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 國產零零發 作者:無罪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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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orgewan 2007-11-11 11:44:48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46 182047
georgewan 發表於 2007-11-28 19:01
第二百四十六章 長河落日刀,烈火神掌,丈二銀槍
    好絕妙的躡空訣,想不到連長河落日刀都沒能攔得住你,不知道不否可以接得住我的烈火神掌?”

    我剛掠到第九層上,一個身穿青衣的白面的文士就突然出現在了我眼前,雙掌往我身上擊來。

    這時我才剛剛避過第八層塔檐上那中年矮漢的雙刀,心神難免略有松懈,而身穿青衣的白面文士似乎早已經料準了我掠上時的方位,出掌如電。我就好像自己主動撞到了他雙掌上一般,他的話音剛落,雙掌就已然砰的一聲擊中了我的前胸。

    白面文士的內力也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他的雙掌才擊中我的前胸,勁力就直達後背,我後背上的衣服,也竟然砰裂開來,如同蝴蝶一般片片飛散,白面文士的內力居然根本就不低于毒龍叟。

    白面文士和毒龍叟的內力雖然恐怖,但比起我來卻還是要差上許多,所以白面文士的雙掌擊中我時,內力也馬上朝我體內狂瀉,但白面文士和毒龍叟的反應和對內力的控制遠在我之上,“咦”的一聲,白面文士的內力一瀉,也立時醒覺,猛然一吐一松,雙掌乘著內力激蕩之時,頓時從我的身上脫離。

    白面文士只是內力一個吞吐,但卻害苦了我。因此比之毒龍叟的內力更為恐怖的是,毒龍叟的內力透入我體內之後,只是如同驚濤一般在連在我的經脈中沖擊九次,但白面文士的掌力中,卻似乎有著一股讓我的血液都要被蒸發干淨的無匹熱力。

    白面文士地內力猛的一吐,我的本內奇經八脈之間,就好像一下子被塞進了一大團裂火,在加上那龐大無匹的內力一下子充盈在我的經脈之中,我只覺得自己地整個身體馬上就要變成焦炭一般。

    一時間我也被燒得幾乎失去了神智,或許是下意識的想要減輕自己身體的火炙之苦,我雙手一陣亂舞,瞬間就發出了十數道火焰刀。

    “來得好。”我現在的內力比起在西京時已又強了不少,此時的火焰刀一發出去,長空烈焰,勁風呼嘯,每一道火焰刀都是非同小可,但我這些火焰刀都是下意識胡亂所以,卻一點都沒有準頭,白面文士絲毫不懼,身影一閃就已然避過了我的數十道火焰刀,“砰砰”兩掌,又是瞬間擊中我的胸口。

    白面文士對內力控制之精準和瞬息之間就想出應對之法地對敵經驗豐富,簡直是讓人嘆為觀止。

    若是在西京之時,我被白面文士再猛擊兩掌,就算不爆體而亡,也非得當場被他掌力震得昏死過去不可。但我經過了數次大戰。吸收了那麼多高手的內力,從幾次爆體的邊緣逃生之後,體內經脈之中的內力卻似乎更為凝練,我體內經脈可以容納地內力也是更多,所以他那雙掌再一次擊中我之時,我雖然依舊是極為難受,但體內地經脈還是可以勉強容納得下,而白面文士沒有料到的是,雖然他想出了應對之法,但畢竟連被我吸取內力之後,內力卻也損耗不少,此刻雖然和我脫開,但被我內力所吸,整個身形卻不由得一滯。

    此時白面文士的身影一滯,和我簡直不到一米的距離,此時我正被他內力燒得頭昏腦漲,昏昏沉沉之間,我下意識的就雙爪雙腳一齊朝著他踢了過去。

    或許確實是這時兩人靠得太近了。而我以前跟葉靜練習格斗的時候,也經常被葉靜打到頭昏腦漲,所以這時候我條件反射一般用出來的。倒不是剛剛的火焰刀,而是一葉靜肉搏時我慣常使用地最陰險的的招數,抓奶龍抓手和撩陰腿。

    這樣的招數雖然是非常的陰險,但基本上我是連葉靜都無法暗算得到,白面文士的武功當然比起葉靜不知道高了多少倍,所以我地雙手雙腳,當然打不到白面文士,但是白面文士或許也是習慣或是條件反射,一側身避過了我雙手雙腳之後,雙掌就又拍在我地身上。

    等雙掌拍到我身上之時,白面文士才反應過來,內力依舊依法施為,想要和我脫開,但就這麼緩得一緩,加上內力被我一下狂吸,他的雙掌雖然勉強和我脫開,但身形一下頓住,卻正好被我下意識的抓住了一只手掌。

    白面文士的內力雖然清湛無比,控制也妙到毫巔,但一則主動,一則是被動,現在被我一抓,白面文士驚慌之間想要強力掙脫,但一掙之下,內力已然長河絕堤一般狂涌而出,如何還能掙脫得開。

    白面文士被我抓住一只手掌,內力朝我體內狂瀉,眼神中布滿了驚懼之色,卻無力反抗,但我此時卻也雙一次到了最危險的邊緣,剛剛白面文士習慣性的兩掌擊中我之時,我經脈內的內力就已然到了充滿的邊緣,此時內力源源涌來,我當然是更加承受不住。

    但或許是已經有了幾次爆體的經驗,此時我雖然被他炙熱的內力燒得昏昏沉沉,但還是信任不間不斷的施放內力,一時間火焰刀,無形劍氣,什麼快就施放什麼,我一側的半空之中頓時響徹了我火焰刀和無形劍氣的破空之聲。

    不消片刻,白面文士體內的內力被我吸得一干二淨,我體內壓力一減,神智也略微的恢復了清明,但恢復了一絲清明之後,卻似乎又下意識的覺得自己抓著的白面文士是個極其危險的角色,所以一下子放開了手,往後飄了開去。

    等到放後之後,體內炙熱的真氣又被自己體內的內力化去大半,神智完全恢復過來,看到那白面文士軟綿綿的往塔檐上摔去之時,我卻猛然醒轉,現在已是大雁塔的第九層外塔檐,離地少說也有三十多米,要是在平時,白面文士從這大雁塔中就算躍下去,估計也沒什麼問題,但此時白面文士功力全失,要是摔下去,恐怕會直接摔成一堆肉泥。

    如此一想,我馬上往那白面文士摔倒的地方掠了過去,想要先接住白面文士,將之放好,然後再行上塔,但是我才往前飛掠不過兩米,眼前寒光一閃,頭頂上一層,也就是十層塔檐上,卻突然橫下來一桿銀色的丈二紅纓長槍。

    那銀色的藥纓長槍除了精鋼槍頭之外,似乎通體都是由純銀打造,重量恐怕是重逾百斤,從上橫掃下來,來到我面前之時,就已經卷起了一道狂風,我嚇了一跳,馬上往後一折。但那紅纓銀槍卻並未朝我掃來,而是輕輕的一挑,將白面文士輕輕的挑了上去。

    那一掃一挑,一下子勢如千鈞,一下子又是輕如鴻毛,其渾圓自如的槍法和功力之深讓我暗自心驚,不由得抬眼向上望去。

    我料想那使用丈二銀槍的人必定氣宇不凡,相貌威武,但是讓我呆得一呆的是,落入眼簾的卻是一個身穿杏黃馬褂,臉色灰白的病民怏怏的中年人,而我才呆得一呆,那人的長槍已經將失去了內力的白面文士輕輕的挑送到了塔內,而手腕一動,他手中的銀槍就又如毒蛇出動一般,一下子彈了起來,朝我咽喉刺來。

    此時我神智已經恢復清明,見狀馬上往一側避開,但那病怏怏的中年人的丈二銀槍一刺不中,卻又馬上毫無停留的朝我橫掃過來。

    這一式就好像他使用的不是長槍,反而是一根長棍一般,一時我根本就反應不過來,但是讓我有點驚喜的是,我的內力大進之後,施展躡空訣飛掠時的速度,卻也已比平時快了許多,我往側一閃,竟然一下子掠出去幾米,避過了他朝我橫掃而至的跳動銀槍,和他拉開一段距離。

    而和他拉開一段距離之後,我腦海中靈光一閃,又往後飄遠了數米。

    往後飄遠了數米是因為我雖然完全身處在半空之中,但那中年人的銀槍雖然長達數米,卻已夠不著我,這麼遠的攻擊距離。

    病怏怏的中年人一刺一掃不中之後,看我和他離了那麼久,還有發愣的時候,我的幾道無形劍氣和火焰刀已然朝他凌空擊去。病怏怏的中年人大驚之下,連忙拌起了槍花,將自己的全身上下全部護住。

    因他的銀槍有數米之長,所以礙擋我的火焰刀和無形劍氣,雖然流焰四射,但倒也沒受傷之優,只是我內力現在實在強橫,他硬擋我的無形劍氣和火焰刀,也被我內力震得連退了數步,腳下塔檐下的瓦片磚石皆成粉未。

    而連發了數道無形劍氣和火焰刀之後,我發現自己剛剛和那白面文士一戰之後,自己的內力雙是強出了不少,信手施為,同內力就好像如同江河大海一般,澎湃洶涌,心中欣喜之下,我無形劍氣和火焰刀毫無間隙的朝著那病怏怏的中年人連連發去。

    那病怏怏的中年人抖動銀槍,和我離開那麼遠的距離,根本就無法踫得到我,眼看我的無形劍氣和火焰刀又是毫無停留的狂斬而來,病怏怏的中年人知道自己再擋也是擋不住,無可奈何之下,大喊了一聲,就撞破了身後的窗欞,連人帶槍一起倒撞回了塔內。
georgewan 發表於 2007-11-28 19:01
第二百四十七章 霸王銀槍,六面朝凰
    病怏怏的中年人倒撞回塔內,避過了我的無形劍氣和火焰刀,但我的無形劍氣擊在塔檐和大雁塔的厚牆之下,一時間也是磚屑泥土灰粉四下紛飛。雖然大雁塔的厚牆甚為結實,在塔內的病怏怏的中年人安然無恙,但卻也被那泥土灰粉弄得灰頭土臉,狼狽不堪。

    不待他有所動作,我就已經往上連掠了兩層,到了大雁塔的第十一層高度。

    雖然連敗了數個江湖中罕見的高手,但我卻更是心驚。好像那大雁塔中每一層都有一個高手坐鎮。那幾個和我交手的高手我只認識其中一二,但我認得的,卻都是十常侍中人。我不知道那身穿月白長衫的年輕人為什麼把我帶到這里,不知道冷凌霜到底在不在大雁塔的頂端,也不知道那些高手為什麼不聯手起來對付我。但似乎每上一層,大雁塔中的高手就更為厲害。

    受剛剛一戰所啟發,我往上飛掠之時,離大雁塔的塔檐就刻意的保持了數米的距離。

    我心下以為,這樣一來的話,就算上面幾層中還有更為厲害的高手,就算他們還和那個病怏怏的中年人一樣有著長型兵刃,對我也應該是無可奈何。而我掠過第十層,第十一層之時也無異樣,這下更讓我以為能夠安然無恙的直接穿入到大雁塔的頂樓。但就在我飛掠到第十一層高度的時候,一個聲音卻在我的耳邊響了起來,“要是我和人說起霸王銀槍赫連烽火被人兩招就逼得罷手後退,恐怕天下無人能信。姜公子的武功如此高絕,要是就此錯過,我恐怕會抱憾不已。”

