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編造一個桃色新聞
把王鋒給送走離開了這個位於一樓的大會議室之後,蘇悅敏的心情是十分愉悅的。就拿她在76號特務處度過的這一整天的時間來說,都沒有這小會兒,讓他感覺舒服和愜意。
突然,在蘇悅敏心情一片大好的時候,卻聽到了坐在她旁邊上沙發上的李曉丹,向她打聽起了她跟王鋒她們兩個人之間的那一丁點兒小秘密,這讓她感到有些小小的驚訝和意外。
因為在蘇悅敏看來,她們作為軍統系統內的一名合格的特工,應該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不要隨意打聽有關其他軍統特工心中藏著的秘密。
更何況,還是在趙巧雲這個外人在場的情況下,李曉丹毫不在乎地向她發出問詢的,這讓她覺得李曉丹的舉動和問話,是十分業餘的,根本就不是一個合格的軍統特工所犯下的錯誤。
當然了,關於李曉丹的一些情況,是初來乍到的蘇悅敏所不瞭解的,那就是李曉丹一開始就不是軍統的特工,即便是她的父親貴為上江市軍統站的站長,是在上江市淪陷後,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被李伯透過當時擔任76號特務處處長的陸雲天,安排進入76號特務處之內工作的。
在李曉丹獲取了陸雲天的信任,並對他委以重任,讓她擔任機要室的主任,以此可以讓她接觸到更多關於汪偽政府和日本人、尤其是日本軍隊的很多重要情報,都轉述給她的父親李伯儒。
當初,上江市被小鬼子的軍隊給佔領了以後,剛剛走馬上任擔任上江市軍統站的李伯儒,他在立足未穩的情況下,必須要做出一番措施和舉動,以此來穩定軍心,籠絡人心,就狠了很心,親手把自己的女兒安排進入76號特務處之內,成為了直接與他單線聯繫的一名秘密臥底人員。
除了讓李曉丹在76號之內獲取有關汪偽政府和侵華日軍的情報之外,李伯儒並沒有安排她再去做其他的事情。由此說來,李曉丹是半路出家,被她的父親給親手送上臥底特工這一條不歸路上的。
對於半路出家的李曉丹來說,她自然是根本就不懂得如何成為一名合格的軍統特工,只要保證她不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即可。
況且,就眼下在這個有些混亂嘈雜的大會議室之內,李曉丹認為,她跟蘇悅敏彼此都是認識的,她們都知道彼此的真是身份,自然是不用躲躲閃閃遮遮掩掩什麼的。
至於坐在一旁的趙巧雲,那更不用說了,李曉丹通過這幾個月跟趙巧雲接觸下來,都已經成為了“閨蜜”的朋友關係,私底下,都還稱呼她為“巧雲姐”。
由此可見,思想並不複雜的李曉丹,早已經把趙巧雲這個不明身份之人,當做了她在76號特務處之內,除了王鋒之外,作為要好的朋友。
既然,她們兩個人都是十分要好的朋友,又都以姐妹相稱,在李曉丹看來,當著趙巧雲的面前,說一些玩笑的話兒,自然是沒有必要心存戒備的。
在李曉丹看來,她只是覺得好奇而已,認為蘇悅敏肯定是抓住了王鋒不願意為外人道也的小把柄,才最終向蘇悅敏服了軟。
但是,她所不知道的是,蘇悅敏抓住王鋒的這個把柄是個怎麼樣的秘密,才有些冒失和莽撞地說出了上述的這一番話來。
對於李曉丹來說,她是一個不拘小節的女孩子,尤其是當著自己親人和好朋友的面前,那就更是如此,根本就不會對自己認定的親人和好朋友起戒備之心。
可是,在蘇悅敏眼中,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她的養父老鬼特派員,從小就拿一個軍統特工的要求來培養她,要求她從今以後,除了對她自己,哪怕是對老鬼,都要保存一定的戒備之心,千萬不可貿然相信除了自己之外的任何人。
打蘇悅敏很小的時候,老鬼特派員就幾乎天天地告誡他一些話,至今讓她想起來,印象作為深刻的一句話就是:世界上有一種人是值得自己相信的,一個人就是他自己,或者叫做“自己人”;另外一個人就是死人。
