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 國產零零發 作者:無罪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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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orgewan 2007-11-11 11:44:48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46 182052
huro 發表於 2007-11-28 13:00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六章 厲兵秣馬,誓取奸雄項上人頭,深謀遠慮,幫主之位竟是豪賭

    「那其餘的兄弟如何安排?」我心裡得意無比,暫時未語,薛江寧便著我問道。

    薛江寧問我,我倒是認真起來,略微沉吟一下之後,我答道,「薛長老,你可挑選得力弟子,在洪湖中廣佈消息,說鮑望海場賣國求榮,私通靖國,我要讓一天之內,洪湖皆知。」

    頓了頓之後,我冷笑道:「眾口鑠金,更何況事實俱在,我倒是要看看,此等消息傳遍天下之後,朝廷會是如何反應,而他會見靖國密使之時,會否感到心驚膽顫。」

    「此計甚妙,說不定就此一來,他也未必敢見那靖國特使。」薛江寧聞言大喜,馬上喚過了數名弟子,馬上交待下去。

    「且慢。」我喚住了數名已然領命準備離開的弟子,道:「此事需做得極為隱秘,不可讓江湖中人知道這傳言是我們丐幫傳出去的,以免朝廷未獲證據,鮑望海過關之後,群正都深以為然,數名弟子馬上領命而去。

    」薛長老。「等數名弟子起身離開。我又轉過頭看著薛江寧道,」現在青陽城中一共有多少丐幫弟子?

    「現有兩千多餘名弟子在青陽城中。」

    「……。」雖然早知道丐幫人數眾多,聽到居然有兩千多名辮子在青陽城中,我還是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不過我還是馬上回過神來,看著薛江寧道,飛庫手打「如此就請薛長老妥善安排人手,讓一眾弟子留意每個出入城中之人。尤其是每個出入青陽軍機大營之人,若出入青陽軍機大營的調質和有落單,則可組織幫中武藝高強弟子伏擊,務必將之生擒,但行動之時,務必喬裝打扮,不可讓對方衣知曉是我們丐幫所為。」

    「以天下悠悠之口遏制其行,暗中伺機削減其實力,這些都是上策。」聽到我的話後,薛江寧馬上點頭,看著我說道,「而江幫主所言光劃,未免落下對朝廷不利之實,我看是否讓青陽境內的丐幫弟子全部喬裝打扮?」

    「如此甚好。不過為免此地無銀三百兩。你可假裝別處丐幫有集會,讓一眾弟子離開,形成我們丐幫離開青陽的假象。」我笑了笑,說道,「薛長老你也另可再調派更多得力弟子,喬裝打扮後進入青陽,此次為喬幫主報仇,寧可人多,也要成功。」

    頓了頓之後,我又接著說道。「不過你須特高聯絡辮子。若有恰當時機,須得將命令馬上傳達至全城弟子,可不能像此次向,用暗號聯絡,耗費時日。」

    「弟子領命受教!」聽我說完,薛江寧馬上正色對我行了一禮。立時安排了下去。

    而群丐見我安排高度得當,謀略過人,當下無不心服,各自一批批領命離開。頃刻之間,上百名丐幫弟子走得乾乾淨淨。煙波亭畔諾大的空地之上空空蕩蕩,只剩下我和林靜如、冷凌霜三人。以及薛江寧和孫長老,一時倒顯得有些淒清起來。

    「不知幫主在何處落腳?」在淒清的月色中,薛江寧轉過頭來問我。

    「我們暫時歸雁客棧。」丐幫弟子眾多,我知道就算說謊,也未必有用,所以老實地回答道。

    「江幫主武功高絕,智謀過人,我看一幫兄弟,都是對你佩服地很。」聽到我的話後,薛江寧沒有多說,卻轉過頭去,看著煙霧瀰漫的湖面,長長的歎了口氣。

    我不知道薛江寧在此時說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一時間怔了一怔,還未答話,薛江寧卻已經轉過頭來,目光炯炯盯著我道:「你到底是誰?」

    「什麼!」?薛江寧突然之間說出這句話,就如同平靜的湖面之中丟進了一顆重磅的炸彈,把我和冷凌霜、林靜如一下子驚得呆了,半晌過後,我才回過神為,飛庫網站強忍心頭震撼,道:「薛長老此話何解?」

    薛江寧並未馬上回答我的問題,而是和孫長老對望了一眼,才看著我緩緩說道,「莫長老身高年紀雖老卻精神矍鑠,高大英武。而且他的無相神功我也曾經見過,並沒有你施展出來那種威力。」

    薛江寧此言一出,我和冷凌霜、林靜如又是心神巨震。

    「既然你早已看去我用的不是無相神功,那不何還……。」我滿心震撼,一句話說了半句,便已然說不下去了。

    聽到我的話後,孫長老轉頭過去看著薛江寧,而薛江寧只是淡然一笑,「因為那時我若不為你開脫,恐怕現在南宮如已然成了我丐幫幫主。」

    「什麼意思?」我和冷凌霜,林靜如互望了一眼,說不出話來。

    「丐幫弟子身懷絕技者甚眾,南宮如武功高絕,倒也並不奇怪,但他和我等交手之時,卻似故意使出多種武功,看上去好像在掩飾自己原本的武功路數一樣,更奇怪的是休長老有些反常,言語之間,似要極力讓南宮如成為幫主,此事卻實為可疑。」薛江寧看著我說道,「繼任幫主事關丐幫前途,我豈可輕易讓一個身份來歷可疑之人,就此成為幫主?」

    原來他也早已注意到何長老和南宮如之間的古怪了。我呆了一呆,卻更是奇怪,忍不住問道,「那既然如此,你明知我不是莫長老弟子,身份更是可疑,為何還要主我成為幫主?」

    聽到我的話後,薛江寧淡然一笑,道「在我回答你之前,我是否可疑先告訴我你到底是何人?」

    「我裝得起勁,原來別人早就知道我是在演戲了。」我在心中想了這麼一句,索性鬱悶的回答道,「我叫姜衍。」

    「姜衍!」聽到我的話後,孫長老不由得吃了一驚,顯然我近日在江湖上的鐘頭甚是響亮,他也有所耳聞。但薛江寧卻好像早已在意料之中。看著我笑道,飛庫整理「果然是以一人之力,獨闖龍潭虎穴般的西京大軍牢,在高手環繞下還來去自如的姜衍。你地無形劍氣,威力可當是當真了得。」

    頓了頓之後,薛江寧又轉過頭,看著林靜如和冷凌霜說道,「這兩位可想必就是龍爪門地千金林靜如小姐和大名鼎鼎的中原一點紅冷凌霜姑娘了嗎。」

    「正是。」林靜如和冷凌霜見事已至此,也不掩飾。點頭回答。

    「看來你早已看出我是誰了。既然如此,你為何還硬是用言語擠兌於我,讓我做丐幫幫主?」我實在是忍不住了,看著薛江寧問道。

    「你是怎麼知道我們丐幫暗語的?」但薛江寧卻仍問道。

    「那是我早已知曉的詩句,我怎麼知道是你們丐幫暗語?」

    「是早已知曉的詩句?」薛江寧聽到我的話卻是一愣。

    「當然。」我也懶得和薛江寧多說,直接把那兩首詩都原原本本的背了出來。

    聽到我熟練的背誦出那兩首詩句,薛江寧和孫和老倒也是大為吃驚,互望了一眼,「原來幫主的暗號,竟然只是這兩句詩中地兩句。」

    聽得他們一說。我倒是一下子醒覺。「那兩是我家鄉詩人所做,你們幫主是如何知道這兩首詩中地詩句的?」

    「原來那兩首詩是你家鄉詩人所做,怪不得。」聽到我話後,薛江寧和孫長老卻又搖了搖頭,「我們倒是不知道喬幫主是如何得知的。」

    說了那一句話之後,薛江寧似是已然看出我的不對,對著我說道,「你想必也已經知道,朝廷已然開出巨額懸賞。大吳上下都在找你?」

    「我當然知道。」我鬱悶道,「這和做丐幫幫主有何關係。」

    薛江寧一笑,「在這種情形下。暴露身份自然是九死一生,我也知道你不想做丐幫幫主,但是為何你會出手?」

    「我不出手,那丁同不就要死了麼?」

    「他是丐幫弟子,生死和你何干?」

    「……。」我一時語塞,強辯道為,「雖然和我無關,但我覺得他是條漢子,不可以麼?」

    「為了一個不想幹的人冒生死大險。這人若不是傻子,就是個心地不錯的漢子。」薛江寧看了孫長老一眼,又轉過頭來看著我道,「你是不是傻子?」

    廢話,我當然不是傻子,捉到薛江寧的話,我連回答都懶得回答了。

    「就為了這點,你就讓我做丐幫幫主?這也太開玩笑了吧。」

    「那是形勢所逼。」薛江寧深深的看著我說道,「讓一個肯為不相干的人冒生死大險地人做幫主,總比讓一個形變可疑地人做幫主來得好。」

    「可我是汪洋大盜啊。」我實在不知道說什麼了,只能說這麼一句話。

    「汪洋大盜?」薛江寧笑了笑,「我丐幫上上任邱幫主,也是出身綠林,但還不是做下了無數為國為民的大事,為武林敬仰?你孤身一人闖入大牢,只為救出林靜如,這份俠義之氣,就足以讓我等佩服。」

    「你這想法也太草率了吧,你就不怕我現在殺了你們,然後遠走高飛了麼?」我對薛江寧說了一句之後,旋又轉頭看著孫長老道,「你怎麼也會同意他這樣的做法?」

    「薛長老雖然比我年輕,但深謀遠慮,是我等不及。」孫長老看著我道,「而且我和他相交近二十年,他的為人,我信得過。」

    「信得過。」就這簡單三字,雖然連薛長老是如何傳話讓孫長老不做聲,讓他安排的都沒有解釋,但我卻已然無話可說。

    「雖然只是權宜之計,也算是和自己賭上了一把,但由你剛剛的安排來看。如果你真願意做丐幫幫主的話,你或許會成為丐幫歷史上又一位智勇雙全,德威並重的好幫主。」薛江寧看著我緩緩說道。

    「我沒有選擇?」聽到薛江寧的話後,我苦笑道。
huro 發表於 2007-11-28 13:01
正文 第二百三十七章 美人淒清,江湖豈是一語能脫,浴火焚身,轉瞬卻化萬千柔

情    如果給你兩個選擇,一個就是殺了薛江寧和孫長老,遠走高飛,一個就是做丐幫幫主,你選哪一個?

    如果腦袋不是有病的話,應該都會選擇做丐幫幫主吧。我當然不是傻瓜,在這種時候,當然只能選擇做丐幫幫主。

    幸好這丐幫幫主倒也不是什麼難做的官,薛江寧等人都是難得的人才,而丐幫又是天下第一大幫,藏龍臥虎,這麼多人都聽我號令行事,我這次看熱鬧看成了幫主,是福是禍,一時倒也是說不清了。

    薛江寧和孫長老先行離開之時,天已漸亮,我就索性和冷凌霜、林靜如一起步入煙波亭中,不多時,一輪紅日慢慢從煙波湖遠處山後緩緩升起,飛庫手打一縷縷金霞光如絲如縷般播散開來,煙波湖上煙波蕩漾,連枯萎破敗的蘆葦寒荷都鍍上了一層金輝,果然是蔚然壯觀。

    以前我在天台之上,就如在城市之巔一般很多次看到過日出的景象,倒也不覺得如何,但依偎在我身邊的林靜如一時間卻是看得呆了,忍不住道,「夫君,真是好漂亮。」

    我轉過頭去,看到冷凌霜和林靜如渾身沐浴在淡淡的金色光華之中,簡直就如同仙女一般,忍不住笑道,「再漂亮也不如你們漂亮。」

    「夫君,你莫要取笑我了。」林靜如臉皮極薄,聞言大羞,轉眼過去看著冷凌霜,「我哪裡能和凌霜姐姐相比。」

    我聞言轉過頭去,卻和冷凌霜四目相撞,我心中一動間,冷凌霜卻微微的惻過了身子,避過了我的目光,在清輝之中,竟顯得有此寂寥。我有些感觸,不由得和她靠得近了些,輕聲說道,「凌霜。你以後不要再做殺手了吧。」

    冷凌霜未想到我突然突兀的說了這麼一句,怔了一怔之後,才慢慢轉過身來,看著我苦笑了一下,「難道我有選擇麼?」

    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冷凌霜淒清秀美的臉龐,我就不由得熱血上湧,忍不住大聲說道,「我命由我不由天,每個人都可以選擇自己地命運。」

    我說得大聲,倒是讓林靜如吃了一驚,不過冷凌霜卻只是低下頭去,淡淡的說了一句,「我們回去再說罷。」

    我深吸了一口氣,還想說些什麼,但是片刻之間,想到自己也只不過是個過客,不由得也只能無力的在心裡歎了一口氣。當下意興索然,煙波亭外煙葉波浩渺的美景也失了原本的色彩。略微停留了片刻之後。便和林靜如和冷凌霜往青陽城中行去。

