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貓 - 前序篇
朦朧夜,月光撒不落地面,城市的一角窗邊,一隻貓靜靜地趴著,望著寂靜卻又不單純的窗外。
Chinchilla(金吉拉)牠擁有著漂亮 Silver(銀色)漸層毛色,且四肢肥短。綠寶石般的雙眼,似乎總看透了事物真相,牠的主人,姜薇琪(Vicky),就是在寵物店裡,深深被牠的眼神所吸引,不顧朋友的勸說,亦然決然掏腰包買下了牠。
雖然 Vicky 是在蠻衝動的情況下買下棉棉(那隻Chinchilla的名字),但 Vicky 真的是對牠無微不至,貓用基本用具不在話下,每天下班拖著疲憊的身心回家,無論有多麼樣的累,一定還是會陪陪棉棉,和牠說說話、梳梳毛,精神好時也會陪牠玩耍,逗牠開心。在其他的貓群眼中,棉棉是隻幸福的貓。
月夜貓 - 垃圾場裡的聚會
慵懶的棉棉打了個哈欠,望了牆上指向十二時的鐘,心不甘情不願地起了身,躍下窗臺,慢慢的走進 Vicky 的房間,輕喵一聲,確定主人已經深睡後,便從窗臺一躍而出。
棉棉沿著一樓的公寓圍牆,在上頭步伐輕快的走著,不時從這個圍牆跳向另個圍牆,經過幾個轉角之後,棉棉來到了社區的垃圾場。雖然說是社區的垃圾場,但是平時並不會有人來管理,都是等垃圾量過多時,社區才會請人前來清理,所以這個垃圾場總是瀰漫著惡臭,人們也不願路過,紛紛繞道而行,卻也因為如此,這個垃圾場成為了貓群們平時覓食、聚會的好地方。
棉棉從圍牆上跳了下來,走向垃圾場中央的小廣場,其牠已經到達的貓群們聞聲回頭,其中幾隻貓熱情的和棉棉打招呼,棉棉向牠們點頭示意後,便在貓群中找了個乾靜的好位置,靜靜趴在那兒。
約過了十分鐘,一個宏亮的聲音打斷了正在交談的貓咪們。
「安靜,柏爾已經到了!」
只見一個蒼老的身影,步伐顫抖地出現在貓群前方的冰箱講臺上,而說話的,正是攙扶柏爾上臺的護衛,雷。
這個社區名子叫做克諾亞,這裡的動物圈主要分為貓、狗二大勢力,二個勢力彼此水火不相容,貓主要的勢力在東,而狗則佔領西方。貓與狗表面上雖然看起來相安無事,但私底下卻是水深火熱,暗鬥之激烈,非比尋常。而柏爾便是克諾亞貓勢力的第三屆首領,年輕時驍勇善戰,為貓群立下許多汗馬功勞。在五年前那場決定貓狗勢力的一戰之中,力敗當時狗群首領,獲得貓群極高聲望,隔年被貓群們公推上首領寶座,近來卻因年事已高,萌生起退休之念頭。
在臺上的柏爾,站穩了身子後說道:「咳、咳!相信大家都已經有聽說了,昨晚十三街的那場惡鬥,狗群派出許多強壯打手,突擊十三街的據點,我們貓群不敵,而痛失二位有為青年,死狀之慘,令人髮指。」柏爾話未畢,臺下已經出現貓群憤怒的聲音。
「狗群太囂張啦!」
「我們一定要討回公道!」
「血債血還!」
「我一定要用爪子撕裂牠們!」
「安靜!安靜!」雷又出聲制止激動的貓兒們。
「謝謝你。」柏爾別過頭和雷說。
「我知道,大家對於這件事都相當不滿,昨晚我與其他長老們商討過,覺得這件事情並不單純。根據我們的線報指出,這件事情只是個開端,接下來狗群應該持續會有大動作,咳,而牠們最終的目的,我與長老們研判,是要消滅我們貓群!」
柏爾接著說:「所以,我要你們一定要注意自身的安全,尤其是接近勢力邊線時,千萬不可落單!這幾天我會再和長老們討論,該如何去迎戰才是最有利的,而這陣子你們絕對不準私下去找狗群報仇!我們已經經不起再失去任何一隻貓了。」
柏爾語畢,便步履蹣跚地走下臺喘氣休息,而雷扶柏爾下臺後,自己則上臺安排著各據點的貓力及遇到狗群時的注意事項。
