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焰傳說 作者:霏冰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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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zo 2008-1-10 20:21:16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55 106986
nezo 發表於 2008-1-10 22:42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刀之終結境界vs雷切

  “舞,你真的回來啦!”火舞的突然出現,讓冰焰欣喜不以,他甚至有點不敢相信火舞確實回來的事實。這也難怪冰焰,以火舞與冰焰關系親密程度來說,就算歐陽劍和柳生宏一來了,恐怕也自愧不如,畢竟火舞和冰焰可以通過意識直接交流,二人之間根本沒什麼秘密可言。

  “嗯,回來啦!這一覺還睡得真舒服啊!”火舞在冰焰的意識海中幻化出了冰焰初次見到他的時候的模樣,依舊那麼的高大英武,只是,他不合時宜的伸懶腰的姿勢似乎就不那麼雅觀了。

  冰焰嘴角浮起了少有地淡淡笑容。

  突然,火舞在冰焰的意識中一下子轉換了形像,臉色極其嚴肅:“焰子,剛才怎麼回事?竟然連自己的心性都丟失了?要不是我出現得及時,恐怕此時你早已小命不保,在與閻王爺見面的路上了!”第六小隊舉槍准備射殺冰焰的情形,冰焰雖然因失去意識而不清楚,但火舞卻通過他的眼睛看得一清二楚。

  “這,...”冰焰從未見過火舞這般嚴肅過,知道他不是開玩笑,不禁驚出一頭冷汗,心道:“那麼多生死玄關都闖過來了,倒頭來,要是真死在自己的這些戰友手中,那真是太冤枉了!”

  其實不用冰焰說,火舞已經從他的意識中得知了剛才所發生的一切,他再次詢問的原因,只是著重地提醒冰焰:雖然他在武學方面的造詣很高,但是在自我意識控制方面還相差甚遠,如果再不努力修行的話,下次就未必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第六小隊所有隊員都小心翼翼地端著手中的武器,慢慢地向還在表面上發呆實際上在腦中與火舞交流的冰焰靠攏過來,期望能在他安靜的這一刻,將他徹底控制住,以防他再次地發狂。

  “焰子,剛才想殺死你的那些你所謂的戰友正向你這邊靠來,似乎有不軌的企圖哦!”火舞提醒冰焰道。火舞不是軍人,甚至不是人,當然也就不用了解‘軍令如山’的道理,他只知道,現在冰焰是他在這個宇宙中唯一的牽掛,無論什麼理由,任何人膽敢傷害冰焰一根毫毛,火舞都會將他視為死敵,要不是冰焰在意識中的阻止,恐怕第六小隊現在可能一個不留地被火舞化成灰燼了。縱然冰焰幾乎是磨破嘴皮的向火舞解釋,火舞仍然是橫看豎看,怎麼看這些人都怎麼不順眼。

  冰焰回過頭,沖戒備中的第六小隊淡淡地一笑,不知道是不是火舞歸來的原因,冰焰的笑容看起來是那麼的陽光,那麼的燦爛,完全發自內心而不帶一丁點兒虛假。

  瞬間,悄悄靠攏過來的第六小隊所有隊員猶如被一道閃電擊中,詫然愣在原地,一動也不動。自冰焰在一個多月前來到第六小隊以來,隊員們雖然看到過冰焰的淡淡笑容(而且還是極少地看到,大多數時候他都擺著一張撲克臉),但那笑容怎麼看怎麼都像敷衍式的公式化笑容,哪像現在這般,如一陣和煦的暖風拂過心頭,一股暖意由然在身體中蕩漾開來...

  “藍焰,你沒事啦!”三星激動地扔下了手中的武器,沖上前去一把抱住了冰焰,而第六小隊其他成員也是笑逐顏開,雖然不知道冰焰為什麼會在最後關頭突然清醒過來,但重要的是冰焰現在已經徹底的恢複了神志,不是嗎?

  指揮所內,梁錚將軍對著通訊器上的屏幕,剛才因流淚而變得通紅的雙眼,此時卻冒著狂熱的精光,嘴裏喃喃地道:“我就知道這臭小子會沒事的,嘿嘿!果然不出所料!”他似乎忘記了剛剛才那沁入心肺的悲痛欲絕。

  指揮所內其他工作人員看到將軍剛才還在像小孩一樣嗚嗚大哭,現在卻對著屏幕在嘿嘿地傻笑,不由地擔心地皺起了眉頭:“將軍是不是悲喜過度,而變得精神失常了?”

  譚浩看到眾人猜疑的目光,自然知道他們心裏在想些什麼。不過,他也懶得解釋,因為冰焰的清醒,此時他內心的興奮狀態並不比將軍差多少。

  白亦遠遠地躲在第六小隊隊員的身後,悄悄地打量著冰焰,不過,從她驚懼的目光來看,很顯然,冰焰剛才所表現出來的冷酷和無情,在她的心裏留下了巨大的陰影。

  “嘖嘖,焰子,沒想到這裏還真的有美女啊!她叫什麼名字?”火舞通過冰焰的眼睛見到白亦後,一下子恢複了原來的本性,嘴角的哈啦子流個不停。火舞之所以稱白亦為美女,是因為火舞對人類的審美觀點並不陌生,早在一千多年前,他便以神獸的身份與人類相處過,雖然,事隔近千年,人類的審美觀點在細節上已經有了很大改變,但總體來說,大方向還是和以前差不多的。

  冰焰抬頭,淡淡地盯了白亦一眼,白亦立刻將頭低下,縮回到第六小隊隊員的身後。

  “嗯,焰子,那女孩好像有點怕你哦!”白亦的這一細節的動作被火舞看到了眼裏,這讓火舞有點奇怪,他不經冰焰同意,立刻在冰焰的意識海中翻查起來。

  很快,火舞翻查到了冰焰腦海中對白亦的資料,“焰子,你這個禽獸,居然連這等級別的美女你都下得了手!”火舞在冰焰意識中所幻化出來的身形,一臉的憤慨,口吐飛沫地指責著冰焰,好似乎冰焰做了什麼令天下人所不恥的錯事。

  冰焰在意識中對火舞翻了翻白眼,對他的責問如同沒聽見一般,直接從腦海中過濾掉。

  “舞,你認為接下來的任務我們該怎麼做?”冰焰是清醒了,可任務還得繼續執行不是?而冰焰現在又是第六小隊的最高指揮官,這可是他不得不考慮的事情。

  “焰子,從你剛才在樹林中與對方交手的情形來看,他們的身手似乎並不是一般的普通人所能擁有的?”火舞從冰焰的意識中了解了當時的戰鬥情況,疑惑地問道。

  冰焰解釋道:“嗯,他們的確不是普通人,他們是一群日本的忍者,精通隱身和逃循之術,而且每個人都有不弱的格鬥身手!”

  “這就對了。雖然你的那些戰友們身體素質還算不錯,但始終逃不脫普通人的範疇,他們對上普通人還可以,但一旦遇上像樹林裏的這些擁有非人力量的對手,那只有任由宰割的份了!”火舞搖頭晃腦地下了結論,在他心中,這些人的死活跟他沒多少關系,誰讓他們在冰焰發狂的時候拿槍指著呢!

  冰焰皺起了眉頭,“難道我們就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嗎?”軍令如山,就算明知道前面是死路一條,可他們還是得往前走。

  “那倒未必,普通人對他們沒有辦法,可這不是還有你這麼一個怪胎嘛!”火舞一口的怪腔怪調。

  “你的意思?”冰焰搖了搖頭,道:“以我的精神力,只能感應到方圓一百米內的忍者,如果有十個忍者一齊出現,我是無論如何都來不及應付的。”

  “平常看你這麼聰明,現在怎麼會這麼笨?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聰明反被聰明誤?”火舞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打擊冰焰道:“雖然我不太清楚他們所用的隱身術和逃循術的原理,但是,從你感應到他們身上的能量波動來看,無非是一些利用周圍環境而產生的眼法而以。如果用你身體內的能量和精神力,去控制周圍的環境,你想結果會怎麼樣?”

  冰焰聞言,眼前一亮,“對呀,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火舞笑道:“小子,這可是你鍛煉自我的一次不可多得的好機會,千萬別錯過啊!不到你生命受到危脅的極其危急時刻,我是不會出手幫你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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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軍,”冰焰站在軍車通訊器的面前,鄭重地行了一個軍禮,“為了能使此次任務在最少的損失下,順利完成,我要求得到現場的完全戰鬥指揮權。”

  “哦!”指揮所內,將軍已經恢複了往日的威嚴,“你准備怎麼指揮這場戰鬥?”

  “我想,將軍你只需要結果吧!”冰焰一臉淡然,他對上面明顯知道就算是第六小隊全部陣亡也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還在下達執行命令的不負責任的態度很不滿。

  人老成精的將軍何嘗不知道冰焰心中的想法,他沉默了一會兒,才苦笑道:“好!你們小心點!”

  將軍沒想到,冰焰下達的第一道命令竟然是讓第六小隊和所有在場武警切斷與指揮所的一切通訊,看著眼前一片藍色的通訊屏幕,將軍氣得牙齒發癢,“臭小子,想報複我不是?跟你爺爺一個德性!”

  有了火舞的幫助,冰焰有了前所未有的自信,與雪狼王戰鬥時的那種傲然霸氣透身而出,“全體第六特戰小隊聽令,你們負責樹林外圍的戒備,絕不允許任何一個敵人逃出樹林。”

  “是,長官!”第六小隊全體隊員一個立正敬禮,不過盯著冰焰的眼中全是疑惑,“難道你要一個人進入樹林剿滅敵人?”

  冰焰仿佛知道了第六小隊心中的疑問,默默地點了點頭算是回答。

  “三星,”冰焰轉過頭,突然發現呆在第六小隊身後不遠的白亦,指著她道:“你負責看壓這個女人,如果她想逃跑或有什麼不軌的企圖,就地格殺!”在沒弄清楚白亦的來曆之前,最好的方法就是控制住她,冰焰可不想在他進入樹林後,第六小隊和在場的武警們有任何的損傷。

  白亦聽到冰焰的話,頓時本已蒼白無血的臉色更變得像一張薄紙一樣慘白,清秀無比的小臉上,豆粒大的汗珠開始滲個不停。

  白亦並沒有說話,可火舞卻在冰焰腦海中忍不住了,沖冰焰咬牙切齒地嚷嚷道:“焰子,我看你不是人,一點憐香惜玉的感覺都沒有,純粹是一個野獸!天啊,英俊瀟灑、聰明伶俐的我,怎麼也會在一時間糊塗,與一個野獸稱兄道弟啊!”

  火舞的抗議並沒有得到預期成效,直接為冰焰所忽略。

  “任隊長,”冰焰並沒有因為任遠是上尉而口氣變得緩和一點。事實上,如果不是他手下的兵把守得松懈,楊立至少不會受如此重的傷。“你們的任務還是和楊隊交待的一樣,負責戒嚴區的警戒工作,如果有人再膽敢有意無意地放入可疑人物進入戒嚴區,那麼,請你以通敵罪逮捕他,反抗者就地擊斃!”冰焰邊說邊無意似地瞄了一眼誤放白亦進來的兩位武警。

  在冰焰氣勢的威壓下,任遠已經完全忘記了面前是一位與自己同等級別的上尉,立刻反射似的一個立正敬禮,“是,長官!”

  冰焰將所有一切布置完畢後,脫下防護頭盔和厚厚的特種作戰服,一身輕裝,背上背起一支W04狙擊槍和一把剛剛被他擊斃的忍者的忍刃,手裏端著一支MP5微沖,開始向杉木林走去。

  待他走到在樹林邊戒備的偉哥身邊時,突然,他停下腳步,低聲對偉哥說道:“如果我在三個小時之內還沒出來的話,那麼,請你帶著第六小隊和現場所有武警撤出這次任務,一切後果由我承擔!”說完,他將他手中的微型錄音器塞到了偉哥的手裏,錄音器裏是錄制的他剛才所說的話。

  看著冰焰漸漸沒入杉木林的背影,任遠悄悄地走到偉哥身邊,輕聲問道:“你們就這樣放心地讓他一個人進去?他一個人能行嗎?”

  偉哥緩緩地搖了搖頭道:“不放心。可如果我們一同進去的話,那只能成為他的累贅。藍焰,一個第一次摸槍就能擁有‘槍魂’的人,如果他不行的話,我們就更不用說了!”以偉哥無比細膩的心機,早在冰焰在比試場上射擊比試時,他就在內心肯定了冰焰擁有了傳說中的‘槍魂’。

  “槍魂?”任遠一下子呆住了,剎那間,冰焰的形像在他的內心中高大了許多。他沒想到,傳說中,那些在古戰場上擁有‘槍魂’的無比英勇的戰士,在如今的和平年代,居然也會有出現,“怪不得,他如此年輕,就能獲得上尉的軍銜!”

  “哎,那個,我想請問一下,”白亦雖然被三星為防止她逃跑用手銬給銬上,但她仍然覺得三星要比在她印像中冷酷無比的冰焰好相處得多。縱然,三星的身材看起來幾乎要比冰焰壯實雙倍有余,“剛剛才你們的長官,嗯,就是那個藍頭發的上尉,名字是不是叫宇川冰焰?”

  “嗯?你怎麼知道?”三星立即一臉的戒備,眼睛死死地盯著白亦。此時,他在心中已經將白亦當成了與樹林那些忍者是一夥的敵人,“難道我們特種大隊中也有敵人的內奸?竟然連藍焰的真實姓名都知道?”

  白亦一看到三星臉上的神情,便知道這個可愛的特種大兵誤會了自己,不由地“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別誤會,在BJ城內,幾乎沒有人不認識他的?”

  “嗯?藍焰真的有這麼出名?”三星更是一臉的疑惑不解。

  “是啊!他可是今年BJ的高考狀元,而且是曆年來高考總分最高的一位狀元。”白亦耐心地向三星解釋道:“只是他似乎不太愛接受我們媒體的采訪,我去找了他幾次,都沒見到他人,沒想到,他居然是特種大隊的一名特種兵,而且還是一名上尉特種兵!”白亦有些感慨。

  三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高考狀元?怪不得藍焰一來便說只呆兩個月呢!”隨即,他又驕傲地抬起頭,說道:“那是,藍焰可是我們特種大隊中身手最好的,槍法最准的哦!”

  白亦翻了翻白眼,心道:“他身手好不好,槍法准不准和你有什麼關系?不管他了,又是一條大新聞,嘿嘿!”白亦不知道,三星從內心裏已將冰焰當成了自己的弟弟,弟弟優秀,當哥哥的當然驕傲啦。

  別墅內,窗前的那個老頭的身影,依舊在一動不動的盯著已經走入樹林的冰焰,“藤田,你帶十個人,去將這個人給我幹掉。小心一點,他有不弱于上忍的身手!”

  “是,老師!”藤田恭聲應道,但他的眼中卻露出一抹不屑,“只不過是個少年,即使擁有上忍的身手,戰鬥經驗也很有限。我一個人就可以將他幹掉了,還要帶十個人?”

  等藤田的身影消失後,那身影才淡淡地自言自語:“年輕人,什麼都好,就是太鋒芒畢露,讓他碰碰釘子也好!”突然,他的目光變得非常淩厲,死死地盯著冰焰,“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多厲害?一個上忍,十個下忍,足夠將你留在這裏回不去了吧!”

  冰焰小心翼翼地邁著腳步在樹林中向別墅推進著。突然,他感覺到在周圍的樹木之中,能量開始出現了異常的波動。

  “舞,好像歡迎我們的人到嘍!看情形,數量還不少呢!”冰焰的嘴角浮起一抹淡淡地冷笑。

  “嗯,來者是客呀,你要好好地招待他們!”火舞的聲音在冰焰的意識海中懶洋洋地響起。

  冰焰笑道:“好,如你所願,你就等著慢慢欣賞吧!”眯起眼睛,雙眸在瞬間轉變成了明亮的淡藍色,周圍環境的一花一草、一舉一動都了然浮現于他的腦海之中。

  藤田帶著十個忍者,借著樹林的隱蔽,迅速向樹林中的冰焰靠近,“哎,你們十個一起上,給你們十分鍾,把他給幹掉!”藤田向在自己面前十個忍者揮了揮手,那漫不經心的樣子,仿佛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是!”十個白衣忍者向藤田鞠了一躬,轉眼便消失在了樹林之中。下忍對上忍的命令,向來都是無條件服從。

  十個忍者按照藤田事先按排的計劃,從各個不同的方位向冰焰飛撲而來。突然,率先沖入冰焰周畔百米範圍之內正面攻擊的忍者,竟然發現他向來引以為傲的隱身術居然失效了,非但如此,以他一個武者敏銳的感覺,他覺得周圍至少有不下于一百雙眼睛在目不專睛的打量著他。

  一個只習慣在黑暗中行走的人,突然將他放在眾目睽睽的舞台上,你想他是怎麼樣的感覺?是恐懼,絕對的恐懼。當他抬起頭用帶著驚恐的目光看向冰焰時,他發現,眼前的少年,微翹的嘴角上居然掛著一絲詭異的冷笑。可他再沒有機會知道少年用什麼方法使他的隱身術失效了,因為,少年手中的微沖響了,一顆子彈夾雜著尖銳的嘯聲,在他的眼中越來越大,在他沒有任何反應的情況下,直接擊穿了他的腦袋,留下一地的紅白糊狀物。

  在冰焰開槍的那一刻,他身後的一名忍者已經進入了有效的攻擊範圍,伴隨著他的身形,手中的手裏劍以無比刁鑽的角度向冰焰直射而來,穿透了冰焰的身體,深深地沒入了前面的樹幹之中。

  “中了!”忍者心中一喜,可他很快便發現,眼前並沒有想像中冰焰倒下來的屍體,心中一驚,“難道剛剛射中的只是他的殘影?那他的人現在到底在哪裏呢?”