    因不天色已亮,到了青陽城效我就不敢再用輕功。和林靜如、前途廣闊夫霜慢慢步行而回。一夜未睡,三人都已略感疲憊。而我情緒不高,三人也未多放話,只是都默默的在青陽的街道中穿行,雖然時值清晨,但青陽城中已然甚是熱鬧,我們混跡其中。飛庫網站倒也不算特別引人注目。過不多時,便已到了落空地歸雁客棧,但就在我們三人要走入客棧之時,我卻突然覺得有如寒芒刺背,好像有人在背後冷冷的看著我一般。之前我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心中頓時吃了一驚,但等我回過頭去之時,卻只看到兩個早起了在打掃店舖的呵欠連天的夥計,並無半分異常。

    我只能心中暗自詫異,進了客棧。我的林靜如、冷凌霜都是一人一間上房,清洗過後,我念及孫長老交給我的那個布包,就坐在床頭,把這掏出來,層層解開之後,卻只是本薄薄的小冊了和一副畫卷。

    我正要揭開那兩件東西,卻聽到了哚哚兩聲敲門聲。我立時警覺,把那兩件東西塞了進了被中,問道,「誰?」

    「是我?」,一個俏生生的聲音在門口響起,我一下聽出是林靜如的聲音。我打開門,讓林靜如走進屋內,隨口問道。「你怎麼不歇息一下,跑到我這裡來了?」

    「夫君,我可以睡在你這裡麼?林靜如看著我說道,臉上飛起了一片紅雲。

    「睡我這裡?」看到林靜如嬌羞無比的樣子,我雖然心中一蕩,但聽到林靜如地話,卻還是嚇了一跳。「為什麼?」

    「夫君,我一時睡不著,所以想和你說會兒話。」見我大感意外的樣子,林靜如的眼眶頓時紅了。

    「那你就先睡在我這裡吧。」我一看到林靜如委屈得眼淚都快要出來了的樣子,頓時慌了手腳,連聲說道。

    聽到我的話後,林靜如馬上轉憂為喜,害羞的脫了外衣之後,就如一個兔子一般往被中鑽去。

    「啊呀!」原來林靜如一鑽進被窩同,卻被我塞在裡面的小冊子和畫卷咯了一下,而我卻也想起來了我把那兩件東西塞了被子裡,所以兩人同時驚呼出聲。

    兩人同時出聲之後,卻又都不好意思起來,林靜如飛快的從被窩中伸出手來,拿出了小冊子和畫卷,紅著臉問道,「這是?」

    「我也不知道。」我走到了床前,不好意思的說道。「這就是孫長老給我的東西,我還沒來得及看呢。不如我們一起看看吧。」

    「好啊。」聽到我的話後,林靜如高興的說道,「夫君你也坐上來吧。」

    「好吧。」或許也是累了,我猶豫了一下之後,鬼使神差般的在林靜如地身邊坐了下來。

    見我坐在身邊,林靜如更是開心,馬上把兩件東西交給了我,卻撲閃著眼睛,直著身子看著我。

    「你怎麼不躺下?」我看到林靜如可愛的樣子,忍不住微微一笑問道。

    「我剛剛洗過,頭髮還有點兒濕,怕濕了枕頭。」林靜如紅著臉以我說道。

    聽到林靜如這麼一說,我才發現林靜如長長的頭髮確實有點濕,碰在我身上有點涼涼的。而一看到林靜如微紅的臉龐,濕漉漉的眼睛,飛庫整理我就不由得心神一蕩,臉上一熱,馬上轉過了頭,說道「不妨事的。你躺下舒服點。」

    「好吧,夫君。」林靜如非常的聽話,但是她一躺下來,半個身子卻靠在我的身上。微濕的長髮挨在我的臉上,我只覺得心跳一陣加速,陣陣幽香入鼻,連忙只能引開自己的注意力,先打開了自己手中的那本薄薄的冊子。

    「這是?」但一打小冊子,我倒是還沒覺得怎麼樣,林靜如倒是吃了一驚。

    「武功秘笈?」我翻了一下,果然是一本記載了上幾代幫主得意武功的一本武功秘笈。這本東西對於別人來說,或許是無價之寶,但是我和林靜如翻看了一下之後,卻知道這本秘笈對我來說好像是沒什麼意義。因為其中的功夫我能不能用還是一回事,就算能用了,那數種功夫的威力,卻也沒我現在的無形劍氣,火焰刀之類的犀利。

    所以當下我就把那本秘笈先放在一邊收好了,然後又展開了那張畫卷。原本我和林靜如都以為那畫卷也是什麼武功秘笈之類的東西,但是等打開之後一看,卻發現只是一張淡墨山水畫,遠山淡水之間,一個老翁獨自垂釣,看上去有些冷清。

    「這張到底是什麼畫?難道是某代幫主所畫?」我和林靜如研究了一陣,卻看不出什麼端倪。因為那張淡墨山水畫上,連一個落款都沒有。無奈之下,我也只能收起了畫卷,決定等見薛江寧或是孫長老之時再行詢問。

    但收起了畫卷之後,我卻又手足無措起來,因為此時林靜如半個身子靠在我的身上,幽香一陣陣傳來。我的手也不知道該放在哪裡。

    我就這麼僵了一陣,林靜如卻輕聲對我說道,「夫君,你也躺下來和我說說話話。」

    我猶豫了一下,林靜如卻已然雙手抱住了我,害羞的把對埋在了我的身上。被林靜如一抱,我也不由自主的躺下來,等到躺下之後,我卻覺得非常不妙。因為我說什麼也是個生理和心理正常的男人,此刻溫香滿懷,只覺得一股邪火從心裡冒了上來。

    一時之間我心中天人交戰,葉靜、趙可欣的影子在腦海中走馬燈一般的閃過,但到最後我卻終於抵擋不住,心中下定了主意,雙手也忍不住往林靜如身上放去。但是我才看到懷中的林靜如,卻不由得怔了一怔。

    原來林靜如雖說睡不著想和我在一起,但是實在極困。就抱著我的這一會功夫,她竟然已是沉沉睡去。而此時的林靜如雖已睡去,但卻抱著我不放,一臉幸福模樣。就好像得了什麼莫大的依靠一樣。一見到林靜如的樣子,我的慾火頓時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化為了說不出的愛憐。忍不住輕輕的摟住了林靜如,過不多時,也自沉沉睡去。
huro 發表於 2007-11-28 13:01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八章 生於江湖,情深意切卻難忘,奮起直追,蠻橫漢自取其辱

    也不知道睡了多少時候,恍惚之間突然覺得腹中飢餓,鼻中又聞到,股誘人的甜香,不由得悠悠醒轉。等我睜開眼時。卻發現林靜如已然起身,正笑臉如花的望著我,而床邊的桌子上,則已放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蓮子八寶粥。

    「好香。」我正肚餓,見狀頓時大喜,從床上坐起之後,就端起碗吃了起來。

    「夫君,慢點。燙著呢。」看到我狼吞虎嚥的樣子,林靜如抿嘴笑道。

    看到林靜如的樣子,我心下感動,連吃邊問道,「靜如,這是你為我熬的粥麼,真是香甜可口。」

    「我也是剛剛起峰,這碗粥是我讓廚房幫你熬的。」林靜如聽到我的話後,倒有點不好意思起來,「你若是喜歡,以後我親自熬給你吃好了。」

    我吃得香甜,不住點頭,頓了頓之後,卻看林靜如閃著眼睛看著我,忍不住問道,「你吃過了麼?」

    「我等你吃完再吃好了,」林靜如看著我說道。

    聽林靜如看著微笑的樣子,我收中感動,不由得柔聲說道,「傻瓜,你等著我吃完幹什麼。」

    「我見夫君吃得香甜,心中高興。」林靜如的臉上飛起了一塊紅雲,也不敢直視我的眼睛,低頭說道。

    我心中更為感動,握住了林靜如的手,道,「傻瓜,你快去吃吧,要不我也吃不下了。」

    「好吧。」被我一握,林靜如的臉越發紅的厲害,更是連頭也不敢抬了,等我的手略微一鬆之後,林靜如就站起身來,往外走去,但走到門口之時,林靜如卻突然又說道,「對了,凌霜姐姐還未吃呢,我先給她送一確碗去。」

    說完之後,林靜如就如同個慌張的兔子一般溜出了門。

    看著林靜如出門的樣子,我又忍不住笑了,笑過之後,我就低下頭專心對付起門前那一碗蓮子八寶粥起來。此時粥已不如剛剛那樣燙口,飛庫手打所以幾口之間,我就風捲殘雲一般,反碗分階段的粥都喝光了。我正意猶未盡之時,卻聽到林靜如的一聲驚呼。

    我心中一緊,鍘搶出門去。就看見林靜如滿臉焦急的朝我的房間跑來,眼中已俱是淚光。

    「怎麼了!」看到林靜如地樣子,我大吃一驚。連忙迎上去問道。

    「凌霜姐姐她走了。」林靜如的話還未說完,就已然哽咽了。

    「走了!」我一下子怔住了。

    「是的。」林靜如哽咽道,「我剛剛去她房間,卻發現空無一人,等我問那些下人地時候,她們才對我說凌霜姐姐已經走了。只留下來一個信箋。說是要交給你的。」

    「她走了?」

    林靜如的話還未說完,我就已是渾身一震,飛庫網站腦海中一片空白,腦海中迴旋的就只有冷凌霜那淒清的笑容和她走了三個字。直到林靜如把一封薄薄的信箋放到我的手中的時候,我才回過神來。用顫抖地手揭開了信箋。

    「人在江湖。身不由已。生於洪湖,忘於江湖。」

    一張素紙之上,只寫著寥寥的數行字。而字旁邊似乎有幾點水跡。只此一眼,我就似乎看到了冷凌霜定這張便箋之時,淚水滴落的景象。

    一時之間,我心情激盪,無法自語,忍不住想要振臂大呼,「什麼人在江湖,身不由已,什麼生於忘於,連對伏都對地不工整,還要寫出來給我看,真是全無道理。。。。。。」

    「夫君,現在整個江湖都在追捕我們,萬一凌霜姐姐落在……。」此時林靜如也是心中焦急,忍不住落下淚來。

    聽到林靜如的話,我心中才咯噔一下,強懾心神,馬上問道,「她走了多久了?」

    「已然走了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

    我聞言之後馬上如同一陣風一般衝進了房門,拿了綠玉竹杖放在衣袖之中後,就拉了林靜如往樓下奔去。

    「夫君?」林靜如不知道我想做什麼,一邊隨著我下樓一這急聲問道。

    「她走了不久,如果我們能問到她的行蹤,現在追上去還來得住及。」

    「對啊,只要問一下丐幫弟子,應該不私會知道她往何處離開了。」聽到我的話後,林靜如也一下醒了過來。

    兩個從當下不顧客棧中人驚訝的目光,攜手一齊往外跑去,晚上在煙波亭離開之時,薛江寧已和我說過了幫中負責聯絡的弟子聯絡之法。我只要轉到街角,飛庫整理應該就能見到喬裝打扮過後地丐幫弟子,到時發動丐幫弟子,應該可以問出冷凌霜往哪個方向離開了。

    因為是在鬧市之中,我和林靜如不能施展輕功,所以兩個人只能快步疾奔而出。可是未料剛剛跑出落雁客棧,就正好有一群人往客棧中走來,我和林靜如跑得飛快,一時躲閃不及,在門口我兜頭就撞向了那一群人中為首的錦衣漢子。

    那錦衣漢子的身手好像不弱,反應也比我快得多,但是那人卻也沒料想到客棧門口會飛快衝出兩人,雖然馬具則身避讓,但還是略有不及,我和他身高差不多,都是一下撞中肩磅,都覺甚是疼痛。

    被我一撞,那錦衣漢子頓時大聲怒喝道,「你們急著奔喪麼?走路怎麼不長眼睛的。」

    錦衣漢子語氣極沖,要是在平解放前說不定會忍不住唇相譏,但這次的確錯是在我,而我又急著去追冷凌霜,當下我也無心計較,馬上說了一句,「這位兄台原諒則個,我有要事在身,衝撞了兄台,實在抱歉。」

    說完之後,我就和林靜如準備往外跑。

    但是讓我沒有料想到的是,那錦衣漢子身邊後的一名勁裝漢子居然一下子擋在了我的面前,但出手拉我,「怎麼,撞了我家公子,就這麼說一聲就想走了麼?」

    「那你還想如何?」剛剛我言語已經極為客氣,而心中又極為集躁,一看到勁裝漢子伸出手來拉我,我想也未想,就伸出了手一把將之撥開。然後粗聲說了一句之後,就拉著林靜如,理也不理地就想從他和錦衣漢子的身側跑過去。

    「不子,居然還敢動手。」我只是撥開了他的手,可是那勁裝漢子的手被我撥開之後,便故作誇張的叫了一聲,一拳向我身上搗來。我未料到那勁裝漢子如此蠻橫,還未反應過來,「砰」的一聲,我的後背頓時被勁裝漢子擊中。

    我體內的內力早已是強橫無匹,那勁裝漢子的勁力雖然不錯,但和我的內力一比,卻不知道差了多少倍。

    「啊」的一聲,那勁裝漢子還未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已然被我吸盡民內力,加上被我往前一帶,頓時咚的一聲就一頭撲倒在地。

    「張三!」那群人未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愣了一愣之後,一下子反應過來。數聲驚呼之後,一行十來人頓時將我和林靜如團團圍住。

    「你們趕快讓開,我沒時間與你們糾纏。」看到十來人把我和林靜如團團圍住,一時脫不開身,我忍不住心中火氣,冷聲說道。

    「小子,你對他下了什麼毒手。」

    「你知道我們公子是誰麼,居然敢如此說話,看你是不想活了。」

    我的話音剛落,圍住我的人頓時罵起來。

    被他們一叫,我更是怒火中燒,忍不住冷笑道:「我管你們是誰?我只知道你們現在再不讓開的話,我就對你們不客氣了。」

    「對我們不客氣?」聽到我的話後,那為首的錦衣漢子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而他身邊的兩個人馬上厲聲對我喝道,「難道你未聽過六合門麼?」

    「六合門?」聽到那兩人的話,我倒是微微的愣了一愣。因為來到青陽之時,冷凌霜就已然對我說過,六合門是青陽乃至河州府最大的門派,幫中弟子上千。難道這些人就是什麼六合門的人?

