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疑] 18禁-冰峰魔戀(胸大有罪) 作者:秦守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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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kend 2008-4-4 21:29:45 發表於 其它小說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5 1067884
天使天堂 發表於 2008-4-6 20:55
第二十八章 忍辱追凶

  
  傍晚六點整,下班的時間到了。
  
  廚房裡煙霧騰騰,蘇忠平關掉煤氣,把鍋裡的糖醋魚小心翼翼的鏟到了盤子
上,然後端到了飯廳的餐桌上來。
  
  桌上已經擺滿了五顏六色的菜肴,散髮出撲鼻的香氣。
  
  蘇忠平原來就有一手好廚藝,不過自結婚以來,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大張旗
鼓的下廚,費了兩個多鐘頭時間做出了這一桌好菜,而且都是妻子平時最愛吃的
菜色。
  
  ——今天她受到那麼大的挫折,心情一定很沮喪,這種時候用美味和溫情的
雙重攻勢來感動她,效果一定事半功倍。女人畢竟都是心軟的,看到這一幕肯定
會感到自己對她有多好,也許就會回心轉意的乖乖休養下去……
  
  蘇忠平想到這裡很是滿意,解下圍兜,走到窗邊望眼欲穿的等待了起來。
  
  對於妻子被拒重回專案組的事,他是完全心知肚明的,儘管他並沒有到警局
去——因為那根本就是蘇忠平自己安排的,早上妻子出門後他就到處打電話疏通
關係,包括刑警總局和公安廳的領導都求上了,懇請他們想法阻止妻子重新插手
這件案子。
  
  原以為會有一定的難度,出乎意料的是情況竟相當的順利。刑警總局的老上
司余局長不在,專案組的李天明非常爽快的就答應了,並提出強制石冰蘭到鄉下
休養,要他也配合做好思想工作。於是雙方一拍即合,就這麼說定了下來。
  
  ——現在,就等冰蘭回來了,今晚一定要說服她……
  
  腦子裡盤算著說辭,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眼看著太陽一點點西沉,桌上
的菜都快涼了,妻子還是沒有回到家。
  
  蘇忠平有些奇怪了,看看鐘已經快要七點,就算是走路回來都應該到了呀。

  他疑惑的拿起電話,按鍵撥打妻子的手機。
  
  「忠平嗎?」手機響了好幾下才接通,女刑警隊長的聲音匆忙的傳來,「我
今晚有事,可能要晚一點才能回去,你別等我了……」
  
  「什麼事啊?你不是已經被……」
  
  蘇忠平險些將「放假」兩個字說了出來,幸好及時按住了自己的嘴。
  
  「現在沒時間多說了,就這樣!」
  
  還沒等他再問第二句,手機就果斷的掛了,然後就一直都是關機的狀態,再
也無法撥通。
  
  蘇忠平惱怒的一拳砸在桌上,半盤的糖醋魚都灑了出來,將原本乾乾淨淨的
桌布迅速的染成了污色。
  
  ***************
  
  石冰蘭吃力的彎下腰,神情苦澀的從地上撿起脫掉的警服,把手機放回了衣
袋裡。
  
  明亮的燈光照在她身上,那雪白誘人的胴體已經裸露出了大半,只剩下一套
黑色蕾絲的「三點式」,遮擋住最重要的地方。
  
  當她俯低身時,勾勒著胸脯的奶罩微微的松弛下垂,豐滿無比的雙乳幾乎要
從裡面掉了出來,看上去真是性感的令人噴鼻血。
  
  「哇,H罩杯!你……你比我想象中還大啊!」
  
  站在旁邊的猥瑣男子余新連聲驚嘆,像狗一樣貪婪的舔著嘴脣,樣子顯得更
加猥瑣。
  
  女刑警隊長臉一紅,心裡泛起羞愧感。她以前的真實尺寸是「G」,但一直
強行束縛著自己用「F」,而現在則已經增擴到了「H」,再束縛下去也實在太
不方便,因此也就沒有再勉強自己了。
  
  「快,快脫光呀!你還磨蹭什麼?」
  
  余新嘴裡叫嚷著,手掌已猴急的伸出去,迫不及待的就想扯掉奶罩。
  
  「我自己來!」
  
  石冰蘭退後了兩步,漲紅的俏臉上滿是羞憤欲絕之色。
  
  她之所以會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主動向這個紈褲子弟投懷送抱,是
因為下午她去醫院探望了身受重傷的王宇,結果受到了極大的心理衝擊。
  
  雖然女刑警隊長之前就已知道了王宇的慘況,可是當她親眼見到他時,還是
被深深的震驚了。
  
  這位昔日生龍活虎的下屬,已經完全成了個跟「植物人」差不多的廢人,視
覺、聽覺和聲帶都被破壞殆盡,連手腳四肢都被挑斷了經脈,其狀慘不忍睹。
  
  當她含淚輕輕走近病床時,明明已經喪失了一切感官能力的王宇,本來靜靜
睡在床上的身體突然一震,竟像是有心靈感應般激動狂亂了起來,如同垂死掙扎
的魚般在床上彈跳不休,怎麼也不肯安寧,最後還是靠護士打了一針鎮靜劑才沒
有引發更大的混亂。
  
  心中有愧的石冰蘭只好退了出來,熱淚奪眶而出,也就是在那一瞬間,她咬
牙做出了妥協的決定!
  
  ——為了早日救出姐姐,為了親手抓到色魔報仇雪恨,為了替慘死的小璇、
終身殘廢的王宇、以及所有無辜的女受害者討回公道,多大的苦頭我都能吃,付
出一點肉體的犧牲又算什麼呢?
  
  ——何況,這個身子早就已經不幹淨了,現在也只不過是多被一頭畜生玷污
而已……
  
  就這樣,女刑警隊長懷著悲壯而憤怒的心情,強忍屈辱來到了余新的寓所。
不料剛脫掉警服就接到了丈夫打來的電話,這無疑又增添了她的痛苦,令她湧起
更強烈的內疚和自責。
  
  「脫呀,快脫呀!」
  
  對方又在一聲聲的催促了,充滿饑渴的視線盯著自己豐滿碩大的乳房,就像
是恨不得一口吞下去,那種熱切貪婪的目光她是再熟悉不過了,幾乎跟從色魔眼
裡射出來的一模一樣……
  
  ——或許,男人真的都是一樣的,都是只要看到大胸脯就會瘋狂的野獸!
  
  石冰蘭悲哀的想著,一咬嘴脣,伸手解開了背後的奶罩搭扣。
  
  「哎呀呀……」
  
  正準備褪下肩膀上的細帶,身邊的男人突然激動的怪叫一聲,整個人劇烈哆
嗦了兩下,然後滿臉尷尬的手足無措。
  
  女刑警隊長為之愕然,定睛一看,對方的褲襠間竟緩緩漾開了一股濕痕。
  
  她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難道……這傢伙居然早洩了?
  
  「等……等我一下……」
  
  余新面紅耳赤,慌裡慌張的向裡面的臥室奔去,沿路還差點摔了個跤。
  
  石冰蘭也不知是好氣還是好笑,不過想到自己要受這種沒用鬼的侮辱,又感
到更深的悲哀……
  
  她隨手將奶罩重新扣好,還沒想好接下來該怎麼做時,隔壁的臥室突然傳來
「匡當當」幾聲清脆的巨響,跟著是轟的爆炸聲。
  
  女刑警隊長駭然變色,就這麼只穿著「三點式」箭步竄了過去,剛進臥室就
嗅到了一股濃烈的硝煙味。
  
  再仔細一看,室內遍地都是碎玻璃渣,殘餘的黑煙還未散盡,床鋪和傢具全
都被炸的一塌糊塗。猥瑣男子則神色驚恐的龜縮在角落裡,一副嚇傻了的模樣,
渾身都在瑟瑟發抖。
  
  「趴下別動!」
  
  石冰蘭低喝一聲,飛身躍到了窗邊向外張望。雖然虛弱的體質和懷孕使她的
動作遠不如以前敏捷,但反應依然算是相當的迅速。
  
  窗上的玻璃破了個大洞,很明顯是被石塊擲破的,透過洞口望出去,街上卻
是靜悄悄的沒有半個人影。
  
  她不假思索的奔回外面的客廳,用最快的速度將警服匆匆套回身上,一邊系
著鈕扣一邊就開門衝了出去。
  
  天已經黑了,夜風淒冷。
  
  這是一片住宅小區,爆炸聲已經驚動了周圍不少住戶,許多人正聞聲出來查
看動靜,場面一片喧囂。
  
  石冰蘭繞著附近的幾棟樓房轉了一圈,警惕的觀察著視野內的一草一木,但
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她只好取出手機打開,正想打電話到刑警總局請求支援,還沒按鍵手機就自
己「嘀嘀」的響了起來。
  
  「忠平,我現在很忙,等一下再……」,石冰蘭以為是丈夫打來的,焦急的
話語才剛說到一半,驀地被個很熟悉的嘶啞嗓音給打斷了。
  
  「冰奴……你是在找我嗎?」
  
  全身的血液猛然冰冷,她就算化成灰燼也不會忘掉,這正是惡魔的聲音!
  
  新仇舊恨一起湧上胸臆,女刑警隊長激動的聲音都發顫了:「你……果然是
你!」「你?連‘主人’都不叫了?真是沒規矩!」對方陰惻惻的怪笑,「是不
是又想要我懲罰你,狠狠的打你一頓大屁股啊?」
  
  石冰蘭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噤,俏臉完全失去了血色,豐滿的臀肉如條件反
射般的痙攣了,內心也泛起強烈的羞憤和懼意。
  
  「你……你在哪裡?有本事就出來啊……快出來!」
  
  她一邊喝問,一邊前後左右的轉動身軀張望,想要找到對方的藏身之處。
  
  「冰奴你何必生氣呢?剛才要不是我打岔,你說不定已經被那猥瑣傢伙抱上
床了……你難道心甘情願給那種人侮辱?」
  
  「只要能把你繩之於法,多大的侮辱我都寧願承受!」
  
  石冰蘭凜然道,雙眼閃爍著怒火。
  
  「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為什麼就不向你姐姐學學?趕快回到我身邊來
吧,冰奴……我既往不咎,重新給你一個做性奴的機會……」
  
  「你去死吧!」
  
  女刑警隊長厲聲怒叱,羞憤交加的在街上狂奔著,恨不得馬上找到對方一槍
斃了他。
  
  可是躍入視線的只是一棟棟屋宇,一根根電線桿,還有一個個投來好奇眼光
的路人……
  
  「好吧,既然你執迷不悟,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惡魔的聲音驟然變冷,
一字字道,「你不肯回來,我就找其他女人代替!嘿嘿……我要讓F市所有的大
胸脯女性都墮入地獄,直到你回心轉意為止!」
  
  「不!你不能這麼做……」
  
  驚怒的狂呼聲還沒喊完,電話就「啪」的掛斷了,石冰蘭的心也在同一時間
沉到了腳底,整個人仿佛都已僵硬……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艱難的移動步伐,緩緩的回到了余新的寓所裡。後者依
然龜縮在臥室的一角發抖,像是隨時都會嚇昏過去。
  
  「石隊長!這……這是怎麼回事?」他戰戰兢兢的問,「是有人要殺我嗎?
還是衝著你來的?」
  
  「是變態色魔搞的鬼!」石冰蘭說到這裡忽然心念一動,嚇唬他道,「色魔
的獨占欲很強,凡是企圖對我不軌的男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啊……你怎麼不早說!」余新急得叫了起來,臉如土色。
  
  「你怕什麼,只要能盡早把他緝拿歸案,不就什麼事也沒有了!」石冰蘭冷
冷道。
  
  「對,對!」余新像是遇到救星般喜出望外,幾乎想爬過來抱住她警裙下的
玉腿,「石隊長,你一定要保護好我!一定呀……」
  
  「那你還不趕快帶我去找你叔叔?」石冰蘭沉著臉道,「難道還要我留在這
裡侍侯你嗎?」
  
  「帶,帶……我這就帶你去!」
  
  余新哭喪著臉,就像鬥敗了的公雞似的,無可奈何的低下了頭……
  
  ***************
  
  接下來的日子裡,F市可以說是石破天驚,有幾件重大新聞先後轟動全市。

  第一件當然就是被綁架的「F市第一警花」終於有了消息,在落入色魔掌心
數月、幾乎所有人都已不抱生還的希望後,這位女刑警隊長竟奇跡般的逃出了生
天,而且還再次回到了專案組參與偵破工作。雖然官方媒體並未對此進行報道,
但此一消息還是很快就傳遍了街頭巷尾。
  
  第二件新聞是同樣失蹤已久的女明星楚倩,也在同一時間幸運的獲救了。由
於歌壇「性感天後」的名聲更加響亮的多,這件事不單轟動了F市,在全國範圍
內都算的上是一條爆炸性新聞。幾乎所有的媒體都進行了詳細的報道,並紛紛派
出了記者前去採訪。
  
  剛開始楚倩還以養傷為由避不見面,但幾天後卻突然主動的召開了新聞發布
會。在會上她出人意料的宣布,已經接受了香港著名導演王三日的邀請,出演她
生平第一部R級片《都是巨乳惹的禍》,在片中她將突破最後的尺度三點全裸,
並有多場「挑戰極限」的火爆床戲。
  
  這消息對全國來說都不亞於一場地震,一時間舉世嘩然,有人歡喜有人憂,
各家報紙的娛樂版全都開始大肆炒作,氣氛好不熱鬧……
  
  不過,對F市的居民來說,最令大家關切的還是第三件事——那就是,變態
色魔又復出了!
  
  這個魔鬼似乎已經被徹底激發出了凶性,就在短短一個月裡,竟然有五個大
胸脯女性慘遭先奸後殺!
  
  濃厚的烏雲再次籠罩在F市上空,全市所有身材好的女性都陷入了極度恐慌
中……
  
  ***************
  
  刑警總局的專案組又一次召開了緊急會議。
  
  「……和前幾次一樣,女受害者死前遭到過粗暴的性侵犯,乳房被殘忍的切
除!屍體旁邊照例用鮮血寫著一行字:」冰奴,我是為了你才瘋狂的!……」
  
  警官老田的案情陳述剛念到這裡,眾人的目光就齊刷刷的落到了石冰蘭的身
上。
  
  李天明摸著自己肥胖的下巴,皮笑肉不笑的道:「石隊長,你怎麼看呢?」

  女刑警隊長正在怔怔的發呆,目光游離不定,仿佛根本沒聽見他的話。
  
  「石隊長!」李天明提高了嗓音。
  
  石冰蘭這才被驚醒,「啊」的一聲,答非所問的說:「我在想一件事……」

  「哦?」李天明的語氣裡滿含譏嘲,「什麼事這麼重要?是對案情有了什麼
全新的想法麼?說出來給大家聽聽吧!」
  
  「確實有些新的想法……」石冰蘭不理會對方的嘲弄,緊蹙雙眉苦惱的說,
「這段時間我總是有種模糊的感覺,色魔的所作所為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大對勁!
我們肯定忽略了一個很關鍵的線索,只要能找出來,也許就能取得突破性的進展
……可是不知怎麼搞的,我一時又想不出是哪裡不對勁……」
  
  「嘿嘿,希望石隊長的感覺真的很準吧,我們也就可以早日破案了!」
  
  李天明說完再不正眼看她,自己招呼大家討論起了案情。
  
  石冰蘭心頭一陣氣苦,忽然間覺得胸口煩惡欲嘔,連話都來不及說就急忙起
身衝出了會議室,腳步蹣跚的進了女洗手間……
  
  過了好一會兒,臉色蒼白的女刑警隊長才疲倦的走了出來,強撐著回到會議
室。
  
  出乎意料的是會議居然已經散了,同事們基本都已離開,只有老田等寥寥幾
人在整理著桌上的材料。他們並未看到走近門口的石冰蘭,一邊整理一邊互相聊
著天。
  
  「……真是搞不懂啊,現在的女孩怎麼都發育的那麼好?」一個乾警發牢騷
道,「要是波霸少一點的話,色魔也就找不到目標來下手了,這麼多血案根本就
不會發生……」
  
  「是呀!」老田也跟著感慨,「我原來以為只有洋妞才盛產大奶子,不過最
近留意一看,好像滿街隨處都能見到大胸脯的美女……」
  
  「哈,老田你這就外行了!」另一個年輕的插嘴,「真正的波霸只是少數,
她們大部分是靠胸墊撐起來的,是假的!」
  
  「什麼?假的?」老田愕然。
  
  「對!現在的胸墊啦,魔術胸罩啦都越來越逼真了,明明是平胸都可以給你
‘擠’出兩顆肉球來,不脫光衣服誰知道是真是假……」
  
  「原來是這樣!」老田啞然失笑。
  
  對方卻又突然壓低嗓音,神秘兮兮的道:「不過我敢打賭,隊長胸前那兩個
大咪咪一定是真的……」
  
  話還沒說完,驀然瞥見石冰蘭就站在門口,驚的後半截話都咽了回去。
  
  女刑警隊長猛然衝了進來,滿臉激動的叫:「你剛才說什麼?」

  「隊長,對……對不起!」年輕的乾警又尷尬又惶恐,結結巴巴的就想道歉
,但石冰蘭卻焦急的打斷了他。
  
  「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快,這是命令!」
  
  「是!」在她威嚴的目光下,年輕的乾警不敢不從,只好硬著頭皮道,「隊
長胸前的大咪咪一定是真的……」
  
  「不,不!」石冰蘭紅著臉跺腳,「是前面那句!」
  
  「呃……」儘管一頭霧水,乾警還是複述了一遍自己的話,「現在的魔術胸
罩越來越逼真了,明明是平胸都可以給你‘擠’出來,誰知道是真是假……」
  
  女刑警隊長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我想出來了,就是這裡不對勁……就是這裡!」
  
  其餘三人都用莫名其妙的眼光望著她。
  
  「你們想想,這麼多女人都用魔術胸罩,就像你們說的那樣是很難分出真假
的!」石冰蘭的雙眸更亮了,興奮的道,「可是色魔卻每次都能找到真正的大胸
脯女人下手,這是為什麼呢?受害者都不是他的熟人,他怎麼能只憑外表觀察,
就準確判斷出對方不是靠胸墊撐起來的呢?」
  
  三個部下都聽的聳然動容,面面相覷。
  
  「嗯,好像是不大合理……」老田沉吟了一下,道,「會不會是因為受害者
們穿著低胸裝,無意中走光被色魔窺視到了?」
  
  「不對!」石冰蘭斷然道,「自從色魔以大胸脯女性為目標的消息傳開後,
已經很少有人再穿低胸裝了。」
  
  「可能色魔也錯抓過不少假波霸,只是我們不知道罷了。」另一個乾警提出
看法。
  
  「也不對!如果錯抓的話,他只能有兩種方式處理。一種是釋放,一種是索
性殺掉,不論哪種我們都應該會接到報案的呀,怎麼會始終沒動靜呢?」
  
  「隊長說的有道理!」三人紛紛點頭同意,「這裡面的確有問題!色魔一定
用了什麼獨特的辦法,才能準確無誤的挑選出真正的波霸……」
  
  「我想辦法只有一個!」女刑警隊長一字字道,「他親眼目睹過這些女性的
胸部!」
  
  「你是說色魔事先就看到過她們的乳房?這怎麼可能?」一個乾警難以置信
的道,「她們怎麼可能自願在色魔面前脫光上衣呢?」
  
  「有可能!」
  
  老田一拍大腿,「你忘了嗎?以前色魔是在F市百貨商城裡尋找目標的,裡
面就有一個地方可以讓女性自願脫光上衣……」
  
  「女更衣室!」兩個乾警一起反應了過來,恍然叫道,「如果這些女性都曾
去內衣櫃買胸罩,她們就一定會到更衣室裡試穿。而色魔只要事先在更衣室裡安
裝偷拍攝像頭,就可以從中挑選出真正的波霸了!」
  
  「很對,你們總算明白了!」石冰蘭接著道,「倒不一定非在女更衣室裡,
這只是其中一種可能而已……但我可以肯定,色魔一定是先看到了女性赤裸的胸
部,再從中挑選出下手的目標的……」
  
  她說到這裡,不禁回想起了自己在百貨商城的地下停車場裡,也是因為脫光
了上衣裸露出胸部,無巧不巧的被潛伏在旁的色魔給窺視到了,這才帶來了以後
這麼多的痛苦和折磨。
  
  「知道了,隊長!我們這就去調查!」
  
  老田等都對她敬了個禮,懷著期待的心情奔出了會議室。
  
  ***************
  
  調查很快就有了結果。
  
  去年遇難的八位女受害者在被綁架的前一周裡,其中有三位都是在親戚朋友
的陪同下前去百貨商城的。可是經過認真回憶後,這些親戚朋友全都堅持,受害
者當天並未進過女更衣室,也沒有買過胸罩內衣。
  
  這就是說,色魔根本不是在F市百貨商城裡確認獵物的!
  
  「原來去年我們一開始就上當了……」聽完老田的匯報後,女刑警隊長的臉
色更加慘白了,「這個該死的惡魔是在其他地方就盯上了目標,然後故意按兵不
動,直到受害者去過百貨商城後才下手……他已經預先料到了警方的偵察步驟,
所以才會施放出這樣的煙霧彈混淆視線!而我也果真中了他的計……」
  
  她的聲音中流露出深深的懊惱、自責和悲傷,老田連忙岔開話題道:「雖然
過去我們搞錯了,但現在大家一致同意隊長的觀點,色魔肯定在綁架前就親眼目
睹過女受害者的乳房,這一點連李處長都表示贊同……現在的問題就在於,色魔
究竟是怎樣看到她們赤裸的胸部的呢?」
  
  「大家想想,除了商店的更衣室,還有什麼場合可以偷窺到女性的裸體?」

  石冰蘭緊蹙眉頭自言自語,既是問下屬,也是在問自己。
  
  「公共浴室!」
  
  「游泳池!游泳之前也需要更換泳裝的……」
  
  「還有照相館!聽說現在都有‘私人寫真’的服務……」
  
  乾警們你一言我一語的搶答了起來,並一一記錄在了本子上,然後又請示下
一步該怎麼做。
  
  「沒有其他捷徑了,只能再找受害者的家屬一個個詢問過去,看她們是否去
過同一個地方。」女刑警隊長沉聲說,「我堅信,色魔是用某種‘固定’方式來
挑出目標的,只要能找出來我們就可以大大的縮小範圍!」
  
  ***************
  
  時光飛逝,轉眼又到了陰雨連綿的四月份。
  
  這天傍晚,天正下著淅淅瀝瀝的細雨,在F市市郊一家簡陋的鄉村醫院裡,
手術室內傳來了「哇哇」的響亮嬰兒啼哭聲。
  
  正在外面走廊上緊張徘徊的阿威精神大振,迫不及待的就闖進了手術室。
  
  「恭喜您,母女平安!」
  
  戴口罩的醫生和護士收好手術器材,紛紛向他道喜。其中一個護士臂彎裡抱
著個剛出生的嬰兒,哇哇哭的正酣。
  
  阿威連瞧都不瞧自己的骨肉,疾步撲到了病床邊。
  
  秀髮散亂的石香蘭躺在床上,滿臉都是痛楚的淚珠和汗水,嘴裡還在輕輕的
喘息。
  
  「孩子怎麼樣了?孩子……」
  
  她努力想支起孱弱的身體,焦急的四下張望。
  
  「孩子很好,是個女孩!」阿威握住她的纖手,柔聲說,「雖然早產了兩個
月,可是你聽聽孩子的哭聲……多有勁……」
  
  這時護士也已把嬰兒抱了過來,含笑放在了床邊。
  
  「乖乖……乖……」
  
  石香蘭泣不成聲的摟著嬰兒,用額頭緊緊貼著那粉嫩的小臉蛋,那種發自內
心的喜悅,發自內心的珍愛,和對死去的小苗苗毫無二致,甚至猶有過之。
  
  阿威似乎也十分感動的樣子,張開強有力的雙臂將母女倆都摟進懷裡,無言
的撫慰著。
  
  這是一副多麼溫馨的畫面啊,儼然三口之家,有誰能想到暗中蘊藏著多少的
罪惡,多少的痛苦,多少的辛酸……
  
  雨漸漸的大了,仿佛是天際落下的一滴滴淚珠。
夜深了,雨仍未停。
  
  丈夫蘇忠平還沒回家,女刑警隊長石冰蘭一個人呆在臥室裡,燈光映照著她
孤單的身影,顯得頗有幾分淒涼。
  
  她緊蹙著雙眉,正在苦苦的沉思。
  
  根據她提出的思路,這段時間乾警們又進行了細緻的調查,走訪了所有女受
害者的親戚好友,但結果卻令人失望。
  
  先後遇害的十三位女性當中,有六位都屬於家庭收入較高的階層,根本不需
要到公共浴室去洗澡;另外有四位女性是不會游泳的旱鴨子,甚至有一位還患有
恐水症,從來也沒有去過室內任何一家游泳池;至於到照相館拍攝「寫真」,更
是被所有家屬不約而同的堅決否認了,說自己的親人絕不會如此「傷風敗俗」。

  調查再次陷入了僵局。
  
  所幸的是,專案組經過開會分析後,還是一致認為石冰蘭的思路本身沒錯。
色魔若沒有親眼目睹過這些女性的裸胸,絕不可能如此準確的找到獵物,一定是
在某個特定的場合確認目標的。
  
  有人提出,家屬們的證言不一定就是事實,因為就算是再親密的人,也未必
什麼事都全部了解。就拿照相館來說,女受害者完全有可能自己偷偷拍攝過「寫
真」,但卻隱瞞著不敢讓親人知道。既然從家屬那裡無法得到新線索,不如直接
從可疑的地點開始查起。
  
  與會者大多認為此言有理,於是派出大量人手分頭到全市所有的公共浴室、
游泳池和照相館調查,乾警們手持著女受害者的照片,不厭其煩的一一詢問各處
的職員,想要知道她們是否有來過這些「自願脫衣」的場所,以便最終找出色魔
挑選獵物的地點。
  
  到今天為止,全市百分之九十的場所都被排除了嫌疑,隨著所剩數量的日漸
減少,石冰蘭的心裡又開始有了沮喪的挫敗感,眉頭也越鎖越深了。
  
  她本能的感覺到,這次的方向雖然正確,但自己還是有什麼地方疏忽了,沒
能撥開最後一層迷霧,以至於總是在彎路裡繞來繞去……
  
  ——究竟是哪裡疏忽了?究竟是哪裡?冰蘭呀冰蘭,你要趕快想出來啊……

  心裡越是著急,思路反而越是混亂如麻,女刑警隊長焦躁的不住跺著腳,臉
頰漲的通紅,肌膚上滲出了細細的汗珠。
  
  四月的寒夜明明很冷,她卻感到小腹裡像是灼燒起了一團熱火,而且在煩躁
的情緒中燒的越來越旺,身體裡卻湧起了一股莫名的空虛失落……
  
  ——啊,該死!又……又來了……
  
  石冰蘭臉紅耳赤的咬住嘴脣,嬌軀控制不住的顫抖著,內心又是羞愧又是自
責。
  
  由於在魔窟裡囚禁的太久了,到今天都還留下了許多「後遺症」,比如必須
擺出母狗般的姿勢才能撒出尿,這個毛病她就足足花了個把月才糾正過來。此外
她還發現了更可怕的事:自己作為成熟女人的性慾已經被完全誘發了,而且強烈
的令她自己都難以置信。
  
  過去她是個「性冷淡」,和丈夫行房的時候不管怎麼挑逗都反應冷漠,現在
她的身體卻變的極端敏感,很容易就會被喚起潮水般的慾望。
  
  特別是每到夜晚,石冰蘭都會毫無來由的產生強烈的性饑渴,全身煩躁騷動
的厲害,有時候甚至難受的整夜睡不著——也難怪,在整整三個多月裡,色魔都
是在這個時間用盡各種手段調教她,令她身不由己的沉溺在肉慾的狂潮中。
  
  在逃出來之前,她已經完全習慣了這樣的調教和凌辱,習慣了被迫擺出種種
淫蕩的姿勢滿足色魔變態的嗜好,習慣了被無休止的刺激著敏感地帶,習慣了在
哭泣聲中羞恥的達到高潮……這一切造成的影響比「放尿」更嚴重的多,中斷後
她的身體竟然產生了吸毒斷癮般的痛苦,始終都沒法完全恢復正常。
  
  過去總是在蘇忠平的百般懇求下,女刑警隊長才十分勉強的跟他做愛;現在
卻正好倒了過來,她心裡非常的「渴望」,丈夫卻似乎失去了性生活的興趣,推
託說懷孕期間房事對身體不好,一直都沒有碰過她。
  
  無奈之下,她只能苦苦忍耐,有時候實在忍不住了,只好靠自己的手指來得
到暫時的慰藉……
  
  ——我完了……被色魔改造成真正的淫蕩性奴了!
  
  心裡有個聲音在絕望的喊著,石冰蘭羞的無地自容,嬌軀卻燒的更加滾燙。
屁股在椅子上不安的撅著,兩條光滑的大腿緊緊的夾在一起互相絞動。
  
  眼前驀地浮現出色魔那粗大的肉棒,她全身劇顫,在感到無比罪惡和痛恨的
同時,下體竟然緩緩的流出了一股溫熱的汁水來……
  
  ——不,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我一定要戒掉這種惡習……
  
  女刑警隊長一咬牙,用最大的毅力克制著自己站起身來,踉蹌的到浴室裡去
衝了個冷水澡。
  
  慾火總算被冰冷的水花澆熄了……
  
  浴罷,石冰蘭用毛巾擦乾身上的水珠,伸足跨出浴缸,緩緩的走到了光亮的
鏡子前。
  
  鏡子裡映照出的是一個成熟少婦的美麗裸體,豐滿而白皙的嬌軀一絲不掛,
懷孕四個多月的小腹已經明顯的隆了起來,肉感十足的大屁股也更圓了。幸好她
的腰肢還是比較窈窕的,並不顯得太過臃腫。這樣的俏孕婦看上去別有一種性感
韻味,鼓起的小肚皮和仍然纖盈的腰身,彷彿更容易激發起男性的獸慾。
  
  當然,最容易令男性熱血沸騰的,還是她胸前那對越來越豐滿的大奶子。自
從懷孕後,她就開始感到乳房發漲,仿佛又回到了快速發育的青春期般,原本就
尺寸驚人的雙乳變的更加飽滿巨碩了,就像兩隻發酵的大白麵團似的日漸膨脹,
胸圍足足增擴了不止一個尺碼,現在連「H」號的超大罩杯都已幾乎容納不下。

  燈光下看來,這對赤裸的巨乳明顯體現出懷孕的特徵,兩顆雪白滾圓的大肉
團儘管還保持著堅挺,但已經有了種產婦才有的肥碩和豐腴,沉重無比的墜在胸
前顫巍巍的搖晃著,比起以前來顯得酥軟而更富彈性。
  
  此外,乳暈的顏色也加深了不少,呈現出成熟誘人的暗紅色。原來如紅豆般
細嫩的奶頭也整整漲大了一圈,而且總是發硬的挺立著,連同乳暈一起鼓出來。

  悲哀的望著自己這具充滿恥辱的罪惡肉體,石冰蘭黯然淚下,不知道有多少
次,她真想不顧一切的到醫院去墮胎,就算賠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堂堂的「第一警花」,竟然像頭母畜一樣被強迫受孕,本應孕育自己和丈夫
愛情結晶的聖潔子宮,現在卻懷著色魔播撒下的孽種,這真是令她一想起來就羞
憤欲死。
  
  而且隨著肚子的一天天變大,她的妊娠反應也越來越頻繁了,噁心、嘔吐、
食慾不振等癥狀簡直成了家常便飯,甚至還開始感受到了腹中的胎動。
  
  起初女刑警隊長對此深惡痛絕,一心一意的盼望著能早點做人流,但是當她
越來越經常的感受到胎動,感受到肚子裡的小生命在一天天的成長……不知不覺
間,一種女人與生俱來的母性也悄然的在體內滋長了,而且不以意志為轉移的日
益強烈。
  
  畢竟這也是她的親生骨肉,令她第一次產生做媽媽的感覺,而懷孕的日子越
久,產生的感情也就越深,這令石冰蘭的心裡充滿矛盾和痛苦,偶爾竟然還有了
把孩子生下來的念頭,儘管只是一閃念……
  
  她不敢再多想了,也沒有勇氣再多看一眼鏡中的自己,默默的將身軀裹進了
睡袍裡回到臥室。
  
  用暖風機吹乾秀髮後,石冰蘭又考慮了一會兒案情,漸漸的神思睏倦起來,
看看時鐘已經快十二點了,於是也就熄燈上床了。
  
  剛合上眼沒多久,就聽到大門口傳來了鑰匙轉動的聲音。
  
  丈夫終於回家了!
  
  這些天來,眼見她的身體日漸粗重,蘇忠平的心情也一天糟過一天,雖然他
盡力的掩飾著,可是那種極度的痛苦和憤怒誰都看的出來,在家裡總是沉默寡言
的。最近更是藉口工作很忙,常常直到深更半夜才回來。
  
  女刑警隊長悲傷的察覺到,夫妻倆的關係已經無可避免的出現了裂痕。特別
是丈夫似乎不願意再碰自己了,更令她的內心深處受到了巨大的傷害……
  
  只聽輕輕的腳步聲響起,向臥室這邊走來。
  
  石冰蘭賭氣的側身轉向裡面,把背脊對著門口。
  
  一股輕微的酒氣傳入鼻端,男人躡手躡腳的走到床邊,脫掉衣褲在她身邊躺
下了。
  
  女刑警隊長眉頭一皺,正在想是否要跟丈夫好好談一談,忽然感到耳邊癢癢
的被呵著熱氣,同時有根熱熱的硬物隔著睡袍頂住了自己的屁股。
  
  石冰蘭的心跳猛然加快了,呼吸也立刻急促。
  
  「老婆……好老婆……」
  
  動情的低吟聲呢喃著,丈夫熱吻著她的耳垂,接著又逐漸吻到了光滑的粉頸
上,同時伸掌撫摸著她裸露的玉臂。
  
  石冰蘭只覺得全身發燙,那股被冷水澆熄的熱流又重新竄了起來。
  
  「忠平,唔……」
  
  她沒法再置之不理了,轉過身正想說話,不料蘇忠平竟一把將她緊緊抱住,
不由分說的熱烈狂吻起她的雙脣。
  
  「嗯……嗯……」
  
  脣齒被撬開,帶著酒氣的舌頭卷著自己的舌尖瘋狂吸吮著,幾乎令她連呼吸
都透不過來了,甚至連害羞的呻吟聲都無法發出。
  
  儘管臥室裡沒有燈光,但是藉著窗外灑進來的淡淡月色,可以很清楚的看到
男人的雙眼。那瞳仁裡滿含著爆發的情感,就像是烈火在熊熊燃燒。
  
  所有的委屈和悲苦都迅速消融了,女刑警隊長熱淚盈眶,渾身失去控制般顫
抖著,在丈夫有力的懷抱中癱軟了下來。
  
  「嘶」的一聲,手掌略帶粗暴的扯開了睡袍,開始揉捏那對豐滿滑膩的大奶
子。這還是丈夫的手第一次如此自由、如此放肆的觸碰自己的乳房,令她的身心
一陣激動。
  
  睡袍幾乎是被撕裂的,雪白成熟的肉體很快全裸!
  
  感受到丈夫灼熱的嘴脣一路向下吻去,石冰蘭喘息著,內心充滿了緊張和期
待,竟然比新婚之夜還要動情……
  
  但就在這時,蘇忠平的動作突然僵住了。
  
  他的脣舌停留在了妻子突起的肚皮上,眼睜睜的望著這充滿母性魅力的,但
對他來說卻象徵著屈辱的圓鼓曲線,目中又露出了極其痛苦的神色。
  
  「不!」
  
  蘇忠平突然嚎叫起來,就像受了傷的野獸般跳起,精赤著上身抱頭衝出了臥
室。
  
  淚水從女刑警隊長的眼眶裡滾落,她傷心的摟著枕頭,忍不住嚶嚶的哭了起
來……
  
  ***************

  夜更深了,黑暗仿佛永遠也沒有盡頭。
  
  「乖寶寶……呵呵……乖……真乖……」
  
  在一間清靜的小房間裡,女護士長石香蘭臉帶笑容,一邊柔聲哄著搖籃裡的
嬰兒,一邊用奶瓶給他喂奶。
  
  她的氣色看上去好了許多,產後的身材明顯更加豐滿了,一件圓領低胸的襯
衫緊緊包裹著她成熟的軀體,胸前那對漲滿碩大的雙乳就像皮球一樣,沉甸甸的
呼之欲出。
  
  「噢……吃慢一點……乖……不急不急……」
  
  石香蘭的聲音滿含著慈愛溫柔,耐心的哄著自己的親生骨肉。
  
  由於早產了兩個月,嬰兒顯得特別瘦弱,體重還不到五斤,手腳都相當的細
小,正含著奶嘴津津有味的吞吸著溫熱的奶汁。
  
  ——可憐的孩子,比小苗苗瘦多了……
  
  石香蘭心裡油然升起憐惜之意,這是她的第二個孩子了,儘管是色魔強迫她
產下的孽種,但她的母愛非但沒有因此而減弱,反而還更加的疼愛他。
  
  小苗苗的慘死不僅令她悲痛欲絕,也給她帶來了作為母親永生難以彌補的遺
憾。很自然的,她把對兩個孩子的感情全都傾注在了這個剛出世的嬰兒身上。
  
  嬰兒吸飽了奶水,滿足的閉上眼,很快就呼呼睡著了。
  
  石香蘭愛憐無限的望了他好一陣後,正想轉身離開,不料卻撞在個結實寬厚
的胸膛上,同時被一雙強有力的手臂給摟住了。
  
  「啊!」
  
  女護士長嚇了一跳,這才發現阿威不知何時已來到自己身後,驚魂未定的吁
了口氣。
  
  「怎麼不好好睡覺,這麼早就跑到小東西的房間來啊?」
  
  阿威的語氣少有的溫和,雙臂摟緊這具成熟香艷的肉體,臉頰磨蹭著她的脖
頸。
  
  「寶寶餓了,我……我要給她喂奶……」
  
  石香蘭滿臉通紅的呻吟著,嬌軀好像被融化了似的,無力的倒在了那強勁的
臂彎裡。
  
  「嗯,喂奶啊……我看看,你喂的是什麼奶?」
  
  阿威嘿嘿一笑,從她手中取走奶瓶,瞄了一眼後就隨手放在身旁的書架上,
故意用胸腹全面接觸摩擦她豐滿的身材。
  
  「是……是全脂奶粉泡的……牛奶……」
  
  女人的表情有些迷亂了,聲音也喘的更急。
  
  「哈,你自己不就是頭大奶牛麼?」阿威不懷好意的怪笑,「怎麼不用你自
己的奶水哺育呢?」
  
  他說著探手伸進她寬鬆的領口,直接觸摸到了赤裸的胸脯上,將那兩顆肥碩
雪白的巨乳給拽了出來。
  
  「嘖嘖嘖,瞧你……奶子已經肥成了這樣,真正的奶牛都快比不上你了吧!
還怕奶水不夠多嗎?」
  
  的確,這對暴露到空氣中的豐滿大奶子,再次生產後的尺寸又明顯擴張了,
看上去已經到了有點誇張的程度,而且因為份量過重無可避免的微微有些下垂。
但是那滑膩肥嫩的乳球和棉花般酥軟的手感,卻更加充滿了一種令人熱血沸騰的
誘惑。
  
  「啊……奶牛的奶水……是專門供給主人享用的……」
  
  石香蘭喘息著回答,樣子又乖巧又柔順,仿佛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阿威哈哈大笑,顯然對這樣的回答十分滿意,雙手抓住那碩大無比的飽滿肉
團輕輕一捏,兩道白膩膩的乳汁立刻從紫紅的奶頭裡噴了出來,濺的到處都是。

  「算你懂事,乖奶牛……你這對淫蕩的大奶子只屬於我一個人,就算是我的
親生女兒都不準碰!」
  
  嘴裡說著話,指掌愛不釋手的揉捏著柔軟肥膩的乳肉,並強行將峰頂漲鼓鼓
突起的乳頭向上拗起,就像玩水槍一樣,把一股股的奶水射入自己的口中。
  
  「知……知道了……」
  
  女護士長呼吸的更急促了,粉臉遍布紅霞,鼻子裡發出失魂落魄的呻吟。每
射出一股乳汁,都令她的身軀一顫,乳尖和子宮同時傳來抽搐般的強烈快感。
  
  「嘿,奶子越來越大,你也越來越容易發情了……」
  
  阿威怪笑著,右手拉開她的裙子,滑到了雙腿之間的芳草地裡一摸,裡面果
然已經濕的一片泥濘,溫熱的汁水正汩汩的流淌到大腿上。
  
  眼神迷糊的石香蘭已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在他手掌的撫摸下顫抖呻吟著,
肥大的屁股無意識的不停搖晃,看起來真的像是頭髮情的母獸在焦急的求偶。
  
  這簡直是任何男人也無法抗拒的誘惑,阿威也興奮了起來,一隻手迫不及待
的扒開她雪白豐腴的雙臀,另一隻手掏出早已勃起的粗大陽具,從後面捅進了那
道溫熱潮濕的肉縫。
  
  房間裡響起了男女愉悅的交合聲,兩具赤裸裸的肉體不知羞恥的沉溺在極度
快感裡,開始上演著一個又一個淫靡狂亂的鏡頭……
  
  不知過了多久,這場酣暢的交媾才宣告結束。
  
  幾近虛脫的女護士長無力的癱在地上,失神般的微微喘著氣,俏臉上還帶著
高潮過後的動人余韻,高聳碩大的雙峰間汁水淋漓,灑滿了濃稠的精液和白色的
乳汁。
  
  阿威心滿意足的站起身來,一邊繼續跟這被完全征服了的美女調笑著,一邊
重新穿好了衣褲。
  
  「我今晚會遲一點回來,你自己吃晚飯吧,不用等我了。」
  
  他的語氣就像是丈夫吩咐妻子,說的十分自然——自從誕下孩子後,石香蘭
就已徹底對他死心塌地了,再沒有產生過反抗或是背叛的念頭。現在已經用不著
再用鐵鏈囚禁她了,溫馴的女人每天都自己心甘情願的呆在家裡,乖乖的做他的
大奶性奴。
  
  「等……等一下!」
  
  剛要邁步離開,女護士長卻突然搖搖晃晃的站起,從後面叫住了他。
  
  「怎麼,還沒喂飽麼?」阿威轉身淫笑道,「是不是還想再來一炮?」
  
  石香蘭俏臉又是一紅,嘴脣遲疑的蠕動著,過了好一陣才道:「你……你今
晚是不是又要去……去害人?」
  
  這聲音說的很輕,而且滿含惶恐,阿威的臉色卻立刻沉了下來,目光森寒的
瞪著她。
  
  「是又怎麼樣?難道你想報警?」
  
  「不,不……」女護士長恐懼的跪了下來,顫聲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真的不是……」
  
  「那你是什麼意思?」阿威冷哼。
  
  「我……只是想求你,別再濫殺無辜了!」
  
  石香蘭雙眼含淚,終於鼓起了勇氣,抽泣著說出了一直不敢講的心裡話。
  
  「咱們已經有了自己的孩子,我求你了,別再幹那些違法的事……為了孩子
著想,趁現在還沒被人揭穿,趕快收手吧……我不會跟任何人說的,我們一家人
可以好好的過日子……你喜歡我做性奴服侍你,我就永遠給你做性奴;你喜歡玩
弄大奶子,我的大奶子你愛怎麼玩弄都行……」
  
  她越說越是哽咽不止,爬過來抱住了阿威的腿,聲淚俱下的苦苦哀求,那種
溫順、善良而純真的情感,就算是鐵石心腸的人都要被她感動。
  
  男人卻勃然大怒,抬腳就將她踢了出去。
  
  「他媽的,你以為自己是誰?替我生了個女兒,就以為自己的地位上升了,
變成我的老婆了?我告訴你,你只是一頭奶牛,奶牛!被我眷養的下賤奶牛!聽
懂了沒有?你沒資格對我說三道四……」
  
  「奶牛知錯了……求主人原諒奶牛……奶牛再也不敢了……」
  
  女護士長嚇的全身發抖,趴在地上不停的磕著頭,心裡又是害怕又是失望,
忍不住失聲痛哭了起來。
  
  半晌,阿威才漸漸的平息怒火,眼珠一轉,腦子裡冒出了個主意。
  
  「好啦,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他伸手將石香蘭拉起,替她拭去了淚痕,放
緩了聲音說,「要我洗手不幹也可以,只要我最後一個心願能夠得到滿足……」

  「什麼……心願?」
  
  女護士長哽咽著抬起淚眼,又燃起了一線希望。
  
  「讓我重新得到你妹妹!」阿威惡狠狠的道。
  
  石香蘭全身一顫,臉上的血色褪的乾乾淨淨。
  
  「你妹妹肚子裡也有了我的種,只要她肯重新回來作我的女人,乖乖的把孩
子生下來……」阿威的眼裡閃爍著灼熱的光芒,「你們姐妹倆發誓一輩子都忠心
的向我臣服,我就再也不去犯罪了,而且還會好好的照顧你們姐妹母女……」
  
  石香蘭頭腦一片混亂,在男人軟硬兼施的手段下,似乎也有些心動了,但想
了想後還是淒然垂下頭。
  
  「小冰她……她是結了婚的人,又那麼愛她的丈夫……她是不會同意的……」

  「嘿,她丈夫那個窩囊廢,怎麼配的上我的冰奴!」
  
  阿威不屑的道,「放心好了,我會讓那個窩囊廢消失的,讓他自動消失……
我要讓冰奴知道,她命中註定是屬於我的,再也沒有其他的選擇……」
  
  嘶啞的語音中滿含煞氣,女護士長打了個寒噤,心裡泛起不祥的預感,隱隱
猜到他要幹什麼了,但卻又不敢吱聲。
  
  「想要我收手的話,就幫我盡快搞掂你妹妹!」阿威顯然看了出來,故意加
重語氣恐嚇,「要不然還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怎麼樣,你願不願意幫忙?」
  
  「我……」
  
  石香蘭哽咽的說不出話來,心情陷入了極端的矛盾中。
  
  「好好考慮一下吧,我不強迫你!哈哈……哈……」
  
  狂笑聲中,阿威整了整衣領,像個幽靈般的飄出了房間。
天使天堂 發表於 2008-4-6 20:59
第二十九章 痛失我愛


  ——嘀嗚,嘀嗚,嘀嗚……

  傍晚時分,刺耳的警笛聲長鳴,四五輛警車魚貫而入,一輛接著一輛的駛進
了這條偏僻的小巷子。

  在巷子的盡頭處,一戶人家的大門敞開著,外面圍滿了議論紛紛的群眾,不
少人在探頭探腦的張望。

  屋子裡面,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婆正呼天搶地的痛哭著,親友們在旁邊安慰
的安慰,掉淚的掉淚,個個臉色十分沉痛。

  「閨女啊,是哪個挨千刀的殺了你……閨女……」

  白髮蒼蒼的老太婆老淚縱橫,拼命的想要進入自己女兒的寢室。從門口可以
很清楚的看到,女兒的屍身就躺在血跡斑斑的地板上,情形慘不忍睹。

  為了保護現場,大家只好七手八腳的拉住她,好在這時候警笛聲已經到了家
門口,警察終於來了!

