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遊之職業人生 作者:天佐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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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0411796 2007-8-13 09:01:02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40 525452
jasontchb 發表於 2007-9-20 21:22
  第十九卷 神奇世界 內容簡介
  “墨水”絕對想不到他對“空中花園”的探險活動最後是這樣一個樣子。
  接觸到越來越多的東西,他深深地知道,自己以前所掌握的東西,對那未知的世界實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可是當這麼一個大好機會擺放在自己的面前,即便它不是自己最期望的一個所在,可是“墨水”還是義無反顧地進入其中,探索那神奇的世界。


  第十九卷 神奇世界 (1)外星文明?
  “飛碟”的存在本身已經是一個奇跡了,更何況可以將這只明顯強悍無比的“飛碟”破壞到如此程度的家夥了。
  或許只有達到“仙”境界的類型才能造成如此大的破壞吧,我可不認為“飛碟”上沒有其他的防護。至少想要對“飛碟”造成如此程度的破壞,即便是擁有“黑洞”的我也不一定能夠成功。
  就像當初面對“修羅”統帥一樣,我的“黑洞”並不能發揮太大的作用。有時候超群的速度完全可以讓敵人避免受到傷害,即便自己的攻擊如何的強大。
  我緩緩地驅動“裂天獸”向前走去,也注意到了更多的東西。比如,在“飛碟”周圍的那些東西,其中赫然有著大炮、槍械的存在,雖然他們全都是那種十分古老前裝型;還有明顯是用來維修“飛碟”的各種機器裝備,特別是其中的一塊在形狀、大小上都與“飛碟”那個最大的傷口相符堅硬金屬板更是說明了這一點。
  若是不是知道是在《雄霸天下》這個游戲世界中,看到這麼一副場景我恐怕只會以為進入了一個文明度高出我們地球很多的異世界。可是清楚知道自己所在環境的我,腦中卻是思索了開去。
  這一切無疑都是那早已經消失在曆史長河中的古巴比倫的傑作。但“飛碟”本身並不是古巴比倫的產物,光從那些槍械以及其他的機械就知道,在古巴比倫的時代,已經發展出了高度的機械文明,但仍然沒有達到能夠制造“飛碟”的程度。
  若是如此的話,那麼古巴比倫為什麼會消亡呢?脫離現實世界,以游戲世界的環境考慮,以及那被破壞得千瘡百孔的“飛碟”,我大致作出這樣一個猜想:
  不知道什麼時候,大概是幾千年之前吧(根據當初權威考古學家發表的相關言論),在古巴比倫的大地上機械文明開始發展起來。與此同時,人類自身的修煉仍然沒有停止,雙重文明讓古巴比倫無比強大。
  可是有一天,“飛碟”出現了,它(們)帶著外星生命來到了古巴比倫。就像所有的小說以及電影所演繹的那樣,兩個不同星球之間的碰面絕對不會以和平收場,戰爭不可避免地出現了。
  從古巴比倫看到了利益的外星生命,開始了入侵。以他們的犀利戰鬥武器,在一開始的時候,古巴比倫確實出于了劣勢地位,畢竟最多也就是一戰時期機械水平的古巴比倫根本無法依靠他們曾經自豪的機械文明和外星生命作戰,最後還是不得不動用原始的個人戰鬥力。
  不過人類畢竟是肉體之身,即便修煉到很高的境界仍然可以被強大的武器殺死,這一點令古巴比倫損失很是慘重,可是同樣地外星生命同樣不好受,對方可從來沒有遇見過能夠憑借著個人的力量在天空中自由飛行的敵人,更沒有想到個人的力量可以遠遠超過機械。
  所以,雙方面的損失都不小。可是不管怎樣,依靠著機械文明的外星生命還是占有著一定的優勢,即便他們前來古巴比倫需要經過很長的時間,在古巴比倫高手的打擊下更是損失連連,可是他們損失的是機械以及能夠操控機械的極其普通的戰士罷了。
  于是在長期的作戰中,古巴比倫的先進文明開始緩緩地消亡了,甚至整個地消失于曆史的長河之中。而同時,外星生命也沒有達到他們的入侵目的,在其他的種族或者自己的巨大損失壓力下,撤出了古巴比倫,成為了曆史中的一個點綴。
  這是我對古巴比倫曆史的一個猜想,當然並不一定正確,甚至可能是完全相反。但是以這個猜想為基礎,我可以解釋很多的東西。譬如,這幢建築,乃至整個二層世界,完全可以理解為古巴比倫在與外星生命的戰爭中被破壞的。
  若是這個聯想正確的話,其他“巨榕”上的世界應該同樣是如此,還有更高的層級也不會有太大的區別才是。
  至于為什麼建築自己能夠恢複,恐怕是其本身從千百年前遺留下來的功能。當初它被戰爭破壞得成為斷壁殘垣,可是其本本體卻仍然存在,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恢複達到了一個驚人的程度,可以做到瞬間將損壞的部分修複的程度。
  如此想來,這個地方應該是當初對抗外星生命的一個據點才是。而那件之前在我的“靈力”探測範圍中現在卻是絲毫感覺不到的仙器,恐怕也是當初大戰之後留下來的武器了。
  奇怪的就是,這幢建築對我的態度。從之前它派出一群怪物對我偷襲看來,這家夥應該是把我當成了入侵者。可是現在卻是將這些東西全部地呈現在我的面前,並且沒有在這裏安放怪物,這說明什麼?難道之前僅僅是我的一個考驗?
  我的腦中馬上聯想到了N個可能的事態發展結果,其中最令我向往的就是為主角設立了重重考驗,等到主角終于通過了所有的考驗之後,隱藏于幕後“高人”終于站出來,交給主角一件重要的任務,當然為了保證主角完成任務,賜予主角強大的武器。
  若是以之前的猜想來看,倒還真是很有可能。畢竟按照猜想,古巴比倫消亡了,是被人為地消滅的,具有另類生命形式的建築想要“報仇”,于是找上了我這個高手。
  當然這樣的情況也只有同樣想想罷了。雖然我得承認西方很多的傳奇或者故事都具有著這樣的情節,可是這樣的老套情節早在幾年之前的網絡游戲中不使用了,因為見慣了太多的類似情節之後玩家們對于這種設置重重考驗的任務形式已經厭倦了,即便這個游戲中所具有的一些任務也只是在少數地運用到以前的任務類型。
  更何況,從玩家來說,這樣無疑具有很大的不公平性,只要誰進入了這樣的所在,就會接受任務,那也太簡單了一些。即便,以之前我所感受到的五件仙器代表著有五處這樣的所在,對大部分的其他玩家來說還是有點不公平。
  不過想是這樣想,我手上的動作卻是不慢,在我的“靈力”所能達到的地方,那些能夠被我的實質化“靈力”拿起的物體,一件件地進入了我的“乾坤戒指”,特別是那只“飛碟”以及周圍的一些維修器械更是一丁一點也不放過。要不是自己有著空間龐大無比的公爵等級“血晶”,恐怕根本拿不走如此多的事物。
  將所有有價值的事物搬運一空的我,看著空蕩蕩的只留下一些雜物的大廳,無聲地笑了起來。不管是這幢建築存著怎樣的念頭,收獲才是我現在所要做的事情。
  在我的意念指揮下正准備從大廳的另外一個出口“裂天獸”突然停下了腳步,口中輕輕地向著右前方咆哮了一聲。而下一刻,我也感受到了敵人的存在。那是一只躲藏于雜物堆中的怪物,很是細小的怪物。
  之前“靈力”雖然對那堆雜物進行了一番探測,可是並沒有進行深入研究,哪想到裏面居然有著怪物的存在,而且一度騙過了我座下的“裂天獸”。所以,我的“靈力”雖然告訴自己對方僅僅是一只堪堪達到了“靈獸”等級的怪物,但我沒有任何的輕視之意。
  “冰靈”出現在了我的手上,十八個微型“空間法陣”組成一個小型的球形“空間法陣”,將那只和老鼠沒有太大區別的怪物包圍起來。一有不對,馬上使用極端手段,反正這點程度的“黑洞”並不會對建築本身造成什麼傷害。
  令我驚奇的是,這只“老鼠”從雜物堆中爬出來之後,並沒有像我預料的那樣對我發起進攻,甚至好像連基本的敵意都沒有,僅僅是將整個身體搖晃了一下之後,一步一步地向著大廳的一個角落走去,然後在我的目瞪口呆之中鑽入了一個牆角的洞穴,那——好像是老鼠洞吧。
  看著那個黝黑而又細小的洞穴,我有點發懵。這有可能嗎?之前的一切都表明整幢建築本身具有著強大的自我恢複能力,甚至有著一定的智能。它應該不可能容許這個洞穴的存在吧?
  但是事實就是這個“老鼠洞”不但存在,而且裏面除了剛才那只鑽進去的“老鼠”之外,還有另外兩只的存在,一大一小。三只“老鼠”組成了一個家庭,在裏面嬉戲歡鬧,就好像我根本不存在一般。這樣的情景讓我徹底無語了。
  不想多生事端的我,自動地將“老鼠”所具有的高明的隱藏蹤跡的能力給忽略過去了。反正有了這樣的教訓之後,我絕對不會在接下來的時間中粗心大意,給暗中的敵人有機可乘。
  搖搖頭,我讓“裂天獸”繼續前進,“靈力”在四面八方所能達到的所在一邊一邊地探測著,生怕再漏過什麼重要的所在。
  走出大廳,迎接我的是一個三岔口,我需要選擇兩條道路中的一條。根據之前仙器方位的大致感覺,我還是繼續選擇左邊的道路,在那條路上七紐八扭,我再次來到了一條走廊。不同于之前的那條單純的走廊,這條走廊的每一邊都具有著不少的房間。
  “靈力”延伸向走廊的盡頭,我發現只有三百米長的弧形走廊,其中的內圈具有著三十六間大型房間,這一點從其所具有的大門上可以看出一二;至于外圈,則是一百零八間相對小型的房間。
  與那三十六間大房間所具有的很是氣派不凡的大門相比,它們的房門樣式普通,而且完全是一個模樣,在華麗等級上低了可不止一個等級。這種強烈的對比讓我想到了一個名詞,那就是貴族。
  從奴隸社會開始,貴族就產生了。最為一個社會中的特權階級,他們總是有著不少的仆人。而現在兩類房間這種差異對比,讓我想到了這兩類人。
  大的房間當然是貴族的住所,而小房間是仆人的棲息地。每一間大房間配備三間小房間,每三間小房間之間的一條明顯的分界線好像也是印證了我的這個猜測。甚至,每一間小房間也不是一個仆人居住。在遙遠的古代,像仆人這樣的階層具有自己的單獨房間,那是少之又少的,特別是在這樣的明顯屬于辦公性質的建築中。
  稍稍考慮了一下,我選擇了離我最近的那間小房間。實質化的“靈力”將有點腐朽的木門推開,吱嘎的聲響伴隨著房門的開啟而出現,下一刻木門因為年代實在是太過久遠以及門軸的完全被腐蝕走到了它生命的盡頭,轟然化成一片粉末。
  而危機就在這個時候出現!
  在那一片的粉末小雨中,一只行動迅捷的和之前襲擊我的“暗靈”一個形象但在個體上小上很多的怪物沖向我,在空中雙爪不斷地劃動,知道了一條條的能量線條,它們組合成一只能量網,向著我狠狠地籠罩過來。
  能量網迅速地完成了包圍行動,將本處于空中的我和“裂天獸”包圍起來,然後將我設置在外面的十幾層“靈界”連續地破壞掉,最終和我的“靈界”形成了拉鋸戰的局面。
  看到自己的能量網並沒有給我造成太大的傷害,還沒有落地的小型“暗靈”其迅速向著能量網撞來的身體猛然間一躍,居然出乎我意料地向上跨越了好幾步,恰好來到我的頭頂。只見它猛然張開那只原本顯得有點可愛的小貓樣的嘴巴,正要作出一番攻擊,可是卻是突然發現它無法動彈了。
  千萬根實質化“靈絲”將其牢牢地捆綁住了,限制了它所有的行動,甚至將其張大的嘴巴也給封住了,將一團正要沖出它的嘴巴向我發射的能量彈硬生生地擋在了裏面。
  無法發泄的能量彈並沒有在這只小型的“暗靈”體內爆炸,而是從它身上的其他地方透射出來,不但將我捆在它身上的實質化“靈力”“燒”了一個幹淨,更是給自己穿上了一條能量外衣,再次對我開始了攻擊。
  想要全面了解一下這只實力在初生“靈獸”等級的“暗靈”的全部的攻擊方式,我任由其不斷地用各種方式將我體外的“靈界”不斷地摧毀卻是沒有取得任何的成績,直到它開始反複使用這些攻擊方式才結束這種貓耍老鼠的把戲,一招“一刀斃命”成功地突破了對方的能量外衣切入它的身體,將它體內的內髒破壞得幹幹淨淨。
  解決了這家夥之後,我知道了它並不是我所認為的“暗靈”,而是有著其他的一個名字——“林格”。這是一個自動翻譯名字,我不知道它的確實含義,因為其原型是古巴比倫那種楔形文字。
  詫異于兩種形象一樣的怪物卻是具有不同的名字,其屬性更是分別由阿拉伯語言以及古巴比倫文字寫就,我將這只死去的“林格”放進了“乾坤戒指”,開始仔細地打量起那間狹窄房間。
  如我所料,房間中住的並不是一個人,類似于學校宿舍那種上下兩層的鋼絲床,不同之處只在于鋼絲網被腐朽的木板所替代。房間中有著一些同樣處于腐朽狀態的事物,其中最能夠吸引我注意的是一本書,一本從封面看應該是印刷版本的書籍,上面有著兩個楔形文字,同樣是我不認識的家夥。
  我很是小心地用實質化“靈力”,將封面翻開,可是除了短暫地看到第一頁上的一段楔形文字之後,書本就隨之變成了粉末,當真是金貴無比,受不得半點的外界接觸。
  不過我對此並不是太在意,畢竟即便得到了完全狀態的書籍,那又怎麼樣呢?反正這個世界應該是沒有人懂得這種文字的。不,還是有人懂的,那就是官方那所謂的權威考古學家了。另外,想要找相關的資料,肯定是貴族方面來得方便,仆人所擁有的肯定不是什麼重要東西。
  在接下來的時間,我不斷地打開各個小房間的房門,在無一例外地將房門變成一堆粉末並且找不到任何的能夠吸引人的東西之後,我放棄了對它們的探索,將目標轉向了那些從大門上來看就是華麗無比的應該是貴族居住的大房間。
  用“靈力”狠狠地敲碎大門上的一把鐵鎖,我緩緩地推開完全由金屬構成的大門,然後領略到了貴族生活的奢靡。
  


  第十九卷 神奇世界 (2)領悟
  金壁輝煌——這是我在看到房間中的裝飾之後的第一感覺。
  雖然已經經曆了幾千年的曆史,可是房間中的事物大都保存完好,這當然因為是它們大都是金屬物品的原因。金、銀占據了所有裝飾八成以上的份額,其他的部分則是被黃銅、鐵、木制品以及早就腐化的布匹之類的所瓜分。
  所以,在我的眼中那根本不是什麼房間,而是一堆堆的金幣和銀幣。當然仍然保存完好的它們,可要比之單純的金銀可要珍貴多了。畢竟有著“古巴比倫”的名頭,怎麼都可以當作古董來賣吧,即便游戲中的大部分玩家並不會對所謂的“古董”感興趣。
  除了平常生活所用的器物之外,這面積在四五百平米的套間中,還有著一些明顯用來裝飾用的武器,其中最多也就是彎刀,和之前我在走廊牆壁雕刻上看到的彎刀完全是一個制式,就連刀柄上鑲有能量晶石也一模一樣。
  只不過,這些作為裝飾品的彎刀上鑲嵌的僅僅是一些看上去和能量晶石一樣,實質上卻是普通的寶石。不過即便是裝飾品,這些彎刀仍然具有著極大的價值,因為它們都是用一種奇特的金屬制成的,在堅硬度上十分地出色。只要經過一些加工,它們就可以成為出色的裝備。
  從這些僅僅作為裝飾品的彎刀上,我可以看到當初古巴比倫鼎盛時期的那種繁榮程度,至少在機械、冶金水平上有著傑出的成就。而一般的,機械、冶金水平發達程度也代表了其社會生產力高低。
  在不斷地用“靈力”將這些金燦燦銀亮亮的器物裝入“血晶”的同時,我不斷地贊歎古巴比倫的曾經的輝煌,心中對這幢建築更加地感興趣了。
  同時心中也是微微疑惑,畢竟這僅僅是第二層罷了,已經達到了這樣的程度,那麼一百多層的世界那是何等的樣貌?我根本無法想像了。
  在整個套間中光顧了一遍之後,我沒有發現任何的怪物存在,這使得我的守護行動十分地快捷,很快地就將三十六個套間全部地轉悠了一邊,幫助那些古巴比倫的故老們清理了一下房間,並且還是不要工錢的那種。
  時間緩緩地過去,隨著我不斷地深入這幢規模宏大的建築,我也不斷地收獲著各種珍貴事物。期間,時不時地會出現強大的怪物,出現的頻率以及地點都是不固定的。不過即便它們再強大,也無法在我和“裂天獸”的聯手之下支撐下去,更何況它們中的大部分並沒有什麼攻擊性,甚至有些還是很溫柔的。
  可以說,我和“裂天獸”的探索之旅那是一個“勢如破竹”。不過當我大約達到建築的中心的時候,情況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擋在我和“裂天獸”面前的從怪物換成了人類,那種好像已經死去了千百年卻又在我們的驚擾之下回醒過來的古巴比倫戰士。
  他們的強大,遠遠超過了我的想像。就像之前在一層的神殿那裏見到的人類一樣,即便是普通的民眾,古巴比倫人都具有強大的戰力,更何況現在阻擋在我面前的是久經戰陣的古巴比倫戰士,懂得戰陣相互配合默契的戰士。
  所以,我和“裂天獸”不得不減緩了腳步。另外一個原因則是,這些古巴比倫戰士所具有的實力,恰好比我略低,這有讓我在心中興起了之前的鍛煉自己的想法。這些大部分只具有強大的無力攻擊力的古巴比倫戰士明顯就是我最好的選擇。
  心中打定主意的我,在施展了各種保護自己的措施之後,手拿“聖月刀”不斷地沖進一隊隊戰士所組成的戰陣,在幹掉一兩個古巴比倫戰士之後在對方的聯手打壓之下,不得不狼狽地退回來,然後在“裂天獸”的幫助下緩過勁來,接著再對戰陣發起沖擊……
  如此反複,我不斷地將那些和普通的人類沒有任何區別卻又神奇之極地存在了千百年的古巴比倫戰士一一幹掉。這樣鍛煉的收獲很是明顯,在戰鬥過程中我可以充分地將自己的“靈力”感知發揮到極點,更將自己的身法和攻擊招式結合起來,然後不斷地找到兩者之間的完美契合點。
  當我一個人能夠獨自面對一個十二人組的戰隊之後,我有改變了訓練方式。將原先自己所具有的“靈力”感知慢慢地收攏起來,到最後的完全棄用,期間經曆了整整兩天上線時間。由此可見,我以前對“靈力”的依賴程度。
  我可是清楚地記得,在第一次將“靈力”完全棄用的時候,是何等的狼狽。僅僅依靠能量去感覺周圍情況的我,很難把握所有的情況,這使得我大部分的時間幹脆就是全部收下了來自古巴比倫戰士們的攻擊。
  身上的無數層“靈界”當然可以將大部分是純粹物理屬性的攻擊擋下來,但是那種勁力透過“靈界”傳遞到身體上的難受感覺還是讓我不斷地享受了一番暴力按摩的滋味。
  就在這樣的近乎于自虐的訓練方式下,我終于成功地完成了預定的目標。整整兩天的上線時間之後,我成功地僅僅靠著能量在古巴比倫戰士們嚴謹的戰陣中來去自如,身上的“靈界”幾乎沒有發揮它們應有的防護作用。
  接下來,為了追回之前花在訓練上的時間,我和“裂天獸”兩人開始施展最強大的攻擊,不斷地將一隊隊因為我們的出現而複活過來的古巴比倫戰士變成虛無。
  相比起戰鬥速度,將球形“黑洞”玩耍得得心應手的我,已經遠遠超過了本身的實力上比我強上不知道多少倍的“裂天獸”,畢竟面對未知的事物“黑洞”,大部分的古巴比倫戰士根本就是茫然不知所措。
  而且好像是因為從長久的睡眠中清醒過來,腦子還不大靈光,即便其中的一些人已經看到“黑洞”,可是還是沒有閃避的念頭,就那麼直直地撞入運轉中的“空間法陣”。
  所以,實際上只要我在自己的身前布置下一層球形“黑洞”,這些家夥就是爭著過來送死。看著又一批急匆匆向著“空間法陣”沖來,然後死在突然被我的引爆的“黑洞”中的古巴比倫戰士,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不過,突然之間我收斂了臉上的微笑,因為我想到了一些東西,對我來說十分重要的東西。
  就攻擊力來說,依靠著“黑洞”以及“須彌之境”的我可以說是達到了很高的程度,即便不能和當初的“修羅”統帥相比,可是絕對不會在頂級的“修羅”戰將之下。
  然則,在一般的情況之下,不管是遇到頂級的“修羅”戰將還是比之低上一級高級“修羅”戰將,我都不一定能夠取得勝利,因為我的“黑洞”施展起來固然是十分地便捷,可是對高速移動中的敵人攻擊還是有著極大的局限性。
  反而對方,可以借著超人的速度強大的攻擊力隨時可以對我形成生命威脅。以我並不是太過強大的防禦能力,一般的情況之下,我是有輸無贏。
  至于當初為何在和“修羅”大軍的戰鬥中取得那麼大的成績,還是因為有著其他的同伴襄助,更有著“穿雲弓”的幫助。而最大的成績還是利用“黑洞”對靜態的事物造成巨大破壞性上。
  一切的關鍵就是自己的防禦能力。如果自己的防禦足夠強悍,那麼我就根本不怕和頂級“修羅”戰將面對面地硬撼。
  而現在我將“黑洞”擋在自己面前的以解決那些不斷向我沖來的古巴比倫戰士給了我靈感。既然我可以將“黑洞”擋在自己的面前以阻擋敵人,那麼為何不可以將其布置在我周圍所有的空間呢?
  那麼,我就相當于穿上了一個大型的“靈界”,由不斷運轉中的“空間法陣”所組成的“靈界”。
  只要遇到危險,我將這些“空間法陣”引爆成“黑洞”,那麼就是在在自己的周圍布置了一層由千百個球形的“黑洞”組成的結界,誰沾上這一層結界,那就是一個死字,除非對方強大到連“黑洞”的力量都可以突破。
  而且那些球形“黑洞”的大小以及規模,距離我的遠近都是由我隨意控制的。我不但可以利用它們來進行防禦,更可以將它們擴散然後用來攻擊敵人。
  想想看在距離自己千百米的地方,有著一層由隨時可以變成“黑洞”的“空間法陣”構成的防護層,那是指哪哪倒黴。或許到時候,知道其中威力的人見了我的面都要拼命地逃跑了吧。
  現在想來,以前的我根本就是守著寶山哭窮了。不過想是如此想,具體操作起來還是有著很大的難度的。比如,我明顯無法將整個球面完全地覆蓋,畢竟一個個的“空間法陣”布置再怎麼緊密,總是有空隙的存在。
  而且也只有空隙的存在,才能免于一個“黑洞”的形成對其他的“空間法陣”造成影響,除非我所面對的情況已經達到了極其危險的地步。既然空隙存在,那麼對像頂級“修羅”戰將那樣級數的高手,根本就是不設防的堡壘。他們本人無法靠近我,可是攻擊卻是可以。只要有一絲的空隙,他們就有殺死我的機會。
  我當然不能允許如此情況的出現。想了好久,我才想出一個一定程度上避免這種情況出現的方法。說起來也很簡單,就是設置兩層甚至更多層的球面形“空間法陣”組合。
  外層可以是由無數的微型或者其他類型的“空間法陣”所組成有空隙的“空間法陣”,這樣也方便我的攻擊;至于內層,則是完全狀態的球面形“空間法陣”,一旦被我引爆那就是將我完全地保護起來。
  在腦中構想了許久之後,我決定開始自己的實驗。三下兩下解決了面前的那些從四面八方沖過來的古巴比倫戰士,然後以一個被我的實質化“靈力”縛住的重傷古巴比倫戰士作為我的替代物,在其外層設立了一層完全狀態的球面“空間法陣”,然後在其運轉之中將其破壞。
  我緊緊地盯住那在外圈形成的球面“黑洞”,然後再看看在其中的那個沒有受到“黑洞”傷害的古巴比倫戰士,輕輕地呼出了一口濁氣,心下大大地放松了。以古巴比倫戰士作為試驗品,那也是情非得已。
  說實話,我可是很害怕球面“黑洞”連帶著自己這個主人都遭殃,畢竟被這麼一層“黑洞”包著,而且不能隨便動彈,我心中還是有點不安穩的感覺。可是現在看到那個雖然在球面“黑洞”包圍下卻是沒有受到來自“黑洞”的半點傷害的古巴比倫戰士,我是完全放心了。
  再接著,仍然以注定了當小白鼠的古巴比倫戰士為核心,在其外圍設置了一個球面的“空間法陣”,其間的縫隙十分地細小。而在所有的“空間法陣”運轉的時候,它們所散發的白色光芒更是將那些縫隙所掩蓋了。
  我嘗試著引爆了其中的一個直徑在一分米左右的“空間法陣”,看著它瞬間化作了一顆小小的球形“黑洞”。周圍的運轉中的“空間法陣”並沒有因為“黑洞”的形成而產生變化,可是“黑洞”形成時溢出的少少的“空間裂縫”卻是讓事情變得複雜起來。
  大部分的“空間裂縫”並沒有影響到周圍的“空間法陣”,可是還是有一兩條“空間裂縫”十分幸運地撞上了“空間法陣”。之前已經說過了,兩個不同的空間之間的重疊,最終形成了爆炸,其結果就是周圍的“空間法陣”一個接著一個地發生了連鎖反應,最終形成了一個球面“黑洞”。
  只不過和之前的那個相對十分安靜的球面“黑洞”,這個明顯是有缺陷的類型十分地狂暴,“空間裂縫”那是向著四面八方飛射。首當其沖的絲毫不能動彈的古巴比倫戰士像很多其他的“小白鼠”一樣為我的科學研究獻出了他寶貴的生命,讓我心中對其十分地感激。
  要知道之前我可是對這個零散的“空間法陣”所組成的球面“黑洞”一點都不擔心,畢竟按照之前的“黑洞”形成經驗,球形的“黑洞”對外部的影響幾乎沒有,要不是順便,恐怕還不會在之前完成了實驗之後再次實驗。
  哪知道我所認為危險的事物,反倒是平靜得很;自己以為安全的東西,卻是絕對的危險事物。看著那已經被無數的“空間裂縫”不斷地啃去身上一塊塊血肉陷入死亡境地的古巴比倫戰士,我在心中念了一句“阿彌陀佛”,感謝他對我的幫助。
  有了這一次的經驗,我在接下來的試驗中不斷地拉開兩個球形“空間法陣”之間的距離,最終確定十厘米是兩個運轉中的球形“空間法陣”之間的絕對安全距離。
  可是這樣一來,也就意味著我根本無法依靠一個組合型球面“空間法陣”來守護自己了。于是,我只能在一層的球面“空間法陣”之外,再加上幾層,以保證在外界看來沒有一處破綻存在。
  當然要是敵人有和我一樣的具有“靈力”,那麼這種表面上的掩飾根本就無法發揮任何的作用。所以,為了保險起見,我只能又在最內層加上了好幾層完全狀態的球面“空間法陣”。
  在不斷的試驗中,我又靈感一閃,產生了一個想法,那就是直接運用運轉中的“空間法陣”作為武器進行進攻那又怎麼樣呢?運轉中的“空間法陣”實質上形成了一條空間通道。這條空間通道固然沒有“黑洞”那種蠻橫地吸納周圍一切事物的特性,可是只要接觸到它的事物卻是全都無法逃出被傳送的命運,相當于一個弱些的球形“黑洞”。
  既然有著這樣的特性,那麼若是我將運轉中的“空間法陣”作為武器迎向敵人那又怎麼樣?只要“空間法陣”的強度足夠,就可以將接觸到它的事物吸納進去。若是敵人無法對抗“空間法陣”的那種吸力,也就罷了,我根本不用理會對方,反正沒有設定固定傳送地點的“空間法陣”將會進行隨機傳送。
  我曾經在“鐵血城”做過一系列的實驗,碰到這樣的情況,事物隨機傳送的結果就是百分之五十左右的概率,事物出現在“鐵血城”方圓兩百公裏方圓的範圍的地域之內;百分之十五左右的概率,事物散落到整個“東方大陸”,百分之七左右散布到“東方大陸”之外的地域。至于,剩下的大約百分之二十八的概率則是消失在我人間界。
  當然,我並沒有對它們的最終所在地進行探測,因為若是貿然地根據這些物體上的空間坐標我進行傳送,百分九十以上肯定會步上死亡的道路,其中最可怕的恐怕就是碰到那種處于虛無的太空之類的情況。而且異空間的傳送所需要的能量級數以及“空間法陣”的規模,我都不知道,任何一個失誤的結果都可能是死亡。
  不管是哪一種,對我來說都有好處,在解決敵人的同時,可以繼續使用“空間法陣”,可以說是不浪費半點。
  若是敵人強大一點,可以逃脫“空間通道”的引力,那就更簡單了直接將之引爆形成“黑洞”就可以了。另外,除了球形的“空間法陣”之外,我還要准備一些在引爆之後向外擴展的“空間法陣”,畢竟有的時候對方的逃脫速度若是太快,那麼只有運用擴散類型的“黑洞”了。
  還有,若是對方成功地逃脫之後,我用“須彌之境”傳送“空間法陣”的時候,也可以將那些擴散型“空間法陣”組合成球形包圍敵人。當然這種補充的攻擊方式,還是有著很大的難度,想要消滅速度高超的敵人那是難之又難。
  實驗完成之後,當我和“裂天獸”繼續我們的行程遇見古巴比倫戰士的時候,事情就變得很簡單了。一個個相距十公分的球形“空間法陣”閃耀著白光擋住了對方的攻擊路線。
  一個個的古巴比倫戰士在白光閃耀中被傳送到了不知道什麼地方,根據之前實驗的傳送概率,這些家夥中的很多人應該被傳送到“空中花園”的其他地方,或許有可能就是一層的世界。那樣的話,“空中花園”可就很是熱鬧了。
  我們飛快地向前推進著,載著我的“裂天獸”幾乎是以跑步的形式迅速前進的。除了少數的幾個殘存下來的古巴比倫戰士,或在我的“聖月刀”之下斃命或被“裂天獸”順勢一撞,化成流星狠狠地掉落在地,一般的情況都是直接死亡,只有少數幸運地只是重傷。
  一路上我收刮了無數的財物,隨著越來越深入建築,那些貴族房間的裝飾層次也就越高,所具有的器物也是更為精美。除了常見的金銀之外,其他的珍寶也一一展現在我的面前,各種類型、顏色大小不一的寶石、珍珠、鑽石,凡是在外邊的世界能夠看到的東西,這裏是一應俱全。
  剛開始撿取這些精美無比的珍寶的時候,我是以一種興奮的態度 面對的。可是隨著所接觸到的東西越來越多,我的那一份興奮也變得麻木了。要不是撿取的行為只要動動意念,讓實質化“靈力”完成就行,恐怕我還真不一定會放棄這種不知道算什麼等級的拾荒行為。
  另外,我心中產生了一個小小的疑惑。那就是為什麼這裏具有如此多的財寶?雖然隨著越來越深入建築,我所遇到的古巴比倫戰士越來越強大,等級普通的士兵升級到“伍長”、“百夫長”、“千夫長”乃至現在我所遇到的實力接近頂級“修羅”戰將的“萬夫長”,可是每達到一個所在所收獲的金銀財寶那是不計其數。這讓我有點不敢相信的感覺。
  我可不認為游戲公司會如此慷慨地將這麼多的金銀財寶放在這裏,特別是在知道以我的實力能夠可以輕松來到建築的最深處的情況之下。
  想到之前這幢建築根本就是一個廢墟樣的存在,想到我現在所拿到所有的事物都應該是建築本身“變幻”出來的,我心中就越發地感到不踏實起來。不會到最後當我將仙器拿到手之後,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變成一堆雜物吧?
  有了這樣的擔心,我對這種類似于“拾荒”的行為興趣前所未有地降低了,最後幹脆放棄了。反正這裏的古巴比倫戰士已經達到了如此的級數,只要我不與這些不擅長速度的家夥爭鬥,他們完全可以將這些珍寶保存完好。等到我拿到仙器再看看情況如何作決定也不遲!
  有了這樣想法的我,開始不斷地運用“須彌之境”遠遠地避開那些“萬夫長”,最終成功地來到了仙器所在的地方。
  我沒有看到仙器的所在,可是面前的那房間中所散發的那一股熟悉的感覺卻是清清楚楚地告訴自己,我已經來到了目的地所在。而且我還發現了一個事實,那就是這把仙器或許並不是普通的仙器那麼簡單,因為我感覺到了一種奇特的波動,那是只能在人類,包括玩家以及人類NPC身上感覺到的東西,或許可以將之理解為“生命波動”。
  面對這一股平常在玩家身上每每感受到的波動,我的好奇心被前所未有地吊了起來。
  具有仙器的房間中傳來“生命波動”,那只有兩個可能。一個很簡單,那就是除了仙器之外,還有著生命體的存在,或許就是守護仙器的最後把關人。
  另外一個可能就是,仙器本身已經產生了進化,達到了具有自己意識的程度。當初,我在“虎噬”身上同樣感受到“生命波動”。只不過當時,是“虎噬”主動讓我感受到的,不然以我當初的級別,根本無法對“虎噬”進行深層次的探測。
  若是前一種的話,有點麻煩。要知道之前的那些古巴比倫“萬夫長”已經接近頂級的“修羅”戰將,裏面的恐怕更加強大。加上不知道具體怎麼樣的仙器,絕對是一個麻煩。
  反倒是後一種我一點也不擔心。裝備就是裝備,生來就是被人使用的。即便對方具有自己的意識又怎麼樣?
  看看“虎噬”,雖然在它的罷工之下我根本無法發揮“虎噬”的那種吸食一切能量的特性,可是“虎噬”本身卻是無法對我造成任何的威脅了。這件仙器即便強大,也不可能達到“虎噬”的程度。
  在腦中考慮了所有的情況的同時,我開始了進入房間的准備。幾分鍾之後,我緩緩地以實質化“靈力”破壞門上的銅鎖,緩緩地推開了那扇沉重無比的合金大門……
  


  第十九卷 神奇世界 (3)另類生命
  怎麼說呢,在進入房間之前我已經想到了看到的肯定是一副奇特的景象,可是卻從來沒有想到過會是如此的詭異。
  當時,我唯一的感覺就是震驚!
  震驚的結果就是我從“靈力”探測到房間內的景象之後一直呆呆地看著在房間中忙碌的某人,直到好久好久。
  “年輕人,進來吧。”房間中的某人發出一種仿佛可以振蕩靈魂的聲音道。
  我微微張了張嘴巴,可是卻沒有發有發出任何的聲音。我赫然發現在這個時候全身上下都無法用出一點的勁道,仿佛所有的;力量都失去了一般。
  可是實際的情況卻是,體內的能量仍然按照自己的特定規律運轉著。而我的“靈力”同樣地沒有失去功效,但是卻神之又神地無法對面前的這個人,算是人吧,生出任何的敵意。好像在他的面前,我的所有的能力都知道對方不是敵人一般。
  我清楚地知道這種情況很不正常,也知道自己此刻正受到對方的某種禁制,可是我沒有辦法。現在的情況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我沒有選擇的余地。更何況,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的心中莫名其妙地產生一個想法,那就是面前的這個人沒有敵意並且願意相信它,雖然這個想法本身很有可能就是對方強加在我的身上的。
  不管怎麼樣,我還是進入了房間,在“裂天獸”的承載之下。與我一樣,現在的“裂天獸”充分展現出它溫柔的一面,在我輕輕撫摸它的腦袋之後,就輕輕地邁開修長的四肢向著房間走去。
  當“裂天獸”的身體全部地進入房間之後,身後的石門轟然合上,房間中猛然間一暗。不過下一刻光明再次從房內升起,那是房內的人身上所散發的亮光。
  在我眼中,他根本就是一個由一塊塊金屬塊所組成的機械人,亮光的來源就是他身上鑲嵌在各處的能量晶石。和之前走廊壁畫彎刀上那顆能量晶石一個品種,不過所蘊含的能量數量以及質量卻是千差萬別。若說彎刀上的能量晶石是一滴水的話,那麼他身上的無數的能量晶石就可以稱之為河流,而且能夠像河流一樣奔騰不息。
  用“靈珠”恐怕已經無法形容它們,或許只有“仙石”的稱號才能與之相匹配吧。
  “靈力”仔細地一探測,那是整整地一百零八顆“仙石”,若是我能夠將他們據為己有,呵呵……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了。
  進入房間之後,“機械人”仍然繼續著自己的忙碌,不過這並不影響我和他之間的對話。
  “年輕人,你很不錯,能夠闖過重重的關卡來到這裏,說明你的實力已經距離‘聖’的境界不遠了。”
  “請問什麼是‘聖’的境界?另外您又是誰?還有您正在做什麼?”既然對方並沒有表露出任何的敵意,那麼我當然不會放過這麼一個好機會盡可能地多得到一些資料。
  之前看到“飛碟”已經讓我驚奇萬分了,現在居然看到這麼一個“機械人”,雖然對方在很大程度上來說並不是機械化的產物,但是這個事實已經可以顛覆我好多的認知了。
  比如,或許之前我對“古巴比倫”以及外星文明之間的猜測完全是錯誤的。“飛碟”根本就是“古巴比倫”自己的產物,當然這個“機械人”同樣是如此。而且,“飛碟”也不是我所想的全是機械的構成,或許它的工作原理和面前的這個“機械人”一樣,是以能量晶石作為動力的裝置,或者說是被賦予了特殊性能的法寶。
  如此一來,問題又產生了。“古巴比倫”到底是怎麼消亡的呢?我想如此破敗的環境可不是簡單的人力所能造成的。
  所以,我是十分期待“機械人”能夠詳詳細細地為我解釋,然則“機械人”就是“機械人”,雖然具備著一定的語言、智慧,可是好像所有的行動都是由自身的程序控制的,絲毫不理會我的問題仍然用那種讓我聽了靈魂都微微振蕩的聲音道:
  “不過你離我的要求還有一些不小的差距。不過這不要緊,只要你將配備上我設計的彎刀,就可以提升幾倍的實力。即便不能真正地達到‘聖’的境界,那樣你就可以去完成‘複國’任務了。”
  說著,他將手中的明顯是量產化的一把彎刀扔向了我,速度很是快捷。不過這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麼問題,實質化“靈力”最大程度地將像飛輪一樣迅速旋轉的彎刀緩過勁來,然後右手輕輕松松地將其拿在手中。
  我還沒有來得及查看這把彎刀的屬性,“機械人”就開始送客了。只見他右手再次將一甩,當然這一次手中沒有任何的物件,而是射出了一道白光。
  當時正要查看手中彎刀屬性的我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白光籠罩住,下一刻我和“裂天獸”就出現在建築之外,其間根本沒有感受到被進行“空間傳送”的感覺。就仿佛我和“裂天獸”本身就是站在建築之外一般。
  而令人驚奇的是,這時候建築居然再次顯現了之前的破敗。不過那原本仙器所在的位置上沒有半分的能量氣息,“靈力”探測也沒有找到任何的有價值事物。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我得到仙器之後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我再次進入建築,可是沒有半點的反應,看來這是一個一次性的冒險地點。看著面前破敗的建築,再看看手中的彎刀,我腦中還是有點亂哄哄的。
  這TMD是怎麼一回事?一般的NPC,即便對方的智能很低,也會給我交談的機會。可是那個“機械人”卻是完全不同,居然就這麼將我打發了,好像這是他全部的任務一般。
  他的話中有著不少令人費解之處。比如說,他說出了我的實力境界,說是離“聖”還有一些差距。而我所知道的實力境界的劃分就是“靈”、“仙”以及“神”,根本沒有“聖”的存在。
  不過若是根據我處于“靈”的境界這一點,我想“聖”是“古巴比倫”對“仙”境界的一個稱呼。
  可是後面的話又是怎麼回事呢?我可是從來沒有接受過什麼“複國”任務。“複國”顧名思義,應該是恢複“古巴比倫”曾經的輝煌,而我不但不是“古巴比倫”人或者他們的後裔,甚至根本就不是“西方大陸”的人,怎麼可能接受這樣的任務?
  再說了就算是我真地接受了這個所謂的“複國”任務,那麼怎樣進行這個任務,如何才算是完成這個任務,我是一概不知。如此,如何去進行任務?!
  搖搖頭,我看向手中的彎刀,看到了它的名字:巴比倫彎刀。沒有屬性,看來一切都需要自己去探索。不過這不是什麼問題,反正現在大部分的系統裝備都是如此。更讓我放心的是,來自“靈力”感覺讓我知道這把“巴比倫彎刀”確實是仙器等級的裝備,而且是極品的那種,這已經足夠了,反正這一次我的目的就是它。
  乘坐著“裂天獸”,我向著第二把仙器所在的方向飛去。在路上我不斷地思索,最後發現自己這一次實在是犯了太多的錯誤,特別是在遇見那個“機械人”之後。
  首先,之前有著球形“空間法陣”保護的我,根本不需要害怕任何人。可是在面對“機械人”的時候,雖然知道是“機械人”影響到了我的精神世界,可是我仍然沒有作出任何的反應。
  以我具有的強大攻擊能力,以及強大的防禦能力,根本用不著怕“機械人”。可是我還是在強大的精神壓力之下,放棄了很多的東西,比如說,那流水作業生產出來的“巴比倫彎刀”,那數目以千萬計數的“巴比倫彎刀”,就那麼擺放在房間中,我卻是沒有半點的想要爭取將之占為己有的念頭。
  這是一個極大的失誤。最不濟,即便不能戰勝對方,可是搶奪百十件的“巴比倫彎刀”那還是可以的。這就不得不歸咎于自己對游戲系統的太過熟悉,也正是這種熟悉讓我根本沒有想到“機械人”會是如此地反常,以致于現在就這麼被他硬生生地趕出來。
  “對了,飛碟!”我馬上打開“血晶”看了一下裏面的東西,發現居然還在,看來自己又犯了一個巨大的錯誤。白白地將無數的珍寶就這樣舍棄了,而且還是其中最有價值的一部分!若是早知道是如此的情形,我恐怕絕對不會放過那些路上的珍寶,甚至連其他地方的財寶也不放過。我已經得到的財寶本身估計還不到整幢建築當中的十分之一,所有的財寶架起來絕對是一個驚人的數目呢。
  不過不要緊,還有四件仙器,就算那裏沒有這樣的環境,光是四件仙器本身就已經能夠補償我的損失了。
  我的冒險活動還在繼續,而其余的四件仙器除了一件被一組玩家高手發現之外被我放棄之外,其他的三件全都進入了我的腰包。特別的是,其中的一件仙器並不是什麼武器裝備,而是一本書,名字叫做《智慧之書》。
  《智慧之書》裏面的文字,仍然是“古巴比倫”那種特有的楔形文字,這令我大失所望。看來,這件事情只能求助于官府的那些權威考古學家了。
  曆時十天的二層世界冒險活動結束了,而我也大致地掌握了進出二層世界的方法。不過現在的我並不想再次探索其他的巨榕二層世界,因為《智慧之書》時刻牽繞我的神經。
  剛剛從“空中花園”出來,“空空兒”就找上了我,給我傳送了一份資料,是關于隱藏在暗中敵人的消息。
  那些主要分子一個都沒有出現在公眾場合,可是下面的那些執行人員卻是探察了一個清楚,然後被我們“鐵血門”的“特種反應部隊”不知道殺了多少次,反正殺得他們中的大部分人已經不敢再出現在公眾場合了。
  至于同樣被我們十分關注的“逍遙子”倒是時常出現在一些公眾場合,好像根本不怕我們對其動手。因為之前我們有約定,“逍遙子”這家夥要交給我來處理,所以他能夠一直活到現在。紙條的末尾提供了“逍遙子”現在的方位。
  在腦中稍稍考慮一番,我還是選擇處理“逍遙子”這家夥,畢竟《智慧之書》不會跑掉,而“逍遙子”卻是很狡猾,誰知道下一次這家夥出現是什麼時候?
  不過令我疑惑的是,之前我已經以殘忍的手段幹掉了他的三個兄弟,那麼這家夥應該是知道我的意圖的。那麼這家夥為什麼還肆無忌憚地出現在“青龍城”的地域?而且還是一副不怕我不知道的樣子?
  難道說這家夥已經准備好了什麼厲害手段等待我的上門?仔細想想,很有可能。從這家夥一直以來表現出來的智慧,絕對不低。之所以一次次地敗在我的手中,那是因為我以及“鐵血門”的實力已經遠遠超過了對方。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再怎麼巧妙的計謀,都是無能為力的。
  既然“逍遙子”不是傻瓜,而且幾次敗在我的手中,卻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仍然擺出一副不怕我不去的模樣,那麼他或者他們肯定是有著完全的把握對付我。
  我在心中考慮了又考慮,最終只能找出一種可能,那就是以絕對的人數優勢將我幹掉。當然僅僅是無數的高手還不夠,或許對方還有著什麼強大之極的裝備。單單就“逍遙子”來說,他手中至少就有著一把神器等級的“金蛇劍”。
  要是在進入綠色“巨榕”二層世界之前,我恐怕還會有一些猶豫,或者召集高手對對方采取突襲策略,可是現在卻是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有著球形的隨時可以化作“黑洞”的“空間法陣”的守護,不管是對方有什麼樣的強大攻擊,我都不在乎。以對方的實力,即便借助武器或者其他的輔助設施,恐怕也不可能達到可以摧毀黑洞的級數。
  只要我時刻給自己穿上“黑洞”外衣,一切都不是問題。所以,我決定前往“青龍城”,在當初的“修羅”大軍的城寨現在的廢墟上面和對方作一番較量,同時也拒絕了“空空兒”的善意的增派部隊的提議。
  當然我並沒有直接前往那騙廢墟。若是之前的猜測正確,那麼現在應該焦急的是“逍遙子”他們,而不是我。所以,在來到“青龍城”之後,我是悠哉悠哉地選擇了“青龍城”最好的客棧——青龍客棧,美美地洗了一個熱水澡,然後神清氣爽地和“裂天獸”一起享受了一頓美味佳肴。
  在享受的時候,我的“靈力”向著方圓一萬米的所有空間擴散開去,經過半個多小時的排查,終于能夠確定在我所在的“青龍客棧”至少有著七個玩家是對方監視我的人,而另外十多個玩家有著嫌疑,至于可能是其他的幫派的斥候之類的至少有著上千人。
  “靈力”觀察著那七個玩家的一言一行,我算是大致地了解了這一次對我不利的幕後人物是何方神聖。
  “逍遙子”當然是其中的一個重要角色,而且是此次計劃的一個重要執行人。對方抓住了我要親自解決“逍遙子”的這一點,以“逍遙子”為誘餌想要將我引進他們的埋伏圈。
  雖然那幾個斥候並沒有提到埋伏圈到底是怎麼樣子,是采用陣勢還是什麼,可是我卻是大略地知道了此次命名為“滅水計劃”的幾個參與者。
  其中的最強大的一個無疑就是“黑虎幫”了。經過上一次的慘痛教訓,“黑虎幫”的幫主心中對我以及我們“鐵血門”更加地痛恨了。之前或許只是因為“鐵血門”的勢力重重地壓在“黑虎幫”的頭上,同時對我占據第一高手寶座的實力忌憚而對我和“鐵血門”產生敵意,而那之後就只剩下仇恨了。
  畢竟他“黑虎”再怎麼說都是一個大型幫派的幫主,面子受到如此的踐踏卻又不能發作,心中對我以及“鐵血門”仇恨那是很理所當然的。也因此,在當初“聖靈島”事件發生之後,我和“空空兒”就將他擺放在懷疑的行列之中。
  可是一直以來,“黑虎幫”都是悶聲進行他們的“黑虎城”建設,處處低調,表現出一副乖寶寶的樣子,讓人抓不住任何的口實。即便想要故意挑釁,恐怕也是我們不利。
  而自從“聖靈島”事件發生之後,“黑虎”覺得機會來了,一個可以扳倒我乃至我身後的“鐵血門”的極好機會。
  


  第十九卷 神奇世界 (4)“滅水”計劃(一)
  “黑虎”召集門內的智囊團,然後經過幾個小時的商談之後定下了從聲譽上不斷對我以及“鐵血門”進行打擊的“滅水計劃”。
  計劃很簡單,就是不斷地造謠,不斷地用謠言來迷惑大眾,將我以前的那種高高在上的聲勢徹底地打壓下去。而“聖靈島”事件無疑就是一個很好的切入點。
  或許你會說,謠言就是謠言,怎麼會可以讓大家對一件事物的看法產生根本性的改變呢。這話或許有一定的道理,但並不是所有的人都保持自己的理性思維。
  一件本來是錯的事情,你第一次聽到或許會根據自己的理性思維去判斷它的對錯。可是第二次,第三次,第一百次呢,特別是當你身邊的人也說出如此的話之後,你就會在心中產生疑惑。
  只要這種疑惑產生了,那麼它就很有可能像種子一樣生根發芽,甚至長成茁壯的大樹。從而徹底地改變自己對一件事情的認知、判斷。特別是本來有的人就是那種人雲亦雲的類型,那麼這種謠言攻勢就更加可以發揮它的功效了。
  看看現實中的例子就可以知道了。在學生時代,曾經有一種叫做“腦白金”的保健品,當初的廣告真可謂是鋪天蓋地。當我第一次聽到它的那些功能的時候,最多也就是當成笑話來聽罷了。
  不過隨著時間的過去,“腦白金”這個名詞一次次地出現在我的視線耳朵中,當它所具有的功效以及廣告詞一次次地停在耳中乃至于能夠琅琅上口之後,我就改變了對它的認知,並且用自己當時所有的儲蓄買了兩個療程的“腦白金”送給母親。
  可惜的是,“腦白金”沒有發揮任何的作用,就像白開水一樣經曆了它們所應該具有的循環。而就在不久之後,“腦白金”就被賣掉了,那家公司又推出了一個叫做“黃金××”的保健品牌。
  當然這是商家從正面來宣傳商品,而且反對的聲音也是很少,可是在游戲這個虛擬世界中,玩家們的是非觀被極大地改變了。在不知道真實情況的時候,在最終形成的口水戰中,他們根本無從理解誰對誰錯,甚至根本不願意去理解。
  在種種的情況之下,我所面對的就是一群群看我就像看一個危險品一樣的玩家,面露恐懼的玩家,有意避開的玩家,就像當初的經過游戲公司鋪天蓋地宣傳之後我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一樣,我再次被輿論的聲潮改變了在玩家心目中的地位,即便對我持有這種態度的玩家在玩家總體中並不占據太大的比例。
  但這已經足夠了!有了開始,就有收獲。接下來,在“天坑”事件中,敵人再次抓住了這個絕好的機會,將玩家們對我即將取得那些強大裝備的羨慕以及嫉妒乃至不滿,徹底地爆發出來。這時候,事實上已經不關乎對錯與否了,而是關于利益的問題,實實在在的利益問題,也是最根本的問題。
  事件最終並沒有演變成武鬥,不過這已經讓人心寒了。就像微軟,當你在某一個方面達到了可以威脅到別人利益的時候,就會受到制裁。只不過微軟是受到國家的反壟斷法的制裁,而我則是被玩家們硬生生地趕出了“天坑”。即便這裏面還有著我無法再在“天坑”取得進一步的因素在內,但是被玩家們逼走的事實卻是不能否認。
  “天坑”事件之後,隱藏于黑暗中的敵人一如既往地用謠言對我進行攻擊,讓那些在心目中感受到自己的利益被我以及“鐵血門”侵占的玩家以及幫派對我和“鐵血門”產生不滿情緒,這讓我和“鐵血門”的聲譽再次降低了一籌。
  至于接下來的“綠爽”事件,即便我已經說出了它的來源,更是詳詳細細地說出了“綠爽”的位置,更勸解眾玩家若是有實力還是自己前往“空中花園”獲取“綠爽”,可是敵人還是用這個對我進行了攻擊。
  無數的謠言攻勢,當然花費了無數的金幣,可是效果很好。就像我前來“青龍客棧”住店的時候,他們的老板看我的眼神就很奇怪,一種令我心中很是郁悶的奇怪眼神,雖然他臉上或者其他方面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情緒來。
  可是早已經看過同樣奇怪眼神的我,當然知道這家夥的大概意思了,要不是想到和這樣的家夥生氣是最愚蠢的行為,我恐怕早就拂袖而去了。
  當然以上並不是“滅水計劃”的核心部分,那僅僅是為了接下來的行動造勢罷了。在將我的名聲弄臭之後,至少即便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會出現以前的輿論聲潮一面地向我傾斜,“黑虎”以及他所聯系的曾經和我和“鐵血門”有隙的玩家、幫派開始實施最後一步計劃,就是真正地消滅“墨水”,讓所有的人知道“墨水”雄霸天下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為了這個核心計劃,數十個幫派以及幾百個零散玩家花費了無數的金幣以及精力,准備了整整半年的時間,而現在終于到了最後的時刻。
  而我從那些敵人密探口中得到的僅僅是一鱗半爪,不過這已經能夠讓我知道以及猜測到很多的事情了。從那些少少關乎這個針對我以及我身後的“鐵血門”的言語,我知道這一次絕對不是我想像得那麼簡單,光是從准備時間半年這一情況我知道對方獲取想要一舉將我和“鐵血門”從游戲中抹殺。
  不過他們同樣也應該想到我即便真地死亡了,只要半個小時就可以重新複活。半個小時之後,即便實力下降很多,那麼仍然可以對付千百萬的敵人,那麼對方應該是找到了一舉將“鐵血門”摧毀的方法。
  根據新的幫派(騎士團)解散的條件,就是該幫派(騎士團)的所有駐地內所具有的該幫派(騎士團)玩家不超過其所具有正式成員的千分之一,同時需要該幫派(騎士團)的首領被殺死,而其駐地核心(“鐵血門”的核心就是“城主府”)被敵人占領。
  就我們“鐵血門”來說,駐地核心被敵人占據的條件,除了“城主府”本身被敵人占領之外,敵人還需要得到代表著我這個城主“印鑒”。而平時這個印鑒一般都是由“空空兒”所保管的。
  不像別的事物可以放入“乾坤戒指”,“城主印鑒”根本無法放入“乾坤戒指”,甚至連我之前得到的“須彌腰帶”也不行。唯一能夠將之儲存的就是空間設備就是之前得到的“血晶”。而且它有著一個特點,就是不能離開“城主府”,也就是一旦“空空兒”離開“鐵血城”,就要將之存放在“城主府”內。
  若是按照對方的計劃,我是可以被殺死的,即便對方付出很大的代價;而想要將“鐵血城”中的“鐵血門”成員殺傷至不多于整個“鐵血門”玩家的千分之一也不是太難的事情,只要對方首先將“鐵血城”內的所有“龍虎之境”以及其他的“空間法陣”毀滅,只要對方以絕對的優勢兵力在短短的半個小時內將“鐵血城”以及“鐵血城”下轄的三個三級城市九個鎮二十七個村莊內的大約十萬的常駐“鐵血門”成員減少到三百人,然後從“空空兒”手中得到“城主印鑒”就可以了。
  不過我很是懷疑對方能夠做到這些。首先,從“空空兒”手中得到印鑒就是一件難事了。即便“空空兒”沒有任何防備,就算專職保護“空空兒”的兩百個玩家高手也沒有任何的防護意識,可是想要在一瞬間將所有的護衛幹掉那是何等的難事,特別是護衛中的一半來自被我改造新興“血族”。
  只要對方無法所有的護衛一下子幹掉,只要血族玩家中有一個活著,他就可以以絕對的速度帶著“空空兒”離開。
  就算他們真地以各種手段成功得到了“城主印鑒”,想要在半個小時之內將“鐵血城”以及下轄的領地所有的“鐵血門”殺到只剩下三百人,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不說“鐵血城”以及下轄的三個二級城市乃至最細小的行政單位村莊,都具有陣勢的存在,那是我利用手中的特權讓官方的匠師特別設計的,只要一啟動,絕對地保證在一個小時之內可以擋住任何強大的攻擊。
  想要免除陣勢發揮作用,首先需要突破每一個駐地的核心,並且殺死那裏的專門用于保護陣勢核心的“鐵血門”玩家高手。為了保證陣勢核心的安全性,我可是在其周圍設置了不少的其他的陣勢,並且只有相關的人員才知道行走的路徑。
  忽略這些因素,他們能夠解決了守護的高手,破壞了整個駐地的陣勢,可是那總要花上一定的時間吧,在那裏存在著的“空間法陣”就可以讓負責人將消息傳出去,而分散在其他地方的大軍就可以通過秘密設置在“鐵血城”不遠處的一些“空間法陣”迅速前來“鐵血城”和其他的駐地,有了這樣的援軍加入若是仍然無法在半個小時內保住“鐵血城”,那就無話可說了。
  所以,我想來想去還是想不明白對方可能的操作方法。又或許,對方僅僅是想要給“鐵血門”造成巨大的損失,而不是攻陷“鐵血城”?
  我想不明白,但是我仍然將自己的擔憂一點不漏的發給“空空兒”。想當然爾,“空空兒”看完我傳回去的消息震驚無比,和我進行短暫的交流之後,他就開始了布置,並且按照我的指點將最為重要的“城主印鑒”所在的“血晶”外面的陣勢破壞掉了。這樣一來,除了血族玩家以及我之外,沒有人能夠打開“血晶”,如此就根本不怕敵人采取我們所擔心的措施了。
  在“鐵血城”方面因為我提供的情報一片風風火火,並且不斷地排查敵對玩家的行動的同時,我也在“青龍客棧”中做著准備。無數的“空間能量”不斷地被我聚集,然後被我設置成一個個的“空間法陣”。
  當然因為是在空曠的地方對敵的緣故,我將它們中的大部分設置成那種擴散型的,特別是其中的一個範圍達到了覆蓋方圓八千米的規模,這還是因為我身處于城市中無法靈活操作的原因。若是出了城市,我完全可以做一個覆蓋方圓萬米範圍的超級“空間法陣”。這些“空間法陣”一形成就被我啟動了,然後納入了“須彌之境”。
  在我准備的過程中,我又從那些密探的口中得知了一條重要的消息,那就是我們“鐵血門”高層內有著內奸,而且按照對方的話來說,有了他的幫助可以讓整個“鐵血門”陷入癱瘓。
  聽了那個密探的話,我心中是大大地一驚,這怎麼可能?能夠讓“鐵血門”陷入癱瘓的高層有好幾個,不過能夠一下子達到這個效果除非是那幾個高層一起合作。
  可是這怎麼可能?因為那幾個高層中,除了“軍情處”的部長之外,還有掌管著四大主力軍團的軍團長,還有“空空兒”、“青龍刀”這樣的能夠直接越過玩家的直屬上司向“鐵血門”玩家發布命令的實權人物。
  這些人都成為內奸有可能嗎?當然不可能。既然不可能,那麼那個密探為什麼這麼說呢?
  我第一次對對方的話產生了懷疑。而一旦產生懷疑,那是一串連著一串而來,並且發現了不少的破綻。
  首先就是,即便這幾個密探的身份比較高,可是也不可能知道得如此清楚吧,畢竟對方僅僅是密探罷了,根本沒有資格知道這些事情,即便是一鱗半爪,他們的任務只要看住我這個人就行了。
  既然那不應該知道,那麼為什麼知道呢?可以想像,這是對方故意說給我聽的。想想對方有好幾次有點重複地講述一件事情,雖然是通過不同的人,不同的時間不同的方式不同的側重點,可是現在想來確實是一件事情被他們講述了好幾遍。
  不過明顯的,這些話應該是早就編排過的,以致于最初的時候我即便聽了也是沒有任何的奇怪感覺,直到內奸的消息讓我找到了破綻。
  但是疑惑同樣地產生了。對方又怎麼知道我可以聽到他們的話?畢竟我離他們所在的地方最遠的一處,有著三百多米,就是最近的一處也有著五十多米。在這樣的距離下,在對方有意地輕聲講述之下,我又怎麼聽得到,即便我的內裏十分地雄厚。
  仔細想想,我就了然了。既然對方想要對付我,那麼當然對我調查得清清楚楚了,即便我的“靈力”秘密到目前為止僅僅是透露了少許的部分,可是我在平時所展現出來的能力,經過對方的聯想以及猜測,肯定可以猜到很多的東西,甚至判斷出我的“靈力”的特性。甚至他們可以通過種種辦法來驗證,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之下,比如安排一個人在不遠處說我的事情,我正好在那裏,他們就可以根據我的表情來判斷我是否聽到了對方的話。
  想要調查一個人,實在是太簡單了,甚至可以將被調查者自己也無法察覺的東西找出來。
  于是,對方射套讓我相信“黑虎幫”以及其他的一些幫派乃至個人想要對付我以及“鐵血門”,造成“鐵血門”上下的一片混亂,而他們卻是可以趁著這個機會進行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再次將自己的發現與判斷發給“空空兒”之後,我陷入了沉思。即便對方在這件事情上設套,他們所說的針對我和“鐵血門”的事情應該不會和事實相差太遠。畢竟只有真真假假才能吸引我的注意力,以致于我們作出錯誤的判斷。
  既然對方故意將消息傳出來,那麼廢墟那裏不是真地具有可以對付我的手段就是對方圖謀的是其他方面。
  在猜測對方真實意圖的時候,“空空兒”的回複過來了,信上只有很簡單的一句話,那就是:就當成實戰演習好了。
  看完紙條,我點點頭,“空空兒”處理這樣的事情卻是很是在行。若是換成我,恐怕還真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提出這樣的妥善解決方案。
  “鐵血城”的事情有“空空兒”負責,我倒是不太擔心,現在我考慮的還是自己的問題。我很想知道對方會用什麼方法來置我于死地,在我看來還真是沒有任何的方法。
  在腦中模擬各種情況的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可怕的情況,那就是“欲死不能”,渾身在剎那間出了一身的冷汗。
  “欲死不能”並不是沒有實現的可能,至少在被強制下線之前完全有可能實現。就像我之前用實質化“靈力”束縛住“無涯子”三人的身體,用能量束縛住他們體內的能量,讓他們連咬舌自盡的能力都不具備。
  自己的敵人當然不會采用同樣的方法,但是他們可以用其他的方法,比如藥物,陣法,特殊的技能等等,我相信以游戲世界的神奇對方絕對可以找到讓我在一定時間內無法死亡的方法。而只要我沒有死亡,那麼他們就有著足夠的時間對“鐵血城”進行攻擊。
  若是按照完整的八小時上線時間,亦即游戲時間一整天的時間,以對方數個大型幫派的聯軍,想要攻破“鐵血城”以及下轄的駐地,還真是很有可能呢。
  再次將自己的擔憂發給“空空兒”之後,我心中開始尋找一旦面對這樣的情況的解決方法。最好的方法無疑就是不給對方任何的機會,直接以絕對的實力將他們一起送入地獄。
  可是實際上這個方案很難實施,因為我一旦這麼做了,若是對方在廢墟之內安排了一些其他的和我以及“鐵血門”沒有任何過節的玩家,那麼將會是又一次“聖靈島”事件。我根本無法去分辨玩家是否對我具有敵意,若是對方根本就是借刀殺人來陷害我,那麼我不是更慘?于是這個原本是最簡單最有效也是最符合我心意的幫派(騎士團)方案被我痛苦地否決了。
  而接下來的方案全都有點破綻,畢竟一旦給對方機會,自己就可能陷入險境。死了倒是不要緊,若是弄一個不死不活的,可就連帶著“鐵血門”都要遭殃了。
  想啊想,辦法沒有想出來,但是來自“空空兒”的消息卻是到了。對于這件事情,他也沒有給出什麼好的意見。不過在信件的最後,他說了一句:另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我明白“空空兒”的意思,畢竟比起整個“鐵血門”來,死幾個無辜玩家來說又有什麼?再說了因為雙方的交戰被波及致死,沒有任何的理由讓我賠償,在道義上更是沒有穩固的立足點。
  再加上“空空兒”補充的那個派人先一步將整個廢墟地區清理一遍的方法,更可以讓事情發生之後對方沒有任何的話說。不過這樣僅僅是治標罷了,無法從根本上解決這件事情。
  即便證明了廢墟沒有除了敵人之外的任何人又有什麼用呢?只要對方找一些和我無怨無仇的玩家幫助他們戰鬥,並且事後讓他們找上門,恐怕就是一個天大的麻煩。
  所以,想來想去,好像只有不去廢墟,不去理會“逍遙子”他們成為了最明智的方法。可是就這樣放過對方可能嗎?我絕對不甘心,絕對無法忍受這些跳蚤在自己的面前耀武揚威,損害我的聲譽。
  
jasontchb 發表於 2007-9-20 21:23
  第十九卷 神奇世界 (5)“滅水”計劃(二)
  可是,若是這一次退避了,恐怕以後這些家夥會越來越猖狂。而且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還有一點就是,游戲世界從本質上來說以實力為尊,即便最後無法成為一個“王者”,那麼當一個“霸王”也是不錯。
  只要保住自己的實力,只要讓“鐵血門”的成員知道事情的真相,只要盡可能地讓大部分的玩家知道事情的真相,這就已經足夠了。至于什麼聲譽,什麼無辜人士的賠償問題,我可以一概不理。游戲中可沒有哪一條哪一款寫明在那些情況下,我需要賠償他們。
  至于上一次,我和“空空兒”也僅僅是出于安撫人心的目的對那些玩家進行賠償罷了。既然大不了當一個“霸王”,那麼這一切都可以不用考慮。
  而“空空兒”的話,也就是這麼一個意思。
  心中打定了主意的我,大大地松了一口氣。既然已經定下了這樣的計策,那麼就不用和對方多打口水仗,也不用在和對方正式碰面了,只要暗中行事就可以了。
  當然為了預防對方能夠看穿自己的“隱身”,我還是需要在不斷地運動中探測消息。
  准備工作完成之後,我一個“空間魔法”來到了設置在“青龍城”地界的一個秘密“空間法陣”處,然後將自己和“裂天獸”包裹在重重的“靈界”中,一路以不規則的運動路線向著那片廢墟靠近。以我的速度,很快就來到了廢墟附近,然後開始了對其內部的情形探測。
  廢墟的範圍很大,所以我還是不得不不斷地使用“須彌之境”圍繞著廢墟轉了一圈才將其中大概的情況弄了一個大概。
  就像我之前所猜測到的,在廢墟中有著一群明顯是對我不懷好意的玩家高手,在他們之中當然有著“逍遙子”這個誘餌的存在;除了他們之外,更有著其他的明顯來這裏打怪的玩家。我甚至可以看到他們當中那個明顯在用各種方法將他們留下來的一個嫌疑分子。可以想見,若是我真地不分青紅皂白就對這個地方下死手,那麼“濫殺無辜”的罪名恐怕就要永遠地扣在我的頭上了。
  而且有意無意的,那些准備對付我的整整近千的高手圍繞在這一群玩家的周圍,看上去就好像是在保護他們一般。可是實際上只要我用“黑洞”對付他們,那麼這群無辜的玩家肯定會遭受池魚之殃。而若是我不使用“黑洞”,那麼在“黑洞”無法對其形成巨大威懾的情況之下,這些精選出來的玩家高手明顯可以讓我好好地喝一壺。
  這僅僅是地面部隊的一個小小的布置罷了。除了這些之外,我的“靈力”發現到整個廢墟地區,被一股微弱的能量所籠罩,要不是我特意對廢墟的地面進行了探測,恐怕還真是難以發現那隱藏于廢墟下面整整十米的一個古怪的陣勢。
  說這個陣勢古怪,那是因為陣勢本身有點四不象,好像是由陰陽、五行以及八卦等等陣勢所雜糅而成的一個組合陣勢,可是每一個陣勢和其他的陣勢之間卻是完美地融合起來,沒有半點的破綻存在。
  我對陣勢可以說是十分精通了,可是即便我已經摸索清楚了整個陣勢的布置,並且明白了每一部分所用的能量,卻仍然發現沒有把握將之布置出來,總好像缺了一些什麼東西似的。
  另外,令我奇怪的就是據我所知,目前“東方大陸”除了我之外只有少數幾個玩家幸運地具有了“五行能量”,可是這些被我特別關注的玩家好像還不能達到設計如此複雜陣勢的級數吧。再者說了,若是由不同的人來添加陣勢的組成部分,最後能不能順利運轉都是一個問題。
  陣勢就像是一部精細的機器,若是一個小小的部件不合適,就會造成機器的罷工,嚴重一點的可能會造成爆炸事件。這在我當初剛開始學怎樣布置陣勢的時候,那可是印象深刻呢。
  一個我完全不了解的陣勢,我可不敢輕易踏入其中。最多也就是在用“黑洞”將之破壞之後再進入。
  這是地面上的所有布置,但並不是所有的內容。在天空中,在幾公裏之外的大海中,同樣有著敵人的存在。海中的敵人倒是沒有什麼,那些普通的戰艦上配備的巨型弩床,射程再遠恐怕也不能夠威脅到地面上的我。真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會安排那三條戰艦,更不知道為什麼對方在其上安排了整整五千人左右的一個兵團。或許是害怕我在最後選擇大海作為突圍方向吧。
  心中如此猜想的我,最後將目光放在了天空中的敵人身上。和所有的空中部隊一樣,“精銳”是他們的代名詞。不說那些成建制的法師兵團,單單說那些在法師周圍執行守護工作的武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從規模上來說,整整十五萬左右的法師軍團,絕對是一個了不得的手筆。不過若是這些人僅僅是針對我一個人的話,似乎有點誇張了。畢竟若是真地想要幹掉我,那麼只要一對千人左右的法師高手就可以了。
  太多的人,若是不能夠一次性地將我解決反而會因為人數太多成為負累。猛虎沖進羊群的唯一結果就是羊群由局部的混亂擴散成全局的騷亂,最後被猛虎一一擊破。不過若是從對方的的立場考慮,也只有如此規模的法師軍團才能和我進行對抗。
  “靈力”看著空中那些按照整齊的陣形進行排列的法師軍團中的那些老熟人,我正想有所動作,哪知道這個念頭剛剛湧上心頭還沒有來得及實施,對方的攻擊就來了。
  火系群體法術“火石天降”將以我為中心的方圓幾千米的範圍全部籠罩;與此同時,群體法術“滅世天雷”以同樣威猛的姿態向著地面上的我砸來。而緊接在它們身後的就是土系群體法術——“原始沼澤”和“亂石林立”,前者讓我根本無法在地面上站立,而後者更是以絕對的強橫之姿狠狠地向著空中的我和“裂天獸”穿射而來,最先對我們形成威脅。
  我當然不將這些攻擊放在眼內。現在這個游戲世界中那種能夠瞬間作用在人體身上的法術幾乎沒有,即便是最為迅捷的閃電,總是要等上三四秒才會劃過長空狠狠地擊打在目標之上。
  可是下一刻我就臉色大變,因為我突然之間自己的“須彌之境”無法施展了,甚至連“空間魔法”也是無法運用了。好像周圍的空間全部被屏蔽了一樣,我根本無法在這裏使用空間一類的技能。
  在狼狽之極地和“裂天獸”一起躲過來自地面的無數的尖利石刺之後,我赫然發現原本廢墟周圍老大一片的空間被一種淡淡的能量所充斥,其來源赫然就是我之前已經探測過的地底。我明明記得在探測到廢墟之中的那個奇怪的陣勢之後,對周圍所有的空間作了一番探索,可是沒有發現任何其他的不尋常之處存在。
  哪知道對方的陣勢不但可以輕易地躲過自己的“靈力”探測,更是讓自己的空間類技能無法施展出來。看來,對方早就對我的“空間魔法”進行了布置,連帶著我的另一項技能“須彌之境”也被連累了。
  心中暗恨自己大意的我,卻是不得不和“裂天獸”一起快速地移動,爭取在法術臨頭之前逃出這一片區域。
  最後的結果當然是我的速度還無法與法術的速度相比,眼看來自天空的無數的火石以及天雷降臨在腦門之上,我拿出了撒手 ,一大片微型的擴散型“空間法陣”被我撒在了前進的道路上,然後下一瞬間被我引爆成了一片“黑洞”。
  看著那些歡快地吸收著周圍的一切能量以及物質,來自天空的攻擊首當其沖成為了它們的目標,我心中暗暗地噓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要不是自己做足了准備,沒有讓“空間法陣“運轉起來,恐怕它們也就無法成功地運轉了。靠著這些微型“黑洞”的開路,我暫時地安全了。
  僅僅幾秒鍾時間,我已經接近到那個神奇陣勢的邊緣,就在我以為自己就要逃出升天的時候,意外再次發生了,我和“裂天獸”狠狠地撞擊在一層看不見的結界上,一層在我的“靈力”感知中根本不存在的“結界”。
  高度運動中的物體若是撞在一面堅固的無法摧毀的牆壁之上,就是傻子也知道那個結果的悲慘,因此即便是以我和“裂天獸”的身體強悍仍然在這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撞得頭暈眼花。估計要不是外面有著“靈界”的緩沖,就這麼一下我們兩個就得受重傷。
  然則,即便這樣我們仍然是不好受。在暈頭轉向中,除了最基本的“靈界”仍然做著保護任務之外,我們根本無法運用其他任何的技能。
  在我們向著地面落下的時候,群體土系法術再次發威了,在我們即將著落的那一片地域猛然從沼澤中長出無數的尖利石刺。不同于一般的石刺,這些蘊含著強大的土系法術,顯得尖利無比的石刺完全可以輕易地紮破任何的仙器等級以下的裝備。想想看,那可是五萬土系法師作用在一片小小地域上所有的成果啊!若是連這點威力都沒有,那也就太辜負那些土系法師的名頭了。
  一層層的“靈界”在我無暇修複的情況之下不斷地被刺破,眼看就要穿透那數千層的“靈界”直接和我們親密接觸了,此時的我仍然是一片渾然,不要說控制“靈力”了,就是保持思緒的清醒都是一件困難的事情。事實上,光是那不斷的旋轉本身就已經讓我失去了任何的清晰意識。
  我是指靠不了了,于是所有的責任放在了“裂天獸”身上。而“裂天獸”也是不負我的期望,只見它終于成功地從那種混亂思緒中清醒過來。事實上只有它這種本質根本就是一團能量的家夥才能做到這一點。
  只見“裂天獸”在不斷地翻滾中怒吼一聲,然後硬生生地依靠周身的“五行陣”將自己的身形穩定下來,然後再幫助我穩定了身體,接著那身上的一團“五行能量”首先和就在腳底下的石刺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事實證明,“裂天獸”不愧是“裂天獸”。“五行能量”秉承著那種生生不息的特性,很容易地將石刺上面的“土系能量”瓦解,然後將剩下的由純粹石頭構成的“石刺”弄成了粉末。
  一根根的“石刺”徹底成為了粉末回歸大地,可是五萬法師所施展出來的群體法術哪是那麼容易破解的?“石刺”不斷地出現,並且不斷地升高,將我和“裂天獸”重重包圍在一個狹小的空間中。
  不但如此,在我們的頭頂,之前撒出的那一片微型“黑洞”也已經走到了它們生命的盡頭,可是天空中的攻擊卻是仍然不停,偶爾還有一些從“黑洞”之間的縫隙漏過來的“火石”和“天雷”讓“裂天獸”一陣的狼狽。
  至于此時的我,仍然是一片迷糊,至少是喝醉了酒的那種感覺,也就是說暫時性地我根本無法發揮任何的戰力。
  時刻越來越危急,地面上就不用說了,那些石刺根本就是在我們的腳底下,完全是靠著“裂天獸”單獨依靠“五行陣”進行抵抗;周圍那是不用說了,億萬根“石刺”已經將所有的空間占據了,不管從哪個方向突圍,除非將阻擋在面前的那些已經組成了石牆的億萬根“石刺”全部搞定。
  可是現在的“裂天獸”面對來自地面上的那些“石刺”已經是狼狽不堪,哪又能管其他的事情;頭頂上,“黑洞”正漸漸地收斂起它們的凶暴面孔,吃飽喝足的它們,當然要好好地睡上一覺。吃飽喝足,然後睡大覺,那絕對是完美的生活啊!
  “千鈞一發”,就是形容現在的這個情況。要是我知道目前的情形的話,當然不會有問題,只要拿出一些球形的“空間法陣”出來,完全可以解決所有的問題,甚至于將深入地下的那一個將我困住的陣勢用“黑洞”解決掉。
  可惜的是,目前的我仍然處于暈乎乎的狀態,不能進行多少的思維。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奇跡沒有出現,不過奮死拼搏卻是出現了。
  “裂天獸”當然不甘這樣死去。自從獲得意識以來,它已經喜歡上了這個世界,跟著自己的主人能夠和各種怪物戰鬥,更有各種美味佳肴品嘗,其中最令它回味當然是那“應龍”的龍肉了,好像自己天生就是為了吃到這種美味而存在的一樣。
  它可是知道自己的主人,為了自己能夠吃到這些美味,專門從另外一個人(林師傅)手中搶回來的。所以說,對主人它是十分感激的,更何況它本來就是主人的一部分!也因此,它當然不允許自己就這麼死去,同樣也不容許自己的主人就這麼死去。
  于是它憤怒了。隨著一聲震徹天地的吼聲,“裂天獸”的身上冒出了強烈的五行色彩,那並不是進化的表現,而是狂化,原本平和的“五行陣”也隨著“裂天獸”的狂化出現了變化,正向著偏向火系的方向轉化。
  在以一己之力阻擋來自天上的無數的“火石”以及“天雷”,“裂天獸”表現出了它前所未有的強悍一面,一塊塊的“火石”撞擊在“五行陣”上面,和“五行陣”一起爆發出強烈的火紅色,然後消于無形;一個個的“天雷”在“五行陣”上轟然炸裂,在將“五行陣”微微削弱一層的同時,也被“五行陣”所摧毀。
  當然在“五行陣”表現出狂暴一面的同時,那種吸收一切“五行能量”以及將非“五行能量”轉化成正統的“五行能量”吸收的自發性行為卻是沒有停止,也正是這種本能使得“裂天獸”得以支撐下來,並且整整堅持了半分鍾左右。
  事實上從我和“裂天獸”撞上結界到“裂天獸”狂化,其間時間的跨度只不過半分鍾罷了;再加上“裂天獸”所堅持的大約半分鍾,也就是一分鍾左右。
  在我終于清醒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分零四秒,後面的四秒“裂天獸”完全是在“五行陣”被打得四分五散的情況之下用強悍的肉體來支撐。所以當我睜眼的時候,看到了“裂天獸”那全身上下每一塊好皮膚的慘烈景象。
  ※※※※※※※※※※


