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殭屍的女僕 作者：陶良辰 (連載中)

第80章 發現

    仔細查了查，李君昊發現家裡很多東西都被動過，垃圾桶裡再次多出些垃圾，衛生間毛巾也被用過，納悶於究竟是什麼人，三番五次闖進自己家裡。

    在房間裡變成僵屍，利用敏銳嗅覺探查了遍，發現那位女人的氣味，只在自家附近一公裡範圍內出現過，再遠就找不到了。

    也就是說假如沒有隱藏氣息，她應該還在自家附近才對，可李君昊怎麼也找不到她，仿佛突然出現又消失，氣味最濃的地方，就是自己住的這間房。

    以至於讓李君昊忍不住覺得，劉海家是不是鬧鬼了，又或者自己被某位神秘的女人盯上也說不定。

    電視機開著，裡面正在播放動畫片，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那只貓咪看電視，李君昊只當它無聊。

    恢復正常外貌後，去廚房裡拿了個碗，隨後撕開裝著小魚形狀貓糧的塑料袋，倒了些放進碗裡，來到沙發旁，坐在沙發上之後，將裝著貓糧的瓷碗放在喵咪面前。

    原本以為它餓了，會立馬跑過來吃東西，然而李君昊發現，這只貓咪趴在那，連看都不看貓糧。

    用手往它面前推了推，懶散趴在那的貓咪，這才側頭瞧了眼，隨即又看向電視，對貓糧毫無興趣，甚至還忍不住打個飽嗝。

    打嗝的氣味中，帶著一股餃子味，李君昊聞見這股味道後，心裡對這只來路不明的貓咪，產生了點異樣情緒。

    不開口說話，就這麼盯著它看，可愛的白色小貓咪，終於發現了這位怪叔叔的舉動，看了看李君昊，目光和普通貓咪不太像。

    大概是被他的嚴厲眼神嚇到，隨即表情呆滯，張嘴喵叫兩聲，起身蹲在瓷碗前吃了一粒小魚貓糧，被古怪氣味給熏到，忍著反胃的衝動慢慢吃。

    有那麼一瞬間，清楚發現這只貓咪的靈動目光，李君昊對它的懷疑情緒更加濃厚。

    拎起這只小貓看了看，並且放在鼻子前仔細聞聞，果然聞見那股熟悉的氣味，暗自感慨了句燈下黑，找來找去竟然忘記了自家的這只貓咪。

    劉海也是貓，而且這裡是劉海家，自然而然將這只貓，和自己當年那位小書童聯系在一起。

    見到李君昊盯著自己，名叫小萱的姑娘被嚇壞了，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此刻聽見他問了句：「認識劉海？」

    下意識點點頭，片刻間反應過來，接著又搖搖頭，動作瞬間僵住，露出個茫然無知的蠢萌表情，其實她心裡已經快要被自己蠢哭了。

    心頭的迷惑終於有了點da an，李君昊笑著說：「原來是你這個小家伙在搞鬼，劉海呢？你跟他是什麼關系，會不會說話？」

    普通人不會詢問貓咪會不會說話，白se māo咪表情愣了愣，也發現了點異常，事關自己父親，她當然不會亂說，搖了搖頭之後，再次搖了搖頭，算是回答李君昊的兩個問題。

    明白這只小貓肯定會，要不然也不會買那些稀奇古桂的女人衣服，想到這件事時候李君昊表情奇怪，察覺自己還抓著它，畢竟是只小母貓，悄悄將它給放下了。

    貓糧估計是用不到了，貓砂和便盆估計也用不到，他起身走到餐桌旁打開電腦，搜索瀏覽記錄時候，發現不少奇怪的瀏覽信息，瞪了眼傻愣著的小貓咪，警告說：「別動我電腦，要不然小心我揍你。」

    只是一只貓，李君昊不擔心它對自己產生威脅，打開聊天ruǎn jian時候，見到了那些西瓜太郎編輯發來的信息，也見到簽約編輯發來的信息。

    登陸網站打開後台，發現收藏已經漲到四萬四千多，而留言也爆增到五千多條，經過大半天時間，有人一夜更新一百多萬字的消息，已經在各大書友群裡流傳開來。

    要不然只有個推薦效果一般的更新榜單，無論如何也不會在短短一天時間裡，收獲到這麼多收藏，這個國家對版權保護的支持力度挺大，雖然也有盜版，不過絕大多數人都自覺地閱讀正版電子書。

    昨晚自己奮戰一夜的成果被人肯定，看見那些正面評價時候，李君昊表情挺高興，簡單查看完留言，再次打開和西瓜太郎編輯的通話窗口，回了條：「公司在東城對吧？我去你們那簽約？」

    ……

    西瓜太郎編輯，今天白天時候都心煩意亂，原因是給筆名叫做「李留仙」的作者發了那些信息之後，一直都沒有得到回復。

    如果是其他小作者，即使不簽約也無所謂，網文寫作大軍浩浩蕩蕩，缺少的永遠是將作品展現在讀者們眼前的機會，而不是能夠寫出優秀網文的作者。

    然而李君昊不同，他在西瓜太郎編輯看來，絕對有用「成神」的潛力，不同於那些天馬行空的虛構爽文，這部叫做大明初年的作品要文筆有文筆、要劇情有劇情、要歷史底蘊也有底蘊，剛發布就被眾多讀者接受，說明很符合網文市場。