雷是隻混種的野貓,有著墨黑色的毛,身上處處可見大大小小的傷疤,相較其牠的野貓,雷顯得強壯許多,而給人不可輕視的氣勢。雷因為在保衛貓勢力有不可小覷的功勞,進而被舉派為戰術指揮官,也是下屆首領呼聲最高的接班人之一。
三十分鐘後。
「好!今天的聚會就到此為止,過幾天會再通知你們聚會時間,希望到時各位都還健在!散會!」雷語至此解散了聚會,轉身攙扶柏爾,慢慢消失在月夜之中。
貓群隨著柏爾與雷的離開,紛紛往四方離去。棉棉則從容地起了身,理了理身上的毛髮,也沿著原路回到了熟悉的窗戶邊。此時在棉棉寶綠色的眼底下,萌生了一個,將會改變牠一生的念頭。
月夜貓 – 殘虐(一)
「哈喝。」棉棉睜開牠那雙寶綠色眼晴,發現天已經不知道覺地亮了,望著窗外,已經有許多太太們在前往早市的路上,也有人披毛巾在街道上慢跑著,遠方的公園也見老人家們在那運動,整個城市隨著陽光開始恢復生氣,昨日聚會柏爾所說的那些恐怖事情,像是不可能發生似的。
棉棉抖抖身子,躍下窗檯來到 Vicky 的房間,見 Vicky 還在夢鄉裡熟睡,索性直接跳上床去,在 Vicky 的耳旁不停地喵喵叫,不一會兒, Vicky 便被棉棉的叫聲給吵醒了。
「唔,棉棉,怎麼啦?」
Vicky 順手抓起一旁的鬧鐘,上頭的指針標示出六點三十分。
「是肚子餓了嗎?等等我唷!」睡眼惺忪的 Vicky 模模糊糊的說。
「等等喔!等等…等等…」
「喵!」棉棉又叫了一聲,原來是 Vicky 又閉上眼晴睡著了。
聽到棉棉的叫聲又驚醒的 Vicky 說:「嗯,起來了,我起來了。」
帶著睡意的 Vicky 從被窩中起了身,披了件外衣,搖搖晃晃的出了房間,走向飯廳,棉棉則靜靜的跟在她的身後。
Vicky 從櫥櫃拿了罐貓罐頭,拉開上頭的瓶蓋,整個飯廳便彌漫著透人的魚肉香,接著 Vicky 從抽屜裡拿了隻湯匙,將貓罐頭挖到棉棉位於角落的粉紅色食盆內。棉棉開心的走了過去,低著頭愉快的享用今天的早餐,心想今天應該又是完美的一天吧。
幫棉棉準備完早餐的 Vicky ,蹲在一旁看著牠吃早餐的,過了一會, Vicky 起了身,到水槽洗了洗剛剛用的那只湯匙,然後走進浴廁裡梳洗自己,為等等上班做準備著。
Vicky才剛關上浴廁的門,此時突然傳來一陣急促刺耳的尖銳聲。棉棉聞聲尋找,是一隻虎斑貓在窗口用牠的爪子在抓窗戶的玻璃,棉棉不悅的跳上窗臺,很明顯的,棉棉對牠打擾到自己用餐十分的不高興。
貓群裡的工作執掌分的很細密,而那隻虎斑貓就是貓群裡負責傳遞訊息的幹部之一,平常時要是發生什麼事情,或是上頭有什麼事情要轉達,就全靠這些傳訊幹部一一通知了。
「有什麼事?」棉棉語調低沉的問。
那隻虎斑貓說道:「你聽說了嗎?昨晚又出事情了。」
「沒有。」
「昨天我們散會之後,又有一隻貓被殺了。」
「怎麼會!?」棉棉聽到這種消息,原先對虎斑貓的來訪不悅,早已灰飛煙滅了。
虎斑貓接著說:「屍體是被發現在六街死巷之中,依照幹部們前往研判,那隻貓是死前就被截肢了。」
虎斑貓頓了頓後接著說:「其實在其他上層幹部前往現場之前,我已經看過屍體了。昨晚我正好在附近的餐廳後門覓食,吃到一半突然聽見一陣凄厲的貓慘叫聲,我趕忙的去尋找聲音的來源,當到達現場時,卻已經來不急了。」
棉棉問道:「那你有看到兇手嗎?」
虎斑貓:「沒有,當時我一走進死巷時,只見那隻貓的四肢,都已經與身體肢解,分散在巷子內,四周的牆上全都是血跡,像是那隻貓死前掙扎所留下的。更噁心的是,牠的身體滿是被利爪深抓過的傷痕,而裡頭的心臟、腸子什麼的,全都被硬生生的給挖了出來,令人作嘔。」
聽到這,棉棉已經有點呆滯,這整件事給牠的衝擊太大了。
棉棉整理了一會情緒,又問道:「死者是誰?」
虎斑貓回答說:「死者無法研判,因為屍體已經血肉模糊,而且,無論我和幹部在四處如何尋找,就是找不到死者的頭顱。」