  第十九卷 神奇世界 (6)生死決戰
  看著全身上下的鮮血像是噴泉一樣不斷向外噴射的“裂天獸”,一股怒氣從心底升起,千千萬萬的“靈界”瞬間擋在了我和“裂天獸”之外。也是在這個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和“裂天獸”一樣的悲慘,只不過我身上的那些鎧甲之類的為我擔當了一部分壓力。
  不過即便如此,我也受了沉重的傷勢,疼痛的感覺瞬間占據了我的全身,一股前所未有的虛弱感覺從心底升起。千萬層的“靈界”不斷地被破壞然後又被修複,讓外界的攻擊暫時的無法進來。
  而下一刻,顧不得自己和“裂天獸”那幾乎可以扔進垃圾場的破敗身體仍然不住地向外流著鮮血,我在自己的身體周圍布置了重重的完全狀態的球面“空間法陣”,而且是最大範圍的那種。直到第十五層球面“空間法陣”被我布置完成,我才松了一口氣,然後從“乾坤戒指”拿出無數的靈藥,其中包括“應龍血”等等我平時舍不得用的珍貴藥材。
  事實上,現在的身體算是廢了,根本無法動彈一下,疼痛也已經轉變成了麻木,全靠著實質化的“靈力”進行一切的操作。
  我和“裂天獸”的身體全都是強悍無比的類型,這也是之前我們能夠在四秒鍾左右的強大打擊過程中支撐下來的原因。特別是“裂天獸”,那種強悍程度絕對不是驚人之極。雖然不知道當時的具體情況,可是從我醒來的那一瞬間“裂天獸”用殘存的隨時可以熄滅的“五行陣”保護我的行為,讓我知道之前“裂天獸”所承受的絕對是我的千百倍。
  而接下裏的療傷過程,也見證了雙方的身體強悍程度以及兩者之間的差距。在我用各種靈藥不斷地給自己和“裂天獸”療傷的時候,我赫然發現“應龍血”一被喂進就迅速地被它吸收,然後在我的“靈力”感知下向著全身四面八方擴散開去,毫無阻隔地融入它的身體,化為它的一部分,以比我快捷千百倍的速度地治療“裂天獸”的傷勢。
  在我剛剛給自己驅除、融合了鑽入體內的異種能量的時候,“裂天獸”的內傷已經完全恢複了,同時身體表面更是快速地恢複著,就好像那“應龍血”根本天生就是為了它而存在的一般。
  一分鍾的時間,我暫時地緩解了自己的傷勢,然後依靠著自己原本被“應龍血”改造過的強悍身體以及體內還沒有完全被吸收的“應龍血”緩緩地恢複;而同樣在一分鍾時間內,原本半只腳已經邁進地獄大門的“裂天獸”卻是變得生龍活虎,就好像之前收到的傷勢根本不存在一樣。唯一的區別就是原本毛茸茸的外皮,變得光禿禿的,看上去更是有有一種可怖的感覺,刺得我眼睛發酸。
  一分鍾時間,對外面的敵人來說卻是不怎麼好受。聚集在這裏的人,都知道自己伏擊的是天下第一高手、游戲世界第一大幫派“鐵血門”的門主“墨水”,並且也知道了計劃的名字就叫做“滅水計劃”。
  他們早就知道“墨水”的強大。他們當中的很多人都在與“修羅”大軍的戰鬥中見識過那種可以變成“黑洞”的“空間法陣”的威力,更知道除了“黑洞”之外,“墨水”本身的實力絕對是牢牢占據游戲世界第一的位置。
  可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他們站在了這裏,共同對付這個自己曾經崇拜、羨慕、妒忌或者仇恨的人,心情可謂是複雜之極。特別是前兩種人,更是覺得有點羞愧。
  不過在利益、友情又或者其他的原因之下,他們加入了這支隊伍,並且也在最後知道了這一次“滅水計劃”所具有的大手筆,特別是那個深埋于地下起到關鍵作用的陣勢就是游戲中曾經流傳過一段時間的能夠阻隔一切空間的“須彌大陣”時候,他們知道或許即便沒有他們“墨水”也無法逃過這一劫了。
  因為在“須彌大陣”任何的關于空間的技能都無法施展,並且可以將陣內所有的事物困住。這已經不僅僅是傳說了,而是被實踐證明了的真理。
  最終,一支思想統一的法師軍團形成了。火、金以及土系,這三大最容易修煉的攻擊性法師,所凝聚而成的群體法術的威力,即便是神獸都要膽寒,更何況是在這樣的奇妙陣勢的輔助之下?
  而剛開始的時候,一切按照計劃順利地進行著。這一次“滅水計劃”的實施者之一,“黑虎幫”的副幫主以其所擁有的神器“陰陽鏡”將恰好隱藏在“須彌大陣”中的“墨水”的位置找了出來,然後在對方反應過來之前同時發動了“須彌大陣”以及群體法術,使得那想要依靠“空間魔法”逃跑的“墨水”被困在了陣中。
  雖然,接著“墨水”以那種特有“黑洞”阻擋了群體法術的攻擊,可是緊接著他就嘗到了“須彌大陣”的厲害,一頭狠狠地撞在了“須彌大陣”的邊界上。以當時“墨水”的超級速度,很多人以為就是這麼強力一撞,“墨水”估計就得交出半條命。
  事實也正是如此,在一分鍾左右的時間之內,只有“墨水”的那只強悍的驚人的坐騎獨自抵擋著周圍的攻擊。這個時候,他們才發現原來“墨水”的這只坐騎這麼地強大,居然在十五萬人的群體法術攻擊下支撐了半分鍾,或許那只有神獸才能做到吧。
  出現了這個意外之後,接下來的形勢就完全地轉變過來了。“墨水”成功地清醒過來了,然後用一圈圈的“空間法陣”擋住了強大的群體法術。
  運轉中的“空間法陣”將一部分的處于實體化的“火石”吸納進了空間通道,就像石子投進了大海,沒有了任何的蹤跡。而其他的“火石”以及“天雷”卻是成功地將那一圈的“空間法陣”破壞了。
  在看到那被破壞的“空間法陣”形成了“黑洞”之後,大部分的人以為“墨水”這一次是自償了苦果,那個“黑洞”可是明顯包圍了“墨水”所在的空間的。
  可是等了一會兒,眾人發現了不對之處。眾所周知,“墨水”的“空間法陣”被破壞之後,就會形成一個向外迅速擴大的“黑洞”,“黑洞”就會吸收周圍所有的一切物質和能量。
  可是現在的這個“黑洞”卻是不同,它靜靜地呆在那裏,一動不動。不過那些群體法術的余波沒入其中卻是沒有半分的蹤跡,這不是很奇怪嗎?
  很快地,來自“陰陽鏡”的結果出來了,那居然是一個只發生在球形表面的“黑洞”,也就是說在“黑洞”中心處的“墨水”現在反倒是安然無恙。
  知道了這一結果的“法師軍團”不一會兒馬上接到了各自軍團長的命令,不斷輪流向著那個“黑洞”發射攻擊,做到盡快地填滿“黑洞”那巨大的胃口,雖然那個直徑超過了兩千米的球面“黑洞”好像並不是那麼簡單就可以填滿的。
  在“法師軍團”的部分法師心中忐忑的時候,“法師軍團”的更上方,參與“滅水計劃”的主要首腦人物,包括“黑虎”、“逍遙子”、“風流劍客”等等和“墨水”、和“鐵血門”結仇的玩家,聚集在一起,緊張地進行磋商。
  “現在情況有點不妙,想不到在‘須彌大陣’中,‘墨水’這家夥仍然可以將他的那些‘黑洞’使用出來。看那個‘黑洞’的規模,恐怕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填滿。我認為我們的‘滅水計劃’已經失敗了,最好現在馬上就撤退,不然等到‘墨水’緩過勁來,損失的絕對是我們。”
  這是“逍遙子”的建議。“逍遙子”不愧是“逍遙子”,他的聰明才智永遠是他最強大的武器。事實上,整個“滅水計劃”就是在他的腦中形成的。早在幾年之前,他和自己的三兄弟已經成為了“黑虎幫”的秘密“護法”。
  當初,之所以決定這麼快地就實施“滅水計劃”,一個原因固然是因為“黑虎”以及其他的對“墨水”,對“鐵血門”無法再忍耐下去的幫派首領和參與計劃的主要人員的堅持,另一個主要原因還是“須彌大陣”。
  “須彌大陣”是“黑虎幫”的在“伏羲城”地界的一處古洞中發現的絕世陣法。經過反複的研究以及試驗,最終證明印證了記載有“須彌大陣”的技能書上所說的抑止一切其他空間形成的功效;而其陣勢本身,更是經過了十五萬人的“法師軍團”群體法術的轟擊檢驗,最後成績是在強大的攻擊之下保持了它的完好無損。
  正是因為“須彌大陣”的存在,所有的參與這一次“滅水計劃”的主要人物,都是抱有強大的信心。“滅水計劃”的核心內容,就是依靠著“須彌大陣”一次次地將“墨水”轟進地獄的大門,讓“墨水”在一次次地死亡中丟失所有的能力。
  只要失去了“墨水”,只要失去了“墨水”的可以輕易制造“黑洞”的能力,那麼到時候對付“鐵血門”還不是輕而易舉?最不濟到時候,也使用一番“須彌大陣”好了,雖然它布置起來往往需要幾個月的時間。
  哦,對了,以上“須彌大陣”的兩點特性並不是“逍遙子”實現一次次將“墨水”消滅的真正依憑。畢竟殺死“墨水”一次,只要他再次複活,就難以讓“墨水”再次踏入其中了。不但如此,還需要面對“墨水”的前所未有的報複行動。
  “逍遙子”真正對“須彌大陣”有信心解決所有問題的關鍵還是在于,在“須彌大陣”死亡的玩家,除非停止“須彌大陣”的運轉,其靈魂永遠無法正常地轉世重生。也就是說,若是“墨水”死在“須彌大陣”中,那麼他只能在半個小時之後再次于“須彌大陣”中複活,然後再次接受死亡的考驗。
  所以說,有了“須彌大陣”才是“逍遙子”想出並且具體執行“滅水計劃”的關鍵。相對于其他人的不成熟想法,“逍遙子”可以說是考慮到了方方面面。
  不過,“滅水計劃”一旦成功,那麼最大的受益人明顯的就是“黑虎”以及他的“黑虎幫”。失去了“墨水”的“鐵血門”,即便擁有著不少的盟友,可是面對“黑虎聯盟”的強大實力,根本沒有辦法作多少的抵抗,更何況早在之前“逍遙子”已經在“鐵血門”的盟友幫派中埋下了不少的棋子,這也是自己和“黑虎”談條件的資本。
  想到,即便最後“黑虎”真地履行了諾言,自己仍然需要被其壓在下面,“逍遙子”就一陣的不舒服。唉,要是再多一點時間多好,或許自己可以做好所有的布置。
  ※※※※※※※※※※※※
  現在“須彌大陣”根本無法阻止“墨水”制造“黑洞”,那麼“墨水”脫出“須彌大陣”也是時間的問題罷了。到時候,不僅僅是自己遭殃,就是下面的整個“法師軍團”都要覆滅,而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勢力恐怕也會在“墨水”的報複性行為中土崩瓦解。
  所以,“逍遙子”提出了對自己對其他所有人最為有利的方案。可是其他人並不是這麼想,跟“墨水”有著深仇大恨的其他人,特別是“黑虎”並不想這面放棄。
  其中那個在計劃伊始就沒有出過什麼好主意的“風流劍客”在“逍遙子”剛剛說完就不客氣地說道:
  “怎麼可以就這樣放棄?‘須彌大陣’的性能我們是知道,‘墨水’在裏面也不是沒有能夠用‘空間法陣’逃走嗎?這說明‘須彌大陣’還是有用的。至于為什麼‘墨水’能夠用出‘黑洞’,我估計是因為那些‘空間法陣’是他早先准備好的。”
  “所以,我們就應該不斷地消耗‘墨水’的那些‘黑洞’,然後把他幹掉!”
  雖然被“風流劍客”反駁自己的觀點,“逍遙子”很是惱火,不過仔細想想他的話不是沒有道理。要是“墨水”能夠施展“空間魔法”他早就逃除去了,用得著呆在裏面受苦嗎?
  至于那些“空間法陣”確實難以理解,難道真地像那個家夥說的一樣事先准備好的嗎?將“空間法陣”放在“乾坤戒指”當中?想都不要想。事實證明,那些“空間護腕”根本無法放入“乾坤戒指”,其中的原因當然是因為“空間法陣”的存在了。那麼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逍遙子”陷入了沉思,以致于接下來眾人的討論沒有聽進去。當他重新注意聽講的時候,輪到了眾人的頭領“黑虎”的總結:“對,不能就這麼放棄。只要‘墨水’一刻還沒有逃出‘須彌大陣’,我們就有機會獲得勝利。”
  說著,轉向“逍遙子”問道:“逍遙,在‘墨水’無法用‘空間魔法’逃出‘須彌大陣’的情況下,想要依靠他的‘黑洞’破壞‘須彌大陣’需要多少時間?也就是我們能夠將他困多久?”
  “逍遙子”一聽“黑虎”的問題就知道他的用意了。看來“黑虎”是准備備用方案了,那就是在暫時無法幹掉“墨水”卻又能夠將其困在“須彌大陣”中的情況下,采用強有力的手段集中力量進攻“鐵血城”以及其下轄的城、鎮、村。
  若是按照現在密探所傳來的“墨水”已經上線三個小時的情況來看,若是能夠在剩下的五個小時時間當中將“墨水”困在“須彌大陣”中,我們這一方就具有十五個小時的時間展開對“鐵血城”的進攻計劃。
  若要說對“須彌大陣”的威力,“逍遙子”還是有很大把握的,畢竟三個月的設置時間,又三個月的能量補充,使得“須彌大陣”成為了一個可怕的怪物,即便在廢墟之上建立城市,他也有把握將所有可能的來敵困住。
  對“須彌大陣”有信心是沒有錯,可是對“墨水”,“逍遙子”卻是沒有十分的把握,畢竟之前的情況已經超出了他的預測,使得他之前花了無數個日月設計出來的計劃馬上變得岌岌可危,這使得他充分認識到了“一著錯,滿盤輸”的道理。
  所以,若是從客觀理性上來說,他是肯定不會同意實施這個最後的硬碰硬的備用方案,特別是在“鐵血門”上下已經做好了迎敵准備的情況之下。不過,他的腦筋微微一轉,若是“黑虎聯盟”的實力在“鐵血門”面前受創,不就符合自己暗中的計劃了嗎?
  想到這一點,“逍遙子”在心中偷笑起來,不過表面上還是一臉的愁眉不展,好一會兒才沉吟道:“幫主,若是不出意外的話,‘墨水’應該無法逃出‘須彌大陣’。怕就怕,再有什麼意外出現,畢竟‘墨水’能夠制造‘黑洞’就不是我們所能預測到的。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和‘鐵血門’之間的戰鬥就很有可能變成持久戰,對我們很不利。”
  話是如此說,可是“逍遙子”的話中卻是透露出一股可以行之的意思,更何況意外並不是隨便就可以產生的。通過“陰陽鏡”觀察著“墨水”用“黑洞”不斷地轟擊地面的眾人看到在如此的情況之下“須彌大陣”仍然穩如泰山,就知道意外是難以產生了。
  因此“黑虎”在沉吟片刻之後,毅然決定實施備用方案。只見他的右手狠狠地向下一揮,然後臉孔變得猙獰無比:“立刻實施備用方案,所有的軍團向‘鐵血城’發動攻擊,徹底地摧毀‘鐵血城’。‘逍遙’你親自帶隊,奪取‘鐵血城’的‘城主印鑒’,是時候發揮你的那些‘蛔蟲’的作用了。”
  在游戲世界,內奸還有著一個很是惡心的名字,那就是“蛔蟲”。“蛔蟲”大家都知道是一種寄生動物,專門寄居在人體中搶奪人體所需求的營養養肥自己。那些內奸同樣如此,甚至可以在關鍵時刻讓自己的“寄主”徹底地失去活力。
  由此可見,玩家們對內奸的厭惡。游戲世界,若是誰被證明為一個組織的內奸,那麼這個玩家的群體生活也就完蛋了。除非一些本身就是幹一些醜惡勾當的組織或者個人才會與之交往。
  自從“逍遙子”自己和三位兄弟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風雲幫”在“墨水”打壓之下名存實亡之後,他就改變了經營方針,將大部分的手下變成了情報人員,打入各個幫派,甚至連“西方大陸”的那些騎士團都不放過。
  在這些“蛔蟲”所提供的情報的幫助下,他不但和自己的三位兄弟成為了“黑虎幫”地位尊崇的“護法”,雖然是秘密的,可是在關鍵時刻亮出那塊令牌在“黑虎幫”的勢力範圍之下可以享受無數的特權。
  當然他對這樣的生活並不滿足,也不願意交出手中的那些“蛔蟲”,即便“黑虎”好幾次以更加實惠的條件進行交換,因為他知道自己精心安排的“蛔蟲”絕對是自己以後的成功關鍵。
  現在,是時候動用這些“蛔蟲”了。不過怎麼動用,卻是很有講究,只有符合自己的利益的行為才被允許。領命而去的“逍遙子”,帶著自己的三個之前實力大降卻又被自己用辛苦弄來的寶貝恢複了實力的兄弟一起消失在空中。
  而“黑虎”卻是仍然有條不紊地布置著各種任務。備用方案所有的一切措施,全都是經過了反複論證之後才定下的計策,考慮到了方方面面,是“逍遙子”以及“黑虎聯盟”的智囊團聯合制定出來的戰爭計劃,裏面更是考慮到了在“墨水”被系統強行弄下線以後以及自己的軍隊在八小時限制上的一系列處理方案。
  所以,現在的“黑虎”只要用嘴巴將這些內容一一說出來就行了,以“黑虎”的特殊能力將整個計劃每一點都弄得清清楚楚,甚至不用看計劃書。
  一個個命令被傳達下去了。天空中的十五萬“法師軍團”繼續進行著他們的群體法術攻擊,至于原本保護“法師軍團”空中武士軍團則是被撤了下來,兩萬人的精銳“空中軍團”可不能浪費在這裏。還有原本在地面上那幾千名全都達到了“高深莫測”的高手,也被“逍遙子”當作攻堅力量拉走了。
  而當所有的任何都被布置下去之後,“黑虎”的身邊除了自己的貼身“虎衛”,也只有書記官、斥候等等的負責傳遞消息又或者記錄的工作人員。這麼一個龐大的作戰計劃,可以說是充分利用了整個“黑虎聯盟”所有的資源,更是有著無數的外援的加入,若是這樣還不能將“鐵血門”幹掉,那麼只能說是天意了。
  在“黑虎”心中放下一切靜靜等待消息的到來的同時,我卻是郁悶之極,身只要發狂了。
  我從來沒有想到過才剛剛有了巨大的突破,上天又給了我這麼一個巨大的考驗,不但“空間魔法”以及“須彌之境”無法在這個神奇的陣勢當中施展,就是連“空間法陣”也無法布置起來。也只有,原先已經准備好的那些運轉中的“空間法陣”才能發揮作用。
  這也就罷了。更可氣的是,自己居然發現被自己的球面“黑洞”困住了。若還是“空間法陣”狀態下,它們可以輕松地為我所控制,可是一旦形成“黑洞”,我就根本無法控制了。怎麼控制?難道用實質化“靈力”推著球面“黑洞”前進不成?
  以“黑洞”吸納一切物質和能量的本領,恐怕我的實質化“靈力”都要被吸進去。不同奇怪的是,我發現自己的“靈力”,虛無狀態的“靈力”卻是絲毫不受“黑洞”的影響。
  這讓我一陣的奇怪。要知道“黑洞”能夠吸收一切能量和物質,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能量從本質上來說,就是一種特殊的物質;而我的“靈力”固然是十分特殊,可是從本質上來說同樣是一種能量,只不過是精神類的能量罷了。
  然則,我的“靈力”卻是絲毫不受“黑洞”的影響,這又是怎麼回事呢?是“黑洞”不是真正的“黑洞”,還是“靈力”不是真正的“靈力”?
  我不知道。
  我知道的是,在我好不容易依靠著敵人的群體法術攻擊將自己籠罩在自己的外面的球面“黑洞”去除掉之後,面對的是更加大的郁悶,令人發狂的郁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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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卷 神奇世界 (7)須彌大陣
  除了在“天坑”以及“空中花園”分別碰了一次壁之外,我的“黑洞”一直以來無往不利。
  可是現在,在面對這個古怪的陣勢的時候,“黑洞”居然再次無法發揮它的強大的吸噬一切物質和能量的特性。
  看著一個個外放型的“黑洞”不斷地向著吞噬地面上的泥石,然後在大約十米深的地方受到了阻礙,我心中一陣的茫然。連“黑洞”也無法對付的陣勢,“逍遙子”他們是從什麼地方找來的?
  心中極度郁悶著的我,在嘗試了幾個外放型的“黑洞”之後,就放棄了這種徒勞的舉動,轉而將精神放在了天空中的那些“法師軍團”身上。
  無疑地,這支“法師軍團”極大地消耗了我所具有的那些“黑洞”,一個方圓幾千米的大型球形“黑洞”,僅僅幾分鍾就被強大的法術所填滿。若是對方一直這樣下去,最終完全可以消耗完我所有的“黑洞”。
  這對我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威脅。要知道我其他的技能固然是十分地強大,可是面對著那以攻擊力著稱的群體法術,我也只有隕命的份。唯一的防護手段也就是“黑洞”了。若是能夠消除這支“法師軍團”的威脅就好了。
  當然我最想知道的還是我所在的這個陣勢的特性。現在明顯的情況就是,這個陣勢不但將我牢牢地困在其中,更可以讓外界的攻擊可以輕松地進來。
  我就猜想,是不是同樣可以將自己的攻擊,那種普通的法術攻擊射向外界呢?另外,即便真地只能進不能出,那麼我是不是可以借助那些“火石”進入陣勢的那一瞬間,在“火石”的一半進入陣勢另一半還在陣勢之外的情況下,通過“火石”這個媒介施展“須彌之境”出去呢?就像當初我進入“昆侖仙境”結界時所采用的手段。
  心中這樣想著,我也進行了這樣的實驗。不過明顯地,即便我抓住了“火石”穿過結界的那一瞬間,洞穿了“火石”,可是自己的“靈力”仍然無法達到陣勢外面的世界,當然也就無法使用“須彌之境”逃離了。
  試驗失敗的我,沉默下來,在腦中不斷地考慮著各種情況。
  陣勢,從本質上來說就是對物質以及能量的運用。高級一點的陣勢,完全可以舍棄物質這種媒介,就像現在的這個古怪陣勢一樣。
  從這一點來說,陣勢也就是能夠的結合體,那麼為什麼我所具有的“黑洞”不能夠對陣勢起到作用呢?還是說有作用,但是卻被陣勢本身所彌補了?
  陣勢有著自己的恢複性,就像我所擅長的“五行陣”,它就具有五行互補生生不息的特性。只要不是能量消耗太大,“五行陣”可以一直存在下去。
  所以,我現在所在的這個陣勢很有可能就是這樣類型的極至。自我恢複性遠遠超過了它的損失,而且從陣勢的巨大規模來說,或許它本身的能量已經足夠應付我的很多“黑洞”了。
  那麼,若是將我所有的“黑洞”對著某一點進行釋放,除了依靠原本的“黑洞”本身吸噬能量的特性之外,我還可以讓“黑洞”之間形成重疊,產生更加龐大的“黑洞”。那樣的情況是不是能夠一舉讓陣勢無法維持那種自我恢複性,進而產生破綻呢?
  想到這裏,我心中一動,那並不是沒有可能,而且可能性很大。可是,另外一個問題產生了,若是失敗了呢?無疑的,若是失敗了,我將失去唯一的有效防禦手段,到那時候那就根本無法面對“法師軍團”的那強大之極的群體法術了。
  死亡並不可怕,可是若是死亡之後仍然無法從陣勢中逃脫那麼就是絕對的悲哀了。之所以有這樣的一個想法,那就是自己的“靈力”根本無法逸出陣勢的情況給我的提醒。因為“靈力”從本質上來說,就是靈魂的衍生,也就是精神體的向外擴散。若是“靈力”無法逃出這個古怪的陣勢,就很有可能代表著自己的靈魂也無法逃出,那時候又怎麼進行轉世重生?
  通過相關渠道,我可是清清楚楚知道轉世重生的本質的。說穿了也就是玩家死亡之後,“靈魂”被“牛頭”和“馬面”或者黑白“無常”帶到地府,然後進行轉生池進行重生。若是“靈魂”都被困住了,那麼即便勾魂使者來了,也沒有辦法轉生,成為特殊的靈體。這也是今後玩家的一種職業。
  所以,在面對這樣一個古怪環境的情況之下,我是根本不敢輕易地進行嘗試。若是以“黑虎幫”為首的“黑虎聯盟”真地對“鐵血門”發動戰爭,那麼能夠將這十五萬的“法師軍團”牽制在這裏也是一份不小的成績。
  我並不認為在“空空兒”已經做好了戰爭准備的情況下,“鐵血門”會戰敗。我的“城主印鑒”已經被完好地保存了起來,外人根本無法得到,如此即便“鐵血城”真地被攻破了也不會造成太大的損失。
  更何況,“鐵血門”本身也不是吃素的。游戲世界最強大的“法師軍團”、“空中軍團”以及“武士軍團”,加上堅決站在“鐵血門”身邊的“巫師聯盟”等幾大幫派,實力也是不凡。即便“黑虎聯盟”真地群起而攻,我也不會認為有什麼大的問題。
  因此,我可以放心地在這裏應付這個古怪陣勢。
  不過到底如何才能破除這個陣勢呢?好像除了之前的那種方法,沒有第二個選擇了。我再次陷入了沉思。
  而在我沉思的時候,在“鐵血城”那裏卻是一片的混亂。明白形勢有點不妙的“空空兒”在接到那些情報之後,可以說是將整個“鐵血門”的戰鬥力量調集了起來。
  所有外派的成建制部隊被通過那些秘密的只有我和“空空兒”兩個人知道的“空間法陣”召回了,並且埋伏在“鐵血城”周圍的早就准備好的陣勢當中。這是當初我和“空空兒”制定的當“鐵血門”以及“鐵血城”發生重大的危機的時候所采用的緊急措施。
  除了這些秘密部隊之外,“鐵血門”其他的戰鬥力量全都處于待命狀態,隨時可以進行作戰。而且為了防止可能的內奸進行破壞,“空空兒”開啟了“鐵血城”擴建為二級城市以來沒有用過幾次的“城市音像系統”。
  “城市音像系統”是和整個“鐵血城”的陣勢結合在一起的,可以通過“城主府”我和“空空兒”的辦公室內的系統主體向整個城市發布命令,更可以通過“城市音像系統”看到整個城市的具體的情況。
  我曾經使用過這一個“城市音像系統”,雖然沒有自己的“靈力”那樣體察入微,可是卻也差不了多少,可以直觀地將城市內所有建築之外的景象以及聲音收攝其中。對“空空兒”這樣的玩家來說,可以說是最為方便的掌握外界情況的工具。
  同時他可以通過這個“城市音像系統”,將自己的形象展現在空中並且發布命令,讓所有的“鐵血門”玩家看到和聽到,以鼓舞士氣。
  在“鐵血門”的戰鬥部分各就各位的同時,後勤部門也開始了准備工作。城市內進行了街禁,凡是在兩個小時內仍然留在大街上的非“鐵血門”玩家,都會被當作敵人逮捕乃至于直接幹掉。
  當然為了保險起見,“空空兒”已經吩咐人員將所有的重要物資全部裝入了我留給他的那些公爵等級的具有著龐大空間的“血晶”。
  在外援方面,平時和“鐵血門”交好的“巫師聯盟”、“龍組”等等大型幫派,也已經以“雇傭兵”的名義向“鐵血城”派出了自己的精銳部隊,配合“鐵血門”。
  可以說,萬事俱備,就是對方真地發動大規模的進攻也保證萬無一失。看著坐在我的辦公室中,坐在各自位置上有點好奇地看著空中的那“城市音像系統”所展現出來的全息影像,“空空兒”臉上露出了笑容。
  不過下一刻,他立即想到自己雖然已經想到了方方面面,可是卻忽略了一件最為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墨水”的情況。時間已經過去十分鍾了,若是“墨水”按照之前兩人的決議進行的話,那麼根本不用幾分鍾就可以解決戰鬥,並且肯定會在第一時間將消息傳回來。
  就算“墨水”自己不傳回消息,那麼“鐵血門”的那些斥候也會將消息傳回來。可是現在不但“墨水”沒有消息,就連那些斥候都沒有半點的消息傳來。這明顯是出事情的預兆。
  想到這裏,他再也無法保持臉上的那一份輕松,趕緊向“墨水”以及位于“青龍城”的斥候發送了詢問消息。然則,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紙條無一例外地沒有被傳送走。在那運轉中的護腕型“空間法陣”中,白色的紙條就像是一片漂浮在水面上的羽毛,不停地在白色的光芒中打著轉。
  傳送失敗了。一個可能是,對方下線了;第二個可能性,那就是對方處于一個不能施展“空間法陣”的地方;至于最後一個可能,那就是玩家步入了死亡。第一個和第三個可能明顯地不可能,那麼只有第二個可能成立了。或許“墨水”以及自己派出的斥候進入了一個類似于“空中花園”一樣的空間吧。
  若是一個人意外地進入那樣的環境還有可能,但是所有的人都進入那麼就意味著出事情了。斥候出事情倒是沒有什麼,可是一旦“墨水”出事情,問題就大條了。
  不算“墨水”本身的戰鬥力對戰爭十分地重要,只要“墨水”出現對“鐵血門”提高士氣肯定有著很大的幫助。相反,若是“墨水”不能出現在戰場,再加上敵人散播“墨水”戰死之類的謠言,那麼對“鐵血門”甚至于前來幫助“鐵血門”的聯盟幫派的軍心穩定都有著巨大的損害。
  想到這裏,“空空兒”向著牆角的陰暗處看了一眼,然後向著那裏傳聲道:“第一組,立刻前往‘青龍城’廢墟接應門主。現在可能的情況是門主被困在某一個地方,你們的任務就是探查清楚門主所在的環境,然後將情報傳回來。記住不要打草驚蛇,那裏應該不少的敵人存在——還有,記得不要自己也陷入其中了,堅決按照特種作戰的原則行動。”
  “空空兒”剛剛停止傳音,一個低沉的聲音就傳入了他的耳中:“一組組長接獲命令,保證完成任務。”
  話音落下,只見空中閃過幾道波紋,然後一組十二人的血族高手就通過他們血族所特有的技能“影遁”離開了“城主府”,通過秘密“空間法陣”向著“青龍城”而去。
  不說“城主府”內因為出現了上面的一幕引起了其他一些人的好奇,話說貼身保護“鐵血門”第一副門主的“血衛”第一組十二名新興“血族”高手,在接到“空空兒”的命令之後通過“空間法陣”來到了“青龍城”遠處的一個秘密據點,然後分成四組分別向著“青龍城”以及城外的廢墟而去。
  每一個方向都有兩組人員,他們一前一後遙相呼應,並且不斷地在行進之間通過“空間護腕”傳送著相互之間的情況,即便其中的一組出什麼事情了,另外一組也可以瞬間知道然後根據對方的具體情況作出相應的行動。這也是“空空兒”在訓練這些玩家中的佼佼者所采用的一種特種部隊訓練方法。
  而他們前後兩組相互之間所具有的五千米的距離,對他們的“血族”身份來說並不算什麼長遠距離。在全速前進的情況之下,往往只要半分鍾內就可以趕到了,這還是速度平均下來的結果。
  另外,玩家“血族”之間還有著一種感應的存在。只要對方還活著,對可以判斷出對方的大致方位。所以說,作為特種兵,這些“血族”高手具有明顯的優勢。這也是當初“空空兒”為什麼將被我改造成的“血族”高手中的一半納入他自己的“血衛”的原因所在。
  現在這四組“血衛”就充分發揮了他們的特長,很快地就得到了珍貴的情報。前往“青龍城”的兩組“血衛”,第一組的“血族”高手首先聯絡了“鐵血門”在“青龍城”分部的玩家,卻沒有得到任何的消息。
  同樣清楚知道“空間法陣”特性的他們當然知道這裏的“鐵血門”成員可能和門主一樣被困住了。為了搞清楚敵人是用什麼方法困住門主,他們決定了以身試險。
  三人當中的臨時組長獨自前往了分部。當他來到的時候,“鐵血門”在“青龍城”的分部外面和往常一樣車水馬龍,不過若是你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有那麼幾百個玩家一直擋在“鐵血門”分部的門前,隱隱地將其他人阻擋在外面。
  看到這種情況,這名叫做“血滴子”的“血族”玩家眉毛微微一皺,臉上卻是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發現發給了自己的同伴,然後繼續在暗中進行觀察。幾秒鍾之後,情況有了一些變化,一個明顯是有事情想要進入“鐵血門”分部的玩家大力地排開周圍的玩家,想要進入“鐵血門”分部。
  那些人隱隱地擋在這個玩家面前,可是奈何這個玩家真地很急,口中大聲道:“快點讓開,我有急事找‘鐵血門’的人。”
  此話一出,這一段街面整個地安靜下來,那那一份安靜也僅僅持續了片刻。玩家們繼續著自己的事情,而那些明顯不願意別人進入“鐵血門”分部的玩家,知道攔阻無效之後,自動地讓開了一條道路,讓其進入大門。
  “血滴子”眼睛緊緊地盯著那個進入大門的玩家,然後發現他在踏上最後一層台階的那一瞬間該名玩家徹底地消失在了自己的感知當中,當然在自己的視線當中這名玩家更是消失得幹幹淨淨。
  不是下線,不說從邏輯上說不通,就是表象上也有所不同。現在的下線,雖然和以前的周身散發白光相比,柔和許多,可是還是會在產生一道道的空氣波紋。而剛才那名玩家消失的那一瞬間,以“血滴子”超過平常人的那一份敏銳,不但看不到任何的空氣波紋,更不要說是其他的任何的感覺了。那種突然消失的感覺,就好像自己看著別人進入了“空間法陣”然後被空間通道送走一樣。
  于是“血滴子”可以肯定這名玩家應該是進入了敵人設下的某種禁制,而且這種禁制是外人根本無法察覺的。而自己的門主,將自己變成一個超卓高手的門主恐怕也就是中了這樣的暗算。就是不知道進入了那種禁制之後,會有什麼情況發生。
  現在“血滴子”也知道了擋在“鐵血門”分部外面的敵人並不是為了阻止其他玩家進入其中,而是掩飾進入其中的玩家的突兀消失。而且根據店鋪保護系統的原則,那個禁制與門口之間應該還是有著縫隙存在的,若是自己施展“神武戰甲”上的用于傳送的“空間法陣”,或許可以通過那一絲縫隙進入到“鐵血門”分部內部。
  不過現在的情況,讓“血滴子”知道已經沒有必要進入其中了。裏面的人不是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就是已經被那個禁制困住了。
  一邊將自己的所有發現發給其他三組的組長和自己的組員,“血滴子”悄悄地離開了“鐵血門”分部。現在情況已經很清楚了,只要等到前往廢墟的同伴傳來消息,“血衛”一組就算是完成了任務。至于最終怎麼解救門主以及其他的被困門友,恐怕還是需要由副門主“空空兒”來決策。
  還在趕往廢墟的兩組“血衛”相繼收到了“血滴子”的消息,大略地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也知道了自己的門主現在的狀況。“血衛”一組的組長在考慮了幾秒鍾之後,將消息傳給了“空空兒”,同時附上了自己在短時間內想出的辦法,那就是找到設置禁制的玩家,然後通過設置者破除禁制。
  當然這個計劃雖然好,可是實施起來卻是有著很大的困難。游戲世界有著千千萬萬的玩家,若是設置者並沒有呆在禁制附近,若是對方同樣地躲在禁制中,又或者對方用禁制來招呼自己,都可能意味著失敗。
  所以,“血衛”一組的組長“雪魂”也僅僅是提出建議罷了。十幾秒鍾之後,“空空兒”傳回了消息,讓“血衛”一組便宜行事。而他自己將會尋求官府方面的幫助,畢竟再怎麼著“墨水”都擁有一個“盤古城”榮譽城主的名頭。他這個身份所具有的特權當中,就是有一條可以借助官府的力量為其服務。
  而這種服務的條件雖然十分之嚴格,可是卻很符合“墨水”現在的這種狀態。“空空兒”完全有正當的理由要求官府,或者說“盤古城”三位守護者高手為“墨水”解除困境。原本打算將這一項特權當中最為實惠的一條用在其他方面的“空空兒”,在向劉大城主發出信函的時候可以說是遺憾非常。
  誰能夠想到“墨水”居然會中了對方的禁制!滿以為剛剛得到了突破的“墨水”,完全可以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哪知道就這麼一下子被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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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卷 神奇世界 (8)戰爭來了
  從長遠性上考慮,“空空兒”並不想就這麼將這一個特權浪費掉。可是清楚知道了現在“鐵血門”處境的“空空兒”,已經確認了“鐵血門”的一半斥候全都處于無消息狀態的“空空兒”卻是知道,這一次“鐵血門”所面對的絕對是空前的危機。
  從門內的那一群專門用于監察游戲世界各個敵對幫派的斥候以及除“鐵血城”之外所有“東方大陸”城市“鐵血門”分部全部失去消息這一點,就可以知道自己的敵人這一次的能量多麼的巨大,可以說現在“鐵血門”已經成為了睜眼瞎。想到那些斥候當中的一部分是全部和自己單線聯系的類型,“空空兒”第一次出現了害怕的感覺。
  這已經不僅僅是內奸可以解釋得了的事情了。對方是怎麼知道些斥候的身份的?要知道他們當中每一個都是自己獨自找尋的,而且是在“墨水”為自己改變了形貌之後秘密招收的斥候。他們當中的每一個只和自己聯系,從最初時的信鴿到後來的他們自己培養的“信史”到現在的更加方便保密的“空間護腕”,怎麼可能出事情?而且是全部出了事情?
  還有,按照“血衛”傳回來的消息,若是禁制起到了將斥候困住的作用,那麼對方在短短的時間內將所有的人都困住這一點,說明這種禁制達到了量產化的地步,若是對方用這種禁制對付我們“鐵血門”的軍隊,那麼絕對是無往不利。而且只要將所有的“鐵血門”玩家困住,對方就達到了強行解散一個幫派的條件之一。
  再加上對方以優勢兵力將我手中的“城主印鑒”拿走,接著再集中力量將“墨水”殺死,那麼“鐵血門”就真地完了。冷汗不斷地從“空空兒”身上冒出來,然後又被他身體表面存在的能量所帶走。
  “空空兒”重重地呼出一口氣,若不是對“城主印鑒”墨水提供了另類的保存方法,恐怕這一次真地完蛋了。
  顧不得擦去額頭上的汗珠,“空空兒”對著房間中的眾人道:“各位,根據剛剛收到的情報,‘黑虎幫’他們掌握了一種強大的可以將人困在一個地方的武器,現在就連我們的門主也暫時地被困住了。”
  在眾人聽了他的話臉上微微變色的時候,“空空兒”緊接著道:“不過大家不用擔心,‘墨水’門主不用多久就可以回到‘鐵血城’。到時候憑借著他強大的戰力以及號召力,加上我們‘鐵血門’本身的強大實力以及各位的幫助,相信想要對付‘黑虎聯盟’並不是太過困難的事情。不過——”
  頓了一頓,“空空兒”神色凜然道:“我們也應該發現這一次敵人可以說是作了充分的准備,而且很有可能在我們這幾個幫派中安置了一些內奸,所以大家需要特別的小心。若是還沒有其他問題的話,那麼請各位按照之前的定議各就各位吧。”
  說著“空空兒”站了起來,神色嚴肅地向著眾人行了一個軍禮。回應他的是,二十幾個同樣莊嚴的軍禮。
  ※※※※※※※※※※※※
  戰爭終于不可避免地發生了。
  早就知道這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了,可是“空空兒”仍然是一陣的歎息。有時候他真地很想問問“黑虎”,問問“黑虎聯盟”的其他幫派首領,問問那些和“墨水”因為各種各樣原因結仇的玩家,這樣做值得嗎?
  游戲世界十分地廣闊,完全可以容納幾倍甚至幾十倍于目前人數的玩家,幫派之間完全可以處于雙贏的局面。可是,為了滿足個別玩家的野心,個別玩家對金錢、榮譽的欲望,一次次地不斷挑起戰爭。這又是何苦呢?
  難道這個世界真地不可能存在完全良性的競爭環境?“空空兒”搖搖頭,不知道怎麼回答腦中的這個問題。不過他卻是知道,既然戰爭已經來臨了,那麼就要全副身心地投入其中。
  收起心中那短短幾秒鍾的感慨,“空空兒”開始了向全城“鐵血門”軍民的講話:
  “各位‘鐵血門’的兄弟姐妹,各位還沒有來得及離開‘鐵血城’的朋友,就在剛剛我們‘鐵血城’受到了以‘黑虎幫’為首的‘黑虎聯盟’的突然襲擊。在這裏,我不想對‘黑虎幫’以及‘黑虎聯盟’的可恥行徑發表多余的評論,因為只要是眼睛的人都知道那個欲望熏心的‘黑虎’所具有的狼子野心。”
  “我在這裏發表講話是要告訴大家,‘鐵血門’從來不是怕事的主。別人既然已經打上門來了,那麼我們‘鐵血門’將會以最為熱烈的儀式來招待他們。即便他們的實力前所未有的強大,即便他們可能在我們的內部安排了不少的內奸,只要我們‘鐵血門’上下一心就可以將敵人趕出自己的家園,接受我們千百倍地回贈!”
  “最後,請記住我們‘鐵血門’的精神——鐵血無敵!”
  這個發言很簡短,效果卻是前所未有的好,畢竟這種能夠讓所有的人都看到的講話形式,極大地提高了“鐵血門”成員的鬥志,讓他們知道自己的自己的首領時刻關注著自己,時刻和自己在一起。而最後一句“鐵血無敵”在“空空兒”煽情地吶喊下,更是引起了一陣陣的回應聲潮。
  “鐵血無敵”,確實如此。自從“鐵血門”建立以來,可以說是磨難重重,不過每一次都能夠化險為夷,然後一步步地建立起自己在游戲世界的霸主地位,並且一直將這種領先優勢保持下來。
  “鐵血無敵”,這四個字用在“鐵血門”可以說是名副其實的。強烈的集體榮譽感,讓“鐵血門”的玩家們心頭燃燒著一股火焰,那是對自己身為“鐵血門”一員的自豪,是對敵人的無恥地發動對我們“鐵血門”戰爭的仇恨。
  玩家們的戰鬥激情被全部激發了出來。這一點,明顯地體現在那些身處于“鐵血城”外圍戰線的軍隊身上。
  以“黑虎幫”為首的“黑虎聯盟”的攻擊首先以“鐵血城”下轄的三個三級城市開始的。本著以優勢兵力消滅弱勢敵人的原則,作為戰爭前鋒左右統帥的“逍遙子”以及“黑虎幫”副幫主“張康林”,配合十分地默契。
  他們集中力量攻擊以等邊三角形圍繞在“鐵血城”周圍的三座三級城市下轄的鎮村。
  鎮還好一點,畢竟它們的範圍還算可以,所構建的陣勢也是足夠強悍,加上不斷地能量補充,一時半刻倒是難以被敵人攻破。
  那些村莊可就慘了,本來就不具有多少的規模,即便有著防禦陣勢也不是特別的強悍,因此輕易被對方的“法師軍團”一連串的群體法術轟破了。
  在“鐵血城”城主府中看著連續好幾個村莊在對方的強大攻擊下覆滅,“空空兒”以及他身邊的參謀團臉色變得鐵青。其中的一些秘密部隊指揮者,更是紛紛上千請戰。毀家所帶來的仇恨,也只有更加瘋狂的殺戮才能平息。
  “空空兒”一擺手,沉聲道:“還不是時候。那些村莊的人員和物資幾乎全部撤出了,對方毀掉的只是一個空殼罷了。對方只是前鋒,只要我們的城鎮還在,就沒有必要將你們這些秘密部隊派出去。”
  “可是,也不能這樣看著他們耀武揚威啊!”“特種發應部隊”的軍團長“晴空”忍不住嘀咕道。
  “空空兒”瞪了“晴空”一眼,道:“若是你們隨便出擊,就破壞了計劃。損失幾個村莊算什麼,就算是所有的村莊被毀滅了,又怎麼樣?只要我們的實力還在,我們就可以百倍千倍地從敵人那裏討回來。”
  “敵人想要強行將我們‘鐵血門’解散那是根本沒有任何的機會,所以,我們並不需要和敵人爭一時的勝負,我們需要的是消滅對方的有生力量。再接著,直搗黃龍,讓對方嘗嘗我們‘鐵血門’的厲害!”
  在之前,“空空兒”已經將自己能夠完善地保存“城主印鑒”的事情告訴了所有的戰鬥實際指揮者,要他們並不要爭一時的勝負。畢竟這一次“黑虎”是抱著摧毀我們“鐵血門”而來的,在完全能夠保證“鐵血門”一直存在的情況下,根本不必和對方爭小小的村莊。
  建造一座村莊,雖然花費不少,可是那根本不放在“空空兒”的眼中。只要自己還有著實力,就可以從敵人手中千百倍地討回。深刻明白這一點的他,根本不把那二十七座村莊放在心上。
  他在等,等那些還沒有出現在臨時組建的新的斥候部隊視線中的大部隊的出現,准備將其一舉消滅;更等待“墨水”的出現,這樣不僅可以極大地提高士氣,更可以給對方巨大的威懾,根本不敢聚集在一起,畢竟“黑洞”的威力只要不是對游戲世界的事情漠不關心的玩家都知道。
  只要“墨水”出現,再配合“鐵血門”以及聯盟幫派所具有的精銳部隊,想要將“黑虎聯盟”的精銳全部消滅並不是一件難事。而在消滅了對方的主力之後,嘿嘿,建成不久的“黑虎城”或許要換一個主人了。
  根據相關法律,若是一個幫派發動對另外一個幫派的戰爭,若是反被對方攻破領地,甚至不需要滿足解散幫派的三個條件,只要牢牢地將領地占據,就可以獲得那個領地的所有權。
  到那時候,發動幫派戰爭的那個幫派也就成為了一支沒有根的軍隊,雖然它仍然保有著原來的幫派稱號,仍然可以行使相關的一些權力。
  戰鬥仍然在繼續,二十七個村莊終于被全部地毀滅了,玩家們心中的那一份怒火也已經積聚到了頂點。至于“逍遙子”以及“張康林”所率領的前鋒也終于遇到了阻礙。
  前鋒所具有的近八萬的“法師軍團”,其中五萬專職進攻,另外三萬專職防守,因此即便是碰上另外一只規模同等的敵對“法師軍團”,前鋒還是可以一戰的。
  不過就是這樣一支“法師軍團”,在“鐵血城”下轄的九個鎮當中的一個上遇到了阻礙。一個純粹土系陣勢在“鐵血城”進攻它下轄的那三個村莊的時候,就已經將陣勢運轉起來。與此同時,其他的八個鎮,三座三級城市乃至主城“鐵血城”所具備的陣勢一起運轉起來,然後在“黑虎聯盟”前鋒的“法師軍團”摧毀村莊不亦樂乎的時候相互之間悄悄發生了聯系變化,變成了一個巨大無比的陣勢。
  所以,實際上一個小鎮的防護能力,根本就是和“鐵血城”所具有的防護能力一樣。而“鐵血城”所有的防禦能力,絕對不比那些都市等級的城市差出少。當初為了組成這麼一個聯體陣勢,“空空兒”可是在運用了我這個“榮譽城主”的特權之後,再次砸下了近兩億的金幣。
  這是這個聯體陣勢第一次展現它的威力,其成果充分證明“空空兒”當初所花的金幣絕對不冤枉。
  看到了這樣的成果,“空空兒”滿意地笑了,然後再次現身于空中,向所有的軍隊指揮者發布了作戰命令。
  首先,是我們隱藏于高空中的“法師軍團”,接到了命令,然後以准備了一個小時的強大的群體法術狠狠地轟擊在敵人的防禦罩上。劇烈的火焰,狂烈的閃電、天雷,以及後繼而來的巨大的直徑普遍超過了十米同時蘊含著可以瞬間將人體凍成冰棍的冰系法力,不斷地消融著防禦罩的能量。
  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眼看防禦罩就要被攻破,敵人的“法師軍團”開始了逃跑,與此同時,敵人的主力突然像蝗蟲一樣從天空、從地面上飛快地接近。
  我們的“法師軍團”,並沒有遭遇這種突然的變化而有所松動,而是仍然不斷地跟隨著敵人前鋒移動,群體法術仍然不斷地轟擊在防禦罩上,根本就是在硬生生地和敵人比拼時間差。
  最終,敵人前鋒的防禦罩被轟破了,無數的法師特別是那些只注重進攻沒有半分防禦能力的法師更是在防禦罩破碎的瞬間跨進了地獄的門檻;其他的大部分的具有一些防禦能力的法師,同樣地在強大的群體法術的轟擊之下,緩一步步上了那些倒黴蛋的後塵。也只有那些飛行能力突出以及防禦能力強悍的法師才能夠逃脫一劫。
  成功轟破了敵人前鋒防護罩的我方空中“法師軍團”,並不戀戰,在造成了敵人的巨大傷亡之後馬上開始向著已經來到他們頭頂的敵人另一個“法師軍團”進行了群體法術的互射,同時不斷地向著“盤古城”的方向撤退。
  看著這一支“法師軍團”強敵軍的一支兩倍于己“法師軍團”引離戰場,“空空兒”臉上浮出了笑容。
  這一支“法師軍團”是他在平時經心打造的精銳,除了一般“法師軍團”所具有的強大攻擊力以及防禦力之外,還具有著在高速運動中快速發射法術的特性。
  眾所周知,並不是所有的玩家特別是法師,並不能同時施展兩種技能。法師,不管是“東方大陸”的道士、巫師又或者其他的法師,還是“西方大陸”魔法師、牧師之類的法師職業,在施展飛行類技能的時候,想要順利施展其他的攻擊或者防禦法術的時候就會有點困難。
  畢竟這個游戲已經很接近現實,想要使用兩種技能就要花費兩份心力。一個人要做到“心分兩用”的境界並不困難,困難在于在“心分兩用”的時候能夠同時將兩份事情做得順利。因此,一般的施展了飛行技能的玩家都是采用懸浮狀態下作戰的方式。
  當初“空空兒”在了解到了這個破綻之後,就開始了這支“法師軍團”高速行進間作戰的訓練。整整三年,現在終于顯現了他們的強大戰力。
  這樣的事情當然會流傳傳去。不過因為之前一段時間的保密,加上並沒有成功的例子可以遵循,其他的幫派有著一定的猶豫,畢竟這樣做的消耗可不小,于是“鐵血門”在這方面的成果可以說是遠遠領先于其他的幫派。甚至有的幫派,到目前為止壓根就沒有想到過這方面的訓練。
  “空空兒”對這支“朱雀軍團”下轄的“飛鷹兵團”很有信心。獨自面對那兩支攻擊能力與之大略相當的敵對“法師軍團”,最後的結果絕對不會是“飛鷹兵團”的覆滅。
  自動將“飛鷹兵團”以及這兩支敵對“法師軍團”從雙方勢力中剔除的“空空兒”,不斷地調兵遣將,和以“黑虎幫”為首的“黑虎聯盟”進行了一場轟轟烈烈的攻防戰。
  
jasontchb 發表於 2007-9-20 21:24
  第十九卷 神奇世界 (9)初戰
  攻的這一方並不永遠是“黑虎聯盟”,守的這一方也並不總是我們“鐵血門”。
  戰場上雖然打得轟轟烈烈,不過那並不是雙方所有的實力。就我們“鐵血門”這方面來說,本身還有幾只精銳的秘密部隊還沒有現身;而聯盟幫派所支援的“巫師聯盟”的巫師軍團也處于蓄勢待發的狀態。
  至于“黑虎聯盟”這方面更是如此。“黑虎幫”大部分的實力都隱藏于暗中,現在現身的根本就是來自“黑虎聯盟”其他的幫派勢力。不過那近五十萬的軍隊本身,已經是一個巨大的實力表現了。從這裏面也可以看出,“黑虎聯盟”這一次是真地准備大動幹戈了。
  雙方之間的你來我往,並沒有造成太多的傷亡。這完全是因為“鐵血門”具有著目前游戲世界幫派領地最為強大的防禦陣勢,大部分的攻擊都被陣勢擋了下來,剩下的部分卻是與我們的攻擊相互湮滅了。
  在大部隊暫時性地形成對峙攻防有點雷聲大雨點小的形勢下,雙方之間高手的決鬥卻是絕對地轟轟烈烈。要比高手,絕對是我們“鐵血門”第一,單單是擺在台面上的那些高手已經能夠站在所有幫派的頂端,更何況在暗中更有著無數的默默無聞的高手。
  其中有些是被我改造而成的“血族”高手,又有些是修煉了各種強大技能的高手,還有一些是“空空兒”以“供奉”的方式招攬的玩家高手。
  “供奉”身份特殊,類似于“客卿”,但地位上卻是比之高了一籌,平時無所事事,所有的任務也就是保持自己的強大戰力,並且在出現一些威脅到“鐵血門”根本利益的時候出手。
  這些“供奉”大部分都是游戲世界成名已久的玩家高手,平時和“鐵血門”沒有任何的關系,可是一旦出現現在這樣的情況,就是輪到他們發揮的時候了。
  在高手方面我們“鐵血門”占優,在兵器裝備上更是如此。凡是出戰的高手,人手一件仙器等級以上的裝備,配合著他們原本所具有的強大戰力,面對“黑虎聯盟”的高手的時候可以說占據了極大的優勢。
  對于這樣的高手,“黑虎聯盟”方面十分地頭痛。以這些高手所具有的速度以及戰力,想要靠著單純的強大攻擊力,那是幾乎不可能。這就好像獅子打蚊子,不但無法消滅蚊子,反過來可能要被蚊子咬上幾口。
  那些“法師軍團”,不管是空中的還是位于重重保護之下的地面軍團沒有什麼,但是面對那些武士軍團的時候麻煩就來了。
  以他們的強大戰力,可以輕松地沖進軍隊當中。或許,在集體作戰的時候,組成軍隊的那些玩家一個個可以發揮巨大的作用,可是面對這樣的單個的高手,特別是像“血族”玩家這樣既具有超卓的速度又有著強大的攻擊力以及相對強大的防禦能力的高手來說,那根本就像是擺設一般。
  沖進地面武士軍團的高手們可以肆意地制造殺戮,制造混亂,敵人卻是無法用強大的攻擊力對付他們,因為在他們的身邊往往有著成千上萬的戰士,攻擊力大了肯定會造成己方巨大的損失;而攻擊減弱那麼基本上是無濟于事。于是最後只能派出了自己的高手,纏住對方,減少對方的破壞。
  于是戰場上就出現了這樣一幕幕的高手對決景象。高手之間的對決的精彩之處,永遠是吸引玩家們的一道風景。雙方那些閑下來的軍隊就這樣看著視線中的精彩場面,時不時地還為己方的占優以及勝利大聲地喝彩。
  就在戰鬥雙方大部分目光投注在那些高手對決上面的時候,“青龍城”的廢墟上,我的情況卻是很不妙。
  半個小時之前,在“須彌大陣”中被動地不斷地用“黑洞”來阻擋空中“法師軍團”群體法術的我,迎來了一名“血族”高手。
  我親手改造而成的高手我當然認識,不過此時的我因為陣勢的阻擋根本看不到他,更不知道他的到來。這時候的我,已經嘗試了所有能夠想到的辦法,可是卻沒有半點的效果,更失去了用全部的“黑洞”炸毀這裏的機會。
  我郁悶,那一名“血族”高手同樣地郁悶。
  “血衛”一組的組長和另外兩個人,在路上解決了一波又一波的敵人之後,終于成功地來到了廢墟附近。
  因為已經知道了我被困在某種禁制當中的三人,在路上再次分散開來,後面的那一小組三人同樣如此安排。
  這樣的安排,使得組長這一組的三人幸運地避免了全軍覆沒的情況,組長在失去了另外兩名組員的二十分鍾之後終于找到了被困在陣勢當中的我。
  當然他同樣看到了那從天空中不斷砸下的群體法術。看那個情勢,高空中肯定有著一支“法師軍團”的存在。
  “血衛”一組的組長,具有著一個十分有名氣的名字的“華英雄”(注:當初也正是因為這個名字,我才將“華英雄”從無數的向往戰鬥卻又不具備強大實力的“鐵血門”玩家中選出來的),當然知道自己和另外兩個同伴早就殺死第一個敵人的時候已經暴露了,也由此知道天空中的“法師軍團”在得知自己三人到來的情況下不會不做防備。
  可是看到自己的門主,也是將自己從一個根本不能修煉任何武技和法術卻又一心向往熱血戰鬥的普通玩家變成一個游戲世界也排得上號的高手的恩人,有點狼狽地抵抗著無窮無盡的群體法術,覺得自己應該做一些什麼。
  還沒有來得及想出什麼好辦法,耳中傳來輕輕的一聲“嗤”,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可是嚴格的訓練以及作為“血族”所具有的對危險的本能(實際上是精神力的一種感應現象)讓他毫不猶豫地雙腳向前一蹬,以毫厘之差躲過了一支鋒利之極的長箭。
  在不斷的高速運動中,“華英雄”注意到偷襲自己的是一個弓箭手。通過他身上的職業標記,“華英雄”知道對方是一個等級達到了“神射手”的弓箭手。
  按照弓箭手所具有的“射手”→“大射手”→“聖射手”→“神射手”→“箭神”的境界排列來說,這個具有“神射手”身份的玩家所具有的弓箭術肯定很是不凡。
  不過在看到那一塊標記的剎那,“華英雄”就已經將這個家夥列入了“半瓶水”的行列,不然這家夥也不會將自己的等級標記這麼好似怕別人看不到一樣貼在鎧甲上。
  事實證明“華英雄”的判斷很是正確,不然這家夥也不會在之前會失手了,連射箭時保持無聲都做不到,本身已經說明了對方的水平最多也就是保持在“高深莫測”境界罷了。
  之前靜止狀態下的“華英雄”都無法射中,更不用說現在處于高速運動中制造了無數殘影的“華英雄”了。
  在連續十幾箭都無法給敵人制造傷害之後,這名弓箭手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地選擇了外援。
  雖然沒有像我們“鐵血門”一樣便捷的消息傳遞方式,可是在短距離內想要傳遞一個特定的消息那是太簡單了。
  騎在坐騎身上一邊向著地面上的“華英雄”傾倒著他身上的那些鋒利的合金箭,這個弓箭手一邊向著上方發出一聲嘯聲。
  不說這家夥的嘯聲驚動了多少的敵人,“華英雄”卻是不想這麼放過對方。原本急速奔跑中的“華英雄”突然化成了一團血霧,然後迅速地向著天空中的弓箭手飛去。
  那個弓箭手面對如此突如其來的變化,有點呆了。他從來沒有想到一個人可以化作一團血霧,那好像不是普通的玩家所能做到的事情吧。
  還算戰鬥素質不錯,在呆愣了三秒左右“華英雄”所化的那一團血霧已經接近到離自己不足百米的情況下,這個弓箭手終于清醒過來。
  在慌亂之下,他抽出了一直以來保存起來的一支作為特殊裝備存在的“化血箭”,僅僅來得及向裏面貫注了少許的金系能量就向著“華英雄”射去。
  “化血箭”是一種十分歹毒的箭支,凡是被其射中的生物,若是不能夠摧毀箭上所散發的一種歹毒的能量,生物全身的鮮血就會像火一樣燃燒,將生物的軀體完全地變成沸騰的血液。
  這種詭異之極沸騰中的血液就會成為“化血箭”的一部分,加強“化血箭”的威力。所以,“化血箭”在箭支類的排名中牢牢地占據最邪惡的箭支的頭名;至于綜合威力嗎,則是在前十之內不斷地飄蕩,概因它的那種能夠不斷變強的特性在一點點地被玩家發掘出來。
  以“化血箭”所具有的威力,對付一般的玩家倒是威力十足,一旦破皮那絕對可以造成敵人的重傷。可是“華英雄”卻是完全不同,化成血霧狀態的“華英雄”,實際上已經完全變成了一種能量。
  雖然這種能量本身具有血的特性,而且同樣地因為“化血箭”的穿透附帶了一種“病毒”,可是“血能”本身的詭異卻是遠遠地超過了“化血箭”的那種威力,所以“化血箭”不但沒有對“華英雄”造成任何的傷害,更是給“血能”帶來了一種新的特性。
  這是弓箭手根本沒有想到的。所以當他看到血霧在蠕動了一下之後變得更加鮮紅,緊接那個在自己的面前重新變成人類的玩家,呆了。
  弓箭手呆了,可不意味著“華英雄”會發呆。來不及感受、熟悉一下身體內的那種好像吃了一頓美味佳肴一樣的滿足感覺,“華英雄”右手如刀狠狠地穿透弓箭手身上那件還算不錯的鎧甲,然後左肩強大的撞擊力量將已經處于彌留狀態的弓箭手撞下了他的飛行坐騎。
  “華英雄”沒有注意到的是,向著地面摔落下去的弓箭手在空中逐漸地化成了一蓬血液,沸騰的血液。在他死亡之前,他飽償了一番“化血”的滋味。對之前用“化血箭”殺了不少玩家的他來說,可以說是報應不爽了。
  在幹掉弓箭手之後,“華英雄”以“血族”所具有的暫時控制怪物的方法,將弓箭手的坐騎變成了自己的臨時坐騎,向著高空飛去。與此同時,他和身後的一組“血衛”進行了聯系,讓他們直接飛到空中尋找敵人,免得再次陷入禁制。
  不說“華英雄”連同後來的“血衛”一組成員如何地針對空中那支“法師軍團”進行一系列的戰鬥,“盤古城”的劉大城主,在接到了“空空兒”的要求之後,微微歎了一口氣。
  他的想法和“空空兒”一樣,實在是有點可惜我就這麼用掉這一次的機會,不過通過相關渠道知道“黑虎聯盟”這一次動作實在不小的他也知道這一次“鐵血門”所面對的力量是何其強大。
  所以,他接獲消息之後,就馬上召集了“盤古城”的三位守護者進行了緊急磋商。
  三名“守護者”在平時無事的時候,還有著一個“巡查員”的身份,相當于情報員的身份,掌握著游戲世界很多的情報。他們當然很清楚這一次事件的前因後果,甚至知道“黑虎聯盟”的整個計劃,因為官府在各個幫派中具有著不少的密探。
  官府設置密探當然不是對某個幫派懷有敵意,而是最大限度地保持游戲世界的相對穩定,避免大規模的騷亂。因此,密探的責任也只是需要將那種可能產生重大影響的事件上報罷了。
  清楚知道這一次“黑虎聯盟”所積聚力量的他們,知道若是任由“黑虎聯盟”將戰爭擴散,那麼“盤古城”將會一片混亂。畢竟戰爭影響的可不僅僅是兩個幫派本身,更影響到在兩個幫派集團領地中有著產業的玩家以及其他的幫派勢力。
  若是因為雙方之間戰鬥的關系,將原本僅僅是局部的一場戰鬥擴展為整個“東方大陸”的大型戰爭,這恐怕就要追究他們這些人的責任了。另外,從穩定方面來講,一旦造成太大的惡劣影響,即便沒有“鐵血門”方面的要求,官府也會扶植其中的一方平定混亂。而理想的對象,當然是顯得沒有什麼強烈欲望的“鐵血門”了。
  “城主,既然對方願意使用這一權力,那麼我們就好交代多了。一旦解救‘墨水’成功,恐怕以他的實力配合‘鐵血門’本身的實力,想要戰勝‘黑虎聯盟’恐怕沒有什麼大的問題。到時候一切都由兩個幫派集團自己解決,這樣一來就省得事後‘黑虎聯盟’又像上次一樣說我們偏幫‘鐵血門’了。”
  說道這裏,“守護者”中的法師微微一頓,道:“關鍵的問題是,據我所知,在‘青龍城’的那個巨型‘須彌大陣’對方整整准備了半年之久,即便是我想要破解也要花費不少的時間。如果想要盡快地解救‘墨水’,恐怕還得尋求其他人的幫助——”
  劉大城主當然明白他話中的意思,向外求援就意味著自己要欠下一份人情,不過相對于完成“空空兒”的要求以及挽回這場戰爭所帶來的不良影響的功勞,一個人情算什麼。
  “青龍城”的城主趙鐵杉,雖然平時不怎麼來往,可是相互之間還是有一些熟悉的,也知道對方很好相處。另外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青龍城”的三位“守護者”中兩個是法師類型的,這對于解決這件事情具有很大的幫助。
  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劉大城主,親自上門向趙大城主借人,對方沒有不借的理由。身為同事的兩人雖然處于競爭地位,可是就像現實世界一樣,這個小圈子之內的事情很容易傳開來。若是沒有特殊的原因,拒絕別人的請求所帶來的後果十分之嚴重,在年終考評中,恐怕少不了“不團結同事”的評語。
  三個法師湊齊了。三人相互合作動用了“三才陣”,合力施展了他們所具有的一種技能——“乾坤逆轉”。
  ※※※※※※※※※※※※※※
  在陣勢當中的我,無聊地節省地使用著“黑洞”的我,漸漸地發現來自天空的群體法術攻擊威力好像下降了很多。
  對于這種情況,我驚喜的同時微微疑惑,心想難道是“法師軍團”的法力不繼,以致于攻擊減弱?還是“鐵血門”的援軍到了?
  這兩種可能都存在。不過深想一層,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對我來說都沒有半點的區別。只要沒有攻破這個陣勢,我就無法出去。無法出去的我,不能夠發揮任何的作用。
  


  第十九卷 神奇世界 (10)一人之力
  我倒是期望是後者,因為從內部無法破壞的陣勢不一定無法從外部進行破壞。雖然從被困起到現在,其間經曆的時間也就是一個多的小時罷了,可是對我來說卻是好像過了千百年。
  只有這時候,我才充分理解了“自由”的可貴,同時也對“逍遙子”那些恨之入骨了。從這個陣勢的規模上來看,可不僅僅是一朝一夕所能設置完成的。或許,在當初發生“聖靈島”事件之前,對方已經在暗中進行布置了。
  想到這裏,我不得不再次為自己的命運悲歎。綜合自己的游戲經曆,好像在自己的實力獲得某種突破之後,老天就會狠狠地打壓我一下。雖然這種打壓可能最後根本無法對我造成多大的傷害,甚至還有可能給自己帶來一定的好處,可是無數次地面對這種情況讓我煩不勝煩。我當然不可能認為有命運之說,但這實在也太巧合了一些。
  腦中轉著各種各樣的念頭,我不斷地以“黑洞”阻擋著來自天空的群體法術。漸漸地,我感覺到原來緩緩減弱中的攻擊居然再次加強了,甚至超過了原來的攻擊強度,這讓我越發地好奇了。
  因為不管是上面的哪一種可能,似乎不應該出現“法師軍團”的群體法術威力增加的情況出現,除非對方使用了更加強大的裝備又或者補充了新的人員。
  但是,以對方對我的志在必得,這可能吧?對方應該是一上來就采用最強大的攻擊方式才對,絕對不會在剛開始的時候作出一些隱藏實力的手段,畢竟這對對方來說沒有任何的好處。
  時間緩緩地過去,我得到了更多的信息。雖然因為陣勢的阻擋,我聽不見外界的聲音,更無法讓“靈力”逸出陣勢,更看不到陣勢外面任何的景象,可是我卻可以從群體法術一度中斷知道,“法師軍團”遭遇了強敵。
  知道了這一點的我,心中大為興奮,希望前來救助自己的玩家能夠從外面破壞陣勢。可是令人失望的,我所期望的大型救援部隊並沒有如期到來,不久之後強大的群體法術再次降臨,我又不得不將時間消耗在無止盡的防禦上。
  雖然說是防禦,可是也並不是純粹的防禦。“黑洞”依然是我防禦的主力軍團,也只有“黑洞”才能在強大的群體法術面前牢牢地站住腳跟,甚至進行一些反攻。
  但是,一味防守並不是我的作風,更何況那來自群體法術的強大而又純粹的五行能量,絕對是“五行陣”最好的營養品,更是我的坐騎“裂天獸”恢複的源泉。
  在重重困難之中,一個個規模不大的“五行陣”被我建立了起來。而這些“五行陣”相互之間也是有著聯系,組成了更大的“五行陣”,將“黑洞”故意防進來的一些群體法術阻擋、轉化、吸收,進而不斷地壯大自己。
  而在這期間,“裂天獸”最為受益。沒有我的指點,根據能量的本能吸引,這家夥看中了大型“五行陣”的陣眼,然後安安靜靜地站在其中,不斷地將那些原本要融入于“五行陣”的“五行能量”占為己有,充分演繹了什麼叫做“留下買路財”。
  不過“裂天獸”畢竟不是天生具有“五行能量”的怪物,僅僅是源于其靈體本身是由“五行能量”構成罷了。因此,在吸收了大約是其原本五倍的“五行能量”之後,大約恢複了的“裂天獸”開始了主動地吸納五行能量的過程。
  之前我已經知道“裂天獸”對“五行陣”的操控已經在我之上,現在更是將它在“五行陣”上的“天賦”完全地展現出來。只見從一個個小型的“五行陣”上延伸出一條條由“五行能量”構成的“絲帶”。
  這些絲帶相互纏繞,編制成一個個的網狀能量體,將來自天空的五行能量不斷地捕捉,然後通過包裹住能量的無數條“絲帶”將那些能量不斷地轉化吸收變成自己的一部分。
  隨著越來越多的“五行能量”被“五行陣”吸收,“裂天獸”操控“五行陣”所具有的威力也在不斷地增強。敏銳觀察到這一點的我,逐漸加大了“黑洞”之間的缺口,不斷地給“五行陣”以足夠的食量。
  若是一直這樣下去,自己設置的“五行陣”,在“裂天獸”的控制之下最終完全可以擋住來自天空的所有的攻擊,到那時候我就根本不用再浪費自己的“黑洞”了。而只要我能夠從對方的這連續不斷的群體法術下活下來,那麼對方針對我的大部分陰謀恐怕就要失敗了。
  然則上天並沒有給我實現這個想法的機會,因為在自己的“五行陣”達到了一個可觀程度的時候,自己的救星來了。
  來自“盤古城”的守護者法師連同“青龍城”的另外兩位守護者法師,大義凜然地以“圍堵朝廷命官,罪在不赦”的理由合力將距離我幾百米遠的陣勢上弄出了一個缺口。
  在缺口形成的那一剎那,整個陣勢好像遭受了地震一樣,整個地劇烈顫抖起來。這樣大的動靜,我當然不會漏過,更在下一刻以“靈力”發現了缺口所在,于是在將“五行陣”整個地搬到了“靈界”之中,我和“裂天獸”一起出現在陣勢之外。
  “墨水城主,在下三人救援來遲,還請閣下恕罪。”“盤古城”的那個守護者法師和自己也算是熟人了,當初也是一起並肩作戰過好幾次。因此雙方之間的對話雖然有些“正規”,可是氣氛很是輕松。
  “正好,正好!”我當然不會怪對方了,緊接著問出了自己的疑問:“你們怎麼來了?為什麼不是‘鐵血門’前來救援?”
  一般地,這樣的幫派戰爭,官府是不會參與到其中的,除非戰爭已經極大地影響到了別的不相幹的玩家。可是這種情況,一般地很少出現。
  “墨水‘城主’,難道你忘了自己還是我們‘盤古城’的名譽城主了嗎?城主受難,作為屬下的哪有不來救援的道理?”“盤古城”的守護者法師臉上堆滿了笑容,看其神情好像說得真有那麼一回事一樣。
  別人不知道,我卻是清清楚楚地知道。我這個“名譽城主”固然有著很多的特權,可是在很多時候,我的職權根本就不如一個巡捕來得大。這就是所謂的“名譽”了。
  所以,聽到對方的話,我將眉毛微微一揚,然後想到了自己那些還沒有使用當初被“空空兒”當作寶一樣來珍藏的特權當中好像有著那麼一條符合現在這種情況的。
  不過在想起這個特權的時候,我也聯想到了當初“空空兒”死抓著這個特權不放的理由,頓時感到或許這一次付出的代價實在有點大了。
  按照之前我的情況,對方最多也就是將我困住罷了,根本達不到將我殺死的程度。那麼我根本不用著急,可以跟對方慢慢地耗著,畢竟現在的情形是對方比我更加地著急。我對“鐵血門”的實力很清楚,即便對方已經做好了各種准備,甚至在“鐵血門”高層內安插了內奸,可是在“空空兒”已經有准備的情況下,絕對不會取得多大的成果。
  只要對方無法在短時間內將“鐵血門”攻破,那麼等待敵人的就是“鐵血門”的反擊了。
  而現在“空空兒”因為擔心我的原因,動用了這個特權,可以說是很大程度上是浪費掉了。不過事已至此,我也只能接受了。在和三位守護者法師作簡單的告別之後,我一個“空間魔法”帶著比之前實力還要強上那麼一兩分的“裂天獸”來到了距離“鐵血城”不遠處的一個秘密據點。
  剛剛出現在“空間法陣”當中,我就聽到密室外面傳來的巨大的聲響,那是群體法術“天降火石”轟擊在物體上的聲音。聽了兩個多小時同樣聲音的我,對這種聲音可以說是耳朵都要起繭了。
  緊接著,其他各種法術所特有的聲音一一傳入我的耳內,讓我知道戰爭是如何的激烈。我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下一刻自己出現在“鐵血城”的上方。
  我的突然出現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交戰的雙方居然同時停頓了下來,只有那些已經釋放而出的法術以及其他技能依然在證明了自己的強悍。
  在空中的我,在短短的一秒鍾時間內依靠著“靈力”的巨大的探測範圍大致了解了周圍的形勢。戰場上,雙方聚集了近兩百萬的軍隊,其中近四十萬已經成為了屍體,剩下的大約一百六十萬玩家中,大約二十萬的玩家處于重傷態勢,還有三十萬處于輕傷狀態。
  其中,“鐵血門”方面因為有著以“鐵血城”為主體的防禦陣勢的守護,形勢還好,死亡和受傷的玩家不多。
  不過在面對敵人無止盡的強大攻擊之下,九鎮中四座成為了廢墟,五座岌岌可危,大多數處于破損狀態,其中的一座更是幹脆只剩下鎮守府“健在”。因為九鎮中只要一鎮防禦陣勢被破壞,九鎮整個地就會從組合大型陣勢中剝離出來,所以九鎮實際上需要獨自面對敵人的優勢攻擊。
  在這樣的情況下,即便有著“鐵血門”野戰部隊的支援,也是危險重重。我沒有過多地關注周圍的具體環境,現在的我腦中盡是那幾鎮的破損形象,胸中的怒氣那是前所未有地膨脹起來。
  選擇了一個中心的位置,我在為自己的周身加上了一一圈球面“空間法陣”之後,在所有人的驚動中,一個個的大型的運轉中的“空間法陣”被我拋了出來,在下一刻,我周圍的在我的萬米方圓之內的所有的敵人,駭然地發現自己被一個“黑洞”親密地接觸到了。
  為了防止敵人的逃逸,我可是將對方所有可能的逃跑方向都堵住了。一個個的擴散型“黑洞”的形成,乃至于兩兩之間相距之後爆發出更強烈的激情,在短短的半分鍾之內就將所有的敵人吞噬。
  半分鍾,整整三十萬的敵人就這樣消失在“黑洞”中,其間夾雜的聲聲慘叫嚷整個“鐵血城”地區仿佛成為了十八層地獄一般恐怖。
  我的行為震撼了所有的玩家。三十萬玩家,三十萬的精銳部隊,就這樣消失在大家的面前。這個沖擊,比之當初我用來攻破“修羅”大軍的城寨更加地令人震撼。
  所有的人都知道我的強大,畢竟之前在面對“修羅”大軍的戰爭中,我充分地詮釋了實力幾何增長的成果,二十多萬“修羅”大軍死在我的手中,那絕對是一個奇跡般的巨大功績。
  可是並不是所有人都親眼看到我的作戰場面,特別是敵人一方所知道的東西大都是來源于傳聞。傳聞畢竟是傳聞,即便在傳聞中我再怎麼厲害,在玩家們的心裏那也僅僅是認為各種因素早就了我的成功罷了。
  所以,在知道自己和“鐵血門”作戰的時候,很多玩家也僅僅是擔心一陣罷了,並沒有太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現在——
  親眼看到我的手段的人,除了一些心理承受能力太差的玩家進行歇斯底裏的慘叫之外,大部分的玩家保持了沉默。在這份沉默的烘托之下,那些慘叫聲也愈發地令人心驚,大大地加強慘叫的聲勢。
  終于所有的異常行為都消失了,這時候所有的玩家包括我在內,對那支距離我僅僅不到一千米的地面“法師軍團”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因為他們這些人還活著,非但如此,還活得好好的。
  “黑洞”的威力大家都見識到了,甚至還有一些仍然沒有吸收夠能量和物質的“黑洞”依然存在,不斷地將周圍所有的一切進行吸納,進而制造了不少的龍卷風。
  而就在一整圈半球形“黑洞”的肆虐下,這支“法師軍團”硬是靠著外面的防禦罩支撐下來。而那些細心的人也注意到,就是這支人數僅僅在兩萬人的“法師軍團”,在之前給“鐵血門”方面造成了巨大的威脅。
  他們的防禦罩,不知道是由什麼構成的,根本不受任何攻擊的影響,即便之前“巫師軍團”施展最強大的群體陣勢——萬巫之靈,也沒有讓對方受到任何的損傷,反倒讓來自“巫師聯盟”的“巫師軍團”損失了不少的人手。
  而現在,那半球形的防禦罩卻是狠狠地將“黑洞”阻擋在內,雖然以我的“靈力”感知,防禦罩上的能量不斷地消失,可是在外人看來卻是防禦罩擋住了“黑洞”,打破了我的無敵神話。
  有了這樣的一支“法師軍團”的存在,對方不是沒有勝利的可能。于是在敵人中的有心人的操作下,敵方士氣高漲起來,他們叫囂著要將我和我身後的“鐵血門”整個地摧毀,卻忘記了我即便不能夠對付那支“法師軍團”,可是對付他們卻是小菜一疊而已。
  看著那個阻擋了“黑洞”的一邊擴散趨勢的防禦罩,我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因為我清楚地知道那什麼防禦罩根本就是和之前將我圍困了兩個多小時的陣勢一模一樣。
  心中暗暗地佩服對方能夠將陣勢運用至如此程度的同時,我微笑著將一個個的運轉中的“空間法陣”不斷地投向對方,我倒要看看這樣一個程度的陣勢能夠在我的“黑洞”能量吸噬之下支撐多久。
  接下來,玩家們驚奇地發現原本已經被“黑洞”包圍的那支“法師軍團”周圍再次出現了無數的“黑洞”,“黑洞”與“黑洞”之間的交融產生威力更加巨大的“黑洞”,不斷地將那個陣勢上的能量吸噬;與此同時,終于被破壞殆盡的地面,讓那支“法師軍團”陷入了被“黑洞”弄出來的巨大無比的快要延伸至我的腳下的巨坑當中。
  當然大多數的玩家,所能看到的也就是那原本的一團墨黑再次加深了幾分而已。
  那個陣勢並不因為場地的變化而有所減弱,可是裏面的玩家卻是不同。那個由法師們構成的神奇陣勢,就像是諾亞方舟一般可以抗拒任何的洪水猛獸,可是玩家本身卻是因為顛簸而顯得想是一只被巨大的海浪捉弄的小帆船一般無奈。
  其中的大部分的法師,被那種甚至帶有翻跟頭的顛簸弄得不成人樣,直接造成了陣勢能量的無法供應。在能量無法補充的情況下,原本就不斷被“黑洞”吸噬著能量的陣勢可以說是岌岌可危。我甚至已經想像到對方最終因為無法支持陣勢的存在而全軍覆滅的景象。
  可是世事總是難料。就在所有人都在為這支堪堪支撐下來的“法師軍團”心中默哀兩秒鍾的時候,事情又有了變化,而且是令人吃驚的變化。
  陣勢之內的一個好像是頭領模樣的法師大聲地呼喊著,好像在讓法師們支撐。不管怎麼說,這個首領成功了,很大一部分的法師硬生生地支撐下來,然後神情嚴肅地齊聲念起了咒語。
  幾秒鍾之後,這些法師一起坐了一個雙掌向外的動作,一股股的能量從他們的手心向著陣勢飛去。在這些能量碰觸到陣勢邊緣並且完全被其吸收的下一刻,那支“法師軍團”連同整個陣勢消失了,徹徹底底地消失了。
  我的“靈力”向著四面八方探索開去,可是沒有半分的收獲。心驚于陣勢還有如此功效的我,小心翼翼地注意著周圍的環境。可是等了好久,也不見對方的再次出現,讓我明白原來是對方退卻了。
  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氣的我,在下一刻再次重複了之前的行為,將一個個的“黑洞”向著那些距離我較遠的敵人招呼而去,再次制造了一幕幕的慘劇。
  于是理所當然地,以“黑虎幫”為首的“黑虎聯盟”勢力在這樣根本無法抵擋多少時間的攻擊之下形成了潰敗之局。
  不過並不是所有的敵人都選擇退卻,有好幾支成建制的軍團留了下來,他們所倚仗的是比之前的“法師軍團”更加強大的陣勢,他們對那個神奇陣勢操控的熟練程度也遠遠不是之前那個小型“法師軍團”所能相比的。至少,他們能夠控制陣勢立于空中這一點已經很能夠說明問題了。
  看著陣勢之內的那些老熟人,我微微皺起了眉頭。這些部隊明顯是“黑虎聯盟”或者說是“黑虎幫”真正的殺手 ,對方在見識到了之前自己的強橫手段之後依然留了下來,說明對方根本不怕自己的“黑洞”。
  從之前困住自己的陣勢強度以及現在他們所具有的陣勢規模來看,對方確實可以和我一戰。作出這麼一個判斷的我,心中煩躁起來,因為在對方強大的同時,我卻是在減弱著,之前為了給對方制造一種震撼,我用掉了很多的“黑洞”;加上被困陣勢的時候,又用掉了很多,現在我手中那些“黑洞”的數量明顯顯得有點不夠了。
  在我心中考慮著怎樣才能解決現在所具有困境的同時,“黑虎聯盟”那一邊同樣地不平靜。
  現在留在戰場上的三支“法師軍團”,為數三十萬,其中十五萬“黑虎幫”自己的精銳,而另外十五萬來自“黑虎聯盟”其他的各個勢力的精英分子。
  為了對付我和“鐵血門”,這些人早在半年多之前就從“黑虎聯盟”各個幫派抽調出來,混編組成了三個極為強大的“法師軍團”。當然,“法師軍團”本身的實力以及他們所能夠施展的群體法術的強大倒還是其次,關鍵在于他們在半年多之前就開始了這個“須彌大陣”的訓練。
  半年多的時間,讓他們配合起來十分地默契,不但熟練掌握了“須彌大陣”所給出的一些簡單的特性,更是挖掘出了不少的新的功能,其中有一些功效的強大神奇之處,足夠一個幫派從寂寂無名到聲名赫赫。
  這個游戲世界中,利益問題不管怎麼說還是占據很大的比重的。那些原本依附“黑虎幫”的大中小幫派,在自己的成員大概地掌握了這種陣勢的布置方法之後,就開始了各種小動作。
  不但在自己的幫派之內,依靠那些加入了三個“法師軍團”的法師提供的資料琢磨出了自己的“須彌大陣”,更在暗中決定盡量地避免自己的人手的損失。
  在這些幫派的首腦心中打著如意算盤的時候,作為組成“須彌大陣”的法師們,同樣地產生了各種各樣的念頭。管中可以窺豹,雖然在“黑虎幫”相關人員的巧妙安排之下,沒有一個幫派的人手能夠所有的部分,甚至很多關鍵位置全都是由“黑虎幫”的人手掌握。
  可是,玩家也有著自己的考慮,並不想就這麼充當那些幫派首領的操控物。有著自己打算的他們,通過各種方式相互之間交換自己的那一部分陣勢,甚至連“黑虎幫”本身的玩家都是如此的心思。
  因此,經過一系列的暗中情報以及金幣交換,一個個的完整的有著缺憾的“須彌大陣”產生了,其中一部分流入“黑虎聯盟”各個幫派,大部分掌握在三個“法師軍團”的法師手中。
  基于同樣的待價而沽的理由,法師們並沒有太早地將自己所掌握的東西出售,畢竟之前的那種環境,在大部分人不知道“須彌大陣”為何物的情況下,即便出售了這個情報也不會得到太好的價錢。不但如此,若是一旦形成眾多玩家低價拋售“須彌大陣”陣勢圖譜的時候,損失更加大。
  于是十分默契的,所有的人決定在這一次的大戰之後出售“須彌大陣”。在戰爭當中被證明了的“須彌大陣”,絕對可以賣出一個好價錢,即便現在掌握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一些。
  之前,這些人對于使用“須彌大陣”戰勝“鐵血門”有著無比強大的信心。可是現在,在見識了那支僅次于自己那支“法師軍團”在“墨水”的“黑洞”之下只能狼狽地逃走,那種必勝的信念被大大地動搖了。
  于是這些玩家在各種各樣的心思之下,並不想就這麼和我進行決戰。只可惜,“黑虎幫”好像鐵了心要將“鐵血門”摧毀,仍然固執地派了三支秘密“法師軍團”上場,讓他們的處境很是尷尬。畢竟不必要的死亡,對他們來說完全可以避免的。
  最多也就是叛幫罷了。有十幾二十萬的人,陪著自己叛幫,又有什麼大的關系?
  還未交戰人心早已渙散,如何能夠戰勝對手?“黑虎聯盟”的失敗其實早就在其對玩家的挑選的時候已經注定了。
  


