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傳——各自的戰鬥
第一章 傅立葉的冒險——哥白尼的悲劇(上)
寫在前面的話——算是序吧!
星辰這本書寫的主要是拉克絲的故事或者說至少是以拉克絲為主線的。她的視角也是描寫的最多的東西。對於其他人涉及得不是很多。尤其是某些角色戲份不多他們經歷的事件對於主人公的拉克絲來說也只是「知道這件事情」乃至於「根本一點也不知道」。
然而在他們經歷的那些故事之中他們是主角。
在這場戰爭中他們為何而戰?又經歷了怎麼樣的戰鬥?這些東西就是外傳的內容了。只是這些東西某水雖然也要在正文告一段落甚至完結之後寫上一堆現在關於seed的世界卻還是要糾結在正文上面。所以目前的外傳都是別人提供的。
第一篇傅立葉的冒險就是傅立葉‧格萊恩特這個在主線中還沒有正式出現(其實他參與了很多事情了)的角色的故事。作者是《傳承之種》的作者小傅傅傅立葉的客串人。
而這個故事也是戰爭表面上的源頭和導火索。對應正文四十一章。
好吧不說廢話了正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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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份的前一天傅立葉踏上了月球。
雖然從前就來過這裡啊或許說是在這裡生活過一段時間但對於這人類在「外星」上設立的個都市無法避免的存在著強烈的陌生。
「老毛病又犯了嗎……」
習慣性的用右手推了推架在鼻樑上的黑框眼鏡環顧了一下周圍的景色稍稍思索了一下便確定了此行的目標——右邊的一家咖啡屋。
推開掛著風鈴的店門悅耳的輕響迴盪耳邊。這是一家很雅致的小店店面上的裝飾不多卻很有人情味。作為接待客人的座位好像也被特意佈置過彷彿家裡隨意散落在地上的物件一般散落在這不大空間。但是卻沒有雜亂的感覺反而給人一種觸手可及的舒適。
「這下……應該是這裡吧……」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傅立葉自己也認為似乎對除了坐標軸以外的東西難以定位他覺得只是對一個信號源進行空間定位外加幅頻譜轉換或許加上抽樣後Z變換分析比起上星期到某個飯店聚會要輕鬆的多。因為當傅立葉餓著到那的時候所能做的事只剩下幫一群毫無神志的人付帳了。這種幾乎可以稱為「天賦」的能力讓也他傷透了腦筋。當然……其實用了那麼多詞語所描繪的意思事實上一個詞就能概括……
「啊……還是不在這裡嗎……」
環顧了四周看來傅立葉似乎沒有現此行的目標而原本被咖啡廳的雅致所帶來的好心情一下消失無蹤誠然一個人如果在市區不斷穿梭了整整3個小時走遍了室內所有咖啡廳後卻沒有找到所等的人那麼再好的心情也會隨風飄散。
不過傅立葉卻現認為自己居然沒有生氣。
——或許普通人的話已經暴跳如雷了吧?
再次習慣性的推了推眼鏡傅立葉想到。
難得的是他此時還能想到他人暴跳如雷的樣子……
當傅立葉轉身即將邁步離開的時候眼睛卻不自主鎖定右後方。一個穿著雨衣帶著墨鏡的男子身前的桌子上擺放著兩大壺空的咖啡……
——好像做錯什麼事了呢……
這種想法沒來由的突然冒了出來。雖然傅立葉有些詫異這種奇怪裝扮的人事實上他更詫異的是那墨鏡後無法辨別的眼睛似乎在盯著自己一樣。
這下即使如傅立葉般遲鈍的人也終於醒悟過來臉色平靜走到桌前坐下。並沒有繼續打量對面穿著稱得上怪異的男子而是輕輕招了招手讓侍者將兩壺已經見低的空咖啡壺拿走重新點了一壺香濃的黑咖啡然後自顧自的喝了起來。那一臉輕鬆的神態眼中卻明顯的在說著「情況到底怎麼樣?」完全沒有遲到後道歉的自覺甚至對方頭上比手中的黑咖啡更黑的黑線視而不見……
「果然名不虛傳呢……受教了!」
3分鐘後雨衣墨鏡男在對方悠閒自得的氣勢下完全潰敗。似乎克萊因家的人都有著那種只是往那一站就令人無法拒絕的氣勢那位天空的精靈自不必說連眼前毫無血緣關係的這位亦然如此儘管知道對方的迫不及待但是看他的樣子彷彿即使旁邊有炸彈爆炸對方也毫無反應吧真是讓人不能拒絕的姿態啊……說到爆炸男子神情一斂鄭重的目光即使被擋在墨鏡之後也能讓周圍的人感受到。
「據可靠消息藍波斯菊的人又有所活動了目標應該是5天後的『月面會議』但是藍波斯菊隱藏得很好我們雖然得到了消息但是卻無法判斷他們在哪下手。」
放下手中精緻的瓷杯濃郁的黑咖啡似乎洗刷了傅立葉的疲憊。黑框眼鏡後的雙眼微微瞇了起來悠閒的氣質瞬間轉換。墨鏡男子即使坐在對面都可以感覺到眼前這位全身似乎都在快運轉起來思考著什麼……
「藍……波斯菊……似乎在針對什麼……好像沒那麼簡單呢……」
彷彿自言自語幾乎是無意識的吐出幾個詞語但是只是這些墨鏡男子確定傅立葉似乎想到了什麼那平靜的語氣聽在耳中沒來由的頭皮一陣麻。
傅立葉似乎想到了什麼從懷中掏出了通信終端接通了一個號碼。
「確定了……藍色菊花那波人……怎麼?還沒說服嗎……」
斷斷續續的話語從終端中傳來傅立葉的平靜的表情依然沒變但是從語氣和氣質上卻表現得有些著急。
「那麼可以考慮通過克萊因小姐的途徑麼……」
左手輕輕攪動這咖啡臉上依然是沉著的面容但是快旋轉的黑色液體卻暴露了男子急劇不平靜的內心。
「好……知道了……」
掛斷了通話傅立葉起身招呼來侍者重新添上一壺香濃的黑咖啡。
「這裡的黑咖啡不錯……」
彷彿很平常的讚美墨鏡男子甚至不清楚傅立葉是對他還是對侍者所說但是他知道他們「實際」的談話在這聲讚美中結束。
「雖然難以啟齒但我仍有個疑問……李先生……」
被稱為「李」的墨鏡男子微微驚詫不知道這位讓人感覺彷彿萬事皆在掌握之中的男人會有什麼疑問似乎自己所能告訴他的有關信息也只有那一句話而已。而且他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
「那麼不知道李先生在這之前喝了幾壺咖啡呢……呵沒別的意思。讓李先生久等是我的錯理當由我付帳儘管我似乎忘了準備些零錢……」
米索司‧李還從來沒有感覺到和人交往的困難此刻他卻開始擔心下一秒他會不會給這張溫和清秀的臉蛋來上那麼一拳。
「不過李先生真是個雅致的人在這種地方都能找到這樣的咖啡屋我可是找了很久呢……」
米索司已經清晰的感覺到那些消失的黑線重新爬上了額頭但是似乎對面傢伙卻沒有察覺看他的樣子似乎還想繼續下去。米索司現自己已經不能坐著了假如對方再有某些「刺激」的言論他不保證還能控制自己下去……
「啊我早上就來到這訂位了這個位置平時很多人的所以必須要預訂……」
米索司狠狠的攪動這眼前的咖啡右手緊捏這銀色的湯匙食指指骨已經隱隱白。
「三個小時前我在對面看到了我那位朋友不過我沒想到馬路似乎禁止通行以至與他要繞遠路過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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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下榻的飯店傅立葉靜靜的躺在柔軟舒適的大床上靜靜的思考著。儘管從pLanT到月球的距離並不遙遠但是只要是經歷過旅行的人都應該感到疲憊。但是他卻不同比起自己更重要的事情正纏繞著他的大腦在沒想清楚問題關鍵之前他是不會允許自己放鬆的。
「滴——滴——」
彷彿定時鬧鐘一般的聲音響起在這沉靜而寬敞的房間裡顯得很突兀。
他不喜歡像別人那樣用美妙的音樂作為鈴聲儘管他的終端幾乎只能作為報時器平時連電話都很少使用。話說回來傅立葉自己也承認自己是個「不怎麼會生活」的人。正如會在令眾人如癡如醉的音樂會中睡著一樣他自己也承認自己不善於聆聽。但是卻有著例外……
「拉克絲……」
輕輕的默念這這個不僅在pLanT甚至在地球上都受到歡迎的名字。這是一個習慣每當自己沉思的時候都會無意識的念出這個名字。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的習慣傅立葉已然沒有那個記憶似乎是西格爾從收養他的那是開始吧。彷彿他的記憶是從那時開始的在以前的話就只剩下渾渾噩噩的一片了。
「她應該還好吧……畢竟沒有傷到要害……」
想到這裡傅立葉的眉頭突然皺了起來一成不變的溫和瞬間凝固了。那幅表情彷彿是對淘氣妹妹的責怪或者更像是對妹妹安全的擔憂。儘管他沒有親眼見過她而她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
球型機器人在關鍵時候救了拉克絲一命但是這反而讓傅立葉的心吊了起來。
躲過了這一次那下次呢?
雖然是他拜託瑪馬修加強她的防衛雖然植入球形機器人的芯片是他親手製作的但是他卻不能為她做些實質的東西。所幸的是藍波斯菊沒有窮追猛打或許一個少女就算在民間再有影響力也不值得那樣做吧……
然而他的神經卻更繃緊了雖然拉克絲逃過一劫但是他所需要擔心卻不僅僅是一位。另一位或許對他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西格爾‧克萊因!
作為pLanT評議會議長盯著他的人可不僅僅是藍波斯菊整個世界都在看著。因此傅立葉更擔心他的安危。以至於在收到消息後立刻停下手上的研究借用手中的權限秘密潛入哥白尼進行調查。
「真是不讓人省心的父女倆啊……」
一邊感歎著右手伸入放在床頭的外衣之中將通信終端取出。這時傅立葉才現響起的聲音不是報時卻是請求通話的提示音。
「看來還真要換個鈴聲呢……恩……其實拉克絲的歌就蠻好聽的……」
在決定好人生中第一個音樂鈴聲後傅立葉拿起了終端打開了通話。
「……」
「……」
一時間原本充斥著提示音的房間一下安靜了下來或者說比聲音響起來之前更安靜……
「好吧寇特尼別和我玩深沉情況怎麼樣了?」
名為寇特尼‧歇洛尼姆特的人是傅立葉在凡爾納設計局的同事從事ms引擎方面的開。不過不是軍人而是平民在有軍方的委託時就會入軍籍擁有著出色的能力和人脈。沉默寡言善於控制自己的感惰經常以冷靜的觀點來觀察事物當然這是外人的看法。在傅立葉看來這傢伙可是比公牛還好鬥的人。兩人在性格和興趣上有著如緣分般的一致。不過對於他們的相識傅立葉卻沒有任何的映像彷彿應該相識於是就相識了。
「情況不樂觀議長的月球之行已經提上日程了幾乎已經可以確定了。」
「是嗎……」
果然……如此呢……
這樣的答案在傅立葉來月球之前就已經確定但是人類總是對那些明明不可能的事情抱著一絲期待即使如他這樣的人也一樣……
「不過你的那個『妹妹』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還特意拜託瑪馬修注意克萊因議長的安全。」
「這樣的話……只能靠我了啊……」
輕輕揉了揉緊皺的眉頭傅立葉讓自己混亂的大腦稍微平靜了下。最近真是個多事之秋自從拉克絲在奧布被襲擊以來傅立葉一刻都沒放鬆過警惕幾乎在第一時間立刻親手接管了克萊因的安全甚至親自到月球調查確認情況。
「對了mmI那邊似乎解決了mmI-m729引擎的小型化問題新機體樣本已經建造了一台了。」
mmI-m729引擎在現役各種艦艇上擁有充分的工作效果的推進引擎可以說是戰艦級的引擎。
「這麼快麼……我還以為要等我回去才能完成呢……」
「儘管你沒有親自動手但是留下的設計稿已經很詳細了。其他設計局的人還是相信你的實力的mmI也很配合做出了樣機布萊克那傢伙對你可是相當推崇呢……」
「那麼現在機體……」
「瞭解正在準備啟航月面的穿梭機上裝卸。不過話說回來你那有合適的人麼?我不認為你自己能把這大傢伙動起來。」
雖然平時沉默寡言但是的確很善解人意呢……
難得的凝固不動的嘴角微微上翹傅立葉露出難得一見的微笑。
「這個你不必擔心機體接收由誰負責?」
「米索司‧李不過你應該見過那個傢伙了吧?」
「有這個人麼……」
右手習慣性的攀上了鼻樑卻現觸及的地方空空如也。傅立葉才想起來上床之前已經將眼鏡脫掉雖然眼睛沒有非到戴眼鏡不可的程度但是傅立葉習慣了透過那薄薄的鏡片來看待世界即使很多時候他也承認眼鏡是個麻煩。
「…………那麼你去咖啡屋見的人是誰?」
一陣沉默後終端裡終於傳來被稱為歎息的聲音聲音主人的無奈恐怕是人就能感覺到了吧。
「啊!你說那個戴著墨鏡的雨衣男啊……」
「真不知道被你這樣記住是該自豪還是悲哀啊……」
儘管已經習慣了傅立葉的脫線但是終端那邊的寇特尼還是不由得一陣歎息。
「對方可是在我耳邊抱怨了很久了看來你把別人得罪光了呢。」
「呵呵……沒注意嘛……剛開始以為是一位後現代的行為主義者呢……」
在咖啡屋裡穿著雨衣戴上墨鏡的人即使在旁人看來也是很奇怪的吧不過也應該引人注目才對。
「你突然要求在咖啡屋碰面那傢伙可是跟我抱怨了很久啊……要知道他實際上很討厭咖啡的……」
「啊?其實當時我也是隨口一說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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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立葉‧格萊恩特先生我家主人有請。」
正在街上「閒逛」的傅立葉眨了眨眼滿臉疑惑的打量著眼前的少女。銀色的短碎一套彷彿芭比娃娃一樣的裝束覆著嬌小玲瓏的軀體之上白皙的小手抱著在傅立葉看來和她一般裝束的芭比娃娃。
……cospLay麼……還是說……這家主人是個LoLI控?
傅立葉饒有興趣的揮著自己的想像不過全身卻不由自主的繃緊起來。
——對方是精通格鬥的高手!
這是身體自行給出的警示。甚至傅立葉自己都無法解釋自己怎麼會突然冒出這樣的想法眼前的少女看起來是那麼的嬌弱紅彤彤的小臉上洋溢著純真的笑容。但是傅立葉卻分明感受到這笑容不過是附著於表皮的扭曲罷了。身體已經自行的防備起來。左腳根部虛抬、前掌貼地舌頂上顎微微緩氣……
「不必擔心鄙家主人就在對面的酒店中我們決無惡意。」
彷彿是覺了傅立葉的戒備少女微微一笑悅耳的聲音從那兩瓣可愛的櫻唇中飄出雙手將芭比娃娃抱在懷中身體微微前頃美麗可愛的動作立刻萌殺了一片路人……
「下次說這句話前你把右手在抬高一點或許更能夠說服我。」
眼前的少女不變的笑臉上閃過一絲驚詫只是立刻反應過來。雙手背在身後美麗的眼睛一眨一眨輕斜著頭白色的短微微垂下。
「這樣……可以了麼?」
不可至否的點了點頭傅立葉轉身向街道對面的酒吧走去……
「來得還真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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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前……)
齊肩的黑微微捲起落在纖細的雙肩一身休閒的打扮在酒吧昏暗的燈光中卻凸現出一種特異的美麗。這位名為瑪蒂絲的女人在傅立葉「隨意」閒逛的時候找上了她。
「『克萊因』先生不知能否請你喝一杯呢?」
毫無疑問的回答只是喊出「克萊因」一詞就讓傅立葉無法拒絕。
昏暗的各色燈光隨著音樂的起伏搖曳震耳欲聾的火爆舞曲不斷刺激著傅立葉的耳膜。習慣性的推了推眼睛與平時不同傅立葉並沒有思考什麼問題而是在暗示自己平靜……
——很厲害的女人。
似乎對自己的性格有所掌握事實上傅立葉也被對方成功的激了煩躁的情緒。對他來說這如同生產車床的音樂還不如實驗室的電流聲悅耳烏煙瘴氣的環境也是平常喜愛簡潔的他所厭惡的。
不過……
「不愧是機動戰士之父最得意的弟子、克萊因議長最信任的人呢……mr.格萊恩特。」
神情平靜的傅立葉目不轉睛的盯著不遠處的舞台似乎上面的那些瘋狂扭動的人形有莫大吸引力一般。那專注的神情連一旁的瑪蒂絲都產生了一種「上面的表演很精彩」的錯覺。
似乎是被旁邊女人的話語所吸引傅立葉轉過頭來。那架普通黑框眼鏡後閃過的卻是「你要和我說什麼呢?」那樣的眼神。
只是一個簡單的眼神便讓女人感覺到之前的所做是多餘的事情。雖然已經瞭解到對方的急切但是自己的情況未必更好。儘管自己隱藏得很好但是很明顯的對方已經看穿了自己的窘境……
「那麼格萊恩特先生對『藍波斯菊』怎麼看呢?」
既然其他事情都是多餘那麼乾脆直奔主題。對方的直接讓傅立葉有些驚訝不過臉上依然沒有任何的反應。
「呵呵……或許調整者對『藍波斯菊』的映像都不好吧?啊……或者說是『恨之入骨』才對……」
女人似乎一開始提出問題後就沒有讓傅立葉回答的打算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人們對『藍波斯菊』的看法大多在對調整者的迫害和恐怖襲擊上而事實也如此。」
一個自然人對一個調整者大談「藍波斯菊」怎麼看都是一個荒唐的情景然而傅立葉眼前這個女人卻毫無顧及。
瑪蒂絲纖細而白皙的右手托起了盛裝著紅酒的高腳杯在昏暗而閃爍的燈光下輕輕晃動。酒杯中的紅色液體在搖曳在各色燈光下形成一羅如夢如幻的織幕。而這優雅中透露著誘惑的動作將女人的優雅和媚惑完全表現出來。只要是男人無疑會沉醉在這種驚艷和美麗之下。而往往在這種情況下無論如何精明的男人都會將自己的主動悄然交付於女人。
「不知道格萊恩特先生對恐怖襲擊不或者說刺殺有什麼認識呢?」
儘管明知任何「多餘」的事情對眼前這位都不會有任何影響女人也不得不承認平常的一套不能用於眼前的男人但是仍是不自覺的帶上了一些「習慣」。雖然對男人影響不大但是效果並不等於沒有。
至少從那幅黑框眼睛後她已經看出男人已經被話題所吸引。
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男人可以在舉手投足之間影響著周圍。至少瑪蒂絲也覺得身邊的音響讓人心煩……
早知到就不選這個地方了!
