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漢三國] 漢末遼王 作者:夜鷹逆襲 (已完成)

 
王烏鴉 2018-11-17 11:39:03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978 172184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11-22 00:21

第950章 赤壁開端

  李林回頭很是堅定的看著左慈,仿佛是對自己說的一般,道:“老天也讓我拋棄了家人,朋友來到了這裡,如今還要讓我拋棄愛人,兒女,兄弟嗎?告訴你,我做不到!做不到!”

  “哈哈……”左慈傳來了一陣陣的笑聲,而李林也只感覺腦袋一陣的恍惚……

  “額……”一聲輕響,直接吸引了堂內所有人的目光,眾人緊繃著神經看向了榻上趴著的李林,李林醒了。

  “額!幹!好你媽疼啊!”一醒來,李林就是大罵一聲,身後就像去摸自己的後腰。

  不錯,李林的腰上犯了,毫無徵兆的犯病了,就在長江江岸,看著在自己的手底下逃跑的劉備大軍,就這樣的犯病了。

  “遼王切莫亂動!老臣剛剛給遼王敷好藥!”只聽一老者聲音從李林的耳邊響起,李林一聽,很是熟悉,正是華佗,自己伸向後腰的胳膊也是立即被一雙蒼老的手給拿了下來。

  “呼!真疼啊!”李林嘀咕了一句,就聽到一旁眾人紛紛為了過來,激動道:“主公!主公你醒啦!”

  李林眨了眨眼睛,回頭一看,果然,榻前眾多的將領已經將這裡圍得一個透徹,李林無語的說道:“沒事啊!你們讓開點,都圍在這裡老子都快憋死了!”

  眾人一看李林還有力氣罵人,肯定是沒啥大事了,趕緊都退了過去,一旁趙雲對華佗拱手道:“華太醫,主公的情況如何?”

  華佗一邊收拾著,一邊歎息一聲,道:“誒……遼王本在洛陽也就是稍微有些好轉,南下之後更是一路奔波,為了征戰竟然有騎上了戰馬,導致本來就沒有太多好轉的傷勢更加的惡化,估計是昨夜追逐敵軍之時太過勞累,所以才會忽然發作!”

  “這……”眾人面面相覷,顯然對華佗的解釋不怎麼幹嘛,李林別過頭,看到自己的後腰暴露在空氣當中,蓋著一塊白布,白布上滲出一片綠黑色的痕跡,估計是華佗給自己外敷的藥,回想著大腦之中左慈那詭異的小聲,李林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犯了那條天條,竟然還要遭受這樣的事情。

  李林看著眼前滿是關切的眾兄弟,心中默默道:“屁!大不了就是一死唄,起碼死之前,還能給這幫兄弟要好前程,給後代六個太平的江山!媽的!不就是赤壁之戰嘛!打!”想著,李林一直胳膊就像起來。

  “遼王莫要亂動!”一旁華佗趕緊過來提醒李林,一把拍住了李林的後背,李林只感覺渾身一麻,一下子又趴了下來。

  “什麼情況!”李林古怪的回頭看著華佗,這老頭怎麼還會這個本事!

  華佗叮囑道:“遼王,你傷勢家中,再加荊州環境潮濕,莫要在劇烈活動,短時間內,更不能騎馬了!”

  “啥!”李林驚詫道:“如今劉備過江,必然與江東聯合,這一會不讓我打仗了,這戰事怎麼辦!”說著,李林氣勢一凜,表示自己的不情願。

  華佗搖搖頭,歎息道:“誒……遼王,這戰局之事,老朽著實不懂,但是若是遼王在這般勞累,策馬奔襲,老朽敢斷定!不是半年,遼王就只能在這床榻之上過下半輩子了!”

  “我這……”李林一聽,恨得直咬牙。

  一旁趙雲等將軍立即道:“主公身體要緊,戰事之事還有我等!”

  李林抬眼看著眾人,歎息一聲,安然的躺在了枕頭之上,難道自己不能不認命嗎?有些落寞的說道:“好吧!”

  眾將軍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李林緩緩的問道:“對了!這裡是哪?江陵?”

  趙雲拱手道:“正是主公!”

  “嗯!”李林點點頭,當然是趴著點頭,道:“叫士元,元直來!”

  趙雲拱手道:“幾位軍師正在城外巡視,剛才主公醒來已經派人去通知了!”

  “主公!”趙雲話音剛落,就看到一大幫人都快步走了進來,有龐統,有徐庶,有郭圖,還有蔡瑁,蒯越等一眾荊州人馬。

  “嗯!好好!”李林隨意的擺擺手,道:“我沒啥事了!及時舊傷復發而已!”

  “這就好!這就好!”眾人也是一陣的唏噓。

  李林問道:“劉備可是到了江夏了?”

  龐統拱手道:“稟告主公,江夏探子已經探查清楚,劉備已經進了江夏,而且長江江畔之事也已經探查清楚,其實來迎接劉備的人馬不過兩萬,一部分乃是江夏文聘麾下,一部分乃是江東呂蒙麾下!”

  “呂蒙!”李林念叨一聲,又是一個熟悉的名字啊!江東未來的大都督,真是不可小視之人!

  龐統接茬道:“正是呂蒙!其實江東帶來戰船四百餘艘,加上江夏的戰船不過六百艘,而那些戰船大部分都是空船,上面都是立著的草人來迷惑主公!”

  聽了龐統的話,李林很是沉浸的看著眾人,眾人眼神落寞,紛紛低下了頭,李林緩緩道:“看來你們都知道了,而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了!”

  眾人沉默不語,李林喃喃說道:“嘿!沒事,不就是讓敵軍給糊弄了一把嘛,無所謂,咱們征戰十幾年,糊弄人的次數還少啊?被別人糊弄一次也是正常,出來混遲早都是要換的!”

  “是是!”眾人一看李林狀態倒是不錯,心中也是好受一些,畢竟在李林眼皮子底下,劉備就這樣安然的逃往了江夏,眾將心裡怎麼會好受!

  李林接著道:“我這病情可是洩露出去了?”

  龐統一點頭,道:“是!我跟眾人商議,決定……決定不要封鎖!”

  “做得好!”李林贊許一聲,道:“遮遮掩掩,反而更加讓軍心混亂!起不到什麼激勵的作用!”李林此話一出,很多武將的臉上不由的一紅,因為當初眾人都要向軍中隱瞞李林的病情,而龐統和徐庶幾個文官極力反對,眾人還曾經發火,如今李林如此說,眾將士也都覺得不好意思。

  “傳令!”李林忽然面色一變,趴在那裡喊了一聲。

  “在!”眾人立即站直,對李林拱手聽令,室內傳令之人竟然是趴在那裡,這倒也是頭一回。

  成業六年六月,李林在江陵大敗劉琦兵馬,劉琦領軍撤回江夏,以江夏據守。

  李林在長江岸邊因為忽然倒下的消息,因為龐統等人的沒有隱瞞,傳遍了長江兩岸,有經過大家渲染,劉備和孫權兩方皆是大家歡喜,以為李林一病,遼軍必然軍心大損,兵鋒之勢會瞬間消退,但是沒有想到,在這個消息還沒有傳開的第三天,李林便在江陵校場上與麾下眾將士見面,當然了,是坐在了椅子上,隨即李林便傳令大軍西進,逼近江夏,而後當然就是江東了。

  江夏,乃是荊州大郡,除了南陽,江陵之外,荊州另一個屯兵積糧之所便是江夏了,而卻江夏一直以來都是兵家必爭之地,江東曾經數次出兵江夏,與荊州互有勝負,而如今劉表病逝,荊州又遭到李林的侵略,江夏僅僅有劉琦的兵馬駐守,乃是孫權奪取江夏最好的時機,但是也正是因為孔明過江,與孫權達成了孫劉聯盟,為此,孫權放棄了眼下唾手可的江夏,與劉備聯手,共同對付李林。

  成業六年六月末,田豫橫掃長江北岸,臧霸和車胄在江都大聲孫權麾下大將程普,至此將江東兵馬幾乎全部趕到了長江水域以南,田豫令車胄臧霸,在廣陵合併一處等待李林指令,欲和趙虎在水上聯合進攻長江南岸,正式的在長江南北的大戰也即將開始……

  成業六年七月初,馬超,太史慈領軍很順利的大下江夏在長江以北的三座城池,屯兵烏林,漢陽一代,直逼江東做掌握的豫章郡石陽。

  至於蔡瑁所率領的十萬荊州水軍。亦在漢陽旁水岸立下水塞,而這漢陽與烏林的對面,便是歷史上相當有名的一處,那邊是赤壁!

  不得不說,蔡瑁除了察言觀色、善於投機之外,在水軍之上,確實有幾分本事,直直將漢陽水塞,打造得固若金湯、滴水不漏。除去十萬水軍之列,幾近三十萬大軍屯于烏林,營寨連綿百餘裡,一望之下,觸目驚心。

  另外一面,劉備亦統兵在夏口屯紮,與遼軍隔江而對,每每望及遼軍營寨及遼軍水寨,劉備軍上下,皆暗暗心驚,而江東呂蒙也是統兵駐紮在三江口,三方大軍遙遙相對,大戰一觸即發!

  漢陽、石陽、夏口,三地位於襄江與長江交匯處,龐統的建議是,不若先拿下兵力較為薄弱的石陽。隨即兩面對夏口施壓,李林聽後深以為然,但是李林還不知道,這石陽可不是那麼簡單的地方,因為這裡的太守名字叫做陸遜,雖然只有二十四歲,但是正是江東四大家族之中陸家家主,更是以後給劉備帶來滅頂之災的人……

  成業六年七月四日,屯兵于三江口的呂蒙接到了陸遜的求援,而跟很多的武將一樣,呂蒙很是不喜歡這個陸遜,正是因為陸遜乃是世家大戶出來之人,算是靠著關係當上了這石陽的太守,呂蒙講過陸遜幾次,直接認為此人就是一個奶油小生,沒有什麼大本事,如今石陽乃是要地,所以呂蒙想著要將陸遜從石陽換下來,但是周瑜,魯肅等人竟然十分信任這個陸遜,認為其是大才,在陸遜的求援信還沒有到的時候,便已經派出援軍救援石陽……

  “將軍!呂蒙將軍派來的援軍趕到!”一名士兵到了陸遜面前拱手道。

  “什麼!不會吧!”陸遜大驚之下急忙趕到城牆之上,卻明明白白望見數千江東兵立在城外。昨日自己才發出求援書信,今日便有援兵至?

  喊來將入城問了不少問題,陸遜終於服氣了,一面下令開城門放城外兵馬進入,一面暗暗盤算從三江口調兵至此,需要花費多少時日,一算之下,陸遜不由有些洩氣。這支兵馬恐怕早在數日前便已起行。也就是說,自己那份求援書信。並無絲毫作用。

  “氣人的傢伙!”陸遜暗暗腹議一句,畢竟世家子弟,如此的年紀,是個很有脾氣之人,隨即一清點援兵,心下大驚。他周公謹。竟是派遣了足足五千將士來?要知道,三江口總共也只有三、四萬兵馬啊!

  “承你一次情!”嘟囔一句,陸遜當即喝道:“還愣著做什麼,遼軍就在不遠處,然保不定何時便會來複取石陽,陸當,安排來援將士歇息一下!”

  “諾!”陸當乃是陸遜家中家將,一聽陸遜指令立即應命。

  與此同時,漢陽遼軍水寨!在水軍統領蔡瑁的陪同下,李林在輪椅上視察了方才落定的水寨,望著水寨中各個建築、防禦,雖然對水寨的建設並不明白太多,但是看到這廣闊的水寨,整齊的排列,很有規則,放在陸地上,要是自己大軍進攻,這樣形式的營寨也可攻可守,李林不由的贊許的連連點頭。

  偷偷望了眼李林的動作,蔡瑁欣喜地發現,自己做了那麼多得到了李林的贊許,也算是值得了。

  “做得好!”李林望著四下再一次的點點頭,凝聲說道:“水軍便交與德珪你了!”

  “諾!”心中暗暗欣喜的蔡瑁趕忙抱拳一禮,隨即抬手說道:“主公不如我等去參觀一下水塞防禦吧!”

  “不必不必,我信得過你”李林擺擺手說了一句,參觀水塞只是例行公事,看看蔡瑁本事如何,有無能力與江東交手,卻並非他興致所在。

  三日之後,太史慈、高覽領軍攻打石陽,張允領水軍在水上呼應,猛攻三天不果,得到李林指令回軍漢陽。待幾人說明了石陽有援兵抵達後,李林也沒有怪罪眾將,只是叫其各歸各營而已,其中,太史慈對暗地對李林稟告的一些事,卻叫李林面色凝重,當然是告訴了李林這石陽守將的名字。

  說到這裡,要提及一事,漢陽至烏林的遼營,除了主營與水軍水寨合在一處,連綿百余外,李林麾下眾多將領皆是沿岸下寨,知道陸遜在石陽之後,李林立即派遣徐庶前往太史慈處協助,如今李林的身體,也就只能來回調派人手了,就算是想親自去看一看這陸遜也是沒辦法,華佗都不會讓!

  是夜,李林在華佗一陣痛苦的折磨之後,讓然了是為了給李林治病,而後李林正在帳內盤算,只聽一聲笑道:“主公還不曾歇息?”

  李林抬手一望,見是龐統與郭圖,遂放下書本,抬手笑道:“士元、公則,坐!”

  “多謝!”龐統與郭圖拱手道了一些,分別在帳中席位上面對面坐下。

  李林笑道:“來!正好要好好跟你們商量商量!”

  “好!”龐統拱拱手,正要說什麼,卻見帳布被撩起,蒯越緩緩的走了進來,對李林拱手道:“主公!某……”隨即便看到了一旁的龐統與郭圖,蒯越略微尷尬,猶豫一下,拱手拜道:“屬下孟浪,打擾主公了,在請主公恕罪!”說罷,蒯越左右為難,不知道該不該呆在這裡。

  “呵呵!異度啊!沒事沒事!正好大家一起商量商量這戰事!來坐吧!”李林擺擺手,對蒯越道。

  隨即看了看三人,李林凝聲說道:“你們三個這麼晚前來,必有要事找我吧!”廢話,沒啥事大晚上這三個人閑的來著找李林啊!

  “豈敢豈敢!”無視蒯越與郭圖二人,龐統謙遜拱拱手率先說道:“敢問主公,不知何時對江夏乃至江東用兵?”

  “快了吧!”端著酒盞,李林猶豫說道:“近日水寨已成,將士們亦是休養近月,兵鋒正盛,正好對江夏用兵!”

  “這……”龐統猶豫一下,抬頭望著李林說道:“臣下心中仍有幾分顧慮,此戰雖說我軍有四十萬兵馬,可惜善於水戰者,充其量不過荊州十萬水軍,相比之下,江東與江夏聯軍,亦不下十萬,況且二者久居江南,深習水戰精妙,臣下以為。不若屯兵於此,一面備戰,一面練兵,以待明年開春,我水軍乃成,再複對江東用兵,依臣下之見,江夏,不足為懼,可慮者,乃在江東!而以區區十萬兵取江東,臣下以為太過兇險!再者。水軍戰力如何,我等尚且不知,久聞江東水軍之名,臣下恐……”說到這裡,他偷偷望了一眼李林。

  “我軍水軍如何,江東水軍如何。打一仗不就什麼都知道了麼?”郭圖在旁嬉笑插嘴道。

  “哼!”蔑視般望了一眼郭圖,蒯越冷笑說道:“不明你我,妄圖交兵,自敗之道!實無謀也!”

  “你說什麼?”郭圖聞言大怒,冷笑說道:“若是如你這般迂腐。即便是百年,江東亦不得取也!”

  “你!”蒯越亦是大怒。

  “主公面前,休得放肆!”龐統冷喝一聲,卻見郭圖與蒯越相視冷笑一聲,別過頭去。

  無奈地搖搖頭,李林皺眉說道:“不明敵我,這倒是個麻煩,士元。我的意思是,不若邀江東一戰。試探試探敵我實力,士元意下如何?”

  郭圖得意地望了蒯越一眼。卻見龐統遲疑說道:“主公,我等已三面圍戰江東,臣下以為,江東區區一偶之地,實不必如此犯險,既然主公執意如此,在下到是有一計。可逼出江東水軍!”

  李林微微一愣,隨即笑道:“不愧是士元!”

  “主公言重了!”龐統拱拱手,低聲說道:“……”

  遼軍在江對岸立下偌大營塞,對於劉備軍的打擊,那是不可估量的,單單望著對岸連綿百餘裡的遼軍水寨,劉備麾下將士心中就少了幾分戰意。

  “叫我等與數十萬遼軍廝殺麼?怎麼可能辦得到?”江岸邊巡邏的一隊劉備軍士卒中,一人望著對岸,滿臉驚懼。

  “休要再說了小心將軍治你搗亂軍心之罪!”二十幾日前,在漢陽僥倖逃得一條性命的江陵軍伍長低聲喝道。

  “我只是實話實說啊!”那名士卒勉強辯解了一句。

  望了一眼那名士卒,伍長微微歎了口氣,心中暗暗說道:“是啊!如此數量的遼軍。我等如何應戰?那日若不是僥倖,那一萬輕騎早已將我等追殺殆盡!”回想起當初在長江河岸那驚險的一幕,伍長依舊是冷汗迭出。

  “咦?那是什麼?”忽然。麾下一名士卒驚呼一聲,伍長皺眉一望,竟見江中飄著無數竹片,隨著江水漂泊而下。

  “快!撈幾個上來!”伍長皺眉喝道。

  “諾!”鼓搗了些許時辰,眾人終於撈了幾個上岸,仔仔細細打量一下,上面刻著一句話,只可惜,這幫兵卒哪有認識字的啊!

  “今吾統兵百萬,邀吳侯會獵于江東!”粗粗一掃竹片上的字,劉備一臉詫異,回望著帳內眾人,皺眉說道:“莫非這是李林對江東的戰書?”

  “嗯!”點點頭,諸葛亮上前接過劉備手中布帛,凝神說道:“確實是戰書無疑,不過如此數量的竹片順江而下,若是被江東百姓撈起。江東必定人心大亂!統兵百萬啊!李林還真敢說啊!”

  “差不多了!”曹丕苦笑一下,盤算說道:“李林麾下兵馬四十萬上下,田豫麾下兵馬亦不下十萬,加上趙虎的水軍五六萬,百萬不可能的,五十萬大軍應該是有了!”

  “李林意圖亂江東民心麼?”簡雍深思一下,插口說道。

  “嗯!”諸葛亮點點頭,面色凝重說道:“或許,李林是在對江東下最後的通牒,究竟是降、還是戰!”

  劉備轉首望瞭望眼前的傳令兵,沉聲說道:“究竟有多少竹管?”

  “這個小的不知……”傳令兵有些畏懼地低著頭,猶豫說道:“只見江面之上,俱是這些竹片,一片一片的數不清啊!”也是,都是一片片小小的竹簡,上面也就是一句話,根本就算不過來……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11-22 07:28

第951章 與江東的第一戰

  皺皺眉,諸葛亮轉身對劉備拱手說道:“主公,亮欲望三江口一行,望主公應允!”

  “恩!”劉備也明白事態嚴重,點點頭,隨即猶豫說道:“那若是遼軍此時來襲……”

  諸葛亮淡淡一笑,道:“主公放心,遼軍暫時不會動!”

  “好!”劉備很是相信諸葛亮的點點頭,道:“那軍師保重!”

  “主公放心!”諸葛亮對劉備笑著拱拱手。

  當即,諸葛亮便告別劉備等人,輕裝望三江口趕去,短短兩日之內。他便已趕到三江口,也就是周瑜屯兵之處,在營外呈上拜帖,諸葛亮四下打量著周瑜的水寨,心下暗暗稱奇,另一方面,周瑜凡經接到了諸葛亭的拜帖,微微以笑,對赤壁道:“諸葛亮!呵呵!請他進來!”

  估摸一炷香工夫之後,諸葛亮已在營中將士的帶領下,來到周瑜帥帳。望了眼面前眉清目秀,俊美異常的周瑜,諸葛亮心中盤算一下,拱手說道:“亮見過大都督,大都督威名,亮深有耳聞,當初前往柴桑。卻不曾見過大都督,深感遺憾!”

  只見周瑜放下手中持筆,抬頭望著諸葛亮,起身迎道:“呵呵。臥龍諸葛孔明,瑜亦是慕名已久。今日得償一見,幸哉,幸哉,先生請坐!”

  “多謝大都督!”諸葛亮拱手謝了一聲,坐在席上,望著營中將士端上的茶水,沉默不語,反觀周瑜,亦是低頭飲茶,不發一言。

  等了足足一盞茶工夫,周瑜望了一眼閉目養神的諸葛亮,微笑著椰愉說道:“孔明先生今日前來,可是在我營中修神養氣耶?”

  “哪裡哪裡,亮自然比不得大都督!”有些尷尬地苦笑一聲,諸葛亮遲疑說道:“在下只是在思量。當說不當說!”

  “這傢伙!”周瑜有些好笑,抬手椰愉說道:“當說便說,不當說便不說!閣下如此深謀之士,亦不明白何事當說,何事不當說?還是說,足下以為瑜整日閑得發慌,是故找我談心解悶?”

  深深望了一眼周瑜。諸葛亮思量一下,抬手正色說道:“也罷,敢問大都督,可是見到了遼軍戰書?”

  “戰書?”周瑜微微一笑,指著帳內一角的幾十直竹簡,笑著說道:“先生說得是這些麼?”

  “正是!”諸葛亮點點頭,凝聲說道:“敢問大都督,大都督可是看了?”

  “嗯!”周瑜點點頭。

  “大都督意下如何?”

  “何謂意下如何?”

  皺皺眉,諸葛亮正色說道:“遼軍步步緊逼,非你我兩家聯手不可敵。我主至新野始,一直與遼軍抗衡。雖力有不及,卻不曾有絲毫怠慢。反觀貴軍,至兩家聯手來,毫無作為,難道是要效仿蔡瑁,靜觀遼軍逼迫我主?”

