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 高達之星辰的光與影 作者： 落千水 (已完成)

  第一卷   人物番外  ——  記那些逝去的靈魂

序言

    這一卷記錄的人們他們當然不是主角。畢竟有一個主角不死定律。而進入此卷的卻都是死亡了的人。他們或者戰死或者死在了別處……因為別的原因。

    可是基本上都是因為人類的戰爭。或者罪惡。

    他們很多甚至也不算主要配角。戲份並不多甚至可以說很少。再甚至是路人甲或者說是反派……

    他們的故事甚至沒有幾個人知曉；

    他們的死亡也許沒有幾個人哀悼；

    他們的形象不過是一個單薄的記憶。多半沒有那麼精緻可愛沒有那麼美貌動人。不會牽動幾個人的心……

    但是就如同各自的戰鬥那一卷的序所說的他們在他們自己的人生中是故事的主角。從開始到結束他們的生命從來沒有為了其他人而運轉而是為了自己。就更不要說是為了這本書的主角了……

    由生到死或者激烈或者平淡。很多人名聲不顯而就算是名聞天下他們的心思又有幾人瞭解？

    從他們的角度來看待這個世界看待這場戰爭。

    為了什麼而選擇那樣的道路？

    為了什麼而走上了那樣的道路？

    為了什麼而做出了或生或死的決斷？

    …………………………

    這裡是他們的世界他們的故事。

第一章 帕特利葛.薩拉：回首返顧應不悔

    c.e.16年開始一部分的富裕階級極秘密的將其兒女製成調整者。

    那個時候《關於改變人類基因的議定書》剛剛通過全面禁止操作人類基因等事情。然而這份協定包括基因操作的昂貴費用顯然無法阻攔父母對兒女的期待。

    帕特利葛和西格爾都是在這樣的環境下誕生的。因為他們的父母那個時候年紀都小親眼目睹了第一批在富豪之家出現的調整者嬰兒潮也目睹了他們的「強大」。自己沒有趕上便把滿懷的期待放到了他們的身上。

    c.e.22年西格爾‧克萊茵在斯堪的那維亞王國內極秘密地以netator的身份誕生。23年他帕特利葛‧薩拉也在大西洋連邦內秘密的出生了。

    那個時候距離調整者的「嬰兒潮」還有七年的時間。帕特利葛便一直都覺得自己是很孤單的。舉目望去普通的同齡人都是自然人。而後來嬰兒潮出生的那些嬰兒也顯然和他有了代溝。

    調整者的個體優勢強於自然人但是終究敵不過人海戰術。

    帕塔利葛無疑在個人的方面不管是學習還是體育成績都是很出色的。加上他調整者的身份便從小開始就受到了各種各樣的嫉妒、欺負和挑釁。

    「從出生起就已經偷跑了、不是人類是機械的產物、不被自然認可的非自然存在……」等等的言辭充斥耳邊不說自然人的孩子乃至於大人甚至還不願意只是在口頭上表達他們的不滿。

    他不害怕三五個人一起來找他的麻煩甚至是和他們打架卻架不住十幾二十個一起來還有不少是大上很多的孩子。

    心高氣傲的他始終不願意向家族求援。但是從那個時候起對自然人的仇恨就那麼種下了。

    *******

    後來他遇見了一個近乎同齡的同類西格爾‧克萊茵。雙方因為家庭的交易而認識從此便成為了好友。

    同樣在自然人的斜視中長大不得不抱持著「我們更加優秀」這樣的優越感在自然人中生活下去。因為除了那些優越的地方他們真的就不剩下什麼了。

    看到了同樣的調整者被歧視、被虐待甚至被虐殺。那種感覺是實在不好的。

    ——必須要讓調整者形成一個整體然後獨立出去。

    這是他們當時共同的理想。

    共同的身份和共同的理想讓他們成為了很要好的朋友他們兩個憑藉著自己的優秀接過了家族的實權聯手展家族的財力和擴大家族的影響領域隨即又用那份財力成立了黃道同盟。

    這個帶有一定軍事力量的組織更是他們的期望所在。

    c.e.41年第一個有案可查的第二代純血調整者的誕生其對於第一代調整者的能力的完美繼承不能不說也是他們的動力源泉。

    ******

    c.e.44年新型L5殖民衛星群的第一群十座完成。因作為大規模的生產基地因而稱之為pLanT。然而這個最開始的調整者的聚居地仍然是在自然人的控制之下的。

    不可以製造食物不可以擁有武裝。理事國用這些東西控制著pLanT。而即使是在pLanT也生反調整者組織所引起的恐怖事件。就不要說地面了。

    當時所謂的自治的評議會不過是理事國的傀儡而已不要說反抗就連有效的抗議都做不到。

    於是他和西格爾兩人互相扶持進行了長達數十年的謀劃——聯絡有志之士逐漸控制pLanT的最高評議會然後獨立起來。

    那個時候他們年紀太輕還是以其他人為進行的這項工作。

    在這項工作進行的期間兩人相繼結婚和妻子的感情都很好。那段時間也可謂是他最為春風得意的時候。日後回想起來那段意氣風的日子是不是最幸福的？

    儘管到了兩家的夫人先後懷孕的時期局勢開始變得緊張他們兩個也因為身份地位變得重要的緣故招來了窺探。

    那個時候的pLanT根本無力保護他們的家人。儘管他們兩個都已經先後在最高評議會穩穩的佔據了一席之地甚至架空了當時的議長掌握了pLanT的實權。

    ******

    和西格爾出現分歧是在強制婚姻法之後的事情了。

    西格爾總是這樣性格有些軟弱太感情用事……

    有些時候犧牲是不可避免的。我們總要顧大局……雖然對於這一代來說有些殘忍但是我們終究能夠在技術上取得突破不會再採用這樣的手段……

    終究這樣的理由還是說服了西格爾。

    儘管他們都知道有什麼東西開始不一樣了……

    恰好他們兩人的兒女在基因上便適合成為一對。在那個時候縱使是蕾諾婭也是衷心高興的。記得她剛剛懷上孩子的時候雙方的家長就都有這樣的願望了。

    何況這兩個孩子都相處得不錯。

    那個時候他們都沒有想到這段友誼的結局。

    ******

    世人都以為他瘋了但是沒有。他當然恨恨之入骨。從小就積累的恨意是最好的催化劑可是他沒有瘋。

    只不過以前的他並沒有這麼清醒的認識到事實而已。蕾諾婭的死只是告訴了她自然人和調整者不能共存的事實！

    蕾諾婭也是一個……她從來都認為應該讓調整者和自然人好好的共處……就算是恐怖襲擊讓他們家人分隔兩地長達七年！但她又得到了什麼結局？

    於是他終於和西格爾決裂——一份友誼的建立或許需要幾年幾十年但是破滅只需要一瞬間。

    在經過了這樣的事情以後還要他相信那樣天真可笑的夢想？不可能的！

    拋棄了親情拋棄了友情就算是那樣他也必須要走出一條不同的路來！

    當然他知道西格爾的最終目標還是為了調整者——如果不是這樣他根本就不配做他幾十年的朋友！但是他以為他的盟友都是些什麼貨色？

    或者卡納巴和薇爾麗特對於這樣的道路其實還有幾分真心其他的人呢？

    就連pLanT都是如此難道他那些來自其他地方的「盟友」就有多麼的無私？

    那樣做不過是讓pLanT……讓調整者在無盡的忍耐退讓和屈辱中緩慢的滅亡而已！

    *****

    但是後來他也感覺到了「絕望」。

    調整者是新的種族——是的他也知道還不是。西格爾說的他都理解。但有什麼辦法？不這麼說不這麼說的話能夠用什麼言論來支撐這個新生的國家齊心協力的走下去？

    他們沒有任何辦法。

    於是只能把期望寄托在技術的進步上。這一點倒是和西格爾不同或者是長期的優越感已經成為了本能帕特利葛並不覺得用技術來解決問題有什麼不對。用科技來促使人進步也沒有什麼不好不是麼？

    那群叫囂著自然自然的人從來也沒有想過調整者面對的宇宙本來就不是一個和「地球的自然」類似的環境。

    誰又知道人類在宇宙中面臨的環境多麼危險複雜？

    *****

    然而「技術」這種東西讓他失望了。

    不要說他也不想把那個計劃翻出來實施讓後代成為一出生就被決定了命運的人就算是真的實施了……調整者又能夠支撐戰爭的勝利麼？

    自然人的繁衍能力遠遠不是他們能夠比得上的。就算是這場戰爭勝利了也要面對無止盡的反撲。甚至是大屠殺也不一定能夠解決問題。

    不能不說拉克絲……西格爾的女兒的提議確實是給了一個希望。那個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給了一個意外的驚喜。

    可是不要說那個技術還在開階段就算是成功了其背後隱藏的巨大風險他又怎麼會看不見？西格爾敢相信他的女兒他不敢。還是那麼小的一個丫頭就沒經歷過幾件事情……

    再說那個技術……也遠趕不上這一次的戰爭了。

    那麼這次的戰爭到底應該走向何方？到底應該得到一個什麼樣的結局？

    *****

    先pLanT絕對不能夠交給溫和派這樣的pLanT絕對沒有未來。所以西格爾……抱歉。你不能活下去。讓你的溫和派分裂然後把毒瘤清除……這樣的溫和派也就不構成什麼威脅了。

    而如果你死了溫和派最有可能的就是把目光放到那個不在pLanT的小姑娘身上有她在溫和派其實就已經完蛋了……會徹底的淪為棋子。相信這一點她還是能夠做到的。

    不用擔心啊……西格爾我很快就會來陪你的……

    其次必須給地球尤其是自然人造成最大的殺傷。創世紀就是為此存在的。不管怎麼說只要自然人有了最大的傷害不管是怎樣的道路在未來都有了更廣闊的餘地。

    但第三的創世紀是個賭注。

    *****

    對這次的戰爭他已經近乎絕望。儘管沒有人看到這一點。

    他能夠安撫自己的手下——技術肯定還會進步生育率的問題終將被解決調整者是一個新種族自然人應該被淘汰。

    但可惜他說服不了自己。

    拉克絲提出的那條道路時間太久變數太多還暫時是不可行的。

    而強硬派的道路在眼前能夠看到的地方也是一片灰暗。

    所以這是一個龐大的賭局以整個人類世界的未來作為賭注。不管是成功還是失敗創世紀會有第三——足以把地球人口摧毀大半的第三。這是他帕特利葛‧薩拉個人的決斷！

    這個罪名由他來背。強硬派本身不能因為這個完全喪失元氣。沒有他們的鐵血日後的pLanT也一樣不會有未來……

    如果成功射了不管如何pLanT就都沒有後顧之憂。能不能展下去雖然也是未知數卻至少比無止盡的屠殺和反屠殺的道路成功率要強。

    如果被阻止了……pLanT的未來或者就真的可以交到年輕人的手中了吧？之前的那些殺戮和傷亡也就有了意義……

    ******

    在生命即將消逝的時候過往的一生不斷的在腦中浮現。

    蕾諾婭真的是一個好女人但他們終究是聚少離多。她是那麼的溫柔或者也並不希望看見自己最終選擇的道路吧？

    阿斯蘭是個好孩子。可惜性格太軟弱了一點。總是柔軟的什麼都想要保全這樣做不了決斷對於未來也不是好事……他真像他母親啊！他也不能理解他吧？他們父子兩個交流的太少了。如果是他養大的一定不一樣吧？但是像蕾諾婭也沒有什麼不好……

    雷瑟他是真的相信了他的道路。而且就那麼為之奮鬥了那麼久。不是親父子可是他比阿斯蘭瞭解他。真的是個好孩子……但是蕾諾婭對他的死刺激太大了……有的時候不能只看著仇恨啊……

    ****

    西格爾……會不會你是世界上唯一一個能夠理解我在做什麼的人呢？就算你永遠也無法同意我的做法……

    其實真的很寂寞吧？這個世界上永遠也沒有真正瞭解自己的人……而可能瞭解的也被自己親手扼殺了。

    但是……

    這是仇恨也不是仇恨。不管為了什麼走到這一步或者終究是無需後悔的吧？

    是的不後悔也無需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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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某水也寫了兩個三艦同盟的小故事放在番外了……