壓抑這渾身無力的挫敗感臉上卻洋溢著更嬌媚的笑容。
「暗殺(assassin)不知道格萊恩特先生瞭解這個詞嗎?」
「怎麼難道瑪蒂絲小姐對文學歷史還有所研究麼?」
傅立葉微笑著舉起了高腳杯讓一旁的侍者添上紅酒。
「呵呵說不上研究由於職業的原因不免要接觸這方面的東西呢。」
輕輕的和眼前男人碰了下杯將如同鮮血的液體優雅的遞到嘴邊同樣如液體一般嫣紅的雙唇微微展開香醇的液體一口溫吞。
「這個詞大寫的話……也就是『assassIn』。」
「略有所聞也就是上個紀年歷史中被稱為『十字軍殺手』的穆斯林秘密組織吧?」
傅立葉罕見的插話對這個詞自己抱有很清晰的印象。事實上在他的記憶中應該沒有接觸過這個詞語才對……
「呵呵格萊恩特先生也是博聞強記呢!這個詞應該很生僻才對。」
「偶爾在小說中讀到的吧!呵呵……」
隨意的應付著女人也沒察覺男人的想法。不過都無關緊要……
「暗殺(assassin)這個詞彙來源於阿拉伯語的hasasIn特指hashshashin(阿薩辛派)。其成員是穆斯林中右翼教派的激進主義分子組成的刺客集團他們用古來波斯相傳的一些暗殺技術令十字軍將士或其他教派的人談虎色變組織嚴密形式詭秘應該是比傳說中東亞的日本忍者更早的專業間諜集團不過後來卻被蒙古人給消滅了。不過據《馬可‧波羅遊記》記載在古敘利亞和法蘭克地區阿薩辛派依然在這持續了一百年以上。」
「呵呵……聽起來像部暢銷小說一樣……」
傅立葉推了推鼻子上的眼睛不置可否……
「kgnetightsofthego1dencirc1e』『金環騎士會』。ad1854年在北美路易斯維爾州成立了一個自稱為「金環騎士會」的神秘兄弟會組織宣稱自己是天命的使者,他們有著複雜的宗教儀式、嚴密的等級標識,並宣稱要建立一個起自南部,擴大到整個墨西哥、中美洲和西印度群島的蓄奴州「金環」,進而退出聯邦,成立新的龐大奴隸制帝國。而對於政敵他們有專門的殺手並且成功的刺殺了當時的國家元。」
女人看了傅立葉一眼繼續說著彷彿在訴說一個故事一樣。
「kuk1uxk1an也就是俗稱的3k黨。三k黨的綱領表面上是「擁護憲法」「維持法律和秩序」「信仰基督」實際上提倡「人種區別」散佈種族主義主張剝奪當時黑人的基本權利,通過綁架、私刑、集體屠殺等非法恐怖手段迫害黑人或思想開明人士。」
「儘管很難相信你是在說藍波斯菊和這些歷史上的古董有著什麼聯繫麼……」
傅立葉放下的酒杯靜靜的看著對面的女人。他知道接下來所說的才是他們談話的重點。
「最初『藍波斯菊』只是一個左翼自然環境保護組織。但是由於喬治‧格雷恩將「evidenceo1」從木星帶回由此陷入了混亂狀態的宗教各界為了維護自身輿論權威而互相尋找『契機』。狂信的天主教集團與伊斯蘭教義主義激進派加上被認為是藍色波斯菊一支的武裝基因差別主義團體暗地勾結『創立』了『現在』的藍波斯菊。」
「庫拉蒂斯這個家族源歐洲的法蘭克後來遷居北美。而『藍波斯菊』現任的理事會成員或者說創立者有一位名為『奧哈拉‧霍克‧庫拉蒂斯』。而據說庫拉蒂斯的先祖為敘利亞阿薩辛派的伊瑪目(『教長』的意思)——『海森班莎』(又譯『哈桑‧本‧薩巴』)。該家族遷越到北美之後一直潛伏在北美政壇之中事實上上述的組織都有著庫拉蒂斯家族的影子而那個藍色波斯菊的武裝基因差別主義團體實際上是庫拉蒂斯家族的暗殺集團。」
「而『藍波斯菊』的最大支持者阿茲拉艾爾財團最初其實是庫拉蒂斯家族的支持者隨著事態展而感受到調整者的巨大壓力特別是pLanT的出現大幅度擠壓了阿茲拉艾爾財團的利益或者說調整者的出現威脅了阿茲拉艾爾財團的利益。加上某些特殊原因阿茲拉艾爾財團也異常痛恨調整者因此阿茲拉艾爾財團才公然支持藍波斯菊。」
「實際上不僅僅是阿茲拉艾爾財團其他的大財閥也開始注意到這個激進組織。」
「Logos軍需產業復合體的頂層集團表面上是地球規模的企業的代表實際上為了從背後操縱地球經濟而合謀為了提高自己的企業的利益而引戰爭的軍火販。暗地裡大力支持著藍波斯菊的行動提供大量資金、技術甚至親自指派下屬企業為其服務。但是從根本來說Logos與阿茲拉艾爾財團不同的是他們只是單純的希望混亂和戰爭以滿足他們自身的利益。」
「而明顯的阿茲拉艾爾財團對Logos『毫無誠意』的做法十分不滿於是極力推動狂熱宗教勢力以『奧哈拉‧霍克‧庫拉蒂斯』為籠絡一批極端種族主義者並且主張利用極端手段迫害、刺殺調整者重要人士和親調整者的高層並且他們自稱為『阿薩辛派』。」
「而『阿薩辛派』與『Logos』明顯不同的是他們是極端的種族主義者和狂熱宗教激進派組成。雖然在Logos來看普通人的生命好像沒有多大價值但是他們顧及自己的利益並不贊成大規模的恐怖行動。『阿薩辛派』這極端得多他們不追求利益而是一味的『驅除』、『消滅』、『審判』所謂的『變異人種』和『異端』。但是諷刺的是對於暗殺他們不但集盡任何手段甚至不介意培養『特殊調整者』作為死之徒(Fidayis)來完成暗殺任務。」
透明的高腳杯再次傾入紅色的液體女人在說完大段的話語後沒有在繼續表觀點只是靜靜的品嚐這紅酒。事實上她該說的話已經說完不過令他在意的卻是眼前男人的反應。
男人只是將左腿搭在右腿之上左手舉著盛裝這紅色釀液的酒杯輕輕的在昏紅的燈光下搖曳雙眼似乎迷離的注視這那晃動的光影。
和女人同樣的動作……
與女人所讓人感受到的艷麗不同男子的動作讓人感到一陣昏暗一種彷彿被那血紅的光影所吞噬的奇異感受而瑪蒂絲幾乎感覺到自己正在陷入這昏紅的漩渦中……
「你前來只是為了特意給我講述故事的麼?我承認這個故事的確很精彩……」
清越的聲音將瑪蒂絲拉回現實身邊依舊是吵鬧的重金屬音樂而對方卻注視這自己。
「不我只是來和格萊恩特先生做個交易。」
終究是經歷過的人女人並沒有因為失態而表現出半點異樣。不過如果不是這樣傅立葉也不會在這種「令人生厭」的地方與她交談這麼久了。
「哦不知道我身上有什麼瑪蒂絲小姐所需要的?」
「哦不——不『認識』格萊恩特先生本身就是此行所要交易的商品……」
——被人作為「人脈」了麼?第一次呢……
傅立葉自嘲的笑了笑依舊習慣性的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
第二章 傅立葉的冒險——哥白尼的悲劇(下)
「如何?」
眼前的老人隨意的坐在柔軟的沙上一身猶如中世紀貴族打扮讓人在此潰暗下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不過在昏暗的燈光下卻看不清樣貌或者說對方不想傅立葉看到模樣才對。
——這算是變相的綁架麼?
傅立葉推了推眼鏡很是無奈的看著眼前4把黑洞洞的槍口。該說是大意還是說是白癡傅立葉居然真的自己走入這個房間面對如此困境他自己還真無話可說。
「這個……」
「格萊恩特先生可以不急著回答我們回到地球的時候會有很多時間的……」
陰影中老人出了令人寒顫的聲音彷彿齒鋸滑過異物的感覺讓傅立葉一陣不舒服。
——真是……惡趣味的老頭啊……
不管是看守在門口的哥特LoLI還是眼前彷彿小說中吸血鬼伯爵造型的老頭都讓傅立葉無奈的揉了揉緊皺的眉頭。
——明明著裝都是和小說一樣但是為什麼不按套路呢?一般和反派的第一次見面不都是很安全的麼?
傅立葉突然現對方異常的「強硬」不僅僅是和小說中不同而且最關鍵的是自己似乎被「綁架」了。
——真是意外麻煩的身份啊……
令傅立葉意外的是被綁架的原因並非像傅立葉想像的一樣因為對方察覺自己在調查幾天後月面會議的事情而是「傅立葉‧格萊恩特」這個人本身就是對方的目標。
「開自然人用的ms」這是對方所要求的事情。而身為凡爾納設計局的席工程設計人員本身就是對方所需求的東西這讓傅立葉感到事情還沒糟糕到無可救藥的地步儘管實際上情況不容樂觀。
——原本只是想觀察下對方下手的地點卻遇上了這種事。
傅立葉一陣歎息雖然在pLanT的時候對哥白尼的城市佈局有過詳細的研究但是傅立葉卻認為沒有實際踏足這片土地只是觀察這地圖和照片是沒辦法得出什麼實質性的東西而且3個小時路程的咖啡廳也讓傅立葉更確定了自己的判斷。
儘管在pLanT收到「此次會議藍波斯菊要動手」這樣的傳言而事實上ZaFT對議長的人身安全保護也一再加強但是所有人都認為所謂「腦被刺殺」的言論只是杞人憂天。從機場到會議大廳的路程有著重重護衛而作為會場的哥白尼歌劇院也擁有這完善的保衛措施。而事實上傅立葉今晚的「閒逛」正是為了觀察的目的。而令傅立葉不得不承認的是儘管不放心但是的確是可稱得上「蚊蟲飛入也需要許可」辦的保衛體系。
不過——
己方的優秀並不能代表著敵人的無能。
現在傅立葉更加確定了這個觀點。
雖然層層防衛可以消除外來的恐怖襲擊等威脅安全的因素但如果刺殺是在會議本身的時候呢?
同時傅立葉也現了pLanT方面一個致命的缺點。儘管在自然人中有著接受調整者那樣的寬容者的存在但是在幾乎都是遭受迫害而遷居衛星的pLanT住民看來無論自然人或者國家有著接受他們的存在但是在他們看來地球政府方面無疑對他們都是存在著無法調和的惡意。而即使是最高評議會的政客們儘管瞭解理事國方面並非都是些咄咄逼人的傢伙但長期的壓迫讓他們下意識的將地球方面歸於「想搾取迫害調整者的愚昧自大的傢伙」。
但是如果這次襲擊並不僅僅是針對調整者呢?
地球政府並非鐵板一塊這是傅立葉得出的結論。即使是對pLanT最為惡意的大西洋聯邦其內部也擁有著「應該與pLanT展開合作而不是敵視」的聲音而從最新的「情報」看來即使是最為著名刺殺、迫害調整者的組織「藍波斯菊」其內部也出人意料的複雜。
——如果在刺殺的目標是會議上所出現的人呢……
即使沉著如傅立葉也不禁為自己的想法給嚇了一跳。並非是這個想法有多麼驚人只要是稍微推論一下就能得出但是驚人的確實這個結論所可能引的後果。參加會議的人雖然都為地球各國理事代表但總體來說都是願意接受和談或者說願意接受調整者存在的勢力的代表那麼成為「藍波斯菊」的目標並不奇怪。不僅僅是對有異與「調整者是不和諧的存在」論調的抹殺同時也是對這些勢力的一次威懾而如果處理得巧妙一些甚至可以將仇恨的一段指向調整者。
——被自我認識的慣性……不或者說是社會大體認識的慣性所蒙蔽了真相了麼……
傅立葉現事情的本身居然比自己想像的要複雜得多不過慶幸的是實際上和自己所牽涉的僅僅是西格爾‧克萊因的安全。至於引的後果自然會有人操心。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有這種人物在的話在會議上刺殺應該不是難事呢……
華麗的服裝遮住了柔美玲瓏的肌體那應該是非常嬌柔的身軀才是然而傅立葉卻從中感受到了令人窒息的殺傷力。蕾絲花邊的群擺下的閃光傅立葉看到的並非是平常人所想像那樣綺麗的風景而是隨時可以奪人性命的暗殺利器。
——「Fidayis」(死徒)嗎……
古代波斯精通各種暗殺技術的死士阿薩辛派的馳名的暗殺工具。看來這個組織的意圖很明顯了不僅僅是繼承「阿薩辛」之名連「死徒」的制度也一併沿襲。
「蜜莎將格萊恩特先生帶上我們出來得夠久了該回去了……」
「是主人!」
面帶柔美微笑的蜜莎輕盈的走到傅立葉面前四周的槍口此時也撤下。傅立葉回頭的時候原本老人所處的地方已無人際而隱藏在房間內的陰影也一併消失。
「格萊恩特先生請吧~」
傅立葉無奈的聳聳肩徑直走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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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某個令人厭煩的傢伙踏上月球的時候米索司‧李突然現的休息時間完全被擠掉了雖然最近生的事情讓他們這些情報人員忙得焦頭爛耳正是因此那為數不多的休息時間才顯得珍貴起來但是現在米索司‧李卻不得不為身後的大傢伙起愁來。
這麼大的一個集裝箱即使停留在繁忙的月球港也是非常引人矚目的若非突然出現的「工作」人員及時將這大傢伙運走米索司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接收。
「真是個不讓人省事的傢伙……」
米索司暗暗的咕噥著腦袋裡卻浮現了那個帶著黑框眼鏡的男子。那看似溫和實則可惡的笑容只是想想就令他面容扭曲。
「白癡……」
脫線和呆子的完美結合令人難以忍受的性格對於這堪稱為世界奇跡的傢伙米索司想不到別得詞來形容一切詞藻都和那傢伙絕緣即使是那些惡毒的話語。
黑框眼鏡、一身普通的休閒服裝臉上帶著令人上火的笑容身高、樣貌一點不差。恩?居然還對著自己眨了眨眼。難道最近工作太累沒休息好引起了高注意精神綜合症?居然連幻想都那麼真實彷彿空想具現了一樣的真實啊還會眨眼呢……
正當米索司準備回頭弄被難喝的咖啡來拯救下這些天被摧殘的精神的時候突然現前面不遠的玻璃上反射的影像。
「oh~天啊~~真該死!」
怒氣沖沖的米索司利馬轉身向著那個可憎的身影走去嘴上開始罵罵咧咧。
「你這混蛋!欠我的錢什麼時候還!等等……天啊!難道你用我的錢去誘拐了LoLI?真是個社會的敗類人渣中的人渣!……」
糾著這面貌可憎的傢伙的衣領幾乎是將面前的男人提了起來看架勢應該是一言不和要打起來一樣。一旁的蜜莎皺著眉一言不看著兩人的拉扯她很奇怪那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的行為右手已經按住裙下捆綁在腿上的飛刀兩眼死死的盯住傅立葉。
「可惡你這個欠債不還的敗類!」
彷彿到了忍耐的臨界值帶著黑框眼鏡的傢伙被一拳打飛。彷彿是遭受了重錘的擊打修長的身形幾乎是被一擊離地。蜜莎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不是在演戲」這是她的感覺。身為精通格鬥的「死徒」她很快就分辨出了那確實是因為擊打而產生的效果但是她卻隱隱覺得不對……
「可惡……上當了……」
三道寒光從蜜莎手中飛出堪比手槍子彈的飛刀幾乎讓人感覺到在那擊飛的身影落地的瞬間就能射殺。
「噗——噗——噗——」
出人意料的是三枚飛刀並沒有如想像般扎入人體而是直接釘在了地面。直沒刀顎的深度如果打在人上必然能將人射穿!