  “效仿蔡瑁?”周瑜眼眉一抖。淡淡說道:“先生是說,我江東會不戰而降?”

  “在下可不曾這麼說!”諸葛亮心中微微一笑,低聲說道:“不過在下以為,既然你我兩家聯手抗遼。自然要付諸於行動,否則聯手豈不是空口白話、毫無意義,大都督以為否?”諸葛亮的話看似平和,實則鋒芒畢露,更是有些嘲諷的意味。

  望了一眼諸葛亮,周瑜點頭撫掌笑道:“呵呵,先生所言大善,不過先生怕是忘了,若不是我江東發兵援救,劉皇叔如何能在那李林手中得以脫身、抵達江夏?”

  頓時,諸葛亮面色一滯,無言以對,畢竟是人家救了自己這邊一命,自己還能怎麼說,辯解嗎?那也太看不起人家的救命之恩了。

  “好了!”望著諸葛亮啞口無言,周瑜會心一笑,隨即正色說道:“客套話便到此為止。先生意欲我江東如何,還請先生實言相告!”

  “不敢不敢,大都督言重了。”諸葛亮拱拱手,正色說道:“在下只是見遼軍詭計,擔憂江東軍心。是否前來一探,不過見大都督如此胸有成竹,顯然是在下多慮了!”

  “呵!”對於諸葛亮的客套,周瑜淡淡一笑,起身愕悵說道:“那李林並非是為亂我江東軍心,而是為逼迫我軍與其一戰,先生可知。古人雲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在用兵上亦是如此,遼軍為何屯兵于漢陽、烏林一帶,不過是顧及我江東水軍,不知我軍底細,不明我軍戰力,是故如此,倘若我與其一戰,遼軍便知我軍戰力,便可從實思量應對之策,今日我軍在暗,李林在明;戰後,我軍在明,李林在暗!瑜原本心中打算。若是無法一戰擊潰遼軍,則盡可能不暴露我軍實力,顯然,已經被李林等人看出來,所以才會有這些東西!”說著,周瑜指了指一旁的竹簡。

  “原來如此!”諸葛亮點點頭。確實,底牌若是未曾示人,總是耍比明面上的,更叫人顧及。古人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其實對於善戰的將領來說,知己知彼不過是前提罷了,若是無法準確估算敵我實力差距,那又何談用兵禦敵?

  眼下亦是如此,對於遼軍來說,江夏、夏口的劉備、劉琦兵馬,已是不足為慮,令他們顧及的,唯有不曾顯露實力的江東水軍,就算是遼軍有數十萬之眾,李林亦不敢輕易動兵,然而,若是江東水軍實力暴露。就算是實力強勁,李林也好對症下藥,作出應對之策,整合北方各州所有的實力,豈有抵不過區區一個江東之理?

  “大都督打算如何做?”諸葛亮狐疑問道。

  “誒……”微微歎了口氣,周瑜凝神說道:“我自是不想就此與其交手。不過李林顯然不會叫我如願,倘若我不出戰,恐怕數日之後,亦會有此些竹簡順江而下,言我江東俱戰不出,不若早降!到那時,就比較棘手了……”

  拱拱手,諸葛亮猶豫問道:“大都督的意思是……”

  “戰!”周瑜眼神一凜,鏗鏘說道:“他要戰,我便戰!江東何懼之有?”

  聽聞周瑜所言,諸葛亮心中大定,他也知道,如今對付遼軍,江夏、夏口兵馬,實在是孤立無助。倘若江東不插手,恐怕等待主公劉備的。只有敗亡一途!諸葛亮立即堅定的說道:“既然大都督心意已決,用得著我主之處,還請大都督直言!”

  “哦?”周瑜略帶玩味地望了一眼諸葛亮,椰愉說道:“那就請江夏水軍先去探探蔡瑁水軍實力,如何?”

  “額?”諸葛亮面色一滯,就憑這那些疏於訓練的荊州水軍?呵呵!靠著蔡瑁對荊州水軍的瞭解,江夏的那些守軍上去就是白給!

  “呵呵呵!”周瑜輕笑著走向帳外。口中笑道:“不過戲言耳,不必當真!”說罷,他朝帳外喝道:“傳令營中眾將,備好戰船,隨我去見識見識遼軍水師!”

  “諾!”帳外士卒應和一聲,一聲令下,整個三江口東吳營寨都出現了一片的嘈雜之聲。

  “諸位弟兄,大都督下令對遼軍用兵了!”

  “終於下令了?弟兄們,備好戰船,叫那些北方蠻子見識見識我江東水軍實力!”

  “喝!”

  站在周瑜帥帳處,諸葛亮愕然望著營地中的忙亂,望著江東兵神色。心下暗暗稱奇。臨戰而不懼,敵強而不亂,可謂精銳!看來這周公謹確實有一手啊,其實諸葛亮不知道,周瑜還有更大的一手沒有漏出來呢,因為那一手不是用來對付蔡瑁的,而是用來真正是李林麾下的那些水軍的!

  成業六年七月九日,李林令蔡瑁統荊州水軍,邀周瑜江東水軍戰于長江、襄江交匯處,周瑜應戰!次日,將水軍事宜全權交付蔡瑁。李林坐在座椅上只能夠陪同一眾文官在營內登高而望眼前的戰局。

  估摸巳時時分,李林忽然望見江面上有至船隊徐徐而來,為首數艘樓船,從旁有般沖呼應,走柯更是不計其數,浩浩蕩蕩,蔽江而來。

  “士元!”凝神望著江面,李林輕笑問道:“依你之見,此戰誰勝誰敗?”

  “主公心中難道不知麼?”龐統眼睛一挑,笑呵呵說道。

  “知是知道!”說了一句,李林皺眉望著江東船隻,隨即朗笑說道:“只希望莫要敗得太慘,否則,就算是無人可用!老子也要重重責罰那蔡瑁!”

  在眾人無語的眼神中,徐庶勸慰說道:“主公,江東水軍,善於水戰。而荊州水軍,久不操練,短短一兩月的練,豈能比得過江東日復一日苦練?”

  望著李林與徐庶在那說話,另一面郭圖暗暗發笑,這不是你等早早便商量好的麼?一來探江東水軍底細,二來督促麾下荊州水軍。

  “來了!”李林身旁龐統的輕呼,叫李林等人回過神來,凝神盯著眼前的江面上的戰局。

  而與此同時。石陽太守陸遜並驍將呂蒙,亦在岸邊登高望著江面;另外一面,劉備等人亦在夏口處岸邊登高遙望,這長江的江面之上,儼然成了一個大大的舞臺,所有的觀眾都在注視這個地方。

  “果然是試探啊!”冷靜地打量著攔在江面上的遼軍,周瑜輕歎一聲。說實話,他著實不想暴露江東水軍實力。

  “當戰則戰,叫遼軍見識見識我江東水軍實力,今日,定要重挫遼軍!”

  “喝!”

  “傳令周泰,蔣欽、淩操,依計行事!”

  “諾!”

  而另外一方面,蔡瑁亦是下令布下陣勢。估摸一炷香之後,兩方戰鼓響起。蔡瑁與周瑜當即驅使戰船靠向對方的船隊。一通鼓罷,兩軍已是靠近,江東軍為首船隻上一員將領大呼道:“我乃吳侯麾下大將周泰,誰來與我決戰?”周泰,在江東勇武也是出了名的,名氣不下於甘寧!

  聽聞其聲的蔡瑁皺皺眉。當即令其弟蔡中驅船而去。兩船將近,周泰立於船頭。拈弓搭箭,一箭射出,單聽弓弦之響,蔡中左臂處已是中了一箭。

  “啊!放箭!放箭!”捂著左臂,蔡中怒聲喝道。遼軍箭如雨下,卻見周泰單手持弓,立於船頭,每一次拉弓,便有一名遼軍斃命。

  “射死他!”感受著左臂處傳來的陣陣劇痛,蔡中大怒喝道,見蔡中下令,船上弓箭手對著周泰一通齊射,卻被對方一一閃過。

  “哼!”輕哼一聲,隨手捏住一枚射來的箭支,周泰對準蔡中,眯了眯眼。

  “糟了!”那邊蔡中見周泰舉弓,已暗道不妙,急忙一低頭,只聽:“叮!”的一聲,腦袋上的頭盔竟是被擊的淩空飛起,同時,蔡中直感覺頭上好似吃了一記重棒,眼冒金星。

  “嘿!”得意地哼了哼,周泰厲聲喝道:“沖過去,打亂敵軍陣型!”

  “喝!”隨著周泰一聲令下,數艘大船伴隨著無數小船,直直撕開蔡瑁水軍陣型,直入腹地。而同時,遼軍左面,蔣欽、淩操亦是殺來,竟是視蔡瑁水軍如無物。

  “擋住!擋住!”蔡瑁又驚又怒。厲聲喝道:“傳令中軍稍退,左右兩翼船隻上前,圍住江東船隻。但凡江東兵,都給我亂箭射死!”

  “諾!”

  “想包圍我等?”片刻之後周泰與蔣欽、淩操三船並進,忽見蔡瑁水軍陣型一變,心下冷笑一聲。

  “要衝了!”周泰大聲喝道。

  “明白!”另外兩船的蔣欽與淩操笑著回復道,話音乃落,三人各率一支船隊。朝著三個方向突破蔡瑁的圍阻,幾乎是縱橫江面,無人可阻。蔡瑁顧此失彼之下,又兼周瑜率眾多船隻趕來助戰,蔡瑁麾下水軍終於大敗,中箭者不計其數。此戰直直從巳時直殺到未時,當然是以江東一方得勝而告終。

  “果然是敗了!”水寨之中,李林甚是失望地搖搖頭說道:“不但敗了,還敗得這般難堪!”

  “呵呵!”對於李林失望的語氣,龐統笑了一聲,隨即望著江面,輕聲說道:“江東水軍,確實厲害!既然已知大概,再戰無益,不若鳴金,再思對策!”

  “士元所言極是!”望了眼有些鬱悶的李林,徐庶低聲勸道:“主公。下令收兵吧!”

  “嗯!”李林點點頭,回頭對身旁將士喝道:“鳴金!”

  “諾!”

  當即,遼軍水寨,傳來一陣鳴金之響,江上蔡瑁聽罷,面色更是難堪,揮手喝道:“撤軍!撤軍!”這面蔡瑁下令撤軍,江東方面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正欲直直追來,乘勝追擊,卻忽然望見遠處遼軍水寨,一撥戰船徐徐出水寨,李林麾下兵馬眾多,已經跑出來一批來幫助蔡瑁。

  思量一下得失,周瑜最終還是下令鳴金,于江上收住船隻,走到船首,微笑喊道:“遼王,周瑜應邀來戰。小勝一局,暫且告退!”

  “哦!哦!哦!”周瑜話音一落,江東水軍響起一片一片的歡呼聲。

  “如此囂張!真該死!”聽到了周瑜的嘲諷,李林面上頓時起了幾許怒火,怒聲喝道:“周郎小兒!休要放肆,待我他日擒你!”

  在身旁眾人古怪的眼神中,徐庶低聲說道:“主公,他聽不到的!”李林無法出戰,只能在後方營帳之中,那周瑜怎麼可能聽得到呢……

  隨後,蔡瑁戰敗回來覆命,被顏面俱失的李林劈頭蓋臉喝罵,直罵的蔡瑁心中膽顫不已。

  “主公!”似乎有些瞧不過去了,徐庶咳嗽一聲,低聲說道:“今日之戰,我等原本就是為探江東水軍底細,是故蔡瑁將軍所統兵馬和周瑜所統兵馬,在兵力上相差無幾!然而我軍有四十萬之眾,豈是江東區區十余萬可比?”

  平復了一下心神,李林望了一眼蔡瑁,沉聲說道:“起來吧!此戰戰敗不出我所料,可恨的是,你竟是敗得這般難堪!”

  “是是!”蔡瑁低著頭,唯唯諾諾應道。

  “那麼作為水軍統領!”望了一眼李林,李林皺眉說道:“蔡瑁,對於如何擊敗江東水軍,你心中可有主意?”

  偷偷望了一眼李林,蔡瑁抱拳恭敬說道:“單憑主公吩咐!”

  “你!”李林氣結,慍怒的說道:“你乃水軍統領還是我乃水軍統領?荊州水軍,久不操練,你便給我加緊操練,我麾下的北軍不習水戰。你便叫其熟悉水戰!我只要你給我擊敗江東水軍,不惜一切代價!”

  “諾!”蔡瑁抱拳領命,隨即猶豫說道:“若是如此,可令北軍在中,荊州軍在外。每日教習精熟。方可用之!”

  “嗯!”李林點點頭,沉聲說道:“你既為水軍都督,可以便宜從事!”

  “諾!”蔡瑁戰戰兢兢的拱手道,便宜從事,自己便宜的了嘛?不說李林,就算是四旁那些將軍,還有那麼多的謀士都盯得自己要死,自己如何便宜從事!最後倒楣的還是自己啊!

  隨即李林立即撥了十萬兵馬給了蔡瑁,讓蔡瑁訓練,加緊將這些兵馬訓練的熟悉水戰,而李林麾下這些兵馬在北方縱橫疆場,李林當然不會傻乎乎的給蔡瑁自己寶貴的遼軍騎兵,而是給了蔡瑁自己麾下步兵,但是這些北方人到了這江面上之上也是十分的痛苦……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11-22 07:28

第952章 三面夾攻

  看著蔡瑁戰戰兢兢出了大帳的身影,李林搖了搖頭,回頭一擺手,只看一人從外面緩緩的走了進來,滿臉的怒氣。

  李林看著那人的面色,淡淡一笑,緩緩道:“怎麼樣?可是看出來了什麼門道?”

  那人一扶自己下巴上的絡腮鬍子,怒聲道:“哼!這個蔡瑁,打的是個啥!整個荊州兵的船隊都跟一坨屎一樣!”

  “哈哈!”帳內留下的都是李林的自己人,都是不禁大笑了出來。

  “你啊!”李林笑著晃了晃腦袋,無語道:“你就知道說別人,怎麼樣?要是咱們的水軍打剛才那一場仗會怎麼樣?”

  那人簡單思索一下,緩緩說道:“這長江之上卻是跟海上差了很多,咱們的戰船大部分都是海船,在海上可以擺開陣勢,但是在這長江上就不信了,按主公的說法就是機動能力太差,不行!所以只有一般的戰船可以在長江上只有作戰,按照剛才江東水軍發揮出來的戰力,靈活性是有,戰鬥力不足,要是末將跟江東兵馬一樣的熟悉在江面上的作戰,相當的兵馬之下,咱們的水軍絕對可以將蔡瑁留在這江面上,派出去的大決七成的人馬都回不來了!”

  李林一聽,點點頭,道:“嗯!你小子,不愧是老子的水師將軍!”

  不錯,這一臉絡腮鬍子,面色黝黑的大漢,真是李林麾下,隸屬遼國的水師將軍——趙虎!

  自打李林成了遼王之後,也就是說李林麾下的官員就分成了兩批,雖然都是以李林為主公,但是也有隸屬遼國的,也有隸書大漢的,按理說在別人那裡隸屬之人不一樣,差距會相當大,但是在李林這裡可是沒有,那蔡瑁算是大漢的水師都督,而這趙虎就算的上是李林的遼國的水師都督,孰輕孰重,看著李林的表情,還有趙虎罵罵咧咧的樣子就看得出來了……

  趙虎頂著大黑臉憨憨的一笑,道:“呵呵!還是主公管教的好!”

  眾人看趙虎那樣子,又是一陣大笑,李林一擺手,沒好氣道:“別扯那些沒用的!說說,我現在不要求你所有的水軍都能在長江上跟江東的水軍勢均力敵,海風那邊怎麼樣?”

  趙虎面色一聲,拱手道:“稟告主公,如今海風船隊一共有戰船三十艘,末將如果帶上麾下精銳士兵,哼!江東的那些兵馬定然不是對手!”已經在江東水軍手裡得到了兩場大聲趙虎氣勢恢宏,很是不懼那江東水軍!

  李林側過頭看了看龐統,徐庶兩人,二人緩緩的點點頭,李林跟著也是點點頭,看著趙虎道:“好!既然如此!那就是該讓江東見識見識我遼軍水軍的真正實力了!”

  “主公放心!”趙虎狠狠的一抱拳,眼中露出無盡的殺氣,惡狠狠的說道:“末將必然叫那周瑜知道,今日在主公面前叫喧是他最大的錯誤!”

  趙虎這麼一說可是說到了李林的心坎裡面去了,今日面對周瑜囂張的諷刺,自己竟然連回嘴的能力都沒有,別說自己沒辦法在外面跟周瑜對罵,自己麾下的水軍慘敗而歸,自己還有什麼好說的!

  “好!”李林重重的一點頭,擺擺手道:“休息一晚,明日回廣陵吧!”

  “不必!”趙虎一揮手,道:“末將即可啟程,儘早讓主公得到末將大勝的消息!”

  “呵呵!好!好!”李林知道趙虎的火爆性子,也不阻攔,趙虎對李林還有眾位兄弟拱拱手便快步走了出去。

  趙虎的水軍雖然有能力在這長江之上與江東的兵馬角逐,但是苦逼的是,長江的控制權依舊在江東的手裡把持著,趙虎的海軍一直都是從遼東的港口一路南下,根本無法進入長江跟李林在這赤壁一代回合,必須要先衝破長江入海口江東水軍的防線才能夠沖入長江,而且還要一路衝破無數的這個,要走很長一段航行才可以跟李林的荊州水軍回合。

  李林當然不會讓趙虎那麼做,那麼以來,就算是趙虎麾下都是一幫熟悉長江水戰的兵將,走過這一路,估計也是要損兵折將,可能還會被周瑜那樣又能耐的人剿滅在長江之上,所以李林和龐統等人的計畫就是,趙虎從長江入海口一路打進長江,配合已經控制了長江北岸的田豫的人馬,穩紮穩打,一路西進,在吸引周瑜的注意力,趙虎麾下的海風船肯定會給周瑜重創,周瑜麾下水軍精銳一抽走,李林則是就要想辦法在漢陽一路先破石陽,再破江夏,衝殺三江口,撲進豫章,這樣一來,從陸路便可以殺進江東,孫權必敗無疑!

  但是看著眼前蔡瑁的這個熊樣,李林也就能夠指望一下趙虎那邊給自己的水軍長長臉了,並不是鄙視蔡瑁,荊州方面,水軍的訓練還是需要時間的……

  趙虎走後,李林看著龐統,徐庶幾人問道:“眾位,如今趙虎要從東面擾亂周瑜視線,可謂可有良策在此處給周瑜來點刺激的啊?”

  幾人面面相覷,徐庶緩緩說道:“主公!我軍雖然今日在水軍上敗了一仗,但是在這西線,我軍依舊可以大做文章,趙虎將軍在東線與江東水軍交戰,我們此處定然要與之呼應,讓周瑜東西兩線無法兩顧,江東兵力不如我軍,必然大亂!”

  “呵呵!元直此言有理啊!”對於徐庶的話,李林深以為然,皺眉說道:“不過眼下劉備屯兵夏口、周瑜小兒屯兵三江口,我軍水軍未成,如何取江東?”

  “為何不從陸路取夏口?夏口若得,得江夏唾手可得,江東雖水軍強勢,然我軍勝在陸戰,何必棄強從弱?”一旁的蒯越淡淡說道。

  “陸路?”李林與龐統、徐庶對視一眼,心有所悟。

  “不過……”詫異地望了一眼蒯越,龐統猶豫說道:“江夏水軍也是不少,恐怕不會如此輕易叫我等渡江!劉備數次敗於我軍之手,想來對於防備之事,不會有絲毫疏忽。攜軍渡江。需耗費些許時辰,屆時若是被劉備等人探到行蹤,斷其後路,豈不是自取死地?”

  見是龐統說話,蒯越口中留著幾許恭敬,上前一步,將行軍圖攤在桌案上,指著一處說道:“我等屯兵於漢陽,卻從烏林以南地域渡江,劉備如何能得知我等心思?”

  眾人起身上前一看,目色凝重,見此,蒯越繼續說道:“周瑜屯兵于三江口,乃是我軍東面,劉備的江夏在我軍南面,兩處互為犄角,正是因為周瑜和諸葛亮都是恐懼主公大軍直撲東南,既打了江夏,也可以撲進江東,所以那周瑜和劉備定然在江面上巡視的十分嚴密,屆時我軍不若叫蔡瑁統船隊出水寨,于江面上排開陣勢,以吸引江東與劉備註意,屆時,只需一支兵馬從該地上游地段,即便是烏林以南地域,輕裝渡過長江。與江面水軍強攻夏口,如此一來。夏口兩面受制,他江夏的水軍又如何能抵擋我大軍?”

  “妙計!”李林撫掌大笑,贊許說道:“江東定是想不到,我軍一面操練水軍,卻暗暗遣軍強渡長江,迂回襲夏口!”

  “不過……此計卻是異常兇險啊!”徐庶皺皺眉,搖頭說道:“夏口乃江夏重地,防禦戒備自是不必說,屆時。若是強攻不成,這支兵馬反被江夏兵馬圍住。我軍救援不及,豈不是十死無生?”

  帳內眾人一聽,心下一頓,卻見蒯越冷笑說道:“雖是兇險,然而若是運用巧妙,足以當此地十萬水軍矣,哼!如此水軍,即便是再多十萬,江東又有何懼哉?”

  蒯越所的話很是囂張,在場的跟江東打交道時間最長的就是蒯越了,聽著語氣就能夠聽出來,蒯越對於江東那也是十分痛恨的,更是藐視江東,但是雖然蒯越這麼說了,眾人依舊還是要仔仔細細的思考一番,畢竟蒯越此計,著實有些兇險了……

  李林猶豫半天,搖頭說道:“若是可以騙過劉備、江東兵馬或許可以一試!”