  正當這名忍者想再次搜索冰焰身影時,突然,在他的左耳邊響起一聲帶著磁性的低沉嗓音:“再見!”同時,冰涼的槍管已經抵在了他的太陽穴上。

  “砰!”微沖的聲音再次響起,忍者恐懼的眼神仍未退去,便已經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冰焰的身形再次從原地消失。

  剩余的八名忍者沒想到對手這麼棘手,居然在自身毫無損傷的前提下,幹掉他們其中的兩名,不禁心中一陣恐懼,連忙聚集在一起,以便集中八個人的共同力量,來對付對手神出鬼沒的攻擊。

  一棵枝葉比較茂密的杉木的樹梢上,冰焰正在冷眼觀察著下面的八名心中恐懼到極點的忍者。

  “對,就是這樣!”冰焰的反擊讓火舞興奮不以,都恨不得想自己上去幹掉一兩個,“要讓他們的內心對你產生恐懼感,他們越恐懼,犯的錯誤就會越多;犯的錯誤越多,對你就越有利。”

  捕殺別人的人,現在卻倒過來被別人捕殺,這讓忍者們有些郁悶不已,可這場游戲既然已經開始,那就由不得他們退出了,就算他們能退出,他們將受到任務失敗的處罰,最後還是死路一條。

  正當忍者們不知道該怎麼辦時,在他們的背後,突然又響起了兩聲槍響。伴隨著槍聲,又有兩名忍者倒了下去。 而剩下的六名忍者竟然連對手的一個照面都沒碰到,這是自從他們當上忍者以來從未碰到過的事情。

  被稱為黑暗中的王者,忍者執行任務就很少有失敗的時候。可這一次卻不同,先是他們從來不曾懷疑過的忍術失效,緊接著是同伴在自己身邊一個一個地倒下去,而他們卻絲毫捕捉不到對手的任何蹤跡,這讓他們的心理承受了前所未有的巨大壓力,終于,他們崩潰了。

  “與其在驚恐中被對手殺死,還不如自行解決!”六名忍者通紅著雙眼,“唰”的一聲抽出雪亮的忍刃,毫不猶豫地刺進了自己的胸膛...

  別墅窗子後的那個身影,陰霾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戰鬥中的冰焰,“有意思,實力要比我預想中的強得多,不過,對上對槍彈免疫的上忍,你又會怎麼辦呢?”

  杉木林中十個忍者的感應突然消失,這讓藤田吃驚不以,他連忙隱起身形,掠過腳下的樹枝,以最快的速度向十名忍者出事的地點沖了過去...

  見到樹林中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的十個忍者屍體的慘狀時,藤田不禁驚呆了。他本以為,自己手下的這十個下忍就算不能將對手置于死地,最起碼也會給對手造成一定的傷害,但現在從他們倒在地上的屍體的形狀看來,他們還沒發現對手的行蹤,就已經被對手擊殺,這是他身為一個上忍也幾乎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不過對手使用的武器好像是槍械,這讓藤田猛然提起的心又稍稍地落下了些,畢竟槍支從扣動扳機到發射子彈,這需要一定的時間,雖然這個時間很短,對于普通人可以忽略不計,但對一個長期處于戒備狀態下訓練的身手敏捷的上忍,足夠讓他躲避並反擊。

  藤田對于自己十個手下的慘亡,心中並沒有半絲憐憫。作為一名忍者,現前的這種情形他早已習以為常,在過去執行任務時,比他們死相慘得多的忍者他都見過。他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四周的環境,想找出對手所隱藏的位置,可他失望了,他竟然一點也覺察不到對手的氣息。

  “焰子,小心一點,這個家夥的身手是剛才那十個遠遠不能比的!”火舞在冰焰意識中提醒道。

  這一點,冰焰也有所感覺,就從能在自己所控制的環境中仍可以用忍術隱身來看,這家夥絕不是一般的體忍,“不管他了,就用這一招!”冰焰小心翼翼地取下了背後的W04,瞄准了藤田。

  正在戒備中的藤田,突地,心中感覺到一陣強烈的不安,好像自己已經被槍械鎖定。藤田能在這麼年輕就升到上忍,跟他執行了多得他自己也數不清地極其危險的任務脫不了幹系,執行任務時,他長期處于一種緊張戒備狀態,久而久之,他似乎有了一種對危險來臨時事先預知地直覺,這種直覺在以住的任務中不知救了他多少次。

  “不好!”藤田本能地向他一側地樹幹處躲避,伴隨著他的動作,一顆重槍彈帶著劃過空氣的尖銳嘯聲貼著藤田的耳邊飛過,沒入前方的樹幹中。

  “居然可以將子彈的速度加得這麼快?”藤田驚出一身冷汗,如果他剛才的動作稍微慢一點兒,恐怕他也和剛才的那十個忍者一樣,頭顱已經被1300米穿透裝甲的重槍彈給打穿了!

  “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居然可以在瞬間將子彈的速度提高一倍?”別墅內的人影陷入沉思,冰焰剛才射出的那一槍,他看得清清楚楚。忍者雖然用的是忍刃、手裏劍、撒菱等冷兵器,但他們在執行任務時通常需要面對手持現代槍械的保鏢及警察等,為了增大存活的機會,槍械是忍者必須掌握的一門技能。別墅裏的身影當然認出了冰焰手裏的武器是遠程重型狙擊步槍W04,可他不知冰焰用了什麼方法,竟然將這支槍射出的子彈的速度增加了一倍有余。

  沒有給藤田絲毫喘息的機會,冰焰緊跟著開了第二槍,超高速的子彈再次向藤田射飛過去,而此刻,藤田就算預知到危險,也被樹幹封住了退路毫無辦法,他認命地閉上了眼睛...

  “危險,焰子!快躲避!”冰焰射出第二槍時,已經算准了藤田已經無論如何也躲避不掉自己射出的子彈,然而,就在冰焰身體稍稍放松時,火舞突然出現在他意識中大聲叫道。

  一把黝黑色的手裏劍以比冰焰子彈還快的速度,在子彈離藤田鼻尖還有約半米時撞開了子彈。受了子彈的撞擊,手裏劍淩空改變了方向,再次向冰焰地隱蔽處急速射來。冰焰此時已經來不及躲避,急中生智,將手中的W04狙擊槍狠狠地向手裏劍投擲了過去...

  “ ...”一聲清脆地金屬與金屬的撞擊聲在冰焰身前三米處響起。手裏劍的力量之大,撞擊後竟然結結實實地切入了W04特制的槍管內,與W04同時掉在了地上。

  巨大的撞擊聲將藤田從突面死亡的呆滯中拉了回來,自他成為上忍以來,憑借著敏捷的身手和對危險有事先預知的直覺,在執行任務時都是一帆風順,從沒出現過像這一次這樣差一點被對手殺死而還未發現對手的行蹤的狼狽,他憤怒了,紅著雙眼,完全失去了一個上忍面對敵人時所應該有的冷靜。

  從狙擊槍找扔出的位置,藤田找出了冰焰藏匿的位置,一步一步緊逼上來,“現在你已經失去了武器,我看你還有什麼對付我?”他獰笑著,仿佛已經看到了冰焰被他一刀一恨地割成了碎片。

  冰焰現在面臨的處境可以說是危急萬分,正面威逼過來的藤田倒也沒什麼,關鍵是藏匿在暗處發出手裏劍的敵人,從剛才那把手裏劍的速度和力量來看,冰焰知道,這個人的身手遠遠高于藤田,甚至不弱于柳生宏一和歐陽劍其中的任何一個。

  “舞,可以找出敵人藏匿的位置嗎?”對于能量感應,冰焰就是拍馬也趕不上這個在世間自己都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的老鬼,雖然他現在被“冰之魂”封印,但在這方圓約千米之內找一個來說,還是難不倒他的。

  “在對面的別墅裏!”火舞很快找到了藏匿者的蹤跡。

  冰焰看了看四周的杉木林,無論自己如何退避,似乎都避不過藏匿者的攻擊範圍,索性對火舞說道:“不管他了,與其同時應對兩個,還不如全盡全力幹掉一個!這樣才能集中精神對付另外一個人。”冰焰測算了一下,如果藏匿者再次發出攻擊,那麼他從發現自己的企圖到對自己的攻擊到達為止,時間最快也要一秒半鍾,而自己,應該只有一秒鍾對付藤田,還有半秒用來躲避藏匿者的攻擊。

  時間緊急,容不得冰焰多慮,身形便已劃出無數道殘影,向逼近中滿臉獰笑地藤田掠去。

  “不好!”別墅中的老頭瞳孔猛的一縮,“藤田有危險!”對自己這個年紀輕輕就升級成了上忍的聰明學生,老頭有種說不出的喜愛,甚至在心中,已經將藤田內定成了自己衣缽的繼承人,但是藤田因為年輕還太心高氣傲、鋒芒畢露,缺少磨礪;這也是老頭讓藤田獨自一個人去對付在他認為同樣擁有上忍身手的冰焰的原因。

  藤田沒想到已經沒有武器的冰焰,非但不躲藏,而且還從正面向他給沖了過來,禁不住愣了一下。

  藤田這一愣,卻給了冰焰絕佳的下手時機,只見他右手手影一閃,背在背後的忍刃已經赫然現于手中,緊接著就是一招斜劈,動作一氣呵成,毫不拖泥帶水;身畔的空氣如同實化了一般,在刀影的帶動下,蕩起了一層漣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藤田撲了過去。

  “柳生刀法?”別墅裏的老頭忍不住驚聲叫道,雙眼放出仇恨的精光。至于藤田,老頭並沒有再次出手,他知道,這一次他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再從少年刀下將自己的愛徒給救出來。

  果然不出老頭所料,藤田見到冰焰,正想出手,突然感覺身形一滯,手腳也不聽了他的指揮,驚詫中,他可怕地發現,自己的臂膀和膝蓋處印出了一道血絲,手臂和雙腳正在與自己的身體脫離...

  然而冰焰等待的攻擊並沒有襲來,正當他覺得奇怪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來,“好身手,不知道柳生宏一是你什麼人?”來人雖然說著贊揚的話語,可冷淡的話音中卻絲毫沒有贊揚的意思,相反,似乎還帶了一絲恨意。

  冰焰知道說話的正是剛剛襲擊自己的藏匿者,對于藏匿者的現身,冰焰倒是一下子平靜下來,淡淡地道:“是不是學會柳生刀法的人,一定要和柳生宏一有什麼關系麼?”既然對方已經看出自己使用的刀法,冰焰也就不用再藏著掩著了。

  “哈哈...”一個須發皆已花白的老頭大笑著現出身來,笑聲中充滿仇恨的淒涼,“以閣下這麼年少便擁有這麼好的身手,如不是那失蹤了的柳生宏一親傳,我想柳生道場也不會落魄到今天的地步!”老頭的言下之意很明白,今天的柳生道場他已經完全不放在眼裏了。

  冰焰沒有回答,淡淡一笑,算作承認了老頭的話。

  老頭眼光變得迷離,“已經十六年了,我找了他整整十六年了,別人都說他死了,可我不相信,我一定要將他千刀萬剮,方能解我心頭的失子之恨!”說著,老頭的目光突然變得淩厲無比,渾身的殺氣也如火山噴發般地湧現出來,“告訴我,他在哪裏?”

  冰焰對老頭的話語和殺氣置若罔聞,搖搖頭笑道:“我不會告訴你的,就算我告訴你,你也未必有機會找到他,還是先將眼下的這一關過了再說吧!”

  老頭嗤笑道:“就憑外面的那群廢物,還想抓得住我?笑話!”

  冰焰不可置否的搖了搖頭,用一種憐憫的目光看著他。這一招是火舞在冰焰意識中教給冰焰的,用來激怒老頭,讓他在即將開始的戰鬥中失去應有的判斷。

  被仇恨蒙蔽心靈的老頭正如火舞所料,被冰焰的目光氣得暴跳如雷,猛地一伸手向冰焰抓來,“你到底告不告訴我?”

  早有准備的冰焰哪有這麼容易就讓老頭得手?只見他身形順著老頭的手勢向後側方一避,同時手中的忍刃向老頭伸來的手臂快斬去。

  如果老頭這樣就被冰焰給攻擊倒,那麼他就根本不配叫囂著要去找柳生宏一報仇。只見他手掌在刀刃就快斬到他手臂的那一刻,突然一彎,兩根手指已如鋼鉗般地鉗制住了忍刃,另一只手再次向冰焰抓來。

  冰焰哪會就這樣束手就擒,在老頭伸手的瞬間,一把早已准備好的手裏劍脫射而出,直襲老頭的手掌。

  老頭逼迫放棄冰焰,用手接住了塗滿劇毒的手裏劍,而冰焰也趁此機會,用力一抖刀柄,身形猛地一撤,將忍刃從老頭手指間抽出,退了開來。

  兩人的第一次交鋒就這樣閃電般的結束了。老頭站在原地盯著冰焰看了許久,突然哈哈笑道:“沒想到柳生宏一一生自命清高,從不屑于使用陰謀詭計,到頭來找了個徒弟卻喜歡躲在暗處使用卑劣手段暗劍傷人!”

  冰焰淡淡地看了老頭一眼,道:“我師傅他老人家武藝高強,自然對陰謀詭計不屑一顧。而我,雖然武功遠不及我師傅,但自問平時做事也是光明磊落。只是我覺得,對付你這種卑鄙小人,光明正大的比試,是不是有點太抬舉你了!”

  老頭聞言,臉上竟然沒有露出一絲怒氣,道:“不錯,不錯,你比你那該死的師傅強多了,懂得利用周圍的環境靈活變通。如果你不是柳生宏一的徒弟,站在我們的對立面,說不定我會考慮將你收到我的門下,繼承我的衣缽。”

  冰焰笑道:“繼承你的衣缽?我想那就算了,我還想為將來的兒女積點兒福,不想他們走在路上被人家指著脊梁骨罵!”

  老頭似乎沒有聽到冰焰嘲諷的話,臉色驟然一變,陰沉無比,道:“既然你的身份絕定了我們不可能站在同一面,那我只好趁現在的機會除掉你,以絕後患。”說完,老頭緩緩地解下背後一米來長的忍刃,包裹在刀刃上的白布已被解開,刀面在酷熱的夏日下居然還能發出透徹心肺的森林寒意,只有經過無數人的鮮血浸染的刀才會發出這樣的寒意。

  “焰子,小心那把刀,那把刀上的能量點排列偏向于黑暗性質的,能夠控制人的中樞神經,持刀人的性格必會受其影響,變得嗜血好殺。”火舞也感受到了這把刀的異樣,在冰焰意識海中提醒道。

  冰焰也早有感覺,收斂心神,嚴肅地點了點頭。

  老頭並沒有急著進攻,而是輕輕地撫摸著刀身,聲音有些淒愴地道:“這把刀是我兒子生前最心愛之物,在我兒子去世後,我曾發誓一定要用這把刀為他報仇。可惡的柳生宏一,就為一個小小的平民居然向我兒子痛下殺手。”老頭的雙眼開始變紅,心神似乎開始受到了手中忍刃的影響。

  冰焰突然記起柳生宏一曾對自己說過他為救一個姑娘而殺過一個人,後來才知道這個人是伊賀忍者家族家主的兒子,疑惑地問道:“你是服部半藏?”

  老頭哈哈大笑,只是笑聲有些蒼涼:“看樣子柳生宏一真的對你不錯,連這種事都告訴你了?他有沒有告訴你,如果你遇到我時,一定要小心不要透露出你是他的徒弟呀?”老頭眼中閃著驕傲和譏諷的眼神。

  冰焰點了點頭表示承認,柳生宏一的確這樣說過,“難道你不知道你兒子是在濫殺無辜?”

  服務半藏兩眼一瞪,吼道:“放屁,濫殺無辜怎麼啦?那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平民,居然要我兒子嘗命?”

  冰焰沒想這老頭這麼不可理喻,竟然視普通人生命如稻草,頓時怒火中燒,厭惡地道:“還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你兒子就算不死在我師傅手上,遲早也要死在別人的手上!”