第二章 勞·盧·克魯澤：須臾棋散是誰贏

    其實每個人都有一個成長的過程勞‧盧‧克魯澤當然也不例外。

    在剛剛誕生的時候他當然不會覺得自己是人類罪孽的結晶。也不過作為一個普通的小孩長大的。很有幾個研究人員在照顧他所以他的待遇很不錯。比起為了研究而複製出來的雷待遇要好很多。

    然而不管如何都還是和一般的小孩有區別的。克魯澤又是一個從小就很敏感的孩子。

    從他漸漸懂事起就注意到了大人們看著自己的目光的不尋常。嫌棄、憐憫。這兩種似乎有些矛盾的感情克魯澤逐漸從照顧自己的人身上感覺到了。

    而自己得到的照顧很周到卻無法讓他感受到任何溫暖。

    他本能的學習。

    逐漸知道了自己所在的地方這個很冰冷的地方即使是無數人說話也不會讓溫度有一點點上升的地方是一個巨大的實驗室。

    逐漸知道了這個實驗室在進行著「生命」的實驗。

    那個時候的克魯澤還沒有太多的思考能力卻隱隱約約的覺得恐懼。在會行走的時候就總是待在陰暗的角落裡觀察一切——那些被用來做實驗用的胚胎自己莫非也是其中的一員麼？

    *****

    6歲的時候他被接回了弗拉達家族。

    於是他知道自己是那個金男子的「克隆人」。小孩子遠比大人想像的要敏感尤其是在實驗室長了六歲的克魯澤。

    他很快就弄明白了什麼叫做克隆人——那個人的生命的延續。不是一個單獨的生命體出生沒有父母的祝福。屬於那個人的兄弟姐妹朋友親族都不是屬於自己的然而他仍然是他的生命延續。

    他那個時候甚至也不叫做勞‧盧‧克魯澤而只是是叫做勞。

    這個事實讓他憤怒。

    而另一個事實讓他悲哀。

    因為他也很快弄明白了為什麼不管是研究人員還是一些弗拉達大宅中的某個僕傭都要用憐憫的目光看他。

    染色體端粒短——和那個提供了自己細胞的男人的染色體端粒一樣的長短！那個男人不過是想要一個可以延續他生命的人結果卻迎來了全部的人生和他的壽命將一樣長的小老頭！

    多麼諷刺!

    他的人生從開始就沒有了未來可言！

    ******

    也所以那個男人失望了。把自己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自己的兒子的身上——那才真正的是他的生命延續。

    他的兒子叫作穆從某種角度上來說也算是勞的兒子。可是克魯澤從來都很討厭他。因為那個小男孩甚至不知道自己這個可憐蟲的存在！

    是啊可憐蟲。

    ——終究是我的細胞培育出來的。雖然願望不能達成也養起來好了。

    克魯澤知道自己就是在這個家族主人的這種心態下被帶回來的。就好像是在路邊撿回一隻小貓小狗一樣。當然他還有別的用途。就是給那個貨真價實的小少爺作替身、影子——當然使用期限大概不會長。可是至少能夠用到青年時期……

    於是經常在那個小少爺玩耍嬉戲參加宴會的時候他就在受訓練、因為不規範的行為挨打。

    小小的年紀就那麼飛的成長了起來。小小的內心之中從那個時候起就充滿了仇恨。

    從那個時候起克魯澤就一直在尋找報復的機會。

    ******

    c.e.54年s型流行感冒生變種過去所使用的疫苗無效化。s2型流行感冒開始盛行。開始有說法認為s2型流行感冒是由調整者所主導針對喬治‧葛雷被暗殺所做的報復行動；進而這是對自然人的殲滅作戰。（這兩個說法共同盛行）

    針對調整者的殺戮行動開始擴大化而自然人本身也陷入了一片混亂。

    克魯澤抓住了這個機會利用他遠遠越他年齡的智慧和成熟動了復仇。讓弗拉達家族被他的仇家或者說競爭對手所滅。

    整座宅院就此帶著他的過去毀滅在了大火之中。

    那個時候克魯澤第一次知道了這個世界游離於各個國家政府之外各種勢力的能量。尤其是某些情報商只認錢不認人以圓滑的態度遊走於各大勢力之中……

    他看見了自己未來的方向。

    下一個報復的地點是孟德爾讓自己出生的地方。利用那個時候自己長得特別可愛的那張臉克魯澤坑蒙拐騙無所不用其極的回到了那顆殖民衛星。

    那個時候他還不到1o歲。

    只不過他從來也不過生日而已。甚至不願意去記自己到底是哪一天哪一年「出生」的。那是一個罪惡之日……

    ******

    孟德爾的毀滅他沒有插手——事實上也無力插手。只是那個時候的他已經和一些黑暗勢力搭上了線而已。或者說他加入了他們。利用自己的天賦。

    幾年間在世界上的流浪或者就是這個時候讓他厭煩了這個世界。

    人類總是這樣自私、嫉妒、憎恨。然後肆無忌憚的傷害別人保存自己。為了自己什麼都可以去做。自然人歧視調整者虐待、殺害。但是他們本身卻也有著無數種族和國家的爭鬥。或明的、或暗的。或者在暗火中歸於虛無或者是小小的衝突甚至是殺戮合理的戰爭。

    而調整者又好到哪裡去？抱持著無謂的優越感就是為了活下去用這種優越感去俯視自然人。

    這個世界到底哪裡有存在的意義？

    後來他逐漸穩定了下來成為了pLanT的一員在那裡只要有能力就能夠安穩下來在那裡他整理著自己這些年的經歷。從弗拉達家族脫身之後他就立刻摘掉了那個讓人厭惡的姓氏。給自己取了一直用到了最後的名字。

    勞‧盧‧克魯澤。

    但是會下定要毀滅世界的決心其實是在得到了雷的消息以後。

    身為人類罪孽的結晶他一向深深的厭惡著自己的存在。這個存在是一個錯誤。可是把他這個錯誤製造出來的世界是不是錯誤到要毀滅？

    或者是雷堅定了他的決心。

    ******

    克隆人他這個人之所以會存在究其原因是那個弗拉達「要讓自己的生命延續下去」的願望。是那個願望加上某個瘋狂科學家的瘋狂而被製作出來的。

    克魯澤怎麼也沒有想到已經有了他這個慘痛的例子居然還有人要繼續下去。

    他這個克隆人也結合了一些級調整者的技術製作的。還有一些被施以了這樣技術的細胞及其實驗資料落到了地球軍某個實驗室的手裡——在孟德爾沒落之後。

    他們想要再現級調整者的技術而出於另一種狂妄甚至希望能夠解決克隆人染色體端粒天生過短的弱點！

    說到底人類企圖長生將自己的性命無限制延續下去的願望從不曾斷絕。

    永生計劃——多麼的諷刺！

    他們試圖解決這個問題將端粒的問題修復。雷就是其中比較成功的試驗體。他的問題沒有被解決卻也在他的身上出現了一定的轉機。所以他才活了下來作為一個實驗觀察體。

    甚至那些人除了沒有在他的身上用藥之外——為了不破壞實驗體的完整性——還是在他的身上施以了強化人的訓練。為了看他這個不是自然人也算不上調整者的人的「極限表現」。

    雷就是在這個殘酷的環境下成長起來的。比他的過去還要悲慘。直到他把他帶離了那個實驗室為止。

    ******

    可是雷不是他。

    這個被救出來的孩子和他已經完全沉淪黑暗的心不一樣。他明明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命運在得知自己被救了之後卻還是露出了極為燦爛的笑容對著他。用那張和他小時候一模一樣的臉。

    他就算是經歷了那樣的事情也依然沒有放棄希望。

    他想要活下去不管這個生命是多麼的罪惡多麼的痛苦也想要活下去。

    所以雷對他來說異常的刺眼。刺眼到了看也不想看的地步。是因為他同樣是罪孽的結晶還是因為他那不曾放棄過的希望？

    他甚至不能完全確定他自己的心意。

    但是那個試驗室裡面還有許多他的「兄弟姐妹」。或者是在胚胎時期就被扼殺了或者是在嬰幼兒時期……

    人類……從來也不知道悔改。其實……又有什麼好去期待的呢？期待他們悔改。

    那一次他確認了這一點。不知道悔改……所以是應該要去毀滅的。反正人類自己也在做這樣的事情本來就在做——毀滅自己。

    他甚至不需要去策劃什麼只要如同他當時毀滅弗拉達家族那樣小小的鑽點空子推波助瀾就夠了。

    ******

    「因為……勞你從來都沒有看到過人類的善意也沒有想過要去感受人類的善意吧！

    他不喜歡雷但是雷把他看得很重要就算是他設計差點害死了對他來說最重要的「姐姐」雷都不願意和他翻臉只是用他最直接的行動表示——他會保護她而已。

    所以雷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那清澈堅定的目光讓他甚至為之心寒。

    和自己少時幾乎一樣的面龐一樣的眼睛……可是和他差距太大了！在雷的眼裡是滿滿的堅定和期望。他用他身為半身的身份看穿了他心底最隱秘的那點東西。

    ******

    他的計劃迪蘭達爾從開始就知道。或者是因為他知道迪蘭達爾會替他看最後的結局？

    但是開始的時候他不過是覺得按照迪蘭達爾那種「觀察病情然後給世界動手術」的性格和手段或者也同樣會給世界帶來毀滅。畢竟人類的社會早就已經糜爛到了無可挽救的地步……

    現在想來卻覺得或者前一個原因或者才是他的真意？

    血之情人節、阿拉斯加、巴拿馬明明這個世界一步步的在走向他安排好的結局安排好的劇本的結局不是嗎？就連個人……他對很多人進行了試探包括那個阿茲拉艾爾的未婚妻也沒有什麼人出了他的預計……

    所以這也是人類用自己的歷史和鮮血編纂的結局啊！

    想著「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會……」被這甜美的毒藥所蒙蔽到底爭鬥了多少時間？難道還要這樣痛苦下去把自己逼得瘋狂？

    不可能的！

    不可能如同雷所說他還期待看到不同的結局！絕無可能！把自己早該腐朽的身體拖到今日難道不就是為了看到人類的自我滅亡？

    怎麼可能還會期待有人能夠解開這個自己親手推動的死局？

    毀滅一切讓這個世界從此死亡失去了人類的世界才是最完美的不是嗎？所謂的藍色而清靜的宇宙……他其實很欣賞這句話啊！

    ******

    可是在最後包裹自己的光芒到底是什麼？身體已經支撐不下去思考的能力似乎也下降了。於是他想不明白——或者也不想想明白？

    ——那是創世紀的毀滅之光？還是……毀滅了創世紀的光芒？

    人類終究步入了死亡？還是……有人解開了這個死局？

    「就算是這樣我們也有想要保護的世界！」

    啊……雷也是這麼說的。

    「就算是這樣我也有想要保護的人！」

    作為「半身」雷走向了不同的道路自己把這個刺眼的存在帶在身邊就是為了等待這一天的到來嗎？

    眼前這個人真的是人類的「期望」、「不同的未來」嗎？

    最後的一刻或者無法思考或者也不想要去知道那個自己一直想要看見的「結果」的模樣了。

    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期待的東西？到底哪一個才是想要贏得的結局？

    到底……他是輸了還是贏了？其實不管是哪個結局他都不知道……是輸還是贏啊……

    原來如此。

    在這毀滅之路上他從來也不曾回頭。可是竟然並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期待怎樣的終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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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暫時到此為止了雖然還有不少人沒寫。以後再說吧！明天開始正文。