  “哼!”望了眼蒯越,郭圖撇嘴說道:“主公!此計虛有其表,難以落實,依我看來,一成把握就已經是很不錯了,首先,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渡江的兵馬恐怕唯有三四千。最多不超過五千,再多,則難以掩藏行蹤,五千兵馬。要在江夏眼皮底下取夏口。可笑之極!蒯異度!你當江夏、夏口數萬兵馬乃擺設耶?亦或是你當三江口、武昌近十萬江東兵乃擺設耶?你出得計謀,敢問你可是敢去?”

  “有何不敢?”蒯越冷笑說道。

  “給我五千兵馬,我拿下夏口給你看!”

  “哈哈,真乃狂妄之極!”郭圖氣怒反笑,重聲說道:“好,你去。我便賭你去得回不得!”

  “好了,你等當這裡是何地?休的放肆!”李林氣惱的說了一句,道:“異度乃是謀士,怎麼可以以身犯險,衝鋒陷陣之時自然有武將,你們兩個莫要在因為一些沒必要的事情鬥嘴知道嗎!”

  郭圖和蒯越滿臉尷尬,很是恭敬的起來,對李林拱拱手道:“臣下知罪!”

  “此計好是好,不過要騙過劉備、江東,恐怕有些不易……”經過李林的訓斥,蒯越亦有些犯難,不知道自己這樣的計策到底當用不當用。

  “哼!”隨著一聲冷笑響起,郭圖伸手指著行軍圖上一地,當然要說出自己的計策了,對眾人正色道:“要吸引劉備、江東注意,到也是不難,不若取此地!”

  “這是……”

  “石陽?”李林疑惑地抬頭望著郭圖,卻見郭圖點點頭,正色說道:“正是!主公且看,石陽的處要地,若我等得石陽,一來可以壓制江夏、夏口,二來,石陽往東,便是三江口,我等迂回而去,亦可從陸路襲周瑜水塞,如此要地,江東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這倒是!”龐統上下打量了一下郭圖,頷首附和對李林說道:“前些日子,在下探到石陽兵力薄弱,是故建議主公取石陽,用來逼迫江夏、夏口,卻不想江東早早便遣了援兵至,在下以為,必是那周公謹已經警惕到了石陽的重要性,所以才會一早加派了人手守城!”

  李林一聽,心說,你們是還不知道這石陽陸遜的厲害好吧!要是知道陸遜以後的作為,恐怕你們會對這石陽更加的重視了!

  聽聞龐統所言,徐庶皺皺眉,猶豫說道:“若要取石陽,必然要動用水軍,如今江面上,江夏水軍與一部分江東水軍聯手,縱橫江面,若是我等有何輕舉妄動,恐怕劉備與周瑜,不會坐視不理!”

  “嘿嘿!”李林冷笑一聲喝道:“我軍三面而動,統一動作,到時候就要看一看周瑜是想要去救援那一面嘍!”

  “主公當真要迂回襲夏口?”龐統一聽李林的意思,就明白了,李林是想要同時採納蒯越,郭圖的計策,加上趙虎的東線,正是三路兵馬對付劉備和周瑜,但是龐統仍有幾分顧慮。

  “嗯!”李林點點頭,正色說道:“單單靠水軍,不足以對付江東。我等當水路並進!所以夏口,石陽必然是重地!這樣起來,呵呵!這兩個地方!老子都想要!而且是必須要!”

  郭圖和蒯越一聽李林的話,面上一喜,立即齊聲道:“主公英明!”這兩個本來是對頭的,如今還要唱上豬腳戲,作為軍中兩位主要的軍師確實什麼計策沒出,龐統和徐庶對視一眼,眼神很是複雜……

  眾人隨即商議了一陣,將計策定下來首先,由太史慈率領小部分原來在青州做過黃河水軍的兵馬,並其麾下本部兵馬,渡江襲石陽,其次,蔡瑁,張允統領水軍,擋住江面上的劉備、周瑜水軍,為太史慈爭取時間。

  而馬超則是統領五千將士,趁北面大戰時,從烏林以南地域強行渡江,隱蔽行蹤,趁機拿下夏口。若是事成,則太史慈屯兵石陽,走陸路對三江口用兵,遏制周瑜,馬超占得夏口,與蔡瑁統帥的水軍一道襲江夏,將劉備、周瑜等人一一擊破。

  倘若再事成,遼軍便能立足江夏,以此為跳板,水路並進取江東,而趙虎在東面破江東水軍,兩面夾擊,就像一個餡餅一般,將江東夾在最中間,等到李林和趙虎和田豫東線兵馬見面之時,便是江東覆滅之日!

  不得不說,在戰略方面,李林一方並無幾分破綻之處,若是運用的當,還什麼赤壁之戰啊!什麼三國鼎立啊!今年之內!江東可定!可是,這劉備和江東,哪裡是那麼容易就對付的了的呢?

  成業六年八月末,眾人終於將這三路夾擊的計策商量穩妥,而趙虎已經回到廣陵,努力從蔡瑁與周瑜的一場大戰之中琢磨出來江東水軍的戰法,進而整頓自己麾下本來是海軍的人馬的戰法,排列陣型,準備從海上攻入長江。

  反復計算的日子來了,時機已到還有什麼可猶豫的,李林立即下令,太史慈,馬超,趙虎三路兵馬齊出,夾擊孫劉!

  太史慈領兵兩萬,意圖越過漢陽和石陽只見的襄江,在石陽地段強行登陸。遠遠望見漢陽遼營內有支船隊徐徐而出,巡邏與江面上的江夏水軍統帥文聘,以及周瑜帳下蔣欽,當即掉轉船頭,朝李林船隊攻來,而此時,遵李林命令,蔡瑁統領水軍而出,擋住孫、劉聯軍戰船,而太史慈則趁此機會前往石陽登陸,待至虎豹騎全員登陸之後,太史慈立即派出大量探馬打探江東兵馬消息,畢竟自己登陸之後,身後可就沒了保障,所乙太史慈必需要小心翼翼!

  不時,太史慈便發現郭圖之計成功,蔡瑁擋住了孫劉聯軍的戰船,蔡瑁既然敗了一場,而李林依然給了他這麼關鍵的任務,蔡瑁那裡敢在掉以輕心,自己打不過,難道擋住的能耐還沒有嘛?太史慈一看,計策已經成了一半,那還等什麼,立即領軍直逼石陽城。

  而就在太史慈直逼石陽城,而蔡瑁在長江之上阻擋孫劉聯軍之時,就在李林烏林最西面的一處李林大營之中,疑惑有五千人的組成的兵馬悄然而出,分二十幾次,以小股的兵馬靠近長江北岸,以防止劉琦的江夏水軍發現,而江夏的水軍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蔡瑁那邊,哪有心思管他們。

  一路向西許久,終於找到了蒯越給渡江偷襲的人馬精心挑選的偷渡之地,江面平穩而又下寨,長江在荊州九曲十八彎,也就只有從小到大都生活在荊州的蒯越才回選出這樣安全又穩妥的地點。

  看著蒼茫的江面上,馬超淡淡一笑,回頭一揮手,道:“二弟,三弟!準備渡江!”

  “諾!”馬超身後,馬休,馬岱立即應命,立即指揮兵馬乘坐小船悄然度過長江,按計策東進,偷襲夏口……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11-22 07:29

第953章 東線水戰(一)

  “將軍!一切準備就緒!”正對著茫茫的海面,而背後,則是連綿的水寨,享受著夏季最舒服的海風,一名水軍副將走到了趙虎的面前拱手道。

  “嗯!”面色深邃,趙虎表現出了自己少有的緊張與興奮,這是自己與江東水軍第一次的長江對決,事關重大,雖然說主公是三面夾擊江東,但是自己這邊乃是整個東線命脈,更是整場戰爭的關鍵之處,所以趙虎不由的要謹慎小心。

  回頭看著副將,趙虎問道:“叫兄弟們準備妥當,半個時辰後出發!”

  “諾!”副將面色嚴肅拱手答道。

  “呼……”趙虎長舒一口氣,看著一望無際的海面,幽幽說道:“主公!你就放心吧,末將萬萬不會給你丟人的!”

  “報……”一聲長嘯響起,正是江東水寨。

  毗陵,江東最東面的第一大城,毗陵的水寨自然也是守護長江入海口的第一道堡壘,李林大軍已經拿下廣陵,與江東隔江而對,所以這毗陵的重要性將更加的凸顯,而周瑜在前往三江口之前,也正是在這毗陵之中安排一切。

  “何事?”一名滿目英氣,但是面容已經有些蒼老的將軍端坐大帳之中問道。

  士兵焦急說道:“將軍!前方探子來報,趙虎已經領水軍從海港出發,直奔長江進!”

  “哼!”那老將軍重重的哼了一聲,罵道:“果然不出大都督所來哦,趙虎小兒真是膽大包天,竟然還敢西進長江!欺我江東無人嗎!”

  “公覆!”黃蓋話音沒落,另一名與他年齡差不多的老將軍走了進來,急切的問道:“趙虎出兵了!”

  “嗯!”老將軍點點頭,道:“德謀!看來給我江東子弟兵報仇的時候到了!”

  “好!”拳頭往自己的手掌裡狠狠的一敲,那人激動道:“定然叫那趙虎小兒有來無回!”

  “傳令!”坐在主位上的老將軍立即道:“命韓當,潘璋,甘甯,朱然,陳武做好準備!依大都督計策行事!”

  “諾!”傳令兵重重的喝了一聲,飛奔而出。

  坐在主位上的老將軍起身,一把拿起一旁的佩劍:“唰!”寒芒閃耀,老將軍看著依舊鋒利的寶劍,滿目殺氣……

  不錯,此二人便是江東的老將,黃蓋,程普,跟隨孫堅,孫策,孫權江東的三代主公,如今也是寶刀不老,更加上打了一輩子的仗,所以被周瑜在東線寓意重任,程普鎮守江都,而黃蓋鎮守毗陵。

  車胄,臧霸大軍南下,猛攻江都,以水軍見長的江東著實是敵不過,那程普更是沒有周瑜那般的智慧,而江東也是在長江北岸節節敗退,李林大軍又在荊州一路逼迫而來,所以最後周瑜授意下,程普從江都撤退到了毗陵與黃蓋合兵,但是這大仇可算是結下了。

  而趙虎更是兩次重創江東水軍,江東損失兵馬數千人,號稱江東猛虎的甘寧更是大戰損失慘重,可以說東線的江東水軍,對於李林大軍的仇恨,可要比西線那邊的強烈多了,黃蓋多少次都想以水軍進攻趙虎在廣陵的水寨,但是都被周瑜攔下,周瑜前往三江口之前,大部分時間都在毗陵,周瑜早就已經算到,李林要進攻江東,定然回事東西遙相呼應,東西一路被破江東必敗,周瑜無法分身,所以只能先安排毗陵之事,所以當李林在江陵追趕劉備之時,就算是救援劉備也是呂蒙出馬,動用了大量的戰船,但是江東水軍則是不多,正是因為江東相當一部分的水軍,真是在這毗陵黃蓋的手中……

  “將軍!前方發現江東水軍!”

  “好!投石機準備!”

  “諾!”

  一聲一聲緊張的聲音響起,藍色遼旗飄揚,真是趙虎的水軍艦隊,因為大型的海船無法在長江之上靈活一動,所以趙虎只能帶著一百艘原本是護衛海船的護衛戰船,艨艟,自己則是坐鎮海風中戰船之上,沒有用趙虎嘴擅長的雁翅陣法,而是用箭矢陣,以艨艟打頭,護衛戰船位列兩側,而自己海風戰船則是在最後列陣開來,乃是趙虎最後的殺器。

  “哦?竟然這樣的陣型?”但是搖搖的看到了江東的船隊,根據江東的戰旗,趙虎分析出了江東的陣法,竟然讓戰船縱向排列,而不是阻攔形式的橫向排列,趙虎喃喃說道:“怎麼著?難道是想從破我的船陣嗎?哼!都敗了兩次竟然還這麼不靈光!”

  隨即,趙虎立即下令道:“投石機!放!床弩準備!”一上來,趙虎就用處了全力,儘快攻破這一道防線,進攻毗陵。

  趙虎和李林定制的進攻路線,第一段乃是先破毗陵,而後進攻丹徒,隨即西進就到了淮河和長江的交叉口出,如今那裡已經被田豫掌控,趙虎水軍稍作休整,與田豫訓練的江淮水軍合兵,第二階段便是領軍進攻曲阿,這樣一來,江東東面的三座水軍大寨被攻破,趙虎的水軍可以直指秣陵,要知道秣陵可是江東數一數二的大城,從前一直都是孫策在江東的治所所在,周瑜哪敢不救,周瑜定然要調配一半以上的水軍去阻擋趙虎,而此時便進入的第三階段,要說是破周瑜帶領的水軍在長江之上,李林和趙虎心裡都沒底,所以李林的意思便是,趙虎不再西進,而是立即向南,攻打江東各處港口,隨即讓江北遼軍的步騎兵登陸南岸,只要登陸成功,東線便是大勝,到時候配合著西線兩路兵馬的勝利,江東半年可定!

  這樣的計策,看似真是絕妙無比,兵力上的優勢,讓李林可是分兵三處,而周瑜卻是只能拆了東牆補西牆,有了劉備那邊的幫助也頂多幫著周瑜擋住一路,那還說是劉備擋住了,所以李林和眾人都認為周瑜三面的無法兼顧是肯定的了……

  “嗖嗖嗖……”

  “砰砰砰……”

  長江之上,伴隨著湍急的水流,趙虎與江東水軍的戰鬥開始了。

  趙虎乃是逆流而上,所以出了海風戰船意外,剩下的戰船速度較慢,但是趙虎的戰船之上乃是重器,所以按照慣例,還沒接近,先用投石機轟炸江東水軍一輪,而後床弩破敵,最後弓矢箭弩以上,若是還不行,短兵相接趙虎更加的不怕了!

  “嘩啦!砰……嘩啦!”一塊塊的石塊砸在了江東為首的戰船之上,那戰船立即被砸的跟馬蜂窩一般,木削亂飛,搖晃不止,那搖搖欲墜的樣子,估計不一會便要沉下去。

  “誒?”但是觀戰的趙虎看到這樣的情形盡讓眉頭一皺,凝視前方,過了好一陣,喃喃道:“這幫南蠻子,竟然血聰明了!”

  趙虎為何這樣說,真是因為江東的水軍雖然受了投石機的攻擊,但是並沒有損失過大,因為那投石機砸到的戰船,分明就是沒有江東士兵的戰船,看似戰船已經破敗不堪,其實真正並沒有死多少敵軍。

  “快!傳令,將投石機的角度調高,砸後面!”

  趙虎趕緊下達指令,但是趙虎自己心裡都清楚,這投石機的威力是發揮不出來了,怪不得江東兵馬是縱向補開的船陣,用幾艘高大的樓船打頭,正是來迎接趙虎投石機的石塊的,擋住了投石機的落石攻擊,以保護背後的江東戰船,雖然趙虎下令讓投石機的角度調高,看可不可以越過樓船砸到後面的江東戰船,但是那投石機的角度都是配置的剛剛好,在準頭和威力一個十分恰當的角度,不是準頭,威力也不會小,但是趙虎將角度一條,那投石機的石塊都不知道會飛到哪裡了,以江東水軍在江面上猶如一字長蛇陣的船陣,想要在起到什麼大作用是不可能的了……

  “媽的!”看到了自己的投石機失去了作用,趙虎罵了一聲,而那江東的戰船在前面樓船的擋箭牌的保護下,已經接近了趙虎的船隊,逃過了投石機的攻擊區域,而那樓船也已經幾乎被全部砸沉沒,露出了後面的江東轉船,上面已經站滿了水軍,紛紛舉著盾牌。

  “床弩!放!”趙虎怒吼一聲,四周傳令兵立即揮舞令旗傳令各個戰船。

  “嗖嗖嗖……”一時間,在趙虎箭矢陣法的箭頭出,無數的巨大的箭矢發射了出去。

  “哼!我看你還用什麼當!媽的!給我狠狠的射!”

  一支支銳利的架勢夾雜著罡風奔著江東的戰船而去,威力巨大的將士根本不是那些盾牌可以阻擋的,不一會,江東的戰船上終於想起了趙虎期盼已久的慘叫聲。

  “放!”忽然一聲怒吼,真是在江東的戰船上響起,只看一支支粗壯的箭矢也想著趙虎的戰船射了過來,雖然數量遠少於趙虎一方,但是也著實給了趙虎這邊的一些壓力。

  “哼!就以為你們有床弩嗎?我們江東也有!”一聲叫駡,甘寧側立在穿上,雙臂直接拉住眼前的大弩的弓弦,只看甘寧雙臂青筋暴起,向後一拉,竟然直接拉開了需要三個人才能拉開的大弩。

  “嗖!”

  “嗡……”

  “哈!”一聲怒吼,甘寧鬆開了手中的弓弦,大弩上的箭矢直接射向了對面的遼軍戰船……

  床弩並不是李林發明的,而是李林改良而已,這巨大的弩箭早就在戰國時期就開始運用,其實就是將弩箭大型化,都是運用於守城的,巨大的威力來阻擋沖上來的敵軍,但是李林軍隊所裝備的三弓床弩,甚至是五弓床弩可是李林改良的,威力打了很多倍,特別是在海軍上運用床弩可是李林在漢末時期的首創,但是李林忘記了,中國最牛逼的東西就是山寨了,雖然李林那三弓的床弩不是可以輕易模仿的,但是將床弩放在水軍戰船上用於遠端作戰可是十分容易的,所以江東水軍也是立即將床弩安在了戰船之上,當然了數量和威力都是不如趙虎一方的……

  “奶奶的!竟然敢學老子!”趙虎在海風戰船上怒駡這,不停的揮手道:“射!給我狠狠的射,讓這幫江東小兒知道知道,老子的能耐不是那麼好學的!”

  隨即兩方船隊便開始的對射,而而卻距離還在不斷的接近,在長江之上,不停的想起慘叫之聲。

  “弓箭手!放箭!”很快,兩方都到達的了弓箭手的射程,雙方將領都立即下令弓箭手放箭。

  “變陣!”就看江東水軍本來縱向排列開來的陣法立即散開,分左右兩面,轉船橫著開來,用側面對著趙虎的戰船。

  “好靈活!”趙虎眉毛一挑,這些江東戰船的戰力可比上次在漢陽見到的江東戰船戰力要高啊!

  就看到為首那幾艘江東戰船上面滿是弩箭,而最後面排列開來的戰船幾乎完好無損,放棄前面幾艘戰船的覆滅,爭取道與遼軍的距離又是,到了近前,雙方都是用箭矢對戰,當然就要看誰可以在長江之上靈活的機動了!

  “左右兩翼!沖!”江東戰船的陣型散開之後,所有的實力也就顯現了出來程普居中,不停揮動令旗下令進攻。

  “哼!想破我兩翼!妄想!箭矢陣,箭頭才是威力所在!”隨即,趙虎令旗擺動,整個船隊整體殺出,鋒利的箭頭直插江東水軍的中心。

  不錯,一支箭矢威力最大的當然是箭頭了,而要將箭頭拔出來,這左右兩翼的尾鉤更是會發揮巨大的作用,想要將箭矢從肉裡拔出來,那肯定就要捨棄一大塊的肉!

  趙虎一方在箭矢陣最中間的艨艟立即沖了上去,兩面戰船緊緊跟隨,而江東一方兩翼已動,所以江面上,兩方船隊的左右兩翼很快就撞在了一起,但是箭矢陣的威力立即就顯現出來,在最中間的艨艟速度不減,立即撞在了江東的戰船上。

  “砰!”一陣劇烈的晃動,兩方終於到了短兵相接的時刻。

  “哈!”艨艟上的遼軍怒吼一聲,飛一般的向江東的戰船上放下木板,兩方戰船連通。

  “殺啊!”遼軍將士揮舞著鋼刀踩著木板殺了過去。

  “好膽!”甘寧怒號一聲,兩把鋼刀左右飛舞,一挺身,喝道:“遼軍的賊子,讓你們看看爺爺的厲害!”

  甘寧立即與十幾個遼軍水軍戰作一團,猶如猛虎下山之氣勢,一時間竟然無人可擋,江東猛虎果然名不虛傳!

  “殺!”程普也是立即一揮令旗,左右兩翼的水軍也是立即戰做一團。

  “哼!”而就在箭矢陣的箭頭之後,當然就是箭身了,而這箭身才正是趙虎這陣法的關鍵,不然趙虎也不會用海風戰船在此,而自己也是親自坐鎮。

  趙虎看著眼前的短兵相接的戰局:“唰!”的一聲拔出腰間的鋼刀,怒吼一聲道:“海風軍聽令!飛速襲擊江東水軍後方!”

  “諾!”三十艘海風戰船齊齊轉向,真是空著海風戰船在海面上飛快的速度,立即繞過了這膠著的戰局,直接奔向了江東水軍的身後。

  “不好!”看著許久沒動的趙虎帥旗忽然一動,程普立即就知道不好,還沒等調派人手防止趙虎偷襲的時候,就看到趙虎的海風戰船已經從自己一方的左翼饒了過來。

  “放箭!”戰船上,趙虎立即下令,海風船上所有的弓箭手立即放箭,而江東的兵馬都在想著反方向攻擊,趙虎直接在自己的屁股後面放箭,一時間,江東水軍中箭倒下者無數。

  “什麼!奶奶的!趙虎什麼時候跑到老子背後!”正在廝殺的甘寧,忽然聽到後面己方將士的慘叫聲,還很是納悶抽空回頭一看,趙虎的藍色遼旗竟然繞到了自己的右後方!甘寧大驚,飛一般的往船後跑去,怒吼道:“快!快!舉起盾牌,快!”

  但是甘寧再怒吼又能怎樣,趙虎的戰船依舊是虎視眈眈的殺了過來,甘寧不停的大罵著道:“趙虎!你個賊子,有本事真刀真槍的跟老子打上一場,莫要用詞詭計!偷襲我軍後方!”