  「讓開,請讓開一下……讓我們隊長進去!」

  隨著吆喝聲,十多個乾警分開屋外的人群,腳步匆匆的闖了進來。

  親戚們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抬頭一看,每個人都愣了一下。

  為首的「隊長」竟然是個美麗的女警,穿著全套整齊威武的警服,可是小腹
部位卻圓鼓鼓的隆起,誰都看的出那是正懷著身孕,而且至少已有五個多月了,
蒼白的俏臉上也帶著種孕婦特有的憔悴倦容。

  「我是F市刑警總局偵察科的刑警隊長,我姓石!」

  這懷孕的美女腳步略有些蹣跚,走上前來做了自我介紹,然後一聲令下,乾
警們就緊張有序的忙碌開了。

  眾人都看的目瞪口呆,心裡不禁油然興起驚佩之意。實在想不到這帶頭的刑
警隊長竟如此敬業,懷孕了還堅持參加破案工作。

  很自然的,在場的女性眼光都落到了她那鼓起的大肚皮上,而男性注意到的
卻是她高高聳起的胸脯。每走一步,那對因懷孕而愈顯巨大的豐滿乳房都會上下
突突亂跳,根本就無法被貼體的警服包裹住,好像隨時都會跳出來一樣。

  要是在過去,這樣的眼光只會換來石冰蘭的冷冷怒視,可是這段日子以來,
幾乎所有碰到的人都在明裡暗裡露出這種眼神,並私下對她越來越粗重的身形指
指點點,就連同事們都不例外。起初她還感到憤怒、委屈和羞恥,但時間一長也
就漸漸的麻木了。

  「老人家,請節哀順變,我們一定會抓到凶手替您女兒報仇的……」

  女刑警隊長神色悲憤的安慰了老太婆幾句,等她的情緒稍微平穩後,就認真
的展開了調查。

  這老太婆是死者的母親,兩母女一向相依為命,由於上個月女兒剛剛做完一
場大手術,最近一直都在家裡休息調養。今天傍晚她想給女兒補補身子,特意趕
到幾裡外的菜市場去買隻土雞,誰知一回來看到的卻是這副慘絕人寰的場面……


  了解完情況後,石冰蘭不顧部下們的勸說,又顫巍巍的挺著肚子走進了充滿
血腥味的寢室裡,吃力的勘查起了現場。

  「死者脖頸處有淤傷,顯然是被活生生勒死的,兩個乳房都被乾淨利落的切
除……不過,死者的下身並沒有受到暴力侵犯的痕跡,死前應該沒有發生過性行
為……」

  幾個乾警經過初步驗屍後,面色凝重的向女刑警隊長報告。

  石冰蘭點點頭,強忍住噁心欲嘔的反胃感,滴水不漏的勘查著現場的每個細
微之處,過了好一陣才踽踽的離開。

  「老田,你認為呢?」

  剛到外面,她連新鮮的空氣都來不及呼吸一口,就單刀直入的向這個老部下
發問。

  「應該就是那個惡魔!」老田用肯定的語氣道,「作案手法熟練老到,現場
幾乎沒有留下任何線索……這種種跡象都跟過去的案子幾乎如出一轍。」

  「嗯,確實……」石冰蘭停頓了一下,忽然又道,「可是有個地方很奇怪,
色魔這次居然沒有強姦受害者!這一點可跟以往的情形完全不同……」

  「也許是時間上來不及……」老田分析道。

  「不對!」女刑警隊長搖頭道,「他既然有空將受害者的乳房割走,怎麼會
來不及強姦她呢?總不至於喜歡先割乳房再強姦吧?」

  老田也覺得有道理:「這確實是個疑點,隊長你怎麼看呢?」

  「色魔這次一定遇到了什麼意料之外的事!」石冰蘭緊緊蹙著眉頭,「我有
種預感,如果能把這個意外搞清楚,也許我們就能找到最關鍵的線索……」

  兩個人低聲商量著,又和其他幾個老警員交換了意見,但一時卻沒有什麼頭
緒。

  ——問題到底在哪裡呢?在哪裡?

  女刑警隊長苦苦的思索著,心裡十分的焦急。

  就在昨天,全市所有的場所都調查完了,警方依然一無所獲。對此李天明又
提出了尖銳的批評,說她的思路根本是錯誤的。色魔既然嗜好巨乳,肯定有他自
己的獨特眼光,能單憑外表觀察就確定獵物也不足為奇。事實既然證明這條路走
不通,就應該及早確定新的方向。

  專案組的不少成員也都動搖了,石冰蘭雖然堅信自己的看法沒錯,但卻無力
進行反駁。假如她再不能突破這個僵局的話,那麼調查無可避免的又將走向歧途
了……

  正在冥思苦想時,耳邊卻不斷傳來那老太婆的號啕痛哭聲,旁邊的親友怎麼
勸都止不住。

  「我苦命的閨女啊,好不容易才治好癌症,怎麼這麼快又走了呢……」

  聽到這絮絮叨叨的悲泣,乾警們也全都臉色黯然,石冰蘭卻忽然心中一動,
走上去問道:「老人家,您女兒得的是什麼病?」

  「是……乳腺癌……」

  老太婆哽咽道。

  女刑警隊長的眼睛卻亮了:「您說治好了癌症,莫非是……是切除了……乳
房?」

  「是呀,兩邊都切掉了一大塊肉……」老太婆越說越悲痛,「我閨女當時傷
心的要命……可是不切也沒辦法……」

  旁邊幾個乾警同時「啊」的一聲,全都明白了過來。

  「難怪……這就是色魔沒有實施強暴的原因!」

  老田猛然醒悟道,「受害者因為做手術,乳房已經殘缺不全了,不再符合他
的胃口!」

  「那色魔為何還要割掉剩餘的乳房組織帶走呢?」有人提出疑問。

  「因為他想掩飾一個重要的事實……」石冰蘭雙眼發光,一字字道,「色魔
的確就像我們推理的那樣,不可能只憑外表觀察就準確判斷出女性的胸圍!」

  「對!」老田贊同道,「色魔一定是早在受害者動手術之前,就通過什麼辦
法看到過她赤裸的胸部,而受害者做過手術後,他卻沒能及時分辨出來,所以才
會白忙了一場……」

  乾警們紛紛點頭同意,但再轉念一想卻又有些沮喪。

  「說來說去,我們還是回到了老路上,色魔究竟是怎樣看到這麼多女性的胸
部的?」有人哀嘆道,「能想的地點全都想過了,又不可能是偷窺……難道他真
的會巫術,能讓女性自願脫掉衣服給他檢查不成?」

  「為什麼不可能呢?」石冰蘭的臉上泛起激動的紅暈,聲音都有些發顫了,
「這世上就有一種人,或者說是一種職業,就能讓女性自願脫掉衣服給他檢查胸
部,而且還不會引起任何懷疑!」

  乾警們一怔,接著有好幾個人突然齊聲驚呼:「是醫生!胸科的醫生!」

  所有人都如夢初醒,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只有醫生才可以名正言順的要求
女患者脫衣檢查,誰戴多少尺碼的罩杯,誰是靠胸墊撐出來的全都一目了然,甚
至還可以用手或者聽診器觸碰到,親自「檢驗」到乳房的豐滿程度。

  而後,只要再以需要複查等理由為藉口,探聽女患者的家庭住址更是再簡單
不過的事,將來有了適當的機會就可以順利的綁架走獵物了。

  「老人家,請問您女兒是在哪做的手術?」

  女刑警隊長控制著心中的興奮,迫不及待的問道。

  「是在上海的一家大醫院,我們在那裡有個遠房親戚……」

  老太婆茫然不解,但還是隨口說了出來。

  「在上海?」

  老田大失所望,「色魔應該是本市醫院的醫生才對呀……」

  石冰蘭飛快的開動著腦筋,沉穩的追問:「雖然手術是在上海做的,但您女
兒有在本市的其他醫院檢查過身體麼?」

  「有,有……多了!我閨女幾年前就發現乳房有細小腫塊,當時跑過全市大
大小小好幾家醫院,都是被那些庸醫給耽誤了呀,他們硬說沒問題……」

  老太婆說到傷心處,又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控訴了起來。

  「請您回憶一下是哪些醫院好嗎?我們會為您討回公道的。」石冰蘭趕緊打
斷了她,「別著急,一家一家的說……」

  她說著對負責記錄的乾警做了個手勢,後者立刻掏出鋼筆,一邊耐心的啟發
老太婆回憶,一邊把聽到的都記在了本子上。

  記錄完畢後一看,上面一共列了六家不同的醫院。

  「老田,你們馬上去詢問以前那些受害者的親屬,看看她們是否也做過跟胸
部有關的檢查,如果是的話,把她們去過的醫院名單全都開出來!」

  女刑警隊長仿佛已經完全恢復了過去的自信,有條不紊的分派著指令,部下
們紛紛答應著執行去了。

  「我相信,所有的受害者必定去過同一家醫院,而色魔就是在那家醫院裡確
定了他的獵物!」

  ***************

  這一次,調查竟是出乎意料的順利。

  先後遇害的十幾位大胸脯女性,果然都曾到醫院裡做過胸科的檢查項目,有
的是因為心臟略有不適,有的是肺部的小毛病,還有的是單位或學校組織的例行
體檢。

  雖然她們當中有人去過不止一家的醫院,但是經過警方認真的排列組合,最
後形成的交集果然只有一家!

  石冰蘭的預言被證實了,可是結果卻令她震驚。

  因為這一家居然就是——F市協和醫院!

  原來色魔和姐姐在同一家醫院工作!

  ——難道說,色魔竟然是姐姐認識的同事?是那些胸科醫生裡面的一個?

  雖然那些醫生她大多不認識,只跟郭永坤主任和沉松主治醫師兩人打過幾次
交道,但彼此也完全不熟悉。不過儘管如此,石冰蘭仍然不願意相信色魔就是姐
姐的同事,因為這也未免太戲劇性,太諷刺了,令人感到一種荒謬絕倫的悲哀。


  可惜的是,現在事實已經明擺在這裡,而且還是根據她自己的推理才發現的
事實!

  「協和醫院胸科一共有醫生二十人,其中主任醫生兩名,副主任醫生五名,
主治醫師九名,住院實習醫師四名。名單如下……」

  F市刑警總局的會議室裡,老田正在向專案組成員們報告調查結果。組長李
天明面無表情,一邊傾聽一邊悶頭抽著香煙。

  「石隊長已經認真看過這些醫生的個人資料,以及我們暗中搞到手的相片。
從身高,年齡,體型等因素上,排除掉了絕對不可能是色魔的人共計十三名,最
後剩下的還有七個人。」

  老田匯報完後,專案組組員不約而同的望向了石冰蘭。

  「那聲音呢?隊長要是再聽聽這七個人的聲音,應該就可以聽出誰是色魔了
吧?」好幾個乾警提議道。

  石冰蘭苦惱的搖了搖頭:「我已經聽過他們的聲音了,是從電話裡偷錄下來
的。很奇怪,沒有一個人的口音聽上去比較像的!」

  乾警們面面相覷。有人試探的道:「隊長,會不會是又搞錯了?色魔其實另
有其人……」

  「不!色魔肯定就在這七個人裡面!」話還沒說完就被石冰蘭打斷了,激動
的說,「他一定是用什麼方法偽裝了聲音,一定是的……」

  會議室裡鴉雀無聲,沒有人再說話了。

  半晌,李天明仰面噴出口煙霧:「石隊長,你跟色魔相處了三個多月,按理
應該彼此很熟悉了才對呀。就算像你說的,色魔一直都戴著面具,聲音也可以偽
裝,但還可以從身體的其他部位辨認呀!他在你面前的時候,總該有些裸露之處
是你經常目睹的吧?」

  這番話不但充滿奚落,而且還帶著幾分明顯的猥褻之意,任誰都可以聽的出
來。

  石冰蘭的臉一下子漲紅了,跟著又氣的慘白,連肚裡都氣的隱隱作痛。

  她一手捂著隆起的小腹,強忍著痛楚反脣相譏道:「難道應該把他們都抓回
來,脫光了衣服讓我一個一個的辨認?」

  李天明一時語塞,這七個人裡有好幾個都是頗有社會地位和影響力的名醫,
要是不分青紅皂白的亂抓人,搞不好惹出大麻煩來就難以收拾了。

  「我看,不如再用排除法來篩選好了!」老田打圓場道,「前後發生了這麼
多起血案,我們可以分別查證他們每一次是否有作案時間,雖然過程麻煩一點,
但肯定能把絕對沒有嫌疑的人逐個排除掉,最後剩下的就是我們要找的色魔!」


  眾人都同意了,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很快的討論好了具體的調查步驟,接著
就各自動作迅速的執行任務去了。

  只有李天明一個人還端坐不動,望著女刑警隊長挺著粗重腰肢匆忙離去的背
影,嫉恨的呸了一口,將煙蒂狠命的掐滅在了煙灰缸裡。

  ***************

  轉眼又過了三天,乾警們不辭辛勞的奔波著。為了不打草驚蛇,所有調查工
作都是悄悄進行的,沒有驚動當事人。

  名單上的七個名字,很快一個接著一個的被劃掉了,隨著範圍的逐步減小,
最可疑的人物開始漸漸浮出了水面。

  嚴密的法網又一次撒開了,而且正在悄無聲息的收緊,再收緊……

  ***************

  晚上九點,天已黑。

  寂靜的長街上,蘇忠平和往常一樣,滿臉都是酒意,腳步踉蹌的迎著夜風獨
行。

  路燈映照著他腳下長長的倒影,顯得分外蕭索、孤單。

  這些天來,他已經染上了嚴重酗酒的毛病,每晚不喝的醉醺醺的是不會回家
的。

  然而就算喝再多的酒,醉的再厲害,也沒法子逃避現實,醒來只不過是更加
痛苦罷了……

  冷風吹來,蘇忠平酒意上湧,搖搖晃晃的蹲在街邊哇哇的吐了起來。

  吐完之後總算清醒了些,正要站起身,突然遠處有樣東西扔了過來,「啪」
的跌在腳邊。

  蘇忠平定睛看去,那竟是個厚厚的信封,敞開的口子裡滑出了一沓照片。

  他疑惑的撿了起來,將照片抽出一翻,渾身的血液猛然間凝固了!

  這是用數碼相機照出來的相片,每一張拍攝的都是同一個赤裸的巨乳美女,
正屈辱的承受著種種非人的性虐待!

  有的是她被高高的吊起,胸前那對碩大而堅挺的乳房上殘忍的捆綁著繩索;
有的是她哭泣著在地上爬行,後面一支戒尺正狠狠抽打著她豐滿雪白的臀丘;還
有的是她被羞恥的浣腸,淡褐色的小巧菊蕾裡噴出一股股金黃的液體……每一張
照片上,那痛苦羞憤的表情和性感肉體的每一處細節,拍攝的都是那樣的清晰!


  而這個美女,赫然就是自己摯愛的妻子石冰蘭!

  蘇忠平的手顫抖著,眼睛都紅了,驀地發瘋了似的撕扯著照片,沒幾下就全
部撕成了碎片。

  再抬頭一望,前面十多米遠處,有個惡魔般的身影正閃過街角。

  「王八蛋,別跑!」

  蘇忠平的酒意完全清醒了,嘴裡發出怒吼聲,拔步追了過去。

  前面的身影馬上加快了腳步,衝過馬路後轉入了另一條小巷子。

  夜色下,兩人一前一後的奔跑著,■裡啪啦的腳步聲密如鑼鼓。

  蘇忠平很快就累的上氣不接下氣,心臟都快從胸腔裡跳了出來,全靠那股怒
火燃起的意志支撐下去。

  ——色魔!就算追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抓住你!

  心裡有個聲音在狂喊著,他圓睜怒目,用盡力氣向前猛衝。

  幸好對方似乎也無意甩掉他,有時還故意放慢速度等他幾步,雙方始終保持
著十米左右的距離。

  不一會兒,這小巷子就到了盡頭,色魔突然拐進了一棟略有些陳舊的建築。


  蘇忠平追過去一看,原來是家私人的錄像廳,門口掛的黑板上寫著密密麻麻
的影片名。

  半秒鐘也沒猶豫,他不假思索的闖了進去。

  放映大廳裡靜悄悄的沒有一個觀眾,六七排空置的座椅上都落滿了灰塵,明
顯是已經荒廢了很久,給人一種蕭索而陰森的感覺。

  墻壁上安裝的燈管只有一盞還亮著,光線十分的黯淡,正照射在一個鬼魅般
的男人身上。

  「混蛋……看你還往哪裡跑!」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蘇忠平的熱血全湧上了頭頂,隨手掄起身旁的一把椅
子就衝了上去。

  「誰說我想跑了?嘿嘿……我只是特意把你引來而已!」

  這正是色魔阿威的聲音,一邊怪笑一邊敏捷的閃身避開,並且立刻就展開了
反擊。

  這時蘇忠平正好看清楚了對方的臉,那上面竟然戴著個僵屍般的面具,看上
去分外的恐怖。

  他一驚之下反應稍慢,右腕被對方一掌切中,手裡的椅子頓時當啷落地。

  「真他媽的沒用,就憑你這窩囊廢也配做冰奴的丈夫?」

  譏諷的嘲笑聲如尖針般刺耳,蘇忠平又痛又怒,忙打醒精神,施展出全部功
夫奮力搏鬥了起來。

  他從前在部隊當兵時也學過擒拿格鬥,論身手並不在妻子之下,可是在對方
面前竟完全放不開手腳,沒幾招就落在下風。

  「嘖嘖,看你也身強力壯,怎麼力氣小的跟娘麼似的……給我抓癢啊……」


  阿威嘴裡故意冷嘲熱諷,但應付起招數來可絲毫不敢大意,盛怒中的蘇忠平
就像受了傷的雄獅般勇猛,簡直是連命都不要了。

  「用點勁好不好,冰奴可不喜歡太溫柔哦……」

  他咯咯淫笑道,「太溫柔是沒法讓她高潮的……她會喜歡上我這種陽剛型的
男人,就是因為我能用最粗暴的方式征服她……」

  「放屁!」

  這些話正好戳中了蘇忠平的痛處,他暴跳如雷的狂吼起來,拳腳更是如狂風
暴雨般猛攻了出去。四周圍的座椅不是被砸爛就是被踢飛,到處一片狼藉。

  忽然「乒乓」聲響起,惟一的燈管不知被誰給擊碎了,整個放像大廳變的一
團漆黑。

  「哈哈……騙你幹嘛!冰奴早就被我徹底征服了……」

  黑暗之中,只聽阿威發出的笑聲越來越淫邪了,「每次我狠狠肏她的時候,
她都興奮的欲仙欲死,還不斷哭著懇求我更粗暴些呢……」

  「住口……

  住口!你說的我一個字也不相信……「

  這些話就像刀尖深深的刺入胸膛,蘇忠平被徹底激怒了,就像發瘋了一樣亂
打亂踢,聲勢相當的驚人。

  可惜的是狂怒使他完全失去了章法,再加上眼力沒能迅速適應黑暗,被阿威
抓住了個破綻猛然反肘撞中面龐,跟著一腳重重踹在他的胸膛上。

  蘇忠平慘叫一聲,只感到天旋地轉,滿臉鮮血的跌倒在地。

  他咬著牙還想爬起,但是鼻梁和兩根肋骨都被打斷了,痛的他好一會兒也爬
不起來。

  「不自量力的傢伙!你不信我就讓你看看證據吧……哈哈哈……」

  怪笑聲中,只聽「卡嚓」一聲輕響,放像大廳正前方的屏幕亮了起來。先是
雪花閃爍了幾秒,然後變成了清晰的圖象,同時一陣不堪入耳的浪叫呻吟聲傳了
過來。

  蘇忠平強忍痛楚抬頭望去,只見屏幕上赫然出現了妻子熟悉的身影。她那魔
鬼般誘人的裸體一絲不掛,正淒慘而狼狽的趴在張沙發上,以一種極其屈辱的姿
勢承受著色魔的蹂躪。

  「母狗!叫啊……再叫大聲一點……叫啊……」

  戴面具的色魔挺著粗大的陽具,從後面毫不留情的插入妻子的陰道,一邊抽
插一邊還用巴掌狠狠拍著她撅起的豐滿屁股,就像是在驅策著胯下的一匹母馬。


  「啊……啊啊……喔……不……喔喔……不要……啊啊……」

  妻子果然發出了哭泣般的浪叫,而且越來越大聲,性感惹火的胴體也放蕩的
扭動著,配合著色魔插入的動作和節奏。

  蘇忠平的腦袋轟然鳴響,猶如五雷轟頂,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真的是冰蘭嗎?是自己摯愛的妻子嗎?是那個永遠都保持著威嚴和高
傲,即使跟自己上床的時候,都始終維持著一份矜持的妻子嗎?

  跟自己做愛時,她從來也不肯嘗試「傳教士」以外的體位,更別提用這種動
物交配般的姿勢,從後面插入她的身體了!

  ——然而現在呢……

  跟自己做愛時,她從來也不肯開燈,認為被纖毫畢現的「看光」太羞恥了,
即便是自己這個作丈夫的都不行!

  ——然而現在呢……

  跟自己做愛時,她每次都自我壓抑著,幾乎沒有發出過任何愉悅的聲音,對
房事也毫不熱衷,就像是個真正的「性冷淡」一樣勉強!

  ——然而現在呢……

  蘇忠平眼睜睜的望著,不僅鼻端鮮血長流,一顆心也在痛苦的滴血。他可以
忍受妻子被強姦,但卻無法接受如此截然不同的對比,如此巨大的反差。

  「怎麼樣,你自己看看,冰奴是不是喜歡粗暴啊?」

  站在旁邊的阿威得意洋洋的嘲笑著,眼光也在欣賞著屏幕上自己「英勇」的
雄姿,那又粗又長的肉棒正在雪白渾圓的雙臀間進出著,每一下都深深的撞擊到
底,發出「啪、啪」的響亮聲音。

  「呀呀……太深了……啊……不行了……啊啊……不行了……」

  女刑警隊長被撞擊的失聲哭叫,俏臉上滿是迷亂的表情,胸前一對碩大無比
的乳房誇張的抖動著,晃出了幅度驚人的洶湧波濤。

  這時候雙方已經換了個姿勢,阿威的雙手正肆意揉捏著這對極其豐滿的大奶
子,捏的是那樣的用力,就像是恨不得將兩個充滿了氣的大皮球給捏爆。

  蘇忠平看的連心都揪緊了,他從未這樣粗魯的對待過妻子,從未狠狠打過她
的屁股,也從未用過這種近乎虐待的方式來占有她……

  一直以來,他都竭力用更溫柔,更高超的性愛技巧來挑起妻子的性慾,想要
治好她的性冷淡,可是始終沒有什麼進展。想不到她在變態色魔的粗暴凌辱下,
卻會表現出如此強烈的快感,簡直就像個饑渴之極的蕩婦!

  「現在你該明白了吧?冰奴註定是屬於我的!」阿威的嗓音又響了起來,低
沉的說,「只有我才能征服她……才有資格做惟一擁有她、支配她的男人!」

  「惡魔!你為什麼要給我看這些?為什麼?」

  蘇忠平整個人都崩潰了,淚水和鮮血一起流滿了面頰,衝著他瘋狂的大叫。


  「因為我要你離開她!」阿威的眼裡露出灼熱的光芒,一字字的說,「我不
想看到你整天跟她生活在一起,我嫉妒……讓你看到這些畫面,是希望你能自己
提出離婚!」

  他停頓了一下,又用恐嚇的語氣說:「只要你肯跟冰奴離婚,以後永遠都不
再見她,我今天就饒你一命……否則我就只好殺掉你了!」

  「誰要你饒命?我跟你這狗娘養的拼了!」

  蘇忠平驚天動地的狂吼一聲,用盡所有力氣猛地彈起身軀,以玉石俱焚的架
勢向色魔撲去。

  可是阿威卻早有準備,飛快的拎起一根折斷的金屬椅腳,呼的敲向對方的膝
蓋。

  淒厲的慘叫聲再次響起,蘇忠平如同爛泥般摔了下來,腿骨也已被敲斷。

  他痛的在地上滾來滾去,嘴裡嚎叫不斷,看上去真是說不出的悲慘。

  阿威冷酷的望著他,蹲下身來,手裡多出了一柄雪亮的刀鋒。

  「再問你一遍,你肯不肯跟冰奴離婚?」

  「不……永遠不!」蘇忠平厲聲喊道。刀鋒一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為了她,你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我愛她!不管她變成什麼樣,我都永遠不會離開她!」

  蘇忠平不顧一切的悲呼,到現在他才察覺到,自己對妻子的愛比想象中還要
深的多。

  阿威的眼裡如欲噴出火來,心裡十分的惱怒,但一時也無計可施。

  正在籌劃對策時,不料蘇忠平驀地左手抓住刀鋒,也不顧血淋淋的疼痛,右
手同時向上一扯,把他的面具嘩啦的撕成了兩半。

  阿威萬沒想到對方竟會如此蠻幹,完全來不及躲閃,整張臉龐頓時暴露在空
氣中。

  藉著屏幕上傳來的微光,蘇忠平清清楚楚瞧見了他的面容,一下子驚呆了!


  「是你……原來是你……是你……」

  蘇忠平不能置信的顫聲叫著,就好像見了鬼一樣。

  阿威也大叫了一聲,倏地將刀奪了回來,跟著下意識的連退了好幾步,似乎
有些舉止失措。

  足足十多秒鐘,雙方誰都沒有說話,只有屏幕裡歇斯底裡的哭叫聲在耳邊回
響。
「你……你這個人面獸心的惡魔!」

  蘇忠平終於醒悟了過來,胸中充滿了悲哀和憤怒,然而一切都已太遲了……


  阿威身軀一震,目中露出凶光,緊握著帶血的刀鋒一步步的重新接近。

  「本來我還想放過你的……」他嘶啞著嗓音道,「現在,就只能怨你自己不
識好歹了!」

  說完他的手猛然下揮,只見刀光一閃!

  放像大廳裡再次響起了慘叫聲……

  ***************

  夜晚十一點,萬籟俱寂。

  石冰蘭拖著沉重的身軀,吃力的爬上最後一級階梯站到了家門口,用鑰匙打
開了防盜門。

  屋裡一團漆黑,丈夫顯然還沒有回家。開燈後她連皮鞋都來不及換下,就先
支撐不住的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筋疲力盡的微微喘著氣。

  今天她已經連續工作了十五個鐘頭,既勞神又費力,如此繁重的工作量,就
算是正常人都不一定吃得消,更何況她還是個身懷六甲的孕婦。

  望著自己鼓鼓的小腹,女刑警隊長只覺得十分悲哀。在那極其豐滿的雙乳下
面,隆起的大肚皮將警服撐出了很明顯的滾圓輪廓,看上去真是又笨重又遲緩。


  過去她也曾經忙的不可開交過,就算幾天幾夜不睡覺都還是精神抖擻的;然
而現在只要稍微超過負荷,她就睏倦疲憊的無法支持。更令人煩惱的是,由於工
作起來活動量不小,她還經常驚動胎氣,輕則小腹隱隱作痛,重的時候甚至腹痛
如刀絞,令她痛苦不堪。

  刑警總局裡的很多同事都勸說她不要強撐了,要她放假回來安心休養。可是
性格倔強的石冰蘭卻說什麼也不肯,發誓非要親自將色魔捉拿歸案。

  好在所有的努力都快要有結果了,如果順利的話,一切真相都將在幾天之內
水落石出……

  女刑警隊長想到這裡十分欣慰,在沙發上休息了一陣後,正要勉強站起身,
突然茶幾上的電話「叮呤呤」的響了起來。

  「隊長!」她剛拎起移動分機說了聲喂,手下老田的聲音就急匆匆的傳來,
「剛才我們查到了新的證據,又排除掉了幾個人,現在名單上只剩下最後兩個嫌
疑人了!」

  「哦?快說是哪兩個?」

  石冰蘭精神一振,懷著期待而又緊張的心情問。

  「一個就是胸科的科主任郭永坤,一個是主治醫師沉松!」

  女刑警隊長的呼吸猛地頓住了,俏臉霎時變的慘白。

  ——郭永坤……沉松……

  ——原來是他們倆……原來色魔竟是他們倆中的一個……

  在協和醫院胸科的所有員工裡,石冰蘭只認識郭永坤和沉松,對這兩個醫生
的印象都還算不錯,也知道他們都曾追求過姐姐,誰能想得到最後剩下的竟是這
兩個人!

  ——難怪我會輸的一敗塗地……

  「你確定沒搞錯嗎?」

  她控制著自己震動的情緒,沉聲問。

  「是的,已經反覆核實過了……」老田的聲音繼續傳來,「他們倆都是單身
漢,平常的私生活都挺神秘的。就目前的調查,在幾次案發的時間裡,暫時都沒
有人可以給他們提供不在場證明……具體的案情報告材料都在我手邊,您需要細
看的話明天一早就能見到……」

  石冰蘭「嗯」了一聲,腦子裡飛快的轉開了念頭。

  「隊長,現在怎麼辦?是不是把他們帶到警局裡審問一下?清白的那一個也
許可以自己提出不在場證明……」

  「不!先別輕舉妄動!」女刑警隊長已經恢復了冷靜,「我姐姐還在色魔的
手裡,要是逼的他狗急跳墻就糟了。你只要分別派人24小時監視住他們,真正
的色魔遲早會自己露出馬腳的!」

  「好的,明白了!」

  老田聽完指示後正想掛電話,石冰蘭卻又叫住了他。

  「等等!我等不及明早了,想馬上就看到那些案情報告。老田你準備一下,
我這就回總局去取。」

  「隊長,您應該已經很累了。不如我送到您家裡去吧!」

  「嗯,也好。那就麻煩你了。」

  放下電話後,石冰蘭平穩了一下呼吸,緊蹙秀眉思索著,逐漸回想起了過去
不少可疑的場面。

  ——姐姐被綁架後,有一天傍晚她撞見沉松在姐姐家門外徘徊……會不會他
當時就是想來綁架自己的,只不過是因為王宇正好趕來了才沒法下手?

  ——有一次在警局辦公室裡,她不小心灑了杯咖啡在警服上,換衣服的時候
發現有人偷窺。當時她認定偷窺者是余新,現在想起來,為什麼不可能是當時也
在警局裡的郭永坤呢?

  ——還有,蘇忠平曾提起過,沉松曾和他巧遇在黑豹歌舞廳,從他嘴裡打聽
出案情並無進展後,當晚兩人一起喝醉了酒……這,真的是「巧遇」嗎?

  ——另外,姐姐的公公患有心臟病,開頭是郭永坤治好的,但後來同樣是他
開刀,卻又出了醫療事故死亡……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問題呢?

  總而言之,這兩個人的疑點真是太多了!只可恨自己過去就跟睜眼瞎似的,
對近在咫尺的破綻都沒有發覺……

  女刑警隊長正在懊惱自責時,電話又「叮呤呤」的響了,她忙按下應答鍵。


  「冰奴……有沒有想我呀?」

  這一次,話筒裡傳來竟是那令她恨之入骨的、熟悉的嘶啞嗓音!

  「惡魔!」

  石冰蘭雙目圓睜,全身都激動的繃緊了,嘴裡發出怒叱聲。

  「哈,冰奴……你都快做媽媽的人了,怎麼脾氣還是這麼火爆呀!」對方低
低怪笑,用調侃的語氣道,「小心一點哦,別氣壞了身子影響到胎兒,那可是我
們倆完美的結晶呢……」

  「住口!」女刑警隊長羞憤交加的打斷了他,心裡又泛起強烈的恥辱,「告
訴你,你的末日就要到了!我很快就會親手抓到你的……」

  「你不是在說夢話吧?哈哈哈……」對方顯然一點也不相信她的話,「到現
在你還不肯認輸嗎?就憑你那胸大無腦的智力水平,你是永遠、永遠也沒可能抓
到我的!」

  「你不信就走著瞧!」石冰蘭憤然道。

  「你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男人低沉著嗓子,裝模作樣的嘆息道,「瞧
頁碼,瞧你現在的樣子!哪有女警懷孕了還能破的了案的?每次看到你挺著那麼
大的肚皮到處奔波勞碌,還要被周圍的人指指點點,暗中嘲笑你越來越明顯的大
肚婆體態,連我都替你感到難受呢……」

  「廢話少說!」女刑警隊長羞的無地自容,厲聲喝道,「我最後給你一個機
會,你趕快放了我姐姐,再到警局裡來自首!這樣說不定還能寬大處理……」

  「聽著,冰奴!我也給你最後一個機會!」惡魔的語音驀地變的森冷,一字
一句的道,「想要救你姐姐,你就跟那個姓蘇的離婚,然後回到我身邊來乖乖作
我的性奴!否則你一定會後悔的……」

  石冰蘭聽的怒氣填膺,正忍不住想要痛斥對方一頓,忽然聽到電話裡隱約傳
來「咚」的一下敲鐘聲。

  她渾身一震,驚呆了。

  那是自家臥室裡的鐘聲!

  臥室的墻上掛著架自鳴鐘,每到半點的時候都會「咚」的響一下,雖然剛才
從電話裡聽來相當的模糊,但是聽覺敏銳的她可以肯定自己絕對不會聽錯!

  ——難道色魔此刻就藏身在臥室裡?

  女刑警隊長俏臉變色,馬上拔出腰間的配槍,卡嚓的上了膛。

  臥室在客廳的另一頭,中間還隔著間書房,從這裡是看不到那邊的動靜的。
她激動的雙頰緋紅,顫巍巍的從沙發上吃力的站起,撐著圓鼓的小腹靜悄悄的邁
開了腳步。

  「別再執迷不悟了,冰奴!」色魔的聲音忽然又變的十分柔和,懇切的道,
「我答應你,以後我不會再出來作案,不會再傷害其他女性……只要你和你姐姐
肯全心全意的侍侯我……」

  「癡心妄想!你以為我還會上你的當嗎?」

  石冰蘭沉住氣,一邊側頭夾住移動分機,盡力用正常的語調跟色魔通話,一
邊持槍悄無聲息的向臥室走去。

  「這次我說的是真心話!」對方軟硬兼施的恐嚇道,「相信我,冰奴……你
永遠不可能打敗我的!你只有乖乖聽我的話,才可以避免更多的悲劇發生……」


  女刑警隊長在心裡仇恨的冷笑了一聲,嘴裡卻說:「如果你先放了我姐姐,
我可以考慮你的提議!」

  她原本是給對方出難題,誰知色魔猶豫了一下後竟答道:「好!你比你姐姐
更吸引我十倍……要是真的不能同時擁有你們倆,我願意忍痛割愛……」

  石冰蘭料不到對方真的肯答應,一時間倒不知怎麼接口好。

  這時候她已經離臥室很近了,裡面沒有開燈,放眼望去漆黑一片,只能模模
糊糊的看到床,書桌,大衣櫥等傢具,整間臥室仿佛充滿了陰森的氣氛。

  ——色魔會藏在哪個角落裡呢?

  「不過,你既然提出了條件,最好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兌現它!」話筒裡傳來
的嗓音忽然又森冷了,陰惻惻的道,「如果你是想跟我玩花樣,我再說一遍,保
證你會後悔的!」

  這兩句話剛說完,石冰蘭眼睛一亮,視線已落到了墻角的大衣櫥上。

  她和臥室如此接近,按理說應該可以直接聽到色魔的說話聲,可是剛才她特
意將分機挪開了些,豎起耳朵全神貫注的傾聽,但臥室裡卻沒有傳來任何聲響。


  ——這只有一種可能,色魔是躲在大衣櫥裡給自己打電話!因為聲音還受到
了衣櫥的阻隔,所以才不會傳到外面來。

  「每一次都是你欺騙我,你居然還倒打一耙!你叫我怎麼相信你呢?」

  女刑警隊長伸手圍著話筒,使自己的聲音不至於擴散出去,人則踮足站到了
臥室門口。

  「我可以對天發誓,要是我騙你,就讓我將來死在你手中!」

  對方大概以為她真的有意談條件,興奮的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你把這句誓言再重複二十遍,我就相信……然後成交……」

  石冰蘭的嗓音也略有些發顫了,心裡已經打定了一個主意。

  「可以。」色魔一口答應了下來,忽然又問,「不過你又怎麼樣,要是你將
來想騙我呢?」

  「那就讓我受到世上最殘酷的懲罰!」她隨口道。

  「好,希望你自己也記著!別不當一回事哦,誓言是會應驗的!」

  說完,嘶啞的嗓音就開始一遍遍的重複了:「我可以對天發誓,要是我欺騙
冰奴的話……」

  半秒鐘也沒耽擱,女刑警隊長立刻展開了行動。

  她先將分機悄悄的放在門邊,然後躡手躡腳的走進了臥室裡,身形隱入黑暗
中。

  「……要是我欺騙冰奴的話,將來就死在冰奴手中……」

  門口話筒裡傳來的聲音逐漸聽不見了,石冰蘭心跳加速,連大氣也不敢透一
口,雙眼死死盯著大衣櫥,一步一步的向前接近。

  四米……三米……兩米……

  隨著距離的縮小,她的心也越跳越激烈,豐滿的胸脯控制不住的急劇起伏,
冷汗已經濕透了警服和內衣。

  這一生中從未有一刻,她像現在這樣緊張!

  成敗就在此一舉!

  小腹又開始隱隱作痛了,仿佛肚裡的胎兒也感受到了緊張的氣氛,想阻止她
殺掉自己的父親。

  ——堅持住……一定要堅持……

  女刑警隊長咬緊牙關,左手忍痛捂著自己鼓起的大肚皮,右手更緊的握住了
掌中的槍。

  終於,她在衣櫥前不足一尺遠處立定了腳步。

  微弱的星光從窗外灑進,黑黝黝的巨大衣櫥,看起來就像個怪獸般恐怖,令
人毛骨悚然。

  「……我可以對天發誓,要是我欺騙冰奴的話,就讓我將來死在冰奴手中!
好了,二十遍念完了!」

  又聽到這惡魔般的聲音了!千真萬確,聲音果然是從緊閉的櫥門裡傳來的。
儘管細如蚊蠅,但在這死寂般的臥室裡聽來卻是那樣清晰。

  「冰奴,你怎麼不說話了?冰奴……你在幹嘛?」

  對方顯然疑惑電話那頭為何無人應答了,不耐煩的連續向她發問。

  ——沒有時間再猶豫了!再不下手就要被色魔察覺了!