  “你給我閉嘴!”服部半藏被冰焰徹底地激怒了,刀身上的黑暗氣息伴隨著血腥的殺氣,向四周迅速澎湃開來,“我兒子還輪不到你來教訓。你是柳生宏一的徒弟,再加上剛剛殺了我最心愛的弟子,那麼現在我就用你的鮮血來祭奠我兒子和弟子的在天之靈。”說完,身形如一陣風似的向冰焰直撲過來。

  冰焰沒想到服部半藏說開打就開打,連忙身體一沉,堪堪地躲過了服部半藏這憤怒的一擊。

  長長的忍刃帶起扇形的刀氣,貼著冰焰的頭皮,向後激飛了過去,襲擊後面的樹幹上。“咯嚓!”樹幹如同豆腐一樣被輕而易舉的切開,刀氣似乎還意猶太未盡,一直切斷了十幾根樹幹才漸漸地消失。

  服部半藏見一擊不成,沒有絲毫的停留,反手再次一刀襲來,這一刀的刀氣比剛才更甚,巨大的扇形覆蓋面積居然有5米見方,將冰焰躲避的退路完全封死。看樣子,服部半藏想憑借這一刀完全將冰焰置于死地。

  冰焰的雙眼在瞬間,變成了極其詭異的藍色,身形如同一只高空中飛翔的雄雕,向後面的樹幹激速掠過,借著樹幹的彈力,高高地躍起,將手中的忍刃臨空揮出,這一刀看似簡潔,卻將柳生刀法的快、狠、准的三大原則全部包含在內。

  手中的忍刃仿佛感受到了冰焰的心意,竟然發出一聲興奮地長鳴,一道絲毫不弱于服部半藏的刀氣從鋒利地刀刃處迸射而出,夾雜著劇烈的寒氣,向服務半藏怒襲而去。

  “砰!”半空中兩道刀氣不可避免地撞到了一起,發出了巨大的聲響,震蕩的刀氣所波及到的樹幹,無一例外地不被齊齊地切斷,發出“嘎嘎”地倒地聲。不一刻,服部半藏所發出的刀氣在抗衡中,似乎有了隱隱減弱地跡像,竟然被冰焰的寒冷刀氣攔腰切斷,向兩側飛射出去,擊倒了幾顆杉木樹後慢慢消失不見,而冰焰的寒冷刀氣在消滅了阻礙後,繼續向服部半藏快速地襲去。

  服部半藏顯然沒有想到冰焰竟能突破他的刀氣,慌亂中,抬起手中的愛刃格擋,忍刃仿佛感受到了刀氣的威脅,寒意頓時大盛,包裹起刀身。“噹!”刀氣毫無懸念地撞在了忍刃上,巨大的撞擊力推動著服部半藏硬生生地向後滑行了七八米,在地上留下了兩道深深的滑痕。

  趁他病,要他命。冰焰非常清楚緩過氣來的服部半藏的厲害,所以他不會留給其一絲反擊的機會,趁第一刀的刀氣還未消失時,激起全力,再次揮刀而出。又一道比剛才只強不弱地刀氣向服部半藏射去。

  “嗚!”服部半藏的忍刃在冰焰的第二波刀氣襲來的時候,似乎再也承受不住這巨大的壓力,發出了一聲長長地悲鳴,斷裂成碎片,掉落在了地上。

  服部半藏不愧為伊賀忍者家族的家主,在忍刃斷裂損毀後,竟然憑雙手以空手奪白刃的方法硬生生地接住了冰焰的刀氣,不過就算如此,刀氣對他的傷害仍然不小,只見他忍不住嘴巴一張,“哇!”一口鮮血噴射而出。

  服部半藏此時臉色蠟黃、花白的頭發也淩亂不堪,絲毫也找不到剛才那種驕傲與囂張,“沒想到柳生宏一收到了一個這麼了不得的弟子,小小年紀居然就有這麼強的身手,恐怕已經絲毫不弱于柳生宏一本人了吧!”突然,服務半藏眼神一凜,全身竟然散發出了一種君臨天下的氣勢,“但是,如果就憑這樣的身手想打倒我服部半藏,那也太癡心妄想了!”說著,他的氣勢威壓也越來越強大。

  “不好,焰子,他似乎在利用某種方法在積聚能量,我發現我們周圍的能量點越來越濃!”火舞感覺到周圍的能量越來越濃,想突破“冰之魂”地封印出來幫助冰焰,不過卻冰焰強行阻止了,他知道火舞在突破封印時會損耗大量的能量,甚至會讓火舞再次進入沉睡狀態而生死未蔔。

  “今天我就讓你見識見識我們伊賀家族中忍術的終結奧義‘雷切’的厲害。從來沒有人能逼我用過這一招,你是這個世上第一個有幸見到的!”服部半藏兩眼發出瘋狂駭人的精光,雙手飛速不停地結著手印。

  “醜-戌-辰-子-戌-亥-巳-寅-午-未-卯-申!”服部半藏終于結完了最後一個手印,速度之快,冰焰根本來不及阻止。

  隨著服務半藏手印地完成,原本晴朗碧藍的天空一下子被憑空而出的烏雲完全籠罩,暗黑了下來,翻騰的烏雲中隱隱地夾雜著數道明亮的閃電和轟轟的雷聲,向冰焰頭頂直壓過來,伸手可及。呼嘯而出的狂風,猶如被關壓已久的惡魔被突然放出,狂笑著恣意勢虐著周圍的環境,將杉木成片成片地連根拔起。

  雲層越來越厚、越壓越低,直至將冰焰牢牢地緊固其中,動彈不得。在這強大詭異的壓力面前,冰焰體內的鳳凰能量似乎突然遇到了對手,自動地繞著冰焰的經脈瘋狂地運轉起來,並隱隱有了突破冰焰身體的跡像。

  天氣超乎尋常地突變,也引得樹林外的武警部隊和第六小隊的一陣慌亂,幾乎每個人都仰起頭,用疑惑的目光望著布滿烏雲的天空。不過很快,所有的人又恢複了平靜,繼續巡邏在各自的崗位上。

  “沒想到,這世上真的有這種忍術!真的有人能練成!藍焰要有危險了!”偉哥站在杉木林邊呆呆地仰望著天空,嘴裏喃喃地說道。

  三星看到偉哥一個人在樹林邊自言自語,忍不住扔下了早已被這景像嚇呆的白亦,跑到了偉哥的身邊,問道:“偉哥你怎麼啦?難道你知道天氣突變的原因?”

  偉哥似乎聽到了三星的問話,又似乎沒有聽到,兩眼絲毫沒有從仰望的天空中移開,喃喃道:“相傳忍者的忍術是從中國道家的五行學說演化而來,據說,忍術的終結奧義‘雷切’便是五行說中的招喚九劫天雷,這種忍術只有伊賀忍者家族第一代家主竹中蒼紫練成過,威力之大,只有傳說中的神獸才能抗衡,沒想到,時至今日,還有人能練成這一招!”

  三星一下子愣住了,嘴裏無意識地說道:“這麼說,藍焰有危險了?”

  服部半藏用極慢地速度一字一頓地吼了起來:“摧毀世間的一切吧,忍術的終結奧義——雷切!!!”

  伴隨著服部半藏的話語,冰焰身畔突然閃起了點點電火,透過他薄薄的衣服,襲擊著他的身體。他感覺有無數道利刃在切割著他的身體,撕扯著他的神經,但他知道,最後的襲擊還未到來,頭頂上的閃電在迅速聚集,巨大的能量仿佛能夠貫穿天地。

  “不,我不會就這樣認輸,這樣放棄,這個世上我還有太多的牽掛!”冰焰的堅強意志在危急時刻再一次救了他,他用盡全身力氣,在天雷襲擊到來之前,吼了出來。體內的鳳凰能量也在這一刻突破了冰焰身體,沖天而出。

  伴隨著冰焰的吼聲,一聲清脆嘹亮的鳥嘯聲響徹天地,在冰焰的身後,一只巨大的藍色鳳凰騰天而起,張開著那像飄著長長彩帶的羽翼,象征著王者的鳳冠整齊地向後梳削著,全身散發出優雅高貴的氣勢,但它那有著威嚴、森寒的目光的雙眼,強大、銳利的喙和爪,卻無不透露出足以讓所有弱小生物臣服的王者的驕傲和氣度。好一個傳說中的神獸,好一個萬禽之王!

  服部半藏已經被眼前的景像嚇呆了,他怎麼也搞不清楚,這世上居然真的有鳳凰,他更搞不清楚,這只傳說中的神獸居然會在這個關鍵時刻出現,難道眼前的這個少年是神獸的化身?在他震驚的目光中,冰焰緩緩地浮到了鳳凰的胸前,突然,他的雙眼張開,藍色的精光奪迸而出,直刺服部半藏的內心,服部半藏頓時感覺自己猶如被脫光了衣服呈現在人們面前,沒有一點隱私,腦門上的豆粒大的冷汗一滴一滴不停地溢了出來。

  不禁是服部半藏,樹林外的武警和第六小隊完全被眼前的景象給打擊蒙了。先是不尋常的天氣突變,如果這個還可以用“六月天,孩兒臉”來解釋的話,那後面突然出現的傳說中的神獸,就已經完全超出了他們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神獸鳳凰啊!原來這世間真的有鳳凰啊!”連一向以頭腦冷靜、心思細膩的偉哥都如石化一樣被牢牢地固定在了那兒,更別提其他人,一個個都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只傳說了千百年的神獸,任由嘴角上流出的口水打濕了胸前的衣服都毫無覺察。
nezo 發表於 2008-1-10 22:43
正文  第二十七章 再次改造.弄假成真

  然而,雷切並沒有因為神獸鳳凰的出現而停止,相反地,它似乎感覺到了鳳凰的挑戰,更加瘋狂地聚集起了能量。不一刻,一個超巨型的九天雷劫完成了,猶如一條巨龍傲慢地盤旋在雲層之間,釋放出強烈耀眼的電光,將原本暗黑滾滾的烏雲映射得通體雪白,大有掃除世間一切黑暗之勢。

  服部半藏緊緊地盯著半空中巨大的閃電,嘴角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雷切的形成在他的意料之中,又仿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自他五年前練成這忍術的終結境界以來,只是獨自一個試練過數十次,從不曾在與敵對陣時使用過。然而沒有一次的威力像這次一樣如此巨大過。他絕對相信,在如此強悍的能量攻擊面前,任何抵禦都是徒勞的,即使這次攻擊的對像是這個古老國家的圖騰--神獸鳳凰。

  然而,世間的事,往往總是向人預料不到的方向發展。當雷劫形成攻擊向冰焰的那一刻,一直守護著冰焰的藍色鳳凰居然興奮地騰空而起,迎向雷擊,他那長長的似飄帶的羽翼,在空中隨風飛舞,極是好看。

  長長地巨龍般的閃電,不偏不倚地完全襲擊到了鳳凰地身上,鳳凰仰天長鳴,如同一只餓極了的巨獸,不一刻,竟然將閃電完全吞沒。吞食了閃電的鳳凰,身體不斷地變換著顏色,由藍變紅,由紅變白,由白又變成藍色,剎那間,鳳凰的身體猛地漲大了一倍,變得更為高大,散發出了強烈耀眼的藍色光芒,那種令萬物臣服的王威變得更甚,威迫得杉木林外的第六小隊和武警們忍不住一屁股做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就連毫無意識的杉木,此時仿佛也感覺到了來自頭頂上的壓力,彎下了那從來都挺拔筆直的腰杆,拜倒在了這強大的王威的之下。

  “你還有什麼招數沒有使用,此時盡管拿出來,不然就再也沒有機會了!”本與鳳凰為一體的冰焰,此時所散發出的氣勢也是別樣的強大,他從鳳凰身上收回目光靜靜地盯著服部半藏,居高臨下地淡淡地說道。

  如果說剛才冰焰在樹林外發狂時所散發出的氣勢像一個從血與火的世界走出來的修羅的話,那麼他此時模樣看起來絕對是一個神,一個隨時可以收割世間任何生命的死神,那閃著詭異藍色的眼神,不帶一絲感情的色彩,完全超越了人類的範疇;僅僅從身體裏透露的那股氣勢的威壓,就讓服務半藏絲毫動彈不得,特別是他手中拿著的閃著森森寒光的忍刃,在服務半藏的眼中,完完全全地變成了一個代表著死亡的死神鐮刀。

  服部半藏沒有說話,不過從他不甘心的眼神和極力想嚅動的嘴唇來看,並不是他不想說話,而是想說卻說不出來。

  “沒有了嗎?”冰焰的話音仍然是淡淡地不帶一絲感情,“那好,看在你也是和我爺爺柳生宏一齊名的份上,就讓你見識一下柳生刀法的最高境界!”說著,冰焰單腿向後滑了一步,手中的忍刃隨著他的動作,居然在瞬間被淡藍色的冰晶給包裹了,發出了一聲痛並快樂著的震鳴。

  “淩架于生命之上的終結能量,聽從我的指揮!”冰焰發泄似的暴吼,仿佛感應到了冰焰心中的想法,藍色鳳凰“嗖”地一聲,再一次飛回到了冰焰的身後,隨著冰焰的暴吼,鳳凰的回歸,整個樹林的溫度在驟然間下降,越降越低,僅僅才十幾秒鍾的功夫,服部半藏的發梢和眉毛上,竟然結起了一層白白的冰晶。

  然而,冰焰並沒有就此停止能量的操控,直到半分鍾後,服部半藏已經完全被一層薄薄的冰層包裹,手中的忍刃仿佛再也承受不住這股寒冷的能量,發出一聲開裂的微鳴時,冰焰才揮刀而出,“刀之終結境界!”

  這一刀,並沒有發出服部半藏想像中的刀氣,而是劃出了一道實體的能量,以冰焰的身體為中心,如在平靜的湖面上扔下一物體所激起的波紋,迅速地蕩漾開來。能量威力的巨大,即使與服部半藏的雷切相比,也毫不遜色,凡被能量的漣漪波及到的地方,所有的一切都化成了細微的塵埃,飄散在了空氣之中。

  服部半藏只見到面前碩大的刀影一閃,緊接著便感覺身體內的生命能量不受控制地迅速流失,他連忙運起全身功力抵抗,但仍無濟于事,他的功力剛與這股能量接觸,就如同石沉大海,毫無回音。

  服部半藏自知難逃一死,但他對臨死前這種身體不受控制,毫無抵抗之力極不甘心。他猛地咬破舌尖,瞬間爆發出身體內僅剩的所有的生命力,以給自己換取最後的自由,“你比柳生宏一強,....沒想到柳生宏一這麼有福氣,居然找到了一個...這麼強的徒弟,我輸得心服口服。不過,...這世間最強的不是武功,而是政治和權力,希望你能逃得過我按排的‘複仇’,哈哈....”斷斷續續地說完這句話,服部半藏的眼珠變成了一片死灰,再也看不到一絲生機。

  瞬間爆發出全部的鳳凰能量,並不是冰焰現在的身體所能承受的。在確定了服部半藏的確再無複活的可能時,冰焰再也控制不住這被鳳凰能量突破時所造成的千瘡百孔的身體,狂噴一口鮮血,眼前一黑,仰面倒了下去,鳳凰也在冰焰倒地的一瞬間,再次回到了冰焰的身體之中。

  ***************************************************

  “無論用什麼方法,你一定要給我將人給我救醒過來,否則,我撤你的職!”梁錚將軍吼完,狠狠地摔下了話筒,電話機再也承受不住這巨大的撞擊力,在四分五裂中結束了它的使命。

  在那天冰焰切斷所有通訊後,譚浩和將軍立即趕往現場,但等他們到達一遍狼藉的現場時,戰鬥已經結束,因為所有的通訊已被關閉,他們並沒有看到戰鬥的情形,不過作為記者的白亦,即使在當時完全被嚇呆的情況下,仍然拍下了兩張到珍貴的照片,正是這兩張照片,讓將軍和譚浩感受到了當時戰鬥的激烈。

  “醫生還是對藍焰的病情束手無策嗎?”見將軍的怒氣稍稍地減退了些,譚浩才開口詢問道。

  “沒有,都一個星期了,這小子仍然一點醒轉的跡像都沒有。”將軍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眼睛卻盯著手裏的兩張照片。照片上,一只藍色的鳳凰迎著一道巨型閃電,驕傲地張著漂亮的羽翼,在鳳凰的背後,布滿著烏黑的雲層。

  “你先去休息一下吧,別擔心了,我相信藍焰會吉人自有天相。”譚浩看了看將軍諾大的兩個黑眼圈,勸道。自從那天任務完成,冰焰昏迷以來,將軍就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我沒事的,你先回去吧!”

  **************************************************

  軍區醫院的高級病房內,冰焰靜靜地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滿了皮皮管管,在病床邊,還圍著幾個頂著專家頭銜的軍醫,觀察著床頭的儀器顯示著的數字,甚至時不時扒開冰焰的眼皮,用小手電照照。

  “季醫生,病人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一個年輕地護士有些焦急地對其中一個醫生說道。自從冰焰入住醫院時,就一直昏迷不醒,根本無法吃喝,只有通過靜脈注射來補充身體所需的營養成份,可這樣到第三天,冰焰全身的經脈似乎被堵塞了一般,無論針尖紮在哪裏,點滴就是注射不進去,甚至到後來,冰焰全身的靜脈像突然消失了似的,找遍全身,居然找不到一處可以注射的靜脈。這讓冰焰的主治醫生束手無策,只好將冰焰目前的情況報告給了將軍。好在冰焰的身體沒有由此虛弱下去,這倒讓醫生和將軍才稍稍地寬了些心。

  “這我也知道,可是我能有什麼辦法?”季醫生苦笑了一下,將軍下達的命令,讓他左右為難。

  此時,躺在病床的冰焰,體內的能量翻騰得越來越厲害。本來,鳳凰傳承的能量,就已遠遠超出了冰焰身體接受的範圍,只是這些能量的一大部分平常都靜靜地潛伏在冰焰全身的經絡之中,只有少數能量在活動,達成了一個能量與身體平衡的狀態。可自從那天鳳凰能量吞並了雷切的能量後,這個平衡被徹底的打破,增大了一倍的能量似乎對冰焰身體這個狹小的容器不再滿意,它們在冰焰體內的經絡中橫沖直撞,希望能將這容器變得更寬敞些。

  冰焰表面上看起來已經陷入深度地昏迷之中,可他的意識卻清楚得很,身體內能量的沖撞所引起的痛苦,他點點滴滴了解得很清楚。劇烈的撞擊,似乎要將他全身的經絡從身體中剝離出去,那種痛楚,比起冰焰修練精神力時刺激穴位的痛楚更勝一疇,非但如此,體內的能量在沖擊經絡無果後,便開始沖擊丹田,卻遭到丹田內真氣的強烈抵抗,冰焰本已千瘡百孔的身體,此時似乎成了能量與真氣的戰場,就算再強悍的身體也經受不起這劇烈的沖撞,內腑每受到一次沖撞,傷害就多加一層,冰焰的嘴角開始溢出殷紅的血漬,....

