-那樣的靈魂,多麼脆弱-
今晨約莫五點,夜被一聲喧囂驚醒,劃破長夜的不是流星而是一道信念。
今天仍要上學,我對自己咆哮也對世界咆哮。
那不是什麼,我知道我是自私的,想滿足心中的滿腔熱血以及證明自己可能尚存的心跳。
那條路,人們一直看著,倦了、不新鮮了,自然地只能那樣的沉睡下去。至於我呢!還保持著那一絲純真,就靜靜的看著窗外窗、林外的林,溝水潺而不雜,世界安靜的很。
我的終點被數落在最後一站,歸來的人歸來,而走的人也走了。
進入了台北如鹽溶之於水,我料他是道地的台北人,當天空下起了一片迷濛時,我們都成了陌生人。
紅樓夢。曹霑在此書中,細膩的白描了劉姥姥在大觀園滑稽的模樣。我低了頭、擺了手,環視一圈台北車站,此刻我也是劉姥姥吧。
歷史的氛圍,破碎且細膩,我想到,「上帝說有光,就有光。」如今我在此感受到了,有老嫗在發送免費的食物餐點,此時人人頂上的光環都成了上帝。
-黑色是死亡,那紅色便是之前的革命了-
遍地的紅以及幾許的黑,那些是擔任死神的人,鐮刀緩緩提起,月色稍稍晃動。
當我聽到眾人嘶吼著同一口號:「阿扁下臺。」我險些哭了出來,那種動容,非言可語,或許你在怒海波濤裡,可以觸及到一絲同樣的印象。
我們身處在靈魂之中,深深地想改變這已被格式化的世界。人人都有權主宰自己,比起飛禽走獸,我們好多了;比起飛禽走獸,我們也差多了,因為我們一直在肢解自己的純粹。
:「小健阿,你知道凱達格蘭大道上,正在靜坐的那些人嗎?」
我說:「是阿!那種堅毅正代表著另一種台灣精神吧。」
就這樣坐了幾個世紀,我們不斷湧入以及出走,這跟死亡的意義很像。偶而死一次,在用心感知這世界,應該不錯吧!?我想。
滿街的中產階級以及更之上輩的老婦老頭,激動的吼或著蜷嚎,遍佈全身的紅血球,都在想些什麼?
阿伯說:「讀聖賢書要做聖賢事,別像陳水扁,唸聖賢書竟做些齷齪之事。」
我笑著……
聽說英國有一場光榮革命,只不過歷史課本編的太過抽象,我無法體會。
坐在前面的阿嬤,幾縷白髮上透過光析出幾縷哀愁與憂傷。
不知道國外媒體怎麼看待這次台灣的民運?我猜是有好有壞吧!
府前廣場瞬間成了民族大鎔爐,鎔的不是人種而是信念,你會看到眾多人的頂上發出的信念,被抽離然後混然成一團巨大的光球,以驕傲的姿態降臨。
我們都在往某個地方或是某個信念朝聖,或許是麥加也可能是耶路撒冷,但且管你是阿拉還是基督,阮咱都係台灣人。
-關於夢我做了個解釋-
其實我不太明白,它的意義為何,我只是想滿足這感動的熱血,瞧!太陽也來湊了一腳
那短暫的三個小時裡,我的天地覆蓋了一鼓浪掏沙,而浪濤的頻率,幾乎接近我的心跳,世界就這樣跳動著這樣跳動著。
山河是夢,浩瀚天地是夢,我們祈禱並且頌著,關於未來的夢。
現場幾乎是垂垂老矣,手上的釜,握不住;心底的尺卻還亮的很。我們個個都是盤古,要開天闢地,自己和自己的天地。
那是一條八面之路,筆直又彎曲,我著了魔似的想衝入第九條路去(而第九條路在哪?)
當我們奮力的喊,大聲疾呼眾人的口號。神搔了搔耳朵說:「足以鑠金。」
然而我們的信念,卻遲遲不現其彰顯(誰在作怪?)
隱約聽見鐘聲,陣陣的隨著人潮襲來。每人嘴裡吮著著一個音符,接連成一幅巨大的暗示。
下課了,該回家了!
[ 本帖最後由 貪婪殺手 於 2006-10-1 12:08 編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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