    那聲音雖然不甚響亮。但卻明亮清晰,而且一字一字,似乎帶著奇異的韻律,似乎每一個字都阻隔在我的一呼一吸之間,讓我覺得心里一陣難受。而與此同時,我突然心生感應,感覺身後兩道勁風朝我飛襲而來。

    連場大戰之後,我對敵經驗已經遠非昔日可比,當下先往一側飛掠了幾米,然後再轉過了頭去看朝我背後襲來地是什麼物事。

    我一回過頭去,卻看到從我原先停留之處飛擊而過的,竟然是兩顆小南瓜一般的黃金小錘。

    我是面對大雁塔往上飛掠,身後都是一片虛空,背後怎麼會飛來兩顆黃金小錘?見此情景我不由得一愣。而就在我一愣之時。那兩顆黃金小錘卻又如同活物一般繞了個弧線,一左一右朝我身上兩側的要穴擊來。這時黃金小錘在陽光下一閃,我才勉強看清了原委,原來那兩個黃金小錘之後都由幾近透明的小索相連,所以才會在空中如同活物一般行動自如。而那兩道透明長索都是從第一層打開地窗戶中射出,顯然都是那位于第一十層中的高手用內力控制。

    我雖然不是武學行家。也知道正所謂一年練刀。兩年練劍,三年練槍,十年練索,像流星錘等軟兵器,要比普通的兵刃要難練得多。而像這種內力直透十數米長索,將兩個黃金小錘使得隨心所欲而且勁力驚人,那里面施展之人的功力簡直是有點駭人听聞。

    我暗自心驚之下,也不想和那第十一層中的高手糾纏,一邊往後閃一邊就想直接往上掠去。直接連大雁塔的第十一層和第十二層一起掠過,直接投入第十三層的窗中。但是我才避過左右擊來的黃金小錘,身形才往上騰了數尺,“咻”的一聲,又是兩個黃金小錘從第十一層微開的窗戶中射出。往我地頭頂擊落。而擊向我身側的兩顆已然落空的黃金小錘則又繞了個圈子,往我後心擊來。

    以內力控制兩個如同流星一般的黃金小錘已然是讓我吃驚不已。沒想到那里面的高手居然還能控制兩顆。這份功力,果然比底下各層的高手還要驚人得多。雖然身具天魔自爆大法,而且我現在遍體都有天霜甲護身,但頭頂卻是人體最薄弱地部位之一,我一點都不敢用頭頂去硬抗那兩個威勢驚人地黃金小錘,驚駭之余,我又是往一側飛快的橫移,才避過了四顆在空間滴溜溜追著我的黃金小錘。

    避過了四顆流星一般的小錘一擊之後,我心想

    那里面的高手就算再厲害,也應該只能控制四顆流星黃金小錘了。但是這樣的念頭還沒在我的腦海中消失,又是“咻”的一聲,眼前又出現了兩顆黃金小錘。

    六顆流星黃金小錘!那十一層中的高手,居然同時控制了六顆流星錘!而且每顆流星錘運動起來都是羚羊掛角一般無跡可尋,要是在平時,我絕對不相信有人能夠做得到這點。但眼下卻已經沒有多余地時間讓我驚駭了。

    那兩顆黃金小錘一射出之後,我的上下前後左右就全部有流星一般的黃金小錘朝我擊來,一時間我的所有去路全部被阻。要是在以前我肯定是躲不過去,會被勁勢驚人的黃金小錘擊中了。但現在我地反應也已非比尋常,心中靈光一閃,數道無形劍氣就馬上射了出去。

    那黃金小錘只有迷你小南瓜一般大小,速度又非常驚人,要用無形劍氣將之擊中也非常不易,但我的無形劍氣勝在施放速度極快,揮手之間,十數道無形劍氣射出,從我正面和右側朝我擊來地兩顆黃金小錘一被我正中小錘,一被我擊中透明的長索,頓時被我擊得往兩邊斷開。我也順勢往前右側飛掠脫困而出。

    “好精妙的躡空訣,好霸道的無形劍氣。”

    當下那第十一層中又傳來了一陣贊嘆之聲。那聲音雖然是在贊嘆,但卻又和一開始一樣帶著某種莫名的節奏,讓我難受不已。而更讓我心驚的是,我的無形劍氣威力足可穿石斷金,就算是剛剛那厚以米計的大雁塔壁上的石磚,被我的無形劍氣擊中也是石屑紛飛,切下一塊塊的石角下來,可是我的無形劍氣擊中了那顆黃金小錘之後,卻只是在上面留下了一道深痕,而被我的另外一道無形劍氣擊中的透明長索,更是絲毫未損!

    那是用什麼材料所制,怎麼會如此的堅韌?

    我正兀自心驚之時,在第一十層中人的催動之下,那六顆黃金小錘卻其勢更急,一時間空中就好像多了六條活的蛟龍一般,不停的朝我擊來。

    我想不出別的方法,只有不停的發出火焰刀和無形劍氣與之相擊,想要擊開一兩個黃金小錘,乘隙直接掠進十三層去。但那六個黃金流星小錘進退有度,運轉之時渾圓如意,往往我剛剛擊開一個,另外一個就已經補了上來,封住了我的去路。而且光是那流星黃金小錘到也還算了,關鍵在于那連著六顆黃金小錘的都是無色幾乎透明的長索,運行之間不細心留意的話,還很難看清。這樣一來的話,我既要擔心被黃金小錘擊中,又要擔心被那連我的無形劍氣也無法切斷的透明長索捆住,頃刻之間,雖然我的無形劍氣和火焰刀在長空之中縱橫四射,看上去威勢驚人,但實際上我卻已然落了徹底的下風。

    在強力支撐了片刻,雖然我用無形劍氣和火焰刀連續擊開了黃金小錘,但我卻被慢慢的逼近了大雁塔的塔檐。接近了大雁塔的塔檐之後,我的活動範圍更是狹小。此時六顆黃金小錘又是從四面朝我擊來,無可奈何之下,我大喝一聲,又給自己加了一道天霜甲,然後數道無形劍氣開路,擊碎了我身側的一扇窗戶,沖進了大雁塔的第十一層。

    “赫連大人一向對主上說他的霸王銀槍比起你的六面朝凰錘略差火候很不服氣,但他被姜公子逼進塔內,彭大人你卻將姜公子逼入塔內,這下他應該服氣了。”

    沖進塔內之後,我以為塔內之人肯定依舊會向我出手,但是讓我未想到的是,那六顆黃金小錘收回之後,卻只將我的去勢攔了一攔,便都驀然消失不見。而等那清亮的聲音響起,我回過神來凝神四顧的時候,我卻看見塔內卻有兩人。

    一個臉蛋渾圓,身體肥胖,身穿一件寬松水袖杏黃長卦的如同市井富商一般的胖胖的中年人收攏起了雙袖。而另外一個身穿明紫色貂皮衣衫,看上去風流倜儻的年輕人則用似笑非笑著用好奇的眼光打量著我。
georgewan 發表於 2007-11-28 19:02
第二百四十八章 紫煙裊裊,無形劍氣顯原形,以一敵二,雖盡全力仍遇險
    先前那幾層中都是只有一名高手,現在看到塔內有兩個人,我當時是微微一怔。

    看到我略微吃驚的樣子和那風流倜儻的紫衣年輕人的話,那肥胖商賈模樣的中年人卻只是微微的一笑,看著紫衣年輕人道,“我雖然把姜公子逼入了塔中,但姜公子的武功卻實在非同小可。恐怕我一個人是攔不住姜公子。”

    “早知道你會這麼說,看來你把我喊下來之前,就已經做好這樣打算了吧。”听到肥胖商賈模樣的中年人的話,紫衣年輕人也是一笑,“看來彭大人非但武功要比赫連大人他們的武功高得多,而且為人也要灑脫得多。”

    紫衣年輕人的話甚是清亮,此時我才明白過來,原來剛剛那出手的是那個肥胖商賈模樣的中年人,但出聲說話的,卻是這個紫衣年輕人。

    听到紫衣年輕人的話,被稱為彭大人的肥胖商賈模樣的中年人笑道,“怎麼,賀大人你不願意麼?”

    被稱為賀大人的紫衣年輕人故意嘆了口氣,狡猾的笑道,“照理來說我是不該和你一起聯手對付姜公子的。不過主上要我們出全力攔他。姜公子的武功又是如此高絕,我可也不想和赫連大人一樣灰頭土臉。”

    “哈哈。”紫衣年輕人說完之後,兩人都相視大笑。而我卻再也忍耐不住,看著兩人大聲的問道,“你們到底是誰?”

    “在下彭輕侯,這位是賀十三。他的名號倒也有趣,就叫紫衣侯。不過我總是不明白,一個人老穿同一種顏色的衣服。怎麼會不膩的。”自稱是彭輕侯的肥胖中年人听到我地話後,正色的答道。但眼光落到那名叫賀十三的年輕人身上時,卻又忍不住浮起了一絲笑意。

    “我老是穿紫色的衣服,那是因為我專一。”紫衣年輕人賀十三看著肥胖的彭輕侯,故意認真地說道。但話未說完。他自己卻也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紫衣侯賀十三如果專一的話,那這世間上就沒有什麼不專一的男人了。”彭輕侯笑道,“你在姜公子面前說這樣的話,難道也不怕別人笑掉大牙?”

    兩人互相調侃,氣氛很是輕松,但我看著兩人,卻又忍不住問道,“你們都是十常侍中人?”

    “不錯,我和賀大人都有幸位列十常侍。”听到我的話後,彭輕侯和賀十三都是點了點頭。

    果然都是十常侍中人!听到兩人的回答。我心頭一陣狂跳,馬上問道,“那你們將我引到此處是為何事?冷凌霜真在十三層中麼?”

    “只要過得了我和賀大人這關,上去之後,你自然就會明白了。”听到我的話後,賀十三微微一笑。便不再多說。盤膝坐在了一邊的軟塌之上,點起了一盤紫色的盤香。而軟塌之前,則早已放置了一把古色古香的古琴。而和一般地古琴不同,賀十三面前的那把古琴上竟然有長短不一的十五根琴弦。樣式很是奇特。

    “姜公子,請吧!”看到我尚在猶豫,彭輕侯袖中的六個黃金小錘卻已如同靈蛇出洞一般竄了出來,在他面前一米處搖擺不定。

    “只要過得了你們這關,就可以了麼?”見此情景,我也不再多說。只是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兩人說道。

    “不錯,只要姜公子擊敗了我們,上去之後,自然就會明白。”紫色的裊裊香氣中。賀十三伸出手來,咚的一聲。撥動了一根琴弦,看著我微笑道,“只要擊敗了我們,你也不必再用躡空訣凌空而上了。因我就是從十二層上下來,現下上面除了冷凌霜姑娘之外,已經別無他人了。”

    “是麼,那既然如此,得罪了。”

    能夠成為十常侍地都是江湖中宗師級地人物,雖然自覺現在自己體內的內力澎湃浩大,但同時面對兩個這樣的高手,我哪里還敢托大。點了點頭之後,我就不再多話,雙手一動,直接數刀無形劍氣就往賀十三擊了過去。

    彭輕侯的六面朝凰錘我剛剛已然領教過,的確是神妙無比,否則我也不會被逼進塔內。但此時我覺得這大雁塔中的高手,是越往上越強。此刻賀十三又是盤膝坐下,焚香撫琴,不知道又有何古怪,所以我一開始發出的無形劍氣,才是全部射向賀十三。

    我的無形劍氣在斗室中迸發而出,劍氣縱橫,真是勢如奔雷,但眼見我發出無形劍氣,賀十三卻只是微微一笑,端坐不動,雙手開始彈起琴來。

    “難道你的琴音還能擋住我地無形劍氣不成?”

