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殭屍的女僕 作者：陶良辰 (連載中)

第90章 一切看成績

    簽完合同後，再次只剩下李君昊一個人，他看似只是在閱讀雜志，實際上正忙著偷聽樓下的交談內容呢。

    趙詩語xiǎo jiě已經快氣炸了，她剛開辦公司沒多久，昨晚和李君昊的商談算是第一樁生意，還沒鍛煉出那麼好的肚量。

    自以為和李君昊談得不錯，沒想到轉眼就來到了終點，相比起這家公司，她氣得是李君昊不接自己dian hua，也不回消息，下意識認為是在躲著自己，看不上昨晚商談的合約。

    這時候沒給主編好臉色看，氣鼓鼓地像是河豚一樣，神色不爽問胡言亂語主編說：「那位姓李的作者，和你們公司簽完合同了？版權到了你們手上？」

    主編揣著明白裝糊塗，知道面前這位姑娘的老子，是公司最大的ipxiāo shou客戶之一，沒必要得罪什麼，臉上帶著疑惑神色：「誰？」

    剛剛才打dian hua問過自己老爸公司的員工，趙詩語哪裡相信他會不知道，沒好氣說：「李留仙！那位筆名叫做李留仙的作者。」

    有錢人家的教育，只要做家長的稍微用點心，一般不會差到哪裡去，她經歷過最初的不爽後，此刻已經按耐住煩躁情緒，說出這句話時候語氣溫和了許多。

    「哦！你說他啊，剛來我們公司簽完合同沒錯，從作品數據看很有市場潛力，把這本書的各種版權，都委托給我們公司dai li了，有什麼問題嗎？」

    主編刻意加重了「各種版權」這幾個字，那點竊喜的意思趙詩語聽出來了，最不想見到的情況已經成真，心裡反而不那麼焦急，直接了當看向主編的眼睛，問道：「說吧，要多少錢才肯把他作品的版權賣給我。」

    其實趙詩語心裡挺憋屈，心想假如不是昨天抱著試試看的態度，給出了個不算高的價格，而是一口報出個高價，說不定今天就是自己跟姓李的家伙簽約了。

    這樣就不用落到現在這個局面，人為刀俎，自己則成了魚肉，版權落到終點手裡，完全喪失了主動權。

    主編心裡快要笑炸，他已經確定，這位模樣漂亮的姑娘真看中了那部書的改編權，搖頭說：「這部分不歸我來管，公司有專門的版權運營部門，不過底價是五百萬，假如今天下午上架成績出色，很可能還要漲價。

    畢竟是我們公司的大神級作者，影響力有足夠的保證，他們的作品值這個價錢，要不是能夠帶來利潤，那些公司也不會搶著購買他們作品的版權了。」

    「大神級？」

    趙詩語聞言皺眉，昨天李君昊親口承認是自己的第一本書，她想不通怎麼就成了大神，追問道：「那不是第一本書嗎，這個價錢沒辦法談。」

    胡言亂語主編無所謂聳肩，放出煙霧彈說：「剛剛他跟我們公司簽訂的合同，就是大神約，條件甚至比大神約條款好一些。

    如果你不買，那就沒辦法了，下午上架後等到成績穩定下來，我打算將這部作品推薦給一些公司，我相信以作品內容，絕對能夠吸引到他們。」

    版權到了公司，如今主編確實不著急，等到李君昊的知名度打出去再考慮chu shou版權的事，反而更加有利。

    市場上缺少的是優秀ip，而不是試圖買版權的公司，幾年前曾經有人購買到一批版權，現在價值翻了好幾倍。

    因此，如今都在合約了添加了規定，假如規定的年限內還不開拍，版權則自動歸還公司。

    聽見簽了比大神約更好的條款，趙詩語頓時露出恍然表情，這樣一來就難怪那家伙看不上自己開出的條件了，有的作者在乎錢，有的作者則更加看重名氣，能夠給他錢沒錯，然而希望掙名氣還是跟這些網絡文學公司合作更加好。

    各行各業都有潛規則，不是不能打dian hua給自己父親，讓他動用關系幫忙壓壓價，直接跳過作者和公司談個底價，然而趙詩語不屑於這樣去做，在心裡告訴自己要冷靜，點頭說：「行，那我等上架後看看成績，再決定怎麼辦。」

    主編略微詫異，忍不住說了句：「假如成績好，那可就不是這個價錢了。」

    「沒事，如果成績好，我寧願多花點錢。」趙詩語話題一轉，接著說：「可假如成績不行，我可能會放棄購買版權的想法。」

    大xiǎo jiě多少有點脾氣，覺得作者看不上自己，打算再找找有沒有其他合適的作品。

    退一步來說，作品火了固然好，讀者基礎增加，即使多花錢也沒什麼，而假如成績不行，她還是會買下來，不過價格絕對會底，此刻心想最好談到兩百萬以內，報一報今天的仇。

    說完之後果斷離開，途中察覺到什麼，回頭往二樓看了眼，只見一位年輕人站在落地窗邊，只是覺得身材挺好，皮膚也白，不知道這就是自己記恨上了的作者，上車離開。

    倒車時候沒看見後面有塊圓形石頭路障，一下子撞了上去，下車看了看自己的車，氣惱地踢了腳無辜的石頭。

    見到這幕的李君昊心想，書上說女人一般是馬路shā shou這句話果真沒錯，那麼大塊的石頭都看不見，搖了搖頭開始發愁，擔心短期內還是賺不到錢。

    過了半個多小時，西瓜太郎編輯送來蓋好章的合同，李君昊也步行離開了公司，看了看手表，距離下午兩點還有三個多小時，這是作品上架、上推薦的時間，一旦開始chu shou，就意味著有收入了。

    記住了西瓜太郎編輯所說的，下午發一兩萬字的建議，這個不著急，他打算等回家之後再發布新章節，通過微信詢問昨天剛認識的色盲畫家衛文豪在哪，得知地址後坐地鐵趕過去，將早晨出門帶著的山水畫交給他，算是完成了這樁生意。

    留在衛文豪那吃了頓簡單的快餐式午餐，漢堡包味道讓李君昊十分不爽，對於巧克力口味的聖代冰淇淋則愛不釋手，多虧衛文豪直接付了錢，要不然他就要留下來洗餐盤了。

    再看鄭琪這一邊，她在下午一點多鐘時候，領著身穿假警服的小寶，進入銀行要求查看昨晚jiān kong，保安主管沒多想，只是門口的jiān kong而已，領著他們進入保安室……

