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三國之回到過去 作者:亮劍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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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ger_1688 2006-12-4 22:32:27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76 97731
Tiger_1688 發表於 2006-12-4 23:09
第二百一十七章 官渡之戰


    黃河中部的地區,往年的春季都是百姓們捕魚的好地帶。然今時百姓卻只能白白錯過這個好時機了,因黃河北岸一線,袁紹十幾萬大軍正準備伺機渡河,同曹操主力決戰。當時袁紹手下並沒有多少謀士,該走的都走了,雖然有很多人認為此戰不可戰,然卻沒有人出來說一句話。

    袁紹舉兵南下的消息傳到曹操耳中時,他雖然在短時間內慌了一下,但隨後司馬懿便為他陳述了決戰是勝利的必然因素。當時曹操手下一些部將還是為袁紹表面的優勢所嚇倒,認為袁軍強不可敵。但曹操在聽了司馬懿和賈詡的意見後,在根據自己對袁紹的了解,不由信心十足的對部將們說道:“袁紹野心雖大,但缺少智謀,表面上氣勢洶洶,而實際上膽略不足,他疑心重且忌人之能;兵雖多但組織指揮不明,而且將軍們驕做、政令不一。因此,我們戰勝他們是有把握的。同時我們還可以依靠盟友來打擊敵人,比如說關東的馬騰,幽州的劉備都不會眼看著這樣的大好時機,白白的浪費掉。只要我們派出說客,給以合理的說教,想必他們也會因此而心動的,只要他們拖拖袁紹的後腿,我們是可以戰勝敵人的。”

    曹操在軍中的一番演講,讓將士們都充滿了戰勝敵人的信心。曹操回到軍營後,立即採取了行動,首先根據司馬懿的述說的方針。派出毛介出使長安,派程昱出使幽州。隨後又讓曹仁擔任下坯太守,負責防範江東軍在後方搗亂,又讓曹洪和滿寵守分別負責守許昌和汝南一線。曹操上次出徵豫州,雖然收編了孫堅部六萬餘人,然這些人忠誠都有問題,尤其是在敏感的時候。曹操更加不敢使用他們,只是把他們當中精壯的士兵,收編後分散到了各個部隊當中,其餘大部分也都打發他們回去了。

    這次曹操雖然聽司馬懿分析,江東軍不會有什么做作,最多就是做一些騷擾。然多疑的曹操,還是分派了一半的部隊,駐扎在了與江東軍交界的領土周圍。然後再加上各個州郡的守衛士兵,曹操在官渡前線的兵力,還不到四萬兵馬。以四萬大軍抵抗號稱三十萬大軍的袁紹,這也難免會讓一些將士沒有信心的了。當時賈詡也跟曹操如此分析道:“根據可靠消息,江東大軍在近期內的部署,因該是往西南進軍。如果這消息是真的話,沈鷹是不會為了我們,而放棄西南的半壁天下。畢竟江東軍想在一時半會打贏我們,顯然是不可能的。根據這些年我們對沈鷹的了解,此人用兵打的都是有把握的仗,在有把握的基礎上,沈鷹用兵才有用各種奇怪的戰術來克制敵人。

    “現在我們雖然面臨強敵,但顯然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因此沈鷹是不會對我們有太大的動作。而我們主要還是聯合中原各部,爭取在防禦的基礎上,一戰而擊潰袁紹主力部隊。”賈詡的意思很明白,那就是希望曹操可以在邊境少放一些部隊,爭取以最大的軍力,布置到前線來作戰;這樣一來在決勝的關鍵時刻,就可以取的更大的成果。曹操雖然精通兵法,但有時候他多疑的性格,顯然是個很大的缺點。曹操在否決了集中優勢兵力決定後,決定採取以逸待勞,後發制人的戰略方針。

    曹操兗州大營,在擬定了以逸待勞的戰略方針後,曹操召集眾將,準備商議的進軍路線。大帳之中曹操威嚴的端坐正中的椅子上,眾將行禮後,曹操道:“養軍千日,用在一時。敵人就要打我們的眼皮底下了。勝敗榮辱就在眼前,希望眾將能夠同心協力,共抗大敵。”曹操一番激昂雄壯之語,使眾將信心大增,轟然道:“我等遵從主公將令,誓與敵人奮戰到底。”曹操身材雖然並不高大,然其人卻很有威勢,此時眾將效忠之言,讓他非常滿意。曹操大笑道:“爾等信心可嘉,此戰我軍必勝。現在孤準備把都府遷往許昌,然敵人逼迫跟前,故孤決定先戰勝敵人,再遷移都府。孤要讓袁紹以為我們現在的重點是在東郡,到時候他要渡過黃河,就必須先派大軍進佔官渡。因此孤決定把主力搶先放到官渡,以阻擋袁軍的正面進攻。”

    軍師謀士對曹操這個方針,顯然是非常滿意,在旁暗暗的點了點頭。眾將對黃河以南的地形,也是非常熟悉,聽了曹操的一番分析後,信心更是大增。曹操在跟將軍講解了戰略的方針後,起身長袖一揮,手持令符威嚴的道:“衛凱何在。”

    “末將在!”曹操令符一遞,道:“汝率領一部,鎮撫關內地區,做到安定民心,督送糧草等事。”衛凱躬身道:“末將遵令。”曹操接著道:“魏種何在。”

    “末將在!”曹操將令一遞,道:“汝率領一部,留守兗州,鞏固後方基地。”魏種忙接過將令退出了大帳。(注:三國志記載魏種時,寫他在官渡之戰中,因害怕袁軍勢力過大,而背叛了曹操。魏種從小跟曹操認識,兩人私交是非常不錯的。當時官渡之戰時,曹軍內部就有很多人背叛了曹操,當時曹操卻非常相信魏種,還到處對人說;魏種跟我是好朋友,別人會背叛我,他一定不會背叛我。但結果魏種卻率先背叛了曹操,當時曹操氣的長嘆道:“事已至此,為之耐何。”當時看到這段話時,感覺挺有意思特在此說說。本書的魏種嘛!自然是不會投降了)

    曹操接著下令道:“於禁汝率領一部,前往白馬以協助劉延,阻止袁紹的軍隊渡河和長驅南下的進攻趨勢。”於禁立即出列道:“末將遵令!”於禁為人沉穩,頗有大將之風,初時是非常得曹操倚重的大將之一。於禁走後,曹操道:“李典汝率領一部,從青州方向出擊,以達到鉗制袁紹從東方出擊的部隊。”李典道:“末將遵令!”曹操在安排了各方防禦和戰略部署後,道:“其餘眾將,隨我向官渡進發。”營帳眾將轟然道:“末將遵令!”

    翌日曹操大軍出兗州,一路直奔官渡而去。

    *********

    建安六年三月(公元201年)袁紹發布了聲討曹操的徼文。三月下旬,袁紹大軍開進黎陽,以黎陽為臨時的指揮大營,準備渡河跟曹操主力決一死戰。此戰對於袁紹來說,根本沒有多大懸念,想要渡過黃河,袁軍必須首先拿下白馬這個便利的港口。而此時袁紹真正能用的大將,和他信任的大將,除了顏良別無他人。因此先鋒大將,由顏良擔任了。顏良此次出徵,是懷著仇恨而來。自己的好兄弟文醜,死在了曹軍手裏,這次他完全是一副死戰到底的形象。袁軍從黎陽開拔,直撲白馬的朔將劉延而來,準備奪取這個黃河南岸的支撐點,以保障大軍順利渡河。

    顏良大軍渡過黃河後,立即向白馬展開了攻勢。兩軍激戰一晝夜,劉延部傷亡慘重,劉延不得不放棄碼頭,退回了白馬城堅守。顏良初戰告捷,顯得非常高興,信心十足緊隨其後,把白馬城團團圍住了。劉延在緊張之餘,立即向曹操發起求救信。此時於禁正率領五千兵馬,一路往白馬趕來。在半路接到白馬危急的信號時,於禁覺以自己這點兵馬前去,無疑是起不起作用的。於禁在經過了短暫的思考後,毅然違背了曹操增援白馬的戰略,只派了自己的副將賈逵,率領三千兵馬前去支援白馬。於禁卻帶著兩千輕騎,準備前去攻擊袁軍的另一個據點延津港。於禁在臨時前道:“梁道啊!(注:賈逵字梁道)白馬不容有失,這次你我都只能生死一搏,希望你別辜負了我的囑托。”

    當時的賈逵還是比較年輕的,也就二十出頭一點,然其跟隨於禁也有一些年頭了。在兵法和武力上,也已經有了不俗的成績。雖然強敵在前,賈逵仍然信心十足的道:“請將軍放心,白馬若失,逵願提頭來見。”於禁大笑道:“好!好氣魄。”兩軍隨後分道而行,於禁率領二千輕騎,利用夜色的掩護,突然出現在了袁軍後方的延津港,一把大火把袁渡河的船只全部焚毀了。當時延津碼頭守將彭安,還沒弄清楚是怎么一會事,就被手下的親衛拉著狼狽的逃跑了。

    當時於禁二千兵馬,分成十幾股小分隊,同時從四面八方進行偷襲。騎兵的吶喊聲和蔓延的大火,讓只有千把人的守兵,嚇的根本沒有任何抵抗,就四處逃跑了。於禁一戰得勝,又假扮袁軍,當成潰敗的袁軍,悄悄的進了延津城,在這慌亂之夜,一舉拿下了這個渡河的重要渡口。於禁這一舉大膽的戰略,完全跟他平時穩重的性格不同。於禁這招聲東擊西,雖然冒險,卻贏得了大戰前的一場經典之戰。

    同時也奠定了於禁名將之路,延津港被拿下後,於禁並沒有多留,只是把抓獲的幾百俘虜,用繩子捆綁,用木棍豎在城頭,同時換上自己曹軍的服裝。然後在城頭插滿旌旗,又抓來一些百姓,在軍營的校場上,不停的敲動大鼓。如此虛張聲勢,自然是讓來進攻的袁軍產生疑慮。於禁隨後率領部隊,悄悄的撤出了延津,直撲白馬而去。

    當袁紹得知延津被襲後,以為曹操準備從延津渡河,準備偷襲自己的後方。嚇的立即分出部隊向西而來,同時也令顏良暫緩進攻,準備先穩定局勢再說。這邊的於禁在一戰而勝後,也意識到自己戰略是成功的,同時也認識到袁軍作戰力的不足。在明白了這些後,於禁首先上了一封請罪表,也把自己新的戰略想法提了出來。於禁的意思很明白,希望曹操率領一軍,搶佔延津和做好進攻洛陽的架勢,讓袁紹首尾不能相顧。

    這時曹操已經到了官渡,正在考慮是否佯攻洛陽時,於禁的戰報就遞到了。曹操在看完這份戰報後,興奮的對眾謀士道:“於文則智勇雙全,真乃吾之名將也!”隨後曹操就同意了於禁的計策,並封了於禁為當時曹軍的第一個侯爵,益壽亭侯。於禁大名也成了當時風頭最勁的名將之一。曹操在第一場較量中勝利後,並採取了於禁的聲東擊西之計。親自率領一萬大軍,進佔延津做好進攻河內的架勢。一邊又另夏侯淵率領虎牢關守軍,做好佯攻洛陽的之勢。

    這以戰略的實行,立即把袁紹部隊分調的七零八落,陷入多面進攻的境地。曹操也從被動的局面,轉入了正面的防守和進攻為一體的戰略局面。袁紹會進入如此被動的局面,主要是他失去了兩個重要的據點,一個洛陽門戶虎牢關,二是黃河南岸的第二個渡口延津。

    ****

    就在這時馬騰的西涼大軍,終於動了起來。其子馬騰率領三萬鐵騎,從長安出發,直撲河東郡。馬騰率領三萬鐵騎,兵進潼關兵鋒之指洛陽北面門戶弘農郡。西涼軍一動,洛陽就將陷入兩面守敵的險境。就在袁紹在聽到這消息後,也就只有令顏良撤出白馬,讓其回兵河內,自己親率大軍回洛陽,準備先解決馬騰這個墻頭草。袁紹在出徵時,可是送了很多好處給他。馬騰也表示自己決定不會動兵,相反還會支援一些物資,可結果去出乎袁紹所料,自己的大軍還為開戰,人家就拖他後腿了。

    馬騰會出兵,自然是曹操許諾的是城池,而不是一些金錢等俗物了。曹操的使節毛玠很坦白對馬騰說道:“將軍現在貴為一方諸侯,些須財寶又豈能看在眼中。現在漢室傾塌,天下群雄逐鹿,將軍一臉貴氣,難道不明白成就霸王基業嗎?而現在中原大地,論基業,論家室都屬袁紹最大。今日他能率軍攻擊我主,他日他必會攻擊與你。將軍要想成就大業,必須先把敵人鏟除,才是根本所在。現在袁紹大軍集結河北,司州地面兵力空虛,將軍只需提一軍,便可得到大片肥沃的土地。如此的好事,將軍如果不圖,恐惟時已晚矣!”

    毛玠的話讓馬騰怦然心動,想想這些年天下大亂,自己借助羌人的兵力,成就了現在西北的基業,說句叛逆的話,就是自己當個西北王也未嘗不可。馬騰當時興奮拉著毛玠說道:“孟德有你這樣的人才,真是羨慕死我了啊!”隨後馬騰就召集了眾將,商議了進軍河東之事。當時馬騰的結義兄弟韓遂,字文約,(涼州金城郡,今甘肅永靖一帶人氏)就反對道:“兄長,人可無信,先前我們就答應了袁本初,今時又背盟豈不是有損信義。這樣天下何人能夠信服與你,望三思而而後行啊!”

    馬騰此時腦中除了王侯霸業外,根本就聽不下任何意見了。揮了揮說道:“我意已決,無須再商議。”韓遂此時才意識到,兄弟之間的分歧已經是那么的深刻了。在馬騰帶兵出發後,他率領自己的本部人馬,離開了長安徑直回西涼去了。

    *****

    這邊袁紹河北的主力剛去了河內,劉備也就開始動起來了。根據劉備現任軍師公孫亮的計策,劉備十萬大軍,從渤海悄悄出發。開始了徵戰河北的計劃了。公孫亮先讓劉備賣了一個人情給曹操,爽快的答應了程昱的計策。劉備親自統領中軍,軍師為公孫亮,大將張飛,關平,嚴綱等將。先鋒大任交給了臧霸,兵鋒直指河北重鎮中山國。中山國是冀州內的大郡,軍事和經濟都是非常的繁盛。但袁熙這些年在中山國內,橫行霸道,使吏治混亂,兵無操練,士氣低落。這也是公孫亮首先中山國為河北的第一戰原因,中山國拿下後,冀州就北部,將會呈現真空狀態,劉備的鐵騎將可以,一路橫掃南下,直逼鄴城。

    所以說中山國是必須拿下的,公孫亮的意思也很明白。兵貴神速,要在敵人沒有任何準備的時候,攻下中山國。因此劉備大軍出發,根本就沒有做出任何儀式,而是一切都在暗中實行了。當臧霸的先鋒趕到中山城下時,中山國的守軍才發現敵人到來了。而城外的各個據點和守軍,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被臧霸的鐵騎全部端掉了。中山國在陷入危局當中時,天下第一猛將依然賦閒在家。此時的呂布已經年近壯年,也是人生巔峰之期,然袁紹雖然封其為左將軍,卻始終對他不信任。

    每次出徵都沒有他的份,只讓他安心守在家中。這些年呂布學到最多的就是忍,呂布這人不管有什么缺點,但他對自己的妻女,卻是十分的關懷和愛戴。只觀其前顛簸半生,卻未嘗有一次拋棄妻女,就可以見一般了。賦閒在家的呂布,握著手中的方天畫戟,一邊專著的擦拭著,一邊喃喃的說道:“老夥計啊!這些年可苦了你,讓你一直默默無聞的陪伴在我身邊。現在只希望有機會讓你重現昔日的光彩,也不枉你跟隨了我一輩子。”呂布這些年也的確夠鬱悶,但他不知道這些年的鬱悶,恰恰成就了他後半生的光輝形象。

    袁紹十幾萬大軍,來回奔波與黃河一線,結果是戰爭還沒爆發,將士卻已經先被自己拖跨了。軍營之中是怨聲載道,在加上春雨連綿,讓士兵們是苦不堪言。當袁紹從河內回到洛陽時,病倒和逃散的士兵已經達到了上萬人。袁紹此時仍然還不知道悔改,剛回到洛陽就下令整頓兵馬,準備前往弘農迎戰馬騰。他這樣是做,完全是準備拖死自己。此時謀士陳震再也忍不住了,不由出來進言道:“大王,現在我們面臨的三方大敵,黃河南面的曹操,河北大地的劉備,關中的馬騰。現在我們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難道您還不知嗎?”

    陳震的一席話,說的振地有聲。讓袁紹面上是紅一陣,青一陣。最後竟然吐出了一口血,轟然暈倒在地。這一著完全是出乎了所有的預料,這時逢紀那個小人,立即跳了出來,道:“陳震目無大王,狂妄自大,實乃是大不敬之罪。來人啊!給我把他抓起來。”陳震從震驚中醒悟過來後,開口大罵道:“逢紀,你這個姦邪小人,河北基業都敗落在你手,你這個不得好死的家夥,大王竟然一再被你蒙騙,真是老天瞎了眼啊!”

    陳震此時也豁出了,把平時不敢說的,統統的都罵了出來。直把逢紀氣差點也吐血,他可沒想到平時老實巴交的陳震,竟然也有很辣的一面。“給我拖出去,等候主公處份。”逢紀氣極之餘,大聲的吼了出來。此時袁紹已經被醫師帶去救治了,平時最得寵的逢紀,顯然是更加的威風不可一勢。郭圖在旁見逢紀那得以樣,不由越看越不順眼。心想我怎么就這么瞎了眼呢?現在都什么時候了,這老小子竟然還有如此心境,還真的是不說服都不行啊!

    郭圖在諷刺之餘,道:“逢大人現在大軍未動,大王已經易然病倒,而敵人就在眼前,事為之奈何啊!”郭圖這招顯然是故意打擊他的,這時眾將和謀士都把目光注視到了他身上。逢紀不由楞道:“什么事情啊!”眾人一聽,不由心中都在大罵其無恥。逢紀在反應過來後,不由媚笑道:“郭大人一向智謀百出,相必是有了好計策吧!”時荀諶,字友若在席,乃出言道:“眾位大人都別相爭了,我看還是先等大王醒來再做打算吧!”

    荀諶此時心中是很苦的,當時他就給袁紹進言道:“欲徵曹操,先滅馬騰;後除劉備,穩固後方,在整頓諸郡兵馬,先取虎牢關,再取許昌,則曹操可滅矣!如此中原群雄盡除,成就霸王基業也未嘗不能啊!”可惜的是袁紹,正應了曹操的常說的那句話。“吾知紹之為人,志大而智小,色厲而膽薄,忌克而少威,兵多而分畫不明,將驕而政令不一,土地雖廣,糧食雖豐,適足以為吾奉也。”

[ 本帖最後由 Tiger_1688 於 2006-12-5 00:59 編輯 ]
Tiger_1688 發表於 2006-12-4 23:10
第二百一十八章 傾心之語


    “主公,事情完全如您的所料的那樣,現在中原大地全亂了,我們是不是也去趟一趟這渾水呢?”負責文書之事的魯肅,對這個春天發生這么多事情,不由帶著一絲疑惑。沈鷹此時卻答非所問的道:“這個隱龍公孫亮是何許人,為何會突然出現呢?”沈鷹對官渡之戰,不是不關心,相反這事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什么好新奇的了。反而是這個隱龍,讓沈鷹在驚訝之餘,不由產生了一絲好奇。魯肅在旁恭敬的說道:“根據我們探子傳來的消息,說這個隱龍很有可能是南華老仙的弟子。據說南華老仙是一個能夠騰雲駕霧的人,是不是真的如此,我們就無法考證了。”

    聽了魯肅之言,沈鷹心頭不由一驚,難道這個世界真要變了嗎?未來的局勢還能左右嗎?公孫亮,諸葛亮,難道臥龍,隱龍之間會出現什么什么火花嗎?看來這個現在的天下,才是真正自己不能左右的天下吧!沈鷹不由陷入了沉思,心中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憂愁。“主公,主公!”魯肅見沈鷹一個人站在那裏,臉上卻出現了一絲詭異的微笑,在驚訝之餘,不由輕喊起來了。沈鷹微微一笑道:“子敬,益州使節此時到了何地。”

    魯肅對於沈鷹這種思維,有時候感覺真的跟不上。整理了一下思緒後,魯肅再次恭敬的說道:“益州別駕張松,現在已經快到廬江了,再有一旬因該可以到建鄴。”沈鷹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道:“子敬,你傳我軍令,讓沿路水軍一定要照顧我張大人的安全,同時令徐晃前去迎接一下。還有叫龐統也一起同去,益州之事讓他去看看,這樣一來也能夠做一些全面的了解。”魯肅忙恭敬的道:“遵令!”然後徐徐退了出去,出了門後魯肅突然發覺自己的後背竟然全溼了。魯肅搖了搖頭,把沈鷹剛才臉上那一絲詭異的笑意,從頭腦中摸掉了。

    現在魯肅對沈鷹,有一種從心底冒出來的害怕和尊敬。這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但卻又是那么真實,魯肅自我安慰的想著,這或許就是君王之氣吧!沈鷹現在也確實改變了很多,但這些東西都是淺易化的,或許連他自己都不清楚吧!此時的沈鷹臉上早沒有了從前的稚氣,嘴角上也留起了八字須,整個人充滿了威嚴,一般的人根本不敢與他的眼神對視。那一雙眼睛之中,倣佛擁有有一把利劍,一旦對上了就會被刺穿了心臟。

    沈鷹習慣性的伸手摸了胡須,走出了書房往家中走去。剛才在書房之中,沈鷹想想現今的局勢,覺的袁紹的末路是到了,未來的天下三雄並立,已經是必然的趨勢了。曹操這個治世之能臣,亂世中的梟雄,終於快要化身成龍了。而劉備這只鹹魚,現在也要翻身了。河北的天下將來就他的了,鹹魚遇龍,是不是真能化身成龍,那還是需要時間來考驗的。而馬騰這個傻瓜,卻看不清楚時勢,他連唇亡齒寒這個道理都看不透,難怪他會像歷史上記載的那樣被自己的孩子害死了。說實在的沈鷹還是挺佩服馬超的勇氣和氣魄的,對於這個武力不輸與呂布的高手,說不佩服和想收服那就是假的了。

    可惜馬超空擁有超強的武力,卻同樣跟呂布一樣智謀不足,這或許就是應了那句人無完人吧!不然天下那論到自己混得下去呢?沈鷹邪邪的一笑,完全是一副惡魔的嘴臉。如果沈鷹這時看到自己的樣子,一定會連自己都不敢相信這會是自己。

    剛踏進自己院落,眾女的歡笑聲,立即感染了沈鷹。或許這時的沈鷹,才是真正的自己吧!“父王,抱!”沈茜剛見到沈鷹,就小跑到了沈鷹腳下。看著這個淘氣的女兒,沈鷹在開心之餘,臉上也多了一份做父親的慈祥。“來,我的乖女兒。”沈鷹伸手就把她那弱小的身子抱在了懷中,還用嘴親了親懷中的小丫頭。“不要!父王你的胡子會刺人,不要你親啦!”沈茜在被刺之餘,不由出聲抗議起來了。這時眾女也不由笑了起來,鄒敏笑道:“承依,現在你還要不要你父王抱嗎?”鄒敏現在是越見嫵媚了,讓沈鷹在大飽眼福之餘,也暗自想道自己好久沒碰她了,是不是找個機會好好的回味一下呢?

    沈鷹那壞壞的眼神剛在鄒敏身上打轉,鄒敏就不依的白了沈鷹一眼,故意轉身走開了,而她那豐滿的身材,在一走一動之間,更是顯得風韻十足。讓沈鷹不由大呼不得了,也更堅定要找個時間好好再品嘗一下。“父王,我想去看看爺爺和奶奶,人家好想念他們哦!”沈茜脆聲道,不由把沈鷹的思緒從這頭,拉到了那頭。想想自己的父母,現在已經是白發蒼蒼了。這些年自己卻很少有時間陪伴左右,沈鷹不由感到慚愧。

    這些年父母身體也不是很好,人老了就難免戀家。老人家這些年一直住在吳郡老家,任沈鷹如何相勸都是不願意住在建鄴。還好沈鷹的小叔沈勇和他們住在一起,不然沈鷹是怎么也放不心了。想起童年父母的關懷,沈鷹在感慨之餘,又是十分懷念。人生際遇如此,讓他度過了兩個不同的童年的時光,也讓他過上了另一個新生,這一切有時候想起來也倣佛猶如做了一場夢一般。

    “好啊!等空閒下來,父王就帶你和姨娘們一起好嗎?”沈鷹在想了一下道。沈茜小嘴不由一嘟道:“父王,你總是那樣說啦!真不知道你什么時候才有空,人家可是準備好了上好的人參,好給爺爺和奶奶補身子呢?”沈鷹對女兒的懂事,高興之餘也感到十分的慚愧,自己竟然連一個小孩子都不如嗎?自己是不是真的太不孝了。“承依別鬧了,到姨娘這裏來。”大喬見夫君難以回答,不由替他解圍了。沈茜不依道:“我才不要姨娘抱呢?我要父王抱我。”但經過剛才那一鬧,沈茜到是沒有再提二老的事情了。沈鷹心中卻暗暗想著找個機會,好好的去陪陪二老。

    飯後,文姬坐在沈鷹輕輕的依偎在他身旁,輕嘆道:“夫君我知道你事情太忙,但剛才承依的話也有道理。要不找個時間,你讓公績送我們回去一趟便是了。讓我們去陪陪二老,也算是盡盡孝道。”沈鷹心下不由一陣感慨,輕撫著文姬那柔軟的長發,道:“既然如此,我明天就讓公績護送你們回去。替我像二老問聲好,還有我母親喜歡吃甜的水果,你多買一些去。讓老人家能開心點,但切忌吃太多,那樣對身體也不好。”文姬靠在沈鷹的肩上,微笑的說道:“夫君,都這么些年了,還記的老人家的愛吃什么,這就足夠證明你對他們的愛了。”沈鷹苦笑道:“琰兒,你就別取笑我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明白。你從小跟我一起長大,我那一丁點事情,你還不全知道。”

    文姬白了沈鷹一眼道:“我要是知道的話,才不會白白便宜了你個花心鬼。以前你可不像現在這樣花心,不然人家才不嫁給你呢?”沈鷹不由哈哈笑道:“我們家琰兒竟然也會吃醋,這還是真難得啊!”文姬不由被沈鷹鬧了個大花臉,伸出粉拳輕輕的敲打起沈鷹來了。他這副撒嬌的姿態,沈鷹可是很久沒有見到了,在高興之餘也多了一份憐惜之情。“琰兒,這些年可苦了,浩天對不起你,對不起你付出的這份情義。”沈鷹在感慨,感動之餘,緊緊的把這個同樣是凡人,卻又堅強和偉大的女子,緊緊的擁抱在懷中。

    “浩天,這些年來琰兒從沒有後悔自己的決定,相反覺的能夠擁有你的愛,而感到高興和自豪。如果可以從頭再選擇,我還是願意跟隨你,這輩子下輩琰兒都願意愛你。”蔡文姬的語氣是那么的堅決,沒有一絲猶豫,卻又是那么的深情感人。沈鷹不知道是該喜還是悲,這些自己愛的女人,每一個都是愛得那么深,那么無私。而自己呢?除了一而再的花心外,給於他們的愛到底有多少呢?除了那一份真誠和公平的愛情外,自己幾乎什么都沒有給於他們。

    這或許就是封建社會女性的悲哀吧!說實在的沈鷹很想給所有的女性一份公平,但他辦不到,別說當時的那些頑固的士大夫了,就是自己的心恐怕也說服不了吧!

    “琰兒……”

    “夫君,好好愛你的琰兒嗎?”文姬沒有往日的那份矜持,多了一份躁動。還沒等沈鷹有所表示,文姬已經先擁吻起了沈鷹。或許此時彼此都需要一份激情,才能平復心中的那份躁動吧!

    夜!深沉的夜!一對彼此相愛的人,此時除了那原始的衝動外,好像已經沒有什么能夠更好的來訴說這份愛了。沈鷹親吻著那嬌傃的紅唇,不斷的吸允著,文姬除了做著回應外。雙手不斷的在沈鷹身上抓,倣佛只有這樣才能減輕心中的那份熾熱和那份渴望。“天哥,好好愛我吧!琰兒需要你的愛。”剛透過一口氣,文姬就急迫的叫道。沈鷹輕輕的把她的衣服,一件一件的解開了,那動作是那么的溫柔。肚兜被解開的剎那,兩只活蹦亂跳的大白兔,赫然出現在眼前。那堅挺豐滿的雙鋒,讓沈鷹忍不住的再次迷失了,輕咬著那紫色的葡萄,讓沈鷹充滿了滿足和自豪。

    文姬也在沈鷹的情挑下,熱烈的回應著,這一夜的文姬是那樣的瘋狂,瘋狂的需求著,不斷的探索著。讓沈鷹在驚嘆之中,由不由感到了一絲異樣的情懷。沈鷹自然也不幹示弱,不斷的體現自己的魅力,一次又一次的把愛人送上了欲望的高峰。大半夜的激情,讓文姬在沉靜之後,不由感到一陣害羞。連看沈鷹一眼的勇氣的沒有了,完全忘記了剛才自己是如何的激烈。

    “琰兒。”沈鷹看著側著身子的文姬,心中不由嘆道,女人真的是感性的生物啊!平靜了一會後,文姬小聲的問道:“天哥,剛才人家是不是很那個,你會不會認為人家太放蕩了。”文姬還是側著身子,語氣中帶著一絲幽怨。沈鷹輕輕的躺下後,伸手把她那嬌柔的身子抱在懷中,深情的看著她道:“琰兒,在我眼裏你永遠是那么美麗純潔,你永遠是我愛的那個文靜而又博學多才的才女。琰兒,我愛你!”文姬感動之餘,不由撲在沈鷹懷中,輕輕的抽泣起來了。沈鷹再次感嘆道,都說女人是水做的,我看也的確如此了。

    連哄帶騙的把懷中的美女哄睡後,沈鷹也不由沉沉的睡下了。

    翌日清晨,沈鷹又精神抖擻的在院中,練起了槍法。長槍一動,頓感殺氣四起,槍起落之間,槍影所到之處,一環連一環的槍花,足以證實沈鷹槍法的純熟了。槍動而殺氣現,這時每一個久經沙場的人,身上所具有的特殊象徵。軍人身上沒有一股給人震撼性的殺氣,那就不算是一個合格的軍人。

    吃過早飯後,沈鷹讓淩統率領一千禁衛軍,護送文姬眾女回吳郡了。家中也只剩下趙雨和董靈二女了,熱鬧的家一下就冷清了,這讓沈鷹還真的有些不習慣。眾女雖然舍不得離開沈鷹,但對於兒女之情來說,盡孝道也是一件大事。

    送走眾女後,沈鷹召集文武將士們,在議事大殿開始討論起時局的事情來了。議事殿上沈鷹先讓魯肅把最近中原的境況,對眾人大概的解說了一下。然後沈鷹開口問道:“爾等有什么看法,我們是不是該響應一下,還是靜觀事變呢?”好戰的甘寧立即出列道:“主公,如此大好時機,我們因該出兵,狠狠的打擊一下曹操,讓他在前方也難過一下。”平時和甘寧比較好的張合也立即復合道:“主公,甘將軍所言有理,我們也該練練兵了。”

    武將們如此一說,文官集團向來主張和平的張昭忙道:“不可,現在局勢未明,又是春種時分,如果兵馬一動,勢必影響到民生大計,還望主公,從長計議。”刑部尚書張紘也道:“現在江東好不容易得到休養,如果此時兵馬一動,勢必又要陷入戰亂之中,這樣對安定百姓大計實乃不妥。”許楮立即喊道:“人家在大戰,我們窩在這裏有什么意思。不能打仗我們怎么打擊敵人,怎么消滅敵人;你們這些書生就知道靠嘴皮,那懂得打仗的道理。”

    這時諸葛瑾出列道:“許將軍此言差矣!豈不聞上兵伐謀,次而攻城之說,現在我們出兵去攻人城池,本就處於下謀,又何能理直氣壯呢?故張大人所言不無道理,請主公暫緩出兵。”諸葛瑾平時勤於政事,現在擔任吏部主事,所幹之事都讓眾文官非常佩服。許楮見說不過那些迂儒,就裝聽不懂的道:“我才不管那些鳥事,俺就知道曹操那姦賊夠囂張,俺老許看他不順眼。”許楮這一段話,頓時讓人有種苦笑不得的感覺。

    而此時真正的兵法大家,卻都還沒有開聲。此時郭嘉一副事不關已的態度,在旁沉思著。田豐也和荀攸在旁低聲討論著什么,諸葛亮手搖羽扇,也是一副自信表情。徐庶和魯肅也在旁像個無事人一樣,完全是看戲的樣子。沈鷹到是把眾人的表情盡收眼底,顯然那些將軍們都希望出戰,畢竟閒久了,一聽到有仗打個個都是興頭十足。

    沈鷹見他們說來說去,也沒有個結果,不由揮手道:“大家先靜下一下,聽聽諸葛先生有何高見。”此時的諸葛亮也就二來歲,雖然接受了沈鷹的邀請,但他還是表示暫時不想擔任任何官職,以免遭人口舌。沈鷹滿足了他的要求,只以客卿的身份,每次都出席議事。諸葛亮自信的笑容在臉上一現,道:“各位大人剛才所見都有道理,然亮卻另有看法。現在中原戰亂,我們能出手就出手,有機會就插上一腳,也未嘗不是件好事。揚揚軍威,抖抖士兵們的士氣,或者嚇嚇敵人的膽子,這都是對部隊有益的事嘛!當然大規模的出徵,那也不是時候,但時候便宜沒撈到,反而做了賠本的買賣。因此騷擾敵人後方,那是有必要的,戰爭就是要能時刻的打擊敵人,這樣才能壯大的勢力。

    “現在益州使節就快到了,這使節的到來會否出現新的局面,我們還不敢論斷,因此是否大規模的出徵,還要靜等益州使節的到來。我們才能更好把握一下,如果我們就這樣冒失做了決定,萬一出現新的局面,那我們豈不是得不嘗失了。再說強盛的曹操,跟懦弱的劉璋,我們一比劃就知道該如何取舍了。因此各位將軍和大人們,還是暫時別再多做爭論,該準備物資的早點準備,該訓練士兵的,也要再加強鍛煉。只有實力擺在那,戰與不戰的主動權都掌握我們手心。”

    諸葛亮的話是兩邊都不得罪,但也說的還算清楚。顯然諸葛亮還有話沒說完,畢竟益州使節的事情,諸葛亮還不完全清楚。但其中是否有共識,他也說不上。但有一條諸葛亮還是明白的,那就是沈鷹很重視這次益州派出的使節。沈鷹聽了諸葛亮這段話後,只是笑了笑道:“既然諸葛先生認為等西川使節在議,那我們也就在等幾天,反正中原之事也在與這幾天,爾等以為如何呢?”

