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漢末遼王 作者:夜鷹逆襲 (已完成)

 
王烏鴉 2018-11-17 11:39:0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78 172172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11-22 07:31

第970章 最後一戰(三)

  “呵呵呵!不愧是周瑜,一下就看出來老子的計畫!”看到對面的江東人馬三路出動,李林冷笑了出來,眉毛一挑,道:“哦?想要阻擋兩翼,中路突破老子的中軍嗎?”

  “嘿嘿!”李林咧嘴一笑,道:“想得美!”隨即一揮手,道:“子義!中軍殺出,給我將江東人馬擋住!”

  “諾!”隨即太史慈立即帶領中路戰船殺出,迎戰周泰,黃蓋,韓當三路人馬。

  久違的大戰已經打響,作為江東軍的先鋒。周泰是最先驅戰船殺與遼軍硬碰硬的撞到一起,不過並不是李林真正的中軍,而是保護在週邊的護衛艦和走柯而已。

  “兄弟們!莫要驚慌!”抱著鋼刀佇立在船頭。周泰凝神望了眼前方的無數條走柯,剛才那一個個火人漫天亂飛,著實把周泰的人馬嚇的夠嗆,剛才那句話就好像是周泰跟自己說的一般,而看到眼前的遼軍戰船,周泰提了提精神,厲聲喝道:“撞過去!打亂遼軍陣型!”

  “諾!”

  僅僅是眨眼之間,周泰所乘戰船狠狠撞上一條走柯,單聽一聲轟響,那條走柯當即傾倒,走柯之上十餘名遼軍瞬間落水。取弓搭箭,周泰將一名落水的遼軍射了透心涼,算是為此戰染了第一絲血色。

  “嗚嗚!”遼軍的中軍戰號亦是吹響了,太史慈領軍殺了過來,而處在週邊、走柯之上的無數遼軍當即反撲,那種不要命的氣勢,竟是一時間將周泰所率前軍壓制。

  “這些遼軍……”望著那些遼軍眼中的死意、以及濃濃的瘋狂之色,周泰皺了皺眉,感覺事態有些不妙。

  “撞過去。撞過去!落水的敵軍交與後方將士收拾,我等沖過去!”

  “喝!”

  然而,儘管周泰一言再言。可是此地走柯密密麻麻,遼軍人人悍不畏死,江東前軍區區數十艘戰船、數千人手,如何沖得過去?

  “放箭!射!”

  “將軍小心!”一名江東兵驚呼一聲。

  周泰猛一抬手,但見半空箭如飛蝗,一咬牙,用鋼刀在胸前亂舞。

  “嗤!”一聲利刃刺入人體的聲響,周泰悶吭一聲,捂著左臂被身旁親衛死死護住。

  “將軍!”

  “皮外之傷,不礙事的!”說著,周泰皺皺眉,一把將刺入左臂的箭支拔出,對那濺出的鮮血望也不望,卻是一臉凝重地望著遼軍方向。

  方才周泰看得明白,那陣箭雨,分明是從遼軍走柯之後連環船之上射來,別的不說,關鍵在於,如此密集的箭雨之下,難道遼軍就不怕誤傷同澤?還是說,想起來剛才那一個個火人,遼軍可是抱著必死的心態將自己的一個個冒著火焰的走柯撞翻,隨即也是引火上身,難道這遼軍,這遼軍就這麼的不怕死嗎!

  “將軍,遼軍登船了!”

  “什麼?”周泰頓時醒悟過來,望著爬上自己戰船的遼軍一臉大驚之色。

  “給我下去!”幾步上前,周泰單手持道,將那名遼軍掃落水中,鮮血頓時將江水染紅。

  “啊!”忽聽一聲慘叫,周泰猛地轉過頭,分明望見旁邊那條船上。一名遼軍死死抱著一名江東兵。兩人一同翻身落于江中,生死不知。

  周泰心中不禁湧出難以言喻的驚愕,還未等想出頭緒來,登船的遼軍越來越多,望著雙眼死灰、一臉默然,死死拽著長槍恨恨望著自己喘息不已的遼軍,周泰皺皺眉,大喝一聲,幾步上前,立於船頭,將登上船的敵軍一一掃落船下。

  “將軍小心!”忽然,周泰猛感背後一陣惡風襲來,一回首,手中鋼刀狠狠刺了出去,當即貫穿了一名遼軍胸腹。只見那名遼軍愣了愣,也不呼著,竟然不顧被鋼刀貫穿的胸腹,一手猛地握住自己胸膛中的鋼刀,另一手我這鋼刀狠狠劈向周泰。

  “媽的!”僅眨眼之間,周泰猛一側頭,肩膀被狠狠劈了一刀,左臂一陣劇痛,既然是被劈碎了鎧甲,傷到了內中皮肉。

  “汰!”猛一發力,狠狠將那名遼軍挑起,甩落江中,周泰這才注意起自己左肩,卻見上面嫣紅一片,肩上鎧甲,破碎不堪。

  “真該死!”周泰罵了一句,並不是罵那名遼軍傷了自己。而是……而是那名遼軍臨死前的眼神,那種仿佛是得償所願般的眼神!怎麼可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這些遼軍,竟是此等的悍不畏死?

  越來越感覺情況有些不對,周泰當即喝道:“傳令下去,率先殺敵,莫要叫遼軍登船!”

  顯然,周泰亦看出,眼下的遼軍,明顯有些不對勁,若是再一味的衝殺,恐怕最終只會落得個孤立無援的下場,他需要後方的支援,而按照計畫,黃蓋和韓當二位將軍的船隊馬上就要殺過來了。

  “呼……呼……咳咳!”強登船頭,幾名遼軍喘著粗氣望著周泰、亦或是望著他身集的將軍式樣的鎧甲,眼中表露出濃濃的瘋狂之色。回想起方才那名遼軍臨死前的一刀,周泰神情繃緊,不敢有絲毫大意,這些看似不過是病弱之軍。然而其瘋狂,卻是足以叫輕視他們的人付出沉重代價。

  “難不成這些俱是李林死士麼?”單手握著鋼刀,周泰苦笑一聲。而與此同時,受周瑜指令的黃蓋、韓當已經殺到。

  但是就算是黃蓋和韓當殺到,真的就可以衝破中軍嗎?不管周泰等四人如何衝擊遼軍週邊走柯,亦是無法沖入遼軍中軍,望著那龐然大物般的巨大艦隊陣型絲毫未變,好似在嘲笑自己等人,周泰心中湧起一陣不詳的預感。

  “此戰,要比想像的更為棘手啊!”略帶惱意地望著自己坐船旁密密麻麻的遼軍走柯,望著那些雙目隱隱帶著瘋狂、瘋狂地叫人有些畏懼的遼軍,周泰皺眉望瞭望自己左肩,他可不敢忘卻,這傷,一名遼軍臨死前揮盡全力劈砍留下的!而在這半個時辰中,周泰亦不止一次望見那些遼軍臨死前猶拉著江東兵同歸於盡的場面,無一不叫他為之動容,他心驚的,並不是遼軍的意圖同歸於盡的做法,而是他們的眼神極其古怪,難以言喻的眼神!

  “轟!”一聲巨響,周泰猛感船身一震,一面單手揮刀將幾名遼軍掃入江中,一面回身喝道:“穩住,把好舵!”

  “是是,將軍”在船舵處的四名江東兵帶著幾許慌亂,點點頭,隨後,其中一人猶豫一下,為難說道:“可是將軍,船隻已被遼軍走柯團團圍住,遼軍走柯不斷衝擊,根本無法在江面上站穩!”周泰皺皺眉,快速掃視一眼四周,果然,他坐下船隻已被遼軍走柯圍住,那些遼軍正爭先恐後竄上船來。

  “該死!”低罵一句,他望了一眼身後船隊,卻見自己麾下數十船隻,亦差不多是處於與自己同樣的處境之下,被遼軍走柯團團圍住,遼軍雖然都是一個個帶病上場,但是數量的優勢終究無法改變!

  “遼軍又登上來了!”船首的一名江東兵驚呼一聲,而且一個又字,將他心中慌亂表露無遺。

  若是在平時,周泰自是要責幾句。然而眼下,他卻是沒有那個閒工夫,不顧左臂、左肩的傷勢,一把抽出身邊一個插在死去的遼軍士兵體內的長槍,一手拿刀,一手持槍,佇立在船頭,將一名名意圖登船的遼軍擊入江中,可惜,就算是猛將如周泰,亦無法擋住四面八方襲來的遼軍,更何況他左臂遭受重創,無法聚力,僅僅半炷香之後,終於有一名遼軍登上了船頭!

  “反正要死,殺一個夠本,殺兩個還有得賺!”口中咬著長刀趁船頭的那名敵將不注意,一個上船來的伯長心裡默念著,握了握手中長刀,一臉猙獰:“若是能殺一名敵將,那可就賺大發了!”

  “該死!”一槍將欲登船的一名遼軍戳死,周泰猛然腦後一真惡風襲來,心下一警,當即一側頭,但聽一聲清脆鐵器之響,他腦袋上的頭盔早已被擊飛,勁道之大,連帶著周泰左耳都:“嗡嗡!”耳鳴不已。

  “好膽!”一回頭,見是一名遼軍伯長偷襲自己,周泰勃然大怒,一時間竟是忘了左臂遭受重創,一刀揮出。

  “當!”但聽一聲兵戈交擊之聲,周泰頓感左臂一嘛,手中鋼刀竟是被那遼軍伯長挑了去,面上愕然一愣。

  好機會!伯長一咬牙,得理不饒人,幾步上前連連劈砍,一時間竟是迫地周泰節節後退,心中大喜,面色猙獰喝道:“敵將,納命來!”

  “汰!”遼軍伯長的逼迫,終於惹怒了周泰心中怒焰,只見他右臂一聚力,大吼一聲,竟然硬生生撞上對方重重劈下的長刀,只聽一聲脆響。長刀當即迸碎,濺了遼軍伯長一臉。

  “區區伯長,亦敢對陣我周泰?找死!”一聲攜帶者怒火的巨吼,周泰一槍點向對方,卻見那伯長就地一滾,竟是躲了開去,心下一驚,正欲細想,忽然眼角餘光瞥見一道寒光閃過,一個側身,揮槍一掃。

  “鏘!”一聲悶哼,一名遼軍在周泰的身後橫槍後退數步,嘴角溢出些許血色,吐出一口血水,抹了抹嘴對遼軍伯長說道:“這傢伙警覺得很,不好對付啊!”

  “廢話!”說著,遼軍伯長俯身從船上拾起一柄長槍,與那遼軍站在一處,望著周泰虎視眈眈,看這模樣,他二人明顯是看到了周泰左臂重傷,不欲放過,確實,眼下大批遼軍湧上周泰的船,這條船上人人自危,周泰寥寥數名近衛,早已被一干遼軍殺得精光,只有船尾處仍有江東兵苦苦支撐著,顯然是忙不了周泰絲毫。

  望著眼前這兩名敢於向自己遞刀遞槍的遼軍,周泰似乎看出了什麼,皺眉喝道:“膽敢找上我,好膽量,且叫你等知曉殺你等者乃是何人……我乃東吳大將,周泰!”

  “幽遼軍!陳二,伯長!”

  “幽遼軍,王二,什長!”

  面對著周泰,兩名遼軍齊聲喝道,緊緊握著手中長槍,同時,附近遼軍亦是隱隱圍了過來,幽遼軍,顧名思義,乃是一路跟隨李林南下的軍隊,如今李林身為遼王,麾下士兵統稱為遼軍,但是也會細分一下,除了那些特殊部隊意外,還有太史慈統領的青州兵,李通麾下冀州兵,還有就是李林麾下最為精銳的幽遼軍,自大許亮背叛之後,幽遼大亂,而後李林平頂叛亂,命令鞠義掌管幽遼兵馬,但是這可不是此二人口中的幽遼軍,此二人口中的幽遼軍,乃是自從李林南下中原之時從幽遼二州帶來的八萬大軍中的一員,一路南下,誅殺曹操,平定中原,都是靠著這一支大軍,足可見幽遼軍的戰鬥力之高……

  絲毫不顧左手的淋漓的鮮血,周泰擼了一下發束,冷眼望著圍在自己身旁的數十名遼軍,右手一握,冷笑說道:“要取我周泰性命,可不是那麼容!”

  “廢話少說,今日便是你授受之時!”大喝一聲,那伯長與周圍的兄弟對視一眼,當即發難強攻。

  “鏘!”而與此同時,同周泰處境絲毫不差,韓當、黃蓋雖然領軍殺了過來,但是太史慈也是領軍殺到,所以韓當,黃蓋跟周泰一樣,亦是陷入苦戰,所率船隻皆被遼軍包圍別說突破,就連抽身而退,亦成問題。

  “真的老了!”望了眼鮮血直流的左臂,黃蓋從鎧內的內衣上撕下一條布來,草草包紮一下了事,回想起方才那名遼軍臨死前的反撲,黃蓋不由低頭望了一眼腳邊的屍首。

  “幽遼軍,孟武,稗將!唉……區區一個稗將,便叫老夫如此狼狽!”正喃喃說著,黃蓋忽然感覺腳下船身一震,隨即左右晃動,急忙大呼道:“下鈷!下鈷!”身旁親衛趕忙前去下令,不久時,船身終於漸漸平穩下來。

  “公覆!”就看一人跳到了黃蓋的船上。

  黃蓋轉首一望,見是韓當,大驚失色說道:“義公為何在此?”

  似乎被說到了痛處,韓當自嘲一笑,搖頭苦笑說道:“別提了,與遼軍走柯一番狠撞,船艙漏水……總之是一言難盡,也不知那幫遼軍究竟是怎麼回事,一個個悍不畏死,這下好,連帶著我船上數百人,差一點一同落于水中喂了魚蟹!”

  “唉!”說著,韓當好似瞧見了黃蓋手臂上的傷口,驚異問道:“公覆,何人竟能傷你?”

  被老友這麼一說,黃蓋直感覺面上無光,撫了撫受創處,黃蓋苦笑說道:“區區一名幽遼軍的稗將而已,不得不服老!”然而,他話音未落。

  卻見韓當驚疑說道:“你亦遇到了?”

  “難不成……”

  “別提了,那百十個混帳東西,為首的是個牙將,真該死!”說著,韓當一臉惱意的摸了摸額頭,黃蓋側目望去,卻見上面隱隱有些血痕,顯然是挨了一記。

  正說著,忽然船上一名江東兵大聲喊道:“將軍,將軍,遼軍走柯圍上來了!”

  “什麼?”黃蓋面上神色一緊,幾步走到船舷,望了一眼遠處喝道:“起鈷,給我撞過去!”

  “諾!”同時,黃蓋亦走到另外一面船舷,對自己坐下旗船以及附近寥寥十餘艘大船喝道:“起錨!跟著此船作戰!”

  “諾!”旁邊船上傳來黃蓋麾下將士的呼聲,一回頭,還不待開口,黃蓋便出言說道:“我等說率船隻皆被遼軍走柯沖散,眼下唯有匯兵一處了!”

  “說的是啊!”韓當無奈點點頭。

  黃蓋又感覺船身一震,大呼道:“撞過去,狠狠撞過去,李林區區走柯,比不得我等大船!”

  韓當氣惱的對黃蓋說道:“周公謹言遼軍爆發疫兵,不堪一擊,好一個不堪一擊,眼下他遼軍若是叫不堪一擊,那我等算什麼?想必是周公謹貪功冒進,待此戰之後!我定要到主公處狠狠告他一狀!”

  聽著韓當言語中頗多震怒,黃蓋與韓當苦笑對視一眼,搖頭說道:“眼下說這些又有何用”正說著,他好似忽然聽到了什麼。幾步走向船舷,向後方一望。

  “哈哈!好!”黃蓋當即大笑出來,狠狠的一拍巴掌,牽動了一下傷口,但是黃蓋依舊呲著牙笑道:“呵呵!公績,文向他們幾個小子在左右兩翼將蔡瑁,張允打敗了!”

  不得不說,蔡瑁張允這倆逗比又輸了,面臨江東一眾的年輕將領,二人麾下各有五萬荊州水軍,但是竟然輕敵冒進,蔣欽,淩操,徐盛,丁奉都是江東虎將,雖然年輕不大,經驗不是很多,但是更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加上只有就是受老一輩薰陶長大,對長江水戰瞭若指掌,而蔡瑁張允輕敵冒進,而四個江東將領更是利用那些燃起大火的戰船,用燒著的戰船為先驅,隨即猛烈殺出,蔡瑁的江東兵馬本來就弱,還措手不及,結果竟然生生的被江東不到兩萬的兵馬打了回來……

  “哼!”一旁韓當也是冷哼一聲,立即道:“好!既然後顧之憂以解,公覆,立即衝擊前方!見面幼平恐怕要支援不住了!”

  “好!”黃蓋厲聲喝道:“立即聚集戰船,沖上前去!”

  “喝!”左右兩翼的優勢,讓江東兵馬壓力微微削弱,而士氣更是增長不少,本來都以為已經病怏怏的遼軍已經不堪一擊,沒想到竟然是哀兵之力,強弩之末還死命掙扎之時威力何其巨大,所以江東人馬再也不敢輕敵,立即聚集戰船,繼續向前從去,已經向著被包圍的周泰船隊匯合……

  “公瑾!我方左右兩翼得勝,但是中路大損啊!”後方魯肅看著眼前的戰事擔憂的說道。

  “我知!”周瑜依舊緊緊的握住眼前的欄杆,厲聲道:“那關羽怎麼還沒來!若是他再不到,我就只好親自帶著人馬上去了!”

  “公瑾!不可!”魯肅立即說道:“公瑾乃是三軍統帥,怎麼可以輕易犯險!”

  “不可嗎?”周瑜滿懷期盼的眼神看向了西面,正是江夏劉備大營的方向,喃喃道:“諸葛孔明,你可千萬不要錯失良機啊!”

  “啪!”就看周瑜忽然狠狠的一拍身前的欄杆,笑了出來,道:“來了!”

  魯肅一震,立即順著周瑜的眼神方向望去,果然,劉備的兩萬大軍殺來,直奔遼軍兵陣右翼,本就是順風,加上荊州劉琦的水軍戰船可是不賴,速度飛快,幾十艘戰船立即就與本來就已經沒有招架住江東人馬的蔡瑁麾下水軍撞在了一起……

  周瑜興奮道:“哈!就知道諸葛孔明不會錯失戰機!”

  周瑜雖然是笑著說的,但是他心中清楚的狠,他關羽領軍這個時候來,看似實際剛剛好,其實諸葛亮就是等著周瑜麾下的水軍有了一定的消耗之後,在殺奔過來,若是關羽早一刻殺過來,李林絕對不會單單讓蔡瑁帶領五萬大軍從右翼出動,而現在李林中路大軍已經殺出,而兩翼落後,正是關羽殺過來撿便宜的好時機……

  “蔡瑁!這個廢物!”就當看到己方大陣兩翼受挫的時候,李林立即罵了一聲。

  “報……”就看士兵飛奔而來,立即到:“主公,關羽,文聘帶領江夏水軍想赤壁殺來!”

  “哼!”李林冷哼一聲,相比于周瑜還在傻等,李林可是早就已經安排探子去查看劉備的動向了,蒞臨早就預料劉備的水軍會從右翼殺過來,但可是沒有想到那個廢物的蔡瑁五萬大軍,竟然敗給了一萬江東水兵的手裡!

  李林立即喝道:“傳令!太史慈立即殲滅中路江東人馬,莫要叫那敢於沖過來!”

  “諾!”

  “砰!”就在李林傳令的同時,就看右翼的劉備麾下水軍的戰船之上,關羽的青龍偃月刀狠狠的跺在了船板之上,之中前方打著蔡瑁旗號的水軍戰船,喝道:“將士們,撞過去!”

  “喝!”劉備麾下水軍氣勢如虹,面對蔡瑁的水軍,雖然同為荊州子弟,但是他們可是沒有心慈手軟,因為劉備和劉琦早就已經給他們灌輸了蔡瑁背叛先主,是荊州所有人的大仇人的觀念,所以劉備麾下水軍對於蔡瑁都是滿滿的仇恨值,立即氣勢洶洶的想著蔡瑁殺了過去。

  “大哥!大哥!”蔡中飛一般的跑到了蔡瑁的身旁,驚叫道:“我軍右側出現劉備水軍!”

  “什麼!劉備!殺過來了!”蔡瑁大驚道。

  蔡中搖搖頭,委屈的說道:“不是劉備,帶兵的是文聘和關羽!”

  “你媽!”蔡瑁惱怒的一拍蔡中的頭盔,罵道:“那他麼還不如劉備來呢!這兩個更不好對付!”

  在黃忠和魏延還沒有發掘出來只是,文聘絕對是當之無愧的劉表麾下第一大將,水戰更是擅長,眾人都以為荊州水戰最狠的乃是當初鎮守江夏,後來被孫策砍了的黃祖,其實不然,劉表將黃祖派去鎮守江夏,而將文聘留在身邊,這邊可以看出二人孰高孰低,文聘水戰陸戰在劉表麾下的將軍來說,絕對都是上上之選,所以劉表才會一直讓文聘放在身邊,以備不時之需,而在歷史上,文聘跟隨曹操之後,也是身負重任,一直被從此安排在了長江以北的江夏鎮守,既防備劉備,又防備江東,而文聘在江夏坐鎮一直到死,不管是劉備還是江東都沒有踏入長江以北的江夏一步,可見文聘的實力,關羽就更不用說了,那樣的殺神,簡直就是蔡瑁的噩夢……

  所以蔡瑁一聽關羽和文聘雙雙殺來,立即就慫了,隨即喊道:“快!緩緩後撤,莫要叫敵軍亂了陣腳!”

  幸好蔡瑁也算是一個統兵大將,連環戰船牽一髮而動全身,蔡瑁吃了剛才輕敵冒進的虧,現在也終於謹慎了一些。

  “哈!關雲長在此!蔡瑁受死吧!”看著不遠處正在後撤的蔡瑁,關羽立即怒吼出來,蔡瑁渾身一震,趕緊加緊後撤的速度。

  “奶奶的!我就知道蔡瑁沒膽子跟關羽和文聘一戰!”後賣弄看到已經想後撤的右翼人馬,李林又是不停的大罵,隨即喝道:“趕緊讓太史慈親自前往擋住關羽!命郭淮阻擋江東人馬!”

  傳令兵立即答應一聲道:“諾!”隨即飛奔而出。

  “媽的!”李林依舊不停的大罵,不過這沒有辦法,荊州的人馬終究是在關鍵的時刻給李林掉了鏈子,幸好李林人馬眾多,而蔡瑁張允雖然受挫,但是並不是敗退,陣腳依然不亂,只不過中軍的危險大了一些,靠著中軍和後軍的人馬,李林就不信還擋不住江東的猛攻中軍!起碼自己還坐鎮在此,難道還不夠嗎?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11-22 07:32

第971章 最後一戰(四)

  看到關羽船隊殺奔遼軍右翼,周瑜咧嘴一笑,立即道:“呵呵!既然關羽已經殺來了,想必諸葛亮已經安排兵馬渡江了,來人!”

  “在!”

  “告訴興霸!他報仇的時候到了!”

  “諾!”

  這個指令,可是下給老遠的一面,正是赤壁以西的一處江東水軍大寨,本來乃是韓當所駐紮,但是韓當如今正在赤壁與李林大軍死戰,而此處,也有一支兵馬在摩拳擦掌。

  “大都督指令已到!兄弟們!準備好!出發啦!”就看水寨之外,早就已經準備好的船隊發出了一聲嘶吼,船隊立即開動,殺奔赤壁戰場,而就在船隊之前,以滿臉胡茬的大漢不停的擦著自己的鋼刀,不停的嘀咕道:“趙虎!上一次砍掉你一隻手,結果還是讓你跑了,這一會!老子要看的是李林道腦袋!哼!”不錯,此人正是甘甯,而甘寧所在的還有身後的十幾條船,正是江東仿造的海風船,正操著飛快的速度殺奔赤壁。

  “兄弟們!今天就把這些北方蠻子全部誅滅!”甘寧忽然怒吼道。

  “吼!吼!吼!”身後十幾條山寨版的海風戰船發出了震天的吼聲。

  而另一面,甘寧出發的消息已經傳出,已經在長江南岸準備多時的黃忠,魏延等人馬接到消息,黃忠立即道:“眾將士聽令!甘甯將軍會掩護我軍過江,兄弟們訓讀度過長江,偷襲烏林!”

  “諾!”眾人齊聲喝道,隨即立即登船過江。

  再說甘寧,說是掩護劉備的人馬過江偷襲烏林,但是這十幾艘海風戰船竟然就完成這樣的掩護任務,豈不是太過大材小用,甘寧真正的目的乃是繞過赤壁戰場,偷襲李林船隊後軍,讓李林後方打亂,前軍如何能戰。

  但是要偷襲李林,那是那麼容易的,就當甘寧船隊飛速開動道了半路,還沒見李林水軍的影子之時,就看一隊人馬飛一般的沖了出來,船隊單薄,但是速度奇快。

  “將軍!有遼軍人馬殺來!”忽然副將驚叫一聲,指向前方,甘寧眼睛一瞪,隨即獰笑道:“哈哈哈!好好!好!冤家路窄啊!”說著,甘寧摸了摸自己胸前的盔甲,腦子裡想著那猙獰的傷口。

  “哈!哈!哈!”甘寧怒吼立即帶動身後眾人。

  為何這般,就看眼前的船隊之上,藍色遼旗飄蕩!

  趙虎!不錯!正是趙虎,面對甘甯,趙虎可是比甘寧更加的憤怒,因為趙虎的右手就是被這甘寧的一刀砍了下來,而趙虎也沒有讓甘寧好過,一刀劈開了甘寧的胸口,但是甘寧命硬,沒死了,而趙虎丟了右手,照樣指揮水軍。

  “將軍!江東人馬果然來了!”真正正版的海風戰船之上,一臉絡腮鬍子的趙虎站在上面,一旁的士兵看到前方飛快行駛的戰船立即道。

  “嗯!”都不用看清這戰船的模樣,看著戰船的速度趙虎就已經是怎麼回事,左手摸了摸自己的右面胳膊上的皮套子,趙虎眼睛只要冒出火來,喃喃自語道:“等了好久,好久了,終於等到了今天!終於等到了!”

  一旁士兵道:“主公說的果然沒錯,那周瑜果然派軍要偷襲我軍後方!”

  “哼!”趙虎冷哼一聲,喝道:“兄弟們,打起精神!殺過去!”

  “嗷!”猶如出籠的猛獸,僅僅只有五艘的海風戰船確實滿含肅殺之勢。

  “天雷箭!準備!”趙虎暴喝一聲。

  “諾!”只看五艘海風戰船的上面數個艙門打開,一架架特質的五把弩箭合成的床弩推了出來。

  “嘿!床弩準備!”而此時,甘寧也發出了吼聲,一擺手喊道:“船隊散開!”