第91章 監控裡的畫面

    在很多同事眼中，鄭琪都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女人，做事很拼命，比平常人都拼。推薦：嘯滄溟大神新作《火影之影皇》

    為了拿到一家化學用品公司往河裡傾倒工業廢水的證據，她可以連續二十多天，趴在野外的草叢裡潛伏好幾個小時。

    為了抓拍一位明星出軌的照片，她同樣可以跟隨對方兩三個星期，因為出身低，很早就沒有父母照顧，鄭琪遠比同齡人更加成熟，明白什麼都是虛的，想要過上好生活，只有錢才是唯一的出路。

    能有勇氣從高樓上往下跳的女人，自然不會是正常人，如果不是能力不夠、也不會溜須拍馬，以她性格其實適合當公的管理層，可惜高中學歷限制住了上升空間。

    在這個現實的社會裡，沒有哪家大型公司會聘用低學歷的員工當管理者，哪怕再有能力也會受到偏見。

    所以，能夠偽造記者證、借用了套警服將小寶偽裝成警察，也就不算什麼稀罕事了，她拿著攝像機，順利進入保安室，查找所謂的「犯罪證據」。

    借口很簡單，她告訴銀行主管說，有人試圖搶劫atm機，上周在東城剛發生過atm自動存取款機被炸事件，主管理所當然認為是真的，因此大開方便之門。

    不記得自己昨晚跳樓的具體時間，然而這難不倒鄭琪，事先打過電話給早晨留下名片的那位警察，對方告訴了她被發現的時間，警察局裡有通訊記錄。

    這時候她對負責監控的保安說：「請幫我找到昨天十點到十點半，你們銀行大門口的監控錄像，然後放給我看一下。」

    主管納悶於為什麼不直接看atm機那邊，但沒有多說什麼，瞧見保安看向自己，點了點頭表示同意讓他們查看，開口告訴說：「鄭記者，拍攝時候只能拍這塊屏幕，其他畫面不能拍，有許多隱藏攝像頭的位置不能暴露，請你理解。」

    「這個我知道，你放心好了。」鄭琪笑著回答她，插在白色襯衫胸口口袋裡的錄音筆，正在錄下交談內容，她打算將這次尋找真相的過程，做成一部紀錄片式新聞，有旁人聲音會顯得更加真實。

    其實她也只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而已，如果告訴普通人，自己身邊有位超能力異常生物，他們也不會相信，因為這不符合絕大部分人所認識的世界，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所見到的，就是這個世界的全部。

    都說三人成虎，然而假如一萬個人沒看見老虎，只有三個人說見到了，那麼即使是真的，也會被當作假的，這同樣屬於從眾心理的範疇。

    自己跳樓是個很好的賣點，她主要是想借著這個噱頭，弄出一檔具有話題性的新聞，從事記者行業那麼久，鄭琪知道什麼樣的新聞能夠吸引人們視線。

    試圖解開自己心頭疑惑只是一方面因素，另一方面是她想借著熱門新聞，證明自己的能力，進而換取工作，即使沒能拿到工作，至少也要換取一筆足以生活幾個月時間的報酬。

    已經跳過一次樓，現在她不打算再死了，昨晚下墜期間面對死亡的恐慌，直到此刻想起都會讓她背後出冷汗，腳印、感覺，這些因素還不能動搖她對這個世界的固有認知，已經開始自我否決世界上存在「超人」。

    得到主管允許後，保安調出昨晚的監控，出於節省硬盤空間考慮，有些小商店的監控內容一般只保留兩三天，而銀行情況特殊，會將監控內容保存很久，輕松找到昨晚的音像資料。

    從昨晚十點鐘開始播放，能夠清楚看見有個人正睡在銀行門口，應該是警察所說的流浪漢沒錯，鄭琪試探問保安說：「這個人你認識嗎？他是不是經常睡在你們門口？」

    小寶也干咳了聲，嘴裡說道：「很可能他看見什麼也說不定。」

    只是個無關緊要的問題，保安笑著回答道：「嗯，幾乎每天都在，白天時候有警察驅趕，晚上又冒出來了。

    被我們說過幾次後，每天天剛亮之後，他就會把這些破爛都帶走，沒有影響到我們，也就無所謂了，經常刮風下雨，讓人睡大街不合適，至少我們門口有東西擋著。」

    鄭琪裝作恍然大悟表情，點了點頭繼續問道：「那你知道白天在哪能找到他嗎？」

    「這個不知道，流浪漢到處走，誰知道他們去哪裡……」

    這時銀行主管的對講機響起，告訴說黑卡貴賓用戶過來辦理企業貸款，算是非常大的業務，顧不上眼前的小事，反正銀行又沒丟什麼，說了聲便先出門忙去了。

    畫面裡隔很長時間才會出現一輛車，附近沒有太多商店，也沒景點，只有下班的人才會從這裡路過，那個時間點人們幾乎已經快走光。

    一切都很平常，保安漸漸看得不耐煩了，起身去倒茶，就在這時候，手裡拿著攝像機的鄭琪，忽然透過攝像機小屏幕，看見個男人站在路上，沒有任何症狀，突然就出現了！

    這瞬間她以為自己眼花，可看向電腦屏幕時候，那個人又消失不見了，鄭琪眼睛一眨不眨，突然發現從空中掉下點東西。

    她忽然記起，自己昨晚昏迷前，確實聽見了玻璃碎裂的聲音，兩秒之後，鄭琪再次瞧見那位男人，懷裡……抱著一位身穿紅裙子的姑娘，被放在了馬路上。

    腦袋本就沒恢復，瞧見這幕畫面時候，她感覺腦子裡像是被人用錘子猛地敲了一下，徹底顛覆鄭琪對這個世界的原本認識！

    腦海裡想著，原來路上那雙腳印，真的是被人踩下去的！自己沒產生幻覺，真的被人從高空救下來了！

    目光驚恐地想著，居然有人能夠徒手接下，從兩百多米高空掉下來的人？！！

    這絕對不是人類能夠做到的事！鄭琪徹底慌亂了，眼睛一眨不眨，只見貌似是男性的家伙，抬起頭像是說了什麼，路燈不算亮，又是背光位置，看不清模樣。

    再次眨眼間消失不見，只留下自己待在屏幕裡，流浪漢逃走了，又過了好久才有警察跑來，蹲在自己身邊查看情況。

    真正出現李君昊的畫面，大概才短短八秒左右，她已經懵了……

第92章 特殊案件調查局

    鄭琪請求將這份監控拷貝給自己，保安大叔什麼都沒看到，公司對這方面也沒硬性規定，想都沒想就同意了。

    出門之後，她的手都在微微顫抖，這是真實監控，不存在造假的可能，仰起頭看向馬路對面的大樓，能見到在八樓左右，一塊玻璃壞掉了，工人正在那修理，趕忙拿著攝像機拍攝片段，並且拿起錄音筆說著什麼。

