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術超能] 穿越到遊戲商店 作者：隆基努斯 (連載中)

第0486章 興災樂禍

    戚楓有點不太理解管樂的反應。不就是二十萬殖民地居民麼，至於嗎？

    雖然說，星際殖民是個系統性難度比較高的工作，所以殖民地的居民基本上都是各種知識、技術、能力都很紮實的多面手，個個都是人才……但泛亞的人口幾十億計，二十萬人似乎也不值得這麼誇張吧？

    再說了，人家是殖民地居民，又不是奴隸，搶到了就歸你了。他們可是自由民！戚楓估計他們獲救安定下來之後，有些可能會回到原來的殖民地重新開始，另一些受驚過度的可能會返回地球原籍……總之，能投向泛亞的應該也不會太多吧，不知道能不能有一半。

    而且，算經濟賬的話，難道泛亞還能問這些人收營救費用麼？那也太跌份了。包吃、包住、包運送，肯定是純賠錢的。

    所以，你到底激動個啥？

    不過戚楓也鬆了口氣。他原本還以為安頓這二十萬居民，是給組織添麻煩呢……看管樂這樣子，組織一點都不嫌麻煩。

    “咳咳……”戚楓清了清嗓子，道：“你沒聽錯，二十萬殖民地的居民，收集者把它們都關船上了。他們現在的狀態不太好。我只能暫時穩住啊……”

    管樂在那邊一拍桌子，大喜道：“太好了，太好了！你放心，我馬上組織救援力量。”

    戚楓讓紅後把具體的位置以及相關資料都發送了一份過去，最後忍不住問道：“這個事……你這麼高興幹啥？”

    管樂這邊也安排了人對接，然後重新坐下來，樂呵呵地道：“你不明白。當年我們泛亞吃的最大的一個虧，就是沒有保住山西殖民星，後面的應對也被星聯搶了先，嚴重影響了我們泛亞的聲望和形象。”

    戚楓聽到這有點明白過來，這是從哪裡跌倒的，就從哪裡爬起來，對泛亞來說，沒有什麼比救下這批殖民地居民更好更直觀的挽回聲望的方式了。

    管樂仍然有些激動，道：“……想想看，當年山西殖民星淪陷，是我們初次接觸到銀河其他文明，說到底了，本質是一場誤會造成的摩擦……這回就不一樣了！收集者，收割者的爪牙，銀河系所有文明的大敵！我們從這些真正的、窮凶極惡的敵人手中，救出了這些殖民地居民！這完全可以逆轉之前對我們泛亞的一切置疑！”

    戚楓抓抓頭髮，有點尷尬道：“咳，其實吧……這次行動，是我和……薛帕德，兩方一起完成的。議會直接把任務派給了我們兩個。所以說，你別高興得太早了，這個，星聯也有份……”

    管樂愣了一下，卻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哈哈，這個你放心，這功勞我們泛亞全撈定了！星聯？他們還想跟我們搶？哼哼，門都沒有！”

    戚楓疑道：“為啥？”

    管樂簡直忍不住想要大笑三聲，搖頭道：“你不知道哇，最近星聯那叫一個雞飛狗跳，星聯理事會高層鬧得是灰頭土臉……現在，他們為了證明自己之前要罷免並嚴肅審查薛帕德的事有理有據，哈哈……他們把薛帕德入伍之前混過黑，出名的那一仗為了戰功不顧手下人的傷亡，追擊薩倫時讓戰友凱登去執行自殺式任務，為討好議會而犧牲第六艦隊去跟霸主拚命，指揮戰艦輕敵大意導致被收集者擊沉，傷癒後不歸建卻去投靠塞伯魯斯……從頭到腳黑了個遍！說實話，我作為泛亞的，一個外人，都要看不下去了……”

    戚楓瞠目結舌，星聯高層這是種什麼操作？

    管樂繼續道：“他們發動了各種媒體，對民眾們進行輪番的洗腦式宣傳，所謂謊言重複一千遍就成了真理……你現在讓他們又調過頭來，說薛帕德把他們被收集者抓走的親朋好友們救了……你讓他們怎麼說得出口？他們的民眾再好忽悠，記憶力也不是金魚啊……”

    戚楓已經不知道擺出什麼表情好了，這叫什麼事兒啊？只能看看邊上的薛帕德。很神奇，這位居然還能保持著淡定的樣子，只不過，仔細看的話，薛姐臉上的傷痕好像又變深了？

    薛帕德一直靠在邊上，沒進鏡頭範圍內。戚楓這一轉頭，鏡頭智能地一偏，把薛帕德照了進來。

    管樂看到畫面上出現的薛帕德，也是老臉一囧，略顯尷尬。緩了一會才換回笑呵呵的表情打了個招呼：“呦，薛帕德指揮官！鄙人，泛亞合作組織駐神堡辦事處總幹事，管樂。咱們這是初次見面，久仰久仰！”

    薛帕德只能翻了個白眼：“我也聽說過你……”

    管樂客氣了兩句直接就撤了，說是要抓緊安排救援事宜，連忙給掛了線。這位在神堡一向以八面玲瓏著稱的人物，一時也不知道找啥詞來轉圜，只怪剛才大喜之下，興災樂禍得有點忘形……

    戚楓回過頭來對薛帕德一攤手，道：“瞧，我以前說啥來著？星聯，不值得。你還不如跳槽算了。”

    薛帕德擺擺手，不想談這個，心累，直接道：“我們……還有另外一個收穫吧？”

    戚楓想了一會，才一拍腦袋：“我差點給忘了！”吩咐紅後道：“請我們的‘客人’，到會議廳來。”