  聽著甘寧震天的怒吼,趙虎笑了笑,道:“呵呵!若是真的可以,我倒是真想跟你痛痛快快的打上一場!只可惜戰事關鍵!”

  “撤軍!”程普看到身後趙虎的藍色遼旗,明白自己敗局已定,趁著趙虎的海風戰船沒有封鎖右翼,當即下令撤軍,帶領參與的水軍立即向右翼撤退,趙虎哪裡肯放過這個機會,趁他病要他命,這可是李林一直交給他的,立即兩面夾擊江東戰船,程普只能帶領殘餘水軍,拋棄艨艟和大型戰船,乘坐小型戰船和走柯中趙虎水軍的夾縫之中逃了出來。

  “呵呵!好!兄弟們!給我追!殺入長江嘍!”趙虎放眼一看程普,甘甯連自己的江東戰船都不要了,直接乘坐小船從自己兩面的夾擊之中逃跑,大喜之下,立即下令全軍乘勝追擊,帶領麾下水軍窮追不捨,一路西進,穿越逐漸的接近了毗陵……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11-22 07:29

第954章 東線水戰(二)

  “程老將軍!”擦了擦臉上的血跡,甘寧跟一旁的很是狼狽的程普道:“那趙虎果然追來了!”

  程普回頭仔細的看著趙虎的船隊,低聲道:“果然不出大都督所料!依計行事!”

  “好!”甘寧重重的一點頭,目光冷峻的看著前方,損失了我這麼多的江東子弟,就是要將趙虎這個小子引過來!千萬不能出任何的差錯啊!

  甘寧俯下身子,不停的催促身旁的將士快速的划船前進,終於毗陵的江東軍隊水寨的影子出現了。

  “繼續向前!”甘寧大喊一聲,揮舞著鋼刀,江東敗退的船隊竟然沒有趕緊進入水寨以求地利的防守,而是無視水寨的存在,竟然直接越過水寨,繼續向西。

  “嗯?”在後面追擊的趙虎水軍,看到江東水軍的這個動作很是納悶,江東的兵馬如今敗退,要是明智的話,就要立即回到自己的水寨防守,防止自己的水軍輕鬆越過毗陵啊!怎麼忽然不管他們的水軍大寨,而是接著向西呢?

  “將軍!是否繼續追趕敵軍!”副將焦急的問道。

  將東吳的船隊擊潰,趙虎麾下船隊也是損失不少,畢竟碰撞在一起硬碰硬的廝殺,江東的水軍果然也是不含糊,加上一開始趙虎船陣上的劣勢,也就只有趙虎那三十艘海風戰船毫髮無損,但是如今趙虎要面臨兩個選擇,是繼續向西追趕江東的敗軍,還是立即攻打毗陵水軍大寨,若是將這毗陵的水寨攻破,那趙虎可算是賺到了,但是那是江東兵馬如果按常理進入水寨防守的結果,但是如今江東竟然不管水寨一路向西,這是啥意思?

  “事出反常必有妖!”趙虎響起了李林常說的那句話,但是自己到底是追還是攻打水寨,思索了半天,趙虎立即到:“傳令,攻打毗陵水寨!”

  “諾!”眾人迎合一聲,船隊立即向南靠近江東的毗陵水寨。

  這個指令也是趙虎盤算之後下達的,追趕江東敗軍,窮寇莫追,畢竟趙虎可是第一次到這長江江面上作戰,雖然已經在荊州蔡瑁那裡得到了長江的水域地圖,趙虎也是看過了無數次,但是畢竟這就是第一次的時間,趙虎害怕繼續追趕容易中了江東水軍的埋伏,所以還是穩妥一些,先攻打江東水寨,得到物資不從和休息,進而繼續西進,按照計畫進攻南徐!

  毗陵的水寨緩緩接近,趙虎謹慎的喊道:“兄弟們!小心啦!”

  “吼!”剛剛大勝一場,遼軍的水軍將士士氣高漲,更是藐視這些江東水軍,連續三次,連續三次都被己方打的落花流水,他江東天下第一水軍的名號著實是掉到了這長江之中,眾將士雄糾糾氣昂昂的想著毗陵水寨進發,因為他們都認為這江東兵馬早就已經逃竄,這毗陵水寨之中就算是還剩下敵軍,也就是一幫小蝦米了。

  “砰!”前面的艨艟狠狠的撞在了江東水寨的大門之上,水寨大門搖搖劇烈的晃動,但是沒有被撞開。

  趙虎笑了笑,道:“這江東水寨果然堅固!上!”一揮手,立即從前面艨艟之中竄出來十幾個人,從甲板上一條,便跳到了這水寨大門之上,攀爬幾下,道關鍵位置,將撞釘的鉚釘統統的起了出來,對於破開水寨大門,趙虎可是很有一套,這樣的方式一般都是用在偷襲水寨上面,對付那些疏于防守的海盜身上的,結果今天倒是破開了這江東的水寨大門。

  “轟隆!”一聲,江東水寨的大門轟然倒塌,趙虎的水軍再無障礙,眾將士歡呼著沖進了江東水軍的水寨。

  毗陵的水寨不小,趙虎大戰船沖了進來,一看,水寨之中竟然沒有想像中的抵抗。

  “媽的!怎麼連個人影都沒有啊!”一個士兵不停的罵道。

  “嘿!江東小兒,你遼軍爺爺來啦!出來啊!出來!莫要做縮頭烏龜!”士兵不停的大罵。

  而趙虎,則是不停的謹慎的觀察著四周,都是停播的戰船,連帆都沒有揚起來,看來是江東兵馬知道前方戰敗已經撤走。

  趙虎一揮手道:“散開,看著水寨之中可是還有敵軍!”

  “諾!”令旗互動,本來聚集在一起的船隊立即散開,趙虎領海風戰船依舊在最中間沒有行動。

  怪!太怪了,江東難道棄守了嗎?就因為自己這一場勝利,這毗陵的水寨直接就不要了?這江東難道就這般沒有戰意和鬥志嗎?

  趙虎的大腦飛快的思索著,一直都是一個直爽好殺的黑臉大漢,倒是露出了很少顯露的沉思之色。

  “不對!還是不對!”越想趙虎越覺得不對勁,前兩次跟江東水軍交戰,雖然是大勝,但是江東兵馬也是敗了但是可以看出來鬥志依舊尚在,擺在的是趙虎他們的戰法太過先進而不是他們撤退了,如今怎麼會是……

  “傳令撤出水寨!”趙虎十幾年的征戰經驗給了趙虎一個警覺,立即大吼一聲。

  “啊?”一旁的副將疑惑道:“警覺,已經拿下江東兵馬的水寨,不如先搶了他水寨中的物資,糧草,也好讓兄弟們歇息一陣,然後在西進吧!”

  “不行!”趙虎當機立頓,喝道:“立即撤出水寨,留下二十艘戰船的兄弟即可!”趙虎倒是沒有完全想著撤退,還留下一點人馬來試探,若是自己太過敏感的話,也沒有浪費這個打下江東水寨的機會!

  “哼!想跑!完了!”正當遼軍的戰船再一次向中間回合整合隊伍的時候,忽然一聲暴喝響起。

  “啊……”隨即便是一聲一聲的喊殺之聲響起。

  “額!難道……”聽到這樣的聲音,趙虎一驚,立即反應過來,自己的判斷應驗了,這水寨之中肯定有江東水軍的埋伏!

  趙虎立即下令道:“快!快!整合船隊,一邊防守一邊撤出水寨!”隨即指揮這海風船現行向後,畢竟自己這三十艘海風戰船可都是寶貝。

  “遼軍賊子!看你往哪裡跑!”就看到本來停靠在水寨之中的戰船上忽然竄出來了無數的江東水軍,盡是弓箭手,瘋狂的向趙虎的船隊發射著箭矢,不是簡簡單單的將士,是火箭!

  “啊!活!活!”一輪輪的火箭射來過來,縮手不及的遼軍水軍立即尖叫了起來,大勝而來的他們心中滿是自滿根本毫無防備。

  “撞!”一聲暴喝,幾艘特定位置的戰船狠狠的撞在了遼軍的戰船之上,直接將遼軍的戰船撞歪。

  “不好啦!將軍!兄弟們的戰船被敵軍包住了!”副將一聲大喊。

  “我知道!”趙虎怒喝一聲,依舊喝道:“不要管他們!立即後撤,撤出水寨!”

  “將軍!”

  “快!不然就都尼瑪被圍死在這裡了!”

  遼軍的水軍進入水寨之後便分散開來,趙虎謹慎起見,說撤出水寨之時想著結成船隊撤出去,但是還沒有反應過來,江東的伏兵就已經殺了出來,而且想預定好位置一般的,十幾艘戰船立即沖了出來,將趙虎本來就很是分散的船隊分散成了極快,逐個擊破!

  “海風軍!聽令!”

  “在!”

  “立即後撤!退出水寨!”

  “諾!”

  趙虎知道,自己是中計了,那些江東南蠻子就是引誘自己進來的,而且趙虎為何一進入這江東水寨就感覺到了不安,正是因為這水寨的佈置很是怪異,不符合常理,現在趙虎明白了,這正是江東兵馬為了將己方的戰船分成極快而特意安排的,既然江東的人馬連水寨的佈置都已經安排好了,可見他們是蓄謀已久,早就知道自己會想毗陵攻來,己方措手不及,都是想著怎樣在長江江面之上跟江東水軍作戰,哪會有這些準備,所以當機立斷,唯有撤退,保住精銳!

  “撤!撤!撤!”

  一陣陣叫喊的撤退之聲在遼軍的戰船之上響起,但是叫我靠後的遼軍戰船還好,倒是可以將江東的人馬衝撞開殺出來,但是太過冒進的遼軍戰船,已經被江東水軍團團圍住,根本沖不出來……

  “火油!火油!給我扔!扔啊!”江東的戰船之上,潘璋不停的怒吼著,雖然已經將遼軍圍住,但是不得不說,遼軍的抵抗相當頑強,所以潘璋只好用一招比較狠的方法,那就是想戰船上扔火油罐子,直接將戰船上的上遼軍將士燒死……

  “啊……”一聲聲的慘叫此起彼伏,不少的戰船都已經冒起了黑煙。

  看到了這樣的場景,趙虎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不能衝動,必須要撤出去,只能捨棄那些兄弟了!

  “快!趕緊撤出水寨!”趙虎狠下心來,緊緊的我這拳頭,依舊下令撤退,在遼軍將士的慘叫聲中和遼軍戰船冒起的黑煙之中,趙虎帶著剩下的五十幾艘戰船沖出了江東的水寨,而其中三十艘還是海風戰船。

  先是大勝一場,而後竟然有來了一場大敗,直接損失了一半的戰船,還好精銳的人馬都在海風戰船上,不然損失更大,看著眼前的已經成了煉獄的遼軍水寨,副將焦急的問道:“將軍!我軍是否撤退!”

  “不!”趙虎重重的喝了一聲,面上盡是殺氣,惡狠狠的道:“向西!”

  “諾!”副將看到趙虎的面色,也是面上一凜,立即傳令。

  趙虎麾下這些老將士,大部分都是海賊出身,好勇鬥狠那是家常便飯,本來就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過日子了,但是自從跟了趙虎,卻成了正規軍,一路升官,不少人都成了裨將,副將的,眾兄弟都知道,只要跟著趙虎將軍,只要你拼命,只要你不怕死,就一定會飛黃騰達,趙虎不貪財不好色,每一次李林的賞賜都跟眾兄弟平分,所以麾下眾兄弟都是對趙虎絕對的忠心,趙虎都拿他們當做自己的兄弟,以賊寇一般的血腥的交往,眾人都是過命的交情,所以才看到,就算是被包圍在水寨之中的那些趙虎麾下的水軍依舊還在死命的抵抗,讓潘璋的水軍無法快速解決這些水軍而追殺出來……

  “殺!”

  “吼!”

  依舊是氣勢高漲,甚至是因為這一場打敗,趙虎麾下的水軍將士氣勢更加暴漲,渾身都彌散著殺氣。

  “我要江東水軍給我的兄弟們陪葬!”趙虎頂著眼前的江面,忽然怒吼一聲。

  “陪葬!陪葬!陪葬!”

  眾將士紛紛迎合,是趙虎下令船隊進入水寨的,才會有了這樣的景象,但是沒有人會埋怨,他們本來就是一幫不要命的主,在這水面之上,跟隨身旁的好兄弟廝殺,仿佛就是他們最快活的事情!

  “哼!既然水寨其中有假,那麼那寫敗退的水軍肯定就是真的退走了,前方應該沒有埋伏!”對江東的仇恨值暴漲,但是趙虎也要冷靜的分析,自己戰死沙場沒有問題,但是主公的大計才是最重要的!所以趙虎繼續按照舊計畫西進,而且已經決定,只要是在碰到江東水軍,自己就會一命相搏!絕對不會讓這些江東小兒好過!

  “傳令!海風軍全速前進!”

  “諾!”

  趙虎在此下令,三十艘海風戰船立即提速,向前沖去,直接比後面的遼軍戰船快樂三倍。

  “剩下二十三艘戰船,為我把守後方,防止敵軍從後方殺來!”

  “諾!”

  令旗舞動,就看趙虎的船隊立即分成了兩隊,前方海風戰船排成了兩頭細中間寬的橄欖形船陣飛速向前,與後面的戰船脫離,而後方戰船則是排成反方向的雁翅形狀,保護趙虎海風船隊的後方。

  “將軍!前方發現江東水軍戰船!”半個多時辰之後,以海風戰船的速度都已經走了從毗陵到南徐三分之二的距離,愛桅杆上的瞭望手立即發出了警報。

  “哼!這些江東水軍倒是蠻快!”趙虎雙目一瞪,立即喝道:“傳令後軍防止敵軍背後偷襲,海風軍!立即給我從上去!”

  “諾!”仇敵就在眼前,趙虎麾下眾將士已經怒的滿眼通紅,船艙之中,在踩踏塔板帶動海風戰船兩邊四個輪子的水軍們的號子立即加快,這樣預示著海風戰船速度加快,飛速的想著江東戰船殺去。

  “哼!這些遼軍的水軍果然不好對付啊!這麼快就殺過來了!”只看江東的船陣前端,甘寧握著手中的鋼刀,惡狠狠的說著。

  “呵!”輕笑兩聲,在最中間的黃蓋點點頭,道:“大都督估計的果然沒錯,潘璋和朱然在毗陵水寨之中是擋不住這趙虎的!”

  “公覆,看來咱們還要靠它了!”在另一邊的程普拍了拍自己身前的欄杆。

  聽了程普的話,黃蓋怒聲喝道:“哼!遼軍休要欺我江東無人!只要是他們能用的戰船,我江東就能造出來!”

  就看此處黃蓋所站的戰船竟然很是怪異,何處怪異,就是跟海風戰船很是相似,但是要比海風戰船大上一些,寬一些,不錯!這便是在海風軍手底下吃了兩次虧的江東仿造海風戰船造出來的富有江東特色的戰船。

  “呵呵!雖然只有十艘戰船!但是對付那趙虎的敗軍!夠了!”黃蓋重重的一拍穿透的桅杆,暴喝道:“江東水軍!”

  “天下第一!天下第一!天下第一!”所有的江東水軍立即接著黃蓋的話暴喝出來。

  “殺!”黃蓋手中鋼刀向前一指,只看五十幾艘戰船立即想著眼前出現的遼軍戰船的黑影殺了過去。

  “投石機!放!”

  “床弩準備!”

  遠端攻擊趙虎也就是佔據優勢,但是黃蓋既然留下了五十艘戰船,而且還知道了怎麼樣破開趙虎投石機的辦法,當然也會按照那個方法了,趙虎的投石機依舊沒有造成太大的傷亡,何況海風戰船只有三十艘,每一艘上也就只有一抬投石機。

  “兩面散開,直沖中軍!”趙虎立即下令,還戰船立即分成兩隊,封所有想著江東的戰船沖去,江東戰船數量佔優勢,那麼就要靠著海風戰船的機動性取勝了!

  而後方,二十艘遼東水軍戰船也沒能夠倖免,就看到忽然在海風戰船和後軍戰船的中間殺出一路,並不是奔著趙虎的海風軍後方去的,而是直接沖向了那二十艘戰船。

  “遼東小兒!陳武來也!”一聲聲暴喝響起,忽然殺過來的陳武直接從側面沖向了遼軍水軍的雁翅船陣。

  遼軍水軍面不改色,看著眼前依舊是數量占優的江東水軍,立即瘋狂的殺了過去。

  “將軍!今日末將就在這裡跟這些個江東的南蠻子拼個你死我活!”本來在趙虎身邊的副將,受趙虎之名在此指揮這二十艘戰船保護趙虎的後方。

  副將怒視這殺過來的陳武的水軍船隊,一舉手中鋼刀,怒喝道:“兄弟們!殺啊!殺死這般江東蠻子!”

  “殺!殺!殺!”遼軍將士群情激奮,等著血紅的雙眼向江東水軍殺去……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11-22 07:29

第955章 戰石陽(一)

  根本無法估計身後船隊的血戰,趙虎三十艘海風戰船兵分兩路,靠著海風戰船的迅速瞬間轉到了江東水軍的兩翼,趙虎手中鋼刀狠狠一擺。

  “嗖嗖嗖!”無數的床弩發射出了箭矢,從側面擊打在了江東戰船之上,江東水軍慘叫連連。

  “變陣!”在最中間的黃蓋立即怒吼一聲,號角聲想起,江東戰船立即散開躲避海風戰船的箭矢。

  “哼!直沖中軍!”趙虎暴喝一聲,就看左右兩翼的海風戰船立即想著江東船隊的中間殺去。

  根本不用趙虎的海風戰船沖上去,就看江東戰船忽然散開,露出了在最中間的戰船,正是江東仿造的海風船。

  “這……這怎麼回事!”海風軍的將士一看到這樣的情形當然是直接給鎮住了,趙虎真是沒有想到眼前竟然出現了與己方戰船極其相似的海風船。

  “哈哈!趙虎小兒!嚇傻啦吧!讓你看看我江東健兒的厲害!給我沖!”甘寧令一路船隊四艘仿製的海風船直接系那個趙虎的帶領的左翼兵馬殺來,加上四周二十幾艘普通戰船的配合,直接讓趙虎的左右船隊遭到三面的包圍。

  另一面,同樣的,程普也帶領四艘仿製的海風戰船想趙虎的有一的兵馬殺了過去,長江的江面上直接想成了一個X,而且X左右兩邊正在慢慢的收緊。

  “哼!江東小兒!竟能如此不知廉恥!”趙虎不停的大罵著,但是面對著江東的仿造的船隻,趙虎還能怎麼樣,只能立即下令海風戰船上的弓箭手放箭。

  “嘿!趙虎小兒,可敢與我甘興霸一戰!”甘寧不停的嚎叫著,損失了這麼多的兵馬,就是要將趙虎引進來,先用水寨的埋伏消耗趙虎的兵馬,而後在此直接將趙虎的水軍殲滅!

  面對著甘寧的叫囂,趙虎依然不懼,怒吼的揮著手中鋼刀喝道:“哼!莫要欺我!甘寧!你以為你們仿造的船隻可以跟我軍想比嗎?兄弟呢!殺!”

  山寨畢竟是山寨,所以趙虎並沒有想著退卻,自己的海風軍依舊可以與江東一戰,而江東呢?同樣不服輸,從來都是自稱天下第一,一臉被趙虎擊敗三次,如今也已經有了旗鼓相當的利器,更是經過了己方的改良,怎麼還能敗給趙虎這些北方蠻子?

  自打黃巾起義以來,中原混戰,所以不少士人能人為了躲避戰亂或是向北,或是向南而走,這樣讓李林麾下得到了不少的人才,而江東同樣也有了不少的能人異士,李林靠著自己超越千年的頭腦造出了這樣的輪船,江東的水軍是沒有這樣發達的頭腦了,但是江東可是有天下對厲害的打造水軍戰船的能工巧匠,所以得到了海風戰船的圖樣和戰鬥力之後,眾多的工匠一直都在加緊研究,自從第一次見到海風戰船只是,孫權在江東水軍打敗的同時,同樣也是眼前一亮,這樣的戰船,李林可以用,為何己方不可以用?但是李林超越千年的頭腦畢竟不是可以簡單研究出來的,所以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江東中原造出了十幾艘適合在長江江面上作戰的戰船,正好用於敵對趙虎的海風軍……

  東線戰場已經十分慘烈,而西線餓,要說三太史慈帶領兩萬大軍殺到了石陽城下,一路上快速奔襲,絲毫不怕打草驚蛇,相對的,太史慈更希望石陽太守識趣些,早早退去,免得一番爭鬥,可惜的是,太史慈面對的石陽太守陸續恰恰是不識趣的類型,而且現在的石陽已經不僅僅是陸遜了,周瑜已經算到李林還會派軍強攻石陽,所以又派出了援軍,同時還派來了一名統兵的將軍,那邊是呂蒙!

  早在太史慈在岸邊登陸時,早已被巡衛于江邊的士卒發現,回報于陸遜,畢竟,別說太史慈不想隱藏蹤跡。即便是想,兩萬餘人,如何掩藏?還不如光明正大過去,還可以用以震懾石陽城中江東兵。而得問此事的陸遜,倒是吃了一驚。

  “沒想到我區區石陽,竟然讓李林動用了兩萬大軍還有一個太史慈啊!呵呵!我陸遜何德何能啊!”不過陸遜還不知道,正是李林知道這石陽太守名字叫陸遜才回將太史慈令兩萬大軍而來,畢竟這個陸遜可不是簡單的角色。

  “咦?”顯然稟告消息的斥候聽聞陸遜此言,有些不明所以一臉詫異。

  “莫非是我上一仗打得遼軍太狠?”陸遜嬉笑一聲,陸遜當然會所的是上一次陸遜僅僅用數千人馬就將高覽麾下的大軍擋在了石陽城外,當然了,那個時候也是李林並沒有重視石陽,而也不知道石陽太守叫陸遜。

  卻見雙手環抱,依在牆邊的呂蒙抬頭瞥了他一眼,一聲冷笑,很是鄙視,呂蒙面對陸遜還是那個樣子,世家子弟,瞧不起,若不是大都督有任務交給呂蒙,讓呂蒙到石陽,呂蒙可是不願意來的。

  望著面前的士卒,陸遜笑道:“做得好,你且下去吧!”

