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俠] 殭屍醫生 作者:高樓大廈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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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1oner 2007-6-21 22:36:19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97 843153
huro 發表於 2007-12-6 12:27
第五部 第二十五章 唯一的活佛

    大聖歡喜天發出一聲怒吼的咆哮,黑暗中的廟宇在這咆哮聲中瑟瑟發抖,一絲絲灰塵從久未打掃的房梁之上掉落下來:「你說什麼?不動護法金剛被那個殭屍新認識的朋友殺死了?」

    跪在廟宇之外的一名小妖哆哆嗦嗦的顫抖著身體:「是的佛祖,外界傳言不動金剛被一名雲遊的僧人降伏了。」

    「僧人!西天如來的手下!」大聖歡喜天咬牙切齒的低吼著:「這麼說來最少也是一名羅漢了。那些菩薩應該很少在幻仙界的大地上行走才對。」

    「歡喜天,你好像忘記了一尊佛幾乎從來就不在西天呆著。」大暗黑天陰陽怪氣地說著。

    大聖歡喜天眉頭一皺,身體不由的打了一個寒戰,對於已經修至大成的歡喜天來說,即便是將他脫光了扔到冥王星上,那冰冷的溫度也不會讓他打一個寒顫,可就是這個人名卻讓他打了一個寒顫。

    「你是說早已不受如來管制的道濟?」

    大暗黑天慢慢點了點頭,一副憂慮的神情:「如果是他在那個殭屍的身旁,問題就麻煩了。漫天神佛有的是,可活佛卻只有他那麼一尊。天下間人民對他的愛戴與崇拜信仰,比西天如來得到的都要多。依靠著整個人間愛戴與信仰力量,現在的濟癲絲毫不遜色於西天如來了吧?」

    一直處於黑暗之中沒開口說話的黑暗大日如來緩緩張開那厚厚的嘴唇道:「應該不會是道濟。你們沒有想過嗎?若是道濟出手,天下間又怎麼可能將這事情傳的沸沸揚揚?我們為了躲避西天地挑釁,已經太久沒有出去走走了。」

    黑暗中的眾位邪佛紛紛低聲歎息。邪佛本與西天諸佛,諸菩薩同為一體。後因為這些佛、菩薩要成佛。成菩薩。故意排擠自己體內的其他力量,進而無意中造就了這麼一批邪佛邪菩薩。後來西天諸佛得道大成之後,忽然發現失去了那部分力量的他們並不完美,待他們想要再次與這些邪佛、邪菩薩重新結合之時。這些邪佛、邪菩薩已經有了自己地意識,並且憤恨西天佛與菩薩的拋棄,毅然決然的不同意與其重新結合。

    西天諸佛雖想用其他力量手段收回這批邪佛,卻終因各種原因未能成功。

    想到以往的事情,眾邪佛們再次發出一聲歎息。

    「這次找個羅漢去吧,若再像上次那樣無影無蹤的消失,應該就可以斷定是道濟在那名殭屍的身旁。」大聖歡喜天隔了半響說道:「畢竟落在道濟的手中還有機會,若是落在其他的佛手中,同化是他們唯一的下場了。那可是形神俱滅。」

    黑暗中一名羅漢默不作聲的走了出來,腳下同樣升起一團黑蓮。只是這次地黑蓮顯然要比不動金剛的黑蓮大上不少,色澤方面也要更加黑亮。

    男男男

    「這和尚誠心到處找事……」

    剛剛打跑一名妖怪的應寬懷對應龍如是說到,後者也深有體會地點了點頭。

    自從不動金剛意外消失。應寬懷跟隨著這麼叫做李修緣的和尚四處訪友,尋找西子湖宮之後。幾天下來,李修緣的朋友應寬懷一個都沒有見著,倒是這和尚四處無事生非,讓應寬懷幾乎變成了幫他打架的機器不說。最讓應寬懷鬱悶的。這和尚每次一道緊要關頭,總是拿著出恭這個從來不變地借口脫離戰場。

    和尚需要出恭,可是修煉到李修緣這樣境界的僧人若是說需要出恭。還不如讓應寬懷相信仙女們每個月的大姨媽還都會準時地來有可信度。

    然而,當應寬懷想要禮貌性的擺脫李修緣的時候才發現,狗皮膏藥這東西,貼上去的時候是挺舒服的,可真當你要想往下撕的時候,那可就有一定難度了。

    每當應寬懷用盡伎倆,以為已經成功地擺脫了這個僧人,可一轉身的功夫,這名僧人就會奇跡的再次出現在他的身旁周圍。而且還是一副那吊兒郎當地樣子,絲毫沒有出家人該有的模樣。

    「沒錯!」應龍擦了一下嘴角的龍血,剛才的他被妖怪狠狠的K了一拳:「這個和尚給我一種瘋瘋癲癲的感覺。」

    「二位好快的身手阿,貧僧出恭剛回來。你們就已經將妖怪趕走了。」李修緣搖晃著他手中的破草扇子,臉上略帶調笑的說道:「對了!我剛才在出恭的時候,聽到路過的幾個妖友說什麼幻仙界出現了百萬年不遇的銅甲屍,還聽他們說外界傳說,得到了銅甲屍的身體經過密法煉製可以縱橫三界。好像有很多妖怪正向這邊趕來。」

    「**你……」應寬懷話都沒有罵完,就看到遠處的山那邊掀起一陣塵土,天空中更是妖光大盛。

    「嘿嘿……小朋友消消氣,咱們還是趕快跑路要緊啊。」李修緣絲毫不在意應寬懷的粗口髒話,拉著應寬懷跟應龍,甩開了大大的步子向遠處跑去。

    應寬懷幾個剛走,千百名妖怪紛紛趕到了現場。剛才還殺氣騰騰的他們,此時一個個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

    「這次的表演,也不知道活佛他老人家滿意不滿意。」一名犀牛妖怪笑呵呵的說著,哪裡還有剛才凶神惡煞的表情。

    「好了!活佛他老人家安排的事情已經做完了!不如就去小弟那裡聚聚如何?」一頭身形巨大的老虎精提議,立刻得到了來自三山五嶽的妖怪們的附和。

    妖風一卷,剛才還熱鬧的地方再次冷清了下來。

    男男男男

    「操!這***什麼破陣?就這麼難破?」林青羽站在被困的四寶山中鬱悶地來回走著。

    算算時間,他們已經被困在這個陣中也有一個多月的時間。號稱陣法拿手的龍虎山道士,至今還沒有找出破陣的方法,這讓無畢真恐人都多少感到有些掉面子。

    其實這還真不能怪無天。百辟由人轉妖這種超級逆天地事情都能做出來,思維方法肯定與普通人有著很大的不同。如此一來,除非是陣法中的大行家,若是對陣法只是有一定研究的人來破陣。反而會越來越被陣法迷惑,以至難以破陣。

    「本帝的陣法豈是可以隨便什麼東西都能解開的!」一陣尖銳而又囂張到極限的聲音在天空中盤旋著。

    林青羽眉頭緊鎖的抬頭向天上看去,嘴裡面低聲地罵道:「百辟?這混蛋不是死了嗎?怎麼陰魂不散的又出現了?」

    「老朋友!你難道沒有聽說過禍害遺千年這話嗎?」百辟那尖銳的笑聲再次在空中響了起來,地上地妖怪道士們除了林青羽外,誰都沒有見過百辟,甚至連聽說都沒有聽說過,紛紛側頭看向了林青羽。

    林青羽也懶得跟周圍這些同伴解釋事情的來龍去脈,乾脆一皺眉頭說道:「這混蛋曾經狠狠地坑了老應和我一次,差點丟掉性命的一次。」

    眾人聽了林青羽地話頓時大驚,應寬懷的卑鄙無恥陰險。他們可都沒有少領教少聽說。林青羽雖卑鄙無恥陰險比不上應寬懷,但也算是此道的佼佼者。能同時坑了這兩名妖怪的傢伙,怎麼會在修真界如此沒有名氣。

    林青羽滿不在乎的說道:「是人就有弱點。都有貪念。即便是神佛也很難例外。只是他們貪地與我們不同而已。既然有貪念,若是被別人掌握了,有心算無心,沒什麼丟人的!」

    「你這色狐狸,這次說的倒是實話。」百闢地聲音再次響起。

    林青羽眉頭再次緊皺。頗為不耐煩地口氣喊道:「什麼時候學會藏頭露尾了?要麼開打,要麼給我滾出來見我。」

    「林大哥莫急,百辟先生正在解陣。」韓婉兒那溫柔的聲音緩緩飄入眾人耳朵。一直頗為不在乎的林青羽臉色首次凝重了起來。

    「韓婉兒,你怎麼回來了?還同這個瘋子在一起?快快離他遠點,小心受傷!」

    百辟氣急敗壞的聲音再次響起:「狐狸!少拆我招牌!小心爺爺發動陣法滅了你!」

    「有種你發動看看!」林青羽妖狐權杖在手,八條尾巴更是首次齊齊出現在眾人面前,被關長久的他終於找到了一個最好的發洩人選。

    灼熱的空氣彷彿隨時都會燃燒一般,強大的壓迫感讓無天這龍虎山第一高手想起了自己當日見到師尊飛昇之時的感受。

    「呵呵……我現在可不想同你接近瘋狂地狐狸打架。」百辟這個戰鬥瘋子出奇選擇了避戰:「同瘋子打架時很危險的,我是這麼認為的。」

    林青羽聽了這話為之莞爾,暗道瘋子真不是可以用常人的思考方式來想。誰有能想到像百辟這樣的瘋子,居然能說出如此清醒的話語。

    陣法在兩人交談中已經完全解去。沒有對手的林青羽自然又恢復到了他那風度翩翩的樣子。

    身在陣法中的眾人首次見到了林青羽嘴中的百辟,一身現代李寧牌運動裝扮,金絲邊的平光窄眼鏡架在鼻樑之上,英俊的外表僅僅是比林青羽差了那麼一點,但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卻不是斯文的感覺。

    妖,實在太妖了!比任何妖,都要妖!在場的妖怪站在百辟身旁,反而更像是十成的人類。

    這是剛剛走出陣法所有人的想法,包括剛才非常想要一戰的林青羽也不得不佩服百辟,實在妖到了極限。

    「你居然真的沒死。」林青羽連連搖頭說道:「老天還真***不開眼。」

    「狐狸,你沒事吧?」宇文珂珂風一般的來到林青羽身旁一番緊張的打量過後,蹙額眉一擰問道:「你的記憶?」

    「突然記起了很多以前地事情。」林青羽抬手輕輕敲了敲腦袋繼續說道:「不過這不是重點。我不是要你們去方寸山,找鬼王棺先避幾天嗎?怎麼你們會出現在這裡?還跟這瘋子走到了一起?」

    宇文珂珂一笑:「他瘋嗎?或許剛剛醒來的那一刻的確有些瘋狂,但現在已經是人畜無害的小白兔了。」

    百辟對宇文珂珂地話語僅僅是用鼻子噴出一陣氣息。做為了自己的回答。

    同韓婉兒一起來到豬蒼生等妖紛紛笑了起來。

    這百辟當日被韓婉兒救起之後,眾人在確定無法找到應寬懷之後,本想同林青羽等人會合,卻意外地發現林青羽等人也完全消失。

    幾番思考之下。眾人還是按照當日同林青羽的定計,先去到了方寸山。

    一入方寸山,眾人立刻發現以往死氣沉沉的方寸山,此時到處洋溢著一絲喜悅的氣氛。

    待他們進入方寸山大廳見到了鬼王棺之後,才從樂得合不攏嘴的鬼王棺那裡知道,應寬懷給他們夫婦留下的藥品,以及當日應寬懷為鬼王棺的治療之下,白骨精居然在短時間內,打破了應寬懷的預言,提前再次懷孕了。鬼王棺更是連連稱應寬懷是絕代神醫。不孕不育聖手!

    眾人自然是給鬼王棺一頓道賀,心情正好的鬼王棺也沒有問原因就請眾人住在了山上。

    韓婉兒地到來,很快就傳到了白骨精的耳中。這位性情豪爽的姐姐風一般地立刻去找韓婉兒。並很快同宇文珂珂這天真的女道士也打成了一片。

    沒有應寬懷跟著上山,鬼王棺醋倒是少吃了不少。

    有了白骨精的撐腰,很快的所謂地方都對韓婉兒完全開放了起來。

    得到方寸山各種靈藥的輔助,奄奄一息地百辟自然很快的恢復了過來。

    在醒來的第一天,百辟睜開眼睛地一刻。正看到韓婉兒在床前對他認真地護理著。

    百辟醒來一呆,立刻想起了當日傷他的兩名崑崙尊者,凶光從眼中立刻噴發出來。嘴裡面更是高聲吆喝著要滅了天道、天人。四寶劍更是從他的身體中暴射而出,一道劍光射穿了方寸山的病房。

    被這劍光吸引而來的都是方寸山的高手,鬼王棺更是拿著商王遺留的寶物衝進了房間,正看到百辟發神經一般的從床上跳了起來。

    「坐下!」韓婉兒略帶強硬語氣的一句話,讓在場所有人都懵了。

    妖帝修為地百辟,居然在韓婉兒話音一落的瞬間,一屁股坐在了床上,硬是把床板給坐了一個大洞出來。

    坐在地上的百辟自己都呆了,在韓婉兒話語韓婉的一霎那間。百辟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完全不聽自己的指揮,完全聽從著韓婉兒的指揮。

    沒人知道這是為什麼,只有韓婉兒自己明白這是為何。當日為尋應寬懷,韓婉兒也曾遍游天下,從苗疆一帶學會了制蠱。身為僵厚,又身為醫生的她,煉製的蠱要遠超苗疆任何高手。身體聽話蠱,就是韓婉兒所有蠱中最得意的蠱。

    這次之所以能成功指揮百辟,完全是百辟不知道體內有蠱,而且沒有絲毫防範之下才會成功。想那百辟妖帝修為,若有心防備,身體聽話蠱早就被廢。

    百辟是何等人物,即便面對兩名仙人都敢大打出手的人,自然不能忍受自己的身體會聽從一個女人的指揮。

    「你!」百辟剛要暴怒而起,韓婉兒更是上前一步怒目而視著百辟說道:「你是病人!我是醫生!你在身體沒有恢復之前要聽我的!」

    毫不甘示弱的目光,讓想要暴怒的百辟迎上韓婉兒的目光沒來由的一陣心虛。,陽光穿透她的髮絲,聖潔的光輝在她的臉上浮現,傳說中絕頂美女的九天玄女就算此時在她身旁,也會感到自愧不如。

    有鬼王棺在一旁虎視眈眈,韓婉兒更是不怕百辟能鬧出什麼麻煩,氣勢上反而更勝一籌。

    心虛,心動,心虛,心動……。

    百辟望著美的動人韓婉兒,那塵封已久的心在這一刻,再次瘋狂的打開。只是一霎那,百辟就知道自己不可救藥的再次愛上了一個女人。

    同瘋狂的百辟不同,愛上韓婉兒的百辟一霎那間,身上囂張狂妄瘋狂的氣息全消。只是一瞬間,百辟就完成了轉變,讓周圍趕來想要見識見識鬼王棺出手的妖怪們感到一陣失望。

    隨著百辟的甦醒,韓婉兒連忙開始詢問應寬懷的消息。

    不同於普通男人的嫉妒,百辟在明知道韓婉兒對應寬懷有情的情況下,沒有裝作什麼都不知,反而將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部說了出來。自己是如何同梁山伯交手,如果同應寬懷交手,最後如何被應寬懷坑的同兩名仙人交手,又是如何身受重傷的。

    在旁邊聽不但有韓婉兒、宇文珂珂等人。就連已經有身孕,還沒有真正大著肚子的白骨精也在旁邊聽著。

    當得知應寬懷可能去了崑崙,白骨精幾乎比韓婉兒還要積極的駕起白骨鞭就要沖去崑崙,找崑崙道士的麻煩。

    若不是鬼王棺死命的拉著,宇文珂珂在一旁盡力的勸著。或許崑崙就要面對一名有身孕的妖怪上門挑戰,這種動手不好,不動手也頭疼的尷尬境地了。畢竟這名大肚子的女妖不是別人,那可是雄踞方寸山的鬼王棺的女人。稍微有點智力的人都知道,這女人本來就是個大麻煩,懷上了孩子跟別人交手,對於那個同白骨精交手的人來說,更是大麻煩中的大麻煩。

    在好容易用有身孕這個事件,鬼王棺又親口答應會在需要時刻親自出手幫忙之後,白骨精總算被暫時安撫了下去。

    眾人安撫完白骨精,韓婉兒已經收拾好東西準備下山去找林青羽,請求他來幫忙。

    跟隨韓婉兒上山豬蒼生等妖,更是二話不說的跟在韓婉兒的身後。用他們的話來說:「發薪水的老闆不見了,我們當然要找了!」

    玄天邪王則乾脆的多:「我天生孤獨,幾乎沒有什麼朋友。老應算一個,我值得賠上性命的朋友。」

    百辟先後同梁山伯、崑崙道士交手過,自然知道對手不是庸手,韓婉兒去了無異祟入虎口。即便萬般不情願去幫助應寬懷,但為了呆在韓婉兒的身邊,為了韓婉兒的安全,百辟只說了一句:「我有些寶貝還放在四寶山,去崑崙正巧路過四寶山,順便去把東西都拿出來再上路更好。」

