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第二十九章 大猿王
應寬懷張開肉翅扇起一陣微風將自己送到了山前。
「若是我被壓在下面,就算肉身無礙,估計也給活活壓死了吧?」應寬懷仰頭看著那無論如何看不到頂端的山峰搖搖頭,將自己體內的屍蟲全部放了出去道:「去給我找找,看看這山下面有沒有壓著的活的東西,找到了回來通知。
「這麼大的山,要是不找些幫手,我豈不是要在這裡找上一年。」應寬懷隨便找了一塊石頭坐了下來望著天空道:「不論能不能找到,我都要盡快離開這裡。不知道婉兒他們怎麼樣了。那鐵扇公主的芭蕉扇太***變態了。」
應寬懷伸手揉著自己身上的肌肉,一陣陣酸疼傳入他的大腦之中。
過了數個小時之後,厚蟲們陸陸續續的回到了應寬懷的身體之中。
應寬懷臉上多了一絲笑意:「原來這裡真壓著那隻猴子。我現在更想知道吳承恩這哥們到底是哪裡仙家了?居然跑到人間去當了一把寫手。」
說著,應寬懷張開肉翅按照從厚蟲那裡得來的位置信息快速的飛去。
一口氣飛了幾十公里,應寬懷還未看到人影就聽到那猶如打雷一般的咆哮:「如來!你爺爺**你祖宗!被你孫爺爺我給打的滿頭包之後,居然使用詭計算計你孫爺爺!有種放你爺爺我出去!看我不一棒打死你!」
「滿頭包?」應寬懷皺了皺眉頭加速飛行,又飛了數里之遙終於見到了在幻仙界早已經久聞大名的齊天大聖!
這是一頭巨大的猿猴,整個猿猴的身體只有腦袋露在山外,其他地身體都被這五行山給壓了一個結實。即便如此。應寬懷依然可以看出這齊天大聖的個頭不小,單單是露在外面的一個腦袋就足以跟人間裝水的大缸相提並論,這整個身體若是從那山中出來……。
應寬懷不敢再想下去這是一個多麼強大身軀,金黃色地絨毛在不知道過了多少年之後依然一塵不染。頭上的水晶戰天冠讓它即便被壓也沒有絲毫戰敗者的氣息。
「哥們,你這樣威脅人家,誰敢放你出去?」應寬懷漂浮在距離齊天大聖足有一里多地之外的地方大聖喊著。
齊天大聖一聽這話停止了謾罵,眼中閃出一陣爍爍的金光,金光之中帶有一絲訝異的感覺說道:「咦?一個死人是怎麼進到這裡來的?小子!你是誰?快快過來,讓孫爺爺看看。」
應寬懷忽閃著翅膀又倒退了數百米。
開玩笑,眼前這個可是齊天大聖!修為通天到了可以打的滿天神佛到處亂竄,誰知道他被壓在那裡還有沒有能力一張嘴把人給吸過去的本事。
「大聖爺,我來到這裡純粹屬於意外。」應寬懷笑著喊道:「我是被那鐵扇公主一芭蕉扇送到這裡來的……。碰巧看到剛才山動了一下,又碰巧看到了佛家地幾個金字。所以我就打算看看碰下運氣,看看這裡到底是哪位強者被關在這裡。」
猴子面色一變:「關我?就憑他?再過個多少年,本大聖自然能衝破這討厭的山峰。」
應寬懷點點頭道:「您說的太對了。相信那如來也不是傻瓜。鐵定會在您衝開之前,再來這裡搞點東西,你說對嗎?」
猴子一呆臉上露出笑容說道:「冬傢伙,你既然來找我定是有事求我。幫本大聖揭去上面那字!等本大聖破關出來,定幫你做三件事情如何?」
「嘿!我成了唐僧不成?」應寬懷笑著說道:「既然大聖爺說出這話。那小子我就試上一試!」
應寬懷張開肉翅極速向中指峰飛去,還未到半山腰間,五大金字陡然閃出一陣光芒。應寬懷一個不察,硬是被金光震退里許之地。
「靠!五內具焚啊!」應寬懷揉著胸口滿面痛苦神色道:「這如來地法力的確不是菩薩之流可以比擬的。」
連續三次衝鋒,應寬懷始終無法如破中指峰的半山腰,就更別說去揭掉那五個金光大字。
「這驚道戟或許可以試上一試……」應寬懷坐在地上頗為鬱悶的說道:「可我這身體想要恢復到使用驚道戟地狀態,最少也要數日的時間。」
猴子笑了笑對此時已經坐在他身旁的應寬懷說道:「不急不急,老孫已經等了這麼多年,也不差這幾日地時間。
應寬懷無奈的看了一眼猴子,乾脆躺在了地上:「好!只有等了。若我的弟兄們真有個三長兩短,我想要報仇也困難的要命。還是先救了你再說。不過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被壓了多少年了?」
猴子皺了皺眉頭說道:「山中無歲月,我也不知已經被壓多少年了。也不知道我那花果山的猴子猴孫們還好不好?