    內容很奇怪，小寶好奇詢問，但是她沒回答，只是說先去找個地方，整理剛剛錄制到的資料。

    這讓小寶更加好奇，在他看來根本什麼都沒錄到，那段只有幾秒種的救人畫面他沒看見，當下就有點後悔，懷疑是不是辭職太早了……

    他們前腳剛走，一輛黑色豪華轎車停在了銀行不遠處，從車裡下來位身穿黑衣裝、白襯衫，皮鞋锃亮，帶了墨鏡的中年男人，樣貌不算太帥，但是十分有氣質。

    嘴邊叼著根煙，吐出口白煙後隨手一彈，煙頭精准落進五米多外的垃圾桶滅煙口裡，他理了理領帶，像是自言自語地說了句：「我到了，現在開始調查。」

    隨後看了眼手表，紅色的表盤、綠色的指針，有刻度沒錯，但顯然不是在顯示時間，見到「手表」一動不動，他繼續說：「沒有異常，可能只是正常事故吧，不過我沒見到能夠緩衝的東西。

    咦，牆上有個腳印，鋼筋被踢彎了，待會兒跟你說。」

    掛在耳朵上的藍牙耳機裡傳來聲音：「收到，天梁你繼續調查，巨門找到了沉船，拿到那件東西了，正在回來的路上，晚上老大舉辦慶功宴。」

    「行，准備點好酒……」

    說話時候，被叫做天梁的男人按動墨鏡旁的按鈕。

    在別人看不見的鏡面上，清楚呈現出遠處的場景，他正在觀察莫名其妙出現在高樓上的腳印，還標注出深度和寬度等各種數據。

    正常世界的科技水平，還沒達到這種程度，假如有人見到這幅充滿科技感的眼鏡，絕對會嚇一跳，他表情自然，打開小瓶子倒了兩粒口香糖出來，扔進嘴裡後繼續往前走。

    鄭琪花了點時間才找到馬路上的腳印，而他很快便發現，跟鄭琪一樣擋住的車輛，蹲在馬路上仔細查看。

    那位負責這條街道秩序的交警火了，指著他喊道：「今天怎麼回事，一個個排著隊找死啊！」

    黑西裝中年人沒理他，取了點柏油裝進小袋子裡封好口，已經通過花紋對比，確定兩處腳印同屬一個人，站起身抬頭往上看，從這個角度看旁邊的高樓，真的很高。

    走到路邊時候，面對氣惱的交警，給他看了看自己的錢包，上面掛了警證，名字是周天梁，丟下句：「不好意思，我在查案。

    你剛剛說排隊找死？這是什麼意思？」

    「額，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年輕交警覺得這位周警官有威嚴，沒事穿西裝的警察，絕對是高級職銜，當下認為應該來頭不小，告訴說：「上午時候也有一位姑娘，過來看那處腳印，我也不知道是怎麼留下來的。」