  “醫生,怎麼辦啊?”護士不停地擦著冰焰嘴角上溢出來的血跡,焦急地向醫生道。可冰焰嘴裏的血如噴泉般,越湧越多,護士根本來不及擦,鮮血順著冰焰的臉頰,流到了床單上,不一會兒,便將潔白的床單染得通紅。

  季醫生無奈地搖了搖頭,如果不是將軍強行命令,他早就勸說醫院方面放棄治療了,說句不好聽的話,以病人現在的狀況來看,也許是死了比活著更好,至少不會再承受這樣的痛楚。早在一個星期前,冰焰被送到醫院的時候,通過醫院內最先進的儀器檢測,他的身體像是受了巨大沖擊,除了大腦,生理機能已經沒有一處是完好無損的,用醫生自己的話說:他還能活著,就已經是一種奇跡,就更不要談治愈的可能了。

  此時,冰焰體內鳳凰能量與丹田內真氣的戰鬥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程度,真氣似乎感覺到了鳳凰能量要比它強大得多,它並不主動出擊,只是牢牢地占據著中丹田,做著殊死的抵抗,一時間,鳳凰能量也拿它毫無辦法,只是一次又一次沖擊著它的防禦。

  但這一波又一波的沖擊,讓冰焰一次又一次的承受著這非人的痛苦,他此時感覺到自己如同到了充滿酷刑的血色地獄,各種酷刑一一被強加到自己的身上,剝皮、抽筋、剔骨、油烹等輪番折磨著他,最重要的是,此刻他的意識卻是非常地清醒,能夠清晰地感受到身體上所承受的這種極限到生不如死的痛苦,然而他卻無能為力,破敗不堪的身體早已讓他絲毫動彈不得,甚至想結束自己生命的能力都沒有。

  火舞從冰焰的意識當中,也已感受到了冰焰所承受的痛楚,可他現在除了不停地鼓勵著冰焰,毫無幫助冰焰減輕痛苦的方法。他在不斷地後悔,後悔自己為什麼在冰焰爆發出鳳凰能量的那一刻,搶先出手解決‘雷切’和服部半藏,雖然這樣可能會使自己再次陷入了幾千年的沉睡,但現在眼睜睜地看頭冰焰承受著這巨大的痛楚卻讓他更為難受。

  內腑已經被完全損壞,除了心髒還在勉強工作保持著微弱的心跳之外,其它的仿佛已經被絞肉機絞過一樣,沒有一塊是完整的。在冰焰的意識中除了劇烈的疼痛以外,再沒有接受到其他的任何一點感官信息。他甚至完全不知道,此刻,他的眼、耳、鼻、口中在不停地往外溢著血,致使他那張原本清秀的臉龐變得恐怖無比。

  “醫生,他好像不行了!”年輕的護士見到冰焰現在不但嘴中有血流出,就連耳、鼻和眼中都開始向外滲出鮮紅的血液,立刻向醫生哭喊道。冰焰雖然是在昏迷中來到的醫院,可他為了不讓隊友們生命受到威脅而獨自一人涉險的事跡早已在這醫院傳開了。剛開始,人們還以為冰焰是一個至少三十多歲的特種兵,可後來發現冰焰竟然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孩子時,無一不感動得熱淚盈眶。要知道,冰焰入住這間醫院是軍區醫院,無論是在醫院就職的還是前來接受治療的大多數是軍人及其家屬,思想比較單純情,遠不像外面那般複雜,冰焰年紀雖小,但這種舍己救人的舉動,早就激起了他們心中無限的敬意。當然,這名年輕的護士也不例外。

  “通知將軍吧,我們已經實在無能為力了!”醫生再次檢查了一下冰焰的身體,站起身來無奈地自言自語道。早已見慣各種生死的他,此時眼神中居然閃過一絲令人不易覺察的淚光。

  *******************************

  在醫生走出病房後不到十分鍾,梁錚將軍和第六小隊所有成員都先後來到了冰焰的病房中,就連剛剛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的楊立也拖著虛弱的身體,在白亦的攙扶下,走到了冰焰的病床前。

  在那天的任務結束後,白亦的身份也隨後被調查清楚,本該可以就此離開,可不知為什麼,她似乎對自己的這位救命恩人產生了一種別樣的情感,竟然放下手頭上所有工作,獨自一人,跑到醫院,盡心盡意地照顧昏迷中的楊立,甚至在病床上楊立的大小便也是由她一手清理。

  要是在平時,訓練時受盡楊立折磨的第六小隊成員,還不知道抓住這來之不易的機會將楊立嘻笑成什麼樣子,可現在,他們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甚至連回頭看一眼都沒有,都把眼光集中在病床上的冰焰身上。

  見到冰焰七孔流血的淒慘模樣,就算是第六小隊那些經過血與火錘煉出來的鐵錚錚的漢子,也都控制不住他們的淚腺,任由大顆大顆的淚珠,從雙眼之中噴湧出來,順著臉龐,滴落而下。而白亦,更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一屁股坐在了冰焰的病床邊,輕聲地抽泣起來。

  梁錚將軍呆呆地站在病床邊看著冰焰滿是血汙的面孔,任由淚水一滴一滴地滴到被冰焰的鮮血染紅的床單上,突然,他一把抓過護士放在冰焰床頭櫃上的毛巾,輕輕地替冰焰擦起臉上的血漬來,他的動作之輕柔,仿佛在擦拭著一件價值連城的寶物,“焰子,對不起!梁爺爺也想不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梁爺爺承認,當初讓你進入軍隊試訓是有目的的,就是想讓你的能力能為國家所用,可我忘了,你還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孩子,是BJ的高考狀元,迎接你的應該是鮮花和掌聲,而不是流滿血腥和殘酷的戰場,你能原諒梁爺爺嗎?”

  將軍剛剛將冰焰臉上的血漬擦幹淨,新的鮮血雙開始滲溢出來,無論他怎麼擦拭,鮮血還是不停地向外滲透著,直到手中的白毛巾完全被染成了紅色,也沒能把冰焰的臉擦幹將,再也忍不住地哭道:“焰子,你醒醒啊,只要你醒了,我保證不再利用你做不想做的事,就算你像你爺爺一樣戲弄我,我也不會生氣的,你給我醒醒啊...”

  聽到將軍發自肺腑的哭訴,在場的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頓時,屋內被一片抽泣聲給充滿了。

  季醫生擦了擦眼角的淚珠,他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打擾將軍,可他還是走到將軍的旁邊,俯下身,在將軍的耳邊低聲介紹了冰焰現在的情況,因為他知道,時間多拖一刻,冰焰就要多嘗一刻時間的痛楚。最後他建議道:“以他現在的情況,我想最好讓他在安靜地睡眠中離開。”

  梁錚將軍抬起頭,淚眼婆娑地問道:“再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那神情完全不像一個可以在戰場上指揮千軍萬馬的將軍,而只是一個關心自己親人生死的普通老人。

  醫生緩緩地搖了搖頭,臉上難過的神情告訴將軍他也無能為力。

  將軍不再理他,緩緩地低下頭,用手輕輕地摩挲著冰焰的臉龐,仿佛在作最後的告別。突然,將軍猛地站起身來,再次戀戀不舍地看了冰焰一眼,顫聲決定道:“開始吧,醫生!”

  冰焰的身體此時已經注射不下任何藥物,可這難不倒身兼中醫和西醫兩家之長的季醫生,只見他從懷中拿出一只裝著各種銀針的針盒,抽出幾根寸許長的銀針入手。所有的人都緊張地盯著醫生的手,確切的說,是醫生手中那幾根即將要奪去冰焰年輕生命的銀針。

  季醫生也不愧在中醫上浸淫多年,用針的手法並不比冰焰差到哪兒去。沒有絲毫的猶豫和滯留,甚至在眾人完全沒有看清楚的情形下,醫生手中的幾根針已經沒入冰焰身體的幾大要穴當中。

  在銀針沒入冰焰身體的瞬間,冰焰體內的鳳凰能量和真氣似乎同時感受到了這股外來的危脅,立刻放棄了他們相互之間的爭鬥,同時將力量本能地移架到了對抗這股外來的威脅上。無論是鳳凰能量,還是冰焰體內的真氣,都不像火舞這樣具有自己的意識,它們在冰焰體內相互之間的沖撞,只是一種本能的反應,就如同在一杯清水中,注入密度比較大的紅墨水,紅墨水不會一下子融放清水之中,而是先沉入杯底,然後再開始慢慢地同化清水,直到清水完全變紅,但如果此時,你再高壓注入不同屬性的油,紅墨水和清水在高壓油的沖擊下,會加快融合,但油最終會因為密度較輕,受到紅墨水與清水的排斥,而浮在已經融合了的清水與紅墨水的面上。

  在眾目睽睽之下,已經完全插入冰焰身體的銀針,竟然慢慢地向外被推了出來,而且推的速度越來越快,直到銀針在離開冰焰身體的那一剎那,居然被被高高地彈了起來,落在了地上。這一現像,似乎超出了眾人的想像之外,都目瞪口呆地愣在了那裏,就連施針的季醫生,也覺得不可思議。

  不過,病床上的冰焰在銀針被彈出之後,似乎平靜了許多,一直從頭部七孔中不停溢出的鮮血,此時也有了停止的跡像,這倒讓眾人驚喜不以。季醫生見狀,連忙沖上前去,迅速地將兩指搭在了冰焰的脈搏上,同時兩眼不停地觀測著冰焰床頭的儀器,讓他吃驚地是,冰焰的脈像似乎變得越來越平穩,儀表上的數值也越來越趨向于正常化,這就預示著冰焰早已破爛不堪的身體機能在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飛速地恢複著。

  這種現像讓季醫生納悶不以,他低聲咕嘟道:“從沒聽說過,用銀針同時刺中人體的幾大死穴,居然還能起到救人的作用。”可屋內的其他人卻不管這些,從醫生那裏得到冰焰的身體在迅速恢複的肯定答複後,都不由地發出一陣興奮地歡呼聲,特別是將軍,臉上洋溢著激動的笑容,雙手不停地在面前搓著,都不知道該放哪兒才好。

  冰焰的體內,鳳凰能量和真氣在銀針的刺激下,最終融合在了一起。由于融合在一起的能量十分巨大,它們其中的一大部分能量被分成了三塊,分別潛複在冰焰眉心上丹田、胸口的中丹田和腹部的下丹田之中,只留下極少一部分能量運轉于冰焰的經絡之中,打掃著剛才兩股能量爭鬥的戰場----修複冰焰破損的身體。
nezo 發表於 2008-1-10 22:46
正文  第二十八章 蘇醒

  能量在冰焰體內的經絡中,從頭到腳,慢慢地運轉,慢慢地修複冰焰被損毀的身體機能。冰焰感覺如同從地獄中剛解脫出來一樣,渾身有一陣說不出的輕松,痛苦不堪的內髒仿佛給熨鬥熨燙過的一樣舒慰。

  冰焰崩得緊緊的意識,一下子恢複到了放松的狀態,禁不住發出陣陣虛弱的感覺,再也支持不住,迷迷糊糊地陷入了甜美的酣夢之中。平靜下來的面容上的血跡已經被清理幹淨,少了一絲平時的冷淡,卻多了幾許他這個年紀本應該有的純真。

  夢中,冰焰仿佛又回到了童年時光,母親光子用甜美婉轉的嗓音在歌唱:

  “ 上邪!

  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

  山無陵,江水為竭,

  冬雷震震夏雨雪,

  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南宮浩宇一襲帥氣的長衣,盤膝而坐。在他面前,一把古箏正悠揚地發出如訴如泣的樂曲,配合著光子的歌聲,附和著在他一側玩耍的冰焰的清脆稚嫩的笑聲,構築成了天地間最和諧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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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媽!”冰焰睜開雙眼,最先映入眼簾的是擁有一雙明亮大眼睛的俏麗面龐,那俏麗面龐的主人正手持一條潔白的濕毛巾,動作極為輕柔地給他擦試著雙頰。他似乎還未從剛才夢境中清醒過來,本能地將面前的‘俏麗面龐’當成了自己的母親,激動地喊出聲來。

  “撲哧!”‘俏麗面龐’忍不住笑了出來,“我可沒有這個福氣,能生出像你這麼大的一個兒子!”

  冰焰這才徹底從睡夢中回到了現實世界,發現給他擦臉的竟然是那天在樹林中被楊立所救的那個女孩,眼神突然一暗,淡淡卻不乏真誠地說道:“謝謝!”

  “你醒啦!”白亦一愣,這才反應過來是已經清醒的冰焰在跟她說話,接著便是滿臉的驚喜,笑容沿著她那微微上翹的嘴角迅速向上漫延。緊跟著,她瘋狂地跑過去拉開了大門,大叫道:“醫生,他醒了!藍焰他醒了!”

  趁白亦跑出去的光景,冰焰轉動著眼球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刺眼的白色讓他確信這是在醫院。

  “別看了!人家已經名花有主了!”火舞突然從冰焰的意識中跳了出來,一臉憤慨的神色“他便是你那個還剩半條命的楊隊長。焰子,為這次任務你差點將小命都丟了,卻讓那個家夥白白撿了個便宜。”

  冰焰翻了翻白眼,在意識中狠狠地鄙視了這個家夥。

  不過,火舞好像並沒有看到冰焰的鄙視,繼續他的吐沫紛飛,“不過,沒關系。外面的美女還多得很,不必在一棵樹上吊死,像你的那個蘭蘭就不錯!”邊說還邊配合著淫笑了幾聲。

  冰焰徹底無語。早在冰下世界的時候,他就對火舞的口水陣毫無辦法。在他看來,火舞的口水要比這世間的任何一件武器都要厲害。

  “你的聲音不能叫得輕些?他剛醒,極其需要安靜,再說別的房間裏還有其他病危病人呢!”季醫生聽到白亦的大叫聲,連忙急步跑過來,有些責怪地對她說道。醫生雖然是比誰都關心冰焰的病情,但作為醫生,他並不像白亦這樣一驚一詐,最先考慮的還是醫院的病人。

  白亦臉紅了紅,悄悄地吐了吐舌頭,跟在醫生的後面一同進了病房。

  “小夥子,現在感覺怎麼樣?你都昏睡了十天了?”季醫生邊替冰焰檢查邊笑道說道。不過,他卻在心裏嘀咕:這麼重的傷勢,只用了三天時間,就醒轉了過來,這小家夥到底是人還是怪物?