    我才是怔得一怔,圍住我的人卻以為我是聽到六合門的名頭懼了,先前說話的那兩人中的一人頓時得意的說道,」你可知道,我家公子可正是六合門的少主。

    「原來果然是六合站的人。」聞言我在心裡冷笑了一下,看著他們說道,「怎麼,六合門是天王老子麼?」

    「你……。」聽到我的話後,身邊數人頓時一聲怒喝,「我們六合門有弟子上千,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你淹死,在這裡,就和天王老子差不多。你連我們六合門都沒聽說過,還敢如此蠻橫,還不乖乖給我們公子跪下叩幾個響頭,說不定我們們還能饒你一命。」

    「我是連六合門都沒聽過。就是不知道你們見沒見過這件東西呢?」我聽到他們的話後,怒及反笑,慢慢的從袖中抽出了綠玉竹杖,緩緩說道。

    「丐幫綠玉杖。你……。」等看到我手中的綠玉竹杖之時,圍住我的一郡人的臉色頓時變得比死人還要難看,那先前被我撞了一下之後,蠻橫無比的錦衣漢子差點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你……你……你是丐幫……。」

    「滾!」我只是冷冷的吐了一個字。那十數人便已連跌帶撞的全部跑遠了。
huro 發表於 2007-11-28 13:01
正文 第二百三十九章 眾口爍金,鹽運使起解回京,棄卒保車,宮闈爭鬥深如水

    我冷笑了一下,還未將綠玉竹杖收入袖中,街角便已轉出兩人其中一人微笑著對我點頭說道:「江幫主,這下江湖中人恐怕都知道我們丐幫新任幫主現在正在青陽城中了。」

    我微微一怔,便已認出街角兩個做富賈打扮的人正是薜江寧和彭連虎,當下急道:「薜長老,彭長老,你們來得正好,我正要找你們。」

    「江幫主急著找我們是不是為了冷凌霜姑娘?」聽到我的的話後,薜江寧也正色回話道。

    「你知道她已然離開,這麼說你知道她往何處去了?」我聽出了薜江寧的話外音,馬上急切的問道。

    「半個時辰之前,有弟子報知我,冷凌霜姑娘一個往城西去了。」薜江寧看著我說道。

    「那她現在到了哪裡?」我和林靜如都是又驚又喜,馬上問道。

    「我馬上急令弟子快馬跟隨,但是……。」

    「但是如何?」我心急如焚,連聲問道。

    「但冷凌霜姑娘騎著的卻是一匹上等名駒,沿途弟子都已追趕不上,只能看著她從城西門口出城去了。」薜江寧看著我歎了口氣,「幫主現在就算找到上等快馬,恐怕凌霜姑娘也是去得遠了,追不上了。」

    「什麼!」我雖然不知道冷凌霜是從哪裡得到一匹上等名駒,但是薜江寧的話卻不異於在我耳邊響起了一個驚雷,把我和林靜如震得全都呆住了。

    「去得遠了,追不上了。」「生於江湖,忘於江湖。」一時間只有薜江寧的話和冷凌霜的那便箋上的字跡不停在我腦海中迴盪,而林靜如地眼淚又是一下子湧出了眼眶。

    「幫主請暫且寬心。」看到我和林靜如的樣子,薜江棕卻微微一笑,道:「我看冷凌霜姑娘一人遠去,便猜想到她可能是不辭而別,所以雖然未追趕得上,但我卻已然飛鴿傳書,讓沿途暗中注意各道路口的弟子留意凌霜姑娘的去向。」

    「薜長老。你……。」一聽到薜江寬的話,我只覺得驚喜交集,一時間竟然是說不出話來。

    薜江寧看著我心情澎湃的樣子,卻又笑了笑,看著我問道:「她雖然武藝不凡,但現下朝廷正追查得緊,不知幫主是否下令沿途丐幫弟子,暗中保護凌霜姑娘?」

    我知道薜江寧是故意有些一問,心中大是感激,當下點頭道,

    「好。既然如此,就勞煩薜長老了。」

    聽到我的話後,薜江寧和彭連虎只是相視一笑,微笑不語。

    雖然眼下無法追上冷凌霜,但丐幫弟子廣佈天下,應該不會失了冷凌霜的行蹤,只要不失了她的行蹤,日後再見便是不難。一想到此點,我和林靜如的心情也都放鬆了下來,而等到放鬆下來之後,我卻覺得剛剛我地情緒似乎太過激烈,臉上不由得一熱,看著薜江寧和彭連虎低聲問道:「不知兩位長老前來找我是特意為了冷凌霜而來,還是為了那奸賊的事?」

    聽到我的話後,薜江寧和彭連虎的臉上倒是一片喜色,薜江寧左右看了一眼之後,便對我說道,「我們進去再說罷。」

    聽到薜江寧這麼一說,我就知道肯定是為了那鮑望海的事了,當下點了點頭,也不多言,就和薜江寧、彭連虎一起進了我的房門。

    「幫主之計大妙。」一帶上房門,薜江寧和彭連虎就已忍不住對我說道。

    「怎麼?」我一邊讓兩人坐下,一邊問道。而林靜如甚是乖巧,馬上給我們三人倒上了茶,而自己卻站在我身邊呆著。

    「我按幫主之計。半日之間就把鮑望海裡通敵國的消息傳播了出去,現下江湖之中已然是傳得沸沸揚揚。」薜江寧笑道,「現下已然有眾多俠義之士趕來青陽,想要探個究竟。有弟子回報說好像飛刀門也有高手到了青陽,若發覺消息屬實,他們估計也會對鮑望海下手。」

    「飛刀門是什麼樣的門派?」我問道。

    彭連虎道,「飛刀門亦是一個愛國愛民的門派,專門刺殺貪官污吏,地主惡霸,劫富濟貧,只是他們的手段過於激進,為朝廷所不容。朝廷一直派高手圍剿飛刀門,但飛刀門行事極其隱秘,加之飛刀門個個武功高絕,所以朝廷也一下沒有得手。」

    「那鮑望海若是聽到這個消息,恐怕現在就應該坐立不安了吧。」我沒料到丐幫散佈消息如此之快,不由得點頭讚道。

    「不僅如此。」薜江寧點頭道,「據說此事已然驚動朝廷,皇帝已經派出特使前來調查此事。據我們在青陽當差地兄弟傳來的消息,說鮑望海已然被下令暫停一切事務,明日就要在皇帝特使及高手的押解下加京接受調查,想必是無法和靖國地密使碰頭了。」

    「明日就啟程回京?朝廷的反應怎會如此之快?」我忍不住吃了一驚。

    「當今皇上設西廠,專門負責傾聽民間消息,像這等重要消息,不需兩個時辰就會上達天聽。」薜江寧看著我說道。「若不是汴京到此最快也要一日行程,否則恐怕他今日就要被押解回京了。」

    「西廠?」我愣了愣。但旋即又反應過來,現在的這個叫吳梁的皇帝既然是我們那個空間過來的穿越者,既然可以搞出個類似於廉政公署一般地律政司,那搞出個西廠,也不算什麼,看來這個吳梁在搞起宮廷鬥爭,政事管理起來,用我們那個空間學來地東西,倒是有點如魚得水的感覺。

    我正在沉吟,彭連虎卻已說道:「江幫主,我們和一眾長老已經合計過了,在途中對鮑望海下手風險較小,更何況出了青陽,在河洲府至徽州的交界處,有一處天險叫虎跳谷。那處天險是鮑望海回京的必經之路,整個山谷長約十數里,兩壁全是百丈高崖,樹木成林。只要派人在山谷中設伏,並在兩側懸崖上埋伏人手,用落石雷木等斷了鮑望海等人的退路,一擊必能得手。」

    彭連虎的話音才落,我的腦海中就已然出現我看過的很多片子中的鏡頭,一行人馬行到山谷之間,結果山谷裡落下無數滾石雷木,將隊伍截做幾段,然後就是埋伏了無數的弓箭手往下一頓亂射,被伏擊地頓時死傷慘重,一想到這種鏡頭,我就有點激動,忍不住笑道。「那落石雷木只能斷了普通軍士的前進後退之路,跟隨鮑望海的都是一眾高手。要花最小地代價結果鮑望海的話,恐怕還得用更厲害的東西才行。」

    「幫主所言極是,不過惹然決定在那伏擊的話,此事便可好好再行謀劃。」彭邊虎點頭道。

    我心想以丐幫的能力,以最小的代價解決鮑望海應是不難,再者我本身也要取道河洲府和徽州府去汴京,所以我點了點頭道,「既然眾位長老都決定在那伏擊鮑望海。那我們就在那裡先殺了那個奸賊,再到汴京殺了衛延康好了。」

    「好。」聽到我的話後,彭連虎和薜江寧都不由得高興地點頭。

    「何長老和南宮如呢?」看到兩人點頭,我又忍不住問道。「他們可有什麼異常?」

    「兩人暫時未見什麼異常。」薜江寧答道,「接了命令之後。兩人就按幫主的命令打探軍機大營,已然大致確定了鮑望海的大營中的居所。」

    「既然鮑望海今日回京,那就讓他們改未留意鮑望海地行蹤吧。這設伏之事,就由我們來做就好了。」因我對何長老以及南宮如心有疑慮,所以對薜江寧如此說道。

    「我也正是這麼想的。」聽到我的話後,薜江寧微微一笑,但笑過之後,薜江寧卻又正色道,「有一事我還想請幫主決斷。」

    「什麼事?」我奇怪的問道。

    「暗中監視軍機大營各個出入道路的兄弟剛剛傳來消息,原來在鮑望海身邊守護的一眾高手已然分批離開軍機大營。」

    「分批離開軍機大營?」我問言頓時一驚,「難道他是想派他們出去和那靖國密使碰頭麼?」

    「我初時也是這麼認為地。」薜江寧看著我答道,「但是他們卻好像並不想在青陽城中停留,卻像是要直接離開青陽似的。」

    「直接離開青陽?」我愣了一愣,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忍不住臉色一變,驚道,「不好。」

    「怎麼?」薜江寧和彭連虎都不知道我為何如此反應,全都愣了一愣。

    「棄卒保車。」我深吸了一口氣。看著薜江寧和彭連虎吐出了四個字。

    「棄卒保車?」我的話一出口,薜江寧的臉色就也變了變,但彭連虎卻還未明白,忍不住看著我問道,「什麼意思?」

    「幫主所想大有道理。」我還未開口,薜江寧卻已替我回答道,「這鮑望海很有可能民已經變成了衛延康的一粒棄卒。」

    「不錯。」彭連虎呆得一呆,馬上反應了過來,「若是換了是我是衛延康,恐怕也不會讓鮑望海回到京城。因為以刑部和西廠地手段,恐怕鮑望海很難封得住口,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鮑望海回去不得,現在鮑望海在軍機大營之後,不久後又有皇帝派來的高手來到。要是鮑望海出了問題,江湖傳言一起,衛延康恐怕也脫不掉干係,現下他先抽調掉保護鮑望海的高手,恐怕就是想讓我們下手。而就算我們不下手的話,恐怕他也會派人在暗中下手。」

    「不錯。」薜江寧也點頭道。若是我們露了行藏,恐怕還得為他背上一個黑鍋,衛延康這廝的心計確實歹毒。」

    「恐怕這心機歹毒的另有其人。」聽到兩人的話後,我卻搖頭道,「沒準衛延康也只不過是別人的一顆棋子而已。」

    「幫主何出此言?」薜江寧和彭連虎聽到我的話後,全都驚奇的看著我問道。

    我苦笑了一下,將自己和冷凌霜藏身於西京太守府,卻夜見司馬清明和龐太守夜會的事和兩人說了一遍,然後再道,「衛延康雖然是一品的大官,但一個一品的大官,如何能輕易的調動這麼多地高手?」

    薜江寧和彭連虎聽我說完之後,都是良久未語,好大一會之後,薜江寧方才說道,「看來這朝廷故事,宮廷內鬥非是一般人所能想像。」

    「不管衛延康的背後指使和那司馬清明、龐太守身後的指使人是誰,我們眼下也無法深究。」我看著深有感觸的兩個人道,「現下我們只能先對付我們知道的仇敵再說。」

    「不錯。」聽到我的話後。薜江寧和彭連虎都肅容道,「那是否馬上召集相關兄弟,截殺那分批離開的高手,並商議如何在虎跳谷設伏?」

    「那批高手自然要截殺。」我看了看兩人道。「不過我們另外要做的,卻不是要截殺鮑望海,而是暗中保護他,讓他在安然回到京城。」

    「讓他安然回到京城?」薜江寧和彭連虎微微一愣。

    「不錯。我點頭道。」如果他知道的夠多的話,或許能牽出幕後指使者也不一定。」
huro 發表於 2007-11-28 13:02
正文 第二百四十章 一線奇景,虎躍能過,天險只容三人過,三千鐵甲,山崩木摧,雄師皆逢生死劫

