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歷史] 五代發家史 作者:安平泰 (已完成)

 
uuuuuuuuuu 2013-8-9 16:13:30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22 64682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7-26 18:25
第220章 清洗(二)


劉旭早就注意到在鄒昌明離開後,謝陽和霍炳奇的鬼祟樣子,即便沒聽到他們說什麼,但看兩人的樣子就知道,絕對不只是在聊天。

不過,實際上劉旭也不在意他們具體在談什麼,因為在他眼裡,一個已經是死人,另外一個也是至少被踢出局的命。

眾人一起動手之下,很快酒樓送來的酒菜就不知停當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王猛終於順利完成了捉拿任務返回,永寧坊的鄧黑臉鄧英,安邑坊的陳學平悉數帶到。兩人此時都有些鼻青臉腫,顯然是王猛等人的手段。

見到兩人身上雖然帶傷,但卻是行走無礙,讓劉旭心下有些失望。他之前設想的最好結局,就是兩人抗命,然後王猛將他們悉數宰殺。

現在看來,要么這兩人是樣子貨,要么就是王猛手下留情。而實際上的情況是前者,兩人都是樣子貨,在王猛這樣一位一米八幾的壯漢凶神惡煞的帶著一群人過來,而且手裡還拿著街使令牌,他們身為體制裡的人,哪還有什麼反抗的勇氣,都是乖乖的受縛,最多也就是嘴上為自己辯白,大聲嚷嚷,但在吃了王猛為首眾人的一頓拳腳之後,也都各自老實了下來。

劉旭見兩人帶到,便再次坐上了大堂正中公案後的大寬椅上,劉旭順手從從公案上拿起驚堂木一拍,大堂裡霎時寂靜一片。可惜的是堂上眾人,沒有配合著喊“威武”,就跟那些古裝劇上演的。

當然,這街使公衙按規定除了對本系統內部人員有審理權之外,對其餘人等,包括抓捕的人犯都是沒審理權的,但南漢朝如此典章是完全照抄照搬唐律,實際上執行起來卻完全不是那麼一回事。從劉旭的切身感受下來,武侯鋪實際上的執法權完全無限擴大,包括直接抓人直接審問,而且當地的官府完全管不著,畢竟他們是金吾衛這個軍隊系統的。

劉旭雖然比較滿意這驚堂木的效果,但也只是一時好奇罷了。拍完之後,他便朗聲說道:“永寧坊鄧英,安邑坊陳學平,你們兩人不遵號令,以下犯上,不將本官放在眼裡,本官當然也就不將你們放在眼裡。來人,先給我各大三十大板,何家強,賈超,你們倆負責行刑。”

“屬下遵命!”兩人各自出列。

他們倆都是孔武有力的主兒,這三十大板打下去,鄧英和陳學平基本上也算是廢了。

“且慢!”

霍炳奇適時站了出來,一聲大喝,朝著堂上的劉旭微一施禮,朗聲說道:“劉大人,老夫覺得你如此判罰實在太過了。他們兩人不過只是臨時來不及來報到,又不是存心抗命,又何必如此嚴刑責罰?”

“霍副使,請你注意自己的身份,本官現在是在斷案。一切等行刑完畢之後,你再向本官申訴吧。給本官速速退下!不然本官治你一個以下犯上之罪。”

霍炳奇怒聲道:“劉大人,身為右街副使,老夫有責任適時的提醒和規勸你,你如此判罰,實在很難讓人服眾,若是執意如此,老夫少不得要做個惡人,直接阻止大人你犯錯。”

“怎麼,霍副使你還真的想以下犯上?”說到這,劉旭便冷笑一聲道,“我倒要看看,你怎麼阻止本官?何家強、賈超,還站著幹什麼?給我行刑。”

“我看誰敢?今日,老夫就把話撂在這兒了,誰要是膽敢對兩人動刑,誰就是跟老夫過不去。”霍炳奇擲地有聲,怒髮須張,真的是氣勢一時無兩。即便是何家強和賈超兩人,一時間也被嚇得有些不敢亂動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謝陽適時的站了出來,充當和事老,打圓場道:“劉大人,霍大人,兩位大人都先別動氣,大家有話好好說,沒必要傷了和氣。霍大人,好歹劉大人新官上任,你也多少要顧忌一些劉大人的面子不是?鄧英和陳學平兩人雖說可能臨時有事沒有及時趕過來報到,但畢竟還是違令了,依屬下看,不懲治他們一番實在是很難服眾,也有違我們金吾衛武侯鋪令行禁止的軍令,不過,如此就重打他們三十大板,這個……劉大人,恕屬下多嘴,確實是稍稍有些過了,今日|你新官上任,本應是大吉大利的大喜事,打打殺殺的還見血的話,就有些不吉利。不如就關押他們幾日,再罰俸半年,最是妥當。劉大人,你看如何?”

堂上眾人的目光頓時都集中到了劉旭身上。

劉旭對謝陽微微一笑,然後點頭說道:“謝書吏倒是提醒了本官,這兩人違抗了軍令,確實是罪不容赦,除了要打他們三十大板之外,確實是應當再關押他們一月,再罰俸一年吧。好了,你們都退下吧。若是再有呱噪,王猛你將他們也都給拿下,待會兒一同行刑。”

“是!屬下領命!”王猛出列俯身大聲領命。

其餘人個個都是一副驚奇的表情,霍炳奇氣得渾身亂鬥,剛剛做和事老的謝陽臉色也是非常不好看。劉旭剛才一番話,是赤果果的打臉,不僅打了霍炳奇的臉,也打了謝陽的臉。

“賈超,何家強,最後給你們一次機會,再不遵本官號令,你們以後也都不用遵了。”

劉旭話音剛落,賈超和何家強這才如夢方醒,連忙過去​​堂上靠牆那邊就一直插著的那一排木棍架子,各自拿了一根,飛跑著過來。

“大人,饒命啊!”鄧英此前好歹也是個人物,鄧黑臉的名頭也是有些響亮​​的,但這時候眼看著要挨三十大板,性命堪憂,嚇得早已經有些癱瘓了,大聲向著劉旭磕頭求饒,“大人,小的知錯了,小的千不該萬不該冒犯你的虎威,只要你饒過小的,小的以後一定為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大人,饒命啊……啊……大人,小的知錯……啊……大人,我現在王文禮王公子的人……啊……他是陳延壽陳公公的表侄兒……打狗看主人啊……”

鄧英剛開始還一個勁的求饒說軟話,但幾棒子打下來,他心中對劉旭的仇恨值直飚而上,先是搬出劉旭的情敵死對頭王文禮,接著就直接大聲罵開:“劉旭,你這個狗|娘養的……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啊……劉旭,你給我等著……啊……”

最後一聲慘叫過後,鄧英便喊不出話來了,卻是負責按著他的張凱直接用拳頭朝著他嘴巴狠揍了一拳,當即打得他滿嘴鮮血,還直接咬到了舌頭,已經是說不得話了。

而另外一邊的陳學平,此時當然也不例外在大聲求饒,只是對著劉旭喊了幾嗓子知道沒用之後,就馬上轉移目標直接喊救命了,對象當然就是霍炳奇。

“妹夫,救命啊!……啊……妹夫看在我妹子的面上,快救我啊……”