    林青羽是何等人物,情場老手中的老手,一見百辟眼中的光芒,加上聽了眾人的敘述,很快就明白了百辟自以為是的秘密。

    (原來這小子愛上了韓婉兒,老應這次終於有情敵了。有樂子看了。)林青羽一旁壞壞的笑著。

    (師傅,這次我是妖怪了,我以妖怪之身愛上妖怪,這次您應該無法再管我了吧?)百辟面對林青羽,偷偷看了一眼身旁的韓婉兒,心中暗暗的想著。

    男男男男男

    「大師,您這次又要帶我們去哪裡?」

    「小朋友,貧僧這次要帶你去的是一個醫生朋友那裡。」

    「喂,我想媽媽了。你想我媽媽了沒有?」

    「婉兒……」應寬懷抬頭看了一眼天邊,扭頭對應龍道:「相信我,我們很快就能回去的!為了婉兒!也為了我自己。」
huro 發表於 2007-12-6 12:28
第五部 第二十六章 神醫

    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

    這原本為唐朝詩仙李白的一首名句,應寬懷走過的名山大川也有不少,卻一直為見到過真正匹配如此詩句的地方。

    直到如今,應寬懷看到眼前的一幕,才首次有了自己身在仙境的感覺。一間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草房,除在雄壯不失仙味的瀑布之下,非但沒有破壞這份仙味,卻反而更讓這裡的意境增色不少。

    「大師,您不是要帶小子去西子湖宮嗎?怎麼又帶小子來看大夫,小子在人間也是一名不錯的大夫。」應寬懷從眼前的美景中清醒過來連忙問著。

    道濟搖了搖那手中透風撒氣到不能再破的髒草扇子,發出他那獨特的微笑:「盡子,在屍體裡面你也算是極品了。可是極品的東西往往會遭到老天的嫉妒,為此給你設上更多的條條框框。讓你永遠無法成仙成聖……」

    應寬懷嗤之以鼻:「成仙?成聖?沒興趣!不是任何一個修煉者都奔著這個目標去的。」

    道濟絲毫沒有意外的表情,反而頗為讚賞的看了一眼應寬懷點點頭道:「若旁人說,貧僧一定送他二字『放屁』,不過你小子說出來,貧僧倒還真相信,若不是如此,你也不會……」

    道濟已經給了應寬懷太多的意外,放屁這種詞語若在以前有人告訴他,也會出自佛門高僧的嘴裡面,應寬懷還真能說那人在放屁。可現在聽道濟口出放屁二字,卻絲毫沒有意思感到奇怪的感覺。

    「算了!不說以前了!還是說說現在吧!即便你不想成仙,但就憑你現在的修為又能做什麼呢?擁有著最頂尖身體地你,卻因為上天的原因無法擁有更強大的能力。讓你徹底淪為三流角色都不配的境界。若不是你地頭腦,法寶皆高他人不止數等,你今天有機會站在貧僧的面前嗎?就憑你現在的妖力,即便貧僧幫你打開空間,送你離開幻仙界,回到那花花世界,你能保證自己可以應對外面的一切?甚至,就憑如今的你,可以打開十九層地獄找到你需要的東西?」道濟一口氣說完,彷彿也感到了一絲口渴。打開他那曾經收過不動金剛的酒葫蘆,倒出一條酒線進入嘴中。

    應寬懷呆在原地良久,道濟的話語擊中了他心靈最脆弱的位置。早已經不敢小視道濟的他。此時才發現自己還是小視了眼前這個喝酒,吃肉地瘋和尚。

    道濟雖有很多話沒說的十分透徹,應寬懷卻可以保證道濟知道自己的過去,知道自己那深深以為是秘密地東西。

    「在這裡再呆幾天,或許會有不錯的收穫。」道濟說完話語向草廬走去。

    應寬懷微微笑了笑。緊跟道濟而去。正如道濟所說的那樣,即便回到人間憑自己的能力也不足以殺傷崑崙,或許糾集三山五嶽的好友可以殺傷崑崙。但梁山伯卻並非崑崙地人。到時候人間一個腳底抹油,應寬懷依然拿對方沒轍。

    「有朋自遠方來不意悅乎!」草廬中走出一人,簡單的青袍長衫,英倫巾隨意綁在頭上卻透出那麼幾分瀟灑:「修緣大師多日不見,風采依然啊!這次又給我這個郎中帶來了什麼?」

    同樣身為醫生的應寬懷在草廬中走出人地一霎那,立刻敏銳的聞道這人身上散發著數千種不同草藥的味道。

    若不是傳說上古大神居住在其他界,若不是眼前之人身上散發著純正的仙靈之氣,應寬懷還真以為自己見到了傳說中嘗百草的神農上古大神。

    「扁鵲老弟,這次你可要拿出你最好的藥酒來款待貧僧。」道濟搖晃著手中的草扇走入草廬之中笑道:「這次貧僧帶來的可是極品中的極品!即便是你最好地藥酒。也要裝滿我半個葫蘆方可以。少拿一壇半罈子的酒來糊弄貧僧。」

    扁鵲一笑,連忙指著道濟說道:「大師的葫蘆即便將整個東海之水全部裝下,恐怕也裝不滿半個葫蘆吧?這也太為難我這個小郎中了吧?」

    知道眼前這人曾經是人間少有的神醫,同為醫生出身的應寬懷依然保持著對神醫應有的尊敬。

    「先生在上,學生應寬懷有禮了。」應寬懷猶豫一二還是選擇了對扁鵲執學生之禮,在醫學方面應寬懷知道自己遠遠比不上這傳說中的神醫。

    「很好,很好!不錯,不錯!」扁鵲瞇縫起眼睛笑呵呵的看著應寬懷,也不知道是在說應寬懷醫術不錯,還是說應寬懷這身體是個非常不錯的試驗品。

    「神醫,您可有讓人身體快速成長的藥品?應龍想早日長大保護媽媽。」

    扁鵲發出一陣開心爽朗的笑聲:「冬朋友也是不錯,不錯!只可惜老夫現在雖已經是神仙,卻也沒有你說的那種怪藥。」

    應龍一聽之下頗為失望的倔起小嘴說道:「還是神醫呢……,這點小事都做不來。」

    扁鵲再次開懷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開口說道:「小友妖骨奇長,為老朽生平僅見,想來提升修為應是很慢吧?我有個同門,聽說他無意中得到一個奇怪妖鼎,煉製出奇特的十二顆妖丹,或許小朋友的身體正是最適合的……只是……」

    「您那同門恐怕脾氣有些古怪吧?您那句只是,應該是不好辦的意思吧?」應寬懷雖對先聖保持應有尊敬,但若有人想坑自己的親人,只怕是如來親現面前,他也同樣能罵出***這種國罵來。

    扁鵲給了應寬懷一個獎勵的眼神,還是不對應寬懷那冰冷的話語有任何動氣:「冬友說的不錯,我那同門華佗……唉……」
huro 發表於 2007-12-6 12:29
第五部 第二十七章 伯伯帶你看金魚

    「華佗?那個漢末時候,想要倚仗著自身高超醫術來威脅曹操,打算換取官職的華佗?」應寬懷忙問道:「怎麼?這人也沒死嗎?」

    「哎!我那同門……。」扁鵲一聲長歎:「小友是初來幻仙界的吧?幻仙界可以聚集了大多數歷史上面的傑出人物,除了野心過於龐大的傑出人物外,幾乎最有名的傑出人物倒是都在這幻仙界的某個地方靜修呢。」

    「怪不得有灘南王劉安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說法呢。」應寬懷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扁鵲略微一點尷尬的笑了笑,應龍在一旁再次開口問道:「神醫前輩,那你說的同門到底住在哪裡?」

    「住在哪裡?」扁鵲微微搖了搖頭沒有繼續說下去,轉身向草蘆之中走去。

    應寬懷父子跟隨扁鵲也進入了草蘆之中。

    一張木桌,一張草蓆做床,房間之中四處擺放著扁鵲從幻仙界四處搜索來的草藥。

    遍觀整個革蘆之中,唯一讓人感覺值錢的東西就是放在角落的丹鼎,一口高達九丈的煉丹鼎。丹鼎色彩斑斕,雕刻著古意盎然的圖案,丹鼎之中燃燒著紫紅色的火焰,伸縮跳躍,光彩耀人。

    青銅丹鼎四周雕刻著眾多的陣法,最神奇的一點就是這些陣法都是活的!幾乎無時無刻不在變動著。

    「這是……傳說中的九鼎之一?」應寬懷臉色微變。同樣身為醫生的他,自然知道若想最好的煉製治病救人地丹藥,那麼不但需要最極品的各種靈草,同時丹鼎的質量越高。煉製出來丹藥的層次也自然會越高。

    當日在方寸山為鬼王棺煉丹,也正是因為鬼王棺擁有人間界,乃至放在幻仙界都惹所有人眼紅地商王思母戊鼎!

    一直以來都平靜淡漠模樣的扁鵲,此時臉上也不由得多出了幾分得意的神色。要知道。他手裡面這丹爐,也算天下最好的丹爐之一。

    「小朋友,果然很有眼光阿。不錯!此鼎正是郎中我幾乎傾家蕩產所得到的寶物!」

    應寬懷不由得多看了兩眼眼前這個同鬼王棺手中那個可以媲美的丹鼎,心中暗暗打算是不是可以想辦法友好的「借用」一番這個丹鼎,如此也好給自己的那些「丹人」煉製一批提升修為的丹藥。

    道濟在一旁喝著扁鵲費盡心思研製的藥酒,用他那一貫無所謂地態度說道:「冬朋友,不要想太多哦。這次貧僧帶你來,可不是行偷搶之事,若你真地想『借』去用用,那也要等下次才好。要不然可就連累貧僧了。我看你還是讓這個郎中幫你看看吧。」

    扁鵲聽道濟話語一落。再看應寬懷的時候眼睛中放出爍爍的興奮光芒。那樣子看在應寬懷地眼裡面,如同自己是一名黑夜中無力反抗的少女,正面對著一個即將對自己施暴的禽獸歹徒一般。

    「等一下。」應寬懷伸手一擋。臉上露出一絲在人間最經常露出的善意的微笑。

    應龍見到應寬懷地笑容,立刻開始打量房子中值錢的東西,最後也還是將目光放在了這大鼎之上,輕輕的點了點頭。

    「有何事?」扁鵲不知急忙問到。

    「很顯然,我被帶到這裡來是要幫助你做研究工作地對巴?」應寬懷在得到扁鵲點頭承認之後繼續緩緩地說道:「我很顯然是被研究的對吧?那麼我作為幫助您研究課題的物品。是不是該象徵性的從您這裡收取一定的手續費呢?」

    扁鵲一陣愕然,幻仙界中他扁鵲雖然法力低微,但一手煉丹絕技。普天之下能與之比肩的神仙、道人、妖怪,還真沒有幾個。

    在這幻仙界中,一般情況下來到扁鵲這裡的神仙、妖怪、道人,通常都是有求於他,希望可以幫他們煉製上好的丹藥。

    說起來,扁鵲在這幻仙界的地位還真不低。畢竟誰若是得罪了他,只要一句願意拿出丹藥通緝某個人物,估計那哥們就要找個地方躲起來,住他個幾百幾千年。等風聲過了再出來。

    像應寬懷這種,扁鵲親手幫他調理身體地殭屍,居然還反過來向他收取手續費,扁鵲真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得好。

    「小友,郎中我可這是在幫你……」

    「少來那一套,哥們我年齡雖然比您小,論醫理方面哥們也遠遠不是您的對手,但若說到心理學這個問題。哼哼!不好意思,哥們是沒有去考試,要麼混個博士還是很輕鬆的。」應寬懷此時哪裡還有尊敬醫學前輩的樣子,完全展現出了他痞子的一面說道:「我這樣的殭屍,相信在幻仙界這種靈氣充足的地方,還真不好出現吧?或許哥們我還是全天下唯一一個銅甲厚!絕對屬於奇貨可居類型!您這樣的醫仙,還說不定真的沒有接觸過我這樣的好材料!免費讓你研究?開玩笑!」

    「難道小友要放棄以殭屍身體瞞過上天,可以擁有甚至釋放妖帝以上,甚至更高修為的機會嗎?」扁鵲笑道:「郎中我免費幫你……」

    「爸爸……」應龍在人前作出一副非常可愛的表情,明亮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應寬懷天真地說道:「剛才這位伯伯說還有一名華佗先生,不如我們去……」

    「呵呵……算你們贏了!」扁鵲開心的一笑:「這麼多年來,除了修緣大師之外,你們還是第一個要我反過來相求的客人。」

    扁鵲話音一落,那邊的應龍已經跑到門口大吐特吐去了,顯然剛才違心的稱呼應寬懷為爸爸,讓他還是承受不了這樣的事實。

    應寬懷看了看應龍,看了看扁鵲。微微地笑了笑:「冬子只是希望可以用一下前輩的丹鼎,順便也希望能在接受研究的時候,看一看您這裡的醫書。相對看修煉來說,小子更喜歡看醫書。」

    扁鵲微笑點了點頭:「看得出來。你這一身地功德金光,估計比西方那位大教主還要厚上不少吧?修緣大師,看來如來佛祖的功德金光排位,又要後退一步了。現在最多也只能排第三名了吧?」

    道濟也笑笑了,手中的破草扇子依然不緊不慢的扇著:「是啊,這小子的功德金光已經可以排第二了!真希望早點看到他的功德金光超越貧僧,到達第一的位置。」

    應寬懷在一旁心中暗道:「誰能跟你身上的金光比?我這光芒還比不上你的一半厚呢!看來回到人間後,哥們我可要好好的找那網絡之神談談了。」

    「如來說『有心為善不是善』,現在看來也是謬誤啊。」道濟抹了抹他那髒乎乎地嘴巴:「畢竟不論有心不有心,為善就是為善。根本不分有心無心。只要你真心為善,那自然是為善了。」

    應寬懷在一旁聽得連連點頭,心道這是自己第二次聽到從僧人嘴裡面敢說如來不是的僧人了。

    說話間。應寬懷已經來到扁鵲的面前,很合作地伸出了自己的手臂。沒有脈搏的手臂,沒有血液流動的手臂,扁鵲依然將自己的兩指搭在了應寬懷地手腕治上。

    扁鵲的仙氣在應寬懷的身體中緩緩遊走著,臉上地神色也漸漸得起了變化。

    對於治病。看病。應寬懷自然知道不能有任何情況瞞著醫生,即便是身體內天帝金牌的位置,也同樣沒有在周圍防止什麼阻礙的屍氣。

    一番探查。扁鵲眉頭緊鎖的拿出自己的銀針,對著應寬懷的身體刺了下去。

    這銀針雖然也是仙氣,即便是人間普通的鋼板也可以刺個對穿。然而面對應寬懷那堅硬到變態的皮膚,別說扎入身體之中,就是刺破點皮都辦不到,最初的一根銀針更是在收回地過程中,呈現彎曲的狀態。

    應寬懷很清楚,那個隱真算是費了。扁鵲看著自己手中的銀針更是連哭的心情都有了,這幅銀針從他還在人間就一直陪伴著他。直到進入幻仙界依然是他手中的寶貝。雖然早知道銅甲屍屬於銅皮鐵骨類型,但他卻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銅甲屍的身體居然結實到了如此變態的地步。

    「前輩,抱歉了。」

    「算了!算了!」扁鵲連連搖頭歎氣:「命該如此,是我這老夥計命該如此阿!」

    一旁得道濟發出一陣壞笑,站起身來移動著他那晃晃悠悠的步伐來到應龍身旁,臉上堆起笑瞇瞇的樣子看著應龍。

    「伯伯……您不會說要帶我去看金魚吧?」應龍忽閃著他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道:「媽媽說那都是變態的行為,說那些變態再說話前都會對著小朋友作出您這樣的笑容。」

    道濟聽了這話一副哭笑不得的神情連連搖頭:「哎!算來也有接近千年未去人間了!什麼時候人間的變態開始學習貧僧的笑容了。未來帶領龍族走向興旺的小朋友,有沒有興趣跟伯伯學習法術?」

    應龍還未說話,應寬懷抖手打出兩枚假冒偽劣的乾坤圈,正好打在應龍膝蓋後面那處。

    撲通!應寬懷的寶貝打的跪在了地上的應龍正要生氣,應寬懷搶先開口說道:「相信婉兒若是在這裡,也會跟我做同樣的決定。當然,如果某人不想擁有可以保護自己母親的實力,那為了他那所謂的龍族尊嚴,為了他那所謂的男性尊嚴站起來就是了。」

    正想要起身的應龍聽應寬懷如此一說,臉色依然陰沉著,卻沒有在做出站起身來的舉動,反而老老實實的向道濟磕頭。

    「且慢且慢!」道濟破草扇子一扇,應龍那還沒有磕下去的頭,硬是不能繼續磕下去了:「貧僧不收徒弟!你也不是貧僧的徒弟!貧僧只是跟你這小朋友比較投緣而已。想當日貧僧小時候的模樣也是入你這般可愛。所以才會想稍微指點你一下而已。」

    應龍聽了道濟的話又是高興又是不爽,高興的是自己不需要磕頭就能學到東西,不爽的卻是因為道濟那句小時候同他一個模樣,那豈不是說自己長大後就出產道濟那個模樣,想到這裡擁有林青羽遺傳的那個性格的應龍,對自己儀表要求十分嚴格的應龍,自然不會爽到哪裡去。

    「那麼,小朋友跟我出去在這幻仙界走幾日吧,你的父親在這裡或許要住上一段時間。」道濟說著向門外走去。

    「伯伯,您真的不是拐賣兒童的心理變態?」應龍那天真的聲音再次響起,已經走到門口修煉了萬載不止的道濟,硬是普通一聲摔倒在了地上。

    「看來貧僧有時間還是要去一次人間,懲罰一下這些心理變態的傢伙。」道濟站起身來搖著頭繼續向外走去說道:「貧僧的笑容都被這些傢伙給糟蹋了。」

    扁鵲笑了笑,伸手憑空打開了自己的書架最上層的一個盒子。一枚景玉從中緩緩得飄出落入應寬懷的手掌之中。

    握住景玉,應寬懷立刻知道了這是扁鵲自己對醫學所有研究的記憶。

    「前輩……」

    「少在這裡給我煽情,學你的醫術!同那些只想著學習煉丹術的仙人道士妖怪來說,你是真正適合學習醫術的人。」扁鵲研究著應寬懷的身體頭也不抬地說道:「沒別的事情別打擾我研究。」

    面對扁鵲這樣的話語,應寬懷輕輕笑了笑,將所有精神都集中在了翠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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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 第二十八章 久違的無間道

    殭屍,普通人談之色變,仙魔妖聞之不屑的物種。

    這種天地所生的特殊物種,既是上天的寵兒,也是上天的棄兒。

    生前人類,身後化為殭屍吸食著曾經同類的鮮血。相信只要不是瘋子,沒有人心甘情願做這樣的事情。

    修煉進展緩慢的僵厚,當他達到一定水準之後,修煉的速度反而會超越其他妖怪,甚至人類的修煉速度,成為修煉界的寵兒。

    然而上天並不喜歡這個特殊的孩子,給他們設定了末日雷霆劫!任何殭屍都無法度過,任何殭屍遇到都會必死的劫數!