  江東人馬並沒有想上次帶了可以犧牲的戰船來,而甘寧也沒有想到會有趙虎出現阻攔,但是這樣的阻攔,或者或是埋伏,甚至是甘寧十分想要的,因為跟趙虎這樣山賊出身的將領一樣,水賊出身的甘寧也十分嗜殺個暴躁,而有仇不報,更不是甘寧的脾氣。

  “哼!”趙虎冷冷的看著眼前的船隊,雖然數量是自己的三倍,但是自己船上有大殺器在那裡,有何怕他。

  “繼續接近!不要著急攻擊!”趙虎大吼道。

  “諾!”

  “哼!”隨即趙虎冷哼一聲,道:“我自己的戰船,確定我會不知道嗎?”

  不錯,海風戰船乃是李林所發明,但是那只是圖紙,從製作到一路的征戰,趙虎都有參與,海風戰船是趙虎的中堅力量,多年的經驗讓趙虎知道怎樣將海風軍發揮到極致,但是同樣感到,趙虎也知道怎樣用回應的武器擊敗海風軍,而這個武器便是趙虎身後的大殺器,被李林命名為天雷箭……

  “哦?”甘寧疑惑的看著前面竟然毫無動靜的趙虎水軍,疑惑道:“怎麼沒有用投石機啊?”

  一旁的副將立即笑道:“哈哈!將軍,說不定是投石機壞了那!”

  “哈哈!”

  眾人一陣的哄笑,甘寧一揮手,道:“別胡扯,那趙虎在海戰經驗豐富,肯定是知道我軍本來便是對長江幾位熟悉,加上有這腳下飛快的戰船,機動性極強,他那投石機威力巨大,但是毫無精准度可言,要是攻擊大規模的船隊,或是打個對方措手不及還好,但是我們只有十幾艘船,而我軍更是知道他投石機的力量,這個時候趙虎再用投石機也是不會起到太大的作用的!兄弟們小心一些!莫要中了趙虎的奸計!”

  “哼!”一旁的副將怒聲道:“將軍,我們的戰船是他的三倍,他如何能破!”

  甘甯眼睛凝視著前方畢竟的趙虎船隊,右手緩緩的抬起,隨即狠狠一落,喊道:“放箭!”

  “喝!”一支支的箭矢在甘寧的命令之下立即從床弩上脫離,飛一般的射向對面的趙虎戰船。

  “呵呵!”趙虎輕笑一聲,下令道:“轉舵向右!道敵軍側翼!”

  “諾!”五艘海風船立即轉向右面,射過來的弩箭全部設在了船的側面,根本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讓你散開!叫你也嘗一嘗天雷箭的滋味!”趙虎一揮手,喝道:“兄弟們,瞄準江東戰船上的巨輪!”

  “嘎啦嘎啦!”一陣的響動,床弩在調整著角度。

  “不好!敵軍要偷襲我軍側翼,趕緊轉舵!”甘寧一驚,趕緊下令船隊轉舵,但是這樣一來,甘寧的船隊便散的更加的開,整艘船暴露在了趙虎的視線裡面,最明顯的,當然是那船上最為突出的左右兩側兩個在不停轉動的輪子……

  這一會,甘寧真是會錯意了,因為趙虎並沒有迅速的衝擊甘寧船隊的側翼,而是在側面停了下來,還呢過幹啥,瞄準呢唄。

  “都他娘的給我瞄好了!打歪了就廢了!”趙虎不停的大罵著,一旁的將士立即喝道:“放心吧!將軍!”

  “好!點火!”

  “刺啦……”一個個引信燃燒起來。

  “放!”趙虎高舉的左手狠狠的放了下來。

  “嗖……嗖……嗖……”幾十支冒著火星的天雷箭飛一般的向甘寧的船隊射去,目標正是這海風戰船的關鍵所在。

  “兄弟們小心!”甘甯哪裡知道趙虎的目標,還以為那箭矢是奔著己方將士來的,立即不吼著麾下將士躲避,一面讓周圍士兵舉起盾牌。

  只看一支天雷箭直接射中甘寧所在戰船的巨輪上,刺啦刺啦燃燒的引信燒到了末尾……正當甘寧還等著一支支的箭矢射過來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巨響。

  “轟隆!”巨響過後,船體一陣的震動。只看到甘寧的戰船上的齒輪直接被站出來了一個大缺口,雖然依舊轉動,但是已經報廢了,根本無法再做這戰船的驅動力。

  “嗡……”甘寧和麾下眾將士一樣,被這突如其來的巨響陣的耳朵嗡嗡直響。

  “怎麼回事!”甘寧立即怒吼出來,但是他話剛出口。

  “轟!”

  又一聲巨響傳來,隨即就是一聲一聲又一聲,甘寧直接被震得暈暈乎乎,而四周被炸的飛劍起來的木削也是打的甘寧的臉生疼。

  終於趙虎的瘋狂攻擊結束了,甘寧一邊拍著腦袋,一邊嘶吼著,道:“快看看!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下天雷啦?”

  “呵呵!看看那小子的熊樣!”對面的趙虎看到江東的船隊一陣驚慌,立即大笑出來,射了幾十支箭矢,十幾艘戰船的輪子已經折損了一半。

  趙虎依舊怒吼道:“接著放!別聽,知道他十幾艘船全部癱瘓!”

  “諾!”

  “嘎啦嘎啦……”

  “嗖嗖嗖……”

  又是幾十支箭矢射了出去,這一下,甘寧看清了,看清了對面射來的箭矢,立即吼道:“不好!小心敵軍的箭矢,趕緊散開,散開!”

  就是因為你的船隊太過鬆散才會有受到更大的打擊,趙虎心中冷笑,那麼下面,當然是一片的轟隆轟隆的爆炸聲音了,有的箭矢射歪了,直接射在的戰船的船艙之上,直接將船艙炸開,露出來了裡面還在拼命的蹬踏板的民夫,他們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已經被爆炸的威力瞬間抹殺……

  其實李林弄的帶著火藥的箭矢,威力跟如今的迫擊炮差距可算是可以按數倍乃至十幾倍計算,畢竟這樣的火藥純度可是不好,加上只能用箭矢驅動,所以為了能夠加大射程,必須要減輕一定的重量,就這個還已經步入普通床弩的射程大,但是那些威力,一句足夠炸開江東戰船了,可要說隨隨便便就炸沉一艘堅固江東戰船,那可是差得多了,江東的水軍敢自稱天下第一,不僅是他們熟悉水戰,熟悉長江,也是他們的戰船之分的先進,若不是李林的海風戰船採取了很多跨時代的技術,根本不及江東的戰船適合在長江上作戰,這也是為何江東仿製的海風戰船跟趙虎的有些差別,因為江東仿製的戰船更加的適合在長江上作戰,所以沒有想像中的可以一發炮彈就炸沉一艘戰船,但是讓戰船喪失機動性能,在殺死穿上的不少將士還是可以達到的。

  而趙虎當初就是害怕江東戰船的船隊密集,而己方箭矢數量並不多,趙虎僅僅製作好了幾十輛馬車的量,被說比一般箭矢打了許多的天雷箭,就算是普通的弓矢箭弩幾十輛馬車能裝多少,多時江東船隊密集殺來,趙虎也就跟上一次用投石機一樣,將週邊的炮灰全部毀滅,但是裡面的真正的蔣銳殺出的時候就已經喪失了良機。

  所以趙虎便用甘甯害怕投石機攻擊和忽然轉向側翼為誘餌,讓甘寧的船隊分散開,更是將兩面的巨輪漏了出來,結果射出的將士事半功倍,幾乎兩輪射擊之後,甘寧的十幾艘戰船就已經完全癱瘓,在那裡成了趙虎的靶子。

  “啊!”一聲聲的慘叫響起,趙虎的天雷箭開始瞄準了船上的江東士兵,幾乎是一支箭矢就是炸死一大片,江東人馬大亂。

  “奶奶的!趙虎!你個狗賊,有本事真刀真槍跟老子打上一場,弄得這是個什麼東西!”甘寧已經被震得耳膜出血,但是還要怒聽的怒吼著,還要穩定身邊不少已經嚇傻的兄弟。

  甘寧就是這樣,不管怎樣都不服輸,連踢帶打的將麾下的將士們安穩了一些,立即吼道:“起帆!起帆!媽的!咱們是順風!怕他作甚!”這便是江東仿製的海風戰船另一個特點,有齒輪驅動,也有船帆,畢竟有時候靠著風力要比人力划算。

  趙虎一面,看著已經散亂不堪的江東人馬,一面點頭,嘴角露出了冷笑,但是一旁的士兵忽然跑過來對趙虎道:“將軍!箭矢所剩不多了!”

  “哼!我知道!”趙虎厲聲說道,主公讓自己做的箭矢根本就不夠這一場大戰使用的,自己拿了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在主公那裡,都是要用在關鍵的地方,要是這些箭矢無窮無盡,那還管他個鳥,直接就橫衝直撞殺進江東水寨,一通亂轟,不一會江東人馬就廢了,但是數量在那裡,但是戰機不會等待你準備充分,所以趙虎只有硬上了。

  “唰!”用左手拔出鋼刀,趙虎怒吼一聲道:“兄弟們!報效主公的時候到了,向江東的戰船!撞過去!”

  “吼!吼!吼!”一陣的吼叫聲中,海風船瞬間加速想甘寧已經破爛不堪的船隊撞了過來,而甘寧更是要與趙虎近身搏鬥,畢竟要是一直狂轟濫炸,不出一盞茶的功夫,就算是自己的戰船不全部被炸沉,估計穿上的將士也被全部炸死了,所以為今之計只有與趙虎肉搏才能取得一線生機!

  “殺!殺!殺!”甘寧不停的鼓舞著麾下水軍的士氣,讓他們從震驚與恐懼當中走出來,自己的人馬數量佔優勢,這要是近身肉搏,甘寧可不怕他趙虎。

  “砰!”眨眼之間,兩邊戰船相撞了,營被炸的千瘡百孔的江東戰船明顯已經不行,一撞之下搖晃不停。

  “江東水軍,天下第一!”甘寧立即嘶吼一聲,一手一把鋼刀,一個白鶴展翅,率先沖了出去,直接跳上了趙虎的戰船。

  “江東水軍,天下第一!”甘寧的身先士卒確實鼓舞了一大批將士,立即跟隨甘寧殺了過去。

  “甘寧!某要跟你決一死戰!”趙虎第一眼就已經盯緊甘寧,這個讓自己失去了右手的人,一看甘寧竟然敢直接就跳了上來,立即和腿眾人,自己揮舞這鋼刀沖了上去。

  “哈哈!來得好!”甘甯一看趙虎的殺過來的身影興奮不已,立即帶笑出來,喝道:“給我死開!”說著,左右雙刀砍翻擋在自己身前的士兵向著趙虎殺了過去。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趙虎一想起自己與甘寧的第一場血戰,雖然慘烈,但是痛快淋漓,而今日乃是一場生死決戰,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趙虎也不禁狂笑出來,道:“哈哈!甘寧!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那就看看誰先死吧!”甘寧獰笑著說道,隨即看了看趙虎拿到的左手,甘寧還揚了揚右手,嘲諷道:“呵呵!怎麼樣左手拿刀有沒有力氣啊!要不要我讓你兩招!”

  “那你就試一試吧!”只看趙虎爆吼一聲,像一枚炮彈一般竄了過來,左手大刀以力劈華山之勢想甘寧殺了過來。

  “好小子!”甘寧也是喊了一聲,雙刀一挺,閃身避開趙虎鋼刀的鋒芒。

  就看甘寧一閃身,直接到了趙虎的側面,雙刀雙雙砍了下去。

  “當!”一聲脆響,甘寧面容一驚,立即後撤一步。

  甘寧的雙刀沒有想像當中的砍在趙虎的身上的盔甲,而是直接看在了趙虎的右臂之上,為何是一聲脆響,就看趙虎緩緩的正果身子,凝視這甘寧,一把摘下自己右胳膊厚厚的皮套子,只看裡面竟然是一個鐵甲包裹的胳膊,剛才甘寧揮刀而來,趙虎有機會躲避但是不躲,正是因為他有這個東西的保護。

  “嘿!”甘寧嘲笑一聲,道:“小子還挺厲害啊!竟然還知道用弄個這個破玩應!”

  “哼!”趙虎怒喝道:“今天就是你還我恥辱的時候!甘寧!死吧!”趙虎再一次率先出擊,甘甯雙刀其實不減,上下翻飛,而趙虎雖然是左手用到,但是不比當初自己右手用的差。

  這都是靠著趙虎心中對甘寧的仇恨,在短短的幾個月只見,趙虎養好了自己右臂的傷勢,並且也練好了自己左臂,讓自己的左臂不管是力氣還是靈活度都要比自己的右臂更強,刀法更是比右手的精湛,這要耗費多大的努力,需要的多大的毅力,可想而知,所以今日便是趙虎的復仇戰。

  但是對於甘寧,有何嘗不是復仇戰呢?東線一戰,江東損失慘重,剿滅了趙虎一百多艘戰船,但是程普老將軍也是在此戰中犧牲,程普對於甘甯,亦師亦友,甘甯底氣何其尊敬,但是程普就這麼死了,慘死在了海風軍的刀下,而甘寧更是讓趙虎在自己的手底下跑了,這又讓甘寧怎樣忍受?

  所以二人帶著滿腔的怒吼,滿心的必死之心,站在了一起。

  “哈!”甘寧縱身跳起,雙刀狠狠麾下。

  “當!”趙虎橫刀擋住,只看甘寧一個閃身,雙刀再次襲來。

  “吼!”趙虎暴喝一聲,左手大刀看了出去,甘寧直接躲也不躲繼續砍過來。

  “什麼!他竟然不躲!”趙虎目光一緊,心中一驚。

  “噗!”鋼刀入肉的聲音,只看趙虎的鋼刀直接看在了甘甯的左臂之上,直接看到了骨頭才停了下來,甘寧毫不躲閃,硬生生的吃下了這一刀,而右手一耷拉,手上的鋼刀喪失了威力,但是不要忘記,甘寧還有右手!

  “哈!”怪叫一聲,甘寧左手一松,直接丟了手裡鋼刀,狠狠的握住趙虎砍在自己身體裡的鋼刀,而右手已經揚起。

  “噗!”又是鋼刀入肉的聲音,但是這一次不是甘甯,是趙虎。

  “嘿嘿嘿!”甘寧嘴角已經溢出了獻血,但是依舊獰笑道:“不要忘了!老子比你多一隻手啊!”

  “笑……笑……笑個屁!”甘寧的鋼刀直接刺穿了趙虎的胸膛,而趙虎下意識的想要用右手擋住甘寧的鋼刀,但是他右手已經失去,甘寧的鋼刀直接刺穿了趙虎的身體,而前面,甘寧的鋼刀在趙虎的胸膛裡面幾乎沒到了刀柄。

  但是趙虎竟然跟甘寧一樣,露出了猙獰的笑容,血紅的眼睛看著甘寧,厲聲道:“老子……老子雖然沒了手,但是不代表老子沒有刀!”

  “額?”正當甘甯還納悶趙虎說的話的時候,就看趙虎右手狠狠一甩。

  “哢!”一聲輕響,就看趙虎包裹著鐵甲的右胳膊上,忽然冒出來了一把刀刃,就好似趙虎的右手不是手,本來就是一把鋼刀一般。

  “死吧!”趙虎爆吼一聲,右手立即抬了起來,狠狠的插進了甘寧的脖子……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11-22 07:32

第972章 最後一戰(五)

  “額……咕嚕……咕嚕……”甘甯沒有想到趙虎還有這麼一下子,眼睛圓瞪,嘴角不停的溢出了獻血。

  “刺啦……”趙虎將插進甘寧脖子當中攻打刀片拔了出來,鮮血噴湧而出,噴了趙虎滿臉。

  “哈哈!哈哈哈……”趙虎不停攻打獰笑著,舔了舔嘴唇上甘寧的還滾熱的鮮血,瞪著眼睛看著已經渾身抽搐的甘寧,就好比地獄之中鑽出來的惡魔一般,惡狠狠的說道:“媽的!誰先死!誰先死!你還是比老子先死!”

  “額!”喉頭一鹹,還要大罵兩聲的趙虎已經壓抑不住自己胸腔之中早已經沖上來的鮮血。

  “噗!”趙虎嘴中鮮血噴湧而出,他雖然割破了甘寧的脖子,但是甘寧那深入他胸膛的一刀,已經足以咬了趙虎的命了,不錯,是甘寧先死了,但是趙虎呢,他只不過是多比甘寧活上幾個呼吸的功夫,但是這對於趙虎來說,這便是贏!贏了!

  趙虎晃了晃腦袋,依舊瞪著甘甯,而甘寧到死都是死死的瞪著趙虎,二人緩緩的癱倒了下去……

  此處戰場慘烈,而另一面,黃忠,魏延,陳到,鐘繇已經帶領一萬精兵渡過長江,猛撲烏林。

  “慢著!”策馬飛奔之時,黃忠眉頭一皺,攔下身邊三人,三人立即感覺出來不對勁,魏延驚道:“老將軍,可是有異動?”

  黃忠皺著眉頭看了看四周,道:“李林廣派探馬,但是如今我等已經幾位接近烏林李林的營寨,但是竟然沒有遇到李林探馬!這怎會正常!”

  眾人皆是已經,這樣的事情要是放在別的諸侯上倒是正常,但是要是放在李林身上可就不對勁了,李林是幾位注重戰場情報收集的,一萬兵馬都已經到了他的地盤之上,別說烏林,就算是丐陽估計都已經得到了這個消息,而眾人竟然不見李林探馬,怎麼可能正常。

  黃忠喃喃道:“恐怕是……”

  “大家聽!”鐘繇忽然打斷了黃忠的話,立即到:“馬蹄聲!”

  四人目光一縮,就看遠處已經殺來了一片的光亮之色,銀光閃閃,伴隨著沉重的馬蹄聲。

  “鐵甲軍!是鐵甲軍!”鐘繇立即大喊出來。

  “全軍散開,準備迎戰!”黃忠驚叫一聲。

  “吼!”雖然是一萬大軍,但是鐵甲軍的威力眾人可是心裡明白,身後騎兵只有五千,剩下五千餘人大部分都是弓箭手,如何能夠擋住鐵甲軍的衝鋒。

  這個時候,一直冷漠不願意說話的陳到忽然開口說道:“幾位將軍!立即聽我吩咐,我家軍師交過末將破折鐵甲軍之法!”

  “好!”那還等個屁,四人立即點頭,一萬人馬立即行動起來……

  而就在幾裡地開外,張南領身後兩千鐵甲軍已經衝鋒而來,一萬人馬,何其顯眼,李林的探馬早就已經發現,更何況,李林早就已經做了準備……

  “哈!兄弟們!殺啊!”渾身包裹在鐵甲之中,張南瘋狂的吼叫著。

  “嗷!嗷!嗷!”

  身後兩千人馬一片怪叫,鐵甲軍,雖然只有兩千,但是各個不簡單,雖然數量不占優,但是在張南和他的鐵甲軍眼裡,就算是對面站著十萬人馬,他照樣敢沖上一沖!

  “騎兵散開!”陳到這個時候已經成了指揮一職,四將立即帶領輕騎散開。

  “弓箭手!放箭!”

  “嗖嗖嗖……”數千名弓箭手彎弓搭箭,想著已經沖到百米之前的鐵甲軍射去。

  “他們是傻瓜嗎?拿到不知道我鐵甲軍堅不可摧!哈哈!”盔甲之中的張南,聽著耳邊響起的:“叮叮叮!”箭矢碰撞在自己鐵甲之上的聲音不由的好笑。

  “殺!”手中馬槊一動,張南怒吼一聲,瘋一般的向前面的數千人殺去。

  “退!”陳到大手一揮,數千人趕緊倒退著跑著,手中的弓箭依舊在射擊,但是這樣射擊早就已經沒有了準頭,就算是有,又怎麼能夠破了鐵甲軍的鐵甲呢?

  “白毦兵!上前擋住鐵甲軍!”陳到再一次怒吼一聲,已經擴充到一千餘人的舉著盾牌長矛的白毦兵立即擋在弓箭手的前面。

  張南一看,更加好笑:“哈哈!竟然還用步兵阻擋我鐵甲軍……”

  “嗚……”話還沒說完,忽然便傳來一聲聲戰馬的慘叫,弄得還在說話的張南直接咬了舌頭。

  “怎麼回事!”張南哪裡管的上舌頭疼,立即怒吼一聲,隨即,就連他也是渾身一震,只感覺甚至立即下落,倒了下來。

  鐵甲軍的士兵本來就是跟胯下一聲馬鎧的戰馬為一體,就看到一個個鐵甲軍伴隨著戰馬的哀鳴,一個個的直挺挺的倒了下來。

  “殺!”一旁的陳到可是不給張南反應的機會,一聲令下,白毦兵立即盯著長矛撲了上來,劍銳的長矛狠狠的刺在了的鐵甲軍的鐵甲之上直接將鐵甲刺穿,裡面的士兵自然喪命。

  “啊!”一聲大吼,張南的右手已經被自己的身體壓住,只能不停的揮舞著有鐵甲保護的左手,擋開已經刺過來的好幾個上著寒光的長矛。

  “哈!”用盡渾身力氣的掙扎,張南生生的將自己的鐵甲與胯下戰馬連接的機關崩裂,趕緊打了一個滾,躲開了白毦兵的攻擊。

  “媽的!”張南大罵一聲,一抽掉在地上的馬槊,單手將畢竟的白毦兵避開,可是就看張南腳下一跛一跛,原來張南的一條腿已經被沉重的戰馬壓的骨折。

  “呼……呼……呼……”張南穿著大氣,不停的後退,而前面的白毦兵正在肆無忌憚的殺著自己視為生命的兄弟。

  “給我死開!”大罵一聲,張南單靠左腿法力,一會馬槊,將白毦兵逼退。

  “哈!”馬槊狠狠砸了下去,但是不是在擊殺敵人,而是向著自己的胞澤。

  “砰!”馬槊的槍尖將一個鐵甲軍的盔甲擊碎,張南大喊一聲,道:“起!”

  倒在地上的鐵甲軍更是鐵骨錚錚,一回頭,一把張南的馬槊,張南一拉,之下子抽了出來。

  “哈!”那人怒吼一僧,撿起地上的馬槊,狠狠一掃,單腿蹦著護在了張南的身前,而就看到他的另一條腿比張南傷的重得多,直接已經被壓扁。

  “將軍!”那人叫了一聲,而張南一看四周,自己麾下兩千將士竟然已經折損了大半只有幾十個戰馬沒有摔倒的鐵甲軍,已經陷入了敵軍的包圍。

  “將軍!小心!”幾個還在馬上的鐵甲軍趕緊解開自己與戰馬的連接機關,飛一般的殺到了張南的身邊。

  “媽的!怎麼回事!”張南怒喝一聲,自己鐵甲軍縱橫沙場,數萬人的兵陣自己的都沖過,怎麼就在這一瞬間被打的七零八落。

  “額!”痛呼一聲,張南只感覺自己腳下一崴,疼的張南直接蹦了兩下。

  “這是為何!這是為何!我的鐵甲軍!”不停的怒吼,張南身邊僅剩下十幾個人,而那些白毦兵還在誅殺倒在地上根本起不來還沒有斷氣的鐵甲軍。

  “賊子!受死吧!”只看陳到飛一般的挑落下馬,手指長槍直奔張南這十幾個人而來,身後跟著數百人。

  “殺啊!”張南惡狠狠的怒號一聲,十幾個人直接殺向了陳到的數百人……

  “沒想到啊……”一旁,黃忠,魏延,鐘繇三人帶領五千騎兵在旁觀戰,黃忠長歎一聲,道:“在北方決勝千里的鐵甲軍,竟然擺在了一個這麼簡單的計策上!”

  而另外二人,臉上早就已經是驚訝無比之色,甚至都有些伴隨著恐懼。

  魏延搖搖頭,沉聲道:“諸葛軍師!不僅是天下奇才,也是狠毒之人啊!”

  “文長!”一旁黃忠立即呵斥一聲,道:“切莫這樣說!”一聽黃忠的呵斥,魏延趕緊閉上了嘴。

  “哼!”鐘繇倒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冷哼一聲,道:“諸葛亮!夠狠!”

  而眼前,陳到帶領五千步軍竟然已經將兩千鐵甲軍消磨殆盡,張南一人已經被團團包圍。

  “狗賊!”張南吼的撕心裂肺,身上的鐵甲早就已經被打的七零八落,漏出來了裡面的肌膚,但是肌膚上已經滿是血色,但是張南依舊不停的喝道:“你到底用什麼方法破了我的鐵甲軍!”

  “哼!你死了以後,自然會知道!”陳到默默的說了一句,隨即怒吼一聲,道:“死吧!”隨即,手中長槍一挺直奔張南胸口……

  張南臨死也不知道自己的鐵甲軍為何會在一瞬間就被敵軍所滅,看著一地的屍體,包裹在鐵甲中的屍體,陳到基本都看不見面目,而白毦兵也是害怕有人沒死,趁著自己不備之時忽然發難,不管倒在馬下的那人動還不是不動,白毦兵的長矛都會招呼過去。所以就看到每個鐵甲軍的胸口上都有一個黑黝黝的破洞,裡面在不停的冒著獻血,而頭盔上也是在漸漸的溢出獻血……

  渾身是血的陳到沒有想到十幾個人的鐵甲軍竟然還有這般死命掙扎的能力,走在張南的屍體前面,渾身浴血的張南臨死之前都沒有閉上眼睛,陳到對張南的屍體默默說道:“告訴你,破了你的鐵甲軍的就是這個東西!”說著,陳到用自己的長槍的槍尖,指了指地上的一處,就看那一處是一個很小的圓坑,而大小直徑深淺,剛剛好能夠容納下一個馬蹄,就看到四周到處都是這樣的坑洞……

  顯然一切都明白了,將縱橫沙場的鐵甲軍一瞬間便誅滅的正是不起眼的一個個的小坑,但是這可算是巨坑了,坑了張南,坑了兩千鐵甲軍,這樣的圓坑僅僅能夠放得下一個馬蹄,當一個衝鋒而來的戰馬,忽然一隻馬蹄踏進這樣的圓坑之中,就好比跑步的時候忽然猜到了一個圓坑,結果當然就是崴腳更嚴重的也就是骨折了,鐵甲軍一身鐵甲,包括戰馬都是包裹的嚴嚴實實,暴露在外的也就只有騎士和戰馬的眼睛,還有這無法包裹住的戰馬的馬蹄了,而戰馬奔襲而來,蘊含巨大的動能加上北上的盔甲加同樣一聲鐵甲的騎士,更是重量巨大,告訴之下,這些個不起眼的小坑,就是鐵甲軍的催命符……

  “走吧!繼續前進!烏林大營還在前方呢!”黃忠趕緊整頓人馬,一萬多的人馬,幾乎沒有真麼折損,再一次向李林在烏林的大營飛奔而去,而地上,留下了一片片的屍體,一片片連臉都沒有漏出來的屍體,一片片在眼光的照耀下反射著光芒的屍體,滿隨著一些戰馬的哀鳴,強盛一時的鐵甲軍,就這樣全軍覆沒……

  “哼!看來李林果然是早有準備!”四將帶領一萬人馬趕到了烏林大營之外,但是已經有兩人在那裡等著他們了,看著眼前已經排列開來的人馬,黃忠在疾馳的馬上嘀咕一句。

  既然張南已經領鐵甲軍飛奔而來,四將當然都已經明白,李林已經算到他們會前來偷襲,但是到了近前,他們四人沒有想到,李林給他們預備的可是一道大菜……

  “哼!看來張南的鐵甲軍已經折在前面了!”