棉棉深深地倒抽了一口氣,虎斑貓見牠已經受到了不小的刺激,便要棉棉自己注意安全,晚上出門千萬別落單,然後就越下窗檯離去了。
月夜貓 – 殘虐(二)
獨自留在艷陽高照的窗臺邊,棉棉深深地思考著剛剛所聽見的事實,絲毫沒有發現梳洗完畢的 Vicky ,正悄悄地走到自己的身旁。
「在發什麼呆呀?」 Vicky 伸出手,打算去抱起棉棉。
棉棉被 Vicky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嚇到,大聲「喵!」了一聲,警戒豎起全身銀色毛髮,且反射性露出前腳那尖銳的爪子往一旁劃了下去。
只見筆直地線條,切割開了無數根的微血管,隨著心臟跳動,血液努力竄出那難得的缺口。當下 Vicky 還未知曉發生什麼事情,一滴、二滴,鮮紅色的液體卻已經順著白晢的手臂滑落地面,過了許久疼痛感終於從傷口那兒的神經傳達給了大腦, Vicky 回過神來,趕忙的從櫃子內取出了醫藥箱,拿出棉花、優碘止血、消毒。
貓就是如此的生物,平常時是個獨立的個體,總是武裝防禦著自己,敏感的牠們,往往到有點神經質,而只在需要溫暖時才會對人們露出撒嬌微笑。親愛的人們若是在不對的時刻想接近牠們,那所獲得的,將會是冷酷的事實。
在一旁的棉棉自覺發現做錯了事,索性從窗口跳了出去,像個做錯事的小孩般,逃離現場。
月夜貓 – 過往、未來(一)
迷樣聲:「再過幾天便是月圓,動作要加快些。」
迷樣聲回:「是!」
艷陽高耀著,大街上已經見不到運動的人們,進而換之的是忙碌的腳步,棉棉漫無目的走在馬路一旁的人行道上,穿過了一個又一個的街口,突然,一個聲音叫住了棉棉。
「嘿!老兄!」
棉棉回過頭,發現一隻神秘的貓,正在路旁低矮樹叢底下,望著自己。
神秘的貓:「老兄,看來你似乎遇到了一些煩惱,過來,也許我能幫你解決。」
這隻貓因為躲在樹叢底下,所以無法端詳牠的全貌,只能見到牠的眼睛,那對暗藍色眼睛,深遂的似乎能看穿任何事物般,也因如此,更顯得牠的神秘。
也許是對這位神秘的貓感到一絲某名的畏懼,棉棉在原地躊躇了一會,最後還是下定決心看看牠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棉棉正視了那隻貓一眼,而躲在樹叢底下的神秘貓見棉棉已經下定了決心,偷偷的露出個不為人知的笑容,然後悄悄的後退,示意要棉棉跟上後,才由樹叢下消失。在人行道上的棉棉,隨著神秘的貓離去的地方,也提起腳步跟了進去,和神秘的貓消失在同一個樹叢當中。
穿越了低矮樹叢,迎面而來的景色就如同畫般的和諧。淡藍色的天空底下,有著一大片的青綠色短草皮,還有幾株年代久遠的老榕樹,許多鳥兒在上頭築巢,不時也傳來一陣陣的蟬鳴;一間和風式的別墅,就佇立在草皮的中央。棉棉看著那棟社區內,應該是僅存的傳統日式建築別墅,而不自覺的打量了起來。
那是一棟共三層樓高的日式和風別墅,外部建材全由檜木打造,屋架為中國之穿斗式,屋頂為懸山式另加博風板,上覆文化瓦。只有主脊而無垂脊,主脊末端以「鬼瓦」收尾(鬼瓦在工廠內模具製造,式樣統一而單調。)。屋頂有兩坡及四坡,以直角形組合,地板抬高二尺半,屋周護牆則以空心磚砌之。
正當棉棉還在打量著的時候,走在前頭的神秘貓,便獨自地鑽入了別墅底下,棉棉見狀,也無心再觀查那棟別墅,急急忙忙的也鑽了進去別墅底下。
那高度僅僅二尺半的空間之中,因長年無法接受陽光的滋潤,所以裡頭早就充斥著各式各樣喜好陰暗、潮溼的蟲子。腳底下的泥濘,則弄髒了棉棉的四肢,讓牠感到相當的不悅。
神秘的貓在前頭隨手抓起了一隻在柱子上的蟲子,然後「卡滋」的一聲咬去了蟲子大半的身軀,大口大口的在嘴裡咀嚼,口水還悄悄的從嘴角邊留出,可以說絲毫沒有身為「貓」的一種優雅姿態,而蟲子剩下的身體,則在牠的手上掙扎、蠕動。