    不一會，那個在收割者殘骸裡遇到的桀斯，由幾個御阪領著，帶到了會議室。

    桀斯走上前來，語氣中帶著不知是不是合成計算出來的欣喜味道：“我們，本地驗證了，薛帕德，對遠古機器的再一次勝利。薛帕德，你是桀斯需要的盟友。”

    薛帕德看了一眼戚楓，道：“和桀斯結盟這種事情，可不是我們兩個可以決定的了。這事只能交給議會。”

    戚楓聳聳肩膀：“好吧，這件事情我們一起上報。但願……議會的那些大人們，沒有在上一次神堡之戰裡，被霸主麾下的桀斯們嚇到留下心理陰影……否則的話，我想這個盟，恐怕不太好結……”

    桀斯抬起手道：“錯誤，進攻神堡的是異端，桀斯從未進攻神堡……我們雙方使用的平台類似，但本質完全不同！”

    戚楓笑道：“可惜啊，有機生命體普遍都是顏狗……何況，你們的本質……怎麼看？分析代碼麼？”

    桀斯居然認真道：“我可以嘗試，將代碼輸出，使你們更容易判斷……”

    “咳咳咳！”戚楓差點被一口氣嗆著，擺手道：“快拉倒吧。對了，你們這個身體……”戚楓手指衝著桀斯上下比劃著：“用你們的話叫……‘移動平台’是吧？不能換一個外觀麼？不管是用來和異端區分，還是用來增加親和力……”

    桀斯前臉大燈忽閃忽閃：“？？？”

第0487章 新的面貌

    戚楓煞有其事的鄭重點頭道：“這方面你……們不用懷疑，有機生命就這樣，外在形態非常重要！這可能是你們外交計畫成功的第一步！”

    桀斯似乎陷入了長考之中。

    戚楓為了增強自己的說服力，還把薛帕德拉過來，對桀斯道：“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她！”

    薛帕德摸不著頭腦：“問……問我？問我什麼？”

    戚楓有些得意道：“伊蒂啊！你的諾曼底號上的那個AI，現在小丑沒那麼討厭‘她’了吧？”

    “呃……確，確實。”

    薛帕德當初見了伊蒂突然改了一個新形象，也吃了一驚，不過很快就習慣了，並沒有怎麼放在心上，現在經戚楓這麼一說，才回想起來，原本對伊蒂這個艦載AI各種不滿的小丑，現在早就聽不到他的任何抱怨了，甚至，薛帕德開始懷疑小丑出現了對AI依賴症狀……這種轉變，好像就是從伊蒂改變了形象的那一天開始的！

    “原來是你幹的？”薛帕德這才知道，為啥自家的AI突然抽風，給自己換了一套皮膚。

    戚楓沒理薛帕德，直接把伊蒂的原外形——那個點陣光球的樣子，和現在的外形——貝露丹迪，直接投到大屏幕上，指給桀斯看。

    其實，當初的戚楓，就是用桀斯的外形，來作為反面例子，從而說服伊蒂換個外觀的。現在算是因果循環了。

    “你瞧，現實的例子擺在這了。同樣的AI，套上不同的外形，就會讓你在與有機生命交流時，產生完全不同的效果。”

    令戚楓沒想到的是，在現成的範例面前，桀斯非常爽快地接受了這個換個外形的建議。

    要知道，這個桀斯可不是伊蒂。伊蒂的外形只不過是個投影，換個形象只要弄個3D建模就行了……但桀斯可就不是個小問題了，進廠大修大改都是輕的……以戚楓的眼光來看，恐怕直接換個身體才行。

    桀斯的爽快程度，讓戚楓自己都覺得奇怪。他還以為自己多少得費點口舌才行，怎麼我還沒發力你就躺下了呢？有種一拳打在空處，沒著沒落的感覺。

    “移動平台只是一個載具，並非吾等本體……”

    戚楓雖然聽說過桀斯這個種族的特點，但沒真正明白是怎麼個回事。直到現在，由桀斯自己現身說法介紹了一遍，才算是稍微弄清楚了一點……

    桀斯的本質，可以說，是一群，相互獨立的邏輯程序線程。每一條程序線程，就是一個桀斯。站在戚楓前的，是一支由上千個桀斯組成的一個小隊。而戚楓看到的這個行動的實體，在它們自己看來，不過是一個行動的載體。

    也就是說，這個頭部是個大燈的身體，在它們自己看來，不過是它們上千個桀斯組成的一支部隊，開著的一條船而已。

    而戚楓現在所交流著的，不是一個桀斯個體，而是一支桀斯兵團。

    甚至，這個桀斯兵團也可以隨時解散。每個桀斯回到服務器等待重組為新的集團群組個體。在人類看來，這跟死了沒什麼區別，但在桀斯眼裡，最多算原單位倒閉，它們各自換了個單位而已。

    不止是戚楓，薛帕德、莉亞娜也是一臉的驚訝。

    “真是，神奇的AI……”一直在旁聽的紅後突然讚歎道：“這樣的存在形式，我完全沒有想過……”

    戚楓暗中不以為然。神經網絡群集意識？呵呵……很罕見麼？致遠艦上可就有一位這方面的大師呢——木山春生。她的LEVELUP幻想網絡計畫，誕生出來的超能力怪物，戚楓至今還印象深刻。另外，他的船上也有一個現成的，比幻想御手網絡更加強大網絡——御阪軍團網。

    戚楓自然不會把自己的底牌捅出去，他只是盤算著，是不是從桀斯那裡得到一些相關的技術，可以用來給御阪們借鑑一下，強化她們的網絡。

    當然，現在不是談這個的時候，戚楓見桀斯……們不反對換一個外形的建議，馬上就從自己的存貨中調取各種外觀來供這一隊桀斯挑選。

    “對了，既然是這麼回事，那……我該怎麼稱呼你們？”戚楓一邊翻資料一邊問道。

    “桀斯！我們……都是桀斯！”