  第十九卷 神奇世界 (11)選擇
  “黑虎聯盟”這方面人心渙散,不過這並不意味著他們不具備強大的實力。相反地,經過半年多的訓練,三支“法師軍團”可以說是充分發揮了分工的優勢,完全地掌握了“須彌大陣”的精要。
  所以,一旦他們將“須彌大陣”運轉起來,將全部的精力放在對敵上,即便是現在的我也吃不了兜著走。
  可是,凡事有一個“萬一”。
  現在的組成“須彌大陣”的法師們心中各有想法,面對我這個素有威名的第一高手的時候,以前的那種原本就不太牢固的團結一致更是被甩到了爪哇國。
  想要維持一個陣勢的順利運轉,必要的條件就是陣勢的每一部分能夠符合陣勢運轉的需求。若是運轉中的陣勢出現了什麼差錯,後果那絕對是不堪設想。輕則陣勢停止運轉,給敵人以可乘之機;重則因為陣勢的特殊性,使得造成巨大的爆炸之類的災難。
  “法師軍團”的成員們心中轉著各自的念頭,難免會出現一定的差錯。三個成“品”字型向“鐵血城”推進的“法師軍團”中那個位于“品”字左下角的“法師軍團”中的一個法師,對“須彌大陣”的操作出現了嚴重的錯誤,加上那個“須彌大陣”中其他的法師的同樣的小失誤,災難不可避免地發生了。
  以那個出現了最嚴重錯誤的法師為中心,一圈圈看不見的能量向著四面八方擴散開去。凡是遭遇到這些神奇能量的法師唯一不是憑空消失在“須彌大陣”之內,甚至連發出慘叫聲的機會都沒有。
  而越來越多的法師的死亡,也讓“須彌大陣”的破壞性越來越大,到最後根本就是整個在“須彌大陣”之內的“法師軍團”就這樣憑空消失了。
  這突然的變故讓所有看到這一幕的玩家都驚呆了,其中也包括我。
  這時候的我,可以說是心情複雜之極。要知道從之前的那一個小型“法師軍團”身上見識到了敵人的陣勢的強大之後,我就知道這一次的戰鬥絕對不像以前那麼容易解決。
  “鐵血門”固然不會因此而消亡,可是損失絕對不是常人所能想像的。要知道我們“鐵血門”現在所有的收入中,“鐵血城”以及下轄的那些城鎮村占了近百分之七十。
  如此龐大的比例,充分說明了“鐵血城”的“富裕”程度。若是這一次“鐵血城”被攻破了,那麼“鐵血門”的損失絕對是驚人的。不談其他,光是那一份重建費用就是個驚人之極的數目。
  有鑒于此,我絕對不能讓對方的那三個“法師軍團”靠近“鐵血城”。就在我下定決心,即便死亡也要阻止對方的前進的時候,我的“靈力”突然感覺到一陣陣的不安,而下一刻一圈圈在自己的“靈力”感知中熟悉之極的能量形式出現了。
  那是來自于對方那個神奇陣勢中的一種能量。不,或許不能說是一種能量,那種感覺跟我施展“須彌之境”的感受一模一樣。
  發現這一點的我,心中大大地震撼了一下。“須彌之境”的神奇之處,早在我能夠將運轉中的“空間法陣”攝入其中就已經知道了,那是完全違反了自己對于空間的認識的一種現象。
  而現在,從對方的陣勢上產生的情況來看,這個神奇的陣勢應該也是基于“須彌”的原理形成的,這恐怕就是對方能夠克制住自己的“須彌之境”的根本原因了。
  最令我驚奇的是,接下來發生的一切。那些憑空消失的玩家理所當然的是被和“須彌之境”一樣的空間給傳送走了。我當然不會認為這是對方的一種陰謀,因為我能夠感受到“須彌之境”的存在本身已經說明了對方的陣勢的受損狀態,也就是說對方那個神奇的陣勢自己瓦解了。
  其中的具體原因我無法了解,不過我還是可以想到某些可能,畢竟一個正常運轉中的陣勢的突然破壞,原因最多那麼幾條罷了。
  看著另外陣勢中兩支“法師軍團”成員的驚慌神色,我心中暗道:機會來了。
  下一瞬間,納于“須彌之境”內的無數顆擴散型的“黑洞”出現在兩個陣勢面向“鐵血城”的那一面,並且和“法師軍團”有著一定的距離。
  我這樣做的很大原因,是想依靠這些“黑洞”來威嚇兩支“法師軍團”,即便不能夠對對方造成多大的傷害,也給對方制造一種緊張的氣氛。配合他們自己的那一支“法師軍團”無緣無故的被陣勢本身給傳送得幹幹淨淨這一點,讓對方產生錯誤。
  突然出現的“黑洞”那種吸噬一切能量和物質的情形,那種順帶出現的巨大的龍卷風的龐大氣勢,確實使很大一部分的法師陷入了恐慌之中。
  本身就沒有打算為“黑虎幫”,為“黑虎聯盟”盡忠的他們中的一部分歇斯底裏地大聲喊叫起來,另外一些則是鼓動別的玩家放棄運轉陣勢,還有一些幹脆就是直接放棄了對陣勢的控制,然後飛出陣勢下線去了。
  有了這麼一個榜樣帶頭,其他的玩家就有樣學樣。反正在見識到了“墨水”的那種悄無聲息之間將強大之極的“須彌大陣”破壞的能力之後,再也沒有玩家心中有可以戰勝“墨水”的想法了。既然無法戰勝,那麼還呆下去不是很白癡嗎?
  “品”字右下角的“法師軍團”的玩家十分聰明地選擇了全部放棄控制,這使得“須彌大陣”維持著原本的形勢,雖然玩家逃了不少,可是“須彌大陣”卻仍然存在著。
  至于剩下的那一個有著“黑虎”、“逍遙子”等等“黑虎聯盟”高層的“法師軍團”,因為全部屬于“黑虎幫”的精銳法師的緣故,玩家們並沒有產生太大的混亂,即便有也被各自的首領被壓了下去。
  但人心的浮動,卻是不可避免。特別是在見到了那些愚蠢到逃出“須彌大陣”的玩家被我的“黑洞”全部吸噬的情景,更令人感到膽寒。
  至此,三支“法師軍團”去掉了三分之二,只剩下一支同樣人心惶惶的“法師軍團”。
  所有的玩家被這樣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了一大跳,特別是很多的不知就裏的玩家,以為是我將那兩支“法師軍團”弄得如此的淒慘,更是讓我在玩家們心目中的實力級數再次上升了好幾個。
  那些原本打算在事後趁火打劫的玩家以及幫派更是暗中抹汗連連,怪不得有人說一個“墨水”可以頂得上整個“鐵血門”一半的實力。
  我當然不知道玩家們心中的各種奇奇怪怪的想法,心中很是焦急。雖然成功地將剩下的那兩支“法師軍團”中的一支帶進了死亡境地,可是另外一支最根本性的力量卻是沒有任何的變化。
  雖然自己的“靈力”清楚地發現了在之前那麼一瞬間,對方的陣勢同樣產生了破損,不過那只是一閃而過,馬上被修複了,讓我遺憾不已。
  更加焦急的是,那支“法師軍團”在“黑虎”等首腦的指揮之下雖然緩慢卻是堅定地向著“鐵血城”的方向移動著。按照對方的速度,不要五分鍾時間就可以跨越一萬多米的空間來到“鐵血城”的上方。
  甚至不用完全來到“鐵血城”上空,就可能靠著陣勢的特殊性能,對“鐵血城”進行進攻。
  特別是對方那硬頂著那仍然不斷擴散中的“黑洞”極大地提升了“法師軍團”的士氣。雖然自己這一邊的人,暫時因為“黑洞”的阻隔,無法看到“法師軍團”的具體形勢而發出陣陣的歡呼聲,可是一旦對方來到近前,那麼災難就將來臨,那不僅僅是物質上的,更是心理上的。
  所以,我絕對不能讓對方繼續前進。而想要實現這個想法看上去很不明智,因為我現在對付對方的攻擊手段,除了“黑洞”之外沒有任何的其他的類型。即便想要吸引對方的注意力,引開對方也辦不到,因為我根本無法靠近對方。
  “黑洞”對一般的玩家是一種災難,對我這個制造者來說,又何嘗不是?所以,我只能不斷地用球面“黑洞”給“鐵血城”乃至周圍的三座三級城市加上防禦罩,盡可能地拖延時間。
  所有的球面型“黑洞”被我用在了四座城市身上,擴散型的“黑洞”更是被我用得差不多了。現在的我,連自保都是一個極大的問題。
  不過我並不想就這麼放棄,因為在用光了所有的“黑洞”之後,當我正想收起那用來釋放“黑洞”的“須彌之境”的時候,我腦中靈光一閃。
  既然對方的那個陣勢和“須彌之境”有著很大的關聯,那麼我為何不在這方面作打算呢?只要我參透了對方的陣勢,那麼對方對我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的威脅,甚至對方賴以生存下來的陣勢也將會變成他們的墳墓。
  想到這一點,我心情激動起來。連續兩個“須彌之境”來到“法師軍團”沒有“黑洞”的那一面,用“靈力”仔細地分析對方的陣勢。
  不過就像前一次一樣,自己的“靈力”最多也就是探測到對方陣勢的邊緣,想要再進一步深入就不行了。
  知道傳統的方法不能夠成功的我,果斷地制造了一個“須彌之境”,一個有著缺口的“須彌之境”接觸到陣勢的邊緣,然後在我的驚喜眼神中慢慢地和陣勢融合在了一起。
  我的“靈力”清楚地感受到其中的若幹的變化。“須彌之境”和對方的陣勢接觸之後並不是馬上就和陣勢融合在一起,而是從缺口開始,接受陣勢的改造,等到幾秒鍾之後我的“須彌之境”變得和對方的陣勢完全一樣了。
  按照這樣的情況,若是我將運轉中的“空間法陣”送入那具有缺口的“須彌之境”,等到對方的陣勢將我的“須彌之境”融合,那麼原本在“須彌之境”之內的“空間法陣”不就進入了對方的陣勢嗎?
  只要進入對方的陣勢,即便不能夠形成“黑洞”,也可以讓對方的陣勢因為法師受到“空間法陣”的傳送進而破壞整個陣勢。只不過,其中還有兩個問題,那就是“空間法陣”在融合的過程中會不會被陣勢吸收進去?還有,若是“空間法陣”進入了陣勢,無法對裏面的法師們形成有效的影響,那又怎麼樣?
  要知道,之前我可是親眼看到對方的陣勢即便出現了破損,還是在瞬間被對方修複了,這說明了這支“法師軍團”對陣勢的操控能力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至少在這個陣勢上就是如此。
  如果時間允許,我將會先用實物進行實驗,畢竟若是“須彌之境”的事物並沒有受到陣勢融合“須彌之境”的過程的影響的話,那麼我完全可以進入到陣勢之內,依靠個人的攻擊能力將一部分的構成陣勢的玩家幹掉,進而破壞整個陣勢。
  那樣雖然自己也將會遭到危險,但對“鐵血城”來說卻是最安全的方法。
  但現在時間已經不允許我這樣做了。短短的幾秒鍾之內,“法師軍團”就已經向前推進了一千多米。不用多久,“鐵血城”就將完全地展現在對方的有效攻擊範圍之內。那時候,以“鐵血城”所具有的那個已經消耗了很多能量的陣勢,恐怕根本無法抵擋對方的強大攻擊。
  時間,現在時間是最關鍵的一環。
  僅剩不多的擴散型“空間法陣”中的一個最大型的被我放在了“須彌之境”中。然後這個“須彌之境”在我的操控之下,在緊貼陣勢的地方開了一道口子。
  在我的緊張注視下,“須彌之境”一如之前被陣勢緩緩地融合了。但陣勢之內,絕對沒有出現任何的變化,沒有“黑洞”形成,更沒有運轉中的“空間法陣”的存在。
  或許,在融合的過程中,那同樣屬于空間性質的“空間法陣”同樣地被陣勢吸收掉了。愣了半秒鍾,我如此猜想到。
  任務再次失敗,意味著我又失去了不少的時間。而在這一段時間中,陣勢再次靠近了“鐵血城”大約三千米的距離,“鐵血城”的危險隨時可能到來。
  不能再猶豫了,誰知道地方的陣勢發揮威力的有效距離是多少?若是因為我的猶豫使得陣勢達到了那個距離的話,那麼我的罪過就大了。
  將自己藏在“須彌之境”之中,我以和之前同樣的方法在緊貼陣勢邊緣的地方打開了一個小小的缺口。缺口很小,肉眼根本難以發現,這樣做很大程度上是因為若是對方的陣勢若是連我也融合了,那麼自己還有反抗的機會。
  時間緩緩地過去,好像是因為我的缺口的太小的緣故,剛開始的時候陣勢沒有任何的反應。不得已之下,我擴大了缺口。
  而在下一刻,我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得離譜。因為在我擴大缺口的下一瞬間,我明顯地感覺到原本平靜之極的陣勢像一頭下山的老虎一樣,以一種前所未有的威猛之勢向著我——的“須彌之境”而來。
  一瞬間,我的“須彌之境”就被融合了大半,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發現到奇怪的現象產生了。一股奇特之極的波動從我的“乾坤戒指”中透射了出來,根本不受“乾坤戒指”的影響。
  而這是這一股波動,陣勢對我的“須彌之境”那種融合速度變慢了,好像那一股波動在抗拒著融合一般。
  我猶豫著從“乾坤戒指”中拿出了那件具有強烈波動的主人——“巴比倫彎刀”。
  拿在手上的“巴比倫彎刀”,散發著七彩光芒。我不知道這種七彩光芒源何而來,因為之前對“巴比倫彎刀”的試驗告訴我,它最多也就是發出注入其中的能量本身的顏色罷了。現在它居然能夠自動散發七彩光芒,那不是很神奇的事情嗎?難道是這個環境觸發了這把“巴比倫彎刀”所具有的某種禁制?
  腦中還在考慮著其中的原因,更加離奇的事情發生了。原本已經被陣勢融合了大半的“須彌之境”內,突然之間出現了一幅畫面,而這副圖畫的來源就是那原本絢爛之極的七彩光芒。
  畫面不斷地變幻,最後定格在當初我在“空中花園”所見到的那個機械人的形象上。
  “機械人”還是那一副古板的表情,但是那直接傳入我的腦中的聲音卻讓我震驚無比:“年輕人,你終于達到了我的要求,恭喜你了。現在有一個機會擺放在你的面前,就是前往巴比倫的祖先所在的‘七度空間’尋找‘火種’,只有找到‘火種’才能完成‘複國’任務。”
  “若是你同意的話,只要雙手握住彎刀上的寶石,在心中默念三遍‘¥#※×!◎’就可以了。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前往‘七度空間’,那麼只需要默念咒語‘%¥#◎!※×’同樣三遍就可以了。”
  我靠。現在這樣的危急情況我能離開嗎?即便是在平時的時候,我也不一定會選擇離開,畢竟按照“巴比倫彎刀”出現異狀的詭異性,誰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達到對方的狗屁要求?若是全都像這一次一樣,那麼簡直和大海撈針一個難度。我可不會認為像現在這樣碰上一個特殊的環境,觸發“巴比倫彎刀”上的禁制。
  所以,在“機械人”還沒有說完上面那一段話的時候,我就已經在心中將對方的提議否決了。不過當“機械人”最後的一句話說出口的時候,我就猶豫了,因為那句話是:
  “不過年輕人你需要注意的是,當你選擇完成偉大的光複古巴比倫這個光榮的任務前往‘七度空間’的時候,你需要注意一旦你按照我傳授的方法離開你所在的空間,你現在所處的環境將會發生劇烈的空間交錯現象,除了你之外方圓五千米的球形空間將不再存在任何的事物。所以,年輕人,若是你處于鬧市區的話還是慎重考慮的好。”
  說完,組成“機械人”的七彩光芒再次回複成原來的那一副絢爛樣子。
  我猶豫起來,倒不是害怕前往那所謂的“七度空間”,畢竟若是真地像“機械人”所說的,一旦前往那裏會發生劇烈的空間交錯現象,將半徑五千米的球形空間內所有的事物摧毀,那倒是遂了我的願,因為這樣正好可以消滅與我近在咫尺的這支“法師軍團”。
  我所在意的是,若是空間交錯不能夠摧毀那個神氣之極的陣勢呢?那麼,我不但白白地到了一個很有可能無法回到正常游戲世界的異空間,更可能讓“鐵血城”陷入巨大的危險之中。
  可是,反過來想想,若是我選擇不走,那麼如何應對陣勢的那種融合都是一個問題。即便僥幸能夠進入陣勢內部,消滅敵人,恐怕最後還是會因為陣勢的破壞難逃一死。
  比較起來,倒是沒有多大的區別,也就是各有優劣罷了。
  去那個“七度空間”,那麼就有可能面對無法回來的情勢,除非運氣好到可以很輕松地完成那個複國任務的條件又或者實力強大到突破空間的阻礙。無疑地,前者需要很好的運氣,後者需要很長的時間。另外,若是在那個“七度空間”死亡,又是怎樣一種情況?這都需要考慮。
  另外,空間交錯所產生的效果能否將陣勢完全地破壞都是一個問題。
  不去,那麼很有可能連陣勢的融合這一關都無法支撐下來,然後直接死亡;即便成功地進入了陣勢,在完成阻擊敵人之後也是一個死字。
  也就是說,前者是有可能無法回到正常游戲世界卻又在同時可能解決現在“鐵血城”險境的“生”;後者,那就是有可能完成任務的“必死”。
  人都是趨利避禍的動物,特別是在生的誘惑之下,在腦中考慮了三秒鍾之後,我選擇了前者,雙手握住“巴比倫彎刀”,念了三遍的拗口咒語。
  當我將最後一個音節念完,原本“巴比倫彎刀”的能量晶石所散發的七彩光芒,再次發生了改變,只見它們不斷地收縮,最後凝聚成了一個點。
  而在其凝聚的過程中,我赫然發現原本的七彩慢慢地向著白色轉化,仿佛太陽光的那分解的七色還原成白一般。
  那一個白點,不斷地縮小不斷地加強著本身本身的亮度,到最後那種強烈的白光刺得讓我不得不閉上眼睛。
  接下來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靈力”再也無法探測到外面的任何的事情,但憑著身體的感覺,我還是可以猜測到自己正在進行一種另類的空間傳送。因為我的身體明顯出現了空間傳送時的症狀。
  我用自己的“空間法陣”或者使用“空間魔法”進行空間傳送時,一般會出現輕微的惡心現象,至于不適應的玩家可能發生輕微的嘔吐症狀。不過早就在頻繁地使用“空間法陣”以及“空間魔法”進行空間傳送的過程中,我完全地適應了,根本不會出現任何的不適症狀。
  但是現在,我重溫了那種惡心感覺。不但如此,隨著時間的過去,那種惡心症狀越來越強烈,腦袋那種暈眩現象更是不斷地加強著,最後終于支撐不住的我發生了劇烈的嘔吐現象。
  那種感覺就好像在游戲之初我曾經經曆的那一次被怪物狠狠地擊打在肚子上的感覺,唯一的差別也就是沒有那種身體的疼痛感覺罷了。
  我很想睜開眼睛,可是卻發現自己連這麼一個動作都做不到。接著,我更是發現自己的全身上下都不能動彈,但身體的那種本能地嘔吐現象卻是沒有停止。
  痛苦之中,我在心中不斷地咒罵著那個“機械人”,這家夥不管什麼時候都好像是一個傳命令的傳令官,說完了話之後就不再理睬你,讓我根本無法知道太多的事情。要不是如此,我會如此的悲慘嗎?
  想到這裏,我心中不禁發狠:下一次,若是下一次見到那個“機械人”,我肯定會將它拆成一百零八個零件,看它還怎麼囂張!
  ※※※※※※※※
  在我心中狠狠詛咒著一個連游戲生命體都算不上的家夥的時候,在距離“鐵血城”大約一萬米遠的高空中,原本一直平穩地頂著“黑洞”向前推行的“法師軍團”突然之間發現自己所控制的陣勢上面出現了一個細小而又閃亮的斑點。
  僅僅幾秒鍾時間,那個只能用點來形容的斑點就擴大成為了一個在大小上超過它們所在陣勢的仿佛太陽一般閃亮的球體。
  更令人驚駭的是,和白色球體接觸到的陣勢便邊緣正在快速地消融著,下一刻,因為陣勢的破壞所產生的一連串的變化讓“法師軍團”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
  在“法師軍團”大多數的法師腦中,最後轉著的一個念頭就是:是不是我們碰到了太陽?
  ※※※※※※※※※※※※※※


  第十九卷 神奇世界 (12)七度空間
  在學術界,對空間的研究中,科學家們提出了這樣的一個假設理論——“平行宇宙論”。
  “平行宇宙論”亦即這個世界上存在著無數的“平行空間”,在每一個“平行空間”中發生著一模一樣的事情。也就是說,當你讀到本文的時候,或許在另外一個空間,和你一模一樣的人,正看著同一本完全相同的小說。
  在無數的科學幻想以及科幻小說中,往往會出現這樣的情況,那就是原本兩個完全相同的世界會因為一個小小的意外因素,比如來自另一個平行世界的幹擾,會產生不同的發展軌跡。
  現在,當我終于從那種極度痛苦的感覺中清醒過來,看清楚周圍的情況就有這樣的一種錯覺。因為在我面前的世界,赫然和自己離開前的“鐵血城”沒有太多的區別,同樣的城市,同樣的建築風格,同樣地有著不少破敗村鎮。
  而不同的是,在這裏沒有戰爭,沒有人,甚至沒有生氣,“荒涼”是這裏的代名詞。
  和我離開之前一模一樣的景象,讓我心中產生了自己到了“平行空間”的感覺。可是很快地我就將這種感覺排除腦外,因為除了沒有人之外,這裏的建築更好像是經曆了上千年一般。
  大體上的景象是一模一樣,可是經過我的“靈力”的觀察,我卻是清楚地觀察到建築物的內在結構稀松得很,恐怕只要我輕輕一拳,就可以將一堵幾米厚的石牆給擊穿,甚至根本依靠自己的身體的強橫。
  而隨著事件的過去,我越發地認識到這裏和“鐵血城”的不同,許多細致之處更是千差萬別。
  我小心翼翼地給自己加上隱身,緩緩地在既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上行走著。“靈力”觀察著周圍的環境的同時,我擺弄著手中的“巴比倫彎刀”,想要在它身上找到一些線索。但是就像之前對“巴比倫彎刀”的探索一樣,它沒有任何的特別之處,那刀柄上的能量晶石更是像普通的“靈珠”一般死氣沉沉,若不是我用能量催動,絕對不會有任何的波動存在。
  暗叫倒黴的我,收起了“巴比倫彎刀”,在確定了周圍的地域確實沒有任何的生物存在之後,我開始在那些建築特別是“城主府”中探索起來。
  可惜,令人失望的是,這裏好像出現了一次大搬家一樣,除了建築本身,能夠被帶走的東西全都被帶走了,甚至我可以從一根石質廊柱上的凹痕推測出,那些原本住在這裏的人類連鑲嵌在廊柱上的寶石或者金銀之類的裝飾物都沒有放過。
  什麼?你說我為什麼可以肯定這裏是人類搬家時帶走的?而不是因為其他的原因?
  這其實很好理解。因為現場建築的完好無損以及沒有太多的垃圾存在這一情況告訴我,並不是發生了什麼突如其來的災難,才會出現這樣的狀況的。至少可以肯定,那些人是在平和的環境下將所有的一切都帶走的。最有可能的就是因為某種原因,出現了不得不搬家的情況。
  另外,周圍幾十公裏的寸草不生或許可以成為這個判斷的很好的佐證。
  微微歎息了一會兒之後,我停留在城主府內,開始考慮自己的處境。
  可以說,這一次前來這個所謂的“七度空間”完全是意外的情況,要不是因為之前情況太過緊急,恐怕我根本不會選擇前來這裏。
  但是既然已經來到這裏,那麼就需要以全副精神解決那個“複國”任務。根據那個“機械人”所透露的少少的內容,我想自己想要找到那“火種”,恐怕只有前往這個世界的“西方大陸”。
  我需要解決的問題很多。比如,什麼是“火種”?若是幸運地找到並且確定“火種”之後,又如何地返回正常的游戲世界?要知道之前那個“機械人”僅僅告訴我前來的咒語,根本沒有告訴我返回的。或許到時候,又要經曆一番磨難。
  當然,這些問題雖然很是困難,但對我來說並不是最令人擔憂的。最最要命的是,若是在任務的過程中死亡了怎麼辦?
  看之前的情形,我可不認為自己死亡就可以回到正常的游戲世界。既然不會回到正常的游戲世界,那麼又會是怎樣一種情況?在這個世界的廟宇、道觀又或者神殿複活?
  我不知道,而正是因為不知道所以心中特別的惶恐。另外,我還害怕這個世界只有我一個人,甚至只有我這麼一個生命體。我可以忍受寂寞、孤獨,可是絕對無法忍受沒有人沒有動物的世界,那跟監牢沒有任何的區別。
  ……
  就這樣,我想了很久很久,直到最後我猛然從那張風化了大半的石椅上蹦起來。因為擔憂自己在這個“七度空間”的將來,我居然忘了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忘了“鐵血門”的安危。
  幾秒鍾之後,我下線撥打了“空空兒”的電話。整整一分多鍾,視頻電話才接通。
  看到一臉平靜的“空空兒”,我焦急地問道:“情況怎麼樣了?”
  “有點不妙。”聽到我的問題,“空空兒”臉色沉了下來,然後郁悶地道:“二十七座村莊完全被毀,九鎮中的六個完全損毀了,另外三個也差不多了;還有,‘磐石城’也因為最後的一下小半個城市成為了廢墟。人員的傷亡更是慘重無比,整整三十五萬玩家死亡。總的損失,超過十億金幣。”
  “沒有了?”我略微激動地問道。
  “沒有了。”“空空兒”一臉郁悶地道:“難不成你還嫌這些不夠嗎?”說話間,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當然夠了。”我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開心道:“我原以為這一次的損失比這還要重,哪想到自己還是真地成功了。”
  “空空兒”一臉的疑惑:“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最後的那一下自己也沒有把握?”
  “最後一下?”微微一愣,我馬上恍然,解釋道:“事實上,那最後的一下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樣一種情況。事實上,當時我已經黔驢技窮了。當時就打算進行自殺性攻擊了,不過其中出現了一點小小的意外。現在我成功地活了下來,並且到了另外一個空間。”
  接著,我將之前的一切詳詳細細地給“空空兒”解釋了一遍。越是解釋得清楚,“空空兒”的臉色越是蒼白。直到末了,他才重重地呼出一口氣道:
  “還好。還好!墨水,你的運氣還真是沒得說。要不是你的好運氣,恐怕這一次‘鐵血門’真地危險了。想不到對方的那個防禦罩原來就是能夠困住你的那個禁制,現在想想真是讓人後怕。”
  “空空兒”的語氣中透射著一種慶幸。其實,我又何嘗不是如此的感覺?這一次絕對是自己的幸運才免除了“鐵血門”的巨大傷亡。要不是自己的幸運,恐怕經過這一次之後,以“黑虎幫”為首的“黑虎聯盟”將會在游戲世界橫行無忌,至于我們“鐵血門”將作為一個“曾經的‘第一幫派’”稱號在“黑虎聯盟”面前再也沒有什麼大的作為。
  而現在卻是完全不同的結局。通過“空空兒”的敘述,我大致知道了自己在“七度空間”發呆的那一段時間大約一個半小時當中發生的一些事情。
  那個由白色斑點最後擴散成為了一個太陽般的巨大的“火球”一樣的存在。白色的“火球”輕易地在對方的那個陣勢上燒出一個大洞並且將不少的玩家法師帶入了地獄。
  對方陣勢的破壞,導致了整個陣勢的崩潰,那些陣勢內的玩家首當其沖,完全地接受了來自陣勢破壞所形成的巨大的災難。
  不像之前陣勢因為內部的平衡的破壞形成無數的“須彌之境”將玩家法師們送到不知道所在的空間又或者直接造成他們的死亡。
  白色“火球”和崩潰的陣勢聯合作用之下,狂暴之極能量風暴形成了,一顆顆外表十分穩定內在卻是狂暴之間的“黑洞”出現在了周圍的空間,將半徑大約一萬米的球形空間內所有的事物全都吸噬幹淨。
  也因此,“鐵血城”的三個三級城市中的一個“磐石城”受到了波及,小半個城市直接被摧毀了,這還是在“鐵血城”和三個三級城市組成的大型聯合陣勢的全力阻擋之下的結果。
  而且因為在“磐石城”的周邊地區聚集了大量玩家的原因,那最後一下的人員傷亡更是比之前更要龐大。
  當然這是我通過“空空兒”的講述整理出來的經過。在“空空兒”等不知道內情的玩家心中,還以為之前的那個白色“火球”是我自爆之後所產生的,當時就感動了一大批的玩家。
  在這一股哀傷的催動之下,以“空空兒”為首的“鐵血門”高層和援軍首領當即做出了出兵“黑虎城”的決定。于是由“空空兒”坐鎮“鐵血城”,而“青龍刀”等人為領兵大將,開始了對“黑虎幫”為首的“黑虎聯盟”的戰爭。
  因為有著“空間法陣”的存在,聯軍很容易就來到了“黑虎城”。雖然“黑虎城”之內還有著“黑虎幫”數量極多的軍隊,可是最多也就是二線部隊罷了。加上“黑虎”等人全部在之前的那一役中灰飛煙滅,所以僅僅半個多小時“黑虎城”就成為了聯軍的領地。
  也就是說,雖然這一次我們“鐵血門”損失不少,可是收獲的更是很多。若是真要算起來,一個“黑虎城”完全可以抵得上百億金幣,這還是單純的土地以及建築的費用。所以,說到最後兩人臉上的笑容也是越來越盛。
  在占領“黑虎城”之後,聯軍商定了相關的利益分配之後,再次開始了對其他幫派的進擊。接下來的戰鬥因為敵人分別在不同的城市,甚至在同一座城市內還處于不同的地區,使得聯軍被大大地分散了。
  考慮到可能遭遇到的危險,聯軍決定各自行動,以最後各個幫派的所得分配利益,當然分配利益本身還需要我們“鐵血門”來主持,畢竟也只有我們“鐵血門”才能夠合法地占據對方的領地。其他的幫派,只能在得到對方的領主印鑒之後才能完全得到對方的勢力範圍。
  在“空空兒”下線的時候,來自各地的捷報頻傳,讓“空空兒”笑得合不攏嘴。之前之所以擺出一副死人臉孔,是為了“報複”我的“自爆”在解決危機的同時讓“鐵血門”損失大增。
  頓了一頓,“空空兒”繼續道:“反正現在你暫時無法回到‘鐵血城’,那麼還不如就這樣讓別人誤會下去,這對于你對‘鐵血門’都有好處,或許可以完全地讓你回複到原先的那種譽滿全球的程度也說不定。”
  “隨你吧,這些事情你自己處理就行了。具體怎樣,事後通知我一聲就行了。”
  我在嘴上同意“空空兒”的話,不過在內心裏對一些玩家的那種聽風便是雨的性格十分地厭惡,能不能再次回複成原來的“英雄”形象,倒並不是太在意了。站得高,也摔得重,所謂“高處不勝寒”就是這個道理吧。
  早在以前,我極力地避免成為公眾人物,那是因為自己嘗過這方面的一些苦頭。雖然相對于這一次來說幾乎不算什麼,可是當初的我卻是堅決地將自己變成一個隱身于眾人之中的普通人。
  現在再次經曆了這樣的經曆,如果我還不能看開,那就真是太愚蠢了。和“空空兒”交流了一下關于戰後的事情之後,我結束了和他的通話。畢竟他和我不一樣,需要處理很多的事情,特別是戰爭狀態下,“空空兒”更是恨不得一分鍾當一個小時來用。
  掛上電話,我將自己埋在柔軟的沙發內,放松著全身的肌肉,然後愜意地閉上眼鏡享受著那一份甯靜。不過腦細胞卻沒有停止運轉,考慮著自己將來的游戲生活。
  無疑地,這一次進入“七度空間”,恐怕要花上很長一段時間才能再次回到正常的游戲世界了。畢竟作為“複國”任務,那個“火種”肯定不是好找的,特別是在一點提示也沒有的情況之下。
  當然對“火種”我自己有著一番理解,那就是從“火種”的寓意上去揣摩。所謂“火種”,就是古“巴比倫”的一種精神,這是一種能夠將“巴比倫”壯大發展的精神寄托,就好像能否將無數的窮苦百姓聚集起來的“共產主義”一樣。
  當然有著精神指導,散播精神種子的執行者必不可少,或許“火種”還包括著“巴比倫”的人源。或許,讓我來到這個“七度空間”,就是在這個很可能就是游戲世界“平行空間”的世界中找到“巴比倫”的人類,將他們帶到正常的游戲世界,讓他們來重建“巴比倫”。
  這還是其中一個難度不大的猜測。光是這樣的情況就足夠我用不少的時間去操作,更何況其他更加離譜的類型了。
  既然這方面所需要花費的時間很多,那麼平時我的時間就多了出來。多出來的時間可以這樣安排,其中的一部分時間可以花在和兩女的交流上。不過因為劉佳和張蘭的工作並不是太輕松,所以只能花去很少的一點時間。
  那麼還剩下很大一部分時間。這些時間又該如何花費嗎?游戲中肯定不行,正是因為游戲中肯定會是十分無聊的情況,我才將時間從游戲中轉移出來。
  那麼只能花在現實中了。現實中,我也沒有什麼事情。我雖然在“快劍”公司有著股份,不過對我來說只要每年年底拿分紅就行了,畢竟以我的能力想要在管理上面有所成就那絕對不是一朝一夕能夠達成的。
  那麼剩下的好像也只有“張齊泰”教授主持的“張齊泰機械實驗室”了。不過在財務方面,有專業的人員負責,我根本幫不上忙;安全事務上,我已經為其配備了十幾個特種兵,除非是碰到什麼大型攻堅力量的侵襲,也不會出現什麼問題。
  所以,在這方面我只要耐心地等待“張齊泰”教授他們出成果就行了。只不過這麼長時間過去,每一次詢問,“張齊泰”教授所給的答案就是快了,快了,但總是沒有一個最終的結果。
  要不是“張齊泰”教授本身是國際上都有名的科學家,財務上的每一分錢的支出都有具體的記錄,我恐怕都要當他是一個騙子了。
  不過,想到這裏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前往實驗室,僅僅是派遣人員進行管理,即便那些人員在之前的調查中都是那種誠實可靠的類型,可是一直這樣下去,恐怕還是會出現問題的。畢竟我提供了太過良好的環境,若是那些特種兵和“快劍”公司派出的財務人員相勾結,甚至和“張齊泰”教授的幾個弟子合作,那麼我對實驗室的所投入的資金將會成為泡影。
  雖然這種可能性真地微乎其微,可是想到這樣的情況我還是冒出了一身冷汗。畢竟自己辛辛苦苦賺來的錢,若是這樣白白地被別人吞掉,那絕對不是好受的滋味。
  或許,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中,我應該加大對實驗室的關心了。反正,以後我的時間多的是;若是成果真地出來了,那麼許多事情都需要去我這個主人去處理。盡早地了解以及掌握研究成果的特性,以及根據這些特性安排好一系列的方案恐怕將是我在今後的一個主要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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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進入游戲中是在第二天的上午。進入游戲之前,我瀏覽了一下關于這一次戰爭的消息,打開網頁一看,幾乎所有的論壇都被這一次的戰爭相關資料所充斥。
  而從那裏,我也知道了現在包括“黑虎幫”在內的十六個大中小幫派已經成為了曆史,其中“鐵血門”占據了大約六成的勢力,而其他的四成被“巫師聯盟”等獲得“鐵血門”首肯的幫派所占據。
  這是我們“鐵血門”以及自己的盟友所取得成果,還不包括其他的幫派看到“黑虎聯盟”的弱勢趁火打劫所攻破的幫派。現在每一刻,都有可能又一個幫派成為曆史。
  “黑虎聯盟”所屬的幫派一一陷落,但這並不代表“黑虎聯盟”就這麼放棄了自己的家業。以“黑虎幫”為首的殘存勢力,重新糾結起來,首先拿一些膽敢趁火打劫的小幫小派。
  雖然因為“黑虎幫”以及其他的一些幫派的覆滅原因,即便占據了對方的領地仍然無法據為己有,但是錢財的收獲卻是讓“黑虎聯盟”大大地喝了一壺。
  當然這時候和“黑虎幫”一起行動的勢力,都是那些已經被滅門了的幫派勢力。至于那些仍然存在的原“黑虎聯盟”幫派則是采用種種方法想要避免自己幫派的覆滅,其中最主要的一種手段就是幫派的首領上門道歉,並且用實際的金幣作為橋梁。
  其中一個規模中等的幫派,為了保證自己幫派的存在,一次性地向“鐵血門”繳納了五億金幣,震撼了所有的玩家以及幫派。
  別看五億金幣很多,相對于一個有著自己比較大的領地的幫派來說,五億金幣只要自己經營得好,也就是一兩年的時間罷了,即便差一點一年一億金幣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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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sontchb 發表於 2007-9-20 21:25
  第十九卷 神奇世界 (13)新的時代
  俗話說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失去了金幣,還可以依靠“幫派”這座“青山”賺回來,但要是失去了領地,那麼賴以生存的“青山”不再,損失就大了。不但人心渙散,更沒有什麼收入,或許只能當土匪了。而想要當土匪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現在游戲世界的格局大致上已經確定了,連土匪都有著各自的地盤,好的地方都被別的土匪占據了,差一點的恐怕還不能支撐整個勢力的運作。或許,那時候真地要徹底解散了。
  所以花錢消災是一種比較流行的手法。而考慮到這一次“鐵血門”的損失,“空空兒”在充分考慮了各種情況之後,同意了這種妥協方式,根據各個幫派的勢力大小收取“戰爭賠償”,其數目肯定可以讓對方大大地疼痛一番,卻又不會傷其筋骨。
  那些被勒索的幫派,面對“空空兒”提出的數字,在臉色狂變進行了複雜的思想鬥爭之後也只有打落牙齒和血吞了。光是這一項,“鐵血門”的收入就達到了三十億金幣,讓“空空兒”在告訴我這個消息的時候的那個得意勁,像足了一只翹著尾巴的驕傲公雞。
  對這些事情,我僅僅是小小就揭過了,畢竟現在的我身在“七度空間”,即便想要幫忙也沒有能力。而我所能發揮作用的地方無非就是自己那強大的戰力,在管理規劃等等方面“鐵血門”有著一大幫的人手,根本不用我插手。
  所以,除了每天接受“空空兒”傳來的一些消息之外,我就是靠著自己的經驗針對一些比較難辦的問題提出一些建議。至于接不接受,如何具體操作,都不是我所關心的。
  我最關心的還是“黑虎聯盟”所具有的那個陣勢。之前發生在“鐵血城”的那一役,固然是將“黑虎聯盟”的精銳“法師軍團”消滅了一個幹淨,可是只要他們的人手還在,就可以再次形成那個被稱為“須彌大陣”從名字上就可以知道和我所掌握的“須彌之境”有著很大關系的神奇陣勢。
  即便我仍然在“鐵血城”,面對這種強大神奇之極的陣勢也沒有什麼好辦法,更何況現在我在遙遠的“七度空間”。
  我曾經嘗試用“空間法陣”連同自己設置在“鐵血城”那裏的“空間法陣”,可是所形成的空間通道往往會剛剛形成就重新消失在我的眼前。
  剛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那是因為能量不夠的原因才導致如此的情況。可是後來用一塊岩石做了實驗之後,我知道根本就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在岩石進入“空間法陣”的瞬間就被強大的“空間能量”消融得幹幹淨淨。
  于是我知道了我所掌握的“空間法陣”實際上對于空間旅行有著很大的限制,或許根本就是不完整的類型,而其核心部分卻是牢牢掌握著那些真正的“血族”手中。
  如此情況,也讓我失去了最後一份短時間回歸“鐵血城”的期望,無可奈何地開始在“七度空間”的游蕩。
  所以,我對“黑虎聯盟”所掌握的那個“須彌大陣”忌憚無比。不過很快地,這一份顧忌就被“空空兒”傳回來的消息給打消了。
  那些掌握了“須彌大陣”精要的一些人以及大致掌握了“須彌大陣”布置方法的玩家,一個個地用高價出售有關“須彌大陣”的技能書。好像是事先商量好了一樣,不管是不完整狀態的《須彌大陣》還是完整加強版的,最低的價格不低于一百萬金幣,至于最高,到目前為止已經上達到了六千萬金幣。
  “須彌大陣”的威力大家都是知道的。當初,對方在我的“黑洞”的包圍當中整整支撐半個多小時,最後不得不采用“自爆”的方式才能破掉的陣勢,當然不是等閑之物。
  只要是有點眼光的幫派首領,都看到了其中的價值。有錢的,在大致確定了對方手中《須彌大陣》的真偽之後,十分幹脆地付出了金幣。他們所購買的《須彌大陣》根據各個勢力的財力不同,分為不同的等級。
  花了這麼大代價,加上現在有上萬人的法師正在銷售這種《須彌大陣》,知道“須彌大陣”這種陣勢絕對無法成為一個人秘密的購買者,也開始了效仿。
  不過就價格來說,作為盜版者的他們比原始版本低得多。這種低價格版本的《須彌大陣》的大量出現,直接導致了《須彌大陣》在游戲世界的價格一降再降,僅僅兩天就從最低價格一百萬金幣降到最高價格只有一萬金幣,成為了有史以來降價最厲害的一種技能書。
  而這個時候,《須彌大陣》版本也只剩下那麼幾種罷了。不過不要小看剩下的幾種版本,因為根據自行研究的玩家發現,那幾種“須彌大陣”不但完整而且各有特點,可以形成互補。或者說,是得到了不同功效的《須彌大陣》的還原。
  于是,又經過幾天時間,游戲世界最後只剩下《須彌大陣》的正式版本,其價格也再次變成了固定的十個金幣,並且一直在游戲中保留下來。
  十金幣,僅僅相當于八角多的人民幣。除非是專門想要靠這種技能書維持生活的玩家,恐怕誰也不會在購買之後再進行複盜版。因為根據無聊玩家的調查,制作一本《須彌大陣》的材料費用,不少于六個金幣;再加上平均下來的人工費用,一本《須彌大陣》最多也就是賺上一兩個金幣罷了,還真是只能靠著多銷才能賺到金幣的商品。
  可是隨著《須彌大陣》的泛濫,現在游戲中的玩家雖然還沒有達到人手一本,可是至少三個人當中有一本還是有可能的。
  游戲內外的相關的經濟學家,對《須彌大陣》的泛濫再次表達了盜版的危害性。不過同時他們又承認,在生產力高度發達的社會當中,不管是現實世界還是游戲世界,都無法避免盜版的存在。
  除非生產商自己能夠將價格大規模地降下來,達到連盜版者也不願意盜版的程度。但那樣一來,生產商能夠賺到的錢就屈指可數了。故而,盜版將會一直存在,同時也會對各種相關的行業產生破壞,直到社會發展到很高的一個的高度。
  經濟學家的言論,我僅僅是一瞟而過,我只是注意到《須彌大陣》泛濫之後會產生何種現象。
  “須彌大陣”的威力我已經見識到了。強大的攻擊力、防禦力以及還算得上快捷的移動速度,絕對會成為群體作戰當中一種強大之極的武器。
  可以想像,以後若是發生像這一次一樣的幫派戰爭,拼的就不是個人的力量了,非法師類型的玩家更是無法在群體作戰中發揮多大的作用,裝備更是擺到了一個很低的位置上。
  相反地,法師的地位將會因為“須彌大陣”的普及大大地提高。到那時候,我們“鐵血門”原本的那種優勢也將會大大地降低,除非“鐵血門”一直保持對高等級法師的掌握。一個圍繞著“須彌大陣”旋轉的時代將會來臨。
  這個時代什麼時候結束,就看什麼時候有人能夠打破“須彌大陣”的神話了。當然在這其中,我已經走在了所有人的前面,即便這種優勢僅僅是玩家眼中的。光是這一點,就已經能夠讓“鐵血門”走在所有的幫派前面了。
  至少在其他的仍然對“鐵血門”不利的幫派或者騎士團勢力有“鐵血門”十足地戰勝我的把握,“鐵血門”的老大哥的地位十分穩固。
  加上現在在“空空兒”的領導下“鐵血門”和其他盟友進行的一系列削弱異己壯大自己的計劃,更是將這種優勢大大地加深。至少現在沒有一個幫派不知道,得罪“鐵血門”的下場絕對不好受。
  不是付出N多的原本可以讓自己的幫派大力發展的金幣求得生存,就是連自己的老巢都丟了,成為一個眾叛親離的孤家寡人。
  而在這其中,也有著“黑虎”的名字。事實上,在《須彌大陣》泛濫之前,殘存的“黑虎聯盟”還是有著一定的勢力,特別是他們還掌握著“須彌大陣”這種威力巨大的攻堅武器。
  暫時沒有膽子動“鐵血門”的他們將目標放在了那些對“黑虎聯盟”成員趁火打劫的小幫小派身上,倒還真是給他們搶到了不少的金幣以及物資。只是隨著游戲中陸續出現各種版本的《須彌大陣》並且在短短的兩天時間內就形成泛濫的局面的時候,那些原本還在名存實亡的“黑虎聯盟”打工的玩家們一個個地逃走了。
  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一些玩家打著賺兩份工錢的念頭,一邊不斷地向外銷售《須彌大陣》一邊留在“黑虎聯盟”當中領薪水。但是當“黑虎”知道自己好不容易通過各種方法保留下來的“須彌大陣”精髓,一一出現在市面上,直接處死了幾個掌握著那部分陣勢精要的玩家法師。
  這件事情,直接導致了“黑虎聯盟”的分崩離析。就是白癡都知道“黑虎聯盟”只是在苟延殘喘罷了,所以為了不遭受本就不是什麼好人的“黑虎”的毒手,玩家法師們成批成批地離開了“黑虎聯盟”。
  他們當中的一些人,在退出並不存在的“黑虎聯盟”,靠著自己的銷售所得,過起了悠哉悠哉的小日子;還有一些,志願遠大或者說是野心不小,通過各種方法,聚集了一批法師玩家,自己組成一個組織。對“須彌大陣”精通的他們,在游戲世界雖然不能夠橫著走,但也不是別人隨便碰觸的力量。這直接導致,游戲世界出現了上千支小規模的強橫玩家隊伍。
  “黑虎聯盟”的崩潰,讓“黑虎”以及其他的原“黑虎聯盟”若幹高層心若死灰。當然原本的高層中還有一些心中不斷地偷笑,比如其中的“逍遙子”四兄弟,他們是除了戰勝方之外最大的獲利者。
  很多他們平時已經接觸的法師玩家成為了他們的朋友,加入了他們的“風雲幫”,讓原本根本就是空殼子的“風雲幫”這時候倒是名副其實地可以風起雲湧了。
  不過我和“空空兒”都沒有忘記這個仇人,在“黑虎聯盟”崩潰之際,就派人突襲了對方。
  我們的突襲成功地將“風雲幫”覆滅,但那並不算什麼收獲,畢竟原本的“風雲幫”也就是一個小村莊罷了,即便得到也沒有太大的價值。不過領地總歸是領地,雖然不能進行升級,但是作為“鐵血門”一個正式的據點還是不錯的。
  接下來的日子,“鐵血門”連同幾個盟友,開展了對“風雲幫”的圍剿,但是成果並不大,不是對方根本不和我們這一方接戰,就是對方依靠著“須彌大陣”迅速地逃跑。我想其中很大的原因,對方根本不敢在一個地方長時間停留,畢竟我那根本實質上不存在的能夠將“須彌大陣”覆滅的威名,讓對方很是忌憚。
  就這樣追追逃逃,我們一直無法消滅對方的主力。不過成果也是不錯,至少在不斷的交戰過程中,對方的很多法師玩家,厭煩了這種逃命的游戲生活,退出了“風雲幫”,使得原本可以大力發展的“風雲幫”再次變成了一個最多只能位于二流的小組織罷了。
  整整兩個月,“黑虎聯盟”和“鐵血門”之間的戰爭余波才漸漸地消散了。也就是這時候,我們的劉大城主作為官方的代表,發表了一則聲明,宣告已經被解散的“黑虎幫”等一系列幫派為黑社會組織,對“盤古城”的穩定和發展起到了阻礙作用,其相關首領以及仍然存在的一些殘存勢力,比如“風雲幫”之流上了官府和“游俠協會”的通緝名單。
  另外,為了加強社會的穩定、繁榮與發展,“天下王朝”將會在今後的時間內作出一系列的法律調整,對那些膽敢無故挑起戰爭的勢力作出嚴厲的懲罰雲雲。
  至于最後,“天下王朝”對我這個“榮譽城主”能夠身先士卒,甚至為了打擊黑社會份子的破壞行動英勇犧牲的行為進行了高度的贊賞,物質獎勵八十萬金幣。另外,賜予我一等子爵的爵位。
  當我從“空空兒”聽到那個所謂的“一等子爵”爵位的時候,明顯地愣了一下。那時候,我還沒有進入游戲,“空空兒”通過視頻電話通知了我,並且在電話中連比帶畫,終于將這個“一等子爵”所具有的權限告訴了我。
  也正是那時候開始,“爵位系統”開始出現在游戲世界。“爵位”,是朝廷對于那些做出了巨大貢獻的玩家的一種獎勵,是榮譽上的,也是物質上的獎勵。
  每一個“爵位”相對應的是一個固定的領地,那可是完完全全屬于擁有“爵位”的玩家的。男爵所擁有的是村莊,而我這個一等子爵所擁有的就是“盤古城”下轄的一個小鎮——無雙鎮,而且是那種“新手村”。
  至于後面的幾個爵位,伯爵、侯爵、公爵以及親王所擁有的領地的規模分別是三級城市、二級城市、一級城市以及像“盤古城”這樣的都市級城市。
  從名義上來說,我完全擁有著“無雙鎮”所有的一切,可是從實質上來說,我這個領主還是有著很大的限制的。
  比如說,土地屬于國家,不得私自買賣,當然租賃不在此項之內;還有,“無雙鎮”百分之三十的稅收都要上交給朝廷;另外,除了武將之外,經政這一脈的官員都需要由朝廷委派。
  所以,當我從“空空兒”口中了解了領地所有的情況之後,知道其實只要我坐在那裏收錢就可以了,甚至連帶兵的武將都可以用原來的“鎮守”。反正“新手村”性質的“無雙鎮”根本就是為新進入的玩家提供一個練習的地方罷了,附近的怪物最高等級不超過十級,在安全問題上根本不用擔心。
  不過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即便我控制著“無雙鎮”一些空閑的建築以及稅收比率,可是絕對不會獲得太多的收入。
  所以換個看法,朝廷就是提供一種另類的物質獎勵方式。不過這種獎勵只有長時間才能體現出來。
  這是關于領地的情況,至于我這個“一等子爵”頭銜所擁有的相關的特權,則是連已經向劉大城主打聽之後的“空空兒”,說是“到時候”我“自然知道”。
  可是現在我身在“七度空間”,又如何能夠得知?除非朝廷來人前往“七度空間”。想到這裏,我心中一動。我不能在“東方大陸”和“七度空間”之間來回穿梭,但並不意味著那些朝廷的高手不能。
  根據老早以前從劉大城主那裏得到的情報,城市的“守護者”的水平會根據游戲的發展自行提高,一般地相當于瞬時游戲狀態下最強大的玩家的十倍。當然若是“守護者”自己修煉的話,那麼額外得來的實力也將隨著整體實力的提升程度而提升。
  因此,即便是現在的這些“守護者”之間還是有著一定的實力差距的。據劉大城主言,除了少部分的那種游手好閑准備就這麼過一輩子拿死工資的“守護者”外,絕大部分“守護者”都在積極地提高實力。
  畢竟,這麼長的時間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守護者”身份並不是萬能的。就像當初之所以被“金烏”弄得幾個城市一塌糊塗,關鍵還是在于當時的“守護者”根本沒有意識到即便是他們也有無法對付的怪物。
  就是那一次,一大批“守護者”失去了原先的工作,或從位置上退下來幹一些輕松的沒有多少工資的工作,就是幹脆被炒了魷魚。那些被破城市中少數能夠留在原來崗位上的“守護者”都是屬于那種超過原本實力的類型。
  如此,提高自己的實力,對“守護者”來說也是一件重要的事情。
  “守護者”不但可以輕松地獲得整體實力水平的提升,自己修煉的時候更是比一般的玩家高出了不知道多少倍。如此,在“守護者”裏面存在能夠在兩個空間自由穿梭的人,並不是太過奇怪的事情了。
  而且即便在“守護者”沒有這樣的類型,那麼稍高一個層次的“皇宮護衛”,以及更上一級的“大內供奉”中肯定有著這樣的人存在。
  既然對方可以前往“七度空間”,那麼我是不是可以借助那些人的力量回到“東方大陸”呢?
  想到這裏,我心情激動起來。要知道我對這個有點強迫性質的任務根本就不感冒,更何況將N多的時間浪費在尋找一個“莫須有”的“火種”上,對我來說絕對是一種折磨。
  要不是之前那一次確實巧之又巧解決了“鐵血門”的困境,並且保住了自己的性命,恐怕我會後悔當初的選擇了。
  告別仍然一臉興奮地幻想著這一次的“一等子爵”所帶來的好處的“空空兒”,我匆匆進入了游戲,並且出現在“七度空間”中的一個西方城市當中。
  在我們“人間界”,陸地除了“東方大陸”和“西方大陸”之外,還有這隱藏于結界中的“荒原世界”;至于“昆侖仙境”以及“空中花園”之類的地方,固然是神秘之極,但真要說起來還是屬于“人間界”的範疇。那畢竟是基于“人間界”之上的空間,相當用于一個大房間中的若幹小房間罷了。
  但是“七度空間”則是完全區別于我們玩家所在的“人間界”,這裏的地理環境更是大大地不同。
  剛開始我因為那個和“鐵血城”幾乎一模一樣的廢棄城市的緣故,以為這個“七度空間”是“人間界”:的一個翻版,甚至從“七度空間”這個名字上去解釋它屬于“人間界”的第七個“平行空間”。
  然而這種認識,隨著我在兩個月當中對這個世界的越來越多的了解,逐漸地粉碎了,或者說徹底顛覆了。
  


  第十九卷 神奇世界 (14)算計
  “七度空間”的地理環境,倒是和其中的那個“七”字搭上邊。
  和現實世界一樣,“七度空間”具有著七個不同的大陸,不過在位置上和現實世界千差萬別。七塊大陸之間相距並不遠,就好像它們根本就是由一塊大陸被人硬生生地轟碎一般。
  不過這種環境卻是十分有利于我的探測,只不過找遍了全部的七塊大陸,我都沒有半點的收獲,特別是那塊根據現實世界地理環境以及“大陸漂移學說”推算出來西亞的部位,可是仍然沒有半點的收獲。
  當然這並不是最令我喪氣的地方。最最令人郁悶的是,我之前對“火種”的猜測完全地錯誤了。因為在自己的足跡踏遍七個大陸之後,我發現這裏幾乎沒有什麼人類。
  即便有,也是那種各自聚集在一處的部落般的存在。至于城市,也只能說是曾經的城市,大部分都廢棄了,又或者被怪物占領了。
  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發現有怪物的等級低于妖獸的。在面對強大的怪物群的時候,那些處于部落時代的人類,生活十分之艱難,往往會用不少的人命去和怪物拼命。
  看到這樣的情況,難以想像這裏具有能夠吸引我注意的東西。所以,自從一次見識到了一個部落在怪物們的攻擊下完全毀滅的情況之後,我將目標重新放在了那些被我認定為廢墟的城市身上。
  所以,這一次當我上線的時候,自己是出現在一個城市的城主府中。也只有這類的建築,在經曆了千百年的風霜之後,仍然能夠大致保存完好。也正是這裏,我昨天找到了少數的一些金銀珠寶。想來應該是當初那些集體逃難的人類粗心而遺留下來的東西吧。
  從“空空兒”那裏得到了消息之後,我並不忙于進行那種無聊的探索工作,而是從“乾坤戒指”中拿出了昨天打到的一種叫做“卡丁”的小獸,做起烤肉來。
  其間,我看到還留有一些的“應龍”肉,大大地歎息了一聲。之前的那一次,自己的坐騎“裂天獸”因為被我留在了“鐵血城”內而沒有前來這個陌生的世界,這讓我慶幸之余又感覺分外的寂寞。
  在這樣的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即便有“裂天獸”這樣的坐騎存在也是可以大大地緩解心中的那一份孤寂。至于,重新降服一只怪物作為坐騎的解決方法被我毫不猶豫地否決了。已經擁有了像“裂天獸”這樣的強悍坐騎,我根本看不上這裏的怪物,即便這裏的“靈獸”達到了泛濫的程度。
  半個小時,當我稍稍解決了自己的溫飽問題之後,在我不遠處的一處空間處出現了一絲絲的波動。
  很快地那原本幾乎微不可察的波動就迅速轉變成強烈的空間波動。因為有了准備的緣故,所以,我並不驚慌,不過暗中進行防備卻是少不了的。
  幾秒鍾之後,一條空間通道在我的視線中形成了,並且隨之從裏面跨出一個法師來。法師身上所穿的是我所熟悉的“守護者”的特有的那種類似于道服的一種戰服。
  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自己的封賞來了。而那個“守護者”也不跟我廢話,似模似樣地宣了“聖旨”然後將代表著爵位標志、印鑒以及相關的文書交給我,然後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再次開啟了那條空間通道准備離開。
  我當然不願意就此失去離開“七度空間”的機會。因此,來不及收起印鑒之類的物品,一個急速沖刺來到了“守護者”身邊,想要擠開對方進入空間通道。
  不過對方明顯早就防備了我的這一招,在身前布置了一層透明的結界,然後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地道:
  “子爵大人,雖然您擁有相關的特權,可是除非您通過官府申報,不然作為‘守護者’的我根本不可能幫你做任何事情的,當然像現在這種帶您離開這‘七度空間’的事情更是不可能。所以,請恕下官無能為力。”
  “另外,‘盤古城’劉城主讓我轉告您,您現在所遇到的這個任務表面上看起來困難重重,可是一旦完成那麼收獲將會遠遠超過您的想像。言盡于此,希望子爵大人珍重。”
  看著漸漸消失的空間通道,我臉上充滿了失落,同時心中也是奇怪不已。看這個“守護者”的樣子,連基本的笑容都吝嗇,恐怕絕對不是那種好說話的人。
  可是最後,在我原本想要動手的時候,這家夥反倒是將劉大城主的寄語說了出來,這不是很奇怪嗎?難道只有我采取這樣的行動,才能逼得對方說出這些話來?或者說,我的行為決定了自己得到的多少?想不明白。
  不過對于這家夥口中的超乎我想像的“收獲”,我倒是有點想法。
  按照一般的情況,完成了這樣一個困難之極的任務,怎麼地也會有很大的收獲。就我的經驗來說,一般很有可能是寶藏,古巴比倫的寶藏,畢竟古巴比倫的富足可是天下聞名的;另一個可能就是來自古巴比倫強大武器裝備,這一點從之前那把量產化的“巴比倫彎刀”上可以看出一點端倪。
  當然按照這個任務的困難程度,不管是兩者當中的哪一者,又或者其他的類型,都是很可觀的類型。
  但是現在按照這個一臉嚴肅的“守護者”法師離開之前所透露的內容來看,“遠遠”超過了我的想像,那麼絕對不會像上面猜想得那麼簡單。那又會是什麼樣的收獲?
  突然我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可能,那就是——建國。這是我從這個任務的名稱上聯想到的,所謂“複國”,那是對古巴比倫來說的。若是從我的方面來看,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一旦完成這個任務就可以得到建國的資格?亦即得到“建國令”?
  現在“鐵血城”是二級城市,想要建國必須達到都市等級,這裏面還有很遠的路要走。而且即便真地將“鐵血城”擴建成“都市”等級的城市,那麼還是需要滿足一定的條件才行,單純的“建國令”並不是建國資格的所有。
  事實上,若是真地能夠將一個城市擴建成都市等級的城市,那麼一般地那個幫派也差不多具有了建國的資格,唯一缺的也就是那一塊“建國令”罷了。
  而以我的能力,想要得到“建國令”還不是一件小事?所以,若是真地如此的話,那麼游戲公司的打算也太精了一些。既給了你一個很大的好處,更省了一大筆的開銷。像這種不需要實際付出的任務獎勵,實在是最劃算的生意了。
  或許,他們還有著另外一層考慮也說不定,那就是將我變相地“軟禁”起來,畢竟我的能力實在是太強了一些,一個人所能發揮的戰力幾乎可以和一個大型幫派相媲美了。
  面對我這樣實際上也是極大地破壞游戲平衡的玩家,游戲公司用這種一舉多得計劃,實在是太合算了一些。不但考慮到了方方面面,讓人無話可說,更是將給游戲世界創造了一個良好的游戲環境。
  心中大致了然的我,啞然失笑。早就知道游戲公司絕對不會任由我這樣地毫無限制地急速發展下去,可是我想不到自己會面對這樣的情況,最多也就是想到之前的那種實力提升之後往往會遇到的那些險之又險的情況罷了。
  想想之前“機械人”的一些反常的幾乎強迫性的手段,其背後的操作者更是愈發地明顯。
  現在真真切切感受到游戲公司背後小動作的我,真正地苦笑了。既然游戲公司真地動手了,那麼在短期之內恐怕我是絕對沒有任何的收獲了。既然如此,我也只能夠暫時地將大部分的精力放在現實世界了。
  雖然這樣的結果我早就有所預料,可是想到這是游戲公司一手促成的,我心裏就特別的不舒服。但這又能如何?游戲公司要的是平衡,太過突出的個體以及原本就站在幫派組織顛峰的勢力相結合,最後絕對形成一種以其為尊的游戲世界局面。那就不是游戲公司所希望的了。
  而現在想來,賜我一等子爵的爵位恐怕也是對我的一種“安慰”了。大棒和糖果的雙重作用,絕對是無往不利的法寶。若是在這樣的情勢之下,我還有什麼怨言的話,那麼玩家們絕對不會對我產生任何的好感。老奸巨猾啊……
  腦中的思緒亂成一團,好久好久我才平靜下來。也只有這個時候,我才有時間仔細地研究自己手中的代表著子爵身份的東西。
  爵位徽章,是一個貴族身份最直觀的代表。在古時候,每一個貴族家族所擁有的徽章都是不同的。當然在游戲世界,家族這個概念是沒有的。畢竟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推出家庭以及婚姻系統,即便玩家自己在游戲世界舉行婚禮,也不通過官府,完全是私下的行為。
  所以,家族徽章亦即個人的徽章。而我手中的這塊徽章,是空白的那種,也就是也只有在我添加了徽章圖案之後,我才能真正擁有自己的貴族徽章。
  想到西方中世紀那些貴族往往用刀劍或者動物、花朵來設計家族徽章,我也開始在自己的腦中勾畫自己的徽章圖案。
  我當然不會選擇那種普通的類型,也只有那種被人一看就知道代表我“墨水”身份的圖案才符合我的要求。
  為此,我是想了又想。最終聯想到自己的“龍虎軒”,就在腦中勾畫了一副“龍爭虎鬥”的雄壯場面,然後將其中最令人滿意的圖案添加入徽章之中。
  當我用徽章上的功能完成這個舉動之後,意味著“東方大陸”上出現了第一個貴族,而且是一等子爵。
  信息反饋到“東方大陸”之後,首先是“天下王朝”通過公告以及報紙的宣傳方式,將我成為“天下王朝”一等子爵的喜訊傳播到整個游戲世界,並且在報紙上詳細地列舉了各個等級爵位所具有的特權,讓看到其中所具有利益的玩家心中大為興奮,構想著如何按照公告末尾的方式獲得爵位。
  其實想要獲得爵位,那絕對是很簡單,只要你為“天下王朝”立下大功,比如像我一樣舍生消弭了大規模戰爭的出現,讓“天下王朝”免于混亂,就是最大的功勞之一。也正是因為這樣的大功勞,我直接從一個白丁成為了一等子爵。
  而現在游戲世界最好的立功方式就是澆滅那些危害一方的土匪集團。所以,從這一天開始那些原本就已經形勢不怎麼好的盜賊團夥就陷入了極大的危險之中。不但是原本就拿他們當作增加收入外加練兵的幫派勢力對他們感興趣,就是連單獨的玩家也對它們十分感興趣。
  這也直接導致了後來土匪集團走上了大肆反攻的“紅色五月”事件。當然這些,都是以後的事情了。
  在“天下王朝”的公告引起了游戲世界很大轟動的同時,在“盤古城”方面也正式發布了公告,將新手村“無雙鎮”成為我的封地的事情告訴了所有的玩家。
  因為我本人有事的原因,“無雙鎮”所有的事情當然仍然交由原來的官員負責,並且還為我增強了一些守衛力量。要是以前,我絕對會對游戲公司的這種處理方法心中感激,可是自從大致想到了游戲公司在其中所扮演的角色之後,我是理所當然地收下了,沒有半分的不好意思。
  在內心裏,我還是對游戲公司的這種做法很反感的。雖然從他們這方面考慮,這是合情合理的事情。然則,就我來說,就那曾經公布的按照游戲環境自行發展的豪言來說,那絕對是一種卑鄙的行為。
  當然現在我並沒有明確的證據證明自己的判斷,即便讓玩家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恐怕能夠支持我的玩家也不會太多。畢竟相對于他們來說,我這個同是玩家的人,已經比他們走得快得多,出現一種能夠限制我速度的方法,估計很多人還會在心中偷笑呢。
  所以除了認命地接受游戲公司的這種安排,好像成為了我唯一的選擇。至于如何地從游戲公司方面盡可能地得到更多的好處,則需要交給“空空兒”去處理了,反正這也是他的工作內容。
  游戲世界的時間緩緩地流逝著,我在游戲世界沒有太多的收獲,不過現實中卻是喜訊連連。
  首先就是從張蘭那裏傳來的消息,她和劉佳之間的關系,隨著兩人的朝夕相處從最初的有點尷尬變成了親密無間,算是完全地消除了那種將來可能離我而去的可能,讓我心中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第二個好消息,我從來沒有關心過的祈玉清(即“快劍一刀”)的公司股份,因為祈玉清的巧妙操作和有效管理,整整升值了兩倍之多。聽祈玉清說,光是年底分紅就有三千多萬。欣喜之余,我不得不佩服祈玉清確實是一個做生意的料。
  在電話中,祈玉清頻頻表示自己十分後悔當初將公司的一部分轉讓給我的決定,按照他的話說,光是這一項他就損失了近兩億的人民幣。
  面對祈玉清這種似真非真的抱怨,我只是笑笑,然後以市價百分之五十的價格將自己手中的百分之九十的股份還給了他。畢竟當初自己之所以想方設法在他的公司參股,就是想要在劉佳的事情上為自己在增加一個砝碼。
  當初祈玉清十分豪爽地將運轉良好的公司的百分之十的股份轉讓給我,這本身已經說明了對方的豪爽。畢竟以當時公司的良好發展趨勢,不斷升值是已經肯定了的事情。在這樣的情勢之下,祈玉清仍然能夠作出如此的決定,本身已經說明了對方的好意。
  加上自己的股份之所以增值,也全都是祈玉清自己的努力成果,若是我仍然占據這些股份,反倒顯得我小氣了。
  至于留下那最後的百分之一股份,僅僅是想以此作為和祈玉清之間一個良好的紐帶作用。以我現在的身家,即便以後對方公司出現了什麼問題,我這個股東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聽完我的決定,當時的祈玉清了然地笑笑,然後向我舉起了酒杯。我也豪爽地陪他喝了一杯,當然我杯中的是醇正的果汁。自從上次發生了醉酒事件,現實中的我幾乎不怎麼喝酒了。
  這是第二件喜事。至于第三件事情就更加地令人欣喜了。
  公元2016年4月7日暨天下曆十一年四月九日,我接到了一個電話,那是來自“張齊泰”教授的電話。不是以前的那種向我進一步討要資金的表情,也不是那種每一個月按例的成果彙報。“張齊泰”教授一臉的激動,在接通電話之後,就嗑磕巴巴地向我喊道:
  “墨先生,我們的研究取得了重大的成果……”
  “等等,你說什麼?”當時的我因為剛剛剛剛入睡不久就被吵醒的緣故,整個人顯得模模糊糊的。因此,當“張齊泰”教授激動地說出一大段話的時候,我僅僅是聽到了零星的幾個詞語。其中最重要的一個當然是“成果”了。
  所以,我立刻打斷了後面正一連串術語出口的“張齊泰”教授,小心翼翼地問道:“張教授,您是說我們的研究出了成果?”
  我的語氣中充滿了懷疑。不過這怪不得我,畢竟多少次了,“張齊泰”教授每一次的回答都是“快了快了”,在心中我已經將這位“張齊泰”教授戲稱為“快樂(了)教授”了。所以,一時間聽到“成果”這個詞,有點不敢相信的感覺。
  “張齊泰”教授這時候也發現自己實在太激動了一些。不過這能夠怪他嗎?當初,他可是在我面前拍著胸脯保證,只要設備、材料完備,只要半年時間就可以出成果。可是長久以來,他們的研究都在最為關鍵的一步上出現了原地踏步的情況,使得他每一次的回答都是“快了快了”。
  而我並沒有在此事上怪他,反而不斷地追加投資(實際上我心中還是有點後悔的,甚至也起過撤資的想法),令自己感覺分外不好受,決定絕不讓我的投資打水漂。
  也正是這種動力,使得自己和一幹弟子支撐下來,並且最終在今天晚上,不,應該是淩晨完成了最後的關鍵性實驗,成功地提取了那種元素。甚至在心中,他已經為這種元素用自己的姓氏命名了。
  呵呵,像他這樣的科學家,恐怕也只有榮譽一項能夠打動他了。而這也是當初我所承諾的事情怎麼命名並不是我所關心的,賺錢才是我的追求。若是幾億的人民幣就這樣投進了無底洞,恐怕是最難受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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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張齊泰”教授以一種莊重的語氣向我道:“墨先生,我們的研究成功了。就在剛才,我們成功地提取了那種元素,或者說是制造了那種元素,並且在添加入鈦合金之後充分證明了這種元素的強大功能。只要再經過幾次實驗確定方案的可行性,就可以形成價值了。”
  “張齊泰”教授的語氣雖然平穩,可是仍然從裏面透露出濃烈的喜悅氣息。當然這並不是我所注意的,我知道的是自己終于成功地進行了一項投資,之前早就研究過成果出來之後所能夠產生的巨大的利益的我,當然明白這個消息的重要性。
  心髒“砰砰”地劇烈跳動,我有點艱難地問道:“張教授,我們真地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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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卷 神奇世界 (15)是禍不是福
  回答我的是“張齊泰”教授那堅定的眼神。平穩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我對“張齊泰”教授道:“張教授,辛苦您了。我想從現在起,我們要實施更加嚴密的保密措施了。待會兒,我會讓保安隊長進行一系列的保護措施,希望您能夠理解。”
  “張齊泰”教授了然地點點頭。一項重大的科研成果往往會給世界巨大的變化,甚至讓整個社會向前大大地邁進一步。只要有利益,就有利益的追逐者。而像這樣的科學研究,一旦成功,絕對會對世界格局造成巨大的影響,這種巨大的利益當然會引起無數的利益追求者的覬覦,而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國家。
  曾經身為“北京正大科技研究所”首席機械設計師的他當然知道這方面的事情。事實上,作為中科院一個下屬單位的“北京正大科技研究所”本身就具有嚴格的保密措施,並且也發生過不少的成果失竊事件。其間充滿了各種陰謀詭計,更充滿了血腥死亡。實際上當初離開“北京正大科技研究所”,不無這方面的原因。
  可是事實上,只要是出了成果不管是在哪兒都會面對這樣的形勢的,也就是遲早問題罷了。
  不過還好的是,面前屏幕上的墨先生不是一個傻子,早在自己的實驗室成立之初就考慮到了方方面面的事情。
  “張齊泰機械實驗室”是我們內部的稱呼,對外的稱呼卻是一個完全不相幹的名字——嘉藍服裝設計院。光從名字以及其他的注冊資料上面根本不知道是一個機械研究室,更不用說是屬于自己的實驗室了。為此,這位“墨隋”先生甚至真地花了幾百萬的人民幣安排了相關的事情。
  “嘉藍服裝設計院”那些服裝設計師們每天上班下班,可是從來沒有一個人知道就在他們的腳底下十多米的地方,有著一個規模比“嘉藍服裝設計院”大了好幾倍的“張齊泰機械實驗室”。
  而在保密方面,除了最初的派來的幾個專職保安之外,又秘密派來了幾十人的特種戰士,將實驗室周圍方圓幾千米的所有的環境掌握在手中,將所有的一切幹擾排除在外。
  更加令人佩服的是,就在兩個星期之前,這位行事出人意料的墨先生好像已經預知了研究的成功,再次派了整整一百人的特種戰士充當保安。要知道之前,自己根本沒有透露任何的成功的可能,甚至連自己也想不到就會在今天成功。這一次的成功實在是十分地偶然,所以腦中原先產生的那種墨先生收買了自己學生當中的某一個的想法也就一閃即逝。
  可以說,自從自己的實驗室建立以來,安全方面沒有半點的問題。而且自己這些研究人員因為保密條例的限制沒有出去過,整整一年多的生活全部在這座地下建築當中,泄密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但清楚知道國家能量的“張齊泰”教授知道有時候國家根本不需要進入自己的實驗室就可以知道一些秘密的東西,比如中科院中原本的一種粒子探測設備就可以輕易做到在地面上將實驗室當中的事情探測一個大致的能力,當然這是在這一款設備已經完成研究的基礎上。所以,“張齊泰”教授並不認為這種秘密能夠保持多久。
  突然,“張齊泰”教授臉色變得十分蒼白。因為之前的激動,他居然忽視了一件重要事情,那就是視頻電話。現在所具有的視頻電話是由中科院在國外的研究技術基礎上發展出來的產品。
  自己曾經聽研究所裏的幾個和上面有關系的同事閑聊,大概地知道安全局中的信息安全部往往會對來往的信息進行研究,判斷其中是否有不利于國家安全的事情。雖然這種工作大部分是由電腦進行初步的選擇,然後再由相關人員進行分析,其間有著一段時間間隔,可是絕對不會太久。
  而且因為以前自己並沒有留意到這方面的事情,或許,自己和墨先生的交談早就進入了對方的視線。或許,當初我離開“北京正大科技研究所”就已經成為了安全局的監視對象;或許,國家正是順勢利用墨先生的財力來完成這項研究也說不定……
  也許,明天一早安全局的人就要找自己談話了吧。到時候,這項研究成果恐怕也只能成為國家資源的一部分了。想到這裏,“張齊泰”教授整個人塌了下來。他知道,自己的研究成果一旦進入國家的眼中,肯定會被當作秘密武器,率先在軍事方面使用。
  雖然“張齊泰”教授很能夠理解上面這樣做是對國家最為有利,可是他同樣知道自己原本應該得到榮譽將會湮沒在曆史長河中了。為國家作貢獻,他是沒有話說,可是自己就這樣默默無聞地過一生,甚至因為這項研究徹底成為一個失去自由的人,那絕對不是自己所希望的。
  但知道自己絕對鬥不過國家力量的他,也知道這所有的一切想法都是多余的。自己可以再次回到那牢籠一般的地方,因為種種原因無法進行自己的研究,可是卻不能讓墨先生損失。
  在自己東奔西跑愁眉不展的時候,是墨先生幫助了自己,並且前前後後總共花了六億五千多萬的人民幣供我進行研究,自己絕對不能讓墨先生的投資打了水漂。
  想到這裏,“張齊泰”教授重新振作起來,在我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之間變得如此沮喪的時候,將心中的想法大致地說了一遍。當然因為考慮到現在的談話很有可能進入安全局的法眼的緣故,他從國家的方面對我進行勸說,讓我主動向國家遞交這項研究成果。
  “作為一個中國人,我希望墨先生能夠將這項成果轉交給國家,因為對國家來說這項研究成果實在太重要了。還有,也只有交給國家才能保證它的安全性。我在北京的時候,遇到過不少敵對國家的間諜盜取成果的例子,以那些大型保密機構的能力都無法擋住對方,我們這點人更是不能。”
  “而且,當我們要將成果轉化成市場價值的時候,泄密的可能更大。所以,我希望墨先生將研究成果交給國家。若是你同意,我將會聯系自己在北京的一個老同學。”
  “張齊泰”教授的話顯得義正詞嚴,我沒有反駁的理由。不過在內心中,我卻是隱隱產生了一個想法,那就是“張齊泰”教授根本就是國家向外尋求資金的一個途徑,那就是找我這樣的冤大頭提供資金讓其進行研究。
  研究失敗了,那麼是我自己的眼光不行,怪不得任何人,甚至連“張齊泰”教授也無法責怪;若是成功地,像“張齊泰”教授現在這樣以大道理說服我將成果轉讓給國家。即便價格上比自己的投資多了很多,但絕對遠遠少于它原本所具有的價值。而且這樣的行為,大大地降低了國家的風險,或者說將國家的風險轉移到了我這個冤大頭身上。
  頓時一種被耍的感覺充斥自己的心頭。若是國家光明正大找上我,恐怕我用六億人民幣完全支持國家的科研世界都可能。可是對方這種做法實在太那令人氣憤了,加上自己同樣受到游戲公司的打壓,心中的一股怒氣急速地積聚著,很快地就達到了臨界點。
  可是看著“張齊泰”教授臉上的那期待以及焦慮的眼神,我心中大大地一震,自己若是真地拒絕了那不是找死嗎!?
  如果這真是國家的意思,那麼自己的拒絕就意味著和國家作對,或許給我安一個“反革命”的名頭都不冤枉。畢竟從國家的立場上考慮,我確實“犯”了重大的錯誤。而且從“張齊泰”教授的神色看,即便他是知情者也是希望我沒有事的。
  而且,若是那僅僅是自己的憑空猜測呢?從之前“張齊泰”教授的反應來看,他應該是突然之間想到這裏面的事情的。若是真地如此的話,他就是完全為我著想了。雖然為了國家的利益,有時候犧牲一兩個普通人的利益這樣的事情就我來說僅僅是書上的文字罷了,可是誰能夠保證確實沒有這樣的事情?
  而且作為一個堅定的愛國主義者,在國家和個人的利益之間,我居然這麼自私只想到自己的利益,這不是完全違背了自己的性格嗎?若是能夠犧牲自己的一點利益給祖國的建設事業添上那麼一片磚瓦,那絕對是自己的榮幸。我又有什麼抱怨甚至怨恨的?
  想到這裏,我重重地呼出一口氣。從前想到後,我發現最關鍵的還是之前自己在游戲公司方面受到的那一份委屈,而不自覺地將國家頂替了游戲公司的位置,甚至可以說自己的一種心理發泄也可以。
  解開了心結的我,再次聯想到游戲公司雖然無法和國家相比,可是性質卻是一樣的。我的太過快捷的增長,的確極大地影響了游戲的發展進程。對游戲公司來說,我就和現在掌握著這項重大成果的投資者一樣。
  即便游戲公司真地是有意地將我放入一個幾乎可以稱之為絕境的環境中,以大大地減弱我對正常游戲世界的影響,並且為此對我進行了補償。那些補償對整個“鐵血門”的發展所起到的作用絕對是驚人的。
  所以“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或許我將這項研究成果交給國家對我來說更加地有利呢。畢竟就像“張齊泰”教授所說的那樣,若是僅僅靠著自己的那些人手保有研究成果絕對是一項困難的事情,甚至會具有生命危險。
  而交給國家卻不同了,不但可以收回自己的投資,更可以博得一個好名聲,給了國家一個極大的人情。有了這樣的基礎,即便以後自己想要做什麼生意,恐怕也會順利得多。其中唯一的不得不放棄好不容易的成果的不爽,也僅僅是個人的一點小問題罷了。
  想通了之後,我臉上慢慢露出了笑容,向看著我一臉焦急的“張齊泰”教授道:“我同意張教授你的意見。既然已經決定將研究成果交給國家,那麼還是越早越好,省得其間發生什麼意外。”
  看到我終于點頭,“張齊泰”教授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氣,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欣慰地道:“答應就好。這件事情都怪我,應該早就想到這些的。可是當初為了資金的事情,我忙得頭頭轉,後來又因為研究忘記了這方面的事情。當初,我就應該讓你和國家合作的,不過現在一樣,一樣。呵呵……”
  聽著“張齊泰”教授的話語,我知道自己之前真的是完全誤會了他,幸好自己沒有做什麼傻事情。
  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張齊泰”教授打了他的老同學中科院某領導的電話,然後將取得的成果彙報了上去,並且著重說明我心懷祖國,支持祖國發展的願望。那位領導接到電話當然不敢怠慢,同樣不顧深夜向相關部門上報。
  二十分鍾之後,一支地方特種部隊將實驗室重重包圍;三個小時之後,兩架大型軍用直升飛機從天而降,將“張齊泰”教授在內的一幹研究人員以及所有的設備資料全部接走,甚至我請來的那些保安也作為隨行人員被接走了。最誇張的是,有一個編隊的空軍為直升飛機護航。
  當夜,飛機的轟鳴聲將整個城市都吵醒了,但是沒有人知道事情的真相。第二天,報紙以及電視台對這一次突發事件進行了報導,說是本市的武警部隊搗毀了一個大型的犯罪集團,抓獲主犯在內的一百多人,有照片為證。
  不過,不管是我特意買的一份報紙還是網絡上流傳的資料,讀者只能看到一些臉部模糊不清的罪犯被武警押送著上警車的景象,根本沒有任何的價值可言。
  這件事情的後續報導我根本沒有注意,因為在第三天我就不得不離開這座城市,在兩個據稱是國家安全局的工作人員的帶領下,乘坐一架小型飛機前往了京城。
  一路上,兩名特工雖然沒有為難我,可是他們的臉色卻是嚴肅非常,並且和機上的其他的一些工作人員時刻注意著安全的問題,甚至將我軟禁在一個小小的空間中,好像隨時有人要殺我一樣的緊張。這讓我好笑的同時,在心中不由地產生了一種恐懼的感覺。
  要不是之前經由“張齊泰”教授的確認,我知道兩人是真正的國家安全人員,我恐怕都要認為他們是想要抓住我逼我交出研究成果的間諜了。另外,他們的這種誇張的緊張,更是讓我感到心中不安。
  難道安全局通過某種渠道知道了有人想要對我不利?又或者還是單純的職責所在?我不知道,不過我卻是清楚地知道在游戲世界中不知道什麼叫害怕的我,現在被一種深深的恐懼所占據了。
  看著那時刻用儀器注意著各個方位的情況的工作人員以及那兩名時刻在我面前晃蕩的特工,我開始後悔了。雖然已經想到這項研究絕對會引起各個國家的重視,可是我也僅僅是將其放在經濟上進行考慮罷了。
  現在一旦牽涉到國家利益,這個問題就大了。或許即便解決了這件事情,以後那些對這項技術有著欲望的人都會找上門呢,畢竟只要他們不排除我可能將這一份技術進行備份的情況下,只要有那麼一絲可能,他們就有動手的理由。
  想到這裏,我心中充滿了恐慌。在游戲中的我,即便死亡了千百次都沒有任何的事情,可是在現實中我只有一次生命。
  若是在自己剛剛失去母親,並且窮困潦倒的時候面對這樣的危險境況,那根本沒有任何的問題。可是應了那句“越是有錢的人越害怕死亡”這句話,現在的我事業有成,並且還有了兩個深愛著的女朋友,我很害怕自己的會在這種情況之下死去。
  額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但是我沒有去擦它們的想法。任由它們自由地揮發,我心中被一種恐懼所充斥,更擔心自己的將來。
  在這件事情我所考慮的實在是太膚淺了。若是早知道如此,我恐怕還真是會無償地支助“張齊泰”教授進行他的研究,而不是試圖將研究成果變成自己手中一張盈利的王牌。
  貪念啊,永遠不能太盛。
  想了好久,我最終確定了自己的現況。研究成果,已經成果地移交到了國家相關部門,“張齊泰”教授以及他的幾個弟子更是成為了“中科院”某個秘密部門的重要人物,至于具體哪一個部門,擔任何職就不是我能夠知道的了。
  所能夠將我帶進危險的兩個最重要的方面,已經完全地消除了。剩下的一個,就是那些機構甚至國家認為我可能地備份了研究成果。
  別說這種情況很可笑,事實上對國家來說只要是有可能,只要對方認為所付出的能夠遠遠少于可能得到的利益,對方就可能作出這樣的決定。
  如何才能夠將這種可能性徹底地湮滅呢?當然不可能采用向外界公告的手段,別說那些對此有欲望的人和組織不會相信,就是國家也不允許。泄漏國家機密的罪名,恐怕跟叛國也沒有什麼差別了。
  再深層次想想,也許自己這一次前往京城之舉將更加地加深對方對這種可能性的肯定,至少可以清楚地知道成果已經出來了。
  想明白這一點,我再次苦笑了,現在的我好像已經踏上了一條不歸路。雖然這麼說好像嚴重了一點,但是實際上並沒有本質差別。
  時間就在那些特工的謹慎小心,我的胡思亂想中緩緩地流逝。兩個小時不到,那架小型飛機停在了一個機場上。從窗口我看到了機場上一架架飛機,那是戰鬥機;一隊隊正在訓練的士兵,來來往往,其中的一支大約一百人的隊伍,在飛機開始滑行的時候,排著整齊的隊伍向著跑道而來。
  我直覺地認為這一支隊伍是為了我們,或者說是我而來的。而事實也證明,我的猜測很是正確。飛機剛剛停穩,這一支隊伍也恰好來到了飛機的近處,好像他們早就預知了飛機的停留點一般,讓我驚奇非常。
  早就知道中國的軍隊,尤其是特種部隊的能力絕對是世界之最,可是這種將時間掌握得如此的精確,仍然讓我大大地震撼了。
  不過接下來,這支隊伍將我重重包圍好像有人要對我不利的情景,讓剛剛產生的那種震撼以及自豪感瞬間湮滅了。看對方的這種架勢,我的形勢恐怕還真是不怎麼有利。另外,我聯想到另一個可能,那就是會不會因為自己的原因,而影響到劉佳和張蘭?
  若是真地有人將目光放在了“張齊泰”教授的研究成果上,那麼同時我也會進入他們的視線,接著張蘭和劉佳恐怕也會進入他們的檔案。萬一這些家夥通過各種方法都失敗了,那麼他們很有可能就將目標放在兩女身上。
  想到這裏,我心中真正地惶恐起來。若是自己面對敵人的各種手段,最多也就是害怕罷了,那是對人生的一種依戀,畢竟誰也不想面對死亡,特別是在人生一帆風順的時候。
  可是張蘭和劉佳面對危險那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可以說,為了兩女,即便讓我付出自己的生命也是在所不惜。然則,一旦對方以劫持兩女對我進行要挾,而我沒有任何的東西給對方的情況下,兩女的性命絕對堪憂,甚至有可能遭受到慘絕人寰的境遇。
  想到這裏,我停下了腳步。十分默契地在停步的下一瞬間,所有的特種士兵全都站住了身形,反而是那兩個完全局特工稍稍慢了一拍。
  其中那個為首的特工,看到我的停步,微微皺起了眉頭,說話的語氣卻是十分平靜:“墨先生,有什麼事情嗎?”
  “同志,我剛才突然想到有人可能會對我的女朋友作出不利的舉動。所以能不能在你們的能力範圍內,給我的女朋友派去一些保護人員?”
  “女朋友?”為首特工挑了挑眉頭,平靜地回答道:“這點我並不清楚。不過根據相關條例,我想上面絕對不會讓您在國外的‘兩位’女朋友受到傷害的。所以,墨先生您請放心。”
  聞言,我微微松一口氣。不過內心中卻是倒吸一口涼氣,因為我從他的話語中想到了一個可能,那就是國家很有可能早就對我進行了監視,不然這家夥怎麼會知道我有“兩位”女朋友?而且還知道她們在國外?
  于是在繼續向著軍事基地深處前進的同時,我身上再次出了一身的冷汗。現在我大概明白了之前“張齊泰”教授為什麼出現那種神色的巨變了。
  是啊,像這樣的重要研究項目,即便國家暫時地沒有對其立項,撥下資金。但只要國家知道了它的存在,當然不會將其忽略過去。
  所以,或許在我和“張齊泰”教授剛剛接觸的時候就已經進入了那些特工的視線,成為他們監視對象之一。不過若是真地如此的話,那麼對方是通過什麼方法來我進行監視的呢?
  我所購買的別墅,可是經過了那些特種兵保鏢嚴密布置的,絕對不會存在監視器、竊聽器之類的偵察器械;至于工作人員,李阿姨是我的老熟人,不可能是他們的人,另外幾個人都是我親自從相關服務公司挑選出來的。若是這樣都可以正好挑到一個特工的話,那實在是太過不可思議了。
  對了,保鏢!嘿嘿,作為曾經的特種兵的他們,只要國家需要就可以重新被征召成為士兵。而他們所需要做的,除了原本的保護我的任務之外,只需要注意我是不是可能將這一項技術賣出去就行了。
  而事實上根據我一般深居簡出的生活習慣,他們了解我的一切。讓他們作為眼線,絕對是最恰當的。當然這僅僅是猜測罷了,但也絕對不能否認這種可能性的存在。
  即便排除這些保鏢是國家特工的可能性,只要對方使用那些先進的軍事器械,我的別墅中的一切還不是可以完完全全地掌握在他們的手中?
  雖然對自己也許每天出于監視中的情況很是不滿甚至憤怒,畢竟誰也不想自己光著身子站在別人的面前,可是從另一個側面看,這說明了早在最初國家已經對我對“張齊泰”教授他們進行了保護,或許這也是這麼長時間以來並沒有任何意外發生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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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卷 神奇世界 (16)背後的真相
  思緒轉到這裏,我大大地松了一口氣。只要劉佳和張蘭兩女沒事,那麼一切都沒有問題了。
  想通了之後,我的腳步也變得輕快很多,因此一群人很快來到了我們的目的地。而也是這時候,我突然間發現原本一百多人的“保鏢”隊伍銳減到了兩人,也就是那一直陪伴著我的兩名特工。
  在兩名特工的指引下,經過一系列的搜身之類的保密措施之後,我們三人進入了一間房間,而在進入之前我眼角余光瞟到了門牌上的後三個字——參謀部。
  參謀部?我頭上冒起了無數的“?”號。前來軍事基地,我並不感到奇怪。畢竟不管是哪一項先進的科學技術,往往首先運用于軍事,而軍事科技領先于民用科技十年二十年那是十分平常的事情,甚至已經成為了一種國際共識。
  可是前來這個“XX參謀部”就有點奇怪了。在我的印象中,“參謀部”是那種作戰的指揮中心,在戰爭時代無數的重大命令都是由“參謀部”制定並且發出的。現在我們來到這個“參謀部”,又是什麼原因?不會是哪位“參謀”首長要接見我吧?
  還是說在這個軍事基地,科技方面的事情也是由“參謀部”統管的?不明白,反正也不需要我花費心思去猜想,答案就在房間中。
  不是我想像中的那種十分簡樸的類型,這個“參謀部”內的裝飾十分地莊嚴,用料更是十分地講究,雖然我無法認出大部分的東西,但是全套的紅木家具還是讓我感受到了這裏主人的身份不凡。
  在房間中,除了明顯是坐在主位上的一位老人之外,他的左右兩邊還有著兩個穿著軍裝的中年男子。這兩個軍官十分地相像,當然這僅僅是指兩人的神情,一樣的嚴肅一樣的充滿了滄桑之感,看向老人的眼神中更是充滿了一種由衷的尊敬。
  眼角的余光將這些內容攝入腦內的同時,我正眼注視著那個坐在位置上看向我的臉上充滿著笑容的老人。
  老人並不是那種出現在台前的國家領導人,如果是的話,每年特別關注國慶閱兵式的我絕對不會沒有印象的。不過,也說不定。畢竟能夠出席閱兵式並且被記者重點照顧的那些軍方領導,也是少數的幾個罷了。
  反正在我的記憶中找不到老人的任何印象,不過只要知道他是今天的主角,能夠決定我今後生活的裁判員就可以了。
  所以在對方開口之前,我首先道:“墨隋見過各位首長,祝各位首長工作順利。”
  別埋怨我的話太俗,實在是我剛剛開口就發現自己還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一來,我根本不認識對方;二來,若是說其他的祝語,好像都不怎麼合適。另外一層意思,就是希望這一次的事情順順利利,畢竟我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讓自己或者讓自己的愛人受到傷害,這才有了“工作順利”之說。
  好像是理解了我的“工作順利”的意思,老人在微微一愣之後馬上綻放了燦爛的笑容:“好,好。好!墨隋是吧?你不介意我叫你‘小墨’吧?”
  我點頭,雖然和當初林師傅要叫我“小墨”時一樣覺得這個叫法實在是太難聽。
  不過老人看到我同意,很是高興地說道:“快坐,快坐。警衛員,上茶。”
  茶杯和茶葉是現成的,只要一倒開水就行了。警衛員將茶杯放在我身旁的茶幾上,馬上退到了一邊。
  老人笑眯眯的,但我卻是在坐下之後感到有點緊張。越是靠近老人,我就越有一種緊張的感覺,那好像是一種對危險的本能。
  危險?難道面前的這個老人很危險?我心中疑惑,可是卻還是小心翼翼地端起茶杯,小小地品嘗了一口,借以掩飾那一份緊張。
  “小夥子很不錯。”老人久久不說話,僅僅是燦爛的笑容注視著我,卻又在我心中越發緊張的時候開口說道。
  很不錯?我不能理解他的話,只能無聲地笑笑。
  突然老人轉遍了臉色,滿臉的嚴肅道:“小墨,我想這一次找你前來的原因,應該清楚了吧?”
  我同樣收起了笑容,嚴肅地點點頭,沉聲道:“是的。”
  “你應該知道了那個研究的重要性。事實上早就在張教授離開研究所的時候,我們的人就注意他了。他這個人啊,有時候太過性急了。”
  “像這樣具有重大戰略意義的研究國家怎麼可能不重視呢?當時恰好有另外幾個重要的研究項目,並且已經進入了最後的階段,那時候整個‘中科院’都是缺資金缺得厲害。加上張教授的研究具有太大的偶然性,在小墨你支持他進一步進行研究之前,張教授本人已經研究了整整五個年頭。我們的專家曾經進行過一次專家研討,最終還是認為希望太過渺茫,所以這個研究項目被暫時擱淺了。”
  聽了老人的話,我徹底無言了。原來並不是國家不肯撥下資金,更不是什麼那個身居高位的仇人的關系,而是當時根本沒有多余的資金,更是因為“張齊泰”教授的研究實在是太過失敗。
  據我了解,一般的研究若是有五成的成功可能性,只要資金充足就會上馬,可見當初這個研究連五成的成功幾率都沒有。換句話說,當初“張齊泰”教授的那一份計劃書雖然講的是頭頭是道,並且十分肯定地會在短期之內形成成果全是屁話,恐怕那全是用來忽悠我這個冤大頭的鬼話。
  想到自己被一臉誠實可靠相的“張齊泰”教授給騙了,我就覺得自己是一個十足的傻子。這也就怪不得為什麼在一年多的時間中,“張齊泰”教授的回答都是“快了快了”呢。要不是他意外地成功了,恐怕我的幾億人民幣還真要打水漂。
  想到這裏,我就很想將“張齊泰”那個家夥揪出來,狠狠地揍一頓來出氣。
  在我心中難平的時候,老人繼續道:“原本張教授的領導想要等到他到處碰壁之後再好好地和他談一下,可是沒想到居然真地被他找到了一個投資者——”
  說到這裏,老人微微一頓,讓我馬上想到其中隱藏的意思,那就是居然真地被他找到了一個冤大頭,在我滿臉通紅的時候老人繼續道:“于是我們就順水推舟,暫時地將張教授放了出去。沒有想到,居然真地被張教授成功了,而且僅僅花費了六億多的人民幣,要知道當初專家組認為想要完成研究至少需要一百億人民幣。”
  一百億?我有點傻眼。看來,之前“張齊泰”教授所說的話純粹是瞎扯,恐怕他是害怕我聽到一百億這個數字之後,馬上不同意這個研究計劃。
  不過也只有這樣才對。國家畢竟是國家,即便再怎麼困難,想要擠出六億人民幣,那絕對不會太過困難,特別是在這樣重要的研究項目上。
  既然到目前為止,“張齊泰”教授所說的話全都是為了爭取我進行投資的“真實謊言”,那麼說不定連那個所謂的“仇人”都不一定存在,或許那同樣是爭取我的一個有利砝碼。
  從各種不同的方面徹底地將我吸引到這個研究當中,“張齊泰”教授還真是費盡了苦心呢。不過,由此我也對“張齊泰”教授無言了。別人說,科學家都是瘋子,這句話雖不中亦不遠矣。這一點看看“張齊泰”教授為了科學研究,滿口“謊言”就知道了。
  現在想想還真是有點後怕。若是這個研究一直不成功,那麼我怎麼辦?繼續投入資金,還是幹脆放棄?現在想來還真是難以決定。
  吞了我六億甚至更多的人民幣的研究,我肯定不會輕易地放棄。作為現實中第一個實實在在的投資計劃,我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地放棄。根據現在我的財產情況,恐怕我會越陷越深。
  到那時候,這個研究恐怕真正成為了雞肋,更是一個無底洞。到時候,我絕對是欲哭無淚。
  現在想來,我還真是得感謝自己的好運氣,居然讓“張齊泰”教授這個家夥以原本至少需要一百億人民幣才能完成的研究僅僅花了六億多就完成了。這絕對可以用奇跡來形容了。在這裏面,或許還有著“張齊泰”教授對我的愧疚心理起著推動作用呢。
  在我心中微微得意的時候,老人繼續道:
  “在這一點上,我代表國家向小墨你道歉,畢竟怎麼說我們當時都是利用了你。若是你認為有什麼方法可以補償的,只要在國家法律允許的範圍之內我們力所能及的地方,都會為你辦到。”
  已經這樣了,我還能怎麼樣?再說了,我敢嗎?所以,我樂得做一個順水人情,一臉無所謂地道:“首長您說的是什麼話。不要說當時國家確實有困難,就是沒有困難讓我捐出錢來支持這個研究,都不會眨下眼睛的。”
  “哈哈哈,說得好!我也知道你絕對會做到你所說的話,畢竟能夠將國慶閱兵式作為自己最寶貴的收藏的人,在這個世界上已經不多了。”
  老人毫不掩飾的誇獎讓我不禁微紅了臉。自己所說的話,或許在一定的情況之下會做到,可是一般的情況下若是讓我將剛剛得到不久的錢捐出一大筆,恐怕還是不怎麼願意的。畢竟我受夠了沒有錢的苦,平時雖然不會像守財奴一樣吝嗇,甚至可以說是十分懂得享受,不會隨隨便便地將錢捐出去,特別是在不確定自己的錢到底是真地運用在我所捐助的方面還是進入了某些人員的口袋的情況下。
  “因此,國家作出決定,對你的這種大公無私的行為進行一定的獎勵。除了返還小墨你花在這項研究上的所有資金,國家還獎勵你出讓這項研究成果的行為。就在剛才,我們已經為你在‘人民銀行’開了一個帳戶,並且在帳戶中注入了除投資之外的十億人民幣,就當是小墨你的出讓費用。”
  十億人民幣?雖然比研究成果真正所具有的價值差得太遠,可是就投資收益的比例來說絕對是巨大的。在經濟學中有著這樣一條定律,那就是短期內受益在百分之百以上的行業,那就是暴利行業。
  “這是物質方面的獎勵。另外,因為小墨你在這件事情上的特殊貢獻,國家特別授予你副部級待遇。”
  副部級待遇?呃,這算怎麼一回事?即便我的貢獻確實巨大,可是也不用授予我這樣的待遇吧?我好像記得,一個省的省長就是副部級的待遇呢。也就是說,以後我到某一個地方,完全可以和一省的省長這樣的首腦人物平起平坐。
  另外,好像這樣的“首長”還享受著不少其他的待遇,比如高檔的掛著特殊車牌幾乎可以橫行無忌的轎車,警衛,還有其他的一些待遇。因為對這方面並不是特別感興趣的原因,我了解的並不多。不過僅僅是這些,就已經讓人吃驚了。
  “還有,若是感興趣的話你還可以在你所在的市人大,省人大擔任一個閑職,這也方便配合你的待遇……”
  接下來的老人的話,我像是聽“天書”一般,那一常串的獎勵絕對不是像我這樣的一個普通人能夠享受到的。無疑地,這些東西對我來說絕對是一個巨大的誘惑,畢竟誰都有虛榮心,只不過區別在于大小不同罷了。
  我當然很想就此答應下來,可是很快地我就很快想到了張蘭和劉佳兩女。若是我接受了這樣的待遇,那麼每時每刻都會受到國家的關注,恐怕對自己和兩女形成那種默契的關系形成很大的阻礙。
  然而這並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還是張蘭和劉佳的安全問題。我不想在享受這些自己根本沒有想到過的“首長”待遇的時候,自己心愛的女人因此受到傷害。畢竟一旦我接受這樣的待遇,那麼還不是明明白白告訴那些對這項研究窺視的人,就是我用研究成果換來了這些東西嗎?
  再說了,即便除去兩女的因素,我也不想因為接受了這樣的待遇之後變成一個變相失去了自由的人,一舉一動都要受到別人的關注。
  所以想來想去,我還是覺得自己不應該接受那一大堆待遇,在老人終于說完了所有的內容之後用一種饒有興趣的眼神注視著我的時候,沉聲道:“首長,說實話這些東西我確實很喜歡,可是我更希望快快樂樂平平安安地過日子。從這些獎勵上,我真實地體會到了這項研究的重要性,也知道了自己可能面對的危險。”
  “首長應該知道我有女朋友在英國,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將這些獎勵換成對我對我的女朋友的保護,絕對的安全保證。”說完,我抬起頭緊緊地注視著老人的眼睛,生怕對方一個不豫拒絕。
  若是對方拒絕了,那麼我只能靠自己的力量保護好自己和兩女了。可是從至今為止,自己請來的那些來自特種兵以及武警部隊的保鏢根本沒有辦法發現自己被監視的這一情況,就知道自己的安全絕對存在著巨大的隱患。所以,我將希望放在了那些受到特殊訓練的特工身上,更放在了那應該屬于機密的一些特殊的軍事裝備。
  老人聽到我的話,臉色沉靜下來,好久才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唉,是國家將你帶入了危險之中。小墨你已經注意到了自己的人身安全,這很好。跟你說實話吧,自從你幫助張教授建立那個地下的實驗室以來,一共有著七十三撥人對這項研究投入了過分的關心。”
  “其中十七撥來自各個對我們中國懷有敵意的國家,四十六撥來自一些商業組織,其中不乏某些國家在背後支持,剩下的那些就是連我們的完全人員都沒有辦法查清楚身份。這還是已經確定了的,那些沒有確定的,甚至還沒有進入我們視線的勢力更不知道有多少。”
  “若是單單靠著你自己請的保鏢,哪有可能將這些防住?他們當中的任何一撥都可以將所有的保鏢清除。為了保護你的安全,保護張教授以及研究成果的安全,國家安全局出動了整整三百人的隊伍,在將所有的勢力阻隔在你的生活範圍之外的時候,犧牲了近一半的人手,雖然敵人的損失比我們更加慘重。”
  說到這裏,老人緊緊握住了拳頭。而從一開始就沒有說過話的兩位中年軍官也是臉上露出了一副悲憤的表情。看著眼前的三位明顯為精銳戰士的死去而心痛的首長,我的腦中不斷地轟鳴。
  原來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有近一百五十個特工為我而死,我一時間根本不能進行思考,只是雙眼無神地看著空中的某一點,腦海中波濤洶湧,劇烈的風暴雨肆虐每一寸海面,讓我有一種麻木的感覺。
  不知道過了多少的時間,我被老人的話喚醒過來:“這些事情已經過去了,原本我也不想告訴你的。現在我說出來是為了告訴你,那些勢力已經完全知道了研究成果被我們接走了,一般的情況下他們不會再拿你和你的女朋友作文章。”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們還是決定對你進行保護,就算是用研究成果來雇用我們的戰士了,這就是為什麼我們會給你一個副部級的待遇了,因為只有這個級別的人員才能享受到特精銳戰士的保護。另外,請放心,你的女朋友也受到專門的保護,在這方面‘她們’享受著和你一樣的待遇。”
  老人明顯是想轉變一下氣氛,所以特意著重說了“她們”兩字。只可惜,他的心思白費了,雖然我的心中對自己和兩女的安全問題稍稍放心了,可是對為了我而死去那近一百五十名特工還是耿耿于懷。我知道,從這一刻起,在我的記憶中將深深地刻下這件事情,或許終生都無法忘懷。
  接下來,老人又講了一些話,不過因為之前的話對我來說實在太過震撼的原因,我是左耳進右耳出,整個人迷迷糊糊,甚至連後來怎麼到的賓館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自己如何在那樣的情況之下吃飯脫衣睡覺。
  第二天早上醒來,我的心情好了一點。雖然對于那些為了我的原因死去的人仍然無法釋懷,可是理智上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並且用他們並不全是因為我的原因而死去的理由來安慰自己。
  在相關人員的安排下,我吃罷了早飯,然後再次受到了首長的接見。仍然是那間房間,不過這個時候我已經知道了老人和那兩位中年軍官的身份。
  因為自己的身份原因,我僅僅被告知老人是軍隊中的元老,以前擔任過不少的重要職位,目前屬于軍事顧問。至于另外自始至終一言不發的兩位中年軍官,則是軍隊中的高層。一個是這個軍事基地的最高領導人,軍銜少將。另外一人,則是負責對科研機構進行保護的一支精銳特種部隊的最高領導人。
  寒暄之後,四人落座。
  “小墨,看來你的精神不錯。想開些,那些戰士並不是為你而犧牲的,他們是為了國家而犧牲的無名英雄,你並不需要為此自責。”
  “昨天因為你的情緒不佳,很多事情都沒有跟你說清楚。你享受副部級待遇的事情,你就不用推辭了,這是對你對你的女朋友的安全保證。研究的事情就這樣決定了,今天我們談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另外一件事情?”我一臉的疑惑。除了那一個研究成果之外,我和軍隊之前還有什麼共同語言不成?
  想到自己的工作,我心中產生了一個模糊的想法。不過雖然有了一點心理准備,可是我絕對想不到接下來的談話是如此的令人震驚。或者可以說完全顛覆了自己以前對世界的認識。
  