此時神秘的貓開口說:「這裡真像是個天堂,不是嗎?」牠一邊說,一邊還不時環看著四周。
接著又說道:「別客氣呀!你也來一些吧!」語畢,便遞上手中那隻還在蠕動的半隻蟲子。
棉棉看著牠這樣子的吃相,早就已經隱隱做嘔,哪還有心情去品嘗所謂的蟲蟲大餐呢?所以棉棉牠便露出個謝絕的表情。
神秘的貓看到棉棉謝絕自己的好意,卻依然不死心的問道:「真的不要嗎?真的不用客氣!」
棉棉依舊面不改色,神秘的貓知道說在多也無用,便自顧自的將手中剩下的蟲子塞入嘴裡,慢慢的品味著。
月夜貓 – 過往、未來(二)
神秘的貓滿足地泯了泯嘴,然後慢條斯里的開始梳起牠的毛髮,棉棉在一旁等著牠,顯得有些不耐煩。
只見神秘的貓順完了牠的臉之後,卻絲毫沒有要停下的跡象,緊接著順起牠的身子。
終於,在一旁等著的棉棉按捺不住火氣,因而煞氣騰騰的說:「你叫我來就是為了要我吃一隻蟲子,然後一直在這邊等你?貓的耐心也是有限的!」說完,棉棉便準備轉身離去。
「噢!噢!等等嘛,年輕人,別生那麼大的氣。」神秘的貓說。
「這就告訴你,為什麼叫你來了。」
棉棉看牠肯切入主題後,就停下了腳步,在原地不發一語。
神秘的貓往更深處走了幾步,然後只用後腳站立,從上方的「天花板」取下來一個木盒。
這個木盒長約一呎,寬半呎;上面有著像是某個民族的粗糙木刻圖文,不過棉棉並不知道那些圖文代表著什麼意思;盒子的四周邊緣,鑲有金黃色的線條,卻似乎因年代久遠,因而色澤顯得有些暗沉。
神秘的貓將盒子輕輕的放在地上,然後開始說:「我的名字叫做愛斯梅拉達,是阿比西尼亞貓和某種品種貓的混血。祖先曾經幾代跟隨吉普賽人,學會了他們所謂的塔羅牌占卜,而從那之後,這種占卜法就在我們家族內流傳了下來。
愛斯梅拉達輕輕的打開盒子,從那之中取出一件暗色薄紗披風,順手將其披上肩頭;接著又取出一副塔羅牌,蓋上盒子,然後喃喃自語說了一段聽不懂的語言。
語畢,愛斯梅拉達將塔羅牌放置在盒子上方,說道:「前陣子,我在做占卜之時,發現最近這個社區將會發生一連串可怕之事,而能終止這次事件的人,不用懷疑,就是你。」
棉棉:「什麼可怕之事?還有為什麼是我?」
愛斯梅拉達:「其實,在我們生物界裡,從古老便有流傳一個稱之為「破爻」的一種密法,但因為年代久遠,且古代各族帝王有明文強制禁止傳述這種密法,所以「破爻」已經失傳許久,就連功用都已經不可考,現今只剩名稱流傳了下來。據我當時的占卜,發現此種密法會於近期重現,且出現之後的結果,將會發生十分慘烈之事。」
愛斯梅拉達喘了口氣繼續說:「至於為什麼是你,那是上天所決定的。你可以看看你左前腳的腳底,是不是有四顆排成菱形狀的紅點?那便是和「破爻」有關的證明;你現在的名字是你人類的主人給你取的,實際上,你的名字是 Derek (有統治之意),不要問我為什麼,這是有關「破爻」的細節,我無法告訴你,必需靠你自己去發掘。你的未來將會發生可怕之事,而我所能為你做的,只有〝大聖十字〞的占卜。」
棉棉聽了愛斯梅拉達所說的話,直覺性的聯想到這幾天所發生的凶殺案,但是卻又沒辦法想通,這些凶殺案和「破爻」有何關連。
愛斯梅拉達拿起塔羅牌,開始做起占卜的動作。不斷的洗牌、切牌,口中一樣喃喃自語,過了一會,愛斯梅拉達將牌放在棉棉前方,要棉棉靜下心,由其中抽出五張牌。
棉棉深呼吸一口氣,接著由牌組裡任意挑出了五張牌。
愛斯梅拉達接過棉棉所挑出的五張牌,依順序將牌排成了一個大十字。
愛斯梅拉達看了棉棉一會,然後翻開左邊的那張排,然後,開始解釋:「這張牌代表著過去、原因。而你所挑出來的牌是〝節制(逆位)〞,本意為自制、超越、平衡;由於你自己的目標不明確,而沒有方向感,一切都變得很無助,感到很不安。」
