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幻想] 星空之翼 作者:羅尼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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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co.man 2007-12-19 20:24:16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66 144107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7-26 21:42
二佰八十六、設定新航向,目標,海德堡


我立刻讓他們想辦法,不過,從海德堡行星到新倫輸船也就僅需五天航程,由於情報獲得太晚,我們得知消息時,運載德拉諾夫先生及其他犯人的運輸船已經在前往海德堡的路上,所以,在運輸船到達海德堡之前把它截回來,可能是來不及了,但我們的人會想盡辦法,盡快把他從海德堡弄出來的。」拉爾夫少校說道。

「盡快?」瑞森直截了當地問道,「到底有多快?」

「這個」少校有些尷尬,只有如實回答,「我也不敢肯定。」

「我覺得這件事,恐怕沒有這麼樂觀,瑞森。」索妮亞冷靜地分析道,「新倫敦星系畢竟是銀河帝國的首都星系,安全防衛措施做得很周全,同盟在新倫敦行星的關係網和情報網,恐怕並不像在其他星系和星域那樣嚴密和深入,從先前的情報失誤,就可見一般,我們情報人員,首先在帝國警察當局正在對德拉諾夫先生的寓所展開搜查行動時,竟然事前一點都沒聽到任何風聲,如果不是人夠機警,差一點就落到帝國警察的手中,其次,在尋找德拉諾夫先生的爭奪過程中,又被帝國警察當局捷足先登,雖說帝國佔有先機優勢,但也由此說明我們的情報網,並不是無所不能的,最後一點,帝國警察當局已經抓到了德拉諾夫,甚至已經快速完成審判並送上服刑的運輸船,我們卻沒能在第一時間內獲知這個消息」

她地聲音中帶著一絲質疑。「我不懷疑,經過努力,我們也許能把德拉諾夫先生從海德堡弄回來,問題是,以先前在新倫敦行星的先例來看,我卻不能不懷疑,這個過程,恐怕所需的時間不會很短。德拉諾夫先生能撐到那個時候嗎?」

拉爾夫少校苦笑。索妮亞話中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就是對同盟在新倫敦行星的情報網的不信任,不過,這也怪不了她,經過了先前的幾次小貽誤之後,連他的信心也變得有些不足,他也不想指責他地同僚,作為一名資深情報人員。他知道在新倫敦行星--敵人地心臟中,要開展有效工作有多麼困難,他們這些長期待在後方地人是根本體會不到的,而且不巧的是,前段時間剛剛在新倫倫敦行星發生了同盟一處情報網被帝國安全局破獲的事件,雖然沒有波及整個情報網,但也給新倫敦的情報人員敲響了警鐘,整個情報工作進入蟄伏期和調整期。行動起來也變得尤為小心和收斂。這大大影響了工作的效率,安全和效率有時是不可兼得的。

「現在只能希望他能撐下來了,否則還能怎麼辦?」

「我們去救他。」姚突然說道。

「救他?」瑞森沉吟著。「可是,飛倫,我們已經來不及在運輸船到達海德堡之前在太空中截住它了,從這裡到海德堡,最快也十天時間,這還沒算過中途繞行和躲避帝國監測所需地時間,實際需用的時間肯定會更長,沒等我們到達,運輸船肯定早已經到達海德堡了,要救他,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攻擊海德堡。」

「沒錯,既然其他措施不可靠,那就靠我們自己來解決,直接攻擊海德堡,把德拉諾夫先生給救出來。」姚肯定地說道。

「攻擊海德堡行星?」掌管突擊隊的特納少校驚得跳了起來,「兩位長官,請恕冒味,你們一定要慎重考慮,以我們一支艦隊就想攻擊一顆行星?雖然我是專職突擊作戰的,但一般常識我還是知道的,就我看來,直接從太空軌道上無差別轟炸這顆行星,也許還有點靠譜,但這又不是完全的攻擊任務,我們是去救人,那就意味著不能亂炸,否則會把我們要救的人給先炸死,那就意味著要派突擊隊進行登陸作戰。」

「我現在手下有幾號人,加上其他艦艇上,最多能湊個一千多人就了不起了,但海德堡呢,它可不僅僅只是一個重要的礦業基地,還是一個大監獄,裡面關押了不少重犯和政治犯,所以警衛人員數量不少,警衛措施也極其嚴密,至今都沒有一起能成功逃獄地先例,突擊隊就這麼一點點人數,我看,要成功救人很難,搞不好把自己陷進去都有可能。」他用連他都幾乎聽不到地聲音咕噥了最後一句,「到時候,海德堡的礦坑就會獲得許多年輕力壯的免費苦力了。」



觀了,特納,」隱約聽在耳中地瑞森樂了,「行星表施大多都是對內的,並不適於應付外來進攻,而且,這些警衛還分散在各個不同的礦坑內,由於海德堡上惡劣的天氣條件、尤其是那些個恐怖沙暴,各個礦坑也不太可能提供及時的相互支援,這都是我們的有利條件,況且我們又不是去對付整個海德堡行星的警衛部隊,只需對付德拉諾夫先生所囚礦坑的警衛就好了,那些傢伙,」瑞森不屑地道,「我還是有直觀感受的,他們所受的訓練根本不適於應付這類進攻作戰,手中拿的也都是清一色的鎮暴用輕武器,對付戴著鐐銬、手無寸鐵、經常吃不飽的虛弱囚犯還可以,但碰上像你們這些訓練有素、裝備精良、有著豐富作戰經驗的突擊隊員,雙方根本不在同一水平上,完全就是不堪一擊。」

他的臉色轉而變得凝重起來,「真正需要應付的,是海德堡星系內的帝國軍,只要有辦法排除帝國的干擾,之後,再收拾那些採礦公司礦坑內的警衛,根本就不是什麼大問題。」

「查一下海德堡星系內的帝國軍事力量如何?」瑞森向拉爾夫少校命令道。

「等一下。」少校熟練地地操作著計算機系統,沒一會就把有關資料給調了出來,顯示在屏幕上。

「各個礦坑的地面上都設置有對空護盾以及一些對空炮火,不過護盾強度並不大,火力也很弱,應付不了軌道攻擊,更確切地說,這些防衛措施是用來對付逃獄的太空穿梭機或其他小型飛行器,艦隊的炮火很容易將很容易摧毀,所以,不是我們應該考慮的問題。」

「行星上的問題好解決,關鍵是行星外,帝國在海德堡行星軌道上空有一個軍事基地1519,,,可以把海德堡行星附近的一切動靜一覽無遺,當然,」瑞森微微一笑,「對幻影無效。」

「該基地常年駐有兩個聯隊的星際戰鬥機,由於負有看管海德堡行星的重任,所以已經提前換裝完成,清一色都是超級女妖,大約有六十多架,並不滿編,但它們能獲得基地內的部署的鎖眼預警和控制機和守衛者電子干擾機的支援,此外,一支小艦隊駐留1519,力星際航艦大多都在和我們及聯邦的前方對峙中,所以這裡沒有太空母艦,但有一艘元首級快速戰列艦,還包括一艘巡洋艦和四艘驅逐艦,」瑞森皺皺眉頭,「這艘元首級的存在對我們來說不是什麼好事,會多上許多麻煩。」

「總之,海德堡星系內的帝國軍事力量和我們大致相仿,考慮到飛行員的能力和素質及戰機性能差異,我們要拿下來應該不是個問題,但我們不能忽略鄰近的XY-174、6星域的帝國軍也可以隨時能予以提供支援,一旦這些敵軍加入戰鬥,我們就會陷入苦戰,完不成任務還是小事,更可能讓我們遭到滅頂之災,所以,行動快是第一的,盡量少些節外生枝,救了人,就跑。」姚最後總結道。

人們一下樂了起來,怎麼聽起來這麼怪怪的呢?

「可是,我們怎麼知道德拉諾夫先生究竟在哪個礦坑呢?」特納少校再次問道,眼見著越說意圖就越清晰,他也不得不好好考慮一下怎麼救人了。

「問拉爾夫。」瑞森乾脆得很,他早就想好了,「拉爾夫,海德堡不是帝國心臟新倫敦,德拉諾夫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政治犯,而且我們到海德堡估計要兩個星期,這麼充裕的時間,如果連他扔在哪個地方都查不出來,哼哼」

「你放心,瑞森,」少校使勁拍著自己的胸脯,「只要他在海德堡,我現在只擔心他能不能挺過這段時間。」

「他一定能的,」瑞森胸有成足,「我有辦法,這件事,其實還需要麻煩你們情報部門」

一夥人仔細商討了有關細節,大致都沒有什麼新的問題和疑問後,瑞森向姚點了點頭。

女孩會意,操作了幾個按鈕後,接通了與艦橋的通訊。

「愛迪塔,命令艦隊啟航,設定新航向,目標,海德堡。」「是,艦長。」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7-26 21:43
二佰八十七、我們是反抗軍同盟


水水」德拉諾夫嘶啞的喉嚨就像被火灼過似的,忙不迭地接過剛剛遞到眼前的水壺,連謝一聲都來不及說,咕嘟咕嘟就灌了下去,儘管這液體只不過是最普通的水,淡淡的、沒有任何味道,但對於德拉諾夫而言,它的清涼、它的可口,卻彷彿是他這一生中嘗過的最可口的飲料,勝似瓊漿玉液。

「謝謝,謝謝,兩位朋友,」精神略略恢復的德拉諾夫感激地說道,他戀戀不捨地放下已經空空如也的水壺,那裡本就所剩無多,在乾燥、悶熱的礦坑下,每個人、每天、水的配給量都是固定的,水,在這裡就是生命,儘管這兩位朋友因為是招聘來的,配給量要比他們稍稍放寬,但在這種惡劣勞作環境下,也遠不能滿足正常所需,別人把屬於自己的寶貴淡水慷慨地分給了自己,就是把他們難得的生存機會與他分享,德拉諾夫知道、也不會忘記這一點。

事實上,不僅僅是在用水,在許多其他方面,這兩位新來的『礦工』對他都很照顧,例如剛才,他頭暈目眩、虛弱得一頭栽倒下去的時候,正是這兩位朋友冒著監工的皮鞭把他扶到一邊暫時休息,儘管他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對他這麼照顧,問他們也不說,但無論如何,他能感覺到,他們對他沒有什麼惡意,他感激他們所作的一切。

要是他們能早來幾天就好了,他也不用吃那麼多苦頭。也不用挨其他人那麼惡意地欺辱了,剛到這裡的那些日子,簡直就是往日不堪回首,他地後面現在一動起來還痛得厲害,一想起來還感到噁心和莫大的屈辱

「有一天能活著出去,我一定會報答你們的,我的朋友,我發誓。」當然。德拉諾夫心中明白。這也許只不過是一個良好願望而已。誰能有這個本事從海德堡逃出去呢?這兩位好心的朋友作為簽約的僱傭工人,也許還有機會離開這裡。而他?如果沒有兩位朋友的好心幫忙,他很是懷疑他能堅持多久,自殺的念頭早就在腦海中出現過無數次了,眼下儘管這兩位朋友不斷地照顧他、鼓勵他,幫他解決了不少麻煩,但德拉諾夫還是悲觀地認為。這只不過是把他和死神地約會推遲幾個月罷了,他遲早都要去赴約地。

