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遊之天地 作者:隱為者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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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uefox 2007-8-10 01:21:12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286 4190310
ark17303 發表於 2007-12-16 10:44
第九十九章 大戰青蛟
    曾經有人路過絕惡門,竟然把這里當成是東海上一個NPC小村落,逛了半天,沒找著買藥水跟修裝備的地方,也沒啥油水好撈,又急匆匆上路了。全然沒想到自己是進了一個玩家幫派的駐地呢。

    沒人一起練級到也是件好事,俺早就看中了海底那片無人的廣闊天地,一心想去逛逛了。趁著碧雲金梭還沒造出來,身為不用呼吸的鬼,俺可正好吃這獨一份兒。誰讓絕惡門除我之外,不是人就是妖呢。

    當初選擇第二屬性的時候,我還有些擔心,畢竟原本的火系五行跟金系是相克的。但或許是因為五行大陣里的特殊環境,我吃下金靈珠之後,竟然完全沒有副作用。直到下入海底,開始無休止的練級。我才回過神來,原來擁有了第二屬性之後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

    東方大陸不比西方,到了高等級以後,怪物也多擁有五行了。如果這時候自身五行被克,那恭喜你,就等著被怪欺負吧。但是如果你恰好選對了練級地點,怪物被你克得死死的。那麼無論是攻擊還是防御,你都佔有絕對的優勢,練起級來也比沒有五行的玩家快得多。

    海底的怪大多五行屬水,俺的火系技能放出去完全沒有任何效果,反而被怪物打得抱頭鼠竄。但是了悄是所有的怪都是五行屬水的,我游了好幾個地方,竟然給我找到一片珊瑚礁,那里到處都是木系的海葵、海藻,還有金系的金刀龍是,全都是四十五級左右的怪物。打得不要太爽啊。

    反正周圍也不可能再出現其他玩家,我索性放出丫丫跟傘兒,任由她們兩個自由活動。小丙就可憐了一點,在沒有弄到碧雲金梭之前,那小子暫時還不能在水里久待。

    一時豪性大發,對著咱的兩個寶貝大聲喊道︰“丫丫,傘兒,咱們看誰殺得快啊。/”說著。我拋出飛劍,在怪物與水草中來回穿梭,指揮著飛劍朝那些個海葵海藻頭上刺去,一團團墨綠色的汁液伴隨著成串的數字冒起,草根碎葉四散橫飛,咱的御劍術熟練度已漸入佳境了。

    東方大陸沒有法師職業。而道士的劍系與符咒系分支就擔任起了遠程法術攻擊的作用。只是御劍雖然也消耗元神,卻屬于純物理傷害。而符咒系則和法師技能沒有太大差別。

    也難怪有玩家說過,要體驗東方大陸,就一定要選道士。其它各門職業相對來講。東方特色沒有那麼明顯。

    丫丫早已習慣了那種流氓式的蠻橫打法,仗著元神充足,每每變作龍魂狀態,剛剛級領悟的龍騰水濺不要命的一通亂放,一掃就是一大片。就算沒死的怪也被她凍成了冰疙瘩。

    傘兒依舊不緊不慢的舉著紅傘,游移在怪物中間。隨著我等級的提高,她也多出了一項技能——蓮步輕舞,使得她原本就已優雅的身姿更顯得妖魅無比。

    每當她使用出這個技能,身後必定會飄出一條紅色彩帶。隨著她的腳步移動,彩帶自然幻化出兩道殘影,像極了翩翩起舞的飛天。別說是怪,就是我看了,也經常忘記自己手里的動作,只想看得更清楚一點。

    *****************************

    “叮”的一聲,一道暖暖的金光灑在我身上,總算是練到了四十五級。還沒來得及加點。一群瞎了眼的龍是突然闖入我的視線之內。

    俺打得正在興起。也沒有放過這些小魚小蝦的意思。隨手丟出前些天打來的青靈劍,圈了四五只到自己面前。這些僅有四十六七級的小怪,我也懶得再用符咒去攻擊了。仗著移動速度快,直接用飛劍招呼。

    傘兒自知殺怪速度比不上我和丫丫,再沒有自暴其短,而是安安份份的當起了輔助人員,把怪聚集在自己周圍,避免我跟丫丫同時遭受群怪攻擊。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猛的發現,這些怪物怎麼越來越不經打了。好像血量很少,往往一劍上去就一命嗚呼。難道說我的攻擊提高了嗎?好像沒這可能。那原因就一定在圈著怪的傘兒那邊了。

    果然,當我停下手中動作,回頭看向傘兒時,卻發現她的雙眼時不時閃過一道紅光,而那些被她迷得暈頭轉向的大蝦們頭上竟然也跟著冒起一連竄數字。

    我靠!這丫頭什麼時候又升級了?我居然沒有注意。

    趕緊收回傘兒一看,紅雲傘靈的技能果然再多了一項——蝕骨銷魂。

    這個技能沒有絕對的攻擊力,只能在怪物被迷惑之後,吸取怪物百分之二十的血量與元神。怪物的血量越多,傷害也就越高。哇哈哈哈哈!用這個技能打小怪真的浪費啊!咱家傘兒以後可要成為BOSS克星了。

    只可惜高于十級的怪物這個技能就不靈了。不然的話,我肯定帶上絕惡門一干小弟,專挑大BOSS殺,由咱傘兒當主力,絕對是一殺一個準。

    心里想什麼就來什麼,正當我捧著紅雲傘無限YY的時候,周圍的怪物群竟然發出一陣騷動,好幾頭大是竟然慌不擇路,直接撞到了我身上。多年的游戲經驗告訴我,有BOSS要出現了。

    抬頭一看,我愣是被眼前的情形嚇了一大跳。

    只見不遠處的海水中。一團黑壓壓的雲層正不斷的朝著我所在的方向迅速靠近,張揚的變幻著各種形態,驅趕著周圍的小怪。等到近前,我終于看清那團雲層的真實面貌。那哪里是什麼大BOSS,根本就是一群張牙舞爪的青蛟。

    說到青蛟,跟咱也算有老交情了。在天空之城的時候。甭管青蛟白蛟,俺都殺了個不計其數。真是想不到冤家路窄,到這里又遇上了。這幫家伙該不會是來為西面的同伴報仇的吧。

    要說真來了一頭BOSS,俺說不定還能拼上那麼一拼。但是這一整群的青蛟,以我現在的等級,又是孤家寡人一個。還是躲躲為妙。

    丟下剛才的雄心壯志,我急急忙忙的把丫丫跟傘兒一收,尾隨在一頭海龜的背後,將身體掩藏在一塊巨大的珊瑚礁石後面。同時開啟了潛行。

    正當我準備松了一口氣,順便觀察一下這群青蛟的來歷之時。忽听得身後一陣響動。回頭一看,喲 。這地方還真熱鬧。真想不到,這塊看上去不起眼的礁石背後,竟然躲避了數量如此眾多的小怪。

    那些可憐的小魚小蝦們顯然對青蛟群十分畏懼。一點攻擊咱的意思都沒有了。管它什麼種類,在這片礁石後面,難民們必須同仇敵愾,暫時化解一切恩怨。

    要說真躲過去了,俺也就不跟這些小蝦米斤斤計較了。但是那群青蛟擺明了是出來找食的。這幫家伙跟我躲在一起。不是存心暴路咱的目標嘛。

    看著越來越近的青蛟群,我心里那個急啊。

    靈機一動,我把身子往礁石後面挪了挪,隨手又將丫丫放了出來。

    龍魂的氣息驚動了周圍的“鄰居”們,一時之間,它們竟然分不清到底是龍還是蛟,只知道危險逼近,要趕快逃走。礁石後立刻就像炸開了鍋,無數魚是一涌而起,瘋狂逃竄,只求另覓一個藏身之處。

    那群青蛟早就發現礁石後面的魚群,此時見食物竟然主動從藏身之處蹦達出來,興奮得如聞到腥的貓。只覺得周圍水花不住翻騰。無數頭青蛟互相急搶著食物,一時之間咀嚼聲不絕于耳。帶著濃烈腥味的海水更是被攪了個天翻地覆。

    看著那閃爍著青光的鱗片在海水中來回晃動,一條條青蛟凶猛無比,把它的力量與凶殘展現得一覽無余。

    躲在礁石後,我心里好一陣顫抖,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好多龍鱗啊!

    青蛟雖然不完全算是龍,但是身上的龍鱗跟龍筋,還有龍血,卻是如假包換的地道貨。雖然比不上真正的龍身上所掉材料質量好,但是在東方大陸的現階段,哪怕是最次的龍鱗,也跟仙器裝備一樣寶貴啊。

    等到那群青蛟吃飽喝足,開始返回的時候,我從珊瑚礁後面悄悄的鑽了出來。遠遠的跟在它們的身後,只要讓我找到了它們的落腳地點……嘿……

    青蛟的老窩離我的練級點並不算太遠。只是當我看到那座閃閃發光的宮殿時心里也忍不住咯登了一下。

    氣勢雄偉的寬闊石階,金碧輝煌的水晶宮殿,那一磚一瓦一草一木,無一不是由玉石、珍珠、珊瑚、斑斑妝點而成。

    這莫不是東海地主老龍王的居家之所——龍宮?可是又有點不像。

    眼前這座宮殿雖然修建得富麗堂皇,但是隱約間卻有股破敗之像。掛在屋檐上的牌匾上爬滿了各式貝類,連字跡都有點模糊不清了。宮殿外沒有整整齊齊的蝦兵蟹將,卻有無數青蛟盤旋佔據,搞得烏煙瘴氣,一點王家的氣派都沒有。

    管它是不是龍宮呢,反正咱要找的青蛟老竄是在這里就不錯了。

    剛才那群青蛟一回到自己的地盤上,便一哄而散,有的縮在角落里打著盹兒,有的游蕩在周圍的珊瑚礁旁,悠哉悠哉的活動著身子。

    看它們分布的距離,要是我小心一點,引個四五只對付一下還是沒有問題的。

    青蛟最擅長的還是魔法攻擊,且攻擊距離遠,俺還是得當心,別偷雞不成,到被雞啄瞎了眼。

    小心的計算好距離,再給自己找好退路,我讓丫丫跟傘兒在原地等著我,一個人摸到了一小撥青蛟附近,先給領頭的那家伙頭頂上丟了記鑽心咒。那頭青蛟嘶嘶的發出兩聲慘叫,立刻呼朋引伴,紛紛揚起長脖,凝聚起那威力無窮的水球。

    早知道你來這招了,就是速度跟不上啊。

    一擊得逞,俺根本就沒有停留在原地的意思,扭頭就往丫丫跟傘兒埋伏的地方沖去,剛好能夠脫離青蛟的攻擊範圍。

    那幾頭青蛟一見水球轟不著我,立刻張牙舞爪的撲了上來。我順手給第二頭的腦袋上丟上記水靈符,繼續撒丫子逃跑。

    一連幾個停頓,我都適時的把握住青蛟發動技能的空缺,把各類符咒分發到每一位的頭上。而這時,青蛟的聚集地已遠在百米之外,後面的丫丫跟傘兒也從兩面包圍了上來。將這幾頭青蛟的後路給斷掉,讓它們沒機會再叫幫手。

    嘿嘿,這時候傘兒的媚術可就起作用了。幾頭青蛟被傘兒的紅光一照,立刻傻乎乎的停在原地,我跟丫丫可以輕輕松松的一頭頭搞定。

    東方大陸第一片龍鱗出爐了!

    考慮再三,我還是決定先讓丫丫嘗嘗鮮,變條青龍來看看。

    那片龍鱗剛一接觸到丫丫的身體,立時就像充了電的八百瓦大燈泡,散發出一股強烈的青光,將丫丫的身體包裹了起來。隱約中,龍吟陣陣,秒鐘過後,一條長達二十幾米的青色巨龍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哦——哦——哦呀——”

    咱一直知道丫丫的潛力是無窮無盡的,也知道化龍過後的丫丫實力會成倍的增長。但是我怎麼也沒想到,僅僅只有四十五級的丫丫變身後竟然會是這個樣子。真要說起來,同等級的BOSS到了解她的面前,那就是野狗跟大像的區別了。

    一對青色的龍角散發著淺淺銀光,細長的龍須隨著海水的流動飄來蕩去,渾身上下的鱗片如同寶石雕刻一般閃閃生輝,整整齊齊的包裹住那線條流暢的身軀。

    此時的丫丫已等同于完全形態,不僅法術攻擊威力倍增,則物理防御同攻擊也是直線上長。一龍在手,咱可以橫掃整個東海了呀。

    當下沒有再做任何停留,咱依樣畫葫蘆的引來青蛟數頭。與先前不同,這幾頭青蛟只看了一眼丫丫,竟然心生畏懼,連美女都顧不上看了,扭頭就想往回跑
ark17303 發表於 2007-12-16 10:45
第一百章 洛陽喜事
    俺哪能讓到手的經驗就這麼回家睡覺了呢,責令傘兒封住青蛟退路,丫丫的法術兼神龍擺尾同時用上。咱的青靈劍在青蛟與青龍間來回穿梭,沒幾下功夫就搞定了眼前這幾頭小泥鰍。

    這回俺連怪都懶得去引了,一心撲到了地上的青蛟尸體上。傘兒在屠宰場與青蛟聚集地之間來回跑,把青蛟一群群“勾引”過來,再交由丫丫“宣判死刑”。至于抽筋扒皮這種髒活兒累活兒,就讓我這個可憐的主人一人承擔吧。

    看著背包里越來越多的龍鱗、龍筋,還有上百份的龍血,俺笑得是嘴都合不攏了。恨不得把身上的藥水全都丟光,只留下這些上等材料。

    等回頭咱還是去把剩下幾門生活技能給學了。不然白白放著這些好東西,只能拿給別人用,咱心理實再有些不平衡啊。

    眼瞅著宮殿外的青蛟幾乎要被我掃空了,忽的听到傘兒發出一聲慘叫,捂著肩膀向我奔了過來。

    我靠!任傘兒的魅力,竟然還有怪舍得下手嗎?

    看著跟在傘兒背後那個紫青色的身影,俺忽然明白了——這才是BOSS嘛。

    在自己的徒子徒孫幾乎被咱當四害一樣消滅干淨之後,這頭五十級的青蛟王終于按耐不住胸中的怒火,向咱展開報復行動了。

    這家伙可比不得那些頭腦簡單的手下們,沒等欺到面前,就已煽動起洶涌的暗潮。把咱們一家三口給吹了個東倒西歪。沒等我站住腳跟,十余頭青蛟已不知從哪里鑽了出來。口吐藍色水球狀,把我給砸了個暈頭轉向。

    我靠!會召喚了不起啊?

    咱惹不起還不會躲嗎?

