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焰傳說 作者:霏冰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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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zo 2008-1-10 20:21:16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55 106989
nezo 發表於 2008-1-10 20:38
正文  第十七章 高考.離別(

  桌上所有的人頓時全都把目光聚集在了冰焰和秦瑤兩人的身上。秦瑤可是秦家唯一的傳人,所有人對她從小就“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地寵著、慣著,慢慢地便把她養成了目中無人、一切以自我為中心的蠻橫個性,直到後來隨著年齡的慢慢長大,才有所收斂,可今天下午冰焰對她那冰冷的目光,鄭重的警告,再次觸發了她的這種個性,此時,她覺得一定要冰焰當眾出醜再能解她心頭之恨。

  冰焰淡淡地一笑,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一只小小的禮包,恭敬地放在秦老面前,道了聲:“秦老,生日快樂!”

  見冰焰早就有所准備,葉淑芬總算輕輕地呼了一口氣,用略尷尬的眼神看了看冰焰,仿佛在為女兒的任性而道歉。

  冰焰在南極時,便了解到老人在工作之余酷愛書法,所以他為秦老准備了一墨仿宋方硯做為生日禮物,禮物雖然不算貴,但肯定會合老爺子的心意。

  老爺子嘴上說兩件禮物她都喜歡,可見他對方硯愛不釋手的模樣,明眼人一看便知兩人的禮物在老爺子心目中執輕執重。這讓秦瑤更為惱火,認為冰焰是在故意跟他過不去。

  “來,吃菜,吃菜。”收到方硯的秦老顯得特別高興,“再不吃可就要涼了,那就要辜負阿焰的一片心意嘍!”

  “對,對,吃菜吃菜!”葉淑芬嘴裏也招呼著冰焰,眼睛卻狠狠地瞪向了秦瑤,“真沒想到,焰子小小年紀,竟然燒得一手好菜,這可比咱們家瑤瑤強多啦!”。

  秦瑤見大家把原本屬于她的贊美之詞全部拋給了冰焰,感覺自己像被拋棄了一般,不由地在心中對冰焰的恨意又增加了一層。終于,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恨意,自言自語地嘟囔了一句,“切,就算飯做得再好,也還是個沒父沒母沒人教養的野孩子!”

  可秦瑤的嘟囔聲也太大了點兒,或者她故意將聲音說得大大的,飯桌上的所有人都禁不住停住了吃飯的手,吃驚地得著她,怎麼也不敢相信這句話是從她嘴裏說出來的。特別是冰焰,他低著頭,一頭長長的藍發將整個臉給遮住,看不到任何表情,但他手中還夾著菜的筷子卻停在了半空中,一動也不動。

  “瑤瑤,你說什麼?你...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教養了?你....”一直在一旁沉默的秦志濤實在沒想到自己的女兒會說出這種沒有素質、沒有教養的話,他看向冰焰,想替女兒的話道歉,可眼前的景像讓他剛要說出口的話一下子咽了回去。

  就在他說話之間,冰焰的身畔己被一股隱隱約約地寒流給包裹,拿在他手中的筷子表面似乎在剎那之間凝結了一層厚厚的冰晶,而筷端所夾的菜也早變成了速凍食品。淡藍色的長發無風自動,己變成淡藍色的雙眸配著他俊秀的臉龐呈現在眾人眼前。

  秦瑤也被冰焰現在的模樣給嚇住了,這是她第二次看到冰焰的眼珠變成藍色的了,可這一次和上一次有些不同,這一次他的眼珠的藍色變得更淡,卻更加詭異,但秦瑤驕傲的個性卻在一時間也剎不住車,“本來....就是嘛,我說的是....實話。”

  “秦瑤!”秦老終于忍不住發怒了,他站起身來揮手就向孫女臉上打去。

  秦老雖不知道冰焰的父親是誰,可他心中十分清楚父母在冰焰心中所占的位置有多重要,可以說,這是他的唯一逆鱗,以冰焰冰裂縫中救何莘、公路上救蘇婉婷所表現出來的實力,自己再不動手教訓孫女,若等到冰焰爆發時,那麼後果將是不堪設想。

  秦瑤怎麼也沒想到平常一直慈祥、疼愛自己的爺溝愨砟袨建蒹m 娑凳執蜃約海慘皇奔洌菜?餐?橇巳惚堋?p>  就在秦老的手快要打到秦瑤的那一刻,突然,他的手被抓住了。讓他驚訝的是,阻止他的人竟然是冰焰。

  “算了,秦老。”冰焰全身的寒氣與剛才出現時一樣,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淡藍色的雙眸此時也恢複了原有的黑色,只是他的眼神變得萬分的悲苦、淒涼,“沒有必要為了我,打擾了大家的興致。”說完,不理葉淑芬的挽留,頭也不回地抬腳向外走去。

  秦老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用極其失望地眼神看了看秦瑤,搖了搖頭,離開了飯桌回到了房間,將秦瑤給他買的生日禮物也留在了客廳沒有帶走。

  夜幕降臨,由于白天的炎熱,BJ晚上的街道要比以住熱鬧了許多。冰焰沒有坐車,而是隨著熙禳的人群漫無目的地走著,他到現在才知道,原來心中隱藏著的看似愈合的傷口可以被人再次輕易地撕開,而且還是那麼地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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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時間老人才是最公正的,不管那些學子們願不願意,一年一度地高考依舊于6月7號准時地拉開了帷幕。

  第一天考的是語文和英語,第二天是數學,第三天是一門綜合卷,包括物理、化學和生物。冰焰沒有參加過高考,也沒有看過往年的高考試卷,他只是感覺今年的高考試卷出題比附中的月考簡單了些,可能今年QH的錄取分數線要比往年高,他不敢有絲毫馬虎,一題一題地認真地答了過去,完畢後還仔細地檢查了一遍。

  6月10日高考正式結束,還要等十幾天才能得知考試結果,冰焰不知道其他同學考得如何,他只是感覺自己考得還可以,上QH分數線應該是沒什麼問題吧。

  高考剛結束後,冰焰回到家便接到秦老的電話,他先替孫女向冰焰道歉了一番,接著便關心地問起冰焰高考考得如何,還讓冰焰有空去他家玩。

  冰焰向秦老如實地彙報了自己高考的情況,至于去秦老家,冰焰沒有答應,他實在不想再往心中流血的傷口上再灑一把鹽。

  秦老電話剛掛斷,梁錚將軍又打來電話:“焰子,高考考得怎麼樣?有沒有把握上QH?”

  “考得還可以,不過要等分數出來才知道!”對沒有絕對把握的事,冰焰從不輕易下結論。

  “還可以就好!”梁錚將軍真正關心地是下面的問題,對于冰焰高考,在他眼裏,一個只上學三個月的學生,考得還可以就算是他的極限了吧,“這個暑假有什麼節目,要不要我這個老家夥替你按排按排?”

  “隨便,不過要等到我考試分數出來以後。”冰焰本來打算在暑假裏跟著李老深造一下古樂,可李老己被兒子接到南方去避暑,無疑,這個時候接受梁錚將軍的建議是個最佳的選擇。

  “哈哈,好,等我安排好了通知你,不要反悔哦!”梁錚將軍爽朗地笑著掛了電話。

  算一算,離高考成績出來的日子還有四天。冰焰從浴室裏走了出來,擦了擦頭上的水珠,坐在了客廳裏的一架鋼琴邊。鋼琴是冰焰前兩天剛定購的,這幾天的時間他都是在練習吹蕭和鋼琴中度過的。

  翻開琴蓋,一排黑白精靈躍起然浮現于冰焰面前,冰焰活動了一下手腕後便開始練琴,經過這兩天不斷地練習,冰焰的指法較以前又有所進步,彈奏出的樂曲也比以前連貫了許多。

  一段優美如山澗泉水般叮咚的鋼琴樂從冰焰靈活的手指下飄出,回繞在這個不算大卻很優雅的公寓之中。很快,冰焰便沉浸于他自己所營造的音樂世界中去。

  “叮咚,叮咚...”一陣不緊不慢地門鈴聲打斷了優美的鋼琴曲,冰焰奇怪,自己所住的地方除了秦老一家,便只有梁將軍知道了,但他們這個時候都應該在工作,而且有什麼事都是電話通知自己。

  門鈴執著地響個不停,冰焰無奈,起身開門。

  一位穿白色連衣裙的少女躍然于冰焰眼前,“夏蘭?”

  “怎麼?不歡迎我?”夏蘭歪著頭,兩只漂亮地大眼睛調皮地忽閃著。

  “呵呵,歡迎歡迎,”冰焰連忙讓開身,將這位大小姐請進了屋,“你怎麼知道我住在這裏?”

  夏蘭沖冰焰翻了翻白眼,“平時看你很聰明,這個時候怎麼就這麼笨,難道你不知道學校裏有一種叫‘通訊簿’的東西?上面記錄著所有在校學生的家庭住址和電話號碼。”

  “呵呵,我...”這倒是夏蘭錯怪了冰焰,冰焰以前可從來沒上過學,自然不知道“通訊簿”這東東。

  “收拾得還不錯嘛!”夏蘭將整個公寓上上下下瀏覽了一翻,卻只發現只有一間睡房,“你一個人住?”

  “嗯,你先坐著,我給你去倒杯水。”冰焰讓夏蘭坐在客廳地沙發上,轉身去倒水。

  待冰焰從廚房裏倒水回來,卻見夏蘭在翻看著冰焰的相冊。

  冰焰臉色一變,隨即恢複自然,心道:“還真幸運,要不是我把原來地相冊給收了起來,這下可真有大麻煩了。”要知道,原來的相冊上可是有南宮浩宇和光子的簽名,當然也少不了冰焰小時候那歪歪扭扭的“南宮冰焰”的簽名。

  “冰焰,這是誰呀?”夏蘭此時和別的女孩一樣,喜歡翻看別人的相冊,對相片上不認識的人也有著特別的好奇心。

  冰焰湊上前去,把開水放在茶幾上,“我媽媽。”

  “你媽媽好漂亮啊!”夏蘭不由地贊歎道,“這位肯定是你爸爸啦,這個小男孩是誰呀,你弟弟?長得好可愛。”

  “那是我。”冰焰嘴角露出淡淡地笑容。

  “你不是藍色的頭發嗎?”

  “原來是黑色的,後來不知為什麼,一夜之間變成了藍色的了。”

  “哦...”

  這一問一答,將原先兩人之間的隔閡全都不打散不見了。

  “冰焰,你的高考志願准備真哪所學校?”夏蘭突然合起相冊嚴肅地問道,她知道,以冰焰上次月考所表現出來的成績,全國的高校還不是任他挑。

  “QH,QH大學經濟管理學院。”冰焰連想也都沒想就回答夏蘭。

  “哦。”聽到冰焰的答案,夏蘭的目光驟然一黯,幽幽地道:“我的志願是上海複旦,我外公在上海,他想讓我去上海讀書,我已經答應了。”

  “那很好啊!”在冰焰心目中,能跟自己的親人呆在一起是一生最大的幸福。

  “你...,哎,算了,我今天找你來是因為我還欠你一頓飯,我明天就要走了,志願我爸爸會幫我填。”

  “好,你等等,我去換件衣服。”冰焰也不跟夏蘭客氣,一陣風似的鑽進了房間。此時冰焰完全沉浸在與朋友重歸于好的喜悅中,絲毫沒有注意女孩說話時那種失落的口氣和黯然的表情。

  盛夏的中午雖然炎熱,但仍阻擋不住黃昏的迷人,金色的晚霞照耀在兩人的臉上,泛出聖潔的光輝,與街道上吵鬧擁擠地市人相比,兩人的安靜似乎顯得有些超凡脫俗,仔細看來,卻也特別地和諧。

  “我們去哪裏吃飯?”冰焰平常除了上學便是回家,對BJ城的認識還停留在剛來的那段時候。

  “還是翠玉軒吧!”夏蘭淡淡地答道,興致似乎不是很高。

  雖然事隔幾個星期,但冰焰和夏蘭留給翠玉軒工作人員的印像依舊深刻。剛進門,一名服務員便迎了上來,將二人帶到飯店裏最淡雅的一處空位上。

  “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一位服務員彬彬有禮地站在一邊問道。

  “照舊,將情侶套餐分成兩份。”冰焰瞥了夏蘭一眼,發現少女的目光投向窗外,那略顯憂郁的眼神,將她襯托得更為孤寂。

  待服務員走後,冰焰才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有心事?”

  “沒有,”夏蘭搖了搖頭,但落寞的神情絲毫沒有減弱,“只是想到我在這個城市生活了這麼多年,明天就要離開,心中忍不住有些傷感。”

  “可你不是去求學,最終還是要回來的,不是嗎?”冰焰似乎在開導夏蘭,又仿佛在訴說著自己的感覺,“其實,無論到哪裏,能跟自己的親人在一起不是很幸福的一件事嗎?”

  夏蘭聽聞慘然一笑,反問道,“你離開自己的父母到BJ來,難道僅僅為了求學?”

  冰焰面部表情一僵,眼神也變得有些空洞,“其實你也猜出來了,不是嗎?我父母都己過世。”

  夏蘭沒有說話,只是歉意地看了冰焰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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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夜,沉靜如畫;灰暗的天空,一枚狼牙之月孤寂地綻放,美麗而憂傷;一絲微涼的夜風襲來,撫動過二人的發梢,飄渺隱去。

  “你回去吧!已經送了很遠了。”月色如雪,映射在少女隨風微動的白色裙擺上,卻有一種說不出的無奈和孤獨。

  這是二人自晚餐到現在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幽幽的話語蒼白無力,一種淡淡地離別愁緒在兩人的心頭蕩漾。

  冰焰沒有動,夜幕中,少年的雙眸中劃過一道閃爍如星的淚光,瞬間杳失。

  夏蘭再也壓抑不住早想奪框而出的晶瑩,一把摟過冰焰,將臉頰深埋在他的肩頭抽咽起來。冰焰雖自幼隨父母逃亡,後又生活在單純的冰下原始世界,對人世間的一切包括愛情都懵懵懂懂,可他卻也見證過父母如磐似葦般的感情。他禁不住輕輕地攬住少女纖細的肩膀,任她溫熱的淚水打濕自己的肩頭。

  待夏蘭抽咽聲逐漸減弱,冰焰才輕輕地推開她,從自己的衣袋裏取出一串小掛墜,動作輕柔地套在了夏蘭脖子上,“送給你,以後你就戴著它,看到它你就會想到我。”

  夏蘭拿起胸前的掛墜仔細的瞧了又瞧,這件掛墜呈一狼牙形狀,透明如晶,潤滑似玉,握在手中,一股淡淡地涼意透入手心,舒爽至極。

  “沒想到你也蠻會討女孩的歡心嘛!”夏蘭對掛墜愛不釋手,顯然對這件禮物很滿意。

  “你喜歡就好了!”冰焰見女孩如此喜歡這掛墜,也很開心。這顆掛墜的確是狼牙,是冰焰在冰下世界殺死雪狼王所得,制成掛墜形,一直帶在身邊。

  “回去吧!”冰焰再次緊擁了一下夏蘭。

  “謝謝你的禮物,我會永遠戴著它的。”夏蘭松開了緊抱著的雙手,慢慢地離開了冰焰的懷抱。不知是她故意還是無意,在離開冰焰懷抱的時候,她那柔軟溫潤的雙唇如風般地劃過冰焰的臉頰。

  冰焰呆呆地愣在那裏,目送夏蘭漸漸遠去的背影。

  就在夏蘭快要走到街道的拐角處時,突然,她轉過身,對著冰焰的方向,雙手在空中劃了一個圈,一只手放在自己胸前,隨後雙手伸向冰焰,之後,便快速地消失在拐角裏。

  冰焰不明白夏蘭為什麼在臨別之前給自己一吻,對她的手勢更是一頭霧水,想不明白的事情冰焰幹脆不去想,他轉過身,慢慢地向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冰焰才剛走幾步,就聽到一聲尖銳的呼救聲長長地劃破甯靜的夏夜。

  “夏蘭?”冰焰一驚,身形立即一閃,如脫僵地野馬般迅速向夏蘭消失的方向竄去,在他身後,留下無數道殘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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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嘖嘖,這妞真她媽地比電視上的明星長得還好看!”一個渾身長滿彪悍肌肉的光頭佬用他那雙色色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夏蘭幾番,此時夏蘭被一左一右兩個混混一樣角色的人給架著,剛剛發出一聲叫喊的小嘴就被人用手捂住,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全身上下唯一能動的便是兩只腳還在不停地亂踢,想要踢倒面前這個綁架她的男人,可這樣的動作,卻更讓她裙擺下的兩條雪白修長的玉腿隱隱外露,看得光頭佬兩腦發直,口水直流。

  “老大,汪公子交待,這女人不能動,”一個長得尖嘴猴腮模樣的混混湊到光頭佬面前低聲說道:“不過,看這妞這麼水靈,讓我搞上一次,折壽十年我都願意。”

  說著兩人哈哈地淫笑起來。

  “媽的,老三,你說,姓汪的情報是不是給錯了?那藍發小子還不來?”光頭佬四周轉了一圈,別說人影,就是連一個鬼影也沒看到,“要是那小子不來的話,我就把這妞還回去當壓塞夫人!”

  “對,對,說不定那小子看到老大你,早就嚇得屁滾尿流地跑了,”尖嘴猴腮立馬附各道,“只有那個姓汪的軟蛋才會被那三角貓的小子給嚇住...”

  尖嘴猴腮的話音還未落,在他們背後便響起一道冷冷地聲音,“我來了!”

  其實冰焰早就到了,他見夏蘭暫時沒什麼危險,便先觀察了一下周圍的地形和現場的形勢,以便在出手解救夏蘭時不讓她受到一丁點兒傷害,至于光頭佬和尖嘴猴腮的對話,冰焰一句不落地聽了進去。

  “我就是你們要找的藍發小子,你們現在可以放人了吧!”冰焰的話冷入骨髓。

  光頭佬和尖嘴猴腮相互看了一眼,接著便哈哈大笑起來,“你說放就放,那我們豈不很沒面子?你當我們是什麼?要飯的?”

  冰焰看都沒看二人一眼,“既然如此,那我只好自己動手了!”

  話音未落,光頭佬和尖嘴猴腮只覺眼前身影一晃,冰焰便失去了蹤影,還未等二人回過神來,便聽到身後兩聲極其悲勵慘叫,冰焰已抱著夏蘭站到了光頭佬的人的包圍圈外,而那些人還在愣愣地躕在那裏發呆。

  “媽的,還呆在那裏幹什麼?還不給我快點抓回來?”光頭佬打死也不相信人類可以達到這麼快的速度,他現在只是一廂情願的認為那是自己的幻覺。

  眾混混這才被光頭佬的一聲雷吼驚醒,紛紛掉頭向冰焰追去。

  “能走嗎?能走的話從這條巷子出去找人求救。”冰焰突然一個停身,看也不看後面追趕的混混一眼,放下懷中的夏蘭問。

  “嗯,”夏蘭點了點頭,“那你呢?”

  “別管我,這些人我還不放在眼裏。”

  夏蘭猶豫地看了冰焰一眼,轉身便向巷子裏跑去,她知道,如果她留在這裏,不但幫不到冰焰,說不定還成為他的累贅。

  冰焰緩緩地轉過頭,雙目剎那間變成了詭異的藍色,狂暴的殺氣騰騰地透身而出,瞬間如漣漪般地向外蕩漾開來。在冰焰的眼中,這些人連野獸都不如,至少,野獸中還有值得他尊敬的對手,而這些人渣,純粹就是一堆欺負落小的敗類。

  受到冰焰狂暴氣勢的威壓,追趕而來的眾混混早就給嚇呆了,心底裏生不起一絲反抗的勇氣。

  “你們幹什麼,還不快給我上?誰要是再後退的話,回去家罰侍候。”站在後面的光頭佬見自己的人圍著冰焰不敢下手,便氣急敗壞地叫道。

  事實證明,光頭佬的家罰還是有一定恐嚇力的,原本那些不斷後退想逃跑的混混,聽到光頭佬的話,全都拿起手中的家夥,再次向冰焰沖了過來。

  只見冰焰眼中藍光一閃,身體如離弦的箭般飛射入混混群中,一時間,甯靜的夏夜立馬被那些混混不斷地“嗷嗷”地慘叫聲和骨骼斷裂的聲音給充滿。
nezo 發表於 2008-1-10 20:39
正文  第十七章 挑戰.狀元?

  “黃叔,走快一點兒,再不快一點兒,就來不及了!”夏蘭急急匆匆地拖著一個年約三四十歲中年人向自己出事地點趕了過來。

  “丫頭,我們已經走得很快了,你就不怕把你黃叔這一把老骨頭給拖散了?”中年人嘴上雖然嗔怪著夏蘭,但如果仔細觀察的話,你會發現他面露笑意,看向夏蘭的目光也是充滿柔和的愛意。

  這位被夏蘭稱為‘黃叔’的中年人,本名黃天祥,在BJ城中擁有一間跆拳道館,據說,銀翼集團的大多數保安都來自于他的跆拳道館,他在早年曾接受夏蘭外公華天容的幫助,一來二去,兩人便成了忘年之交。在夏蘭母親去世之後,受老友之托,一直在暗中照顧夏蘭。

  對于冰焰的安危,黃天祥倒也不擔心。在趕過來的路上,夏蘭曾和他說過冰焰在懲戒汪國豪時所發出的那股攝人的氣勢,他由此判斷冰焰曾接受過嚴格的古武修行,雖然在黃天祥的心中,古武的招式繁雜,遠遠不如跆拳道和空手道的一擊必殺來得方便快捷,但至少對付幾個手拿冷武器的小混混還是應該措措有余的。

  事實正如黃天祥所料。當夏蘭和他趕到現場時,冰焰早就不見蹤影,而巷子內的地上,卻橫七豎八的躺滿了渾身痛得直哼哼的小混混。

  夏蘭見不到冰焰,心中有些急了,她一把抓住躺在地上離她最近的一個小混混的衣領,“快說,剛才救過我的那個藍頭發男孩被你們弄到哪裏去了?”可被他抓在手裏的小混混卻露出驚恐的眼神,張大歪著的嘴巴裏還不斷地發出“啊,啊”的聲音。

  “蘭蘭,你別叫了,你再叫他也開不了口。”黃天祥看夏蘭著急的樣子忍不住笑著走上前去,抓住小混混的下巴,手腕輕輕一抖,小混混的下巴立刻傳來一陣骨骼結合的“咯嚓”聲。

  “他不是人,”混混發現自己能說話後立即尖聲驚叫起來,“他是怪物。他不是人,...”