霍炳奇面色難看非常,雙拳緊握,在陳學平朝著他喊了幾聲之後,卻是突然轉身朝著堂外走去了。

霍炳奇這麼突然轉身而走,大家當然都看到了,但劉旭卻是全當沒看見,而其他人見此當然也都當作沒看見。

陳學平見霍炳奇走掉,頓時萬念俱灰,感受到後脊梁后腰等處的鑽心疼痛,立時就將霍炳奇看做了殺父仇人一般,大聲怒吼道:“霍炳奇……你這狗娘養的……見死不救不是人……啊……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劉旭聽到兩人都是不約而同的喊出“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話,不由感覺很有喜感。

不過,他也就是心裡這麼想想,表面上他倒是一直面無表情的看著兩人受刑。

鄧英和陳學平在挨了不過十幾下後,就直接暈過去了,賈超和何家強的怕劉旭怪責,這每一棍下去都用了十足十的力道,他們能挨得住十幾下才暈,身體素質已經算得上是很不錯了。

兩人雖然暈過去了,負責行刑的兩人有鑑於之前自己的遲疑,這會兒都是聰明的繼續行刑。

於是,堂上的慘叫聲沒有了,只剩下此起彼落,啪啪的木棍拍打在人體上的行刑聲音,每一下都似乎都能敲進在場眾人的心裡。兩人的後背,后腰,臀部,大腿都早已經是血跡斑斑,血肉模糊一團了。

堂上其餘那些武侯帥看得無不心驚膽寒,膽小點的已經括約肌收縮,隱隱感覺自己滴尿了。

三十大板陸續打完,劉旭輕描淡寫的擺手道:“將他們拖下關起來吧。嗯,隨便找個郎中看看,不能讓人說本官對下不仁。另外,再讓人提幾桶水過來,將這地上好好沖洗一下。好了,接下來就開席吧。”

他這命令下去,只有王猛這一幫人馬幫他料理。

不過,這時候堂上其餘人等,哪還有多少食慾?不過,劉旭這白面殺神招呼了,他們正在心驚膽寒之時,也只能一個個陪著笑容,跟著劉旭一同入席。

剛才還做和事老的謝陽,更是彎著腰陪著笑的緊跟在劉旭面前,親自給他拉椅子,侍候著他坐下,之後更是滿臉諂媚的給他殷勤倒酒,拿筷子,看得其他人不由一陣牙酸。

等到眾人差不多入席之後,之前尿遁而走的鄒昌明總算是出現了,連忙過來劉旭這桌,向劉旭道歉,解釋剛才剛巧老家來人,跟人說了會話。

一旁的謝陽看得心中不由大罵鄒昌明不仗義,老狐狸。兩人同事多年,彼此間也算是心有默契了,今日這件事卻是只有他一個人傻不拉幾的站出來幫霍炳奇挨雷。謝陽心中多少有些不忿。

但他心裡面還是非常期待霍炳奇的翻盤手段的,這會兒倒也能夠忍得住一時之氣,反而更加賣力的討好劉旭。

劉旭對謝陽這廝的反常舉止多少有些警惕,劉旭知道謝陽這種人一項自視甚高,平常時候不可能如此諂媚和溜鬚拍馬的。劉旭可不認為剛才的行刑場面震懾住了他。

不過,劉旭心中已經決定了今晚就做掉霍炳奇,明天就將謝陽打發走。倒也不在乎他有什麼陰謀詭計。他不屑於跟這些人耍什麼心機或者搞什麼明爭暗鬥,直接以消滅對方的肉體最是直截了當。

這頓酒席味道還算可以,再加上劉旭肚子確實有些餓了,倒是吃了不少。而其他人中大多數顯然沒有什麼食慾,但見劉旭吃得歡,也只能配合著也都吃了不少。

本來劉旭當然沒有在這裡擺酒的打算,而是想見地點放在月香閣,但正好遇上了鄧英和陳學平的事情,也只能暫時選擇在這裡一邊殺雞駭猴,一邊讓他們全體給自己慶賀了。

劉旭現在就非常享受在場那些武侯帥們對自己的敬畏眼神。

這頓酒席結束後,已經是將近兩個小時後了。在快散席的時候,底下的這些武侯帥們紛紛送上了自己的孝敬,蔣茂才也不例外,此外謝陽、鄒昌明的也是少不了。

這麼多人最後粗粗一統計,有近千兩銀子之多,送的最多的是鄒昌明,直接送了二十兩金錠,折合兩百多兩銀子。其次的是宣陽坊的武侯帥崔正,有兩百兩銀子。

宣陽坊跟平康坊相鄰,也是左邊靠近朱雀大街,右邊靠近東市,算是右街這邊油水最豐厚的幾個大坊之一。按照陳貴之前的名單,此人本來是歸屬霍炳奇的人,現在看來他是看好劉旭這位新任上官,才會捨得花這麼一筆不菲的錢來孝敬。

不過,有鑑於當初從錢二府裡抄出的銀錢數額,這兩百兩銀子顯然無法滿足劉旭的胃口。像宣陽坊這樣的大坊,劉旭最終還是要抓到自己手裡才是放心的。

不過,這件事倒也不用急在一時,畢竟就像謝陽此前說的,先期要是他採取的手段太過劇烈,打擊面太廣,很容易就引起反彈,到時候他雖然自信能夠壓服,但也必定對他沒有太大好處,反而可能給自己的威望帶來打擊。

先期即便搞清洗行動,也要先拉攏一批分化一批再打擊一批才能來的順當和穩妥。

酒席之後,劉旭留下自己的人馬之後,就讓其餘人等,包括謝陽和鄒昌明都先回去了。

等堂上只剩下自己帶來的三十來人之後,劉旭便開口說道:“王猛,我打算奏請宋將軍,委任你為副使,你意下如何?”

此前兩人本來商議好,若是劉旭順利當上副使,就讓王猛繼任平康坊武侯帥一職,只是沒想到劉旭直接就當上了右街正使,王猛當然也是跟著就水漲船高。

王猛雖然也想到這個可能,但親耳聽到劉旭這番話,也是愣神了一會兒後,才躬身拜倒,有些激動的說道:“多謝大人提拔再造之恩,屬下從今以後就是大人你的人了,為大人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值此,王猛算是徹底的投入了劉旭的麾下,這員猛將算是真正被劉旭收服了。

劉旭心中很是滿意,連忙從案後的長椅上起身,虛扶道:“起來吧,你一直都是真心對待的兄長,不必如此大禮。”

王猛呵呵一笑,也沒客套,站起身,說道:“這是在大堂上,我現在可是你的下屬,禮數不可廢。”

“好了隨你吧。”劉旭擺擺手,然後在眾人殷切期盼的眼神中,看向張凱說道:“張凱我打算讓你去繼任平康坊武侯帥一職,你有沒有信心幫我管好平康坊?”

除了王猛之外,其餘人等都是羨慕非常的看著張凱,當然其中也有幾人心中感覺不服氣的。但他們也都知道張凱是劉旭的心腹,也一直被劉旭看重,按照資歷來排的話,也該輪到他了。

張凱頓時激動非常的躬身跪地道:“大人,屬下絕對有信心。絕對能夠幫大人管好平康坊。”

“好,你先起來吧。”劉旭抬了抬手,讓他站起身。

接著,劉旭的目光便在他們當中逡巡起來,還沒得到差事的眾人,尤其是幾個劉旭的老部下,心情頓時緊張萬分,更是期待萬分,希望接下來輪到自己撞大運。

最終,劉旭的目光定在了何家強身上,開口說道:“何家強,本官打算任命你為安邑坊的武侯帥,你有沒有信心幫本官管好安邑坊?”