    今天下班回家後，西瓜太郎編輯抽空看了看李留仙的，將那些繁瑣卻顯得有趣的歷史背景介紹看完後，進入真正劇情，這才被李君昊所描寫的畫面真正嚇到，那是充滿歷史感的畫面。

    以從業多年的經驗看，不僅適合網文，在包括出版、電視劇、有聲讀物等方面也很有市場，三觀很正，又沒有穿越劇情，人物對話改改就是一部現成的歷史，很貼合實際。

    讓人查過文章內容，網絡上沒有相同劇情，連類似的都沒有，可以證明應該是原創無疑，李君昊發來消息時候，西瓜太郎編輯正躺在床上，看李君昊的這部。

    聽到消息提示音時候很不耐煩，每次被現實中的事情打擾，都意味著短暫從書本裡虛構的世界脫離，對於喜歡的讀者而言，很討厭這種感覺。

    隨意看了眼，意外發現上面寫著「李留仙」，微微愣神之後立馬從床上坐起來，急忙點開這條消息！

    通過短短一行字，看出李留仙有跟自己網站簽約的意思，表情變為狂喜，打字回復說：「你在東城？

    直接來公司簽約也可以，地址是東浦高科技園……」

第81章 賣版權？

    知道家裡來了個小貓妖，李君昊只當是劉海的朋友之類，沒有過於在意，繼續和名字很奇怪的西瓜太郎編輯聊天。

    發消息問道：「我在網絡上看見說，每天只需要更新一萬字左右就可以，今天我是不是更新得太多了？」

    同樣住在東城的西瓜太郎編輯，見到這條消息時候表情無語，已經認定這是位什麼都不清楚的網絡小白寫手，如果是老作者肯定不會不知道這些規矩，打字告訴說：

    「沒事，我今天幫忙問了總編，簽約之後該給的推薦還是會給你，而且推薦力度會很大，可以直接倒V上架了。」

    「你這本書的字數太多，繼續更新公眾章節很不劃算，我會幫你爭取到好推薦，書的潛力很大，總編會幫忙的……」

    李君昊知道「推薦」和「上架」的意思，但卻不清楚倒V究竟是什麼，用瀏覽器搜索完才露出恍然表情，擔心的問題算是解決了，至少不是白寫這本書。

    繼續回復消息說：「好的，我明天上午去你們公司，需要帶什麼東西？」

    ……

    簡單聊了聊，決定具體的事情明天當面談。

    西瓜太郎編輯很興奮，李君昊也挺高興，因為等到自己的這本書上架之後，就能賣出錢了，雖說不知道能賺多少，可按照查到的資料來看，應該會挺不錯。

    再次打開作品主頁，他發現很多催更的留言，有許多讀者都在問是不是曇花一現，一晚上用完了所有的存稿之類。

    看到那麼多催更評論，想了想之後他覺得還是稍微寫一點比較好，就在李君昊准備退出網頁繼續寫時候，意外在眾多催更留言裡，看見條與眾不同的評論。

    上面寫著：「作者你好，我是完美娛樂集團的員工，請問這部作品的影視版權是不是在你自己手裡？

    我們很看好它的影視版權，能不能當面談一談，把版權出售給我們，我的微信號發到你主頁的私信消息裡了。」

    見到多達八十幾條的回復，李君昊感興趣點開，裡面寫著：「靠！作者這是要火啊！」

    「我的天，看了那麼多年書，第一次見到新作者發書第一天，就有人過來問版權！」

    「而且還是影視版權，最起碼也要上百萬吧！？」

    「妹的，我也要辭職去寫書！」

    「這本書我看了點，真的很不錯，適合拍成電視劇，期待～」

    「我也覺得適合拍，不止一百萬。」

    「唉，完美娛樂啊，大公司，我寫了那麼多年，都撲十三本了，別說影視版權，連出版都沒人找我……」

    李君昊點進這家伙的主頁裡，果然看見一長串作品，作家等級是LV2，說明成績都不怎麼樣。

    剛接觸這個行業，對很多事情都不了解，查了查完美娛樂公司的情況，發現居然是家上市公司，市值高達三百多億，近期推出發行了眾多電視劇、電影等。

    還有新聞說，這家公司最近拿下一部終點中文網的作品版權，花了兩千多萬，預計投資三億拍攝這部由小說改編而成的電視劇。

    有點好奇對方是怎麼知道自己這本書，從讀者們的留言來看，李君昊知道賣版權應該很難才對，點開自己的個人主頁，果然在私信消息裡找到了留言的那個人。

    掏出手機按照上面寫的賬號添加完，第一時間就收到對方同意添加好友的回復，拿著手機點開朋友圈，查看對方發過的消息記錄，發現是位年紀不大的姑娘。

    樣貌挺漂亮，有許多跟明星的合影，也有在公司的照片，最早的消息是四年前，期間發了許多關於影視改編的消息，看起來不像騙子。

    等再回到聊天頁時候，這位網名叫做「小菠蘿」的陌生人，已經發來兩條信息，分別是：「你好，是《大明初年》的作者嗎？」、「這本書的版權在不在你手上？」

    「是我寫的，還沒跟網站簽約，你要買？」李君昊回復道，可能是傻人有傻福，他還不知道自己運氣有多好。

    不過他的文筆十分棒，對事件的描寫也生動，被影視公司看中也在情理之中，寫書的網絡作家數量高達數十萬，然而適合拍出電視劇的不多，這些公司一般也會看作家名氣，所以才說李君昊的運氣很逆天。

    這位叫做小菠蘿的沒回復，李君昊又發了條，問道：「你們怎麼會知道我的書？」

    小菠蘿沒回文字，而是發了將近一分鐘的語音，用很甜的聲音告訴他：「還沒簽約就好，我建議你暫時不要簽，至少等到我們談完了之後，如果沒辦法合作你再去簽，要不然到手的版權費還要分給網站一半。

    這樣你損失了一大筆錢，我們也要多出費用，等於多了位中間商，兩邊都不劃算，至於版權費方面請你放心，我一定給你最高的費用。

    我的公司正在策劃一部電視劇，很看好你的這部小說題材，如果能夠談成的話，今年就可以正式開拍。

    公司的一位員工，今天意外發現了你的小說，然後發給我看了，古裝言情戲、又有那位叫做李留仙的才子，很符合我口味，沒有太多特效，投資成本也不會太高。

    如果我們可以達成合作，希望你可以幫助編劇，完成劇本的編寫，剩下的呢？你有沒有創作完？

    我希望你添加一些關於感情糾紛和家族內外鬥爭的描寫，畢竟觀眾們現在喜歡看這類的題材。」

    李君昊點開後聽完，發現對方似乎打算將自己的經歷拍成電視劇，這是他在創作時候沒有想像過的事情，寫出來是一回事，讓別人來演自己和南平，又是另外一回事。

    目前很缺錢沒錯，但也不是非要不可，假如因為拍成電視劇，將自己、自己的家人、南平郡主等人的故事改得面目全非，他寧願不要這筆錢。

    如今只有回憶而沒有未來，沒有什麼是比那些回憶更加值得重視的東西了。

    短暫思考完，他發送語音，語氣認真說：「你說的糾紛我可以加進去，但是劇本必須按照我的來，一點改動都不能有，要不然我不賣。」

    名叫小菠蘿的姑娘，只當是作者的情懷，回復說：「這個可以，劇本由你和編劇商量，只要劇情沒問題，聽你的可以……」

第82章 趙詩語

    得到最關鍵的關於劇情的保證，李君昊這才覺得有必要談下去，他不打算破壞任何小細節。

    在這部當中有些故事是他想像出來的沒錯，但那是基於當年現實的想像，如果被人給改動，那就意味著變味了，這是他所不能夠忍受的。

    明天一下次多出兩個安排，李君昊喜歡這種有事做的感覺，回想剛才小菠蘿的那番話，從裡面聽出點別的東西，此刻好奇發語音詢問說：「你的公司？難道不是完美娛樂集團？

    書快寫完了，還剩下一些，最近就能寫完，後面的劇情你不用擔心，比之前更加精彩。」

    對方過了會兒才回復：「嗯這個這個我爸是完美娛樂的創始人，現在我開始自己創業。

    雖然不是我爸的公司，不過你放心！該給你的費用一分錢都不少你還是願意賣給我對吧？」

    說話聲音很可愛，到最後甚至帶了點央求的意思，李君昊沒想過這茬，眉毛微微皺起，隨即又舒展開來了，他想到反正只要給自己錢，賣給誰不是賣。

    發語音開口說道：「可以，你打算出多少錢？

    還有，你公司的名字叫什麼，最近世風日下，聽說有很多騙子，合約不能亂簽，我不得不防著點，請你理解。」

    如果劉海也在，聽到這句話絕對會笑炸，因為身為僵屍一族的李君昊，竟然知道拿起法律wu qi保障自己的權益了！

    這回小菠蘿語氣開心：「叫做西瓜影業，你上搜，已經有資料了！我前幾天剛讓人編輯的！」

    「嗯，你等等。」

    李君昊說了句，繼續用搜索引擎查找資料，他真的愛死了這東西，有了絡之後，再想想當年自己查找資料吃的苦，巨大落差讓他長嘆不已。

    順利找到西瓜影音的資料，顯示注冊資本高達五千萬，通過法人趙詩語的名字，也順利查到完美娛樂集團創始人趙曉東的名字，zhao pian就是小菠蘿朋友圈裡的zhao pian，這些都對上了。

    國外留學、富二代、měi nu，今年才二十歲就已經成為記者們關注的對像，絡上有不少zhao pian，個人資料都被狗仔們扒了出來，看評價為人應該挺不錯。

    聽見手機提示音，側頭點開新語音，只聽見名叫趙詩語的「小蘿蔔」繼續說：「版權費的話我給你一百五十萬怎麼樣？

    只需要繳納所得稅，版權就是你自己的，不用分給別人，全都裝進自己口袋裡，公司幫你賣三百萬，你才能拿到這麼多錢。

    要知道你現在是新人作者，唔你是新作者對吧？沒有固定的讀者，這麼多錢已經很高了。」

    李君昊忍不住笑了起來，總感覺這位小姑娘有點迷糊，語氣聽起來挺可愛，回了句：「是新人沒錯，明天再給你答復吧，我要問問終點中文那邊怎麼說。」

    一聽是新人，趙詩語立馬來了精神，在她看來站不會重視新人作者，這樣一來自然不會給出太高的福利，相比之下自己出的價格，就十分有優勢了。

    電視劇版權給一百五十萬，價格不算高也不算低，比名氣不高的新人作者好一些，和那些已經出名的作者們相比，又差了一大截。

    目前李君昊對版權價值還不太清楚，聽見對方同意後就不再回復了，上查找各種賣版權的新聞，試圖參考得出價值，一百五十萬，足夠解決燃眉之急，繳完房租接著裝修完，甚至還能剩下不少，但能夠賣出高價自然更好。