  “諾!”那名斥候一抱拳,起身恭敬而退。

  “你打算怎麼做?”靠在牆邊的呂蒙微閉雙目,淡淡說道:“你可不要忘記,大都督吩咐,只要守住三日便可!”

  陸遜輕笑幾聲,道:“呵呵!三日?那太史慈兩萬大軍大張旗鼓的前來,定然會猛攻!加上這一會李林可是讓太史慈帶了投石機前來,雖然如今這石陽兵馬充足了,但是石陽……還是太小了!”

  “哦?”呂蒙睜開雙目,瞥了一眼陸遜,不削道:“怎麼?你做不到?”

  “哈哈!”陸遜聞聲大笑,道:“這麼簡單的事情,有何做不到的!”

  石陽城原本就離江岸不遠,不過雖說不遠,亦有三十裡上下,為此,步兵並攻城器械在後,騎兵在外側影,而太史慈自己則僅僅帶著數百親衛,策馬加鞭的到了石陽城下,探查城頭的動靜,然而僅僅遠遠一望,所見景象卻叫太史慈為之一驚。只見石陽城上,旗幟處處,不計其數的江東兵巡衛於城頭,城中鼓聲隆隆,一片肅殺景象。

  “看來對方已經得知我軍到來了!”遠遠觀望著,太史慈皺眉望瞭望石陽城上景象,喃喃說道:“我觀此城,雖小而固。強攻,恐怕不易啊!”

  而與此同時,石陽城上,陸遜與呂蒙,亦是在遙望城外……

  “到了!”隨著一聲輕笑。陸遜手指一處。

  站在石陽城外一箭之地,太史慈大聲喊道:“在下太史慈,敢請石陽太守一見!”

  “嗯?”城上正與呂蒙說著什麼的陸遜愣了愣,走前幾步皺皺眉,隨即笑著說道:“原來是太史慈將軍,久仰久仰!在下陸遜,愧居石陽太守!敢問將軍,來我石陽試探,莫非要對此城用兵?”

  陸遜?!果然,父親提醒過此人不好對付,要是能夠順利破城,最好能夠將其俘獲,俘獲不成,便是誅殺!當然了,太史慈沒有想過打不下來之後怎麼辦!

  太史慈皺皺眉,聽聞城上話語,正色說道:“正是!不過為顧及城中百姓,我勸陸太守早早撤軍,我不予追趕,明日天明時分。我當對石陽用兵,望陸太守好自為之!”

  “哦?”陸遜微笑著說道:“莫非將軍欺我石陽兵少不成。”

  “正是!”打斷了陸遜的話,太史慈好不保留的沉聲喝道:“你江東水軍擅長,但是要在這陸地上面對我遼軍精銳,想必你們也明白結果!”

  太史慈的話讓城頭上的眾人面色圍邊,太史慈微笑的一回頭,說道:“走!我等先且歸去紮營!”

  “諾!”望著城外幾百個護衛大模大樣離開。

  冷眼望著城外那數百騎兵漸漸行遠,陸遜喃喃道:“呵呵!太史慈!你可是小看我陸遜了!”

  太史慈在石陽城外十五裡處設下營寨,為拿下石陽做著準備,石陽雖是小城,然而城中防禦設施卻是足備,顯然是心思縝密的陸遜早早命人準備的。頗有些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的意思,在城中兵馬不明的情況下,強攻石陽,太史慈亦不敢如此犯險,剛到城下就下令猛攻,所以先紮營,準備好一切攻城設施才對!

  但是相對于太史慈麾下的將士,倒是沒怎麼明白,石陽一座小城,打下來不過是一朝一夕之日,又何必多此一舉,在城外設營呢?差不多到了晚飯時辰,基本的防禦設施已是辦妥。其實說實話防禦設施,充其量不過是木欄、障礙等物,看情形,太史慈並不打算真正在城外設營。

  “父親!”走到太史慈身邊一抱拳,太史亨正容彙報道:“孩兒已按父親吩咐辦妥,立下營欄、障礙等物!”

  “好!”太史慈點點頭,微笑說道:“叫麾下將士好好歇息一下,埋鍋造飯!”

  “咦?”只見太史亨臉上露出幾分疑惑,猶豫一下,終究將心中不解之處問出口:“父親,孩兒有一事不明,還望父親賜教!”

  抬頭望瞭望天色,太史慈一面暗暗盤算。一面點頭說道:“說!”

  “諾!”太史亨恭敬地一抱拳,隨即遲疑說道:“孩兒以為,父親胡似並非欲在此設營!”

  “哦?”上下打量一下太史亨。太史慈微笑著點頭說道:“你小子心思也變得縝密啦!不錯!”

  “當真?”一聽這話,太史亨愣了愣,納悶說道:“既然父親不欲在此設營,為何要麾下將士在此立下營欄?莫非是……”

  “想到了?”太史慈望了眼太史亨,太史亨頓時心下一悟,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將軍!”隨著一聲呼喚,蹋頓大步從遠處走來,至太史慈身前抱拳說道:“末將前來覆命!”

  “好,準備好了麼?”

  “是的,末將已令麾下烏桓騎兵整裝待發,只等將軍下令!”

  “好,那你等先且出發。一切按計行事!”

  “末將明白!”蹋頓抱拳一禮,還對太史亨點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隨即轉身而去。

  望著漸漸遠處的蹋頓,太史亨疑惑說道:“父親欲前往何處?”

  仰頭望了一眼西面落日。太史慈淡然說道:“石陽!”

  及至是夜亥時前後,太史慈大營之內已是寂靜一片,少有聲響,不過說是營寨,充其量僅是堪堪圍了幾道木欄,將一些輻重、糧草之內放在營內罷了,別說沒有帳篷等物,就連營門,亦是由幾輛運糧馬車充當,如此營塞,可算是簡陋之極,營中有多點著篝火,就著篝火暖意,遼軍將士圍在篝火邊上,昏昏欲睡,難道太史慈竟如此疏於防範?當然不是了!

  伸手將一根柴火丟入面前的篝火中,太史亨望了一眼身旁太史慈,見他坐在一跟巨木上,望著面前的火焰發呆,猶豫一下,低聲喚道:“父親?”

  “嗯?”太史慈抬了抬頭,轉身望了一眼太史亨,眼中有些疑惑。

  咳嗽一聲,太史亨低聲說道:“父親。那石陽太守,當真會來襲營麼?”

  “說不好啊!”太史慈微微歎了口氣,手持木棍撥著篝火,凝聲說道:“主公曾經說過所謂成事在人,謀事在天,即便是我等做下完全準備,中不中計。還得看他陸遜如何處之,倘若他據城死守,那麼我等也只有強攻一途了!”

  太史慈仰頭望了一眼夜空,喃喃說道:“希望那陸遜沒有讓主公和幾位軍師失望啊!”其實這樣的計策根本不是太史慈想到的,而是李林和龐統幾人商量過後想到的,那陸遜很有可能在太史慈立足未穩之時前來偷襲。

  而與此同時,太史慈口中不要讓李林和幾個軍師失望的陸遜,正在呂蒙的怒火之下邪邪的笑著。

  “襲營?”當陸遜輕描淡寫地說出襲營二字,呂蒙驚得雙目瞪大,愕然說道:“我不曾聽錯吧?你這傢伙方才說襲營?襲他太史慈營地?今夜?”

  “怎麼?”陸遜怪異地望著呂蒙,說道:“莫不是對那太史慈,呂將軍亦是心中畏懼?”

  “開什麼玩笑,我豈會懼他?”揮手冷喝一句,呂蒙指著陸遜皺眉說道:“我便是搞不懂你這傢伙究竟想做什麼!”

  “夜襲啊!”陸遜一臉的無辜。聳聳肩說道:“太史慈不是說明日攻城麼,那麼今夜我等便趁他不備。襲他營寨,有何不妥?”

  “你!”呂蒙為之氣結,望著陸遜皺眉說道:“你就不覺得其中有些蹊蹺麼?他太史慈麾下遼軍,養精蓄銳多時,不立即強攻,卻後撤十余裡設營,還明明白白告知你,明日攻城。就連我亦看出其中有詐,你卻是看不出?”

  “有詐?”陸遜一臉哂笑,攤著雙手故作詫異說道:“哪裡有詐?”

  “哼!”細細打量了一下陸遜面色,呂蒙越發肯定心中所想,冷笑說道:“陸太守,若是你再無端嘲弄本將軍,本將軍可下城歇息去了,你是要襲太史慈營塞也好,還是你別有圖謀,本將軍可不奉陪了!”說著,呂蒙作勢要走。

  “誒誒!”聽聞呂蒙冷言論語,又見他作勢要走,陸遜一臉的無奈。擾擾頭說道:“別別,不過是開個玩笑嘛!”說著,他臉上笑意漸漸收起,嘴角微微一揚,淡淡說道:“那太史慈似乎走過于小看我陸遜了,這可不好!”

  皺眉望著陸遜面上的冷意。與他相處了一段日子的呂蒙頓時明白,這小子開始認真了。環抱雙手靠在牆旁。呂蒙瞥了一眼陸遜。沉聲說道:“說說吧,你究竟想做什麼,若是有意思的話,本將軍不妨為陸太守做一次馬前卒!”

  “那可真是多謝呂將軍了!”陸遜轉過頭來,眼神掃過呂蒙,令呂蒙著實有些面對周瑜、周都督的錯覺。

  “你打算怎麼做?”

  “夜襲!”

  愕然瞪大眼睛,感覺受騙的呂蒙額頭青筋直冒,雙目隱隱帶著怒火瞪了一眼陸遜,這一瞪之下,他卻是心中一愣。只見典時陸遜臉上無絲毫笑意,雙目中充斥冷意。哪裡還是平日裡喜歡捉弄自己混帳小子?

  “夜襲?”呂蒙不動聲色地說了句。

  “是的,夜襲!恐怕眼下太史慈已是布下了重重陷阱,等這我襲營吧,若是不去不是對不住他多番安排嘛!”

  深深望了眼陸遜,呂蒙舔了舔嘴唇,雙目微微一閉。淡然說道:“就陪你小子耍耍!”

  “呵,那可真是要多謝呂將軍了呢!”陸遜臉上再複露出濃濃微笑。

  半個時辰之後,一身戎裝的陸遜隨同呂蒙並五千士卒,悄悄出城望遼營所在而去。一路上,呂蒙警慢地望著四下。低聲對身旁陸遜說道:“你確實太史慈營寨,在這個方向?”

  “呵,自然無差!”陸遜微微一笑,眯眼望著遠處。

  有些懷疑地瞅瞅陸遜,呂蒙皺眉說道:“你不會算錯吧?”

  “喂喂!”好似受了打擊,陸遜直直望了呂蒙半響,古怪說道:“既然不信,你還跟看來?要不你來領路?”

  “額!”只見蒙面上露出幾分尷尬,訕訕說道:“我只是提醒你。莫要算錯,領岔了路!”

  “哼哼!”兩聲,陸遜撥馬上前,那模樣。叫身後呂蒙不禁有些氣怒不已,這個陸遜,雖看似貌順有禮,然其心甚是狂妄!

  “怎麼了?呂將軍?莫不是心中惶惶?”面前的陸遜回過頭來,望著呂蒙道。

  “哼!”冷哼一聲,呂蒙撥馬上前。瞥了一眼陸遜,竟是不還嘴,這叫陸遜感覺有些無趣。

  緩緩趕了一程,隊伍前面的陸遜忽然一皺眉,勒馬而立,身旁呂蒙見此,急忙對身後一招手,低聲呼道:“全軍止步!”隨即低聲對陸遜說道:“可是發現了什麼?”

  “沒有啊!”陸遜一臉莫名其妙。強忍著心中怒氣。呂蒙死死盯著陸遜,左手緩緩摸向腰間。

  “別別!”陸遜笑容一變,急忙討好說道:“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哦,對了,我是隱隱望見了遼營之中的篝火,是故勒馬!”

  “哼!”恨恨將抽了一半的佩劍再複入鞘,呂蒙撥馬上前,眯眼眺望。果然望見遠處山坳,無數篝火在山風吹拂下時隱時顯。

  “果然有詐啊,那太史慈生怕我等找不著!”

  “是啊!”少有地收斂了臉上笑意,陸遜翻身下馬,遠遠望著遼營篝火,隨即轉手揮手下令道:“從此地始,人禁聲,馬銜枚,莫要叫遼軍們發現了我等蹤跡!”

  略帶詫異地望著陸遜,呂蒙正容說道:“遼營看似毫無防備,實則殺機重重,怎麼辦。就這麼過去?”

  “當然不走了!”陸遜一臉哂笑。笑而不語,叫呂蒙不免有些氣結。

  就在陸遜與呂蒙勒馬眺望遠處遼營同時,太史慈正撥弄著眼前的篝火,原本以為石陽不過是一座小城,太史慈不曾帶來帳篷等過夜之物,也是,若是能取石陽屯紮。又何必多此一舉,增加輻重減慢行程呢?並非是太史慈不欲攻城,只是在不明李林十分按需的陸遜能耐之前,他實在不欲如此犯險,畢竟時間,太史慈還是有的,三路大軍太史慈行動最早,最快!所以時間也是最為充裕,那周瑜若是敢再派援軍前來,那可是正中太史慈下懷,只要沒有城池的阻隔,那蹋頓的烏桓精騎就是江東兵馬的噩夢!

  夜風漸大,吹得營中旗幟:“刷刷!”作響,只聽哢嚓一聲,其中一隻旗幟竟是從中而折。

  “來了!”微微鬆了口氣,太史慈將手中木棍丟入篝火之中。

  “嗯?”身旁的太史亨望了一眼太史慈,摸了摸直直立在身旁的銀槍,這太史亨可也是趙雲的徒弟啊,武力可是不差。

  夜風呼呼吹著,吹在身上,有幾絲涼爽之意,守在營寨東門處的幾名遼軍,掛著長槍靠在塞欄邊,眼神不時掃著四周,見毫無異常,隨即低聲談笑起來。談笑的對象,則是其中的一名遼軍。哦。是伍長!很少見的,作為士卒,竟然談笑其上屬,可是那名伍長臉上,卻無慍怒之色,想來是習以為常。亦或是,他本身對這種事就不介意。

  “我說王伍長,如此掛念家中婆娘,還來從軍做什麼,還不如回家抱婆娘,省得心中沒日沒夜的掛記。”

  “就是!”

  “胡說什麼呢!”被稱之為王伍長的遼軍,故作慍怒地低罵一聲,隨即不禁伸手摸了摸腦袋上的頭盔,那裡縫著愛妻的發束。

  對於家中有妻室的青州兵,這好似是一種不成文的風俗,當丈夫離家參軍之時,妻子剪下一束髮束,將它縫在丈夫頭盔內側,好似是護身符,亦是一種寄託,望著王伍長面帶會心笑意,伸手撫摸著頭盔,周圍遼軍哄笑一聲。

  “吵什麼!”忽然遠處傳來一聲冷喝。一名伯長面帶冷意,走了過來。瞪著四下遼軍喝道:“怠忽職守。你等倒也不怕被軍法處置!”附近遼軍趕忙站直身子,絲毫不復方才嬉笑之色。

  冷冷掃視一眼四周,那遼軍伯長哼了哼,隨即似乎是瞧見了王伍長。走到他面前,低聲問道:“可有異常?”

  “報,不曾有異常!”王伍長恭敬地行了一禮。

  “嗯!”那遼軍伯長點了點頭。四下望瞭望,繃緊的神經稍稍一松。隨即望了言王伍長,微笑說道:“怎麼還留在軍中?當初你不是想著要卸甲歸田的麼?王二!”

  “是啊,陳伯長!”王二笑了笑,隨即搖搖頭,苦笑說道:“只是摸了數年槍桿,哪裡還會耕種,倘若在家吃閒飯惹人恥笑,還不如呆在軍中!”

  “哦,是這樣!”遼軍伯長點了點頭,低頭歎道:“那你就謹慎一些。莫要在何時,被他人取了首級去!”

  “喂喂!”望著眼前的伯長,王二不滿說道:“你當初能殺我?好似是你差點死在我手上吧?”

  “陳伯長與集伍長相識麼?”附近遼軍竊竊私語。

  “看似如此!”其實幾個人不知道,這王二乃是青州降兵,而陳伯長當初跟隨太史慈攻打青州的時候可是碰到過王二。

  “好了!”望著四下低喝一聲,伯長正色說道:“既然你等當職。便莫要怠忽職守,否則,必定軍法不饒!”

  “諾!”附近遼軍急忙應喝一聲。

  “這還差不多!”望著附近眾遼軍站得筆直,陳伯長滿意地點點頭。與王二打了個招呼正要離開。忽然一轉頭,死死望著一處。

  “我說,王二,你方才聽到什麼動靜了麼?”

  “嗯,或許只是風聲吧!”一臉輕鬆之色的王二亦是死死盯著那處,暗暗給伯長使了個眼色。

  “風聲啊!”伯長呵呵一笑。上前撥了撥地上的篝火,忽然拾起一支帶火的木棍。

  只見遠處黑暗之中,草木之旁,幾道人影一閃而過。

  “誰?”伯長抽出腰間的戰刀,厲聲喝道。

  “嘖!”只聽遠處林中傳來一人略帶無奈的撇嘴聲,隨即,無數人影湧了出來,觀其軍服飾,正是江東兵無疑……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11-22 07:29

第956章 戰石陽(二)

  “竟然襲我軍營寨,好膽!”伯長一聲怒吼,回身厲聲喝道:“敵軍來襲,警示全營!”

  “諾!”隨著一名遼軍應下,片刻之際,陣陣警示之聲伴隨著大吼著,響徹全營。

  “敵軍來襲!敵軍來襲!”

  然而就在此間,那無數江東兵已是沖至寨門處,件隨著陣陣喊殺聲,直直沖向塞門,見此情形,伯長當即集結附近值夜的遼軍,死守在寨門處,已待營內將領出來救援。

  “可惡,竟是叫如此數量敵軍潛到此處,那些斥候在做什麼?”隨著一聲怒喝,王二手持長槍,朝著面前沖來的敵軍狠狠戳去。

  “弓箭手!放箭!”正當伯長一眾人在營門口苦苦抵擋江東兵馬之時,忽然一聲怒吼,就看忽然沖出無數的遼軍弓箭手,幾輪箭矢之下就射到了不少的江東兵馬。

  “亨兒!”太史慈大喊一聲。

  “明白!”太史亨一抱拳,手伸出口中吹了一記響哨,隨著一記響哨響起,營內頓時湧出千餘輕騎,為首一人更是大呼道:“讓開讓開!”

  牽過急奔而來的戰馬,太史亨一翻身,躍上馬背,舉槍喝道:“眾將士!隨我來!”

  “喝!”千余早早埋伏在營內的輕騎大呼一聲。

  隨即遼軍營門打開,騎兵殺出,立即將前來偷襲的江東兵馬殺的人仰馬翻,江東兵馬見勢不妙,立即撤退。

  “追!”高舉銀槍,太史亨望了一眼太史慈,見太史慈一點頭,當即策馬急追,了出去,身後更是沖出已經集結好的騎兵,跟隨而走。

  “殺啊!”太史亨一路追殺,來到了一片林子,當然,就是陸遜和呂蒙停下來的那一片林子,忽然火光大起,殺聲肆虐,一時間,一片片寒光飛速閃過,箭矢!林中暗藏弓箭手!

  “啊!”嘴幹而來的輕騎一陣慘叫,竟是不下於兩、三百將士紛紛落馬,頓時隊形亂成一團。

  “怎麼可能?”太史亨驚呼一聲。不是他疏於防範,而是他知道,此處有不少遼軍斥候,是故他才敢如此大膽,在夜間急趕,他哪裡想得到。竟會在自家門外,遭了敵軍埋伏呢?

  “怎麼可能?呵,怎麼不可能?”隨著一聲輕笑,遠處林中閃出些許亮光,一名將軍模樣的人手持火把。笑吟吟望著太史亨等人椰愉道:“正所謂窮寇莫追,追上了,可是叫你命的喲!”最後一句,森然不已。

  “陸遜!好膽!”太史亨立即反應過安利,林中輕笑那人便是陸遜,怒吼一聲。

  “喔?是麼?”陸遜嘿嘿一笑。右手一招,頓時身後林中,露出無數閃過寒光的箭頭,而官道兩旁。亦不知從何處漸漸湧來無數敵軍。

  “那又如何?”太史亨冷笑一聲,四下望瞭望,面色冷峻,雖然是這麼說,但是眼前的敵軍絕對不會讓自己輕易沖出去的,低頭厲聲喝道:“眾將士戒備。我等沖出去!”

  “沖出去?好大口氣!”陸遜哈哈一笑,右手一招,淡淡說道:“讓他沖!”頓時,只見四面喊殺聲乍起。四周敵軍密密麻麻,將太史亨等人圍的水泄不通。

  “哈!”太史亨大喝一聲,手中銀槍一甩,指著說話那人喝道:“眾將士,殺過去!”

  “咦?”太史亨的氣魄倒是叫陸遜有些佩服了,看面相,這小子可是不大,沒想到就有這樣的其實。

  但是江東兵馬準備充足,加上弓箭手已經射倒下數百人,太史亨雖然勇武,但是也是苦苦抵擋。

  “哈!遼軍賊子!羞得倡狂,某來也!”忽然林子之中沖出一人,不是別人正是呂蒙。

  “呔!”怒吼一聲,太史亨接下呂蒙一劑力劈華山,呂蒙狠狠壓下,太史亨雙臂法力,喝道:“開!”