「好了,別說那麼多了,還能堅持嗎?能起來就繼續幹活去,否則你又要挨監工地皮鞭了。」這幾天已經聽過N遍

德拉諾夫斜眼看了一眼附近的監工手中黑亮的皮鞭。心中感到一陣膽戰。說也奇怪,那些監工們對他的這兩位新朋友的態度有些不一樣,好像很是照顧似的。如果是平時、是其他人要來扶他去暫時休息,恐怕監工和警衛們立刻就是怒氣沖沖地一頓皮鞭或大腳伺候了,但這回他們卻是只看了一眼,什麼都沒說地默認了他的朋友們地行動。

那些監工和警衛們一定收了不少好處吧,這裡沒人會無緣無故地發善心,他猜測道。

剛剛吃力地站了起來,還沒邁開腳步,一陣轟隆隆地聲音突然傳來,伴隨著轟隆聲,是腳下的地面在猛烈震動著,德拉諾夫立足不穩,又再次摔回地面上,透過簌簌掉落的細小灰塵和石塊,他看到礦坑裡的人也都感到了震動的威力,有的人摔倒在地上,還有的人扶著洞壁和其他東西,在努力保持著平衡。

「地震?」這是德拉諾夫下意識的第一個念頭,地震是件很平常地地質現象,不過他到海德堡來了這些日子,還是第一次碰上地震。

「不對。」當又一陣轟隆聲傳來時,德拉諾夫立刻知道,這決不會是地震,因為,那轟隆地巨響聲音和震動,都是從上方、地表面上傳來的。

那上面究竟出了什麼事?是塌方嗎?他驚疑不定。

「快走。」就在他驚疑的時候,他地兩個朋友已經跳了過來,一左一右分別攙住他的雙手,把他拽著反而向礦坑深處一處安全的隱秘角落跑去。

此時的礦坑中已是一片大亂,從上方傳來的轟隆聲和震動一陣接一陣,巨大的碎石開始接二連三地不住往下崩落,礦坑內的照明系統也出了問題,囚犯也好、苦力也好、監工也好、警衛也好,都在四處紛紛走避,人推著人,人擠著人,不時有人被落

石砸中,或在踐踏中倒下,發出陣陣慘叫聲,許多苦此絕好機會襲擊了那些往日威風八面的警衛和監工,透過時明時滅的灰暗光線,可以隱約看到皮鞭、警棍在人群中揮舞,一道道紅色、綠色的能量光束不時劃破礦坑內的黑暗,狂笑聲、警告聲、求饒聲、哭聲混雜一片。

可憐的德拉諾夫,他以前何嘗見過這種場面,早已嚇得渾身發抖,抱著頭癱在黑暗的角落中,腦中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麼,要不是剛才他的兩個朋友把他拖到了這個角落,他恐怕早就被擠死或踩死了,就算是在這裡,沒有他們,他恐怕也很難倖免,這兩位朋友似乎早就對這種混亂場面有所準備,他們在黑暗中保持著冷靜和清醒的頭腦,護衛著這個小小的安全角落,如果有人不小心或無意中靠近,往往只聽到一陣風聲,接著就是一聲悶哼,那個人就飛離了這個小小的安全島

「這兒倒底發生了什麼事啊?」德拉諾夫差點就沒精神崩潰了,好不容易,他才稍稍緩過勁來,混亂場面,在這裡已經暫告一段落,騷亂已經向外轉移,留在這裡的,周圍儘是一片痛苦的呻吟聲,這些還是幸運者,至少他們還活著,雖然估計也活不了多久了,許多人在剛才那場短暫而又混亂的騷亂中,已經永遠失去了他們的生命。

幸好他的朋友採取了相反對策並及時躲在一個角落內,他們如果剛才和大多數人一樣,選擇衝向礦坑出口方向,或者什麼都不做,那麼現在躺在地上的人中,也許就有他們三個在內,在那個極度混亂的時刻,再有多大的能耐,也是無濟於事的。

「沒什麼,我們的人來救我們了,剛才的聲音可能是他們在攻擊地表的防禦設施,我們得趕緊離開這兒,到外面去,與他們會合。」

「救救我們」經歷了剛才那場混亂的德拉諾夫一下就激動起來,「我我還能離開這裡嗎?」

「當然,不過我們的動作得快些,你還能行動嗎?」

轟隆隆的聲音已經逐漸平息,從地面上傳來的震動也消失了,從通往礦坑的外部出口處,傳來微弱的警報裝置嘶鳴聲、敵襲的叫嚷聲以及一些微小的爆炸聲,但這些爆炸聲已經不足造成剛才那樣的震動。

「還能堅持。」聽到好消息的德拉諾夫精神大振,忍著疼痛,努力扶著坑壁站了起來,蹣跚地走了兩步。

「這樣不方便,」其中一個人看著他腳上的金屬鐐銬,皺了皺眉頭,「你們稍等一下,我馬上回來。」

他的身影迅速沒入了黑暗中,借助著微弱的一點的光線,他看到那位朋友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對了,你們究竟是什麼人?」他終於再次問道,以前他問過,他們始終沒有告訴他,但現在,到了這個時候,他覺得他們應該不會再隱瞞他了,謎底該揭曉了。

「我們是反抗軍同盟。」留在他身邊的那位男子驕傲地回答,「除了我們,誰還有本事能從海德堡救人呢?」

是的,他剛才早該想到的,不過,另一個疑問又出現在德拉諾夫先生的腦子裡。

「救人?你們是我來救我的?為什麼?」很顯然,他們說的救人不會是指救他們自己,因為他們是自願簽訂招聘合同進來,而不是被抓來的,聯想到這些日子他們對自己的照顧,很顯然,他們肯定是為了他,而專程派來的。

專程為了救他出海德堡,這確實令他很感動,只是,他想不出,他有什麼重要的地方,值得同盟專門派人來救他。

「出去之後,會有人跟你談的,希望到時你能幫助我們,對抗帝國,我們需要你的幫助。」

「我一定會盡力的。」經歷了海德堡煉獄般生活的德拉諾夫堅定地說道,這份恩情,他永遠也不會忘記

「好了。」在紅色的能量光束的切割下,腳下的鐐銬終於離開了德拉諾夫的身體,兩名同盟的特工人員一左一右,一手扶著德拉諾夫,一手拿著檢來的能量步槍,警惕地向著礦坑的出口方向走去。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7-26 21:44
二佰八十八、霹靂、閃電


國快速戰列艦雷暴號拖著滾滾濃煙和烈焰,開始撞入的大氣層,由於動力系統、護盾系統等都已經被打癱,它無法制動減速,也無法升起護盾來保護它的金屬外殼,金屬表面與大氣層的猛烈磨擦產生了大量的熱,進而劇烈燃燒起來,整艘戰艦從艦首到艦尾,如同一個熊熊的大火球,在艦體逐漸解體的過程中,高速向著行星表面的大沙漠墜下。

還活著的艦員們大都早早就已登上逃生艙棄艦,那些還留下來的,都是些半死不活的、或被困在某些艙段的倒霉鬼,他們在絕望中迎來了自已的末日,跟著那些還沒有在大氣層中燃燒殆盡的艦體零碎殘骸,一同在與地表的接觸中化成了飛灰。

雷暴號的墜落標誌著帝國這支小艦隊的徹底覆滅,這艘主力星際航艦在其他護航艦船紛紛被重創和擊毀之後,一直頑強堅持到了最後,但無奈敵機的數量實在是太多,幾乎是他們的兩倍,敵機的性能和飛行員素質似乎又要強於本方的飛行員,還佔了出奇不意的先機,所以,叛軍們能始終牢牢地壓制著他們,掌握著戰場的主動權,當大部分護航的星際戰機被擊落、幾乎全部的護航艦艇都被擊毀之後,雷暴號面對從四面八方圍上來的叛軍戰機,它的下場也就注定了。

「瞧那傢伙,燒得就像個大禮花,活該,死到臨頭還負隅頑抗。」一名同盟的星際戰機飛行員解恨地在通訊中說道,在攻擊雷暴號戰列艦及對付戰艦上地護航星際戰鬥機的過程中。敵艦隊的頑抗,讓第五獨立機動艦隊損失了六架閃電,還有七架受損被迫提前返航,著實令人心疼不已。

「別廢話了,你總不能期望帝國艦隊一看到我們出現就投降吧,現在還不是看禮花的時候,尼高爾隊長要我們保持清醒,我們還有帝國的軍事基地需要壓制。天使聯隊孤軍奮戰。她們正在等著我們的支援。」

「是。雷鳥一號。」

殲滅了這支帝國艦隊,這場掃蕩海德堡行星外圍的戰鬥中,基本來說大局已定,同盟首先是利用從海德堡行星另一面方向出現的兩艘巡洋艦,讓在海德堡行星軌道上巡邏地帝國艦隊遠離了他們地基地,隨即趁著基地和艦隊都無法及時相互支援地良機,集中了鬱金香聯隊和雷鳥聯隊、外加黑騎士中隊和雪狼中隊的絕對優勢的閃電式星際戰鬥機群。對這支帝國艦隊進行了集中打擊,而天使聯隊則負責阻擊從基地趕來的帝國增援星際戰鬥機群,雖然,以一支星際戰鬥機聯隊負責阻擊兩支星際戰鬥機聯隊,有些冒險,但瑞森和索妮亞考慮到,經過精心挑選和嚴格訓練的天使聯隊飛行員的能力比帝國飛行員肯定要高,戰機性能也很好。主要任務又不是硬拚而是牽制。敵機的出動和趕到戰場也需要時間,不可能一瞬間就到位,加之以優勢兵力圍殲帝國艦隊地戰鬥可能也不需要太長時間等等諸多有利因素。實際戰鬥也許並沒有字眼上看起來的那麼困難。

果然,這場戰鬥,截至目前為止,一切都很順利,至少沒超出他們的預料之外,以逸待勞的天使聯隊和匆匆趕來增援的帝國超級女妖星際戰鬥機群才剛剛接火沒多久,這邊的戰鬥就已基本結束,沒等到雷暴號快速戰列艦完全失去戰鬥力,在大部分護航的帝國星際戰鬥機被擊落後,瑞森已經提前把黑騎士中隊和雪狼中隊派去支援天使聯隊了--阻擊戰機群的數量差不多已經和帝國增援機群地數量相當了,待到雷暴號無法控制地在濃煙和大火中向海德堡行星墜落時,大部分地閃電已經重新編組,由施奈爾率領,正在前往另一個仍在激戰中的空戰戰場的路程上了。

還有一部分閃電,則跟著瑞森,掩護著數艘突擊船向著海德堡行星表面降下,本來這個任務,瑞森最初是分派給其他人去做,他自已則打算帶著大部分戰鬥機前去支援索妮亞地天使聯隊,不過這立刻遭到了眾人的抗議,本來敵機的數量就已經是僧多粥少了,那裡已經有個索妮亞帶著一堆原藍天使隊的王牌了,再來一個超級王牌過去,那其他人還有什麼機會啊,用施奈爾的話,好歹也要留點湯水給其他兄弟姐妹們嘛。

