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世重生] 全新人生 作者:重新開始 (連載中)

紫色陽光 2008-1-13 17:38:27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97 577266
fluores 發表於 2009-4-11 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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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了一會,陳雨就起來了,看看身邊還在酣睡中的鄒西波和王志達,穿好衣服出了屋子。

    來到後院,沒想到爸爸正站在院子裡的銀杏樹下。

    「爸,起來的好早。」陳雨打了聲招呼。

    爸爸笑了笑:「昨天你們折騰到半夜,怎麼不多睡會。」

    聽爸爸這麼說,陳雨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沒想到自己和鄒西波他們昨天晚上的事兒竟然連住在後院的爸爸都知道了。

    「你們年輕人在一起難得高興,不過酒盡量還是要少喝一點。」爸爸說。

    「知道了,昨天大家心情都很好,而且夜色很美,思想都很放鬆,所以就沒怎麼控制。」陳雨笑著解釋了一句。

    「看看你們爸爸真的很羨慕,年輕真是一種幸福。」爸爸笑著說。

    「爸,咱們去北海公園轉轉怎麼樣,那裡每天早晨都有很多人鍛煉身體,而且早上的空氣非常好。」陳雨問了一句。

    「好啊,咱們去看看。」聽兒子這個提議,陳秋水自然不能拒絕。

    父子兩人一前一後出了家門,看著的陳雨關上了朱紅色的大門,爸爸突然問了一句:「大雨,這樣的房子現在在北京一定很貴吧?」

    「這房子剛買的時候還很便宜,現在要比過去貴了不少,要知道當初買這房子的時候,是兩套非常破舊的大雜院似的四合院,咱們住的房子、院牆包括裡面的各種設施都是後來重新翻建的,將來你和媽媽要是喜歡北京,等退休了就住在這裡,老人們都說,住這樣的房子能接地氣,會長壽。」陳雨說。

    聽兒子如此孝順的話語,陳秋水心中不由得湧起了陣陣的感動。看著眼前這個從小到大都沒有讓父母操過一點心的兒子,眼睛裡不由得湧現出了陣陣淚光。

    知道爸爸情緒有些激動,陳雨急忙轉了話題:「爸,一會咱們在公園逛完了,去給大家買點早點怎麼樣,前面不遠處有家包子鋪很好,那裡的包子很不錯,味道很好,每次我回來時候早上一般都去那裡吃包子。」說完,如同孩子一樣挽起了父親的胳膊,兩人向著北海公園走了過去。

    從小到大,可能是重生後心智非常的成熟,陳雨無論說話辦事都像個大人。所以他還很少和父親有如此親暱的舉動,看著已經比自己高了半頭的兒子如同小孩子一樣挎著自己的胳膊,細想一下,身邊的兒子還不過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可是他帶給這個家庭的要遠遠超過一個正常的孩子所帶來的一切了,可以說,有這樣的兒子還有什麼不知足的。想到這裡,爸爸伸出手拍了拍陳雨堅實的後背,一種無言的父愛慢慢地湧動出來,瀰漫在兩個人周圍。

    陪著爸爸逛了逛初秋的北海公園。

    十月的公園雖然依舊是一片翠綠,繁華似錦,不過色彩和春夏還是有了很大的區別。北海公園裡來晨練的人很多,不過大多是一些老年人,像陳雨這樣由年輕人陪著父親來的還是很罕見的。一路上竟然也惹來無數羨慕的目光。

    父子z買好包子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早上6點多了。一進院子,就看到林惜雪和凌曉楓幾個女孩子正在院子裡說著什麼,看樣子已經洗漱完畢了。

    「陳雨,你們真是夜貓子,昨天半夜還起來喝酒,而且還大聲的唱歌,不過聲音是真難聽,我都怕把京郊的野狼引來,你們真是太能折騰了,不過沒想到你還起來了,看來比你二哥他們強多了,真是厲害。」看陳秋水進了屋子,鄭麗敏衝著陳雨來了一句。

    聽鄭麗敏這麼說,陳雨不由得笑了起來,賞月喝酒的時候,鄒西波和王志達後來都有些喝高了,不知道哪來的一股興致,兩個傢伙竟然大聲豪氣地唱起歌來,特別是王志達,和陳雨一樣,天生的五音不全,唱出的歌來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後來若不是陳雨阻攔,估計鄰居都得跑來提意見。

    聽鄭麗敏這麼說,陳雨只能尷尬地笑笑回了房間。

    兩個傢伙還在酣睡中,屋子裡一股酒臭氣,看兩個人的樣子,不到中午是不會起來的。

    吃過早飯,媽媽和楚宛函在林惜雪三個女生的陪伴下去逛街了。本來陳雨要一起陪著去,可是沒曾想幾個人竟然一起反對,本不願意陪他們去逛街的陳雨自然樂得清閒。

    看著媽媽他們離開了家,陳雨開車拉著爸爸去了一趟香山。

    十月初的香山,雖然紅葉不是很多,不過也能看到那迷人的秋色了。

    不過,因為是國慶放假期間,路上車很多,人也多,到了香山,來秋遊的人也是絡繹不絕,沒有了往日那難得的幽靜。

    因為身邊有爸爸,所以陳雨登山的腳步並不快,始終在爸爸身後跟著,不過即使如此還是超過了很多身邊的遊客。

    雖然還沒有到層林盡染的時候,不過看見山上的每一片樹葉都會讓人有一種欣喜的感覺眼睛不停的搜索著,看見那迷人的紅葉。

    一隻可愛的小松鼠竄到了腳下,又受驚似的竄回了樹林,父子倆不由得相視一笑,又繼續向山頂進發。

    站在香山的最高峰--香爐峰,才發現自己真是不虛此行。美麗的北京城彷彿就在腳下了,它被薄薄的霧氣籠罩著,方方正正,層層疊疊的。我流連在香山頂上,傾聽鳥語,感悟人生。一直到心中的那一點點失望隨著這霧氣漸漸散去……

    「爸,現在還不是看紅葉的時候,等過幾天咱們再來,好好看看紅葉。」知道爸爸喜歡美麗的自然風景,陳雨說。

    「沒什麼,能和你在一起登山,爸爸已經很高興了。」陳秋水看著兒子說。

    的確,父母能和孩子一起幸福的生活就已經是最大的幸福,沒什麼可遺憾的了,更何況能在這美好的季節獨自在這郊外幽靜的山林裡靜靜的品味這份寧靜的喜悅。其實生活和爬山沒什麼兩樣,結果不一定如你所願,可我們卻不能省略了那份期待,那個過程。
fluores 發表於 2009-4-11 1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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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三號,林南風也抽空來了北京,而來家裡叨擾了兩天的鄒西波和凌曉楓他們幾個人說什麼也不好意思繼續在呆下去了,紛紛告辭返校了。知道大家心中不好意思打擾太久,陳雨也就沒有太過挽留,開車把大家送回了學校。

    他們走了之後,家裡就沒有了客人,接下來的幾天裡,陳雨陪著爸爸媽媽還有楚宛函和林南風好好地呆了幾天,兩家人過了一個團員的中秋,也算是享了幾天的天倫之樂。等到開學的前一天,四個長輩也離開了北京。

    現在的林惜雪因為在外面的時間呆得久了,而且和媽媽爸爸又經常能見面,所以分手的時候也沒有了過去的那種小孩子般的依戀,這也讓陳雨省了不少心。

    送走了爸爸媽媽,明天要開學了,不想張揚的陳雨讓劉江把車開走了,自己和林惜雪兩個人坐著公交車回了大學。

    好久沒有坐公交車了,牽著林惜雪的小手親親熱熱地坐在公交車的後排,看著窗外北京的夜景,倒也是一種難得的享受。

    回到寢室,兄弟們早已經回來了,聊天的、打牌的正忙得不亦樂乎。和大家熱鬧地聊了一會,一直等待燈光熄滅,大家才上床安歇。

    第二天,一切又都步入了正軌,步入了每天寢室、班級、食堂,三點一線的生活。沒事的時候和林惜雪去圖書館看看書,或者搞一點小小的惡作劇戲弄一下小丫頭,有時候背著林惜雪給遠在莫斯科的伊麗娜打打電話,聊聊天,雖然平淡但過得很充實甜蜜。

    藥廠那邊的發展也極為迅速,早在幾個月前,陳雨就面向社會招收了一大批具有高學歷的人才進入藥廠,使藥廠的年齡層不斷下降,文化層次科技含量得到了穩步的提升。又提拔了一批年輕人擔任領導職務,使得藥廠的發展一派欣欣向榮。陳雨還特意組織了廠子的領導層去了歐洲考察,學習那裡的先進管理經驗,使得軒轅勇等人受益匪淺。

    不過藥廠那邊陳雨卻有了一場巨大的動作。

    軒轅勇他們去歐洲考察同時帶著任務去的,在陳雨的指揮下,藥廠斥巨資和法國人楊格合作開始經營起瓶裝水來了。一次性投資近兩億元上了多條高技術含量的瓶裝水生產線,生產礦泉水和純淨水。