    計劃停當之後,薜江寧和彭連虎馬不停蹄的安排了下去,到正午時分,薜江寧就已回報說皇帝派來的已然到了青陽,隨行的有十數人,看不出武功深淺,估計不久鮑望海很快就會領命踏上回京之路。帶來這個消息的時候,薜江寧也帶來了另外一消息:冷凌霜也是取道河州,徽州兩府,穿過了虎跳谷,看似也是要往汴京方向去,一路丐幫弟子都暗中留意,未曾失了她的蹤跡。

    我和林靜如聞言都是大喜,適逢此時彭連虎也前來回報,說丐幫高手已然安排妥當,所以稍作休息之後,我們一行人就馬上啟程先行趕往虎跳谷。

    在鮑望海出發之前趕往虎跳谷也是我的主意。我覺得就算衛延康或是衛延康幕後的指使者要殺鮑望海,在青陽城內和沿途動手的可能性也是極小,鮑望海和押解特使回京,河州府一定會派軍隊護送,就算是行刺的高手眾多,想要在大軍環衛和宮廷高手的保護之下刺殺鮑望海也是殊為不易,更不用說是安然脫身了。所以真要動手的話,地點就肯定會和丐幫群雄一開始設想的一樣,定在虎跳谷。

    虎跳谷位於河州府境內,離徽州府相距三十里處,為掩人耳目,在薜江寧的安排之下,我和林靜如、彭連虎及數十名丐幫高手依舊裝成富賈先行出城,而薜江寧則忙於在沿途佈置丐幫弟子,留守策應,傳遞消息。

    在馬車中行了半日之怕,我們接近了虎跳谷,此時彭連虎也已然接到消息,鮑望海青陽啟程,除了皇帝特使等十數人之外,河州府還另派了一支三千人的鐵甲軍沿途護送,那鐵甲軍都是由河州府在軍中挑選出來的武功高強的軍士組成,雖然這引起在軍中算得上是武功高強的軍士的身手可能在江湖上只能算是二三流,但這些軍士都是久經戰陣,而且連同跨下戰馬都是全身上下披厚重鐵甲,刀劍難傷,裝備也都是強弓強弩和重型兵刃,數十人往返衝殺即如銅牆鐵壁一般,就算是一流的高手,被困住之後也是極難脫身,有那三千鐵甲軍保護,沿途應是無恙,薜江寧已然是縮減了沿途的丐幫高手,又讓十數個抽調出來的高手啟程往虎跳谷趕來。

    我們一行人再向前行了數里之後,虎跳谷就出現在了視線之中,而一見到虎跳谷,我和林靜如就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怪不得丐幫群雄會選擇和認為此處是最好動手地點。原來河州府境內多山,但徽州府卻地勢平坦,過得虎跳谷,就是一馬平川,可以放眼四眺的平原了,但這虎跳谷一帶,卻正好是一片連續不斷的山巒,而虎跳谷就是一條橫穿這片山巒的山谷,遠遠望去,就好像鬼斧神工,山巒被從中劈開一般,再走得近時,已然是傍晚時分,只見昏黃的陽光從兩側峭壁之中照射而下,抬眼望去,一線奇景,就似虎躍得過,而兩側巖壁之上又叢生密林,那昏黃的夕陽霞光剛到半途就已經被遮擋乾淨,只見一條黑魆魆的,只容三匹馬並肩而過的通道蜿蜒而去,說不出地陰森冷漠。

    我們選了一路邊一僻靜山林稍做停歇,我和林靜如以及彭連虎等一從丐幫高手全部下了馬車。下了馬車之後,我讓一名丐幫弟子依舊指揮我們馬車車隊繼續前行,穿過虎跳谷往徽州府進發,而待馬車車隊全部出發之後,我又讓三名輕功卓絕地丐幫弟子暗中跟隨,四處查探,看有沒有人在暗中埋伏。

    過得片刻,那三名弟子全部繞了個圈子回到了我們藏身的僻靜山林之中,讓我有點意外的是,三名弟子說在沿途之中並未見到任何可疑的跡象,我們的馬車車隊也已然穿過虎跳谷,往徽州府去了。

    「難道並沒有人要伏擊鮑望海,抑或是伏擊的人還未到?」

    我雖然心中疑惑,但既然如此計劃,我也不願輕易放棄,查看了虎跳谷的周圍地地勢之後,我就讓彭連虎率領一眾高手在谷口外較偏遠處的隱秘之處設伏,我做此安排一是因為我料想無論是那皇帝地特使押解鮑望海從此處經過,還是有人到此伏擊,必定會和我一樣,先派人前後查探,到時彭連虎等人要是靠近谷口或是在山谷中設伏的話,恐怕就馬上就會被發現,到時候我們的處境就有些不妙了。另外的一點就是,如果有人伏擊,想必會用某種方法斷掉谷口,到時雖然從崖壁上進入到山谷之中是最簡單的方法,但虎跳谷兩側地崖壁都高兩百餘丈,雖然上半部的巖壁之也長著高矮不一的樹林籐蔓,但下半部卻難有落腳之處,在夜晚這中要從崖壁上下到山谷之中,恐怕只有我這樣能夠使用躡空訣的人才可以做到,而我想到時候就算真有人斷了谷口,絕大多數不擅輕功的鐵甲軍肯定是無法超過谷口了。但對於彭連虎等人來說,若伏擊的人只是用巨石雷木等東西堵了谷口,對於彭連虎等人來說,用輕功提縱之術越過被堵的谷口,也並非是什麼難事。

    做此安排之後,我便帶著林靜如,沿著密林林悄悄的攀上了虎跳谷一側的峭壁之上,雖然虎跳谷兩側的峭壁都高達兩百餘丈,但我一路之上若逢草叢生或是艱險之處都是用躡空訣漂浮而上,所以也不覺得勞累。再加上攀上峭壁之後,放眼望去,遠處落日下徽州府的蒼涼雄偉的模樣盡皆落入眼底,而身邊涼風陣陣,遠處猿聲和蟲豸啾啾之聲又是不絕於耳,一時間我覺得心曠神怡,一低頭看到不遠處峭壁之上叢生的密林中,斜長著一棵虯首交錯的松樹,平展如船,不由得動了玩心,忍不住笑著對身邊的林靜如說道,「靜如,我們就躲在那裡去如何?」

    「好。」看到我興致勃勃,林靜如也只是笑著點頭。

    看到林靜如點頭,我馬上高興的攬住了林靜如,施展躡空訣,兩個人頓時如同一雙比翼鳥一般,悄無聲音的從密林中滑下,穩穩的落到了那顆懸崖上斜長出來的蒼槍之上。

    那株蒼松很須都是深深的扎入懸崖峭壁之中,許是為了搶奪那一線奇景般地峽谷之上的射入的陽光,整株松樹都如孔雀般平行展開,以至於周圍斜生出來的樹木,都如被其枝丫推到一邊了似的,而蒼松的枝丫糾結在一起,上面又覆了一層峽谷上方飄落的樹葉,或許是許久未有雨水的緣故,落葉也是非常的乾燥,就如同一條毯子一般,我和林靜如或躺或坐,居然全無問題,我和林靜如坐下之後,身在半空之中,上不著天,下不著地,但又覺得無比新奇,不由得心中都是感歎這天地之間地神奇,也不知道這株蒼松是在這峭壁之上生長了多少年,才能紮穩腳跟,形成這一方霸主的景象。

    這時天色漸暗,慢慢入得夜來,蒼松之上本來也都在樹森從生,一時間更是幽暗。不多時虎跳谷中也已是漆黑一片。

    我算著大概已又過去了一個多時辰,心中不由得想道:「難道真沒有人準備在此伏擊鮑望海?抑或是選擇動手地方是在別處?」

    我心中正如此想著,卻感覺林靜如朝我微微的靠得緊了此,在黑暗之中我不由得心中一暖,忍不住輕聲問道,「靜如,你害怕麼?」

    「和夫君在一起,在什麼地方我都不害怕。」林靜如輕聲的回答我。

    聽到林靜如此言,我不由得將林靜如摟進了懷中,一時間兩人心內全是旖旎甜蜜,全然不做它想,在透過頭頂上方的叢林透入的點點星光之中,我們兩個人也不知道相擁了多久,突然看到遠處的官道上出現了一抹抹忽明忽滅的火光。

    我和林靜如頓時警覺坐起,放眼望去,不一時那忽明忽滅的火光就已然成了一條蜿蜒的火龍,原來初時因為我和林靜如都是在虎跳谷中央地半空之中從谷口望出去,那官道在峽谷之外也是蜿蜒曲折,我們一時得見,一時視線又被谷口所阻,那火光自然是明滅不定,現在靠得近了,那火光在夜空之中,頓時如同一字長龍一般壯觀。

    一見那火把燈籠匯聚成的火龍,我就知道是由三千鐵甲軍護送著的鮑望海和皇帝特使到了,雖然此時還未見異常,但那整齊的馬蹄聲陣陣傳來,我卻也不由得緊張起來。

    隊伍在谷口外一里處停了下來,其時火把獵獵之聲,馬匹喘息之聲也已清晰可聞,那三千鐵甲軍勒停之時,動作也是整齊劃一,身上鐵甲俱是寒光閃閃,讓人暗自心驚,此時我和林靜如還看不到鮑望海和皇帝特使在隊伍中何處,但和我料想的一樣地是,在隊伍停下來之後,五門道淡淡的身影也馬上從隊伍中掠過,如驚鴻一般,朝著兩邊的崖壁飛掠而上,而約一百名手舉火把的並非是鐵甲兵的兵士,也一齊下了馬,沿著兩邊的山巒慢慢搜索而上。

    「看來這皇帝地特使做事倒也是非常小心。好像也早有防備。」看到這個景象,我不由得心中一鬆,而正在此時,我聽到頭頂上方的兩側的崖壁之上都有破空之聲掠過,我知道肯定是剛剛那五六個高手已然是在兩側的崖壁之上搜索,因我和林靜如都是在半空之,頭頂之上又是叢林交錯,所以我和林靜如倒也不怕被發現,只是依舊坐著不動,繼續看著那三千鐵甲兵的舉動。

    大約過了一柱香的時間,那五門個高手已然飛掠回陣中,而約一百名兵士也已然攀上了兩側崖壁,火光彤彤,繼續往前搜索而去,竟好似要直接在山上慢慢翻越過去,我和林靜如再往陣中看去之時,卻看到三千鐵甲軍中似有帥旗抖動,又是百騎鐵甲軍離陣而出,瞬間又變成並行三騎,一手長蛇,皆手持火把,慢慢往山谷中行進。

    進入山谷之中後,那百騎鐵甲軍倒也不是就此穿行而過,而是五步一崗,十步一哨般一個個停留谷中,不多時整條虎谷中,從入口一側到出口一側就已然全被火把的火光照亮。

    在火光之中,我看到百餘騎鐵甲軍果然是如同鐵鑄一般,連面目都掩在鐵製面具之中,行進停歇之時又是法度井然,不由得也暗自心驚,心想看來這大吳的軍力倒甚是強盛,不知道是不因為那個吳梁治理行當。

    正這麼想時,谷口外的隊伍中又似帥旗一展,馬蹄聲動,一個個鐵甲軍方陣慢慢的往前移動,在靠近谷口之時又變成兩人並列前行,開始整齊的進入谷中。鐵甲軍看似動作不快,但行動之間卻極有條理,頃刻之間,已有數百名鐵甲軍穿過了山谷,而過山谷之後,那些鐵甲軍也並未再行前進,而是在谷外已歸徽州府地界的平原上集結等候。

    「照這樣的話,要伏擊成功,順得把首尾全部斷掉才行。」看到這等情形,我又不由得心中沉吟,「而且即使是如此的話。在山谷中地鐵甲軍也至少有數百名,再加上那些高手,想要伏擊成功,好像也是殊為不易。」

    我雖然心中沉吟,但是押解護送的隊伍卻並未停歇,不多時已然有一千多騎穿過了山谷,在數里外集結,而與此同時在十數名身穿各色官服的人也護著幾輛馬車進入了山谷之中。

    我知道那幾輛馬車中肯定就坐著鮑望海等人了,和我預想的一樣,鮑望海和一眾高手果然位於鐵甲軍的中列。

    馬車行進時的咯吱之聲清晰的傳入了耳中,不一會就到了山谷之中。我見鐵甲軍前後呼應,心中已然慢慢放鬆下來,但讓我怎麼也沒有料到的是,就在此時,山谷之中突然傳來兩聲震耳欲聾地爆響。

    我還未反應過來,就已覺得整個山谷都處於巨大的震動之中,就連我和林靜如坐著地蒼松抖動就似要折斷似的,突逢巨變,我頓時大驚失色,第一反應就是下意識的攬住了林靜如,懸浮在了蒼松之上。

    而當我展開躡空訣,漂浮而起之時,我和林靜如放眼望去,卻又是倒抽了一口冷氣。

    只見谷首和谷尾各百餘米處一團氣浪已四下爆開,崖壁就如同被炮火轟塌一般,巨大的山石如雨般四下崩落,灰煙瀰漫之中,兩側山巒之上先是彭的一聲驚起了無數的飛鳥,然後又抖落無數的枯枝黃葉。