    「哦～

    這樣啊，行吧，你先忙，我再到別的地方看看。」

    周天梁笑了笑，走向了唯一有攝像頭對准馬路上腳印的地方——銀行。

    這時候再次對通訊器說道：「發現了點不對勁，牆上有處腳印，馬路上也有腳印，我覺得跟昨晚跳樓的案子有關。

    正准備查看銀行監控，注意接收數據。」

    「好的，我准備好了。

    對了，你聽說那兩位陰陽師的事情了嗎？

    他們在我們這被揍了，安培秀中昏迷不醒，被人送回了東瀛，有人中途出手准備殺了他，一位陰陽天師出面才攔下。

    動物園那邊有了點線索，實驗室的人告訴說，幾句動物死之前體內沒有血，可能是僵屍也說不定，安培家的兩個人，就是在陽東動物園被打成重傷。」

    周天梁腳步一頓，他剛從陽東動物園回來，聽見這條消息，很多現場的情況就能解釋得通了，笑道：「沒事，遲早抓住。

    安培秀中過了試煉的年紀，還敢來到我們地盤，被揍了也不奇怪。

    等等跟你說，我進去了……」

    銀行主管剛忙完，那位大客戶過來在合約上簽個字就走了，剩下的事情會安排人上門辦理。

    聽見周天梁的請求後，目光古怪詢問說：「剛剛不是有個警察和女記者來過，看過昨晚的監控了？跳樓的那個？

    剛走沒多久，還拷貝走了那段視頻。」

    「哦？女的？」

    周天梁想起剛才交警說的那個女人，覺得事情有意思了，胡扯道：「我是來調查肇事逃逸，監控顯示車從你們門口路過，看一眼查到車牌我就走。」

    主管納悶看完證件後，將他帶到剛剛那座保安室，周天梁從褲腰帶上，扣下個和紐扣電池差不多的奇怪東西，將這東西放在個主機上。

    墨鏡還沒摘，屏幕上顯示出傳輸進度條，總共八百多g的文件，只花了十多秒時間就顯示完成，他隨便記了個車牌號碼，趁著保安不注意時候帶走的「紐扣」，出門離開。

    不多久，周天梁耳邊傳來聲音：「找到了，昨晚出警時間之前，這是門口監控拍到的片段。」

    路人覺得他在發呆，實際上他正認真看片段，幾秒鐘的東西，被他反復看了好幾遍，納悶問道：「這是什麼異常生物？

    還有，我進去之前有位警察，還有位女記者看了這段視頻，我覺得他們應該知道什麼，幫我查出身份。」

    不多久，鄭琪和小寶的個人信息就出現在了眼前屏幕上，瞧見鄭琪照片，周天梁笑著說：「這不就是檔案裡昨晚跳樓的那個嗎？

    跑來找真相了啊，果然是記者，狗鼻子比較靈敏，注意監控他們的手機，有消息就通知我。

    現在時代不一樣了，人人都能當記者，萬一視頻流出去，你我都要倒霉。

    剛剛說的動物園資料，發一份到我手機上，戴眼鏡酷是酷，不過我擔心遲早要近視，太陰得了腦瘤，我覺得就是輻射搞得鬼。」

    「……

    是她沒錯，我會讓人監聽，資料發過去了。

    太陰的腦瘤已經順利切除，最近找借口說養傷，跑到國外度假去了，我們特九組人本來就少，事情又多，根本不夠用。」

    特九組，全稱聯邦特殊案件調查局，獨立於政府體制之外，直接由總統負責管理，異常生物是真的、外人科技也是真的，這顆星球已經發生過第三類接觸事件。

    剛進入這個社會的李君昊，知道的東西太少了，還一心盯著自己的小餐廳呢……

第93章 作品上架

    李君昊今天挺充實，上午簽完合同，中午坐地鐵把昨天衛文豪定制的山水畫送給他。

    衛文豪在宋園古玩交易市場附近租了一間不大的房間，這裡房租還算低，總共兩室一廳一衛，老婆出去上班了，孩子中午在學校午休，沒有回來。

    客廳被改成了工作室，牆上、地上都是衛文豪的素描作品，另外也有一些抽像派油畫，他的眼睛有問題，分不清黃和綠，所以這些油畫上都沒有黃色和綠色。

    作為油畫中的重要顏色，分不清這兩種幾乎就意味著油畫生涯的終結，此刻衛文豪正在告訴李君昊說：「我也算運氣好，當年藝術類考試素描拿了高分，水彩畫靜物，布是藍色的，蒙混過關進了國美。

    直到大二時候，老師才知道我是色盲，這種病沒法治，再加上我對油畫沒有太高天賦，發展的路被限制了。

    國美一年畢業那麼多人，出名的才有幾個，我算是不錯的了，現在偶爾去畫室兼職，暑假時候最忙，周末也忙，教學習藝術類的高中孩子們畫素描，另外也去很多地方兼職，就是昨晚干的那個，賺點錢補貼家用。

    孩子的學校費用貴，我老婆工資不高，回老家反而沒有在這裡掙得多，湊合著過。」

    說話時候再次看了眼被他掛起來的山水畫，只是簡單的墨色而已，可衛文豪總感覺意境好得很，無論能不能出名，一百塊可以買到這種畫，而且還大老遠的送貨上門，怎麼都能算是賺到了。

    同樣由於李君昊送畫過來，讓他覺得這位年輕人可以結交，要不然萍水相逢的，完全可以直接刪掉好友，那一百塊也不用還了，現在這樣的社會，能干出這種事的人並不在少數。

    幫李君昊倒了茶，桌子上的手機剛亮起，他剛才跟衛文豪借了充電線，就快下午兩點了，准備看看那部小說上架銷售的數據怎麼樣。

    聽見一聲聲提示音，李君昊側頭看了眼，發現都是小菠蘿，也就是上午見過一面的趙詩語發來的，暫時沒理睬。

    露出笑容對衛文豪說：「你這日子過的不錯，成家又立業，比許多人好太多。

    有喜歡的事情，也有妻兒在，我很羨慕你。」

    「哪裡的話，小李你的發展前途比我廣多了，昨天你那位朋友，聯系你了沒？大千畫廊那邊有沒有戲？」

    衛文豪挑挑揀揀，從一堆畫裡找出幅裝裱好的，大約一米長，七十釐米寬，上面畫著不知哪裡的風景，樹木、群山、白雲、水流等等，都用簡單的鉛筆畫出來，空間感十分強烈，就好像在看黑白景物照片。