  石冰蘭不及多想,顫抖著探手握住衣櫥把柄,猛然間拉開了櫥門。

  藉著黯淡的星光,她一眼就看到櫥子裡有條黑色的人影,頭部戴著僵屍般猙
獰可怕的面具。

  這突如其來的響動令對方渾身一震,幾乎在櫥門打開的同時,就反應極快的
向外撲來。

  ——砰!砰!砰!砰!砰!

  震耳欲聾的槍聲接連響起,女刑警隊長眼明手快的扣動了扳機,同時嘴裡發
出淒厲的尖叫。

  「呀呀……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槍聲劃破了夜色的寧靜,她的喊叫被完全掩蓋住了,槍口不斷閃耀出仇恨的
火光!

  色魔被轟的倒撞回衣櫥裡,一連多發子彈都密集的射中了他的身軀,在胸腹
間濺開了一個個血洞。

  石冰蘭的情緒十分激動,再加上恨極了他,開了好多槍後才停下手來,如釋
重負的大口喘著氣。

  槍聲歇止了,臥室裡彌漫開一股血腥味。

  「啪嗒」一響,對方的軀體軟綿綿的滑倒,跟著像灘爛泥般的滾出了衣櫥,
鮮血如湧泉般的流了滿地。

  他的人還暫時沒有斷氣,如同蟲子般在地上微微的蠕動、掙扎著,不過顯然
也撐不了多久了。

  四周圍恢復了寂靜,過了足足半分多鐘,女刑警隊長才從激動中平復下來,
冷然望著自己的仇人。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她心裡充滿復仇後的快意,「我早就說過,我
一定會親自送你下地獄的……」

  聽了她的話,男人奄奄一息的呻吟著,眼裡露出痛苦絕望之色。

  就在這時,石冰蘭忽然注意到一件很奇怪的事,色魔的身軀旁邊,竟然有電
話分機的信號在一閃一閃!

  這是臥室裡的分機,原本是擺在床頭櫃上的,現在卻靜靜的跌在血泊中。

  再仔細一看,男人的肋下還纏著兩根很粗的繩索,像是曾經被綁在什麼地方
一樣。而面具裡射出的目光和見慣的色魔也截然不同,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她的全身驀地裡冰涼,一個很可怕的念頭湧了上來,心中立刻砰砰狂跳。

  ——難道說……

  不,不會的!

  女刑警隊長臉色煞白的蹲下身來,顫抖而迅速的伸出手,一把揭開了男人的
面具。

  「忠平!」

  她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倒在地上的男人赫然是丈夫蘇忠平!

  「忠平……怎麼是你?怎麼是你……忠平……」

  猶如晴天霹靂般,石冰蘭不由自主的跪了下來,悲痛的淚水奪眶而出。

  蘇忠平已經氣若游絲了,嘴裡塞著條毛巾,鼻孔和耳朵裡都在不停的溢出鮮
血。

  「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一邊泣不成聲的哭喊,一邊手忙腳亂的撕下衣襟,企圖堵住那些血流如柱
的傷口。

  「我馬上送你去醫院……你一定要撐住!撐住呀……」

  可惜的是丈夫的目光已經渙散了,突然像回光返照似的,又苦澀的望了她一
眼,仿佛有千言萬語要訴說,但卻沒法再開口了。

  然後蘇忠平頭一歪,雙眼瞪的大大的咽下了最後一口氣,竟是死不瞑目!

  「忠平……你醒醒!忠平……忠平……」

  女刑警隊長髮瘋般的嘶叫,只感到萬箭摧心般的痛苦,整個世界都已轟然毀
滅。

  ——我不要活了……不要活了!我也一起死吧……

  腦子裡有個聲音在狂喊,她淚流滿面的舉起配槍,對準自己的太陽穴扣動了
扳機。

  撞針「啪」的一下空響,子彈早就已經打光了!

  ——莫非這就是天意?

  石冰蘭霎時間萬念俱灰,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人已幾近癡呆。

  親手開槍打死了自己的丈夫!這世上還有什麼事比這更殘酷呢?就算她的意
志再堅強十倍,也經受不起這樣巨大的打擊。

  一條黑影幽靈般飄進臥室,悄無聲息的接近了女刑警隊長。

  「冰奴啊冰奴,你為什麼老是要做些自作聰明的事呢?」

  這黑影戴著個一模一樣的可怖面具,似乎頗為感慨的嘆著氣,雙臂從後面摟
住了她。

  石冰蘭這才猛然驚覺,立刻歇斯底裡的掙扎了起來,但卻被對方緊緊的抱住
動彈不得。

  「你這惡魔!放開我……你害死了我丈夫!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騙
我開槍……你太殘忍了……太殘忍了……」

  起先還只是怒罵,後來卻轉變成了悲痛欲絕的哭聲。

  「他不是我害死的,是被你自己的愚蠢害死的!」嘶啞的嗓音在耳邊譏笑,
「你怎麼不想想,你一到家我就可以給你打電話了,為什麼要拖到剛才呀?那是
因為我必須等到接近十一點半,才能讓你剛好聽到自鳴鐘的響聲啊……」

  石冰蘭恍然大悟,心裡真是傷痛無比,後悔無窮。

  誰能想到色魔竟是如此狡猾,把丈夫捆綁後塞在大衣櫥裡設下圈套。當他跟
自己通話的時候,人已經離開了臥室隱藏在其他房間。而大衣櫥裡之所以會有說
話聲傳出來,是由於色魔把家裡的一個分機放在丈夫身邊,自己聽到的其實是分
機裡的聲音。

  「何況你五分鐘前自己發誓,如果騙我的話會受到最殘酷的懲罰……」阿威
輕薄的咬著她嬌嫩的小耳垂,「這是老天在讓你應誓啊,你又能怪誰?」

  女刑警隊長無言以對,只能悔恨交加的放聲痛哭。

  阿威卻得意洋洋,摟著懷裡這具久違了幾個月的性感嬌軀,感受到警服裡包
裹的肉體更加豐滿成熟了,充滿了懷孕少婦特有的韻味。

  「趁你丈夫陰魂未散,冰奴,我們交配一次給他送行吧!」

  他咯咯怪笑著,手指已經開始解她警服胸前的鈕扣,同時老實不客氣的抓捏
起了飽滿碩大的乳球。

  「哈,奶子果然又變大了,已經趕上你姐姐了哇……」

  「不!滾開……別碰我!」

  石冰蘭淒厲的狂喊,扭動身體拼命的掙扎反抗。

  阿威啞然失笑,他其實只是故意捉弄女刑警隊長,剛才的槍聲肯定驚動了左
鄰右捨,為安全計應該早點離開才是。

  正準備將這巨乳美女制伏後擄走,突然遠方隱隱的傳來「嘀嗚嘀嗚」的警笛
聲。

  「他媽的,怎麼來的這麼快!」

  阿威駭然震動,心想要是帶著個大活人走既累贅又危險,只有單身行動才較
有把握迅速逃脫。

  「冰奴,我以後再來接你!」

  自言自語的說完這句話,他當機立斷的一拳打昏了女刑警隊長,然後竄出臥
室三步兩步的奔到了門口,打開防盜門跑下樓梯。

  沿途可以看到很多家都亮起了燈,但是卻沒有人出來查看,顯然是都對槍聲
十分害怕。

  而這一點也早就在阿威的意料中,他飛快的衝到了樓底,撒開兩腿一路狂奔
了出去。

  轟鳴的警車開到樓下,刑警老田從駕駛座裡跳下來的時候,他的身影也正好
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天使天堂 發表於 2008-4-6 21:00
第三十章 以身作餌


  凌晨五點,F市協和醫院。

  病房大樓十六層的走廊上,突然湧現出二十多個全副武裝的警察,紛亂的腳
步聲聽起來格外的令人震撼。

  走在最前面的是專案組組長李天明,肥胖的臉孔陰沉沉的板著,率領手下大
步流星的闖入了胸科值班室。

  裡面幾個值班護士都嚇了一跳,不知所措的呆住了。

  「我們是刑警總局的,奉命來這裡搜查所有胸科醫生的私人物品!」李天明
劈頭就來了這麼一句,跟著亮出了有關證件,「這是搜查令,請你們配合!」

  這是只有電影裡才經常見到的場面,護士們都十分吃驚,忙不迭的答應了下
來。

  在搞清楚每個醫生的辦公室和個人儲物箱之後,乾警們立刻開始了仔細的搜
查,名義上說是「所有的醫生」,其實重點只是針對兩個人——科主任郭永坤和
主治醫師沉松!

  李天明望著手下們忙碌,自己卻點了一支煙吸著,耐心的等待結果。

  就在幾個鐘頭前,女刑警隊長家裡發生的慘案震驚了整個警局,這一突發事
件迫使專案組臨時做出了決定,立刻將兩個嫌疑人拘傳起來審問口供,以免夜長
夢多,相信只要一調查作案時間,很快就可以確認誰是色魔。

  不料郭永坤和沉松竟雙雙失蹤,而且手機也都處於關機狀態。由於兩個人都
是單身漢,又經常夜不歸宿,誰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李天明馬上做出決定,申請來緊急搜查令,先把兩個醫生的家都搜了個遍,
希望能找到有用的線索,但卻一無所獲。

  失望之餘,他忽然想到醫院裡說不定會有什麼蛛絲馬跡,於是又率領大家趕
到了醫院來。

  「李處長,找到了!」

  一個乾警突然興奮的叫了起來,手裡揚個厚厚的牛皮信封。

  李天明聞聲過去,伸手接過信封往旁邊的辦公桌上一倒,嘩啦啦的滑出了四
五十張放大的彩色照片。

  每張照片都是個大胸脯女子的乳房特寫。可以看出背景是在間醫務室裡,女
患者一律正在脫衣檢查,有不少人連奶罩也掀開了,將自己豐滿的乳房絕大部分
的裸露了出來。

  從鏡頭的角度來判斷,這些女子都是在渾然未覺的情況下,被偷偷的拍下了
半裸的照片。她們之中的任何一個人都是至少E罩杯的波霸,每對乳房看上去都
是那麼的飽滿碩大。

  照片的背面還用夾子固定著病例卡,記錄著每個女患者的姓名、年齡和家庭
住址。乾警們稍微一翻,就從中找出了所有的受害人。

  真相終於水落石出了,牛皮信封的擁有者無疑就是色魔!

  「是沉松!我是從沉松的個人儲物箱裡找到的!」發現信封的乾警激動的補
充道。

  「正式通緝沉松!」李天明也十分振奮,大聲下令道,「留幾個人在這裡蹲
守,剩下的兄弟跟我一起出發,就算把全市都抄個底朝天,我也要把這小子給抓
出來!」

  乾警們轟然答應,所有人都精神大振,甚至忍不住發出了歡呼聲……

  ***************

  下午四點,十多輛警車包圍了市郊的一處私人住宅,上百名持槍的乾警在四
周團團圍住,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失蹤的沉松一直沒有回家,也沒有回協和醫院,後來根據一些較熟朋友提供
的線索,專案組才知道原來沉松在市郊另有住處,當即派人趕了過來。

  因為人人都知道色魔不僅功夫厲害,還會自製威力強大的炸藥,所以乾警們
都十分小心謹慎,還帶上了炸彈專家以防不測,折騰了好一陣後才完全占領了這
間住宅。

  沉松果然就在屋子的大廳裡,面青脣白的躺在長椅上,人已經斷氣了。

  他的手邊有好幾個空空如也的安眠藥瓶子,身旁還堆滿了一摞摞色彩鮮艷的
裸女圖片,有歐美的,有日本的,全都是著名的巨乳AV女優。

  看來這年輕的醫師臨死也沒有忘記自己的嗜好,就在這一對對西瓜般大的豪
乳簇擁下,走完了人生的最後道路。

  乾警們垂下槍口,默默的看著,良久無言。

  半晌,警官老田步履沉重的走上前,從其中一摞彩圖上拿起了一張白紙。

  白紙上是用電腦打出的一封信,老田皺著眉,輕聲的讀了出來。

  「笨警察們,你們僥倖贏了!是的,我就是你們一直想抓的變態色魔……」


  ***************

  翌日清晨,全市所有的報紙都在頭版頭條刊登了一則消息。

  ——困擾警方整整一年的血案告破,罪犯在家中畏罪自殺!(小字附注:胸
大的女人終於安全了)

  這條消息立刻轟動整個F市,成為最重要的新聞,凡是擁有豐滿乳房的女子
都喜笑顏開,像過了節一樣的高興。

  只有一個人依然是那麼的悲傷,流著淚喃喃道:「不,這是圈套……這一定
是個圈套……」

  ***************

  幾條哀悼的輓聯從屋頂直落到地,白布鋪墊的方桌上擺放著供品,正中是個
漆黑的牌位,刻著「先夫蘇忠平之靈位」幾個大字,四周圍鋪滿了鮮花。

  桌後的墻上,一張巨大的黑白遺像懸掛著,遺像裡的面孔音容宛在,然而給
人的感覺卻是那樣的沉痛、淒涼。

  這裡本是充滿溫馨的家庭客廳,現在卻被布置成了氣氛壓抑的靈堂。淒婉的
哀樂聲如泣如訴,疊好的紙錢一張接著一張的飄進火盆裡,緩緩的化成灰燼。

  雙眼紅腫的石冰蘭悲慟的坐在火盆前,臂上纏著黑紗,正機械而麻木的重複
著投入紙錢的動作。

  這個曾經以堅毅、剛強、英姿颯爽聞名的「F市第一警花」,現在看上去卻
柔弱的令人心疼,俏臉就像大病未愈般慘白,雙脣更是完全失去了血色,原本清
澈的眼神也變的空洞癡呆。

  紙錢全部燒完了,她怔怔的望著墻上丈夫的遺像,兩行清淚又無聲無息的滑
落臉龐,肩膀一聳一聳的抽噎起來。

  「隊長,請節哀吧……」

  「石姐,別太傷心了……」

  站在旁邊的老田等幾個同事紛紛勸說著,你一句我一句的安慰著她。

  這幾個都是跟女刑警隊長關係最好的部屬,由於傷心過度加身體不適,她一
整天都魂不守捨,多虧了他們幫忙才安排好靈堂和祭奠儀式。現在吊唁者已經全
部離去了,只剩下這幾個好朋友還放心不下的陪伴著她。

  「隊長,您別再難過了。」一個年輕乾警誠懇的說,「色魔已經伏法,蘇大
哥在九泉之下也可以安息了……」

  石冰蘭就像沒聽到似的,繼續癡癡的流著淚,過了好一會兒後才逐漸收住淚
痕,仿佛有些迷惘的重複道:「色魔?色魔……究竟是誰?」

  同事們面面相覷,老田忍不住說:「隊長,色魔就是沉松……我們跟你說過
好多遍啦……」

  他一邊說,一邊著實有心擔心,生怕這位女上司遭受打擊過大而在神智上出
了問題。

  「不,不是的……」石冰蘭顫抖著嘴脣,語出驚人道,「沉松不是色魔!這
是一個圈套……色魔另有其人!」

  眾人都怔住了,良久,老田勉強笑道:「隊長,您今天太累了,也許精神上
有些疲倦……」

  「我的精神沒有任何問題!」女刑警隊長陡然打斷了他,激動的說,「我這
麼說是有根據的……你們不覺得,案子忽然這麼順利就破了,有很多地方都相當
可疑嗎?」

  「談不上順利吧,我們是忙了整整一年才破案的……」有人小聲說,「色魔
最後知道罪行敗露了,只好絕望的自殺……看不出哪裡可疑呀!」

  「我了解色魔,他絕對不是那種會自殺的人!」石冰蘭執拗的說,「只要有
一線生機,他都會奮力求生的!他無論如何不會自殺……」

  乾警們都不做聲了,但很顯然,只是不想和她爭辯而已。

  「現場的遺書是用電腦打印的,誰都可以偽造,後面連個簽名都沒有……還
有,我姐姐一直都被色魔控制著,現在卻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到底她的下落如
何了,遺書裡竟然連提都沒提……這些,不都是疑點嗎?」

  女刑警隊長越說越激動,豐滿的胸脯不住的起伏,心裡焦急的無以言喻。

  其實最重要的一點她卻忍住了沒說——沉松的遺體她親自看過,雖然身高體
型上都和色魔差不多,但還是有很多細微之處有具體的差別。特別是……是胯下
部位,色魔的生殖器可不是一般的粗長巨大,而沉松的尺寸卻小的多。她一眼就
可以肯定,那絕不是那根千百遍蹂躪過自己的醜陋東西!

  「老田,我求你們了……」石冰蘭含淚道,「想辦法繼續把案子查下去!相
信我,色魔還沒有落網……你們無論如何要抓到他……」

  由於親手開槍誤殺親夫,她無可避免的要負上責任,刑警總局已經將她停職
了,槍和證件也都給扣留了下來,現在還在等待處分。即便是最輕的處罰都好,
短期內也都不可能再重返崗位親自查案了,只能寄希望於這批部屬。

  「隊長,也許你說的有道理……」老田面露為難之色,「不過,變態色魔一
案已經就此結案了!這不單是余局長和李處長的命令,也是市裡各個領導的意思,
畢竟案子拖的太久了,現在好不容易有了結果,誰都不希望再節外生枝……」

  「難道你們也是這樣想嗎?」女刑警隊長又是悲憤,又是失望,控制不住的
喊,「難道就眼睜睜看著真凶逍遙法外,都不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嗎?」

  「不是我們不肯努力,現在全市都認定案件已經偵破,連新聞界都已經廣泛
報道了……」幾個年輕乾警吞吞吐吐的道,「如果我們再推翻,等於是自己撕掉
刑警總局的臉面……就憑這一點,局長他們也絕對不可能答應複查的……」

  石冰蘭的心沉了下去,臉色灰白,一瞬間仿佛更加憔悴柔弱了,呆呆的一言
不發。

  眾人都感到十分沒趣,只好又安慰了她幾句後,一個個告辭離開了。

  空寂的靈堂裡再沒有其他人,只有哀樂依然在回響,輓聯隨風微微的飄飛。


  不知過了多久,女刑警隊長抬起頭來,熱淚盈眶的望著丈夫的遺像。

  ——忠平,我一定要為你報仇!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不管是用合法的還
是非法的手段,不管是槍還是用身體……我都一定要除掉色魔,用他的血祭奠你
的英靈!

  她的眸子裡蘊滿了悲壯的神色,咬牙拭去淚水,下定了今生中最重要的一個
決心。

  ***************

  幾天後的中午十二點,F市協和醫院。

  在病房大樓十六層,身披白大褂的胸科主任郭永坤匆匆走出科室,準備到餐
廳享用午飯。

  「郭主任!」

  身後突然傳來一聲叫喚。郭永坤聞聲回頭,只見在科室門口坐滿病人的兩排
座椅之間,一個美麗的孕婦正站起身,一邊招呼一邊慢慢的向自己走來。

  「你是……石隊長?」

  郭永坤似乎有些吃驚,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怎麼?郭主任貴人事忙,這麼快就不認得我啦?」

  石冰蘭凝視著他,明亮的眸子眨也不眨。

  「當然認得……只不過,你的變化太大了……」

  郭永坤尷尬的說著,眼光卻不由自主的打量著她,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這個曾經總是那麼英姿勃勃的女刑警隊長,現在已經是個地地道道的美貌俏
孕婦了,和以前的形象簡直是判若兩人。

  此刻,她已不再身著威武的警服了,而是像一般的大肚婆那樣,換上了寬鬆
的孕婦裝。那是一套十分清涼的黑色真絲吊帶裙,兩根細細的肩帶掛在白皙裸露
的肩膀上,豐滿的胸前稍微露出一點兒乳溝,凸起的小腹被裙子蓬鬆的遮蓋著,
正隨著步伐鼓鼓的顫動。

  「是嗎?變難看了對吧?」

  石冰蘭腳步蹣跚的走了過來,垂下俏臉黯然嘆息。由於腰身粗重,她走路的
姿勢也變的有些彆扭,兩條原本筆直的玉腿微微彎曲,而且還像蛤蟆般無法完全
合攏了,只能左右叉開來吃力的往前挪動。

  「怎麼會呢?」郭永坤趕緊道,「其實很多人都說,懷孕的女人反而是最漂
亮的!我還覺得石隊長比以前更迷人了呢……」

  女刑警隊長這才容顏稍展,嫣然一笑。

  看的出來,她實際上是經過精心打扮的,選擇的是一套專門設計的性感孕婦
裝,穿在身上最好的展現出了胸脯異常飽滿的曲線,而隆起的腹部卻不至於顯得
太突出,反倒增添了種母性的魅力。因此她雖然挺著大肚子,給人的感覺卻並不
臃腫,身材看上去還是那樣前凸後翹,惹火的足以令任何男人鼻血狂噴。

  更吸引人視線的是,吊帶裙的裙角竟然只到膝蓋以上十公分,雪白渾圓的大
腿露出了一大截,光溜溜的連絲襪都沒穿。腳下踩的也是一雙極其性感的半高根
涼鞋,完全沒有鞋面,只有兩根塑料帶一前一後的纏繞著白皙的腳掌,纖美的腳
面和十根晶瑩足趾全都裸露在外面任人欣賞,真是要多誘惑就有多誘惑。

  郭永坤只看的怦然心動,這絕對是他所見過的最漂亮、最性感的孕婦!

  「石隊長,您找我有事嗎?」

  過了好幾秒他才回過神來,小心翼翼的問。

  「嗯,我剛才去婦科作身體檢查,醫生說半個月後就可以墮胎了……」石冰
蘭一邊觀察著對方的神色,一邊訴苦道,「不過我最近總是覺得胸悶,有時候心
髒會突然跳的很快,不知道有沒有什麼不妥?所以想到胸科來檢查一下……」

  「好的,正好我現在有空,我來給您檢查吧!」

  郭永坤一口答應,帶著她走進了自己的醫務室。

  室內空無一人,到處都充滿了藥物和蘇打水的氣味,桌上堆著許多病歷和X
光片,角落裡是一張鋪著藍色條格床單的病床。

  郭永坤戴上口罩,吩咐石冰蘭在床沿坐下,自己也搬了把椅子坐到她身邊,
按慣例詢問了一些問題,石冰蘭一一作了回答。

  「麻煩您解開上衣好嗎?」

  郭永坤將聽診器塞進耳朵,用權威醫生不容質疑的語氣說。

  石冰蘭點了點頭,俏臉泛起了紅暈,伸手將雙肩上細細的吊帶分別向兩邊褪
下,沿著玉臂緩緩的滑了下來。

  清涼連衣裙的上裝頓時垂到了腰間,整個豐滿的胸脯赫然暴露在視線中。

  郭永坤很自然的望了過去,口罩上方的雙眼眯了起來。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件足足達到G罩杯的碩大奶罩,而且還是性感的半罩杯前
開款式,將那對本就因懷孕而愈加鼓脹的乳房托的更加豐滿。而薄如蟬翼的全透
明絲綢也根本遮不住任何春光,兩顆飽滿碩大的雪白乳球幾乎就是完全赤裸的,
只在乳尖部位有比較密集的蕾絲花紋擋住。

  醫務室內一下子陷入了沉靜,郭永坤只看了一眼就移開了目光,石冰蘭卻霎
也不霎的盯著他,注意著任何一個最微小的細節。

  男人面色如常,自顧自的拿起聽診器,按到了她左邊的胸脯上。由於奶罩只
有半罩杯,金屬圓筒直接觸碰到了上半顆渾圓肉球,輕輕的壓住了赤裸的乳肉。


  冰冷的觸感令女刑警隊長本能的一顫,敏感的乳頭條件反射般變硬豎起,在
單薄的奶罩下凸現出了成熟的顆粒輪廓。

  「唔……心臟很正常,沒什麼問題……」

  郭永坤一邊說,一邊將聽診器沿著高聳的乳峰移動,視線卻望著自己腕上的
手錶默數心跳,一派專注認真的樣子,仿佛對眼前的香艷情景視如不見。

  ——奇怪,難道不是他?

  石冰蘭緊蹙秀眉,心裡既驚訝又失望。

  她認定死去的沉松不是變態色魔,於是順理成章的,名單上最後剩下的郭永
坤就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可惜無論怎樣苦口婆心的向刑警總局據理力爭,余局長等高層都不為所動。
李天明的話甚至說的更難聽,嘲諷說她是因為不服氣沒能親自抓到犯人,並且想
盡量延緩「誤殺」的處分,為此才杜撰什麼色魔另有其人的藉口雲雲,企圖繼續
胡攪蠻纏下去替自己輓回顏面。

  女刑警隊長只好自己展開行動,為了查出真相豁出去了,不惜犧牲色相打扮
成這副挑逗的樣子,希望能看到對方在自己面前現出色魔的原型,哪怕只是一個
貪婪的眼神都好,都可以堅定自己的信心。

  可是事與願違,到現在為止郭永坤的表現都相當正常,並沒有任何逾矩的地
方。—難道我真的搞錯了?

  石冰蘭不死心的繼續觀察著他,跟記憶中的色魔進行對比,越看越覺得如墜
雲霧中。身形體態上似乎比較像,個頭也差不多,但又不能完全肯定。

  「肺部也沒有問題……」郭永坤很快就檢查完了,摘下聽診器說,「我肯定
您的心肺器官一切良好,胸悶可能是懷孕引起的現象,只要休息好就沒事了……」


  他邊說邊示意石冰蘭重新穿好衣服,並率先站起身來,擺出了準備送她出去
的架勢。

  「多謝你了,郭主任。」

  女刑警隊長沮喪的下了病床,剛邁出一步,腦子裡猛然靈光一閃。

  ——不,不對!這傢伙的表現太正常了,這才可疑!就是因為生怕被我看出
破綻,所以才會盡力裝成若無其事……

  她心中雪亮,很想留下來繼續試探對方的真面目,但一時又想不出什麼好借
口,只能腳步沉重遲緩的向外走去。

  就在這時,突然有個男人迎面闖進了醫務室,雙方幾乎撞了個滿懷。

  石冰蘭下意識的後退躲避,但半高根的涼鞋十分不便,加上粗重的身形又失
去了靈活,差一點就失足摔倒在地。

  「抱歉,抱歉……咦?這不是石隊長嗎?」

  來者誇張的大呼小叫起來,石冰蘭定睛一看,原來竟是頂頭上司余局長的侄
子余新。自從那次被色魔扔炸彈警告過後,這傢伙就嚇的龜縮起來人影不見,想
不到今天又碰了面。

  她對這個幾次企圖染指自己的紈褲子弟一向很反感,臉色立刻沉了下來,鼻
子裡冷冷的哼了一聲。

  「怎麼樣?沒事吧?沒扭傷吧?」

  身後的郭永坤快步走上前來,滿臉關心的問道。

  「還好吧……」

  女刑警隊長勉強蜷曲起左足,腳踝處立刻傳來一陣刺痛,大概是筋給扭了。


  「小心!」

  兩個男人都驚呼一聲,生怕她摔倒,不約而同的伸手扶穩她,慢慢的攙回病
床坐下。

  「唉,石隊長您都懷孕了,怎麼能穿高跟鞋呢?這太危險了……」郭永坤搖
了搖頭,走到辦公桌邊準備拿起電話,「我叫骨科的醫生過來給您看看……」

  「不用了!只是稍微扭了一下……我休息幾分鐘應該就沒事了!」

  石冰蘭忍痛答道。和她曾經受過的訓練比起來,這一點扭傷並不算嚴重,只
是令她的心情比較懊惱罷了。

  郭永坤松了口氣,扭頭埋怨余新道,「老兄啊,你是怎麼搞的!不是約好了
十點鐘過來談藥品采購的事,怎麼現在才來?采購部的人早就已經走光了……你
還害的石隊長差點出了意外……」

  「對不起呀,石隊長……真是對不起……」

  余新嘴裡連聲道歉,猥瑣的眼光卻貪婪的盯住石冰蘭,逡巡著那性感孕婦裝
下凸出的豐滿胸部和滾圓腹部的線條。

  「石隊長,我學過幾手按摩的,不如我來替你揉揉穴位吧,保證很快就康復!」


  他笑嘻嘻的蹲到了病床床沿,自作主張的伸手去握她的左足。

  女刑警隊長剛要怒叱「住手」,驀地裡心念電轉,打定了一個大膽的主意。


  「嗯,那就麻煩余先生了!」

  她點頭首肯,身軀斜靠在床頭動也不動,完全沒有反對的意思。

  余新眉開眼笑,隨手搬過椅子一屁股坐下,將石冰蘭的左腿拉起放在自己的
膝蓋上。

  「等等!」郭永坤似乎覺得很不妥,失聲叫了一句,跟著又頗為嚴肅的對余
新道,「小余,你什麼時候學過按摩了?別來這裡開玩笑……」

  「誰說開玩笑了?我的技術你是沒見過,連正規的按摩醫師都要甘拜下風…
…」

  余新大言不慚的誇著海口,兩手已經捧起了女刑警隊長的腳,只見足踝處略
略有點紅腫,但可以肯定沒有什麼大礙。

  「哇,石隊長,你的腳真漂亮啊……」

  他嘖嘖稱讚著,故意不脫掉她的涼鞋,就這樣欣賞著這隻美麗的玉足。
石冰蘭滿臉通紅,這雙半高根涼鞋是她特意挑選的,除了兩根細塑料帶外連
鞋面都沒有。整隻白皙的腳掌根本就是赤裸的,套在如此性感的涼鞋裡被男人握
在手中,看上去比光著腳還要令人怦然心動。

  要不是為了引誘色魔露出原型,她說什麼也不會穿這麼挑逗的涼鞋的,誰知
道現在卻白白便宜了另一個猥瑣的傢伙。

  「小余,你對石隊長尊重一點!」郭永坤面色不愉的道。

  「沒關係的!」石冰蘭卻反而辯護道,「余先生喜歡開玩笑嘛,人還是挺風
趣的。」

  「哈哈,石隊長你真是了解我啊……」

  仿佛得到鼓勵般,余新一下子來勁了,得意洋洋的摘掉她的涼鞋,握住纖美
的腳踝揉弄了起來。

  「叫我冰蘭吧,別那麼見外!」

  女刑警隊長對他撲哧一笑,用十分溫柔動聽的嗓音道,美眸的余光卻在瞟著
旁邊的郭永坤。後者的臉色似乎有些鐵青,站在那裡一言不發。

  「好啊……冰蘭!你也別叫我啥先生了,叫我一聲余哥吧……

  哈哈!「

  余新更是喜出望外,膽子也更加大了,不但言辭露骨的調戲著她,還索性直
接握住了她赤裸的腳掌,恣意的捏著腳面上白皙光潔的嫩肉。那猥褻的動作和手
勢,與其說是在按摩穴位,還不如說是在把玩這隻玉足更貼切。

  「嗯……余哥……」

  石冰蘭強忍著作嘔的肉麻感,硬著頭皮叫了一聲。余新卻聽的喜形於色,愛
不釋手的捏摸了一陣腳掌後,又開始一根根的撥弄著她秀氣的足趾。

  「老郭啊,藥品的事我明天再來找你吧!」他裝模作樣的對老友道,「你先
去忙吧,石隊長這裡就交給我好了……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她的!」

  「呃……好吧。我肚子也餓了,先去吃飯了……石隊長您多多保重!」

  郭永坤勉強乾笑了一聲,客套了幾句後就轉身走了出去。

  剛走到門口,忽然聽到身後傳來「啊」的低呼聲,他回頭一看,只見余新竟
將手掌整個貼住石冰蘭的腳心,五根指頭一一對應的插進了修潔的腳趾縫裡,形
成了手心貼著腳心,手指扣住腳趾的淫蕩姿勢。

  「別緊張,這是一種最新的足療方式……來,放輕鬆些……」

  余新一邊假惺惺的安慰著,一邊放肆的將指頭深深的擠了進去,原本天然並
攏的白嫩足趾被一根根的撐了開來,趾縫被強行擴張到了相當大的角度,顯得挑
逗而又淫靡。

  「啊……」

  女刑警隊長面紅耳赤,差點克制不住的一腳踹去,然而腳趾卻不聽使喚的緊
緊夾住對方的手指,彼此間的縫隙都被填充的滿滿的,感覺真是說不出的羞人。


  郭永坤只看的身軀一晃,像是十分激動。

  身為醫生的他自然知道,腳趾縫也是女性生理上一個最敏感的區域,受到刺
激後產生的反應絕不亞於任何性感帶。有醫學專家甚至認為,趾縫其實是女性性
器官的象徵,當一個女人肯讓人這樣玩弄腳趾時,百分之百最後都會死心塌地的
獻出身體。

  「怎麼樣,這樣子更舒服吧?哈哈……」

  只聽余新低聲淫笑,左手握緊女刑警隊長的腳掌,右手的指頭在柔嫩的趾縫
裡來回抽送,竟真的模仿起男女生殖器媾和的動作來。

  「嗯……嗯,真的……好舒服……」

  石冰蘭半真半假的呻吟著,俏臉紅的像火燒,只感到足趾間不斷傳來電流般
的快意,儘管心裡極其的厭惡,全身還是不由自主的酥軟了下來。

  郭永坤眼睜睜的望著這一切,目中仿佛充滿怒色,正好迎上了石冰蘭望過來
的眼光。

  那美麗的眸子裡滿含著許多種神色,有仇恨,有輕蔑,有屈辱,但也有一絲
絲的懇求,仿佛在呼喚自己將她救出魔爪。

  雙方的視線在空中僵持了足足十多秒後,郭永坤的臉上忽然泛起一絲嘲諷的
冷笑,霍然轉身,將醫務室的門「■當」的重重帶上。

  然後清晰的腳步聲在走廊上逐漸遠去,很快就聽不見了。

  女刑警隊長的心沉了下去,臉色煞白,真是失望到了極點。

  她之所以心甘情願的給余新占便宜,主要目的就是想激怒郭永坤,看看他會
做出多強烈的反應。因為她知道色魔是個獨占欲很強的人,把自己視為他私人的
禁臠,絕不允許任何其他人染指。假如能令他醋意大發的話,說不定一衝動就會
露出馬腳來,或者是犯下什麼致命的錯誤。

  然而結果卻出乎意料,郭永坤看上去確實相當生氣,但卻遠沒有到爆發的程
度,而且居然就這樣放心的離開,仿佛並不在乎自己是否會失身給他人。

  ——難道果真是我搞錯了?郭永坤是無辜的,色魔就是已經死去的沉松?

  這一瞬間,石冰蘭的信念真的有些動搖了,內心中思緒萬千,渾然忘了自己
身在何方……

  直到她突然感覺有隻滾熱手掌貼住了自己光滑的玉腿,正順著勻稱的曲線一
路向上,這才猛然清醒了過來,下意識的驚叫著想要躲開。

  「反正有時間,不如我再幫你按摩一下大腿吧,嘿嘿嘿……」

  余新像只發情的公狗般貪婪的吐出舌頭,肆無忌憚的親吻著她的腳掌足趾,
同時作惡的大手繼續向上深入。

  「不……住手!」

  女刑警隊長又羞又氣的尖叫,伸手隔著裙子按住了對方的手掌。

  「別害羞嘛,剛才不都好好的?」余新涎著臉淫笑,反而趁機更起勁的撫摸
她的大腿,「放鬆點,我會讓你更舒服的……」

  話還沒說完,突然「哎呦」一聲差點翻身跌倒,原來被對方的另一隻腳給毫
不留情的踹中了,痛的整個人都彎下腰來大呼小叫。

  石冰蘭掙脫了他的掌握,秀髮散亂的下了床,雙足套進半高根的涼鞋裡。

  「你去死吧!」

  她對猥瑣男人恨恨的呸了一口,然後一邊羞憤的整理著衣裙,一邊挺著大肚
皮一拐一拐的走到門口,飛快的拉開了門。

  正要無地自容的離去,女刑警隊長忽然間全身僵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
的恍然大悟。

  ——難怪他敢放心的走掉,這是因為就像我了解他一樣,他也非常了解我呀
……他早就知道我是存心刺激他,不可能真的委身給別人的。只要他一走,我就
會自討沒趣的放棄……

  想到這裡,石冰蘭懊惱的直跺腳,同時心裡也泛起一種深深的挫敗無力感,
仿佛對方是不可戰勝的,自己無論怎樣努力都還是落在絕對的下風。

  「你這是什麼意思嘛?是你自己同意我按摩的啊,為什麼好好的又打人?」


  身後傳來惱怒的叫聲,余新面青脣白的站起身氣呼呼的對她吼道,然而卻又
不敢衝過來用強。

  女刑警隊長恍若未聞般一言不發,沉默了好一陣才回過頭來,淡淡一笑道:
「誰叫你那麼猴急,讓人家看了就討厭……」

  她的臉色雖然還很僵硬,但語氣卻溫和的多了,像是已經消了氣,甚至還有
了點嗔怪的味道。

  余新表情錯愕的張大了嘴,隨即又恢復了常態,笑嘻嘻的道:「這也不能怪
我呀,冰蘭你實在太迷人了!這段時間我白天夜晚都在想你,都快想的發瘋了…
…」

  「你對所有女人都是這麼說的吧?」石冰蘭不客氣的打斷了他。

  「不,不!只對你一個,我發現我已經愛上你了……」余新死皮賴臉的湊上
來懇求,「真的,冰蘭……只要你肯讓我一親芳澤,就算馬上死掉都甘願……」


  女刑警隊長低下頭,輕輕的嘆了口氣。

  「對了,冰蘭,你被刑警總局處分的事我也聽說了!」余新看準時機,趕快
又扔出了更大的誘餌,「放心好了,我會叫叔叔盡量減輕對你的處分,你不會被
開除的……」

  石冰蘭眼睛一亮,但很快又黯淡了下來。

  「別騙人了,這種事余局長是不可能答應的!」她淒然苦笑,停頓了一下,
貝齒猛然一咬下脣,「我是個保守的女人,絕對不會那麼隨便跟人上床的,除非
你先跟我結婚……」

  「結婚?」

  余新嚇了一跳,難以置信的怔住了。

  「怎麼,做不到嗎?」女刑警隊長冷冷道,「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只是想玩
玩我而已,還說什麼愛上了?真是可笑!」

  她沉下臉,一手捂著滾圓的小腹,吃力的走出了醫務室。

  「等等,冰蘭……等一下!」

  余新不捨的追了出來,在走廊上攔住了她,抓耳撓腮的不知如何是好。

  「你什麼時候正式跟我結婚,什麼時候就可以得到我……自己決定吧!」

  石冰蘭斬釘截鐵的說完,再也不看對方一眼,就這樣步履蹣跚的離開了,剩
下余新一個人站在原地,目不轉睛的望著她的背影發呆。

  「結婚就結婚,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知難而退了?嘿嘿,想的美……」

  嘴裡自言自語著,猥瑣男人精神一振,又邁開腳步朝她追去。

  *************** 三天後,F市刑警總局專案組的成員大都收到了一張鮮紅
的喜帖,上面工工整整的寫著兩行毛筆字。

  ——余新先生與石冰蘭女士將於五月四日(本周六)晚八點,在F市西湖大
酒店舉行婚禮,敬請出席!

  看到這張喜帖,每個乾警的反應都是目瞪口呆,吃驚的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
眼睛。

  「不是在開玩笑吧?隊長居然要嫁給那個遊手好閒的花花公子?」

  「蘇大哥才剛過世一周多吧,隊長居然就要再婚了……天呀,這也未免太快
了吧……」

  「哎,真是沒想到……」

  乾警們正在議論紛紛,七嘴八舌,冷不防李天明卻從旁邊插了一句。

  「沒什麼好奇怪的啦!」他撫摸著自己肥胖的下巴,用一貫譏諷的語氣說,
「余新畢竟是局長大人的侄子,攀上這根高枝,誤殺的處分一定會大大減輕啦。
說不定蜜月一結束,停職審查也就結束了,不信就走著瞧吧……」

  眾人都不知不覺的點頭稱是,顯然這一次,大家也都覺得他說的有理。

  只有老田等少數部屬直覺的感到不是這麼一回事,但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
只能百感交集的喟然嘆息……

  ***************

  山風呼呼的吹著,拂亂了女刑警隊長的秀髮,額前的發絲在飛舞。

  她動也不動的佇立著,就像是一尊冰雪鑄成的美麗雕像,神色哀傷而憔悴。


  這是全市最大的一處陵園,地處幽靜的半山坡上,許多有錢人都把自己親人
的骨灰葬在這裡。

  丈夫的頭像就鑲嵌在最新落成的一塊墓碑前,石冰蘭久久的凝望著,眼裡逐
漸又蘊滿了熱淚。

  ——原諒我,忠平……我是迫不得已的……原諒我……

  最摯愛的親人屍骨未寒,她卻匆匆準備再婚,因為她知道,只用這種方式才
有希望真正刺激到色魔,讓他明白自己是在動真格的。

  只要一結婚,從此她就是別人的妻子了,色魔絕不會願意看到這種情形出現
的,哪怕只是在名義上結婚——否則的話,他當初也不會威脅她跟蘇忠平離婚了
——這樣才可以把他逼出來,令他自己再露出原形!

  淚水一滴滴的悄然掉落,女刑警隊長癡癡的迎風而立,直到天邊遍布晚霞。


  明天就要舉行婚禮了,接下來迎接她的,將會是怎樣的命運呢?

  答案很快就將分曉!

