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頭,重大發現!”王春毅正坐在辦公室,門突然被張阿行推開一進來就嚷嚷道。
“什麼發現?”王春毅隨口道,這幾天他被這件案子搞得焦頭爛額,每天回饋回來的資訊很多,但有用的基本沒有。
“我今天跟阿樂到章家去例行調查時,他們家的一名保安對我講在去年曾經有一位和尚到過章家,我馬上拿出陸遊的照片,你猜怎麼樣?”張阿行道。
“快點說,別羅裏吧說,我正煩著呢”王春毅道
“那個去年到章家的和尚正是朱司其的師父,陸游!”張阿行叫道。
“什麼!陸遊?和尚?”王春毅這才反應過來,馬上道。
“對,章家是認識陸遊的,而且關係還不一般。”張阿行道。
“馬上叫程督察叫來!”王春毅激動地道。
程雄偉很快就來了,他在路上已經聽張阿行彙報了一切,所以情況也都瞭解得很清楚。
“阿偉,我們一起去章氏集團!”王春毅看到程雄偉進來,馬上道。
“好。”
章天的豪華辦公室,王春毅跟程雄偉在過了章氏集團的前臺小姐、保安和章天秘書三大關後才終於得已可以見到章天。幸好沒有再斬五將,否則可以和三國的某位人物媲美了!
“章先生,請問你認識陸遊嗎?”王春毅開門見山地道。
“陸遊?不認識。”章天雖然惱怒他們這樣強行進來,但還是仔細地想了想才道。
“請你看看這張照片,你認識這個人嗎?”王春毅拿出一張陸遊的證件照。
“他……”章天很意外,心念急轉。沒想到自己找兒子找出這個麻煩,但他是老狐狸,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就連一直盯著他看的王春毅也沒有發現他的眼色有那麼一絲的變動。
“難道你不認識?”王春毅冷笑道,在他內裏一直覺得章家受了委曲,自己地兒子都不見了。以至於自己的思路都受了他們的影響。現在看來根本沒這麼簡單。
“他是了凡大師,只是怎麼頭上?”章天不知道王春毅他們知道多少情況,所以含糊地道。
“這麼說你們是認識的,那麼你也應該知道朱司其的師父就是他吧?”王春毅馬上道。
“我確實認識他,但不知道他是朱司其地師父。”章天道,其實是到最後他才知道朱司其是他的徒弟,只是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去想搞定了凡,沒想到兒子竟然失蹤,現在他們兩師徒竟然還是活得好好的。
“那章公子去大陸應該不是為了朱司其這麼簡單吧?”王春毅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信不信我告你!”章天怒道,只有這樣才是轉移視線的最好辦法。
“章先生不要發怒。你也應該希望我們儘快把事情調查清楚吧?”程雄偉在邊上道。
“我今天很累了,你們請便!”章天藉故摸了摸額頭,道。
王春毅還想說話,程雄偉在邊上馬上拉住,“章先生,那咱們先走了。有什麼事情以後再來。”
章天揮揮手。似乎連說話的力氣也欠缺。
“你怎麼看?”出來後,程雄偉說道。
“他心中有鬼!”王春毅回身抬頭看了看頭頂上,章天的辦公室離地面很高,根本看不清楚。
“我也覺得有可能,現在去哪里?”程雄偉問道。
“去他家,把他家裏所有的人全部錄口供,重要人物直接帶回警局。”王春毅道。
“這得先回局裏辦手續,你剛才來這裏就已經違規了,要是他真的投訴你。還真是沒有話說。”程雄偉道。
“好吧!”王春毅道。
風風火火回局裏把一切相關的手續都辦好後,王春毅帶著全組人馬趕到了章家地豪華別墅,他們之中的很多人對於這裏已經很熟悉。
因為人來得較多,每個人分工合作,每人負責幾個人的筆錄。其中一些重要人物和在這裏待了一年以上的人員都是重點對象。
因為這裏是裝了攝像頭的,王春毅徑直來到保安的監控室。要求調看去年地錄影帶。但是很遺憾,這裏地資料只保存半個月,去年的早就沒有了。王春毅也知道還在的可能性不大,他隨便看了看問那保安道:
“你在這裏做了多長時間了?”
“兩年!”