    找了找沒得出結果，索性想著明天去站問一問，他們那邊更有經驗，至於簽約的事情，他覺得應該好好考慮一下了，假如簽約完少賺七十五萬，那不如一頭撞死得了，簡直是丟自己老祖宗的臉面，李家可是世代經商，沒少教他這方面知識。

    被李君昊發現後，沙發上的小貓咪就開始放飛了，此刻抱著玩偶看電視，兩人的聊天內容她都聽見，心裡對這位陌生男人更加好奇，居然要拍電視劇，這在心理年紀不算大的劉小萱看來，是件非常酷的事情。

    它對李君昊的身份，也產生了懷疑，因為父親劉海在介紹時候，清楚告訴過女兒普通人、至少是絕大多數普通人，並不知道世界上生存著妖類，可自己卻被他給發現了身份，剛剛受到不小的驚嚇，到現在都沒能平靜下來。

    察覺小貓妖盯著自己看，李君昊看了看沙發上的白色小貓咪，也露出笑容，這家伙算是自己的房客，或者說舍友也沒錯，都跟劉海有關系，禮貌友善點不會有錯。

    臉上笑容分明很和善，但卻嚇到了小喵，它她頓時移開目光，裝作認真看電視，滿臉都寫著怕怕表情。

    笑容僵硬，李君昊想著自己果然不適合笑，無語低下頭，繼續用一種逆天的手速打字，沒有大綱、沒有細稿，內容和劇情都在他腦袋裡，打開文檔就是干！一行行字飛速出現！

    一集動畫片的功夫，瞧見文檔顯示寫了五萬多字，猶豫會兒他全部發了上去，已經更新到第四十一章回，名字是「金榜題名墨上新，今年依舊去年春」，說的是他自己中舉的故事，確實已經接近了尾聲。

    對於怎麼發布章節，經過昨晚的摸索後現在很熟練，更新完便不再繼續寫，短短一個多小時，評論、收藏都上漲了不少，剛更新就多出三十幾條評論，活躍度很高。

    有讀者留言：「就一章？存稿呢？」

    還有人說：「天啦嚕，五萬多字的大章！」

    「五萬多字？！良心作者呀，大大必火！」

    心底湧現出成就感，李君昊站起身，打算去洗個澡，然後抽時間畫幾幅畫，一幅送給衛文豪，剩下的帶給大千畫廊老板看。

    想起洗澡，自然也想到昨晚幫那只小貓洗澡，他瞬間有點傻眼，雖說當時是動物，卻肯定可以變cheng ren，要不然也不會多出那麼多女性衣物。

    有些心緒地看了眼小貓咪，正人君子嘛，知道錯了就要道歉，干咳了聲尷尬說：「昨晚抱歉，我不知道，幫你洗澡了。」

    小白貓眼神迷茫側頭，隨即變成震驚目光，立馬用懷裡玩偶擋住自己臉，假如是少女模樣，肯定羞到發紅

第83章 感同身受

    這天夜裡。

    李君昊弄出了四幅不同類型的工筆畫，其中有山水、花鳥、走獸、仕女圖，一夜時間不夠，倒不是他畫得慢，而是要等到墨跡干了之後才能接著畫，一層又一層，直到最終完成。

    四幅寫意畫也完成了，只用了一盞茶的功夫，其中有一幅是要送給衛文豪的，另外三幅拿給大千畫廊老板看，沒說具體的見面時間，都還放在他家裡。

    精神好得很，連夜寫了八十多萬字，《大明初年》這本書即將寫完，李君昊不知道怎麼寫結尾，因為整件事情根本就沒有結局，或者說李家、南平郡主的結局，無法被寫出來。

    這是他的故事，凌晨時候坐在電腦前久久沒有動手，他本身的遭遇已經很多苦多難，希望能夠在這本書裡，給自己和南平郡主、以及家人們一個完美的結局，還沒想好，暫時不著急動筆，先回房間躺著小睡會兒。

    能夠聽見隔壁房間裡，有女人聲音在說夢話，李君昊心想果然在騙自己，睡覺前問小貓咪會不會說話，它還搖頭喵喵叫，現在卻說得挺溜，嘀咕著「吃，好吃」之類的……

    窗外天色漸漸亮了起來，又是新的一天，聲音開始大了起來，作為沒有必要久睡的奇異人類，李君昊出門了，去公園裡逛一逛，順便還看了自己租下的那棟小樓。

    石頭雕刻成的貔貅雕塑，被移到了大門口位置，面對著小湖，三足金烏也被挪到樓頂，風水一下子好了起來，似乎也變得暖和了，不再像前兩天那樣陰森。

    李君昊見到後笑了笑，沿著湖泊像普通人一樣小跑，去街上買了些包子，還要了一碗豆漿，味道不合他口味，但勉強能湊合著吃。

    結賬時候想了想，又帶了一些回家，把早餐放在桌子上之後，敲了敲原本屬於小姑娘的房間的木門，隨後帶上身份證和錢包，再次出門。

    現在是七點多鐘，坐地鐵去西瓜太郎編輯所說的地址需要將近兩個小時，到那裡剛好上班。

    沿著路邊走了一段路，隨著人流擠進地鐵裡，有個空位，不過他讓給一位孕婦坐了，適應了現代的生活，他感覺挺好，戴上耳機，掏出手機低頭看新聞……

    劉海家。

    漂亮少女聽到關門聲，不久後屋子裡安靜了下來，又過了幾分鐘，她才悄悄探出腦袋張望。

    意外見到桌子上的早餐，臉色還是很開心的，穿著短褲短袖出來，拿起包子聞了聞，坐在餐桌旁咬了口，看起來十分高興。

    昨晚李君昊讓她別用自己電腦，可貓咪嘛，好奇心本就重，越是不讓她看，她偏想看看裡面有什麼，打開發現他昨天寫的文稿，邊吃邊看。

    不知為什麼，總感覺場景很熟悉，見到和記布莊的王掌櫃時候，腦袋裡自然而然出現一張不認識的面孔，無論環境還是衣服，在她腦海裡都很真實，甚至還記得那人有位失明的兒子，繼續往下看時候，果然見到李君昊描寫那位失明的年輕人。

    手裡還拿著包子，小萱臉上表情傻掉了，她分明沒看過這本書，但卻好像見過一樣，忘記吃東西，移動鼠標緊接著往下看，見到了很多熟悉的場景和人物。

    有時傷心，有時候喜悅，看到李留仙登金殿時候哈哈大笑，看到他帶娘親去找人算成親的好日子，發自內心地喜悅。

    不知過了多久，一直翻到最後，看見南平郡主來李家，少女仿佛知道後面會是什麼，眼淚不知不覺順著眼角滑落下來，腦海裡總有一幅南平郡主的背影，但卻看不真切模樣……

    因為李君昊的出現，或多或少影響到了不少人的生活軌跡，比如抱著垃圾桶吐個不停，因為腦袋震蕩而不得不住院的記者鄭琪，假如他沒出現，這位面色憔悴的姑娘，估計已經從樓上跳下來摔死了。

    實際上她也認為自己死了，然而一切都證明自己還活著，從那麼高的大樓上摔下來還沒死，這讓她忍不住苦笑，認為也太搞笑了點。

    躺在隔壁床上的大媽，沒有因為鄭琪嘔吐而覺得可憐，反而在聞見異味後，用不爽眼神看了看她，一位護士剛好從門口路過，見到她醒了，從走廊上倒了杯溫水走進來，遞給她說：「頭很疼吧？感覺很暈？」