  “呵呵!我就知道那小子不成,真以為他的兩千鐵甲軍無敵啦,主公早就吩咐要對付這四人要小心謹慎,他還那般的狂妄!”

  “好了!同為主公麾下,不可這般!”

  “嘿嘿!好吧!好吧!”

  烏林大寨之前,已經排開了進三萬的人馬,正是李林給劉備派來偷襲的軍隊準備的大菜,但是一聽到上岸的人馬竟然只有一萬人,張南立即就坐不住了,看著眼前二位都比他牛逼,他自然要強個頭功了,所以直接領兩千鐵甲軍出動,結果,才回釀成如此殘局,總結起來一句話,不做死就不會死……

  “籲……”黃忠四將停在了對面的遼軍眼前,兩軍互相凝視。

  “恭候多時啦!”遼軍兩名將領其中一人大笑一聲道。

  “哼!那有怎樣,今日老夫就是要做一個了斷了!”黃忠看著二人,還有二人身後的三萬大軍,不為所動,身旁魏延,鐘繇,陳到也是目光冷峻。

  “哼!口氣不小!”

  “孟起!”另一人插嘴道:“休要多言!主公指令,乃是剿滅敵軍!”

  馬超,那麼另一個呢?

  “嘿嘿!子龍!我這不就是想先罵兩句嘛!”

  另一個便是趙雲。

  對付黃忠,魏延,再加陳到,鐘繇,遼營之中,李林能夠調派的也就只有馬超和趙雲了,龐統算到諸葛亮當然會派兵渡江偷襲,但是可是不知道他會派誰前來,多少兵馬,但是如今劉備麾下有黃忠,魏延,關羽等人,李林還能拍誰,本想讓太史慈也去,但是太史慈乃是明面上的水軍都督,所以排除趙雲,馬超,對付劉備三將加上三萬大軍,也是足夠了……

  趙雲策馬而出,凝視眾人道:“黃老將軍!幾位將軍!你等悖逆朝廷,阻擋天兵!今日我主公奉天子之名誅滅亂賊,難道你等仍要阻擋?”

  “哼!”黃忠冷哼一聲,道:“你家主公挾天子以令諸侯,與國賊何異,莫要多言!今日老夫這把大刀想要再試試趙雲你的七探盤蛇槍!”

  “好!”趙雲困龍槍一橫,大有一副長槍在手天下我有的氣勢,喝道:“殺!”

  “殺!”身後馬超長嘯一聲,一聽銀槍,喝道:“西涼軍!隨我沖!”

  “弓箭手!放箭!”陳到立即喝了一聲。

  “嗖嗖……”箭矢飛出,但是這樣的距離,已經無用,真正的勝負依舊要用肉搏戰角逐而出,一萬對三萬,縱然數量差距很大,但是黃忠四將依然不懼,如此生死存亡之戰,若是後退便是死!

  “殺!”黃忠年近六旬,依舊猶如下山猛虎,手中一轉立在地上,隨即背過大弓,在趙雲殺來之前,連發六箭,最多的一箭竟然直接射穿三名遼軍。

  “老匹夫!”馬超大罵一聲,就要奔著黃忠殺去。

  “嘿!”忽然耳邊一聲怒吼,一杆長槍伸了過來。

  “當!”馬超反應極快,橫槍擋住,回頭一看,一看竟然是一沒有見過的將領,馬超感覺到自己雙手從對方長槍承受的力道,加上嘴碎,罵道:“狗崽子,力氣聽到,你誰啊!”

  “哼!某乃汝南陳到!陳叔至!”只看陳到緊咬牙關,與馬超較力,兩杆長槍碰撞在一起,陳到滿臉漲紅,而馬超遊刃有餘,可見在力氣之上,陳到不是馬超的對手。

  “哈!”怒吼一聲,馬超雙臂用力一抬,將陳到長槍彈開,手中銀槍一抖,隨即槍尖直逼陳到而去,就好似馬超手中的銀槍本來就有自己的生命一般,馬超冷然喝道:“好一個陳到,膽子不小,但是……死吧!”

  “喝!”陳到目光一緊,連忙側身避過馬超飛快的一槍,馬超穿刺為挑,直逼陳到面門。

  “當!”陳到雙手緊握長槍,狠狠一推,與馬超銀槍相撞,吃下馬超一劑,只感覺雙臂酥麻,雙腿緊緊夾住馬腹,一咬牙不再跟馬超無用的較力,立即抽身。

  “叔至莫慌!某來助你!”忽然另一聲大吼響起,鐘繇策馬大刀連砍三人,殺到馬超身前。

  “喝!”馬超趕緊手槍,回身長槍一指鐘繇罵道:“媽的!人多欺負人少!某依舊不懼!”隨即便與陳到,鐘繇馬超二人戰做一團……

  若是陳到或是鐘繇與馬超單打獨鬥,定然不是威震西北的錦馬超的對手,但是二人合力急攻,竟然讓馬超覺得無比吃力,陳到勢大力沉,鐘繇經驗豐富,馬超縱然勇武,想要同時拿下兩人也是要廢上一番功夫,而四周西涼軍騎兵看著馬超與二人膠著,一旁龐德立即沖了上來相助,而魏延忽然殺出,擋住對龐德邪笑道:“呵呵!看你刀法虎虎生風,小子不錯啊!”

  “給我死開!”看著馬超受兩員猛將齊攻,龐德心中大急,哪裡要跟魏延廢話,立即殺了過來。

  “來得好!”魏延吼了一聲,一挺手中長刀迎了上去,二人也立即戰做一團。

  這裡面雙方將領都已經激烈的站在一起,而另一面,黃忠和趙雲已經碰面,但是無人回來打擾,這兩位老對手的事情還是他們自己解決吧……

  “哼!”

  “啪嗒!”黃忠直接扔掉了手中的半人高的弓,拿起立在地上的長刀,一聲金甲映在陽光之下,胯下還是那匹瘦馬,但是眾人都明白,這批瘦馬看上去營養不良,實則強壯無比。

  “來吧!”黃忠一縷下巴上被東南風吹歪了的花白的長須,厲聲說道:“今日老夫必要與你拼死一戰!”

  “好!”趙雲困龍槍緊握手中,對上黃忠的眼神,道:“我成全你!”

  趙雲乃是龍虎之年,而黃忠一驚垂垂老矣,但是黃忠依舊鬥志不減反增,甚至扔掉自己唯一可以利用來戰勝趙雲的長弓,正是黃忠在告訴自己,必須要拼死一戰,不成功便成仁!

  “殺!”黃忠怒吼一聲,花白鬍子飛起,長刀拉開,想趙雲沖去。

  “喝!”趙雲而是怒吼一聲,渾身殺氣暴漲,直接用處自己的絕招。

  “七探盤蛇槍!”

  也就是那個熟悉的猶如一條條毒蛇盤繞的大網向黃忠罩了下來,黃忠毫不畏懼,手中長刀將加速旋轉,直接絞盡了這槍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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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3章 最後一戰(六)

  生死之戰,不管是孫權,還是李林,交戰的雙方都明白,這一場戰爭的勝敗關乎生死,雙方投入的名利就已經突破五十萬,而李林一方雖然兵力佔據很大優勢,但是有近一半的人馬都是帶兵上陣,甚至都是已經抱著必死之心沖上了斬倉,麾下的將領更是已經不知道何為活命,何為利益,他們只有戰,死戰,只有戰下去,才有機會贏!而孫劉聯軍有何嘗不是這樣,若是李林取勝,必然順勢南下,到時候無論是江東,還是江夏的立碑,劉琦,都已經無有長江天塹的阻擋,身家性命的覆滅便近在眼前,只有在此死戰,不僅僅是赤壁,夏口,漢陽,烏林,真個戰場早就已經波及了天下,天下的千百萬的人的性命都已經與這一場南北對抗的戰爭產生了聯繫……

  而就在真正的主戰場,決定勝敗的時刻好似就要來臨……

  話說關羽瘋一般的殺向蔡瑁右翼水軍,前方十幾艘艨艟打頭陣,直接就撞在了蔡瑁的連環戰船之上,幸好連環戰船穩定性極好,晃蕩一陣之後,蔡瑁驚慌的喊道:“快!沖上去,莫讓敵軍上船!”

  連環戰船另一個弊病,船船相連,若在出於劣勢的情況之下,只要敵軍登上一艘船,就可以直接沖到另一艘船上去,淩操,蔣欣也正是用了這一點,直接讓蔡瑁損失慘重,而一看更加牛逼的關羽和文聘殺了過來,與蔣欽淩操一萬多的江東兵馬加在一起,人數上都跟自己旗鼓相當了,蔡瑁只好趕緊後撤,等待李林的增援。

  “校刀手跟我來!”關羽在戰船上青龍偃月刀一橫,大漢一聲,上前飛奔,一踩艨艟前端的欄杆,右腿發力:“哈!”一聲暴喝之後,關羽直接跳到了跟艨艟相撞的遼軍戰船之上。

  “殺!”立即有幾十名遼軍士卒舉著鋼刀殺了過來。

  “嘿!”關羽輕鬆的冷笑一聲,青龍偃月刀一搭,來個橫掃千軍,隨即八部上前,緊逼不舍,一時間就看到關羽猶如陀螺一般,逼得幾十名遼軍士卒飛快的後退。

  蔡瑁麾下的荊州兵素質還是太差了,連江東的兵馬都比不上,滿對著殺神一般的關羽,就別提了,蔡瑁在後面旗艦上看到這一抹綠色帶來的慘叫之聲,心中直突突,不停的大吼著道:“弓箭手,弓箭手!給我上去,射死關羽!射死關羽!”

  “大哥!那邊可有不少我軍將士啊!”一旁的蔡中立即提醒到。

  蔡瑁驚慌的說道:“如今若是讓關羽殺了過來,恐怕死的將士會更多,管不得那麼多了,上!”

  “誒……諾!”蔡中只好答應,立即調集弓箭手沖了上去。

  而另一面,關羽已經將圍上來的遼軍士卒豁開了缺口,後面艨艟之上已經跟遼軍的戰船只見搭上了木板,無數的劉備麾下士卒立即沖了上來,而最前面的,便是關羽麾下最精銳的士兵,八百名校刀手!個個都是身強體壯,乃是從劉琦麾下三萬大軍,和江夏新招募的士兵之中挑選的,每個人都是由關羽親自挑選出來,親自訓練,幾個月下來,直接成了劉備軍中的中堅力量。

  “殺!”關羽和八百名校刀手,均是手持大刀,砍敵軍猶如砍瓜切菜一般,蔡瑁麾下水軍將士被殺的節節敗退。

  “嗖嗖嗖……”只看另一艘的船上,蔡中調派來的弓箭手撲了上來,想關羽這邊射來無數的箭矢。

  “好一個蔡瑁,竟然不顧他麾下的將士,竟然放箭!”關羽一驚,立即大罵出來,隨即一拉擋在自己身前的敵軍,直接就擋在自己的面前。

  “啊!”那敵軍就好似一個小雞一般被關羽掐在手裡,其實最痛苦的是,關羽直接就把它當成了擋箭牌,就看關羽直接拎著他飛速的向前,撞到十幾個遼軍,到了船尾。

  “哈!”關羽暴喝一聲,右手一發力,直接將已經中了二十幾箭的遼軍扔了出去,自己也是一個大跳,飛奔而出。

  龐統為了防止周瑜大面積火攻對於連環戰船的影響,所以每一艘戰船只見確實連著鎖鏈,但是鎖鏈很長,上面更是鋪著木板,將士們在船上好比平地,船與船隻見甚至可以騎馬穿過,但是著同樣給了關羽方便,關羽一踩兩船隻見鎖鏈上的木板,一個飛躍便到了對面,正是遼軍弓箭手的頭頂。

  “吼!”怒吼一聲,關羽青龍偃月刀在手單手橫臥,直接頂在了遼軍的身上,三無名遼軍直接被頂飛,關羽勢頭不減,另一隻手趕緊一把青龍偃月刀的尾巴,刀刃橫掃,又是砍倒好幾個弓箭手,弓箭手手中都是弓箭,哪有近身武器,在關羽眼裡就跟綿羊一般。

  而關羽身後,八百校刀手也已經解決了一整船的遼軍,雖然中了箭矢有所死傷,但是大部分人依舊虎虎生風的舞著大刀沖了上來,在向後,文聘已經率領主力水軍殺到,兩萬人馬直接與蔡瑁的荊州水兵短兵相接,面對著昔日的同時一主麾下的兩面,可都是不心慈手軟……

  “大哥!敵軍勢大!趕快移到另一處船上!”蔡中一看己方將士根本不是關羽和文聘的對手,趕緊拉著蔡瑁後撤,蔡瑁無奈點點頭,道:“好!趕緊後撤!主公援軍不時便到!”隨即趕緊就往後跑,到另一片連環戰船上,徐徐後退。

  但是蔡瑁要跑哪裡是那麼容易跑的,文聘早就放著他這一招,蔡瑁帥旗一動,文聘立即指揮麾下戰船殺了過來,嘴上大罵著道:“背主狗賊!哪裡跑!”

  “完了!完了!完了!”蔡中滿臉驚慌,心中不停的大喊。

  “砰!”蔡瑁只感覺渾身一晃,立即叫道:“不好!文聘撞上來了!”

  那還用說,文聘直接與連環戰船相撞,雖然要比撞擊力,自己的戰船確實不是連環戰船的對手,但是對於船上的蔡瑁眾人,文聘對付起來可是得心應手,都是劉表老臣,對於對方的能內都是瞭若指掌,蔡瑁只知不是文聘對手,驚慌的喊著快撤!

  “蔡瑁!哪裡走!”文聘怒吼一聲,立即沖了上來,蔡瑁麾下將士立即擋在文聘身前,文聘武藝自然不俗,病怏怏的荊州兵如何是他的對手。

  “啊!”蔡瑁驚叫一聲,但是文聘眼看著就要衝到自己的眼前。

  “背主狗賊,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對於蔡瑁,文聘可是恨之入骨,背叛主公,將荊州拱手送人,文聘又很慶倖,幸好已經跟隨少主劉琦守備江陵,若是自己也在江陵之中,自己該當何去何從,文聘自己都不知道。

  “你……我主公尚有幾十萬大軍,文聘小兒!休要倡狂!”蔡瑁總算是還有點骨氣,連帶著還嚇唬一下。

  “哼!周瑜和諸葛軍師早就已經有計策誅滅你等,你等竟然還執迷不悟!還不受死!”一邊大喊,文聘強勢更強,一步一步的向蔡瑁接近,身後劉琦麾下水軍也是不弱,畢竟他們身上可是沒啥瘟疫的病毒。

  “上!上!上!”蔡瑁知道不敵,但是也只能趕緊調集兵馬沖上去抵抗文聘,若是自己現在直接跳上走柯逃跑,李林就在自己背後,要是讓他看到了自己這樣,那自己逃回去李林依舊不會放了自己,所以自己也只好能堅持一會是一會吧!

  而此時,蔡瑁的五萬荊州水兵算是倒了黴了,關羽,文聘的兩萬大軍已加入,本來荊州水軍只是在江東的手裡受挫而已,但是人數優勢還在那裡,但是兩萬大軍已加入,兩方加在一起三萬五千多人馬,面對五萬荊州水軍,立即成了壓倒性的壓制,荊州水軍損失慘重……

  “蔡瑁!死吧!”

  “德珪休慌!太史子義來也!”忽然一聲整天的怒吼響起,就好比讓蔡瑁聽到了上帝的福音,差一點興奮的昏死過去,趕緊喊道:“太史將軍!文聘至此!快快!過來!”

  原來李林下令支援右翼的太史慈終於殺到,要是再不過來,恐怕那蔡瑁就要嗝屁了,太史慈立即下令麾下兵馬向文聘和關羽的兵馬放箭,一面接近蔡瑁的戰船,將已經被撞的混亂不堪的戰船在此結成船陣敵對孫劉聯軍。

  “文聘!”太史慈大吼一聲,道:“東萊太史慈在此!快來與我一戰!”

  “太史慈!”

  “太史慈!”兩聲厲喝,一聲出自文聘,乃是驚詫居多,因為他們沒想到太史慈竟然會那麼快的趕過來,中路有江東五萬兵馬沖了過去,而太史慈的連環戰船行動不便,哪有那麼快趕過來,但是太史慈就是這樣的過來了,拯救了蔡瑁。

  但是另一聲,不是別人,正是出自關羽,滿是興奮,滿是憤怒,滿是仇恨,要誅殺太史慈為自己三弟報仇的關羽。

  “殺!”太史慈終於與蔡瑁回合,立即下令,身後青州兵立即殺出,連環戰船何其平穩,對於青州兵來說如履平地,立即向孫劉聯軍殺去。

  “太史慈!快來與某一戰!”還距離太史慈老遠的關羽暴喝一聲,瘋一般的向太史慈的將旗接近。

  “呵呵!好!”聽到這十分熟悉的大吼,太史慈獰笑一聲,當然不懼,立即殺向關羽。

  “哈!給我死開!”青龍偃月刀猶如一條巨龍一般在遼軍陣營之中翻滾,打來遼軍慘叫連連,關羽當槍匹馬的殺了上來,直逼太史慈,而太史慈也是一個大跳上了蔡瑁的戰船,手中長矛一挺,喝道:“兄弟們讓開!”前面遼軍將士一聽,趕緊給太史慈讓開了道路。

  二人相向而行,直接到了兩條連環戰船的連接處碰面了。

  “砰!”關羽直接跳到了兩船之間的木板之上,瞪著眼前的太史慈,太史慈當然也是不懼,同樣跳到了木板之上,怒視關羽。

  二人前後左右都是戰船,上面都是正在進行肉搏戰的兩方人馬,都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烏雲密佈,而腳下便是濤濤的長江之水……

  “今日!某便要為某三弟報仇!”關羽青龍偃月刀反拿到了背後,指著太史慈,做了一個關公標準的POSE,怒聲喝道:“哼!當日在樊城外,關某心系兄長,牽掛太多,無法用處全力,今日,關某定然會拼盡全力!殺了你這個反賊!”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太史慈當然聽過關羽的威名,但是自己更是不懼他什麼關雲長,鄙視的說道:“上一次在樊城外激戰,讓你跑了,今日定然要殺了你,以彌補主公遺憾!”

  李林不止一次說過,沒有擊殺劉備在江北乃是極大的遺憾,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會有了今日的大戰,太史慈自然記在心中。

  “哈!”關羽暴喝一聲,一個大跳,青龍偃月刀一招力劈華山夾這罡風向太史慈劈了下來。

  “喝!”太史慈避也不避,手中長矛一舉,一個格擋。

  “當!”一聲脆響,青龍偃月刀與太史慈的長矛相撞。

  “額!”太史慈緊咬牙關,感覺到了自己雙臂的一陣酥麻,心說:“這關羽怎麼這麼大力氣,與樊城之時判若兩人啊!”

  可不是不一樣,那個時候關羽乃是想跑,主公大業尚在,關羽哪敢全力相拼,太史慈身邊人馬眾多,根本不會給關羽機會,關羽當然就是打完就跑,而如今不同,此乃是生死之戰,不成功便成仁,關羽再不以死相拼,也太他媽不是人了,再說,殺了自己兄弟的仇人就在眼前,關羽那滿腔怒火都能讓自己的力氣地上三分。

  太史慈吃力的接下關羽一刀,趕緊後撤一步,躲開關羽鋒芒,關羽力劈華山之後刀風更急,青龍偃月刀在手中打了一個旋轉,橫著想太史慈的腰間砍了過來,要是中了關公這麼一刀,整個人定然是直接被切成兩半。

  “喝!”輕喝一聲,太史慈身子轉了幾個圈,躲過一招,隨即一聲厲喝,手中長矛急抖刺向關羽。

  “哈!”關羽大叫一聲,青龍偃月刀刀刃直接落在了地上,關羽一拖尾巴,到這長柄一掃,掃在了太史慈的長矛之上。

  “當!”一聲脆響,兩方巨力,關羽落在地上的刀刃直接將加下的木板打出了一個窟窿。

  “好刀法!”這樣的反應,太史慈都不由的讚歎一聲,心說,自己不如眼前這關羽,但是死戰之時,沒有武藝高低,就看誰不要命了!腳下一動,太史慈繼續逼近!

  關羽急退半步,一提大刀,太史慈沖勢不減,單手持矛在關羽眼前掃了一圈,關羽躲過,隨即一把長矛尾巴,搭上另一隻手,一個俯衝,長矛在此向關羽刺來。

  “喝!”關羽一側身,手中青龍偃月刀已經飛起,直接看在了太史慈的長矛之上。

  “砰!”重重一聲,太史慈只感覺手中長矛受到一股巨力,沉了下去,直接擊穿了腳下木板,飛濺起來的不少的木削。

  “喝!”一看一招失效,太史慈趕緊要抽回長矛,但是關羽怎麼會讓他得逞,青龍偃月刀立即順著長矛想太史慈砍了過來,太史慈趕緊一提長矛末端,一邊奮力要抽回長矛一邊要擋住關羽的大刀,身體也是趕緊後退。

  “喝!”關羽輕喝一聲,步步跟上,青龍偃月刀壓著太史慈的長矛,直接在厚厚的實木板上立下一長條巨大的裂痕,幸好是順著鎖鏈的方向,不然說不定鎖鏈都要被打斷。

  “額!”太史慈直接被逼退到了鎖鏈的末端,右腿一抬,趕緊踩在了戰船的欄杆上借力,但是關羽何等神力,太史慈只感覺氣力不支。

  “哈!”

  “砰!”

  關羽怒吼一聲,雙臂驟然發力,關羽用處了自己的所有力氣,太史慈只好放棄長矛一個閃身退到一旁,而太史慈一鬆手,長矛直接被關羽的大刀砍了下來,擊穿了木板,直接掉進了海裡,而整個鎖鏈和木板搭成的連接處一陣的晃動……

  “呼……呼……呼……”太史慈不停的喘這粗氣,他心裡知道了,自己不是則個關羽的對手,但是又如何能退啊!

  “唰!”太史慈沖出來了自己背後的雙戟,依舊緊盯著關羽。

  “哼!”關羽重重的哼了一聲,雖然雙手已經有些酸麻,顯然是有些用力過度了,但是勝負已分,太史慈輸定了,關羽眼睛一眯,隨即忽然一瞪,怒喝一聲道:“狗賊!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青龍偃月刀已經舉了起來,向太史慈砍去。

  太史慈還能如何,趕緊舉起雙戟抵擋,但是弱小的雙戟那裡是八十一斤的青龍偃月刀的對手,何況還是關二爺舞的大刀呢?

  “啊!”一聲慘叫,是太史慈長這麼大少有的慘叫,青龍偃月刀與兩把短戟相撞,太史慈直接被擊飛……

  但是不要忘了,他們可是站在由鎖鏈連接的兩船之間,而下面就是濤濤的江水,而伴隨著太史慈的慘叫,就看到他的聲音極速下城,落盡了江水之中……

  “三弟!哥哥我給你報仇了!”關羽拿著青龍偃月刀,在木板上助力片刻,喃喃的說道。

  “殺!”雖然給張飛報了仇,但是戰爭還在繼續,關羽青龍偃月刀大起,想著遼軍人馬殺去……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11-22 07:32

第974章 最後一戰(七)

  “公覆!望見幼平了!”

  “好!快!速速靠過去!”

  “諾!”

  赤壁戰場前軍,黃蓋和韓當令五萬大軍終於突破了李林前方的防線,緩緩接近中軍,而作為最先出發的周泰,此事已經被遼軍完全包圍。

  聽到黃蓋的命令,江東水軍立即應喝一聲,重裝開前方阻擋的戰船,趕緊想周泰所在船隻逼近。

  “將軍小心!”不是那裡忽然冒出來一聲,那話音未落,說話的人已經面色大驚,在他看來,那一支流矢竟是正中黃蓋。

  “老將軍!”

  “公覆!”

  船上將士和韓當紛紛驚呼一聲,隨即面容頓時有些古怪,只見黃蓋仍是抱著鐵槍站在船頭不假。全身姿勢亦是未變,只不過牙關處,卻是多了一支箭矢……

  “呸!”輕描淡寫將口中箭矢吐出,望著它噗一聲落入水中,黃蓋面上表情絲毫未變,淡淡說道:“不過流矢而已,休要大驚小怪。速速驅船靠過去!”

  “是!是!”船上眾士卒對視一眼,暗暗吞了吞唾沫,也不怪他們如此,只怪黃蓋方才這一手實在是太過於震懾人心。其中。眾士卒震撼的並非是黃蓋咬住了那支箭矢,而是黃蓋的面容,從始至終,不曾有半點驚慌失態,似乎是被黃蓋的氣定神閑影響,船上眾士卒心中稍有的些許臨戰前的緊張,隱隱消逝無蹤。

  忽而,黃蓋面色變了,眼中少有地閃過一陣焦急,原來,隨著坐下戰船徐徐向周泰戰船靠近,他竟是望見不遠處戰船之上,自己帳下愛將周泰深陷遼軍重圍,竟是區區孤身一人,抵擋著數十名遼軍,處境發炭可危。

  “幼平!”黃蓋大呼一聲,轉身怒聲喝道:“靠過去,速速靠過去!”

  “諾!”見黃蓋發怒。船上江東兵趕緊加快速度,只不過隨著遼軍走柯越來越多,哪裡能加快速度?