試想一下,一個女孩子從小在這種的氛圍薰陶下,那他的警惕感和戒備心該有多麼的強大。這些都是外人所感受不到的。
也正因為此,蘇悅敏從小到大都沒有什麼朋友,可以說,她至今連一個真正的朋友都沒有。如果真的要說有一個朋友的話,那就是住在她身體的另外一個朋友,靠著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自己跟對自己進行對話。
一個沒有朋友的人,是極其缺乏安全感的,這樣才能夠一直保持著她高敏感狀態下的警惕,蘇悅敏就是一個座位典型的活生生的例子。
就眼前的情況來說,即便是蘇悅敏的警惕性很高,但是當著趙巧雲一個“外人”的面,她如果當場拒絕了警惕性不高的李曉丹的這個問話,她在心裡頭還有些擔心,會引起這個來歷不明的趙巧雲的主意,那對於他來說可就不好了。
在十分敏感的蘇悅敏看來,這個趙巧雲會使用摩斯密碼,已敲打東西所發出的節奏和快慢,來傳遞資訊和情報,這可不是一般的女孩子能夠學會的,也不是十天半個月能夠學成的。
就先前,老鬼在訓練蘇悅敏的時候,曾經不止一次地告誡過她,學會用手指敲打其他物體上,通過敲打的節奏和快慢,以及輕重,來向自己的同伴或者接頭人傳遞資訊和情報,尤其是在十分危急的情況下,不便於說話和寫字,這個就是一個十分有效而又隱瞞的溝通方式之一,如果不是專業人士在場的話,是很難被別人給發現的。
從小接受老鬼訓練的蘇悅敏,在摩斯密碼的敲打和運用上,那可是沒少下功夫,可謂是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就她在一個多鐘頭前的趙巧雲的辦公室之內,例行地監聽過程中,所聽到的趙巧雲和王鋒他們兩個人通過敲打東西發出來的那個節奏和響聲,她不用看,只用耳朵去聽,就能夠得知,他們倆是在用敲打摩斯密碼這種隱秘的方式來進行互相傳遞資訊的。
雖說,蘇悅敏對於敲打物體發出摩斯密碼也是手到擒來,可是,每個組織之間,他們都已經把這個摩斯密碼的數位進行了各種認為地排列,變成了他們自己認為可以運用的信號密碼,只有他們自己內部的人才能夠知道。
因此說,蘇悅敏雖然通過監聽的耳麥,清晰地聽到了趙巧雲和王鋒敲打物體發出來的就是摩斯密碼,她卻無法破解他們倆互相所敲打物體發出的摩斯密碼到底代表的是什麼意思。
不是說,蘇悅敏還太嫩,即便把老鬼這個軍統的王牌間諜給叫過來聽一遍的話,恐怕他也會皺起眉頭,搖晃著腦袋,無能為力的。
由此可見,這個採用敲打物體發出摩斯密碼來傳遞情報和資訊,不僅隱秘,也是十分安全保密度高的。
能夠通過其他物體把摩斯密碼敲打的如此爐火純青,在蘇悅敏看來,趙巧雲絕對非等閒之輩,她的身份實在是可疑,必須要引起她的注意和重視。
這也是為什麼,蘇悅敏不惜要跟王鋒撕破臉皮,也要把趙巧雲給帶上,一起參加今天晚上的這一個秘密行動,她要在今天晚上的這個秘密行動過程當中,暗中好好地觀察一下趙巧雲到底會做出什麼的舉動出來。
與此同時,作為打入76號特務處的蘇悅敏來說,她不僅是為了在76號特務處之內搜集有關重要的情報,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任務,那就是負責按中間監督李曉丹和王鋒他們兩個人的所作所為和一舉一動。
對於李曉丹這個時不時會冒出來一些個大小姐脾氣的女孩子,在蘇悅敏這幾天接觸下來,讓她感覺到李曉丹除了有時候心直口快以外,並沒有什麼心機,更是沒有發現她有什麼異常的表現。
倒是讓蘇悅敏暗自琢磨不透和感動無比好奇的人,在整個76號特務處之內,那就非王鋒這個做處長的莫屬了。
雖然,蘇悅敏跟王鋒的接觸也是短短的幾天,但是,從王鋒的言談舉止和舉手投足間,她都能夠感覺到這個王鋒是個處處小心事事謹慎的人,起初,是讓她對王鋒產生想要深入瞭解的濃厚興趣。