  黃天祥聞言皺起了眉頭,事情似乎已經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仔細的查看了一下躺在地上混混們的傷勢,一共32人,每個人的身上的傷都不是致命傷,但所有人身體上的關節部位都脫了臼,失去了行動能力。

  黃天祥在跆拳道和空手道界算得上是一位巔峰人物。他認為跆拳道中招式雖然簡單,但每一個動作無一不是速度和力量的完美結合,這也是招式繁雜的古武無法比擬的。為了證明自己的觀點,他曾向中國的古武世家發出挑戰,挑戰的結果是他以強橫的肉體和力量稍勝一籌。

  可眼前發生的一切卻顛覆了黃天祥以前一直認為正確的觀點。從他接到夏蘭的通知到現在,前前後後都算起來也就十分鍾左右。要在這區區十分鍾之內,打倒32人,讓他們失去行動能力,而身體上還不出現致命傷,黃天祥自問他做不到。更誇張的是,從夏蘭那裏得知,做到眼前這一切的人居然是一個比自己小一倍多的小毛孩,這讓黃天祥有點哭笑不得,他不知道該如何說服自己相信夏蘭的話。

  “黃叔,就是他綁架的我。”夏蘭突然在一個牆角處發現了躺在地上的光頭佬,忍不住上前狠狠地踢了他幾腳。

  黃天祥看到癱在地上像一堆爛泥的光頭佬,眼中寒光一閃,臉色也在驟然間變得嚴肅無比,“哦,光頭,你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嘛,連我的侄女你都敢動?”

  光頭佬躺在那裏苦笑不以,他的四肢已經全部脫臼,原本油得發亮的光頭也染滿血汙,看他的樣子是應該受到了冰焰的特別‘照顧’,“黃老大,我哪知道是您的侄女啊!我要知道,就是再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動啊!”

  “你給我看清楚了,這就是我的侄女,要是她以後少一根寒毛,我保證你的下場要比今天慘十倍。”黃天祥說完便在光頭佬的四肢上輕輕地踢了幾腳。

  “一定一定,要是再有下次,不用等你黃老大來收拾,我光頭就先剁下自己一只手臂來向您謝罪。”光頭佬突然發現自己原先軟弱無力的四肢居然恢複了,他立刻站起身,恭敬地向黃老大拱拱手,心中卻暗道:“就是不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不敢再動這個妞啊,要不然那個小煞星還指不定會把自己整成什麼樣子?”

  “黃叔,你怎麼就這樣放他們走了?還沒問他們冰焰去了哪裏?對了,還有他們為什麼綁架我?”看到黃天祥並沒有阻止光頭佬帶著他的那些殘兵敗將離開,夏蘭有些急了。

  黃天祥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蘭蘭,也許你不知道,不讓他們走我們又能怎樣?他們混黑道的有他們的規矩,就是把他們打死也不會出賣雇主的名號。再說,他們的後台很強硬,如果我們把他們交給警察,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們也會被放了出來的。”

  夏蘭聽得目瞪口呆,她實在沒有想到,這看似公正的朗朗乾坤,背後竟然是這麼的黑暗。

  黃天祥看了夏蘭一眼後繼續說道:“要不是我曾救過他們老大一命,他們也未必會對我這麼恭敬。”

  “說得對。”話音剛落,從他身後的黑暗中走出一個少年的身影。“他們的後台的確很強硬,是外經貿部副部長汪寒,而他們這次之所以會綁架夏蘭,完全是受汪寒之子汪國豪指使,目的是對付我。”經過官家太子班的垂煉,冰焰在這一方面已經不像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那般單純。

  黃天祥心中一驚,他沒想到會有人在距離他這麼近的位置出現,而他卻絲毫沒有覺察。

  “冰焰!”也許是受到剛才的驚嚇和擔心,夏蘭此時顯得特別脆弱。當她看到冰焰時,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一下子撲到冰焰的懷中,大哭了起來。

  “放心,我沒事!”冰焰的聲音很柔,臉上冰凍的寒意也在剎那間消失不見,取而待之的是淡淡地微笑,一手抬起將少女那微亂的長發給輕輕地抹直。

  “咳..咳。”黃天祥掩住滿臉的笑意,假裝咳嗽兩聲。他沒想到自己這個平常看來冷若冰霜、對任何男人或男孩看都不看一眼的侄女,居然會主動向一個男孩投懷送抱。這還真是意外的驚喜啊!

  “黃叔,我...”聽到黃天祥的咳嗽,夏蘭才感覺到自己的失態,她連忙掙紮著離開冰焰的懷抱,臉頰緋紅,低埋著頭,像一只害羞的白天鵝。

  “哦,我什麼都沒看見,我什麼都沒看見!”說著,黃天祥自己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聽到黃天祥的話,夏蘭的臉變得更紅了。

  玩笑開得也差不多了,黃天祥終于忍住了笑,要不然,夏蘭該向自己哭鼻子了,“小夥子,身手很不賴嘛!謝謝你救了蘭蘭,還未請教你尊姓大名?”

  “宇川冰焰。夏蘭是我朋友,救他是應該的。”冰焰除了面對夏蘭時會露出燦爛的笑臉之外,對其他人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當然黃天祥也不例外。

  “宇川冰焰,好名字!這...我也是習武之人,既然大家同為習武之人,咱倆切磋切磋如何?”黃天祥天生好武,遇到與自己修為差不多的習武之人就忍不住手癢,要相互切磋一番,這也就是他為何在三十多歲四十歲時就站到了跆拳道的巔峰,可他今天遇到的對手年紀也太小了,還不足自己的一半,這也讓他的老臉在提出切磋的要求時忍不住有些發紅。

  “我拒絕!”冰焰想都沒想便一口回絕,而且沒有任何解釋。

  “小夥子,別回絕那麼快嘛!”黃天祥一愣,他沒想到冰焰回絕得那麼幹脆,隨即,他眼珠一轉,眼睛中發出一絲狡黠的目光,“這個,宇川冰焰,是吧!今天你一共傷了32個人,雖然這些人不是什麼好人,而且你又沒給他們造成致命傷害,但是,你仍然觸犯了中國刑法中的故意傷害罪,他們完全有可能會去法院起訴你,到時候你會麻煩不斷哦。退一步來講,就算你在官司中勝了,那也是很久以後的事了,到那時候,你平靜的生活早就被打亂了,我想你也不想給你的親人添麻煩吧!如果我幫你把這件事擺平,那...”黃天祥此時看起來完全沒有習武之人的風範,倒是有些生意之人的潛質。

  “黃叔,你...”夏蘭實在看不下去了,可她剛說話,就被黃天祥用手勢給打斷了。

  冰焰冷冷地看了黃天祥一眼,他當然知道黃天祥在訛詐他,在冰下世界的時候,年老成精的歐陽劍和柳生宏一不知道在他面前玩過多少次這種把戲。但他又回頭仔細一想,這種事情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發生,特別是在某些“有心人”的挑唆之下,他不想給秦老和梁錚將軍添麻煩。

  “時間、地點。”良久,黃天祥終于等到了冰焰兩句簡潔的話語。

  “就明天中午吧,地點嘛,天祥跆拳道館。”

  黃天祥話音剛落,冰焰轉身就走。他知道,此時,夏蘭的安全已經不用自己擔心,黃天祥自然會把她送回家。

  夏蘭緊緊地盯著冰焰漸漸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兩行清澈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順著她那鵝蛋般的臉頰飄落下來。

  “蘭蘭,你怎麼啦?”黃天祥回過頭看到夏蘭臉上的淚水,連忙跑上前去。

  “就怪你,就怪你要比武,冰焰現在不理我了,我以後再也不理你了!”夏蘭說完就抹著淚水,向自己家裏跑去。

  “哎,蘭蘭,”黃天祥連忙跟上前去,“哎,我這是怎麼回事啊!”

  冰焰才剛回到家中,夏蘭的電話便跟著來了,“阿焰,今天晚上謝謝你了,要不是有你,我還不知道會怎麼樣了呢!”就連夏蘭自己都不知道,她在不知覺中,已將冰焰的稱呼更改成了聽起來更為親密的“阿焰”。

  冰焰皺了皺眉頭,“不用這麼客氣,我們是朋友,不是嗎?”他怎麼可能聽不出夏蘭的話音中透露出對自己的依戀?要說他對夏蘭沒感覺,那也是假話,夏蘭要是除去平常冷淡的偽裝,必定是個冰雪聰明、溫柔漂亮的女孩,更何況她還是冰焰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個關系比較親密的女孩,可是冰焰覺得他生命存在的意義已經不完全他自己,他還屬于已經去世的父母,屬于冰下世界培養他長大成人的兩位爺爺。愛情,對于現在的他來說只是個奢侈品,他還沒有資格接受任何女孩的感情。

  電話中夏蘭的聲音幽幽地,有些顫抖,“到現在,難道你在心中還認為我們只是普通朋友嗎?”她在流淚。

  要知道,拒絕一個溫柔絕色的少女,心中並不好受,特別是一位自己也有感覺的少女,冰焰更是心亂如麻。可冰焰不得不拒絕,他的真實身份、他心中的仇恨注定了他的未來必定要面臨各種各樣的危險,他不想把夏蘭也帶到這種不可預知的危險中來。“別這樣夏蘭,你已經答應你的外公要去上海,不是嗎?也許,你在那裏會找到一個更合適你、更疼愛你的男孩子。”冰焰這才明白夏蘭對自己做的那個手勢的含義:我愛你!

  夏蘭沒有說話,她只是在電話裏不停的抽咽著。

  “如果,我是說如果,”夏蘭低低地抽咽聲不斷地刺激著被冰焰用冷酷深深偽裝的那顆心,冰焰感覺自己都快崩潰了,“在你學成回來之前,你仍沒有找到合適的男孩,那時我們再商量這件事如何?”

  還沒等夏蘭回答,冰焰又繼續說道:“這樣來說,對你,對我,都很公平!”

  “那好吧!”夏蘭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失落,但想到有希望總比絕望要好,她又開始充滿了鬥志,“我一定不會忘記你的,等我回來!”

  冰焰對著電話點了點頭,同時在心中暗暗發誓,從今以後絕不讓這個對自己一往情深的女孩受到半丁點兒傷害。

  “對了,阿焰,你明天一定要接受黃叔的挑戰嗎?”想到明日的比武,夏蘭有點擔心。

  “嗯,怎麼啦?不過是切磋性質的比試,不會有什麼危險的,你不用擔心。”冰焰似乎看透了夏蘭心中的擔憂,便出言安慰道。

  “可是,黃叔很厲害的。他在二十多歲時,就獲得東南亞拳王的稱號,而且他對空手道的造詣也很深....”

  冰焰不是像電視裏所說的俠之大者,也不是小說裏面的充滿一身正氣的正面人物,對能在比試前有一個全面了解對手的機會,他絕對不會放過,所以,他沒有阻止夏蘭說下去。

  黃天祥要是知道自己這個照顧了多年的侄女就這樣將自己給出賣了,肯定會忍不住仰天長歎:“女大不中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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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祥跆拳道館不愧號稱為BJ第一的武館,坐落于BJ城中最繁華的地段,與眾不同的是,其裝潢雖稱不上華麗,但稱之為這條商業街上最雅致的建築物倒也不過份。整個武館以青色裝潢為主,雖作練武之用,但其每一處都顯示出特別的幽雅,就連武館學員們的練功房也不例外。

  正午時分,冰焰准時地站在了天祥跆拳道館門外。此時正值盛夏,天氣炎熱,道館的學員們正在午間休息,道館的大門也緊閉著。

  冰焰走上前,扣響了道館的仿古門環。門開了,開門的是一個穿著道館練功服的十幾歲的少年。

  “請問,你有什麼事?”對冰焰的中午到訪,少年有點奇怪。

  “你好,請問這是黃天祥先生的跆拳道館嗎?”

  “是,你要找黃老師?你有沒有預約,沒有的話,黃老師可能現在沒時間見你,你還是下次再來吧!”少年見冰焰直呼黃天祥的名號,心中有點不高興。

  “那好,你去通知他,就說宇川冰焰應約前來。”

  “你?”

  “你將我的話直接告訴他就行了。”冰焰對少年沒完沒了的盤問有點不耐煩。

  少年嘴皮動了動,但最終沒有說什麼,還是走了進去通報。

  沒一會兒,黃天祥便與少年一起急步走了出來迎向冰焰,“哈哈,沒想到宇川小兄弟還挺准時,隱逸,快去倒水。”說著把冰焰請進了道館。

  “我不想給自己找麻煩。”冰焰的語氣不冷不熱。

  那名叫隱逸的少年瞪大了眼睛,看著冰焰,他從來沒看過一個人用這種態度對老師說話。

  “哈哈,你知道嗎,就為這事,我昨天可被蘭蘭狠狠地罵了一頓哦!”黃天祥絲毫不為冰焰的話而難堪。

  “好了,我們可以開始了吧!”冰焰還是不太習慣和人寒暄,直接切入今天的正題。

  “可以。”作為習武之人,黃天祥有著同樣的爽快,他把冰焰帶到道館特設的比武室,摒退了除了隱逸以外的所有的弟子,看樣子黃天祥對這個弟子是格外的關心。

  跆拳道,在所有格鬥術之中,是以力量和速度見稱,因此,作為專門跆拳道館的比武室,也顯得有些與眾不同,房間中央的比試台面積比起其他武館的比試台大上不少不說,單搭建比試台的材料全部采用建築材料中韌性和剛性最頂級的那一種,就要花上一大筆消費。

  那名叫隱逸的少年此時端座在比試台旁邊,心情十分興奮。這是他進入道館以來第一次看到老師親自與其他人的比試,眼睛瞪得大大的,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黃天祥和冰焰兩人彼此都知道對方的實力大概如何,因此出手也沒什麼顧忌。兩人一上場,沒有任何招式花巧,就先結結實實地對了一拳。

  “砰”的一聲沉悶地響聲過後,兩人分別向後退去。只不過,黃天祥只退了一步,而冰焰則騰騰騰地退了三步。

  “好!”兩人不約而同的叫了出來。黃天祥叫“好”是因為冰焰才不過十幾歲的年紀,在武學修為方面就與自己所差無幾;而冰焰叫好的原因是黃天祥無論在肉體強橫和力量上的高低,都比自己要強出兩籌不止。

  不過冰焰並不氣餒,在比試的過程中,光肉體強橫和力量高低,並不能完全左右比試結果。黃天祥主修跆拳道和空手道,長期處于硬碰硬的鍛煉之中,這一方面就算冰焰再強,也無論如何是討不到什麼便宜了。

  冰焰趁著後退,拉開了距離,同時雙腿彎曲,左手在空中劃了一個圈,隨著他的動作,一股強悍的氣勢由他身體內向外如波濤般地迸發開來。

  “太極?”黃天祥雙眼精光一閃,臉上興奮之情也越來越盛,他大吼一聲,身形如獵豹般猛地竄起,直撲冰焰身前,右手一記強橫無比的手刀直取冰焰面門。

  冰焰絲毫沒有慌張,兩只手臂如細繩般地柔軟地纏上了黃天祥的右手,同時身形順勢一偏,毫不費力地化解了這看來無比危險的一招。

  黃天祥不愧是跆拳道宗師級的人物,對冰焰輕而易舉化解了他的進攻毫不在意,反而借力使用腰的柔性,再次側腿向冰焰身體最柔軟的腰部踢來。

  對于黃天祥進攻中途的急快變招,冰焰顯然沒有做好充分准備,他連忙撤身,雙手如電般地急身前探,堪堪地撞向黃天祥那攻勢犀利的鐵腿上。

  “ ...”,空中再次響起一聲沉悶的撞擊聲,不過這次,黃天祥穩穩地站在台上,而冰焰卻控制不住身體向後退了七八步之多。

  台下,隱逸坐在那裏呆了,看台上的冰焰最多也就與他差不多年紀,說不定比他還小一點,可他的身手竟然只稍遜于平常自己看來高不可攀的老師,這讓他感覺到自己是一無是處。

  台上的冰焰可不知道他給隱逸造成了多大的震撼。此時,他站在那裏,微閉起了雙眼,原本身畔強悍的氣勢也變得惹有惹無起來。

  黃天祥感覺到冰焰的氣機突然間完全消失,心中禁不住大驚,要知道,如果在對戰中,失去了對方的氣機,就如同自己瞎了眼一樣,根本掌握不到對手的一舉一動,他不禁抬起雙手在胸前,做了一個防禦的姿勢。

  隱逸看到黃天祥的姿勢,心中大驚,他的跆拳道修為雖然不深,但也知道跆拳道和空手道一樣,是一種以攻補防的格鬥術。在對戰中,如果一個選手主動做起了防禦姿勢,這就說明他已經吃不准對手的下一步動作或要本無法對抗對手的接下來的招數,“難道台上這位叫‘宇川冰焰’的少年還有老師都突破不了的後著?”

  冰焰動了,他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一條優美的“S”形弧線,向黃天祥正面直撲而去,黃天祥連忙伸手迎擊。可他的拳卻撲了一個空,冰焰的不知什麼時候又出現在了他的右側,再次發起進攻,黃天祥已經躲閃不及。

  “呯,呯”,空中又一次響起兩聲沉悶地巨響,黃天祥整個身體向側面滑行了兩步多遠,好在黃天祥的肉體極為強橫,這樣的攻擊還不致于讓他受傷。不過他也向冰焰舉手表示了比試結束。

  台下的隱逸此時已經完全傻了,太恐怖了,這種格鬥術已經超過了他理解的極限,他甚至沒有看清楚冰焰進攻的最後一招。此時,冰焰在他心裏已經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是格鬥之神。

  “宇川小兄弟,我現在終于明白為什麼昨天那幫家夥叫你‘怪物’了,因為就連我也想這麼稱呼你了,哈哈!”黃天祥倒一點也沒有比試輸掉的那種失意,反而是滿臉的高興。

  對黃天祥這種與柳生宏一差不多的爽朗的性格,冰焰也不由自主地放下了心中的提防,“叫我阿焰就好了!”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怪不得連蘭蘭都會看上你,果然是人中之龍啊!”

  冰焰沒想到黃天祥會扯到這一方面,一時間弄了個大紅臉,惹得黃天祥又是一陣取笑。

  “對了,阿焰,你師從何處?”黃天祥對于冰焰這麼小的年紀就有這麼好的身手,忍不住有些好奇。

  “我的功夫是我爺爺教的。”

  “你爺爺是誰呀?”

  “歐陽劍。”

  “怪不得呢。說來好笑,幾年前我還不自量力的想找你爺爺比試比試,現在看來沒有必要了,你的身手都這麼厲害了,我真不敢想像你爺爺已經達到了什麼樣的境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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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冰焰謝絕了黃天祥請他到道館當教練的挽留,回到了“龍心苑”。

  才剛到苑門口,就發現平常安靜無比的龍心苑變得熱鬧非常,“難道出了什麼事?”冰焰連忙走上前去。

  一直受到冰焰照顧的鄰居林奶奶眼尖,首先發現了冰焰,她連忙一把抓住他,向眾人大叫:“狀元回來嘍!”

  “狀元?”冰焰一頭霧水。
nezo 發表於 2008-1-10 20:40
正文  第十九章 上尉?.替爺爺背黑鍋

  “狀元?”冰焰一頭霧水。

  林奶奶可不管冰焰的疑惑,她幾乎是用拖的方法拽著冰焰向眾人走去,“焰子,你可回來了,你們老師和領導已經等你很久了。”

  “等我?”冰焰這才發現,夏校長、顧青松以及學校裏他認識的和不認識的大小領導幾乎全都到齊了。非但如此,他們後面還跟著一堆扛著長槍短炮的記者。

  冰焰不禁心中一驚,“難道昨天晚上出手傷人的事情被發現了?不可能啊,黃天祥答應幫我把這件事擺平的呀!”

  正當冰焰還在飛速思考這些人出現的原因時,卻見夏校長走上前來,握著冰焰的雙手,大聲宣布道:“宇川冰焰同學,我代表QH附中全體職工和同學,向你宣布一個好消息,這次高考你以總分707分的高分榮獲BJ市的理科狀元,整整超過第二名20分,祝賀你!”

  夏校長的話音剛落,熱烈的掌聲立即在冰焰的周圍響了起來,而那些拿著照相機、扛著攝像機的記者們毫不吝嗇地將閃光燈對著冰焰閃過不停。每個人都洋溢著笑臉向冰焰道喜祝賀。

  這麼多人中,最高興地恐怕要數夏校長了,此時他的臉上的皺紋都快笑成了一朵盛放的菊花。自他任QH附中校長這十幾年以來,學校無論在升學率,還是別的方面都有長足的發展,甚至一躍成為BJ所有中學的領頭羊,可奇怪的是,偏偏每一次高考的高考狀元卻都出現在其他學校,這便讓他在同行之中有些抬不起頭來。可現在不同了,這次高考,不但第一名出自附中,而且總分還整整多出第二名有二十分之多,他感覺,他揚眉吐氣的日子就要來臨了!

  顧青松也是得意非凡,他拍了拍一旁被閃光燈閃花眼的冰焰的肩膀,“哈哈,不愧是我顧青松的弟子,”接著他又靠近冰焰的耳朵低聲說道:“夏蘭也知道了這個消息,她讓我替她祝賀你!”

  冰焰抬頭望了望顧青松,眼中閃著疑問的目光。

  “放心,夏蘭這次也考得很不錯,考了676分,排名全校第二,全市第6!”顧青松哪能不知道冰焰心中的疑問是什麼。

  看到冰焰不慌不張的樣子,沒有絲毫的意外和激動,林奶奶可不高興了,她拉著冰焰的手說道,“焰子,還不請領導們到你家裏去坐坐?”

  對于老人這合乎情理的建議,冰焰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

  客廳本來就不大,又被冰焰擺上了一架鋼琴,就顯得更為狹窄,現在突然擠進來這麼多人,讓冰焰有了一種乘公車的感覺。那些記者們毫不客氣的抓住機會,在屋裏到處猛拍一翻,“高考狀元的日常生活可是一個大家共同關注的熱點啊!”

  “你一個人住?”顧青松觀看了一下房間,發現只有一間臥室,便率先提出了疑問。顧青松剛開始還以為冰焰的父母因為要工作,而冰焰剛好又外出,才會將大門上鎖。

  “嗯!”冰焰鼻子裏面哼了一聲算是回答。

  這則消息可讓眾記者們大為驚喜,立刻將手中的話筒、錄音筆等一古腦地塞到了冰焰面前,瘋狂地提問出包括冰焰個人隱私在內的任何問題。

  冰焰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被眾人當作焦點的經曆,再加上本身好靜的性格,面對眾記者的七嘴八舌刁難,他不禁皺起了眉頭。

  俗話說:姜還是老的送辣,一點兒也沒有錯。一直站在冰焰身邊的林奶奶,見到冰焰的臉色開始微變,人老成精的她,立即走上前幫助冰焰擋了眾記者的駕,開始圓滑地替冰焰與眾記者們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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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H大學南海園的涼亭內,兩位老人在下棋。

  “老秦,聽說焰子不知怎麼的得罪了你的寶貝孫女,結果在你過生日的時候被趕了出來,是嗎?”梁錚將軍“啪”地一聲吃了秦老一只炮,嘴裏還在調侃道。

  “哎,別提了,瑤瑤都讓我們給寵壞了。現在倒好,就是想讓阿焰過來,也不知道怎麼開口!”秦老放下了手中的棋,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好,好,不提了,下棋下棋!”