    對於這個做法,廠裡的很多人都不理解,要知道現在藥廠的效益非常好,很多人都有著固守陣地的想法。要知道現在光藥廠這一畝三分地掙錢已經是掙不過來了,何苦還搞如此大的動作,大家難免都要有這樣的擔心。

    其實很多人都不知道,陳雨的這個大舉措可以說又一下子把藥廠加上東方公司所有的資金都抽空了,萬一投資失敗,整個東方公司都會陷入一個極度被動的局面。

    當初,在北京和陳雨商量這件事的時候軒轅勇也產生了擔憂,不過陳雨知道眼下這可是個難得的機會,要是錯過了就不會再有了。

    其實賣水的想法陳雨由來已久,要知道賣水利潤之大要遠遠超過其他的行業。而現在國內瓶裝水還沒有人嘗試,生產瓶裝水的做法可以說填補了一個空白。如果有好的宣傳,瓶裝水的銷售一定會火爆異常,而賣水的利潤是外人無法想像的。

    正因為如此,在陳雨的堅持下,東方製藥開始了新一輪的大動作。

    因為現在的東方製藥已經完全走入了正軌,藥品的銷售點遍佈全國各地,有了這樣的渠道,所以賣起水來也是非常的方便。另外,瓶裝水銷售現在還是一個空白點,一塊巨大的蛋糕陳雨一個人就先吃下了。此外陳雨對於瓶裝水的宣傳傾入了前所未有的力度。不僅中央媒體,地方上的報紙、電視也是宣傳不斷。

    陳雨深知現在這個年代早已經不是「酒香不怕巷子深」的時代了,產品好宣傳更要跟上,所以在廣告宣傳上也注入了巨資。

    一切都如陳雨預料的一樣,在廣告的效應下,別的企業還沒有來得及向這方面努力的時候,瓶裝水的銷售取得了出人意料的火熱,照目前這個勢頭發展下去,很短的時間內就可以收回成本。在陳雨的指揮下,在資金的保障下,東方製藥生產的瓶裝水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在全國鋪開,短短的時間內就由北至南佔領了大半的市場,全國各大城市的商店、超市也都出現了東方製藥生產的瓶裝水,產品生產出來沒多久,就連北大附近的超市裡也都可以找到瓶裝水的影子了。

    不過有一點陳雨還是清楚的,無論宣傳怎麼樣,產品的質量才是關鍵,所以瓶裝水的生產有著極為嚴格的工藝,可以說,現在東方製藥瓶裝水的生產條件水平,比多年後那些國產的知名品牌的瓶裝水也是只高不低的。

    天時地利人和,一切都在向著一個嶄新的方向發展著,一個更加美好的前景出現在了陳雨的眼前。

    而這時,北京也已經洋洋灑灑地下了第一場雪。

    又是一個週末,下午照例班級要進行一次短暫的班會,吃過午飯休息了一會,寢室的兄弟們排著隊來到了班級。

    班會照例由周寧主持,看著同學們都到齊了,周寧上了台,還沒等說話,門被推開了,輔導員從外面走了進來。

    「周寧,先打斷一下你們的班會,我有件事情要宣佈一下。」輔導員走上了講台。

    聽輔導員這麼說,周寧向旁邊一側身把位置讓了出了。

    「今天我給大家介紹一個新同學,她從現在還是到我們班級來上課了,請大家鼓掌歡迎新同學。」輔導員說。

    說完,輔導員衝著門外揮了一下手,一個亭亭玉立的身影從外面走了進來。

    看著那熟悉的眉眼,那頑皮的眼神,陳雨不由得「啊」了一聲,愣在了那裡。
fluores 發表於 2009-4-11 1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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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你認識她嗎?」聽陳雨呀了一聲,旁邊的林惜雪奇怪地問了一句。

    聽林惜雪這麼問,陳雨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的苦笑,還沒等他說話,坐在前面的鄒西波轉過頭衝著陳雨說了一句:「老六,她怎麼來咱們班級了,這世界真是太奇妙了。」

    看著一臉驚訝的鄒西波,陳雨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傻傻地看著站在講台上的新同學,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了一絲苦笑。

    這個新同學陳雨當然認識,而且還可以肯定的是她來北大上學完全是因為自己才來的。不過陳雨感到奇怪的是,北大這樣的一所學校竟然也能中途有插班生進來,這不能不說對方的神通廣大。

    而站在輔導員老師旁邊的女孩子,睜著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四下搜尋了一圈,當她看到坐在後排也同樣看著自己的陳雨,臉上也同樣浮現出了一絲壞壞的笑容。

    新來的插班生不是別人,正是陳雨當導遊時認識的Moon李馨怡。

    看著Moon那盯著自己的那雙靈動的大眼睛,陳雨頓時有了一個頭兩個大的感覺。不過一旁的鄒西波可是絲毫沒有考慮到陳雨的感受,衝著林惜雪開起了玩笑:「小雪,你可要小心了,你的情敵來了,看見沒那女孩子是我們老六當導遊時的僱主,沒想到老六的魅力真大,人家都追到學校來了。」

    「好了二哥,你就別說這些讓人鬧心的話了,我都冤死了。」陳雨急忙打斷了鄒西波的話,生怕他再說出什麼讓林惜雪生氣的話語來。

    一旁的林惜雪聽鄒西波這麼說雖然臉上沒有表現出來什麼,可是在課桌下面她卻偷偷伸出手來在陳雨的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一把,然後嘟起小嘴小聲嘟囔了一句:「我說你怎麼沒和我說導遊時的事情,原來是碰到**了,怎麼不和我說這件事,是不是你們之間有什麼秘密了,趕緊交待……」

    陳雨苦笑著揉了揉大腿:「知道竇娥有多冤枉嗎,她都沒有我冤枉,你下手也太重了,估計腿一定被你掐青了,你說我們之間能有什麼,就是僱主和僱員之間的關係唄。」

    聽著陳雨的解釋,本來就和陳雨鬧著玩的林惜雪也覺得自己剛才下手的確有些重,急忙又伸出小手放在在剛才自己下手的地方輕輕揉了揉,然後用威脅的口吻說了一句:「沒什麼還可以,要是真的有什麼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這時候站在前面的Moon用頗為蹩腳的漢語和大家打了聲招呼,然後徑直來到陳雨旁邊的空座位上坐了下來。

    身邊有林惜雪,陳雨也不好說什麼,眼睛也沒有往Moon那邊看,一直盯著前面的周寧。

    不過雖然沒有看Moon,可是陳雨的第六感告訴自己Moon始終在一旁注視著自己。

    雖然眼睛看著周寧,不過心中始終亂亂的,連周寧說什麼都沒聽清楚。班會結束,陳雨站起來剛想離開,旁邊的Moon張口喊住了陳雨:「陳雨,怎麼看到老朋友連個招呼都不打,太沒禮貌了。」

    聽Moon這麼說陳雨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臉有些發燒。急忙轉過身,稍有些尷尬地衝著Moon笑了笑。

    「陳雨,你別想的太多了,我是拗不過爸爸才來上大學的。本來我應該去英國讀書,可是後來想想還是到大陸學習的好,學學中國傳統的文學,而且這裡的環境也很好,所以就來了……」剛開始說話的時候,Moon還是很有些高傲的樣子,可是話越說越沒底氣,看著笑瞇瞇盯著自己的陳雨,Moon的說話聲音越來越小,後來還有些緊張,有些結結巴巴的了。

    「歡迎你來北大讀書,這裡的確是一個非常值得來的地方,有時間我帶你轉轉,你一定不會為自己的選擇而後悔的。」陳雨很大方地伸出手和Moon握了一下手。

    看陳雨這樣,Moon也伸出手和陳雨握了一下。

    「這是林惜雪,這是Moon……」看Moon一直盯著自己身後的林惜雪看來看去,陳雨很大方地給她介紹了一下。

    「你好,歡迎你來北大。」林惜雪也同樣落落大方地和Moon握了一下手。

    當看到林惜雪的一剎那,Moon的臉色變得很沮喪。

    她臉出現這樣的表情是很正常的,這個淘氣的小丫頭一直認為自己是世界上最美麗、清純的女孩了,不過當她看到林惜雪,才知道自己的容貌只能說勉強及格而已,看著林惜雪那驚為天人的相貌,還有身上流露出來的那種脫俗的氣質,Moon心中不由得有了一種甚至可以稱為自卑的念頭。

    另外,從陳雨和林惜雪之間的態度上不難看出來,他們兩個明顯就是一對戀人,這讓原本來北大找陳雨的Moon那爆棚的自信心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

    不過,林惜雪身上有一種讓人忍不住就喜歡的魅力,這使得Moon看到林惜雪的時候就莫名其妙地喜歡上了她,想和林惜雪親近,所以雖然是情敵,可是Moon並不討厭林惜雪,相反還十分想和林惜雪成為朋友。