jasontchb 發表於 2007-9-20 21:26
  第十九卷 神奇世界 (17)密聞
  和“平行空間理論”一樣,在人類的科學研究中還曾經提出過“超能力”這個概念。
  什麼是超能力?一般的,我們將那些人類所具有的不能用已經被證實了的科學技術理論解釋的能力稱之為“超能力”。
  科學家的研究表明,人體的潛力只有少量被運用到。若是人體整體的能力算為“一”的話,那麼我們普通的人類也就是運用到其中的百分之七八左右。通過系統的訓練,比如運動員,人們大約可以將這種使用效率提高到百分之十五左右。但是想要更高,那就幾乎不可能了。
  從這個意義上來說,能夠將自己的能力提升到百分之二十乃至更高的人,在普通人類的眼中就成為了異類,那就是“超能力”者。
  舉個例子,一個母親在救助自己那被汽車壓住的孩子的時候,可能具有前所未有的巨大力量,從死神手中將自己的孩子奪回。那就是“超能力”,而且確確實實存在的,因為這樣類似的事實已經不止一次出現了。
  不過,這種偶然出現的“超能力”,是一種最大程度地往往是以消耗自己的生命潛力為代價的。因為這是在精神刺激下的非正常地使用自己的潛力,因此事後那個母親很有可能連續幾天出現一種虛弱的現象。
  當然隨著各種關于“超能力”的電影被搬上熒幕之後,“超能力”的性質發生了本質的改變。單純的具有巨大的力量僅僅成為了“超能力”當中比較普通的一種。
  能夠操控水、火、雷、電、金屬等種種自然現象以及事物,甚至可以控制別人的思想以及預知未來成為了“超能力”的最好詮釋。
  曾經,我在那些所謂的解禁機密檔案中看到,各個國家曾經為了獲得“超能力”戰士,進行過各種研究,其中精神刺激、藥物強化是最常用的兩種“超能力”戰士的改造方法。只不過,接受實驗的人,不是被逼瘋了,就是忍受不了劇烈的痛苦,一一死去。
  當然那些機密檔案中也說到有個別例子曾經短暫地具有一些超能力,可是在之後又成為了一具屍體。
  這些資料當初我是以故事的感覺去閱讀的,連同那些關于“超能力”的各種電影,僅僅是享受其中的那一份超脫現實的奇詭感。
  可是,現在我面前的老人,居然對我說“超能力”確確實實存在,而且可以通過訓練的方式獲得。
  我再次被震撼了,腦中再次爆發了一場劇烈的風暴。昨天老人所說的話,雖然令人震撼,可是畢竟能夠被我的思維所理解。我之所以震撼完全是因為居然有著一百多個特工為保護我為了保護那個研究而死。那是一種倫理的沖擊,因此今天我除了淡淡的難過之外,並不沉浸于昨天的那種震撼當中。
  可是今天,老人居然告訴我“超能力”的存在,這絕對超乎了我的思維,腦袋再次混亂起來。
  “首長,請讓我靜一靜。”
  頭腦太混亂了,我需要冷靜,需要在游戲中的那種對一切掌握在手中的那一份冷靜來幫助自己理清楚這紛亂的思緒。
  老人和兩位中年軍官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同時露出了一個苦澀笑容,由老人代為答應。
  于是,我第二次以渾渾噩噩之態走出了這個房間,回到了自己暫居的招待所。
  我靜靜地躺在床上,首先擯棄腦中所有的想法,然後從自己接到“張齊泰”教授那一刻開始在腦中緩緩地回憶所有的記憶,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欣賞”這些天來自己的經曆。
  研究成果的事情,固然是讓我吃驚不已,但那全是在我可以理解的範圍之內,就像是看了一部電影,一部寫實的電影罷了。可是,當說到“超能力”的事情之後,我的這個“旁觀者”身份也不由地融入了其中,失去了那種超然的地位,震撼重新到來。
  不行,得換一種方法。
  我開始從另外一個角度考慮這件事情。先不管“超能力”的是否存在的事情,我假設它存在,並且可以經過系統訓練得到。
  那麼老人以及兩位身居高位軍隊首長找我幹什麼?要不是和“超能力”有著切身的關系,他們絕對不會隨便透露這樣的可以列為國家級機密的內容。
  可是事實上是,我並不具備“超能力”,這是實在得不能再實在的事實。我的身體素質雖然不錯,可是也因為長時間玩《雄霸天下》的緣故,即便每天堅持鍛煉半個小時,可是仍然下降不少。
  因此,力量方面自己肯定不具備任何的特殊能力。那麼其他方面呢?我是否可以用“精神力”拿起事物呢?沒有試過,我不知道。
  為了驗證,我一下子從床上蹦了起來。在腦中回想著施展“超能力”的種種方法,首先應該是集中精神吧。
  我雙眼緊緊頂著床頭櫃上的玻璃水杯,腦中不斷地想像著自己的“精神力”像自己在游戲中的“靈力”一樣可以像手臂一樣使喚,拿起那只水杯。
  可是長時間的努力,最後還是以失敗而告終。控物失敗了,那麼操控火焰、雷電等自然力量呢?再次回想自己在游戲中施展火系法術的情況,然則還是同樣的結果,因為我的“精神力”根本不存在。既然“精神力”不存在,又如何地能夠聚集游離在空氣中的能量,讓其為我所用呢?
  還有一點,或許空氣中並沒有我所想像的那種能量呢。或許,“超能力”者使用的是聚集在體內的能量也說不定。不過,體內的能量又從什麼地方來?僅僅是實物嗎?若是從能量守恒定律來看,這倒是有可能,畢竟像控制物體移動以及形成火焰這樣的行為所消耗的能量實際上並不如何之大,關鍵在于能量如何轉化罷了。
  那麼能量又是如何轉化的呢?根據普遍的“超能力”理論,一切在于“精神力”,“精神力”是所有“超能力”的能量來源。也就是說人體的能量轉化成“精神力”,而“精神力”又轉化成各種“超能力”。
  但是這種轉化過程中會不會造成能量消耗呢?我不知道,這也不是我所需要研究的。
  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剛才想得太多了。“超能力”如何產生並不是我所需要研究的,也不是我所能研究得出來的。我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到自己可能存在的“超能力”,那才是關鍵。
  “精神力”方面的實驗結束之後,我再次想到了我們中國由來已久的內功。在游戲中,也是和西方的“精神力”並存的。或許,我具有內力也說不定。
  想到這裏,我自己不由地笑出聲來。我實在太佩服自己的想像力,即便內功真地存在,那也是需要不斷地修煉的。我可是從來沒有練過,如何得來“內力”?
  不過我還是准備試試,畢竟試試又不會讓我損失什麼東西。盤坐在床上,擺了一個“五心朝天”的姿勢,我慢慢地調整著自己的呼吸,不自覺地將自己的呼吸設成游戲中最常用的“太陽之力”的吐納方法。
  結果=失敗。這是理所當然地,因為即便真地存在內功,也是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形成內力的。
  東方的西方的能量鍛煉方法都失敗了,最後我又想到了在游戲中對自己的實力起到關鍵作用的“五禽戲”。在游戲世界,我的“五禽戲”雖然本身不具備特別的戰鬥力,可是練習了這種技能之後,對我各個方面都有著巨大的幫助。
  實際上,我的“靈力”就是脫胎于“五禽戲”。而其他的各種技能,更是在“五禽戲”的幫助下得以快速地提高,那好像是增幅器一樣的存在。
  游戲中我的“五禽戲”練習得純熟之極,不過現實中我倒是從來沒有練習過,仍然采用傳統的西方式鍛煉方法。想到這裏,我心中暗罵自己的愚蠢。
  “五禽戲”那可是華佗流傳下來的被醫學專家證明了的能夠全面鍛煉身體各個部位的一種行之有效的鍛煉方法,比之傳統的西方那種只鍛煉一些肌肉方面的訓練方式先進得多了。而且訓練的各種要求都比較低,只要一直堅持就行了,哪有西方式鍛煉借助器械那樣麻煩!?
  在心中下定了以後鍛煉方式全面改成“五禽戲”的我,依據腦中對“五禽戲”的記憶,下床之後首先開始了“虎戲”的動作,充分地伸展的身體。或作仰天咆哮狀,或作跳躍撲擊狀,玩了一個不亦樂乎。
  當我將整套“五禽戲”全部聯系了一遍之後,倒還真是感覺酣暢淋漓。出了一身熱汗的同時,將之前的種種煩惱全都帶走了。
  我在這裏高興呢,隱藏于這座軍事基地最秘密所在的老人以及兩位中年軍官,卻是邊看著屏幕邊進行著下列的對話:
  “看來我們的小墨同志聰明得緊,就那麼一會兒抓住了冰山一角,看來他能夠在那個游戲中獨占鼇頭不是沒有道理的。”
  “這算什麼?”中年軍官中的那個特種部隊大隊長看著我盤坐在床上一副內家高手模樣的情景,不屑地撇了撇嘴,道:“若是這樣真地具有了‘超能力’的話,那麼我們不用每年花費幾百億的資金了。”
  作為中國“超能戰隊”的訓練指揮官,有著大校軍銜的趙軍當然有不屑的理由。雖然“超能力”者培養訓練不像外界所傳聞的那樣變態殘忍,可是其強度絕對是特種兵訓練的幾倍乃至幾十倍,這還是在“超能力”戰士們本身具有非凡天賦的情況下。
  而且,即便這樣能夠成功獲得“超能力”的人也不到總體訓練人數的百分之五。而這個世界上,具有這種特殊天賦的人本身就少得可憐,一千人當中能夠找到一個那已經是一件幸事了。
  趙軍雖然號稱大隊長,可是手下的那些兵員卻是少得可憐,還不滿一個中隊的數。要不是人數實在太少,他用得著這麼巴巴地呆在這裏等待著那個精神承受能力像紙張一般容易被捅破家夥。
  若是真地像現在我所做的那樣,就可以獲得“超能力”,那麼也太簡單了。以這個家夥的那種差勁之極的精神承受能力,他還真懷疑是不是手中的儀器出了錯,雖然自己已經試驗過不止一遍了。
  聽了趙軍的話,老人皺起了眉頭。心中想到,這個小趙別的什麼都好,就是太過自大,看不起一般的人,特別是那些身具億萬家財的有錢人。看來,那件事情對他還是傷得太深啊。不過不是如此,當初怎麼會發現他的天賦呢?
  一飲一啄,莫非天定?老人在心中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而善于察言觀色的基地指揮官,少將軍銜的李林在看到老人臉上一閃而逝的黯然表情之後,立刻明白了自己的老師在想些什麼,也明白自己的好兄弟還是無法從心結中走出來,不想因為兩人陷入那種令人傷感的回憶中的他開口道:
  “話不能這麼說。對一個普通人來說,這位墨先生的表現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不過從他的行為當中,也可以看出他的不凡。”
  “比如說,之前短短時間內就能夠想到老師跟他提到‘超能力’是因為他本身的原因,說明了他具有很強的邏輯思維能力,並且能夠這麼快地想到這一點,也說明了他的精神承受能力絕對不像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那麼不堪,甚至很有可能這根本就是他的一種偽裝,一種自我保護的手段。”
  “和張教授的對話中,他能夠很快地判斷出自己的形勢,並且十分果斷地在短短十多秒鍾的時間內就決定將研究成果交給國家,這足夠說明他的思維能力絕對超乎一般人的想像。所以,即便他沒有其他方面的天賦,光是邏輯思維判斷方面就已經可以讓他和其他的一些學員相提並論了。”
  “所以,我很懷疑之前的一切都是他的偽裝,他想為了免除那種被國家征召的命運,這也是他之前交出研究成果的原因所在。”
  說完,李林心中有點憂慮起來。畢竟按照老師的意思,根據相關的條例,像墨隋這樣在一定範圍之內具有重大影響力的人,他們只能采取讓對方自願加入的方式,否則肯定會引起很大的反響的。
  可是看現在墨隋的這種表現,應該是要極力免除那種情況發生的。畢竟作為一個億萬富翁,誰願意好好的生活不享受,而加入軍隊?更何況,他還有著兩個女朋友,就是白癡才會選擇加入。
  現在唯一的籌碼就是他所具有的“愛國主義”。就像老師所說的那樣,在這個時代,能夠將“國慶閱兵式”作為資金最寶貴收藏的人,即便僅僅是因為興趣,也充分說明了他對祖國的熱愛。
  “難啊,實在太難了。”在李林心中歎息的同時,在套間的浴室中痛痛快快洗了一個熱水澡的我,也在叫“難”。
  在證實了自己沒有“超能力”之後,我重新躺在床上開始了自己的思維運動。
  雖然自己現在還沒有“超能力”,可是就像之前老人所說的那樣,各個國家都在尋找具有“超能力”天賦的人加以訓練,這很大可能就意味著我就是他們所需要尋找的一員。不然他們絕對不會將這樣重要的或許連某些黨和國家領導人都不知道的機密告訴我這個不相幹的人,即便我這一次為國家作出了巨大的貢獻。
  而且既然對方已經說出了這樣的機密,那麼就很有可能已經打定主意要我加入了,不然對一個知道了這樣的機密卻又不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人,他們會采取什麼動作?
  像某些電影中一樣用某種藥物消除這一段時間我的記憶?想了幾秒鍾,感覺這不可能。若是真地具備這樣的藥物,那麼說明在醫藥方面的發展程度至少已經達到了神經等級,現實中的醫藥水平絕對不會僅僅具有如此程度。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對方可能依靠那些“超能力”者,用催眠或者其他的“超能力”將我的記憶“封印”起來,保證我不會到外面胡亂說話。
  我倒是希望出現這種情況。雖然失去了一些家記憶對我來說,是一種絕大的損害,可是在我不曾了解的情況下,並沒有什麼不同之處,即便為此我的身體會出現一定的後遺症。
  可是,有那麼簡單嗎?我不知道,在這方面我只能向老天祈禱,祈禱那位明顯是三人首腦的老人看在我還有兩個女朋友的份上,看在我銀行帳戶中的那些人民幣不能隨便浪費的份上,可憐我一次。
  若是真地放過我一馬,即便讓我付出所有的財產都願意。還是那句話,“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一旦加入,就意味著自己的失去自由。即便自由方面有著寬松條件,可是只要加入那就需要面對巨大的危險,我一旦死去那麼張蘭和劉佳那又怎麼辦?
  劉佳倒不會出現太大的問題,性格堅強的她完全可以在得知我的死訊之後,支撐下去。可是張蘭呢,通過平時的點點滴滴,我可是知道她對我的癡纏,若是我離開了,還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還有的就是,若是我真地加入了,那麼若是自己的敵人根據我以前的關系找到兩女,那又怎麼辦?或許在我加入之後,國家會為我辦理好一切的關系,可是上一次研究成果事件已經讓很多國家和組織的人知道了我的情況,我如何能夠為兩女設置一個良好的安全環境?
  ……
  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訴我選擇加入“超能戰隊”絕對是愚蠢的行為。可是我怎麼能夠免除加入的可能呢?裝瘋賣傻?假裝不能夠接受存在“超能力”的事實?
  不可能成功,對方絕對是人精,若是能夠這樣輕易地瞞騙過去,那麼還真是奇跡了。
  想來想去,我只能采用最直接的方法,那就是當面拒絕。明明確確地告訴對方,自己不會加入他們的“超能戰隊”,即便他們硬逼著自己也沒有任何的作用,因為我不會參加他們的訓練,也不會在提升自己的天賦將之轉變成“超能力”。這樣一來,對方又能奈我如何?
  想到這裏,我臉上露出了勝利的笑容。看看時間還早,我幹脆在房間中練起了那虛無縹緲的“太陽神力”,當然在外人看來我根本就是躺在床上假寐罷了。
  ※※※※※※※※※※※
  基地深處地下的某房間內,李林起身關閉了屏幕,看向了一臉沉思的老師,又看了看同研陷入了自己思緒的老戰友好兄弟趙軍,緩緩開口道:“現在怎麼辦?”
  墨隋的一舉一動都被他們看在眼內,大家都知道想要說服他加入“超能戰隊”絕對是困難重重。邏輯思維能力超卓的李林更是通過墨隋的表情大致知道了對方的想法,畢竟當初也是參加過“超能力”訓練的學員之一,雖然是那種最後被淘汰的類型。
  可是現在他自認為對墨隋沒有辦法,在無法使用強制性手段的情況之下,在黨和國家的一些領導知道了墨隋的情況之下,原本就困難重重的征召事件將變得更加複雜。
  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老師好像很看重這個年輕人。想到老師的那種鑒別人的特殊能力,李林在心中猜測或許這個墨隋所具有的天賦很是驚人吧。
  一段時間的沉默之後,老人開口了:“強來肯定不行;就這麼放走小墨,絕對是國家的一大損失。現在的國際環境還算平和,所以我決定采用一種折中的辦法——”
  “什麼辦法?”李林和趙軍同聲問道。
  “把小墨列為‘紅星超能戰隊’編外人員,在幫助他形成戰鬥力之後放他回去,不過在國家發生重大事情需要他的時候,必須回歸,為國家效力。”
  聽到老師說完,李林和趙軍相視一眼,心中同時升起了一個想法,那就是“姜到底還是老的辣”。
  表面上看起來,這種妥協藝術最大的受益者就是墨隋了。不但具有了強大的能力,並且還不用在平時的時候執行各種各樣的任務,只需要在國家發生重大事情的時候他回歸“超能戰隊”就行了。
  這樣的好條件,即便是相比起那些普通的執行各種任務的特種戰士都要來得寬松。可是實際上,自己的老師那絕對是老謀深算,什麼是“國家發生固定的重大事情”的時候?那絕對沒有一個標准。
  我說某個敵對國家盜竊了一份重要的機密文件的時候,算不算?這種模棱兩可的限制條件,實際上跟沒有差不多。對國家來說,能夠稱得上“重大事情”的情況太多了。這樣,墨隋這個編外人員完全可以像正式成員一樣發揮他的巨大作用。
  當然為了消除墨隋的逆反心理,可以適當地減少一些出勤次數。嘿嘿,到時候完全可以把他的出勤和別的隊員相比較一下,墨隋肯定沒有話說。
  兩人同時在心底笑了起來。雖然是和平時代,可是各個國家之間的間諜戰、經濟戰不斷地進行,普通的特工不能完成的任務多如牛毛。這就很是需要他們的“紅星超能戰隊”了。也只有這些具有特殊能力的戰士才能完成一些特殊的任務。
  因為人數實在太少,加上還有一部分放在一些重要的機構,比如某些重要的科研部門,和一些重要的人物身邊,比如像黨和國家領導人,再加上一定數量的為了應付特殊情況出現的常備的人員,原本就少得可憐的戰士就捉襟見肘,剩下的“超能戰士”幾乎每一個每一天都在各地不停地奔波。
  要不是“超能戰士”本身所具有的強大的能力,使得在世界各地的頻繁奔波形如兒戲,恐怕根本沒有人能夠在這樣的頻繁出勤情況下支撐下來。
  當然為了起到鍛煉“超能戰士”以及保持“超能戰士”能力的不退步,常備“超能戰士”和出勤的“超能戰士”每三個月都會進行一次輪換。文武之道,一松一馳,不然即便是“超能戰士”都沒有可能支撐多久。
  所以,只要做到墨隋的出勤次數遠遠少于普通“超能戰士”就完全讓對方無法反駁。
  不過老人接下來的話,卻是完全顛覆了兩人心中的想法,佩服和偷笑也變成了難以理解和苦笑。
  


  第十九卷 神奇世界 (18)密議
  “別以為我說的是反話,就按照地面上的意思給這位墨隋先生最大的自由。”老人那確實是人老成精,兩位學生臉上剛露出半點的神色就被他敏銳地捕捉到了。
  “為什麼,老師?”性急的趙軍焦急起來,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具有著超強天賦的人,並且在老師的判斷中具有著非常大的潛力。墨隋本身還是老人強烈推薦給自己的,可是哪想到現在倒是自己的老師變了卦。
  “為什麼?”老人的話,好像是自言自語一般流入兩人的耳朵:“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事實上之前我就錯了,不應該把一個不相幹的人牽扯進來,而且是一個對國家有著重大貢獻的愛國者。”
  搖了搖頭,老人繼續著自言自語:“這個墨隋的天賦很高是不錯,在我所見過的超能戰士當中也僅有少數的幾個能和他比肩,至于潛力更是不可估量,這也是之前為什麼我強烈要求將他拉進超能戰隊的原因。”
  “可是你們也應該知道一旦加入‘超能戰隊’就算是將生命賣給國家了,墨隋的身份以及和那兩個女孩子注定了即便他加入‘超能戰隊’也不可能全心全力,甚至產生逆反心理,畢竟他不像其他的人那樣有著各種各樣的悲慘遭遇。若是因為我們的原因最後讓他變成了一個仇恨國家的強大戰士,對國家來說絕對是一個巨大的災難。”
  “再者說,你們也知道,目前我們所具有的訓練方法很不完善,即便具有了強大的超能力,能否活過四十歲都是一個難題。像墨隋這樣具有超卓天賦和潛力的人,我不想他這麼埋沒在那種強化訓練中。”
  “我們需要尋找一種自然而然地將他的能力引導出來的方法,最了解一個人的只能是他自己。而以墨隋那超卓的思維能力,只要給他適當的指導,他就可以找到最適合自己的訓練方法。不僅僅是墨隋,以後只要是具有巨大天賦和潛力的‘超能戰士’都采用這種訓練方法,除非他在一定時間內無法找到自己的道路。”
  聽了老人的話,李林和張軍兩人面面相覷。老人所說的引導性訓練方法,並不是第一次提出。在“超能戰隊”的訓練中,早就被提了出來,可是因為這種方法的局限性,不但可能無法讓戰士們提升實力,即便能夠找到最適合自己的道路那也需要很長的時間。
  而時間,對“超能戰隊”對國家來說又是那樣的寶貴。所以,考慮到實際情況,訓練方法還是那種傳統的已經被事實證明了的行之有效的訓練方式。
  同樣的被證實的情況是,這些訓練方法雖然可以給“超能戰士”帶來強大的戰鬥力,可是卻是以消耗他們的生命力為代價。目前普遍的說法就是通過非自然的方法得來的“超能力”造成了身體某些機能的傷害,這種一般的醫療器械和醫療手段無法檢查出來的隱患,會巨大地傷害人體並且不斷地擴大,最終積累的一定程度的時候,死亡往往會突然間來臨。
  非戰鬥的突發性死亡,在“超能戰隊”中很多見,作為“超能戰隊”的相關領導,兩人清楚地知道幾十年來每一個“超能戰士”的情況,其中因為這種“暗傷”突然死亡的人數占到了“超能戰士”總體人數的百分之六十三,這還不包括那些戰死的“超能戰士”。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使得“超能戰士”非戰鬥死亡成員的平均壽齡還不到四十。這是一個很可怕的數字,可是為了國家,他們只能采用這種訓練方式,雖然這和飲鳩止渴差不了多少。
  若是改變這種訓練方式,那麼下一屆的“超能戰士”肯定無法正常補充,形成的空缺恐怕只能用數倍甚至數十倍數百倍的其他的特種戰士的生命來替代了。
  不過還好的是,老人僅僅是要求那種天賦和潛力巨大的“超能戰士”進行這樣的訓練方式,所造成的影響不會太大。而作為“紅星超能戰隊”的實際領導人,老人完全有權力作出這個決定。
  


  第十九卷 神奇世界 (19)訓練
  我所擔心的那種自己自己被迫加入老人所說的“超能戰隊”的情況沒有出現。
  非但如此,在繼續保留自己的那個副部級待遇的同時,我還作為“超能戰隊”的編外成員存在。
  通過那個自稱今後一段時間內將成為我的教官的趙軍的中年軍官解釋,我知道所謂的“編外成員”幾乎相當于一個“閑職”。
  “超能戰隊”負責對我進行引導性訓練,並且不管在規定的一個月之內有沒有形成戰鬥力都會放我離開。在我離開之後,我可以以正常人的身份正常地過日子,甚至連基本的檔案都不在相關部門存在,僅僅由趙軍大校進行單線聯系;並且僅僅只需要在“國家發生重大災難”的時候接受國家的征召,成為正式的“超能戰隊”。
  若是在那個時候,我仍然沒有形成有效的戰鬥力,那麼我的這位教官將繼續根據相關的規定對我進行強化訓練。
  驚訝于自己具有如此的幾乎不受約束的自由度之後,我有點懷疑對方的打算來。仔細地考慮了一會兒之後,終于發現了破綻所在,那就是“國家發生重大災難”這個前提條件。
  當我詢問這個條件的具體的含義的時候,在場的趙軍和李林相互看了一眼,然後由李林解釋道:“也就是只要國家不受到他國的侵略並且受到重大損失又或者黨的領導地位受到絕對威脅的時候,國家才有權力對你進行征召。”
  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分明感覺到說話的李林少將和一邊的趙軍大校透露著一種無奈的情緒,好像那根本就不是他們的本意。
  雖然奇怪于兩人的奇怪神色,但是這個絕對的好消息卻是將我心中所有的疑惑都打消了,原本在我眼中就是一副想要將我推入火坑模樣的趙軍和李林兩人,也顯得可愛起來。
  因為我知道這個條件幾乎排除了我在有生之年加入“超能戰隊”的可能性。受到他國的侵略並且受到重大損失可能性微乎其微,畢竟現在的中國不管是軍事勢力政治力量又或者經濟能量,都直趕曾經的超級大國——USA。
  而曾經的USA一家獨大的局面,也變成了世界多極化,其中中國更是作為亞洲政治集團的中心,形成了和USA相抗拒的局面。
  世界的其他大型政治集團,和中國之間的友好程度也遠遠超過了他們與USA之間的關系,畢竟USA曾經的霸權可不僅僅是針對我們中國一家。沒有受其所害的國家,在這個世界上還真是找不到多少。
  因此,能夠使中國處于“受到他國的侵略並且受到重大損失”這樣狀態的機會幾乎沒有。至于另外一個“黨的領導地位受到絕對威脅”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或許在十年,不七八年之前中國在發展道路上還有著很大的缺陷,畢竟很多的外來思想中的糟粕侵蝕了很大一部分中國人,可是經過近十年來的發展,物質和精神雙重建設取得了很大的成果,就連從前最為頭痛的腐敗問題更是得到了很大程度的抑制,可謂是“萬眾歸心”,哪有可能出現這樣的情況?
  所以,一句話,我自由了,並且還很有可能獲得“超能力”。
  想到“超能力”,我的心中火熱起來。哪一個男人在孩提時代不曾具有那種憧憬,具有高強的武功,飛天入地的法術?這也是當初無數的網游得以生存並且急速發展的重要原因所在。而《雄霸天下》成功因素中的一個同樣來源于此。
  要不是自己的面前還坐著兩位軍方高官,其中一個還是在接下來一個月對我進行引導性訓練的教官,恐怕我早就大聲地歡呼出聲了。
  既然要進行一個月的訓練,那麼為了自己的離開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我宰獲得了李少將的首肯之後,用電話聯系了相關的人員,特別是劉佳和張蘭,我花了近兩個小時的時間來解釋自己接下來的一個月的“旅游”的情況,並且在電話中傾訴了一番對兩女的衷情。
  完成一系列的交代之後,我就在一臉嚴肅的趙軍教官的帶領下前往了一處不知道在什麼地方的秘密基地。至于為什麼說“不知道在什麼地方”那是因為在前往的過程中我被蒙上了雙眼,然後經過了汽車、飛機甚至輪船等種種交通工具,終于在經過了半天的旅途之後,來到了“紅星超能戰隊”訓練基地。
  首先,我和其他的一些具有“超能力”天賦的學員被安排在一個老人的門下學習最基礎的訓練方式。就像我曾經猜想的那樣,基礎的訓練包括“內力”和“精神力”兩方面。
  內力訓練,亦即修煉傳說中的內功,對我來說顯得虛無飄渺,“精神力”修煉更是純粹的集中精神。
  整整二十天的基礎訓練,我郁悶之極。在這期間我還真是懷疑自己是不是具有趙軍教官口中所謂的具有極高天賦和巨大潛力。因為同樣的修煉,我周圍的學員們一一找到了最適合他們的修煉方式,或主攻“內功”或主攻“精神力”,甚至有幾個據趙軍教官天賦和我一個級數潛力卻是比我稍差的學員在兩方面都具有不錯的表現,成為了“超能戰隊”曆史當中少有的“雙重超能力者”。
  當然這個“雙重超能力者”,僅僅是針對大方面來說的。不管是“內功”還是“精神力”方面的修煉都可以發展出很多的方面,真要說起來他們可能同時具有兩種以上的“超能力”。當然以“內功”為基礎的武功,習慣上總是統稱為“武功”罷了。
  可是我呢,“內功”沒有產生任何的氣感,“精神力”更是,沒有產生任何的異常變化。根據趙軍教官的那個叫做“靈力探測儀”的裝置測試,我的“精神力”數值牢牢地固定在一百這個數字上。
  一百點靈力值,對一般的沒有經過訓練的學員來說絕對是一個很高的數值,甚至二十天過去,有些表現良好的學員仍然沒有將自己的靈力提升到這個數值。可是在這些學員“精神力”提高的同時,卻是經過各種各樣的測試具有了各種各樣的“超能力”。
  我羨慕地看著一個個完成了測試,發現了自己具有某一種“超能力”甚至幾種“超能力”的時候臉上露出的歡欣笑容,可是我呢,一直到基礎訓練結束,仍然是普通人一個。
  周圍的學員看向我的眼神中充滿了驚訝、不屑、疑惑等等複雜的情緒。可是,卻沒有人對我的表現作出任何的語言評價,因為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膽敢在訓練期間違反相關規定相互交談。不過那種目光,已經足夠我沮喪了。
  為期二十天的初步訓練階段結束了。以後除了學員們自己繼續加深這兩種基礎修煉方法之外,學員們被分作了若幹個小組在各自導師的帶領下,前往了秘密基地的其他所在開始真正的訓練生活。
  而我,則是被同樣一臉郁悶的趙軍教官帶到了一個靠近大海的所在開始接下來的為期十天的引導性訓練。
  事實上,在趙軍的心中已經對我完全失望了,之前的那種不能將我帶入“超能戰隊”的遺憾也全部消失了。畢竟,在近二十年的教官天涯中,他從來沒有見到過一個像我這樣具有超高天賦和巨大潛力的學員,會如此的不堪。
  普通的人,其精神力在七八左右,出色一點的能夠超過十點,但是在二十點以上的就少之又少了。“超能戰隊”選擇的學員,“精神力”至少在三十點以上。
  很多時候,三十點這個臨界點上的學員很難將自己的能力開發出來,即便經過那兩種基礎的訓練也不行,這個時候就需要一些能力出眾的“超能戰士”對其進行力量的引導。只不過這種引導對人體有很大的傷害,有一點拔苗助長的性質。
  而隨著“精神力”數值的提高,學員們能夠開發出自己的“超能力”的機會越大,提升速度也越加地迅捷,這些學員往往會成為以後“超能戰隊”中的中堅力量。
  像“墨隋”這樣的具有一百點“精神力”以上的學員,這一屆學員當中僅僅只有兩個罷了。那兩名學員無一不是快速地掌握了兩種修煉方法,並且令人驚奇地在兩個方面都展現出驚人的潛力。
  但是看看自己一直關注的墨隋,通過自己和他的幾次對話,趙軍很清楚地知道他完全地正確而有效地理解了兩種修煉方法,並且還提出了一些很有幫助的建議。可是在具體的操作上,墨隋完全地失敗了,沒有半點的氣感,無法學習“內功”;“精神力”仍然是一片混沌,維持著原狀。
  在無法用那種力量引導的方式進行訓練的情況下,墨隋居然和進行訓練之前沒有半點的差別。哦,說錯了,還是有點差別的。
  用來鍛煉身體強度的各種傳統的武技,一一被墨隋掌握。他自己更是練了一套“五禽戲”,這些鍛煉使得他的身體素質提高了不少。可是,這點點的提高,在他的眼中幾乎可以被忽略,即便對普通的特種兵來說都是可以忽略的力量。
  想到這裏,趙軍開始頭痛了。接下來的引導性訓練怎麼進行?原來,他是准備在墨隋具有了一定的能力之後,就給他講解他所具有潛力方面的心得,提供一個大致的方向,卻又不在具體的戰鬥方式又或者其他方面進行具體的指導。這也是遵照老師的話去做。但是現在——
  唉,趙軍大大地歎了一口氣,心說還是給這小子一個大體的講解吧。反正看他現在的情況,這輩子想要成為“超能戰士”不可能了,加上原本就沒有想到過將來會用到他,所以趙軍很快就打定了破罐子破摔的主意。
  “墨隋,之前的兩種基本訓練,你完全失敗了。”趙軍的話很直,也很傷人。雖然我並不是一個很好強的人,可是在自己的起點很高的基礎上,仍然無法取得任何的成果,這一點就已經很令我沮喪了。
  現在這個趙軍教官這麼說,不是在我的傷口上抹鹽嘛!心中暗罵趙軍的我,表現上一副認真聽講的樣子。
  “本來,我們還有一種方法可以解決你的這種狀況,但是被我們放棄了。”
  聽到這裏,我是真地罵娘了。既然有辦法那怎麼不拿出來?還是說,他們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將我訓練成才?想想也是,之前的那個條件已經說明了我不可能加入“超能戰隊”了,他們沒有必要培養一個不能夠掌控的“超能戰士”出來。若是以後我做出什麼壞事出來,那就是他們的責任了。
  “因為那對人體的傷害比較大,加上你不是正式的成員,我們不會采用這種相對不人道的訓練方法。”
  還好還好,若是你們真地采用了我還真要跟你們拼命呢?以損耗自己的生命力為代價的“超能力”,不要也罷。我現在世年輕多金,大把的美好生活等著我去享受。我可不想因為某一天突然走火入魔,一命嗚呼了。
  “不過按照上級領導的指示,我還是會將接下來的指導性訓練繼續下去。不過因為考慮到你不具備任何的‘超能力’,接下來的十天中我將會將關于‘超能力’方方面面的事情給你講一遍。”
  “當然其中的有些事情並不是適合你,甚至對你有害的,你聽聽也就算了,不用太過計較。”
  接下來的十天,趙軍教官就和我講玄幻故事一般,將“超能力”方面的事情敘述了一遍。
  剛開始幾天,我還聽得興致勃勃,可是隨著時間的過去,我就發現聽那些東西真地和看玄幻故事沒有斑點區別,甚至還不如我在游戲世界知道得多。
  趙軍教官所講的東西,一部分是被事實證明了的,其中有傳統的“內功心法”、“武技”,還有各種形式的“超能力”;不過很多部分還處于有待驗證的行列中。
  比如說,在類西方以“精神力”為主體的“超能力”中,除了各個層次的“精神力”對各自屬性的控制之外,還有其他的共同的地方,其中就是一個“場”。
  不管是完全由“精神力”構成的“場”還是由“精神力”控制的各種能量構成的“場”,很少有人能夠練成,即便練成了也無法提供必要的資料,因此對“場”,“超能戰隊”了解得很少。
  “超能戰隊”不是沒有想到過從中國傳統的那些文化中尋找靈感,事實上陣勢最早進入“超能戰隊”的眼睛,只不過從《周易》到《八陣圖》,沒有半點的收獲。為此,“紅星超能戰隊”還曾經特別聘請了在相關方面有著特殊成就的幾個老專家。
  “中國的傳統文化太多地消耗在戰亂中了,加上敝帚自珍,我們現在所具有的內功心法都是千辛萬苦從各個隱秘的世家找來的,為此付出的代價,嘖嘖……”這是趙軍教官的原話。
  通過這句話,我得到一個重要的信息,那就是武俠小說中一個重要的元素“武學世家”在這個世界上還存在著。而且為數不少,至少從我已經知道了九種內功心法系列來看,至少有著幾個相關的“武學世家”的存在。
  就不知道趙軍教官所說的付出代價是什麼?是說軍方以武力搶奪而損失了無數的精英,還是說為了“購買”這些秘笈,國家付出了大筆資金?
  我不知道,也不想去深究,畢竟這跟我沒有任何的關系。若是真的知道了,或許還真有麻煩呢。知道機密的人,除了加入秘密擁有者之外,恐怕剩下的道路就是死亡了。畢竟,我並不屬于“紅星超能戰隊”,再過幾天離開之後將變成一個普普通通的因為貢獻了一項重要科學研究得到了副部級待遇“幸運者”罷了。
  剩下的幾天緩緩過去,但是我每天聽故事的心態被最大程度地降低了,畢竟那種已經存在的東西我無法學習,那些還在等待驗證當中的東西還不如自己在游戲世界的經曆,這樣的聽講又有什麼用呢?
  所以,剩下的日子,我除了花少少的時間聽講之外,就不斷地鍛煉那些武技,特別是其中隸屬于自己的“五禽戲”更是成為了的修煉重點。
  一個月的武技修煉讓我的體能明顯地提高了不少,雖然按照趙軍教官的話說,我這樣的修煉即便最後有所成就,也僅僅能成為一個外家高手高手罷了,甚至連目前緊緊接受了一個月不到訓練的某些學員都不如,除非我能夠達到最後的由外至內的轉變。
  不過一般地,這樣的類型很少,特別是我現在的年齡已經讓我沒有辦法達到外家功法的最高點。唯一的希望就是我原本的天賦在其中可以起到一點作用。
  每當趙軍說到這裏,就會一陣的歎息,好幾次想要開口勸說我加入“超能戰隊”。可是在之前已經為我解釋了力量引導危害的情況下,我當然不可能僅僅為了獲得力量而損失生命力重新答應了。
  至于我,雖然看到了趙軍教官的長籲短歎,更知道了其中的含義,可是就當作沒有看見。因為我知道,能夠具有“超能力”並不像表現上那麼沒有誘惑力。
  要不是自己的理性不斷地提醒自己損耗生命力而獲得力量的行為實在于飲鳩止渴,要不是每當這時候會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的兩位遠在英倫的愛人,恐怕還真要在那股誘惑力面前投降。
  就在這樣的情勢下,十天的故事講解結束了。我又被秘密地送回了軍事基地,然後通過正常途徑回到了城市,搭乘東航回到了自己所在的城市。當然這一次隨行的換了兩個人,兩人都是由特種兵中的精英“紅箭大隊”提前兩年退役的特種兵,一男一女,而且是戀人關系。
  他們將作為我今後生活中的貼身保鏢以及生活秘書而和我一起生活。我不用支付他們工資,在“中國人民銀行”中又一個帳戶,每個月都會自動在他們在其中的帳戶中添加工資,按照他們每個月五千的工資,這個帳戶可以支撐一百年。當然我是這個帳號的主人,隨時可以取消這種自動轉帳功能。
  與此同時,三輛特別定制的防彈汽車在前往我住所的路上。今後每十年,我都可以憑借自己所具有的身份證明,前往相關部門獲得三輛新的汽車。我在飛機的包廂中看著那三輛汽車的資料,那全是我們中國自己制造的車型,分別是紅旗、寶石以及野馬。
  其中紅旗最為正統,一般都是在正式場合使用,特別是出席一些重要的會議的時候供官員使用。只可惜,我這個副部級,除了在人大掛著一個閑職之外,沒有任何的事情可幹。甚至連換屆選舉也不用我出席。
  寶石,是中國在近幾年發展起來的跑車系列。酷、時尚、豪華、舒適等等詞用在它的身上最是恰當不過。用寶石跑車兜風最是爽快了。事實上,我自己現在所使用的兩輛跑車中,就有一款寶石V800。
  最後的一款“野馬S606”越野車,一如它的名字十分地狂野。強大的馬力,即便在山地、丘陵也如履平地的性能,使得原本作為軍工產品的它,在軍轉民之後迅速成為城市的新興愛車一族的青睞。用它來進行越野冒險最是合適不過。
  不過,“野馬”系列越野車即便向大眾推出之後,講究的是精品戰略,每年只推出一款,每一款也只有一萬輛罷了。這是面向全世界的數量,因此想要買到“野馬”系列越野車你還是需要事先預定的。
  大致地瀏覽一下各輛車的性能以及操作方法之後,我將資料交還給了貼身保鏢趙宏。趙宏接過資料,然後放在雙手中使勁地一搓,原本被折疊起來資料紛紛向著碎片轉化,接著又由碎片向著粉末過渡,最後在包廂中的小洗手間的抽水馬桶中化成了肥料。
  看完趙宏的表演,我微微點頭,卻並不驚訝,畢竟在“紅星超能戰隊”的訓練基地中,我所見識到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一些。趙宏所具有的能力,也就是比較不錯的外功罷了,最多也就是加上一點硬氣功罷了。而硬氣功僅僅是一種簡單的吐納方法,甚至連內功心法都算不上。
  不過若是保護一個普通人,以趙宏這樣的能力那是足夠了。我清楚地了解兩人的情況,在我和兩人會面之前李林曾經將趙宏和他的女朋友王妍的個人資料給我看過。
  除了本身的武力之外,趙宏在軍事方面的素質十分不錯,即便在“紅箭大隊”中也是名列前二十的。普通特工所要掌握的偵察、反偵察,審訊等等各種技能爐火純青,對電子器械方面的更是有著獨到之處,可以自行改造各種先進的特工裝備,有了他一個我方圓一千米的範圍之內絕對不可能存在出現對我產生敵意的敵人。
  至于他的女朋友王妍,同樣的個人格鬥能力突出。區別于趙宏在電子方面的傑出表現,王研擅長于化學,在藥物方面有著很高的造詣。有了她,至少別人想要毒死我是不可能了。也正是在化學方面的突出成就,使得她在化裝術方面能力突出,不但可以運用普通的化裝手段改變自己和他人的形象,更可以用藥物完全地改變一個人的外貌。
  趙宏現在展現的這一手,明的是按照指令將添加了一些軍事元素的汽車資料銷毀,實質上卻是讓我知道他所具有的實力。這裏面雖然沒有炫耀的意思,但是卻是明明白白表現出了他心中對這份工作的不滿。
  趙宏在“紅箭大隊”中,擔任的是排長的職位,要不是因為和女朋友的關系已經到了最後一步,不得不違背自己的意願提前退役,恰好又碰到我需要保鏢,絕對不會願意作為我的保鏢的。
  因為在他對我了解的資料中,我就是一個靠著向國家捐助了一個重要的科研成果,受到國家特別嘉獎的商人。至于保護我,恐怕也僅僅是為了防止那些曾經向我求購科研成果而不成的組織的報複罷了。
  說實話,以自己和王妍的能力,實在是太大材小用了一些。實際上派幾個普通的特種兵就已經足夠了。再者說,即便那個科研成果真地很重要,也用不著給他副部級的待遇吧?
  在這樣的理智能夠控制的輕微逆反心理下,趙宏給我來了一個“下馬威”。可是卻發現,我並沒有任何的驚訝表情,好像自己展現出來的這種能力是理所當然的一樣。
  而且我眼中的那種好像看好戲的眼神,更是讓趙宏心中微微發慌。由此,趙宏知道自己是有點小瞧面前的這個商人了。
  


  第十九卷 神奇世界 (20)回歸
  我順利地回到了自己的別墅,其間除了趙宏有意表現的那一幕插曲之外,並沒有任何的阻礙,更沒有我所擔心的那對研究成果有著野心的組織的找茬。
  不過即便如此,王妍仍然為我作了一些細節方面的修整,讓人無法在一眼之下可以將我認出來。為此,在回到別墅的時候得到我事先通知迎接我的李阿姨明顯地一愣,好一會兒才疑惑著說我“變化好大”。
  對此,我只是笑笑沒有解釋。實際上,只要是熟悉我的人,很容易就可以將我認出來,畢竟臉部的主體特征並沒有任何的改變,但細節上的改變卻是讓我看上去好像變了一個人。
  當然這裏變了一個人是指氣質上的改變。按照王妍的話說,原本的我平淡無奇,屬于那種大眾型人物;加上著裝並不是太注重,活生生一個都市小市民形象。
  可是現在呢,在經過了王妍化裝,穿上了高級休閑西裝,腳踏油光閃亮的名牌皮鞋,配上一副金邊眼鏡,變成了一個城市高級白領,或者說成功商人。鋒芒畢露是我給人的感覺。
  說實在的,我自己都不喜歡自己的這一身裝扮,可是在上飛機之前王妍以她“生活秘書”的身份強烈要求我換上她特意購買的服飾,她身邊的趙宏更是雙眼緊緊地盯著我,給我一種仿佛只要我拒絕就強行給我套上的感覺。
  加上自己本身對安全有點不放心,所以我服從指揮穿上了這在大廳觀眾之下引來無數目光的行頭。感受著周圍人們的異樣眼光,即便是已經見識過很多大場面的我還是微微臉紅。
  不過說真的,王妍的能力確實非凡,不光對服裝飾品有著很高的品味,更有著一雙毒辣的眼睛。因為所有的服飾都是她自行挑選的,可是我一穿上唯一的感覺就是“舒適”。
  對此我只能說,趙宏福氣實在太好,有這樣一個好女朋友至少在“穿”這方面可以享受到最完美的照顧。現在我總算知道王妍這個“生活秘書”有多麼的合格了。
  “李阿姨,這兩位是我新請來的保鏢和保姆,叫做趙宏和王妍。趙宏負責我的安全,王妍作為你的助手,你先為他們安排一下房間,其他的事情安頓下來再說。”
  這是對李阿姨說的,也是對趙宏兩人說的。若是安全按照兩人的意思,恐怕現在他們就要對整幢別墅進行一番大型手術了,甚至很有可能連李阿姨這個廚師工作都要頂替下來,因為在飛機上的後半部分王妍作為“生活秘書”給我講了很多需要注意的地方,其中飲食就是其中關鍵的一項,畢竟它是能夠直接威脅到我的一個方面。
  來到自己房間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接通劉佳和張蘭兩人的電話。一個月之前,我告訴兩人自己要出去旅游並且無法在期間進行聯系的時候,已經引起兩女的一些懷疑。
  雖然我解釋說是前往深山老林進行探險活動,游戲世界中沒有什麼收獲想換個環境玩玩,聯絡不是那麼方便。可是實施卻是現在的電訊業這麼發達,即便是那些深山老林也很少存在沒有信號的地方。
  因此,兩女不可避免地產生了懷疑,特別是劉佳這個見多識廣的商業女強人更是焦急起來。最後還是我用“張齊泰”教授為借口才免除了劉佳的擔心。當然在劉佳的理解肯定是“張齊泰”教授的研究有了成果,需要我親自去督促了。
  一個月不見,我明顯發現到兩女消瘦了不少,讓我好是一番心痛。相互之間互訴衷腸,整整三個小時才結束了這一次的通話。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好像完全地掌握了我的情況一般。
  開門,入眼的是趙宏那站得筆挺的身姿,旁邊的當然是一臉曖昧的王妍。從王妍的臉上我知道自己剛才所說的話恐怕是全部進入了兩人的耳朵,臉上微微發紅。以兩人的能力,隔音性能並不是十分出色的房門當然不能阻隔兩人的聽覺。
  以兩人表現出來的情況,我猜測兩人應該是在安排好了房間不久就前來聽“指示”的。也就是說,兩個小時,甚至更多的時間他們兩人都一直保持著這種筆挺的站姿。從這一點上來說,兩人還真不愧是“紅箭大隊”的精英戰士。
  “兩位,快請進吧。”將兩人讓進房內,我正色道:“或許兩位對擔任我的私人助理並不滿意,甚至對我能夠享受到這一份待遇感覺十分奇怪,這些我都不在意。我需要你們知道的是,在今後很長一段時間內都要在一起度過。”
  “所以,我不想你們是以一種完成任務的心態來進行自己的工作,而是希望你們能夠將我當成一個朋友來看待。當然我也允許你們以後出去發展,只要兩年,只要兩年之內沒有發生任何的意外,我差不多也就安全了。在兩年之後,你們去留自便,至于你們的工資我會按照十年的份額支付的。如何決定,由你們自己決定。”
  聽了我的話,趙宏和王妍詫異地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十分有默契地同時回答道:“明白了。”
  我不知道兩人到底明白到了什麼程度,不過接下來的日子重新恢複了之前的平淡。
  游戲世界中的事情,沒有什麼進展,“火種”仍然不知何處。所以,現在的我每天僅僅花上三個小時去游戲,其他的大部分時間則是修煉。
  修煉來自“超能戰隊”的九種內功心法,修煉那些外家武技,其中當然還有被我奉若珍寶的“五禽戲”。畢竟那是有可能讓我成為“超人”的秘笈,就這麼完全放棄的話,還真是太可惜了。反正這樣的修煉雖然不見得有什麼大的好處,可是壞處絕對沒有。
  當然在修煉之余,我也會和趙宏以及其他的那些保鏢練練。當然這個“練練”,還真是字面上的練練罷了,保鏢們不會用全部的實力和我練習,我也關照過幾人只是玩玩性質,為的僅僅是在應付突發事件的時候有個應付手段。
  相對于我自己的隨便練練,原先我請來的保鏢們可是受苦了。那是從我將整支為數二十四人,分為四班輪流對我進行保護的保鏢隊伍交給趙宏之後,趙宏因為嫌這些在我原先的眼中的“高手”水平太低,開始了他的訓練計劃。
  當然這個訓練計劃在一開始的時候遭受了很大的阻礙。畢竟趙宏剛來,雖然我指定他成為保鏢隊伍的頭,並且嚴令所有的保鏢聽從趙宏的指揮,可是對一個新人保鏢們哪會信服?
  可是這種情況很快就在趙宏連續輕易地打敗原來的正副隊長以及四個小組長的聯手攻擊之後徹底地改變過來,對這位剛剛上任的頭那是心服口服。本來這已經足夠了,可是趙宏來了一招“畫蛇添足”,居然一個人獨對整支保鏢隊伍。
  這個消息傳出來,就是我也是一陣的詫異。這個趙宏不是有病吧?我是知道“紅箭大隊”是所有特種兵的精英所在,他們是除了“紅星超能戰隊”之外最強大的實力群體,也就是說在中國他們不管是個體還是群體戰鬥中都處于第二階梯(當然這個第二他們本身並不知道)。
  “紅箭大隊”的成員的厲害沒有人能夠懷疑,能夠對付四個出色的特種兵還在我的理解範圍之內。可是想要同時對付二十四個特種兵,那全是不同的概念。
  四個組長,或許因為平時沒有默契配合的緣故,被趙宏輕易地擊敗那是沒有什麼,可是四個平時配合默契的小組聯合起來對付趙宏,那絕對不是簡單的人數的增加。
  單單是一個小組的配合默契的六人就已經能夠給趙宏制造很大的麻煩了,更不要說是四個在原本的正副隊長的統籌指揮下密切配合的小組了。
  因此,當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直覺地認為趙宏有些狂妄了。這樣一來,即便是已經對趙宏服氣的保鏢恐怕都會心生不滿,這對于以後的共同合作很是不利。
  可是靜下心來想想,卻又發現並不是不可能。趙宏並不是一個蠢人,甚至我在他的檔案中看到了智慧的閃光,不管是在單兵作戰能力還是在隊伍指揮上。
  既然不是一個蠢人,那麼他肯定有著必勝的把握了。不過疑惑仍然存在,在之前已經將所有保鏢收服的情況下,他為什麼還要來上這麼一手?
  不過很快地疑惑就被解除了。短短五分鍾時間,趙宏或以力量或以技巧或以種種智謀、戰術將整支保鏢隊伍給幹趴下了。最令人驚訝的是,每一個倒下的保鏢最多也就是受點輕傷罷了,有幾個甚至僅僅是因為劇烈的疼痛暈倒罷了,本身卻是沒有受到半點的傷害。
  當天晚上,我的腦中不斷地閃現趙宏在保鏢群中如魚得水的瀟灑形象,模模糊糊之間想到了什麼,卻又無法將其具體描述出來,那是一種很是奇妙的感覺。
  接下來的日子,對保鏢隊伍來說絕對不好受。除了每六個小時有一組保鏢擔任別墅的安全工作之外,其他的三組輪流接受趙宏的訓練。
  從王妍那裏了解到的情況,趙宏是用“紅箭大隊”的訓練方式對保鏢們進行訓練,其強度遠遠不是普通的特種兵訓練所能相比的。因此,即便是原本保鏢中最出色的隊長也是在這種高強度的訓練之下慘叫連連。
  不過沒有一個人在這樣的訓練下退縮,而這完全是趙宏那一天一人獨自將二十四人放倒之後的話語起到了作用:
  “哼,你們以為自己很強了,可是你們自己看看,整整二十四人連我一個都對付不了。若是來上一個像我這樣的敵人,還不給對方一鍋端了?”
  “在接下來的三個月之內,我會對你們進行強化訓練。若是受不了苦的,可以離開,不然那是對你自己也是對墨先生的生命的不負責任。”
  哪一個男兒沒有骨氣?更何況自己的實力確實不如別人,因此每天的訓練雖然比得上當初他們剛剛進入特種部隊時受到的那種非人折磨,可是所有的保鏢全都堅持了下來。
  再說了,真地離開了到哪個地方找這麼好的工作?作為我的保鏢的他們工作十分之輕松,每天工作六小時,雖然是四班倒,有時候不得不上夜班,可是相比起其他的同行來說,不僅工作輕松無比,報酬更是豐厚得很。
  這樣好的工作崗位,就是不為那一份骨氣,他們也會拼著性命堅持下去的。
  于是,接下來的日子,在我的別墅周圍的區域,趙宏開始了他的“地獄式訓練”。每天都可以聽到保鏢們發出的慘叫聲,不過在經過距離我的別墅幾百米遠的一處鄰居投訴之後,慘叫變成了無聲的吶喊。
  訓練確實艱苦,不過在王妍的營養方案配合之下,完成訓練的保鏢往往在第二天又會生龍活虎的。直到後來,我才知道那所謂的“營養”,那是一張來自“紅箭大隊”的藥方,一張能夠讓身體快速恢複的古老中藥藥方。
  雖然王妍在離開“紅箭大隊”之前已經被關照不能將藥方泄漏,可是作為找到這張藥方的王妍卻是具有使用權的。這張藥方經過幾年的實踐,完全證明了它的強大功效性,而且基本上沒有什麼副作用,十分地安全。
  當然為此我每天付出的藥材費用著實不少,讓掌管家庭用度的李阿姨在開始的時候抱怨了好幾次。畢竟每天一千人民幣的消耗,光是一個月就三萬了,比保鏢一個月的收入都要多很多。
  加上訓練所用的各項器械以及各種奇奇怪怪的材料,使得一個星期就不見了兩萬人民幣。也怪不得李阿姨抱怨了,就是連我都有點話說了。還好的是,趙宏的訓練只有三個月,最多也就是三十萬左右的人民幣罷了,不然即便是我都會有點心疼呢。
  ※※※※※※※※※※※
  時間就在這樣的情勢之下緩緩地流淌著。三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我還好,除了每天固定地上線進行幾個小時的游戲之外,就是進行自己的修煉,然後找劉佳和張蘭兩人進行一番遠距離的感情交流,基本上感覺不到有多長的感覺。
  但是對保鏢們來說,那絕對是度日如年了。每當保鏢自以為完成了趙宏布置的訓練科目,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之後,新的更加高難度的訓練,絕對是讓你“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更何況自從發生投訴事件之後連慘叫的權力都被趙宏無情地剝奪了。
  不過沒有一個保鏢有任何的怨言,畢竟訓練的成果直接受益者就是保鏢本身。每一個人都可以感受到自己體內所蘊藏的強大的爆炸性力量。
  這還是個體的身體強度罷了。除了這些,“紅箭大隊”一般戰士所需要掌握各種技能都成為了保鏢們的一種本能,按照給我介紹保鏢訓練情況的王妍的話說,現在的這些保鏢才基本上達到了一個特種兵的標准。所謂基本上,就是有了進入“紅箭大隊”基礎。
  要知道能夠被選入“紅箭大隊”的特種兵,都具有這樣等級的實力。但這個等級實力的特種兵並不能被稱為“紅箭大隊”戰士。想要成為一個真正的“紅箭大隊”戰士,還需要經過一年甚至兩年三年的更加系統更加強化的訓練才有可能。
  看清楚,是有可能,並不是所有的經過訓練的出色特種兵能夠成為“紅箭大隊”的真正成員,也因此每年都會有不少的優秀特種兵從“紅箭大隊”訓練營退回到原部隊。不過這時候的他們,在自己的同伴中已經成為了絕對的翹楚。
  而經過了趙宏三個月訓練的保鏢們,剛剛達到了能夠進入“紅箭大隊”訓練營的水平,至于再向上進一步那就很難了。
  聽到王妍這樣的介紹,我之前對“紅箭大隊”的那種小視徹底地消失了。雖然自己差點就成為了能夠輕易站立在人類個體實力頂峰的“超能戰士”,可是現在的我即便是連一個普通的保鏢都無法對抗。
  相對于保鏢們的快速進步,我的少少的進步,在趙宏乃至其他的保鏢們看來幾乎可以忽略。這一點,從我和保鏢們對戰時候對方的小心翼翼上可以看出來:保鏢的小心翼翼是因為害怕自己出手太重會傷了我,畢竟提高太快的他們很難在短時間清楚地掌握自己每天都在上升的力量。
  在所有人對我的平時的玩鬧一般的修煉渾不在意的時候,我卻是將所有的驚喜全部藏在心中。
  三個月的修煉,仍然沒有氣感;通過趙軍教官留給我的一個手表型的靈力探測器,我更知道自己的“精神力”沒有產生半點的異變征召。
  可是我卻是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在一些細微之處的變化。其中一個最明顯的地方就是精神特別好,原本需要的八小時,現在已經被七小時所替代。而且身體之內好像裝了一只生物鍾一般,每每在睡足了七個小時之後馬上醒來。我曾經嘗試過好幾次,可是每一次不管是我將睡眠時間調整到那一刻,我醒來的時間都會在七個小時之後,其中的誤差絕對不超過一分鍾。
  或許有人會認為這是因為我加強了身體鍛煉的緣故。可是我卻是從之前趙軍教官所說的一些常識知道,這種情況一般只會出現在人體出現氣感之後才特有的現象。
  其他的區別于內功的“超能力”,除了精神類的“超能力”具有相類似的效果之外,都不會具有如此現象,更不用說普通的戰士了。即便有,那也是長時間培養成的習慣,不過那也僅僅是對某個時間點的習慣性反應罷了。
  趙軍教官還說,隨著內功的精深,睡眠的時間會越來越少,最少會減少至一兩個小時,這個時候超能戰士所具有的內功已經達到了很高的程度。
  不過一旦內功達到“氣隨意轉”的高度,那麼可以自由地控制自己的睡眠,甚至連續十天半月不眠不睡也沒有什麼,只要在平時運轉一下內功就可以了。據趙軍教官稱,曾經有一個修為很高的超能戰士,因為環境所迫,愣是連續兩個月不眠不睡,更是連續半個月不吃不喝,聽得我當時呆呆的,那不是和道家的“辟谷”相類似?
  當時的我還有點不相信趙軍教官的話,可是現在我卻是實實在在地相信了。畢竟每天睡足七小時,誤差不大于一分鍾本身就是一個奇跡了。
  而這僅僅是一個很明顯的方面,其他方面比如自己的目力增強了一些,原本有些粗糙的皮膚好像也有了一點向光滑轉變的趨勢。當然因為這些方面並不是特別明顯,甚至連我自己也差點無法察覺,但卻是實實在在地存在。
  雖然自己在“內功”和“精神力”這兩方面還是沒有任何變化很是奇怪,可是自己的進步是明顯的。因此,平時的我更是加緊了修煉。
  現在保鏢們的訓練完成了,整體實力提升了好幾倍,加上自己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到過劉佳和張蘭了,于是決定帶著一眾保鏢前往英倫看望兩女,給她們一個驚喜。
  但是我的這個想法還沒有付諸行動,發生了一件大事,讓我不得不暫時地取消了出行計劃,重新將精力轉移到游戲世界。
  
jasontchb 發表於 2007-9-20 21:27
  第二十卷 六道輪回 內容簡介
  六道——天道,人道,餓鬼道,畜生道,阿修羅道,地獄道。這六個原本不相連的世界卻是在一次“意外”之後被打通了,使得各個空間層次的生物開始了深層次的“交流”。不過,這種交流的過程並不是平和。
  ※※※※※※※※※※※※※