  “報告首長,你讓我辦的事情已經辦妥了!”正當兩人下棋下得難分難解的時候,梁錚將軍的警衛員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涼亭中,筆挺地站在那裏。

  “好!”梁錚將軍抬起頭對警衛員笑了笑,“小耿啊,以後只要不是在部隊裏,不用這麼拘束!”

  “是!”警衛員又是一個立正敬禮,隨後看到兩位老人都在盯著他看,才有些尷尬地放松了手腳,說道:“嘿嘿,習慣了,一時間改不過來。”

  小耿的狼狽樣,讓兩位老人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首長,還有一件事,”等兩位老人笑完,小耿才接著說道,“高考的成績今天公布了!”

  “不是說還有兩天呢嗎?”

  “本來應該是還有兩天的,可國家教育部為了防止那些望子成龍心切的家長在這段時間內通過各種門路關系篡改高考結果,決定提前公布高考分數。”

  “哦,這樣啊!”梁錚將軍馬上站起身,對秦老說道:“老秦,趕緊打個電話給焰子,看看他考得怎麼樣?”

  “不用問了!”小耿連忙上前攔住了掏出了電話正准備拔號的秦老,“你們只要打開電視就可以看到了,宇川冰焰,高考總分707分,BJ的高考狀元,電視上正在熱播著呢!”

  “是嗎?”兩位老人相互對視了一下,眼裏充滿了驚奇,“走,快去看看!”

  說完,兩人把手中的棋子一扔,急步向屋裏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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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J城區正中心的一幢毫華別墅內,一位頭發已經花白的老人,正坐在一台超寬屏幕的電視機前。電視機開著,而老人卻在閉目養神。

  “本台報道:中國教育部于今日上午八時整,提前正式公布了本年度的高考成績,BJ市高考狀元的瑰冠由QH附中的一位名叫宇川冰焰的同學奪得....”

  “冰焰?”老人突然睜開眼,有些不敢相信地緊盯著電視。

  “很難讓人相信,這位高考狀元瑰冠的獲得者,年紀僅僅才十六歲,擁有一頭天然的不可思議的藍發...”

  老人看了電視上冰焰放大的照片一眼,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再次閉上了眼睛。

  “下面,隨我們電視的鏡頭,一起去看一看我們這位狀元的日常生活。‘你好,老大爺,請問您是這龍心苑的住戶嗎?’

  ‘是啊!’

  ‘那您一定認識今年的高考狀元宇川冰焰嘍?’

  ‘你說的是焰子吧,我們這裏誰不認識他?’

  ‘哦,他在這裏很有名嗎?’

  ‘那當然,焰子雖然在表面看起來比較冷淡,其實他的心地很善良的。我們龍心苑大多數的住戶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幾乎每個人都受過他的幫助...’

  ‘那你知道他住在哪一間房嗎?’

  ‘喏,就是這後面一排,1014號。’

  ‘謝謝你呀,老大爺!’

  ‘不客氣!’

  .....”

  “龍心苑1014號嗎?”老人皺起了眉頭,似乎是在思考。突然,他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向門外叫道:“來人!”

  “請問有什麼吩咐,老爺!”進來一位管家模樣的中年人。

  “你叫人去幫我查一下今年的高考狀元宇川冰焰的資料,他住在龍心苑1014號,記住,越詳細越好!”

  “是。”中年人沒有露出任何驚訝,也沒有任何疑意,退了出去。

  “哈哈,沒想到阿焰這小子真人不露相啊,上了三個月的學,竟然拿回來一個狀元!哈哈!”秦老在電視機前呆坐了了半天,才誇張地笑道。

  與秦老恰恰相反,梁錚將軍雖然對冰焰成為高考狀元也大為驚訝,但驚訝過後,他卻露出了一種思考的表情。

  “首長,你看,明天還要不要通知宇川冰焰?”警衛員小耿在一旁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問梁錚將軍道,要知道作為一個高考狀元,這個暑假可是一個提高自己知名度的好時機啊,哪還有什麼時間去做別的事情。

  “要,一定要。”梁錚將軍從思考中抬起頭,心中仿佛做了什麼決定似的,語氣特別地誇張,“他奶奶的,歐陽劍這個老家夥,扔下我們這一幫老朋友,自己卻去逍遙快活,現在,你的孫子落在我的手上,嘿嘿,...”

  秦老見梁錚將軍的話語裏提到歐陽劍和冰焰,心中頗為好奇,“老梁,什麼事情讓你堂堂地一個將軍這麼高興?”

  “哦,沒什麼,沒什麼!只是我給焰子按排了一個愉快又刺激的假期而以。”

  “是嘛,怎麼按排的?”

  “讓他提前接受軍訓,以免他到九月份時軍訓受不了丟人。”梁錚將軍笑著說道,

  “我想你沒這麼好心吧!”在秦老的眼中,臉上堆滿笑容的梁錚將軍,怎麼看怎麼都像一只詭計得逞的老狐狸。

  “怎麼可能?”梁錚將軍連忙矢口否認,可他眼中不斷閃著的狡黠目光出賣了他,“歐陽劍可是我的老朋友,他在信中囑咐我要好好照顧焰子,對于老朋友的請求,我當然要特殊對待啦!”

  “哦,怎麼個特殊法?”秦老仍然是一頭霧水。

  “為了方便我照顧他,我特地按排他以上尉的身份進入我所在部隊的特種大隊軍訓。怎麼樣,夠特殊了吧,我可是費了好大功夫的喲!”

  聽了梁錚將軍的解釋,秦老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好你個老秦,你什麼時候把所謂的政治家的那一套吃人不吐骨頭的招式給學過來了?想累死阿焰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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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J軍區特種大隊大隊長辦公室,譚浩上校正皺著眉頭,面前的辦公桌上放著一份簡曆,這份簡曆上除了一張照片和名字,其他的什麼也沒有。

  “報告。”一個鏗鏘有力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進來。”譚浩頭也沒抬的應道。

  門開了,一位肩掛中校軍銜約三十一二歲的男子筆挺著身體走了進來,此人身高約一米八左右,極為魁梧,薄薄地軍服夏裝絲毫掩蓋不住他身上如鐵疙瘩般隆起的肌肉。因長期接受訓練而變得略為黝黑的臉膛如刀削一般,一雙劍眉入鬢,配上那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使他整個人無論在精、氣還是神方面都顯示出當代軍人所特有的陽剛之氣。

  來人用眼睛的余光瞄了一下兩側,發現沒有別人,身體立刻便由崩緊狀態放松下來,慵懶地坐在了譚浩對面的椅子上,“說吧,譚大隊長,又給我找了什麼麻煩事?”

  譚浩苦笑了一聲,“楊立,你好歹也是個中校,又是全大隊表現最突出的第六小隊的隊長,注意一下形像好不好?”

  楊立聞言,立即起身,一個標准地立正,“大隊長同志,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屬下一定全力而為!”

  “行了行了,你小子別給我裝了。”譚浩白了他一眼,將桌子上的簡曆遞了過去,“你先看看這個。”

  楊立“嘿嘿”一笑,順手接過了資料,認真地看了起來。

  “這個是什麼?要把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不點按排我隊裏來?”楊立還沒看完資料,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不行,絕對不行!”

  “可我也沒辦法,”譚浩似乎早就料到楊立的反對,“這可是上頭指名道姓要進你的小隊,兩個月後就會調走,你就忍忍吧!”

  “兩個月也不行。媽的,難道讓我們小隊把他當寶貝一樣把他捧在手裏,含在嘴裏?那些該死的官僚把我們軍隊當什麼啦?澡堂?想來洗一洗就來洗一洗,洗完就拍屁股走人?....”

  “楊立,你給我住口,”譚浩也被楊立的罵罵咧咧給搞火了,他一拍桌子,大聲吼道:“這個人是梁將軍親自按排的,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這是命令。”

  楊立聽到“這是命令”時,立即陰沉著臉停住了口,許久,他才對譚浩說道:“既然這是命令,那我只得接受。不過,我怎麼調教好我的兵,我想大隊長同志你就用不著管了吧!”說完拿起簡曆便摔門而出。

  譚浩看了看還在震動的房門,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這個楊立,還是一副牛脾氣,要不,以他的能力,早就該升成上校了吧,說不定官職比我還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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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無孔不入的記者,冰焰嚇得幾乎連家都不敢回。他現在可是後悔極了,“要是分數考低一點就好了。”高考狀元,要是別人拿到這個頭銜,可能會高興無比,可對于冰焰來說,這可就是莫大的危機了,他的真實身份不允許他出名,他越出名,他所面臨的危險就越大。

  “梁將軍,我的假期你按排好了沒有?”還沒等梁錚將軍通知冰焰,冰焰就自己打電話過來詢問了。

  “怎麼了?焰子,不想再多多享受一下當名人的滋味了?”電話裏傳來了梁錚將軍爽朗地大笑聲。

  “你要是感覺好的話,我不介意讓你享受一下!”冰焰對這位知道自己一半身份,和自己爺爺差不多性格的老人,自然不用怎麼偽裝,當然也沒有什麼好口氣。

  “好,那我叫人去接你,你現在在家嗎?”

  “不在,我在...”

  梁錚將軍掛完電話,用手誇張地在胸前劃了一個十字架,嘿嘿笑道:“焰子啊,這是你自己找上門來的,不要怪我啊,要怪就怪你那把你扔下只顧自己逍遙快活的爺爺吧。”

  中國有句人人都知道的俗話:少不看《水滸》,老不看《三國》。其意思是年少時不要看《水滸傳》,它會唆使性格極易沖動的少年人胡亂地惹事生非,而老年人看了《三國》後會變得老謀深算,老奸巨滑。

  從現在看來,梁錚將軍肯定拜讀過三國,而且還是深入研究的那種。他對自己按排冰焰隨軍鍛煉居然是這樣解釋的:他知道冰焰深受名人之累,所以才想方設法把冰焰藏到軍隊之中,還特地給他搞了一個上尉軍銜。語氣之誠肯,表情之真實,不去拍電影拿奧斯卡獎真是太可惜了。

  可冰焰是什麼人,是隨玩起陰謀來比起梁將軍來說只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兩位老人生活了七八年之久的人精,就算沒學會也應該看得出來吧。不過,他也懶得戳破梁錚將軍那表演得幾乎是真實的謊言,反正,他覺得隨軍鍛煉即使再辛苦也比被那些記者狂轟爛炸來得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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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焰在梁錚將軍警衛員小耿的帶領下,以立正姿勢站在了一位中校軍官面前,旁邊的小耿熱心地向冰焰介紹:“焰子,這是你的直屬長官,叫楊立,是特種大隊最出色的第六小隊的隊長。”

  “哦!”冰焰除了梁錚將軍之外,從沒接觸過軍人,當然也不知道軍隊的規矩。

  可在楊立眼裏,冰焰臉上的冷淡完全變成了傲慢,原本冰焰文靜清秀的模樣留給他的一絲憐惜徹底消失不見,他用他的聲帶所能達到的最大音量沖著冰焰吼道:“我不管你以前是做什麼的?你能穿上這身軍裝,難道你不知道見到自己的直屬長官要立正、敬禮,然後叫‘長官好’嗎?”

  沒等楊立說完,小耿連忙說道:“焰子,你要跟楊隊長好好訓練,我還有事,先回去了!”說完,就很不負責任地白屁股走人。

  對于小耿的離去,楊立看也不看一眼,將目光仍然停留在冰焰身上,“重來一遍!”

  “對不起,長官,我以前沒進行過軍事訓練!”冰焰一個立正,向楊立說了實話。

  “沒進行過軍事訓練?”楊立滿臉的驚訝,隨後又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媽的,又是一個只懂吃喝嫖賭,到軍隊裏混榮譽的太子,人渣。”

  楊立說這向話的時候聲音很小,無奈冰焰的耳朵經過鳳凰能量的改造,變得極為敏銳,將楊立的話一字不落地聽了進去。冰焰嘴巴動了動,最終沒有說什麼,他知道,他現在就是說自己不是太子,誰又會相信?

  突然,楊立陰陰地笑了一下,“沒從事過軍事訓練,跑步會吧?”

  “會。”

  “好,你給我繞這個訓練場跑10圈,跑不完別吃晚飯,一直到跑完了為止。”

  “是。”冰焰又是一個立正,轉身向訓練場跑去。
nezo 發表於 2008-1-10 20:40
正文  第二十章 第六小隊.基礎訓練(上)

  “媽的,這些只懂得享樂的太子哥們,想到老子這裏來‘鍍金’,要不了三天時間,老子讓你從哪兒來的就滾回哪兒去。”楊立橫著眼睛瞥了冰焰的背影一眼。

  特種大隊不愧為部隊中精英的精英,就連訓練場地也與普通部隊大不一樣,場地上不但設施其全,就連面積也大了許多。

  “這個家夥還真倒黴,怎麼會剛來就被分到那個變態的楊立的小隊裏?這訓練場一圈少說也有一千米吧,那十圈跑下來,不就是一萬米?不累死也只剩半條命了吧”訓練場上的精英們,毫不吝嗇地全部將目光集中到了這位剛加入就被處罰的新隊友身上。

  “倒黴?你看看他的肩章,是上尉。看他的年紀也就是十七八歲的樣子,都是上尉了,而你我呢?都快奔三了,還是個中尉,不用說,這肯定又是哪家的公子哥下來混日子了!”

  “你們幹什麼?是不是想陪他一起運動運動啊?”大隊長譚浩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訓練場上,向那些停下訓練交頭接耳的特種兵們斥責道。而楊立則一付無所事事的樣子站在場邊,好像場內的騷亂與他毫無關系。

  跑步,對冰焰來說是再熟悉不過的事情了,從小到大,不管是幼年在父母身邊,還是在冰下世界,跑步可是他每天必做的鍛煉項目。一萬米,對他來說也不算什麼。

  冰焰以平常的速度繞著訓練場開始跑起來,一圈一千米下來,沒什麼感覺。可第二圈才剛開始,經過楊立身邊的時候,便聽楊立豁亮的大嗓門響了起來,“宇川冰焰,我是讓你跑步,不是靜走,難道你沒聽懂?再給你半個小時,要是剩下的九圈沒跑下來,你他媽的給我從哪兒來,就給我滾回哪兒去!”

  “半個小時?”譚浩皺起了眉頭,橫了楊立一眼,心道:“這個楊立,他到底想幹什麼?就算是老兵,也不一定在這個時間內跑下來一萬米。”

  楊立卻一臉得意,挑了挑眉毛,挑釁地看著譚浩,意思很明顯,“你不是給我下命令嗎?我讓他自己受不了回去,這總不能算我違反軍令了吧!”

  不過,冰焰可沒有心思看這兩人的小動作,楊立的話已經刺激起了冰焰那隱藏在內心很久的少年血性,“我不能被人看不起,我不想才到這裏一天就被人給趕回去,丟了自己的臉,丟了梁爺爺的臉...”

  放開腳步,冰焰腳底生風,開始狂奔起來。

  一圈,兩圈,...

  等跑到第四圈的時候,冰焰便覺得自己的呼吸開始困難,心跳也開始加速,嘴巴大張著,卻仿佛怎麼也找不著自己想要吸入的氧氣,整個肺裏如同被掏成了真空,隨時會被擠壓爆裂,身上的汗水也似跨堤的山洪,奔騰湧出。

  冰焰開始意識到,以現在的體力,不用說還有五圈,再有一圈,自己非累倒不可。他的動作開始慢了下來,調整了自己的步頻,並調用了體內少許的鳳凰能量,一陣清涼立馬跑遍全身,心跳也開始變緩,肺裏似乎也尋找到了他所需要的救命的氧氣。

  第六圈,冰焰的速度平穩了許多,雖然比起剛才幾圈慢上了少許,但至少在規定時間內跑完剩下的三圈,有希望。

  這下卻輪到楊立在那裏郁悶了,“他媽的,這小子是不是以前練過長跑啊,這樣都居然能讓他過關?”抬頭卻又剛好看到一臉賊笑的譚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過,在心中對冰焰的印象卻上升了一點。

  第九圈,冰焰已經感覺自己到了極限,兩條腳如同灌滿了鉛一般,每抬一次都要費很大的力氣,他想再一次調用自己體內的能量,卻發現身體裏如同被掏空了一般,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而自己修煉了七八年、一直被鳳凰能量壓制在丹田內真氣,也變得若有若無。

  終于跑過了終點,冰焰已經沒有一絲力氣,整個人如同在水裏剛撈出來一般。

  “不許停,再給我慢跑幾步!”楊立看到冰焰想坐下來休息,立刻命令道,訓練場上的精英們也向冰焰投以敬佩的目光,“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單薄不起眼的小不點還真堅持了下來!”

  其實,冰焰的身材在同齡人當中也算得上是結實勻稱,肩寬腰窄,可是跟這些經過長期訓練,身高都是一米八幾,全身肌肉都恨不得爆炸出來的特種兵們相比,說他身材單薄已經很給他面子了。

  “宇川冰焰,跟我來!”冰焰才剛稍作休息,楊立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是,長官。”冰焰立即一個立正,敬了一個禮道。敬禮的方式是冰焰剛剛從排練場上訓練的特種兵們學來的,還不太像。

  楊立點了一下頭,面向訓練場,甩出了他所特有的獅子吼,“第六小隊成員,全體結合。”

  特種兵不愧為當代軍人中的精英,僅僅一眨眼功夫,第六小隊除楊立之外的十人已經結合完畢,筆挺挺地豎在了楊立和冰焰面前。冰焰是第一次來到特種兵軍營,一來就被受罰,直到現在才有機會仔細地打量一下傳說中的上山下海無所不能的特種兵。

  在隊員們敬禮後,楊立回敬了一個禮,才向隊員們介紹道,“這是新調過來的隊友,叫宇川冰焰。唔,名字太長敖口,大家以後就叫他....藍焰好了!”楊立看了冰焰的藍發一眼,也不管冰焰喜不喜歡,就隨口給他起了個綽號。

  “啊,藍焰,這位是三星。”楊立指了指隊伍中身材強壯得可以跟健美先生相媲美的大高個介紹道。

  “長官好!”冰焰習慣性的一個立正,敬禮,心道:“沒想到這個人還是國際名牌。”

  一臉嚴肅的四星聽到冰焰的話,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這個笨蛋,”楊立也有點忍不住笑出聲來,輕輕地踢了冰焰一腳,“你沒看到他的肩上比你少一顆星嗎?要叫也是他叫你長官。”

  冰焰看了看眼前即將成為自己隊友的十人,每個人的肩膀上都是兩顆星,而自己的卻是三顆星,不由地尷尬在了哪裏,心裏罵道:“好你個梁老頭,你存心整我不是?”

  隊員們見到冰焰的狼狽樣,都哄笑了起來。不過,這一笑,也把冰焰和大家之間的關系拉近了許多。

  “這位是六級。”等笑聲停止了下來,楊立才繼續介紹道。

  “你好!”冰焰沒有再犯剛才的錯誤,不過,這家夥的外語水平肯定很棒,冰焰心想。

  “這位是...”

  楊立一個一個給冰焰介紹了過去,冰焰這才知道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綽號,而正常交流時都用的是綽號,至于名字,可能是在軍營之外的地方用的吧。

  提到這些綽號,冰焰就想笑,真是什麼樣的綽號都有,坦克呀,紅牛啊,甚至還有一個叫偉哥,看他長得五大三粗,怎麼看也不像腎虧的樣子嘛。不過笑歸笑,冰焰還是知道,能到這個特種大隊裏面來的,沒有一個不是精英中的精英的。

  “啊,藍焰,據你說,在你加入我們之前,你並沒有參加過軍事訓練。”楊立在給冰焰介紹完隊友之後,又轉向冰焰,“你也看到了,我們特種兵的訓練任務非常繁重,你可能一時適應不了,你看你有什麼條件,就先提出來,我們大家商量一下,看看能否為你開開綠燈!”

  楊立的這一番話是當著第六小隊所有成員的面講出來的,他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讓冰焰覺得自己如果沒有過硬的本事的話,無論你的後台關系如何的強硬,你肩膀上的星星有幾顆,在這裏還是低人一等。

  果然,隊伍中看向冰焰的目光,大多都變了樣,蔑視?同情?還是別的,冰焰不知道,反正再沒有在他跑完步後的那種敬佩。

  “任何要求都可以嗎?”冰焰仿佛沒看到眾人的目光,一臉平靜地提問楊立道。

  “可以。”楊立臉色一變。

  “那我可不可以留著我的頭發。”冰焰指著面前隊友統一的板寸頭,嘴角若有若無的露出一絲淡淡地笑容。

  不要以為冰焰這句話是純粹的幽默,在冰焰小時候,母親光子曾經有一次給他洗頭,洗好後隨口說道:“我們焰子要是留得長一點,肯定很好看。”光子的這一句話給冰焰留下了很深刻的印像,以至于他一直到現在也留著齊肩的長發。

  三星笑了,他狠狠地拍了冰焰肩膀一下,“你這小子!”

  楊立暗暗地松了一口氣,他雖然不太看得起像冰焰這樣的太子兵,但既然已經分到他的手下,他就不希望冰焰給他丟臉,一臉嚴肅地道:“好,這個條件我答應你,從明天開始,你跟著我訓練。我要在兩個星期內把你訓練成一名合格的特種兵。”

  因為正在訓練期間,隊裏有規定,不允許外出,更不允許喝酒。第六小隊包括楊立在內的十一人在軍營食堂為冰焰開了一個小小的歡迎會。說是歡迎會,其實只比平常多炒了兩個菜而以,但冰焰卻深深地感覺到他們十一人之間那濃濃的戰友情意。對于新加入這個小團體的冰焰,他們也沒有絲毫的排外,完全把他當成了第六小隊的一分子,特別是三星,用他那強而有力的大手拍了拍冰焰的肩膀,“兄弟,雖然看你長得跟豆芽似的,但從你今天在訓練場的表現,看得出你是條漢子!”