    行進中的隊伍和我一樣沒有料到突然之間有此驚天巨變,一時之間雖然大多數人都還能保持鎮定,但絕大多數戰馬在震巴欲聾的巨響之中,卻都亂了陣腳,任憑馬上騎著的鐵甲軍如何約束,還是有數十匹戰馬發了狂四下衝撞起來。

    山谷中何等狹小,被數十匹身披鐵甲的壯馬四處一撞,頓時有又有數十名鐵甲軍軍士轟然倒地。而亂石橫飛之中,磨盤大小的巨石在瞬間堵住谷口谷尾的同時,也把數十名避閃不及的鐵甲軍軍士全部掩埋在內。又有數十名鐵甲軍軍士被流石擊中,雖然都身披厚重鐵甲,但那流石大多都有碗口大小,濺射開來,被擊中的鐵甲軍身上都是深深的凹隱下去,無不是從面具的縫隙之中噴出鮮血,栽倒在地。

    反應最快的是那圍在幾輛馬車身側的十數名身穿各色官服的官員,那些人果然都是身手高絕的高手,只是一瞬間,那些人就已然四散將幾輛馬車圍住,紛紛撥出兵刃或出掌相擊,向著那些馬車擊去的流石紛紛被他們用掌力或是兵刃擊飛。

    在谷口和谷口外的兩側鐵甲軍也紛紛反應了過來,此時崩落的山石將谷口大約堵起了約五十米高,見此情景,谷外的上千鐵甲軍全部下了馬來,一邊有人往兩側崖壁攀爬上去,一邊又有數百人往堵住的谷口和谷尾處攀爬上去,想是要越進谷中,和被截在谷中的人會和。

    但那些軍士才剛剛有所動作,又是一陣驚天巨變,兩側的崖壁之上,本來都生長著高大的樹木,組成了密密的山林。但是此時卻好像被看不見的颶風刮過一般,兩側的高大樹木卻都從中折斷,如同巨大的雷木一般,從兩側崖壁之巔朝著山谷中墜落而下。

    那些樹木都要一兩人才能合抱,一片片從空中落下,威勢何等驚人,一時間別說是身在谷底的那數百名鐵甲軍和十數名保衛著馬車的高手,就連我和林靜如都是不由得變了臉色。
georgewan 發表於 2007-11-28 18:44
第兩百四十一章 泰山壓頂,鐵甲軍皆成肉餅,烈火焚天,飛抓伏兵由天降

    那些樹木都是枝丫錯節,從頭頂上砸將下來,可以說全部都是如何泰山壓頂一般,勢如千鈞。見此情景,我也顧不得藏匿身形。帶著林靜如在空中連逝數折,才避免了那轟然墜落的巨樹枝丫所刮中。我料想那些參天巨木不會無緣無故就此倒下,避過了當頭墜落的巨木之後,我連忙如同鳥一般掠起。等到此時,我才看到兩側的崖壁之上,分別有四條青色的人影往兩頭飛掠而過,飛掠之時,都是雙掌往身側的巨樹上擊落。

    只得一掌,那些一兩人方能合圍的巨樹便如同積木一般紛紛往谷中倒塌。

    見此情景我不由得大吃一驚。要知道看那四人的射手和打扮,要藏匿在密林之中不被巡山之人發現那是不難,但即使是以我的功力,使出全力施展無形劍氣,要一下擊斷一株兩人合圍的巨樹也很難做到。可是那四人卻都如同行雲流水一般,一掌擊落便有一棵巨木倒下,這是何等的功力?

    我才怔得一怔,那些巨林卻已然紛紛轟然墜入谷底。那些鐵甲軍雖然都形如鐵鑄,但如那落下的巨木一比,弱小的就有如螻蟻一般,未等那些巨木落地就已然煮心神俱裂,發瘋似的四處躲閃。但那些巨木在空中交錯擊落、每個都籠罩在十米見方,那些身披重甲的鐵甲軍士如何來得及躲閃。上百名鐵甲軍士只來得及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呼,就連人帶馬一起被砸成了肉餅。只有半小時的鐵甲軍士在一陣亂撞之後,正處於那些巨樹落下的空當之中,躲過了一劫。但饒是如此,在巨木落下撞擊地面產生地轟然氣浪的衝擊下和見到被撞扁的鐵甲中四溢地血漿,那些幸存的鐵甲軍士也都是渾身戰栗,幾乎無法站穩。

    唯一尚能保持鎮定的唯有那十數名環衛在馬車旁的高手。在巨木落下之時,那十數名高手雖然驚慌,但反應卻是極快,瞬息間便已瞧准了空隙。數人都是輕松避過落下的巨木,而其中更有數人則是一齊硬生生的抬起了兩架馬車,和兩架馬車一齊避過了落下的樹木。看那份氣力和反應,那抬起馬車的數名高手。皆是一流地高手。那那兩架馬車之中。?R和就是皇帝地特使和未曾露面的鮑望海了。

    巨森落下。上百鐵甲軍被殺,都是一瞬間發生的事,那巨木擊碎幾架空無一人的馬車,那木裂馬嘶之聲才剛剛傳入耳中,我就已然聽到谷內谷外都是一陣大喊。

    原來那四人片刻之間也都到了兩側堵住的谷口谷尾。又是出掌擊倒巨木,那些巨木滴落之間,一些已然攀爬而上的軍士立時不是被撞飛就是被碾死。但那谷外的軍士不像谷內的鐵甲軍一般避無可避,雖然一時死傷慘重,但後繼之人卻還是沿著堵住去路的亂石堆攀躍而上。見到站立崖上地青色人影,頓時亮晶晶聲吶喊,紛紛舉起了手中的鐵胎強弩,一時間強弩弓弦震動之聲不絕於耳,無數的強弩箭矢如同飛蝗一般射出。

    那飛蝗一般的強弩生前矢雖然大多都是向那谷口谷底山崖之上的四人射去。但很明顯也有不少人發現了從山谷中飛射而出地我和林靜如。那其中不少箭矢的目標也是我和林靜如。

    我一者不想被那些鐵甲軍認為是和那四人是一路華色。再者對那四人掌斷巨木的功力也是暗自心驚,當下也不敢再在空中多作停留,一個低掠之後便投入了兩側崖壁尚未被毀的密林之中。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我連往遠處彭連虎等人藏身的樹林望了一眼。讓我略微寬心的是,雖然彭連虎等人眼下肯定已然發現了谷中的民變,但卻還和事先約定的一樣,未見到我發出的信號而沒有動作。

    在我投入樹林之中藏匿這時,山谷兩側的四道青色身影似乎對那些密如飛蝗的箭矢也是極為忌憚,都停下了手,飛掠出去。

    但是讓我大吃一驚的是,那些青色的身影卻並非往兩側的樹木之中掠去,反而是如同隕石一般朝著山谷之中落去。

    “難道這些人也都會躡空決不成?”我剛剛不可思議的在腦海中浮出現這個念頭,卻見那幾道青色的身影同時揮手投出一物。“錚”的一聲,火光迸現,四人下墜之勢頓止,在空中一蕩,便即消失在崖壁之中。

    原來那四人投出的是飛抓之類的東西,看到火光迸現之時,我已然反應過來,但是看到四人在空中一蕩,便消失在我和林靜如已經藏身的蒼松之下數十米處的崖壁之中,我和林靜如見此情景不由得一下子愣住。

    難道那四人會穿牆入壁,直接沒入山崖之中不成?

    我和林靜如尚在遲疑之間,卻又聽見嗤嗤嗤破空吃虧不絕於耳,等再凝神看時,卻發了出崖壁之中卻突然翻出十數道身影身上所穿的衣服和山壁之色殊無二致,而那些人影一出現,就是雙手連揮,彈出了無數道黑色的丸子。那黑色的丸子在夜空之中並不顯眼,但卻不知是用什麼材料制成,一落下之後即爆出一蓬閃亮的火苗。

    一時間無數鐵甲軍士身上都冒出了熊熊的火苗。凄厲的慘叫聲中,驚慌失措的鐵甲軍士紛紛撲打自己和同伴身上的火苗,但是那火苗竟似有強烈的附著性,那些鐵甲軍士非但未能將自己身上的火苗就已將鐵甲燃得滾燙。鐵甲軍士頓時疼痛難當,拼命卸下自己身上的鐵甲。有些軍士手快,卸下了自已身上的鐵甲,而有些鐵甲軍士身上皆是火苗,一時無法卸下,便已然被燒得在地上亂滾,哀嚎遍野。而此時兩邊山谷入口及出口被亂石所堵之處都又堆積了無數從兩側岩壁上倒下的樹木,那些高大的樹木雖然都是剛剛倒下,但其中大多都是高大的落葉喬木,河州及徾州又許久未雨,甚是干燥,被那無數彈丸爆出的火苗一燃,劈啪爆響,燃起了衝天的火焰,山谷入口和出口處頓時變成了滔天火焰,再加上那些身上燃著火焰的鐵甲軍士紛紛滴落,一時間有如人間煉獄一般。兩邊軍士都是心驚大喊,但看著衝天的火焰,又有誰能靠近?

    在兩側衝天的火焰之中,我終於看得清楚,原來那十數人也都是一手手持飛折長索,而那岩壁之上,則有十數個像是人工開鑿的孔洞,只能堪堪容下一兩人。原來這些人竟然是早已在光滑的峭壁之上挖出了可容人的孔洞藏身於內,因上有密林,外面又有偽裝,看上去和崖壁別無兩樣,所以就連早早到來的我都是沒有發現。而別人無法在崖壁和山谷之中自由上下,但他們使用的飛抓長索,卻能讓他們自由上下,來去如風。

    在我年利清楚之時,在谷底的那十數名身穿各色官服的高手也看清了伏擊自己敵手到底是何許人也,頓時有數人看那在谷中上方蕩漾的十數人離自己還有百丈之遙,都搶過了身邊還在兀自發抖的鐵甲空中加油的鐵胎強弓,朝著那空中如同蜘蛛吐絲一般飄落的敵人射去。那數名身穿官服的官員都是非同一般的高手,非但射術極精,而且長箭呼嘯,蘊含的勁力不是一般的軍士射出的長箭可以與之盯比。但那在空中飄蕩的十余名高手卻只是微微變了一下身影,就已然避過了呼嘯而至的長箭,而且又是一揚手,丟下了數十個黑呼呼的事物。

    圍在兩輛馬車旁的十數名高手一見那丟下的數十個黑呼呼的事物料想肯定也是和剛剛的那些黑色彈丸一般的暗器,不由得都變了臉色,各自長嘯出聲,出掌用掌力遙遙相擊。那十數名高手內力高低不一,但其中有兩三人的內力顯然是十分的驚人,絕大多數人的掌力還未擊倒那些事物,那幾人的掌力,便已然遙遙的擊中那些黑呼呼的事物。

    以那幾個人的掌力而論,那些落下的就算是石塊,也會被橫掃出去。但是讓所有的人,包括遠遠眺望的我和林靜如都沒有想到的是,被那繼任的掌力遙遙一擊。那些黑呼呼呼的事物非但沒有被掃開,反而噗噗數響,全部爆了開來。

    那十數名高手才是一呆,一陣煙霧就把那些高手連同馬車全部籠罩在了其中。

    原來那些黑呼呼呼的事物,不是如同那黑色彈丸一般的引火暗器,卻好像是一些用布帛紙包包裹的粉末,被掌力一擊,那些布帛紙包頓時破裂,其中包裹的粉末頓時四處彌漫開來。
georgewan 發表於 2007-11-28 18:46
國產零零發 第二百四十二章 十常侍中人顯神威,金蛇尊者顯露天機 無罪

    “不好,有毒……”。我還在想那些包裹中的粉末有什麼作用之時,就聽到了谷底那十來個身穿各色官服中人的驚呼聲,而那驚呼聲亦只呼出了半聲,就已戈然而止。

    等那粉末形成的煙霧散去,我和林靜如再行看去的時候,就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那十來個身穿各色官服的高手大多都已然倒下,而就算是幾個未倒下的,也已經面色發黑,七竅之中都流出血來。顯然也已經氣絕,只是保持了站姿,沒有倒地而已。這十數人都是一流的高手,其中有幾個人剛剛顯露出來的功夫,比起鐘神通等人也不遑多讓。就算是一個江湖上的絕頂高手,要把這十數人大片刻之間殺得干干淨淨也是絕難做到。可是這十數個高手,居然就這樣被瞬間殺光。這是什麼樣的手段?就算換了是我,在不曾想到那些是劇毒粉末的情況下,恐怕也是難逃一死。

    我一念至此,忍不住又是一陣心驚。

    就在這時,我突然聽到虎跳谷出口的鐵甲軍又是一陣喧鬧大喊。等我和林靜如放眼望去,卻發現原來是那些鐵甲軍見谷口烈焰衝天,無法攀越,便都往虎跳谷兩側的冊巒上攀來,估計是想用強弩強弓射谷的殺手。則此時一大片火雲從徾州府平原上席卷而來。仔細一看就發現是又是一支軍隊在黑夜中疾馳而來。