    將這幅畫放在李君昊面前，笑著說：「今年我最滿意的一幅，我學生出一千我都沒賣，送給你了。

    別拒絕，拒絕就是看不起老哥我，那一百塊也別惦記著了，還沒你這絹紙貴，就當我們這是東西畫家之間的交換，待會兒找點報紙幫你包好。」

    聽見他這麼說，李君昊只是笑著說謝謝，回道：「昨晚說過幾天，哪會這麼快就聯系我。

    素描畫很有趣，油畫也是，等我有空也想試一試，哪裡可以學？」

    「哪裡都可以。

    不過我勸你別亂來，既然在國畫方面有優勢，就一門心思鑽研下去。

    低端作品方面，油畫更吸引人，不過名氣到了一定境界之後，國畫的發展空間不比油畫小。

    我們國美有位老師，當年我還跟他說過話，現在畫國畫出名了，哪幅作品不是七位數才能買到？紙上畫幾粒葡萄，外加個藤蔓，按寸賣錢，白紙也算價！」

    如果是對普通人，衛文豪的建議很中肯，會十行不如精一行，然而李君昊不是普通人，漫長生命讓他有足夠的時間去做自己想做的事，點了點頭說：「只是愛好，道理我懂。

    那麼你的這幅畫我就收下了，最近准備裝修我的飯館，帶時候剛好掛在飯館裡。」

    「飯館？」

    衛文豪沒多想，只以為是的街上普通的小飯館，一份蓋澆飯十多塊錢的那種，笑道：「行！

    位置在哪，如果離得近，到時候我去嘗一嘗，帶我老婆孩子一起去，給你捧捧場。」

    「南湖公園那邊，稍微有點遠，坐地鐵下了車，還要走一段路。」

    「沒事，發個位置給我，周六周日都有空，我們自己能找過去……」

    門外傳來聲音，說是安裝天然氣。

    衛文豪租來的房子，這筆錢自然不樂意出，跟李君昊說了聲，讓他先在這裡坐，自己去找下房東商量。

    他剛出門，李君昊的手機再次發出提示音，這回是西瓜太郎編輯找來，說是已經上架，首頁推薦也安排好了。

    拿起手機回個「ok，麻煩你們了」，也算是趕潮流得瑟了句英文，他返回主頁打開夜裡剛下載的終點中文網軟件，果然在閃屏見到了自己的書。

    原先是沒有封面的，現在紅色封面、黑色字體很有衝擊力，旁邊還用白字標注「傳奇作家！新晉大神！」八個字，估計是怕沒人關注，故意設計個引人好奇的亮點。

    隨手點擊進去，評論欄裡都是剛發布的評論，顯示的三條分別為「新大神？」、「靠！牛13啊！」、「這是誰？怎麼就一本書？」

    看了看評論，想起早晨西瓜太郎編輯說的「倒v」，李君昊有進入目錄欄，發現只有前五章顯示免費，後面的那些帶有小鎖標志，點進去顯示著訂閱信息。

    不知道作家後台在哪看，天真地以為需要用瀏覽器，暫時還不知道app的存在，因此很麻煩地打開瀏覽器，輸入信息登陸進自己的後台。

    這時候西瓜太郎編輯再次發了個「恭喜」，他點進聊天欄後，回復個「謝謝」，覺得太蒼白無力，人生第一次使用了笑臉表情。

    再次打開瀏覽器，第一次進入數據統計分類，提示說需要設置vip管理密碼，等到李君昊登陸進去，時間已經是下午兩點十分。

    信號不算好，隨著頁面慢慢顯示出來，訂閱總數裡顯示著數字「10952」，平均訂閱為「3910」，最高訂閱則為「4870」。

    網文大神李留仙，此刻還不知道自己的數據究竟有多出色……

    （ps；下周五上架，中午十二點，如果喜歡這本書，麻煩到時候給個訂閱）

第94章 遲來的回復

    對正版版權的政策支持力度大，盜版的數量就會減少，一本好書的銷量也會隨之上升，這是必然的事情。

    網文行業和其他行業一樣，因為有利可圖，自然會吸引到更多對網文有興趣的作者湧入，進而繁榮一個市場，對李君昊來說，這是個創作的好時代。

    十分鐘，四千多高定，訂閱數量最高的章節，一般是vip章節的第一章，均定則是指每個vip章節的平均訂閱，由於很多人不看後面的章節，所以均定一般比高定低一些。

    這個世界的讀者數量多沒錯，然而考慮到李君昊是新人作家，作品才剛上傳沒幾天，知名度暫時沒打開。

    再加上作品上架時間是在下午，剛好屬於上班、上課時間，能有這樣的成績，已經秒殺了一大片大神級別作家！這是個相當恐怖的數字！

    他對這些數據不太清楚，從沒有深入了解過，不過瞧見銷售數量，似乎挺不錯的樣子，再次刷新時候，高定已經上漲到五千，均定也順利突破四千！

    這大概是最近兩天來，已經看過他作品的讀者們，在補償已經免費閱讀的部分，明明已經看過，卻重新訂閱了一遍，由此可見的讀者們的正版意識確實很強。

    每部作品都是作者們，一個字一個字敲打出來，情節也是絞盡腦汁才構想出來，實際上和農民們種出來的糧食、工廠生產出來的商品沒什麼區別，不喜歡完全可以不看，但看盜版就說不過去了。

    最可氣的是一邊看盜版還一邊指責的那些人，就跟在超市裡拿了個不打算花錢的蘋果，邊吃邊說不好吃一樣……

    已經上架，收藏比李君昊上次查看增漲了兩萬多個，還在不斷增加當中，評論數量和推薦票、月票也在蹭蹭漲。

    簽約之後打賞功能也開放了，短短十多分鐘時間，打賞總金額已經突破三千塊。

    寫出這本書的原因，除了情懷以外，最主要是因為宋千老板說過，寫出暢銷書很賺錢。

    李君昊正在琢磨，這本書幫自己掙了多少錢。

    分成比例按照三七開，自己能夠拿到七成，記得網上簽了普通合約的作者說過，一章兩千字的章節，每個訂閱自己能拿到三分錢左右，這其中還不包括稅收。

    因為讀者賬號有等級差別，不同等級的千字訂閱價格不同，經常看書的一般都是高級vip，達不到千字五分錢，而且還要分成，落到手裡的其實真不多。

    知名作家讀者多，收入確實不錯，可人們只知道那些名人，忘記了普通作者才占據著絕大多數。

    一萬個作家裡可能才出一個大神級別的網絡作家，普通作家分成低，再加上讀者少，想靠稿酬養活自己很難。

    許多作品都是迫不得已，才沒有繼續寫下去，創作夢想固然重要，但花那麼多時間，去完成遙不可及的夢想，實在是件很難堅持下去的事情。

    李君昊很幸運，他拿到了很高的分成協議，訂閱數量也格外高，再加上字數多，很快得出結論，這麼短時間裡自己已經賺了兩萬多塊，這個數字讓他開心。

    別看總訂閱數量不高，然而平均每個訂閱，都代表著將近四萬字，每增加一個訂閱，都能為他帶來差不多兩塊錢收入，其他人可沒有他這麼瘋狂的打字速度。

    現在只是開始而已，很多人還不知道他的書上架了，剛通過閃屏推薦得知這本書的讀者，還沒看到需要花錢訂閱的部分，可以預料在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內，這本書都會源源不斷為他帶來收入。

    看樣子短時間內是不用愁錢了，李君昊自己都對這種賺錢速度感到吃驚，衛文豪還沒回來，他還在和西瓜太郎編輯聊天。

    過了會兒才記起，自己還沒回趙詩語小姐的消息，發了條「不好意思，早上手機沒電了，我已經簽完合同，他們給出了很好的條件」。

    因為李君昊的這本書，徹底在網文圈炸開了鍋，一位沒人聽說過的作者拿到了無數人夢寐以求的主頁閃屏推薦，而且還顯示「大神」標簽，許多人作者和讀者，都想知道他是誰，大多在懷疑是已經出名的老牌作家，要不然不會得到這麼大的支持力度。

    從發書到上架，過程只有短短兩三天時間，而且很不符合常理地，在幾個小時時間裡更新了一百多萬字，無數論壇、讀者群裡都在討論著這件事，一舉將李君昊給推上了神壇！

    即使之前不知道他的作者和讀者，此刻也知道了「李留仙」這個筆名，以及《大明初年》這本書，而且消息還在不斷擴散當中，這個話題本身就帶有光環，導致書的點擊量、收藏量巨增，下午時候人們大多在忙，今晚才是他崛起的巔峰時刻！

    終點的西瓜太郎責編和胡言亂語主編，已經可以預料到，從今晚開始的「訂閱大爆炸」，一大批新讀者會開始訂閱他的書。

    這份成績單讓胡言亂語主編松了口氣，今天匆忙換掉閃屏內容、並且讓一位新人簽了大神約，他擔負著很大的壓力，如今不用擔心了，趕忙請西瓜太郎編輯幫忙聯系李君昊，讓李君昊接受專訪，再次炒作話題。

    幾乎隔個兩三秒，都會增加一個訂閱，有時候一下次多出數十個訂閱，這意味著那本書正源源不斷為李君昊帶來利潤，正在從窮光蛋邁向小康。

    這座城市的某個咖啡館裡，趙詩語還在生早晨的悶氣，好幾次打算拉黑李君昊，可實在是惦記著版權，忍住沒有刪掉他，和閨蜜喝咖啡閑聊，商談彼此最近發生的趣事。

    聽見手機鈴聲響起，她拿起手機看了眼，瞧見李君昊很老實的網名「李留仙」時候，頓時有些上火。

    竟然隔了幾個小時才回復消息，而且消息內容還這麼牽強，好脾氣、修養也很好的趙詩語，忍不住快要氣得牙癢癢，在她看來，這位作者早晨分明是在躲著自己。

    本來不打算回，可想到今天作品上架發售，也許成績撲街了，准備央求自己買他那本書的版權，立馬來了點精神，表情傲嬌，打字回復道：「哦，上架成績怎麼樣？」

    ……

第95章 妖精的聊天群

    毫無疑問，趙詩語在李君昊這裡受到第二次重大打擊。

    見到李君昊所截圖的數據時候，滿臉都是霧水，完全看不懂究竟是什麼意思，但這並不妨礙她問人，記得一位高中同學在朋友圈發過寫書的消息，於是問他怎麼樣。

    幾秒後對方便秒回，對於聊天秒回，以及走了以後再回來，會告訴自己剛剛干嘛去了的這類人，簡直是趙詩語的生命之光，只可惜內容並不能讓她開心，只見回復的消息上寫著：「數據不錯啊，才幾十章均定就這麼高了，你寫的書？」