  冰焰被他搞得哭笑不得,“你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呢。”不過,冰焰此時卻想起著名作家魏巍寫的一篇文章《誰是最可愛的人》,如果要冰焰回答的話,無疑眼前這幫人便是答案。

  特種大隊的待遇還真不錯,居然一人一間宿舍,雖然宿舍小了一點。冰焰躺在床上翻了一個身,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腦子裏面卻滿是白天跑步時的情形。

  一萬米,原本對體內擁有鳳凰能量冰焰來說根本不算什麼,然而今天,卻讓他跑得如此狼狽。剛開始,冰焰被楊立嘲諷的罵語激發了少年的心性,想憑著自己的體能完成揚立交給自己的任務。可是,他錯了,在他體能到達極限再想調用體內能量的時候,竟然發現身體內空空蕩蕩,沒有絲毫的能量可以發揮,就連他修煉了七八年的真氣,也變得若有若無,要不是剛開始調用了一點能量來平衡體能,估計最後只能用手腳並用的姿勢來完成他這個來到軍隊的首次處罰了。

  冰焰感應了一下又重新回到體內的能量,突然想起火舞曾跟自己說過一句話:以他人類的身體,根本不足以發揮他體內的鳳凰能量。再好的酒也要有好的容器才可以保存,威力再大的子彈,也要有相搭配的槍才可以發揮,冰焰突然發現,失去了鳳凰能量和體內真氣的支撐,他跟本與一個普通人無異,甚至不如一個普通人。

  “如果在對戰雪狼王的時候,發生像今天這樣的情形,那後果會怎樣?”冰焰想到這裏,脊背上不由地滲出一陣冷汗,同時心下暗下決定:在這兩個月中,一定要好好跟著楊立鍛煉,這樣不但能發掘自身的潛力,而且即便以後發生今天類似的情形,也可以憑鍛煉出來的身手,扭轉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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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焰,你他媽的早上沒有吃飯嗎?才蛙跳這麼幾圈,就喘得跟牛似的?給我速度快一點,不然中午別想吃飯!”楊立毫不愧于他“變態”的綽號。

  “是。”冰焰沒有絲毫的猶豫,他在這變態的訓練中,沒有絲毫地動用體內的能量和內力,完全憑自身的體能在支撐著。

  “藍焰,你現在要將自己當成在真實的戰場上,給你三分鍾,給我匍匐穿越過這張鐵絲網。”楊立果斷地發出了命令。

  冰焰二話沒說,一個魚躍,臥倒在地,快速地向帶滿倒刺的鐵絲網鑽去,任憑鐵刺將後背的軍服劃破,在後背上留下一條條血印。縱然是這樣,楊立仍然對冰焰的表現不甚滿意,他向冰焰怒吼道:

  “你這個廢物,再他媽的爬得這麼慢,信不信在你上戰場之前老子就一槍將你的屁股打成四片?”說著,真的拔出了腰間的槍,一槍射在了冰焰身後一米處。雖然楊立的槍裏用的橡皮子彈,但在這麼近的距離,要是真的打到人的身體上,就是不死也要脫層皮了。

  在遠處各位獨自訓練的第六小隊老兵們,不時地將眼光瞟向這邊冰焰的訓練地點,三星悄悄地對一旁的隊友問道,“隊長不會是來真的吧,要兩個星期將從沒進行過軍事訓練的藍焰訓練成一個合格的特種兵?”

  “看情形是真的,從這一個星期他們訓練的強度,和藍焰進少的速度來看,兩個月後,不是一個合格的特種兵也應該差不了多少了!”

  “隊長真是個變態,要是我一來就這樣訓練,恐怕我早就當逃兵了。不過你看看藍焰,他居然真的能扛得下來這種變態的訓練,要是中國的太子爺都你他這樣,中國何愁不強盛?”

  在冰焰所訓練的項目中,冰焰最喜歡的還是軍體拳。這種在軍隊中專門應用的格鬥術,與黃天祥的跆拳道有點相似,不需要任何內力,是一種短時間內可以速成的格鬥戰術,不過它比跆拳道更直接,更富有攻擊性。軍體拳的招式不多,但每一招都揉合了數個如鎖喉、;撩陰等一擊即破的動作要領,適用但沒有絲毫的觀賞性。

  半個月,半個月時間很快便過去了,冰焰在楊立的訓練之下,除了槍械之外,其他無論體能,還是別的方面,都達到了特種兵的標准。現在的冰焰在第六小隊隊員的眼中,已經完完全全地改變了形像,他不再是剛來時的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單薄太子哥,而是一個在戰場上可以托付生命的戰友了。

  “藍焰,我現在他媽的服了。以前,我一直認為我們隊長楊立是個變態,可現在發現你更變態,竟然真的用了兩個星期就達到特種兵的標准了。”三星現在和冰焰幾乎形影不離,如果不是冰焰堅決不同意,他甚至想搬到冰焰宿舍裏去住,“看到你,我就想到我們這些人這麼多年算是白練了!”

  “如果你能把變態改成厲害,也許我會更容易接受一點。”冰焰白了三星一眼。對于三星的親近,冰焰並沒什麼反感,在一次無意中,在特種大隊的三星的一個老鄉曾根冰焰提起過,三星原本還有一個弟弟,年紀與冰焰差不多大,從小到大,他們兄弟倆感情一直很好,直到三星參軍那一年,他的弟弟卻因為白血病去世,而三星卻在部隊裏,連弟弟最後一面都沒見到。“也許,他把我當成自己的弟弟了吧!”

  “媽的,今天怎麼這麼倒黴,又碰到這個煩死人的蒼蠅!”三星臉上燦爛的笑容突然消失,眼睛狠狠地盯著前方地不遠處。

  冰焰奇怪,順著三星的目光看去,卻發現一個穿著筆挺軍裝,可樣子卻很懶散的年輕人,“他是誰?”

  “一個很自以為是的家夥,第二小隊的隊長。他哥哥原來也是個特種兵,並和我們隊長楊立是親密好友,在他們兩人的一次執行任務中,他哥哥意外捐軀,他知道後便把他哥哥的死怪罪在我們隊長頭上,處處與我們作對。不過,這家夥的身手的確很好,整個大隊裏,僅次于我們隊長。”

  三星剛說完,年輕人已經走到了他們面前,“喲,這不是三星嘛,什麼時候你們隊成了收容所了,收留了你們這些廢物就算了,現在還收了一個二等殘廢?”說著眼睛瞥了冰焰一眼,目光中盡是挑釁。

  “我們走。”三星一把拉過冰焰,繞過年輕人走了過去。

  對于年輕人諷刺侮辱的話語,冰焰倒也覺得沒什麼,第一,冰焰身高只有一米七幾,比起年輕人的近一米九的身高的確矮上了不少,第二也是最重要的是,冰焰覺得失去親人無疑是一件極度痛苦的事情,年輕人的話語雖然極端了點,但也是情有可原。

  三星和冰焰沉默的離去,讓年輕人更為得意,他在後面大聲叫道,“三星,帶個口信給你們隊長,叫他別什麼樣的垃圾都要,像你身邊的這位小朋友,最好還是將他送回他那不成器的父母身邊去,否則,在下次小隊比試時,我們會讓你們輸得哭爹喊娘的!”

  聽到年輕人那句“不成器的父母”時,冰焰心中還在流血的傷口猶如又被灑上了一勺鹽,鑽心似的痛。

  三星見走在身邊的冰焰身形突然一頓,臉色也在剎那間變了顏色,不由地替冰焰出頭道:“沈明,說話不要這麼過份。在這裏,沒有人會怕你,只是不想跟你計較。”

  “喲,三星發火了!”沈明竟然哈哈大笑起來,“是不是把這個垃圾當成了你那不中用生病死去的弟弟呀?”

  “你...”三星被戳到痛處,一時氣得說不出話來。

  沈明的笑聲還未落,冰焰臉色已經恢複平靜,雲淡風清的向沈明扔過去一句話,“我真為你哥哥敢到羞恥,居然有你這麼一個不成器的弟弟。要是他在地下知道你變成這副模樣,我保證他會從棺材裏面爬出來再自殺一次。”
nezo 發表於 2008-1-10 20:41
正文  第二十一章 真相.失控

  “你?”沈明臉上囂張的笑容還未退卻,臉色已然變得煞白。

  “藍焰,別沖動。隊裏有規定,大隊的軍人之間私下裏不允許相互之間比鬥。況且楊隊還特別交待...”三星見二人間的氣氛在驟然間達到劍拔弩張的程度,立刻跑到冰焰身邊拉著他的衣袖小聲說道。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侮辱我的父母!”還沒等三星的話說完,冰焰轉過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同時用手指著站在一旁臉色已經難看到極點的沈明,“特別是他,更沒有這個資格。”

  “好,”沈明怒極反笑,他瞥了冰焰軍服上的肩章一眼,冷然道:“怪不得這麼囂張,原來是個上尉。那我就教育教育你,在這裏應該怎麼像他一樣夾起尾巴來做人。”說著他手向三星一指,步步向冰焰逼來。

  “沈明,你想幹什麼?”三星一個急速跨步,擋在冰焰的身前,“隊裏有規定,你可不要亂來。”三星知道,冰焰雖然現在已經初步達到特種兵的標准,可要與沈明這樣的特種大隊數一數二的佼佼者比來,還是有相當大的差距。

  沈明哈哈大笑起來,“哈哈,上尉同志,你剛才說話不是很男子漢的嗎?怎麼現在像個縮頭烏龜一樣躲在別人的身後去了?”不過他也沒有再前進一步。沈明為人雖然囂張,可不得不說他是個相當聰明的人,他雖有九層把握可以制住擋在前面的三星,但如果再加上後面一直面不改色的冰焰,想必勝算也不大。

  冰焰淡淡一笑,跨前一步,與三星並排,“我是不是男子漢,這不是由你來評定的。不過,你如果有興趣想知道,在不違返隊規的條件下,我倒是願意接受你的測試。”

  說完,他再也不理愣在那裏一動不動的沈明,與三星一起抬步離開。突然,他停下腳步,回頭雲淡風輕地向沈明飄過一句話,“送你一句話,那就是辱人者,人必辱之。”

  說起嘴皮,冰焰平常雖然性格冷淡,不愛說話,但身為與兩個堪稱陰險的老頭生活了七八年的他,讓長期呆在軍隊的沈明拍馬也不是對手。“好,藍焰是吧,你給我記住,我就是賭上我哥哥和我自己的榮譽,也一定會讓你為今天所說的話後悔。”沈明站在原地兩眼發紅,咬牙切齒了半天,動也沒動一下。

  冰焰與沈明的這次口頭交鋒,不知道被隊裏哪個長著長舌頭的誰聽到了,于是,本著是人就喜歡八掛的性格,一傳十,十傳百,不到半天,這件事情居然已在整個特種大隊傳得沸沸揚揚,而且內容也被修改得一塌糊塗,說什麼樣的都有,最離譜的一種竟然“是冰焰要與沈明進行生死決鬥”。

  事件如滾雪球般越滾越大,就連平常沒事一直都呆在辦公室裏的大隊長譚浩都有所耳聞。要是在平常,他碰到這種事,隨便施加一點壓力,稍微處罰一下當事人便算過去了。可現在不同,這次沖突事件的核心人物都不是平常人,一個是自己手下最得力的幹將,而另一個就更離譜,先不說是梁錚將軍特別指派過來的,就看看他才十七八歲的年紀,就掛著一個上尉的軍銜,就知道後台不是一般的硬了。他立刻將冰焰的隊長楊立和沈明叫了過去。

  直到黃昏時分,楊立才板著個臉回到了第六小隊。一回來,他就陰沉著嗓子將冰焰叫到了一邊。

  “難道你不知道特種大隊的規定,嚴禁軍人之間相互私鬥。還有我還交待過什麼?千萬不要和第二小隊發生沖突。你是不是當我的話是耳邊風?”楊立一上來就沖冰焰吼道。

  “沒有人可以侮辱我的父母,他也不行。”冰焰一臉平靜。

  楊立見冰焰還在頂嘴,更是來火,“你以為你才經過這半個月的訓練,你的翅膀便硬了是不是?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是不是?我告訴你,你還差得遠!要是真是比試,你連一分勝算都沒有!”

  冰焰沒有說話,只是眼中閃著堅毅的目光。

  楊立見狀,深深地歎了一口氣,“藍焰,不可否認,你是我帶的最出色的兵,但以你剛達到特種兵標准的體質,根本不能和已經經過多年特種訓練的沈明相提並論。要不,我陪你去向沈明道個歉,這件事就這樣算了!”

  冰焰堅定地搖了搖頭,他知道楊立是真的關心他,但在侮辱父母的問題上,他絕不會向任何人妥協。

  夜深,除了值班的崗哨,整個軍營的一切都歸于沉靜之中。冰焰睡不著,一個人爬上了樓頂,靜靜地坐在那裏,任憑遙遙掛在天空中圓盤,將點點地浮華灑在身上,一絲微微地夜風吹來,猶如母親伸出她那柔柔的手,輕輕地撫摸著他長長的頭發,稚嫩的臉龐。冰焰微微地閉上眼,享受著這夏夜的溫柔。

  “怎麼?睡不著嗎?還在想白天的事?”不知什麼時候,楊立也上了樓頂,站在了冰焰的身後。

  “長官好!”冰焰立刻起身,立正敬禮。

  “好了,現在不是訓練時間,不用這麼拘謹。”楊立笑著將冰焰舉著的手輕輕地壓了下來,拉著他一起坐在了樓頂上。

  兩人就這麼一直沉默地坐著,看著天空中的月亮,很久,楊立才開口說道:“藍焰,你們是不是認為我性格很懦弱,都被第二小隊期負到了頭上,我還一直都在忍讓。”

  冰焰搖了搖頭,“你之所以這麼做,一定有你的難處,不是嗎?有些時候,很多事情的真相並不如我們眼睛看到的那樣。”

  楊立驚訝地看了看冰焰,良久,才開口道:“你還真是一個奇怪的人,明明年紀很小,卻像經曆了人世間許多的滄桑。有時候,我都懷疑,你不是一個太子哥,而是一個窮人家出生的苦孩子。”

  冰焰笑了笑,將目光遠遠地融化在那乳白色的月光中,並沒有回答楊立的話。

  “在五年前,我和沈明的哥哥沈建一起調到了特種大隊。因為我們是來自同一個地方,親切的鄉音很快讓我們成了親密無間的兄弟。”楊立的眼睛中有一層薄薄的晶瑩,反映著點點的月光,“那個時候沈明才二十二歲,也參了軍,不過他還在地方部隊,見到我時還親密地叫我二哥。”

  冰焰靜靜地聽著楊立的傾訴,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直到三年前,有一次,我們接到一個剿滅販毒團夥任務。沒想到這批毒販卻異常的凶殘狡猾,而且手上還有槍支,在抓捕過程中,一個毒販居然挾持了一個孕婦做人質,要挾我放下武器,當時沈建躲在毒販沒有發現的暗處。就在我放下武器的同時,毒販手中的武器卻向我開了火,而躲在暗處的沈建卻一躍而出,一把把我推開,自己卻中彈倒在了血泊之中,...”楊立聲音有些哽咽,眉宇之間布滿了傷失好友的悲痛。

  楊立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接著說道:“當我發瘋似的將毒販擊斃時,沈建因被擊中胸脯而處于彌留之際,他在臨去之前,抓著我的手囑咐我要好好照顧他的弟弟沈明。”

  “後來沈明不知道從哪裏得知了事情的真相,他認為他哥哥的死是由我真接造成了,發瘋似地訓練,終于調到了特種大隊,並處處于我作對,而我...”

  “而你也因為心中的愧疚和好友的囑咐,對他侮辱和所作所為一直忍讓著。”楊立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冰焰接了過來,“你認為你這是在幫他麼?以他現在的秉性,受一點挫折,也許對他今後的前程會更有利一點!”

  楊立低頭想了想,再抬頭時,原本緊皺的眉頭已經舒展開來,看向冰焰的目光有些怪異,“也許,你說得對。不過我現在更想知道了,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冰焰淡淡笑道,“特種大隊第六小隊隊員宇川冰焰,綽號藍焰。”

  楊立聽到冰焰的話,知道他無論如何也不會說出真實的身份,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去睡吧,夜太深了。比試的事情你不用擔心,大隊長已下了死命令,在比試過程中,點到即止,不允許傷人,但你也不要給我輸得太難看,丟了第六小隊的臉。”

  冰焰莞爾一笑,“這麼說我還要感謝大隊長為我說情嘍!”

  “你小子還貧嘴?”楊立假裝哼了一聲,“這次你違返隊規,別以為就這樣算了,等你比試完了,回來接受我的處罰吧!”

  “.....”

  比試的時間被敲定在了三天後的下午,整場比賽被劃分為三個環節,采用三局兩勝制。比賽的項目分別為障礙越野、500米超遠距離移動靶射擊和徒手格鬥,都是身為一名合格的特種兵所必須掌握的特種技能。

  盡管大隊長譚浩一再的強調,這次比賽的性質是兩個小隊友誼切磋,可整個特種大隊還是這件事搞得沸騰起來。所有的人都可以被劃分為三個陣營之中,一隊是以第六小隊為首的為冰焰加油鼓氣,不過這個陣營的人數除了第六小隊十個人除外所剩寥寥無幾;另一隊則是以第二小隊帶領著沈明的粉絲們為沈明吶喊助威,這個陣營的人數要比替冰焰加油的人頭數多了許多。剩下的多數人都保持中立,無論哪一方贏,他們都無所謂,主要的是有熱鬧看。

  不知是誰帶的頭,有人開始在暗地裏做莊下注:冰焰的賠率為一賠十,而沈明的賠率竟然高達十賠一。冰焰這半個月的訓練大家有目共睹,雖然大家都承認他的進步真的很快,但與整個特種大隊的種子選手沈明相比,還差了不止一個檔次。

  對于大隊裏發生的這些事,冰焰卻全然不知,在這幾天裏,他在隊長揚立的帶領下,投入了比試前的最後訓練和准備。楊立並沒有對冰焰進行槍械射擊訓練,甚至連槍都沒讓他摸一下。用他的話來講,遠距離射擊不是一天兩天便能訓練出來的,與其在注定失敗的項目上浪費時間,還不如將時間節省下來進行其他兩個項目的訓練,這樣,即使不勝,至少也不會敗得很難堪。

  三天的時間,對于那些看熱鬧的人物來說,說快不快,說慢也不慢,可對緊急備戰的冰焰來說,那便如一眨眼的功夫。比賽如期而至。

  雖然,比試場地在夏日烈焰的照耀下,溫度已接近40攝氏度,但這依舊阻擋不了人類愛看熱鬧的天性。幾乎特種大隊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是常的訓練,將整個比試場圍得水泄不通,等著觀看比賽,雖然,在大多數人心裏,早已肯定了比試的結果。

  為體現比賽的公正廉明,大隊長譚浩親自出馬來做這場比試的裁判。

  第一場比賽環節的項目為300米障礙越野。在這300米的途中,參賽者須得先翻越一塊約兩米多高的擋人板,通過檔人板過後,便要立即攀過五米多高長度約二十米長的鋼索,接著是躍過燃著熊熊火焰的鐵環,匍匐穿越30米寬的帶著倒刺的鋼絲網,最後一步是翻過約七米高的網繩牆,到達終點。比賽的規則很簡單,在不允許漏過途中任何障礙,穿越這300米,誰最先到達就算誰在這一環節獲勝。

  三星拍了拍即將就要上場比賽的冰焰的肩膀,安慰道:“兄弟,我對你有信心,你一定會獲得最終的勝利,我可是花了一個月生活費買你贏的。”

  “嗯?”冰焰沒有聽懂三星的話。

  “沒什麼,沒什麼。好好比賽,我們給你加油。”三星吱吱唔唔地搪塞了過去,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能給即將上場比賽的冰焰心理上施加一丁點壓力。

  障礙越野,完全是用來測試一個人的體能和耐力,除了剛起步時的快慢,毫無技巧可言。

  沈明和冰焰都站到了起跑點上,周圍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二人身上。沈明似乎很享受這種矚目,他歪過頭,冷冷地瞥了冰焰一眼,嘴角邊泛出一絲嘲諷的冷笑,而冰焰對沈明的挑釁絲毫不予理會,只是一臉平靜地望著前方的障礙。

  沈明不愧是經過三年魔鬼訓練的特種兵精英,在示意比賽開始的哨聲剛吹響,他立即槍先一步跨入比賽場地,而冰焰也一甘示弱,緊隨著沈明身後,飛身躍入,兩人僅相差半米不到。

  比賽似乎在一開始就像進入了白熱化階段,兩人在一前一後,竭盡全力,翻越障礙,距離相差始終不超過一米。沈明經過三年多的訓練,對這些障礙熟之又熟,無論在翻擋人板,還是在攀鋼索時,動作一氣呵成,絲毫沒有任何的停頓,而冰焰的表現更為不俗,入隊才半個多月的他在動作熟練程度方面一點也不比沈明差,甚至在翻越障礙時,他的身體總是擺以最合理的角度,將翻越時的體能消耗減少到最小,看樣子,楊立最後幾天的特訓起到了預期的效果。

  這出乎人意外的比賽場面,引得兩隊拉拉隊成員更是高聲狂呼,“藍焰,加油!”“沈隊,甩掉他!”就連那些一直保持中立的特種兵們,此時也毫不吝嗇自己的掌聲。

  整個比試場都陷入一種熱烈的氣氛之中。

  當到達終點前的網繩牆前時,兩人幾乎是齊架並驅。繩網牆與別的障礙不同,寬達十幾米的繩網將兩條賽道的終點完全覆蓋,這就意味著兩人必須要從同一只繩網牆上翻越過去,才能到達終點。

  就在冰焰准備再跨一步抓住繩網准備翻越時,沈明竟然偏離自己的賽道,竄到了冰焰身邊。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伸出一只腳,攔在了冰焰身前,冰焰來不及剎住高速前進的腳步,一個趄趔,差點摔倒,而沈明,則借勢率先攀上了繩牆....

  全場一片沉靜,所有的人,包括兩人的啦啦隊都驚訝地張著嘴巴,愣在哪裏。

  “這一場比試,沈明隊長以領先藍焰3秒的成績獲勝!”楊聲器裏傳來了譚浩作為裁判的聲音。

  “轟...”整個比試場像炸開了鍋,被為冰焰喊不公平的抗議聲給淹沒,特別是第六小隊,聲音最為響亮,“這樣也算他獲勝?幹脆我們不用比試,直接讓你宣布他獲勝得了!”甚至作為沈明啦啦隊的第二陣式的人,都忍不住向沈明投去蔑視的目光。

  “靜一靜,大家靜一靜!”譚浩扯著嗓子在麥克風後面大聲吼道,旁邊站著臉一陣紅一陣白的沈明。倒是另一當事人冰焰,站在一旁頗為平靜,絲毫沒有露出任何表情,仿佛這件事與他毫無關系一般。“在障礙越野比賽規則中,沒有不允許人為制造障礙這一條,所以此場比賽沈明獲勝。”

  聽了譚浩的解釋,全場漸漸靜了下來,只有三星,仍不服氣地繼續大聲抗議,“人嘴兩張皮,你想怎麼說都行。要是你允許人為障礙,為什麼剛開始比賽時不把兩個人放在一條賽道上?這樣豈不是更有利于你所說的‘人為障礙’?”