  “喝!”呂蒙喊了一聲,自己的長刀竟然被太史亨彈開,心說:“這小子好大的力氣!”

  “和!”太史亨勢頭不減,銀槍一抖猶如一條靈蛇直奔呂蒙,倒是有幾分趙雲七探盤蛇槍的韻味,可是不論天賦和火候都還是差太多了,趙雲的七探盤蛇槍一出,就好似無數條靈蛇不成了一張大網想敵人殺去,而太史亨卻只能形成一條靈蛇般的槍勢,差距其實也是蠻大的!

  “哼!好小子!看招!”呂蒙領軍多年,也是武藝高強,長刀橫出夾雜罡風撞在了太史亨的銀槍之上。

  “額!”太史亨一招力氣被呂蒙輕易化解,立即手槍,因為呂蒙的長刀已經砍了過來。

  “當!”一聲脆響,太史亨擋住了呂蒙的一刀,呂蒙獰笑道:“哼!小子,剛才是某輕敵,看你現在如何彈開某的長刀!”

  太史亨已經沒有功夫回答呂蒙的嘲諷,呂蒙這一刀果然比剛才強了不知道多少倍,太史亨緊緊的咬住牙齒。

  “喝!”腦門青筋暴起,太史亨用盡渾身力氣彈開了呂蒙的長刀,呂蒙身子一晃,道:“呵呵!小子!好武藝啊!”

  “呼!”呼出一口濁氣,太史亨瞪著裡面道:“哼!賊子休要倡狂!”

  “哈哈!”呂蒙大笑道:“不是某倡狂啊!看看你的身邊吧!”說著裡面長刀揚了揚像是指了指四周,看那架勢並不是想要跟太史亨繼續打下去的樣子。

  太史亨往四周一看,果然,呂蒙已經沒有打下去的價值,因為自己的身邊就剩下了不過三四百的騎兵,自己帶出來兩三千的輕騎,已經就剩下這些了,其餘的當然或是被敵軍的弓箭手射死,果實直接被沖上來的兵馬給宰了。

  “哼!”太史亨怒喝道:“賊子!就算是今天葬身於此某也要取你狗命!”

  呂蒙一聽立即大怒,自己看眼前小將乃是一個將才有心不殺之,沒想到此人竟然還罵老子,立即喝道:“屁!媽的!給臉不要臉!找死!”說著,長刀勢頭大起,奔著太史亨殺去。

  呂蒙其實也是一個大老粗,自幼便是跟隨孫策,算是孫家的老將了,貧寒出身,所以對於像陸遜這些個世家子弟有些仇恨感,自大在周瑜麾下之後,脾氣倒是好了許多,也不那麼暴躁了,不夠不代表呂蒙就沒有這個脾氣了,被太史亨激怒,立即猛攻而去,太史亨立即揮動銀槍抵擋,兩方倒也是不相上下,但是可別忘了,如今乃是江東兵馬槍勢,太史亨身邊的遼軍騎兵越來越少了……

  “哈哈!小子受死吧!”看著已經完全處於優勢的呂蒙獰笑著看著太史亨。

  “呼……呼……”太史亨哪有精力跟呂蒙廢話,自己的敵人可不是只有呂蒙一個啊,還有四周眾多撲上來的江東兵馬。

  “哈!”再一次的積蓄力量,太史亨想到了拼死一戰……

  “亨兒休慌,為父來也!”忽然一聲震天的大喊在太史亨的腦後響起,隨即便是一陣的馬蹄聲,不錯,太史慈來了。

  本以為追擊江東的敗軍,太史亨一個人絕對可以對付的了,何況身邊還有兩三千的騎兵呢,但是一看遠處林子之中火光大起,太史慈便知道不對勁了,立即整頓兵馬衝殺過來,終於趕了上來。

  “太史慈!”呂蒙眼睛一眯看著殺來的太史慈,而在林子之中指揮全域的陸遜一看太史慈竟然這麼快的就追來的,再加上自己這邊已經吧兩千多的追兵就殺的剩下二百多個了,也算是重創敵軍,陸遜立即下令道:“快!撤軍!撤軍!”

  “哼!”聽到了撤軍之聲,裡面重重的哼了一聲,看著前方的殺來的太史慈,有些不甘的收回了長刀,立即領軍撤走。

  “亨兒!你沒事吧!”身為父親的太史慈知道自己兒子可能會有危險,當然是焦急無比,立即趕過來查看。

  太史亨甩了甩已經發麻的雙手,搖搖頭,道:“父親,我沒事!敵軍看到父親便已經撤退,父親,不如趁機追趕吧!”

  “不必了!”太史慈眯著眼睛看著火速撤退的江東兵馬,幽幽說道:“估計蹋頓已經將石陽拿下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雖然陸遜用這樣引蛇出洞之計將遼軍兵馬引了出來,而且還殲滅了一兩千的遼軍人馬,但是不要忘了,陸遜的石陽城可沒有那麼多的兵馬,陸遜為了埋伏遼軍已經帶走了的五千必然是可帶的精銳,而城內剩下的兵馬不多就不說了,想必品質也是不咋地。

  但是蹋頓的烏桓兵馬可算是李林麾下的一支精銳,奔襲石陽城,殺石陽一個措手不及,這便是李林等人出的計策,本以為在大營之中埋伏江東兵馬,而後在突襲石陽,己方穩賺不賠,沒想到陸遜來了這麼一下,倒是也達了兩千人馬……

  石陽城上,渾身是血的蹋頓活動活動肩膀,喃喃說道:“真是有些老了!年歲再大點就要會遼州養老了!”雖然這麼說,但是看著蹋頓那一身腱子肉,加上周圍躺倒的江東兵馬的屍體,蹋頓這位當年的烏桓大王絕對不減當年……

  “將軍!城內江東兵馬已經從西門逃走!剩餘兵馬已經全部被我軍誅殺!”一名烏桓士兵跑了上來對蹋頓道。

  蹋頓擺擺手,道:“不必追趕!立即緊閉城門,等待太史慈將軍的大軍!”

  “是!”烏桓士兵立即跑了下去。

  烏桓士兵立即開始清理城頭上的屍體,緊閉城門,也要尋找藏匿在城內的敵軍餘孽,而蹋頓則是在城頭等著太史慈的大軍前來,但是沒有太史慈等來,倒是把江東撤回來的人馬給等到了。

  “誒……這……怎麼回事!”接著月光,看著不遠處跑過來的兵馬,蹋頓趕到有些不對勁,首先是數量不對,太史慈的兵馬比這多多了,加上,這一看就不是進軍乃是撤退啊!難道……難道太史慈的埋伏失敗了?被江東兵馬發現不對勁,所以還沒有殺進大營就撤回來了?那怎麼這麼長時間,自己連石陽都偷襲得手了,他們這麼長時間去幹嘛了?不管那麼多了……

  蹋頓由於片刻,立即道:“快!將城頭上的旗幟換下來!還有……將火把都熄滅了!”當然了,蹋頓是要詐一詐江東的敗軍,雖然不知道江東的人馬怎麼還會有這麼多人撤回來,但是石陽已經在自己的手裡,不知道江東兵馬的虛實,若是他們發現之後強攻城池,蹋頓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守住,所以先故弄玄虛一番。

  陸遜,呂蒙領軍到了石陽城下,呂蒙立即大喊道:“快開城門!我們回來了!”

  “……”

  “怎麼回事!怎麼沒人回話!”

  江東的人馬就看到城頭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呂蒙的問話也沒人回答,其實不是蹋頓不想回答,就是自己麾下的這些士兵都是烏桓人,會說的也都是蘊含了濃郁北方特色的遼州話,要麼就是烏桓語,這呂蒙一張嘴就是一嘴的汝南味,蹋頓真不知道怎麼會。

  “不對!”一旁的陸遜忽然驚呼一聲,而一旁的呂蒙也同時發現了不對勁,接著喝道:“城頭上可有人!快帶你出來答話!”

  “哈哈!有有有!”蹋頓忽然大笑的出場,城頭之上立即燈火通明,烏桓士兵舉著火把看著下面,蹋頓喊道:“江東小兒,這是石陽已經姓遼了!”

  “中計了!”陸遜大腦之中立即蹦出來這三個字,隨即立即喝道:“走!等到太史慈的兵馬追上來就麻煩了!”

  “好!走!”呂蒙也是多智之人,都反應過來,江東中計了,太史慈在營中早有準備則一點陸遜算到了,但是遼軍會趁著自己出城偷襲的時候派遣軍隊來偷襲石陽,陸遜倒是疏忽了,畢竟李林和龐統,徐庶一幫頂級的謀士想出來的計策肯定不是他陸遜一個人可以猜到的!

  “嘿!江東小兒!有本事你來攻城啊!莫要這般膽小啊!”蹋頓得了便宜賣乖,在城頭之上不停的哄笑,但是江東的兵馬哪裡會管這些,自己算計了遼軍一把,但是卻丟了石陽城,想比較之下,遼軍損失和兩三千人馬根本不算什麼,而周瑜最早的指令其實是讓陸遜頂住遼軍一天的猛攻便可以領軍撤退,而呂蒙很是仇視陸遜,將周瑜嘴裡的一天改成了三天,結果就成了這個樣子,這樣的話,倒是誰也不算大賺,誰也不算慘賠……

  不過……這可是三面的戰爭……

  在太史慈攻打石陽的消息傳來真是,周瑜,劉備等人正在警惕這江面上李林的荊州水軍,而馬超帶領麾下西涼軍趁著劉備等人率江夏水軍防禦蔡瑁的水軍之時,猝然發難,直襲夏口,沒想到劉備一方早有準備,正當馬超令麾下馬休,馬岱,龐德並五千西涼軍精銳騎兵攻打夏口的半路上,便碰到了阻擋之人——關羽,陳到!

  關羽一聲青色文武跑,擰著一雙丹鳳眼,手持青龍偃月刀,另一方面,陳到手持長槍,面如冠玉英俊瀟灑,二人領精兵數千擋在了馬超眼前。

  馬超這小子自然是藝高人膽大,立即下令衝鋒與關羽,陳到交戰,關羽也算是馬超的老對手,二人立即站在一起,另一面龐德立即想著陳到迎了上去,而正當兩方膠著真是,黃忠,魏延令三千兵馬殺到,立即攪亂了馬超的陣腳,馬超雖是勇猛,哪裡能夠抵得過黃忠,魏延,關羽的圍殺,結果……馬超赴了趙雲的後塵,不過幸好馬超的沒有被幾人何為,領著三千西涼軍衝殺而走,兩千多的西涼軍就這樣搭在了那裡……

  而後,馬超心中大為不甘,但是要偷襲夏口已經無望,自己在長江以南,有如何跟李林溝通消息,最後兄弟幾人商議之下,不能以這樣的潰敗之師去見李林,知道黃忠,魏延來了夏口,那麼江夏肯定空虛,劉琦就是一個軟柿子,所以馬超幾兄弟竟然做出了一個膽大包天的決定,偷襲江夏。

  金蟬脫殼,潛出夏口關羽等人的包圍,三千西涼軍直取江夏,沒有意外,兵力空虛加上沒有狠手坐鎮的江夏的被馬超拿下,輕鬆之極,然而這在此時,另外一支兵馬到了,那就是久久屯兵在武昌的江東兵馬,由韓當統帥,兵力更是有五萬之眾,乃是孫權為了防止周瑜在水上打敗預防遼軍南下所佈置的步騎兵,也是江東僅僅保存下來的精銳步騎兵,因為蔡瑁在長江上的一再挑釁,已移師至江夏附近,馬超還沒在江夏坐穩,便遭到了聞聽江夏被攻打的消息的江東兵馬的突襲,幾乎在半個時辰之內,江東兵馬便從西涼軍的手中拿下了江夏,即便是心中暗恨,馬超也知道以大局為重,只好狼狽而逃,緊追不捨,大將周泰直直追到赤壁,同時,屯兵于夏口劉備亦出兵圍剿蒯越,歷經數戰,五千西涼軍精銳折損殆盡,只剩下區區數百人隨馬超,馬休幾個兄弟一道被留在烏林等候的郭圖派船接走……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11-22 07:29

第957章 三路敗兩路

  馬超的大敗而歸,是敗在不敵諸葛亮和周瑜的算計,更是敗在造化弄人,韓當的兵馬偏偏就到了江夏周圍,但是長江之上本來是吸引周瑜和劉備注意力的蔡瑁的水軍,不知道怎麼回事,稀裡糊塗的就被周瑜的水軍偷襲了己方的左翼側面,張允統帥的側翼人馬不堪一擊,直接被打敗,最後竟然還損失了千余的水軍……

  三路圍殲之策,出了太史慈拿下了一座周瑜本來就要給李林的石陽城之外,其他兩路……

  “主公!主公!馬超將軍回來了!”

  “孟起幾人可有受傷!”聽到士兵的稟報,坐在靠椅上的李林趕緊詢問道。

  “主公!”就看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傳了過來,馬超,龐德,馬休,馬岱四人從外面走了進來,後面自然是跟著送他們回來的郭圖。

  “主公!末將有罪!”四人齊齊的跪倒在地,拱手道,看著四人渾身的血跡,滿是廝殺的痕跡,李林點點頭,道:“不必如此,你等也已經盡力啦!只是……是我低估那諸葛亮和周瑜啊!”

  李林當然接到了馬超在江東作戰的欣喜,李林依舊讚揚道:“在那般的境地之下,孟起你們還知道潛出夏口偷襲江夏,著實也是不易,只可惜老天不讓我們順利的擊敗敵軍而已,你們幾人不必掛在心上!”

  “這……”四個人依舊還很是羞愧,畢竟這一會是打了敗仗又損兵折將,李林看著四人尷尬的樣子,一擺手道:“你們幾個小子,是不是總部打敗仗不適應了!記著,失敗是成功他老娘!老子又沒有怪你們!好了下去休息吧!”

  看李林這般的模樣,四人心中稍微好受一些,齊聲道:“主公……主公英明……我等下去了!”隨即便退了出去。

  “誒……”四人走後,李林的臉上才露出了痛苦之色,折騰了一圈,損失了那麼多的兵馬,真是讓李林有些鬱悶,郭圖緩緩的站在了旁邊,一旁的蒯越早就是一臉的苦澀站在那裡,畢竟這樣的計策還是他提出來的。

  “士元!”李林叫喚一聲道。

  “主公!”

  “趙虎那邊可有消息!”

  “沒有!”龐統如實的回答道。

  “誒……看來……”

  “報……報……報……”一陣焦急的聲音驟響起來,一名士兵飛一般的跑進了大帳。

  “主公!”

  “快說!”

  士兵立即道:“揚州傳來消息,趙虎將軍與江東水軍在東線激戰數個時辰,最後趙虎將軍緊緊帶領三艘海風戰船到了淮水口岸,被田豫將軍領軍救走!”

  “什麼!”聽到趙虎的打敗李林差一點從自己的靠椅上掉下來,李林嘚嘚瑟瑟的舉起手,指著那士兵道:“你……你他媽的再說一遍!”

  士兵渾身一抖,接著說道:“主公……趙虎將軍戰敗……”

  “來人啊!”李林忽然怒吼一聲,指著那士兵道:“此人定然是敵軍的奸細,給我拖出去砍了!”

  “啊!”那士兵驚叫一聲,立即喊道:“主公!主公!我不是啊!主公!這裡有田豫將軍書信啊!主公!”

  “拉出去砍了!砍了!”李林瘋狂的揮手,立即有護衛沖了上來將士兵拖了出去。

  “啊!主公……主公……我……”

  不一會士兵的慘叫聲音消失了,看著地上的士兵掉落下來的書信,李林呆滯在那裡,嘴唇不停的晃動,難道:“敗了!趙虎竟然敗了,就剩下三……三……”

  “主公!”龐統忽然出來叫了一聲,拱手道:“還望主公……”

  “我他媽不明白!怎麼會敗了!老子的海風戰船怎麼會敗!”李林忽然怒吼出來,帳內眾人渾身一震。

  “啊!”李林痛呼一聲,捂住了自己的腰眼用力的揉了揉。

  “誒……”歎息一聲,龐統緩緩的將地上的書信撿了起來,想著要不要遞給李林看一看,李林一擺手,道:“士元你幫我看看!然後在告訴我!”

  “這……諾!”龐統面色為難的將書信打開,李林這麼幹可是給了龐統一個差事,這你讓龐統怎麼給你說。

  但是龐統既然敢打開啊,也就直接照實說了,看過書信,龐統緩緩道:“稟告主公,趙虎將軍余江東水軍交戰與毗陵,南徐,趙虎將軍麾下水軍精銳損失殆盡,趙虎將軍勝負重傷,江東方面也是損失慘重……”

  “……陳武將軍,朱然將軍,程普將軍陣亡,黃蓋將軍,甘甯將軍身負重傷!”而就在三江口,周瑜帥帳之中也同樣的接到了東線水戰的消息。

  “啪!”聽了止嘔,周瑜的拳頭狠狠的敲在了眼前的桌案之上,惡狠狠的說道:“沒想到……沒想到僅僅為了誅滅遼軍的水軍竟然讓我江東付出了這樣慘重的代價!李林!趙虎!”

  不僅是周瑜,帳內眾人都是起的滿眼通紅,不說被人,那程普乃是一早跟隨孫堅的老將,跟隨孫家出生入死幾十年,侍奉了三代主公,今番竟然在水戰之中戰死,剩下的陳武,朱然也是周瑜重點培養的對象,黃蓋和甘寧的重傷也是給了江東水軍的一個重創。

  “誒……”一旁的魯肅忽然悵然一聲,悲傷的說道:“程老將軍幾十年縱橫沙場,沒想到竟然就……誒……”

  “就算是真的將李林大舉趕跑!也要消磨掉我江東未來多少的希望啊!”周瑜忽然慍怒的說道,是啊,這樣的大戰,江東就算是最後得勝,也會損兵折將,特別是那些年輕的將領,更是江東未來的希望,若是都在此喪命,那江東未來該當如何發展!

  要說這長江水戰,為何江東會這般的積極,甚至主動的派出魯肅與劉備見面,從而才回有這孫劉聯盟,其實除了害怕李林南下必然圖謀江東,還有一點就是江東又何嘗不是圖謀天下呢?眾所周知諸葛亮的隆中對,但是很少有人知道,這魯肅版本的隆中對,魯肅早就給孫權說過,江東若成王霸這也,必然要掌控長江天塹,荊州劉表掛了,正是江東奪取荊南而縱橫大漢天下南方之時,憑藉著長江屏障,進而同意南部天下,然後在悲傷進去中原,這才是一早的魯肅給孫權制定的計畫,而有了江淮流域之後,孫權便有些悸動,想要從揚州進去中原,但是如今江淮已失,所以依舊還要靠著魯肅的計策,以長江為屏障,抵禦北方,控制南方,等到時機一到,北上進去天下,所以大戰窒息,江東不僅僅是為了現在的安全,更是為了江東的未來,但是若是這些年輕的將才統統死在這場戰爭,那江東還何談未來?

  一通的折騰,三路齊攻之妙計,就這樣的泡湯了,也可以說李林和孫劉三方各有損失,李林除了成功拿下石陽之外,其餘兩路,盡數失敗了,而且是慘敗,折損的兵馬就不說了,而江東方面也是丟了石陽,還折損了不少的將軍。

  不過可有一點,因為拿下了石陽,就意味著東吳已徹底被逼到長江南岸,畢竟,不管怎麼說,周瑜也不敢夾在李林荊州一方的兵馬與田豫揚州一方的兵馬中間繼續屯兵于三江口,也就是說長江北岸,從荊州,揚州至徐州,遼軍已經堪堪控制了北岸地區,不過說到劣勢嘛,因周瑜突如其來的介入,李林無法拿下夏口,至於江夏,顯然是替江東做了嫁衣,幾番出兵,除了拿下一個石陽外,毫無所得,卻陪上了眾多士卒性命,顯然是得不償失,其次。便是孫、劉更為緊靠,牽一髮而動全身,顯然無法再一一擊破。

  成業六年七月末,劉琦與劉備顧及孫、劉聯盟,不好意思從屯兵江夏的江東韓當手中要回城池,不得已之下,劉備叫劉琦守夏口,與韓當比鄰,自己則移師長江南岸樊口一帶屯紮,與逆流而上、在赤壁處設下水塞的周瑜的比鄰,換句話說,孫、劉兩家精銳。已全然在布兵在巴陵至江夏的長江南岸地區,於此地設下數個水軍營塞並重重防禦,岸邊巡邏的士卒,更是多了一倍不止,江中戰船來回不絕,岸上哨塔林立,頗有不叫遼軍再近前一步的氣勢,畢竟,不管是諸葛亮也好,周瑜也好,若是像前次那樣,叫遼軍迂回踏足長江南岸,對於二人來說,那可是相當棘手的,幸好上次馬超的偷襲被諸葛亮算到,而韓當有剛好在江夏附近救了急,不過那是馬超只帶了區區五千人,可是,倘若是五萬呢?