    叮咚一聲,琴音響起之時,我忍不住在心頭如此想到。但是我的腦海中才浮現出這個念頭,卻看到四顆黃金小錘橫空擊去,攔在了賀十三之前。叮叮連響,我的無形劍氣竟然被四顆黃金小錘幻出的錘影全部攔住。

    我不由得大吃一驚。原來我的無形劍氣無形無色,在平時除了勁風呼嘯之外,很難判斷其運行蹤跡。彭輕侯地六面朝凰錘雖然精妙無比

    ,但要想將我的無形劍氣攔住,卻也不可能做到。但是此時賀十二焚地紫色盤香產生的紫色煙氣,卻已然充滿了整個六角狀的樓層。我的無形劍氣一出手,就在紫色煙霧中劃過,留下了顯著的痕跡。

    我心中暗驚之際,出手更是迅疾,片刻之間就又發了數道無形劍氣出去,分擊彭輕侯和賀十三。

    彭輕侯又是催動黃金小錘將我的無形劍氣全部擋住,不過黃金小錘畢竟是由軟索相連。彭輕侯一心六用,內力也畢竟不如我強橫,連擊之下,數個小錘也被我擊得遠遠的蕩開。見此情景,我無形劍氣出手也是毫不停歇。

    但彭輕侯卻也不慌張。也不進攻,只是催動六面黃金小錘,勉強抵擋我的無形劍氣。

    我的無形劍氣越發越是順暢,塔層中空間雖然也不小,但畢竟不如外面開闊。那黃金小錘施展起來也不如外面渾圓如意,眼看片刻之間我已佔得上風,彭輕侯已然只有抵擋之力。但就在此時,叮咚數聲,一陣清越的琴聲卻響了起來。

    原來此時賀十三地一曲已然正式奏響。賀十三的琴音開始清越婉轉,听上去甚是舒服,但片刻之間卻如同碧玉擊石,驚濤拍岸一般變得激越迅疾起來。而那琴聲中也似乎帶了某種極其古怪的力量,琴聲一起,我只覺得心頭巨震。呼吸也不由得散亂,渾身的內力流轉告凝滯。揮手之間,原本即將發出的幾道無形劍氣竟然是未能發得出去。

    彭輕侯地六面朝凰錘本來已只有招架之功,我無形劍氣一緩,彭輕侯頓時緩過氣來,六顆黃金小錘如同毒龍一般。穿過了淡淡的紫色香霧。朝我身上擊來。

    我心中緊張,連忙強懾心神,凝聚內力,再行出手,終于發出了數道無形劍氣,蕩開了數顆黃金小錘,脫身而出。但饒是如此,其中兩顆黃金小錘還是擦身而過,讓我心跳不已。

    此時賀十三的琴聲變得更為高亢。就好像有一只無形的手深入了我的體內,將我的心髒不停的拉到高處,又脫手放下一般。一時間我只能不停的強懾心神,才能讓體內的內力按序行走。

    賀十三雖然端坐不動,但我卻好像同時在和一個無形的對手和彭輕侯相斗一般。說不出地難受。

    雖然我還能勉強發出無形劍氣,但體內的內力和心神在賀十三的琴聲侵襲震蕩之下。卻時而散亂,時而洶涌,再也無法隨心所欲的調動。再發了數道無形劍氣之後,彭輕侯的六面朝凰錘進退更為輕松,“咻”的一聲,我一不留神,一個黃金小錘終于乘隙而入,正中我背後要穴。

    彭輕侯貫注在黃金小錘上地內勁當然無法和毒龍叟等人地掌力相比,但他的黃金小錘擊中的是我的要穴,而且他的內力又是攻其一點,內力如刺般透體而入,雖然被我的內力瞬間吸收,但卻也讓我半身一麻,痛得幾乎叫出聲來。

    我動作一緩,另外兩顆迂回的黃金小錘便又是一左一右擊中了我胸前兩側。我的內力本來就已經被琴聲侵擾的不甚順暢,此時又被雙錘擊中,我地內力更是散亂,連躡空訣也無法正常使用,咚的一聲就落下了地。若非我落地之時稍微緩過了一口氣,馬上發出了兩道無形劍氣和重新使出躡空訣往一邊掠開,恐怕會立時被彭輕侯的六面朝凰錘給縛住。

    “彭大人,看來你以後的兵刃,要稱為八面朝凰錘才對了。”我雖然避過了彭輕侯的一擊,卻也躲得狼狽,而此時賀十三地琴聲未停,卻又發出了這樣的笑聲。

    原來此時,彭輕侯地寬大水袖之中,竟然是又連射出兩顆黃金小錘!

    “賀大人說笑了。只是此處空間狹小,可以稍省內力,我才有余力可以多施展兩顆朝凰錘,要是剛剛那樣的距離,我最多卻也只能施展六顆而已。”听到賀十三的話,彭輕侯歉然一笑道。

    彭輕侯雖然說得謙虛,但出手卻絲毫未停。

    剛在賀十三的琴聲和彭輕侯的夾擊之下,只是六顆黃金小錘我已然抵擋不住,現下又多了兩顆,我如何還能抵擋得住。

    “噗噗”數聲,片刻之間,我又被彭輕侯的黃金小錘連擊了數下,又被擊得落下地來。此時我控制內力更為艱難,眼見彭輕侯同時施展八顆朝凰錘,在琴聲侵襲之下,我就算是勉力施展躡空訣,也是躲避不開。我索性把心一橫,站在原地,凝神抵擋琴聲,一心一意的發出無形劍氣來抵擋彭輕侯的朝凰錘。

    如此一來我果然是壓力驟減,雖然我沒有還手之力,勉力發出的無形劍氣也不能完全將那八顆朝凰錘全部蕩開。彭輕侯的朝凰錘還是時不時的擊中我身上的要穴,讓我身上又酸又麻,氣息運轉不靈,痛苦不堪。但我卻終于勉強站穩了腳跟,沒有讓彭輕侯的朝凰錘將我縛住。
georgewan 發表於 2007-11-28 19:02
第二百四十九章 高手豁達,美女在床
    看到我依舊站立無恙,不停的發出無形劍氣抵擋,彭輕侯和賀十三兩人的臉上終于也出現了驚駭的神色。

    我當然知道兩個人為何會有這樣的神色。

    彭輕侯的朝凰錘上的力道也足以擊石成粉,而且大多都是擊中我身上要穴,要是換了別人,早已暴斃身亡,可是我看上去雖然很不好受,但看上去卻無大礙。這實在是令人難以想象。

    兩人心中驚駭,互望一眼之後心神相同,不約而同的同時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一時間琴聲和朝凰錘更是迅急。

    轉瞬之間,我身上又是連中了十幾下重擊。但是連我自己也沒有想到的是,雖然我身上更是酸痛麻木,但經過這麼久與琴聲相抗,勉力的調動體內的內力之後,我卻好像適應了不少。體內的內力運行起來比起和兩人剛開始交手之時,已然順暢了不知道多少倍。

    又過得片刻,我更是感覺到對體內的內力調度更是得心應手,精神大振之下,我大喝一聲,內力流轉之下,發出無形劍氣的速度頓時快了數倍。

    原本我一直都是處在絕對的下風,彭輕侯也只要兩分防守,八分進攻。沒料到我突然之間劍氣迸發,原本只能發出兩三道無形劍氣的時間內突然一下發出了七八道無形劍氣,彭輕侯頓時大吃一驚,連忙將內力催動到了極致,連已然快要擊到我身上的兩顆朝凰錘都拉了回去,方才將我發出的無形劍氣擋住。

    見此情景,我信心更是空前倍增,無形劍氣一道接著一道不停射出。一時間彭輕侯也是被我弄了個手忙腳亂。

    見到我突然發威。賀十三更是驚愕,琴聲一變,變得更是淒厲高亢,那聲音就好像一條條長線,直接從耳中穿入。然後又纏繞在腦中一般。一時間我又是氣血翻騰,但這一會下來,我卻也慢慢的領悟到了如何更好的運轉體內地內力。

    那毒龍叟可以讓自己的內力在擊中對手之時一浪接著一浪,連擊九重。那白面文士可以在收放之間強行脫開我內力的吸引,而彭輕侯更是一力八用,分別用內力控制八顆朝凰錘,他們對于內力的控制,都是妙到毫巔,宗師之境,我這片刻所悟。當然無法與他們相比。但就算如此,和他們交手也總算讓我獲益良多,現下同時抗衡琴聲和朝凰錘,卻也讓我慢慢的將內力地調用更是自如。所以賀十三的琴聲雖然更為淒厲高亢,但對于我的影響卻已然不大。

    我再用無行劍氣穩穩的將彭輕侯的朝凰錘壓制住,過得片刻。我體內的內力運轉再無凝滯。除了那內力依舊按照天魔自爆大法的循環路線生生不息的運行之外,我施展起無形劍氣之時,調用內力的多少極其速度,簡直是意念所至,隨心所欲。

    我心中狂喜之下,忍不住一聲長嘯,在發出了十數道無形劍氣的同時,更是同時施展出了躡空訣和火焰刀。一時間非但無形劍氣劍氣縱橫,火焰刀也是將裊裊地紫煙逼得淡了。賀十三未料到我連被重擊之下。竟然是越戰越勇。加上被我長嘯一擾,心神一分,琴聲頓時略顯錯亂。彭輕侯本來已經只能堪堪抵擋得住,此刻賀十三琴聲一亂,我的無形劍氣和火焰刀又是一下爆發出來。彭輕侯哪里還能抵擋得住。無法可想之下,彭輕侯竟然是大叫了一聲。一下子就從塔里的窗戶中翻了出去。

    “赫連大人,你被姜公子逼入了塔內。我剛才自認比你高明,現在沒想到卻被姜公子逼得跳了出來,由此看來,我也不見得比你高明多少。”

    彭輕侯為躲避我凌厲無比的無形劍氣和火焰刀,翻身而出時的身影也十分的迅

    疾,一閃之下就已然消失在視線之中。而彭輕候的身影剛剛從窗外消失,就已然傳出了他自嘲地聲音,而他那話卻好像是說給那給我逼進塔內,弄得灰頭土臉的赫連烽火听得一樣。

    彭輕侯的語氣十分豁達,我听得也不由得暗自一笑,但我雖然心中暗笑,但心神卻不敢稍有怠慢,當下就又發出了數道無形劍氣朝端坐地上的賀十三擊去。

    “姜公子,不用打了,我認輸了。”

    但是我才剛剛伸出手來,賀十三卻已一躍而起,跳到了一邊,看著我大聲的說道。

    賀十三居然和彭輕侯一樣的豁達。

    听到賀十三的話,我也只能停下了手,苦笑著看著賀十三。

    “姜公子,你上去吧。”但是賀十三卻並沒有多話,只是看著我搖了搖手,指了指上塔的樓梯,對我說道,“你的武功,尤其是挨打地功夫實在是太厲害了。依我看就算我們再多喊個一兩個人上來,也未必攔得住你。”

    賀十三說話的神情和說的話都非常的有趣,我忍不住有些想笑。但一念及冷凌霜的安危,我卻笑不出來了,只是對賀十三抱了抱拳,說了句,“如此地話,那就多謝了。”然後就往樓梯口走了過去。

    “常言道,名劍配英雄,依我看,這美人,也是要配英雄才對。”

    看到我走上樓梯,賀十三也不阻攔,依舊又坐了下來,叮的一聲,一邊調起琴弦,一邊搖頭晃腦地說了那樣一句話。

    我無心再去看他的樣子,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就往塔頂,也就是大雁塔的十三層走去。

    從大雁塔的十一層的樓梯上走到大雁塔的十三層門口,我只花了數分鐘的時間。但是這數分鐘的時間,我卻覺得如同一輩子一般的漫長。

    要是第十三層里並沒有冷凌霜,這一切都只是個圈套,里面只有更為厲害的埋伏呢?