何家强两隻眼睛頓時瞪得溜圓,渾身都顫抖了,雙膝一軟,不自覺的跪倒在地,激動非常的大聲說道:“屬下願意,哦,屬下有信心,屬下發誓以後為大人你死心塌地的賣命,若違此誓,天誅地滅。”

“好!記住你今日說的話,起來吧。”劉旭點點頭讓他起來。

何家強畢恭畢敬的磕了一個響頭後,才站起身來。這次何家強算得上是真真正正的撞大運了。畢竟他算不上是劉旭的那些個老部下,何況劉旭到平康坊上任也沒多少天,他和劉旭這位上司實際上便沒有太多的交流機會,此前根本談不上對劉旭死心塌地的賣命。

結果,劉旭卻是將安邑坊這麼一個靠近東市的大坊交到了他手裡,他怎能不激動?怎能不賭咒發誓為劉旭賣命呢?

見劉旭將這麼個大坊交給了何家強,在場的幾個劉旭的老部下心底里當然是有些不服,但畢竟這是劉旭的決斷。他們現在心裡面對劉旭這位“老上司”可是心悅誠服的很,也是敬畏的很,不敢將自己的不滿表現出來。

實際上他們卻是不知道,劉旭這番任命只是有自己的一番打算和用意。何家強做為平康坊的本坊人,在武侯舖裡可說是一家獨大,除劉旭和王猛之外的人若是繼任平康坊,很難將何家強壓服,張凱也不例外,日子久了,勢必造成平康坊武侯鋪這邊的內鬥甚至是內訌。這當然是劉旭不願看到的,而直接任命何家強為平康坊武侯帥,也顯然不妥,他本來就是平康坊的人,若是再在平康坊擔任武侯帥,那就有些自成氣候了,這點是上位者最為忌憚的,劉旭也不例外。

所以,劉旭一邊愛惜何家強這個人才不能將他辭退,那隻能將他調出來了。

在場眾人都知道,現在除了安邑坊有現成的空缺之外,剩下還有永寧坊這個現成的空缺。因此還沒得到任命,心裡也自信能夠得到的幾人都眼巴巴的看著劉旭。

劉旭也沒有讓他們等太久,目光逡巡了一番後,便定在了余鵬飛身上。

在劉旭的目光注視下,余鵬飛全身不由一個激靈,劉旭還沒開說呢,他就下意識的跪伏在地了,激動萬分的大表決心道:“屬下……屬下絕對有信心幫大人你掌管好永寧坊,請大人放心,屬下從今往後,對大人你絕對赤膽忠心,若違此誓,人人得而誅之。”

眾人一時間都是愣愣的看著跪地自說自話、激動萬狀的余鵬飛,一時間都是有些無語。心說,你這臉皮也真夠厚的。

劉旭也沒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沒有讓他馬上起來,沉著臉沒好氣的說道:“你怎麼知道我會任命你為永寧坊的武侯帥?”

“啊!?”余鵬飛頓時傻了眼,吃驚的叫出聲來,“大人你剛才不是將目光定在我身上了嗎?”

大家見此不由哄笑起來,立時就臊得余鵬飛面紅耳赤起來。

劉旭見此,便也笑著說道:“好了,起來吧,算你說的對。這個永寧坊以後,你就幫我管好吧。若是管不好的話,我會找人替換你的。”

余鵬飛頓時又歡天喜地起來,再次拍著胸脯表態道:“大人你放心,我絕對能夠管好永寧坊。”

劉旭不由潑冷水出言提醒道:“鄧黑臉現在雖然算是被我關起來了,但畢竟還沒革職呢,所以,我只能給你一個暫代武侯帥的稱號,家強你也一樣,就以一月為限,一月內你們若是還不能掌控好各自的武侯鋪,我只能將你們重新調出來了。若是掌控好了,我就會正式將鄧黑臉和那個陳學平開革出去,讓你們正式繼任。鵬飛,比起此前陳學平掌控的安邑坊,我更加擔心鄧黑臉掌控的永寧坊,鄧黑臉當初的名號可不是亂叫的,他的那些手下肯定不會輕易服從與你,你要一月之內掌控好永寧坊,說實話我對你還真沒多少信心。”

余鵬飛頓時被激將的滿臉漲紅道:“大人你放心,鄧黑臉當初的名號是叫得響,但他之前還不是被我們打得像死狗,現在你老是右街使,是我們頂頭上司,永寧坊的那些武侯要是識相歸順的話也算算了,若是不然,屬下必定讓他們見識我的手段,保准讓他們服帖。”

“好!既然你真有信心和決心,我也就不再多言了,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當然,若是真遇到了麻煩,可以向我們求助。此外,你也可以調幾個人跟你一起過去,彼此有個照應。家強,你也一樣。”

兩人都是連忙答應。

“好了,接下來,賈超你帶一隊自願留在公衙的人,以後就在公衙這邊駐守了,做為我的本隊,嗯,人數不能超過二十人。張凱,平康坊那邊有缺額,你明日開始就抓緊招人吧。不過,要記得寧缺毋濫,不能什麼人都招收進來。”

兩人也是連忙躬身領命。

“另外,今日還沒分到實缺的人,不要失望,以後的空缺只會越來越多,只要你們對我忠心,用心為我做事,我總不至於虧待了你們。”

大家都是齊齊應是。

之後,劉旭便獨自招了陳貴進後廳談話,這讓在場其他人,包括王猛看得都是有些眼熱。大家不是第一次看到劉旭獨自招陳貴談話了,以前劉旭還沒官升三|級之前大家都還不覺得什麼,知道陳貴現在主要負責情報,但現在劉旭已經一躍成為右街使了,而且還是皇上御封的,才算是真正感受到對陳貴的羨慕和妒忌了。

要說現在劉旭跟前最當紅的人,無疑就是陳貴了。

“陳貴,你有沒有打算也做個武侯帥?”

兩人進了後廳之後,劉旭就半開玩笑的對他說道。

陳貴一本正經的搖搖頭:“不必了,屬下現在對做武侯帥沒興趣,反而對窺人私隱很有興趣。”

陳貴這番話也算是冷幽默了,不過劉旭卻是知道他說的是真話。打探別人的私隱確實是會上癮的,尤其對陳貴這種性格偏向於暗黑的人來說,尤其如此。

“那就隨你的意吧。不過,你表面上也要有個比較過得去的差事才行,以後你就留在公衙吧,跟賈超一起當個隊正。”

“是。”

“另外,我現在既然坐到了這個位置,那麼你的人手也要適當的擴充了。錢若是不夠的話告訴我,嗯,之前收的那箱子錢,待會兒你先拿出吧。”

“是。”

“還有,你現在就去親自幫忙盯著霍炳奇,戌時之前過來我府上通知我,看他是呆在家裡還是去了外宅?注意不要被他發現了。”

“是,屬下這就去。”

“嗯,去吧。”

陳貴領命出去後,劉旭沒有在後廳呆多久就出來了。此時,堂上眾人在王猛的調解下,總算是分配好了留在公衙這邊的人手。

實際上大家聽說要做劉旭這位街使的本隊人馬,當然都想留下來。結果大家誰也不能說服誰不留下來。最終王猛只能做主了,將其中身子骨最弱的人剔除了出去,留下身手最好,體格最健壯的二十人。被剔除掉的人,雖然心有不甘,但也知道自己比起其他人來確實是差了一點。