應寬懷搖頭輕笑:「想不到視天下為無物的孫大聖,居然會被一座大山幾個金字給壓在這裡這麼久……」
「等等!你說什麼?」猴子緊忙打斷應寬懷的話問到。
應寬懷一呆說道:「我說視天下為無物的孫大聖……」
「沒錯!」猴子面色陡然出現一股豪氣大聲吼道:「如來老鬼果然無恥!想我視天下為無物!卻又被他騙地在這裡被壓了多年!如來啊如來!你算計他人果然好手段!」
應寬懷聽猴子一說,想起當日蒲團曾經跟他聊西遊記時候的一段話:「這猴子強橫絕倫,天下是他對手的敵人只有數名。一座大山加幾個金字豈能壓住他孫猴子?之所以能壓住他,是因為他還把那山當作山,也還把那真言當作真言而已。如果他把那世間一切都像最初那樣視若無物,真言就不再是真言。那山也不再是山了。他想破關而出根本就是易如反掌……」
蒲團的話語由在耳邊迴盪,應寬懷身旁傳來一陣陣大地的轟鳴之聲。
本於那大地緊緊相連的巨型山峰再次開始出現劇烈地晃動,中指峰上的五字真言再次大放流光溢彩。
以往每當這五字真言放出金光之時,猴子總是會被輕易的壓制回去。然後今日。此時!猴子任那五字真言金光四射,也絲毫不為所動的努力站起。
「我靠!要破關了!還是跑遠點好!」應寬懷直接使用瞬間移動飛出數十里地,就聽到猴子地咆哮之聲。
「我齊天大聖豈是這小小山峰可以壓住的!即便天塌地陷!我齊天大聖依然還是齊天大聖!給我開!」比喜馬拉雅山脈還要龐大的五行山被高高的扔到了空中。
猴子伸手掌中多出一條金黃色的棒子:「大!」
棒子陡然間變得巨大無比,只有猴子掌中握棒子的位置沒有變粗。
「給我碎!」猴子猛然揮動手中的棒子,即便遠在數十里外的應寬懷都在這一瞬間感覺天地間除了棒子之外沒有其他,彷彿整個天地都被這跟棒子塞滿了一般。
也直到此刻應寬懷才明白為什麼這猴子被別人稱之為當之無愧的大聖,而其他幾名大聖被人說成名不副實的大聖。
地確!這猴子一霎那表現出來的氣度,力量,都絕非是那九頭獅王可以比擬的。
巨大地棍子抽在比棍子還要大上不知道.多少倍的山峰之上,發出的聲音猶如天地初開一般。下一秒鐘那巨大的,壓了猴子不知道多少年的山峰在瞬間變地破碎不堪,化為無數石塊紛紛從空中掉落到地上。將那青整的地面上砸出無數的坑洞。
應寬懷站在幾十公里之外地位置,依然享受了一場流行石頭雨的洗禮。
「婉兒……在嗎?一起來看上帝……」應寬懷吞了口唾沫想起了大話西遊裡面的台詞。這樣震撼的場景實在是太過於少見了。
巨大的金毛具猿一棍打碎山峰哪裡肯對著壓了他多年的石頭善罷甘休,手中的棍子霎那間被它揮出一陣陣棍影,將半個天空給遮擋了起來,落下的石塊頃刻之間變成了一陣陣的粉塵。那顆粒地碎裂程度,比人間最柔軟細膩的沙子還要細上好多。
「這還有沒有人性了?」應寬懷吞了口口水說道:「這樣的修為足夠給我開個洞口送我去人間界了吧?如此一來,哈哈……!哥們的好日子就要來了!」