  冰焰並沒有回答醫生的問題,只是用一雙犀利的眼神緊緊地盯著醫生,問道:“我的隊友,他們怎麼樣了?”雖然是詢問,但冰焰的語氣中卻帶了一種令人不得不回答的威勢。

  還未等醫生說話,白亦便上前搶先答道:“放心吧,你的戰友們都沒事,任務也完成了!嗯,還有楊隊也醒了。”

  “那就好!”冰焰微微地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剛剛醒轉的他還極其地虛弱,僅僅幾句話,就已經消耗完了他全身所有的力氣。

  冰焰醒轉的消息,在第一時間就被傳到了第六小隊和梁錚將軍那裏。第六小隊所有隊員,連忙都停下了手中的訓練,趕到了醫院。

  推開病房的門,冰焰已經再次陷入沉睡之中,病床的一邊,楊立和將軍用極小聲音地交談著,而白亦,則坐在一旁,用帶著女性與生俱來母性的溫柔目光看著熟睡中的冰焰。在冰焰昏睡的這幾天,楊立把他從將軍那裏得知的冰焰的所有資料一字不漏地都告訴了白亦,包括冰焰獨自一個人去南極尋找在那裏遇難的父親的遺體,將她感動得一塌糊塗,早已將在別墅那裏對冰焰冷酷態度產生的不滿拋之腦後。

  經過三天的修養,楊立的身體看起來已經好了不少,臉色雖然因失血過多看起來還略有些蒼白,但平常那炯炯眼神和長期在部隊所鍛煉出來的特有氣質,已經一樣不落的回歸到了他的身上。

  “將軍!隊長!”第六小隊所有隊員立即一個立正。

  “噓!”楊立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用手一指,示意他們到隔壁他的病房中談話,不要在這裏打擾冰焰的休息。

  “偉哥,”將軍顯然對這個號稱整個軍區最精英的第六小隊並不陌生,就連隊中每個人的綽號和性格他都了解得清清楚楚,“你把當時的情況再說一遍,要想清楚,盡量說得詳細一點。”

  “是,將軍。”偉哥起身向將軍敬了個禮,得到將軍的點頭示意才坐下,將當時他在樹林外所見到的一切慢慢地回憶出來。偉哥說得很詳細,將當時雷切的驚現及鳳凰所釋放的威壓,描述得淋漓盡致,並在描述時加入了自己的推斷,讓將軍這個當時不在場的人也有了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你確定當時的閃電就是伊賀忍者家族已經數千年都沒有人練成的終結忍術‘雷切’?”將軍邊問邊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照片,凝目而視。不得不承認白亦作為專業記者的攝影水平,照片上劃破長空的巨型閃電極其清晰,甚至連閃電旁邊的電火花也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是,我確定。”偉哥肯定的點了點頭。

  自那天執行任務結束後,他回來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重新去查閱了有關天‘雷切’和鳳凰的所有資料,總算功夫不負有心人,經過兩天的不眠不休,他終于在圖書館的一堆舊書中找到了一本落滿厚厚的灰塵的《忍術大全》。這本書的作者不詳,據說是一位中世紀時叛逃的忍者所著,上面詳細地記載了‘雷切’在發動時的情形:雷切,伊賀忍術的終結技能。召喚形成時,烏雲蓋頂,氣勢如宏,巨閃如龍,大有將天地萬物摧毀于無形之勢...。

  “嗯,那這只鳳凰你有什麼看法?”將軍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又指著照片上那只正欲震翅高飛的藍色神獸問偉哥道。

  偉哥搖了搖頭道:“我也想不通為什麼這只神話中萬禽的王者會在此時出現?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鳳凰的出現肯定與藍焰有關,否則,他絕無機會從如此巨大的雷擊中生還!”確實,神獸鳳凰的資料,任憑偉哥費盡心事,除了在中國神話和民間傳說《山海經》上廖廖數筆的描述之外,並無其他可信性記載可以依據。

  將軍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偉哥的話,在拿到這張照片時,他也曾千方百計的查閱過有關鳳凰的資料,結果與偉哥一樣,也是一無所獲。甚至冰焰在出現在南極之前的所有資料,他也毫無所知。不過,有一點他可以確信,冰焰既然是老友歐陽劍的孫子,那他一定不會做出危害這個國家、危害百姓的事情。

  “從今天開始,這件事升級為軍隊的最高機密,你們不得和任何人提起,甚至你們最親的人也不行。至于武警那邊,我已經下了封口令,任何人說出去,都將以泄密罪軍罰論處。”將軍突然站起身來,將手中的照片撕得粉碎,嚴肅地說道:“至于那個女記者那邊,楊立,就交給你了。”

  “是。”全體第六小隊成員包括楊立在內,都一臉嚴肅。立正,敬禮。

  將軍松了松臉上的神情,歎了一口氣道:“我也知道這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可我實在不想焰子和你們其中任何一個人,成為那幫無聊的政客們爭權奪勢的工具啊!”

  “我們明白。”第六小隊所有的人臉上都浮現出了有些感動的神色。
nezo 發表於 2008-1-10 22:47
正文  第二十九章 野蠻女友

  “藍焰,你可舒服啦,你不知道,在楊隊受傷後,我們現在在譚大隊長的暫時帶領下訓練。沒想到,大隊長比楊隊更變態,我們現在是幹得比牛多,睡得比貓少啊!”三星坐在冰焰的病床邊誇張地說道,這幾天,第六小隊的隊員時不時地來探望一下他,尤其是三星,幾乎是每天來一趟。

  “是嗎?不知道我們的譚大隊長聽到你這麼說,會有何感想?”不知什麼時候,楊立倚在冰焰的病房的門上,一臉似笑非笑地說道。

  “楊隊,拜托你進來的時候出個聲,不要這麼神不知鬼不覺的,難道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三星猛地一回頭,看到眯著眼睛正等著看自己笑話的楊立,不禁痛苦地呻吟道。

  楊立根本不理三星,淡淡地說道:“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

  “嘿嘿!”三星撓了撓頭,尷尬地笑著。突然,他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從身邊的袋子裏掏出一只半米多長的木盒,遞給冰焰道:“給,你要我取的東西我給你帶來了,你看看是不是?”

  冰焰伸手接過盒子,輕輕地撫摸著,向三星說道:“謝謝!”打開盒蓋,一根翠綠色的竹簫映入他的眼簾,這正是李老送給他的翠冰簫。

  三星大條地擺了擺手,說道:“這麼客氣幹什麼?你這次受傷我們也有很大一部分責任。”突然,他的眼角瞄了瞄楊立,聲音也開始變得怪聲怪氣起來,“不像某些人,受傷居然還能受出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女來,真是豔福不淺啊!”

  “你...你...”三星的話,剛好戳到了楊立的軟肋,他臉色頓時變得降紫,用手指著三星,嘴巴嚅動了半天,卻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估計他現在在後悔,後悔平時除了訓練對這幫家夥太好了,稱兄道弟的,以致于現在,三星竟然敢拿他開涮。

  正在這時,白亦提著一個塑料袋,推門進來,“焰子,你看我給你買了什麼,是你最喜歡吃的炒飯和魚圓!”

  還未等冰焰開口道謝,三星搶著卻跑上前去,接過白亦手中的塑料袋,苦著一張臉道:“大嫂,你來得正是時候,你給我評評理,剛才我們談到你時,楊隊說你野蠻不講道理,我反駁,說你溫柔賢淑,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女孩,可他竟然惱怒之下,說要回到隊裏給我小鞋穿,你一定要幫幫我啊!”

  楊立和冰焰愕然,腦門上開始殷殷地滲出冷汗,沒想到平時看來老實巴交的居然有如此顛倒黑白、搬弄是非的本領。“以後得離他遠點,不然什麼時候被他賣了我還不知道在幫他數錢呢!”冰焰抹了抹頭上的冷汗,在心中暗暗地想道。

  白亦剛開始聽到三星叫她大嫂,臉還微微地紅了一下,但聽到後來的話,臉色的紅絲立即退去,淡淡地說道,“哦,是嗎?”眼睛卻有意無意地瞥了楊立一眼。

  楊立一看白亦淡然的臉色,知道這是她要發飆的前奏,慌忙解釋道:“不是的,你別聽三星糊說,我沒有...”楊立越急,話就越說不清楚,臉上的青經都一根一根地暴了出來。

  冰焰和三星還是第一次見到楊立這副模樣,不禁相互對視一眼,心中疑惑的想道:“不會真被說中了吧?野蠻女友?”想到這裏,冰焰的嘴角上浮起了一絲笑意,要知道楊立在特種大隊裏是出了名的天不怕地不怕,有時候就連大隊長譚浩也拿他沒辦法。沒想到,在白亦的面前,居然會變成一只溫順的小綿羊。

  可白亦的下一句話卻讓三星徹底哭喪著臉,一聲也笑不出來了。

  “我當然相信你。”白亦看了憋不住快笑出聲來的三星一眼,轉頭對楊星笑道:“不過這位兄弟這麼想你給他小鞋穿,做為隊長兼戰友,你不妨滿足他的心願,反正你也沒什麼損失!”

  楊立聞言當下眉開眼笑,向白亦豎了豎大拇指,然後轉頭看著三星,陰陰地笑著,仿佛在說:“嘿嘿,小樣,我就不信整不了你!”

  三星頓時愣在了哪裏,鼻尖上冷汗直冒,心中在暗暗發誓:以後什麼人都可以得罪,就是不要得罪女人,尤其是像白亦這樣漂亮的女人。

  在這幾人的打鬧嘻笑中,冰焰感覺到一股不是親情卻勝似親情的氣氛在蕩漾開來。

  ........

  轉眼間,時間已進入九月,QH大學開學的日期已經來臨,楊立已經傷愈出院,冰焰也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恢複如初,遂向將軍提出出院申請,但被將軍駁回,說是當初他受傷太重,需在醫院再修養觀察一段時間,至于學校方面,他已經出面幫冰焰請了假,讓冰焰不用擔心。

  清晨,太陽如同剛出生的孩子,絲不吝嗇地向人們展示著他那胖嘟嘟的身體,散發出柔和璀璨的光芒。冰焰沒有晚起的習慣,雖然仍在醫院修養期間,他仍然堅持著每天的跑步晨練。

  晨練歸來,冰焰去病房自帶的浴室沖了個涼,抹著臉上的水珠,走到了病房的陽台上,任憑柔和的陽光籠罩著他的身體,反射出微弱地七彩的光。醫院為冰焰按排的病房很高,眯起眼,遠遠地望去,冰焰可以幾乎將整個BJ城收入眼底,只是城市的上空,被微薄地籠蓋了一層半透明的白霧,讓人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冰焰深深地歎了口氣,收起那帶著迷茫的眼神,再次回到這個繁華的世界,他也由一個小小的孩童變成了一個半大少年,雖然在不少好心人的幫助下,他頭頂上擁有了高考狀元的花環,甚至成了一名“英雄”的代名詞的特種兵,但這一切的一切,卻給不了幾曆生死的他一種歸屬感,遠不如在冰下世界那樣活得充實,如同剛才被白霧籠罩的BJ城,虛無漂渺。

  轉頭,卻發現前幾天三星幫他取來的翠冰蕭靜靜地躺在床頭櫃上,仿佛感應到了冰焰的情緒,翠冰蕭散發出了淡淡的冰涼翠綠的光芒。冰焰拿起蕭,仔仔細細地凝望著,“也許,冥冥中,是爸爸讓我回來替他完成李老的心願吧!”

  帶著剛才的悲觀情緒,冰焰將蕭輕輕地放在了嘴邊,一連串的嫋嫋音符從竹蕭中飄然而出:

  黛藍的寒冷在冰封潔白的夢中游蕩

  望著那個早已深深刻在心頭的身影

  心中不禁苦苦地呼喚,不要離我而去

  卻只換來殷紅的血花搖曳在無瑕的素白上

  漫天的飛雪在空中哀慟的飄落

  淡藍的海水在微浪中發出無奈的哽咽

  依附在你善良意識中的純真之心

  在那一瞬間被深深地封印

  往日地歡笑成了腦海中永久的回憶

  呼嘯的北風吹奏出逝去之人的歎息

  拔弄著心弦難以平靜

  在這被鮮血染紅的大地上

  幸福和快樂被無情地燃燒殆盡

  遺留在身體內的逝愛的種子

  何時才能展現它的芬芳

  心中無數次的祈禱

  只為了能挽留住倒映在潔白上的安祥

  在隱逸怯弱地傷口愈合之前

  請別熄滅你手中那盞希望之火

  奔跑吧,逝去之愛

  雖然失去了翅膀的庇佑

  但你還有健康的雙腿

  你同樣可以到達世界的終點

  ...

  冰焰雖是第一次用蕭吹奏這曲《逝愛》,卻完全沒有當初用鋼琴彈奏時的那種生澀,不論曲中的轉音還是變音處,無一不被吹奏得確到好處,渾然天成。只是樂曲的曲調過于悲傷,不知覺中,病房內,縱然只有冰焰一人,也產生了一種悲傷壓抑的氣氛。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將冰焰從沉思中拉了回來,他連忙走過去拉開門,卻發現白亦淚眼婆娑地站在門口。

  看到冰焰疑惑的目光,白亦一下子變得通紅,趕緊抹了一下臉上的淚水,惡狠狠地盯了冰焰一眼,嘀咕道:“你這個小混蛋,一大早沒事,吹這麼悲傷的樂曲幹嘛?”說著,便不理冰焰,自顧自地提著東西走進了病房。

  說歸說,白亦在認識冰焰這麼多天以來,還是第一次感受到了少年的內心世界。在楊立傷愈出院後,冰焰便婉拒了她想繼續留在醫院照顧他的意願,但白亦仍然在工作之余隔三差五地來探望一下少年,給他捎來一些喜歡吃的食品。

  今天早上,白亦像往常一樣,帶著一些親手做的精致的糕點,來到醫院看望冰焰,不料她剛想敲門,忽聞冰焰房內傳來一陣低沉淒婉的蕭音。冰焰會吹蕭這她知道,畢竟,三星將蕭帶給他時,自己也在場,可她沒想到少年吹奏竹蕭的水平居然達到了如此境界,就是比起那些所謂的民族樂的大師來說,也毫不遜色。從冰焰的蕭音中,她感受到了絕世的孤獨,沁入心肺的傷痛,不知不覺中,她完全被冰焰的蕭音所吸引,墜入了他所營造的悲傷氛圍中。

  “到底他過去經曆了什麼,才能吹奏出如此悲傷的樂曲?”白亦在心中默默地想道。

  正在二人談話間,房門再一次被“咚咚咚”地敲響了。
nezo 發表於 2008-1-10 22:47
正文  第三十章 精神力的層次

  白亦打開門,卻見到一老人站在門口,頭發花白,但精神卻很瞿爍。見到白亦開門,老人激動地蕭想一把抓住她的手,急聲問道:“剛才是不是你吹的蕭?”

  白亦本能地將手往後一縮,同時用戒備的目光打量著這個自己並不熟悉的老人。

  老人雙手握了個空,這才想到冒冒然去握一個不認識的年輕女孩的手,好像有些不禮貌,老臉不禁一紅,訕訕地道歉道:“不好意思,剛才我是太激動了,有些唐突。請問,剛才,剛才是不是你吹的蕭?”

  白亦搖了搖頭,回頭向病房內看了一眼,見冰焰並沒有什麼表示,才指著冰焰答道:“不是我,是他!”

  經老人自己介紹,他是中央藝術學院音樂系民族樂的教授。在通俗樂和搖滾盛行的今天,中國民族樂已到了前所未有的沒落地步,這讓這位終其一生精力致力于民族樂發展的老教授無比痛心,他想讓中國民族樂為現代青年人所接受,但他一直沒有找到好的切入口。

  今天,老教授到醫院看望自己的一個老朋友,卻意外地聽到了冰焰的蕭聲,在冰焰所演奏的樂曲中,他嗅到了絲絲古樂的味道,但樂曲本身卻不如古樂那般意境高深、含蓄,相反地,此曲曲風雖直白,卻能夠在不知覺中同化聽曲人的心境,更容易讓年輕人所接受。這讓老人如同在無邊的黑暗中摸索了很久,突然發現一展可以照明的燈火,怎麼能不激動。

  老人本想就自己的理想與冰焰秉燭暢談一番,可他發現冰焰似乎對他的話並不感興趣,一個人兀自坐在哪裏發呆,不由地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露出了惋惜的表情。白亦也看出了冰焰意不在此,但她覺得在與老人談話過程中,表現出了明顯地心不在焉的表情,很不禮貌,遂起身替他向老人道歉道:“對不起,老先生。我弟弟因前段時間受了極重的傷,如今剛大病初愈,還不適宜長時間交談。所以剛才表現得有些失禮,還請老先生見諒。”

  老人恍然,連忙起身,向白亦道歉:“千萬別這麼說,是我不知貴弟的病情,冒冒然打擾在先,你不責怪已經很給我面子了,哪還有道歉之說!”說著,老人從懷中掏出一張名片,遞給白亦,“我叫吳藝,如果貴弟在傷愈後,有興趣向這一方面發展的話,請聯系我,我一定竭盡所能幫他推薦。”

  白亦一驚,連忙雙手接過名片,恭敬地說道:“吳老請放心,我一定幫您轉告。”白亦此時的心中,早就已經翻了天,她雖不曾在中央藝術學院就讀過,但對吳藝的大名卻早有所聞,吳藝,中國民族樂界的泰鬥,在民族樂界具有舉足輕重的人物。不過,此人極為清高,除平時受他教學授課的學生外,親傳的弟子並不多,原因無它,只是因為他對弟子的入門要求太高。如能得到他的舉薦,以冰焰如此年輕的年紀,很難想像他以後會在民族樂界會發展到什麼樣的位置。

  其實,冰焰並不像白亦所說的那樣,大病初愈不能用腦過度,也不是他不懂禮貌而忽視老人的談話,只是在老人正與他說話時,火舞突然從他的意識中蹦了出來。

  “焰子,我發現剛才你在吹蕭時,精神力表現得特別凝實,一舉突破了精神力初成只具有功擊力的瓶頸。”火舞在冰焰意識中興奮地說道,不過隨即,他又表現出了一副想不通的表情,“只是,在音樂停止後,你的精神力又恢複到了原始的初級狀態。”

  聽到自己的精神力有所突破,冰焰立即來了興趣,連聲問道:“哦,你是怎麼知道我的精神力在剛才突破了初級狀態的呢?還有,精神力到底分幾個層次?怎麼劃分的呢?”

  火舞翻了翻白眼,說道:“有問題要一個一個地問,你一下子問那麼多,我怎麼回答?”好在火舞並沒有打算為難冰焰,接著說道:“如果按攻擊的屬性不同來分,精神力可以分為四個層次,第一個層次,是最簡單也是最容易練成的,它可以通過自身內積累的能量,發出物理攻擊。比如說刀煞、劍氣及防禦型的罡氣等都屬于這一層次。縱然這個層次的精神力是四個層次中最容易也是最簡單的,但它也差不多達到了普通人的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只有少數潛心修行的格鬥家才能練成。

  冰焰聽到火舞說第一個層次的精神力修煉就如此困難,忍不住插口詢問:“那我的精神力修為算不算達到了第一層次?”