何況王猛這位將來的副使做主,只能乖乖認命了。

劉旭見人員分配停當,便讓人叫來還沒下班的謝陽,給這二十人造冊登記,添加進公衙這邊的武侯花名冊。

謝陽當然知道劉旭這種做法的緣由,但心中多少還是忍不住腹誹,畢竟之前劉旭還說那留守的五十幾個人費錢,但現在卻是又加上二十個人。

但心中腹誹歸腹誹,謝陽卻也是非常配合的將這些登記造冊,重新核對發放腰牌,忙活了好一通。

等到給這些本隊人馬辦完手續,時間也快到酉時了。劉旭便帶著這二十人巡視整個公衙。這個公衙跟那些武侯鋪差不多,先前顯然也是民居改造的。不過,在面積上確實是比武侯舖大了不少。比如原先顯然是院子改成的校場,面積就很大,至少五六百平,站上千把人都沒問題。

裡面的佈局也很簡單,外面進去後就是校場,過了校場就是大堂,校場左邊的那一排廂房分別是那些差役的工房,右邊則是留守公衙那些武侯住宿的地方,當然也包括廚房、食堂、還有臨時關押犯人的房間。

大堂左邊的廳房有一個小花廳,是招待一些重要客人的地方,還有一個書房,也就是陳繼德的那個,大堂右邊的幾間廳房則分別是庫房和兩個書吏辦公的地方。

大堂的後面左右也各有兩個小廳,想必原先是設計用來臨時休息,或者秘密與人談話用的,

穿過這兩個左右小廳,就是通向後院的大門了,後院是一處小花園,面積較小,左邊有一排三間廂房,右邊則只有一間廂房,旁邊則是一個水池子,裡面養著幾條活魚,其餘的地方則都栽種著花草樹木,顯然也有人時常維護修剪,看著讓人賞心悅目。

不過後院這邊都沒有住人,那幾間廂房都空著,按照原先的設計想必是讓街使入住的,但一般街使的人選都是京城人士,本來就有家有宅,當然不會住到這裡來,畢竟地方太小了。

如此倒是便宜了劉旭新招收的這二十個本隊人馬,劉旭讓他們收拾一下,都住到這幾間廂房裡去了。

巡視完畢之後,劉旭便召集了留守本隊的全體人員,開始訓話,訓話的內容很簡單,就是告訴他們從明日開始,他要親自操練他們這些人,誰要是操練不合格的都會被他清除出去。

然後就是宣布任命賈超和陳貴兩人為本隊的隊正,至於原先那個隊正,劉旭倒也沒將他撤職,只是讓他以後聽令於賈超和陳貴兩人。

之前劉旭已經打聽清楚了這個隊正原先是徐義安排的,但徐義死了後,他也基本上等於完全失勢了。還沒被人擠走,是這人為人還算靈活,此前給陳繼德送了禮,拜了碼頭,才沒被撤換掉。不過,現在陳繼德也走了,這人又是接著失勢了,不能不說他的運氣很差。

劉旭一看這人就感覺他是溜鬚拍馬,沒多少真本事的人,他若是自己走人的話最好,不走人的話,他若是堅持得住他的操練,他倒也不會急著趕他走。

忙完這些事情之後,劉旭也就沒在公衙里逗留了,帶上貼身保鏢阿木,坐著馬車打道回府。

回到家裡,劉旭卻是沒想到家里人居然已經知道了他升任右街使的事情,一個個都是喜氣洋洋的,就差張燈結彩了。

另外有些沒想到的是楚三娘居然還在她們家,臉上也是帶著很是歡喜的樣子。

其中最為淡定的反而是劉忠,臉上雖然也是高興的笑著,卻沒有太多狂喜的表情,或者說他已經驚喜過了,也沒​​有拉著他詢問詳細。相反內宅的女人們,見到他後,一個個都是歡天喜地的圍著他唧唧喳喳的打聽仔細,最後劉旭拿出拿到聖旨讓她們看了個仔細才算是漸漸罷休。

眾女看完了聖旨之後,便在楚三娘建議下,將這道聖旨畢恭畢敬的供在後院大堂正中香案上。那香案當然的特地專門準備的。

完了之後,楚三娘就略帶誇讚的嬌聲說道:“兩位妹妹,你們都是有福氣的人,現在我這弟弟可是正六品的金吾將軍,街使大人了,你們現在都可以稱呼自己為將軍夫人了。著實羨煞旁人啊。”

張若鶯和孫翠娘聽得這話當然很是歡喜。尤其是張若鶯,她當初做為寡|婦,然後又對劉旭這位少年郎一見鍾情,實在沒想到會有眼下這般際遇。可說是做夢都沒想到過。更何況她現在是劉旭唯一名正言順的娶進家門來的女人,稱她為“將軍夫人”,確實也不算太過分。
孫翠娘雖然現在還沒名分,但也是劉旭親口確認過的,心下當然也是有些歡喜,不過,她終歸還沒正式的被劉旭娶進門,心下多少有些心虛,甚至有些患得患失。

“姐姐,我現​​在不過是夫君的一房妾室罷了,稱作夫人卻是有些不妥了。”

張若鶯心裡面雖然自認為“將軍夫人”的稱呼不為過,但嘴上當然不好承認,畢竟她確實只是一房妾室,做為妾在這時代是稱不上什麼夫人的。

楚三娘笑道:“現在他就你這麼一房正式過門的妾室,稱呼你一聲夫人怎麼算過分了,何況府上這些下人不是已經在稱呼你為大夫人嗎?”

張若鶯雖然心中受用,但還是紅著臉解釋道:“這是夫君跟我開玩笑呢,還讓家裡下人這麼叫,別人不知道還以為我不受婦道本分呢。以後……夫君若是娶了正房,才稱得上是大夫人。”

一旁的陳鋒見到張若鶯說到後面,面色有些失落,便笑著接口道:“若鶯,我說你是大夫人就是大夫人,不管是正房還是妾室,以後在家裡我自認個先來後到,你是大夫人,翠娘是二夫人,以後我即便娶了正房,她也只是三夫人。”

“夫君……”張若鶯心中很是感動,目光瑩瑩的看著劉旭,眼裡的柔情蜜意,只看得劉旭頓時心癢癢起來。

楚三娘是察言觀色的主兒,見到兩人如此,心中不覺一陣感慨和羨慕。大家都是寡|婦,但她這個寡|婦顯然沒有張若鶯和孫翠娘這麼有福氣。

“我這弟弟果然是有情有義之人。他與你相識與患難,即便稍稍委屈你做個妾室,卻是好過那些人的正房夫人。只要他認定了你這個大夫人,其他人當然不能對此指責什麼。若鶯,你就放心好了。”

楚三娘這番話很是討喜,即誇獎了劉旭,也安慰了張若鶯,面面俱到。

“三姐這話我愛聽。三姐說的很對,若鶯,以後在我們家,你就是大夫人。你只管讓下人這麼稱呼你好了,即便將來我的正房也不能更改這種稱呼。呵呵,你是我的第一個女人,理所當然是大夫人。”

張若鶯頓時羞紅著臉嬌媚非常的瞪了他一眼,讓劉旭心中更是有些心癢起來。

楚三娘聽到劉旭最後那句話,心中也是微有蕩漾,對張若鶯甚至有些嫉妒起來了。大家同為寡|婦,這際遇還真的是完全不同。張若鶯還大著劉旭幾歲呢,而且劉旭還是英俊帥氣非常的玉面少年郎,這樣的可人兒居然被張若鶯這樣一個寡|婦拔了頭籌,這能不叫人羨慕妒忌?