  “該死!”也不知望見了什麼,韓當怒駡一聲,猛然將手中鐵槍投出。

  但聽一陣破空之聲,那柄鐵槍直直飛到周泰身旁。將其中一名正欲揮刀的遼軍刺了個透心涼心飛揚。

  “喝!”被韓當救了一命的周泰,眼下幾乎是被逼入了死角,不說那幾個難纏的幽遼軍,就算是其餘數十名遼軍,亦不是身受重創的周泰可以對付。說時遲那時快,就當周泰被韓當投出的鐵槍救了一命,大喝一聲,要往後撤步,一名遼軍看準時機一槍刺出,竟是直自貫穿周泰胸膛。

  “幼平!”黃蓋和韓當都是瞪大眼睛一聲疾呼,眼睛赤紅,不停的怒聲喝道:“靠過去!速速靠過去!”

  “是!可……”眾江東兵很是為難,隨著遼軍走柯越來越多。他們可以說是寸步難行。

  “幼平!”在眾人大呼時,不遠處船上的周泰,就好似是一頭受傷的猛獸,大吼一聲。不顧身上創傷,左手竟是直直抓起身旁一名遼軍頭顱。一發力,狠狠將他砸在地上。但聽一聲轟響,紅白之物四濺。那名遼軍竟是倒載在厚實的木板之中,四肢一陣抽畜,顯然是已氣絕身亡。

  “那傢伙左臂不是受了重創麼?”受驚的遼軍趕緊退了幾步,驚異不定看著周泰。

  “誰知道啊,那傢伙就是個怪物!”望著那名死象極慘的同澤,一個遼軍不禁縮了縮腦袋,要不是他方才感覺不妙,後退兩步,眼下躺在地上抽畜,就說不定是他了。

  “不是要取我周泰性命麼?來啊!”忍痛緩緩抽出身上的長槍,周泰雙目赤紅。猶如一頭被激怒的凶獸,竟是持槍一步步逼向眾遼軍,每走一步,地上便留下一個血紅的腳印,望著眼下氣勢鼎盛的周泰,反而是眾遼軍心中大驚,連連退後,畏懼于眼前這猛將!身受重創之後。仍前前後後與幾十名遼軍廝殺,將其中大半斬殺。此間地上的屍首,便足以證明周泰的勇武!

  “砰!”黃蓋和韓當的戰船終於靠攏了周泰戰船,正當他要登船前去助周泰一臂之力時,一抬眼,黃蓋面色卻是大變,驚呼一聲:“不!”

  原來,就當周泰一步步逼向眾遼軍時,忽然又有十餘名遼軍登上船來,手撒謊那個拿著弓箭,是弓箭手!

  “放箭!放箭!”隨行的遼軍伯長厲聲呼道。

  聽聞伯長的厲聲呼喝,那十餘個遼軍當即舉弓搭箭,死死對準周泰,期間距離,不過數丈,數丈之內,十余支弓箭。就連趙雲也沒有把握全數攔下,更何況身受重傷的周泰?

  待望見那十餘名遼軍弓手之後,周泰腳步不由一頓,到不是他心有畏懼。僅觀他雙眼,便足以證明,他雙眼之中,流露出的,是遺憾……

  “呔!”深深吸了口氣,周泰眼睛一瞪,一掄槍幾步上前,而同時但聽幾聲:“噗噗!”之響,他胸中已是明明白自己了數箭,不過數丈距離,箭支深入身體。

  “不!”隨著一聲大呼,黃蓋終於帶著麾下江東兵從船尾登上,三下兩下便將此間眾遼軍殺得大敗,期間,一名遼軍見勢不妙,急忙拉過身邊胞澤,暫且退船,意圖召集同澤,再行進攻,畢竟,就算是明擺著要死,一名遼軍仍期望多活一玄,哪怕是一刻!

  “幼平!”幾步上前,扶住搖搖欲墜的周泰,黃蓋面上,流露著難以表述的悲哀,還沒有開戰之時,黃蓋還有些生氣他周泰搶了自己的先鋒之職,但是若不是周泰前來,現在倒下的就是自己啊!

  “咳咳!”在黃蓋的攙扶下,周泰緩緩躺在船板上,一旁韓當趕緊上前,逼退還要衝上來的敵軍。

  感受著胸口的劇痛,周泰抬眼勉強笑道:“抱歉了,老將軍!搶了你的先鋒之職啊!”

  看著周泰嘴裡緩緩溢出了鮮血,黃蓋臉上掛起一絲慘笑,搖頭說道:“莫要再說了!幼平。待養好傷之後,咱們在比劃比劃!你不是一直不服我嗎?”

  “咳咳!”明顯可以聽出黃蓋言語中的悲傷,周泰咳嗽兩聲,微笑說道:“一言為定,下一次再跟老將軍比武,某……某……某可是不會在讓著老將軍了!”

  “嘿!”黃蓋淒慘的笑駡一聲道:“你個小子,原來每一次都讓著我啊!”

  周泰,已經跟隨孫家許久,乃是在黃蓋,韓當之後第二代首屈一指的江東猛將,武藝更是驚人,都知道江東猛虎甘寧,但是很少有人知道這周泰的武藝壓根就不下於甘寧,甚至要比力氣這周泰更是能把甘寧比下去,正是因為這周泰為人不如海賊出身的甘寧張揚,但是一身武藝在身,周泰更是有一個武人的傲氣,加上脾氣剛性,更總是得罪人,若不是周瑜識人,知道周泰乃是以將才,不然的話,貧寒出身的周泰有如何會有如今的地位呢?

  但是正是這樣的脾氣,更是跟黃蓋,韓當這些更有脾氣的倔老頭能夠玩得來,在外面對將士周泰會嚴厲,對於這些老將軍也不會有哪些表面上的尊敬,都知道江東老將之中,黃蓋武藝最高,所以周泰可是時常要跟黃蓋比武……

  “誒!”周泰想要將胸中噴湧而來的鮮血壓下去,但是根本無用,他茫然地望了一眼天際,自嘲喃喃說道:“想我周泰自詡武藝過人,眼下卻被區……區……區遼軍所害……痛哉!我周泰不能在跟隨主公,跟最大都督縱橫天下啦!我周泰不甘啊!不甘啊!”

  “幼平!”

  “噹啷!”一聲,周泰鬆開了右手的長槍,猛吸一口氣,舉著右手指向李林中軍方向,厲聲呼道:“李林!狗賊,今日你必敗矣!”而後,高高舉起的右手轟然落了下來,周泰眼神凝住,還保持這怒瞪的狀態……

  “幼平!”黃蓋悲痛地大呼一聲,顫抖著伸手探了歎周泰鼻息,卻發覺他早已氣絕,輕輕合上周泰雙眼,黃蓋緩緩起身,一臉漠然望著身旁眾士卒說道:“嚴加護衛幼平屍身!若有差池,定斬不饒!”

  “諾!”一干江東兵對視一眼,點頭應命,一臉悲痛地望著幾名江東兵將周泰屍首抬走,黃蓋深深吸了幾口氣,緩和著心情,忽然瞥見前方更多的遼軍沖了上來,黃蓋勃然大怒,立即怒吼一聲道:“遼軍賊子!死吧!”說著,一手拎起周泰掉落的長槍沖了上去。

  “殺啊!”一旁韓當也是厲喝一聲,緊隨其後……

  “兄弟們!讓他們嘗嘗我破殺營厲害!”而就在黃蓋和韓當殺來之時,面前遼軍增援而來的部隊發出一聲怒吼。

  “破殺營!攻無不克!”

  不錯!一把把閃亮的三尖兩刃刀,正是破殺營的標誌,郭淮緊盯前端虎視眈眈的殺了過來的江東兵馬立即喝道:“破殺營!列陣!”

  “喝!”齊聲怒吼,破殺營兵馬一頂手中盾牌,緊緊的頂住殺過來的江東兵馬戰船。

  破殺營,李林麾下頂級的步兵,雖然以攻城戰為上,但是全軍出動,作為遼軍步兵最強的破殺營,如很能夠讓這江東兵馬比下去。

  “撞上去!”郭淮大吼一聲,連環戰船在江面之上穩如泰山,破殺營列陣以待。

  “好一個陣型!義公你我左右破陣!”看到垂直撞了過來的破殺營,黃蓋和韓當當然是不知道對方是破殺營,但是一看破殺營組成的陣型便知道這陣型的強勢,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黃蓋和韓當征戰幾十年,更是知道連環戰船的弱點,立即將戰船兵分兩路向破殺營殺了過來。

  “放箭!”看著江東人馬沒有硬碰硬的沖上來,而是讓自己船隊深入而左右散開,郭淮立即下令放箭。

  但是江東戰船極快,立即分散掃了郭淮船隊的左右,撞翻不少走柯,眨眼之間便已經撞在了郭淮的戰船左右兩面的戰船,郭淮立即喝道:“快!分兩路,殺!”

  “殺!”兵陣從中間裂開,立即奔著左右殺了上去。

  “反應好快!”黃蓋感歎一聲,一步撲上了遼軍的連環大船,怒吼道:“江東子弟們!隨我殺啊!”

  “殺!”另一面,韓當也殺了上來。

  黃蓋和韓當終於在中路衝破了遼軍一片走柯的包圍,殺上了連環戰船,雖然是這樣,但是也立即遭到了郭淮破殺營的截殺,三尖兩刃刀可劈可刺,著實讓江東人馬頭疼,幸好人數不多,黃蓋,韓當帶領五萬大軍繼續突破向前。

  “關羽殺到!”忽然暴喝一聲,在右翼突破太史慈,飛速開來的關羽殺了過來,直接將遼軍右翼和中軍衝破勢不可擋。

  “不好!主公!我軍兵陣大亂!”中軍高臺之上,龐統立即驚呼一聲。

  “奶奶的!子義呢!”李林更是憤怒無比,因為他看到了關羽將旗已經突破了太史慈青州兵的防線。

  “報……”傳令兵的驚呼聲,猶如一個驚雷,因為眾人心裡都知道,這絕對不會是好消息。

  “主公!”傳令兵跪倒在李林面前,悲傷道:“主公……太史慈將軍他……太史慈將軍他……”

  “快說!子義怎麼了!”李林立即厲喝一聲,嚇的傳令兵渾身直抖。

  傳令兵哆哆嗦嗦道:“主公!太史慈將軍被關羽擊敗,掉進江水之中,生死不明!”

  “什麼!”李林眼睛立即瞪紅,罵道:“你他媽的再給我說一遍!”傳令兵已經被嚇個半死,戰戰兢兢哪裡敢說話。

  “不可能!”李林怒吼一聲,喝道:“媽的!右翼有近八萬大軍,太史將軍如何會被打敗!”

  傳令兵顫顫巍巍的說道:“太史慈將軍與關羽單打獨鬥……”

  “滾你媽蛋!”聽著這話,李林憤怒的上前,直接將那傳令兵踢到,一旁龐統,徐庶趕緊上來拉住李林,道:“主公息怒!主公息怒!”

  “不!不!不!”李林不停的大叫,太史慈對自己是麾下猛將,更是兄長,乃是自己還沒有起兵之時便跟隨自己,雖說征戰十幾年,誰不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過日子,但是誰能夠想到,今日這太史慈竟然死在了這赤壁的戰場上。

  “主公快看!關羽沖到中軍了!右翼蔡瑁敗了!完全敗了!”郭圖忽然驚呼一聲。

  “給我將後軍……”

  “主公!”龐統一聽李林說出後軍兩字,立即一拉李林,制止了李林的話。

  “大膽!”李林身後的夏侯霸一看龐統的過激動作一驚:“唰!”的一聲拔出腰間林刀,一直龐統喝道:“龐統!你敢以下犯上!”

  一時間,眾人立即靜了下來,誰也不再敢動,龐統依舊拉著李林,沉聲說道:“主公!後軍還不能動!”

  “不能!”李林瞪著眼睛龐統,但是龐統的眼神好不想讓,與李林對視!

  過了半晌,李林的眼神忽然沒落下來,微微的點點頭,一拍龐統拉著自己的手,緩緩道:“你說的對!後軍還不能動!”

  “呼……”眾人仿佛都鬆了一口氣,龐統愣愣的後退一步,可能他剛才做出那樣的動作,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你好大的膽子!”夏侯霸手裡的林刀可是沒有放下,一直龐統,既想上來殺龐統吧,有知道不能上來殺這個軍師。

  “好了!”李林一回頭,淡淡的說道:“霸兒,把刀收起來!”

  “諾!”夏侯霸趕緊收回了林刀,面對的都是文官,夏侯霸真不知道這林刀伸出來能幹啥。

  “傳令!”深吸一口氣,李林沉聲道:“中軍,繼續調派人嗎,定然要擋住前方的江東人馬!”

  “諾!”眾人如今已經戰戰兢兢,就連徐庶和龐統都是緊張不已,緊緊的盯著眼前的戰場……

  “殺!”遼軍側翼,隨著一陣暴喊,作為周瑜得力猛將,淩操與蔣欽各率一支船隊,就好似兩柄利刃,重重戳在遼軍陣型之上,關羽並沒有在側翼逗留,關羽當然是認為殺了太史慈,下一個就是李林,但是李林可是在中軍,所以關羽直接衝破側翼,帶領劉備的船隊殺向中軍,但是淩操和蔣欽則不是,他們接到的命令乃是阻擋側翼遼軍,為中軍的突破分散遼軍兵力,所以面對著依舊還在增援的遼軍側翼,蔣欽淩操以及身後死傷之後就剩下幾千的人馬繼續在側翼殺下去……

  猛的跳上一艘遼軍戰船,淩操當即便遭受到無數遼軍圍攻,只見他槍法淩厲,硬是頂住了此間無數遼軍,在他之後,眾多江東兵亦是爭先恐後搶登戰船。

  “敵將休要倡狂!看槍!”隨著一聲怒吼,一柄長槍直直向淩操面門而去。

  “鏘!”雙手蕩開來犯之槍,淩操虎目一掃周邊遼軍,厲聲喝道:“本將軍不殺無名之輩,來將報上名來!”

  “幽遼軍裨將李驀!”那雖遼軍大喝一聲,長槍一指淩操,回顧身後遼軍喝道:“放箭!放箭!將敵軍逼下船去!”他竟然毫不顧忌自己就在那些弓箭手的身前,直接就讓身後的弓箭手放箭。

  船上遼軍搭弓一陣激射,只見船首響起一連串的慘叫聲,登時有數十名江東兵中見箭落水。

  “糟糕!”早在李驀下令之余,淩操心中便暗道一聲不妙,急驅長槍蕩開射向自己的箭矢,朝著李驀怒聲喝道:“那遼軍,休要逞弓弩之強,可敢與我一戰?”

  面對著淩操的激將,李驀冷笑一聲,厲聲喝道:“沙場廝殺,豈同兒戲?給我放箭!”

  隨著李驀的將令,船上箭如雨發,登時將搶登上船的眾多江東兵射殺,就連淩操,亦是被逼至船首。

  “媽的!”淩操罵了一聲,一面擋著箭支一面喝道:“又是個幽遼軍的無膽匪類!”

  當即,李驀眼眉一挑,眼中隱隱有些怒意,猛的上前一步,卻好似又想起了什麼,握了握手中長槍,皺皺眉指著淩操喝道:“給我先射殺了此人!”

  激將不成,淩操暗罵一句,眼見面前不遠處眾多遼軍舉弓,正欲暫時跳船避退,忽然聽到身後一聲大喝,隨後便有一將跳上船來。

  “淩將軍!我來援你!”

  隨著此人上船。東吳戰船之上當即射來一陣箭雨,一時間,船上遼軍一陣慘叫,淩操定睛一望,見是小將丁奉,雖然年紀不大,但是武藝不俗,立即呼道:“承淵!守住船首!”

  “末將得令!”丁奉厲喝一聲,而於此同時,淩操不顧來來往往的箭石,幾步上前,孤身一人殺入遼軍之中,竟是視船上數百遼軍於無物。

  “該死!”李驀暗罵一句,一面指揮發令,一面望著殺之而來的淩操,權衡一下得失,李驀幾步上前,一杆長槍直取淩操,對面著東吳大將。竟是絲毫不懼。

  “來得好!”淩操冷笑一聲,他早早便看准了這遼軍將領是此船的主將,只是見他藏身於眾多遼軍之中不好下手,如今見他沖上前來,自是心喜。然而一交手之下,淩操心中便是一沉。

  那李驀槍法極其簡單,甚至可以說是毫無章法,僅僅是刺、掃、劈等區區幾招而已,然而與他對戰的淩操顯然能感受到,眼前此人,恐怕是歷經不下二十場血戰!淩操不知道,他面對的幽遼軍可是大為不同的,若不是李林繼續派出中軍兵馬增援,左翼壓根都不會出現幽遼軍!

  “呔!”大吼一聲,李驀一記重劈。

  “鏘!”淩操猛感手中一陣巨力傳來,心下皺了皺眉,暗暗打量著面前的這員遼軍將領。此等武藝,竟只是區區一裨將?

  “戰場分神,找死!”似乎是看出了淩操破綻,李驀大喝一聲,一槍掃去,厲聲喝道:“給我死來!”

  “哼!”只見淩操淡淡一哼。長槍一揮,便將李驀攻來的槍尖蕩開,口中冷笑說道:“你武藝確實不錯,不過……對本將軍而言,仍是不夠看啊!”說罷,淩操全身氣勢頓時散開。上前幾步一陣搶攻,逼得李驀連連退後。

  “該死!”處於弱勢的李驀皺皺眉,死死抵擋著淩操的攻勢,忽然,他眼中閃過一絲決然,竟是伸出手來朝著淩操長槍抓去。但聽一聲悶聲,李驀左手頓時鮮血淋漓,血肉模糊,但是在付出了此等代價之後,他著著實實抓住了淩操手中長槍。

  “他不要命了!竟然……糟了!”望著眼前一道寒光越來越近,淩操發狠般抽著長槍,至於棄槍作為武將,豈能丟棄隨身兵刃?

  “將軍小心!”隨著一聲大呼,旁邊一柄戰刀橫向而來,一刀劈在李驀左臂上,只聽李驀一聲悶聲,淩操終於得以抽回長槍自保。

  “承淵!”淩操皺眉望了眼幫助自己的丁奉,想說些什麼,然而搖搖頭,終究沒有說出口,便轉身望向那遼軍將領。

  只見李驀望也不望落在腳邊的斷臂,確實甚為可惜的望著淩操,嘲諷說道:“叫你逃得一命!”

  老臉一紅,淩操當然知道自己戰場分神便是打錯,更加上身為大將,面對一個裨將,竟然還要身旁小將來救援,當然會覺得不好意思,不過自己也不解釋,猶豫著望了眼李驀,忽然橫槍在前,正色說道:“我乃東吳大將淩操!”

  李驀眼中有些意外,似乎明白了淩操的心思,淡然一笑,單手提槍,厲聲呼道:“眾將士聽令,拼死擋住江東小兒!”

  “好膽識!”淩操由衷讚歎一句,忽然大喝道:“那遼軍將領,我上了!”

  “殺!”不用淩操說,對方就已經殺了過來。

  一炷香之後,江東兵終於奪下了這一艘遼軍戰船,不,是一艘漏水將沉的戰船,在淩操、丁奉的奮力搏殺下,船上遼軍自是無法抵擋,相繼戰死,然而,在此之前,卻是有一兩名遼軍趁機來到了船艙,將船底給鑿穿了!

  “為什麼!不過是區區一艘戰船而已啊!”搖搖頭,淩操望著船上眾多江東兵的屍首,心下暗歎,忽然,他望見了船舷方向的一具屍首,看其服飾,似乎遼軍將領。

  “遼軍若真的是全部如此,此戰要勝,恐怕不易……幽遼軍!”想一想剛才與自己對咱的荊州蔡瑁的人馬,在看眼前這些什麼幽遼軍,淩操都不由得感歎一聲,也對這些幽遼軍肅然起敬。

  “將軍!”小將丁奉走上前來,抱拳說道:“此船將沉,將軍還是速速換船吧……”

  “嗯!”淩操點點頭,神色複雜望了丁奉一眼,隨即便上了另一艘戰船,而遼軍又一波的援軍也殺了過來……

  文稷單手握槍,立於船頭,望著愈來愈近的江東軍,厲聲喝道:“兄弟們!死戰!死戰!”

  “死戰!死戰!”一旁文稷麾下王淩、王忠對視一眼,紛紛跟隨呐喊。

  “江東軍進了!”

  “弓弩手準備!”

  “放箭!”

  “轟!”

  隨著一干嘈雜之聲相繼響起,那江東船隊再一次撞上遼軍的連環船,為周圍兩軍的走柯亦是撞在一處,但聽人聲嘈雜,慘叫、落水之聲比比皆是。

  淩操一聽手中長槍,喝道:“我乃東吳大將淩操,何人敢與我一戰!”

  另一面,蔣欽不知何時殺到了旁邊也是大吼一聲道:“東吳蔣欽在此,不想死在我手上的,給我退後!”看來江東兵馬已經看准遼軍側翼蔡瑁打敗,要從此處突破。

  隨著兩聲大吼響徹之時,這兩隻戰船掠入文稷眼簾:“將軍!”王淩急急喚了一句,眼神焦慮地望著文稷。

  然而文稷卻是面色如常。眼中神光一閃之余,淡然說道:“你等擋住江東士卒即可,至於別的,交給我!”

  那飽含著濃濃自信的話語,叫王淩心下暗暗鬆了口氣,抱拳說道:“諾!末將遵命!”

  “殺!”隨著喊殺聲的愈加接近,左翼的打敗,江東人馬佔據優勢,周圍氣氛已經極為沉重,文稷略感柔和的話音卻是徐徐傳來,道:“眾將士,可莫要叫江東兵看輕了我等!”

  聽聞文稷所言,王忠心下一動,大笑說道:“將軍說的是。傳將軍之令,眾將士聽令,擋住江東士卒!跟我遼王作對!江東兵馬必死無疑!”

  “喝!”隨著一陣呼喝,船上遼軍士氣頓時為之一振!

  “來了麼!”微微吐了口氣,文稷單手握槍立在船頭,忽然望見江面眾多走柯之中,方才喊話的東吳將領淩操、蔣欽率江東兵馬氣勢洶洶!

  “王忠”凝神望著那兩員大將,文稷沉聲說道:“待會放他上船。”

  “是!”感受著面前文稷越來越濃的戰意,王忠抱拳應道。

  而就在文稷望著江面走柯之上的安操、蔣欽二人時,二人亦是略感疑惑地望瞭望文稷坐船方向。

  “淩將軍!”望了一眼遼軍陣型,蔣欽指了一個方向,大聲呼道:“待會淩將軍向左、我向右,我等兩面迂回夾擊遼軍,可好?”

  “甚好!”相鄰船上的淩操點點頭。

  “眾將戒備”見已靠近遼軍戰船。蔣欽緩緩舉起手,忽而猛然下揮,口中厲聲喝道:“放箭!”

  隨著蔣欽一聲令下,此間百餘艘戰船頓時放出無數箭矢,密如飛蝗,朝著遼軍戰船呼嘯而去,但聽遼軍船上一聲大呼,伴隨著眾多慘叫聲。遼軍戰船亦是回射無數箭矢,只見戰船之上一些江東士卒慘叫著紛紛落水,此間江面,亦徐徐被鮮血染紅。

  “淩將軍,趁此機會!”蔣欽大呼一聲。

  “明白了!”淩操回喝著,皺眉望著那艘叫自己心悸的遼軍戰船良久。忽而朝身後小將丁奉喊道:“丁奉,隨本將軍奪船!”

  “末將明白!”

  “放箭!放箭,壓制船上敵軍!”大呼一聲,淩操對身後副將丁奉一點頭,丁奉頓時會意。

  “轟!”一聲巨響,淩操的戰船狠狠撞在面前遼軍連環戰船之上,猛烈的衝擊力,叫淩操的戰船船首頓時崩裂,江水一時間便漫入船艙。

  “登船!”淩操大呼一聲,一躍躍上遼軍戰船,身後丁奉與一干江東兵緊隨其後。

  “來將報上名來!”忽然有一句沉聲話語傳來,叫淩操心下一震,細細一看,他卻是望見船首不遠處,立著一人,抱槍直立。

  勉強壓下心頭警示,淩操橫槍在前,皺眉沉聲喝道:“我乃東吳水軍大都督周麾下將領淩操,那遼軍將領,姓甚名誰,本將軍不殺無名之輩!”

  只見對面那遼軍將領緩緩抬手,取槍在手。沉聲喝道:“遼王麾下!文稷!”

  “哼!可是那在江都一人沖入我發大陣的文稷!”

  “不錯!”

  不得不所,文稷著實是一個被歷史埋沒的武將,但是無論的兒子文欽,還是孫子文鴦而後都是大放異彩,而把這個爺爺到時給埋沒了,而這個時代,讓文稷碰到了李林,從而大放異彩,在龐統在徐州攻打廣陵之時,文稷單槍匹馬沖入江東兵陣立下威名,也因此被李林提拔也算是遼軍一員虎將了!

  “不殺過來麼?”凝神望著淩操,文稷心下無絲毫輕視之意,甩了一個槍花,淡淡說道:“倘若爾等不過來,那麼,只有我過去了!”說著,文稷眼神一變,猛然一躍,幾步上前,手中長槍一晃。

  “該死!”丁奉低罵一句,硬著頭皮幾步上前,望著文稷遞來的槍尖。揮刀猛砍一記。

  “鏘!”一聲兵戈交豐之響,丁奉猛感手中傳來一股巨力,竟是握不住手中戰刀,被文稷挑飛,心急之下。一抬頭,卻是望見一抹寒光。

  “看槍!”

  “丁奉!”淩操大呼一聲,立即上前解救,文稷長槍直接一轉,想淩操殺來,淩操大驚,趕緊後撤,文稷迅速收回長槍,看著警惕的看著淩操。

  “好傢伙!”不遠處的王忠暗呼一聲,擦了擦額頭冷汗,低聲說道:“這是何等迅烈的槍法。”

  身旁王淩點頭附和一句,望著文稷的眼中流露著濃濃敬佩,忽而想起了什麼,轉首朝著看呆了的一干遼軍喝道:“戰場之上,休得分身,放箭!放箭!”

  “嗖嗖嗖!”箭矢亂飛,但是卻沒有一支是朝著淩操等人而去的,因為沒有那個必要!低頭望了一眼槍尖的血跡,文稷一甩長槍,遠遠指著淩操方向,文稷已經將受了輕傷的丁奉拉了回來,嘀咕道:“沒辦法了!”被文稷指名邀戰,淩操既為武人、又是東吳大將,自然不能後退。苦笑一聲,按下心中心悸,忽而虎目一睜,驅槍幾步上前,口中厲聲喝道:“殺!”隨即便沖了過去。

  “來得好!”文稷低呼一聲,眼神一緊,驅槍與淩操戰于一處,作為東吳大將,淩操武藝自是不凡,而文稷也是槍法精妙。

  “將軍,我等前來助你一臂之力!”船首的一干江東兵大呼一聲。一擁而上。

  然而淩操卻是再色一變,側頭大聲呼道:“莫要過來!”話音未落,他手臂之上,頓時被劃開一道口子,鮮血直冒。

  皺皺眉。文稷攻勢稍稍緩了一緩,僅僅是用槍尖點了一下淩操肩甲。便抽槍而回,好傢伙!側目望了眼崩裂的肩甲,淩操有些意外文稷的武德,然而回過神來,望見自己麾下一干將士沖上前去,慌忙喊道:“你等退後,你等不是……”話還不曾說完,但見對面文稷槍勢一展,刺死了一名江東士兵。

  “該死!”淩操怒駡一句,罵的到不是文稷,而是自己。

  “看槍!”隨著一聲盛怒的暴吼,淩操持槍一陣猛攻,槍法比之方才更為淩厲,頗有些欲同歸於盡的氣勢,一時間竟是隱隱壓制了文稷,叫不遠處一直暗中注意的王忠面色大變,低聲急急說道:“糟糕,將軍遇到勁敵了!”說著,便欲上前相助。

  “莫急!”王淩一把拉住王忠,低聲說道:“你卻是看清楚!”