  “三星!”楊立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三星的背後,“你給我閉嘴,聽從譚隊長的按排!”說著,他用歉意的眼光看了冰焰一眼。

  其實,這樣的比賽結果是楊立和譚浩共同商量得出的。畢竟,冰焰只在特種大隊裏呆上兩個月便要離開,而沈明,他還年輕,身手也極為了得,特種大隊還有大量的工作等著他去做。

  三星撇了撇嘴,最終沒有再說話,不過眼睛中卻充滿不服氣的眼神。

  “好,既然各位再沒意見,那麼,請選手休息十五分鍾後,進行第二場的比試。”譚浩也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這是他任特種大隊大隊長以來,唯一一次宣判明知道不公正卻不得不宣判的結果。

  “藍焰,對不起。”楊立走到冰焰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冰焰諒解地點了點頭道:“我了解。”

  第二場比試的項目為500米超遠距離移動靶射擊。比賽場地:室外。

  也許是受了第一場比賽的刺激,沈明竟然在規定的十發子彈內,超水平發揮,打出了他前所未有的好成績89環,這種成績就是與專業狙擊手相比,也毫不遜色,這不禁讓他的啦啦隊臉上紅光滿面,得意飛楊。

  輪到冰焰時...
nezo 發表於 2008-1-10 20:43
正文  第二十二章 槍魂?.憤怒

  冰焰看了看面前的約一米長的狙擊步槍和擺放得整整齊齊的金燦燦的十發子彈一眼,轉頭對楊立說了一句幾乎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暈倒的一句話。

  “隊長,我不知道這槍該怎麼用?能否教我一下?”

  “轟...”冰焰的話引起了訓練場上一陣哄笑聲,特別是沈明和他的第二小隊,聲音猶為刺耳。

  楊立有些哭笑不得,他這才想起,這半個多月來,冰焰一直將時間花費在體能和其他訓練上面,從未進行過槍械訓練,甚至連槍都沒摸過一下。可他怎麼也沒想到,身為擁有上尉軍銜的冰焰,居然連軍隊中最為普通的狙擊步槍都不會用?雖然冰焰剛來時就交待自己沒有進行過軍事訓練,但這是軍隊中最基本的常識,就是很多沒有服過軍役的普通老百姓,恐怕對這種槍也不會如此陌生吧!

  三星則在場下誇張地嚎啕大哭,也不管一邊隊友投來鄙視的目光,“我怎麼這麼笨啊,怎麼會忘記藍焰沒進行過槍械訓練,一個月的生活費呀!這個月我要喝西北風啦!”

  “這支狙擊步槍是KBU-88式5.8毫米狙擊步槍的改進版,全槍重4.2公斤,全長920毫米,瞄准基線長394毫米,彈匣容量10發,裝配的白光瞄准鏡重650克,最大放大倍率9倍,幾乎與KBU-88沒有任何改變,但是它的後挫力要比KBU-88小上了許多,因為槍鏜線的改進,子彈的旋轉速度快了數倍,500米內的彈頭飄移量也原來的KBU-88小了一半以上...”

  楊立拿著槍耐心地給冰焰講解,並給他做了一些示範和告訴他射擊時要注意的事項。

  子彈一共只有十發,一發都不能浪費。楊立講完後便將槍交給了冰焰,但在他心中,這一局比試冰焰的勝利率幾乎為零。笑話,你認為一個從沒有用過槍的新手與一個可以比擬專業狙擊手的老兵進行射擊對決,還會有勝利的希望?

  冰焰拿起槍,用很不熟練的動作將子彈一顆一顆地塞進了槍匣,裝上了步槍。

  當冰焰端起槍作瞄准姿勢時,站在他身邊的楊立突然驚詫地發現,冰焰整個人的氣質都似乎變了,雖然他端熒擅嬼q撇皇嗆鼙曜跡駁比錘 擻幸恢志鎂痴匠〉淖畛鏨鋇惱絞坎嘔嵊械那褂 硤 渤梢惶濉 蝗縈腥魏魏鍪擁母芯酢?p>  如果楊立再觀察仔細一點的話,他會發現冰焰的眼珠此刻是深藍色的。

  “啪!”清脆的槍聲響起。

  “脫靶!”遠處的報靶員盡心盡責地報出了第一槍的結果。

  奇跡的肥皂泡終于在第六小隊所有隊員的心中破滅,不光是他們,在場的所有人都認為,這一局,冰焰要輸了。剩下的九發子彈,要每一發打十環,才會有贏的希望,而這種成績就算是讓奧運會射擊冠軍過來,也不可能達到。

  然而,離冰焰最近的楊立卻不這麼認為。此刻,他清晰地聽道冰焰的嘴中在自言自語地念道:“步槍的後挫力為0.42公斤力,風速為0.6千米每小時,彈頭飄移量為0.01米,可以忽略不計,標靶的移動速度為...”

  楊立越聽越心驚,“難道剛才的一槍是在測試誤差數據?僅開一槍,就能得出這麼精確的誤差數據,天啊,這還是人嗎?就算是機器也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測試得這麼准確吧!”

  冰焰突然放下手中的槍,又做了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他竟然取下了狙擊步槍上的瞄准鏡。

  “天哪,他想幹什麼?500米遠距離射擊不用瞄准鏡?他瘋了?這樣連靶心都不會看清楚!”整個比試場立刻又被一陣議論聲給淹沒,就連楊立也都瞪大了眼,不敢相信地盯著冰焰。

  就在所有人對冰焰的舉動感到費解而議論紛紛時,冰焰卻一臉平靜地再次舉起了手中的步槍。

  “啪!”第二聲槍聲響起。

  “十環!正中紅心!”

  在報靶員報出成績的瞬間,全場出現了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的安靜,所有的人都誇張地張著嘴巴,甚至第二小隊的那些人嘲諷的笑容還未來得及退去,就在瞬間被凝固在了臉上。

  “怎麼可能?這樣都能打到十環?”沈明頓時感覺一盆冰冷的水從他頭頂一潑而下,將他的身體澆個通心透涼,“肯定是瞎貓碰到了死耗子。對,肯定是。”他打死也不能相信500米遠距離移動靶射擊不用瞄准鏡也能打到十環,而且還是一個看來第一次射擊的新人,他只能找著各種理由自我安慰道。

  當然,在場的包括第六小隊所有的人在心中幾乎都與沈明的想法一樣:不用瞄准鏡的情況下500米能打到10環,這種槍法似乎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想像。

  冰焰第三次端平了槍,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靜靜地等待著結果,以證明各人心中的疑惑。

  “啪!”

  “十環!”報靶員的聲音有些顫抖,他似乎與眾人一樣,對這樣的結果感到不可思議。

  這一槍的成績打破了眾人心中的猜疑,證明了冰焰第二發子彈的十環成績並非偶然,所有的特種兵除了沈明都把熱烈地掌聲送給了射擊台上這位全隊年輕的上尉。軍人們有時就是這樣可愛,他們對于強者,總有一種發自內心的崇敬。

  而一直觀察著冰焰射擊的楊立,此時心中猶如打翻了調料瓶,什麼滋味都有。在冰焰沒來特種大隊之前,楊立一直是大隊中槍法最好的神槍手,可現在他不得不承認,他一直引以為傲的槍法與冰焰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更為可笑的是,冰焰的槍法居然是自己寥寥數句調教出來的。

  “難道眼前的這位少年天生就與槍械之間有一種默契,第一次摸槍就掌握了傳說中的槍魂(槍魂,槍的靈魂。據傳,那些在數百年前戰場上百發百中,指哪打哪的神槍手,在人與槍之間,有一種神秘的感應,使槍成為人身體的一部分。這種神秘的感應在當時被人稱為槍魂。)”楊立突然想起冰焰在開第一槍後,竟能准確的說出所有能影響射擊最終結果的參數。看來除了這一種解釋說得過去以外,他再也想不出其他的任何答案。

  “啪!”“十環!”

  “啪!”“十環!”

  漸漸地,眾人似乎習慣了這位年輕的新兵上尉給他們帶來的震撼。如果,此時有一發子彈的成績不是十環,也許他們才會感到一絲意外吧。

  隨著冰焰手中狙擊步槍一聲一聲地響起,沈明感覺自己的心越來越涼,臉色也越來越難看。他知道:這一局比試,他輸了!

  “啪!”最後一發子彈終于從冰焰手中的槍管中射出。

  “十環!”

  “第二場射擊的比試,藍焰...以十發子彈九十環的成績,嗯,九十環的成績領先沈明隊長一環,獲勝!”

  譚浩的心情,那個激動啊,差一點連話都說不利索了。此刻,他的心態與冰焰剛來時完全不一樣,冰焰在他心目中不再是一個走後門進來的官家兵,“嗯,不愧為梁錚將軍推薦過來的人,要是特種大隊早就有了這一級別的神槍手在,在執行任務時,困難最起碼也要減半,最起碼執行任務的隊員的生命安全的保障也會倍增。可惜兩個月後要走,嗯,笑話,說什麼我也不放!”

  就在譚浩還在心中不停地敲著自己的小算盤時,冰焰已經被第六小隊的隊友們團團地圍住了。

  三星一把摟住冰焰的肩膀,激動地說道:“哈哈,我就知道你會贏的,兄弟我可是花了一個月生活費買你贏的,嘿嘿,我還真有先見之明啊!”

  “切,”三星的話音還未落,周圍所有的人都齊刷刷地向他樹起了中指,“剛才誰在那裏鬼哭狼嚎,說自己這個月就要喝西北風了?”

  “誰?這句話是誰說的?誰說的我跟他急!”三星左看右望,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冰焰則站在一邊,看著隊友們相互之間嘻笑打鬧,嘴角上浮現出淡淡地笑容,“給予別人快樂,自己也會得到相應的快樂!”光子溫柔的話語似乎又在他的耳邊響起。

  半個小時,足足半個小時後,等比試場上的議論聲稍微小了一點,譚浩才宣布了第三場比試的開始。

  “你別得意,我們會在第三場比賽見分曉!看看到底誰是騾子誰是馬?”沈明陰沉著臉擦著冰焰身邊走過,充滿血絲的那雙通紅的眼球,深深地表露出了此刻他心中對冰焰那入骨的恨意。

  “切,拽什麼拽,要不是第一場比賽使詐,我看他還有沒有機會在這裏說這句話?”三星實在看不過沈明那輸了還這麼囂張的樣子,跑到冰焰身邊說道。

  沈明顯然聽到了三星的話,他的肩膀一顫,接著又向前走去,不過從他怒氣沖沖地走路姿勢來看,他心中對冰焰的恨意更增加了一層。倒是冰焰,似乎沒有聽到沈明挑釁的話語,仍然是一副面不改色冷冷淡淡地樣子。

  醉裏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八百裏分麾下灸,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點秋兵。

  作為現代中國軍人,熱血耿直、剛正頑強、一身鐵骨是必須具備的素質,特別是軍人中的精英----特種兵,就更應該擔負起保家衛國、守護國家領土完整這一最崇高的職責,這就要求他們對待敵人必須猶如嚴寒一樣冷酷,容不得有絲毫的憐憫。因此,軍體拳作為軍隊中唯一專用的格鬥術,完完全全地將軍人的這一特點顯露無遺。

  軍體拳是由自由捕擊演化而來,絲毫不受形式招式約束。拳術大致可分為直、勾、肘、鎖四技,每一技無不要求施拳者一擊必殺地攻擊對手的要害部位,如鼻子、咽喉、心髒、小腹、下陰及關節部位,一切以實用為目的,毫無花式和觀賞性可言。

  所以,這第三場徒手格鬥的比試,才是譚浩和楊立真正最擔心的一場比試。俗話說:刀無情,拳無眼。雖說這次比試是切磋性的點到為止,但是,在比試中,無論冰焰還是沈明,一旦其中的一個收不住手,勢必會給另一個人造成身體的傷害。沈明還好,若是冰焰,那可就是他們兩個加起來也承擔不起的。

  果然,不出人所料,兩人剛一上場,便立刻出現了龍爭虎鬥的場面。

  沈明既然能做上特種大隊第二小隊小隊長的位置,他在各方面的技能必定要勝人一籌,軍體格鬥術自然也不例外。只見他一開場,就飛撲而上,對冰焰進行一陣猛攻猛打,將軍體拳重攻弱防、以攻補防的特點表現得淋漓盡致,其格鬥動作之嫻熟、身體各部位之配合,無一不確到好處。

  相比而言,剛接觸軍體拳才半個月的冰焰在熟練方面比起沈明來,遠遠不及。但冰焰曾隨歐陽劍修行太極拳有七八年之久,深得這一太極門掌門人的真傳。太極拳最出色的特點是什麼?是防禦!冰焰將太極拳這一特點融合到了軍體拳中去,卻剛好彌補了軍體拳這一攻有余而防不足的弱點。一時間,沈明的猛攻猛打也奈何他不得。

  沈明如同一只動作迅捷無比的獵豹,猛地飛身撲向冰焰,一記直拳如狂風暴閃,直取冰焰面門。

  冰焰平靜的雙眸中突然閃過一道精光,冷吼一聲,“你妄想!”同時左手腕向下一彎,如銀蛇般地纏上了沈明的手臂,卡住了他的動脈門,另一只手快如閃電地劃起一記勾拳,直襲沈明下巴而來。

  對于冰焰電閃雷鳴般的換招,沈明不敢有絲毫地大意,他立刻撤去攻向冰焰面門的左手,保持身體平衡,同時抬起右肘防禦,向冰焰銳利地拳鋒撞去。

  “ ---”,拳肘相交,發出一聲沉悶地巨響,兩人都被這巨大的撞擊力沖得身形一晃,猛地倒退了一步。

  “好!”在場所有的特種兵們都被二人這狂暴的攻擊、完美的防禦及驚人的反應速度深深地吸引,情不自禁地發出陣陣雷鳴般的掌聲和喝彩聲來。

  與欣喜若狂的特種兵相比,譚浩和楊立二人則躲在一旁不停地擦著額頭上的冷汗。

  “譚浩,你不是通知過沈明他們點到即止嗎?可現在,我怎麼看他們兩人怎麼都是生死相搏呀!”楊立在場下看得清清楚楚,沈明的那一記凶狠的直拳,要不是冰焰防禦得當,恐怕他現在已經躺在醫院了;而冰焰還擊的那一記勾拳,沈明要不是急中生智,將攻擊的左手撤回防禦,可能現在他的下巴早已脫臼,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吧。

  譚浩則苦笑不以,“你當我不知道嗎?我是跟他說過點到即止。可你想想看,前兩局的比試,藍焰讓沈明丟盡了顏面,以他的脾氣和秉性,他能不全力以赴,掙回丟失的顏面嗎?媽的,楊立,你也把藍焰這小子調教得太出色了點吧!”

  正當二人談話間,冰焰和沈明兩人又一次的交鋒在了一起。

  這一次的交鋒仍是由沈明主導的進攻,只見他一躍而起,斜刺裏踢起一記飛腳,直奔冰焰下巴而去。

  冰焰一聲長嘯,身形急退,雙手在面門前交成了一個十字形狀,徹底地封住了沈明單腿淩厲的攻勢。

  沈明見一擊不成,未等身體落地,直接在空中換了招式,身形一轉,第二腳再次從冰焰的側面橫掃而來。

  對沈明的再次連續的攻勢,冰焰似乎早有心理准備,臉上絲毫沒有露出驚慌神色,身形微微一側,抬起單肘,再次擱住了沈明從側面的攻勢,同時身體順勢一蹲,伸出右腳,向沈明的下盤橫掃過去。

  沈明的連續兩次飛腳攻勢都被冰焰給化解,本身已經造成下盤不穩,再加上冰焰這一腳橫掃的速度極快,根本不容他有任何反應....

  “嗯!”沈明再也收不住自己的身勢,向後倒著飛去,重重地砸在了身後三米多遠的地面上,發出一聲悶哼。

  不過,沈明也不愧為特種大隊種的精英,身體的抗擊打能力還不是一般的強,這麼重的一摔似乎對他一點影響也沒有,他立即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再次向冰焰猛攻了過去。

  場下的特種兵們目瞪口呆地看著比試場上的二人,沒有發亥t魏蔚納 歟捕 吮仁緣募頁潭人坪躋丫吵渤雋酥諶說囊飭現賜狻6 聳弊釵敖辜本鴕笆?泛坪脫盍  恕?p>  “譚浩,場面越來越難收拾了呀,要再這樣下去,兩人之中勢必有一人非受重傷不可!”楊立看了一眼比試場上出手越來越重的兩人,不無擔心地說道。

  “是啊...”譚浩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眾人的一聲驚呼給打斷了,原來沈明再一次被冰焰一個結實的重摔給甩了出去。

  經過幾個回合的交鋒,比試場上兩人的優劣勢也越來越明顯。沈明從比試一開始就以進攻為主,體能消耗巨大,此時似乎已到強弓之末,臉上黃豆大的汗珠開始不斷地滲出,嘴裏也在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反觀冰焰,他一直都在防禦沈明的進攻,只有在沈明進攻間隙中才會偶爾出手反攻,體能幾乎沒什麼消耗。

  沈明在地上足足躺上十幾秒鍾,才慢慢地爬起身來,雙眼充滿通紅的血絲,死死地盯著冰焰,一抹殺機從中一閃而過。

  冰焰心中一凜,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但他敏銳的感覺的確捕捉到了來自沈明心中那濃烈的殺氣。

  趁著冰焰疑惑的功夫,沈明再一次地飛身躍起,撲向冰焰。不過,在空中他身體的姿勢已經完全迥異于軍體拳的姿勢,雙手微微向內彎曲,在空中劃出一道彎曲似龍的曲線,夾雜著隱隱龍鳴聲,向冰焰上身直襲而來。

  “襄樊沈家,龍鳴掌?”冰焰心中一驚,急忙架起雙拳,卯足全力,格擋在胸前。

  在離開冰下世界時,歐陽劍曾向冰焰介紹過分布在中國各地的古武世家及他們功夫的特點,在提到襄樊沈家時,歐陽劍著重提醒冰焰,襄樊沈家的龍鳴掌以強悍的攻擊力聞名,特別是龍鳴掌中的一式“雙龍烈火線”,危力更為巨大。不到危急時刻,沈家人一般不會使用這一式,因為這一式一旦使出,往往便會傷人性命。而沈明卻剛剛使用的這一式。

  “砰---砰---”兩聲沉悶如夏雷的撞擊聲響起,沈明的雙掌已經直接沖破冰焰的雙手防禦,去勢絲毫不減地沖擊在了冰焰左肩處。

  “咯嚓!”伴隨著一聲骨骼被拉裂的聲音,冰焰的身體如騰雲駕霧般地向後飛起,一頭重重地摔在了五米開外的地面上。

  “遭了!”楊立和譚浩心中同時一寒,急忙沖向比試場中的冰焰身邊,“藍焰,你怎麼樣?要不要緊?”

  場下觀戰的特種兵們也被這一幕給驚呆了,他們沒想到,沈明在最後時刻還留有這一招厲害的殺著,將原本處于劣勢的局面一下子扭轉了過來。

  躺在地上的冰焰並沒有回答楊立和譚浩二人的問話,他用右手撐起,緩緩地站起身來,右手臂卻因沈明的攻擊而脫臼,軟軟地垂在了那裏,“你想殺我?”冰焰微亂的長發完全將臉上的表情覆蓋住。

  沈明沒想到冰焰受了他的“雙龍烈火線”的攻擊,還能穩穩地站在那裏,不過他隨即將臉上的驚訝撤去,取而待之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像你這樣沒用的垃圾,與其將來在戰場上被敵人幹掉,還不如我趁早將你解決算了!”

  “哈哈...”冰焰仰天發瘋似的狂笑,齊肩的藍發無風自動地向後飄去,露出了已經轉變成詭異地淡藍色的眼珠。他憤怒了。

  “藍焰,你...”不知為什麼,譚浩與楊立心中有了一種不安的感覺。

  “襄樊沈家?”冰焰突然停止了笑,打斷了譚浩和楊立的話語,“我還沒放在眼裏。你哥哥沈建為了挽救自己的戰友,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是個英雄!而你,為了自己的一絲顏面,竟然想致自己的隊友于死地。你不配做他的弟弟,更不配成為一名中國特種兵。今天,我就替你哥哥清理門戶,讓你嘗一嘗真正的死亡滋味吧!”

  說著,冰焰突然用右手抓住了自己的左手臂,猛地向上一抬,“咯嚓!”,左臂已經行動自如。同時,一股比沈明剛才不知強大多少倍的澎湃殺氣,在瞬間,籠罩了整個比試場。
nezo 發表於 2008-1-10 20:44
正文  第二十三章 處罰.緊急任務

  一股比沈明剛才不知強大多少倍的冷徹心肺的澎湃殺氣,從冰焰的身體內狂暴湧出,瞬間,籠罩了整個比試場。

  冰焰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冰焰,經過這半個月的訓練,冰焰的身體素質已經大大提高,可以調用體內更多的鳳凰能量,釋放的殺氣與以前相比自然也不可同日而語。

  在殺氣籠罩的範圍之內,所有的特種兵的身體同時一震,臉色大變。身為軍人中的精英一族,在場的每個特種兵都不止一次執行過徘徊在生死邊緣的絕殺任務,可現在他們發現,他們在執行絕殺任務時所培養出來的肅殺之氣,如同一顆水珠滴入浩瀚無邊的大海之中,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事後,曾有一個特種兵在無聊時計算,如果每殺一個人可以增加一點殺氣的話,那麼當時冰焰所釋放出來的狂暴殺氣絕對是用成千上萬具的屍體給堆出來的。

  此時,冰焰在這些特種兵的眼中,已經不是一個人,一個特種兵,而是一個殺神,一個從地獄裏經過千辛萬苦走出來的修羅殺神。

  楊立和譚浩見到事情已向不可控制的地步發展,想要出聲阻止,可他們剛好呆在冰焰的旁邊,處于冰焰釋放出來的殺氣的正中心,在這龐大的氣勢威壓下,他們突然發現,他們就是想說話都很困難。

  什麼事最可怕?對于經常執行特殊任務的特種兵來說,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在死亡之前的那種精神折磨。而此刻,受到冰焰所釋放的殺氣特別照顧的沈明,正經受著這一種精神折磨。這一種冷入骨髓、生不如死的感覺,正在一點一點地吞噬著他的心理防線。他本能地舉起雙手,以自己認為最強的防禦招式護在胸前,可這一切都無濟于事,仍然阻擋不住他心中死亡在召喚的恐懼。

  冰焰動了,只見他身形一閃,動作之快,在場的所有人當中,幾乎沒有一人看得清楚他的動作,只留下無數個綠色的殘影組成了一道優美的“S”形弧線,一直延伸至沈明的面前。

  在冰焰這尊殺神面前,沈明的心理防線已經完全崩潰,雙手本能的防禦也變得脆弱不堪。而冰焰此時已經徹底陷入了瘋狂狀態,沈明在其眼中,猶如老虎面前的一只羚羊,根本不堪一擊。

  冰焰眼中寒光暴閃,沒有絲毫的猶豫,雙手快若狡兔地撕開了沈明的防禦,直襲沈明的前胸。

  “砰--砰--砰--砰--”四記重擊的巨響,沈明的身體好似斷線的風箏,向後空中飄去,同時,嘴裏的鮮血也猶如泉湧,狂噴而出。

  然而冰焰仍然沒有放棄攻擊,他左手一伸,成一手刀,堅硬無比,帶著劃破空氣的尖銳嘯聲,再次向沈明從空中正在掉落的身體的心髒部位直刺而去。其眼神之冷酷,沒有一絲的情感和憐憫。

  “藍焰!”由于冰焰的離開,楊立終于從殺氣風暴中掙紮出來,向飛速攻擊中冰焰大聲吼道:“你給我住手,這是軍令。你現在殺了他和他剛才想殺你有什麼區別?”