    鄭琪看了她一眼，點頭算是回答了，那位護士繼續說：「中度腦震蕩，最近要多休息，過幾天就恢復了。

    警察告訴說你是因為跳樓？他們從樓上找到了你的包和手機，你等一等，他們在問主治醫生你的情況，待會兒就來找你，家人呢，要不要幫忙打個電話給你家人？」

    略微愣了會兒，鄭琪搖搖頭，聽見護士問要不要打給朋友，她再次搖頭，只是接過杯子漱口，隨後躺在床上，這感覺比喝醉酒還難受，實際上她喝多了酒，而且還被震到鬧震蕩。

    幾分鐘後，果然有兩位警察走進來，臉色都不太好看，找到她時候已經昏迷不醒，不清楚是自殺還是差點遇害，一整晚他們都看守在門外，指不定就是件大案子。

    此刻樣貌普通，年紀大約二十七八歲的年輕警察，問鄭琪說：「小姐，回答我們幾個問題行嗎？」

    沒等她答應，另一位年紀更小點的警察，已經開口問道：「昨晚是你自己跳樓，還是有人推你下來？

    目擊者告訴說看到一位男性，他跟你是什麼關系？」

    李君昊的警告沒有起作用，那位流浪漢昨晚被警察一嚇唬，把自己的所見所聞都抖出來了，腦子本就不正常，關於飛起來、紅眼睛之類的說辭，完全沒人相信。

    鄭琪聽到這句話，皺眉問道：「男人？只有我一個人，喝多了不小心掉下來了，我好好的干嘛跳樓。」

    年紀稍大一些的警察，不信她的這套說辭，因為根據昨晚的調查發現，面前這位姑娘母親剛因為心髒病去世，父親吃喝*賭樣樣齊全，還有好多次偷雞摸狗的被捕記錄。

    如今住在一位朋友家裡，昨天下午剛因為弄錯新聞標題而遭到開除，怎麼看人生都不像很順利的樣子。

    見她不願意承認自己跳樓，也不點破，繼續說：「年紀輕輕的，又長那麼漂亮，日子還長著呢。

    別遇到點小事就要死要活，這次運氣好，從那麼高樓上摔下來都沒事，今天都上新聞了。

    沒事就好，那麼我們先走了，我手機號碼你記著，有什麼想起來的就打我電話……」

第84章 我怎麼活著

    當事人自己承認是失足，排除被害的可能性之後，這兩位警察讓鄭琪簽了個字就離開。

    留她一個人躺在病床上，隨即來了位上年紀的男醫生，仔細詢問了身體情況，昨晚有人見到她從四十多層往下墜落，剛好經過那些目擊者們的窗外。

    這證明鄭琪確實是從很高的地方往下墜落，然而身體上卻連點傷痕都沒有，只是輕微的腦震蕩而已，對此連連稱奇。

    隔壁床的大媽，剛才從他們的對話中，知道了這位年輕姑娘跳樓，都說狠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原本想嘲諷幾句，說她的嘔吐物有味道，現在將這些話全都憋回了肚子裡，自己幫忙把垃圾桶拿走放在門外。

    其他人對鄭琪的遭遇感到驚奇，其實連鄭琪自己有納悶，怎麼沒有從樓上摔死，跳樓時候她醉了沒錯，但還沒醉到什麼都不知道的地步，如今閉起眼睛時候，還能記得從樓上跳下去時候，自己往下墜落的畫面。

    腦袋受到衝擊，思緒混亂的很，依然忍不住想吐，可胃裡帶著濃濃酒味的東西已經吐完了，趴在床邊干嘔幾聲後喝了點水，就這樣倚靠在病床上，意外想起昨天自己下墜時候，再樓底看見個人。

    看身形穿著像是男人，面貌一片模糊，他似乎還在仰頭看著自己，緊隨其後還記得，當時自己好像被人給抱住了，那種被抱住的驚慌感留存在了腦海裡，隨後的記憶一片空白，醒來時候已經躺在了這裡，完好無損地躺在了這裡……

    作為記者，她覺得自己應該是漏了什麼沒能記起來的東西，那條路是鄭琪每天上下班去地鐵站的必經之路，兩邊根本沒有任何能夠讓自己不被摔死的緩衝物。

    從那種高度往下墜落，哪怕是摔在水面上，也會像是摔在水泥地上一樣致命，更何況根本就沒有水。

    心裡被蒙上一層無論如何也解不開的謎團，這種感覺困擾著鄭琪，記憶告訴她自己被人抱住了，甚至還能記得對方呼吸，吹在自己後頸部位的感覺，然而理智又告訴說根本就不可能！

    閉起眼睛仔細回想，越想越覺得奇怪，記起之前警察告訴說，自己的事情已經上了新聞，她找了找沒見到手機，瞧見放在床頭櫃上自己的手提包，拿來它翻找手機。

    跳樓自然不可能帶著包，只能說明警察上天台時候，順手將自己的東西帶了過來，包裡散發著濃濃的香水味，一瓶香水在包裡打碎了，帶有橘子香味。

    找到手機時候，發現手機屏幕也碎了，不過不影響使用，查找「東城、跳樓」這兩個關鍵詞，輕輕松松找到報道，甚至還上了熱搜，從兩百多米高度跳下來沒摔死，這件事足以引起吃瓜群眾們的興趣。

    她見到上面寫道：「昨天夜晚十點零六分，在南區鼎盛大樓有一位年輕女子醉酒跳樓，從兩百多米高處跳下，竟然意外存活……」

    看到這裡時候，鄭琪還有心思點評一番，覺得這個開頭實在糟糕，也就標題稍微有點意思，她的專業就是記者，雖說被開除了，可職業習慣卻保留了下來。

    繼續滑動頁面往下看，終於看見了自己感興趣的內容，圖片裡有一位流浪漢的畫面，也就是撰稿人所說的「目擊者」，鄭琪認識這位流浪漢，倒不能說認識，只是上下班路上經常見到。

    連續看了好幾篇，內容都一樣，鍵盤黨們的評論大同小異，有的在表示好奇，有的則在說：「我靠！這樣都死不了！」、「怎麼沒死呢？」、「應該摔成一坨」之類。

    永遠別嘀咕人們的陰暗面，鄭琪所在的公司，曾經拍攝過一部關於討論網絡冷暴力的綜藝節目，讓嘉賓蒙著臉，打字評論自己看到的人和事物，結果出乎人們預料地卑恥，讓人目瞪口呆，把參加的幾位小姑娘都說哭了。

    接觸得太多，她也算有了一定的免疫力，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不怎麼舒服，索性退出網頁。

    腦袋還是很暈，然而心頭的疑問揮之不去，她終於還是下了床，走到門口讓護士幫忙辦理退院手續，想到身上僅剩的一點錢也要交給醫院，暗自感嘆好慘……

    鄭琪不是窮的人，李君昊比她更窮，同一時間，他走出車站准備買瓶水，只從口袋裡掏出了六塊，卡裡還剩下七塊三毛，算了算去宋園古玩交易中心的費用、再算從宋園回家的費用，還差兩塊錢。

    繼續掏口袋，果然沒錢了，想到前兩天自己賬號裡還有一百多萬，現在卻窮到沒錢坐地鐵，李君昊在想究竟是怎麼走到這種山窮水盡的地步，想來想去只能感慨，在這個社會花錢太厲害了。

    這不是最慘的事，最慘的是手機突然發來條欠費短信，顯示流量超過套餐五百多兆，不僅沒話費，甚至還倒欠服務商四塊多，此刻的李君昊，更加懷念六百多年前的美好時光。

    跟著人群走上地面，他四處尋找路標，昨晚在地圖上查了終點中文網公司總部的位置，路線都在李君昊腦袋裡，不慌不忙地走了會兒，在一處科技園，見到了熟悉的公司標志。

    終點中文網剛上市，市值高達九百多億，原本以為公司總部很高大上，親眼見到才發現，其實挺普通，高科技企業和那些需要撐門面的公司不同，不需要那些花哨的東西。

    門口保安大叔來回閑逛，見李君昊往裡走，立馬伸手招了招，問道：「你干嘛的？不是這裡員工吧？」

    總共才一百多位員工，李君昊樣貌又那麼有特點，被攔下盤問很正常，他臉上帶笑回答說：「不是在這裡上班的，我昨天和西瓜太郎編輯約好了，今天來你們公司談點事情。」

    知道西瓜太郎，保安點頭說：「自己先打個電話，讓他下來接你。」

    「手機沒電了。」

    「哦，那你等等，我去讓前台打個電話。」這位保安挺好說話，進門後跟前台工作人員說著什麼。

    李君昊則站在門外往裡看，牆上寫著各家旗下網站的名字，他這才知道原來公司那麼大，不一會兒功夫，出來位白白胖胖，戴著眼睛的年輕人……

第85章 版權之爭

    「李留仙？」

    名叫西瓜太郎的編輯不確定問道，之前沒跟他見過面，約定好上午見面的作家只有李君昊。

    瞧見樣貌那麼年輕，心裡產生了種很奇怪的感覺，因為在他看來，能寫出出色歷史文的作家，一般年紀都挺大才對，年輕人的知識儲量和社會閱歷沒有那麼高，很難寫出帶有濃濃歷史感的好文章。