無奈的他,只好『灰溜溜』地帶著部分不甘心的倒霉鬼,陪伴著突擊船向大氣層降下,兩艘巡洋艦停留在行星軌道上空,從行星軌道上空轟擊帝國礦坑上方的對空防盾,由於地面沒有威力巨大的對太空同步軌道炮的干擾,護盾強度也差強人意,等這些戰鬥機和突擊船進入大氣層時,他們很高興地收到

護盾已經消失的消息。

「祝你們好運,鬱金香一號,希望你們回來的時候,船上能多上幾個人。」

「謝謝,我也希望如此,一會我們就知道了,完畢。」

瑞森不置可否地笑笑,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雖說他們早就做了詳盡安排,情報系統也告知一切順利,截至目前為止也確實一切順利,但是不是能把那個傢伙安全弄回來,他就沒什麼把握了,礦坑下發生的事情,那是不在他控制之下的。

透明座艙蓋外不時閃過的幾道紅色和綠色的能量光束把瑞森的注意力拉了回來,那是目標礦坑地表建築附近的一些防禦設施的迎擊炮火在提醒他,他們還有工作還沒有完成。

「隊長,他們在向我們開火。」一名飛行員有些興奮地叫嚷著,剛才的不甘心已經暫時忘掉,畢竟他們可是很少碰上對地攻擊的任務。「讓我們去收拾他們一頓吧。」

「呵呵,去吧,鬱金香九號、十號、十一號跟著我繼續掩護突擊船,其他人散開、自由攻擊,記住你們平時的行星模擬訓練,在大氣層內飛行和太空中有些不一樣,如果有誰敢一頭撞到地面上,以後別跟人說認識我。」瑞森笑著叮囑道,附近雖然沒發現有什麼敵機,但還是注意一些,跟著突擊船行動,免得有意外發生而措手不及。

「不會的,隊長。再說,真撞到地上,我們還能活下來說話嗎?」

飛行員們一邊回答一邊散開,操縱著他們的閃電脫離了突擊船,加速前出,向著地面上幾座猛烈開火的對空防禦設施俯衝而下。

「知道就好,還有,」瑞森最後提醒道,「別衝動過頭,注意規避,就那麼幾座對空炮台,那麼稀疏的火力密度,如果還被敵人的對空防禦炮火給打下來,你們該知道回去後會有什麼獎賞」

不過,他的提醒是多餘的,以他們這些人的能力,對付既沒有戰鬥機掩護、又沒有護盾保護、火力也不夠密集的固定不動地面目標,根本就不是個問題,一個攻擊波次過去之後,原本橫貫天空的能量光束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幾道直衝天空的滾滾黑煙。

「目標清理完畢,通路已經打開,特納,看你們的了。」瑞森鬆開了緊扣板機的手指,他的閃電發射的幾道光束準確命中了降落平台附近的幾幢低矮的建築--控制塔、警衛室、崗樓等,他看到,光束引發的爆炸幾乎完全摧毀了這些建築,驚恐的人群在他的機翼下方倉惶地亂竄逃命。

突擊船調整好姿態,開始降落程序,殘餘幾名警衛的頑抗絲毫沒用,大多被突擊船自帶的猛烈火力瞬間打倒,他們手中的武器也根本威脅不了突擊船,更何況上方還有閃電式星際戰鬥機在掩護,突擊船一艘接一艘強行著陸,身著白色作戰服的突擊隊員相互掩護著從船內湧出,很快就完全控制了礦坑的地表建築,並開始進入礦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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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德拉諾夫好奇地看著他的朋友手中拿著的一個小裝置,那個裝置正在一閃一閃地發著綠色的亮光。

「脈衝定位儀,可以讓救援人員及時知道我們的位置。」他的朋友簡短地回答。

「不會吧,你們連這個東西都能帶進來?」德拉諾夫簡直不敢相信。

「我們當然有辦法,小心,」一道紅色的光束在通道的前方閃動,隨即聽到一聲慘叫,他的兩個朋友蹲下身子,把德拉諾夫拉到一塊巨石後方,警惕地把槍口對準了通道盡頭。

黑暗中,幾條人影貼著石壁、相互交叉掩護著出現在通道中,後面似乎還有更多,德拉諾夫和他的朋友們看不到這些是什麼人,他們只是隱約看到,這些人正是向著他們躲藏的方向而來,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德拉諾夫緊張的心臟也提到了嗓子眼,他現在只能期待,他們沒有在黑暗中發現他們,或者,他們也許可以利用黑暗給對方來個突襲。

可惜,他們早就被別人的夜視裝置給發現了,這些黑影停了下來,似乎再次查看了一下他們的儀器,一個聲音傳來,「閃電!」

德拉諾夫可以聽到他的朋友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他們大方地站了起來,「霹靂。」「太好了,終於找到你們了。」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7-26 21:44
二佰八十九、安置


怎麼回事?他們是什麼人?」特納少校目瞪口呆,剛諾夫和兩名同盟的特工人員離開地下礦坑,回到地表,他就看到,在幾艘突擊船的附近,已經圍上了一群人,從他們的外表上看,很明顯,他們都是逃離礦坑中的苦力和囚犯,。

「退後,退後。」他手下的一個負責帶領一小隊人留守突擊船的分隊長,正在滿頭大汗地一邊耐心解釋著,一邊小心地阻止那些人靠近突擊船,一看到少校,立刻欣喜異常,「太好了,長官,你終於回來了,剛才一直聯繫不上在礦坑下的你。」

他努努嘴,「他們都是從下面逃上來的,我告訴過他們,那邊有兩架原屬於礦坑的穿梭機,但他們仍執意希望跟著我們離開,這些人,有的聲稱是我們同盟的被俘人員,還有一些是帝國的政治犯,甚至有幾個人說是聯邦的俘虜,不過現在沒辦法、也沒時間去證實他們的身份。長官,我們該怎麼辦?」

少校的雙眼從這些苦難者的臉上一一掃過,這些人,個個身體虛弱、面色慘白,身上看不到一點肌肉和脂肪,瘦得形同骷髏,乾癟的皮膚粗糙得像樹皮,佈滿了條條疤痕和疥瘡,衣著襤褸,許多人手上腳上還殘留著鐐銬,少校有些納悶,以他們的身體條件,如何能這麼快地逃離礦坑來到地面?

他們互相攙扶著,沉默著,等待著少校的決定。從深陷眼窩中地兩點形同鬼火的雙眸中,他看到了熱切、希望、哀求、期待、堅定、頑強諸多複雜的感情,少校心中微酸,他感到他藏在內心中某些地方被深深地觸動了,他相信他的分隊長肯定也有相似的感受,怪不得他一直在耐心地解釋和勸說,而沒有以武力強行將他們驅離。

「尼高爾上校就在我們的頭上執行掩護任務,聯繫不上我。有沒有聯繫他?」少校問道。

「聯繫過。上校認為這是地面上的問題。應該由在地面上的指揮官來決定。」他地分隊長看了少校一眼,小聲道,「如果聯繫不上你,上校說,必要時由我來決定,他就不瞎摻合了。」

「」特納少校啞然了兩秒鐘,「你覺得呢?」

「長官。雖然命令中要求我們不要節外生枝,但他們地人數也就只有四十多人,並不是很多,我想用不了多少時間,而且我們地突擊船應該有足夠的空間,可以一起帶走,不會給我們增加太多的麻煩。」

「好吧。」少校歎了口氣,「五分鐘。不。剛才說話已經浪費了兩分鐘,現在給你三分鐘時間,把他們安置好。然後我們就返航。」

「謝謝你,長官。」

「等等,」特納少校壓低了聲音,「注意看好這些人,雖然他們看起來很弱,但必要的安全措施也不能少,這些人,聲稱是我們的人,但誰知道有沒有一些作奸犯科者混在裡面?明白嗎?我不希望有什麼意外。」

「明白,我會讓弟兄們注意的。」

他的決定在人群中引起了一陣熱烈地歡呼,少校清晰地看到,許多人感動得熱淚直流,他們激動得對著特納少校和他手下的突擊隊員們,又是親吻又是擁抱,場面幾乎一度失控,直到隊員們大聲強調時間不多,這些可憐的人們才在安排下有秩序地登船。

「我能理解他們為什麼這麼激動。」德拉諾夫忽然說道,他的眼眶也濕潤了。

少校搖搖頭,沒說什麼,只是簡單地道,「登船。」

艦隊已經離開了海德堡星系,在帝國的增援趕到之前,雖然帝國並不甘心,仍然繼續向第五獨立機動艦隊離去的星域派遣了一支追擊艦隊,並派出了大量的偵察機和巡邏機,在附近星域四處搜索這支敢於在太歲頭上動土的敵軍艦隊,但姚令他們失望了,第五獨立艦隊猶如太空蒸發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帶回來地人地安置工作完成了嗎?」愛迪塔上尉剛剛走進艦橋,姚立刻就問道。

這次突擊行動,令她感到意外的是,除了成功地帶回德拉諾夫和那兩名執行護衛任務的同盟特工人員外,還有一部分計劃外地囚犯和苦力,雖說人數並不是特別多,但如何妥善安置好這些人,也是一個問題,換在以前,這根本就不成為問題,因為大天使號太空母艦即使滿編,也還是有些空出的艙室或艙位,以備編

員上艦之用,總不可能告訴那些客人,沒地方招待他

但眼下,大天使號上的人員早已是嚴重超編,為了這次深入帝國後方的行動,艦上所有崗位都已經補滿編製,而飛行員方面,備用飛行員

比平時準備得更多,再加上李普曼博士的技術小組、羅奇斯少校的監聽和破譯小組、拉爾夫少校情報分析小組甚至特納少校的突擊隊也比平時補充了更多的人,即使部分人員已經分流到其他艦隻上,大天使號上還是顯得人滿為患,艙室分配都緊巴巴的,這個時候上來少數人,當然沒什麼問題,但一下多了個四、五十號人,可就沒那麼容易對付的了。

況且,除了艙室和艙位空間不足之外,這些人還有其他問題,一個是身體狀況以及衛生的問題,礦坑內惡劣的環境中會滋生什麼危險細菌或病毒,誰也不知道,他們首先得要進行必要的身體檢查和治療,這些人,她敢肯定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傷、病,然後是洗澡、消毒、換身乾淨的衣服、那些從礦坑下帶來的破爛衣物等,都要拋到太空中、突擊隊員們也需要經過消毒一遍,此外,還需要給他們提供一些食物和飲水;另一個,則是安全的問題,倒不是說他們能對艦隊帶來什麼嚴重危險,但在鑒別他們的身份之前,姚不想讓這些人與她的艦員們有太多接觸,加上前面的問題,她認為,最好把他們都安置在一起,管理起來最方便,當然,德拉諾夫先生和他們的特工人員不在此列。

「是,艦長,已經按您的意思,把他們集中安置在二號貨艙內,我在艦上搜集了一些毯子,加上艦員們提供的一些,足夠了,他們都已經經過醫療人員的檢查、消毒、洗澡、換上新衣服,也吃了一些東西,現在都在那裡休息。」