    當殭屍擁有了妖帝后期水準的修為,殭屍開始真正修煉速度快過人類修士數倍的時候,末日雷霆劫就會自動找上這名僵厚,將它從天地間徹底抹去。

    末日雷霆劫的威力到底有多大,沒人知道。傳說曾經有神仙想要看一下度過殭屍末日劫的殭屍會有什麼樣的進展,找到了其他四名神仙幫助殭屍抗劫。

    這些度過了九九大天劫的神仙們,這些成仙多日修為又突飛猛進過的神仙們。四名神仙總共聯手幫助那名殭屍接下了四道雷電,就徹底的形神俱滅,當第五道雷電從天空落下,包括那名殭屍在內的五人,從此消失在了寰宇之中。

    經過這樣的事情,神仙中凡是活膩歪了的,想要死的徹底一點痛快一點,具有嚴重自殺傾向的,通通加入到了這個抵抗殭屍末日劫的大軍之中。

    只是殭屍本來就少。能修煉到殭屍末日劫地殭屍那就更是少之又少。所以每次殭屍末日劫到來的時候,除了第一次外,其他的時候,最少的一次徹底死掉了六十幾名雄心勃勃地仙人。

    這古怪的殭屍末日劫。即便是仙人也無法知道它到底從何而來,居然擁有如此無上的力量。漸漸的,仙人們也看開了,也知道了什麼叫做生命誠可貴,再也沒有哪個仙人去同殭屍一起迎接殭屍末日劫。

    漸漸的,仙人們對殭屍的好奇也越來越少,最後更是幾乎沒有人再提起這件事情。

    當然,在眾多的仙人中還是有那麼一小部分研究學者型仙人,沒有放棄這個課題。畢竟漫長的歲月對他們來說,有時候也是枯燥無味的。拿這麼一個課題研究一番也是好的。

    扁鵲正是這樣地仙人,只是幻仙界擁有怨氣的地方實在不多,想要出產殭屍也更加困難。在很多時間裡面。扁鵲作的基本上都是純粹地理論性研究。

    應寬懷可以說是他第一次接觸到了實物,而且令他興奮的是,第一次接觸到的實物就是殭屍中的極品:銅甲屍!而且是快要進化成為金甲屍的銅甲屍!

    擁有了如此好地實驗材料,扁鵲自然會認真再認真地研究著。他很清楚,想要讓殭屍完全避免殭屍末日劫。至少是短時間內的他無法做到,或許他永遠也無法做到。

    但扁鵲仍然希望可以做到延緩殭屍末日劫到來的方法,希望以此來讓殭屍通過自身地努力。戰勝這個懸掛在殭屍頭上不知道多少年的詛咒:殭屍末日劫!

    一連幾天下來,應寬懷可以說是獲益良多,玉石中的記載充分的擴充了應寬懷對醫學的認識,同時也對幻仙界中存在的各種植物有了深刻無比的認識。更讓他興奮得一點,是按照上面的說法,自己當日為棺材板治療的情況應該這些時日,白骨精就會懷孕。

    (不知道回去方寸山,鬼王棺要拿什麼來謝我呢?算了!萬一白骨精再心血來潮,想給我生個孩子。非要同我……)應寬懷亂七八糟地想著,同時暗暗打算等治療完了身體後,在離開幻仙界之前,一定要好好的從幻仙界搜刮一批靈草帶回人間界,再配合人間界的各種草藥,給那些十二生肖的後裔煉製丹藥。

    當然,在這裡的數天除了醫學的增長外,還讓他知道了當日在人間被自己折磨得那些惡魔,心裡面是個什麼感覺了。

    同時也讓應寬懷知道了,幻仙界裡面的醫生那是相當吃香的!扁鵲路子廣的讓應寬懷都感到有些震驚。

    不論是什麼法寶,只要扁鵲認為自己用的上。一紙飛鴿傳書發出去,用不了多久的時間,法寶的主人就會拿著自己的法寶登門拜訪。

    看那樣子彷彿不是扁鵲要用法寶,而是這些登門拜訪的人,求著扁鵲用他們的法寶一般。

    看著一件件原版行貨法寶出現在面前,應寬懷也不是沒有動過搶劫的念頭。只是看著這些隨便一根手指頭都能按死自己的神仙,應寬懷也只好暫時將搶奪法寶的想法放在了心底。

    (哼哼!等老子想辦法弄個極品丹鼎,看老子不想辦法煥光你們的寶貝!)躺在病床上接受研究的應寬懷惡狠狠的想著。

    「前輩,前輩。您手裡面拿的這是號稱捅鋼板比捅處女膜還容易的火尖槍吧?」

    「冬子!好眼力!我倒要看看是你的皮厚,還是這把神槍更厲害!」

    「這種寶貝,您也能借到?等等!您手中那片刀怎麼看也不像是手術刀吧?那!那不是傳說中的化血神刀?」

    「有眼光!今天我要做的是切片實驗,仔細研究研究!」

    「我靠!你這個心理變……啊呀!」

    草廬中傳出一聲應寬懷淒厲無比的慘叫之聲。

    ——————————————

    崑崙

    號稱人間修煉界第一大派,千百年來幾乎沒有人敢找上門來砸場子。在很多人的眼裡面,跑到崑崙去砸場子,那就跟活夠了自殺沒有什麼分別。或者除非那人犯了精神病。

    然而今天崑崙山下真的就來了這麼一群砸場子的人與妖怪,而且包括崑崙掌教在內地天心尊者,都可以很負責的告訴全天下的修真者,這批砸場子的傢伙絕對沒有自殺地傾向。同時精神方面也絕對是非常正常。

    若是平時,有人跑到崑崙來砸場子,那崑崙的道士們根本不會跟這些人廢話,直接控制著各種法寶,運用著各種陣法衝下去,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陷入了人民戰爭之中的可怕。

    然而這次上門砸廠子的人身份比較特殊不說,而且要求也都非常特殊,反而讓崑崙的道士們不知道該如何做才好。

    妖帝林青羽,妖帝百辟!這種全天下都找不到的幾個超級修煉者,居然一口氣有兩個跑到了崑崙的門口。而現在崑崙剛剛有兩名高手飛昇,尊者就剩下了掌教一個人而已。

    面對這種變態的對手,眾崑崙道士唯一能做的就是龜縮在崑崙派中。等待對方進入自己的陣法,然後發動攻擊。畢竟充滿正義感地道士們也知道,並不是高喊著什麼我們是正義的,正義是無敵的,就可以彌補雙方實力上地差異。真的可以用他們以為的正義擊敗這兩名變態的妖怪。

    如果說這兩個妖怪的身份特殊在他們地修為,讓崑崙道士難以下手。那麼另外的幾個人的身份,就更加讓昆倉道士們感到莫名其妙了。

    龍虎山掌教。帶著龍虎寶印這種超級寶貝,跟隨著眾多妖怪也加入了這踢場子地場面之中,實在讓他們感到費解。

    更讓他們感到不知道該如何做的,反而是帶頭的那名美麗的女殭屍的要求,讓他們徹底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做了。

    韓婉兒的要求是他們這幫人要進入崑崙的雷峰塔之中,完全純屬自願進入,如果誰若是敢加以阻攔,那麼將不惜一切的與之動手!

    雷峰塔在崑崙道士的眼中本就是用來封印妖怪地地方,若是把這些鬧事的都封印起來那也沒有什麼不對。

    然而如果說是這些妖怪自願要求進入雷峰塔。而且還放出話來說誰阻擋他們就殺誰。那麼就讓這些崑崙道士難做了。

    放他們過去,封他們進入雷峰塔替天行道?估計這事情要是傳出去,別人可不會說是崑崙派一口氣封印了這麼多強者,而會說崑崙派怕了這些強者,居然連家都守不住,讓人家大搖大擺的進入了雷峰塔。

    那樣一來,崑崙將如何繼續在修真界立足,乾脆關閉山門遮醜一千年再說吧。

    可是如果真的阻止他們進入雷峰塔,崑崙派的道士們又會覺得自己犯賤!有妖怪來自殺,自己居然還要去伸手阻止對方,這不是犯賤是什麼。

    再說阻止這些瘋子?拿什麼阻止兩名妖帝?拿什麼阻止絕代妖狐?拿什麼阻止超級寶貝四寶劍?

    「我們不是來故意搗亂的!我們只是來救人的!給你們一個月時間,相信足夠讓你們暫時搬走你們崑崙所有的陣法,我們並不想損壞你們的陣法。」韓婉兒的話讓崑崙的人即鬆了一口氣,又感到無比的憋屈。

    損壞陣法,這充分說明了韓婉兒根本不將崑崙大部分陣法放在眼中。事實上韓婉兒也的確沒有將崑崙的大部分陣法放在眼中。

    畢竟誰若是見識過天才道士百辟那對陣法的理解以及造詣,誰的心中都會充滿著信心的。

    「是誰告訴他們應寬懷被關入雷峰塔之中的呢?」天心苦惱的看著梁山伯:「他們知道應寬懷在崑崙並不出奇,但知道在雷峰塔中,就有些……」

    河水不息地向山下流淌著,兩岸青山翠綠,清涼的夜風吹動著長衫,梁山伯負首站在河邊極目遠望,聆聽著河水緩緩流淌發出的「嘩嘩」聲。

    沉默半響,梁山伯長歎一聲:「這個很自然是出了奸細,我們這邊出現了叛徒。想不到我們的計劃再次被打亂了。不論是林素羽還是百辟,一對一的情況下,我們應付他們就已經很難再有餘力去捉拿那個女人了。」

    「叛徒?」天心眉頭微皺:「能見識到封印應寬懷的都是我崑崙真人,他們之中不可能……」

    梁山伯搖頭一笑:「不只是有真人,天心道友,難道你忘記了從黃泉界來投靠我們的人了嗎?」

    「鬼王孫寶森?」天心倒吸一口冷氣,若真的是這個臥底一直在自己身邊,那實在太可怕了。

    「或許是陸元君也說不定。」梁山伯目射寒光:「寧可錯殺不能放過!為了安全!兩個都要殺!」

    兩名高手化作兩道黃光,轉眼間來到了崑崙群山中的一個充滿陰氣山洞。

    二人進入洞中,只看到孫寶森躺在地上,頭上還被貼了一道放著紅色光芒的符咒。

    「這是?」天心一揮手,孫寶森頭上符咒飄落在他的手中。

    「請上仙懲罰!」孫寶森一個翻身跪在了地上搗頭如蒜說道:「小人一時不察被主人陸元君暗算。沒能阻止主人離開山洞去給應寬懷等人報信,實在罪該萬死!」

    「他為什麼不殺了你?卻選擇了暫時止住你的行動?」梁山伯冷冷的問道:「這不符合任何人的做事風格吧?」

    「小人也不知道為何。」孫寶森繼續搗頭如蒜說道:「主人只是說看在我跟他那麼久的份上……」

    「呼……」梁山伯仰天長歎:「這應寬懷就是厲害!只是去了一次黃泉界,就又可以讓陸元君倒戈……,

    孫寶森心中一陣暗喜,梁山伯突然打出一團黃光將孫寶森再次包在了其中。

    「現在是非常時刻,我不希望出什麼亂子。」梁山伯飄然而出洞口:「為了安全,所以只好委屈你了。這總比殺了你要好得多。」
huro 發表於 2007-12-6 12:29
第五部 第二十九章 空存萬載又有何意

    山,連綿起伏,絕壁高崖仿如擎天巨劍從中斬斷,奔流而下的瀑布之水沖擊著壇底的碧水,一陣陣霧狀水氣飄蕩與山谷之中形成這一派人間仙境。

    應寬懷蹲下身子捧起一捧清水灑在臉上,清清涼涼,入口的清水還有一絲微甜。

    水這東西,是應寬懷除了血之外,唯一可以真正吃到肚子裡面的東西。

    「水不愧是萬物之母,除了血液外,也只有水不會排斥我們殭屍的身體。」應寬懷淡淡的說著,他一直認為自己吃下的東西之所以不消化,反而會害他身體不舒服,那是因為萬物對殭屍的討厭,而不是殭屍本身身體的原因。

    扁鵲抬手掀起草簾走出他的草爐:「冬子,現在身體感覺如何了?」

    應寬懷轉身一陣苦笑:「還能入怎麼樣?這些天被前輩折騰得就差掛掉了,卻絲毫沒有您說的那種進展。」

    「不急不急,咱們慢慢來,慢慢來。」扁鵲笑呵呵的說著,變戲法般的手中多了一根金色的錐子。

    看到這根錐子,應寬懷臉色大變:「前輩!這可是傳說中得鑽心釘吧?你不會用的話,千萬不要亂用啊!」

    「放心就是了!我看過黃天化給我說明書,不會用錯方法的。」扁鵲信心滿滿的向應寬懷走了過去:「就要成功了,我有預感!」

    應寬懷一聽這話,更是頭疼的無以復加。這些日子,幾乎每次扁鵲想出什麼治療的方法,都會說著自己有預感成功。然後開始動手實驗,最後的結果卻是應寬懷白白被對方蹂躪了一通。

    正待應寬懷剛要轉身逃跑,天空中一道黑色流星從天而降。本就被瀑布衝擊地水潭,這次隨著黑色流星的墜入更是激起了更大的水花。仿如一顆炸彈在水中爆裂一般。

    熟悉的氣息,熟悉地壓迫感,只是這次的氣息比以往還要濃烈。應寬懷很清楚待會從霧氣中走出來的人會是邪佛道的人,心中更是暗自盤算著如何擊退這個比自己強大太多的敵人。

    沒有李修緣在身旁,只有一個精通藥理的郎中仙人在身旁,應寬懷心中也感到一陣陣的不安。

    黑光陡然暴懲,漂浮在水潭之上的水氣霎那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黑色猶如金屬般光澤的蓮花漂浮於水面之上,若不是來人面目兇惡可憎,倒還真可以給人幾分仙風道骨地感覺。

    邪羅漢剛一現身,立刻凌空伸手向應寬懷抓去。

    金光一閃。邪羅漢那盤踞著黑氣的手沒有抓到應寬懷,就痛苦的收了回去。

    「我只是想要這個人跟我走。」邪羅漢臉色一沉看著出手傷他地扁鵲:「並不想同您過不去。」

    「第一,他是我的病人。需要在這裡治療。第二,他是我的研究對象,我需要這個活標本。第三……」一直面容平和的扁鵲臉也在一瞬間暴火了起來,惡狠狠的指著潭水吼道:「老子我在這潭底飼養了一千多年地深瀑萬靈藕還有三年就成熟了!你這個王八蛋從天而降把老子的心血全給毀了!若不把你肢解了,老子就不是大夫!」

    站在一旁的應寬懷心中暗道。果然!大夫地脾氣都不是很好,特別是像扁鵲這種都是別人求他的大夫,平時還可以裝裝斯文。若真的遇到惱火的事情,即便是天王老子來說情也根本不會有任何效果。

    邪羅漢一陣鬱悶,他並不認識眼前這位看似並沒有多少仙人修為的小仙人是誰,怎麼修為不怎麼樣脾氣卻不小。

    「別在這裡胡鬧,我只是想要這人跟我走。至於你所說的事情,日後我會想辦法還你萬靈藕……」

    「還!你拿什麼還?這東西基本上在幻仙界都是孤本了!你拿什麼還?」扁鵲氣急敗壞的從乾坤袋中拿出了化血神刀。

    邪羅漢本就害怕那個藏在暗處消滅掉不動金剛的僧人,一見扁鵲拿出化血神刀臉色更是巨變。神念散開一翻搜索,確定周圍只有這二人之後,邪羅漢開始盤算著如何殺人奪刀的計劃了。

    黑蓮再現之時。已經出現在了扁鵲地頭上,黑色的光柱更是將扁鵲封在了其中,若不是有化血神刀在手抵擋,估計此時的扁鵲就要變成一隻死扁鵲了。

    「賊子!找死!」一聲怒吼,天空中一道金光射下,待邪羅漢看清飛來金光乃是一條捆仙索之時,想要逃跑已然慢了一步,眨眼間的功夫邪羅漢就被捆成了一個大粽子。

    邪羅漢被捉,黑蓮自然也沒有了剛才的威勢,扁鵲手中化血神刀一晃,黑蓮便被輕鬆打落下來。

    如此戲劇性的戰鬥結果,如此快速的結束戰鬥的方式,應寬懷看著眼前這個身高不足三尺的矮仙人,擁有強大仙氣的仙人,多少還是有些感到吃驚。

    「俱先生,你來得還真是時候。」扁鵲一指應寬懷:「就是這小子在我做實驗的時候老是來回亂動,麻煩你幫我把他綁緊一點。」

    俱先生手中另外一條捆仙繩再次一閃,拔腿想跑得應寬懷也被捆成了粽子。

    「麻煩你順便幫我把這兩個東西搬到我的草爐中來。」扁鵲頭也不回的向草爐中走去。

    (醫生,原來在仙界這麼吃得開。如此強大的仙人扁鵲都跟使喚苦力一般的使喚。為了出人頭地,我也要好好的學習醫術。)捆在捆仙繩中的應寬懷狠狠的思考著。

    化血神刀再現扁鵲手中,邪羅漢第一次有了一種背脊發涼的感覺,那感覺彷彿自己是一隻被蛇盯上的素蛙一般。

    「既然你毀了萬靈藕,那只好由你來作為媒介體的一部分了。相信你不會有什麼反對吧?」扁鵲地聲音不大,聽在邪羅漢的耳中卻猶如晴天霹靂一般。

    半響,邪羅漢一聲長歎,長歎中散發出一種古老的沉悶。聽在應寬懷的耳中。彷彿是一種解脫,彷彿是一種不甘,又彷彿是在敘述著千百年來邪佛道地歷史。

    應寬懷剛想要開口詢問,突然感到自己的腦袋遭到了鈍物的猛力擊打,沒有任何防備的應寬懷努力控制著自己的精神,總算在昏迷之前看清了自己到底是被什麼東西打暈的。

    「金磚……我的天啊……」

    扁鵲手拿原版行貨法寶金磚連連搖頭:「沒辦法,誰讓你的腦袋太硬,普通的法寶砸上去,完全就是破壞別人的法寶。」

    邪羅漢雖在很多方面已經看開了,也已經想開了。可是當看到這個神醫拿著金磚笑嘻嘻地走上前來。心中還是感到了一陣陣的恐懼。

    砰!