    恨只恨道士防御太低,血量又少,咱就算想上去跟BOSS硬拼,也沒那個本錢啊。

    咬著牙給丫丫下了死命令,無論如何纏住青蛟王。我拖著傘兒一路狂奔,引開小嘍羅們的注意,盡可能減輕丫丫的負擔。

    一時之間。東海海底分作兩處戰場。下方靠近海底處,我與傘兒游走著對付十來頭青蛟,聚獸幡都不知道被咱扔了多少次,險些沒能躲過那炮火集中的連珠水球。而就在我們的頭頂上。一頭渾身青鱗的青龍與散發著無比邪氣的青蛟王拼了個你死我活。

    按說丫丫等級雖然不如青蛟高,但好歹是正經八百的蒼龍之魂。就算現在降了品格,但好歹也是條真龍啊,那頭青蛟王又算得了什麼玩藝兒。

    但是偏偏兩者苦戰了近半個小時。愣是沒分出個高下,那青蛟王的技能一個接著一個,雖說對丫丫的傷害不大,但好像元神就永遠用不完似的,看得我好生郁悶。

    青蛟王召喚出的十幾條青蛟被我和傘兒軟磨硬泡,全都變成了咱們的劍下亡魂。見丫丫久攻不下。咱也不管什麼單打獨斗的規矩了。

    拖起傘兒,我用力往下一蹬,身體立刻朝上浮了過去。

    我管你是什麼青蛟王,你好歹也算獸類,老子的鑽心咒就吃定你。

    這時候BOSS有丫丫因著,傘兒也不怕被傷到,紅傘急轉,長袖揮舞。紅色的光芒一道強過一道。朝著青蛟丟了過去。

    迷死你不嘗命。這就是傘兒的無敵絕招。

    只要青蛟王的行動稍有停頓,傘兒的一記蝕骨銷魂就丟了上去。看著青蛟頭頂浮起的數字後面跟著長竄的零,我這個做主人的也是頗有成就感。

    就算是我的全盛時期,也沒可能招招打掉BOSS這麼多血啊。咱家傘兒可是對付血牛的致命武器,不怕你血多,就怕你意志堅定,不吃美色這一套。

    一面有青龍法術與力量的雙份攻擊,一面有美女在旁,時不時玩兒點陰招,再加上咱這個道士符咒不斷,劍鋒不停,青蛟王縱有天大的本事,也經受不住被搞成十級肺癆,郁郁而終。

    享受玩屠殺BOSS後帶來的經驗,我隨意朝地上一撇,竟然給我發現了一竄亮晶晶的東西。拿腳那麼一勾,東西自然到了我手上。隨手拍了記天眼術上去。

    大衍神符(40級仙器中品)可讓法力生生不息,使用後每秒回復元神100點,持續時間5分鐘,冷確時間30分鐘。

    我靠!我說這家伙怎麼好像元神永遠用不完似的。原來是帶了這麼多件法寶啊。

    俺現身上的裝備已不算太差。就是首飾類的東西難找,天地典當行里幾乎就沒有人賣過。迫不及待的將大衍神符往脖子上一套,以後咱們出外打怪,都不用帶還靈藥水了呀。

    *************************

    “來,吃喜糖,吃喜糖啊!”剛一回到絕惡門,就見安落虹跟小白捧著一大包天地玩家自制的喜糖,正在幫里對NPC四處分發。西門吹風獨自坐在角落里看著兩人。眼神中似乎有種說不出的失落,卻又不太好表達出來。

    “誰的喜糖啊?安落虹,你小子終于決定要娶夜梵天那頭母夜叉了嗎?”我隨手抓了一把喜糖丟進背包。這玩藝我不愛吃,但是不知道現在的丫丫還好不好這一口。

    “是誰敢說我是母夜叉?”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一聲嬌喝從房中傳來,就像夜梵天依舊一身誘人無比的清涼裝,一步一個腳印的踱出房門。

    “小白,不是跟你說過了,做人要講禮貌。不要隨便給人取外號嘛。”我一本正經的指著慕容小白,擺出一副教訓手下的姿態。

    “哼,少來這一套!”夜梵天揮了揮手,不冷不熱的說道︰“不知道是誰辦喜事的,除了你這個傳呼不開,不見人影的大幫主之外,還能有誰。”

    “不是你嗎?”我眨了眨眼楮,一把拉過安落虹,拍著他的肩膀說道︰“不娶她是明智滴,不然後悔可就來不及了。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娶了這種女人,你連墳墓都撈不著。只能暴尸荒野,不然就是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

    安落虹剛想要說點什麼,忽見夜梵天臉色不善,立刻轉口道︰“夜叉老大,這話你就說得不對了。如果真的能被我老婆吃掉的話,那我就可以跟她合二為一。融為一體,生生世世都不用分開了。我說的對吧,老婆大人……”

    “我怕拉肚子!”夜梵天白了安落虹幾眼。但是從她臉上的表情看來,這幾句話還是挺受用的。

    “惡心得受不了。快拿掃帚來掃掃雞皮疙瘩。”我摸了摸手臂,回頭朝四周看了看,說道︰“既然不是你們兩口子,那就一定是霜飛羽了。”

    “你怎麼知道是飛羽?”夜梵天好奇的問道。

    “猜的。”我笑道︰“你看吹風那一臉苦瓜樣。要是他結婚,多半是被逼的,真要是那樣,咱也不能看著兄弟受苦,肯定把這事兒給攪黃了。至于小白嘛,我都懷疑他到現在知不知道女人倒底是什麼東西。”

    夜梵天回頭看了吹風一眼,輕輕的拉了我一把,小聲的問道︰“你說這飛羽是怎麼回事,之前我一直以為你跟她是一對。看她那樣子好像也對你挺有意思的啊。再不然也該是吹風啊,我看得出來,吹風對飛羽,那可是動了真感情的。可是這突然冒出個鬼……鬼什麼的,像搞突然襲擊一樣,真是弄不明白。”

    “你沒听人說嗎?”安落虹湊了過來,對夜梵天解釋道︰“這個夜叉鬼狼是東方大陸第一紅人,而且還是華夏公司正式簽約的代言人哦,上一回的天下第一比武大會,冠軍就是他啦。”

    “原來是這樣……”夜梵天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說道︰“飛羽本來就是東方大陸等級第一。這個天下第一嘛,跟她到剛好一對。而且這個男人這麼有成就,有女人想要嫁給他也是應該的。只是好像快了一點。”

    “我說老婆啊。天下第一又怎麼了?我們其他男人就不是人了啊?干嘛一定要……”安落虹跟夜梵天叫起了真,我回頭一撇,見吹風長長的嘆了口氣,起身走出門外。而小白那單細胞動物還在忙著給NPC們發喜糖,全然沒有留意到自己的好大哥情緒低落。

    情字害人啊!

    我搖了搖頭,丟下那把吵嘴當娛樂的歡喜冤家,跟著吹風走了出去。

    *******************************

    “在想送什麼禮物好嗎?”我走到吹風旁邊,往地上一坐,撿起一塊石頭隨手丟進海里。

    “你是在取笑我嗎?”西門吹風頭也沒抬,冷冷的說道。

    我笑了笑,毫不在意的說道︰“你有什麼好值得取笑的,不過是失戀而已嘛。”

    吹風狠狠的搖了搖頭,也跟著抓起一把石頭往海里丟去,嘴里問道︰“身份和地位真的就那麼重要嗎?她跟那男的才認識多久,竟然就決定要嫁給他。我真的沒想到飛羽竟然會是那樣的女人,哪怕她……哪怕她當初先的人是你,我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覺得……覺得窩囊。”

    原來這家伙是在氣這個啊。我說吹風這人不應該這麼小肚雞腸才對啊。

    回頭看著西門吹風,我笑著說道︰“想不想听個故事,是關于一對男女在網絡上發生的愛情……”

    **************************

    東方大陸天下第一要結婚了,這可是件天大的喜事。

    自從鵬飛知道鬼狼一天到晚往外跑,竟然是為了照顧霜飛羽的雙親之扣,對這位招牌式人物的寬松尺度實在到了讓其他幫眾們眼紅的地步。

    不過眼紅歸眼紅,誰也不敢說什麼。

    有本事你也去找一個排行第一的MM回來啊,別說可以天天放假,就是讓人陪著你泡妞都沒問題。

    正因為如此,鬼狼有了大把的時間去討好霜飛羽的爸媽,也讓兩位老人徹底改變了以往對他的看法,終于同意了他跟小羽的婚事。

    現實里,霜飛羽依舊躺在病床上,但她的主治醫生說過,小羽恢復的可能性非常大,只要能讓她隨時擁有好情,說不定哪天就會出現奇跡。也正因為如此,這場游戲中的婚禮就顯得格外重要了。

    鬼狼與霜飛羽的婚禮,擺場大到了讓天地玩家噴血的地步。系統公告被買斷近一個小時,滾動播放這一消息,誠邀天地玩家前來觀禮。地點是在洛陽,由鼎盛聯盟東方分會提供場地,同時由東方大陸第一廚師香飄四海掌廚,保證讓大家吃個痛快。

    到了婚禮舉行的那一天,洛陽城內簡直是人山人海,前來觀禮的玩家幾乎把城門都給擠破了,害得我那老丈人不得不花錢雇佣了上百銷售員NPC守衛勉強維持治安。不過這帳嘛,遲早也要算到老子頭上來滴。

    把婚禮做大,是自由實業企劃部的一個小子提出來的。萬獸山莊畢竟是東方大陸第一幫會。再加上新郎官又是天地代言人,這個場面要是小了,實再有些說不過去。

    當然,這麼大的場面,自然也是打廣告的好時機。華夏公司從中大撈了一筆,我們自由實業自然也得到了不少好處。

    雖然布置禮堂的紅帳上印滿了廣告,看起來有點怪異,但是只要想到那是為了賺錢,也就不那麼刺眼了。

    整個洛陽的廣場全都被包了下來,三米高的喜台上紅燭搖曳,沿街兩旁全部掛滿了大紅燈籠,整座洛陽儼然沉浸在一片喜悅的氣氛之中。

    這哪兒是結婚啊,就算過年也沒這麼熱鬧。

    九聲禮炮依次響過,動听的仙樂從四面八方傳來,香風四起,兩隊洛陽舞姬踩著音樂的節拍,載歌載舞,揮舞著兩米多長的水袖,從南門魚貫而入。

    每當長袖揮起的一瞬間,必定有一陣禮花沖天而起,炫爛的煙花在夜空中組成一行大字︰“祝鬼狼與霜飛羽百年好合。”

    這些煙花自然是跟系統買的,東方大陸機關師們雖然有制造火藥的技術,卻還沒能做出這種東西的等級。

    至于舞姬什麼的,那全是小話跟華夏老總談判的功勞,有了這一次的展示。還怕以後沒有人肯出錢請這些臨時演員嗎?
ark17303 發表於 2007-12-16 10:46
第一百零一章 大手筆
    煙花過後,舞姬們分站到喜台的四周,齊齊朝著空中甩出長袖。只听得“砰!”的一聲巨響,洛陽城中竟然下起了玫瑰花雨。

    音樂聲突然由輕柔換成歡快,兩排頭扎紅巾的樂隊吹吹打打,大搖大擺的涌進了南門。被擠在道路兩旁的玩家們只看到一匹雪白的高手大馬披紅掛彩,踏著緩慢的步子,跟在樂隊後面,朝城市中心走來。

    馬背上,夜鬼叉狼一身瓖金大紅袍,胸前戴著大紅花,抬頭挺胸,英姿颯爽,惹來兩旁的大姑娘小媳婦們好一陣尖叫。

    “他騎的那匹好像是赤雲龍駒吧?”一個眼尖的玩家小聲的問身旁的同伴。

    “沒錯,就是它。”旁邊有個玩家擺出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得意的說道︰“你們不知道嗎?為了這匹馬,萬獸山莊派出近千人的隊伍,守在白馬山整整一個月,才勉強馴服了這麼一匹。”

    那名提問的玩家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又問道︰“听說赤雲龍駒不但速度超快,而且攻擊力也暴強,是不是真的?”

    “那還用問?這赤雲龍駒可是五十五級的大BOSS,攻擊力能低了嗎?你們知道嗎?要不是因為被馴服後降了級,這赤雲龍駒可是能飛的哦。”說話的玩家一臉得意,好像那匹馬是他自家養的一樣。

    我躲在人群之中,心里一陣好笑。

    赤雲龍駒會飛是不假,但是也沒那家伙說的那麼厲害。除了速度超快之外,就只會撂蹶子踢人了。當初鬼狼在抓它的時候,沒被它少踢過。

    自從當上了天地代言人之後,鬼狼除了劍法之外,又狂練了槍系技能。防御雖然依舊不高,但是速度與攻擊卻已經到了變態的地步。特別是帶著一干俠士沖鋒的時候,他的速度更是驚人,所以這匹防御不錯的赤雲龍駒,跟他搭配起來倒是十分合適。

    坐騎嘛,跟得快就不錯了。難道還能要求它們個個都像咱家小黑、小金,還有小四那樣。不但能騎,還個個都是BOSS中的精英嗎?

    白馬所到之外,道路兩旁紛紛燃起早已準備好的禮花。八個頭扎紅巾的NPC抬著華麗的大紅花轎,穩穩的跟在鬼狼的身後。

    待到花轎抬至喜台下,霜飛羽在夜梵天的摻扶下走上喜台的時候,人群中再次響起無數抽氣聲。

    繡著龍鳳吉祥的紅蓋頭雖然擋住了霜飛羽的容顏,卻擋不住她身上那件衣服所散發出來的光芒。

    八條由珍珠和羽毛攢成的絲穎沿著群擺周圍灑下來,隨著霜飛羽移動的腳步,左右搖晃著,輕輕的發出清脆的踫撞聲。顏色鮮艷的羽毛編織成一片披肩,緊緊的包裹住她的肩膀。卻又好像故意要挑逗人心似的微微露出一抹粉色肌膚。半透明的飄向空中,仿佛天上的仙子不疑難問題墜落凡塵,匆匆留下驚鴻一撇,人們已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蓋頭下面會是一張怎樣絕世的容顏了。

    “天啊!老公,你看到沒有,那是霓裳羽衣耶!”一個女孩捂著嘴驚呼道。旁邊的人恍然大悟,這才明白過來,怪不得這麼漂亮呢,原來是仙級裝備。

    不過能拿得出仙級裝備當嫁衣,這新娘子也太有錢了。

    他們哪里知道,為了趕在霜飛羽結婚之前把這件衣服做出來,夜梵天最近可沒少忙活呢,連帶著安落虹也跟著跑上跑下。吃苦受累。就為了收集做這件衣服的材料。

    夜梵天做這件衣服本來是打算自己穿的,但是現在自己的好姐妹出嫁,她是說什麼也得送這一份大禮的。

    周圍一干女玩家,看著那條流光四射、艷麗非常的長裙,眼楮里羨慕得都快噴出火來了,狠不得台上的新娘就是自己。只可憐了她們身旁的男士們,一個個愁眉苦臉,直罵天地系統搞出這麼多花樣。恐怕今後很長一段時間里,廣大把M一族的帥哥猛男們,就得圍繞著如何弄到一件霓裳羽衣的大難題郁郁而終了。

    這場婚禮雖說是參照中國古代儀式舉行的。但是也少不了要有些變通。如果不讓眾玩家見到新娘子的真實面目,只怕兩位新人今天下不了台呢。

    唱戲一樣拜完了天地,當著霜飛羽父母親的面,由廣大的玩家為見證,鬼狼輕輕掀起那塊令人討厭的紅蓋頭,滿足了所有在場觀眾的視覺需求。霜飛羽的媽媽看著自己的女兒出嫁,伏在她老公清一色的肩頭,不住的抹著眼淚,感動得一塌糊涂。

    儀式剛剛結束,數千張擺滿美食的桌子被推上了廣場,所有圍觀人群一擁而上,相互爭搶著座位。

    為了這場婚禮,疆土一共訂了三千桌酒席,光是萬獸山莊的幫眾就得坐到一千桌以上。但是來的人實再是太多了,遠遠超出預料之外,如果動作慢的玩家,就只有干站在一旁,看人大吃大喝的份了。

    我可是早就盯準了一個位置,沒等桌子擺好,我就已經沖了上去,挑了個面向喜台的位子坐了。在我身旁的幾個女玩家沖我一通白眼,大約是在說這家伙怎麼這麼不要臉,沒見過吃的是怎麼的?