「他們對我們安排他們在貨艙內,有沒有什麼意見?」

「沒有,」上尉搖搖頭。「我已經和他們解釋過我們的困難和理由,這只不過是臨時措施,不過他們並不以為意,有個人很感激地告訴我,這已經比他們在海德堡的待遇好上無數倍了,在那裡呆過的人,貨艙,已經是天堂。」

「德拉諾夫先生呢?醒過來了沒有?」

他們眼下還沒有能來得及詢問這位先生,海德堡的非人經歷以及在行動中的驚嚇過後,他需要休息,姚和瑞森覺得,還是讓他精神好一些、身體稍稍恢復過來再問吧,也不急於這一時。

「還沒有,艦長。」

「對了,愛迪塔,你說,那些人當中,有些人說他們是聯邦的戰俘?如果真是戰俘,他們怎麼沒在戰俘交換中被換回去?」姚忽然想起一事,之前她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擺脫帝國軍的追擊上,沒來得及問,現在終於留意到這個問題來。

愛迪塔上尉自然知道,她的長官為什麼會特別關注聯邦的戰俘,儘管她現在已經不屬於聯邦軍,但她畢竟曾經是一名聯邦軍官。

「這不奇怪,飛倫,因為在戰俘名單中根本沒有他們的名字,他們又怎麼可能會被換回去?」艦橋的門開了,瑞森走了進來。

「本來確定戰俘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很大程度都是根據對方提供的名單,才知道人是否活著或被俘,要不都只能歸於失蹤名單,太空這麼大,人究竟死還是活?死在哪裡?又有誰知道?帝國只要說我這裡沒有這個人,除非有確實證據證明,聯邦也沒辦法。」瑞森說道,「究竟有多少人在交換前被送到海德堡,誰也不知道,交換戰俘前確定人員時,礦業公司老闆為了自己的利益,多半都會向軍方說這些人已經死了,你認為帝國當局會為了這些無足輕重的戰俘專程到礦坑下核實嗎?除非這其中有什麼重要人員,但重要人員,一般也不可能會被送到海德堡來的。」

他感慨道,「如果他們真是聯邦的戰俘,他們的求生意志真是令人驚訝,聯邦和帝國的停戰都這麼長時間了,也就是說,他們至少從那個時候開始,就已經被送到海德堡了,能一直頑強生存到現在,真是不可思議。」

姚沉默著,她感到內心說不出的難過,她站了起來,「愛迪塔,艦橋歸你負責,有什麼事呼叫我。」

「是,艦長。」

「我陪你去,飛倫。」瑞森輕輕握住了她有些冰涼的小手。「嗯。」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7-26 21:45
二佰九十、熟人


號貨艙門口,幾名負責在貨艙外執行警衛任務的士兵的幾個人,立刻立正敬禮。

「艦長。」幾名在貨艙內醫生即使是在忙碌中,也沒忘了打聲招呼。

艦長?

許多已經躺下休息、但還沒完全睡熟的病號們,一聽到這個稱呼,立刻睜開了眼楮,他們不會忘記,是誰把他們給救出那個地獄一般的世界,自從來到這艘太空母艦上,他們就一直想見見這位據說同時兼任艦隊司令官的艦長,向她說些感激的話,不過,這個要求卻很遺憾地一直未能滿足--姚忙著指揮艦隊甩掉帝國軍的追擊,一直守在艦橋,哪有時間顧得過來?

然而,浮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個明眸皓齒的年輕美麗女孩,許多人竟然一下變得愕然,感激的話一時之間忽然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了,之前他們中有些人已經從艦員們和突擊隊員那裡得知,這支艦隊的指揮官、這艘戰艦的艦長,是女性,女性擔任艦長和艦隊司令,並不如何令人感到奇怪,但在許多人的印象中,能擔任如此高位、如此重要職務的,應該年紀都小不了,再怎麼也該是個中年或老年女士,怎麼會是眼前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的女孩?如果不是因為其他人對她的恭敬態度以及她身上的佩戴的標誌,許多人都要懷疑,他們是不是聽錯了。

不過,在確認之後,人們很快忘了姚是一個年輕女孩的身份。他們只記得,她是他們地救命恩人,許多人掙扎著爬了起來,把姚和瑞森包圍在中間,他們爭著和女孩握手,詢問她的名字,聲言要給她、給這艘母艦、這支艦隊、給那些飛行員和突擊隊員們立雕像,許多人說著說著都變得泣不成聲

好不容易。才把這些苦難的人們重新勸回去休息。這個時候。一個原本站在人群後方的瘦高個男人走了上來,沉默著,又仔細端詳打量了幾眼女孩,用他嘶啞的聲音說道,「如果我沒認錯,姚艦長,你的全名是姚飛倫吧。這麼多年了,你的樣子和以前基本沒什麼變,不過,我想你一定認不出我來了吧。」

「我是姚飛倫,你是?」姚遲疑地看著這個人,看了一會,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看來我真是變化太大了,」這個男人慘然一笑。那笑容。看上來卻比哭還難看,「從小到大,九年的老同學都不認得了。我想你對那個經常給你買冰淇淋地人還有點印象吧。」

「伯恩斯,伯恩斯.雷,」姚驚訝無比,「竟然是你,你竟然還活著?在海德堡?我們知道柏林號太空母艦地慘劇後,以為你已經死了,我聽說我們救回來地人中有聯邦的戰俘,沒想到是你,這太好了。」

她仔細地重新打量著這個滿臉滄傷、骨瘦如柴、似乎一陣風就能吹倒的可憐人,除了個子相仿,他哪裡還有當年那個體重近八十五公斤、高大壯實、年輕英俊小伙子的半分影子?記得他當時可是校藍球隊的主力選手之一,深受女孩子們的青睞,而現在的樣子,比個骷髏,卻也強不了多少了,如果不是他親口報名,她就算面對面仔細看,也不一定能認出他是誰,和她印象中地他,差得實在太遠了,要知道,他們可是同年,可這位一度曾經追求過她的朋友,現在竟然和個小老頭似的,他究竟吃了什麼樣的苦,才變成的這樣?

「好嗎?我覺得,要是當時直接與我的貓咪一起炸毀,那才真的是太好了。」伯恩斯.雷一聲長歎,「我現在真的不好說,能活下來是我地幸運、還是不幸」

他捂著臉,嗚嗚地放聲大哭,「很多次,我真地很想死,可是我沒有勇氣,我我不甘心,我還想再多活下去」

「沒事了,沒事了。」女孩心中酸楚難受,用力握緊微微發抖、粗糙干估的朋友的手--其實稱之為爪子可能更合適些,安慰道,「一切都會好起來地,伯恩斯,會好起來的,到時我們一起回地球,回家」

「回家?」伯恩斯.雷好不容易才收住了淚水,一聽到家,他的眼楮不由得亮了一下,「對了,我的父母親,還有妮可小妹,還好嗎?」

「他們沒事,不過自從得知你失蹤的消息後,都並不太好,妮可後來也加入了聯邦軍,不過沒等她訓練完成,停戰協定就簽字了,她比我們要幸運得多,用不著像我們一樣走向戰場,」女孩如實相告,「不過,你還活著的消息一旦傳回去,我相信他們一定會非常開心的。」

「停戰協議,是啊,我在裡面也聽說過了。」伯恩斯.雷抬起頭,奇怪地看著他的朋友,「飛倫,差點都忘了恭喜你了,這

就是一艘太空母艦的艦長,還兼任艦隊司令,你不是嗎?這裡可是帝國,你怎麼會跑到帝國來,還指揮一支反抗軍同盟的艦隊」

「我現在已經不再是聯邦軍人了,我已經退役了。」女孩惆悵地打斷了她的朋友。

「退役?不會吧,這麼快?」

「這說來話長了,不急於一時,現在對你而言,最重要的是休息,休養好身體,以後我們還有時間慢慢聊」

伯恩斯.雷小心吃力地躺回了他的舖位,一直目送著女孩消失在艙門口,剛要閉上眼楮,他的一位難友湊了過來。

「嘿,伯恩斯,你真幸運,她就像一個天使,不是嗎?」

「是啊,她永遠是我心中的天使」伯恩斯.雷喃喃地道,不過,當他的目光從自己那乾枯的手、傷殘纍纍的皮膚、佝僂的身體,表情苦澀。

「飛倫,雖然我很感激,但如果可能,我真的很不願意是你來救的我,我真不希望,你看到我現在的這個樣子」他用只有自己才聽到得的聲音悄然感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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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倫,我覺得,你的經歷也夠離奇的了,可以拍一部精彩電影了。」瑞森回頭望望二號貨艙,猶不敢相信,「救出來的人中,總共只有三個人聲稱是聯邦的戰俘,聯邦的戰俘能在海德堡挺到現在,挺到你這位前聯邦軍官來救援,本身就夠希奇的了,其中一個竟然是你認識的朋友,在遠離聯邦的帝國後方,這麼長的時間後相逢,這跟那些小說經典情節也差不離了。」

「其實,我的經歷,之前根本沒有什麼,自從遇上你,好像一切就悄悄變了。」女孩輕輕挽著瑞森的手,「如果第一次到同盟沒遇上你,我就算退役,估計不太可能會再選擇到同盟,那就沒有以後了,也不可能碰得上伯恩斯了。」

「這是上天賜給我們的緣份。」瑞森溫柔在女孩潔白的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從我看到你的那一刻,就已經是注定了,否則,我那麼老實的一個人,又怎麼會第一次就色膽包天地搶你的手鏈呢。」

「你還說,你這壞人,居然壓在人家上面,脖子好痛,覺得快斷了,一點也不懂憐香惜玉」

「那,下一次」雖然四周無人,瑞森還是湊到姚的耳邊低聲道,「讓你在上面,好不?」

明顯曖昧的語調,女孩怎會不知道他說的什麼意思,她一下變得耳熱心跳,小臉脹得通紅,挽著瑞森的小手一邊使勁地掐著,一邊咒道,「下次該告訴索妮亞,讓她咬得再狠些,讓你這傢伙嘗嘗什麼叫痛入骨髓?」

「你捨得?她未必捨得呢。」瑞森一邊忍受著手上的掐疼,一邊小聲笑道。

「別太自信了,我有辦法說服她的」

「艦橋呼叫艦長,聽到請回話。」正當兩人享受著難得的溫馨時刻時,一個聲音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兩人無奈地看了一眼,煞風景的事還真多,雖然瑞森屢次咕噥著要拒絕任何通訊,但以他們的職位,那事實上是不可能的。

「什麼事,愛迪塔?」

「艦長,德拉諾夫先生已經醒過來了,現在的精神狀況甚佳,他急於想見有關負責人,說,希望能力所能及地幫助他的救命恩人。」

「明白,我和瑞森這就過去。」

姚向瑞森點點頭,「這個德拉諾夫倒是個明白人,他知道我們專程來救他,肯定是有求於他。」

「嗯,希望他不會讓我們失望。走吧。」

「哦,飛倫,剛才,你的那位朋友,伯恩斯,你們從小到大有九年的同學,那豈不是所謂的青梅竹馬?」
「他很照顧你嗎?還經常買冰淇淋?」

「」

「他原來長什麼樣?很多女孩追她嗎?我看他的身高不錯,比我高多了」
「瑞森,嘻,我明白了,你,在,吃,醋」

「哪,哪有,只不過問問而已,他是你的好朋友,我關心下不行嗎?」

「還嘴硬,承認了吧,這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7-26 21:46
二佰九十一、下載中


德拉諾夫先生,這位是我們的艦隊司令姚飛倫上校,隊長瑞森.尼高爾上校。」特納少校簡單介紹道。

「總算見到你們了,謝謝,謝謝,謝謝你們。」雖然驚異於他們的年輕,驚異於艦隊司令官竟然是一個嫵媚動人的年輕女子,德拉諾夫還是激動得握緊了兩人的手,他已經聽其他人提過,營救他的行動計劃就是由他們首先提出並調動同盟力量付諸實施的。

儘管他已經不厭其煩地謝過在艦上見過的每一個人--醫生、突擊隊員、地勤人員、普通艦員,不僅僅是在座的幾位頭頭腦腦,但德拉諾夫仍始終覺得,口頭上的上的那點點言辭,即使再華麗,說得再多,也永遠無法把他內心的感激之情之萬一給表達出來,他迫不期待地希望為他們做些什麼。

他知道,他們費了那麼大的勁,付出了這麼多犧牲,一定有些地方用得著他的,雖然他還不知道是什麼。

沒錯,他是因走私的罪名而被捕的,但他走私的東西很普通,要說同盟付了這麼大的代價,就是為了他走私的那些東西,他是絕不會相信的,除非那裡藏有什麼他不知道的玄機,但真的有嗎?