    邪羅漢眼前一黑,也徹底的暈了過去。

    「醫生不愧是醫生,雖然也救死扶傷。但真正看多了生死地你們。卻也是最不把人命當回事的一夥人。」俱留孫笑了笑道:「可以是救人性命於頃刻之間,也可以為了一個研究,漠視所有人的性命。哎!一個矛盾的綜合體。」

    扁鵲沒有同俱留孫做任何的辯解,繼續一刻不停地做著自己的研究工作。

    男男男男男男男

    殭屍很少需要睡眠,殭屍也從來會不會做夢。

    但這次進入睡眠中的應寬懷。卻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很長,一個令他最終說不清道不明自己到底是什麼感受地夢。

    夢中的他看到了傳說中具有大智慧的如來佛組,看到傳說中西天的諸位佛祖羅漢金剛菩薩。

    他們一個高坐於金蓮之上。莊嚴的寶像讓所有人見到之後都會心生崇敬之意。

    應寬懷以為自己也會有這樣的崇拜之意,可是他很快就發現自己沒有絲毫的崇拜之心,反而有一絲莫名奇妙的恨意!那是一種特殊的恨,一種被人遺棄之後才會有地刻骨銘心的恨!

    應寬懷身體的周圍站滿了同諸佛幾乎一模一樣的一群佛,他知道這些足踩黑蓮的佛都是邪佛。

    都說佛祖們早就戒除七情六慾,但應寬懷卻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身旁每一名邪佛的恨意,怒意!

    天空中的諸佛用充滿憐惜的眼神看著應寬懷等人,那是一種很難說清楚的眼神,懺悔。包容,接納,憐憫,複雜的眼神在諸佛的眼中跳動著。

    不原諒他們!堅決不原諒他們!他們只是因為知道失去了我們的力量,無法再如以前那樣神通廣大。

    一個怒吼的聲音在應寬懷腦海中發出,一股火意更是從應寬懷的心中生出。

    雙方一陣沉默的對峙,莊嚴寶像的如來緩緩開口:「該回家了,你們回來吧。我們諸佛不會再趕走你們,我們是一體的,根本不該存在相互之間的怨恨,相互之間的敵視。」

    眾邪佛沒有說話,應寬懷卻聽到自己的心底有一個聲音在怒吼著:我們沒有家!我們也不需要家!

    如來一聲歎息:「天命使然,一切皆有定數,總有一日你們會知道諸佛的苦心,到那一日你們自然就會回來。時機未到,即便如來也無法逆天形勢。」

    諸佛化作千道萬道金光,紛紛足踩金蓮破空而去,留下了眾多邪佛在場。

    一臉笑容的胖佛不屑道:「若不是有妖族窺視靈山發動攻擊,你如來會走?天命?定數?哼……」應寬懷不知道為什麼,清楚的知道那說話的正是自己曾經吃掉對方一絲元神的大聖歡喜天。

    強大的邪佛力之力在大聖歡喜天的身上跳動著,應寬懷卻沒有對他身上力量一絲的貪婪。

    一群強大的邪佛,一群被自己背叛驅逐的邪佛。邪佛們地委屈憤火,邪佛們的寂寞無奈,邪佛們的不甘。應寬懷在這一霎那間都清晰的感同身受。

    這是一群強大地邪佛,這也是一群可憐的邪佛,一群無助的邪佛。他們明知道自己從哪裡來,卻無法。或者說堅決不願意會到來的地方,只是放任著自己。

    「又是一群有著悲傷過去的佛。」應寬懷低聲說著,聲音並不大,但足以讓周圍所有的邪佛聽個一清二楚。

    在這一霎那間,所有的邪佛都望向了應寬懷,所有的邪佛都向應寬懷投來了感動的眼神。在一霎那間應寬懷知道自己再次感覺到了邪佛們的過去,萬千年來,邪佛們要麼被人崇拜,要麼被人唾棄,像應寬懷這樣真正平等看待他們地這還是第一個。或許之前還有那麼一個佛也曾經那樣看待過他們,那是唯一一名沒將體內邪佛分離的佛:李修緣!

    應寬懷腦海中閃現出李修緣的霎那,自己都為之感到巨大地震驚。

    痛!撕心裂肺的痛!劇烈的疼痛將應寬懷從睡夢中抽離了出來。在離開夢境前的一刻,應寬懷看到了邪佛們欣慰的眼神,彷彿找到了歸宿一般地眼神。

    一陣劇烈的疼痛讓應寬懷從昏迷中甦醒了過來,全身沒有一絲的傷疤,地上周圍也沒有一絲地血跡。但應寬懷的鼻子卻可以聞到血跡的味道。而且輕鬆得找到了血跡來源的位置!

    那是來自曾經綁住邪羅漢的地方,那裡的邪羅漢已經完全消失了。

    應寬懷很清楚,那是徹底的消失了。邪羅漢已經被扁鵲利用特殊的手法放入了他的體內,或者說成為了他身體地一小部分,至於扁鵲的手法到底如何做到的,這一點應寬懷也不清楚。

    沒有多少修為的提升,應寬懷察看了自己的身體,在得出這個結論後再次感到吃驚。憑空吞掉了一個修為強盛的邪羅漢,修為居然沒有多少提升,這實在有些匪夷所思。

    要知道邪羅漢的修為,遠比人間那些借來一絲元神的倭寇降魔師要厲害的多得多。

    「這是……?」應寬懷詫異的看著扁鵲。

    正在用毛巾擦手的扁鵲隨口說道:「手術上來說基本上是成功的。但這樣的成功實在微不足道,你還需要很多的改造,需要很多的媒介,雖然這樣的改造也有極限,但總好過你立刻去死,不是嗎?」

    沉默了半響,應寬懷慢慢開口問道:「那樣用多少個形神絕滅的邪佛來換?」

    扁鵲壓抑的看了一眼應寬懷:「我是醫生,必須盡最大力量治療你。」

    應寬懷緩緩的點了點頭:「我也是一名醫生,器官移植的手術我也經常給別人做。但那都是不涉及到損害他人性命的時候!如……」

    「如果他們都是自願捐軀?如果他們都是不想活了的呢?」扁鵲揮揮手打斷了應寬懷的話繼續說道:「我知道你英雄,如果不是你夠英雄,修緣大師也不會這麼努力的幫你這個小殭屍吧?雖然他是活佛,但如此幫法多少也有些過頭了吧?修緣大師既然沒有趕回來反對,就說明他也支持我現在的做法。」

    應寬懷沒有再說話,他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什麼好東西,甚至在必要的時候可以漠視他人的性命。但剛才剛剛感受了那麼多邪佛的感受,要他一霎那間完全忘記那些感受,完全接受扁鵲的話語,應寬懷多少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仙佛最愛說的屁話就是一切皆有定數。」扁鵲隨手將一些草藥投放在丹鼎之中繼續說道:「這本來也沒有什麼錯的。但如果天天拿定數做幌子,那就是在愚民了。不信,有機會你找個修為高深的仙佛問問,他們是否真的能算出未來?定數或許是存在的,但又豈是仙佛可以看透的?」

    應寬懷沒有說話,轉身走出了草蘆遙望眼前奔騰而下的瀑布。

    「空存萬載又有何意?唉!」應寬懷彷彿聽到自己體內的邪羅漢的哀歎,嘴中也輕聲的跟隨著說道:「空存萬載又有何意?空存萬載又有何意?」

    半響,應寬懷臉上浮現出一絲自信的笑容,負手仰望著飛瀑昂然說道:「若無被愛,若無愛人!空存萬載又有何意?我要活著!為了婉兒!為了那幫朋友!為了我自己!為了那些在人間出生的,以及沒有出生的,被我坑過的,以及沒有被我坑過,準備被我坑的人們活著!我應寬懷每日的生存都有價值!我要離開幻仙界!我要回到人間!」

    「行了!想通了就進來。」扁鵲懶洋洋的說道:「在沒有媒介載體的情況下,我又想出了一個其他的方法,過來讓我試驗一下。」
huro 發表於 2007-12-6 12:30
第五部 第三十章 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找到了……」

    「找到了,但現在看來時間有些不對。」

    「沒錯,我們都等了這麼多年,也不在乎多等一時半刻。」

    邪佛道大殿之上,眾邪佛面色歡喜的探討著。如此歡喜的氣氛,在邪佛道中已經不知多久沒有出現。

    「我去看看。」大聖歡喜天一臉興奮得站起身來,腳下黑蓮一閃就要向外飄去,卻被其他諸佛攔住了去路。

    「再等等。」

    大聖歡喜天默然點頭又重回法台之上,嘴中小聲說道:「很快的,很快的。」

    連日來扁鵲在應寬懷身上多次實驗,閒來無聊的應寬懷除了跟隨扁鵲學習醫術,就是聽扁鵲講述關於幻仙界的事情。

    同當日的九冥一樣,扁鵲眼中的幻仙界也算平和的一界。雖然偶爾仙人同妖,或者其它不同修煉者也會發生爭鬥,但卻沒有像人間那樣明確的正邪之分。

    大部分修煉有成的仙人們更多的是四處遨遊,或者修煉幾件法寶來玩玩。

    至於真正的仙界,或者西方佛界以及重大的那些勢力到底如何,扁鵲這種只對醫學有興趣的仙人也說不出來。

    最近這些日子隨著應寬懷對醫學的學習,二人之間關於醫學的問題從最開始的一方面教,一方面學習,在很多時候變成了相互的探討。

    只是應寬懷這個身體的一些問題,扁鵲的發言權還是要強過應寬懷不少,更多地則是由應寬懷在詢問,扁鵲在講解。

    這一日應寬懷正在同扁鵲探討煉丹的方法。山谷中那從未停止奔騰的瀑布,忽然間停止了它那湍急的流淌,山谷中無憂無慮地鳥兒在一霎那間紛紛騰空而起,彷彿被什麼驚嚇到了一般。

    一聲猶如奔雷般的龍嘯有山谷中陡然而起。霸道的龍氣在山谷中激盪不止。

    應寬懷微微皺起眉頭看向草廬之外道:「應龍?幾日不見修為為何急增至妖帝修為?」

    「殭屍,身體如何了?」幾日不見應龍的身高雖沒有什麼變化,體內澎湃的龍氣卻讓周圍的草木都微微浮動。

    「比以前好一點吧,不過好得也有限度。」應寬懷說話間站起身來向後進房間的道濟鞠躬答謝。

    「幾日不見果有進展,不錯不錯。」道濟瞇縫著那朦朧的睡眼點頭說道:「看貧僧這次出門給你帶了什麼禮物回來。」

    道濟閃身向一旁走去,他身後露出一隻妖怪,一隻令應寬懷欣喜的妖怪,一隻滿臉桀驁不馴的妖怪。

    矮小地身材並不比應龍高多少,那張稚氣的臉龐也說明了同應龍的年齡應該相仿,一條銅棍在少年地手中立在身旁。多少也能顯出一絲英雄之氣。

    「六隻耳朵的小猴子?」應寬懷發出一陣會心的微笑,超長的妖骨,獨特的氣味都顯示著眼前地這名擁有妖帝水準的猴子。正是那十二生肖直系後裔之一。

    應寬懷心中首次有了:幸好來到幻仙界的想法。若不是如此,即便在人間忙碌到死,也無法湊齊這十二生肖地後裔。

    「切!不過是一隻會耍棍子的猴子而已。」應龍不屑的在一旁說著,此時應寬懷才真正注意到應龍那粉嫩的臉頰上居然有一塊青紫,戰鬥經驗豐富的應寬懷自然知道那是跟別人打架的時候。被別人傷到的。

    六耳小猴也不示弱,毫不客氣地回擊道:「你臉上的青瘀,不就是我這只會耍棍子的猴子留下地紀念嗎?」

    應龍一轉身。兩隻手臂轉瞬間化為龍爪:「怎麼?還想打?這次可就不是像上次那樣,只踹你屁股兩腳事情了。」

    「陰險的傢伙,無恥!卑鄙!」六耳小猴回憶起在戰鬥的最後時刻,對方利用卑鄙的招數成功翻盤,反而把自己徹底打敗,心中的那股怒火再次爆發出來,手中的棍子更是敲擊的地面怦怦作響。

    「卑鄙?無恥?」應龍的龍尾高高翹上了天空,臉上絲毫找不到哪怕一絲的慚愧之色,反而一副引以為榮的樣子說道:「謝謝誇獎!我還是有很多做的不到位的地方。以後會改進的。」

    六耳小猴子聽應龍如此一說更是生氣,手提棍子就要衝上去同應龍打個你死我活不成。

    兩個小孩子的一番對話,應寬懷很快明白了其中的事情。面對一個應龍已經讓應寬懷一個頭兩個大,突然之間又冒出一個孩子來,應寬懷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六耳猴的速度極快,眨眼間已經近到應龍身旁,手中的棍子剛要打下,支撐身體的腿卻一鬆,讓他的整個身體趴到了地上。

    「無恥的傢伙!居然用咬的!」六耳趴在地上回頭看了一眼自己大腿處那曾經被龍嘴吻過的地方。

    畢竟妖帝水準的修為還不是神仙,畢竟龍咬的傷口比普通妖怪咬的傷口更加難以癒合。六耳小猴子的傷此時依然沒有從中恢復過來。

    「受傷了?」應寬懷閃身來到六耳小猴子身旁,這些日子以來學來的醫學終於有了首次顯露的機會,應寬懷自然不會放棄。

    「少管我,我……」

    「老實點!乖乖等我給你治病!」

    六耳猴雖修為超出應寬懷不少,但力量方面卻始終比不得應寬懷這樣的怪物,沒反抗幾下就被應寬懷給徹底的按在了地上。

    面對一旁高深莫測的道濟,六耳小猴子的修為雖然強過應寬懷,卻也不敢真的動用妖力去同應寬懷開戰。

    專著的眼神,熟練的處理動作,讓站在一旁觀看的扁鵲都不得不歎服應寬懷的確有從醫的天份。

    面對著一個不是自己家的地方,應寬懷用起不屬於自己的藥品,自然是格外捨得下本錢,只要療效好,哪怕這藥材再怎麼稀少,他應寬懷同樣都會毫不客氣地用在六耳小猴子身上。

    本來只需要一瓶生機青春膏,加上適當的藥品就可以輕鬆治癒的傷口,應寬懷硬是用了十幾種不同的手法來給小六耳猴子治病,讓站在一旁觀看的扁鵲心疼不已。

    這一番治療下來,六耳小猴子的傷口不但好了,應寬懷給他灌下去的那些極品仙丹,只要他找個地方靜坐下來認真調息吸收,即便不能讓修為有質的飛躍,卻也可以讓六耳小猴子的修為再次提升不少。

    六耳,天地靈猴之一。

    古怪的外形讓他無法融入猴群。躲避兇猛的野獸要靠自己,肚子餓了也要靠自己。偶然間明白了修行的道理,一切還是要靠自己,並且時刻還要提防著修為高深的妖怪對其的攻擊。

    從來沒有被人關心過,從來沒有被人溫暖過。六耳呆呆的看著眼前這個為他忙碌的殭屍,那關切的神情讓六耳首次感覺到一絲暖流湧上心頭。

    「為什麼?」

    「因為你受傷了,因為你還是個孩子。」應寬懷一番治療過後拍了拍六耳的那結實的小肩膀:「好了!小男子漢!你現在又可以生龍活虎了!」

    六耳小猴子一指道濟對應寬懷說道:「我輸給了他,他要我不論到那裡都跟著你。雖然你很弱小,但我會信守承息。」

    六耳小猴子說完話轉身向房間的角落走去,眼睛不時地偷看著應寬懷。

    應寬懷發出一陣苦笑,從乾坤袋中搜尋了半天找出一根當日在海底時候得到的鐵棒。

    六耳猴子的修為雖高,但煉器的水平實在不怎麼樣。堂堂妖帝水準的修為,手中的棒子還不如應寬懷這根南極海底千年寒鐵煉製的棍子來的好。

    「送給你了。」

    「送我?為什麼?」

    「送你東西需要理由嗎?」

    六耳猴沒有再繼續追問原因,從應寬懷的手中接過了這根鐵棒隨手耍了幾下,立刻喜歡上了這根鐵棒:「我會用它保護你的。」

    應寬懷一陣苦笑,暗想自己好歹也是一個大人,此時居然卻要讓兩個小孩子保護,難不成自己越活越後退了,窩囊的程度已經可以同唐僧相提並論不成了?