哦,你叫什麼名字?”王春毅馬上拿出筆和紙準備記錄
“我叫李明傑。”李明傑道。
“大陸人吧?”王春毅問道。
“是的,部隊退伍就來了這裏。”李明傑道。
“那去年章家來了位和尚客人你知道嗎?就是照片上的這個人。”王春毅拿出陸遊的照片道。
李明傑仔細看了看,可能在腦海裏想像著陸海沒有頭髮的樣子。
“知道,當時我還在大門口值班,他來的那天我正好當值,我當時心裏還奇怪怎麼老闆竟然還有和尚朋友,而且看他的樣子不像個有道高僧,倒像個花和尚,衣服上地油垢老遠就看得到。”李明傑道。
“嗯,那他在你們這裏住了多長時間你知道嗎?”王春毅道。
“具體多久我不知道,因為我也不清楚他是哪一天走的,幾天後就發現他已經不在這裏了,當時我也沒問別人,反正這裏進出的人我也不可能全部知道,我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李明傑道。
“章高俊出事後,你家老闆有沒有叮囑你們有些事能說,有些事不能說?”王春毅想了想才問道。
“好像沒有,別人我不知道,反正我沒接到這樣的命令。”李明傑道。
“謝謝!”王春毅道。
“有什麼收穫沒有?”王春毅走出來後,看到程雄偉在那裏檢查每個人地筆錄,走過去問道。
“回去再說吧,有幾個人得帶回去仔細詢問。”程雄偉也沒有多說,只是把那些筆錄遞給王春毅。
“好吧,按你的意思吧,收隊!”王春毅翻了翻筆錄,道。
朱司其一個人待在看守所很無聊,房間很小,除了一張床外什麼都沒有,而且也不可能到室外活動。更加不要說什麼看書看電視地,但他的情況還算好,一個人一間房,在隔壁不遠就是好幾個人擠在一起。
現在朱司其除了躺在床上之外就想不出還有什麼可以做的,還好,在平時他的《易筋一元功》是不需要專門盤坐著調息的,就算走路和睡覺都可以運行,只是效率就沒有盤坐著那高。
他一直在想,王春毅既然敢拘留自己,肯定會有一定的證據,否則他絕對不敢這樣做,要知道如果自己出去後一告他,那他這輩子算是完了。
只是現在既然他做了,那只能說明自己在哪個地方留下了漏洞。現在沒有人來審問他,就著這段空閒時間他把事情的經過仔細回想了下。師父去了少林寺,如果香港員警單獨去查肯定不可能會知道,但是和內地公安聯手的話那是很容易查出來的。
畢竟自己也沒有易容,在一些地方用的都是真實的證件,只要他們查肯定會查到師父進了少林寺。只是師父現在在內少林,上次大師兄也打來了電話,如果師父不想見他,王春毅是絕對見不到師父的。
把師父跟王春毅的談話仔細回想了一遍,朱司其想像著如果自己是王春毅該怎麼辦?最後他想明白了,王春毅肯定會去找自己跟師父一起待過的那個地方。他能找到那座無名山的周圍朱司其知道難不倒他,因為有內地公安的配合,從自己租車的司機那裏就可以查到,只是查到了又怎麼樣,不說那裏周圍全部是山,就算他真的能確認自己是住在無名山上,他能登上去嗎?顯然不可能,就算有當地獵手的帶路也不可能,這一點朱司其有絕對的自信。
他和師父從山上到山下根本就沒在地需上停留過,所以那裏根本稱不上有什麼山上通到山下的路,除非他動用直升機。這一點他跟王春毅的想法是一致的。
只是在內地要想調用一架直升機,就憑他一個小小的香港高級督察顯然還不夠級別。如果香港的港督去了那裏,那朱司其相信,他絕對可以坐著直升機上去。
那王春毅拘留自己靠什麼?難道是靠猜測!朱司其心裏不由想到,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自己出去後就有好戲看了。
在警察局裏的幾天審問裏,朱司其的精神是高度集中,根本就不能分心兩用,邊回答問題邊用感知去查看周圍特別是王春毅他們的情況。所以到現在也還不知道他們到底掌握了自己多少的證據。
當然,如果被朱司其知道王春毅只是拿自己的這身警服來做為拘留他的賭注,他可能會氣得吐血。
朱司其還在思索,看守所裏的警員過來打開他的門,“有人探訪!”