    俺當然不是沒見過吃的,只不過站了那麼半天,兩條腿有點發酸不是。

    剛剛開席,沒等鬼狼帶著新娘子下來敬酒,就見三個一身黑衣的家伙走上台,怪模怪樣的行了個禮。領頭的那個手里捧著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走到鬼狼跟霜飛羽面前,大聲說道︰“我是屠龍騎士團的副團長歐雷曼,我們屠龍騎士團的團長拜我送來禮物,表示我們的誠意,恭喜兩位結婚快樂,希望兩位有空到我們團里去坐坐。”

    那家伙舉止怪異,五官長得也不像東方人,到像是個老外。而且他的語調十分生硬,顯是經過系統翻譯的。

    呵呵,東方大陸開了之後,是有很多老外也跑過來湊熱鬧。俺之前咋就一個都沒遇到呢?

    霜飛羽抬起頭看了鬼狼一眼。鬼狼輕輕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認識什麼屠龍騎士團的人。但是人家來送禮,總不好不收吧。

    鬼狼笑著說了聲謝謝,將禮物接下,正準備交給身後的鵬飛,那歐雷曼卻突然說道︰“鬼狼先生難道不喜歡我們送的禮物嗎?為什麼不當面拆開呢?”

    “這……”鬼狼有些為難的看了看鵬飛,鵬飛沖他輕輕點了點頭。用手托著禮品盒,讓鬼狼打開盒子。

    其實東方人與西方人不同,東方人收禮物,從來不當面拆開。以免失禮。而西方人送禮,如果主人不當面拆開,並表示喜歡和感謝的話,就會被視為對對方不尊重。

    原來這條禮儀大家都知道,但是這里是東方大陸,一切都按東方的規矩來辦,這個歐雷曼大庭廣眾之下要求鬼狼拆禮物,顯然有點炫耀的意思在里面了。

    我一手托著下巴,撐在桌上,一手夾著桌上的美食,好整似暇的看著台上的好戲。

    盒子被拆開了,里面是一柄長槍,還有一枚玉佛掛墜。槍顯然是送給鬼狼的,而玉佛掛墜嘛,當然是送給女僧人霜飛羽的了。(注︰天地里的僧人是可以結婚的,只要做個還俗任務,成為俗家弟子就成。不然那些當僧人的玩家還不都得一輩子打光棍兒了。)鵬飛驚雲大聲的報出了裝備的屬性。都是法器上品。看來這老外還是挺有誠意的,多半是想跟萬獸山莊交好,所有才肯花這樣的大手筆。

    鬼狼禮貌的點了點頭,笑著說道︰“非常感謝屠龍騎士團的賞光,如果有機會,我一定帶著內人前去做客。”

    “那真是太好了。”歐雷曼笑道︰“早就听說東方大陸第一高手鬼狼先生長得很帥,但是沒有想到,尊夫人也長得這麼漂亮,東方的美女實再是讓人不得不稱贊啊。”

    這夸獎對方女伴長得漂亮,也是西方人的常用禮節,但是鬼狼怎麼听怎麼覺得不舒服。不過好歹他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雖說見過的世面不多,卻也知道禮數。

    就見他一臉不自然的自謙道︰“哪里哪里,雷曼先生過譽了。”

    我也不知道系統是怎麼翻譯鬼狼這句話的,只見歐雷曼考慮了半天,紅著臉說道︰“眼楮、鼻子、嘴巴……還有身材、衣服,都很漂亮。”

    那家伙竟然把鬼狼說的哪里當成了問他哪里漂亮,而且還老老實實的回答了,搞得霜飛羽羞得快要找個地洞鑽進去,台下也是一片嘩然。

    那歐雷曼也不知道台下的人到底在笑什麼,最後還是他的一個手下附在他耳朵邊上,小聲的說了幾句,他才知道鬧出了笑話,一時之間摸著腦袋,嘴里喃喃的說道︰“中國文化實再……實再是脖大……頸伸……,我還要好好學習才對。”

    他這句話沒有通過翻譯,顯然是他自己說的。不過博大精深這個詞能被他弄成那樣的發音,他也確實應該好好學習才是了。

    起初對這個老外還沒啥好感,現在看起來,我開始覺得他有點可愛了。

    至少有一點是明白的,他既然肯來學習東方文化,足以證明,此人不是敵人。

    遠來是客,咱也應該交待一下疆土,如果屠龍騎士團有啥麻煩的話,能幫就幫一下吧。

    歐雷曼帶著兩名手下入座,剛才就在離著我桌子不遠的地方。我正準備上去打個招呼,卻不料又有人上台了。

    不過這人我可就真的不喜歡了,而且我猜他來的目的也不是送禮的,搞不好還是來砸場子的呢。

    “在下驚天動地盟盟主驚沙拍案,听說萬獸山莊辦喜事,所以特地從東海跑過來,討一杯喜酒喝喝,不知道二位歡不歡迎啊?”驚沙拍案身後也跟著兩個小弟,不過都是空著手,態度十分囂張。

    鬼狼不認識驚沙拍案,但霜飛羽卻是見過的。她從身後扯了扯鬼狼的袖子,在他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鬼狼一臉了然。

    “原來是驚沙幫主,久仰久仰。”鬼狼笑著說道︰“早就听說東海沿岸三大幫派,大有力拼中原之勢。大家都是天地里的玩家,來了就是客,還望驚沙幫主不要怪小弟招待不周啊。”

    驚沙拍案冷冷的哼了一聲,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既然今天是你們的好日子,那我也不好意思空著手來,這里有紫金砂三塊,碧雲翡翠一塊,百年古木二十根,算是我送你們的禮物吧。”

    台下眾人一听,竟然全都愣住了。

    驚天動地好大手筆啊。

    紫金砂,碧雲翡翠,還有百年古木,都是上等的好材料。特別是紫金砂,多少高等礦工沒日沒夜的挖,也不見得能出個一塊。驚沙拍案竟然一出手就是三塊,這也太大方了吧。至于碧雲翡翠,好些玩家連听都沒听說過。不過光听名字就知道是好東西了。

    當然,在場的人之中只有四個人知道驚沙拍案的這三件大禮意味著什麼,那是碧雲金梭的主要材料。而這四個人就是我、安落虹、鵬飛驚雲,以及七巧板。

    他這哪兒是來送禮的啊,分明是來找茬的嘛。

    要真送,你好歹也把東西拿出來啊,光兩片嘴皮子翻翻有什麼用。

    驚沙拍案沒人能進入五行大陣,垂涎了大半年的碧雲金梭竟然被別人撿了個現成,心里這個火就別提有多窩心了。他也有去另外兩個幫派找過麻煩,但是東方之熊根本就什麼好處都沒撈到,自己還白白掛了一級,當時就跟著驚沙拍案翻了臉。至于幻海龍騰,壓根就不承認有這回事,只說一進去就見到幾個陌生玩家,他跟小魑魎也被殺了出來。

    驚沙拍案沒辦法,滿東海追查我們六個人的下落,無奈茫茫東海,我們六個人又分散在各處,哪里又那麼容易找到?
ark17303 發表於 2007-12-16 10:47
第一百零二章 賀禮多多
    在驚沙拍案的印象里,如果不是有大型的幫派支持,是不可能有人做得出碧雲金梭的。而且一開始,他就把我們都當成了某個大幫派的間諜,只是一時之間猜不到是哪個幫派而已。

    事情過了沒多久,驚沙拍案收到消息,說萬獸無疆盟正大是收購造船材料,他的腦子也不笨,自然把這兩者之間的關系聯接了起來。

    他認定,搶了碧雲金梭圖紙的正是萬獸山莊,再加上今天一見這新娘子,竟然是跟他打過照面的霜飛羽,這就更充分證實了他的想法。

    疆土他是找不到,但是鬼狼好歹是天地代言人,在萬獸山莊的地位舉足輕重,除了疆土跟鵬飛,也就是他最大了。所以他今天是誠心來找鬼狼的麻煩,就是為了報那奪圖之仇。

    鬼狼可不明白這中間還有這麼多彎彎繞,最近他忙著討好青一色跟十三,幾乎連幫派都沒回,哪里又知道我跟鵬飛之間的交易。霜飛羽也只知道我把圖紙交給了一個高級機關師,至于到底是誰,她沒過問,也沒興趣過問。

    見驚沙拍案光說不練,什麼東西也沒啥出來,鬼狼大約也猜到此人來意不善。他悻悻一笑道︰“驚沙盟主如此大禮,我夜叉鬼狼可不敢收。如果你是有求于我萬獸山莊,那麼請宴後光臨本幫,由我們的副幫主跟您詳談。”

    驚沙拍案可不知道,萬獸山莊談判講價之類的事情都由鵬飛驚雲這個副幫主說了算,只道是鬼狼看不起他,讓一個副幫主來會他這個盟主,當場就要發 。冷不丁的听到台下一聲驚叫︰“喂,台上的,你送禮送完了沒有啊?我們這里還排著隊呢,快點把東西拿出來走人,不然到明天天亮咱們都喝不上酒了。”

    驚沙拍案這才驚覺到。自己實再有些沖動了。

    本來他只是想來證實一下,看到底是不是萬獸無疆拿了原來屬于他的東西。可是看到霜飛羽的時候,他一時沒沉住氣,竟然跑上台,現在話已經說出口了。東西他是絕對不肯拿出來的,不然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他驚沙拍案還沒傻到那種地步,白白拿東西給仇人。

    再說了,現在就算他想把夜叉狼生吞了又怎麼樣,這麼多玩家看著,還有一大半都是萬獸山莊的人。真要鬧起來,他連骨頭都別想剩下。

    “東西太多,我一時沒帶在身上。改天我登門造訪。禮物當然送到。”驚沙拍案甩了甩手,灰溜溜的從台上走了下來,台下一片倒彩聲。

    听著他那話,我撲哧一聲把送進嘴里的東西全部給噴了出來。

    他當這里真的是武俠時代啊,什麼東西拿不下,還要改天派人送來。拿什麼送?用馬車拉啊?別說是幾十根木頭,就是造好的車船,一整塊的千年珊瑚。咱當初不也一樣丟背包里嗎?我在這里笑得肚子抽筋。身旁坐著的幾個妹妹不樂意了。這一桌子的菜,大伙都還沒開動呢。我偷吃就不說了,竟然還噴得到處都是,看樣子這桌菜俺得一個人包園了。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一個臉圓圓的小女生生氣的說道,看樣子就要動火。坐在她右手邊的MM趕緊一把拉住她,小聲說道︰“飛兒,別生氣,反正咱們也不是來吃東西的。”

    本來我是沒注意這幾個女生的,天地里MM多了去了,也不短這幾個。但是听那女生這麼一說,我到是覺得有些奇怪了。參加別人的婚禮,不是來吃東西的,那你們是來干嘛的?總不至于暗戀鬼狼,跑來搶親的吧?

    我正打量著這幾個女生,剛才在台下怪叫的人已經屁癲屁癲的跑上台去了。俺回頭一看,差點沒再吃一頓包席。

    小白那家伙。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一身無屬性的長袍,當成是禮服穿了起來。就他那樣,穿上龍袍都不大像太子,還不如穿他那身獵手皮扮野人呢。

    慕容小白剛一上台,就把新郎官給一腳踢到了旁邊,親熱異常的對霜飛羽說道︰“飛羽妹子,咱們好歹也是一個幫派里出來的。你現在嫁了人,可不要忘了咱們娘家人,以後可還是要跟我們一起練級啊。”

    他這句話說得十三跟清一色暴郁悶,你算她娘家人,那我們又算啥?

    霜飛羽甜甜的笑了笑,偷偷打量了一下色狼的臉色,說道︰“我才舍不得你們幾個呢。我跟阿羽……啊,我跟鬼狼都商量好了。他要帶著萬獸山莊的玩家練級,我跟著不太方便。而且我也不肯判幫,所以以後你們不管干什麼,還是要帶著我的呢。”

    小白摸著腦袋呵呵一笑,從背包里摸出一個小盒子,一個大盒子,分別拿在兩只手上,小聲的說道︰“這兩樣東西一樣是我送的,一樣是吹風送的,都是好東西,你們拿回去慢慢研究。”

    鬼狼在一旁實在看不下去了,擠到兩人中間,一把接過盒子,笑著說道︰“慕容兄,最近我常听小羽提起你跟吹風二位大哥,感謝你們光臨我們的婚禮,一會我會下去敬你們幾杯的。”

    要說我跟吹風小白以前當紅名落難的時候,可沒少收鬼狼的好處,只不過那時候我不想鬼狼的身份暴露,所以也沒讓他們見個面。是以鬼狼只是從霜飛羽的口中听到這兩個人,而且隱隱感覺出來,那個叫西門吹風的曾經動過小羽的心思,所以嘛……嘿嘿,這男人吃起醋來,還是蠻厲害的。

    小白正待下台,台下有人起哎道︰“送的什麼禮物,打開來讓我們開開眼界啊。”

    鬼狼扭不過,只得當場拆開盒子,不過看到盒子里面裝的兩樣東西,他都是一愣。

    小盒子里裝的是兩粒九轉還魂丹,是西門吹風最近在我的幫助下研究出來的新藥。服用之後,玩家有一次機會原地復活,那可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當然,除了送他們兩口子之外,我更是偷偷藏了一粒,西門吹風自己留了一粒,連小白都沒份。

    誰讓這東西難弄,費了我好些龍血,一共也才出了四粒。要換作以前制藥的成功率,再加上華老爺子這位大師級人物,俺湊齊材料,說不定都可以批量生產了。

    听到這件禮物的屬性,台下的幫主大佬們眼楮可都在放光啊。雖然這東西肯定難得,但是要能弄上那麼幾粒,打怪的時候。掛了不要緊,站起來繼續招呼,平空就多了一條命啊。

    大伙議論紛紛,都在打听這西門吹風到底是何許人也,有人突然意識到,這個西門吹風就是等級榜上的排名第二啊,沒想到他是新娘子的好朋友啊。只有疆土一個人咬牙切齒,心中郁悶的想到︰“小隱這家伙。又整出新玩藝兒來了。改天要是不把那小子抓回萬獸山莊,整它個百八十瓶,那小子就別想活著走出去。”

    俺當然不會知道疆土現在的想法,如果知道的話,我一定會說︰“冤枉啊,大人,那東西不是我做的。”

    當大家眼巴巴的看著霜飛羽拆開第二個盒子的時候,我又忍不住噴了。

    小白這家伙,真虧他想得出來啊。

    只見霜飛羽舉著手里的木板,來來回回的看了好幾遍。愣是沒研究出來這凹凸不平,還有許多階梯狀的東西到底是什麼特殊裝備。鬼狼只看了一眼,臉色當時就變了,他還沒傻到連搓衣板都不認識。

    “啊?不喜歡嗎?”小白看著霜飛羽的眼神,呆呆的問道︰“夜梵天說這東西肯定有用,叫我一定要送這個呢。”