  “你?”火舞在意識中斜眼看了一下冰焰,才道:“勉勉強強算是達到了吧!不過你的精神力因為是短時間內速成的,遠不如那些武鬥家通過長時間修行來的精神力凝實。”

  冰焰聞言,有些喪氣的低下了頭。

  火舞一見冰焰這副模樣,連忙用帶著安慰的口氣說道:“雖然你的精神力不夠凝實,但是你小子的運氣夠好,居然得到我的部分能量的認可。這樣,你就不用擔心自身體內能量積累的問題,相反地,除了我的那部分能量,你還可以調用身體外的能量為你所用,在這一方面,你又比那些武鬥家強得多,要不是你小子的身體的承受能力有限,你完全憑體內我的能量,在這個世界上橫著走了。”

  然而,冷靜的冰焰並沒有因為火舞話而得意忘形。雖然,他在戰鬥中數次用到體內的鳳凰能量,但他知道這股能量終究不是他自己修煉來的,與他的身體始終有些格格不入,甚至在上一次與服部半藏大戰之後,就連他通過七八年才修煉而來的真氣也被吞噬一空,也就是說一旦這股鳳凰能量因為某些原因離開了他的身體,那麼他就會變成與一個毫無武力修為的普通人沒什麼兩樣。

  對于冰焰的擔心,火舞也無能為力,畢竟,冰焰有史以來第一個傳承他能量的人,就連他也不知道這股被傳承的能量到底會引起什麼樣的後果。既然無法給冰焰安慰,他只好繼續說道:“第二層次的精神力基本上就已經突破人類的極限,它可以通過某種特殊的媒介,盅惑其他人的心靈,甚至可以在短時間內招喚外界的能量為自己所用。這一層次的精神力雖然已經突破人類的極限,卻也不是沒有人練成,比如說那個在前段時間和你交手的叫什麼...半藏的忍者,雖然我不知道他采用的是什麼方法,但他在招喚‘雷切’時,他的精神力的確在瞬間達到了第二層次;還有就是那些傳說中但的確存在的異能者,如果沒有達到第二層次的精神力,根本無法使用你們口中所謂的異能。這個層次的精神力,普通人類通常稱之為‘上帝的禁區’。”

  火舞說完停頓了一下,給冰焰一個思考的時間,而冰焰卻打了一個手勢讓他繼續向下說。

  “第三個層次的精神力,據我所知,在華夏這片土地上,只有一人曾練成過,那個人便是整個華夏簇的祖先黃帝。這一層次的精神力已經達到了可以化物程度,就是利用強悍的精神力將周圍物質的能量點打散後重組,造出能為自己所用的物品,軒轅黃帝平常隨身攜帶的軒轅劍便是如此得來的。至于第四層次的精神力,如果修煉成功,那就與你們平常口種所說的神已經沒什麼區別,因為它可以通過拆散物質能量點後重組從而創造生命,有靈魂的生命。”

  冰焰聽得目瞪口呆,特別是第三個層次和第四個層次的精神力,更讓他從內心感到一陣震撼,若有人將精神力修煉到這種程度,那這個世界將會變成什麼樣子?修煉到第三層次時候,若將這一能力用來無限制造錢幣的話,那整個世界的經濟不就是亂了套了嗎?要是到達第四層,可以隨意創造生命,那就更了不得了,隨意創造出幾個天才少年來,那控制一個國家乃至整個世界,完全不是一個夢想。要是再創造出幾頭恐龍來,那人類豈不是又要回到侏羅紀?

  火舞在意識中感應到冰焰的想法,氣得臉都變綠了,向他大吼道:“你這個白癡,你以為化物和創造生命就這麼容易嗎?且不說第三層和第四層的精神力有多難練成,就算是有人能夠練成,如果沒有等值的能量供他驅使,他拿什麼化物和創造生命?就算有足夠的物質供他驅使,你知道這要消耗掉他的多少精神力嗎?不然那個黃帝老兒還用得著佩劍嗎?還不是想用的時候再隨便化出一把來?”

  冰焰沒想到他的一個糊思亂想,竟會引來火舞發這麼大的火,當下訕訕地笑道:“我只是想一想,別無他意,別無他意!”
nezo 發表於 2008-1-10 22:48
正文  第三十一章 挑釁

  冰焰站在醫院的門口,眯著眼睛伸了一個懶腰,歎道:“出院的感覺就是好啊!”醫院的服務和設施雖好,但免不了給冰焰一種牢籠的感覺。

  “是啊,是啊!”火舞在意識中心不在焉地附和道。

  冰焰奇怪,在醫院裏時,火舞可是時時刻刻在想著他盡早出院的,怎麼到了現在,他卻表現得不怎麼熱心了呢?很快,冰焰便發現了原因,原來是一個火辣性感的美女占據了他的眼球。

  “色鬼!”冰焰強烈地鄙視了火舞一番。

  “藍焰!”接冰焰出院的三星拿著行李,急急忙忙地從後面趕了上來,說道:“將軍讓你出院後先到他那裏去一趟,然後由他送你去學校報道。”

  “去他那裏?有什麼事?”冰焰疑惑。

  “我也不知道。”

  軍區將軍辦公室內,譚浩和楊立站在將軍的辦公桌前,一臉急切的看著將軍。

  將軍搖了搖頭,沉聲道:“這件事我幫不了你們,你們也應該知道,焰子根本就不是從正規渠道進來的。如果他願意,那就最好,如果他不願意,我也不會強留。”

  譚浩連忙急聲道:“可是...”

  還未等譚浩把話說完,將軍大手一揮,打斷了他的話,說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如果在以前,我也會毫不猶豫地不擇手段留住他,他的能力實在不可多得,但自從他這一次受重傷險些踏進鬼門關後,我明白了一個道理,戰爭的殘酷性不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孩子所能承受的。將他送進特種大隊試訓,也許是我今生做的一個最錯誤的決定。”

  聽到將軍這麼說,譚浩和楊立都不由地想到了這次戰鬥中,冰焰為了照顧其他戰友的安全,居然不顧自己的生命安危,一個人承擔了整個的任務,都有些慚愧地低下了頭。

  就在這時,辦公室外傳來了一個宏亮卻略帶稚氣的聲音:“報告將軍,上尉藍焰奉命前來報道!”

  將軍連忙站起身,搶在譚浩和楊立前面打開了門,關心地笑道:“來啦,快進來。你小子就這麼沒耐心,猴急著想出院,傷好得差不多了吧?”

  冰焰笑了笑,跨進將軍的辦公室,卻發現譚浩和楊立都在,立即又是一個立正、敬禮,“大隊長好!隊長好!”

  將軍在後面親膩地拍了一下冰焰的肩膀,笑道:“行了,你小子別給我裝模作樣了,這裏都是自己人,不用那麼拘謹!”

  冰焰再次“嘿嘿”笑了兩聲,也不客氣,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經過這一次任務的生死考驗,冰焰的性格有了很大的轉變,在這些戰友和上級面前不再是以前那一副一成不變地冷冰冰的模樣,而是露出了他這個年紀本應該有的純真和頑皮。

  等冰焰坐下後,將軍才出聲詢問道:“焰子,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冰焰有些奇怪將軍為什麼這麼問,但還是如實地答道:“當然先去讀書啦!”

  “不是,我不是問你讀書的事情,我問的是你在特種大隊的軍籍和上尉軍銜的事!你想怎麼處理?”

  冰焰一聽,更是奇怪,“咦,軍籍我軍銜不是你按排我去試訓而偽造的麼?難道是真的?”

  將軍頓時老臉一紅,作為一個將軍,帶頭造假,傳了出去還不被人笑死,“不,不是。你的軍籍和軍銜的確不是通過正常渠道辦來的,但也不算偽造。如果要想它變成真的,也是件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冰焰用疑惑的目光地掃了一下用急切的眼神盯著他看的楊立和譚浩,心裏頓時明白了一大半:感情是這兩個家夥不肯放自己走啊。搖了搖頭,堅決地說道:“不行,無論如何,書我是一定要去念的!”

  譚浩一聽冰焰拒絕,急了,連忙起身說道:“我們不是不讓你去念書,只是在特種大隊中保留你的軍籍和軍銜。你可以繼續念你的書,除非在必要時才將你招回外,一般情況下不會打擾你的日常生活的。”

  冰焰聞言,疑惑地看了將軍一眼,將軍點點頭道:“的確,特種大隊是有這個權限,允許極少數軍官離隊外出培訓。”

  冰焰低頭思考了一下,笑道:“只要能讓我念書,其他的倒也無所謂了,反正我也舍不得隊裏的那幫兄弟們。”

  譚浩和楊立見冰焰點頭答應,頓時喜出望外。而將軍,也微笑著點了點頭,畢竟,以冰焰的身手和槍法,可以將特戰隊的戰鬥力提高了不止一疇,只是他心裏可是惴惴的,“要是歐陽老頭知道我這麼算計他的孫子,不被他整死也會脫層皮。”

  本以為以冰焰冷漠的性格,想說服他保留軍籍和軍銜並不容易,沒想到事情卻解決得出乎意料的順利,楊立和譚浩向將軍告了個別,心滿意足的回去了,而冰焰,也被將軍的警衛員小耿送去學校報道。

  QH大學新生報道的時間已經過去半個月,入學的新生們也已投入了緊張的軍訓當中,冰焰算是來得最晚的一個了。不過,這對冰焰來說也不算什麼,一個特種兵上尉,還需要參加軍訓?恐怕那些軍訓的教官見到他也得叫一聲“長官好”吧。

  下了車,冰焰拒絕了小耿要送他前來報道的好意,一個人信步走到了QH大學的門前,呆呆地看著學校門樓上四個遒勁有力的大字。

  正當冰焰看得入神的時候,身側響起一個怯生生的聲音,“請問,你是不是前來報道的宇川冰焰同學?”

  “是。”冰焰回過頭,見一穿著QH校服的清秀女孩正站在身邊盯著他看。他覺得少女有些面熟,卻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得到冰焰的確認,女孩突然嘴角邊露出一絲調皮的笑容,向冰焰伸出小手,說道:“你好!我叫蘇婉婷,奉校長之命,特地前來迎接你的大駕。”

  冰焰也伸出手,輕輕地握了一下,道:“宇川冰焰,麻煩你了!”

  少女禮貌地回應:“不客氣,應該的。”

  突然,少女慢下腳步,湊到冰焰的跟前,小聲地說道:“上次的事,謝謝你了!”見冰焰疑惑,又接著說道:“你還記得半年前,你在公路上用三根針救過一個出了車禍的女孩吧!我就是那女孩。”

  冰焰這才想起在哪裏見過這女孩,也隱隱約約記得當時秦老是叫女孩“婉婷”什麼的,只是他當時沒在意。連忙擺手道:“怪不得我覺得你這麼眼熟呢。不用謝我,要謝就謝秦老吧,如果不是他,我也未必會出手。”

  少女一愣,她沒想到冰焰會這麼坦白,要是別的男孩,還不趕緊上前標榜自己的功勞。

  兩人正說話間,前面的路口卻傳來一陣吵雜聲,還有一大群人圍在那裏,蘇婉婷臉色一變,立即帶著冰焰走上前去。

  “沒想到,你們中國當兵的會這麼弱,竟然連我一個學生都不如,如果以後上戰場的話,看樣子只有當炮灰的份,哈哈。”開口說話的是一個年紀大約二十剛出頭的學生,一身白色的練功服,短短地頭發極其囂張,從那一口並不流利的普通話來看,他並不是一個中國人。在他身邊,還有一個與他年紀相仿一臉陰霾的同夥。

  在他們面前的正是一個身著中級士官軍服的武警,應該是學校請來為新生軍訓的教官,胸前印著一只大大的腳印,不用看也知道是這個囂張的留學生所為。周圍圍觀的QH學子們也是一臉的憤恨,惱怒地看著這兩個囂張的家夥,如果不是考慮到自身實力有限,估計早就上去將他們生吞活剝了。

  冰焰沉聲問他身邊的蘇婉婷道:“他們是誰?”

  蘇婉婷也是一臉的憤慨,咬牙切齒地道:“說話的那個叫川上淳一,據說與日本川上集團的董事長川上明正有著極為密切的關系,仗著自己留學生的身份和有幾個臭錢,成天在學校裏橫行霸道,站在他旁邊的是他的保鏢。”

  “川上明正?”冰焰眼中寒光一閃,不過蘇婉婷的目光正集中在場上那個武警的身上,並沒有注意到冰焰的異樣。

  年輕的武警哪裏受過這種汙辱,何況還是汙辱了整個中國的軍人,他眼中射出噬血的目光,再次迎了上去,只可惜,不到三招,又一次被川上淳一一個手刀,震飛了出來,嘴角上也滲出了一絲殷紅的血跡。

  “哈哈,”川上淳一再一次囂張地笑了起來,對同伴說道:“沒有用的支那人,東亞病夫。”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用的是日語,看樣子他也怕引起群憤。

  當年輕的武警從地上爬起來,抹了一下嘴邊的血漬,准備再次沖上去的時候,一只手搭在了他肩膀上阻止了他。他回頭一看,立即一個立正,敬禮:“長官好!”

  蘇婉婷驚訝得用手捂起了張得再也合不攏的小嘴,其他的學子們更是一臉呆滯的表情瞪著冰焰。他們怎麼也想不通,冰焰看起來也就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而眼前的武警最起碼也有二十三四歲,而他居然叫冰焰“長官!”

  其實還不止這些學子們,就連冰焰心中也是一陣郁悶,他不知道這個武警怎麼會認出他,後來他才知道,原來這個武警也是當時參加別墅任務其中的一員。但他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向武警點了點頭回了一個禮。
nezo 發表於 2008-1-10 22:52
正文  第三十二章 出手

  第三十二章 出手
  冰焰本不想出手,但從蘇婉婷那裏得知川上淳一與川上明正的關系,以及川上淳一出口汙辱中國軍人,讓他改變了主意,他決定出手教訓一下這個以為靠著川上集團就可以為所欲為的紈 子弟。

  川上淳一顯然也吃驚于冰焰的年紀,不過他也就愣了一下後,對同伴誇張地笑道:“哈哈,看樣子我們說得一點也不錯。堂堂這麼大的一個中國,人都死光了嗎?居然會讓一個毛都沒長全的小子當兵?”

  在場的學子無不氣憤填膺,恨不得一個個沖上前去跟這個囂張的小日本鬼子拼個你死我活,然而冰焰,卻絲毫沒有被川上淳一的話給激怒,他只是淡淡地看了川上淳一一眼,道:“作為一個泱泱大國的中國,人才不計其數,像我這麼大的年紀當兵有什麼稀奇,難道你們日本,當兵的都是連眉毛和頭發都花白了的老頭?”

  沒等川上淳一回答,冰焰又繼續說道:“不過,我看你的確有驕傲的資本,你的身手簡直可以和你的嘴巴相媲美!”

  川上淳一瞪大眼睛,本能地問道:“什麼意思?”

  冰焰嘴角微微上翹,蔑視的笑容迅速向上漫延,用一副‘白癡也知道’的眼神看著他,說道:“臭不可聞啊!”圍觀的QH學子們聽到冰焰的話都忍不住“轟”地一聲笑了起來。

  “你...”川上淳一氣得渾身發抖,一臉的青經爆出,完全說不出話來。

  冰焰完全無視川上淳一的表情,繼續笑道:“沉默代表默認,看樣子川上先生對我的話還是很贊同的嘛!”

  川上淳一從小到大,一直捧著寵著,頓時怒火攻心,抬手便向冰焰撲來,卻被保鏢給攔住,道:“少爺,此人是個高手,他試圖在激怒你!”

  冰焰向來保持低調,但今天卻遇到與殺害父母的仇人,川上明正關系極為密切的人,壓抑在心中的那股狂傲徹底爆發出來,仰天長笑道:“哈哈,笑話,對付這種只會欺軟怕硬軟腳蝦,就算來十個本少爺都不怕,何須要激怒他?”

  蘇婉婷突然發現,眼前這個狂笑的少年如同一個迷團,自己怎麼也看不清他。明明只有十六七歲的年紀,卻擁有一手出神入化的醫術,明明身為今年的高考狀元,卻被一名武警叫做‘長官’,最誇張的是他擁有一副連女人都會妒嫉的清秀容貌,卻可以散發出比起那些曆史上的英雄也毫不遜色的毫氣。

  “放手,你這笨蛋,本少爺的事什麼時候輪得到你來管?”川上淳一徹底地被冰焰激怒了,他瘋狂地向拉著他手臂地保鏢吼道。

  冰焰也收起臉上那略帶玩世不恭的笑容,沉聲道:“那就讓我看看你到底有什麼值得囂張的本事?”