    要是冷凌霜確實在第十三層中,但她卻已經…。

    ……。

    在短短的數分鐘里,我的腦海中閃過了無數的念頭,想到我自己都不敢再多想。但是等到我咯吱一聲把第十三層虛掩的木門打開之後,我卻一下子怔住了。

    面前沒有厲害的埋伏,也沒有淒絕的景象,只有一張大床。

    一張大床?

    是的,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張寬寬大大的,鋪著錦被綢緞的雕花紅木大床。

    因為第十三層已是塔頂,所以那一張寬約兩米的大床,簡直佔了整個十三層的一小半空間。

    “這大雁塔的第十三層,怎麼會是這副模樣?”我看著整個被弄得跟個富家千金小姐的閨房一般的塔頂樓間,深吸了數口氣後,才慢慢回過神來。但是等我的視線落到那躺在大床被窩中的人身上時,我卻又一下子呆住了。

    雖然只露出了一個頭,但是那張清麗的臉龐,不正是冷凌霜麼?

    “凌霜,你…。”

    呆了一呆之後,我見到冷凌霜靜靜的躺在錦被之中,一動不動,卻不由得驚慌失措,一下子就跳到了床前,低下身來。

    我見到她如同熟睡般一動不動,心中擔心她有什麼意外,所以我不由自主的出聲之後,雙手也是往她在棉被下的雙肩上搭去,想要搭住她的雙肩搖晃一下,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冷凌霜卻好像真的就像只是睡著了一般,我才焦急的吐出了三個字,雙手才剛剛伸出,冷凌霜長長的睫毛一陣微微的顫動,卻已睜開了雙眼。
georgewan 發表於 2007-11-28 19:03
第二百五十章 情欲如潮,誓言如山
    真的是你麼?”

    冷凌霜雖然睜開了雙眼,但眼神卻帶著一絲異樣的迷離。

    “凌霜,是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听到冷凌霜夢囈般的話語,想起她的清婉堅強,心中就忍不住一陣心疼。

    “凌霜,你有沒有事?有沒有受傷,怎麼會在這里?”一時間我又有許多話想要問她,但是我才吐出那四個字,卻又是一下子呆住。

    這時冷凌霜從錦被之中伸出手來,而我一眼看到,錦被之下的冷凌霜,竟然只穿了貼身小衣,粉雕玉琢一般。

    “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但是冷凌霜卻好像並未發覺自己只穿了貼身小衣,雙手環抱住我,緊緊的靠在了我的身上。

    一時間我只覺得腦海中轟然作響,天旋地轉,剎那之間泥塑一般的凍結住,就連呼吸也似乎瞬間停止,看著到冷凌霜不可方物的清麗容顏,我忍不住啞聲叫道,“凌霜…。”但是我好不容易吐出的兩個字,在自己听來都已經變了聲調。就似有人在無力而沙啞的呢喃。

    冷凌霜沒有說話,只是抬起頭凝視著我,眼中既驚且羞,似怨似怒,雪白的臉上帶著一抹艷麗的紅暈,身上那清冷淡遠的幽香絲絲鑽入鼻息,仿佛春風徐來,海浪輕搖。

    看到我也屏息注視著她,冷凌霜的眼中又閃過復雜的神情,又好似羞怒交急,縴縴素手顫抖著抵住我的胸膛,似乎想要將我推開。我一時驚慌,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但卻听到冷凌霜“啊”的一聲驚呼。

    我一低頭,馬上羞愧難當,恨不得立時找個地洞鑽進去。

    原來冷凌霜方才似是想要將我推開,但卻好像又是不舍,雙手顫動之間卻衣襟半解。素胸如雪,露出了一對急速起伏的渾圓雪丘。我說什麼也是一個熱血方剛地正常男人,在這種情況之下,身體當然不可遏制的起了反應,一下子頂在了冷凌霜溫軟如玉的身上。

    我羞愧難當之下,當即想扭過頭去,想先站起身來,但匆忙狼狽之時,手指卻無意間掃過了冷凌霜的乳尖,冷凌霜驀的玉臉緋紅。發出了一聲輕微地呻吟,嬌喘聲中,冷月冰潭似的眼波立時化成了一波蕩漾的春水。雙手一下子抱攏,軟綿綿的摟住了我,整個人從錦被中滑出,縴腰曲挺。一雙修長晶瑩的玉腿一下子勾住了我的腰腹。如同八爪魚一般將我纏住。

    我腦海中又是轟的一響,熱血上涌,還未反應過來,冷凌霜柔軟濕熱的雙唇卻已然貼上了我的嘴唇。吐氣如蘭,丁香婉轉,柔軟的舌尖瞬間就將我地欲火徹底引燃。

    “美人冰清如玉…英雄偏又多情…。”這時我的耳中遠遠的傳來了賀十三的琴聲和歌聲,這時賀十三的琴聲和歌聲已不是剛才和我交手時的險峻高亢,而是婉轉旖旎,說不出地風情。我恍惚之中听到賀十三地歌聲。心中卻是一凜,恢復了幾分清明。

    “冷凌霜她平常是不會如此的,肯定是被做了什麼手腳。”這個念頭在我腦海中一閃而過。我忍不住想開口大喝,但是我才張開口,冷凌霜香甜柔嫩的舌尖立時探入。在我的唇齒上掠過,我渾身一顫。只覺得一股說不出的熱力又在我身體中蕩漾開來,小腹中頓時燃起熊熊欲火。

    “難道我也是中了什麼手腳?”我心中總覺平時自己雖然也很有可能情難自禁,但決計不會如此沖動,但這樣的念頭只在我的腦海中中閃了一閃,冷凝霜卻又嚶嚀了一聲,一口如蘭熱氣吐入了我的口中。一手抓起了我的手放到了她渾圓雪丘之上,一手又溫柔急切地在我的身上摸索。

    我本已只有一絲清明,此刻被冷凌霜的素手一握,哪里還抵擋得住。“啊”的一聲,滾燙炙熱的感覺瞬間彌漫到了全身,“管他娘地…。”我終于翻身而上,貪婪的吮吸冷凌霜地雙唇、脖頸,沿著她雪白的肌膚不停的下滑,粗

    暴的扯開了她凌亂的胸衣。滾燙的雙手不停的撫摸著她的腰和大腿,緊緊的抵住她的小腹…。

    被我一吻,冷凌霜的身體一下繃直弓起,緊緊的貼著我,嬌喘顫栗,一時間天旋地轉,瓊津暗度,豐滿溫軟的乳丘在我的親吻和擠壓下不斷的顫動,滑膩的肌膚冰涼而又滾燙。我只覺得腦中如轟雷連響,眼前好像有無數桃紅色的星光點點飛舞,被溫軟濕潤的感覺完全包裹,狂喜,羞怯,快樂….,錯綜復雜的感覺一浪一浪襲來,讓我終于放棄了一切想法,和冷凌霜緊緊的貼合在一起,化為一體。

    “啊”,在我的沖擊之下,冷凌霜玲瓏的身體隨之一波波的弓起,嬌喘聲中,淚水漣漣,但又將我抱得更緊。

    當冷凌霜的柔軟高聳雙峰緊緊的貼住我的胸膛,雙唇緊緊含住我的耳垂之時,我終于忍耐不住,體內的火山終于崩爆,喉中發出一聲狂暴的喘息。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從喘息中慢慢猛然清醒,剎那之間,我發覺自己還緊緊的壓在冷凌霜的身上,兩人的私處還是緊緊相貼。冷凌霜似乎又已睡著,但她玉體橫陳,美麗絕倫的胴體上,那對瑩白雪丘與身上布滿了紫紅色的吻痕,而錦繡墊被之上,落紅點點,如雨後桃花。

    我當然知道我們發生了什麼事,心情激蕩之間,轉眼又看到了這一層塔樓的木門。一看到那木門,我就忍不住渾身一僵。

    原來剛剛我情不自禁之時,竟然連木門也沒來得及帶上。要是有人上來,我和冷凌霜豈非被一覽無余?

    我只是渾身一僵,但我身下的冷凌霜卻已發覺,一下子醒轉過來。

    “啊”的一聲,冷凌霜這一下醒轉過來,眼神中便已不復剛才的迷離,看到我和她身無寸縷的糾纏在一起,冷凌霜頓時發出了一聲驚呼。

    “我…。”看到冷凌霜的樣子,我心想或許她剛剛只是被做了手腳,不記得發生過的事,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解釋,只是下意識的拉過了錦被,將自己和冷凌霜遮住,然後和冷凌霜分了開來。

    我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但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冷凌霜卻又緊緊的抱住了我。淚水一滴滴的滑落在我的身上。

    一時間我突然覺得說什麼都是多余的了,心中氣血翻涌,也忍不住緊緊的抱住了冷凌霜,看著冷凌霜的雙眼,一字一頓的說道,“答應我,不要再離開我了。就算要死,也要讓我們死在一起好不好?”

    要是在平時,看電視時听到這樣的對白,我一定會覺得非常的老套和肉麻。但是這時,我心中的情緒,卻很難說得清。要是我不是那些人的對手,上不了大雁塔,或許我就真的見不到冷凌霜了。而即使是我不想承認,但暗地里我卻也明白,我已經不知不覺的愛上了葉靜和趙可欣。我之所以一心想要完成任務回去,實際上很大程度也是因為那樣才可以和葉靜和趙可欣在一起。但等到我听到冷凌霜被擒,我夜行六百里的時候,我卻也已明白,我也愛上了這個清麗堅強的冷凌霜。

    在以前我總是以為愛情是獨一無二,是不可能同時愛上幾個人的。但是現在的現實卻是,我卻真的是同時愛上了葉靜,愛上了趙可欣,愛上了冷凌霜,還有那個把我視為全部的林靜如。因為我知道她們會為我付出一切,甚至生命,而我也是一樣。

    “你真的永遠也不會離開我麼?”听到我的話後,冷凌霜的眼淚更是如雨般滑落。

    “當然。”我想都沒想,就用力的點了點頭。但是等點過頭之後,我的心卻又落到了谷底。

    我畢竟只是個空間特警,我該怎樣對我生命中的第一個女人履行答應她的諾言?
huro 發表於 2007-11-29 10:50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一章 詭秘天機、皇帝玄虛

    彭輕侯和賀十三曾對我說過,上了大雁塔頂層之後,我就什麼都明白了。

    我現在是上了大雁塔的頂層,而且還附帶著上了…上了冷凌霜。

    可是我現在卻好像更不明白了。

    冷凌霜只知道自己殺了衛延康,然後被十常侍之中的寒山居士張清陽所擒,先被關押在汴京天牢,一覺醒來,卻已然身在此處,冷凌霜只是依稀記得和我翻雲覆雨的過程,至於怎麼會到這裡,被做了什麼手腳,卻是全然不知。