第三卷 初涉社會 第二百三十三章 放人
是誰,不會是唐夢美吧,朱司其心裡想到,馬上用感知先到外面去看看情況,一看之間竟然發現在外面等著的那個人自己不認識,而且可以肯定重來沒有見過面。
」你好,我叫葉飛!」那人看到朱司其來了,起身道。
此時他們兩個分別坐在一張長桌的兩端頭,中間有名這裡的警察站在那裡。
」你是內地公安?」朱司其已經」看」過他的證件。
」沒錯,這件案子已經牽扯到內地和內地的居民,所以上級派我來協助調查。」葉飛道,他年紀三十多歲,一看他的坐姿就知道肯定是部隊退役的,背直得跟牆壁一樣。
」有事?」朱司其現在對公安或警察都不怎麼感興趣。
」你的事我都聽說了,我想聽聽你自己的看法,或許我可以幫幫你!」葉飛對於朱司其這樣的態度表示理解,笑了笑道。
」好吧,我只是很想知道那個王春毅把我抓進來有沒有證據,要知道以後我肯定會請律師來解決這件事的。」朱司其道。
」王督察這樣做肯定有他的理由,具體我不好多說。我想問你,章高俊的事真的跟你沒有關係嗎?」葉飛道。
」這個問題我已經回答了四百九十六次,這次回答是四百九十七次,不知道!我自己也莫名其妙。」朱司其聳聳肩道,他現在之所以沒有馬上拂袖而去,只是因為裡面太無聊了,想找個說話的人。
」那你想過沒有,既然你自己都不知道,王督察怎麼會把你請到這裡來,難道他會做沒有把握的事?」葉飛道,這是內地公安很常用的手法。
」我想他是猜測,根本沒有任何證據。這件事我出去後我會找律師跟他交涉的。」朱司其道。
」葉飛心裡一驚,其實他也一直沒有看到王春毅的證據,有好幾他跟王春毅提到這件事,都被他左言右顧的轉開話題了。」
」那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畢竟咱們都是內地來的,我也不希望你在這裡受到不公平地待遇。」葉飛道。
」過幾天我的律師肯定會來保釋我,希望你到時不要為難就可以了。」朱司其笑道,這件事只有他自己最為清楚。其實也不能怪不春毅,但出去後如果他不能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覆,那自己肯定也不會答應。
」就這事?」葉飛很意外。
」沒錯,我自己的事我最清楚,章高俊的這件事我可以給你這個底,絕對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不信的話你可以拭目以待!」朱司其道,他的表演又開始了。
」這件事我是在案情上協調內地跟香港警方地聯繫,但是如果真的有什麼事的話,能幫我會幫你忙的。」葉飛其實也有點相信朱司其的話,只是這件案子還是由香港警方來負責。自己最多只能算是個幫忙的。
「好,謝謝!」朱司其淡淡道。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兩人無語中。兩個大男人相互看著對方。朱司其沒事幹。用感知全方位掃瞄葉飛,到最後連他身上有幾根毛都快數得清了。
葉飛看著朱司其奇怪的目光,清咳了一些,嘖了一聲道:
「我還有點事,先走了,再見!」
「你有胃病,胃潰瘍!」朱司其突然道,其實他只是把心中所想到的葉飛的病情說了出來。
「是啊,你怎麼知道?」葉飛很奇怪,自己跟他隔了這麼遠,被他看了幾眼竟然就知道自己有胃漬瘍,這還是部隊裡帶回來地老毛病。
「你忘了我還有個藥廠?」朱司其笑道。
「那你有辦法治嗎?」葉飛隨口道。
「沒有!」朱司其馬上道,「至少暫時沒有!」又補了一句。
「哦。」葉飛沒再說什麼,就走了出法。
朱司其也走了回去,接下來又是無窮無盡的寂寞。
葉飛直到走出去。上了外面的車後才想起朱司其最後一句話,「至少暫時沒有!」難道他以後就有辦法治?他心裡想道。胃病可謂是世界性病症。到現在都很少有能治癒地。只能靠調養,天天吃點藥這樣養著。要說根治他自己都從來沒有想過。
他回到警局後正是王春毅收隊回來,後面還跟著章家的幾個人。
「有什麼發現沒有?」葉飛走過去問道。
「一起看看吧,可能有收穫。」王春毅揚了揚手中那一疊厚厚的筆錄,對他道。