    在介紹完林惜雪後,一旁的鄒西波和Moon打了聲招呼,因為有過一面之緣,也算是故交了。

    Moon來北大的真正原因只有陳雨和她自己清楚,不過班級突然間一下子來了這麼一位漂亮的**,男生們自然圍了上來,一大群年輕人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地寒暄了好一陣子這才離開了教室。

    「周班長,你看這樣好嗎,今天是我第一次來班級,認識大家很高興,晚上我請班上的同學出去搞個聚會怎麼樣?」出了教學樓,Moon突然向旁邊的周寧問了一句。

    「好啊,好啊,不過你是新來的同學,哪能讓你花錢,應該是班上的同學請你,晚上準備出去吃飯的報名,大家AA制。」一直圍在Moon旁邊沒找到機會的王威突然間做出了這樣的提議。
fluores 發表於 2009-4-11 16: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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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六,先別走啊,表個態到底我的提議怎麼樣?」看陳雨向前走去,王威在後面大聲說了一句。

    一聽這話,當時陳雨的鼻子差點沒氣歪了,要知道因為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和尷尬,陳雨打心眼裡就不想去參加這次所謂的聚會,所以陳雨才沒有表態直接打算離開,沒想到王威竟然喊住了自己,這小子真是看不出個眉眼高低。

    不過事情也不能怪王威,雖然現在陳雨沒有任何的職務,不過現在不僅寢室的兄弟們就連班級的大多數同學都唯他馬首是瞻,一般的大型活動還都要陳雨最後拿主意的。

    回頭狠狠瞪了王威一眼,不過看著周圍這麼多雙眼睛,陳雨實在不能說其他的什麼,也不好說不去,只能苦笑了一下:「好吧,你們定吧,到時候大家都去就行。」

    「陳雨,到時候你可一定要來,另外小雪也要來。」聽陳雨這麼說Moon跟著接了一句。這樣一來陳雨想不去都不行了,所以只能答應下來。

    送林惜雪回寢室的路上,雖然小丫頭沒有問關於Moon的事情,可是陳雨還是把前後的經過向她詳細的講了一遍。

    聽完講述,小丫頭挽著陳雨的胳膊說:「雨,有些事情你得處理好,雖然你不喜歡她可是也不要做的太絕情,傷了人的心可不好。」

    沒想到林惜雪會這麼說,陳雨歪著頭看看她:「我家的小雪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懂事了,剛才還動手修理老公呢,怎麼現在又變得這麼溫柔賢惠了。」

    聽了陳雨的話,林惜雪揚起小拳頭在陳雨的後背捶了兩下:「討厭,不打你你就不知道我的厲害。」

    和林惜雪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陳雨對於小丫頭的為人是再清楚不過了,林惜雪是一個心地純善的人,沒有一點的壞心眼,什麼事請都能先替別人考慮。而且心腸特別軟,看到Moon大老遠為了陳雨來北大上學,林惜雪首先考慮的並不是來了個情敵,而是想到人家能不遠萬里來北大是多麼多麼的不容易,而且剛才Moon對她也表示出了很友好態度,這讓小丫頭一點也記恨不起Moon來了。

    另外,Moon其實也是一個很可愛的女孩子,很率真、直爽,很容易引起別人的好感。

    等送完林惜雪返回寢室的時候,兄弟們正在屋子裡張羅著。「老六,聚會定在晚上五點半,西門外的川府樓,每人15元錢,你看怎麼樣?」一看到陳雨,周寧說。

    事情已經成了眼下這個樣子,陳雨在反對也沒什麼用處了,所以也只能同意。把錢交給了周寧,當然也替林惜雪交了她那份兒。

    一旁的徐軍看周寧張羅著收錢,萬分羨慕地說了一句:「你們班真是太幸福了,動不動就出去搓一頓,改善一下生活,川府樓的小龍蝦可是太好吃了……」說道這裡,徐軍不由得嚥了一口唾液,眼神中浮現出了極為神往的色彩。

    「好了三哥,到時候如果有剩的一定給你打包帶回來還不行嗎?」一旁的沈剛聽徐軍這話,笑著說了一句。

    「就你班那些人的飯量,別說剩,就是骨頭估計都啃沒了,你們快活去吧,我去食堂。」說完,端著飯缸子垂頭喪氣地離開了寢室,身後傳來了陣陣的大笑。

    寢室的九個人中,只有徐軍在別的班級,其餘的八個人都是一個班級的學生,所以很多時候陳雨班級搞聚會都會讓他羨慕不已。

    眼看著到了時間,陳雨在大家的千呼萬喚中才跟著兄弟們到了川府樓。

    班級裡有將近四十個同學參加了這次聚會,因為沒有足夠大的單間,所以只能在大廳裡,老闆臨時搬來幾塊屏風,算是給大家騰出了一個屬於自己的空間。

    陳雨到的時候Moon已經來了,而且正和林惜雪聊得非常的熱烈,如果不是事前知曉的話一定會誤認為她們兩個是相識多年的朋友。

    看著聊得十分開心的兩個人,陳雨不由得有些驚訝,沒想到這麼快兩個人就成為了朋友。

    吃飯的時候,林惜雪並沒有像以往那樣挨著陳雨坐下,而是被Moon拽到了身邊,喝了幾杯酒,天性活潑開朗的Moon和大家很快就玩成了一片。這樣的一個**和大家玩在一起,班級的男生們自然也都來了興致,整個聚會的氣氛還是非常的熱烈的。

    酒過三巡,林惜雪趁著Moon去別的桌敬酒的時候坐到了陳雨身邊。

    「雨,剛才Moon都和我說了,把她認識你的前後還有對你一見鍾情的事情都告訴了我,我看她年齡雖然比我大一些,不過還是很單純的,你可一定要處理好,千萬不能傷了人家的心。」林惜雪小聲說了一句。

    一聽這話,陳雨的眼睛不由得瞪大了許多:「雪兒,你說什麼呢,聽你這意思是想讓我也和她好上吧,不過現在可不是古代,那時候可以三妻四妾,現在可是違法的。」

    知道陳雨再和自己開玩笑,林惜雪小聲說:「壞蛋,我和你說正經的呢,千萬要處理好關係。」

    「傻丫頭,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樣的傻孩子,心地這麼好,對情敵還這麼體貼,如果不是我認識你時間夠長,我一定送你去醫院檢查一下,看看你的智力發育夠不夠健全。」陳雨拍拍林惜雪的小腦袋說了一句說完自己都覺得有些可笑,臉上不由得出現了陣陣笑意。

    「我也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可是我就是對她恨不起來……」林惜雪小聲說了一句。

    「好了,我知道了,我的雪兒是最最善良的了,放心吧,我一定會處理好我和她之間的關係的,吃龍蝦吧,今天的小龍蝦真的很不錯,夠麻夠辣……」陳雨笑笑,剝了一個紅彤彤的小龍蝦遞給了林惜雪。
fluores 發表於 2009-4-11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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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雨,我和你喝一杯酒,怎麼說咱們也是同學了,剛才問起了你們寢室人你的年齡,原來你比我還要小,以後對學姐可是要尊重的……」陳雨和林惜雪親親熱熱地在一起呆了沒多久,moon突然端著酒杯出現在身後。

    過去和她在一起吃過飯,所以還是知道moon還是有些酒量的,不過今天看她的樣子已經喝了不少酒了。要知道從聚會開始的時候,班級的很多男生就變成了「護花使者」,紛紛找她敬酒,moon本來就十分的豪爽,所以來者不拒,幾輪下來,已經有不少酒下了肚,臉蛋升起了一團艷若桃花的紅暈。

    「好啊,歡迎你來我們班級,來雪兒,咱們一起和moon喝杯酒。」陳雨笑著舉起了杯子。

    一旁的林惜雪聽陳雨這麼說,也端起了杯子。

    看看陳雨,再看看林惜雪,moon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陳雨和林惜雪也陪著喝了一杯。沒想到,moon又把自己的杯子和陳雨的杯子滿上了,還要繼續喝,這時正好有其他同學走過來拉著moon喝酒,這讓陳雨暫時緩解了一下身上的壓力。

    「走吧雪兒,要是再呆下去恐怕她還得來找我喝酒,我實在是不想和她再喝下去了。」陳雨小聲和身邊的林惜雪說了一句。

    看陳雨實在呆得有些沒意思,另外林惜雪也不想在這樣的場合繼續呆下去了,所以點點頭,兩個人起身悄悄地離開了飯店。

    「老六,幹什麼去?」剛走了沒幾步,身後有人大聲問了一句。

    一回頭,說話的原來是王威。

    寢室的兄弟中,王威的酒量是最小的一個,平時也就兩瓶啤酒的量,看著滿臉通紅站在那裡都有些搖晃的他陳雨知道這小子一定是沒少喝,於是沒有說什麼,只是做了一個誰也看不明白的手勢,然後和林惜雪快步離開了飯店,留下了一頭霧水站在那裡的王威。