    沈鷹如此一說,顯然是同意了諸葛亮的看法,眾將軍等人也就表示知道之餘,徐徐的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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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議取西川


    時長江之上,張松和龐統在船艙之中對席而坐,侃侃而談,到也是難得知己。張松其人生得額□頭尖,鼻僵齒露,身短不滿五尺,言語有若銅鐘。這正和龐統的相貌,可謂是有異曲同工之妙,這兩人都不是以相貌聞名,然卻都是那種‘腹有詩書氣自華’的人物,兩人這一瞧上,還正是對上眼了。彼此在相視之後,不由哈哈大笑起來了。這或許文人之間的一種默契吧!一切盡在不言中,兩人從皖城接頭後,日夕相談竟然有一種相見恨完的感覺。

    “士元兄,依你來看現在中原局勢紛亂,沈大將軍是先出兵中原,還是揮軍西進。”張松這一路走來,接到的都是中原大亂,袁紹慘敗的消息。龐統笑道:“此事自有公斷,想必我主此時正在等待永年兄的消息,而未做任何抉擇吧!”張松疑道:“此話怎講。”龐統自信的道:“如我所料不差,雙管齊下才是我主心中最恰當的想法,現在只要永年兄能夠說服我主的話,大軍當可指日開拔,到時永年兄可就是開國之臣了。”

    張松在興奮之餘,嘆道:“松非是賣主求榮之人,然天下群雄並起,劉季玉非守土之人,更不是創世之人。益州沃野千裏,民豐物足,賢士猛將無數,如就這樣庸庸碌碌的跟隨左右,遲早也就他人階下之囚。松今日之事,實屬無奈之舉啊!”龐統見其一臉悲戚,知道他這話不假,也的確是出自肺腑之言。不由安慰道:“我主不是殘暴之人,只要劉季玉有自知之明的話,相信他一下半輩子也不會過的太難堪,說不定還能生活的更愉快。再說永年兄,也是出自一片憂國憂民之心,又何必太過自責呢?”

    張松想想這些年,自己一心想要做一番事業,然不得其主也不得其時,現在自己人生就要邁出重要的一步了,說什么都因該堅持一下,現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士元兄,依你之見這次我是否能夠順利呢?”張松在患得患失之間,不由又對就要踏進的新的徵途,少了一份自信了。就這時船已經到達了京口地面,龐統還沒來得及回答,對面一艘戰艦迎風破浪而來,船頭一員大將,腰挂寶劍,端的是好風採。“來人可是張別駕乎!”船還有一箭之地,那將已經輕喊道,身子也彎著施起了禮來了。

    兩船剛靠近,那將已經跳上了張松等的船只。負責安全的大將徐晃忙側身施禮道:“參見少將軍。”這時龐統也忙側身要施禮,來人正是江東水軍都督周瑜,江東的眾將心目中的少將軍。“不忙,這位是張別駕吧!小將奉兄長之命,已經恭候多時矣!特來敬獻薄酒,以解別駕車馬勞頓之苦。”周瑜親手端著酒杯,單膝跪地敬獻張松。如此大的禮遇,讓張松在瞬間有種措手不及的感覺。周瑜用如此大禮遇,這在江東還從來沒有發生過。

    “少將軍快快請起,松何德何能,豈敢受次如此大禮。”張松激動之餘忙伸手去扶周瑜。要知道周瑜雖然官職現在在江東雖然不是最大,但其除了擁有出色的戰略眼光外,還擁有別人無法擁有的榮光,那就是他跟沈鷹是結拜的兄弟。同時這些年功勳卓著,在江東也是一個能左右大局的人物。他這一拜,無疑是帶沈鷹跪拜的。如此尊崇的榮譽,足以說明沈鷹對他的重視了。

    張松在接過酒後,心中感慨的道:“沈大將軍有如此的胸懷,難怪能夠包攬天下賢才啊!”張松在跟周瑜喝了幾杯後,幾人便一起繼續前行了。這次周瑜也是從柴桑特意趕回來的,當時沈鷹就叫他在京口,一定要盡最大的努力,讓張松能夠感受到我們的誠意。別人不明白張松的能耐,沈鷹可是知道的很。因此他是非常重視,沈鷹心中常想著一句話,那就是欲取西川,必須先得張永年,得此人則西川之事將可事半功倍。傍晚時分眾人下船乘車進入京口,剛到驛站就只見一將,已經掃榻相迎了。“末將高順,奉我主之命,特來為別駕掃榻館驛,以備別駕歇息。”高順一眾站立一旁,態度恭敬卻不失軍人本份,讓張松再次感到了江東的凝聚力,心中也對未來有了更大的展望。

    “莫非是江東平南將軍,手下有八百健兒,人稱陷陣營統領的高順將軍否。”張松不由驚嘆道。高順道:“不敢擔別駕誇獎,區區正是高順。”張松忙施禮道:“將軍威名遠播,松亦聞名久已。”眾人又熱情的款待了張松,直到初更時分,熱鬧的酒宴方才散席。龐統這時也不得不說佩服沈鷹,心中對自己這個主公,真不知該是說敬服還是崇拜。翌日清晨,一眾又繼續趕路了。一路上眾將是對張松客氣有嘉,招待那自然是更不用說了,所到驛站都是準備的妥妥當當的。

    剛進建鄴地面,沈鷹已經引著眾人前來迎候了。眾人相見後,自然是另有一番感慨。“拜見大將軍王殿下,大將軍對松的知遇之恩,松沒齒難忘。”張松恭敬的拜了下去,沒有一點做作,一切都是發自內心的感動。沈鷹大笑道:“別駕一路勞累,還是先回館驛歇息,其餘之事明日在行商議。”沈鷹在為眾人介紹了張松後,在彼此的熱鬧中,送張松回驛站而去。回到大將軍府,周瑜也跟隨而來。在書房坐下後,周瑜道:“兄長這次急匆匆招小弟前來,莫非是有什么緊急之事。”

    沈鷹笑道:“不急,不急,先喝口茶潤潤喉。”周瑜見沈鷹一副胸有成足的表情,自然是輕端起茶杯,小飲一口道:“好茶啊!這恐怕是建安郡進貢上來的吧!市面因該有價無市的吧!”沈鷹呵呵笑道:“這茶的確是建安郡進貢上來的,出產地也建安郡的武夷山山脈之中。這茶還是我姥爺當年採藥時發現的,一共也就二十來株,這些年每年從郡府有幾斤進貢上來。當年我姥爺在採藥時,發現這些長在峭壁上的茶葉,當時感覺很不一樣。在採摘一些回去後,在用開水燙泡後,竟然有一股特殊的幽香撲鼻而來,飲後回甘快,餘味長,隨後就經常前去採摘一些回來,後來還給它取了一個雅名‘奇丹’。”沈鷹在說到這些後,不由想起記憶中那模糊的聞名與世的‘大紅袍’的茶葉,不知道是否現在自己喝的就是那些。

    當然沈鷹記憶之中,對茶葉還是比較模糊的,畢竟除了一些有名的聽過外,幾乎是不知道其味如何。不過現在的沈鷹,對這個時代的古茶到還是有一些了解,畢竟身份不同了,學識也豐富了。周瑜還真沒喝過這茶,沈鷹也是近年才知道的。他以前可也沒喝過,但今年董靈在一次聊天中,說到這些當年自己姥爺的往事,才讓沈鷹知道這名茶。“兄長,這茶的確不錯。然我周瑜雖然有品茗之心,卻沒有品茗之命;兄長還是把我的任務交給我吧!這樣我也好安心。”周瑜在知道這茶的名貴後,雖然心下喜好,然他知道凡事都有定律的。

    像這種奇貨可居的東西,自己也就只能偶爾來沾點便宜,要是老惦記著可不行。故他到也裝著一副怡然自得的表情,沈鷹笑道:“這茶雖好,但比起你們兄弟之情,也就一文不值了。下次再送來之時,我會安排人給你捎點,就算你不喝也讓弟妹品嘗一下吧!”周瑜俊廊的臉上不由現出一絲感激,沈鷹拍了拍了他的肩,說道:“公瑾啊!曹操力抗袁紹,我們也該有所表示了,不能太便宜了他這個人。這次襲擊其後方的事情,我打算交給你全權負責,這次不需要有大功,但又不能柔弱了。最好能夠拿回一城半池的,也讓曹操難受難受,這樣我們也算是大功告成了。”

    沈鷹見周瑜一臉的雀躍,不由打擊他道:“公瑾,別高興的太早,這次是全線騷擾,但重點我們仍然是徐州。而我能給你的兵馬,除了你自己的本部人馬是軍外,我最多再給你一萬重步兵。因此你的任務還是很重的,一定要打好這仗,否則我可是要軍法處置的。”周瑜興奮的喊道:“末將遵令!”喊完之後連他自己都覺的自己的確是興奮過頭了,現在又還沒正式點將,那用的這么早喊出軍令嗎?沈鷹哈哈笑道:“公瑾,是不是有點迫不及待呢?放心吧!這些年都沒有讓你獨自出手,這次你就給我好好的打一場漂亮仗,要是拿下徐州全境的話。大哥許諾你一個條件,不管是什么要求都我都答應。”

    周瑜聽後眼中閃現出一絲亮光,然後嘿嘿笑道:“大哥,你可是你說的,到時候你可別反悔。”沈鷹見周瑜一副姦計得逞的樣子,不由大呼上當。都一把年紀,但玩鬧起來卻又和一群孩子一樣。兩人在嬉鬧一陣後,沈鷹一副無賴形象的倒在椅上,一副懷念表情的說道:“公瑾,還記的我們在丹陽相識的場景嗎?現在想想真好痛快啊!”周瑜現在也是完全沒有了平日給人穩重沉穩的樣子,敞開上衣,呼呼的吸著氣道:“當年大哥你可是把我這個小弟騙了,要不然我才不會上了你的賊船,變的像現在般一輩子的勞累命。”

    “什么!你竟然把你大哥想的如此不堪,看我不打的你滿地找牙不成。”頓時書房之中,立即傳出一聲驚叫,顯然是某人又被虐待。兄弟之情,是不會因為時間的推移而變的淡漠的,相反彼此都重視這份友情,親情的話只會越釀越純。沈鷹和周瑜之間的默契就是如此,有時候不需要過多的話老表達,甚至一個眼神,一個微笑都了解自己下一刻敢做什么。這份默契是難得的,兩人嬉鬧之事,也只在少年時代中發生過。但這些年過去了,兩個人都不在年輕,彼此執著的夢想,也已經上了軌道。未來的天下,雖然還沒有定主,但他們已經有了挑戰一切的把握。

    翌日清晨,議事大殿之上。沈鷹再次隆重的介紹了張松,並賜其坐在自己下首。張松在感動之餘,更是想著要肝腦涂地的報答沈鷹。隨後沈鷹就虛心的向張請教了益州之事。張松忙起身道:“現在益州內外焦急,我主特讓在下前來江東,一是表示敬意,二是懇求將軍支援益州。解除外敵的困擾,我益州上下勢必感激大將軍的恩德。”張松含蓄把事情說了出來,現在顯然不能把事情說的太詳細,否則自己就有賣主求榮的嫌疑了。同時張松也清楚,沈鷹因該是明白的。當然張松還附送一封信給沈鷹,然後就徐徐的退立一旁。

    張松沒有說出來的話,都寫在了信件上。沈鷹在看過後,自然明白了。信的大意是說,益州險塞,沃野千裏,民殷國富;智能之士,久慕有德之人前來領導。若將軍盡起荊揚之眾,長驅西指,霸業可成之雲雲。沈鷹看罷說道:“現在劉季玉雖然在跟張魯開戰,然並沒有什么敗績。此時出兵襄助,是不是有點超之過急呢?”張松再次走了出來道:“大將軍此言差矣!豈不聞有道伐無道,乃是和天理順民心之事嗎?何況現在將軍是受劉璋所托,方才進川。此乃天賜良機,松非是願意做賣主求榮之人,然遇大將軍這樣有匡救天下的明主,故願意厚顏相勸,一為益州百姓能夠過上好日子,二願為大將軍取川為馬前卒。”

    張松來的時候或許還有顧慮,但此刻他完全打消了一切顧慮,畢竟明主難求,既然自己遇上了,敢不肝腦涂地,張松見江東群官顯然還沒有信服自己,不由來回走了幾步,道:“劉季玉雖有益州之地,然其稟性暗弱,不能任賢用能;加之張魯在北,現在更是兵馬壓境;川中百姓人心離散,久思得明主。松此一行,就是希望大將軍先取西川為後方基地,然後南北大軍並進,則可共圖漢中,收取中原,匡正天朝,名垂青史,功莫大焉。大將軍若果有取西川之意,松願施犬馬之勞,以為內應。未知鈞意若何?”張松竟然如此說了,沈鷹自然不能沒有表示,長袖輕揮道:“別駕所言有理,是孤太過拘泥了。然西蜀地勢險要,道路不通,我軍實難做到長驅之入啊!”

    張松不慌不忙道:“大將軍吾憂,松這些年在川中,已經籌備已久,現已把西蜀地勢畫成一圖,可另大將軍一解憂慮。”只見他說完,從長袖之中抽出一布帛,恭敬的遞給了沈鷹。此時大殿之上,文武將官紛紛猜測其中奧妙,唯獨幾大軍師依然是一副知珠在握的表情。諸葛亮心中不由暗喜,看來自己果然猜的不錯,這張松不是來求援,而是來引狼入室之人。看來西川這趟水,是該攪混一下了。

    郭嘉對這事,早就是心知肚明了。剛才沈鷹和張松的一席話,只不過是做個過場罷了。此時沈鷹接過地圖,仔細的看了一遍後,不由暗嘆道:“這張松的確是個人才啊!這地圖簡直就是最有效的殺傷武器,只觀其上面每一個據點,糧倉,甚至那裏有棧道,有多少人把守都已經注明的清清楚楚。”沈鷹在暗讚賞張松之餘,微笑的說道:“別駕,如此勞心勞力,他日若成大事,別駕當居功至偉。”張松忙謙虛道:“松不敢居功,只望大將軍兵馬速行,以免他人識破送之計謀,可就悔之晚矣!”

    沈鷹一收輕松的表情,威嚴的說道:“今西川之事,已經是迫在眉睫之事。這事也不容拖延,現令戶部準備糧草,兵部發出調令,讓江陵太守文聘做好進軍準備,三軍齊動之時,文聘擔任先鋒營,迅速向西川挺進。”沈鷹此時也有些得意忘形了,根本沒有做什么考慮,也沒有問問謀士們是否可行。不過這事也是謀劃多時的事情,沈鷹想也不因該有紕漏。也就果斷的發出了先鋒先動的將令,張松見沈鷹處事果斷,也不由暗自放下了心,他自己也擔心事情拖的久了,遲早會要出事的。

    “趙雲,張合,許楮,黃忠四將聽令!”沈鷹威嚴洪亮的聲音一響,四將立即齊聲道:“末將在!”沈鷹道:“汝四人調齊五萬大軍,隨時準備後用。”四將從容的接過將令,道:“末將遵令!”沈鷹見四人退下後,道:“現封周瑜左將軍,擔任北伐曹操大任。”周瑜雖然早就知道這事,但現在再次聽到,心中還是非常的激動。“末將遵令!”周瑜恭敬的接過了將令,此時大殿之上眾文官已經嗡嗡的議論起來了,顯然是對沈鷹同時兩面開戰表示不諒解。

    沈鷹並沒有聽眾人的議論,而是把聲調再次提高道:“田豐,徐晃,高覽分別負責擔任參軍和副將之責,協助周瑜的北伐之戰。兵部傳令荊州的南陽太守徐盛將軍,負責協助和聽候調用。徐州刺史部,負責全面協助進攻,長江北岸各郡守,要統一聽從指揮,如延誤戰機者,先斬後奏!”沈鷹最後四字一出,大殿之下立即變的靜悄悄的了。

    建安六年五月初旬,(公元201年)江東以水軍和步兵組成的六萬將士,浩浩蕩蕩的從廬江出發,奔向了北伐的前線。這次是江東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次戰役,同時也是周瑜真正獨自第一次擔任統領三軍作戰的任務。他能否真正成為一代名將,一代豪傑,現在一切都還是未知之數,或許只有到最後時刻才能評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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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ger_1688 發表於 2006-12-4 23:11
第二百二十章 悲壯文聘


    建鄴玄武營校場,沈鷹在進行了祭天儀式後,一身戎裝,騎著自己的愛騎,精神煥發的出現在士兵們眼前。校場上的將士望著沈鷹的雙眼,都充滿了愛戴和尊敬。每一個士兵都把沈鷹當成神一樣,看著他們心中的靈魂,眼中的戰神。趙雲手持長槍,騎著自己的愛騎,列於重裝騎兵的隊伍前列。張合身後是他統領的輕騎兵,許楮坐騎後面的是江東最精銳的黑鷹騎,黃忠坐騎後面的是長弓兵部隊;高順身後是陷陣營的弟兄。沈鷹騎著坐騎在校場上轉了一圈後,走上了校臺。校臺旁邊此時也已經站滿了人,眾謀士都位於下首。沈鷹站上校臺後,高喊道:“天下群雄並起,百姓受難,有志男兒都因該手持吳鉤,立功於世。江東的兒郎們,你們有沒有建功立業的志氣。”

    “建功立業!”

    “建功立業!”

    校場上這樣的喊聲,久久不決與耳,士兵們的喊聲,足以證明了他們的心志。沈鷹的心也隨著士兵的叫喊聲,倣佛有了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這就是力量,這就是凝聚所帶來的力量,那是可怕和偉大的凝聚力。等叫喊聲平息下來後,沈鷹高喊道:“現在西南烽煙將起,兒郎們你們願意前去解救那裏的百姓嗎?你們願意平息那裏的戰亂嗎?”士兵沒有任何怨言,有的只有堅定的回答,有的只有戰場的激情。軍人的價值是什么呢?有人說是守望和平,也有人說是馳騁沙場;軍人是不會有公道的正義的,有的只有勝利的宣言。勝利了你就有權利主宰他人的命運,勝利你就有權利說你是為正義而戰。

    “為勝利而戰吧!”沈鷹高喊著這個口號,讓士兵的情緒達到了高潮。

    “為勝利而戰!”

    “為勝利而戰!”

    ……

    校場十萬大軍統一的口號,足以驚天地,泣鬼神。讓聞者色變,跟隨沈鷹多年的郭嘉,在這一刻忽然意識到沈鷹終於變了。郭嘉心中默默的想道:“為勝利而戰,這是一個成就霸業的君主,必須堅持的道路。現在主公終於願意走上這一步了,以前人們總在說主公過於仁慈,從現在開始,或許一個讓人看不透的帝王,終於要出現了吧!”眾謀士此時心中的想法各一,人們是無法猜透的,但將軍們心中卻感覺自己的熱血在沸騰,因為只有戰爭,才能走上一條名將之路;只有戰爭才能體現自己的價值。站在沈鷹身邊的甘寧,有一種非常壓抑的感覺,沈鷹身上散發出的殺氣,和眼神中透露出的淩厲和冷漠,讓甘寧感覺到自己的差距,同時讓甘寧有一種想跪拜的衝動,因為眼前的沈鷹,倣佛像神一樣讓人信服。

    “興霸,鳴鼓,吹號,三軍開拔!”沈鷹一身大喝,讓甘寧打了一個冷戰。“末將遵令!”甘寧立即收拾了自己的心懷,指揮部隊行動去了。

    建安六年六月,江東第二拔七萬大軍,從建鄴開拔,踏上了進軍西川的路程。這次率領大軍的統帥依然是沈鷹,而龐統和徐庶卻留了下來。沈鷹處於歷史的考慮,也對兩線作戰時,必須要有一個能夠掌握大局的人在後方。故把龐統給留了下來,畢竟龐統在歷史上可是死在了討伐川中的途中。沈鷹自然不想這樣的事情再發生,既然要杜絕這種事情發生,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讓他進川。當然後方也確實需要留下能夠掌握和分析局勢的人。

    龐統和徐庶都是那種能夠獨自統軍的人,在各方面都是比較全面的人才。沈鷹走後,江東的軍事就交給了龐統,徐庶,荀彧等人負責,地方上的政事交給張昭等人負責。這種軍政分家負責管理,是沈鷹獨自改革的。目的自然是可以防範那些奪權的人了,當然現在沈鷹手裏,是沒有人有這樣的膽量。但這種分政管理的事情,是功在千秋的事情。

    沈鷹這邊大軍一動,江陵的三萬部隊在文聘的率領下,立即向涪城開始開拔了。文聘是進川援助的先鋒,除了負責掃平道路外,還需要要負責很多的事情。對於這次的戰爭,文聘可是盼了很多年的,畢竟這些年他一直是處理的都是政事,要不就是練軍,沒有戰場上的血與火,都快讓他提不勁了。這次終於輪到自己上戰場了,文聘在興奮之餘,也立即帶上他的兩個好搭檔,霍峻和李嚴,整裝上路了。

    *********

    此時的成都卻來了一批陌生人,這些人總是神秘的出沒在州牧府,整天由劉璋親自接待,秘密的協商作一些外人無法知曉的事情。隨後幾天當中,前線的張魯的大軍也秘密的退後了幾十裏,而川中的大軍也秘密的調動了。此時的法正和孟達也被軟禁了,張松卻還在文聘軍中,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益州的最近的事情實在是做的很隱秘,就連沈鷹的影子探子都沒發覺,雖然發覺他們調兵的事情。然益州的最近戰事頻繁,調兵也沒有引起人們多大的注意。

    當文聘率領中軍距離涪水關三十裏的時候,益州守將楊懷和高沛率領兵馬前來迎接,還帶來了牛羊酒菜前來,並熱情款待了他們。“文將軍鎮守荊州重鎮江陵,這些年可是功績卓著,沿江宵小聞風喪膽。可把兄弟給苦了,宵小們畏懼文將軍威風,都逃到了我們內江來了。這些年可把我們忙壞了。”楊懷熱乎的說道,這話純屬讚揚別人,貶低自己的話。文聘除了苦笑一下外,到也沒有多大不滿和興奮。

    雖然這些年江賊被自己掃除幹凈,但也沒有值得多大的炫耀的,這年頭真正的將軍,是在戰場顯名的,而不是打打海盜什么的。此時的文聘也不會想到人家會算計自己,張松此時也走了出來,道:“兩位將軍辛苦了,不知道主公何時會前來涪城。”高沛忙笑道:“原來是張大人也來了,這次張大人求的援軍;到時候升官發財,可別忘記了小弟啊!”高沛一臉的媚笑,其中的意思會是什么呢?恐怕是沒人能夠知道了。

    到達涪水關關下時,楊高力邀大軍進關駐扎。文聘卻表示不願意進關,其中固然有防備之意,當然也覺的自己做為客軍,在主力未到之時,不因露出太多的馬腳。兩方此時都各懷鬼胎,但也不好太過執著,文聘率領大軍便在關外駐扎下來了。張松此時卻起了懷疑,根據他平日的觀察,楊懷和高沛都不是那種小心翼翼的人,然今天兩人的表現,卻過於謹慎。張松總感覺到了那裏不對,於是在進城之前,就把自己的懷疑告訴了文聘。並讓文聘派了幾個人,偷偷的跟自己進城去。文聘雖然沒有看清楚什么,但對於張松的話,他還是聽從了。當張松進城後,文聘立即派了幾個親衛,悄悄的混進關去了。

    此時李嚴率領的五千後軍,卻還在五十裏以外。當天夜裏,關內的守將府,益州的幾員大將竟然全部在,除了楊懷和高沛外,還有張任,李恢二人,為何他們白天沒有出現呢?幾人在秘密商議了一會後,就各自悄悄的出去了。此時在涪水關下,文聘怎么也睡不著,雖然天氣炎熱,但營扎在山林之下,不但不熱反而還挺涼快的。文聘在睡不著的情況下,忽然想起張松今天進關時,對自己說的話。文聘忽然一驚,處於對一些事情的敏感,文聘立即爬了起來,前去叫霍峻了。

    文聘走在靜悄悄的營地之中,聽著山上呼嘯的風聲,樹枝在風中折斷後墜地的聲音。不由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軍營內除了巡視的士兵外,都是呼呼大睡的士兵了。趕了這么久的路,不累那叫怪事了。再加上這個地方非常涼快,很多士兵一躺下就睡著了。霍峻此時也在守夜,今日是他當值巡營。見到文聘突然而至,霍峻還是很驚訝的。“將軍,這么晚了還沒睡嗎?”霍峻忙請文聘坐了下來。文聘苦笑了一笑,道:“睡不著,不知道是不是有點不習慣。但我總預感好像有什么事情要發生似的,不知道是不是我疑神疑鬼了。”

    文聘然後把張松進關時的話告訴了霍峻,霍峻聽後道:“既然將軍覺的這裏有問題,不如我們明早找個借口,把部隊拉到江邊去扎營好了。”文聘覺的這樣也行,畢竟現在部隊在人家眼皮下,萬一出了什么事情,自己連退路都沒有。文聘道:“那就這樣辦好了,在主公大軍到來,這段時間內我們要盡量做到含蓄,別讓他們看出我們什么有什么端倪。”霍峻笑笑道:“將軍放心好了,弟兄們都跟隨多年的人了,不會有什么事情的。”

    就在這個時候,營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喧嘩。文聘和霍峻一驚,忙朝營門外跑去。“何事喧嘩。”文聘見都是自己人,不由輕喝道。守衛的士兵見是文聘到了,忙回道:“將軍,門外有人求見,說是自己人,有要事相告。”文聘忙轉頭朝營門看去,果見一個麻衣打扮的人站在那裏。文聘見那人好像挺焦急的,不由問道:“來者何人,我是本營將軍文聘。”那人忙道:“小的是法正大人的護衛,奉大人只命有要事相告。”文聘也聽過張松說過法正,這時一聽是法正的人,忙道:“快,放他進來。”

    文聘把那人帶到自己的營帳後,問道:“你說你法正大人的護衛,可有什么憑據來證實你的身份。”那人朝四周看看了道:“張松大人呢?他怎么不在,你只要請他出來就知道了。我經常陪我家大人出行,因此跟張大人也相識。”文聘見來人態度平靜,不像是說謊的人。於是說道:“張大人進關了,我們今天傍晚就在這裏扎營了。”那人一聽,不由焦急的道:“糟糕,張大人有難了。將軍請您立即發兵進攻涪水關,否則張大人和我家大人的命就沒了。”文聘和霍峻一聽,不由一臉的驚疑,霍峻忙問道:“這是怎么會事,快跟我們好好說說。”

    那人忙道:“根據成都傳出的消息,成都上個月來了一批神秘的人,在跟劉州牧商談一通後,我家大人和孟達大人就被秘密扣押了。隨後成都的大軍也頻繁的調動了,當時大家都以為是漢中大軍打來了,到也沒有怎么注意。但我家大人的突然失蹤,讓小的很奇怪,後來偶然的機會我聽到有人說我家大人被關押了,在通過努力後,我終於在大牢內見到了我家大人,他告訴我東窗事發,讓小的無論如何要在張松大人到達涪水關前把消息送到。可後來因為小的探牢之事被人發現,這一路都有人在抓捕我,因此耽誤了行程。”那個人的話剛說完,營帳外突然傳來了喊殺聲。文聘一驚,忙對霍峻道:“要出大事了,你立即整頓兵馬,準備應戰。”

    文聘然後對那人道:“這事很復雜,現在看來我們已經掉進了敵人的陷阱之中了,你現在待在營中別到處亂走。”說完文聘立即走出了營帳,但他沒有想到的是,益州兵馬此時堵住了他們的退路,前面又是天險涪水關,左右兩面卻是山崖峭壁,看來這一切都早已經算計好了。就在這個時候,兩邊山上的火把突然點了起來,漫山遍野的頓時火光通天,山上無數的大石和飛箭也落了下來。

    這時半山腰上的大旗下,站著一將高喊道:“賊子竟然敢侵犯我益州土地,今天便是你們的死亡之期。”文聘抬頭隱約見那人就是楊懷,不由怒罵道:“楊懷你這個惡賊,你竟敢出耳反耳,我文聘就算死也不會放過你的。”這一聲高喊,足以傳到半山的楊懷耳中了。霍峻這時著急的跑到文聘身邊,道:“將軍不好了,後路已經被堵上了,我們已經被包圍了。”文聘雙眼透出一股濃烈的殺氣,冷靜的說道:“現在我們只有拼了,前面就是涪水關,現在我們唯一的出路就是攻下他。”

    霍峻抬頭看看眼前的雄關,根本沒有信心了。畢竟這種天然的關卡,沒有足夠的攻城器械,是非常難拿下的。“將軍,我們根本就沒有什么攻城器械,除了雲梯外,根本就沒有任何可以依賴的工具啊!”霍峻嘆氣道。文聘嚴厲的道:“再困難也要進攻,總不能坐在這裏等死吧!現在李嚴部隊恐怕還在百裏之外,而主公的大軍最快也還需要半月才能趕到。我們總不能坐以待斃吧!”霍峻伸手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喊道:“末將遵令!”很快士兵都集中到了道路的中間,邊上的盾兵並列著舉著盾牌,抵擋著山上的滾落下的檑木和石頭,敵人的弓箭兵的箭,對士兵的殺傷力是非常大的。畢竟在這狹小的空間中,卻駐扎了幾萬士兵,根本就沒有多大的活動空間。

    敵人的進攻,讓士兵的防禦顯得是那么的蒼白。江東的士兵是精銳,但在這樣的險境之地中,除了沒有出現慌亂外,根本就沒有任何抵抗的能力。文聘看著這些自己一手帶起來的精兵,在敵人的利箭下,是那樣慘痛的倒下了。而自己卻根本沒有任何辦法,一切都是那樣的痛苦和無奈。

    “啊!”

