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接連不斷地開了三槍
讓那個黑臉大漢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明明已經扣動了扳機,把槍口早就對準了站在他面前擺出一副風淡雲輕架勢的王鋒,竟然只聽到吧嗒一聲響,放了一個空槍而已,根本就沒有從槍管裡面射出去子彈。
不僅是那個黑臉大漢,就連站在他左右兩側的胖掌櫃和廚師,剛才也怕見到王鋒被黑臉大漢開槍打死的那血淋淋的一幕而閉上了雙眼,耳畔卻並沒有聽到槍響,當即就睜開雙眼,這才發現站在槍口前的王鋒安然無恙,毫髮無損。
對於眼前發生的這一個突發的狀況,讓胖掌櫃和廚師也都感到吃驚不已。當他們兩個人終於為此大鬆了一口氣時,卻又看到了站在他們兩個中間的那個黑臉大漢,在緊急之下,繼續扣動了扳機,可是啪啪啪地接連扣動了四五次扳機,竟然從沒有聰哥槍管裡面射出來哪怕一發子彈,可謂是次次都放了空槍。
見到自己扣動扳機,竟然無法從槍管裡面射出去子彈,這讓那個本就有些狂躁的黑臉大漢,更加地變得焦躁不安了起來。他抱著一顆不達目的誓不甘休的心態,一邊繼續啪啪啪地扣動著扳機,一邊頗為納悶地喃喃自語道:“這他娘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在這個小子沒有趕來後院廚房之前,我就早已經裝好了一彈夾的子彈。在這個小子沒有來之前,我一槍都沒有打,現在這是怎麼了,裝的滿滿一彈夾的子彈,怎麼一發子彈都沒有打出去。”
當那個黑臉大漢連續啪啪啪地扣動了十幾次扳機,終於還是停止了下來。直到這個時候,剛才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王鋒,這才把放在他後背的那只攥緊了的右手,拿到了他的身前,在對面三個人投射而來疑惑不解的目光裡,他把攥緊了的右手緩緩地攤開,這讓站在對面的那兩個人發現,他的手裡邊握著了一小把子彈。
待那個黑臉大漢瞪大了牛眼,仔細地數了一遍後,赫然發現站在他對面這個年輕男子手中攥著的子彈共計十二發,正好他那一把德式駁殼槍可以安裝滿滿一個彈夾的子彈,不多不少正正好。
看到這裡後,那個黑臉大漢先是愣神了一下,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立馬就把他手中那一隻德式駁殼槍的彈夾給取了出來,這才大為驚訝的發現,原本彈夾裡面裝的滿滿十二發子彈,現在竟然裡面一發子彈都沒有。
再聯想到站在他身前的這個年輕人手中拿著十二發子彈,那個黑臉大漢再抬起頭來,定睛一瞧,果然發現,站在他身前這個年輕人手中拿著的那十二發子彈就是他那一隻德式駁殼槍所有的子彈。
由此,那個黑臉大漢便大膽的猜測和斷定,站在他面前的這個年輕人,定然剛才使用了什麼隱秘的法子,從他的駁殼槍裡面把彈夾內的子彈給取了出來,這讓他變得有恃無恐,不把他給放在眼裡,這便就是最直接的原因所在。
對此感到觸動頗大的那個黑臉大漢,當即憤怒不已地把手中的那只駁殼槍和空彈夾狠狠地摔在了他面前的地面上,並抬起頭來,感覺剛才他是被站在面前的這個年輕男子給戲耍了一番,當即就表現的怒不可遏,大聲地沖著面前的這個年輕男子質問道:“你小子行啊,明的玩不過老子,竟敢跟老子玩陰的。你剛才肯定是趁我不注意的時候,把我彈夾裡面的子彈給取了出來。有本事,你明著跟老子幹啊,你別跟老子玩陰的啊,你玩陰的算什麼好漢。”
對於那個黑臉大漢帶著幾分挑釁口吻的話,王鋒依然如故不為所動,他繼續保持著一貫的處之泰然,不慌不忙地回答道:“那好,你既然說我是玩陰的。那咱們這一回玩一次明的好不好。你的那一隻德式駁殼槍是廢掉了,就是把子彈給裝進彈夾,經過你剛才一通亂摔,估計駁殼槍裡面的零件摔壞了不少。”
“這樣,你雖然沒有了槍,可你旁邊這位同伴的手中有槍,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隨便挑選他們兩個人中的一把槍,瞄準我靠牆就是了。若是你這一次能夠開槍打中我的話,那就算我白死:可若是你沒有打死我,那你的這一條命就算是我的,怎麼樣,你敢玩兒麼?”