第三章 烏茲米·阿斯哈：世上榮枯無百年

    他是阿斯哈的家長從小就被如此教育著長大。

    世人看在眼裡的永遠都是沉穩、凜然據說很有王者之風——或者該說領袖風範？——的阿斯哈家族繼承人從來沒有想過他其實也有一個苦悶的童年。

    ——民眾的眼睛都看著我們阿斯哈家族。他們已經習慣了由我們阿斯哈家族的族長來擔任相。所以烏茲米你絕對不能辜負大家的期望哦！

    他是聽著這樣的勸誡成長起來的。

    童年這種東西其實沒有吧？

    小時候開始就接受各種各樣複雜的精英教育。政治、軍事黑暗手段。天真的想法在很小的時候就被打破。

    ——必須要用自己的雙手來維護這個國家要學會用最大義凜然的神情和語言引導民眾私下裡卻要學會讓自己的雙手沾染黑暗……

    若非如此不足以成為一個優秀的領導人。

    所以他的心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就已經被染黑了。

    但是……

    ——當你的一切手段是為了守護這個國家而使用那麼你就是一個優秀的相。但同時若你隨隨便便的使用那些東西那就不過是一個純粹黑心的政客罷了。

    這樣的道理同樣從小就被他的父親刻在他的心底。

    他很尊敬他這位早逝的父親也把這些訓導牢牢的記住了並且化作了自己的行動準則從來不曾有任何的懷疑一生兢兢業業的執行著。

    但是從小就接觸這些沒有任何的童年樂趣可言不管長大了的他看來是如何的威嚴都不能掩蓋他在心底的那絲遺憾。

    *****

    隨著他的成長自然人和調整者的關係也一步步的惡化。

    小的時候全世界的宗教界就崩潰了——當然他的身份讓他知道這其中多半有調整者之類外力的參與。只可惜他也不知道具體的東西。

    基因調整——於是這種舉動被逐漸默許了可惜卻也沒有持續太久的時間。

    藍色波斯菊的成立和擴大化他們的思想影響了無數人調整者本來就被排斥隨著時間的流逝更是到了巔峰。

    世界逐漸被染上了混亂的色彩。

    那麼奧布該如何在這樣的世界上自處？

    阿斯哈本身對調整者並無偏見但早早就成為了奧布相的他只是在為自己的國家謀劃——在整個世界都排斥調整者的大環境下他顯然沒有改變世界的力量。但是調整者普遍的出色卻是奧布的機會。

    南海的小國始終處於一個尷尬的位置在國際上沒有太大的言權也沒有太多的資源可以使用。唯一可以稱道的就是在高端技術比如說人工智能、機械這些方面至少和國際的高端持平。

    既然如此是不是應該利用一下？

    那個時候國際輿論雖然排斥調整者卻沒有到官面上喊打喊殺的地步。借這個機會他調整了奧布的國策——中立、接納調整者。

    一個小國不會太被人注意。

    只要抓住機會便能夠讓奧布成為世界上不能輕易被抹殺的國家。

    這混亂持續了下去會造成怎樣的戰爭難以知曉。但是在那之前必須得到一個舉足輕重的地位而不是只能任人宰割的棋子。他們不像斯堪的納維亞有古老的歷史和與歐亞千萬的關聯能夠讓它們不受干擾……

    當然這其中到底有幾分是強國的夢想導致的舉動還是很難說的。他自己也弄不明白。

    不管如何成效是讓人滿意的自從接納調整者以來大量的調整者湧入了奧布奧布迎來了黃金的展階段。展現了蓬勃的生機。

    ******

    愛情這也是一個任何人人生中都特別重要的詞彙。但他的妻子卻是出於政治上的考慮選擇的——奧布世家間的聯姻沒有多少感情。

    不但是他他唯一的親弟弟也是如此。

    成為一個政治家很多時候愛情也是在犧牲範圍內的東西。而且他的妻子身體很不好青年時期便因為絕症去世了。他們甚至沒能留下一男半女。

    甚至連他的親弟弟都是如此。

    於是他便不免去想阿斯哈的本家血脈是否就此斷絕？作為阿斯哈家族的族長他似乎不應該放任這樣的事情生不是那麼親近的阿斯哈家族的人也可以收養一兩個來做為繼承人。但是他卻遲遲沒有這麼做。

    他自己為了奧布鞠躬盡瘁也絕對會把一生都奉獻在這個國家。但是是不是應該讓阿斯哈這個姓氏在奧布淡出了呢？

    他無法忘記他的家人都是怎麼長大的……

    這樣的想法讓他有罪惡感卻偏偏完全無法拋開。

    於是意外擁有了一個孩子——雖然是養女——之後他固然把所有的父愛都傾注在了這個女兒的身上卻決定任由她自我展。

    她會是一個自由的公主除了必要的禮儀她會自由的長大自由的選擇自己的未來和自己的丈夫。

    當然為了保證她的安全他也還是在暗地裡開始培養一些對卡嘉麗忠心的旁系子弟。

    如果……世界的局勢沒有惡化到以前完全沒有料到的地步的話。

    ******

    世界被分成了徹底的兩極。

    雖然中立國還保持著他們風雨飄搖的中立但他知道局勢這樣的惡化終有一天會將他們也捲入。

    奧布的實力經過了數十年的展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但是地緣的限制讓這個國家很難再得到更大的展——資源、人口。這些東西限制了他們的進一步向上的努力。

    中子干擾器更是將自然人對調整者的憤怒一次性的點燃了。他知道很多調整者在奧布只能隱瞞身份生活但是他一個人也不能違抗整體民眾包括大部分腦們的意志。

    所以就連軍隊都不敢多招收調整者。

    ——再說這也容易成為地球軍攻擊的借口。

    他們就宛如是在火山口上小心翼翼的維持著脆弱的平衡。

    那時他想搞不好他展奧布是錯的。若奧布仍然是一個毫無力量的小國那麼便不會被那樣的矚目。然而那樣的話卻又等於將命運完全交付與他人成為任人宰割的魚肉這樣小的國家即使是被牽連也可能亡國——這同樣是一件很糟的事。

    難說對錯只不過已經走上了這樣的道路便只能堅持下去。

    ****

    而到了這個時候他才來後悔。

    或者應該培養卡嘉麗的……在這樣的世界他第一次迫切的感受到他需要一個和自己共同理念的繼承人。

    自己的弟弟魄力和威望都不夠其他的家族則多半都有所偏向而那種偏向很容易就會把奧布帶到戰爭的深淵中去。

    他的繼承人需要兩個條件堅持到底的信念和能力。

    沒有能力可以慢慢的學習沒有信念的堅持卻是一件再糟糕不過的事情。

    卡嘉麗因為他的縱容便是屬於「沒有能力」的那一種。看不清大局不懂得某些犧牲的必要性……但是還好的事她有著堅韌的性格和百折不撓的精神。

    這是她自己培養出來的對此他只能說欣慰又痛心。

    因為看來看去始終覺得卡嘉麗才是最合適的繼承人。只要她學習的話就又是一個有能力又有擔當的繼承人了。

    所以在卡嘉麗從沙漠回來以後他就開始悉心的培養她。而既然她更加擅長軍事就先從軍事來培養起。奇薩卡是跟著他長大的他相信奇薩卡能夠好好的輔佐她教育她。

    雖然……這可能要親手抹殺她十幾年來的坦蕩善良。

    甚至還要讓她一直保持這副坦蕩善良的模樣。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明知道內心的計算和黑暗卻被別人認為威嚴、正直、坦蕩這樣的矛盾是多麼痛苦的事情……

    *****

    選擇中立接受調整者是為了國家的展。

    而堅持中立是為了用中立的立場來讓另外兩個勢力不敢輕易動手。

    然後抓緊一切的機會提升奧布的國力有的時候甚至必須要冒險——比如說ms的製造事件。他當然知道。可是除了極少數人之外他必須要在任何地方任何人的面前說自己不知道。

    他做的這一切都可以說是為了這個國家為了奧布。因為他已經將自己的生命和這個國家聯繫在了一起就算這個國家還有種種不足之處……

    甚至就連幫助摩盧基奧導師幫助他聯繫組建第三勢力都是因為奧布。

    ——第三勢力可以成為奧布的援軍奧布的退路。

    必須要保護這個國家。

    這樣的信念第一次真正的受到考驗是在阿拉斯加事件之後。

    地球軍的做法讓他悚然而驚。

    或者不如說……和他的國民在後來一樣從美夢中被驚醒了。

    這樣下去不要說奧布保不住中立的局面甚至這個世界都可能因為雙方不斷擴大的戰火不斷加深的憎恨不斷升級的武器……而趨於滅亡！

    尤其是在知道中子干擾消除器這樣的東西都被開出來了以後。

    而在地球軍以強硬的姿態來要求結盟了以後就更是陷入了兩難……

    *****

    總有一天無法保持這分中立會被捲入戰爭中去。

    沒有實力會被欺壓。

    有實力會被打擊。

    這一點早就已經知曉。

    但是總有一天戰爭會結束在認識到仇恨和戰火不能帶來任何東西的時候。

    那個時候也是這樣想的。

    ——那麼只要在這戰火中最大可能保存自己的國家就足夠了。

    可是奧爾巴良讓步案雙方的強硬態度——明明那個時候已經因為戰爭失去了那麼多的東西——還有阿拉斯加地球軍採取的幾乎可以說是慘無人道的「防禦方案」讓他明白不是那麼回事。

    就這樣隨波逐流奧布可能會跟著世界一起滅亡。

    難道要坐視這一切生嗎？

    ****

    加入地球連合就必須要派兵去攻打pLanT加入pLanT也是如此。也許可以保得本土一時平安卻也無法保證會被另一方打擊。

    而且在這樣的世界局勢之下……

    他將這些話對大天使號的成員們說出來的時候他很肯定自己看起來還是那麼的堅決、威嚴、凜然。人人都會這麼覺得就如同之前的每一次。

    就如同他睜著眼睛說瞎話他不知道那個ms事件。

    沒有人會懷疑。

    但又有誰知道他在背後掙扎了多久？這麼長久以來他都是為了奧布在工作。其實現在也是如此。

    若這個世界整個陷入深淵奧布又能上哪裡去找呢？

    堅持中立當初的借口和保護的方式真真正正的成為了一個信念——必須要保留下別樣的色彩。第三勢力必須要留下能夠阻止這個世界走向徹底毀滅的力量。就算是微不足道。

    為此即使是要讓奧布受到侵略也……

    他會留下。

    只有他和長們死在這裡質量加器被毀掉讓奧布變得沒有利用和加害價值地球軍才會在現在的險惡局勢下放過奧布放過奧布的平民。

    他也必須要把那些親近地球軍親近pLanT的力量都拉著陪葬。只有這樣卡嘉麗以後才能掌控奧布。

    他甚至必須死……

    因為奧布的守軍因為奧布的平民都肯定會在戰爭中有很大的傷亡而這些東西是他曾經誓言保護的。也是他現在決定放棄的。他選擇了留下第三勢力就必須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也借此……平息民怨。

    *******

    然後這就足夠了吧？

    最後他看見的是草薙號飛向天空的場景白色的長長的線就好像劃過天空的利劍。

    卡嘉麗還不成熟——那個只是聞名不曾見面的西格爾pLanT前議長比他會教導女兒。比起他那個即擁有信念也擁有手段的女兒卡嘉麗還欠缺「能力」。但是她能成長的吧？在戰火中奇薩卡也會輔佐她……