    詳細的問過冷凌霜之後,我只是得知了一個極大的隱秘。

    這個極大的隱秘就是冷凌霜竟然也是天機中人。

    生於江湖,豈是一語能脫。冷凌霜當時之所以會說出那樣的話,也正是因為身在天機,身不由已。

    而知道了冷凌霜是天機中人之後,我就越發覺得天機實在是神秘難測。

    原來冷凌霜從小就是天機所收養的孤兒,當時和冷凌霜一齊被天機收養的孤兒有十數人,都和冷凌霜一樣成了殺手。江湖中都只知道中原一點紅認錢不認人,卻不知道冷凌霜每次殺的人,卻都是天機要殺的人。

    而就算是天機中人,冷凌霜對天機也幾乎是一無所知。從小到大,傳授冷凌霜和一眾孤兒的高手分別有數人,但冷凌霜卻都不知道他們的身份。藝成之後,冷凌霜和那些孤兒也都各奔南北,再無聯絡。

    所有的命令,都會通過特殊的暗號傳達,就如那天在青陽城內。冷凌霜就是在落雁客棧之前看到了天機留下的暗號,所以才會離開青陽城,連夜趕到汴京來刺殺衛延康。至於傳達消息的人是誰,天機地首腦是誰,冷凌霜也是一概不知。

    冷凌霜只知道背叛天機。想要脫離天機的人下場都會很慘。冷凌霜就曾經奉命追殺過一個想要脫離天機的人。而等冷凌霜和天機其餘的幾個不認識的殺手殺死那個人之後,冷凌霜才發現自己殺死地,竟也是小時候和自己一起學藝的孤兒中的其中一個。

    天機出手毒辣無比,冷凌霜害怕不離開我的話,就連我也會受牽連。但我不顧一切的想要救冷凌霜,卻也讓冷凌霜明白,為了她,我甚至不惜犧牲性命。現在冷凌霜把所知的一切都告訴了我,顯是下定了決心,想要和我同生共死了。

    我當然不怕什麼天機。但是想起那天如同寒芒刺背一般的感覺。卻還是覺得自己不可掉以輕心。

    諸事繁雜,別無頭緒之下,我自然就想起了底下的彭輕侯等人。

    彭輕侯等人可都是專門負責皇帝周全的高手,直接聽命於皇帝,就算是一等的王公大侯,也無法驅使。能同時驅使這麼多地高手。而且將冷凌霜完整無缺的調到此處,普天之下也只有一個人可以辦到。這個人自然就是現今大吳的皇帝,我要找的穿越者吳梁。

    我一向喜歡很直接的辦法,所以我一想通這點之後,我就直接衝到了大雁塔的第一十層,想要問清楚他們到底是搞什麼鬼。

    可是出乎我意料地是,大雁塔地十一層中,人去樓空,別說是彭輕侯和賀十三。就連賀十三的長琴也已消失不見。只有一盤紫色盤香,依舊香煙裊裊,散發著淡淡幽香。而裊裊的紫煙中,我看到原本賀十三擺放長琴的軟塌之上,放著兩套嶄新的。折疊得整整齊齊的衣衫。

    我身上的衣衫本已破爛不堪,而冷凌霜更是只有貼身小衣。當下我忍不住拿起兩套衣服一看。卻發現兩套衣服正是一男一女。我換上月黃色的新衣,發現竟然好像是為我度身定做的一般。而我再將另外一套帶上頂層,交給冷凌霜穿上之後,卻也是十分地合身。顯然這一切都在別人的算計之中。

    我不知道那皇帝吳梁到底是何用意,待冷凌霜穿待整齊一齊下塔之後,卻發覺整個大雁塔已經空無一人。和我交過手的那些高手已然不知去了哪裡。

    到了大雁塔底,我正尋思是不是要先回去和林靜如一起,然後再召集丐幫弟子商議之時,視線中不遠處卻出現了一頂紅頂的八抬大轎。

    抬著那只有王公大侯方可乘坐的八抬大轎地俱是一身短打的精裝漢子

    ,揮身地肌肉如同鋼鐵一般的高高隆起。而八人行進之時如同行雲流流水,看上去非但有著一流的輕身功夫,而且八人步伐竟然是一致的分毫不差,所以轎子前行之時,就好像在平行飄動一般,絲毫不見顛簸。

    而走在八人之前的一人面帶笑容,正是我剛才尋找的紫衣侯賀十三。

    八名轎夫和紫衣侯賀十三片刻之間就到了我和冷凌霜的面前。

    「姜公子,氣色不錯啊。只不過你下來的時間比我預計的要快了點。」

    看到賀十三,我正想出口相問,但賀十三卻已搶在前面,擠眉弄眼的對我說道。

    聽到賀十三的話,我一時為之氣結,恨不得朝他放上幾道無形劍氣,但不知他們到底是什麼用意,我也只能看著他問道,「你們到底是何用意?」

    「能夠讓凌霜姑娘完璧歸趙,讓我等都聚集在這大雁塔中恭候姜公子大駕,哦不,或許應該稱江幫主大駕的,普天之下也只有一人。」賀十三看著我說道,「以江幫主的才智,應該想得出是誰吧。」

    「吳…。」聽賀十三的話音,已然是十分的明顯,我心中一動,吳梁兩字差點脫口而出,但吳字出口之時,我又猛然覺得不妥,當下改口道,「你是說當今大吳的皇上?」

    「江幫主果然一下子就猜了出來。」賀十三笑著點了點頭,「不錯,把凌霜姑娘原封不動的送回你身邊的,正是當今大吳國的皇上。」

    「既然你們已然知曉我的身份,為何不拘捕我,反而要放過她?」我和冷凌霜互望一眼,看著賀十三問道。

    「當今皇上英明神武,大吳在他的統治下四海昇平,萬民臣服,我們又怎麼會揣摩得出他的用意。」賀十三看著我認真的說道。

    「那你為何說我只要上了大雁塔頂樓,便會一切明白?」

    「那是皇上那麼說的。怎麼,你現下還不明白麼?」聽到我的話後,賀十三卻只是一笑,「如若不明白也不要緊,皇上早已讓我備下了這八抬大轎,說是你下得大雁塔之後,如若還不明白,就可以上這八抬大轎,到時他自然會有辦法讓你明白。」

    「媽的。」我在心中暗罵了一聲,說實話要不是那個吳梁就是我要見的穿越者,換了別人的話,就算是皇帝,我也早已經受不了了。

    一會大雁塔,一會八抬大轎,搞什麼飛機。要是我上了八抬大轎之後,又要我上些別的什麼東西,我豈非要被活活的玩死?

    但是眼下那個不知道在擺什麼玄虛的皇帝,卻也正是我要見的穿越者,我也沒別的辦法,和冷凌霜互望了一眼之後,我也只能極不情願的上了那八抬大轎。

    *

    八抬大轎中倒是沒什麼玄虛,只是比一般的大轎更為寬敞,座位上更是墊了軟軟的毛墊,我和冷凌霜兩人並肩坐著,甚是舒服。我們上得轎後,那八人就同時抬起了轎子,飛步疾行起來。那八人的腳力果然非常驚人,賀十三站在原地未動,片刻之間就被遠遠的拋在了後面。不過賀十三卻似乎也不想追上來,只是在原地目送我們離開。

    那八人步伐一致,八抬大轎也如同在水上行舟一般,又快又穩。過不多久,就進入了繁華的汴京鬧市。

    進入鬧市之後,當然是行人眾多,但所有行人看到那八人抬轎的威勢,也都料想坐在轎中的必定是王公大侯,當下都是遠遠的避開。我和冷凌霜從轎中望出,看到八人健步如飛,穿過了無數條大街小巷,再過得片刻,卻看到遠處出現了一大片巍峨的高樓庭院。

    那高樓庭院都是紅牆明瓦,看上去一眼望不到頭。和眼中的這片連綿的高樓庭院相比,之前我見過的金府和太守府也算得上是不錯了,但和這片金碧輝煌的建築一比,那金府和太守府卻只能算是窮家茅舍了。

    「難道這是皇宮麼?」

    我剛想轉過頭去問冷凌霜,卻看到眼前一片雪亮的光芒閃過。

    等我再從轎中往外看去,卻一眼看到了一排排整齊站立著的,身披鐵甲的軍隊。
georgewan 發表於 2007-11-29 16:17
第二百五十二章 八抬大轎、禁軍數萬,恭王府驚變
    歷兵抹馬,刀劍出鞘。

    轎子再往前去,眼中看到的就都是整齊列隊的軍隊。

    手持刀盾的刀盾兵,身披重甲的槍騎兵里三層外三層的將那片一眼望不到頭的高樓庭院團團圍住。而我在隊伍之中,還發現了一個個成編隊的強弩箭手方陣和數支由手持只有在電影里才會看得到的老式火槍的士兵組成的隊伍。

    吳梁是我們那個空間穿越過來的人,所以軍隊中出現這樣的單發火槍,我也沒感到特別的驚訝。讓我感到心驚的是,若是那片一眼望不到頭的高樓庭院真的被全部被團團圍住,那出動的軍士至少也要數萬之眾。

    是什麼緣故,要用這麼多的軍隊,把那片高樓庭院全部圍住?

    “是神機營。他們把恭王府全部圍住干什麼?”我正在驚疑之間,冷凌霜卻也忍不住輕聲對我說道。神機營?恭王府?

    雖然不是這個空間的人,但在大吳呆了這麼久,好壞也是有所了解。我知道大吳的神機營就有如我們那個空間,古代很多朝代的御林軍,是保衛皇宮禁城安全的軍隊。說到底也就是皇帝的嫡系保鏢部隊一般。大吳的神機營都是由最精銳的軍士組成,其中也不乏高手,裝備的兵刃器械也是最精銳的。但因為是禁衛軍,所以數量並不算多,也就數萬之眾。眼下如此做法,就好像整個神機營傾朝出動了一般。

    神機營是這般,而恭王府呢?

    恭王府就是恭王吳棣的府邸。恭王吳棣也是天子所出,真正的王爺。府邸自然是非同小可。

    可恭王吳棣一直深受皇帝的寵信,此時怎麼會出動整個神機營將他的府邸團團圍住?

    我暗自驚疑之間,八抬大轎卻依舊往前行去。此時恭王府外數里之內的民眾及行人也早已被清得一干二淨。各個路口都由帶刀地錦衣侍衛把守。不過看到我們的大轎,卻無一人阻攔。

    再往恭王府的大門行了數十米,大轎已然是在軍隊陣中穿行。這時我突然覺得手上微微一震。

    “該來的終于來了。”我手上一震,面上雖然不動聲色,但心中卻已是翻江倒海。激蕩不已。

    我手上一震,那是因為到了這個空間之後,我就把特工表調成了震動。現在特工表上出現震動信號,那就是代表著大吳的皇帝。我要找地穿越者吳梁,真的來了。

    *

    大轎在恭王府的楠木大門前停了下來。

    恭王府的氣派果然不是一般人所能想象,那兩扇大門竟然全是用上好地楠木所制,看不見一個接縫,竟似是一株楠木直接剖開制成。這樣的兩扇大門。要是放在我們那個空間,恐怕說什麼也得值個幾百萬。

    而尋常的富家大戶門前兩邊蹲著的最多也就是腳踏祥瑞的石獅,可恭王府門前蹲著地,卻是兩頭麒麟。由此可見恭王吳棣在大吳的地位實在是非同一般。

    但此刻這個恭王吳棣的命運,卻很難說了。因為下轎之後,在門口相迎的,並非別人,而是剛剛被我所敗的彭輕侯。

    只是此時地彭輕侯此時穿的卻已不是和我在大雁塔中交手時穿的尋常便服,而是一身朱紅色的官服。胸口繡有松鶴的圖案。

    我還在打量著彭輕侯,彭輕侯卻已對我拱了拱手。正色說道,“姜公子請隨我來吧,皇上已等候多時了。”

    彭輕侯此言一出,冷凌霜固然是吃了一驚,我卻也是心中一緊。雖然早已通過特工表得知吳梁應該就在附近。但我卻沒有想到他是要主動見我。

    “要是一會就有機會接近他一米之內,我要不要直接回航呢?”