    我靠!原來是那個母夜叉的主意,看來安落虹那小子平時沒少跪這玩藝兒啊。

    “東西是你送的,少往我頭上拉啊。”正說著,夜梵天兩口也登台亮相了。就沖著夜梵天那略帶沙啞。又偏偏柔媚異常的嗓門,一下子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今天的夜梵天顯然是經過一番精心打扮,存心要跟新娘子一較高下的。只不過這次她可沒有穿一身紅,而是一襲純紫色的絲質長裙,長發用極奇怪異的手法在頭頂上挽了幾個花,然後沿著那細長的脖子垂到肩上,剪開的衣袖隨意披灑下來,高貴中充滿了性感。特別是那長裙斜邊的叉愣是開到了大腿根。看得台下一幫老少爺們鼻血長流,一發不可收拾。

    這女人可真愛現啊,不用說,這衣服一定是她自創的了。要不是她的右手還挽著個牛高馬大的安落紅,而且看上去等級還不低,估計已經有玩家想要沖上去,結識一下這位天地尤物了。

    一上台,夜梵天立刻拉起霜飛羽的手,來來回回打量了一番,笑著說道︰“飛羽的身材就是好,氣質也好,這件衣服穿在你身上再合適不過了,也不枉我縫得手指頭都酸了。”

    “原來那件霓裳羽衣就是出自這位MM之手啊。”台下眾人恍然大悟,不少有心人已經記下夜梵天的ID,只待席後找人,幫忙弄件漂亮衣服,只不過他們的目的到底是衣服還是人,這就不得而知了。

    見安落虹從身上摸出一個禮盒,霜飛羽趕緊說道︰“梵天姐姐,你已經替我做了這麼漂亮的衣服,我怎麼能還收你們的禮呢,鬼狼,快叫落虹大哥收回去。”

    夜梵天伸手一攔,笑著說道︰“衣服是衣服,禮物是禮物,怎麼能混到一起呢。再說了,衣服是送你的。我這個妹夫可什麼都沒撈著,我當然要另外送他點東西,省得他一個不開心,晚上把你這件漂亮衣服給撕了。”

    她的這句話說得極有深意,乍一听還不覺得什麼,但細細品味起來,實再是覺得這個女人已經壞到骨子里去了。

    一分鐘以前才收到一塊搓衣板,鬼狼看著安落虹手里捧著的盒子,有些猶豫著要不要拆開看看。依目前看來,這個夜梵天百分之百有SM女王傾向,只希望霜飛羽跟她混了那麼久,不要學壞了才好。

    安落虹看著鬼狼游移不定的眼神,坦然一笑,說道︰“兄弟你放心,這東西是我準備的,跟我老婆沒關系。”

    說著,將盒子往桌上一放,將里面的東西取了出來。

    “那是什麼玩藝?”台下眾人看著安落紅手里那兩個黑乎乎的盒子,當中還用一根皮帶連著,實再猜不透里面裝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但還是有明眼人一眼就認出來了,驚呼道︰“機關匣!”

    我抹了抹嘴,心想道︰安落虹這小子的機關術什麼時候又升級了,竟然做出這麼個玩藝兒。

    以前我也曾听說過,那東西不是給玩家用的。而且裝備在坐騎身上。只要拉動機關,便會自動飛出無數飛箭,可殺人于百步之外。

    鬼狼的赤雲龍駒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攻擊技能,鬼狼雖然厲害,卻也是近身職業。有了安落紅送他的這對機關匣,實力立刻提升不只一個檔次。至少,站在遠處的敵人對他來講,不再是遙遙不及。

    這些東西本來只有機關師才可以使用,但是安落虹不知用了什麼方法,竟然讓它變成了沒有職業限制的裝備。這就使得它的價值在原有的基礎上猛然提升了十倍有余。

    “他的送完了,該看我的了。”夜梵天看著安落虹拿出的東西,冷笑著哼了一聲,雙手開始在背包里好一陣掏摸。

    黑色皮鞭一條!

    “不好意思,拿錯了。”

    連環銀手鐲一對!

    “哎呀,又拿錯了。”

    蠟燭一支……!!

    我的天啊,這女人……肯定是故意的!

    看著夜梵天從背包里拿出一件又一件讓人充滿聯想的暴力物品,鬼狼頭頂上黑紅叢生,霜飛羽則是一臉的好奇,不知道夜梵天從哪里弄來這麼多稀奇古怪的玩藝兒。而那些先前還對這位性感MM抱以無限幻想的男性玩家們,此時此刻也不得不開始為自己的人身安全想一想。

    當夜梵天又拿出一條帶著頸圈的細長鐵鏈以及一件超性感帶披風的黑色內衣之後,終于捧出了一個狹長的黑色盒子。
ark17303 發表於 2007-12-16 10:48
第一百零三章 風雨欲來的預感
    “這里面……該不會又是那些……什麼吧?”鬼狼吱吱唔唔的指著梵天手里捧著的黑色木盒,另一手猛擦額頭上的汗珠。我猜他一定在想,看來他答應霜飛羽繼續留在絕惡門的想法是錯誤的。跟夜梵天這種女人在一起,就算是再單純的小羽也會受到一定影響。

    “放心啦,哪那麼多特殊物品。”夜梵天揮著手媚笑道︰“再說了,那些東西我好不容易才收集齊全,你就是想要,我還舍不得給呢,這東西雖然沒什麼實際用途,但是我相信你們兩口子會喜歡的。”

    鬼狼從夜梵天手里接過盒子,卻始終沒有勇氣當眾拆開來看。到是霜飛羽。一臉的好奇,伸手將盒子的蓋子推開了。

    “梵天姐……”看著盒子里的東西,霜飛羽好一陣感動。

    那是一支黑竹長簫,還附有一本琴譜,一本簫譜,不用說,肯定是合奏用的了。

    從霜飛羽平時練琴很勤快可以看得出,那丫頭對音樂的喜歡絕不僅僅停留在表面上,而是愛到了骨子里。如果鬼狼真的可以在閑暇的時間里跟她來個琴蕭合奏,那小日子過得可就浪漫了。

    高山流水,風月多情……

    “別那麼看著我,我會臉紅的啦!”夜梵天風情萬種的揮了揮手,不好意思的說道︰“你也知道,我也很喜歡彈琴啊,可憐安虹那小子五音不全,是個音盲,我美麗的夢啊……不過要是鬼狼也不會的話,我不介意你把東西還我,我就是拿鞭子抽也要把那頭蠢牛教會,你是下不起那種狠手的。”

    鬼狼微微一笑,拿起長簫輕輕撫摸了一番,輕輕松松的吹出兩個曲調,正是霜飛羽平時用來練習時常彈的曲子。顯然這二人早在進入游戲之前,在音樂方面就有了一定的默契。

    (PS︰天地既然是讓玩家真正體驗另一種不同的生活。期間當然不能缺乏業余愛好。西方大陸開放了繪畫、雕刻等藝術門類,而在東方,無論是琴棋書畫,或者詩詞歌賦,都有相關的NPC,可以傳授技能,玩家可以在游戲中心情的享受現實中已經學會,或者是不能學會的東西。當然。這些東西只是作為業余生活的一部分。像霜飛羽那樣,可以用琴當作武器,在天地里也不是沒有其它例子,只不過那些隱藏任務的觸發,就有待玩家自己考證了。)

    夜梵天張了張嘴,滿臉的遺憾,看來東西是收不回來了。她回頭揪了一把安落虹的胳膊,小聲的說道︰“看人家吹得多輕松,不知道你怎麼就學不會。”回過頭來,她又拿肩膀撞了撞鬼狼,極有深意的說道︰“其實如果不是飛羽的琴還帶有攻擊力的話,你來操——琴,她來吹——蕭,肯定更爽哦……”

    我狂噴!順道提醒自己一句話——如果夜梵天以後要說話,我會記得在那個時候把嘴里的東西先吐出來,或者干脆僦不要吃東西。

    看看與我同桌的幾位MM,臉上早已由青變紫,由紅變綠,一連換了好幾個顏色了。甚至有一個頭頂上還不小心沾到我剛噴出去的一點點肉末,實再有些對不住。

    好在那位大姐說完最後一句之後,便沒有再繼續留在台上。台下觀眾見她揪著足足比她高出大半個頭的安落虹,一搖三晃的走下台階,紛紛對落虹投去同情而又羨慕的眼光。

    有了這一出好戲,接下來大家所送的禮物就顯得有些平淡了。到是鼎盛突然派人送來了一套私人住宅的契約,惹得台下觀眾一陣嘩然。

    “這是惡魔領主及生命女神特別從我們幫派里訂的。錢已經付過了,你們二位隨時可以搬進去住。”鼎盛派來的人微笑的說道。

    惡魔領主只有一個,這誰都知道。生命女神嘛,除了咱家芸芸以外,也沒有第二個女性玩家敢擔當此封號。只是大家有些弄不明白的是,這西方的天下第一,為什麼肯花這麼大把的銀子,跑來給東方的代言人送禮。

    不過只要關心時事的人就會知道。夜叉鬼狼跟自由實業簽定了合同,等于是自由實業界的員工。而惡魔領主隱為者,本來是自由實業的老板。

    東西方大陸天下第一被自由實業包園,這讓好些大公司大幫派都有一點想不通。甚至還有人跑到游戲監管局告狀,說我們自由實業與華夏公司勾結,破壞游戲平衡。但事實上,我與鬼狼之所以可以保得住游戲之中的地位,完全是憑著自己的實務,還有一點點運氣,根本就沒有作弊哦。

    那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家伙們就算心理再不平衡,也苦出拿不出證據而作罷。

    隱為者的特殊技能是靠做任務或打怪得來的,鬼狼的點數高,也是因為做任務得來的。這些消息早就在前幾期的《天地傳說》中公開了,讓好些玩家考慮著要不要刪號重練,以換取多余的點數。只可惜,舍得放下現有等級,重頭再來的玩家實再是不多見。

    不過這次的送禮嘛,完全是芸芸一個人的意思,听完我的傳述之後,她可是對這一對戀人有著極大的好感,所以才花這麼大的手筆,從鼎盛買了這套房子送給霜飛羽。而我嘛,只不過跟著沾點光而已,雖然花的還是我自己的錢。

    “老板他……”鬼狼回頭看了一眼鵬飛,心里有點受之有愧。

    從青一色他們那里,他已經知道,我不但給霜飛羽家送去了三百萬,更聘請了最好的醫生,替霜飛羽病。這些已經完全超出了我答應的條件。現在又送這麼一套房子,他不知道要哪輩子才能還得清了。

    鵬飛聳了聳肩膀,笑著說道︰“你放心,這是芸姐的意思。你如果要謝的話,改天回公司好好謝謝他們就是了。不過我相信,他們這麼看重你,當然更希望你能有所回報。好好干吧,所有人都看著你呢。”

    自由實業,特別是萬獸山莊的玩家也有人覺得公司花這麼大手筆收買一個員工,似乎有點不太公平了。但是後來得知是老板花自己的錢。也就再沒有閑話可以說。

    而作為我,當然也不可能花這麼大筆的銀子,只為了收買一個員工替我賣命。最主要是鬼狼跟我真的很投緣,而且我相信,以他的為人,必定會以十倍的價值退還給我,我又何必在這時候斤斤計較呢。

    想想我當初進入游戲的初衷,只不過是一時之氣。辭掉了工作。跑到《天地》里混口飯吃。而現如今,目的既然已經達到,錢對于我來說似乎也不再那麼重要了。剩下的時間里,我或許應該好好享受一下游戲里的生活,用另一種完全不同的眼光來看待這片獨有的天地吧。

    剩下的事情,還是交給別人去做。我只要坐著數錢就好了。

    我送的禮物沒有當面拿出來,因為我不想讓台下那些家伙知道。

    那是一把劍,一把無名劍。

    屬性雖說不怎麼樣,卻有一個特殊的功能……無職業限制。

    也不知道哪個白痴玩家,在拿到這把劍之後竟然把它丟進了當鋪。好在我眼明手快,當場把它收了下來。也不知道這是不是霜飛羽原來那把。

    鬼狼那邊我沒送任何東西,因為我明白,送霜飛羽東西,比送他任何禮物都要好過十倍。(DDxxs.com手打整理)

    鬧洞房的時候我沒去,只是听小白說,鬼狼被整得很慘,其間夜梵天跟西門吹風沒少下狠手。

    听到這些,我知道,吹風已經想通了。

    自從鬼狼跟霜飛羽成親之後,天地里好像平靜了很長一段時間。即使是驚天動地在婚禮當天做了些很不明智的舉動,卻也是雷聲大,雨點小,之後就再沒見有什麼動靜。

    至于那幾個老外嘛。據鵬飛說,他們也只是仰慕中國文化,所以才特地跑到東方大陸建了個幫派。集中的都是一些有中國文化愛好的國外玩家,根本沒有什麼其它目的。

    但是我相信,對于東方大陸這塊肥肉,那些老外們是不會輕易放過的。只不過現在暫時還沒看出矛頭,以後就很難說了。

    碧雲金梭制作成功了。在我的有意牽線下,萬獸山莊與幻境之城結成聰明,開創東海一帶的新天地。驚天動地跟東方第一派雖然有意見,但此時的幻境之城已不是當初的小門派,而是有大靠山了。所以對于入駐東海的大批萬獸山莊玩家,他們也不敢發表什麼意見。

    天地里,竟然前所未有的平靜,這讓我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但也僅僅是感覺而已。

    人生啊……就是比當歸大條。

    為什麼日子總是過得這麼無聊呢?害我練級都提不起興致。

    鬼狼兩口子二人世界過了整整三個月,竟然還在蜜月中,安落虹兩口子也整天不見人影,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吹風被小白拖著去了萬獸谷,听說好像是接了個升級玉皇蜂的任務,要讓吹風去幫忙。當時我沒在線,就算在我也沒什麼興趣。

    日子的無聊,讓我格外想念芸芸。如果有她在,這時候肯定是陪我到處看看日出,拍點照片,然後打印出來掛到牆上休做紀念。

    雖說每天下線之後還是可以看到她,但是這跟游戲上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

    現實中我們同床共枕,游戲里卻是天隔一方啊。

    往丫丫嘴里寒了顆糖,小妮子高興的跳著跑開了。傘兒和小丙不用吃東西,靜靜的守在我的身後,清掃著偶爾刷出來的兩只小怪。

    這里是普照山,黃荊林的入口處,周圍的怪物等級都在五十至五十五左右,而且遠離城鎮。只在山腳下有幾座小小的村莊。幾乎沒有物品補給,所以暫時還沒有太多的玩家敢到這里來。

    我無意間打到一些附近的泥土,做了幾張定點回城符,所以可以毫無顧忌的往返于城市和山嶺之間。

    隨手拿起去鐵匠鋪訂做的雕刻刀,我拿出一枚羚羊角,慢慢的雕刻著小黑的身影。只可惜技能全沒了,一切都得從頭再練,線條也不像以前那麼流暢了,初級的雕刻刀也沒有以前用著順手,只當打發時間。

    遠離了城市的喧囂,天地間的空氣也變得寂寞。

    很不酒意的將手中的雕像削成了碎片,一陣細小的淡話聲傳到了我的耳朵里。

    有人?

    我警覺的將三個寶貝收了起來,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黑色斗蓬披到身上,朝著聲音發出的方向慢慢走了過去。

    “怎麼辦啊,風月。再不把任務做完,我們帶來的藥水可就要喝光了。”一個看起來只有二十剛出頭的年輕人坐在地上,推著身旁的那個殺手。

    殺手看起來年齡也不大,大約二十三四左右。五官雖然並不出色,眉宇間卻隱隱透出一股英氣,讓人看上去覺得很舒服。

    小點的那家伙名叫天涯,有四十七級,比我還高出一級,是個俠士。而殺手等級還高一點,有四十九級,比鬼狼低一級。這時候霜飛羽都五十三級了,坐隱了等級第一的稱號。第二名被一個突然竄起的無樂極取代,西門吹風雖然跟無樂極平起平坐,都在五十一級,但是可能是經驗稍稍少一點,屈居第三。

    這俠士名字取得有點意思,叫只談風月,就不知道除了風月之外,他還喜歡談些什麼?