  *************** 五月四日傍晚,華燈初上。

  天氣並不好,黑壓壓的雲層遮蓋在整個F市的上空,給人一種十分壓抑沉悶
的感覺,但又隱隱充滿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氛。

  下班的人群都在匆匆的趕路,街上的行人和車輛川流不息。

  六點半,馬路上出現了一整列緩緩行駛的小轎車,每一輛車都播放著喜氣洋
洋的音樂,中間一輛「寶馬」還被花叢和彩帶所包圍,聲勢相當的浩大。一看就
知道是有人結婚了,這是新郎迎接新娘的車隊。

  許多行人都聞聲望去,眼裡露出羨慕之色。從如此奢華的排場看,很明顯是
有權有勢的人家。新娘能嫁入這樣的家庭,不問可知一定非常幸福。

  車隊就在行人目送中漸漸遠去,很快消失在長街的彼端。

  ***************

  傍晚七點二十分。F市西湖大酒店。

  這是全市最有名的一家酒店,坐落在風景如畫的西湖湖畔,酒店門前張燈結
彩,鞭炮聲正在震耳欲聾的轟鳴,良久不絕。

  硝煙散盡後,在同伴們的哄鬧下,西裝筆挺的新郎一邊興高采烈的吵嚷著,
一邊拉著身穿潔白婚紗的新娘,鬧哄哄的走進了酒店。

  遠遠望去,這對新人實在並不般配,新郎的舉止透著股油滑粗俗的市儈氣,
新娘的氣質卻是那麼高雅冰清。這種鮮明的對比,使幾乎所有旁觀者都產生了種
「鮮花插在牛糞上」的遺憾。

  不過再仔細一看,新娘的小腹部位竟是隆起的,至少已經懷了五六個月的身
孕。看來這又是一起「奉子成婚」

  的例子,令人不勝唏噓。

  天更黑了,烏雲已經壓到了頭頂。

  ***************

  八點半,婚禮正在熱鬧的進行著。

  酒店的二樓大廳裡布置的富麗堂皇,兩旁墻壁上貼著耀眼的大紅「喜」

  字,道賀的來賓坐滿了二十桌酒席,歡聲笑語不絕於耳。

  滿面春風的新郎右手舉著酒杯,正和新娘一起逐桌的敬著酒。新娘吃力的腆
著婚紗也掩不住的大肚子,默默的跟在他身後,神色顯得冷漠而沉靜,仿佛這並
不是她自己的婚禮般淡然,令人感到不易親近,但卻反而增添了種分外吸引人的
冷艷魅力。

  「恭喜你啊,小余……祝你們新婚快樂,百年和好……」

  「嘖嘖,小余你真是艷福不淺哇!連咱們市‘第一警花’都能摘到手,真有
你的啊……哈哈哈……」

  所過之處,眾人紛紛恭喜祝賀,余新樂的連嘴巴都合不攏了,嘴裡連說「哪
裡、哪裡」,得意興奮之情卻溢於言表,醜陋的臉上滿是紅光,顯然已經喝的有
了五六分的醉意。

  石冰蘭卻自始至終沉默寡言,只是在和別人敬酒的時候,才勉強露出淡淡的
笑容,禮貌而神思恍惚的應酬上兩句。

  炫目的燈光,喜慶的氣氛,歡樂吵鬧的笑聲……這一切明明就在眼前,但卻
仿佛離她十分遙遠,令她感覺到寒徹心骨的孤獨和陌生。

  是的,陌生!

  今晚的賓客絕大部分都是余新請來的朋友,女刑警隊長幾乎一個也不認識。
她自己只請了刑警總局的那些同事,但應邀前來的卻不多,只剛好坐滿一整桌。


  已經被調走的前任局長老趙也在其中,感慨的眼光時不時的望著她,眼神裡
充滿了關懷和同情,仿佛在嘆息著她劫難重重的命運。

  「冰蘭啊,跟你說句恭喜了!」走到這一桌敬酒時,這位昔日的老上司站起
身來,用溫和慈愛的、但卻略有些言不由衷的語氣道,「我把你看成跟女兒一樣
……這杯敬你,祝願你這次結婚後真的能得到幸福吧……」

  說畢仰脖子先把酒給喝了。

  「局長……謝謝……」

  石冰蘭的眼圈忍不住紅了,趕快掩飾的也將杯中酒喝下,然後悄悄的拭去眼
角的淚痕,並把視線投向別處。

  「嘿嘿……趙叔叔,那還用說嗎?」已是醉態可掬的余新在身邊咧嘴嘻笑,
躊躇滿志的伸手摟住了她的腰肢,「冰蘭跟著我絕對幸福的,絕對……嗚哇……」


  話還沒說完,突然打了個飽嗝,張嘴就吐出了少許穢物,灑的地板上都是污
跡。

  「哈,新郎這麼快就喝醉了!」

  「小余你今天真是太不中用啦,現在就醉,晚上怎麼跟新娘‘交貨’啊……」


  周圍的賓客都打趣的取笑起來,余新窘態畢露,同時人也清醒了些,連忙用
濕毛巾擦乾淨了嘴臉。

  石冰蘭厭惡的蹙起秀眉,強忍著心頭的作嘔感和同事們一一碰杯。趙局長拉
著她的手,嘮嘮叨叨的聊了好一陣,其他老部下們也都你一言我一語,說著各自
的誠摯祝福。

  只有這些熟人的話語才讓女刑警隊長心中感動,雖然他們這次並不相信自己
的判斷,也不能給予任何形式的幫助,但卻仿佛令她平添了不少勇氣和信心。

  敬完這桌後,石冰蘭的目光驟然變冷,如罩寒霜般的盯著旁邊一桌上的某個
身影。

  燈光下看的分明,那是協和醫院的胸科科主任郭永坤!

  他正坐在那裡和左右的人談天,神色似乎跟平常沒有什麼兩樣,一派溫文儒
雅的風範。

  「來來來,老郭……咱哥倆先乾三杯!哈哈……」

  親熱的招呼聲響起,余新嬉皮笑臉的晃了過去,大力拍著郭永坤的肩膀。後
者連忙站起身來,相當得體的客套了幾句,又說了好些恭維的話。

  女刑警隊長默不作聲的聽著,等他們倆說完了才舉起酒杯來,主動和郭永坤
點頭示意。

  「謝謝你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她霎也不霎的凝視著對方的眼睛,平靜的
說,「臨走之前能見到你,我很高興……下次見面就不知道在哪一天了……」

  郭永坤一愣:「哦?石隊長你要遠行麼?」

  「嗯。」石冰蘭故意踮起腳尖,湊近他耳邊說,「我們倆準備出國定居,手
續都辦好了,過幾天就走……」

  這句話的聲音相當輕,只讓郭永坤一個人聽到,他的身軀明顯震動了一下,
額頭隱現青筋。

  「不再回來了?」他沉聲問。

  石冰蘭不置可否的淡然一笑,再也不看對方一眼,轉過身緩緩的走了開去。


  「啪」的一聲,郭永坤手邊的酒瓶打翻了,酒水迅速流滿了一大片桌布。

  「老郭你……你怎麼了?是不是我老婆……跟你說……說什麼了?」

  余新醉醺醺的湊上來問,滿嘴都是酒氣,連話都說的不大連貫了。

  「沒什麼!」

  郭永坤已經恢復了常態,三言兩語就打發掉了他,坐下來若無其事的繼續喝
酒吃菜。

  「小余啊,你老實交代……」只聽遠遠的有人在口沒遮攔的大開玩笑,「你
是怎麼騙到新娘的芳心的?快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大家說好不好?」

  「好啊!」「太好了!」

  眾人紛紛鼓掌附和,哄笑鼓噪聲中,現場的氣氛更加熱鬧了,婚禮正在進入
最高潮……

  ***************

  晚上九點半,不少賓客陸續退席了,三三兩兩的走出西湖大酒店。

  郭永坤臉色鐵青,和幾個人一起來到了酒店的地下停車場,坐進了自己的轎
車。

  車燈開了,但不知為什麼,遲遲都沒有發動。

  其他幾輛車很快開走了,只剩下這一輛車孤零零的停在原地。
天使天堂 發表於 2008-4-6 21:03
第三十一章 警花色魔最後對決


  午夜十二點,喧囂總算歸於平靜。

  空空盪蕩的客廳裡,最後一撥鬧洞房的客人也已經離開了,身披婚紗的石冰
蘭疲倦的揉著自己的腿腳,只感到全身跟散架似的累。

  這是余新在郊外的一套私人寓所,兩層樓的豪華居室,被大紅喜字和鮮花布
置成了華麗的新房,各種昂貴家私令人目眩。

  和一年半前嫁給蘇忠平相比,這次的婚禮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無疑都更加
派頭更加隆重,然而女刑警隊長卻是如此的漠然,看不出半點做新娘的幸福感。


  她望了一眼自己的新任丈夫,臉上再次露出厭惡的表情。

  就在客廳的真皮沙發上,早已醉的不省人事的余新正像頭死豬般躺著,嘴角
邊掛著令人噁心的口水,發出打雷一樣響亮的鼾聲。

  這個好色又卑鄙的猥瑣男子,今晚大概是太過興奮了,在酒店裡就已經被灌
的大醉,連著吐了好幾次,後來幾乎是被人給抬過來的,保守估計他到明天中午
都不會醒過來。

  不過這樣也好,省掉很多麻煩,自己就可以專心的應付即將來臨的生死決鬥
了!

  想到這裡,石冰蘭強迫自己振作精神,伸手到敞蓬裙下摸索了一陣,分別從
左右大腿外側抽出了兩樣東西,「當啷」的放在了茶幾上。

  那是一柄漆黑的配槍和一隻冰涼的手銬!

  她深呼吸了幾下,慢慢的拿起配槍,又仔細檢查了一遍彈夾,然後「卡嚓」
的上了膛,用最標準的姿勢穩穩的握在了手中。

  誤殺蘇忠平後,她的槍原本被收繳了,但余新為了討她的歡心兼炫耀自己的
「本事」,不知用了什麼辦法私下把槍拿了回來,她又設法從同事那裡弄到了滿
滿一整個彈夾,今天從早到晚都把這柄槍暗藏在裙下,片刻也沒有離身。

  她有種強烈的預感,色魔今夜一定會來找自己!假如不出意外,這柄槍中的
子彈很快就將痛飲仇敵的鮮血,為無辜冤死的愛人報仇!

  夜色越發淒冷了,就在余新沉沉的鼾聲裡,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石冰蘭握槍端坐在沙發的另一頭,美麗蒼白的俏臉森寒如水,雙眼冷然注視
著前方。

  她特意選擇在這客廳裡等待色魔,是因為這裡的位置相當有利,她現在所坐
之處的背面只通向一個小衛生間,等於是死角。對方要想襲擊自己,只能通過正
面的大門、或者是砸掉左側的窗戶玻璃闖進來,而無論哪條路都處在她最佳的射
擊角度內,就算身手再好也很難躲的過子彈!

  ——來吧,惡魔!看你今晚有幾條命……

  女刑警隊長心裡默念著這句話,胸中燃燒著熊熊的復仇之火,身形卻始終動
也不動,就像是一尊冰雪塑造的雕像。

  ——嘀嘀嘀嘀嘀……

  驀地裡,樓上突然有一陣尖銳刺耳的鈴聲傳了過來。

  石冰蘭的神經猛然繃緊,隨即又釋然了,聽出那只是鬧鐘發出的響聲。大概
是在哪個房間裡的鬧鐘忘記關了,正好在這時響了起來。

  她松了口氣,本想置之不理的,但鬧鐘卻響個沒完沒了,幾分鐘過去了都沒
停下。

  「是誰……在吵啊?搞……搞什麼鬼?」

  沙發上的余新也被驚醒了,醉眼朦朧的仰起脖子來,十分不滿的搖晃著腦袋
抗議。

  女刑警隊長只好站起身,走到樓上去循聲尋找著,在一間客房裡發現了鳴響
的小鬧鐘,隨手把它給關掉了。

  正要轉身離去,她忽然心中一凜,閃電般冒出個念頭。

  ——現在是午夜時分,有誰會把鬧鐘定在這個時間呢?這似乎不怎麼合理呀
……

  石冰蘭泛起不好的預感,越想越覺得疑竇叢生。

  ——難道說,和上次一樣,色魔事先就藏在屋子裡了?不……

  不可能!

  剛才和那些賓客一起回到這棟寓所時,她就已經檢查過所有的房間,確定沒
有任何人事先躲藏在裡面,而每一個賓客離去時也都是她親自送出大門的,絕沒
可能漏掉了哪個沒走。

  ——是不是我神經過敏了,這只是巧合?

  女刑警隊長考慮了一陣,決定提高警惕靜以待變,於是不動聲色的走出客房
一步步下樓,同時暗地裡留神觀察著四周。

  走下最後一層樓梯後,她本能的朝大門口的方向望了一眼,突然全身劇震。


  只見門口那塊用來擦鞋的綠色小地毯上,赫然多出了小半隻極淡的鱷魚皮鞋
腳印,清清楚楚的躍入了眼簾。

  ——色魔果然已經潛入了屋裡!

  全身的神經重新繃緊,石冰蘭馬上確定了這個判斷,並猜出了對方的整個詭
計。

  ——對方既然和余新是老朋友,又經常在一起喝酒,想暗中複製一柄大門的
鑰匙並非是什麼難事。他在自己和賓客們回來之前就潛入過,故意把鬧鐘調到這
個時間是為了調虎離山,等自己上樓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的闖了進來,準備躲在
暗處伺機偷襲。

  女刑警隊長的心跳陡然加快了,竭力平穩著呼吸,急速的開動起了腦筋。

  ——剛才自己人在二樓,色魔是不可能瞞過自己躲到上面去的,只可能藏身
在底樓的客廳裡!

  氣氛仿佛驟然緊張了起來,石冰蘭伸手捂著自己隆起的肚腹,激動的喘息了
約莫半分鐘,然後舉槍靜悄悄的走了進去。

  寬敞的客廳裡似乎什麼變化也沒有,響亮的鼾聲仍在回響,醉酒的男人顯然
又見周公去了,側臥在沙發上呼呼大睡,一切都和她兩分鐘前離開時一模一樣。


  很自然的,女刑警隊長冷電般的目光落到了客廳的另一頭,盯住了房門緊閉
的小衛生間。

  那是惟一有空間藏人的地方!

  她原本的位置,恰好是背對著這個小衛生間而坐,因為之前已經查看過裡面
無人,她根本就不需要分散精力去顧及這個方向。

  但要是色魔偷偷的躲在裡面,那情況就變的完全不同了,這裡反而成了她的
「盲點」。若是她再懵然不覺的坐回原處,腦後又沒長著眼睛,對方很容易就可
以自後偷襲得手!

  ——好險啊……

  石冰蘭霎時出了身冷汗,要不是色魔忙中出錯留下腳印,被自己發覺他已經
潛入的事實,今晚的較量十有八九又會一敗塗地。

  她定了定神,一手撩起自己的裙角,盡量放輕腳步緩慢的掩了上去。

  繞過沙發,小衛生間一點一點的接近了!

  有節奏的鼾聲平穩的從身後傳來,很好的掩蓋住了一切響動,也掩住了那激
動的砰砰直響的心跳。

  三米……二米……一米……

  歷史在重演,這一幕和上次在自己家裡發生的是多麼相似呀!

  那次她誤中圈套,被騙開槍射殺了自己摯愛的丈夫,這一次呢?是否可以親
手雪此大仇?

  「惡魔!」

  熱血湧上頭頂,女刑警隊長圓睜美目,怒喝聲中一腳踢開了房門,跟著雙手
持槍準備射擊。

  但是接下來她的身軀一下子僵住了!

  小衛生間裡空空如也,並沒有任何人躲藏在裡面,墻上卻用口紅寫著歪歪扭
扭的一行大字。

  ——你又上當了,胸大無腦的蠢女!

  石冰蘭臉色劇變,猛然醒悟了過來,正要飛快的轉過身調轉槍口,然而一切
已經太遲了。

  兩隻粗壯的胳膊突然從身後伸了出來,一把抱住了她的嬌軀,同時雙掌分別
擒牢了她的左右手腕。

  「啊……」

  女刑警隊長絕望的尖叫起來,下意識的扭動身軀拼命掙扎,但卻怎樣也掙不
脫那鐵鉗般的掌握。

  「別再白費力氣了,冰奴!」

  喋喋怪笑聲在耳邊響起,跟著對方抓住她握槍的右腕用力一擰,五指吃痛下
松了開來,掌中配槍「當」的跌落在地。

  石冰蘭的心也跟著一起沉了下去,雖然還在奮力反抗,可是沒幾下手臂就被
反扭到了背後,上半身再也動彈不得。

  她還想屈膝去踹對方,但剛一抬腿卻不慎牽動了胎息,痛的她悶哼一聲俏臉
慘白,額頭沁出冷汗,整個人身不由己的倒進了對方懷裡。

  「嘿嘿嘿……」

  男人得意的怪笑不絕,像是老鷹捉小雞般牢牢的摟住了她。

  「放開我……惡魔!放開……」

  女刑警隊長一邊咬牙怒罵著,一邊扭轉粉頸回過頭來,出現在眼前的果然是
那張僵屍般的恐怖面具,還有那淫邪而又凶狠的熟悉目光。

  「我就知道你沒死!你……你果然來了……」

  猜想終於被證實了,石冰蘭顯然極其激動,連聲音都在微微顫抖。

  「我當然沒死啦!只有你那些笨同事才會被我哄的團團轉,哈哈……笑死人
了!哈……」

  阿威又是一陣狂笑,面具後射出兩道色迷迷的視線,逡巡著她潔白婚紗下那
孕婦特有的成熟體態。

  「不過你也一樣笨哪,居然想用結婚這種手段來激怒我,逼我現身出來!哈
……冰奴你真是多此一舉,就算你不跟那個姓余的結婚,過幾天我照樣也會找上
門來的……」

  「少廢話!」石冰蘭憤然道,「只要能早一天抓到你,我付出什麼代價都心
甘情願!只恨我剛才又中了你的計,我……我太大意了……」

  她這時已經發現對方身上赫然穿著跟余新同樣的衣服,而原本醉臥在沙發另
一頭的余新卻不翼而飛了,茶幾上則多了個微型的錄音機,喇叭裡還在發出「呼
嚕呼嚕」的打鼾聲。

  看到這些,女刑警隊長才恍然大悟,明白了對方設下的圈套。

  原來門口的腳印根本是色魔故意留下的,他用事先調好的鬧鐘引開自己後,
就潛進來將昏睡的余新拖到屋外,然後穿著一樣的服裝躺在沙發上偽裝。由於他
面部朝向內側,又用錄音機播放出打鼾聲,自己在先入為主的慣性思維下,只想
著對方會躲藏在哪個暗處,完全沒有懷疑到身在明處的人竟然會被調包,進來時
甚至沒多留意看一眼,以至於中計被擒。

  「誰叫你每一次都愛自作聰明呢?上次你錯誤的把前任丈夫當成我,這次又
疏忽的把我當成了新任丈夫……」阿威的語氣裡滿含嘲弄和奚落,「你真是笨的
可以耶!我只不過是把同樣的計策反過來用,原來還想是不是太冒險了,結果你
還是這麼輕易就上當……嘿嘿,真不愧是‘第一警花’啊……」

  石冰蘭只聽的悔恨交加,俏臉上一陣青一陣紅,心裡湧起深深的挫敗感。

  她正想輓回顏面痛斥幾句,突然被反扭在身後的手腕傳來一陣劇痛,臂膀被
對方強行下壓,迫使她那本就鼓鼓突起的胸脯挺的更高,兩個豐滿無比的乳房從
領口裡更多的裸露了出來,潔白的婚紗半遮半掩著深深的乳溝,看上去真是說不
出的誘人。

  阿威眯眼欣賞著這副美景,嘴裡繼續嘲諷道:「我早就說了,女人都是胸大
無腦的。你的胸部這麼豐滿,從先天來看智商就很低。特別是懷孕以後奶子都會
變的更大,腦子當然也跟著更愚蠢了,不上當才怪呢……」

  「住口!住口……」

  石冰蘭又羞又氣的漲紅了臉,她生平最怕聽見的就是「胸大無腦」這四字評
語,真恨不得能將耳朵給掩起來。

  「我有說錯嗎?你不僅頭腦簡單的可笑,而且還過度依賴直覺,總是犯些自
以為是的低級錯誤,偏偏又不懂的去吸取經驗教訓……這些,不都是你‘胸大無
腦’的最好證明麼?」

  阿威冷笑著,辭鋒越來越犀利,毫不留情的打擊著女刑警隊長。他要徹底擊
潰她的自信和尊嚴,這樣才能最終從心理上摧毀她殘存的防線。

  「你自己想想,林素真,孟璇,小苗苗,還有你前任丈夫……哪一個不是被
你的錯誤判斷害死的?說真的,你只不過是個外表美觀的警界花瓶罷了,惟一的
價值就是供人賞玩,有什麼資格當專案組的刑警隊長?你就不知道害臊嗎……」


  「別說了!我不要聽,別說了!別說了……」

  這些話每一句都像刀鋒般刺痛了石冰蘭的心臟,她終於忍不住失聲痛哭了起
來,像個小女生一樣伸手拼命掩住耳朵,顯然無法接受如此殘酷的真話。

  「乖乖的認輸吧,冰奴……如果你第一次跟我交手失敗後就認輸,這半年來
也不至於死掉這麼多無辜的人……」

  「不!我不會認輸的……不會!我一定要讓你血債血償……」

  女刑警隊長爆發般的喊叫著,仿佛想借此激起已經在搖搖欲墜的信心。

  「隨便你,如果你還想把這個遊戲玩下去,我也樂意奉陪!」阿威無所謂的
調侃道,「只可憐了F市的大胸脯女性啊,她們當中會有更多的人不斷流血,直
到你肯認輸的那一天……」

  石冰蘭氣的嘴脣發顫,但卻束手無策。她知道這個惡魔說的出做的到,難道
身為警察的自己,真的要眼看著一個又一個無辜女性繼續慘遭毒手嗎?

  「你不要得意的太早!」她只能強撐下去,含淚厲聲道,「今晚我至少證實
了你沒死!你可以再次綁架我,但是刑警總局的同事們發現我出了意外後,就會
知道色魔的確是另有其人……」

  說到這裡她的雙眸又亮了起來,一字字道:「那時候你的末日就到了,郭—
—永——坤!」

  阿威的身體一震,眼神閃爍不定,過了好幾秒才嗓音低沉的開了口。

  「誰說我要綁架你呢?剛才我就說了,這次我不想強迫你,我是要你心服口
服的認輸,然後死心塌地的跟我走!」

  說完他滿不在乎的鬆手讓她恢復自由,自己則撿起了地上的配槍退後幾步。


  「你做夢!」石冰蘭激動的胸脯急促起伏,怒叱道,「我永遠不會向你認輸
的,明天我就會告訴大家真相……」

  「哈哈哈,冰奴你真是太天真了,你以為現在還會有人相信你的話麼?」

  阿威像是被逗樂了似的狂笑,整個人笑的前仰後合,幾乎連眼淚都要流了出
來。

  「打電話報警吧,把你的同事統統叫到這裡來吧……打呀!我不攔著你,你
打呀……」

  他轉身拿起茶幾上的電話,邊笑邊主動的一下一下塞過來,一副有恃無恐的
樣子,反而把石冰蘭搞的不知所措。

  「我敢跟你打賭,沒有人會相信我是色魔的,只會認為你死也不肯承認自己
的錯誤!清醒一下吧,冰奴……你已經不是以前的‘F市第一警花’了!你多次
失誤,威信早就喪失的乾乾淨淨,你的上司和下屬都已經不再相信你的能力了,
再加上誤殺前夫,你在警界的前途已經徹底完了!」

  「不!不會的……我沒完!我一定能揭穿你的真面目……」

  石冰蘭淚流滿面的叫著,聲音淒厲而悲哀,歇斯底裡般的瘋狂搖著頭。那樣
子不像是女警在義正言辭的譴責罪犯,倒像是個柔弱的女性在絕望的申訴。

  阿威笑的更開心了,用一種憐憫的眼光看著她,自信滿滿的聲音在大廳裡回
蕩。

  「怎麼揭穿?我今晚既沒動粗又沒殺人,只要一口咬定自己不是色魔,你又
能奈我何呢?你根本就沒有任何直接的證據,而我卻可以反過來指控你設下陷阱
想要誣陷我……想想吧,你突然嫁給余新,本來就很惹人疑心了,再加上新婚之
夜還帶著槍支,而這槍還是未經許可私自偷拿的……嘿,這些都是你公報私仇,
意圖謀殺我的最好證明!」

  女刑警隊長臉色慘白,如同墮入冰窖裡一樣顫抖起來,半晌才從牙縫裡迸出
一句:「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放棄,你就錯了……我寧願死也不會向你認輸!」


  「嘖嘖,真是大義凜然呀,不愧是我最欣賞的冰奴!」阿威怪聲怪氣的嘲弄
了她幾句,話鋒驀地裡一轉,「不過,如果是為了你姐姐呢?你也不肯放棄麼?」


  他看準時機,出其不意的擲出了這招撒手!

  石冰蘭的心猛地一沉。是呀,姐姐!怎麼把姐姐給忘了……自己最大的願望,
除了讓色魔伏法外,就是想盡快把姐姐救出黑暗的深淵。

  「好,只要你讓我姐姐恢復自由,我……我就永遠……做你的性奴……」

  她咬了咬牙,很快就做出了犧牲自己的決定,心裡卻想要是姐姐能脫離對方
的魔掌,一樣可以指證色魔另有其人的真相。刑警總局上下都認定姐姐早已被毀
屍滅跡,若她能重新出現在大家面前,就可以用活生生的事實來證明了。

  「沒問題!」料不到阿威竟爽快的一口答應了下來,「其實我早就讓你姐姐
恢復自由了,是她自己不想離開我罷了……」

  「你胡說!」石冰蘭哪裡肯信。

  阿威聳聳肩,拎起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然後把話筒遞了過來。

  「你可以自己問她嘛!」

  女刑警隊長半信半疑的接過,剛遲疑的「喂」了一聲,話筒裡果然傳來了姐
姐熟悉的聲音。

  「是小冰嗎?」

  「姐姐!」石冰蘭立刻激動萬分,語不成聲的哽咽道,「姐姐你……你果然
還活著,姐姐……太好了……」

  「小冰……」

  女護士長的聲音也哽咽了,只顧低低的抽泣著,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對不起,姐姐……小苗苗他……」石冰蘭悲痛的語無倫次,「我不是故意
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這件事已經在她心裡沉重的壓了太久,每次一想到那個慘死的嬰兒,她就痛
悔的恨不得自盡,覺得自己再也無顏面對姐姐。

  「過去的事就別再提了,小冰……」

  電話那頭已帶上了哭腔,姐妹倆都熱淚橫流,旁邊的阿威卻瞧的不耐煩了。


  「好啦,說那麼多廢話幹嘛?早點進入正題了吧!」他大聲嚷道。

  石冰蘭忙拭去淚痕,憤然瞪著他道:「你先放了我姐姐,我就什麼都答應你
……」

  「等等,小冰!」對方還未回答,姐姐的聲音卻突然語出驚人,「我想你誤
會了,主人並沒有囚禁我,是我自己不想再見外面的任何人了!除了你……」

  「姐姐你說什麼?」女刑警隊長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顫聲道,「啊,
我知道了!你是受到了威脅,身不由己才這樣說的……」

  「沒有。我連電話都可以打,怎麼會身不由己呢?唉……我只是覺得,乖乖
的當一個不用思想的性奴,把自己的生命完全寄託給主人,這又有什麼不好呀?
至少,不用再去想那麼多煩惱傷心的事,日子反而還過的比較平靜些……」

  電話裡聽來,姐姐的語氣是那樣的消極低落,充滿了種深深的厭世悲觀。

  就像被一桶冰水兜頭澆下,石冰蘭又是震驚又是恐懼,全身都被一股寒意所
侵襲。她再也想不到姐姐竟然被洗腦到了這個程度,由身到心都已活脫脫是個真
正的性奴!

  「小冰,聽姐姐一句忠告吧……」親人熟悉的嗓音還在苦口婆心的傳來,然
而說出來的話卻是那樣陌生,「別再跟主人鬥下去了,你永遠也不是他的對手,
你的一切主人都了如指掌……只要你向他認錯服輸,咱們姐妹馬上就可以重新團
聚了,以後只要死心塌地的服侍好主人,我們就能平平安安的過完這輩子……」


  「不!」石冰蘭越聽越是遍體生寒,氣急敗壞的喊道,「姐姐你醒一醒,我
們不能這樣……」

  「小冰!」話音未落就被電話那頭打斷了,用哭泣的聲音哀求道,「如果你
覺得對不起姐姐,就……就聽姐姐這一回吧……」

  「姐姐……」

  女刑警隊長心如刀割,哽住了嗓子無法再開口。回想起上次在魔窟裡,自己
就是因為不聽姐姐的話,執意要襲擊色魔才不慎誤傷了小苗苗。現在姐妹倆爭執
的情景和那晚幾乎是如出一轍,可是滿含內疚的她卻再也做不到理直氣壯了。

  「話就說到這裡吧,小冰!你不答應姐姐也不會怪你……」石香蘭淒然道,
「不管怎樣,我都會一直掛念你這個妹妹的……再見……」

  哽咽聲中,電話「啪」的掛斷了。

  「姐姐,姐姐……」

  石冰蘭焦急的對著話筒連喊,然而回答她的卻只是「嘟嘟嘟」

  的盲音。

  她心頭一片絕望,頹然垂下手臂,流著淚無力的靠在墻上。

  「怎麼樣,現在你該相信我的話了吧?」阿威的嘶啞嗓音在又耳邊響起,獰
笑道,「再問你一次,你到底認不認輸?肯不肯做我的性奴?」

  石冰蘭神色慘然,貝齒緊緊的咬著下脣一聲不響。

  「不肯就算了,我不勉強你……

  我走了,拜拜!「

  輕佻的對她飛了個吻,阿威裝出要離開的姿態,大搖大擺的向門口走去。

  「等一下……別走!」

  果然,還沒出客廳,身後就傳來了呼聲。

  他心中暗喜,胸有成竹的轉過身來。只見女刑警隊長的嘴脣劇烈顫抖著,終
於艱難的迸出了幾個字:「我……我認輸……」

  「認輸是這樣認的?不記得我教你的禮節了?」阿威冷哼。

  石冰蘭眼含屈辱的淚水,雙膝緩緩彎倒,挺著大肚子吃力的跪了下來。

  「主人……冰奴心服口服的認輸了!」她用心灰意冷的語聲喃喃道,「冰奴
已經知道,自己永遠都鬥不過主人的……冰奴放棄了……求主人原諒冰奴,讓冰
奴和姐姐一起,一輩子做主人的奴隸……」

  阿威只聽的興高采烈,咧開嘴哈哈大笑。

  「我早就說過,你命中註定是我的性奴……無論你嫁給誰都逃不掉!」

  說完他慢條斯理的走回沙發,翹著二郎腿坐下,眼光打量著四周圍的擺設。


  「這裡布置的很漂亮嘛!今晚怎麼說都是你的新婚之夜,在離開之前,要是
沒有一點精彩的節目上演,那可就太浪費你的一番心血啦……」

  石冰蘭聽出他話裡的意思,竟是要在這新居裡折磨完自己再走,心裡真是說
不出的悲哀,但也只能默默無言的屈服了。

  「把衣服統統脫掉吧,大肚婆新娘!」

  阿威怪笑道,「反正時間還很充裕,就讓老子來代替你丈夫跟你洞房花燭好
了,哈哈哈……」

  刺耳的怪笑聲在寬敞的客廳裡迴盪,就像是地獄裡的魔鬼哭嚎般,預示著今
夜最黑暗的時刻即將來臨!
 就在這同一時刻,F市協和醫院胸科的值班室內,兩個小護士正一邊打著哈
欠一邊閒聊。

  「……對了,你今晚有看到郭主任麼?」

  「沒。他不是在值班室休息嗎?」

  「我剛才去值班室看過了,裡面沒人!」

  「不會吧?今天是郭主任值夜呀,難道他忘記了,跑回家去睡了?」

  「他的車明明就停在病房大樓下面,總不至於走路回家吧!」

  「那就不清楚啦。咳,管他呢,反正現在這幾個病人情況都很穩定,不會半
夜突然出狀況的……」

  「嗯,說的對。我也只是有點奇怪而已……算啦,不想那麼多了!」

  兩個護士都渾不在意,有說有笑的繼續聊了下去。

  她們誰都不曉得,假如她們在意一點的話,好幾個人的命運說不定會就此改
寫!

  ——然而殘酷的是,人生是不會有「假如」的……

  ***************

  潔白的婚紗連同敞蓬裙一起散落在地板上,旁邊是一雙半透明的吊帶絲襪以
及高級女性內衣,上面還放著黑色蕾絲奶罩和丁字褲。

  這些為了婚禮特意選購的衣物,現在已全部從成熟的胴體上褪了下來,凌亂
的堆了一地。

  客廳的沙發前面,一絲不掛的女刑警隊長雙膝跪地,臉上滿是羞恥之色,赤
裸著雪白迷人的性感肉體,像是個做錯事的小女孩般垂著頭。

  和逃出魔窟時相比,她的體態更加豐腴成熟了,腰肢粗重,小腹部位圓鼓鼓
的隆起,屁股肥大而多肉,已經是地道的孕婦身材。胸前那對原本就碩大無比的
乳房更是豐滿的令人咋舌,看上去赫然又增擴了許多,就如同兩個發酵的大白面
團般鼓脹滾圓。

  「嘿,才三個月沒見到你的裸體,沒想到奶子又大了這麼多……」

  坐在沙發上的阿威眼珠都快掉了出來,貪婪的盯著這跪在眼前的全裸俏孕婦。


  雖然他早知道懷孕後乳房會再度發育變大,之前數次碰面時也曾注意到她的
胸部越來越豐滿,就算隔著內外衣衫都可以看出罩杯明顯「升級」了,但直到此
刻她真正脫光後,才發現這對大奶子膨脹的程度比自己想象的還要驚人。

  「自己說吧,現在的尺碼是多少了?」

  阿威故意不去翻看地上的奶罩,淫笑著抓起其中一顆尺寸驚人的肥碩肉球,
放在手掌裡向上托了托,就像是在憑手感估計著那沉甸甸的重量。

  石冰蘭的俏臉唰的紅了,胸脯急促的起伏著,半晌才從脣齒間擠出細如蚊蠅
的幾個字:「I……I罩杯……」

  「哇!簡直是超級奶霸啊,這麼快就追平你的大奶牛姐姐了……」

  阿威嘖嘖讚嘆,兩隻手都探了上去,分別握住赤裸的雙乳恣意揉捏起來。

  和以前相比較,懷孕期的大奶子雖然更加豐滿,但卻失去了往日的結實和挺
拔,變的柔軟而腫脹,稍微晃動就會顫巍巍的突突亂跳。所幸的是乳球本身還沒
有因沉重的份量而下垂,但不管怎樣,這都是一對已經可以用「肥膩」來形容的
巨乳了,跟正處於產後哺乳期的石香蘭都已所差無幾。

  除此之外,乳暈的區域也擴大了許多,顏色則顯著加深,成了一種很成熟的
淡褐色。兩粒原本只有花生米大小的細嫩乳頭,現在也成了一對又大又圓的紫紅
色山葡萄,而且還自然而然的凸起來,不用刺激就已經保持著堅硬勃起的狀態。


  「好一對發情的奶頭……冰奴你真是太淫亂了……」

  阿威一邊發出猥褻的笑聲,一邊盡情玩弄著這對無法掌握的巨乳,手指熟練
的捻弄起了誘人的乳尖。

  「嗯……不……唔唔……」

  感到電流般酥麻的快意不斷傳來,女刑警隊長緊咬下脣,滿臉通紅的喘息了
起來,心裡充滿了深深的罪惡感。但是她那不爭氣的身體還是很快就投降了,只
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奶頭迅速的興奮起來,沒幾下就變的更加充血挺立。

  「對了,是時候給你戴上裝飾品啦!」

  阿威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興致勃勃的取出隨身攜帶的手提袋,唰的拉開了
拉鏈。

  石冰蘭定睛一看,臉色霎時慘白如紙。

  只見裡面裝的都是自己曾經見慣的、各種各樣的性虐道具——皮鞭,電動陽
具,項圈,塞口球,粗大的玻璃浣腸器,以及其他一些常用的SM物品。

  不過其中還有一隻粉紅色的盒子,阿威伸手挑了出來,故作神秘的道:「這
是我特意為你定做的新婚禮物,能猜的出什麼嗎?」

  女刑警隊長望了幾眼,這盒子裝潢精美,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之前余新求
婚的時候也曾送過自己一個類似的,當時裡面裝的是結婚戒指。

  「冰奴……猜不出來……」

  她低聲回答,心想色魔總不可能也想求婚,這盒子裡不知道是什麼稀奇古怪
的可怕玩意,不由自主的目露懼色。

  誰知對方偏偏煞有介事的道:「當男人想永遠擁有一個女人時,就會用結婚
戒指向她求婚,若她肯收下的話,才算是心甘情願的永遠屬於他……所以我也準
備了這個!」

  說著「啪」的打開了盒蓋,伸臂送到她眼前。

  出乎意料之外,盒內裝的赫然是一對純金打造的圓環,上面還各鑲嵌著顆美
麗的鑽石,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這……這是什麼?」

  石冰蘭愕然不解,乍一看這對圓環還真像是鑽戒,但直徑卻太大了些,手指
就算再粗一倍恐怕都無法佩戴。

  「這當然不是戒指啦!」阿威看出了她的迷惘,吃吃笑道,「我也想永遠占
有你,但老子才不屑求你平等的嫁給我呢,老子是要你自己以牝犬的身份,心甘
情願的永遠向我臣服!嘿嘿,牝犬是不配戴結婚戒指的,只配戴上這種象徵著恥
辱和淫蕩的乳環!」

  「乳環!」

  女刑警隊長顫聲驚呼,全身的血液都快凝固了。在魔窟裡時她就見到楚倩胸
前被穿了乳環,想不到這種噩運有一天也會降臨到自己身上。

  「是的,以前沒給你穿,是因為你的奶頭還會再發育,太早穿孔會影響日後
的形狀……而現在的大小正合我意,穿起來正好最漂亮!哈哈哈……」

  聽到這無恥又淫邪的笑語聲,石冰蘭只覺得心膽俱裂,眼前發黑的幾乎暈了
過去。

  「不……我不要穿乳環!不要……」

  她驚慌失措的大聲尖叫,想到自己居然還要被穿上乳環來羞辱玩弄,女刑警
隊長感到無比的恐慌和屈辱。她不怕死,甚至也能忍受相當程度的肉體酷刑,但
對色魔種種變態的手段卻十分恐懼,那令她覺得比死還要可怕。

  「嘿嘿,這可由不得你了……」

  阿威獰笑著,伸出左手抓住石冰蘭胸前其中一顆雪白肥碩的大肉團,拇指和
食指緊緊掐住乳暈,令那已經發硬勃起的奶頭最大限度的凸出來。

  然後他右手掂起一隻乳環,輕輕旋開環圈,開口處彈出了閃亮的細細針尖。


  「不!別給我穿乳環……求你……」

  眼看針尖一點點逼近,女刑警隊長臉無血色,忍不住放下自尊哭泣哀求了起
來,下意識的就要掙扎閃避。

  「別動,他媽的別動!」阿威厲聲嚇唬她道,「結婚就要戴戒指,性奴就要
穿乳環!你要是真心給我當性奴就乖一點,否則老子很懷疑你的誠意……」

  這些話果然鎮住了石冰蘭,她才稍微一猶豫,阿威已經當機立斷,迅速的把
針尖湊到了充血的乳頭上,接著猛然扣死!