  “唔?”有些怪異王淩說話的口氣,王忠略感疑惑地望向船上的文稷與淩操,細細一看,到是真被他看出些蹊蹺來,說來也怪,眼下搶攻的淩操。文稷似乎是處在劣勢,然而怪異的是,淩操身上早已傷痕處處,而文稷卻沒有。

  其實,淩操眼平是有苦說不出,並非他意欲搶攻,而是倘若不搶攻的話……

  “噗!”

  只感覺腿上一涼,隨後便是隱隱感覺發軟,淩操心下暗歎一聲,死命一槍蕩開文稷,退後幾步,望了一眼右腿,果然見上面被劃了一道血痕。動了動有些發麻的雙手,淩操頓了頓,低頭好似想著什麼,文稷也不搶攻,收槍立在一旁。

  數息之後,淩操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沉聲喝道:“繼續!”

  “哼!”望了眼淩操眼神,文稷一下大呼道:“淩將軍小心了!”

  “唔!”

  深深吸了口氣,文稷幾步上前,槍尖一晃,淩操眼神一緊,聽著傳之而來的破空聲,驅槍一掃。

  “鏘!”

  “鏘!”

  力拼數合,文稷猛然一聲大喝:“死!”

  “鏘!鏘!”

  “鎖!”拼了無數記,淩操手中的長槍終於被挑飛。

  “糟了!”心中驚呼一聲,淩操一抬頭。猛然瞥見一抹寒光直襲胸口,眼神頓時為之一黯。

  “噗!”

  文稷抽回了手中銀槍,低頭望瞭望胸口猶在冒血的血洞,淩操慘慘一笑,抬頭望著文稷,由衷贊道:“好槍法!”

  文稷搖搖頭,持槍抱了抱拳,伸手撫了撫胸口的血洞,淩操長長一歎,想我淩操縱橫沙場多年,取人性命,早知終究會有今日。

  淩統!我的兒!日後為父不在身旁,萬事且要小心!為父……無法再照顧你了。

  “砰!”

  微微歎了口氣,文稷甩在甩長槍上的血跡,望著地上那具屍首良久,正欲轉身。忽而聽到王忠、王淩驚聲呼道:“將軍!江東軍大舉殺過來了!”

  “什麼?”略感詫異地一回首,文稷分明望見數十艘江東大船衝破了週邊的走柯,與自己坐船僅僅距離兩箭之地。

  文稷皺皺眉,心頭有些凝重。一揮手大聲喝道:“傳令此處我軍將士,江東兵馬大舉上前,休得有半分懈怠!放箭!放箭!”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11-22 07:32

第975章 最後一戰(八)

  “哈哈!好!遼軍陣型已亂!”江東一方忽然傳來一聲大笑,不是別人,正是周瑜,遼軍右翼被破,關羽更是領軍沖入中軍之前與江東兵馬回合,遼軍兵陣直接被沖亂,周瑜自然是看得真切。

  “公瑾!”魯肅也是興奮不已,當即道:“是時候了!”

  “哈哈!對!我要親自出馬!”周瑜咧嘴一笑,一提腰中佩劍,飛一般的沖了出去。

  “是啊!”魯肅點點頭,忽然絕對有些不對,一回頭,只看到周瑜的背影,魯肅趕緊說道:“公瑾!公瑾!不可啊!你身為大都督……公瑾……”魯肅的呼聲已經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周瑜已經沖了出去。

  “傳令!呂蒙!陸遜!是時候殺出來了!”周瑜一邊快步走著一邊跟身邊傳令兵喝道。

  “諾!”

  呂蒙!陸遜!這兩個未來江東極其重要的將領,大戰就在眼前,但是這麼久了他們依然沒有出現,為何,正是要在遼軍兵陣大亂之後,給遼軍最後的一擊!

  江東兵馬十幾萬,周泰領三千為先鋒,黃蓋,韓當領五萬大軍直撲中軍,淩操,蔣欽,徐盛,呂范領三萬大軍分開足有阻擋遼軍左右翼包圍,但是剩下的近三萬大軍呢?正是在呂蒙和陸遜的手中,這三萬大軍,乃是周瑜麾下嘴精銳的部隊,就等待著給遼軍這最後的一擊!而現在,周瑜決定,自己親自統帥這路兵馬,殺奔遼軍大陣……

  “主公且看!”一聲驚呼,在則混雜的戰場之後是多麼的明顯,只看中軍高臺之上,龐統興奮的指向了遼軍左翼。

  “喝!終於出來了!”凝視這戰場的李林一聽龐統的驚呼,立即好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禮物一般,露出了狂熱的眼神,看向遼軍左翼,只看一百多艘戰船飛快的殺奔而來,而遼軍大陣右翼已經別攻破,中軍之前也是一片慘烈的戰場,這個時候,李林終於看到了,看到了他從這一場大戰剛開始的時候就盼著要見到的——周瑜的帥旗!

  “周瑜!你終於捨得出來了!”李林面色一冷,當即喝道:“傳令後軍高覽,李通!給我殺!”

  “諾!”

  後軍!那個讓龐統都敢以下犯上的後軍,就是為了這周瑜準備的,江面之上,孫劉聯軍已經過了十萬,但是依舊不見周瑜,呂蒙,陸遜幾人的將旗,龐統早就料到,周瑜定然在遼軍大陣亂了之後才會下令所有軍隊衝殺而出,而如今時機剛剛好,這也正是當李林知道太史慈被關羽擊落長江之後要讓後軍沖上去,龐統還要拼死阻攔,因為這後軍兵馬,就是給周瑜剩下的這幾萬大軍準備的!

  只看遼軍兵陣之中,遲遲未動的後軍終於沖了上去,一百多艘船迎向周瑜的帥旗。

  “天雷箭準備!”戰船之上,高覽冷冷的盯著前方,前方的慘烈而高覽只能躲在後面,李林不下令,他和李通永遠都不能殺出來,看著震天的怒吼之聲,慘叫之聲,自己束手無策,緊緊的握著手中的長槍,高覽就是在等待這一刻!

  “點火!”

  “放!”

  “嗖嗖嗖……”

  天雷箭!趙虎在江陵所制,但是數量極為有限,根本支撐不了如此的戰事,而無論是戰機,還是病魔都已經無法等待李林準備妥當,所以李林就是要用這之前的慘烈,換來周瑜放出最後的底牌,用這天雷箭將其消滅。

  “轟隆!轟隆!轟隆!”

  一支支天雷箭設在的江東的戰船之上,一聲聲震天的巨響爆炸開來,江東船陣保護在週邊的走柯直接被掀翻,江東人馬一片慘叫聲響起。

  “什麼!”周瑜在最中間的主船上看到前方的巨響大驚,喝道:“天雷!諸葛亮!媽的!真的讓你說對了!”

  而就看前面的十幾艘戰船,看到著威力巨大的箭矢趕緊聚攏過來,護住身後戰船,前方統帥呂蒙立即喝道:“立即將戰船點燃,棄船,棄船!”

  一聲令下,哪裡用江東人馬點燃戰船,一支支的天雷箭的爆炸就已經點燃了木質結構的戰船,江東人馬好似有了準備一般立即後撤,推到後方而後面的戰船也是立即與前面幾十五艘戰船拉開距離。

  “天兩天的那幾聲巨響!真……真的讓那個諸葛村夫說對了!”周瑜身邊,陸遜冷笑一聲道。

  “沒想到!”周瑜喃喃道:“李林竟然真的有此等利器!”

  陸遜點點頭,道:“是啊!不過這裡來若是早一些用如此利器!恐怕早就已經掃平天下了,可是不知道為何,在許昌一戰之後,此等利器竟然就銷聲匿跡了!”

  周瑜搖搖頭,隨即一揮手道:“吩咐呂蒙,一定要頂住李林的這一波攻擊!”

  周瑜竟然知道李林的天雷箭,這是為何?難道真的是諸葛亮嗎?不!這一會周瑜可是真的高看諸葛亮了,發現遼軍配備的天雷箭的不是諸葛亮,而是曹丕,因為要實驗天雷箭的威力,所以在漢陽水軍大營之中,已經實驗了機會,而李林特意為了掩蓋,都在陰天或是冬雨天之時實驗,雖然威力有些折扣,但是這一聲聲的巨響也會讓人誤以為真的就是打雷……

  但是劉備軍中有一人,他是永遠都不會忘記這熟悉的聲音,那就是曹丕,就是這樣的巨響,讓那個李林直接領軍殺進了許昌,就在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攻破了已經防守了一個半月的許昌城門,這樣的震天巨響,曹丕怎麼會忘記,他永遠都不會忘記,就算是陰雨天,是雷聲,還是爆炸聲,曹丕怎麼會不知道?

  而加上諸葛亮一陣算計,便得出了結論,李林既然在許昌之後便不再用此物定然是覺得此物太過殺戮,而如今遼軍發生瘟疫,而李林又要之意南下攻打孫劉,恐怕乃是趕造此物,數量絕對不多,那麼要用少數威力巨大的箭矢扭轉戰局,那麼就只能是擒賊先擒王了,而這一場大戰孫劉方面的王!便是周瑜了!

  “點火!點火!”在呂蒙不停的吼叫一種,周瑜船隊前方幾十五艘戰船立即燃燒起了熊熊大火,猛烈的東南風還在大作著,風助火勢,幾十艘燃燒這熊熊大火的戰船立即向遼軍沖去。

  “呵呵!李林!我看你還有沒有幾萬人馬擋住這戰船啊!哈哈!”呂蒙看著眼前的大火,感受這熾熱大笑這喝道。

  “火攻!呵呵!這才是真正的火攻啊!”同時後面的周瑜也是歎了一聲,隨即喝道:“等到戰船衝破遼軍大陣,立即殺奔遼軍中軍!直撲李林高臺!”

  “諾!”江東人馬大吼一聲。

  周瑜放棄了一半的戰船,終於完成了他整個的火攻計策,之前周泰的火攻,周瑜和諸葛亮早就料到,李林有很多種方法都可以讓這樣的火攻對他的人馬造不成太大的傷害,但是李林又怎麼會料到,周瑜的火攻還有第二次,而這一次的火攻,周瑜毫不顧忌已經跟遼軍膠著起來的江東人馬,就要用最小的犧牲,換來遼軍最大的損失!直到最後的戰敗!

  “放箭!放箭!”看著熊熊的大火,猛衝而來的戰船,高覽,李通帶領的後軍大驚,高覽趕緊下令放箭,但是那一支支的天雷箭在戰船上的爆炸壓根就沒有起到作用,甚至還助漲了火勢,高覽,李通驚慌失措,趕緊下令戰船散開,但是連環大船就是連環大船,根本不是那麼快就可以輕易散開的……

  “火!火!主公!火啊!”在高臺之上,郭圖的驚呼聲猶如炸雷一般響起,指著遠處江東殺來的燃燒的大火的戰船。

  “這……不好!”龐統眼睛一瞪,立即喝道:“主公!此……此……”龐統已經吃驚的無法說出來話了,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是沖了諸葛亮的計了!東南風!操縱天象!怪不得這猛烈的東南風遲遲沒有散去,原來諸葛亮還有後計!還有後計啊!

  李林一揮手,喝道:“我知道!這才是諸葛亮而後周瑜真正的火攻!”

  “主公!我軍陣型必亂!主公速速後撤!”一旁徐庶立即喊道。

  龐統也是立即道:“主公!還請主公速速後退!”

  如今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沒有辦法,很多人都已經知道,這一場戰爭,雖然遼軍沒有敗,但是想要勝,可是不成了……

  李林抬起頭,呼呼的東南風吹在臉上,又低頭看了看眼前的戰場,那湧動攻打長江之水,李林喃喃道:“天時!地利!都在你孫劉的手裡!難道老子就真的贏不了你們嗎?”

  “主公!”一旁的龐統趕緊道:“還請主公後撤!”

  “哼!”李林怒哼一聲:“啪!”的一聲,李林一拍胸前的甲胄,喝道:“你們看我今日這一身!難道還以為我會躲在後面看著自己的兄弟們廝殺嗎?我已經厭倦了兄弟們的怒吼聲,慘叫聲,哀嚎聲,今日,我要與他們並肩作戰!”

  眾人一聽的李林話,立即明白了李林的意思,李林這是要親自領軍上場了,別說李林的身體,就連李林的身份,都不是可以上場廝殺的,郭圖立即拱手道:“主公!這……這……主公不可啊!縱然今日無法南下江東孫劉,我等任然手握北方各州,主公仍然是大漢天下最大的一路諸侯,天下何人能敵,還請主公暫且退避,某敢斷定,不出十年!不!八年!主公定然橫掃天下!成為……”

  “主公!你乃是北方之主!不可犯險!”龐統立即跪倒在地,拱手道:“微臣斗膽,請主公退避漢陽!”

  “請主公退避漢陽!”只看龐統話音一落,李林眼前的一眾文官,幾乎都是這大漢天下智慧的佼佼者,紛紛跪了下來,齊聲喝道。

  “你們!你們……”李林吃驚的指著眼前的一眾文官,喝道:“你們好大的膽子!”

  “主公!微臣乃是為主公著想啊!”眾人紛紛喊著,但是!這有怎麼能夠拗得過李林呢?

  “護衛營!”

  “在!”不知何處立即竄出無數金甲護衛營的將士拱手道。

  李林看著這些文廣分明就是在逼迫自己退避漢陽,李林一咬牙,厲聲喝道:“將眾位大人請下去!讓他們暫避漢陽!”說著,李林瞪著眼睛,好似在告訴眾文官,他的決定不容改變!

  “諾!”護衛營乃是以李林的命令馬首是瞻,哪管是什麼命令,立即上前,將跪在地上的眾人拉了起來。

  “不!主公!主公!還望主公三思啊!”眾人紛紛掙扎著大喊,但是哪裡是眾多護衛營將士的對手,而護衛營的將士倒是害怕自己傷了這些文弱的文士們,都是兩個人拉著一位大人,想著將他們請回去,最後當然都是硬拉倒了後面……

  而眾多文官死諫李林之時,遼軍右翼,那幾十艘燃燒著大火的千瘡百孔的江東戰船跟遼軍的連環大船相撞了,遼軍的戰船根本無法避開,立即陷入了火海之中,遼軍的慘叫聲立即響起,李林和眾多的多智之人都沒有想到江東竟然還有一波火攻,那些擋在頭陣的是士兵哪裡會反應過來,東南風猛烈,燃起大火的戰船轉眼就撞了上來,那些保護在連環大船週邊的走柯直接被一個個戰船撞翻,而後,就是高覽和李通指揮的連環戰船了!

  “不!”高覽慘叫一聲,一旁副將立即拉著高覽喊道:“將軍!敵軍戰船大火已經蔓延過來!還請將軍棄船啊!”

  “不!我後軍進十萬大軍,就等待破這周瑜最後的三萬精銳,如何能退!”高覽厲喝一聲道:“傳令全軍!死戰不退!死戰不退!”

  “將軍!”一旁副將依舊拉著高覽,喊道:“水火無情啊!我軍就算是在這裡死戰,但是那江東兵馬定然是等著我軍淹沒在了大火之中才可以啊!”

  “媽的!”高覽喝道:“該當如何!”

  “高覽將軍!”忽然一聲報吼!“砰!”的一聲,一人跳到了高覽的戰船之上,高覽猛然回頭,一看之下竟然是李通,高覽立即到:“文達!如此情形!該當如何啊!”

  李通飛速上前,一拉高覽喝道:“高覽將軍!只能棄船,效仿主公之法,棄船擋住江東火船啊!”

  “這……不!”高覽憤怒的大喊一聲,道:“主公留下我後軍十萬,就是為了對付這周瑜最後的精銳人嗎!如何能退!”

  “快!將高覽將軍拉走!”李通當機立斷,而李通也不得不當機立斷,而是眼前的江東火船已經撞了過來,縱然是連環戰船也是感受到了一陣的震動,這些火船可不比一開始周泰的那些走柯,這可都是實打實的艨艟戰船,上面早就已經被周瑜下令佈置好了,佈滿火油和乾草,硫磺,說是將遼軍的連環大船燒毀那可是要耗費一段時間,但是若是不退,在猛烈的東南風的作用下,不一會這大火燃燒下的黑岩就會蔓延過來,船上的將士就算是不被燒死,也會被陽熏死!

  將怒吼著的高覽拉倒了後面的戰船之上,李通長槍一橫,喝道:“我需要十五艘戰船!這十五艘戰船要推著我軍前方燃燒起來的大船,頂著東南風給我推到江東那邊去!何人敢跟我來!”

  李通此言一出,眾人大驚,為何?李通此計絕對是現在減少傷亡最好的方法,將已經燃起大火的戰船,還有已經撞過來的戰船一起奮力推回去,直接給江東的人馬還回去,江東人馬就算是不被火燒,也會陣型打亂,而遼軍這邊也被解救,最後就剩下那些燃燒著大火的戰船,已經被撞開,只能分散著向遼軍各處飄來,根本造不成太大的威脅!

  但是……那在後面,頂著東南風作為動力的十五艘戰船,就算是不備大火活活燒死,毒煙活活嗆死,也是直接闖入了江東兵馬的包圍之中,根本是十死無生!

  “我來!”

  “我來!”

  “我也來!”

  “媽的!老子已經得了瘟疫,管他媽的,上!”

  “上吧!左右都是一個死!”

  一時間,李通的話雖然讓眾人知道了去的人是必死無疑,但是依舊得到了眾人的回應,李通立即喝道:“最前面的十五艘戰船,跟我上!”

  “喝!”

  就看十五艘靠在最前面的連環戰船,五個五個的連接,立即驅動開來,擋在了後面的戰船之前。

  “喝!兄弟們!沖啊!”伴隨著一陣陣的喊殺聲,十五艘戰船,幾千人不停的攪動船槳,奮力的向前,盯著猛烈的東南風,盯著前面已經上百艘已經燃起大火的戰船,一點點的想前,向南面看火景的江東人馬沖去。

  “不好!十五艘戰船不夠!”

  “我也來!”

  “我也上!”

  後面之人看到十五艘戰船根本擋不住那麼多已經燒起來的戰船,立即又有十幾艘戰船沖了上來……

  果然,本來猛撲過來的燃燒的江東戰船,竟然被幾十艘排成一列的遼軍連環戰船頂開,甚至是一點一點的向後倒退著!

  “這些遼軍!竟然!竟然盯著大風將近百艘戰船頂了回來!”在最前面的呂蒙看到這樣的場景立即驚呼出來。

  “不好!大都督!趕快下令船隊分左右散開繞過這些戰船,趁著遼軍還沒有反應過來,立即殺過去!”陸遜眼睛尖立即看出來了不對,隨即便相出來了對策!

  “傳令!左右散開!殺向遼軍右翼!”

  “喝!”江東戰船趕緊驅動左右,試圖繞過頂風而來的,本來屬於己方的燃起大火的戰船。

  “兄弟們!江東兵馬動了!跟我殺!”在高覽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李通便已經選擇了這個必死的任務,直接帶著三十艘戰船頂著江東的火船沖了上去,而高覽反應過來之後,雖然已經無法換回李通,但是高覽竟然直接大吼著,讓遼軍毫不躲避前方的大火殺過去。

  “兄弟們!你們怕火嗎?要是不怕!就他娘的跟我殺上去!幹死這些江東的小崽子!”高覽大罵著,指揮著剩下的兵馬。

  “不怕!殺啊!將軍!帶著我們殺上去!”

  “活!屁!老子得了瘟疫之後渾身打擺子!冷的不行,就讓這些江東的小崽子們給老子取取暖吧!”

  “火!就讓老子用則火給江東的小兒褪褪毛!”

  看著悍不畏死從上去的李通和那三十艘戰船的將士,眾人毫不畏懼,壓根就聽不出來乃是一眾已經身染瘟疫之人所喊的話。

  群情激奮,高覽咧嘴一笑,隨即暴喝道:“那還等什麼!給我殺!追上李通將軍!”

  “喝!”

  “殺!”

  就看到高覽領著數萬遼軍毫不整隊,就是滿眼就是前方的江東戰船,死命的驅動著戰船向周瑜的三萬人馬沖了上來……

  “什麼!遼軍竟然沖了上來!”看到高覽船隊的動作,陸遜驚呼一聲。

  “哈哈哈哈!”一旁的周瑜忽然大笑出來,點點頭,喝道:“好!好一個遼軍!真是不怕死!”隨即一回頭,看著身旁的江東人馬喊道:“兄弟們!你滿怕這遼軍嗎?”

  “不怕!不怕!不怕!”江東人馬不停的揮動著手裡的鋼刀,怒吼著,咆哮著,三萬人嗎,其實不下於十萬。

  “好!”周瑜重重的吼上一聲,這三萬人嗎,都是直屬於自己麾下的大軍,江東跟李林的遼軍不同,李林麾下的眾位將軍,統兵之權可不完全在你自己的手裡,乃是在主公李林的手裡,李林讓你有多少兵馬,你就只能有多少人馬,就算是所謂的幽遼軍,青州兵,並州兵,涼州兵都是有一定數量的限制,李林讓你有就有,讓你一個都沒有就是一個都沒有,但是江東不一樣,跟江東到處林立的世家一般,每一個統兵的大將都有直屬於自己麾下的兵馬,而周瑜身後這三萬大軍,便是直屬於自己麾下的兵馬……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11-22 07:32

第976章 最後一戰的最後

  整整戰鬥了兩個多時辰,然而江面上的戰事已經越演越烈,就在那已經逝去的區區兩個時辰中,竟有十幾萬計的性命悄然而逝,然而在剩下的那些人中,無論是遼軍也好,江東兵也罷,俱是殺紅了眼睛!漂浮著的、碎裂的木板,那是戰船的殘骸、有不少仍燃著熊熊大火,映在江中,格外惹眼。低頭望向江面,赤紅一片,不必懷疑。那是無數英魂葬身此處的見證,隨著江水順流而下,無數具屍首在江水中時起時伏,有遼軍的,也有江東兵的,更有甚者,兩者拉扯在一處,難分難解,順著江水,徐徐往東,江水血紅……

  在空氣中彌漫的,是極為刺鼻的血腥味,然而在此時,這血腥味仿佛成了催化劑,叫這場戰事,越演越烈!

  抬頭,那遮擋著天空的,並非是烏雲,而是密如飛蝗的箭矢、數以萬計的箭矢,但聽:“噗噗噗!”的異響,百步之內,那鐵制的箭鏃射穿別說皮甲,就連鎧甲亦不能倖免。它們最終的結局,不過是隨著那些屍首,在江水之上漂浮不定。

  四處閃耀的不是繁星,而是一把又一把鋼刀閃過的寒光,寒芒閃過,看似耀眼,實則每每都會又一個更加閃耀的生命隕落,這一戰,沒有俘虜,無論是遼軍也好。江東兵也罷,他們心中只有一個字——殺!

  殺到江水飄紅、橫屍千里;殺到一方戰敗,無有再戰之力,不會再有任何罷戰的轉機,整個長江,仿佛地獄!

  “將軍!遼軍又殺過來了!”

  “該死!義公!”黃蓋喊韓當一聲,皺眉說道:“這些到底是什麼人,這陣型怎麼這麼難破!”

  “呵呵!”韓當輕笑一聲,聳聳肩膀,道:“這個破殺營!倒是有些本事!”

  而就看對面,滿身是血的郭淮不停的喘著大氣,還不忘記喝道:“趕緊列陣!江東兵馬又要殺過來了!”

  “哈!郭將軍莫慌!張郃來也!”

  “郭將軍!朱靈來也!”

  “破殺營!護著二位將軍靠近!”

  “吼!”郭淮一聽便知道乃是後方援軍趕到,趕緊將沖上來的江東兵馬壓下去。

  張郃!朱靈!本來在宛城的他們竟然丫趕了過來,者可見李林是要用盡全力對付江東!

  “哈哈!郭將軍!看我們的!”張郃大笑一聲,一揮手,麾下的兵馬立即沖了上來。

  “兄弟們!遼軍援軍過來了!小心啦!”高呼一聲,黃蓋一腳踏在船舷的欄杆上,一躍躍上旁邊一艘戰船,而再等他抬起頭來,那飄揚著黑字遼旗,而下右下角正是一個張字的戰船已經近在咫尺!

  “砰!”隨著一聲巨響,兩船重重撞在一處,年過半百的黃蓋眼疾手快,一把抓助船上欄杆,然而他身後江東兵卻沒這般好運,有不好人驚呼著被掀落船下。

  “殺!”喊殺聲震天響起,對面船上無數遼軍蜂擁躍上船來,望著他們眼中濃濃的戰意,這哪裡是飽受疫病之苦、徒然待死的弱兵?

  “砰!”一員遼軍將領重重躍上船來,左右一望,最終將注意放在黃蓋身上,只見他一揚手,沉聲喝道:“你乃何人?”

  黃蓋上下打量著那名遼軍將領,眼神漸漸變得凝重,握了握手中戰刀,傲然喝道:“小輩,老夫乃東吳大將黃蓋,你乃何人?”

  “嘿!”只見對面那遼軍將領嘿然一笑,取槍擺了一個架勢,冷笑說道:“看來我運氣不差啊!黃蓋!呵呵!不錯!某乃河間張頜,張軍醫!敵將納命來!”說罷,也不廢話,當即強攻。

  “鏘!”幾刀連連擋住張頜揮來的長槍,感受著大刀上傳來的反震之力,黃蓋心中一驚,低聲呼道:“好大的力氣!不下幼平啊!”

  “哼!”言者無心聽著有意,張頜面上當即浮現幾分不渝,冷笑說道:“多謝誇獎啊!”說著,他手中猛一用力,再複一陣強攻。一時間,強橫如黃蓋,竟然被張頜死死壓制。

  “這遼軍將領!”只見黃蓋一面苦苦抵擋、一臉連連後退,畢竟年歲在那裡,而遼軍人馬眾多嗎,打下去一批又上來一批,黃蓋體力真是不成了。而感受到張郃迅猛的槍法,心中直歎遼軍果然是人才濟濟,猛將如雲。

  正想著,忽然對面張頜冷言喝道:“老匹夫,若是你僅有這般能耐,那便與我死在此處吧!”