    在以前幾次執行任務之時。我都不會有這樣的疑慮,但是這次,听到自己千方百計想要尋找地穿越者主動要見自己的時候,我卻開始猶豫不定了。

    “走吧。”

    彭輕侯當然不知道我心內巨浪滔天,矛盾無比。朝我點了點頭之後,就轉過身)去在前面帶起路來。我看了一眼冷凌霜,又想到林靜如,心中百感交集,當下也忍不住抓住了冷凌霜的手。

    “放心,他要是想對我們不利的話,早就可以動手,用不著再弄出這麼多的玄虛了。”冷凌霜不知道我心中所想,還以為我是心情緊張,在我耳邊輕聲地說道。

    听到冷凌霜的話,我也只有暗自苦笑,牽著冷凌霜地手,跟在了彭輕侯的身後。

    一路前行,五步一哨,十步一崗,恭王府的庭院之中也已站滿了手持各種兵刃的侍衛,看他們所穿的官服,大多都在四品之上。大吳尚武,能做到四品之上,武功當然已是不低。

    我和冷凌霜未見到恭王府中人,只是在前行之時,看到很多廂房之中,不時有驚懼的目光往外窺探。顯然恭王府中人,已然全都被勒令留在屋內,不準外出隨意走動。

    片刻之前,曲徑數轉,眼前出現了一個別致的涼亭,亭內兩人正低頭執子對弈,身旁放了一個小小的炭火盆,用鎏金銀壺溫著一壺好酒,酒香四溢。而亭外站在一個身穿月白長衫,臉帶慵懶笑容的年輕人。

    我認出那個年輕人正是從天牢之外把我帶到大

    雁塔的人,才微微一怔,手中的特工表又是一陣不停的震動。

    我連吸了數口氣,也無法保持鎮定。我知道此時亭內的兩人中必定有一個是我要找的吳梁。心情澎湃之下,正想仔細看亭中的兩人,亭中一人卻已然鼓掌大笑,“陶公棋藝高明,朕果然不是對手。”

    “皇上是把心力都放在了國事上,自然沒有多余的心力再來鑽研這些小玩意。”對面一人也微微笑道。

    “世事如棋。朕每天也是在下棋。只是下得卻是天下這一副大棋。”

    大笑聲中,那人驀的站起,身穿明黃龍袍,不就是我要尋找的穿越者,大吳地皇帝吳梁麼?

    皇上。陶公。

    而另外一人面容蒼老,身穿紫色官服,能有資格和皇帝喝酒對弈,應該就是位列三公。先後在禮部,戶部任職,現在掌管律政司的重臣陶遷了。

    “不知道江幫主對博弈之道可有心得?”我剛認出兩人的身份,心中還在激蕩不已,大笑聲中。年紀比我長了幾歲的吳梁卻已轉過頭來,看著我問道。

    “如你所說,世事如棋,天下人都是手中棋子,我又如何敢說自己對博弈之道有心得?”我本來心情十分復雜。再加之吳梁在大吳國人心中都是至高無上的皇帝,但對于我來說只是個穿越者,所以我此時隨口而說,語氣也甚是不恭。

    但吳梁看了我一眼,卻並不以為意,微微一笑道。“江幫主行事天馬行空,可也不像是棋盤所能限制。”

    頓了頓之後,吳梁又看著我接著說道,“江幫主是否滿心疑惑,不明白我為何如此安排?”

    我沒有說話。點了點頭。

    看到我點頭,吳梁和陶遷互望一眼。笑了一笑,然後才看著我道,“既然如此,就請江幫主先隨我看場戲吧。看過之後,前因後果,你自然就會明白了。”

    “看場戲?”

    我雖然對吳梁故弄玄虛地樣子很是不爽,但這個時候看到吳梁和陶遷起身前行,我心中矛盾萬分,也決定還是先走一步看一步再說。

    吳梁走在最前,陶遷和身穿月白長衫的年輕人跟在其後,我和冷凌霜跟在最後,所到之處,所有侍衛全部口呼萬歲,拜伏于地。吳梁卻習以為常,閑庭信步一般,只走了一兩分鐘,就步入了一間會客大廳。

    “萬歲萬歲萬萬歲。”

    會客大廳中早已恭立著數十人。吳梁剛一出現在門口,所有在大廳中的人就全已拜伏在地。

    “眾愛卿免禮。”

    吳梁微微一笑,走到廳中上首坐下之後,廳中數十人才起身。

    “陶大人,你先讓不相干的人先行退下吧。”坐下之後,我還沒來得及打量廳中地情況,吳梁卻已對恭立一邊的陶遷說道。

    听到吳梁的話後,陶遷也沒有多言,只是點了點頭,大廳中的人就如同潮水一般退出。剩下了寥寥數人。

    除了吳梁、陶遷、那身穿月白長衫的年輕人、我和冷凌霜之外,留下地就只有一個氣宇不凡,身穿杏黃長衫,年紀和吳梁差不多的年輕人。

    “恭王近來是否身體安康?”我和冷凌霜對望一眼,心中都料想那人必是恭王吳棣了,果然,我和冷凌霜的心中才浮現出那樣的想法,吳梁就已微笑著看著他說道。

    “謝皇上關心。吳梁一切安好。”恭王吳梁倒也是個人物,此時明知吳梁重兵前來非同小可,但卻還是神色自若,看著吳梁答道,“難得皇上親自前來,不過不知為何派出神機營將我府邸團團圍住,又不讓我出去相迎?”

    “恭王武功高強,要是一心想走的話,恐怕只有賀十三他們才可以攔得住你,那些神機營倒是顯得有些多余。”吳梁微微一笑,“朕之所以早早地派出神機營,只是不想走了恭王府的家眷而已。”

    吳梁的話顯得有些答非所問,恭王吳棣的臉色微微一變,“吳棣不知皇上是什麼意思。”

    “怎麼?朕都已然說得這麼清楚了,難道恭王還想和朕裝糊涂麼?”

    “吳棣確實不知,請皇上明示。”吳棣正色的說道。

    “恭王智勇雙全,朕以為你可以替朕分憂。一直以來朕也是委以重任。但恭王卻讓朕失望了。”吳梁看了吳梁一眼,長長的嘆了口氣。“恭王暗運私鹽,囤積糧草金銀,欲和我問鼎天下,此事做得是極其隱秘,可惜卻還是讓我得知了。”

    “暗運私鹽?囤積糧草金銀?皇上是听信了誰地謠言?這些事我何曾做過。”

    “衛延康雖然已死,鮑望海所知也是不多,但木錦生卻是安然無恙。”吳梁又是答非所問的回了一句。

    “木大人?”但吳棣臉色卻神色如常,“木大人掌管刑部,和我又有何干系?”

    “有干系也好,無干系也好,有在你府邸搜出的軍機樞要圖和龍袍,就已然可以下定論了。”

    吳梁微微的一笑,看著吳棣說道,“不知恭王是否要朕派人將在你府內收出的軍機樞要圖和龍袍拿來此處?”
huro 發表於 2007-11-30 09:15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三章 梟雄只為紅顏怒,成敗皆因姜衍至

    看來皇上今天無論如何是要置我於死地了?」吳棣默然了許文,方才抬起頭來,看著吳梁長長的歎了口氣。

    「逆君謀反,那是誅九族的死罪。」吳梁也看著吳棣歎了口氣,「你要知道,朕既然已然知道你是幕後主使,證據已並不重要。」

    「皇上說的是。皇上手中擁兵百萬,一聲令下,可讓千萬人人頭落地。」吳棣看著吳梁道,「皇上要治我的罪,要說我府內又軍機樞要圖和龍袍,我府內自然就會有軍機樞要圖和龍袍。」

    「既然如此,你還不認罪麼?」吳梁歎道。

    「吳棣自知難逃一死,但還請皇上念及舊情,放過我的家眷。」

    「那要看你是否配合朕了。」吳梁的聲音一下嚴厲起來,「還不把參與此事的大小官員一一報知於朕?」

    「凡和我此事有關的大小官員的名字和與我往來的事項,都在此薄中有詳細記錄。」吳棣看了一眼吳梁,從懷中掏出了一本薄薄的冊子,交給了吳梁身邊的陶遷。

    「你居然做了這樣的冊子,難道不怕被朕得知麼?」看到吳棣掏出那樣一本冊子,吳梁倒是略微的吃了一驚。

    「我生平行軍打仗,必先為自己留下一條後路。我知道我逆君謀反,是沒有任何後路的了,但這本冊子,卻是我給我的家眷留下的後路。」

    「好一條後路!」吳梁從陶遷的手中接過那本冊子才翻了幾頁,就已然變了臉色,厲聲喝道。

    我和冷凌霜從側面看去,看到吳梁拿著冊子的手也顫抖起來。顯然那冊子上面記錄的人和事讓吳梁也大感震驚。

    「吳棣罪該萬死,請皇上息怒。」看到吳梁的樣子,吳棣馬上垂首說道。

    聽到吳棣地話。吳梁深吸一口氣,過了許久之後,方才看著吳棣說道,「朕如此信任於你,你卻做出這樣的事。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是死不足惜,不過念在你往日功勳。朕現在給你兩個選擇。」

    「請皇上明示。」吳棣看著吳梁,聲音也微微的顫抖起來。

    「其一,朕將你當場擊斃,並公告天下,說在你府內發現軍機樞要圖和龍袍。說你圖謀造反,將恭王府家眷發配邊疆,永世為奴。」吳梁說到這裡頓了頓,從懷中掏出一顆火紅色的藥丸交給了陶遷,看著吳棣繼續說道。「其二,服下這顆藥丸,幫朕前去靖國刺殺靖國大將姜崇,無論成功與否,朕都將公告天下,說你為國捐軀。朕將追封你為忠公。子孫世代為侯。」

    「多謝皇上恩典。」吳棣用略微顫抖的手從陶遷地手裡接過了那顆火紅的藥丸,張口便吞了下去。

    吳棣雖然沒有說選擇哪條,但此刻吞下那顆藥丸,便已不需明言了。

    我和冷凌霜雖然不知道那顆火紅的藥丸具體是什麼藥丸,但想來肯定是無藥可解。服下後必死的藥丸。雖然吳梁和吳棣對話之時大多前言不搭後語,但此時我和冷凌霜卻也聽出了事情地原委。想必是吳棣意圖興兵謀反。卻被吳梁發現。