    俺正覺得奇怪呢,除了鬼狼跟八百里,還時時能露張臉,其他的東方大陸職業代言人在簽約那天見過之後,就再也沒有露過面,連天地傳說也極少有關于他們的消息,也不知道斷牙那兩個家伙在搞什麼名堂。

    當時的活動雖然由自由實業發起,但是代言人卻僅僅是同華夏簽約,除了鬼狼和八百里之外,大多與我們公司沒有點關系。我曾想過把所有代言人全部簽下來,事情也全部交給了斷牙跟小話。

    後來有消息報道,另外幾名代言人好像並沒有和華夏公司以外的任何單位簽約,至于期間的秘密,就再沒有人知道了。

    不過如果我的記憶沒有出現差錯的話,眼前的只談風月應該就是殺手代言人,也就是東方大陸第一刺客。由于沒滿五十級,他暫時還不能轉職為殺戮者,離咱的嗜血者就更有一段距離。
ark17303 發表於 2007-12-16 10:49
第一百零四章 只談風月
    還記得頒獎當天,這小子一臉挑釁地看我的眼神,我當時就有種想要跟他一較高下的沖動。不過俺現在只是道士,打起來沒了那意思。如果換作是隱為者那個號,兩者之間的等級差距又太大了。

    既然知道他是殺手代言人,我對這兩個年輕人的好奇心更多了幾分。憑借只談風月的實力,帶著一個四十七級的俠士在附近打怪,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更何況那個叫天涯的家伙等級雖然低,但是應該也不會泛泛之輩,不然怎麼會跟風月走在一處呢。

    所謂物以類聚,鳥以群分,什麼樣的人就愛跟什麼樣的人混在一起,我一直覺得這話有些道理。看看我們絕惡門,哪一個不是精英中的精英呢。

    “要不,我們把無語叫來吧,他或許可以想出點辦法。”見只談風月沒有應自己的話,天涯又接著說道。

    呵呵,又被我听到一個名字。

    如果我的判斷沒有錯誤,天涯口中的無語應該是指道士代言人——無語問蒼天。再一次證實自己的想法,高手不甘寂寞的話,就肯定要再找一個高手相伴的。

    “不用想了。”風月拔著地上的草根,郁悶地說道︰“那小子說了,這兩天交論文,死都不上線。再說了,就算他上線又有什麼用,等到他一個人殺到這里,我們說不定早就藥盡人亡了。還是先回去吧,多帶點藥過來。”

    我輕輕一笑。走到他們兩人面前,說道︰“看樣子兩位遇到了點麻煩,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兩人正商量著怎麼辦,突然發現有人站在旁邊,都是大吃一驚。只談風月更是覺得自己竟然發現不了身邊有人潛伏,懊惱不已。

    “你是誰?怎麼會在這里?”天涯抬頭看了我兩眼,發現竟然看到我的名字,覺得有些奇怪。

    我輕輕一笑。抖了抖身上的斗篷,說道︰“普照山怪物這麼多,玩家又少,我當然是來練級的。”對于前一個問題,我惡意地忽視掉了。

    只談風月將我上上下下大量了一番,拉住還想說什麼的天涯,冷冷地說道︰“既然你是來練級的,我想你也幫不了我們多少忙。”

    “你不說又怎麼知道我幫不上忙呢?”我再笑。索性坐到了他們的旁邊。自顧自地拿出東西吃起來。

    看到我手里的點心,天涯狠狠地咽了口唾沫。小聲地對風月說道︰“我都好些天沒吃過點心了,全都吃烤肉,還是沒味道的,都要吃出毛病了。”

    這點我是相當明白的。當初要不是做了回城符,憑借身上那點藥,我也走不到這里。想必為了帶夠充足的藥水,這兩個家伙身上是什麼多余的食物都清空了吧。沒有調料,就算是空有廚藝在手,也只能吃白味的烤肉,那種滋味可不好受。

    吃完手了的點心。我抬起頭,假裝剛剛發現一樣,說道︰“你看我這個人,有吃的就光顧著自己了,忘了拿點出來招待一下,實在有些不好意思……哎呀,忘了那是最後一塊了。”

    強忍著笑意,我靠到風月的臉色變了變。嘴硬地說道︰“沒關系,能走到這里兄弟身上所剩的物品也應該差不多了。我們兩兄弟反正也要回城了,怎麼好意思再吃你的東西。”說著還拉身後的天涯,警告那小子不許丟臉。

    “啊?就要回去了嗎?”我假裝吃驚地說道;“還說請你們兩位嘗嘗夕陽地甜柿子呢。”說著,我又從背包里端出一碗冰鎮甜柿子粥,嘴里嘆道︰“這可是十三的獨創,天地只此一家。別無分號,”

    見我竟然又自顧自地喝起粥來,風月地臉都快氣變形了,一拉身後的天涯,說了句“我們走”一從懷里摸出了回城符。

    “別急別急嘛。”我一伸手,拉住只談風月,笑盈盈地說道︰“反正我帶的粥多,你們要是不介意,也陪我喝一碗吧。”說著,又從背包里拿出兩碗一樣的甜柿子粥。

    “你身上竟然還剩這麼多吃的?真是奢侈。”不顧風月的阻攔,天涯已從我手里接過粥碗,順道遞了一碗給風月,稀里嘩啦喝了個痛快。完了還舔舔嘴,表示意猶未盡。

    “你到底是誰?”風月把自己那碗遞給天涯,警惕地問道。

    他已經看出來了,能夠走到這里,身上還帶著這麼多吃的,一定不是普通玩家。

    要知道,普照山沒有驛站,這里的怪物也不掉藥瓶,附近根本就采集不到制作血藥跟藍藥的材料,所以就算有制藥技能,身上所帶的東西也支撐不到現在。

    說白了,普照山是個任務區域,並不出產各類材料,更不適合長時間地練級。也只有我這種怪人才會把這里視著清淨的,沒事跑來刷怪湊經驗。

    “我嗎?”我又從背包里拿出一塊冰糖糕遞給天涯,笑著說道︰“我只是一個普通玩家而已,只不過身上吃的多帶了點,其他到沒什麼。”

    我身上帶的吃的的確很多,但卻不是給自己吃的。

    丫丫雖然有嗜魂技能,但是對食物的興趣依舊沒有半點減少,除了新鮮的魚類之外,各種甜食更是她地最愛。不然以我的性格,哪里會帶那麼多甜得膩人的東西在身上。不過我看天涯的樣子,到不為丫丫的知音。冰糖糕都吃了三塊了,竟然還沒有覺得膩。

    “你打怪不用吃藥嗎?”天涯一面嚼著又香又糯的冰糖糕,嘴里含糊不清地問道。

    “這里怪物等級這麼高。不吃藥怎麼可能打得過。”我實話實說。雖然我有五十六級的實力,打單個怪的確不需要吃藥。但是如果引來一群地話,不吃藥還是不行的。當然,有三個不用吃藥的幫手在旁邊,俺的藥水自然省下很多。更何況這幾天我都是打打停停,沒事就坐下來休息等怪刷,對藥水的需求就更少了。

    “不想說就算了。”只談風月看出我是在故意賣關子,一個不高興,拉起天涯說道︰“今天這頓算我們欠你的,改日有機會再請回來。天涯,我們走。回去把無語揪上來,記得多帶點藥。”

    都說不用爭嘛。”我拍了拍衣服站起來,從背包里摸出一張普照山的傳送符,故作神秘地說道︰“好東西哦,要不再看看,我只賣你們五百兩黃金一張。”

    呵呵,一張回城符賣五百塊。只怕全天地也沒人敢像我這麼黑了。不過這也能怨我啊,誰讓懂得制作傳送符地玩家。找遍整個東方大陸,也只有我一個。更何況我看得出來,就算我出一千塊,說不定這兩個家伙也會買。

    既然當了代言人,就算沒有參加任何活動,也是有一筆不小的獎金的。區區幾百塊而已,這兩個貌似大學生的家伙應該舍得是花錢的主,不會不想要的。

    看清我手里拿的是什麼,只談風月眼楮一亮,問道︰“你這東西哪兒來的?”

    “嘿嘿。當然是做的。”我一伸手,摸出一大把符紙,有我技能要用的,也有各個城市地回城符,以表明我的職業屬性。

    “那能不能幫我也做幾張?要什麼特殊材料嗎?”只談風月地眼楮里現在只剩下俺手里的符紙,都快忘了之前他對我是怎麼不爽的。

    “行啊。”我一把將所有符紙往背包里一丟,說道︰“也不是什麼特殊材料,就是本方的泥土而已。其他材料自備,沒張收你四五百十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慨不相欠。”

    守在一旁的天涯嘴唇動了動,大約是在說︰四五百十金的制作費,你怎麼不去搶啊。

    我也心說︰說對了,俺就是搶。好不容易找到了點好玩的,我不搶你們兩個小子搶誰啊。當著代言人不給賣命,老子叫你把獎金吐出來。

    雖然也覺得有些貴。但只談風月還是咬咬牙說道︰“好,我要二十張,一次付清,我這就去弄普照山的泥土。

    那些泥土他們不是沒打到,只是因為那東西不值錢,所以也一直沒放在心里。早知道這東西這麼有用,他們也不會打到就扔了。

    不過風月記得自己剛才清理背包的時候,好象有把一些泥土丟在附近,算上去應該有二十份左右。現在時間還短,應該沒有被系統刷掉。

    等他把泥土交到我手里的時候。就見我雙手一揚,說道︰”別急,我的話沒說完。生意歸生意,規矩還是要有的。我這個技能每天只做兩張,一張我自己要用,所以只能賣一張給你們。“”你……“風月臉色一變,卻忍住沒有動手。但也不知道我說的到底是不是真話,畢竟天地里也找不到其他玩家可以參照,怎麼說也是特殊技能,說不一定真的有時間限制呢。

    其實只要材料充足,別說是兩張,就是每天做兩百張也不是問題啊。關鍵是我現在不性急著把東西給他們,就想逗他們開心而已。這東西要是拿到市場上去賣的話,說不一定還不止五百金呢。

    “只有一張……怎麼辦?”天涯看了看風月,有些話猶豫著沒有開口。

    “這樣吧。”只談風月想了想說道︰”我先回去買藥跟修裝備,你在這里等我。咱們再試一次,不行的話就等無語來了再說。”

    說著,他從包里摸出一千四百五十金,對我說道︰“這位大哥,我先買一張。另外我再定三張,三天後取貨,這樣行不?”

    “可以。”我大大方方地收下錢,將一張普照山傳送符丟給他。多余的那一千塊當然是定金,這點規矩那小子還是懂,也不怕我拿了錢閃人。

    只談風月讓天涯脫下需要修理的裝備,拿著東西回城,留下天涯一個人在原地等他。

    因為等級太低,身上又沒有裝備,天涯那家伙光著膀子蹲在我旁邊,笑嘻嘻地說道︰“這位大哥,你好厲害喲,不知道你什麼職業啊?竟然能一個人走這麼遠。”

    我看天涯好象比只談風月單純得多,應該好騙,剛才也是有意讓他留在這里,好從他嘴里套出話來。現在他主動開口,省了我不少麻煩。

    “我是道士,道號夜劍。”我又從背包里拿出甜食,當是一點收買費。

    “風月之前也想練道士,但是鬼族不能選道士,所以就練了殺手。”天涯一面吃著點心,一面說道。

    我心說︰誰說鬼族不能練道士,你面前就有一個。

    但是我嘴里卻說的是︰“我听說有個鬼族道士呢,不過好象屬于特殊職業,可能你只是沒听說罷了。”

    我告訴你有了啊,只不過沒沒說那就是我。你小子見著鬼非要說是人,我也拿你沒辦法不是。誰讓俺地佛寶天衣就是好,讓人人鬼不分。

    天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好象在想事情。我接著問道︰“只談風月這個名字好熟,我好像在那里听到過,但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了。你跟他是兄弟吧?我好象從來沒有看見過你們啊。”

    天涯呵呵一笑,說道︰“你當然听著耳熟了,風月可是東方大陸的殺手代言人哦,未來的惡魔領主呢。”

    未來的惡魔領主?不知道他有沒有那本事。別忘了正牌惡魔領主在這里,更何況還有個鬼狼在那兒擺著呢。

    不過表面上,我還是故作驚訝地說道︰“怪不得呢,沒想到他這麼厲害。對了除了比武大會之外,我就再沒有見過關于這幾個職業代言人的錄象,這是為什麼啊?華夏公司不是跟他們有簽約了嗎,怎麼都不參加活動。”

    芸芸這個代言人好象一天到晚忙得要死呢,西邊的幾位也都是一樣,不知道東方大陸這邊的代言人怎麼會這麼安靜。除了鬼狼之外,一個個都藏得跟沒出嫁的小媳婦似的。

    “這個我知道一點。”天涯抹了抹嘴,說道︰“之前自由實業想跟風月簽約,可是因為還是在校學生,所以風月不想就這麼放棄學業,暫時沒簽。無語也是一樣,他跟我們是同校的。對了,你還不知道無語是誰吧,他就是道士代言人,叫無語問蒼天。”

    我果然沒有猜錯。
ark17303 發表於 2007-12-16 10:51
第一百零五章 入洞
    “那其他代言人呢?不會全都是學生吧?”我問道。沒可能這年頭高手全都集中到學校去了,那些職業玩家都是干什麼吃的。

    “其他我就不認識了。”天涯說道:“不過據風月跟無語說,華夏公司雖然承認了他們代言人的身份,但是東方大陸現在發展得還不夠,所以這幾個代言人還要做完一整套職業任務之後,才有貨格正式參加官方活動。風月說了,他估計要等他拿到嗜血者套裝之後,才會成為真正的殺手代言人。

    原來是這群,怪不得呢。

    西方大陸各職業代言人等級都上去了,想要那職業套裝當然不是問題。但走東方大陸最高也不過五十三,離拿終級職業套裝還遠著呢。

    不過不對啊,要是必須拿到終極套裝才能成代言人,那到時候拿到套裝不是這幾個,而是另外的玩家,那華夏公司要怎麼收場。

    “不會的。”听完我的疑問,天涯笑著說道:“這次代言人的獎勵包括一個任務線索,都是關于尋找職業套裝的。如果沒有這個線索,別人走不可能拿到的。所以華夏司有心保存代言人的利益哦。不過華夏那邊也說了,如果拿到線索之後還是不能找到套裝,那麼那人也不具備當代言人的資格,到時候就會跟他解約,換新的人來代替。

    搞得這麼麻煩啊,多半也是因為我之前能到了套裝,華夏那邊才想出了這麼個花樣。話又說回來,有了線索。他們想要拿到套裝就容易多了啊。但相對來說,這些套裝不可能像我的嗜血者套裝那樣,全都放在一起了,他們想要拿,只怕也要費事很多。

    正聊著,只談風月買完東西已經回來了。將裝備丟給天涯,叫他換上,另外又分了一大半的藥水給他。因為要多帶一個人的裝備,所以風月買到地藥水也不會很多。好在不用再從頭打進來。相對還走夠用了。

    看著兩人收拾好東西要走,我出聲問道︰“不知道你們去做什麼任務啊,能不能帶我一起去,我也想去見識一下,看能不能幫上點忙。

    只談風月想了想,點頭說道:“我看你一個人在這附近,應該不簡單。一起來吧。個任務我們做了三了,都是失敗。再這麼下去,我看只有再叫人幫忙了。

    我點了點頭,加入了他們的隊伍。不過當發現加入隊伍後竟然還看不到姓名,風月愣了愣,也沒說話,只是在心里又多了幾分提防。

    給他說明了我身上有隱藏姓名的裝備,所以一般人看不到。又亮出了佛寶天衣的屬性給他看,而且也報出了夜劍這個名號,他還是有點不相信,只是面子上沒有表現出來。

    呵呵,做事謹慎,卻也不得罪人。實再沒有單純的天涯可愛啊。

    “從這里進去就是了。”只談風月順利地清掉面前的幾個怪,指著前面不遠處的一座山洞對我說道︰“我的任務就是要從里面拿樣東西,但走幾次都沒能成功。

    我探朝那黑壓壓的洞口里看了看,沒見著有什麼高級任物,不解地望向風月。

    “進去你就知道了。”風月苦笑道︰“過了這個洞之後有個石陣,我跟天涯就是被擋在陣前過不去。”

    又是陣?