  “好膽!”黃蓋眼中一陣怒意閃過,大吼一聲,一刀破開張頜長槍,刀尖猛然劃過張頜臉龐,張頜眼中一驚,急忙後退三步,伸手撫過臉龐,當他望見手上鮮血中,眼神一陣難以置信。

  “小輩!”踏前一步,黃蓋右手握刀,左手又從船板上拾起一面盾牌,望著張頜冷笑說道:“可莫要小覷了我江東豪傑,鹿死誰手,猶未可知也!”皺眉望著黃蓋,張頜眼中急躁漸漸退去,嘴角揚起一絲冷笑。

  “有意思!”而與此同時,韓當亦是同黃蓋一般,遇到了勁敵,朱靈!

  “砰!”待靠近敵船,性子本就比較急進的韓當當即率眾躍上遼軍戰船,卻忽然望見為首一員遼軍將領正持槍立在跟前,在他身後的,是無數手握兵刃的遼軍。

  “本將軍不殺無名之輩!”粗粗一打量朱靈,韓當皺眉喝道。

  “朱靈!”

  “我乃東吳大將韓當!”

  “廢話少說!來吧!”朱靈取過身旁頓在船板之上的長槍。

  “哼!好膽!”冷哼一聲,韓當忽然指著朱靈並眾多遼軍喝道:“給我殺!”喝罷,幾步上前,論其長槍便是一記重劈。

  “鏘!”但聽一聲兵戈之響,朱靈擋下了韓當攻來的長槍。

  “殺啊!”船上遼軍爆發出一聲大喊,當即便與沖上前來的江東兵戰到一處,但見刀光槍影,箭矢亂飛,場面極為混亂。

  而場中,韓當與朱靈亦是戰到一處,只聽那一聲聲:“鏘鏘!”聲響,二人也是不分勝敗,直打得難捨難分。

  “砰!”隨著一聲轟響,韓當被迫倒退三步,握了握長槍,只感覺手上虎口酸麻不已。

  “該死小看這傢伙了!”全怕少壯,韓當還真要跟朱靈纏上一陣了!

  朱靈亦是不好受,同樣暴退三步,平復了一下心神,望著韓當,心下更是凝重。

  “殺!”

  “鏘!”

  中軍之處殺的慘烈,而側翼也是如此,蔣欽正陷入苦戰之中,雖說他不曾遇到什麼猛將,但是遼軍的人多勢眾,亦叫兵力不足的蔣欽唯有後撤……應該說,是無奈被逼退。

  “呼……呼……”據著疲乏的身子,仿佛血人一般,蔣欽一抹面上血水,厲聲吼道:“弟兄們,頂住!頂住!援軍不久時便會前來相助!”

  “喝!”船上江東兵有氣無力地應喝。

  “轟!”但聽一聲巨響,船身猛然一下搖晃,險些將蔣欽掀入江中。

  “怎麼回事?”扶著船欄,蔣欽一聲大吼。

  不多時,便有幾名江東兵跌跌撞撞跑上前來,口中急聲說道:“將……將軍,左面船艙漏水了!”

  “什麼?”蔣欽眼睛一瞪,疾步走到左邊船舷,探首一望,卻是望見船身之上被遼軍走柯撞裂一道口子,江水直灌。

  “該死!”恨恨地一拍船欄,蔣欽環顧一眼四周,忽而指著不遠處一艘遼軍戰船喝道:“撞過去,奪船!”

  “諾!”

  數十息上下,蔣欽坐下戰船在無數弓弩的洗禮下終於靠近了那艘遼軍戰船,但聽他一聲令下,坐下戰船狠狠撞上敵船,將那船上遼軍撞了個人仰馬翻,箭矢頓時一滯,一腳踏在船欄之上,蔣欽朝後一回頭,猛然喝道:“奪船!”

  “喝!”

  在船上遼軍大亂之中,蔣欽率數百江東士卒強行登船,遼軍自是極力反抗無疑,不得不說,久在舟船之上的江東兵,卻是要比遼軍靈敏地多,船上不比陸地,空間甚而一干遼軍又恐跌落江中,向來是不敢靠得周邊船欄太近,如此一來,船上遼軍擠成一團,極為混亂,而江東兵卻沒有這般顧慮。走在搖晃不止的船板之上,如履平地。

  “放箭!放箭!”一名遼軍曲長大吼著,話音網落,他卻忽然聽聞面前一股惡風襲來,一抬頭,卻猛然望見一抹寒光,緊接著,胸口傳來一陣劇痛,低頭一望,卻是望見一柄長刀直直沒入,此船令將身死,船上遼軍不免一陣慌亂。

  “哼!”燦亨一聲,蔣欽趁此良機,一面上前一面大吼道:“弟兄們!殺!”

  看準時機,一手捏住一名遼軍刺來的長槍,蔣欽一拳揮去,但聽一聲骨裂之上。那名遼軍:“撲通!”一聲,慘叫著被擊落水中。

  “殺!”揮舞著手中的長槍,蔣欽孤身一人殺入眾遼軍之中,一時間。仿佛虎入羊群,無人能擋,忽然,蔣欽眉頭一皺,一槍逼退一名遼軍,側目一望,卻望見左臂明晃晃插著一支箭矢,一回首,正巧一名都伯模樣的遼軍指著他大聲吼著:“放箭,殺了那敵將!”

  遼軍可不比蔣欽以往遇到的軍隊:“嘖!”望著對面搭弓引箭的敵軍,蔣欽不免退了一步,眉頭一皺。心下暗道不妙。

  “哈!”那名遼軍都伯冷笑一聲,正要揮手下令放箭,忽然一道寒光閃過,他竟是被一柄長槍橫胸貫穿,暴退數步,深深紮入船板之中,氣絕斃餘……

  “蔣將軍!可要小心些啊!”忽然一聲輕笑,一人跳上了蔣欽坐在的遼軍戰船,直接殺到蔣欽身旁。

  “多謝啦!徐將軍!”蔣欽一看,來人竟然是徐盛,很是無所謂道笑了一聲。

  隨即,二人面色一愣,一挺手中兵器,齊聲喝道:“殺!”

  “嗷!”兩方立即與遼軍戰做一團……

  而右翼之外,周瑜回頭看著自己這三萬大軍,可是自己跟隨孫策開始一直到現在攢下來的家底,孫策那是只知道沙場縱橫,市場單槍匹馬就幹往上沖,而麾下幾位老將軍也是帶著自己的那一批人馬,而周瑜自己的人馬可都是自己一個個新招進來,跟隨著自己,知道現在,已經發展到了這樣的規模,而且在周瑜的嚴格訓練下,各個都是精銳!

  看著根本不畏自己放的大火而沖上來的遼軍,周瑜也是不甘示弱,狠狠一揮手,喝道:“殺!”

  “江東水軍,天下第一!”一聲聲的嚎叫,江東人馬也是不懼前方接近的大火想著遼軍殺了過去。

  “砰!”眨眼之間雙方就撞在了一起。

  “殺啊!”呂蒙一揮手中鋼刀,飛一般的竄了出去,江東人馬緊隨其後。

  “上!”高覽打手一會,一挺長槍殺了上去。

  兩方竟然連弓箭手的對射都沒有,上來直接就是白熱戰,而是還是在火光織何總,瘋狂的砍殺,根本不管身旁的大火。

  “嘿!高覽這小子!”李通早就發現了身後的高覽竟然直接沖了上來,主公大計尚在,高覽竟然直接沖了上來,那主公大陣陣型何在?但是又有什麼辦法,李通立即喝道:“兄弟們!快趕緊撞向江東戰船!”

  “砰!砰!砰!”一陣陣的撞擊聲響起,李通一杆長槍直接穿越了火海,直接飛上了江東戰船。

  “來吧!江東的小崽子們!”

  “殺!”

  李通立即遭到了江東人馬的圍攻,槍花急抖,猶如猛虎下山。

  碰撞在一起的兩方人馬打的極為慘烈,甚至雙方將士身上已經燃起大火,但是還要拉著敵軍跟自己一同滾進火海,就算是死,自己也要拉上一個墊背的,同樣不怕死,同樣都是拼死一戰!

  “哈!賊將!快快跟我呂蒙一戰!”呂蒙鋼刀上前翻飛,直奔身穿將軍服飾的高覽而去。

  “哈哈!來得好!”高覽還找這江東兵馬的將領呢,一聽有人還要邀戰,立即喝道:“都給我讓開!”說罷,長槍很少,立即推開擋在自己身前扭打在一起的兩方人馬,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麾下的將士,都不能阻擋高覽殺向呂蒙。

  “哈!”

  “當!”

  一聲脆響,高覽當下呂蒙一刀,隨即舉槍罵道:“你小子竟然偷襲!”

  呂蒙一天刀口,笑道:“哼!戰場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呸!”高覽喝道:“賊子,死吧!”說罷便想呂蒙竄去。

  “殺!”

  “大都督!這麼下去不是辦法!我們意圖乃是衝破李林中軍!不可在此膠著!”而就在三萬人馬之中,站在周瑜身邊的陸遜焦急的說道。

  “我知道!”周瑜重重的一點頭,喝道:“後方二十艘戰船!轉道沖向中軍!”

  “諾!”只看周瑜自己親自帶領二十艘戰船試圖繞開高覽,李通,畢竟只有衝破中軍才是周瑜最後的目的,若是自己三萬精銳在此膠著,遼軍人馬乃是自己的三四倍,拼時間自己不是對手!所以要快!急攻而上才是上策!

  “周瑜!那裡跑!”正當周瑜人馬還沒調動開來!就聽到一聲震天的怒吼,十艘戰船竟然直接衝破火海而來。

  “大都督!我來擋住他們!”周瑜一旁陸續當即喝道。

  “伯言……你!”周瑜想要拉住陸遜,陸遜世家出身,智謀絕倫,兵法上佳,但是要說起這武藝可要差上一切,所以周瑜可不想讓此江東之後大才損於當下!

  “大都督!”陸遜一聽周瑜的喊聲,立即喝道:“被忘了江東大業!大都督定然要衝破李林中軍!”說罷,陸遜立即喝道:“立即調出五艘隨我來!”隨即一個大跳,竟然直接跳到了周瑜主船旁邊的船上。

  “大都督!快啊!”陸遜看著周瑜沒有立即下令,在另一艘船上想著周瑜喊了一聲。

  “快!五艘戰船保護伯言!”

  “諾!”

  “哈哈哈!北方的蠻子們!讓你見識見識我江東的厲害!”陸遜大聲叫駡著,便想李通殺了過去……

  周瑜看著眼前已經近似漫天的火海,眼中顯出些許閃爍,立即回頭喝道:“快!直撲李林中軍!”

  “喝!”

  而就在這膠著的戰場之外,要說這赤壁水寨之中,遠遠觀望的一人,聽著這震天的撞擊聲,喊殺聲,慘叫聲,哀嚎聲,兵器撞擊之聲,看著箭矢漫天,血染江水,臉上竟然露出了令人十分費解的表情。

  “好!好!好啊!不愧是我江東男兒!”就看瞭望塔上,一人竟然不停叫好,但是他臉上的表情卻是滿是痛苦,兩眼已經流下淚水。

  “主公!”一旁的護衛都已經不忍心看眼前的戰場,輕輕的喊了一聲眼前好似有些失常之人。

  不錯,這人便是在此觀戰的江東之主,孫權!

  “傳令!”孫權忽然吼了一聲,嘴裡的吐沫都噴了出來,道:“傳令我隨行的護衛,給我一同沖上去!”說著,就要衝下看臺!

  “主公!萬萬不可啊!萬萬不可!”護衛立即驚叫一聲,就要阻攔孫權。

  “大膽!孤乃是江東之主,孤麾下將士正在英勇奮戰,孤如何能夠再次坐視不管!”孫權立即怒斥護衛。

  “主公!主公你乃是萬金之體……”

  孫權當即打斷了護衛的話喝道:“你若要阻攔,孤現在就殺了你!”說著,孫權:“唰!”的一聲掏出了腰間佩劍等著護衛。

  “主公!”護衛氣勢一低,而孫權已經不再理會他,飛一般的下了瞭望台。

  不一會,只看江東水寨再一次打開,孫權竟然親自帶領身邊的三千護衛軍沖上了前方血腥彌漫的戰場……

  “主公!主公!主公!”身後一眾的文官直接跑了上來,但是他們比孫權的動作慢了一步,孫權已經下令開船,聽到身後的喊叫聲,孫權立即喝道:“誰要攔孤,孤當即殺之!”

  “喝!喝!喝!”孫權親自出戰,雖然只帶了三千護衛人馬,但是那激揚起江東兵馬的氣勢可不下幾萬的援軍!

  而再看眼前的戰場,可以決定本場血戰勝負的最關鍵的地方,便是這李林的中軍船陣,而如今最畢竟的這裡的,便是關羽和文聘的人馬了!

  關羽一杆青龍偃月刀,著實無人可擋,面對無數湧上來的遼軍,就好比殺豬宰羊一般,一路衝殺而來,手中青龍偃月刀不知道已經飲了多少將士的鮮血,直逼李林中軍船陣。

  “李元傑!納命來!”已經看到了盡在眼前的金字遼旗!關羽怒吼一聲,不下張飛長阪坡前一聲大喝。

  看到已經逼近的關羽戰船,李林放聲大笑,喝道:“要老子的命嗎?哈哈哈哈……”

  身後夏侯霸趕緊到:“義父!可是要……”

  李林立即抬手打斷了夏侯霸的話,李林知道他要說什麼!默默地說道:“不要忘記!這是戰場!而我……”

  “唰!”

  李林一下拔出了腰間的林刀,一時間寒光閃耀。

  李林冷聲說道:“而我!也是這戰場中的一份子!”

  “護衛營聽令!”夏侯霸眼光立即放出無限的殺氣,林刀一揮,忽然大吼一聲,道:“以死保護主公!”

  “諾!”忽然四周沖出來了千余金甲護衛營的將士,立即圍在李林身邊齊聲喝道。

  “哈哈!”李林一舉林刀制止陰沉的天空,怒吼道:“傳令!全軍將士!隨寡人!大漢遼王李林!李元傑!殺過去!”

  “殺!殺!殺!”

  李林又向一旁戰鼓旁邊眾人喝道:“擂鼓,為我全軍將士助威,鼓聲不能停,不能停!”

  “諾!”

  “咚咚咚咚……”隨即,震天的鼓聲響起。

  李林一回頭,緊盯的著夏侯霸,道:“霸兒!打好的我的金字遼旗!要讓全軍將士看到,他們的主公跟他們一起,就在這戰場之上,跟他們一起,奮勇殺敵!死戰!”

  “諾!”夏侯霸重重的一點頭,手中接過一杆大旗,一個金光山上的遼字猶如一條游泳躍然而上,就算是在強大的狂風,在陰沉的天空,都無法掩蓋這一杆大旗的光芒,這一杆大旗照耀了這戰場之上的三十幾萬遼軍,照耀了整個長江兩岸的五十萬遼軍,照耀了整個大漢北方,照耀了這個天下!

  “眾將士!隨我殺啊!”

  “殺啊……”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11-22 07:33

第977章 天下還是那個天下

  此戰,足足打了五個時辰有餘。從旭日東昇,到夕陽西下,直打得江水泛紅數百里,屍骸填江,江水為之不流,縱觀此處,眼下難複江水清澈,唯見屍骸,只見屍骸,三月江面血霧難消……

  “狗子,走吧,主公下令撤軍,叫各營準備呢!”

  “各營?”聽到這話的那人自嘲一笑,忽而望著江面方向說道:“兄弟!你說此戰,我軍是勝,是敗?”

  “這如何說得清?”走上前來。對方搖搖頭,沉重說道:“早前主公不是說了麼,此戰,我軍是敗了不過。江東亦未得勝,算是兩敗俱傷吧!”

  “兩敗俱傷麼?”喃喃念叨一句,對面那人轉身打量著一名遼軍的右臂,那空空如也的衣袖,沉重問道:“日後你有何打算?”

  似乎是望見了自己兄弟的視線,這個叫狗子的用左手捂著右臂,苦笑說道:“還能有何打算,聽天由命咯待大軍回了荊州,我……我想退伍回老家,反正是難以再軍中混下去了。還不如回老家種地過日子!”

  “這樣啊……”

  “嗯,當初家裡窮,為養家糊口,不得已在袁紹麾下入伍,後來袁紹敗了,便跟了遼王,這幾年下來的積蓄,再加上此戰的搞賞、撫恤,已足夠家裡糊口之用。況且,像我這樣的,還能再領三十畝地。總歸是衣食無憂了吧!”

  “三十畝地麼?”長長一聲歎息,遼軍伯長不禁又望瞭望一名遼軍空蕩蕩的衣袖,只感覺心中發堵,猶豫一下,沉重說道:“若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有今日……”

  “嘿!”狗子笑了笑,一拍對面人的肩膀,輕鬆的說道:“誰叫你是伯長。我是你麾下什長呢!”說著。他又歎了口氣,擾擾頭,說道:“其實我早想退伍了,只不過是貪那軍餉……這樣也好,你呢?仍舊留在軍中?”

  “恐怕是吧!”輕輕點點頭,惆悵的說道:“握了幾年殺人的刀!哪裡還記得如何種地啊……”說著。好似想到了什麼,當即閉口。

  “是啊!”狗子自嘲說道:“哪裡還記得如何種地呢……罷了!哦!對了,我老家在翼州安喜!待得他日路經翼時,別忘了回家看看!”聽了狗子看似輕鬆,近似淒涼的話,勉強擠出幾分笑容,點了點頭,道:“知道了!”

  “好了!走吧!”一展左臂,狗子拍拍眼前兄弟的肩膀。

  “王哥。你說江裡的屍……屍首,撈得起來麼?”

  “呵呵,不敢當不敢當,主公確實是如此下令的,不過我覺得,此事啊……難!狗子!記住。能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

  “少來!”揮揮手,狗子一擺手,皺眉說道:“我不聽你這擾亂軍心之言!回頭小心叫他人聽到,扣了你撫恤、搞賞,看你如何回老家!”

  “嘿,我這怎麼叫擾亂軍心了?我是叫你日後謹慎再謹慎,別一個的死命的往前沖,敵軍數以萬計,你殺得過來麼?這可是老哥肺腑之言,你小子……”

  狗子雖然官職比這個姓王的大,那是因為狗子乃是幽遼人,而姓王的是冀州袁紹的降兵,聽到王哥又要嘮叨,狗子趕緊打斷了讓的話道:“好好好,我記住就是!”

  “這還差不多!”滿意地點點頭,王哥似乎想起什麼,一面走一面說道:“對了,出營之前,我聽到有人說,要提你做都伯,你小子算是混出頭了!”

  “不過是謠言罷了!”

  “哪裡會是謠言呢!”說著。王哥停下腳步。往往左右,低聲說道:“我軍四十萬呐,可你看看眼下營裡剩下幾個,數百里的大營,空蕩蕩的,特別是咱們營裡,還剩下的那幾個都伯,兩雙手都能數全,這還算是好的。聽說我幽遼軍軍中居曲長一職的,就剩下一個!”

  “唉……”重重歎了口氣,狗子問道:“王哥,我四萬幽遼軍,眼下剩下多少?”

  “我估算著,大概幾千個吧!或許多些,或許更少,這兩天,傷重難治的不計其數,還有那狗日的瘟疫!如何統計?”

  “這樣啊……”兩個說到這裡,眼中都是顯現出了無限的仇恨與不甘,若不是有這瘟疫,如何會死那麼多的兄弟!那麼多的兄弟連刀都握不緊,依舊是視死如歸,撲上了戰場!

  “知道青州兵不?太史慈將軍麾下的!最後與關羽死戰的那一支!”

  “嗯,知道。名聲不在我軍之下!”

  “猜猜剩下幾個?唉……那個慘呐!幸好太史慈將軍走運,被關羽擊落到了江水之中,太史慈將軍水性好,沒有被淹死,後來被兄弟們撈上來了!”

  “誒……我的兄弟們啊……”

  “好生安息吧……”

  而在赤壁五十萬人血戰的同時,就在這大漢天下的大西北,跨過黃河,已經是長城以北了,地平線上出現了一批人馬,放眼望去,能有大概兩萬之多,皆是騎兵,正在向北方飛奔,要知道,這裡已經過了大漢的地界,更是過了匈奴去卑的地界,過了長城以北羌人的地盤,而是再往北,便是鮮卑了……

  而就在此時,另一批人馬忽然在這兩萬人馬的對面冒了出來,只有不到三千人,但是卻在這兩萬騎兵的眼前排成了一拍,大有要阻攔的架勢。

  “聽!”兩萬騎兵為首那人看到了眼前的三千人,特別是還立著拿一杆熟悉的大旗的時候,立即抬起右手,下令全軍止步。

  “呵呵!你們到底還是追來了!”那人不敢上前,看著對面那人大喊一聲道。

  就看對面的那三千人竟然毫不畏懼眼前比自己多了七八倍的騎兵,竟然還向前移動,一邊移動,為首那人還喊出了話來。

  “司馬懿!主公有令!只要你投降,看在你乃是主公血親的面子上,留你一條命命!只要你今生今世老老實實的呆在洛陽城中!”

  聲音的冰冷,伴隨著殺氣鋪天蓋地而來,讓本來就已經荒蕪的草原之上又增添了一抹肅殺之氣,西北風忽然吹了起來,好似已經跟這說話之人約好了一般。

  司馬懿,多麼熟悉的名字,這個攪亂了天下的人,在他的手裡,直接死在他刀下的人寥寥可數,但是被他算計而致死的人,不下百萬計,正是他,才有了這天下大亂,正是他才讓這個世界一次一次的攪入了戰火之中,而他竟然只有二十幾歲……

  凜冽的西北風打在了司馬懿的臉上,看著對面的人馬,司馬懿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閃亮的黑甲,狹長的林刀,殺氣凜凜的寒光閃耀在這荒蕪的草原之上,三千個頭上帶著面具的士兵,就好比三千個殺神一般在不遠處戰力,就算是司馬懿身後有兩萬大軍,但是面對這三千人,面對著眼前迎風飄蕩的一杆血紅色的大旗,司馬懿也不免吞了吞口水,誰讓那一杆大旗上面有些用鮮血書寫下來的兩個字——血殺!

  “司馬懿!”冰冷的聲音繼續,只能漏出來一雙眼睛的他,那目光就已經足以殺人,他便是血殺營統領將軍,殺名震天下的殺神——侯宇!

  “主公旨意!你是戰是降!”侯宇冷冰冰的聲音投射而來。

  “哈哈!哈哈哈……”司馬懿立在馬上忽然大笑出來,眼睛已經變色,腥紅無比,看著侯宇道:“為何!為何!世人只佩服他李元傑!而不知道我司馬懿!我才是可以主宰天下的人,他李元傑是個什麼東西!我司馬懿才是這天下之主!”

  司馬懿的語氣有些近乎瘋狂,但是在對面的侯宇和血殺營的眼中,他只是李林命令中的一個人,他們要按照李林的命令列事,不投降,便是死!

  “唰!”林刀寒芒大作,逼人的殺氣衝擊而來,兩萬騎兵胯下的戰馬都不由自主的嘶鳴開來。

  李林從誅殺劉和開始便追查司馬懿,司馬懿逃了幾年了,今日,南面赤壁戰場已經變成了人間地獄,而此處,比地獄的惡魔還要可怕的血殺營,又何嘗不是碰到了比地獄中的幽靈還要恐怖的司馬懿呢?

  “如此……”侯宇冰冷的聲音傳來:“殺!”

  “殺!”三千血殺營將士策動戰馬,瘋一般的沖向司馬懿的兩萬鐵騎。

  “吼!將士們!我軍勢大,沖啊!”司馬懿寶劍一揮,竟然親自上陣對抗血殺營,身後兩萬大軍立即沖了上去,雙方撞在一起,這裡,又是一場地獄之中的血拼……

  成業六年年末,李林與孫劉聯軍在赤壁發生血戰,雙方投入兵力總和超過五十萬,一場血戰的廝殺,雙方損失慘重,最後,乃是雙方主公紛紛沖上戰場,兩方將士廝殺到了全部竭力之下,才緩緩撤軍,而兩方將士死傷的屍體,已經鋪滿了江面,沖天的血腥味就算是百里開外依舊可以聞到……

  一場血戰下來,李林死傷將士二十余萬,上將太史慈被關羽打成重傷,被擊落江水之中,後來被僵屍救起,太史慈麾下青州兵剩下不到一萬,李林麾下大將趙虎,李通,高覽,張南,張允,馬岱,馬休等人戰死,趙雲,馬超,張郃,朱靈,文稷,郭淮,龐德重傷,就連李林,在衝殺途中,被關羽阻擋,關羽直逼李林金字遼旗,李林上前抵擋,關羽青龍偃月刀橫掃千軍,刀背擊中李林腰間,李林當即無法站立而倒,在昏厥之前下令撤軍……

  而再看孫劉一方,投入十四萬大軍,所剩不到兩萬,江東一方大將甘甯,周泰,淩操,徐盛,潘璋,董襲等將戰死,呂蒙,黃蓋,韓當身負重傷,就連周瑜也是重傷之下,被趕來的孫權救走,而後,孫權便下令撤軍,兩方這才挺火。

  而看似劉備一方還是得到了最後到便宜,而劉備麾下戰將陳到,鐘繇戰死,黃忠重傷昏迷不醒,偷襲烏林一萬人嗎最後僅有魏延抱著昏迷的黃忠令十幾個人逃了回來,關羽帶領兩萬水兵前去赤壁戰場,撤退之時所剩不到兩千,關羽右臂重傷……

  成業七年初,遼軍瘟疫得到控制,而控制之時,四十萬南征遼軍,所剩不足八萬,而瘟疫也要已經波及到了荊州以及江東,江東人馬的體內的抗體是抵抗不了和已經多次變異的病菌,依舊患病之人數以萬計,最後忽然出現一位名為張仲景之人,用奇法醫治好了這已經波及了小半個大漢天下的瘟疫,雖然耗費巨大的精力,但是也就了幾十萬人的生命,也從中得到感悟,寫下了《傷寒雜病論》一書流傳後人,書中更是記載了遼王李林在面對突如其來的瘟疫之時的一些有效的應急辦法,張仲景還親自趕往洛陽要將此書送給李林,而在洛陽的李林,確實在赤壁之戰撤回之後,一病不起,華佗加上趕來的張仲景束手無策……

  而同時就在這戰場的千里之外,益州漢中之地,乃是寄人籬下的袁尚接到了李林和孫劉聯軍兩敗俱傷的消息,站在漢中張魯治所南鄭的城頭之上,看著手中的書信,袁尚邪邪的笑著,喃喃道:“呵呵!兩敗俱傷!好啊!這可是給我爭取了不少的時間啊!”