    他死了她也必須成長。失去了依靠便應該會快成長起來。

    何況他也留下了足夠的後路……

    卡嘉麗……希望你幸福也希望你成功。

    也許這麼晚才來要求你擔當這樣的責任是我的錯誤。但還是希望……

    按下按鈕。

    之後就是僅在咫尺的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和身體被撕裂的感覺。

    最後的時刻想到的依然是……奧布嗎？

    居然連埋怨的想法都不曾有。

    這個他為之努力了一生的……國家。

    ***************

    萬古綱常擔上肩脊樑鐵硬對黃天人生芳穢有千載世上榮枯無百年。

    謝枋得的這詩是忽然從腦袋裡面冒出來的。未必切題卻覺得還是有些合適的。所以用在這裡了。

    休息得差不多今天開始有這個狀態碼字了。但是只來得及把以前就寫了將近一小半的阿斯哈番外補完。嗯宣佈恢復更新！

第四章 阿茲拉艾爾：我花開後百花殺

    穆爾塔‧阿茲拉艾爾。

    阿茲拉艾爾光是這個姓氏彷彿就宣告了他應該是一個天之驕子。因為他是阿茲拉艾爾財團這個世界上數一數二的財團的繼承人。

    他的財團甚至可以左右大西洋聯邦的政局。

    或者不如說大西洋聯邦的政壇本來就掌控在了他們這些財閥的手中。而阿茲拉艾爾又是其中的佼佼者。

    但可惜阿茲拉艾爾自己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什麼天之驕子。

    c.e.41年他誕生的時候世界幾乎已經被調整者主宰。c.e.3o開始的調整者嬰兒潮加上之前就被父母秘密改造成調整者的孩子吸引了整個世界的目光。

    無論是在學術、藝術、運動還是其他的方方面面都是他們活躍的身影。相比之下所有的自然人都顯得那樣的暗淡無光。

    但偏偏他的父母卻是狂熱的教徒堅持基因的純潔性。這才導致了他作為一個大財團的繼承人出生卻是自然人的事實。

    netatura1——這樣的劃分是不是說明他們已經不再是一個種族？人和人之間第一次產生了如此巨大的差距。不是靠血統家世劃分等級而是從人的本體基因上來劃分了等級。

    尤其是純血的第二代調整者他們無需調整基因卻毫無疑問的繼承了父母雙方的能力。同樣是41年開始出現的這批人更是絕對的讓普通人忌恨的存在。

    他對調整者的憎恨固然有父母的影響但同時也是他自身的經歷所致。

    ***

    他們家一直都是藍色波斯菊的最大贊助者。從很早開始這個以自然環境保護為訴求的壓力團體就在反對調整者的技術。

    然而從c.e.15年開始就有無數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的父母將自己的兒女秘密轉化為調整者。先天調整致病基因使嬰兒變得更加健康、更加強壯、更加聰明。他們不會的絕症也對各種各樣的病毒有很高的抗性先天的身體素質就更好智商就更高……

    毫無疑問既然要承擔基因調整的龐大費用這一批的孩子當中最多的就是政要、富豪的子女。

    而那個時期出生的調整者嬰兒到了41年自然也都是娶妻生子了的年齡。第二代的純血調整者不用說和自然人結婚的為了保證孩子的未來也往往要給孩子調整基因。

    ——因為調整者和自然人的結合誕生的孩子可能是調整者也可能是自然人而以自然人的概率更大。

    於是……

    或許在普通人當中調整者的比例依然很小。他生活的上流社會便覺得舉目望去都是調整者了。

    也有許多不是調整者的孩子但是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調整者的身上的時候誰會去注意那些完全黯淡無光的自然人孩子呢？

    他也不例外。

    眼睛裡面看見的只覺得就都是調整者。

    他們聰明他們強大。

    同樣接受精英的教育但他們遠遠要比他學習的度快得多。老師們的目光和誇獎也只會給他們！

    音樂、舞蹈。這些東西他比不過。

    學習、體育。這些東西他還是比不過。

    騎馬他只能選擇溫順的小馬他們卻早早就能夠騎上高頭大馬去四處遊蕩……

    桌球往往在他舉起桿子前就一切都已經結束。

    還有許多許多……

    滿腔的憤怒無可宣洩他幾次挑釁或者被挑釁都和他們打了起來。可是每一次都以失敗告終和所有的比試一樣在那之後還要承受那些輕蔑的目光。

    他不過是地上匍匐著的一隻蟲子他們卻是在天上飛翔的蒼鷹。

    憤怒、憎恨殺意。就在那個時候埋下了根。

    ***

    第一次知道自然人還具有優勢是在父親對他表現出來的憎恨滿意帶他去看了一個場景以後——那個時候他十歲。

    他看見一個調整者的少年被一群自然人包圍。被辱罵被毆打卻不敢一聲。他的眼睛裡是絕望喝孤獨的光芒。

    一個自然人比起調整者自然是毫無優勢。但自然人最大的力量就在人數的眾多。一個比不過但若是5個、1o個一起來比呢？

    他開始明白為什麼父親從那麼久以前開始就拚命的宣揚調整者是怪物非自然的產物了。

    這個世界上終究是自然人佔了絕大部分的。

    因為這個世界上窮人多窮人不可能擔負得起那龐大的基因調整費用。

    而只要是自然人就會和他抱有一樣的心態吧？

    ——這些非自然的產物是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的！

    這樣的想法在他的母親被捲入一場暴動中死亡、父親也染上了瘟疫病死以後更加的深化了。

    那場暴動是因為調整者反抗藍色波斯菊的行動形成的。如果他們乖乖的聽話就不會有那種事！

    而瘟疫……這種東西調整者害怕嗎？而如果父親不是跟著藍色波斯菊去那麼偏遠的地方尋找他們會感染上那樣的病嗎？當然是不會的。

    ***

    才剛剛2o歲的他成為了阿茲拉艾爾家族的掌權人。還好父親給他留下了足夠忠心的輔佐力量他的能力雖然不和調整者比起來有些不足卻也足夠了。

    在商場、政壇上他都可以過得如魚得水——他的能力在自然人當中本來就是頂尖的。如果沒有調整者的話……

    成為了藍色波斯菊的領導人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藍色波斯菊的理念影響了他還是他本身的想法就和這個組織相得益彰？

    偏見變成了偏執憎恨日益沉澱、加深。最終把他自己整個埋在了裡面。

    讓調整者全部成為自然人的工具。

    這是大部分自然人包括藍色波斯菊成員的想法。

    但是他的想法卻是——凡是調整者都該被從這個世界抹除！

    只可惜在需要調整者開太空應對外空威脅的時候這樣的想法並不怎麼被人欣賞。

    於是憤怒和憎恨便越累積越深。工具？他們難道不知道工具也是會反抗的嗎？難道不知道工具這種東西其實就宣告了對調整者的認可？

    ***

    歷史會證明我是對的！

    阿茲拉艾爾在藍色波斯菊的腦會議中這麼說。

    事實也證明了他是對的。

    自治的訴求和對糧食的自我供應甚至還有自己建立武裝的想法！那群被趕到了天上去做工具的傢伙用他們的行動嘲笑了那些天真的想法！

    局勢日益緊張。

    「哥白尼慘案」最為可惜的事情就是沒有把那些怪物推選出來的他們的頭兒給幹掉！

    如果聽他的話在開始就送上一堆核彈去的話又怎麼會有後來的反攻？

    不捨得那份力量不捨得那些技術……就活該自食其果！

    那些不詳的沙漏。

    想到殖民地衛星群阿茲拉艾爾總是忍不住在心底冒出這樣的形容詞。

    是啊！那些非自然的讓人覺得噁心的怪物居住的地方怎麼會是什麼好地方？雖然確實是花了很多錢去建造但是到了這一步也不過是……

    ***

    金錢、權力、美人。這些普通男人夢寐以求的東西他一樣也不缺。心血來潮因為對一個女孩想法的欣賞讓她成為了他的未婚妻卻也不過是一個玩物而已。

    這樣的人生總要有一個特別一點的追求的。

    也許是長久的執念吧！

    他覺得或者消滅調整者就是上天給予自己的歷史使命。

    神聖的使命感。必須要去完成的使命。

    但是……

    他冷笑的看著那群苯蛋自以為是的拒絕了他們的幫助執意自己對付那些怪物然後節節敗退。

    不就是戰友計劃和強化人計劃麼？為了達到目標有些東西是必須的、必要的。連這種覺悟都沒有談什麼排除調整者？

    果然他們還是來求助了。

    雖然因為他們的關係已經節節敗退局勢越來越糟糕。然而也正是因為如此才顯得這是他的使命不是嗎？

    為了藍色而清靜的世界。

    多麼美妙的形容！

    而他就是這樣的世界的締造者啊！

    從阿拉斯加到奧布到維多利亞……雖然有巴拿馬那樣不和諧的因素卻也依然一步步的往勝利走了過去。核彈……這種東西重新落到了他們的手中更毫無疑問是上天的幫助！

    ***

    當然勞‧盧‧克魯澤。這個男人肯定有他自己的目的。他從來就不相信他。但是正是因為知道這個男人的身份他也相信就和他們一樣這個克隆人一定也異常的憎恨調整者……

    而且有什麼關係呢？

    只要這個東西確實有用就好。憑借這個他完全可以完成讓調整者從這個宇宙消失的大業！

    ***

    但是這是什麼？

    創世紀……什麼見鬼的兵器！他就知道是那些笨蛋的拖延造成了這樣的後果！是他們給了他們時間！給了他們製造這個東西的時間！

    一次兩次……居然讓他們射了兩次！

    下一次就是地球了？

    見鬼！他怎麼可能會輸？也沒有道理會輸！他阿茲拉艾爾要做的事情有什麼做不到！？

    就算……就算地球也要被攻擊也要把那些不祥的沙漏全部打下來！絕對不能讓這些東西再留在這個世界上！

    但是為什麼為什麼連這個也做不到？

    大天使號……

    巴基露露……

    所有人……

    都是背叛者！背叛者罪人！

    害他陷到這樣的險境！

    難道這個世界上只有他一個人知道調整者將帶來怎樣的危害嗎？他們……會毀掉整個世界！讓那些骯髒的身軀遍佈整個地球！自然人將沒有存在的可能！

    會後悔的。

    你們……會後悔的……等到那一天來臨的時候！

    ***************************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沖天香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黃巢。

    話說我說找一適合這位藍色波斯菊盟主的詩出來吧！紅茶說：滿城盡帶黃金甲。格子說：滿城盡帶小菊花……於是我囧了。

    因為沒有很用心的去找了詩。所以採用了前面的句子……阿茲拉艾爾同學確實是想要這麼做的也同樣沒有能夠做到……

第五章 西格爾·克萊茵：一生真偽有誰知

    生長在一個自然人的世界偏偏自己卻是一個調整者。舉目四顧那樣的茫然無措是很難說的。人人都只能看見他們萬眾矚目的才能那些被人稱讚的光彩卻有多少人能夠看見在那背後他們的孤獨、寂寞？

    敏感的心讓他明白在那些羨慕、稱讚的臉背後那些眼睛裡面或者明顯或者被隱藏的色彩是嫉恨、排斥。看髒東西的眼神。

    希望有一天調整者能夠堂堂正正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不被這樣的事情所困擾。

    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就有了這樣的願望。

    也許改變這個世界上所有自然人的想法很困難但讓所有的調整者們團結到一起相互扶持得到一個相對平和的環境這一點就要容易許多了吧？

    後來他想雖然這個是他和帕特利葛共同的理想可是在那段時間內對自然人是否出現了仇恨之心就是他們最終分道揚鑣的最根本緣由了吧？

    *****

    那個時候他們意氣風一心為了pLanT的建設和展而努力。

    c.e.44年新型L5殖民衛星群的第一群十座完成。

    netT定居的人口推定過一千萬。

    而在這個時候c.e.3o年以後的調整者嬰兒潮後出生的調整者孩子都還未長成他們完全可以期待在那之後將會有更多的調整者聚集到這裡來聚集到pLanT群星上來。

    雖然他們都知道所謂的pLanT不過就是地球的一個大型工廠一個放逐之地一個把調整者推到前沿去先面對外星威脅的地方。

    他們也知道不可以自己生產糧食也被要求徹底無武裝的pLanT不過是一個精緻而脆弱的容器在裡面生活幾乎沒有任何的保障。

    但是那個時候他們仍然信心滿滿。

    因為有了一個聚居地第二代的純血調整者也彷彿昭示了光明遠大的未來……

    總是能一步步的努力然後成功的。

    ***

    那個時候pLanT受到這兩項限制導致的調整者的日益不滿以及pLanT表現出來的強大生產力與研能力造成的自然人的恐慌導致了衝突的日益劇烈。而他還沒有看見未來這樣的衝突到底會引什麼。

    c.e.5o年他們組建了「黃道同盟」作為一個政治組織要求獲得pLanT內的自治權以及貿易自主權進行「廢止糧食生產限制」以及「獲取自衛權」之活動。

    理事國扼殺這種活動惹起了調整者們的普遍反感。於是他們又讓黃道同盟遁入地下活動開始成為構成pLanT的勢力之一。

    那時pLanT的治理權全部在自然人的手中幾個pLanT的理事國聯合組成的理事會（以大西洋聯邦的勢力為主）掌控了pLanT的運營。

    但他們能夠那樣早的出生其實就已經說明了他們都有自己的身份——或者是富豪或者是政治地位的家庭。所以還是能夠努力的。

    c.e.53年在他們一群有志之士的促成下由各市所派代表組成的「pLanT評議會」施行。

    pLanT內部的政治系統還是自我建設並且自我完善起來。

    因為調整者們對理事會報有很大的憤慨他們的支持是這樣舉措能夠成功實施的重大原因。

    而那一年也是一個轉折點。

    就在他們意氣風認為事業將會蒸蒸日上的時候一件重要的事情生了。

    ——第一個調整者喬治被暗殺。隨即s2型流行感冒開始盛行。開始有說法認為s2型流行感冒是由調整者所主導針對喬治‧格萊恩被暗殺所做的報復行動；進而這是對natura1的殲滅作戰。