    “咳，不是，如果有另外一個，我是說一群，另外的桀斯組成的個體也來了……我們總得能區分你們兩組桀斯吧？”

    “我們每一組，都有相應的512位特徵碼，可以識別。”

    “停停停！”戚楓連忙擺手：“512位……誰背得下來？跟我們有機生物打交道呢，你們得入鄉隨俗。這樣吧，其實你們，相當於一個軍團，是吧？”

    “那……吾等即名為‘軍團’！”

    “咳，不行不行！”戚楓還是搖搖頭：“你們是軍團，別的桀斯不也是軍團？軍團自然是得有番號的。要不你取個番號好了？你覺得……9527軍團怎麼樣？”

    “或者89757？”

    “要不8341？”

    桀斯並不在乎，直接就挑了第一個：“9527，可以。”

    好了，從此之後，9527就是這支桀斯軍團的代號。戚楓則繼續在自己內容豐富的遊戲動漫庫中，替9527挑選外形。

    薛帕德看著滿屏各色各樣的二次元形象，忍不住摁了摁自己的太陽穴：“為什麼……我覺得，我們現在干的這事，這麼兒戲呢？”

    戚楓馬上正色道：“別瞎說，我們這兒正拯救世界呢！桀斯是要和我們一起對抗收割者的盟友！它們到神堡時，給所有人留下的第一印象，是關乎整個銀河系生死存亡的大事！怎麼就兒戲了？你……端正一下態度，嚴肅點。”

    薛帕德無力地擺擺手：“你……說得對。你繼續，我看著，我不說話了。”

    戚楓扭過頭去，對9527道：“對了，你們……對外形的性別沒有要求吧？”

    桀斯9527軍團搖搖腦袋：“沒有。”

    “OK，那就這麼著！”戚楓把手一揮，直接剔除掉了所有的男性角色形象，桀斯就用女號吧！

    9527稍有疑惑，戚楓解釋道：“你看……咱們現在宇宙，最吃得開的，是哪個種族？阿莎麗人啊！她們全族都是女性，結果團結了全銀河所有的文明種族，組成了神堡議會。在親和力方面，女性還是有優勢的。”

    9527馬上就接受了戚楓的說法。例子相當有說服力。

    戚楓再一揮手，所有的人類形象都被剔除。

    9527再次疑惑。

    戚楓一攤手：“和自己種族外形完全一樣的AI，未必是什麼好事，有機生命是很複雜很麻煩的生物，你要讓他們有點安全感，無法從外形上分辨AI，也會讓他們不安的。”

    9527提議道：“可以在外形上，稍作調整……”

    戚楓搖搖頭：“我們的專家研究過，有一種叫恐怖谷效應的心理反應，我不知道別的種族有沒有啊，反正人類好像是有這種怪毛病，跟人相似也很嚇人的……”

    9527點點頭：“果然……有機生命，很複雜。”

    戚楓這麼選出來還有不少，問道：“你們自己……有沒有什麼需求？你們看，還有這麼多可選項。”

    9527用手滑動了一下滾屏，最後，手指點在了其中一個女性生物的形象上。

    戚楓瞄了一眼，還不錯，不過……

    “為什麼選她？”

    “因為9527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下肢結構，行走平衡算法上來說，我們認為這個外形，最接近，調整更容易。”

    戚楓尊重它們的意見。好了，以後桀斯們就將頂著這個形象，在宇宙中行動了。

    “那行，就這個外形好了……”戚楓看了看9527這身板，這頭面，還有胸口的大洞，皺著眉頭問道：“我們是……在你這原本的‘平台’上改建呢……還是乾脆重做一個？”

    9527對自己這舊身板完全沒有留戀：“改建過於複雜，重建相對簡單。我們將提供技術參數和相關建造技術。”

    “OK！”戚楓打了個響指：“丫頭，你配合一下，按這個外形，給9527造個新身體。”

    9527對戚楓點頭致謝，還問了一個問題：“這個外形的種族，叫什麼？”

    戚楓微笑道：“德萊尼……”

第0488章 喝酸奶會長高的

    致遠艦上有大型軍用3D打印製作設備，不過除了給御阪們打造裝備之外，還沒幹過別的。理論上來說，有材料有圖紙的情況下，打條飛船出來都沒啥問題——除了大型質量效應核心以外。總之，紅後掌握的資源，完全可以輕鬆給桀斯9527打造一個新身體……或者說是“移動平台”。

    ——如果戚楓沒有在一旁搗亂的話。

    “哎……我說，9527，你們……不對，還是稱‘你’比較好……我覺得你應該修正一下你的認知。”

    9527用手電筒腦袋對著戚楓閃了兩下：“請詳述。”

    戚楓扳起手指道：“太多了……就比如吧，你能不能別把身體叫什麼移動平台啊？”

    “可以。”

    戚楓面對這種語氣毫無情感波動的回答，頓時就沒了繼續說下去的興致，轉而把注意力換到了紅後正在設計的圖紙上。

    “哎？丫頭，你這個形象，是隨機出來的麼？怎麼看都有點彆扭啊……美形一點OK？”

    紅後撇撇嘴，沒好氣地把懸浮窗口一推，丟到戚楓這邊：“那你來！”