他心中的疑惑,一直保持到從瑞森口中說出阿拉貢研究站這個關鍵詞為止,曾經已經快被他遺忘的點點滴滴印象,又重新回到他的腦中。

他抬起頭,面對著所有人關注的眼神。舊地疑惑已經解開,但新的疑惑又出現了,他不解地問道,「你們真的,就只是為了這個?」

「是,」瑞森也不否認,「也許它能夠幫助我們解開一些謎團,德拉諾夫先生。這對我們很重要。」

「它還在嗎?」拉爾夫少校翻看著他前面的資料。問道。「據我們所知,帝國當局曾經搜查過你的寓所,不過他們似乎並沒有找到任何有關這方面的東西。」

「那是當然,他們的搜查的目標並沒有放在這上面,況且,那些數據資料我也沒有存在我地寓所內。」憶,道。「其實,知道穿梭機中地秘密的人,在整個空間站,也就只有我和蒙拉,我們是在一次研究任務中偶然發現的,因為知道這些信息和帝國安全局的那次行動有關,所以我們對其他人嚴格保密,蒙拉不想因為這些數據資料的關係牽扯到阿拉貢秦晉秦晉研究站。匹夫無罪。懷壁其罪,本來打算乾脆刪掉了事,可是。又有些捨不得,生怕就此錯過了或毀掉了什麼關鍵的東西,正好我在亞空間研究領域方面有些興趣,並在不久就要離開空間站,於是就由我下載並讓這些信息數據跟著我一起離開了阿拉貢研究站。」

一口氣說了那麼多,仍然沒有完全恢復精力的德拉諾夫重重地喘了幾口粗氣,他連忙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才繼續說下去。

「對那些數據,起初我頗感興趣,也曾私下對其進行過分析,不過由於環境和能力限制,我也看不出太多東西,要對它進行完整、全面地分析,必須要借助最先進地高速設備對其進行處理,」他苦笑了一下,「但,這些數據資料畢竟是帝國安全局所關注的東西,為了避免麻煩,我必須得小心謹慎,所以,也不可能公開尋求幫助,之後,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地,我對它的興趣和關注程度也越來越小,如果不是你們提起的話,我可能都快把它給忘了。」

「那它現在究竟在哪裡?」說了半天都沒說到眾人最關心的點子上,瑞森有些不耐煩了。

「是,是,」德拉諾夫大概也看出瑞森的情緒了,「其實,從穿梭機下載下來的原始數據光盤,連我自已,也早就不知道放到哪去了,也許是和其他舊地光盤、雜物一起扔了。」

「什麼?」這個答案,讓在座地人差一點要暈過去了。

「不過我還有備份。」看著眾人想殺人的眼神,德拉諾夫急忙補充道,「別著急,各位,我還有備份,我曾經和一個朋友提過這次亞空間能量波動,他對此也很感興趣,為了方便將這些數據資料傳給他,我直接將它存在網絡空間上,只要接入新倫敦行星的IDS帝國網絡,通過我設定地身份驗證,就可以獲得這些數據資料了。」

他拿起前方紙和筆,刷刷刷地在白紙上寫了一堆,遞了過去,「這是驗證方式。」

瑞森對拉爾夫點點頭,少校飛快地接過那張紙,飛快地衝了出去。

「不過,德拉諾夫先生,」既然已經被帝國當局盯上逮捕,那麼他們會不

這條線索,查到您在IDS的網絡空間上?萬一您的空或裡面的資料被帝國搜走」

「這」德拉諾夫遲疑了一下,「應該不會吧,我是匿名申請的,而且不常使用,主要都是涉及亞空間研究方面的交流和心得,至少跟我的走私沒什麼關係,裡面的數據資料,由於我並不太在意,也都沒有加密過,只需看一眼就能知道其中內容,如果是帝國安全局來查,那可能他們還看得出來這些數據資料的意義,但警察當局,應該不會對這些感興趣吧。」

「我說的是萬一。」姚堅持道。

「那只有寄希望於我的朋友那裡還留著了。」德拉諾夫無奈地攤開手。「他和我一樣,關注並討論了一段時間,沒什麼結果之後,以後就再沒聽他提過了,我估計,他大概已經放棄了。」

「有沒有你的朋友在新倫敦行星的地址?」

「哦,這沒問題,我現在就寫給你們,」德拉諾夫重新拿起筆,「只要你們說,是我讓你們去找他的」

「已經用不著了。」拉爾夫少校興沖沖地回來了,他面帶喜色,伸出食指和中指,作了個勝利的V字手勢,

「下載中」

「上將,綜合以上情報,我認為結論是肯定的,叛軍的一支精銳艦隊已經滲透進我們控制區的後方。」克林格中校言之鑿鑿地宣稱道。「這支叛軍艦隊,就是被稱之為黑鬱金香艦隊的叛軍第五獨立機動艦隊。」

中校的結論估計和事實八九不離十,這點,吉羅.史蒂夫上將也承認,這很簡單,把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件串連起來,就很容易看到它們之間的聯繫,首先是74號星站報告有不明的叛軍穿越防線,232輸船隊遭遇一次精心設計的強襲偵察,接下來,又是海德堡星系駐軍遭到叛軍的突然進攻

至於為什麼是第五獨立機動艦隊,克林格中校的理由也很充分,雖然叛軍艦隊中的太空母艦在兩次接觸交火中,都隱藏起來沒有被帝國軍發現,但通過飛行員與叛軍戰鬥機的接觸報告,以及截收到敵戰鬥機之間的呼號,基本可以作出初步判斷,更何況,叛軍的戰鬥機部隊在對海德堡帝國軍戰鬥時表現出的壓倒性優勢,說明,這絕對不是一支普通的叛軍艦隊能做到的,中校認為,叛軍中,只有第七艦隊和第五獨立機動艦隊的星際戰機部隊,才有能力做到這一點,而第七艦隊,已經被證實仍游離在鬼域邊緣,與帝國艦隊對峙中,那麼,出現在海德堡星系的,自然就是帝國情報人員一直很難確定、行蹤不明的第五獨立機動艦隊了。

雖然已經過去很長時間,但上將對那個害死他佷子、又接連不斷給帝國軍以重創的人的痛恨並沒有絲毫減少,他比以前更想要他的命,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是絕不會『心慈手軟』地從從軍事法庭上救下他的,這混蛋已經證明比小強更具強韌的生命力,他不想再犯錯誤,他要他立刻就死!!!

不過,眼下,在能把瑞森弄死之前,他還是得首先得關心叛軍這支艦隊的目的,他們為什麼要冒險穿過防線?OB-232輸船隊有什麼東西讓他們發動強襲偵察?他們為什麼襲擊海德堡,是為了什麼人?

作為計劃的負責人,他知道OB-232船隊的秘密這個秘密而來,那他們的目就不太難猜,這說明,歐米茄計劃可能已經洩露了。而海德堡,也得好好查一下,看看叛軍大動干戈,究竟是為了什麼人,是不是也和計劃有關?

無論結果如何,於公於私,有一點都是必須要做的,那就是徹底毀滅這支膽敢深入已方控制區、試圖尋找帝國最高機密的敵軍艦隊,敵艦隊現在失去了本方支持,孤立無援,這可是個絕好的機會啊。

「給我接卡辛中將。」

「是,上將。」

卡辛中將曾參加了卡拉漢上將組織的那次對鬼域的清剿行動,並重創過叛軍第二艦隊,有過與叛軍交手的經驗,還擊毀了叛軍不少運輸船,表現尚佳,這次換他來,也許能行。

上將的雙手用力揉著他的左右太陽穴,他感到,他的頭又疼起來了。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7-26 21:47
二佰九十二、空間折疊


有關帝國艦隊異常行動的警告,第一時間傳到第五獨時,艦隊剛剛抵達隱藏在星際雲中央的風城空間站,從海德堡行星救出來的囚犯和苦力們,搭乘幾艘穿梭機,被轉移到風城空間站,他們將通過別的渠道搭乘其他船只去鬼域,第五獨立機動艦隊還要執行任務,不可能一直帶著他們,況且在艦上,他們也無法獲得最好的治療和休養。

但有些人並不願意離開大天使號,瑞森的潛在情敵--伯恩斯.雷,就是其中之一,這位聯邦軍上尉,地獄貓式星際戰斗機飛行員,希望和其他聯邦志願人員一樣,加入同盟,加入第九航空隊,展開向帝國的報復行動,按往常,對于有兩架擊墜記錄、有相當戰斗經驗的飛行員,瑞森肯定會舉雙手歡迎,不過,對于這麼一個特殊時期,特殊任務,再加上伯恩斯.雷的特殊狀態--醫生估計他至少需要休養和治療個半個一年可能才恢復過來,以及他以前和姚飛倫的關系,瑞森毫不猶豫地拒絕了這位上尉的申請,當然,拒絕的理由,在表面上還是要解釋得冠冕堂皇一些的。

即使是姚也不同意她的朋友留在艦上,她純粹是好心,希望朋友能盡快恢復,這里確實不適宜于成為療養和康復中心,更不用說大天使號還要參加戰斗,有相當的危險,就算他想重新參加戰斗,好歹也需要接受閃電的適應性訓練,這里。可沒有地獄貓。

她三言兩語就輕易地說服了伯恩斯.雷,即使不提她與上尉之間地關系,作為一個嫵媚的年輕女孩,她的話,別人本來就更容易听得進去,要拒絕也是還是有點困難的。

你這個家伙,老老實實回到後方安靜地休養去吧,別打擾了咱們的‘三人’世界

不過。瑞森目送著幾架穿梭機一架接一架地逐漸消失在機庫門口。腦海中又浮現了剛才告別的情景。伯恩斯.雷最後被抬上穿梭機時,看他的眼神很奇怪--羨慕、疑惑、不甘心、悲哀不過他沒有說什麼,只是掙扎著起身,鄭重其事地跟瑞森說了一句拜托你了,就又重新閉上眼楮躺了回去。