    「不錯」這個詞，讓趙詩語稍微解了點氣，因為不錯說明成績一般，而網文大神則應該是很厲害的存在，剛給李君昊回了個霸氣的「哦」字，又見到自己那位高中同學發來消息。

    內容是：「我的天！剛上架！？

    我去搜索了這本書，書評區簡直快爆炸了！大神啊！給跪了！」

    「……」

    滿臉黑線的趙詩語恨得牙癢癢，更讓她覺得可氣的是，李君昊竟然只回了一個「嗯」字，這是結束一段聊天的最好字眼。

    所以她沒有再回，後知後覺才發現，如果想要這本書的影視版權，可能真要出高價了。

    還在衛文豪家裡的李君昊沒在意，他的注意已經被那個名叫「資源共享」的奇怪聊天群吸引住了，剛加入進群時候冒出來幾個人，隨後就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狀態。

    此刻那位叫做超級烏鴉嘴的群員，了李君昊問他：「喂，新來的，你還沒說你是誰？」

    後面有人回復說：「不知道，進群之後直到現在都沒說過話，不會是探子吧？」

    「不會吧，除了群主以外，我們誰都沒權限拉人，只可能是群主拉的人。」

    萬年潛水黨李君昊，也想知道自己是被誰拉進這個充滿古怪氣息的聊天群裡，查看群成員列表時候，發現群主的名字叫無名。

    是的，就叫「無名」沒錯，頭像是個女人的背影，身材似乎挺不錯，點進去看不見任何個人信息，李君昊終於發消息了，問了句：「群主是誰？」

    事關身份會不會泄露，由不得他不小心一些，下意識跳過了群員們追問自己身份的消息。

    超級烏鴉嘴發消息說：「終於冒泡了，男的還是女的？之前是啥？」

    「新人爆照發紅包！我們群的規矩！」巨萌大熊貓在後面回了句。

    饒是李君昊活那麼久，也從沒見過熊貓成精，他通過這些群員的名字，已經猜到這群家伙的起名規則，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真身沒錯。

    聽說是規矩，老實的他還真發了個兩塊的紅包，分成六十個包，不是不想多發一點，實在是因為銀行卡裡沒有錢了，隨後到來的銀行付款提示信息顯示，卡裡只剩下個位數，連回家的地鐵都坐不起……

    隨即出現一長串領取紅包的信息，有人不在意，發了「老板發財」的動圖，也有人用難以置信的文字表述心情：「生平第一次搶紅包，居然只有一分？」

    「我恨這位新人，看見紅包才搶，還被老板給看見了！虧大了！」

    「一分也是愛，謝老板。」

    ……

    消息不斷刷屏，看見他們的信息內容時候，讓李君昊忍不住產生種奇妙的心情，心想現代的精怪們，都在過著怎樣一種奇葩生活，然而想到自己也在玩手機，只能感嘆時代不同了。

    終於有人解答李君昊的問題，告訴說：「我們也不知道群主是誰，很少出來說話，有認識的同類就發私信告訴她，驗證通過後才會拉進群裡，你沒跟她聊過天嗎？」

    最後還了李君昊，他打字回復說：「沒有，我什麼都不知道，好好的就在群裡了。」

    堪稱惜字如金，再次跳過其他群員們問得其他問題，比如讓他再次發個大紅包，給自己買竹子的巨萌大熊貓。

    從先前的聊天情況看，它好像是在銀行上班，因為那位叫做「白娘子是我娘」的群員，問過它十萬塊買什麼銀行投資理財產品好。

    言多必失的道理李君昊懂，從古至今僵屍都跟這些家伙們不是一條道上的「人」，忍不住問了句：「這個年代的精怪多嗎？」

    「精怪……」有個叫做胖河豚的家伙回復道。

    超級烏鴉嘴也回答：「聽起來怪怪的，怎麼感覺像是在罵人。」

    「樓上1」

    「老哥，你不會年紀很大了吧，這都是哪一年的稱呼了，我只在書上見過。」

    「有可能，我剛出來時候，也是這樣子的。」發出這條消息的家伙，網民叫做」王八不成精，活該難翻身」。

    李君昊被名字給逗樂了，他記起自己認識的那位老烏龜，成精後壽命大幅度延長，從劉海口中得知過，足足活了近千年時間，拿著手機打字問道：「不叫精怪，那叫什麼？

    我確實很久沒出來了，對現在的情況不了解。」

    「這樣啊，現在叫妖精。」

    「異常生物也可以。」

    「妖精好聽。」

    ……

    也許是太久沒有新人，平時又沒有可以傾訴的對像，這幫家伙們話很多，分分鐘上百條消息。

    精怪，妖精，在李君昊看來沒什麼區別，不明白怎麼就像罵人了，覺得問題可能出在「怪」這個字上。

    從他們的聊天記錄裡，得知了一些迫切想要知道的內容，比如現代的異常生物數量稀少，很多群員甚至沒有見過自己的同類，這裡的同類是指相同物種的妖精，許多群員甚至擔心會「種族滅絕」，還有一些家伙，希望搜集到足夠的紅隕，轉化異性來繁衍下一代。

    另外，李君昊也得知了這個年代大概的環境是怎樣，依然有凶惡的妖類，不過這個群裡都還行，他們一個拉一個，花了好幾年時間才發展到這麼多人，脾氣有問題的都沒喊，一些搗亂的被群主給踢了。