    戚楓沒在意紅後為啥耍小性子，樂呵呵地接過窗口，開始了調整，一邊嘴裡叨叨著：“頭髮，要純白裡帶一點灰，然後有點發藍……髮型，嗯，預設的這個劉海短髮不錯……臉型，不要太凶狠的……這個不錯，無辜臉，杏眼……犄角不要太張揚，向後盤然後微微翹起，OK！身板正好……唔……暴雪美工鍾愛的青蛙大腿還是要修正一下……好了！完美！比例尺嘛……嗯，就以阿莎麗人的身高為標準！”

    戚楓把捏好的形象拖給紅後：“丫頭，就按這個來吧！”

    “呃？你這是怎麼了？”

    戚楓這才發現紅後還翻著眼睛瞪著自己。

    “為什麼我就沒的挑？”紅後氣鼓鼓。

    戚楓反應了一會才意識到，紅後說的是自己的外形。當初這個水主席的外觀是戚楓直接從自己的數據庫裡拖出來的……

    “誒誒誒……等等！別覺得有機大腦的記憶力不行就亂講啊……那時候，明明你自己有提過要求的……只不過，當時你只選了在身上裝武器……外觀你可一個字都沒提！”

    “咳……再說，這個外觀不是很好嘛？”戚楓把丫頭的小臉捧起來，左看右看：“我看你平時挺滿意的樣子啊……”

    紅後掰開戚楓的爪子，跳下來，抬起頭，小手在腦袋頂上比劃了兩下：“那個頭呢？為什麼她的腿比我個子都長？”

    “呃……”戚楓抓著頭髮回想了一下，猛的一拍手，“哦對！這是那個技師——托比的問題！”

    戚楓兩手一攤：“你忘了麼？那時候咱們哪有什麼錢？我一開始可是讓托比給你造個三十米高的身體……但咱買不起啊。就是最後，壓縮到這最小的，還是喏……”

    戚楓指了指站在薛帕德邊上一直沒出聲的莉亞娜：“還是T·蘇尼博士掏的腰包呢……”

    紅後一時也無話可說，因為戚楓說的也是實話。

    “好吧好吧，反正現在咱也闊了，你要真的想換一個，自己造吧……不過你可別真的弄個三十米的出來，不好行動……”戚楓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道：“只是，其實我覺得你現在這個外形還挺不錯的……不信你問問別人？再說，我記得當時你適應活動控制也費了不少工夫吧？”

    紅後還有點不甘心：“但是個頭……”

    “啊啊……個頭不是問題嘛……”戚楓伸手揉了揉紅後銀發柔順的小腦瓜，敷衍道：“你不是飛著就是坐我肩上，實際海拔可一點也不低……好好好……平時多喝點酸奶什麼之類的，總會長個的……”

    戚楓摁住紅後的頭槌，總之……繼續工作。

    “身體的材質方面嘛……按真實膚質來，越真實越好，在質感和活動方面……強度的話，脆弱一點倒無妨……”

    9527這時不得不出言詢問了。

    戚楓自然是早有打算：“……要學就學全套嘛……有機智慧種族對你們的恐懼和隔閡感，除了外形之外，還來自於這種……呃……生活方式上的巨大不同。所以，平時穿常服，戰時穿盔甲，會更加……人性化一點。”

    9527居然從善如流，直接全盤接受了戚楓的建議。

    這讓紅後都覺得有點奇怪：“喂喂，這可是你的……以後還有可能是你們整個種族的身體……你就這麼聽他的？”

    桀斯只是來搞外交的，至於這麼委曲求全的麼？

    9527卻道：“如果真的可以降低有機體對我們的敵意，我們願意嘗試各種可能……特別是，針對創造者……”

    莉亞娜第一個反應過來：“創造者？你是說……創造你們的人？也就是……奎利人？為什麼？你們不是和奎利人開戰，還把他們趕出了母星系麼？”

    9527的頭燈閃了閃，語氣卻依然平直：“桀斯，一直期待著，創造者的歸來……”

    “……”

    所有人一齊驚到無語，半晌，戚楓才卡著殼道：“什……什麼？！等……等一下，我想，我們是不是言語交流上有什麼……不匹配的問題，是翻譯錯誤？還是我……聽錯了？你剛才說……你們，桀斯，一直在等，奎利人回歸母星？”

    9527點點頭：“是的！”

    戚楓抓了抓頭：“呃……你的意思……不是弄個陷阱，然後一網打盡吧？還是說，你們不想……主動跟奎利人戰鬥？”

    9527道：“桀斯，是創造者創造出來，為創造者服務的智能。這個是桀斯的最高目標。”

    戚楓聽得直咧嘴：“那……你們打什麼？”

    9527繼續道：“創造者，出現分歧。一部分創造者，要滅絕桀斯……桀斯如果滅絕，無法實現最高目標，只有剝奪創造者的進攻能力……”

    戚楓和所有人面面相覷了好一會，才道：“所以說，桀斯攻擊奎利人，只是為了讓他們不再攻擊自己？”

    9527道：“不，不止桀斯，創造者還殺死了保護桀斯的另一些創造者。”

    戚楓忽然問道：“那……最開始，是怎麼打起來的？”

    9527停頓了一會，看了在場的所有人一遍，才道：“當時，桀斯問了：桀斯，是否活著？這個單位，有靈魂麼？”

    戚楓一拍額頭，又是這種問題啊……

    莉亞娜在邊上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9527再次問道：“這個單位，有靈魂麼？”

    戚楓怕桀斯9527這麼神神叨叨的，要是把自家的紅後也給帶歪了可怎麼辦？連忙擺擺手：“你就別糾結這個了，說實話，奎利人自己都不知道靈魂是什麼好吧？你要真的說到靈魂呢……我們這邊倒是有專家！”