自打在一個多鐘頭前,從監聽器裡聽到了王鋒在跟趙巧雲,他們兩個人通過敲打物體的方式來互相傳遞消息,這才終於讓蘇悅敏覺得王鋒這個人的來頭也不簡單。至於到底不簡單在什麼地方,她一時半會兒也沒有琢磨出來。
眼下的當務之急,在蘇悅敏看來,只有從趙巧雲的身上來尋找這個答案。因此,蘇悅敏這才決定從趙巧雲身上入手,以此作為突破口,而今天晚上的這個秘密行動,就是一個能夠從趙巧雲身上可能會尋找到最終答案的絕佳機會。
當蘇悅敏滿心歡喜自己在今天晚上執行這個秘密行動的過程中,通過暗中對趙巧雲的觀察,來判斷趙巧雲他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說不定就在今天晚上就可以找到她所想要得到的答案。
可是,蘇悅敏在心中剛萌生了這樣一個天賜良機,卻聽到王鋒說,不叫趙巧雲,參加今天晚上的秘密行動了,從她內心深處的第一個反應,那就是:這怎麼能行,這怎麼可以呢,必須讓趙巧雲跟他們一起參加今天晚上的秘密行動才成,不然的話,錯過了這樣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就不知道下一次這樣好的機會出現在何時了。
因此,蘇悅敏當時在聽完王鋒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她腦海當中唯一的想法就是,無論如何,她都必須要讓趙巧雲參加今天晚上的這次秘密行動,並且,還要跟隨他們一起參加當具體的行動當中去。
這才讓蘇悅敏對於王鋒後來採用變通的辦法,讓趙巧雲跟著去參加今天晚上的秘密行動不假,卻安排趙巧雲待在車裡面不許出來,自然不能夠讓蘇悅敏滿意,那她就只好繼續跟王鋒對著幹,據理力爭下去。
見到王鋒的態度還是依然十分的決絕,蘇悅敏在無可奈何之下,只好拿出威脅的辦法,來讓王鋒答應她提出來的這個要求。
其實,當初要是王鋒不打斷她說的話,在那個地方,蘇悅敏也未必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前給說出來的,那是故意讓王鋒就範,為的就是在這兒等著王鋒主動開口打斷她的話,並在最後答應了她的這個要求。
能夠讓王鋒如此堅決地不讓趙巧雲參加,在蘇悅敏看來,他心裡頭肯定是有鬼的,自然是不能夠讓王鋒心裡頭打的這個如意算盤得逞。
不敢怎麼說,此時此刻,當蘇悅敏不惜撕破面皮得罪王鋒,而保全住了跟他們繼續一起參加今天晚上這個秘密任務的趙巧雲,就這麼近距離繼續是煎餅著肩膀坐在她旁邊的趙巧雲時,她突然在這個時候,又聯想到趙巧雲和王鋒在前段時間按,還是一對在人前令人羡慕嫉妒的情侶,最紅落得了一個勞燕分飛的結果,王鋒也被外界貼上了一個始亂終棄的標籤,這在蘇悅敏看來,其中也是由很大的蹊蹺,絕對是有內情的,這都需要她去觀察和發現的。
於是乎,蘇悅敏覺得在這個時候,她倒是可以借此機會,好好來刺激一下,看看趙巧雲和王鋒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倒是在人前假扮出來的,還是他們兩個人都是真心喜歡彼此,而王鋒選擇與她分手,成為了上江市憲兵司令部梅機關機關長小野伸二親妹妹小野貞子的未婚夫,是另有目的。
念及至此後,蘇悅敏就微微地一笑,先是用眼睛的餘光觀察著站在她身旁趙巧雲的臉部表情,並擺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對站在另外一側一直沙發上的李曉丹,用平淡的口吻說道:“我跟王處長我們兩個人之間,還能有什麼啊?還不是王處長看我年輕又長的還過得去,昨個兒夜裡,他在我的宿舍房間裡過了一夜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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