  川上淳一憤怒地摔開其保鏢的手,怒吼一聲,發揮了自己的全部實力,身體如同離弦的箭一般,向冰焰飛竄過來,不一刻,便已竄到冰焰面前,雙手如勾,直取冰焰的咽喉。

  冰焰足尖在地面上輕輕一點,身體竟然如同一片漂然的樹葉,飛了開去。假如川上淳一的速度用離弦的箭來形容的話,那麼冰焰的速度就已經超出了眾人的想像,竟然如同魅影,絲毫看不清他移動的方向和軌跡。

  川上淳一發現一招落空,雙腿猛一發力,速度又提上了一疇,再次向冰焰襲去。只可惜,無論他怎麼努力,雙手卻連冰焰的衣角也沒碰到。

  單單就從這一點來看,冰焰的身手就不是川上淳一所能及的,在場的學子們突然勢氣大爭,大叫道:“好樣的,長官,把這個小日本鬼子打回到他的鳥國去!”他們不知道冰焰的名字,于是就隨著年輕的武警一齊稱呼“長官”。

  冰焰並沒有就此反擊,仍然在不停地避讓著川上淳一的拳峰,淡然地說道:“自船越義珍創立空手道以來,一直以‘快、狠、准’為要則,不知道你對這三字真言到底學到了什麼程度?”

  “你說什麼?”川上淳一臉色大變,雙手卻絲毫沒有停止進攻。

  “如果你就學到了這種程度,就拿出來擺的話,我想要是船越義珍地下有知,保不准會從棺材裏面爬出來,為他的徒子徒孫們的無恥的所作所為,再破腹一次也不一定。”冰焰繼續不遺余力地打擊著川上淳一的自信心。

  “你這混蛋!”川上淳一雙眼通紅,徹底地陷入了瘋狂地狀態。

  突然,冰焰身形一頓,說道:“好了,游戲該結束了,人渣!”隨著話音,冰焰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只是因為速度太快,弧線上留下了無數道真實地殘影,讓在場所有的人都無法辨認哪一個才是他的真身。

  川上淳一看到冰焰不再躲閃,心中大喜,立刻手成刀狀,腕扣膝頂,三招合一,向冰焰的咽、胸、腹部的要害處攻去。可當他的攻擊到達時,這才發現手中竟然空無一物,不禁心中一驚,“殘影?”

  然而,冰焰並沒有給他思考的時間,身形已然出現在他的身邊,似隨意地伸手一探,招式不緩不快,卻已經鎖住了他的胸口處要害,猛一用力,川上淳一感覺胸口一麻,全身在驟然間毫無力氣,緊接著便是一股極大壓力傳來,身體騰空而起,向七八米開外飛了過去。

  然而,冰焰的攻擊並未就此結束,在川上淳一的身體還在空中的時候,眼角卻瞄到冰焰的身體再次劃過一道殘影,向他的墜落處直襲而來,只見眼前手影一閃,腦中還未來得及作任何反應,脖子上已經被重重一擊,兩眼一翻,什麼也不知道了。

  圍觀的學子們和蘇婉婷,被冰焰如此強悍的身手徹底地震住了。要知道,川上淳一雖然為人囂張,但也確實有些本事的,身為空手道社團的社長,空手道已高達六段,不然,在這片憤青滿天飛的校園,也容不得他這麼囂張。可就算是他有這樣強地身手,仍然受挫于冰焰的一招之下,而且是昏迷,這怎麼能讓這些學子們不吃驚,難怪他們此時看向冰焰的眼神與看一只怪物沒什麼區別。

  冰焰看也沒看如同一灘爛泥一般倒在地上的川上淳一,輕蔑地道:“也不過如此,我還以為有什麼囂張的本領呢!”說著,用挑釁的目光打量了一下川上淳一的保鏢。

  保鏢倒也有些自之知明,搖了搖頭,用中國的禮節向冰焰一拱手道:“閣下的身手之高明,遠在我之上。不過,”話峰一轉,聲音也變得陰沉不以,“你知道我們少爺是什麼人麼?”

  冰焰淡淡地一笑,從衣袋裏掏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手,道:“就算川上明正親自過來,我也不會放在眼裏。”

  保鏢一愣,沒想到冰焰早就知道他們的身份,還敢如此動手,不過,他還是不太相信冰焰所說的話。脫口道:“閣下的話,未免也說得太大了吧?”

  冰焰的臉色一凜,手中的紙巾慢慢飄落在了昏迷的川上淳一身上,煞氣驟然間透身而出,聲音空洞地說道:“不信你試試就知道了。如果川上明正真的來到中國,你不妨轉告他一句話,叫他洗幹淨脖子等我,我會跟他把帳一筆一筆算清的。”

  保鏢這才相信,眼前的少年並非說的是大話。聽少年的口氣,他不但認識川上明正,而且還與其有什麼化解不開的深仇大恨,自己實在沒有摻和的必要。當即向冰焰鞠了一躬,扶起昏迷的川上淳一,向外走去。

  “等一下,”冰焰突然出聲叫住了准備離開的保鏢。待他頓住腳步,才沉聲說道:“回去轉告你們家少爺,中國是一個禮儀之邦,不歡迎無禮之人。教他好好做人,收拾收拾他的那張臭嘴,不然,趁早滾回日本去。”

  “啪啪....”周圍的QH學子聽到冰焰這句話,毫不猶豫地將最熱烈地掌聲送給了這位初次見面的少年,特別是蘇婉婷,連手掌都拍紅了也不停手。

  “長官,我……”年輕的武警有些慚愧地對冰焰說道。

  冰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用內疚,他的空手道至少達到了六段,你鬥他不過也不為奇。作為軍人,可以輸人,但不能輸陣被人看不起,這點你做得很好,沒有丟我們軍人的臉。”

  “嗯!”武警感動地點了點頭。殊不知,這一幕被周圍的學子看在眼裏,要多別扭有多別扭,倒是武警本人,坦然得很,因為在他心中,冰焰並不是一個十六七歲的毛孩子,而是一個非常值得他尊敬的長官。不止是他,自別墅任務過後,在場的大部武警和他心中的想法都一樣。

  “對了,”冰焰像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嘴角露出一絲古怪地笑容,說道:“以後在這裏不用叫我什麼長官,我只是一個剛入學的新生,說不定,等會兒我還得叫你教官呢!”

  武警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尷尬地撓了撓頭,道:“長官,你就別嗅我了....”

  聽了冰焰的話,蘇婉婷先是看了看冰焰,然後又轉頭看了看武警滑稽樣,終于忍不住,掩住小嘴咯咯笑了起來。而周圍目瞪口呆的學子中,其中有一人便是來自BJ,他盯著冰焰看了半天,然後恍然不悟地叫道:“我認識他,他叫宇川冰焰,是今年BJ的高考狀元。”

  聽到他的話,周圍眾學子又是一片嘩然。
nezo 發表於 2008-1-10 22:55
正文  第三十三章 餐廳

  第三十三章 餐廳
  QH大學不愧為一所具有數百年曆史的世界名校。創辦至今,為中國乃至世界,培養了無數地精英人才,在海內外享有很高的聲譽,可以說,它是代表著中國最高等教育的最高學府。

  雖然冰焰以前曾跟隨秦老來過QH大學校園,但那也只是坐在車裏匆匆路過,並沒有什麼感覺,如今不同,在蘇婉婷的帶領下,他真正地領略到了這所百年名校的風光。其宏偉程度遠超出冰焰的想像,隨處可見的造型不同、風格各異的教學樓,路兩邊的百年大樹粗壯雄偉,讓冰焰如同劉姥姥進了大觀園,眼花繚亂、留連忘返。特別值得一提的是,學院面積之大,也讓冰焰瞠目結舌,兩個人一路走了十幾分鍾,竟然連一個學院的一角都未逛完。

  九月的天氣,雖不如七月的盛夏般炎熱,但也並不涼爽,尤其是臨近中午。冰焰看了鼻尖已開始冒汗的蘇婉婷一眼,從袋中掏出一張紙巾,遞了過去,道:“蘇學姐,有些累了,我們休息一下吧!”對于這位熱心幫助自己的少女,冰焰雖知姓名,卻在其稱呼上頗為為難,全名吧,似乎生份了點,叫“婉婷”吧,兩人的關系好像還沒有親切到這般程度。幹脆,冰焰稱呼她為“學姐”,反正看起來,少女的年紀應該大自己幾歲。好在,蘇婉婷對此並不在意。

  “嗯!”蘇婉婷點了點頭,與冰焰一齊坐到了路邊樹蔭下的椅子上。看著手裏的紙巾,她心裏對冰焰的細心頗為感動,少年能被武警教官稱為‘長官’,並且在一招之內挫敗空手道六段的高手川上淳一,走上這點路程對他來說根本沒有什麼體力消耗,但他卻意外地提出休息,不難看出,這完全是在為蘇婉婷著想。從這一細節來看,少年雖然從外表看起來雖然頗為冷漠,在骨子裏卻比學校裏其他的大多數男生會照顧人。

  “將來不知誰會這麼幸運,能成為他的妻子!”蘇婉婷癡癡地看著冰焰的清秀臉龐,心中暗暗地想道,隨即,她滿臉羞得通紅,“蘇婉婷啊蘇婉婷,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要臉了,且不說你要比他大上好幾歲,就從他現在所表現出來的醫術、身手和能成為高考狀元的成績來看,將來必非池中之物,豈是你一個普普通通地小女子所能凱視的?”

  “學姐,你怎麼啦?很熱嗎?”冰焰當然不知少女心中所想,見她突然間臉頰變得緋紅,以為是天氣炎熱的緣故,連忙又遞上一張紙巾說道。

  蘇婉婷大窘,連連搖頭,說道:“沒有,沒有。啊,時候不早了,再不去報名,恐怕招生處的老師要下班了,我們快走吧!”說完站起身,有些狼狽地落荒而逃。

  有人幫忙就是好,本來繁瑣的報名程序,在蘇婉婷駕輕就熟的帶領下,竟然不到半個小時全部全部搞定。提著剛剛領來的和買來的日用品被褥之物,冰焰從樓管那裏拿到了寢室鑰匙,一古腦地將東西搬進了寢室。這幢宿舍樓裏面入住的幾乎全都是新生,估計現在他們都在操場進行艱苦地軍訓,整幢樓靜悄悄地,估計連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能聽到。

  本來冰焰想自己一個人把東西搬上樓的,可蘇婉婷堅持要陪著他搬東西,看著她手中只象征性地提了一個小包裹,冰焰苦笑著搖了搖頭,心道:“這哪兒跟哪兒嘛,與自己一個人搬有什麼區別?”

  在蘇婉婷驚詫的目光中,冰焰麻利地鋪好了自己的床鋪,整理好了日常用品,對她說道:“今天真是麻煩你了,要不,我請你吃飯!”說著揚了揚手中的飯卡,此時的冰焰已經不是半年前剛來到這個世界的他了,什麼都不懂,他知道對別人的幫助,最好的感謝方法就是請他吃飯。

  “好啊!”蘇婉婷一點也不矜持,爽快的答應。可就在這時,手機響了,她眉頭微微一皺,向冰焰打了一個“sorry”的手勢,走了出去。

  冰焰這才有時間仔仔細細地打量起自己的寢室,寢室裏有四張上下床,下面是電腦桌兼寫字台,兩側還帶了個書櫃,上面是床。寢室是帶陽台和衛生間的那種,電視、電話及空調等各種電器一一俱備,看來名校就是名校,連一個普通宿舍的設施都這麼齊全。

  寢室中,冰焰是最後一個入住的,除了他自己剛鋪好的整整齊齊地床鋪外,其他的三張床上,衣服加被子,被子裏面又夾上衣服,混亂不堪。看樣子,他的三個室友並不是一個勤快的主。

  正當冰焰還在打量宿舍的環境的時候,蘇婉婷已經接完電話走了進來,有些尷尬的對冰焰說道:“不好意思,剛剛正好有人找我有事,不能與你一起吃飯了!”

  “沒關系,你有事就先去忙吧,耽誤了你這麼長時間,真是不好意思。”冰焰連忙擺手,打擾了蘇婉婷這麼長時間,心中已是很感激,再要她放下正事陪自己吃飯,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的事。

  “嗯!”蘇婉婷嘴角突然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道:“不過沒關系,你可以下次請我啊,我是不會拒絕你的好意的。”

  “沒問題,沒問題。”冰焰一陣狂汗,感情這位大小姐還不肯就這麼輕而易舉放過自己啊。

  “對了,”走了幾步的蘇婉婷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回頭對冰焰說道:“秦老讓你有空去看看他,葉阿姨也很想你!”

  “知道了!”冰焰點頭答應。他不是不想去看秦老,只是秦老的那個孫女,看自己似乎很不順眼,他不想讓秦老難堪。“算了,還是先將自己安頓好吧,然後再找個機會去探望秦老,最好,找個他那個潑辣的小孫女不在的時候。”冰焰在心中想道。

  在醫院的病房裏呆了這麼多天,冰焰感覺一個人呆在靜悄悄的宿舍裏有些無聊,決定先去學校的餐廳看看,順便去吃個飯,早上白亦給自己准備的早餐似乎已經消化得差不多了,他感覺肚子有點餓。

  在校園裏的小徑上轉了半天,冰焰看到了不是一對對神態親昵的情侶,就是一個個冷著臉的學哥學姐們,仿佛在對別人說“我的心情很不爽,離我遠點”,好不容易,冰焰才發現一個在路邊長椅上讀書的女孩,連忙上前去打聽清楚了餐廳的方向。

  學校的餐廳分兩層,一層是普通區,主營各種主食,菜肴比較便宜,是大多數學生的就食場所;二樓卻有所不同,它所經營的對像是手頭上經濟比較寬松的學生,菜肴也比較精致,在這裏可以看到各式各樣的風味小吃,就餐的環境也比較優雅。

  冰焰到達餐廳的時候,離吃飯的時間已經相差無幾,除了剛入學還在烈日下軍訓的新生們,餐廳早已被那些提前來吃飯的學哥學姐們擠得個水泄不通,高分貝的嘈雜聲讓冰焰感覺自己仿佛來到了菜市場。

  那些學哥學姐們的素質並沒有冰焰想像的那樣高,插隊的現像隨處可見,甚至有兩位老兄,為此大大出手,更可恨的是,圍在周圍旁觀的人非但不勸,反而還在一邊吆喝著,有些推波助瀾的味道。

  冰焰心中一陣惡寒,厭惡之情驟然而升,再沒有了在這吃飯的味口,于是順勢走上了二樓。二樓的人雖也不算少,但上來吃飯地大多數是有錢的主,或者是攜帶情侶上來改善夥食,都比較注意自己的形像,所以二樓的環境比起一樓來,好了不止一疇。當然,凡事總有例外,當冰焰走上樓時,卻剛好發現一個並沒有發頗長穿著黑色休閑服的男生,如同黑社會老大般地,後面跟著四五個小弟,圍著兩個女生,似乎在爭論著什麼,其中一個女生臉色煞白,一副就要哭出來的樣子,微微躲在另一個女生的後面。

  冰焰走上前去。並不是冰焰好多管閑事,以冰焰比較漠然的性格,就算別人鬥得個你死我活,他也不見得會上前阻止一下。只是,這兩個女生中有一個正是剛才帶著冰焰報名的蘇婉婷,于情于理,容不得他不管。

  “蘇婉婷,”為首的長頭發男生陰著臉沉聲道:“別以為有秦校長罩著你,你就可以胡亂多管閑事。損壞他人衣物就要賠償,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就算秦校長親自來了,這衣服還是要賠償的。”

  “可是...”,躲在後面的女孩剛想開口辯解,卻被蘇婉婷抬手阻止,接口道:“這衣服多少錢,我們賠。”

  長頭發男生嘴角上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道:“我這套衣服是阿瑪尼的,市場價1萬元人民幣,不信你們可以去查查。今天我可是第一次穿,不過看在我們同學一場的份上,給你打個折,就8000算了。”

  蘇婉婷和那個女生頓時臉上白一陣,青一陣,她們沒想到,這件看起來並不算太起眼的衣服居然要那麼多的錢。這點錢,對于有錢人來說也許沒什麼,但對于靠勤工儉學交學費的蘇婉婷和女孩來說,可是一個天文數字。

  正當兩個女孩尷尬地呆在那裏不知道如何收場的時候,卻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喲,蘇學姐,這麼巧啊,居然又在這裏碰到你!”
nezo 發表於 2008-1-10 22:56
正文  第三十四章 室友

  第三十四章 室友
  正當兩個女孩尷尬地呆在那裏不知道如何收場的時候,卻聽到一聲熟悉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喲,學姐,這麼巧啊,居然又在這裏碰到你!”聲音不大,卻讓蘇婉婷舒開了一籌莫展的眉頭。

  蘇婉婷猛地一回頭,發現冰焰已然站在她的身邊,正面露微笑地看著她。心情一下子平靜了下來,驚喜地問道:“哎,你怎麼來了?”就連蘇婉婷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一見到冰焰,自信就會在瞬間恢複,仿如遇到少年,再困難的事也會迎刃而解。

  冰焰聳了聳肩,露出一個理所當然的表情,說道:“我也是人,忙了一個上午,肚子也會餓,當然會來餐廳吃飯了!”不知道為什麼,冰焰感覺自己在蘇婉婷面前放得特別開,也許是蘇婉婷給了他一種信任的感覺吧。

  蘇婉婷咯咯一笑,道:“也是。”

  對面的的長發男生見二人在旁若無人地說笑,似乎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不禁心中一陣惱火,陰著臉沉聲說道:“這位小兄弟,新來的吧!不該你管的閑事你最好不要管,不然你會吃不了兜著走的。”

  冰焰抬起頭,冷漠地掃了那幾個人一眼,最後才把眼光放在了長發男生的身上,淡淡地說道:“一件衣服而已,有必要這樣咄咄逼人嗎?更何況只是灑上了一點湯汁,回去洗一下不就沒有了?”