    我頓時明白過來,想必押解鮑望海回京的隊伍在青陽出發之時,也報知了徽州府,此時就應是徽州府派來接應的大軍到了。

    那十來名手持飛抓地殺手都身在百丈高處,應當也是見到了鐵甲軍從兩側急衝而來和徽州府的接應大軍,照我想來,這些殺手就算能夠得手,被鐵甲軍和徽州接應的大軍從兩側包圍之後,強弓強弩之下,也是極難脫身。但那些殺手卻似乎一點都不為之所動。丟出了劇毒粉末。瞬間毒殺了那十數名守衛在馬車周圍的高手之後,那十來個身穿山岩一般顏色的衣衫的殺手和先前那四個身穿青色衣衫的殺手就都揮動了手中地飛抓長索,一時間就如同十幾個吐絲的蜘蛛一般往那兩架馬車上方落去。

    近二十名從山谷半空中落下的殺手片刻之間就到了兩架馬車的上方十來米處,而此時那兩架馬車中卻還是聲息全無。

    見此情景我和林靜如都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兩人都心想這兩架馬車中的鮑望海等人,該不會也已經被那劇毒的粉末給毒死了吧。

    正如此想時,我和林靜如卻突然聽到了身側的密林之中,起了一陣奇怪的沙沙之聲。那聲音雖然輕微,但不知怎麼,一聽到卻不由得心聲寒意。我正想仔細傾聽那到底是什麼聲音。山谷中那飛快降落的近二十名殺手卻猛然在空中頓住了身影。

    身影一頓之後,那近二十名殺手卻都是伸手一抖,原先緊抓岩壁地飛抓卻都從山崖上脫出,繞了一個弧線,紛紛作證馬車上擊落。原來那些殺手離谷底也只有十來米,借著飛抓頓住了身影之後,現時再落下已然用不著飛抓助力了。

    “????部K…。”只聽如同冰雹砸落屋頂一般連聲脆響,那些殺手離地面還有數米之時,那些飛抓便已然全部擊中了馬車。那些殺手的動作沒有絲毫停留。四下一扯,那些殺手落地之時,兩輛馬車的四壁及其車頂也俱被扯裂,變成了一塊塊碎木飛出。

    兩輛馬車的四壁和車頂一被扯走。馬車內部的情況當然也一覽無遺。馬車中有兩人,都是身穿官服。我想應該就是皇帝的客劍和鮑望海。但是讓我和林靜如略微吃驚的是,那兩個看不出面目的官員非但好好的活著,而且還端坐在已然成了平板地馬車之上。在一從殺手的包圍之中不動聲色。

    我和林靜如都是略微吃驚,但那些殺手卻沒有任何停留,在用飛抓扯碎馬車四壁和車頂之後,那些飛抓繞了一個弧線之後,就又飛快的朝兩個端坐在馬車上的官員擊去。

    那些飛抓爪尖都是尖利無比,穿石入木,如切豆腐一般,而那些飛抓都是由鐵索相連,近二十飛抓激射而去,就如同空中先展開了一張黑色地網,然後網上又伸出了無數的利爪一般。

    與此同時五六名殺手也同時向那兩名官員衝殺過去。

    一舉斃敵!這些殺手聯合進擊,進退之間地默契讓我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在我看來,即便換了是我,也難以同時躲開那麼多的飛抓和那幾名殺手的一擊。但我只覺眼前一花。

    一名官員的手中寒光一綻,那些飛抓就好像被斬了頭顱一般地毒蛇一般紛紛墜落了下來。

    “秋水伊人劍!你是柳慕白!”

    殺手中才有人驚呼出聲,我就只覺得眼前一花,那另外的一名官員就好像鬼魅一般,在那五六名圍殺上來的殺手中一閃。“九陰鬼手厲風!”殺手中方才有人驚呼出聲,那五門名圍殺上去的殺手的胸口便都已然各自中了一掌,仰而倒下。

    秋水伊人劍柳慕白?九陰鬼手厲風?我不知道這兩人中是否有一人是皇帝的特使,但馬車碎裂之後,出現在視線之中的也就是這二人而已。這兩個武功高得有點超乎我想像的高手到底是什麼來路?那鮑望海又在哪裡?

    一時間我的內心之中全是疑惑,忍不住過頭去看了一眼林靜如。但是和林靜如對望一眼,卻發現林靜如也是和我一般的驚疑表情。“要是冷凌霜在這裡就好了。她肯定會知道這兩個人是誰。”這時我雖然知道不應如此想法,但這樣的念頭卻還是不由自主的在心頭冒了出來。

    我心中才冒出如此想法,那谷底一眾剩余地殺手中卻有人叫道。“中計,快退!”

    “想走,恐怕沒這麼容易吧。”

    但叫聲未落,那兩個被一眾殺手稱為兒慕白和厲風的兩人卻已然長身而起,那一眾釘手本來已四散而逃,但到了崖邊卻都又發現自己的飛抓已然在剛剛的一擊中被柳慕白所斷失了退路,無奈之下。都只能返過身來,又紛紛朝著柳慕白和厲風撲去。

    “來得好。”柳慕白和厲風兩人的冷笑聲破空傳來,柳慕白手持一柄一泓秋水般的長劍,而厲風則是空手,兩人身形如風,那些殺手雖然都動了拼命之心,但兩人的手下卻幾無一合之將,片刻之間,四下而逃地一眾殺手已然又倒下五六人,就連剛剛那掌擊樹木的四名身穿青色衣衫的高手也倒也了兩人。

    見此情景我又是心中疑惑。忍不住往崖邊那些半截的樹木看去。因為雖然柳慕白和厲風的武功之高都是超乎我的想像,但照那四人剛剛的功力來看,卻也是非同小可,不可能一個照面就被擊倒。一看之下,我在恍然大悟之時,也是同時大吃了一驚。

    我恍然大悟是因為我仔細看去,卻看到了那些被擊斷樹木的斷口都是光滑如鋸。光憑掌力的話,就算是能將樹木一擊兩斷。斷口也然不會如此光滑平整。這些樹木地斷口中如此平整,只能是那些殺手已經早早的做好了手腳,先前已然用鋒利薄刃切斷了大部分數干,只留得小部分與之相連。所以那些巨大樹木外表都是沒有異樣。但一擊之下,卻都紛紛折斷墜落了。

    而我大吃一驚是因為我在看清了那些樹木的斷口之時。卻一眼就看到了無數蜿蜒游動的蛇蟲。那些蛇蟲都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而且種類各異,大的粗如兒臂。小的細如尾指。

    “夫君!”我才吃了一驚,身邊的林靜如便已驚呼出聲,我馬上轉過頭去,卻發現她的俏臉之上全是驚慌地神色,而順著她驚懼的眼光看去,卻發現何止是那懸崖一帶,就連我們藏身的密林之中,也都出現了無數蜿蜒盤曲的蛇蟲。

    原來那沙沙之聲,竟然就是那些蛇蟲游動吐信之間發出地聲音。我和胖子雖然從小都是在農村中長大,小時候甚至也抓過毒蛇來玩,但何曾見到過這麼多的毒蛇?一見到那麼多扭曲纏掛地毒蛇,我如何還能保持鎮定,滿心驚駭之下,當即就下意識的帶著林靜如騰空而起。

    我極度心驚之下,將內力催動到了極致,和林靜如站天而起也如同離弦之箭一般迅疾。我們離谷底原本就有兩百余丈,此時往上一衝,谷底的柳慕白和厲風好像也並未發覺,只見兩人頃刻間,就又擊倒了數人,身邊地殺手,已是寥寥無已。但正在這時,我卻聽到一陣若有若無的蕭聲。那蕭聲就好像在半空中飄蕩一般,而與此同時,我向上卻又如同被寒芒刺身一般,那種感覺就和我清晨在歸樅客棧前感受到的感覺別無兩樣,我大驚之下,連忙放眼四顧,但那種感覺卻又是轉瞬俱逝,我放眼望去,卻又哪裡看得到什麼異常。

    我方才在空中頓得一頓,那谷底的柳慕白和厲風便已將那一眾殺手全部擊倒,似乎還制住了幾人,但不知為何兩人卻又發現了一聲怒喝。而與此同時,從兩側攀上崖來的鐵甲軍軍士也都發出了凄厲的慘叫聲。我和林靜如知道他們肯定是被那密林中的蛇蟲所傷,一想到那些恐怖無比的毒蛇進入鐵甲之後的情景,我和林靜如都不由得臉色發白。我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就不願再做停留,施展御空決,在漆黑的夜空之中,我和林靜如就如同兩只大鳥一般,從高空之中投入了遠處彭連虎行人藏匿的密林。

    讓我和林靜如松了一口氣的是,彭連虎等人雖然臉色焦慮,但卻一個人都不少,顯然雖然看到了那山谷之中的熊熊火光,那卻還是按照我先前的約定在等著我的記號。見到我和林靜如飛身而下。彭連虎等人都是忍不住搶著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我們先離開再說。”雖然地處虎跳谷較遠。但我還是怕剛剛露了身形,被那鐵甲軍包抄過來。而且一想到剛剛自己所見那密密麻麻地蛇蟲的景像,我就更是心驚,說了那麼一句之後,就馬上帶著彭連虎等人往河州府方向退去。

    退出數裡之後,我們方才在河州府官道邊的一個小村落停了下來,施放了聯絡訊號。過不多時。原本就已將要到達的薛江寧等人也帶著一眾丐幫高手到了。

    等薛江寧等人到了之後,我方才把自己在虎跳谷中所見的情景詳細的和薛江寧、彭連虎等人說了一遍。

    等聽到那十數名殺手片刻之間火毒齊攻瞬間將谷內的數百名鐵甲軍和十數個一流高手殺死,所有地丐幫中人就全部變了臉色。而聽到最後形勢突變,殺手中有人認出裂開的馬車中的是秋水伊人劍柳慕白和九陰鬼手厲風,而那柳慕白和厲風瞬間擊倒一眾殺手之時,丐幫高手中就有數人忍不住驚呼出聲,“秋水伊劍柳慕白!九陰鬼手厲風!”

    “那兩人是誰!”我原本就是對那兩人的武功感到心驚,現在聽到身周眾丐中一片驚呼,顯是知道兩人來歷,當即停住述說。看著那幾人問道。

    “秋水伊人劍柳慕白原來是南海派的掌門人,而九陰鬼手厲風則是一名正邪難分的獨行高手。兩要早在十數年之前,在江湖上就已是難逢敵手,後來兩人被朝廷所用,和你在西京府遇到的毒龍叟一樣,位列十掌侍之尊。”聽到我的話後,薛江寧馬上詳細的答道。

    一聽到什麼南海劍派的掌門人我還未有什麼特別地感想,但一聽到兩人都是十常侍之中的人物,我和林靜如卻都是大吃了一驚。

    要知道西京大牢中的毒龍叟可是我生平所見最厲害的高手。現在想起他那一掌,我還是心有余悸。柳慕白和厲風既然和毒龍叟一樣是十常侍中的人物,武功和毒龍叟想比,當然也應該是差不多。怪不得兩人瞬息之間。就將十數名一流的高手全部擊倒。

    “這兩人照理都是皇帝身邊的高手,平時也都是結束在深宮這中。現在出現在馬車之中,顯是此事將皇帝也已驚動。”看到我吃驚不語,薛江寧沉吟了一下。看著我卻繼續說了下去,“想必我們想到的皇帝身邊的人或是皇帝也已然想到,擔心被伏擊,所以才派出了兩名不世地高手,設下了如此的一個局。”

    頓了頓之後,薛江寧接著說道“既然是早有差距,看來這次朝廷雖然損失慘重,但那鮑望海恐怕是早已被秘密化妝後先行被押解去了汴京。又或者那鮑望海被化妝成了鐵甲軍的樣子,先行過了山谷也不一定。”

    “薛長老說的很有道理。”薛江寧地話一說完,我就都覺得很有道理,不由得點頭道:“按此來看,那鮑望海應該能被押解回汴京了。”

    “就是不知那些殺手是何人所派,好大的手筆,好厲害地布局。”彭連虎也是點頭稱是,但點頭之後,彭連虎一想到那衝天的火焰,便又忍不住說道。

    “眾位兄弟?你們可知道江湖之中還有誰檀驅蛇蟲麼?”一聽到彭連虎的話後,我也想起了那多得令人心驚地各種毒蛇,忍不住問道。

    “檀驅蛇蟲?我們丐幫中就有兩位弟子擅長此道。”聽到我的話後薛江寧奇怪的看著我道,“不知道幫主為何有些一問?”

    我看了薛江寧一眼,深吸了一口氣,便將自己和林靜如在密林之中,見到無數毒蛇悄然出現,並受人驅使噬殺鐵甲軍的景像詳細的說了一遍。除去那些之外,我還把逃離之際聽到的那若有若無的簫聲和如同寒芒刺身一般的感覺也說了出來。

    “我們丐幫中雖然也有弟子擅長此道,但要驅使那麼多的毒蛇,卻是不能。”聽到我的話後,薛江寧馬上變了臉色,“洪湖中能夠驅使那麼多毒蛇的,就只有一個。”

    “是誰?”