雖然身為「阿薩辛」的頂級刺客「死徒」但本身仍然是個少女。即使再如何精通暗殺技術但在見識方面終究不如那些久經人事的情報人員。只是瞬間眼前原本還在打鬧的兩人已然消失不見。
「別小瞧我了!」
儘管被人擺了一道的蜜莎幾乎想要殺光所有人來洩憤但是臉上依然保持著那天真的笑容。輕巧而不動聲色的撿起了插入地面的殺人利器長長睫毛覆蓋的雙眼靜靜的掃過周圍然後彷彿小女孩找到什麼好玩的玩具一般一蹦一跳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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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寇特尼稱讚的情報人員應對能力果然出眾。
傅立葉暗暗讚歎米索司的反應和判斷能力身形卻如鬼魅一般在碼頭港口上穿梭那矯健的身手完全不是人們想像中長期沉溺於科學研究的薄弱學者。敏捷的動作和過人的體力昭示著這身體修長但並不單薄看似纖細的四肢卻用有這驚人的爆力。那是將肌肉充分鍛煉後的結果將肉體的力量完全束縛沒有一絲一毫的外瀉。
三道銀色的閃光彷彿驚雷般帶著有如實質的勁風襲來在旁人看來或許是貌似幻覺的閃光但是身為目標的傅立葉卻清晰的從刀刃切割大氣產生的聲勢可以判斷出其指向。
「胸腹間兩英吋——『腹胸腔神經簇』只是讓我喪失行動能力麼……」
急跑中快擺動的雙腿突然扭轉鬼魅般的身形瞬間消失在原地身形彷彿消失後又突然出現一樣在3o英尺外的地方落地。
「鐸——鐸——」
刀刃插入水泥鑄造的牆體之中出了兩聲沉悶的響聲力道之大幾乎貫穿牆體。
但是飛來的飛刀是三把……
修長的身影沒有在繼續移動而是轉身面向右後方黑框眼鏡後黑色的瞳孔靜靜注視著這個方向右手外套上的袖子像是被什麼利刃劃過拉出一道長長的切口露出裡面緊繃的肌膚。
「咯咯……格萊恩特先生您若執意如此會令人家很苦惱的哦~~」
擁有著甜美笑容的哥特LoLI出現在傅立葉對面的高地上那是令人難以置信的距離。
——在這麼遠的距離都能投擲飛刀麼……
不自覺將實現放在對方如瓷偶一般潔白的手臂上那是一條怎麼看都是粉嫩可愛的臂膀然而傅立葉卻感受到在那白皙的皮膚下卻是一條條緊繃而達的肌肉組織他甚至能感受到每條肌肉所擁有的爆力。
——被這樣的凶器攻擊到要害會死吧?
下意識的浮現了這樣的想法。在如此遠的距離投擲出幾乎貫穿水泥牆的刺殺暗器恐怕沒人認為這條臂膀就如看上去那樣的嬌弱。
不過!
左手扶上架在鼻樑上的黑框眼鏡右手彷彿黑影一般虛晃了一下彷彿將什麼東西扔出去一樣。
高地上的LoLI突然閃身躍下高地與其說是突然襲擊不如說是在閃躲著什麼東西一樣。
「好高明的身手似乎和我們預想的稍稍有些偏差呢……」
蜜莎的語氣中透露著驚奇。儘管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蜜莎就感覺到眼前這個看似「文弱」的年輕人似乎並不像外表那樣普通但是也沒想到對方居然能空手接下自己投擲的暗器。先不說自己投擲的力道以及角度只是這種特製的飛刀的結構就讓蜜莎驚奇不已要知道這種特殊的結構只是憑借空手去接的話不會比接特製的觸手雷容易。而且從投擲的力度和角度看來……
粉紅的舌頭舔了舔因為劇烈運動而稍稍顯得干涉的櫻唇在驚奇過後如畫的笑臉上浮現的是激動的神情彷彿過於興奮一樣白皙的笑臉上浮現了一抹嫣紅。
「好像……很有趣呢……」
雙手銀光再閃嬌弱的身軀隨後顯示出令人咋舌的度幾乎是如同三道影子以刁鑽的角度向傅立葉襲去!
面對著對方如疾風般的進攻傅立葉並沒有作出閃避的動作。舒展四肢左腿虛抬雙目緊緊盯著襲來的敵人和武器……
——右身肝臟部、上身咽喉……
傅立葉冷靜的觀察著對方的攻擊閃過泛著寒光的飛刀扭身靠向快襲來的蜜莎。
「咯咯……」
帶著彷彿銀鈴般的輕笑嬌柔的身軀彷彿飄落的花瓣在風中飄落彷彿隨風舞動一般輕輕的飄落到傅立葉右側芊芊玉手中劃過一道青光。
「砰!」
沉悶的響聲在兩人之中爆彷彿深海處的火山噴。原本持在蜜莎手中的刃片此刻卻沒入身後的草叢之中原本十拿九穩的一擊被對方的排打所化解。
——沒打實麼?
傅立葉皺了皺眉似乎自己的反擊只是打到武器上但是現在對方人卻飛退在半空……
熟悉的閃光再次劃過!
——切!又是暗器麼?這次是……
右身腋窩!傅立葉反擊的架勢所露出的破綻點。
——「血藏」麼?居然是直擊!
人體腋窩皮下粗大的神經遭受打擊會感到劇痛並導致局部癱瘓是古老東方的武術中被稱為『血藏』的弱點部位。但是在通常格鬥中這個部位是在人倒地後才適於攻擊的弱點。
矮身、收腹、上步跺腳!帶著寒光的短刀幾乎是擦著傅立葉背部而過。
「哼——!」
沉悶的鼻音從口中傳出躲開飛刀的傅立葉躬身伏地晃如猛虎出峽的姿態給人實質般的壓迫感。左腳彷彿注入了全身氣力在地面上踏出讓身在半空中的蜜莎都感覺一陣震動的一步兩人之間原本相隔幾乎4o英尺的距離瞬間消失!
——什麼!!
蜜莎看著幾乎和自己貼身的傅立葉驚駭的睜大了雙眼。
——這麼遠!只是……一步?!
右手的匕迅的抹向對方咽喉心中的驚駭並沒有影響身手的敏捷下意識自己的身體做出了最正確的判斷。並非取人性命只是為了迫開對方的攻擊如此猛烈的攻「勢」即使蜜莎對自己的身手再有自信也不會愚蠢的去於對方硬捍。
然而——
傅立葉必然不可能讓積蓄以久的氣「勢」被對方化解雙手十字交錯在寒光劃過的瞬間架住對方腕部扭身與蜜莎錯開身形位置。右腳在地面上用勁一踏將行進逆折修長的身形再次貼向剛剛著地的少女右手橫握成錘從上方狠狠砸下!
「唔……」
籠罩在對方拳勢下的少女出了一聲若有若無的呻吟突然以奇異的身姿微微扭動著身體持匕的右手如從詭異的角度緊貼著對方的拳臂劃去彷彿是將整個身體掛在傅立葉的臂膀之上一般。
「——哈!!」
宛若春雷般的吐氣從傅立葉口中綻!
右腳再次踏出擦著地面搓入少女雙腿之間膝部彎曲封住少女的前行。打在空處的拳頭突然回收下一個瞬間剛烈的猛虎突然彷彿蟒蛇般刁鑽。修長的身形猶如拉到極限的強弓不可思議的將身體潛入少女右臂之下!
——為什麼明明只是一個研究人員卻會中國的拳術?!
萬年不變的笑容終於化作驚駭的表情幾乎是要劃上目標咽喉的瞬間蜜莎就感覺到被自己如繃帶般纏住的拳臂突然從肩部開始收縮隨即巨大的勁力彷彿是在這條手臂上爆炸一樣持匕的右手被對方手臂上傳來巨力彈開彷彿是受到劇烈振蕩一般的右手幾乎在瞬間麻痺鋒利的匕也劃過優美的弧線落在地上。
作為精通各種暗殺技術的「死徒」自然接觸過這種傳自古老神秘東方國度的武術與其他格鬥術不同這種古老的武術所講究的是「氣勁」這種難以從直觀辨認的怪力的運用而最為廣為熟知的是被稱為「寸勁」的勁絕技但是能修煉到「勁」地步的拳法家無一不是武術達人這個只是pLanT的一名研究人員居然掌握著「氣勁」的絕技怎麼不令人驚駭!
——能做到像這樣以人體各個部位『勁』的技巧只有被稱為『八極拳』的拳術吧?那麼……
反應過來的蜜莎冷靜的思索著對策嬌柔的身體變得如蛇一般柔軟將還能使用的左手護住胸腹身體以左手為中心奇異蜷曲著……
「砰——」
拳頭擊打肉體出沉悶的響聲而隨著這個聲音的響起蜜莎那嬌弱的身軀被狠狠的擊飛彷彿被巨型的卡車撞飛一般落在傅立葉身前的遠處。
「嘖嘖……不愧是精通古波斯暗殺術的『死徒』啊……這樣都沒昏迷麼……」
眼前的少女儘管狼狽的趴在遠處的草叢之中但是卻沒有像傅立葉想的那樣昏迷不醒反而覆蓋著濃密睫毛的大眼死死的盯著著自己如櫻桃般的嘴唇邊流過絲絲血跡。輕輕握了握拳頭腦海中不斷的回憶在擊中少女護在胸腹前左手的感覺那種毫無實感的感覺……
——很詭異的技巧呢……
打入對方胸腹的「氣勁」和傅立葉擊飛匕所使用的「氣勁」不同。被稱為「抖彈勁」後者是拳師通過「擤氣」調整呼吸來操縱身體各部的「氣」通過「跺腳」的技藝將「氣勁」蓄積個向全身各個部分放射排打。而前者卻是稱為「十字勁」的絕技同樣是利用「擤氣」和「跺腳」的技藝但是卻和後者相反利用全身各部的關節以及肌肉將全身力量的「氣勁」以拳手出以特殊的打擊技巧擊傷敵方內腑的「督透勁」。
——剛才的「氣勁」如果直接接下的話大概會內臟破裂出血昏迷甚至會死呢……居然能在瞬間收縮身體將「氣勁」卸開到全身……
傅立葉輕輕抖了抖在打鬥中弄亂的外衣右手習慣性的扶了扶黑框眼鏡。
「這樣也好……雖然避開了要害但是現在也動不了了吧……」
不理會那美麗雙眼所蘊涵的不甘和憤怒傅立葉轉身隱入不遠的建築群中。
血紅色的雙瞳緊緊盯著傅立葉遠去的背影口中的銀牙幾乎要被自己咬碎……
「傅立葉‧格萊恩特……總有一天……此仇必報……」
殷紅的液體從嘴角流下只是不知是自己咬破嘴唇還是內傷破裂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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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路清除系統全綠喲……主人~」
合成的電子女聲衝擊著耳膜傅立葉滿頭黑線的調整著這台座機的os雙手不停的在鍵盤上飛舞一串串代碼如蝗蟲般啃食著屏幕。
「該死的寇特尼以前怎麼沒現他還有這種興趣……」
彷彿書本大小的os操作顯示器上雀躍著一個粉可愛的LoLI這是設計局的人工輔助aI開計劃的成果。不過對於這種程序來說所實現的功能不僅有限其形象和聲音的採集等等美工部分遠比主程序中那短短幾篇幅代碼繁瑣得多。
「運動例行程序連接已經接上系統聯機……自動引導功能啟動了……小心操作哦~主人~」
可以謂之「萌」的幼女之音在狹小的空間中迴響嬌傲之音不斷報出一長串冗長的專有名詞「萌」之衝擊讓傅立葉腦子一陣陣昏。
「可惡啊……萬惡的寇特尼!該死的怪蜀黍!明明知道我只控御姐的說……」
忍住大腦傳來的陣陣昏聵在一片嬌蠻之聲中痛苦的完成著os的調試。令他難以想像的是那傢伙哪來那麼多時間來做聲音採集的?
「該死的傢伙不就是一段代碼麼有必要內嵌入os裡?!居然還設定了這麼高的耦合度……」
終於忍受不住「折磨」的傅立葉花了大半個小時才將這段惡趣味的程序刪除。大功告成的傅立葉習慣性的推推眼鏡才現不知不覺已經過了2個小時。
——時間到了呢……
在情報人員的幫助下坐上了藏身與往返於月面和pLanT的運輸機集裝箱中的ms。傅立葉拍了拍身下的大傢伙自己的身家性命就靠這個傢伙了。雖然可以算是投入實用前的試驗品不過傅立葉卻對這個鋼鐵身軀相當的期待。恩與其說是對ms更不如說是對自己技術擁有非同尋常的自信。
不過話說回來雖然預想到了各種狀況的出現但是沒想到遇上的卻是最壞的狀況。不過和預想有偏差的是雖然被藍波斯菊盯上但是意外的對方並沒有察覺真正的目的不過現在各種交通渠道應該都被監視起來了才對藍波斯菊不可能放任一個高級技術人員特別是ms方面的專家就這樣從眼皮下離開「捕獲」不能的結果下就只有「抹殺」。
——民航渠道的話肯定都被監控了吧?
也就是說傅立葉不能像來的時候一樣乘坐民航的穿梭機返回pLanT。
無意識的敲擊著鍵盤閃爍的屏幕上出現了一行行毫無意義的字符。這次的月面之行給傅立葉帶來了太多要思考的東西在意的東西太多。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阻止那個笨蛋老爹的行程啊。
身下突然傳來了熟悉的震動那是運輸機引擎加的效果。
——已經到中央灣了吧……
傅立葉輕輕向黑暗中吐了口氣黑框眼鏡後的一雙眼鏡微微瞇起整個人像是陷入黑暗般的靜謐而且彷彿不斷要把自己融入黑暗。
雖然預見性的準備了這個東西但是現在的情況也不容樂觀。
座落在月面赤道附近的哥白尼在月面地點上處於各方基地的交匯處。或者說基本上月面的基地都是以哥白尼為中心向各處放射式的佈局。而不巧的是這天的航班處於月球背面面向pLanT的情況。簡單來說穿梭機無法在哥白尼附近脫離月球軌道必須在近月地區航行到月球背面才能離月前往pLanT。而傅立葉運氣的是由於月球自轉造成哥白尼處於一個奇特的位置而原本有兩條運行路線的民航自動選擇了距離最近的靜海路線。這意味著傅立葉所駕駛的ms必須穿過地球聯合最大的月面基地——托勒密宇宙基地。
——本來計劃盡量不要動用ms就可以安全的使用這條路線。
突如其來的「意外」將原本的計劃打亂隱藏在集裝箱的ms在軍方的檢查中難以不被暴露。不過慶幸的是儘管如此傅立葉依然還有選擇的餘地。新機體擁有著普通ginn所無法企及的高和機動性能在穿梭機穿越中央灣的時候脫離快穿過氣海到達人跡罕至的澄海後脫離月球。不過這樣的路線存在著一個巨大危險在與穿梭機脫離的時候必定會引起騷亂畢竟一架未知的ms無聲無息的出現在聯合的軍事基地附近如黑暗般的螢火蟲一樣即使在小卻依然引人注目。
無奈的歎了口氣即使是神經大條的傅立葉也不得不為自己的運氣所苦惱。如果能給自己的運氣評分的話自己的運氣指數應該是d級(註:d級指distinnet在英國的學校成績能達到distinnet是被視為神一般的存在了。成績劃分參照Lse依次為:distinneterit—優異、pass—及格、Fai1—不及格、Badfai1—劣。)的變態吧。當然這是負運氣的指數……
「線路netet.h(高度計規正值)netorma1……」
……
「全系統a11green……」
隨著一聲強烈的震動倉庫中的空氣彷彿生了躁動不斷的向本艙門處湧動。儘管月球覆蓋著稀薄的大氣但是那幾乎可以忽略的密度仍然引了稱得上是強烈的風洞。
「上了哦1o17m……」
喃喃的吐這句話青色塗裝的鋼鐵巨人從龐大的穿梭機上躍下稀薄的空氣所帶來的輕微震動不斷的侵襲這鋼鐵的身軀。紅色的獨眼閃爍著異常耀眼的光芒在落下到預定的高度後ms身後巨大的雙聯翼狀引擎帶著從遠處看都能感受到的巨大推力將青色的巨人送向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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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嘯的炮彈從身邊擦過將不遠處的環形山炸出陣陣粉塵擁有如此精度的只apsV炮射火箭彈。自認能辨認出所有裝備的傅立葉幾乎在懷疑自己的眼睛了如果沒有記錯的話聯合的ma所配備的線性槍是不可能裝備這種擁有巨大威力的5oomm炮彈。而且最重要的一點現役中配備這種炮彈的武器只有名為mmI-m68「cattus」無後坐力加農炮也就是ZaFT現役主戰兵器ZgmF-1o17ginn的突擊型裝備。
無奈的現自己額間的眉毛在不斷的縮短著距離這幾天此身所附著的「d級」運氣實在是驚喜不斷傅立葉儘管自認對事務接受能力過人但是面對著如此的變數也不禁感到吃不消。
——能駕駛ms的自然人?!這驚喜可真是……
拉動操縱桿閃過右邊襲來的一梭子彈左引擎加噴射橫移間不容的化解掉衝上方突擊的重斬刀向後加的同時手中的Jdp2-mmx22試作27mm裝甲突擊步槍瞬間將搖曳著火光尾隨而來的3枚apsV彈擊毀。
「切……複數的ginn嗎?」
3架ginn的配合天衣無縫完全沒有想像中自然人駕駛ms所帶來的不協和感而且能夠做到如此契合的配合程度是沒有如調整者一樣的動態視覺難以做到的。
——難道……駕駛ms的不是聯合軍方的人?!