  另一方面,李林聽從徐庶的建議,將麾下高覽,李通調至石陽一帶屯紮,將太史慈叫道了自己的身邊,畢竟,周瑜眼下屯兵赤壁,江東實力已被逼入長江南岸,屯兵石陽已經不必屯紮太多的軍隊了……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11-22 07:29

第958章 對策(一)

  既然已經從石陽撤出太史慈而換上高覽李通,所以李林給高覽,李通的命令也十分簡單明瞭,肅清長江北岸殘餘東吳勢力。伺機對江夏用兵。當然了,只是配合大軍佯攻而已,畢竟高覽,李通根本不習水戰,其次便是迎合田豫十萬大軍,在北岸形成一條牢固的防線,讓江東再也不敢窺探北岸,而後李通鎮守石陽,高覽防禦襄江與長江交匯之地,配合江面上的水軍防禦江東的反撲……

  趙虎的損失,著實讓李林後怕,再也不敢輕易出兵,而得之江東竟然仿造成了海風戰船,李林更是不敢妄動了,周瑜一直都沒幹在荊州這裡動用他們防止的海風戰船,就是想要在東線給趙虎突然的一擊讓李林一方措手不及,現在既然已經暴露出來,那麼周瑜說不定還會弄出來什麼新花樣了!李林也終於兵馬,如今的歷史雖然已經靠近了自己想像中的赤壁之戰,但是跟自己在北方的所作所為一樣,都已經太過的遠離歷史,而赤壁之戰當然也會是這樣了,再也沒有什麼歷史不歷史了,這戰爭永遠都是變換莫測的……

  同孫、劉兩家的做法一樣,李林叫麾下大將分別在長江北岸設營,與孫權、劉備隔江而對,一待時機成熟,便大軍進攻,可是,什麼叫時機成熟呢?荊州水軍操練完畢?還是田豫率十萬大軍趕至石陽?其實不過是托詞罷了,眼下對於李林來說,哪裡還有什麼時機成熟可言,論實力,遼軍四十萬,三十萬陸軍、十萬水軍,已遠遠超過孫、劉兩家幾近十萬的兵力,就算田豫率軍抵達,也不過多了十萬陸軍而已,對於眼下處境,十萬陸軍,又能起什麼作用?

  水軍呢?報以希望的自己麾下的水軍慘敗,而對於荊州水軍,李林顯然是不抱希望,而遼軍大部分卻又不通水性,要練到他們有能力與江東一戰,那要練到何年何月?有沒有辦法,叫不通水性的士卒,也能登船殺敵呢?李林最近這段日子苦思冥想,仍是無計可施,戰事,一時間陷入了僵持階段,不過無論是李林也好,孫權、劉備也罷,他們都明白,眼下要麼不戰,一戰便是大戰,不死不休!

  成業六年八具中旬,田豫率軍抵達了石陽,稍稍歇息幾日後,開始頻頻向江夏、夏口施壓,但是也就是施壓而已吧,麾下無水軍的田豫顯然是無計可施,而同時的,遵從以戰養戰、以戰練兵的方針,敵駐我擾,敵疲我打的戰略方式,李林每每令蔡瑁出塞襲江南,少則數千,多則數萬不等,擾得劉備、孫權無法安寧,而勝率,也終於從屢戰屢敗提升至十戰九敗……

  雖說只是小小勝過一、兩場,然而卻給諸葛亮與周瑜敲響了警鐘,畢竟,李林坐擁北方,江東偏安一隅,李林耗得起,江東耗不起,李林玩的起,江東玩不起,李林可以用江東的兵馬以戰養戰,不出一兩年,荊州水軍肯定完全的掌握了江東的打發,而蔡瑁麾下水軍的素質也上來,到那個時候,江東可就蹦躂不了幾天了。

  不過這種殺敵八百,自損一千的戰術,龐統與徐庶顯然是不認同的,可是眼下,李林也沒有良策可以瞬間提升水軍實力,所以誰也沒有辦法!

  李林也算沉得住氣,就這麼與孫、劉兩家僵持了一個月,不過諸葛亮與周瑜,顯然是有些沉不住氣了。比起李林來,諸葛亮眼下更為顧及江東,因為劉備的家底最近已經消耗得差不多,在這麼下去,恐怕還來不及被李林滅掉,就先要被江東吞併了!而周瑜則是從大局考量,眼下對於遼軍,江東的優勢在於水軍,也就是說熟悉水戰的老兵,假如這些老兵與蔡瑁麾下烏合之眾拼耗完了,那麼江東又如何在遼軍鐵蹄下存活?

  畢竟,李林忌憚的,是江東的精銳水軍,而不是江東本身!這一點。周瑜時時刻刻提醒自己,整個江東的命運,甚至是江東的未來,壓在周瑜肩膀的重責,要比諸葛亮沉重得多!

  “難辦啊!”捏了捏發酸的鼻樑,坐在赤壁水寨主帥營帳中的周瑜望著案上的長江地域圖微微歎了口氣。

  而這時,正好有人撩帳而入,聽到周瑜歎息,嘲諷道:“大都督亦會歎息耶?”

  周瑜下意識一望來人,搖搖頭,微笑說道:“大都督亦是人耶,既然是人,豈有不會歎息之理?伯言以為否?”

  來人正是陸遜無疑,從石陽戰敗,呂蒙和陸遜並沒有直接道三江口與周瑜回合,既然周瑜早就算到要放棄三江口,而陸遜何等的腦袋,更是明白了周瑜的意思,以陸遜的性格,不如就直接過江,面的還要到三江口然後還是過江,這樣折騰一圈,所以陸遜並沒有在周瑜的身邊……

  見譏諷不成,陸遜輕哼一聲,翻翻白眼,隨便在帳中找了一個位置坐下,緊隨他而入呂蒙一見,出言喝道:“對大都督,豈可如此不敬,還不速速告罪?”

  “無妨無妨!”周瑜輕笑一聲,對呂蒙說道:“子明,你等何時到我營?”

  “就在方才!”呂蒙有些拘謹得抱抱拳,恭敬說道:“聽聞大都督通兵至此地赤壁屯紮,我等星夜趕來!”說著,呂蒙面上有些羞愧。戰敗之事,他實在是說不出口。

  “哦!”周瑜何等聰慧之人,早已明白其中究竟,見呂蒙面色有異。倒也不說破,卻是望了眼陸遜。說道:“伯言為何來我營中?你既為石陽太守,擅離職守,可是大罪哦!”

  “我就不信你絲毫不知!”陸遜翻翻白眼。

  面上妥出幾分笑意,周瑜故作驚訝問道:“你欲我知何事?”

  望著周瑜那輕笑的模樣,陸遜只覺得胸中憋氣,鬱悶說道:“倘若你當真不知我失了石陽,又如何會從三江口率軍至此?”

  “呵呵,伯言未免太過於獨斷了!”淡淡一笑,周瑜搖搖頭。正色說道:“我之所以率軍至此,只是見遼軍調兵有些異常,是故前來探探究竟,至於石陽之事嘛,還勞伯言細細與我說說!”

  “有什麼好說的”陸遜哼了哼,不過想了想之後,還是有些顧及周瑜,面無表情說道:“我不敵!就這麼回事!”

  “噗!”周瑜為之失笑,無奈地搖搖頭,隨即面上笑容漸漸收起,正色說道:“好了,不與你開玩笑了,失了石陽之事。日後再與你定罪,眼下,伯言,我欲與遼軍決戰,你心中可有良策?”

  “決戰?”陸遜坐直身子,瞪大眼睛愕然說道:“遼軍不大舉進犯已經是謝天謝地,你竟反而要與遼軍決戰?依我看來,勝算不足三成!”

  “陸伯言!”見陸遜如此不給周瑜面子,呂蒙輕斥一聲。

  擺擺手止住了呂蒙,周瑜握拳靠著桌案坐著,正色說道:“伯言不知,李林最近看似對我軍用兵,實則是練兵,數月前,其麾下荊州水軍,在我軍手中屢戰屢敗,然而最近,卻叫他勝了一、兩場,若是長此以往,我等恐怕連三成勝算都再有,李林坐擁北方,他耗得起,我江東耗不起!”

  經周瑜這麼一說,陸遜的臉上也很是凝重,其實和周瑜很多人不同,陸遜跟隨孫權那是為了自己家中的利益,江東世家林立,而陸家乃江東四大世家之一,而孫權既然控制了江東,所以陸遜就必須要靠攏孫權以爭取自己家中的利益,如今李林南下,加上李林在北方相對於世家的惡名可是天下皆知,一如荊州,雖然直接接納了蔡家和蒯家兩大世家,但是那是這兩方還有巨大的用處,若不是有眼前的江東,誰會知道李林會對荊州的世家做出什麼事情來,相對于荊州,江東的世家更加的彌亂,荊州那是有蔡家和蒯家把持住了,而江東不僅有四大世家四個打老虎還有無數的小蒼蠅,這樣來說,李林不會輕易動蔡家和蒯家,但是若是掌控江東,絕對會將這些雜七雜八的世家統統消滅的,所以李林與江東作戰,江東所有的世家又是何其的團結,也就是因為這樣,陸遜才回死心塌地的幫助周瑜,而江東的兵馬也會得到很多世家的資助,起碼不會因為糧草物資這些事情操心……

  “若是要與李林決戰,那麼蔡瑁此人當設計誅之!”陸遜思索片刻,道,如今李林一方趙虎已經身受重傷,雖然是用程普,陳武等一眾將士的性命還回來的,但是如今李林卻是面臨一個巨大的問題,他麾下擅長的水戰的將軍,僅僅只有蔡瑁一方了,若是將蔡瑁出了,李林可就是無人可用了,那個時候,李林就算是真的有被我那雄獅,不會用,江東依舊遊刃有餘將李林擋在長江以北……

  “不愧是陸家家主陸伯言,一語中的!”周瑜撫掌大笑,然而就在此時,帳外亦傳來一聲贊許。

  “江再果是人才濟濟,破遼指日可待矣!”說著,一人撩帳而入,一身素白儒衫,頭頂青冠,手持羽扇笑眯眯望著周瑜,不是諸葛亮又是何人?

  “不及通報,便闖入帳內,還望都督恕罪!”諸葛亮很是客氣,進門先對周瑜拱手一拜。

  “哪裡哪裡,孔明言重了!”周瑜起身虛虛一拜還禮,抬手指著陸遜、呂蒙介紹道:“孔明,來,我與你介紹,這位是石陽太守,江東豪門世家。陸家家主陸遜、陸伯言,這位是我軍中驍將,呂蒙、呂子明,伯言、子明,這位是劉皇叔帳下謀士。諸葛孔明先生,還不速速見禮!”

  “豈敢豈敢!”周瑜話音網落,諸葛亮立即笑道:“裡面將軍與我有救命之恩!而陸太守亮也是久聞大名了,在石陽阻擋李林大軍兩次,真是厲害!亮佩服之至!”

  隨即諸葛亮在陸遜,呂蒙二人面前,拱手拜道:“山野之人諸葛亮。見過陸太守,見過呂將軍!”

  雖說是孫、劉聯盟,然而眼下卻是劉備仰仗江東鼻息,諸葛亮自然是相當有禮,而呂蒙見周瑜對諸葛亮很是有禮,亦不敢失禮,抱拳恭敬說道:“不敢不敢,末將久聞先生大名。今日一見,幸甚幸甚。”

  陸遜亦起身一拱手,微笑說道:“陸遜見過諸葛軍師!”

  不動聲色,暗暗打量了著眼前的陸遜,見他面上卻是恭順,眼中卻無半點敬意,諸葛亮心中思忖道,此子雖貌順而心傲,必是自負學識之人。

  諸葛亮上一次已經大量過了呂蒙,看到這陸遜當然也是心中有所思,不過面上依舊不變,拱手道:“豈敢豈敢!”

  淡淡一笑,周瑜令眾人入座,又叫帳外士卒奉茶,待奉上茶水,喝退士卒,周瑜這才笑著問道:“不知孔明今日為何而來?乃是探瑜營中虛實耶?”

  我為何而來你會不知?搖搖頭。諸葛亮拱手正色說道:“都督說笑了。亮乃是為遼軍而來,近些日子。蔡瑁每率軍襲我等,都督亦與他交手數次,雖勝多敗少,然,李林麾下荊州水軍漸具實力,顯然李林打算以戰練兵,若是長此以往,就算你我兩家精銳不被李林耗完,恐怕亦無足夠把握,擊潰遼軍了!”

  “孔明言之有理!”周瑜點點頭,深思說道:“瑜亦是為此事煩心”然而他還沒說完,那旁呂蒙出言嘲諷道:“諸葛軍師,聽聞這幾戰,好似全然是我江東力拒蔡瑁水軍吧,莫非劉皇叔故意留下精銳,欲從中取事?”

  “將軍說笑了!”而面對呂蒙的譏諷,諸葛亮呵呵一笑,搖著羽扇淡然說道:“既然是兩家聯手,又何分彼此!照足下這麼說,前段日子江東滯後不前,空有聯盟之名,卻無相應之實,叫我主孤身抗遼,在下是否可以認為,此乃江東借刀殺人,故意叫損耗我軍實力呢?”

  好傢伙!嘲諷不成反被譏,呂蒙心中當即又將諸葛亮看高了幾分。望著呂蒙有些鬱悶的模樣,周瑜淡淡一笑,心下暗暗點頭,玉不琢不成器,叫他受些挫倒也不失是件好事,不過……周瑜明白呂蒙的心思,這個諸葛亮,確實要打壓打壓一下!

  周瑜面上假裝歉意對諸葛亮道:“素聞孔明乃經天緯地之才,不想辯才亦是如此,不過,借刀殺人之事,孔明卻是誤會了,是瑜見遼軍勢大,虛實不明,是故不敢造次。屯兵三江口,同時勸我主屯兵鄂郡武昌,莫不是孔明對瑜有些……”

  “不敢不敢,亮失言,望都督不怪見周瑜全然將此事攬下。諸葛亮也毫無辦法,他雖有些恨江東滯後不前,故意叫自己主公麾下僅有的些許兵馬去試探遼軍兵力虛實,卻因其中種種,無法言及,免的觸怒了周瑜,叫孫、劉兩家聯手。成一紙空話……”正在諸葛亮暗忖如何說服周瑜對遼軍用兵時,忽然帳外傳來一聲呼喚。隨即便有一人走入。

  “公謹,公瑾……”嘴裡喊著周瑜表字,魯肅急步,一見帳內眾人,面上為之一愣。

  魯子敬?他不是在江夏麼?諸葛亮腦海中閃過種種,搶在周瑜說話之前開口說道:“子敬。別來無恙啊,唔?看子敬風塵僕僕,不會是從江夏急趕而來吧?”

  “額?”這個素來誠實仁厚的魯肅,被諸葛亮說得有些啞然。望了一眼周瑜,頗有顧忌地點點頭。訥訥說道:“確實,確實從江夏而來!”

  仿佛明白了什麼,諸葛亮起身拱手說道:“觀子敬神情,想來是吳侯有要事傳于大都督,亮身為外人。還是暫且告罪!”

  諸葛亮這麼一說,魯肅頓時有些不好意思,擺擺手急忙說道:“不必不必,你我兩家既然聯手抗遼。又哪裡可說是外人!”說著,他對周瑜拱拱手,凝神說道:“都督。主公欲與李林決一死戰,叫都督定下日期,他要從旁策應!”

  “唉!子敬實在是太過老實仁厚了!”不動聲色瞥了一眼諸葛亮,周瑜無奈地暗暗搖頭,隨即抬手微笑說道:“此事我知了,我亦欲與李林一戰,子敬一路遠來辛苦,稍稍歇息一下,我等商議商議如何破遼。來人,上茶!”

  “多謝都督!”魯肅拱拱手拜謝。隨即對陸遜、呂蒙點頭微微一笑。作為禮數,隨後入座,卻望見諸葛亮對自己善意一笑,心下有些不明所以。

  除周瑜之外,魯肅是當局者迷。呂蒙是旁觀者同樣迷,而陸遜卻是看得明明白白,在一旁自顧自的閉目養神。

  取出近期的戰報,周瑜簡略念了一遍,隨取對帳內眾人說道:“近日戰況便是如此,若是此戰再拖下去。恐怕越發對我等不利,諸位意下如何?”

  “恩!”老實人魯肅點點頭。低頭凝聲說道:“如此的話,李林是打算以戰練兵長此以實對我軍不利。卻不知遼軍糧草是否足備?倘若不足的話……”

  魯肅話雖不曾說全,然而帳內眾人乃是何等人物?俱是聞弦而知雅意之士。見周瑜望了自己一眼,諸葛亮當即會意,正容說道:“據劉琦公子言。李林得荊州數年屯糧軍餉,支撐至今年年末,怕是也不在話下,再者,如今遼軍盡得江北諸郡,倘若糧草軍餉不足,李林亦可從兗州,徐州、豫州,三州徵集糧餉,要等李林糧盡退兵,恐怕不易!”

  “這……”魯肅聽罷面上一黯。微歎說道:“如此,唯有力戰了,只不過李林兵馬眾多,若非一戰而定,否則,實難敗他!”

  “子敬所言極是!”接上魯肅話語,周瑜正色說道:“是故,這幾日瑜時常苦思,有何良策,可以叫李林投入麾下所有兵馬,我等一戰而定!”

  “嘿!”哂笑一聲,陸遜說道:“李林麾下大多是北地兵馬,所謂南船北馬,那些北方佬若是上了船,恐怕江面稍稍起些風浪。他麾下三十萬大軍,恐怕便作了那江中魚蟹果腹之食,你道李林當真如此無智耶?”

  “關鍵就在這裡!”周瑜用手指敲了敲面前桌案,正色說道:“有何良策,可以叫李林毫無顧忌地投入全部兵馬!”

  “說得輕巧!”呂蒙搖了搖頭,低頭深思著,魯肅、諸葛亮亦是低頭沉思不語。

  整整商議了數個時辰,至到日落西山,眾人還是未能想出個頭緒來,叫麾下士卒安排諸葛亮、魯肅住處事宜,周瑜獨自一人,仍在帳內接著在思考……

  “都督!”隨著一聲輕喚,周瑜一名親衛端著飯菜走入帳中,低聲說道:“都督,用飯了!”細細一看,作為一軍統帥,江東水軍大都督,周瑜的飯食,亦不過是幾塊熟肉幾個面餅子罷了。

  周瑜掌軍,向來是嚴隊律己寬以待人。每日三餐,與一般士卒類似。不曾有半點特殊,有些時候。若是軍中缺糧,周瑜的飯食,還不如一般士卒,這也是全軍上下,敬重周瑜周大都督的原因所在。

  “嗯!”周瑜點點頭,待那親衛將飯菜放到案上,望著那菜碗中的菜肉,皺眉說道:“我不是說過。先叫麾下將士用飯麼?”

  那名親衛猶豫一下,低聲說道:“將士已經用過了,這……這是剩下的!”

  周瑜皺皺眉,望了一眼菜碗。直直望著那名親衛說道:“當真?”

  只見那名親衛低了低頭,叩地說道:“屬下該死,屬下以為,都督身為統帥,理當先且用飯。眾將士不明就裡,又哪裡會剩下什麼,叫都督每日……”

  “好了,起來吧!”起身走上前去。拉起那名親衛,周瑜微笑說道:“我為統帥,運籌帷幄。亦不及將士用命,奮力殺敵,你好意我領了!”

  士兵一聽,有些緊張道:“都督!”

  周瑜面帶笑意,擺擺手,道:“讓我說完,你好意我領了,嗯……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見周瑜那麼一說,那名親衛面上露出幾分喜色,欣喜說道:“都督不知,這肉今日方才運至的,屬下好不容易!”說著說著,他見周瑜怪異地望了自己一眼,自覺失言,訕訕一笑。肉啊!就算是李林的軍中也不一定整日吃得起這些,若不是說服了那些世家。恐怕軍中糧草猶是不及。何來如此奢侈之物。

  正夾了一塊肉看著,見自己親衛失言,周瑜苦笑著搖搖頭,忽然眼睛撇到那親衛懷中一物,笑著說道:“我看你亦不曾用飯吧,不若一道?”

  “不了不了!”那親衛連連搖頭。從懷中取出一物說道:“屬下也已領了!”

  望瞭望飯碗,周瑜顯然不難明白其中究竟,搖搖頭正要說些什麼,忽然望見親衛手中之物,面色一變,眼神一凝。與周瑜碗中的面餅一樣,只不過嘛,這親衛卻是將他用筷子串了起來……

  那親衛不明就裡,擾擾頭訕笑說道:“叫都督見笑了,屬下這是方便攜帶!”話還未說完,卻見周瑜伸出取過,口中凝聲說道:“與我一觀!”

  “哦!”那親衛訥訥地點點頭。

  凝神望著那幾個用筷子穿在一處的面餅良久,周瑜臉上漸漸露出幾分笑意,喃喃說道:“好!好!”

  看著周瑜這般模樣,親衛一頭霧水。轉身重重拍拍那名親衛肩膀。周瑜大喜說道:“做得好!”

  “啊?”在那親衛驚愕的眼神中,周瑜握著那串面餅,大步走向帳外幕外大聲喊:“速速傳蔣欽、淩操兩位將軍前來見我!算了,我親自去!”

  似乎這才回過神來。那名親衛急急追上帳門口,大聲喊道:“都督。用……用飯……”

  “給你了!”急急走向遠處的周瑜揚了揚手中面餅,大笑說道:“我就吃這個!”

  “啊?”

  而與此同時,諸葛亮卻在周瑜營中一處帳篷之內,久久難眠,周公謹說的不錯,李林坐擁北方。兵多將廣,若不能一戰而定,盡誅四十萬遼軍,便無法解孫、劉之危,有何辦法,可以叫李林毫無顧忌投入所有兵力呢?而且是要在瞞過李林的前提下,想來想去依舊是想不到好主意,忽然帳外走入一名江東兵,抱拳恭敬說道:“先生,營外有一人說是先生故友。我等不明虛實,恐是遼軍細作,還請先生出去看一下!”

  “那人叫什麼?”諸葛亮微笑問道。

  士兵想了想道:“好似是叫……叫什麼……廖立!”

  “廖立……公淵!”眼睛一亮。諸募亮面露喜色說道:“他乃我舊日至交,還勞小哥將他放入!”