  聽到“軍令”二字,經過半個月強化軍事訓練的冰焰,身體本能地一頓,手刀的攻擊也隨之停止,堪堪地停在了離沈明身體僅一厘米的地方,指尖上的氣流已經割開沈明胸前的軍服,一塊草綠色的布片隨風慢慢漂落。

  殺氣出現得快,消失得更快!只不過短短數秒鍾,壓力消失得無影無蹤,全場所有的人身子一輕,全都恢複了正常,只不過每一個人都在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眼神中還是一片迷離,神志似乎依舊沉浸在剛才那恐怖的殺氣威壓中。

  “藍焰!”楊立在威壓消失之後,立即跑到冰焰身邊,怒吼道:“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在幹什麼?你差一點殺死你自己的戰友你知道嗎?”

  此時,冰焰的眼珠已恢複成了清澈的黑色,他瞥了倒在地上已經昏迷不醒的沈明,嘴巴動了動,最終沒有說話,不過眼神中滿是不服報氣。倒是三星,率先開口為冰焰報不平起來,“楊隊,在場的誰都看得出來,是沈明先下殺手的,難道對自己痛下殺手的人,我們還能當他是戰友嗎?還能在戰場上將自己的生命托付給他嗎?”

  對于三星的話,沈明的第二小隊和他的啦啦隊粉絲們,出奇地沒有反駁,因為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到了,沈明的最後一擊,如果不是冰焰采取得當的防禦,現在倒在地上的恐怕是冰焰,而且從冰焰最後暴露出來的超強實力來看,冰焰在之前的比試中一直都在讓著沈明。

  楊立對三星的話也無從反駁,他也知道,無論站在哪一個角度,冰焰這件事做得都不算太過份。只是這個事件如果處理不當的話,那只會被有心人利用,毀掉這位年輕的上尉原本應該有的錦繡前程。

  楊立狠狠地瞪了三星一眼,回頭對冰焰說道:“藍焰,現在歸隊!等我回來再決定你的處罰。”說完,便和譚浩一起架起已處于深度昏迷的沈明,向比試場外走去。

  除了第六小隊,其他的特種兵們似乎對剛才冰焰釋放出來的威壓還心有余悸,都不敢離冰焰太近,特別是第二小隊和沈明的啦啦隊們,更是誇張地跑到離冰焰三十米開外的自認為安全的距離,唯恐什麼地方做得不對,再惹得這個殺神發飆。

  “靠!”三星一拳打在了冰焰的胸脯上,“你這小子,還真會扮豬吃老虎!才一個照面,就將沈明打得昏迷不醒,不過,解氣,哈哈...”

  冰焰嘴角微微上翹,露出淡淡地笑容,算是回答。

  “先不要高興得太早!”偉哥皺著眉頭走上前來,你別看他長得五大三粗,皺著眉頭的樣子甚至還有些滑稽,不過,第六小隊所有的人中,就數他心事最細膩了,“藍焰,你不會真的把沈明給打死了吧?”

  “沒有。”冰焰搖了搖頭,肯定的回答,“我有數,那幾拳的份量最多只會讓他在醫院躺上三個月。”

  “那就好,”偉哥的眉頭舒展開來,“憑你在這次比試上所表現出來的身手,我想譚隊和楊隊就算拼了命也會保住你的,更何況你還有一個強硬的後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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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報告將軍。特種大隊大隊長譚浩(特種大隊第六小隊小隊長楊立),有事前來向將軍報告!”在BJ軍區司令員辦公室裏,譚浩和楊立筆挺地站在梁錚將軍的辦公桌面前。

  “嗯,坐吧,有什麼事坐下來說。”梁錚將軍熱情地招呼著這兩位自己的手下愛將,突然,他一個心驚,提聲問道:“不會是焰子在部隊出了什麼事情吧?”

  剛准備坐下的譚浩與楊立又是一個立正,“藍焰倒沒有什麼事,不過...”接著,兩人就把沈明怎麼挑釁冰焰,兩人比試的情形及冰焰將沈明打成重傷躺在了醫院原原本本地彙報給了梁錚,並著重提出了他們剛剛從冰焰那裏得知沈明是襄樊沈家的人。

  “哈哈...哈哈...,藍焰,好!綽號起得很不錯!哈哈...”聽完二人的講述,梁錚將軍笑得氣都有點喘不過來了。

  楊立和譚浩被將軍笑得莫名其妙,想來想去這件事也沒有什麼值得好笑的地方。

  梁錚將軍笑了好大一陣,才止住笑,繼續說道:“你們知不知道,焰子是我一個好友的孫子,第一次見面就給我來了一個下馬威,就是現在連我也不敢輕易惹他,那個襄樊沈家的小子叫什麼?...哦,叫沈明的,去惹他不是自討苦吃?”

  “可是,將軍,”譚浩和楊立面面相覷,沒想到自己手下的一個小兵,竟然能制得往在中國軍界乃至世界軍界都鼎鼎大名梁錚上將,“你看這事怎麼處理?”

  “你們自己看著辦就行了,整整這小子也好。”梁錚將軍想著想著,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不過,你們不用擔心襄樊沈家的報複,要是把這小子的爺爺給惹毛了,那他襄樊沈家就要有難了!”

  “什麼?”譚浩和楊立眼中一片駭然,譚浩也許不知道,但與沈建同為湖北老鄉的楊立,自然知道沈家在湖北的地位,可以說是一手遮天的家族,就連省長省委書記見到沈家人也要讓三分。

  “哈哈,你們不相信?”梁錚將軍看到二人疑惑的眼神,笑道:“他爺爺你們也應該聽說過,就是曾為中國軍隊特種部隊的總教官,在軍、政、企三界都赫赫有名的‘八卦手’歐陽劍。”

  “啊!不是聽說他在南極考察時失蹤了嗎?”楊立驚奇道。對于歐陽劍,楊立倒是非常的熟悉。雖然,在歐陽劍任特種部隊總教官時,他還是剛剛入伍的一個小兵,但是他一直將歐陽劍是當成自己的偶像,奮鬥的目標。他也深深了解,要搞跨襄樊沈家,歐陽劍的確有這個實力。

  “沒有,那只是謠傳。那個老小子,扔下我們這一幫老朋友,自己卻不知跑到哪個角落裏面逍遙自在去了!”梁錚將軍有點恨恨地道:“嘿嘿,所以,我才把他孫子送到特種大隊,讓你們好好整整他。”將軍在自己的兩個得力愛將面前,絲毫不隱瞞自己心中的想法。

  譚浩和楊立相互對視了一眼,苦笑不以,心道:“您這是整他呢,還是整我們呢?”

  ************

  起身准備離去的譚浩,突然又轉過身,有些諂媚地對梁錚將軍說道:“將軍,能不能和你商量個事?就是藍焰兩個月後能不能不把他調離而直接留在特種大隊?現在人才難找啊!”

  “這個我可做不了主,”梁錚將軍連連搖頭,接著又開玩笑似的說道,“要不,你去和QH大學校長商量商量,能否將今年的高考狀元讓給你們特種大隊?”

  起身准備離去的譚浩,突然又轉過身,有些諂媚地對梁錚將軍說道:“將軍,能不能和你商量個事?就是藍焰兩個月後能不能不把他調離而直接留在特種大隊?現在人才難找啊!”

  “這個我可做不了主,”梁錚將軍連連搖頭,接著又開玩笑似的說道,“要不,你去和QH大學校長商量商量,能否將今年的高考狀元讓給你們特種大隊?”

  “高考狀元?”譚浩和楊立頓時覺得天旋地轉,縱然他們在過來之前,做足了心理准備,但一個接一個的意外,仍將他們的心理打擊到了崩潰的邊緣。

  “那可就真的沒什麼希望了!”譚浩在心中權衡再三,才微微地歎了一口氣道。他覺得要將一個本該到中國最一流的大學上學的孩子強留在這個經常在生死邊緣徘徊的特種大隊,是件自己怎麼也做不出來的事,況且,QH大學會放走一個高考狀元?用腳後跟想想也是件不可能的事情!

  待向將軍告辭後,譚浩和楊立走向辦公室大門,突聞,梁錚將軍在他們身後笑著說了一句話,“那倒未必!”

  “哦,將軍,你的意思是?”譚浩和楊立立即驚喜的轉過頭。

  “咳,咳!”梁錚將軍充滿笑意的眼睛中閃著狡黠的目光,“我曾記得你們特種大隊擁有一項其他軍隊所沒有的特權,就是為了提高在役特種士官的素質,特種大隊的最高指揮官有權決定自己的極少數直系下屬士官離隊出外培訓,而保留其軍籍。不知道有沒有這回事?”

  “對,對呀!”譚浩和楊立眼前頓時一亮,“將軍的意思是?”

  “啊,你們可以走了!”梁錚將軍連忙打斷了二人的話語,揮手做出送客的姿勢,“你們今天前來,只是彙報隊內軍事技能相互比試一事,其他的我一概不知,一概不知。”

  “這只老狐狸!”譚浩和楊立對于將軍的“太極”無可奈何,只好低聲嘟噥著走出了將軍辦公室。不過,很快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一絲狹促的笑容浮到了嘴邊,“沒想到大名鼎鼎的鐵血上將,竟然會對一個年紀只有十六七歲的少年如此忌諱,嘿嘿,這下您可有把柄落到我們手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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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J城郊的一座大型毫華別墅,地處環境十分優美,一片郁郁蔥蔥的杉木林環繞在四周,幾只不知名的鳥兒站在枝頭展開美喉鳴唱,人工開鑿的一條清澈小河道從別墅內一直延伸到杉木林外的護城河中,溫和的晨光灑在上面,泛起點點晶瑩如鑽石似的碎金。這裏絲毫沒有城市的喧嘩與煩燥,有的只是偏僻鄉村的舒適和甯靜。

  然而,與周圍環境極不協調的卻是,一批荷槍實彈的武警,將整個別墅圍得個水泄不通。每個武警戰士都面露緊張神色,瞄准著手中的武器,仿佛他們面對的不是環境優美的別墅,而是一頭隨時可以吞食生命的猛獸。

  “隊長,請求支援吧,再這樣拖下去,也不是辦法呀!”

  年輕的隊長看了看擺放在面前的十幾具曾經有著燦爛笑容的武警屍體,心如刀割,通紅的雙眼中毫不掩飾地流露出悲憤的目光。終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似乎在心中作了什麼決定,迷離的眼神恢複原本的堅毅,“總部,我是任遠,現場情況比較複雜,請求特種支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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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浩和楊立回到特種大隊後,立刻全隊通告:冰焰和沈明在軍事技能比試時,嚴重違反了友誼切磋的比試原則。經軍紀處研究絕定,對其二人實施“一周禁閉”的處分,立即執行。鑒于沈明受傷住院,處罰延期至傷愈執行。

  至于沈明受傷的原因,也在譚浩和楊立特意“關照”下,整個特種大隊一致對外宣稱是在日常訓練中出現意外。

  關禁閉,可以說是軍隊中最為嚴重的懲罰。在軍隊中服役的每個軍人受到此懲罰幾率只有千分之一左右。受罰者被關在一所小房子中。房子沒有窗戶,只有一扇小鐵門,有的只是一絲陽光吝嗇地從鐵門的縫隙裏穿透而進。在這所小房子中,受罰者要完成他每天的生活:睡在地上,活動範圍就是能起身坐著,吃飯只能靠通訊兵從鐵門上狹小的開口中送進來,大小便就在身邊解決。這種成天跟自己排泄物呆在一起,同呼吸共命運的孤獨感覺,用不了多長時間,便足以將一個十分堅強的人的心理防線給撕碎,直至意志崩潰。

  三星及第六小隊的所有成員對隊裏的這一處罰,都感到不服,想為冰焰到隊裏報不平抗議,但都被冰焰給婉拒了,原因很簡單,這種處罰對冰焰似乎並不那麼有效。當初在冰下世界時,冰焰曾經閉關修煉精神力,當時的處境和現在差不多。他想,大不了這一次將禁閉再當成一次閉關修煉好了。

  時間並不如想像般的那麼難過,轉眼之間,冰焰已經被禁閉六天了。在這六天裏,冰焰一直處于冥想狀態之中,有著鳳凰能量支持的他,根本不用怎麼進食,自然也就沒有排泄。冰焰的拒食,著著實實讓譚浩和楊立擔心了一場,可通過禁閉室中的監控攝像頭觀察,他們發現情況似乎並沒有想像的那般糟糕。

  “藍焰這小子,還真有一套,都關禁閉六天了,居然還能面不改色!居我觀察,他在這六天之中,好像一直都在睡覺?”譚浩和楊立坐在大隊通訊室的監控錄像前,觀察著禁閉室裏的情況。

  “是啊,我也覺得奇怪。以往每一個被禁閉的人放出來時,至少有一個星期的時間是兩眼呆滯、走路左搖右晃地回不過神來,可你看他....”楊立的話還沒說完,突地,譚浩辦公桌上用于緊急通訊的紅色通訊器瘋狂地尖叫了起來。

  不等通訊員有所動作,譚浩已經跑過去按下了接通鍵。通訊器屏幕上立即出現了梁錚將軍的面容,譚浩和楊立立即一個立正。

  “你們兩個都在呀,那就好。BJ城郊的一幢別墅出現大麻煩了。”梁錚將軍臉上出現少有的嚴肅,命令道:“譚浩,你馬上來軍區司令部,協同我一齊指揮;楊立,你立刻以最快速度帶領你的第六特戰小隊趕往現場,那裏的武警快支撐不住了。記住,地點是北緯39度36分12秒、東經115度54分34秒。具體情況會在途中和你們說明。”

  “對了,”將軍又像考慮到什麼似的,“帶上你們大隊最好的狙擊手,可能會有用。”

  譚浩和楊立一愣,立即如實報告,“大隊兩名最優秀的狙擊手,沈明負傷住在醫院,而藍焰正在禁閉處罰中。”

  將軍皺眉,“處罰幾天了?”

  “六天。”

  “這樣啊!”將軍猶豫了一下,接著命令道:“禁閉撤銷,我相信這一點精神折磨是不會打跨焰子的。”

  “是!”

  第六小隊不愧是特種大隊中的精英,不到三分鍾,全隊包括冰焰、楊立在內的十三名隊員已經全副武裝地全部結合完畢,等待著楊立的出發命令。

  “藍焰,你沒什麼事情吧?”楊立率真先走到冰焰面前,看了看雖然已經全副武裝,但仍然阻擋不住身體發出刺鼻氣味的冰焰,關心地問道。

  “沒問題,長官。”冰焰立正敬禮。

  “好!”楊立回禮後拍了拍冰焰的肩膀,“大家出發。”

  這是冰焰第一次執行任務,而且是擔任隊友在執行任務時保護他們生命安全的狙擊手的重要角色,心中難免有些緊張。急馳的軍車上,冰焰死死地抱著懷裏的W04型12.7毫米口徑的遠程狙擊槍,腦中不斷回憶著剛剛從槍械庫得知的狙擊槍的各種參數,唯恐因自己失誤而造成隊友無辜的傷亡。

  中國產的W04型12.7毫米狙擊步槍,是由常規部隊裝備的W03型狙擊步槍改進而來,現裝備于各軍區特種部隊。全槍總長度為1370毫米,槍重為12公斤,對1500米內的有生目標、2000米以內的裝甲目標都具有精確的殺傷力,後挫力極小,僅為0.8公斤力,千米彈頭精准達3.5厘米,可謂狙擊槍中的王者。

  見到冰焰一臉的緊張神情,三星彎著腰,來到他身邊,拍了拍他僵硬的肩膀,示意他放松一點,“沒關系,盡力而為就行了。”說完,還給他一個安慰的笑容。

  而此時,楊立在車內通訊器上已經接通了軍部的指揮頻道。“很好,速度很快。”通訊屏幕上,梁錚將軍顯然對第六小隊的速度感到十分的滿意。第六小隊所有人都將目光集中在通訊屏幕上,等待著將軍介紹情況。

  二天前,BJ的一個無線電愛好者在調試自制的接收器時,無意中截獲到了通過加密頻道所發出的一組密碼電波。他以為是截獲的是軍方秘密情報,便立即帶著這組電波到時當地警察部門自首。

  然而,當警察部門聯合國安局破譯了電波密碼時,竟然發現這組電波是發往日本的間諜情報。根據這位無線電愛好者提供的加密頻道,國安局和警察部門發現電波的源頭竟然來自第六小隊眼下正要前往的目的地,一座私家豪華別墅。于是,當地武警部隊立即出發趕到現場,迅速包圍了這幢別墅。可是,裏面的人很快發現了異常,開始反抗。

  將軍說到這裏,屏幕上出現了傳輸過來的現場圖像。全副武裝的武警將一幢槍傷累累的別墅給團團圍住,無數支槍仍正對著別墅,每個人臉上那緊張專注的神情,如同面臨的是一個張著血盆大口的怪獸。
nezo 發表於 2008-1-10 20:46
正文  第二十四章 完美開場.楊立女朋友?

  將軍說到這裏,屏幕上出現了傳輸過來的現場圖像。全副武裝的武警將一幢槍傷累累的別墅給團團圍住,無數支槍仍正對著別墅,每個人臉上那緊張專注的神情,如同面臨的是一個張著血盆大口的怪獸。

  在這樣密集的包圍下,武警們都控制不了場面,還需要請求軍隊的特種支援。這倒讓第六小隊的所有成員都有些迷惑不解,同時也在心中暗暗震驚:“這別墅裏到底是些什麼樣的敵人,居然能讓這麼多攜帶強大火力的武警束手無策?”

  “千萬不要小瞧你們的對手!”也許是看到了大家的臉色,將軍很不滿意,嚴肅地提醒道:“你們也應該知道,一向以來,武警部隊和我們軍隊都在暗中相互較勁。如果這次不是遇到了非常棘手的情形,他們是絕不會請求軍隊的特種支援的。”

  受到將軍的嚴肅提醒,大家連忙正色,再次將目光聚集在了通訊屏幕上的現場圖像上來。

  清晰的通訊屏幕上,現場的那幢別墅顯得十分怪異,透過並不茂密的杉木林來看,別墅的外表已經布滿了累累的槍傷,由此可以肯定,現場的武警已經集中火力強攻過。可別墅前竟然沒有留下對手的任何哪怕是一具屍體,甚至連一件武器、一點血跡都沒有,這不得不讓第六小隊感到深思。

  不過,無論別墅裏是什麼樣的對手,什麼樣的敵人,第六小隊對自己的任務已經非常明瞭,那就是協助武警部隊,將別墅裏的敵人捉拿歸案,在不得以的情況下,直接消滅敵人。

  在坦克超級的架駛技術下,軍車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的邊緣。“小夥子們,是該你們上場表演的時候了,讓那些成天眼高手低的武警們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軍人!”將軍說完這句話便切斷了與軍車的通訊。

  “檢查各自的武器裝備,准備下車。”楊立下達了最後的命令。

  “唰唰唰!”為確保任務的順利完成,大家對自己武器最後一遍的檢查,不敢有絲毫的大意。軍車停穩,大家立即魚貫而出。

  現場的武警們顯然是早就接到了通知,大家剛下車,便有幾個武警等候在了那裏。

  “我叫任遠。是武警這次行動的指揮官。”一個掛著上尉軍銜的武警跨前一步向楊立敬禮道。

  “什麼情況!”楊立也顧不上回禮,直接切入主題沉聲問道。

  突然,一道不很明顯的亮光晃過楊立敏銳的眼睛,楊立皺眉:“怎麼現場會有新聞媒體在?難道你們不知道這次行動的保密性?”