雖然不排除在自然人中擁有著天賦過人的人事實上傅立葉就遇到了一位在地面某個無人島上修行的拳士。不過傅立葉卻堅信眼前的ginn絕非是天賦過人的自然人所駕駛從ginn的動作流露出來的信息是縝密到細緻的操作絕非那些憑借戰鬥意識和過人天賦來駕駛ms的少數自然人。
「死徒」
毫無疑問的聯想到這個不久前才聽說的詞語只是訓練作為暗殺用的調整者著一點就可以讓傅立葉確定對方的身份。以對方的作風訓練一批駕駛ms的特殊調整者作為暗殺手段也不難理解。
佈滿隕石撞擊傷痕的月面上人形的戰鬥兵器在空中飛舞彷彿翱翔天際的猛禽般矯健的身姿此刻映照著絢爛的火光周圍轟鳴的爆炸將這個區域中稀薄的空氣化作陣陣亂流。
在這反射著銀色光輝的地域上三台被稱為ginn的人形機動兵器正在圍攻著一架青色的ms儘管從肉眼上一眼就可以看出這台青色的巨人和ginn的外形幾乎一摸一樣。
但仔細看的話仍是不同。
背部巨大的翼型推進引擎和普通制式ginn相比擁有著更巨大的體型噴射所帶起的空氣噴流即使是在大氣稀薄的月面依然擁有著震撼人心的強烈效果。全身各處也彷彿覆蓋了一層裝甲雙腿處加載了二軸輔助噴射彷彿蒼鷹般的身姿讓人在第一眼就能感受到衝擊眼球的視覺效果。那是ZaFT最新研或者說是改造的機體——ZgmF-1o17mginnhighmaneuver強化了機動性作為王牌機師專用的高機動型ginn。
側身高旋轉的「滾桶」機動將帶著高動能的76mmms用步槍子彈甩在身後精準的射擊將一枚枚尾隨的apsV彈擊毀行雲流水的動作恐怕是久經戰場的老兵也為之讚歎。而縱然是精通暗殺的「死徒」在如此高性能的機動性下也不免黯然失色。
「轟——」
在宇宙中化為碎片的是一架手持5oomm無後坐力加農的ginn劇烈的爆炸順勢帶走了它的半邊身體殘破的身軀已然屬於不能成為戰力的廢鐵。
——機會!
黑框眼鏡已經被取下本來那種東西就是作為類似面具一般的存在解除面具的傅立葉露出了那張清秀的俊臉烏黑的瞳孔剎那間緊緊收縮彷彿高性能的Fcs一般瞬間將久等的機會緊緊鎖定在這一刻。
背部巨大的翼型引擎突然噴出強烈的氣流空間中空氣的躁動即使是在駕駛艙中也能感受到的強烈。彷彿滿弦的強弓中射出的利箭帶著呼嘯的風聲像三台ms包圍缺口中破出!驚異的度和突然的動作讓一旁圍獵的ginn措手不及突如其來的高令Fcs上頭部監視眼系統與武器照準的准心無法重合!
——突圍了麼?只是……
雖然憑藉機體的高甩開了緊緊咬住自己不放的ginn但是長年累月的拳術修行所賦予傅立葉乎常人知覺的直感這種非同尋常的感覺彷彿耳語般向傅立葉訴說著那是彷彿扎入肉中的硬刺一般的不協和感。這是不可忽略的直感對此傅立葉深信不疑。
綠色粗壯的粒子束彷彿撕裂空間一般似乎要將已經在逐漸遠離的高機動型gInn一併摧毀。然而在即將擊中的時候或者應該說是在光束出現的瞬間一個輕巧的機動規避將這原本必殺的攻擊輕易的閃開。
「mmI-m69「Barrus」特火重粒子炮?!還有一架?」
在被照準的瞬間如蜂鳴一般的警報充斥著狹小的駕駛艙。憑藉著多年的拳術修業所帶來人的反應準確的作出了規避的機動。那種對要塞、戰艦的大口徑長炮管的m69「Barrus」特火重粒子炮是在這麼遠距離還能對自己造成威脅的ms用光束武器。不過雖然也被下了一跳但傅立葉憑藉著對武器的熟悉僅僅只是利用那短短以毫秒為計數單位的充能時間輕而易舉的迴避掉敵人十拿九穩的攻擊。
——隱藏在月面的反光處麼?
潛伏在一旁並且隱忍著在對方重創同伴而遁去那個最容易鬆懈的瞬間出手令傅立葉不禁重新對藍波斯菊重新評價起來。
——先是那個如芭比娃娃一般的LoLI殺手接下來又是這些精通ms戰的「死徒」擁有著這麼一個武裝恐怖組織的藍波斯菊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突如其來的想法出現在傅立葉的腦海之中卻更加確定自己阻止克萊因老爹月球一行的必要性。那性格直扭的西格爾絕對不會改變自己作出的決定那麼只有自己來強行扭轉了。
青色的高機動型gInn扭轉著身軀腳部二軸輔助噴射全開用令人驚異的度以amBac機動扭轉著身軀。幾乎是毫無減的掉頭裝甲突擊槍上泛著如冷月般寒光的刺刀瞬間插入追擊而來的gInn的胸腹。
然而插入對方的裝甲突擊槍不知什麼時候被對方牢牢抓住!
——糟!
強烈的不安在心中泛開彷彿被毒蛇盯住一般的惡寒從後背浮現!
「轟——」
劇烈的爆炸即使是月面都能感到一陣振蕩再次出現的綠色光束將糾纏在一起的人形所吞噬。劇烈的爆炸在黑暗的宇宙中綻放的花火如散華般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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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anT都apri1ius市機場——
與平常不同此刻機場中隨處可見的是四處忙碌的工作人員。平時來往的人流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戒備森嚴的ZaFT士兵以及各市的政府人員。
貴賓區的休息室中高大的身影正隔著透明的落地玻璃窗靜靜的觀察著外面。
「穿梭機故障的維修進展如何了?寇特尼先生。」
溫和的聲音在這間房間中迴盪儘管身為一國腦但是卻沒有半分上位者盛氣凌人的感覺更多的是一位和善長者的氣質。
「議長閣下工程組的人員已經在盡力了如果不出意料的話明天之前應該能夠完成檢修工作。「
「是嗎?但願吧……」
西格爾眼中閃過了一絲奇異的神色。
「那麼需要屬下去督促他們一下嗎?」
被稱為寇特尼的青年恭敬的說到。
「不必讓他們盡力就好……」
「是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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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你居然能趕回來啊……真是奇跡呢!」
走出貴賓室的寇特尼對著角落裡的黑影用驚訝以及調侃的語氣說著眼神裡充滿了戲謔。
「啊啊~沒被你這傢伙咒死實在是不好意思。」
「不不我只是在感歎你居然記得回家的路……」
……
「情況如何?」
一身休閒的傅立葉站在穿梭機旁不過眼睛卻無意間飄向不遠處的貴賓室。
「啊還好。按照你的吩咐在穿梭機上動了手腳估計沒個幾天這傢伙可動不起來呢。」
「他……沒什麼反應麼?」
傅立葉抬手在鼻樑上搓*揉著原本架著眼鏡的地方已是空空如也。今天的傅立葉沒有像往常一樣帶上那幅黑框眼鏡。原因麼很簡單配一副新眼鏡也是需要時間的。
「不知道為什麼議長閣下比我們想像的要冷靜多呢!現在仍然可以安靜的等待……」
看著眼前彷彿陌生人的好友寇特尼一陣歎息不管怎麼看對方都是少有的美男子但是內在差距實在是令人難以想像。
「不過話說回來軍械庫的那個破爛傢伙是怎麼回事?」
面對寇特尼那個「不給我解釋清楚和你沒完」的灼烈眼神的鄙視下傅立葉臉上稍稍有些尷尬。
「額……那個啊……屬於不可抗力因素啦……」
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傅立葉老老實實將一切重新複述出來不過一旁的寇特尼卻滿頭黑線。
——好歹……算了這傢伙果然沒講故事的天賦……
寇特尼又是一陣歎息從傅立葉那語無倫次的語言中他只聽出來好像是被藍波斯菊的人所伏擊不過看著眼前口沫飛濺的傅立葉寇特尼一陣頭疼。
「好吧好吧我瞭解了……你是指對方連同伴帶你一起攻擊麼?」
「恩如果不是高機動型機體的回轉性能比普通型的要高18o%恐怕當時我就和裝甲突擊槍一起化為宇宙塵埃了。」
到後面已經沒什麼懸念了兩次射擊足以讓傅立葉將暗藏的狙擊者糾出來。像m69這種彈數少、欠缺機動性的特火重粒子炮裝備與最新型的高機動型gInn機體所存在的差距幾乎是毫無反抗之力而最後的一架gInn在高機動型gInn的高下根本無法進行有效的掩護。輕易的傅立葉的重斬刀勢如破竹貫穿了隱藏在月面的gInn。儘管傅立葉也失去武器機體各部也因為爆炸遭到多處損傷但是剩下的一台gInn只是憑借m8a3重突擊步槍是無法對擁有度優勢並且正在高脫離戰場的傅立葉造成任何威脅。
總之就這樣有驚無險的回來了。
不過相比起這個寇特尼卻注意到另一件事。
「你說藍波斯菊的那個什麼『阿薩辛派』要綁架你最後還派出駕駛ms的『死徒』來追殺你?」
「恩藍波斯菊的勢力看來沒有我們想像的樂觀呢。」
的確如果地球方面能研出自然人駕駛的ms的話那麼pLanT就岌岌可危了。
「看來得密切監視對方的行動了……不過說起來聯合會不會借用奧布的技術實力儘管那個島國一直在宣稱著中立但是如果和聯合合作的話會得到意想不到的收穫吧……」
寇特尼的話讓傅立葉的眉頭皺得更深事情似乎越來越複雜了……
——看來有必要向奧布投放眼線了……
「不過老爹的沉著真是令人佩服似乎我們的小動作他都知道了呢……」
沉思的傅立葉突然莫名其妙的說出了這句話臉上卻浮現出一種特別的笑容。
純粹而不含雜質的笑容。
開心彷彿孩子接受到父親誇獎一樣的開心充斥著傅立葉的內心。
「是呢議長閣下也應該察覺到了你的用心了吧……唔……雖然固執但確實一個好父親呢……」
——好父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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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netbsp; 在聯合國秘書長的呼籲下pLanT和理事國雙方舉行協商。然而就在這一天在哥白尼市生了炸彈恐怖襲擊事件地球方面預定參加月面會議的各理事國代表與聯合國主席以下的聯合國諸腦遭到襲擊而死亡。此外pLanT方面的代表西格爾‧克萊恩議長由於飛行器的故障而遲到因此逃過了一劫。
該事件後來被稱為「哥白尼的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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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要求「一章不能過兩萬字」所以分成了兩半。遠目。
這一篇外傳結束。
在這裡弱弱的舉手召喚一下血之情人節的外傳……
第三章 死神蜘蛛——世界樹之戰
此外傳由伊瑟爾的客串人Iser1ohn的紅茶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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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死了。
伊瑟爾。洛恩剛從艦外歸來時幾乎被格納庫裡的喧囂聲震破耳膜。
「血染情人節」之後ZaFT的規模看似迅擴大了不少但是這也導致了不管機師還是整備員都充斥著大量毫無經驗的菜鳥。
看著一個個新兵在整備班長的呼喝聲中手忙腳亂鉗子和扳手在空中飛舞伊瑟爾不由按了按太陽穴。剛才突擊的時候也是一個剛剛參軍的新兵蛋子腦子一熱沒聽到命令就直衝上去立馬就被五架moebius圍了。二隊隊長衝上去救他結果ginn被開了瓢。等伊瑟爾好不容易把防線補好已經有二機被擊墜另有二機失去戰鬥力連這艘勞拉西亞級戰艦--海明威號都挨了三導彈幾乎帶著全艦去見喬治。格來恩了。
所以我討厭童子軍尤其是滿腔熱血的童子軍。
一邊暗暗抱怨著伊瑟爾匆匆向整備班長確認了機體補給的指令就逃跑一樣的躲進了機師休息室。
把惱人的噪音關在門外伊瑟爾才有功夫喘一口氣為自己泡一杯香醇的紅茶來驅除戰鬥之後的疲勞。正當他在猶豫要加白蘭地還是牛奶時牆上的通訊器又不合時宜的尖叫起來。
「什麼事?」偷懶計劃被打斷伊瑟爾把氣完全撒在了無辜的cIc身上陰寒的殺氣毫無保留的釋放。
屏幕的另一端綠衣的少女明顯的做了一個縮進椅子裡的嘗試然後被更強大的殺氣刺激到清醒畏畏縮縮的報告:「隊。。。隊長。。。那個。。。。巴特菲魯特隊長有通訊應該是找您的艦長要您立刻來艦橋。。。」少女畏懼的表情足以引起大多數男性的保護欲可惜某人不在此列。
「『應該』是什麼意思?」伊瑟爾下定決心要用她作遷怒對像「對上級報告時不要用這種摸弄兩可的詞彙你軍校的教官沒教過你嗎?還是你把上課時間全用來塗口紅了?」
「抱抱歉。」前後把三名cIc送進心理治療室的毒舌明顯不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新兵能承受的「但是。。。那個。。。巴特菲魯特隊長只說:『讓那個味癡來聽!』。。。啊!抱歉我不是說您是。。。那個。。。我是說。。。」
「夠了!」那一瞬間伊瑟爾甚至聽到了艦長席上傳來的大笑「我就去艦橋你。。。忘記那個稱呼。」毫不猶豫的關掉通訊伊瑟爾無奈的離開了休息室。
「真是。。。沉迷於咖啡這種粗俗東西的傢伙有什麼資格說我味癡。。。」
。。。。。。。。。。。。。。。。。。。。。。。。。。。。。。。。。。。。。。。。。。。。。。。。。。。。。。。。。。。。。。。
netbsp; L1「世界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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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急的叫我過來那個味癡說了什麼?」
一進入艦橋,伊瑟爾的眉頭就緊緊皺了起來。倒不是為了屏幕上閃耀的炮火而是因為鑽進耳朵裡的噪音。
很多人不明白平時性格溫和的他為什麼一登上戰艦就好像在舌頭上長了毒腺一般其實理由非常簡單:身為第二代netater的他繼承了身為音樂家的父母過人的聽力卻又天生好靜。於是靈敏的耳朵成了他頭痛的根源任何噪音都會讓他心情煩躁進一步造成他語言的殺傷力倍增。
不幸的是戰艦偏偏是一個與安靜無緣的環境。比如現在空氣淨化系統運轉的沙沙聲、雷達傳出的滴滴聲、通訊器傳出的吱吱聲、還有那群剛從軍校畢業的小鬼們自以為隱秘的私語聲。。。。。。。這些對於一般人可以無視的雜音對聽力過人的伊瑟爾來說卻彷彿有二十隻鴨子塞進耳道一樣讓他的心情再次下降一個等級。而所有這些「鴨子」裡音量最大的一隻無疑是——
「你說哪一個味癡?咖啡還是紅茶?哈!」
桑第雅哥艦長開口時伊瑟爾幾乎以為自己的耳朵不存在了。這個聲音洪亮的老頭是艦橋上唯二不是新兵的人之一擁有過3o年的航行經驗作為艦長來說無可挑剔。但作為同僚他天生的大嗓門讓部下安心的同時也讓伊瑟爾頭痛的機會增加了一倍。
雖然在委員長主持的動員大會上打瞌睡是我不對但讓他做我的搭檔絕對是公報私仇。
為了避免耳朵再受折磨伊瑟爾難得的沒有回擊。手指在操作席上輕敲了幾下安特留。巴特菲魯特的頭像出現在了屏幕上。
「好慢!」
「你的通訊來的不是時候。我正在泡茶。」
「朋友的消息對你來說難道還不如一杯茶重要嗎?」
「你希望我說實話嗎?」
「。。。。。好了言歸正傳。」自己先跑題的某人毫無愧色的結束了鬥嘴。「我接觸到地球軍的旗艦了不過對手比想的難對付需要你配合我一下。你手頭兵力如何?」
「還有7機不過至少要留下1架保護戰艦。先把你的戰鬥記錄來別跟我說沒有你不碰一下釘子是不會求援的。」
對這個軍本部中少有的能與自己說上話的人伊瑟爾還是相當瞭解的能讓心高氣傲的老虎覺得難對付決不是可以小看的對手。
***
「你除了舌頭以外連牙齒也退化了嗎?居然被幾隻蒼蠅擊破了兩機?」
嘴裡說得輕鬆伊瑟爾的表情卻愈見凝重。從戰鬥記錄上看目標的阿加門農級和兩艘護衛艦的表現都乏善可陳可以說是「啊~不愧是natura1啊。」的水平。
但是目標的護航機群——級別不一樣。
不但每機都駕駛的很熟練完全迴避了moebius靈活性上的缺陷各機配合也很默契優秀的陣形彌補了艦長的失誤——不要說是安特留換了任何人在兵力不足的情況下驟然碰上這種對手都免不了折戟沉沙。
。。。。當然如果是那個「面具」的話則另當別論。。。。
「王牌小隊居然不派到前線而是用來看家真是怕死的地球軍啊!」
雷鳴般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大嗓門艦長也轉頭關注起了屏幕上的畫面。
「可惜就是這樣怕死的行為阻礙了我軍的前進。」
對付強敵最好的方法就是群毆。飄到戰略面板前伊瑟爾一邊確認目前的戰況一邊尋找可以借用的兵力。
「沒用的。面具在左翼負責總攻布萊克守著旗艦威亞在奇襲隊『醫生』要負責那個玩具。能騰出手來的只有我和你而已。」安特留對這個同僚愛偷懶的本性也很瞭解「由我引開護航機你的人對付艦船。一擊脫離戰術你很擅長吧?」
「。。。。。。。。好吧我接受。」盯了一會兒戰略面板伊瑟爾突然回答道「不過要反過來:我來引他們出來你去搞定戰艦。」
「喂喂紅茶你不是認真的吧?不是我小瞧你我跟他們交過手誘敵的把握更大而且。。。」
「你手裡一個小隊都湊不齊了吧?有資格去當誘餌嗎?何況。。。」伊瑟爾露出一絲冷笑「和你這個腎上腺素中毒者不同我可是有計劃的。」
。。。。。。。。。。。。。。。。。。。。。。。。。。。。。。。。。。。。。。。。。。。。。。。。。。。。。。。。。。。。。。。
那個艦長簡直是個純白!