  “不敢不敢!”士卒疑惑的看著諸葛亮的樣子,聽到廖立倆字的時候諸葛亮都快跳起來了,這人到底是啥人啊?在諸葛亮興奮的注視下,士兵緩緩的退了出去……
王烏鴉 發表於 2018-11-22 07:30

第959章 對策(二)

  其實這個小卒還不知道,來人可不是一般人,乃是被諸葛亮譽為荊楚第一奇才的廖立,眾人都知道什麼臥龍鳳雛,諸葛亮,廖立的,估計李林這個穿越來的可能都不知道這個叫啥廖立的,正是因為這個廖立真是倒楣,奇才嗎,肯定才華橫溢,但是這個廖立確實有一副怪脾氣,最大的特點就是啥話都敢說,劉備夷陵戰敗之後,死了之後,竟然還敢評論先帝,這不是找死嗎?若不是諸葛亮顧忌往日的請,肯定殺了這個亂說話的人,最後也是被貶為庶民,在歷史這條長河之中碌碌無為,但是現在,他可是諸葛亮的老友,更是諸葛亮十分欣賞和佩服的人之一……

  不多時,便引一人前來,那人一見諸葛亮,立即上前調笑道:“孔明棄玄德公而投周郎耶?”

  “公淵說得什麼話”諸葛亮對那士卒道了聲謝,隨即不滿地望著廖立說道:“為抗李林,孫、劉兩家聯手,我今日來此,乃是為勸周公謹進兵也!”

  “哈哈,戲言,戲言,我自是從夏口而來!”毫不拘束地在諸葛亮帳內翻箱到櫃,尋找酒水。廖立嬉笑著繼續說道:“卻不想你等已失了江夏,麾下僅有萬餘兵馬,何等狼狽……你這帳內。怎麼連酒水也無?”

  “此乃周公謹他嚴令禁酒,帳內如何會有酒水?”說著,諸葛亮卻見到廖立從懷中摸出一個酒壺,面上苦笑不已,這個人啊,還是那副模樣,每個正行,啥話都敢說,但是,才華,絕對跟諸葛亮有一拼,這也是諸葛亮面對廖立的失禮行為面色毫無改變的原因。

  按著廖立,諸葛亮猶豫說道:“當初公淵言及要來江東,卻不知公淵來江東作何?”

  “作何?”廖立晃了晃手中酒壺,咂咂嘴,說道:“登山、泛舟,其樂無窮,另外嘛,便是等著看那誰實現當初大話。比如五萬兵馬、坐擁一座城池什麼的,我說孔明,劉備未得你前。敗!還是一敗塗地,怎麼如今得了你。仍是一敗塗地?”

  若是換做其他人,諸葛亮早就反唇相譏了,如今從這位至交口中說來。他卻是倍感親切,呵呵一笑,諸葛亮道:“我主敗,乃是缺了如公淵一般的人啊!哈哈……”這樣人的奇才,諸葛亮當然要給劉備爭取過來,不管是讓李林得了去,還是讓李林得了去,以後諸葛亮早晚都會在戰場上遇到這小子,另外兩個好友徐庶,龐統已經去了李林那裡,諸葛亮一個人打心裡知道,自己還這不一定能夠敵過這二人的聯合,但是再來一個廖立,那可就不一樣了!

  “少來說我!”一眼看破諸葛亮動機,廖立哂笑著揮揮手說道:“我說過,何時劉備坐擁三五萬兵。一座落腳城池,我便助他!不過看眼下處境,嘿嘿,看來我還得繼續登山泛舟!”

  “呵,公淵莫非是看亮笑話的?”諸葛亮苦笑著搖搖頭,但是諸葛亮明白,廖立既然來了這裡找自己,肯定就是要幫助自己,不然他要探訪諸葛亮這個好友,也不必硬闖江東的軍營吧?

  只見對面廖立聳聳肩,哂笑說道:“眼下我脫身事外,你等與李林孰勝孰敗,與我何干?”

  真要是脫身事外,你豈會來找我?諸葛亮微微一笑,也不說破,故作為難說道:“眼下我等。幾乎是頻臨絕境,不過也不是毫無機會,我等思量著,如何教李林投入所有兵力!”

  “噗!”噴了一口酒水,廖立愕然說道:“叫李林投入所有兵力,你等恐命太長耶?”

  “公淵說笑了!”苦笑一聲。諸葛亮正色說道:“李林坐擁北方,兵多將廣,今日損他八百,明日損他一十。對李林而言,無關痛癢,是故。若要敗他,唯有盡誅他麾下四十萬兵馬!”

  深深望了諸葛亮一眼,搖晃著手中酒壺,廖立淡淡說道:“那你等可有主意?”

  諸葛亮搖了搖羽扇,微微一歎。卻見廖立嘴角掛起一絲微笑,驚喜說道:“莫非公淵心中乃有良策?”

  “這個嘛……”賣了賣關子。廖立要著諸葛亮,淡淡說道:“他日破遼,我可不願居你之下!”

  或許別人不明廖立話中含義,可是與其深交多年的諸葛亮又如何會不明白,聞言大喜說道:“自然,他日破遼。公淵掌外,亮掌內,共助主公匡扶漢室、成就大業!”

  廖立心下有幾分滿意,不過一想到那劉備,他不免又有些歎息,既然諸葛亮這麼說了,也就符合廖立的心裡,廖立屈居人下可以,但是只能是在主公的下面,要是到了劉備那裡,自己還要在自己的老友諸葛亮的手下幹事情,這可多尷尬啊!其實這一點也是人之常情,就像是李林身邊的龐統和徐庶,李林從來不會讓他倆有什麼上下級的關係,要不然就都是自己的軍師,要不然就是徐庶管後勤,龐統管兵事互不干擾,這樣誰也不會尷尬啊……

  廖立淡淡一笑,緩緩道:“要李林投入所有兵力。那還不簡單,只要叫李林以為勝券在握便可!李林麾下兵馬,大多出身北的。不慣坐船,稍許風浪,便足以將其擊潰,是故,李林無奈之下,唯有用荊州水軍,不過嘛,若是叫他將其麾下戰船用鐵索相連,鋪上木板。即便是風浪再大……”

  “妙計!”諸葛亮為之動容。深深望了眼廖立,忽然笑道:“觀公淵之意,乃有後計……亮明白了!”

  “哦?”廖立饒有興致望了諸葛亮,嬉笑說道:“那我等一通道來如何?”

  “好!”

  對視一眼,兩人幾口同聲說道:“火攻!”

  “哈哈,不愧是孔明!”廖立嬉笑一聲,收起酒壺說道:“他日破遼。莫要忘了你我的約定!”

  “等等!”一把拉住廖立,諸葛亮凝聲說道:“還有一事……”

  “啊?還有事啊?”

  在廖立有些不耐煩的眼神中。諸葛亮低聲說道:“李林麾下蔡瑁,久居荊襄,精于水軍,不可不說是一個阻力啊!”

  “那還不簡單!”瞥了一眼諸葛亮。廖立冷笑說道:“寫一封字跡潦草不清、多有塗改的信件,再派遣數名死士,這面騙蔡瑁相見,那面叫李林知曉,待李林前來探查之時。叫那些死士服毒自盡,保管叫蔡瑁百口難辯!”

  張了張嘴,諸葛亮訕訕說道:“妙,妙計!”隨即諸葛亮心中也從了一句:“也是真毒啊!”

  望了一眼諸葛亮,廖立就知道他心下不認同,冷笑一聲,揮揮手說道:“計!我已說與你聽了,用於不用。你自己考量,走了,江東的軍中我是半刻亦不想多呆!”說著,他便撩帳而出,毫無半點留戀。

  望著仍晃動不已的帳幕,諸葛亮暗暗苦笑一聲,看來這傢伙並非真心投向主公。恐怕走向孫權自薦時鬧僵了,以他的脾氣,孫權能夠看得上才怪!肯定是不得已才出手相助,能讓廖立拉下臉來,肯定是這小子真的憋不住了!不過嘛,如此大才之士,不用實在可惜!

  “那麼剩下的,唯有與周公謹商議一下,看看是否能騙過李林麾下眾謀士,尤其是那士元和元直啊……”坐在榻上,諸葛亮喃喃自語著。

  周瑜者,帥才也,真正的歷史,縱觀東漢末年,能與周瑜相提並論者,僅寥寥數人,舉賢薦能,可比鮑叔;折節為國。可比藺相如;謙禮忠君,性度恢弘。無不令世人稱讚、眾將誠服。周瑜者,儒將也,文能安邦治的,武能征戰殺敵;內可入朝稱相、外可登臺拜將,此等文武皆備之士,天下少有。縱觀歷史,無論是李林一方的龐統,徐庶、程昱,郭圖,蒯越,還是劉備一方的諸葛亮、法正、馬良,亦或是江東的魯肅,江東二張,虞翻,這些個可以給主公出謀劃策之人都無法向周瑜那樣,文武兼備,恐怕只有三國末期姜維、鄧艾、陸遜等人,才能在這方面與周瑜比肩。可惜就算是這三人,亦差其遠矣。周瑜者,其才萬里無一,或許眼下,李林仍認為,諸葛亮才是自己的首要大敵,那麼再過些日子,他就會明白,其實周瑜才是。要耍陰謀對付周瑜,很難!不,幾乎是不會有任何間隙,孫權對於周瑜的信任,特別是如今大敵當前,恐怕比當初孫策對周瑜的信任還要強。要對付周瑜,只有在戰場上堂堂正正擊敗他,然而,要堂堂正正擊敗周瑜,此事恐怕相當不易……

  在自己親衛那得到了靈感,周瑜當即便照蔣欽、淩操二人商議,輪起江東大將,耳濡目染的恐怕是甘甯、周泰、黃蓋、程普、呂蒙、韓當等人,對於蔣欽、淩操二人,相對知道較少,其實,蔣欽是與周泰同時投靠的孫策,而後跟隨孫權,比起周泰勇猛有餘、智謀不足。難以單獨領軍。那麼蔣欽便是十足的將才,足以獨當一面,而淩操亦是一名難得將領,比起其子淩統來,淩操更為謹慎厚重,作戰經驗豐富,可以說是正規軍出身的老兵,相對的,甘寧的錦帆軍,不過是奇軍罷了,論本事、論實力,二人都不下黃蓋、程普、韓當等江東老將,二人欠缺的,僅僅是威望與權位。如今在周瑜帳下聽用,深得周瑜信任。

  “將船隻用鐵索連起來?”再聽了周瑜講解之後,蔣欽與淩統面面相覷,鼓搗半響,蔣欽猶豫著說道:“都督,如此恐怕不利於排演陣勢!”面對著自己敬重的大都督,蔣欽實在不好意思說此事百害而無一利。

  同時,對面淩操亦為難說道:“都督,要敗李林水軍,我軍易如反掌,此事……”

  “呵呵!”似乎是看破了二人心思。周瑜儒雅笑道:“兩位可是認為。此舉無用?乃多此一舉?”

  與蔣欽對視一眼,淩操硬著頭皮說道:“回都督話,末將認為……認為便是如此!”

  “末將附議!”蔣欽抱抱拳,搖頭說道:“若是將船隻用鐵索連接。反而限制了我軍行動,實不利於我軍作戰,望都督三思!”

  “呵!”周瑜輕笑一聲,低聲神秘說道:“雖說對我軍無用,不過對於李林,那就有用多了!”

  “李林!”蔣欽與淩操再面相覷,一臉駭然。

  正在二人驚愕之際,周瑜望了一眼帳門,一面起身向帳門走去,一面口中說道:“李林坐擁北方,就算我等傷得他些許,他也無關痛癢,要讓他知難而退,就必須重創他,也就是那四十萬大軍!要擊退李林,唯有打痛他!不過怎麼打痛他呢?單單十萬荊州水軍,李林是根本不痛不癢,要知道,他麾下的三十萬兵馬中,不少都是李林在幽遼二州和冀州等地的兵馬,可謂是李林麾下精銳,你等也知道,李林便是率這二十萬精銳,個把月內便平了荊州,逼逃劉備、逼降蔡瑁,若是能將此二十萬兵馬誅卻,恐怕李林再是財大氣粗。亦是痛心疾首吧!”

  “哈哈!”蔣欽哈哈一笑,隨即眉頭一皺,猶豫說道:“都督說的是不錯,不過此計會不會太過於懸乎了,四十萬遼軍若是用都督使的辦法登船,恐怕我軍壓力頗大啊!”

  “公奕多慮了!”周瑜擺擺手,意有所指說道:“不過是欲擒故縱。在這長江之上,李林用不善於水戰之兵,與我江東交戰,自取死路耳!”

  “都督說的是!”淩統忽然插話說了一句,一旁的淩操狠狠瞪了一眼這個不聽話的兒子。

  三人商議了足足一個,時辰有餘,待周瑜將後續計謀簡略一說,蔣欽與淩操紛紛道好,當下應下改造戰船之命令,商議完畢,周瑜便回了營中住處。

  想出了妙策,周瑜心中自是輕鬆,次日起來,處理起營中事物。亦是更為得心應手,直至巳時時分,丁奉忽然入內稟告道:“大都督!有一人喚作諸葛孔明,欲拜見都督!”

  “呵呵,此人乃大賢,不可怠慢,速速請入!”

  “都督!”諸葛亮緩緩而入,直接進入主題道:“亮今日前來,乃是思得一計。前來與都督商議一番!”

  抬手請諸葛亮入座,周瑜好奇問道:“計從何來?”

  “破遼之計,叫李林得以安然使用帳下四十萬兵馬!”輕搖羽扇,諸葛亮凝神說道。

  “哦?”周瑜愣了愣,也不說自己已經有了主意,抬手問道:“何等計謀,還望先生賜教!”

  諸葛亮一領首,正色說道:“連環船!”

  “連環……”面色微變,周瑜心下有些詫異,趕緊收回驚訝之色,假裝疑惑道對諸葛亮道:“何為連環船?”

  諸葛亮淡淡一笑,緩緩道:“便是用鐵索將戰船串聯一處。在上面鋪上木板,恍如平地,雖車馬亦可行也,如此一來,李林必定心中以為此方法可以讓他不擅長的北軍也熟悉水戰,投入全部兵馬,我等,亦可從中取事!”

  周瑜聽罷心中一震,望著諸幕亮面帶微笑,他心下若有所思,原本以為這諸葛孔明僅僅是稍有計謀,不想竟至如此地步,其所思計策,與我竟是分毫不差,大意了,此人有大才,不可小覷!江東要成大業,與李林為敵那自是不假,恐怕日後,與劉備亦有一戰,不過眼下李林重兵壓境,應以大局為重,待破遼之後,再做打算!待破遼之後,此人當首誅,否則為劉備羽翼,為禍恐怕不淺!

  “妙計,果然是妙計!”粗粗想罷心中諸事,周瑜撫掌笑道:“先生果然非同常人,不知此計可有下文?”

  見周瑜這麼一說,諸葛亮自然明白瞞不過他,拱手笑道:“無他,唯有火攻耳!”

  周瑜聽罷,緩緩點了點頭。眼中神光一凜,心下暗暗稱奇。此人之計,為何與自己分毫不差?怪哉!怪哉!不過,如此看來,這個諸葛亮宜趁早除去,唔,待破遼之後……周瑜忽然感覺自己現在就有點想讓這諸葛亮立即就死!

  “火攻!”周瑜點頭贊許道:“真乃妙計!想來李林自思得計,必定不防此事,妙啊,若能順利破遼,先生當居首功!”

  雖然對方才周瑜的眼神有些不解,不過諸葛亮到也沒放在心上,拱拱手謙遜說道:“豈敢豈敢,都督運籌維幄,當居首功,不過嘛……若要達成此計!李林麾下水軍都督,蔡瑁必須要出去!不然的話吾事難成!”

  “說的是!”周瑜暗暗打量了一眼諸葛亮,心下暗暗詫異,我想得到的此人亦想得到待我再試探試探!

  “蔡瑁!”故作愕悵不解狀,周瑜低聲說道:“要誅蔡瑁,恐怕不易,想來李林亦是看重此人,否則不會與他水軍都督此等職位!”

  “這個嘛……”諸葛亮搖了搖羽扇。回想起昨夜廖立說的話,低聲說道:“亮不才,到是有一計,或許可成”說著,便將昨日廖立說的一一告知周瑜。

  “見鬼!”周瑜暗暗腹議一句,拱手勉強說道:“妙,妙計!”

  似乎是看出周瑜面色有些不妥。諸葛亮疑惑問道:“可是此計有何不妥?”

  “不妥倒是沒什麼不妥!”猶豫著說了一句,周瑜忽然想起一事,微笑說道:“只不過李林麾下謀士眾多,龐統、徐庶更是難得王佐之才。要瞞過此二人,恐怕不易!”

  “這倒也是!”諸葛亮聞言釋然,坦然說道:“正所謂盡人事,觀天意,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但願李林中計才好!”

  “諸葛先生說的是!”周瑜輕笑著頜首,心下暗暗對諸葛亮提高了警惕,已將他與李林放在同一個檔次對待,諸葛亮!若是不為江東所用,當誅!抱著這個心思,周瑜與諸葛亮勉強閒聊了些時辰,而諸葛亮也看出周瑜明顯心不在焉,還道是他心向軍務,隨知趣告退。

  而一待諸葛亮走出帳外,周瑜便大聲喊道:“丁奉、丁奉!”

  不一會小將丁奉急忙入內,抱拳說道:“末將在,請都督吩咐!”

  “去找子敬來!”周瑜淡淡說道。

  丁奉急忙抱拳說道:“諾!”

  “去吧!”周瑜揮了揮手。

  一看魯肅走了進來,周瑜立即說道:“來!子敬,快坐!”

  “多謝!”拱拱手,魯肅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隨即抬頭有些不明地望著周瑜。

  似乎是看破了魯肅心思,只見周瑜猶豫半響,低聲問道:“子敬。你對他諸葛孔明。有何看法?”

  “諸葛孔明?”魯肅愣了愣。心下頓時明白過來,詫異問道:“莫非公謹對此人……”

  打斷了魯肅的話,周瑜凝神說道:“此人不可小覷,方才他前來向我獻計,言先用離間之計除去蔡瑁,隨即叫李林將麾下戰船用鐵索連接,以便於作戰謂之連環船,待其自信滿滿,揮軍進攻之計,我等驅火破之,他口中所說,與我昨夜所思,分毫不差,此人出計與我暗合。瑜甚感匪夷所思!此等人才。若是不為我江東所用,日後必成大敵!”

  “公謹!”見周瑜這麼一說。魯肅當下面色微變,抬手勸道:“大局為重,莫要因小失大,眼下李林才是大敵!”

  “這個我自然省得!”周瑜點點頭。正色說道:“眼下我自然不會對此人怎樣,無論如何,待至破遼之後再說,今日我叫子敬來,且叫子敬心中有數!諸葛亮,不為我所用,當為我所殺!”

  “唔!”魯肅點點頭,隨即好似想到什麼,搖頭苦笑說道:“公瑾啊!我們如此做……何況那諸葛亮智謀過人……”

  “無妨”周瑜揮揮手,打斷了魯肅本來就是糾結的話,自信說道:“眼下劉備不過是仰仗我江東鼻息,譬如嬰兒在股掌之上,絕其乳哺,立可餓死,即便是諸葛亮再是智計過人,又能如何?”

  “這……”魯肅想了半響,卻找不出話來反駁,緩緩點了點頭。

  兩人稍稍談了片刻,魯肅便要告退,正走到帳口,卻又被周瑜喊住。

  “公謹,莫非還是他事?”魯肅有些疑惑。

  只見周瑜起身在帳中踱了幾步。忽而抬手指著魯肅說道:“子敬,你且幫我再試試那諸葛孔明,你就對此人言,登船戰于江上,弓弩自是不可少缺,今我營中缺少箭支,叫他為我打造十萬隻箭,我與他七日時間。七日之後。我欲登船與遼軍再做交戰!”

  “十萬支箭?七日?”老實人魯肅瞪大了眼睛。搖頭皺眉說道:“公謹,你這分明是為難他人,七日之內,如何造的出十萬支箭?”

  “呵呵!”周瑜微微一笑,低聲神秘說道:“且勞子敬如實告知諸葛亮,既然是孫、劉聯手,他劉玄德自然要出得幾分力氣,否則,還不如我江東獨自抗遼!子敬!去吧!”

  “這……也罷!”搖搖頭,魯肅苦笑著離開了,心說:“我這老實人夾在中間可真是難過啊……”望著魯肅很是苦逼的離去背影,周瑜哂笑一聲。

  不說周瑜自是開始處理起營中軍務。且說魯肅來到諸葛亮住處,時諸葛亮正在帳內看書,只見帳外傳來一聲呼喚。

  “孔明!”

  “唔?”諸葛亮抬起頭來,卻見魯肅走入,起身笑道:“子敬無事與亮閒談耶?”

  “孔明說笑了!”魯肅顯然有些為難,心中正想著如何將周瑜的話轉述諸葛亮,思索一下,他猶豫說道:“額,孔明方才是否見過都督?”

  諸葛亮愣了愣,一面請魯肅入座,一面疑惑問道:“正是,子敬怎麼了?”

  “多謝,也不是大事,方才我入見都督,見都督對孔明讚譽不絕,是否乃有此問!”話雖如此說,魯肅眼神卻是閃爍不停,顯然是做慣了老實人,不善於矇騙他人。

  “哦。是麼?”諸葛亮輕笑一聲,不置褒貶。顯然他已經看出魯肅語言中的破綻,為魯肅與自己倒了一杯清茶,諸葛亮細聲問道:“子敬此來,可有要事?不妨直言!”

  “這個……”望著諸葛亮猶豫半響,魯肅一咬牙,低聲說道:“都督的意思是,他七日後欲與遼軍一戰,然而箭石少缺……是故……是故勞孔明督造十萬支箭,助都督破遼!”

  “十萬支箭?”諸葛亮顯然是愣住了,聽著魯肅言語中的意思,分明就是要在七日內,打造十萬支箭。這怎麼可能?望瞭望魯肅,卻見他臉色也不怎麼好,想了想,諸葛亮心下猶豫說道:“都督可曾提及其他?”

  “額?”魯肅回想一來,很是為難說道:“都督別的都……都不曾說!”

  “不曾說……”諸葛亮喃喃念叨一句。忽然想起一事,面上露出幾分會心笑意,點頭說道:“亮明白了,看來都督是考在下本事了!”

  “這……”見諸葛亮不急反笑,魯肅心下暗暗稱奇,詫異問道:“孔明有把握在七日內督造十萬支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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