他也許已經知道了姚和自己的關系吧,瑞森猜測著,這並不奇怪。平時兩人在一起時地動作、眼神,眼不瞎地人都看得出來,其他人地議論也很容易傳到上尉的耳中,反正他們的關系在艦上,也不是什麼秘密。

由此看來,盡管飛倫沒有和他提過,但這位伯恩斯.雷上尉對他的女友明顯地曾經‘心懷不軌’過,其實從那天初次見面。這家伙說經常給姚買冰淇淋。瑞森就隱約猜到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現在只不過是證實了而已,不過還好姚對他並沒有動心,否則瑞森也沒這個機會了,他知道就知道吧,讓他早點死心。嗯,盡管以後兩人擦起火花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但有個家伙在面前晃來晃去的也著實令人看著煩,還是早早把他送走吧,瑞森不禁覺得,自己決定,還真是夠英明。

他看了看時間,現在差不多了,等會還有一個會議要開,自己可不要遲到了,這個會議不僅要討論形勢的變化,決定艦隊下一步地行動,而且,李普曼博士的技術小組應該對那些獲得的數據資料有個初步的分析結論了。

“我們對海德堡行星的行動,已經引起了帝國當局的全面戒備,”姚面帶嚴肅地介紹道,“根據拉爾夫少校通過我們的情報網獲得的消息,帝國艦隊正在從與聯邦及我們同盟對峙地前線向後方調動中,初步確認,可能有如下部隊,聯邦戰線方面,擁有兩艘太空母艦和一艘快速戰列艦地帝國第十一艦隊已確認調回,帝國第七艦隊也同時調回了一支太空母艦編隊,內中是否有快速戰列艦不詳;同盟戰線方面,已確認的是,第十三艦隊全部調回,第十三艦隊包括三艘太空母艦和四艘快速戰列艦,此外,卡辛中將的艦隊也有異常行動,他地麾下艦艇編制,雖然作過調整,目前尚未完全弄清其編成,但我們的情報人員確信,至少還有四艘太空母艦,請注意,這只是不完全的情報,不排除還有其他我們沒有發現的帝國艦隊,也在調回序列中”

“太看得起我們了。”

小聲地對瑞森道。

瑞森心有戚戚地點點頭,光眼下所說的帝國軍,不包括巡洋艦和驅逐艦,就已經有十艘太空母艦和五艘戰列艦了,鬼知道還有多少他們不知道的,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酣睡,帝國軍這麼重視也是情理,他們來之前,就已經料到,一旦被發現,帝國肯定要會把他們當眼中釘、肉中刺,必欲除之而後快,馬丁將軍也曾隱晦地暗示過,派出他們的另一個附加意圖,就是希望能牽制帝國軍的行動,以待同盟艦隊整編和艦員、飛行員訓練完成。

他看了看其他人,還好,經歷了不少風浪的眾人仍然保持著輕松和鎮靜,臉上並沒有任何恐慌或緊張的情緒,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姚介紹完了當前形勢,接下來,其他人一個個就他們負責的工作發言,基本沒有什麼太多的驚喜,或意外,最後,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了李普曼博士,他們關注著,博士接下來會帶給他們什麼,為了這個,他們不僅暴露了自己,還付出了犧牲,希望它值得。

“咳咳,”大概感覺到了眾人熾熱的目光,這位老博士咳嗽了兩聲,“我帶給大家的,總的來說,可以算是個好消息,不過也許並沒有你們想象中的那麼好就是了,希望你們有個心理準備,我們僅僅只是得到了一些有用的東西罷了,畢竟那只是從一艘普通穿梭機的感測器探測到的,雖然距離亞空間能量沖擊點較近,但我認為,遠比不上阿拉貢精密的儀器設備能記錄下來的東西,如果說,阿拉貢的數據是標準版,那我們得到的,只不過是簡版而已。”

“”包括瑞森自已在內,人們都似乎听到了心中的失望聲。

“不過,即使如此,它也給了我們很大幫助,幫助我們澄清了許多東西,或證實了許多猜想,”博士繼續說道,“詳細的技術分析報告很長,在這里我就不多說了,我想各位也不會有耐心慢慢听,我只說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它初步幫助我們揭開了帝國新一代空間跳躍裝置‘星際巡航者’是基于何種原理”

室內很安靜,所有人都在凝神靜听,瑞森心中感到一陣欣慰,看來這次行動還是值得的,知道該裝置是基于何種理論,同盟的研究也可以更有針對性,少走許多彎路,有時候,技術的東西,就是一層窗戶紙,一捅就破,聯邦、同盟的科學家們水平絕不亞于帝國,一旦認準方向,展開集中研究,瑞森相信,用不了多久,同盟版本的‘星際巡航者’很快就能出爐。

“在分析了以上提及相關數據之後,”李普曼博士繼續說道,“我們發現,這次的亞空間能量沖擊和標準空間跳躍產生的亞空間能量沖擊,兩者在能量屬性、參數、及強度上,有明顯的區別,我們之前通過破譯帝國密件得到的有關新一代空間跳躍裝置星際巡航者的情報並不完全準確,它已經不能再稱呼為空間跳躍,也許,稱之為空間折疊,更為準確。”

“空間跳躍基于蟲洞原理,可以讓我們在瞬間從蟲洞的一頭,抵達另一頭,而無論距離有多遠,這其中所耗費的時間很短,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空間折疊則不同,說得簡單點,就好比要從一張平整的紙一端到另一端除了走兩點間的直線外,還可以直接把紙疊起來,讓兩點靠近,空間跳躍利用自然形成的蟲洞通道,空間折疊則依靠人工產生的強大引力來實現,雖然也是瞬間抵達另一個點上,不過這僅僅局限在短距離內,僅從這一點而言,它和空間跳躍有某些類似之處,不過如果需要長距離航行,就必須反復進行空間折疊才可能實現,那就會消耗很長時間,隨著距離的增長成正比”

“空間折疊理論事實上早已出現,不過它的兩大技術難題,足夠強大到使空間發生扭曲的人工引力,以及精確的折疊坐標控制,一直無法解決,差一點都不行,沒人希望在空間折疊時因為坐標控制不精確而落到一顆恆星內部,再加上不斷發現的空間跳躍點的快捷、簡便、迅速的特性,空間折疊研究就一直耽擱下來,進展緩慢,沒想到竟然是帝國首先獲得了突破”李普曼博士緩緩地說道。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7-26 21:47
二佰九十三、遺漏


森不禁暗暗感慨,聯邦、同盟、帝國,全都不是省油邦在隱形戰機的開發、新的亞空間通訊技術、高速計算機、離子引擎等研究開發方面佔了上風,而同盟的閃電式星際戰鬥機則是幾方新一代服役的星際戰鬥機中綜合性能最優秀的(雖然技術是從帝國偷來的),此外,能量脈衝魚雷也是同盟首創,而帝國,應急弄出來的超級女妖已經基本具備了和閃電、雄貓抗衡的能力,在無人監視器的開發上也可見帝國新材料研究的進步,對付能量脈衝魚雷的蜂巢解算系統的出台說明,帝國在高速計算機開發上絕不弱於聯邦,現在又不聲不響地在大規模毀滅性武器以及劃時代的星際航行技術上取得了突破,不簡單哪。

「我看,我們必須盡快將這個結論通知同盟總部和聯邦,集中雙方的力量展開全面研究,帝國已經搶先一步,我們得迎頭趕上,好在已經有了一個現成的研究方向可供參考,嗯,對了,博士,既然已經知道方向,我們可以縮小搜尋範圍,帝國在亞空間航行領域的權威專家,哪一位您覺得最有可能博士,博士」

「哦,不好意思,又走神了。」老博士回過神來,抱歉道,「這幾天每次提到這個,就不禁在想,帝國的技術人員究竟是用什麼方法來克服空間折疊的技術難題的。小伙子,你剛才問什麼?」

技術人員地通病啊。瑞森只好無奈地再重複了一次他的問題。

「這個,我無法給你一個準確回答,之前我們總結並提供給拉爾夫少校進行調查的那份名單上,帝國亞空間航行領域的權威專家,我認為他們都有可能,這些人對空間折疊理論的研究大同小異,很深入也很透澈,無論是誰首先取得了突破。我都不會感到意外。」

「可是。這份名單上的人。我們都已經暗地裡調查過,他們的行為、活動和平時相比,絲毫看不出有什麼異常,他們照樣在公開刊物上發表研究成果,也看不到受到了什麼特殊保護,更沒有發現他們與帝國當局,尤其是軍方有很頻繁的接觸。當然,偶爾地接觸是有地,但都不是什麼秘密,如果願意,我們能很輕易就能查出他們接觸和談話地內容,」拉爾夫少校搖搖頭,「總之,完全找不到他們與歐米茄計劃有任務關係的線索。即使有。那也是非常牽強,經不過進一步推敲。」

「那就沒辦法了。」李普曼博士兩手一攤,「這些都是帝國公認最權威、最頂尖的專家。如果說這麼一項劃時代的最尖端的技術突破,完全沒有這些在該研究領域有著深刻理解和認識的權威專家們參與在內,我覺得是不太可能的。少校,我不是懷疑你們情報系統地能力和效率,但,事關重大,為了保險起見,是不是對這些人重新再核實一次,以免出現疏漏?既然我們已經知道帝國新的亞空間航行技術很可能是基於空間折疊理論,我想,我勉強能在名單所列人員中劃出幾個需要重點調查的對象,但並不意味著其他人的可能性就能排除。」

拉爾夫少校看了看瑞森,他自己覺得沒有必要,不過看到瑞森沒作聲,似乎也沒有反對的意思,於是道,「好,我讓他們再重新調查,核實一次,不過,博士,我還是覺得,這麼重要的事,我們的人出疏漏的可能性不大。」

「博士,」瑞森開口了,「拉爾夫既然這麼說,那就有相當把握,但您說地也對,如此尖端技術地研究,如果沒有懂行的人參與其中,那也太不可思議了,您再想想,那份名單上,有沒有遺漏了什麼人?」

「不可能。」李普曼博士沒有半分遲疑,「這份名單不是我一個人的意見,而是所有人共同討論、集思廣議地結果,再說了,帝國知名的亞空間航行研究領域的權威專家,就那麼些人,我還能記不住?就算我老了,腦子糊塗,可能遺漏掉某個人,其他人難道也和我一樣糊塗,都有選擇性地遺忘掉同一個人?」

「不知名的呢?非權威的呢?」一直沒有作聲的索妮亞突然打破沉默,插進話來,問了一句。

索妮亞.楊中校,一向在會議中是聽的多,說的少,不過但有發言,無不是正切在關鍵,這個,簡簡單單的兩句話,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不光是李普曼博士,就連拉爾夫少校,都愣住了,他們知道索妮亞這

問的究竟是什麼意思。

有許多傑出優秀的科技人員,在他們的成果或成就為世人所知之前,又有多少人能知道他們的名字?但能因此否定他們嗎?愛因斯坦發表相對論之前,有多少人知道他的名字?但並不影響他成為一位偉大的科學家。