    李君昊表情也有些古怪，他沒想到編輯長得這麼……可愛，年紀也不算大，點頭告訴說：「是我沒錯，昨天跟你約好了的。」

    「跟我進來吧，領個牌子，簽約很簡單，填寫一份資料就可以。」

    西瓜太郎編輯笑著說，「我早上幫你安排好了推薦，簽完合約之後立馬就能改掉作品狀態，然後幫你安排幾個大推薦，直接倒v上架。

    以前還沒有過這樣的先例，短短幾天時間就上架，不過你的收藏量足夠了，現在只缺乏曝光度，我已經跟主編說過。

    昨晚看了你的書，內容非常不錯！要不是今天上班，我能一口氣全部讀完！」

    發現李君昊很年輕，西瓜太郎編輯不再拘謹，帶著他去領門卡，經常有作者去公司參觀，簡單登記了名字和手機號碼就可以。

    如果昨晚那位姑娘趙詩語沒有聯系李君昊，那麼今天過來簽了約就行，不用考慮太多，反正他對這行不算懂，聽公司安排就可以。

    然而，西瓜影業公司的趙詩語，已經決定以高價購買《大明初年》這本書的影視版權，而且出的價錢不算低，李君昊此刻猶豫了會兒，對熱情的西瓜太郎編輯潑冷水：「那個……簽約的事情等一等，有些事情我想跟你談談。」

    西瓜太郎編輯腳步一頓，側頭看向李君昊說：「怎麼，難道你還在猶豫去哪家網站刊登？

    我們網站絕對是最適合你的，讀者比其他網站多，尤其是歷史這種偏門類型，其他網站絕對沒有我們這麼高的閱讀量。

    上個月有位白金，光是稿酬就拿到九十多萬，這還不算各種渠道改編費用，今年三月份我們賣出去一本大神的書，版權費高達六百多萬，無論從哪方面來看，我們網站都最好。

    以你的這本書來看，一書封神絕對不成問題，我一定會給你最好的推薦！」

    李君昊聽見後，心想出名後書的版權費似乎很高，他哪裡懂得這些東西，古時候都「白拿」，印刷出書是給作者面子，至於報酬什麼的，都看老板心情。

    接著開口說：「不是因為這個，昨天晚上有人找我，說打算買下我書的版權，價格挺不錯，所以我在猶豫。」

    西瓜太郎編輯有點懵，好奇問道：「難道你以前還寫過別的暢銷書？」

    「沒有啊，就這一本，我第一次寫書。」

    「哦，你這書出版絕對沒問題，我們公司也可以幫忙，現在出版實體書不怎麼賺錢了，電子在線xiāo shou渠道才是大頭。

    即使你賣了出版權，這也不礙事，其他的版權委托給我們就可以了。

    xiāo shou所得五五分成，如果成績達到簽大神約的標准，還能更高一些，假如是白金，那麼幾乎都是你自己的，上升空間無限大。」

    不少作者自己聯系出版社，再通過公司和出版社簽約，這在西瓜太郎編輯看來不算大事。

    現在當務之急是簽下李君昊，兩天的收藏量達到五萬多，這種成績已經遠超大神，足以說明李君昊的作品究竟有多出色。

    可他沒想到的是，李君昊竟然告訴說：「不是出版吧，他們想拍電視劇，給我一百五十萬。

    我查了對方的資料，應該是真的沒錯，她對我說跟你們公司簽約之後，會分掉一半酬勞，是不是這樣？」

    西瓜太郎編輯當即傻眼了，現在p改編行業好沒錯，但還沒好成這樣，用震驚目光看看李君昊，一本剛出現，網絡上完全沒相同情節的新書，居然已經有人要買影視版權？

    不是所有的作品都適合拍成電視劇或者dian ying，除了作品本身以外還要看運氣，公司那些大神們當中，許多人都沒能賣掉版權，卻已經有人聯系李君昊？

    這一切在西瓜太郎編輯看來太神奇了，下意識覺得李君昊可能有什麼路子，起步點比常人高，語氣帶著懷疑，問他說：「現在騙子多，小心血本無歸，白白被人拿走版權，這種事以前不是沒有發生過。

    跟我們公司簽約的話……按規定確實要收取一些運營費，不過這是你自己聯系的，而且又沒簽約，我待會兒幫你問問胡言亂語主編。

    一百五十萬麼，假如讓我們來談，說不定還能更高點，我們公司和許多影視企業有合作關系，好作品不愁賣不出去，你的這本書確實很適合改編成電視劇。

    哪家公司聯系你？說不定我認識。」

    西瓜太郎編輯明顯是在套他話，李君昊覺得告訴也沒有關系，於是坦然說道：「西瓜影業公司，好像剛成立。

    昨晚聯系我的那位女人，說自己是完美娛樂集團董事長的女兒，姓趙的，你認識？」

    「……巧了，我還真認識，只是見過一面。」

    西瓜太郎編輯此刻有點揪心，發現簽約的事情似乎有點懸，繼續說道：「好像是自己創辦了一家公司沒錯，不過我不知道叫什麼名字，待會兒幫你問問。」

    李君昊點頭，這位編輯為人不錯，他想知道公司會怎麼處理，如果強行決定分走這部分版權費，就只能放棄簽約的打算了，兩天的碼字換來一百多萬，已經足夠讓他滿意。

    西瓜太郎編輯帶著他走走看看，介紹公司的運營方式，隨後讓李君昊先在休息室裡喝茶，自己急急忙忙去找到胡言亂語主編，跟他講述了這件事。

    有人買版權，胡言亂語主編對《大明初年》這本書的重視程度一下次拉升一大截，問了西瓜太郎一些問題後，打dian hua給自己認識的完美娛樂集團的人，得知西瓜影業公司確實是他們老板家千金的企業。

    掛斷dian hua後，對西瓜太郎說：「等等回我dian hua。

    我朋友認識那位姓趙的姑娘，說幫我問問她，如果真是她准備買這本書版權，那就有點麻煩了。

    但說不定也是件好事，假如書的成績出色，一百五十萬的價格絕對不高，成為大神包裝一下推出去，估計五百萬都有可能，我當了那麼多年主編，第一次見到這麼妖的書……」

第86章 版權之爭（二）

    「我干責編也有好多年了，也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書，花錢刷數據確實能做到這種地步，但是早晨我問技術部那邊，他們告訴我說這本書很干淨。

    這只能說明這位作者的書，真的非常出色，他一天更新了一百三十多萬字，昨晚又發了個五萬字的大章，消息傳遍了各個讀者群，還有讀者自發為他宣傳，等於就是個大推薦，而且還是軟植入的那種。

    點擊量才二十多萬，除去重復點擊的那部分，點收比高到嚇人，這本書的成績真不錯，主編你覺得應該怎麼辦？」

    知道李君昊的新書，已經被人給惦記上影視版權時候，西瓜太郎編輯更加希望將他給簽下。

    因為版權的事情，變得棘手起來，他沒辦法做決定，只能讓主編來安排。

    工作名叫做「胡言亂語」的主編，也明白這種高質量作品的價值，說不定就能順利火起來，變為公司內部的一位大神級別作家，迅速考慮完之後，開口說：「你先去跟他談談，我也去找皮皮蝦總編輯商量一下，一百五十萬的版權價格不高，如果交給我們來談，可能拿到更高的價格，就這樣跟他說。

    如果成績好，短時間內換成大神合約也不是不可能，主要看作品成績，即使我們放棄這本書的影視版權，能夠留住他同樣是個不錯的選擇。

    我們歷史題材分類，出名的作家只有那麼多，最近都沒太多新人出名，探探他的意思我們再商量……」

    話剛說完，胡言亂語主編手裡拿著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通後不知聽見什麼，笑著說：「這樣啊……哦，好的，我知道了，謝謝啊。