  “主公!”一文士緩緩走來,到了袁尚身前拱手一拜,道:“一切準備就緒,只要主公一聲令下,我軍便可以沖入張魯居住之地!友若已經派人控制了城周圍的幾處兵營,只要城中火氣,友若便在城外領軍攻打張魯幾處心腹的大營,而後便領軍殺入城中,進而控制全城!”

  “哈哈!好!”袁尚獰笑一聲,喝道:“走!按計劃行事!”隨即袁尚便跑下城頭。

  “諾”許攸一聽,面色陰暗,殺氣暴起,跟隨袁尚跑下城頭……

  不錯!他們在計畫控制張魯,在漢中取而代之,成為漢中之主,張魯的貪婪最終得到了報應,而且還是要命的報應,自己救了袁尚兩次,但是卻換來了袁尚最後的抱負,搶了他的漢中……

  一轉眼,三年的光景過去了,天下還是那個天下,就算是有了李林這個穿越者的干預,依舊無法真正扭轉這真正的天理,三年時間,劉備在荊州崛起,橫掃荊南,與孫權聯姻,迎娶孫權之妹,而後又與周瑜爭奪南郡,結果周瑜戰敗,諸葛亮以奇謀攻下江陵,周瑜悲憤而死,恐怕周瑜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報應會來得如此之快,幾十萬人的喪生,就在周瑜的一念之差,結果,倒是給了劉備最大的利益,而江東從此一蹶不振……

  劉備穩坐荊州牧,而袁尚輕鬆從貪婪的張魯手中去的漢中,而後有南下攻打益州,此事益州劉璋只好向同為劉氏後人的荊州牧劉備求援,劉備領軍入西川,再後來大家便都知道了劉備入主西川,反客為主,袁尚奸詐立即回軍漢中,看著劉備,劉璋這兩個自認為的皇室後裔窩裡鬥,等待坐收漁翁之利……

  又一轉眼,距離赤壁大戰已經有了十年的光景,南方戰事不斷,劉備話了六年終於掃平了西川劉璋和漢中袁尚,並領益州,荊州二州州牧,而後進位漢中王,孫權屢次想要從揚州北上攻打合肥,在此逼近中原,再圖霸業,而赤壁一戰江東猛將悉數戰死,加上周瑜死後,江東更加萎靡不振,若不是有魯肅,呂蒙,陸遜幾人支撐,恐怕就不是孫權北上,而是遼軍在此南下了,一場場的血戰,孫權均是被田豫,車胄等人擊敗,無奈撤回長江以南……

  天下戰事依舊不休,而大部分俱在南方,倒是給了北方的天下有了休養生息的機會,各種的新政策下,北方經濟飛速發展……

  成業十七年年初,諸葛亮覲見劉備,請求領兵出漢中攻打雍涼,第一次北伐中原即將拉開序幕,而消息很快便傳到了涼州馬超處!

  “哼!這劉備小兒賊心不死!竟然還要北伐!”已經年過四十的馬超很是憤怒的看著戰表罵道。

  “將軍!末將請命領軍攻打劉備!”只看馬超麾下一小將出列請戰,一眾老將立即投射出驚異的眼神。

  “伯約?”馬超眉頭一皺,道:“諸葛亮那人厲害的緊!伯約不可草率,對付他,看來要我這些老骨頭親自出馬了!”說著,馬超看向了身旁龐德,王昌等人。

  “這……”那小將咂咂嘴,依舊不甘心道:“那末將請求州牧大人讓我把守天水!”

  “呵呵!姜伯約啊!”就看一旁,另一員小將出列,很是輕虐的看著此人笑道:“天水男士南涼重鎮,還是我來守吧!”隨即那人立即拱手道:“末將鄧艾請求鎮守天水!”

  姜伯約!薑維!這個歷史上的蜀漢最後的希望,而如見當然是在馬超的麾下,鄧艾,算是李林的半個義子,本事更是不差,歷史上蜀漢也是滅亡在他的手裡,二人年歲相差不多,本事也是不分伯仲,而如今都屬於馬超的麾下,兩個年青一代的新秀自然是要出出風頭了……

  看著兩個出列請戰的小將,馬超都直感到頭疼,鄧艾現在可不止是李林的兒子,還是李林的女婿啊,李林長女李潔欺負鄧艾直接把鄧艾欺負成了夫君,跟駙馬沒什麼兩樣,而薑維呢?更是李林交代過的年輕一代的將領,要馬超大家培養,特別是要照顧姜維的家眷,直接將姜維的母親接到了洛陽贍養,可見李林對薑維的重視。

  馬超點點頭,道:“好!你們二人都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看來我大漢日後有望啦!但是此次諸葛亮兵鋒正盛,你等還需要磨練,還是先稟報洛陽,聽主公定奪!在看如何攻打劉備,不過現在,還是老夫親自出馬,看看這諸葛亮這些年的本事有沒有退步!”說著這裡,馬超一縷下巴上的長須,眼光露出濃烈的殺氣……

  “哦……”感受到了馬超目光的凜冽,鄧艾,薑維二人同時渾身一抖,對視一眼,只好不甘心的答應了馬超的決定。

  “承兒!”馬超抬起寫好的幾封書信隨即喊了一聲。

  “在!”以小將出列,身穿銀甲,與馬超年輕之時幾位相似,正是馬超之子馬承。

  馬超緩緩說道:“承兒啊!將這份書信分別送到長安郭淮將軍處,另一份書信承而你要親自趕赴洛陽,親手送到主公之手!要馬不停蹄!戰事緊急啊!”

  “必定送到!”馬承恭敬的接過馬超的書信,隨即便跑了出去。

  “好!”馬超看著麾下眾將,點點頭,道:“傳令,立即整頓兵馬,接到主公王令之後,立即兵法天水,抵抗劉備北伐大軍!”

  “諾!”眾人齊聲喝道。

  劉備北上的消息一出,天下震動不過對於背面各州,個位數雷聲大雨點小,因為沒有幾個人相信劉備的兵馬可以打得過遼軍,畢竟實力擺在那裡。

  成業十七年三月,涼州馬超,雍州郭淮接到大漢天子指令,分別屯兵天水,陳倉攻擊十二萬大軍,以抵抗漢中劉備大軍,似的諸葛亮無法輕易北上……

  而就在此時,正值天邊夕陽徐徐西落,荊州襄陽城東門,這個時辰,此處已經少有行人進出。

  “哈!”打了一個哈欠,手持長槍百無聊賴守在城門處的遼軍卒轉身對身旁同澤說道:“王哥,差不多時候該關城門了吧?”

  “還早呢!”被換做王哥的遼軍仰頭望瞭望天色。

  “王哥,你看都沒人了!”

  “嘿!”王哥哂笑一聲,搖頭說道,搖頭說道:“你小子剛入伍!不知道將軍脾氣你,點卯、換防,這類事將軍從來容不得有半點差錯,若是叫將軍知曉我等偷懶,輕則軍棍伺候、重嘛……”說著,他用詭異的眼神望瞭望那小卒的腦袋。

  “嘶……”小卒縮了縮腦袋,一臉訕訕之色,喃喃說道:“王哥,將軍似乎也太過於謹慎了吧?敵軍自千年在樊城大敗之後,已有年逾不敢至此搗亂!”

  “瞎說什麼!”那王哥突然面色一緊,望瞭望正在不遠處談笑的幾名遼軍,低聲正色說道:“你小小士卒,也敢編排將軍的不是?要是叫他聽到,少不了你一頓軍棍!若是重些……嘖!就算老子看在你大哥的面上,也難以為你求情,明白麼!”

  “是!是!是!”那小卒一臉的唯唯諾諾,不停的點頭,看來是被這個王哥給嚇到了。

  似乎感覺自己語氣過重,王哥拍了拍那小卒肩膀,低笑說道:“你小子如何會知,將軍這叫防患於未然!江陵關羽那邊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已經跟咱們將軍在江陵對峙了十年了,將軍也沒能把他怎麼著……咳!這話你可莫要隨便亂說!”

  “是是,王哥放心!”小卒笑嘻嘻地點點頭,繼而說道:“王哥,你說關羽會不會得到將軍染病的消息,引軍來犯呢?”

  “這個嘛……”王哥露出更加詭異的笑容,低聲道:“呵呵!咱們將軍巴不得那關羽趕緊引軍前來呢!”

  那小卒也不傻,一聽王哥的話,立即驚詫說道:“王哥……你的意思是……”

  那王哥立即一揮手,道:“好了!不要瞎說話了!我倒是期望兩邊相安無事,我等領領軍餉也就是了,上面的事……不是你我該管的!”

  “王哥說的是!”那小卒點點頭,忽然一露笑臉,甚為歡喜說道:“估算一下,差不多也是該發軍餉的時候了吧?嘿嘿,兩貫呢!”

  “嘿!”王哥搖搖頭,哂笑說道:“區區兩貫就把你樂的!看在你爹臨死前託付上,老子儘量將你小子提到伍長,這日後,還你看你自己的,王哥我也幫不了你太多了!”

  “王哥哪的話,這些年全靠王哥照顧呢!”說著小卒好似忽然想起一事,望瞭望左右低聲說道:“王哥,聽營裡一弟兄說,這幾年軍中財政有些麻煩,好些地方都出現克扣軍餉之事,你看著……”

  “你小子少沒事瞎操心!”重重一拍小卒腦袋,王哥低聲笑道:“放心吧,一個子也少不了你的,主公是最恨那些貪官污吏的,早晚會懲治的!再說了!誰敢扣我幽遼軍的軍餉?”

  “幽遼軍?”小卒歪了歪腦袋:“什麼是幽遼軍?我等隸屬太史慈將軍麾下,關幽遼軍什麼事?”

  “你……唉!”重重搖搖頭,王哥低聲說道:“你小子知道個屁,想當年我幽遼軍……誒……不說了!”一說到這裡,這王哥的眼神明顯暗淡了許多,喃喃道:“若是那一場大戰啊,說不定你大哥如今比我的官還大呢!”

  “啊?”那小卒疑惑的看著這個王哥,那王哥重重的一拍小卒的肩膀道:“你小子記住了,到哪裡也不能丟你大哥的臉知道嗎?”

  小卒趕緊點頭,道:“知道了!知道了!王哥說的是!”

  就在這時,城中走來一名伯長,朝著王哥方向拱手道:“王二,將軍有令關上城門,換防了!”原來正是那個赤壁之戰中的什長王二,而身旁的那個小卒,正是當初身為什長的王二的伯長,陳二的弟弟,陳五!而王二已經累計戰功,十幾年之後從什長升職成了門將,而陳二也已經在年前死了,死因是十年前的舊傷積累之下的爆發,臨死之前陳二將自己最小的弟弟,還不成器的陳五託付給了王二。

  王二一聽將軍吩咐關城門,立即拱手道:“諾!”

  “好了!兄弟們!速速關閉城門!換防!”王二立即大喊一聲。

  “諾!”

  王二身旁的小卒好似還想跟王哥聊一聊,忽而眼神一緊,低聲說道:“王哥,我好似聽到馬蹄聲!”

  “什麼?”王二愣了愣,四下一望,皺眉說道:“哪來什麼馬蹄聲!”話音網落,忽然遠處傳來一聲大喊。

  “休要關城門!”王二面上一愣,繼而伸手虛握腰間戰刀,一臉警惕地望著遠處。

  “踏踏踏……”隨著一陣急促的馬蹄之響,伴隨著陣陣煙塵,遠處隱隱浮現出一騎身影。

  “休要關城門!”伸手推開身旁小卒,王二猛地抽出戰刀,厲聲喝道:“來人何人?下馬緩行!城上弓弩手戒備!”

  就在城頭之上眾人一陣緊張的同時,那一騎已奔至城門前,但見來人猛一扯馬韁,頓時馬兒前蹄淩空虛踏幾下,隨即重重砸在地面上,揚起一片塵土,眾人抬眼一望,卻見來人著一身將軍鎧甲,正笑吟吟地望著王二說道:“喲!我還以為是誰,是你小子!怎麼,還在此處守城門?”

  “這個嘛!”王二一聽這聲音便已經知道了是誰了,一揮手,身旁的戒備的弓箭手立即放下了手裡的弓箭,王二笑著訕訕地撓撓頭,笑道:“呵呵!少將軍就喜歡取笑我!”說著,親自下了城頭,到了城外,原來來人正是這襄陽城守將太史慈的兒子,太史亨……

  王二上前給太史亨牽馬,嬉笑說道:“若是少將軍體恤,就賞給小提個一級半級的!嘿嘿!”

  “你小子!”只見那人翻身下馬,苦笑著搖搖頭,轉身一望,卻見城門下無數守衛,頓時眉頭深皺。

  王二一見,當即大聲喊道:“弟兄們,少將軍你等亦是不識?還不速速收了兵刃!”

  “唔!”只見那人輕輕一拍王二肩膀,打量了一下面前遼軍,點點頭,沉聲說道:“某乃折衝將軍太史亨!”

  “見過少將軍!冒犯之處,還請將軍恕罪!”眾人立即齊聲喝道。

  “得了!”太史亨毫不在意地揮揮手,忽而一拍王二肩膀,笑著說道:“走吧!”

  “走?”回頭望了一眼王二,太史亨朗笑說道:“怎麼,不願意做我親兵隊長,卻喜呆著此處守城門?”

  只見王二稍稍一愣之下,當即面色大喜,連連呼道:“願意、願意,如何會不願意?”說著,他忽然想起一事,尷尬說道:“將軍,這還有一小兄弟!”

  “你小子就是事多!”太史亨搖頭一笑,一面朝城中走,一面說道:“一併來吧!正巧我缺幾名親兵,最好是伶俐些的!”

  “伶俐、伶俐,比我還……嗯……稍稍比我差點!”說著,王二一轉頭,沖著愕然站在一旁的小卒低聲喊道:“小五,還不速速過來!”

  “誒!”望著王二喚了一名看似極其木訥的小卒過來,太史亨心下苦笑不已,搖搖頭走著,忽然想起一車,回頭說道:“哦,對了,且莫要關城門,等下還有一撥人馬前來,王二,走了!”

  “是!少將軍!”王二像模像樣地抱抱拳。

  一邊走著,王二忽然好似想起一事,問身前太史亨道:“少將軍,啊不,將軍,你不是去了洛陽麼?”

  “叫少將軍就行了!”太史亨轉過頭來,一面走一面說道:“還是你小子夠意思,我離開五、六年你都認得出我!”

  “嘿嘿,就算再過五、六年小的照樣認得出少將軍!”

  “嘿!還是那麼會說話啊,得了,不與你說笑了,今日我前來,乃是聽聞我父親重病,陛體恤,特遣我並侍中大人,還有數位宮中太醫,前來為父親治病!”

  “哦?”王二眉毛一挑,疑惑道:“將軍莫非真的病了?”

  太史亨邪邪的一笑,道:“你說呢?”

  “這……”王二聞言苦笑說道:“將軍病況如何,我這一守城門的哪能知曉啊!”

  回頭瞪了王二一眼,太史亨沒好氣說道:“還是一如既往的不頂用!活該去守城門!”

  “嘿!”王二訕訕一笑,卻聽身旁:“嘻嘻”一笑,頓感面上無光,沖著那小卒低喝道:“笑笑笑,你懂個屁!”

  走著說著,說著走著,離開家裡五、六載的太史亨亦是輕車熟路般找到了自家府邸,在繁華的襄陽城中,有當初的楚王府,也有各式各樣的豪華府邸,但是太史慈的府邸,僅僅是一座極為樸素的府邸,就連那牌匾之上,也僅僅只掛著楚侯府三個字,但是這三個字,卻足可以撼動整個荊州乃至整個江東……

  “回來嘍!”站在府邸前,太史亨輕歎一聲,王二自是走上前去,為太史亨喚門,但見王二走上階梯,守在府邸前的四名遼軍當即持槍喝道:“楚侯府重地,閒雜人等速速離去!”那眼神警惕得緊,就算是王二和太史亨都是穿著一聲己方軍隊的甲胄,四人也是十分戒備,二人眼神盯著三人的眼睛,另外兩個看著三人腰間的兵器……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11-22 07:33

第978章 青史留名

  “這位兄弟!”嘿嘿笑著,王二走上前。指著身後不遠處臺階下的太史亨,低聲說道:“此乃少將軍,得聞老將軍重病,特地從洛陽趕來!”

  “少……少將軍?”這四名遼軍俱是太史慈麾下老兵,當初自是見過太史亨,只見四人細細一打量太史亨,面色頓時一驚,急忙抱拳喚道:“見過少將軍!冒犯之處,還請多多包涵!”

  “不必!”太史亨擺擺手,忽而低聲問道:“父親可在府內?”只見其中一名遼軍下意識望瞭望府內,同時點點頭。

  太史亨頓時面色一變,他自然清楚,若是其父太史慈眼下在自家府內,就代表著是身染重疾,無法下床,否則,按著太史慈的脾氣,絕對不會在當值時辰留在家中的,心下大亂的太史亨當即辭了四名遼軍,疾步朝府內走去,王二與陳五,自然緊跟在後。

  府邸不大,府內也無任何奢華之物,院中唯一顯眼的,便是擺置在兩旁的眾多槍矛,還有兩個最為顯眼的短戟,順著庭廊走至內院,太史亨直直朝其父太史慈臥居而去,期間不時有府中太史慈麾下老兵認出太史亨,恭敬見禮。

  終於,一行人來到了太史慈臥居,只見太史亨正要上前叩門,卻猛聽屋內傳來一陣急促的咳嗽聲,伸出的右手,頓時僵住了。

  “少將軍?”王二低聲喚著,太史亨顫抖的手按在屋門上,卻是久久不敢推入。

  “咳咳,門外何人?”屋內傳來一句中氣十足的話語。

  只見太史亨渾身一顫,忽而梗咽回道:“父……父親,是孩兒!”

  “唔?亨兒?”屋口不一聲驚呼,隨即。便是木床吱嘎吱嘎的聲響。

  “父親?”聽得屋內異響,太史亨面色大變,當即推門而入,急步走到床前,待見到只是榻邊燭臺倒地,這才暗暗鬆了口氣。

  “老了,不中用了!”靠在榻邊的太史慈低頭望著那失手打翻的燭臺,苦笑一聲,此時的太史慈,已不復當日雄姿,兩鬢、鬍鬚已經泛起白花!

  蹲下將父親失手打翻的燭臺扶起,太史亨恭維說道:“父親倘若言老,豈不是要叫那關羽無地自容?”

  “哈哈!”太史慈聞言暢然一笑,撫須說道:“關羽小兒何足掛齒!”說著他抬頭一望自己長子,忽然喝道:“你不在洛陽當值,過來此處作何?”

  “這個……”太史亨稍一猶豫。卻聽見門戶輕響,王二與那小卒早已躡手躡腳走出,關上了屋門。

  太史亨立即低聲道:“孩兒前來,一是主公聽說父親患病,立即派遣宮中太醫前來幫父親診斷,二十……主公得到馬超將軍傳來消息,劉備在漢中囤積大軍,意圖北上,主公認為關羽必然會在荊州回應!所以……”

  “啪!你說什麼!”本來看似虛弱的太史慈,本來有些蒼白的臉上立即漲出了紅暈,口中罵道:“哼!劉備這個大耳賊,竟然還不死心,當初若不是子龍一時心軟,兩次放劉備逃跑,他劉備如今早就已經成了一推白骨了!”

  “父親你!”太史亨一看你太史慈的狀態忽然已經,自己一說劉備大軍可能北上,自己的父親的病竟然就直接好了!

  “哼!”太史慈一擺手,中氣十足的說道:“我此等小恙何足掛齒,有勞主公掛念了,那江陵關羽才是我心中大患,就算是老夫一身的病痛,只要聽聞那關羽前來,老夫也如猛虎下山!”

  聽著太史慈的太史亨驚愕無比,趕忙拱手道:“父親不要激動,如今時間尚且充裕,父親還有時間備戰!”

  “我知道!”太史慈緩了一口氣有慢慢做了下來,道:“血衣的情報是絕對及時的!當年老主公可沒少花力氣在這些上面!”

  “是是!”太史亨連連點頭。

  太史慈眼睛一眯,殺氣四射,惡狠狠的說道:“哼!那關羽當年因為差一代砍倒我軍金字遼旗而威震天下,十年過去的,竟然還這般囂張!太小看我太史慈了!”說著,太史慈便回想起來當初赤壁大戰之時,關羽將自己擊如江水之中的事情,心頭更是恨意猛增!

  “父親!”太史亨勸道:“父親也莫要發怒,聽聞那關羽這一次也是不顧右臂舊傷,力主悲傷襄樊,我軍兵馬眾多,加上有天雷箭幫助,還怕的關羽作甚!”

  “哼!”太史慈冷哼一聲罵道:“老夫何事怕過那個老匹夫!不過……”太史慈忽然眼神一暗,道:“自從前幾年諸葛亮發現了天雷箭的弊端,我軍再用此物就需要小心一些了,當年老主公遲遲不用此利器,正是害怕會被被人所用反過來自己受制於人,所以亨兒,征戰沙場重在行軍佈陣,軍略謀劃,莫要指望武器之尖而取勝!”

  “孩兒記下了!”太史亨連忙拱手應道。

  “嗯!”太史慈點點頭,抬頭看著自己許久未見的兒子,眼中露出了父親的柔情,擺擺手,道:“來!過來讓為父看看你!”

  “誒!”太史亨淡淡一笑,走進了太史慈,太史慈細細的大量太史亨,點點頭,道:“嗯!果然有我太史家的風範!亨兒你現在官居何職!”

  太史亨拱手道:“孩兒官居折衝將軍!”

  太史慈微微搖搖頭,道:“你久居洛陽,跟隨主公!並無多少戰功便官居折衝將軍!一是主公垂憐,二是為父之名,所以亨兒你莫要驕傲!”

  太史亨趕緊拱手道:“孩兒謹記!”

  太史慈停頓片刻,忽然說道:“對了你所……侍中……元直也來了?”

  太史亨立即道:“不錯,徐大人就在孩兒其後,不時便到!”

  太史慈眉頭一皺,低聲說道:“朝中可是除了什麼事情了?”

  太史亨猶豫一下,道:“父親放心朝中穩定如初,主公和各位大人均是和睦……”

  “說實話!”太史亨的一個眼神就讓太史慈猜到這話是真是假,太史慈的一聲厲喝,立即打斷了太史亨的話,太史亨看著太史慈淩厲的眼神,哪敢說假話,吞吞吐吐道:“朝中不少大臣都在勸誡主公進位九五!”

  “哦?”太史慈面上一冷,沒有說話……

  “這消息何時所傳?”而就在此時,距離荊州不遠,揚州合肥處,鎮東將軍張郃府邸之中忽然傳來了一聲疑問。

  跟太史慈那邊有些相似,張郃之子張雄正站在張郃的對面低頭待命。

  張雄不假思索道:“消息乃是從漢中傳來,到了揚州估計要半個月了!”

  “哼!”張郃一拍身前桌案道:“這劉備若出兵兩路,那江東必然出兵回應,呼應劉備,雄兒!立即派人修書去給江都的朱靈!告訴他小心江東兵馬偷襲!”

  “父親放心,主公已經派人將消息傳往後將軍處!”張雄立即說道。

  “嗯!”張郃淡淡一笑,道:“呵呵!也是主公肯定會比我想的周到!”

  隨即張郃面色暗了下來,搖搖頭,道:“自大趙虎那小子死了以後,蔡瑁那小老二也是一年不如一年,我軍水軍素質越來越不如江東了!而江東這兩年呂蒙,陸遜皆是統兵驍將,水戰更是不下那周郎!老主公當年的遺憾,誒……不知道何時才能達成啊!”

  張雄立即道:“父親放心,孩兒定然奮發刻苦,早日攻破江東,助主公統一天下!”

  “嗯!好!雄兒好骨氣!”張郃讚譽的點點頭,自己這回兒子只要假以時日定然青出於藍。

  想著想著,張郃忽然眉毛一挑,問道:“沖中那些就會使筆墨的文官可是還一個勁的勸諫主公稱帝?”

  張雄毫不猶豫的點點頭,道:“正是!特別是尚書華歆大人,侍郎陳群大人,太僕孔融大人,為首,還有其他一些大臣!”

  “嘿嘿!要是老主公在,恐怕他們都不會有勸諫的膽子啊!”張郃搖搖頭,調笑了兩聲,道:“對了,司徒龐士元,司空盧毓,太尉楊修可是表態?”

  張雄思索片刻道:“司徒大人和司空大人均為表態,而太尉大人則是單獨面見過主公,並不知道其態度!”

  “呵呵!”張郃輕笑幾聲,道:“楊德祖那小子,是試探主公的想法去了,主公雖然才智均不如老主公,但是這個隱瞞內心的招數可是強過老主公數倍啊!對了……朝中眾位將軍呢?”

  張雄很確定的說道:“眾位將軍均為表態!”

  “嘿!”張郃一拍大腿,道:“哼!我就知道,老主公定下的規矩,何人敢破,武將不得參政!若是有人敢亂說話,我張郃第一個上去把他給宰了!”

  “但是……”張雄忽然猶豫的看著張郃,吞吞吐吐道:“父親,這稱帝之事……”

  “莫要多管!”張郃立即制止張雄的話,道:“我等乃是主公最鋒利的長矛和最尖銳的護盾,其他的事切莫摻和,當年老主公早就立下規矩,而到後來爭奪王位之事,那李晨竟然還不老實,想要破了老主公立下的規矩,勾結車胄等人,你沒有看到車胄的下場嗎?”

  “知道!知道!”一想到車胄位置,張雄這個已經算是一個沙場驍將的人眼裡都不免露出一絲忌憚。

  張郃接茬道:“爭奪王儲之位,那是李家自己的事情,稱不稱帝,那是劉家和李家的事情,我等乃是臣子,不管上面如何糾葛,我等在外統兵大將均不可與其結黨,也沒有什麼站到哪一邊的規矩,我等就是要保護主公,保護天下百姓,抵抗侵犯之敵便可!莫要忘記老主公定下的規矩,結黨營私,不管是李家後人,還是皇室宗親,定斬不饒!”

  “孩兒謹記!孩兒謹記!”張郃渾身氣勢爆棚,可要比太史慈訓斥太史亨要激烈得多,張雄立即點點頭,不再敢說話……

  張郃眼睛一眯,自言自語到:“主公啊……你到底會如何呢?”