克裡斯托弗。裡夫差一點就罵出口。
只是一艘勞拉西亞級逼近而已就把他嚇破了膽說什麼:「很可能是自殺性攻擊。」「為了避免旗艦受損命令moebius隊將其攔截於主炮射程之外。」他不知道moebius沒有艦炮掩護是多麼脆弱嗎?還是真把我當成內褲外穿的暴露狂?
「那麼裡夫上尉預祝諸君武運昌隆!」
穆。拉。佛亞達向屏幕輕輕敬禮他的小隊被留下防守。對於這個行動他一樣不看好但作為軍人不得不服從命令。只希望克裡斯能依靠anetbsp; **
越接近敵艦克裡斯托弗不得不承認那個純白艦長偶爾也有正確的判斷:面前的勞拉西亞級已經遍體鱗傷恐怕連主炮一擊也挨不了。
與之相比多達5機的護航ginn就顯得很不正常加上看到敵機接近ginn立刻散開的反應無不證實了這艘戰艦的目的——與敵攜亡。
經歷了「血之情人節」以理性自居的netater也越來越多的出現這類的自殺攻擊了。
「白牙隊向敵艦攻擊人隊目標2號ginn齊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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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ZaFT的宣傳ms與ma的戰力比是5:1這個數字就理論上確實是可信的——但是當我們說理論上如何如何時言外之意往往是說實際上根本就不是這麼回事!
ma各方面機能都遠遜於ms是沒錯1架ginn對抗5架moebius也很常見。但1o架ginn卻一定不是5o架moebius的對手:足夠的數量和有效的陣形足以彌補ma先天上的缺陷。就像ZaFT總說:「這是一場數量對質量的戰爭」一樣聯合軍官也常常驕傲的宣稱:「這是團結的力量和個人英雄主義的交鋒。」
更何況自己的愛機可是能和ginn媲美的最新試作機——mobiusZero!
隨著克裡斯托弗的命令6門線型炮和6挺格林機槍同時吐出火舌。無視四散飛開的其他強敵人所有炮火集中在距離最近的一架ginn身上對方作了一個徒勞的迴避動作就沐浴在密集的彈雨之中。當火球綻放之時另一支小隊已經把攜帶的所有導彈一股腦向敵艦射出去。
直到此刻其餘的ginn才反應過來在一架紫色塗裝的機體的指揮下試圖攔截導彈——他們也的確辦得到如果克裡斯托弗任由他們動手的話。
全部塗成藍色的「人」隊氣勢洶洶的撲向數量僅為己方三分之一的敵人然後被迎頭痛擊——進入中距離戰ms的靈活優勢得以揮如果不是mobiusZero纏住了紫色的ginn「人」小隊就要出現戰役中第一個戰鬥減員。
但他們畢竟達到了目的:已經傷痕纍纍的勞拉西亞級被從彈幕裡漏掉的四枚導彈擊中其中一枚在艦橋附近爆炸。巨大的艦體出無聲的呻吟從數個傷口冒出火焰——所有人都能看出它已經不會再威脅到任何人了。這種戰艦雖然看似強大其實只要被破壞掉要害就會變成一具虛空中的鐵棺材。
任務已經完成接下來只要應付這4架ginn就夠了。這一點不難自己的小隊仍然保持滿員還有一隻雖然是臨時拼湊但機師素質也算過硬的白牙小隊聽從自己的指揮。24對4足夠了。克裡斯托弗輕輕鬆了口氣這一次幸運女神看來是在我們這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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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舷中彈防火壁已放下!」
「輪機區損毀嚴重動力降低!」
「生活區生火災!隔間封鎖!」
機組人員的報告彷彿在哀嚎一般讓桑第雅哥艦長感到一陣疲憊。
「本艦的任務已經完成。現在全員棄艦!」
洪亮的嗓音帶著一絲沙啞。對一名艦長來說船就好像他的夥伴一樣而現在他卻要拋棄這位老夥伴其中的無奈實在不足為外人道也。
「伊瑟爾我願意相信你只要這樣的犧牲真的是為了結束這場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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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怎麼做才能結束呢?戰爭。」
伊瑟爾百無聊賴的自言自語。
身為隊長的他此刻卻並沒有參加戰鬥只留下一句「沒事不要打擾我否則就等著被追授『pLanT烈士勳章』吧。」就關掉了通訊自顧自的進行「計劃的準備工作」去了。
在部下陷入苦戰時他只是冷眼旁觀。即使當ginn被擊墜或海明威號中彈時也沒有一絲動容。
大多數人已經轉移到洛恩隊的另一艘戰艦——傑克。倫敦號了現在海明威號上只有最低限度的人員按照計劃他們完全來得及逃生;也告知了機師們對手的作戰風格小心應對之下可以把損失降到最低——就算計劃有誤算對軍人而言死在戰場上也沒什麼好抱怨的吧!
給自己找足了理由伊瑟爾開始毫無責任感的享受起這片刻的寧靜。
戰場的中心反而是唯一寧靜的所在嗎?
伊瑟爾從來都不喜歡戰爭。
開玩笑那種最大規模的噪音製造活動只有威亞那個noiseJunkie才會有興趣。
對他來說什麼進化的方向、netater的未來之類的偉大目標都沒有任何吸引力。
他所能想像的幸福只是郊外一間寧靜的小屋和一杯溫暖的紅茶而已。
但是當他的安樂窩被一群菊花黨變成焦黑的碎片時他清楚的意識到了:
「不管是桃花源還是精靈鄉都不過是文人的幻想罷了。」
「戰亂的世界是連一個安靜的角落都容不下的。與其徒勞的逃避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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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電腦的警報響了起來伊瑟爾回過神來看向了屏幕。
計劃第二階段開始!
「用我的雙手把這吵死人的戰爭結束掉!」
「用最快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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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現異常的是穆。拉。佛亞達。
從ZaFT的進攻一開始穆就覺得不對勁與己方的實力相比只有一艦的兵力就想同歸於盡也太不現實了。
可惜一個少尉的意見是傳不進上層的耳朵的。穆只有讓部下加強戒備。
當克裡斯托弗擊破敵艦所有人都在歡呼時穆卻注意到對方的ginn並沒有失去鬥志而且且戰且退的似乎要把克裡斯托弗的隊伍向外引他的不安感越的強烈。
作為第三艦隊旗艦的阿加門農級戰艦——林肯號可容納兩隊24架ma加上兩艘25o米級僚艦的搭載量足足48架moebius的兵力可以應付任何攻擊。但經歷了這麼久的戰鬥這個數量已經銳減到35架剛才克裡斯又帶走了兩個小隊現在守護著旗艦的只有包括自己在內的11架ma如果這時有別動隊來襲的話。。。。。
個人的直覺不能當作證據穆努力將不祥的猜想排出腦海ZaFT不可能憑空冒出來防線還很穩定不是嗎?雷達範圍內除了那艘自殺艦以外也沒有別的機影。。。慢著這是?
穆迅分辨出了目標:一架灰白色的ginn藏在一堆殘骸中沒有開啟動機僅憑慣性往這裡飄來因此熱能探測儀才沒有反應。它身上的裝備是。。。不好!
在穆察覺對方的瞬間那架ginn彷彿也有了感應立刻行動了起來。
此刻它離林肯號還相當遠遠不到ms攻擊的最佳距離但灰白色的ginn沒有再試圖接近而是舉起了右肩上巨大的武器。
那是剛剛令穆驚呼出聲的裝備ginn所能承擔的最高功率武器ms對戰艦的殺手鑭——
m59型瓦爾魯斯改特火重粒子炮。
「小心遠程攻擊!」穆只來得及在通訊器裡喊了一聲綠色的光柱就落在林肯號的左舷上同時到達的還有六枚機載導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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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了點。
伊瑟爾不太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戰果:敵艦左舷上開了個洞但並不大六枚導彈全部被匆忙開啟的巴爾幹炮塔攔截沒有造成什麼實際傷害。敵護航機也已經趕來要再來一看來是不可能了。
但是我本來就沒指望這樣就結束一切啊。
看著趕來的四架ma中領頭的那架橘黃色「連體嬰兒」伊瑟爾輕輕微笑。
「計劃第二階段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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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社會怎麼展技術如何進步總有些東西能夠長久保留下來的尤其是習慣比如一個在戰鬥機飛行員之中流傳的習慣:每擊落一架敵機就在自己的機身上繪上一個擊落標記。伊瑟爾和ZaFT許多機師一樣保持著這個習慣只是他的擊落標記有些與眾不同。
在他的ginn左肩甲上繪著一張蛛網蛛網上畫著幾隻形狀怪異的蟲子。每一隻「蟲子」都代表著一縷亡魂。「蜘蛛」這個外號也是因此傳開的。
他作戰的方式也很特別。雖然成年後選擇了和藝術毫無瓜葛的職業伊瑟爾年幼時也曾在父母的監督下學習過各種樂器。接觸ms之後原本用於表現美的技巧被他轉化成了殺人的伎倆。
雙巧手——兩手同時使用兩件武器的技巧。對ms來說好像很常見但一般的機師頂多是雙手各持一件武器交替使用而已。而伊瑟爾可以如一心二用一般同時操縱它們造成驚人的殺傷力。
雖然當事人自己並不覺得多麼了不得:「按照某東亞共和國古典文學的說法這叫做『雙手互搏』是智商低到一定程度的人才能學會的。」
但這一技巧在以往的戰鬥中確實非常有效。
左手的76mm重突擊機槍在空中部下子彈構成的網右手的重粒子炮給陷入網內的獵物致命一擊這一招本來是無往不利的一開始被擊毀的兩機也證實了這點可是現在雙巧手卻撞上了鐵板。橘黃色的ma雖然被套進了網裡掛在機身上的四個有線式莢艙卻輕鬆的脫出了彈雨的範圍。當四個莢艙的火力傾瀉下來ginn也只能暫避其鋒。加上旁邊還有一架moebius虎視眈眈讓伊瑟爾不得不開始考慮撤退的問題。
「糟糕太急功近利了沒想到這只聯體嬰兒這麼難纏。」
如果拋棄腿部的導彈射器的話還有可能逆轉可惜這射器是計劃下一步驟的關鍵之一。那麼只有一個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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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nn的火力猛地加強導彈射器中所剩無幾的殘彈也不再吝嗇。趁兩名敵人閃避時ginn劃過一條光滑的弧線投向自己的友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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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還是不追?
這個問題在穆腦中甚至沒有停留一秒鐘。如果現在向旗艦返航ginn只要扭頭追擊轉向半徑過大的ma根本沒有還擊的機會。為今之計只有跟著它投向另一個戰場配合克裡斯托弗把這只ms隊消滅才能安心的返航。
理性是如此判斷的但穆的感覺非常糟糕好像自己所作的一切都已經在別人預料之中的那種不安感但他又說不出這不安的來源。權衡之下他還是推動操縱桿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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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特留。巴特菲魯特煩躁的敲擊著座椅。
如果可能他寧可自己在前線作戰也好過像現在這樣看著戰友拚命自己卻什麼也不能做。
「安迪!」
甜美的嗓音讓他及時冷靜了下來。
「愛沙。。。。。。」
「不行哦」通訊器另一頭黑色長的女子像應付一個寵溺的孩子一樣輕笑道:「身為主帥可不能在部下面前露出這種表情哦!」
「而且雖然我不認識但那個人是安迪的朋友吧?既然是朋友就要互相信任才行啊!」
「呵呵說得沒錯呢。那個傢伙的話論不到別人來擔心他。」
嘴裡這樣說巴特菲魯特卻仍有一絲憂慮。
伊瑟爾的計劃確實一向周密事先考慮到了所有的意外。但讓人擔心的是他在計劃中往往把自己的生命看成無關緊要的因素啊。
「隊長收到了!是約定的信號!」
「好接下來輪到我們表演了!」一旦戰鬥開始就要拋去所有的雜念。而且盡快完成自己的任務就是對戰友最大的支持。
「巴特菲魯隊出動!」
別死啊紅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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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裡斯托弗現在很鬱悶。
看到紫色塗裝的ginn再一次從側面掠過克裡斯托弗越來越鬱悶。
勞拉西亞級被擊沉後剩下的ginn反而突然靈活了起來而且好像放棄了攻擊只是利用ms的靈活性和己方游鬥。
隊ma來說失去了陣形就等於失去了勝利的可能所以克裡斯托弗不敢輕易的解散編隊。而維持隊形的代價就是完全追不上對手只能鬱悶的看著ginn在身邊挑釁似的盤旋。
這些netater什麼時候學聰明了?
「白牙隊向外側包抄人們4號陣形!」
鬱悶歸鬱悶克裡斯托弗也只能採取最保險的方式慢慢的侵蝕對手的運動空間。反正兵力是己方佔優除非敵人有援軍否則勝利只是時間問題。
「裡夫上尉攔下那架ms!」通訊器裡突然傳出急切的聲音。
「佛亞達?你怎麼跑來了?林肯號呢?」
一架ms和兩袈ma一前一後流星般劃過戰場讓正在纏鬥的雙方都立刻作出了反應。
moebius隊迅改變了隊形如蜂群一般迎向灰白色的ginn。但四架ms彷彿突然換了駕駛員一樣一改剛才還不緊不慢的動作虎入羊群般衝向敵群。措手不及的克裡斯托弗不得不全力迎擊而任由新來的ginn與隊友匯合。然後只見灰色的ms轉身面對這邊所有火力全開。。。。。。
「迴避!」克裡斯托弗拉起機身的同時還不忘提醒僚機隨即就現敵人的攻擊比預想的弱:飛來的只有重粒子束和76mm子彈而已三枚導彈卻偏離了目標遠遠的飛向了正陷入火焰中的勞拉西亞級的方向。
射偏了?穆有些奇怪對手居然會犯這麼低級的失誤在展開有線莢艙衝向敵機的同時他忍不住向導彈飛去的方向撇了一眼。
瞬間穆感到身體彷彿沉入了冰窖。
三枚導彈在勞拉西亞級的下方爆炸卻沒有化作火球而是閃耀出二紅一綠的三道光芒。
「信號彈。」穆近乎絕望的看著原本被所有人定義為「鐵棺材」而不加注意的勞拉西亞級殘存的下半部分中幾袈ms映著火光飛出毫不留戀的向已經近乎毫無防範的林肯號衝去。
「裡夫!後方出現ms數量4!他們的目標是林肯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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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計劃第三階段也完成了。」
在駕駛艙內伊瑟爾忍不住笑出聲來。
優秀的陷阱不需要很複雜只要能抓住人心的弱點就夠了。
艦橋起火就表示戰艦完了。在這種固定的思維影響下沒有人會在已經「擊沉」的目標身上浪費彈藥也沒有人會冒著亂飛的碎片去檢查格納庫是不是空的。
不過如果不是桑第雅哥這樣優秀的艦長也難以完美的讓艦橋中彈而格納庫毫無損。如果不是海明威號已經重創自己也沒辦法逼迫桑第雅哥同意以它為誘餌的作戰。
兩次偽裝的突襲只是為了引開兩架隊長機至於那些量產的moebius根本阻止不了老虎的爪牙。
倒是為了給躲在艦內、通訊不暢的巴爾特費盧特隊傳遞消息而不得不攜帶的信號彈造成了點麻煩不過仍不足以影響計劃。
至此本次作戰已完成了大半。
看到moebius的隊形出現了一絲呆滯他臉上的笑容更加明顯。
「猶豫了嗎聰明的指揮官?
「現在你的選擇有四個。」
「選項a.回頭攔截安特留隊阻止他們攻擊旗艦。不過這樣一來就要陷入我們兩面夾擊的窘境;
選項B.無視安特留全力先把我這邊消滅再回去支援母艦。但護航機所剩無幾的阿迦門農級能在老虎爪下撐到你們回援嗎?呵呵。
選項c.解散編隊以單機為單位回援母艦。這確實可以保存下最多的機體可是那兩架隊長機卻絕對逃不過我們的追擊;
選項d.分兵同時與我們兩隊開戰。這。。。只有腦殘才會選這個吧?