    ……

    一輪輪箭雨過後,帶來除了士兵們臨死前的慘嚎聲外,就是傷亡的劇增。這一切都讓文聘發狂。文聘緊緊的咬住牙關,內心痛苦的想發狂,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走上這樣的道路。這一切都是他無法想像的,出徵前的意氣風發,而現在的垂死掙扎。真的是變化的好快啊!涪水關前的霍峻,親自指揮部隊進行著死亡式的進攻。敵人的茂密的箭雨,讓進攻的士兵根本是寸步難進。再加上沒有重要的攻城器械,除了一些折疊的簡單雲梯外。根本沒有任何有利的器械,士兵們吶喊著,懷著一刻盡忠的心,前撲後繼的往城下跑去。

    霍峻看著眼前的慘烈的情景,悲痛的仰天長嘯著。這次文聘帶出來的都是荊州的兵馬,也是他這些年一手帶出來的兵。這裏有多少感情和血淚,文聘自己是知道的,本想帶著這些年輕的兒郎,揚威沙場,卻沒有想到未經一戰,卻已經面臨了死亡的境地。文聘手握著長刀,親自來到了關下。現在已經沒有了奇跡,因為險境再次到來了。

    山頭上的高沛見荊州的兵馬,雖然傷亡很大,但仍然是鬥志昂揚的在進攻涪水關,這讓他在欽佩之餘,又十分的窩火。“楊將軍這樣打下去,什么時候能夠結束戰鬥啊!不如我們用火攻吧!”高沛狠狠的說道。楊懷見敵人的確比自己想像的頑強,於是點頭道:“讓士兵用火箭,給我狠狠的射擊。”

    敵人的火攻的確讓荊州兵馬,再次陷入了慘境。山道之上本來就沒什么水源,火箭帶來的除了更大的殺傷力外,就是讓四周的草木引燃,火勢的蔓延,讓士兵在面臨著傷亡的同時,也帶來了口渴的效應。加上天氣的炎熱,讓士兵們烤的難受之餘,更是口幹舌燥。文聘見敵人突然用起了火攻,更是氣的不行。關下的文聘,脫掉了盔甲後,穿上軟甲後,手提著短刀,高喊道:“兄弟們,今天是我們生死存亡的時刻了;隨我衝吧!只有拿下了前方的關卡,我們才有活路。”

    守關的將軍是川中公認位第一大將的張任,江東部隊的勇猛的進攻,讓他在驚嘆之餘,也只有堅決的抵抗了。文聘的一手提刀,一手拿著盾牌,率領部隊冒死的衝在了前面。士兵們見自己愛戴的將軍,都親自上陣了,士氣不由一振。

    “殺啊!”

    ……

    此時所有的士兵,都舉起了手中的兵器。毫不猶豫的衝向了關卡,拿盾衝在後面,扛著雲梯的跟在後面。沒有抬器械的,高舉著手中的武器,跟隨著部隊進攻。這次是三軍齊動,以肉盾的形式,撲向了關下。雲梯終於靠上了關上的女墻,敵人又奮力的推翻了。為了鞏固雲梯,無數的士兵以自己的身體做基石,紛紛撲倒在雲梯下。

    一百,五百,前撲後繼的士兵,毫不猶豫的倒在了雲梯下。雲梯就在這些屍體中,被鞏固下來了。文聘在感動之餘,提著短刀,第一個爬上了關上。也就在這個時候,一支利箭呼嘯而來,文聘剛聽到風聲,利箭就貫穿了他的左臂。“啊!”文聘左手的盾牌立即掉在了地上,中箭的文聘的為了解除肉體的痛苦,借著一聲大喝,右手狠命一拔。揮手就把箭矢插進了剛剛靠近的一個敵兵腹中,“給我殺啊!”又是一個反劈,另一個靠近的敵兵,就被刀從臉到肩上披開了,頓時變成了兩半。

    這一連串的事情,就在瞬間發生了。關上的士兵當場被他震住了,紛紛往後退了一步。文聘的勇武,讓江東軍看到了希望,紛紛爬上了雲梯,登上了城墻。“讓開!”一聲大喝,張任收起長弓,提著長槍殺向了文聘。

    文聘第一個感覺,就是這人絕對是高手。張任根本沒有人話言語,長槍毫不猶豫刺向了文聘。張任的槍法是狠厲的,也是毒辣的,長槍一出,就是文聘受傷的左臂。文聘舉刀一擋,大喝道:“來的好!”但文聘的身子明顯抖了一下,傷口的血迸發而出。文聘這完全也只是壯壯行色,激戰一晝夜,加上身上嚴重的傷,讓他根本無法跟張任一拼了。如果是巔峰時刻的文聘,兩人之間鹿死誰手還未可知。此時的文聘除了還有一腔豪氣外,根本沒有多少實力了。

    張任剛才一槍就已經試出了對方的實力,嘴角不由露出一死冷笑。長槍再舉,幾個連刺,頓時把文聘逼到了女墻邊上了。文聘慘淡的笑了笑,冷喝道:“我死了,也不會讓你好過的。”文聘雙目精光一閃,迎向了張任刺來的一槍。張任在一驚之下,根本就來不及回手,長槍就已經刺進他的腹中了。張任自己也隨著長槍的慣力,整個人近距離的靠近了文聘。文聘拼著死前的最後一道力量,手中的短刀狠狠的劈了下去,張任雖然反應夠快,但還是被撲刀在胸前劃下了一條長長的傷口,重傷的張任整個人仰面倒了下去,而文聘卻扶著女墻,望了一眼關下的士兵,遺憾望著江東的方向,微笑的佇立於城頭之上,至死也沒有讓軀體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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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ger_1688 發表於 2006-12-4 23:11
第二百二十一章 前路莫測


    臨江這個並起眼的城池,卻是沿江進川的必經之地,因此她的軍事位置也就顯示出來了。沈鷹率領江東大軍沿江而上,在路經此地時,便在這個城池裏駐扎下來了。部隊進城後,秋毫無犯,沈鷹還傳令部隊,盡量幫助一些百姓。沈鷹自己也親自為找了一些年老的土人,聊起了臨江一些傳說和百姓的境況。老人對沈鷹這樣的大將軍,還是第一次見到,在驚訝之中,忙恭敬的說道:“大將軍率領仁義之師進川,實乃是我們川中百姓的福音啊!”老人已經八十高齡,從小便在大江上過日子,幾十年來見的人也不在少數。官話說起來也是流利自然,談起自己年輕的往事,到也是情緒激昂。

    “老人家此去涪陵,不知道還有多遠呢?”沈鷹笑意盈盈的問道,雖然老人家說的那些風光事情,在自己眼裏是件小事,但對於一個普通來說,也是一件人生之中的值得銘記的。“大將軍如果從水路逆水而上的話,十天就能到達涪陵城吧!但如果是老漢年輕時,走陸路則只需要四天就能到達涪陵。”老人家說到這些得意事情,在興奮之餘也是一臉的自豪。“老伯,四天就能到達涪陵嗎?那你可以告訴我們怎么走嗎?”趙雨嬌滴滴的說道。沈鷹心下想道:“老人家一個人走起來自然是要快些了,如果以大軍的速度來推算的話,最少也還有半月左右啊!”

    老人家顯然剛才沒看清楚趙雨是女的,此時聽到趙雨一問,不由驚得眼珠子都差點掉下來了。雖然他不是什么達官貴人,但還是知道軍營之中一般是不允許帶女眷的。趙雨一身玲瓏甲,頭盔把整個頭部都覆蓋了,不仔細看到也確實不看不清楚是男還是女。在遲疑了一下後,老人說道:“沿著江邊的山陵地帶,有一條小路是捷徑,可以到達涪陵北岸,只要渡過江就可以繞到涪陵城下。不過這條路並不好走,一般人要是不認識路,很容易迷失在山林之中。”沈鷹此時腦中卻有了一個想法,如果自己派一軍,突然出現在涪陵城下,豈不是可以一戰而定涪陵嗎?這樣一來也省去了進攻天險涪水關了,然後自己在親率大軍,迅速進攻成都,豈不是可以收奇兵之效嗎?

    沈鷹此時的想法固然是對的,可惜很多時候,事情並不是自己想的那樣。“老人家那條路,不知道現在還能不能走呢?”沈鷹想到後,不由笑問道。“大將軍真要走那條的話,我那孫子楊小魚到是可以領著你們去。”老人家到是熱心的很,急忙把自己的孫子給賣給了沈鷹。“好,老人家那就多謝您了,等會我會派人隨你前去領人。”沈鷹沒有想到還有這番奇遇,忙對著許褚說道:“仲康給些銀兩給老人家,派人送他回去。”許楮恭敬的道:“遵令!”

    夏季炎熱,雖然趕了一天的路,但諸葛亮還是睡不著。再加上平時也喜歡夜觀星象,因此諸葛亮早早就在營外,選了一個高地坐歇起來了。炎熱的夏季,天朗星稀,只有在深夜之內,才能見到群星閃耀的星空。因此諸葛亮到是不急,輕搖羽扇,靠著一棵樹樁,竟然假寐起來了。一陣熱風吹過,竟然讓人有了一絲涼意,這讓素來對天文,地理深有研究的諸葛亮不由一驚。手指輕掐,剛抬頭只見天空西南方向,突然墜下一顆隱晦的將星,見到這樣的景象,諸葛亮五個手指一掐,算出的結果竟然應在了此次出徵的先鋒大將之上。

    這個結果讓諸葛更是大驚,在確認一遍後,諸葛亮趕緊往營內走去。而此時正在營帳外讀書的郭嘉,突然見一陣亂風吹過,營門的帥旗卻飄了下來。心裏也是一驚,一種不好的預感隨即而來。郭嘉在沉思了一下後,心裏也是一驚,忙往沈鷹的大帳趕了過去。郭嘉還沒到沈鷹營前,諸葛亮也是滿頭大汗的趕了過來。“郭軍師……”諸葛亮忙屈身施禮。郭嘉伸手攔住了諸葛亮,搖頭道:“大事不妙,想必諸葛先生也料到了吧!”諸葛亮忙抬頭見郭嘉也是一臉凝重,不由點了點頭。

    “軍師,先生,為何深夜而來。”負責守衛沈鷹營帳的許楮,見兩大智囊竟然同時而來,不由疑問道。郭嘉還沒來得及回話,營帳的沈鷹已經說道:“軍師稍候,孤隨後就到。”沈鷹雖然不知道何事,但兩大智囊一起前來,肯定是有大事發生了。沈鷹披著披風走了出來,眾人忙下拜行禮。“走,到議事帳去。”沈鷹見兩人臉色不對,也沒多做客氣,立即往旁邊議事的營帳而去。“諸葛先生還是由你來說。”郭嘉也沒有多做矜持,三人剛坐下郭嘉就直奔主題。

    諸葛亮也不是那種虛偽的人,忙恭敬的說道:“根據我剛才夜觀星象得到的推斷,先鋒大將恐怕已經陣亡,但到底是應在何人身上,亮不敢妄斷。現在西南群星閃耀,隱隱有先聲奪人之勢,恐怕是川中眾人都兇多吉少了。”沈鷹沒想到問題這么嚴重,腦中差點就短路了。稍稍平息了一下心情,沈鷹道:“二位有什么看法?”郭嘉起身道:“先鋒將士三萬餘人,如果主將陣亡,恐怕將影響到整個大局。現在既然戰報還沒到,因該速派大將前去主持大局,把局勢給控制住,這樣才能穩定軍心。”沈鷹此時也有了想法,見郭嘉想的跟自己不謀而和,不由故做輕松的笑了笑,喊道:“仲康,立即召集各營將軍,緊急議事。”帳外的許楮立即前去傳令了。

    不一會眾將紛紛趕到,沈鷹把大概的情況說了一下。眾將聽後,不由都焦急起來了。沈鷹心下雖然焦急,但依然鎮定下達了命令:“甘寧聽令,你立即率領本部人馬,迅速沿江而下,務必三日之內趕到涪水關下,一定要把局勢控制住。”甘寧忙屈身道:“末將遵令!”甘寧的本部人馬可不是一般人物,全都是當年跟隨他在江上討生活的漢子,世人稱其為‘錦帆賊’。

    大部隊沿江而上自然是困難,但甘寧率領自己手下的幾百兒郎,到了江上那簡直就是魚入大海。因此三天的時間,他是能夠辦到的。甘寧走後,沈鷹又傳令道:“高順聽令,你率領陷陣營的兄弟,立即由向導指引,趕往涪陵城給我採取雷霆手段拿下涪陵城。”高順立即喊道:“末將遵令!”此時許楮也把陳小魚帶來了,沈鷹見小夥子長的挺結實的,不由笑道:“你怕不怕啊!”陳小魚到還有幾分本色,挺了挺胸膛,傻笑了一下。沈鷹滿意的道:“很好!現在要是你帶領部隊連夜趕路,會不會迷路呢?”陳小魚老實的回道:“那條路我走了好多次,而且還趕過幾次夜路,我不會認錯路的。”

    沈鷹見他信心十足,笑道:“這次你要是把部隊帶到了,孤一定好好封賞與你。”陳小魚抬起頭,憨厚的說道:“將軍我不要封賞,我只想當兵。”沈鷹哈哈笑道:“不錯,有志氣,這個要求我答應你就是;現在你去部隊報道吧!”陳小魚興奮的笑了起來,連忙向沈鷹道謝。許褚帶陳小魚出去後,魯肅疑問道:“主公,這人不會有問題吧?”沈鷹揮了揮手,並沒有做回答。

    “現在局勢已經不是我們所能掌控了,益州現在發生了什么事情,我們也依然不清楚。這對我們來說是非常不利的,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現在只能靠我們自己了。從現在開始,傳令部隊拋棄一切可以拋棄的物品,除了兵器外,每一個士兵都只能帶十天的糧草,我們要日夜行軍,在敵人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一鼓作氣攻下江州郡,否則我們這次進軍川中之計,將會以慘敗收場。這是我不原意看到的,也是三軍將士所不原看到的。”沈鷹眼中是可怕冷意,平靜的語氣中透入出的堅決。

    眾將回應的同樣是那么幹脆。“末將遵令!”沈鷹揮了揮手道:“部隊五更時,必須出發,你們都下去準備吧!”諸葛亮和郭嘉也知道沈鷹此時的心情,也隨著眾將退了出去。沈鷹抬起頭時見眾人都走了,忽然有了一種無力感。本以為十拿九穩的事情,到底是那裏會出現差錯呢?沈鷹捫心自問,想要把出錯的環節找出來,只有把事情了解清楚,才能對症下藥,否則將會永遠處在被動的局面。

    “將軍,為何你不想想會不會中原有人在算計你呢?只有這樣才能說明為何川中突然的巨變的原因。畢竟現在中原大亂,而益州派出使節出使江東,已經是世人皆知的事情。只要是有心人,都會猜出江東對益州的野心。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孫尚香走進了營帳,而且語氣之中卻是出奇的溫柔。對於孫尚香的突然到來,沈鷹在煩惱之餘,猶如沐浴春風一般。“你說的很對,但問題是現在還猜不透敵人是何方派出來的,這樣我們就很難有先下手的機會。”

    孫尚香此時有一種睿智的美,一言一笑都是那樣的煽動著人心。“天哥,這樣的問題你因該去問郭軍師和諸葛先生,而不是一個人坐在這裏沉思。當然問我也可以的哦!”孫尚香眨了眨眼,嘴角上揚起一些笑意。“你?”沈鷹好奇的盯著她,一時好像對這個建議完全接受不了似的。

    “呵呵!怎么,認為我不行嗎?本姑娘可是熟讀我祖留下的《孫子兵法》哦!”孫尚香一臉的嬌笑,透入出幾分可愛。倣佛又回到了以前的影子上了,這次沈鷹出徵本不想帶她來,結果自然是引起美女的嬌怒,甚至威脅不帶她一起去的話,只要大軍一走,就立即找個男人嫁了。這話比什么威脅的話都管用,沈鷹自然是只有點頭答應了。他可不想將美女拱手讓人,這也不是他沈鷹的作風。當然人家孫大美女也不是一般女子,可謂是上陣的能斬將奪旗,下陣能夠出謀策劃的巾幗女子。

    “那大美女給我說說,何人有此能耐,敢在這個時候,還出來插一手呢?”沈鷹此時心中也坦然了,不管前線發生什么大事,這次徵西之戰,是無論如何都勢在必行的。現在美女在前,賞心悅目的之時,自然不能太煞風景了。孫尚香沒想到沈鷹這么快就恢復了一貫的德行,不由白了他一眼,嗔道:“你這人啊!什么時候都是哪么的討厭,人家才懶得理你呢?”沈鷹見她拔腿就要走人,不由伸手一拉,孫尚香整個人立即被他拉在了懷中。“快放手!”孫尚香幽怨的看了他一眼,嬌羞的說著。

    沈鷹看著懷中的美人,忍不住的吞了口口水,溫柔的說道:“要我放手可以,但你不能走好嗎?”孫尚香抬頭之時,剛好碰上了沈鷹那深情而又迷惘的眼神,心中一軟,點頭答應了他的要求。沈鷹也輕輕的松開了手,他知道此時也不是胡鬧的時候。前方戰事變幻莫測,現在自己要是還在這裏胡鬧的話,被傳出去的話,將何以在三軍面前號令三軍呢?

    孫尚香低著頭,道:“現在能夠說動劉璋者,群雄之中除了將軍外,還有袁紹,曹操,劉備。現在袁紹奔與疲命,顯然可以排除了。現在曹操和劉備二人,當有最大的嫌疑。根據推測來說,曹操現在要應付各方局勢,要派出人手來說,也不大可能。如此一來,只有劉備了,劉備本身就有劉家的血統;當年在幽州時,又跟劉璋父劉焉熟悉。如果劉備派出說客的話,一定能夠說服劉璋仇我們,而親劉備。如此一來,先鋒部隊被算計,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孫尚香的話,讓沈鷹意識自己犯了一個錯誤,那就是過於自信了。沈鷹錯就錯在相信了歷史,一直以來都相信歷史上的劉璋是哪種懦弱而又沒有主見的人。但也真是因為這種性格,會讓他的耳根子,在聽多了各種柬言後,會不由自主的軟下來。

    “將軍,是不是我說錯了。”孫尚香見沈鷹一臉的凝重,在自信的同時也懷疑起自己是不是估計錯誤了。沈鷹並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笑了笑,道:“孫大美女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叫我將軍,那樣你說的話都只會是對的。”然後轉身走出了營帳,孫尚香在想了好一會後,在對著沈鷹的背影,輕罵道:“討厭啦!”

    這件事對於沈鷹來說,將會使一次慘痛的記憶,同時也宣示出這次進川之行,將會劃上一條血路。

第二百二十二章 奇襲涪城


    涪水關一戰,江東先鋒部隊損失慘重。先鋒大將文聘陣亡,霍峻也受了重傷,要不是李嚴率領部隊從後接應的話,二萬五千名先鋒軍很可能就會全軍覆沒。李嚴的功勞雖然不小,但文聘臨死前的反擊,也是起了非常重要的關鍵。敵軍主將張任的在文聘的拼死一擊後,身受重賞隨後昏迷不醒,這樣一來就打亂了益州軍後面所有的部署;同時文聘的死也激起了江東士兵的誓死一戰的念頭。而益州兵卻正好相反,張任的重傷昏迷,使他們指揮失效,士兵隨後亂成一了粥。這才使得李嚴有機可乘,率領精兵接應殘餘部隊退出了敵人的伏擊圈。

    江東部隊撤退後,在清點中得出的結果,是一個血淋淋的敗字。激戰一晝夜,江東軍死亡人數達到了一萬二千人,重傷五千人,輕傷者三千人,最後能夠真正上戰場的士兵,只有七千與人;其餘的士兵則不知道是被俘虜了還是失蹤了。更重要的是大將文聘戰死了,活生生的死在了敵人的手中。這是沈鷹在江東起家來,陣亡最大的將軍,傷亡最大的一次。

    殘餘的部隊在靠江邊的丘陵上,臨時駐扎下來了。此時的霍峻也重傷昏迷,李嚴雖然身上受傷多處,但仍然一直堅持著支撐著大局。因為他知道此時此刻,他不能再倒下了,否則數萬將士就真的要毀於一旦了。臨時駐扎的營寨內,李嚴稍微包扎了一下,就又在各個營帳走動起來了。營寨剛建成不久,益州的追兵就尾隨而來了。李嚴剛從傷員營帳中出來,副將陳泰就著急的前來報道了。“將軍,前方十裏外有一隊敵兵正在向我們靠近,人數大約在一萬左右。將軍現在我們該怎么辦。”李嚴聽到這個消息,心口上的傷又隱隱痛了起來,心中詛罵道:“真他媽的該死,看來是想趕盡殺絕了。”

    李嚴在發泄了一下心中的不滿後,“立即鳴號,準備戰鬥。”副將點了點頭,道:“遵令!”李嚴看著副將走後,又朝身邊的親衛喊道:“勇士們,騎上你們的戰馬跟我走。”剛剛建起來的營寨,在號角聲中又緊張起來了。除了不時的傳出一些馬嘶聲外,還有重傷員在得知自己命不久矣時,發出的凄慘叫聲。

    很快驚天動地的聲音便傳到了營寨之中,隨後敵人隨風飄蕩的旗幟也展現在了人們的視線當中。一個大大的高字,說明了這支部隊的統帥是姓高的了。李嚴選擇扎營的這個地方,顯然也是經過考慮的。丘陵雖然不是很高,但依著江水,靠江的方向高,靠陸地的地方卻是是斜坡一直延伸而下,高矮起伏的山丘下面,是一塊小樹林。三五裏處便是官道了,這樣的地形在防守上來說,還是佔有一定的優勢。高沛的部隊很快就到達了,但不知道出於什么原因,高沛到了山腳下,並沒有下令攻擊,而是讓部隊安營駐扎起來了。

    或許他認為自己穩操勝件了吧!所以並不想急在這一時半刻,此時李嚴卻並不是那樣想,現在將士士氣低落,急需要一次勝利,來衝淡圍繞在士兵心頭的陰影,否則自己這一行將死無葬身之地了。李嚴率領自己的親衛,親自挑選了八百精銳士兵,穿上了重裝騎兵的戰甲後,悄悄的把部隊拉到了山腳的樹林邊沿。

    本想以為敵人會迅速進攻,從而可以突襲敵人後路,卻沒想到人家竟然扎營起來了。看著敵人僅僅有條的防禦,李嚴不由又再次黯然了。就在李嚴要放棄的時候,敵兵營內突然亂了起來,營內又迅速的冒起了一陣煙火。李嚴見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根本沒做猶豫;就大喊一聲,“將士們給我衝啊!為文將軍報仇的時刻到了。”李嚴那一句為文將軍報仇,立即激起了士兵的血性。

    “駕!”

    “駕!”

    “殺啊!為文將軍報仇了。”一千騎兵高舉著自己的兵器,瘋狂大叫著衝向了敵人營地。此時早已混亂的敵營,見江東軍突然從側面殺了出來,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江東軍就已經殺了進來。士兵帶著的是滿腔的熱血和仇恨,手中的兵器,每一次出手都是兇殘狠厲的。重裝騎兵在這樣一個剛剛建起的營寨中,來回的衝刺,在沒有足夠的防禦上,是足以摧毀他們一切的。高沛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本以為自己勝利在握,準備讓士兵們好好歇息一下,來日在殺光敵人。結果卻害了自己,自己還沒來得及知道是怎么會事,就被敵人襲了營。

    真是風水輪流轉啊!一千重裝騎兵就在這個萬人大營中,耀武揚威起來了。李嚴也沒有想到會有這樣便宜的事情,手中的長槍,連挑帶刺,一路殺進來就殺死了數十名敵兵。李嚴心中那個叫痛快啊!“殺啊!殺光這些敵人,為我們死去的兄弟報仇。”李嚴不斷的高喊著,以此來激發士兵們的狠性。在高喊著的同時,他並沒有放棄手中的動作,長槍又一次貫穿了一個敵兵的胸膛,看著長槍穿過了敵人的胸膛,他一種說不出的快感,倣佛非常享受一般。很快長槍又拔了出來,戰馬一聲思鳴,長槍再次橫辟而出。

    “啊!”隨著一聲慘叫帶出的是漫天的血花,而那具沒有人頭的屍體,卻依然在轉悠著並沒有倒下,而那顆血淋淋的人頭,卻滾落在了營帳邊沿,那顆頭顱是一個年輕的生命,那雙沒有閉上眼睛中似乎還帶著不甘或遺憾吧!可惜這是在戰場之上,沒有人會同情,也沒有人想知道別人的想法。士兵依然在殺戮,戰馬依然在奔騰,戰鼓和號角的聲音響徹了天空。

    一個中午過去了,戰場上留下的是硝煙和屍體。烈日照耀下,使得那些血跡也過早的幹了,除了和泥土混雜中散發出的腥味讓人聞之欲吐外,再也沒有什么值得回味的了。一去老鴉在樹林的枝頭,嘎!嘎!的唱著它們獨有的悲傷之曲。

    這次意外的勝利,讓士兵們繃緊的心送了口氣,也讓李嚴松了口氣。這次抓住了機會,兩邊同時夾擊,使敵人損失慘重的退了回去。如此一來,堅守幾天還是沒有問題的。回到營寨後,李嚴脫力的倒在了營帳之中,喘著粗氣對副將說道:“好樣的,這次配合的非常不錯,要不是你及時從率部從山上殺下來,這次我們勝利成果就會小得多了。”陳泰年輕的臉上也帶著一絲興奮的笑意,對於上司的誇獎,更多的是從心底裏高興。“將軍,根據抓獲的俘虜交代,這次敵人營中突然亂了起來,原因好像是因為戰馬的草料不知道怎么燃燒起來了,從而驚到了戰馬,瘋狂的戰馬在營中暴起,才使得我們得到了這個一擊而中的機會。”李嚴聽了副將的話,不由哈哈大笑道:“真是天助我也啊!

    兩人在交換了意見後,李嚴才讓副將出去巡視去了,自己也終於可以閉上眼好好歇息一下了。

    ****

    風高夜黑,突如起來的暴雨,讓這個炎熱的夏季有了涼意。高順的八千部隊,絕對是能爬山涉水的部隊,原來預計四天半的路程,卻只用了三天多一點的時間就走完了。趕到涪陵城下已經是深夜初更時分了,此時的暴雨正濃,涪陵城頭的守軍也都躲在箭樓內避雨。再加上天氣一直炎熱,難得有涼快的時候,守軍們還不是趁此機會,好好的飽睡一覺。當然這裏還有一個讓守軍放心的原因,那自然是涪水關在前面,這裏屬於後方基地,再加上前幾天部隊剛剛大勝。所有人都不會料到江東軍會突然而來,因此涪陵城的守軍也就五千餘人,而且防禦和警戒上都是十分寬松的。

    涪陵城下十裏的密林之中,雖然是大雨傾盆。但趕了幾天路的士兵,依然是沒有任何怨言,在吃過幹糧後。所有的士兵們都靠著樹根假寐起來了,以此來養養精神。高順見時候還早,也不想這個時候出擊,他準備讓夜再深一點,這樣自己也可以讓士兵稍微恢復一下體力,這樣一來殺起敵人來才能更加的勇猛。

    三更時分,暴雨依然沒有停,隨著而來的還有一陣陣狂風,雖然風不是很大,但挾勢而來到也有幾分氣勢。涪陵東們守軍小毛,因晚上有起來小便的習慣,此時他依然像往常一樣,一溜煙的跑到最近的一個角落裏,脫下褲子就抖擻著尿了起來。只是他剛提起褲子,就發現一個背影到後面。“胖子你小樣起來啦!是不是昨夜翠玉樓的姑娘把你榨幹啦!”小毛毫不警惕的嚷嚷道,還以為是自己的同伴呢?過了一會,他見胖子沒有回話,不由奇怪的轉頭一看。

    剛轉過頭他就傻眼了,因為五六個身穿鬥笠的人,舉著明晃晃的刀駕到了他脖子上。“好漢饒命,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滿月嬰兒需要撫養,請好漢高抬貴手。”小毛哆嗦的叫了起來,雙退更是差點咱沒站穩。“不許嚷嚷,我們兄弟只是做買賣的;你立即給我打開城門,讓我們兄弟出城,否則要你好看。”那人剛說完,駕在其脖子上的刀稍微用了一點力氣,那小毛立即嚇得連連點頭,唯恐自己答應遲了一下,就人頭落地了。

    帶著鬥笠的幾人沒想事情這么順利,心中都不由一喜。很快幾人就駕著小毛順利的打開了城門,小毛還以為自己又躲過一劫時。就聽見耳變傳來一句話。“為了讓你死的不糊涂,我就告訴你我們是什么人吧!其實我們是江東的部隊,這次是來拿下涪陵城的。”話音剛落,小毛就被一名士兵砍殺了。此時一直沒有說話的那人,把鬥笠一拿,在過道上點起了一火把搖了起來。火把一亮,映照著那人的輪廓,竟然是高順。火把一亮,埋伏在城外的士兵,立即高喊著殺進了東門。

    此時東門內的守軍才發現敵人襲擊來了;紛紛從睡夢中驚醒過來了。可惜的是他們已經知道的太遲了,陷陣營的將士們已經殺進了來了。落地有聲的腳步聲,震動了整個涪陵城。喊殺聲也迅速的傳遍了每一個角落,陷陣營的士兵猶如瘟疫一樣,迅速的感染了整個涪陵城。超強的殺傷力,幹凈利落的手法,簡直就是以屠殺的方式在進行著這場較量。

    正在涪陵城中養傷的張任,根本還沒有機會逃脫,涪陵太守府就被攻下了。張任這個益州名將,很自然得成了一名俘虜。城中的太守完全是個膿包,戰爭一開始就已經逃走了。這才使得這次戰鬥異常順利的進行,高順手中的大刀連血都還吸夠,戰鬥就基本上已經勝利了。

    淩晨時分,暴雨也漸漸的停了下來。而一夜的暴雨,足夠把整個涪陵城的大街小巷清洗的幹幹凈凈了。早上百姓起來後,要不是看到城墻上的旗幟變了,和街上一隊隊巡視的士兵盔甲不同的話。還以為昨夜自己做了一場夢呢?一切依然還是原來的樣子,江東軍佔領的城池,並沒有變樣,更沒有打劫百姓。相反治安卻更僅僅有條了,對於百姓來說,只要有一份安定的生活就足夠了;他們才不會理會誰治理著這片天下呢?

    涪陵城順利的拿下了,這讓高順有意外之喜,又覺一切是如此的順理成章。天亮後,高順召集所有的將校將軍,布置了一下防守和穩定城市的問題。也從俘虜口中證實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先鋒大將文聘戰死了,幾萬將士全部被殺。這個消息對於高順來說,是非常痛苦和悲傷的事情。雖然他不想接受這個事實,但在所有的俘虜都如此說後,高順也只能沉痛的接受了這個現實;並立即把消息傳給了中軍的沈鷹。

    而此時的沈鷹卻已經接到了消息,因為李嚴第一時間當中就派人把消息送出去了。看到這份寫著慘敗二字的戰報,雖然事前已經猜測到了一些情況。可是看到情報後,沈鷹還是有些無法接受,先鋒大將和一萬多將士啊!就在這個小小的關卡下全部陣亡了,這是什么樣的戰爭。沈鷹除了在心中默默念道要報仇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那駭人的眼神讓人感覺到沈鷹的仇恨外,還有對戰亡將士深深哀悼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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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ger_1688 發表於 2006-12-4 23:12
第二百二十三章 巴郡攻勢


    “難道你忘記我提醒過你不要再喊我將軍嗎?”沈鷹對孫尚香喊他將軍,顯然十分的不爽,因此的打斷了她的話頭。孫尚香面對著沈鷹那炙熱的眼神,臉上不由一紅,再次嗔道:“不許你用那種眼神看我,大色狼一個。”面對著沈鷹那赤裸的眼神,孫尚香除了女孩的矜持外,心中還有一點甜蜜。“哈哈!”在看了剛才的戰報外,沈鷹什么話都沒有說,就一個人走出了營地。誰也沒有攔他,大家都知道沈鷹是想出來靜一下,也是來理清心中的思路。“你笑什么?”孫尚香見沈鷹突然開懷大笑起來了,不由好奇的問道。

    孫尚香對於沈鷹總是無法琢磨得透,有時候他給人的感覺像無賴甚至還有色狼的本性,但有時候又充滿了魅力,還有他那種不拘理法的性格,對於部下的愛護之心,都是出乎了一個君主所能做的範圍。“你能不能不這樣看我,小心我吃了你。”看著迷惘的孫尚香,沈鷹不由再次的逼近了她身旁。“哼!你敢!”同樣不是好欺負的她,不由激起了一絲惡女的本質。“呵呵!你永遠都是那樣的火暴,但卻又是那么的可愛。”沈鷹喃喃的念道,眼神卻變的清澈透明,裏面不帶著一絲欲望;有的或許更多是欣賞吧!