  「啊——」

  難以忍受的劇痛傳來,石冰蘭慘叫一聲,整個身軀險些不自禁的彈起,十根
修潔的腳趾全都痛的繃緊了,眼淚控制不住的奪眶而出。

  只見在那赤裸的乳球上,尖針已殘忍的勾入了山葡萄般的肉蕾!縷縷血絲從
環針刺穿處溢了出來,慢慢形成了一滴豆大的血珠,怵目如詭異的紅淚般滾下雪
白的乳峰。

  「放心吧……我避開了乳頭內的輸奶管,不會對今後哺乳產生影響的……我
還等著有一天能吸到你的奶呢,哈哈哈……」

  怪笑聲中,阿威抓住石冰蘭的另一顆巨乳,不理會她淒慘的哀嚎聲,如法炮
制的將剩下的那個乳環也穿了過去。

  「好痛……」

  女刑警隊長哭的淚如雨下,雙臂本能的護在胸前,心裡真是悲痛到極點。從
今以後,自己的乳房上就永遠多出了這對恥辱的標記,就算乳環還可以摘掉,但
奶頭上穿出的孔洞卻永遠也不可能消除了,將和屁股上的那個黑色烙印一樣,陪
伴自己屈辱的度過一輩子。

  「把手拿開,讓我好好欣賞一下!」

  阿威卻興致盎然,伸手將石冰蘭的雙臂拉開,又強迫她盡可能的挺起胸來。


  只見在她胸前裸露著的那對極其豐滿的大奶子上,一對圓圓的乳頭都穿上了
純金打造的乳環,環圈上鑲嵌的鑽石閃耀著奪目的光芒,令人眼花繚亂。

  燈光下看來,這兩粒紫紅充血的乳頭被鑽石映襯的格外淒美,根部各自有血
珠慢慢的掉了下來,沿著雙乳一滴一滴掉在她雪白隆起的大肚皮上,看起來真是
說不出的悲慘。

  「太好看了!」

  阿威眼中射出變態的熾熱光芒,側頭欣賞著這對安上了裝飾品的豐滿巨乳。
能夠親手給女刑警隊長穿上乳環,這是他三個多月來念念不忘的渴求,現在終於
變成了現實,那種興奮感覺遠比從前給楚倩穿環來的強烈。

  足足過了好幾分鐘,他才意猶未盡的撕下幾張餐巾紙,「愛憐」的替石冰蘭
拭去了胸腹上的血跡,然後命令她仰躺到茶幾上去。

  石冰蘭不敢違抗,輕輕抽泣著直起雙膝,順從的爬到茶幾上躺下。由於肚子
高高的鼓起,她就像個正準備做手術的產婦般躺在手術台上,兩條雪白修長的美
腿自動分開,毫不介意的任憑自己的私處暴露出來。

  「哈!冰奴,終於學乖了嗎?」

  阿威得意的打了個響指,看著這個曾以威嚴冷艷聞名全市的「第一警花」,
在自己持續不斷的殘酷折磨下,現在終於完全屈服了,而且還變的如此脆弱和溫
馴,這使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

  「還是說,你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我玩弄你的賤逼?」

  嘴裡嘲笑著,人已坐到了她張開的雙腿間,放肆的伸指戳進了那溫暖迷人的
肉縫。

  女刑警隊長含淚不答,仿佛心已死去般木然躺在那裡,任憑對方為所欲為。


  「嘖嘖,騷毛又長的這麼茂盛了,真是淫蕩呀……」

  阿威卻還不肯放過她,笑的越發下流了,還用手指卷起她烏黑蜷曲的恥毛,
像是給母狗梳理毛髮般肆意撥弄。

  石冰蘭頓時羞的無地自容,半年多前她剛落入魔掌時,對方就變態的剃光了
她的陰毛,此後還每隔幾天就替她刮乾淨新長的毛茬,使她的私處一直都保持著
光溜溜的狀態,直到逃出魔窟後才逐漸的重新長出來。

  大概是由於經常去剃的緣故,新生的陰毛變的更加濃密茂盛,從白皙的小腹
下直蔓延到股溝裡,一大片密密麻麻的烏黑芳草將大小陰脣全部覆蓋住了,甚至
還遍布到了纖巧的肛門周圍,看上去充滿了情慾的象徵。

  「這樣子多不方便……還是再幫你剃掉好了!」

  阿威邊說邊從手提袋裡掏出一支剃毛膏,對準那長滿恥毛的三角地帶噴出了
許多白色泡沫,然後拿起剃刀輕車熟路的刮了起來。

  「不……不要……求你別這樣……」

  眼看著下體的毛髮紛紛被削落,石冰蘭又羞又氣的哀求著,但是兩條玉腿卻
仍是乖乖的張開,仿佛已經完全失去了反抗的勇氣。

  沒兩分鐘,阿威就順利的完工了,拋下剃刀滿意的審視著自己的「傑作」。
只見那神秘的私處已經變成了不毛之地,兩片微微開啟的肉脣肥厚而發達,透出
一股飽經開發的成熟氣息。

  「哈,沒毛的騷穴多性感呀,什麼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阿威放聲怪笑,伸手將女刑警隊長的光屁股抬高,令她前後兩個誘人的肉洞
纖毫畢現的暴露在空氣中。

  「嗚嗚……不,不要看……」

  感覺到陰道口和屁眼全都徹底袒露了出來,石冰蘭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仿佛又回到了那黑暗可怖的魔窟裡,極度的羞恥令她幾乎要昏了過去。

  接下來,阿威又拿起一根最粗的電動陽具塞進了她的陰道,獰笑著按下了開
關。

  「聽說大肚婆更容易被挑起性慾,哈!就讓我看看大了肚子的‘F市第一警
花’是怎樣發騷的吧……」

  興奮的語聲還沒說完,電動陽具已經嗡嗡作響,搖頭晃腦的在肉洞裡震動了
起來。女刑警隊長立刻發出不堪忍受的哭叫聲,成熟迷人的肉體開始激烈的扭動
掙扎。

  「啊!!啊……嗚、嗚……啊……」

  快感潮水般的從下身湧來,她只能不斷的哭泣著,仰躺在茶幾上拼命的扭著
嬌軀,插著電動陽具的肉洞裡很快就滲出了一絲絲閃亮的淫汁。

  「瞧你那副發情的樣子,是不是很久沒碰過男人了?真可憐哪!誰叫你那個
死鬼老公根本就是廢物呢……哈哈哈……」

  阿威盡情的取笑著這個放棄了抵抗的昔日女對頭,心裡忽然又冒出了個惡毒
的主意,故意伸手把電動陽具抽了出來。

  「告訴我,你是把哪個房間布置成新房?」他輕佻的問。

  「二樓的……主臥室……」石冰蘭顫抖著嗓音回答,驟然消失的充實感令她
產生了強烈的空虛,肥大的屁股仿佛十分失落般微微扭動。

  「走!到你的新房去!」

  阿威站起身怪笑道,「我都差點忘了,洞房洞房,就是要在新房裡玩你的肉
洞才名副其實呀!哈哈哈……」

  女刑警隊長被他笑的面紅耳赤,內心充滿了濃厚的悲哀。雖然她這次結婚帶
有交易的色彩,但好歹也是一次正式的婚姻,現在對方居然要在新婚之夜到新房
裡凌虐自己,這種精神上的羞辱絕對更令人喪盡自尊。

  不過事情至此已經沒有其他選擇了,她只好挺著肚子抽泣的下了茶幾,也用
不著對方再發出命令,就自己默默的趴了下來,擺出了個四肢著地的狗爬姿勢。


  「真乖呀,冰奴!你果然是天生的母狗,不枉了我調教你那麼長時間……」
[隱藏]
  滿足的讚許聲中,石冰蘭忽然感到脖子一涼,低頭看去,粉頸處已經戴上了
一個高級狗項圈。

  深深的恥辱感再次泛起,她雙淚長流,含羞忍辱的慢慢向前爬去。

  「很好,就是這樣……」

  阿威大樂,重新把電動陽具從後插進了她的陰道。

  「好好夾住!注意別讓它掉下來,否則你就有苦頭吃了!」

  話音剛落,電動陽具又開始嗡嗡作響了,女刑警隊長也全身劇顫,如同條件
反射般哭叫起來,差一點四肢酸軟的摔倒在地。

  「少他媽的裝可憐,給我走!」

  阿威暴雷般的怒喝,手中變戲法似的多出了個小網球拍,對準她的豐臀狠狠
的抽了下去。

  「別打……嗚嗚……冰奴這就走……」

  石冰蘭痛哭失聲,趕快手足並用的踽踽爬行。由於生怕電動陽具掉下去,她
的雙腿不得不夾的緊緊的,只能一點一點的向前挪動,真是說不出的吃力狼狽。


  「走快點!走……」

  阿威嘴裡毫無人性的催促著,目中射出更加變態的灼熱視線,恣意欣賞著眼
前的美景。

  這昔日高傲威嚴的巨乳美女,現在像是頭懷孕的母狗般在地板上邊哭邊爬,
豐滿的大奶子隨著步伐在胸前一顫一顫的亂跳,因懷孕而隆起的雪白肚皮因為倒
垂下來的緣故,顯得更加滾圓臃腫,懸在身下不堪重複般的微微搖晃。

  「嗚嗚……主人……求你別再折磨冰奴了……求你……」

  她泣不成聲的哀求著,從後面望過去,那肥大的屁股被迫高高撅起,略為誇
張的左右扭擺。赤裸的雙臀間露出一截顫動不休的電動陽具,汩汩的汁水沿著白
皙的大腿不斷流下來。

  「哭什麼哭,好戲還在後頭呢!」阿威鐵石心腸的淫笑道,「等著瞧吧,我
要把你調教成最淫賤的巨乳大肚婆!」

  他顯然已經完全興奮了起來,盯著石冰蘭扭動的豐滿屁股好一陣後,突然又
從手提袋裡取出了粗大的玻璃浣腸器,俯身準確的捅進了那淡褐色的纖秀菊穴。


  「呀呀……

  不要!「

  哭叫聲陡然高了八度,女刑警隊長只覺得一股冰涼的液體湧進了肛門,跟著
骨碌碌的灌到了自己的直腸內。

  這種感覺太熟悉了!過去她每天都被對方浣腸好幾次,當著他的面從屁眼裡
羞恥的噴出穢物簡直是家常便飯,原以為這樣的噩夢永遠過去了,想不到今晚又
再體驗到這種極度的羞辱。

  「新婚之夜好事成雙,索性再幫你洗洗屁股吧!」

  阿威怪笑著,一手按住失去抗拒之力的美女,另一隻手將玻璃器內的液體繼
續向裡推進。

  「不……停下……冰奴受不了了……快停下……」

  洶湧的便意立刻產生,石冰蘭神色痛苦的搖著頭,雪白的玉臀因用力而繃的
緊緊的,但卻不能阻止液體全部注入了體內。

  她痛的滿額冷汗淋漓,本就隆起的肚子像吹氣球般鼓的更漲了,大腹便便的
猶如馬上就要臨盆了一樣,看上去顯得無比淫蕩。

  「誰叫你停下來的?接著爬啊!」

  冷酷的喝聲又響起,網球拍再次落在了赤裸的屁股上,重重的。

  她被打的全身顫抖,就像一匹被鞭策的母馬,手足身不由己的又爬了起來。


  陰道和肛門裡分別塞進了羞人的異物,每挪動一步,電動陽具的震動都帶來
愈加強烈的刺激,而直腸裡的便意同時也在洶湧的翻騰。前後兩個肉洞都充滿難
以忍受的酸漲感,偏偏帶來的感覺卻是一個天堂一個地獄。

  這樣截然不同的雙重衝擊令女刑警隊長快要發瘋了,漲紅了俏臉緊蹙秀眉,
除了大聲哭泣外什麼話都已說不出來。

  「嘿嘿……冰奴你這副表情真好看啊,真他媽的太性感了……」

  阿威讚不絕口,手上則連連揮動網球拍,儼然如馴獸師般驅趕著這狼狽爬行
的美麗女警。她那白嫩的臀肉上已經遍布縱橫交錯的印痕,臀縫間袒露出來的兩
個肉洞都在淒慘的抖動,似乎隨時都有可能控制不住裡面的東西。

  兩人一前一後、一爬一走的出了客廳,來到了通向二樓的樓梯邊。

  這時肚裡灌滿的液體已經在「咕咕」的肆虐了,石冰蘭苦苦的忍耐著,緊咬
牙關開始攀爬樓梯。兩隻手掌吃力的撐上了四五級台階後,她保持著爬行的姿勢
想要抬腿跟上去,但是既要夾住雙腿間的電動陽具又要跨出這一步,難度可想而
知,一時間竟怎麼也做不到。

  「你要是讓這根假雞巴掉下來了,就給我回到客廳裡重頭來過!」阿威先是
用森冷的嗓音恐嚇她,跟著又咯咯淫笑道,「不過屁眼裡的大便就沒關係了,想
拉就盡量拉吧!哈哈哈……」

  石冰蘭聽了更是又羞又急,舉止失措下一不小心牽動到了臀肉,身體一個激
靈,直腸內的洪流立刻如瀉堤般狂湧向肛門,無論怎樣都壓抑不住了。

  「啊啊……

  不!「

  絕望的哭叫聲中,原本緊縮的菊花蕾猛然綻放了開來,一股黃褐色的液體固
體混合物狂噴而出,劃過了一道老高的拋物線。

  阿威眼明手快的側身閃過,這股穢物全都濺落到了樓梯下面,空氣中彌漫開
了淡淡的酸臭氣息。

  「不要看我……不要看……」

  女刑警隊長痛哭流涕,只覺得所有的尊嚴都蕩然無存了,搖搖晃晃的幾乎要
癱倒下來。

  這是極度的屈辱,然而壓力的驟然釋放卻也產生了終於解脫的快感,一種難
以啟齒的生理愉悅竟從剛剛遭到浣腸凌辱的屁眼裡湧起,連前面的小穴也更加滾
燙濕潤起來。

  驀地裡,屁眼又是一涼,對方竟再次將玻璃浣腸器給插了進來!

  「他媽的!屁股裡裝了這麼多噁心東西,給我多洗幾次吧……洗到真正拉光
為止!」

  石冰蘭顫聲驚叫,整個人仿佛跌入了萬丈深淵。可是不管她哭鬧也好,懇求
也好,掙扎也好,對方還是又一次將滿滿的液體強行灌入了她的肛門。

  「別浪費時間了,接著爬!」

  喝聲再次響起,同時那種翻江倒海般的便意又湧了上來。

  她只能羞恥的流著淚,勉力撐起身軀又向上攀爬。夾住腿間的電動陽具,忍
住直腸內的痛苦翻騰,用盡全身力氣才將一條腿邁上了台階。

  然後是另一條腿……然後是下一級台階……

  不知不覺間,視線開始模糊了,頭腦裡也一片空白,只有那邪惡恐怖的笑聲
在耳邊不停回響。

  一級,一級,又一級……

  胸前豐滿的雙乳痛的不住顫抖,兩粒扣上乳環的奶頭堅硬突起,創口已經完
全迸裂了,血珠子又一絲絲滲了出來。

  四肢很快就無力了,鼓脹的大肚皮沉重的墜到了地面,在傾斜的樓梯上狼狽
之極的緩緩拖動,就像是拖著個累贅的麻袋般,摩擦著每一級的台階。

  曾經英姿颯爽的女刑警隊長,就這樣恥辱的赤裸著身體,淒慘萬狀的一步步
爬行,直到她再次忍不住,哭叫著將體內的污濁噴薄而出。

  然後是再一次的浣腸,再一次的噴出……二十多級的台階,原來竟是如此的
漫長,仿佛永遠也爬不完。

  每一次浣腸都帶來肉體和精神的最大痛苦,然而釋放之後卻產生越來越強烈
的快意。漸漸的,她已分不清什麼才是痛苦,什麼才是快樂,只感到全身上下仿
佛都燃起了灼熱的火焰,慾望的潮水卷起一波波驚濤駭浪,將她整個人完全吞噬。


  也許痛苦的極限就是快樂,快樂的極限也就是痛苦……

  「啊啊……不行了……不行了……」

  石冰蘭完全崩潰了,聲嘶力竭的啼哭著,受虐的身體無可就藥的達到了絕頂
高潮,並且在洩身的同時失控般撒出了大量淡黃色的尿液,把赤裸的屁股和大腿
全都打濕了。

  「哈哈哈,不要臉的騷貨!我早就說了,奶子大的女人都是淫蕩的母狗!全
都是母狗……」

  一直跟在旁邊的阿威看的熱血沸騰,狂笑著拿起網球拍狠狠的打下去,直把
石冰蘭打的瘋了一樣的哀嚎哭叫,不得不手足並用的又爬了起來。

  眼淚,汗水,鮮血,尿水,淫汁,還有屁眼裡溢出的淡淡稀屎……所有這些
都沿著樓梯一路灑下,留下了觸目驚心的濕痕……

  等到二十多級台階終於爬完,跌跌撞撞的爬進了新房後,體力嚴重透支的女
刑警隊長再也支持不住了,眼前一黑,筋疲力盡的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從昏迷中逐漸恢復了知覺,暈沉沉中只感覺自己仿佛躺
在柔軟的雲端裡,有隻大手擰著熱毛巾細心的擦拭著自己的身體。

  「嗯……」

  她不禁迷糊的呻吟了一聲,全身酸痛之處都得到了放鬆,燙燙的很是舒服。


  「你醒啦,冰奴……」嘶啞的語聲湊在耳邊吃吃笑,「瞧你,身上搞的這麼
髒,讓主人幫你擦一擦吧……先擦乾淨身子,然後我們再正式洞房,好不好?」


  這聲音令石冰蘭完全清醒了,睜開眼來,首先躍入視線的是天花板上鑲嵌的
光亮大鏡子。

  鏡子裡映照著一張高級席夢思雙人床,床單和被子都是喜氣洋洋的鮮紅色,
枕頭還用繡有鴛鴦戲水圖案的套子包著,充滿了婚禮特有的氣氛。全裸的自己就
這樣一絲不掛的躺在大床上,圓鼓鼓的肚腹醒目隆起,動也不動的任憑身旁的男
人用熱毛巾擦身。

  再往旁邊看看,她突然張口驚呼!

  只見墻上並排掛著兩張巨大的照片,一張是自己身披婚紗,和余新並肩而立
的新婚彩照;另一張卻是黑白的頭像,赫然是已逝丈夫蘇忠平的遺像!

  「怎麼樣,這是我特意幫你布置好的!」阿威不懷好意的調侃道,「讓你的
前任丈夫和現任丈夫一起親眼目睹你跟我洞房,這樣才最有紀念意義……」

  「快把我丈夫的遺像拿走……我不想讓他看到……不想……」

  石冰蘭淚如泉湧的哭喊,結婚照也就罷了,畢竟和余新沒有任何感情;但是
要在刻骨銘心摯愛的先夫遺像面前和色魔交媾,這實在令她感到無地自容的羞愧
和悲哀。

  「怎麼能拿走呢?這個機會我已經等待很久了哦!」阿威陰惻惻的怪笑,
「我不但要在你新房的婚床上幹你,而且還要……嘿嘿嘿!」

  他故作神秘的笑著,亮出了一大塊雪白清潔的手帕,整整齊齊的鋪在了枕頭
上,然後抬起女刑警隊長的雙腿,把枕頭塞到了她的屁股下面。

  石冰蘭驚愕的連哭聲都頓住了。這是在幹什麼?看起來倒像是電影裡拍的洞
房夜檢查落紅,但自己早就已經不是處女了呀!

  「能在新婚之夜給自己的女人開苞,那種感覺最爽不過了,只可惜被你的死
鬼丈夫搶先了一步……」

  阿威先是遺憾的嘆了口氣,但跟著又雙眼發亮激動萬分。

  「不過還好,你後面的處女還是完整無缺的,就讓我替你的肛門落紅,作為
這次別出心裁婚禮的最後紀念吧!」

  說完他使勁扒開那兩個肉感十足的臀丘,雪白的臀溝裡,淡褐色的菊花蕾在
多次浣腸後已微微有些紅腫,四周沾滿瞭亮晶晶的水珠,正在緊張的微微蠕動。


  石冰蘭的心一直沉到腳底,這才驚覺自己的肛門裡滑膩膩的很是麻癢,顯然
剛才對方不單洗乾淨了裡面的穢物,還給自己抹上了潤滑油。

  「還記得我以前說過的話嗎?冰奴……這是你身上最後一個處女地,我要你
用最隆重的方式奉獻給我!」

  他興奮的連聲調都變了,跪坐到她的兩腿之間,握住自己胯下那根青筋畢露
的可怖肉棒,迫不及待的抵到了那緊縮可愛的屁眼上。

  「不、不要……嗚嗚嗚……主人!求求你不要動那裡……你肏冰奴的前面吧
……求你……」

  女刑警隊長魂飛魄散,拼命扭動著豐滿的屁股想要掙脫。雖然她早已見慣楚
倩和姐姐被肛交的場面,但輪到自己時卻仍然感到無比的恐懼。

  「前面也要,後面也不能放過!你的奶子,你的大腿,你的屁股……一切的
一切,全都是屬於我的!」

  沉喝聲中,粗大的龜頭一點點撐開了窄小的肛門,周圍那些密密的褶皺被一
點點打開,小小的圓洞逐漸被撐成了原來的數倍大,露出了裡面鮮紅色的肛肉。


  然後猛然向前一送!

  「啊啊——」

  今夜最淒厲的慘叫聲響起,石冰蘭痛的俏臉完全扭曲,只感到一根粗硬的家
夥猛的刺穿了自己的肛門,一種撕裂般的痛楚火燒一樣襲擊著身體,巨大的疼痛
使她一瞬間仿佛全身都麻木了。

  「終於得到你屁眼的處女了……哈哈哈……」

  阿威簡直爽的無以復加,全身的血液全都沸騰了起來,充分享受著這處女肛
門的緊湊和溫暖,把肉棒繼續毫不留情的一捅到底。

  「停下來……嗚嗚……痛……啊……快拿出去……」

  女刑警隊長失去控制般大聲哭喊,本能的左右晃動臀丘掙扎起來,只覺得那
根可怕的硬物完全插進了自己的屁股裡,直腸內那種難以形容的火辣漲痛使她幾
乎痛昏了。

  「感覺……如何呀?跟你……第一次結婚相比較……哪一次開苞的感覺……
更難忘呀?」

  阿威痛快淋漓的獰笑著,審視著身下美女那寫滿痛苦屈辱的俏臉,聽著她嘴
裡發出的悲慘的哭泣哀求,心裡充滿了強烈的征服感。

  「F市第一警花?呸,你只是頭下賤的母狗!天生下來就是給我操的……瞧
瞧你這個淫蕩的大肚皮,真他媽的下賤……」

  他一邊肆意羞辱著她,一邊伸掌拍打著她高高隆起的光裸小腹。懷孕五六個
月的雪白肚皮圓的跟球一樣了,被拍打的發出沉悶厚實的「啪啪」聲。

  「饒了我吧……冰奴知錯了……嗚嗚……冰奴天生就是給主人操的……天生
就是主人的母狗……」

  石冰蘭呼天搶地的哭叫著,一種被徹底姦污的羞恥感占據了全部意識。她徹
底放棄了最後一點抵抗的念頭,放鬆了身體承受著對方的一波波衝擊。幾絲鮮血
順著被撕裂的肉洞緩緩流淌出來,染紅了潔白的手帕。

  「冰奴是母狗……啊啊……饒了冰奴吧……」

  她不斷的搖著頭,在男人猛烈有力的抽插下無助的哭泣尖叫,胸前那兩顆豐
滿無比的肥碩肉團被撞擊的劇烈彈跳,圓滾滾的大肚皮也跟著上下亂顫,晃出了
一道道眼花繚亂的性感拋物線。

  阿威盡情欣賞著這副香艷場面,雙眼興奮的冒出火來,操縱肉棒在她緊密的
直腸裡高速進出,令她豐滿的大奶子和凸起的小腹一起搖晃出更大的幅度。

  極度的愉悅中,眼前仿佛又出現了十三歲那年看到的情景,母親赤裸的乳房
在情夫的抽送下抖動,從那時候起,他就瘋狂迷戀上了巨乳;他就一直在渴望著、
尋找著、期待著一個最完美的巨乳凌虐對象。

  現在他終於找到了,這個正在胯下哭嚎的美女就是自己尋覓已久的目標,在
她那對最豐滿也最完美的大奶子上,不僅可以充分發洩出自己最粗暴的慾望,也
寄託著過早失落的母愛和童年最淒美的夢想!

  「冰奴……老子要乾死你!乾死你……」

  阿威激動的狂喊,俯下身壓到了女刑警隊長成熟誘人的肉體上,壓住了她碩
大而柔軟的乳房,壓住了她高高突起的肚皮,狂風暴雨般親吻著她的紅脣。

  「主人……唔唔……」

  石冰蘭似乎也徹底失去了自我,迷亂的跟他接起了熱吻,渾圓的屁股開始主
動扭擺起來配合對方的姦淫,整個樣子顯得無比淒美、妖冶和性感。

  床板咯吱咯吱的狂響,一個剽悍可怕的惡魔和一個懷孕的巨乳女警瘋狂的肢
體糾纏,渾然不覺光陰的流逝……

  好長一段時間後,喘息聲和哭喊聲才驀然達到顛峰,阿威的快感終於高漲到
了極限,吼叫著緊緊抓住掌中兩顆雪白肥嫩的超級肉彈,陽具彈跳著射出了所有
的精華!

  「啊啊——」

  一股滾燙的精液在女刑警隊長的肛門裡轟然爆發,她也長長的哭叫起來,身
體一陣劇烈的顫抖,前面的肉縫裡狂湧出大量的汁水,像是噴泉般灑在了鮮紅喜
慶的床單上。

  足足半分鐘後,阿威才拔出自己軟化下去的陽物,意猶未足的摟著懷裡的美
女躺了下來。她正失神般的喘息著,仿佛還在回味著高潮的余韻。

  燈光下,她的兩條大腿無力的左右耷拉開,雪白的雙臀間,那纖細秀氣的屁
眼已經完全撕裂了,變成了一個泥濘不堪、紅腫外翻的洞孔,大量粘稠白濁的液
體夾雜著血絲從裡面倒流了出來,看上去是那樣的驚心動魄……
凌晨五點鐘,黎明之前最後的黑暗。

  一輛高級轎車在夜色下疾馳。

  車內,阿威坐在駕駛座上腳踩油門,旁邊坐著的是重新穿好了婚紗的石冰蘭。
她呆呆的望著窗外飛速倒退的夜景,一言不發。

  「……我在桌上留下了醫院的病歷,上面寫著你體檢的結果是HIV(艾滋
病)陽性!當然,這是偽造的……」

  「等姓余的醒過來後看到這份病歷,再加上你親筆寫的告別留言,就會以為
你是新婚夜良心發現,無顏面對他才自己離家出走的,並且永遠不想再見到任何
熟人了……」

  「余新這個人我最了解不過了,最多只會可惜到嘴的肥肉又丟了,絕不可能
花上時間精力去到處尋找你……這樣的安排可以說是天衣無縫,只要不出意外,
不會有人懷疑你為何失蹤啦,哈哈……」

  阿威得意的怪笑著,一隻手把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插在石冰蘭潔白的敞蓬
裙裡,放在她的大腿上揉捏著細膩嫩滑的肌膚。

  「從今以後,你就永遠是我的大奶性奴了,嘿嘿嘿……」

  他說的興高采烈,手掌又繼續向大腿根部推進。

  女刑警隊長忽然身軀一震,隔著裙子按住了他的手。

  「嗯?」

  阿威不滿的冷哼一聲,正要發火,斜眼卻見石冰蘭俏臉暈紅,咬著嘴脣從裙
裡捧出自己的手,拉到了她高聳的胸脯上。

  「嘿,騷貨,這麼喜歡我捏你的大奶奶?」

  阿威這才釋然,淫笑著探手鑽進婚紗領口裡,玩弄起了那對半裸著的飽滿雪
白的巨乳。

  「冰奴的大奶奶……本來就是……為了取悅主人才長的……」

  女刑警隊長斷斷續續的回答,滿臉發燙似火,兩粒穿著乳環的奶頭被男人的
手指夾住捻弄,沒兩下就發硬挺立了起來。

  「哈哈……」

  阿威被奉承的飄飄然,愉快的玩弄著掌中柔軟而又富有彈性的乳肉。

  「嗯嗯……用力一點……用力……」

  石冰蘭不堪挑逗般呻吟著,竟自動將婚紗褪下,讓赤裸的雙乳完全暴露出來,
然後按著對方的手掌使勁揉弄自己碩大無比的豐滿肉球,仿佛還嫌他不夠用力。


  阿威原本只是想過個手癮就算,沒料到她的反應竟是如此熱烈,不由自主的
也怦然心動,胯下的陽物又雄風大振的撐起了褲襠。

  ——真是受不了啊,要不是為了快點趕回去,真想現在就先把這騷貨給就地
正法了……

  心裡這樣感嘆著,右臂自然而然的攬住身邊美女的肩膀,把她的身子扳向自
己。

  用不著再發出命令,女刑警隊長已經柔順的倒了過來,臉頰貼著他的膝蓋,
輕輕拉開褲鏈掏出早已勃起的粗長肉棒,埋下頭去認真的套弄吸吮了起來。

  阿威舒服的直哼哼,一邊享用著銷魂的脣舌服務,一邊努力駕駛著車子。幸
好現在天還沒亮,路面上幾乎沒有車輛往來,倒也不需要太過在意。

  遠遠望去,轎車行駛的軌跡是歪歪扭扭的,飛快的穿過城市駛向郊外。

  ***************

  凌晨五點二十五分,轎車已經開到了郊外僻靜的小路上。

  秀髮散亂的石冰蘭吐出口中剛發射完的肉棒,毫不猶豫的將最後一口精液咽
了下去,並用香舌將棒身的每一寸都清理乾淨了,然後才小心的放回了褲襠。

  「很好,冰奴……只要你都這樣馴服聽話,以後性奴的日子一定會過的很開
心的,哈哈……」

  阿威滿意的誇獎了幾句,石冰蘭卻只是默默的聽著,慢慢的將婚紗重新穿好。


  又行駛了十多分鐘後,轎車終於在一棟孤零零的歐式小洋房前停了下來。

  「叭叭……叭叭……」

  阿威熄火的同時按了幾下喇叭,發出響亮的聲音,然後才開門下車。

  女刑警隊長動作遲緩的從另一邊下了車,腳步剛站穩,雙眼就直愣愣的瞪住
了前方。

  小洋房的門打開了,姐姐熟悉的身影躍入視線。她光著身子,像是頭迎接主
人的寵物狗般趴在門口,嘴裡還叼著一雙拖鞋。

  「小冰!」

  看到妹妹跟著主人一起回來,女護士長驚喜的叫了一聲,拖鞋啪嗒的落地。


  「姐姐……」

  石冰蘭熱淚盈眶,捂著肚子腳步蹣跚的迎了上去。

  她想要扶起姐姐,然而石香蘭卻如夢初醒,仿佛犯了大錯般驚惶的低頭將拖
鞋叼起,用恐懼而哀求的眼光望著她身後的男人。

  阿威哈哈大笑,走上來取下拖鞋,摸了摸女護士長的頭道:「今天算啦!你
們姐妹再次重複的好日子,我就饒了你這一次……」

  「謝謝主人!」

  石香蘭流出了喜悅的眼淚,抽泣著趴低到阿威腳邊,熱烈親吻著他的皮鞋鞋
面。那種馴服、依戀和全心全意討好的樣子,就算是真正向主人搖尾乞憐的狗也
都不過如此。

  女刑警隊長只覺得全身發冷,頭腦一陣眩暈。很明顯姐姐的奴性又加深了,
不單只變成了最徹底的溫馴奴隸,甚至這種奴性還被深深的植入了大腦,成為潛
意識裡的一種本能。

  「小冰,你怎麼還站著那裡?」姐姐忽然轉頭望著她低聲道,「沒有主人的
許可,我們在他面前都應該是這種姿勢……」

  「我……」

  石冰蘭聲音發顫,面青脣白,貝齒緊咬住下脣。

  「你如何?」阿威冷冷的逼視著她。

  「我……冰奴……知道了……」

  她艱難的說出這幾個字,仿佛下定了決心似的,也緩緩的趴到了阿威面前,
低下頭去舔著他另一隻皮鞋。

  「哈哈哈……乖!」

  阿威忍不住仰天狂笑,看著這對美麗的姐妹花一左一右俯伏身前,各自屈服
的舔著自己的一隻皮鞋,那種油然而生的征服感真是讓他太幸福了。

  等姐妹倆將皮鞋舔的油光滑亮後,他才心滿意足的叫她們停下。

  「香奴,帶你妹妹一起進去吧。再找點藥給她擦擦肛門,傷口記得消炎一下,
免得化膿了……」

  石香蘭答應了,這才和妹妹一道站起,心疼的想要檢看她的傷勢。

  「姐姐……我自己來就好……」

  女刑警隊長臉紅了,緊張的抓住裙擺不讓她掀開。

  「哈,冰奴你還害羞什麼啊?」阿威淫笑著命令道,「就在這裡把衣服脫光
吧,這身勞什子也該扔掉了……以後在屋內你身上是不準有任何布片的,除非是
我需要你表演警服誘惑或者是內衣秀,哈哈……」

  剛興致勃勃的說到這裡,石冰蘭臉上忽然變色,像是見鬼般盯著他身後驚呼
道:「余新!你……你怎麼來了?」

  阿威一怔,愕然回頭望去,後面卻空盪蕩的沒有任何人影。

  就在這一剎那,女刑警隊長猛然衝上兩步,舉頭狠狠的撞中了他的腹部,把
他整個人都撞的跌了出去,一屁股摔倒在地。

  「反了你!」

  嘴裡發出暴跳如雷的怒喝聲,阿威正要忍痛翻身躍起,只見石冰蘭飛快的撕
開了自己敞蓬裙,赫然從裡層的褶皺夾縫裡抽出了一柄精巧的小手槍。

  「啊!」

  阿威吃驚的目瞪口呆,只聽卡嚓一響,槍已上膛瞄向了自己。

  「小冰你幹什麼……」

  千鈞一發之際,石香蘭驚叫著張臂抱住妹妹,槍口霎時歪斜了。

  ——砰!

  響亮的槍聲劃破了夜空的寧靜,阿威長聲慘呼,左大腿上已經中了一彈,褲
子上溢出了血跡。

  他反應極快,立刻用盡全力骨碌碌的滾了出去,一連滾出了五六米遠。

  「不能這樣!小冰……你不能這樣……」

  「別攔著我,姐姐……我要殺了這個惡魔!殺了他……」

  身後傳來姐妹倆激動的爭執聲,一時間相持不下。

  阿威半秒也不敢耽擱,趕忙跳起身捂住流血的左腿,一瘸一拐的亡命奔逃。


  「對不起了,姐姐!」

  石冰蘭情急之下使出格鬥技巧摔倒了姐姐,拎著槍快步追了出去。

  漆黑的夜色下,兩條相距十多米遠的人影一前一後的狂奔,但是都跑的跌跌
撞撞快不起來。前面的人是腿部有傷,後面的人卻是懷有身孕,速度都受到了影
響,誰也沒法改變彼此間的距離。

  「站住!惡魔……你給我站住!」

  女刑警隊長悲憤的連聲喝叱,由於手槍的子彈打不了那麼遠,她只能不顧一
切的奮力奔跑。儘管每踏出一步都引起小腹裡的一下痙攣抽搐,疼痛的她冷汗直
冒,但她卻還是咬緊牙關拼命強撐。

  強勁的夜風迎面吹拂,發出呼呼的輕響聲,仿佛也在為這堅強的美女而嘆息。


  曾幾何時,她的腳步是那樣的輕快敏捷,身手是那樣的矯健了得,可是現在
呢,不用照鏡子都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是多麼可笑,多麼笨拙。粗重的身軀根
本就不聽使喚,隨著踉蹌的奔跑步伐,兩個豐滿到極點的巨乳和一個圓滾滾的大
肚皮,都在婚紗裡上下突突亂跳,狼狽的令人不忍卒睹。

  ——堅持下去……堅持到底就是勝利!

  心裡有個聲音在吶喊,石冰蘭靠著強烈的信念支撐,竟用驚人的意志力強行
忍耐住了痛苦,自始至終都沒有拉下和對方距離。

  約莫追出了一裡路後,雙方都已幾近力竭,腳步越來越緩慢。

  轉了個彎後,眼前出現了一棟尚未竣工的八層高樓。只剛剛搭建好樓層的骨
架,水泥和磚塊鋪的到處都是。

  大概是慌不擇路,阿威竟出人意料的衝了過去,沿著樓梯一路跑向最高層。


  石冰蘭反而松了口氣,手捂著腹部停了下來,急促的喘息了好一會兒。

  等體力稍微恢復後,她才握緊手槍,蹣跚而堅定的登上樓梯。

  經過每一層樓她都極其警惕,防備色魔突然從某個暗處發難。好在一路上並
沒有任何可供掩身之處,就算想躲都無從躲起,更不用提偷襲了。

  順著樓梯上的點點血跡,石冰蘭很快就來到了頂樓的天台,逼近了已經陷入
困境的對手!

  滿天星光下,那熟悉的身影一步步的後退著,面具後的雙眼閃動著野獸般的
凶狠光芒。

  「冰奴!你……你有種……有種……」

  女刑警隊長臉罩寒霜,走到離他四米遠的地方站定,烏黑的槍口穩穩的對準
了他。

  「沒想到吧?惡魔!我這敞蓬裙是特殊定做的,皺褶的夾層裡縫著個小布袋,
從一開始就多藏著一支槍!」

  「原來是這樣!」阿威似乎這才恍然大悟,咬牙切齒道,「你耍我!原來你
根本就沒打算投降……」

  「我說過,我永遠也不會投降的!」

  石冰蘭斬釘截鐵的說,這一瞬間,她仿佛又完全恢復成過去的「F市第一警
花」

  了,那種軟弱、悲慘、羞辱和哭泣的樣子全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自信凜
然的神色,眸子清冷威嚴的令人不敢逼視。

  「我忍受這麼多屈辱任你折磨,都是為了重新再見到姐姐!只有見到姐姐,
我才能想法救她,而她也將會是指證你罪行的最好證人!」

  阿威惡狠狠的瞪著她,低沉著嗓音道:「我低估了你……太低估了你……」


  女刑警隊長一聲冷笑,擲地有聲的發出了復仇之音。

  「認輸吧!色魔……現在我要把這句話還給你了,認輸吧!你已經沒有其他
路可走……」

  阿威眼裡仿佛要冒出火來,忽然像神經病般咯咯怪笑。

  「你真的這麼狠心嗎?冰奴……我們可是有過肌膚之親的,無數次合為一體
……」

  「住口!」她憤怒的打斷了他,「我不是冰奴,我是石——冰——蘭!是刑
警隊長!是親手讓你接受正義制裁的執法者……」

  「哈哈哈,但你依然還是我的冰奴!」

  他狂笑,「看看你自己身上吧,你的奶頭,你的屁眼,你肚裡的種子……哪
一個沒留下我這個主人特有的記號?」

  她氣的渾身發抖,驀地裡尖叫一聲:「別過來,不然我開槍了!」

  「開槍吧,開吧……」

  阿威拍著胸膛,搖搖晃晃的向她走去。

  「我敢保證,殺掉我你一定會後悔的!」

  女刑警隊長退後、怒叱:「胡說八道!如果有可能,我會一萬次送你下地獄!」


  他恍若不聞,繼續向她走去,她繼續後退,舉槍的右臂在微微顫動。

  「別再騙自己了,你心裡也很清楚,你已經不再是以前的石冰蘭了……你的
生理和心理都已被我徹底改造……你的潛意識裡一直都有種渴望被人征服的慾望,
以前只是被你強行壓抑住了,而這半年多來我通過各種調教,已經把你潛藏的受
虐欲徹底引發了出來……

  冰奴,如果我死了,你會從心底裡感到永遠的痛苦和空虛,因為再也沒有人
能像我這樣征服你了……「

  「住口!你胡說八道,住口!」

  她不停的喊著,聲音淒厲而羞愧,仿佛真的十分痛苦,需要用聲音來掩蓋住。


  「還有,別忘了你已經有了我的孩子……」

  這句話又像當頭悶棍敲下,她容色慘淡,身軀搖搖欲墜。

  他不著痕跡的將距離拉近:「難道你忍心讓孩子一出世就沒父親?你沒感覺
到,現在肚子在疼了?孩子知道媽媽要殺掉爸爸,正在向你哭訴抗議?」

  女刑警隊長的神色果然更加痛苦,微微的彎下腰,左手揉著肚子。

  「我……我會打掉這個孽種……」

  「不!」阿威再踏上一步,陡然叫道,「別把孩子打掉!答應我……你可以
殺掉我,但是請把孩子生下來……這是我對你的最後一個請求……」

  「你……」她似乎心亂如麻。

  「就算是十惡不赦的死刑犯人,最後一個要求也都會被允許的……冰奴,把
孩子生下來吧,將近六個月的嬰兒是已經成型的,請不要謀殺掉這個無辜的小生
命……」

  她勉強道:「再說吧……」

  話還沒說完,阿威狂吼一聲,驀地裡飛身直撲了過來。

  在他不知不覺的接近下,此時雙方的距離已經只有兩米多,又是在出其不意
下攻擊,若換了平常幾乎可以肯定能成功。

  可是他還在空中就失去了平衡,忽然彆扭的偏向左邊,顯然是受傷的左腿導
致動作變形。

  只是這小小的偏差就帶來了致命的後果!

  ——砰!砰!砰!砰……

  震耳欲聾的槍聲接連響起,第一槍就端端正正的打在男人的胸膛上,他的人
立刻被強大的衝擊力撞飛。

  然後是第二槍,第三槍……每一槍都準準的命中了目標!

  血花絢麗的濺開,阿威的身體像電影鏡頭裡那樣歪歪斜斜的晃動,每中一槍,
人就被撞的蹌踉倒退一步,但居然並不摔倒。

  石冰蘭為之駭然,一口氣扣動扳機,把所有的子彈都射了出去。

  最後一發子彈又是正中胸膛,而男人也退到了平台的最邊緣。

  「再……見了,冰奴……」他的嘴角湧出大量鮮血,用嘶啞的嗓音倔強的道,
「答應……我,留下……我們的……孩子!」

  似乎她不答應,他就不肯死!

  也不知怎地,石冰蘭竟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男人的眼睛裡露出一絲如釋重負的、充滿諷刺的笑意,然後腿腳一軟,整個
人像倒栽蔥般跌出了頂樓。

  幾秒鐘後,樓下傳來了重重的物體墜地聲。

  女刑警隊長的心忽然一痛,緩慢吃力的走到了平台邊緣,探頭向外望去。

  夜色下是漆黑的一片,根本看不見樓下的情景。

  然而可以百分百的肯定,對方已經被自己當場擊斃——別說是從八樓這麼高
的地方跌落,單是心胸部位中的那兩槍,也絕對是致命的,沒有任何可能再搶救
過來!

  風還在呼嘯。

  她癡癡的站著,良久良久,心裡完全沒有大仇得報的喜悅,也沒有過往親手
擊斃罪犯後的那種成就感,有的只是滿腔的落寞、淒涼、痛苦和悲哀……

  ***************

  凌晨六點十分,東方已經露出了魚肚白。

  四五輛警車停在樓下,二十多個警員在現場緊張的忙碌。

  一具男人的屍身靜靜的臥在血泊中,血肉模糊的軀體上都是彈孔,頭頸上罩
著個僵屍般的面具,死魚般睜開的眼睛裡仿佛還凝固著那種諷刺的笑容。

  一隻手伸了過來,輕輕的將面具揭開。

  躍入視線的果然是胸科主任郭永坤的面容!

  「隊長,你說的沒錯,色魔真的是他!」

  警官老田拋下面具嘆了口氣,臉上滿是難以形容的表情。有錯愕,有感慨,
也有佩服。

  身穿單薄婚紗、外面披著件警服的石冰蘭就站在旁邊,默默的凝視著這張面
容,百般滋味一起湧上心頭。

  毫無來由的,淚水突然流了出來。

  「隊長,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裡受傷了?」部下們紛紛圍上來關心的詢問。


  「我沒事……沒事……」

  嘴裡這樣說,女刑警隊長卻還是忍不住哭了起來,雙手掩面走開了幾步,一
個人站在墻角無聲的哽咽著,肩膀不住的抽動。

  乾警們面面相覷,一時間都不知所措。

  「隊長……」

  老田搜腸刮肚的想了些話,正要好好安慰一下這位女上司,不料她卻又轉過
了身來,手也已放下。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張堅強冷靜的俏臉!