    全世界開始了劇烈的抵抗運動——針對調整者的。

    以前就有的排斥等行動轉變成了大規模的針對性「報復」乃至於殺戮。

    c.e.54年末1o月他那去奧布探望好友懷了孕的妻子於路上在一次對調整者的打擊中受到了牽連胎兒受到了影響母親本身也受了傷！因而不得已在奧布隱居起來等待孩子的出生。

    然後55年3月他得到了一個第二代調整者的女兒失去了難產而死的妻子。

    ——在如此昌明達的科技下！因為她根本就不敢去醫院生產！因為她的身份證明是pLanT居住的調整者！

    就算是在接納調整者的奧布……但那個時候卻是自然人反調整者的巔峰時期啊！在奧布好歹還能夠借用他們的國策隱藏下來。

    ****

    同樣失去了妻子他和帕特利葛的思考方式卻截然不同。

    paLnT調整者必須要有保護自己的力量獨立、強大這樣才能保護自己的居民——這一點他們的想法一致。

    但是任由這份仇恨擴大是不是就有些問題了？

    如果不能想辦法解決這樣的憤怒、隔閡和仇恨那麼會有更多的人捲進這樣的悲劇裡面吧？

    那個時候他們已經在評議會獲得了相當的實權在pLanT也有了很高的聲望。c.e.57年更是正式在理事會一直以來的盯梢下作為黃道同盟這樣政治團體的領袖名正言順的成為了最高評議會的議員。

    他既然有這樣的想法就不免帶到了為人處世中然後總是被帕特利葛斥責為「軟弱」。

    甚至他知道他那個人小鬼大的女兒在她的眼裡自己只怕都是這麼個形象。

    雖然因為他的刻意掩飾從來都沒有人告訴她她母親的真正死因不至於讓她仇恨自然人。但這個聰明的孩子也不免有第二代調整者普遍的問題對自然人報有優越感。而對「和自然人之間盡可能消除仇恨」這樣的事情未免覺得委屈。

    其實他也覺得有些委屈。

    可是……

    ***

    隨著時間的流逝調整者和自然人之間的矛盾越來越深他們都能看見了——在那之後必然出現的是戰爭。

    分歧導致憤怒與仇恨憤怒與仇恨醞釀戰爭。

    pLanT在一步步的展他的示好沒有任何作用。而第二代、第三代調整者的出生率更是讓人膽戰心驚——不可避免的他開始懷疑調整者的未來。

    只有6o幾年歷史的民族連出生率、下一代的未來都不能明確的民族……這是他們的真實寫照。

    於是第一次不可避免的爭吵在戰爭開始後在和帕特利葛之間爆了。

    尤尼烏斯7被毀難道他就不痛苦？不傷心？雖然他沒有在那裡失去妻子……

    可是這場戰爭的目的是什麼？

    pLanT的最終獨立自主爭取pLanT與調整者在宇宙中的地位不是拿pLanT這麼一點點的人口去和人家死拼！

    我們難道真的能夠贏嗎？

    一個完全沒有成熟的種族連下一代的未來都還沒有確定的種族就去和一個人口龐大資源也龐大的種族戰鬥無止盡的散播仇恨這樣的戰爭能怎麼結束？

    他得承認他確實是悲觀。

    對調整者的未來悲觀。

    也許在未來調整者能夠找到出路找到進化的方向卻不是現在……

    而他也知道這樣的悲觀不是好事。

    大家也都知道。

    所以民眾不再需要他這樣的議長甚至是……這樣的議員。雖然一直都在盡可能的努力把戰爭的範圍遏制到一個可以接受的限度內然而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世界越來越往「滅亡」的深淵滑落。

    而就連他領導的溫和派內部又有多少不是衝著他往日積累的聲望和力量而來而是單純的衝著他的理念而來的呢？

    ***

    最終讓他下定決心的是那個提高出生率的方法。

    ——必須要行動也必須要去阻止了。雖然他也知道這樣的後果很難預料。

    可是與其選擇從出生起就沒有「選擇」可言的未來不如選擇其它的方向。再不濟也不過就是在自然人的歧視和排斥中重新展直到在自然的進化中變得成熟的那一天。

    儘管過於委屈也太忍辱負重。

    當然如果能夠「只是」完成開戰前的目標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中子干擾消除這項技術就是「籌碼」讓第三勢力正式成立可以正式擰成一股力量的籌碼也是調整者未來的退路。

    儘管他也知道不管如何的防範這項技術都有流出去的可能。是實在太危險的事情。

    所以就連溫和派本身也有許許多多不贊同的因素。

    ***

    既然已經如此選擇了道路就只能一心一意的走下去。

    他當然懂得這個道理。

    在長久的彷徨和選擇後如果選擇了道路還不能堅持那才是糟糕透頂的事。

    但他沒有想到本來以為難以去期待的未來居然他的女兒給了他一個不同的答案。

    一直他都知道拉克絲游離於兩個派別之間就是在尋找自己的答案。在沒有尋找到的時候不願意苟同任何一方。但沒有想到她真的能找到。

    儘管這也不是她自己期待的方式。

    「不是思想上的進步不是讓人學會放下仇恨的寬容。而是如同歷史上的每一次……技術的革新導致社會的變革……然後帶來另一段時間的和平。說真的這是讓人很沮喪的事情。但是我還是想要選擇這樣的道路。因為這樣的未來我更有信心去掌控它……」

    拉克絲自己也對這樣的道路無奈甚至知道其危險性。

    但她說得沒錯這樣的道路更加容易掌控。

    ——將普通人轉變成調整者也將提高適配率的計劃運用到其中嗎？

    曾幾何時他對人工調整基因讓人類擁有更加強壯和健康的軀體是那樣的自豪驕傲？但是現在為什麼卻對這一切都有了懷疑了呢？

    人工製造的生命還要進一步的人工去操作。

    這樣的世界……

    ***

    他以為他無法接受。

    但從開始拉克絲尋找道路開始就在不停的給她方便的他其實還是期待的吧？能夠有另一條道路。不是那麼不確定也不是那麼殘忍。

    拉克絲的道路未必是完美的。可是……

    他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有說把拉克絲介紹進了溫和派。雖然他知道這會導致他們之間進一步的不穩定。將送走自由的罪名攬過來他知道他留在pLanT很危險很危險。

    已經不再穩定的內部和強勁的追捕……

    但是他必須要留在這裡繼續工作。

    也許在被找到的時候甚至一點兒都不奇怪吧？他知道帕特利葛在追求什麼知道他不會放過他也知道可能會有人背叛。

    到此為止了嗎？

    這個世界到底會如何？該走上怎麼樣的道路是不是也該交由後人來決定？帕特利葛卡納巴拉克絲你們兩個誰能取得勝利？

    由他們來決定吧。

    因為到最後他居然已經……出現了猶豫……連自己的真心也難以知曉……他是真的不知道該去期待如何的未來了……

    *************************************

    贈君一法決狐疑不用鑽龜與祝蓍。試玉要燒三日滿辨材須待七年期。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未篡時。向使當初身便死一生真偽復誰知？

    ——白居易放言（其三）

    想起西格爾背負的叛國罪名以及他的女兒拉克絲甚至都從小對他抱有的懷疑與不信任還有溫和派內部又有多少人真正的瞭解他的一生？他的真正的想法？

    他是真的「當初身便死」了所以或者也真的說得上是一生真偽復誰知吧……

    寫著寫著這句詩就冒出來了。

第六章 佩琪·庫拉蒂斯：他生未卜此生休

    她是跟著爺爺長大的。

    出生以後父母很少來看她所以在她的印象裡父母的概念是很模糊的。他們的形象更多的不過是一個單薄的影子。

    大部分的時間她都是一個人在房子裡彈豎琴玩玩具打時間。

    後來爺爺告訴她她的父母都死了。死在調整者的手中。她雖然出於血脈的關係十分的傷心卻也不是太過難過。

    再後來想起來她對調整者的厭惡倒多半來自於爺爺的灌輸爺爺的教育。

    只是一抹淡薄而蒼白的影子並非是太過實質的東西。

    被爺爺撫養長大就只是聽從爺爺的吩咐——除了爺爺她還能聽誰的話呢？

    既然爺爺在禮儀社交音樂等方面對她進行了大力栽培她就自然而然的要做到最好。

    可是縱使她的豎琴談得很棒高的技巧彌補了其他方面的不足使得豎琴聲極富有感染力卻也依然被音樂老師評價沒有靈魂。

    她的歌聲也是如此。

    再激昂的樂曲都無法掩蓋她空洞而蒼白的內心——她從來沒有真正的投入感情。

    至於社交？

    她的禮儀自然是完美的。談話的技巧也十分充足。可是她最常接觸的人除了爺爺之外只有爺爺的保鏢——後來成為了她的保鏢——蜜莎。也就只對他們投入了感情。

    那些上流社會的人……她需要去接觸、應對的人在她看來仍然不過是一個個蒼白的影子而已。他們虛偽、做作內心的想法很多時候根本就是讓人難以想像的骯髒。

    她可以完美的應對他們卻從來沒有讓他們真正走進她的內心。

    ——就連她自己也是。

    照著鏡子她總是覺得那雙淺紫色眼睛裡面映出來的人不過是一個蒼白的倒影。

    ***

    她有兩句口頭禪。

    「自然的法則不容破壞的……」這是爺爺經常教導她的她深深的記在了心底。而且時常要拿出來在各個場合說。自然就成了口頭禪。

    還有一句是……

    「爺爺讓我這麼做就這麼做了……」

    這是她自己經常在私底下嘀咕的話除了蜜莎沒有什麼人知道。

    她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不知道自己做的一切到底有什麼用處。也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是怎樣的。