    孫尚香沒想到沈鷹還有如此的一面,心中再次的顫抖了一下。“為什么他會如此的神情,他心中是不是很痛……”孫尚香無法面對冷靜的沈鷹,她希望現在的沈鷹是狂暴的,那樣他的痛苦就可以得到發泄;可是沈鷹沒有任何表示,有的只有冷靜和落寞。其實沈鷹何嘗不想痛快的發泄一下呢?只是他現在沒有這個權利,他只能把所有的仇恨藏在心底,等到該發泄的時候,再好好的發泄一下。“將……浩天下一步我們該怎么做呢?”在沈鷹的逼視下,孫尚香還是妥協了,把想叫出口的將軍,硬吞了下去。“拿下成都,砍下劉璋之頭,祭祀文將軍的在天之靈。”沈鷹冷冷的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倣佛這一切都是那么自然;或許這就是沈鷹獨有的自信吧!

    對於沈鷹輕描淡寫的話語,孫尚香並沒有表示多大的疑慮,因為她相信眼前的男人是可以做得到的。沈鷹除了那些莫名的東西在吸引她外,還有沈鷹那英俊的臉龐,偉岸的體魄,充滿王者之氣的氣概,都可以讓無數女子無法拒絕,都願意臣服在他的胸膛之中。沈鷹感覺今天的孫尚香很奇怪,總是喜歡默默的發呆;這在他的記憶之中這樣的事情可是少見的。孫尚香總是喜歡穿一身火紅的玲瓏甲,除了顯示她可以隨時戰鬥的決心外,這身盔甲也把她傲人的身材體現出來了。

    她那微微卷起的頭發,在沒有頭盔的固定下,長長的黑發在陽光之下,有一種閃亮的色彩。卷落的前發鋪落在她堅挺的前胸,劉海若漩渦,把發分往臉部兩旁,一旁略貼著她長俏的臉,一旁的發若飛揚而起,至中途倒卷回來,再貼於她的前胸。長挑的直鼻給人高傲的印象,紅褐的雙唇比一般的女子有肉,略為拉長的厚唇看去性感之極,也張揚之極。孫尚香也是一個喜歡自由的人,雖然從小受家教影響,梳著一個淑女頭,但在很多時候她還是喜歡讓的頭發隨意形成,這樣顯得自然和協調。當然這裏面還是受到了沈鷹的影響,沈鷹也不習慣把頭發盤起用冠固定;很多時候都是讓長長的頭發自然飄逸。

    孫尚香的身高因該有一米七左右了,這是沈鷹心中的底數,也是沈鷹眾多夫人當中無人可比的。對於這種高身材的美女,沈鷹更多還是想徵服,從心底讓她臣服自己,乖乖的做一個自己心愛的小女子。不過這一想法好像很難,雖然平時總會在一起,但孫尚香卻是欲拒還迎的樣子,讓他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更不敢強來。“你、你在想什么呢?”沈鷹真的好想大聲喊道:“我在想你。”可惜這話現在只能在心裏說。“你好美,就像這個火熱的季節,雖然炎熱卻充滿了生機。”沈鷹真誠的讚道。

    孫尚香楞了一下,毫不為意的說道:“浩天,你永遠都是這個樣子,難道你就是這樣追女孩子吧!如果是的話,我想你因該換一種方法了,因為這種方法已經過時了。”聽了這段話,沈鷹差點就暈倒在地了;這話怎么聽都像沈鷹記憶中泡沫劇情中才有的吧!“你早點回營地吧!相信雨姐她也是非常擔心的。”孫尚香話說完就走了,完全沒有給沈鷹任何挽留的餘地。或許她知道沈鷹不會有事,或許她也在逃避做什么吧!

    看著美人漸漸消失的身影,沈鷹的心突然又痛了起來。並不是因為孫尚香的態度,因為沈鷹他從來都不會失去自己追女人的信心。他痛的是文聘,痛的是數萬將士的犧牲;剛才在孫尚香面前雖然裝著若無其事,但並不表示他不心疼。只是他不想讓自己的女人看著他難過,或許孫尚香也明白了這點,才故意裝著瀟灑的走開,好讓沈鷹能夠一個人靜靜的思考和悲痛吧!因為這是沈鷹獨有的悼念方式,軍人能夠戰死沙場是光榮的,這一直是沈鷹教導士兵的信念。但悲傷之情卻也是人之常情。

    “出師未捷身先死,常使英雄淚滿襟。”沈鷹面對即將落下的夕陽,不由感懷的讀懂了這句詩的含義。

    翌日清晨,江東大軍分兩路繼續前進了,趙雲率領三萬將士趕往涪陵,隨同的還有諸葛亮;而沈鷹率領另一半人馬,卻是橫跨枳縣,直插益州重鎮巴郡。部隊無聲的在前進,絲毫沒有了以前的喧嘩,因為所有將士心中都有仇恨之火。六月的陽光雖然炎熱,但對於虎狼之師來說,一切不可能的東西都是能夠戰勝的。三日之中將士跨越幾百裏,翻山躍嶺,終於趕到了江州城外十五裏外的一處山林之中。部隊駐扎下來後,沈鷹立即派出探子前去探聽虛實了。

    一夜無話,次日探子回報巴郡守將乃蜀中名將嚴顏。沈鷹聽到嚴顏之名,就知道將會有一場硬戰了。隨後沈鷹召集眾將到大帳議事,郭嘉和魯肅做為謀士每次都是以最快的速度到場的人,隨後眾將很快也到齊了,分別是黃忠、許褚、魏延、華陽、黃敘等人。魏延是投靠沈鷹來,第一次隨軍出徵,對於這次出徵他是抱非常大的希望的。魏延此人對於權利的野心是很大的,但同樣其才能也同等的,但至於是否腦上長反骨,相信事實會說明這一切的。

    沈鷹臨時的大帳之中並沒有奢侈的設備,每個人都是坐在席子之上,只是沈鷹的比別人的席子位置高點罷了;這或許就是主公所享受的待遇吧!沈鷹首先讓眾人坐下後,把掌握的情報讓魯肅跟大家講一遍。魯肅對於這項工作,自然是得心應手了。“根據我們掌握的情報,巴郡太守嚴顏乃蜀中名將,正值壯年,精力充沛,善開硬弓,使大刀,有萬夫不之勇。巴郡的兵馬在二萬左右,城墻牢固,如此的堅城稱其為兵強馬壯一點都不為過。”魯肅把情況說了一遍後,眾將心中都不由一堵,原以為可以出其不意拿下巴郡,卻沒有想到此城竟然有如此大將把守。

    “奉孝有什么看法,不妨直言。”沈鷹見眾將似乎都失去了以為可以一戰而下的信心,不由把目光轉向了郭嘉。郭嘉忙起身道:“這些都只是一些負面消息,但巴郡有重兵把守之事,顯然是可以證實的。因此我們偷襲的計劃也將行不通,既然如此我們何不正面約其一戰,探探對方的虛實再做打算。”沈鷹想了想道:“既然如此,可派一使者進城,約嚴顏明日午時一戰。”華陽此時站了起來,道:“主公,戰書讓我去下吧!”沈鷹不由凝視了華陽一眼,見其一臉堅毅,不由被其精神感染,豪氣的說道:“好!”

    沈鷹一個好字當中,包含了多少情義在當中,或許只有當事人華陽自己才明白吧!

    “報!將軍城門外有敵人使者求見。”嚴顏此時剛接到城外有敵人大軍的蹤跡,現在又接到這個消息,雖然驚訝但並沒有表示多大的驚訝!“把使者接進來。”嚴顏大手一揮,充分的顯示了自己的權威性。當傳令兵出去後,嚴顏不由長嘆道:“來的好快啊!”這話也就他自己心中明白了,嚴顏在益州並不沒有很受到重視。他跟隨劉家父子多年,可謂是資格最深的老臣之一了。當年劉焉剛踏進益州時,雖然憑著自己是皇親國戚的身份,但益州那些土匪山賊並不買他的賬,相反還到處作亂,把他整個益州搞的天翻地復。要不是以嚴家為首的地方勢力,聯合起來幫助劉焉平定內亂的話,劉家父子恐怕早就被轟出益州了。

    嚴顏當時正當青年,在平亂之中率領他手下的弟兄,可謂是立下了豐功偉績。到頭來他是什么也沒得到,相反還被排擠出了成都,做了這個山城的小太守,一做就是十幾年。完全是無人問津,倣佛他已經被遺忘了。劉家父子雖然虧欠他很多,但其依然忠心不二,尤其是這次他聽到劉璋派張松前去尋找外援時,他更是痛哭的喊道:“天下將亂,益州不得安穩矣!”

    很快華陽就被帶到了巴郡太守府,面對著一路上不友善的臉孔。華陽也是毫不為意,依然是昂首挺胸,完全表現出上國氣勢。“還不快拜見我家將軍!”左右見華陽氣勢十足,不由紛紛責難。華陽從容一笑,道:“在下既不是你家將軍的屬下,也不是小國之使節,何須拜見你家將軍,閣下如此說話,豈不是貽笑大方。”左右頓時無言以對,華陽這時裝著無意的打量了一下大廳。其實是觀察了一下嚴顏的,華陽見嚴顏竟然毫不所動,不由暗自佩服。又見其外貌奇特,身材魁梧,雙眼炯炯有神,了想其心志和武力也絕非一般人物。

    “哈哈!閣下既然以上使自居,想必此次前來山野小城,恐怕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嚴顏見小小使節便有如此氣度,不由暗嘆江東果然是人才濟濟啊!“久聞嚴將軍大名,聞將軍乃當世之英雄,故我家主公在大戰之前,依然對將軍尊敬有嘉,特派遣小將前來下貼,望嚴將軍笑納。”華陽這番先是把嚴顏是讚揚了個遍,卻又不失大國體面,更顯示出了大國禮儀。嚴顏沒有想到來人剛才還是一副傲慢無禮的樣子,轉眼又變成一個謙謙有禮的君子。本來嚴顏還打算狠狠的教訓一下這個傲慢的使節,好出出心中的氣。但沒有想到人家倣佛早就猜到自己的心思,時不時的點出禮儀之邦的態勢,自然是說如果你動粗的話,那就是跟野蠻人沒什么區別了。

    嚴顏心中也明白,兩國交戰不斬來使的道理,如果對方傲慢無禮的話,自己自然可以找借口好好折辱其一番。“哈哈!好!好一個禮儀上國,卻效倣暴秦之風,無辜攻擊鄰國領土,此時卻又以禮儀之邦自居,如此作風難道可以瞞天下人只眼不成嘛!”嚴顏此番話語說的是氣勢洶洶,渾身的殺氣也直壓廳中的華陽而來。華陽此時依然是一副悠閒的樣子,最起碼表面上絕對是平靜自如的。華陽心中可罵開了,“該死的老匹夫竟然擁有如此強大的殺氣,實力果然了得,難怪如此狂妄呢?不過你想以此來壓倒我,那你可太小視我華某人了。”

    華陽裝著無事人一樣,故作輕松的抵抗著嚴顏那迫人的氣勢。“嚴將軍如此顛倒黑白,是非不分,實在是有負與英雄豪傑的稱號。想我家主公,仁義布於四海,豈能與暴君之名加之;此次出兵益州本是受劉州牧所托,前來幫助其平定邊患,不料劉州牧命令手下將領率軍襲擊我軍,使我軍損失慘重。如此反復之人,如此無義之君,天下群雄豈能不逐之而後快!”華陽一會彬彬有禮,一會氣勢奪人,關鍵時刻更是毫不相讓,使得嚴顏難堪之極。“你,來人給我拖出去斬了。”嚴顏剛才還能冷靜對待,此時不由惱羞成怒起來了。

    “哈哈……”

    “死到臨頭,為何大笑。”嚴顏好奇心的驅使下,不由喝文問道。“我笑嚴將軍不日即將隨我而去,卻不自知,真是可笑啊!”華陽再次仰天大笑,完全是一副大義凜然之勢。“哼!死到臨頭還口出狂言,你可試言之。”華陽心中不由暗嘆道:“面對無知的領域,世人的好奇心始終還是很大啊!”華陽從敵兵手中掙開雙臂,冷笑道:“要殺遍殺,何須廢話,我華陽不是怕死之人,更不是無名之輩。有本事的話,來日我們沙場之上一決雌雄,勝過在此徒逞口舌之利。”嚴顏見話說到這個份上,如果自己再殺了他,豈不是讓天下人笑他是不敢接受挑戰的懦夫嗎?

    “好!把他送出城去,來日定當讓你死在的大刀之下。”嚴顏冷聲喊道。華陽也不客氣,傲然道:“隨時候教,告辭!”

    華陽在城中走了一趟後,回來對沈鷹道:“主公,嚴顏此人果然治軍有方,手下將士個個精神飽滿,士氣非常旺盛。還有其本人也確有將帥之才,武力也是了得。不過此人雖然能忍一時之氣,卻也不是一個過於擅長謀略之人,要想拿下巴郡,依屬下看來還得用計方才可以辦到。”沈鷹在聽了華陽的一番見解後,大笑道:“建力,你此行不虛,雖然有驚卻沒有險,尤其是對嚴顏觀察非常細致,這對我們拿下巴郡有非常大的幫助。巴郡若下,給你記上一功,你先下去休息,來日好好迎戰。”

    華陽施禮後退了出去,沈鷹拿起巴郡地形圖,不由沉思起了。

    當華陽走出巴郡城後,左右疑問道:“將軍為何要就這么放了此人,難道……”嚴顏並沒有讓他們說下,而是打斷他們道:“我放了此人,並不是被他嚇到了,而是讓其對我判斷出錯,這樣我們才能有機會保住巴郡。若沒有其他事情,你們先下去吧!我需要靜一下。”左右都知道他每次臨戰前都需要靜思,於是紛紛退了出去。嚴顏同時也沉思起來了,因為他在想城防是否還會有漏洞。巴郡四面環山,城墻依山而建,但憑氣勢就不是一般城池所能比擬。嚴顏對於城墻的堅固性,顯然不會有問題,但想想自己的手下將士,都是跟隨自己多年的人,可謂是個個都是能戰善戰之人,作戰力當不會比江東軍弱。嚴顏從城防到士兵梳理了一遍後,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

    但嚴顏似乎感覺好像還有問題存在,卻始終想不到是那個方面。這讓嚴顏非常的鬱悶,因為他知道這種事情只要出了一點差錯,就有可能導致災難性的毀滅。

第二百二十四章 大戰前夕


    建安六年七月十八日,江東部隊正式向江州發起了攻勢。擔當進攻的乃是江東的青年將軍華陽和黃敘,二人率領三千輕騎而來。在城外空闊之處列陣排兵後,華陽一身黃金戰甲,手舉鉤鐮槍,對城墻的守軍高喊道:“我乃江東折衝將軍華陽,嚴顏匹夫有種前來搦戰。”城墻箭樓上的校尉昨日是見過華陽的,當時見他年紀輕輕,雖然身材高大,給他的感覺文人的氣質反而多一些。今日見到華陽竟然自稱將軍,在驚訝之中,不由對左右而笑道:“人家說江東猛將如雲,依我看小白臉如雲還差不多,尤其是那個自稱大將軍的沈鷹,好像就是靠臉蛋騙到一堆美女的!”

    “大人不會吧!您怎么知道那么多,大人就是大人,就是比我們厲害。”一親兵獻媚道,“嘿!你小子有長進,看來我平日沒有白疼你。”那校尉十分的受用。這幫人完全沒有把城外的江東軍看在眼裏,一點也不擔心他們會強攻,也沒有派人前去報告嚴顏。當然他們敢這么做,自然是受了嚴顏的指示。嚴顏也不是省油的燈,昨夜就發出將令,讓各城門守將嚴守崗位,不管敵人是否前來搦戰,只要不強攻的話,就不要管他們做任何事情。

    城外的華陽罵了一陣後,見嚴顏竟然不中計,不由狠的牙癢癢。身旁的黃敘見此,小聲道:“建力,看來嚴顏這只老狐狸,是沒那么容易中計了。這次肯定是要無功而返了,真是氣死人了。”華陽也嘆道:“嚴顏確實了得,昨日約其一戰時,他毫不猶豫的答應了。本以為今日之計可以成功,卻不料我還是低估了嚴顏啊!”黃敘此時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了,想了想後道:“建力,嚴顏的確有幾分能耐,不如我們暫且退下,只留幾百士兵在此輪流喝罵。”華陽想想也好,當下吩咐三百士兵,並留下美酒二十壇。

    華陽隨後率軍退後十裏,城外的三百士兵自然是發揮了他們的用處了。個個袒胸臥地,手中舉著酒杯,口中不斷的喝罵著,“我操!……”反正是把嚴顏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罵的久了城上敵兵是個個怒氣添胸,看著城下江東軍那囂張的模樣,紛紛要求殺他們個落花流水。眾將自然也是想不通,為何一向勇猛的嚴顏,怎么也怕了江東軍;憋著一肚子火的將軍們,想找嚴顏理論卻又怕違背軍令。嚴顏昨日就想通了,江東軍要想拿下巴郡,唯一的辦法就是引誘自己出城,否則他們是無論如何也拿不下自己的城池。

    但嚴顏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涪陵城最近沒有消息送來不說,糧草也有些天沒有運來了。一連五天搦戰,任江東軍怎么喝罵挑釁,嚴顏始終不出一兵一卒。就在沈鷹準備想咬牙強攻時,張松從涪陵趕到了巴郡前線。張松能活下來,多少還是有幾分運道的。當時他被張任等人抓起來後,張任當時就想打敗江東軍後,把勝利的消息和張松一起押往成都的。但後來張任卻受了重傷,因此張松和張任就從涪水關送到了涪陵郡內,還沒來得及押走張松,涪陵城卻在一夜之間淪陷了。張松獲救了,張任也做了俘虜,涪陵一夜被拿下,所有的敵兵都被俘虜了,外界一點消息也沒有收到。高順拿下涪陵後,雖然善待了城中百姓,但卻關閉了四城城門,並表示半月之內實行禁城令。

    “主公,松特來請罪。”張松剛到沈鷹營帳就跪倒在地。“永年,快快請起,你何罪之有。看到你活著就好啊!”沈鷹不但沒有責怪他,反而興奮的拉起了他。“主公,松有負與您的所托,實在是罪不可恕啊!不但害了數萬將士之命,還害死了文將軍。”張松此時憔悴了很多,整個人也沒有以前那種自信的神情了。沈鷹自然是明白他的心情,但死者已去,活著的人還需要更好的去奮鬥,如此才能告慰死者的在天之靈啊!

    “永年,你一路勞累,先去歇息吧!”沈鷹知道此時的張松是需要休息和時間的,如果他想不通死亡就是戰爭必然,那他這一生將無法施展自己的才華了。“主公……!”沈鷹打斷他道:“永年,記著活著的人一定要勇敢的面對,只有坦然的面對一切,才能活的更好,你一定要相信堅持自己的信念,因為信念是不會錯的。”張松猶如當頭棒喝般,整個人精神頓時一變,雖然形象還是一樣,但整個人臉上卻沒有頹廢之色,而是堅毅的說道:“謝主公訓示,容松靜思一晚,來日定當給您一個答復。”望著張松遠去的背影,沈鷹只有默默的祝福了。

    ****

    建安六年六月中旬,袁紹在重病之餘,終於想起了當年天下第一猛將。六月十七日,袁紹升任呂布為鎮南將軍,統領黃河以南共十萬大軍,以應付南面曹操和西北馬騰前後夾擊之危。袁紹把這個任務交給呂布之後,隨即率一部回師鄴城,並再次調並州十萬大軍回援冀州,準備在鄴城跟劉備做一次決戰。袁紹這一係列的調兵,給人暗示只能說是回光返照前一些垂死掙扎罷了。

    此時的呂布也早不是當年呂布了,這些年來一直像個影子活著的人,早已經學會了怎么看時勢,早已經看透了自己。呂布能夠看清時勢,看透自己,他這一生也將不會再有坎坷,有的只能是榮耀。前半生的呂布用莽夫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做什么事情憑的只是一時的衝動,雖然過後會後悔一下,但在女人和美酒的衝擊下,他又會變的麻木起來。但後半生的呂布已經悟了,他明白了這個亂世的規則,他知道該如何來遵守這個遊戲的規則。因此當他接到換防的命令後,並沒有像他部下那些將領一樣興奮,反而淡淡的說了一句,“是時候了。”

    中年時期的呂布更具有霸者的風範,舉手投足都散發出高手的威風和氣勢。從鄴城出發前往洛陽時,他帶走了自己的嫡係將領,毫萌、曹性、成廉、宋憲、侯成五將,還有這些年他親手訓練的三千飛熊軍。到達洛陽城前時,呂布暗暗的對自己說道:“我的後半生一定會是精彩的,洛陽就是我的榮耀的起點。”

    ****

    七月初旬,官渡曹軍營帳,曹操聽著王朗為自己念的新戰情報。突然之間產生了一種恐懼感,聽到這些突如其來的戰報。曹操頭一下就暈了起來,究竟是什么情報讓他如此鬧心呢?能夠讓曹操頭疼的敵人,自然不是一般的敵人了。“主公,主公。”王朗見曹操有暈倒的現象,慌忙上前扶住了他的身軀。“把你剛才的情報再念一遍。”曹操顯得有些無力的說道。王朗悄悄看了曹操一眼,小聲道:“北面袁紹大軍南北對調,現在我們將要面臨是天下第一猛將呂布的攻擊。南面、南面江東軍荊州方向有數萬江東軍活動的跡象,東面江東十萬大軍已經兵臨徐州城,統帥是江東的少將軍周瑜。”就在王朗剛念完的時候,毛玠急匆匆跑了進來道:“主公,大事不好了,徐州危急,曹仁將軍發來了緊急求援信。”

    曹操剛才還有點頭暈,聽了這個消息後,冷汗一出反而清醒過來了。“立即召集所有將領謀士前來大帳商議。”曹操突然之間又恢復了他梟雄本色,威嚴不減反增。

    很快曹操的重要謀士團就聚攏了,曹操顯然非常滿意這個速度,然後對王朗點了點頭,示意他把消息告訴給大家。聽完這突如其來的消息後,有人痛罵,有人憂愁,也有人害怕。曹操坐在首席上,自然是把眾人的神態一覽無疑了。聽完消息後,可謂是人心惶惶了,曹操雖然心中不滿,但臉上一點也沒顯露出來,反而還帶著一絲讓人無法琢磨的冷笑。

    “敢打必勝是我曹孟德一向的原則,現在雖然我們面臨四面受敵的境況,但局勢並沒有眾位想的那么悲觀。現在我們只要積極面對,爭取打破一個方向的僵局,這場看似危險的處境,將會在無形中瓦解幹凈。”曹操的話固然想安慰眾人,當然其中也是有道理的。這時賈詡在曹操的示意下,出列道:“主公所言有理,四面受敵乃是一種假像罷了,真正的敵人實則只有來自洛陽和徐州而已。至於袁紹河北的部隊根本沒有抵抗之心,他們現在的重點早就放在了劉備身上;荊州部隊在許昌周邊活動,這完全是一種示威的舉動,也只是呼應了徐州的攻勢罷了,只要我們注意防範,根本不會產生任何影響。就拿洛陽和徐州兩面的壓力來比較的話,洛陽又要輕的多了,首先呂布其人,雖勇猛而謀不足,又要應付西北的馬騰在他背後插上一刀,又要正面與我們作戰,如此一來我們就有機可乘。雖然徐州方面比較棘手,但相信我們只要陸續派出三萬援軍的話,一定可以固守徐州最後的防線,到時候我們只要擊敗洛陽之敵,各方將不戰而解全境之危。”

    “好!文和的分析實在是精妙,眾位現在可以放心了吧!”曹操興奮和自信之心,也感染了大家的決戰之心。“各位都下去準備一下,我們主力立即移師虎牢關,準備與呂布決戰高下。文和和仲達二位留下。”曹操再次果斷的下了命令,新一輪的中原爭霸賽又將展開了。“文和,剛才你分析的很透徹啊!但周瑜此人我們絕對不能低估,還有徐州現在守將張遼,此二人絕對是沈鷹的心腹,也絕對是統軍的奇才,再加上有勇有猛,絕對是不可忽視之人。”曹操現在又顯得有些憂心,顯然剛才的自信都是裝給人看的。

    “主公,下官願意前去徐州,協助曹仁將軍守住徐州;保證半年之內不丟徐州,如若丟失懿願意提頭來見。”司馬懿又豈是糊涂之人,曹操心思他早就猜透了,為了讓曹操更相信自己,司馬懿只有率先出戰的意願了。“哈哈!仲達願往,吾無憂矣!”曹操立即大笑起來了,剛才還是憂愁滿面,現在卻有大笑起來了,這足以說明曹操的性格了。隨後曹操又嚴肅的道:“來日汝率領一萬援軍,星夜趕往徐州,到達徐州之後,汝可以接替曹仁之職,暫代州牧一職;半年之內徐州不失,孤給你加官授爵。”司馬懿自然是惶恐的表示願意效忠,誓死保住徐州了。

    司馬懿絕對是個梟雄之輩,早年就有大志,雖然現在投靠曹操,又礙與曹操的智慧和威望,他把自己隱藏的嚴嚴實實的,而心中的願望卻牢記在心間了。只憑他早年為了不想替曹操賣命,故意裝病賣傻就可見一般了。

    翌日,曹操在親自送走了司馬懿後,才放心的率領四萬大軍前往虎勞關了,官渡留給了善戰的於禁把守。

    建安六年,七月注定是個多事之秋。

    劉備率領的河北十五萬大軍,也就在這個季節裏,攻取了冀州重鎮中山國。兵鋒之指冀州首府鄴城,袁紹政權可謂是到風雨飄搖的時刻了。同時馬騰父子也攻取了弘農和河東等地,司州以洛陽為中心的地帶,正在醞釀著無法預料的變故,歷史的走向將會在那裏呢?

    還是七月,周瑜和張遼兩部會師,組成一支十萬的虎狼之師,向下坯發起了統一徐州的進攻命令。周瑜此時恐怕還沒有想到,一個橫空出世的軍事奇才,即將與他相撞,周公瑾這個無敵的統帥,在遇到司馬仲達這個不世梟雄時,將會插出什么火花呢?一切還都是未知數,中原大地戰火已經開始點燃了,蔓延的趨勢勢必引起滔天大火。

    如此一比,此時益州的戰局就顯得是那么的安靜。涪水關戰敗的陰影隨著甘寧的到來,很快就從士兵們心中抹掉了,因為剩下的都是仇恨。甘寧是一個很有領導能力的將軍,他善於讓士兵找到發泄點。李嚴也是一個獨特的將軍,為人慎重,是那種看起來善於防守的將軍,但卻偶有奇想,往往能夠做到出其不意效果。甘寧在整編了部隊後,立即把部隊再次拉到了原來的崗位上,等候著援軍一到,立即殺向涪水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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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ger_1688 發表於 2006-12-4 23:12
第二百二十五章 良臣擇主


    酷熱的夏季剛去,涼風習習的金秋邁進了大地的懷抱。巴郡南面的平原之上,金黃的稻穗在風中起舞,很遠很遠就聞到了濃濃的稻谷香。城外的山嶺之上,沈鷹輕嘆一聲,下達了強攻巴郡的命令,雖然這樣傷亡會很大,但為了實行下一步的計劃,也只能這樣了。早已準備待命的江東精銳,在戰鼓聲中,高喊著衝向了江州城下。(注:巴郡又稱江州。)這次擔任主攻的將軍,還是華陽。華陽親臨城下,指揮八千士兵,同時向東西兩個方向進攻。城外的戰鼓聲,號角聲齊鳴。

    衝在最前面的是防禦為主的盾牌兵,中間是人浪形的雲梯和箭樓。後面的全是跨著短刀的重步兵。江東軍旺盛的士氣,給予守軍很大的壓力。望著密密麻麻的衝上來的敵人,嚴顏高舉著戰刀,喊道:“擂鼓,弓箭手準備。檑木滾石攻擊。”城墻之上益州將士轟然領命,士氣頓時一振。巴郡依山而建,城外山石遍布,對於進攻來說自然是相當不利的。

    採取強攻態勢,自然是計謀中一項,這是郭嘉出的計,沈鷹首肯才有今天城下的一幕。城下的華陽面無表情,看著攻擊受挫,握緊的雙拳,青筋直顯,可見他心中的憤怒了。這次雖說是奉命之戰,並令他只要血戰既可,勝敗不計。但自認為是江東新生代猛將,第一次領兵作戰要是敗的太慘的話,別說無法見人,就是自己也無法饒恕自己的。

    秋季的陽光雖然沒有盛夏的毒辣,但在烈日下進攻的士兵,仍然是汗如流雨下,四處灑飛的鮮血,讓所有的人都麻木了。心中唯一的信念就是進攻,再進攻;只有勝利才是出路。“強弩手準備!”華陽冷冷的聲音一起,早已經等待多時的三千強弩手轟然應道:“有!”華陽非常滿意這些士兵的氣勢,再次揚聲道:“發揮你們的箭嵐的優勢吧!給我把城墻守軍的氣勢壓下去。”三千強弩手,立即壓向了城下。很快進攻的重步兵徐徐退了下來,由強弩手代替了他們的位置。“放箭!”撲天蓋地的箭雨射到城上,頓時慘叫聲在城頭響了起來。緊接著撲通,撲通的聲音也響起來了,城頭上的守軍怎么也想不到三百步外的弓箭手,竟然奇跡般的把箭矢射到了城頭。直到發現身上中箭後,才不甘心的恐叫著栽下了城頭。

    城頭上的嚴顏也不由變色,“盾牌手靠前,弓箭手壓制。”嚴顏的應變反應是相當快的,對於城下江東弩兵來說,三百步開外也已經是極限了,但對於城頭上的守軍來說,居高臨下的是佔盡便宜的。尤其是嚴顏也訓練了一隊五百的人強弓兵,這些士兵都是他的忠實的部曲,作戰能力和忠誠的程度是絕對無可懷疑的。益州山高地險,論起騎兵戰是無法與任何一方諸侯並戰,但論起山地戰和弓兵的犀利,絕對可以說是佼佼者。不論是嚴顏還是張任,都是訓練弓兵的好手,自身也更是精通;可惜的是他們有一個昏庸的主公,才使得他們只能埋沒和屈服。

    嚴顏對江東擁有這樣的部隊感到驚訝,但他知道自己現在沒有了選擇,只有堅決的抵抗,堅守住城池期待著援軍的到來。嚴顏雖然是蜀中名將,但他也犯了一個錯誤,那就是沒有看清時勢,現在歷史已經走向天下歸一的趨勢。任何人都無法阻擋這種走向的發展,最起碼在這個時代當中,有三人是明白這種趨勢和正在朝這個方向前進和努力。

    “給我狠狠的射。”華陽見守軍注意力被吸引,立即傳令部隊向南門和北門發起進攻,頓時緊張的攻城戰又開始了,吶喊聲,戰鼓聲,士兵們的慘叫聲,交織成了一曲交響曲。“將軍,江東部隊朝南門和北門進攻了。”傳令兵焦急的向嚴顏道,“敵人的攻擊猛烈嗎?人數是多少?”面對嚴顏的從容,傳令兵倣佛也受到了啟發,一下就鎮定了很多。“南門進攻相當激烈,人數大約在三千左右,北門攻城器械為主,人數也在一千五左右。”嚴顏聽後,心下道:“想跟我聲東擊西,小子你還嫩點。”嚴顏如實想著。,命令道:“令各將嚴守崗位,有枉退一步者斬。”

    嚴顏隨後假裝把正面部隊調了下去,江東軍正面的強弩兵見城墻上的防禦和反擊都弱下了,以為敵人果然中計。立即報告了華陽,華陽臉上並沒有出現士兵意想中的喜色,依然平靜的道:“通知黃敘將軍,讓他督師盾兵和雲梯前進,強弩兵繼續壓制敵人,掩護攻城部隊前進。”隨著華陽的將令一出,城下的戰鼓聲響的更密集了,江州城同時面臨著三個方向的進攻,除了靠著山林那方外,隨處都可見慘烈的景象。攻城的江東軍悍不畏死,守城的益州兵也是緊守崗位,一步也不退讓。城墻上的雲梯,無數次的靠上了城墻,又無數次的推翻了,爬上雲梯的士兵,不是被熱水燙傷滾下雲梯,就是被滾石、檑木砸死,僥幸攻上城墻的士兵,也很快就遭到了慘烈的搏鬥。