  儘管還帶著淚眼,但是清澈的眸子裡已經閃爍著堅定的神采,充滿了可以克
服一切困難的頑強意志。

  「放心吧,我還是石冰蘭,還是你們見慣的那個石冰蘭!」

  她將警服的鈕扣系好,挺起豐滿的胸膛,淚眼含笑的大聲說。這聲音既是說
給所有部下聽的,也是說給自己聽的,仿佛是在認真而驕傲的宣示,她已經完完
全全從打擊中振作了起來。

  乾警們也都笑了,爽朗的笑聲在四周圍迴盪。

  這時朝陽正好升了起來,暖洋洋的金光照耀著大地,昨夜的黑暗已經永遠成
為了過去!
天使天堂 發表於 2008-4-6 21:04
第三十二章 真相大白


  「……現在是‘F市午間新聞’時間。本台剛剛收到的消息,著名的心臟手
術權威、協和醫院胸科主任郭永坤醫生三天前因飲酒過量,不慎從一棟八層高的
建築上失足摔下,在送往醫院的途中不幸逝世,年僅四十四歲……一直以來,郭
醫生都以精湛的醫術和良好的醫德享譽全市,被他治好的患者不計其數……追悼
會上擠滿了人,市民們紛紛進獻花圈,含淚向這位英年早逝的名醫三鞠躬……」


  電視屏幕上,女播音員用略帶沉重的聲調念著新聞稿,畫面鏡頭播放的是追
悼會上的情景,然後是記者現場採訪。從醫院同事到病患者家屬,被訪問者無不
淚流滿面,泣不成聲的追述著郭醫生的種種好處,氣氛相當的感人。

  「……人們不會忘記,就在兩周之前,被當場擊斃伏法的變態色魔沉松也是
協和醫院胸科的醫生……同一家醫院,同一個科室,卻產生了這樣兩種截然相反
的人物。善良與邪惡,慈悲與凶殘,都在這裡得到了最鮮明的對比……」

  鏡頭逐漸拉近,給了會場上懸掛的黑白照片一個大特寫。人像的雙眼仿佛依
然活著般瞪視著前方,眼神裡充滿了種說不出的譏誚……

  ***************

  同一時刻,在F市刑警總局裡,正有一場脣槍舌劍上演。

  「真相都已經水落石出了,變態色魔明明不是沉松,怎麼你們到現在還不肯
承認錯誤?」

  女刑警隊長挺著顫巍巍的大肚子,蹣跚著步履氣急敗壞的闖進了會議室,劈
頭就是連珠炮般的質問。

  組長李天明正和幾個專案組成員坐在裡面開會,聞言轉過頭來,皺著眉說:
「變態色魔的案子不是早就結案了嗎,真凶除了沉松還能是誰?」

  「不對!」石冰蘭提高了嗓音,「沉松是無辜的,郭永坤才是我們一直追捕
的色魔!」

  李天明不動聲色:「哦?不知道石隊長如何證明呢?」

  「還要怎麼證明?」石冰蘭憤然道,「新婚之夜他闖進我的新房施暴,然後
又強行把我擄回他家裡,我是冒了很大的風險才抓住機會擊斃了他……難道你認
為這些都是我杜撰的不成?」

  李天明沒有回答,竟是給她來了個默認,過了半晌才輕描淡寫的說:「石隊
長,我知道你對郭永坤主任一直都有很深的敵意。在先入為主的觀念下,也許會
搞錯了也不一定……」

  「你是說我冤枉了好人?」石冰蘭雙眼圓睜,逼視著在場所有的專案組成員,
氣極反笑道,「你們都是這樣想的嗎?擺在眼前的事實都不肯相信?」

  現場的氣氛變的相當尷尬,警員們面面相覷,誰都沒有吭聲。

  「好吧!就算真的如你所說,那也只能證明郭永坤在當天晚上有犯罪行為,
你打死他是‘正當防衛’罷了,並不能證明之前色魔的那些罪行也是他幹的呀!」
李天明振振有辭的說。

  石冰蘭一時啞口無言,心裡不禁又氣又急。

  「可惜石隊長你沒能捉住活口,不然我們倒是可以審問出來……」李天明作
惋惜狀,「現在,人又死了,直接的證據又找不到,這個就……咳咳……」

  「對了,我姐姐!」女刑警隊長靈機一動,「我姐姐一直都被色魔囚禁在身
邊,她就是最好的證人!」

  「我們已經問過你姐姐了,可她只是哭,不管怎麼問都死不開口。」

  石冰蘭心中一陣難受,自從開槍擊斃色魔後,姐姐的精神似乎受到了重大打
擊,到現在還不肯跟自己說話,仿佛眼裡已經沒有了自己這個妹妹。

  她知道,對於奴性深重的姐姐來說,自己已經嚴重傷了她的心,現在只能想
辦法慢慢求得她的原諒,然後才能逐步令她的身心恢復正常。

  「我用自己的名譽和生命擔保,色魔就是郭永坤!」

  女刑警隊長激動的喊道,但李天明卻一揮手,用不容置疑的架式止住了她。


  「總之,色魔的案子早就已經結束了,郭永坤的案件是完全不相關的另外一
樁!何況,他的人都已經死了,也沒必要再毀掉他的名譽吧……這不僅是余局長
的指示,也是上面許多頭頭的意見……」

  「老李說的對……」旁邊有人打起了圓場,幫腔勸說道,「報紙都已經報道
過了,如果我們再貿然推翻,等於是自打嘴巴,以後刑警總局的顏面都沒地方擱
了……」

  石冰蘭恍然大悟,忍不住怒叱道:「為了保存顏面,你們就可以對真相視若
無睹?就可以不顧職業道德和法律的尊嚴?」

  「石隊長,我看你還是先管好自己吧!」

  李天明也有些火了,冷笑道,「別忘了你可是在停職審查期間,誤傷人命的
處分都還沒算完,你居然又私自偷拿槍支使用!就算你是局長的侄媳婦,也不能
這樣無視紀律吧……」

  「你……你……」

  女刑警隊長氣的臉色慘白,嘴脣顫抖著還想說點什麼,小腹中卻突然傳來一
陣劇痛,就像有千萬根尖針在扎刺。

  她痛的額頭冷汗直冒,雙手捧著肚腹搖搖晃晃的退後了兩步,腿腳酸軟無力
的靠在門邊幾乎要滑到在地。

  「隊長!」「隊長,你沒事吧?」

  驚呼聲響起,乾警們聳然動容,紛紛起身湧上去攙扶她。

  「石隊長有孕在身,應該是操勞過度了,你們趕緊送她回家休息吧!好好休
養幾個月,警局裡的事用不著她再來操心了。」

  這正中李天明的下懷,他巴不得有這樣一個機會,於是假裝關心的慰問了兩
句,然後又發出了變相的逐客令。

  「不!我沒事!我要……跟你們……說清楚……」

  石冰蘭忍痛申辯著,但卻連話都說不連貫了,眼睜睜的看著部下們遵照李天
明的要求,把自己扶出了會議室。

  「你們不能……

  趕我走!不能……「

  悲憤的抗議聲中,乾警們一邊七嘴八舌的勸說著女刑警隊長,一邊半強迫的
將她抬到了警局外面,用一輛警用麵包車送回了家……

  ***************

  接下來的十多天裡,石冰蘭束手無策,始終沒法說服警界高層糾正錯誤,到
最後也只能心灰意冷的放棄了。

  她費盡千辛萬苦,又受盡了非人的屈辱才擊斃了真正的色魔,原本以為可以
「將功折過」,誰知換來的卻是這樣一個結果,刑警總局拒絕承認她立了大功,
繼續對她進行長期停職的處分,甚至因為她偷拿槍支的緣故,還有可能加重處罰。


  這實在太令人齒寒!

  惟一還能安慰自己的是,總算親手報了血海深仇,飲恨而死的前夫蘇忠平在
九泉之下也可以瞑目了。

  而現任丈夫余新也滿口答應她,再過一段時間會替她向余局長說情,讓她重
新回到日常工作中去。

  「沒問題的,包在我身上!」

  余新常常炫耀般的對她誇海口,但真要行動起來卻又消極怠工,顯然是並不
願意石冰蘭再幹刑警這樣危險的職業,恨不得把她當成嬌貴的金絲雀給養起來。


  這個猥瑣男子也算是福大命大了,新婚之夜醉的跟死豬一樣,據他自己說,
根本就不知道郭永坤闖入施暴,第二天醒來時發現自己被塞在屋外庭院的一口枯
井裡,除了有一點傷風感冒外基本安然無恙,算是逃過了一劫。

  事後當他搞清楚當晚發生的驚險遭遇,嚇的臉如土色,發抖了半天都說不出
話來,那副膽小如鼠的醜態簡直令石冰蘭鄙夷,打從內心深處瞧不起他。

  這樣一個好色又膽小,虛榮又浮華的醜陋傢伙偏偏成了自己丈夫,女刑警隊
長心裡自然很不是滋味。但這畢竟是自己選擇的道路,現在總不能過河拆橋,利
用對方報完仇就一腳踢開,這種事她可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出來的。

  好在這傢伙雖然貪戀她的美色,同時對她似乎還有三分敬畏之意,就連石冰
蘭以懷孕為藉口,推辭不肯跟他同房,他居然也都無可奈何的忍了。因此這樁婚
姻算是馬馬虎虎,勉強湊合著總算也能過的下去。

  當然,儘管人是和余新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但內心中卻再沒有從前和蘇忠平
在一起的那種感覺了,那種相親相愛的甜蜜、家庭特有的溫馨,或許都已經永遠
一去不復返了……

  除此之外,另一件令石冰蘭心亂如麻的事是她的身孕,現在她懷孕已經五個
多月,前幾天醫院通知說可以作人工流產了,這原本是她期盼已久的時刻,但事
到臨頭卻反而猶豫不決起來。

  身為女警卻懷上了色魔的孽種,這自然是奇恥大辱,但這些日子以來,她每
天都感受到肚子裡的小生命在逐漸的成長,女人與生俱來的母愛天性已經完全發
酵了,令她經常產生索性將孩子生下來的強烈衝動。

  不過潛意識裡的理智卻告訴她,若真的產下這個孩子,色魔等於是實現了精
神上的某種延續,對自己身心造成的慘痛影響就將永遠揮之不去了,自己也許會
一輩子走不出心理的陰影。

  究竟該怎麼辦呢?女刑警隊長經過猶豫了很久以後,才終於下定了決心去打
胎,然而意料之外的事情卻發生了。

  「老婆,看看我把誰給你帶來了!」

  這天中午她正要去醫院,早上就出了門的余新卻帶著個女人一頭闖了回來,
嘴裡還興奮的大呼小叫。

  石冰蘭循聲望去,躍入視線的竟是個念念不忘的熟悉身影。

  「姐姐!」

  她驚喜交集的顫聲叫了起來,原來跟著余新一起回來的赫然是姐姐石香蘭!


  「小……小冰!」

  姐姐語聲哽咽,幾步奔上來握住了她的手臂,熱淚泉湧而出。

  「姐姐!你終於肯原諒我了……姐姐……」

  石冰蘭也激動的視線都模糊了,兩姐妹摟在一起泣不成聲,感覺真是恍如隔
世。

  「老婆,是我把你姐姐給找來的,費了不少脣舌才說服她呢!」余新在旁邊
笑嘻嘻的望著,仿佛邀功般得意的道,「你該怎麼感謝我啊?」

  「嗯,我會好好謝謝你的……」

  女刑警隊長抬起淚眼,投來一個感激的眼神,這還是她第一次對這個猥瑣男
子略有了幾分好感。

  余新嘿嘿一笑,隨手拍了拍她的腰背:「跟你開玩笑啦!咱們是夫妻嘛,還
客氣什麼?而且,看到你們姐妹團聚,我也一樣的高興呢!呵呵呵……」

  嘴裡說著話,手掌卻趁勢滑到了她豐滿的屁股上,動作十分輕薄。石冰蘭正
在心神激盪的時候,而且又剛領了他的情,所以也沒有去阻止,只顧跟姐姐含淚
互訴衷情。

  「好啦,你們慢慢聊,我不打攪了!」

  余新見好就收,打了聲招呼就知趣的離開了,家裡只剩下了姐妹兩人。

  「對了小冰,姐姐求你一件事……」石香蘭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痛哭
著跪了下來,「求你無論如何救救我女兒……救救她……」

  「姐姐你這是幹什麼?你快起來呀……」

  石冰蘭驚愕萬分,她知道姐姐已經誕下了色魔的孩子,但不解何以會有這種
舉動。

  於是女護士長斷斷續續的哭訴了起來,原來那個剛生下三個月的小女嬰竟然
有先天性的白血病,必須做骨髓移植手術才有救。而要尋找適合的骨髓,只有在
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中才有機會找到。但石香蘭做了骨髓匹配試驗後,檢測結果竟
是不適用,而作為生父的色魔又已經死亡了,這令她幾乎陷入了絕望中。

  「現在惟一的希望就是……」石香蘭哽咽道,「假如我女兒還有兄弟姐妹的
話,說不定還能找到適合的骨髓……」

  「姐姐你的意思是……」

  女刑警隊長臉色煞白,顫聲道。

  「小冰,你肚子裡的孩子也是他播撒的種……姐姐知道你恨他,不願意生下
孽種……但是,姐姐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了……求你發發慈悲吧……求你……」

  石香蘭淚流滿面的苦苦哀求,幾乎要給妹妹磕頭了。

  「姐姐你別這樣……快起來,別這樣……」

  女刑警隊長心如刀割,命運為什麼總是愛這樣捉弄人呢?一次又一次的要自
己面對如此痛苦的抉擇。

  「求你答應我……答應我才起來……」姐姐哭的更厲害了。

  「放心吧,姐姐……我當然答應……」

  石冰蘭強忍內心酸楚,斬釘截鐵的說出了這幾個字。她已經失手誤殺了姐姐
的一個孩子,絕不能見死不救,眼看著姐姐的另一個孩子再送命,那樣的話就算
姐姐將來還能原諒她,自己的良心也將永世不得安寧。

  「真的嗎?小冰……真的嗎?太……太好了……」

  女護士長喜極而泣,像個孩子一樣號啕大哭了起來,雙手緊緊握住了妹妹的
手掌。

  「姐姐……」

  石冰蘭也被感染的哭了,然而心情卻相當歡暢,感到長久以來積壓在心頭的
沉重負擔終於煙消雲散。兩個人就這樣又哭又說了好久,仿佛又回到了兒時親密
無間的光陰……

  ***************

  從那天起,姐妹倆就和好如初了,彼此之間的隔閡似乎已全部消融。

  在姐姐的堅決要求下,女刑警隊長終於答應放下自己一心掛念的工作,請了
產假在家裡休息。石香蘭很是高興,幾乎每天都趕過來,以一個專業護士才有的
耐心和細緻,再加上對親人的疼愛關懷照顧著自己的妹妹。

  石冰蘭原本擔心自己不去墮胎了,余新一定會激烈反對。出乎意料的是這種
情況並未發生,這個男人好像對什麼都不在乎似的,一副很看的開的樣子。

  「這是為了救人嘛……」他總是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只要你將來也為我
生一個就行了,哈哈……」

  女刑警隊長開始有種猜不透這個男人的感覺,但不管怎樣總是放下了心事,
也就安心的在家裡休起了產假。

  日子如流水般的過去了,她的肚皮也一天比一天大,腰身漸漸粗重如水桶,
行動越來越吃力。到後來為了方便照顧,石香蘭乾脆也搬了過來住下,日夜不停
的服侍在她身邊。

  就這樣,姐妹倆都和余新住在了一起,幸好這間寓所的空房間很多,倒也不
怕擁擠,人多反而更熱鬧。

  懷胎滿十月後,在八月中旬的一天,石冰蘭經過十多個小時的痛楚後,在協
和醫院婦產科裡瓜熟蒂落的產下了孩子。和姐姐一樣,她生下的是一個漂亮的女
嬰,見過的護士都讚不絕口,紛紛誇獎說長大了也絕對會是個美人胚子。

  更幸運的是,院方經過檢測,發現這個嬰兒的骨髓完全適用。這個消息令女
刑警隊長欣慰極了,覺得自己的犧牲真是沒有白費,石香蘭更是喜悅無限,馬上
督促院方進行了骨髓移植手術。

  老天爺仿佛一路都站在姐妹倆這邊了,手術進行的十分順利,姐姐的孩子很
快恢復了健康,並且可以確定將來不會有什麼大礙。

  又過了半個月,姐妹倆各自抱著自己的嬰孩出了院,坐在余新特意開來迎接
的豪華轎車裡,喜意盎然的跟他回了家。

  ***************

  夜已深,萬籟俱寂。

  二樓的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水聲。

  這是間乾淨而小巧的浴室,角落裡用三面毛玻璃隔出了沖洗的位置。

  霧氣蒸騰,半透明的毛玻璃門上,若隱若現的映照著一個正在洗澡的肉色女
體,顯得說不出的誘惑。

  好半晌,水聲停歇了,玻璃門被拉開。

  光裸著肩膀的石冰蘭裹著條大浴巾,秀髮濕漉漉的走了出來。

  她走到梳洗台的鏡子前,先用暖風機稍微吹了下頭髮,然後擦乾了身上的水
珠。

  望著鏡子裡自己仿佛出水芙蓉的般美麗裸體,女刑警隊長悵然嘆了口氣,臉
上露出一絲苦澀的表情。

  ——這個身子又要交給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了……冰蘭呀冰蘭,難道這就是
你的命運麼……

  她無聲的問著自己,內心中茫然若失。

  跟余新結婚快半年了,兩個人還從未發生過實質關係。之前她一直以懷孕為
理由拒絕,產後又推託說自己身體虛弱,需要好好的調理休息幾天,總之就是想
方設法的予以逃避。

  然而現在孩子都滿月了,已經到了再也拖不下去的地步,今晚她必須要履行
妻子應盡的義務了,再沒有任何藉口可以拒絕。

  何況這些日子來余新對她總算不錯,連她替色魔產子都容忍了,這種大度也
令石冰蘭頗為感動,並對他很有些歉疚的心理,加上女人潛意識中「嫁雞隨雞」
的觀念,使她終於答應了對方提出的「正當要求」,準備在今晚讓他得償心願。


  梳洗台上還放著個紙袋,女刑警隊長從裡面取出了一套睡裙,對著鏡子穿到
了身上。

  這是余新為她買的性感睡裙,款式極其的惹火暴露。薄如嬋翼的質料,細細
的吊帶掛在赤裸的雙肩上,領口倒不是低胸的,但腋下的開口卻極大,從側面的
角度可以輕易瞥見大半顆飽滿碩大的雪白乳球。下身裙擺的布料更是少的可憐,
只能勉強遮住豐滿的屁股。

  ——天……這太不象話了!

  石冰蘭的臉紅了,著實有點生氣。雖然洗澡前余新笑嘻嘻的遞給自己紙袋,
並再三叮囑要換上裡面的衣物時,她就已隱隱猜到了幾分,但還是沒想到竟然挑
逗到了這種程度。

  假如換了從前,前夫蘇忠平要是敢拿這種衣服給自己穿,潔身自愛的女刑警
隊長非跟他翻臉不可;但現在的她已經不比過去了,受盡凌辱的殘花敗柳之身,
使她不可避免的有了自暴自棄的消沉念頭,對許多事也都不再那麼執著。

  ——算了,今晚畢竟是「新婚之夜」

  ,就讓他盡情滿足吧……

  心裡這樣想著,石冰蘭苦笑了一下,硬著頭皮走出了浴室。

  帶著種上刑場般的悲壯感,她腳步遲緩的來到余新的臥室前,在虛掩的房門
上敲了敲。

  「進來!」

  門推開了,室內光線極暗,只有一盞低瓦數的紫燈射出黯淡的光芒,什麼看
上去都是朦朦朧朧的。

  擺在正中央的席夢思大床上,有個男人的身影正盤踞在上面,整個人的輪廓
仿佛都融入了黑暗中。

  女刑警隊長遲疑了一下,才低著頭慢慢的走了進去。

  「哇,太性感了!這套睡裙果然很適合你呢……」

  聽到這樣的讚嘆聲,她卻羞的無地自容。

  ——好丟臉哦!這種跟妓女一樣取悅男人的暴露服裝……以前色魔也叫我穿
過,想不到現在又……

  心裡泛起悲哀的感覺,腳步重的像灌鉛,幾乎有種想不顧一切逃走的衝動。


  余新卻淫褻的嘿嘿直笑,雙眼在黑暗中閃閃發亮,灼熱的盯著這巨乳美女魔
鬼般的身材。

  由於她睡裙內沒有戴奶罩,那洶湧無比的激盪乳波正隨著步伐撲面而來,簡
直可以說是驚濤駭浪。兩條赤條條的粉腿渾圓白膩,裙擺飄開的時候,可以若隱
若現的瞥見腿根處那片黑壓壓的芳草,誘惑的讓人鼻血都要狂噴出來。

  「坐呀!站在那裡幹什麼,坐到床上來嘛!」

  石冰蘭只好坐到了床沿,在近距離內定睛一看,對方居然已經脫光了衣服,
精赤著雄健的身軀,只在腰間蓋著條很薄的毯子。而毯子的中央赫然已豎起了高
高的旗桿。

  她的臉立刻紅了,本能的移開了視線。

  「嘿嘿,別不好意思嘛……」

  余新淫笑著直起身子,伸臂攬住了這美女的腰肢拉近自己,把她環扣在臂彎
中。柔軟溫熱的胴體散髮出浴後特有的清香,最容易喚起雄性原始的慾望。

  「從今夜起你正式屬於我了,以後每天都要陪我睡覺……」

  聽到他說話如此粗俗,女刑警隊長更是反感,但又無法推開他,只能咬著嘴
脣一言不發,身體繃的十分僵硬。

  「別再回警局了,就留在家裡……安心當我的女人吧……」

  男人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呵著熱氣吹進了耳孔,同時還嘖嘖有聲的親吻著那
嬌嫩的小耳垂。

  「不!我是刑警……我要回到工作崗位上去……打擊罪犯……」

  石冰蘭強忍著麻癢堅持道,臉頰不由自主的一陣發燙。自從色魔死後她就沒
被滋潤過,現在突然聞到對方身上那股久違的男人氣息,心神竟有些迷糊起來。


  「打擊罪犯?你這麼好的身材去當刑警,反而會增加犯罪率呢……」

  低笑聲中,一隻大手將睡裙右側的腋下開口拉的更低,令她赤裸的胸脯從側
面完全暴露出來。雪白而又極其豐滿的大奶子在黑暗中看來,更是白花花的耀眼
生輝。

  「不……」

  女刑警隊長滿臉通紅,觸電般的用雙臂夾緊了腋下掩住春光,並擋住對方企
圖深入的怪手。

  對於被男人玩弄乳房,她雖然不像過去那樣視為絕對的禁忌了,但心理上還
是感覺相當罪惡,尤其是色魔留下來的陰影太深了,令她本能的就有一種抗拒。


  余新也不勉強,只是用舌尖靈巧的在她耳根處舔弄著,漸漸又下滑到了光潔
的粉頸,灼熱的吻不斷落在她柔滑細緻的每一寸肌膚。

  耳垂後頸都是敏感帶,被男人這樣子挑逗著,石冰蘭很快就失去了方寸,只
感到全身都熱了起來,不知不覺發出了低低的喘息聲。

  「放鬆點……放鬆……」

  這聲音仿佛充滿了奇異的煽動力,同時脣舌不斷刺激著原始的慾望,任憑她
怎樣竭力想要控制住自己,還是擋不住快感和需求從體內迅速的升騰迸發。

  「嗯……不要……嗯嗯……」

  喘息聲變成了呻吟,嬌軀終於酥軟了下來,被男人慢慢的推倒在了床上。

  「還說不要?瞧……你都已經濕成這樣了……」

  余新笑的更淫,手掌輕而易舉就分開了她的大腿,按到了長滿恥毛的溫熱肉
縫上,那裡已經是濕漉漉的泥濘不堪。

  女刑警隊長羞的抬不起頭來,想到自己竟被這個一向瞧不起的猥瑣男人弄出
了醜態,心裡不禁泛起強烈的羞恥感,然後又都轉變成了電流般的陣陣快意。

  接下來的幾分鐘裡,這曾經是性冷感的冰山美女完全迷失了自己,身軀在對
方的手指侵襲下不停的扭曲顫動,嘴裡哭泣般的呻吟著,泛濫成災的私處沒多久
就噴射出了一股激流,把豐滿屁股下的床單都給打濕了一大片。

  就在這極度的快感中,驀地裡,一陣奇異而熟悉的熱潮淹沒了全身的每個細
胞,直達到心底的最深處……

  仿佛被驚雷擊中,石冰蘭的身體猛地僵硬,整個人從顛峰中驟然跌下。

  ——這種感覺實在太熟悉了……就像是在被變態色魔玩弄一樣……

  ——這手指的觸感,這純熟的技巧,這挑逗的步驟……全都是曾經體驗過無
數次的感覺,對自己的敏感之處和弱點了如指掌……

  ——難道說……

  不,不可能!

  電光火石般的幾個念頭還沒閃完,忽然間她察覺下身有異,低頭一看,只見
男人已經掀開毯子爬上身來,胯下亮出了一根青筋畢露的粗長肉棒。

  ——天哪!這肉棒……這肉棒……跟色魔的那根簡直是一個模子造出來的!


  猶如當頭挨了一記悶棍,石冰蘭目瞪口呆,渾身都沁出了冷汗。

  換了是身體的其他部位,她未必認得出來,可是這根肉棒她再熟悉不過了,
不知道多少次她被迫屈辱的用雙乳套弄它,用小嘴吸吮它,最後再被它狠狠插進
體內……特別是它興奮勃起後猙獰的樣子,輪廓和細節就算是化成灰她都認得!


  「來了,該讓我爽了……」

  喋喋怪笑聲響起,這根久違了的肉棒又抵到了自己的雙腿間,迫開花脣緩緩
的向內擠進……

  「不!」

  女刑警隊長驀地大叫一聲,用盡力氣猛然向前一推,把男人推的從床上直摔
了下去。
「幹什麼?」

  余新猝不及防下一屁股坐倒在地,惱怒的連聲音都變了!

  「我……我……」

  她語音發顫,高聳的胸脯急促起伏著,但卻說不出來。

  就在這時,一陣嘹亮的嬰兒啼哭聲突然隱隱的傳來,打破了夜色的寧靜。

  「啊……

  孩子在哭了,我去哄哄孩子……「

  急中生智的冒出這句話,石冰蘭臉色煞白的跳下地來,就像拼命逃避什麼似
的,就這樣赤著雙足奔了出去。

  循著嬰兒的哭聲,飛奔到了旁邊自己的臥室裡,「砰」的關上了門,她才稍
微的驚魂甫定下來,背靠著房門大口的喘著氣。

  ——這一定是錯覺……

  一定是!

  ——色魔是郭永坤,而郭永坤是被自己親手擊斃,親眼看著他摔下八樓死亡
的,這絕對是不容置疑的事實!

  ——可是……可是……為什麼剛才的種種感覺竟會那樣相似……

  赤裸的大腿上還殘留著少許溫暖的愛液,正順著膝蓋蜿蜒流淌到足踝,高潮
的余韻還未消散。那是她一輩子也永遠忘不了的體驗,一萬輩子都不會搞錯!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女刑警隊長如同墜入五裡霧中,完全糊塗了,腦子裡亂成一團。

  「嗚哇……嗚哇……」

  嬰兒的哭聲更加嘹亮了,她這才驚覺過來,連忙到搖籃邊一看,原來是該換
尿片了。

  石冰蘭忙把女兒抱起,換上乾淨的尿片後放回搖籃,然後又低聲喃喃的哄著
孩子。所有這些她都做的相當機械,是在一種失神般的狀態下完成的。

  儘管這是色魔留下的孽種,但畢竟是十月懷胎產下的親生骨肉,絲毫也沒影
響到她的母愛天性,像是心肝寶貝般的疼愛著女兒。不過此時此刻,這哭聲卻更
令她心煩意亂、舉止失措,好半天都沒能讓嬰兒安靜下來。

  恍惚之中,女刑警隊長魂不守捨的抬起頭來,眼光緩緩的落在女兒臉上,猛
地又是全身劇顫!

  到現在她才發現,女兒的容貌赫然跟余新頗為相象。那臉型,那眉眼,那口
鼻……儘管孩子還小,但是就著五官輪廓細細看去,從不少地方都可以依稀看出
相似的痕跡。

  冷汗霎時濕透了睡裙,石冰蘭只覺得寒氣直冒,就好像見到了鬼一樣。

  她目不轉睛的望著自己的女兒,腦中回想著余新的面貌,千方百計的想找出
不同之處,然而情況卻偏偏相反,越比較她就越覺得雙方實在很像——其實余新
並不醜,只是因太過好色的緣故影響了內在氣質,所以才顯得極其猥瑣,嬰兒長
的像他倒是一點也不奇怪。

  ——但如果是余新的孩子,那天晚上自己擊斃的色魔為什麼是郭永坤呢?應
該是余新才對呀……

  ——難道對方會什麼魔法,把自己騙過了不成?

  ——郭永坤……余新……到底哪個才是色魔?還是說……一切都只是自己疑
神疑鬼產生的幻覺……

  女刑警隊長想來想去,始終是處在疑雲重重中,到後來忽然靈機一動,想到
了姐姐石香蘭。

  ——對了,姐姐!姐姐是惟一知道色魔底細的人,為什麼不再問問她呢?

  石冰蘭眼睛一亮。以前她為了避免刺激姐姐,從未問過她關於色魔的情況,
但現在看來,有必要再仔細的向她求證清楚,這樣才能令自己安心。

  想到這裡,女刑警隊長也不顧嬰兒的哭聲還未完全止歇,掉頭就走了出去。


  她原本想先去找余新掩飾幾句,以免他今晚再來糾纏自己,但剛一走近他的
臥室就聽到響亮的呼嚕聲,對方居然已經鼾聲如雷的睡著了。

  這令石冰蘭松了口氣,不管真相究竟如何,這時候她直覺的不願意面對這個
猥瑣男子,於是放輕腳步,屏息靜氣的走到走廊的另外一頭,來到了安排給姐姐
住的那間客房外。

  「姐姐……開開門……是我……姐姐……」她輕聲的敲著門。

  大約過了半分鐘,門縫下透出了燈光,跟著腳步聲傳來,房門打開了,睡眼
腥松的石香蘭出現在門口,身上只披著件薄薄的睡衣。

  還沒等她說話,石冰蘭已經閃身入內,飛快的把門窗都給鎖死了。

  這間客房處在偏僻位置,只要關緊門窗,就算是大聲說話也絕不會驚動到余
新那間臥室,安全性應該是沒有問題。

  「怎麼了?小冰,神神秘秘的……」姐姐打了個哈欠,揉著眼睛笑道,「這
麼晚了還不睡?」

  「姐姐,我有件事要問你!」女刑警隊長直視著她,劈頭就問道,「那個害
慘了我們姐妹的魔鬼,真的是死掉的郭永坤醫生嗎?」

  石香蘭陡然震動了一下,避開眼光吞吞吐吐的說:「當……當然是……真的
……」

  聽到肯定的答案,女刑警隊長的心卻反而沉了下去,絕望的沉到了腳底。

  姐姐是個不會撒謊的人,那閃爍的眼神,漲紅了臉的慌亂表情,已經將她心
底的秘密暴露無遺!

  「你……看著我的眼睛,再……再說一遍……」

  石冰蘭臉無血色,聲音顫的厲害,整個人都控制不住的發抖起來。

  無論用什麼樣的筆墨,也都形容不出她此刻的極度震驚、極度恐懼,仿佛處
身在一個最可怕的噩夢之中!

  她是多麼希望姐姐能夠堅決的、徹底的否定自己的「胡思亂想」,將自己從
噩夢中拯救出來呀,然而姐姐卻根本不敢正視她,顯得手足無措。

  ——原來我真的錯了……大錯特錯了!真正的色魔不是郭永坤,而是……而
是……自己再婚的丈夫余新!

  女刑警隊長猶如五雷轟頂般,只感到天花板和地面全都在旋轉。

  儘管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事到臨頭她還是遭到了有生以來最沉重的打擊,
幾乎無法接受這麼殘酷的事實。

  「姐姐……為什麼你不早點告訴我?」她痛苦的揪著自己的頭髮,啞著嗓音
道,「為什麼……」

  「小冰,我這是為你好……」

  石香蘭的眼眶紅了,用一種哀傷憐憫的目光望著妹妹,欲言又止。

  「為我好你就應該早點告訴我真相呀!」女刑警隊長又氣又急,失控般的喊
道,「姐姐你……你為什麼總是向邪惡屈服?你為什麼不反抗?」

  「我為什麼要反抗?」

  出乎意料的是,一向柔弱溫順的姐姐居然也激動了起來,臉上露出憤怒的表
情,生平第一次爆發般的發起了脾氣。

  「你一直在反抗,反抗,反抗……可是看看你自己,反抗又換來了什麼?你
每反抗一次,就多一個人白白的流血死亡……我兒子,你丈夫,還有那麼多的同
事和朋友……他們都是被你連累才悲慘送命的,你就一點也不內疚嗎?」

  「姐姐!」

  石冰蘭驚呆了,她再也沒想到自己的相依為命的姐姐,這世上最親的親人,
竟然會用這種憤恨的語氣,如此不留情的譴責自己!

  「如果你在主人逃跑的那晚不反抗,小苗苗就不會慘死;如果你不是一心一
意想對主人狠下殺手,忠平就不會做了你槍下冤魂;如果你肯接受沉松就是色魔
的結論,不是非要繼續調查下去的話,郭主任也不會糊裡糊塗的喪命身亡……」


  石香蘭說著說著,悲傷的淚水滾滾而下,嘴裡繼續斥責著妹妹。

  「你還要折騰到什麼時候?下一個又會是誰做了你的犧牲品?是我的女兒還
是你的女兒?你……你說呀!說呀……」

  女刑警隊長無言以對,俏臉慘然的沒有一絲血色,身軀搖搖欲墜。

  「姐姐你……你認為……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她的心被深深的刺痛了,語聲未畢,大顆的淚水已經奪眶而出。

  「難道不是嗎?」

  姐姐看上去仿佛成了個陌生人,冷冷的反問她。

  石冰蘭霎時萬念俱灰,雙腿一軟,無力的坐倒在了地上。

  「小冰……你要是還把我當成姐姐,就聽我這一次吧!」

  看到妹妹那深受打擊的痛苦神色,女護士長的心又軟了,哽咽著撲上去緊緊
抱住了她。

  「你有錯,我也有錯……歸根到底,咱們姐妹錯就錯在胸大!胸大的女人都
是有罪的,都要用一輩子當性奴的命運來救贖……」

  泣不成聲的話語中,石冰蘭淚如泉湧,失魂落魄般怔怔的發著呆,也不知聽
進去了沒有,那種悲痛欲絕的樣子簡直令人看了心碎。

  過了好一會兒,她仿佛才從癡迷中回過神來,仰起臉淒然道:「姐姐……我
懂了!我聽你的……」

  「太好了,小冰!」

  石香蘭破涕為笑,哽咽著拉起了妹妹,愛憐的用手指替她抹去淚痕。

  「一起去見主人吧,他一定會原諒你的……」

  「明天吧……主人已經睡著了……」石冰蘭垂下頭道。

  「也好,現在已經是半夜了,你也早點休息吧……」女護士長說到這裡忽然
拉起她的手,用誠懇的語聲道,「小冰,不如今晚就在姐姐這裡睡吧……咱們姐
妹很久都沒有談過知心話了……」

  石冰蘭沒有反對,默默的跟著姐姐走到了床邊,合衣上了床。

  燈關掉了,室內漆黑一片。

  兩姐妹並肩躺在床上,靠著同一個枕頭,裹著同一張被子,看起來就像是小
時候那樣的親密。

  ——可是,她們心裡的隔閡呢?是不是真的消除了?

  「小冰,姐姐不是有意騙你的……主人為了讓你把孩子生下來,開始連我都
瞞過了……後來我才知道他買通醫生偽造了白血病的病歷……」

  「真的,姐姐好幾次都想告訴你的……但是主人的命令姐姐不敢不照辦……
還好,你最後還是聽了姐姐的話,沒有闖出大禍……」

  絮絮叨叨中,石香蘭深有感觸的說了許多話,女刑警隊長卻只是一言不發,
聽著她逐漸睏倦的打起了哈欠,聲音也越來越模糊。

  半個多小時後,姐姐終於發出了平穩均勻的鼻息聲,顯然是已經進入了夢鄉。


  石冰蘭確定她睡熟後,悄悄的起身下床,躡手躡腳的到了門邊,開門出了客
房。

  輕輕的帶上房門,她赤著腳,沿原路返回到自己的臥室。

  室內十分安靜,搖籃裡的女兒已經停止了哭泣,咧著小嘴睡的正香。

  一進門,石冰蘭就像離弦之箭般撲到桌前,顫抖著伸掌一把抓起了手機。

  但是一按開關,手機只閃耀了一下就暗掉了,原來是電池已經耗光了!

  她急得直跺腳,自己的手機沒電,而寓所內惟一的電話又在余新的臥室裡,
根本沒法和外界取得聯繫。

  ——怎麼辦?必須盡快報警搬救兵才行……不然明早惡魔肯定會從姐姐那裡
了解到一切,到那時就再沒有迴旋的餘地了……

  ——或者,馬上跟對方攤牌硬拼?不……

  不妥!他的身手頭腦都那麼厲害,自己的配槍又被收繳了,孤身對付他實在
沒有什麼勝算……

  ——看起來,惟一的辦法就是連夜離開這裡,趕快找到同事們說明真相……


  打定主意後,女刑警隊長飛奔到衣櫃前,想換掉這身暴露的睡裙以便外出。


  可是拉開櫃門一看,裡面放置內衣的那幾層都是空空如也的。她這才想起因
為準備跟余新作「正式夫妻」

  了,所有的換洗內衣都已挪到了他的臥室去,只剩下幾套制服還掛在這衣櫃
裡。

  石冰蘭只好隨便挑出一套警服,站在一人高的鏡子前匆匆褪掉睡裙,既沒戴
奶罩也沒穿內褲,就這樣手忙腳亂的直接披到了身上。

  她已經好幾個月沒有穿過警服了,心頭不禁泛起一種久違了的親切感。這威
嚴的警服仿佛具有震懾一切邪惡的力量,令女刑警隊長霎時精神大振,鼓起了無
比的勇氣和信心。

  不過自從懷孕產子後,她的身段就豐腴了不少,原本合體的警服已經顯得有
些緊繃了。尤其是那豐滿無比的胸脯,由於兩顆巨乳的罩杯驚人的升級了足足兩
碼,胸前的警服被撐的快要迸裂了開來,現在居然連繫上鈕扣都變的相當吃力。


  石冰蘭心裡一急,動作就更加慢了,好不容易系上了大多數鈕扣,但是到胸
口處最「險峻」位置時,那僅剩的一個鈕扣竟是怎麼也扣不上去。不管她怎樣拼
命拉攏兩邊衣領,怎樣將豐滿到極點的乳球硬往衣服裡塞,但卻始終存在那麼一
絲無法逾越的空隙。

  「嗤」的一聲,用力過猛之下弄巧成拙,鈕扣的絲線一不小心給扯斷了,滴
溜溜的跌到了腳邊。

  這一瞬間,女刑警隊長的心也跟著猛然一沉,隱隱的湧起一種挫敗感。

  ——莫非這就是不祥的預兆?她僵硬的抬起頭來,只見鏡子裡的自己重新換
上了全套警服,墨綠色的上衣扎在深藍色的齊膝警裙裡,乍一看倒也整整齊齊,
仿佛又恢復了昔日的英姿。

  可是再仔細一瞧,由於沒有戴奶罩,胸前的警服上醒目鼓起了兩粒突點的痕
跡,相當清晰的勾勒出了圓圓乳頭誘人的輪廓。再加上掉了一個扣子,衣領間的
縫隙變的極大,飽滿高聳的雙乳像是爭著要擠出來一樣。從敞開的領口裡,幾乎
可以一覽無余的看到那深深的乳溝,以及左右各半顆渾圓肥碩的雪白肉球。

  穿成這樣的警服,非但無法再令人肅然起敬,反而充滿了「制服誘惑」的挑
逗,足以使任何男人看的熱血沸騰,產生想要肆意玩弄裹在裡面那具成熟肉體的
衝動!

  ——天呀,為什麼會這樣……

  石冰蘭眼睜睜的望著,俏臉上青一陣紅一陣,心裡泛起了強烈的羞恥感,竟
是比穿著剛才那套極其暴露的睡裙更甚!

  同樣是警服,只因為穿到身上時出了少許意外,給人的感覺竟是如此天差地
別。莊重變成了淫蕩,震懾變成了挑逗,威嚴變成了性感,無論是對這個神聖的
職業還是對她自己來說,都成了巨大的諷刺。

  就連剛剛倍增的勇氣和信心都受到了打擊,她簡直是手足無措,再沒有那種
仿佛精神支撐般的感覺了,恨不得馬上脫下來遠遠的扔開!

  ——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多呆一分鐘就多一分的危險,趕快抓緊時
間逃走吧!

  內心焦急的告誡著自己,女刑警隊長一咬牙,大步流星的向外奔去。

  剛到門口,她忽然又轉了回來,到搖籃邊淒然俯視著熟睡的嬰兒,彎腰在那
嬌嫩的小臉蛋上親了又親。

  ——乖女兒,媽媽不該把你生下來的……真的不該把你生下來……但不管怎
樣,你永遠都是媽媽的心肝寶貝……

  忍住刀絞般的心痛,石冰蘭最後望了孩子幾眼,依依不捨的轉身奔了出去。


  沿著走廊經過余新的臥室時,聽到裡面的鼾聲已經停了,她沉住氣,悄無聲
息的走了過去,然後輕輕的下了樓梯。

  因為沒有開燈,到處都是一片漆黑。女刑警隊長小心翼翼的在黑暗中摸索前
進,生怕撞到什麼障礙物發出響聲。

  幸好,一路上都非常順利,很快就穿過了客廳,離大門只有幾步了。

  ——只要出了這個大門,迎接自己的就將是勝利的希望!