    一片茫然。

    直到她遇見了蘇。

    ***

    最開始的感覺是他的名字真有趣。ms.蘇和mR.su的相遇得到了他這麼一個孩子。所以有那樣的一個「奇怪」的名字。

    他的父親是爺爺的忘年之交。也是藍色波斯菊的成員。但是很諷刺的他的母親卻是調整者。這樣的結合很難說會是怎樣的。

    反正他們沒有結婚。

    蘇小姐甚至根本就沒有告訴他他的父親是誰。直到她在一次針對調整者的行動中死亡。在經過了一陣子流浪之後他才回到了他父親的身邊。或者說他的父親找到了他。

    但很快他的父親就死了。

    似乎是因為心理上的問題。

    而她的爺爺很欣賞他的那位父親也就有意的培養他。

    也於是在她十四歲那年遇見了十九歲的他——正好是一個女孩情竇初開的年齡。

    不是太英俊甚至有些嚴謹刻板。

    但是佩琪在相處後就知道他有一顆溫柔寬容的心。也沒有一般接觸到的那些人包括她的那位爺爺的……怎麼說呢？那種偏執瘋狂的感覺。

    他對待她總是很耐心嚴肅的臉上會露出淡淡的微笑來。因為不習慣那張笑臉不要說帥氣或者漂亮甚至還很彆扭。但是她覺得很可愛。

    更加重要的是他和她有著近乎一樣的夢想。

    不是金錢不是權力。不是上流社會的那些繁華與奢靡。而是在一個和平的時期沒有那些戰爭與爭執的地方平平淡淡的生活。

    ***

    在一起的感覺很溫馨。散散步聊聊天就算是最普通的話題也能夠讓心情愉快起來。看書寫詩這些是她的愛好他總會陪著她。而為了她她還學會了烹飪在海邊彈琴給他聽……

    和他在一起她終於不再是那個「精緻漂亮的傀儡娃娃」了她活了過來。

    儘管她從來都不敢告訴她的爺爺他們真正的想法。因為他們都知道爺爺心裡的野望……

    還好的是爺爺並不反對他們交往。

    但是要讓爺爺同意他們的事情她和他都很清楚他也必須要有相應的地位才可以。所以在軍隊裡面他開始格外努力起來爬升得也很快。

    而她就那麼等著想要等到他合格的那一天。雖然這樣做不管是她還是他都覺得很無奈。

    ***

    從來沒有人告訴她天下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就如同她的爺爺從來都不會告訴她他的工作包括哪些內容。

    所以對她來說戰爭簡直是突如其來的就爆了。

    再然後……經過了緊急的訓練她被捧成了「地球的歌姬」用來宣傳用來激勵軍民。和天上的那個「粉色歌姬」對抗遙相呼應。

    他們告訴她她的歌聲遠比那位更加激勵人心。

    但是她很是清楚明白那一個人的歌擁有她永遠也無法擁有的東西——唱自己想唱的歌把自己的靈魂和情感灌注在歌聲裡。

    曾經她也很喜歡那個粉色少女的歌的。她喜歡那歌詞中的意境。儘管爺爺不喜歡她接觸這些東西。

    那是一種溫柔的堅強對未來的展望永遠沒有失去的方向……

    但是就在她成為對抗她的歌姬的那一刻她卻不免開始恨她。

    正是因為她在pLanT外交上的作為她的影響力讓他們想到了地球軍也可以找出這麼一個類似的人物來。

    她單純的等待和夢想被打破因為她她必須要出入自己不想去的場所必須要說自己不想說的話必須要唱自己不想唱的歌雖然那個時候她在爺爺的教導下還在自我催眠她憎恨著調整者。

    她的名聲越是傳揚天下她對自己的所做所為便越是茫然。

    只能安慰自己終有一天和平到來便可以……

    ***

    第一次懷疑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在面對奧布的公主之後。她其實真的很羨慕她也仰望著她。儘管表面上她一絲一毫也沒有表現出來。

    那是一個多麼堅定的女孩啊！讓她望塵莫及。

    她坦蕩堅強敢作敢為敢愛敢恨。直到自己在做什麼而且堅定無比。

    但是她呢？

    她完美的完成任務卻從來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空等著和蘇在一起的未來卻從來都不知道在那之外她還想要什麼想做什麼。

    難道她的人生就只有想像中和蘇的未來？

    她知道自己是一個工具。

    完美的扮演好地球軍需要的角色也是爺爺的政治籌碼。其實她一直都知道的那些黑暗的東西。也一直都知道的她在說謊。

    ——尤尼烏斯7是調整者的自爆作戰這樣的謊言也只有小孩子才會相信吧？

    那麼她就真的真的甘為工具茫茫然的度過這一生嗎？

    卡嘉麗‧尤拉‧阿斯哈她點燃了她心底的火焰。

    ***

    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渴望愛情幻想愛情。甚至除了愛情在意的事情實在不多。

    天下大勢那些戰火硝煙還有死亡不關她的事也不是她該管的事。

    一直以來她都是這麼理所當然的以為的。

    但從那一次開始卻有什麼東西在她的胸口湧動起來……

    ***

    而真正讓她改變的是那一次和那位聞名已久的粉紅歌姬的相會。

    禮儀完美、言詞犀利。這一點她們彼此彼此。

    這位粉紅的少女有著和她柔弱外表所不相符合的城府和心機這一點也和她自己以及她周圍的人沒有任何區別。

    所以她無法像喜歡奧布公主那樣喜歡她。

    但是要說對這位pLanT公主的映像或者說感覺的話應該說是「敬佩」吧！

    除了禮儀和言辭外她擁有她所欠缺的東西那就是在她的眼睛裡是堅定和睿智的光。她同樣懂得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也很明確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那麼她呢？她自己呢？

    那個粉紅的女孩不會知道的吧？她說出的她的父母的死亡真相其實只是讓她看明白了她雖然作為自然人對調整者有一定的牴觸那份仇恨卻不過是為了爺爺和那個「死亡原因」特意告訴自己的東西罷了——必須要去仇恨。她這麼告訴自己。

    所以不過是水月精花。

    而在明白了這一點之後才懂得了自己的「本心」。

    成為一個工具為他們說謊欺騙民眾用虛假的言詞和貌似大義的話語鼓動他們去仇恨去戰鬥進一步的擴大戰火這就是她在做的事情而她事實上一直都知道也一直都無法贊同的不是嗎？只不過不想失去——戰爭結束後就能平和安詳的生活在一起的希望罷了！

    所以才會迷茫啊！

    明明一直都知道這些東西的……

    至於那些隱藏在謊言下的真實那份人性的黑暗她其實早已經知曉也早已經習慣。

    ***

    ——你在使用這些手段的時候心裡是什麼感覺？

    她很想這麼問出來卻終究沒有。

    是不是就此恨上了爺爺恨上了他的隱瞞和狠心？

    她一直這麼問自己卻終究沒有答案。

    只不過想清楚了就不免抗拒。抗拒那些安排給她的活動。

    直到阿拉斯加……

    ***

    曾經我只想做你的新娘；

    曾經我以為戰爭就會這麼結束；

    曾經我以為我可以就這樣遵守一個工具的職業道德一直等到那一天來臨的時候；

    曾經我以為我不會在意那些黑暗、謊言和死亡；

    曾經我以為我可以就這麼看著戰火燃燒人類哀號不掛心懷愧疚。

    但終究這些都不過是自己欺騙自己的謊言罷了。

    我在意我無法視而不見我無法接受無法就這麼昏昏然的度過一生而問心無愧。

    所以……

    我必須說出真相。

    就算會因此迎來死亡。

    什麼也不做就算是和平到來就真的能接受嗎？真的能心安理得的接受嗎？

    原諒我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或者……我們只是生錯了時代。在這樣的時代我們注定無法為了愛情而放棄一切。無法為了愛情欺騙這整個世界。

    那麼蘇我們是不是只能放棄現在？

    那麼蘇終於做了一件真正想做的事情終於做了一件無愧於心的事情我是不是可以……去祈禱一下未來祈禱一下來生？

    希望我們來生還能相逢還能相愛。



    *****************

    海外徒聞更九州他生未卜此生休。空聞虎旅傳宵柝無復雞人報曉籌。此日六軍同駐馬當時七夕笑牽牛。如何四紀為天子不及盧家有莫愁！

    ——李商隱《馬嵬》

    當然這詩整體而言是完全文不對題的。不過單獨看著一句的話應該不錯吧？

第七章 巴基露露：此花不與群花比

    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

    這句話對娜塔爾.巴基露露來說並非是軍校的教導而是幾乎從出生起就已經認定了的「真理」。

    是的。

    真理。

    還能用別的什麼詞來形容嗎？

    她出生於一個軍人的家庭爺爺、奶奶、父親、母親都是軍人。簡直可以說就是一個軍人世家。從小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幾乎沒有形成另一種性格、產生另一種想法的可能。

    所以她和她的兄長都毫不猶豫的在長大後順理成章的進了軍校參了軍。

    也所以對於她來說那句話簡直就是刻在了骨髓裡面的東西是她身體的一部份。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命令這種東西只要被頒布了、只要接受了作為軍人就該盡全力去完成。至於思考命令是否正確這是政治家、參謀部還有長官們應該做的事情而不是軍人應該做的。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但也絕對不可以尸位素餐。人人都斟酌自己的能力選擇適合自己的位置然後做這個位置應該做的事情想應該想的事情……

    政治家治理國家決定國家策略參謀部制定作戰計劃而軍人執行。人們分工合作處於軍隊乃至於社會的各個層級並且在那個層級上貢獻自己的力量。

    這難道不是就是軍隊乃至於國家得以安穩的條件嗎？

    而且也正是因為人們都專注的做自己份內的事情才能夠做到最好吧？如果人人都去思考那些不該自己思考的事做不該自己做的事情軍隊和社會就都會亂套。

    因此她從小的原則就是——作為軍人服從命令也作為軍人服從軍規。

    軍規是一個軍人的行為準則而命令是作為軍人應該盡一切努力去完成的東西。盡最大的可能不去考慮成敗即使是犧牲性命。

    **

    c.e.46年出生的巴基露露可以說從小就生活在一個動盪的年代。pLanT完全沒有反抗的手段地球上自然人對調整者的迫害又愈演愈烈……

    處於少數派的調整者即使是那些早期就調整了基因在地球上曾經風靡一時的富豪們也多半承受不了開始轉變的形式於數年後逐漸開始向pLanT進行了移民。

    在這樣的衝突中軍隊作為國家的暴力機關自然是有諸多的事情要做。

    從小她就少見自己的父母而是在退役了的爺爺、***鐵血教育下長大。然後在64年順利的進入了軍校。

    在巴基露露的家中從來也不存在「後門」和「裙帶關係」這一類的詞彙所有人都要憑自己的實力來奮鬥、努力。

    她自然也是如此。

    在哥哥順利的參軍了以後她也還在軍校中奮鬥。

    直到69年。

    她以少尉的軍銜成為了一個軍人隸屬大西洋聯邦宇宙軍第4艦隊——後地球連合宇宙軍第八艦隊。那一年也是她第一次上了戰場。儘管在戰艦中的她沒有看到什麼東西。

    卻也知道他們敗退了。

    被次出現的ms擊退。

    世界的局勢一觸即。儘管她思考的不多但是以軍人特有的敏銳她也知道戰爭要開始了。作為軍人他們應該隨時做好準備等待那一刻。

    **

    父親、母親、哥哥在巴基露露的心裡他們都是十分合格的軍人。受到他們的影響她雖然有一張姣好的面孔卻剪短了黑、端正了神情看見她的人每每都會因為那嚴肅甚至是凌厲的面孔忘記注意她的容貌。

    巴基露露自己也沒有多考慮外表的事情。

    感情之類的女孩子都會去注意的這種東西自然也是。

    ——戰爭讓人沒有這個時間。

    血之情人節然後大規模的戰爭開始。

    c.e.7o年2月22日世界樹攻防戰她失去了父親。

    6月2日endymioncrater攻防戰她失去了在基地中工作的母親和入選了mobius小隊的哥哥。

    8月1日她加入了哈爾巴頓准將主導的g計劃。

    **

    仇恨？

    不。

    巴基露露的心底並沒有仇恨。

    在戰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都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家園保護自己的國家。沒有被殺的準備就不要走上去。執行命令、參與戰鬥然後不管是殺人還是被殺都是很平常的事情。

    執行軍令而死這本來就是所有軍人的最好歸宿。

    她只知道自己要繼續在這樣的道路上走下去。直到某一天戰爭結束或者她戰死沙場。

    同時她對調整者也沒有什麼深刻的仇恨。甚至連偏見都不多。畢竟她並不是一個藍色波斯菊。也對於基因調整這種「非自然」的事情沒有什麼想法。只不過在和調整者作戰的他們對他們來說調整者就是敵人。如此而已。