    正面的攻擊響起時,嚴顏心中不由得意,心想小子你中計了。但他並沒有立即讓士兵出現在城頭,而是等到江東軍在城下三十步內時。突然擂起戰鬥的戰鼓,頓時埋伏多時的弓弩手立即顯身在女墻之下。箭雨再次爆發,城下的江東士兵在遭到突然打擊下,立即慌亂的四處而跑,剛剛還整齊的隊伍,立即亂成了一團。面對箭雨的襲擊,江東軍的進攻再次以失敗告終,城墻下留下一片屍體。也就在這個時候,江東終於鳴金收兵了。

    站著城頭上的嚴顏有種恍然如夢的感覺,他真實的感覺到了自豪,因為他再次戰勝了江東的王牌大軍,雖然這次主攻的不是沈鷹本人,但嚴顏相信今天的戰局,就算是沈鷹親自指揮,也只能做到這樣的局面了。嚴顏此時整個人都有種說不出的輕松,因為他為益州再創神話了,做為益州的大族和名將。他們嚴家和張任的張家,一直都存在著一些矛盾。上次他接到張任在涪水關大捷的消息時,雖然也為勝利高興,但心中還是難免擔心,自己的族人將再次受到張家的壓制;雖說張任是勝在奇襲,但功勞還是擺在那裏的。但這次他不同,他是正面與江東主力抵抗,而且還漂亮的打敗了他們的進攻,這個功勳足以與張任的功勞平衡了。

    但嚴顏此時並沒有接到涪陵城已經攻破,張任也做了江東的俘虜,要是他得知這個消息,恐怕他是再也笑不出來了。

    “主公,華陽特來請罪。”江州城外三十裏外的密林邊沿,是江東軍的主營。雖然出戰之時,沈鷹有言勝敗不計,只要開始進攻激烈,敗時故作慌亂既可,但華陽還是感到自己有罪,畢竟這次傷亡很大。江東軍的死亡人數達到七百人,傷者三千多人,這的確是很大的代價。黃敘雖然不是主將,但也老實的跟著華陽一起來了。面對著跪在自己面前的新生代將軍,沈鷹除了一笑外,並沒有做出什么過激的反應。並不是他不心疼將士們的傷亡,但久經沙場多年,沈鷹對傷亡也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當然沈鷹也借機道:“勝敗不論,君無戲言,你們都起來了吧!但記住一件事情,任何情況不要輕視對手,這次的進攻你們還是很成功的,可惜你們碰到的是蜀中的名將。這次就當是次鍛煉吧!回去後好好反思一下今天的心得,下次先鋒之印還是你們的。”

    “遵令!”華陽和黃敘相視一笑,激動的站了起來,對於沈鷹的寬容和教導,他們還是銘記在心的。“別太得意忘形,不然下次有你好看。”趙雨杏眼一瞪,對於這兩家夥輕喝一聲。兩人立即恭敬的道:“小將遵夫人令,夫人還有什么訓示,沒有的話我們先走一步了。”話剛說完,兩人一溜煙的跑了出去。只留下趙雨在那發嗔道:“下次讓你們好看……”沈鷹淡淡的笑望著趙雨,雖然她已經跟隨自己多年,可是始終沒有任何改變,性格還像個少女摸樣,既愛熱鬧又天真的可愛。“浩天哥哥討厭啦!都不管那兩個家夥,難道你就眼看著你心愛的小雨兒被人欺負嗎?”面對著趙雨的撒嬌,沈鷹不由暗道:“你不欺負人家,就已經夠好了,誰還敢欺負你,那豈不是自找苦吃。”想是這么想,但沈鷹嘴上可沒這么說,不然自己也要自找苦吃了。“呵呵!小雨別生氣,大不了今天晚上我好好賠你就是,保管把你喂的飽飽的,這總可以了吧!”面對沈鷹壞壞的笑容,趙雨豈會不知道其中的含義,嬌羞的靠在了沈鷹懷抱中。沈鷹見這丫頭還真春心蕩漾了,不由大逞起手足之欲來了,直到懷中的玉人,雙眼迷離的呻吟時,沈鷹才驚醒現在還有要事要辦。

    在暗嘆一聲荒唐之餘外,沈鷹安慰著把趙雨留在了營帳。隨後走向了兵營之中,面對著受傷的士兵,沈鷹既是愧疚,又是感動莫名。雖然今天的佯攻是不得已而為之,但拿士兵的生命去嘗試,對於沈鷹來說還是第一次。但有了這次已經足夠了,面對著躺在營帳中,傷痕累累的士兵,沈鷹心中暗暗發誓,再也不打這樣的仗了,這樣是對他們忠心的褻瀆。“眾將士辛苦了,入主巴郡之時,就是各位論功行賞之日;相信我軍必勝。”沈鷹激昂的喊道。

    立時引起了整個軍營的共鳴,剛剛失敗的陰影瞬間消失。“必勝!必勝!”整個軍營的士兵都高喊著這個口號,對於如此旺盛的士氣,沈鷹還是非常滿意的。在各營巡視一圈後,沈鷹把郭嘉等謀士招到了一起。“主公,剛才之舉,實在是振奮人心啊!雖然今日敗的很慘,但相信不用幾天,我們必然可以入主巴郡的。”郭嘉欣然說道。沈鷹心下再次暗嘆,看來自己還不如郭嘉心狠,或許戰場之上就是需要如此吧!“那以奉孝的看法,我們下一步的計劃可以實行了嗎?”沈鷹雖然堅信今天的殘敗,會讓敵人麻痹,但還是向郭嘉徵求了一下意見。

    “哈哈!來日只需要如此再三,幾日之後我軍必可乘機拿下巴郡。現在我們需要的是加強情報,尤其是成都的動靜。只要掌握了他們的動向,拿下巴郡後,我們可以長驅之入,兵臨成都城下。至於趙將軍那路,我相信憑趙雲將軍的智勇和諸葛先生的才智,橫掃梓潼一是不會有問題的。”郭嘉完全是一副胸有成足的表情。當然沈鷹對趙雲和諸葛亮那一隊,也不會有什么不放心的。

    這時魯肅道:“主公,現在抓獲的張任怎么處置。”沈鷹略思一下道:“張任是什么態度,還有你們有什么看法,不妨說來聽聽。”張松毫不猶豫的說道:“把他處斬了,送往成都去,這樣可以起到震懾的效果。”張松的顯然還不清楚沈鷹的性格,故才有此偏激的說法。熟悉他的性格的魯肅和郭嘉,顯然看出沈鷹有不舍之意,不然也不會到現在才問他們。郭嘉也有張松的想法,覺的這樣做是比較妥當的。只有如此才能平服荊州眾將士的的心,畢竟文聘是死在他手中的,還有數萬將士的生命。

    “張任口氣很硬,是個漢子。自從知道自己被俘後,已經拒絕醫治,現在就是不殺他恐怕也活不長了。”魯肅想了想還是把真實的想法說了出來。沈鷹抬頭看了眼郭嘉,見其雖然沒有說話,但表情顯然已經說明了一切。“好,那就這么辦,來日在營門外斬其首級,派人送往成都。這樣也算是成全其忠義之名,也告慰了犧牲的三軍將士。”沈鷹一言決定了張任的生死,沈鷹心中卻想道:“可惜了一代名將。”

    次日晨曦,江東軍如潮水般的向江州城發起了攻擊。

    “殺啊!”

    “衝啊!”見到江東勇猛的攻勢,守軍立即吹響了戰鬥的號角。看似快如閃電的攻擊,在快到江州城下時,敵人幾輪箭雨下來,江東軍嚇慌忙退走了。見到這種陣勢,守城的將士不由哈哈大笑起來了。就在守軍興奮之餘,江東軍的士兵在戰鼓聲中又進攻起來了。正當距離守城軍弓箭距離時,在箭矢的飛射下,又慌亂的退了下去。如此再三的進攻,讓江州軍士兵漸漸的起了厭倦的情緒了。

    一天下來,人人都提不起興趣了。第一天的進攻,江東軍動用兩萬兵馬,隨後晚上又動用了三千兵馬,一個晚上下來。城上的士兵人人疲憊不堪,罵聲不斷。這一切都被沈鷹和眾將們看在眼裏,當晚沈鷹自然是滿意的摟著趙雨,瘋狂的尋歡了一個晚上,直到天明時分,不堪抵禦的趙雨,才沉沉的睡下了。沈鷹摟著懷中的玉人,也小歇起來了。

    第二天的進攻,江東軍以旌旗為主,人數減到一萬兵馬,但聲勢卻一點不小。一天下來,聲勢浩大的進攻,同樣是雷聲大,雨點小中結束了。兩天的佯攻,真正起到了預料中的結果。而施行此計的關鍵,就是看準了嚴顏不敢出城一戰,只有在圍困之中,才能起到理想的效果。

    巴郡府的嚴顏此時也是困惑不解,雖然心中隱隱覺的這樣不妥。但他也沒有解決的辦法,就算他想衝出去殺敵,又怕中了埋伏之計,畢竟自己兵力有限,萬一中了調虎離山之計,巴郡會失守的更快。無奈之餘,嚴顏只有嚴令士兵緊守崗位。

    三天過去了,江州城的守軍已經快麻木了,人人都在罵娘。對於江東軍虛張聲勢的進攻,他們除了象徵勢的放幾箭外,就沒有任何防禦了。對於這樣的成果,沈鷹自然興奮不已。

    第四日深夜,已經隔了一個更次沒有進攻的江東軍。在沈鷹的命令,二萬名將士,在悄無聲息中開始進攻了。開戰之前,沈鷹令魏延率五百士兵奔南門而去,令黃敘率五百士兵往東而去;又令華陽率三百士兵向巴郡城後的大山而起,一切準備妥後。由黃忠和許楮率領的部隊,立即開始了進攻。沈鷹本想前去攻城,結果卻被眾將死命的叩首諫住了。郭嘉更是把張良對劉邦諫詞搬了出來,硬說項羽雖勇,卻依然敗在了劉邦手下,原因自然是逞勇而不用智所致。

    沈鷹只有暗嘆,做了諸侯反不如做個將軍來的痛快,可以上陣殺敵,可以風雨無阻的拋頭顱灑熱血。沈鷹在無奈之餘,只有讓趙雨帶著女兵護衛,隨自己登上了營外的山頂,以此來觀察這次進川關鍵一戰了。

    “咚!咚!”戰鼓聲在江東軍雲梯駕上之時響起,此時還在夢中的江州守軍,渾然沒把它當會事,還以為又是騷擾之計呢?當他們發現此戰情況不妙時,江東大軍已經蜂擁的翻進了城墻。“嗚!嗚!”巴郡城內告急的號聲,立即響了起來。“不好了,敵人殺進來了。”隨著一陣陣驚慌失措的叫聲響起,整個江州城頭全部亂了起來。刀光劍影之中,傳來的除了慘叫聲和嘶喊聲外,就是無情的殺戮。

    許楮鋼刀在手,更是所向披靡,所到之處,無一合之將。“哈哈!痛快,痛快!”許楮從城東殺到城西,猶如一只猛虎,人人見而避之。巴郡拿下之時,據說許楮人斬首級八百,此役過後虎癡之名,算是名揚天下了。

    城頭失陷後,江東軍很快就打開了城門,隨後江東重裝騎兵開進了城內。騎兵的介入,讓本來還在頑抗的守軍,徹底的崩潰了。此時嚴顏已經被幾親名拉著奪路而逃,根本沒有嚴顏還手的餘地。嚴顏雖然有心與城共存亡,但無奈眾親兵死命的拉著他不放。“將軍,我們走吧!只要有性命在,來日我們才能與江東軍一決雌雄。”親兵校尉一邊拉著嚴顏,一邊嘶喊著。

    嚴顏見巴郡已經陷入火海之中,不由輕嘆一聲,在親兵們的護衛中,狼狽的逃向了城外的後山之中。此時城內的戰火已經快結束了,除了一些零星的戰鬥外,已經基本上平定了。嚴顏眾人在山林之中,走了一夜,在天亮時分,眼看就要走出大山,剛想坐下歇息,就聽見一陣大笑之聲。“哈哈!嚴將軍別來無恙,華陽奉主公之命,在此等候多時了。”

    面對著華陽,嚴顏沒有一絲慌張,慘淡一笑道:“嚴某有此一敗,死不足惜,但請華將軍放過我手下這些親兵。”嚴顏的話音剛落,身邊的百來名親兵立即喊道:“將軍您先走,我等奮死一戰。”華陽見沒想到嚴顏如此受手下愛戴,心中也是佩服異常。“嚴將軍,可還記的當日之言,你我曾經許諾一戰,今日只要你勝我手中鋼槍,華陽就當是沒有見過將軍;如果將軍敗了,就歸順我家主公,不知意下如何。”

    華陽的提議不由讓嚴顏看到一絲生機,只要能活著,相信人都不會願意選擇死路。“好!我答應你,但我剛才的提議希望將軍允許。”嚴顏盯著華陽,等待著他的答復。“哈哈!嚴將軍如此痛快,我華陽少說也是名將之後,又豈能空口說白話,我答應你便是。”兩人互相對望一眼,一下子彼此好象親近了很多,彼此都有種相惜之情。

    華陽話音剛落,提起鋼槍而出。嚴顏也不答話,舞刀直迎而上。兩人立即纏殺在了一起,槍法如影隨形,招招狠厲,完全是毫不留情。華陽開始學的是刀法,後來才學槍的,現在結合了刀槍的招術,更是淩厲。嚴顏也一掃頹廢之情,整個人猶如一把刀一樣,精湛的刀法和熟練的戰鬥經驗,讓兩人殺的難解難分,頓時場中刀劈槍刺,轉眼就是殺了八十餘合。

    兩人都是拼死而戰,漸漸的又鬥了三十餘合,此時的嚴顏因體力的嚴重耗費,已經露出敗績了。“喝!哈!”華陽勝在以逸待勞,體力旺盛,又搶佔先機在前,自然是越殺越勇。“哼!”一聲悶響,嚴顏躲閃不及,大腿立即中了一槍。嚴顏見勝利無望,瞧準時機,故意長刀斜砍而上,整個人直望華陽槍口送去。華陽暗叫一聲不好,立即收槍,身子卻送上了嚴顏的刀口。

    “啊!”

    “將軍!”

    “將軍!”兩邊的士兵都急呼起來了,嚴顏沒想到華陽如此仁義,不由棄刀在地,急忙扶起砍傷的華陽,感動的道:“華將軍如此仁義,讓嚴顏何以為報!”而華陽卻道:“嚴將軍你勝了,你走吧!”嚴顏更是滿臉愧色,激動的道:“華將軍是嚴某敗了。”

第二百二十六章 初露鋒芒


    巴郡這個成都南面門戶的易手,足以震懾成都的劉璋,本還以為可保萬無一失的他,此時已經開始閉門謝客了。此時的巴郡府內,沈鷹大擺慶功宴席,封賞了三軍將士。面對著立下赫赫戰功的華陽,沈鷹感慨的道:“虎父無犬子啊!”華陽此時雖然有傷在身,依然顯得是那么的平靜,在聽了沈鷹的誇獎後,更是恭敬的道:“今日之功勞,全賴主公運籌帷幄之功,陽不敢居此大功。”對於華陽的謙虛,沈鷹還是很高興的,在重重的封賞了他一番後,沈鷹親切的拉著嚴顏的手道:“嚴將軍勇冠蜀地,今日歸順我江東,實乃江東之福。現巴郡仍為嚴將軍的封地,來日取下成都之日,再論功行賞。”嚴顏在旁恭敬的道:“敗軍之將,不可言勇,一切請大將軍定奪。如大將軍信的過屬下,請容屬下為先鋒,必保大將軍此去成都,一路無任何風險。”

    此話別的或許有疑慮,但沈鷹對嚴顏此話,自然是深信不以。“好氣魄!不知嚴將軍需要多少兵馬前行。”嚴顏慷慨的道:“本部人馬足矣!”面對如此自信的嚴顏,魯肅不由問道:“嚴將軍此去成都,一路還有數城,皆有兵馬把守,尤其是地形險要,如此少的兵馬為何有如此大的把握?”魯肅的話,其實也是眾將心中想問的,只不過是讓魯肅先問了而已。嚴顏自信的一笑,道:“大人有所不知,此去成都雖然還是數城,然這一路的守將,都是嚴某昔日的舊部,相信只要嚴某先行前去一說,數城必然會聞風而降。”

    嚴顏的話頓時讓在座的將軍們眼前一亮,郭嘉也似乎大有深意的看了沈鷹一眼,見其一副我早就知道的表情。郭嘉心中不由醒悟,原來自己這個主公早就摸清楚了嚴顏的底細。故有在臨江宿營時,先提出了兵分兩路的構想,隨後自己和諸葛亮在擬訂了方案後,自己的主公信心十足的率軍撲向了巴郡。當時自己心中雖然有些疑慮,只到此時郭嘉才豁然開朗,因為今天的這一切早就在掌握之中。也就是說嚴顏的歸順,是沈鷹進川必然的一步,只要得到此人的襄助,益州的勝利必然會來到。現在這一切無疑都已經走上了軌道,只要來日部隊迅速前進,爭取比敵人各方援軍先一步趕到成都腳下,益州宣告失敗的局勢就將到來。想通了這一切後,郭嘉除了說佩服外,還能說什么呢?

    果然酒宴過後,嚴顏立即率領本部人馬走了。對於沈鷹如此信任,嚴顏除了在心中默默念道:“士為知己者死!”待送走嚴顏後,沈鷹洗數日來的沉悶,興奮的走上了城樓,躺開胸懷,俯視著狂歡中的巴郡,有種說不出的寧靜和安逸。巴郡這么快恢復生機,除了沈鷹在進城前的命令外,嚴顏這個素來官聲良好的父母官也起到一定的作用,尤其是在沈鷹宣告了,免除巴郡今年之內的任何賦稅之外,更是讓全城百姓處於興奮之中。開始打仗的時候,百姓們個個人心惶惶,以為災難的時刻就要到了,到在這苦難過後,沒想到看到的卻是希望,這對於百姓來說,無疑是一場大悲之後的大喜。

    “奉孝,我就知道你會來求證的。”沈鷹在感懷了大自然的清新後,對於突然而至的郭嘉,沈鷹沒有表現出一點驚訝。“主公,真乃神機妙算,下臣實在是望塵莫及……”見郭嘉好像背書似的,再不阻止的話,可能就要長江泛濫了。“打住,奉孝的口才,我是領教夠了,至於你的問題嗎?我只能說是天機不可泄露。”憑著兩人多年來的建立的深厚友情,沈鷹自然是沒有絲毫架子,同樣在不是正式的場合,一向嚴謹的郭嘉,也會來上幾句幽默之詞。輕松和諧的氣氛,足以證明江東內部的團結和諧。

    “奉孝,嚴顏此人素有俠名,為人慷慨無私,對部下嚴而有方,深的部下的愛戴,如果不是遇到劉璋這個昏庸之輩,相信此時早就是聞名天下的名將了。這次雖然用了點計謀,但此人既然歸順,我是一定信的過的。至於其他問題,我們就無須追究了。”沈鷹誠懇的表情,足夠對郭嘉產生啟發。“主公所言甚是,此時嘉來還有疑慮?”沈鷹不由奇道:“奉孝有話不妨直說。”郭嘉乃道:“此次進川,我軍拖延甚久,各方探子自然是一目了然。上次先鋒遭到圍擊,顯然不是劉璋本意,如我所料不差的話,此時的成都必有其他勢力的人物在左右大局,只有此點方能說明問題。”沈鷹聽後,深已為然的點了點頭,道:“此事我會查個清楚,要是被我查清楚是那方勢力在搗鬼,我沈鷹要打擊的下一個目標,必然是拿你開刀。”郭嘉見此時見沒什么事了,再加上自己身上還有公事,乃道:“主公,如無其他事情,嘉就先行告退了。”

    沈鷹點了點頭,並沒有做聲。在郭嘉走後不久,沈鷹就發出了獨有聯絡信號。然後回到了巴郡府內,在沈鷹前腳剛進府時,負責聯絡的影衛就出現了。“屬下參見主公。”沈鷹道:“立即查清楚成都現在所有情報,並讓沈華前來匯報。”影衛恭敬的道:“屬下告退!”沈鷹喃喃自語道:“成都莫非真的來了第三方勢力的人物,否則以劉璋的性子,絕對不會在涪水關前做的如此狠辣。”想到自己兵馬傷亡慘重,文聘的英年早逝,沈鷹就恨不得把出哪個主意的家夥,狠狠修理一番。

    “浩天剛才去那了,雨姐都找你半天了。”佳人溫言細語,讓沈鷹立即把仇恨和戰事暫時拋到了腦後。“哦!那香妹你就沒找我嗎?”沈鷹忍不住調戲道。“哼!你呀!剛才還看你一副君子模樣,轉眼間就又是一副樣子,真受不了你。”孫尚香自然是大聲抗議,然後得來的除了男人更放肆的目光外,根本就沒有起任何意想的效果。“香妹,你要是能夠再溫柔點,一定會更有女人味。”沈鷹一副長嘆和惋惜的樣子,可謂是正中女人的弱點。哪個女人不愛美,尤其是自視甚高的女子,更是如此。現在到好,沈鷹不但不誇,反而說什么沒有女人味,這完全是在火山口裏倒石油,一點就燃啊!

    “你,我跟你沒完,你別跑。”沈鷹自然不是笨人,在說此話之前,就早預先想到了退路,話音剛落。立即轉身往內院跑去了,口中還發出了一陣大笑。把後面的孫大美女氣的窮追猛敢,恨不得一口把他給吞了。其實此時沈鷹獵傃的心情,早已大不如前了,對於孫尚香沈鷹現在更多是愛護和憐惜,因為沈鷹知道這個看起來剛強的女子,內心其實是很脆弱的。她更不像趙雨,趙雨是完全屬於那種樂觀和天真派的女孩,任何事情相信都不會把趙雨擊倒吧!

    沈鷹甚至有時在想,是不是只有自己倒下了,才能換來趙雨的成熟的。當然這份代價,對於沈鷹來說是絕對不可能的了。何況趙雨現在的性格,還是很吸引他的。“雨姐,你夫君呢?”沈鷹剛才一路戲弄著孫丫頭,此時卻不得不躲起來以避風頭。“啊!你找浩天哥哥,我都一個晚上沒見到他了,是不是去軍營巡視了。”躲在房間的沈鷹,聽了趙雨那天真的話語,心中不由暗暗松了口氣。但他卻不知,趙雨在大聲說不知的時候,已經悄悄的把他給賣了。孫尚香剛開始在聽了趙雨的話時,很是不滿,但轉眼間趙雨悄悄用手指指裏面。立即讓孫尚香心中一喜,嘴上嬌聲說道:“雨姐也沒看到啊!那看來真去了軍營,既然如此,雨姐不如我們先去洗澡吧!”

    裏邊的某人聽到美人要出浴,不由十指亂動,下面的某個部位竟然有了反應。沈鷹沒想到自己竟然如此受不了誘惑,差點就想找個豆腐準備撞死算了。屋外很快就沒有了聲音,沈鷹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偷香計劃,想做就做,當下毫不猶豫的打開了房門。“啊!”迎面迎接的一盆涼水,頓時把剛準備偷香的某人,潑成了落雞湯。比起沈鷹的驚叫,兩女放肆的大笑聲,更是刺耳無比。“咯咯!大將軍變成大公雞,真是有趣,有趣。”沈鷹本來還準備怒喝,但在見了眼前的兩女那開心樣,自然是什么責怪的話都說不出口了;二話不說故意裝著落寞的樣子,返回了剛出來的房間。

    “香妹,剛才我們是不是做的過份了點,浩天哥哥都不理我們了。”趙雨吐了吐舌頭,小聲嘀咕道。孫尚香心中疙瘩一下,生怕沈鷹真生氣了,到時把自己打發回去,那自己豈不是要悶死了。“雨姐現在我們這么辦,難道還要我去道歉嗎?”趙雨靈機一動,道:“香妹,夫君肯定是生氣了,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你去勸勸。雨姐去幫你們端點夜宵,當是賠禮之用。”孫尚香雖然聰明,但此時仍然沒有察覺趙雨嘴角揚的笑意。在趙雨的再三勸阻下,孫尚香委屈的推門進去了。

    “啊!啊!”房間內立即傳出高分貝的喊聲,但很快就被某人明智迅速的堵上了。只穿著一條褲衩的沈鷹,自然是引起了孫大美女的恐慌,但隨後又淹沒在了男人的靈欲之中了。原來孫尚香沒敲門就推門而入,剛好見到正在換衣服的沈鷹,想想出於女性的矜持,高聲驚叫那是自然難免的。而沈鷹此時也沒有想到,剛剛捉弄了她們二女,還會推門而入。同樣為了保住面子的沈鷹,自然是敏捷的把嘴迎了上去。第一次親密的接觸,孫尚香除了驚訝之外,還有一些期待和歡喜。“現在是你看了我的身體,你竟然還喊叫,是不是想全城人都來看熱鬧。”沈鷹在把懷中的美女吻的,意亂情迷之時,溫柔的在她耳邊嘶咬道。

    整個身子依偎在充滿陽剛氣味的胸膛上,孫尚香首次感覺到了自己的柔弱,感覺到了身前男人充滿力量和安全的胸懷。“放開人家好嗎?”脫起了堅強的面具,懷中女子顯的是那么的柔弱。“要我放開也行,那你主動親我一下。”懷中的玉人仰頭看著沈鷹那深情而又迷惘的眼神,從內心發出一絲顫抖,毫不猶豫的吻了上去。沈鷹在一楞之餘,自然是手腳並用,熱烈的回應起來了。剛剛沈鷹也只是一句玩笑,但現在明顯是佳人有情,沈鷹又豈能無意呢?顯的昏暗的房間內,沈鷹的腳步也一步一步的往床邊移動著,已經是欲火上升的男子,此時再也沒有顧慮了。

    一雙有力的魔掌,在四處遊蕩著,企圖攀上那傲人的雙峰。“不要摸那裏好嗎?”懷中的玉人嬌喘著阻止著男人進一步的行動。沈鷹又豈會如此輕易放手,再次吻上了她那火熱的雙唇,不斷的刺激著她的靈欲。就在沈鷹的魔爪撫摩著那傲人的雙峰時,兩人一起躺在了床上。“不要!”孫尚香再次脫出了狼口,一手拉起已經墜落的上衣,小跑著逃出了房間。只留下了目瞪口呆的男人,望著遠去的身影,不由苦笑一聲,這次是栽到家了。心中對孫尚香的意志,也佩服的緊。

    沈鷹在走出房間的剎那間,整個人一下醒悟過來了,本來充滿欲火的雙眼,也瞬間恢復了清明。心中暗暗一笑,望趙雨的房間走去了。

    ****

    涪水關前此時的戰役也已經展開,涪水雖然易守難攻,但這基礎是建在後方安全的保障為前提。此時的涪陵城已經被江東軍拿下了,這也就說名涪水關也失去了它險要的地理。再加上涪水關內兵馬糧草本就不多,本來豐富的水源,也被江東部隊佔據。頓時使守軍,陷入一片驚慌之中。

    外無援軍,內無糧草,守軍主將楊懷在與眾將商議過後,決定突圍而出。而做為副將的李恢卻提出了不同意見,他的主張是死守涪水關,拖住敵人在這一帶的主力部隊,以達到解成都之危。現在他們任何人都猜得出,此時江東軍必時兵分兩路了。但楊懷和高沛則為自己找了個借口,先退軍以解成都之危,然後在回軍奪回涪水關。兩方不同的意見,自然是引起了爭議,最後還是楊懷的主意佔了上風。李恢在哭勸不果下,堅持自己率本部人馬留守,楊懷和高沛等人,率領四萬主力部隊向成都撤退了。

    當探子回報涪水關內大軍撤退的消息時,不管是涪水關前的趙雲和諸葛亮,還是涪陵城內的高順,都松了一口氣。逼敵人撤退,本來就是諸葛亮的計謀,畢竟涪水關內守軍達五萬之多,而涪水關下的江東部隊,只有還不到四萬的部隊。這樣的兵力要想進攻這樣的關卡,是要付很大的代價的。甚至是不可能的事情,為此諸葛亮先是虛張聲勢,然後是散布謠言,接著是佔領涪水關山內的水源。

    顯然諸葛亮的計謀很成功,以四萬誇為十萬,以成都被圍為謠言,使守軍失去信心,再接著是開渠走山中的水源。三管齊下的方案,果然嚇走了關內的守軍,同時也解了涪陵之危。現在涪陵城的守軍才一萬不到,雖然都是高順的陷陣營把守,但如果涪水關內的守軍傾巢而攻,勢必造成不必要的傷亡和危機。

    涪水關前的江東部隊,在敵人走後半天,立即招開了商討會議。其間諸葛亮分析道:“涪水關內守軍依然還有一萬多人,實力仍然不可小視,但已然對我們夠不成威脅。現在我們要做的時,通知涪陵城的高將軍配合,在我們有力的攻擊中,從內突破敵人的防線,從而達到快而有力的進攻。”趙雲這個戰略部署很滿意,起身表決道:“我讚成諸葛先生之計;不知各位將軍是否還有其他想法。”甘寧道:“我沒有意見,聯絡高順將軍配合作戰的計劃,就交給我來辦好了。”

    眾人都知道甘寧水上部隊的厲害,自然是沒有疑慮了。隨後眾將也都表示沒有意見,趙雲也下令道:“各部將軍準備,來日向涪水關發起進攻,務必在來日日落時分拿下涪水關。”眾將轟然領令而出,諸葛亮雖然在江東待的時間不長,但對於江東軍旺盛的士氣和一群猛將,還是有所了解的。“諸葛先生,我們下一步的計劃是什么呢?”趙雲虛心請教。諸葛亮自信一笑道:“想必趙將軍也已成足在胸吧!”趙雲大笑一聲,道:“諸葛先生的確是智謀之士,任何事情都在乾坤之中,雲自問不如啊!”諸葛亮神秘的笑道:“趙將軍無須顧慮前事,如我所料不差,大將軍已經拿下巴郡,此時恐怕正在趕往成都的路上。”趙雲心中一驚,暗想道:“這個消息我也是剛剛收到,沒想到此人卻已料到,果然有個人才,難怪主公如此器重與他。”

    兩人又在閒談一番後,諸葛亮使走出營帳,心中暗自想道:“我自詡神機妙算,卻不知大將軍才是智高一籌,本想此行進川立一大功,以報知遇之恩,現在看來只有再待時機了。”

    顯然諸葛亮也想通了一些事情,同時也明白了益州已經是手到擒來之勢了;這也算是大勢所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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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ger_1688 發表於 2006-12-4 23:13
第二百二十七章 憂傷之心


    歷史是由強者來撰寫,戰場以勝者來解說。涪水關前烽煙再起,這座埋葬了江東數萬將士的雄關,此次是否依然還是江東軍的死地呢?關下三軍列陣於前,旌旗蔽日,士氣旺盛,一陣陣雄壯的喝喊聲,猶如九天之雷,讓關上守軍士氣頓時一挫。“擂戰鼓,吹號。”趙雲長槍一舉,震天的鼓聲和號角聲立即響起。“三軍將士聽令,建功立業的時刻到了,誰先爬上關上,賞錢三千,斬首級十顆者,官升一級。”趙雲大吼一聲,三軍將士轟然而動。

    “殺啊……”

    在趙雲重賞口號中,三軍將士更是拼了命般,捍不畏懼的發起了進攻。城頭上的李恢此時才明白到,自己的這次死守將不會是件輕松的事情,也在瞬間信心動搖起來了,他終於明白到為何楊懷這些人,在聽到江東大軍要攻關的消息時,找著借口而撤走的原因了。當時涪水關前伏擊江東軍的戰役,李恢並沒有參加,他只是後來聽到說激戰是如何的慘烈。當時的江東軍雖然傷亡達二萬,但做為伏擊的益州部隊,雖然是以逸待勞,同樣付出了一萬多的傷亡。當時他還認為是那些人無能,此時見到如潮水般殺來的江東部隊,李恢嘆了口氣,拔出配劍,高喊道:“敵人進攻了,將士們成敗在此一舉,堅守關頭決不讓敵人踏進一步。”

    做為攻擊方的部隊,江東軍的攻城器械,很快展現在了敵人跟前。投石車這種新型的攻城器械也首次亮相,涪水關前上百架投石車,一字排開。就在李恢驚訝莫名時,只見在城下的投石車,在張合的一聲令下中。發起了第一次進攻,啪!啪!啪!重達幾十斤的石頭,頓時像落冰雹一樣落在城頭上。慘叫聲也隨著而起,城頭上的敵人在見識到這種器械的威力後,嚇的紛紛往關下撤退。沒有來的及跑開的士兵,不是被當場砸死就是砸成重傷。“給我狠狠的砸,瞄準發射。”張合見第一次攻擊就取到了輝煌的成果,興奮的大喊起來了。

    在後方觀戰的諸葛亮,在見識了這個攻城器的厲害後,心中也是驚嘆不已。“如此器械,果然是巧奪天工。趙將軍抓住時機,下令重步兵立即發起進攻,別讓敵人緩過氣來,否則要想在進攻就難了。”諸葛亮在驚喜之餘,依然沒有忘記拿下關卡才是首要任務。趙雲大喝道:“重步兵進攻,強弩兵掩護。”正裝待發的兩支部隊,迅速的向城下靠去。重步兵十人一隊,一隊抬一雲梯,整齊而迅捷的衝向了關卡。此時的投石車的石頭,依然在不停的發射,壓的頭上的守軍根本抬不起頭。正面的進攻已經到了緊要關頭,趙雲再次喊道:“甘將軍率領輕騎兵進行騎射,我要讓守軍沒有抬頭的機會。”早已準備多時的甘寧,把手戟往馬袋上一插,一手舉起長弓,高喊道:“輕騎兵出擊!”