    「冬子,你不是想去西子湖宮嗎?這次我會真的帶你去西子湖宮。」道濟一臉笑容的說道。

    「是嗎?那真要謝謝大師了。」應寬懷想到就要可以見到多年沒見的故人,心中一陣激動。

    砰!

    應寬懷忽然感到腦後一陣劇痛,那熟悉的疼痛感,讓他頓時明白了自己被什麼東西給砸到了。

    「又是法寶金磚……這次是為什麼?」應寬懷兩眼一翻再次暈了過去,在暈倒前最後的一個想法就是不論用什麼手段,一定要得到這令他痛恨的金磚法寶。
huro 發表於 2007-12-6 12:31
第五部 第三十一章 小青大姐頭

    西子湖,幾乎可以說是存在於幻仙界傳說中的一脈。

    這個崛起數百年時間的西子湖,即便是在幻仙界也充滿了神秘。唯一可以知道的,就是西子湖宮的兩位宮主,一名被稱之為白娘娘,一名則乾脆叫別人稱呼自己為小青大姐頭。

    西子湖宮最初的時候在幻仙界並不出名,甚至幾乎無人知道有那麼一個西子湖宮的存在。

    直到五百年前,幻仙界出現了一個和尚,一名手拿金缽身披大日如來咒袍,自稱為法海和尚。

    這名突然彷彿如同彗星般出現在幻仙界的和尚,在一段時間內成為了幻仙界最能捉妖得和尚。凡是被他碰上的妖怪,幾乎沒有誰可以擋住他那強大法寶的威力,紛紛被他打的形神俱滅。

    一些實在弱小到法海都不易發現的妖怪,反而紛紛活了下來。就是他們聽到法海在同其他大妖怪的戰鬥中,到處詢問兩名蛇妖的下落,一名叫做白素珍,一名則被稱之為小青。

    法海在幻仙界一通胡鬧,攪得幻仙界一時之間烏煙瘴氣,甚至有些萬年妖怪都對此看不下去,準備出手教訓一下這個擾亂他人清修的和尚。

    正在這個時期,兩名自稱西子湖宮的女妖出現,一名自稱小青大姐頭,另一名則是小青大姐頭介紹的白娘娘。

    法海見到二女立刻兩眼發紅,並且出手在幻仙界金山寺同二女斗的天昏地暗,最終兒女成功的水漫金山,又在最後時刻將法海打回原形。讓他現出了螃蟹的真身。

    最後二女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地份上放過了以被打回原形的法海,再次回到了西子湖宮。

    從此西子湖宮揚名幻仙界,小青大姐頭更是時常外出雲遊天下暴打不平,更是給西子湖宮添了不少名氣。

    只是那白娘娘白素珍。卻再也未在幻仙界走動。傳說她在等一個人,等一個沒用的男人。

    「冬子,這就是西子湖宮了。」道濟晃動著手中破草扇子笑嘻嘻的指著眼前湖光山色地美景。

    看到如同人間西湖完全相同景色的地方,即便道濟不開口說話,應寬懷也知道自己已經進入了西子湖宮的範圍。

    即將面對多年未見的故人,應寬懷心中驀然間心頭湧上千般滋味,萬般感受。早已經千年不再呼吸的應寬懷,忽然感到自己胸口仿如萬斤巨石重壓,頭腦彷彿缺氧一般。

    道濟抬腿踹了一腳應寬懷的屁股:「冬子!別只站在這裡看!進去吧。」

    應寬懷揉了揉自己的再次無力的看了一眼道濟。這次道濟雖說是遵守約定帶他來到了西子湖宮,中途卻也沒有少用出恭的把戲。若不是多了一隻猴子,應龍的修為也在不停提升著,或許單憑用腿走地。還真走不到西子湖宮就變成路邊的一培黃土。

    「這裡的風景也不過如此。」應龍活動著它地腦袋四處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的確,在幻仙界來說,西湖的美景到了這裡並不能算上什麼特殊的美景,如此美景幻仙界比比皆是。

    應寬懷微微一皺眉頭沉聲說道:「閉嘴!呆會見了人之後,記得要叫……要叫姑姑……對!要叫姑姑!」

    應龍小嘴一噘想要發表意見。卻最終被應寬懷那陰沉地臉給壓了回去。

    「切!原來你也會有害怕的人。」六耳小猴子轉動著寒鐵棒譏諷道。

    應龍瞅了六耳一眼道:「你不怕?你膽子大。」

    「我不是怕。」六耳很認真地看著應寬懷的背影輕聲說道:「我是尊敬。」

    縹緲地聲音從湖面那艘巨大的泛舟傳出:「既然有訪客駕臨西子湖宮,何不入宮一敘?大師,小女子近日釀出一壇新酒……」

    嗖!

    應寬懷只感到身旁一陣勁風刮過。再看身旁的道濟之時,早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還是你這丫頭知道貧僧的嗜好!好好好!」道濟那高興的聲音從泛舟之中傳出。

    我該如何見她?見到之後的第一句話我該說什麼好?好久不見?那日聽說你被收入塔中我曾拼了命的想要……。你好嗎?還是……?

    應寬懷腦中閃過千百個念頭,還未找到合適的話語,人卻已經進入了西子湖宮。

    「是你?」溫柔的聲音中透出一絲驚訝,驚訝得聲音中帶著那麼一絲喜悅:月「你那個形影不離地小狐狸朋友呢?沒有同你一起來嗎?」

    已經不記得有多少年未聽到白素珍的話音,霎那間應寬懷呆立在了當場。

    依然是一襲白色長裙,歲月並未在這面比觀音大士還要慈悲的白素珍臉上留下任何痕跡,只是那神情之中略帶一絲惆悵。

    「為什麼?為什麼?許仙當日如此對你,甚至串通那和尚來坑害你。為什麼你還會想著他?那個許仙到底有什麼好?」憤怒的質問。讓白素珍臉上泛起一絲苦笑。

    「你不懂的……」白素珍輕輕搖頭。

    應寬懷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再次見到白素珍的第一面,居然會發出如此憤怒的質問。剛想要道歉,卻聽到白素珍又說了一句「你不懂的……」,心中頓時火火再起。

    「我懂!我什麼都懂!是你不懂!」應寬懷雙拳緊握:「我真想不明白,你為什麼……為什麼……」

    白素珍再次愁笑:「懂與不懂重要嗎?多年沒見,還是快入宮中嘗嘗我釀的雨花酒。」

    應寬懷胸中有種說不出的無力,白素珍回頭微笑:「進來吧。小傻瓜,初戀就是這樣的,通常都是無果。」

    應寬懷臉皮雖厚,但被白素珍如此直接點出他曾經暗戀過白素珍,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是啊!想當日我還是什麼都不懂的小伙子,面對如此優秀的女人又怎麼會不動心呢?不過初戀到底知不知道什麼是愛呢?應寬懷心中一聲長歎:姐姐,現在的我只是為你不值。

    「一條美女蛇而已,比起我這龍……」應龍小聲的嘀咕還未說完,一隻冰冷的玉手按在了應龍的小腦袋上面。

    「好可愛的小泥鰍,這種小不點也敢自稱是龍。」脆鈴般的聲音讓應寬懷一喜。

    同白素珍不同,小青就如同她的名字一般,全身上下的衣服鞋子,沒有一處不是綠色。翠綠,草綠,素綠,淡青。種種綠色搭配在一起非但沒有讓人感覺到混亂,反而讓人感覺到一絲清爽。

    「大姐頭,這是我的孩子,還請您……」

    「你的孩子?」小素一臉驚訝,隨後毫不客氣地說道:「放心!我會好好教訓他的!就像當年教訓同你一起偷看我們姐妹兩洗澡的色狐狸一般。」

    面對小素,應龍的反抗是那麼無力,六耳手中寒鐵棒當頭砸向背對他的小素:「放開他!這條泥鰍由我來打敗!」

    應寬懷連開口提醒都懶得開口,小青反手接住了打落的鐵棒,沒見到小素使用什麼手法,六耳也落入了小青的手中。

    「兩個小調皮,跟姑姑來。姑姑好好疼疼你們。」

    應寬懷聽著小青遠去的聲音,一絲甜蜜無比又讓他渾身起滿雞皮疙瘩的回憶出現在腦海中。

    「冬青大姐頭還是這麼有活力。」應寬懷笑著舉步走入房間,不遠的房間內很快就傳出了兩個小孩子的哭喊之聲。

    兩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孩子,在以後的日子裡面若是忤逆應寬懷,只要他開口來上一句:「我想接青姐姐過來住兩天」兩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孩子立刻就會老實下來。

    「狐狸好嗎?你是為何會出現在這裡?」白素珍一件件事情不停的詢問著:「我兒子可好?」

    應寬懷知道白素珍不想再讓他談起許仙,唯有暗歎一口長氣,心中大罵許仙不是東西,不停的回答著白素珍的一切。

    當白素珍知道自己的孩子考上狀元,並且最後安詳離開人間進入輪迴,非常滿足的茬了點頭。

    「想離開這裡了?姐姐送你離去如何?」

    「聽說破開空間需要莫大法力,即便是姐姐也……」應寬懷搖搖頭說道:「大師已經答應我了,再見過你之後,我已經了無牽掛。他會幫我破開空間的。」

    「是嗎?」白素珍一笑:「有大師幫忙那自然是好的。」

    兩名孩子的慘叫還在繼續,小青已經出現在了應寬懷身旁。

    「小子,記得當日你也很能喝!今天陪姐姐我喝兩杯!」小青在應寬懷耳邊小聲說道:「看著姐姐天天在等那個混蛋我就生氣!可誰讓她是我姐姐呢?」

    「若我回到人間發現他的輪迴……」杯中酒一飲而盡,應寬懷面色陰沉道:「保管叫他形神俱滅,絕了姐姐這個苦等!」
huro 發表於 2007-12-6 12:32
第五部 第三十二章 擦肩而過

    「小友,相信我們很快就會見面的。」道濟那把破草扇悠閒的搖晃著身烏七嘛黑的酒葫蘆中流出瓊漿玉液進入他的喉中。

    這些日子被道濟折騰得不輕的應寬懷一笑:「大師,您快幫我打開空間送我出去吧。」這次見到白素珍身體並無大礙,懸著的心不由放下了不少,但一想到白素珍依然苦等那令他討厭的許仙,頓時有種無力感在心頭浮現。

    道濟把草扇一搖,空間彷彿被利刃切割開一般,一條巨大的空間裂縫出現在應寬懷面前。

    「大師,我看……」應寬懷拉起應龍、六耳跳入空間裂縫喊道:「咱們還是永別的好!小子我還是喜歡外面的花花世界。」

    空間裂縫隨著應寬懷的話語瞬間消失,天依然還是那個天,地也還是原來那個地,彷彿從來就沒有被切割開一般。

    「是嗎?相信你很快就會回來。」道濟搖晃著他手中的草扇,一搖一晃的向遠處走去,幾步之間已經跨越數座大山。

    「這裡就是雷峰塔內部?居然是靈氣這麼充足的地方?」林青羽四處張望著,遠遠一大群弱小的妖怪向林素羽一行人圍了上來。

    「人間來的新妖怪?你們身上有很重的塵世味道!」

    「來到幻仙界就要守幻仙界的規矩!快把寶物交出來!要麼你們可要吃苦頭的!」

    「對!這裡是幻仙界!可不是那雜亂的人世間。」

    圍上來地妖怪七嘴八舌說著,一個個更是凶神惡煞拿出那土造的劣質法寶,看在林青羽的眼中實在不知道該哭好還是笑好。

    「你們這些妖怪腦子掉了?」豬蒼生一番手拿出應寬懷當日送他的那個火箭炮一般地武器說道:「也不看看我們這次雷峰塔旅遊團來了多少人,就敢對我們實施搶劫?」

    林青羽、百辟兩名妖帝。無天、無畢、死神、玄天邪王、變形金剛、韓婉兒六名妖王、真人水準,希臘妖魔旺財三兄弟,宇文珂珂修為雖不高,但法寶每一件都是殺傷力很強的寶貝。豬蒼生、老虎、兔子、老鼠前些日子在那次玉髓的幫助下,以及後來的努力修煉之下,修為也已不弱。太極門的道士資質本就不錯,在應寬懷的特意幫助,也有了很大進展。

    如此的陣容不但人數眾多,而且戰力之強就是崑崙最後都被他們突然發動突襲,眨眼間突破所有防禦衝入雷峰塔之中,眼前這些連九流角色都算不上的一群小妖,又怎麼可能看在他們眼中。

    當然,突破崑崙所有封鎖。也不能說不跟崑崙幾乎沒有人出面防禦有著很大的關係。畢竟他們這隊的實力超強,而且又是一副拚命地樣子,加上突然發動攻擊。倉促之下,崑崙的真人們乾脆放棄了對他們的阻止,天心雖有心阻止,但一見百辟那發威地一劍,還是在最後關頭放棄了對林青羽等人的阻攔。

    「你們這幫人世間的妖人!今日就讓你們知道幻仙界的……」

    發話的妖怪話音未落。一陣素光從豬蒼生手中地炮筒閃現,剛才還站在那裡的妖怪瞬間徹底的消失了。

    「呼……」

    豬蒼生示威性地吹了吹自己手中的應寬懷送給他的「飛火流星」道:「少在那裡開口閉口幻仙界!現在站在你們面前的是人間最大的妖怪黑社會團體!你們這些傢伙現在只有兩條路走!一條是加入我們的社團!一條是像剛才那個傻瓜一樣,形神俱滅!」

    宇文珂珂聽到豬蒼生那痞子一般的話語連連發笑。無天雖想阻止豬蒼生,但看到林素羽在一旁面帶微笑,任由豬蒼生胡來,很快就明白了林青羽的意思。

    雷峰塔之中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是完全陌生的,最好地辦法就是找一批當地住民,找幾個導遊,找幾個線人,才可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應寬懷。要麼就憑他們幾個人,估計那可有的找了。畢竟這裡的手機沒信號!