  任遠茫然,似乎對此毫不知情。

  楊立見狀,搖了搖頭,也不深究。現在是完成任務要緊,楊立直接讓任遠簡單扼要地介紹現場狀況。

  現場的情況已經出乎了第六小隊所有成員意料的詭異。整幢別墅連同周圍的杉木林都沉浸在死一般的甯靜之中,似乎裏面根本沒有人或有生命的動物。然而,就這樣一個好像著的別墅,武警們准備進入檢查時,卻意外地受到了強烈的攻擊,而且這些強烈的攻擊仿佛是從天而降一般,無論武警們采用什麼樣的儀器或試探,都絲毫摸索不著攻擊者的任何蹤跡。

  任遠說著指了指遠處杉木林邊幾個倒在血泊中的武警戰士,其中還有數個仿佛還略有一線生機,身體在不停地微微抽搐著。

  “為什麼不先救人?”楊立的聲音越發地寒冷。

  “你以為我不想啊,他們都是我親如兄弟的戰友。”任遠的臉上出現了非常痛苦的神色,抬起手指向楊立身後,“可是,你看,為了營救他們,我們已經犧牲了十幾位弟兄了。”

  楊立這才注意到,在他身後不遠處的空地上,整齊地擺放著臉上已被蒙上軍服的十幾具武警的遺體。楊立沒有再說話,大踏步地走到遺體跟前,先是莊重地行了一個軍禮,然後才蹲下身來檢查遺體上的傷口。

  所有這些武警的遺體上都只有一處傷口,也就是說,這些武警在准備救人的時候,被對手一擊斃命。從遺體上的傷口顯示,對手所使用的武器應該是一種極為銳利的冷兵器,就連可以阻擋近距離狙擊的新型防彈衣都絲毫起不到保護的作用。

  “這到底是一件什麼樣的兵器?”楊立從來沒有想到過,這世上居然還有這麼巨大殺傷力的冷兵器。

  “是手裏劍。”不知道什麼時候,冰焰也已經蹲在了這些武警遺體的旁邊,檢查著傷口,“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們的對手應該遠從日本而來的忍者。”

  說起忍者,冷焰可是一點也不陌生。身為柳生家族宗主的柳生宏一,本身就擁有一支自己的忍者部隊,而冰焰又是他最最疼愛的義孫,對于忍者所具有的特點和技能,他自然會一字不漏的告訴冰焰。

  忍者,英文名為Ninja。據記載,最早的忍者起源于日本聖德太子年間,在德川統治時期最為壯大。其主要工作是為主君進行秘策、破壞、暗殺、收集敵方前線情報、攪亂敵方後援基地等種種諜報活動。由于生活環境特殊,忍者可以說技藝超人,擅長使用劍、鉤、飛鏢等各種格鬥兵器與暗器,並極善于隱藏和偽裝。

  千萬別小視這些暗中活動的忍者,忍者所修行的忍術,據傳是由中國古代的《孫子兵法》和《道家五行說》演化而來,並將其應用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如隱身術、逃循術等。將忍術修行至極致的忍者,就算是天秉異賦的異能者,也不一定是其對手,曾在十四世紀中期,在當時就擁有異能之王稱號的一位教皇,就是被一位忍者所刺殺。

  “忍者?”楊立的瞳孔立即一縮,深深地吸了一口涼氣。他雖然沒見過真正的忍者,但對忍者的技能卻多少有些耳聞,這一種專門藏在黑暗之中,看不見、摸不著的對手,堪稱最為可怕。

  “藍焰,你認為這次任務我們有幾層把握順利完成?”楊立見冰焰對忍者有所了解,便出聲詢問道。

  “我也不知道。”冰焰搖了搖頭,實話實說,“可不管有幾層把握,我們都得去做不是?”說完,冰焰檢查了一下手中的狙擊槍,對天空開了一槍,並在腦中迅速再次核對了一下狙擊槍的各種參數。

  “嗯。”楊立想了一下才默默地點了點頭,目光變得異常堅毅起來。

  “所有第六特種小隊隊員聽令,首先協助武警官兵將杉木林邊受傷的武警營救出來。”冰焰的耳塞中都傳來了將軍下達的第一個命令。

  “是。”第六小隊所有成員都接到了命令,可該怎麼救,所有的人都一籌莫展,對手是什麼樣◆a諛睦鋃疾恢暗潰滄懿荒茉俳猩霞父鋈松 叭退臘傘?p>  “藍焰,你有沒有什麼辦法?”楊立的目光掃過所有的隊員,卻發現冰焰低著頭陷入沉思之中。

  “隊長,你相信我不?”冰焰沒有回答,反而出聲反問。

  楊立一愣,隨即出口道:“你是我們的戰友,我當然相信你。”

  “好,那你把救人的指揮權交給我吧!”

  見楊立點頭,冰焰才回頭雙淡淡地對任遠說道:“你找幾個人,准備去救人。”

  “可是...”任遠明顯對冰焰感到不信任,同時在心中對第六小隊更是鄙視:“什麼軍區最強的特種小隊嘛,居然讓一個完全不顧他人生死的小毛孩子來指揮。”。

  “你沒聽到嗎?准備救人。你難道想在這裏眼睜睜地看著你的戰友因全身的血流幹而亡嗎?”楊立對任遠的不信任感到很不耐煩,寒聲說道。

  任遠撇了撇嘴,沒有辦法,轉身而去。總部剛剛給他下達過命令,等特種小隊一到,全體武警全全聽從特種小隊的指揮。

  “藍焰,為什麼?”楊立也對冰焰的做法感到不理解。

  “要想將後面的任務能完成得順利些,就不允許我們特種小隊現在有任何的損傷。”冰焰淡淡地說出了理由,這是他從心中計算出的最佳方案。

  很快,任遠帶著幾個臉上帶著因要直面死亡而略帶恐懼神色的武警來到了冰焰面前,說話也不如剛開始那般客氣,“你還有什麼吩咐?”

  “救人的時候,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動作都不要停留。以最快速度,救完人迅速撤離。”冰焰淡淡地說完這幾句話,看也沒看任遠一眼,舉起了手中的W04狙擊槍,槍管瞄准鏡後面的雙眸也在瞬間變成了淡藍色。而第六小隊所有的隊員包括隊長楊立都帶著一臉緊張的神情站在了冰焰的身後。

  任遠瞥了冰焰一眼,氣呼呼地轉過頭,帶著身後的幾名武警迅速向杉木林邊靠攏過去。也許是面對死亡的時候,人的潛力才會格外容易的發揮出來,離受傷武警近兩百米的距離,他們僅僅只用了二十秒鍾便已跑到。

  雖然心中有氣,但任遠他們仍然是聽從了冰焰的指揮,以自己最快的速度背起傷者准備撤離,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到身後好像有一陣陰風吹來,心頭立刻一緊,知道那是敵人的襲擊。

  “呯、呯、呯!”幾乎是同時,冰焰的槍聲響了。

  除了冰焰和還在救人當中的任遠他們幾個,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冰焰身後的第六小隊隊員全都不由自主地被定了格,因為他們看到了他們平生所從未看到的、已超乎他們平常所能想像的場面:在他們看來完全清晰透明的空氣中,突然冒出了幾點殷紅的血花,緊接著,便有穿著三個雪白色忍者服的身影慢慢地從透明中顯露出來,讓人更為震驚的是,這三個人臉上正眉心處都被印上了一個通紅的彈孔,十分地詭異。

  就在眾人沉浸于剛才的一幕還未回過神來時,任遠他們幾個已經將受傷的武警背到了安全的地方安置了下來,此時,他們看向冰焰的目光中,再也沒有鄙視,有的只是仰望和感激,他們知道,如果沒有冰焰的那幾槍,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和那些被軍服蓋著臉的武警們在黃泉路上相遇了吧!同時,任遠也在心中暗暗懊悔:如果早一點通知特戰小隊前來支援,那躺在那裏的十幾位武警也許就不會死吧!

  再次目睹了冰焰那幾槍的風情,楊立在心中更加肯定:這位年輕的、准確的說,應該是年少的上尉特種兵是真的擁有了傳說中的槍魂。

  站在指揮所的現場通訊設備前,梁錚將軍親眼目睹了冰焰那近幾乎神奇的槍法,幾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雖然在幾天前,楊立和譚浩曾和他說起過冰焰的槍法,可他當時認為二人是想把冰焰繼續留在特種大隊而誇大其詞,但現在看來,二人當時不但沒有誇張,似乎還有些不及,“歐陽老兒,你可真會挑孫子啊!”

  不過,將軍很快從震驚中冷靜下來,向現場的全體第六小隊隊員發去了祝賀:“好一個完美的開場!小夥子們,你們是好樣的!”

  不過,將軍很快從震驚中冷靜下來,向現場的全體第六小隊隊員發去了祝賀:“小夥子們,好樣的。好一個完美的開場!”

  將軍的贊美,並沒有讓第六小隊得意忘形,反而是一個個眉頭緊鎖,從剛才臨危救人的情形看來,他們想要順利完成接下來的任務,成功的幾率幾乎為零。

  與第六小隊相比,現場的武警們都因自己受傷的同伴已被救回而顯得有些興高采烈,特別是任遠,他現在終于知道了為什麼楊立在緊急關頭無條件地選擇相信了冰焰,對這個擁有了幾乎是超出人類想像的射擊神技的狙擊手,不相信他還能相信誰?不過,如果他知道冰焰這是第一次拿槍執行任務,心裏不知又是如何感想?

  僵持的局面已被打開,第六小隊現在也很清楚敵人如幽靈一般的身手特點,可面前的這一片杉木林,雖不算茂密,卻更有利于本來就來無影去無蹤的敵人藏匿,並且在這杉木林裏到底埋伏了多少像這樣的敵人,他們也毫無知曉。在這樣的情形下,要想強行突破,楊立實在沒什麼把握。

  “藍焰,你看看有沒有什麼突破的辦法?”楊立想來想去,最終還是將突破的希望還是寄托在了冰焰的身上。

  “沒有。”冰焰搖了搖頭,擔憂之色躍于臉上,說道:“而且從剛才那三個人的身手來看,他們是忍者中極別最低的下忍,否則,就算我的槍法再准,他們偷襲不成,自保絕對是不成什麼問題的。”

  “什麼?”第六小隊所有的成員都瞪大了眼睛,愣在了那裏。敵人之中三名身手最差的下忍尚且讓他們和數百武警官兵都毫無辦法地僵持了這麼長時間,那麼接下來的任務還怎麼完成?

  軍部指揮所中,冰焰的話通過通訊器一字不落地傳到了梁錚將軍和譚浩的耳朵中。二人皺著眉頭,沉默不語。這麼棘手的任務,他們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碰到。

  “將軍,你看這接下來該怎麼辦?”許久,譚浩才不無擔憂地問道。

  梁錚將軍低頭沉思了好一會兒,才給第六小隊下達命令:“全體第六小組成員暫停行動,呆在原地待命。”說完,將軍頭也不回,大踏步跨出了指揮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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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亦將頭深深地埋在了被窩中,昨天被老板的一頓猛罵,讓她的心情極度不爽。晚上回到家後,她將背包往地上一扔,倒在床上就蒙頭大睡。希望一覺醒來,她心中的郁悶能消失不見,世界仍然一如繼往的美好。

  “叮零零...”可老天好像偏偏跟她過不去,才早上六點鍾,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打斷了她正做到最精彩時刻的美夢。

  “媽的,是哪個王八蛋?難道不知道今天是星期天嗎?不知道睡眠不足可是美女的最大天敵嗎?”白亦微微睜開雙眼,看了手表一眼,嘴裏罵著粗野的髒話,可她還是向電話懶洋洋地伸出了那如剛出水的蓮藕段般的玉臂。

  “喂,是白記者嗎?”電話裏一個低沉的男聲響了起來,不過他的普通話好像不是很標准。

  白亦還未來得及回答,電話裏的聲音卻自顧自地繼續說道:“如果現在你能趕到BJ南郊的XX路XX號的別墅來的話,你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喂,你是誰呀?”白亦此時還未清醒,本能地問話脫口而出,可迎接她的卻是電話掛斷後的嘟嘟聲。

  “意想不到的收獲?切!”白亦扔下電話,將頭又一次重重地砸在了舒適柔軟的鵝絨枕頭上。

  “意想不到的收獲!”白亦突然一個激靈,身體猛地從床上彈了起來,腦袋也由剛才的迷糊不醒一下子變得前所未有的清晰。穿衣、洗臉、化妝,她用幾乎比平常快上數倍的速度做完這些事,至于“睡眠不足是美女容貌最大的天敵”的信條,也早就不知被她拋到哪裏去了。

  白亦雖然不知道給她打電話的男人是誰?也不知道他打電話的目的。但作為記者,她抱著對大新聞“甯可錯殺一千,但絕不放過一個”的原則,抓起背包和相機,以火箭飛向月球的速度沖出房門,沖向馬路。更何況,女人的第六感告訴他,這個男人在電話裏所說的消息,應該是真的。

  “哼,我讓你罵我工作能力不行!要是真的如那個男人在電話裏所說那樣有個意想不到的收獲,我就立即辭職不幹,然後將所得的資料賣給你的對手,讓你哭都來不及。”白亦坐在飛馳的出租車上,嘴裏還在不停地咒罵著她那個長得像豬頭(白亦自己是這樣認為的,呵呵)的老板。

  年輕的出租司機膽怯地瞥了白亦一眼,悄悄地吐了吐舌頭,在心中暗暗告誡自己:“太可怕了,以後千萬不能得罪女人!特別是漂亮的女人!”

  然而白亦卻沒有想到,她這一去,差點將她的命丟到了那裏。

  “藤田,電話打出去了嗎?”豪華別墅內,一個須發都已蒼白的老頭坐在那種在日本房間內最常見的塌塌米上,面前還放著一把寒光閃閃的一米來長的忍刃。

  “已經打出去了,老師。請放心,以她好強的個性,要不了兩個小時,就會趕到這裏的。”站在老頭旁邊的一個年約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恭敬地回答道,他嘴中說的雖然是日語,但嗓音赫然與打電話給白亦的男人一模一樣,“說起來,支那人還真是可笑,那個姓白的記者,放著好好的富家女不做,卻偏偏跑去給一個名不見傳的小報當記者。”

  “好,也該是我們讓那些沒用的支那人開開眼界的時候了。”那老頭似乎對藤田後面的話並不感興趣,憑空消失了身影。緊接著,藤田的身形也漸漸地隱入了空氣之中。

  作為一名記者,雖然是一不出名的小報記者,白亦也當然知道電話裏所說的地址可是中國最大的富豪別墅聚集區,也很清楚能夠在這裏賣上一幢別墅的人絕不是一般地富人。而這種人,通常都很討厭像她這樣如狗仔隊般專揭人隱私的小報記者。所以,為了能夠更多地得到第一手資料,她在離別墅還有相當遠的一段距離便下了車,然後裝作一個普通路人,慢慢地向別墅走去。

  當走離別墅越近,白亦就越心驚,待她走到離別墅還有差不多一千米的距離時,她竟然發現,別墅已經被數百名荷槍實彈的武警給層層地包圍了。而且,從遠遠看去,原本在她印象中,別墅極為豪華光潔的牆壁,現在也因槍彈的攻擊已經變得千傷百孔。

  “哈哈,真的有大新聞。”槍戰後的狼藉現場並沒有讓白亦感覺到一點害怕,相反,倒讓她有了一種猶如蹦極後的刺激快感。這也更加堅定了她要拿到這個新聞的第一手資料的決心。

  要想得到詳細地第一手資料,就必須突破武警的包圍圈更加靠近現場才行。可由上百名武警所組成的嚴密包圍圈豈是她一個小報記者想突破就能突破的?

  正當白亦對武警包圍圈一籌莫展的時候,包圍圈外又開來了兩輛標志和牌號完全不同于普通部隊的軍車。

  白亦雖然只是一個小報記者,但她本身可是名牌大學新聞系畢業,豪爽的個性讓她自然不泛認識在學校就讀的許多軍中高官子孫,再加上她父母是地方上有名的富商,與政界與軍界關系極為熟絡,所以她一眼便認出這些軍車是來自中國軍隊中最精英的部門---中國特種大隊的專用軍車。

  “這下發了,特大新聞啊!”白亦連忙遠遠地舉起了相機。數百名武警的層層包圍,都解絕不了的事情,還要請求特種大隊的支援,這絕對是一個前無所有的特大新聞,要是能夠得到第一手的詳細資料,無論賣給哪個媒體,絕對是個天價,白亦仿佛已經看到了豬頭老板哭著向自己哀求的模樣...

  可她沒想到,她以為自己做得很隱蔽的這一舉動早就被第六小隊的隊長楊立所發現,只是楊立因為任務比較緊急,暫時沒空理她。

  “放心,你一定會拿到第一手資料的,加油!”白亦緊緊地握了握自己的小拳頭,然後拿出小時候跟小朋友玩躲貓貓的那種小心翼翼和耐心,一步一步地悄悄地向別墅靠近,可武警們的包圍圈太嚴密了,無論她左找右察,都找不到任何可以不引人注目就可以進入包圍圈的缺口。

  就在這時,包圍圈內響起了三聲清脆的槍響,緊接著便聽到現場武警們的一陣歡呼,

  “特種大隊就是牛,一上來就打開了局面。居說,這次前來支援的是特種大隊裏的楊立隊長所帶領的最強的第六小隊。”兩個離白亦最近的武警相互交談的話語隱隱約約傳到了白亦的耳朵中。

  “真是天助我也!”白亦也是在心中一陣歡呼,現在可是武警們防守最為薄弱的時候。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她快步向包圍圈內走去。

  “小姐,這裏已經被戒嚴,請您繞道。”就在白亦以為自己要突破包圍圈時,卻不知從哪裏蹦出來兩個的武警,一臉嚴肅地攔在了她的面前。

  “我找人。我要找的人就在這裏面。有要緊事...”

  可兩個武警無論白亦說什麼,都充耳不聞,如兩要木樁一般攔在她的身前。

  “我是梁錚將軍的助手,過來有緊急事情通知楊立隊長,由于來時匆忙,證件未來得及帶在身上。”白亦突然變得一臉嚴肅,盡量讓自己的眼神變得銳利,直直地盯著兩位武警。

  兩位武警相互對視了一眼,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而白亦此時卻在心中笑開了花:“兩個傻瓜,在BJ,是人就知道特種大隊直屬BJ軍區司令員梁錚將軍領導。至于楊立這個名字嘛,嘿嘿,就是兩分鍾前剛剛從你們這兩個傻瓜嘴中聽來的。”

  “而且,告訴你們一個秘密,我還是楊立隊長的未婚妻哦!”白亦還顧作神秘,低聲在兩個武警耳邊接著說道。

  這下,兩個武警徹底傻愣在了那兒,眼睜睜地看著白亦一臉笑意,從他們身邊嫣然飄過。

  “沒想到我騙人的技術這麼好,嘿嘿,這樣內、外、公、私一齊夾攻,不怕你們不放我進來!”白亦撫了撫剛剛差點從嘴裏跳出來的心髒,洋洋得意的想道。
nezo 發表於 2008-1-10 20:47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強行突破.火舞歸來

  梁錚將軍跺著極其沉重的腳步,帶著一臉可怕的陰沉,再次邁進了現場指揮部。

  在將軍下達暫停攻擊命令跨出指揮所大門時,譚浩便隱隱約約地知道,將軍應該是去請求傳說中的存在,擁有著非人力量的中國異能部隊--龍組的支援。只不過,看將軍的臉色,似乎請求支援並不那麼順利。龍組是中國最為隱密的存在,在整個中國,也就僅僅那麼數十人知道其秘密,譚浩,作為一個小小的上校,自然沒有這個權限向將軍詢問。

  “哼,那一幫成天只知道爭權奪利、勾心鬥角的家夥,”梁錚將軍凝視著通訊屏幕上正在等待著自己命令的第六小隊,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的一拳結結實實地擂在了面前的指揮桌上,“將那些怪物當寶貝似的供著、養著,而我們軍隊每年為國家執行了無數次的絕殺任務、死傷無數的軍人,他們卻只有數字上的概念。”

  “將軍!”將軍的憤慨讓譚浩的聲音有些哽咽。軍人其實很單純,你對他們好,他們會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一顆真誠的心奉獻給你,一旦碰到像梁錚將軍這樣愛民如子的長官,就算明知前面是刀山火海,他們也會眉頭不皺一下地聽從命令,直面死亡。“下命令吧,我相信第六小隊會理解你的難處的。”別人也許不知道,但楊立,譚浩卻是非常的清楚,他一定會和自己的想法一模一樣。

  軍人,是以服從命令為原則。作為將軍,梁錚自然也不例外,雖然內心極不情願,但他還是用顫抖的聲音下達了上級的攻擊命令,“第六小隊聽令,要不惜一切代價,將別墅裏面的敵人消滅!”

  命令下達後,將軍如同渾身脫了力一般,整個人一下子癱在了椅子上,渾濁的淚水也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順著臉頰直滑下來,“小夥子們,你們是最棒的軍人,但這一次,你們任務卻是面對的是擁有非人力量的忍者,可以說是九死一生。如果你們還有什麼未達成的心願,請你們就再相信我這個沒有用的首長一次告訴我,就算拼了我這條老命,我也會替你們做到。”將軍的語氣已經沒有平日的威嚴,溫柔得像爺爺跟最疼愛的孫子在說話。

  “將軍,請不要這麼說。”屏幕上第六小隊聽到了將軍的肺腑之言,感動不以,他們在軍車通訊器的攝像頭面前站成一排,莊嚴地行了一個軍禮,“能作為您的部下,我們感到非常的榮幸。”

  誰說軍人只能流血不流淚?第六小隊現在頭上雖然戴著防護頭盔,什麼也看不到,但從他們有些抽咽的話語,也知道他們已經控制不住已經奪眶而出的淚水了!難道現在你敢說他們不是軍人?不是鐵錚錚的漢子?

  “將軍,”楊立率先向將軍發出了自己的請求,“身為一名中國軍人,能為國家捐軀,是我無上的光榮。但是,將軍,你能否將藍焰撤出此次任務,他才十六歲,擁有著超人的天賦和耐力,迎接他的應該是無限美好的錦繡前程,而不是戰場上的血腥和死亡。”

  “是啊,將軍!”第六小隊除了冰焰以外的所有隊員都附和著隊長楊立向將軍發出了請求,“藍焰還這麼年輕,如果在這次任務中犧牲,是不是太可惜了!”

  “我拒絕!”還未等將軍回應,冰焰就率先開了口,語氣無比的堅決。他緩緩地摘下了頭上的防護盔,看著面前的隊長和十位隊友,任由淚水流遍面頰,“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退出。”經過這近一個月的相處,雖然沒有說出口,但冰焰早就將這些親如兄弟的戰友當成了自己的親人,失去親人的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在父母遇害時他已經嘗過,他再也沒有勇氣再去第二次嘗試這樣的痛楚。

  “咦?這不是今年的高考狀元嗎?他怎麼會呆在特種大隊?”作為記者,白亦當然不會對今年的高考狀元陌生,況且,冰焰還擁有一個極為顯著的特征--藍發。可她實在沒想到,今年的高考狀元居然會是一名特種兵,而且是中國最厲害的特種兵。“這可是新聞的熱點,我可要好好把握!”白亦自然清楚這次新聞的熱點絕對就在這十幾名特種兵身上,她輕輕地移動著腳步向他們靠近。

  “可是...”楊立和第六小隊雖然早就猜出冰焰會拒絕,可他們仍然不放棄勸說,希望冰焰能聽從他們的按排。

  “你們不要再勸我了!”冰焰向自己的隊友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早在八年前,我就應該死了!能活到現在,我還是賺了八年時間。所以就算今天在執行任務中不幸死去,只不過是閻王爺拿回了本該屬于他的東西而以!”