    行！有好作品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你，嗯，開會我也去，到時候聚聚，那就這樣吧，你先忙。」

    西瓜太郎編輯站在旁邊沒說話，等電話掛斷後問道：「怎麼樣，是趙董的女兒要買？」

    「嗯，她自己辦了家公司，老子有錢就是好，光創業資金居然拿到兩個億！

    更厲害的事，那位姑娘居然想全部投資在一部電視劇上，弄出個精品，找劇本已經找好久了，完美娛樂集團的片庫裡沒有讓她滿意的。

    居然看上這位新人作者的書了……改編權才給一百五十萬，我覺得如果對方真想要，五百萬都能談下來！」

    說完之後，主編自己都有點不淡定，玄幻、都市的作品容易出高價，歷史分類的出色IP資源，同樣也值錢，打定主意要留住這樣的作品，說了句後先去找自己上級商量。

    獨自在公司裡參觀的李君昊，吸引了不少女員工們的目光，他表情淡定，其實一直都在偷聽西瓜太郎編輯和對方的交談內容，事關自己會不會被坑，不得不慎重點來對待。

    聽到他們預估的作品價值，他終於發現自己還是小看了這部作品，對一百五十萬賣掉改編權的決定，也因此而動搖起來，總不能因為暫時缺錢，就放棄掉一大筆長遠利益。

    有了可以換成錢的東西，李君昊頓時輕松不少，就在這時候，昨天聊過天的小菠蘿趙詩語小姐，急匆匆地發消息給李君昊，從老爸公司的員工那裡，得知終點中文網的一位主編詢問這件事時候，她就知道不太好。

    發現一直沒回自己，趙詩語因此感覺更加糟糕，倒不是愁買不到這部作品的影視改編權，而是擔心要被獅子大開口「敲詐」，進而因此多給一大筆不必要的費用。

    等了幾分鐘，就在李君昊和西瓜太郎編輯聊天時候，她又撥通了李君昊微信的語音聊天，可惜他的手機沒電，趙詩語只能聽見「對方手機可能不在身邊」的提示音。

    氣惱將手機丟在粉色的床上，想來想去覺得不行，急急忙忙從床上爬起來，穿好衣服後刷牙洗臉，不化妝就往車庫跑去，不一會兒功夫，一輛迷你家用車開上路，她昨天從李君昊那裡聽說了，今天要去終點中文網總部簽約，正打算殺過去搗亂呢。

    今天之所以睡懶覺，是因為她看李君昊的《大明初年》，看到夜裡三點才睡覺，深深被主角李留仙和南平郡主、以及青樓花魁的平淡愛情吸引了，下定決心要將這本書的改編權買到手，這就是趙詩語想像中的好IP！

    李君昊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一位標准的白富美給惦記上，同時也被一位准備探查自己未死之謎的女記者給惦記上，正陪著西瓜太郎編輯聊天，耳朵一直在聽剛剛那位主編，和總編輯的談話。

    胡言亂語主編正在對總編輯講述說，哪怕不要這本書的影視改編權，也應該拿下這部好作品的其他版權，還說光是電子銷售版權就能很高，有潛力成為大神、甚至是白金作家等等。

    這種事不是沒有先例，最頂級作家們的影視版權，一般都在自己手裡，然而「李留仙」這個筆名沒有任何名氣，總編輯看完作品數據後，得知有人要買影視改編權，思索完後答應了只簽其他版權的決定。

    一心二用，不斷悄悄從西瓜太郎編輯口中套話，想要知道的大神約、白金約的簽約標准，以及電子銷售分成比例等等，全被李君昊知道了。

    幾分鐘後，就在西瓜太郎覺得已經無話可說，快要冷場時候，胡言亂語編輯終於出現在他眼前，急忙喊道：「主編，這裡！」

    「喲，參觀我們公司的獎牌啊。

    我是歷史分類的主編，以前也寫過書，筆名叫做胡言亂語，發現沒天賦，就跑來當編輯了，他們都叫我這個筆名，真名姓周。」

    胡言亂語主編，沒表現出過於熱情，他還想試試能不能拿到影視版權的代理權，「你就是一天發布一百多萬字的那位作者吧？

    真是厲害，我從沒聽說過誰存那麼多存稿，看來寫書時候就對自己的作品有信心，要不然就是在浪費時間了。」

    見他伸手，李君昊笑著握了握，繼續說：「嗯，那就是我，叫我李君昊，你好。

    當時不知道作品的發布規則，一下子就發布出去大半，後來才知道不是這樣發布，錯過了推薦期。」

    「也算是歪打正著啊，哈哈哈！要不然不會有那麼多讀者知道你的作品。

    版權的事我聽說了，老實說一百五十萬的價格不算高，如果能跟我們簽約，我保證能夠談到更高價格，拿到手的版權也比現在多。

    考慮一下怎麼樣，你現在缺少的是名氣，只要將這本書交給我們公司代理，我給你一個全網站最好的推薦，就是app打開時候的閃屏推薦。

    這個推薦換成錢，就算十萬一個也會有作者願意買，二十四小時內打開app的讀者，都會見到你這本書，名氣高了之後，以你書的質量，還會缺人買影視改編權嗎？」

    ……

第87章 一雙腳印

    李君昊陷入了一種很糾結的狀態裡。

    在古時候，人們做生意很干脆利落，哪有那麼多門門道道，聽見主編所說的這番話有些意動，從長遠角度來看，自然是出名了更加好。

    和賣木雕一樣，如果自己先有了名氣，作品的價值遠遠不會只值那麼多錢，何況他心裡也想有更多讀者，去看自己的這本書。

    胡言亂語主編，真的是很有誠意地跟李君昊商談簽約的事情，他看出了面前這位「小家伙」作品的潛力。

    西瓜太郎用詫異目光看了看主編，他當然知道主頁閃屏推薦意味著什麼，那意味著在二十四小時時間裡，很可能有數百萬人見到這本書，在此之前還沒有過讓一位新人作家，拿到這麼好的推薦位置的先例。

    主編不負責簽約作者，如果可以簽下李君昊，責編肯定是自己來擔任，此刻在一旁幫腔說：「有了閃屏推薦，一天漲四、五十萬收藏都有可能，你是新人，但作品質量高，漲十萬絕對不難。

    這樣一來要不了多久，光是電子訂閱的費用，就能拿到比一百五十萬更高的數字，那麼好的機會可不多。

    你父母在不在，要不然把他們找來商量一下？或者打個電話問一問？」

    看李君昊臉嫩，西瓜太郎擔心做不了主，這句話讓他有些哭笑不得，如果真有父母在那倒好了，可惜如今連墳墓都不知道在哪裡，前兩天剛來東城時候就想找，然而已經辨認不出位置。

    心裡有了打算，搖頭告訴說：「不用問他們，我父母都不在了。

    跟你們公司簽約也可以，看你們的意思我這本書成績不錯，答應我兩個要求，現在我就能跟你們簽約。」

    胡言亂語主編看到李君昊淡定表情，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了點很不好的感覺，臉上帶著笑容，問他說：「什麼要求？你先說說，如果能答應我肯定答應。」

    事先聽到了他跟總編輯的商談內容，李君昊占據著主動，告訴說：「一是影視改編權收入歸我，但你們公司可以幫我出售，低價是一百五十萬，高於一百五十萬的價格，五分之一歸你們公司，總不能白忙對吧。」

    胡言亂語主編點頭，這點他可以接受，比之前完全放棄版權的計劃，已經好了不少，打斷說：「那麼其他版權的代理權你要授權給我們公司，比如有聲讀物、出版、漫畫和游戲改編等等。」