為了能夠讓這個不好對付的黑臉大漢心服口服,王鋒在短時間之內,經過深思熟慮後,他決定跟站在他對面的這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黑臉大漢不妨打一個賭,這個賭的關鍵不是讀心術。
在此時的王鋒看來,經過剛才他耍了一下這個黑臉大漢,這一次,這個黑臉大漢肯定是不敢輕易開槍的。
而他正是抓住了這個黑臉大漢的心理弱點,並且,把這個心理弱點無限放大,並被他給吃定了。
心裡有些發怵的那個黑臉大漢,在聽完了站在身前的這個年輕人大放厥詞的話後,他即便是心裡面還有一些小小的擔憂與害怕。可是,在自己兩個兄弟面前,他不能夠向突然冒出來的這個外人低頭,就是打腫臉,他也要充一下胖子,硬著頭皮也要接受眼前這個令他怒火中燒的年輕人提出來的挑戰。
暗自權衡了一番利弊後,那個黑臉大漢有些心虛地答應道:“我有什麼不敢的,不就是再讓我開一遍槍麼。我就不信了,我槍裡面的子彈被你小子給偷偷地取出來,難不成我另外兩個兄弟隨身佩戴的槍支裡面的子彈也被你給取出來了不成?我是不信這個邪的,這個賭,我馬黑子就跟你小子打定了。”
“就如你剛才所說,如果我贏了,那你就搭上了自己的這一條小命;如果你贏了,我馬黑子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以後我馬黑子的命就是你小子的。”
在這麼快的時間內,這個馬黑子就如此之快地答應了跟他賭一把,這是王鋒萬萬沒有想到的。對於這個生命攸關的賭注,他原本還以為馬黑子會徵詢一下站在他左右兩側的搭檔。
畢竟,其中一個,還被他稱呼為“劉組長”,也就是那個面露愁容,一直處在緊張狀態之中的胖掌櫃。至於那個廚師,他自始至終都未曾開口說話,不用徵詢也罷。
既然,馬黑子答應了賭一把,王鋒就面帶著笑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很是客氣地說道:“那好,現在咱們就開始,你的兩位兄弟就站在他左右兩側,你隨便從他們當中任何一個人手中,接過他們手中拿著的跟你一樣都是德式的駁殼槍,你直接把槍口對準我,扣動扳機就可以了。是個爺們,你就要乾淨俐落,可千萬不要拖泥帶水哦。”
雖然,馬黑子十分嘴硬,在口頭上答應了跟王鋒賭一把。可是,他看到王鋒作為即將被他開槍打死的人,竟然比他這個開槍射擊的人還要著急忙慌,這讓他覺得王鋒所表現出來的這樣一種狀態十分的不正常,這其中一定有詐。
礙于臉面,馬黑子還是聽從了王鋒說的話,在左右打量了幾眼胖掌櫃和廚師後,他最終把目光落在了剛才自始至終都不曾說過一句話的那個廚師身上,並伸出一隻手打手,從廚師靠近他這一側的手上,把那只跟他剛才型號一模一樣的德式駁殼槍拿了過來。
先是猶豫了一下,馬黑子咬緊牙關,抱著一顆豁出去的心態,他緩緩地抬起頭來,把槍口對準了站在他對面的王鋒的額頭,並做出了扣動扳機的姿勢。可是,並沒有像王鋒剛才所說的那樣乾淨俐落地扣動扳機,而是猶豫不決了起來,在扣動扳機和不扣動扳機之間,來來回回地徘徊,始終是下定不了這個決心。
別看王鋒現在擺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就跟一個沒事兒似的。可是,在他的內心深處卻是十分緊張和害怕的。當然,他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也是血肉之軀,若是這個馬黑子真的扣動扳機,那麼,從槍口射出去的子彈就會打在了他的額頭上,射出去的子彈鑽進到腦袋裡面,非常淒慘地腦漿迸裂。
見到站在他對面的這個馬黑子遲遲不肯扣動扳機,王鋒就抱著一顆試試的心態,催促著說道:“這槍不都已經在你手上麼,你怎麼還不開槍呢。我只給你五秒鐘的時間,我倒數五秒鐘,你如果還是遲遲不肯開槍就算你輸了。”
催促完畢後,王鋒便開始數起來數來,“五四三二……”,還沒有等到王鋒數到最後一個數字“一”時,內心備受煎熬的馬黑子終於還是氣餒了,他把槍放了下去,表現出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內心好像受到了巨大的衝擊。
當馬黑子把槍放下去的那一瞬間,緊張的程度都提到了嗓子眼的王鋒,這下終於是鬆了一口氣,他走上前去,伸手從失魂落魄的馬黑子的手裡奪過了那一把德式駁殼槍,不由分說,高高舉起了那把德式駁殼槍,把槍口沖著廚房的天花板,“砰砰砰”地連續不間斷地開了三槍,而每一次發出槍聲的同時,都會從槍管裡面射出去一發子彈。
三槍過後,王鋒頭頂上的那一片廚房的天花板上就落了下三個彈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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