    「大家別怕!我們人多!一擁而上還怕……」

    妖怪話沒說完,汪財三兄弟同時一聲巨吼,身體也在一瞬間變的比兩頭大象還要巨大,來自希臘那特殊的魔力從它們身上散發了出來。

    這些妖怪還沒有從震驚中恢復過來,變形金剛志遠也不再使用縮小身體的法術,霎那間一名猶如擎天之柱般的大型機器人出現在了眾妖怪面前。

    「妖怪!妖怪!人間來的妖怪!」這些妖怪見到如此一連串的變化,早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也是妖怪,紛紛怪叫著轉身就要逃跑。

    轟轟轟

    豬蒼生吹了吹手中飛火流星的炮筒,剛才飛出的數十件法寶在妖怪們的身後地面引起一陣爆炸。

    面對這樣威力的爆炸,眾妖怪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打劫的反被山賊給綁票了。

    「願意加入社團的站在左邊,不願加入社團的可站在右邊!」豬蒼生立時來了威風,手中風火流星更成為了所有妖怪手中催命的怪物。

    面對淫威,眾妖怪都知道什麼叫做識時務者為俊傑,只是一個瞬間的功夫大家就都站在了左邊。

    豬蒼生見到自己居然也有如此能力,嘴巴早就樂得很不攏嘴。

    待他想要開口詢問之時,一聲懶洋洋中略帶焦急的聲音從不遠處的地下傳了出來。

    「等一下!等一下!貧僧!貧僧也要參加社團!聽說社團福利好,過年還有節假日,而且又有紅包發放,最好的是談判的時候小弟們只需要去沖場面既可以了。」道濟那邋遢的樣子出現在了眾人面前。非常興奮地站在了隊伍末端。

    韓婉兒看見道濟,眉頭輕輕一皺走了上去柔聲道:「這位大師,社團並非好事。大師乃出家人,打打殺殺並不適合……」

    「小姑娘心腸好。我喜歡。」道濟一臉笑容用草閃點了點韓婉兒說道:「貧僧這些日子實在手緊,我看還是讓貧僧混幾天飯如何?」

    韓婉兒再笑:「大師若需何物,小女子自當送上。只是這社團實非好事,我等這樣做也只是權宜之計,您一身功德金光來之不易,還是……」

    「呵呵呵呵……」道濟咧嘴笑著,對著韓婉兒更是擠眉弄眼的說道:「小姑娘這話就不對了。地藏菩薩說我不入黃泉誰入黃泉,貧僧做不得地藏,還做不到我不入社團誰入社團嗎?只要心正,哪裡不可修行。」

    韓婉兒略一呆。臉上浮出微笑點點頭道:「大師說的對,小女子受教了。不知大師法號?」

    「李修緣,叫貧僧李修緣即可。」

    「大師加入自然是好事。」林素羽看著眼前這個自己也看不透深淺的僧人說道:「只是不知道大師可否告知我們如何才能在這雷峰塔之中闖出名堂?」

    道濟狡猾地一笑:「冬帥哥既然已經有主意。老和尚又怎麼能在你面前班門弄斧。」

    「那不知道大師可否告知小子附近最弱的山頭是誰家之地,可有靠山?」林景羽知道,若想找應寬懷單靠剛收的那些妖怪也遠遠不夠,最好的辦法就是掃平幾個山頭,在這裡闖出名頭。應寬懷聽到了他們的名頭,自然也就會找來了。

    「那是自然,貧僧早些年前就想在這幻仙界混黑道。只可惜……」道濟一臉失望的說道:「幻仙界至今才出現了這第一個具有真正意義上的黑道團伙。」

    「幻仙界?」韓婉兒在剛才就聽到妖怪們的話,此時聽到道濟也稱此為幻仙界連忙問道:「大師為何稱此地為幻仙界?」

    「靠!沒有GPRS定位系統,這傳送得位置實在太差了吧?」

    應寬懷一直以為會被傳送回到雷峰塔外,所以在一進入人間立刻充分戒備著。可是很快他就悲哀的發現,雖然自己也算是身陷一群對他敵對情緒很大的人中,卻並非在崑崙地雷峰塔外。甚至根本就不在這華夏國的土地之上。

    一群矮子,滿嘴說著嘰裡咕嚕的鳥語。若不是應寬懷漫長地生命實在太過無聊,各國語言都學了一些,還真不一定就知道他身陷在倭寇的包圍之中。

    「鬼?倭寇的鬼?」應寬懷有些意外的看著眼前的生物。

    如果用普通人地眼睛來看。眼前的這些生物根本就是普通人類的模樣。但只要修煉地人可以開了天眼,那麼眼中就會看到另外一番景象。

    眼前這些普通人的腦袋上面都長著兩根細細的尖角,青黑色,火紅色,各種顏色的皮膚在那黃色的皮膚下掩蓋著。同川說中被桃太郎消滅的鬼族完全一樣。

    「怎麼會這樣?這麼多鬼族?」應寬懷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周圍漸漸包圍上來的鬼族說道:「當年入侵華夏國的那些倭寇就全部都是鬼族,我就感到奇怪。為什麼倭寇國有如此多地鬼族披著人類的外衣在大地上面活動。只是我還沒機會調查,就被封印了起來。當我解開封印之後,也就把這事情給忘了。沒想到……」

    房間的周圍放滿了各種各樣的奇怪物體,其中有幾樣應寬懷因為曾經的某些嗜好問題,也能認出這都是些什麼東西:火藥,炸彈,定時炸彈,定時爆炸器,毒氣!而且還是化學神經毒氣!

    「我靠!這要幹什麼?搞恐怖主義不成?」應寬懷連連搖頭:「如果真是這樣被捉住了,會被定為反人類罪吧?炸彈也就算了,神經毒氣這東西太恐怖了吧?雖說你們自己人搞自己我不該過問,不過神經毒氣這東西我看……」

    「巴嘎!支那人!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偷聽我們奧姆真理教的秘密?」一名紅皮膚倭鬼拔出武士刀對準了應寬懷。

    「怎麼?他們好像並不知道自己是鬼的樣子。反而以為自己是人類。」應寬懷咧嘴一笑:「這還真希奇,他們居然不知道自己是倭寇的鬼族妖怪。不過奧姆真理教?這好像是一個民間地邪教組織吧?好像也被美國定為了什麼恐怖分子組織?也不知道是我的運氣背。還是這邪教成員的運氣背,我居然被那和尚扔到了這個地方!他不會是故意的吧?」

    紅鬼見到應寬懷不回答他地話,反而發出輕蔑的笑容,手中武士刀高高舉起迅速斬向了應寬懷。

    應龍、六耳何等脾氣?那都是一個個認為天老爺爺老大。小清大姐頭老二,他們自己是老三的人物。

    在他們眼中這些弱小的如同螞蟻一般的鬼妖,見到他們居然不行跪拜之禮,就已經是死罪了。

    此時居然還敢對準應寬懷動手,那看在六耳這個已經承諾要保護應寬懷的猴子眼中,就已經是萬死都不能贖輕他們的罪。

    寒鐵棍從耳中掏出迅速一棒打下,用刀之鬼連點血水都沒有留在這世界上,包括那把刀都在這一棒之下消失得無影無蹤。

    奧姆真理教的教徒全部呆在了原地,他們實在想不到一個看起來只有七八歲模樣的孩童,居然憑空變出一條鐵棒。而且這一棒下去之後,他們之中武功最強的山本貴秀居然連慘叫地機會都沒有,就徹底的消失於天地之間了。

    「敢出手比我快?」應龍見到自己沒有六耳出手速度快。頓時惱羞成怒,腦袋乾脆現出原形,一時間冰凍、火燒、電擊、土埋……各種殘酷的手段在這間密室之中上演了起來,各種慘叫之聲地交響曲也在密室中渲染到了高潮。

    等應龍從暴走狀態恢復過來,在場的奧姆真理教徒已經沒有一個活的了。能留下全屍的就算他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唉!何必呢?唉!何苦呢?」應寬懷一陣苦笑地看著地下的殘肢死屍說道:「所以說,衝動很不好,衝動是魔鬼。」

    六耳推開密室門向外走去。守護在密室門外的奧姆真理教徒,看到出來地人與早先進入的人根本不同,紛紛拔出水果刀就要動手。

    鐵棒落下,沒有一個奧姆真理教徒還能留下全屍。

    應寬懷跟在其後眉頭緊皺的看著地上的死屍,這裡的所有奧姆真理教徒,沒有一個是人類!全部都是各種膚色不同,頭頂生有長短不一兩角的鬼妖。

    「怎麼這麼多鬼妖?而且如此名目仗膽在人間走動?」應寬懷自言自語向密道外走去:「說起來我還真的沒有來過倭國,只是偶爾聽人說起過。」

    走出密道,走出房間。走入大廳。

    應寬懷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整個酒店大廳之中來回走動忙碌的倭人,這些相互之間彬彬有禮又匆匆忙忙為了自己工作來去匆匆地倭人,居然全部都是鬼妖!各種膚色不同,頭生兩角的鬼妖!傳說被桃太郎擊敗並全部殺死的鬼妖!

    「怎麼可能?」應寬懷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眼睛花了沒有看清楚,然而無論他怎麼揉眼睛,就算他把眼睛揉爛了,看到的依然還是這些鬼妖。

    帶著不解的疑問,應寬懷同應龍、六耳走出了大酒店。

    熱鬧的東京,號稱世界上最發達的城市之一,號稱寸土寸金的東京,號稱世界人流密度最大城市之一的東京。

    應寬懷放眼望去,人群湧動的街頭之上,幾乎所有的人都是鬼妖!為數很少不是鬼妖的,也全部都是不是倭國人,只是這些並非倭國人的外國人,臉上,身上也都佈滿了很濃的煞氣。如果照這樣發展下去,這些本該是人類的人,也會被周圍的鬼妖影響,逐漸變為鬼妖。

    「這是什麼地方?這就是真正的倭國?」應寬懷吃驚的看著周圍的鬼妖:「怎麼會這樣?難道這些年華夏國就沒有修真者來到這個國家?難道裡高野那幫和尚看不到自己處在一個鬼妖的國家不成?到底誰能來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這樣?誰可以來告訴我為什麼會這樣?」
huro 發表於 2007-12-6 12:32
第五部 第三十三章 鬼妖之國(1)

    「這倒是個食補的好地方。」應龍輕聲地說著,身旁的競爭者六耳微微點了點頭,首次贊同了自己競爭者的看法。

    這世上妖怪們除了修煉外,可以讓自己修為迅速提升的最好辦法就是吃人、吃妖怪。這些都是本身聚集了地球上一絲元氣的生物,比起枯燥的坐在原地修煉要來得快不少。只是吃人這東西風險太大,每週吃一個兩個打打牙祭還可以,若天天吃人,估計修煉還沒有成功,老天就落雷為這世界打掃一下衛生了。

    相對於吃人來說,吃妖怪上天幾乎可以完全當作沒有看到。只是妖怪的數量相對比較稀少,而且修煉多少有成的妖怪動不動就玩什麼自爆內丹這類高危險動作,捕捉妖怪的事情也並不是經常發生。

    像東京這個滿地都是鬼妖,而且還沒有幾個鬼妖有自爆能力的地方,實在是所有妖怪們眼中的天堂。

    應寬懷可以相信,如果將幻仙界擺在華夏國眾妖面前,同時也將東京這裡的事情宣傳出去,讓他們做一個唯一的選擇,這些妖怪會毫不猶豫的衝到這片充滿食補的土地上面來。

    「天天吃這個的話……」應龍頗為認真地考慮了一番說道:「那會不會吃膩了?」

    六耳一笑數著指頭說道:「清蒸,紅燒,油炸,生吃,水煮……」一時間從六耳的嘴中了出多種吃飯的方式。

    從來不曾做飯,都是吃韓婉兒下廚的應龍眼睛一亮興奮得說到:「對阿!媽媽可是做得一手好菜!我要在這裡蓋棟大房子,把媽媽接到這裡來住。」

    「在這裡天天吃妖?婉兒或許會不高興吧?」應寬懷隨口說著,應龍卻認真地思考了起來。

    「媽媽是最重要的。如果媽媽不喜歡,那就不住在這裡了。」應龍那認真思考後說出來的話語,讓應寬懷產生一陣想笑得感覺,他實在想不明白。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應龍,為何就會那麼死心塌地地認韓婉兒做母親,明明應龍自己也知道韓婉兒絕對不會是他的生母。

    「我們離開這裡嗎?」六耳眼中閃出一絲嫉妒的神色。

    應寬懷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六耳的腦袋,從來都是高傲的六耳很少願意被別人碰他的腦袋,應寬懷這次的撫摸,六耳卻沒有向一旁閃躲,孤獨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細微的溫暖。

    「再等等吧。」應寬懷道:「如果現在離開了倭寇國,說不定過幾天我就忘了這裡不再回來了。那還不如在離開前先搞清楚的好,畢竟我對這裡也非常地想弄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那要去裡高野嗎?」應龍疑惑的問。

    「那時當然了。」應寬懷笑道:「我現在非常想知道裡高野到底在搞什麼?傳說這幫禿驢雖然都是禿驢,但並不寬大為懷。也很少知道什麼叫做放下屠刀。倒是經常不問青紅皂白的降妖除魔。按照他們地習慣,這座城市早就該被他們屠殺殆盡才對。」

    三妖隨手打了一輛出租車,向司機說明了要去的地方。開車的鬼妖司機絲毫沒有任何的猶豫的向裡高野方向開去。

    裡高野在倭寇國地地位,同歐洲當日教廷的地位沒有什麼區別,只是隨著前不久應寬懷去歐洲旅遊過之後,現在的教廷已經日漸弱小,並且各大樞機主教為了爭奪教宗地位子。紛紛同其所在的國家政府聯合,爭取政治上面的支持,現在已經到了分崩離析的態勢。

    裡高野並不在東京附近。隨著出租車在城市之間的穿越,應寬懷更是驚訝的發現,不單單只是一座東京幾乎全部都是披著人皮的鬼妖,即便是出了東京之外,街邊的行人依然都是披著人皮的鬼妖。

    「怎麼這麼看起來,好像除了戰後去到華夏國做生意地倭寇是人之外,住在倭寇國境內的幾乎全部都是鬼妖?」應寬懷站在裡高野的山下,看著那些明明就是披著人皮的鬼妖,也敢大搖大擺的上山進香。深深地感覺到不可思議。

    即便是在華夏國那些號稱佛門廣大的地方,只要有真正的修煉和尚在那裡,若是有這麼多鬼妖結伴而行上山,那裡的和尚也會把這些這種幾乎可以說是上門挑釁的鬼妖全部超度。

    「走上去看看。」應寬懷抬腿向山上走去,站在山門口沒有任何修為得知客僧僅是對應寬懷點了點頭,就放應寬懷三妖走進了裡高野的山門。

    應龍皺著眉頭一路上山說道:「除了這裡一堆食物算是有點外,我非常討厭這裡。討厭這裡的空氣,討厭這裡的陸地,自從進入倭國以來,這種討厭的感覺越來越重!」

    應寬懷有些疑惑的看著應龍,這倭國雖然說靈氣比不上華夏國,空氣中甚至都多少瀰漫著一股鬼妖的臭味的確令人討厭,但這座裡高野山上的靈氣也算是相當不錯的地方,應龍本應該很喜歡這種地方才對,此時卻吆喝著非常討厭這裡,多少令他有些不解。

    「三位貴客請這邊來。」一名修為並不是很深的裡高野僧人攔住了應寬懷等人的去路,非常有禮貌的指了指旁邊貴賓的貴賓通道。

    「貴賓?」應寬懷一笑:「不是眾生平等嗎?怎麼?現在這裡還流行這個了?」

    兩名性格猖狂至極,脾氣暴躁無比的妖帝作為保鏢,應寬懷即便在華夏國那種藏龍臥虎的地方都不會懼怕任何邀請,一個小小的裡高野自然不會被他放在眼中。

    穿越幽靜的小林,走過細細流淌的溪水小河。在僧人的帶領下,應寬懷三妖很快來到了裡高野地後山。

    這裡同裡高野前山的那種世俗環境不同。前面更多的僧人是沒有什麼資質的弟子,只是用來騙騙普通老百姓養活自己地人而已。但後山卻都是真正修行的僧人。其中甚至更有傳說是鑒真親自教授過的徒弟。

    對於鑒真,即便是應寬懷在人間界最強的時候也不敢小瞧與他,那可是很久以前就號稱是華夏國僧道中修行裡面的高手。同他那一代的高手,現在幾乎已經都飛昇去了仙界。像他這樣一直留在人間界的已經很少了。

    華夏國甚至有修真者以此來諷刺鑒真,說正是他的賣國,才導致了倭寇國也有了修煉門派的誕生,也正因為如此,上天都會懲罰他無法飛昇。三

    這樣的看法幾乎是華夏國修真界地主流看法,只有少數的人並不是如此看。

    「你們鑒真祖師現在住在何處?」應寬懷笑著問道帶路的知客僧。

    知客僧面色一變,有些驚訝地看著應寬懷。在倭寇國的修真界之中,鑒真的存在就彷彿他們的支柱一般。現在已經沒有人敢如此稱呼鑒真,所有的修真者都稱呼他為始祖,至於他住地地方雖然修煉者幾乎都知道那裡。但卻已經將那裡視為了勝地,平時連想都不敢去想,現在居然被一個外妖問道。讓他如何不對應寬懷多了幾分警惕之心。

    「我只是聽大主持之命,帶三位來這裡的。」知客僧說話間一指不遠處山峰上面那雄偉壯麗的房子說道:「大主持在上面,三位請了。」

    「大主持?倭人裡面除了一休外,你們還有誰可以配享這個名字?難道是死了好幾百年地空海不成?」

    知客僧走在前端背對著應寬懷微微的笑了笑,雖然應寬懷看不到對方的臉部表情。但通過他微笑時候牽動的耳朵邊肌肉的頻率來看,應寬懷憑藉著醫生的經驗,知道對方的確是在微笑。而且很有可能是不屑的笑容。

    該不會是一休從第九層地獄回來了吧?若真的是這樣正好也順便問問他,為何倭寇國對外宣稱人類國家,其實卻是一群沒有自知本身並非人類地鬼妖。應寬懷暗想著跟隨知客僧一路向後山繼續走著。

    步入大殿,知客僧轉身對應寬懷說道:「三位施主稍等片刻,容小僧去裡面通報。」

    應寬懷點了點頭四處觀看著大殿的建築,各種怒目而視的金剛栩栩如生雕刻在周圍的牆壁之上,任何一件拿到外面的人世間去拍賣都能賺上不少鈔票。

    曾經在人間呆過幾天的應龍更是流著口水看著四周的牆壁:「雖然我不懂什麼叫做藝術。但也知道什麼叫做古董。只要將這裡的東西統統搬走拿出去賣掉,賺到的錢一定可以給媽媽買到她喜歡的禮物。」

    「呵呵,小施主說笑了。」一聲隨和的笑聲打斷了應龍的話語。年輕的法師身穿粗布袈裟走出了房間對應寬懷幾個一一行禮。

    「大師既然不是和尚,那可否將這一身裝扮去除掉。」應寬懷微笑著說道:「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幻術,不過至少是相當成功的隱藏術,只可惜你沒有見過最高明的幻術手段,那是可以完全將自己身體的氣味隔離起來的。閣下?在這方面還差了一點,只能隱藏氣息,卻不能隱藏氣味,我可以聞到一絲臭味,一絲不同於人類身上的臭味。」

    和尚一呆過後立刻爽朗的笑了起來,手中的禪杖更是隨手一扔,金色的光芒從他身上爆燃射出,此時再看這出來之人,哪裡還有一絲出家人的樣子。

    白皙的皮膚彷彿被冰川冷凍了千年一般,沒有絲毫的血色。赤紅色的頭髮高高束在腦後,直達腰部。那由體內向外噴發的金黃之光不同於道士們的仙靈之氣,不同於妖怪身上的妖氣,反倒與希臘諸神的神力有幾分相似,只是這種金黃色的力量更加顯得妖了一些,或者說起中摻雜著很大的鬼妖的氣息。

    「紅色的長髮?」應寬懷看著眼前這妖帝水準的男人笑道:「幸好你遇到的是我,若你遇到了狐狸,相信在遇到我的時候,你一定是個禿子。閣下用我們華夏國地話語來說。應該屬於雜種一類的東西吧?」

    年輕人瞳孔一縮,呼嘯的狂風由他體內噴發了出來,那些供奉的果盤貢品被吹得漫天亂飛:「雜種?你敢對高貴如我地神族說我是雜種?」金光一閃,年輕人手中多出一柄散發著金色光芒的三尺長劍。

    應寬懷見到長劍眼中閃出幾絲興奮的光芒:「這東西好像不是你做出來的吧?應該也是霧之大陸的產品吧?看來你真的是希臘神與鬼妖雜交出來的產物。不過看來經過雜交異變。你的能力反而比你爹還要厲害不少吧?不過你爹到底是誰呢看來我要回去問問死神了,或許他可以告訴我,你是哪個希臘神雜交出來的產物。」

    「卑微的妖怪!你可知我乃本國至高無上地主神須左之男!既然來到了裡高野發現了這個國家的秘密,就堅決不能讓你回到華夏國去通風報信!」須左之男手中長劍出手猛斬:「天從雲劍無堅不摧,死在此劍之下也是你的造化!」

    鏘!