“咳……嗯,我要先洗個澡,若鶯,你過來給我擦背吧。”劉旭乾咳了一聲後,一本正經的說道。

他這副表情也只能騙騙那些無知少女,在場幾女包括原先那幾個歌姬都是過來人,當然聽得出劉旭這番話裡的內在含義。

對於劉旭這看似“正大光明”的要求,張若鶯實在不知道怎麼拒絕,只能紅著臉默不作聲。

“好了,跟我來吧。”

劉旭站起身催促道。

張若鶯這才微低著頭,有些羞羞答答的輕嗯了一聲,跟著劉旭一起朝著浴房那邊走去了。

身後的幾女看得心中都是一陣羨慕,楚三娘的一雙桃花眼中,更是有些水波蕩漾的感覺。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7-26 18:29
第221章 清洗(三)


忙完這些事情之後,劉旭也就沒在公衙里逗留了,帶上貼身保鏢阿木,坐著馬車打道回府。

回到家裡,劉旭卻是沒想到家里人居然已經知道了他升任右街使的事情,一個個都是喜氣洋洋的,就差張燈結彩了。

另外有些沒想到的是楚三娘居然還在她們家,臉上也是帶著很是歡喜的樣子。

其中最為淡定的反而是劉忠,臉上雖然也是高興的笑著,卻沒有太多狂喜的表情,或者說他已經驚喜過了,也沒​​有拉著他詢問詳細。相反內宅的女人們,見到他後,一個個都是歡天喜地的圍著他唧唧喳喳的打聽仔細,最後劉旭拿出拿到聖旨讓她們看了個仔細才算是漸漸罷休。

眾女看完了聖旨之後,便在楚三娘建議下,將這道聖旨畢恭畢敬的供在後院大堂正中香案上。那香案當然的特地專門準備的。

完了之後,楚三娘就略帶誇讚的嬌聲說道:“兩位妹妹,你們都是有福氣的人,現在我這弟弟可是正六品的金吾將軍,街使大人了,你們現在都可以稱呼自己為將軍夫人了。著實羨煞旁人啊。”

張若鶯和孫翠娘聽得這話當然很是歡喜。尤其是張若鶯,她當初做為寡|婦,然後又對劉旭這位少年郎一見鍾情,實在沒想到會有眼下這般際遇。可說是做夢都沒想到過。更何況她現在是劉旭唯一名正言順的娶進家門來的女人,稱她為“將軍夫人”,確實也不算太過分。

孫翠娘雖然現在還沒名分,但也是劉旭親口確認過的,心下當然也是有些歡喜,不過,她終歸還沒正式的被劉旭娶進門,心下多少有些心虛,甚至有些患得患失。

“姐姐,我現​​在不過是夫君的一房妾室罷了,稱作夫人卻是有些不妥了。”

張若鶯心裡面雖然自認為“將軍夫人”的稱呼不為過,但嘴上當然不好承認,畢竟她確實只是一房妾室,做為妾在這時代是稱不上什麼夫人的。

楚三娘笑道:“現在他就你這麼一房正式過門的妾室,稱呼你一聲夫人怎麼算過分了,何況府上這些下人不是已經在稱呼你為大夫人嗎?”

張若鶯雖然心中受用,但還是紅著臉解釋道:“這是夫君跟我開玩笑呢,還讓家裡下人這麼叫,別人不知道還以為我不受婦道本分呢。以後……夫君若是娶了正房,才稱得上是大夫人。”

一旁的陳鋒見到張若鶯說到後面,面色有些失落,便笑著接口道:“若鶯,我說你是大夫人就是大夫人,不管是正房還是妾室,以後在家裡我自認個先來後到,你是大夫人,翠娘是二夫人,以後我即便娶了正房,她也只是三夫人。”

“夫君……”張若鶯心中很是感動,目光瑩瑩的看著劉旭,眼裡的柔情蜜意,只看得劉旭頓時心癢癢起來。

楚三娘是察言觀色的主兒,見到兩人如此,心中不覺一陣感慨和羨慕。大家都是寡|婦,但她這個寡|婦顯然沒有張若鶯和孫翠娘這麼有福氣。

“我這弟弟果然是有情有義之人。他與你相識與患難,即便稍稍委屈你做個妾室,卻是好過那些人的正房夫人。只要他認定了你這個大夫人,其他人當然不能對此指責什麼。若鶯,你就放心好了。”

楚三娘這番話很是討喜,即誇獎了劉旭,也安慰了張若鶯,面面俱到。

“三姐這話我愛聽。三姐說的很對,若鶯,以後在我們家,你就是大夫人。你只管讓下人這麼稱呼你好了,即便將來我的正房也不能更改這種稱呼。呵呵,你是我的第一個女人,理所當然是大夫人。”

張若鶯頓時羞紅著臉嬌媚非常的瞪了他一眼,讓劉旭心中更是有些心癢起來。

楚三娘聽到劉旭最後那句話,心中也是微有蕩漾,對張若鶯甚至有些嫉妒起來了。大家同為寡|婦,這際遇還真的是完全不同。張若鶯還大著劉旭幾歲呢,而且劉旭還是英俊帥氣非常的玉面少年郎,這樣的可人兒居然被張若鶯這樣一個寡|婦拔了頭籌,這能不叫人羨慕妒忌?

“咳……嗯,我要先洗個澡,若鶯,你過來給我擦背吧。”劉旭乾咳了一聲後,一本正經的說道。

他這副表情也只能騙騙那些無知少女,在場幾女包括原先那幾個歌姬都是過來人,當然聽得出劉旭這番話裡的內在含義。

對於劉旭這看似“正大光明”的要求,張若鶯實在不知道怎麼拒絕,只能紅著臉默不作聲。

“好了,跟我來吧。”

劉旭站起身催促道。

張若鶯這才微低著頭,有些羞羞答答的輕嗯了一聲,跟著劉旭一起朝著浴房那邊走去了。

身後的幾女看得心中都是一陣羨慕,楚三娘的一雙桃花眼中,更是有些水波蕩漾的感覺。

等到劉旭洗完澡後,已經是半個多時辰後的事情了,連帶著被他叫去擦背的張若鶯也是弄濕了衣裳,不得不跟他一同洗了一個澡。

洗完澡出來後,丫鬟才來禀告,陳貴已經過來了,而且已經等了差不多兩刻鐘了。劉旭這才醒覺已經過戌時了。

劉旭當然顧不得先吃飯,連忙去前院廳堂見陳貴。

陳貴帶來的消息很簡單,霍炳奇去永樂坊外宅留宿了。

劉旭暗叫一聲“天助我也”,自己想要今晚就做掉霍炳奇,霍炳奇就非常配合的去了外宅了。

劉旭之所以高興,是因為霍炳奇的家裡守衛森嚴,而且夜間還時常有護衛家丁帶著獵犬巡邏,搞得像軍事堡壘一般。劉旭雖說也有把握在他家裡做掉他,但也不想太過去冒險,何況他家里和在他外宅那裡的難度係數差距甚大,劉旭當然是希望能在外宅輕鬆的干掉他,來得輕鬆。