  也許是感受到了冰焰淡定的氣勢,長發男生心中不禁一陣疑惑,難道他有什麼非常強硬的後台?不然怎麼會一點也不把我放在眼裏?試探道:“你知道我這衣服是什麼牌子的嗎?你說洗就洗?普通地水洗...”

  跟在長發男生後面的幾個人都有些驚詫,除了眼前的這位少年,他們還從沒看過長發男生向別人解釋過些什麼。

  “這些錢夠不夠?”冰焰沒等長發男生說完,便打斷了他,甚至從懷中掏出一又疊厚厚的錢幣,足有上萬之多,想了想,他又掏出了那張瑞士白金卡,道:“如果不夠的話?這張卡上還有!”

  這下,長發男生徹底地愣住了,讓他驚訝的並不是冰焰掏出的厚厚地錢幣,而是那張瑞士白金卡,他知道這一次他踢到了鐵板上。出生在政商家庭的他,多少的錢他都不會放在眼裏,但那張白金卡卻完全不一樣了,這種卡完全是一種身份的象征,並不是用錢能衡量的。但凡持有這種卡的人無不是某一行業的頂尖人才,是每個國家都爭著搶著想占為己有的人物,可以說,有了這張卡,就相當于擁有了無論去哪一個國家長期定居的綠卡。如果想要動持有這種卡的人,就算是一個國家最高的統治者,也要得深思熟慮才行,否則,以他在行業的影響力,扇起一場政變也不是沒有可能。

  冰焰倒是沒有考慮那麼多,既然長發男生不肯善罷甘體,那就賠他一件衣服好了,反正卡裏的錢多得自己也花不完。這並不是說冰焰怕事,而是他實在不想在剛入校就給梁錚將軍和秦老他們添麻煩。

  這時,場面反而靜了下來,從長發男生身後擠上來一個個子高個子男生,在他的耳邊低聲嘀咕了幾句,這位長頭發的男生立即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好一會兒,他才幹咳了兩聲,臉上努力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原來小兄弟就是剛才在路上幹掉那個小日本的英雄啊,嗯,值得人敬佩,我叫王淼,他們都叫我淼哥。這件事看在小兄弟的面子上就這麼算了,不過如果再有下次,就別怪兄弟不給面子了!我們走。”

  說罷,王淼手一揮,帶著後面的這幫男生退出了餐廳,不一會兒,餐廳就恢複原有的平靜。

  冰焰見這幫人退走了,也不理會,隨手將錢幣和卡往上衣袋裏一塞,目光已經放到了玻璃廚窗裏的菜肴上。蘇婉婷和那女孩對視了一眼,均表示想不通這事居然會這麼就草草收場,怎麼想來那個王淼也不是個善罷甘休的主啊。一時間三人均不說話,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

  蘇婉婷搖了搖頭,想不通她幹脆就不想了,將注意力再一次放到了冰焰的身上,眼中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道:“阿焰,你剛才是不是說要請我吃飯來著,現在多了一個人,你應該不會介意吧!”

  “不介意,你們點自己喜歡吃的菜吧!一會兒我來結賬。”冰焰搖了搖手,目光並沒有從精美菜肴上收了回來,在醫院的這段時間,冰焰的胃完全被白亦給慣壞了,一頓不吃就感覺餓得慌,完全不似以前閉關練功時幾天不吃不喝也一點事也沒有。

  “那我就不客氣了!”蘇婉婷見自己並沒有將冰焰的注意力從菜肴上吸引過來,氣得一跺腳,拉著身邊的女孩惡狠狠地說道:“君君,走,我們去點菜,專撿貴的點,吃窮他!”

  君君見蘇婉婷生氣的模樣,抿嘴一笑,道:“婷婷,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不過他還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年紀雖然小了一點,但他英俊多金,又肯為你出頭,特別難得的是,他身上還有一種一般富家公子所沒有的那種淡定自信氣質。”

  蘇婉婷一愣,心道:“難道我真的喜歡上他了嗎?不然怎麼會一見到他心中就會前所未有的平靜,怎麼會因為他不看自己而獨自一個人在悶氣?這怎麼可能?加上今天,我才不過見到他第二次而以,且不管別的,就沖他年紀比我小,我也不會喜歡上他的。”蘇婉婷閉上眼睛,狠命地搖了搖頭,想要把這種念頭從腦海中趕了出去。

  睜開眼,她發現好友君君正一臉等著看笑話的表情看著她,頓時明白過來,伸手便向君君的胳肢撓去,“好你個君君,竟然敢尋我的開心,看我怎麼收拾你!一時間,兩個花技招展的少女嘻笑打鬧吸引了食堂裏無數的眼球。

  “好了,不鬧了!”君君率先舉手投降,說道:“說說看,你是怎麼認識他的?”

  蘇婉婷看到周圍掉了一地的眼鏡,俏臉一紅,不情願地停下了手,回憶道:“你還記得半年前我出過車禍嗎?聽醫生說,如果當時,要不是他幫我止血,恐怕現在我也不會再站在你面前,最起碼,這條腿也會報廢。只是沒想到,他竟然就是今年BJ的高考狀元,今天我去接的新生就是他。”

  “這樣啊!”君君惹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道:“沒想到他就是只見其名,不見其人、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高考狀元,居然還懂得醫術!”

  提到冰焰,蘇婉婷仿佛一下子來了精神,興奮地說道:“哪裏只是懂得醫術,我聽醫院裏的那些醫生說,他的醫術就是比起醫院裏那些專家來也毫不遜色。還不止這些,在剛剛報名的路上,他居然只用了一招,就將那個囂張的空手道六段高手川上淳一揍得昏迷了過去,還被在我們學校當軍訓教官的一個武警稱為‘長官’....”

  君君徹底地呆住了,她現在終于明白剛才為什麼王淼會就此罷手,想必他已經打聽到了少年的來曆。比起蘇婉婷豪爽來,君君的心思則更為細膩,少年所表現出來的才氣和氣質,必不是一般家庭所能培養出來的,更何況,剛才王淼見到少年手上的銀行卡時所表露出來的震驚表情,女孩可是一點不遺地看在眼裏。“也許他並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女孩心道。

  **************************************

  “小子,沒想到你的豔福還真不淺啊,剛一來學校,就碰到兩個極品美女,忽忽!”吃完飯,冰焰將兩位女孩送回寢室後回去的路上,火舞突然從意識裏跳出來道。

  “豔福?”冰焰想道吃飯時蘇婉婷那種可以殺人的目光,忍不住打了個寒噤,“這種豔福還是不要來的好,哎,現在的女孩是不是都像白亦一樣,野蠻女友一個?”

  “切,是你小子不懂情趣,還怪人家女孩野蠻?”火舞狠狠地鄙視道。

  剛一跨進宿舍門,冰焰便發現宿舍裏多了一個人,坐在其中的一張床位旁,正聚精會神地對著一台手提電腦,不停地敲著鍵盤。打量了一下這位可能是自己的室友,這人生得倒是白白淨淨,軍訓似乎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什麼痕跡,只是臉上罩著兩只厚厚地啤酒瓶底,估計是長期操作電腦所致。

  見宿舍裏來了個生人,那人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便意識到可能是新來的室友,只是禮貌地點了點頭笑笑,轉過頭繼續蹂躪著他面前的手提,看來他對冰焰這位新來的室友並不是很感興趣。

  好在冰焰也不是個善于與人交往的好靜性格,室友的這種並不熱情的態度正合他意,也就禮貌地回應一笑。

  正在這時,從宿舍門口又鑽進來一個人。為什麼說鑽呢,因為此人生得極高極壯,正面走進來的話,恐怕會在這道門的門框上留下一點記念,接近兩米的身高足足要比冰焰高出大半個頭;濃眉大眼,五官的線條如刀切般硬朗,一身虯壯紮實的肌肉,就算比起第六小隊最壯實的偉哥來,也不逞多讓。

  “這家夥不去第六小隊真是太可惜了,要不就憑這一身肉,怎麼也能讓楊立磨個半年。”冰焰看到這人第一眼,心中不禁惡劣地想道。

  這條大漢倒是表現得很熱情,見到冰焰與第一位老兄一樣,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便向冰焰伸出手,臉上堆滿和藹可親的笑容,招呼道:“你好,我叫石磊,體育系的。”
nezo 發表於 2008-1-10 22:56
正文  第三十五章 校花

  第三十五章 校花
  這條大漢倒是表現得很熱情,見到冰焰與第一位老兄一樣,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便向冰焰伸出手,臉上堆滿和藹可親的笑容,招呼道:“你好,我叫石磊,體育系的。”

  冰焰遲疑了一下,也伸出了手,不過手裏卻拿著一瓶礦泉水,回應道:“你好,宇川冰焰。”並不是冰焰故意示好,只是他的兩個手已經被剛剛兩個女孩買的礦泉水給占滿了,實在再空不出地方。

  也許軍訓剛剛結束,石磊真的渴了,也不客氣,接過礦泉水就仰著脖子狂飲一通,冰涼透爽的感覺讓他對這個剛入住的藍發小子一下子有了好感。

  “小白,這是新來的室友,還不過來認識一下?”石磊完全一副將冰焰當成自己人的模樣,向仍坐在電腦前的奮鬥的室友招呼道。

  那個被叫著“小白”的室友如同被針戳到了屁股,再也沒辦法把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手提上,跳起來對著石磊就是一拳,吼道:“他媽的,死石頭,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不要叫我小白,高中叫了三年,我就不跟你計較了,現在還叫,你想找死是不是?我叫白齊建,你記住了沒有?”

  冰焰趁此機會全面打量了一下這位室友,一米八的個頭,身材雖不似石磊這麼強壯,但也極為勻稱,再加上一張白白淨淨的臉蛋,如果再把啤酒瓶底去掉的話,的確有做小白的潛質。

  “我知道,你叫白齊建,白齊建。”石磊狡黠著笑道,不過,他下面的一句話,差一點將白齊建氣得吐血,“簡稱小白。”

  正當白齊建就要發飆的時候,宿舍大門再一次被踢開,從門口走進來一個長相頗為俊秀的男生,緊崩著一張臉,冰冷的目光只在冰焰身上掃了一下後隨即離開,一副拒人以千裏之外的樣子。

  從石磊和白齊建那並不吃驚的眼神中,冰焰不難猜測,這位男生一定是自己的最後一位室友了。憑心而論,這個家夥的長相在男生當中絕對要算突出的了,俊秀的五官,搭配上冷冽有神的目光,讓人有一種說不出的特別感覺。

  不過,冰焰對這些並不感興趣,但他從這位室友身上嗅到了一種可以與第六小隊的隊員相媲美的血腥氣勢,簡單地來說就是殺氣,這種若隱若現的氣勢絕不是一個沒有殺過人的普通學生所能發出來的。雖然,這種程度的殺氣對冰焰似乎還夠不成什麼威脅,但也足夠讓冰焰對他警惕對待。

  “教官馬上就要來查房,你們想死也不要連累到我!”冰冷室友瞥了石磊和白齊建如狗窩般的床鋪一眼,開始整理自己的床位。自始自終,他都沒看冰焰一眼,如同眼中根本沒有這個人一樣。

  倒是石磊,似乎已經習慣了那家夥的臭脾氣一樣,笑嘻嘻地湊上前去介紹:“雷鳴哥,這位是新來的室友,叫宇川冰焰。”

  “嗯!”雷鳴從鼻子裏面冷哼了一聲算是答應,繼續整理著自己的床鋪。看樣子這人還不是一般的傲慢。

  冰焰雖然對這家夥身上的殺氣感到好奇,但也還沒到像石磊一樣厚著臉皮上前套近乎的地步,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自行做自己的事去了。

  只剩下石磊和白齊建兩人相互對視一眼,搖了搖頭,“這兩家夥還真不是一般地冷淡啊!”

  當三人剛剛才把狗窩似的床鋪收拾整齊,宿舍門就被打開,任遠帶著兩名武警闖了進來。看到冰焰,他的眼光之中並沒有顯示出過多的驚詫,估計早上的那名武警已經和他通過氣了。

  “教官好!”石磊和白齊建立即筆挺地站在床位前大聲地叫道,而雷鳴仍然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似乎並沒有把任遠和兩名武警放在眼裏,至于冰焰,他雖沒有參加過軍訓,但在第六小隊也沒白呆,早在石磊和白齊建之前已經站立在床位前等待檢閱。

  任遠看了眾人一眼,穩步走到冰焰面前,拍了拍冰焰的肩膀,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低聲說道:“ 藍焰上尉,呆會兒我們兩個人好好談談!”

  說完,任遠又走到雷鳴面前,冷冷地丟過去一句話:“你就是雷鳴?號稱雷家年輕一輩中的絞絞者?怪不得這麼囂張?居然公開挑戰自己的教官?”

  冰焰聞言,心中一凜,道:“怪不得身上會有殺氣,原來是雷氏家族的人啊!”對于雷氏家族,冰焰並不陌生,甚至可以說是清楚至極。嶺南雷家,古武四大家族之排名第二,僅次于南宮家族。在數百年前就以“奔雷手”極其詭異的攻擊而聞名,與其相比,襄樊沈家的“龍鳴掌”最多也只能算個配角而以。

  雷鳴沒有吭聲,他自知還不是任遠的對手。任遠年紀輕輕就能成為武警大隊的大隊長,必有別人不可比之處。

  任遠冷笑一聲,道:“坐井觀天的東西,以為自己身在雷家就很了不起了?天下無敵了?我不拍告訴你,就算你們宿舍裏四個人,你也未必就是身手最厲害的!至于別的,就更不用談了。”

  石磊和白齊建面面相覷,雷鳴更是盯著任遠,不服氣地道:“任教官,我承認不是你的對手,但你也不用這麼貶低我們雷家吧?”

  “我貶低你們雷家?”任遠蔑視地看了雷鳴一眼,冷哼道:“好像是你自己在丟你們雷家的臉吧!就你那點本事,也敢拿出來現?”說完,看都不再看雷鳴一眼,徑自跨門走了出去。

  待任遠和兩名武警走遠後,石磊和白齊建才結結巴巴地問冰焰道:“你該不會是早上那個一招就把空手道六段的小日本鬼子擊昏的高手吧?”雷鳴也是用一副不可置信的目光盯著冰焰。

  冰焰心中那個後悔啊,沒想到自己的一時沖動,這麼快就將實力暴露了出來,看樣子以後在大學裏的日子是不會那麼太平的了。

  ***********************

  “藍焰上尉,我和學校已經說好了,接下來的軍訓你可以不用參加!”任遠看著這個比自己小上幾乎一倍,實力卻遠遠超乎自己想像的少年,苦笑一聲,說道。

  “這不太好吧,任教官,我來到這裏就是學生,不再是過去的那個上尉。”冰焰有些猶豫地說道。

  “行了,你就別寒磣我啦,還是叫我任遠得了。如果你去軍訓,我那個帶領你軍訓教官勢氣會被打壓得絲毫全無,還軍訓個屁啊!”任遠一肚子苦水正愁沒地方倒,一古腦地全部潑到了冰焰的身上。

  冰焰尷尬,當初梁錚將軍按排他去特種大隊試訓的時候,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這一出吧。

  冰焰不參加軍訓,倒沒有引起過多的非言非語,用武警教官自己的話說:“如果他不是這裏的學生,我看見他都得叫一聲長官,還用得著我軍訓?”

  石磊和白齊建自從知道了冰焰特種兵上尉的身份後,都露出了一種敬畏的目光,就連平時和冰焰說話時都采用小心翼翼地態度,而雷鳴依舊是那一種冷冰冰的模樣,和冰焰更沒有一絲交集。

  對于室友的遠離,冰焰倒也沒有感覺到什麼,他本來就是一副好靜的性格,也許這樣的生活才更適合他。

  “哎,小白,今年的校花排行榜評選出來了,你看了沒有?”熄燈鈴已經敲過,宿舍的燈被關上了,可怎麼關不上石磊那張永遠也閑不住的好色嘴巴。

  “切,早就看到了,還用你提醒。”白齊建顯然也不是什麼好鳥,兩人的愛好都這麼相同,“排名第一的還是經管系大三的林丹君,身高一米六五,體重46公斤...”

  還未等白齊建說完,石磊立即炫耀似地打斷了他,“她我見過,長得的確很漂亮,而且她那溫柔碧玉型的氣質,讓全校男生人見人憐,恨不得都上前保護一番,要是哪個男人將她娶回家,實在是前生修來的福氣啊!”

  “只可惜校花榜中排名第三的蘇婉婷形影不離,說起這個蘇婉婷,真是讓人又愛又恨,許多對林丹君垂涎三尺的男人都被她大刀闊斧地斬于馬下,就連去年風雲榜排名第一的王淼也不例外,只是她....”

  冰焰聞言,心中暗暗好笑,他終于明白在餐廳王淼為什麼要找蘇婉婷和那個叫君君的女孩的麻煩,想必是因愛生恨吧。不知道這個叫君君的女孩是不是林丹君?

  “排名第六的是一個日法混血兒,叫柳生直子,此人面若冰霜,精通劍道,是學校劍道社的社長。只可惜,她天生不能說話,要不然,憑她的外貌,怎麼也要再上升個幾位...”

  “柳生直子?不能說話?”冰焰一驚,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向石磊和白齊建確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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