  “你已經決定了?”梁錚將軍看著通訊屏幕上與平常的冷淡完全不同的面帶微笑的冰焰,心情極為複雜,如果冰焰在這次任務中犧牲,自己不知該如何向老友交待。

  冰焰點了點頭

  “好,”隊友雖然聽不懂冰焰所說的話,但見冰焰如此堅決,也紛紛放棄了勸說,“今天,就讓我們兄弟十二人挺起胸膛,共同面對生死。如果執行任務之後活著,那自然再好不過,如果是死了,黃泉路上我們共同作伴,也不會寂寞。哈哈!”十二個人,十二雙手,同時緊緊地握在了一起,一股軍人所與生俱來的豪氣油然而生,直沖雲霄。

  躲在軍車後面的白亦,為這十二人的生死情誼感動得熱淚盈眶,一把捂住了差一點發出聲音的嘴巴。

  雖然明知是不可能的任務,楊立仍然帶領第六小隊做了詳細的部署,不過這次冰焰拒絕了躲在隊友身後當狙擊手的按排,理由有二:一是因為視線被杉木林阻擋的原因,狙擊手呆在林外基本上是毫無作用;二是忍者的隱身只有他才能發現,如果他不跟隊友呆在一起,第六小隊在杉木林中如同瞎了眼的蒼蠅,到處亂撞,絕無生還和完成任務的可能。

  “檢查兵器,五分鍾後准備強行突破杉木林。”楊立終于完成了部署,那就是所有隊員全部圍成一個圈,而冰焰呆在圈中間,發現敵人便指揮隊員進行攻擊。這也是他們面對來無影去無蹤的忍者唯一行之有效的辦法了。

  “藍焰,你在幹什麼?”三分鍾後,三星檢查完自己的武器,卻發現冰焰蹲在那三個被殺的忍者的屍體前翻著他們的衣服。

  “你看。”冰焰將手裏的東西給三星遞了過去。

  “這是什麼?飛刀?”三星看著手裏五把像匕首,手柄後面卻是一個小圓環的武器。

  “嗯,這是忍者專用武器,叫手裏劍。它既可以作飛刀,也可以作暗殺時行刺的匕首使用。”冰焰耐心的給三星解釋道:“哎,小心點,這上面可是淬滿了劇毒。剛剛那幾個武警就是被這玩竟兒給殺死的。”

  “你要這個有什麼用?”三星還是有點不明白。

  “我要用忍者的武器對付忍者。”冰焰的眼中寒光一閃。

  “行動!”五分鍾後,隨著楊立的一聲令下,第六小隊按照剛才部署那樣圍成一圈,向杉木林緩緩移去。楊立拒絕了任遠提出的武警一起行動的要求,只是叮囑他做好防守工作,不要放一個人進來,也不要放一個人出去。

  杉木林並不茂密,夏日的陽光透過稀拉的樹葉,照射在幹燥的林中地面上,泛起薄薄的金光。可第六小隊卻毫沒注意到這大自然的傑作,林中時不時吹來的陣陣的陰風,讓人感覺到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三點方向!”冰焰的話剛說出口,圈上負責三點方向的三星的槍聲響了。

  “呯!”傳來一聲彈頭與金屬撞擊的聲音,同時在三點方向,透明的空氣中發出了一點金屬之間相互撞擊的火花。大家心中一喜,以為一個敵人被三星幹掉,可隨即發現子彈竟然被敵人避過,心中自然惋惜不以。至于敵人居然能躲過近距離射擊的子彈,第六小隊倒沒有表現出太多的吃驚,因為冰焰已經事先與他們說過,中忍以上的忍者,在有所防備的情況下,子彈是很難傷害到他們的,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們清楚的知道自己在直面死亡,試問還有什麼能值得他們驚訝的。

  “厲害,不愧是中國最強的特種兵,居然這麼快就找到了應對的辦法。”原本空空如也的別墅,窗前突然出現了一個身影,用陰霾的目光打量著杉木林中的第六小隊,“有意思,不過,接下來的‘意外情況’看你們怎麼應付?”

  第六小隊依舊在樹林中小心翼翼地移動著,冰焰卻越來越覺得奇怪,明明感覺到為數不少的忍者隱匿在他們的周圍,可就是不上前攻擊,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不好!”冰焰心中一驚,“難道是個圈套,在等我們上鉤?”

  就在冰焰准備提醒大家注意的時候,突然,一個白色的身影從天而降,跌落在第六小隊的面前,圈中最前方的楊立一愣,“怎麼這裏會有個女人?”隨即,一聲銳器劃破空氣的聲音呼嘯而來,直襲地面上的身影。

  軍人的責任感不允許楊立眼睜睜地看頭一個無辜者在自己面前被殺害,他立即一個箭步跨前,轉身擋在了女人的身後,....

  軍人的責任感不允許楊立眼睜睜地看頭一個無辜者在自己面前被殺害,他立即一個箭步跨前,轉身擋在了女人的身後,....

  由于事發十分突然,冰焰根本來不及有任何動作,便聽到“吱”的一聲銳器劃破防護服的的聲音,楊立“唔”的一聲悶哼,肋下防護服被劃開處,飆出了一支血箭,昏倒在地,而被楊立救下的女人,似乎再也承受不住驚嚇,兩眼一翻,緊跟著暈了過去。

  這一突發的事故,讓除了冰焰這外,剩下的第六小隊所有的成員一下子都愣在了那裏。

  “你們在幹什麼?還不警戒,想自己找死嗎?”冰焰沉聲冷吼。對于這樣的突發情況,冰焰也早有心理准備。記得柳生宏一在給他講解忍者時曾說過,忍者之所以能成為黑暗世界中不滅的一支王者隊伍,除了神秘的忍術和高強的格鬥身手外,更大一部份應該歸功于他們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為達目的而不擇手段,甚至是犧牲最要好的同伴生命為代價,他們也在所不惜。

  冰焰的吼聲猶如一盆冷水澆在了第六小隊的頭上,讓他們瞬間清醒了過來。但是,時間似乎已經晚了,站在包圍圈中間的冰焰感覺到有三個忍者的氣息,從楊立倒下的缺口,橫沖過來。

  “你們休想得逞!”楊立身上殷紅的血跡將冰焰的心中的怒氣在瞬間刺激到了極點,他一聲怒吼,頃刻之間,他的身形突然出現在了楊立本來的位置,並將在敵人攻擊範圍內的偉哥向後一拉,這一拉,看似用力不大,可近九十公斤的偉哥竟然倒頭向後飛去,避開了敵人的攻擊。

  冰焰雙眸一眯,縫隙中迸出一抹駭人的寒光,右手微微一抖,三支閃著冷光的手裏劍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砰--砰!”兩聲沉悶的撞擊聲,三支手裏劍已經從冰焰的手中飛出,劃過虛空,穩穩地釘在了前方的樹木上,由于力道過于凶猛,手裏劍的刀身部分竟然全部沒入了樹幹之中,而粗大的樹幹也發出了似乎承受不了這一擊的呻鳴聲。

  在離冰焰身體僅僅兩米遠的前方,空氣中突然發生一陣扭曲,隨即“ ”的一聲,三個穿著白色忍者服的身影憑空而現,引得第六小隊一陣緊張,立即舉槍戒備。不過,他們很快發現,這三個忍者的胸口已經一片殷紅,其中兩個已經成了一具屍體,只有一個還剩一口氣。

  “你...也是忍者?”還剩一口氣的忍者用盡最後的力氣,斷斷續續地問道。他的眼神中充滿著不甘心,他經過了近四十年的常人難以忍受的艱苦訓練,直到最近才達到了中忍的標准,升級成了中忍,而眼前,這個少年看起來最多也只不過十六七歲,可他,居然在一招之間,將自己--一個中忍擊殺。

  “你應該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並不是只有忍者才會用手裏劍的!”冰焰如同一把剛剛出鞘的寶劍,渾身散發著肅殺的寒氣,看向忍者的眼神是那麼的傲氣,是那麼的居高臨下,“我也會,而且比你們用得更好!”

  “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算是見識到了,哈哈!”那名忍者聽聞,仿佛頓悟一般,仰天長笑,直至最後,力竭倒地,噴血而亡。

  第六小隊成員這是第一次親眼看到冰焰殺人,雖然在這之前與沈明的比試上,冰焰曾發出幾乎令人窒息的殺氣威壓,但那只是給對手施加精神壓力的一種手段,並且最終,冰焰還是對沈明手下留了情;可這一次不一樣,冰焰是真真實實地殺了人,而且一殺就三個,雖然這些人都該殺,但冰焰殺人時的那種冷酷無情的眼神以及殺人後所表現出來的那種滿不在乎的神情,就怕是執行過無數次絕殺任務,手下人命不下于八百條的楊立此時醒過來,怕也是自愧不如吧!

  “這還是我們平常任我們玩笑欺負都不生氣的隊友冰焰嗎?”所有的人都在心中疑惑地問道。

  其實,他們不知道,冰焰此刻已經處于精神崩潰的邊緣。也許是因為受了楊立身體上殷紅的血跡的刺激,他的腦海中不受控制地不斷地閃現著當年南宮浩宇倒在血泊中的情形,這使他的大腦內神經越來越混亂,隨之,心中所表現出來的殺意也越來越加劇。

  “先撤出杉木林,再做打算。”冰焰強行壓下心中的殺意,向第六小隊下達命令道。因為楊立的受傷昏迷,軍銜最高的冰焰(楊立是中校,冰焰是上尉,其他第六小隊的成員都是中尉)自然而然便成了代理隊長,雖然他的年齡在第六小隊當中是最小。“三星和偉哥,你們負責將隊長和這個女人背出杉木林,其他人隨我斷後。”

  冰焰他們並沒有因為殺死三名忍者而放棄警惕,而是依然像剛才一樣,剩下的九人用自己的身體護住後面的三星和偉哥,一步一步地向杉木林外撤去。冰焰知道,剛才他之所以能在一招之內擊殺三名忍者,其中還有一個中忍,並不是因為他們身手差,而是因為他們太急功近進,才給了冰焰出手一擊必殺的機會。

  “沒想到,中國還真是一個藏龍臥虎之地呀,在區區一個特種小隊中,居然還有人達到了上忍的身手,而且還是個少年!”站在窗前的身影,臉上的輕視之色退去,取而待之的是一身的殺氣彌漫,很顯然,連續失去了六名優秀的忍者,讓他心痛不以。

  也許是對冰焰身手的忌憚,在第六小隊撤出杉木林的過程之中,意外地沒有受到任何的攻擊。一撤出杉木林,到達安全區時,冰焰立即讓三星放下楊立,用隨身攜帶的醫藥包裏的銀針,封住了傷口處的血脈。擊傷楊劍的手裏劍上雖然含有劇毒,但最先發作的並不是劇毒,而是在劇毒外面的一層強盜迷藥。

  暗殺是忍者天生的職責之一,當然被行刺者中也不泛有高手,達些人在身中即使在身中劇毒後,短時間內他們的身手依然存在,所以,為保護自己生命安全,忍者便在刺殺工具上除了劇毒外還淬上了一層強效迷藥,這樣,即便被行刺者身手再高,也會在瞬間被迷倒,任其所為。

  在冰焰他們撤出杉木林的那一刻,任遠立即帶領幾名武警圍上前來幫忙。本來抓捕別墅中的敵人是他們武警的事情,可現在第六小隊的特種兵們卻冒著生命危險,替他們去執行任務,這點小忙如果他們再袖手旁觀的話,他們還是人嗎?還是平常保護百姓生命安全的武警嗎?

  “咦?這個不是楊隊的未婚妻嗎?她不只是來傳達命令的嗎?怎麼她也會在杉木林裏受傷昏迷?”其中幫忙的兩個武警一眼便認出了此刻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女人就是剛剛他們見過的楊立的未婚妻。

  冰焰他們在武警的幫忙下,將楊立抬上了救護車,正考慮眼前這個女人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杉木林裏時,卻正好聽到了兩位武警小聲的談話。

  “你們在說什麼?你們說這女人是楊隊長的未婚妻?”冰焰沒想到直接造成任務失敗,造成隊長受傷的這個女人,竟然是兩個武警在明知全場戒嚴的情況下放進來的,頓時渾身來火,剛剛在心中被強行壓制下去的殺意又“騰”地冒了出來。

  “是...是啊,她..剛才自己...是這樣說的!”冰焰身上釋放出來的駭人的寒意,讓兩位武警感覺到深入骨髓的冷,說話也變得哆哆嗦嗦。

  “放屁,我們楊隊連女朋友都沒有,哪來的未婚妻?”三星感覺到冰焰有一點不對勁,立即沖到冰焰面前,搶先抓住了兩個武警的衣領,將他們提起,“剛才楊隊是怎麼交待的,讓你防禦,不要放一個人進來。你們是不是想把我們都害死心裏才會高興?”說著,兩手用力一甩,竟然將兩個武警甩出去了五米多遠。

  站在一旁的任遠一臉的難堪,從剛才三星的話語和冰焰的態度來看,楊立的負傷似乎是眼前的這個女人造成的,而這個女人,居然是自己的兩個手下瀆職放進來的,這樣一來,楊立的負傷,間接地就是他們武警所造成的。

  正在任遠准備上前向第六小隊道歉時,躺在地上的白亦都“嗯”地輕哼了一聲,眉頭微微皺起,慢慢地睜開了眼睛清醒過來。

  白亦覺得自己似乎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夢到自己為了一個特大新聞,被兩個會隱身的人形怪物抓住,後來被一隊特種兵所救,好像還有一個特種兵為了救自己還負了重傷,“什麼嘛,是不是發春想找男朋友了?”她揉了揉有些發痛的腦袋,坐起身來。

  可白亦睜開眼,卻發現這不是夢。因為,那一隊特種兵正真真實實地站在她的面前,瞪著通紅地,帶著強烈殺氣的眼神,緊盯著她。白亦一個大家小姐,哪裏經曆過這種陣勢,心裏一緊張,本能地爬起身就想跑。但還未等他跨步,她的脖子已經被一個藍色頭發的特種兵給掐住,將她的身體整個提了起來。

  “說,你為什麼要混進來?到底是誰派你來的?”冰焰所釋放出來的殺氣因他心中殺意的增強,開始發生了質的變化,原本因被汗水打濕粘在身上的軍服也被“呼呼”地掀起,布滿血絲的眼神中,絲毫不掩飾著對殺戮的渴望。
nezo 發表於 2008-1-10 20:48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強行突破.火舞歸來(續)

  “說,你為什麼要混進來?到底是誰派你來的?”冰焰所釋放出來的殺氣因他心中殺意的增強,開始發生了質的變化,原本因被汗水打濕粘在身上的軍服也被質化的殺氣“呼呼”地掀起,布滿血絲的眼神中,絲毫掩飾不住對殺戮的渴望。

  白亦雖然個性比較豪爽,但脾氣極為隨和,再加上大多數人對美女還是有那麼一點點憐香惜玉的,所以,從小到大,甚少會與別人發生沖突,更別提像現在這樣被人掐著脖子提著問話了。一時間,她心中極度委屈,兩行清泉不爭氣地從她的雙眼中湧溢出來。

  “藍焰,別沖動,你這樣掐著她的脖子,就算她想說也說不出來呀!”三星見冰焰的神色越來越不對勁,連忙走上前去,不由分說地想掰開冰焰掐著白亦脖子的手,“你先去休息休息,審問的事情就交給我們吧!”

  冰焰回頭冷冷地看了三星一眼,那眼神猶如從地獄裏剛走出來的修羅,所有的人類的情感全都在充滿血與火的地獄中中燃燒殆盡,所剩下的只有極度的冷酷無情和無盡的悲哀淒涼。三星立刻噤了聲,臉色在瞬間變得蒼白無比,額頭上也不由自主地溢出一層薄薄的冷汗。

  終于,冰焰慢慢地松開了緊鎖著白亦咽喉的手,默默地走向一邊。三星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可冰焰近似乎不是人類的恐懼眼神仍在他的心頭蕩漾,令他仍然驚沐不以。

  粗心的三星直到現在也沒注意到,冰焰此時表面上看起來比較平靜,但彌漫在他身畔的殺意一直沒有得到平息,而且還有越來越甚的趨勢。

  腦海中不斷閃現的倒在血泊中的南宮浩宇和楊立的兩組畫面,在一直不停地刺激著冰焰的主控神經,心中越來越強烈的殺意瘋狂地吞噬著他的意識,他緊緊地抱著頭,試圖將強烈的殺意和血腥的畫面趕出自己的身體,可任由也怎麼努力,強烈的殺意和腥的畫面,如幽靈般死死地盤踞在他的心頭,不肯離去。

  終于,冰焰再也承受不住心理的壓力,腦海中連最後一絲清明的意識也被心中的殺意給徹底吞沒了,他仰天長吼,將心中對血腥殺戮的渴望毫不掩飾地給顯露出來,伸手抓起身邊軍車上的一把M16半自動部槍,對著面前的杉木林就是猛地一通掃射。

  密集地子彈鋪天蓋地地向杉木林“嗖、嗖”地撲了過去,在樹幹上,地面上激起一層碎木屑和灰塵的混合物,甚至有些脆弱的樹木,再也經受不住子彈的,在發出一聲”吱嘎”的慘叫聲後,呯然倒地結速了它短暫的生命。

  槍聲驚擾了周圍的武警正在修整的第六小隊,當他們見到冰焰已經完全失去理智發狂的模樣,這才想起冰焰還是一個僅僅十六歲的孩子,這雖然他平時極為聰明冷靜,做事也遠超乎他年齡應有的成熟,可他畢竟還是個孩子,來到這個世界上也才十六年而以;這麼血腥危險的戰鬥,這麼多戰友生命的壓力,實在不應該交給他一個還未成年孩子來承受。

  “快,快阻止他!再這樣下去,他會徹底瘋掉的!”第六小隊中就數三星跟冰焰走得最近,關系也最好,看到冰焰的發狂,他最先失去了一個特種兵所應該有的冷靜和判斷。

  “讓他發泄!”心思最為細膩的偉哥一把拉住了正准備拔腿就跑過去的三星,沉聲說道:“他已經失去了自主意識,如果你現在去阻止,他很可能會將你當成敵人給射殺!”

  三星一愣,已經跨了出去的腳步不由地停了下來,偉哥見三星停下了腳步,又繼續沉聲說道:“希望他能盡快將心中的怨氣發泄出去,否則...”

  “否則會怎麼樣?”三星心中一驚,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連忙追問道。

  冰焰失去理智發狂的情景被現場的可視通訊器忠實地毫不隱瞞地傳送到了指揮所裏站在屏幕前指揮的梁錚將軍和譚浩的眼中。

  “小耿,備車,我現在要去現場!”將軍此時不再像是一個指揮過千軍萬馬的將軍,倒更像一個普通的老人,一個想將親人所承受的痛苦全都攬到自己身上的老人。

  “將軍!”譚浩起身攔住了正准備去取車的小耿,用略帶悲痛的聲音說道:“您不能去,您是這場戰鬥的指揮官,第六小隊和現場所有的武警都在等待著您的命令,...請您顧全大局,...下命令吧...”譚浩越說聲音越悲痛,最後的幾個字是用顫抖地哭腔說出來的。

  梁錚將軍何嘗不知道這些,可他就是忍不住,在他心目中,冰焰和自己的親孫子沒什麼區別,可就是這個不是自己孫子卻勝似自己孫子的冰焰,在生命極其危險時刻,他卻只能在一旁眼睜睜地看著而無能為力,而且還要...,

  將軍的雙手深深地插入他那花白的頭發,蹲在地上,像小孩一樣嗚嗚地哭了起來,“對不起,歐陽,你將孫子托付給我照顧,而我...我以後還有何顏面再去見你向你交待啊!”

  指揮所裏所有的人見到老將軍的模樣,無不動容,聲淚俱下。

  “否則會怎樣?”三星見偉哥沒有回答自己,再一次地急聲追問。

  “射殺他!”偉哥的聲音極為低沉,臉上的表情仍一如繼往的冷酷,但在他的眼中,卻劃過了一絲晶瑩的淚光,而第六小隊其他成員似乎早就知道了這們的答案,都垂下頭去,不忍心再看一眼冰焰發狂的模樣。

  “不可能!”三星雖然在心中隱隱約約知道了答案,但等偉哥說出來時,他仍然有些接受不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一旁的武警們和白亦更是目瞪口呆,“射殺自己的戰友?”這樣的答案似乎超出了他們的承受能力範圍之外。

  冰焰此時似乎到達了狂暴的極點,喉嚨裏發出了野獸般嘶啞地低吼聲,體內的殺氣對神經的沖擊,令他神情極為痛苦。

  果然不出偉哥所料,忽然,第六小隊所有隊員的耳機中,傳來了梁錚將軍帶著哭聲的命令:“第六小隊全體隊員聽令,如果藍焰在五鍾之內再不停止或調轉槍口的話,格殺無論。”

  “不,不行!”白亦似乎聽到了將軍的命令,她立即跳了起來,擋在了第六小隊隊員的面前,“他是你們的戰友,生死與共的戰友,你們不能就這樣殺了他!”對軍隊並不陌生的她,自然知道戰友在軍人心目的概念:一個可以在危險時托付自己生命。可以說殺死戰友比自殺讓他們更難下手。

  可迎接白亦的卻是第六小隊所有隊員仇恨的目光。三星更是來火,他一把抓起白亦的衣領,怒吼道:“你當我們願意嗎?他媽的,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們楊隊就不會身負重傷,到現在是生是死都不知道,藍焰也不會失去理智地發狂,等待著被隊友射殺的命運。這一切都是他媽的是你造成的,你知不知道,他還是一個十六歲的孩子啊!”

  “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白亦臉色變得煞白,雙目毫無色彩,仿佛整個世界在瞬間坍塌下來。而任遠和他的武警們聽到三星的話更是羞愧不已:因為他們的無能,結果卻要一個才十六歲的孩子來承受。

  所有的人都希望時間能永遠停留在這五分鍾內,這樣的話,他們就不用殺死曾經朝夕相處的戰友,然而,時間老人好像並沒有收到人們的祈禱,依舊忠于他的職責,不緊不慢地將時間向前推進著。

  四分多鍾過去了,冰焰似乎沒有任何停下來的跡像,在他的身邊,已經有七八支打光子彈的M16橫七豎八地躺在那裏,而在他面前,地上的彈殼已經厚厚地鋪了一層。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則,縱使他們心中有一百個不情願,但上級的命令時間又過去了十幾秒,離五分鍾結束的時間還剩二十秒,第六小隊在心中似乎再也看不到奇跡的曙光,他們緩緩地舉起了手中的槍,對准了還在瘋狂中毫無知覺的冰焰。

  “10、9、8、7、6...”白亦、武警們甚至第六小隊的隊員們,都閉上眼睛,不願看到冰焰被子彈無情地穿透,血花飛濺場面。

  就在第六小隊隊員在心中默數到最後一秒的時候,突然,冰焰手中的槍聲停止了,眾人連忙驚喜地睜開了眼睛,卻發現冰焰身畔彌漫的殺意已然消失不見,眼神也漸漸開始明亮起來...

  **********

  “焰子,冷靜一些,快住手吧!”一個久違的聲音在冰焰已經失去自主意識的腦海中響了起來。

  “舞,你回來了?”冰焰體內的狂暴,在火舞聲音響起的那一刻,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清明的神志再次回到了冰焰的身體裏。

  “是啊,我回來了!”火舞的聲音有些哽咽。在冰焰的意識中,火舞感受到了冰焰那種猶如失散了多年的孩子突然之間找到了親人的那般欣喜若狂的感覺;了解到了冰焰在這個世界過得似乎並不開心,孤傲的他,戴著冷酷的面具,不相信任何人,無論開心還是不開心的事,都是自己一個人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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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6 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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