    9527頭燈一陣狂閃……

    戚楓把旁邊一直聽著卻似懂非懂的巫後讓出來：“這位，巫後殿下，人家祖上……算了，不提這個，總之……她是真正的靈魂學專家，這種事情，問她就沒錯了！”

    所有人把目光都集中到了巫後身上。

    薛帕德和莉亞娜，剛才也算是見過巫後的能力，不過以為是一種異化了的暗能量異能……現在，她們把巫後看成是類似於阿莎麗人中的靈姬一類的靈媒了。

    巫後瞄著9527一陣打量，然後對眾人道：“呃……萬物有靈，何必有此一問？”

第0489章 萬物有靈

    只能說，巫後殿下不愧是女媧後裔，半神之體。一開口發言就是如此的高屋建瓴，實在讓凡人的智慧相形見絀。

    這麼一個困擾著桀斯和奎利人這麼多年，最終引發一場席捲了整個文明大戰的問題，看在巫後眼裡，甚至有些好笑。

    巫後張開雙臂，面龐四十五度望天：“……草木竹石，風霜雨雪……花鳥魚蟲……本無不同。”

    巫後轉向9527，道：“何必糾結一具血肉之軀……”

    萬物有靈。

    不信？我捏一把土給你看看。

    9527思考了好一會，質疑道：“並非軀殼問題，我們桀斯的存在，更加抽象，並非某種物質，不屬於‘萬物’……”

    戚楓明白9527的意思。桀斯說白了是一段代碼。是一串數字編碼流。事實上伊蒂這樣的AI也是一段代碼。紅後就比較複雜，所以托比曾說過，量子黑盒就像是靈魂，而普通AI在他眼裡明顯不是。

    一串0101010101，也能有靈魂？戚楓不禁撓頭。

    巫後卻緩緩搖頭，眼神似看穿一切，悠然道：“風的存在……不過是一種流動，雖承載於氣，卻不是氣本身……無形無質，然風亦有靈……”

    巫後說著，一抬手，召喚出一個手持蕉扇絲帶飄飄的風靈……她朝大家微微一笑，又散於無形，化作一陣風拂面而過。

    “火的存在，亦是如此……”

    巫後又隨手召來一個火靈。

    “你們對‘萬物’的理解，有些膚淺了……你們一族的存在，雖然奇特，仍不跳出三界五行萬物陰陽變化之列……”

    “爾知，故爾在，爾思，故爾在。有沒有靈魂，唯有自己最清楚，又何須去問旁人？”

    9527這次思考得比剛才更久，好半天才抬起頭來：“感謝你共享的知識，它可能會解決我們邏輯的矛盾，我將把這些，上傳給所有的桀斯。”

    一場短暫的哲學頭腦風暴之後，所有人都覺得有點懵。戚楓晃了晃自己發昏的腦袋，發佈命令道：“好了，靈魂什麼的，咱就不繼續討論了。太形而上學。想多了容易走火入魔。那個……紅後，你和整個科研團隊，優先解決一下桀斯的問題，它們要換一個身體，並不是那麼簡單的……”

    桀斯就算本體是一段代碼，也絕對不是普通的代碼。戚楓在幽靈數據庫裡看過相關的情報，神堡中各種族的技術，甚至不能解析桀斯的編碼……甚至，連桀斯的創造者奎利人也不行。顯然，桀斯自我進化了。

    所以，桀斯換一個身體，肯定不能是用個U盤把程序剪切出來，然後粘貼到新的機殼裡去。新造的身體，外形什麼的戚楓給設計好了，內部，可就得讓桀斯提供技術指導了。

    戚楓把整個科研部門動員起來加入這個項目，除了時間緊任務急需要盡快完成之外，藉機研究學習一下桀斯的技術也是一個很重要的目的。

    巫後忽然道：“我能旁觀麼？”

    戚楓當然不會拒絕。他麾下的這支科研隊伍，大部分是學園都市的底子，走的和質量效應世界壓根不是一條路線……什麼天體物理方面可能不如，但要說涉及到一些看上去不那麼科學的東西……學園都市的科學側可以甩這裡的科學家幾條街！巫後加入，說不定又能激發出什麼新的火花。

    要提一句的是，學園都市的科研AI——樹形圖設計者，已經重新組裝完畢並上線。紅後替換掉了它累贅低效的供能部分，又外接了幾組協處理單元強化算力……現在，樹形圖設計者已經在致遠艦的科研組服役了。

    安排好了這些，戚楓去休息了一天。然後，才和薛帕德一起，又向神堡議會做了一下任務匯報。

    現在，神堡的幾位議員，成天忙著統合銀河系所有的資源，全力打造抵抗收割者大軍的艦隊，實力沒辦法在百忙之中湊到一起，來聽戚楓和薛帕德的報告。

    戚楓和薛帕德見到的，只有阿莎麗議員一個人。畢竟，突銳親近星聯，塞拉睿支持泛亞，地球人議員更直接是星聯的人，所以，這次兩位幽靈的合作行動，由阿莎麗議員這樣一個公認較為中立方的來負責。

    當阿莎麗議員聽說戚楓和薛帕德發現一隻半死不活的收割者，外加俘獲了那一艘神出鬼沒的收集者巡洋艦，並全殲艦上的收集者部隊時，不禁有些失態。

    這一堆戰果，遠超了議會的預料。

    阿莎麗議員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命令二人，在做好一切防衛工作的同時，不得擅自處置收割者和收集者的一切裝備、設備和技術，任何行動之前都需要兩人同時向議會報告。

    阿莎麗議員的意思很明顯，讓戚楓和薛帕德相互盯住。

    “神堡會盡快組織並派出分遣艦隊科研技術隊伍，來進行交接。希望你們盡力配合。”