    「你剛才衝他做的手勢是什麼意思啊?」出了飯店,林惜雪奇怪地問了一句,要知道剛才陳雨的動作她也沒有弄懂。

    陳雨笑笑:「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不過不這樣的話,那小子一定會問這問那的,讓moon發現到時候我們就走不了了。」

    「你好壞,現在王威一定還在奇怪呢,在琢磨你那動作的含義呢。」聽明白了陳雨的話,林惜雪笑著說了一句。

    陳雨笑笑,沒有再說什麼,挽起了林惜雪的小手,兩個人向前走去。

    因為時間尚早,兩人沒有回寢室,而是去學校外面轉了一圈,等到8點多的時候才把她送了回去。

    回到寢室,只有徐軍一個人孤苦伶仃地在屋子裡看著書。看到陳雨一個人回來,徐軍不由得奇怪地問了一句:「老六,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了?」

    一看眼前的情景陳雨就已經知道了,那邊的聚會一定是還沒有結束,於是點點頭:「是啊,待得有些累,不想喝太多所以先回來了。」

    有些奇怪地看看陳雨,徐軍沒有說什麼,因為這完全不符合陳雨的性格,平時大家出去陳雨總是要陪到最後才會回來的,像今天這樣的情況根本沒有看到過。

    兩個人在寢室呆了好一會,眼看著時間已經過了九點半,可是還沒有見到寢室的兄弟們回來,徐軍忍不住問了一句:「老六,他們怎麼還沒回來,這都快熄燈了,不能出什麼事情吧?」

    「不會出事的,可能今天大家喝得高興,所以多呆了一會,應該快回來了。」陳雨回答。

    說話間,走廊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響過之後,寢室的門咚地一聲被推開了,一群傢伙搖搖晃晃地走了進來,正是其他的兄弟們。

    看大家的狀態酒喝得都有些高,就連平時最穩重的鄒西波腳步都有些搖晃,而被大家攙扶著進門的王威則乾脆一頭栽倒在了床上,什麼都沒有說直接睡了過去。

    「怎麼喝成這樣,就你們這小酒量可照人家老六差遠了。」徐軍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老三,給你,為了你我們特意又要了一份,給你帶回來了。」周寧看到徐軍,把手中的塑料袋遞了過去。

    打開一看,裡面是紅通通的小龍蝦,而且還冒著熱氣。

    一看小龍蝦,徐軍臉上不由得笑開了花:「謝謝謝謝,太講究了,你們,這味道太好了,誰想喝酒不,我去買幾瓶。」嘴裡嚼著麻辣鮮香的小龍蝦,徐軍突然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行,今天高興咱們再整點酒。」

    徐軍的提議立刻引起了大家的共同支持,這個時候這群傢伙肯定對於這個提議是不會拒絕的。於是,湊錢買酒,由於是徐軍提議的,自然他負擔了大部分的酒錢,不過有小龍蝦又能喝上啤酒,這讓饞了一晚上的徐軍高興不已。忙了好一陣,帶著你十塊我五塊湊起來的酒錢,徐軍領著沈剛、吳大海、李冰三個人出去買酒了,沒有了這幾個傢伙,屋子裡頓時安靜了許多。

    「老六,你怎麼半路就消失了,發生了什麼事情?」鄒西波坐到了陳雨床邊,問了一句。

    「沒什麼事兒,小雪覺得有些累,所以先走了。你們喝得看來很高興?」陳雨笑著問了一句。

    「咱們班新來的這女生真能喝,而且十分豪爽,這頓酒喝的,咱們班好多同學當時就吐了,看見沒老十當時就趴桌子上起不來了。」周寧指著一邊酣睡中的王威說了一句。

    「老六,咱們班那女孩子是因為你來的吧?」鄒西波小聲問了一句。

    要知道寢室的兄弟中,只有鄒西波和王志達見過moon,而且知道一些關於她和陳雨之間的事情,所以聽鄒西波這麼問,陳雨點點頭,不過也沒有解釋什麼。

    很快,徐軍他們拎著啤酒返回了寢室,除了啤酒還買了幾包花生米、搾菜之類的下酒小菜,把幾張小桌拼到一起,大家圍著坐了下來。
fluores 發表於 2009-4-11 16: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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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寢室的大多數兄弟都已經喝了不少酒,現在又是興頭上,所以酒喝得很猛,而這直接的後果就是很快就又有幾個傢伙不勝酒力躺下了,到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小桌旁只剩下陳雨、徐軍和吳大海、李冰四個人了。

    除了徐軍狀態還好能跟上陳雨的速度外,酒量雖然很不錯的吳大海和李冰喝酒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到最後,他們兩個也先後倒下了,最後只剩下徐軍和陳雨兩個人對飲了。

    喝光了最後的一瓶啤酒,兩個人又聊了一會,這才上床休息了。

    躺倒床上,聽著其他兄弟熟睡中發出的鼾聲,可能是酒精的作用,雖然喝了很多,不過陳雨一絲的困意都沒有,睜著眼睛看著窗外漆黑的夜空,各種想法紛至沓來,重生前、重生後,一切的一切,都彷彿昨天一樣,如同電影一樣在陳雨的眼前閃過。

    一直到東方破曉,陳雨還沒有睡著,看看時間已經過了四點,從床上爬起來,穿好衣服出了宿舍樓,開始了每天的鍛煉。

    因為天氣有些寒冷加上起的有些早,未名湖邊還沒有人影,一切都是那麼的安靜,偶爾有小鳥在枝頭鳴叫幾聲,來到自己常去的那塊僻靜的地方,按照師傅的訓練方法開始了訓練。

    方雲龍的方法的確是相當的特別,而且消耗體能是相當大的,只不過十幾分鐘陳雨已經滿身大汗了,不過這樣的鍛煉讓血液裡的酒精也迅速地消耗掉了,早上起來的時候還感覺自己身上有一股酒味,隨著汗水不斷流出,身上那股酒味早已經沒有了,整個人的精神狀態也變得異常的好,渾身上下清爽異常。

    兩個多小時後,陳雨才返回寢室,此時未名湖畔已經有很多人了,鍛煉的,看書的,散步的,太陽也已經從東方升起,金色的陽光灑在未名湖上,泛起了陣陣耀眼的金光。

    回寢室的路上正好路過北大專門給留學生安排的公寓區。昨天吃飯的時候,Moon說她住在7號樓,而7號樓正好位於路旁,路過的時候陳雨特意看了看,綠樹的掩映下,公寓樓一片安靜。想到Moon那個古靈精怪的小姑娘,陳雨不由得露出了一絲苦笑。

    說實話真的沒有想到這個小姑娘竟然能追自己追到北大來,想想這種行為,也著實有些難為她了,不過從中不難看出Moon對自己的感情也是很真摯的。想到這裡,陳雨也不由得感到一陣陣的為難,要知道現在伊麗娜的事情自己還不知道怎麼和林惜雪交代呢,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能再出別的事情了。

    「有時候還是當個花心的男人比較好,也就不用為這些事煩惱了……」陳雨自言自語說了一句。

    回到寢室,兄弟們還在酣睡中,看這群傢伙目前的狀態,今天的早飯估計又都去不上了。

    正如陳雨預料,到了食堂開飯的時間,這幫傢伙都沒有起來,看著這群宿醉的傢伙,陳雨自己拎著飯缸子去了食堂。

    已經好久沒有去食堂了,一進大廳,看著熱熱鬧鬧吃飯的學生們,心中不由得產生量一種極為強烈的親切感。

    打了粥、饅頭,又買了兩樣小鹹菜,很悠閒地吃過了早飯,回到寢室的時候,這幫懶鬼們才一個個爬起來。看著大家醉眼朦朧的樣子,陳雨自然不會輕易就放過這些傢伙,把大家嘲笑了一陣,大家才鬧哄哄地去班級了。

    上課的時候,陳雨特意看了一下班級的同學,Moon並沒有來,這不由得讓他感到陣陣奇怪,今天可是Moon上的第一天課,就缺課,看來以後的情況也好不到那裡去。

    第二節課的時候,Moon才出現,看那一臉疲憊的樣子,看來昨天的酒也讓她很難受,估計到現在酒也沒有完全醒過來。Moon一到班級,就和林惜雪還有凌曉楓坐到了一起,三個女孩子聊得很親密。林惜雪和凌曉楓還不時地幫Moon做這做那,看來對於內地的學校Moon實在是很陌生。

    上午的課程很快就結束了,下午的課沒什麼意思,而且不是主科,吃過午飯和林惜雪打了聲招呼,陳雨就去了圖書館。

    「雨,下午你自己去圖書館吧,Moon讓我和四姐下午陪她一起上課,她對學校的很多地方都不是很瞭解的,沒辦法,我們只能陪她了。」林惜雪本來也要和陳雨一起去圖書館的,可是因為Moon的出現,兩個人只能暫時分開了。