“很好,這件事我知道了。你將霍炳奇那邊盯梢的人都撤掉吧。”

“是。”陳貴簡單明了的答應。

“你晚飯還沒吃吧?就留在我這裡吃吧。我跟你一起吃。”

陳貴想要開口的拒絕的,但見劉旭已經讓人上飯菜,他也就住了嘴。

陳貴現在越來越像個悶葫蘆了,若不是涉及到情報的事情,他幾乎不開口說話。

而劉旭也不是故意挑些無聊話來說的人,何況陳貴也不是美女。

於是,這頓飯兩人注定吃得都很沉默。陳貴吃了一碗飯後就不吃了,劉旭勸了幾句話,見勸不動也就隨他了,知道他不習慣跟自己吃飯,劉旭也不想他遭罪,便打發他走了。

劉旭自己倒是吃了三大碗飯才停了筷子。

吃完飯後,劉旭回到後宅,見幾女有說有笑的圍攏著楚三娘說話,心中就忍不住有些異樣。這楚三娘似乎將這里當她家了,昨天不回去,今天居然也完全沒有回去的意思。

真不知道她之所以如此是為何?劉旭現在可不認為,她只單單套近乎然後想他為她出頭這麼簡單了,說不定還有什麼隱藏的目的。

不過,暫時劉旭也無心理會楚三娘。至少目前看來,她還沒有觸犯到他和他的家人。反而給他家裡帶來了不少歡聲笑語,至少後宅這邊熱鬧了許多。

劉旭也沒有參合到他們的談話當中去,而是獨自回了房間,開始打坐,靜心凝神,在今晚行動之前,將身體狀態調整到最佳。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窗外卻是不知何時突然飄起了毛毛細雨,等到時間差不多到了子時時分,劉旭才發現了下雨了。

這場小雨對劉旭今晚的行動來說,有利有弊,但總體上來說是利大於弊的。

將準備好的東西準備好了之後,劉旭就在這毛毛細雨中出發了,先是從自家後院翻牆出去。然後,披著黑色斗篷朝著永樂坊那邊進發。

永樂坊也在內城,距離平康坊便不是很遠,走路也不過十來分鐘。這也是此前劉旭心說“天助我也”的原因,距離自家近,執行任務的話,當然也更加方便一些。

因為下雨的緣故,早已經宵禁的街上一個人都沒有,巡街的兵丁也是一個不見。因此倒是更加方便劉旭行動了。

十來分鐘的功夫,劉旭再次從一處最矮的坊牆翻牆進入了永樂坊,向著那位俏寡|婦的家門進發。

之前,劉旭當然是已經暗中查看過這邊的地形了。很是順利的就找到了俏寡|婦的家,是一處普通的小院子,格局就跟以前張若鶯那死鬼前夫的家相差不多。院牆也就一米多高,一個衝刺就能輕鬆翻過去。

但在這雨天,劉旭當然不會去翻牆,而是直接拿出匕首,從後院的門縫裡插進去,很是容易的就將裡面的門閂給挑開了,輕鬆進入了後院。

霍炳奇過來留宿偷|情的時候倒是帶著幾個護衛過來的,但此時那幾個護衛當然不可能傻乎乎的在外頭一直乾等一|夜,而是找了鄰近的民居住下了。

霍炳奇跟這俏寡|婦這段日子來打​​得火熱,周圍的鄰居當然不可能不知道,但一來礙於霍炳奇的官威,二來俏寡|婦也懂做人的給鄰居一些小恩小惠堵嘴,因此即便有暗地裡說嘴的人,倒也是限定在一定的範圍內。

如今,這俏寡|婦的房間里當然就只有兩個人。

暗中摸索著找到兩人的房間,蹲身在兩人坊門口,然後拿出懷中已經點燃塞上塞子的迷煙筒,拔出塞子,將竹筒伸進破口地方,湊著門縫兒朝里面吹入了迷煙。

等了約莫盞茶功夫後,劉旭便進去撬開兩人臥房的房門,悄無聲息的走了進去。

來到床前,等待了一會兒後,見兩人絲毫沒有異動。劉旭便拿出火折子點燃,照著床上的兩人瞧看仔細,其中一個豁然就是霍炳奇這老頭兒,另外一個俏寡|婦果然也是名不虛傳,肌膚腐敗,臉蛋兒圓潤精巧,雖然被迷暈了過去,閉著眼睛,但也是天然有股子嫵媚的氣質。

“可惜了一個美人兒。”

劉旭心下暗暗嘆惜了一聲。然後便伸手拉過被子使勁摀住了霍炳奇的口鼻,身體也是死死的壓住他。

一分多鐘後,被壓住的霍炳奇本能的掙扎了幾下,不過很微弱,之後就完全不動彈了。

不過,劉旭卻是依舊用被子使勁摀住他的口鼻,還繼續保持姿勢足有三分鐘後,才鬆開了他,重新將被子拉好。又伸手試了試他的脈搏,果然沒有了,這才熄滅了火折子重新收入懷中。

重新拴上臥房的門,從面朝院子的窗戶那邊溜了出去,用長線綁在窗戶裡面的栓上,帶點技巧的重新將窗戶落拴,如此一來就等於將所有該掩飾的行凶現場給掩飾乾淨了,門窗依舊保持了先前的模樣,都是在裡面被反鎖的。表示他們睡覺的時候,沒有外人進去過。

霍炳奇的死,當然也就被人理所當然的認定為自然而死了,或者是馬上風風|流而死。

出院子的時候,劉旭當然也是將院門的門閂重新拴好,然後從一處較矮的院牆處,盡可能不留下痕蹟的翻牆了出去。

重新回到家的時候,細雨已經停下了。因為有粗布黑斗篷的遮擋,再加上雨勢便不大,劉旭身上便沒濕掉多少。

而作案前後也不過半個小時的功夫,對他來說簡直等於去散了步回來。

也許是官升三|級這個喜事的緣故,也許是昨晚上去散了步,這天早上起來後,混元功的修煉很是順利,而且隱隱有突破之感。給了劉旭一個小小的驚喜。

衝過澡,吃過早飯,換上若鶯和家裡幾女連夜為他趕製出來的嶄新街使官服,到了前院正要出門,已經起來的忠叔報告,這時候有不少人上門來送禮和送帖子。

劉旭拿來禮單看了看,送禮的人大都是在右街這邊做些比較賺錢的買賣的,比如開酒樓、賭鋪、妓館等等之類賺錢的營生。這些人在他的地盤做生意,按照慣例,當然要在他履新的時候送上孝敬,這是應有之意。劉旭當然是收下了。

至於那些送來的拜帖,則基本上是跟他不屬於同系統的,比如其中就有番禺縣令送來的帖子,兩人現在品級相當,其他則是一些差不多同齡的權貴子弟了,不過也算不上是高品級的權貴,劉旭也懶得去理會他們。

看過禮單和拜帖之後,劉旭就走人。

接下來他還要繼續清洗行動,因此時間上還是要抓緊才行的。

去到街使公衙,可能是因為他這個新官上任的緣故,看門的兩個差役比起以往劉旭過來的幾次精神了不少。至少腰桿比起以往挺直了不少。

見到劉旭過來,都是滿臉恭敬的躬身行禮問好。

在大堂上就坐後,鄒昌明、謝陽,還有一干留守的武侯們都紛紛前來集合。看他們的架勢,是以為劉旭要點卯了。

實際上劉旭當然不會做這種事,這都八十多人呢,而且其中註定要被他淘汰掉近半的人。

劉旭當即就打發了那些本隊武侯去校場集合。

之後,劉旭也跟著出來,站在校場邊上看著這一大幫子武侯們混亂的排著隊。足足過了十來分鐘,才將他們排起了歪歪斜斜的幾排隊列。

劉旭來回走著巡視了一番後,對著這夥人怒喝出聲道:“一群飯桶!就這麼點人,光集合就花了這麼多功夫,若是剛好有敵人來襲,你們都只有被殺被宰的份兒。你們肯定覺得我危言聳聽,但事實就是如此。打個比方,若是我們一群人在街上巡邏,突然一夥人數相當的​​盜賊偷襲了你們,就瞧你們剛才這亂糟糟的一片,你們自認為能逃出生天嗎?”