    最開始反對基拉.大和駕駛g計劃最後的成果——強襲就是因為如此。

    倒並非是對這個少年有什麼不滿。

    只不過他是調整者當他要和自己的同胞戰鬥的時候真的能夠保證他能一心向著他們這些將他捲入了戰爭的人嗎？

    **

    但是基拉.大和其飛快增長的能力確實是給了她一個極大的驚喜。為了大天使號的生存為了完成任務她最終承認了他的位置。

    然而大天使號的氛圍卻讓她不滿。

    ——這算是什麼輕鬆的環境啊？軍規破壞沒關係艦長處理事情的方式講人情無視軍規。就算是原本預定的艦長和軍官們幾乎全軍覆沒下層的軍官們也不該是這種風貌吧？

    因為忽如起來的戰爭而擴充的軍隊已經變成這種素質了嗎？

    大天使號居然能夠活著降落地球簡直就是奇跡！

    每一次她想起自己作為副艦長卻不得不為的幾次越權舉動就會在心底鬱悶不已然後在日誌上給自己記上那麼一筆。

    ——比如說和第八艦隊先遣隊會合的時候她擅自作主將拉克絲.克萊茵當作了人質。

    ——比如說在低軌道戰役的時候讓強襲他們出擊……

    為了完成任務卻讓她屢次違反軍規越權行動為自己的長官收拾爛攤子。雖然事實證明她的舉動算是正確的——至少得到了還算是不錯的結果她卻依然在心底愧疚、糾結不已。

    可是也同樣是大天使號讓她看見了不同的行動方式。

    艦長那種充滿了人情味的方式讓她受到了乘員們廣泛的擁戴因為她大家也能更加的團結一致了。

    如此種種這對他們度過難關來說是一件很好的事。

    而且也正是這種處理方式讓他們和黎明沙漠很快就建立了良好的關係。

    她自認如果是她絕對不可能做到這種地步。

    ——但在她看來沒有什麼軍人氣質的瑪琉.拉米亞斯卻做到了。

    這到底是為什麼？

    軍人還可以這樣的嗎？

    當然艦長那樣違抗命令命令大天使號對第八艦隊先遣隊進行救援導致全艦差點陷入絕境的舉動她還是無法贊同。但是作為副艦長提醒艦長不要違反軍規並且記錄一切是她的職責在允許的時候提出自己的意見也是被允許的。違抗艦長的命令卻不是。

    即使是在那個時候再不贊同她也不可以違抗命令。

    ——結果被逼得越權。

    為何會如此？

    明明是不對的明明是矛盾的。但是瑪琉.拉米亞斯沒有軍人風範的做法卻也在很多時候幫了大家很大的忙。至少如果沒有她的諒解和寬容基拉.大和也絕對不會為他們戰鬥到最後……

    那麼大天使號也確實是早就該沉沒了。

    真的是太矛盾了不是嗎？

    **

    大天使號的經歷給巴基露露種下了第一顆疑惑的種子。

    也深深地把瑪琉.拉米亞斯這個栗的溫柔寬和的艦長印刻在了她的心底。

    此後她開始忍不住的思考。

    儘管大天使號若是因為完全遵守軍規而沉沒她也不會有任何的怨言。萬不得已之下違反軍規是為了完成任務也就罷了若是為了保命那絕對不是一個合格的軍人應該做的事情！

    **

    而第一次對自己所做的一切、對服從的人產生懷疑是在阿拉斯加。

    當她被調走得知陪伴了自己一路的大天使號和其他的軍隊都被當作了棄子拋棄的時候。

    ——甚至還有他們作為軍人本來應該保護的平民……

    軍人的天職是服從命令。

    但軍人的職責難道不是保衛國家的民眾嗎？連民眾也戰友也可以隨意拋棄他們到底在做些什麼呢？

    但是懷疑也就只是懷疑而已。

    即使是在重新看見已經叛逃了的大天使號瑪琉當面提出了質疑以後。

    他們的天職是服從命令。

    需要思考這樣做是否正確命令是否正確的是上級而不是作為艦長指揮一艘戰艦的她。

    就是這麼簡單。

    **

    於是核彈、博亞茲她一路看過來不滿、懷疑執行命令的時候卻沒有猶豫。

    她是軍人。

    軍人就該做軍人該做的事情。

    從創世紀到最後用核彈攻擊pLanT不管心底在怎麼樣的叫囂就算是已經忍不住開口質疑她依然執行命令。不是為了那把指住了腦袋的槍。

    只因為她是軍人。

    就算是迂腐就算是愚忠。但這種事情總要有人做這樣的精神總要有人繼承。

    但瑪琉他們那樣做也沒錯吧？

    就好像曾經……大天使號展現出來的另一種可能。

    只有在命令已經執行完畢的時候。

    一敗塗地再沒有翻盤可能的時候。

    她已經做到了一個軍人該做的一切是不是這個時候可以憑借自己的意志一直以來的疑惑和想法卻執行軍人應該執行的「職責」了？

    軍人的職責是保護國家和民眾。

    所以在核彈已經射完畢創世紀卻依然對地球造成了巨大的威脅的時候她是不是應該遵循這個職責來替他們爭取一個未來？

    **

    所以……

    「開炮！瑪琉.拉米亞斯！」

    將我和那個瘋子埋葬在這裡！然後將那個東西打下來！已經失敗的我們不應該再阻攔你們爭取未來的道路……

    **

    最後的最後身上已經被射了好幾槍。

    但是她不可能被這樣的傷痛打倒。封鎖了艙門將自己和阿茲拉艾爾鎖在的艦橋中。最後看見的便是耀眼的填充了整個視線的紅光。

    強力的光束淹沒了她的整個身體。

    職責和天職……

    說到底到底哪一個重要一些呢？

    **************************************************

    雪裡已知春信至寒梅點綴瓊枝膩香臉半開嬌旖旎當庭際玉人浴出新妝洗；造化可能偏有意故教明月玲瓏地共賞金樽沉綠蟻莫辭醉此花不與群花比。

    ——李清照《漁家傲》

    毫無疑問這一次我再次斷章取義了。

    不過當想起巴基露露的時候我腦袋裡面冒出來的第一句詩就是——此花不與群花比。於是我決定遵從第一映像。

    而在那篇seed評論之中我對巴基露露的評價也就是一朵別樣高貴的騎士之花。想想看的話其實梅花確實也是很適合形容她的吧……

    *

    也是因為巴基露露身處地球軍受到的蝴蝶風暴影響不大所以這麼多篇只有這一篇即使是單獨的拎出來應該也可以作為seed原著本身的小同人了。

第二卷  正式番外

第一章 拉克絲的YA調解大作戰一

    鑒於現在戰鬥初期的沉悶（似乎是）局面奉上番外一篇。此番外為巨石陣所作講述生在血之情人節之前少年們的日常生活。不影響正文更新但是可以和正文結合起來看。（如果有人能夠就這個題材寫出更多的番外就更好了！眼睛閃閃亮的期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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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不明白伊扎克為什麼不喜歡阿斯蘭兩人每次見面伊扎克就好像一隻好鬥的貓咪立刻會乍起背上的毛不停地磨礪自己的爪子至於鬥嘴的話語大概就是那「喵喵」的叫聲吧！

    雖然有時覺得一白一藍兩個美少年在自己的身邊鬥嘴很有意思很能滿足自己內心深處的一些古怪慾望但是拉克絲畢竟還是比較喜歡安靜的所以也希望自己的身邊能夠和諧一些——因為如何讓伊扎克和阿斯蘭和好也就成了一個懸在粉紅公主心頭的問題。

    哦似乎這兩個傢伙從來就沒有友情可言所以「和好」這個詞似乎用的不太合適。

    總之讓這兩個傢伙的關係好一些就好了。不然的話拉克絲總覺得自己時刻處在火山口的邊緣似的——而且還是活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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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案一：

    「我們去打籃球怎麼樣？」

    ——聽說籃球這種團體運動容易培養友情拉克絲自己雖然運動水平不怎麼樣但為了這白藍配就裝作很感興趣的樣子做出了這樣的提議。

    但是某人的回答就很讓人討厭了：

    「打籃球？就你那遲鈍的運動神經？可以嗎？你確定是你打籃球而不是籃球打你嗎？」

    能說出這種話的自然是如同刺蝟一樣隨時可能炸刺兒的伊扎克了。似乎他的嘴巴裡如果每隔一段時間不說些夾槍帶棒的話語那些話語就會刺傷他的口腔一般。

    「怎麼能這麼說呢？拉克絲的運動神經雖然的確不是很好但也絕對不會像你說的那麼差啦！」

    在這個時候為拉克絲的運動神經仗義執言的卻是恰巧也來做客的艾麗西亞。不過很顯然她那如同小貓仔兒一樣的聲音和語調以及通紅的雙頰實在是一點兒說服力都沒有。無奈之下艾麗西亞只好向其他的人求援：

    「雷你也說說嘛！事情絕對不會像伊扎克說的那樣的是吧？」

    艾麗西亞期盼地看著一直身為拉克絲第一捍衛者的雷而雷撫了撫他金色的頭似乎很頭痛的樣子想了一下才轉頭對拉克絲道：

    「姐姐我們還是做別的事情吧！籃球這種運動很不好玩的！」

    ——看來雷卻是持和伊扎克一樣的觀點完全蔑視拉克絲的運動神經。不過這也正常對於一個身為調整者走路卻也會偶爾摔跤的傢伙實在是沒有多少人會對她的運動神經抱有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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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拉克絲自然也是一陣的無奈——她之前之所以完全沒有對伊扎克的話做反應只是為了看看對面阿斯蘭的反應。可阿斯蘭的表情還沒什麼變化這個提議卻已經快被雷和伊扎克否決了。

    拉克絲只好先面無表情地看了自己的弟弟一眼隨後把目光轉向伊扎克用一種很甜柔膩得讓人渾身軟的聲音道：

    「去打籃球好嗎？」

    其中完全沒有命令的語調也不帶一絲的火氣就好像一個天真小女孩的祈求一樣。然而深知拉克絲厲害的伊扎克三人卻是已經彷彿看到了那甜美笑容背後的猙獰。

    「好的。」

    狂放的白垂頭喪氣地耷拉了下來情況相同的還有白的主人。

    而阿斯蘭這個時候還沒有明白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只知道這裡的主人邀請他們去打籃球而這個提議似乎被通過了。

    ********我是小石頭排列成的分割線*******

    然而——

    「腳扭傷了？」

    伊扎克大呼小叫地盯著眼前這個一頭粉紅色的傢伙——剛剛是誰提議打籃球的？只是去換了衣服就把腳扭傷？

    拉克絲這個時候也只能一臉尷尬地笑著誰讓她這次主要是為了撮合阿斯蘭和伊扎克呢？自己自然是不能上場了——當然她也知道自然上場會是一種什麼結果。所以裝扭傷就成了唯一的選擇。

    「姐姐你沒事兒吧？」

    最關心拉克絲的雷立刻就跑了過來。作為幾人中對拉克絲最瞭解的人雷也很奇怪——姐姐的運動神經雖然一向很差但也沒差到這種程度吧？

    然而到了拉克絲的身邊雷就明白了——

    自己這個演技派的姐姐在裝傷！

    拉克絲雖然一副很痛的樣子但這對於細心而又瞭解他的雷卻是無效的偽裝。何況雷還現她裝作扭傷的那隻腳其實仍舊吃著一部分的力這根本不是一個腳嚴重扭傷的人能做到的——扭傷偽裝的這麼差不能不說是拉克絲的運動神經極差以及不經常運動的緣故。

    不過雷也沒有揭穿拉克絲的打算——姐姐這麼做一定有什麼目的吧？

    ********我是小石頭排列成的分割線*******

    這個時候拉克絲卻不知道雷已經識破了自己的偽裝她依舊一邊裝著扭傷的一樣一邊對幾個客人道：

    「我沒法兒上場了讓艾麗西亞照顧我好了你們四個一起打吧！我看著就好了！」

    艾麗西亞作為真正的淑女對運動的愛好倒和拉克絲差不多她是很欣然地答應了而一邊的伊扎克卻有些不明白：

    「四個？你是說還包括他嗎？」

    白少年一臉不情願地看著站在拉克絲身邊的阿斯蘭那眼神似乎是看到了什麼不應該出現的生物。

    而阿斯蘭卻是有些莫名其妙他一直不明白伊扎克為什麼針對他。這個時候拉克絲卻說話了：

    「三個人沒法打籃球吧？」

    「這個……」

    伊扎克沒話說了。拉克絲身邊的阿斯蘭雖然很想告訴這位粉紅色的歌姬其實籃球有很多玩法三個人也可以玩的但看著拉克絲那不容拒絕的表情那些話最終被藍少年咽到了肚子裡。

    ——想來伊扎克大概也是因為相同的原因所以最終什麼也沒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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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莫名其妙的阿斯蘭就被被拉上了籃球場。