  畫面又向西北,直接到了如今北方天下的中心,所謂的大漢國都洛陽,如今的洛陽早就已經十幾年沒有經歷任何的戰火,城內極其繁華,人口不下五六十萬,就算是這個時期的全世界,都沒有一個城市可以比得上洛陽,就算是這孫劉兩面在蔑視李家所支撐的朝廷,也無法泯滅李家對這大漢天下,對這大漢的子民們所作出的貢獻……

  街市上車水馬龍,川流不息,來往賓客絡繹不絕,不是還有巡邏隊在全城巡視,但是天平之地,哪有何等騷亂,而李林當初也定下規矩,街市之上一草一木皆屬於百姓而並非屬於朝廷,若是城中巡邏士兵敢欺負百姓,或是壓榨百姓,乃是重罪,隨意你可以看到巡邏兵就好似街市上個個商販的朋友,甚至是保護傘,一邊巡邏,一邊不停的跟兩邊商販打著招呼。

  “嘿!劉哥!李哥!你們帶錢沒有,借我點,那個小玩應不錯,我想給我兒子買一個!”一個巡邏兵忽然看到一件喜歡的東西,但是他第一個月當值,還沒發軍餉,在買東西的攤位之前不捨得走,一看自己的兩位長官過來,趕緊在向自己的伍長和什長借錢。

  “你小子剛來!還不懂規矩!”那李哥身為什長,立即低聲道:“我們巡邏兵在當值期間是不允許在街市上沒東西的,等到下了班,李哥賣給你,就當給你的見面禮了!”

  “呵呵!軍爺要是喜歡小老兒就送給軍爺了!”那個商販一看那巡邏兵期盼的眼神,而自己這小玩應也不值錢,所以直接要送給巡邏兵。

  “真的!”那士兵好生激動,伸手就要接過來。

  “慢著!”李哥趕緊制止,歉意的對商販道:“大哥!我們在當值,不能收東西,也不能買東西,還望老哥見諒啊!這是規矩!”

  士兵一聽,面色一暗,手很是不舍的縮了回來,那個身為伍長的劉哥過來,低聲道:“這是規矩!你小子以後還有東西要學呢!”

  “哦!”士兵苦悶的答應了一聲。

  那商販一看,趕緊道:“軍爺沒事,今日小老兒晚會家一會,在此等你下班!到時候小老兒把這個送給你!”

  那士兵一聽,臉上露出了興奮,回頭一看李哥和王哥,李哥一攤手道:“等你下了班,誰還管你啊!你別犯法就行!”

  “誒!好!”士兵笑著點點頭,回身對商販道:“多謝大哥了!”

  “不謝!不謝!”

  這樣的態度哪裡像是士兵和百姓啊,就像是幾個好朋友在聊天……

  “讓開!讓開!讓開!”忽然一聲戰馬的嘶鳴聲響起,只看一名騎兵飛速策馬奔了過來,李哥一看,立即大喊道:“是軍情!”

  一旁王哥已經上前去拉路中間的百姓,喝道:“讓開!統統讓開!”

  在洛陽城中騎馬,只有是軍情傳來才回這樣,把守城門的守軍可不是吃素的。

  “呼……”一陣灰塵飄過,可見這傳令兵是多麼的風塵僕僕,一旁的百姓均是驚訝的看著這絕塵而去的快馬。

  “誒!王哥!這是要出啥事了?”那新來的士兵小聲問道。

  王哥看著那傳令兵快馬而去的方向不是皇宮,而是城中另一處不下於皇宮重要的地方,遼王府,王哥眼睛一眯,喃喃道:“誰知道呢?是南邊發生了事,還是西邊啊?”

  “管他那邊!”李哥過來插嘴道:“莫要瞎猜,快點值勤吧!”

  “諾!”二人答應一聲,繼續巡邏……

  而就在眾人嘀咕的遼王府之中,依舊是沒有任何繁華的裝飾和貴重的物件,只是有這府內女主人喜歡的花花草草,唯一奢侈一點也就是後花園裡面的一方水塘了,因為如今的遼王王妃喜歡養魚。

  “主公!主公!還望主公肩上我等一面啊!主公!”而這遼王府門外可是不怎麼安靜。

  “誒!這些個大人!真是麻煩!”守衛在門口的護衛,縱然是一身金甲,威風凜凜,要掛林刀,但是依舊只能夠擋在門口,一步不能後退,但是也一步不敢上前,因為在他們眼前的都吃朝中的眾位大臣,是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只能在那裡立正,幸好這些大人也沒有夠膽子直接闖入遼王府邸的……

  “見見見!見個屁啊!”而就在這王府之中,卻是傳來一聲叫駡聲。

  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坐在院子之中,眼前一個金甲護衛正在拱手稟告門外的狀況。

  “告訴他們!寡人今日疲憊!不跟他們見面!讓他們趕緊回去吧!”

  “諾!”那護衛雖然有些犯難,但是他們的任務就是完成主公交代的任務,不能有任何的遲疑。

  “夫君!”忽然一聲輕柔的聲音響起,一個美貌的女子緩緩一起白紗長裙款款而來,輕輕的搭在剛才罵人那小子的肩膀上,嫵媚的聲音說道:“夫君莫要動怒!這些大人也是……”

  “誒呀!”那人很是不耐煩的打斷了美女的話,直接道:“我知道,他們也是一片忠心,但是他們都是為了讓我進位當皇帝才回這麼唧唧喳喳的在外面一同亂叫,這幾天在皇宮之中他們又是覲見天子,又是拉著我聊的,我可是不願意當,當年父親何等威風,何等影響力,都沒有當皇帝,我那一項都自知超不過父親,當什麼皇帝啊!”

  “那……那天子的知道這件事之後的意思那?”那美女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問道。

  “那死孩子!”那人忽然冒出來這麼一句話,要是讓外人聽到這句話,如可以讓這一家人抄家滅族,但是放眼大漢天下,敢說這樣的話的,也就只有寥寥數人,而且大部分都姓李!

  大家都已經猜到了,此人便是當今大漢丞相,遼王李平!

  而如今,李平可是為了這稱帝之事直頭疼,本來李平也是雄心壯志,但是當年為了奪遼王大位,自己竟然跟自己一個娘生的親生弟弟李晨爭位,雖然父親早在自己出生之事便已經定好自己為他的傳人,但是那李晨各項能力卻更優於李平,堪比自己的父親,只可惜,最後依舊落得一個慘烈的下場,幾乎李平都沒有任何反應之事,李晨就被群起而攻之,父親早有言在先,王儲乃是李平,除非乃是李平去世或是主動禪位,他人不得逾越,結果這掌握大漢天下的李家,最後也是難道子嗣相爭的局面……

  可能是遺傳,因為和自己親生弟弟相爭的事情,讓李平厭倦了權利的鬥爭,能夠守護好父親留下的基業就好,根本不想進位什麼九五之尊,可李平不想,不代表別人不想,李平如今已經達到了權利的頂風,就差一個皇帝的名分了,但是就是因為這樣,眾人還是要李平有這個皇帝的名分,正因為這樣,他們才能夠更上一層樓,畢竟他們也想從一個王麾下的官員,變成一個皇帝麾下的重臣……

  而李平身旁的女子,正是他的王妃,也是鎮西將軍馬超之女,馬芸兒。

  一聽自己老婆說那個天子,李平就氣不打一處來,沒好氣道:“那個死孩崽子,怪不得當初父親都不怎麼待見他,就知道玩,啥都不管!就憑這個,那些個大臣都想把他廢了!”

  “這個……夫君也莫要為難,一切還是要與眾位大人商量!”馬芸兒輕聲說道。

  李平苦惱的揉了揉太陽穴,道:“誒……商量啥啊!那劉備和江東又要打過來了!那爹爹和張叔叔已經開始屯兵備戰了!”

  “啥!”馬芸兒忽然驚叫一聲,毫無剛才的柔媚之色,激動說道:“我爹咋又上戰場啦!”

  這樣突變的狀態倒是給李平弄得一驚,咂咂嘴,李平可能早就已經習慣自己老婆這樣的狀態,但是還是有些不適應,點點頭道:“不僅這些,我那個好妹夫,還有郭叔叔,聽說夏侯霸那個死小子也要去呢!”

  那馬芸兒已經毫無王妃的氣質,一推李平沒好氣道:“你不知道我爹爹身體不好啊!你咋還讓他打仗呢!”

  “我哪敢啊!”李平一臉的苦逼樣子,跟他爹如出一轍,都怕老婆,看來馬芸兒剛才那個嬌媚的樣子絕逼是裝給李平看的,當然了,李平心裡當然明白自己老婆的脾氣。

  李平鬱悶道:“我也不想啊!但是岳父大人書信裡面直接跟我說,必需讓他去打劉備,不然他就在你面前說我壞話!”

  “你……你可真是的……”馬芸兒氣的直跺腳,立即往回走,李平一看他去的竟然是書房,疑惑道:“夫人!你幹啥去啊?”

  眼前傳來馬芸兒不爽的聲音道:“我去給潔兒姐姐寫信,讓姐姐好好叮囑一下那個死鄧艾,保護好我爹爹!”

  “嘿!還是你有辦法……”李平舔了舔嘴唇,笑嘻嘻的說道。

  而這遼王府邸之外,一眾的官員依舊在外面不停的喊著求見李平,知道幾名護衛營將士叫苦不迭。

  “好了!”忽然一聲蘊含著萬鈞氣勢的低吼在所有文官身邊響起,別說這些文官,就連門口那幾名精銳中的精銳的護衛營將士都是渾身一震,下意識的將手握在了腰間的刀柄之上,想著聲音源頭之處看去。

  而那些文官更加被說了,聲音啞然而知,回頭一看,只見一聲身穿白色武服之人站在眾人眼前,年近五十,兩鬢已經半百,但是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勢可是無人可比,身後站著一人,面上跟身前之人有些相似,也是一身白色武服。

  看到此人,眾人一驚,齊齊拱手道:“拜見執金烏趙將軍!”

  執金烏!手握皇城所有羽林軍兵馬,趙將軍!不是趙雲還能是誰!

  “好了!”趙雲渾身凜冽的其實瞬間消失,一揮手,道:“你們都走吧!此事他日再議,如今劉備,孫權二弟複返,你等還在這次議論此等事情!”說道後兩句,趙雲明顯有些怒氣逼出。

  “好!好!”趙雲發火何人敢惹,眾位大人低著頭,互相嘀咕著離開了……

  “呼……”門口的幾名護衛均是送了一口氣,趙雲走了過來,龍行虎步,可見只要的武藝隨著年齡的增長並沒有任何的退步。

  “帶我去見遼王!”趙雲何等身份,護衛一看只有他和身後兩個人,便趕緊放了他們而今進入。

  “稟告主公!執金烏趙將軍求見!”

  “快快讓師傅進來!”

  趙雲乃是李平之師,李平一聽終於前來,便知道外面的一幫文官肯定是滾蛋了,趕緊起身,興奮的迎了過去。

  一看趙雲走了過來,李平趕緊拱手一拜到:“拜見……”

  “誒!”趙雲兩手一抬,嚴肅的說道:“跟老主公一個樣,都說過幾次了,你是君老夫是臣!”說罷,趙雲便對李平躬身一拜,道:“拜見主公!”

  “好好好!來師傅!”李平笑著點點頭,趕緊將趙雲拉了過來,林一隻手拉過來趙雲身後那人,笑道:“嘿嘿!趙統!上次比試槍法你可是還欠我一壇好酒呢!”

  原來這樣身後那人正是趙雲之子趙統,趙統笑道:“放心!少不了你的!”

  “哼!玩物喪志!”另一邊的趙雲訓斥了一聲,二人不敢再說話。

  在堂內落座,趙雲從懷中拿出一封書信遞給李平道:“這是虎兒剛剛從背面傳過來的,地看看!”

  “嗯!”李平點點頭,自然有護衛將書信遞了過來,李平打開一看。

  “嘿!”狠狠的一拍眼前的桌案,李平大笑道:“呵呵!虎兒這小子果然厲害!在背面打的鮮卑人節節敗退啊!都不敢冒頭了,聽說劉備和孫權竟然想要北上,還嚷嚷著要回來攻打荊州呢!”

  “嗯!”書信的內容趙雲當然是不曾看過,只不過是在趕來遼王府的路上碰到了已經力竭的傳令兵,順道拿了過來。

  贊許的點點頭,趙雲道:“蕩寇將軍李虎果然是虎威!”

  “嘿嘿!那是!那小子不喜讀書,就喜習武!學遍了父親麾下眾位叔伯的武藝!當然厲害!”說道這裡,李平心中隱隱一痛,自己與李晨爭位之時,若不是李虎憤然站在李平這邊,可能如今這大漢北方也不會這般的穩定繁榮了……

  “平兒!”趙雲忽然交出了李平的小名,李平知道,這是趙雲要說私事了。

  李平趕緊答應一聲,道:“誒!師傅!”

  “今天……”趙雲猶豫一些,面上露出絲絲的痛苦,道:“今日可是你要見你父親的日子!”

  李平面色黯淡下來,低聲道:“師傅放心,弟子不敢忘記!”

  “嗯!”趙雲點點頭,道:“元傑先前有過吩咐,不准任何人祭拜他,或是為他修建廟宇祭奠,你乃是元傑長子,也就只有你有這個資格在每年的這一天去給你父親彙報你自己,李家,和這天下的情況啊!”

  “弟子謹記!”李平起身,對趙雲恭敬的一拜。

  “好!我走了!你快去見你父親吧!”趙雲說罷,便起身離開,趙統在趙雲身後給了李平幾個眼神,李平瞭解的點點頭,隨即趙統也變跟著趙雲離開……

  “誒……”長歎一聲,李平獨自一人,緩緩的出了前堂,轉道了後院的後院,僅僅就是一個小小的院子,院子當中僅僅有一個普通的房子,四周沒有任何人,這個地方,整個天下也只有李平一個人可以過來,而李平也是只能夠一年來上這麼一次。

  早就在後院帶了掃帚簸箕,還有一些麻布,拎著一同清水,李平開始打掃這處院落,打掃完了園子,走到了那房屋的面前。

  “誒!”又是歎了一聲,李平推開了房門。

  “喀拉……”傳來了木門響動的聲音,一年無人前來,灰塵自然不必說了,就連大門都有些不成了。

  接著打掃,李平一點一點的打掃著,不敢怠慢,一直整理到了夕陽西下,天色逐漸暗了下來。

  點上兩點火燭,李平仔仔細細的擦拭著手裡的牌位,嘴中喃喃說道:“父親啊!這一年……咱家都好,你可是又添了一個孫子啊,怎麼樣!你兒子厲害吧!還有呢,鮮卑人再次兵犯邊境,虎兒領軍出戰,決勝千里啊!老四在幽州,老五在青州,都是吧治下這裡的井井有條,我也是根據你的吩咐,從不給他們封王,只要參政便是沒有兵權,只要手握兵權便不可參政,咱們李家的兒郎可是沒有一個慫的,老三……還是那個樣子,我知道父親不怪他,要怪,就怪那小子自幼沒吃過苦頭,怪我這個大哥太疼他了,才讓他有了那樣的性子……誒……父親啊,那個大兒子和孫權那孫子又要來了,你吩咐過孩兒沒有十成的把握不可南下,但是這兩邊可是不安分,時不時的就要前來試探我們遼軍的戰力有沒有下降,幸好幾位叔伯尚在,而我們這一輩也是人才輩出,所以父親放心,你打下來的江山穩固的很,就是那些討厭的文官啊,總你媽勸孩兒稱帝!稱帝的!孩兒都快聽膩了,還不如當初可以沙場縱橫來的爽快,孩兒倒是有點羡慕虎兒他們了,再說,父親,你都說過不可輕易稱帝,你都……孩兒哪會想著稱帝啊……父親啊……我是多麼想跟你親口說說話啊……”說著,李平輕輕的撫摸著手中的牌位,牌位上書寫這幾個大字——大漢丞相,遼王李林……

  “轟隆!”忽然一聲巨響,李平微微一驚,回頭一看,原來是夜空中的一個驚雷,烏雲已經聚集了上來,看來是快要下大雨了。

  李平淡淡一笑,看著手裡的排位道:“呵呵!父親!這是你的回答嗎?到底是個啥意思啊?”

  而此時此刻,就在據此不遠的皇宮之中,有一處,跟著遼王府內後院的後院之地有些相似,但是又大為不同……

  “皇上!皇上!皇上……”在這出很小的宮殿之中,伴隨著雷聲,傳來了一聲聲的嘀咕之聲。

  “奶奶的!快下雨!快點!”兩名小太監飛跑了過來,一人手裡拿著一個竹籃子,裡面飄來飯菜的香味。

  兩面小太監火急火燎的跑到了宮殿門口,將手裡的竹籃往宮殿的門口一扔,沒好氣的喊道:“瘋婆子!飯給你放在門口了!”

  隨即兩個小太監便趕緊往回跑了,嘴裡還罵罵咧咧的道:“奶奶的!這個瘋婆子,每天吃的比咱們還好!”

  “還!主公吩咐過!必須要優待這個瘋婆子啊!沒辦法!”

  “靠!下雨了,快走吧!”

  而兩名小太監快速的跑去,轉眼到了這宮殿之內,黑夜之下沒有意思的燭火,許久沒有打掃了,到處都是灰塵,蜘蛛網,甚至還有老鼠在屋內肆虐的穿梭,但是殿內的設施齊全,有床褥,還有桌椅臉盆,甚至還有書架,不過從上面的灰塵判斷,已經幾年都沒有人砰了。

  “皇上!皇上!皇上!”就看殿內的正中間,一個個披頭散髮的之人在不停的嘀咕著,來來回回也只有“皇上”這兩個字,從衣服和清脆如黃鸝的語氣可以判斷出,是一個女子。

  而再近看,雖然蓬頭垢面,但是精緻的五官也足以充分顯露出來這女子的美麗,但是雙眼之中那迷茫的眼神毫無生氣,可見她已經喪失的靈魂……

  “呵呵!十幾年沒見了,王妃殿下依舊眉毛如初啊!”不知道何時,忽然冒出來一陣笑聲,這宮殿周圍根本沒有人煙,所以此人足可以放聲大笑。

  “呵呵!王妃殿下可是還認得我啊!”暗處走出來一個黑影,月光透過了已經滿是破洞的窗戶紙照在了那黑影的身上,顯露出來黑影的身形,那人一身緊身衣,看來是潛入進來的,臉上還帶蒙著面。

  “皇上!皇上!皇上!”那女子依舊還是來來回回的嘀咕那兩個字。

  看到眼前的女子依舊還是發瘋的不停的嘀咕著,那人並沒有什麼反應,緩緩的截下來臉上的蒙臉布,漏出來了黑衣人的面孔,三十幾歲,下巴上一縷鬍子,兩樣更是難以掩蓋的精明與興奮,只看那人對眼前這個瘋婆子拱手一拜,道:“臣司馬懿!拜見王妃殿下!”

  “司馬懿!”聽到了這個名字,那不停嘀咕的瘋婆子忽然閉上了嘴。

  “轟隆!”一聲巨響,又是雷聲,伴隨著閃電而來,閃電打來的光亮映照在了那蓬頭垢面的瘋婆子的臉上,就看那瘋婆子嘴角微微一挑,露出了邪邪的笑容……

番外

  金黃色的田地之中,陽光照耀之下,清風吹拂而過,一片麥浪滾滾,象徵著收穫的季節。

  可是就在這一波又一波黃色的波浪之中,卻是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個個缺口?

  “額……”一聲痛呼之聲響起。

  “這……這是哪裡啊?”一個人睜開了眼睛,掃視四周,感覺到了不對勁。

  “這尼瑪!”過了三十秒,那人反應了過來:“呼!”的一下子坐了起來。

  “穎兒!玉兒!煥兒!素素!宓兒!琰兒!你們都在哪裡啊!”那人爆發出來全力的尖叫。

  “夫君!”

  “夫君!”

  “……”

  一聲聲的召喚之聲響起,那人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趕緊起身,尋找到了循聲找到了距離自己最近的那人。

  “來!”趕緊將躺在地上的女子扶了起來,關心道:“玉兒!你沒事吧!”

  玉兒趕緊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搖搖頭道:“夫君!妾身沒事!快去看幾位姐姐!”

  “嗯!”那人立即轉身,不停的喊著到:“穎兒!煥兒……你們都在哪呢?”

  “我在這夫君!”

  “夫君!我在這裡!”

  不一會,就看到一個男子和六名女子互相攙扶著從麥田裡面走了出來,到了大路之上。

  “夫君!”穎兒焦急的說道:“這裡是哪啊?好像跟咱們那裡差不多啊!也不是夫君說的二十一世紀啊!”一旁的玉兒連連點頭道:“是啊!夫君說的那個什麼二十一世啊!難道就是這個樣子?”說著,玉兒小嘴一撅,很是失望。

  “對啊!對啊!”煥兒聽著一對波濤,很是氣惱的說道:“夫君不是說二十一世紀有比千里馬還快的車,還可以在天上來回飛的飛機嗎?這也沒有啊?”

  “夫君!我想阿郎了!”一旁的蔡文姬有些傷心的說道。

  “夫君!你沒有弄錯地方吧!”甄姬謹慎的掃視四周,也是幾女裡面最淡定的對李林問道。

  “誒有!”

  “夫君!”最為暴力的張素素直接上來就掐了男人一下,很是氣惱的說道:“你給我們帶到這裡!到底是做什麼啊!”

  “我的媽誒!”男人欲哭無淚,一臉苦逼的樣子看著四周,都是普通的田地,鬱悶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難道左慈那老頭子騙我?”

  “夫君……”六個女子齊齊的惱怒的喊了一聲。

  男子趕緊擺擺手,道:“各位老婆!放心,放心不會有事!不會有事的!不還有夫君呢嗎?怕什麼!”一邊說著,男子趕緊從懷裡掏出來一本書,是一本線狀的書籍,裡面的紙張也沒有那麼古老,而樹皮上寫著四個字——遁甲天書。

  “奶奶的,應該沒錯啊?”男子趕緊打開這一本遁甲天書,不停的翻弄,又是掐指挪算,又是抬頭看看天空,嘴裡不停的嘀咕著……

  而一旁,六個女子倒是已經緩解了剛才的恐懼與緊張,看著四周,依舊不知所措。

  “穎兒姐姐,我有點餓了!”玉兒拉著穎兒的手,撅著嘴說道。

  穎兒趕緊安慰一下,道:“妹妹乖!忍一會!一會就好了!”

  “嗯……”玉兒鬱悶的答應一聲,還狠狠的瞪了一眼還在掐算的男子。

  “來吧,姐姐們,咱們還是先找找四周有沒有人煙吧!”甄姬看了半天,回頭對幾個女人說道。

  “嗯!好好!這裡是麥田,肯定會有人煙的!”

  “嗯!對!”

  幾個女子當即同意,都是很幽怨的看著在那裡發了瘋的翻弄的那一半遁甲天書的男子,一點一點的分散一些看著左右。

  “喂喂喂!被亂跑啊!說不定有懷人誒!”男子一抬頭,一看幾個女子竟然手四散而走,趕緊喊道。

  “我們去看看有沒有人!”煥兒大叫一聲,繼續向前走。

  “不對啊!不對啊!按照左慈那死老頭交給我的方法應該沒錯啊!這遁甲天書也沒錯啊!”男子很自信的點點頭,看了看四周,忽然恍然大悟,道:“對啊!說不定穿越回來掉到那個田地裡了呢!嚇死我了!趕緊去找找人!”說著,男子立即邁開大步,還一邊喊道:“老婆們!你們別亂跑啊!二十一世紀是很危險滴!”

  “夫君!姐姐!那邊有人!那邊有人!”又過了一小會,玉兒忽然興奮的大叫一聲,本來就四散不遠的幾個女人還有男子立即飛一般的跑了過來。

  “你看!我就說嘛!肯定有人!我是絕對不會錯的!可以回家嘍!哈哈哈哈!”男子興奮的大喊著,飛一般的跑向了玉兒指向的那裡。

  但是結果讓男子失望了,只看幾個扛著鋤頭,一聲麻衣的農民從哪裡緩緩的走了過來,嘴裡還不停的嘀咕著。

  “嘿!你看看!今年的莊家真不錯哦!”

  “是啊是啊!希望官府別像起那兩年一般暴斂,給我們留點活路吧……”

  “呸!那幫狗官,每一年都是這個稅,那個稅的,真不叫怎門老百姓活了!”

  聽語氣,明顯是對朝廷很是不滿,也可見朝廷也不是什麼好朝廷……

  “媽的!有沒有搞錯!難道是失敗啦?”男子很是惱怒看著眼前一看就是兩個一身古代服飾的農民,嘴上也是不停的罵著。

  六個女子跑了過來,不知道男子是怎麼回事,直接跑到了那兩個農夫的身前,穎兒焦急的問道:“請問二位大哥,這裡是哪裡啊?”

  “是二十一世嗎?”

  “你們好像,沒什麼特別嘛?”

  “大哥!你們這裡有飛機嗎?”

  “大哥!你們又一個叫電視的很有意思的東西嗎?”

  兩個農夫立即驚愕了,面對著六個長得國色天香的女子忽然沖了上來,二人差差一點坐在了地上,而六個美女上來之後,又是問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讓二人更是不知道怎麼會大,直接愣在了那裡!

  “我……我……你們……你們……”

  “好了!”忽然一聲怒吼,在後面鬱悶了半天的男子一步沖了上來,一手一個的拉住了兩個農夫的脖領子,竟然直接將二人提了起來。

  “額……”兩個農夫直感覺自己雙腳懸空,呼吸困難。

  “這……這人怎麼這麼大的力氣!”農夫腦子裡不停的閃著這句話。

  “夫君!”六個女子驚叫一聲,穎兒和素素趕緊拉住男子的胳膊道:“夫君!你不是答應過我們不能隨便使用仙法的嘛!”

  還以為是天生神力,原來是仙法……什麼?仙法!

  “我就問你們!現在是什麼年份,可有皇帝,有皇帝的話是哪個皇帝!”男子厲聲問道。

  “夫君!”一旁幾女推了推男子,男子雙手一松,兩個農夫直接掉在了地上,當然,都進癱倒在了地上。

  “咳咳……”一陣的咳嗽,農夫驚恐的指著男子,驚叫道:“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問你話呢!”男子沒有回答他,又是一聲怒吼。

  另一個農夫一看眼前之人這般的恐怖,立即說道:“現在是正和二年啊!”

  “正和!正和是啥!說哪個朝代,哪個皇帝!”

  “我國號為宋啊!當朝聖上乃是徽宗皇帝!”說著,農民還虔誠的拱拱手。

  “宋徽宗!媽的!宋朝!還是北宋末年!”男人一聽,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左慈!我日你祖宗,你是玩我啊!讓我什麼遁甲天書!我要回家啊!”男子忽然爆吼一聲,手裡握著那卷《遁甲天書》指向了天空,不停的大罵……

  至於男子是誰,又有誰不知道呢?嘎嘎嘎嘎……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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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烏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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