    「可以。」李君昊說，這部分版權他沒地方賣，讓公司代理出售反而對他有利，能賣出去自然更好。

    「嗯，你繼續說，第二點呢？」主編開口問道。

    對於第一點，李君昊很有把握他們會答應，第二點就不是那麼肯定了，組織完語言告訴說：「普通的合約我不簽。

    分成比例太低了，既然版權不愁賣，銷售也很有潛力，我想直接簽大神約。

    作為回報，我接下來的兩部作品也交給你們來代理，條約按照這部合同來簽訂，如果達到簽約白金的標准，那就換成白金約。」

    胡言亂語主編表情愣住，這個條件超出他的預期，第一個念頭是拒絕，因為公司有過直接為知名作家簽大神、甚至白金約的先例，然而沒有新人直接簽過，這會引起其他作者的不滿。

    可靜下心來仔細想，似乎確實可以直接大神，從這本書目前的潛力來看，成為大神級別的作家應該不難，假如簽不了長期合約，那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再次點了點頭，對李君昊說：「我明白了，你先在這裡坐一會兒，我還要跟其他人商量一下，問題應該不大。

    我們公司就有律師，如果你想自己請一位也可以，其他條款變化不大，稍微變動一下條款就行。

    那你先在這裡坐，我馬上就回來。」

    「好的……」

    東城太大了，趙詩語還在趕來公司的路上，而剛辦理好出院手續不久，身上依然穿著昨晚紅裙子的記者鄭琪，已經打車來到了自己公司門口。

    以前來公司都是為了工作，而今天則有點不同，她是為了解開自己心頭的秘密，從高樓旁的人行道，跟隨人流往前走，鄭琪心裡有些恍若隔世的錯覺。

    沒朋友、沒家人、沒錢、工作也丟了，不知道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義，昨晚來到天台就是尋死的，明明已經從樓上跳了下來，但現在自己卻活得好好的，仰頭九十度才看見樓頂，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沒死這件事，簡直太過於匪夷所思。

    昨晚馬路上冷冷清清，此刻人來人往，大城市裡的工作區域本就是這樣，附近的住宅樓很少，過了下班時間之後，前來上班的人們就紛紛湧出這片地區。

    站在路邊往旁邊看，除了一些樹以外，沒有任何可以緩衝的東西，從那種高度掉下來，應該必死無疑才對，被這件疑惑困惱著，連她自己都沒發現情緒已經不是那麼糟糕，如果再次站在天台邊，大概已經沒勇氣跳下來。

    按照記憶中的地方，來到原本應該是自己墜落的位置，抬頭往上看，又往四周看，停留在銀行門口。

    鄭琪有好幾次加班回家晚，都在銀行門口看見睡著位流浪漢，夏天涼快冬天背風，是個不錯的好地方，而且每天打掃，還很干淨，不過現在那位流浪漢不在。

    沒發現任何異常，來回走了好幾次，眉心緊緊皺了起來，這時候從她身邊路過的出租車顛簸了一下，接著傳來乘客罵罵咧咧的聲音，好像在說小城路破就算了，怎麼大城市的路面也不平整。

    視線自然而然看了過去，在出租車走後，鄭琪恍惚間似乎見到一雙腳印，就在黑色的柏油路面上……有一雙凹陷下去的腳印。

    沒看得真切，就被一輛車擋住了視線，她急忙盯著地上看，在車走後終於再次看清腳印，鞋碼很大，應該是男人的腳沒錯，看樣子是新留下的，顏色跟其他路面不一樣。

    下一秒，她驚訝瞪大眼睛，就像是見到鬼一般，看看旁邊的銀行門口，再看看路面上的腳印，忽然想起早晨警察說過，那位流浪漢看到了一位男人……

第88章 老子不伺候了！

    鄭琪被地上的這雙清晰腳印嚇到，腦子裡想像過無數種猜測，但卻沒有辦法解釋，這雙腳印究竟是怎麼留在馬路上。

    做柏油路面不是水泥路，直接用加熱後的柏油，混合細碎石子壓上去，做好後即使在上面砰砰跳跳都沒事，何況眼前這雙腳印，顯然是最近剛留下的，斷裂處的顏色和其他地方不同。

    車來車往，經常當初她的視線，連跳樓這種事都敢做，跑到馬路上揮手攔車後，趴在地面上盯著腳印看這種事，鄭琪當然也能夠干得出來，被她攔著無法通行的司機，瞧見她奇怪舉動，打開車窗大罵道：「神經病啊！別擋著路！」

    車輛本就多，各種喇叭聲響起，沒花多少時間就堵了很長，鄭琪完全不在意，夏天水泥路面氣味不好聞，她也跟聞不見一樣，蹲在那用手撫摸腳印，大概有兩釐米深，力氣不大不可能留下這種痕跡。

    腦袋裡浮現出昨晚的一點印像，自己似乎被人抱著下墜，隨後出現很大震動，就像是落地了一樣，此刻在她腦海中，構建出一幅讓鄭琪完全不敢相信的場景，被一位司機的大喊聲驚擾，她這才察覺因為自己，交通都堵塞了，瞧見交警走來，慌忙掏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拿起黑色小包跑遠了……

    交警從巷子口走過，鄭琪躲在側門門口喘氣，身體還沒恢復，腦門上出了一層汗，連頭發都被汗水打濕，這時候探頭沒發現有人，臉上帶著驚慌和迷茫，背起包走進了人群裡。

    來到自己經常賣咖啡的一家咖啡館坐下，裡面的冷氣讓鄭琪覺得舒服，點了杯咖啡坐在靠街的位置，她時常側頭往外看，企圖遇到那位依然記得模樣的流浪漢。

    翻找到相冊查看照片，瞧見上面清晰的鞋印，越看越覺得驚奇，她隱約察覺自己的未死之謎，就跟這個腳印的主人有關系，以前堅定無神論的她，如今已經不敢那麼確定自己究竟是不是完全了解這個世界，隱約間覺得世界上還有未知的神秘存在。

    打開瀏覽器，搜說東城的怪談奇事，關於東城的不多，不過很快出現許多奇聞異事，有人說見到狗在說話，也有人說看見鬼怪，各種各樣的消息，充滿她的手機屏幕。

    假如是以前，鄭琪肯定不會相信，此刻卻看得十分認真，沒有符合自己所經歷的事情的消息，狗會說話、巨大無比的蛤蟆、蛇吞牛之類的報道，沒有太過於當真。

    她還搜索到不少影視裡的超級英雄的報道，起初沒仔細想，等到喝了口苦澀的咖啡，鄭琪臉上表情呆滯了，她心想會不會世界上真的有類似於超級英雄一樣的神秘人物，守護著人類世界。

    跳樓後精神受到刺激，如果此刻處於正常狀態，她可能就不會這麼想了，也算是歪打正著，這個念頭在鄭琪心裡產生後揮之不去，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眼睛發亮，鄭琪身為記者，本就對各種事情具有很高的敏感性，她忽然間發現以前一直采訪別人，此刻自己也變成了具有十足潛力的話題人物！

    拿起手機匆忙打電話給以前的主管，對方接通後語氣無奈：「小琪，你不是已經辭職了嗎？

    遣散費已經打到你卡裡了，前面半年工資的百分之七十，我剛被陳董叫過去臭罵了一頓，如果昨天你死了，那我們公司豈不是也倒霉。

    以前我可對你不錯，拜托別害我了好不好？！非要在公司跳？警察上門來問過了，現在你跟公司沒有任何關系！」

    可能是受了氣，語氣十分不善，跳樓這麼大事，消息已經傳了出去。

    鄭琪興致勃勃地剛准備告訴對方這個主意，沒想到一盆冷水從頭淋到腳，冷到她嘴唇都能結冰，好像被凍住了，怎麼都開不了口。

    對方掛斷了電話，她拿著手機苦笑，人剛走茶就變涼，以前還覺得關系挺不錯呢，從小長大的家庭不健康，以至於性格好強，人際關系也不好。

    別人大學畢業進公司，而鄭琪高中剛畢業，就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好不容易有了點成就，因為一點小事又被打回原形，和李君昊之前所想的一樣，沒有錢和能力的外鄉人，在這座大城市生活並不容易……

    發會兒呆之後，深深嘆了口氣，她沒好朋友，可上了那就久的班，總不會沒有關系比較好的人，鄭琪再次撥出個號碼，

    響了幾聲後，電話被對方接通。

    傳來一位男性的聲音，他著急說道：「小琪姐？你沒事吧？

    我今天上班時候才聽說消息，嚇死我了，准備去醫院看望你，不過主管沒答應讓我請假，手上的事情太多又走不開，打算中午去醫院看你呢！

    沒受傷就好，剛聽到消息時候我真的快嚇死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小寶，你知道我是從天台上跳下來的吧。」說起這件事時候，感覺總是很奇怪，鄭琪接著告訴說：「我現在沒事，從醫院裡出來了，身上一點傷都沒有。