「等等,」李普曼博士陷入沉思中,「這倒提醒了我,在亞空間航行理論的研究上,有這麼一個人,我曾經對他的發表於『科學』雜誌上的論文感興趣過,他的專題似乎就是關於空間折疊的,因為他的線性波動聯合折疊的觀點很新穎、獨闢蹊徑,所以給我留下了一定印象,不過他的理論並不成熟,在當時引起了一些爭論,並很快就被其他人駁倒,後來就再也沒有聽說過他了,他的名字該死,我也記不清了,時間真是最好的遺忘劑,也許再過幾年,我恐怕都不記有這麼一個人了。」

「這個不是問題,我們只需調出科學雜誌,很容易就能找到那篇論文名和作者的名字,所花費的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瑞森輕鬆地道,「之後就是拉爾夫的事了,不過,除了這個人,其他人還得按照先前的決定進行一次核實。」

「明白了,我會讓他們辦好的。」

「好了,那就這樣決定了。」瑞森最後說道,「博士,就麻煩您了,先將我們的成果報告回同盟總部,然後找出那位被遺漏者,我想這用不了多長時間。」

「不過,找出名字容易,要調查這個人恐怕就沒那麼簡單,博士剛才提過,已經很久沒他的消息了,尤其是,如果他真的和歐米茄計劃有關,那帝國安全局肯定會在其中插一手,要查清他就更難了。」拉爾夫少校皺眉道。

「盡力去查,如果帝國安全局真的插手其中,那反而能證實他參與了這個計劃,我們也就等於有目標了。」

「那麼,這段時間裡,我們就呆在這躲避帝國的圍剿?」施奈爾撓撓頭,叫起苦來,「風城空間站太小了,可不是一個很好的休假地方啊,而外面那片星際雲,更是讓連欣賞一下星空美景都不可能,換個地方吧,我不喜歡呆在這裡。」

「我也不喜歡。」瑞森笑道。「所以你可以放心,艦隊很快就會啟航,我們就要離開這裡了。」

「去哪?」施奈爾連忙問道。

「XY-156星域,:L:-232輸船隊的蹤跡。」姚緩緩說道。「拉爾夫少校之前已經報告過,OB-232運輸船隊經過後,仍有二十五艘運輸船留在船隊中,通過了JP4間跳躍點,到達XY-156星域,經我們的核實,載有目標貨櫃的運輸船室女座號,也是其中之一,目前,OB-232運輸船[::.4特遣艦隊的行蹤,仍然不明,它是否仍留在XY-156域,還是通過空間跳躍點到了其他星域星系,我們的情報網對此一無所知。」

「本來我們應該在第一時間就前往調查帝國OB-232輸船隊,不過讓海德堡行星的行動給耽擱了,既然德拉諾夫先生已經救出,我們也得到了比我們預期更好的結果,所以,這邊可以暫時告一段落,我們的下一步行動,就要回到原來的調查軌道上,就從XY-156星域開始。」

「司令官,雖然我也不喜歡呆在這片星際雲內,呆在風城空間站,」百眼巨人號巡洋艦的威爾遜中校擔憂地說道,「但這麼做無疑有相當的風險,帝國艦隊現在正在全力搜尋我們,我們之前對OB.船隊的行動毫無疑問會引起他們的注意,我們可以預料,他們也許會利用OB-232運輸船隊等著我

「中校,我明白你的擔憂,不過隨著調查的深入,我越發感到,我們時間不多了,再說,躲在這裡,真的就很安全嗎?我看也未必。」

她微微笑了笑,「別擔心,同盟總部已經知道我們面臨的困難形勢,他們會採取適當的行動配合我們,牽制帝國軍,再說,你看我像是那種會把大家一頭往帝國陷阱裡帶的人嗎?」

她的自信,感染了室內所有的人,許多人心中隱約的擔憂,也隨著她的微笑,暫時煙消雲散了。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7-26 21:47
二佰九十四、唯一的線索


往XY-156星域:L:-232輸船隊之旅,比他們想像中也要困難多了,帝國的警告已經發出、並在他們預測的同盟艦隊活動範圍內展開了全面搜索行動,不光是巡邏機、搜索艦隊活動更加頻密、偵搜範圍也擴大了,原本數量稀少的無人監視器似乎一夜之間多出了許多,第五獨立機動艦隊諸人再也沒有了先前的輕鬆和愜意,艦隊走走停停,不斷地在一塊塊星際雲、塵埃帶和碎石區出沒,幻影式隱形戰鬥機、偵察型閃電以及鎖眼式預警和控制機更是高頻率、高密度連續出勤,好在之前就已經預見到了這些困難,零備件準備充分,地勤人員也都擁有豐富的維護經驗,這才保證了非常時期飛行活動不受影響。

連續出動造成的疲累,加之艦隊中不斷響起的警報聲,刺激著人們的神經,加劇了緊張情緒的蔓延,原本信誓旦旦說不喜歡風城空間站的人們,現在都開始懷念起那片濃密、暗無星光的星際雲風光了,至少那裡隨時可以好好睡一覺,到酒吧裡放鬆一下精神,而不像現在這樣,神經時刻崩得緊緊的,片刻不能鬆懈,甚至連睡個好覺都成了奢望,因為警報聲隨時在你想不到的時候,突然響起

有時候,甚至連瑞森和姚飛倫,也開始有些懷疑他們決定,是不是當時應該繼續留在風城空間站,避過帝國搜索風頭後再行動。這樣比較明智一些?

艦隊現在還沒有被帝國發現,雖然帝國的搜索艦隊有幾次僅僅都是和他們擦身而過,但靠著他們地機警、謹慎、經驗和運氣,艦隊一次次都能化險為夷,不過,隨著艦員和飛行員們疲累程度的增加,不安和緊張情緒的加劇,瑞森和姚飛倫都不由得擔心起來。疲勞、緊張。都容易增加出錯的可能。平時很簡單的工作也會變得不簡單,而對他們而言,此時是萬萬不能出現差錯的,一旦出現意外或差錯被帝國發現他們的行蹤,敵人就會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似地從四面八方圍過來,雖然這並不意味著就是艦隊地末日,但有一點是肯定地。他們地任務,就只有暫時中止了,讓這支艦隊生存下來,就成了第一要務。

正當他們有些猶豫的時候,一份情報擺在了他們面前,這是同盟的情報網關於先前行蹤不明的OB-232輸船隊的後續報告,經過十多天時間的消聲匿跡後,這支運輸船隊再次出現在同盟情報人員的視野中。位置是在XY-159星域地.船隊中,不過,卻已經不見了目標貨櫃。整艘運輸船,是空的。

「空的?」瑞森先是一愣,不過馬上醒悟過來,「那就是說,貨物就在從XY-156星域到9星域的航線的某個空間站或行星上?」

「不過,」他困惑地搖搖頭,道,「儘管走這條航線的船隻不多,但也少不了,但從來沒聽說過有船隻報告過失蹤或有不尋常的發現,歐米茄計劃的那個東西,按之前情報地分析,可是類似於珍珠港基地般大小,它不可能瞞過這麼多地耳目,除非它不在那兒。」

「瑞森,空船,只能說明貨櫃已經從船上卸下,卻不能說明它就已經抵達了目的地,也許它直接或間接通過某個帝國軍事基地轉運到了另一艘船上,再由這艘船運往最終目的地,這是掩飾或保密地習慣做法,通過多次轉運,可以有效防止被敵人追蹤。」姚無奈地說道。「如果僅僅只是一個跟蹤裝置就能找到歐米茄計劃建造地點,那也太容易了,帝國安全局可不是傻瓜。」

「切,怪不得我們在OB-232隊那兒轉了一圈,帝國卻好像不當一回事似的,原來他們早就是有備無患,」曾經參加了強襲偵察行動的施奈爾憤憤地道,「在那裡辛苦了半天,等於是白做功了。」

「而且這一趟也算白跑了,累得夠嗆卻一無所獲,早知如此,還不如呆在風城空間站呢。」特納少校補充了一句。

「老兄啊,你累個什麼勁啊,累的好像是我們這些經常坐駕駛艙向外跑的人吧,你們暴風突擊隊又不用出動,成天呆在安全的母艦裡,還說累?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說,我們就快累死了?」施奈爾翻起白眼,擺出一副快氣絕的樣子。

「別看我們成天呆艦內,但為了保持狀態,我們也要訓練的啊,訓練不累的嗎?累了還不能休息,進入黃色警戒、紅色警戒的警報成天響個不停,一

敵艦隊正在我們左前方向我們靠近的通報,一會又報戰鬥機離我們只有多少多少距離,準備戰鬥,媽的,即使沒有訓練,這種頻頻的提心吊膽,心理也夠累的啊」少校半抱怨半反駁道。

「好了,好了,」瑞森忙不迭地打斷這兩位的無聊爭論,「就當作是一次訓練好了,目前我們大部分飛行員不是都熟悉了幻影和偵察型閃電的操作了嗎?暴風突擊隊員們,嗯,至少心理素質上,已經磨練得像老繡子一樣堅韌了吧。」

「有精力爭論,不如想想下一步該怎麼辦吧,很顯然,現在再去追蹤OB-232運輸船隊,已經.:.它究竟是在什麼時候、在什麼位置被卸下的,我們為了德拉諾夫的事耽擱了這麼長時間,它恐怕早就已經不知被轉運到了哪裡,估計很難再追蹤了。」

「乾脆返回風城空間站吧,」施奈爾說道。「一來可以避過帝國的搜索鋒芒,二來也可以讓所有人休息和放鬆一下。」

「我認為我們應該繼續追蹤目標貨櫃,」索妮亞輕聲說道,「這就麼放棄,太可惜了,更何況,這是我們目前僅有的線索了。」

「可是,不是還有那位那位博士,那個傢伙叫什麼?」

「焦埃爾.埃默森先生。」李普曼博士替他說道,現在他可是印象深刻,不會記不住了。

「對,焦埃爾.埃默森,名單上遺漏的那個傢伙,拉爾夫,你的上一份報告上不是說,幾乎可以肯定,他和歐米茄計劃有聯繫嗎?」

「確實如此,」拉爾夫少校點頭肯定道。「從帝國安全局對埃默森先生有關資料、背景及其行蹤的介入程度,以及他在亞空間航行理論,尤其是空間折疊理論上的成就,我敢打賭,他絕對和歐米茄計劃中的星際巡航者部分有重大關係,博士這回可算是立了大功。」

「咳咳」老博士的臉有些紅。

「少校,關於埃默森先生,目前有什麼更多的進展嗎?」索妮亞平靜地問道。

「沒有,」拉爾夫少校遺憾地搖了搖頭,「雖然從科學雜誌上知道了他的名字,也知道他的住址、聯繫方式、背景、經歷等,但這些都是公開資料,而且也就僅此而已了,他本人,從星歷802,彷彿就人間失蹤了,再也查不到有關這個人的任何消息,也沒再發表過任何論文或研究成果,除非他死了,否則,除了帝國安全局,誰也沒有本事能這麼乾淨利索地讓一個人從公眾的眼光下完全消失。」