在場眾人一時間都有些面面相覷。

“你們肯定心裡面有數,哪來的盜賊這麼大膽?肯定不會有這種事。但你們真的確定不會發生這種事嗎?你們以為我們大漢朝就真的一直平安無事嗎?別忘了現在這天下還在四處征戰,我們大漢朝前幾年也一直在打仗,若是敵國派來了賊子來京城搗亂,也不是沒可能的事情,而是很可能。倒是我們這些負責巡街的人就首當其衝。何況,我們身為金吾衛的兵,就要有當兵的樣子,哪能像剛才這般集個合都這麼亂糟糟的不堪入目。你們才八十人不到,尚且如此了,若是八百人八千人呢?是不是等到你們集合完畢,排好隊要從早上等到中午?”

“多餘的廢話我也不跟你們多說了,也懶得給你們解釋其中的道理。你們只要記住我是你們的長官,你們絕對服從我的命令就行了。現在開始給你們上第一課,那就是操練你們的隊列。

你,你,你……都給我出列,站好。你們這一排的人過來按照高低順序,向他看齊,挨個挨著排好,給我動作快點! ”

劉旭先挑出了八個身高最高的,讓他們另外在對面各自前後相隔兩步排成一列,然後又給每一列拉來近十個人,依照高低順序以這八個人為坐標,一次排成一行。

如此忙活下來,十幾分鐘就過去,讓劉旭心中好一陣的吐槽和無奈。要不是他一個勁的催促,可能他們這些人索要花費的時間更多。
“現在你們都給我記著左邊和右邊站的人是誰,以後要是集合的話,就給我按照這個方式來,每個人都要記住自己所站的隊列和方位。好了,你們都給我站著不動,站個盞茶功夫再說。誰要是亂動,鞭子伺候。”

劉旭接著便招手從一旁叫過來一個看熱鬧的差役,讓他去拿根鞭子過來。這差役頓時如喪考妣,這差事明顯將正在接受操練的幾十號武侯大老爺們給得罪了精光。但劉旭的命令他不能不聽,只能暗叫倒霉的跑去庫房拿來了一根最小的細鞭,不過小歸小,打在人身上還是很疼的。

劉旭當即便把這根鞭子交給了阿木,讓他代替自己監督,只要看到隊列中有誰亂動的就抽鞭子。

阿木顯然對這個任務很滿意,拿到鞭子後不久,就使勁抽了三個人。

如此,隨著時間的推進,亂動的人越來越多,阿木也是抽的越來越起勁了。

等到隊列中的人幾乎每人都被抽了鞭子後,劉旭才喊停,讓大家休息盞茶功夫。

休息時間到了之後,劉旭便又命令他們繞場跑步,不喊停不許停下。

如此又是十幾分鐘,跑步的隊伍越拉越長,劉旭便又命令阿木拿著鞭子去抽打落在最後的三個人。如此一來隊伍長度倒是明顯的又縮短了,只是好景不長隨著跑得時間越長,隊伍的長度也是越來越長,最後更是有人直接躺倒地上不能動彈了,即便挨了阿木不少鞭子都起不來。

劉旭見此便喊停了阿木,然後對著倒地的三個武侯說道:“你們可以走了,我的本隊裡不留你們。一句話,你們被淘汰了。”

三個人呆呆的愣神了好一會兒後,便哭天搶地的連忙朝著劉旭跪地求饒。

劉旭也懶得跟他們廢話,讓人直接將他們都給架了出去。

“集合!”

劉旭一聲令下,這次隊伍集合的速度當然是快上了不少,不過也花了至少三分多鐘時間。劉旭對此倒也沒再罵他們飯桶。

“之​​前三人你們都看到了。我昨日就跟你們說過,要是操練不合格的人,就要被淘汰掉。做為我的本隊人馬,以後甚至是各坊武侯舖的武侯帥,你們必須是我們整個右街之中最強的那批人,身為你們的長官,我不要那樣的弱者和孬種。我這裡只留下強者,未來的武侯帥。好了,接著給我站好別動,一直堅持下去,誰先堅持不住,就可能會被我淘汰掉。”

在劉旭這一番又是威脅,又是甜棗的蠱惑下,這些人只能咬著牙堅持,各自挑戰自己的極限。

這種罰站的措施,顯然對他們其中那些嬌生慣養的人來說是種非常殘忍的折磨。

所以,最先就有人堅持不住,一屁股坐倒地上,然後很是硬氣的重新站起身說道:“老子不干了。老子自己走。”

“站住!”劉旭沉著臉一聲斷喝,叫住這人,“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你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還有你是誰的老子?”

此人也就十七八歲年紀,唇紅齒白,唇上長著小鬍子,眼神中帶著些桀驁,一看就知道出身富貴之家。

對於劉旭這位新上任的右街使此人當然很是忌憚的,剛才也是他一時又氣又急,衝口就習慣性的說出了那番粗口,心下也是暗自有些懊悔,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想收是收不回來了。

他也只能硬著頭皮,放低姿態道:“我……屬下,不想幹了不成嗎?”

劉旭沉著臉冷聲道:“當然不成,我們是金吾衛,你是金吾衛的兵丁,若是人人都向你這般不想乾就不干了,那豈不是亂套了,人人都可以當逃兵?你,馬上給我去跑一百圈,什麼時候跑完,什麼時候吃飯。那個誰,你過來,給我看著他跑完一百圈,寧可他多跑幾圈,也不能讓他少跑。”

被劉旭叫來監督的人,又是之前被劉旭叫去拿鞭子的人。本來他是打算走掉的,但見劉旭沒發話,他若是就這麼走掉,顯然有些不妥。所以,一直就呆在一邊繼續看熱鬧。

這差役見劉旭又交待了他一個任務,此時倒是沒有多少抵觸心理,連忙朗聲答應。反正他也已經想開了,既然自己先前因為鞭子的事情幾乎將這些武侯給得罪光了,現在負責“監工”當然也就沒什麼。何況若是能夠得到劉旭賞識,到時候轉正的話,也就劉旭一句話的事情,那樣的話,他就真正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他也就能夠跟這些武侯平起平坐了。