    這本身是一件簡單的事,但吳梁的手段卻也讓我和冷凌霜兩人的手心中都密密的出了一層冷汗。

    聽兩人地交談,吳梁也只是通過某種手段知道了吳棣意圖謀反,並沒有切實的證據。但吳梁卻雷厲風行,一下就以恭王府全體上下的性命為要抰,逼得吳棣承認了謀反的事實。

    「反正你肯定是謀反了。沒有證據的話,我就讓人拿軍機樞要圖和龍袍來,就說是在你地府裡搜到的。」

    這點只不過是皇帝所能採取的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的手段。但逼吳棣去刺殺靖國大將,手段卻是非比尋常了。

    吳棣是肯定要處死的。而和大吳戰事連連的靖國大將姜崇,肯定也是吳梁想要除去地人。若是吳棣真能殺死姜崇,那自然是再好不過。而就算不能殺死姜崇,吳梁也可公告天下吳棣是為國戰死,免人非議。反正無論如何,吳棣已

    是非死不可。

    「朕尚有一事不明。」吳棣服下藥丸之後,吳梁又是默然許久之後,才看著吳棣說道。「朕自認對你不薄,在朕的治理之下,現下四海昇平,萬民安康,加之風調雨順,大吳人人富足,國力也為大吳建國以來最強。滅靖吞季,一統天下也是遲早的事。朕也自認處事公允,你為何會起謀反之心?難道你自認做皇帝比我做得好麼?」

    「皇上英明神武,文韜武略都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吳棣雖然自負,但也不敢認為自己可以做個比皇上還要好的皇帝。」

    「那是為何?」吳梁厲聲道。

    「為了公孫纖纖。」吳棣看著吳梁道。

    「公孫纖纖?」吳梁微微一怔。

    「若不是你,她必定是我的妻子了。」吳棣轉過頭去,也不再稱吳梁為皇上了,長長地歎了口氣,「不能和心愛的人再一起,就算給我再多地東西,我這一生,又有何意義。」

    聽到吳棣的長歎之聲,吳梁的臉上出現了一絲不可思議的神色,「你竟然是為了一個女人。」

    「對於你來說,她只是一個女人,但對於我來說,失了她,我卻失了天下。」吳棣看著吳梁,卻笑了笑,道,「現下你想知道的,也應該都知道了。但我現在倒是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什麼事。」吳梁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吳棣緩緩的說道。

    吳棣道,「只是不明白,我行事極其隱秘,做事從不親自露面,你怎麼會知道主使之人是我?你的錦衣衛,也似乎太過於厲害了點。」

    「讓我知道背後主使是你的,卻不是錦衣衛,而是他。」

    「他?」

    「我?」聽到這裡,我不由得一下愣住,因為吳梁伸出的手指,卻是點著我。

    「他現在可是天下聞名。」吳梁看著我道,「他叫姜衍。」

    「姜衍?」

    「不錯,若不是他在西京大鬧太守府,我又如何得知刑部也有人參與私鹽買賣?若不是他搶了丐幫幫主,使出那條計謀,又怎麼會逼你要出動天機。而若不是他搶了丐幫幫主,恐怕你此時連丐幫也已控制,又贏得了一個有利的籌碼。」吳梁看著吳棣說道,「若是南宮如一下子就奪了幫主之位,我又怎麼會懷疑到那何長老的頭上。而若不是何長老,我又怎麼會發現,你曾和何長老會過一面?」

    「你說的極是。」聽吳梁說完之後,吳棣仔細的看了我一眼,苦笑道,「我又怎麼會想到你還伏下了這樣的一個高手。」

    「你錯了。他不是我伏下的高手。」

    「什麼?」吳棣驚聲道,「他不是你的人?」

    「說實話,我到現在也不知道他的來歷。」吳梁看了我一眼,又看著吳棣微微的一笑。只是此時吳梁的笑容中卻已夾雜了一絲說不清的東西。

    吳棣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又低下頭歎了口氣,「江湖中居然會憑空冒出一個即會躡空訣,又會天霜甲,又會無形劍氣和火焰刀的高手,而且還正好和中原一點紅到了一起。看來確實是天意弄人。」

    聽到這裡,我和冷凌霜互望一眼,心中方才全部明白了。

    原來那司馬清明和龐太守等人說的主上,便是恭王吳棣,只是吳棣做事極其隱秘,恐怕就連司馬清明等人,也不知道吳棣是最後發出命令之人,本來金老爺子有所發現之後,即被殺死,連冷凌霜也被滅口,私自進行鹽運買賣的風波或許也會沒消弭在無形之中,只是沒想到卻被我把事情給弄得大了。

    南宮如和何長老也應該都是吳棣安插在丐幫中的人,若不是我,南宮如一下取得丐幫幫主之位,吳棣非但可以在幕後號令天下第一大幫,而且何長老也不會暴露。而吳棣恐怕也沒有想到,最終自己會被吳梁發現,只是因為自己和何長老見過一面。」
huro 發表於 2007-11-30 14:54
正文 第二百五十四章 揮手間,決人生死,談笑時,定治後事

    看來我非但武功才智不如你,就連運氣也不如你。」吳棣沉默許久之後,終於又抬起頭來說道。

    吳梁轉過頭去,不再看吳棣,但卻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若論用情之專,朕不如你。」

    聽到吳梁的話後,吳棣卻沒有再說話,只是默然一笑,便轉身走了出去。

    看到吳棣開門走出,門外站立的包括彭輕侯等人在內的高手都如臨大敵,紛紛以探詢的目光看著吳梁。但吳梁卻只是默然站)立不動,當下無人阻攔,彭輕侯等人紛紛讓開一條道路,讓吳棣離開。

    吳棣消失在視線中之後,身穿月白長衫的年輕人又把門帶上了。

    我和冷凌霜互望一眼,知道吳梁肯定有話要對我說,果然,待身穿月白長衫的年輕人把門帶上之後,吳梁便轉過頭來,看著我微微的歎了口氣,說道,「現在江幫主應該都已明白了吧。」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是點了點頭。

    「劫牢殺官,也是砍頭大罪,尤其是凌霜姑娘殺人甚眾,按理來說,是無法可免。但你們卻為朕立下大功,功過相抵,加之你們兩情相悅,朕自然樂得成全你們。」

    「你是如何知道我們兩情相悅的?」我和冷凌霜互望一眼,下意識的就想這麼問道,但這句話即將脫口而出之時,我腦海卻突然靈光一閃,忍不住張口問道,「你是如何知道南宮如和何長老的事的?」

    我此時腦海中想到的,是那天丐幫大會,在場之人都是三袋以上弟子。而且在場之人,也只有薛江寧等數人看出了何長老的異樣,吳梁又怎麼會得知何長老有所異樣?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吳梁沒有回答我地問題,只是答非所問的吟了這麼一句。

    但就是這一句。卻讓我心頭大震,不能自已。

    我還未講話,吳梁就已看著我歎道,「昔日朕和喬幫主在泗水把酒論武,甚是歡快。想不到那一別之後,再見卻是無期了。」

    「你和喬幫主….?」

    「丐幫是天下第一大幫,我自然得留神注意。和喬幫主我也見過數面,只是他不知道我就是當今皇帝而已。喬幫主愛國忠君,所做全是俠義之事,我也是佩服的很。一些朝廷不便出手的事。我只要透露消息於他,丐幫自會幫我料理。」吳梁看著我道,「吳棣會在丐幫安插人手,難道我就不會麼?只是我沒想到喬幫主居然還是會殞命在他的手裡。」

    聽到吳梁地話,我和冷凌霜不由得都是深吸了一口氣,一時說不出話來。

    看到我和冷凌霜一時都不說話。吳梁便又歎了一口氣。似是在緬懷往日時光,「你們丐幫聯絡用的那幾句詩詞,還是我和喬幫主把酒論武時我說出口的。」

    頓了頓之後,吳梁又想起了什麼似的,看著我問道,「對了,你是如何得知那首詩的?你到底來至何處,難道真像你所說的一樣,是來自一個世外桃源?」

    「我是空間特警。是來帶你回去的。」我很想這麼說。但是看了一眼身邊的冷凌霜,我卻壓住了這種念頭。

    吳梁現在是大吳皇帝,我要欺近他一米之內,帶他回去或許不難,但我要是和他一起消失。那冷凌霜呢?林靜如呢,兩人的處境就會非常的不妙了。所以我深吸了一口氣之後。便看著吳梁道,「我來自何處並不重要,重要地是,你把我們帶來這裡,倒底是為了什麼事,該不會只是讓我知道這幕後主使是誰吧。」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吳梁卻並不生氣,看著我說道,「不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你來自何處並不重要,其實朕此次把你找來,只是也想讓你幫我做件事。」

    「什麼事?」

    「你知道朕朝中有四大供奉麼?」

    「聽說過。」我看著吳梁點了點頭,不知道他提起四大供奉是何用意。

    「一刀仙老供奉已在去年逝世。現在四大供奉只餘其三。」吳梁看了我一眼,道,「你知道何等樣人才能成為供奉麼?」

    「當然是武功高絕。」我看著吳梁答道。

    「不錯。四大供奉人人都是幾近天下無敵的高手。」吳梁緩緩說道,「彭輕侯等人放眼江湖,已是難逢敵手,但四大供奉中隨意一人,卻可以在十常侍的合擊之下來去自如。要是一對一的話,彭輕侯和賀十三他們恐怕連四大供奉的一招都擋不住。」

    一招都擋不住?

    雖然早已聽說四大供奉是絕頂地高手,但是聽到吳梁這麼說,我和冷凌霜還是不由得心中暗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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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大供奉都是高來高去的人物,要對付那樣的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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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人多也是無用。」

    「要對付四大供奉?」吳梁的話音剛落,我和冷凌霜就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只是要對付其中兩人而已。」吳梁看著身穿月白長衫的年輕人笑了笑,「白衫月笛柳先生對朕忠心不二,朕又怎麼會對付他。」

    「原來你就是白衫
玉笛柳無雙!」聽到吳梁的話,我還未反應過來,冷凌霜卻已是忍不住驚呼出聲。而等到冷凌霜驚呼出聲之後,我才反應過來,原來那個身穿月白長衫的年輕人,竟然是四大供奉之一。怪不得吳梁身邊只是帶了一個他和一個武功都不會的陶遷,就已不怕朱棣暴起發難。

    看到我和冷凌霜震驚的神色,柳無雙只是微微的笑了笑,而吳梁卻看著我說道,「所以說武功高低,只看天賦際遇,不能看年齡高低,你們未曾想到白衫月笛竟然是如此年輕,朕倒也未想到同時身兼數種神功地你也是如此年輕。」

    「你是要我幫你對付另外的兩個供奉?」聽到這裡,我隱約有些明白了吳梁的意思,開口問道。

    「不錯。」吳梁點頭道,「七絕神劍莫知秋和無孔不入赤天仇都是不世的高手,若非兩人支持吳棣,吳棣也不敢有謀反之心,兩人中只要隨便走了其中一人,朕今後都會不得安寧。就算我和柳先生聯手,也只能保證擊殺其中一人而已。所以我想請江幫主幫我擊殺其中一人。」

    「你又怎麼知道我就一定是他們的對手?」我看著吳梁說道。

    「這點眼力朕還是有地。」

    「如果我不願意呢?」這時我心中想著的全是要不要動手把吳梁弄回去,滿心矛盾之中,哪裡還想做吳梁地槍手。

    但是吳梁卻微微一笑,道,「恐怕你一定會答應的。」

    「答應你個屁。」我本來看著吳梁一副吃定了我的樣子,是想這麼說的,但是吳梁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我一下子怔住。