這個世界是非常公青的一個世界。如果有人在高興的話,那麼肯定同時也會有人在不爽。
西天極樂淨土的大雷音寺依然綻放著千年不變的佛家金光,四處佛家仙禽走獸四處散漫的遊走著,處處充滿了祥和安寧,處處充滿了人間太平景象。
坐於大雷音寺大雄寶殿正中的如來佛祖,此時面上卻出現了幾絲多年未有出現的憂慮。
擺放著如來面前的一座假山模型般的東西突然升空碎開,緊接著這些碎裂的小石塊漸漸變成了一團團的石頭粉末。
「唉……劫數啊!劫數啊!」如來面露苦相連連搖頭不斷。
一旁的迦葉尊者連忙問道:「我佛到底發生了何事?為何佛祖如此這般模樣?」
如來閉目半響,等到周圍羅漢菩薩佛祖紛紛看向他之時,如來緩緩開口說道:「諸位可還記得數千年前本座出手助那天庭剿滅妖猴一事?」
在座中為高人紛紛點頭。如來面露一絲苦笑:「當日本座回到這大雷音寺之所以對那事情隻字不提,是因為當日只是降住了那猴子,卻無法剿滅那猴子。本座只好運用大神通將那猴子壓在了本座佛門至寶的五行山下。」
眾人再次輕輕點頭,沒有人敢打斷如來的話語。
如來繼續說道:「為可以永困此妖猴,本座特意又再上面加入了五字真言。本以為如此一來可以困那猴子一萬餘年。到時我等具以同那邪佛道重回一體,到時這妖猴也就不足為懼。未想到邪佛道未歸,這妖狐卻已經提前破關而出。如今以本座神通無法憑一己之力將他降伏。若那妖猴上門滋事,還望各位佛祖一同聯手制住這妖猴。」
兩旁佛陀紛紛點頭稱是,如來面色恢復如常再次開口說道:「為求穩妥,我等還需要盡快尋回邪佛道諸位道兄。這些時日本座觀這幻仙界越來越不平靜。特別是那新進入這幻仙界的那名僵厚,他可以說是一個麻煩的製造者。即便他不想製造麻煩,但他走到哪裡哪裡就會出現麻煩。諸位道友可有辦法降伏這殭屍,也算是為幻仙界的眾生安寧出上一份力呢?」
許仙舉目問道:「不知道佛祖口中所指的降伏乃是指如何降伏?捉?還是讓其臣服?擬或殺?」
如來淡然一笑:「若與之相遇,如可捉即捉,如可讓其歸入佛門就讓其歸入佛門,若天要殺他,就順天殺他便是。」
許仙沉吟半響說道:「既是如此,弟子或可降伏這殭屍與他的同黨!」
「既是如此,你便去做這件功德吧。」如來一揮手,一顆佛珠飛入許仙手中說道:「此佛珠有我莫大法力,若要用強可用此珠。」
許仙躬身謝過如來,腳下踩著依然被他修成的彩蓮飛出大雄寶殿之中。
一旁法海起身說道:「佛祖,弟子也願前去!」
如來閉目手中彈出兩顆佛珠,嘴中輕聲說道:「緣起緣滅,緣聚緣散一切自有天定。望此次事後,爾等可了卻那斷孽緣。」
法海打了一個輯手,腳下升起一朵彩蓮去追許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