葉飛是知道王春毅跟師雄偉帶著全隊的人馬出去的,他的身份是內地公安,不適宜參加香港警方的行動,所以留守在家,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有時間去朱司其那裡。
從章家帶回來的人有專門的人負責分開審問,這些都不用他來操心。王春毅跟程雄偉還有葉飛一起進了他的辦公室,進去後三人每人拿了一部分筆錄來看,看完再交換,直到全部看完。
「有什麼看法沒有?」王春毅看著他個兩個人都把手中的資料看完了,把資料都收回來問道。
「章天既然早就認識陵游那章高俊肯定也認識,那麼他跟著朱司其師徒倆的後腳跟就去了內地就很可疑了,而且通過內地的公安調查,章高俊最後失蹤的地方也確實是在朱司其跟陸游住的那座山周圍,我想,章高俊失蹤很可能跟朱司其有關,但章高俊跟去內地又很有可能不是為了朱司其而是為了他師父,陸游!」程雄偉道。
「葉警官,你的看法呢?」王春毅問道。
「我也很同意程督察的意思,但這些都需要證據來支持,否則只是我們的猜想,在法院上可是不能作為證據使用的。」葉飛道。
「是的,現在最為關鍵的就是這個問題。現在所有的事情其實還在集中在章高俊身上,只要找到他,所有的事情都好解決了。」王春毅道。
「只是現在看來不可能馬上就找到這個人,我們的下一步準備怎麼做?」程雄偉對王春毅道。
「我看是不是先把朱司其放回去,咱們也問了這麼長時間了,如果再不放人我怕到時候我們想放他不一定會想走。」葉飛突然道。
王春毅跟程雄偉對視了眼,其實他們兩個自從今天知道章天竟然認識陸游後就準備放人了,而且從這二天朱司其的表現來看沒有十足的證據想撬開他的嘴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我看這樣吧,葉警官,你跟朱司其都是內地的,好溝通一些,我等會跟你一起去那邊。」王春毅想了想才道。而且放人也得要有相關手續,不是他說能放就可以馬上放的。
此時朱司其那裡,他又接到通知,有人再次來看他。他的感知一延伸,知道這次來的是唐夢美。她身邊還跟著位戴眼鏡的中年人,手裡提著個密碼箱。朱司其一「看」就知道他是律師。
「怎麼樣,裡面的滋味如何?」唐夢美一見到朱司其出來馬上問道,看她的表情,這次來主要是想問朱司其在裡面的感受。
「要不你也進來試試?」朱司其沒好氣地道。
「我倒想!」唐夢美道。「對了,這位是李大律師,香港最有名的金牌律師,等會他有事跟你談。」
「你好!」
「你好,朱先生!」李律師很客氣。
「李律師,我想先問一下,警察局這樣關我是不是合法的?」朱司其最關心這個問題。
「當然是合法的,當然你可以控告他們,這點我可以做到,甚至要求賠款和道歉!」李律師道。(在這裡要解釋一下,因為沒有查到香港當時的拘留或協助調查時間,所以以內地為準。內地的拘留最長時間為30+7=37天。否則的話這件事就解釋不清了。謝謝書友的提醒!)
「嗯,那我現在該怎麼辦,你能不能想個辦法讓我馬上出去。」朱司其在裡面太無聊。
「沒問題,我會跟警方交涉,只要交點保釋金馬上就可以出來。」李律師道。
在他們交談時,王春毅也跟葉飛一起來了,這樣使得朱司其免去了再次從房裡出進的麻煩。
「朱先生,你現在可以走了,請在這裡簽字。」王春毅道,他看到那李律師就頭疼,在警局裡的人最討厭的就是律師,他們好像天生是冤家。
「等等!」李律師道,他現在看到警方主動放人,馬上嗅出了其中的不正常。
朱司其正要拿起筆簽字好快點走了,聽到他這樣講筆停了在空中。
「王Sir,我是朱先生的律師,請問你放人的根據是什麼?難道你們認為根本就不應該叫我的當事人抓進來還是你們根本就沒有任何證據?」李律師道。
「我們當然有證據了,但只會交給法官看,如果你要看的話就得等到時上法庭。」王春毅怒道。
「那好,沒有證據我當事人是不會走的。」李律師道。
此時王春毅的電話響了,他走到外面接完電話回來後,笑著對李律師道:
「章家的章高俊出現了,這件事跟朱先生再沒有關係,所以才讓他離開。不知道我這樣解釋你滿不滿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