  可是,人生的悲喜劇,往往差的就是這麼幾步。

  左側忽然傳來了「吱呀」一聲,跟著眼前透入了耀眼的亮光。

  驟出不意下,石冰蘭被刺的雙眼幾乎睜不開,還沒等她完全反應過來,客廳
內已經是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天使天堂 發表於 2008-4-6 21:09
第三十三章 永墜黑暗


  「咦,你怎麼也下來了?」

  熟悉的男音響起,一臉詫異表情的余新出現在面前。他手裡提著一瓶高級名
酒,從廚房的方向走了過來。

  女刑警隊長駭然變色,本能的倒退了一步,嗓子仿佛都被堵住了:「你……
你……」

  「我剛才突然睡不著了,到廚房找瓶酒喝……」余新揚了揚手裡的酒瓶,面
帶歉意道,「是不是嚇了你一跳呀?真對不起……」

  「沒……沒事!」

  石冰蘭心中砰砰狂跳,但還是迅速強迫自己鎮定了下來。看情形對方並不知
道自己發現了他的秘密,只是湊巧撞到而已,要是掩飾的好說不定還能瞞過他。


  但余新卻又「咦」了一聲,目光狐疑的上下打量起她來。

  「你怎麼穿起了警服?現在要到刑警總局去?」

  「不是的……我……我也睡不著……」石冰蘭盡力控制著緊張的心情,撒謊
道,「呃……房間裡又太悶了,我想到天台上面去……呼吸點新鮮空氣……

  哦?去就去吧,為什麼要換上警服呢?「余新皺著眉。

  「這……都怪你啦!誰讓你給我一件那麼暴露的衣服?」女刑警隊長急中生
智,就像妻子埋怨丈夫般啐道,「就算晚上外面沒人,人家也不好意思呀!其他
的睡衣又都在你房間裡,只好找件警服穿上了……」

  「嘿嘿,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以後在我面前,那還是你能穿到的最保守的衣
服呢!」

  余新這才釋然,恢復了嬉皮笑臉的模樣,一雙色眼射出了貪婪的光芒。

  「不過,穿警服倒也不錯……胸部大的美女穿警服,反而比什麼暴露服裝都
性感呀……哈哈哈……」

  石冰蘭紅著臉低下頭,這些話雖然令她心頭氣惱,但此時此刻卻不敢表現出
來,只好咬著嘴脣一聲不響。

  「好啦,那就一起上去坐坐吧!我正愁一個人喝酒無聊呢,你正好也陪我喝
兩杯。」

  余新說著,吩咐她到客廳壁櫥裡拿兩個杯子出來,自己則拎著酒瓶打開了屋
門。

  女刑警隊長心想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只要對方還沒察覺就好,今晚還是
可以找到機會潛逃的。

  當下她硬著頭皮,依照吩咐走過去取了兩個水晶玻璃杯,跟在余新身後出了
門,從屋外的樓梯攀上了天台。

  夜色是寧靜的,滿天的繁星在一閃一閃的眨眼,空氣確實十分清新。

  天台上栽著不少花草盆景,中間有張舒適的長椅,前面還擺著石桌。余新大
模大樣的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石冰蘭微一遲疑,姿勢僵硬的也在他身邊坐下了。


  接下來,酒瓶的瓶蓋被撬開,兩個玻璃杯裡各倒了半杯的酒水,在星光下微
微的盪漾。

  「乾杯!」

  余新笑嘻嘻的拿起一個杯子,跟她碰了一下,先仰脖子一飲而盡。

  石冰蘭保持著警惕,見他先喝完了,才勉強抿了一小口,然後就放下了杯子
默然不語。

  「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情景?」余新忽然道。

  「當然……」

  女刑警隊長點了點頭,心裡充滿了苦澀和憤懣。

  她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余新,是將近一年前在F市西湖大酒店門口,當時
這傢伙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樣,公然在大街上對姐姐石香蘭動手動腳,被自己狠狠
教訓了一頓後才狼狽不堪的離開。

  ——現在看來,對方根本就是在故意戲弄,結果導致自己有了先入為主的觀
念,以為這個猥瑣男子沒什麼本事,從來都沒有把他和身手高強的色魔聯繫起來
過……

  ——當時的自己只怕做夢都沒有想到,將來姐姐最終還是被他侵犯了,而且
連自己也都落入他掌心慘遭蹂躪,姐妹倆一起淪為了喪盡顏面的性奴……

  「那時候你好厲害哦,不但胸部出奇的大,脾氣也大,簡直是隻凶霸霸的母
老虎喔……」

  余新的語氣仿佛是在開玩笑,但又仿佛有幾分認真,又倒了杯酒悠悠然的啜
著。

  「誰叫你……對我姐姐那麼不尊重!我……」

  石冰蘭強壓下悲哀羞恥感,繼續用恰到好處的反應演著這場戲,但是才剛說
了一句,就被對方給打斷了。

  「你說什麼?對你姐姐?」

  余新的神色很是古怪。

  「難道不是嗎?」女刑警隊長蹙眉慍道,「你不會忘記了那天自己做過的事
吧?」

  「哦……

  哦,哈哈哈哈……「

  出乎意料的,余新突然放聲大笑了起來,連酒水都從口鼻中嗆出,就像是聽
到了什麼最好笑的笑話。

  「忘記的人是你!哈哈……你真的忘了……真的把我給忘了……」

  石冰蘭只聽得一頭霧水,睜大雙眼愕然不解的望著對方。

  余新邊笑邊道:「我問你,我們認識多久了?」

  「快一年了!」她又想了想後才謹慎的回答。

  余新搖了搖頭,斂住笑容一本正經的道:「不是一年,是十四年!我對你的
朝思暮想,已經整整十四年了!」

  「什麼?」石冰蘭滿臉疑惑,看對方似乎不像是在信口開河,茫然道,「十
四年……這怎麼可能?那時我才十五歲!難道……你小時候就見過我?」

  「沒錯,就是在你十五歲那一年!那一年發生過什麼事,到現在你還想不起
來麼?」

  經對方一言提醒,女刑警隊長「啊」的一聲,心念電轉,驀地想起了一件塵
封許久的、潛意識裡再也不願去觸及的往事。

  那正是在十五歲那年,她當時還只是個剛念初三的少女,胸部卻已經發育的
極其驚人了。有天上完晚自修回家時,一個小流氓在僻靜的巷子裡襲擊了她,用
刀子劃破了她的校服,獰笑著說想要親手摸摸她的乳房究竟豐滿到什麼程度。

  「這不能怪我,只能怪你自己長了這麼一對大奶奶。」石冰蘭至今還記得那
個小流氓的貪婪眼神和下流話語,「再有自製力的男人,想到你乳房的尺寸都會
瘋狂的……都會變成赤裸裸的野獸……」

  她拼命反抗,拼命叫罵掙扎,拼死也不讓對方得手,後來幸好是父親及時趕
到解救了自己,並把那個小流氓扭送到警局,才沒有釀成終身遺憾。

  對於石冰蘭來說,這實在是一件對她產生了一輩子深遠影響的大事!正是這
件事使她開始反感自己過於豐滿的胸脯,從此在心裡留下了陰影;也正是這件事
使她確定了自己將來的志願,高考時才會報考警校,並最終成為一個出類拔萃的
女警察!

  而歸根結底,這一切,都是當年的那個小流氓造成的!

  「你……你就是……」

  點點星光照在男人的臉上,石冰蘭猛然醒悟過來,如見鬼魅般驚駭的伸手指
著他,幾乎整個人都要跳了起來。

  「對,就是我!你總算認出來了……」

  這句話傳入耳朵,真有如平地一聲驚雷。

  「你……你處心積慮了這麼多年,就為了……為了……」

  這是今天晚上石冰蘭第二次震驚無比了,腦子裡已是亂成了一團,連聲音都
明顯的顫抖了。

  余新卻淡淡一笑:「也對,也不對!嗯……你聽我從頭說起吧……」

  他不慌不忙,用深沉的嗓音緩緩說了起來,首先說的就是小時候撞見母親與
人通姦的事。

  「……從那以後,我就對女人的乳房產生了莫名的渴望,尤其是大胸脯女性
的乳房……可我從來沒有機會在現實中見到真正的大奶子,直到我遇見你……」


  「因為你當時已經是遠近聞名的校園」波霸「了,所以我才會找上你,而且
第一次見面就被你胸前這兩團肉強烈吸引住了……」

  「我被你們父女扭送到警局後,又被判到外地勞教五年……後來我叔叔官場
得意,我自己也混出了名堂,這輩子都不用再愁吃喝了,才回到了F市來……」


  余新說到這裡,自己又倒了一杯酒喝下,跟著深深的嘆了口氣,仿佛感慨萬
千。

  「這些年來,當年的你一直在我心靈深處,隱隱占據著一個位置。不過我回
來之後,並沒有‘處心積慮’的想重新找到你,畢竟那已經過去十多年了……」


  「但是,我對大胸脯女性的迷戀卻越來越甚。大約是兩年前,我在一間酒吧
尋歡作樂時,無意中認識了一個同樣喜好此道的朋友,那就是協和醫院的胸科主
任郭永坤!」

  聽到郭永坤的名字,石冰蘭又是一顫,激動的呼吸都急促了起來,警服下飽
滿高聳的胸脯開始劇烈的起伏。

  「他也是個狂熱的巨乳愛好者,我們除了工作上的來往之外,私下裡經常在
一起喝酒聊天,彼此交換收集來的圖片和資訊……」

  「有天晚上郭永坤喝醉了,是我把他送回家的。他醉的實在太厲害了,一不
小心酒後失言,口齒不清的向我炫耀說,他利用職務之便偷拍了不少‘波霸’女
病人的春光,並把那些照片拿來給我欣賞……」

  真相大白了!到此地步石冰蘭終於搞清了前因後果,俏臉上霎時慘白的沒有
半點血色,一顆心卻像打鼓般的劇烈跳動。

  ——原來如此……我上當了!搜集照片的人雖然是郭永坤,但他充其量只是
個有色沒膽的傢伙,只敢藏在家裡偷偷的意淫,根本就沒做出過任何暴行……

  ——真正的色魔是余新才對!這魔鬼一定是看到這些照片之後,設法複製了
一份偷偷帶走,然後再從中尋找出獵物一一下手,最後還設法嫁禍給了郭永坤!


  「怎麼樣?你還有什麼地方不明白麼?我可以全部告訴你!」

  略帶嘲諷的語聲響起,只見余新似笑非笑的望著她,猥瑣的臉上滿是挪諭之
色。

  女刑警隊長顯然是心亂如麻,連頭腦都有些遲鈍了,足足過了三秒鐘後才驚
呼一聲,醒悟到對方會用這種語氣調侃,肯定是已經猜到自己發現了他的秘密!


  她神色劇變,下意識的就想翻身跳起,但只聽「卡嚓」聲響傳來,右腕上變
戲法般多出了一副冰涼漆黑的手銬。

  「這是你慣用的道具,我再一次奉還給你,哈哈哈……」

  余新喋喋怪笑著,飛快的將手銬的另一頭扯到旁邊,銬在了長椅的扶手上。


  「怎麼啦?你為什麼銬著我?討厭……」

  石冰蘭急得鼻尖冒汗,一邊本能的奮力掙動右臂,一邊還企圖裝糊塗矇混過
關,哪怕只有微小的機會。

  「別再施展你蹩腳的演技啦,冰奴……這場遊戲早就應該結束了!雖然你強
行拖到了加時賽,但最終還是逃不過終場的哨聲!」

  他笑的越發露骨了,「啪」的打了個響指,說出了擲地有聲的宣言!

  「我大名叫余新,阿威是我的小名……我才是你真正要找的變態色魔!」

  毫不掩飾的狂笑聲中,余新徹底撕掉了假面具,猛撲上去抱住了這被禁錮的
美女,大手老實不客氣的直接抓向了她高高聳起的胸脯。那兩顆豐滿到極點的雪
白乳球從警服裡半裸出來,早已看的他心癢難搔,現在終於可以過足手癮了。

  「不!放開我……惡魔……你放開!」

  石冰蘭羞憤交加的大叫,這才完全放棄了不切實際的幻想,左臂和雙腿都胡
亂的揮動踢騰著,想要將對方從自己身上推開。

  但是余新的力氣身手都比她高明,又強占了先機,沒幾下就將她的左臂給反
扭了,並用膝蓋頂住了她的大腿!

  「你姐姐的房間裡有我暗藏的監視器!冰奴你真笨呀,自己以前也被我囚禁
過,怎麼連這個都想不到?」

  余新得意洋洋,兩隻大手從警服脫落扣子的裂縫處鑽了進去,捏住了飽滿碩
大的雙乳盡情揉捏起來。

  「也難怪,奶子又變大了這麼多,難怪智力越來越退化了……哈哈哈……」


  掌中傳來滑膩溫軟的觸感,這對原來就已遠超常規尺寸的豐滿大奶子,在產
後明顯又有所膨脹了,而且還變的像棉花一樣的柔軟,捏上去的感覺真是要多舒
服就多舒服。

  「你是不是很奇怪呢?明明開槍打的是我,為什麼中彈身亡的卻是郭永坤?
嘻,就讓我來解開你的疑團吧!」

  黯淡的星光下,猥瑣男子余新咯咯怪笑著,一邊肆意玩弄著警服下的渾圓巨
乳,一邊把事情的真相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你在婚紗的敞蓬裙裡多藏了一支槍,想等見到你姐姐後才一舉發難,這本
來是個很棒的主意,可惜的是你沒想到我才是真正的色魔,所以從一開始就犯了
個大錯!」

  「想起來了吧?嘿嘿……沒錯!你被刑警總局停職,是拜託了我的關係才重
新弄到槍支的。當時我就覺得奇怪,你為何求我弄出兩支槍呢?按理說沒有必要
呀……正因為早已有了疑心,所以才能很快就猜出了你將要採用的伎倆……」

  「於是我決定將計就計,婚禮那晚先把前來道賀的郭永坤制伏——我在他的
車裡安裝了麻醉噴氣,他一發動油門就不省人事的昏迷了,接著我中途藉口上廁
所偷溜出來,把他塞到了我的車後箱裡,回家的時候就把他一起帶了過來……」


  「是的,以後的一切都是我在演戲……並不是郭永坤偽裝成我睡在客廳的沙
發上,當時根本就是我自己睡在那裡,戴上色魔的面具向你發動偷襲……你假扮
屈服,沒有交出另一支暗藏的手槍,我也故意沒有點破你……」

  四周圍鴉雀無聲的寂靜中,余新嘶啞的嗓音侃侃而談著,每一句話都是那樣
的驚心動魄,如同炸雷般震動著女刑警隊長的心弦。

  「那麼我是在什麼時候做的手腳呢?是在你因體力不支暈倒的那段時間!你
醒來之後是不是覺得頭疼的厲害?對了,那是因為我又給你吸了少量乙醚,令你
昏迷的時間延長……這期間我開車趕到了那棟八層高樓處,匆匆布置好了一切機
關……」

  「現在你應該都明白了……後來你向我開槍的時候,打出來的是我偷換掉的
道具子彈,裡面是拍電影用的紅墨水……再接下來,表面看是我從八樓摔下去一
命嗚呼,其實我是跳到了事先在七樓搭好的木板平台上,並把躺在那裡的郭永坤
推了下去,最後再跑到樓下用消音手槍射擊出彈孔……」

  「這就是事情的整個經過!既然你一口咬定郭永坤是色魔,那我就成全你,
讓你親手擊斃他!哈哈哈……你還以為自己報了大仇,哪裡想的到我還活的好好
的!哈哈……真是太有趣了……」

  聽完這番話,石冰蘭全身都在發抖,絕望的拼命搖著頭,雙眼中充滿了憤怒、
驚駭、悲痛、自責和最深的悔恨。

  「你這個惡魔!惡魔!我為什麼沒能早一點發現真相……為什麼?」

  她聲嘶力竭的狂呼,那種淒慘而悲痛欲絕的樣子,仿佛整個人的精神支柱都
已徹底崩潰。

  「因為你是個胸大無腦的蠢女人!」

  余新吃吃怪笑,「你惟一存在的價值,不是你那簡單到幾乎為零的頭腦,而
是你這偉大到接近極限的胸部!」

  他說著,目中忽然露出更加灼熱的光芒,像發現新大陸般驚喜的叫道:「哈
……你的奶水比你姐姐還旺盛嘛!哈哈……」

  石冰蘭全身劇震,順著他的目光低頭看去,這才發現自己胸前的警服上已經
潮濕了一大片,雙乳聳起的部位處明顯有兩團圓形的水跡。

  「啊……

  不!「

  她羞的連耳根都紅透了,簡直是無地自容。自從生產過後她就開始分泌乳汁
了,由於女兒按照醫生的囑咐喝的是營養奶粉,奶水沒有正常排洩的渠道,兩顆
飽滿的乳球像蓄飽了水份的海綿般滿滿的,被對方的手掌一番擠壓後竟發生了溢
奶的不雅場面。

  「放開我!放開……」

  女刑警隊長又急又怒,掙扎反抗的越發激烈了,牽扯著手銬發出激烈的金屬
撞擊聲。但這一切全都無濟於事,只不過使她自己看起來更加的悲慘無助。

  「哈哈哈……太好了……哈哈……」

  余新縱聲狂笑著,指掌更加使勁的揉捏那高聳入雲的雙峰。每捏一下,警服
上那兩粒凸點處就會漾開少許奶漬,並且向四面迅速的擴散開來。

  「畜生!人渣!變態!」

  石冰蘭淚流滿面的罵不絕口,但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胸前的水跡越來越
大,很快就把大片的警服都給打濕了。濕漉漉的警服緊貼在身上,仿佛成了若隱
若現的半透明裝束,相當清晰的勾勒出了兩顆巨乳的渾圓球體,那成熟尖挺的奶
頭更是無所遁形的凸了出來。

  「嘖嘖嘖,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總算可以親口嘗嘗你的鮮奶了……」

  余新興奮的熱血沸騰,猛然低頭湊了上去,就這樣隔著警服叼住了其中一粒
奶頭,像是孩子一樣貪婪的吸吮了起來。

  「不!不要吸……不要……」

  石冰蘭的哭叫聲陡然高了八度,只感到乳尖酥癢的顫動了一下,跟著就是一
股奶水被吸了出去,不由羞憤欲死的大哭起來。

  在她心目中,作為母愛象徵的奶水是神聖的,作為執法機關象徵的警服更是
神聖的,誰知道當這兩種神聖的東西搭配在一起,給人的感覺卻是這樣的淫蕩、
這樣的屈辱!

  「真是美味呀……比你姐姐的奶水還好喝!」

  余新含糊不清的淫笑著,大手恣意擠捏著那兩顆半裸的雪白肥碩的大肉團,
脣舌輪流舔吸著左右乳頭,把純潔的母乳源源不絕的吸了出來。

  其實隔著警服這樣子砸吮,大部分奶水都被布料吸收了,只能嘗到少許的殘
汁,可是那種心理上的滿足卻是無與倫比的,令他有種徹底玷污了這個美麗女警
的巨大快意。

  「不要!」

制扶手竟也吃不住急怒攻心下的力道,被拉斷成了兩截!

  「給我滾開!」

  這一下意外驟生,女刑警隊長猛地蹬開了猝不及防的余新,但是她的軀體也
失去了平衡,整個人身不由己的向後跌倒,腦袋正好重重的撞在了石桌的桌腿上。


  劇痛傳來,她只覺得眼前一黑,天旋地轉的失去了知覺……

  ***************

  不知過了多久,石冰蘭重新醒了過來,朦朦朧朧的剛恢復意識,第一個感覺
就是後腦痛的厲害,仿佛有塊燒紅了的鐵在炙著。

  她強忍痛楚,努力的睜開眼來,躍入眼簾的卻是一片漆黑!

  那種漆黑,和身在暗處看不見的感覺截然不同,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徹底
而可怖的漆黑,令人窒息!

  心臟立刻狂跳起來,女刑警隊長先閉上眼,又睜開。她的雙眼已經睜到最大
了,然而眼前依然是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

  她忍不住呻吟一聲,搖搖晃晃的翻身坐起,同時覺察到身下睡的是一張柔軟
舒適的床,再伸手一摸,自己的後腦上已經包紮好了厚厚的紗布;空氣中還有一
股明顯的藥品氣味,似乎是在一間高級病房之中。

  「瞧!冰蘭醒過來啦……」

  好幾個聲音在驚喜的歡呼,那都是自己熟悉的嗓音,然後是腳步聲走近,有
人伸手過來扶住自己的身子。很顯然他們絕對不是在黑暗中摸索過來的,然而自
己卻看不見哪怕是半條人影!

  「啊——」

  最可怕的預感被證實了,石冰蘭驀地發出悲痛而又恐懼的尖叫聲,雙臂無意
識的揮舞著仿佛想要抓住什麼,但卻什麼也碰不到。

  「為什麼我看不見了?為什麼?為什麼?」

  其實用不著別人來回答,她也知道殘酷的事實明擺著,自己失明了!

  「別緊張……冰蘭,聽我慢慢說……別緊張……」

  這是惡魔余新在耳邊說話,假惺惺的拍著自己的背脊柔聲撫慰,女刑警隊長
沒聽到還好,一聽到反而更加激動起來,發瘋般的舉頭撞了過去。

  只聽對方悶哼一聲,咚咚的跌開了好幾步,似乎是挨的不輕。

  「小冰……冷靜點!小冰……」

  姐姐哽咽的嗓音傳來,死死的抱住了自己的腰,同時老田等幾個部下的嗓門
也響了起來,一個個都在旁邊安慰勸說。

  石冰蘭卻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緊握住姐姐的手,顫聲
道:「我是不是真的瞎了?真的……瞎了?」

  姐姐抽泣著,聲音滿含悲傷,但聽的出她在竭力控制:「沒事的,小冰……
你很快就會好起來的,沒事……」

  「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石冰蘭歇斯底裡般哭叫著,情緒顯然極不穩定,
「我為什麼會瞎了?告訴我……」

  姐姐淒然道:「醫生說你後腦傷的太重,有一小塊淤血團壓住了視覺神經,
所以才會引起失明……不過你先別急,這種失明也許只是暫時性的,你好好的配
合治療,血塊說不定很快就會消失,你還是有機會重見光明的……」

  聽到這話,女刑警隊長才稍微安心下來,漸漸的平靜了一些。

  「是呀,冰蘭你放心好了!」余新又在旁邊插嘴了,慨然道,「我會找最好
的名醫來給你會診……」

  「你這個惡魔!」

  石冰蘭又狂怒起來,胡亂摸到手邊一個堅硬物體就循聲猛擲了過去,只聽
「■當」的脆響,似乎是砸到了墻上四分五裂。

  「小冰!」「隊長!」

  驚呼聲此起彼伏,好幾條胳膊伸了過來,有的拉住她的手腕,有的按住了她
的肩。

  「老田,快把這傢伙抓起來!」女刑警隊長掙扎著,語無倫次的喊道,「別
讓他跑了,把他抓起來……」

  乾警們面面相覷,臉上都露出古怪的表情。

  「隊長,你要我們抓誰?」老田試探的問。

  「余新呀!余新才是真正的變態色魔!」

  石冰蘭咬牙切齒的道,每一個字都透著最深的恨意。

  然而乾警們卻依然是你望我、我望你,全都沒有動手;余新則是兩手一攤,
做了個無可奈何的表情。

  幾秒鐘後,病房內才有人清清嗓子開了腔。

  「石隊長,你怎麼又來了?那個案子都已經結案四個多月了,你怎麼還在糾
纏不清?」

  這聲音也是熟悉的,說起話來有點陰陽怪氣的,是專案組組長李天明!

  「哪有結案?你們都中計了……」女刑警隊長顫抖著嘴脣道,「你們根本就
沒抓到真凶!」

  李天明嘲諷的道:「這句話你已經不是第一次說了吧?就在幾個月前,同樣
是你石隊長,可是斬釘截鐵的對我們說真凶是郭永坤呀!」

  石冰蘭一時語塞,但馬上又激動的叫道:「那時我弄錯了,郭永坤和沉松一
樣是被陷害的……我可以用自己的名譽和生命擔保,色魔才是余新!」

  李天明卻發出了嘿嘿笑聲,轉頭對眾人道:「大家還記得嗎?當時石隊長也
是這樣指控郭主任的,連發誓的誓詞都一模一樣呢……」

  乾警們也都記了起來,紛紛望著昔日女上司無聲的嘆息。每個人的眼光都充
滿了憐憫,顯然是沒有人相信她的話。

  「這次絕對是真的,余新是真正的色魔……你們一定要相信我!相信我……」


  女刑警隊長察覺到氣氛不對,心急如焚的反覆高呼了起來,一遍又一遍。

  然而病房裡的眾人卻都只是靜靜的望著她,默然無言。

  「難道你們……你們都認為我在撒謊?是我故意欺騙你們?」

  她的心沉到了腳底,顫聲問道,眼前的黑暗仿佛更加無邊無際。

  「石隊長當然不會騙人,你的職業道德和高潔品質一直都有目共睹嘛……」
李天明慢條斯理的說到這裡,話鋒突然一變,「不過,恕我直言,在這個案子上
你始終都表現的太過偏執了,腦筋在死胡同裡轉不過彎……就像有些人有‘被害
狂想症’一樣,動不動就會幻想出一個凶手來,以為要對自己不利……」

  「沒有!我沒有妄想症,我說的都是真相!」

  石冰蘭失控般的瘋狂大叫,失明本來就已經夠令人絕望了,而現在聽李天明
的語氣,竟然把自己看成是精神上出了問題,這更令她焦慮恐懼到了極點。

  耳邊又響起了余新沙啞的嗓音,這惡魔不失時機的落井下石,仿佛自言自語
般道:「唉,冰蘭怎麼一醒來就會變成這樣?會不會是因為撞傷了腦袋,除了影
響到視覺神經外,還對大腦產生了什麼影響?」

  「你胡說!惡魔……你還要害我到什麼時候?」

  石冰蘭怒不可遏,勢若瘋虎般的又想抓起手邊的東西投擲,但卻被眾人七手
八腳的拽住了。

  「隊長,是余先生把您送到醫院來搶救的……」這次連老田都看不下去了,
插言道,「他一路上連闖紅燈,還差點造成了交通事故……所以我們才會很快就
被驚動了,第一時間趕來看望您……余先生對您這麼好,怎麼可能想害您呢?」


  話音剛落,余新又長長嘆了口氣,用誠懇而悲傷的語調道:「冰蘭,都怪我
沒照顧好你……你生我的氣也是應該的,只要你肯好好養傷,不管你怎麼罵我都
行……」

  「別聽這傢伙花言巧語,他是偽裝的!偽裝的……」石冰蘭氣的手足冰冷,
不顧一切的喊道,「他救我是因為他本來就不想我死!他要我活著當性奴,每天
被他肆意姦污……」

  李天明卻哈哈大笑,像是聽到了令人捧腹的相聲。

  「石隊長,小余和你是合法夫妻,有什麼必要‘姦污’你?退一萬步說,就
算是他當真違背你的意願強行發生關係,那頂多按家庭暴力糾紛來處理,也不能
就給小余安上‘變態色魔’的罪名吧……」

  聽他這樣一說,有好幾個乾警也都啞然失笑,連連搖頭。

  「我怎麼敢強來呀?冰蘭好歹也是個威風凜凜的女警哇!」余新苦著臉,抓
耳撓腮的道,「雖然,我……我有時是猴急了一點,但這也不能全怪我嘛!誰叫
冰蘭這麼漂亮迷人,身材又這麼好呢……」

  他的樣子頗有幾分滑稽,連老田都忍俊不禁的笑了,隨口跟他打趣了起來。


  女刑警隊長更加焦躁了,簡直是氣急敗壞的嘶聲叫道:「別相信他!他是色
魔!他真的是色魔……別相信他……」

  然後又摸索著抓住了石香蘭的手腕,泣不成聲的懇求道:「姐姐!你說話呀
……快告訴他們真相!求你了,姐姐……告訴他們余新才是色魔……」

  然而姐姐卻只是哽咽著,低低聲的道:「別鬧了,小冰……別鬧了……」

  「好,好,冰蘭……我承認了,我的確是色魔!」余新反倒裝腔作勢的咳嗽
一聲,轉身向眾人打躬作揖道,「各位警察大哥,趕快把我抓去坐牢吧……我可
是變態色魔哦!現在我束手就擒,快給我戴上手銬吧……」

  「哈哈哈……」

  這次幾乎所有幹警都給逗樂了,有一半人都忍不住哄笑了起來,李天明甚至
笑的彎了腰,捧著肚子直喘氣。

  「你們別上當呀!別上當……」

  女刑警隊長淒厲的叫聲是那樣的惶急、那樣的憤怒,然而卻被淹沒在此起彼
伏的笑聲中,誰也聽不清她在說些什麼……

  「好啦!讓石隊長多多休息吧,她休息好也許就會恢復過來的……我們也該
告辭了。」

  李天明好容易才止住了笑,跟余新客套了幾句後,就招呼乾警們一起出了病
房。

  「不能走!你們不能走……回來……」

  石冰蘭絕望的狂喊,也不顧眼前是漆黑一片的,掙起身就想跳下床來,但是
卻一頭撞進了男人強有力的懷抱裡。

  「冰奴……親親冰奴,別白費勁了!」余新的嘲弄聲在耳邊響起,雙臂像是
老鷹捉小雞般強摟著她,「沒有人會相信你的……死心吧!你這輩子命中註定要
做我的乖乖老婆……我的大奶性奴……我的淫蕩母狗……」

  病房的門「■當」一聲關上了,仿佛也隔絕掉了外界的一切希望!

  「放開我!我不會死心的……我一定要揭穿你的真面目!」

  女刑警隊長披頭散髮的怒罵著,身軀已經被懸空緊緊抱住動彈不得,但雙腿
還是在激烈的掙扎踢騰。

  余新卻滿不在乎的怪笑:「隨便好了!我敢帶你上醫院來,就是因為我有充
分的把握,沒有人會相信你的話……你儘管逢人便說我是變態色魔吧!要不要打
個賭,大家只會把你當成是神經不正常的瘋子……」

  然而石冰蘭卻恍若未聞,痛罵聲依然不絕於耳。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希望,
她也要盡最大的努力去拆穿這個最可怕惡魔的陰謀!

  「小冰,你就別再倔強了……」姐姐也帶著哭腔苦苦勸道,「你不聽我的話
又一次反抗主人,結果……結果搞成這樣,你為什麼還不吸取教訓?」

  「我不會向邪惡低頭的!」女刑警隊長悲憤的喊道,「哪怕付出再慘痛的代
價!」

  余新又好氣又好笑,望著懷裡這掙動不休的巨乳美女,一時間也無計可施。
他實在太渴望能徹底征服她了,如果能達到目的,他甚至也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你還想不想重見光明?」他語帶恐嚇道,「你已經瞎了,找醫生治療和費
用開銷都只能依賴我。你要是再不聽話,我保證你會永遠瞎下去,要不要試試?」


  石冰蘭一顫,仿佛要害被擊中般,不由自主的停止了掙扎。

  ——永遠……瞎下去……

  這真是想想都讓人發瘋的念頭,她只不過是剛體驗到做瞎子的滋味,就已經
痛苦莫名了,要是一輩子都只能這樣生活在絕望的黑暗中,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
徹底崩潰。

  「主人……求你原諒小冰,別讓她成為瞎子……」只聽姐姐撲通跪了下來,
抱著惡魔的腿哭道,「那對她太殘酷了……太殘酷了……」

  余新冷冷道:「如果她還是不停的想反抗,就算這次治好了,下次的傷害說
不定會造成更殘酷的後果!到那時更是哭都來不及了……」

  石香蘭無言以對,只能跪在地上淒然抽泣。

  「想恢復視力也很容易!只要她肯認輸投降,從現在起重新乖乖接受我的調
教,不陽奉陰違,把所有的抗拒意念都徹底放棄……等到她也變的像你這樣,真
正的連身帶心都馴服了,我才會考慮讓她重見光明!」

  「小冰,你……你快答應主人吧!快呀……」

  聽到姐姐焦急的催促聲,石冰蘭全身顫抖著,陷入了最痛苦的矛盾中。

  ——怎麼辦呢?如果我一直看不見,根本就不可能擊敗惡魔……何況瞎眼的
感覺太令人恐懼了,說不定精神上會先吃不消……

  ——那麼先假裝投降,以後再慢慢找機會想辦法?不……

  不行!搞不好又會弄假成真……

  她想起了上次自己被俘時,就是因為心靈意志上不夠堅定,結果差一點就跟
姐姐一樣沉溺欲海,成為完全喪失勇氣的、身心都被完全馴化的性奴。要不是後
來幸運的暫時逃脫了惡魔掌心,今天的自己肯定已經成了一個徹底臣服在對方胯
下,邊哭邊主動抖著胸前的大奶子,不知羞恥的去取悅他的玩物。

  ——冰蘭呀冰蘭,你心靈的防線絕不能棄守!只要一開口認輸,第一聲‘主
人’重新叫出口,潛意識裡就已經先氣餒了,以後在對方高超的調教下肯定會再
次一敗塗地,永遠沉淪在黑暗的深淵裡……而且是比失明更可怕一千倍的深淵!


  想到這裡,女刑警隊長霎時間下定了決心。為了強烈的正義信念,為了彌補
犯下重大錯誤的痛悔,為了替冤死的丈夫和無辜者報仇,就算是一輩子過著瞎如
蝙蝠的悲慘生活,她也絕不投降!

  「對不起,姐姐!我不能答應你……」她凜然道,「我再說一遍,不管付出
多大的代價,我都要和這個惡魔鬥到底!」

  「哈哈哈,有骨氣!冰奴我真是太喜歡你了……」余新仰天狂笑,「好吧,
就讓你鬥下去吧!我看你還能支撐多久……」

  病房裡,這猙獰的笑聲久久的回響著,和女人的痛斥哭叫混合在一起,很長
時間都沒有停歇……

  ***************

  接下來的十幾天裡,石冰蘭一直都被迫躺在醫院病房裡養傷,並且度過了有
生以來最痛苦、最黑暗的時期。

  事情的發展果然如余新所料,不管是警局裡其他同事也好,遠房親戚也好,
認識已久的朋友也好,沒有一個人相信她的話。大家都認定變態色魔一案早已塵
埃落定,不可能再有什麼真凶。

  女刑警隊長又氣又急,情緒漸漸失去了控制,每天都聲淚俱下的吵嚷不休。
起初還只是對來看望她的熟人反覆痛陳真相,到後來連醫生和護士,以及隨便一
個在走廊上擦肩而過的病人,只要被她撞到了都要焦急的傾訴一番。

  「……請你一定要相信我!他才是真正的變態色魔……

  相信我!「

  這兩句話,已經發展到了逢人就說的地步,時間一長,醫院裡人人都聽到耳
朵長繭了,就算是剛開始還有些半信半疑的人,次數聽多了以後也都厭煩起來,
覺得這個巨乳女郎簡直就是祥林嫂,要不是她的美貌和身材實在吸引人,甚至根
本就不願意和她多接觸。

  再加上連她的親生姐姐,都不肯證實她說的話,而余新平常又偽裝的滴水不
漏,她越是怒罵他、指控他,他在人前就裝的對她越體貼,給人的感覺,完全是
一個寬厚的丈夫在悉心照料無理取鬧的妻子,所有人的同情心都一面倒的傾向他
這邊。

  就在這樣的情形下過了半個月,石冰蘭雖然始終激動的沒能好好養傷,但後
腦的外表傷勢還是很快就痊愈了,不過視力方面卻一直沒能復明。

  院方請了不少專家來給她會診,得出的一致意見都是,由於腦子裡的淤血腫
塊比預計的還要惡劣,暫時不宜冒險動手術。建議先用藥物和針灸等保守療法進
行前期消腫工作,等情況好轉之後再採取措施也不遲。

  這個消息對石冰蘭來說自然猶如雪上加霜,她完全亂了方寸,態度激烈的堅
決要求早日做手術,還指責醫生們都被余新買通了想要一起害她。其結果可想而
知,不但得罪了更多的人,院方依然堅持自己的意見不動搖,並且後來有什麼事
都只跟余新這個家屬商議,瞞著石冰蘭再也沒有告訴過她本人了。

  由於外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保守療法在家裡也一樣可以進行,因此幾天之
後余新就辦了出院手續,把失去抗拒之力的女刑警隊長載回了家。

  至此,折騰了整個F市一年半之久的變態色魔一案,終於緩緩劃上了最後一
個休止符,隨著那載著姐妹倆回去的高級轎車一起,漸漸的淡出了人們的視線和
記憶……
「Happy國birthday國to國you,Happy國birt
hdayto國you……Happy國birthday國to國‘冰奴’…
…Happy國birthday國to國you……」

  悅耳動聽的樂曲聲從高級音響裡播放了出來,在寬敞的大廳裡迴盪著,到處
都布置的猶如夢幻星空般絢麗,氣氛相當的浪漫。

  就在這悠揚音樂聲中,滿面春風的余新出現在大廳門口,一邊用嘶啞難聽的
嗓音,跟著伴奏大聲唱這首「生日快樂」

  歌,一邊推著個大蛋糕走了進來。

  這蛋糕足有一米多高,外層全部是巧克力和奶油做的,最上面還點著幾十支
火光閃耀的小蠟燭,映照出了男人那張猥瑣的笑臉。

  他笑的十分開心,嘴巴都快合不攏了,心裡充滿了興奮和得意。

  抬眼望去,在客廳中央擺著張類似牙醫用的躺椅,女刑警隊長石冰蘭正赤身
裸體的躺在上面,面紅耳赤的發出哭叫聲,像是蛇一樣不停的扭動著身軀。

  她看上去是那樣的淒慘狼狽,頭頸處戴著個狗項圈,胸前的乳根處觸目驚心
的纏繞著麻繩,使原本就豐滿到極點的雙乳顯得更加醒目突出。渾圓肥大的屁股
則被個枕頭給墊高了,兩條修長的美腿被皮帶分別固定在左右張開的扶手上,令
她的私處徹底暴露出來,肥厚的肉脣和淡褐色的肛門全都一覽無余。

  燈光下看的分明,原本濃密烏黑的恥毛已經重新剃光了,前後兩個迷人的肉
洞裡都赫然各插著個電動陽具,同時震動著發出嗡嗡的響聲。

  「嗯嗯……不……不要……啊……姐姐……停下來……嗯……姐姐……」

  這瞎了眼的巨乳美女仿佛根本沒聽到男人接近的腳步聲,漲紅的俏臉上是一
副快哭了般的表情,一邊斷斷續續的呻吟著,一邊瘋狂扭動著自己成熟雪白的赤
裸肉體,抖出了一陣陣令人目眩的乳波臀浪。

  姐姐石香蘭就站在她身邊,同樣赤條條的一絲不掛,雙眼也飽含著熱淚,拿
著個毛巾擦拭著妹妹汗如雨下的額頭,仿佛極為心疼憐惜,但是卻沒有半點解除
她危難的意思。

  自從回家之後,妹妹每天生活的全部內容就是調教、調教、再調教!就算再
怎樣堅韌的意志,也經不起這樣夜以繼日的摧殘。可是,只有協助主人早日把她
調教成真正馴服的性奴,早日徹底瓦解她殘餘的反抗意念,才能夠保證更大的悲
劇不會在她身上發生,換回自己姐妹下半輩子的平靜安寧。

  「主人,小冰今天已經從早訓練到晚了……」女護士長膽怯的望著男人,垂
淚懇求道,「主人既然說要給她慶祝生日,今晚就……就別難為她了吧……」

  余新哈哈一笑,把大蛋糕推到餐桌邊停穩,自己則走到躺椅前,饒有興趣的
欣賞著眼前的美景。

  這個以魔鬼身段聞名的冷艷女警,生產過後的身材完全沒有走樣,甚至還更
加性感迷人了,一絲不掛赤裸著的肉體簡直可以用完美來形容。尤其是胸前那兩
顆豐滿無比的雪白肉團,由於都被繩索勒的可怕的突了出來,視覺上真是碩大鼓
脹到了誇張的程度,但卻反而更充滿了喚起原始衝動的誘惑力。

  此刻,這對受虐的大奶子正在呈拋物線的上下顫動,兩粒扣著金屬乳環的奶
頭上還各懸掛著一滴潔白的乳汁,隨著雙乳劇烈的抖動而搖搖欲墜。

  余新看的熱血上湧,忍不住伸出手指輕輕一彈那對誘人的顆粒,把兩滴乳汁
都給彈掉了,然後才彎腰將兩個電動陽具拔了出去。

  石冰蘭立刻哭叫一聲,雪白的大腿控制不住的顫抖著,大量淫水順著肉縫湧
了出來,接著整個人仿佛精疲力竭般的癱軟在了躺椅上。

  「生日快樂哦!親親冰奴……」余新淫笑著湊過嘴去,就像親密的情人似的,
在她柔軟的雙脣上重重吻了一口。後者的淚水無聲的流出黯淡無神的眼眸,俏臉
上露出悲憤而淒然的神色。

  「今天是你三十歲的生日,也是我為你慶祝的第一個生日……嘿嘿,以後你
每一年的生日,都會這樣和我一起度過……」

  「惡魔!誰要和你過生日?」女刑警隊長厲聲打斷了他,咬牙道,「等著瞧
吧!邪不勝正,你的陰謀總有敗露的一天……我的同事們遲早會發現你的真面目
的,那時候就是你的末日!」

  余新聽了放聲大笑。

  「冰奴你真是太可愛了……不過很可惜,我這個惡魔的末日還沒到,你這個
‘F市第一警花’的末日卻已經來了……而且就在今天!」

  說到這裡,他的語氣突然一沉,仿佛已經透出了深沉的煞氣。

  「要殺就殺!我永遠不會向你投降的!」

  石冰蘭臉色霎時蒼白,但卻毫不示弱的凜然怒叱。

  「小冰,小冰……你別跟主人頂嘴……」姐姐卻驚嚇的要命,哀求了兩句後
又轉向余新哭泣道,「主人,求你不要殺小冰!她……她還不懂事……」

  「誰說我要殺她的?聽清楚,我是說‘第一警花’已經到了末日,不是說冰
奴本人哦……」

  余新又詭異的嘿嘿笑了起來,就像是個惡作劇的頑童,講出來的話顛三倒四
的,令石香蘭茫然不解。

  女刑警隊長卻聽出了他話中的含意,驀地裡泛起不好的預感,心都提到了嗓
子眼上。

  「你……你什麼意思?」她顫聲道。

  余新裝模作樣的清了清嗓子,站起身來,取出一盤錄音磁帶遞給了石香蘭。


  「香奴,去把這盤磁帶播放出來!這是我特意為你妹妹準備的生日禮物,冒
了不少風險才偷偷錄下來的呢!哈哈……哈……」

  女護士長依言接過,走到屋角的音響旁邊蹲下,用磁帶替換了生日歌。

  按下播音鍵,大廳裡響起了紛雜的說話聲,似乎是在一個會議室裡偷錄下來
的,好幾個男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在討論問題。

  才聽到一半,石冰蘭就悲痛的叫了起來,只覺得五內如焚。

  原來這竟是刑警總局的高層會議,會上討論通過了對她的處理決定,與會者
一致認為她誤傷人命必須接受處分,再加上視力又已經失明,不再適合擔任刑警
的工作,故免去局裡的一切職務,將警證和配槍收回,從即日起立刻生效。

  這個消息真正像是晴天霹靂一樣,又給予了石冰蘭最沉重的一擊!

  ——我被開除了!不再是刑警隊長了……不能再重回念念不忘的崗位了……


  她感到自己真的要被徹底擊垮了,體內的每個細胞仿佛都在吶喊,巨大的痛
苦如潮水般席捲全身。

  一直以來,她都是如此熱愛刑警這個職業。對她來說,刑警絕不僅僅是一份
工作,而是她人生的最大目標,精神的最大寄託,也是她的追求、她的理想、她
的宗教!那種帶著使命感的執著,那種神聖的信念,都絕不是常人可以理解、可
以想象的,那裡面託付的是她整個的青春、整個的生命意義!

  然而現在,這一切都被無情的斬斷了!

  「不……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石冰蘭萬念俱灰的喃喃著,空洞的眸子裡滾出大顆大顆的淚珠,整個人的魂
魄仿佛都被奪走了,好像在一瞬間就憔悴了許多、許多。

  「別再自欺欺人了,冰奴!認命吧……」

  余新吃吃怪笑著,伸手抓起了她胸前那對被繩索綁縛住的、雪白肥碩的大肉
團,像是搓面一樣的肆意揉捏。

  「上天在賜給你這樣一對大奶子的同時,也註定了你今生就是這種命運……
你根本就不適合當警察,留在我身邊作一輩子的大奶性奴才是你最好的歸宿……」


  「我不要聽……你住口!住口……我不要聽……」

  石冰蘭悲痛的哭著,無助的拼命搖著頭,腦子裡已然是一片空白。

  「主……

  主人,開始慶祝生日吧,讓小冰慢慢接受現實……「

  畢竟是姐妹情深,石香蘭也看的哭了起來,心中不忍的為妹妹求情,想快點
衝淡她的極度傷痛。

  「也好,就讓我們主奴三個喜慶團圓,一起過個開開心心的生日派對吧!」


  余新得意洋洋,隨手解開了石冰蘭身上的禁錮,把她的人抱到了餐桌邊的大
蛋糕前。

  悠揚的生日快樂歌又從音響裡播放了出來,這首往日總是帶來溫馨幸福的歌
曲,這時候聽起來卻是那麼的諷刺,那麼的令人悲哀。

  「小冰,許個願,吹蠟燭吧……」姐姐勉強擠出笑容,也從旁邊扶住了妹妹
的臂膀,「生日許願是很靈的……希望你心想事成……」

  石冰蘭原本下意識的在掙扎,但是聽到這句話後立刻安靜了下來,流著淚默
立了片刻,似乎真的是在心裡許了個願望。

  接著她在姐姐的指引下,迎著火光默默的俯下身來,一口氣吹滅了蛋糕上所
有燃燒的小蠟燭。

  余新大聲鼓掌喝彩,然後把蠟燭全都拔掉,臉上露出詭笑道:「知道這蛋糕
是怎麼來的嗎?是色魔一案所有受害者的家屬,由我牽頭一起掏錢為你定做的,
上面用巧克力寫著八個字。我們一致認為,在你的職業生涯正式告終的今天,這
八個字是對你多年刑警工作的最貼切評語……」

  「是……是哪八個字?」

  石冰蘭仰起臉顫聲道,就仿佛是一個犯了嚴重錯誤的小女孩,還希望能得到
大人的少許肯定。

  「你可以自己摸呀!」

  余新牽起她的手,放到了大蛋糕最高一層的表面上。

  雙目失明的石冰蘭只好自己動手,指尖在厚厚的奶油上摸索著,終於找到了
堅硬的巧克力字跡,順著筆劃緩慢的移動了起來。

  一個字……又一個字……

  漸漸的,她的身體又開始顫抖,臉色越來越痛苦,指尖處清晰的摸出了八個
大字的輪廓!