    在圖書館看到了一本非常罕見的清代古籍,看得入迷,一個人在圖書館呆到晚飯時間陳雨才從裡面出來,給林惜雪打電話,小丫頭告訴他,晚上Moon找她和凌曉楓出去吃飯,叮囑了林惜雪幾句,陳雨在學校邊上的小飯店吃了點東西就又回了圖書館,繼續看下午的那本古籍,一直呆到圖書館閉館的鈴聲響起,這才抻了個懶腰,舒展了一下身子,然後出了圖書館。

    掏出手機,剛想給林惜雪打個電話,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手機已經沒電自動關機了。而備用的電池又沒有帶,只能回寢室再說了。

    一進寢室,陳雨就感覺屋子裡的氣氛有些不對,老七沈剛的鼻子上塞著棉花,上面還有著殷紅的血跡。而且眼角有些發青。

    「老七,鼻子怎麼了?」陳雨問了一句。

    「六哥,沒什麼。」雖然話是這麼說,不過聽得出來,沈剛的語氣有些激動。

    而屋子裡的其他兄弟都沉默著,沒有說什麼,雖然不知到發生了什麼,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有什麼了不起的,咱們找他們去,這麼多人還怕他們不成。」沉悶中王威突然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王威的這句話在寢室裡不由得引起了陣陣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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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老六都回來了,咱們去找他們算賬去……」

    「這氣不能白受,怎麼也得找回來,他們憑什麼那麼囂張,說打人就打人……」

    聽著大家七嘴八舌地亂說了一氣,又看到沈剛的慘狀,陳雨也大概明白了發生了事情。估計是沈剛在外面吃了虧,所以大家要給他去報仇。

    「都別吵吵,讓老七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因為具體的事情還不是很清楚,所以陳雨急忙制止了已經亂哄哄的大家。

    「六哥,是這麼回事……」沈剛坐在椅子上,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

    原來,晚飯的時候沈剛陪班上的一個女生去學校附近的飯店吃飯的時候,算賬的時候老闆一下子多算了二十塊錢,本來也不是多大的問題,沈剛告訴老闆多算錢了,原以為說明白了老闆就會把錢退回來。可是飯店的老闆喝了不少酒,上來就罵人,性格倔強的沈剛不能後退,另外身旁還有女同學在場,更不能軟下來,所以回了嘴,就這樣自然交雙方發生了摩擦,喝了酒的飯店老闆和沈剛動起手來,和他一起喝酒的幾個朋友上前幫忙把沈剛暴打了一頓,廝打中把飯店的一塊大玻璃打破了,而且還碰壞了一些碟子碗之類的餐具。在胖揍了沈剛一頓後,還訛上了他,非要讓沈剛包賠飯店的損失共計五百塊錢,翻遍了沈剛的口袋也沒找到那麼多錢,就扣下了沈剛的手錶讓拿錢回去贖手錶。

    陳雨回來之前,大家正商量怎麼處理這事情呢。兄弟們的意見大致分成兩種,第一種就是像王威和吳大海他們想的那樣,這樣的飯店老闆太可恨,應該去找他們討個說法,不行就動手砸了他的飯店,而另外一種的意見以鄒西波和周寧為主,認為還是不要先去找飯店,應該找學校的保衛科或者去派出所報案,讓警察或者保衛部門出面。

    想了想,陳雨叫住了正張羅著要去飯店討說法的王威和吳大海等人:「你們先別激動,我看還是二哥他們的說法正確,這事還是找警察和保衛科的人吧,咱們直接去飯店,恐怕會激化矛盾。」

    聽陳雨這麼說,有些義憤填膺的幾個人這才沉穩了下來,要知道陳雨可是寢室兄弟中的主心骨,任何事情大家還是唯他馬首是瞻。

    「老七,你也別生氣了,這事兒我想派出所一定會處理的,要不我現在就陪你去派出所報案。」看沈剛一副沉默不語的樣子,知道一向心高氣傲的他心裡一定很不舒服。要知道,沈剛的家庭條件也很好,上面一共五個姐姐,作為家裡的獨子,父母一向是對他的任何要求都是有求必應的,可以說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嚇了的角色,而眼下,鼻子也弄出血了,眼睛也青了,這樣的虧兒恐怕從小到大都沒嘗過,作為寢室的兄弟,又是住在陳雨上鋪的好哥們,自然要安慰他幾句。

    沉默了一會,沈剛說:「那行六哥,聽你的,咱們去派出所吧。」

    「好吧,我和老七去派出所,你們在寢室等著我倆,估計用不了太久就能回來。」看看表,已經過了九點,不過為了讓沈剛心裡好受一點,陳雨還是決定陪他去派出所走一趟。

    穿好鞋,披上衣服剛想和沈剛出寢室,突然走廊裡傳來一陣亂糟糟的腳步聲,其中還夾雜著大聲嚎氣的說話聲。因為離寢室門很近,加上聽力驚人,所以陳雨很清楚地聽到了外面說的是什麼。

    「那個姓沈的小崽子是住在這裡吧?」一個沙啞的嗓音問了一句。

    「沒錯就是這兒,221寢室,這小崽子太不把咱們放在眼裡了,讓他回去拿錢到現在還不來,看一會怎麼收拾他……」

    「他媽的,看樣子還是揍得輕,還得狠揍他一頓……」隨著沙啞聲音的問話,幾個亂糟糟的聲音跟著吵吵了起來。

    一聽這話,陳雨自然知道和沈剛有關係,所以一伸手把跟在身後的沈剛想寢室裡面推了一下:「老七,你別出來,我看看怎麼了。」

    說話間,寢室的門已經被呼地一下推開了,幾個身影夾雜著陣陣的酒氣從外面湧了進來。

    領頭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粗壯男子,一臉的橫肉,穿著一身黑色衣服,剃著光頭,燈光映照下腦袋上一道很明顯的傷疤。此人進屋後,正好和陳雨站了了面對面,看著比自己高出半頭的陳雨,這傢伙眼睛裡流露著凶光,四下打量起來。在他身後,跟著六七個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的傢伙,這幫人有的叼著煙卷,有的抱著膀子,雖然長相各不相同,不過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滿身的酒氣。

    不過他沒有想到屋子裡竟然有這麼多的人,而且都是身強力壯的小伙子,所以一時也沒有敢有所別的動作。

    「你們找誰?」陳雨冷冷地問了一句。

    「找他。」粗壯的男子一指陳雨身後的沈剛。「小子,讓你拿錢來賠我們的東西,你怎麼沒來!」

    這幫傢伙剛一湧進寢室的時候,寢室的其他兄弟都楞了一下,大家都沒有回過神來,可是對方和陳雨對了兩句話後,也都知道了這幫傢伙的來路,所以都往前湧了幾步,本來屋子的空間就小,現在一來屋子裡可以說在沒有多餘的空間了,而雙方就自然形成了一種對峙的局面。

    「你們就是下午打人的那夥人吧?我們還沒找你們,你們反倒招上門來了……」看著眼前這群流氓,陳雨輕蔑地問了一句。

    「怎麼地,看你還想拔份嗎,今天是我們和他的事兒,和你們沒什麼關係,他下午砸了我們店裡的東西,必須要賠償,要不然……」粗壯的漢子說道這裡,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冷笑,言外之意已經很明顯了。

    這時候,走廊裡又是一陣亂糟糟的聲音,緊跟著又有七八個滿臉凶氣的男子從外面走了進來,屋子裡人太多,他們擠在門外進不來了。

    這樣一來,剛才人數還佔優的陳雨他們此時不僅人數上處於劣勢,就連氣勢上都落到了下風,平素就十分老實的鄒西波等幾個人臉色已經變了。

    「沒你事兒,一邊呆著去。」粗壯漢子見幫手已經到齊,膽氣不由得壯了幾分,伸手一扒拉陳雨,想過去把陳雨身後的沈剛拽出去。

    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用了很大的力氣,可是面前的這個小伙子竟然連動都沒有動一下,依然是冷冷地看著自己。

    「小崽子,給你臉了是不是,趕緊滾蛋,和你們沒什麼關係,你們要是誰敢管閒事今天就把你們都撂這裡。」沒等粗壯漢子說話,他身後幾個傢伙已經暴怒了起來,有個傢伙甚至掏出一把雪亮的尖刀,衝著屋子裡的其他人比劃起來。

    兄弟們那見過這種陣勢,要說平時動個拳頭啥的還算可以,眼下看見雪亮的尖刀,大家都不由得往後退了一下,正好給陳雨身邊騰出了一個空間。

    在陳雨身後不遠處的吳大海和沈剛幾個人,已經把手伸到了腰間。一看他們的動作,陳雨就知道這幾個小子在摸刀。

    剛才在屋子裡的時候,兄弟們要去找人家算賬,當時就帶了幾把刀。要知道現在所有大學的男生寢室都會有幾把小刀的,從蒙古剃到小匕首等等,這也是大學生活的一種時尚。雖然一般用不上,可是在一些個別的場合還是會發生持械鬥毆的事件。