    “金蛇尊者。”薛江寧沈吸了一口氣看著我道,“金蛇尊者谷滄生。你聽到的那簫聲,應該就是他驅使毒蛇時吹奏的魔音了。”

    “金蛇尊者谷滄生?”我不由得重復了一遍。

    “不錯。現今江湖上能驅使那麼多毒蛇的,也只有金蛇尊者谷滄生一人而已,而他用於驅使毒蛇的,也正是一管六孔洞簫。”薛江寧點了點頭,正色說道,“由此看來,此次出手的殺手,都是由天機派出來的。”

    “在機?那又是什麼組織?”我忍不住問道。

    “天機是江湖中最神秘的殺手組織,正邪不分,要價極其驚人,但只要付得起要價,無論要殺的是誰,卻絕不失手。”薛江寧看著我緩緩說道,“就算是我,也只是知道金蛇尊者谷滄生是其中一員而已。”

    “若不是金蛇尊者谷滄生出手無人可以模仿,而出手之後被殺者又是看得出來是他動的手,否則的話,江湖中人也未必知道金蛇尊得是天機中的一員。”頓了頓之後,薛江寧便又看著苦笑道。
georgewan 發表於 2007-11-28 18:55
第二百四十三章 夜行六百裡,生死兩難忘

    “難道那如寒芒刺身的感覺就是金蛇尊者給我帶來的?”聽到薛江寧的話後,我便忍不住問道。

    “不知道。我沒有那樣的感覺過,或許只有到了幫主你的境界,高手之間氣機牽引,才會有那樣的感應。”聽到我的話後,薛江寧只是搖頭。但彭連虎卻皺著眉頭道,“我倒是也有過一此那樣的感覺。”

    “你也有過一次那樣的感覺?”彭連虎點頭,說道,“我奉幫主之命前去伏擊江西一窩蜂……。”

    彭連虎說著說著慢慢的慢下來,顯是在回憶當時的那一戰,而我身邊的丐幫高手中卻已然有人問道,“是不是就是彭長老你身受重傷,幫主用了一粒九轉回魂丹才把你救回來的那次?”

    “正是那次。”彭連虎點了點頭,緩緩的說道,“那江西一窩蜂燒殺擄掠,無所不為,但他們行事極為隱秘,殺人都是不留活口,連老人小孩也不會放過,手打那次我們終於得到了他們可能會在駐馬寺經過的消息,便早早的埋伏在了那裡,我們在一人多高的草叢中足足埋伏了一個晝夜,江西一窩蜂才出現。我們看到江西一窩蜂出現當即殺出,當時我站起身來,被江西二窩蜂的首領一眼掃過的時候,我也感到過那種寒芒刺身的感覺。”

    “是否因為那人的武功極高,氣勢?q人,才會有這樣的感覺?”聽到這裡。我忍不住問道。

    “那倒不是。”彭連虎搖了搖頭,“那人的武功雖然高強,但比起當時的喬幫主,卻還是相差甚多。”

    “那是為什麼?”我奇怪的問道。

    “那時因為殺氣。”彭連虎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殺氣!”

    “不錯。”彭連虎點頭說道,“那種感覺很難說得清楚。但我卻確實感覺到了,那就是一觸即發的殺氣。”

    頓了頓之後。彭連虎看著我和林靜如,又慢慢地接著說道,“在那之前,我自認手下擊斃的江湖敗類也不知道有了多少,我自認為殺人得多了,自然便有滔天的殺氣,但是一見到那人,我卻明白過來。什麼是才是真正的殺氣。”

    “我至今還記得那人的眼神,那種漠視一切生命的眼神。被他的眼神一看。我就覺得自己好像是真初出江湖的雛兒一般。因為在他的眼中,非但任何的生命,包括自己在內,都好像是一介草木一般。”

    “江西一窩蜂共有十七人。我們當時參與伏擊地丐幫弟子共有二十三人,每個人都是一流的高手。我們暴起發難,江西一窩蜂一時不察,一下就被我們擊殺了五人。網站一開始就落了下風,那江西一窩蜂其余地人,除了那首領之外,武功比起我們也不見得高明,但一戰下來,我們丐幫參與伏擊的弟子卻也喪命了七人。重傷了三人,連我也差點喪命在那一戰之中。”

    彭連虎雖然說得緩慢平淡,但聽到我的耳中,想像當時的景像,我就忍不住暗自心驚,道,“既然他們地武功比起你們也不見得高明,你們又是占了上風,那怎麼還會死傷那麼多人?”

    “那些人雖然位地下風,但人人悍不畏死,出手即是搏命的招數。”彭連虎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磔百那個首領,被余兄弟一劍穿身而過之後,還刺殺了張兄弟並在我胸口擊了一掌。”

    “如此說來,那種感覺就應該是感受到那種一觸即發的殺氣”?聽完彭連虎的話後,我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這麼說來,難道是有那種視人命如草芥的人,在暗中對你動了殺機?”聽到這個時候,薛江寧忍不住看著我問道,“幫主,你那樣的聽到這個時候,薛江寧忍不住看著我問道,“幫主,你有那樣的仇人麼?”

    “仇人?好像沒有。”我苦笑著搖了搖頭。我到了這個空間之後,認得的也就是那麼多人,如果說得罪了人的話,那只有得罪了朝廷,或是司馬清明背後,指使者。但無論是朝廷和那個神秘地大人物,在發現了我的蹤跡之後,想必早就已經對我動手了,又怎麼會隱忍發?我實在是想不出自己哪裡會惹上一個那樣的人。

    見我搖頭之的薛江寧和一眾丐幫高手也感到很是奇怪,商議了一陣無果之後,我們便決定先在這裡暫做休息,等到了天明之後,再行穿行虎跳谷往徽州府進發打探消息。

    …………

    天明之後,我們依計朝著虎跳谷進發,此時負責打探消息的弟子已經前來回報,說虎跳谷昨日大戰之後,山谷出入口依舊為山石堵塞,雖然徽州府已然派了不少在清理疏通,整理但此時卻還未清出一條可通行的道路出來的。現在河州府境內的山谷入口處,已然堵了不少的商隊。不過昨日一戰之後的屍體已然全部清理一空,堵在外面的商隊也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對於那些商隊來說,要攀登綿延數裡,崎嶇難行,高達兩百余丈的山巒是不可能做到的事,但對於我和丐幫一眾高手來說,卻並不算難。因為反正也都沒有什麼行李貨物,我們當即就從虎跳谷一側的山腳下出發,不消半日,我們就翻過了一那一片山巒,到達了徽州府和河州府離得最近的一個重鎮清安鎮。

    到了清安鎮後,早已有丐幫弟子做好了安排,在酒樓備了酒菜,快馬。好好吃過一頓之後,彭連虎等一眾高手就都上了快馬,先行往河州府最大的都城,也就是去汴京,必經的都城安陽去了。我不善騎馬,本身又不適合拋頭露面,便依舊上了此等候的馬車,和薛江寧一起緊隨其後,往安陽進發。

    又到了傍晚時分,我和薛江寧等人也到了安陽城內與彭連虎等人約定的會面地點,有間客棧。

    一見到我和薛江寧前業,彭連虎就馬上把我和薛江寧以及林靜如領進了准備好的廂房。神態這竟是焦急。

    “幫主,剛剛接到消息……。”而一掩上廂房的門後,彭連虎一改往日豪俠的風範,看著我說了半句之後,便又猶豫著沒有說了下去。

    “什麼事?”我料知一般的事彭連虎悖逆可能如此的神態,心下奇怪,馬上問道。“難道是那鮑望海還是遭了敵手?”

    在我想來,或許有可能是那鮑望海真的化妝成了鐵甲軍,但卻還是在昨日那場甜點之中也被擊殺了。但是聽到我的話後,彭連虎地搖了搖頭。

    看到彭連虎搖頭,我更是奇怪,忍不住問道,“那是何事?”

    “我們還未查到鮑望海的行蹤。”彭連虎看了我一眼之後,終於說道,“但剛剛汴京的弟子傳來消息,衛延康在汴京被刺身亡。”

    “什麼?衛延康死了?”彭連虎一言既出,我、林靜如和薛江寧便都大吃一驚。薛江寧不由搶著問道,“是誰下的手?”

    “是……是冷姑娘。”彭虎猶豫了一下之後,看著我慢慢的說道。

    “什麼?!”彭連虎的話一出口,我和林靜如便叫出了聲來。我不可置信的看著彭連虎,“你說什麼?”

    “是冷凌霜,冷姑娘殺了衛延康。”彭連虎看著我,深吸了一口氣之後說道,“她一夜就趕了六百多裡路,在今日中午時分,於衛延康的一處別院殺了衛延康。”

    “她怎麼會去刺殺衛延康?”彭連虎的話讓我如墜冰窟。一時間我的腦海中沒了別的,只剩下了那一句話在反復的回蕩。此時我也終於知道了彭連虎為什麼只對我和薛江寧以及林靜如說這個消息,因為在丐幫之中,現在只有薛江寧和彭連虎以及孫長老等數人才知道我和冷凌霜的真正身份。

    “她脫身了麼?”我和林靜如還處在震驚之中,但薛江寧卻已然想起了作難心的,急忙看著彭連虎問道。

    “她雖然得手,但卻未能脫身……。”

    “什麼!”

    彭連虎的話又不異於在我和林靜如的耳邊響起了一個晴空霹靂,林靜如的聲音一下子帶上了哭音,“凌霜姐姐她……。”

    “據說她是在逃脫之時正好被十掌侍中的寒山居士張清陽所擒。”彭連虎看著我道,“據我們丐幫弟子得來的消息,她只是受了略微的輕傷,沒有性命之憂,但……”

    彭連虎說到那裡就沒有接著說下去。但我又怎麼會不明白他的意思。冷凌霜可是江湖中最有名的殺手中原一點紅,身負無數命案,而且還和我一起大鬧西京大牢,擊殺了不少朝廷命官。她落在了朝廷的手裡,如何還有什麼好下場!

    一時間我只覺得熱血上湧,什麼空間特警,什麼任務,什麼十常侍,四大供奉全部拋在了腦後,忍不住看著彭連虎大聲問道,“你可知道她關押在何處?”
georgewan 發表於 2007-11-28 18:56
第二百四十四章 刑部天牢,衫兒月白,玉笛不明客
    江湖夜雨十年燈。

    有人苦練了十年刀法,自以為天下無敵了,可是等出山之後,卻發現自己練的只不過是江湖中二三流的趟刀。有的人娶了一房嬌艷欲滴的小妾,但第二天就人財兩失,原來那個小妾就是江湖上專門以色為食,騙人錢財的花妖妃。還有人和人比賽喝酒,可是喝到最後地醉得不成樣子,在酒樓里對著大街撒尿。等等等等,江湖中每天都會傳出很多有趣的事來。

    但是這天晚上在河州府傳出的事卻似乎是聞所未聞。

    河州府知名的高手破天掌丁皓和幾個朋友正在酒樓里喝酒喝得開心,沒想到卻突然闖進了個年輕人。一句話都不說就當頭一拳向丁皓搗去。丁皓雖然奇怪,但看到那個年輕人出手稀松平常,也不以為意,以為是那年輕人發了酒,認錯了人,于是隨手就揮了一掌想把那個年輕人震開。可是沒想到丁皓沒一掌打倒年輕人,卻反而被年輕人輕飄飄的一拳給打倒了。乘著丁皓的朋友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個年輕人就已經奪路跑了。而等到丁皓的朋友們驚慌失措的扶起丁的皓的時候,卻發現丁皓沒受什麼傷,只是不知為何耗光了內力,脫了力。

    無獨有偶,汴京城外烏衣鎮八卦游龍門的門主傅抱山半夜睡得好好的,大宅的門突然被人撞開了。闖進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男的一開口就要傅抱山打自己。傅抱山以為踫上了兩個神經病,可是那男的卻說傅抱山不動手地話。他就要動手了。說完就一拳搗向了傅抱山。站傅抱山當然不能站著挨打,一掌就擊中了年輕人。可傅抱石也是一下子倒也。門人慌忙上前。卻發現傅抱山也是耗光了內力,脫了力。

    這種奇怪的事當然沒沒過多久就傳了個滿城風雨,人人都說肯定是丁皓和傅抱石撞了邪了,否則的話,一個人怎麼可能經受得住丁皓和傅抱石地一掌。而丁皓和傅抱石打人,怎麼會打到連自己也脫力躺下了。

    一時間江湖中人見面的問候詞也變成了。“你的氣色怎麼這差,該不會也是撞邪了吧。”

    這些普通的江湖人物,當然不會明白。丁皓傅抱山之所以耗光內力,只是因為我的在魔自爆大法,只是為了一句,“不知道換了是我。還有沒有人不顧一切的前來救我。”

    那一句話是我在明知西京大牢是天羅地網,還要決心去救林靜如脫身時,冷凌霜自語地話。我還依稀記得當時冷凌霜那清麗淒婉的側影,那一股讓人心中生憐的風情。

    “如果換了是你,我也會不顧一切來救你的。”當時我就是這智能回答的。

    男子漢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所以為了這一句話,我也一夜狂奔了六百里路。

    我不善騎馬,所以我只是用躡空訣。“夫君。我生死都要和你在一起。”而為了這一句,我不得不帶上了林靜如。

    縱使是以我強橫無匹地內力,也無法讓我可以一夜御風飛度六百里。所以在氣力難繼的時候,我不得不找上了丁皓,找上了傅抱山。

    六百里路,天還未明,我和林靜如就趕到了汴京。

    汴京雄偉、壯觀、大氣。是我和林靜如平生為見。但我卻無心觀看身邊風景。

    六百里路,我一夜就趕到了。但是,我能救出冷凌霜麼?我卻是沒有一絲的把握。

    汴京是什麼地方?大吳國的皇城,天子腳下,整個國家權力和政治的中心。那個名為吳梁地穿越者,深知槍桿子里出政權,籠絡了無數江湖中頂尖的高手。上次為了對付我們,一個毒龍叟就已然讓我心驚。現下我們已然弄出了這麼大的事,此次地防範肯定遠勝于上次的西京大牢。