    一隊三千人的輕騎兵飛馳而出,迅速的在關下來回穿梭起來了,一輪輪箭石飛向了城頭。城頭上的李恢此時別提有多窩囊,但他也沒有辦法,誰有想到江東軍會有這種可以扔石頭的攻城器。在被江東軍搶佔了先機後,李恢也徹底的知道涪水關是守不住了。緊接著他的想法就驗證了,江東軍一撥接一撥的攻勢,根本讓他們無法抬頭,更無從組織防禦和反擊了。“撤下關卡,退往關內準備迎戰。”李恢也不是好相與的,果斷的下達了保存實力的命令,當然這也是明智的。

    既然在關頭死守是死,還不如利用有利的地形,進行有效的反擊。“諸葛先生,這是怎么回事。”趙雲見部隊竟然沒有費什么力氣去就拿下了關頭,不由疑問起來了。“不好,快下令部隊停止前進,暫時堅守住關頭。”諸葛亮很快就想出其中的問題,立即讓趙雲下令停止前進。

    涪水關佔地面積並不大,主要還是天然的山石構成。關頭是以城墻的結構而成,但裏面卻另有玄機,關卡裏面有很多天然的石洞和樹木,形成了一個隱秘的地帶,再加上兩面高上的阻擋,使關內形成了天然的伏擊圈。趙雲沒來得及阻止部隊,先頭部隊就尾隨敵人殺進了關內。當趙雲一眾趕到關頭時,前鋒的重步兵已經追進去了。“趙將軍看來情勢危及,讓末將率領部去接應吧!”李嚴急忙請令。諸葛亮卻道:“來不及了,快放出信號,讓部隊趕快撤退,同時讓涪水關後方的高順出擊,希望他能夠挽救局勢。”趙雲抬頭見左右都是峭壁,不由想起了上次士兵們爬上上頂,阻斷了下泄的水源;興奮的道:“諸葛先生,不如我們緊守兩邊出口,把山上傾泄的水源引往關內,不知可行否。”

    諸葛亮立即搖頭否決道:“水攻是絕對不行的,只要想想當時的水源正是由山頂而下,他們肯定有排水的方法。”霍俊急道:“那怎么辦,我們又不能強攻進去,又不能在這拖延太久,總得有個辦法才行啊!”諸葛亮自信的笑道:“既然水攻不行,我們就用假火攻。”眾將不由疑惑的看向了諸葛亮。“對,就是假火攻,既然關內水源已斷,又雜草從生,再加上現在天氣幹燥,只要從兩邊山頂向下發起火箭和倒放桐油,必然能夠取到嚇唬的敵人的效果。到時敵人必會向涪陵方向撤退,而他們都是步兵,但我們的騎兵只要通過了關內,在平原地帶將會給敵人帶來覆滅性的打擊。”諸葛亮堅定著大家的信心,眾將聽的也是眼前一亮,紛紛表示此法可行。

    趙雲立即讓李嚴和霍峻各率領一千士兵,向山頭行動,準備發起火攻。待二將走後,諸葛亮又道:“趙將軍現在可傳信高順將軍,令他在看到關內有煙起時,率領部隊撤出關頭,選好一個伏擊點,準備好好招呼逃亡之敵。”趙雲暗自一想,就明白了其中道理,立即派出斥候前去傳信了。

    秋高氣爽,天氣幹燥。自以為得計的李恢,剛安排好士兵們做好伏擊的準備時,從山頭上丟下了數百捆幹柴。李恢此時豈會不知將要發生什么事情,立即暗叫一聲不好。再次下令眾將士逃亡,沒有進行一次正面戰鬥,卻連續後退了兩次,士氣瞬間降到了極點,更是疲憊不堪。李恢也只有暗嘆失策,但也只有無奈的撤退了。

    副將此次也不滿道:“將軍如此再三撤退,三軍將士將會毫無戰鬥力,要是敵人尾隨而上,我們一萬多將士只會是滅亡一途。”李恢何嘗心中不明白,現在除了後悔外,他還能說什么呢?“先不說這些了,下令部隊往涪陵穿插而過,先到達安全的地方再說吧!”李恢說完後,立即指揮部隊往後方撤退了。

    “將軍過了前方的山坳,我們是不是留下一部設防,否則江東追軍趕來,我們將無還手只力。”副將見前方山坳地勢險要,比較適合伏擊,不由提議道。當他抬起頭看向李恢時,只見其臉色大變,剛想問發生什么事情時,山坳處殺出一對江東軍,先是一輪箭雨,緊接著就發起了進攻。沒有反應過來的益州士兵,很快就被殺的人仰馬翻,慘叫聲不決與耳,更有的立即逃跑起來了。此時殺出來的自然是高順的部隊,陷陣營的作戰能力,自然是任何人都不能忽略。

    “鎮定起來,快列陣迎敵。”李恢知道再慌亂下去,除了敗亡一途外,勢必沒有任何可選擇的餘地。高順身先士卒,手提鋼刀,如切菜砍瓜般,所到之處伏屍一片,令人不忍目睹。李恢見敵人勇猛,把心一橫,高喊道:“想活命的,隨我殺啊!”立即聚集了幾百人在周圍,迅速的向高順圍了過來。

    高順又豈會畏懼,冷喝一聲道:“將士們,拖住敵人腳步,我們援軍馬上就到了。”李恢很快就對上了高順,本想把主將擒殺,以此來換得脫生之計的他,在與高順的一個回合較量下,就徹底的死了心。憑著多年的經驗,他自然明白自己與敵將的差距,但抱著必死之心的李恢,此時沒有後退。相反還提起配劍,再次與高順纏殺起來了。劍法一出,招招都是拼死之招,大有同歸與盡的氣勢,在這樣的關頭,高順自然不會與敵人硬碰硬。在明白了敵將的心意後,高順採取了遊鬥的方式,鋼刀揮出的招式全是守,偶爾見準時機,進攻一下,以亂其手腳。如此三十餘合時,李恢氣勢一減,高順毫不猶豫的出手了,鋼刀先是一記猛攻,隨後又是一劈,然後再一挑,緊接著有是一個直攻,在其手忙腳亂之際,鋼刀迅捷的砍向了李恢的右手。

    高順在砍向其右手,用的卻是反面刀,目的只是想讓起兵器撒手,然後在快速的把刀架到了他脖子上。“捆起來,等候發落。”高順在其後頸就是一記,李恢立即昏了過去。這時甘寧率領的輕騎也出現在了戰場上,騎兵的加入,猶如秋風掃落葉,使敵人在轉眼之間失去了抵抗的能力。

    天險一關,只用了一天時間就被拿下,殺敵三千,俘虜六千。江東軍傷亡不到一千與人,可謂是一場大勝利,並且還抓獲主將一名。涪陵城內,江東大軍做了短暫的休息後。趙雲留下李嚴留守後方,自己和眾將率領大軍,繼續向梓潼前進了。此次他們的進軍是按照沈鷹布置的戰略,由兩方同時進軍,在成都城下達到會師的目的。故現在趙雲才會急著行軍,因為這一路去成都,他們可不向沈鷹那樣,可以一路暢行無阻。此去成都,除了戰鬥外,別無選擇。

    *******

    大軍出發一天之後,沈鷹接到江東遞來的幾封快報。首先的是自然報告後方無憂的,接著是周瑜的戰報和家書,戰報上表示他在徐州,現在正在與敵人相持,雖然沒有進一步的進展,但形勢卻很不錯。家書中寫了兄弟之間的問候話,還有一些安慰之語,原因自然是關於文聘犧牲之事了。隨後沈鷹才看了江東加急的家書,雖然他開始就想先看看文姬她們寫的家書,但戰報在前也只有忍住了。當看到家書時,沈鷹差點沒暈過去。家書是文姬寫的沒錯,但內容卻不是什么相思之意,而是傳來了噩耗。

    原來沈鷹的父親逝世了,而其母在見夫君死後,隨跟著一病不起,第二天就病世了。這絕對是噩耗,沈鷹連續看了兩遍,在確定無誤之後,不由傷痛的跪倒與地。趙雨在旁看過書信後,當下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頓時大哭起來了。沈鷹堅強的支撐著軀體,但感覺整個天空倣佛都失色了。隨後眾將聞報而來,見此情況紛紛勸沈鷹節哀。沈鷹知道此時不能垮下,極力的忍住傷痛。對眾將道:“父母做古,孤必須回江東守孝三月,益州之事就靠爾等費心了。本想息兵班師,然文將軍大仇未報,眼看成都在即,孤實在不忍在此放棄,因此我走之後,益州大事必須有人主持。”

    沈鷹如此一說,眾人方才放下心來,要是此時班師回都的話,那這幾月所做的一切,都將功虧一簣。沈鷹帶著一絲沙啞的聲音道:“我走之後,部隊分為左右兩路大軍。左路軍指揮大權由郭嘉負責,黃忠為副將,繼續向成都逼近,但要記住一點,一定要做到左右呼應,別讓敵人個個擊破。”郭嘉和黃忠立即下跪接令,眾人都是一臉的悲戚。“至於右路軍,仍然由趙雲負責統帥,並讓諸葛亮正式上任為其軍師。”沈鷹拉著郭嘉,讓其把命令傳達下去,同時道:“奉孝半事我放心,諸葛亮為人謹慎,益州大事交給你們處理,爾等要盡心輔佐,望三月之後能夠得到你們的捷報。”

    “請主公放心,我等誓死效令!”眾將轟然道。沈鷹對他們還是很欣慰的,當下點頭道:“我馬上就回江東,安排三百黑鷹騎隨我回去即可,爾等就不要送了;都下去忙吧!”待眾人走後,孫尚香扶著趙雨,沈鷹收拾了一些細軟,也沒有在讓眾人相送,一幹人騎馬往江東而去。一路上沈鷹歸心似箭,每天只休息幾個時辰,也沒有什么胃口,整個人都沉浸在傷痛和回憶之中了。想起小時候,母親一字一字的教自己讀古文,寫古字,對他關懷倍至,讓他感受到了母親的愛和偉大。想起記憶不多的父親,雖然平時父子說話不多,但只要自己有什么事情,父親都會開導和幫助他,讓沈鷹感慨良多。

    十天之後,一幹人已經趕到了柴桑郡。也從陸路登上了舟楫,少了趕路的從忙,沈鷹經常一個在船頭上發呆,腦中的畫面不斷的閃現。到此時沈鷹才感覺到自己這些年的不孝,自從當上這個諸侯後,就很少陪二老了,一年也難的見上幾次,見上了說不上幾句話,又匆匆的離開了。這些天沈鷹也在自責,也在懷念,行駛中的戰船,隨風踏浪,站在船頭的沈鷹,首次出現了一絲迷茫,自問道:“我究竟是誰,我到底是來做什么的,如果我是拯救百姓的人,為何天下卻依然是四分五裂呢?”

    “浩天,別胡思亂想好嗎?你這樣讓香兒很擔心,伯父他們雖然逝世,但他們是沒有遺憾的,因為他們有你這么好的兒子,還有那么多兒媳和孫子在身邊侍奉著。人們常說人過六十而不夭,現在伯父和伯母都已過七十的古稀之年,走的也沒有什么遺憾了。浩天,你要振作點,回到江東後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你來處理,你千萬不能倒下,一定要堅強的面對。”此刻的孫尚香是出奇的溫柔,看著痛苦的沈鷹,不由激發了女性的母愛,她輕輕的把沈鷹攬在懷中。沈鷹顯得無力的道:“小雨怎么樣了。”

    “雨姐沒什么事,現在已經睡下了。”沈鷹聽了她的回答,整個人靠柔弱的靠在孫尚香懷中。此刻的孫尚香有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堅強,看著懷中的沈鷹,這個天下人人懼怕的諸侯,倣佛像個孩子般,別看他平時有多威風,但他依然是個有血有肉的人,看到另一面的沈鷹,孫尚香除了一絲無奈外只能付出更多的愛,來幫他治愈傷口了。

    回到建鄴後,沈鷹又馬不停蹄的趕到了吳郡。這一路上經過孫尚香的開導,沈鷹也想開了很多。這些天他一直都在自責,畢竟他的內心是愧疚的。尤其是在這個時代,孝義為先,這是衡量一個人品行的問題。沈鷹不管是出於內心的想法,還是出與世人的眼光,此時都是悲痛的。在吳郡見到嬌妻後,自然又是引來一片哭聲,沈鷹在費了好多心血,才安慰好嬌妻們,自己卻在面對父母的屍體時,忍不住流下了眼淚。這眼淚之中代表著無數的含義,有感激,有愧疚,也有痛苦和悲傷。

第二百二十八章 呂布倒戈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虎丘山做為沈鷹發家之地,在江東人眼裏,自然成了沈家的發祥地,也是百姓們心目中的龍興之地。沈鷹從西川一路趕到吳郡,卻沒有見到養育了自己的父母最後一面,雖然停棺到他回家之時,但棺木已蓋,沈鷹回來唯一能做的就是,舉行出殯的大典。在忙碌了半月之後,二老終於落土為安了。做為一方諸侯的父母,雖然沒有功爵在身,依然舉行了隆重的葬禮。同時依照舊例,二老都得到了浩封。二老的息身之地就是虎丘山,選擇這片土地,固然是為了實現大家心中的所謂龍興之意。但做為思想開闊的後世人,沈鷹自然不相信那些,沈鷹選擇這裏是因為他明白二老的心意;也符合華夏民族的回歸故裏的願望。按沈鷹的意願,他是想把二老安葬於建鄴的紫金山上,如果要正的按風水之事來說,紫金山的風水絕對不會比虎丘山差。

    出殯之日,吳郡父老全城都自發的前來送葬,這裏面有感謝和真誠的心。吳郡做為沈鷹的家鄉,這些年獲得了很大的優惠,百姓安居樂業,經濟和民生都得到很大的發展。這裏面有二老的一份功老,百姓們的眼睛也都是雪亮的。往事不堪回首,在虎山的葬禮結束後,沈鷹也正式宣布,自己要在虎山行營守孝三月,同時吳郡也將正式成為江東的陪都,後世稱為吳都府。以後祭天等大儀式,都在全部在吳郡舉行,同時開始建造一座宮殿和祭壇。

    沈鷹在虎丘山守孝的三月之內,表示所有政事一律不管,江東大小事物交有建鄴六部大臣共同協商處理。沈鷹也正式開始了隱士的生活,虎丘山依然是風景如昔,一派山川秀麗的景象。相反這裏也是一個後方堡壘,基本上都是江東軍的家屬區。方圓幾百裏內,幾乎都是將軍和士兵們的家屬。儼然成了一座城中城,城墻連接到了吳郡的外城墻,除了虎丘山的主峰周圍,分別是住宅和商業街,再邊沿的地帶就是太湖水域和一馬平川的良田。

    沈鷹決定的守孝除了盡孝道外,還有一點那就是好好陪陪一眾妻子和兒女,這些年難得有幾天的清凈的日子,沈鷹也是覺的虧欠甚多,趁這次機會好好的陪陪自己的愛人,不然又不知道何年才能真正的空閒下來了。

    又是夕霞晚照,遠處的天際相接處,呈現的美麗的黃昏景象,沒有戰場的廝殺,在這寧靜的山林之中,真的是一塊平靜舒心的時光。“夫君下來吃飯啦!”隨著清脆的叫喊聲,讓沈鷹不由產生一種百姓家的尋常生活,雖然窮苦但卻是非常的溫磬。經過這些天的調整,沈鷹已經從悲痛之中走出來了,畢竟死者已逝,活著的人還需要繼續走下去,從新面對生活的挑戰。沈鷹現在一家全部住在虎丘山主峰腳下,這裏是沈鷹以前專門蓋的一座別院,清凈而幽雅,是比較適合修心養性的好住所。“今天都做了什么好吃啊!”沈鷹一洗頹廢之色,邁進院落之內時,就笑著囔囔起來了。

    “夫君,你笑了。”小喬興奮的拉著沈鷹的手,甜滋滋的往著他。“我們的小喬永遠都像個精靈,是不是這些天冷落你了。”沈鷹伸手把她抱在懷中,大踏步的走進了大廳。“不要啦!快放人家下來,姐姐們都笑話我了。”小喬雖然是這樣的喊著,但那神情誰都看的出來,她還是非常享受這種感覺的。“咯咯!喬姨這么大的人還要抱,好羞哦!”沈家的嬌女見沈鷹抱著小喬進來,到是連連取笑起來了。一時廳中嬌笑聲連成一片,往日沉悶的氣氛,又在瞬間消失無影無蹤了。“看來我們的承依是長大了,來,讓父親好好抱抱。”沈鷹放下一臉嬌羞的小喬,向自己的愛女伸出了雙手。“茜兒現在已經長大了,才不需要父王抱呢?”承依雙手插在腰間,努力做了一個自認為比較有氣勢的動作。立即又引起了眾女的歡笑聲,沈鷹更是疼愛的把她摟在了懷中。“我們家的茜兒長大了,可以為父王分擔重任了。”沈鷹把她抱著放在餐桌邊,又抱起了甄宓懷中的兒子。小家夥現在也已經一歲多了,雖然還在噥噥牙語,但依然很受眾女的疼愛。

    家是什么感覺,對於沈鷹來說,家就是自己的生命。這裏充滿了愛和和諧,充滿了笑聲和歡樂,充滿了彼此之間的理解和思念。逗玩了一小兒子,沈鷹又抱起了大兒子沈治。沈治現在不但能搖搖擺擺的走路,還能清楚的喊道:“父親,父王。”對於兒女,沈鷹都是一視同仁,有時候他還會更偏愛與自己的女兒。很快菜就端上了桌,沈鷹也放下了兒子,坐下來吃飯了。

    “這段時間你們都辛苦了,我做為一個丈夫,我為擁有你們愛和諒解,感到高興和自豪,我也打心底的感謝你們。雖說夫妻之間不需要客氣,但我沈鷹還是要謝謝你們,相信沒有你們的愛,也不會有我今天的榮光。”飯後,沈鷹誠懇的說了一些肺腑之言,這番話是沈鷹想了好久,才說出口的。因為沈鷹沒有把自己抬高,也沒有用著這個時代男性高高在上的權利。這個時代的女性是沒有什么地位,沈鷹向妻子們鄭重道謝的例子,這是非常少的,尤其是像沈鷹這樣的身份。這話說的認真和真誠,讓孫尚香這個未來的家族成員,也得默默的接受了沈鷹的佔便宜之嫌。做為家中的正妻,蔡文姬是最有說話權利的,當然她在平時並不會使用這種權利,但此時她這個大家心目中的大姐頭,自然是要站出來說話了。

    “夫君我代表姐妹們也謝謝你,謝謝你給予我們的尊重和平等,還有真誠的愛。我們眾姐妹中,大多數雖然都是富貴人家的女兒,但卻始終沒有擺脫女人的命運。但夫君的愛把我們拯救了,也讓我們贏得了尊重。這對我們女人來說,已經是天大的幸事了,擁有這份愛和尊重,我們就足夠了。”說到最後文姬的眼淚控制不住的流下了,內心之中是除了滿足還有激動。

    “夫君。”

    “夫君…”

    這份彼此坦城和信任,讓眾女都感受到了愛和被愛的滋味,眾人一發不可收拾的擁抱在了一起,完全組成了一個大大的家庭。身在眾女中心的沈鷹,同樣是感動和自豪的,這些女子都是這個時代的佼佼者,得到任何一個女子的愛,都是值得驕傲和喜悅的事情了,可他卻得到了全部。人生還有什么遺憾呢?對於沈鷹來說,人生已經是完美的了,剩下的事情那就是自己去努力創造和拼搏了。

    溫磬、和諧的場面,讓還身在局外的孫尚香,在突然之間有種孤獨和寂寞。此時此刻她是多么希望得到這份愛,還有得到這個家庭的認可。就在孫尚香在黯淡之餘,美麗而有善良的貂嬋,卻輕輕的拉起了她的手。孫尚香正在猶豫之餘,沈鷹投來了一目鼓勵和渴望的眼神,讓她心中一顫。嬌羞中又帶著嫵媚,輕移蓮步,正式融入了這個大家庭之中。

    一個如此大的家庭之中,此時此刻卻沒有一點聲音,大家靜靜的互相依偎著一個圓圈,沈鷹為中心點,彼此都聽著彼此那顆在跳動的心靈。靜,並不代表沒有愛,真是大家因為大家心中都著愛,才會讓跳動的心來表示。沈鷹是幸福和幸運的,回首往事,一幕幕轉眼既逝,留下都是歡樂女神的腳步。

    沒有人願意打破這一刻的寧靜,每一個人心目中都希望,這一刻就是永恒的盡頭。

    “咯咯!”歡快的笑聲在山林之中響起。這自然是沈鷹在陪著嬌妻們在遊嬉了,這幾個月的時間內,沈鷹帶著嬌妻們,足跡遍布了整個吳郡。山川美景,人文風土,更重要的是沈鷹時時刻刻的相陪。爬山涉水勞累一天,但回到家中,眾女依然是談興十足,充滿了生活的向往。

    冬天到了,三月的守孝時間就要過去了。眾女臉上都盡量的裝的更高興,都盡力的迎合著沈鷹,希望以此來衝談既將到來的離別和思念之苦。

    “夫君過兩日你就要走了,好好在疼愛你的宓兒一次好嗎?”望著甄宓那深情的眼神,沈鷹又一次的迷失在欲海之中。甄宓那潔白的肌膚,豐滿的山峰,還有那神秘的峽谷,都是沈鷹衝動的本源。“天哥哥,宓兒好快樂,好喜歡這種衝擊啊!”那性感迷人的小嘴,輕喘著粗氣,發出了讓沈鷹引以為傲的情話。在男性尊嚴得到的肯定,比任何鼓勵都分外的刺激。

    在沈鷹有力的衝擊下,身下的玉人終於再次發出了滿足的呻吟聲。沈鷹也在瞬間全面的爆發了,在暴風雨過後,懷中的玉人的肌膚,也經由了白轉紅,紅由轉白的變化。撫摩著那嬌嫩的肌膚,沈鷹再次的感嘆,造物主的神奇。

    “宓兒。”沈鷹親吻了一下她的臉蛋,深情的輕喊著玉人的名字。“嗯!”甄宓整個人還沉浸在快感之中,只是輕輕的應道。但她那纖纖玉指,卻有力的環繞起沈鷹,以此來表示自己滿足和歡喜。兩人之間有說不完的情話,一夜都在愛與欲的邊沿奔走,只有這樣或許才是唯一能夠衝談既將到來的再次離別吧!

    “文姬,我的愛人,家裏的事情就交給你了。”臨別在既,沈鷹痛吻懷中的愛妻後,在她耳邊輕輕的說道。“夫君,你放心的去吧!你的琰兒一定會等回來的,也會把姐妹們都照顧好。”文姬是那種外柔內剛的女人,看起來雖然弱不經風,我見憂憐,但實際內心是非常的堅強而有主見的人。在跟文姬告別了後,沈鷹依依抱著眾女熱吻了一遍,才在眾女不舍的眼神之中,再次的踏上了徵程。告別了家中的妻兒子女,沈鷹同樣是不舍和惆悵。

    從吳郡府快馬加鞭,一路趕到建鄴時,已經用去了將近兩天。這次的回歸,沈鷹依然帶上了趙雨,孫尚香和董靈。帶著她們是有原因的,也是眾女首肯和支持的。首先趙雨和孫尚香都是精通武藝之人,一可以起到保護和侍寢之事,二也可以起到看管作用,以免她們這位好色的夫君再去沾花惹草。雖然沈鷹再三保證,但得到的答案,顯然是否定的。至於董靈嘛!自然是照顧生活起居等問題的了,畢竟董靈可是個大夫,飲食和起居,自然要比一般人熟悉和照顧的妥當了。當然也可以保證在戰場上的救治工作,可以說是責任還是很大的。

    剛回到大將軍府,沈鷹就連夜召集了建鄴的文武官員前來議事。在各部官員到齊後,沈鷹已經端坐一會了。“這段時間眾位都辛苦了,在此謝謝列位了。”沈鷹首先誠懇的向眾官員道謝了一番。在眾位官員連呼中,沈鷹方才把正事提了出來。

    首先是兵部把各地的戰報,一一解說了一遍。顯然江東的對外的戰局,現在依然好保持著穩定的狀態,尤其是對益州的作戰,已經取到了很大的成功。徐州方面依然處在相持階段,雙方互有勝敗,損失也不算大。中原的戰局卻陷入白熱化當中,根據情報顯示,曹操因幾方作戰,使得白馬兵力薄弱,讓袁軍長驅直入,曾經一舉攻下了東郡。而此時正在進攻洛陽的曹操,立即陷入恐慌之中,雖想派大軍救援,但奈何手中無兵可派,眼看兗州全境就要易手之時。

    劉備大軍再次突破,十萬鐵騎橫掃冀州,尤其是在鄴城之戰時,採用了許攸之計。決斷漳河之水,把困守鄴城河北大將顏良五萬精兵,全部活捉,鄴城的失守,讓正在舉行兗州出徵的袁紹,在聽到這個消息後,當場舊病復發,昏倒與戰場之上。隨後曹軍大將李典,趁時出擊,一舉收復了失地。袁紹殘餘部隊,約兩萬餘人立即退往河內,曹軍又隨後追殺而來,直到曹軍追到並州境內,方因後勤跟不上來,才讓袁紹暫時留得了性命。

    這時劉備的勢力得到了飛躍性的擴展,同時擁有了冀州全境,幽州全境,還有青州一部,一夜之間成了北方之王。兵力多達四十萬眾。以次看來中原的戰局焦點,就全部聚集到了洛陽。因洛陽的呂布此時仍然掌握了十萬大軍,並且跟曹操對抗三月,仍然立與不敗之地,顯然有了傲視群雄的實力。當曹操接到冀州全落入劉備之手時,當下氣罵道:“大耳村夫,竟然又坐收漁翁之利。來日我必洗今日之仇。”兩家從此結仇。此時的馬騰也沒有討到什么好處,雖然攻下了弘農和河東二郡,卻在三月之內無有建樹,並呂布的部隊死死的擋住前路,沒有絲毫進展。呂布一人抵擋兩大諸侯三月有餘,足可列入名將之席了。

    此時中原的戰局依然在持續階段,這時天下所有人都認定劉備是這場戰役的大贏家時,局勢又起了變化。

    一月之後,沈鷹率領五千騎兵,到達成都城下之時。接到了一個天下震驚的消息,呂布率十萬之眾,投降了曹操。這個消息無疑震動了天下諸侯,因為就在前不久,呂布率領三萬鐵騎,在虎牢關下大勝了曹操一場,斬殺首級五千,曹操也差點戰死沙場,幸虧典韋拼死相久,才僥幸逃脫。此役典韋身受重傷,差點就死與非命。此戰的勝利,讓當時還在病中的袁紹都病情一下好轉,但誰也沒有想到才短短的半月之內,呂布竟然投降了。

    呂布投降成了歷史上一個謎。但呂布投降後,帶來的直接效果就是,袁紹當場氣死,噴血數鬥而亡。並州袁紹殘部,再次陷入恐慌之中。曹操在得到了呂布的歸順後,實力瞬間長大,立即派出部隊進入並州地面,準備一舉消滅袁紹殘部。同時又派出使節,出使馬騰約其商議瓜分洛陽歸屬權一事。馬騰當時接到呂布投降曹操的消息後,立即讓各部隊進入防禦階段了。

    曹操派出使節一事,自然是出自於賈詡之計,其中自然是另有乾坤了。

    這時的劉備也只有徒嘆奈何了,公孫亮也只有仰天長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不管曹操怎么樣,劉備也還是抓住時機,派兵搶先攻佔了壺關,並派出大將臧霸進攻晉陽和雲中等北方二郡。

    而駐扎在弘農的馬騰,再次會見了曹操的使節陳群。馬騰本不願意見他,但其手下有人道:“現在曹操勢力龐大,卻派出使節前來獻禮,足見其重視與主公,如果不見的話,那不但與禮不合,還是一種藐視;如此一來,雙方之戰當避無可避。不知道到時主公可有必勝把握呢?”聽了手下將領的分析,馬騰覺的深以為然,畢竟現在兩家成了近鄰邦土,不管怎么樣還是先以合為主嘛!馬騰隨後傳陳群前來晉見。

    早就聽說馬騰雖然勇猛,然智謀不足,尤其是虛榮心甚大。陳群在踏入馬騰軍營的瞬間,完全裝的是一副恭敬之狀,還大聲宏揚其威名遠播等等讚揚之詞。“不知陳大人,此次前來有何事相商啊!”馬騰在聽了陳群的頌詞後,顯然很高興,話語之中也帶著一份親切。“馬將軍乃是天下聞名的西北王,然天下都無識人之明,故使馬將軍依然沒有天下王之的身份。故我主特派遣小臣,前來約馬將軍前往洛陽,舉行登王儀式,並請先皇後裔授予璽印,以明馬將軍王之的身份。”陳群這一番話,立即讓馬騰飄飄然起來了,但為了表示自己的矜持,馬騰又和陳群假裝說了一通後,表示道:“容後考慮一下,來日再做答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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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iger_1688 發表於 2006-12-4 23:14
第二百二十九章 馬騰之死


    弘農郡。

    馬騰營帳之內,此時已經吵翻了天。馬騰執意要去洛陽,顯然很想得到一個王侯的封號,雖然此時漢室已亡,然做為大漢東都的洛陽,在世人眼裏還是很有影響力的。尤其是城中一些劉氏偏遠的族人,還是有一定的號召力,最起碼在洛陽還是有的。馬騰以勇猛著稱與西涼,然其出身並不光彩,甚至還是羌人的血統。要不是憑著手裏的兵權,強逼得來的西涼刺史一職,恐怕他現在還是盜賊的身份呢?因此馬騰一直有個心結,那就是希望得到朝廷正式的封賞。這也是華夏民族的傳統毛病,俗話說名不正,言不順嘛!