  ——胸、大、無、腦……

  有、眼、無、珠……

  這八個字就像是八支尖針,深深的刺穿了她早已千瘡百孔的身心,刺的她心
頭滴血!

  ——原來……這就是我最後得到的評價!哈哈……就是我努力奮鬥了這麼多
年,最後換來的結果……

  石冰蘭激動的呼吸急促,想哭,但是已經哭不出來,想笑,但發出的只是慘
笑聲。

  雖然理智告訴她,這也許是惡魔故意說謊,蛋糕很可能只是他自己定做的。
可是不知為什麼,心裡卻有一種很強烈的直覺,這件事是真的!最起碼,那些受
害者家屬的心裡,一定是真的這樣評價自己……

  「小冰!你……你別往心裡去……」

  姐姐看出了她有些不對,含淚正要出言寬慰,驀地裡石冰蘭尖叫一聲,十指
猛地抓了下去,把蛋糕最上層全都揉成了爛泥。

  「我不是胸大無腦!不是……

  不是!「

  她聲嘶力竭的狂呼著,兩隻手抓住一團又一團的奶油,發瘋一樣的向四面八
方輪流擲了出去。

  余新和石香蘭都措手不及,頭臉身體轉瞬間就濺滿了奶油,兩人本能的閃身
避開,同時嘴裡呼叫著要她住手。

  但是石冰蘭已經失控了,勢若瘋虎般揮舞著雙臂,沒兩下就把整個大蛋糕都
搗爛的不成形狀,混亂中還撞翻了旁邊的餐桌,擺在上面的碗碟刀叉嘩啦啦的摔
了滿地。

  「叮噹」一聲清脆金屬撞擊,一柄尺許長的雪亮刀鋒跌在了腳邊。那原本是
打算用來切這個特大號蛋糕的,落地的聲音特別響亮。

  一個念頭猛地冒起,石冰蘭飛快的循聲撲了過去。由於這段時間已經習慣了
瞎子的生活,這一下竟是相當的準確,一把就將長刀撿到了手中。

  「不要過來!都走開!不要過來……」

  她目齜欲裂,不成章法的亂揮著刀鋒,叫聲已經嘶啞。

  余新一時間啼笑皆非,沒料到一個不留神竟出現了這種狀況,只好先拉著驚
惶的石香蘭退開了幾步,免得被不長眼的刀鋒給掃中。

  「乖冰奴,別玩這麼危險的玩意!放下,放下……」

  他的口氣就像是哄孩子,一點也不以為意。就算是她視力完好的時候,也不
是自己的對手,更何況現在瞎了眼,很容易就可以找到機會制伏她。

  但是接下來余新的面色忽然一變,因為石冰蘭竟翻轉手腕,用刀尖指住了自
己的胸膛。

  「小冰!你這是幹什麼?」姐姐嚇的面青脣白,驚慌失措的大叫,「你……
你別亂來呀!快把刀放下……」

  「都別過來!」

  石冰蘭厲聲重複著,腳步蹣跚的倒退了五六步,直到背部貼住了墻壁。

  「怎麼?你想自殺?」

  余新盡力控制住緊張,冷冷的哼了一聲,心裡有些懊悔自己操之過急了。再
堅強的人也無法持續承受過重的打擊,若這個巨乳美女想不開而自盡了,那可就
弄巧成拙了。

  「我不會自殺的!自殺是弱者的行為,我不管受到多大的折磨,永遠也不會
自殺!」

  石冰蘭狠狠瞪著對方,已經盲了的雙眼裡,似乎還能射出那令所有罪犯膽寒
的視線!

  「那你這是?」

  余新松了口氣,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悄悄的蓄勢準備衝上。

  「我不會自殺,不過你要我當你的大奶性奴嗎?哈哈哈……做夢去吧!」石
冰蘭淒厲的狂笑道,「告訴你!我寧願把自己的乳房毀掉,也絕不讓你稱心如意
的玩弄它們……」

  歇斯底裡的笑聲中,她用左臂捧起自己豐滿到極點的雙乳,右手中的長刀猛
然切了下去。切的是那樣的重、那樣的狠,絲毫也沒有猶豫,半點也沒有留情!


  這兩團「淫肉」已經帶給了她太多的痛苦,太多的屈辱,太多的負擔,太多
的遺恨,現在她要親手做出了斷,再沒有任何人可以阻止她!只要能在胸脯上割
開一個難看的血口,只要這對豐滿的乳球不再完美無暇,不再誘人犯罪,哪怕以
後遭到最慘烈的酷刑報復,她也都甘之如飴。

  「小冰!不要!」姐姐心膽俱裂的驚呼。

  「他媽的,你敢!」余新驚怒交集的大叫疾掠。

  然而一切都來不及了,刀光一閃,搶先一步就落了下去!

  雙乳上傳來一陣疼痛,然而石冰蘭的嘴角卻是微笑的,無邊無際的黑暗中仿
佛能見到鮮血四散濺開,令她泛起了這樣一個報復了對方的、帶著無比快意的冷
酷笑容……

  日曆一頁一頁的飛快撕去,春去秋來,花落花開。

  時光如流水,轉眼就過去了許多年。有不少曾經轟動一時的事,轟動一時的
人,都逐漸淹沒在了歲月的長河中。

  F市的市民們依然過著自己或者忙碌、或者悠閑的生活,城裡的治安像任何
一個城市一樣時好時壞。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新的罪案引起人們的注意,不過
只是作為茶餘飯後的談資而已,再也沒有像當年「變態色魔」一案那樣搞的滿城
風雨、人心惶惶了。

  就連刑警總局的乾警們,也都漸漸淡忘了曾有過一個如此可怕的對手,只是
偶爾想起為此付出的沉重代價,以及那些壯烈犧牲和終生致殘的同事時,感慨的
嘆上一口氣罷了。

  表面上看,整個城市完全是一派蓬勃發展,欣欣向榮的景象,在平靜而緊張
有序的日子裡度過著一年又一年。
「嘎呀!」

  輪胎摩擦地面的聲音響起,一輛漆著「F市電視台」的麵包車穩穩的停在了
路邊。

  車門打開,一男一女鑽了出來。男的是個扛著攝像器材的小夥子,女的是個
明眸皓齒的年輕姑娘,一身得體大方的職業女性裝束。

  兩人下車後抬起頭來,只見明媚的陽光下,出現在眼前的是一棟私人的豪華
寓所,靜靜的矗立在這郊外的林蔭小道上。

  「小吳,瞧這房子,一看就是暴發戶住的!我最不喜歡採訪這種人了……」


  年輕姑娘撇了撇嘴,一臉不以為然的表情。

  「沒辦法,誰叫這是上頭布置下來的宣傳任務呢……」攝像師小吳裝作一本
正經的道,「只好委屈我們台裡最有名的大記者丹妮小姐,和我這個壯丁一起辛
苦一趟嘍!」

  丹妮撲哧一笑,隨即爽朗的道:「算啦!這人總算是個名聲良好的慈善家,
這幾年不但捐款最多,最近還自己掏錢興辦了個孤兒院,專門收養舉目無親的可
憐幼女,‘F市十佳好市民’的稱號還是當之無愧的……」

  兩人說說笑笑著,快步向寓所走了過去。

  「不過話說回來,我倒對他的夫人更感興趣!」丹妮又道,「聽說他夫人以
前當過刑警隊長,是咱們市大名鼎鼎的‘第一警花’呢!」「對對,第一警花!
以前我也見過……」小吳顯然回想了起來,不由脫口而出的贊道,「她的身材真
是比洋妞還魔鬼啊,尤其是那個胸部……」

  說到這裡嘎然而止,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

  丹妮白了他一眼,有意挺起胸道:「怎麼,比我的身材還好?」

  她的胸圍是相當可觀的,挺起之後更顯得高聳挺拔,滿心以為對方會給出肯
定答覆,誰知換來的卻是灑笑聲。

  「差遠啦!」小吳用誇張的語氣笑著調侃道,「和當年的第一警花比,你簡
直是個還沒開始發育的兒童……」

  「找死啊你!」

  丹妮笑罵著打了他一下,這時兩人已到了大門前,伸手按動了門鈴。

  不一會兒,門打開了,一個挺著大肚子的中年美婦出現在門口。

  「您好,我們是市電視台的記者,跟余先生預約好時間的……」

  丹妮一邊自我介紹來意,一邊打量著對方。

  這美婦大約三十七八歲年紀,成熟的體態十分撩人,身上穿的是一套白色的
護士服,本來給人的感覺應該是相當聖潔的,可是那滾圓隆起的肚腹,以及胸前
豐滿的不成比例的雙乳卻破壞了這種感覺,顯得過於性感嫵媚了一些。

  「嗯,他正在等你們呢,請進來吧!」

  美婦臉露微笑,眉梢眼角仿佛都蘊含著股春意,引著他們向客廳走去。大概
是懷孕的緣故,她走路的姿勢也有點誇張,兩腿叉開著,豐腴的屁股擺動的幅度
相當大,胸前那對肥碩無比的飽滿肉球更是顫的厲害,就像是兩大團果凍般誘人
的彈跳不休。

  這情景真是令人鼻血狂噴,別說是身為男性的小吳了,就連丹妮都看的目瞪
口呆。

  「您就是余先生的夫人吧?」

  她脫口而出的問道,心想小吳倒沒有吹牛,這種只有西方女性才有的巨乳肥
臀,自己果然是還「差的遠」。

  「不,他是我的主……呃,我的妹夫!我是寄住在這裡的……」

  美婦的表情好像不大自然了,眼光閃爍的加快腳步,把兩人引向客廳。

  「媽媽!」

  客廳的沙發上,有兩個八九歲的小女孩正在看電視,見狀一骨碌的跳下來,
一邊一個的撲向美婦。

  「乖,叫叔叔阿姨好!」

  美婦慈愛的彎下腰來,要她們跟客人問好,可是兩個小女孩卻只是害羞的藏
在母親懷裡。

  「呵,是您女兒麼?真可愛呀!」

  丹妮笑著上前摸了摸她們的小腦袋,心想這美婦還真能生育,難怪胸部和屁
股都肥大到這種程度。

  「去,叫爸爸下來!」只聽美婦低頭對孩子道,「就說他等的客人已經到了
……」

  兩個小女孩脆聲答應,連蹦帶跳的跑上了二樓。

  丹妮卻是一愣,等待自己的自然就是余先生,剛才這美婦說不是他的夫人,
可兩個女兒為什麼又會叫他「爸爸」?

  ——難道說,她自己也委身給了妹夫,而且還一個接一個的替他生孩子?姐
妹倆公然共侍一夫同居?這也太荒唐了……

  「兩位請坐吧!」

  美婦挺著大肚子,從客廳的雪櫃裡端來了兩杯飲料,含笑放在了茶幾上。

  丹妮隨口「嗯」了一聲,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美婦的俏臉立刻紅了,慌亂的支吾道:「這兩個孩子不是……不是我們親生
的,是我們收養的孤兒,只是她們自己暫時還不知道……」

  丹妮半信半疑,但也不好再多問下去了。

  這時樓梯上傳來了腳步聲,兩個記者循聲望去,只見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走
了下來,滿臉堆歡的進了客廳。

  「歡迎,歡迎……丹妮小姐,這兩年我久仰你的大名了,原來還是個這麼漂
亮的美女呀!哈哈……」

  男子爽朗的笑著,主動握住了女記者嫩白的小手搖晃起來。

  「過獎啦,余先生您也比我想象中年輕呢……」

  丹妮禮貌的應答了兩句,迅速把手抽了出來。不知怎地,她直覺上就感到這
個男子很是猥瑣,尤其是那雙眯起的眼睛,被他一注視,自己好像就有種赤裸裸
光著身子的感覺。

  「不要我什麼先生不先生啦,這麼見外!叫我余新就好了!」

  男子笑嘻嘻的說,然後又招呼她坐下,那美婦則禮貌的告退了。

  「余新先生,您是本市有名的慈善家,今年又被評選為十佳好市民……」丹
妮裝作沒聽到,單刀直入的道,「領導要我們採訪您好好宣傳一下,您能不能回
答我們一些問題……」

  「當然可以,請問吧!」

  余新坐穩身子,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

  於是小吳在客廳裡架好了攝像機,丹妮面向鏡頭,用一貫明快幹練的職業風
格做起了採訪,一個一個的問著事先想好的題目,余新也一個接著一個的回答了
起來。

  雙方進行的十分順利,不到一個鐘頭,領導布置的任務就差不多完成了。

  「……謝謝余新先生!最後,能請您夫人也出來,一起和觀眾朋友們見見面
嗎?」丹妮提出了要求。

  「這個……我看就不必了吧!」余新搖了搖頭說,「我老婆她……她身體不
好,也不喜歡拋頭露面……」

  丹妮一揮手,示意小吳停下攝像機。

  「那就別拍攝,讓我就這樣採訪她幾句好嗎?」她頓了頓道,「我知道您夫
人以前是有名的‘F市第一警花’,我當年就很崇拜她的,很想了解一下她退休
這些年來的生活……」

  余新臉露難色:「請原諒,我老婆……嗯,確實不想見外人……」

  「您剛才說,您是非常注重家庭,非常愛老婆的人。怎麼,不會是怕尊夫人
和我見面之後,拆穿這些話吧?」丹妮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

  「不是的……唉,怎麼說好呢?」

  余新苦笑著嘆了口氣,顫抖著伸手拿起了茶幾上的一支煙,點燃了吸了好幾
口,仿佛想借此掩蓋眼中的悲傷。

  「她已經完全不是過去的‘第一警花’了,而且……在她身上發生了很不幸
的事,我怕你看到以後會受不了……」

  「不要緊的,其實我也大概知道一些……」丹妮顯然做過充足的準備,「聽
說尊夫人當年名聲響亮,破案如神,只是最後在偵破一個變態色魔案件時,犯了
比較大的錯誤,後來又雙目失明了,所以才被迫退出警界……」

  余新傷感的道:「豈止是雙目失明?唉……老實告訴你吧,她的神經也出了
問題……」

  丹妮愕然道:「不會吧?」

  「她得了間歇性的精神病,時不時會把我當成那個變態色魔,又哭又鬧的,
甚至還想自殘呢……」

  余新說到這裡就頓住了,只顧埋頭抽著煙,唉聲嘆氣了好半晌,然後才在丹
妮窮追不捨的催問下,把那次生日慶祝上的驚險過程說了出來。

  「……說時遲,那時快,我終於還是慢了一步,眼睜睜的看著她猛然一刀,
向自己的乳房切了下去……」

  丹妮「啊」的驚呼出聲,臉色都白了,攝像師小吳也心都懸了起來,兩人緊
張的望著余新,戰戰兢兢的問:「難道……她真的把乳房給……給……」

  「幸好,老天爺是站在我這邊的!」余新忽然輕鬆的一笑,「她是瞎子,不
知道自己把刀給拿反了,所以那一刀砍下去的其實是刀背……」

  兩個記者一起如釋重負的長長吁了口氣,都樂不可支的笑了起來,可是余新
的臉色卻又變的沉重了,連嗓音都已接近嘶啞。

  「我趕快衝上去奪下了刀,總算是沒釀成悲劇。可是這以後她又多次企圖自
殘,我不得不藏起了所有稍微鋒利的東西,但還是防不勝防……到後來實在沒辦
法了,只好狠心借來鐐銬鎖住她的四肢……」

  「什麼?」丹妮駭然道,「那不是跟……跟犯人一樣了?」

  「要不然怎麼辦呢?」余新凝視著指頭間繚繞的煙霧,黯然道,「她自殘的
念頭每天都要發作好幾回,手被綁住了,就用腳趾去摸索夾住利器……我也是別
無選擇呀……」

  丹妮眼裡泛起了淚花,低聲道:「或許,您應該送尊夫人去精神病院……」


  「我已經請了最好的精神病醫生,定時過來給她做治療了!」余新似乎陡然
激動了起來,「我不會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去的,那樣她會受更多的苦……我既然
愛她,就要用這份感情親自堅持下去,永遠照顧她一輩子……」

  這番話說的深情並茂,竟讓兩個記者聽了相當感動。尤其是丹妮,忽然覺得
這男子看起來順眼多了,並不像剛開始那樣感覺猥瑣。

  「您的心情我很理解……」她懇切的道,「不過,我還是很想見見尊夫人。
請放心,我不會故意去刺激她的,哪怕只是看幾眼都好……」

  余新拗不過她,只好嘆息著答應了。

  「謝謝您!」

  丹妮十分高興,露出甜甜的笑容,還鞠了個躬。

  「跟我來吧!」

  余新卻是搖頭苦笑,摁滅煙蒂站起身來,帶著兩個記者上了樓梯。

  穿過安靜的走廊,來到了一間寬敞的臥房前面,三人不約而同的放輕了腳步
聲。

  丹妮的心砰砰跳了起來,臉蛋興奮的發紅。馬上就要見到仰慕已久的女英雄
了,這位曾經是F市有史以來「最美麗,最傑出,身材最好」

  的第一警花,現在究竟變成了什麼樣呢?真是好想知道答案……

  「咚、咚!」

  余新先在門上敲了兩下,然後緩緩推開,當先走了進去。

  丹妮和小吳連忙跟著進入門口,同時抬眼向裡面望去。

  臥房是朝南的,靠窗處擺著一張巨大而舒適的安樂椅,一個秀髮披肩的美女
端然不動的坐在上面,正靜靜的曬著太陽。

  她的身體整個裹在一件寬大的黑色連身睡衣裡,仰面正對著日頭。那白皙姣
好的瓜子臉,簡直就像是用最光滑的大理石雕刻出來藝術品般,美的令人不敢逼
視。只可惜太過憔悴了一點,神色也太冷漠了些,仿佛已經失去了生氣,雙眸也
是空洞而呆滯的,似乎對一切事情都已完全麻木。

  在陽光的斜斜映照下,她看上去真的就像是一尊美麗的雕塑,被人當作收藏
品一樣擺在這裡,已經擺了很久很久了,而且還將永遠這樣擺下去任人觀賞。

  「親親,有兩個朋友無論如何想看看你,我就把他們帶來了……」

  余新走到安樂椅前俯下身子,深情款款的凝視著這美女柔聲說話,然而她卻
跟沒聽見似的動也不動,什麼反應也沒有。

  丹妮不禁大失所望,轉頭向小吳望去,後者肯定的點了點頭。

  儘管以前只見過幾次面,但還是可以認得出來,坐在眼前的這個美女,的確
就是當年名震全市的女刑警隊長石冰蘭!

  「我先介紹一下,這兩位朋友都是市電視台的記者……」余新似乎已習慣了
妻子的木然,繼續道,「他們聽說你就是昔日大名鼎鼎的‘F市第一警花’,想
要採訪你……」

  聽到「F市第一警花」這幾個字,石冰蘭才猛地微微一震,仿佛被刺痛了心
髒似的,俏臉上流露出痛苦絕望到極點的淒然。

  但這也不過是一剎那,她馬上又恢復了麻木的表情,呆呆坐在椅子上,再也
不復見從前的堅毅和英氣了。

  「呃……您好,我是記者丹妮,很高興見到您……」

  雖然失望,丹妮還是快步走了上來,禮貌的主動打起了招呼。

  但是話還沒說完,她忽然眉頭一皺,聞到空氣裡似乎有股淡淡的酸味。

  「啊,余先生你看!那是什麼?」

  丹妮忽然驚叫著指向安樂椅的底部,那裡的地面上竟然有一灘水跡,而且上
方還有細小的淡黃色水珠在一滴滴的落下來。

  余新循聲望去,也「啊」了一聲,手忙腳亂的把石冰蘭抱了起來,只見她的
黑色睡衣下擺已經濕透了,屁股部位的水漬最為明顯,漾開了一大坨痕跡。

  「她……她這是……

  尿了?「

  丹妮結結巴巴的說,面都紅了,實在不能相信會有這種事。

  不過事實卻是明擺著的,這位「第一警花」不但像個嬰孩一樣的失禁,而且
還尿的特別多,黃澄澄的尿水散髮出淫靡的氣息。

  「親親,尿了就應該早點叫我呀,怎麼能捂在下面這麼久呢?你這樣會得風
濕病的……」

  余新痛心的埋怨著,似乎急得眼眶都紅了,飛快的解開了濕淋淋的睡衣,隨
手拋到了旁邊。

  他大概是亂了方寸,竟沒顧及室內還有外人,就這樣當著他們的面褪掉了妻
子的蔽體之物。而睡衣裡的嬌軀居然大半都是赤裸的,只穿著套最貼體的性感
「三點式」,以至於整個成熟誘人的肉體幾乎都暴露在了客人視線中。

  兩個記者很自然的望了過去,然後同時不能置信的瞪圓了雙眼。

  首先躍入眼簾的,赫然是一對碩大到無法再碩大的超級罩杯,尺碼已經超過
了乳牛級的「I」,絕對是通過特殊定做才製成的,而且樣式十分的性感惹火。
黑色蕾絲的超薄型半罩杯,邊緣處鑲嵌著波浪般的花邊,好像巨大的圓碗一樣,
從底部托起了兩顆足有西瓜般大小的雪白乳球。

  ——天哪!

  丹妮在心裡發出驚呼,簡直是感到無與倫比的震動。

  剛才在大門口見到女護士長時,她就已經被對方極其豐滿的胸圍搞的目瞪口
呆,當時以為那已經是極限了,萬萬想不到妹妹的尺寸竟然比姐姐還要驚人。

  陽光下看的清清楚楚,這兩顆高聳在眼前的巨乳,已經豐滿到了有少許誇張
的程度,哪怕只要再大那麼一丁點,都會讓人覺得可怕了,而現在這種尺寸卻正
好達到最驚心動魄的視覺效果,使人產生一種呼吸都要為止停頓的震撼!

  「親親,別急……我這就幫你換尿片……」

  只見余新伸臂抱著這巨乳美女,大步走向臥房另一頭的席夢思床。

  丹妮這才回過神來,無意中扭頭一看,身邊的小吳已經看的眼珠都快掉了出
來,直勾勾的目光死盯著不放,喉結還在貪婪的咽著口水。

  「喂……你收斂一點!」

  丹妮又好氣又好笑,忙低聲警告了一句,跟著伸手擋住了搭檔的視線。

  「余先生,我們在外面等您好了……您先照顧好尊夫人……」

  她邊說邊拽住小吳的手臂,強拉著依依不捨的搭檔走出了臥房,正想下樓等
待,余新的叫喚聲卻從裡面傳來。

  「等等!丹妮小姐……能進來幫個忙麼?」

  丹妮答應了,用嚴厲的眼神命令小吳下樓去,自己則轉身返回臥房。

  只見石冰蘭下身已經赤裸了,光著屁股仰天躺在床上,余新正拿著個毛巾在
擦拭著她大腿上的尿液。

  「請幫我把屋角的保溫瓶拿來,倒半瓶熱水在這個臉盆裡……」

  丹妮依言照辦了,然後站在旁邊默默的注視著一切。

  到這時候,她才瞧見這位前警花的四肢果然是被禁錮著的,雙腕被反銬在身
後,足踝處也拴著粗大的鋼鐐,而且顯然是長年累月都拴著,以至於周圍的肌膚
都摩的微微潰爛,腫起著醒目的紅痕。

  ——這……這也太殘酷了!

  丹妮心中不忍,再定睛一看,在那張開的雙腿之間,私處的陰毛居然全部剃
光了,兩片陰脣充滿了種飽經開發後才有的肥厚發達,而豐滿屁股中間的淡褐色
肛門則撕裂的厲害,完全成了一個松松垮垮的肉洞,像是被很粗的棍子給撐開的
一樣。

  她的臉不由紅了,忽然產生了點兒懷疑,這件事真的就像余新所說,是為了
防止自殘?會不會背後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真相……

  「乖……親親,真乖……」耳邊響起這男人哄孩子般的聲音,他擰好熱毛巾,
無微不至的擦拭著妻子的下體,很快就把所有殘餘的尿滴都擦的乾乾淨淨。

  丹妮的疑心頓時去了大半,看的出來,對方的動作熟練而耐心,絕不是臨時
表演給自己看的,一定是經常這樣子給妻子清洗。以他的財大氣粗,完全可以請
傭人來作的,而他卻要親手服侍,這不正是感情極深的證明麼?

  她這邊暗暗轉著念頭,那邊余新已經開始給石冰蘭穿上衣物了,先拿出一塊
清潔的尿片墊在股溝裡,然後再替她換上新的內褲,整個過程就跟照顧剛出生的
嬰兒一模一樣。

  「余先生,您真是個好丈夫!」丹妮由衷的說。

  余新卻嘆息一聲:「我夫人可並不這麼認為……」
「怎麼會呢?」丹妮自然不信,轉頭問躺在床上的女人道,「余夫人,您能
親自說說嗎?覺得余先生對您好不好?」

  她連著吻了好幾遍,石冰蘭卻連理都不理她,還是那副木然的模樣。

  丹妮不死心,又問道:「對於您先生正在籌辦的,專門收養父母雙亡幼女的
孤兒院,請問您是否支持……」

  話音未落,剛剛還跟死人一樣的石冰蘭驀地發出尖叫聲,像是平靜的火山突
然爆發似的,顯得又是焦急又是憤怒!

  「幼女!不……不能讓他收養……

  他是色魔!最可怕的變態色魔……他遲早會向那些女孩下毒手的……「

  丹妮沒想到會得到這種回答,一時間吃驚的愣住了,轉眼向余新望去,他卻
只是滿臉苦笑,聳了聳肩。

  「你一定要相信我!他是色魔……不能讓孩子毀在他手裡……相信我!」

  石冰蘭激動的狂叫著,竟然猛地從床上彈了起來,似乎想要向女記者撲過去。


  丹妮嚇的退了兩步,而余新也在同時張開臂膀,把妻子穩穩的接住了。

  「冷靜點……親親,冷靜點……」他連聲安慰她。

  石冰蘭卻掙扎的更加激烈,手足上的鐐銬叮噹作響,接著又聽到嗤的一聲,
連奶罩都在奮力掙扎中蹭掉了半邊,左邊那顆赤裸的巨乳立刻整個的彈了出來。


  「惡魔!你又想去害別人!我一定要阻止你……阻止你!」

  她咬牙切齒的怒罵著,雪白肥碩的大奶子全部裸露在了外面,那真的是隻能
用「奶瓜」來形容了,隨著身體的動作而劇烈搖晃。

  丹妮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腦子裡一片茫然,只是愣愣的望著這對奇異的夫
妻。

  「為什麼你總是這麼說呢?」余新也激動了起來,緊緊摟住女人喊道,「難
道你到今天還不明白,我不會拋棄你去找別的女人的,我最想要的始終只有你一
個!」

  說著他猛然低下頭,大嘴重重的封住了懷裡美女的雙脣,激情的狂吻著她,
將她竭力想說的話語和怒叱全都堵了回去。

  說也奇怪,被他這麼一吻,石冰蘭起初還拼命的扭動身軀抗拒,可是漸漸的
卻越來越微弱了,仿佛一個初戀的少女得到了情人的山盟海誓,融化在了他的熱
吻裡。

  長長的一吻結束後,儘管她的眼角有淚水悄然滑落,但是人終於還是安靜了
下來,像是小綿羊般乖乖的伏在男人的懷抱裡,秀髮披散在他肩頭。

  丹妮只看得面紅耳赤,心裡在羞澀的同時,也完完全全的被感動了。原來愛
的力量竟是如此偉大,可以令一個正在發瘋的精神病人找到心靈上的寄託,恢復
到正常的狀態。

  「乖……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吧……我等一下就過來陪你……」

  余新又柔聲撫慰了許久後,把偎依在自己臂彎裡的石冰蘭重新抱到床上,細
心替她蓋好了被子。後者果然柔順的閉著雙眸,靜靜的躺在床上不言不動了,只
有呼吸在平穩的起伏。

  「抱歉了,她沒法再接受你的採訪……」余新做了個手勢,低聲說,「我們
出去談吧……」

  丹妮點點頭,眼眶也有些濕潤了,覺得這個男人真是挺可敬的,暗暗下決心
回去後一定要寫篇詳細的報道介紹給公眾,寫出這可歌可泣的愛情,這感人肺腑
的一幕。

  於是她快步走出了臥房,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那「可敬」的男人臉露微笑,
悄悄的把一支細小的麻醉針塞回了床墊下面……

  下了樓梯,回到一樓的客廳後,兩個記者做完了最後收尾的工作,就起身告
辭了。臨走時丹妮不單給余新留了名片,還告訴了他自己的手機和住宅電話,熱
情的態度和剛來時簡直是判若兩人。

  余新卻只是隨口應答著,把兩人送出了門,目送他們開車離開。

  車子在視線處消失後,他嗤之以鼻的一笑,隨手將名片拋到了垃圾桶裡。

  「小丫頭,你的胸圍也算大了,以我目測至少也有36寸E罩杯,假如換了
是過去,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不過,現在老子對巨乳的要求越來越高了,起
碼也要達到H以上,這樣的尺寸只有家裡的這對姐妹才有了!所以變態色魔才會
從此消失了……哈哈……哈……」

  他自言自語的笑著,轉過身來,「砰」的關上了大門,把燦爛的陽光全都隔
絕在了門外。

  ***************

  「啊啊……惡魔……啊……不……噢噢噢……不要……啊啊……惡魔……啊
……」

  黑暗的室內,響起了一陣又一陣的女人哭叫聲,每個字都透著狂亂,根本聽
不出是極度的快樂還是極度的痛苦,抑或是二者的混合。

  假如兩個記者去而復返,親自目睹到眼前的情景的話,一定會震驚的無以復
加!

  在人前偽裝的彬彬有禮的余新,此刻已經完全撕掉了假面具,就像是個真正
的惡魔一樣喋喋怪笑著,欣賞著眼前一副香艷刺激的情景。

  就在他身邊的地板上,兩個赤身裸體的巨乳姐妹如母狗般跪趴著,光屁股對
著光屁股,一根又粗又長的雙頭假陽具分別插在她們的股溝裡,把姐妹倆連成了
一體。

  「叫啊!叫的更大聲些……給我叫啊……」

  余新興奮的嚷嚷著,把手裡的遙控器一下子開到了最大檔。

  「啊啊——」

  兩姐妹一起發出哭叫聲,不由自主的激烈搖晃著自己肥大的屁股,配合默契
的一前一後聳動,將假陽具的雙頭同時深深的捅入各自的陰道。

  「主人……呀呀……操我呀……香奴好快樂……操我呀……啊……主人……」


  石香蘭抓著自己胸前那對吊鐘般倒垂的巨乳,漲紅著俏臉性感而淫蕩的浪叫
著,滾圓的大肚子都拖到地板上去了,看上去真是跟一頭髮情的母獸沒有任何區
別。

  兩分鐘之內,她就達到了高潮,滾熱的汁水就如瀉堤般湧出來,極度的快感
竟然令她翻著白眼暈了過去,爛泥般的癱成了一堆。

  「哈哈哈,冰奴……你姐姐還是比你快一點哦,只好讓我這個主人來搞定你
了……」

  獰笑聲中,阿威隨手抽走雙頭假陽具,再扯起天花板上垂下的幾根粗大繩索,
將全身赤裸的石冰蘭懸空吊了起來。

  然後他從後面抱住她的兩條修長美腿,操縱肉棒捅進了她肥美臀丘間淡褐色
的肛門,在她的痛哭掙動下不由分說的抽插起來。

  「夾緊!給我夾緊……你這大奶騷貨……屁眼都松成這樣了,真他媽的下賤
……」

  余新一邊惡毒的譏笑著,一邊用巴掌狠狠拍打那彈性十足的臀肉,發出殘酷
的啪啪響聲。

  其實這巨乳美女的屁眼雖然已被糟蹋過度了,但抽插起來還是極其舒爽的,
尤其是看著自己的肉棒被她不停扭動的豐滿屁股和溫暖的直腸緊緊包裹著,那種
滿足感真是比什麼都強。

  「呀!呀……肛門要裂開了……啊啊……嗚……」石冰蘭甩著頭大聲的哭叫,
被反銬的雙手下意識的亂抓著自己的裸臀,樣子顯得極其淫蕩。

  隨著對方的猛烈抽送,她胸前那對雪白肥碩的大奶子沉重無比的顫動著,兩
粒拴著金屬環的成熟乳蒂早已發硬豎起,看上去真是說不出的誘惑。

  由於失去了奶罩的烘托,這兩顆大的令人咋舌的豐滿乳球,也已經不復昔日
的堅挺了,因本身的重量而微微有些下垂,但是柔軟度和彈性卻比以前更好,抖
出的拋物線幅度更是以前望塵莫及。那洶湧無比的乳波仿佛要引發海嘯一般,足
以將任何一個生理正常的男人徹底吞噬。

  「哈哈哈……賤奴!你越來越會搖奶子了……哈哈……」

  余新得意的縱聲怪笑,油然興起驕傲的征服感。經過這些年來夜以繼日的調
教,這個巨乳女警的身體終於完全淪陷了,已經變的比最下賤的妓女還要誠實。
儘管她平常外表上都是一副哀莫大過心死的木然模樣,但只要一把肉棒插進去,
她就會完全失去生理上的控制,完全沉溺在無邊無際的肉慾狂潮中。

  雖然,她的心靈上依然不肯放棄,依然還在絕望中苦苦的負隅頑抗,但那又
如何呢?不妨就讓她保持住精神上的不屈吧!這世上最不屈的精神力量,偏偏配
上一個最淫賤放蕩的肉體,反而更讓自己永遠充滿了渴望征服的新鮮感,每天都
享受到最大的快意……

  「哦……啊……要丟了……啊……丟了……」

  沒多久,石冰蘭就發出了聲嘶力竭的嚎叫,粉臉綻的通紅,敏感的肉體猛然
間痙攣了起來,迎來了又一次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性高潮!

  「啊啊啊啊……」

  長長的哭叫聲中,她嬌軀劇顫,陰道裡驀地噴出了一股滾熱的淫汁,像是水
槍般從雙腿間直射了出去。而與此同時,碩大的雙乳抖動出最猛烈的驚濤駭浪,
兩粒勃起的奶頭裡赫然也各有一股潔白的乳汁直噴而出!

  這副畫面真是太淫靡了,三股強勁的汁流分別從胸脯和下陰射出,就好像是
噴泉突然爆發一樣,射出的汁水如天女散花般在空中交錯揮灑,淒美的令人永世
難忘!

  余新看的熱血沸騰,哪裡還忍耐的住,吼叫聲中肉棒迅速的彈跳,把滾燙的
濃精全部射進了那緊湊的直腸裡……

  「呀呀呀……」

  「啊啊啊……」

  男人和女人一起狂喊著,全身的每個細胞仿佛都爆炸了開來,雙雙衝上了令
人魂飛魄散的絕頂顛峰……

  好半晌,彭湃的浪潮才緩緩退下,只有喘息聲在室內迴盪。

  「太爽了……真是太爽了……」

  余新心滿意足的感嘆著,雙手伸到石冰蘭的胸前抓起了那對巨乳,愛不釋手
的玩弄著。儘管他的十根指頭已經張到最大了,但也只能握住很小一部分的豐滿
乳球。

  然後他的手掌重重的捏了下去,每捏一下,兩粒乳頭就又噴出了一股白色的
奶水,就像是高壓水槍還在意猶未足的射出最後的儲量,空氣裡到處都彌漫著奶
香。

  「還不打算向我屈服麼,冰奴?」

  這是他每天都必問的問題,已經問了何止千百遍,也許還要一輩子這樣問下
去。

  石冰蘭沒有回答,俏臉上紅潮未褪,鼻孔嘴巴都還在急促的嬌喘,仿佛還在
回味著那欲仙欲死的高潮。

  以前每次從顛峰中恢復清醒後,她所感到的只有無窮無盡的屈辱和悲憤。然
而現在就連最深的痛苦都早已成為習慣了,剩下的就只是肉體和心靈的強烈空虛。


  「死心吧……你已經再也沒有可能反敗為勝了……你人生的惟一存在意義,
就是用這對淫蕩的大奶子來取悅我,你再也不可能找到機會毀掉它們了……」

  奶汁四濺噴射中,阿威以勝利者的姿態侃侃而談,用力揉捏著掌中這兩顆柔
軟之極的巨乳,肥膩的乳肉簡直是爭先恐後的從指縫間擠出來,幾乎要把十根手
指都淹沒在雪白的肉堆裡。

  石冰蘭卻依然癡癡不答,眼神空洞而麻木,一直到雙乳被擠捏的連最後一股
奶汁都噴射完……

  「小冰,認命吧……現在的日子多幸福……」

  姐姐不知什麼時候醒了過來,抱住了自己動情的喃喃著,雙脣已經變的滾燙,
正熟練的尋找著自己的脣舌挑逗親吻。

  眩暈的感覺又來了,電流般麻癢的快意又來了,身體裡被虐的渴盼又開始急
劇沸騰,完全沒法由自己的理智作主,只能悲哀的等待著再次被漩渦吞噬……

  就在這時,有個稚氣的嗓音忽然從外面傳來:「媽媽?你在哪裡?媽媽……」


  石冰蘭身子一震,臉露悲痛之色,整個人微微顫抖了起來,早已乾涸的眼淚
幾乎又要奪眶而出。

  ——女兒……這是我的女兒!

  儘管女兒是色魔的孽種,但是母愛的天性卻一點也沒有因此而減弱,她是多
麼想親手抱住自己的親生骨肉,共享那份母女間的快樂呀!

  然而,一切都是不可能的。

  「進來吧,小蘭,你媽媽在這裡!」

  耳邊響起余新的高聲應答,跟著是開門聲,細碎的腳步聲奔到近前。

  「媽媽,你又不乖了嗎?」只聽女兒歡快的嚷道,「羞羞臉哦,爸爸懲罰你
……羞羞臉……」

  余新哈哈大笑,伸手摸著女兒的小腦袋:「小蘭你自己乖不乖呢?今天做擴
胸運動的時候,有沒有偷懶啊?」

  「沒有!小蘭沒有……小蘭比媽媽乖……爸爸叫小蘭做什麼,小蘭就做什麼
……」

  聽著女兒這奶聲奶氣的回答,石冰蘭已經悲哀到了極點,但又無可奈何。

  「嗯,真好!告訴媽媽,你為什麼要每天做擴胸運動?」

  「因為……小蘭的理想是要像媽媽那樣,長大了以後當個大奶警花……」

  腦中轟隆一聲巨響,石冰蘭心膽俱裂,簡直不能相信這是年僅七歲的女兒說
出來的話!

  「小蘭你……你說什麼?」她顫聲道。

  「小蘭說……要像媽媽那樣,長大了當個大奶警花……」女兒搖著她的手臂,
撒嬌般道,「媽媽你說好不好?好不好?」

  「小蘭!」

  石冰蘭發出撕心裂肺的叫聲,又是痛心又是絕望,仿佛有千言萬語想要脫口
而出,但又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媽媽……」

  女兒顯然是嚇壞了,聲音裡都帶上了哭腔。

  「哈哈!乖小蘭……你真是我的乖女兒……」

  阿威卻笑的更加得意了,抱住女兒親了又親,然後對石香蘭做了個手勢。後
者明白了他的意思,不情願的直起腰來,仿佛還捨不得離開似的,挺著大肚子一
步一回頭的將小女孩帶了出去。

  「你這畜生!她是你的女兒呀……」那邊石冰蘭卻發瘋般尖叫了起來,「你
怎麼能這樣做?她是你的親生女兒……」

  「誰叫你不肯聽話,那我當然只有在你女兒身上打主意了,她一定會繼承你
優良的巨乳基因的,再加上我從小就給她進行的擴胸和食物進補,等她長大以後
嘛……

  哈哈!哈哈哈……「

  阿威也笑的像個瘋子了,咯咯大笑著,仿佛在宣洩中心中無比的快意。

  「十年之後,我要讓她成為另一個‘F市第一警花’!而且是第一大奶,第
一淫蕩,第一下賤的警花!然後和你一樣,永遠做我胯下的性奴!」

  歇斯底裡的狂笑聲中,石冰蘭只覺天旋地轉,仿佛跌入了一個更深十倍的黑
暗地獄!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母女?為什麼?」

  「原因我很早以前就告訴過你了!」余新繼續狂笑道,「奶大,就是女人的
原罪!這就是你,你姐姐,你女兒,你姐姐的女兒,你們這些大奶騷貨從生下來
的那天起,就註定的命運!你們要用一輩子來贖這份罪!」

  說完他又將重新勃起的肉棒插進了女人的屁眼,一下下的高速抽插起來!

  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石冰蘭又胡亂的哭叫了起來,肛門裡傳來的充實感又
引發了源源不斷的快意,令她又開始身不由己的扭著肉滾滾的肥大屁股,拼命的
抖動雙乳激盪出一陣又一陣的洶湧波濤。

  「是的!我有罪,奶大是我的原罪……」就在這無比強烈的快感中,她仿佛
聽見自己的內心深處,有個聲音在淒厲的狂喊,「老天爺!你為什麼要給我這對
大奶子?我不要大奶子,不要!不要……」

  然而性感的狂潮很快又吞沒了她,衝擊的大腦一片空白,她什麼念頭都沒有
了,只知道狂亂的浪叫著、哭泣著,不停的用最猛烈的乳波臀浪來宣洩自己的無
盡快意!

  所有的理想,所有的希望,所有的榮耀,都已徹底成為過去了,曾經的「F
市第一警花」,現在只是個沉溺在慾望深淵中的大奶淫娃,惟一能作的事就是扭
動著淒慘美麗的赤裸肉體哭叫呻吟,再沒有力量自拔掙脫!

  只有那晶瑩的眼淚還在奪眶而出,一滴滴的全都滴在了胸前那對豐滿到極點
的乳房上,然後再混合著殘餘的奶水,一滴滴的掉落到腳邊,直到萬劫不復的永
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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