    更何況汴京的天牢據說是整個大吳國防衛最為森嚴的大牢。連丐幫弟子也探听不出虛實。汴京的天牢有多少道禁制。冷凌霜關押在何處,我是全然不知。要去救人,就如同飛蛾撲火一般。

    但即使是飛蛾撲火,我卻還是要去做。

    ……

    以我現在丐幫幫主的身份,要是調動丐幫弟子的話,或許會有些勝算,但如此一來,丐幫必將會開罪朝廷,恐怕也會因此而衰落。所以我只是讓丐幫弟子幫我準備了一小份無色無味的蒙汗藥。

    這種蒙汗藥無色無味,可以讓人昏迷不醒,飛庫整理而且醒來之後也沒有什麼副作用,就算被迷倒,也只是讓人以為自己不小心睡了過去而已。那一小份蒙汗藥據說要好幾兩黃金才能買得到。

    我要這份蒙汗藥只是為了對付一個人______林靜如。

    雖然從小時候開始,就一直幻想能有一個千嬌百媚,溫柔可愛的女孩子能和自己同生共死。但是等到這樣的一個女孩子真正出現的時候,我地發現自己寧願自己死上無數遍,也不舍得讓她受到半點傷害。

    林靜如沒有想到我給她倒的茶里會有無色無味的蒙汗藥,林靜如一心想要和我一起去救冷凌霜。對于她來說,榮華富貴,生死名利,都似乎是天上的浮雲。或許對林靜如來說,只要和我在一起,就足夠了。

    我離開的時候,給林靜如小心的蓋好了被子。看著她睡著時,安定而滿足的微笑,我的心里就有了一絲悲淒。

    我忍不住輕輕的吻了一下林靜如,心想,如果自己是這個空間的人的話,一定會和林靜如在一起,生生死死,不離不棄。

    ……

    出了門之後,我沒有直接按照丐幫弟子給我準備好的地圖直接去找位于汴京刑部的天牢。而是卻了汴京城的架勢堂。

    雖然吸取了丁皓和傅抱山的內力,但一夜御風飛渡下來,卻也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

    而且經過上次和南宮如的一戰後,我已然發現自己第經過一次射箭爆體般的經脈中可以儲存的內力就會多上不少。天魔自爆大法真是門很神奇的內拉。架勢堂是京城中出了名的地方。架勢堂堂主胖彌勒牟梵天結交甚廣,很多從五湖四海趕來汴京想要在汴京尋找立足之地的江湖人士都會在這里落足。其中不乏真正的一流高手。

    我當然不想節外生枝,和架勢堂為敵,但那些高手,卻可以讓我補充體內已然不多的內力。所以我蒙上了面,跳進了架勢堂,然後大叫了一聲,“館了。”

    “今天你的氣色好差,該不會撞邪了吧。”

    我從架勢堂離開之時,身後就又躺倒了十幾個力竭的高手,和一地雞毛的傳說。

    ……

    從架勢掌離開之後,我連著穿過了數條大街小巷,等確定身後無人跟蹤之後,我揭下了蒙著自己面目的布巾,然後朝著汴京刑部的天牢的方向走了過去。

    現在似乎已經沒有什麼掩藏身份的必要了。不過一路上似乎也並沒有人注意到了我,似乎沒有人會想到,居然有人會在光天化日之下,從從容容的走到刑部天牢之前,然後動手劫獄。

    “這里是刑部天牢所在,閑雜人等,不得在附近徘徊。”

    就算是我走到了刑部天牢的門口,一眾帶刀侍衛也沒有認出我來。

    听到他們的話,我苦笑了一下。

    “對不起,我是來劫牢的,方便的話,把冷凌霜關在何處告訴我行麼?”

    我張了張口,正想對那些面容嚴肅,看上去武功都是不弱的帶刀侍衛說出這樣的一句話的時候。我卻听到身後不遠處有人對我輕呼了一聲,“喂……。”

    我轉過頭,卻發現一個身穿一身月白長衫的年輕人在和煦的陽光下,慵懶的看著我,懷里斜插著一管乳白色的玉笛。
georgewan 發表於 2007-11-28 18:56
第二百四十五章 高塔入雲,快招如電
    我奇怪的看著那個素不相識的年輕人,疑惑問道,“你是在和我說話麼?”

    “你隨我來吧。”年輕人並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卻只是對我說了這麼一句話,然後就轉了身去。

    我一想只想劫牢救人,但見到這年輕人行事十分詭異,不自然的就跟在年輕人的身後走出了幾步,轉過一個街角之後,我卻忍不住大聲的問道有︰“你到底是什麼人?”

    “想要見冷凌霜,就跟我走罷。”年輕人頭也未回,和我說了一句,就又自顧自的朝前直去。

    “他怎麼會知道我是要來救冷凌霜的?難道他知道我是誰?”年輕人的聲音讓我渾身一滯,我忍不住又想大聲的喝問,但是等抬起頭來想再問時,年輕人卻已在前面走得遠了。無奈之下,我只有馬上加緊了腳步,跟了上去。

    年輕人走得似乎並不快,但步伐之間卻似乎有一股奇妙的韻律,我拼盡的全力,甚至在無人之處使出了躡空訣,才堪堪跟上。年輕人在汴京城內的大街小巷穿行了大半個時辰,越走越是僻靜清幽。

    我心里更是奇怪,忍不住想開口再問之時,眼前卻豁然開朗,眼前出現了一片小小的湖泊和一座巍峨高拿人出氣十三層高塔。

    “甦湖大雁塔!”

    雖然未曾到過汴京,但眼前出現的這座巍峨高聳的十三層高塔,卻還是讓我知道了年輕人帶我來到的是什麼地方。年輕人居然把我帶到了汴京十景這一地大雁塔。

    ……

    身穿月白長衫的年輕人在大雁塔前停下了腳步,轉過頭來看著我道。“到了。”

    “到了!”我這個時候反而冷靜了下來,看著身穿月白長衫道,“你是說冷凌霜就在這大雁塔里?”

    “你只要上了大雁塔,自然就可以看到冷凌霜姑娘了。”身穿月白長衫的年輕人看著我說道。

    年輕人看著我說話地樣子很是認真,但冷凌霜怎麼會在這大雁塔里?我很想制住年輕人,然後再問一下他到底是什麼來路。

    但是年輕人只是做了一個小動作,就讓我動手的念頭一下子全消了。

    年輕人只是朝著我揮了揮手。

    年輕人的手別無異樣,但是他的手上,卻有一條紫色的絲帶。那條紫色的絲帶也很普通。但我地眼神卻一下子收縮了。

    因為我認出了那條絲逞,正是冷凌霜衣服上的。

    “你……。”

    我才說了一個字,就被微笑著的年輕人打斷了。年輕人微微地揚起了眉。看著我慵懶的笑著,“我知道你心中很有多的疑問,但是你只要上得大雁塔地頂層。你自然就會明白了。”

    頓了一頓之後,年輕人又看著我說了一句,“冷凌霜也在那里,不過,你要上得了頂層才可以見到她,要是上不了的話,你就見不著她了。”

    ……

    我抬了抬頭,看了看面前的大雁塔。

    大雁塔雖然高聳入雲。但第層最多也就是四五米,總共也就只不過四五十米,難道上這大雁塔,比從西京大牢脫身還難?

    “美人如玉,冰清傲如霜,琴心劍膽,笑白馬西風……江湖無淚兒女情長,數英雄誰是英雄……。”

    等我低下頭來之時,那身穿月白長衫的年輕人卻已然一邊長歌一邊走了。他走的似乎並不快,但片刻之間,卻又不見蹤影,只有悠長地歌聲,還依稀傳入耳中。

    英雄?我從來不想做什麼英雄,我只知道,誰對我好,我就對誰好。胖子可以在自己也窮困潦倒的時候,把錢借給我。他沒錢的時候,只要我有,我當然也要給他。在我陷入重圍的時候,冷凌霜不顧生死的出現在西京大牢。我自然也要救她。

    不管冷凌霜現在在不在這大雁塔里,大雁塔里是不是有什麼陷阱,我都要進去看一看。

    ……

    對于一般的人來說,要到大雁塔的頂層,當然是要一層層的爬上去。但我可沒有這麼好的性子。

    如果你要上一棟高樓,有電梯的話,你還會一層層的走樓梯走上去麼?大雁塔當然沒有電梯,但是我卻有躡空訣。

    此時我內力充沛,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我就施展躡空訣,直接往在雁塔上飄去。

    此時天氣正值初秋,風淡雲輕,暖陽之下,在空中飛速上升,我感覺自己就如同孤鴻一般,但我才剛剛升到第六層,心中才閃起了一絲淒清的感覺,眼前就出現了一泓秋水。

    大雁塔畔雖然就是聞名天下的汴京甦湖,但是大雁塔上,卻決計不會出現一泓秋水。

    那現出在我面前的一泓秋水,只是一道如同一泓秋水一般的劍光。但是那道劍光中的秋意,卻似乎比那整個甦湖的秋意還要濃。

    只是一劍,我的怕有進路就全部被封死、。

    雖然我只是看到了這一道劍光,但是我卻一下子就知道了在我頭頂施出這一道劍光的是誰。

    “秋水伊人劍”柳慕白,只有十常侍之一的柳慕白,才能使出這樣的一道劍光。

    雖然在劍光亮起之時,我就已然給自己的身上加了一層天霜甲。但是等到那道劍光如水銀匯地一般席卷而來的時候,我卻還是不敢硬擋。我不知道那道劍光最終會落在我身上的何處,也不知道自己的天霜甲能不能擋得住那樣的劍光,所以瞬息之時站,我回了一道無形劍氣,撞破了第六的欞。

    “叮”的一聲,當听到我的無形劍氣和柳慕白那道劍光相擊里的聲音之時,我已經撞進了大雁塔的第六層。

    “姜公子我,我們又見面了。再接我一掌罷。”

    剛剛撞進第六層,一個熟悉的聲音就已響了起來。

    毒龍叟,在大雁塔的第六層中的,竟然是那擁有驚濤駭浪一般的掌力的毒龍叟。我才剛剛反應過來,毒龍叟的一掌就已然朝我拍了過來。

    毒龍叟這次的一掌樸實無化,連一比聲音都沒有發出,但是卻似乎有著不可思議的速度。我才往後飄去,毒龍叟的一掌就已然拍到了我的身上。

    一浪一浪的內力頓時在我經脈中鼓脹開來。毒龍叟這次的一掌似乎要比上一次一掌還要厲害得多。我只覺得眼前一黑,心頭如同被一個千鈞大錘敲了一下,一口鮮血隨之噴出。但是我卻沒有絲毫的停頓,在一口鮮血噴出之時,兩道無形劍氣也立時朝著毒龍叟發了過去。

    毒龍叟似是未料到我居然在被一掌擊中之時,還能馬上發動反擊吃了一驚,雖然立時反應過來,往一旁閃一工,但還是被我的無形劍氣在腰間割開了一道血痕。就此緩得一緩,我也不想和毒龍叟戀戰,又是一頭撞破了大雁塔另外一面的窗戶,往上飄去。

    也不知是沒料到我沖入第六層後又馬上沖出,還是被我剛才那一道無形劍氣所傷,我從七層塔檐飛掠而上之時,卻並未受到柳慕白所阻。但我的身影才飄到第八層的塔檐之上,眼前一花,面前就已然多了身高不足五尺的中年漢子。

    見到我飛掠而上,那中年漢子也不說話,雙手一動,兩道銀光就向我刺了過來。

    那兩道銀光是中年流子手中的兩柄刀長不足兩尺的短刀所化,雖然中年漢子手中把短刀和他的長相一般十分的尋常,但是那兩道短刀所化的銀光,卻如同彗星貫月一般,氣勢之凌厲,竟是我生平未見。

    一見到那中年漢子刀光如此凌厲,我想了不想,就是數道無形劍氣發了出去。

    我的無形劍氣自然也是凌厲異常,但是那听漢子卻似早已知道我有此一擊一般,我的無形劍氣才出手,他的整個身體已然發如同一截木頭一般倒了下去,和塔檐幾近水平。但就是在這種奇怪的姿勢下,他的身影卻並未停頓,就這樣貼著地面,雙刀依舊朝著我斬了過來。

    我的身形本來在急劇上升,若是換了別人,決計避不開這一刀。但是我的躡空決卻可以讓我在空中隨意折彎,再加上剛剛和毒龍叟和柳慕白雖然我們只是都過了一招,但和他們那樣的高手過招,現時的反應卻也似乎比平時已然快了不少。見到那刀光依舊如同彗星貫月一般擊來,我頓時下意識的往後一個橫掠。

    “咦?”中年漢子的雙刀差了數寸沒有斬中,看到我在空中隨意一折又往上飛掠而上,驚疑之聲發出之時,我就已然掠到了第九層的塔檐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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