那麼你的答案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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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微散亂的moebius集中了起來向5架ginn動了衝鋒。
不是剛才那保守的戰術這一次對方明顯已經不計較損失只打算在最短時間結束戰鬥。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彷彿要將面前的敵人淹沒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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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的選擇是B嗎?也難怪了雙方數量是5:1實力差距不大。」
「散開自由規避!」布了開戰後的第一個命令伊瑟爾操作著ginn避往下方不出所料的看到ma都向自己追來。
憑那個指揮官的眼力如果還沒有看出自己才是隊長那也就沒必要打下去了。
「不惜代價也要擒賊先擒王嗎?能迅作出這種決斷作為natura1來說確實不錯了。」
用已經完成使命的導彈射架引開敵人的炮火伊瑟爾劃了一個半圓試圖擺脫包圍但黃色的mobiusZero卻及時攔住了他四隻有線莢艙同時噴出火舌。
「不過很可惜蒼蠅就是蒼蠅。。。。。」
胸口和腿部被擊中ginn失去了平衡——雖然僅有不到一秒鐘已經足夠這些老練的飛行員把它納入瞄準鏡的中心。
「就算數量再怎麼多鬥志再怎麼旺盛。。。。」
用一個s形規避躲開了大部分炮火特火重粒子炮的光柱將兩架moebius化作燃燒的火球再用左手的機槍砸扁了藍色mobiusZero的一隻莢艙灰色的ginn終於技窮戰術電腦出的「被鎖定」的警報聲彷彿死神的召喚。
「不論你向那個方向掙扎都不可能掙脫我布下的網!」
橘黃色的mobiusZero出現在左側的位置機身下的線型槍已經開始充電;
4架ginn拚命的向隊長靠近但眼看已經來不及救援;
巴爾特費盧特把重斬刀連柄刺入25o米級戰艦的艦橋看著它被火焰籠罩心中突然閃過一絲不安;
ginn的駕駛室內伊瑟爾卻完全沒有緊張的表情他甚至好整以暇的鬆開操縱桿打了一個響指。
「時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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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是聽到了他的命令以數艘ZaFT戰艦為中心肉眼看不見的波動在一瞬間籠罩了戰場。凡是這波動經過之處不論是ms、ma或戰艦索敵屏幕上都變成一片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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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utronJammer中子干擾——可以抑制核分裂的裝置、以尤利。阿瑪菲為的原子物理學家創造的「核惡魔的枷鎖」、日後造成地球能源危機的元兇也是能嚴重干擾通訊和雷達系統的武器——ce7o2/22在世界樹戰場次實驗性的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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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捕獵時會把神經毒素注入獵物體內然後才開始用餐。」
伊瑟爾用冰冷的眼神掃視著亂作一團的敵人。
「現在我要開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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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本來已經打算歡呼了。
那架灰白色的ginn確實很靈活但在兩位數的moebius圍攻下也終於到了窮途末路。屏幕上那不停遊走的紅點終於與綠色的光標重合只要自己按下射鈕就可以把這可怕的敵人送進地獄他幾乎已經看到ginn被貫穿駕駛艙的畫面。
然而就在那一瞬間他彷彿看到對面的敵人在笑。
明明鋼鐵的頭顱不可能作出任何表情但他偏偏覺得那獨眼的巨人正綻開一個冷酷的微笑。
接著顯示著敵人身影的雷達屏幕突然變成一片雪花通訊器中傳出的克裡斯托弗清晰的命令也只剩下一片沙沙聲。
「emp嗎?」雖然事起突然穆的反應仍然快捷。在雷達失效的同時已經按下了射鈕同時將機體往上拉。這近乎本能的反應救了他一命:一道綠色的光束劃過他剛剛的位置將他的僚機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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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utronJammer影響的只有雷達和通訊掃瞄系統仍然可以運作。實際上雷達和通訊器也只是使用距離受限只要做少許調整完全可以在近距離內使用。但不是每個人都能像穆一樣冷靜的猝不及防下絕大多數人在第一時間陷入了無頭蒼蠅般的混亂。
ma要對抗ms只有依靠陣形可是通訊受干擾的情況下即使是克裡斯托弗也無法維持隊伍了。一盤散沙的ma只有被ms屠殺的下場。
穆穩定住機身時看到的就是自己的隊友像蒼蠅一樣被屠殺的景象。
但他根本來不及感到憤怒或悲傷因為被他追擊了一路的灰白色ginn已經向他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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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身上的駕駛服有溫度調節能力穆還是感到汗流浹背。急轉彎、橫滾、俯衝、半滾倒轉。。。。。。不管怎麼躲、怎麼逃綠色的光束仍然如影隨形的從身邊擦過。對方好像玩弄他一樣刻意不射擊駕駛艙不過四個有線式莢艙已去其三這樣下去被擊落只是時間問題。
「只有賭一賭了!」
利用莢艙上的噴射器mobiusZero以極小的半徑作了一個迴旋動作避開了ginn志在必得的一槍。然後穆打開所有炮門用最大度衝向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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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殺攻擊?」伊瑟爾皺了皺眉頭。他當然不是為了好玩才不攻擊駕駛艙的。這種「連體嬰兒」應該是聯合的新式武器為了將來的戰鬥著想有必要取得一架作為標本。沒想到對方居然要尋死。
為了標本盡可能完整伊瑟爾讓ginn向旁邊避開。反正這門特火重粒子炮的射程在對方之上不怕他跑了。
ginn與moebiusZero擦身而過的瞬間Zero機身下的線型槍突然豎起槍管狠狠的砸向ginn的頭部。
伊瑟爾哪裡想得到moebius會有近戰能力只來得及用機體右臂一擋。
隨著一陣劇烈的震動ginn以左腿為軸劃了一個半圓仍然沒有卸掉衝力。而穆更慘mobiusZero打著旋飛了出去巨大的g力讓他當場就把一口血吐在頭盔裡。但他的目的還是達到了。不等機身穩定穆就再一次把度開到最大——不過這次僅僅是為了逃跑。
戰鬥已經輸了現在要做的就是保住自己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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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瑟爾當然很想追擊但剛才的撞擊中不但mobiusZero的線型槍斷成兩截自己的重粒子炮炮管也歪了15度就此報廢。只好眼睜睜的看著mobiusZero消失在宇宙中。
真是丟人啊居然讓一隻落網的蒼蠅跑掉了。
不過算了如果你沒有被當成替罪羊送上軍事法庭的話總有再見的機會的。
下一次我會在肩甲上多畫一隻橘黃色的蒼蠅的。
至於現在一隻標本飛走了只好對另一隻下手了。
希望事先改造過的通訊器真的像那些傢伙吹噓的那樣有用。
。。。。。。。。。。。。。。。。。。。。。。。。。。。。。。。。。。。。。。。。。。。。。。。。。。。。。。。。。。。。。。。
「約翰、約翰向我靠攏!」
「米娜小心下方!」
「梅不要。。。。。可惡!」
克裡斯托弗在通訊器裡聲嘶力竭的大喊可是回應他的永遠只有冷漠的沙沙聲。
看著部下一個個化成絢麗的火球克裡斯托弗快要瘋了。
避開一架ginn的斬擊劍操作線桶炮把對手逼退克裡斯托弗把通訊器調到公用頻道。
這本來只是徒勞的努力剛才他已經把所有的頻道都試過一遍了卻一無所獲。現在再重複一次也不過是盡人事。
但是出乎意料的通訊器裡傳出一個陌生的男聲。
「吱~~這裡是吱~~ZaF吱~~通告聯合軍的吱~~」
雖然聽來不像自己人克裡斯托弗還是繼續調整著頻率那個聲音逐漸清楚了起來。
「吱吱~~是ZaFT軍所屬洛恩隊吱~聯合軍的諸位勝負已分了我們不願意進行無益的殺戮。若愛惜自己生命的話就此投降吧我方將不予攻擊。重複一遍這裡是ZaFT軍洛恩隊。。。。。。」
伴隨著這聲音五架ginn也停止了攻擊轉而把殘餘的ma驅趕到一起包圍起來。
經歷了剛才的殺戮剩下的ma只有十幾架了。這些機師明顯也聽到了勸降的通告從他們沒有反抗ginn的驅趕乖乖的聚集在自己身邊就可以看出他們對這個建議是相當有興趣的。畢竟為了「藍色而清靜的世界」而參軍的人還是少數。他們之所以沒有立刻回復敵人的勸降只是顧忌自己這個上司罷了。
那麼自己要投降嗎?
如果只有自己一人大概會選擇死戰吧。但是身為隊長的自己必須要為部下的生命負責。
遠方傳來了耀眼的白光那是戰艦被擊破動力爐才有的光芒。看來林肯號已經完了我們在這裡戰死也不會有任何意義。
旗艦的噩耗成了最後一根稻草克裡斯托弗放棄了自己的堅持。
「通告ZaFT的諸位這裡是第三艦隊第十八航空隊第五中隊我是克裡斯托弗。裡夫上尉代表全隊向貴軍投降。」
原本認為自己一定說不出這句話的結果比想像中容易嘛。
克裡斯托弗覺得全身一鬆幾乎癱在座椅上。
。。。。。。。。。。。。。。。。。。。。。。。。。。。。。。。。。。。。。。。。。。。。。。。。。。。。。。。。。。。。。。。
「隊長難道真的要放過他們?」
賽特忍不住質問道。什麼「不願意進行無益的殺戮」?他們毀滅Junius7的時候殺死我女兒的時候在意什麼人道了嗎?這些劊子手應該全部消滅才對!
其他三人雖然沒有開口不過他們的想法也差不多。與其說他們冷血不如說血染情人節之後整個ZaFT都充斥著血債血償的思想。
可惜他的上司不是尊重群眾意見的人。「我有給過你質詢的權利嗎?多嘴的人是得不到晉陞的。」粗暴的堵死了部下的不滿伊瑟爾拋去了已經損壞的重粒子炮兩手空空的向殘餘的ma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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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夫上尉」ginn停留在moebiusZero旁邊畢竟這架機體才是他不惜花費功夫勸降的目的「如果是真心放棄戰鬥的話請你和你的部下立刻關閉引擎打開駕駛艙門讓我看到你們我要確認諸位的誠意。」
既然已經屈服那就不要再違逆勝利者的要求。克裡斯托弗沒有再做什麼心理鬥爭很快從艙門探出了半個身子舉起雙手其餘機師也紛紛如法炮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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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得好。」標本到手計劃最終階段完成。
「另外對不起我撒謊了。」
巨大的鐵手抓住了克裡斯托弗的身體然後握緊。
「給我殺一個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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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斯卡級高戰鬥艦傑克。倫敦
巴特菲魯特沒費什麼力氣就找到了相見的人。
自動門在眼前滑開屋內的人有些驚訝的抬起頭。
「安特留?作為隊長你還真閒啊!又把善後全部交給可憐的副官了嗎?」說著完全可以用在自己身上的話伊瑟爾抬起了手中的杯子。
「要來一杯嗎?Februarius最新培育的茶葉可比那些粗俗的咖啡有品位多了。」
可惜來客完全沒有回應這玩笑的打算。
「為什麼做這種事?」
巴爾特費盧特聲音低沉顯示出他低沉的心情。
可是他所面對的是整個ZaFT最不會體諒人心情的對象。
「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這裡會有茶葉嗎?當然是我。。。。。。」
寬大的手掌拍在桌子上茶壺的蓋子跳了一下。
「不要給我裝蒜!為什麼殺了那些俘虜?他們已經投降了是你自己去勸降的吧?」
「哦那個啊!那可不能怪我啊」伊瑟爾一臉滿不在乎「我可是很誠懇的對他們說過『對不起』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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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巨大的力量抓住他的衣領把他按在牆上。瞇成一線的瞳孔閃著如同大型貓科動物的光芒。
「不要敷衍我!伊瑟爾你不是以殺人為樂的傢伙告訴我你的理由。」
大概是看出了對方是認真的伊瑟爾也少有的露出嚴肅的表情。
「安特留你相信這場戰爭是正義的嗎?」
「看你的表情應該是不信吧。」
「我也不信戰爭理所當然是罪惡多麼冠冕堂皇的理由也改變不了這點。」
「既然是罪惡就應該盡快結束掉它。那麼消滅噪音最好、最快的方法就是把噪音源解決掉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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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要怎樣才算結束呢?」巴特菲魯特的眼神更加凌厲他早就知道這個朋友對戰爭深惡痛絕卻沒想到他會以此作為殺戮的動機。
「要把敵人全部殺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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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情況吧。」好像已經把嚴肅表情用光了伊瑟爾又回復了漠不關心的樣子。「按我的推想只要傷亡過5o%就算是聯合再不願意也要分崩離析到時候只要我們的議員們腦子沒有進水完全可以與剩下的勢力簽訂和平條約。當然如果有必要的話。。。。。。」
「殺光也無所謂吧?只要拿起了武器、只要踏上了戰場那就一定做好了殺人的覺悟了。既然打算殺人那麼被人殺死也是罪有應得吧?反而是認為投降了罪行就消除了的想法才比較狡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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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沒有說下去因為一股巨大的衝擊落在他的臉上把他打得摔坐在牆角。
「你真的是伊瑟爾。洛恩嗎?」眩暈中巴特菲魯特的聲音彷彿是從天邊傳來「真是失敬了你該不會是阿奴比斯吧。」
魁梧的身影轉身離開。
「我看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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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阿奴比斯嗎?」由於疼痛和驚訝伊瑟爾過了十幾秒才明白巴爾特費盧特的意思。
阿努比斯是埃及神話中的死神在秤的一邊放置公正的羽毛另一邊放置死者的心臟如果羽毛比心臟重就判定此人有罪。
「是質問我憑什麼審判他人的罪孽嗎?」
「真是婉轉的不像你啊作為絕交的宣言來說。」
任憑血從嘴角淌下男人把臉隱藏在了黑暗中。
第四章 燕笑語——隨風而逝的諾言
這是笑語非煙燕笑語的客串者給出的番外。儘管銀風號事件是很久以前的事情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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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大理石的地板上。
「要咖啡嗎?」燕笑語右手兩根指頭拈著麵包左手拎著咖啡壺站在海涅身邊。
「謝謝」海涅一邊翻看著pLanT的新聞報紙一邊將空了的咖啡杯遞過去。
側著頭燕笑語打量著眼睛粘在報紙上的海涅:似乎很專心一點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樣子。於是某人嘴角勾起惡意的笑容偷偷將手裡的咖啡壺換成牛奶盒然後將吃掉大半的麵包浸泡進已經裝滿牛奶的咖啡杯裡。剩下的事情就是等待。
毫無察覺的海涅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立即驚訝的將目光從報紙上移到手邊。看著浸泡著麵包的咖啡杯他沒好氣的瞪了滿眼期待的燕笑語一眼:「又在惡作劇了你!」
「啊呀呀呀難道未婚妻的魅力還沒有你手邊的報紙大嗎?」期待的好戲沒有上演燕失望的表情一閃而逝緊接著就是柔媚的無病呻吟:「啊啊啊書上說男人得到的就不會懂得珍惜。果然是這樣嗎?這還僅僅是有了未婚夫妻的名分呢!就已經開始被無視了啊!」
解釋是徒勞的而且還會被某個因為被忽視而心懷不滿的女性刻意引申出無數罪名。早已有此覺悟並且無數次被帶進溝裡的海涅很聰明的轉移了話題:「過幾天你要陪拉克絲去u7的慰靈會嗎?」
「昨兒不是已經告訴你了麼?最近我一直在準備這個嘛!」看到愛人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不為己甚的燕也放棄了繼續追擊的想法:「啊想不到一個追悼會而已居然有如此多的麻煩事情推給我做難道不知道疲勞跟過度思考是女性美貌的天敵嗎?」
燕的抱怨僅僅只存在於口頭上的而已。海涅想到剛被通知會與拉克絲共事的時候燕興奮的表情話語中帶著笑意「說起來似乎你很喜歡拉克絲吧?近距離的接觸感覺如何?」
「還可以吧!」燕突然有點無精打采的索性靠在了海涅身上。伸手勾住海涅的頸項。海涅知道這是因為想到工作上繁雜瑣碎的事情讓燕興趣缺缺的表現「很聰明的人很溫柔的歌。可惜的是這個世界並不是她的歌聲那麼溫柔啊!」
「那麼拉克絲還是太理想化了?」海涅摟住坐在自己腿上的燕聞著她身上的香味好奇的問。
白了海涅一眼哪壺不開提哪壺嘛!燕哀怨著培養一個好男人的困難:「溫室的花朵而已還是要經歷風雨之後才能成長。」
「今天的咖啡很不錯燕你的技術真是越來越高了呢!」適時的轉移話題是好情人的必備技巧——源自某燕的擇偶標準。察覺到燕開始因為這個話題而心情低落海涅立即從善如流。
「那是當然拉。。也不看看是誰做的!」得意的揮揮手燕很享受被愛人讚美的味道
「呵貌似某人還是我教導出來的吧!」海涅抓住燕揮舞的小手陽光下的肌膚帶著透明的質感摸起來很舒適。
「笨蛋!」燕抽出手親密的撫上海涅的腰部軟肉然後掐住擰。看著海涅變形的俊臉笑的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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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後海涅也幫著收拾餐具。類似的事情一般都是女性做的可是有自己的愛人幫忙也沒誰會拒絕反而覺得甜蜜不是?
「那海涅。」在一旁等待著將洗淨的餐具放進餐櫃的燕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開口。
「嗯?怎麼?」忙著在泡沫與餐具間奮鬥的海涅頭也沒回。一向使用洗碗機的海涅對於實地操作還是差了那麼一點特別對象是燕珍愛的易碎瓷器的時候不由得他不小心翼翼。
「等出完了這次任務我會給你一個驚訝的。。」燕的聲音有些小如果不是海涅已經開始注意絕對會被他忽略過去。
驚訝?對於海涅而言有燕笑語這樣的未婚妻感到驚訝是常事。無論是她的思維還是她的行動方式總是會在很多理所當然的地方出乎人的預料讓人覺得驚訝。假如說為了體驗在夜空下看星星的浪漫而放棄使用衛星的觀景窗借用交通艇跑到衛星外面這很正常。但是如果是特意穿上宇航服手拉手的漂浮在遠離衛星的宇宙中。。就很不正常了。更加不正常的是這樣做的理由居然是視野比較寬廣!