    總體而言相當和諧，因為寂寞，有時候甚至還組織聚會，在現實生活中見面。

    那只王八怕李君昊不知道，還提醒說：「出來生活千萬要小心，不露出異常一般沒事，你有護身符沒？

    如果被特殊案件調查局的人帶走，幾乎沒可能再出來……」

第96章 飛船


    李君昊知道護身符，這是一種能夠讓羅盤失去效果的奇特法器，見到特殊案件調查局時候，打字詢問說：「這個組織專門抓我們？

    沒有護身符，知不知道哪裡可以找到？」

    剛玩網絡聊天的新手差不多都跟他一樣，小心翼翼的，而群裡其他人表情包、文字表情什麼的，一個接一個發出來。

    「是啊，裡面的人很厲害，不過也不用太擔心，只要不干壞事，有時候登記完不會被抓，壞處是以後會受到監管，最好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這段話剛發出來，接著有位叫做老牛的群員發語音說：「聽說七十多年前有人找到一艘飛船，來自外太空的飛船，所以才導致這些年社會產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調查局裡的那些人有許多先進武器，有人搶到過他們的槍，發射激光的那種，二十釐米厚的鋼板都能被打穿，遇到調查組裡的人最好配合一點，我就是登記在冊的那類，過段時間會來詢問情況，平時都一樣，還幫我找到工作。

    想買找蛤蟆，他有路子弄到貨。」

    「牛哥厲害，混到體制裡去了，買房還有補貼。」巨萌大熊貓發出後，在下面接了個討飯的表情……

    李君昊驚愕，詫異於外星人真的造訪過這顆星球，然而考慮到宇宙那麼大，似乎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以他了解到的情況來看，人們很肯定宇宙中存在高等生命體，只是以現在的技術無法發現而已。

    自己這邊沒辦法發現對方，不代表對方發現不了自己，正打算詢問有沒有外星人，又得知一個大秘聞，超級烏鴉嘴說：「還真有人見過那艘飛船，我聽人說起過，你們知道紅隕和怨石，就是伴隨著那艘飛船一起掉落下來的嗎？

    它掉進了海裡，靠近惡魔島，那座島上以前有原住民，還在石壁上畫過壁畫，後來因為輻射，最後當地人都死了，植物也存活不了。」

    「都是老新聞了，誰不知道。

    七十多年前有人發現了它，准備秘密運回去，後來消息走漏，導致全球大戰，最後決定一起研究，基地就在北極。」

    李君昊原本以為自己已經認識了這個世界，現在突然發現又不認識了。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群，他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能了解到這些消息，只是「睡了一覺」而已，世界竟然已經產生這麼多變化。

    和群裡的成員們聊天，漸漸解開自己心頭的疑惑，可以肯定的是，這個看似正常的世界，其實很不正常……

    找到老牛所說的蛤蟆，李君昊詢問他哪裡能買到護身符，前些天在陽東時候，小陰陽師安培龍馬就是靠著羅盤找到他，護身符很有用。

    對方沒有回復，可能是沒有見到，衛文豪處理完事情回來了，聊了不久便離開。

    身上的錢不夠，李君昊拿著衛文豪送的那幅畫一路走回家。

    走走看看，倒不覺得無聊，錢老頭發來消息問他晚上去不去擺攤，工具都沒帶，想了想之後拒絕了。

    時不時就看作家後台，下午四點多時候均定已經突破兩萬，訂閱總數也高達五萬多，也就是說十多萬到手了，許多群員加了他，現在好友數量已經超過五十人。

    胡言亂語主編發來消息時候，他正在裝修公司裡商談事情，對方告訴說把作品推給幾家影視公司，他們很有興趣，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將版權賣出去，金額最少在五百萬以上，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發展……

    *********************

    城市的某棟公寓裡。

    夜幕降臨之後亮起了燈，鄭琪正在小寶租來的公寓裡處理視頻，與其說是公寓，不如說是豬窩，幾個人合住，誰都懶得打掃，永遠別低估一群單身男性住的房子，到底能有多髒亂。

    臭襪子味道熏人，這讓鄭琪對小寶有了新的認識，老電腦處理視屏很卡，但還算湊合，小寶已經從她口中聽說要做什麼節目，那種不可思議的情緒還沒散去，終於確定辭職跟著她干是個無比明智的決定。

    從早晨到現在，一檔長達十多分鐘的小視頻終於制作好，她還配了音，按照懸疑紀錄片的制作手法，講述自己未死之謎。

    鄭琪明白這篇小視頻意味著什麼，傳播出去絕對可以造成轟動，原先打算賣給電視台，現在則有了不同的打算，她想當自由記者，通過已經有一萬多關注度的自媒體公眾號運營這個賬號，不斷挖掘同類型的奇異事件。

    「姐，我們午飯沒吃，晚飯時間又到了，你想吃什麼，我們點外賣吧？」小寶詢問說道。

    無所謂點點頭，忙起來哪有心情考慮吃什麼，就在剛弄完下午錄制的配音時候，面前電腦突然閃了一下，隨後保存在桌面上的所有資料都沒了，包括她正在處理的視頻。

    表情呆愣傻眼，立馬就急了，到處翻找文檔都找不到，著急問道：「小寶！你的電腦出問題了！那些資料都沒了！」

    「沒了！？」兩人一下午的勞動成果，小寶趕忙走來幫忙找，所有東西都空空如也，甚至連以前制作的其他資料都消失不見。

    互相看了看對方，全都傻愣著，小寶皺眉說：「破電腦這時候出問題，以前從沒有這樣過啊。」

    鄭琪無語，沉默好久才接受勞動成果泡湯的事實，幸好錄制的文件都在相機裡，沒心情現在就再次重新制作。

    「唉，先去吃晚飯吧，晚上找個網吧連夜弄出來，你這電腦好像不行了。」

    抱著試試看的想法，她將手機連接上電腦，准備看看文件還能不能保存，然而查看手機文檔時候，發現裡面什麼文件都沒有，連下載的歌曲都消失，跟電腦遭遇的情況一模一樣。

    這是件怪事，鄭琪皺著眉問小寶說：「你電腦是不是中毒了？我手機裡文件也不顯示。」

    拔掉數據線後查看手機，剛才的錄音文件也沒了，小寶得知情況後，也從口袋裡掏出自己手機，發現居然正在恢復出廠設置重啟，語氣驚疑：「怎麼重啟，我什麼都沒弄啊。」

    突然想到什麼，鄭琪目光看向攝像機，匆忙查看裡面文件，裡面的視頻還在，她拔下了內存卡，放進自己手提包裡。

    語氣擔憂，小聲說：「這不正常，可能有人在搗亂，不想讓這條消息曝光！」

    小寶動作一頓，隨即笑道：「這怎麼可能呢，你想太多了吧。」

    「是不是待會兒就知道了，我總感覺有哪不對勁……」

第97章 超級外賣小哥


    鄭琪感覺得並沒有錯，他被周天梁安排的人給盯上了。

    對方發現他們有試圖傳播違禁消息的意圖，直接遠程刪除掉了裡面的內容，電腦、手機，可以聯網的產品都被監控。

    特調局的職責除了對異常生物們進行管理以外，有個部門還需要專門應對突發事件，比如限制消息傳播、引導輿論走勢等等，外星飛船以及異常生物真實存在的消息，會顛覆這個世界，一直是各國最重視的方面。