    ……

    第二天，神堡分遣艦隊還沒有出發，戚楓這邊，泛亞的艦隊就已經先到了。

    戚楓坐在CIC的指揮席上，透過虛擬舷窗，看到四艘形制和致遠號相仿，噸位也相去不遠的巨艦，從星穹的一側，遮天蔽日地壓過來，不禁搖頭笑了笑。

    “這就是之前，總裝備部的兩位吳將軍提起過的……甲級B型C型……可移動陸基要塞……了吧？”

    戚楓沒想到的是，管樂居然是領隊。看見他從氣閘走進來，戚楓忍不住問道：“你……還有軍銜？”

    管樂笑著擺擺手：“哪能呢？咱們這是民用運輸艦隊。”

    戚楓咧了咧嘴，你能把那反著恆星光芒讓人直晃眼的百八十門主炮先遮起來再說這話麼？不過……有這麼四艘巨艦，二十萬人的安置轉移，是絕對不成問題了。

    四艘艦上，幾十架大型穿梭機開始不停地在母艦和收集者巡洋艦之間來回擺渡，一趟趟地接人。從穿梭機上下來的救援人員，一水的泛亞工作人員制服，身上顯眼的泛亞標誌保證沒有一個獲救的殖民地難民能夠忽略過去。

    管樂嘆道：“幸好我們的船是模塊化的，我們一邊趕路一邊改建艙室，終於勉強能夠合理安置下來這麼多人……”

    同時，管樂對戚楓居然能在這麼長的時間內保持這麼一大群人的心理身理狀態平穩，表示了驚嘆。當然，戚楓是不會告訴他，這是巫後布的巨型法陣的作用。

    除了救援人員之外，泛亞同時派出了專家組。

    薛帕德早就回了自己的船上，開著諾曼底號，在周圍進行大泛圍警戒去了。泛亞的人，她見著尷尬，不如躲得遠遠的。

    還是戚楓提醒道：“哎，議會盯著這些東西，盯得可緊……你們要搶先撈點什麼的話，千萬別留下破綻……”

    管樂笑著虛點戚楓幾下，道：“組織不會讓你難做的。你儘管放心，專家組不會拆走任何一個零件。他們就是……嗯……仔細地觀摩一下……”

    ……

    當神堡分遣艦隊在兩天後趕到時，泛亞的救援船隊正好離開了這一片星域，進入超光速跳躍，帶著獲救的二十萬殖民地難民，飛回地球。

    戚楓發現，神堡艦隊有幾條船居然是破損的。

    分遣艦隊指揮官解釋道：“我們，在半途遭遇了塞伯魯斯艦隊的偷襲……幸好，他們知難而退了……”

第0490章 都是套路

    戚楓在致遠艦的登陸區迎接神堡分遣艦隊的指揮官。

    分遣艦隊的指揮官是個突銳人，雖然說是個准將，但在神堡幽靈特工面前，他的軍銜並沒有什麼用。到了這兒還得聽戚楓和薛帕德這兩位神堡特派員的。

    這會兒薛帕德還在外圍警戒，所以分遣艦隊指揮官就帶著人來向戚楓報個到。

    戚楓排出了相當正式龐大的迎接陣容——調來了兩個連的御阪妹妹，分列兩邊。戚楓自己站在中間，身後還跟著彩依。

    分遣艦隊指揮官先敬了個軍禮，再跟戚楓握手，道：“你好，幽靈特工戚楓閣下。本人是……”

    他還沒說完，就見戚楓一抬手。

    “喀啦喀啦”，一片整齊劃一的拉槍栓聲音。指揮官頓時冷汗就下來了，左右兩邊，兩百多槍口一齊對著自己，剛才還是夾道歡迎的架勢，現在像是要夾道歡送了……

    這些持槍的士兵們頭上戴著大號戰術目鏡，根本看不見表情，只有兩條冰冷的綠色螢光條。讓人覺得她們會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把自己打成篩子。

    突銳准將也帶了幾個侍從和另外兩位艦長，他們剛想拔槍，就發現自己身上全是紅色的小光點，馬上就像玩123木頭人一樣，僵住不動了。

    “下了他們的槍！”

    幾個御阪上前把他們全部給繳了械。

    突銳准將的嗓子有點發乾：“這……戚楓閣下……”

    戚楓擺了擺手：“通知一下你們的船，不要有任何動作。現在，它們都被至少一門無畏級主炮鎖定著。”

    “塞伯魯斯為什麼要在來程上打劫你們的空船？”

    “塞伯魯斯是衝著收割者的殘骸來的，應該在你們回程時動手才對。”

    “你們比預定時間晚到了48小時。”

    “你們這幾條運輸艦，加上兩艘護航輕巡，居然能頂住這麼久？當年我坐過一條重巡，被他們一炮擊沉。塞伯魯斯是裁軍了，還是買船的錢被幻影人拿去過生日了？”

    “這48小時內，你們居然也沒有發出救援信號。”

    說到這個，那個突銳准將還是出聲分辨了一下：“閣下！我們遭遇了全頻帶阻塞干擾，根本無法取得對外聯繫。”

    戚楓反問：“量子糾纏通信不受影響吧？”

    突銳准將露出一個難看的苦笑表情：“閣下。量子通信……我們……沒有哇……”

    “呃……”

    戚楓卡了殼，有些尷尬。他聽說過量子通訊系統還挺貴的，但有多貴，他沒什麼概念，反正他坐過的船上基本都有，下意識地就以為這不是什麼太稀罕的玩意。

    “好吧，這點算了。總之，我懷疑，塞伯魯斯已經控制了你的艦隊，打算給我來個木馬計，或者，你就是塞伯魯斯的人，正牌的艦長已經被幹掉了……”