海涅回想起兩人為了看星星而耗盡宇航服的背包推進燃料不得不等待救援的場景笑著舉起滿是泡沫的手對燕做了一個穿宇航服的手勢然後說:「如同你的廚藝讓我驚訝麼?」
「廚藝」不過是海涅的借口因為燕在朋友中一直以廚藝高而著稱初相識的時候海涅確實為燕的廚藝所驚訝。但海涅那個手勢的意思燕還是看的很清楚想到兩人外出看星星的丟臉故事燕的臉一瞬間變得通紅不過還是很認真的回答:「不比那個還要大我保證!」
「真的?」海涅來了興趣思考了片刻無果。他回過頭促狹的說「讓我猜猜是我最想知道的那個?」關於燕的愛情考驗的故事在她與他的朋友之間廣為流傳。甚至還經常被他們的朋友拿出來打趣。
「呵呵。。。等我回來你就知道了呀!」燕紅著臉左右言他那閃爍的慌亂神情讓海涅心裡突然有了期待。
「好吧那時候應該沒有任務到時候我去空港接你。」海涅試探著說。同居一室的他們因為各自的工作關係很少有能夠等待對方下班然後一起回家的機會出現。而習慣了如此的他們也很少刻意去等待對方下班除非是對方要求或者比較特殊的日子想要陪對方一起。
「唔出任務?」燕挑著眉毛對於熟悉她的海涅而言這是她準備作弄人的徵兆。果然緊接著燕就做出一副被拋棄的可憐神情緊緊咬著下唇漆黑的眸子裡閃爍著隱隱的水光「難道我在你眼中還沒有任務重要嗎?傷心了。。」
「而且這麼說的話你原本不打算來接我了?好過分。。居然讓準備未婚妻在空港傻等。。」大概是因為剛才被提起丟臉場景的害羞讓燕決定報復或者是為了掩飾慌亂的心情而做的掩飾。總之燕又開始她最擅長的忽悠大法而且因為先前隱晦不明的原因燕的表演似乎有完全失控的跡象。。
「。。喂喂。。。不要挑字眼啊。。燕。。。」即使是在戰場上縱橫捭闔並且領導著一個精英小隊的強力人士可面對燕那變幻莫測的表情與詭詐百出的語言總是被忽悠的團團轉的海涅難免也會陷入有理說不清有口苦難言的場面。這大概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的另類體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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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克絲的救生艙離艦後不久銀風號沿著預定的軌跡加航行。不過因為身處隕石帶而且又是民用艦隻即使度再快也無法抗拒地球軍戰艦的接近。
艦長焦躁的看著顯示身後狀況的屏幕不安的搓著雙手對身前的燕笑語說:「這應該是最後一次警告了如果再不停船接受檢查他們就會開始攻擊。」
緊緊的抿著已經變得蒼白的嘴唇燕笑語靠在副艦長座位邊上頭也不抬:「拉克絲救生艙的離艦時間至少需要1o分鐘以上才會較好的隱藏下來無論如何我們也要把距離拉的足夠遠才行。否則不用刻意去搜索以艦載雷達的精度自然就會現隱藏著的拉克絲。」
「可是。。」艦長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麼。看到燕笑語凜然緊繃的臉色又把到了嘴邊的話語重新擋了下去只是歎息一聲。
「從這麼快就再次雷達接觸來看他們是衝我們來的。即使這樣那目標也只有拉克絲小姐吧!」艦長苦笑著說:「如果真的是地球軍的話還好。。」
「地球軍會來到這麼深的宇宙巡邏嗎?如果不是執行戰鬥任務的話。可是如果是執行戰鬥任務3艦的編制又太小了——這種編制根本無法勝過pLanT的巡邏編製。」燕打斷艦長的話冷冷的分析著「所以目標只會是拉克絲。對於pLanT的大部分人而言現在這個歌頌和平的拉克絲活著的好處可沒有死去了大。」
「!!」艦長驚恐的看著燕笑語彷彿她是一頭從深淵中走出的魔怪。
「這就是政治啊!」一聲輕歎燕就像一個武士瞬間卸去了盔甲一般全身都放鬆了下來:「你也想到了無論活的或者死了的拉克絲對地球聯邦而言都是弊大於利的。可是對pLanT而言。。。無論是對戰爭感到疲憊的民眾還是重新將自己放在弱者天平上的理由都有了。而且以拉克絲的號召力而言這樣的好處只會更大。」
嬌艷的嘴裡吐出的卻是冷酷的話語帶著洞察厭惡的表情燕無奈的說:「這是個死局。無論對方是誰想必也是別人手上被蒙蔽的刀什麼情況也不會知道的。」
「熱量反應!地球軍ma數量。。。5」雷達觀察員驚恐的聲音裡充滿絕望。「他們放出ma進攻了。」
聽到這話燕側頭看了艦長一眼。
心領神會的艦長連忙站出來大聲命令:「保持航向!保持度!別叫叫嚷嚷的!隕石帶裡面留給高飛行的ma的攻擊角度很小而且也不像機動性很強的ms那樣容易獲得攻擊位置。而且我們還保持著度。」
即使有艦長的努力彈壓恐慌的氣氛依然瀰漫了整個艦艇。艦橋左側的物資調度員小聲的嘀咕:「可銀風號是一艘民間船啊!」
再歎了一口氣對於艦長的彈壓能力很不滿意的燕笑語開口嘲弄的說道:「即使是對戰鬥一竅不通的我也知道民間艦艇上也總是配有防禦海盜的自衛武器。。不是麼?即使是無法對付戰艦的小口徑武器但是對付皮薄的ma。。最不濟也能起到一定的騷擾的作用吧?當然如果有在隕石區飛的暈呼呼撞上槍口的可憐蟲那就更完美了。。」
燕的話語引起艦員們的一陣哄笑連一開始慌亂的雷達觀察員也開始覺得形式樂觀了起來艦內的恐慌氣息變淡了很多。而那個物資調度員更是變得面紅耳赤的手忙腳亂的開始調度起放在裝備庫裡的自衛武器的彈藥通過艦內自動輸送管道送到最合適的位置。
感覺到艦員的緊張情緒有所放鬆艦長一邊將自衛武器的控制權分配到在接下來可能生的戰鬥中不那麼重要的人員手中以方便他們為自動武器標定優先處理的目標一邊假裝揉著額頭用手遮擋住依然緊皺的雙眉小聲的向燕笑語詢問:「燕小姐艦艇的自衛武器被加強過了?」
燕用手掩住嘴輕輕的回答彷彿害怕用力太大會吹起控制台上的灰塵:「只是彈藥配備的多了點而已——已經有ms的保護了誰還會在乎艦艇的配備。畢竟只是艘民間船而已。」
艦長一愣立即慶幸的說:「還好我們有那4架ms」可是一回頭他的汗珠立即從頭上冒了出來「可它們還要牽制地球軍的戰艦。。。」艦長喃喃自語道:「以自衛武器的靈活性對上度見長的ma完全沒有可比性啊!」
燕笑語無奈的看著這個老實過頭的艦長大人恨不得狠狠的敲打一下他的腦袋看看能不能將這個一根筋的艦長敲醒:「你才是專業人士吧?艦長!以自衛武器那粗糙的射擊精度挑釁ma只有期待他們飛暈頭了自己撞上來啊!」
艦長老老實實的承認:「那也是很小的概率吧!燕小姐除非能夠追的上ma的度。」
「度?」燕笑語一愣似乎自己曾經聽到過一個類似的關於度的故事哦?貌似還是海涅告訴她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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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倫點心店以美味的下午茶點心聞名於整個二月市。某個明媚的下午約會玩累了的燕與海涅光顧了這家被人稱道的點心店。當然作為美味的點心之一自然有燕一直很喜歡的關於英雄的故事——講述人:海涅記錄者:燕笑語
「好吧我輸了要我什麼?」再次猜拳失敗的海涅寵溺的對著燕問道。猜拳這是海涅與燕笑語的保留節目。最常用的使用方法就是為了保持身材抵制美食的誘惑而使用。零食特別是糖類攝入太多會相當影響身材的苗條程度而燕笑語是抵擋不住零食的誘惑的這就需要被燕拜託身負重任的某只的未婚夫海涅粉墨登場。
可惜的是即使身為未婚夫海涅也是屬於夫綱不振的那種。面對燕笑語古怪精靈的央求總是以很快的度敗下陣來。難得的幾次成功抵抗住了燕笑語的軟語溫言卻也因為某人無法達到目的四處亂小脾氣而成為出氣筒——哪怕這明明是她自己要求的。
你喜歡我嗎?既然喜歡我就要為我想要保持苗條的身材而努力阻止我——這是燕笑語吃到點心的時候對海涅阻止力度不夠的指責。
你喜歡我嗎?既然喜歡我就應該滿足我品嚐美食的願望才對啊!哪有你這樣連一點零食都不讓人家吃的未婚夫!——這是燕笑語的美食慾望被海涅成功狙擊之後的指責。
什麼?這很任性?那就對了——任性是女性的權利身為未婚夫有必要包容——某只的擇偶標準之一。
ToBeoRnoTToBe?可憐的海涅夾雜在兩難的選擇之間原本這樣的處境本來是屬於某個愛吃零食的燕的如今卻被某只不負責任的扔給了可憐的未婚夫。
終於海涅用猜拳這種方式解決了自己的兩難境地。猜拳贏了可以吃零食;猜拳輸掉不能吃零食。就這麼簡單。因為無論怎麼任性也能很明確的把握住分寸的燕是一個很守規則的人。至少猜拳輸掉她不會耍賴定下的規矩她不會去違反這很難得。
於是燕笑語能不能吃到自己喜愛的點心零食的問題在海涅手上轉了一圈之後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中這次被抱怨的變成了虛無縹緲的運氣。
「嗯。。。給我講講你們戰鬥的故事吧!」因為難得贏了海涅一場叼著草莓泡芙大快耳頤的燕笑語笑的像只偷到雞的小狐狸。
聽到燕的要求海涅無奈的歎了口氣有些抱怨的問:「怎麼每次都是這個要求啊。。」見過誰的女友喜歡聽戰爭故事的?女性不都是應該喜歡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麼?
燕咬著飲料管笑嘻嘻的:「嘻……我喜歡咯。。說吧說吧。。人家很認真的在聽呢!」
看到燕期待的眼神海涅也湧起惡作劇的想法(被帶壞了丫):「那這次就說一次我任務失敗事好了!」「失敗」的兩字他還特地強調了一下:「這可是失敗啊!你還要聽嗎?」
燕看著海涅促狹的樣子眼睛轉了轉笑嘻嘻的回答:「就算失敗了你一樣也是紅衣啊!」
看到作弄不成功海涅也不介意的清了清嗓子「咳!那聽好了。。聽完可不要怪我打碎你的英雄夢啊!」
「哎自從知道你離FaITh還很遙遠以後我的夢就已經碎掉了。。FaITh啊。。。」燕笑語眼裡帶著笑意可是卻做出了一副傷心欲絕的表情。顯然是對海涅強調的「失敗」表示不滿。
「你還要聽嘛?」決定快刀斬亂麻的海涅不受影響因為一旦他表示了什麼喜歡順桿爬的燕就會把話題帶到不知道什麼地方去了然後再要求他重新講一個符合她口味的故事。
看到海涅沒有被自己影響到燕只有心不甘情不願的抱著「沒魚蝦也好」的心態勉強答應當然也強調了自己的擇偶標準——一定要是她心裡的英雄。「當然要而且海涅!你一定要成為FaITh!」
「知道了」海涅沒好氣的回答這個燕笑語英雄夢算是做的過頭了啊!
「不能知道!是一定!一定!!未婚妻的夢想是你未來必須達到的目標!」燕笑語表情嚴肅一臉認真的強調配合上她的肢體語言那揮舞的手勢。。好吧。。也許她手上沒有叉著泡芙的餐叉會更加有氣勢。。
「好的。。好的。。」海涅移動著身體躲避被濺射出的奶油「你別那麼激動。小心泡芙飛到我衣服上了。」
燕有些訕訕的放下手中的餐叉剛才那激動的姿態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燕不由的有些臉紅「呃。。你繼續說。。。」
沒好氣的將自己的那份泡芙推到燕的面前——燕的那份已經飛到他衣服上了。海涅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那次是戰役後期我們奉命去追擊一艘運載重要物資的運輸艦。。。。」
。。。
「然後它雖然傷痕纍纍但是我們仍然追丟了。。畢竟某些僅僅讓戰艦輕傷的撞擊對ms來說幾乎就是機毀人亡的結局了。。所以」海涅攤開雙手「我們放棄了。」
「那它這真的就這樣從隕石區裡逃掉了??從你們小隊手裡??」燕不敢相信這事實「一艘運輸艦啊!居然從我家海涅手裡跑掉了!」
「是啊!」海涅也有些感歎「誰也沒有想到的招數做出這個決定的人是個天才!」
恩恩。燕笑語努力的點著頭「太強大了啊啊啊。。。簡直就是妖孽嘛!」燕有些憧憬的評價「這種人一定會成為英雄的!」
海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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艦長看到燕笑語話說到一半就開始呆禮貌的等待了一會後輕聲的提醒道:「燕小姐?」
「嗯?」燕回過神來搖著頭說:「我想到個主意啊。。艦長。。這艘艦。。你應該有投保哦?」
「什麼?」艦長一時間弄明白燕的意思。
「那。。沒什麼。。我想我們應該努力增加機會以便讓ma撞上隕石艦長。」燕思考了一下評估著這種方法的可能性然後試探著說「比如。。更高的度?」
聽到這個建議艦長的嘴角抽了一下:「在隕石帶裡面高飛行我們會比他們更快的撞上隕石!」這是什麼鬼建議啊!能夠更早去往天堂的單程票麼?
「可是我們有別的選擇嗎?」燕有些無奈:「船總比ma皮厚。。」
「何況這麼大的船隻要引擎跟艦橋沒問題其他地方壞了。也就壞掉吧!。。。」
「所以我才問你有沒有買保險。。」燕笑語小聲的說。
聽到這樣的理由艦長呆立在一旁。片刻之後他立即走到艦長座前開始操作電腦計算可能性。3o秒後艦長布了自己的最新命令
「引擎最大出力!全前進!各單位注意隕石撞擊!」
艦尾的引擎噴口光芒漸盛銀風號如同從沉眠中驚醒的鯨魚一般開始了緩慢而穩定的加。為了躲避隕石區中個頭較大容易造成傷害的隕石銀風號的行進路線七歪八扭彷彿一隻慌不擇路的兔子。為了打開足夠艦艇順利通過的前進路線連艦用自衛武器也放棄了與身後不停靠近的ma的糾纏將自己的主要目標放在可能造成危險的隕石上面。被摧毀的隕石碎片四散飛舞撞擊在艦身上帶起令人恐懼的「蓬蓬」聲其餘的成了ma追擊路線的障礙反而比自衛武器造成的的威脅更大。讓它們不敢將度提的太高也不敢過於靠近艦艇本身。
綿延不斷的撞擊聲讓整個艦橋的人面色蒼白開始擔心起艦艇的外部裝甲的承受力。損管不停的報告著艦艇的內部狀態凡是靠近艦艇裝甲的外部區域已經被下令完全的封閉以減少損失。雖然現在的碎片撞擊還尚在艦艇的承受範圍之內但危險的下一刻誰會知道生些什麼呢?
聽著不斷傳來的艦體情況報告在艦橋裡被顛簸的翻來覆去的燕笑語長出了一口氣看來能行!握著拳頭燕在心裡默默的許諾:「海涅。。。等回去了一定好好做滿一桌菜犒勞你。。如果。。我還能活下去的話。。親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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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拉開了燕。這真是個好主意!如果一直這樣下去說不定能從隕石區逃掉呢!」聽著雷達觀察員不斷報出的數據即使被顛簸的連身體都難以保持固定姿態的艦長也從臉上露出了自遭遇戰以來的第一次微笑。
可是燕笑語卻樂觀不起來面對已經開始輕鬆起來的艦長她不得不潑上一杯冷水:「別抱太大期望畢竟我們可是把賭注下在了他們想要活捉拉克絲小姐的身上。」
聽到這話艦長身體突然一僵:「你是說。。1o%的幾率?」
燕默默的點點頭十分之一的機會啊!而就算是這十分之一也是建立在對方沒有反制措施他們至少沒有引擎受傷的情況下才能成立。可是地球軍會這麼傻麼?
艦長恍然的說到:「所以你才要拉克絲小姐先進救生艙!這樣我們無論結局是怎樣但肯定不會是最壞的結局。」
「見笑了」燕努力將靠在副艦長座位的身體坐直對著艦長微微一禮「我的任務可是保護拉克絲小姐啊。職責所在!」典雅的儀態絲毫沒有因為艦艇的顛簸與臨近的死亡而變形微微的笑容也沒有因為自己的小算盤被揭穿而尷尬。畢竟是犧牲一船的人去保護一個人任何人知道都會有不滿吧!
「我的任務是保護客戶的安全!」艦長正了正帽簷對燕笑語一笑:「職責所在!」
「戰。。戰艦接近!熱感應探測納爾遜級1」雷達觀察員驚聲尖叫略微含糊的話語不是因為恐懼而是七歪八扭的行徑路線與隕石不停撞擊導致的顛簸讓他很難順暢的報出口令。即使如此艦內原本已輕鬆下來的氣氛又變的緊張起來。
「ms隊呢?」艦橋上的艦長問。
「ms隊受損比較嚴重但沒有人員損失。」飛行協調官努力控制著身體的平衡艱難的回答道。
「納爾遜主炮有攻擊準備嗎?」燕中途插嘴問了一句正問在關鍵點上。如果戰艦有攻擊準備炮口的熱量聚集能很容易的被熱量檢測儀器觀察到。艦內的空氣一瞬間彷彿凝固。
「目前沒有現熱量聚集的情況!」雷達觀察員回報。
「呼!」全體人員集體吐出一口氣還好目前貌似還很安全。
「呼。。看來可以鬆口氣了。。敵軍的目標果然是要活捉拉克絲小姐。」燕肯定的說「如此一來我們的逃跑幾率大增呢!」
「難說艦艇的主炮沒有射準備有很多原因。」艦長伸手示意讓大家拋棄苟安的思想:「也許射程不夠也許是我們這樣瘋狂的亂跑他們的主炮可能還沒有將我們鎖定!」
燕一邊檢查著束縛著自己的安全帶的牢固程度一邊碎碎念到「那就祈禱隕石還能繼續幫我們擋住好了!隕石區也跑不快啊!總覺得像是貓抓老鼠呢。。更討厭的是偏偏當老鼠是我們!」
貓抓老鼠老鼠在前方倉皇逃竄貓在後面慢悠悠的跟隨。納爾遜不是貓它比貓更強大因為它的裝甲遠比銀風號厚實它的武器系統更是銀風號不能比較的。唯一可慮的就是戰艦外裝的精密儀器可能被隕石撞毀的危險。但這是戰爭有點小小的損傷很正常的不是麼?