    看著對方囂張的模樣,陳雨臉上已經變得如同冰霜一樣,一雙眼睛冷冷地看著對面的這群敗類。

    「你他媽看什麼!」看著陳雨這瘆人的目光,對方也不由得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話音未落,大家眼前一花,一把黃色的椅子已經凌空砸在了粗壯漢子的身上,卡嚓的一聲巨響,整個椅子頓時粉碎了,粗壯漢子一下子就被砸癱在了地上,就在大家還沒明白過來的時候,已經解體的椅子再次掄到了空中砸在那個拿著尖刀的傢伙身上。

    哎呀的一聲慘叫,剛才還囂張異常的傢伙手裡的刀子已經捂著腦袋躺到了地上,刀子早就不知道掉到那裡去了。

    這時所有的人才看明白,原來陳雨已經動手了,而陳雨手裡拿著的正是他身邊的一把小木椅子,可是經過兩次的撞擊之後,木椅子已經完全破碎了,陳雨手裡只剩了一個連著幾塊木板的椅子腿。

    就在大家愣神的瞬間,陳雨又是一拳一腳將兩個傢伙打到在地,然後咚地一聲把寢室的門鎖上了,這樣一來,屋子裡對方就剩下三四個還站著的人,其餘的都已經躺倒在地了,而屋外的那些傢伙則被門攔在了外面。

    「全打到,一個都別放跑,老七,你們把刀都放下,拿板凳、桌子砸,別用刀。」陳雨冷冷的聲音讓寢室裡其他的兄弟們此時才如夢初醒,同時陳雨乾淨利索的動作也激起了大家心中的豪情,一時間桌椅板凳包括飯缸子、熱水瓶紛紛地向著屋子裡的幾個傢伙砸了過去。對方的這幾個人早已經嚇破膽了,一門心思地要向外跑,可是站在門口的陳雨哪能給他們這個機會,幾腳把他們又踹回了屋子裡,兄弟們又是一頓亂砸。雖然身後的房門被外面的人踹得都裂了紋,可是陳雨倚在那裡,對方硬是沒有踹開。

    屋子裡打得亂成一片,屋外也是混亂異常,罵聲,喊聲不斷。

    很快,幾個還站著的傢伙都被打到在地,有的倒下後順勢鑽到了床下,再也不敢出來了。

    外面的人還在不斷地踹著寢室的門,房門忽閃忽閃直動。

    看著屋子裡的人都被打到了,陳雨一轉身抄起旁邊已經倒在地上的小木桌,打開門第一個衝了出去。

    此時,走廊裡已經全是人了,其中有十幾個和粗壯漢子一起來的傢伙,另外絕大多數都是其他寢室的學生,這邊亂糟糟的情形讓大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當陳雨掄著桌子從屋子裡衝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明白了,這裡發生了一場毆鬥。

    一打開門,正有一個傢伙抬腿使勁踹著門,陳雨手中的木桌如同大錘一樣正砸在那傢伙的腿上,當時就是卡嚓一聲,那傢伙哀號著抱著腿癱倒在了地上。

    在陳雨身後,寢室的其他兄弟也都蜂擁著衝了出來,最可笑的是最後出來的鄒西波,手裡拿著兩個碩大的飯缸子,一邊揮舞著一邊還大聲喊著。

    雖然剛才在屋子裡的戰爭呈一邊倒的態勢,可是打鬥中還是有兄弟受了傷。

    王志達的腦袋也出了血,本來頭髮就不是很多的頭上殷紅一片,甚是嚇人,周寧的鼻子也出了血,而吳大海和王威還有沈剛幾個主力打手也都受了點輕傷,要說戰鬥中唯一沒有受到損傷的,恐怕要算陳雨了。

    要知道在整層樓中,陳雨所在寢室和其他的寢室關係是最融洽的了,一看到這邊的人和對方動手打了起來,其他寢室和大家平時關係很好的學生們自然不能看著,而且目前這個情形,對方很明顯不是對手,對於痛打落水狗的事情大多數人都是願意參與其中的。

    一瞬間,整個走廊裡打成了一團。這些平時在外面裝大哥裝慣了了傢伙那見到過這種場面,面對著上百名憤怒的學生,剩下的幾個傢伙轉身就跑。不過已經亂到這種程度,整個走廊裡人越來越多,而且大家都是義憤填膺地對準這些外來者,所以他們根本就沒地方跑。

    情急之下,幾個傢伙虛晃一槍跑進了旁邊的一個寢室裡,然後不管三七二十一從二樓跳了下去,如同喪家之犬一樣消失在視線中。

    剛才看到大家都動起手來,陳雨已經停止了動作,看到幾個傢伙逃跑了,陳雨也懶得帶人去追,領著大家返回了屋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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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寢室裡早已經亂得不像樣子了,彷彿強盜剛剛打劫過一樣。

    地上還躺著幾個哼哼呀呀的傢伙,剛才在床底下躲著的兩個人此時已經沒有了蹤影,一定是趁亂跑了,看著仍倒在屋子裡的其他幾個人,偷跑的那兩個家做的實在是不夠義氣。

    也難怪對方會有如此的表現,要知道剛才陳雨猶如雷霆一樣的打擊可這些平素作威作福欺負平頭百姓的小流氓所能承受的,那些早已經嚇破了膽的流氓們現在估計只恨爹媽沒給多生兩條腿,能跑得更快些了。

    「老六,他們幾個怎麼辦,不能有生命危險吧?」看著還在地上躺著的傢伙,身邊的鄒西波小聲問了一句,聽聲音有些後怕。

    看看寢室的其他兄弟,剛才激憤的情緒此時都已經平靜了,而且臉上都露出了同樣擔憂的神色。要知道他們和陳雨可不一樣,雖然現在是熱血青年,不過過去畢竟沒有經歷過這麼嚴重的鬥毆事件,後怕是很正常的。

    看著還昏倒在地上的幾個傢伙,陳雨走過去簡單看了一下,雖然外表看起來都很嚇人,一個個血流滿面,不過都沒有生命危險。

    此時屋裡屋外已經擠滿了學生,其他寢室的同學也都不時地在自己的寢室來回出入,而走廊裡此時也躺著幾個正在呻吟的傢伙。陳雨一回手把門關上了,屋子裡只剩下寢室的幾個兄弟:「他們沒什麼事兒,老五,你們趕緊把東西收拾收拾,你們手裡的那些刀什麼的趕緊都拿走,不要留在寢室,我現在報警,記得到了派出所咱們就說他們晚上進來打人,才動的手,其餘的實話實說就行……」簡單地囑咐了大家幾句,陳雨從床頭拿起了手機。

    就在陳雨報案的時候,第一個被打到在地的粗壯漢子捂著腦袋從地上站了起來,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呢,就讓陳雨一腳又踹到了牆角。

    沒等警察到來,學校保衛處的工作人員已經趕到了。出了這麼大的事端,樓下的捨務管理人員早已經給保衛處打了電話。

    幾個穿著警服的保衛處工作人員一臉緊張地進了寢室。

    「怎麼回事?」屋子裡凌亂的情形讓保衛處的人嚇了一跳。要知道現在寢室裡早已經亂得不成樣子,幾張床鋪都移了位子,到處是破碎的東西,牆上還有著殷紅的血跡,另外地上還躺著幾個人事不省的傢伙……這樣的情形保衛處的人也從來沒有見過,難怪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白天他們和我們寢室的人在飯店發生了矛盾,把人打了,晚上我們正要睡覺的時候,這幫人就闖進來了,而且還拿著刀子、棍棒什麼的,進來就衝我們要錢,不給錢就打人,我們就還手了,跑了幾個,其他的都在這裡呢,事情就是這樣子……」知道寢室的其他人此時都已經有些後怕了,所以陳雨代表大家簡單地把事情說了一遍。

    「他們是來打人的?是你們把他們打成這個樣子的?這裡沒有咱們學校的學生嗎?」看著躺在地上的這些人,保衛科的工作人員一臉驚異地問了一句。

    難怪他們會有這樣的疑問,看著倒在地上的這些傢伙,雖然一個個都血流滿面,不過看起來都是孔武有力的成年人,而陳雨他們雖然一個個身材很高大,不過畢竟還都是些學生,要說學生被打到在地起不來還說得過去的話,而現在眼前的一幕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和常理完全不一樣。