  第二十卷 六道輪回 (1)巨變
  佛家將世上所有的生靈分為六個大類,那就是“六道”。
  六道——天道,人道,餓鬼道,畜生道,阿修羅道,地獄道,籠統地概括了所有的生物類型。而其中,人道,亦即人類,卻永遠是“六道”當中最為引人關注的一大種族。
  眾所周知,不管是我們東方神話傳說中的“女媧造人”,還是西方神話傳說的“上帝創造人”,與其他的生靈相比,具有得天獨厚的優勢,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智慧。
  或許強大的生命力和生存能力這兩個條件是生命產生之初最為重要的兩個因素,可是隨著時間的流逝,社會的發展,這兩個因素逐漸地被削弱著。
  有了智慧的人類,可以用各種方法來增強自己的生命力,依靠工具和各種實用的智慧,不斷地增強自己的生存能力,在各種各樣的生物種族中占據一席之地,甚至將許多的種族踩在自己的腳底下。
  或許也是因為智慧太過發達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時間,人類處于相互之間的爭鬥之中,使得人類無法得到全面的發展。不過想想若是真地所有的種族都被人類征服,那麼等待人類的最終結局也必將是滅亡。從這一點上,可以說是“冥冥之中自有天定”了。
  “六道”之中六個種族居住在不同的地方,或者說是空間。不過也有不同的種族相互混雜地居住在同一個空間,比如說我們人類和畜生道中的很大一部分種族共同居住在我們人類所在的“人間界”,甚至因為某些原因,其他的幾道種族也可以在我們的“人間界”找到他們的蹤跡。
  可是大致地,六道的主體還是居住在不同的空間的。人類,處于“人間界”;修羅一族,居住在“修羅空間”;餓鬼們,居住在“妖魔空間”;地獄道,則是居住在“地獄”,那裏是靈魂的世界。至于畜生道則是因為他們的特殊性以及種族的繁多性,分布在不同的空間中,其中尤以“人間界”和“妖魔空間”居多。
  自從上一次發生了阿修羅一族和隸屬于“餓鬼道”的“血族”入侵我們“人間界”被我們人類擊退以來,“人間界”過了一段相對平靜的日子,即便其中發生了以我們“鐵血門”為主的利益集團和以“黑虎幫”為首的“黑虎聯盟”之間的大型戰爭。
  可是今天,距離我們徹底將兩個入侵種族趕出“人間界”僅僅一年多時間,連兩年都不到,卻發生了比當初兩個種族更加嚴重的事件,那就是“空間縫隙”的出現。
  “空間縫隙”產生的具體原因誰也說不清楚,但是據我們“鐵血門”得到的情報,是這樣的:
  天下曆十一年十月三日晚上九點左右,在“東方大陸”、“西方大陸”以及那肉眼看不見的“荒原世界”所組成的三角形的中心點處,突然之間發生了巨大的爆炸。
  爆炸的原因無人知道,因為據最先到達那裏的玩家稱,那裏空無一人,甚至當時為了確認爆炸是不是人為他沿著那個爆炸產生的球狀物搜索了老大一圈,可是卻沒有半分的發現。
  而也正是在這個玩家搜索的時候,那個能量球再次產生了變化,爆炸再次形成。不同于之前那一次的爆炸使得周圍方圓幾萬米的範圍之內的形成真空狀態,這一次的爆炸十分內斂,甚至當時這名距離能量球不到百米叫做“生死相隨”的玩家,沒有受到任何的波及。
  不過這並不表明那個爆炸威力很小。據“生死相隨”描述,當時的能量球光是直徑就達到了兩百米,總體能量更是強到了離譜的程度,就是最為普通的能量,也會造成很大的爆炸。
  而爆炸本身的威力確實在事後顯現了出來,以能量球為中心,或者說是以三個大陸所組成的三角形的中心點為中心,向外輻射形成了一片直徑在兩萬米的特殊區域。
  只要進入這片區域,你就會發現在下一刻自己會出現在一個陌生的所在。那裏的景色,很有可能和之前那個已經到達了“妖魔空間”又愛炫耀的“哈裏‧馬索”所描述的“妖魔空間”的樣子,或者到處充滿了修羅,又或者發現自己處于一片靈魂的世界,充分感受到了億萬個靈魂向著你的精神世界發起沖擊的那種可怕……
  當然還有可能,你會發現自己出現在我們“人間界”的另外一個地方。若是“人間界”也就罷了,可是其他的所在,恐怕等待你的唯一可能就是死亡,而且是極其痛苦的死亡。
  無數人大無畏般的嘗試,最終讓某個聰明的玩家根據玩家們的經曆提出了“六道”的觀點,並且迅速地被其他的玩家所接受,甚至“驚動”了兩大王朝的高層,並且派出在空間方面有著很深造詣的高手進行研究,最終肯定了這一說法。
  而那個提出了這一猜想的玩家“陰陽雙劍客”就是因為他的猜想被記入了《雄霸天下正史》,成為了這個游戲曆史中重要轉變時期的名人之一。
  兩大王朝發布的聯合聲明驚動了所有的玩家,畢竟上一次兩個種族對我們“人間界”的入侵,犧牲了無數的玩家才將對方擊退。現在,和其他的空間全都貫通了,那麼還不是大難臨頭?
  當然,“空空兒”通知我的時候,僅僅是我們“鐵血門”的軍情處得到關于這個區域具體情報之後罷了。這個時候,甚至連“六道”的概念還沒有被提出。“空空兒”在得到了相關的情報之後,就已經大略地猜想到了其中的可能,在述說了他自己的看法之後,就將問題扔給了我,讓我研究一下在“七度空間”是否同樣存在這樣類似的區域。
  所以,懷著一種期待的心情,我進入了游戲世界,開始尋找那可能存在的“空間縫隙”。然則,令人郁悶的是,即便我找遍了整個“七度空間”,還是沒有半點的發現,倒是各種怪物以及各種各樣的神奇景色見識了不少。
  然而美則美矣,那並不能撫慰我在“七度空間”的孤寂心情。再次退出游戲世界的我,和“空空兒”進行了一番聯系,在將自己的搜索結果告訴他的同時,發表了自己對那個現在被稱之為“六道輪回”的區域的看法。
  我從游戲公司方面進行分析,認為他們應該不會在兩大種族入侵戰爭之後僅僅兩年不到就開放所有的空間,因為若是真地這樣的話,“人間界”肯定會覆滅在其他幾道強大戰力之下。
  這對游戲世界來說絕對是一個災難,游戲公司當然不會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既然游戲公司不會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那麼根本不需要擔心其他幾個空間的強大種族通過“六道輪回”前來我們“人間界”。
  所以,在這個基礎上我大膽地猜測,“六道輪回”的存在很有可能是特別為我們人類設置的,或者說“六道輪回”是單向的空間通道。
  接下來的事實大致證明了我的猜想的正確性。除了少數的幾種特殊的怪物前來我們“人間界”之外,其他幾個空間的怪物幾乎就是被“六道輪回”隔絕在外。
  有了這樣發現的玩家們,心中原本的擔心迅速地化成了對未知世界探索的熱情,即便這種探索往往會讓探索者喪命,這已經是無數先驅者證明了事實。
  終于松了一口氣的“空空兒”,再次投入到對“鐵血門”的管理生活中,其中當然包括對這條新開辟的冒險途徑的相關計劃。如此,我又再次具有了自由,也讓我有了前往英倫看望兩女的機會。
  2016年7月3日,我和趙宏、王妍以及二十四名保鏢一起踏上了前往英倫的飛機。當然為了安全,也是為了安排自己強大的保鏢隊伍,我讓趙宏直接通過相關部門包了一架飛機。
  坐在飛機上的我,回想著之前發生的事情,不由地十分好笑。作為副部級待遇的我,手中有著相關的證明文件,那是直接由國家安全部頒發的。所以,當趙宏持著這些證明前往機場見相關的負責人之後,那些官員惶恐之中帶著三分敬畏、三分諂媚以及四分疑惑,為我辦理了相關手續。
  敬畏和諂媚,那是對我的身份所發,畢竟一個副部級的官員,走到哪兒都是一等一的人物,包機去國外進行考察,那是平常之極的事情,更何況我的證明文件來自國家安全局。
  至于疑惑,那也是很理所當然的。首先,我的身份當中的一個是人大常委。只要是知道一點中國官場上的情況,就知道我這樣一個歲數在三十左右的人,根本無法成為人大常委,即便我是來自于國家安全局的特殊人物。再說了,有了國家安全局的牌子,還要人大常委這塊牌匾幹什麼?那不是多此一舉嗎?
  其次就是,我的身份證明很是奇怪。要知道一般的身份證明那是由黨組織和人民政府相關機構共同提供的,可是我這個身份證明有點不倫不類,居然由國家安全局和人大常委會提供,這算什麼意思?
  機場的相關負責人不知道,雖然懷疑卻不會去詢問甚至調查,因為他們都是人精了。知道只要和國家安全局扯上關系,再怎麼奇怪的事情也將變得很正常了。
  不過疑惑還是存在。因為國家安全局,一般都是神秘之極的,除了那些放在表面上應付外界的相關機構以及官員之外,大部分的人員都是處于保密狀態。即便真地要相關部門進行配合,一般地也會用其他的替代身份。
  可是這位呢,年紀輕輕就達到了副部級不但堂而皇之地將他的身份證明交給自己這些人看了,而且還十分囂張地帶了二十五人的保鏢團以及一個生活秘書,這不是很奇怪的事情嗎?
  疑惑歸疑惑,可是機場負責人經過短暫的磋商之後,還是按照正常的程序對此事進行了安排,很快就將我這個“麻煩”送走了,並且遵照那個很是囂張的貼身保衛的囑咐,並沒有將我的身份進行透露,在相關資料上只是寫著“愛國商人×××”。
  ※※※※※※※※※※※
  飛機是來自機場一架備用的小型飛機,當客機是小了一點,不過對于承載不到三十的我們卻是足夠了。
  在趙宏的指揮下,保鏢隊伍中的那一組負責電子機械方面的保鏢,從上飛機之後就開始對整架飛機的檢查,並且最終證明了這架飛機除了相關輔助設備簡陋一些之外,一切都符合安全標准。
  然後,由王妍開始對飛機上的食物以及所有化學用品進行了一番測試,最終也證明了它們對人體的無危害性。再接著,就是飛機上原本安排的幾個服務人員和乘警被請下了飛機,最終飛機上只剩下機長以及副機長。
  這裏面的事情看起來很是複雜,可是所花費的時間僅僅只有二十分鍾,這也證明了之前趙宏對保鏢們訓練的成果顯著。保鏢們在大幅提升自己的實力的同時,綜合素質更是十幾二十倍地提升,要不然也不會有人懂得飛機方面的事情了。
  事實上自從一個月之前得知我將要坐飛機前往英倫之後,趙宏就開始了對保鏢們的相關培訓,並且在其中找出了對電子機械最有研究的五名保鏢進行了重點培訓。不過,其間的花費卻是讓我至今回想起來也是臉色難看。
  當時的趙宏十分狡猾地說要教保鏢們一些關于飛機構造的事情,准備向相關機構定一批儀器進行輔助教學。我聽了趙宏對這個行為的解釋,認為很有必要。畢竟我可是破壞了很多國家和組織的計劃,對方想要對我進行報複並不是不可能。四個月的安靜,或許根本就是暴風雨之前的甯靜。
  所以,我很是贊同趙宏的教學計劃,並且十分大方地說:“一切就拜托你了。”
  哪知道就是這一句出了問題。接受了我的全權委托的趙宏很是“盡責”地通過自己的戰友定購了一大批飛機設備,其中包括各種先進流行的機型上所具有的電子機械設備。這些設備堆滿了我別墅的地下倉庫,在這些設備到來之前那裏是保鏢們訓練射擊的射擊場。
  當時我看著滿滿一個地下倉庫的設備,張大了嘴巴老半天說不出話來。好久好久,我才從嘴中蹦出一句:“多少錢?”
  我從趙宏之前的彙報中知道這些只有七成新的設備全都是他通過戰友定購的半淘汰品,可是即便是如此它們的價值也不是其他的普通設備可以比擬的。你想想看一架飛機多少錢?不到一億人民幣的那絕對是很差的那種。
  而現在地下倉庫中的機械設備,我估計至少可以組建成三四架飛機,所缺的也就是機體罷了。所以,即便再怎麼便宜,那都是一個巨大的數目。
  雖然我的心中還是抱著一絲希望,可是趙宏一本正經報出來的數字,驚呆了我,同樣驚呆了在場所有的人。不對,現在回想起來王妍當初只是臉上露著微笑,應該是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或許其中也有她的份。
  “六千三百七十三萬人民幣。因為是老關系,我的戰友給了我一點優惠,只花了六千三百萬。也就是說,我為首長您省下了七十三萬人民幣!”
  我清清楚楚記得當時,一臉正氣相的趙宏臉上有著一種被稱之為狐狸般的狡猾笑容。至于我,則是通過後來保鏢們的談論知道自己在趙宏說出那個數字之後施展了變臉絕技,最終卻是化成了一聲重重的冷哼。
  既然貨已經全部拉來了,那麼我當然不能再將它們送回去。這件事情關系到“紅箭大隊”,不能隨便處理了。若是因此和“紅箭大隊”產生矛盾那就不是我所想的了。再說,就算是花這個錢支援祖國的軍隊建設了。
  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因為緊接著趙宏向我提交了一份報告,上面說在完成教學之後可以利用這些設備制造兩架私人飛機,雖然用不了幾年,可是若是將其賣出的話,扣除相關的費用還是很有賺頭的。所以,這件事情對我和“紅箭大隊”來說,那是兩利的事情。
  雖然理智上我原諒了趙宏,不過還是對趙宏這種自作主張的行為還是很不滿。于是這些天來,我對趙宏很是冷淡。也只有現在,我算是在心中徹底地原諒了趙宏。因為我看到那一組保鏢對飛機上的各個部位的熟悉程度,完全說明了趙宏的教學十分地成功。現在對自己的安全問題仍然十分擔心的我,對這種結果當然是十分滿意了。
  于是在上飛機之後,我向趙宏遞過了一個贊賞的眼神,並且誇贊了他和保鏢們,並且表示這一次回來後給大家加工資,讓聽到這話的保鏢們齊聲歡呼。至于趙宏,則仍然是一臉的正氣,寵辱不驚,只是微微笑笑,表示接受了我的心意。
  飛機行進的過程中,天氣十分不錯。加上飛機速度較之一般的客機快上不少,僅僅五個小時我們就跨越了英吉利海峽,來到了英國上方。
  一個小時之後,我在一群保鏢的簇擁之下開著由在這裏擔任保護工作的其他保鏢提供的幾台跑車向著“大通集團歐洲分部”所在的大廈而去。
  不過事情並不像我所期望的那樣順利。
  剛開始是我們前進道路上發生了車禍,嚴重阻礙了交通,讓我們不得不繞道。也就是這個時候,“紅箭大隊”出身的趙宏產生了警惕,因為在以前他們執行任務的時候,若是針對像我這樣的敵人,將我迫入一個特定的區域是他們最常采用的戰術。
  而想要達到這一結果的方法中就有通過制造交通的癱瘓,讓敵人不得不選擇其他的適合于埋伏和戰鬥的道路。
  所以,在心中產生警惕之後,趙宏馬上詢問了前來接機幾個保鏢前往兩女公司的路線,知道了除了這條道路之外還有三條路線。
  那個保鏢聽到趙宏的問話,腦中靈光一閃,知道了趙宏擔心的是什麼,所以緊接著補充道:“另外這三條路線和這條路線幾乎沒有差別,一路上也都是鬧市區。若是有人想要對我們不利,根本不需要讓我改道。”
  沉吟了一下,趙宏沉聲問道:“你肯定只有這四條路線?想仔細一點,這很可能關系到我們的生命安全。”
  聽了趙宏的警告,開車的保鏢神色嚴肅起來,想了一會兒眼睛一亮,道:“我想到了,確實還有一條路,不過那需要沿著城市繞上一大圈才行。若是對方真地要逼我們走這條路的話,那麼這種行為也太明顯了,就是白癡都知道了有針對我們的行動。”
  聽到這話,趙宏皺起了眉頭,不過經驗豐富的他馬上想到了可能:“如果真地在其他的三條道路上同樣遇上這樣的情況,在知道了有敵人針對我們的情況下,那麼你說老板會進行怎樣的選擇?”
  這話明著是問保鏢的,其實是問我的。若是真地出現這樣的情況,我絕對會不顧一切地前往劉佳她們所在的大廈,這倒不是我愚蠢,也不是我連一刻也等不及想要見到兩女,而是擔心兩女的情況。
  對方已經這麼赤裸裸地挑明了情況,在我受到極大的威脅的同時,兩女何嘗不是如此?若是對我有著詳細調查的人,肯定會知道我對兩女很在乎,他們絕對不會放棄這樣好的誘餌的。所以,我將會更加急迫地前進。
  我說了這個答案。
  趙宏點點頭,道:“既然老板一定會去,那麼對方將我們逼到第五條路上的目的就是想要找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將我們幹掉。不過我們不是蠢人,既然發現了對方的目的,那麼絕對不會乖乖地按照對方的安排進行。既然汽車無法通行,我們就可以選擇其他的交通工具,我想對方也應該想到這一點。這對我們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的區別。”
  “既然沒有任何的作用,那麼對方為什麼會這麼做呢?”趙宏自問自答道:“一個可能就是對方知道我們所乘坐的汽車是特別定制的,除非是大威力的火箭彈,否則無法對汽車造成嚴重的傷害。在市區,對方勢必無法使用這樣的強力攻擊武器,所以這樣做的目的就是將我們從汽車上逼下來。”
  “而第二個可能就是給我們制造一種恐懼心理。不管我們最終的選擇是什麼,從那一刻開始我們會變得戰戰兢兢。沒有永遠的防守,只要我們出現破綻,就是對方進行攻擊的時候。雖然這種情況在現在看來沒有半點的作用,可是在最終的結果上有著很大的效果。”
  說這話的時候,趙宏不由聯想到了兩年之前。那時候,趙宏和一個戰友被派往西亞執行一個特殊任務。他們兩個人所要面對的是一支成連建制的軍隊。
  當時的兩人沒有什麼重型武器,有的只是幾把手槍和一杆步槍,甚至連手榴彈都沒有一個。可是兩人卻是通過不斷暗殺的方式,不斷地在那支軍隊中間制造著恐慌,到最後那個連隊根本就是聚集在一起,不敢隨便單獨外出了。
  承受著巨大的壓力的對方終于在某一天爆發了。一個在這種壓力支持不住的士兵拿著一杆機槍瘋狂地沖出營地向外面空無一人的世界掃射,最後甚至幹掉了幾個出來制止他這種瘋狂行為的憲兵。
  隨著憲兵的死亡,混亂不斷地擴大,最終演變成相互之間的殘殺。雖然最後死在自己人手中的士兵還不到五十人,可是卻給了趙宏和戰友極好的機會,他們化裝成士兵,趁亂潛入營地,在暗殺了那個首領的之後,突進了對方的軍火庫,然後開始了瘋狂的屠殺。
  那一次趙宏和戰友完全演繹了心理戰的經典按例,並且也因此使得趙宏成為了排長。所以,趙宏對這個類型的戰術可以說是印象深刻之極。所以,在對方露出這種跡象的同時,就想到了結果的可怕性。
  以我對兩女的愛意,絕對會奮不顧身地前往兩女所在的地方。而在此期間不斷死去的保鏢很有可能會極大地刺激其他的保鏢,畢竟從本質上來說我和保鏢們之間屬于雇傭關系。保鏢們是以生命來保證我的安全,可是這並不意味著必死的結局,而且是因為我的“任性”造成的必死結局能夠被他們接受。
  到時候,即便保鏢們不會對我憤而出手,也會遠離我。到那時候我就成為了一個孤家寡人,這個時候對方想要殺我那絕對有著千百種方法。
  所以,相對于前者,趙宏更加擔心對方采用這種戰術。以現在保鏢們雖然提高很多,可是面對和自己一個級數的高手來說,那絕對是不堪一擊。
  只有自己和王妍進行保護,或許連自己兩人都要賠進去。想到這裏,趙宏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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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卷 六道輪回 (2)激戰
  事情的發展就像我們所擔心的那樣,經過嘗試,其他的三條路線全都遭遇了這樣那樣的破壞,根本無法讓汽車通過。
  現在擺放在我們面前的選擇並不多。要麼,選擇那最後一條路線前往劉佳和張蘭所在的地方;要麼,下車經過一段距離之後尋找新的交通工具。
  可是不管是哪一種經過趙宏的分析之後,都具有著極大的危險。特別是後者,下車之後失去了汽車保護的我,特別容易受到傷害。
  不過這並不能成為讓我停止前進的阻力,因為不管是固定電話還是移動電話都無法接通劉佳和張蘭兩女之後,我心中的擔憂到達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老板,要不我們報警吧。”趙宏猶豫著說道。
  一說出這話,趙宏就感覺一陣的窩囊直透心頭。什麼時候,作為“紅箭大隊”排長的他這麼郁悶過?即便是面對千軍萬馬他也不會有任何的擔心,可是現在一個簡單的保鏢任務,居然可以讓自己陷入如此的尷尬境地。
  最令他擔憂的是,在和自己的老板彙合之前,相關人員已經將派人保護老板的兩位女朋友的事情告訴了他。而具體負責這件事情的,是同樣來自“紅箭大隊”的兩位特種女戰士。
  或許,因為男女之間本身所具有的差距的原因,那兩個女戰士的實力無法和自己相比,可是再怎麼也不會比他趙宏差多少。可是有著她們保護的兩女居然是信息全無,這怎麼不令人驚駭?
  所以,趙宏提出了報警的建議。這倒不是趙宏認為英倫的警察比自己強,而是這種官方力量的介入,可以讓原本簡單的事情變得複雜,可以讓對方產生一定的顧忌。畢竟,作為中國的高層官員,自己以及女朋友在他國遭受到安全威脅,不管怎麼樣,該國當地的政府都要負上一定的責任。
  而一旦這種影響擴散開來,讓不管是中國還是英國官方臉面下不來,恐怕就不是簡單的暗殺事件所能相提並論的了。
  簡單地將其中的糾葛分析了一遍,趙宏最後道:“老板,還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以不變應萬變。事實上,只要你沒事,對方絕對不會對你的女朋友下手的。”
  聽了趙宏的話,我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從理智來說,我何嘗不知道這一點。可是在知道兩女陷入危險的情況之下,我還能夠安安心心地呆在一個地方無動于衷嗎?不能,絕對不能。
  現在的我,真地很後悔,之前為什麼沒有答應趙軍的要求加入“超能戰隊”,即便在很大程度上失去自由,也好過這種任人宰割的處境。若是兩女有什麼差池,我怎麼辦才好?
  “砰——”我的拳頭狠狠地轟擊在柔軟的沙發上。沙發深深地陷了下去,可是很快地彈簧那強勁的彈力馬上就將沙發恢複了原狀,並且將我的拳頭緩緩地送了出來。
  車廂中幾人看了我的動作,相互之間看了一眼,眼中透射著深深的無奈。特別是趙宏和王妍兩人心頭一陣的羞愧,同時疑惑重重產生。
  他們在成為我的保鏢之前,已經知道我的作為,知道了我將一項可以讓國家在金屬制品的水平上超過其他國家至少二十年的科研成果交給了國家,使得原本對這項研究覬覦的國家或者組織產生了怨恨心理。
  可是即便是這樣,在已經知道我受到國家保護的情況之下,還會對我采取行動。不管是國家,還是某個利益集團,所有的行為都是來自于利益的催化。
  殺了我對他們有什麼好處?現在的我沒有半點的研究成果,若是有的話,國家也不會這麼容易放我出來了。所以,針對我的行動還真是沒有半分的利益可言。既然沒有利益,為什麼針對我?
  對付我只有壞處,沒有任何的好處。一旦我死亡,就會驚動國家,到時候順藤摸瓜,或許將自己的組織牽扯進去都是有可能的事情。所以,真地沒有對付我的理由。
  想來想去,趙宏和王妍只能猜測我的行為讓某個沒有大腦又睚 必報的負責人十分生氣,甚至因此受到懲罰,由此才會采取這種愚蠢的行為。
  ※※※※※※※※※※
  我在心中進行了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之後,還是決定前進。當然,在此基礎上我們作了一些必要的准備。
  首先就是我在王妍的化裝術之下,變成了一個相貌普通的保鏢。當然兩件備用的來自特種部隊的超薄防彈衣穿在了我的身上。除非對方對准我的腦袋開槍,不然不管是哪一款的槍械,都無法擊穿兩件防彈衣。
  其次,就是路線的選擇。經過一番討論之後,我們決定兵分兩路。一路開著車選擇剩下的那一條路線,繼續前進;另一路,從車上下來步行穿過那已經癱瘓的馬路,然後再找車前進。
  最後,就是兩路人馬的分配了。既然對方已經對我們采取了行動,肯定對我們這一行人十分了解,也知道趙宏和王妍的身份。一般的情況下,解決之道就是我和兩人當中的一個一路。雖然這樣分散了實力,可是相對來說卻是減少了危險系數。
  不過,經過我們的商議之後,並不認為這是一種好的方法,畢竟對方對我們了解肯定很詳細。既然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對方仍然對我們采取了行動,就說明了對方肯定有著十分的把握。若是再分兵,對我十分不利。
  于是我們反其道而行之。一個穿戴著我的行頭的保鏢在我和趙宏、王妍兩人以及其他十二個保鏢的護衛之下,從車上小心翼翼地走了下來,表面上是吸引對方的注意力好讓另外一半人通過另外一條路離開。
  實際上卻是,在讓對方看清楚“我”並不是真正的我之後,馬上對另一路人馬產生懷疑,甚至將全部注意力放在另一路人馬身上。這樣就比較有利于我們的離開了。
  這裏面虛虛實實,想要完全弄清楚不是短時間能夠做到的。要是對方的人手不太夠,那麼我們就成功了一大半。即便對方人數足夠,同樣進行分兵行動,可是對我們來說同樣地有利。
  因為和我在一起的,全都是單兵或者集體作戰最優秀的十二名保鏢,加上前來接機的那兩名的保鏢作為向導,整體實力比之另一組人馬高了很多。所以即便分兵,相對來說還是提升了相互之間的戰鬥指數對比。
  于是,十分鍾之後,我們一行人小心翼翼地護衛著被我們重重護衛住的“墨隋”,快速地在街道中穿行。那形成了塞車情況的一段街道並不是很長,也就是三百米左右罷了。
  我們在並不是太擁擠的人行道上快速穿行,很快地就到達了街道的底部,一路上沒有遭遇到任何的危險。眼看著那近在眼前的街道出口,沒有人敢放松,因為趙宏早就在下車之前就反複強調過,越是這個時候越有可能遭到攻擊,因為敵人就是等你精神放松的那一刻。
  就在大家緊張無比護衛著“墨隋”先生的時候,我的心中突然之間就升起了一種危險的感覺。不像我在游戲中那樣的感覺清晰,這種感覺很是模糊,甚至難以察覺。
  不過就是那麼一點跡象,卻是讓我及時躲過了一劫。在下一刻,我看到了距離我幾米遠的兩個正在談話中的一個動作十分自然地將手伸進了衣內,從另外一個人手上拿著香煙的情況來看,這個人十有八九想要拿打火機。
  可是因為之前有了一種模模糊糊的預感的我,卻是條件反射般地抬起了右手,隨手就是一槍。
  平時的我,對于射擊訓練並不太注重。這倒不是我不喜歡開槍,事實上沒有一個男人是不喜歡槍的,畢竟它們承載了每一個男人孩提時代的軍人夢。
  可是一旦像保鏢們一樣夜以繼日地訓練槍法,做到靜止狀態的目標物百分之百的命中率,活動的事物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命中率,那就不是我所能忍受的了。
  因此,我只是在平時的時候以自己的心情來玩槍,槍法也就是一般。當然這個“一般”趙宏口中的一般,以我對靜物的百分之玖拾的命中率,十槍大約七十環的成績,當一個警察那是完全足夠了。
  但是我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的隨手一槍,居然十分精准地擊中了那個人的眉心。隨著槍聲的響起,混亂產生了。
  在那個男人緩緩倒下的時候,我身邊的保鏢們,幾乎沒有考慮地就將那個明顯驚呆了連口中的煙也掉落下來的男子擊斃,而那些隱藏于暗中的敵人同樣地開始了攻擊。就那麼一瞬間,雙方之間互有死傷。
  對方除了最初兩個死在我和保鏢們槍下的男子之外,還有兩個被“眼看四方,耳聽八方”的趙宏和王妍分別擊斃。至于我們這一方,因為敵人是藏于暗中的原因,有三名保鏢同樣在那一瞬間受傷。
  還好的是,因為那高價的防彈衣的保護,除了一個右腿受重傷之外,其他兩人也就是受了點輕傷罷了,並不影響戰鬥力。
  僅僅一秒鍾時間,我們已經在相互幫助之下躲到了一個死角之內,暫時地避免了那種四面受敵的狀態。而也就是這時候,我才感覺到劇烈的疼痛從大腿傳來。
  低頭一看,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的腿上已經中了一槍,只不過是被子彈擦破了原先無法察覺到罷了。
  胡亂地為自己包紮的時候,我心中不斷地埋怨自己。既然已經花大價錢從軍方買了這些超薄型的防彈衣,那麼為何不買那種全身型的?護住上身又怎麼樣?只要被集中腿上的關節部位,那就跟死亡沒有多少差別。或許,還可以買一個頭套。
  不過防彈衣固然能夠將子彈擋住,可是疼痛仍然無法避免。既然我已經將研究成果送給了國家,那麼向國家定購一身強超硬度、彈性、超輕的金屬制成的防彈衣,那麼也不是沒有可能。
  唉,想遠了。回頭看著借助那個死角不時將槍伸出去和對方進行槍戰的保鏢們,我接著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發現我們所處的環境並不是十分安全。固然這裏是一個呈現梯形的所在,我們可以躲在梯形口子中進行防守,可是若是對方使用威力強大的炸彈,那麼在這個並不是十分寬敞的空間內,我們想要躲過這一劫那是困難重重。
  所以,我們必須盡快離開。因此,我們身後的那一道鐵門成為了我們的唯一選擇。可是,鐵門卻又恰恰在對方的視線之中。也就是說,我們這一行人實際上是被堵在這個並不大的空間之內。
  回想起之前的一系列情況,我知道對方完全占據了地利。這個環境是對方精心選擇的所在,因為一旦發生槍戰,我們必然會選擇掩蔽之地,那麼自然而然地這裏成為了我們的最佳選擇。這是一般情況之下我們的必然選擇。
  我們的一切行為完全進入了對方的算計。或許對放根本就沒有想過放過我們之中任何一人,想到這裏我深深地為另外一隊的保鏢擔心起來。
  很快地,我的擔心變成了現實。一個小型的手雷被扔了進來,雖然趙宏十分機敏地將之掃射了出去,可是下一顆手雷再次進入了口子。
  剛剛完成了將手雷掃射出去的趙宏勢必無法及時將手雷弄出去,于是離手雷最近的一個保鏢一記漂亮的踢腿正正地將手雷踢中了,並且成功地使得手雷向著前來的方向反射回去。
  可是,明顯地這顆被啟動之後進行了延時再仍進來的手雷僅僅離開兩米的距離就爆炸了。在這樣的近距離之下,已經出了梯形口子的手雷雖然沒有傷害到其他的人,可是這個保鏢本身卻是直接失去了一條右腿。
  不但如此,在失去了右腿痛苦地倒在地上慘叫的保鏢,在下一刻整個人猛地一震,然後我清楚地看到他面向我的臉孔放松下來,然後腦袋重重地磕在地面上。從他頸部留下來的濃郁的鮮血,我知道他是後腦中槍了。
  看著那明顯死不瞑目的保鏢年輕蒼白的面孔,我在一瞬間驚呆了。
  在游戲世界我見到過無數次的死亡,有怪物的也有玩家的甚至有的還是我自己的傑作。N同樣地充滿了血腥,同樣充滿了痛苦慘叫,可是全都不如這一次近在咫尺的死亡那麼深刻以及令人震撼。
  看著死去保鏢仍然睜得大大的眼睛,我前所未有地憤怒了。一個生命,就在自己的面前失去了。我清楚地知道這個保鏢的情況,年紀比我小上三歲的他,半年之前剛剛找到了一個女朋友,兩人正處于熱戀之中,聽說再過幾個月就要結婚了。
  可是現在,他就這樣走了。我甚至可以從他的眼睛中看到對塵世的深深眷戀,那眼神中充滿了不甘以及無奈。看著那雙眼睛,我感到一陣陣的氣悶,之前的那種極度憤怒被深深的愧疚所替代。
  是我害了他。我知道這一點。若是自己不離開中國,不前來英倫,不是執意要確定劉佳和張蘭的安全,只要我們報警,只要我們不作為,恐怕就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這——全都是我的錯!
  看著那雙尤自沒有閉上的眼睛,我仿佛看到了保鏢的靈魂正緩緩地從他的身上升起,然後用一種複雜的眼神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後迅速消散在空氣中。
  ……
  戰鬥仍然在繼續,死亡仍然在增加,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好像敵人並沒有太多的手雷。
  在對方用五顆手雷制造了三條人命之後,對方的火力壓制降低下來,雙方之間的攻擊也變得平衡起來。只有在這個時候趙宏才算是松了一口氣,也才有時間看看自己的雇主。
  這個時候趙宏才發現自己的雇主處于一種危險的狀態。經驗豐富的他知道,有的人面對血腥的死亡很有可能在瞬間陷入癡傻狀態,一般的只要狠狠地給這樣的人一下,就會將對方喚醒過來。
  注意到這位墨隋先生同樣處于這樣狀態的趙宏,快速地靠近雇主,准備給對方狠狠地來上一下。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腦中自然而然地回想起了那位老首長對自己的交代:“小趙啊,身為‘紅箭大隊’排長的你,應該知道這個世上還有一些不為人所理解的力量的存在。”
  不為人所理解的力量?難道是內功?想到自己的硬氣功,當時的趙宏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表示知道。
  ※※※※※※※※※※※※※


  第二十卷 六道輪回 (3)覺醒
  “你所要保護的人,就是這樣的一顆力量種子。我們以前所做的是,是靠人為的方法讓力量種子強行發芽甚至開花結果,可是那並不是自然之道。因此,我們並不想讓你的雇主同樣地走上這樣的一條道路。所以在平時,你和小王保護他的同時,還要注意他的行為。”
  “若是出現特殊的情況,比如精神受到巨大的刺激,你不要進行任何的幹涉,否則對你的雇主反而無益。切記!切記!”
  趙宏的手停在半空中,猶豫起來。現在的情況,自己的雇主明顯像範進中舉一樣有點癡呆了,若是不像屠夫一樣喚醒這位墨先生,或許明天世界上就又多了一個白癡,自己的保護任務也就徹底失敗了。
  可是那個連自己的大隊長也是尊敬萬分的老首長,據大隊長說是上頭的秘密部隊的實際領導人的老首長的話,卻是不斷地在腦中重複著。
  “切記!切記!”按照老首長的話,若是自己對此事進行了幹涉,或許反而會讓墨先生體內的力量種子無法正常地發展壯大,那就罪過大了。
  左右矛盾的趙宏最後還是違背了老首長的話,狠狠地將右掌甩了下去。雖然自己的不作為很有可能導致一個高手的產生,可是若是這位墨先生一旦無法經受精神的考驗而失敗了,那麼自己就是制造了一個白癡。
  他絕對不容許這種情況發生。幾個月來,和這位墨先生的相處,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雇主是一個多麼寬宏大量的人,即便自己巧借之名幫助“紅箭大隊”處理一批快要淘汰的飛機設備,還是沒有受到什麼懲罰,雖然其中很大程度上是自己的補救措施起到了作用。
  可是從這一點上就可以知道自己的雇主是怎樣一個人了。再看看大家身上的保鏢以及那些最先進的武器裝備,可見墨先生對保鏢們的安全多麼的關心。
  就憑這一點,自己絕對不能讓他有變成白癡的機會。右掌狠狠地扇了下去,引起了周圍保鏢們的驚呼,倒是王妍僅僅一眼就知道了這位雇主的情況,沒有什麼大的反應。甚至即便不清楚雇主的情況,王妍也不會對自己的男朋友的行為進行幹涉。身為“紅箭大隊”排長的他,絕對不會做沒有意義的事情。
  意料中的響亮耳光並沒有響起,一只並不是太強壯的手刁住了趙宏的手腕,用的是趙宏平時教授保鏢們的擒拿手。那不是軍隊一般傳授的擒拿手,而是“紅箭大隊”特有的一門手法,對于穴位比較注重。
  一般地,只要被拿住手腕上的那兩個穴位,你的手臂就是力量再大,也將變得酸軟無力。
  被這只手抓住,趙宏心中充滿了驚駭,因為手的主人居然是自己的雇主。不但如此,這位平時並沒有進行過相關訓練的墨先生,此事認穴之精准力道之恰當,就是自己這個久經考驗的戰士也無法從對方的手中脫出。
  若是僅僅如此的話,趙宏最多也就是產生震驚的情緒罷了,根本不會產生恐懼。恐懼的來源,是墨先生本人。自己的雇主現在身上散發著一種氣勢,近在咫尺的趙宏在這一股氣勢的籠罩下,整個靈魂都產生了恐懼的感覺。甚至,他可以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雙腿正在顫抖。
  趙宏的不正常很快就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而首先發現這一點的當然是王妍。並不清楚我的深層次秘密的她,同樣地震驚于我一手就可以將自己的男朋友制住的能力。自己的男朋友什麼實力,她是最清楚了。雖然無法和大隊中那些頂尖的高手相提並論,可是在“紅箭大隊”中也是響當當的角色。
  現在居然一舉之間就被自己的雇主制住,而且還渾身戰栗起來,那不是奇跡嗎?
  更令王妍奇怪的是,原本明顯處于崩潰邊緣的雇主,居然神而奇之地清醒過來,並且做出了這麼一手。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她准備開口詢問的時候,這位墨先生卻是自動放開了趙宏的右手,然後從原本的低蹲姿勢站立起來,並且在所有人的詫異眼神中向著梯形口子走去。
  看到這位墨先生的詭異行為,幾乎所有人都驚呆了,唯一的例外就是趙宏。直接面對著墨先生那種氣勢的他,突然間回想起來,這種氣勢自己曾經從別人身上感受到過,就是當初的那位老首長。
  不過不同于老首長的那種平和的令人不由自主臣服的氣勢,自己雇主的這種氣勢根本霸烈得多。要不是這位墨先生對自己沒有敵意,恐怕自己早就被那種來自靈魂深處的恐懼所湮滅了。
  墨隋緩緩地向前走著,包括王妍之內的保鏢想要阻止他的這種愚蠢行為,可是沒有一個能夠成功,因為看起來緩慢的腳步實際上迅捷得很,僅僅半秒鍾不到的時間,這位雇主就已經暴露在敵人的槍口之下。
  然則,更加令人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完全出現在敵人槍口之下的墨隋先生並沒有受到攻擊,只見他似緩實快地出現在一個敵人身邊,右手輕輕地將放在他的頭上,很快地又放下,然後轉向另外一個敵人。
  那個頭部受到墨隋先生輕輕撫摸的敵人,在墨隋先生的右手離開頭頂之後馬上委頓下去,整個身體癱軟在地上,好像,好像已經失去了生命。趙宏看著敵人那擴散的瞳孔,心中暗暗地猜測道。
  一個接著一個的敵人被自己的雇主找了出來,然後成為了一具具的軟肉。現在保鏢們,連同趙宏和王妍看向自己雇主的眼神都充滿了恐懼。
  唯一能夠保持思想相對清醒的也就是趙宏了。不過在心底,趙宏卻是不斷地呼喊著:原來這就是力量種子!
  ※※※※※※※※
  是的,力量種子,或者說是超能力,經過這一次的精神刺激之後被開發出來了。
  不過這時候的我,並不是處于一種清醒的狀態。我隨著睜著眼睛,可是卻看不到太多的東西,仿佛自己的眼前蒙上了一層白霧一般。
  相比起眼睛所具有的視力,我的“思感”,像游戲中的“靈力”一般的存在,卻是將周圍一切的細節清清楚楚地告訴我。
  我仿佛重新回到了游戲世界,周圍的環境也變成了青山綠水,那些敵人也變成了一只只的怪物。在我的實質化“靈力”的控制下,所有的怪物全都被我固定住了,動彈不得。
  我腳下踩著“八卦游龍步法”,向著這些怪物走去,然後將蘊含著強大的“太陽之力”的右手按在了它們的腦袋之上,想要將它們幹掉。
  可是當我將“太陽之力”抽回來的時候卻是發現,一條條混亂的信息進入了我的腦袋,它們好像在告訴我這只怪物所有的經曆。可是,這些實在是太過混亂,讓我難以找出任何的線索。
  于是,我繼續進行著自己的實驗,並且最後終于找到了一只躲藏得很好的Boss級怪物。通過它,我知道了一些東西。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清醒了。看著腳下那軟成一團的人體,我回想著自己剛剛得到的信息,我一陣的茫然。
  難道剛才的那些怪物都是人類嗎?是玩家化裝成的嗎?不對,看著房間中那現代化的物品,我狠狠地一個激靈,終于算是完全地清醒過來。
  我是在現實中,之前因為看到了一個保鏢的死亡,心理很是混亂,最後思緒也變得模糊起來。回想著之前的一切,我知道自己變得不同了。因為即便是現在,我仍然可以感受到五六米之外的細微情況,那是在不通過眼睛的情況之下。
  再想著自己用“內力”將這些人幹掉以及最後從那個明顯是這一次針對我的敵人負責人腦中得到的信息,我知道超能力從我身上覺醒了。
  感受著體內那微弱的內力,我陷入了狂喜之中。讓具有超能力天賦的人自然地發掘自己的力量,固然最大程度地避免了那種力量引導所帶來的後遺症,可是難度之高絕對不是現在已有的方法所能相比的。
  之前趙軍曾經說過想要自然地將自己的力量挖掘出來,就好像中彩票一樣的機會渺茫。不過機會渺茫並不意味著不存在,就像趙軍本身就是一個中了大獎的例子。
  趙軍本身的天賦並不足以被超能戰隊吸收,可是在經過了一次感情巨變之後,精神飽受刺激的他實力快速地增長,現今雖然已經四十有三,可是卻沒有半點的後遺症出現,這本身也說明了這種自然成長的安全有效性。而現在我居然也中了這頭等大獎,令我有點不敢相信的感覺。
  我還沉浸于狂喜之中,一邊的趙宏卻是忍不住了:“老板,警察快來了。我們還是快走吧。”
  “警察?”我微微一愣,清醒過來。現在的我,確實不適合在這裏發呆。
  時間過去了三分多鍾,戰鬥就已經結束了。不過死亡的人數已經超過了三十,為數三十的敵人中的大部分人死在我的手上。雖然我不知道之前到底是用怎樣的方法幹掉了這些人,因為以我現在的“思感”感知範圍,絕對不可能作用到幾十米之外的敵人,更不用說這個遠在兩百米之外的敵人首腦了。
  可是之前我確確實實做到了,而且還做到了“思感”的實體化。而就在剛才,我的實驗同樣告訴我並不能做到這一點。現在的我,就像當初游戲中已經具有了“靈力”的高手突然變成了剛剛具有了靈覺的普通高手,這裏面的反差實在是太大了。
  不過不管過程怎麼樣,之前這麼大的狀況已經驚動了警方,甚至我可以聽見遠處傳來的警笛聲。若是在之前,警察的到來我絕對是欣喜若狂,可是現在在我突然具有了這種能力之後,我不想再面對警察。看看那些被我殺死的敵人,他們毫無傷口的屍體,我絕對無法解釋。
  一旦進行解釋,必然牽扯出“超能戰隊”的事情。所以,我決定離開這個地方。帶著三名犧牲的保鏢的屍體,我們在空曠的大街上隨便找了幾輛汽車,然後迅速在剩下的那兩名安排在英倫的保鏢指引下,前往劉佳和張蘭公司所在的地方。
  大街上已經戒嚴,不過這並不能難倒帶路保鏢,在某一個地方下車之後,我們通過地下水道出現在戒嚴區域之外,接著又來到了另一處據點。
  在安排好了三名保鏢的屍體並且通知了另外一組人馬返回機場待命之後,洗漱一新的一行人繼續前進。不過這一次,我們並不是前往劉佳和張蘭公司所在的地方,而是選擇了距離她們公司不遠的一處倉庫,因為根據從最後那一個敵人首領腦中傳回來的資料,我知道劉佳和張蘭被困在那裏。
  當然,只是困罷了。有著兩名“紅箭大隊”女特種戰士保護的兩女,暫時還是安全的。至于無法和他們聯系的原因,也被我知道了,那就是對方使用了一種信號幹擾器。
  我當然不會將知道這一情況的真正原因說出來,只是說我的手機十分特殊,只要不超過一定距離就能夠探測到她們的手機信號,從而確定她們的位置。
  對于我這樣的解釋,大家都沒有說話。因為自始至終,大部分人還是沉浸在我之前的那種詭異舉動當中。能夠像鬼魅一般將所有的敵人制住並且幹掉的情況,清楚地告訴所有人自己的雇主之前發生了自己所不了解的變化。
  更何況,之前我將右手放在敵人腦門上的形象在保鏢們的腦中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只要是有點聯想能力的人就可能猜測我是采用了某種他們不知道的能力從敵人的腦中得知了自己女朋友的方位。不然為什麼之前我從來沒有提過自己的手機具有這樣的功能?
  和以前根本不相信超能力存在的我一樣,現在大部分的保鏢腦中還是一片混亂,畢竟原本被證明了不存在的事物突然之間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這種感受絕對是震撼的。
  要不是幾個月以來被趙宏操練得神經大大加強,恐怕他們當中有人會像我一樣出現那種癡呆症狀。
  我們漸漸地靠近了那一處倉庫。在與距離我們最近的那一處崗哨五百米遠的地方,我讓保鏢停下了車子,然後對車內的幾個保鏢道:“我知道大家對之前的情況有一點疑惑,我也可以清楚地告訴大家我有著某種能力。這種能力並不是由我控制的,就像現在我就幾乎相當于一個常人。所以,想要救人還是需要靠你們。”
  “我也知道這裏面充滿著太多的危險,就在剛才三位兄弟已經為我而死。所以我希望這一次的任務采取自願的方式,願意跟我一起去救人的,以後我以兄弟之情待之;不願意的,我也不勉強,我為每個人准備了二十萬人民幣的支票,隨時可以在各個國家的‘世界銀行’領取。”
  說著我將手中的支票遞給了身邊的趙宏。這些支票我是趁著之前洗漱的空擋填寫的。三名保鏢的死亡給我的震動實在太大了。雖然保鏢本身就是提著腦袋工作的職業,可是讓這些人陪我去送命我還是做不到。所以,有了這樣的想法。
  趙宏深深看了我一眼,然後轉向了擠在車內的七個保鏢,沉聲道:“就像老板所說的,去留自便。即便離開了,也沒有人會說你是懦夫的,你們也有家人,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家人想想。”
  “不過就我來說,我的親人就是王妍,王妍也同樣只有我這個親人,所以,我們決定留下來和老板一起戰鬥。”說話的同時,趙宏看向王妍的眼神中充滿了異樣的柔情,而回應他的是王妍理解的溫柔眼神。但這並不影響趙宏手上的動作,兩張支票在趙宏的手中化成了碎片。
  車內的保鏢們相互看了一眼,再看看自己手中的那有著五個零的支票,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原本以為給我當保鏢是世界上最為輕松的工作,可是今天才知道完全不是這樣,甚至比其他的保鏢更加地危險。
  即便他們的實力在保鏢當中已經處于頂尖位置,並且在老板的關照下配備了最好的裝備,可是仍然有三名同伴死去了,就在剛才。
  兔死狐悲,這個詞雖然用得不太恰當,可是看著同伴的死亡,想到自己也可能成為它們中的一員,有幾個保鏢害怕了。就像趙宏教官所說的,自己也有著親人,若是自己死了,那麼家人怎麼辦?而且有了這二十萬,自己以後的生活不會有太大的困難。
  可是從另一個側面想想,自己的工作本來就是具有著很大的危險,享受著高工資的同時就是要用自己的性命去保護雇主。若是連這一點保鏢最基本的原則都做不到,那麼還有什麼臉面再做保鏢?恐怕以後連堂堂正正做人都不可能了。
  再說了,平時自己的老板用各種方法來款待自己,高工資,三金、保險一樣不少,比之那些高級白領有過之而又無不及,讓自己在家庭在親朋好友中間能夠抬得起頭來做人,難道自己在雇主受到危險的時候就可以棄之而去嗎?即便這是雇主本身給自己的選擇。
  另外最重要的一點,不管是之前還是現在,保鏢們都是以一個戰士的身份生活著。面對死亡就臨陣退縮的戰士,有著一個可恥的稱呼,那就是“逃兵”。自己能夠做逃兵嗎?
  保鏢隊伍的隊長,來自東北的一條大漢孫長生首先做出了決定:“老板,我不知道什麼大道理,不過保護自己的雇主是我們保鏢的基本原則,讓我們離開的話以後再也休提。”說著,也將手中的支票撕成了碎片
  有了孫長生的帶頭,其他的保鏢紛紛表態,願意留下來,那些支票也紛紛化成了碎片。看著眾人的表態,我心中一陣的欣慰。不管怎麼說,自己這個老板做得還算不錯,沒有讓保鏢們遺棄。
  既然沒有人願意離開,那麼就輪到趙宏這個指揮官布置任務了。我將腦中知道的敵人安排的幾個崗哨的位置說了出來,趙宏根據這些資料以及我們的人手進行了任務分配。
  “林晨,你和許山一起敲掉這個崗哨。記住,一定不能驚動任何人。我允許你們使用‘藍刃’。”
  藍刃,顧名思義,是一把藍色的格鬥刺刀。至于呈現藍色的原因,那是因為上面淬了劇毒的緣故。那是一種瞬間就可以將人的神經系統破壞的劇毒,是國際上絕對禁用的毒藥。一般的時候,根本不會使用。
  可是現在,事關生死存亡,趙宏也就放寬了限制。再說了,在以往執行任務的時候,他也沒有少用這種“藍刃”。反正是死,采用什麼方式有區別嗎?趙宏對所謂的《國際共同法案》十分地不屑。
  “趙隆,你和徐國華占據這個崗哨之後,進行全方位監控,我允許你們使用S90狙擊槍。”
  S90狙擊槍,是中國軍方新開發不久的一款狙擊槍,加上了消聲器的它開槍時幾乎做到了無聲狀態。不說它強勁的對人體的沖擊以及破壞力,單單是它能夠被拆卸成各個不同的部件,然後再次組合成幾把大小不同的手槍這一點,就已經讓其成為了軍方槍械中“百變星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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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卷 六道輪回 (4)救援
  同樣地,因為是中國軍方新開發不久的產品的原因,雖然趙宏通過戰友弄到了兩把S90狙擊槍,可是除了平時的幾次訓練之外,他嚴格要求保鏢們不得將S90狙擊槍完整地拼裝起來,更不用說將它作為個人裝備之一了。當然現在,這個限制同樣也不存在了。
  得到了允許的趙隆和徐國華兩人興奮地應“是”,然後從身上的各個部位拿出一兩把手槍,又或者其他的裝備,然後快速地組裝成一把輕型狙擊槍——S90。
  看著兩人拿到S90之後身上散發的那種沉凝氣勢,我心中暗暗點頭。根據趙宏狙擊教學中的相關知識,我知道這兩人在狙擊方面有著很高的天賦。雖然是第一次正式執行狙擊任務,可是我相信他們絕對不會失敗的。
  接下來,除了王妍和另外兩個保鏢作為我的貼身護衛之外,連趙宏也親自上場,畢竟通過熱感設備我們知道這個倉庫周圍有著不少的敵人。根據分析,對方或許就是准備用這個地方作為公司埋伏失敗之後的第二戰場了。
  時間緩緩地向前流逝著,我雙目緊緊地注視著手中的那一台同樣是來自軍方的高科技熱感設備,看著上面一個個紅點的移動以及原本固定的紅點在代表著保鏢紅點的靠近之後逐漸消失在屏幕上,我輕輕地松了一口氣。
  到目前為止,我們的保鏢已經敲掉了對方十五個崗哨,幹掉合計三十六人。不但如此,在其他保鏢的配合之下,趙隆和徐國華還成功地占領了那個能夠俯視倉庫以及周圍大約一千米方圓地域的一個制高點,兩把S90也已經假設完畢,針對不同的方向,可以說讓我們這一方占據了很大的主動。
  不過為了達到這樣成績,我們這一方還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雖然沒有保鏢犧牲,可是一個保鏢的重傷還是讓從耳脈中聽到消息的我,臉色發青。
  根據趙宏的簡短分析,讓我知道對方安排的人手高明之士不少,其中一個即便比之趙宏也差不了多少。
  當時就是因為他的意外強悍使得悄無聲息的向內滲透計劃失敗。為了保證順利地完成任務,那個保鏢就是用以命博命的方法和對方換了一刀。保鏢的膽氣震懾了對方,在成功幹掉對方的同時,自己也被對方的反擊弄成重傷。
  將王妍派出去處理那名保鏢的傷勢之後,我緩緩地盤坐起來,想要集中精神根據自己得到的九種內功心法運轉內力。可是不管怎麼樣努力,我還是無法讓躲藏在丹田中的內力有任何的波動。
  至于“思感”亦即“靈力”,除了能夠把握到方圓六米左右方圓所有的事物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用處,更不用說“實質化”這樣的現象了。
  失望地搖頭的我,發現保護我的那兩個保鏢看向我的眼神很是古怪。知道自己事情的我,苦澀地向兩人一笑:“我的超能力又失效了。”
  不理兩人更加詭異的眼神,我重新將目光轉向那台熱感儀。那些固定的紅點仍然在緩慢而又持續的消失中,不過在正式開始戰鬥之後接近第五分鍾的時候,我們留守的三人終于聽到了槍聲。
  和保鏢們一起久了,我也知道那是他們手中的九五式軍用手槍的響聲。看來他們遇到了不得不開槍的危險狀況。
  現在開始,原本的暗殺變成了明攻。雖然我們有著兩把S90作為後盾,可是誰知道敵人有沒有重型武器。這個倉庫位置相對偏僻,即便發生槍戰想要被別人注意到還是需要不少的時間的。加上對方之前已經使用了手雷這種武器,這就更加讓我擔心了。
  我最擔心的當然還是兩女的安全問題。若是對方發覺她們充當誘餌的作用已經消失,加上要免除兩面對敵的話,或許會狠下心來對付她們。
  想到這裏,我不禁狠狠地打了一個冷戰。上天保佑!第一次,我真心實意地祈禱起上蒼來。
  有著耳脈這個方便的交流工具,我時刻接受著現場的動態。隨著槍戰的開始,雙方之間的傷亡都增加了。我們這一方固然還沒有出現死亡,可是重傷的人數增加到了兩人,輕傷一人,當然對方的傷亡更大。除了少數幾個受傷之外,大部分遇到的敵人都被保鏢幹掉了。
  聽著那時不時響起的槍聲,我是坐立不安,生怕從耳脈中傳來更壞的消息。相比起我的焦躁不安,兩個保鏢倒是相對鎮靜得多。兩人最多也就是每隔幾秒鍾向著我們呆著的房子外面望幾眼罷了。
  ……
  時間轉到了戰鬥開始的第十分鍾,距離警察到來的可能時間還剩下五分鍾時間。就在這個時候,耳脈中聽到了趙宏略顯疲憊的聲音:“老板任務完成了,目標和她們的保鏢沒有任何損傷。”
  趙宏的聲音就好像是人參果一般,聽在我的耳中令我全身舒爽。隔了一會兒,我才輕輕地道:“謝謝你了,趙大哥。”
  這是我第一次用“趙大哥”來稱呼趙宏,對趙宏的所有感激化成了謝謝兩字。說實在的,除了這兩個字我沒有別的語言來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
  不到一分鍾時間,我見到了一臉憔悴的劉佳和張蘭兩人。看見我,張蘭不顧周圍的陌生人,齊齊地撲在我的懷中哭泣起來;劉佳雖然顧及他人的原因,沒有作出和張蘭一樣的動作,可是眼中的淚水卻是一個勁地往下淌,沒有一個停頓的時候,好像那已經聚集了幾千年的時光。
  安慰了張蘭之後,我輕輕地放開張蘭,不顧劉佳的掙紮將其緊緊地抱在懷中,口中哽咽道:“讓你受苦了。”
  聽到我的話,劉佳再也忍不住,螓首埋在我的懷中,使命地痛苦著,原本小溪一般的淚水瞬間化成了長江黃河,一發不可收。
  “好了好了。”我輕輕地拍著劉佳的背部,同時注意到趙宏的手勢比劃:“不要哭了,現在我們需要馬上離開,等安定下來之後我再給你們報仇。”
  說到最後的“報仇”兩字,我的聲音冷得連自己也有些心驚,同時我也注意到在這個時候我身上的氣勢變得凜冽無比,在那一剎那甚至使得懷中的劉佳打了一個冷顫。
  或許我的這個超能力應該是需要自己的感情作為動力呢。心中如此想的我,帶著兩女在眾保鏢的保護下,來到了保護兩女的保鏢們的居住之處。
  ※※※※※※※※※※※※※
  我輕輕地合上房門,向著趙宏和王妍做了一個不要出聲的手勢,然後跟著兩人來到了大廳中,沉聲道:“有消息了嗎?”
  “還沒有。”趙宏皺起了眉頭道:“不過根據相關資料,在英倫能夠有如此手筆的組織不超過三十個。而在這些組織中對那項研究成果有興趣的,除了少數幾個之外,其他大部分都有可能。當然,其中最大的一個就可能是英國本身。至于想要具體知道是誰,還要等進一步調查才行。”
  趙宏接受了保護我的任務,可是並沒有放下其在原部隊的關系,這也是當初老首長的意思。也只有這樣,才能更好地保護自己的雇主。因此,作為曾經“紅箭大隊”排長的他,不管是在哪一個國家,都有著一些關系戶。
  不管是中國自己的秘密機構,還是其他國家的相關組織,抑或是其他的商業間諜組織,他都掌握著一定的資料。剛才,他就是通過一個國際情報組織購買信息。可是,對方卻沒有給出消息,並且說這裏面的糾葛太多,言下之意就是動手的人可能是連他們也惹不起的強大勢力。
  雖然透過對方的人知道了這一點,可是趙宏並不想對自己的雇主實話實說。說出來又怎麼樣?最多也就是增加自己雇主的煩惱罷了。現在最要緊的還是要回國,只要回到中國,就是來再多的人也不怕。
  在趙宏心中轉著如此念頭的時候,我心中也有類似的想法。在英倫人生地不熟,即便被人殺死人也沒有人知道。只有回國才能最大程度地保證自己和兩女的安全,當然這需要在兩女醒來之後才能成行。
  劉佳和張蘭實在是太累了。根據剛才兩女的簡短敘述,我知道她們受了很多苦,要不是那兩個來自“紅箭大隊”的女特種兵舍命保護,要不是我前一次送來的幾件超薄型防彈衣,恐怕我就見不到兩女了。
  想到這點,我就感覺心裏發冷。真地不能再在這裏呆下去了,等到兩女休息完畢馬上回國。而在這之前,我們需要保護,需要英倫政府的保護。
  “趙大哥,給英國相關部門申請保護,並且對我們遭受襲擊的事情表示抗議。另外,聯系駐英大使館,最好將這件事情提升到國際政治事件。”
  若是在以前,這樣的話,我是想也不敢想,更不用說大張旗鼓地想要將之升級到國際政治事件了。可是現在,我的愛人受到了危險,我更是時刻受到敵對勢力的時刻窺視。若是再沉默下去,恐怕只有死亡才是我最後的結局。
  不管怎麼說,我是一個享受著副部級待遇的官員,雖然沒有任何的實權,甚至連那個人大常委的職位也是虛職,可是只要我這個身份在,只要我是受到相關部門保護的一員,我就具有這個資格。
  我真是想不通為什麼那些人對我這麼仇恨,難道那些家夥天真地以為我還有著研究成果的備份不成?抑或說,對方針對我的行動根本就是沒有任何好處的報複性行為?
  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自己需要反擊。不管是通過政治途徑,還是其他的渠道,甚至我已經打定主意在回去之後就接受“超能戰隊”的系統訓練,反正我的這種能力是自然開發的,不會留下多少的後遺症。
  只要有了強大的力量,不管是報仇還是對兩女進行保護,都是一種資本。至于,是否會面對趙軍的重新加入“超能戰隊”的要求則不是我現在要考慮的事情。
  趙宏看了看臉色鐵青的我,嘴唇蠕動了一下,最後還是沒有說出話來。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帶著自己的女朋友去辦事了。
  當初老首長在吩咐自己的時候,除了保護這位墨先生之外,還要求讓其盡可能地避免那些秘密事件,過一個平凡人的生活。
  現在看來,老首長當初的用意是因為這位墨先生那不為人知的等待開發的強大力量吧。任誰都知道,一旦出現這樣的力量,肯定會進入別的國家情報組織的視線,那時候就是無盡的麻煩。
  原本以為這一次簡單的探親事件,並不會帶來多大的變數。可是想不到那些人,對國家的科研成果還是不死心,想要對自己的雇主采取行動。到現在為止,趙宏還是想不通其中的原因。難道真地僅僅是因為要進行報複嗎?在向英倫相關部門打電話的時候,趙宏深深皺起了眉頭。
  ※※※※※※※※※
  有著同樣疑惑的並不只有墨隋和趙宏兩人。
  某軍事基地,得到了消息的趙軍和李林也在疑惑:
  “我說老李,你說那些人為什麼不放過我們的這位小墨同志?”並不擅長計謀的趙軍皺起眉頭的時候,額頭上的皺紋形成了一個大大的“三”字。
  注意到這一點的李林,在心中哀歎傷情還真是容易讓人衰老的同時,慢吞吞地回答道:“我怎麼知道,現在一點線索都沒有。在這裏瞎猜是沒有用的。”
  “那假設總成吧?”趙軍不滿地嚷道。
  “假設?怎麼假設?”李林掐滅了手中的煙,沒好氣地道:“想要這一項科研成果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不說當初成果沒有出來之前了,光是國家得到這項成果之後,我們幹掉了多少的間諜?”
  “已經確定了身份的三十七個人,來自各個不同的國家和組織,其中就有我們的老對頭USA、英、俄等老牌強國,更有一些什麼都要摻上一腳的小日本等跳梁小醜。不確定身份的那就更多了,光是昨天就抓到了七個。嘿嘿,全世界的人都在看著我們呢。”
  “你說誰想要這個成果?只要是有點實力的,沒有一個不想要的。真要說起來,誰都有嫌疑。”
  發泄了一番的李林,看了一眼顯得有點委屈的趙軍,然後重新點上一根煙,大大地吸了一口之後,將煙霧噴出,幽幽地道:“還是老師有先見之明,早就讓你的人接手,用了偷梁換柱的方法把研究成果弄到了你們的基地。有了你們‘超能戰隊’和成軍建制的特種軍隊的保護,除非對方發動戰爭,否則絕對無法搶到這項研究成果。”
  “至于戰爭,我們中國怕誰來?現在的國際形勢牽一發而動全身,若是真打起來那可能又是一場世界大戰。誰也消耗不起啊!”
  “現在我們的任務就是保護好那些‘科學家’和‘設備’,把被這塊肥肉引來的臭蟲一一幹掉就可以了,其他的就不用擔心了。至于那位墨先生,嘿嘿,照我看來,對方恐怕是想要打草驚蛇罷了。做情報工作的,原則就是懷疑一切值得懷疑的。就是明明知道墨先生沒有研究成果,也不會將他排除在懷疑對象之外。”
  “靠,你羅羅嗦嗦一大堆,還不是說他很危險?”趙軍不屑地道。
  “我有說他危險了嗎?”李林擺擺手指,道:“我們的墨先生絕對是有驚無險。之前說過了,對方是想要打草驚蛇,最根本的目的就是為了研究成果。不管是墨先生有還是沒有,殺掉他都沒有任何的好處。沒有好處,他們又怎麼會花費大力氣去殺墨先生?”
  “但是根據情報,之前要不是小墨突然之間超能力爆發,恐怕現在他已經死了。”趙軍反駁道。
  “超能力?超能力!”李林重重地一擊掌,驚喜道:“我想到了另外一個可能,那就是對方會不會發現這位墨先生具有著很高的天賦,為了防止他成為一個強大的超能戰士,想要將他消滅在萌芽狀態?”
  “可是對方怎麼可能知道?按照現在的科技水平,除非是和人體接觸,否則儀器是無法檢查出一個人是否具有這種天賦的。”
  “那麼當初我們又是怎麼知道墨先生具有這種超能力天賦的?”
  “那是老師——”說到這裏,趙軍的聲音嘎然而止。他總算是明白了李林的意思。是啊,儀器只有通過接觸才能知道一個人是否具有超能天賦,可是一切在精神方面有著超卓能力的超能戰士,比如中國在這方面的領軍人物,自己的老師,就可以清楚地把握到一個人是否具有這樣的天賦。
  老師可以,誰能保證別的國家的超能戰隊中沒有類似的精神類超能力高手?
  “那小墨不是很危險嗎?”趙軍聲音有點發抖了。
  自從剛才得到情報,自己這位不算學生的學生和自己一樣自然地將超能力挖掘出來之後,趙軍那是欣喜若狂。即便真地按照之前的協議,只要墨隋真地像老師所說的那樣具有著前所未有的天賦,那麼中國就有了一個超級保鏢,自己也算後繼有人了。
  可是現在,力量才剛剛覺醒的墨隋肯定無法在一個成熟的超能戰士的攻擊下生存下來。同樣是通過自然的方式使力量覺醒的趙軍清楚地知道雖然這種方式十分安全,更有利于力量的成長,可是除了力量爆發的那一刻能夠展現出強大的力量之外,剩下的也就是一個初級的超能戰士所具有的水平罷了。
  力量的成長需要時間,在這之前墨隋根本無法和成熟的超能戰士對抗。
  看到趙軍臉色的變化,李林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不必擔心,這也只是我的猜測罷了。現在這位墨先生十分聰明地選擇了將自己完全擺放在明處,對方即便想要對付他也需要考慮國際影響。所以,現在墨先生還是安全的。再說了,你派出去的那兩個手下現在也快到了英倫,有事他們也會擋一下的。”
  確實如李林分析的那樣,我很安全。英國相關方面接到我們的保護申請之後,在驗證了我的身份之後,馬上派出了大批的軍警對我們一行人進行保護,那三名保鏢的屍體也被妥善地處理了。
  接著,我們一行人在駐英大使館相關人員的安排下,乘上了貫通亞歐大陸的絲綢之路(鐵路的名稱),在一個連的特種戰士的保護下,回到了中國。期間,雖然那兩名由趙軍教官派來的超能戰士告訴我有著數十撥的人對我們進行窺視,可是卻沒有一路人馬動手,是真正的有驚無險。
  再接下來,經過各方面的共同努力,轟動一時的中國官員在英國首府倫敦受到大規模攻擊並且有三名保鏢犧牲的“7‧4”事件的真相被展現在公眾面前。
  襲擊者,是一個全球聞名的恐怖集團,因為中國在某些政策上影響到了這個組織的利益,才做出了這次的恐怖事件。現在全世界都在通緝這個組織的相關成員。
  這是官面上的文章。至于真正的事實是,就如之前李林和趙軍分析的那樣,在當初研究成果還沒有出來之前,那些間諜當中的一個隸屬于USA的二流精神類超能力者,試圖用精神類催眠控制我的思想。
  可是在我的天賦面前,對方的這種手段沒有發生任何的作用,我依然好好地過著自己的日子。于是認為我是中國超能戰士秘密一員的他,向上級彙報了這一情況,並且最終證實了我所具有的超強天賦。于是,從那一刻起就開始對我以及相關人員進行了一級監控。
  所以當我們一行人前往英倫的時候,他們制定了准備通過常規手段幹掉我的計劃……
  從趙軍教官手中得到這些情報的我,開始沉默了,報仇的心念也被大大地減弱了。
  我雖然很是仇恨USA,可是卻也知道單憑一個人的力量想要和一個國家對抗那根本就是以卵擊石。現在的USA固然不是一家獨大,但是它的實力仍然擺放在那兒,中國與之相比也是有點差距的。
  再說了,我向誰報仇?若是整個USA,那麼以什麼作為完成報仇的標准?將整個USA覆滅?好像有點不現實。將那一次對付我的人全部幹掉?實在太不理智。他們僅僅是任務的執行者,真正的計劃執行者,甚至執行者背後的勢力仍然存在。幹掉他們僅僅是損壞了一些工具罷了,于事無補,甚至可能招來更大的麻煩。
  想來想去,好像除了息事甯人之外,我沒有半點的辦法。可是,我不甘心。我狠狠地用拳頭砸在面前的茶幾上,在將茶幾一拳擊碎之後,我也冷靜下來。
  不甘心也得甘心。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提升自己的實力,提升自己保鏢的實力,提升別墅周邊環境的安全級別,將自己和劉佳、張蘭兩女好好地保護起來。
  所以,我第一次主動聯系了趙軍教官,參加了系統的超能戰士訓練計劃。至于劉佳和張蘭,經過這一次的事件之後,兩人已經不再避諱,正式和我生活在一起。
  在我參加超能戰士訓練的時候,她們兩個也參加了軍事訓練,這是兩女自己要求的。因為上一次的經曆給她們的感觸實在是太多了,當初要不是她們沒有半點的戰力,反而成為保鏢們的拖累,也就不會被堵在那個倉庫中了。
  因此,她們決定好好地訓練一下,至少不能在以後成為絕對的負累。
  時間就在這樣的訓練中緩緩地流逝了,轉眼間半年過去了,我成為了一個合格的超能戰士,並且能力每天都在增加中。而在訓練期間偶爾的上線玩游戲的經曆,更是讓我發現了一個極為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自己在玩過游戲之後能力成長得更加快捷。
  當我將這個事情告訴趙軍教官之後,他也是大為吃驚。雖然早在之前,天下游戲公司的相關人員就稱,玩游戲可以提升一定的精神力,甚至可能成為超能力者。可是實驗表明,那並沒有任何的理論根據。
  因為頭盔發射的模擬腦電波,對人腦的影響並不大,即便其他突破了“幻境”的玩家也沒有任何的變化。也就是我,我這個幸運者,在戴上頭盔接受模擬腦電波的時候會將這些腦電波中的很少一部分變成自己精神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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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sontchb 發表於 2007-9-20 21:28
  第二十卷 六道輪回 (5)落幕
  經過趙軍以及知道了這件事情趕來的老人分析,可能是因為我的腦部特殊的原因,恰好能夠讓我接受這種模擬腦電波,甚至這也可能是我具有超強天賦的原因所在。
  當然這僅僅是一個猜測。不過我能夠接受這些模擬腦電波的事實,已經說明了它的存在性。我能夠接受這些模擬腦電波,那麼必然同樣存在和我體質類似或者相同的人,也可以通過這種方法增強自己的超能天賦。那麼,是不是通過游戲尋找這樣的另類的超能天賦者?
  若是真地可以,那麼中國在超能戰士上的發展將會大大地領先于其他的國家。
  在整個“紅星超能戰隊”的高層因為這一發現,聯合一些秘密科研機構進行相關的研究的時候,我卻是和劉佳和張蘭兩女回到了自己的別墅。
  半年的闊別,重新回到家裏,有一種份外溫馨的感覺。更讓人開心的是,它終于迎來了自己的女主人,而且是我願望中的兩位。
  至此,我算是真正地擁有了劉佳和張蘭。至于張蘭和劉佳的父母,自從發生了那件“7‧4”事件之後,對我這個女兒的“救命恩人”十分滿意。
  雖然隱隱約約知道我喜歡的不僅僅是自己的女兒的事情有所不滿,可是真情永遠比其他來得珍貴,更何況現在的我除了是一個億萬富翁之外,更是一個副部級的官員,也算是滿足了一定程度上的虛榮心。至于結婚與否,就由得我們自己決定了。
  話是這樣說,可是我卻是知道婚禮對每一個女子來說都是生命中至關重要的一個內容。所以,經過仔細商量之後,我們決定結婚。
  當然說起來簡單,具體操作起來卻是麻煩之極。我們國家的政策,當然是不允許一夫多妻,對重婚罪更是有著嚴厲的懲罰。我們當然不能明目張膽地違反法律,更何況現在的我頂著一個國家幹部的名頭。
  不過解決的方法實際也是很簡單,那就是雙重身份。在“紅星超能戰隊”的訓練基地的半年時間中,我學到了很多的東西,更是根據自己的實際情況自創了不少的技能。這就不得不感謝我在游戲世界中的各種嘗試了,雖然游戲中的大部分東西不能照搬到現實中,可還是有著許多借鑒之處的。
  比如說,“靈力”的實質化在現實中就變成了超能力中的一種“控物”。不過現實中我所具有的“思感”比之游戲中的“靈力”差得太多了,因為我的實質化“思感”只能對特定的事物進行控制,那就是生命體。
  凡是具有生命的事物,都可以被我的實質化“思感”所控制,這也是當初我力量覺醒之後用來制住那些敵人的能力之一。
  至于“思感”所具有的另外一種能力,就是“讀取記憶”。這比前者要難得多了。到目前為止,我也僅僅是能夠在距離人體兩米距離的時候讀取別人的思想,再遠就不行了。至于想要大致地把握別人的行為或者性格等等,倒是限制不大,只要不超過我的“思感”所具有的兩百米的距離就可以了。
  這還是“思感”所具有的能力中的兩種罷了。其他的還有幻象、控制思維等等,只不過並不是特別擅長罷了。
  這是“思感”方面所具有的能力,我的另外一種能力就是內功。從本質上來說,內力同樣是能量的一種。雖然這種能力很難被儀器探測出來,可也只是很難罷了。至少,我們中國自己的“紅星超能戰隊”就有一種儀器能夠測試這種能量的強度以及數量,用來衡量超能戰士在這方面的成就。
  按照“紅星超能戰隊”標准,我所具有的內力是中級並276點,品級指數為68,算是勉強達到了中級標准(≧65);若是算上武技,整體實力指數為74,離高級(≧80)還有一點差距。
  就綜合實力來說,我在整個新一屆的超能戰士中位于前列,可是就整個“紅星超能戰隊”來說,也就是普通的水准。聽趙軍教官有一次透露,“紅星超能戰隊”最厲害的還是他的老師,也就是當初的那位老人,綜合指數達到了95。這可是包括了內功技法超能力等等加在一起的評價,安全不是我的那個單純的格鬥實力指數74所能相比的。
  不過我的優勢同樣十分明顯,不斷增長中的實力以及較小的歲數,讓我可以在今後的一段時間中可以拍馬趕上來。若是正常發展下去,我的實力就會像老人所說的那樣在五年之內達到和他相提並論的程度,而那時候我也不到四十歲。
  事實上,我最出色的能力並不是超能力中極其稀少的精神類“思感”操控,而是“易容術”。“易容術”很是博大精深,從最基礎的借助假發、胡須等等裝飾物改變形象,到通過肌肉骨骼的變化像我在游戲世界的“七十二變”一樣徹底地改變面貌,有的人就是一生都在學這一門。
  我無法學習最厲害的通過肌肉骨骼的變化改變形象的“鍛筋易骨術”,一者我學習內功的年齡實在太大,二者我沒有那種特殊的體質,想要學成估計一輩子都不可能。
  所以,早就有所目的的我,從一開始就將很大一部分精力放在了“易容術”中比較高級的一項——面具。
  古時候,想要制作面具,那麼最好是使用從活生生的人身上剝下來的皮制作而成的“人皮面具”;次一等的,就是采用動物身上一些柔軟的皮質作為材料。現在社會,雖然無法使用“人皮面具”來進行易容,可是科技的發展使得我們的選擇更加多樣性。
  塑膠曾經是用來制作面具的一種材料。不過自從我們的一個秘密科研部門研究出了一種叫做“活性肌”的軟體材料之後就舍棄了塑膠這種容易被人看穿的材料。
  我在訓練期間,不僅學習了運用這種“活性肌”制作面具進行易容,更是學習了親手制作“活性肌”。雖然訓練基地中的設備無法帶走,可是我卻是記住了相關資料的數據,只要我願意就可以通過定購相關部件,自己組裝一套設備,然後自己制造“活性肌”。
  至于學習“易容術”的目的,當然是為了能夠和兩女順利地結婚了。只要我改變樣貌,變成另外一個人,我就可以讓趙宏手中掌握的公安局人事檔案帳號,為我的新的形象設計一個身份,再制作一張磁卡身份證,過程很是簡單。
  這就是權力的好處了。
  回到別墅之後的第六天,看著趙宏交給我的新形象身份證,我有點感慨。或許,正是這樣的權力使得很多的官員踏上那條不歸路吧。
  搖搖頭,將心中的胡思亂想甩去,我看著照片上的和我有點相似的面孔,知道這件事情總算是初步解決了,接下來的就是說服張蘭接受我這個新形象了。
  ※※※※※※※※※
  “   ……”我敲響了張蘭的房門。
  “進來吧,門沒鎖。”房間內傳來張蘭慵懶的聲音。
  我推開門,迎面看見了仍然沒有起床的張蘭。這不能怪她,昨晚她實在是累壞了,在我的實力大為提升的同時,那方面的能力也大大提高,從原來的半個小時延長到了一個多小時。這還是我自己控制的結果,事實上只要我願意大戰個一整夜都不是問題。
  這就使得雖然經過了一定的軍事訓練身體素質大為提高的張蘭最後不得不敗下陣來,將仍然沒有滿足的我推向了隔壁方面的劉佳。
  “小懶豬,太陽已經曬屁股了,還沒有睡夠嗎?”我捏了捏張蘭可愛的鼻子問道。
  “還不是你!”張蘭千嬌百媚地瞟了我一眼,道:“我才不是小懶豬,如果真要說小懶豬的話,應該是你的‘佳佳’吧。”
  呃,確實。因為時間的關系,劉佳睡得還要晚,體力消耗更大,現在仍然躺在床上熟睡。至于我,則是因為內功的存在,每天精神飽滿得無處發泄。在每天堅持鍛煉的同時,也就是進行最愛的床上運動了。
  “對,你們都是小懶豬。”想到之前劉佳可愛的睡相,我忍不住笑了出來。
  “哼,我不是,你才是!”張蘭當然不會承認,于是她開始使用女人最大的天賦——撒嬌。
  “好好好,你們不是,我是還不行嘛。”我舉手投降。
  ……
  一陣笑鬧之後,我試探地道:“蘭蘭,你說我和你們結婚好不好?”
  “好啊。”張蘭埋在我的胸前不在意地道。聽聲音,明顯心不在焉。
  “蘭蘭,我是說結婚,和你和劉佳結婚。”我重複道。
  “我聽見了。”張蘭的聲音還是沒變,不過下一刻卻是突然變成了哭腔:“我怎麼可能聽不見!?結婚,我也想啊,可是我們現在這樣子,怎麼結婚!?”
  還沒說完,我就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身上的衣服已經被一連串的淚珠兒打濕了。
  “唉,怎麼就哭了?別哭!別哭!”我趕緊用紙巾幫張蘭擦幹眼淚,解釋道:“蘭蘭,你聽我說,我已經找到了解決辦法?”
  還是這句話有效,張蘭聽了馬上抬起頭,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笑容,急問道:“真的?”
  “比珍珠還真!”我拍著胸脯道:“你老公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哼,那不一定,要不我怎麼就多了一個姐姐?”看來不管怎麼樣,女人吃醋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雖然之前經過了一番生死患難,可是在這個問題上張蘭還是有醋意的。不過這也怪不得她,畢竟從她的角度上來看,確實是委屈了。
  所以,談到這個話題我只能沉默以對。
  看到我的沉默,張蘭也收起了醋意,妥協道:“好了好了,我又不是真地怪你和劉佳姐姐好,還是快說說你有什麼辦法解決吧。”
  “其實很簡單。還記得我學的‘易容術’嗎?”
  “當然記得,就是戴一個‘人皮面具’嘛,惡心死了。”張蘭故作嫌惡的樣子。
  “什麼人皮面具,那可是高科技產品,每一張的面具的造價至少在十萬人民幣以上,你說有這麼貴的人皮面具嗎!?”搞不懂為什麼張蘭為什麼對面具這麼嫌惡,事實上劉佳也是如此。或許是因為面具確實是太像人的皮膚的緣故吧,不過這也從另一個側面說明了它們的“真實性”。
  “有了這個面具,我就可以改變自己的面貌,然後……”我將自己的計劃一一說了出來。
  等到全部說完之後,張蘭馬上接口道:“所以我們當中必須有一個和別人結婚,是不是?而且在你的心目中我就是這個人選,是不是?”
  兩個“是不是”讓我驚訝無比。雖然早就知道張蘭其實是一個十分聰明的女孩,但是這麼快把握到其中的深意,卻是讓我有點驚奇。
  我當然不能回答“是”,不然張蘭的醋勁上來可又是一番麻煩。所以,我馬上回答道:“當然不是。我怎麼會如此的有失公平呢?既然有一個必須改變面貌,那麼還不如兩個都改變。”
  看到張蘭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我繼續道:“我的計劃是這樣的。你和劉佳對家裏人這樣解釋,說我因為之前臉上受了一點傷,所以進行了整容。你看——”
  我將自己那張新的身份證拿出來,指著上面的照片道:“這張臉是不是和我很像,用整容的借口應該行得通的。再說了,這個名字‘墨髓’,也和我原來的名字相近。你應該沒有把我的‘隋’怎麼寫告訴你爸媽吧?什麼——告訴了?那也沒有關系,你就說為了避免上次的麻煩,我改了名字。對就這樣說,你看這樣一來,不就是所有的都解決了嗎?”
  我臉上開心地笑著,心中卻是直念阿彌陀佛,看來等會兒得讓趙宏再去弄一張新的身份證。家庭和睦,最重要。不過同時,我卻是佩服自己的急智,能夠將這話說回來。
  “那實在是太好了,我也可以進行婚禮了。”張蘭開心地吻了我一下,然後像一個小女孩一樣從床上蹦起來,跳啊唱啊。要不是房中空調很是暖和,以她身上的那件薄薄的輕紗睡衣,還真要感冒呢。
  不過說真的,張蘭的這件睡衣還真是性感。這不僅僅幾秒鍾時間,我的身體就起了反應。對此,在贊歎張蘭確實魅力十足的同時,我只能哀歎自己力量覺醒之後自己的身體火氣太大了。
  同時我也感到自己虧欠張蘭和劉佳實在太多了,能夠有自己的婚禮這理所當然的事情能夠張蘭如此的興奮。可以想見,早在之前她已經考慮了這方面的事情,並且已經准備為了接受這一份愛情犧牲自己的婚禮了。
  想到這兒,我心中充滿了柔情,心中發誓以後一定要好好對待張蘭和劉佳,讓她們每天都要被幸福灌醉。
  正在我想著如何讓她們每天開開心心的時候,蹦跳中的張蘭突然停了下來,然後將腦袋湊到我的面前,眼神怪怪地道:“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我們的婚禮誰先誰後?就是同一天,也有一個先後吧?”
  呃,這個問題還真是沒有考慮到。是啊,兩個婚禮肯定有一個先後之分。即便是簡單操辦,要忙的事情也很多,我絕對是分身乏術。這一刻,我倒是很是羨慕“紅星超能戰隊”中那一個能夠擁有天生的“分身之術”的綜合實力卻是差勁之極的家夥了。
  “好了,姐姐年紀比我大,認識你也比我早,我就讓給姐姐好了。不過說好了,下一天就進行我們的婚禮。還有,我的婚禮不要在西方的教堂舉行,我要坐花轎!還要你騎著高頭大馬來迎娶我。”正在我為難的時候,張蘭已經為我解決了這個問題。
  我能說“不”嗎?不就是花轎嗎?小事情。雖然城市中乘坐花轎,用高頭大馬迎娶新娘的結婚儀式不是很流行,但是也每年還是舉行百十次的,所以有著一間專門操辦這類儀式的公司。
  終于解決了張蘭,我又來到了自己的那間“易容實驗室”,然後再次制作了一張面具,仍然是和自己的真實樣貌很相似的類型,只不過和之前的“墨髓”各有側重點罷了。而這張面孔的名字,則是叫做“墨隨”。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工具都是現成的,很快第二張身份證擺放在我的面前。于是我再次用同樣的方法,說服了劉佳接受和改變形象的我進行婚禮。以劉佳開明,同樣順利地通過了。
  不過當她知道張蘭要采用仿古的結婚儀式的時候,馬上也嚷著同樣辦理。對此,我是臉上高興,心中卻是苦笑連連。
  接連兩天同樣的結婚儀式,肯定會引起極大的轟動,到時候肯定會被別人看出其中的破綻,特別是相近的容貌,相近的名字本身,就是一個極大的破綻。
  算了算了,反正這件事情只要是有心人就可以查出來,反正我們要的只是一個形式罷了,一個合法的結婚儀式就可以了。
  婚禮在三家的共同努力之下有條不紊地進行著。為了避免麻煩(借口很簡單,之前我受到國外恐怖勢力的襲擊),雖然仍然是我騎著高頭大馬帶著花轎迎接新娘的結婚儀式,可是地點卻是全部擺放在了別墅區。也就是從一間別墅到另外一間別墅的兩百多米的距離罷了。
  你說我不是只有一間別墅嗎?事實是,在發生了“7‧4”事件之後,我將我的別墅四周的六座別墅高價買了下來。本來其中三棟作為給三名犧牲保鏢的家人的補償,更為了以後更好地照顧他們的家人;至于另外三棟,則是作為保鏢們的住處並我的別墅的外圍據點。
  可是犧牲保鏢的家人全都沒有接受這份心意,說是住在那裏實在是太令人傷懷。不得已,我只能在原來的一百萬慰問金的基礎上再加上了五百萬人民幣,現在的我只能用金錢來盡可能地讓他們的家人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了。
  對這三名保鏢的家人,我有的是深深的愧疚,畢竟“我不殺伯仁,伯仁卻是因我而死”。以前讀到這句話的時候,我總是不以為然,因為從邏輯上和法律上來說這個“我”,並沒有什麼責任。
  可是現在我卻是深深感受到那種別人因為我的緣故死去所帶來的那一種沉重的負疚感。
  當初,我在見到犧牲的三名保鏢家人那痛不欲生的景象的時候,心頭也是一陣陣的發痛。其實何止是我,趙宏他們這些和犧牲的三人一起生活了這麼長時間的保鏢們,更是心中不好受。
  他們是真正意義上的戰友。三人是因我而死,又何嘗不是因他們而死?其中一個,就是為了救助身邊的同伴舍身擋住了手雷。當時哭聲一片,感情豐富的劉佳和張蘭兩女更是在悼念會上眼睛哭得腫如蜜桃。
  現在回想起當時的情景,我心中還是一陣陣的發酸。為了避免類似的傷亡事件的發生,我特定用大價錢通過趙宏定購了全身型的防彈裝,甚至還有一個只有雙眼處留下洞孔的頭盔。
  這些防彈裝價格高昂,按照趙宏的戲言,要是哪一天保鏢們沒錢花了,把身上的這套防彈裝賣掉,都可以換到一兩百萬的人民幣。這可是有錢都買不到寶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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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卷 六道輪回 (6)婚禮
  當然,這也只是戲言罷了。
  現在保鏢們的待遇再次提高了,我也按照之前在英倫的諾言,將和自己同生共死過的保鏢們當作兄弟看待。六棟別墅,屬于那十一個保鏢,若是有人在四年(合同規定五年,已經過去了一年)之後離開了,那麼就按照當時六棟別墅總價的十一分之一給他們。
  而沒有參加那一次戰鬥的保鏢,同樣提高了待遇,四十萬的年薪外加三金、保險,絕對是保鏢界最為頂尖的待遇。因此,為我工作的保鏢就待遇來說沒有一個人有怨言的。
  只不過待遇再好,有的時候並不能讓所有的人留下來。我自己身邊的二十四個保鏢連同身在兩女身邊的同樣數目的保鏢,一共四十八人,除了犧牲的三位之外,原本還剩下四十五人,其中有八名是女保鏢。
  可是經過了英倫那一役之後,有不少保鏢因為其中的危險性提出了辭職不幹的事情。雖然按照協議,沒有為我幹滿五年提前離開的人要賠償“違約金”,可是知道這件事情勉強不得的我還是大手一揮讓他們離開了。至于“違約金”,也就算了。
  事實上,對我來說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提出離開的那些保鏢大都是在英倫保護張蘭和劉佳的,他們的戰鬥力對一般的士兵來說確實不錯,可是就我現在的眼光來看,光是比原先自己身邊的那二十四名保鏢就要差了好幾個檔次,更不用說是來自“紅箭大隊”的趙宏他們了。
  更何況現在的我成為了一個編外的“超能戰士”,即便我不動用那一份超能力,光是靠著內功以及武技,他們十幾二十個架起來都不是我的對手。現在能夠勉強和我一戰的也就是趙宏了。
  由此,我也知道為什麼當初趙軍教官對老人放我走份外不解了。一個超能戰士,只要操作得當,完全可以替代一支特種連隊,有的地方更是特種連隊所不能相比的。
  雖然明白了一個超能戰士對國家的重要性,可是我仍然沒有加入“紅星超能戰隊”的意願。這倒不是我不愛國,相反地,我很愛國,若是國家讓我付出全部的資產我也不會皺半點的眉頭。
  若是在以前,將我征召入“紅星超能戰隊”,更是可以毫不猶豫地答應。可是現在,我有著牽掛,自己的身份又為外人所熟知。
  一旦加入“紅星超能戰隊”,劉佳和張蘭兩人怎麼辦?她們很有可能就要面對敵對份子的威脅。跟著我,已經讓兩女受了很多的苦,我當然不會再讓她們受到任何的傷害。
  所以說,我很是感激到現在為止還不知道名字的老人,趙軍教官的老師,“紅星超能戰隊”實際指揮官,更是一名高深莫測的精神類超能戰士。
  沒有他,或許我連結婚的資格都沒有。想到這裏,我通過“思感”看向了在不遠處別墅中一身古代新娘裝扮的劉佳以及作為“紅娘”同樣一身彩裝的張蘭了。
  “看”著兩女在布置得跟古代女子閨房還真是沒有多少區別的房間中輕聲地談笑,我感到一種由衷的幸福感覺向我湧來。
  久久地,收回“思感”的我看著自己身上的喜服卻是一臉的哭笑不得。別以為我們所穿的古裝是那種所謂“唐裝”的清朝服飾,而是實實在在的“唐裝”,是聘請了對唐代服飾很有研究的曆史學家配合服裝設計師制作出來的“精品”。
  “確實是精品啊!”看著身上的大紅喜服,我臉上滿是苦笑。
  若是將這件喜服放在電影或者電視中,那是十分合適的。可是穿在我的身上,我就感覺到滿身的不自在,就好像、就好像小醜的感覺。
  當然這話是不能說出口的,不然劉佳和張蘭她們還不要跟我拼命。不過從對這身喜服的挑選中,我終于見識到了女人的那一股婆媽勁,更充分體會到了她們的那種喜歡新奇的心理。
  要不是我堅持,她們肯定會選用那件她們都十分中意的更加戲服化的喜服。現在想來,我還是有一種背上冷颼颼的感覺。若是穿上那件喜服,那就不是有小醜的感覺了,那根本就是一個小醜了。
  除了喜服這件事情之外,其他的婚禮籌備工作倒是沒有遇到什麼麻煩。高頭大馬,在我們這個長江以南的城市幾乎不見蹤影,不過趙宏有著自己的路子,特地從北疆讓人運來了三匹健壯的“汗血馬”遺種。
  說是“汗血馬”遺種,但是誰知道具體是怎麼樣的,畢竟一項嚴謹的趙宏也說了是“據說”,那就是沒有確實根據的了。
  操控馬匹對我來說更是不成問題,因為我的“思感”可以讓馬匹很好地接受我的駕馭。即便真地出現意外情況,也可以憑著“思感”控制馬匹的動作,至少不會出現摔落下馬或者發生馬匹受驚的尷尬情形。
  至于其他的籌備工作全是一些相對簡單的類型。麻煩也有,那就是劉佳家族並不是每一個人都願意參加這場婚禮,至少年輕的一代都認為這種婚禮方式有點胡鬧的感覺。唯一能夠欣喜地接受這場複古婚禮的也就只有劉佳的爺爺劉老爺子了。
  我清楚地記得劉佳在將這件事情稟報了老爺子之後,老人那摸著胡須滿口的稱贊:“好好好,漢唐遺風,都要被人忘光了,你們能夠記得也算是有心人。”
  話雖不多,但是我卻是清楚地感受到劉老爺子對我們婚姻的支持。而不像劉佳別的親人,眼中所含有的那種或妒忌或羨慕或不屑等等神色。
  最最令人搞笑的是,當劉老爺子按照我們的意願宣布劉佳將不會接受劉氏家族半分的遺產,並且從總經理的位置上退下來的時候,其他人所表現出來的各種醜態。當時的劉老爺子,那是直接搖頭歎息。
  ……
  一切的一切都已經過去了,現在到了我前去迎接新娘的時候了。這時候的我才發現自己居然有些緊張,甚至于時辰到了之後提醒的鍾聲響了三下才在一邊的趙宏的提醒下回過神來。
  是時,2017年2月9日,距離除夕還有六天時間。
  我動作瀟灑地跨上同樣被紅綢帶裝扮一新的“汗血馬”,輕輕一抖 繩,“思感”向著坐騎傳達過去。立刻地,座下“汗血馬”邁開修長的四肢,緩緩地向著兩百米之外的別墅走去。
  早在之前的幾天訓練中,它已經熟悉了每天要在兩幢別墅之間幾個來回的散步生活了。事實上,即便沒有我的“思感”撫慰,“汗血馬”也會自動地前往別墅。
  而隨著“汗血馬”的腳步邁動,早就在一邊准備的樂隊也是立刻起程,並且開始演奏迎親的喜樂,絲竹銅鼓之聲震徹天地,倒是很是吸引了一番周圍的鄰居。不過因為別墅區保安們的工作到位,沒有出現擁擠混亂的景象。
  我在漫天的彩紙中起著“汗血馬”不緊不慢地向著別墅而去,原本的那一份緊張也緩緩地平複下來,臉上綻放著真誠的笑容。這時候的我卻是不期然地想到了早就過世的母親,要是她老人家仍然活著,看到現在這一幕該是怎樣的快樂啊!
  想到這裏,我又不自覺地感到眼睛有點濕潤了。好容易才將眼中那一份即將溢出的淚水弄走,笑容依然燦爛,心中卻是默默祈禱著,願以後的日子每天都能夠快快樂樂的。
  兩百米的距離,就算是散步也是幾分鍾的事情罷了,更何況“汗血馬”速度並不算太慢。因此,不一會兒我們一行人就來到了別墅門口。
  經過一番繁瑣的卻是必不可少的禮儀之後,劉佳的父親,我的嶽父有點氣喘籲籲地背著一身紅裳被紅蓋頭掩去了那醉人面孔的劉佳來到了我們准備好的八抬大轎面前。然後由作為紅娘的張蘭牽著新娘的手進入了花轎。
  至此,算是完成了迎親的第一步。
  再接著,迎親隊伍在我的帶領下回到了自己的別墅,又由張蘭這個喜娘牽著新娘劉佳出了八抬大轎。接著,一條當中結有彩球的絲帶兩端分別到了我和劉佳手中,劉佳在張蘭的攙扶下和我一起邁步進入廳堂。
  接下來的一切,只要是有點古代風俗知識的讀者都知道了,無非就是三叩拜(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新娘送入洞房,至于鬧洞房之類的環節則是免去了。
  我和喜娘張蘭送新娘劉佳進洞房之後,經過簡短的交談之後就重新回到前廳接待客人,其中敬酒當然是必不可少的一個項目。不過一來客人並不是太多的原因,不需要我敬多少杯酒;二來嘛,現在的我好歹是一個武學好手了,一般的內勁化酒的功夫還是有的,雖然不能做到像小說電影電視中一般將酒氣完全化去,可是消除一點酒勁還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因此等我一輪酒敬下來,還是沒有絲毫沒有醉意,這在原本的很少飲酒的我來說絕對是一個奇跡了。
  敬完酒之後的我,就扔下了這一堆客人,反正這些人我大部分不認識,就是認識的也不熟悉,反正全都是劉佳那一方的親朋好友,有著劉家人照顧。
  至于我,當然要“春宵一刻值千金”了。只不過,在經曆了挑紅蓋頭以及喝交杯酒之後,原本的計劃出現了一點偏差,那就是我所面對的不僅僅是新娘劉佳本人,還有作為喜娘的張蘭。
  看著張蘭身上那件和劉佳喜服相似的紅裳,我明白了劉佳的意思。看來是劉佳不忍占張蘭的便宜,所以在今天給張蘭留下了一席之地。
  欣喜于劉佳的大方的我,在同樣和張蘭喝了交杯酒之後,同時摟住劉佳和張蘭,分別在兩女紅彤彤的臉頰上吻了一下之後,溫柔道:“我墨隋能夠同時擁有你們這兩個人間的仙子,實在是我幾世修得的福分。我在這裏發誓,我會在今後的每一天都要讓你們快快樂樂的,不知道憂愁是什麼滋味。”
  女人是感性的動物這句話說得一點都沒有錯。雖然這話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對我們之間早已經堅定無比的愛情來說甚至顯得有些多余,可是聽到我的誓言兩女還是感到一種由衷的幸福感覺從心中升起,情不自禁地呼喚著:“墨郎——”
  聽著兩女那同樣複古的稱呼,我心中的火熱急速地升起,然後化作動力,帶著兩女走向了那寬大無比的古床。在將紗帳放下的同時,一股內力帶起的勁風將滿屋的紅燭給熄滅了。
  說實話,這是我第一次在床上同時面對劉佳和張蘭。畢竟是現代女性,即便已經相互接受了對方的存在,還允許我在沒有盡興的情況下,前往對方的房內。可是,心中還有那麼一份矜持的她們,總不願意一起和我歡好。
  而現在這層紙被捅破了。
  雖然紅燭已滅,可是以我現在身具內力的雙眼,想要在並不是太過黑暗的環境中看清楚兩女還是很容易的事情。
  不知道是因為羞澀還是興奮,反正兩女臉上,甚至身上都透射著一種異樣的紅暈。在我的眼中那些紅暈,化作一道道催情藥劑不斷地將我心中的欲望撩撥,最終終于化作一條狂龍馳騁于那濕潤的空間中。
  伴隨著狂龍的怒吼的是,雙鳳那嬌喘低吟,一股股異樣的魅惑氣息蕩漾在洞房之內,經久不絕。
  一夜皆春兮……
  ※※※※※※※※※※
  原本,按照昨天的劇烈戰鬥,我們應該是不到日曬三杆不會起床的。可是因為之前早就安排好了自己和張蘭的婚禮的緣故,三人不得不在事先設置好的鬧鍾的催促中起床。
  看著因為昨晚長時間的戰鬥顯得慵懶無力的兩女那沒有一處不透著性感的身姿,我昨晚爆發過好幾次的身體再次興奮起來,要不是鬧鍾盡忠地執行著自己的使命,恐怕我還真不願意起來呢。
  怪不得,那些古代的皇帝很容易成為千古昏君呢。我只有兩個愛人已經有這樣的想法了,更何況皇帝那擁有天下最出色美女的極品生活呢。
  在一番心理掙紮之後,我終于成功地將注意力從兩女身上轉移開,然後幫助她們穿戴洗漱。反正服裝全都在這間新房中,換起來很是簡單。只不過不同的是,這一次是張蘭穿上了她自己挑選的新裝,而劉佳選擇了相對樸素的喜娘裝素。
  仍然是和昨天類似的婚禮儀式。不過在細節上有了一些不同之處,比如說,迎親並不是我親自前往,而是由趙宏這個“伴郎”作為代表;花轎也由原先的布簾換成了木門,花轎抬到另外一間別墅門口的時候,需要我來踢轎門。
  相對于昨天喜宴的那一股熱鬧混雜,今天的喜宴雖然同樣地熱鬧,卻是因為參加人少的緣故,一切井然有序。
  不過熱鬧卻是少不了的,至少我的那些保鏢們,全都成為了婚禮上的積極分子。期間,張蘭在進入洞房之前拋射的那一個彩球,讓同時接住了它的男女保鏢成為了大家調侃的對象,羞得本來就是男女朋友的兩人臉紅耳赤,尷尬得要命。
  至于我,則是在洞房中揭開了張蘭的紅蓋頭之後,帶著張蘭一起對她家的親朋好友敬酒,然後接受眾人的祝福,接著則是再次溜進了洞房,開始享受三人的之間的那一份溫馨。
  沒有了昨天的那一份狂熱激情,三人躺在肉軟的大床上閑談。女孩子之間的話題永遠是千奇百怪的,雖然和兩女在一起的時間不少了,可總是難以明白她們的思維為什麼會跳躍得那麼快。
  你看她們剛剛還在談論兩人身上的服飾的優缺點,下一刻又談論起張蘭親友中那一個小女孩的可愛來,接著由小女孩想到了將來自己的孩子……
  至于我,則是一會兒看看張蘭,一會兒又看看劉佳,心不在焉地聽著,心中生出無數的感慨。就在這個時候,劉佳不知道問了一個什麼問題。
  “墨水,你說好不好?”劉佳的眼神中流露出一股羞澀和期盼。
  “什麼好不好?”我有點愣頭愣腦。有什麼事情值得羞澀的?我們之間也算是老夫老妻的了,她連與張蘭一起和我歡好都不在乎了,還有什麼能夠令她產生這種羞澀感覺的?
  “哼,居然不好好聽我們說話。”劉佳嬌嗔的樣子十足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女孩形象。不過馬上她再次羞澀忸怩起來:“我和蘭蘭說的是,說的是我們什麼時候要一個孩子?”
  說到最後“孩子”兩字已經輕不可聞,也是多虧了我在修成了內功之後的超卓耳力。
  孩子?我再次發愣。這個問題我倒是沒有想過,事實上根本沒有過這方面的思維。
  在最初的時候,我是為了生活成為了一個職業玩家。當時的我辛苦工作,唯一所想的就是如何賺更多的錢使生活水平好一點,畢竟母親去世之後那種每天以方便面為食的日子已經讓我害怕了。說實話,最初的那一段時間還真不是人過的日子。
  也就是在那樣的環境中,雖然和當時的劉佳很是熟悉,可以說劉佳是我最好的朋友了。可是即便如此,我對劉佳沒有額外的想法。
  畢竟當時雙方之間相差得太多了。雖然我還沒有到需要劉佳接濟的程度,可是手中從來沒有超過一百閑錢的我,哪敢有交女朋友的想法?雖然對劉佳很有好感,可是也僅僅至于好感罷了。再說了即便有想法又怎麼樣?當時的劉佳口頭上可是沒少向周圍的人宣揚她的獨身主義。
  那時候,我和劉佳之間的關系算是純粹之極的朋友間友誼。所以,雖然後來的生活改善了,可是雙方之間的關系還是處于那樣的狀態。
  雖然後來我很是懷疑,為什麼經過游戲中的一次英雄救美之後劉佳就對我產生情意,並且在之前幾次詢問是不是她早就對我有好感,可是劉佳總是聰明地避而不答,謂之曰:秘密。
  至于後來,雙方之間因為意外加入了一個張蘭,感情的糾葛已經讓我腦袋都大了,哪還有精力去想結合之後的事情?所以,孩子問題一直是我生活中思想中的空白。
  現在,劉佳提出這個問題,一時之間我還真是難以回答。
  看我沒有回答,劉佳眼中掠過一絲的失落,不過張蘭卻是叫嚷開了:“墨水,難道你不想要孩子?”
  “不想要孩子?”我微微一愣,馬上發應過來:“當然不是!只是才剛剛結婚,就要孩子是不是太早了?”
  在回答的時候,我的心中已經轉過了千百個念頭。看剛才劉佳的眼神,我知道她應該是很想要孩子的,不然絕對不會是那樣的表情。只不過,剛剛安定下來,就這麼快要孩子好像有點急促了。
  “還早?再過幾年,姐姐歲數大了,生孩子就困難了。俗話說,孩子是越早生越好。再說了,家裏多一個孩子多溫馨,有孩子的家庭才是完美的家庭。還有,姐姐她爸媽也等著抱孫子呢!我爸媽也是——”呃,怎麼感覺最後一句才是她的真正理由所在。
  “不過國家不是鼓勵晚婚晚育的嗎?我們——”
  還沒有說完,就再次被張蘭打斷了:“還晚婚晚育?想想看你們都幾歲了?要是再晚下去,姐姐生孩子肯定很辛苦的。”
  好像是有女人年紀越大生孩子越困難的說法。我將目光轉向在此期間一直不開口的劉佳,看著她那期待的眼神,不由道:“那你們決定好了。”
  得到肯定答案的劉佳臉上布滿紅暈,羞澀地點頭,倒是張蘭小孩子一般大聲叫起好來。
  看著截然不同反應的兩女,我再次冒出了猜不透女人心思的感覺。一直以來,劉佳都是一個標標准准的都市女性,思想很是開放。可是談到生孩子事情的時候,她居然會如此的羞澀,這不是很奇怪的事情嗎?
  而相反的,在我看來平時應該是帶著古典氣息的張蘭,卻是在這件事情開放得很,現在兩個人好像完全換過來了一般。由此我不由地在心中產生一個想法,難道呆的時間久了,自己的性格會傳染給其他人不成?傳說中的“夫妻相”是不是也是這麼來的?
  除了無解,還是無解。
  ※※※※※※※※※※※※※