    這東方大陸咋老愛搞這些個玩藝兒呢。先是五行陣,這會兒又擺什麼陣?早知道把安落虹來了,那小子破陣有一套。

    想了想,我還走忍住沒有給安落虹發消息。他來不要緊,後面跟著個母夜叉。影響氣氛。

    掀開遮擋在洞口的藤蔓,我底頭走了進去。迎面吹來一股涼風,帶著些許潮濕的味道。

    洞里並不像我想象中那麼黑,幾束光線從洞頂的裂縫處灑了進來,再經那一條條白玉般的的石鐘乳反照,整個洞里一片柔和的白光。

    “沒事,前面這段很安全。”風月迎頭走在前面,我跟天涯緊隨其後。

    踩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我環顧著四周的風景。穹廬似的洞頂上垂掛著無數大大小小的鐘乳石,好似一把把尖刀懸掛在頭頂。地面上,也有同樣的石筍直挺挺地朝天立著,與那些尖刀迎鋒而向。偶爾有一兩根交接到了一起,形成一道細長的沙漏狀,緩緩能看到有晶瑩的水珠從上面滑落。

    地上積水很多,時不時能听到某處有水滴下的聲音,在整個山洞中不斷回響,然後飄向寂靜的深處。

    山洞並不是筆直的一條,而是彎彎曲曲地,其間還有不少分叉。風月二人顯然已經進來過很多次了,一路上從來沒有停頓,認準了一條道往前走。我趕緊加快腳步,以免不小心跟丟了。

    走了大約五分鐘以後,山洞開始逐漸往下,這時候有些五十級的石岩蜘蛛開始刷出來,卻輕而易舉地被天涯和風月消滅掉。

    我站在一旁沒有動手。

    一來懶得動,二來也不需要我動。

    別看天涯只有四十七級,打起怪來,比五十級的俠士還狠。他走的是高防高攻路線,雖然放棄了速度,但是手里那把板斧威力大得驚人。有風月在一旁配合,怪物只要一近他的身就只有死路一條。

    這樣的點數分配只適合跟人打配合,一個人刷怪是不行地。

    走到一個斷涯處,前面已經再沒有路了。風月掏出飛爪,扣到了天涯的腰帶上,然後對我說道︰“下面有一個平台,我先把你們放下去,然後再下。

    我點點頭,沒有發表意見。這招俺以前常用。就不要拿到我面前來顯擺了。

    被人懸在半空的滋味可真不好受,我扯了扯腰帶上的飛爪牙,示意我已經站到了平台上,只談風月才收起飛爪,從上面跳了下來。一路上他的腳跟連續在岩壁上凸起的石塊上踢了幾腳,穩住重心,安全落地,連飛爪都不用。

    早知道這樣,讓我直接跳不就完了嘛。干嘛還讓我蕩半天的秋千。

    不過想想也對,我是第一次來這里,萬一腳下一個沒踩住,摔下去就不好玩了。

    這道裂縫還真夠深的,隱約能感覺到下面撲上來水氣。遠處黑漆漆地一片,看不到對岸在哪兒。接連滑過幾道平台,我已經能清楚地听到腳下傳來流水聲了。這下面走道暗河。到處黑漆漆地,除了周圍四五米之外,已經什麼都看不到了,真難為這兩個家伙怎麼發現的。

    風月回頭看了我一眼,對天涯說道:“你先把身上的避水符拿給夜劍,我把他帶過去之後再回來接你。

    天涯乖乖地點點頭,從身上摸出一塊土黃色的玉佩遞拾我。我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那東西是用來做水下呼吸用地。只要含在嘴里就成。看樣子不像是玩家的作品,應該是打怪掉的。

    我擺了擺手,沒有去接天涯手里的避水符,搖頭說道:“不用,我可以潛水。

    風月地眼光閃了閃,在黑楮中顯得特別明亮。

    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是人不是鬼呢。我笑了笑。拿出禹之土在他們面前晃了晃,說道:“這玩藝比你那塊玉好用。有我在附近,淹不到你們的。

    看了禹之土地屬性,只談風月點點頭,第一個跳進了水里。我跟天涯也跟著縱身躍下,一股寒冷刺骨的感覺湊然將身體四周緊緊地包裹了起來。

    “他娘的,還真冷啊。”我隨口罵道,將禹之土揮了揮,身邊的水嘩的分開來,形成兩道薄薄的土牆。上下前後雖然都能看到水。卻怎麼也沖不進來。

    “這東西還真好用啊,哪兒來的?”天涯本來含著避水符泡在水里,一見這情形,立刻縱身跳了進來,身上立刻變得干爽無比,讓他舒服地打了個顫。

    我得意地笑了笑說:“成都幫老和尚買花兒換來的,遠氣不錯吧。”火丙已經不在火靈洞里了,別人自然也換不到禹之土。好在那花痴和尚那里地確能弄到些泥土。俺這個謊說得不算太離譜。

    只談風月回頭看了幾眼,終于還是一躍而下,跳到我的另一邊,冷冷地說道:“怪物攻擊不到這里面,節約時間。”

    哈哈,怕冷就明說嘛,找什麼錯口。

    不過很快我就知道風月不是在找錯口,而是水里真的有怪。

    一條無目魚剛剛沖過分水牆,沒等我出手攻擊,它突然叭嗒地聲掉到地上,連打都不用打,被我一腳踩死了。其余的無目魚沖撞在那道薄薄的土牆上,立刻掉頭回轉,絲毫沒有把我們當作敵人,只當是塊會移動的石頭。

    為了節省時間,我也加快了腳步,沿著風月地指點,順利地來到一處分水口。這回不能再悠哉由哉地前進了,得往水下跳呢。

    “跳下去之後往左游,速度要快,不然就被沖下去了。”風月小聲地說了句,想想覺得不要,又將飛爪拿了出來,一頭掛在自己腰上,一頭交到我的手里,而天涯則很主動地拉住了飛爪鎖鏈中間。

    看到風月的動作,我心里暗笑︰天地傳說沒白播放,現在玩家自己打造的飛爪都喜歡依照咱的飛龍探雲爪,在另一頭弄個扣,可以扣在腰帶上,節約一只手。

    跳水,傳這不是第一次,被水沖,也不是第一次。可是當那冰冷的激流真真正正拍打在我身上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在激流里想要控制住方向是很困難的,這時候禹之土基本上起不到任何作用,只會增加沖擊面積,使我受到的沖擊力更大。見天涯跟風月都己離開了禹之土地範圍,我一揮手,將它收進了背包。

    一個不留神,一塊凸起的岩石迎面向我撞來,速友之快,快到讓我根本來不及反應。

    劇烈的疼痛從我的肩膀上傳來,一個掌擔不住,風月的飛爪忽地從五指間滑了出去。就這一松,強大的水流立刻將我沖句另一個方句,遠離了緊緊聯系到一起的風月跟天錘。

    媽的,老子還沒這麼狼狽過!

    感覺自己地身體正在疾速下降,我憋著一口氣,雙腿不住往下猛蹬,雙臂也忍住劇痛,甩力地向上劃,盡可能地讓自己的身體往左邊偏移。這樣,至少可以離風月所說的方向近一點就在我的力氣將盡的時後,腰上突然一緊,有只手抓住了我的腰帶。

    抬頭一看,是天涯。

    他一手拖著風月的飛爪,一手牢牢地將我抓住。而飛爪的另一頭似乎已經脫離了水面。隱隱的水光中,投下一道黑影。那走風月站在岸上,死命地抱著一根石筍,用身體承受著兩個人的重量,還有那飛流直下的沖擊。

    總算上岸了,我撲倒在這個狹窄的石洞邊上,看著腳下匆匆經過的洪流,心道一聲好險。

    只談風月從容地收起爪,沒有理會剛剛出水的我跟天涯,轉身朝前走去。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剎那,我突然看到他眼神中好像透露著那麼一絲不屑?

    我靠!你什麼意思啊!

    居然敢看不起老子!

    老子一個人在黃泉沖浪的時候,你小子還不知道在哪兒打小母雞呢。

    到是天涯喘著氣笑了笑,重重他在我肩上拍了兩下,說道:“別生氣,大哥。風月那家伙是這樣的。第一次來的時候我也是掛在這兒,沒有飛爪的話,幾乎是沒辦法跳進這個洞里的。”

    我搖著頭站了起來,同樣拍著天涯的肩膀說道:“下次來的時候別往左,先靠右。等看到那塊凸起的岩石之後踢一腳右邊的岩石,就可以沖到這個洞里來了。

    換言之,如果不是風月事先提醒我要往左,我也不見得就會撞到那塊岩石,然後被水沖下去。

    天涯瞪著眼看了我好一陣,嘴巴用力地張了張,又低下頭想了一會兒,喃喃他說道:“好像有道理。”
ark17303 發表於 2007-12-16 10:52
第一百零六章 破棋陣
    風月也回過頭,用力地盯著我看。我還給他一個大大的笑容,說道:“你用習慣了飛爪和匕首,當然不會考慮到這層上。天地里好多地方,不是只有盜賊跟殺手才能去的。”

    其實當初我何嘗不是這樣想的呢,有了飛爪,好多別人不能去的地方都能去。這似乎已經成為一種憂勢,以至于天地不管是東方大陸還是西方大陸,殺手這個職業的玩家都特別多。

    但是自從失去了這一憂勢之後,我逐漸地發現,有時候只要動動腦也不見得非要用到飛爪不可。不然的話,天地何必非要那麼多職業,全都練殺手不就得了。

    風月第一次進這個,的確是靠飛爪蕩進去的。這一次,他把飛爪交給了我和天涯,自己在撞到岩之後,將匕首插進岩石里,用身體蕩了進去。

    他這種做當然是成功的,但因為看到他不屑的眼種,我才特地提醒他還有第三種方。他是救了我一命,但老子就是不領他這個情。

    從來就只有別人欠我的,要想我欠別人的,一個字——難。

    對視了足有一分鐘之後,只談風月冷冷地說了一句︰“你是對的。”說完扭頭就走,竟然連天涯連聲叫他都沒答應。

    “都走到這里了,急什麼嘛。”天涯小聲的抱怨了幾句,不好意思地對我笑笑,說道︰“大哥你別見怪,他這人脾氣就是這樣,臭得很。我們寢室里的同學都管他叫石化便池。”

    石化便池?

    比茅坑里的石頭精煉多了。

    我忍住笑意,拉著天涯往前走。一面小聲說道︰“我能理解。他這是不願意承認自己犯錯,所以故意裝酷的。”

    “哈哈,我怎麼沒想到。”天涯做了個鬼臉,在我胸口上拍了一記。笑著說道︰“大哥學心理學的啊,看人怎麼準。”

    我搖了搖頭,心說:年輕就是單純啊。等他們在社會上摸爬滾打了幾年之後,自然就懂得這些道理了。我之前猜風月有二十三四歲,後來才知道,原來他比天涯還小,只有二十一。在他們面前,我也算得上老大哥了。

    “到了,就是這里。”風月在一間較為寬闊地石室前停了下來。

    這里已經不再是天然形成的洞穴了。四處的石壁雖然保特著天然的狀態,但是地面卻是經過打磨地。最主要的是,整個中間還立著密密麻麻的石頭雕像。

    我第一眼就斷定那些雕像有古怪,有種非常熟悉,又很奇怪的感覺,但一時之間還找不著其間的規律。

    我往前走了一步,想要看得更仔細一些,冷不防一道道光從我身體上劃過,前面不遠處一尊雕像上跟著閃起紅光。從原地消失了。只在它原來的位置上留下了一個圓圓的光斑。

    我皺了皺眉頭,回頭問道:“你們在這個陣里遇到什麼了?”

    風月看了我一眼,也跟著朝前走了一步。同樣是一道紅光劃過,消失了一尊雕像,地上有多了一道光斑。

    “就是這樣。”他說︰“我先後進來了三次,每次都遇到同樣地情形。周圍沒有任何出口,只有這一條線索。但是只要我站到了光點上,前面的雕像就會動起來。在那之前。對石像的任何攻擊都是無效的,它甚至算不上是怪。”

    “嗯嗯。”天涯也不住地點頭說道︰“這些石像根本看不到等級,而且攻擊力暴強,連我都只有被秒殺的份兒。”

    “秒殺?”我有皺了皺眉頭,這怎麼打。

    從先前我們遇到的怪來看,這里也不像是高等級任務區,按理說不應該連俠士都被秒殺才對啊。

    “你過來,我看看。”我朝站在外圍的天涯勾了勾手指,他乖乖地走了過來,一樣的情況再次發生。

    “原來是這樣!”我哈哈一笑。恍然大悟道︰“你們听我指揮,我保證幫你們破掉這個陣。”說著,我大搖大擺的走到離自己最近的光斑上。

    回頭看向天涯跟風月二人,全都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不明白我到底要干什麼。我不耐煩地說道:“各就各位,還等什麼?一會兒全听我地,我讓你們動你們才動,我不讓你們。就是怪物沖到眼皮子底下了也別動。”

    風月跟天涯對視一眼,半信半疑地走了上來,各自站到屬于自己的光斑上。

    等他們剛剛站定,地面上突然一陣抖動,一尊黑色的馬車雕像直挺地向我壓了過來。風月跟天涯一見這情形,刷地抽出了武器,我趕緊伸出手,高聲叫道:“不許動!一個都不許動!”

    風月猶豫了一下,終于壓住自己的沖動,冷冷地看著我。只見那尊石像越過周圍的其它雕像,穩穩地停在我的右手邊。那馬兒與車上的武士都像是活了一群,眼中閃爍著寒光,仿佛只要那麼輕輕一動,就能把我碾成肉沫。

    我站在原地,朝著自己周圍看了看,指著我身前的一尊雕像說道:“你,到這兒來。”

    咦?怎麼沒反應?