    馬騰此時堅持要去洛陽,而其長子馬超卻堅決反對,並態度強橫的說道:“曹操乃姦詐之徒,此去洛陽顯然是兇多吉少,與其去送死,還不如自封為王。”馬騰這下可不樂意,自己的刺史一職就是自封的,現在在自封為王,那自己更反賊又有什么不同呢?因此馬騰同樣道:“曹操雖然姦詐,但他又能耐我何,天下何人不知我西涼鐵騎之利。此去洛陽吾率五萬鐵騎而行,量他曹操也翻不了天。孟起休得再言,我意已決。”馬超見父親是鐵了心要去,不由暗嘆一聲,道:“那孩兒願意伴隨父親左右,以保父親周全。”

    馬騰內心之中還是非常重視自己這個兒子的,此時見他如此恭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洛陽之行,為父已經決定了。至於孟起你就留下來好了,好好替父親把兵馬管好,只要你們在這裏強大,父親在洛陽就一定會沒事的。”馬超此時也醒悟過來了,心想父親原來並不是鹵莽而行。馬超這時也認為,只要自己堅守住潼關一線,曹操就不敢輕舉亂動。“孩兒一定遵從父親之意,但不知父親準備帶那幾位將軍一同前往洛陽。”馬騰嚴肅的臉上並沒有過多的表情,只是自信的喊道:“成宜、馬鐵、馬休、馬玩四將隨我前去便可。”

    馬超見都是自家兄弟,心下也更放心了。“父親是否來日動身呢?”馬騰大手一揮,激昂的說道:“孟起我兒,無須擔心,此事我以讓人安排妥當,你只需要在為父走了之後,約束好兵馬便行。”馬超到此是算是明白了,原來父親早就安排好一切了,召自己來弘農,並不是為了徵求自己的意見,而是來堅守營地的。對此馬超還能說什么呢?只有遵從父親的意見,黯然的回自己的營帳了。“大哥為何悶悶不樂,是不是又挨父親批評了。”馬超一臉的悶色,讓自小就了解他的馬雲鷺一眼就看出來了。“小妹,父親堅持要去洛陽,我擔心他會遭到曹老賊的暗算,可我怎么相勸,父親還是無動與終。”馬超為人同樣自負,從出生以來,在他眼裏就沒有打不倒的敵人。從小到大都是第一,十四歲就獨自領兵,橫掃整個西涼,從沒有敗績,可是說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打小大家都對他又敬又怕,也跟本沒有什么知心的朋友。雖然性格豪爽,但部下們依然不敢過近的靠近。漸漸的反而使馬超的性格變的深沉和極端了很多,也慢慢的變的嗜殺起來了。在西涼各族之中,只要有叛亂者,馬超率兵到處,基本上是屍橫遍野。故羌人各部,暗地裏都叫其“狼屠。”形容他比狼還更兇狠,是比狼還殘忍的屠夫。

    但相反馬家也有一個另類,那就是馬騰最小的女兒馬雲鷺。此女雖然年方十六歲,卻好戰無比,人雖然長的美麗。但在戰場卻是一個狠角色,在西涼各軍之中,贏的了“魔女”的稱號。馬家的這兩個另類,不但是好兄妹,同樣還是一個可以聊天的人。馬雲鷺像現在這個樣子,主要還是受馬超影響。因馬雲鷺在很小時母親就病逝了,而做為父親的馬騰又忙與軍務。根本沒什么時間來照顧這個小女兒,自打小馬雲鷺就跟著馬超屁股後面轉,女孩子的賢良淑德沒學會,到是馬超的馬家槍法給學的七七八八。儼然成了馬家第二代人中數一數二高手,在整個西涼地面上,能戰勝她的最多不超過兩個人。一自然是馬超,二是龐德,字令明。(注:[雍州]南安狟道今甘肅隴西東南人氏。)

    這樣的生長道路和這樣的家庭,使得一個美麗的女孩,眼中只有英雄和戰爭。當然她最佩服的人就是馬超了,因此在馬家眾兄妹當中,她和馬超是最談的來,也是最了解馬超的人。“大哥那父親怎么說的,父親難道就不怕受暗算嗎?”馬雲鷺奇怪說道,對於父親的了解,在她記憶之中,只有嚴肅的表情,很少誇獎和對他們展一個笑容什么的。在自己疼愛的小妹面前,馬超顯的很輕松,俊美的臉上也有了一點笑容。“其實父親這次還是有一些準備,他準備帶幾個弟弟一同前往,並率五萬鐵騎一同前往。但我還是害怕,現在的曹操實力很大,尤其還有呂布在洛陽。雖然沒有見過呂布,但為兄自問還不敢誇口可以跟戰勝呂布。因此我怕曹操哪個姦賊派呂布偷襲,父親就就無法抵抗了。”馬超此時的憂心還是有道理的,但其父馬騰此時一心想的只有前去洛陽了

    “大哥沒事的,相信父親有自保的能力,你就按照父親的囑咐去做吧!再說父親決定的事情,又豈是你我可以決定的。你就別想那些事情了,咱們久沒有見到嫂子了,你好好的陪陪嫂子吧!我就先回營了。”馬超展顏一笑,輕捏了下馬雲鷺的玲瓏鼻,笑道:“那什么時候,我的好妹子也能找個人嫁了,大哥也就放心了。”馬雲鷺輕哼一聲,撒嬌不依道:“大哥又取笑人家,人家才不嫁呢?小妹願一輩子留在軍營,充當大哥的先鋒將。”看著自己疼愛的小妹,雖然在西涼是有名的美女,然其豪爽的性格,還有那眼高於頂的傲氣。馬超還真有些擔心,怕這個小丫頭將來沒人敢要。馬雲鷺心中卻想道:“我將來的丈夫一定要是一個大英雄,還要像大哥那樣英俊神武,否則我才不會嫁呢?”

    “大哥我走啦!”想著女孩家的心思,馬雲鷺蹦蹦跳跳的離開了。一路回到自己的營帳,馬雲鷺都在幻想著自己未來丈夫的形象,連她的女兵侍衛喊她都沒聽見,此時的她更像是一個懷春的姑娘。那有什么戰場上那魔女形象,她手下那一隊女兵,個個都看的大跌眼睛。咯咯!姐妹的笑聲,終於感染了沉思的她,羞的滿臉通紅的馬雲鷺立即喊道:“不準笑,你們不準笑啦!”平時大家玩笑慣了,大家到是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不準笑,再笑罰你們去跟男兵睡覺去。”撥辣的馬雲鷺立即喊出起了禁忌。這時她的侍衛頭領成玉珠更是大笑道:“大小姐自己想男人了吧!”這話自然是引起了連鎖反應,頓時姐妹們個個嬌笑不已。

    馬大小姐氣的一跺腳,立即跑進了營帳。這邊女營的歡笑聲,讓旁邊的那些男兵,個個墊起腳觀看。最希望的事情當然是能得到一親芳暇了機會了。

    翌日馬騰率領的鐵騎就出發了。看著消失在天邊的煙塵,相送的馬超和弟弟馬岱,只能心中默默的祝福他們了。馬雲鷺騎著自己棗紅馬,遠遠的追隨了好一段路,方才依依不舍的回營了。

    此時的曹操使節陳群已經回到洛陽了。在原來的皇宮之內,曹操竟然還真找來了一個姓劉的孩子。說是當年光武帝的嫡係子孫,準備扶起為皇帝,這裏面究竟有多少水分,自然是無人可以猜的了。陳群回到洛陽後,首先向曹操稟告了此行的成果,曹操在聽到馬騰願意來洛陽時,不由長笑道:“西涼無敵手矣!”陳群在旁恭敬的道:“那主公準備如何辦呢?”曹操滿意的笑道:“文長今次出使成功,當是奇功一件;來日再做封賞,現在立即傳令呂布,曹洪等各將前來晉見。”

    現在呂布在洛陽可以說最風光的人,受封為冠軍侯,驃騎大將軍。在曹操眼裏,此時的呂布無疑是當年漢武帝眼中的霍去病,曹操內心恐怕也把自己想成了名動天下漢武帝了吧!不管他們內心是怎么想的,但呂布的倒戈,對曹操來說最受益的。同樣對於當時那種戰況下的呂布是最好的選擇,因此哪個選擇是對的,也是代表重生後的呂布,一種本質上的蛻變的。雖然後人對呂布的歸順有很多猜測,但據說當年追隨他的手下一個部將,留下的列傳記下一段話,足可以說明當時的呂布思想轉變了。

    當時的記載是這樣的,洛陽被困三月,飛將軍雖有蓋世之勇,然後援軍,內無糧草,三月來的消耗戰,足以使整個洛陽變成了焦土。當飛將軍聞袁公大軍兵敗河北時,對我等說道:“袁公已經無力回天了,洛陽乃四戰之地,吾雖手握十萬重兵,卻沒有退兵之路,更無爭雄天下之天時。此乃天命如此,我呂布如十年前有今日之覺悟,半壁天下已落我手了。可惜!可惜!”接連長嘆數聲,飛將軍果斷的做出了歸順之舉……

    呂布究竟為什么投靠曹操,已經不重要了,因為後人自會評說。

    此時的洛陽未央宮內,曹操扶持的小娃娃,端坐在龍椅之上。只看其那瘦小的身體,在眾文武官員的注視下,不斷的顫抖樣子,就可見一般了。此時的曹操站在皇帝身邊,腰配寶劍,儼然他才是發號施令之人了。小皇帝雖然還沒有正式登基,但卻已經有了大漢太子的頭啣,並擇三個月之後正式登基。曹操還找人刻了一個假玉璽,然後寫了一個聖旨,自己親自蓋上印章。封了自己為大司馬,司州牧。又封夏侯淵為兗州牧,夏侯敦為豫州牧,曹仁為徐州牧,於禁為青州牧。曹操的行頭很顯然,找個假帝來忽悠百姓,從而滿足自己合法地位。

    “啟稟太子殿下,現在西涼刺史已經快到京城,還望太子殿下親自前去迎接其進城。”曹操手下的謀士程昱出列啟奏,此時他也正了朝廷的官員,受封為散騎常侍。瘦小的太子抬頭看了眼曹操,顫抖的說道:“一切由大司馬決定,本太子沒有意見。”曹操滿意的大笑道:“呂奉先你率精兵三萬在北邙山一線埋伏;曹洪汝率領一萬精兵在澠池駐防;滿寵率一萬精兵在曹陽駐防,宋憲、侯成二將率部在外城駐防,以防敵人乘機攻進城來;典韋率虎豹騎隨我左右。我會率太子殿下在北邙山下迎接,此時馬騰所部都是騎兵,如果該部全部下馬跪拜太子殿下;那我部乘機掩殺過去。如果其不跪,就等其進城此時,聽我號令行事。”曹操這計可謂不毒,騎兵在傳著盔甲在身,要是下馬的話,在忽然間根本上不了馬;剩下的那只有被屠殺的下場了。

    眾將轟然道:“遵令!”站在皇帝寶座旁邊的曹操,顯然是高高在上的,拔起腰間的長劍,大喊道:“出發!”瘦小的太子嚇差點就滾下了皇椅,只是身體顫抖的更厲害了。

    此時的馬騰的部隊已經過了曹陽,進入了孟津地面。一路受到了各地鄉紳官府的歡迎,這讓馬騰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同時也對曹操的防範之心少了很多。此時他卻不知道,曹操已經對他下了格殺令了。

    到達洛陽地面時,馬騰突然停了下來。原來是曹操帶著太子殿下前來迎接了。太子雖然沒有登基,但車駕和行頭全部是天子的儀式,這讓馬騰是受寵若驚。就在馬騰準備下令跪迎時。馬鐵警惕的在其耳邊道:“小心有詐。”馬騰當下一驚,環顧左右見自己正處於斜坡之下。若全體下馬,敵騎突然掩殺起來,實則是毫無還手之力。

    馬騰隨既單身下馬,高呼太子千歲千歲。然後道:“兵甲在身,請太子原諒不能下馬之罪。”曹操暗叫一聲可惜,乃大笑道:“馬將軍一路車馬撈頓,一切禮儀理當從簡。”馬騰方才從新拜見了曹操。曹操依然是那樣的從容,而馬騰雖然有所警惕,但他並沒有感覺到自己差點進了鬼門關。馬騰這一路趕來,也接到了曹操的給他的所謂聖旨。因此他才有見太子而不動容的表情,兩大諸侯此時才算的上是真正意義上的見面。

    比起魁梧威武的馬騰,曹操的身材和相貌就實在不敢恭維了。馬騰在一比之後,就起了輕視之心。說話的語氣也不由高了幾分,雖然和曹操並騎而行,卻把心思全放在了太子身上,對曹操完全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曹操心裏哪個恨啊!但曹操自然不是一般人,心中暗暗忍著,臉上依然保持著一副和善的面孔。曹操身邊的典韋,見主公受挫,差點就拔出了雙戟,要不是曹操的眼神阻止了,指不定大戰就開始了。

    短短的時間內,其中卻發生了讓人難以想象的兇險。

    馬騰雖然輕視了曹操,但在隨後的進城之事上,卻一口否決了曹操的提議。馬騰的理由很充分,兵馬勞累,今日夜色已晚,容來日再進城。曹操知道不能逼的太急,於是笑道:“那馬將軍今日就在城外駐扎,一應物品全由朝廷供應,稍後便送來。”馬騰見曹操如此,更是氣焰十足,毫不猶豫的說道:“那就請大司馬多費心了,本將軍也不跟司馬大人客氣了。”曹操本是客氣話,卻沒有想到馬騰竟然答應了。這下可把他氣的夠戧,但話既已出口,也只能痛心的點頭了。

    回到司馬府邸,曹操氣的立即大罵起來了。手下一眾謀士,見曹操發如此大火,都默不作聲的站在一旁。關鍵時刻還是賈詡站了出來,“主公,馬騰乃一莽夫而已,雖然勇猛,卻智謀不足。來日可讓太子派人前去宣旨,讓其進宮受封。待其進城之時,再殺之也無不可。”董昭道:“如果貿然殺死馬騰,他手下那些人謀反怎么辦,萬一該部冒死攻城,剛剛恢復生機的洛陽,又要再起戰火,如此實則危矣!”

    曹操見左右之計皆不行,於是綜合眾人的觀點後,然後大笑道:“孤有計矣!來日你們只需依計行事便可。”隨後曹操召集城中守將,秘密交給眾將任務,隨後又向太子請假,說是頭疼兵復發,無法上朝議事了。

    翌日早朝時,太子派宦官傳旨馬騰進宮晉見。宦官到馬騰營地時,隨即宣讀了太子聖旨。馬騰此時已經探到曹操頭瘋病又復發了,為了保險起見,依然問道:“這位公公,今日大司馬可有上朝啊!”傳旨的太監自然是老實的把自己知道的告訴了馬騰。馬騰再次證實了自己的情報後,立即點齊五千鐵騎,準備進城。這時馬鐵進言道:“父親進城之後,千萬莫要輕易離開部隊。”馬騰自傲的道:“我自有分寸,你給我把守住營地就是。”

    隨即馬騰率領五千鐵騎,耀武揚威的進城去了。洛陽城雖然久經戰火,但它作為古都,昔日的輝煌依然隨處可見。堅固結實的城墻,隨處可見的烽火臺,護城河更是寬達五丈,碧綠的河水給人深不見底的感覺。進城之後,到處都是青磚紅瓦,繁華街道,顯得生機勃勃。讓馬騰也不由暗自長嘆,“不愧是東都啊!”

    鐵騎一路暢行無阻的到達皇宮大門前,就在馬騰準備進去之時,負責安全的禁衛將軍曹純立即喝道:“來者何人,還不快快下馬。”馬騰此時方才醒悟,進皇宮必須下馬而行,否則就是欺君大罪了。西涼士兵立即舉起了武器,但馬騰卻揮了揮手。高喊道:“我乃涼州刺史馬騰,奉太子殿下之旨,前來晉見。”曹純方才假裝不知般,恭敬的道:“原來是馬刺史啊!剛才多有得罪,太子殿下早就傳令,只要馬刺史一到,立即前往未央宮晉見。不過馬刺史進宮可不能帶如此多的侍衛,否則末將無法交差。”

    馬騰自然知道這事,慷慨的道:“這位將軍放心,我只帶百人進宮便是。”曹純心下一喜,忙道:“馬刺史請!”

    馬騰立即吩咐成宜在外守侯,自己帶著馬玩和馬休等人進了宮門。一眾剛走到未央宮前,一聲鼓響。四周的城墻之上,旌旗四起,女墻之下站滿了手持弓弩的士兵。曹操赫然也在上面,“馬騰匹夫,中吾計矣!給我放箭。”頓時弩箭齊發,下面的馬騰帶來的士兵紛紛中箭倒地。馬玩當場死於箭下,馬休也中箭倒下,身死不明。馬騰雖然拔劍擋箭,一邊喝罵道:“曹操老賊,汝必不得好死……”曹性手中長弓一拉,唆的一聲直中馬騰左臂。轉眼之間,馬騰就被射得向個馬蜂窩一樣,死於皇宮之內。

    隨後城中的禁衛部隊,在曹純的率領下,把成宜部隊圍於皇宮附近。這時早就埋伏好的禁衛部隊,突然發起進攻,殺得西涼部隊無還手之力。成宜也死與亂軍之中,城內的叛亂很很快就解決了。曹操也派人順手把假太子解決了,然後又給馬騰加了一條罪行,弒君!曹操現在已經得到了合法的地位了,他自然不需要在留個累贅了。再說大漢朝的皇帝都死了幾年了,自己再找個假的來管自己,那不是自找苦吃嗎?

    城中的敵人猶如秋風掃落葉般的解決了,城外的大戰也開始了。就在城內的戰鬥開始之際,洛陽的烽火臺就點起了,早就在北邙山埋伏的呂布;立即率領部隊殺向了西涼軍營。呂布這個無敵猛將出馬,尤其是緊隨其身後的幾千飛熊軍,所到之處,留下就殘肢屍體。

    戰場的充斥著喊聲聲,馬鐵雖然做了防守,但他沒有想到敵人是從後面殺來。因此根本沒有還手之力,還沒來得及組織防禦陣勢,敵人的前鋒已經突破了營寨。就在西涼軍漸漸抵抗住的時候,洛陽城內又殺出一隊騎兵。曹操最精銳的虎豹騎出擊了,典韋一手持戟,一手提著馬騰的頭顱。高喊道:“馬騰謀反弒君,已經被誅殺,爾等速速放下武器。”

    當西涼軍見到馬騰的頭顱時,剛剛組織起來的防禦陣勢,才次的松動。這時曹軍前後夾擊,殺的西涼部隊根本沒有還手之力,部隊迅速的潰敗了。馬鐵也同樣沒有好運,戰死陣前。馬騰率領的五萬鐵騎,僅僅一天就全部被曹軍消滅了。從此西涼進入紛亂的局面,誰能掌握局勢呢?


第二百三十章 敵蹤突現


    洛陽。

    曹操得意對眾謀士道:“孤一日之內,盡除馬騰步眾,區區西涼我何懼之有。”說罷撫掌大笑不止,眾將士紛紛舉杯祝賀。惟賈詡心懷心事,顯得憂心重重。這時一向與其相善的程昱見了,不由小聲問道:“文和在這大喜之日,為何獨自悶悶不樂?”賈詡輕搖其頭,舉杯掩飾道:“只是心頭稍有不適,並無他意。”兩人短暫的對話就此結束,也沒有引起什么騷動,程昱似乎也沒放在心上,又沉浸在了酒宴之上。這可是曹操為今日勝利舉行的宴席,洛陽群臣百官悉數到場,場面自然是熱鬧非凡了。見到賈詡不愉的人,還有一人那就是洛陽令董昭。此人才學橫溢,又善於自保之策,深的曹操信任。

    晚宴過後,曹操幾乎喝的大醉。正當曹操準備就寢時,董昭突然而來,曹操在半醉之間,迷糊的摟著懷中美女,一邊不滿的道:“公仁半夜而來,所謂何事啊!”董昭定了定心道:“主公今日難到未發現賈軍師之憂容嗎?”曹操當下勃然而怒,憤然起身道:“董公仁難道你想做小人乎!”董昭不慌不忙的道:“主公,恰恰相反。今某來是勸主公前去問道一二,軍師為人素來拘謹,今日見主公酒宴之上,乃是助興之宴席,故可能有話也只有留在心頭,準備來日再說。如軍師慮的是軍機之事,來日勢必貽誤戰機,故特來請教主公,非是前來行小人之道。”

    曹操見董昭聲淚俱下,跪伏與地,又見其一片忠誠之心。忙扶起臂道:“操一時之奮,險些誤害忠良,公仁快快請起。”董昭方才施禮道:“請主公一訪軍師,以解疑慮。”曹操此時酒已醒一半,心中也略覺寬松,於是道:“汝與我同我往如何。”董昭屈身隨後而行。曹操二人由典韋護送至軍師府邸,也不準人通報,昂然而入。曹操剛到大廳處,就聽見裏面傳來賈詡的說話聲。“今日主公舉行宴席本無不可,然馬騰雖敗,其子馬超依然據守函谷關一線,如不趁勢將其擊敗,收復雍州之地。其必對洛陽造成非常大的潛在危險,若其知道馬騰已死,勢必率西涼鐵騎而來,到時正面對敵,洛陽境內已無險可守。如此將永無寧日,就算我們守住洛陽,依然是四面受敵,天下依然危矣!”賈詡擔憂的聲音,回蕩在曹操耳邊,讓曹操驚的滿身大汗。曹操也不是等閒之輩,其中的厲害關係,他略一想便明白過來了。

    “文和所言有理,操特來請教。”曹操想通之後,立即出聲道。大廳之內,對席而坐的賈詡和程昱心下一驚,慌忙伏地迎接。曹操大笑道:“二位無須驚慌,快快請起。”董昭連忙伸手扶起賈詡,在其耳邊道:“軍師吾憂,主公是我請來的。”賈詡這時心下松了口氣。曹操也不沒有過多的客氣,在首席坐下後,直言道:“剛才文和分析有理,孤的確得意忘形了。還往文和指示下一步我們該如何走。”賈詡惶恐之餘,恭敬的道:“主公現在理應寫封書信,結好劉備,以安其心。並封韓遂為武威侯,涼州牧。令其斷絕馬超歸路,然後我軍連夜出發,出奇不備,攻下弘農,函谷關一線,把西涼部隊圍困與長安一線。到時候韓遂決其歸路,斷其糧草,馬超勢必餓死長安城內。馬超一除,主公趁勢奪取雍涼二州,此舉乃是保我後顧無憂之計。然後在整兵歷馬,南可攻荊州,北可伐劉備,退可穩據關東,則天下可安矣!”

    曹操撫掌大笑數聲,連連說道:“文和之計若成,吾可據守半壁天下矣!”董昭和程昱二人,也是一臉驚容。心中對賈詡之才,心中是佩服有嘉。曹操隨後沉思一會,道:“以文和之見,徐州可保乎!”三人的目光又注視到了賈詡身上,賈詡從容笑道:“司馬仲達之才,勝吾十倍矣!”幾人不由相視大笑,曹操的性格是非常復雜的,就連賈詡如此詭異的人,在其面前依然表現的謹慎十足,生怕做錯了什么事情。

    四人笑畢,曹操輕拂短須,眼神中閃著睿智的光彩,沉思道:“現在曹仁和司馬懿可據守徐州,李典據守兗州,於禁據守青州,(青州一部,另一半是劉備的。)樂進守豫州,夏侯淵和夏侯敦徵戰並州。現在洛陽可用之兵,也就是呂布歸順的六萬大軍,還有我二萬虎豹騎,一萬禁衛軍,雖然都是精銳之軍,然徵戰多時,也是疲憊不堪啊!雖然孤也想過討伐涼州,但怕部隊太過勞累的話,不經一戰啊!”為了加深曹操必戰之心,賈詡分析道:“主公,此時我們兵馬雖然疲憊,卻是我們最好的時機。首先江東部隊沒有把我們當成主攻的對象,我們才能夠分兵做戰。現在沈鷹親自率主力部隊徵討益州,這信號是很簡單的,如果沈鷹拿下了益州,勢必兵進涼州;如此一來就對我們形成了東西大夾擊。到時候如果江東三路大軍齊進中原,我們勢必無法抗擊,還要擔心劉備在後偷襲,如果這樣的事情發生了,我們將無法生存了。現在涼州因此馬騰和韓遂的分離,已經夠成我們最好的進攻機會,如果此時不取。一旦劉備在河北的兵力緩過氣來,勢必會向我們開戰。到時候我們將再無機會取涼州了,也既將再無寧日,因為我們要應付沈鷹和劉備隨時進攻。主公,您乃明智之人,希望早做決斷。”賈詡的話再次敲動了曹操的心事,這些他都考慮過,只是一直在猶豫是否進行,現在賈詡的話終於堅定了他的決心。

    看著幾大謀士那熱切的眼神,曹操大笑道:“文和之謀,和我不謀而合,立即召集眾將商議,我要親自討伐馬超。”曹操終於下了決心,準備咬牙一戰,拿下涼州,取得鼎立而戰的局面。

    鄴城。

    冀州州牧府內,劉備終於舒展了眉頭。心腹大患袁紹的逝世,河北盡落自己的版圖。這兩天又收到並州戰況節節勝利,關平的先鋒已經攻下了雁門郡,太原等郡,已經對晉陽形成了包圍之勢。現在晉陽守敵高幹,已經到了窮途末路的境地了。城破已經遲早的事情了,接二連三的勝利,讓劉備不由慶幸自己當初的選擇,如果不是自己親自請來公孫亮,來出謀策劃,現在他恐怕還待在平原呢?就在劉備美美的想著心事時,軍師公孫亮滿臉笑容的走了進來。“主公,大喜,大喜啊!”劉備立即跳了起來,興奮的喊道:“是不是拿下晉陽了。”

    “主公,晉陽只在遲早之事,我要跟主公說的是俘虜的河北眾將士,已經答應歸順主公了。而且河北名將顏良也點頭了,唯一的要求就是希望我們如果在抓到袁家後人時,放他們一條生路。”公孫亮無疑是由獻上了一份大禮給劉備了。劉備道:“那軍師是如何答復的呢?”公孫亮一楞,笑道:“自然是答應他的要求了,現在袁本初不在了,留下其後人也翻不起浪,到時候把他們軟禁起來,好好供養起來既可。這樣不但可以說服河北眾將之心,也可以成全主公的仁義之名,豈不是一舉兩得。”劉備深以為然道:“如此甚好。”河北的局勢也逐漸穩定下來了,而這一切都是出自公孫無憂之手。

    雒城。

    雒城城下的戰鬥已經進行了數日,而城墻之上,插著的依然是劉姓戰旗,隨風飄蕩的旗幟在夕陽之下,顯得分外的惹眼;也讓在關下的觀察戰事的沈鷹,覺得分外的刺眼。這就好比是一把利劍,隨時都有可能刺向自己的心臟。

    “漢升何在!”

    “末將在!”黃忠越騎而出,戰馬唆的一聲在沈鷹身邊停下了。沈鷹雙眼緊緊的注視著城墻上的旗幟,冷冷的道:“可有把握射斷旗桿。”黃忠抬頭望了望,有力的回道:“有!”沈鷹這才收回目光,望著黃忠那堅毅的面孔,點了點頭,又把眼光投向了雒城方向。黃忠拈弓搭箭,射中了旗桿,飄揚的旗幟當場從城頭上掉了下來。

    “回營!”沈鷹吳王劍一揮,江東眾將士雖然不解,但剛剛敵人旗幟落下的那一幕,卻在無形之中鼓舞了士氣。沈鷹身邊眾將,紛紛向黃忠投來興奮的眼神。沈鷹心情似乎一下子也好轉了,朝黃忠投來一記鼓勵的目光。然後大笑道:“回營喝酒去,來日必破此城。”沈鷹馬韁一提,爪黃飛電似乎也感覺到主人歡快,四蹄輕馳,轉眼之間已經馳出數丈之遠。

    大軍回營之後,沈鷹立即頒發了犒賞令,數萬將士立即陷入狂歡之中。沈鷹卻獨自鑽進了趙雨和孫尚香的營帳,享受眾女的溫柔去了。趙雲回營整頓好兵馬後,帶著疑問來到了郭嘉營帳,讓趙雲沒有想到是諸葛亮和魯肅二人在外,張松竟然也在坐。三人席地而坐,面前擺放著雒城的地圖。“趙將軍回營啦!快快請坐,正好一起參考一下如何拿下雒城。”郭嘉起身讓趙雲坐下了。“軍師和幾位大人也在考慮這事啊!正好我也是來請教此事的,不知道可有什么好計策。”諸葛亮跟趙雲共事了一段時間,對趙雲還是很了解的了。“趙將軍來的正好,我們已經琢磨透一些事情了,只是還有些地方需要你來參謀一下。”

    趙雲看著眼前地圖,上面劃著各種線條,而共同的矛頭都是指向雒城,自然是看得出這是戰略進攻點了。郭嘉見趙雲的目光已經注視上了雒城南面的路線,心中暗讚一聲,不愧是江東名將啊!雒城南面正是進攻的關鍵,這裏駐扎著劉饋和冷苞的一個營寨,約有三萬餘人,分為兩個營寨,同而跟雒城形成犄角之勢。而這邊地形險要,兩大營寨都是背靠山,又靠涪水支流,可謂是易守難攻的堡壘。

    如果只有這兩個營寨,江東部隊還可以集中部隊,分而打擊。問題是雒城的東面也有一個這樣的營寨,此寨約有兵馬二萬,守將乃是楊懷和高沛。而雒城位於三者之中的正中位置,守將更是劉璋的妻舅吳懿,吳蘭和雷銅為副將,城內兵馬約四萬餘。雒城是進攻成都最重要的支點,江東部隊一路殺到此處,根本沒有經歷什么大戰,原因是劉璋把部隊全部集結到了成都附近。而雒城的兵馬也是最多的地方,現在成都守軍也不過五萬,而雒城卻有將近十萬之眾,這足可以說明雒城對於成都的重要性了。

    趙雲想了會道:“不如我們派一隊士兵夜襲東面營寨,卻把大部隊埋伏在半路,專等其援軍到達之時而擊之。”諸葛亮搖頭道:“此法不妥,因為我們現在兵力有限,如果分兵而戰的話,起碼要分到三隊。三隊部隊還要分一隊留守,如此一來我們六萬部隊就分成了四隊,這樣的話根本不能取的根本性的勝利。弄不好還會適得其反,反被敵人給蜀軍消滅了。”趙雲在地圖上比劃了一下後,也覺的不妥。其實現在江東各部隊是很著急的,雒城已經進攻三個多月了,依然寸步難進,這樣下去情況會越來越不妙的。

    趙雲的提議雖然不是最好的,但卻提醒了郭嘉。郭嘉在計算了各營之間的路程後,笑道:“我有辦法了。”魯肅道:“軍師想到什么辦法了,快快道來聽聽。”郭嘉神秘的一笑,用手在地圖上城東河流上打了一個圓卷。諸葛亮眼前一亮,頓時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郭嘉和諸葛亮立即打起啞謎了,其他三人心中更是疑問重重了。張松見他們指的都是城東的河水,不由問道:“二位大人是不是想用水攻啊!”諸葛亮答非所問道:“趙將軍為何不見主公呢?”趙雲輕嘆道:“主公,今天在雒城四周巡視了一天,最後在城下令黃將軍射斷敵人旗桿後,就突然說有了破城之計,然後就下令回營了。等我整頓完兵馬後,問負責護衛的許將軍,才知道主公已經進了舍妹的營帳。因此我只能來請教幾位軍師大人了。”

    郭嘉聽罷笑道:“看來今天主公沒有閒逛啊!才來三日就想到了辦法了,我等都汗顏啊!”沈鷹從江東趕到雒城城下,這幾天就忙開了,把雒城附近的地勢全摸清楚了,心中也確實有了計策。諸葛亮從容道:“主公既然有了策略,我們就來日再議了,你們看如何啊!”郭嘉忙起身道:“如此甚好,我剛好肚子也餓了,就不奉陪你了。”說完就獨自溜走了,魯肅大搖其頭道:“這個郭奉孝還是真滑頭,竟然先開溜。”眾人不由大笑,紛紛離帳而去。

    今日江東軍在射斷蜀軍旗桿之後,又突然退兵而去。這種反常的行動,讓吳懿深深的感到不安,尤其是這幾日來敵人頻繁的攻擊。他還得到情報,大將軍沈鷹趕來了,這種種跡象表明了敵人可能有大的陰謀了。但他卻想不出問題出在那裏,只能獨自喝酒解悶,希望只是自己多慮了。就在吳懿煩惱之餘,成都送來一封書信,吳懿在看過之後,頓時一掃頹廢之色。

    翌日清晨,吳懿請自在城內各處慰問士兵,顯得信心滿滿。

    同樣的清晨,沈鷹也收到了一條情報,這個情報讓沈鷹不得不放棄原來的作戰計劃。沈鷹在看過情報後,不由心情大壞。暗自道:“難道一切真的變了嗎?記憶之中根本沒有劉璋跟南蠻有聯係啊!這突如其來的十萬蠻兵,究竟是怎么會事呢?”沈鷹被這些莫名其妙而來的事情,給捆擾住了。看著手中的情報,沈鷹忽然有種不真實的感覺起來了。“浩天哥哥怎么了,是不是在為攻取雒城煩惱。”趙雨剛從席裏爬起來,見沈鷹滿臉愁容,不由心疼的問道。沈鷹見趙雨起來了,展顏笑道:“小雨起來啦!我沒事的,你多睡會。”趙雨見他笑了,不由白了他一眼道:“人家當然要再睡會啦!你都不知道你昨天晚上多用力,人家的腰都差點被你捏斷了。”