    「你難道不想和林靜如在一起麼?」

    「你把她怎麼了?」我強忍怒火問道。

    「朕只是把她請到了皇宮之中做客而已。只要江幫主答應幫我對付那兩人中的其中一人,朕自然會把她和冷凌霜姑娘一樣原封不動的交還到你的身邊。」吳梁看著我道,「而且朕還可以讓你成為大吳新的供奉。大吳國內,任你自由來去。」

    頓了頓之後,吳梁又看著我和冷凌霜說道,「而且說起來,那無孔不入赤天仇與你們也有些淵源。要不是忌憚你的武功,說不定他也早已殺了你。」

    「我和他有什麼淵源?」聽到吳梁這麼說,我卻是愣了一愣。

    「說起他你可能不知,但說起天機,你應該知道了吧。」吳梁看著我說道,「現下朕已然得到確切消息,天機正是赤天仇一手所創。」

    原來四大供奉之一的無孔不入赤天仇竟然是天機的老大。我和冷凌霜互望了一眼,方才明白過來。

    「朕已然說得很清楚了。江幫主你幫還是不幫,就由得你了。」吳梁看著我笑了笑,「若你要選擇與冷姑娘從此笑傲江湖,雙宿雙飛,朕也不阻攔,你們可就此離開,但林靜如秀色可餐,朕卻可不能保證一直不動心。」

    「你…。」聽到吳梁這麼說,我一陣怒火攻心,真想跳到他身邊把他直接帶回去,但是想到這樣冷凌霜和林靜如的處境或許會更為危險,只能深吸了一口氣,強壓怒火,看著吳梁說道,「好,我答應幫你對付其中一人。但我還有個要求。」

    「什麼要求?」吳梁看著我說道。

    「我要你發下聖旨,說中原一點紅已被斬首。」

    「朕不是迂腐之人,這點只是小事而已。」聽到我的話後,吳梁只是微微一笑。

    「除此之外,我還要你發下免罪金牌,今後無論發生什麼事,大吳任何人都不得為難冷凌霜和林靜如兩人。」

    聽到我的話後,吳梁倒是微微的一怔,但片刻之後,吳梁便已如尋常,看著我笑道,「你是怕我鳥盡弓藏麼?大吳雖然沒有你所說的免罪金牌,但這也不難,只要我立時下詔,封冷凌霜和林靜如為方外逸士,只要大吳國在,律例不能約其行,刑法不能加其身,就算她們為非作歹,那也由得她們,你看如何?」

    「好,只要你的詔書一下,我便應你所請,去幫你對付那兩人中的其中一人。」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吳梁聽到我的話後,微微一笑,轉過頭去看著陶遷道,「陶大人,即刻幫朕擬旨吧。」
huro 發表於 2007-12-1 12:42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五章 獨釣寒江、欲斷難斷

    >夜已漸深,月已將圓。

    大吳的月色和我們那個空間的月色似乎別無二致。但即便是同樣的地方,同樣的月色,只要是不同的人,就會有不同的心情。

    月下有河水蕩漾,河上有一葉扁舟。

    舟頭有一爐火,一壺茶,一個寂寞的老人。

    寂寞的老人看著月下的河水,爐光閃動在他的臉上,他的臉上帶著某種很奇怪的表情。

    我看不出那是興奮?是悲傷?還是感慨?又或是懷念。

    若不是事先得知,我決計想不到這個寂寞的老人竟然就是二十歲之時,就以一人之力擊敗了陰山十二峰所有高手,三十歲之時,就已經在二十招之內逼得中原第一劍客林北飛棄劍認輸的七絕神劍莫知秋。

    我一直走到他身後不遠處的時候,他才慢慢的抬起了頭,看著我笑了笑,「你是來殺我的?」

    少年英雄,年少成名。

    無人懷疑莫知秋當日的風光。可現在呢?現在的莫知秋抬起頭來看著我的時候,看上去卻只是一個老人,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

    看到他寂寞滄桑的笑容,我原本已經準備發出的無形劍氣,卻是發不出了。我只有點了點頭。

    「你就是丐幫江幫主吧。」

    「不錯。」聽到莫知秋的話,我卻一點都不驚奇。

    吳梁知道的事,莫知秋知道的話,當然也不稀奇。

    「無形劍氣、火焰刀和天霜甲,躡空訣都是我神仰已久的絕學,想不到今日終於可以得見。」

    聽到我的話後。莫知秋笑著從一葉扁舟上慢慢站了起來。

    他坐著地時候,還是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但站起來的一瞬間,他整個人都變了。

    僂的身子,突然挺直。這種變化。就好像一柄被裝在破舊的皮鞘之中地名劍,猛然被拔了出來,閃出了光芒。

    在這一瞬間,他的人好像也發出了這樣的光芒。這種光芒使得他忽然變得有了生氣,使他看起來至少年輕了二十歲。

    不知道為什麼,一開始來之前,我是準備出其不意的就連發無形劍氣,搶得先機再說的。但此時真正面對莫知秋的時候,我卻突然產生了一種尊敬。

    這種尊敬,就好像你突然看見一座高不可攀的高山時。從內心油然而生的敬意。

    「你的劍呢?」所以我忍不住問道。

    七絕神劍,自然要用劍。據說莫知秋在少年之時,便已擁有名劍聽風。

    但是莫知秋看著我微微一笑,卻只是隨手拿起了舟上的一根四尺竹竿。

    「我地劍在。」

    要換了別人,拿著一根竹竿對我說那就是他的劍的話,我肯定會以為他是個瘋子。但是莫知秋這樣說的時候。我卻一點都不覺得好笑。

    就算莫知秋什麼都不拿。我也覺得不好笑。

    因為莫知秋現在整個人本身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劍。

    「前輩請。」

    「江幫主。且慢,我還有一個不情之請。」

    「什麼事?」我奇怪的看著莫知秋問道。

    「吳梁看人一向很準,既然他千方百計地請動了你,讓你來對付我,今日一戰,想必我是敗多勝少。」莫知秋看著我微微地一笑,「但我還是想和你立個賭約。你看如何?」

    「賭約?」我微微一怔。

    「不錯,我要是勝了你,你就將那張獨釣寒江圖給我。我要是勝不了你。我就江獨釣寒江圖中隱含的極大秘密告訴你如何?」莫知秋看著我說道。

    「獨釣寒江圖?」我愣了愣,好大一會才反應過來,看著莫知秋問道,「你是說丐幫的那張圖?」

    「不錯。」莫知秋看著我微微一笑,「獨釣寒江圖雖然世代由丐幫幫主流傳。但你們想必還不知道那張圖中的隱秘吧。」

    「好,那我就和你立個賭約好了。」我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

    莫知秋似是知道我無法拒絕他的提議,聽到我的回答之後,又是一笑,但我接下來說的話卻讓他微微一怔。

    「我若敗給你,我可以將那張獨釣寒江圖給你,但我要是得勝,你卻不必將那隱秘告知於我,只要答應幫我做件事就好了。」

    「幫你做件事?什麼事?」莫知秋奇怪的看著我問道。

    那件事,等我們分出勝負之後再說吧。我看著莫知秋說道。

    「好。」莫知秋看了我一眼,也不再多說。慢慢的揚起了手中地四尺繡竿。

    河水流動,輕舟蕩漾。

    莫知秋卻好像一顆釘子一樣,凝視著手中的竹竿,輕飄飄的朝著我刺了過來。

    那四尺的竹竿暗淡而笨拙,可是莫知秋一刺刺出,這桿竹竿也彷彿變了,變得有了光芒,有了生命。

    似乎莫知秋已然將他生命的力量,注入了手中地竹竿裡。

    莫知秋一刺輕飄飄刺出,本來毫無變化,但是變化突然間就來了,來得就像流水般一樣自然。

    原本我和莫知秋還有著十數米的距離。但是莫知秋一刺刺出,卻似乎已然到了我地眼前。

    似乎天地之間,別無它物。

    *

    燭火輕搖,吳梁的臉色也在明滅的燭火中顯得有些陰晴不定。而白衫月笛柳無雙卻依舊是一副慵懶的表情,只是臉色略微蒼白了些。

    「莫知秋呢?」看了我片刻之後,吳梁才看著我問道。

    「既然我能來到這裡,那莫知秋自然已經不在這世上了。」我看這吳梁笑了笑。將手中的木匣遞給了吳梁。

    「好,做得好。」吳梁只是抽開了木匣看了一眼,臉上便已笑容滿面,大聲的對身邊的柳無雙說道,「柳先生,請幫朕賜酒於江幫主。」

    柳無雙看了我一眼,也不多說,逕直用桌上的玉壺倒了一杯酒,遞給了我。

    「多謝。」我並沒有喝酒,放下了酒杯,看著吳梁道,「不過現下我只要你履行諾言,先讓林靜如和冷凌霜恢復自由。」

    「那是自然。」吳梁微微一笑,「在你來之時,朕已然讓人將林靜如和冷凌霜姑娘帶到了鳳來客棧,此刻你只要回去,就可以見得到他們了。」

    「既然如此,那就多謝了。」我看著吳梁,臉上雖然平靜,但心中卻已如同狂潮襲來一般洶湧不定。

    現在林靜如和冷凌霜已然無恙,而吳梁也已經在我的面前,只要我上前去按下回航鍵,就可以帶他回去。但是不知如何,我卻始終下不了這個決心。

    就似乎冷凌霜和林靜如也已然成為了我生命中的一部分,讓我無法割捨得下。

    「不知江幫主有何打算,是否願意留在宮中做供奉?或是依舊笑傲江湖,做丐幫幫主?」

    在我內心無法矛盾萬分的時候,吳梁卻已放下匣子,看著我問道。

    「要是我留在這個空間,笑傲江湖,估計也沒人能帶我回去吧。可是葉靜和趙可欣又如何呢?」我心中本來就已煩亂,此時聽到吳梁的話,我心中更是如同一團亂麻,呆了一呆之後,下意識的說道,「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聽到我的話,吳梁卻是微微一愣。

    「或許我會回我來的地方,或許我會留在大吳。」我看了吳梁一眼之後,慢慢的回答道。

    我說的是實話,我似乎不得不回去,但我卻又捨不得回去。一時之間,我也似乎無法下定決心。

    「那江幫主下定決心之後,再來找朕好了。無論你想做供奉還是丐幫幫主,朕一定不會加以約束。」到我的話後,吳梁笑了笑,道,「先飲了杯中酒吧,那是越西進貢的上等米酒,冷了就不好喝了。」

    我原本並不喜歡喝酒,但此時不知道為什麼,我卻很想喝酒,聽到吳梁的話,我也不想再說什麼,一口就喝完了杯中的酒,然後站了起身,然後對吳梁說道,「好,那等我下定決心再來找你吧。」

    我覺得這個時候我實在沒辦法決斷,所以還是決定先想想清楚,再來找吳梁。反正他說我什麼時候來找他都可以。

    但看到我起身,吳梁卻馬上開口道,「江幫主請留步,朕還有件事要告訴你。」

    「什麼事?」

    「柳先生,你先去歇息吧,這件事我想單獨和江幫主談。」

    「是。」聽到吳梁的話,柳無雙馬上轉身走了出去,帶上了房門。

    「你要告訴我什麼事?」我奇怪的看著吳梁。

    「朕是想告訴你一個秘密。」吳梁看著我慢慢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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