  第二十卷 六道輪回 (7)回來
  說實話,婚禮之後的日子過得愜意無比,因為安全的問題,我和兩女並沒有進行蜜月旅行。
  在這方面兩女很是開通,畢竟之前的危險經曆給了她們太多的感觸。反正,現在的別墅區,一半都是屬于我們的了。這裏有山有水,花草樹木一樣不少,雖然不能說是人間仙境,可是說是世外桃源也不為過。畢竟每一棟別墅近千萬的高昂價格,明明白白地擺放在那裏。
  也正是這樣悠閑的生活,使得我有機會再次進入游戲世界,當然隨行的還有張蘭和劉佳。只不過因為空間的阻隔原因,兩女除了每天花上一定時間一起游戲之外,大部分時間還是呆在游戲之外。
  至于我,則是全然不同的經曆了。
  重新回到游戲的我,感覺有著太多的變化。首先,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游戲世界出來了一個《天下英豪榜》。
  顧名思義,能夠位列《天下英豪榜》的玩家都是稱得上“英豪”的人物。何謂“英豪”?英豪者,行事光明磊落,或仗義疏財,或急人所急……如果要用一個字來概括的話,那就是“俠”。
  當然這個“俠”是對玩家來說的。對朝廷來說,俠以武犯禁,並不是什麼好貨色。
  而事實也是如此,能夠名列《天下英豪榜》的除了平時在朝廷眼中還算正派的玩家之外,也有朝廷十分忌憚的人物,比如說一些強盜頭子又或者俠盜之類的角色。
  這也是朝廷並不承認《天下英豪榜》的原因所在。不過盡管不承認,朝廷針鋒相對推出的《天下精英榜》中的大部分就是來自《天下英豪榜》。
  事實上,這種行為本身就已經從一個側面承認甚至肯定了《天下英豪榜》的公正性。
  至于為什麼我會在第一時間注意到這個《天下英豪榜》,原因其實很簡單。因為它完全出自張三的手筆,事實上在游戲世界中,缺少了我的限制的張三,行事更加地大膽,甚至可以說用瘋狂來形容。
  短短的兩年多的游戲時間內,張三創造了不少的奇跡,其中最有代表性的就是《天下英豪榜》以及“龍虎商行”。
  前者實際上說起來並不是一個純粹的盈利行業,畢竟雖然張三只要花費少數的金幣就可以享受到“鐵血門”的二級機密以下的情報,可是畢竟想要靠著每一期《天下英豪榜》來賺多少錢並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于是,張三在利用《天下英豪榜》進一步增強暫時失去了我這個靠山的“龍虎軒”的名聲的同時,開始策劃“龍虎商行”。
  既然叫做“商行”,那麼經營的貨物當然很是齊全了。當初在失去了原本我這個最大的貨源之後,張三不得不尋求新的大型供貨渠道。
  可是事實上,並沒有任何一個其他的玩家能夠獨自達到我的程度,即便有貨物的品級也是很差的那種。
  所以,張三根據現實中的“連鎖店”的概念成立了“龍虎商行”。只要每年支付一定的金幣,只要能夠遵守“龍虎商行”制定的一系列規章制度,其他商家就可以掛上“龍虎軒”的名頭。
  以“龍虎軒”在游戲世界的獨一無二性,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龍虎軒”的貨物,那是物美價廉。特別是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有來自游戲世界第一高手“墨水”所使用的超級裝備的出售。
  在我不得不前往“七度空間”之後,我通過店鋪管理系統將原本不對張三開放的珍藏室列為了公共倉庫,裏面的一些包括“大地之刃”在內的一些超級裝備交由張三全權負責。
  那時候的我還真是慶幸,並沒有將太多的好裝備帶在身上。事實上以我當時的實力,除了少數的裝備能夠讓我如虎添翼之外,大部分幾乎都用不到了或者即便能夠用到也沒有我本身的那一身實力來得簡單明朗。
  而張三就是靠著這些牢牢占據了裝備界各自頂級寶座的裝備一一持續不斷地出售,使得“龍虎商行”的構想變成了現實。
  現在加盟“龍虎商行”掛上“龍虎軒”牌子的店鋪,以萬來計數,其中光是店鋪的終極狀態——超級店鋪,就有包括“龍虎軒拍賣行”在內的十六間。而現在游戲世界的店鋪情況是,達到了“超級店鋪”標准的店鋪,僅僅只有三十七間罷了。
  也就是說,光是在“超級店鋪”一項上,我們的“龍虎商行”就占據了游戲世界近一半的數量。其他的大型店鋪、中型店鋪以及小型店鋪,那就更是不計其數了。
  反正,“龍虎商行”現在成為游戲世界最大的連鎖店鋪。同類的產品統一定價,秉承著我們“龍虎軒”的物美價廉的原則,在游戲世界的商業系統中占據了一個不小的比例,即便後來有人仿效成立了類似的商行,也無法動搖“龍虎商行”的霸主位置。
  不但如此,在“龍虎商行”穩定之後,張三又在“龍虎商行”內部進行了“超市”計劃。通過由“龍虎商行”構建的巨大的商業網絡,在每一座城市都建立了一座大型的購物中心。
  當然這個“龍虎軒購物中心”已經不能用通常意義上的店鋪標准來衡量了。因為“龍虎軒購物中心”,是通過在城市之外建立新的建築才重新成立的商業系統。而大部分“龍虎軒購物中心”的建立,直接導致了該都市城市在自己的城外,以“龍虎軒購物中心”為中心建立了衛星城市。
  在這裏面,張三利用各種資源,使得“龍虎軒”使用很少的金幣就建立起了近百座大小不一的“龍虎軒購物中心”。在我們“龍虎軒”占大頭的同時,將少部分的股份轉讓給其他的一些大型商業集團,甚至將管理權限也放了出去,反正店鋪管理系統保證了對方不可能做什麼手腳,更何況還有自己人在一邊監督呢。
  這種大方的經營方針,使得張三可以再次空出來進行新的商業計劃。
  而張三在游戲中的商業翻雲覆雨的時候,其他人也沒有閑著。更多的商業人才湧現出來,他們中的一部分成為了大型商業集團,比如我們“龍虎軒”的高級管理者,還有一些則是自己創業,在這如火如荼的商業建設中分得了一杯羹。
  整個游戲商界,可以用“百家爭鳴”這個詞來形容。既然有競爭,那麼當然有各種各樣的鬥爭,其中必不可少的一樣就是武力鬥爭,而武力鬥爭又再次牽涉到其他的勢力集團。
  在所有的勢力集團中,我們“鐵血門”理所當然地占據了首位。自從瓦解了以“黑虎幫”為首的“黑虎聯盟”之後,很多幫派勢力得到了“須彌大陣”這一千古奇陣,使得幫派勢力的鬥爭很大程度地轉移到陣法鬥爭上來。
  畢竟,“須彌大陣”實在是太過強大,只要是學有所成的幫派勢力,都能夠做到將一個人的力量發揮成十個人甚至百個人的程度。因此除了少數的能夠硬撼那些不成熟陣勢的玩家之外,各幫各派都將全部精力放在了對“須彌大陣”的研究上。
  因為大家都具有著同樣強大的武器,所以在大型的鬥爭變得稀少起來,因為大家都具有“須彌大陣”本身使得雙方戰鬥消耗的也就是人力罷了。在這一點上,那些原先的大幫大派固然是占著人數的優勢,可是那些小幫小派同樣有著自己的得意之處。
  小型的“須彌大陣”使用起來更加地簡單,甚至受到陣勢反噬的可能性也要小得多。想打就打,想逃就逃,嘿嘿,就像是戰機和戰艦的感覺,也就是各有優缺點罷了。
  幫派之間的鬥爭相對少了,從另一個方面來說卻是將大部分的精力放在了商業競爭上。就像我們的“鐵血門”,在“龍虎商行”中就占據著一個重要的角色。
  可以說,“龍虎商行”之所以能夠這麼成功,還不是有著“鐵血門”這個大靠山存在?所謂肥水不留外人田,在“龍虎商行”中占據很大比例的“鐵血門”得到的好處也是不少。
  不過近半年來,幫派之間那種相對平穩的局面有一種隱隱被打破的跡象,這就是我所要說的第二個方面了。
  兩年多的時間,可以讓游戲世界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在大家一門心思發展商業的同時,那些以打怪提高自己實力的玩家,收獲同樣不少。
  越來越多的遺跡被開發,越來越多強大裝備和技能的顯現,使得戰鬥類型玩家的實力水平不斷地提升,在半年之前更是發生一件改變整個游戲世界命運的大事。
  自從游戲世界在兩年之前出現“六道輪回”之後,很多玩家都通過“六道輪回”前往其他的空間。當然因為“六道輪回”的不確定性,使得進入其中的玩家們收獲差異也是十分明顯。
  運氣差點的,還不知道到了哪兒,就被重新打入了輪回。最慘的還不是如此,在進入“六道輪回”之後死亡並不一定會像“人間界”死亡一樣,在“東方大陸”的廟宇、道觀又或者在“西方大陸”的各類神殿轉世重生,而是很有可能在死去的那個空間飄零。
  至于回到原來的正常的游戲空間,很簡單,找到那個空間通向“六道輪回”的通道就可以了。可是想要做到這一點,何其之難!
  不說尋找本身所具有的困難,在尋找過程中隨便遇到一只強大具有攻擊性的怪物,你都可能重新來過。
  雖在在那些空間中,死亡所受到的懲罰一般來說會比“人間界”低一些,可是連續十幾二十次的死亡完全可以將一個原本的高手變成普通人,這也就使得在後來玩家們進入“六道輪回”慎之又慎。
  當然這種情況在半年前的時候發生了一些改變。首先就是,“人間界”本身出現了一些巨大的改變。
  一個幸運的玩家找到了一個仙人的府邸,得到了仙人飛升之前所使用的裝備以及一本《清風訣》。
  不得不說,“仙術”確實名不虛傳,短短的幾個月時間使得這名玩家高手實力提升了十幾二十倍,並且利用仙人留下的一件叫做“陰陽琉璃盞”破除了一個小型“須彌大陣”。
  這一事件引起了整個游戲世界的轟動。因為在這之前,能夠撼動“須彌大陣”,只有“須彌大陣”本身。現在他一個人就可以破除一個由五十個高手組成的“須彌大陣”,絕對是奇跡一樣了。
  于是這個《雄霸天下史》中第二個能夠破除“須彌大陣”的玩家,一個來自小組合“江南六怪”的五怪——逍遙書生,就像坐了火箭一般,唰唰唰往上升,成為了游戲世界家喻戶曉的人物,甚至有人給了他“第二高手”的稱號。
  若是按照真正的實力,他倒也是能夠坐上這個位置。不過總地來說,他還是比較倒黴的。因為就在他欣然接受玩家們提出的那個“第二高手”的名號很是得意的時候,一個在“西方大陸”接受了奧丁大神的考驗,成為了其麾下“第一神鬥士”的卡門先生,這個曾經屢次次上我們“鐵血門”想要對我進行挑戰的家夥向“逍遙書生”發起了挑戰。
  這是一場非正式的挑戰,因為當時的“逍遙書生”對這位卡門先生的挑戰並不接受,當然原因是不屑動手。據小道消息稱,當時這位“逍遙書生”心中的想法是,我這個“第一高手”久不出現在游戲世界,還不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那麼自己這個“第二高手”實際上已經占據了第一的名頭。
  既然是第一,那麼為什麼還要接受那些小貓小狗的挑戰?因此,這位“逍遙書生”當時很不客氣地回絕了。
  “逍遙書生”那種不屑的態度,當然激怒了我們的“第一神鬥士”。于是這家夥用標准的國際手勢表達了自己的心情,于是一場大戰就此產生了。
  不得不說,“逍遙書生”在修煉的道路上還是有些稚嫩。受激的他,精神激動,根本無法符合“清風訣”那一份瀟灑自如,實力大打折扣。經過幾輪的交手之後,居然輸了,差點連自己的仙家寶貝都沒有保住。
  此事引起了很大的反響。就中國人來說,“逍遙書生”的失敗以及之前展現出來的氣度無疑讓大家失望;同時,玩家們對“卡門”這個“第一神鬥士”為什麼之前默默無聞很是不解。
  而經過調查,“卡門”得到他的奧丁大神的肯定時間跟“逍遙書生”得到仙人遺寶的時間差不多。由此有人猜測,是不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游戲世界開始出現類似的仙人遺跡了?
  而接下來“逍遙書生”和“卡門”之間鬥爭的互有勝敗更是證明了玩家們的看法。再接著,游戲公司,不應該是“天下王朝”和“雄霸王朝”共同公布了新的裝備等級系統。
  原來的裝備系統不變,可是卻是給它安上了一個普通裝備的限制,這是用來區別于仙人神人所使用的法寶的。
  一般的來說,能夠達到了普通裝備仙器(聖器)等級的裝備,一般的可以列為初級的法寶;至于亞神器以及神器,則是可以列為中級法寶。至于像“逍遙書生”和“卡門”手中所掌握的神仙遺寶,則是差不多達到了中級法寶頂端的等級。
  同時推出的還有一套技能系統。原來的等級系統仍然存在,不過在這之上加上“仙術”、“神術”的等級。“仙術”和“神術”每一個都可以分成五個品級,一品最好。根據相關資料,我的“太陽之力”和“太華之力”達到了“仙術”三品。
  至于“逍遙書生”和“卡門”學到的“仙術”(“聖術”)則是達到了一品的級別。
  當然值得一提的是,玩家技能的等級並不是一成不變的,也就是說本身對某一項技能修煉的級數,添加上原本技能的品級,可以得到一個綜合品級,那才是玩家真正的實力體現。
  若是一個僅僅將“仙術”,即便是一品的“仙術”連初級都沒有練到的玩家,所具有的實力可能連一個只修煉了玄級技能卻將其修煉到了玄級的玩家都不如。所以,關鍵還是在于玩家自己的修煉。
  隨著“逍遙書生”和“卡門”在游戲世界相互爭奪那“第二高手”的名頭,越來越多的幸運者在經過了閉關修煉之後湧現出來,這就使得原本的“陣勢時代”的根基產生了動搖。
  這是“人間界”方便的巨變。在“六道輪回”所通向的其他空間中,玩家們同樣收獲不少。
  在“逍遙書生”剛剛破解了一個“須彌大陣”名聲大噪的時候,分別進入“地獄”和“妖魔空間”的兩名玩家同樣碰見了自己的機緣。
  進入“地獄”世界的是我們的熟人,一直在“天下風雲榜》上占據著靠前位置的“埃克‧路易斯”。
  “埃克‧路易斯”雖然曾經敗在我的手上,不過他的實力卻是穩定增長著,這不得不說他那種不斷通過實戰來提升自己實力的修煉方法很有效。他的強大實力,使得他成為了《天下風雲榜》上的常青樹。
  若是你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他幾乎沒有跌出過前五名的時候。唯一的一次還是因為出現了像“卡門”和“逍遙書生”這樣得到了好運氣的家夥。可以說,他才是真正自身實力的體現。
  在挑戰“卡門”失敗之後,“埃克‧路易斯”將目標放在了“六道輪回”身上,然後來到了“地獄”。
  據稱,“地獄”一片黑暗,沒有光明,沒有時間分隔,沒有任何東西,有的只是一片虛無的黑暗。進入其中的玩家每天都要忍受比你強好幾倍的地獄凶魔的攻擊,而且隨著實力的提升,玩家所要面對的凶魔實力也隨著提升。
  在“地獄”你唯一能夠做的事情那就是戰鬥,不停地戰鬥,只有當你死亡五次之後才能重新轉生回到“人間界”。
  “埃克‧路易斯”在“地獄”的經曆諱莫如深,不過從別人的經曆看來,絕對不好受。不過他的實力提升卻是有目共睹的,當完成了五次死亡重新出現在“人間界”的時候,據說已經獲得了一個稱號,那就是——地獄鬥士,其標志就是額頭上一個“地獄之火”的印記,那是一團不斷吞吐著的真正“地獄之火”。
  有著“地獄鬥士”稱號的“埃克‧路易斯”重新挑戰了“卡門”,最後雖然是平局,可是相比起之前的一味挨打來說提高的太多了。
  相比起“埃克‧路易斯”老兄在“地獄”的枯燥經曆,進入“妖魔空間”的名叫“十八羅漢”的佛宗高手的故事更具傳奇性。
  “十八羅漢”憑借著其佛宗技能對靈魂類怪物“幽靈”的優勢,在其聚集地經過一連串驚心動魄的苦戰之後,不但成功地將一些“幽靈”收入了他手中的佛宗至寶——“白玉蓮花”,在使得“白玉蓮花”從一件亞神器升級到了高級法寶(“幽靈”實在太補了),而且還得到了這個“幽靈”部族的鎮族之寶——《幽靈之書》。
  《幽靈之書》上所具有的技能詭異絕倫,達到了“靈術”(相當于“仙術”)一品的品級。而原本作為具有肉身的“十八羅漢”並不能修習這種專門為幽靈准備的技能的,除非他自己舍棄肉身。可是想要做到這一點那是難之又難,畢竟佛宗講究的“肉身成佛”,也就是說肉身實際上相當于道家的“元嬰”了。
  


  第二十卷 六道輪回 (8)百家爭鳴
  令人想不到的是,“十八羅漢”手中升級到了高級法寶的“白玉蓮花”卻是功能獨特。雖然他不能自己修煉這本《幽靈之書》,可是他卻可以驅使已經整合成一個“幽靈”的“器靈”(法寶所具有的靈魂,就像我的“虎噬”就有自己的靈魂)對此進行修煉。
  也就是說他身邊多出了一個學習《幽靈之書》的“幽靈”,而且這個“幽靈”本身比之前他所遇到的更加強大,更加純正;加上有著“白玉蓮花”的守護,器靈很難出現那種“魂飛魄散”的局面。亦即,他憑空多了一個強大的幫手。
  靠著這個強大幫手,“十八羅漢”在“幽靈”的地界闖出了好大的名頭,以致于最後受到了“幽靈”界的追殺,最後不得不逃回“人間界”。
  只不過這時候的他,隱隱已經成為了除我之外的第一高手。
  然而,世事總是難料。就在“十八羅漢”成為玩家們心中新的“戰神”的時候,一個攪局的人物出現了,他就是游戲世界中臭名昭著的通緝犯——“哈裏‧馬索”。
  話說“哈裏‧馬索”在當初和“血族”大軍中的Lousi‧Duckla伯爵一起回到“妖魔空間”之後,借助“血族”的得天獨厚的資源不斷地提升自己的實力。
  在“妖魔空間”,遍地都是天材地寶,雖然他們當中能夠被“血族”利用到的少之又少,畢竟“血族”最大的力量源泉乃至血液,活生生的生命體上的血液。可是,這麼大的“妖魔空間”還有著不少的寶物能夠讓“血族”提升實力的。
  而“哈裏‧馬索”,就是因為其地位的特殊性得到了不少的寶物,讓自己的實力大為提升。至于裝備之類的,光是“血族”賜給“哈裏‧馬索”的就有不少,更何況進了寶山的他當然不會空手而回。
  于是,在兩年多的時間中,“哈裏‧馬索”的實力提升到了一個恐怖的程度。加上他從我那裏學到的利用“空間法陣”的相對不穩定性制造“黑洞”的能力,又使得他在同等級的“血族”當中獨占鼇頭。
  有了強大的實力,他當然想要重新回到正常的游戲世界——“人間界”。或報仇,或發展自己的事業,反正不會在“妖魔空間”這個沒有正常人的世界中多呆了。
  原本“血族”大軍雖然從“人間界”全部撤回了,可是那個通往“人間界”的陣勢卻是還在。只要通過“空間法陣”外面的幾重禁制,就可以重新回到“人間界”。
  然則,那幾重禁制的強大遠遠不是現在的“哈裏‧馬索”所能破解的。若是強行破解的話,那麼就會引起一系列連鎖反應,“空間法陣”最後能不能存在都是一個問題。
  于是他只能尋找其他的辦法。終于,在“六道輪回”出現之後,他發現自己的機會終于來了。經過千辛萬苦,他找到了位于“妖魔空間”的“六道輪回”進出口。
  可是“六道輪回”的特性,大家也都知道。對怪物來說,那是只進不出。因為已經成為了“血族”的“哈裏‧馬索”同樣被歸入了另類的原因,他屢次被擋在門外。甚至于有一次,通道口的禁制差點就用“天雷”將他這個妖魔鬼怪給轟沒了。
  到這裏,“哈裏‧馬索”應該是徹底失去了回到“人間界”的機會。可是修煉有成的他,在掌握了“附身”這一技能之後,卻是解決了這個問題。
  他附身在一名同樣通過通道回“人間界”的玩家身上,順順利利地回到了“人間界”,然後開始了他的複仇之旅。
  一個個曾經和他有著矛盾的幫派、騎士團勢力、組合或者個人,遭到了這家夥的報複。據統計,一個倒黴的家夥居然在一個星期之內連續死了十幾次,這使得對方從一個“大俠”等級的高手直接變成了一個“三流高手”。
  (注:“高深莫測”後面的實力等級分別為“大俠”,“英雄”,“諸侯”,“王者”,“皇帝”五個實力等級。事實上還有最後的一個等級,那就是“雄霸天下”,目前屬于隱藏類型。)
  而一般的小組合,即便有著“須彌大陣”的守護,仍然無法和這個擁有著制造“黑洞”能力本身更是實力高強的家夥相抗衡。所以在“哈裏‧馬索”重出江湖之後,游戲中那是一片風聲鶴唳。
  事實上當初在兩大王朝聯合通緝這位“哈裏‧馬索”之後,追殺他的組織和個人何其之多,這家夥想要殺也是殺不過來。
  不過“哈裏‧馬索”十分聰明地選擇首先拿那些走單幫的玩家或者一些小組合開刀,今天死那麼十幾二十個,明天死三四十個,後天又拿一個曾經得罪過自己的小組合開刀。反正,每天死在“哈裏‧馬索”手中的玩家越來越多。
  到我重新回到游戲的時候,已經有三千六百多名玩家死在他的手中,其中包括一個中型騎士團,九個小型幫派(騎士團)以及四十七個小組合。
  面對“哈裏‧馬索”的這種殺戮,玩家們當然是無法容忍。朝廷對這位殺人如麻的要犯懸賞十億金幣要他的人頭,而東西方幫派勢力和騎士團更是聯合起來,對其進行圍剿。
  可是對“空間法陣”掌握得爐火純青的“哈裏‧馬索”,並不是這麼好抓的。更何況,在“血族”的技能中,有著不少的隱逸類型的,或許在你准備對這位仁兄准備所有行動的時候,早就被他摘取了腦袋。
  圍剿完全失敗了,或者說在沒有進行之前就已經失敗了。如此,想要對付“哈裏‧馬索”這家夥只能依靠游戲界的高手了,而其中風頭正健,人望已經超出了“卡門”、“逍遙書生”和“埃克‧路易斯”三人的“十八羅漢”成為了最佳選擇。
  而我進入游戲的時候,正是“十八羅漢”向“哈裏‧馬索”發出了“戰貼”之後的第五天。
  按照“戰貼”上的內容,還有四天時間他們將在“荒原世界”的“荒原城”外進行決戰。到目前為止,“十八羅漢”本人以及負責這場決鬥的“元老院”並沒有接到“哈裏‧馬索”的回複。
  在進入游戲之前,我和張三以及“空空兒”等人打了一聲招呼,得知了以上的內容,當然這也是三件最為重要的事情。至于除此之外的一些事情,兩人都是一言略過罷了,畢竟那些事情對我來說並不重要。
  不過值得一說的就是,雖然我兩年多沒有出現在公眾面前,可是在我漏過的兩屆《天下風雲榜》以及《雄霸名人榜》上,我的名字還是牢牢地占據了首位。
  畢竟在譽為“陣勢時代”的支撐者的“須彌大陣”曾經輕易地被我破除了。即便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一個人能夠獨自將由五萬實力高強的法師組成的“須彌大陣”攻破,連最近風頭最勁的“十八羅漢”和“哈裏‧馬索”也不行。光是這一點,就已經讓我站在游戲世界的頂峰了。
  不過,我的一直不露面讓很多玩家產生了各種懷疑。雖然“鐵血門”稱我在“昆侖仙境”冒險,可是兩年多不現身這件事情本身就透露著古怪。
  對我的行蹤的各項猜測也層出不窮。在游戲論壇中,有一個版面專門討論我的事情,其中一則“墨水到底去了哪裏?”的帖子後面跟了一萬多條的回帖。這些回帖中固然有著不少的重複,可是確實千奇百怪。
  我僅僅看了一頁大約一百條的猜測,其中最好笑的一條就是我實力太強,在犧牲自己毀滅“須彌大陣”的同時功德圓滿,飛升了。
  對這則猜測,我是苦笑不已。若是按照“飛升”是前往另一個空間的意思理解的話,還真是有點接近了。只不過我飛升的這個空間,荒無人煙,有的只是無窮無盡的怪物,強大的怪物。
  不過殺再多的怪物對我來說又有什麼意思呢?或許,殺怪物的過程可以給我帶來一些進步,可是相對于實力已經處于成熟狀態的我,那些幾乎可以忽略的實戰經驗以及實力提升,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
  我所要尋找的火種到底是怎麼樣一個概念都不清楚,更遑論要找到它了。
  所以在正式進入游戲之後,看著那滿眼的荒涼,我心頭一片茫然,不知道到底前往何方。要知道在半年多之前,我已經將這個“七度空間”的每一寸土地,海洋的每一處都搜索了一遍。找不到半點的線索,你讓我怎麼辦?
  火種,火種,從本體來理解,那應該是一種火系能量,能夠永久保存的火系能量。可是單單是一種火系能量又如何能夠憑借來複國呢?
  那麼只能從引伸義來理解。從普羅米休斯盜取“火種”給人間帶來光明的寓意來看,“火種”很有可能代表著“希望”的意思。一個複國的希望,又是什麼呢?
  巴比倫的後代?有可能,只有巴比倫的後代,才能名正言順地進行複國運動;寶藏,也可能,複國當然需要資金支持,不然士兵靠什麼吃飯?拿什麼來作戰?
  更可能是某種技能,一種能夠對複國幫助很大的強大的技能,若是什麼“神術”之類的就更有用了。只有這樣,才能從根本上增強士兵乃至軍隊的戰力。
  ……
  還有無數的可能。也就是說,線索還是等于沒有。想來想去,我心頭煩躁起來。恰恰在這個時候,一只不開眼的飛行類“靈獸”撞了上來。雖然我布置在自己外圈的“空間法陣”沒有讓我受到任何的傷害,可是我還是被這只怪物的沖撞惹火了。
  好久時間沒有進行戰鬥了,今天就好好地戰鬥一次吧。
  心中冒出如此想法的我,收起了保護自己的“空間法陣”,准備好好地打一場。
  我沒有運用“須彌之境”將自己攻擊進行遠距離傳送,而是采用近戰的方式。依靠著高超的速度,神器“冰零”進行無數次的振顫,帶出無數的“空間裂縫”將一只只試圖用各種技能對我進行攻擊的怪物撕裂成一塊塊的碎片。
  時間緩緩地過去,那一片我光顧的怪物聚集地幾乎變成了它們的墳地,這時候我才停下來打量起周圍的一切來。
  看著那滿地的鮮血以及殘肢斷臂,不知怎麼地,我居然聯想到了現實中那三名為我犧牲的保鏢,心中的那一份怒火瞬間消失了,整個人冷靜下來,甚至還有點惡心的感覺。
  下一瞬間,我消失在原地,出現于萬米之外的空中。看著遠方在我的眼中只剩下一個細點的戰場,我微微搖頭,心中感慨萬分。
  自己這是怎麼了?雖然早就知道進入游戲之後很有可能仍然一無所獲,可是面對這種空寂,我還是不住地產生煩躁的感覺。而那戰鬥的血腥更是讓我很不適應,難道是因為離開游戲太久了的緣故?
  我不知道,但是卻清清楚楚地知道需要離開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而想要做到這一點必須找到所謂的“火種”。
  唉,歸根結底還是這個“火種”。
  我以“靈界”為支撐,躺在草地上看著空中不斷變化的雲層,心境平順下來。
  這個複國任務是我在“空中花園”接受的,所以我需要在這個根源上去尋找,或許線索就在“空中花園”。
  想到這一點,我馬上下線,開始在論壇上尋找“空中花園”的相關資料。
  在兩年多的時間中,“空中花園”很多地方都被開發了。其中最為矚目的當然是位于核心部位的那棵綠色“巨榕”,一層層的空間被破解了,到目前為止已經開發到第五十六層。
  在這五十六層的空中當中,有著很多令人驚奇的所在,其中當然有著各種各樣類似于我當初見到的破敗建築一樣的地方。
  在這些地方,很有玩家各有不同的經曆,其中居然有著不少的玩家也接受了“複國”任務。看到這裏,我心中大為驚喜,趕緊尋找相關的資料。
  整整半個多小時,我終于從無數的資料中找到了一些有用的東西。每一個接受了“複國”任務的玩家,所需要完成的任務內容都不相同。
  有人僅僅被要求尋找一樣特定的物品,有的則是前往一個特定的空間尋找某個巴比倫先人的遺跡;又有的人,則是幹掉某種怪物;……
  反正,“複國”任務的具體內容各不相同,其中像我尋找一個根本不知道具體含義的類型卻是根本沒有。也就是說,我擔當了這個“複國”任務中最難的一個。
  不過從各個玩家的接受的“複國”任務的層次來看,我知道越是向上的空間層次,所接受的任務難度越低。從無數的資料中找到找一條規律的我苦笑起來。
  原來自己還真是撞了大運了。哪一個空間層次的“複國”任務不接,偏偏接受了第二層也是最為困難的“複國”任務。
  資料顯示,並不是所有人能夠完成這個“複國”任務的,甚至也有玩家和我一樣被困在某個地方。看著那些訴苦般的貼子,我除了苦笑還是苦笑。
  重新回到游戲的第一天就這樣過去了,我沒有任何的收獲。事實上,後來我是幹脆放棄了浪費腦細胞回到現實中陪伴兩女了。
  第二天如此,第三天也是如此。不過在第三天,我是早早地從游戲中退了出來,和劉佳、張蘭一起靜靜地坐在占據了大廳整面牆壁的電視機前的沙發上,因為再過一會兒“天下游戲公司”所具有的“雄霸天下”頻道將會對“十八羅漢”和“哈裏‧馬索”的決鬥進行現場轉播。
  電視中作為正式主持人的“陳菲霞”,正在對這場決鬥進行相關報導:
  “大家應該知道,在前一段時間,來自‘西方大陸’正被全世界通緝賞金已經升到了十二億金幣的‘哈裏‧馬索’先生在游戲世界制造了一系列的慘案。不過由于‘哈裏‧馬索’實力強大,即便各個幫派以及騎士團組建了一支高手隊伍專門對其進行追殺,可是仍然被其屢屢逃脫。不但如此,追殺隊伍反過來被其消滅不少。”
  “鑒于這種情況,目前游戲中除了久未現世的‘墨水’先生之外人氣最高的‘十八羅漢’先生,決定挑戰‘哈裏‧馬索’。就在昨天晚上十一點五十九分,距離最後期限一分鍾的時候,在大家都以為‘哈裏‧馬索’不敢接受‘十八羅漢’先生挑戰的時候,‘荒原城’元老會收到了‘哈裏‧馬索’先生的回複,接受了‘十八羅漢’先生的挑戰。”
  “據荒原城‘元老會’內部人員稱,實際上他們收到回帖的具體時間是在昨晚的十一點五十九分五十九秒,因為那個‘元老會’工作人員接收‘哈裏‧馬索’先生的回帖之後愣了一下,然後馬上反應過來看了一下時間,正好看到‘元老會’大廳中的時鍾秒針轉到了十二這個位置上的動作。”
  “除去工作人員發楞的大約半秒鍾時間,那麼可以計算出來,接收回帖的時間恰好是最後期限之前的最後一秒。也就是說,‘哈裏‧馬索’先生完全算准了所有的時間。”
  “由此可以看到,‘哈裏‧馬索’先生的實力確實到了一個很高的程度。不過大家也不用擔心,這一次決鬥的另外一方‘十八羅漢’先生也不是浪得虛名之輩……”
  接下來就是對“十八羅漢”的一番經曆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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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sontchb 發表於 2007-9-20 21:29
  第二十卷 六道輪回 (9)高手對決
  “老公,你說他們哪一個會贏?”剛開始還正正經經坐著的張蘭,僅僅幾分鍾時間就已經斜躺在我的懷中了。
  將自己身體空出來的部門貢獻出來讓劉佳享受的我,看著電視中和真人大小的陳菲霞,在心中贊歎她過了這麼長時間仍然沒有半點變化的同時,不確定地道:“這個嘛,不太好說。畢竟我離開游戲這麼長時間,對他們兩個的情況都不怎麼熟悉。不過真要說誰更有勝算的話,我認為還是‘哈裏‧馬索’。”
  “嗯,我也是認為如此呢。畢竟他偷學了老公的那個‘黑洞’,每次都是無恥地放出一個‘黑洞’來,誰都擋不了‘黑洞’。”張蘭點頭道。
  “也不一定哦。”劉佳反駁道:“老公之前也說了,他不具備老公的‘須彌之境’,不能隨便地放出‘黑洞’,不然他自己也可能陷進去。所以,我認為在單對單的決戰過程中,他不可能使用‘黑洞’來取勝。”
  “確實是這樣。”我點頭表示贊同,但是接著就話題一轉道:“但是即便不能夠使用‘黑洞’,這個‘哈裏‧馬索’也不能小視。他畢竟在‘妖魔空間’呆了兩年多的時間,在修煉上可以說是得天獨厚,加上他本身的‘血族’身份,完全可以想像他現在的實力已經到了一個十分恐怖的程度。我想就是速度這一方面,就具有絕對的優勢。”
  “血族”給我最深刻的印象還是他們的速度,那完全超乎了常理的速度,在一般情況下“十八羅漢”若是沒有強有力的防禦手段,幾乎就是必敗的結局。
  “那個和尚就沒有贏的機會了嗎?”誰都不喜歡“哈裏‧馬索”,張蘭更是對“哈裏‧馬索”的那種背叛整個游戲界人類的行為很是不屑。在對決鬥的態度上,當然是偏向同樣不認識的“十八羅漢”了。
  “不過那個‘十八羅漢’也不可小瞧,高級法寶的‘器靈’修煉了仙術一品等級的《幽靈之書》。光是這一點,就可以讓他傲視群雄了。更何況他原本的實力就已經名列《天下風雲榜》前十。兩人各有優勢,勝負實在難以判斷。”
  正在我們說話間,陳菲霞已經將“十八羅漢”的情況介紹完畢,畫面也變成了“十八羅漢”的形象。說實話,這個“十八羅漢”從形象上還真是有點“羅漢”的味道。
  “十八羅漢”上身裸露,充分展露著那古銅色的肌膚以及那層次分明的健壯肌肉;下身則是穿了一件普通的褲子,腳上是連著綁腿的僧鞋。
  看著那身比我還要健美的肌肉,我心想若是現實中他也有著這樣的身胚的話,不去拍電影就太浪費了,實在不行當健美教練也行啊。
  隨著決戰時間的接近,“十八羅漢”和“哈裏‧馬索”也陸續出現在了現場。
  作為主持人的陳菲霞,抓住決戰之前的幾分鍾分別采訪了兩人,一個主要的問題就是“對今天的決鬥的看法”。
  一臉嚴肅的“十八羅漢”,聽到這個問題,雙手合什,擺足了“羅漢”的姿態:“勝負自有天定,小僧挑戰‘哈裏‧馬索’施主實在是因為他所造殺孽太重,想以一己之力勸服他缽依我佛……”
  洋洋灑灑一大篇的訓誡,不僅讓我們的陳大小姐尷尬無比,我和劉佳、張蘭兩女更是一陣的暴笑,這家夥的實在是太“敬業”了,居然將自己的和尚身份演繹得如此淋漓盡致,實在是難得。
  特別是他所說的佛理有理有據,十分符合“哈裏‧馬索”的情況,讓我不禁懷疑這家夥在現實中是不是真是一個出家人。
  “太,太好笑了!”懷中的張蘭笑得花枝亂顫,手指指著畫面中的那個終于結束了一番佛理講解的“十八羅漢”,顫聲道:“這、這家夥還真是有演戲的天賦!哎喲,我的肚子受不了了。”
  劉佳雖然沒有笑得和張蘭那樣誇張,可是也十分辛苦,好久她才從口中 出一句:“老公,以後有可能的話,我一定要認識認識這個家夥,他實在太有趣了。”
  “是啊,太有趣了。”我笑得臉上肌肉發硬,道:“有機會真地要認識一下,世界上居然有這樣的妙人!”
  在電視中,陳菲霞終于轉向了一邊的“哈裏‧馬索”,同樣重複了這個問題:“請問‘哈裏‧馬索’先生,您對這場決戰的勝負如何看呢?”
  有著標准的鷹勾鼻,略顯陰沉的臉上透射著一絲殘忍的笑容的“哈裏‧馬索”不屑道:
  “本來我是不願意接受決鬥的。既然有人要找死,那麼我也不好不幫人家一個小忙不是?所以我是考慮了好久才決定答應這場決戰的,也因為這個原因差點誤了回複的時間。哈哈哈……”
  沒得說,“哈裏‧馬索”的話同樣地令人震驚無比。世界上居然有這樣猖狂的人,還真是讓人想不到。
  再次尷尬無比的陳菲霞,這一次臉上明顯透露著厭惡,直接不理睬身邊的這個張狂的家夥,利用主持人身份所具有的特殊技能一個瞬間回到了主席台,面向觀眾道:“各位,我們已經聽了兩位決戰者的發言,也了解了兩位參加者的心態,決鬥的時間也已經差不多到了。現在請‘十八羅漢’先生和‘哈裏‧馬索’各自歸位,准備戰鬥!”
  “老公,這個‘哈裏‧馬索’這麼猖狂,估計還真有什麼殺手 呢。我看那個‘十八羅漢’有點危險了。”劉佳微微皺起了眉頭道。
  “若是像這樣囂張的家夥都能夠贏,那還有什麼天理啊!要是老公你能夠回到‘人間界’多好,就可以好好地教訓這個家夥一頓了。”張蘭向著電視中的“哈裏‧馬索”狠狠地揮了揮小拳頭,惡狠狠地道:“不,一次太少了,至少要讓他連續死個十幾二十次,也讓他嘗嘗變成一個三流小蝙蝠的滋味。”
  “唉——”我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苦笑道:“我也想啊。可是現在我根本出不來,又怎麼教訓他?”
  “別說了,他們快開始了。”劉佳打斷了我的唉聲歎氣。
  確實,時間已經轉到了天下曆十三年九月三日正午十二點。九月的太陽火辣辣地照射在大地上,同樣照射在相距上千米的“十八羅漢”和“哈裏‧馬索”身上。
  電視畫面不斷地在兩人之間交換,我們可以發現到一個顯著的地方,那就是“十八羅漢”真不愧“羅漢”之名,光溜溜的腦袋在太陽光的照射下反射著灼灼亮光,以致于從高空取景的時候,我們看到的“十八羅漢”成為了一個白色的亮點。
  不知道什麼原因,裁判已經宣布了決戰開始,可是兩人還是沒有半點的動作。當然這是我們在電視中所看到的景象,在游戲中現場的觀眾,距離兩人至少有著一萬米以上的觀眾,確實感受到兩股鋪天蓋地的氣勢不斷地以兩人為中心向著四面八方散射開去。
  兩人的氣勢雖然同樣地強大,可是區別卻是明顯無比。“十八羅漢”身上散發的氣勢中正平和,在這一股氣勢的籠罩下的玩家,感受到一種發自心田的平靜感覺,什麼都不願去想,就希望這樣一直下去。
  而被“哈裏‧馬索”的氣勢籠罩住的玩家,則是好像掉進了一個血的世界,一股股狂暴而又陰冷的血腥感覺襲上心頭,擴散到全身,讓自己在渾身顫抖的同時,一股暴躁的情緒不自然地產生,想要摧毀所看到的一切。
  這還是結界阻隔大部分氣勢的情況下玩家們所能感受到的情況,若是去除了那一層結界,恐怕一半的人將會就這樣一直坐下去,而另一半的觀眾則會產生狂暴的現象。
  幾分鍾之後,我和兩女看到在“哈裏‧馬索”和“十八羅漢”之間隱隱產生了一條交接線,從原來的淡淡的空氣扭曲到後來明顯地產生一道由地上的塵土構成的塵土分隔線。
  剛開始的時候,這條分界線還是穩穩地樹立在兩人之間的中等線上,可是隨著時間的過去,這條分界線緩緩地向著“十八羅漢”的方向移動著。
  不單是我,只要是對游戲中的實力表現有些了解的人都知道“十八羅漢”在個人實力上弱了一籌。
  因為氣勢,說穿了就是能量、精神力等等能力的綜合展現。若是我的話,所具有的“靈力”性能超卓,然後可以在最開始的時候就用實質化的“靈力”讓那個“哈裏‧馬索”來一個狗啃泥。
  至于“哈裏‧馬索”和“十八羅漢”兩人也就是在精神力或者“靈力”對能量的及遠的控制上的一反較量罷了。
  五百米的距離,除了一些法術之外,一般的能量根本不能夠達到如此的距離,這從一個側面反應了兩人強大的實力。
  只不過畢竟是五百米的距離,兩人想要像我一樣在瞬間將能量弄到如此的距離,也只有慢慢地聚集能量了。
  不過讓我感到奇怪的是,為什麼這兩個家夥同時選擇了這種看上去很酷實際上沒有多大效用的氣勢對峙?玩家固然可以在能量的運用上用上各種手法,極大地加強單位能量的效用,可是畢竟是這種大範圍的氣勢釋放,對能量的消耗還是比較大的,對玩家控制能量的要求也是比較高的。
  在我看來,這就純粹是浪費能量的行為。當然還有一個可能就是,兩人都能夠完整地回收這些能量,那麼這種做秀般的氣勢釋放,就有點看頭了。
  若是確實如此,釋放出去的能量就可以作為下一步攻擊的前鋒,而且若是能夠讓自己的氣勢包裹住對方,那麼對接下來的戰鬥就更加有利了。
  不過我很是懷疑,兩人有收回那些能量的能力。事實上,即便是我,對那些放出去的能量,若是不采用“靈界”保護的方法,還是不得不看著它們不斷地消散于空中。雖然這種消散速度相比起技能的施展顯得太過緩慢,可是散發如此大規模的氣勢,能量的消耗十分之巨大。
  不說雙方之間能量的相互消耗,光是自然消散在空中的能量都是一個巨大的數字。若是我,絕對不會幹如此的事情。而現在兩人不約而同地選擇了這種開鬥方式,是不是說明他們各有深層次的目的?
  在為劉佳和張蘭解說了雙方之間的狀況之後,我總結道:“若是真地有特殊的目的的話,我想應該是和他們所具有的技能相配合的。不過真地如此的話,這也實在是太過巧合了。”
  劉佳和張蘭兩人似懂非懂,畢竟兩人平時對游戲世界接觸得並不多或者專研其他的方面,所以最多也就是聽了一個大概罷了。不過兩人的聰明,卻是彌補了很多缺漏。
  “老公,你是說他們原本並不是想要進行氣勢對峙,而是本身的技能需要這種氣勢的釋放?”劉佳首先把握到了其中的關鍵。
  我點點頭,道:“很有可能。不過疑問仍然存在,按照氣勢的規模他們應該是要施展大範圍的技能,可是明顯地在單對單的大範圍技能所能奏效的概率小之又小,而且太浪費能量了。”
  “我知道了。”張蘭歡呼起來,興奮地道:“老公你不是說過可以單純地用能量布置陣勢嗎?那麼他們是不是就是這種情況?”
  “陣勢?”我眼中一亮,笑道:“蘭蘭真聰明,居然能夠想到這一點。若是陣勢的話,倒是很有可能。只有占據了場地,才能出現這種情況。如此看來,兩人都得到了非同一般的陣勢,不然也不會在這樣的決鬥中使用了。”
  陣勢的力量確實是非凡的。只要布置好陣勢,一般可以發揮出原來能量幾倍幾十倍甚至幾百倍的功效。現在游戲世界最典型的當然還是流傳廣泛的“須彌大陣”了,他那種將各種零件組裝成一把多功能手槍的能力,確實令人羨慕不已。因為一直呆在“七度空間”的原因,我是和這種超級陣勢無緣一見,不然的話倒是可以憑借著自己的“靈力”化身千萬的能力自己一個人組建“須彌大陣”了。
  佛宗的高級技能,很多倒是真地和陣勢聯系起來,就像佛宗法術中的“金剛加持”就是依靠能量構築“卍”的符號或者說陣勢,來給自己和其他的玩家加上“金剛護身”,驅除一切的外邪。
  至于“血族”所有的技能,根據我手中的那套原版的《血煉大法》,關于陣勢類的技能可是不少,而且每一個都是很強的類型。特別是其中的“血煉大陣”更是威力強大無比,對修煉者要求不高。一旦設置成功,整個“血煉大陣”就像設陣者的手腳一樣,更不用說其他的各種強大功能了。
  在這樣的環境中,除非你能夠以絕對的力量破開“血煉大陣”,否則形勢對你絕對不利。
  雖然不知道雙方之間到底是怎樣的打算,可是我知道現在的“哈裏‧馬索”確實占據了主動。
  在我們的眼中,那漸漸顯現出血腥之色的氣勢依舊不依不饒地向著前面推進。這時候的“十八羅漢”有點騎虎難下,因為如果和對方繼續比拼氣勢,根據現在的情況明顯是不如對方,長久下去那就是一個“慘”字;不想和對方拼氣勢吧,卻又不可以收回自己的氣勢,因為一旦這樣做了,所面對的就可能是對方的全面入侵。而想要在繼續維持現在的氣勢的情況下,再想有所動作,那絕對是困難重重。
  不過“十八羅漢”不愧是“十八羅漢”,在“妖魔空間”經曆了一番腥風血雨的他,面對這種氣勢上的弱勢一點都不顯慌張,緩緩地向頭頂拋出自己的法寶——“白玉蓮花”。
  只見“白玉蓮花”在“十八羅漢”的拋射下,僅僅向上運行了幾米的距離,就停止了運動,停留在“十八羅漢”上方大約兩米的地方,緩緩地轉動著。
  隨著“十八羅漢”“白玉蓮花”的旋轉,“白玉蓮花”的那些葉片上散射著一條條運動中螺旋形白色光線,向下籠罩形成一個由光線構成的“牢籠”。隨著“白玉蓮花”的越轉越快,原本有著無數疏漏的“牢籠”變成了一個白色的燈籠,將“十八羅漢”完全籠罩其中。外面的人只能看到裏面“十八羅漢”模糊的身影。
  變化還沒有停止,原本已經轉得夠快的“白玉蓮花”,在構築了燈籠之後,再次加快了轉速,就像旋轉的雨傘上雨滴隨著轉速越快投射的範圍越加寬廣一樣,原本的圓柱向著缺了一個頂的圓錐發展。
  在短短的幾秒鍾時間內,就已經變成了一個直徑在三百米左右的缺頂圓錐,完全取代了“十八羅漢”原本散發的氣勢位置。從“十八羅漢”拿出“白玉蓮花”到形成這個局面,之間的所經曆的時間也不過是四五秒鍾罷了。
  另外一邊的“哈裏‧馬索”早在對方拿出“白玉蓮花”的時候已經有所警覺,手中具有的最強大的裝備“血龍盤”也拿在了手上,隨時在對方攻擊的時候投射出去。
  可是“哈裏‧馬索”想不到在傳說中戰鬥力強大的“白玉蓮花”居然被用來進行防守,這使得“哈裏‧馬索”微微一愣。也就是這麼一愣,“十八羅漢”順利完成了防禦,然後開始接收地盤。
  在“哈裏‧馬索”的懊惱中,“白玉蓮花”完全地接替了“十八羅漢”的氣勢地盤,接著反而依靠著強大的能力反向著“哈裏‧馬索”這邊擴散著,在“哈裏‧馬索”反應過來用手中的“血龍盤”進行攻擊之前,“圓錐”已經侵蝕了很大一塊的地盤。
  不過接下來,隨著“血龍盤”的開始攻擊,雙方之間都放棄了這種明顯已經不可能的陣勢布置。“血龍盤”是中級的法寶,在屬性上大約和頂級的神器相當。這件直接受“哈裏‧馬索”精神力控制的法寶,最大的功能就是釋放被困在其中的“血龍”進行戰鬥。
  所謂的“血龍”,並不是真地存在這麼一種龍,而是將數條龍的靈魂融合進“血龍盤”,使其變成一條新的靈體龍。因為在融合的過程中,需要用強大的“血能”進行七七四十九天的“ 燒”,所以所形成的靈體龍呈現血紅色,故而命名為“血龍”。
  從器靈構成上,“哈裏‧馬索”的“血龍盤”倒是和“十八羅漢”的“白玉蓮花”很相似。可是事實上卻有著很大的差別,因為“血龍盤”在加入龍的靈魂之前,並不是什麼特別強大的裝備,所以雖然加入了靈體龍,也需要靠著制造者不斷地 燒才行,不然根本無法降服那些靈體龍。
  可是“白玉蓮花”就不同了,原本就是佛宗至寶的它,在得到自己的器靈之後,又吸收了不少的靈體,雖然仍然無法突破高級成為真正的“仙器”,可是強大之處卻不是僅僅吸收了少數幾條龍的靈體的“血龍盤”所能相比的。
  因此,在“血龍”帶起一股腥風血雨向著“白玉蓮花”構築的缺頂圓錐防禦體系猛烈攻擊的時候,“十八羅漢”那個防禦體系絲毫沒有損傷,反而因為屬性的克制性讓“血龍”慘叫連連。那些白光就好像是火一般灼燒著“血龍”的身體,讓其不住地慘叫。
  沒有想到是這個情況的“哈裏.馬索”有點傻眼,“血龍”的實力如何他心知肚明,“妖魔空間”的那些靈獸見到“血龍”出現,大部分都只能匍匐在地瑟瑟發抖。
  現在面對對方的“白玉蓮花”,“血龍”居然沒有任何的辦法,更有一種受傷的跡象,怎能不令“哈裏.馬索”驚駭?
  ※※※※※※※※※※※※※


  第二十卷 六道輪回 (10)意外
  “哞——”
  “血龍”發出一聲巨大的龍吟,在“哈裏‧馬索”的精神力控制下化成五條相對小型的“血龍”。
  要是我在現場的話,就可以感覺到這五條“血龍”雖然面貌完全一樣,給人的感覺同樣是血腥滔天,可是在它們的核心處卻是純粹的各系魔法能量,風、火、水、土、暗,在“血龍”們相互纏繞的時候形成了一個“五芒星”陣。
  看著“血族”技能中著名的“暗黑五芒星陣”組建成功,原本因為“血龍”受傷以致于使得自己的精神力也有所損傷的“哈裏‧馬索”瘋狂地大笑起來:“哈哈,我讓你防守,我這個陣勢對不動的東西最有用了!哈哈……”
  確實如“哈裏‧馬索”所說的那樣,“暗黑五芒星陣”所能發揮最大作用的情況就是目標不動。只見這個魔法陣不斷旋轉著從上而下籠罩住“白玉蓮花”所組成的防禦陣勢,原本五條“血龍”龍尾延伸出來的無數血紅色細絲不斷地在“十八羅漢”的防禦圈上灼燒出一個個的細小的孔洞。
  面對這樣雖然不大卻又持續形成的戰果,“哈裏‧馬索”越加地囂張了。他從“空間指環”中拿出一根魔法杖,口中念起了咒語。
  辨別出從環繞立體音響中傳來“哈裏‧馬索”那混雜在巨大的聲響中的咒語聲,我微微一愣,然後臉色一變,暗道不好,因為那咒語聲我非常的熟悉,是布置“空間法陣”所需要使用的咒語。
  雖然知道咒語,可是從前的我除了少數幾次之外都很少運用到,因為有著強大“靈力”的我,基本上用不著靠咒語來加強陣勢的布置。
  可是“哈裏‧馬索”卻是不同,他的精神力固然相比起其他人來說很是強大,可是還沒有達到單靠著精神力就可以布置好“空間法陣”的程度。再說了,與此同時他還需要控制“血龍”。
  現在他念出“空間法陣”的咒語,目的當然不會是單純地制造一個“空間法陣”本身,而是利用它所能形成的“黑洞”對“十八羅漢”進行攻擊。
  對于像現在“十八羅漢”這樣的固定狀態,“黑洞”恰好可以發揮最大的作用。只要他將“黑洞”控制在一定的範圍,完全可以避免傷害自己。
  發現到我的臉色變化劉佳,關心地問道:“老公,有什麼不對嗎?”
  我點點頭,擔憂地道:“這是‘空間法陣’的咒語,現在這種情況最適合那個‘哈裏‧馬索’發動‘黑洞’攻擊,若是被他完成‘空間法陣’的布置,那麼‘十八羅漢’基本上等于輸了。”
  我想不到事情會演變成現在這種情況。按照我之前的猜測,擁有著強大攻擊力的“十八羅漢”應該在一開始的時候依靠著佛門法寶“白玉蓮花”進行攻擊,狠狠地將“哈裏‧馬索”壓制下去。
  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兩個家夥有志一同地選擇了布置陣勢進而形成了氣勢對峙。更離譜的是,在明知道對方可以利用“黑洞”進行攻擊的情況下,“十八羅漢”居然選擇了防守反擊的戰術,以致于被對方抓住了這個機會。難道不知道高手之間的對決往往只需要幾分鍾的時間就可以結束的嗎?
  將自己的分析告訴劉佳和張蘭兩女之後,我總結道:“所以,事實上‘十八羅漢’一開始的戰術就錯誤了。他應該一上來就使用‘白玉蓮花’以及其‘器靈’進行狂風暴雨般的攻擊,在攻擊過程中完成自己的防守,牢牢地占據主動。現在嘛——”
  現在嘛,即便“十八羅漢”有著解決對方的這種攻擊的能力,仍然失去了戰場的主動。失去主動,也就是失敗了一半。
  事情當然不會像我所擔心的那樣繼續發展,面對“暗黑五芒星陣”那咄咄逼人的入侵,“十八羅漢”馬上作出了回應。整個防禦陣勢發出耀眼的白光,一個個的“卍”從防禦陣勢上飄逸而出,然後組成一個巨大的“卍”標記,狠狠地和“哈裏‧馬索”的“暗黑五芒星陣”狠狠地對轟了一記。
  仿佛這個“卍”記號“十八羅漢”已經准備了很長時間一般,居然直接在原本血焰滔天的“暗黑五芒星陣”上轟開了一角。
  更令人驚奇的是,“十八羅漢”抓住了“哈裏‧馬索”因為“暗黑五芒星陣”受損使得他精神力被狠狠地刺了一下的機會,後繼的一個新的“卍”標記再次狠狠地轟擊在“暗黑五芒星陣”上,直接將“暗黑五芒星陣”轟回了原型。
  僅僅三秒鍾不到的時間,“十八羅漢”不但解決了自己被困的局面,而且徹底地解決了“哈裏‧馬索”的法寶“血龍盤”的威脅。
  我們所能看到的是重新合而為一的“血龍”發出巨大的慘叫聲,回到了在空中有點搖搖晃晃的“血龍盤”內,然後被心疼不已的“哈裏‧馬索”收了回去。
  因為這一打岔,“哈裏‧馬索”並沒有完成“空間法陣”的布置,所以面對面對“十八羅漢”隨後而來的千萬道白色光線,他只能依靠著“血族”的天賦——速度,狼狽地逃命。
  “老公,你的判斷錯了喔!”張蘭指著那個疲于奔命的“哈裏‧馬索”脆笑道:“那個‘十八羅漢’應該是早有准備,現在輪到這個壞家夥只能逃命了。嘻嘻……”
  我不輕不重地在張蘭的臀部拍了一記,佯怒道:“居然不相信你老公我。哼,別看現在那個‘哈裏‧馬索’像狗一樣狼狽,可是你看看他的逃跑路線——”
  “逃跑路線?”張蘭在我懷中扭動著身子,疑惑地道。
  “難道他仍然在繼續那個‘空間法陣’?”劉佳在一旁回答道。
  我向劉佳豎起了大拇指,贊揚道:“還是佳佳聰明,這麼快看出了門道。不管‘十八羅漢’如何地強大,只要他無法將‘哈裏‧馬索’一舉幹掉,只要他沒有舍棄那種防守之勢,‘哈裏‧馬索’就有機會翻盤。”
  “根據我對‘哈裏‧馬索’的實力估計,他想要布置一個小型的‘空間法陣’最多只要兩分鍾時間罷了。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分多鍾時間,一旦被其完成‘空間法陣’,那麼就是他反敗為勝的時候。”
  我是實在無法了解為什麼到現在,那個“十八羅漢”還沒有使用他最厲害的“器靈”。“靈體”的速度,在當初見識了“應龍”和“裂天獸”的靈體被其吸噬的那一幕,我就知道絕對能夠和“血族”相比,甚至尤有過之。
  若是“十八羅漢”使出“器靈”,那麼他就根本不用面對現在這種無法追上“哈裏‧馬索”的窘境了。即便他在其間漸漸完成了對整個戰場空間的控制,還是會在“黑洞”的面前敗得一塌糊塗。
  難道“十八羅漢”還真有什麼殺手 不怕“黑洞”不成?
  “十八羅漢”有沒有殺手 我不知道,可是我們卻是看見了“空間法陣”的形成以及運轉。我所擔心的那一幕終于出現在我們的視線中。我和兩女緊緊地注視著電視屏幕,生怕漏過一絲一毫的細節。
  虛擬攝影師,在這個時候將畫面轉向了“哈裏‧馬索”。終于完成了自己目的的“哈裏‧馬索”一反之前的哪一種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狼狽,用一件“吸血鬼”披風將自己包裹起來,將襲向自己的那一大片白光消滅之後,再次以“吸血鬼”披風上附帶的技能和隨之而來的“卍”標記來了一個相互湮滅。
  趁著這個空檔,他那陰沉無比的聲音從披風中響了起來:“嘿嘿,愚蠢的人,居然連我的這麼一點小把戲都看不穿,真不知道別人怎麼會稱你為繼‘墨水’之後的最強高手。難道他們都是傻子嗎?若是識相的,乖乖認輸,免得我發動‘黑洞’,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若是不識相,嘿嘿,那麼就對不起了,或許連你的這件法寶都要隨你而去呢。”
  在“黑洞”的面前,確實沒有什麼東西能夠留存下來,除非“十八羅漢”能夠在進入“黑洞”之前就收起“白玉蓮花”。可是若是收起“白玉蓮花”的話,那麼“哈裏‧馬索”更是可以輕易地將其殺死。畢竟就本身的實力來說,“十八羅漢”還是差“哈裏‧馬索”一截的。
  在“哈裏‧馬索”兀自大笑的時候,“十八羅漢”那令人發笑的話再次進入我們的耳朵:“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如果上天注定我要死在施主的‘黑洞’下,那也是貧僧的造化……”
  嚕哩八嗦一大堆,我們這些觀眾是笑得直打跌,而“哈裏‧馬索”的臉卻是從從白轉青,再轉黑,完成了一幕變臉。
  “好,既然你不識抬舉,那麼就怪不得我下狠手了。“哈裏‧馬索”手中明顯不是凡品的魔法杖一抬,口中大喝一聲:“爆——”
  “爆”字很響亮,可是效果卻是有限之極。運轉中的“空間法陣”僅僅是因為能量的動蕩一陣搖晃,並沒有像所有人猜想的那樣產生破壞,更不要說是形成“黑洞”。
  看到這種情況,“哈裏‧馬索”眼睛睜得大大地,幾乎要突出來了。他怎麼也想不到仍然在自己的精神力控制下的“空間法陣”這麼牢固,難道是那個“十八羅漢”在這裏做了什麼手腳?
  心中疑惑加驚駭的他,不敢相信地連續幾聲“爆”,加上他搖擺手中魔法杖的姿勢,在我們這些觀眾看來顯得很是可笑。
  就在“哈裏‧馬索”急得臉上汗珠大顆大顆地低落的時候,“十八羅漢”的聲音幽幽地傳來:“阿彌陀佛,看來佛祖有感于貧僧前來點化你的誠心,並沒有讓‘黑洞’傷害貧僧呢。既然佛祖已經作出了如此的訓示,施主,你不如還是放下屠刀,缽依我佛吧。”
  這話,再次造成了觀眾席上一片劇烈的笑聲浪潮。在現實中的我和兩女同樣笑得肚子發痛,真正地是笑成一團。這不,原本在我懷中的兩女和我換了一下位置,最後變成我舒服地枕著兩女,斜躺在寬大的沙發上。
  “十八羅漢”這明顯就是調侃的話,讓“哈裏‧馬索”氣得七竅生煙。不過很快地,他那張原本臭臭的面孔變得沉靜起來,眼神卻是變得陰暗凶狠無比,同時緩緩地將頭低下去。
  等到大家笑到了一定程度的時候,低著腦袋將頭完全埋在披風當中的“哈裏‧馬索”,身上開始慢慢散發出一股股的血腥氣,陰冷的聲音伴隨著那些紅色的氣體一樣的“血能”傳到了大家的耳中:
  “小子,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贏我了嗎?你知道嗎,我在‘妖魔空間’呆了三年還多,難道還會怕你一個僅僅在那裏呆了半年不到的小子嗎?你以為我就這點能力嗎?”
  在這詭異的聲音中,所有的觀眾停止了大笑,神情古怪地聽著“哈裏‧馬索”大放厥詞:
  “嘿嘿,原本我是不准備這麼早用出來的,畢竟這是我專門為你們的那個第一高手‘墨水’准備的大禮。可惜啊,想不到現在已經有人能夠達到了如此的級數,這樣我就不得不提早使用了,希望你能夠好好地感受一下死亡極度快感。”
  “極樂世界——”
  想不到,絕對令人想不到。
  就在那個“極樂世界”四字出口之後,原本披在“哈裏‧馬索”身上的“吸血鬼”披風瞬間從小小的一塊布片成長為一片籠罩住整個戰場巨大布幕。期間所經曆的時間不到半秒鍾時間,好像這件披風原本就是這樣的大小,之前“哈裏‧馬索”僅僅是解除了它的幻象一般。
  將戰場完全籠罩住的披風中傳來一陣陣的劇烈爆炸聲。隨著那一聲聲的爆炸,披風也是一陣陣的鼓脹,可是卻無法將披風傷害分毫。
  漂浮在披風上方的“哈裏‧馬索”,不停地念著咒語,一條條的血能所形成的細線將他和披風聯系在一起。雖然沒有形成縱橫交錯的網格,可是現在的他仍然給我一種正在編織蛛網的蜘蛛。
  明顯地,“哈裏‧馬索”對披風的控制並不是十分地圓融,至少每一次巨大的爆炸聲響起都會造成“哈裏‧馬索”身體的一陣顫抖,甚至特別取景的畫面上將他臉上的痛苦表情完全地展現了出來。
  這就是法寶的缺憾性了。法寶,最大的特點就是玩家可以依靠自己的“靈力”或者“精神力”對其進行遠距離控制。玩家想要法寶怎麼樣,它都會乖乖地按照“指令”進行。這就使得很多需要拿在手中的裝備無法做到的事情,可以輕易地完成,就好像自己的手腳一樣靈活使用。
  但是正是因為如此,需要自己的“靈力”或者“精神力”投注在法寶之上。一旦法寶受到傷害,對玩家本人也有一定的傷害。就像之前“血龍盤”受到重創,“哈裏‧馬索”的精神力就受到了很大的傷害一樣。
  所以,現在“哈裏‧馬索”臉上的痛苦表情也應該是自己的披風受到攻擊以致于自己的精神力受創的表現。不過明顯地,他的精神力雖然在被困在披風之下的“十八羅漢”不斷地傷害,可是仍然在其能夠忍受的範圍之內。
  “十八羅漢”危險了!幾乎所有的玩家都知道了這一點。
  “老公,那個‘十八羅漢’要輸了嗎?”張蘭擔心地問道。
  我搖搖頭,回答道:“不知道。不過應該是有一定的機會,畢竟到目前為止那個‘十八羅漢’還沒有將‘白玉蓮花’的‘器靈’釋放出來。不過在這樣的環境下,即便釋放出來了,恐怕損傷也很大。我最擔心的倒不是這一點,而是剛才‘哈裏‧馬索’所喊的四個字。”
  “極樂世界?”張蘭歪著腦袋問道。
  “不錯。”我凝重地點點頭,分析道:“我所得到的‘血族’秘笈上並沒有任何關于這四個字的描述,我想這很有可能是那件披風自帶的一種技能,或者說是陣勢、結界。”
  “而按照我的理解,‘極樂世界’應該是一個充滿了幻象迷惑人的空間。這樣的空間一般並不是單純的攻擊可以破解的,若是無法依靠特殊的方法突破的話,‘十八羅漢’就很有可能被困在其中,直至死亡。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白玉蓮花’能夠對‘極樂世界’有一定的克制作用。”
  在我進行分析的時候,原先的那種劇烈的爆炸消失了,披風轉為平靜無聲,而“哈裏‧馬索”臉上的表情也顯得比之前輕松得多。從“哈裏‧馬索”的表情變化上,玩家們發覺到了一絲不祥的氣息,相互之間也慢慢開始交頭接耳起來,應該是擔心“十八羅漢”的境況。
  時間緩緩地過去,巨大的披風還是半點的變化,“哈裏‧馬索”的臉色卻是越來越好,甚至在二十分鍾之後已經具有了微微的笑容,雖然即便是笑容滿面他也顯得很是陰沉。
  觀眾們由原來的交頭接耳,再次變成了靜靜地等待結果,可是臉上的表情明顯地並不是那麼好,畢竟“哈裏‧馬索”露出笑容絕對不會是因為自己的境況很差的緣故。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眾人所寄予期望的“十八羅漢”陷入了困境。
  時間再由二十分鍾轉到了一個半小時,期間“哈裏‧馬索”的臉色也變化了很多次,或充滿笑容,或十分陰郁,又或者平靜無波,反正是千奇百怪。不過從他臉色的變化,我們卻是大略地知道,“十八羅漢”並沒有像我們之前所擔心的那樣呈現一面倒的情勢。
  不過,經理的時間也實在是太長了,已經有玩家因為這麼長時間的等待,開始離場了,就是現實中的我和兩女也是一陣的無聊。畢竟現場還還可以感受一下氣氛,但是從電視中,我們卻只能看著那些立體畫面,沒有多少的感受。
  “老公還要多久啊?要不,我和姐姐先去准備晚飯,你幫我們把結果錄制下來?”
  我看了一下時間,卻是已經不早了,已經到了下午的四點一刻。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兩女開始對廚藝開始有了興趣,每天在李阿姨以及另外一個特級廚師准備飯食的時候,都要親臨現場學習一番。
  兩女本來就有些基礎,加上有著業余、專業兩個廚師的教授,廚藝進展很大,最近一些菜式已經由兩人親自制作。當然,那些切菜什麼的工作當然是由別人來完成的。
  看了看仍然沒有多少變化的電視畫面,我點點頭道:“小心些,別濺到了熱油。”
  “知道了,老公。”劉佳和張蘭異口同聲道。說完,兩人同時發出清脆的笑聲。因為每一次在兩女進廚房之前,我都會說上這麼一句。
  看著相攜而去的兩女,我笑著搖搖頭,心中卻是欣慰無比。以前我為兩女的關系傷腦筋不已,現在她們卻是真正地親如姐妹。雖然有時候表現一點醋意,可是不但無傷大雅,更增強了彼此之間的和睦,讓原本略顯單調的生活變得豐富多彩。
  每每看到在一起開開心心的兩女,我就直歎自己上輩子真不知道做了什麼樣的善事,居然可以讓自己同時擁有這兩個出色的女子。這在以前,是我根本不敢想像的事情。
  “人吶,總是在不斷地成長的。”收回看向兩女的目光,我在心中如此總結道。
  ※※※※※※※※※※※※※