「那怎麼知道他是不是真死了?也許他確實死了呢?」施奈爾似乎很感興趣。

「不可能,他的雙親都在,我們瞭解到,雖然他從來不出現,但一年中偶爾也會有一兩次和雙親通訊,所以他肯定沒死,但如何與他聯繫,甚至他的雙親都不知道,我們的人對此也毫無辦法,總不可能去綁架他的雙親吧,就算綁架,我估計也沒什麼用,而且還會讓他對同盟反感,更會引起帝國安全局的警覺。」少校無奈地道,「他大概會在年終時才會與雙親通訊,我們能等到那個時候嗎?就算能,通訊也肯定會被監控,能說些什麼?頭疼哪。」

「那麼說,短時間內是不用指望著從埃默森先生那裡取得突破了?」

「雖然我不想承認,但確實如此。」

「所以我說是這個貨櫃是我們唯一線索,我們還有選擇嗎?回到風城空間站又能做什麼?」索妮亞尖銳地反問道。

「好吧,大家說說看,該怎麼找到那個不知在哪的貨櫃?」瑞森微歎一口氣,看來那頭是指望不了了,風城空間站不是不能回,但回到那裡後,又該怎麼辦?他們終究還是面臨選擇的問題,難不成就呆在那兒休長假?這邊繼續追蹤下去,雖然再一次盯上貨櫃的希望同樣不大,但好歹比沒什麼指望要好。

「其實要追蹤它的下落,沒大家想像的這麼困難,」一直沒說話的姚輕鬆地笑道,「別忘了貨櫃上裝設的追蹤裝置可能並沒被發現,它的能源至少能支持半年以上時間,我們如果幸運地接近到一定範圍,重新收到定位信號也不是不可能。另外,雖然我們不知道貨櫃在什麼時候,什麼地點卸下,但有人知道,我們可以從那裡開始。」
52蘿蔔頭 發表於 2012-7-26 21:48
二佰九十五、航行日誌


發現目標,距離61000方位5-5-7,,運輸船,情報看來還是很準確的,這一定就是室女座號。」一艘漂浮在黑暗太空中的鎖眼式預警和控制機內,一個已被鎖定的藍色亮點在大屏幕上以幾不可察的速度緩緩移動,機載計算機迅速進行識別,並把目標的速度、型號、航向等信息同時顯示在屏幕上。

「終於截到了,情報非常準確,拉爾夫,幹得好。」瑞森向拉爾夫少校豎起了大拇指,他非常滿意,這艘船準時出現在它應該在的位置,和情報上報告的預計位置幾乎分毫不差,不用他們再費心去尋找了。

「他們可真準時。」拉爾夫少校一口氣呼了出來,心中的忐忑不安終於消失了,他感到輕鬆了許多,本來,這個任務是竊取,目標是室女座號運輸船航行日誌,任務交由同盟的情報系統負責,不過,由於當地的情報部門力量薄弱,所以他們沒能完成任務,未能在室女座號脫離OB-232輸船隊後的第一時間內得手,好在情報系統也是不一事無成,他們還能掌握住這艘船的下一步航行計劃,這才不致於太丟面子,正好這艘船的預計航線和艦隊的位置不太遠,瑞森等人一合計,不等了,乾脆採取主動,把竊取改為強奪,由艦隊親自動手,趕到預定的位置上,等著這艘船來自投羅網。

之前少校真的很怕帝國運輸船不出現,讓他們撲空白等一場。那接二連三出現問題地同盟情報系統可就真下不了台了,好在這艘運輸船並沒有讓他們失望。

「幸好我們也準時。」瑞森笑道,「飛倫的功勞。」

「沒什麼可提的,就這麼近的距離,一點也不困難,讓瑞森你來指揮艦隊都不成問題。」女孩坐在艦長席上一邊漫不經意地看著屏幕顯示的形勢圖,一邊無聊回答道,「更不用說他們的搜索力度比之前已經大為減弱了。」

「是啊。多虧了友軍的幫忙。才能有效地牽制了帝國軍。」瑞森微微擔憂。「希望他們不要因此搞出太大的損傷出來,現在這個牽制行動,好像交戰規模有些過了。」

帝國搜索力度之所以減弱,固然是因為始終沒找到第五獨立機動艦隊地蹤跡,開始變得有些懈怠起來,另一方面,也是由行同盟艦隊地行動所致。接到他們地請求後,艾爾梅達夫人毫不猶豫,立刻派出仍未完全整編訓練完畢的艦隊,雙方的艦隊在鬼域邊緣對峙,雙方各自出動艦載機展開攻擊,爆發過幾次中等規模程度的衝突,帝國一艘快速戰列艦、一艘巡洋艦和幾艘護航艦被擊毀,馬丁將軍指揮的同盟艦隊中也有一艘太空母艦嚴重受損。兩艘巡洋艦和一艘驅逐艦被擊沉。艦載機的損失,帝國稍稍多於同盟,但同盟閃電的性能可是比帝國地超級女妖要強。總體而言,雙方大致勢均力敵,誰也沒能佔到更多的便宜。

正是雙方的衝突有愈加激烈的趨勢,唯恐同盟又有什麼大行動的帝國當局不得不小心應對,帝國注意力開始轉向,原打算再抽調艦隊回後方搜索第五獨立機動艦隊的計劃無限期推遲了,已經被調回的艦隊也接到做好隨時回返準備的命令,雖然對第五獨立機動艦隊地搜索行動仍在繼續,但行動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影響,相比之前,第五獨立機動艦隊受到地壓力頓時大大減輕了。

「不會,馬丁將軍知道分寸,現在第七艦隊已經脫離戰場退下來,接替的是柯克將軍的艦隊,這是很明顯地艦隊輪戰,就我看,恐怕將軍的意圖不止牽制帝國軍這麼簡單,可能還有以戰代練的目的在內。」姚說出了她的分析。「艦隊擴充,補充的新人太多,雖然已經訓練了一段時間,但練得再多,不如真刀實槍地打上一場仗,效果會更好。」

「嗯,這倒是,訓練的成果,最終仍需要通過實戰來檢驗,也只有通過實戰,也才能更好地發現問題。」

「長官,雷鳥隊長詢問,是否可以開始行動了?」愛迪塔上尉報告道。

瑞森看了一眼屏幕,「讓施奈爾再等等,等室女座號靠近一些再動手,飛馬座級運輸船的感測器的性能,目前還發現不了我們。」

「明白,長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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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馬座級運輸船室女座號上。

這艘已經有十五年船齡的運輸船雖然遠還沒到退役時刻,但是它的艦長座椅在阿列克謝船長肥胖身軀的重壓下,卻已經有些不堪重負了,每當這位船長稍稍一動,就會在安靜的艦橋內發出難聽的咯吱咯吱的刺耳噪音。

不過現在誰也沒有心思去理會船長肥大屁股下熟悉的聲音,他們驚恐地盯著屏幕上迅速靠近的幾個亮點,那些亮點移動速度如此之快,在宇宙中,除了星際戰鬥機,再沒有其他東西能做到這一點,這些亮點,正在向他們的船隻靠近。

船載計算機已經識別出了那些亮點的型號,那是叛軍的星際戰鬥機,叛軍的星際戰鬥機絕對不會無事不登三寶殿,聯想到他們之前在幹的事,很明顯肯定就是與此有關係,船員們禁不住個個臉色發白。

「快,發出緊急求救訊號。」阿列克謝船長暴喝道,他的臉上肥肉一陣陣扭曲。

「不行,船長,通訊被干擾了。」通訊官驚慌地報告,「附近一定有叛軍的干擾機。」

「突破它,把訊息發送出去。」

「不可能,船長,我們不是軍用艦船,在叛軍的專用電子干擾機面前,我們的通訊系統沒法做到這點。等等收到一則通訊,船長,是叛軍的呼叫。」

阿列克謝船長像洩了氣的皮球似地窩在座椅上,「好吧,讓我們聽聽叛軍說些什麼。」

「室女座號,我們是反抗軍同盟,命令貴船立刻停船,關閉離子引擎,降下護盾,準備接受登船檢查,別幹傻事,你們的呼叫沒什麼用,通訊已經被干擾,附近空域在我們的控制之下,沒有任何船只能趕得上對你們進行救援,別迫使我們採取非常手段,合作,就不會有任何人受到傷害。」

彷彿是呼應這則通訊,幾道紅色的能量光束斜斜掠過室女座號運輸船的船頭,稍停,又是一道耀眼粗大的白色光團掠過,距離非常近,映亮了這艘船的船首,把阿列克謝船長和他船員們嚇得不輕,這位船長連忙下令減速,免得不小心主動撞上去。

這是閃電戰鬥機機背上同步粒子炮發出的,如果稍偏一點或者船速快一點,它就會直接轟在室女座號的船首,以這種對艦武器的強大威力,它足以將室女座號的船首擊得粉碎了。

「我說,少校,也用不著用同步粒子炮來恐嚇吧,光是你們閃電上的雷射炮,對付運輸船就措措有餘了。」特納少校在他的突擊船內無聊地肆意評論道,隊員們臉上也不見任何緊張,這種任務,對突擊隊而言,實在是不值一提。

「你懂什麼,這可以加深印象,你瞧,現在這艘船已經停下來了,識時務多了。」施奈爾嘿嘿說道。「接下來交給你了。」

「沒問題。」

兩艘突擊船在幾架閃電的護送下,從室女座號左右緩緩靠近了這艘已經服帖的運輸船,船上雖然也裝有一些自衛用的雷射炮塔,但誰都知道,用那些東西,只會讓自己死得更快。

由於目標沒打算反抗,突擊船也沒有採取一般慣用的直接在船體上破殼而入的暴力手段,兩船按標準程序對接完成後,突擊隊員們一湧而入,迅速控制了這艘船的各個系統,隨即下載這次任務的目標--室女座號的航行日誌

「這是怎麼回事?」特納少校的臉色很不好看,他站在那位大胖子船長面前,聲音震得艦橋似乎都在抖動,「你們這段時間的航行日誌、航線記錄的資料都到哪去了?手腳還真快啊,趕在我們登船之前就把它刪了,你的膽子不小」

「長官,冤枉啊,我們什麼都沒做。」大胖子阿列克謝苦著臉,殺豬般地叫起屈來,「如果您注意一下,您就知道那些航行記錄、日誌的刪除命令,都是在貴軍到來之前就已經執行了,那是帝國安全局的人做的,不是我們,您一定要相信我的解釋,在整個航程中,事實上都是帝國安全局的人在控制一切,我這個船長成為擺設就算了,走到哪裡都還有人跟著那些萬惡的傢伙,拿跑了我的值錢東西不算,他們還逼著我們簽下了保密協議,嚴禁透露」

「好了,好了,」少校不耐煩地打斷了這個胖子的嘮嘮叨叨,「那些東西沒了就算了,不過,你總還有腦子,記在你腦子裡的東西卻是沒那麼容易忘掉的。」

「這」胖子船長為難地道,「長官,有許多東西,沒辦法記得清楚」

「記得多少,就說多少,不過不要動歪腦筋想欺騙我們或故意隱瞞,我們會有辦法知道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到時,嘿嘿」少校赤裸裸地警告道,「除非以後你打算找個無人行星隱居起來渡過下半輩子。」

「是,是,那,長官,您想知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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