    我愣了愣,猛地反應了過來,拍著額頭大聲喊道︰“仕五退四。”

    轟——一聲巨響過後,一直停在我眼前地石像活動了起來,猛地向後一移,擋在我與那尊黑色馬車之間。

    “什麼四四五五?夜劍大哥,你搞什麼名堂啊?”天涯莫名其妙地看著我,卻又因我之前說過,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下棋啊,你以為我在干嘛。”我笑著回過頭,看到剛才那輛黑馬車橫著開過去,將另一輛馬車撞翻在地,濺起無數塊碎片。

    風月也走非常吃驚地望著我。但走他比天涯聰明,一下就明白了我的意思,眼種中閃過一絲佩服的目光。

    嘿嘿,總算知道我的厲害了。享受著這目光。我打量著周圍的情勢,又走一陣冷笑。

    “將軍抽軍,還倒貼,充其量是換一個嘛,初級水準。”我自言自語道。

    怪不得之前覺得這件有些奇怪,原來這座所謂地陣法竟然是一盤象棋殘局,而那些石像正是棋子,分別代表了紅黑雙方的車馬相士炮和卒。兩者顏色微微有些不同,在完全不懂象棋的玩家看來。它們幾乎就沒什麼區別。但是對于我這個資深象棋迷來說嘛,嘿嘿算你闖到刀口上了。

    東方大陸果然有特色啊,連象棋都可以用來擺陣。當然,系統也不會故意刁難玩家,把個棋局弄得跟國際大賽似的。想要過這陣不需要什麼國手級別,只要稍稍懂級招地,應該都可以安全下疊。只可惜風月他們完全沒朝著方面想,怪不得連續三次都過不了這陣啊。

    我朝風月指了指,自信滿滿地說道︰“現在你往後退。下來把那輛車打掉。不要怕,听我的準沒錯。”

    風月聞言,果然拔出匕首,朝著後方直接沖了過去,狠狠地砍了那輛馬車上/

    我兩眼緊緊盯著風月的動作,連眼皮子都不敢眨一下。

    雖說是有自信,但俺也怕出意外啊。

    果然,風月的第一刀剛剛揮出。那個黑車立刻做出了反應。駕車的石馬發出一聲長嘶,前蹄高高揚起,直踢風月胸前。

    看到這一幕,我跟天涯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腳下雖然不敢動,但手心兒里卻是為風月捏了一把汗。好在意外沒有發生,風月雖然被馬踢了一下,但是只掉了不到三分之一的血,讓我們長長地松了口氣——不是秒殺就好。

    這時候,那輛黑車頭頂上浮現出了一行小字:“黑車。等級五十。”

    呵呵,傳這步棋走對了呢。

    五十級的怪對于風月來說當然不算什麼,沒一會兒功夫,那座石像就已經被干掉,風月穩穩地站在一片廢墟之中,沖我露出了笑容。

    這一次,他是真地服了。

    如果我沒有猜錯,我方吃子地時候。對方棋子會相當一個五十級的怪,只要解決掉,棋局就可以繼續進行。但是如果玩家代表的棋子被吃,或者是不按規矩亂走,那麼肯定是會被秒殺的。風月跟天涯之前的幾次失敗就在于他們讓自己被對手的棋子吃掉了。

    我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可能保住風月跟天涯不被對方棋子吃掉。當然,做為帥的我就更不能被吃了,不然再保住了他們兩個都沒用。只要我一掛,他們兩個肯定完蛋。

    風月剛剛站定,對面的一口黑炮又動了。我皺了皺眉頭,小聲說道︰“早知道是這樣,我還不如一個人下場呢,免得受那麼多限制。”

    想了想,我對風月說道︰“你往前走六步,守到那匹黑馬前面,然後就不要再動了。記住,是六步。”

    風月點了點頭,往前走了六步,在黑馬前面站定,兒黑馬頭上同樣出現了五十級地字樣。

    “哈哈,真靈啊,干掉它!”天涯高興得手舞足蹈,不住大聲叫道。

    “千萬別打啊。”我趕緊沖風月喊了一句,隨後瞪了天涯一眼。

    “干嘛不打?”天涯奇怪地望著我,說道︰“這麼慢吞吞的,要下到什麼時候啊?那不明明出現等級了嗎,周圍幾格又沒怪。”

    風月回頭笑了笑,對天涯說道︰“這匹馬站在象口上,我要是吃了它,馬上就該被象踩了。”

    “哦——”天涯眨了眨眼楮,長長地哦了一聲,又問道︰“那我該怎麼走啊?”

    “你一步都不能走。”我瞧著對方棋子的變化,大聲說道︰“你現在是馬,得看住我前面。要是你動了,對方一炮打過來,我就玩完了。”

    “炮?炮中間不是還隔著兩個雕像嗎?怎麼能打過來?”

    “中間的是炮架子,炮打翻山你懂不懂?”

    “為什麼風月可以橫沖直撞,我就得斜著跳啊?”

    “因為他是車,你是馬。現在該你了,斜著跳過一個日字,打掉那個卒。”

    “收到!我日,我日!”

    一面指揮著戰局,我還得一面給天涯講解象棋的基本規則,生怕他一個不小心亂走,搞得一子錯,滿盤皆輸。

    風月多少懂一點象棋,雖說權限于基本走法,但卻懂得听我指揮。天涯那家伙根本就是個象棋白痴,我去走一步還得他解釋一遍,弄得我口干舌燥,恨不得拿他換個子,我還多幾份勝算。

    棋局只是最初級的棋局,但因為要問時保住一車一馬,難灰突然提升了不少。

    歷經半個小時的艱苦奮戰,我這邊除了風月跟天涯之外,已經沒有半個子可以下了。但黑棋也被我殺了個落花流水,只到下兩個士,一個車。

    “三對三,我們可以殺過去了吧?”天健跟對方的黑將平行站著,威風凜凜地舉著板斧,高興地說道。

    “別亂來。”我大聲說道:“一個車雖然將不死我,但是如果你亂走地話,下成和棋我可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現在黑棋的位置不是很好,所以我還有一線生機。如果一個不留神,黑棋的車跟兩個士斜著檔在將的前面,我縱然佔有先機,也只能是和棋了。

    殘局其實是最不好下的,如今能弄到現在這樣,我已經是相當滿意了。

    小心翼翼地指揮著天涯和風月按照我說的步子移動,終于,黑色的將棋被車馬逼得走投無路,只能乖乖地朝中間滑出一步,跟我來了個面對面。

    “現在怎麼走?”天涯見我一手摸出火靈符,一手拿起青靈劍,呆呆地問道。

    “走什麼,殺呀!”我大喝一聲,手中的青靈劍已經直朝黑將飛了過去。

    老子就知道系統要耍賴。明明是將死的棋,愣是要跟我拼個你死我活。現在剩下的四尊雕像全都動了起來,聯手欺負我們三個。

    這時候什麼規矩走法全都不管了,地上原本已經死掉地黑子也跟著跳了起來,轟隆隆地向我們逼近。這些棋子來勢洶洶,看起來雖然嚇人,但也只是一些五十級的石像而已,在天涯高喊著“我日”的口號下,我們成功地將其重新歸為一堆碎片。
ark17303 發表於 2007-12-16 10:54
第一百零七章 殘局
    “爽啊!原來這個陣是這麼破滴。”天涯將手中的板斧左右揮了揮,重新別在腰上,咧著嘴呵呵直笑。

    “多學點東西沒壞處吧。”我微微一笑,擦著額頭上的汗珠,和風月一起走向了黑將倒下的位置。

    “這里是機關。”風月摸著地上一處刻著將字的凹痕說道。

    “要是在這兒呢。”我隨手從石片中撿起一枚黑色的棋子,隨手往凹痕里一塞,就听得地面以下發出喀喀幾聲怪響,原本空無一物的石壁上露出一個大洞,出口被打開了。

    風月跟天涯一陣歡呼,直奔下一個洞口。

    我往前走了幾步,忽地又退了會來,地上撿起那枚棋子,隨道朝周圍看了看,哈哈,果然有發現。

    “等我一下,我撿點東西。”沖那兩人叫了一聲,我忙不跌地四處搜尋,將地上的棋子全都收集了起來。呵呵,三十二顆,一顆不多,一顆不少,剛好一副。

    “撿這東西干嘛?”天涯奇怪地看我樂呵呵地將那副象棋塞進背包里,不解地問道。

    我嘿嘿一笑,說道:“好久沒下棋,今天被這殘局勾出癮來了。出去以後我看能不能找人跟我下幾盤,解解悶也好啊。”

    “啊,可以教我嗎?”天涯大叫著說道:“我已經學會一點了炮打翻山,象飛田,馬走斜日,我日,我日,我日日日!”

    我日啊——誰發明的馬要這麼走,中國文化就是被這些人糟蹋了啊。

    (ps:這棋之前想了很多打法,像穿心炮、八角馬、巨壓君、悶宮炮,但是選來選去,還是弄了個簡單的車馬對車雙士,看起來比軟慘烈。呵呵。如果有下棋的行家看了,希望不要笑話。包涵包涵。)

    “怎麼不走了?”天涯追上只談風月,見他呆呆地站在原他,望著地上直發愣,忍不住問道:“這里又沒有什麼象棋了,干嘛站著不是沒有象棋了啊”我朝地上密密麻麻的黑白子看了一眼。也跟著問道︰“你接得到底是什麼任務?怎麼老這樣啊。”

    “我哪兒知道會這樣。”風月皺了皺眉頭說道:“給任務那老頭也沒說這里老要下棋啊。”

    我搖搖頭,認真打量起這滿地的黑白相交。這間石室里的確是沒有半個雕像了,只是不下象棋,改下圍棋了。

    要說象棋。我多少還懂那麼一點,至于圍棋……老天爺。我不是全才啊……

    “怎麼辦?硬闖過去嗎?”天涯總算認出地上那些東西是蝦米玩藝。略有遲疑地對我說道:“或者夜劍大哥下圍棋也是高手?”

    猶豫了一會兒,我抬起頭,對風月說道:“你的飛爪夠快吧?”

    只談風月愣了愣,只說了兩個字:“還好。”

    “還好就行。”我點點頭,說道︰“一會兒我先跳到那些空位上,你們站著不要進來。記得立刻拉我回來,速度要快。”

    “這”風月猶豫著說道︰“要不讓天涯去吧,他防高一點。”

    我搖搖頭。說道︰“他敏太低,而且你跟他拉我,也比我們兩個拉他個重甲俠士輕松得多吧。”

    風月想了想,終于點了點頭,說了聲謝謝,將飛爪交到了我手上。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縱身向上一躍,瞅準了一處空白點跳了過去。沒等我雙腳站穩,一道耀眼地白光天而降,我身後地空位上突然出兒一顆白子。

    我驚覺地發現,原本與我所站之處的一片黑子此時完全連成了一片,也就是說沒眼,被吃掉了呀!

    見我臉色突然發生變化,一直保特精神高度集中地風月猛地一收飛爪,將我凌空拉起。就在我雙腳離地的那一瞬間,我低頭看了一眼,那一片原本是黑子的地方仿佛被震碎一地塌陷了下去,而在那下面,森白的利刃密密麻麻地向上插著,如果我掉下去的話,肯定會遭受到萬劍穿心之痛。

    媽地,這陷阱還真他媽厲害。

    心有余悸地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我對風月說道:“再來。”

    經過幾番常試,我終于發現,不是每一個空位都是安全的,至少被白子圍住的空間里不能去,更不能踩到棋子上。

    現在黑子與白子完全處于一片混戰之中,有好幾次,我明明挑選附近有眼地空位跳下去,系統依舊判定那片黑子為死棋。

    “媽的,不是存心坑人嘛!”我指著天空破口大罵道。

    這圍棋可不比象棋,格子那麼多,空位也隨時在發生變化。就這麼一個個試下去,我得試到哪年哪月才能成功啊?

    可是不這樣,我又有什麼辦法能破得了這棋局呢?幾番抱怨之後,我還是重新拿起飛爪。一個空位一個空位地跳了過去。

    終于,我站到一片較為寬闊的空地上之後,雖然同樣有白子落下,卻沒有出現陷阱和機關。也就是說,我這一步棋應該是對地,至少不會馬上出現敗局。

    小小的竊喜了一把,新的問題馬上又來了。

    這片空地顯然就是黑白子正欲爭奪的地盤,新的白子已經落下,也就輪到我再次下子了。

    按規矩,我站在這里是不能動的,接下來就得換天涯或是風月上台。

    “我來吧。”天涯自告奮勇地站了上來,我搖頭道︰“先別急,讓我想一想。”

    這片戰區勝負未定,如果天涯一步走錯,說不定會連累到我周圍的黑子也成為一片死棋。風月就算速度再快,也只能救得了一個人,我跟天涯總會死一個。所以,接下來的路一步也不能走錯。

    “啊!有了。”我彈了一記響指,對風月他們說道:“你們在這兒等我二十分鐘,我過一會兒就上來。別亂動啊。

    “你干什麼?”風月不解地問道。

    “去網上找棋錯啊。”我丟下一句話,原地下線。

    打開搜索引擎。我飛快地瀏覽著各類圍棋網站。

    從之前那局象棋來看,這里的殘局都不是什麼高深的棋譜。所以我也沒去找什麼特殊棋譜,只挑著最基本地圍棋知積瘋狂地閱讀。

    所謂計劃趕不上變化,于其死記棋譜,我還不如在最短的時間里弄懂它到底如何分出勝負,然後再自己想想辦法。

    惡補了十來分鐘。我強行將各種圍棋規則記了下來,在心里大至有了個印象。因怕風月他們久等,所以算好二十分鐘之後,我再次戴上頭盔進入游戲。

    “怎麼樣?這是什麼棋局啊?是不是那什麼蒸籠局?”看到我上線。天涯興奮地問道。這時候我看到風月的身影也從旁邊刷了出來,顯然剛才也下線去查找過了。

    “你找得怎麼樣啊?”我笑著問道。

    只談風月一臉遺憾地搖了搖頭。嘆著氣道︰“我找遍了歷代出名的棋譜。都沒能找到跟這個一樣的。”

    “廢話,你去找名局當然找不到了。”我站在棋盤中間,一臉得意地說道︰“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很難地殘局,只不過就是一道死活題而已。”

    “死活題?”天涯瞪著眼張了張嘴,有點弄不明白我再說什麼。

    剛才惡補了一通圍棋知識以後,我總算明白了一點——這看似極為繁雜的棋局,只不過是由幾道死題組成地而已。黑子幾乎被白子團團圍住,看似情況危險異常,卻幾乎穩立不敗之地。條件是能夠做出兩個真眼。並將左右兩片黑棋聯接在一起,形成一條長龍。這時候,佔據了大片江山的黑子就可以毫無顧慮地殺出一條血路,將外圍的白子殲滅在棋盤中心。但是如果幾個角上的黑子通通陣亡的話,這盤棋就輸定了。

    先前明明有空位,系統卻判定我所站地那片子死棋,原因就是我站錯了地方,雖然表面上還沒有任何危機,但是只要接連再下幾子,明明有氣的黑子也只有自塞棋眼,被白子圍而殺之。

    好在只是殘局,要真讓我下一盤完整的圍棋的話,那我是只輸不贏地。現在已將各種死棋型了然與胸,就算是現炒現賣,就這區區幾道題,我還是能夠手到擒來。

    現在我所站的位置是在棋盤邊緣,左右兩邊剛好形成兩個真眼,這片黑子已經是活了。但是不遠處還有一片黑子,無論如何只能做出一個眼,在白子地重重包圍下,只有一個眼地棋怎麼都是死棋。

    左右衡量了一番,我對天涯說道:“看到那兩排黑子沒有就是那里,中間隔了兩顆白子的那兒,站到那里去。”

    “站那里?”天涯猶豫著問道:“旁邊可是都沒有空位耶。”

    “怕什麼!叫你去你就去!”我早就算好了,只要有一顆黑子將兩邊的援軍聯接到一起,那麼縱然是陣眼被填,我這里還有足夠的氣可以補上,根本就不會有事。

    天涯小聲的嘀咕了兩句,終于還是听從我的指揮,問風月拿了飛爪,縱身跳到了我指定的地方。

    “嘿嘿,真的沒事耶!”那小子愣了一會兒,松開飛爪高興地說道︰“夜劍大哥,還真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棋壇高手呢。”

    什麼棋壇高手,俺只不過是強行記憶了幾種解題手法,一切還看臨場發揮。等過了今天,再叫我下這麼一局棋,只怕我就沒法子了。

    現在黑棋已據大勢,左右兩片黑棋仿佛盤繞著的兩條巨龍,虎視耽耽地垂涎著當中的一片白子。只是白子先前就佔據了中心地帶地老大一片,想要一舉攻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現在只剩下風月一個人而已,也就是說我只有一步棋可以下。要是這一子下去,我贏不了這局棋,先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就都白廢了。

    事後不久我才知道,這個山洞本就是給玩家破棋局用的,並不是人多就佔優勢。恰恰相反,人越多的話,遇到的棋也就會越難,象棋如此,圍棋也是如此。

    有個幫派專門請了個自稱“棋壇高手”的玩家,就為了破這里的雙棋陣。結果象棋那關,損失了近十人之後慘勝,到了圍棋這里,那家伙一個不小心,竟然輸了。

    他輸了不要緊,那個幫派帶來的百十來號人全部被白子團團圍住,一個不剩下落入陷阱。而那名玩家,也在被幫派憤怒的幫眾殺回到零級泄憤之後,刪號退出游戲,專心研究棋譜去了。

    只有一顆子,那麼這顆子就一定要用在刀刃上。

    我站在原地,來來回回地掃視著周圍的戰局,不管是從哪一方突破,都不是一兩個子就可以下的完的。而在西北方向,依舊有一小部黑棋尚未脫困,與白子死死地糾纏在一起。

    見我站了足足有近五分鐘都沒有說話,天涯著急的大聲嚷道︰“夜劍大哥啊,你不是那麼厲害的嗎,怎麼想這麼久還沒想出來。我腿都要站軟了啦!”