愛斯梅拉達接著翻開右邊的第二張牌:「這張代表著狀況、現在。而這張〝死神(正位)〞本意為結束、淘汏、無可避免;現在的你面對改變的這個時刻,也許會有悲傷和不願意,但你必需要明白,這個改變將會帶領你進入更美好的時期。」
棉棉靜靜的聽著愛斯梅拉達的解釋,感覺十分專注。
愛斯梅拉達翻開下方的牌:「再來這張代表將來、之後。〝教皇(逆位)〞本意為真理、原則、傳統:你將突發出新的觀點,你更堅定你的個人信仰,拒絕俗套,不相信集體的發展,而孤獨自處。」
愛斯梅拉達翻開下方的牌:「這張是目前周遭、狀況。〝月亮(逆位)〞本意是迷惑、恐懼、潛意識的夢幻;在你看來,覺得這個世界並不是你的世界,你會為內在和外在世界的差異尋求解決之道。」
愛斯梅拉達慢慢翻開中間的牌:「最後這張是結果、如何去做。〝戰車(正位)〞原意為勇氣、信心、身心合一;目前的情勢必需要堅強起來,因為勝利就在面前,絕對不能得過且過。」
愛斯梅拉達:「好了,我的任務已經達成,再來一切就要靠你自己去努力。不用問我些什麼,因為我不會回答你,也不能回答你了。」說完,愛斯梅拉達便自顧自的收拾塔羅牌,然後從房子的底層離開,消失在棉棉的視線之中。
棉棉看著愛斯梅拉達的離去,似乎感到有些不知所措,傻傻的待在原地,不發一語。
月夜貓 – 命運(一)
時間的逝去,日西落,月東升。克諾亞社區的一切如往常般依舊運做著;大街的大燈取代了陽光,多數的店家開始休息打洋,上班族們匆匆忙忙的趕回家,媽媽邊準備著晚餐邊罵著小孩。而貓與狗的對峙,又在有著月光的夜晚,持續著。
離開了日式別墅底下,順著原路回到了大街上,月亮高掛,棉棉拖著步履蹣跚的步伐,隨著時間,肚子也開始餓了起來。
「唉,又不能回家。」棉棉嘆息的獨自說著。
突然一股誘人的香氣,一絲一絲地傳入的棉棉乾涸的思緒中。
「好香!」棉棉不禁這樣讚嘆著。
棉棉抬起頭,原來是牠不知不覺的走到了十三街。
十三街,是克諾亞這個社區中,一間歷史悠久的餐館所在之處,這間餐館叫「馥曼」,是當初這個社區創立時,一個人類所開設的一間餐館,因為受到社區人們的愛戴,所以「馥曼」就一代傳著一傳,開幕至今,數年如一日。
那香氣實在是太動人,讓棉棉咕嚕咕嚕地望著「馥曼」,心想去那碰碰運氣好了,說不定後門那兒還有什麼東西可以吃。當棉棉還在想著,身體下的四肢卻本能地已經朝「馥曼」走去。
三步並成二步地經過「馥曼」燈火通明的大門,棉棉轉入了因路燈壞去而顯的陰暗的後門。正當棉棉開心地準備為飢腸轆轆的自己找食物之時,卻絲亳不知道,牠讓牠自己,步入了一次危機之中。
月夜貓 – 命運(二)
棉棉開心地轉入後門暗巷,卻絲亳不知道,這個美味的餐館,早已經是狗族們的地盤,而當牠發現這個事實的時候,一切,卻都來不及了。
在餐館後門,三隻正在享受從餿水桶翻出來的美食狼犬們,對於這位外來客的打擾,顯得相當的不悅。狼犬們惡狠狠地瞪著不速之客,從牠們口中,傳出了低沉的嘶吼聲,二隻狼犬熟練地以弧形的路線漸漸繞至棉棉的身後,而當棉棉發覺不對勁時,退路卻早已被兇狠的狼犬封了住。
棉棉不安地往左右觀望,牠每退一小步,狼犬們便朝牠靠近一大步,退一步,進一步、退一步,進一步。眼看氣氛越來越緊張,棉棉心想自己會不會變成狼犬們的另一份大餐之時,剎時之間,三隻狼犬很有默契的一同撲向如同待宰羔羊般的棉棉,準備結束掉這條弱小的生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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