  第二十卷 六道輪回 (11)原來如此(一)
  而就在兩女去准備晚餐之後不久,戰場上出現了明顯的變化。原本已經變得沉靜無比絲毫不為戰鬥的進程所動容的“哈裏‧馬索”突然之間臉色大變,然後急急忙忙地收起了披風,然後一個“空間魔法”來到了結界之外,然後再次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之中。
  所有的觀眾,包括我呆呆地看著仍然矗立在地面上那個缺頂的圓錐防禦陣勢,有點看不懂的感覺。看現在那個已經縮小到直徑幾乎只有三四米左右的防禦陣勢,我絕對不會認為“十八羅漢”突然之間形成了什麼突破。
  而接下來的事實也證明了我的判斷,在陣勢中呈現打坐狀態的“十八羅漢”花了整整十多分鍾時間才收起了“白玉蓮花”,重新呈現在眾人的面前。
  只要不是白癡,就可以知道現在的“十八羅漢”精神萎靡,雖然從外表上看不出有任何的傷勢,但絕對受到了不小的創傷,而且很有可能就是精神方面的傷害。
  按照“十八羅漢”現在的這種情況,絕對不會是“十八羅漢”本人嚇走了“哈裏‧馬索”。那麼是什麼使得“哈裏‧馬索”突然臉色大變,倉惶而逃?
  我無法作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不過半個小時之後從“空空兒”那裏傳來的消息讓我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鏡頭回到現實時間半個小時之前。
  “哈裏‧馬索”在逃離“荒原城”城外的臨時搭建的簡易決鬥戰場之後,不斷地通過“空間魔法”以及早先設置在各地的“空間法陣”不斷地在“人間界”各處奔走。
  雖然“鐵血門”的情報部門無法確切地把握到“哈裏‧馬索”的行蹤,可是他大概的方位還是可以判斷出來的。
  本來這種探察並沒有帶來多大的效果,最多也就是大概地判斷一下“哈裏‧馬索”的大概走向罷了。可是在“哈裏‧馬索”離開相關地點之後,一隊絕對令人意外的人馬讓相關情報人員震驚無比。
  據第一個意外觀察到這隊人馬的情報人員的報告,我們的“軍情處”大概地分析出了“哈裏‧馬索”為什麼這麼狼狽逃命的原因。因為按照“哈裏‧馬索”行走路線跟在他後面的那一隊人馬並不是其他人,而是十二個正宗的“血族”。
  玩家中存在“血族”,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不過大家也知道他們是經過了我改造才成為“血族”的。而且雖然和真正的“血族”很相似,可是還是有著不少的細節上的差別的。
  比如說,真正的“血族”耳朵雖然不是和精靈族的耳朵那樣誇張,可是仍然呈現一種尖長的形狀。而經過了我改造成為“血族”的玩家耳朵形狀,則是介于“血族”和人類之間,並不太引人注目。
  又比如,真正的“血族”有著特定的打扮,每一個都是穿著擁有著身份標志的“吸血鬼”長衫,高級一點的則是擁有“吸血鬼”披風。可是我們的玩家,在著裝上卻是各不相同,大多數還是按照原來的著裝習慣穿著各自戰鬥職業的服裝。
  因此,情報人員在發現這一隊著裝如此標准耳朵也比自己見到過的玩家“血族”尖長得多的“血族”之後,馬上向上級作了彙報。
  他的上級接收到情報之後,認識到這個消息重要性,馬上直接傳送到了“軍情處”總部。畢竟這一段時間“哈裏‧馬索”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若是這些“血族”和他有關系,那麼絕對是一個爆炸性的新聞。
  而“軍情處”總部在收到情報之後,則是發現這些“血族”的出現地點和那個“哈裏‧馬索”完全相同,那種情況就好像是這些“血族”是在追擊“哈裏‧馬索”一樣。
  不敢怠慢的“軍情處”官員馬上將情報傳給了“空空兒”,然後又到了我的手中。
  按照“空空兒”他們的分析,可能是“哈裏‧馬索”擅自離開“妖魔空間”,觸動了“血族”的相關規定,所以“血族”要抓“哈裏‧馬索”歸案。
  可是我卻不認為如此。若是如此的話,在之前“哈裏‧馬索”絕對不會如此地囂張,到處殺人。以我對Lousi‧Duckla伯爵的了解,“血族”本身對我們人類的事情一無所知,甚至“血族”的高層都是由真人所擔任。
  那麼他們完全可以根據之前“哈裏‧馬索”的所作所為找到他,至少大致地確定“哈裏‧馬索”的方位。以“血族”對“空間魔法”以及“空間法陣”的精通,想要做到這一點實在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可是為什麼直到現在才會出現追捕“哈裏‧馬索”的“血族”小隊呢?唯一說得通的理由就是,這一隊“血族”是剛剛前來我們“人間界”。
  不談“血族”是如何前來“人間界”的,從他們剛剛進入“人間界”這一點,應該是有特定的情況使得他們發現了“哈裏‧馬索”的蹤跡。
  那麼是什麼呢?結合之前“哈裏‧馬索”的表現,我大膽地猜測,就是“哈裏‧馬索”身上那件給“十八羅漢”造成了極大麻煩的“吸血鬼”披風,那件鑲有三條金色絲線的披風。
  我清楚地記得,就是當初親王等級的Jieuson‧Kangen親王所擁有的披風也就是三條金色細線為邊罷了。也就是說,“哈裏‧馬索”身上的那件“吸血鬼”披風至少應該是“血族”親王所能擁有的東西。
  是什麼使得“哈裏‧馬索”這麼一個小小的侯爵擁有了親王才能擁有的“吸血鬼”披風?要知道在“血族”內部,等級制度十分嚴苛,伯爵等級的“血族”絕對不能擁有披風,侯爵不能穿戴超過自己等級的裝束;同樣地,親王也不可能穿戴一個侯爵的服飾。
  所以,作為“血族”正式一員的“哈裏‧馬索”根本不可能擁有這樣的一件“吸血鬼”披風。那麼那一隊“血族”出現在“人間界”的原因和目的也很明顯了。
  他們是因為“吸血鬼”披風而來,恐怕正是“哈裏‧馬索”的使用“吸血鬼”披風,才使得他們察覺到了“哈裏‧馬索”的所在。而“哈裏‧馬索”,也正是因為“吸血鬼”披風察覺到了這些追蹤者,從而在決鬥沒有結束的時候倉惶而逃。
  那麼,“哈裏‧馬索”使用“吸血鬼”披風困住“十八羅漢”的時間也可以解是為,是“血族”得到“吸血鬼”披風的蹤跡之後來到我們“人間界”所需要的時間。
  當然具體的情況誰都不知道。我們唯一所知道的事情,就是這一隊“血族”高手不但對我們人類玩家沒有任何的壞處,還可以幫助我們除去“哈裏‧馬索”這個人人厭惡的家夥。
  在接下來和“空空兒”的交流中確定了這一點的“空空兒”,以“鐵血門”的名義向外發布了這個消息,讓游戲世界一片的歡欣鼓舞。畢竟幾個月來,“哈裏‧馬索”將游戲世界鬧得人仰馬翻。之前大家都目睹了“哈裏‧馬索”的強大,當然誰都希望盡快地讓這個家夥消失。
  當然為了避免刺激到“哈裏‧馬索”讓他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這個消息只在玩家之間悄悄地流傳,並沒有出現在什麼媒體上。
  接下來的幾天當中,事情的發展一如我們所料,“哈裏‧馬索”一直疲于奔命,每天上線之後就是不斷地使用“空間魔法”和“空間法陣”,躲避“血族”小隊的追殺。
  而在這期間,我們的情報人員也了解清楚了那一隊“血族”的等級,清一色的公爵,據說帶頭的那一個公爵實力更是超過其他公爵多多,也就怪不得“哈裏‧馬索”不敢應戰了。
  如此經曆了幾天的逃命生涯之後,實在無法忍受這種日子的“哈裏‧馬索”十分幹脆地選擇了不上線。在這裏,我們不得不說,這個不是Bug的Bug確實簡單有效。
  游戲時間九天,現實世界三天之後,那一隊“血族”徹底消失在整個“人間界”情報人員的視線之中。又過了三天,“哈裏‧馬索”小心翼翼地回到了游戲世界,並沒有受到任何的追殺。
  可以想見,靠著這種方法擺脫了追殺的“哈裏‧馬索”絕對有著好心情,就是不知道當時的他有沒有高聲叫喊那句現在十分流行的“名言”:“我——胡漢山,又回來了!”
  就像電影中“胡漢山”重新回來對群眾制造了巨大的傷害一樣,“哈裏‧馬索”的重新回到游戲世界同樣給我們的玩家的心田蒙上了一層陰影,因為他的報複行動又開始了。
  從之前決鬥大家知道“十八羅漢”並不是使用了那件“吸血鬼”披風的“哈裏‧馬索”的對手,而受到這一次教訓之後的“哈裏‧馬索”不大可能再次使用“吸血鬼”披風以引來“血族”的追殺。
  可是事實卻是,想要將完全處于自由狀態的“哈裏‧馬索”幹掉,那絕對不是簡單的事情。再說了一旦真地遇到極度危險的情況,“哈裏‧馬索”還是會使用“吸血鬼”披風,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可以讓他制造很多的血腥事件。
  而在這之後,他最多也就是花上九天時間躲避“血族”的追殺罷了。一句話,現在的“哈裏‧馬索”很危險,特別是在其遭受了之前的成功即將來臨時候的窩囊勁,或許會使得他做出一些瘋狂的舉動。
  在“哈裏‧馬索”重新回到游戲世界再次制造了一系列的血腥事件之後,“空空兒”找到了我訴苦:
  “墨水大哥,你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啊!現在游戲世界被那只瘋狗弄得一塌糊塗。就在今天淩晨,我們在‘荒原世界’的一個分部遭到了毀滅性打擊。要是你再不出來,估計整個游戲世界都要被那個瘋子破壞了。”
  聽了“空空兒”的話,我沉默了一會,道:“按照這個‘哈裏‧馬索’的所作所為,兩大王朝應該有所動作才是啊!奇怪的是,到目前為止兩者都僅僅是進行了懸賞,難道這裏面還有什麼原因不成?”
  “原因?哪有什麼原因啊!”“空空兒”一臉不屑地道:“據劉大城主透露,上面雖然對‘哈裏‧馬索’僅僅是按照反叛份子處理,但是並沒有能夠制衡‘哈裏‧馬索’的絕對高手存在——”
  “等等,你說朝廷方面也沒有能夠制得住‘哈裏‧馬索’的高手?劉大城主以前不是說,像‘守護者’這樣的高手會隨這游戲的發展不斷地提高實力的嗎?游戲中不會出現不受他們約束範圍之內的高手嗎?現在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我驚奇地道。
  這事由不得我驚奇。要知道當初劉大城主透露的消息,那是游戲根本性的規則之一。也只有這樣才能保證兩大王朝皇權的權威性,不然出現一個能夠戰勝所有玩家和NPC人類並且對兩大王朝不懷好意的玩家,那麼還不是政權不穩?難道以後還要單純地靠著城市來進行防禦不成?
  再說了,若是被“哈裏‧馬索”混進城市,還有什麼能夠制約“哈裏‧馬索”的人?難道任由他燒殺搶掠?不合理嘛。
  “我怎麼知道?反正我們的劉大城主說了,現在沒有人能夠制衡這個家夥,或許那個家夥的實力成長速度已經超過了那些NPC的成長吧。反正,現在也只有你才能解決這個麻煩了。墨水大哥,我求你了,快點回來吧——”
  看著寬大的屏幕上“空空兒”一臉誇張的哭喪表情,我無奈地搖搖頭,道:“你求我,我又求誰?我找不到任務的線索,只能被困在那個‘七度空間’。想自殺吧,又怕出現和別人一樣的情況,那就白死一次了。”
  想到那些因為這個狗屁“複國”任務長時間被某一個空間中的玩家試圖通過自殺卻又失敗的結局,我就不敢輕易地嘗試這種愚蠢的行為。
  “試試看吧,或許當你這一次進入游戲的時候就會發現任務的線索突然之間就有了也說不定。”“空空兒”做了一個爆炸的手勢鼓動道。
  “呵呵,線索怎麼會憑空出現?你當我是菜鳥啊?游戲世界規則我還不了解?這種事情是要靠機緣的,並不是隨便找找就能找到的。你啊,想要解決‘哈裏‧馬索’還是自己想辦法吧。難道現在我們‘鐵血門’還沒有一個人能夠和‘哈裏‧馬索’相抗衡?那些‘血衛’呢?”
  “老大,你以為實力可以這麼容易擁有嗎?再說了我們的那些‘血衛’全都是不完全產品,哪比得上‘哈裏‧馬索’這個正宗‘吸血鬼’,在一年之前就出現了瓶頸,到目前為止只有少數幾個成功地突破了瓶頸。因為這段時間的浪費,和那個‘哈裏‧馬索’相比還是有著很大的差距的。”
  “另外,我們沒有專門的‘血族’裝備,相對于‘哈裏‧馬索’來說那就是赤手空拳,這個差距就更大了。至于你留下的‘空間魔法’以及‘空間法陣’,雖然很多‘血衛’學會了其中的‘空間魔法’,甚至能夠在你的‘空間法陣’基礎上進行修補等等工作,可是他們自己設置‘空間法陣’那是十次中有九次失敗的。而且即便成功了,所花費的時間足夠‘哈裏‧馬索’殺死他們幾百次的了。”
  “不完全產品就是不完全產品。”最後,“空空兒”如此歎息地總結道,讓我哭笑不得。
  沉默不到十秒鍾,“空空兒”再次道:“老大,你還是再進入那個‘七度空間’找找線索吧,至少給我們點希望吧。”
  聽著“空空兒”的哀求,我點點頭道:“好吧,以後我每天多花一些時間尋找線索,這總行了吧?不過,你今天的表現很奇怪啊,好像有一種我只要進入游戲就可以找到線索的樣子?”
  “哈,怎麼可能?”“空空兒”眼中的慌亂一閃而逝,卻是沒有逃出成為超能戰士之後的我的目光:“我只是認為現在只有你才能解決‘哈裏‧馬索’那個家夥了。現在朝廷不管,若是任由‘哈裏‧馬索’發展下去,我們都很危險。既然你答應了,那麼我也沒有什麼事情了。游戲裏我還有點事情,就這樣吧。老大,再見了!”
  說完,不等我追問,這家夥就關閉了視頻電話,看著屏幕上的“空空兒”形象漸漸黯淡下去,我心中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剛才“空空兒”的行為有點欲蓋彌彰的感覺,難道真的是我現在一進入游戲就可以找到線索?是什麼原因使得“空空兒”如此地肯定?是劉大城主告訴他的?
  若是這樣的話,為什麼不告訴我?還是說,這裏面有著什麼不希望我知道的地方?即便真地如此,“空空兒”也不需要特意告訴我啊。要知道這十幾天來雖然我進入游戲的時間架起來還不到半天時間,可是我卻是仍然每天都會堅持進入游戲尋找一會兒線索的,這一點“空空兒”也是知道的。
  那麼既然“空空兒”不想我知道其中的某些事情,他只要不告訴我就可以了。用得著如此欲蓋彌彰地告訴我嗎?我搞不懂。有心想找“空空兒”問一個明白,可是想到之前“空空兒”的表現,我還是放棄了。
  想了一會兒無法理出一個所以然的我,決定進入游戲,去看看那個“空空兒”所說的“線索”到底是怎麼樣的。之後再找“空空兒”問一個明白也不遲。
  ※※※※※※※※※※
  幾分鍾之後,我出現在“七度空間”,眼前的景象還是我昨天出游戲時的那一片沙漠。升到高空中,向著周圍眺望了一番的我,沒有發現任何的奇特之處。
  不過想到“空空兒”的話,我還是決定再次對“七度空間”完整地探索一遍。首先,當然是陸地了。七塊大陸在我的高速運動以及和儀器相比差不了多少的“靈力”的感知下,沒有任何的發現。
  接著,我又開始了對海洋的搜索。相比起陸地來說,海洋的搜索麻煩得多,因為它以立體狀呈現在我的面前的。海洋的很多地方深度都超過了兩萬米,而那些不超過一萬米或者不超過兩萬米的海域又需要我進行不同層次不斷變化的探測。
  加上我的“靈力”在海水中還是有著一定的阻礙,所以,對海洋的探測總的來說很是繁瑣。不過我還是依靠著自己的“須彌之境”在三個小時的時間中仔仔細細地對海洋進行了一番探測,可是仍然沒有什麼發現。
  就在我失望地想要離開的時候,我感覺到了海水的一陣震蕩。這一股震蕩很是奇怪,因為方圓一萬米空間中,沒有任何的大型海怪的打鬥,也就是說震源來自更遠的地方。
  難道這就是線索?心中疑惑的我,慢慢地向著震蕩強烈的海底潛去,經過連十幾次的“須彌之境”,我來到了震源處。
  那是一座海底山峰。我清楚地記得,就在剛才我曾經對其進行過探測,可是沒有半點的異樣。現在卻是不斷地震動著,就好像火山爆發之前的狀態一下。
  等等,火山?我腦中靈光一閃。對啊,就是火山!海底同樣可以存在火山的,一般存在于地殼運動的交接處。海底火山的噴發雖然會因為海水的冷卻不那麼聲勢巨大,可是所能造成的影響卻是巨大的,甚至可以使得海底不斷地上升。
  當然我並不太關注火山噴發會造成怎樣的結果,而是注意到一點,那就是“火”。要知道我的任務本身就是尋找“火種”,以前的時候,我一般都是按照引伸義去理解的,但是為什麼不可能單純的是“火種”本身?特別是“空空兒”之前所說的那那模模糊糊的話語,更是讓我肯定這或許就是自己所需要尋找的線索。
  漂浮在距離那座海底火山大約一萬米的地方,我靜靜地觀察著震蕩越來越劇烈的山峰,看著無數的石塊因為那種強烈的震動而紛紛從山峰上掉落,看著那山峰遠處緩緩出現的一條裂縫從細小到幾乎不可探察到後來的寬若鴻溝,看著那條裂縫一直延伸到山峰頂部,與接著噴發的海底火山一起形成噴發的壯觀場面……
  我靜靜地用“靈力”觀察著海底火山的噴發,欣賞著那一份詭異的美麗,心中卻是想著到底是什麼是“火種”?想要回到“人間界”,明顯需要一個觸發點,一個能夠讓“機械人”認可的媒介,可是到底是什麼呢?
  想到送我過來的“巴比倫彎刀”,我馬上將它從“乾坤戒指”中拿了出來,卻發現剛剛拿在手中的“巴比倫彎刀”劇烈地顫抖起來。隨著時間的過去,這種抖動的幅度越來越劇烈,即便靠著實質化“靈力”,我也有一種把握不住的感覺。
  想到“巴比倫彎刀”以前所出現的那種自動反應,我心中一動,松開了對“巴比倫彎刀”的掌握。
  失去了束縛的“巴比倫彎刀”,不再顫抖,而是飛快地破開面前的海水飛速地向著火山飛去,因為急速地運動在我的眼中形成了一條灰白色的水線。
  在“靈力”的觀察中,我清清楚楚地發現“巴比倫彎刀”毫不猶豫地從那個仍然不斷地吞吐著岩漿的火山口,狠狠地破開岩漿沖了進去。
  火山噴山絲毫不受“巴比倫彎刀”的意外進入而有所影響,繼續著自己的工作,直到兩個小時之後才停止了這種岩漿噴發。這個時候,那條海底裂縫早就因為岩漿的冷卻重新被填滿了,不止還形成了一段海底丘陵;至于海底火山,則是變大了好多,不過還是火山的形狀,火山口更是仍然不斷地產生一些混濁物。
  又半個小時,已經完全冷卻的海底火山卻是再次震蕩起來。比前一次更加強烈的震蕩,直接將剛剛冷卻形成的岩層震落,然後露出火山原本的樣貌,然後是一次新的海底火山噴發。
  不過這一次,裂縫並沒有產生,僅僅是火山自己形成了一個雖然劇烈卻又短暫無比的噴發。而火山再次噴發的結果,就是那把“巴比倫彎刀”重新回到了我的手中。
  只不過這時候的“巴比倫彎刀”上的那塊能量晶石變得赤紅無比,那就是我所需要尋找的“火種”了。
  ※※※※※※※※※※※※※


  第二十卷 六道輪回 (12)原來如此(二)
  在仔細地研究了一下手中這把新的“巴比倫彎刀”,我才了解到當初劉大城主所說的巨大的收獲到底是什麼,同時也才感受到那近三年的等待,並不是物非所知。
  因為——我得到了整個“七度空間”。
  新的“巴比倫彎刀”在添加入了那來自星球深處的“火種”之外,具有了一系列的特殊的功效。其中最令我感興趣的不是那可以演繹“古巴比倫”相關武技、法術的全息技能書,也不是那能量晶石當中含有的不知道多少量的純正的“火系能量”,而是“巴比倫彎刀”所具有的那種可以在“空中花園”和“七度空間”之間來去自由的能力。
  亦即實現了在兩個“空中花園”和“七度空間”之間創造了一條雙向通道,而且這條通道完全地掌握在我的手中。換一種說法,就是我擁有了整個“七度空間”。
  若是以前,沒有人煙卻又強大怪物肆虐的“七度空間”跟廢墟沒有什麼差別。可是現在,一旦我能夠將“七度空間”帶入玩家們的世界,那麼它就變成了一個新生的領地,在地域的廣闊性上完全和“人間界”相當的新興世界。
  這樣的收獲,其實已經不能用“巨大”來形容了。
  看看現在“人間界”的地價,即便是荒郊野外,如果你想合法地得到一片土地,就必須按照一百萬金幣每平方千米的價格進行購買。至于靠近城市,甚至就是城市中的一些土地,那就更加昂貴了。到目前為止,土地交易單位價格最高的一宗達到了一千三百萬金幣每平方千米。
  就我們“鐵血城”來說,因為“鐵血門”本身的實力強大,基本上不存在被破的可能,所以地價直追那些系統都市城市。曾經出售給一個大型商業集團大片的土地,當時每平方千米的價格就達到了八百萬金幣。
  而作為二級城市,我們擴建購買的時候這些土地的價格最多也就是每平方千米三百萬金幣罷了。所以有人曾經說,想要在游戲世界賺大錢,最好的方法還是建立幫派,其次就是建立大型商會。畢竟能夠像我這樣以個人的力量進而成為億萬富翁的也只有在游戲之初占據巨大優勢的情況之下才能夠達成。
  “人間界”的土地價格是如此的高昂,可是“七度空間”呢,無數的土地任你拿取,就算是我將土地按照每平方千米一萬金幣的價格販賣,即便我只賣出“七度空間”百分之五的土地,我得到的收獲都絕對的驚人。
  當然,這個想法也只能在心裏想想罷了。畢竟若是玩家進入這個“七度空間”,那麼他們絕對不會愚蠢到花錢購買土地的程度。只要不是白癡,在知道這裏沒有任何的政權存在的情況下,還會去花這一份冤枉錢去購買土地嗎?
  所以,在這裏建立一個政權,顯得至關重要。不過即便真地建立了政權,還是存在著問題。那就是玩家們願不願意前來。
  我雖然靠著這把新的“巴比倫彎刀”可以帶一百人的玩家進入“七度空間”,可是對玩家們來說,“七度空間”最多也就是一個新的游戲地點罷了,而不是當成一個平時生活的地方。
  另外一個重要問題,就是如果玩家想要離開,除了通過我之外沒有其他的辦法。如此,就會讓玩家們有一種束縛的感覺。
  因此,若是真地要實施這個移民計劃,那麼在建立政權之外,還需要經曆很長的時間才能實現。
  至于是不是能夠像“複國”任務所要求的那樣重現一個強大繁榮的“巴比倫帝國”,就不是我所要考慮的了。反正,這個任務對事件的要求並不高。
  不過即便如此,這個收獲也同樣是巨大無比,用三年時間來換,也是一個不錯的交易。
  心中欣喜之余,我腦中再次浮現之前“空空兒”所說的事情,心中疑惑越發濃重了。畢竟按照現在的這種情況,“空空兒”根本沒有那麼吞吞吐吐的,畢竟從這件事情上我得到了很大的好處,並不一定會比三年的游戲時間所得到的收獲來得少。
  如此,“空空兒”的態度就顯得很是奇怪。心中急欲了解其中原因的我,第一次使用了“巴比倫彎刀”的新功能,發動了其上的技能——空間轉化,然後出現在“空中花園”。
  從“空中花園”回到“人間界”,我通過“空間魔法”回到了“鐵血城”。
  三年沒有回來,“鐵血城”更加繁華了。原本在和“黑虎聯盟”的戰鬥中完全損毀的那些村鎮早就重新建立起來,比以前更加地漂亮,或中國的古典田園式風格,或具有古希臘的粗獷而又龐大的氣勢……
  總之新建成的那些村鎮就好像藝術品一樣讓玩家們可以感受到世界各種建築藝術精華。除了建築,在那些村鎮的內涵建設上,也是各具特色。
  比如說,繼承著“鐵血”之名的“鐵血村”以及“鐵血鎮”,完全以戰鬥為主題,而其他的各個村鎮更是根據建築本身的特色配以恰當的內容。就是這種相輔相成特色,使得重新建設之後的“鐵血城”更加令人向往。光是每一年的觀光客,就為“鐵血城”帶來了無數的受益,更不用說其他方面的收入了。
  “靈力”大概地把握到周圍環境的我,沒有將過多的注意力放在這些東西上面,而是飛快地向著“空空兒”的辦公室趕去。
  一路上和那些看到驚喜莫名的玩家打著招呼,我花了整整十多分鍾才從相距不到一百米的“龍虎軒拍賣行”來到了“城主府”,接著見到了一臉驚喜的“空空兒”。
  見到“空空兒”,我開門見山地道:“現在我已經出來了,應該可以說了吧?”
  聽了這話,“空空兒”沉靜下來,雙手習慣性地按了一下太陽穴,緩緩地道:“昨天,現實中的昨天,劉大城主找到我說,老大你的那個任務差不多要完成了。”
  “當時我聽了很是驚奇,因為程序方面不是和他們這些具體操控者之間不是區分開來了嗎?即便他也算是公司的中層領導,也不可能得到這樣的內幕啊。”
  說到這裏,“空空兒”看了我一眼,發現我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不得不繼續道:“所以當時我就問了劉大城主,他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你猜他怎麼回答?”
  “他悄悄地說,當年在推出‘天坑’和‘空中花園’之前,他們公司內部曾經召開一次會議,是關于游戲平衡的。當時有人就提到游戲中現在有的人實力提升太快,能力之大已經遠遠超過了兩大朝廷的控制——”
  “空空兒”頓了一頓,言下之意就是說我了。我嘴角浮出了一絲笑意,示意“空空兒”繼續。
  看到我沒有過激的反應,“空空兒”微微松了一口氣,道:“于是他們就在‘天坑’和‘空中花園’分別設計了不少的‘陷阱’,准備讓那些太突出的玩家冷卻一下。‘天坑’就是你沒有進行硬闖的那一層,而‘空中花園’則是那個‘複國任務’。”
  “所以,游戲公司倒也不是專門針對老大你。而且,他們為那些被困的玩家准備了很大的收獲,比如說老大你的收獲就是其中最大的一個。而游戲公司最大的目的,就是制造一種‘百家爭鳴’的態勢。”
  “百家爭鳴”之說倒是真有可能。畢竟一直以來,像我這樣的玩家不管游戲怎麼發展永遠占據了游戲世界的頂點,像 “埃克‧路易斯”他們同樣如此。
  能夠和我們這些人站在同一個高度的玩家實在太少,最後也就是多出一些跟在我們身後的新興高手罷了。其根本沒有任何的變化。
  可是經過了這一設計,很多像我這樣具有超高實力的玩家就陷在了“空中花園”和“天坑”,使得現在的《天下風雲榜》上的玩家幾乎都是一些從前沒有聽說過的人物。也只有少數像我,像“埃克‧路易斯”這樣的玩家才能夠在《天下風雲榜》上占據一席之地。
  雖然聽到這並不是專門針對我的行為,我心中好受了一些,可是那一份郁悶還是無法輕易排遣。對游戲公司來說,他們的這種行為可以說是正常之極,平衡才是游戲的發展之道。
  而從邏輯上來看,他們的這種行為同樣沒有任何的問題。他們雖然設計了陷阱,可是游戲中類似的陷阱何其之多,只不過這些陷阱過分了一點罷了。而且並沒有人逼迫玩家進入這些陷阱中,一切都是自願原則。
  你看像“埃克‧路易斯”就從來不會對這樣新的游戲環境感興趣,因此在這一場高手們的災難中,他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反而借助眾多高手陷落的機會不斷地提高自己的實力,曾經一度占據了第二的位置。
  而且,即便調入了陷阱也不會虧待你,就像我就得到了一整個空間,雖然從實際來說,想要真正掌控這個空間有著很大的麻煩更需要不少的工作需要做。游戲公司的做法可以說沒有任何的缺漏。
  但我,卻是有著一種被大棒和糖果雙重對待的感覺,而且那糖果還是包裹著重重糖紙的類型。所以,我感覺很是不舒服。我想這也是之前“空空兒”沒有詳細說裏面的事情的原因,為的就是讓我看到其中的利益所在,不致于太過憤怒。
  在我心中轉著如此念頭的時候,“空空兒”卻是繼續著自己的解釋:“事實上,按照正常的情況,老大你是不可能這麼快就出來的。可是你也看到了現在那個家夥這麼猖狂,再這麼下去恐怕很多人都要遭殃。而游戲公司固然可以靠著兩大王朝的力量對付他,可是他們還是盡可能地讓我們玩家自行解決,所以——”
  對“空空兒”所說的這個解釋我有點不以為然。游戲公司會害怕因為兩大王朝的幹預遭受指責?好像有點不太可能吧?
  目前世界上只有《雄霸天下》這一款虛擬現實游戲,其技術是獨一無二的。除了少數的傳統游戲類型還占據著一定的市場之外,大部分的游戲玩家都加入了《雄霸天下》。事實上,要不是考慮到壟斷的問題,“天下游戲公司”完全可以占據所有的游戲市場,畢竟別的技術能夠實現的游戲類型都可以用虛擬現實技術實現。
  故而,在玩家數量方面游戲公司根本不會有任何的擔憂。不然之前也不會在很多玩家反對的情況下,對游戲進行各種重大改革了。因此這個說法根本站不住腳。
  那麼是什麼原因讓游戲公司將我提前“釋放”?我不知道,作為傳話人的“空空兒”更不知道了。但是我卻是知道肯定有一些非同一般的事情發生了,讓游戲公司不得不選在一種相對平和的方式解決。
  在我尋找著“哈裏‧馬索”的時候,“天下游戲公司”的高層一片焦頭爛額,因為他們遇到了最擔心的事情——壟斷。
  壟斷,這個詞源遠流長,不過只有在當代“壟斷”才成為一種正式的“犯罪”。但是不管是哪一個朝代,政府之外的“壟斷”,除非你背景深厚之極,國家都不會放過你這個大把大把賺取它子民的Money的商人。在當代,國家民主法律更是將“壟斷”定成為了違法行為。
  深明商界游戲規則的“天下游戲公司”高層當然不想走上當年的世界首富——比爾‧蓋茨先生所範的錯誤。所以,雖然從實際上來說,公司所具備的“虛擬現實技術”完全可以在很多的領域形成壟斷。
  游戲界就不用說了,其他的比如影響最廣的通信和傳媒,又或者對國家來說最根本的教育,反正只要是能夠和現代電子有著關系的行業,都可以被“天下游戲公司”壟斷又或者占據巨大的市場份額。
  然則,“天下游戲公司”並沒有做,僅僅是在網絡游戲上全面發展。當初,為了定下今後的發展方向,公司的股權的三方進行了長達半年多的討論,最終才將公司定位在一個網絡游戲公司,可以說是考慮到了方方面面。
  一則是因為網絡游戲確實是現時代極具影響力一個行業,是虛擬現實最直接也是最根本的體現;二則當然是因為游戲行業並不是關系到國計民生的行業,即便全面發展也不會遭到太多人的詬病。
  在此基礎上,“天下游戲公司”更是對接受了自己的國家進行相關的回饋行動,大量的利益被分薄了,大大地減弱了各國政府可能對公司的不滿。
  但是現在,當初公司成立前最擔心的事情終于發生了。公司在日本這個國家遭到了全面的抵制,所有的資源全都被當地政府以“壟斷”的名義控制起來,並且堂而皇之將公司告上了法庭。而最可笑的是,受理這起案件的法庭,是東京高等法院,那可是日本自己的法院啊!
  當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大部分的公司高層有點發懵的感覺。世界上居然有這樣好笑的事情!若是自己公司被告上國際性的法庭,那也無話可說,可是現在卻是被告上了一個相對來說很小的法庭,而且是自己國家的法庭,這不是很可笑的事情嗎?
  很多人無法理解,不過最了解日本人性格的陳先生卻是在會議上說了這麼一句:“日本人有講理的時候嗎?”
  雖然說這句話有點誇張,可是縱觀日本那可憐的曆史,還真是沒有多少講道理的時候。遇強諂媚以待時機反咬一口,遇弱欺淩榨幹弱者的一分一毫,才是他們的個性。
  當然這也僅僅是氣憤之語,對問題的解決沒有任何的幫助。在接下來的分析大會上,相關人員根據對日本的相關調查,讓大家知道了日本這麼做的原因。
  眾所周知,日本的游戲業十分發達,占據了國民生產總值很大一個比率。可是隨著《雄霸天下》的推出,所有的游戲公司紛紛倒閉,不說游戲公司本身的損失,就是這一場游戲公司倒閉所造成的大量的失業人員,就已經讓日本內閣政府頭痛不已。
  再加上“天下游戲公司”又從熱衷于游戲的日本人身上賺取了大把的Money,使得以當今的日本首相川山小一郎為首內閣的位置搖搖欲墜。
  經過四年的時間,《雄霸天下》發展得如火如荼,可是日本居高不下的失業率以及國民生產總值的持續維持新的低點,讓這一屆的內閣政府已經到了下台的邊緣。即便每年“天下游戲公司”有著大把的資金的支持,可是大部分資金並不是直接進入政府口袋,因此對改善日本的這種現狀幾乎沒有半點的好處。
  雖然這並不是內閣政府本身的原因,可是經過四年的時間仍然沒有解決這些問題,內閣政府的能力本身已經受到了民眾的懷疑。于是,在即將到來的換屆選舉中,川山小一郎所代表的政黨的下台好像已經成為了定局。
  面對這種困境,即將面臨下台的川山小一郎決定“力挽狂瀾”,決定拿《雄霸天下》開刀,一則報複“天下游戲公司”給日本帶來的巨大的損失,二則則是學當初的USA總統克林頓來最後的一次瘋狂,試圖挽回這種不利的局面。
  經過內閣智囊團的策劃,一個針對《雄霸天下》,針對《雄霸天下》的擁有者“天下游戲公司”計劃就這樣產生了。
  之前“天下游戲公司”雖然收到了相關的情報,知道日本內閣政府很有可能在換屆下台之前對“天下游戲公司”不利,所以才盡可能地減少游戲玩家對游戲公司的抱怨。可是卻沒有想到,日本內閣政府居然出了這麼一記狠招。
  一個國家的損失,絕對是難以想像的數字。雖然在亞洲地區,中國仍然是游戲玩家第一大國,到目前為止大約有一億的忠實玩家,可是日本這個曾經的游戲大國同樣不可小視,超過一千萬的游戲玩家注定了它可以給“天下游戲公司”帶來巨大的利益。
  現在“天下游戲公司”被以“壟斷”的罪名告上法庭,若是敗訴了,那麼不但要賠償大量的資金,而且還可能遭受更加巨大的損失。面對這種情況,“天下游戲公司”當然不甘心失敗。事實上即便失敗了,“天下游戲公司”也不准備進行賠償。
  你們上告“東京高等法院”,我們就將你們日本政府告上“海牙國際法庭”,看鹿死誰手。
  當然話是這麼說,但是具體的操作還是很有講究的。比如說,雖然從事情本質來看,日本內閣政府完全是理屈一方,可是事情一旦涉及到政治,結果就很難說了。
  “海牙國際法庭”雖然號稱公正無比,可是組成法庭的還是人,來自各個國家的人。若是說這些人與自己的本國沒有什麼關系,就是白癡也不信,更何況其中同樣不乏日本人。
  想要“海牙國際法庭”作出公正的判決,同樣需要方方面面的打點。雖然作為“天下游戲公司”三個股權方的公司分別隸屬中國、韓國以及USA,可是對國家來說最根本的還是利益。沒有利益,雖然可能出力也不一定能夠竭盡全力。
  而且除了三個國家之外,還有其他的國家呢。
  ※※※※※※※※※※※※※
jasontchb 發表於 2007-9-20 21:29
  第二十卷 六道輪回 (13)危機
  所以說,對“天下游戲公司”來說這是一個前所未有的巨大危機。即便能夠打贏官司,所花費的Money恐怕也是一個恐怖的數字。
  再說了,有了這麼一個先例,那麼第二個、第三個同樣會產生。所有,雖然經過一天的緊張准備,“天下游戲公司”高層拿出了一個初步方案,並且已經開始著手執行,可是每一個人的臉上都透著濃重,更用一種“殺意”,對日本的“殺意”。
  在這個世界上什麼消息流傳得最快?那當然是小道消息了。“天下游戲公司”日本分公司今天早上才收到來自“東京高等法院”的傳票,“天下游戲公司”被日本政府以壟斷的罪名告上法庭,並且將在半個月之後于“東京高等法院”開庭審理的消息,在中午的時候已經傳遍了整個世界,理所當然地在世界範圍內引起了一股巨大浪潮。
  對這件事情大罵的人多的是,其中大部分還是日本的那些玩家,因為從那一天中午開始,日本政府的相關機構已經強行停止了日本服務器的運轉,使得所有在日本國內的玩家無法進行游戲。
  因此,理所當然地遭受了這些玩家的怒罵了。其次的就是我們中國人了,對于這個仇恨的彙聚者日本,我們中國人通過各種不同的渠道,用各種方言暨普通話進行開罵,若是這些聲音有我游戲中的那一份“獅子吼”的威力,恐怕日本肯定會被轟得陸沉。
  除了這些人之外,更有無數的其他人對日本的這種無恥行為表示憤慨。可以說輿論聲潮,完全站在了“天下游戲公司”這一方。
  不過在這主流的聲音之外,還有一些人對這種情況表現出高興或者幸災樂禍的情緒,這裏面包括因為《雄霸天下》的推出受到利益損害的一些人,還有就是一些精神上有著齷鹺行為的家夥了。雖然不是主流,不過在數量上卻也不可小瞧,畢竟因為《雄霸天下》的推出受到利益損害的人數目並不在少數。
  不過對我們的玩家來說,幾乎沒有站在日本政府這方的,即便平時對《雄霸天下》對“天下游戲公司”的某些規則有著反對意見的玩家。因為經過四年多的發展,《雄霸天下》已經深入了我們玩家的心,離開了《雄霸天下》我們會覺得生活有一種蒼白無力的感覺。
  而這,就是《雄霸天下》的魅力,虛擬現實技術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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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這一切,對我來講暫時還是未知。因為此時的我正在積極地搜尋“哈裏‧馬索”的蹤跡,以便于將這個越來越給游戲世界給我們“鐵血門”帶來巨大損失的家夥幹掉,而且不僅僅是幹掉一次,而是幹掉千百次。
  按照我的想法,最好的懲罰措施就是在將“哈裏‧馬索”變成一個“三流高手”之後帶到“七度空間”,將其關起來。
  在那裏,全都是強大的怪物,“三流高手”等級的“哈裏‧馬索”絕對無法幹掉任何的怪物,加上本身的孤寂,恐怕不用兩個月就可以將這個囂張的家夥趕出游戲世界。
  當然想要實現這個想法有著很大的難度,不說我能不能將“哈裏‧馬索”殺成一個“三流高手”,畢竟殺死一個人一次那是沒有問題,可是幾次甚至幾十次的殺戮絕對是難以實現。如此將之變成一個“三流高手”就只能成為一個遐想。
  另外,若是將“哈裏‧馬索”放進“七度空間”,那麼我又如何在那裏進行發展?我可不認為一個“哈裏‧馬索”能夠比得上我建設“七度空間”的崇高事業。傷腦筋啊!
  在“哈裏‧馬索”最近出沒“荒原世界”轉了一圈之後,一無所獲的我回到了“鐵血城”。剛剛從自己的房間出來,就遇到這幾天因為我提高了他在“龍虎軒”股份整天將燦爛掛在臉上的張三。
  只見他一臉神秘地道:“墨水,我知道游戲公司為什麼會讓你來處理那個‘哈裏‧馬索’了。”
  “哦?”我挑了挑眉頭道:“為什麼?”
  實際上我對具體的原因已經不太在意了。劉大城主雖然不知道公司提前將我釋放的原因,可是這個事實卻是真實存在的。事實上,劉大城主正是尊造陳先生的吩咐,給我進行了解釋,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既然是如此,我還有什麼值得氣憤的呢?畢竟一直以來,游戲公司給我的印象還是十分不錯的。深層次的原因是,我熱愛《雄霸天下》這個游戲。只要不是嚴重損害我的利益,我還是會對游戲公司的一些從大局出發的做法表示理解的。
  加上在現實世界遇到了那麼多的事情,自己的心境變化了很多,對這些小事情並不是太放在心上了。享受生活,讓自己和張蘭、劉佳兩女每天都快快樂樂的才是我的追求。
  所以,現在張三說知道游戲公司那樣安排的原因,我沒有像之前一樣激動。
  無法從我臉上看到所期望的驚喜、急切表情的張三,熱情稍減,不過說話的時候還是帶著一股激動:“知道嗎,在之前日本政府將游戲公司告上了法庭……”
  張三將自己聽說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倒是讓原本不在乎的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色,然後是愕然,因為我從來沒有想到一個政府居然可以無恥到如此的程度。
  不過想到每天報紙國際版或者經濟版上肯定會或多或少提到日本現在的現狀,我就了然了。現在的日本,早就失去了曾經的亞洲經濟強國的氣勢。
  畢竟,地理環境限制了它的發展,特別是我們中國這個一直被其視作眼中釘的亞洲第一大國重新站立在世界政治、經濟強國之林的時候,日本更是失去了太多的優勢。以致于現在,日本幾乎被排除在以中國為首的政治集團之外。
  加上四年前《雄霸天下》降落在日本,給日本造成了遠比其他國家巨大的損失,更是讓日本陷入了經濟困境,進而政治上也是吃癟不少。
  現在日本內閣政府的行為無疑是飲鳩止渴,將會使得原本就處于崩潰邊緣的經濟體制再次向著懸崖的方向靠近。
  搖搖頭,在心中對日本表示不屑的同時,我對游戲公司有些擔心。我可是充分認識了任何事情一旦升級到政治層面,那麼絕對會由簡單向著複雜轉化,光是這一個轉化恐怕就得消耗游戲公司無數的Money。希望游戲公司能夠順利渡過這一難關吧。
  接下來的幾天關于“天下游戲公司”和日本內閣政府之間的這場官司的報道紛紛出現在各大媒體的顯目位置。雖然報道鋪天蓋地,可是卻沒有斑點實質性內容。
  倒是從我們的劉大城主那裏,我們得到了一些消息,那就是游戲公司已經准備將這件事情上告“海牙國際法庭”,並且很快就快實施了。
  在現實世界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官司弄得全世界一片沸騰的時候,在游戲世界也是一片的混亂。
  最直接的事情就是,那些日本玩家在游戲世界的產業、勢力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正規的店鋪固然不會因為主人的不在而有所損失,可是那些並不正規的產業呢?還有幫派勢力呢?地盤呢?
  嘿嘿,在在大多數日本玩家無法進入游戲世界的情況下,平時對這些日本玩家的產業、勢力以及地盤虎視眈眈的個人、幫派和騎士團,又或者商會,那是采取一切方法盡可能地奪取這些利益。
  系統城市地盤,基本上是被搶占一空;那些有著其他國籍的玩家加入的幫派、騎士團中的非日本玩家,受到了其他團體的高薪聘用,基本上算是瓦解了。
  至于幫派領地,那就更好笑了。因為除了一些系統NPC幫助守護之外,所有的幫派成員都不在線上,你說這樣的領地怎麼會不被攻取?于是這些領地紛紛成為其他勢力的手中之物。
  當然在這一場浩浩蕩蕩地搶奪日本財物、勢力的運動中,我們中國玩家更是不甘人後,憑借著人數優勢,六成以上的日本領地納入了我們中國幫派的囊中,光是我們“鐵血門”就趁這個機會奪取了三個大型幫派十七個中型幫派一百三十七個小型幫派總計一百五十七個幫派領地,將自己領地範圍擴大了四倍有余,這還是我們吃肉別人也要喝湯的情況。
  也就是說,光是這一役日本玩家組建的大部分的幫派就這樣土崩瓦解了。這一場發生在天下曆十三年九月十八日的搶奪日本玩家財物、勢力的事件,在《雄霸天下史》被稱為“9‧18”事件。
  並不是所有的日本幫派在“9‧18”事件中消亡了,還是有著一些大型的日本幫派存在。而他們存在的原因在于這些幫派有錢或者有先見之明,紛紛組織自己的幫派成員前往亞洲其他的國家進行游戲,當然這也僅僅只能解一時之急罷了。大量的人員每天的消耗都是一個巨大的數目,若是不能盡快地恢複日本服務器的開通,恐怕最終將會整個幫派的資金消耗光。
  而日本幫派那些被占的領地中,可不僅僅是單純的日本人自己的產業,還有著無數的其他國籍的玩家產業。按照《雄霸天下》相關規定,這些產業全都歸搶到的個人和勢力,是完全合法的。
  所以,在“9‧18”事件中遭到損失的除了日本玩家之外,還有大量的其他國家玩家以及商業集團。據後來統計,在“9‧18”事件中日本玩家以及其他國家“9‧18”事件玩家所受到的損失至少在一千億金幣以上。這還是可以統計到的數字,那些無法統計的損失,那些無形的資產,更是一個巨大的數字。
  所以,在現實世界還沒有出現混亂的時候,游戲世界已經混亂無比。無疑地,“天下游戲公司”和日本內閣政府是“9‧18”事件的最大責任人。而其中,尤以日本內閣政府為最。
  畢竟從根本上來說,雖然“天下游戲公司”沒有按照相關條約,給日本提供游戲服務器讓玩家遭受了巨大損失,需要對此事負責。可是,相關條約中同樣規定了“若是因為某種不可抗拒的力量的阻礙原因,比如戰爭、巨大自然災害或者國家政策突然改變等,造成該國服務器無法使用,‘天下游戲公司’並不負責,但是會根據相關情況對相關人員進行若幹的賠償。”
  根據這則免責聲明,也就是說賠償那是“天下游戲公司”自己願意,而不是因為條約的問題而不得不進行賠償。所以歸根結底責任還是日本內閣政府。
  受到如此巨大損失的日本玩家當然不會如此善罷甘休。就在當天下午,日本各地爆發了無數的游行示威,要求日本內閣政府恢複《雄霸天下》的日本服務器的運轉,並且賠償他們的損失。
  緊接著,受創嚴重幾個大型幫派的首腦聯合起來,同樣將日本內閣政府告上了法庭;不單是日本玩家,其他國家的在這一次事件中損失慘重的玩家同樣聯合起來,組成一個個小團體將日本內閣政府告上了“海牙國際法庭”,于是一場鬧劇就這樣開始了。
  不去理會現實世界出現的重重鬧劇,游戲世界在九月十八日之後再次恢複了以前的那一份平靜。不過少數剩余日本幫派在群雄環嗣之下日子過得很不好,因為人員在其他國家的消耗實在太大,在緩過勁來之後,殘留下來的幫派全都選擇了雇傭雇傭兵的方式來暫時地維持自己幫派存在地基礎。
  只不過這種方式雖然可以延長它們存在的時間,但是在資金消耗上還是十分驚人,畢竟那些傭兵團不是傻子,知道什麼叫做“趁火打劫”,沒有絕對令人動心的價格?可以,你請被人好了。不過你要小心啊,或許等會兒我們傭兵團將會在閣下的領地走上一遭,若是不小心將您的印鑒拿走了,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這些殘余的幫派首領雖然咬牙切齒,可是形勢逼人,不得不支付高昂的保鏢費用來雇傭強大的傭兵團暫時地解決自己的危機。只不過,這種並不牢固的安全隨時有崩潰的可能。
  三天,整整三天,日本內閣政府迫于國內國際的強大壓力,不得不暫時放棄了對“天下游戲公司”日本分公司的封禁,讓日本玩家重新回到了《雄霸天下》。不過這個時間實在是太晚了一些,畢竟所有的災難性事件全都在“9‧18”事件那一天短短的不到六個小時內發生完了。
  現在日本內閣政府的這種做法唯一能夠挽回的也就是那些殘余的日本幫派勢力的存在了。
  事情就這樣發展下去,日本內閣政府完全處于了被動地位,有著無數受損失玩家的推波助瀾,原本可能曠日持久的官司在“海牙國際法庭”的高效率之下,僅僅花了不到一個星期的時間就將案件審理完了。
  判決總地來說是各打一記耳光,不過在細節上卻是完全偏向了“天下游戲公司”以及將日本內閣政府告上法庭的玩家。
  “海牙國際法庭”承認了“天下游戲公司”在日本游戲行業的“壟斷”造成了日本經濟的大蕭條,需要對其進行賠償;而日本內閣政府因為毫不考慮後果的行為,給“天下游戲公司”以及各國的玩家造成了巨大的損失,同樣要對相關責任人進行賠償。
  而“天下游戲公司”,因為游戲規則的“破綻”,造成了玩家的損失,也要對玩家進行賠償,並且被勒令必須制定出一系列的出現類似情況的應對措施,並且由“海牙國際法庭”進行監督。
  在“天下游戲公司”來說,這一紙判決在短期之內造成了巨大的利益損失,對玩家的賠償還是小數目,可是因為“壟斷”所需要的賠償卻是一個極大的數目。可是從長久來看,卻是仍然有利的。
  這之後,“天下游戲公司”不用再每年在日本花費那些紅包一樣的利益返還了。一次性所支付的“壟斷”賠償相對于長遠的利益返還來說,絕對是小巫見大巫。
  唯一的不利就是“壟斷”的罪名被坐實了,這對于“天下游戲公司”以後的發展有著不小的影響。若是處理不好,帶出其他的國家,那就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至于日本內閣政府,雖然得到了一筆五十億美金的“壟斷”賠償,這些資金在賠償玩家之後還有不少的余額,可是日本內閣政府的名聲已經臭不可言,以致于在“海牙國際法庭”進行判決之後第五天,整個內閣政府引咎辭職,提前開始了大選。
  (附注:後來稱,這一次事件並不是日本內閣政府的愚蠢導致的,而是有著很多的原因共同促成的,其中最重要的一個就是日本國內政黨的爭權奪利。)
  至于玩家在這一次的事件中雖然得到了賠償。不過相對于損失的來說,還是有點虧了。那些僅僅是損失了財物的玩家還好,根據“天下游戲公司”相關資料可以得到相應的賠償,可是那些具有著幫派又或者店鋪的玩家卻是無法拿回所有的損失,畢竟這裏面的誤差實在太大了。
  若是按照正常的經濟理論,一個大型的幫派只要不出現重大的決策錯誤又或者有著無法抗衡的敵人,盈利的局面將會一直持續下去,至于持續的時間更是無法計算。那麼到底賠償多少才能彌補這些幫派創立者的損失呢?僅僅按照當時的估算市值賠償,是不是太少了一些?
  所以在賠償措施完成之後還是有著很多的玩家心有不甘,可是畢竟面對的是一個政府,而賠償數額更是相關專家討論之後的定數,即便再次上訴也不會有任何的結果。
  總之,經過這一役,日本玩家受創慘重,從一個原本還算可以勢力群體變成了一個不入流的勢力群體,而這一切全都發生在一天之間。
  而我,在九月十八日那天幫助“鐵血門”完成了領地搶奪之後,再次踏上了追殺“哈裏‧馬索”的道路,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在這一事件中“哈裏‧馬索”也是不甘寂寞,開始出來興風作浪,一個人連挑了好幾個的大、中型的日本幫派。
  這時候倒是沒有人出來指責“哈裏‧馬索”行為的卑鄙,而在將搶來的物資賤賣之後,得到金幣的“哈裏‧馬索”通過玩家領地內的銀行系統進行了存儲、轉帳業務,倒是被其狠狠賺了一筆。
  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我們的情報人員終于找到了他的行蹤。可是,我不得不“哈裏‧馬索”確實狡猾無比,情報人員的情報剛剛傳來,我就出發前往了他出現的騎士團領地,可是當我找到那間銀行的時候,已經不見了“哈裏‧馬索”的身影。
  在這時候,我不禁想銀行系統太先進了也有不利的時候。這不,要不是“哈裏‧馬索”存錢轉帳所花費的時間太少了,恐怕我早就逮住這個家夥了。
  但從另一個方面來說,這也是理所當然的。若是銀行對像“哈裏‧馬索”這樣的惡人完全地隔絕的話,那麼還不如取消“哈裏‧馬索”的玩家身份。但是對于游戲公司來說,雖然可以通過政府對這樣的人進行相關的管理,可是卻不能限制他玩游戲,畢竟對游戲公司來說“哈裏‧馬索”同樣是一個顧客。只要是顧客,就有權力進行游戲。
  ※※※※※※※※※※※※※