    曾經有人挖到巨大蛇骨，他們說是圖片造假，是用古代恐龍骨骸拼湊而成，也有人發現死去的超大烏龜，背甲超過十二米，用一輛大卡車拉著，後來被證實只是「電影道具」，只有一小撮人了解這個世界的真相。

    分別關掉手機之後，鄭琪和小寶兩人出門，一舉一動仍然被現代社會到處都存在的攝像頭監視著。

    走出公寓大門時候，意外聽見輕微聲響，她扭頭剛好瞧見攝像頭動了動，正對著自己這邊，心裡的異樣情緒更加嚴重，感覺事情更加不對勁了……

    李君昊回家時候，那只整天看電視的「小貓咪」不在，桌子上放著吃完後沒收拾的快餐盒，瞧裡面剩余的食物，好像是米粉之類。

    作為難得的好室友，將手裡東西放下後幫忙收拾，地面落了層灰，還去衛生間拿來拖把拖地，至於洗完後掛在陽台上的Bra，本著非禮勿視的想法不去看它。

    弄完後坐在沙發上，下午以來李君昊最愛干的事，就是看一看訂閱量有多少了，記起到現在還沒發布新章節，打開電腦從存稿裡選取三萬字左右，進入作家後台發布上去。

    才剛上架，新增訂閱就開始瘋漲起來，如今的訂閱量已經高達十四萬八千多，意味著二十多萬到手了。

    查看各種數據時候，也在跟資源共享聊天群裡的那幫家伙們聊天，如果不清楚詳情，看起來就跟正常人差不多，九點多鐘時候，一條特別的群公告，吸引了李君昊的注意力。

    那位叫做「老牛」的群成員，發布公告詢問說：「你們知不知道，東城出現了僵屍？

    救下了一位跳樓的女人，特調局的人剛打電話來問我有沒有誰知道，另外據說他在陽東的動物園裡，差點殺了兩位安培家的陰陽師！」

    果然是資源共享群，李君昊看見這段話時候愣住，沒想到動物園那邊的事情還是被人給盯上了，而跳樓的女人，可不就是自己救得麼。

    底下許多人回復說沒有、不知道，超級烏鴉嘴打字說：「陰陽師又來了？國內這幫人吃干飯的？他們想來就來？」

    「我現在就住在東瀛島，度假泡溫泉。」名叫老虎打武松的群員繼續說：「我們那麼大的地方，調查局人又那麼少，只要沒異常，誰會查到。」

    「我」

    屏幕上突然冒出個字，發消息的家伙叫做「蝸牛」。

    底下瞬間多出回復：「天啦！蝸牛大爺又出來了！」

    「大爺！現在有了語音，你不用打字了！」

    「這手速，逼瘋！」

    老牛一直在窺屏，此刻發送語音消息：「蝸牛大爺，你知道那個僵屍？」

    過了一分多鐘，蝸牛再次發出個字：「在」。

    烏鴉嘴凌亂說道：「瘋了瘋了！你們先聊，我撤了！」

    老牛發出一長串省略號，整個群的聊天速度都被拉下去了，只見蝸牛用慢吞吞的速度，在十分鐘內接連發出「我」

    「在」、「喝茶」、「大家好」、「嗎？」

    「大爺，知道那個僵屍嗎？」老牛是老群員了，明白一句話不說完，蝸牛大爺不會叉開話題，終於等到他發完問候，匆匆忙忙再次問道。

    巨萌大熊貓此刻出現，發了條消息說：「喲，蝸牛練過打字了，速度快了不少。」

    「啊啊啊啊啊！不會待會兒再問？我有正事！」老牛立馬炸了，瞧見一個「謝」字，心都快碎了……

    李君昊一邊看電子書一邊窺屏，被那種慢悠悠的氛圍感染，罕見地打了個瞌睡，目光移向桌子上的一張發票，驚奇發現上面寫著：「送餐招人，十二點後夜班，工資面議。」

    這是送餐單據，李君昊來了點興趣。

    即使訂閱成績再好，也要等到下個月月中才能拿到稿酬，遠水解不了近渴，目前口袋裡真的掏空了，明天裝修公司的人過來量房，裝修的錢可以緩一緩，不過圖紙設計費需要先給。

    收拾了一下，出門時候發現才發出第二個「謝」字，連李君昊都覺得腦袋疼，更別提群裡那幫家伙，烏鴉已經在提議要不要把蝸牛踢了……

    打電話問到兼職的地址，離李君昊住的地方並不遠，老板專門賣夜宵，炒飯、炒面都有，忙得停不下來，得知是來送餐，上下打量完李君昊，問道：「附近你都認識吧？」

    「認識，我就住在這裡。」

    「好！這張桌子上的東西都要送，電動車在門口，電話和地址寫在紙上！

    我兒子忙不過來，你先送幾份試試，送一份兩塊錢，這價格怎麼樣？」

    順著老板指的方向看去，一張長桌上擺著二十多份外賣，店裡也都坐滿了人，生意格外好。

    多少是錢，沒什麼可挑剔的，身份證給老板娘登記完，對方不怕他偷吃的，就怕把電動車偷跑了。

    不是正規的工作，老板點頭後就算是上班了，李君昊不會騎車，但看過豬跑，帶著三十多份外賣上路後，來到最近的一處樓下，知道的地址直接送，不知道的就搜索導航。

    來到一處住戶樓下，發現是在二十八層，而電梯停在那不動，李君昊皺皺眉，進入旁邊逃生通道，他一眨眼出現在二十八樓，以音速爬上了電梯，面不紅氣不喘按動門鈴。

    裡面的住戶在打麻將，總共兩桌人，點了十份吃的，收了一百六十塊，他自己也賺到二十。

    二十多份外賣，其實只需要送到四個地方，有的樓不讓進，他直接趁人不注意闖進去，上樓也不用多花時間，送餐速度快得很。

    回去在老板驚疑目光下，把收回來的餐費交給他，隨後帶著四十多份外賣，直奔一棟大樓，這回更輕松，有個公司加班，送一趟就行。

    餐廳老板娘罵了老板一頓，告訴說：「你就敗家吧！我來送不也一樣，這不是糟蹋錢？」

    「你知道啥？」

    老板笑著說：「我錢那麼好賺？

    他們的電梯到不了三十六層，在二十四層就停下，還要爬樓。

    我寧願花點錢請人送，也不想浪費這精力，別廢話，繼續切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