銀風號是艘比老鼠還可憐的船畢竟老鼠在逃跑的時候不會受到任何的騷擾但銀風號的身邊總是圍繞著幾隻揮之不去的蒼蠅。更倒霉的是扮演蒼蠅的ma還擁有毀滅它的能力。
「後方對艦飛彈來襲數量4!」又是一波威嚇性質的攻擊。4枚飛彈的遠距離攻擊很容易被擺脫掉那怕是銀風號這樣度遠比軍艦緩慢的民船。可惜的是身在隕石區沒有太多的空間可以讓它做出迴避運動。慶幸的是身在隕石區做著不規則運動的密集分佈的隕石總是會讓飛彈在造成足夠的威脅之前就損失掉一部分剩下的依靠銀風號全體船員的通力合作也能勉強應付。
「迴避從左下3o度左右的隕石下面穿過去!各部門撞擊準備!」艦長的命令一如既往依靠快轉向來躲避導彈引開導彈的目標。準確的說也無法有什麼改變。太遠的距離讓銀風號沒有任何可以到納爾遜的騷擾的手段他們也不敢去想施加任何騷擾。假如距離減少那可憐的自衛武器面對武裝到牙齒的戰艦估計擔心的反而是銀風號這一方。如果被騷擾到心神煩躁吃不了兜著走的還是手無寸鐵的銀風號。
來襲的飛彈在路上就被密集的隕石消耗掉了2枚而剩下的2枚也在銀風號借助隕石遮掩掉自己散著大量熱量的引擎噴口之後因為度太高來不及機動而撞向隕石。
一切如上一次般完美飛彈攻擊完全失敗銀風號繼續逃竄納爾遜仍舊不緊不慢的追隨所有的事情都不久前的上一次一般很和諧。
可凡事總有意外很多事情壞就壞在「但是」這個詞上。倒霉的銀風號也難以避免。因為躲避的機動動作太大銀風號在調整姿態的時候將自己的引擎噴口給了某只一直堅持不懈的騷擾著它的蒼蠅。前幾次也有這種情況生實際上這幾乎是一定生的但是銀風號的自衛武器一直很好的行使了自己的使命本來它還將繼續執行下去的。可是在右舷出現的一顆小隕石被那個當作飛彈擋箭牌的巨大隕石身影所遮蓋的隕石或者是被俘獲的一顆衛星隕石?誰知道呢?總之它很湊巧的出現在銀風號的行徑路線上。
於是自衛武器將自己的目標換成了威脅性更大的隕石而不是遠處一直等待機會的ma。密集的子彈與亮麗的光線同時劃破夜空。隕石被摧毀了銀風號的引擎也受到了攻擊生了小小的爆炸在漆黑的宇宙中如同夜空綻放的煙花般炫目。
「損管報告!」引擎受損引的爆炸瞬間造成了全艦的震動艦長聲嘶力竭的吼叫讓燕笑語感覺到世界末日的恐懼。也許一切真的到此為止了?燕突然有想哭的衝動這一瞬間她現自己還有好多的想法沒有去實現還有好多的遺憾。。
「引擎能源傳輸系統故障預計1o分鐘能解決但是之後的度可能會下降。」損管的報告如同一盆冷水澆下也將燕從對死亡的恐懼中帶了出來。
「艦長!」艦橋裡面響起雜亂而又驚慌失措的聲音。
「偏偏是這種時候!抓緊時間修復!」艦長也是毫無辦法後有追兵身邊又有無數ma跟隨前方還有隕石擋路沒有動力的銀風號直接與死亡劃上等號。
「艦長下令停船吧!擺出投降的姿態敵人應該是想著俘獲而不是攻擊了。何況如果保持度沒有動力做閃避運動的我們很可能在敵人上來之前就撞上隕石了。」燕猶豫著向艦長建議將自己的生死交給他人操控的感覺讓她有嘔吐的慾望。
「停。。停船?」艦長艱難的詢問眼神遊移不定。
「是的現在我們的目標只有拖延時間。無論是修理引擎還是保護拉克絲不被現都缺少時間吧!如果算上艦內的防禦作戰大概足夠本土艦隊到達了相比在有士兵在艦內的時候他們應該不會攻擊?何況也許等地球軍戰艦到來之前引擎就可以使用了呢!」燕勉強的說著連自己都不相信的話:「更重要的是假如不停船我們很可能撞上游移不定的隕石這可是隕石區啊!」
「只有這樣了嗎?」艦長頹然的歎息:「各部門開啟武器倉為船員分武器防火牆按區域落鎖隔離門權限轉移到艦橋!大家開始準備艦內防禦!我們。。。停船!」
伴隨著反推力引擎啟動傷痕纍纍的銀風號慢慢在隕石區滑行了一小段距離之後停了下來一直追逐著他們因為四散著躲避隕石而距離較遠的ma立即以很快的度靠了過來將做出投降姿態的銀風號包圍控制。看著停留在艦橋前方的ma身下黑黑的炮口所有人臉色蒼白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悲觀的想法。被這樣包圍著艦橋位置還被ma用炮口指著即使引擎完全修理好也是無法逃跑了。
等待是一種煎熬特別在生死操控於他人而自己又面對著槍口的時候這種煎熬變得更加難受。燕咬著下唇緊握住手裡的槍指關節因為緊張用力而白即使她知道這隻小小的手槍在面對戰艦哪怕僅僅是ma的時候也沒有任何用處但至少這樣會給她帶來一點勇氣。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納爾遜依舊不緊不慢的靠近宇宙中1oo不到的距離對於戰艦不過是2o多分鐘的事做足了勝利者的姿態。在銀風號諸人看來時間似乎凝固了一般。彷彿過了一年的時間而時針才跳過兩三個數字。
「嘀嘀嘀!」就在銀風號的人快要被自己的絕望逼瘋的時候雷達觀察的屏幕上突然閃亮其綠色的信號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新的熱源反應」雷達觀察員有氣無力地掃了一眼顯示屏緊接著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納斯卡1羅拉西亞2。是援軍!!」他的聲音興高采烈因為激動而變得嘶啞。
「援軍?」眾人面面相覷似乎以pLanT的巡邏間隔與辦事效率來看援軍不應該這麼早到達的。
艦長用中年人難以達到的敏捷度竄到雷達觀察員的位置臉幾乎貼在了顯示屏上一個字一個字的讀出了熱源觀察器的檢定結果「納斯卡1羅拉西亞2。真的是援軍!!」
「太棒了!」
「我們有救了啊!」
「ZaFT萬歲!」
無數的歡呼在劍橋內響起。大家不停的擁抱著自己能看到的人激動的不能自已。面對絕望之後的希望誰也不能平靜下來。甚至有人開始對停留在艦橋前方做出威脅姿態的ma打出挑釁的手勢。
燕並沒有如大家一樣開心雖然援軍的到達是一個好消息但是切身的現實是他們仍然處於被地球軍控制的情況下只需要ma的駕駛員手指抽搐那麼一下。。燕將疑惑的目光投向仍停留在艦橋的ma援軍到來的消息相必他們比我們更早知道畢竟軍艦的性能不是民用艦可以比較的。那麼。。你仍然保持著威脅的姿態是要做什麼呢?把我們當作人質要挾麼?
「嘀嘀嘀嘀嘀」熱源感應的信號再次響起這次是不詳的紅色。
雷達觀察員一望之下大驚失色:「艦長!敵艦主炮熱量聚集。。他們要攻擊了!」
「果然是有目的的啊!得不到手就毀滅?這援軍還真是催命符呢!」燕聽到這個消息之後苦笑著全身無力地坐下。如果早那麼幾分鐘知道援軍即將到達打死她也不會做出停船投降的建議的。哪怕是讓引擎再堅持幾分鐘後爆掉也比現在的情況好啊!
「這是自作自受麼?千金難買早知道呀!」燕無奈的勾起嘲諷的微笑幾乎已經聽到死神靠近的腳步:「嘛看來這次是逃不掉了我的海涅。。」艦橋前方的ma也得到命令了吧?看它轉身跑路離開的樣子似乎很開心呢!似乎連一個死後墊背的都拖不到啊!
「引擎啟動全力迴避!」聽到敵艦即將攻擊的消息艦長幾乎是條件反射般的下達了命令
「沒有那麼多時間了艦長引擎啟動需要時間!」損管一邊大吼著洩自己的恐懼一邊狂熱的在顯示屏上勾畫操縱。
「那就緊急啟動!我們只需要能夠躲到那邊的大石頭後面就好!什麼方法快就用什麼!」艦長焦躁的叫喊「只需要規避它的攻擊路線只要移動一點就好啊!」
艦橋一片忙亂甚至連武器官也忙亂不堪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什麼呢?也許忙碌能減緩他的心理壓力??燕看著忙亂的艦橋燕給自己重新束縛上了安全帶。突然有了一種懶洋洋的感覺大概是因為心裡知道毀滅的結局已經不能避免的原因。即使引擎動幾秒的時間也完全不可能規避開炮擊路線。畢竟是民船啊!
「它攻擊了!」
綠光劃破黑暗的宇宙在它的終點閃耀出一團亮眼的銀光。
劇烈的震盪爆炸的氣浪已經閃耀的紅色危險燈與黃色的應急燈昏昏沉沉的燕覺得自己好想來到了一個烏煙瘴氣的三流舞廳不過充斥在鼻腔的不是香煙與劣質香水以及人體散的混合臭味而是橡膠燃燒的焦糊與硝煙以及雜夾著破碎人體的血腥味。還有充斥在腦際的眩暈跟耳邊的嗚嗚聲。。這是氣體洩露的聲音嗎?燕模模糊糊的感覺著。
「嚓!光!」隨著隔離門關閉的聲音氣體洩露聲也變得微不可聞。
「損。。報告!」一個聲音彷彿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
。。。沒有回音燕用力地搖晃腦袋讓自己變的清醒一點。身體無力的顫抖著怎麼也停不下來。燕張了張嘴卻沒有出聲音。大概是因為撞擊導致的輕微腦震盪。
「損管報告!」這次聲音勉強能夠聽的清楚是艦長他還活著。
。。。
「全艦監控圖顯示我們失去了包括引擎貨倉在內的後半部」這是誰的聲音?損管麼?還是武器官?
「什麼。。」艦長的聲音頓了一下緊接著詢問「還有多少人活著?」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活著的人了。
。。。
「因為引擎部位直接被攻擊所以沒有引大的爆炸。。真是運氣。。」隨著武器官的聲音漸漸清晰燕也漸漸能夠控制住自己的身體。
「似乎運氣也好不了多少。。我能聽一點「絲絲」聲。。我們的氧氣能支撐到救援到達麼?」燕一邊詢問一邊費力的用右手將自己從安全帶的束縛中解脫出來左手似乎被什麼東西壓住了軟軟的大概是人體吧!可惜艦內一片黑暗看不清楚。
「看來逃不過了啊。。。畢竟是1o%裡的機會」艦長有些惋惜「都是我的錯要是不停船就好了!」
「別介意艦長那是我建議的呢!」飛船還在翻滾燕透過剛才從窗戶中射進的光線看清楚了壓住自己左手的人是通訊官一個很開朗英俊的小伙子。不過如今他的太陽穴上正汩汩的流著鮮血已經沒救了。大概是被炮擊的時候沒有固定住自己所以。。。燕費力的抽出左手然後撫著幫他閉上那已經失去光彩的藍色眼睛。
「艦橋似乎沒有準備救生服??」燕顯得非常驚訝無奈
「救生服都在艦橋後的走廊跟物資艙裡可不是已經被剛才的炮擊摧毀就是已經變成真空了!」艦長也是很無奈的表情畢竟是民船狹窄的艦橋空間有限啊。何況以現在僅僅只剩下一個艦橋位置的船體。。或者說船體碎片而言想要做什麼也完全是有心無力。
「。。話說艦長你要咖啡嗎?我的咖啡損失不大——還是熱的呢!」燕技巧的轉移了話題。既然都已經是這樣了那就只有接受咯。如果不意外的話也許還能夠撐到救援來到的時候。總比前面連救援都看不到的絕望好啊!只有氣體的洩露度讓人擔心。
「咖啡?當然如果可以的話雙糖1份牛奶謝謝。」抱著反正都已經這樣的破罐破摔心態艦長也端起咖啡「至少希望拉克絲小姐能夠躲過去。」
「拉克絲應該沒問題的。」燕瞇著眼睛喝了一口咖啡「救生艙我重新設置過4小時之後才會出求救訊號那時候本土的巡邏隊應該是剛開始救援搜索。現在提前到達了就更沒什麼可以說的了。」
「4小時麼。。算上命令的傳達從本土來這裡確實要那麼長的時間。」武器官也拿著一杯咖啡品味:「那你有算到這只2小時就到的意外援軍嗎?」
燕吮了一口咖啡無所謂的說道:「沒有不過那幾個護衛的ms我都交代過他們應該有追蹤救生艙的位置。」說到這裡她輕鬆的聳了聳肩帶著一絲惡意的笑容:「如果找不到也沒誰能找我算賬了不是嗎?。反而大家去天堂的路上還有歌聲為伴啊!」聽到這麼不負責任的話艦長與武器官不約而同的嗆到了:「咳。。你還真是。。」
「不負責任?該做的我都做了。。現在輕鬆一下嘛。。哭著臉上帝可不會給大家好位置的。」燕戲謔的開著玩笑。卻引來了對面兩人的沉默。
「怎麼了?」
「你也知道把氧氣不能支持那麼久而且還在不斷洩露。」艦長的聲音有些低沉。
「阿拉人在宇宙中還能生存7分鐘呢!」燕樂天的說「而且就算死掉也至少比屍骨無存要好很多了嘛!」
「是啊是啊!」武器官也帶著樂觀的情緒哪怕這可能是在黑暗的掩蓋下故意做出來的:「u7是他們的墓碑銀風號是我們的墓碑總比那些戰死沙場連屍體都找不到的人要好很多!」
話一出口一片沉默瀰漫在餘生的三人之間只有熟悉的咖啡香味一如既往的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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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咖啡香味啊海涅不知道以後誰會享受到你親手調製的美味的咖啡了。燕雙手握著咖啡杯回憶起海涅送她上船的時候。
「喏早上調好的咖啡即使投入工作也要注意適時休息那。」海內寵溺的將一罐咖啡塞在燕的旅行袋裡。
「啊謝謝」燕笑語驚喜的跳起來摟著海涅吻了一下快樂的說:「疲累的時候最想念的還是海涅你調製的咖啡味道啊!溶咖啡真的好難喝。」
「燕啊。。這些咖啡可不要一次喝完哦!」海涅反手抱住燕看著她的眼睛很認真的說。
「怎麼會!美味是要珍惜的享受這點我還是知道的啊!」燕斜著眼瞥了海涅一眼對他的告誡很不滿意。她是那種一旦拿到美味就會不知道節制的享用的笨蛋嗎?
「我是說」海涅將燕的有些散亂的頭撫到耳後「你不要連續工作太久——給你調的咖啡可不是為你熬夜工作準備的。。」
「哈。。怎麼可能呢!熬夜的時候要用難喝的溶咖啡才會刺激精神啊。。海涅的愛心咖啡是適合在和煦的陽光下慢慢品味悠閒生活的專用品啊!」燕口是心非的敷衍著天知道假如有更好的選擇的話她一定不會選擇難喝的溶咖啡。
「你啊!」頂著燕笑語的額頭海涅寵溺的吻了她一下小小的恐嚇道:「熬夜太多會有黑眼圈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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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遺憾嗎?錄進黑匣大概會有人幫你們處理吧!」艦長似乎想要打破沉悶的氣氛換了一個話題卻讓大家的心更加沉重。不得不說老實人有的時候真的很想讓人抽他。
「咳艦長這也是不負責任的表現吧!」衝回憶中回過神來的燕笑語也跟著打岔沒必要把自己的心情弄的那麼難受不是?
「咳」艦長尷尬地摸摸自己的鼻子清了清嗓子很嚴肅的說:「這不是已經沒人還能找我算賬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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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軍艦搜索倖存者的度太慢救援船到達前1o分鐘艦橋內氧氣消耗殆盡燕笑語等三人早已陷入昏迷狀態。
「我的遺憾啊!海涅對不起直到最後也沒有對你說出我的決定。不過也是很值得慶幸的事那!沒有誓言的約束也就不會有煩惱與傷心了。果然我還是自私的人呢!不過既然諾言注定是要隨風而散……請原諒我失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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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附作者原話:
咱很喜歡的一句話:誓言只有在出口的那一瞬間真實而諾言注定隨風而散。。又有。。死亡即永恆。。於是。。真想讓咱這個被某水連名字帶背景都忘記的一乾二淨改的面目全非的客串。。許下永恆的誓言。。可惜那樣太狗血。。哪有活那麼久還不斷氣的!雖然思維很快。。不過大家似乎都討厭了。。要死的人說話一定要簡短才不會狗血!~
ps:動畫裡海涅的死讓咱一直很怨念啊。。怨念深重!
pps:鑒於一點一點順序倒敘的寫太麻煩了為了偷懶某只只有用回憶片段代替。。反正沒差拉。。就是看起來有點混亂而已。。額?不過反正不是咱看。。不負責任的跑路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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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水的註:這篇番外某水一直都沒有想好合適的標題作者自己也沒想好。所以……就這樣了……至於和正文似乎有一點點衝突的地方也請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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