    沈鷹見趙雨伸出那白嫩的手臂,一副嫵媚的樣子,不由逗她道:“小雨這話不對吧!我記的昨晚你可不是這樣喊的,我只記的某人拼命的叫我用力哦!”趙雨刷的一下,羞紅著臉耍賴道:“你再說,要你再說。”粉拳看似氣勢洶洶,落到沈鷹身上,猶如瘙癢一般。沈鷹現在實在沒心情,不然一定又要挺身再戰一場了。“呵呵,好雨兒別鬧了,你再睡會,我還有事情要辦。”說完在她額頭身上輕輕一吻,給她把被子輕輕蓋上了。

    沈鷹帶著一絲迷惘,猜測著南蠻的真正目的,還有劉璋那小子真實的想法。“仲康,傳令各將到大帳議事。”沈鷹在營寨走了一陣後,突然朝喊道。許楮以為有仗打了,興奮的應了聲,轉頭就跑了。沈鷹也徑直朝大帳走去了。

    “子敬你把這份情報念一遍吧!”沈鷹把手中的情報交給了魯肅,魯肅拿起情報,看了一眼道:“悉獲重要消息,成都有劉備手下重要謀士沮授的身影,為劉璋出謀策劃。另根據最新消息,劉璋已經許諾南蠻八部,將雲南、建寧、柯、越西、朱提、西昌、盧州等南方各郡縣許給南蠻部落,條件是南蠻八部派十萬大軍攻打巴郡,對我們形成夾擊。而且劉璋也和張魯結成聯盟,張魯答應率十萬大軍,進攻葭萌關和閬中,從而對梓潼形成威脅。”

    魯肅的把情報剛念完,大帳之內眾將頓時議論起來了。沈鷹又何嘗不疑慮,如果只是張魯前來,這還說的過去,至於什么南蠻八部,沈鷹記憶中可從來沒有過。還有劉備哪個家夥,竟然也吃著碗裏的,記著鍋裏的。沈鷹現在自然明白,當時劉璋會突然偷襲文聘的部隊了,這一切無疑是出自劉備的絕作,他的目的很簡單,拖住自己在益州的進程;好讓他能夠在河北大地為所欲為。

    沈鷹在氣恨之餘,只能在心中大罵大耳賊卑鄙了。

[ 本帖最後由 Tiger_1688 於 2006-12-5 01:08 編輯 ]
Tiger_1688 發表於 2006-12-5 01:09
第二百三十一章 戰略防禦


    雒城江東營寨,大帳之內顯的格外的平靜。沈鷹也出奇的沒有出聲,而是在等待著大家的反應。在座的都是隨著沈鷹出生入死的大將,相信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退縮。沈鷹是這么想的,也是這樣認為的。最有發言權的是軍師郭嘉,郭嘉很快就把這個消息在腦海中消化了。又立即形成了一個想法,隨即打破了這片寂靜。郭嘉突然站了起來,立即把眾人的眼光都吸引過去了,郭嘉輕松道:“各位將軍無須緊張,事情沒有想的那么糟糕。首先三路大軍是三個不同的方向而來,沒有統一的指揮,我們就談不上同時對敵的壓力,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不管敵人從那裏來,我們只打其中一部,另外兩部只需要採取守勢,這樣我們就能減輕了壓力。就拿雒城守敵來說吧!現在我們就有破敵之計,雒城雖可破,然還有天險綿竹關,如果我們不能迅速攻下成都,外援的敵人就可能突破我們的防線,故我的計略是抓住來勢最兇猛的打,打的越快越好,只要戰勝了這股敵人,我們就能起威懾其他兩股勢力的作用,從而使敵人從內心之中對我們產生害怕。”

    “那以軍師之見,我們先打那方的敵人。”魏延起身問道。郭嘉道:“南蠻,為什么要打南蠻,我有自己的觀點。首先南蠻是少數民族,素來好戰兇猛,如果我們對其採取防禦措施,只會讓其更加的狂妄,進攻也只會更猛烈,這樣我們就會耗去很多兵馬,從而失去了集中優勢兵力作戰的機會。另外一點就是南蠻各部落在益州百姓心目中,是野蠻和殘忍的象徵,如果我們先打敗了他們,我們就能得到百姓的支持,這點對我們以後治理益州是非常有利的,還有就是南蠻重兵深入益州腹地,補給困難,人生地不熟,如果我們能以最快的速度擊敗他們的話,一定可以取的整個戰局的勝利。”

    郭嘉能夠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想通這么多事情,更能針對其中的方案,採取應對的措施,再次的顯示了他這個軍師的智慧和謀略。就連自視甚高的諸葛亮,這次也不得不打從心底說聲佩服。“奉孝的分析的非常透徹,一切就從討伐南蠻開始吧!”沈鷹非常滿意的道:“至於如何行軍作戰,就由孔明來補充吧。”諸葛亮從容道:“對南蠻用兵,要想讓其永久臣服,非得二十萬大軍,數年之功,方能成就此事。如果是讓其暫時退卻,臣只需五萬大軍,三月之內便可完成此任。”

    甘寧反駁道:“諸葛大人說笑了吧!現在大營總兵力不到七萬,你就要帶走五萬,要是萬一失敗了,我等豈不是無後路了嗎。”霍峻附和道:“甘將軍所言有理,現在光雒城之敵就多達十萬,如果只留下不到兩萬兵要堅守三月之久,恐怕是很難吧!”二位將軍的反對,讓諸葛亮很尷尬,但他還是相信沈鷹有足夠的判斷力,於是激將道:“二位將軍都是百戰之人,難道還怕區區一個雒城守軍,豈不是讓人笑話,難不成還不如我一個書生不成。”甘寧唰的一下就跳了起來,“哼!老子會怕,我甘寧跟隨主公出身入死多年,從來不知道怕字怎么寫。”諸葛亮自信笑道:“那甘將軍可有膽量為南徵先鋒,前去南蠻人面前抖抖威風。”

    “有何不敢。主公,這先鋒之印我領了,望主公成全。”甘寧雖然不是個莽夫,但卻中了諸葛亮的計。原因自然是甘寧很看不慣諸葛亮,尤其每次都見他一副悠然自得,好像什么都在掌握之中似的。沈鷹可是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見甘寧輕易中招,不由暗笑一聲,道:“興霸既然開口了,那就必須立個軍令狀,如果有什么閃失,我可是拿你試問。”這時霍峻也起身道:“主公,某願為甘將軍副將,一同前往。”沈鷹見其自動請纓,自然十分高興道:“仲邈願意前去,我就答應你為興霸副將。”霍峻恭敬的道:“末將一定當好這個副將,為主公掃平南蠻亂賊。”

    沈鷹環視了眾將一眼道:“現封諸葛亮為南徵都督,率馬步軍二萬明日起程,高順為副將,李嚴、潘璋隨軍聽調。甘寧為先鋒,霍峻為副將,立即點齊一萬精兵趕往巴郡拒敵。”眾將紛紛起身道:“末將遵令。”甘寧接過將令後,立即退出了營帳。眾人雖然不明沈鷹為何只派三萬大軍,但見沈鷹揮手讓大家坐下,顯然還有後話了。沈鷹待眾將坐下後,道:“現在前方戰事緊張,我會速傳襄陽太史慈率三萬大軍援助孔明南徵,但前提是三月之內,一定要平定南方。再傳檄荊南四郡各調兵馬五千到雒城會合,如此便可保萬無一失。”

    諸葛亮見可多得一萬大軍,還添猛將自然信心更足,當下立下軍令狀。沈鷹不由笑道:“孔明是知進退之人,多餘的話我也不說,我身上的這把配劍你帶著吧!”諸葛亮伏首與地,恭敬的接過寶劍,激動的說道:“請主公放心,亮必誓死完成重任。”沈鷹扶起他道:“你下去準備吧!來日我就不送了,你一路保重!”諸葛亮屈身施禮道:“主公保重!各位將軍保重!”沈鷹送其出營帳後,令道:“黃忠、魏延何在!”

    “末將在!”

    “汝二人即可提兵二萬,趕往葭萌關,給我把張魯大軍拒與葭萌關之外。”沈鷹豪情萬眾的道。但二將卻冷場了,並沒有接沈鷹的手中的將令。沈鷹臉色一變道:“怎么你們二位做不到?”黃忠躬身道:“主公,忠只需一萬兵馬便可,保證半年之內不讓敵人踏進一步,否則提頭來見。”魏延附和道:“誓死保住葭萌關!”沈鷹看著二人堅毅的表情,不由感動的道:“好樣的,我理解你們的心思,你們怕我在前沿支撐不住是吧。但葭萌關對我們來說是非常重要的,同樣你們對江東的未來是相當重要的,既然你們有此決心,我也就打個折扣,你們率領一萬五千兵馬前去吧!”

    黃忠和魏延異口同聲道:“末將遵令!”沈鷹握著他們的雙手道:“一路保重,記住關在人在,關不在人也要在。”黃忠和魏延緊緊握住沈鷹的手,重重的點了點頭退出了大營。

    “公績,你去閬中郡坐陣,要做好戰爭的貯備。”淩統起身道:“末將遵令!”沈鷹目送淩統出去後,令道:“子敬去梓潼坐陣,看管好城池,防止百姓在有心人的策劃下發起暴動。”

    “遵令!”魯肅在接過任務後,也退出了營帳。現在大營之內只剩下郭嘉、張松、趙雲、張合、許楮和沈鷹本人了,可用之兵還有二萬。嚴顏早就駐守江州去了,黃敘駐守在涪陵,華陽回江東運糧未歸。看著帳中的五人,沈鷹輕松的笑道:“看來在未來幾個月內,該是我們面臨困境的時候了,作戰的方案也該是從進攻轉為防禦了,不過我相信奉孝一定有辦法的。”郭嘉不由一楞,對沈鷹這種輕松的態度,他可是無法做到。“主公,這防禦的戰爭那可是不好打啊!我想今天晚上我們就有的忙,幾位將軍可要做好思想準備。”郭嘉也訴起苦來了,但也還是向眾將拋出了誘餌。許楮顯然就被引誘了,忙問:“是不是去偷襲敵人的營寨。”

    “哈哈!”沈鷹不由大笑道:“奉孝,看來我們的許將軍也不比你差嘛。”郭嘉呵呵笑道:“偷襲自然是要的,但只能是分而襲之,這樣就可以保萬無一失。”一直靜坐在旁的張合,沉聲道:“如何分之?”郭嘉神秘一笑,指了指張松道:“附近的地理張大人比我更熟悉,我的想法是擊破敵人東面那個營寨,如此就可以起到震懾的效果,具體的實行路線,就由張大人負責吧!”隨後由張松分析概括,今晚的襲營計劃就怎么敲定了。由許楮負責主攻任務,張合負責阻擊來援之敵,趙雲負責接應和斷後。沈鷹自然是沒有份,原因很簡單,你是三軍統帥,負責指揮三軍行動之則,至於徵戰之事嘛!你就別想了,那兒涼快就那歇著去。

    雒城守將吳懿,在接到斥候的回報後,興奮的對左右道:“雒城無憂矣!快請城外各將前來議事,來日我們前去攻寨,好好的揚揚我們的軍威。”吳蘭道:“將軍是不是江東部隊撤退啦!”吳懿笑道:“老弟這話就沒問到點子上了吧!如果江東部隊在撤退,那我豈會不派大軍前去尾隨而擊嗎。”雷銅道:“是不是江東部隊開始分批撤往各處了。”吳懿大笑道:“正是如此,根據斥候傳來的消息,今日白天共有四拔人馬出了江東大營,分別往南和西兩個方向去了,現在江東大營的兵馬最多不超過五萬,他們根本就無力攻城了。可能來日還有兵馬撤走,因此我們一定要把握住機會,咬住敵人最後一匹部隊,狠狠的打擊一番。”

    “將軍這個辦法很好,但沈鷹素來精通兵法,斷後的部隊一定是最精銳的,我怕到時候我們討不到好處啊!”吳蘭擔心的說道。吳懿不以為然道:“憑我們現在雒城的十五大軍,還會怕他區區數萬部隊。”原來劉璋現在剛把南方七郡許給南蠻後,也把七郡共十萬大軍撤回了成都。大軍剛回到成都,劉璋就聽從了沮授的建議,分出六萬大軍秘密趕往雒城了。吳懿如此高興,自然是六萬援軍在剛才已經進城了。而這個重要的消息,沈鷹卻還沒有收到,當他收到這個消息時,一切已經來不及了。

    當晚初更時分,許楮率領和張合各率領五千部隊,趁著夜色悄悄往雒城東面的蜀軍營寨而去。隨後趙雲親率一萬黑鷹騎而出,人啣枚,馬裹蹄去鈴,趕往了指定地點接應去了。留守營地的任務交給了明日出發的南徵部隊,諸葛亮的二萬大軍奉命是明天才走,那今晚留守的任務自然是順理成章的接下了。

    雒城東營守將是楊懷和高沛,楊懷奉命去了雒城,直到到初更時分,方才率領吳懿剛拔給他的一萬部隊出了雒城。這一切都成了巧合,三更時分許楮的部隊發了進攻,睡夢之中守軍突然遇到襲擊,紛紛潰散起來。許楮因兵力不足,並沒有打算全殲滅敵人,而是四處放火燒迎。營寨很快就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許楮提著鋼刀,騎著戰馬在蜀軍營地來回衝殺,蜀軍根本沒有想到敵人會這個時候會出現,雖然人數比江東部隊多,卻根本沒辦法組成抵抗。

    “衝啊!”江東軍吶喊著在蜀軍營寨來回衝殺。

    “殺啊!”喊殺聲震動原野,但很快人多的優勢就顯示出來了。這也只能怪許楮戀戰所致,當清醒過來的高沛,見到來回衝擊的部隊,只要區區幾千人時,立即約束了一隊將士,立即吹起了集合的號角。此時整個營寨已經是火光衝天,把天空和營地照猶如白晝,蜀軍的號角聲吹起時,許楮翻然醒悟,立即傳令鳴金撤退。但顯然為時已晚,高沛在蜀中也是一名大將,在這個時候又豈會太草包,見到敵人準備逃跑,立即高喊道:“眾將士聽令,楊將軍的援軍到了,爾等還奮力一戰。”高沛這本只是激勵將士的豪言,但讓他自己都沒想到是,就在這個時候南面真殺來一支部隊,在火光之中依稀可以辨認,飄揚的旗幟上是一個大大的楊字。

    這還真的是楊懷的部隊,當他離營地不遠時,突然見到營寨起火,就知道情況不妙,當下下令部隊迅速前進。他這一來,剛好把許楮的退路擋住了,許楮的五千兵馬,立即陷入前後夾擊的數萬大軍之中。

    許楮也不是一個怕事的主,見前無阻敵,後有追兵。許楮大吼道:“將士們,是顯示你們勇猛的時候了,讓他們見識一下我們兒郎的風採!”許楮的吼聲響遍三軍,江東軍士氣一振,轟然應道:“拼了,殺啊!”許楮更是身先士卒,揮舞著手中的鋼刀,在萬軍之中來回衝殺,所到之處,猶如地獄一般,身後全部是倒地的屍體,手低下無一合之將。蜀軍見江東軍如此勇猛,人人膽寒,只敢遠遠的舉著長戟和長槍進攻,把江東部隊團團圍住廝殺。

    “敵將何在!敢來一戰否!”許楮騎著戰馬在戰場上,耀武揚威的來回衝殺,猶如死神一般,蜀軍在聽到的吼聲時,人人感覺聲音倣佛就在耳邊響起。

第三百三十二章 血染征袍


    “敵將安在,敢一戰否!”許楮的吼叫聲傳遍四野,聞者膽寒。楊懷和高沛雖然合兵一處,見敵將如此勇猛,根本不敢上前,只是拼命命令部隊圍攻。許楮鋼刀染血之後,猶如地獄之刀,在許楮充滿殺氣的威勢下,簡直成了蜀軍的催命符。許楮在敵陣之中往來衝突,只見一將突然躍出,許楮也不答話,直取那將,交馬方才一合,敵將已經人頭落地,留在馬身上的屍首,依然還在噴血。許楮哈哈大笑,環顧周圍竟然無一兵跟隨左右,許楮也不心驚,揮舞著戰刀繼續往來衝殺。

    而剛才被殺那將,原來是楊懷手下的偏將高鵬,他也是倒楣,因戰馬受驚突然跳出,卻正好碰到了許楮,自然只能做個冤死鬼。許楮往來衝殺於敵陣之中,五千兵馬雖然勇猛,卻已經折損大半。許楮此時到沒有擔心這些,他現在一心只想著殺敵,戰馬東沖西撞,所過之處更是腥風血雨。

    此時城東營寨的火海已經引起雒城的關注,城中守將吳懿立即派出吳蘭,雷銅二將各帶兵馬一萬前去援助,又傳令城南冷苞點起兵馬一萬,速速救援城東戰事。

    此時的張合五千兵馬也趕到了指定地點,他將面臨的危險決不在許楮之下。

    二更時分趙雲率領的黑鷹騎到達城東十五裏處,這裏本是指定的接應處,但趙雲剛到此處就發現情況不對,原來的部隊沒有趕到,而城東方向火光通天,還隱隱傳來喊殺聲。趙雲當即立斷,率領黑鷹騎直撲東面大營而去。

    此時的許楮已經是血染戰袍,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個血人,也分不清是自己還是敵人的。這時一直冷眼旁觀的高沛對楊懷道:“讓部隊繼續對那將圍攻,我到要看他能夠撐到什麼時候,只要其氣力耗盡,你我二人聯手將直斬下,自然可再立一功。”楊懷贊同道:“高將軍所言甚是,那將雖然厲害,我想也抵擋不住我們的千軍萬馬輪番圍攻吧!”兩人說完相視大笑不止,一副勝利在握的表情。

    此時的許楮已經連戰一個對時,體力嚴重的損耗,施展的刀法顯然沒有剛才猛烈,出刀的速度也慢了很多。但許楮又豈是輕易服輸之人,依然馳騁著來回廝殺,眼見江東部隊越戰越少,許楮見又沖不出去,只有衝殺到隊伍之中。“江東眾將士聽令,是宣示你們忠誠的時刻,是宣示我們江東兒郎英雄氣節的時刻,你們願意灑盡你們身上最後一滴血嗎?你們願意奮死一戰嗎?你們願意追隨我血戰到底嗎?”許楮感覺到自己體力在不斷的消失,沙啞的吼聲已經沒有以往的高昂。

    “願意,願意,誓死殺敵!”不到二千人的隊伍,再次發起吼聲,顯示出他們鋼鐵般的意志,誓死的戰鬥決心。“你們看見山坡上哪個旗幟沒,那裏就是敵將的所在,現在你們追隨我身後,沖上哪個山破把哪個窩囊的將軍斬殺于此。”許楮的喊聲剛停,身後的士兵高喊著,“殺啊!”勇猛的向山坡守將位置撲殺過去,許楮自然是奮不顧身,縱騎提刀而上。

    楊懷見敵軍竟然直撲而來,慌忙喊道:“快給我放箭,快放箭。”自己連忙往後面撤退,高沛也慌張的騎著戰馬跟著開溜起來。二將雖然後退逃跑,但蜀軍的弓弩手卻給江東帶來致命的傷害,撲天蓋地的箭矢下來,又有上百人中箭身亡。許楮一時阻擋不及,左臂和大腿連中兩箭,許楮一個冷顫,差點就摔下馬背。而此時遠處的楊懷見敵將中箭,興奮的喊道:“給我抓活的,誰抓到敵將者賞銀百兩,官升一級。”蜀軍開始畏懼許楮勇猛,現在見其中箭,更有封賞在後,拼命的朝許楮湧來。

    許楮一聲暗歎,“俺老許一身威名,難道就要斷送在這些小人手中嗎?”蜀軍在不斷的靠近,許楮又豈會如此甘於被俘,敵兵剛剛靠近,單手握刀劈空而下,靠近的士兵當場分屍兩半。頓時嚇的蜀軍慌忙後退數步,高沛見狀喊道:“得其屍體者,賞金五十兩,官升兩級。”升官發財的夢想就在眼前,蜀軍頓時又蜂擁而下,的確比剛才拼命許多。“誰敢靠前,定斬不饒!”許楮一聲怒吼,蜀軍嚇的紛紛駐足不前。

    楊懷見敵將如此倡狂,不由對高沛道:“高將軍不如我倆前去廝殺如何。”高沛回道:“某正有此意。”二將當下馳騁而來,威勢直指許楮。若在平時楊懷和高沛二人根本不堪一擊,但此時體力嚴重損耗,身上又中箭傷,許楮在面對二人的攻擊時,不由顯的難以支撐。但許楮就是許楮,不管什麼時候都不會是孬熊,單手提刀左攻下擋,雖然吃力但也沒有落下風。“哈哈!一起來又奈我何!”許楮一劈一砍,力道十足,絲毫沒有示弱。高沛雙手握槍,楊懷手提長戟,圍著許楮攻殺起來。三人轉眼殺三十余合,許楮已經到崩潰的邊緣,身上血流成河,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完整的,盔甲也被劃的破爛不堪,讓人不忍目睹。

    眼見高沛的長槍急刺而來,許楮雖然看得清楚,奈何身體已經不聽使喚,平時輕鬆的移動,此時猶如千斤重擔壓身般困難。“啊!”長槍還是重重的刺在胸前,許楮痛叫一聲,終於不支摔下馬背。楊懷揚刀直揮而下。“敵將休得張狂,常山趙雲在此!”只見一騎飛馳而來,楊懷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銀槍刺于馬下,身死不明。高沛頓時嚇得落荒而逃,此時漫山遍野鐵甲騎兵踐踏而下,蜀軍見楊懷只一個回合就墜馬而死,而高沛也落荒而逃,紛紛四處潰散。

    “殺啊!”黑鷹萬騎而動,風雷震動,猶如九天之雷劈空而下。剛剛還威風十足的蜀軍,連抵抗的勇氣都沒有。黑鷹騎的將士們自然不會放過如此機會,戰馬載著勇士們在這個時刻見證著功勳的到來。“許將軍,許將軍你要振作。”趙雲殺退敵將後,也沒顧及逃竄的高沛,連忙下馬扶著倒地的許楮高喊著他的名字。正當趙雲以為許楮完了的時候,許楮滿臉是血的臉上顯出一絲笑容,沙啞的道:“子龍來的及時,俺還死不了。”說完就昏迷過去,趙雲立即喊住一校尉,嚴肅對其道:“你立即率領一隊士兵護送許將軍回營,如果許將軍有什麼閃失,你也不用回去了。”

    “請將軍放心,末將誓死完成任務。”校尉隨即率領一隊士兵,護送許楮退出戰場。趙雲方才跨上自己的坐騎‘絕影’而去,趙雲率領黑鷹騎連連突擊,斬殺蜀軍無數,整個戰場上到處都是死屍,整個場面簡直成為阿鼻地獄。趙雲銀白色的戰甲和披風已經染成紅色,手中的銀色梭子槍也變成血紅色。敵人潰敗如此之快,讓趙雲都不敢想像,黑鷹騎的戰鬥力足夠傲視群雄。簡單的收拾戰場之後,趙雲留下二千人照顧傷號和押解四千多俘虜回營,自己親率部隊趕去支援張合。因為剛才從俘虜口中得知,成都的數萬援軍已經在在今天趕到雒城駐紮,正因為這個原因使得許楮的撤退計畫夭折,並讓敵人突如起來的部隊殺的大敗。

    根據這個消息,趙雲分析張合此時面臨的敵人,一定也將在數倍之上。按原來的計畫張合最多需要抵擋一萬蜀軍的攻擊,這自然是根據雒城兵馬多少分析和推測的,但現在雒城蜀軍新增數萬大軍,這次的援軍顯然也會隨著增加,如此一來張合的壓力將大大增加,可能演變至剛才一樣的苦戰,並且是難以脫身。趙雲的推測是對的,此時的張合的確陷入了苦戰之中,而且是被層層包圍,連突圍都沒有辦法。

    張合此時已經陷入蜀軍數萬大軍包圍之中,雖然江東部隊能戰善戰,但在數倍敵人的包圍下,已經是是險象還生。在沒有有利的地形防禦下,僅僅憑著硬戰,任何人在這個時候都是無力回天的。張合這次遇到的完全是遭遇戰,在黑夜之間,大軍行動過快,根本沒察覺彼此前面有敵人的行蹤。在發覺敵人之時,兩軍的距離已經只有數丈遠,這時任何一方也只有奮身一戰。兩軍突然碰上,隨即大戰的序幕在雙方進攻中拉開。

    張合碰到的是蜀軍吳蘭的部隊,兩軍激戰一開始,彼此之間的戰鬥力都讓對方驚歎。吳蘭率領的這支部隊,在蜀中絕對是稱得上是王牌部隊,因為這支部隊是張任以前的嫡系部隊。兩軍在狹路之間相逢,拼的自然是頑強的戰鬥力。張合在遇到敵人的瞬間,為摸清敵人的底細,立即高喊道:“點火把,列陣,準備戰鬥!”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張合如此做自然是要瞭解敵人的底細。同樣吳蘭也不是一個無能之輩,當下命令部隊點起火把,這其中自然也想瞭解對方的兵馬人數,還有一點吸引另一支部隊趕來。

    雙方的勢力在火光下暴露後,雙方主將的命令就是。

    “沖啊!”

    部隊剛一接觸,距離不遠的雷銅就發現情況,立即派人去雒城尋求支援,一邊急速向戰爭爆發點直撲而來。當張合發現又有敵人出現時,雷銅的部隊已經把他們包圍起來了。隨後張合就發現敵人越來越多,戰到最後時張合的視力範圍內,竟然全是蜀軍,黑壓壓的一片,似乎後面還在增援。這個發現讓張合不得不陷入恐慌之中,同時也有種感覺今天就是自己的死期了。

    張合的五千人馬站到黎明前夕時,圍在他身邊的兵馬只有數百人,這讓張合在悲傷之中,不由又是感動。士兵們到這個時候,還在奮力死戰,竟然沒有一人表示要投降,這種意志不就是軍人最高尚的意志嗎。此時天邊已經漸漸發亮,在這隆冬的季節內,張合沒有感到寒冷,反而有一種溫暖。“將士們,大將軍常說‘軍人可以站著死,不可跪著生’今天我們是站著生,還是跪著死呢?”張合洪亮的聲音響遍戰場的每一個角落。

    “我們願意戰到最後一刻,決不苟且偷生。”一偏將高喊著應道。引起士兵們的強烈死戰之心,“殺啊!”數百將士一體,又沖進戰場之中。張合的鋼槍再次舉起,戰馬直沖敵陣。此時雒城主將吳懿親自在戰場上指揮戰鬥,當他見到江東部隊如此的頑強,誓死如歸的拼搏精神也不由深深感染。“各將士不准放箭,如此猛將一定要生擒,主公能得此良將襄助的話,天下諸侯安能小看我蜀中乎!”吳懿這番舉動,讓張合在數萬大軍衝殺之中,方得保全性命。

    “將軍讓某去生擒此人。”冷苞請纓道。吳懿見其勇氣可嘉,開口道:“冷將軍請速去一戰。”冷苞也不答話,提起長槊縱騎直追張合而去。冷苞剛走,吳懿忙道:“吳蘭、雷銅你二人速來援助冷苞,我怕其拖大,反而自送性命。”吳蘭和雷銅越騎而出,“末將遵令!”

    激戰一晝夜,張合業已身受多處傷害,但他根本沒有時間包紮,只能來回的衝殺在敵陣之中。失血過多的他,臉色顯得十分的蒼白,但其手中的鋼槍始終在殺敵。

    “敵將休走,冷苞在此!”距離張合數丈時,冷苞耀武揚威的高喊一聲,提槊直取張合。張合冷笑道:“無名小將也敢言勇。”冷苞這下可氣得不輕,大吼聲長槊劈空砸來,張合雙手舉槍,橫空一擋,隨即槍如靈蛇一般,幻起幾朵槍花,直刺冷苞後背。冷苞沒想到敵將如此輕鬆就化解了自己的招式,還迅速的發起攻擊。冷苞連忙一閃身,縱騎飛奔而去,方才躲過殺身之禍。張合暗叫聲可惜,又發起攻勢。冷苞此時早就沒有僥倖心理,同時氣勢一泄,再也沒有爭鋒的銳氣。

    張合卻是得理不饒人,鋼槍連連發起進攻,殺的冷苞毫不招架之力,眼看就要不敵,吳蘭和雷銅加入戰團之中。二將的加入,讓張合剛剛營造的優勢頓時瓦解。經過剛才一戰,張合的傷口再次迸裂,滿身的血液仿佛都在往外噴泄。讓張合不由一陣眩暈,但此時面對的三員大將的進攻,張合就是想暈也沒辦法暈,否則面對的只有死路一條。張合集中精神,連連阻擋,然失血過多的他,手上根本使不出什麼力道,反而每次與敵將兵器的碰撞,都幾乎讓他手中的兵器幾乎無法握緊。

    張合越戰越累,整個人仿佛要飄飄然般。“將軍,將軍,我們的援軍殺過來了。”突然間張合整個人精神一震,鋼槍也仿佛注滿力量般,把敵將攻來的兵器挑開,借著機會張合抬頭見到一片飛舞的旗幟直沖而來,上面清晰的寫著常山趙雲四字。張合從來沒有像現在般激動過,整個人又充滿鬥志。“將士們,大將軍派援軍趕來支援我們,我們殺過去於他們回合去。”張合鋼槍左挑右刺,把敵將連連逼退,趁機越騎而出,摔開敵將的糾纏。

    趙雲終於在關鍵的時刻趕到戰場,遠遠望見還在戰鬥的張合,趙雲不由慶倖自己沒有遲到。“黑鷹騎的將軍聽令,組成錐行陣勢,全軍突擊!”趙雲高舉手中兵器,怒吼之聲響遍三軍。江東最精銳的黑鷹騎,在聽到突擊的命令後,紛紛舉起手中的彎刀,高喊著殺向敵中軍大旗所在處。

    戰場上的慘叫聲,戰馬嘶鳴聲,配合著進軍的戰鼓聲,使整個戰場陷入恐慌和殘酷的殺戮中。戰馬急速的馳騁,黑色的波浪像蝗蟲一般可怕,所過之處留下的是一片焦土和殘屍。吳懿是蜀中的名將,這個稱號在他身上不會埋沒。面對這種可怕的騎兵,吳懿沒有像別人一樣驚慌,而是迅速命令擂鼓三通,這是部隊全部集合的鼓聲。然後其又令護衛中軍的盾牌兵列與陣前,弓弩手列陣準備,重步兵列陣保護弓弩兵。

    一道堅固的防禦陣勢轉眼形成,如此迅速的指揮,讓趙雲這個身經百戰的大將也打心底佩服。敵人的陣勢既然形成,趙雲自然不會去強攻,當下吩咐吹號,號聲一長一短響起時,黑鷹騎陣勢一變,後軍邊前軍,前軍變後軍,轉身向被圍困的張合部,席捲而去。如此輕靈的變換速度,讓吳懿膛目結舌,但他現在只能把部隊集合起來,否則部隊一但分散開來,根本經不起這樣騎兵衝擊。

    黑鷹騎一邊揮舞著手中的戰刀,一邊高喊著奇怪的叫聲,配合著震動的鐵騎聲,形成一種具有強大震懾力的嘯音,讓聞者恐慌不已。趙雲的坐騎不愧為‘絕影’之名,萬軍之中賓士如風,快如閃電,戰馬的速度,精妙的槍法,讓敵軍人人膽寒,心驚不已。趙雲趕到張合身邊時,不由關切的問道:“俊義,能撐的住嗎?”張合一提鋼槍,微笑道:“沒問題,有你趙子龍在旁,刀山火海我又何懼之有。”

    “哈哈!”兩人相視而笑,黑鷹騎如龍捲風般席捲戰場,受傷和被圍的士兵全部搭救後,趙雲豪氣的喊道:“將士們,揚揚我們軍威,殺出去!”黑鷹騎全體將士的回應是,“殺出去!殺出去!”

    如此雄偉的軍姿,一群恐怖的黑甲騎兵,讓蜀軍見之膽寒。吳懿卻不服輸的喊道:“眾將士聽令!殺敵騎兵一人者,賞銀十兩,生擒一人者,賞銀五十兩,殺十人以上者,官升一級。”俗話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此時黑鷹騎雖然士氣旺盛,作戰力強盛,但他們面對是蜀軍四萬之敵,是他們五倍。黑鷹騎能夠再顯雄風嗎?能夠突出重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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