    一聲金屬相交之聲,須左之男猛退數步,眼神中流露出不可思議地目光看著手持寒鐵棍的六耳。

    應寬懷一副唉聲歎氣的模樣說道:「看來這次若不把你揍一頓,我想要問出關於更多的事情來,閣下是不會打算告訴我了。」

    須之左男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猛拍自己的胸口一掌。一面青銅古鏡出現在了他地胸口:「八熾鏡!天下最強的防禦!就憑你們也想勝我?」

    「我靠!看來你的便宜老爸還真留了不少東西給你。我可以肯定地說了,霧之大陸裡面地所謂神匠,很有可能就是一名遠古時候的修真者!」應寬懷不停的點著頭:「這種造型絕對是華夏國才會出產的。只是那老傢伙為什麼要去什麼霧之大陸?又為什麼給希臘的神打造武器呢?」

    須之左男一在受辱,天從雲劍再次當頭向應寬懷斬了下去。

    六耳在須之左男動手的霎那已經擋在了應寬懷身前,手中寒鐵棒毫不猶豫的迎擊了上去。

    轟隆

    青天白日只見一道閃電從天而降直劈在了須之左男的頭上,一頭流暢順直仿如作了等離子燙的紅髮,在應龍地幫助下瞬間變成了波浪大卷花。

    須之左男從地上慢慢的爬了起來。剛才的一道閃電讓他作了一個多年前人類中比較流行的電療,讓他的身體至今還一陣陣發麻。

    「我勸你還是好好跟我們合作。」應龍晃動著手指:「雖然我很想一個雷電劈死你,不過他看起來還不想讓你死。有事情需要詢問,那你可要珍惜好眼前的機會。」

    須之左男向應寬懷看去,後者更是輕鬆的攤了一下雙手:「看到沒有,目前這樣的情況哥們我可還一直沒有出手呢。」

    一個短暫的沉默,須之左男恨恨的說道:「好!想知道全部的事情,就跟我來!」

    「等下先!」應寬懷一個閃身擋在了須之左男的面前:「先把你那兩件東西交出來吧,少在那裡浪費寶貝了。」

    配合著應寬懷的話語,六耳同應龍分別從不同的位置向須之左男逼了上去。

    形勢不由人,須之左男也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憤恨的將兩件寶貝扔在了地上說道:「現在可以走了嗎?」

    「不可以。」應寬懷懶懶的說著,須之左男眼中閃出一絲寒光。

    「什麼事情直接在這裡說就可以。跟你走?開玩笑!若你把我帶到其他的伏擊圈裡面怎麼辦?」應寬懷毫不客氣地說道:「鑒真呢?相信按照你剛才的個性,應該見過和尚才對。」

    「死了!」須之左男沒好氣地回答。

    應寬懷不屑的笑了笑,須之左男頓時感到自己小腹傳來一陣劇痛,那疼痛的感覺讓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才好。

    「死了?就憑你這塊料,也能殺死鑒真?你媽貴姓啊?」應寬懷收回了擊打須之左男的拳頭,對剛才打在須之左男身上那一拳的感覺相當滿意:「下次或許就不是一腳的問題了。」

    應龍在旁邊現出真正的龍頭,嘴巴中那鋒利的牙齒在陽光的照耀下,更是讓須之左男心中泛起一陣寒意。

    「富士山中!」須之左男再次恨恨的說著。

    「富士山?」應寬懷皺眉再問:「能不能告訴我他在富士山中幹什麼?怎麼會讓這個國家全部變成鬼妖而不管呢?這應該不是他的性格。」

    須之左男輕蔑的一笑:「這個你去了不就知道了嗎?」

    「說的也是!咦?超人?」應寬懷單手一指須之左男身後的天空,聽到應寬懷話語的須之左男下意識的回頭看去,一道金光由應寬懷手中飛出,急速的拍在了須之左男的後腦之上。

    撲通……須之左男一翻白眼暈倒在了地上。

    「看來這金磚就是不錯。」應寬懷滿意地收回了自己從扁鵲那裡借來用用的試驗品。

    卡嚓,嘎巴,卡嚓……

    一段刺耳聲音過後,須之左男全身骨頭幾乎沒有一根是完整的,全部被應寬懷毫不留情的打斷,此時的須之左男已經口吐白沫徹底不省人事。

    應寬懷看著遠處正在向這邊趕來的裡高野僧人連連搖頭:「這些傢伙居然這麼輕易的就上當受騙了,還不知道自己侍奉的並不是人類。哎!看來問他們是什麼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了!去富士山!」

    三妖帶著被揍的生活不能自理的須之左男遁入地中,快速的來到了山下,由小商小販那裡購買了一份倭寇全國地圖,很快的明確了富士山的所在地,再次遁地離開了裡高野。
huro 發表於 2007-12-6 12:33
第五部 第三十四至三十五章 鬼妖之國(2)

    富士山,倭寇國在全世界最出名的一座火山,算起來也是倭寇國風景最美的地方之一,常年接待著世界各國前來旅遊的客人。

    可是卻沒有幾人知道,就在這他們看來風景最美的地方,居住著一個早已經成為傳說中的人物:鑒真!

    剛剛踏入富士山,應寬懷立刻停止了前進的腳步。

    佛門的金剛伏魔陣,韋陀降魔陣以及佛門各種降魔服妖的陣法佈滿了富士山的周圍。這些陣法對於普通人以及弱小的鬼妖來說沒有任何的作用,但如果對付強大的妖魔,卻可以擁有著巨大的作用。

    佛力,靈氣,暴虐之氣。

    三種不同的氣息在富士山周圍來回的相互糾纏交錯,彷彿隨時暴虐之氣都能突破這些佛門法陣一般,但卻一直沒有能突破其封鎖的力量。

    應龍皺眉不悅:「我更討厭這裡!這裡的氣息讓我很不舒服!」

    應寬懷詫異的看了看應龍,要說這裡的氣息,應寬懷自己也不喜歡,但卻遠遠達不到討厭的境界,至於讓他不舒服的感覺,應寬懷更是絲毫沒有。

    「是嗎?」六耳一陣嘲笑:「既然你不舒服,那你先回國吧。」

    「哼!」應龍僅僅用鼻子表達了自己的不滿,這裡的氣息越來越讓他趕到不舒服,連跟六耳吵架的心情都給攪沒了。

    鑒真佈置的陣法雖多,但功能方面卻全部都是壓制性的法陣,同封印類型的法陣有很多相同作用之處,如此一來這樣地法陣對於從外面的滲透阻止能力就差了很多。

    「看來鑒真的確在這個地方。至少曾經在這裡居住過。」應寬懷四處打量著陣法,大地忽然抖動了起來,一股巨大的能量從地下傳了出來,周圍地建築物也在此時紛紛顫抖個不停。

    「地震了!快跑!」一名倭寇導遊高聲的吆喝了起來。富士山附近發生地震不同於其他地方的地震,這裡還有一座活的火山富士山,萬一地震引起火山噴發,那麼後果將是非常不堪設想的一件事情。

    前來這裡觀光旅遊的外國遊客,紛紛尖叫著,互相擁擠推搡著四散逃竄,生怕自己跑得太慢被可能出現的火山噴發給弄死。

    應寬懷對於能量突然的爆發也是一驚,剛才爆發的能量即便是一名仙人也無法做到的,至少一名低水準地仙人是無論如何不能做到的。

    「我討厭這裡!十分討厭這裡!」應龍面色相當難看,彷彿剛才被誰一掌狠狠的打在胸口一般:「我們走吧。不要管這裡地事情了。」

    「害怕了?」六耳冷諷地說道:「你這條小泥鰍終於害怕了?」

    應龍臉色陰沉,雙目緊緊地盯著富士山,僵硬的說道:「不是害怕。是討厭。」

    剛才的能量絕對不是佛家的力量,應寬懷冷靜地思考著剛才那股奇特的力量,其中夾雜著幾絲妖氣,幾絲仙氣,還有幾絲希臘神力地感覺。

    「富士山下面到底壓著什麼東西?」應寬懷皺眉向陣中走去。身後的兩名孩子也紛紛跟進了陣中。

    鑒真布下的陣法雖多,而且繁雜難解,但這些陣法對於應寬懷來說卻並不困難。特別是這些陣法大部分地力量都用於壓制地下的東西,對於從外面入侵力量的防禦,雖然多少也留了一點,可是在應寬懷的眼中,不比捅穿一張草紙難上多少。

    穿過陣法,應寬懷一聲高吼:「鑒真!華夏殭屍應寬懷前來打擾了。」

    富士山中傳來一聲悠長和藹的聲音:「終於有人來了,終於有家鄉的人來了!快請!」

    富士山中,應寬懷看著對面這名坐在石蓮之上,慈眉善目的光頭和尚。多少有些吃驚。傳說早在他東渡之前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尊者的境界,然而現在看來這千年地時間,鑒真的修為絲毫沒有一點點的進步。

    兩人對視沉默半響,鑒真微微點頭率先開口:「不錯,不錯。千年歲月,華夏仍然是人才輩出。想不到老衲今生還能見到金甲屍。」

    「大師說笑了。」應寬懷從芥子袋中抓出須之左男隨手扔在了地上說道:「不知道大師可認識這個東西?」

    鑒真那波瀾不驚的臉上起了一絲變化:「叛教者?」

    「叛教者?」應寬懷多了一絲疑惑。

    鑒真在看清須之左男之後,長長的疏了一口氣道:「家鄉人,相信你一定有很多困惑,坐下來聽我慢慢給你解釋我所知道的事情。」

    「家鄉人,相信你也感覺到了地下擁有一股極強的力量吧?」鑒真在應寬懷點頭之後慢慢的說道:「那麼很好,我來告訴你一件事情。我們腳下的這塊陸地,其實它是活的,甚至可以說整個倭國的陸地都是活的,一個完整的生物。」

    「活的?」應寬懷聽到鑒真的話語大吃一驚,要知道倭國的土地在世界上面只是那麼一點點,但如果說這塊土地是活的,而且還是一個完整的生物,那麼它的個頭就未免太過於巨大了。如此巨大的生物即便不會修真,它本身的力量也可以用可怕兩個字來形容了。

    「對,是活的。」鑒真依舊不緊不慢的說道:「聽我從頭跟你說起,這其中有很多是我從這個叛教者那裡知道的。」

    在很久以前,倭島是一個非常小的島嶼。當時倭島上面人與鬼妖是居住在一起的,只是相互之間並不通婚。那時候這個島嶼之上甚至沒有任何的神靈。

    直到一天,天空中出現了無數的金色戰車,戰車之上站立著無數擁有強大力量的「神靈」,跟他們身後地還有一條黑色的巨龍。「神靈」們稱呼那頭巨龍叫做「堤豐」。

    那些神靈們倭島的上空同名叫堤豐的巨龍展開了一場殊死地戰爭。最終處於劣勢的「神靈,們戰勝了巨龍堤豐,將它從天空中擊落到了海中。

    落入海中的堤豐,身體快速的化為了山巒土地,在海中同小小的倭島連接在了一起。形成了現在這塊並不算小的陸地,形成假死的狀態。

    擊敗堤豐的神靈們,也沒有力量再去攻擊化為土地的堤豐,最後一名叫做阿瑞斯的神靈同當地地鬼妖交配,使其生出了一對雙胞胎姐弟,女的叫做天照,而男的就叫做須之左男。

    這對新生地姐弟當時還非常弱小,他們的父親阿瑞斯給他們講解了這塊大陸的來歷之後,並且留下讓他們守護鎮壓這片大地的命令之後,就同其他的神靈離開倭島。

    天照同須之左男成為了掌管這片大地地主人。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的力量慢慢地強大了起來。由於寂寞,這對姐妹最後終於結合在了一起,相互激情的交配著。這種不論之戀。讓天照生出了一些奇怪的生物,比如河童、雪女,這一類的特殊妖怪。

    這樣荒誕的日子一直到了他們的力量不再增長之後才完全停止了下來。此時他們更發現了地面上的人類隨著大地下面泛起的邪氣,身體也開始漸漸的轉變,居住在這裡地人類最終全部變成了鬼妖。

    在後來的日子裡面。須之左男他們又發現了這裡的鬼妖死後,就會變成大地的食物,一直沉睡的陸地彷彿有了全面復活的跡象。

    深知堤豐可怕的須之左男。立刻想出了殺盡島嶼上所有鬼妖的想法。然而這個想法在剛一實行的時候,立刻遭到了還沒有恢復過來的堤豐的反擊。

    只是一道雷電,就讓須之左男受到了嚴重的傷害。天照在見識了堤豐的力量之後,居然妄圖想要控制這份力量,最終更是因為不自量力,反而成為了堤豐的食物。

    對於堤豐的恐懼,讓須之左男惶惶不可終日。此時一名喜歡吃桃子的華夏國修士外出遊玩,正巧來到了倭島。

    在看到這裡的一幕之後,這名喜歡吃桃子的華夏國修士毫不客氣的對這島上的鬼妖展開了瘋狂的殺戳。

    堤豐此時聚集的力量根本無法傷及華夏國的修士。乾脆偷偷隱藏起了一批鬼妖,並且將自己的力量也暫時完全封存了起來,以求不讓華夏國的修士發現。剩下的鬼妖則讓華夏國修士一通狂斬,將其殺的雞犬不留後,修為意外突破最終飛昇,使得一小批鬼妖存活了下來。

    見識到華夏國修士的力量,須之左男也想得到那樣的力量。在思考了良久之後,須之左男冒險弄到了幾個鬼妖,用他父親傳給他的東西,給這幾名鬼妖洗腦,讓他們去到了華夏國,以學習天朝文化之名,希望可以找到修為高深的修士。

    這些名鬼妖,除了一名幸運的見到了鑒真大師之外,其他的鬼妖都碰上了嫉惡如仇的華夏國修士,變成了他們的刀下鬼。

    鑒真對於尋找上門的鬼妖非常感興趣,於是跟隨著鬼妖來到了倭國。

    當鑒真到達倭國,此時的倭國的情況已經十分可怕。堤豐發現鑒真登陸,立刻與知道了危險的存在。沒有全部恢復力量的堤豐立刻想要搶先化身原型動手攻擊鑒真。

    然而鑒真在登陸的瞬間立刻感覺到了這裡的不同,修為已經進入尊者後期的他高速升空,很快找到了堤豐當年遭到重創的地方,立刻衝入了富士山中,發動自己所有的力量將堤豐暫時的壓制了下來。

    從此鑒真再也無法離開富士山一步,堤豐也從此只能繼續乖乖的吸收鬼妖之氣以求增長到足夠的力量來重新化形。

    為了可以長期鎮壓堤豐,鑒真開始教導前來求學的須之左男,並且要他在修練一段時間後去到華夏國找其他高手前來幫忙,徹底剷除這個毒瘤。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須之左男也漸漸有了異心。他知道如果徹底消滅了堤豐。那麼倭寇國也就不存在了,自己的領地也就完全消失了。

    為此須之左男開始對鑒真陽奉陰違,只是他的心術不正很快就被鑒真所察覺,不再教導他任何地修煉方法。

    如此一來。為了可以保住自己的領地,須之左男更是化身為一名和尚去到華夏國偷回一批人類加以訓練,組成了一個特殊的組織:裡高野!