  第二十卷 六道輪回 (14)絕路
  從九月十八日這一天起,我就正式開始了對“哈裏‧馬索”的追殺,不過收獲就有點慘淡了。
  很多次我已經快要靠近到“哈裏‧馬索”一萬米範圍之內,可是好像能夠先知先覺,每一次在進入那個範圍之前,“哈裏‧馬索”就會先一步通過“空間魔法”離開。
  這不由得讓我懷疑這家夥身上是不是有著特殊的法寶能夠預示危險。畢竟,一次兩次可以說是巧合,可是每一次都是這樣就絕對不是巧合那麼簡單了。
  不管“哈裏‧馬索”是用什麼方法探測到我的蹤跡,並且精確地計算出那個一萬米的安全範圍,我都知道想要有機會幹掉他,必須找到一種能夠更加高級的隱藏自己的方法。
  可是我的“靈力”的隱蔽能力或許算不上是最好的,可是因為它的特殊性,除非對方能夠看穿實質化“靈力”。還有一點就是,一萬米可不是一個很短的距離,我可不認為“哈裏‧馬索”這家夥有任何的技能能夠達到這樣的遠距離。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身上有著某種法寶,而且最有可能的是一種預示危險的法寶。
  作出了如此判斷的我,把之前准備找一種出色的隱匿技能的想法打消了,畢竟若“哈裏‧馬索”手中有的真是一件能夠預警的法寶的話,那麼即便我再怎麼隱藏自己的身形,恐怕都不會起到太大的作用。
  在這樣的情況下,想要困住“哈裏‧馬索”乃至于幹掉“哈裏‧馬索”,難度就更加地高了。但,辦法也不是沒有。
  一個多星期沒有任何收獲的我,放棄了這種徒勞的舉動,轉而開始守株待兔,當然這個“株”很是特別,數目更是驚人。為此,我不得不花費半個月的時間去准備。
  以我目前的“空間魔法”級數,若是單純地使用“空間魔法”本身而不是借助“空間坐標”,那麼能夠進行傳送的距離最多也就是一千米左右罷了。這是我高級“空間魔法”所能夠達到的程度。
  就算“哈裏‧馬索”在“空間魔法”的修為上超過我一大截,但是也不可能單單依靠“空間魔法”本身的情況下,瞬間移動一萬米。
  在這個條件下,事情很好辦了。只要我將“哈裏‧馬索”布置在全世界的所有“空間法陣”和“空間坐標”去除,那麼他就無法利用兩者快速逃離,所能依靠的僅僅只有“空間魔法”本身罷了。
  而以對方的“空間魔法”的傳送能力,根本無法和自己的“須彌之境”相比,不僅僅是施展時間上,更在傳送距離上。在這樣的情況下,“哈裏‧馬索”所能做的也就是和我面對面的作戰罷了。
  當然話是這麼說,可是真地想要達成這樣的條件卻是難之又難,因為一旦那些“空間法陣”或者“空間坐標”被我破壞,那麼如果在此期間“哈裏‧馬索”利用這些東西進行傳送,那麼就可能被其發現。
  所以想要做到這一點,必須完全地將其所有的“空間法陣”和“空間坐標”探測出來。這個時候另外一個問題出來了。雖然“空間法陣”仍然是游戲世界的一個秘技,可是“空間魔法”卻不是。
  全世界大“空間法師”雖然不多,但是也有著近三十個。這近三十個“空間法師”設置在世界各地的“空間坐標”沒有一萬也有一千,加上“空間之石”早已經被廣泛的運用,這些“空間坐標”不會像以前那樣隨著時間的流逝煙消雲散,就使得我工作難度上升了幾十倍。
  在半個月的時間當中,我馬不停蹄地在世界各地尋找那些“空間法陣”和“空間坐標”,一一在這些“空間法陣”或者“空間坐標”的位置附近設置一個“須彌坐標”,以便于之後一舉將這些可能讓“哈裏‧馬索”逃離的東西全部地摧毀。
  找到所有的“空間魔法”和“空間坐標”不是一個小工程,加上在此期間還會出現的“空間法陣”或者“空間坐標”,讓原本准備著手清除的我不得不再次進行了一次系統的排查,這樣下來原本十天功夫可以完成的任務被我硬生生地延長了五天時間。
  當我第三次完成了排查之後,“哈裏‧馬索”的蹤跡也被情報人員發現了。據“軍情處”的情報員報告,就在剛才經過了一番化裝的“哈裏‧馬索”出現在“西方大陸”的“靈鷲城”地界,其目標可能是“靈鷲城”外的“野牛騎士團”和“金玫瑰騎士團”中的一個。
  收到這個情報,我臉上冷冷一笑,馬上一個“須彌之境”消失在原地,開始進行了“空間法陣”和“空間坐標”的清理工作。
  不斷地依靠著“空間法陣”和“須彌之境”在世界各個地方奔波,我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清除了大約三百多個“空間法陣”以及四千六百多個“空間坐標”,然後圍繞著“靈鷲城”不斷地清除那裏的“空間法陣”和“空間坐標”。
  所有的一切都很順利,因為從剛剛傳過來的情報我知道“哈裏‧馬索”仍然在“金玫瑰騎士團”的領地三級城市“玫瑰城”中轉悠,應該是准備進行齷鹺的勾當。
  看到這裏,我開心地笑了起來,這一次連老天也幫我。平時從來不會在一處地方呆上十分鍾的“哈裏‧馬索”居然會在“玫瑰城”呆了近半個小時,這絕對是一件令人驚奇的事情。難道他還以為自己的那一點化裝術能夠瞞過有心人的眼睛嗎?
  雖然不知道其中的具體原因,我卻是再次加快了行動,不斷地從外圈向著“玫瑰城”盤旋靠近。等到距離“玫瑰城”還有一萬米的時候,我心中一動,放棄了直接進入“玫瑰城”和“哈裏‧馬索”戰鬥的欲望。
  雖然說按照計劃,“哈裏‧馬索”在速度上是不可能快過我的,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是這家夥真地有什麼特殊的法寶讓其可以迅速地遠遁那我不是前功盡棄?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給“玫瑰城”加上一層封鎖,一層由球面“黑洞”構築的封鎖。
  遠距離圍繞“玫瑰城”的運動不變,但卻是從原來的清除“空間坐標”變成了構築“空間法陣”。幾分鍾之後在庫存“空間能量”的幫助下,我構築了一個直徑在十萬米左右的超巨型半球形“空間法陣”。
  “靈力”感受著龐大無比的“空間法陣”,我深深了吸了一口氣然後將“空間法陣”運轉起來,白色的光芒漸漸地從“空間法陣”閃現。因為“空間法陣”太過巨大,所以當“空間法陣”被我運轉的時候,“玫瑰城”中幾乎所有的玩家都看到了“空間法陣”形成的過程,理所當然地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玩家為這突然出現的奇景所震驚。
  這樣的奇景同樣引起了在一間店鋪中假裝瀏覽商品的“哈裏‧馬索”。看到白光,“哈裏‧馬索”微微一愣,然後馬上想到了其中的原因,接著臉色一變准備施展“空間魔法”逃離。
  只可惜,即便他有機會施展“空間魔法”也不可能快得過已經運轉起來的“空間法陣”,更何況店鋪中的顧客就在他臉色一變的同時已經將各自的武器狠狠地紮向了這個目標。
  “空間魔法”被打斷了,“哈裏‧馬索”憤恨地看了一眼即將觸及自己身體的那些能量以及刀劍,重重的一聲冷哼,千萬股血能構成的細絲以“哈裏‧馬索”為中心向著四面八方散射,將所有的攻擊化解,與此同時趁勝追擊,將那些試圖對其不利的玩家一一擊斃。
  雖然我讓“軍情處”安排的這一組就近監視“哈裏‧馬索”的玩家在“鐵血門”中並不是最出色的戰鬥人員,可是全部達到了“高深莫測”等級的他們在“哈裏‧馬索”的一擊之下就全部喪命還是讓我在事後驚奇不已。
  當然這時候我,並不知道原本期望中可以給這位通緝犯造成一點麻煩的一組高手就這麼在瞬間被“哈裏‧馬索”解決了,而是滿臉興奮地向著“玫瑰城”中移動,僅僅八秒鍾就見到了戴有設有“須彌坐標”護腕的情報員,接著也順著這個情報員有點驚恐的眼神看到了打扮的像一個老人的“哈裏‧馬索”。
  “哈裏‧馬索?”我有點不確定地問道。
  因為以我的“靈力”探測的細微,我當然知道面前的這個“哈裏‧馬索”實際上並不是像情報員所說的那樣裝扮成老人,而是他本身的肌膚呈現了一種衰老現象。
  這不是很奇怪的事情嗎?游戲世界玩家的形象固然會隨著時間的流逝略微地給玩家形象加上一點年齡,可是增加的年齡絕對不會明顯到可以讓“哈裏‧馬索”這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變成一個肌膚完全老化的垂暮老者。
  要不是他身上令人熟悉的“空間能量”氣息,以及那張和之前的年輕化的“哈裏‧馬索”十分相似的老臉,我真地難以想像面前的這個人就是“哈裏‧馬索”。
  “不錯!”“哈裏‧馬索”的聲音透著一股寒氣,嘿嘿冷笑道:“看到我變成這個樣子,你是不是很得意?”
  “得意?”我微微一愣,知道出現如此變化的“哈裏‧馬索”肯定有著心理陰影了:“那倒是不會,不過驚訝倒是有的。難道你遇到了什麼吸取你的精力的怪物不成?居然變得這麼蒼老?”
  “別假惺惺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個性?”“哈裏‧馬索”一臉不屑地道:“以我隨你的了解,你的心中一定幸災樂禍。不要狡辯,我不是傻子。”
  頓了一頓,“哈裏‧馬索”看了看頭頂上方將白天變成黑夜的球面“黑洞”,道:“你還真是好手段,居然制造了這麼一個能夠吸收精神力的結界,有了它我是逃不出去的,是不是?那樣一來,你就可以痛痛快快地殺我了,是不是?”
  我聳聳肩道:“不殺你,難道我是來玩的嗎?你殺了那麼多的人,是時候償還了。”
  說著,已經不願意和現在這個明顯有點精神不正常的“哈裏‧馬索”再嘮叨下去,實質化“靈力”化作千萬道絲線襲向他冒著重重血焰的身體,同時“冰零”神刀狠狠地斬向虛空,鋒利的刀芒帶著無數的“空間裂縫”透過“須彌之境”向著“哈裏‧馬索”傾撒而去。
  實質化“靈力”並沒有像我期望的那樣困住“哈裏‧馬索”,因為他身上的那些由“血能”構築的“血焰”輕易地將我的實質化“靈力”灼燒得還原成無形無質的“靈力”。要不是我早有警覺,恐怕還會被其沿著實質化“靈力”延伸過來。
  心中驚訝于“哈裏‧馬索”這一份實力的我,但是手中的“冰零”卻是絲毫不停地切入了他身體表面的血焰當中。
  “空間裂縫”無往不利,雖然這不知道如何構成的“血焰”厲害無比,可還是在“空間裂縫”之下消耗不少。看著那碰到“空間裂縫”好像雪花碰到熱水一樣消融個幹幹淨淨的“哈裏‧馬索”,原先的那一份輕蔑換成了驚訝,爾後又變成了憤怒。
  只聽他怒吼一聲,一把西方刺劍出現在手中,下一刻“哈裏‧馬索”就將手中的刺劍抖出了千百朵劍花,這些劍花並不因為時間的流淌而有所消失,反而像是真實存在一般似緩實快地向著我在十幾米之外的身體飄來。
  與此同時,我的“冰零”終于接觸到那一層血焰,純粹的冰和另類的火交接在了一起。俗話說得好,水火不容。從接觸開始,兩者之間就開始了劇烈的爭鬥。
  那由來自“哈裏‧馬索”體內強大“血能”支撐的“血焰”充分發揮“血能”本身的詭異性,不斷地將“冰零”上所帶有的強烈的由“太陽之力”構成的經由“冰零”轉化的特殊的“冰系能量”分解;而“冰零”上的“冰系能量”卻是帶著極度的冰寒將那原本就是不太高溫的血焰凍結,乃至于徹底地摧毀。
  不過明顯地,雙方之間目前還處于半斤八兩的狀態,反倒是我有點麻煩。那些劍花雖然看起來很是漂亮,但卻是絕對的危險。眼看它們就要親熱地靠近我,我只能向後退卻。一直退後了幾十米,我才成功在期間用連續幾記“陰陽圖”將之摧毀。
  雖然這些劍花沒有給我造成任何的傷害,可是之前的那一份驚駭卻是實實在在的。想不到,確實想不到,僅僅是幾朵簡簡單單的劍花,就如此的難纏,看來這個“哈裏‧馬索”在“妖魔空間”的那三年還真是沒有白呆。
  看來想要靠著常規的戰鬥方式想要將其幹掉那是很困難了。認識到這一點的我,收回了仍然和對方身上的血焰糾纏的“冰零”,從“乾坤戒指”中拿出了一個小型的球形“空間法陣”。
  雖然有著實質化的“靈力”阻隔,可是實力今非昔比的“哈裏‧馬索”還是感受到了其中的“空間能量”。微微一想,他就明白了我是准備用“黑洞”來對付他。
  雖然直到了我的打算,可是“哈裏‧馬索”對此沒有多少的反應,反而是雙臂抱在胸前一臉揶揄地道:“墨水,難道你想用‘黑洞’來對付我嗎?實在太可笑了!雖然我已經確定自己能夠逃出你設置的結界,可是以我所掌握的‘空間魔法’,以我所具有的速度,嘿嘿想要躲避‘黑洞’那是簡單之極。除非——”
  “除非你這個‘黑洞’夠大,大到我沒有任何躲避的地方。可是這樣一來,你同樣要死。用我這條命換你這個天下第一高手的性命,值!絕對值!哈哈……”
  看著笑得有點歇斯底裏的“哈裏‧馬索”,我微微皺起了眉頭,這個家夥在之前到底遇到了什麼事情,居然變得這麼蒼老!而且精神也明顯有了問題,估計再這麼下去有可能向著瘋子的方向發展。
  心中雖然疑惑,可是我的動作卻是依然不停,球形的“空間法陣”被我罩在了“哈裏‧馬索”的身上,然後在其感覺有點愕然的時候,緩緩地啟動了“空間法陣”,在“空間法陣”運轉的那一剎那把自己的意念傳到了“哈裏‧馬索”的腦中:
  “我當然不會和你這個家夥同歸于盡,那是對我的侮辱。難道你沒有發覺將整座‘玫瑰城’籠罩住的結界有點熟悉嗎?嘿嘿,那可是‘黑洞’啊!不像你這個半吊子,我可以將‘黑洞’靈活地使用,讓它指針對你這個家夥而對其他人沒有任何的傷害。所以,閣下一路走好——”
  意念傳送可以讓“哈裏‧馬索”瞬間明白其中的意思,可是時間已經完了。已經運轉起來的“空間法陣”所形成的空間通道以所具有的絕對引力,讓“哈裏‧馬索”的反抗變得毫無意義。
  而在其將要被拖入空間通道的那一剎那,被我破壞的“空間法陣”在下一瞬間卻又形成了一個內縮型的球形“黑洞”。“哈裏‧馬索”瞬間被數以萬計的“空間裂縫”撕成碎片而後又被“黑洞”所吞噬。
  看到“黑洞”迅速回歸成一點,我輕輕了呼出一口濁氣,然後和情報員一起來到了“玫瑰城”城主府。雖然之前早已經有相關人員進行了交涉,可是畢竟我是將整個“玫瑰城”封鎖了起來,不親自上門解釋一番那就說不過去了。
  “玫瑰城”隸屬“金玫瑰騎士團”,其團長“金玫瑰”是一個典型的金發美女,自身的實力也是十分出色。而最令人驚奇的是,據說這位“金玫瑰”團長是一個語言天才,精通七門外語,平時和其他種族的人交流的時候從來不使用翻譯器。
  所以,我對這位女強人還是有著一定的興趣的。畢竟這個世界上能夠同時學會三四門外語的人已經和大熊貓有得一拼了,更何況這位懂得七門外語,並且每一門都精通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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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軍情處”一個打前哨的官員引介下,我見到了“金玫瑰”。首先注意的當然是她最為出色的那一頭金發了。就像情報上所描述的那樣,“金玫瑰”的這頭金發確實燦爛之極,比之黃金更加地璀璨。
  所以當我第一眼看的時候還真有了一種人們所說的“耀眼”感覺(當然一部分是心理作用)。
  “尊敬的團長閣下,為了追殺‘哈裏‧馬索’我不得不將整座‘玫瑰城’封鎖起來。對因此而造成的不便之處,在下感到十分抱歉。”一見到“金玫瑰”,我首先開口道歉。
  聽身邊的情報員說,之前雖然經過了交涉,並且已經說明了是追殺“哈裏‧馬索”,可是這種將整座城市封鎖起來的行為還是讓這位城主大人很是惱怒,因為這個措施畢竟是我臨時想出來的,根本來不及向其通報,更不用說獲得這位主人的同意了。
  雖然在我和戰鬥的時候,相關人員已經進行了解釋,可是知道“玫瑰城”將要被困至少三個小時的時候,“金玫瑰”還是怒氣勃發,對我派出去的聯絡員沒有任何的好臉色,甚至破口大罵——這就是資料中“金玫瑰”的另一個顯著特點了,脾氣火爆。
  “哼,我哪敢啊!”“金玫瑰”瞟了我一眼,自己就這麼坐在大廳的主位上,沒有一點請我入座的意思,口中更是用標准的普通話諷刺道:
  “天下人誰不知道您‘墨水’,不但是天下第一幫派‘鐵血門’的門主,更是天下第一高手,隨手就可以讓一座城市化成灰燼,小女子哪有對您不滿的膽量?難道我就不怕哪一天遭受城毀人滅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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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卷 六道輪回 (15)絕路(二)
  就是白癡也可以聽得出“金玫瑰”對我的不滿,或者說厭惡乃至憎恨。恐怕從她的方面來看,我就是一個根本不考慮別人感受的強權主義者吧。只不過這話說得是否太難聽了一些?
  我微微挑起了眉頭,正想開口緩解我們之間的誤解,之前被我怕來進行聯絡工作的“軍情處”那個叫做“風中飄”的官員大聲叱道:
  “小姐的話說得太過分了吧?我們門主改變計劃也是迫不得已,並且之前我已經詳細解釋過了,為什麼小姐還是如此?再說了,誰不知道‘哈裏‧馬索’所到之處那絕對是雞犬不甯,依照之前‘哈裏‧馬索’所停留的時間來看,他對你們‘玫瑰城’所圖可是非小。我們門主為你們解決了麻煩,就得到這樣的待遇嗎?!”
  “風中飄”的一番話,讓“金玫瑰”的臉色由白轉紅再轉青,從她胸前不斷起伏的巨大波浪來看,絕對是氣得不輕。
  雖然“風中飄”的話很有道理,甚至我也有一種出氣的感覺,可是理智的我卻是知道這一次麻煩了。因為在“金玫瑰”的資料中還有第三個明顯的特征,那就是極好面子。即便在心中已經承認了自己的錯誤,在表面上也不會跟我們善罷甘休。
  所以,不等“金玫瑰”有發作的機會,我馬上開口道:“團長閣下,這些事情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玫瑰城’內有著‘生命神殿’,如此‘哈裏‧馬索’很有可能在你們的‘生命神殿’中重生。所以,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不讓‘哈裏‧馬索’有機會在轉世重生之後進行報複性攻擊,不然‘玫瑰城’可能就完了。”
  聽到我的話,“金玫瑰”明顯地一呆。這一點她從來沒有考慮過。根據現在的游戲規則,玩家死亡之後一般會在附近的宗教場所轉世重生。
  “玫瑰城”恰好又在近期向“靈鷲城”申請了“生命神殿”的建立,花費了一百萬金幣前幾天剛剛建立。而附近幾百裏方圓,只有他們“玫瑰城”,幾乎可以肯定“哈裏‧馬索”轉世重生肯定在“玫瑰城”進行。
  在“哈裏‧馬索”死亡的這件事情上,“玫瑰城”本來沒有任何的關系,畢竟又不是“玫瑰城”的人殺死他的。若是轉生在其他的地方也就罷了,仍然轉生在“玫瑰城”的“哈裏‧馬索”肯定會拿“玫瑰城”進行發泄。
  自己好不容易建立了“玫瑰城”,並且讓“玫瑰城”的一切走上了軌道,若是真地像“墨水”所說的那樣遭受“哈裏‧馬索”的報複的話,那麼自己的心血很有可能在一天之間化為烏有。
  想到這一點,在心中對“墨水”的恨意再次加深的同時,“金玫瑰”在表面上卻是收斂了所有的情緒,絲毫不帶感情的聲音道:“若是我的‘玫瑰城’因此而有所損傷,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說完,“金玫瑰”不再理會我,將一頭金發狠狠地一甩,然後留下我和“風中飄”面面相覷。
  “好了,我們跟上吧。”看到“金玫瑰”即將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我有點懶洋洋地開口道。
  不同于我的那一份輕松,跟在我身邊的“風中飄”卻是擔心地道:“門主,難道您不擔心嗎?若是‘玫瑰城’真地因為我們的原因被‘哈裏‧馬索’摧毀了,賠償的問題——”
  “賠償?賠償什麼?”我悠悠然地道:“你說我會給‘哈裏‧馬索’動手的機會嗎?等一下我會再給‘哈裏‧馬索’身上穿一件黑洞裝,看他怎麼進行報複!”
  “對啊,我怎麼想不到!”“風中飄”傻傻地撓撓腦袋,不過馬上再次擔心道:“可是‘哈裏‧馬索’下一次絕對不會有所防備的。若是他不上線,那麼我們就根本拿他沒有辦法了。”
  是啊,依靠“生命神殿”這個條件再殺“哈裏‧馬索”沒有什麼困難,可是想要再殺下去卻是困難重重。
  先不說“哈裏‧馬索”已經知道了我的手法有了防備,可能一出來就逃跑,即便我再次依靠著“須彌之境”的神奇幹掉他一次,可是第四次呢?他完全可以和“風中飄”說的一樣不上線一段時間,我不可能一直將球面黑洞維持下去吧?
  若是不小心將那座“生命神殿”弄毀了,那麼就更加糟糕,連“哈裏‧馬索”第三次死亡我都不能夠保證。
  連續兩次的死亡固然可以讓“哈裏‧馬索”實力下降不少,可是只要他還擁有著“空間法陣”,還會“空間魔法”,還擁有著“血族”的那一份超卓速度,只要還擁有著那種預警的法寶,那麼我就得重新尋找新的方法去幹掉他。
  不但如此,我還需要面對“哈裏‧馬索”可能的報複。若是僅僅針對我個人,道倒也沒有什麼,我還擔心他不來找自己呢。怕就怕之前明顯表現出一點精神異常的他,對“鐵血門”對“龍虎軒”甚至對其他的不相幹的人和地方進行報複。
  若是真地這樣的話,那麼自己還真是麻煩大了。或許,這一次的追殺計劃,有點草率了。
  想到這裏,我一個“須彌之境”來到了之前看到的“生命神殿”。這時候“生命神殿”已經被“金玫瑰”派人清場了,應該是得到了吩咐,那些西方女孩子占據大多數的士兵看到我沒有太大的反應,面無表情地放行,對于其他人則是任何人不能靠近“生命神殿”百米範圍。
  心情有點低落的我,在“生命神殿”玩家轉世重生的大殿之外見到了“金玫瑰”,更見到了近五百人的一支法師部隊,她們每一個都是高手,而且相互之間按照一種特定的位置站立,好像很熟悉的樣子。
  突然,我腦中靈光一閃,知道她們這是在幹什麼了。“須彌大陣”,是的,就是“須彌大陣”。
  “須彌大陣”的強大性,使得它成為了建築的最好的守護陣勢。只不過布置“須彌大陣”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不但需要無數的高級的精通“須彌大陣”的法師耗費大量的時間進行布置,還需要很多材料。
  所以,並不是所有的幫派能夠為自己的領地設置“須彌大陣”的。其中最關鍵的當然還是人才,那些精通“須彌大陣”的高級法師。
  無疑地,作為一個剛剛建立不久的三級城市,“玫瑰城”還不具備守護整座城市的“須彌大陣”,但是精通“須彌大陣”的高級法師卻是有著幾百個。而根據游戲規則,活著的玩家是無法進入玩家轉世重生的大殿的,否則就會受到強大的超乎想像的攻擊,再加上絲毫不弱于“須彌大陣”的防禦,強行突破那絕對是妄想。
  這就使得想要殺死“哈裏‧馬索”,必須要在這家夥出來的那一瞬間。若是不出來,那麼只有連同整座“生命神殿”都摧毀了。而能夠做到這一點的也只有“須彌大陣”了。
  不過若是真地如此做了,那麼不就真地讓“玫瑰城”成為了“哈裏‧馬索”的報複對象嗎?
  想到這點,我心中大大地歎了一口氣,走到“金玫瑰”的旁邊,道:“將你的人撤下去罷,你這樣做會真地將‘玫瑰城’陷入絕境的。摧毀這座‘生命神殿’的能力,我還是有的。”
  “金玫瑰”冷冷地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不一會兒,“金玫瑰”做了幾個手勢,意思應該是讓這支法師部隊撤退。那些女孩子雖然不知道自己的團長突然改變了決定,可是嚴格的紀律卻是讓她們無條件地服從命令。
  只見她們緩緩地撤去了“須彌大陣”,然後排列著隊伍離開了“生命神殿”。“金玫瑰”走在法師部隊的身後隨著她們離開了。不過在大約離開兩百米的地方,“金玫瑰”向著我的方向看了一眼,眼中神色很是複雜。
  從那一眼知道“金玫瑰”對自己的敵意下降了很多的我,松了一口氣,開始了自己的布置。首先當然是在“生命神殿”外面設置一層“空間法陣”,這樣即便我不能成功地突進大殿,也可以保證“哈裏‧馬索”無法逃出“生命神殿”。
  當然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我最希望的還是突破大殿的封鎖進入其中直接將“哈裏‧馬索”格殺在裏面。不過這裏面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來自“哈裏‧馬索”的威脅還是沒有解除。
  唯一能夠真正解除“哈裏‧馬索”威脅的方法,只有依靠著手中的“巴比倫彎刀”將“哈裏‧馬索”帶進“七度空間”。先不說這種做法值不值得,單單是將其弄到“空中花園”都是一個極大的問題。所以,現在好像根本沒有辦法能夠解決“哈裏‧馬索”的問題。
  想了一會兒,確定沒有其他辦法的我,試探著向著大殿放出了幾根“靈刺”。“靈刺”飛快地刺向大殿的結界,就在“靈刺”碰觸到結界的那一瞬間我渾身一個激靈,“靈刺”更是完完全全地消失了,也就是說我的“靈力”在剛才那一瞬間損失了一些。
  駭然于那一層結界強大的我,接著采用了各種方法想要打破結界,可是卻全都沒有任何的效果,即便是“黑洞”也很快在龐大到海量的能量的補充下迅速地消失在我的面前。
  這個時候我才明白了以前玩家們為什麼會說“生命神殿”、“廟宇”、“道觀”的轉世重生大殿是世界上最為安全的所在了。這,已經不能用強悍來形容那一層結界的強大了。
  宣告計劃失敗的我,退出了“生命神殿”,然後迅速地聯系了劉大城主。
  紙條不斷地在兩者之間傳遞:
  “劉大城主,我是無法解決‘哈裏‧馬索’了,一次兩次還好說,想要把他變成一個三流高手我根本辦不到。另外,我的這種行為已經激怒了他,或許不久之後我們‘鐵血門’就要被滅門了。若是真地有那麼一天,我可找游戲公司要求賠償了。”
  滅門雖然不可能,可是若我們所有的產業全都被“哈裏‧馬索”那個家夥摧毀的話,跟“鐵血門”被滅門沒有任何的區別。
  “墨水老弟,事情不至于這麼嚴重吧?放心吧,我們早就考慮到了這件事情。只要你能夠按照我之前所要求的殺死‘哈裏‧馬索’一次,我保證你安然無恙!”劉大城主如此保證道。
  “你保證?你用什麼保證?還是說,朝廷方面有了絕世高手?”我不敢大意,畢竟“哈裏‧馬索”可能帶來的威脅實在太大。
  不過,現在想想現在游戲公司已經解決了現實世界的官司,或許也就不在乎依靠自己的力量來解決“哈裏‧馬索”這家夥了。
  “具體怎麼樣我也不太清楚,不過上面就是這麼傳話的,你放心好了。老哥還會害你不成?!不過據我估計還是和你剛才說的‘哈裏‧馬索’突然變老,或許上面要這家夥自然死亡吧。”
  自然死亡?面對這個可能的答案,我張大了嘴巴久久不能合攏。若是真的是如此的話,也太明顯了吧?就是白癡也知道是游戲公司動的手腳。
  不過也說不定,畢竟之前雖然變得很是蒼老,可是“哈裏‧馬索”並沒有表現出一種是游戲公司手筆的意思。難道是這家夥修煉出了問題?走火入魔?還是像當初我遇到“虎噬”一樣遇見了一件吸收他精力的法寶?我不知道。
  懷著各種複雜的念頭,我靜靜地等在“生命神殿”之外,半個小時剩下的十多分鍾很快地過去了,但是“哈裏‧馬索”卻是沒有出現。看來,“哈裏‧馬索”確實聰明,知道我可能等在外面,所以幹脆下線了。
  面對“哈裏‧馬索”的這種做法,我無可奈何。沒有收起籠罩在“生命神殿”之外的“空間法陣”,反而是在這個基礎上添加了“空間之石”將其變成一個永久運轉中的“空間法陣”。
  這個“空間法陣”的傳送地點,被我設在了另外一個運轉的“空間法陣”中;第二個“空間法陣”將會將其傳送向第三個,再接著第四個,然後再傳向第二個。如此循環,只要“哈裏‧馬索”出現就會被不斷地傳送來傳送去。
  當然這也僅僅是一個理想罷了。我可不認為他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坐以待斃,最多也就是拼著失去一條性命引發“黑洞”自殺罷了。另外,這一組連環“空間法陣”勢必不能夠長時間設置在那裏,特別是籠罩“生命神殿”的那一個,更是如此,畢竟重生在“生命神殿”的可不僅僅是“哈裏‧馬索”一個。
  五天之後,在我在“金玫瑰”的壓力之下,在我為了將那些不斷被連環“空間法陣”弄得頭昏腦脹的玩家解救出來一片忙碌中,不得不將連環“空間法陣”撤除了。
  不過我所做的這一切明顯地有些多余了。就在我剛剛撤除連環“空間法陣”之後的第二天,來自劉大城主的消息讓我又喜又驚。
  喜的當然是劉大城主口中那“永遠地解決了‘哈裏‧馬索’這個麻煩”的豪言壯語,驚的是游戲公司的處理方法。
  游戲規則中不為人所留意的一條:凡是在生前制造太多的罪惡殺戮的玩家,在死亡之後不但可能受到相對嚴厲的懲罰,更可能經受輪回之苦。
  這一條在剛開始的時候還是很受人關注的,畢竟它關系到死亡懲罰的問題。可是後來即便是強盜殺人,殺很多人所受到的死亡懲罰相對于平時來說,也僅僅是高出小小的層次,讓很多人慢慢地將其忽略過去。
  游戲公司正是運用了這一條,對“哈裏‧馬索”進行處理。所謂的“輪回”,可不是我們一般意義上的“轉世重生”,而是向著其他的生命類型轉化,並且實力上更是大幅削弱。
  當然游戲公司沒有將“哈裏‧馬索”變成一只豬或者一條狗,僅僅是實行了最後一句將“哈裏‧馬索”變成了一個垂暮老者。
  “哈裏‧馬索”雖然全身的“血能”還在,可是“精神力”卻是在輪回之中被剝奪了。如此,“哈裏‧馬索”變成了一個身體強度差得要命的武士,雖然他依然強大,可是並不是不可戰勝,更不可能造成大規模的破壞。
  至于為什麼會變成一個老人,則是原本他的狀態的延續。之前的他,早就因為擅自使用“血族”內Duckla家族鎮族至寶之一的“血皇披風”。“血皇披風”並不是我所認為的是公爵才擁有的披風,而是Duckla家族族長親王等級的“血族”才能夠穿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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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卷 六道輪回 (16)轉折
  擅自使用“血皇披風”的結果就是使得“哈裏‧馬索”被吸收了大量的精氣神,迅速地衰老。這是早在當初,游戲公司在“哈裏‧馬索”進入“妖魔空間”之後不久就埋伏的一步棋子。
  這和我所遇到的同樣是一個陷阱,等著“哈裏‧馬索”自動去踏的陷阱。這樣強大的裝備,“哈裏‧馬索”沒有不可能偷取,而得到了“血皇披風”的“哈裏‧馬索”更不可能不使用它,于是“哈裏‧馬索”的衰老就成為了必然。
  再加上最後那一步,“哈裏‧馬索”完全無法對游戲世界的平衡構成威脅了。而我,在其中扮演的也僅僅是突發火災的“臨時救火員”角色罷了。
  雖然之前已經對游戲公司的那種“陰險”的“陷阱”不去過多的在意了,畢竟作為一個得到了《雄霸天下》巨大幫助的人來說,再這樣斤斤計較顯得有些小家子氣,更不用說經曆了英倫的那一次事情以及得到超能力之後開闊了的眼界,讓我並沒有將這種事情太放在心上。
  不過看到“哈裏‧馬索”的下場,我還是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再次襲上心頭。
  游戲外,“天下游戲公司”面臨的麻煩解決了,也促使游戲公司進行一系列的改革,和各個國家之間就游戲的問題進行了深入的探討,慢慢地將所能想到的各種弊端解決。
  游戲內,“9‧18”事件已經過去,玩家的情緒也被穩定了下來。加上少了“哈裏‧馬索”這個災難的制造者,整個游戲世界好像一下子平靜下來。
  可是,不管是“9‧18”事件,還是“哈裏‧馬索”這個災難制造者,還是給玩家們產生了很大的影響。
  雖然“天下游戲公司”已經開始著手制定相關的條款以保證玩家因為自然災害等人力無法扭轉的因素不能上線的問題,可是玩家,特別是玩家中的商人對幫派和騎士團領地中的產業,變得小心起來。
  迄今為止,已經有不少的幫派和騎士團被其他的幫派或者騎士團消滅,這些被消滅的幫派和騎士團中商人的產業不少,可是總體來說並不嚴重,畢竟除了少數的像“黑虎幫”這樣因為是幫派首腦原因滅亡的大型幫派之外,消亡的一般都是小型幫派,中型幫派很少。
  沒有絕對的力量,誰也不會對一個幫派或者騎士團勢力發動侵略性攻擊,即便對方是自己的仇敵那也是一樣。因為在考慮攻擊別人的同時,你還需要防備別人同樣抱著消滅的勢力的念頭。
  有的時候,即便有了絕對的勢力,也可能因為種種因素不敢動手。就像,一個新興的幫派或者騎士團建立了,它所具有的利益很是吸引自己,以自己的勢力完全可以消滅對方千百次。但事情有這麼簡單嗎?
  當然不會。先不說這個幫派或騎士團的背後有沒有什麼支持者,若是沒有一個好的借口,沒有讓別的幫派或者騎士團插手的絕對理由,那麼這個事情就值得商榷了。
  更何況,這種情況固然可以讓自己在短時間大發一筆,可是長久來說對自己的幫派或者騎士團的發展並不有利。不然,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會去強盜了。而做強盜的,除了少數的是天生喜歡這種生活,喜歡這種搶掠的過程,大部分的都是喜歡過著平平穩穩的日子的。
  所以,在以前只有少數玩家受到幫派被滅亡影響損失慘重。可是現在卻是完全不同了,日本玩家的幫派勢力大的九成多的集體覆滅,讓玩家們充分認識到平時看起來強大無比的幫派有時候並不一定牢靠。這時候,玩家們才感受到只有那些都市等級系統城市才是自己產業所在地的最佳選擇。
  這種意識的變化,使得“天下王朝”和“雄霸王朝”兩大王朝的官方店鋪以及城市中的那些官方用地的價格直線上升,在短短的幾個月時間內,所有的空余店鋪以及空余土地銷售一空,這是游戲公司絕對想不到的事情。
  後來,據我們的劉大城主透露,光是這兩項“天下游戲公司”就賺到了近萬億的金幣,完全彌補了之前的損失。
  聽劉大城主說,“天下游戲公司”最大的股權方RBS的總裁在一次會議上贊歎地道:“中國人有一句話,叫做‘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以前我還不相信,現在卻是見識到了。中國人,確實是這個!”說話的同時,他豎起了大拇指,表示對說出這句話的中國古人表示佩服。
  確實,這種變化很具有戲劇性。不過在別的幫派和騎士團吸引不了大量的商人的時候甚至還失去了一些原本的合作者的時候,在“鐵血門”的宣傳中從“仙境”修煉有成的我“墨水”重新回到游戲世界卻是讓原本就給商人以巨大信心的“鐵血城”帶來了新的發展。
  配合之前我獨力幹掉“哈裏‧馬索”的事跡,我第一高手的名頭再次加重了,幾乎成為了玩家心中一個不滅烙印。
  對于“空空兒”的這種操作行為,我沒有話說。宣傳的每一句話都沒有脫離實際,卻又將我的形象增強了不知道多少倍。對此,我只能說這是藝術性的誇張!
  游戲內外一片平靜,我算是徹底地輕閑下來,有時間可以陪劉佳和張蘭兩女進行游戲。培養自己的坐騎和寵物,更是幫助兩女獲取了一些可愛、美麗的生靈作為坐騎和寵物。
  可以說,在“9‧18”事件之後的幾個月中,我是充分享受著游戲的那份輕松、快樂,每天和兩女游山玩水,品嘗各種美酒佳肴,也算是補償兩女無法在現實中到處游玩的遺憾了。
  至于實力方面,兩女雖然有所提高,但也是在我的那些天地靈藥的幫助下得到的。對于打打殺殺的事情,兩女是有志一同,能夠避免盡量避免,或許這也是因為之前英倫事件而產生的一個後遺症吧。
  日子就這樣不緊不慢地過去,《雄霸天下》按照自己的軌跡穩定地向前發展著,內部外部建設都已經到達了一個極為完善的程度。
  游戲世界經過了半年多的平靜發展,一切都得到了很大的提高。特別是那湧現出來的無數的新的高手,更是讓原本就熱鬧無比的游戲世界每天都少不了令人關注的新聞。以“十八羅漢”、“卡門”為代表的新生一代高手,在游戲世界大放異彩。
  而原本就已經聲名遠揚的老一輩高手,比如“埃克‧路易斯”,比如“血飲天下”等等玩家,也是不甘示弱,展現著他們的傲人風姿。可以說,真正地達到了一個百家爭鳴的態勢。
  這是戰鬥人員方面,其實在在其他方面又何嘗不是如此?例如鐵匠自己打造的神器的現世,能夠生死人肉白骨的醫師和牧師的出現,能夠將游戲世界極為珍貴的冰蠶進行人工養殖並且成功織就水火不侵冬暖夏涼達到神器這一級別的冰蠶衣的裁縫,諸此等等數不勝數。
  按照這種發展趨勢,將《雄霸天下》建成人類的第二世界並不是一件太過困難的事情。
  當然這不是我們玩家所需要考慮的事情,更不是我和兩女所需要關注的事情。我們享受著虛擬世界帶給我們的快樂,但是太過平靜的日子過久了也有一點靜極思動的意思。
  所以,我們很是關注游戲公司為了慶祝《雄霸天下》即將到來的五周年年慶舉辦的這一次游戲世界最大規模的競技盛事——“雄霸天下”。
  以游戲名字命名的比賽,無處不透著大氣。和當初的“天下武鬥會”一樣,除了最主要的戰鬥技能比試。不過不同于當初至少不多的競技項目,這一次的“雄霸天下”盛會,包羅了目前游戲世界所有行業的比試項目。
  即便是農夫也可以拿著自己的種植出來的物種參加比賽,當然他們更可以參加釀酒大賽。
  而從規模上,相較于以前也是大為擴大。“雄霸天下”盛會采用了現實世界地區選拔的制度,從最小的村莊開始一級級向上升級,其間要經曆鎮、城、都市以及地區(每一個大陸的十二城市被分為四個區域,至于海島和“荒原城”則單獨成為一個區)。
  區是選拔的最後一站。到這個時候選拔出來的這些各界精英,將參加在“荒原世界”新建立的都市級城市“自由城”中進行最後的預賽以及決賽。
  不管是選拔賽、預賽還是決賽,都會根據各項行業的特殊性,或采用玄幻賽制度又或者采用淘汰賽制度,盡最大可能找出各個行業的精英。
  預計,整個“雄霸天下”盛會前後將會持續一年半左右,亦即現實半年左右。每一個行業,將會決出最後的三位高手,而參加預賽的前二十位選手同樣成為各自行業的精英,被記入《雄霸天下菁英史》。
  在獎勵方面,據劉大城主透露,光是都市一級的選拔賽的決出者,就可以得到各自行業神器等級的裝備或者同一等級的珍貴材料。至于金幣獎勵,就更不用說了。據劉大城主神秘兮兮地透露,游戲公司將拿出一千億金幣作為各項現金獎勵。
  而且,每一個行業的前三位都可以得到不菲的獎勵金額,前三位獎金將不少于一億金幣;至于最主要的戰鬥類別比賽,前三位精英每一個得到的獎金將不少于五億金幣。若是加上之前得到的各項獎勵,絕對是一個恐怖的數字。
  也就是說,若是參加“雄霸天下”盛會並且取得某一個行業的精英比賽並且得到前三的名次的話,你將直接成為一個千萬富翁。努力點,在戰鬥類別取得前三又或者取得幾個行業的前三,那麼成為億萬富翁也不在話下。
  當然游戲公司也限制了玩家們參加比賽的數目,每一個玩家除了都能夠參加戰鬥類型的各自行業比賽以及綜合比賽之外,還可以參加兩門非戰鬥類型比賽,亦即一個玩家最多可以參加四門比賽。
  當我和兩女從劉大城主口中了解這些資料之後,身邊的張蘭已經算開了:“老公,以你的實力,獵人職業和綜合能力這兩個比賽的第一那是拿定了。三億金幣加上十億金幣,那就是十三億金幣。嗯,其他的你再參加兩個比賽,即便不能得到最後的第一,之前選拔賽上那幾個名詞也是可以的。”
  “那麼老公你至少可以在這一場比賽中賺到十五億金幣,加上那些仙器、神器和法寶,一億三千萬人民幣是至少的。”說到這裏,張蘭神色嚴肅地看了看我道:“老公,我現在終于知道你為什麼會成為億萬富翁了,原來第一高手真地可以賺到這麼多錢!”
  一邊的劉佳雖然同樣驚訝于這個數字,但是卻是從一個商人的角度道:“怪不得‘天下游戲公司’會這麼成功,這樣的誘惑肯定會讓所有的玩家趨之若騖。表面上看起來游戲公司花費了八十多億的人民幣大把的精力僅僅只為了慶祝《雄霸天下》誕辰五周年,可是得到的好處更是不少。”
  “哦,游戲公司得到什麼好處了?”我饒有興趣地問道。
  “第一,”劉佳豎起一根手指,娓娓道來:“游戲公司抓住了人心。這麼多的錢撒下去,只要在這一場盛事當中得到了好處的玩家,就會更加對游戲熱愛有加;即便沒有在這次盛會中得到好處,也會感受到游戲公司的返還利益的真心實意。這可以將會完全地消除半年前的那一場風波,將玩家原本就已經凝聚的心更加凝聚。實際上,這也是他們進行了一種另類的企業文化宣傳教育!”
  我點點頭,表示贊同。確實如劉家所說,至少我這個因為之前的事情對游戲公司有點糾葛的玩家,就因為游戲公司的這種慷慨送錢的舉動,打散了那最後一絲的不滿。即便在完全知道這是游戲公司的一種企業管理策略的情況下。
  “第二點,利益。”劉佳眼中透著智慧的閃光:“別看這一次是游戲公司單純的金錢大派送,實際上游戲公司本身還是賺錢的了。”
  “先說‘自由城’吧。建立‘自由城’看起來是一項巨大的工程,可是沒有耗費游戲公司半點的實際資源。在決賽之後,游戲公司雖然將其低價出售給玩家,可是這本身就是無本的買賣。這樣說或許有點不正確,應該是游戲公司以‘雄霸天下’盛事為依托,將‘荒原世界’不值一分錢的土地變成了金幣。”
  “一座都市等級的城市,再怎麼低價,其價格都是一個驚人之極的。若是沒有人完全地接手整座城市,那麼零售所得將更多。這裏面就需要老公你考慮了,畢竟只要不出意外,你將具有購買‘自由城’的優先權。”
  劉大城主說,若是有人願意整體地購買都市等級的“自由城”,作為承建方的“天下王朝”和“雄霸王朝”將會在建設費用的基礎上加上三成出售給玩家,作為戰鬥類別綜合能力比賽的第一名將具有購買的優先權。
  當然具體價格多少,劉大城主並不知道,畢竟到目前為止“自由城”只有一個還沒有完全建成的地基罷了。
  買還是不買,倒真是一個難以決定的問題。建設費用加三成,並不出格。畢竟游戲公司利用了“雄霸天下”盛會對“自由城”進行了宣揚,這對以後接手之後的發展有很大的好處。三成根本不算多,就算是五成也是合情合理。關鍵在于我們“鐵血門”需不需要這樣一座城市。
  目前“荒原世界”唯一的一座都市等級的城市就是“荒原城”。“荒原城”經過這麼多年的建設,在各個方面已經能夠和那些系統都市級城市相媲美,在面積上更是尤有過之。
  可是他畢竟是一個玩家自治城市,沒有系統都市級城市那樣的強悍防禦力,更沒有“守護者”級數的高手進行守護。雖然各個幫派在“荒原城”駐紮的軍隊不少,可是相互之間配合起來肯定不像NPC軍隊一樣協調。之所以,到目前為止沒有人打這座城市主意還是因為“東方大陸”的各大幫派以及“西方大陸”一些口碑不錯的幫派在這裏具有著利益,更因為我是“荒原城”最強後盾。
  不過即便如此,“荒原城”每年都需要應付無數的怪物的攻擊。這就是官方城市和玩家城市的區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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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sontchb 發表於 2007-9-20 21:30
  第二十卷 六道輪回 (17)選擇
  一般地,只要兩大王朝不倒,那些系統城市都不可能存在被摧毀的可能。即便真地被摧毀了,只要兩大王朝仍然存在,玩家的損失也可以得到補償。
  “荒原城”有著各方勢力糾纏,免除了最大的威脅——人禍,可是一旦我或者說“鐵血門”獨自購買“自由城”就完全不同了。光是看看現在“荒原世界”中還沒有一座三級城市以上的正規城市就可以看出一些東西了。
  不是沒有人想過要在這不要錢的土地上建立一座城市,可是沒有人願意罷了。
  像我們幫派和騎士團的領地,在一定程度上還是受到國家的保護的,畢竟領地名義上也算是國家財產的一部分,我們的稅收是國家的收入一大來源。可是在“荒原世界”那就完全不同了,除了“荒原城”之外,這個大陸沒有任何的法律約束,盜賊集團多如牛毛,成群結隊的怪物那是四處亂闖。
  若是在這裏建立大型的城市,很有可能遭遇到兩個結果。一個是你的實力不強,直接被那些盜賊集團或者其他的幫派和騎士團勢力給滅了,畢竟在這裏殺人放火根本沒有任何的約束。
  另外一個結果就是你的實力很強,你得以將城市保護起來。可是這個時候你就會發現一些問題,比如沒有太多的人光顧你本來看好的城市,比如因為人員複雜的原因城市管理很混亂,在這裏經商的商人得不到任何的保障……
  諸如此類,可以讓一個大型的城市變成荒蕪的廢墟。有了這樣的先例,後來者根本沒有建立正規的城市,全都是就地取材搭建一些局所,慢慢地從一個小小的據點發展起來,當然在此期間若是有我的“空間法陣”的幫助的話,倒是可以多聚集一些人氣。
  只不過,我可不會給自己的競爭者增加砝碼。除了少數的聯盟幫派以及騎士團之外,我只在自己“鐵血門”的那些據點設立“空間法陣”,然後靠著“空空兒”派駐的管理人員將那些原本只有十多個人的小據點慢慢地發展成村、鎮,然後是一種面積介于鎮和三級城市之間的特殊的所在,被我們叫做“集鎮”,意思是幾個鎮的集合體。
  一般地在“荒原世界”,“集鎮”是最大的據點了。至于少數的幾個因為原先的失敗投資而留下來的一些大型城市,則是因為原主人沒有太多的人手的進行守護變成一個個龍蛇混雜之地。
  在那些地方,每天都上演著鉤心鬥角,你死我活的黑暗劇目,這是在平時;一旦遭受怪物襲擊則是人群四散,各自逃命。
  不過,雖然怪物的襲擊的時間沒有特定的規律,而且除了系統根據游戲規則安排的襲擊之外還有系統自由發展所帶來的各種怪物光顧,可是經過了無數次的腥風血雨還是被玩家們摸索出一個並不正確的公式來,對怪物的襲擊預測倒是能夠做到十有七中。
  因此,看起來購買“自由城”並不是一個明智決定。但是從“自由城”名字去考慮,是不是可以將之建設成一個比“荒原城”更加自由化的城市,以這種方法來維持它的存在的同時收回自己的投資呢?
  在我心中轉著如此念頭的時候,劉佳的分析還在繼續:
  “第三點,那就是開發‘荒原世界’。從之前的‘荒原城’,到建設中的‘自由城’,難保將來某個時候不會出現‘和平城’、‘世界城’之類的。雖然不是很肯定,可是游戲公司想要將現在一片混亂的‘荒原世界’建成第三方政權的目的很明確。”
  “第三方政權?”我和張蘭同時驚呼道。我驚呼之後卻是發現劉佳用詞的特殊,不用“第三個”而是“第三方”,這裏面有什麼區別嗎?
  “不錯,就是政權。不過這個政權應該是由玩家自己建立才符合現在這種游戲環境,而且游戲的普遍發展趨勢不就是建幫建國嗎?‘荒原世界’的環境很適合建國,畢竟‘東方大陸’和‘西方大陸’完全屬于兩大王朝,我想建立國中之國,應該不可能吧!”
  “也不一定。”我反駁道:“這個‘國’可以是諸侯國,而且也只有建立在兩大王朝內部的諸侯國才最符合游戲公司的利益,不然游戲公司不是白白地損失了龐大的稅收來源嗎?”
  利益才是最根本的,所以我的話讓劉佳沒有任何的反駁余地。不過張蘭還是支持她的好姐妹:“我覺得姐姐說得也沒有錯。根據陰陽理論,有穩定必然有混亂。國中國,可以穩定發展,可是卻限制了它的進一步發展。而在‘荒原世界’的國家才是真正意義上的國家,那裏才是玩家們爭權奪勢的極佳戰場。所以,游戲公司想要將‘荒原世界’建設起來這一點沒有錯!”
  張蘭說得也很有道理,不過若是我在“七度空間”建立國家,那就完全是不同的景況了。不過這些都是以後的事情了,不知道要到猴年馬月。
  “對對對,兩位老婆大人的分析一點沒有錯。那麼請問兩位,有沒有第四點了呢?我倒是很想知道,游戲公司的用心多麼的險惡!”我做出一副服軟之態,就差打躬作揖了。
  “哼,這才差不多,想當年我和姐姐在英國什麼陣仗沒有見過——”
  本來想要炫耀一番自己和劉佳在英倫的一番商業成就,可是想到在那裏的不愉快經曆,張蘭馬上轉回話題道:
  “我倒真有第四點。很簡單,那就是游戲公司給游戲外的某些人看看,我們舉辦一個五周年年慶盛會,就可以花掉八十多億人民幣,讓你們說‘壟斷’!以後半分錢也不給你!”
  張蘭以一種十分孩子氣的語氣將上面的話說出來,讓我和劉佳看了哈哈大笑,最後連張蘭自己也不由地笑了起來。張蘭說的當然是日本這個國家了。
  在這一次的風波當中,受損失最大的就是它了,不管是日本的玩家還是日本的內閣政府,後者更是剛剛下台,成為了日本人自己口中的“罪人”。
  “天下游戲公司”取消了對日本以後的利益返還,日本國民沒有任何話說,有苦自己知;其他國家更是樂得看好戲,反正跟自己沒有關系,好多國家更是早就看日本不爽了。若是日本方面真地有什麼動作的話,他們還巴不得呢,那就有理由進行幹涉了。
  “好了,好了。我是決定參加比賽了,有錢不拿是白癡。你們呢?你們的決定怎麼樣?”笑夠了的我,問兩女道。
  “我們能夠參加什麼比賽?”劉佳白了我一眼,嗔道:“打架,估計別人一根手指就可以讓我們趴下,我們才不願意去出醜;至于其他的技能,我們也沒有什麼專長,去了也是白去。”
  “是啊,平時忙于生意,我們根本沒有任何的出色本領,如果參加了還不要被人笑死。老公,你這不是害我們嘛!”張蘭十分不客氣地在我的腰間軟肉上扭了一把。
  還好,不管是游戲中的我還是現實中的我,現在都不怕這種程度的偷襲,張蘭也知道這一點。
  不過我還是假裝疼得呲牙道:“老婆大人饒命,小生有內情稟上,保證兩位老婆大人能夠在這一次的盛會中一出風頭。”
  “哼,看你有什麼好說的。”張蘭臉色古怪地看了我一眼,道:“若是你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今晚你休想上床。”
  聽了這話,劉佳“噗嗤”一聲笑了,繼而臉上微紅,很是動人。而我卻是心中叫苦,這種話能夠這麼大庭廣眾下說出來嗎?
  小心翼翼地觀察了周圍一圈,方圓千米範圍之內沒發現有其他人之後,我拍著胸脯保證道:“這點小事,還不是手到擒來?你們還記得剛才劉大城主所說的比賽項目中有一個叫做‘珍寶大賽’嗎?”
  “珍寶大賽”,是“雄霸天下”盛會中的一個非職業競技比賽,獎勵之類的少得多,不過卻是可以任何人都可以參加的比賽。別的我沒有,手中的珍寶那是數不勝數。
  “還有選美比賽,若是你們兩個願意的話,也可以參加,相信肯定可以取得一定名次的。”雖然很想說,取得前幾名,可是我也知道游戲世界的漂亮人兒實在太多,加上選美比賽並不僅僅考較玩家的容顏,更涉及到名氣、性格之類的種種因素。因此,我倒是並不認為這是一個很好的比賽項目。
  “當然,最最重要的就是那個創意設計大賽了。這是完全考較玩家個人素質的一項比賽,不是靠著游戲世界的一些技能就可以獲勝的。我相信以你們的實力完全可以進入預賽的隊伍!”
  “創意設計大賽”,顧名思義,只要是好的創意,好的設計,不管是什麼方面的(當然要屬于游戲世界),就可以申報上去,然後拿出來進行評比。當然一旦申報,就不可以更改,這是為了保證比賽的公平性。
  張蘭不是一個十分出色的裁縫,可是她的創意和設計絕對令人贊歎。另外她對珠寶方面更是有著很深的研究,完全可以憑借這方面的才能參加比賽。
  至于劉佳,商業理念很強,完全可以設計一個賺錢的方案。反正設計不管什麼內容,只要和游戲貼近就可以了。
  因此聽了我的話,兩女各自眼睛一亮。在我選擇的三個比賽中,她們都沒有選擇選美比賽,“珍寶大賽”以及“創意設計大賽”成為了他們的選擇。
  這還不止,確定了參賽的想法之後,她們更是要求我向劉大城主要一份“雄霸天下”盛會比賽類別的詳細資料,畢竟之前劉大城主介紹的也只是最有代表性的一些罷了,很有很多都不知道。
  兩女是准備早一步得到資料以便選擇比賽項目。當然這些比賽項目都是非職業競技類比賽項目。
  在劉大城主的千叮嚀萬囑咐不要將資料流傳出去的嘮叨中,我拿到了比賽項目名單,然後又被一臉興奮的兩女搶過去,在一邊嘀嘀咕咕地研究起名單來,倒是將我這個恩人甩到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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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得到名單之後的第十天,“雄霸天下”盛會正式從兩大王朝的宣傳部門口中傳了出來,然後迅速地在各大報紙、雜志上和玩家之間流傳,引起了游戲世界極大的反響,就是現實世界一片的嘩然。
  畢竟花費這麼多的錢來舉辦一場慶祝盛事,好像有點太奢侈了一點,而且從表面上游戲公司本身沒有任何的好處(注:消息中沒有出售“自由城”的內容)。
  當然玩家本身的反應最為狂熱,這是直接關系到自己利益的事情。誰不想一夜之間成為百萬富翁,千萬富翁,甚至億萬富翁?而現在就有這麼一個機會放在自己的面前,若是不好好抓住,那還真是白癡了。
  也只有在這個時候,很多玩家不斷地埋怨自己自己的發展太過平衡,雖然懂得很多的技能,可是沒有一項十分精通的,如此在這一場盛會中想要得到一點收獲那就難之又難了。
  每每這個時候,這些不幸者就會抱怨平時不是總是提倡綜合素質重要嗎?為什麼到了關鍵時刻還是那些專才比自己更有機會成功?欲哭無淚啊!
  在所有的比賽中,我認為最可以體現玩家個人素質還是“商人職業大賽”,這也是劉佳和張蘭後來決定參加的唯一一個職業競技大賽。
  “商人職業大賽”的內容很簡單,那就是靠著最初“雄霸天下”盛會主辦方(兩大王朝)提供的一個金幣,進行賺錢活動,以最後用這些金幣賺到的金額總數定出強弱。
  從比賽正式開始的那一天起,將會有一個系統NPC全程跟隨參賽者,監視他(她)的每一筆交易,每到一個特定時間都會統計一下那個時刻玩家所擁有的金幣數(不包括物資),排名靠前的三位玩家能夠繼續參加比賽,一直這樣進行下去。
  而這個比賽的最後決賽獎勵方式也很是奇特,那就是取所賺到的金幣總數的百倍。也就是說,若是你能夠在一年半內,靠著那一個金幣賺到一萬金幣,那麼你最後的獎金就有一百萬金幣;若是達到一億,那就是一百億金幣,只要你有這個實力!
  聽說當初,在定下這個獎勵規則的時候公司內部進行過一番大討論。可是最終還是通過了,一則是因為這種獎勵方式的本身絕對吸引商人參加比賽,二則一般情況下一個人絕對不可能利用一個金幣在一年半之內賺到一億這麼誇張的數額。
  至于商人可能存在的依靠原本的商業關系進行賺錢,又或者合著其他的資金對本金進行擴充(也就是將一個金幣當作一筆巨款中的一員以最大可能地盡快賺到更多的機金幣),可以根據相關規則對參賽人員作取消資格的處理。
  當然規則總是有漏洞存在,所以在最後拍板的時候,又加上了一條:主辦方若是對參賽者意外賺取大量金幣的結果產生懷疑,而參賽者又不能給出令主辦方信服的答案,主辦方可以取消參賽者的資格。
  惡意的說法就是,只要主辦方看你賺錢太多了,就可以把你喀嚓掉。不過這種在公眾監督下的情況若是處理不當,也會讓主辦方處于尷尬的處境。反正就是利用這一條規則,最大可能地消除那些作弊的可能。
  對于這種比賽方式,不要說是本身就不以賺錢為目的參賽的劉佳和張蘭感興趣,就是我也是心動無比。不過這個比賽所要花費的時間太長,對我這個可能雖是要參加其他的比賽的玩家來說,並不適合。
  再說了,一般的中小商人,有這麼多的時間參加這個比賽,傻傻地用一個金幣去賺錢,還不如用一百金幣自己賺錢,反正最後的結果還是一樣。而且,一般的情況下,原始資本要遠遠超過一百金幣,加上那些老關系起著推動作用,絕對比比賽所得來得多。
  所以,參加比賽的商人,要麼是那些不需要自己跑動去賺那份辛苦錢或為了榮譽或為了其中的趣味的大商人,要麼就是那些剛剛起步的不入流商人了,他們當然是為了趁這個機會賺上一筆了,另外一個好處就是提高自己的名氣。
  劉佳和張蘭兩女在比賽項目的選擇上倒是沒有多少的懸念,畢竟大部分的比賽並不適合兩人,很快可以確定。可是我卻不同了,除了必然參加的“獵人職業大賽”以及“綜合能力大賽”之外,其他的兩個比賽項目難以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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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卷 六道輪回 (18)選擇(續)
  在以前,我可以毫不猶豫地選擇“醫師職業大賽”以及“鐵匠職業大賽”,畢竟當初的我在這兩項上取得不少的榮譽。
  但長時間的荒廢,使得這兩個職業技能等級比之以前還要下降一些,特別是“醫師”職業的各項技能更是下降到一個很低的程度。不要說和那些已經修煉了醫師特有的“生氣”能夠做到的初步的“生死人,肉白骨”相比,就是中等級的一些醫師相比,我也是相形見絀。
  在這兩門技能中,唯一有點看頭的就是“鐵匠”技能當中的那一個宗師級“改造”了。不過,這也沒有用啊。
  畢竟單單靠著這個技能可不能夠做到制造“神器”的程度,即便是最差的那種。如果真地參加比賽,恐怕也就是最多經過幾輪的選拔被淘汰的命運。
  所以,經過仔細考慮之後,我決定放棄這兩門曾經讓我輝煌過的職業比賽。
  這樣一來,我能夠選擇的就更加少了。難道要像兩女一樣參加那些非職業競技類比賽?不說那些比賽往往會耗費玩家大量的時間,就是在獎勵方面也根本無法和職業競技類比賽相提並論,根本無法引起我多少的興趣。
  然則想來想去,就是想不出以我的能力還能參加其他的職業競技比賽。我的目光在名單上溜過來溜過去,又翻到第二頁,第三頁,然後重新返回第一頁,再次仔細研究,最終我的目光定格在最下方的一行上——漁夫職業大賽。
  我不懂駕馭船只,更不懂得如何利用風力讓帆船自己航行,但是我懂得各種風系魔法以及一些風系道術,更具有著強大無比的“靈力”,這些能夠讓我比一個真正的漁夫還要更像漁夫。
  而特別的是,“漁夫職業大賽”考較的並不是具體的漁夫技能,而是比較漁夫們利用主辦方給定的小型帆船進行一系列的任務。只要按照規則駕馭帆船完成各項任務,主辦方就會根據完成任務的完美度、時間來計算玩家們的成績,以確定最後的勝利者。
  所以“漁夫職業大賽”對我來說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有了這個榜樣,選擇最後一個項目的時候變得容易多了,最後一個名額我給了“樵夫職業大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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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老公你選擇這兩個比賽項目?”張蘭看到我在名單上的選擇,一陣的大呼小叫。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對張蘭的這種表現我有點不解:“這兩個比賽想要獲得第一名應該不難吧?”
  “難倒是不難。”張蘭的臉色有點古怪:“可是老公你不覺得這樣做,有點以大欺小的感覺嗎?要是那些參賽的漁夫、樵夫知道你要參加,恐怕肯定會……”
  張蘭沒有說完,但是我卻是知道那未完的話的意思。張蘭是害怕我參加這樣的比賽,受到那些參賽選手的妒忌,進而對我的行為進行誹謗。畢竟我這麼一個第一高手跟他們爭奪第一,有點小家子氣了。
  雖然經過張蘭這麼一說,我確實有點這樣的感覺。然則,若是真地要如此的話,那麼我索性連“獵人職業大賽”和“綜合能力大賽”都不用參加了,原因還是上面那個,我一個大高手跟那些後進者爭什麼?應該讓讓人家嘛!
  這不是很搞笑的事情嗎?若是這樣成為理所當然,那麼其他的像“十八羅漢”、“卡門”這樣的高手也不用參加了,因為他們都是成名人物,好意思跟那些後學沒進爭勝?
  競技,競技,就是要找出最強者出來,不然相互謙讓還有什麼意思?不見得現實世界的那些體育比賽大家會出現平平和和的,沒有將獎牌放在心上,僅僅抱著一種“參與就是勝利”的信念的比賽,雖然這才是真正的奧林匹克精神體現!
  因此,對于張蘭的話我並沒有太放在心上。即便後來劉佳聽到張蘭的話,同樣隱隱約約表現了這樣的一種態度。
  最終,我沒有參加這兩項職業大賽,甚至沒有選擇除“獵人職業大賽”和“綜合能力大賽”之外的任何其他職業大賽。這當然不是因為兩女表現出的那種同情弱者的情緒,而是因為游戲世界發生了一些事情,麻煩的事情。
  在整個游戲世界在為“雄霸天下”這一場前所未有的盛會喧鬧一片的時候,在“六道輪回”的所在卻是發生了一些異變。
  自從“六道輪回”成為玩家們進行冒險活動的一個新的熱點,處于海洋的中心的這一處所在被人為地修建了一大片的水上平台。在這裏的水上平台一個最顯著的特點就是平台的材料一致地選擇“雲木”。
  “雲木”來源于“玄武城”南方靠海邊的一處原始森林。這是一種十分奇特的樹木,密度很低,卻又十分的堅硬,更奇特的是一株成年的“雲木”一般有著六米左右的直徑,也就是說想要環抱一顆成年“雲木”至少需要十個成年人才行。
  這樣一種奇特的樹木,一被出現就被選為了造船的主要材料之一。不過大型船只一般不會選擇“雲木”作為船身的主體,這是因為“雲木”實在是密度太小,一艘大船的重量比之普通的其他木頭做成的中型船只都要輕上一些,這就十分不利于海上航行,特別是遇到大風的時候翻船仿佛成為了必然。
  當初,得到這個認識損失了不少的船只,人員、財物損失更是不少。現在被用來搭建水上平台的主要材料,卻是沒有這個顧忌,因為本來就是懸浮于水面上,所以為了水上平台漂走,玩家們用不少的大型鐵鏈將水上平台和海底連接起來,最大程度地做到水上平台的固定一處。
  有了這些集裝備店鋪以及飯店于一體的水上平台,每天都會迎來大量准備進入其他空間淘金的玩家,畢竟那些空間中的天材地寶實在太多了一些,凡是不太倒黴一點的玩家都會或多或少的有所斬獲。
  至于幸運一點,更是有著鮮明的例子存在,“十八羅漢”、“埃克‧路易斯”,甚至于“哈裏‧馬索”都成為了玩家們進入這些空間的動力。說真的,在看到了這些人展現出來的強大的遠遠超過自己想像的實力並且知道他們的這份實力來自于這些相對“高級”的空間的玩家,不動心那是不可能。
  這種情況造就了這片被稱為“空間站”的水上平台的繁榮。為了方便自己的幫派的玩家進行異空間的冒險,很多幫派和騎士團紛紛在這裏建立自己的水上平台,其中當然也包括我們“鐵血門”。
  當然在我重新回到游戲世界的時候,我們“鐵血門”原本的那個占據方圓千米範圍的水上平台除了留下中心的那一小塊作為“空間法陣”設置地點之後,其他的全都租賃了出去。
  事實上,在“空間站”出現“空間法陣”之後,整片水上平台的經營方式都進行了一番調整,很多的功能都減少了,並且開始以我們“鐵血門”的水上平台周邊集中。
  可是——今天“空間站”的情況有點不對勁。
  從中午十二點開始,那占據了方圓一千米方圓的“六道輪回”就開始不斷地產生各種空間扭曲現象。在此地駐留的玩家對這種情況很是奇怪,因為若是玩家不管是通過“六道輪回”前往其他的空間還是回來,那種空間扭曲的現象也僅僅是幾秒鍾時間罷了。就好像一粒石子掉落平靜的水面,在蕩漾出一圈圈的波紋之後重歸于平靜,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長時間空間扭曲現象。
  因為未知,所以害怕。在剛開始的時候,這種異常的情況讓玩家們很是擔心,在種種千奇百怪的純粹屬于自己嚇自己的構想中,一大半的玩家遠離或者幹脆通過我們“鐵血門”的空間逃離水上平台。
  隨著時間的緩緩流逝,這種空間扭曲現象不斷地在“六道輪回”所有的空間產生,最終完全地將整個“六道輪回”占據。這讓有些玩家以為“六道輪回”馬上就會發生可怕的異變了,于是在這股情緒的支配下,留在這片水上平台上的玩家不足原來的百分之十。
  命運好像總是喜歡出人意料,完全占據“六道輪回”的空間扭曲現象並沒有帶來可怕的災難,反而是以其各種光怪陸離的景象,讓剩下的那些天不怕地不怕的玩家們看了一幕類似于極光一般的神奇景象。
  這種光怪陸離的現象持續了整整一天一夜的時間,直到第二天下午三點整。而在這一段時間中,水上平台卻是迎來了無數的觀光者,畢竟這樣的美麗景象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看到的。
  在這一場人潮洶湧的觀光旅行中,受益最大的除了有著“空間法陣”的我之外,就是那些具有著水上平台的幫派了。在這一整天時間當中,整個“空間站”幾乎成為了度假旅游村,一切吃的喝的用的以及觀看這美麗的沒有一個時刻相同的“極光”變化的場地,讓這些幫派大大地賺了一筆。
  據事後統計,這一天時間中前來觀看“極光”的玩家至少在五萬以上。至于會有這個統計,那就關系到之前所說的“命運好像總是喜歡出人意料”這句話了。
  ※※※※※※※※※※
  天下曆十四年一月十八日下午三點,“龍組”在“六道輪回”水上平台的負責人,再次滿臉微笑著送走一批前來觀看“極光”的玩家。
  就是這一批玩家剛才的消費,就已經達到了近萬金幣,這錢實在是太好賺了。而他所做的僅僅是提供了一個觀看的場地罷了,要是在平時,這樣的幾乎不用出錢的行為哪能夠讓自己賺到這麼多金幣?
  這一天下來,收入的金幣數已經達到了一百六十萬。剛才財務人員將報表送過來的時候自己可是大大地吃了一驚,想到自己能夠從其中得到十六萬的金幣,我們的負責人就滿臉傻笑。要是一直這麼下去,自己在現實中的購房款不用一個月就可以實現了。
  等等,那是什麼?負責人有點不敢相信地揉揉眼睛,以確定自己沒有看錯。而事實證明,這位“龍組”的水上平台負責人眼睛並沒有出現任何的眼疾,他清清楚楚看到一只類似于自己曾經在《雄霸天下怪物圖志》上看到的一種叫做“年獸”的靈獸的怪物正緩緩地從“六道輪回”那靠近“龍組”的水上平台的一面掙紮著出來。
  “龍組”的水上平台與“六道輪回”最近僅僅只有不到百米,這也就是為什麼之前這麼多的玩家選擇他們“龍組”的水上平台作為觀光地點的原因。而現在這位負責人所站立的地方雖然不是在水上平台的邊緣部位,卻也是靠近了,所以最多也就是百米左右。
  如此短的距離,曾經當過一陣弓箭手有著不錯視力的負責人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一只怪物的臉上透著一種痛苦的表情,好像好像那個“六道輪回”正在阻礙它出來一般。
  心中轉著如此念頭的負責人,下一刻悚然而驚,馬上驚叫起來:“怪物!怪物!有怪物!有怪物從‘六道輪回‘出來了!”
  這一叫可不得了,整個人群一片混亂,加上其他的看到這一只將身體探出一半的怪物的玩家的配合,原本雖然喧鬧卻是充滿著歡樂喜慶氣氛的“空間站”馬上變成了災難的現場。
  反應快的,或通過空中渠道離開,或通過我們“鐵血門”的“空間法陣”離開。當然有著當初“聖靈島”的教訓,雖然玩家們因為驚恐在“龍虎之境”外一片的混亂,可是在進入“龍虎之境”之後,就變得規規矩矩,而“空間法陣”的相關負責人也是嚴格地按照規章制度,在確定了進入其中的玩家同意同時離開之後,才將他們放入“空間法陣”,于是不到五秒鍾時間就送走了第一批的五十人。
  然後是第二批,第三批,到那只後來被知道了名字叫做“風火獸”的怪物完全地將身體從“六道輪回”探出,送走的玩家人數達到了三萬兩千五百五十人。這個數字充分說明了,只有秩序才是最好的逃生選擇。
  當然除了空中渠道之外,還有少數的玩家是通過水上渠道離開的。不過,少數的幾艘中小型帆在大海上能夠支撐幾天還真是一個未知數。至于剩下的玩家,則是比較倒黴了,在那只“風火獸”完全出了“六道輪回”並且將整座“空間站”弄得更加混亂的時候,更多的“風火獸”一一出現在空中,不斷地向著塗滿了各種不同防火塗料的水上平台肆意地噴射著火焰。
  作為實力達到了靈獸級別的“風火獸”,它所噴射的火焰那一個威力,不管是什麼東西只要被其碰上,那都是一個燃燒的結果,防火塗料根本沒有任何的作用。所以,雖然水上平台的四周以及底下就是海水,可是水上平台還是紅紅火火地燃燒起來,更是讓現場混亂無比。
  數不勝數的玩家死在“風火獸”們的烈火之下,之前的那個“至少有著五萬多玩家”的統計結果就是“空間法陣”逃走的人數加上死去玩家的總和。也就是說,有著兩萬左右的玩家在這一場混亂中死去。
  我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災難發生之後的第二天了。這不能怪“空空兒”傳來情報延誤,因為早在之前我已經對他說過,沒有動搖到“鐵血門”根本的事情,不要在我休息的休息的時候打擾我。
  聽了“空空兒”的話,我輕微地皺了皺眉頭,感到有點喪氣。本來游戲公司主辦了“雄霸天下”這一場盛會,應該是熱熱鬧鬧的,可是現在出現了這麼一幕,真不知道游戲公司是怎麼處理的!既然主辦了“雄霸天下”盛會,那麼就不要安排這些事情了,這不是掃興嘛!
  所以在“空空兒”問我對這件事情意見的時候,我是直接找上了劉大城主,詢問其中的因由。
  “這也不能怪我們游戲公司啊!”受到我責問的劉大城主,還是以他的固有的好脾氣解釋道:“之前已經說過,現在游戲的主系統具有了一定的智能,它會根據我們游戲公司最初的一些大方向的設定進行細節上的模擬布置。也就是說這一情況,我們游戲公司事先也想不到。而當我們知道的時候,卻又已經太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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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卷 六道輪回 (19)任務
  “而且從上面得到的消息,即便早就知道了也不會進行改變,畢竟這是一種根據現有的游戲情節自己發展出來的一種邏輯情節,也就是一般的情況只有發生這樣的情況才合理,所以,上面不會因為可能出現的玩家傷亡而改變主程序設定,那對游戲的整體影響很大,甚至有可能產生當機的現象。”劉大城主在說這話的時候有點神秘兮兮的,好像這應該是游戲公司的機密。
  我有點驚訝地道:“你是說現在現在就像是作家寫數小說一樣,大綱已經列好了,細節部分全部由作家自己變化,但不能動大綱?‘六道輪回’的異變就屬于系統自己設計的細節?”雖說之前游戲公司早就說過游戲的發展完全由智能系統自己控制,可是從來沒有想到過這是真正存在的。
  原本我也就是以為一些數據變化,又或者其他的簡單方面由系統控制,哪知道這最根本的東西都是由系統控制的。
  “不對啊,既然細節可以改變,那麼為什麼不能夠在發現異變的時候改變這種設定?”大綱不可以改變,可是細節卻是可以改變啊。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技術人員!”劉大城主翻了一個白眼,道:“總之,這裏面的事情很複雜,說是會影響到什麼什麼部分,可能會讓游戲陷入混亂狀態,反正就是我們這些NPC自己也需要按照系統規則來進行游戲。至于想要臨時加上什麼新的規則,也要不與原先的大方向相違背。”
  聽到最後一句,我心中大笑起來,這也真是太搞笑了一些。這個智能系統是不是先進得過頭了,居然真地像科幻小說中的智能系統一樣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若是這種智能系統再這樣發展下去,是不是也可能產生和科幻小說中一樣的背叛人類的情節呢?
  想到這裏,我心中一陣的發寒。或許產生像人類一樣的智慧可能性不大,可是若是有想要毀滅人類的瘋子科學家給智能系統加上各種反人類的程序,並且因為智能系統本身的特殊性無法被修改,那不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嗎?
  搖搖頭,甩去腦中的可怕想法,心中嘲笑自己真是太多慮。即便真地出現這樣的事情,那估計也是百年之後的事情了。而且就算真地出現了這樣的事情,我就算是預知了又怎麼樣呢?
  國家不會因為我的這種老生常談的“杞人憂天”而放在心上的,人類的圖方便的那種心理也不會因為我的只言片語而改變!即便我能夠像“超能戰隊”中的那一個叫做“菲菲”的女孩一樣具有預知能力。
  從劉大城主那裏回來的路上,我回想著劉大城主的話,心中微微有點遺憾,因為“天下王朝”通過他的口傳達了一個命令,那就是以我個人的身份去消弭“六道輪回”那裏產生的各種不良因素。當然為了彌補我不能參加次要一點的需要花費大量時間去比賽的兩項比賽,游戲公司或者說“天下王朝”將會給予我一定的補償。
  雖然具體的數目現在還沒有確定,聽說是要根據這件任務的最後難易度來確定,但至少五億金幣的報仇還是讓我一陣的欣喜,感覺最近一段時間游戲公司真是大方得很。
  五億金幣,相當于完全地彌補了我不能參加這兩項比賽的損失,甚至還有多余,畢竟作為在游戲世界並不是十分重要的職業,相對地最後獎金也有點少。不過若是加上前面的那些比賽所得,估計五億也不到一點。加上又免去了可能被人說三道四的情況,所以總的來說我很是滿意這一情況。更何況還有那一個“至少”呢。
  回到“鐵血城”的我,暫時地放棄了那種和兩女游山玩水的興致,准備積極投入到任務當中。
  不過這個時候原本積極准備比賽的兩女卻是跑過來跟我說,還沒有看到過我和怪物大戰的威風場景,所以要跟我過去看看。
  看看一臉興奮的張蘭以及一臉微笑的劉佳,我當中明白了其中的緣由,恐怕還是張蘭想要見識一下大戰的盛況吧。至于劉佳,我當初可是和她一起進行過冒險。只不過因為我“無情”射殺那個對我不利盜賊的事情,曾經讓劉佳很反感罷了。
  當然現在的劉佳和以前有了很大的不同,畢竟發生在英倫的事情固然讓劉佳很是討厭血腥場面,可是卻也知道在戰鬥的時候容不得半點的仁慈,因此我進行這樣的“殺戮”任務的時候,劉佳也沒有特別的反應。
  “你們願意去,也可以。”我眼睛微微一轉,道:“可是,你們不是討厭血腥場面的嗎?現在就不怕了?或許,等會兒比以前更加血腥的場面都會出現呢。”
  “哼,不用嚇唬我們了。”張蘭皺了皺鼻子,有點可愛地道:“誰不知道我們的‘墨水’大高手可以在千米之外進行攻擊?而且我們要看的也僅僅是那種大戰的氣勢罷了,從遠處欣賞就可以了。”
  “唉,那好吧,不過等一會要是怪物太強,我可要送你們回來的。”
  想到自己的能力,若是千米的範圍想要送走兩女應該有足夠的時間了。另外一件讓我傷腦筋的事情就是兩女是准備感受一下“大戰”的氣氛,那麼我應該選擇一些大氣點的技能。“火石天降”恐怕是所有法術中最有震撼力的一種技能了。不過這是我們東方的道術,西方魔法與之類似的是火系和土系的雙屬性魔法——烈焰隕石。
  得到了兩女保證的我,帶著她們消失在原地,出現在離距離“六道輪回”最近的沿海附近的一處秘密“空間法陣”,然後不斷地通過“須彌之境”向著“六道輪回”的所在飛速前進。
  在“靈界”當中的兩女卻是不安靜,紛紛叫嚷這種趕路方式太沉悶,還是用當初的“鳳凰戰騎”來得威風,更可以從天空中看看大海的美麗景色。
  對此,我只能妥協。天大,地大,老婆最大,而且這又不是什麼大事情,反正游戲公司又沒有規定我到達的時間,晚上那麼一會兒又有什麼關系。
  不過說真的,這樣的趕路速度實在是太慢了。剛開始的時候,張蘭嫌速度太快缺少情調,讓我降低了速度;接著又以“靈界”隔絕了外界,沒有真實感,讓我撤除,為此我不得不再次降低速度。
  于是原本的每秒接近萬米的速度變成了我需要花費大約一刻鍾的時間才能走完一萬米的距離。後來,實在受不了這種對我來說烏龜爬一樣的速度,幹脆從“乾坤戒指”中搬出了烤肉設備,于高空中進行了烤肉。
  于是原本的任務之旅變成了游玩之旅,在重新改造過的可以容納二十人的巨大的“鳳凰戰騎”上面我們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一路歡歌笑語,甚至最後愛玩的張蘭讓我做了一副黃金打造的撲克牌,玩起了撲克。
  若是這一幕被別人看到,明天各大報紙的頭條上還不知道被寫成什麼樣呢。還好的是,我雖然將“靈界”變成了開放式,可是也僅僅是我們的上方開放罷了,除非是飛得比我們高,否則根本無法發現我們的存在。更何況,為了兩女的安全,我的“靈力”可是隨時注意著方圓一萬米的情況,根本不會給別人發現的機會。
  一路玩樂,總算是到了“六道輪回”附近,不過這已經是三個小時之後。吃飽喝足玩夠看夠的兩女靜靜地站立在已經換過的能夠容納我們三個人的“鳳凰戰騎”上,看著下方不斷逸出密密麻麻怪物的景象,心中有點吃驚。
  在我的感覺中,這些怪物每一只都達到了“靈獸”的等級,只有少數的一些沒有達到這一實力等級的怪物。而這些怪物,好像根本被那些靈獸等級的怪物看不起,一出來就被靈獸們一擁而上,分而食之。
  “靈力”觀察到這一點的我心中慶幸,沒有馬上將自己看到的景象傳到兩女的腦中,不然看到這麼血腥的景象真不知道兩女受不受得了。
  “靈力”注意著怪物的情況的同時,我也觀察著周圍的玩家。或光明正大處于“六道輪回”的上方觀察著怪物的形勢,或靠著各種技能將自己隱藏起來准備隨時對這些靈獸進行偷襲,人數居然不少,達到了一千多個,其中還有不少的老熟人。
  “老婆們,看來和我們一樣目的的人不少呢。我們是直接上呢,還是在別人支持不了的時候幫手?”
  雖然無法和我一樣看到所有的玩家,可是光是表面上的玩家就有幾百個。所以聽到我的話,劉佳和張蘭在稍微考慮之後,有志一同地讓我選擇後者。
  劉佳的理由是,我不能剝奪別人打怪的機會,這是一種不禮貌的行為,還有可能遭到別人的嫉恨,畢竟這些玩家沒有一個不是高手,雖然靈獸的數量讓這些人很是忌憚,可是他們單對單面對靈獸的時候還是有把握的,不然也不會停留在這裏了。
  若是我一下子將這些怪物消滅光了,那麼他們幹什麼?即便有留下來的,也給人以一種我吃肉別人只能喝湯的感覺。所以,不能剝奪別人的戰鬥權利以及積極性。
  至于張蘭的理由,則是這樣我可以救世主的面貌出現在大家面前,更會對我感恩戴德,畢竟一旦真地發動攻擊的話,肯定是我們玩家處于不利地位。
  按照現在靈獸的數量,平均下來每一個玩家可以至少分到五只以上的怪物,以他們的能力除了少數的像“十八羅漢”、“埃克‧路易斯”之類的高手可以輕松應付之外,大部分的玩家還是危險之極。這時候,就需要我來充當好人了,進行人情大放松了。
  兩個人的理由側重點不同,可出發點卻是相同,都是為了我好。心中感動于兩女連這樣的小事情都為我考慮的我,欣然接受了兩女的建議。
  在靜靜等待玩家們隨時可能發動的攻擊中,我看著感受我用意念傳過去的刪節版本的實況轉播的兩女,心中微微一動。兩女的實力雖然在我的幫助下僅僅達到了“高深莫測”的等級,可是若是借助強大的裝備還是應該有不俗表現的。
  想想當初自己就是在“高深莫測”等級的情況下,依靠著一些強大裝備和靈獸周旋,現在兩女當然同樣可以,更何況有我在一邊保護更是不在話下。
  想了一會兒,我從“乾坤戒指”中拿出了“空”和這一遠程武器交給劉佳,至于會一點風系道術的張蘭則是得到了“精神之匙”,可以令其快速地聚集“風系能量”。
  這樣一來即便張蘭所具有的風系道術攻擊威力有點差,也可以由“精神之匙”補足;再配合上劉佳的音波攻擊,對付一只靈獸是綽綽有余了。
  知道了我的想法之後的兩女興奮地各自在我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各自操作起手中的裝備來。
  看著兩女將兩件裝備玩得不亦樂乎,我腦中靈光一閃,產生了一個想法。把自己的想法對劉佳和張蘭解說了一番,我最後道:“這樣就可以省去了我們等待的時間又可以讓你們進行實戰演練,可以說一舉兩得呢。”
  “嘻嘻,就是不知道他們在了解引起怪物騷亂的始作俑者就是後來的‘救命恩人’之後會是怎樣一番表情,估計很搞笑吧。”劉佳的這一番話,讓我和張蘭一陣的大笑。
  稍稍熟悉了各自武器的兩女按照我們定下的計劃,在我靠近到怪物們大約八百米距離的時候,由劉佳率先開始攻擊。先是宮商兩音,輪流變換,讓原本就有點熱鬧的怪物群更加混亂起來;特別是在加注了強大內力的一曲《將軍令》,更是讓真個怪物群炸開了。
  現實中的劉佳懂得吉他,因此對“空”上手很是容易,雖然無法像我一樣清晰地掌握能量的變化,可是至少《將軍令》本身的節奏比我准確多了,故而讓音波攻擊變得威力強大。那些靈獸等級的怪物們雖然不致于因為劉佳的《將軍令》產生自相殘殺的情況,可是讓其中的一部分怪物變得狂暴卻是做到了。
  狂暴的靈獸們自然要選擇發泄的目標,除了少數的一些將目標放在自己周圍的同伴或者其他種類的靈獸身上之外,大部分的怪物將目光瞄准了那些在空中惹眼的玩家高手。
  于是在張蘭沒有准備妥當的大型風暴准備妥當的時候,玩家和怪物之間的戰爭已經不可避免地爆發了,而我們就是這注定要發生的戰爭的導火索‧火柴。
  戰鬥一開始,玩家們就充分發揮了人類的高超智慧,在經過了簡短的高聲叫喊的交流之後,除了少數的仍然隱身的玩家之外,大部分的玩家聚集在一起,使用強有力的攻擊將第一波沖上高空的狂暴靈獸給狠狠地打壓了下去,至少有著百只的靈獸在這一波攻擊中死去,至于手上的那就更多了。
  若是單單要滿足兩女的感受大戰的氣氛的條件,剛才的那一波攻擊已經能夠滿足了。各個屬性的法術,不同的顏色交織成一張絢麗的大網讓人看了雙心悅目。只可惜,因為自己的原因,現在兩女的興趣從感受大戰氣氛轉到了自己的戰鬥上。
  在玩家們將怪物的第一波攻擊打退的時候,張蘭的那個聚集了N多“風系能量”的巨型風暴終于在“精神之匙”的幫助之下形成了,然後被她射向了怪物群。
  說實話,這個風暴雖然巨大,可是在威力上有些欠缺,特別是針對像靈獸這一等級的怪物的時候,除了少數的不善于飛行的靈獸因為速度緩慢以及能量防護欠缺的原因被卷入風暴中轉得一塌糊塗之外,大部分怪物還是依然生龍活虎的。
  不過能夠將百多只靈獸暫時地變成軟腳瞎還是讓張蘭興奮得大呼小叫。至于劉佳則是趁此機會,不斷地演繹著《將軍令》,讓那些軟腳瞎們受傷不輕。不過想要真正地幹掉靈獸,卻是還有很大一段差距。
  在張蘭和劉佳玩得不亦樂乎的時候,怪物的第二波攻擊開始了,而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那些仍然隱藏于暗中的玩家高手們也各自開始了自己的暗殺計劃,一個個靠著飛快的速度靠近那些各自選擇的目標,狠狠地將自己最強大的攻擊施展出來,即便不能讓自己的目標一擊斃命,但是讓其重傷卻是可以。不過——
  並不是所有的暗中高手能夠做到這樣的程度,至少很有一些對自己的隱匿技能很有信心的玩家高手就是因為對怪物的輕視以為對方看不穿自己的隱身,反過來被怪物伏擊了。看著那三個因為實在受傷太重從空中向著大海掉落的玩家高手,我遺憾地搖搖頭。
  他們的實力是不錯,但是戰鬥經驗還是太淺薄了一些。要知道在空中戰鬥,位置的選擇很重要。一般地,玩家都會選擇高于怪物所在水平面的位置,一來視覺上的方便,不用仰起頭來觀察敵情,更可以免除怪物從上撲擊而下所產生的那種氣勢震懾。
  但是前後左右的位置又如何呢?若是對人,一般地我們會選擇人的右後方,因為人習慣性地向左轉首以及轉身,處于右後方的位置可以盡可能地玩家遲一點發現自己的位置。可是對怪物就不同了,怪物沒有左撇子或者右撇子之分,它們是對稱的代表,哪個方向產生動靜,身體就會向哪個方向旋轉。
  所以,最好的襲擊位置就是怪物的正上方稍靠後的位置,一般地它們想不到向上抬頭。至于稍靠後,那是因為讓玩家有一個恰當的視角,不致于刻意地低下頭觀察怪物的動靜,這不利于暗中刺殺。
  而這三位受重傷的玩家,無一不是沒有采取這種正確的作戰方式的玩家,這就讓我很是奇怪了。即便沒有在戰鬥中領悟這一點,他們也應該在游戲世界中各種介紹游戲情況的資料中知道這一點才是。還是說,他們沒有在這兩個方面中滿足任何一個?
  若是如此的話,他們得到這麼強大的實力就是一個奇跡了。還是說,他們是單純地靠著自己的運氣才得到了強大實力的?
  這注定要成為一個謎了,在他們下落的下一刻,各自被自己的襲擊目標或撕成碎片或吞下了半截身體或被劇烈的火焰燒成灰燼。
  在三名倒黴的玩家高手只能發出短促的慘叫聲魂歸地府的時候,怪物們的第二波攻擊開始了。
  近千只不同的靈獸向著高空中的臨時玩家組合飛速而來。仿佛是吸收了之前一擁而上的那一份教訓,這一次的近千只靈獸分散得很開。這種陣形讓玩家們很是慌亂了一陣,畢竟法師等遠程攻擊類型玩家不能一次性將這些怪物消滅,如此必然將會有一番近戰。
  可是近戰的那些高手數量不足以抵擋這麼多的靈獸,所以在發射了一通遠程攻擊之後,這些遠戰高手們迅速地向上撤退,近戰高手則是十分自覺地向著那些怪物沖上去,准備以自己的力量擋上片刻。
  這個時候,像“十八羅漢”這樣的高手開始發揮他們巨大的戰力了。
  “十八羅漢”的那朵“白玉蓮花”將其籠罩住,向外發散著無數條的白色絲線。沒有像上次一樣組成一個防禦反擊類型的陣勢,那些白色的光線近看或許僅僅是無數白色絲線的集和體,可是從我這個高度來看,卻是發現它們正緩緩地向著一個人類的形體發展。難道這就是“白玉蓮花”所擁有的“器靈”的真正面貌?
  ※※※※※※※※※※※※※


  第二十卷 六道輪回 (20)作戰方案
  人形“器靈”的雙手,由無數條白色絲線構成,但是五指卻與我們人類有所不同,五根各自由無數的白色絲線組成的手指不斷地向前延伸,進而形成五條長長的絲帶。
  每一根絲帶都向著各自的目標侵襲而去,兩只手代表著十只靈獸受到了絲帶的攻擊。也就是說,“十八羅漢”一個人就可以輕松地對付十只靈獸,並且還是游刃有余。
  在其不遠處有著“地獄鬥士”稱號的“埃克‧路易斯”卻是完全不同的類型。只見他依靠著強大的鬥氣,一種即便我的“靈力”也可以清楚感受到其陰冷的黑色鬥氣,一拳拳地擊出,若是被其擊中要害部位,往往可以兩三拳將靈獸擊斃。
  還有“卡門”、“逍遙書生”這一類高手,各自展現著自己的強大實力。其瞬間爆發的強大戰鬥力,讓首先接觸到他們的怪物們死傷慘重,僅僅一個接觸之間就有兩百多只怪物或死或傷。
  不過這一次的怪物實在太多了一些。雖然“十八羅漢”可以做到幾秒鍾之內幹掉十只強大的靈獸,雖然“埃克‧路易斯”在將自己的實力完全施展出來的情況下,兩秒鍾一拳幹掉一只靈獸,雖然這些近戰高手無一不是身經百戰千戰的好手,可是數量實在是太多了。
  因為“十八羅漢”這些人強大的破壞力,有著不低智能的靈獸們開始了群毆式作戰方式,十幾只幾十只靈獸對這些玩家一擁而上,就是短時間內不能對“十八羅漢”等人造成巨大的傷害,可是想要有效地消滅怪物卻是怎麼也做不到了。
  所以,唯一的選擇就是撤退,邊打邊退。而在這期間,隨著怪物的不斷地死亡,這些玩家高手中的很多人也是損失慘重,在我的“靈力”感知下至少有著三十六名玩家高手步入了地獄的大門,更有這個數字兩倍以上的玩家受了或輕或重的傷勢。
  原本,這應該是自己出擊的大好機會,可是看到剛才暫時性撤退的那一隊遠程攻擊類型高手的蓄勢待發,我覺得還是等一會兒再說,畢竟現在的玩家高手們並沒有陷入絕境,事實上戰鬥才剛剛開始而已。
  時間緩緩地過去,玩家和怪物不斷地從空中掉落到大海中。不過不管是玩家還是怪物,不管是死的還是沒有死的,只要是掉落大海的唯一的結果就是受到聚集在“六道輪回”附近的數千只靈獸的捕獵行為,能夠留下完整屍體的也只有靈獸當中那種外皮堅硬的一種叫做“石甲獸”了。
  在這期間,“十八羅漢”等人數次挽救了那些不善于近戰的遠程攻擊類型高手,這使得“十八羅漢”等人居然漸漸成為了這一支臨時部隊的臨時指揮官,只不過現在這幾位指揮官並不好受。
  因為各自法寶或者技能的守護,“十八羅漢”等人並沒有受到嚴重的傷勢,可是在越來越多的怪物的攻擊下,現在每一個人都是攻少守多,每每能夠給敵人以巨創的還是用生命換來的短暫的時間供遠程攻擊類型高手發動的攻擊了。
  在這樣的傷亡之下,並不是所有的玩家高手都能夠支持下去的,畢竟只要舍棄保護那些善于遠程攻擊的高手的職責,就可以輕松地逃走,畢竟在單純地逃命方面這些人都是好手。于是,背叛者,或者也不能說是背叛者,畢竟這種團結並沒有任何的約束,甚至是口頭的,因此只能稱之為放棄了這一冒險行為的玩家罷了。
  幾十個如此的玩家的擅自離開,不但讓玩家們的實力大大地下降,更讓人心變得微妙起來。經我的“靈力”的觀察,有好些個仍然留下來的玩家已經不像剛開始的時候那麼盡心盡力了,而且盡可能地保護自己,這就使得整支隊伍的實力下降了不知道多少。
  看到這裏,我知道時間差不多了,該是我出場的時候了。仍然處于隱身狀態,但是“靈力”卻是千百萬地向著那些仍然孜孜不倦地追擊玩家們的“靈獸”逼近,以“靈刺”的速度加上其鋒銳性,讓很大一部分沒有准備防守的靈獸瞬間被紮了無數個細孔,然後在殘余的生命力的支配下,瘋狂地發泄著痛苦的慘叫聲。
  原本被追擊得昏頭昏腦的玩家高手們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微微一愣,但是很快清醒過來,繼而歡呼著向著那些剩下不多的本身防禦力強悍之極的靈獸發起了攻擊,將這一波怪物全部地消滅了。
  戰鬥還沒有完結,“六道輪回”附近還聚集著大約兩千五百多只的怪物。這還不是最為麻煩的事情,可怕的是在那些怪物當中我發現了實力遠遠超過靈獸的怪物的存在。它們的數目不多,可是若僅僅從攻擊力和破壞力來說,這些怪物完全可以比得上它們周圍的那數千只靈獸。
  所以,我並不認為繼續攻擊對這些仍然留在這裏卻又有著各自想法的玩家高手有多少的好處。一旦遭遇到那些不知道具體算是什麼等級的怪物,恐怕沒有多少人能夠活下來。
  考慮了一會兒之後,我通過內力將自己的聲音改變道:“各位,下面的怪物當中有著很多比靈獸更加強大的存在,我想我們還是暫時撤退為好。”
  對于我的話,剩下的玩家高手大部分並不贊同,畢竟剛才見識到了那種能夠將數百只靈獸一舉消滅的實力,很容易讓人知道我就是“墨水”,他們並不認為在我的“黑洞”幫助下還有什麼東西會有威脅性。
  因此,其中的很大一部分玩家已經叫嚷著讓我——“墨水”出來,然後和大家一起將這些怪物消滅。
  對于玩家們的種種叫嚷,我只能保持沉默,這倒不是害怕自己現身會讓別人知道兩女的存在,畢竟我可以通過在我和兩女之間再設立一層“靈界”的方法擋住別人的視線。
  我怕的是,既然現在已經有實力遠遠超過靈獸的怪物的出現,那麼在不久的將來會有更多的類似強大怪物通過“六道輪回”出現在我們“人間界”。
  若是僅僅保護兩女,那是沒有多少問題,可是這麼一大群人,其中的很大一部分最多也就是和“靈獸”的實力相當罷了,一旦開戰將會帶來巨大的危險,我根本管不過來。若是不管,恐怕明天各大報紙的頭條頭版就會用顯目標題來宣揚我的這種“見死不救”了。
  事實上,即便是今天的這種晚出場行為,都可能成為別人對我的詬病資料。這就是當一個名人的痛苦了。
  就在我傷腦筋的時候“十八羅漢”開了口:“這位朋友,雖然不知道你是不是‘墨水’,但是我和大家十分感激閣下的的援手,同時也相信閣下不會妄言。不過閣下也應該看到了,在這裏的都是游戲世界最出色的玩家,如果我們這就這麼退卻了恐怕對自己也難以交代。不斷挑戰自我,才是游戲冒險的精神所在,即便代價是死亡。”
  對“十八羅漢”的話,玩家們是熱烈響應,讓我出來一見的呼聲更加強烈了。
  得,說來說去就是不想離開,真不知道這些家夥為什麼熱衷于在這裏打怪冒險,難道別的地方就沒有靈獸存在了嗎?
  不清楚其中的原因,不過對于眾人的要求我不能等閑視之,將目光轉向身邊的兩女,從她們那裏尋求幫助。
  “老公,見見他們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你可以讓我們當‘隱身人’。再者說了,如果不見面,那麼之前的安排不就是白費了嗎?”張蘭如是道。
  “不錯,若是不見他們肯定會對老公你有所影響的,認為你看不起他們。還有即便等會兒真地出現危險了,你在事先已經提醒過了,怪不到你的身上的。”劉佳支持張蘭的說法。
  “唉,那好吧,希望不要產生不必要的麻煩。”說話的同時,我在自己和兩女之間構築了一道“靈界”,然後將包裹自己的“靈界”變成透明狀。
  確認了我的身份之後,玩家們發出了巨大的歡呼聲。由他們的歡呼我知道其中很多人是我的fans,這也說明了他們是新近成長起來的高手。雖然如此,這些人的實力比之那些熟悉的出名高手並不差多少,像“十八羅漢”之流更是遠遠站在了成名高手的前面。
  面對眾人的熱情,我倒是有點難以招架,好容易回答了若幹個問題,外加簽了不少的名字,總算是將吵吵鬧鬧的人群安撫下來。
  “各位,和你們不同,這一次我來‘六道輪回’是帶著任務來的,所以有責任清除掉這些怪物,而且又需要根據‘天下王朝’的意思不能破壞‘六道輪回’,所以難度很大,危險重重。”
  “既然大家也要留下來,那麼我在這裏提幾點意見。第一,各位之前雖然因為形勢所迫不得不聯合起來,可是一來大家沒有合作的經驗,配合很是生疏,根本無法發揮群體作戰的強大優勢,二來反倒是使得自己的優勢在無形中消失了,這很不利于打怪。所以,我建議我們還是各自為戰,最多也就是組成人數很少的作戰小組,各自由一兩個近戰和遠攻類型的玩家組成。”
  “第二點,考慮到怪物往往會成群結隊地對我們進行攻擊,所以我做了這樣的設想,就是由我吸引怪物到我的‘黑洞’陷阱當中,由各位再對那些殘余的怪物進行消滅,這樣也可以充分發揮各位的優勢。”
  “還有一點就是希望各位在和怪物戰鬥的時候盡量一擊而走,若是不能夠讓其一擊斃命,也由別的玩家接手,就好像車輪戰一樣。”
  “這是我的三點建議,或許有些不成熟。若是大家有更好的方法盡可以提出來,畢竟能夠在這裏的人都是身經百戰的高手,經驗豐富,應該有一些我不能想到的好方法。”
  “墨水門主,你太謙虛了。想起剛才的戰鬥,我覺得你的建議很是貼切。我們這裏的每一個人在平時都應該是單獨作戰的好手,也只有各自作戰才能夠最大程度地發揮我們的實力。”
  “不過對于你說的第一點和第三點我有點補充,那就是由遠攻和近戰兩個類型的玩家相互配合,遠攻玩家吸引怪物的注意力,由近戰玩家實施偷襲;在近戰玩家受到糾纏的時候,再由遠攻玩家緩解壓力,如此循環,我認為兩名遠攻和兩名近戰玩家的組合最為恰當。”
  大家聽到“十八羅漢”的話,在心中想了一會,都覺得有道理,這樣作戰即便不能一下子讓靈獸斃命,一般也能夠讓怪物在四擊之下斃命,最大程度地減少了玩家涉險的可能性。
  有了“十八羅漢”的帶頭,其他玩家也是積極發言,或補充我的三條,或增加新的作戰方式,最後形成了十二條作戰條例,這就是後來《雄霸天下史》中十分著名的“臨時集體作戰方案”的原始版本。當然“臨時集體作戰方案”這個名字出來的時候,這十二條作戰條例已經被大大地完善了,內容豐富之極。
  而同樣地由“臨時集體作戰方案”衍生出各種情形之下的作戰方案。但是這些後來的方案,都遠遠不如這個作戰方案有名。
  原因是多方面的。一,這個作戰方案是游戲世界的第一高手“墨水”亦即鄙人首先提出的,所謂的名人效應,想不出名都難。
  二,很簡單,它只適用于玩家高手使用,有一點特種部隊作戰的風格,在級別上就已經占據了高位。
  三,是游戲世界第一個正式的作戰方案。也就是因為它的出現,系統的作戰方案才開始出現在游戲世界,進而產生了其他各種作戰方案,有一點作戰方案始祖的味道。
  四,後來的作戰方案很大程度上都是在現實世界的軍隊作戰方案的基礎上結合游戲世界的特殊情況進行修改、增加或者刪除之後的產物。也就是說只有“臨時集體作戰方案”才是真正地由玩家自己創作的一個作戰方案,是玩家自己的智慧結晶。這種原創性,奠定了“臨時集體作戰方案”的領導地位。
  當然這是以後的事情了。現在在場的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在他們中的一個沉默者,十分虛心地記錄著這一條條作戰條例,並且在最終完善之後被冠上了“臨時作戰方案”的稱謂。
  有了具體的作戰計劃,然後經過了一番搭檔的選擇,我們這支臨時的隊伍形成了一個看似松散其實作戰能力驚人之極的集體。而我身邊的兩女,特別是劉佳對這種變化十分地驚奇。
  雖然我們在游戲世界游山玩水的時候,我將很大一部分的游戲認識向兩女作了一個細致的講解,讓原本對游戲世界一知半解的兩女在短短時間內變成了兩個游戲通,劉佳更是在各種策略方面有著出色表現。
  可是現在,看到這群看起來亂糟糟的玩家共同合作在這麼短的時間中總結出了十二條很是精辟的作戰條例,就由不得她不吃驚了。怪不得之前“墨水”對他們這麼稱贊,這些高手確實是名副其實,至少在戰術層面上有著自己無法企及的能力。這恐怕就是經過了血與火的考驗之後的真知灼見吧。也正是從這時候起,劉佳真正對冒險活動起了濃厚的興趣。
  至于張蘭,雖然對這些人能夠結合我的三點建議,提出這麼多的方案表示驚奇,卻還是認為只有我那三條才是最根本的,因為經過她的仔細研究發現,幾乎所有的其他條例都是在我的那三條基礎上發展起來的,雖然有所創新,可是卻逃不出那三條的框子。
  贊歎于自己的老公能夠提出這三條建議的張蘭,對這種能夠快速把握到具體環境的能力很是羨慕,由此走上了一條和劉佳完全不同類型的游戲道路,正好和兩人在現實世界的一貫表現完全地相反。
  對于後來我了解到兩女進行不同層面的游戲生活的原因之後,只能在心中暗歎世事的奇妙。不過不是如此的話,在以後的游戲世界中也就不會出現“美女軍師”和“美女戰神”了。
  ※※※※※※※※
  閑話休提。
  話說,在那十二條作戰條例被大家一一記入腦中之後,大家或各自為戰,或組成戰鬥小組,以我設置的那個“空間法陣”為中心組成了一個松散而又緊密的陣勢。
  向眾人打了一個招呼,我和兩女一個“須彌之境”來到了“六道輪回”附近。三人將各自准備好的攻擊施展而出,劉佳理所當然地將《將軍令》拿出來與怪物們分享,讓原本就不安分的怪物群更加地騷亂,甚至一些主要攻擊對象出現了昏厥的現象;至于張蘭則是將大量的“風系能量”投注在海水中,以“龍卷風”帶起海水的旋轉力量,讓很大一部分的靈獸享受了一個奇特的沐浴。
  至于我,則是將准備已久的“烈焰隕石”魔法施展出來。只見從遙遠的天際,無數的燃燒著的隕石飛快地劃過天空,形成一場聲勢巨大的“火雨”。
  那些劇烈燃燒的“隕石”不斷地砸在怪物群中,將剛剛經曆了音波、龍卷風襲擾的暴躁的怪物們砸得慘叫連連,當然真正死亡的怪物其實並不多,畢竟這裏的怪物哪一只不是強橫無比?加上有了一個時間准備,傷亡就更加有限了。
  在進行攻擊的時候,我並沒有露出身形,不過這並不意味著怪物就無法發現我的存在。只見怪物群中一只長相像極了傳說中“四不像”的怪物仰天一陣嚎叫,所有的靈獸就仿佛吃了春藥一般齊齊一聲巨吼,然後目標明確地向著我的方向沖來,其中速度最快的一種靈獸幾乎就在下一瞬間出現在我的面前。
  看著這種在之前的戰鬥中沒有出現過的體型相對來說十分細小的怪物,我心中微凜。在大約半秒鍾的時間內跨越近千米的距離,這絕對是令人驚訝的速度。若是這些怪物對上那些玩家,肯定會給他們造成巨大的損失。
  所以,原本准備馬上撤走的我改變了主意,一個個微型的擴散型“黑洞”被我投到了這些怪物的中間。
  因為從來沒有見識過這種東西,雖然本能讓這些怪物感受到其中的危險,可是它們的高速度以及“黑洞”形成以及擴散的快速,使得它們根本沒有閃避的機會。由此,在這場短暫的戰鬥中我一下子消滅了八成以上的這種怪物。
  同伴們的死亡並沒有讓靈獸出現潰逃的局面。雖然它們也知道害怕,也知道剛才的那些東西絕對是自己不能惹的,若不是如此自己的那些同族怎麼會一下子消失不見了呢?
  不過它們沒有選擇的權力,因為凡是出現在這裏的族類,都是接受了命令前來尋找新的生存空間的士兵,它們的職責就是消滅一切能夠看到的其他生物,而天空中的那些家夥明顯不可能成為自己的同類。
  因此,這些殘存的後來游戲世界十分著名的以速度著稱的“飛靈獸”還是繼續向前迅速推進著,在我剛剛出現在“空間法陣”附近的時候,他們已經走完了大約五千米的距離,也就是走完了一半的路程。
  “飛靈獸”的這種速度,不用我提醒,已經能夠讓周圍所有的玩家驚駭了。大多數玩家心想,要不是“墨水”剛才用“黑洞”消滅了大部分的這種怪物,恐怕自己就危險了呢。
  心中偷偷抹汗的眾人,各自決定一定要在第一時間將這些怪物全都幹掉。不過下一刻,他們發現已經不用了,因為“墨水”已經撒出了無數的微型“黑洞”,將這些原本計劃中並不存在的速度令人恐懼的怪物全部幹掉了,其間曆時不到兩秒鍾。
  看到這種同樣令人震驚的攻擊能力,再看看就在不遠處的“墨水”,很多玩家的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起了“墨水不可戰勝”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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