這被罰跑圈的少年郎迫於劉旭的淫威,只能悶著頭咬著牙認命的去跑圈了。

其他人本來有些堅持不住的人,見到這個“榜樣”在,只能都紛紛各自咬著牙堅持。

最後,當然還是有人先堅持不住,渾身顫抖的倒地。

劉旭見此,倒沒有說出要讓這人淘汰的話,倒是讓這些武侯都齊齊鬆了一口氣。

之後,劉旭便又讓這些人蛙跳、俯臥撑、衝刺折返跑等等,可見的折騰操練他們,讓其中的富貴兵們一個個的叫苦不迭。

如此,時間不知不覺的就到了中午,這些武侯們被劉旭可說是操練的死去活來了好幾次。

當劉旭開口說出“今天上午的操練就先到這兒後”,他們一個個都顧不得地上的泥濘,都四仰八叉的躺了下去,舒服的直喘氣。

不過,劉旭接著的話:“休息一個時辰後下午繼續”,頓時又讓這些人有種要哭出來的衝動。

即便是之前從平康坊那邊調過來的二十名武侯,這時候也都紛紛開始後悔了。劉旭的這一番訓練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而他們卻是不知道,實際上劉旭已經大大降低了他們的訓練量了。

中午的時候,劉旭交待了廚房給他們加肉後,就帶著阿木回家去了。

到了家裡,忠叔回報又有不少人送來了禮物和拜帖。

劉旭拿來看了看,依舊送禮的都是那些商人,拜帖的也大都是跟他評級相當的官宦子弟,不過,讓他稍稍驚奇的是其中兩份拜帖上面還附上了他們自己的詩作,說是向他求教交流云云。

劉旭見此不由心中猜測自己上次所作的那兩首詩作肯定是被人傳出去了,至於誰傳出去的,想必不是鍾建同,就是那位小受樣的小白臉陳明誠了,或者兩人都有。

劉旭當然無心跟這些人以文會友,交待忠叔不必理會後,便回內宅吃飯去了。

吃完飯,在家裡小憩了片刻,他就不得不出發去公衙了。

這自從昨日當上了右街使之後,他突然發現自己真的很敬業盡職了。

距離此前約定的一個時辰還有些時間,劉旭便讓人找來了鄒昌明。

兩人在書房單獨談話。

“鄒書吏,不知你和謝書吏在一起共事多久了?你覺得謝書吏此人如何?”

兩人坐定後,劉旭就直接問了這麼一句話。

鄒昌明愣了一愣後,又沉吟了好一會兒,才斟酌著開口說道:“我和謝書吏在一起已經共事八年有餘了,總體上來說,謝書吏還算是盡職的。當然,有時候他也會偶爾犯些小錯誤?”

“哦,那不知他會犯那些小錯誤?”劉旭抓住語病,追問道。

鄒昌明有些尷尬的干咳了一聲,遲疑道:“這……這只是些無傷大雅的小毛病罷了。比如有時候有武侯鋪人員變更上報過來,他要重新造冊登記,有時候,這個他可能會稍有拖沓,不過,倒也沒有因此耽擱了公務。”

劉旭淡淡的說道:“本官倒是聽人說他利用職務之便,欺上瞞下收受了不少賄賂,不知鄒書吏你知不知道此事?”

鄒昌明面色一變,只能支吾著說道:“這……這……屬下卻是不知。”

劉旭輕輕嘆了一口氣,淡淡看了一眼鄒昌明,微微搖頭道:“鄒書吏,你太讓我失望了。本來我還打算將你留任的,但現在看來我也只能學諸葛亮,揮淚斬馬謖了。唉!”

鄒昌明聞言面色更是變得一片慘白,嘴唇都有些哆嗦了,一副緊張萬分的樣子,哆嗦著說道:“大……大人,在下……在下對你可是一直以來敬仰已久啊,當初宋世傑將軍與屬下談起你的時候,就對大人你贊不絕口……還讓屬下跟你好好學習呢……屬下絕對對大人你忠心,大人,只要一聲吩咐,屬下……屬下一定照辦。”

劉旭見自己只一句話就嚇得鄒昌明面無人色,心中多少有些詫異。心想自己好像沒有這麼嚇人吧,你也太誇張了點吧。

他卻不知道,鄒昌明已經知曉了霍炳奇昨晚突然暴斃的事情,跟公衙里知道此事的大多數人一樣,他也是第一個就將霍炳奇突然之死跟劉旭聯繫在了一塊兒,不然天底下哪有這麼湊巧的事情,白天霍炳奇剛剛跟劉旭起了衝突,到了晚上突然就死了。何況此前還有跟劉旭有瓜葛的錢二勇也是暴斃,這也太湊巧了一點。

鄒昌明是徹底怕了劉旭這殺神,深怕自己被他看不順眼,然後也就突然暴斃了,因此剛才會被嚇得如此。

“有你這句話就行。跟你說了吧,我心中已經對這管人事的書吏有了另外比較合適的人選,而且,我聽人說謝陽跟霍副使關係極為密切,你也知道我和霍副使不對付,當然不能容忍謝陽掣肘,暗中給我下絆子,他是必須要辭退掉的。當然若是他自個兒請辭的話就更好了,這件事最好你來操作一下,對謝陽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讓他自個兒辭職。辦好了這件事,你就可以繼續留任,辦不好的話,你也不要怪我不給你面子了。宋將軍想必也會理解的。”

鄒昌明聽到劉旭這話,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是不由有些叫苦。這差事可不好做,他和謝陽兩人一起共事八年多時間,彼此間早就熟悉不過了,對謝陽的性子他也瞭如指掌。

讓他自個兒請辭的難度可不小。

不過,既然眼前這殺神都這麼說了,對他已經沒有絲毫轉圜的餘地了,他也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屬下盡量去試試吧。”

“不是盡量,而是一定要做到。”劉旭加重語氣道,“不然,你自己請辭吧。出去吧,我等你的好消息。”

鄒昌明只能苦著臉去找謝陽了。

而此時的謝陽也已經知道了霍炳奇昨夜突然暴斃的事情,正在疑神疑鬼,他首先當然也是非常懷疑這件事是劉旭做的。然後他就深入懷疑,是不是霍炳奇本來計劃暗算劉旭的事情提前暴露,被劉旭知曉了,然後,劉旭先下手為強,搶先將霍炳奇給做掉了。

或者更進一步,昨天他和霍炳奇兩人在堂上悄悄低聲說話的時候,是不是湊巧被什麼人聽了去,然後告密給劉旭知道,才使得劉旭先下手為強,搶先殺掉了霍炳奇。

那麼問題就來了,劉旭會不會懷疑自己是霍炳奇的同夥?會不會認為他也參與到了霍炳奇可能暗算他的計劃裡?

若是的話……那麼下一個可能暴斃的就是他謝陽了?

謝陽這一番深入懷疑和分析出來後,就冷汗直流,如坐針氈,心情忐忑的完全靜不下心來了。
uuuuuuuuuu 發表於 2014-7-26 18:33
結語


寫這本書開始我準備了很久,查閱了很多歷史資料,也有著比較大的架構,但現實就是這本書太小眾了,五代史更是小眾。

雖然也有朋友支持,尤其是呵呵呵001書友的大力支持。但我同時開兩本書,另外人到中年的瑣事困擾,實在是有些忙不過來,經常熬夜,體力腦力上都是吃不消,身體一直亞健康。

所以,我很鄭重的向喜歡本書的呵呵呵001和其他書友道歉。

生活很無情,現實也很殘酷。但我一直對支持我的書友心存感恩。

謝謝你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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