    這些被須之左男投來的華夏國孩童,在須之左男地教導下,對周圍的鬼妖產生了認同感,認為這只是一種人類的形態,完全沒有當他們是妖怪。這樣的認同感長期的灌輸之後,即便裡高野的僧人在外出之後知道了這是不對的,也不會再有什麼異議。

    鑒真的名字則在須之左男的改編下,成為了倭寇國的護國神僧。倭寇國之所以成為世界上地震發生最頻繁地國家。那都是因為堤豐總是想要活動一下身體,以次來打破鑒真的壓制,只是堤豐本身要害所受傷害依然嚴重的問題。每次都非常鬱悶地被鑒真利用各種法陣,以及天地元氣給再次壓制回去。

    後來一名叫做一休的和尚,更是偷偷大膽的來到富士山朝聖。意外的遇到了鑒真,在鑒真的教導之下修為突飛猛進,後來更接受了鑒真地委託。去到華夏國找尋高手回來幫忙。

    鑒真說到一休之時連連歎息,一副對一休頗為擔心的樣子。

    一休?應寬懷聽到鑒真提起一修去到華夏國的最初目地,心中不免的一陣心虛。畢竟當日一休在第九層地獄之時。曾經多次邀請他還有狐狸幾個,希望第九層地獄的事情了結後,可以跟他一起到倭國做客。現在想來,當日的一休是為了找真正的高手才會去第九層地獄的。

    「大師還能支持多久?又需要多少名什麼樣的高手,才能將這個堤豐除掉呢?」應寬懷話音一落,大堤再次發出了一陣強烈的顫抖,應寬懷甚至隱約的聽到了一聲憤怒地龍嘯。

    鑒真連連搖頭不斷:「老衲也不知道。希望越多越好吧。這條怪龍若是恢復原型,那結果可真的……」

    應寬懷對剛才大地的力量深有體會,也不停的點著頭。嘴裡面略帶疑問的問道:「這麼說來腳下的傢伙就是希臘魔龍堤豐?只是希臘那些飯桶神靈,怎麼可能擊敗如此強大的傢伙呢?至於那個喜歡吃桃子的修士,想必就是現在倭寇國傳說中的桃太郎了吧?小小倭寇國,編故事倒是有一手。」

    鑒真咧嘴微微的笑了笑:「家鄉人你說得對,擊敗堤豐的的確不是叛教者嘴裡面的神靈,而應該是一名殭屍。或者說擊敗堤豐的是上蒼。我這些年除鎮壓堤豐外,還試圖同他溝通。在他平靜的時候,偶爾也會跟老納說說話。按照他的說法,老納可以推測出是一名修為強大的殭屍。最後雙方激戰中,殭屍根本不敵堤豐,正在堤豐要勝利的時候,殭屍的末日雷霆殭屍劫到來了。隨後……。」

    鑒真此時不需要在說下去,應寬懷也知道堤豐這倒霉孩子同那殭屍一樣,享受了末日雷霆殭屍劫的按摩服務。

    只是堤豐還算比較幸運,末日雷霆殭屍劫應該是在發動不久之後就趕掉了那名殭屍,所以堤豐才能幸運的活下來,若是殭屍死的時間相對晚一點,那麼估計鑒真也就不需要在這裡鎮守什麼魔龍堤豐了。

    「看來希臘的那幫飯桶也知道死無對證,乾脆編了這麼一個謊話來騙須之左男的。」應寬懷笑完之後眉頭再次皺了起來:「不對阿!按照死神的說法,堤豐的確在希臘的那次泰坦之戰中,帶著殘餘的泰坦退回了地下。這又是怎麼回事?而且他嘴中的堤豐好像也沒有這麼變態的強?還有這堤豐身上怎麼會有妖氣以及修煉的氣息呢?」

    鑒真微微搖頭:「老衲也聽不懂你再說什麼。只是這個堤豐擁有妖氣會修煉,老衲倒是知道為什麼。」

    應寬懷一聽來了精神連忙問到:「為什麼?」

    鑒真輕輕皺起眉頭問道:「不知道你可聽說過霧之大陸這個名稱?」

    「霧之大陸?」應寬懷心頭一緊,這個名字他可以說是太熟悉了!

    三十五章

    「霧之大陸……」坐在懸壺診所中的應寬懷嘴中一遍遍輕聲地念叨著:「這還真是一個充滿了神秘地方。」

    按照當日鑒真的說法,堤豐應該是出自那裡的生物。只是那裡好像是堤豐這種可怕生物不願意提及地地方,每次一說到那裡,它總是會閉口不談,彷彿那裡有比他這麼可怕的怪物還要可怕的回憶一般。

    「鑒真說他還能撐幾年。怎麼我回來了半天的時間,狐狸他們一個人都不在這裡?」應寬懷隨手敲擊著電腦看著上面發生地世界各國的新聞,一邊等待著狐狸等人推門而入。

    一條新聞忽然彈出在了應寬懷的眼前多東京發生特大地震,死傷三十五萬人,直接經濟損失XXXX億美元,間接經濟損失……。

    「莫拉迪,出來一下。」應寬懷敲擊了幾下電腦屏幕,莫拉地出現在了屏幕之中問道:「怎麼了?有事情?」

    「倭寇國發生大地震了,看看能不能從中漁利一翻。」應寬懷微笑的說著,反正倭寇國也沒有幾個人類。在那裡發大財,絕對不會遭到什麼天譴。

    「這當然是最好的機會了!通過網絡我觀察到現在各國不少金融機構,都在這時候伸手撈錢呢。」莫拉迪這個網絡之神笑呵呵的說著。

    「既然如此……」應寬還作了一個斬首的動作:「咱們不但要撈。而且還要大撈特撈,把那些趁機落井下石的黑心金融機構一起幹掉!省的他們以後賺足了錢,調過頭來對付咱們華夏國。雖然我現在已經是僵厚了,不過生前怎麼說也是華夏國的人民。即便這裡已經改朝換代多次,但依然還是炎黃們地種。」

    「OK!你就瞪著看世界經濟新聞吧!相信很快。世界上就有不少知名的金融機構宣佈倒閉破產了。」莫拉迪淫蕩的笑著問道:「對了!那些賺來地錢……?」

    應寬懷沉吟了一下說道:「投資醫療跟教育吧。華夏國的政府部門拿納稅人的錢去搞什麼面子工程,教育跟醫療的機構都那麼差也不管。一個辦公大樓動輒就上億……唉!咱們那錢去搞教育跟醫療吧。」

    一絲絲的功德金光迅速地向應寬懷的身體周圍聚集著,轉眼間的功夫功德金光已經再次厚實了不少。

    應寬懷看了看身上地功德金光輕聲說道:「不夠。還是不夠。如果……還是不夠……」

    懸壺診所的門,此時被人推開。蓋鴻飛一臉興奮的說道:「剛才從監視器裡面看到你回來了,立刻就來找你了。走!去看看我們的新成果!你還記得給我們弄回來的那對會起風發雷的翅膀嗎?我們已經可以做出來了!只是威力方面小了不少。」

    應寬懷對於蓋鴻飛的研究速度感到相當的吃驚,畢竟那東西怎麼說也是一種生物類的法寶。

    地下室中,一個結構堅固專門用來試驗各種發明物品地房間中,一名背後生出兩隻黑色翅膀,擁有了人類與西方惡魔基因的新人類,正催動著翅膀放出一陣狂風,前面的幾個堅固的木頭人瞬間被攪成了粉碎。

    「怎麼樣?不錯吧?」蓋鴻飛興奮得說道:「雖然威力減低了不少。但這翅膀卻多了一個好處,那就是不論什麼樣的生物,都可以安裝。比如那個房間裡面住著的一隻普通老鼠。」

    應寬懷向另個房間看去,只看到一個老鼠背後移植著一對巴掌大小的翅膀。站在老鼠對面的是一隻飢餓的野狼。

    翅動,風起!老鼠氣喘吁吁的趴在了地上,看樣子剛才那一擊消耗掉了它所有的力量,野朗此時全身都是鮮血的站立在原地,吃驚得看著地上的小老鼠。

    「哎!可惜!」蓋鴻飛連連搖頭得說道:「好容易改造了一隻多少有點智慧的老鼠出來,可惜他的生命力之能發動一次翅膀。」

    蓋鴻飛的話音一落,氣喘吁吁地老鼠一動不動得趴在了地上,熟知生死的應寬懷立刻知道了這老鼠已經沒有了生命。

    「如果是修煉者就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蓋鴻飛笑著將老鼠扔進了焚化爐中說道:「如果是一個國家的軍人安裝了這種翅膀。只要人數足夠。即便是核彈飛來,他們一起發動風力,也能將核彈吹回到發射國去。」

    「現在有多少對這樣地翅膀?」

    蓋鴻飛笑道:「這種級別的翅膀已經很成熟了,如果需要的話。一天可以用細胞培養上千對翅膀出來。」

    「這種級別的翅膀?」

    「沒錯!我們正在製造更大功率的翅膀。」蓋鴻飛自豪的笑著:「雖然目前還遠遠不能製造你給的那種翅膀,但……」

    「行了!我知道了,你繼續研究就是了。」應寬懷打斷了蓋鴻飛的話語問道:「這樣的翅膀你都給誰安裝了?還有,你見到過狐狸他們沒有?」

    「這種可以變大變小自如的翅膀,基本上赤恩會凡是接受了惡魔細胞合成,又都開始修煉地人,全部都安裝了這種翅膀。」蓋鴻飛很認真地說道:「至於狐狸他們我沒有見過,你去問問老史吧。聽說他自從擁有了翅膀之後,勢力拓展的速度越來越快了。相信他的消息更加靈通一些。」

    應寬懷點點頭,帶著兩個對翅膀法寶非常感興趣地孩子離開了實驗室。

    來到赤恩集團的老總辦公室。應寬懷才知道了這些日子以來赤恩集團的發展速度有多快,史中正這些人現在到底有多忙。

    接待應寬懷的是史中正的一名秘書,而史中正本人此時正在上京參加一個什麼大型地商貿洽談會。

    應寬懷沉默了半天出神的說道「中正他們已經都成長了。」

    由於赤恩集團的會議室裡面懸掛地照片正是應寬懷本人的照片。這名接待應寬懷的秘書,自然知道自己接待的正是赤恩會真正的幕後老闆,應寬懷問什麼她自然也就回答什麼。最後在應寬懷的要求,秘書費了不少力氣才聯繫到了赤恩集團目前在新濱海市的巨頭之一。

    「什麼?你們也沒有狐狸他們的消息?」應寬懷輕輕的點了點頭:「看來狐狸他們應該不在新濱海市,要麼這色狐狸不可能不出入夜總會場所地。」

    「老闆……」史中正的同伴有些猶豫的看這應寬懷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說吧。什麼事情?」

    「新濱海市這幾天不安靜,那些妖怪同道士好像有些麻煩。政府的人已經找過我們幾次了,問是不是我們搞出來的事情。」

    「那棟狐狸搞出來賺錢的大樓?」應寬懷在得到對方的確定之後點了點頭:「知道了。我去看看吧。畢竟修煉界的事情不能在人間鬧得太出格。特別是在這種鬧市的市區之中。」

    ——————

    那座被狐狸搞出來,被其命名為高樓大廈的五角大樓,在大量金錢的投入下,在眾多要的幫助下,此時已經完全竣工。

    一座巨大的五角大樓型建築屹立在新濱海市之中,如此標誌性的建築落成之後,有形無形之間,不少房地產商、商業性建築都在這附近開始破土動工,隱然這裡大有成為新濱海市市中心的態勢。

    在人們看似平靜的城市中。應寬懷手拿軍用的高倍望遠鏡站在新濱海市的一座高樓大廈上面觀望著五角大樓的形勢。

    在應寬懷想來,這裡既然有九命貓妖蕭麗媚妖帝修為的高手坐鎮,天下之間敢來這裡摸貓須的還真沒有幾個才對。然而聽史中正的手下說,這裡一到了深夜並不會太安靜,應寬懷不由得多留了一個心眼,先用遠距離的方式觀察一翻。

    五角大樓前面的一塊巨大的人造小公圓上面,至少聚集了上千「人」在那裡休閒娛樂。在普通人的眼中,這些下棋,遛鳥。打太極拳,打麻將的老人們是在享受著他們晚年幸福的生活。然而這一切在應寬懷這種修煉人士地眼中,卻是另一翻光景。

    妖怪、道士、和尚以及其他的民間修煉者,紛紛化裝成各種各樣的模樣混跡在這裡。而且很顯然是分成了兩個比較大的勢力,其中一個團體地主力是一群道士,一群蜀山派的道士,零星的還配著一批修為比較弱小的妖怪。另一個團體則是各種妖怪,一些道士的小門派以及和尚組成的團體,應寬懷一眼就看出了這個團體就是當日購買五角大樓居住權的那些妖怪團體。

    雙方中間還有一個特殊的勢力,之所以被應寬懷稱之為特殊,是因為這個勢力只有一個人!

    肖揚!應寬懷早先認識的那個正義感異常豐富的警察!顯然肖揚地修為以及實力,比起任何一方來都可以說是弱小到不能在弱小了,可即便如此肖揚依然站在雙方的中間。

    「操!站在那裡幹什麼?你以為自己是誰?天正星轉世嗎?」應寬懷手拿望遠鏡不由得開口罵了起來:「這些妖怪道士現在不願意動你。那的確是被你身上地正氣所威懾,但當他們發起狂來的時候,你這身正氣可不能轉為戰鬥力來用。」

    雙方的人數雖然都出動了不少。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雙方真正的高手都不在場。在修煉界很多高手都是這樣,往往不會一上來就跳出來,那些一上來就出場的通常都是一些跳樑小丑地角色。

    「蜀山怎麼這個時間出現?」應寬懷不解的問道:「早幹什麼去了?他們那邊唯一出現的這個真人怎麼了?怎麼表情跟死了老爸一樣?不願意來可以不來,這到底是怎麼了?」

    蜀山這邊地氣勢低沉,反觀那邊可以稱之為本土作戰的團體。一個個遛鳥的、玩花的、打太極拳的,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什麼,但「保家衛國」的他們。氣勢上面確實非常的昂揚。

    「這次好啊。」應寬懷拿著手中的望遠鏡嘴角微微上翹:「高手還用去別的地方找嗎?只要等他們地高手一登場,還沒有開打的時候,哥們衝上去說發現了倭寇島上有一億多鬼妖,相信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會為之風狂吧?到時候怎麼還可能打架?至於鑒真拜託我搬兵的事情,自然也就順利完成了。多等一會再開打吧!多來點高手!」

    帶著兩名妖帝水準孩子的應寬懷,自然不需要再為自己的身體安全方面擔心。即便是梁山伯帶著崑崙道士親自前來,應寬懷也有把握和三妖之力,在這個雙方都相對公平的戰場上面擊敗對手。

    何況蜀山這些年並沒有出現什麼超級高手之類的人物,或許真人的高手有幾名。至於尊者高手,蜀山能有一位就已經算是不錯不錯了。

    當夜幕降臨在新濱海市,當整座新濱海市都進入了沉睡的時候,那些白天裝模作樣回家的妖怪們、道士們、和尚們、民間的修士們,紛紛再次回到了這座五角大樓的前面。

    應寬懷抽空從大商場裡面弄來了幾把紫籐躺椅,舒服的躺在躺椅之上,利用放在身旁的高倍望遠鏡觀察著五角大樓前面的情況。

    「殭屍,我媽媽呢?什麼時候去找我的媽媽?」應龍蹲在一張紫籐椅上有些催促地說道:「我們何必管這些傢伙的死活?」

    「你媽媽有狐狸保護,又有一大幫高手在身旁保護,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應寬懷皺眉說道:「你以為我不擔心婉兒嗎?如果不是我知道了有個堤豐的存在,早就去找婉兒了。若是堤豐復活了,除非有神仙降臨這個人間,要麼這個世界就都毀了。沒有了地球,我們去哪裡?幻仙界?你喜歡那裡嗎?跟一群強到有些變態的傢伙住在一起你舒服嗎?進入十九層地獄的方式只有從人間進入才可以!你的母親也是殭屍,也會遇到末日雷霆殭屍劫!到時候就憑你一個傢伙擋得住嗎?」

    應龍沒有在繼續詢問應寬懷,像堤豐那樣強悍的傢伙,也只能抵抗一下末日雷霆殭屍劫那樣的餘威,而且還落得一個沉睡多年還沒有恢復的地步,應龍不認為目前的自己可以抵抗住。

    「那就乖乖的看著下面的戰鬥。」應寬懷冷冷得說道:「只有適當的時機出現,我們說的話語才會起到最好的效果。現在他們一個個實力飽滿,我們衝下去說話人微言輕,即便有一方面聽我們那也是不夠的。堤豐畢竟給我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他的存在就是最危險的事情。東京出現如此大的地震,就已經說明了堤豐這傢伙也知道我們回來了,也知道危險的存在了,它也開始提前動手了。」

    應寬懷教訓著應龍,五角大樓的那邊雙方聚集的人數越來越多。應寬懷感覺自己彷彿在看當日方寸山下的一個翻版。

    只是這次不再是和尚聯合道士對抗妖怪,而變成了兩個巨大的混合體在相互的敵視。

    熟知修煉界大型鬥毆非常繁瑣的應寬懷耐著性子等待著雙方今夜第一場的摩擦。

    很快的時間,蜀山那邊出來了一名道士,主場作戰的團體走出一名妖怪。按照以往的規矩雙方都會先進行一陣口舌之爭,道士們跟和尚們總是希望自己在動手之前先站在道德的最高點上。而妖怪們也都非常喜歡雙方動手前先動嘴的習慣,畢竟同道士和尚們比起來,妖怪們在罵娘方面的天分要優秀於道士們很多。

    這也在無意中讓雙方在打鬥前各取所需,道士們得到了自己道德的制高點上,妖怪們則在對罵中侮辱了對方所有的女性親屬,讓道士們在他們的嘴中最終變成了雜種,將道士們氣的一個個七竅生煙,也算贏得了開戰前的第一場勝利。

    看到雙方出來,應寬懷正豎起耳朵希望可以聽聽現在妖怪們罵娘技術的發展如何,也算是順便取經,以備以後的不時之需。

    然而這一切在雙方剛一出現就發生了巨大的轉變,往往先開口搶奪道德制高點的蜀山道士,一上來根本就沒有說話,直接放出了手中的飛劍,直取妖怪的首級,而妖怪也早就知道了這一切,絲毫不比對方慢的拿出了自己法寶。

    「怎麼這樣?蜀山派這是怎麼了?出手這麼毒?」應寬懷疑惑的看著遠方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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