    「等等！」

    四人剛要開球就再次被粉紅色的小妖精攔住了。

    「又怎麼了？」

    伊扎克一臉不耐煩的問道。

    「你們換個分組！」

    「啊？」

    「啊什麼啊？」

    拉克絲一臉的理所當然

    「你和迪亞哥總是在一起配合自然很默契雷和阿斯蘭怎麼和你們比這樣不公平！」

    「有什麼不公平的啊！」

    伊扎克嘟囔著對拉克絲這種橫加干預的行為很不滿這個時候雷終於為自己的姐姐帶來的火力上的支援：

    「說起來迪亞哥你總和伊扎克在一起難道你們之間是那種關係？」

    說著雷還故意打了個寒戰一副看到了很噁心的東西的樣子。

    「……」

    一聲過後萬籟俱寂——雷的這句話很有這樣的效果。起碼在場的諸人是都呆住了。

    好半天伊扎克才回過神來大聲地反駁道：

    「怎麼可能啊？」

    「那你們兩個還總在一起形影不離？」

    雷的話再次一針見血。

    最終迪亞哥只能無奈地道：

    「伊扎克我們這次還是分開好了——和你傳出緋聞的話我就再也交不到女朋友了！那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腦子裡會隨時想著女孩子的也只有迪亞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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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分組的情況最終變成了這樣：

    雷&迪亞哥Vs伊扎克&阿斯蘭

    雷心中暗暗好笑。他此時已經完全明白了拉克絲的打算也幫助拉克絲完成了她計劃的第一步。但是他可不打算一直這麼下去——且不說他也不喜歡阿斯蘭如果那兩人不吵架的話雷的樂趣也會少去很多啊！

    所以雷一定要破壞拉克絲的計劃。而且他也已經看到了拉克絲計劃的一個最大破綻——

    籃球運動的確容易加深友情但是那往往是在打地比較順心的情況下。一般來說也就是贏球……

    ********我是小石頭排列成的分割線*******

    比賽開始後雷就不斷地攻擊著伊扎克和阿斯蘭之間的空隙而伊扎克和阿斯蘭初次配合自然默契全無也被他頻頻得手。很快伊扎克就挨不住了：

    「那個藍頭的傢伙你倒是盯住他啊！」

    伊扎克自然是不會把過錯攬到自己的身上尤其漏人的還是一個自己討厭的傢伙。而站在阿斯蘭的立場最初面對雷的是伊扎克他自然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過錯所以對伊扎克的指責也有些反感起來——這樣一起來二人自然更是配合不起來了。

    四人的運動神經水平都差不多籃球技術也差相彷彿但一邊完全沒有默契甚至可以說是互相敵視而另一邊則多少有些配合那勝負也就是很明顯了——伊扎克和阿斯蘭一邊一直落後最後更是以大比分輸掉了。

    「哼！」

    比賽結束之後伊扎克對著阿斯蘭怒目而視而被瞪視的藍少年也因為比賽輸掉的關係面色有些不善。

    ********我是小石頭排列成的分割線*******

    哎呀！完全起了反效果啊！

    拉克絲無奈的想著而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雷卻偷偷地笑著。

    順帶說一下那天之後有好幾個星期迪亞哥沒有和伊扎克一起出現。

第二章 拉克絲的YA調解大作戰二

    這是紅袖漫舞提供的不影響正文的番外~~~特此說明。為ya調解大作戰系列之一~~~~有人願意繼續為這個系列添磚加瓦麼？星星眼期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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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個悠閒的下午啊。"此時的拉克絲真懶懶的坐在躺椅上透過手指的縫隙看著天上的太陽。悠哉悠哉的感歎到而她的膝蓋上放著一本打開著的書.

    「..你還在看這種書啊？」在拉克絲的右手邊一個有著咖啡色膚色一臉憊懶的少年.

    「當然啦在午後的陽光下看書這可是我的愛好呢。」拉克絲歪了歪頭微笑著答道.

    「.你知道我不是說的這個...算了..」迪亞哥無奈的搖了搖頭無可奈何的看了看眼前這個粉色長的精靈「她就不能看一些比較像女孩子該看的書麼？」看這她膝蓋上書用燙金大字標明《R‧c第三次金融風暴起因和分析》.他的頭不禁一陣暈旋.

    拉克絲向他笑了笑把頭轉向了另一邊在花園的桌子邊上依然是戰局激昂雷和伊扎克正斗的難解難分看著正大眼瞪大眼的兩人拉克絲不由的搖了搖頭雷近來面癱的傾向越來越嚴重了除了少數幾個人以外他基本上對任何人都不會有什麼面部表情了這點也讓她很是煩惱當然他現在眼前的一位是屬於少數人那一批的。

    這個時候一陣鳥鳴聲打斷了眼前兩人的大眼瞪大眼行動只見他們默契十足的用椅子上站了起來拿出自己口袋裡早已預備好了的鳥食.

    這個時刻對於常來拉克絲家做客的諸位來說可謂是見怪不怪了拉克絲本人的小動物召喚機制..這個十分神奇的能力也十分受大家歡迎的從那邊那位臉色微紅卻努力勾引著手邊的一隻小鳥的銀少年臉上那緊張而又略帶高興的表情上就可以得知了.

    正當一隻小鳥馬上就要跳上伊扎克的手掌的時候突然從背後傳來了一陣清脆的電子音「haRo你好拉克絲~」

    *****

    眼看就要勾引成功的小鳥被驚飛了伊扎克滿腔怒火的看向那個聲源經管他不用看就知道能老是送這種圓形球體的傢伙只有那一個但是他還是忍不住。

    「阿斯蘭！你這個傢伙。」某人咬牙切齒的說到。

    「那個伊扎克他是我請來的別怪他了。」拉克絲現某人就快要暴走了趕緊救場到.

    伊扎克的喉管動了動好像很艱難的將怒火嚥了下去.

    「你們兩人跟我來一下我有點事.」雷從一邊走了過來一把拉起快要暴走了的伊扎克和一邊正看戲中的迪亞哥向裡屋走去。

    「好樣的雷.」感覺雷在幫自己解圍的拉克絲在心裡默默的讚歎了雷一句.

    ******

    裡屋中。

    「你們認為那個傢伙做我姐姐的未婚夫怎麼樣？」雷面無表情的對著伊扎克和迪亞哥說到.

    「這個要問你姐姐而不是我們！」伊扎克一臉不屑的嘴硬到.

    我是來看戲的.迪亞哥臉上露出的表情充分的表現出了這個意思.

    「那麼好吧。我也沒什麼可說了。」雷看了看窗戶外面然後穿過了兩人走了出去.

    「我說...那個該死的傢伙！」某人的視野跟隨這移動的雷向外看去接著的話語裡露出了遠在一邊的他的好友很熟悉的氣味.他又火了而且火很大.看著怒氣沖沖的伊扎克踏著重重的腳步走了出去。迪亞哥很明智的和伊扎克的距離離的更遠了一些.

    遠處那群剛剛被嚇跑的小鳥又飛了回來正停在拉克絲和阿斯蘭的身邊。而阿斯蘭正用著伊扎克的鳥食餵著小鳥.

    「我說你這個傢伙..」怒氣沖沖的伊扎克話還沒說完.就看見拉克絲皺著眉頭對他說到。

    「噓小聲些會嚇到她們的.」語音中帶著明顯的不滿情緒.

    「.....」伊扎克又一次的做著吞嚥動作.但是頭上的青筋明顯的在那裡跳動了.

    「那個雷我們來下棋吧..」拉克絲看到情況不對於是趕快扯開話題.

    「好的.」對於拉克絲的要求雷是不會反對的.

    ******

    「...雷你這小子居然放水..」伊扎克看著正下的難解難分的棋局暗自咬牙嘀咕著.

    「沒想到拉克絲你的棋藝也很不錯呢。（在女性裡的...）」站在一邊的那朵溫吞蘭花說著.

    「這叫就叫棋藝不錯？你個菜鳥等下看我的.」伊扎克聽到蘭花同志那溫吞的言後暗自想到.

    「呼好久沒有下棋了雷謝謝陪我練手哦~」拉克絲從棋盤邊從容的站了起來縷了縷頭說道.

    「姐姐你的棋藝已經大有進步了。」雷同學面無表情的.......（自己想像把我是覺得很寒...）

    「那邊那個藍...額..阿斯蘭我們來下一盤怎麼樣？」一邊的銀少年指著小蘭花說道.（當他叫藍色頭的時候拉克絲在後面瞪了他一眼）

    「好呀那麼請多多指教了.」蘭花溫吞的笑了一下.

    *****

    第一局阿斯蘭險勝伊扎克撇了撇嘴「好運的傢伙.」他想到.

    第二局阿斯蘭勝伊扎克吼到「再來！」

    第三局阿斯蘭完勝「該死的傢伙你一開始裝什麼傻！」伊扎克徹底的憤怒了.

    兩人正大眼瞪大眼中一陣歌聲突然從耳邊傳來平息了這次即將爆的爭執。

    那歌聲無比的清澈動聽。彷彿可以深入人心融化鬱結的壓力平息憤怒的心靈。是拉克絲在唱歌。的確正如帕特利克.薩拉說的她也是一個深受全國喜愛的偶像她的存在和那美妙的歌聲擁有一種撫慰所有人心靈的力量。

    伊扎克的那顆倍受怒火煎熬的心也猶如被甘露說澆灌漸漸的平息了下來。

    正當大家陶醉在拉克絲的歌聲中時突然從她的背後傳來了一陣悅耳的伴奏音那只阿斯蘭剛剛帶過來的寵物正一開一合很有節奏的張開著它頭上的兩個扇形葉片而那陣悅耳的伴奏音也是從它體內放出來的。

    當然拉克絲的歌也被那陣伴奏聲而打斷了感覺到在場男士們的集體怨恨的眼神攻擊阿斯蘭訕笑著走上前對拉克絲說道：「那個這是我新加入在哈羅裡的功能可以給你做伴奏用的。」

    「那謝謝啦。」拉克絲有些無奈的看著那個將她計劃徹底扭曲的藍色的哈羅有些無奈的道謝著。「那麼我繼續把剛剛的歌唱唱...」

    *******

    「小姐您的休息時間差不多了。」艾莉莎的聲音從房間內傳來頓時阿斯蘭感覺四周的怨念又增大了不少...

    「姐姐那麼我們就先走了。」雷微笑著向拉克絲告別到不知道為什麼雷現在居然異常高興。

    「那麼你們先走吧我送下阿斯蘭好了。」看到雷這麼高興拉克絲也微笑著對雷說到。然後她看到雷的嘴角很明顯的抽了抽.

    路上雷冷著臉對著和他同路的伊扎克說道：「你對我剛剛的提議怎麼樣？」

    「那個傢伙絕對不行我第一個不認可！」伊扎克怒火中燒的咆哮道。

    「迪亞哥你也是吧！」銀青年轉頭問在一邊的憊懶少年到。

    迪亞哥歎了口氣答道「是是。」

    「你這是什麼口氣好像很不情願似的！」

    「本來我就是不情願的..」迪亞哥小聲嘀咕著。

    「你說什麼？！」「什麼都沒說。」「...」「...」

    少年們一路嬉鬧著一路遠去了。然而我們的小蘭花卻始終沒想到因為這次會面而促使了一個名叫反蘭花聯盟的誕生。直到很久以後拉克絲遇到了那個少年這個半鬧劇性質的聯盟才正式的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