    現在我正在公司樓底下，調查自己沒有受傷的原因，剛剛找到點……很奇怪的發現！

    能不能幫我點忙，我需要一位攝影師跟拍我，解開跳樓沒有受傷的原因，可以嗎？」

    被稱為小寶的年輕人，敏銳從她的話裡聽出點不同，語氣奇怪問道：「發現了什麼？」

    「等見面時候我在跟你說，這是條大新聞，如果被證明是真的，那麼可以轟動全世界！」

    「嗯？

    小琪姐你等等，我這就收拾東西去找你，跟公司說過這件事了嗎？」

    「沒有……我被開除了，如果拍攝到獨家新聞，打算賣給其他公司。」

    鄭琪臉上笑容苦澀，嘴裡再次說道：「剛才打電話給主管，還沒說話就被他給罵了頓。」

    「……有把握嗎？」

    「我也不知道，應該有，現在我的事情，關注度很高！」

    「那就行，你在哪呢，等等，我過來找你。」

    鄭琪剛准備說話，電話裡傳來聲音：「錢主管！

    我艸你個大爺的！人模狗樣的！竟然天天讓老子我幫你買咖啡！？還不給老子錢？

    你丫的！老子不伺候了！誰愛干誰干！王八蛋公司！遲早倒閉！」

    聲音格外大，鄭琪目瞪口呆……

第89章 監控！

    工作上時常遇到不順心的事，這位叫做張小寶的年輕人也不例外，但不是誰都有膽子像他一樣，在辭職之前痛罵主管一頓。

    隨後一邊跟自己的主管互罵，一邊收拾東西離開了公司，乘坐電梯下樓，出門穿過馬路後小跑了上百米左右，氣喘吁吁來到咖啡館坐在鄭琪面前。

    開口說道：「琪……琪姐，我來了，說吧，我們怎麼干！」

    鄭琪還沒回過神，驚訝詢問說：「不繼續在公司干了？」

    「有什麼好干的，實習期一個月工資才兩千五，干滿一年才有可能轉正。

    說不定到時候就把我給辭了，交完房租連吃饅頭都不夠，本來就打算做完這個月去其他公司！」

    緩了口氣之後，說話還是氣喘吁吁，不過已經沒那麼劇烈，此刻長吐口氣，精神奕奕問道：「什麼樣的新聞？

    能被你認為是大新聞，肯定很厲害，如果能撈到這一票，接下來好幾個月都不用愁了！

    是不是因為你抓到了什麼大人物或者公司的把柄，才被人逼著跳樓？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會想不開！」

    新聞的價值遠比人們想像中高，一條新聞在東城換一套房，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有很多名人或者企業願意花錢，出高價買回對自己不利的新聞素材。

    明白是誤會了，可鄭琪不打算解釋，苦笑著說：「只是有可能，到時候沒抓到可別怪我。

    攝像機帶了吧，現在先吃點東西，待會兒有的忙，我請客。」

    小寶今年剛大學畢業，年紀才二十二，比鄭琪小了兩歲而已，心裡像是貓抓一樣癢癢，詢問她：「我的姐！這時候就別賣關子了，待會兒我們去拍什麼？」

    鄭琪目光看向窗外，指著一處交通攝像頭說道：「拍那個，我們要把周圍幾棟樓的所有樓層都問一遍，調出昨晚我出事前那段時間的畫面，尤其是銀行門口。

    我懷疑它可能拍到了什麼，銀行門口肯定有監控，可惜比較麻煩，走！先跟我去弄幾張有含金量一點的記者證，你以前不是想當警察？今天我就滿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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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君昊這邊，他對這些事情一無所知，畢竟是從古代過來的，哪能時時刻刻記得攝像頭這種東西，還以為昨晚自己做的事神不知鬼不覺。

    在律師陪同下商量合同條款，從圖書館的法律文件裡看過許多內容，仔細檢查了一遍，又指出幾個存在漏洞的地方讓律師幫忙修改。

    這種合同通常有利於公司，然而這也是難免的事情，開公司不是做慈善，當然是因為有利可圖，才提供了這樣一個發表文章的網絡平台，規則相對而言比較公平，有能力的作者才能拿到條件更好的合同，也算是一種對普通作者的激勵，在公司上班同樣也是這個道理，工作能力強才能拿到更高的報酬。

    版權交給終點代理二十年時間，從新人作者的角度來看，能夠跟李君昊一樣討價還價商談合約條款的作者少之又少，這是知名作家才能享受到的待遇，由此可見公司究竟多麼重視這本書的價值潛力。

    就在李君昊准備簽約時候，有位接待員走來，小聲在胡言亂語主編耳邊說了些什麼，他清楚聽見了交談內容，對方說的是：「有位姓趙的小姐過來找你，說自己是完美娛樂集團的員工。

    羅副總讓我來告訴你一聲，他不在公司，打你電話打不通，讓你幫忙接待那位趙小姐。」

    主編一聽就知道發生什麼事，明白自己打那個電話壞事了，現在對方找上門來，莫名其妙有點慌。

    之前的電話內容李君昊聽見了，大概也猜到發生了什麼事，不著急動筆，裝作查看合約內容，再次翻到了開頭，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他挺喜歡這種被人爭搶的感覺，或許是文人的「風騷」作祟也說不定。

    主編瞧見這幕，立馬急眼，心想剛才不都已經拿筆了，現在怎麼又放下？

    上周剛戒煙，此刻愁到想點根煙壓壓驚，一心只想著讓李君昊趕緊在合約上簽字，恨不得自己直接幫他簽了才好，瞧見李君昊慢慢悠悠以龜速查看內容，急得都快坐不住了！

    臉上擠出笑容，開口問道：「小李……先生，合約沒問題了吧？

    我從沒見過這麼好的新人合約，你要相信我們已經給出最大誠意了，剛才說的事沒問題，只要條件達到公司標准，第一時間幫你換成白金約，你覺得怎麼樣？

    如果可以的話，現在就簽字吧，時間還來得及，下午兩點之前換app推薦位，簽完字我現在就幫你安排推薦，直接改成Vip作品上架，接下來一周一個推薦位，連續……兩個月！該給的新書推薦，我按照白金標准全補給你！」

    公司運轉有一套規則，為了讓李君昊盡快在合同上簽字，主編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臨時換閃屏推薦這種事，即使是他來安排也很棘手。

    李君昊屬於「順毛驢」性格，對合約內容已經很滿意，爽快地點頭，在合約的幾張紙上簽了字，總共十張紙，很快全部簽完，身份證復印件已經印好，資料也都填寫好了，有了身份證和銀行卡，基本就已經可以，不需要貼照片。

    焦急地等待著，終於等到李君昊將兩份都簽完，胡言亂語主編開心地走來跟他握手，隨手拿上合約，遞給西瓜太郎時候眨眨眼，嘴裡說著：「去，幫忙蓋好公司的章，不用等三個月之後寄給他了，現在就把合約給他。

    公司留一份，你一份，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後面這句話是對李君昊說的，李君昊點了點頭，耳邊能聽見大門口位置，一位年輕姑娘正在發飆，直接打電話……給自己爹，說看上的版權快被終點截胡了，讓老子想辦法幫忙解決。

    聲音是昨晚從微信裡聽見的小菠蘿聲音沒錯，忍住笑容回答

    主編說：「合作愉快，下午就上架了？那我要不要再發幾章？」

    「嗯……一天一萬字，每天穩定更新就行。

    一次性發完反而不好，推薦跟不上，字多了讀者就去看盜版，最後損失得還是你。」

    主編心情大好，准備下樓會會那個小姑娘，此刻對李君昊說：「你先在這坐一會兒，我還有點事。」

    「嗯，行，你先忙，不用管我。」

    「好的。」

    說完這句話，主編大搖大擺樓，腳步快得很，前腳簽約，隨後就能商量賣版權，他真的愛死了這種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