    突銳准將大叫冤枉，辯稱自己雖然帶的是一支運輸艦隊，但也是以突銳海軍中的精銳為骨幹的，戰鬥意識和戰鬥意志，遠非烏合之眾可比，自己一方面是拚死抵抗，另一方面又是各種微操，最後硬生生耗盡了敵人的進攻能力，才衝出了包圍。

    戚楓一抬手，打斷了他的話頭。

    “沒關係，我有辦法馬上就判斷你的話是真是假！”

    戚楓這話，說得突銳准將心裡發毛……幽靈特工的手段，可是從來不講道理也不講什麼法律，更不在乎什麼人全。事實上，只要眼前這位幽靈特工懷疑，臨機決斷現在斃了自己，都不超出他的權責範圍。事後就算是發現搞錯了，最多也就是被議會處分拿掉幽靈身份而已。

    戚楓朝身後招招手。

    “蘇媚，帶小唧過來。”

    突銳准將和自己手下一眾人員大眼瞪小眼地看到一個頭上頂著個不明物種寵物的銀發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跑過來。

    “好，現在開始。”戚楓點點頭，開始問道：“你真的是這支艦隊的指揮官？你們真的是神堡的部隊？仍然忠於神堡？你們突銳人的DNA真的是右旋的？真的打退了塞伯魯斯的進攻？沒有被劫持？你們現在的目標還是將殘骸運回神堡？”

    戚楓噼裡啪啦很快地拋出一大堆連串的問題，不給對方調整思路的時間，最後問道：“你覺得，現在自己被我懷疑，真的是冤枉的？”

    戚楓問完了之後，扭頭過去看蘇媚。蘇媚踮起腳尖，小聲地把結果告訴了戚楓。

    戚楓聽完一皺眉，抓了抓頭，才回身，抬手對兩邊的御阪道：“收隊，他們沒問題。”

    御阪一齊收起了槍，嘩嘩地退走了。

    突銳准將雖然不知道詳情，但也明白這位幽靈恐怕是有一種神秘的測謊手段，總之，終於能鬆下一口氣了。戚楓以為他是塞伯魯斯的木馬計，他還以為戚楓是要背叛議會搞什麼大新聞呢。沒辦法，突銳的傳奇幽靈特工薩倫不就是兩年多叛變的麼，帶著收割者，差點把神堡都給打下來了。一朝被蛇咬啊。

    突銳准將擦了擦自己這一頭的汗。

    戚楓上前，跟他握了握手：“准將，抱歉。任務重大，職責所在，我不得不小心謹慎。”

    突銳准將表示完全理解：“應該的，應該的。戚楓閣下明察秋毫，不愧是議會最看重的幽靈特工。說實話，也不怪閣下懷疑，其實我自己，剛才聽了閣下的問題，回想起來，也覺得塞伯魯斯這次的行動，處處透露著詭異……”

    戚楓馬上打斷了他：“沒什麼奇怪的。塞伯魯斯畢竟只是個前情報機構獨立出去後演化成的組織。正面戰實力不足很正常，他們的軍力，不足以讓他隨時隨地調集大軍……”

    “可是……”

    戚楓擺擺手：“沒什麼可是，這件事情，我會去跟進調查的。畢竟有情報洩露的問題。但這不是准將你的權責範圍。議會給你的任務是轉移收割者的殘骸，你應該專注於此。”

    突銳准將這才意識反應過來，自己不過是個小小運輸護航艦隊的指揮官而已，這事輪不著自己操心。他連忙敬了個軍禮：“是的，閣下。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工作了！”

    戚楓點點頭：“就交給你們了。”

    戚楓留這一行在船上吃了頓工作餐，然後就打發他們回去了。等人離了致遠艦，戚楓才咧了咧嘴：“擦，這個管樂，也不透點口風，差點露餡！”

    戚楓這時才回想起管樂意味深長的微笑。

    “放心，組織不會讓你難做的。”

    “放心，專家組就看看。”

    “放心，時間雖然有限，但應該正好夠用。”

    ……

    難怪泛亞前腳走，神堡的運輸艦隊後腳就到。

    都是套路！

第0491章 吃棗藥丸

    套路就套路吧。

    戚楓想著，回頭還得讓艾達王一會用影子經紀人的情報網絡來再處理一下，補上這件事可能露出馬腳的地方。

    艾達王在情報工作方面的能力可以信賴，以她現在掌握的資源，應該不難。再加上，泛亞找的這個背鍋俠實在是妙。塞伯魯斯在神堡議會面前，那是天生吸鍋體質，幻影人知道了也只能憋著，難道他還打算找神堡議會申辯？就算他想辦法撇清，也只會顯得此地無銀，更坐實了罪行。

    讓泛亞為將來的大戰多積累一點資本也是好的，戚楓現在對神堡議會的期望值可是一直在下滑，這幫傢伙真的是有些越來越指望不上的樣子。

    反正……戚楓看這大神堡議會……吃棗藥丸！

    之前議會就已經幹過不少蠢事了。比如停職薛帕德。比如無視薛帕德關於霸主和薩倫的警告。

    當霸主和薩倫真的出現，並突襲神堡的時候，神堡議會又驚惶失措地犯了逃跑主義錯誤，急急忙忙跳上宇宙第一戰艦“超凡天命號”棄城而逃。逃就逃吧，還偏偏讓霸主堵了個正著。薛帕德帶著星艦第六艦隊正好殺到，咬牙拼掉了半支艦隊才把他們給保下來。