    說話間,外面響起了警車的鳴叫聲,很快十幾名警察也分開看熱鬧的學生也進入了寢室,寢室頓時變得擁擠異常。

    「這裡怎麼了,剛才誰報的案,說有流氓鬧校?」領頭的一個民警看了看寢室的情況問了一句。

    「我報的案,他們就是來鬧校的流氓。」陳雨一指地上還在呻吟的幾個傢伙說。

    「他們是鬧校的,那你們呢?」領頭的民警也是一臉驚詫地問了一句。

    「我們是北大的學生,就在這個寢室住……」陳雨又把事情的經過簡單地給對面的民警講了一遍。

    「小張,你去叫幾輛救護車來,把那些受傷嚴重的趕緊送醫院,那些沒問題的帶到派出所再詢問。留下幾個人現場取證,把那刀子、棍棒什麼的一會都帶回去。這位同學,你們跟我們回派出所做個筆錄,有些情況需要詳細瞭解一下。」領頭的民警看來是派出所的領導,做事頗有些條理。

    很快,受傷的人抬上了救護車,陳雨則和寢室的其他兄弟還有學校保衛處的工作人員一起跟著民警們回了派出所。

    因為人實在太多,派出所的麵包車坐不下,先後拉了兩趟才把陳雨他們都帶回了派出所。陳雨也免費坐了一回警車。

    派出所離北大不遠,而且他們和學校保衛處的工作人員都很熟悉,一路上,無論是民警還是保衛處的人都對這件事表示了不可思議,要知道社會上的流氓地痞來學校搗亂的事兒並不稀奇,無論是派出所還是保衛處都接到過學生被流氓們的報案。和那些如狼似虎的流氓相比,學生就是任人宰割的小綿羊,可是今天的事情可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在校學生把校外來鬧校的流氓打成這個樣子,大家過去都沒有碰到過。

    派出所是一處老式的四合院,因為接到了有流氓到北大鬧校的報案,派出所的所有人都是相當緊張,要知道北大可是中國最高的學府,是不能出亂子的地方,所以一接到報案,幾乎所有的人都忙起來了,就連區公安局都來了領導,派出所裡一派繁忙的景象。

    大家進了派出所,都被安置在一間很大的辦公室裡,很快就有民警過來做筆錄。

    對於這些大學生,作筆錄的民警態度十分的友善,還給大家倒了幾杯水。陳雨他們是學生,而且是報案的「受害者」,所以都沒有享受到手銬加身的待遇,相反那些被打得頭破血流的流氓們一個個戴著手銬被扔進了單間接受審問去了。

    這次依舊是陳雨出面,詳細地把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遍,除了沒有說自己先動手外,其餘的都是依照事實講出來的。

    其實陳雨心裡很清楚,即使講明自己先動手也無所謂,要知道粗壯漢子他們帶著刀、棍棒來學校找沈剛就已經犯了大忌,無論從那個方面學校都會站在學生這邊的,而派出所也會站在學生這邊,只要不發生人命,一切的責任自然是對方來承擔。即使失手有人命的事情發生,那自己這邊也是佔有著絕對的主動,說成是正當防衛也不為過。

    另外北大是一所什麼樣的學校大家心中都是很清楚的,要知道近代的革命可是北大學生率先發起的,如果派出所處理這個案件的時候稍有失誤,恐怕帶來的事端絕不會是現在這麼小了。有時候有「組織」還真是一件很佔便宜的事情。

    北京的民警辦事相當的認真,筆錄做完的時候已經是午夜時分了,期間,校保衛處的處長也得到消息趕來了,一直在旁邊陪到做完筆錄。

    「警察同志,不知道對方的情況怎麼樣了,廝打的時候誰都沒有留意,而且幾乎整個一座樓的同學都動手了,沒把他們打壞吧?」陳雨問了一句。

    「他們都是皮肉傷,有兩個腦震盪,問題都不大,現在都從醫院帶回來了,還有幾個跑的正在抓捕呢,估計很快就能被抓回來,不過真挺奇怪的,你們說是互相廝打,怎麼看起來像他們站那裡一動不動挨打似的。」作筆錄的警察搖搖頭說了一句。

    「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們看起來凶巴巴的,不過卻是紙老虎,一點也不抗打。可能是喝多的緣故,一碰就倒,他們可都是喝過酒來的。」陳雨十分認真地說了一句。

    看了看陳雨,做筆錄的警察沒有說什麼,當然這句話他沒有往上寫,對方都是成年人,不可能一碰就倒,不過既然是成年人竟然被人打得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可能也有醉酒的原因,要不然實在是沒有任何原因可以解釋現在發生的一切。

    說話間,陳雨兜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在警察和保衛處長驚詫的眼神中,陳雨接起了電話。

    「雨,怎麼了,聽說你們今天和人家打架了,受傷了沒有……」林惜雪緊張的聲音從電話另一端傳了過來。

    「沒什麼,幾個流氓來寢室鬧事而已,我正在派出所呢,你不用著急,事情已經處理完了……」簡單地安慰了一下林惜雪,陳雨匆匆地放下了電話。

    「好了各位同學你們可以回去了,我們會盡快把事情的處理結果告訴學校的,對於你們的損失一定也會給予賠償的……」大家分別在做好的筆錄上按下了手印後負責辦案的警察又好好地安慰了大家一會,隨後陳雨和兄弟們才在保衛處的工作人員陪同下離開了派出所。此時已經是午夜時分了,派出所裡依然是***通明,看來這個案件又會讓他們熬個通宵了。

    回到寢室,地上的尖刀、沾血的木棒、甚至連砸碎的桌椅都被當成證物拿走了,不過鄒西波拎著的飯缸子卻被留了下來。看著已經砸的癟了的飯缸子,鄒西波長歎一聲把它們扔進了垃圾袋。

    整整收拾了一個多小時屋子才又變得井井有條起來,不過牆上的血跡還是有些觸目驚心,拿粉筆又簡單地擦拭了一變,把紅色漸漸隱去,等一切都忙活完的時候,東方的天空已經泛白。

    經歷了剛才那一戰,大家心中的情緒此時才漸漸平靜下來,談論的話題自然還是剛才那場戰爭。躺到床上,一個個沒有絲毫的睏意,張開大嘴白話個不停。

    清脆的電話鈴把陳雨吵醒的時候才剛剛過了五點。

    來電話的是林惜雪,接了她的電話,知道小丫頭擔心自己,所以急忙穿上衣服出了寢室。
fluores 發表於 2009-4-11 16:22
本帖最後由 longwang 於 2009-4-11 19:01 編輯

正文 458

    一出寢室樓就看到不遠處的小路上俏生生站著的林惜雪。

    看到陳雨,小丫頭快步跑了過來,來到陳雨近前,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一陣子,看到沒什麼傷痕這才鬆了一口氣:「昨天發生什麼了,聽其他寢室的人說你們這邊打起來了,把警察都找來了,是嗎?」

    「雪兒,別擔心了,沒什麼大事兒……」陳雨簡單地把事情的經過和林惜雪講了一遍,不過為了不讓她擔心,陳雨的話自然是拈重就輕,輕描淡寫地說了一遍。

    「沒出什麼事兒就好,我都擔心死了,昨天晚上一直都沒睡好,送我回去吧……」林惜雪說著挽起了陳雨的胳膊。

    看看林惜雪,陳雨笑笑:「遵命。」說完衝著她做了一個敬禮的手勢然後把林惜雪送回了寢室。

    中午剛剛放學,保衛處的人就來到了班級,把陳雨他們一起找了出去。

    通過保衛處工作人員的講述,大家瞭解到目前案子已經基本結束了。在上級公安機關的命令下,案件的處理採取了前所未有的迅速,昨天逃跑的那幾個人也都被派出所抓住了,經過一夜的緊張審理,已經認定為流氓鬧校,領頭鬧事已經被拘留了,還有的被罰了款。

    「小陳,這裡面是你們寢室沈剛的手錶,另外還有派出所讓我們轉交給你們的兩千塊錢,作為對你們寢室損害的物品做出的賠償。」保衛處的幹事遞給了陳雨一個信封。

    一聽說是錢,大家都有些驚異,首先是沒有想到事情竟然能這麼快的就得到了處理,這個速度在公安系統可是不常見的。另外,經歷了昨天的那場戰鬥,除了陳雨大家心中還都有些擔憂。雖然是對方來學校鬧事,可是他們全都受了傷,而寢室的兄弟雖然也都有些小傷,不過大都是皮外傷,根本無關緊要,相比之下對方受傷要重得多。而現在對方在受到了制裁同時自己能獲得賠償,這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所以看到陳雨接過信封,大家臉上都不由得露出了不敢相信的表情。

    「現在這事情已經處理完了,不過以後你們一定要注意,再碰到這樣的事情一定要和我們或者公安機關取得聯繫,不可以自己處理,下次恐怕你們就不會有這麼好的結果了,萬一你們受傷了那可不是什麼鬧著玩的事情……」分手的時候,保衛處的人還提醒了大家一句。