    “你急什麼,比上你那臭嘴。”站在棋盤外的只談風月見我目光不定,知道我是在思索破解之法,也不敢出聲打攪,連忙喝止住天涯的大呼小叫。可沒想到他這麼一叫,到真還讓我給想出了一條道來。

    之前我只想著如何把黑棋做活,全然沒有將精力放到白子的一邊。現在看來,白棋雖說佔據了中心的大部分地區,卻也不是如鐵桶一般牢不可破。

    看明白當前的情形,我昂起頭,胸有成竹地對風月說道︰“你去那里,就是那片白棋中間,有三個空格的地方。”

    “OK。”風月看清我所指的方向,做了個明白的手勢,一腳跨入棋盤,縱身向白子腹地殺去。

    我給風月指明的地方正是白子針眼所在,如果那一點被白子佔據,則形成了兩個活眼,黑白子各分天下,誰也難為不了對方。但是很可惜,這個破綻被我先發現了。

    風月往那兒一站,白子的陣眼被破,如果它想吃掉風月的話,會被我先一步吃掉。
ark17303 發表於 2007-12-16 10:56
第一百零八章 棋魔弈劍風
    現在我只擔心一件事——如果系統賴我,非要讓我吃掉那片白子之後才算我贏的話,那我就真的什麼辦法都沒有了——我雖然破了白子的陣眼,但是無子可下,我還是贏不了它。

    “哈哈哈哈,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葬舊人。二十年了,我足足等了二十年,今天終于有人破了我的棋陣……哈哈哈哈,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山洞深處傳來,我們所站立的棋盤在突然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一片平平整整的空地。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不知什麼時候做到了我們對面的石榻上,面前的石桌上端端正正地擺著一張棋盤。

    風月跟天涯對視一眼,眼中的興奮是不言而喻的。

    而我瞪著那個老頭子猛翻白眼——這麼爛的棋局二十年沒人能破?只怕是他藏得太深,沒人能找到吧。再說了,天地才開了幾年?這老頭子盡瞎吹。

    且不管那NPC老頭有沒有說大話,反正棋局我是破了,剩下的就是風月的任務了吧。

    甩了甩手,發現地上沒啥東西可撿,先前的機關也連條縫都找不到,我也跟著兩人走上前去。

    風月雙手抱著胸前,彬彬有禮地說道︰“這位想必就是弈劍風老前輩了,我受白老前輩所托,來跟前輩要點東西。”

    弈劍風哈哈一笑,說道︰“想不到還有人記得我期魔弈劍風,你也不用前輩長前輩短的,白梅道那老家伙既然還沒死,我就把東西還給他好了。”

    說著,就見弈劍風隨手從手邊的棋盒中抓起一粒棋子,手指輕彈,那粒棋子便像長了眼楮一樣,在空中劃出一道雪白的弧線。直飛向左面的一根鐘乳石,然後橫向彈開,撞到第二根、第三根……眼見經力快要消失,棋子即將落地之時,弈劍風又立刻丟出第二枚棋子,中途的節奏把握得十分恰當。如果光用耳朵去听,那每一次敲擊好像是踩踏在同一個鼓點上,幾乎分辨不出有任何差別。

    我正豎著耳朵听得高興,沒留意周圍的鐘乳石竟然同時朝一個方向歪倒過去,露出那些石頭後面的壁畫。

    風月高興得拿出一疊白紙,還有筆墨等工具,忙不跌走到壁畫前,將上面的文字圖案原原本本地拓了下來。這當中可能還有什麼細節,我們不得而知。只不過這是他一個人地任務,也就跟我和天涯沒什麼關系。我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竄上跳下。卻一點忙也幫不上。

    “那邊那個小道士,我的棋局是被你破掉的吧?”我正想去看看那些壁畫上都是些什麼東西,卻听棋魔弈劍風突然對我說話。

    “啊……是的。”我回過神,想到他是在說我,不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有沒有興趣陪老夫下幾盤啊?”弈劍風笑眯眯地看著我,眼神中滿是期待。“象棋還是圍棋?”我隨口問道。反正從陣法來看。這老頭子的水平可不怎麼樣。如果下象棋的話,我搞不好還可以贏他兩盤。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說不定還給我弄出個隱藏任務來呢。

    “隨便你選。”弈劍風得意的一笑,似乎對自己的棋已頗為自信。

    “那就象棋吧。”我看著石榻突然間多出來一個蒲團,正擺在棋桌邊上,我老實不客氣地坐了上去,大聲說道。

    “好,就下象棋。”弈劍風五指一揮。桌面上的圍棋憑空消失,換成了一張象棋棋盤,然後對我說道︰“我那棋子是被你撿到了吧?拿出來吧,不然怎麼下。”

    我靠!請我下棋還要我自帶棋子。

    心里罵了幾句小氣的系統。我心不甘情不願地拿出之前撿到的棋子,整整齊齊地擺到了棋桌上。弈劍風滿意地點點頭,右手食指輕敲著棋子,說道︰“先拿一百兩黃金出來吧。”

    “什麼?”我抬起頭,驚訝地問道。

    “叫你先拿一百兩金子出來。”弈劍風很不耐煩地說道︰“我棋魔跟人下棋,從來就沒有白下過。你要跟我下,總要拿點彩頭出來吧。”

    天涯一听說要開賭,立刻高興地說道︰“我可不可以下注啊?這一百兩黃金我出了。就壓夜劍大哥贏。”

    弈劍風斜了天涯一眼,冷冷地說道︰“你要賭,除非你來跟我下。”

    “啊?我不會……”天涯失望地摸了摸手,又推著我的肩膀說道︰“夜劍大哥,要不我替你出這一百塊錢吧,你要是贏了,本錢還我,收入咱們對半開,要是輸了全算我的。”

    我失笑了一聲,說道︰“一百塊錢我還是拿得出來,也用不著你的銀子。贏了分你一半吧。”

    “就是就是,要你在旁邊多事。”弈劍風呵呵地笑道︰“你要是閑著沒事干,給老子我泡杯好茶去,再弄幾碟子點心。”

    “哈?”天涯摸了摸腦袋,張了半天嘴才說道:“你拿我當跑腿的啊?”

    “當跑腿的也是應該的。”風月這時候已經把牆上地壁畫拓得差不多了,見我竟然跟NPC下起了象棋,忍不住湊了過來。這時候听到天涯和弈劍風的對話,他輕推了天涯一把,小聲地說道:“這肯定有任務,你就跑一趟,我在這兒等你。”

    “跑……跑一趟?你說得到輕松。”天涯甩開風月的手,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跑一趟要多久,我知道啥時候能回來啊?”

    “這……”風月這時候才想起來,這里可不是什麼茶樓酒館,想要茶水跟點心,那就得回城。如果讓他們再一路殺上來的話,還真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去了。

    我一早就看到了他們的為難之處,趁那老頭子研究棋局的功夫,小聲叫過天涯,將身上帶來地點心,還有我平時候練技能泡出的茶水交易給了那小子。

    “茶水點心來——了——”天涯沖風月貶了貶眼晴。夸張地叫了一聲,把我剛給他的東西擺到了桌上。

    看樣子這小子還有私藏,我給他的明明是四碟,怎麼到了這兒就只有兩碟了。

    弈劍風也沒說個謝字,伸手拿心就往嘴里送,一面吃一面還不住點頭。“好吃,老子二十年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點心了。”

    一局棋一下就是半個小時,弈劍風雖然號稱棋魔,但是這系統把他地棋路還是定得很低的,大約相當于象棋游戲里最簡單的模式,如果不是每一步棋他都要想半天,我想要贏他,根本花不了這麼長地時間。

    一局下完,弈劍風乖乖地拿出一百兩黃金遞到我手上,也沒說輸了耍賴什麼的。不過他很快就擺開第二輪棋子。並將彩頭提高到了一千。

    我靠!要是每一局都贏得這麼輕松,那我還開什麼公司啊,每天蹲這兒跟NPC下棋,贏的錢都夠花了。

    不過華夏公司當然不會故意弄這麼個敗家NAC在這兒送錢給玩家,第二局一開始我就感覺出來,老頭子棋路有長進了。不過在我看來嘛。也就是比菜鳥高那麼一點點,壓根就不是我地對手。

    又是半個小時過去了,我輕輕松松又賺了一千塊。

    我將五百塊分紅遞給天涯,那小子縮著手愣沒敢要。因為那老頭轉眼已擺開了第三場棋,彩頭也加到了一萬。這時候要是輸了,天涯怕我拿不出那麼多銀子附賬。雖然我說了跟他沒關系,但只要拿了分紅,到時候我問他要錢地話。他也不好意思賴掉。

    這一局棋下的時間拖得很長,不但弈劍風每次都要花大把的時間去想,我也不敢輕易落子了。一萬塊,對我來說雖然並不算很大的數目。但是就這麼下棋輸了,還是非常劃不來滴。

    我反正是打定主意了,如果他要跟我賭十萬,那我肯定不干了。

    把老子勾上之後,你再吃筆大的,我才沒那麼笨。

    風月跟天涯完全不懂象棋,不過看情形也知道,這里肯定還有事情要發生的。所以兩人雖然覺得無聊。但卻一直沒舍得走。就連吃飯兩人都是輪著下線,生怕錯過了什麼好戲。

    一萬塊錢贏到手之後,弈劍風不跟我賭錢了。

    不知他從哪里變出來一把劍,啪地拍到了桌上,扯著嗓子說道:“小道士,看不出來你還挺有兩下子的。這把劍跟隨我多年了,如果你能拿得出跟它差不多的東西,我就再跟你下一局。”

    我抬頭打量著這把烏黑地長劍,只覺得有些奇怪。

    這把劍劍身並不長,但是比一般地劍要粗,要厚。劍身兩旁光滑圓潤,劍頭也打磨成半圓形地模樣,一點劍鋒都找不到。

    莫非這是玄鐵重劍?

    我隨手托了托,又覺得不像。

    這把劍雖然重,但卻只比普通的劍稍重那麼一點,比起一般俠士用的重劍都要輕許多,就更別提什麼玄鐵劍了。

    而且我相信如果真的有玄鐵劍,也不會在劍柄上刻個太極八掛的圖案吧。

    可惜系統不允許我對它使用天眼術,不然地話我也不用猜測它的價值了。

    “怎麼樣,我這把可是寶劍哦。”見我拿著怪劍摸來摸去,弈劍風還以為我是在贊賞這件寶物,卻不知我壓根就看不出它到底好在哪里。

    “你希望我拿什麼來賭?”放下怪劍,我抬起頭說道。要說我身上的裝備,也就大衍神符跟藍魂玉環還算值錢貨,一個仙器中品,一個靈器下品。紅雲傘跟龍魂令還有火丙的令牌雖然都是好東西,但是我是絕對不會拿那幾樣東西出來賭的。

    想了想,我將蘭魂玉環摘下來,擺到桌面上。

    弈劍風搖了搖頭。

    媽的,真黑!

    收起藍魂玉環,我又將大衍神符摘了下來。

    弈劍風竟然還是搖頭。

    難道他真是看上我的紅雲傘或者龍魂令了?

    風月跟天涯見我拿出兩件東西,竟然不是仙器就是靈器,全都瞪大了眼晴。看我的樣子這些東西都還不算十分貴重,他們也實再猜不到我身上到底還有多少好東西了。

    弈劍風見我猶豫了半天,冷笑著說道:“我誠心誠跟你賭,你卻總是拿些破爛玩藝兒來糊弄我。”

    哼,竟然說我地東西走破爛玩藝!

    一氣之下,我將紅雲傘拿了出來,輕輕地放到了棋桌上。

    風月跟天涯瞪著眼晴看了半天,嘴張得更是合都合不攏。

    早些時候,咱的紅雲傘可是上了排行榜的,他們怎麼可能沒有听說過。今天總算是親眼見到,兩人心中的震撼可想而知。

    弈劍風眯著眼將紅雲傘打量了一翻,搖著頭說道:“這東西雖然好,但我拿了沒用。里面地生魂只听你一個人的指揮,如果我得了,弄不好對身體有害,不要,不要。”

    這都不行?

    我再次將目光轉移到桌上那把怪劍身上。如果說紅雲傘的價值都不能與之相比的話,那這東西肯定就不簡單了。

    可是要我拿丫丫跟小丙去賭這麼個不知道有哈屬性的東西,我又覺得劃不來。

    “算了,我不下了。”從蒲團上站起身,我搖著頭說道:“你這把劍再好我也不要,YY跟小丙了跟了我那麼久,就算我能贏,我也不會把他們當成賭注。”

    風月跟天涯見我竟然不下了,全都不解地望著我。卻听弈劍風嘆了口氣說道:“以你現在的能力,拿著那兩樣東西又沒用,干嘛不肯拿出來跟我賭上一把。”

    我一听,猛地回過頭,問道:“你說那兩樣東西對我來說是沒用的?”

    “至少現在對你來說是沒用的。”弈劍風非常肯定他點頭說道。

    龍魂令跟小丙地麒麟令牌我可是天天有在用,這怪老頭這麼說,顯然所指並不是這兩樣東西了。

    兩件……兩件……

    我想了又想,終于從背包里取出火雲的骨灰盒,試探著問道︰“你是在說這玩藝兒?”

    “啊……”弈劍風眼楮一亮,好像想要說什麼,卻又突然收住口,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搖著頭說道︰“想不到這寶貝竟然被你用來泡茶……真是……暴殄天物。”

    我用來泡茶,總比鬼雲那老小子用來裝骨灰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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