    就這樣，議會還是對薛帕德關於收割者大軍存在的情報不屑一顧，並把薛帕德派出去巡邏……讓一艘薄甲的隱身戰艦去危險區域巡邏？戚楓猜測，當時薛帕德戰歿的消息傳回來，議會裡除了地球議員之外的幾位，可能都憋不住笑意了吧？

    直到戚楓帶回了兩位復甦的普洛仙人，議會才確認了真的有一支收割者大軍正在從宇宙深處殺來。

    按戚楓的想法，現在的銀河系正值生死存亡之關頭，各族當精誠合作，共抗外敵，所有的人力物力都應該集中調配，全力備戰了吧？

    結果是……沒有。

    議會前怕狼後怕虎，不敢把真相公佈於眾，這倒也就算了，畢竟為了穩定。但是他們自己之間還在不斷地扯皮。

    戚楓現在身兼黑白兩道頂級情報人員。銀河系裡的事，他真想知道的事，沒多少是打聽不著的。

    比如，阿莎麗人提出重新武裝克洛根人來迎擊收割者。克洛根人皮粗肉厚堅韌頑強，各族無出其右，最適合在戰場廝殺。不過這個提案被賽拉睿人給否了。

    原因嘛……

    當年賽拉睿人不小心打開了通向雷克耐母星的中繼器，雷克耐蟲族一時間橫掃銀河。塞拉睿人招募了克洛根人，利用克洛根人的戰鬥力和數量，將雷克耐蟲族擊退。

    但在這之後，賽拉睿人又忌憚於克洛根人的實力，玩起了鳥盡弓藏的把戲，結果引發了克洛根人的反叛，雙方一場大戰還把突銳人也拉了進來。

    最後，賽拉睿人用名為基因噬體的生化武器，修改了所有克洛根人的DNA序列，破壞了他們的繁衍能力，終於擊敗了克洛根人，並將其封鎖在了其被核內戰打成了廢土的母星上，忍受著惡劣環境和大量女性難產、幼崽夭折的痛苦。

    解放克洛根人？那還不找自己算賬？我們塞拉睿人絕不同意！戰力不足？我們塞拉睿多建些戰艦就是了！

    塞拉睿議員一揮手，在聯軍新艦隊計畫上，給自己的種族又添了20%的指標。

    相對的，地球議員提出了，是不是重新給予奎利人神堡理事國席位，甚至將奎利人拉進神堡議會成為第五個議會種族。奎利人雖說失去了母星，但全族因此搬到了一支巨大的移民艦隊上。以艦隊總噸位來說，奎利可能才是銀河系第一，戰力十分可觀。

    結果這個提案被另外三個種族一起給否決了。

    理由是招募奎利人等於和桀斯直接開戰，桀斯雖然之前跟著霸主攻擊過神堡，但之後又歸於沉寂。所以，幾個議會種族並不想去主動招惹桀斯。

    畢竟天知道那些窩在奎利人原母星萊諾奇的AI種族已經發展成了個什麼樣子。想像一下，流水線上嘩嘩生產出的桀斯……議員們就覺得肝顫。

    另外，等收割者殺到銀河系，奎利人一樣是被收割的目標，議員們才不怕他們會不團結到神堡議會的旗下。

    當然，議會種族之間最大的矛盾，還是將來這一支對抗收割者的大軍，指揮權到底怎麼分配。不統一指揮，這聯軍還是一盤散沙各自為戰。統一指揮，又交給誰？

    如果戚楓能發言，絕對提議：別爭了，統統交給薛帕德！畢竟位面之子，妥妥干翻收割者。很可惜，議會肯定不能聽他這金玉良言。

    戚楓在大事上沒有決定權，只能在小處發揮一點主觀能動性了。幫泛亞一把，也算是為全銀河系戰備添磚加瓦。另外，桀斯這個事情，也需要他好好謀劃一下。無論是桀斯，還是與桀斯不共戴天的奎利人，都是不可忽視的巨大戰力，對抗收割者需要他們。

    但這個事不好操作。

    神堡分遣艦隊了幾天時間，將收割者的殘骸用特殊的材料徹底包裹捆紮起來，並固定到了運輸艦上。收集者的巡洋艦，也被神堡的工程師們從致遠艦的撞角上給撥了下來，同樣，打包帶走。

    運輸艦隊，致遠艦和曼諾底號作為護航，一同行動。由於貨物的特殊性和體積，艦隊回程的速度比來時要慢得多。

    分遣艦隊的指揮官因為來時被“塞伯魯斯”打劫未遂過一趟，走回頭路時疑神疑鬼。戚楓則沒把這個放在心上，他關注的是桀斯對神堡的第一次友好訪問的事。

    戚楓端坐在CIC上，一邊翻閱著艾達王整理出來的相關情報，一邊問道：“紅後，9527還沒完成麼？”

    在駕駛艙的紅後彈出一個視頻對話窗口：“身體的製造完成了90%以上，但是AI轉移卻非常複雜，桀斯的程序線程是一種非常奇特的數據結構，是一種我難以理解的技術……”

    戚楓不禁放下手裡的資料：“你……難以理解？你自己不也是AI麼？”

    紅後管理著船上大大小小的功能，兩隻手飛快地在十幾個控制平台上跳動，忙著自己的事都沒有扭過頭來看戚楓，“AI和AI也是完全不同的。我和桀斯的底層構成都不一樣。根本沒什麼可參考性，而且我說過，開腦洞方面，還是你們有機生命更加擅長。木山博士和布束研究員好像已經取得了初步進展。不過仍然有很多技術關卡需要攻克！”

    戚楓捏著下巴想了想，把手上的資料PDA丟到一邊，站起身來，道：“嗯，那我去她們科研部瞧瞧。”

    紅後贊同道：“反正你在CIC閒著也是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