    「老七,你的手錶,二哥,這錢我看還是放你那裡吧,就當咱們寢室的活動基金吧。」陳雨把手錶給了沈剛,然後把裝錢的信封給了鄒西波。

    看鄒西波要說些什麼,陳雨急忙攔住了他:「二哥,事情就這麼定了,不過有一件事我提醒大家,特別是老七,以後要注意留點神,盡量別一個人出去。」

    雖然認為那伙流氓經歷了這次慘痛的教訓後不敢再來學校搗亂了,不過出於全面的考慮陳雨還是提醒了大家一句。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學校很平靜,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除了每天Moon都要想著法和陳雨搗搗亂外,生活還是非常平靜的。

    對於Moon的搗亂,陳雨總是很寬厚地對待了,而林惜雪也是十分大度地處理,有時候反倒讓Moon有些不好意思,林惜雪在場的時候她就安靜了許多,一旦林惜雪不在,她就會想出很多古靈精怪的鬼點子。

    北京的天氣很快就冷了下來,像以往一樣,每天陳雨都要到未名湖邊去鍛煉。這天起床之後發現窗外洋洋灑灑地飄散著白色的雪花,古老的京城又迎來了寒冬。

    未名湖畔上已經結了一層薄冰,一襲單運動服的陳雨絲毫沒有覺出寒冷。來到了往日經常練功的地方,沒想到竟然已經有人先來了。

    遠遠地陳雨看到一個穿著黑衣的身影正站在自己每天來的地方,走到近前才發現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者。花白的頭髮,穿著一身黑色的練功服,眼睛很亮,陳雨到的時候老者正在打著太極拳。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看老者那一招一式極具功底的動作,陳雨知道面前的這老人功夫不淺,沒經歷過多年的苦練是說什麼也不會有眼前這個功底的。

    雖然自己平時呆的地方被人家佔了,不過這裡又不屬於個人,而且對方又是一個老者,陳雨想了想轉頭悄悄離開了。

    「小朋友,怎麼要走了?」不過沒走出幾步,就被人叫住了。

    回頭一看,說話的正是剛才練太極拳的老者。

    「老先生,我也是早晨起來鍛煉,剛才看您打拳打得真好,就多看了會,我要去鍛煉了,就不打擾您了。」陳雨很恭敬地說了一句。

    老者笑笑沒有說什麼,陳雨點點頭離開了這裡。

    又找了一處安靜的地方開始了訓練,先是簡單地進行了熱身,然後打了一趟師傅教給自己的拳腳,沒打多久就聽到一聲喝彩:「好!」

    回頭一看,不遠處的樹下,喊這個好字的正是剛才那位打太極的老者。

    見有人圍觀,陳雨眉頭不由得一皺,急忙停了下來,看了看老者,沒有說什麼,從旁邊的樹枝上拿下衣服穿到身上,沿著小路快步向前走了去,留下了那位打太極的老者站在那裡。

    雖然現在已經是九十年代,可是陳雨在師傅方雲龍的教誨下始終秉承著這樣一個武學的傳統觀念,那就是別人練功的時候不要打擾,不能偷看。這點在練武之人看來是大忌。不過,今天是自己剛才先看了對方練武在前,所以老者拍掌叫好,自己也不好會所什麼,也只能悄然離開,不想和對方有任何的瓜葛。
fluores 發表於 2009-4-16 00:54
正文 459

    回到寢室,兄弟們都起來了,和大家聊了會天,一群人去了食堂。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日子過得相當的平靜,平靜的日子時間也顯得有些稍縱即逝。

    依然是朗朗天空,青青校園。

    不知不覺已經快到了期末考試的時候。新的一年也悄然地到來了。

    過去的歲月就像是緩緩吐出的煙圈早已消散,而一切似乎並沒有什麼改變。只有注視著校園裡低年級同學意氣風發地與自己擦肩而過,看著他們臉上那熟悉而又陌生的笑容,陳雨才會意識到,自己已確確實實擁有了一份和他們不同的心境。

    緊張的期末考試又來臨了。

    撲面而來的快節奏,使人身不由己地投身到一個好似高速旋轉的機器中,揮汗如雨,疲於奔命。

    教學大樓、圖書館又像進入了「春運」高峰期的火車站,人來人往,川流不息。寢室的兄弟們也被這股熱情挾裹著,驚心動魄地過了一關又一關。因為陳雨是寢室中學習最好的,所以,大家有什麼不會的問題就跑來問他,一連多日陳雨擔當起寢室兄弟們的補習教師來了。

    有了上次考試時的慘痛經歷,兄弟們也都變得勤奮了許多,加上陳雨起了一個很好的帶頭作用,所以整個寢室的期末複習還是很不錯的,效果也頗為明顯。

    連續三天的考試讓大家的的神經都繃得緊緊地了。當考試結束的時候,毫無例外地,出了考場,繃緊的神經一下子放鬆了下來。興高采烈者,垂頭喪氣者,引吭高歌者,噴雲吐霧者,勾肩搭背者,平淡若水者,一一都有,這是大學校園亙古不變的一景。

    「老六,考的怎麼樣,不過看你的樣子一定是考得不錯。」最後一科考完的時候,和陳雨一起走出考場的鄒西波捅了一下陳雨的胳膊。

    「二哥,你呢考得怎麼樣?」陳雨反問了一句。

    「還可以,要不是剛才最後的時候老十給我傳了兩道大題,還真沒什麼把握,現在最起碼肯定不用補考了。」鄒西波拍了拍胸口。

    聽鄒西波這麼說,陳雨笑了笑。要知道考試作弊在任何大學都是司空見慣的一件事兒,經歷了重生的他感覺尤為明顯,雖然考試前自己一再督促大家努力,不過在考試的時候陳雨還是盡了自己最大的能力來幫助大家,馬上就要過年了,還是讓兄弟們回去過個安生年吧。

    和鄒西波兩個人向寢室走了回去。踩在冰凍的大地上,陳雨不由得陷入了陣陣沉思。

    都說人生就是一齣戲,一出需要付出一生去演的長戲,大千世界既有悲劇也有喜劇,芸芸眾生既是演員也是觀眾。那麼大學生活又何嘗不是一齣戲呢?只不過這齣戲從開始到落幕只需要四年時間,四年雖短,但卻是人生這出長戲中最璀璨最精彩的段落。

    不過不論觀眾評價怎樣,在人生的大幕尚未落下之前,在這個舞台上你得一直往下演,這裡沒有幕間休息。

    其實,患得患失也是沒有必要的,因為進入這個階段,每個人都已形成自己的部落或體系,無論你怎樣成功,都已是無人喝彩,更多的是一種漠然的眼神等閒視之。自己的城池尚內憂外患,朝夕難保,又哪管他人瓦上霜。

    所幸,自己所在的寢室兄弟們的感情還是非常的真摯而單純的,這種感情陳雨知道是可以維繫一輩子的。

    生活中,藥廠的經營已經完全上了軌道,藥品的經營和礦泉水喝純淨水的銷售,讓東方公司的資金如同滾雪球一樣越來越大,加上陳雨憑著記憶在股票市場打的幾個非常漂亮的短平快,錢對於陳雨來說已經變成了數字。另外,和米哈伊爾通過黃金交易儲備起來的黃金也讓這些數字有了堅實的保證。現在的陳雨可以說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心那麼的如意。

    考過試,大家都放鬆了下來。等到晚上兄弟們聚齊的時候,自然張羅起這個學期散伙飯的事情來了。

    和上個學期不一樣的是,這個學期因為大家都有了打工的收入,加上在陳雨的控制下,所以寢室的兄弟們並沒有像上個學期那樣到了彈盡糧絕的地步,每個人都有了一筆小小的私房錢,另外,寢室的活動經費也剩了一些。

    叫上了林惜雪寢室的女生,當然少不了跟屁蟲Moon,十幾個人找了個不錯的酒館,大家好好地喝了一場,然後大家才依依不捨地分別了。陳雨和林惜雪在北京又呆了兩天,收拾了一下東西,然後準備返回哈爾濱。

    開著車去商場買了些禮物陳雨回到北海邊上的家裡,小丫頭正興高采烈地收拾著東西,攔腰把林惜雪摟過來,正要溫存一會兒,一旁的電話響了起來。

    「大雨,我是風哥。」聽筒裡傳來了陳風的聲音。

    「風哥,有事嗎?」陳雨問。

    聽筒裡陳風的聲音沉默了一會,然後壓低聲音問了一句:「大雨,你旁邊有別人嗎?」

    陳風的問話讓陳雨不由得楞了一下,看來一定是發生了什麼特別的事情。「風哥,小雪在我旁邊呢,有什麼事兒?」

    沉默了一下,陳風說:「大雨,出來說吧,有件事要告訴你。」

    聽陳風的話,陳雨不由得楞了一下,那著電話出了房間:「風哥,你說說,到底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

    「大雨,伊麗娜出事兒了……」陳風的聲音很沉重。

    「伊麗娜怎麼了!」聽陳風的話,陳雨不由得緊張了起來,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陳風的嚴謹和紮實的性格陳雨是清楚的,如果不是出了特別嚴重的事情他是不會打電話來告訴自己的。所以,他一聽說伊麗娜出了事,心不由得緊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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