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玄武 於 2010-3-11 11:55 編輯
[ 內容簡介]
樹欲靜而風不止。
平淡的生活,
對某些人來說是無奈,
對某些人來說則是夢想,
面對同樣的問題,
不同的人便有不同的答案。
但有一點不會有誰會否認,
那就是一個人,
不論願還是不願,
想還是不想,
都會被他所處的時代所左右,
東方大陸如此,
西方大陸也不會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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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引子
午夜的皇宮戒備森嚴,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加上不定時來回巡邏的衛兵把這裡變成了飛鳥難越的堡壘。
皇宮深處的南書房中燈火通明,然而華麗寬敞的房間內只有屈屈兩人,一位黃袍珠冠,氣態雍容,另一位寬袍大袖,舉止儒雅。
二人此刻正對坐在一張案幾之旁交杯換盞,縱談古今,不時傳出屋外的爽朗笑聲表明了雙方親密的關係。
「你,這是怎麼回事?!」突然間,寬袍者一手摀住小腹,一手指向對方,痛苦和不解的表情同時出現在臉上。
「二弟,不要怪做大哥的心狠,實在是你太過能幹。現在天底下的人只知道你這個智冠天下的不敗軍師,卻不知道我這個一國之君,如果你處在我的位置上你會怎麼辦?唉,要怪你就怪為什麼老天爺把我們同時生在一個時代吧。」
黃袍者放下手中的酒杯感慨地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聲在房間內響起,最後竟變成了悲音。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先人的智慧果然不能輕視,本以為自已會是個例外,沒想到到頭來在你眼中始終還是個用完既毀的工具。」
悲聲的最後轉成了歎息,寬袍者的神情也就剛才的痛苦轉為了平淡。
「怎麼?!你沒有中毒?!不可能,那是天一神水,無色無味,你根本不可能發現的!」
黃袍者從對方的變化當中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驚慌地站起一把將不遠處牆上掛著的長劍抓在手中。
「大哥,你沒必要這麼緊張,你很清楚,如是我想的話,你拿不拿劍都不會有任何區別。我承認,說到冷酷無情,口蜜腹劍我遠不如你,這也是今天坐在皇座上的是你而不是其他人的原因,但說到聰明機智,觀察入微,十個你也不是我的對手。天一神水的確是無色無味,我是根本不可能發現的,問題是你手中的那把壺,也許你忘記了,這種轉心壺就是我設計的,雖然樣式有變,但壺把上的那個孔卻逃不出我的眼睛。」
寬袍者輕輕拿起桌上的酒壺,右手二指輕一用力,翡翠雕成的一條玉龍立刻變成兩半,兩股酒水從破碎的壺中流到了桌上。
「你現在想怎麼辦?!」
能成為一國之君者自然不會是無膽之輩,知道在眼前之人面前叫侍衛護駕根本是毫無用處,黃袍者強作鎮靜地問道。
「哈哈,你害怕了?哈哈,我是不會殺你的。如你剛才所說,這個國家是我打下來的,你的皇位也是我扶你上去的,我為什麼要毀去我親手所建的一切?屍堆成山,血流成河,你以為我喜歡這樣的景象?哈哈,放心吧,對你視若生命的皇位我是半點也不感興趣,你儘管抱著你的玉璽做著你的皇帝夢。我會遠落中土,到不會影響到你的地方,我相信,對於我的失蹤,你早就準備好了說詞,製造一具屍體,於你更是簡單。放下手中的劍吧,總舉著它你不覺得累嗎?哈哈哈哈。」大笑聲中走近窗口,寬袍者身形一晃,便如一片烏雲,消失在濃厚的夜色中。
咣哐一聲,長劍從黃袍者的手中掉落,寶石鑲嵌的劍柄上全是亮晶晶的汗水。
「陛下!要不要命令禁衛軍去抓捕?」一個宦官模樣的人從屏風後繞了出來走到近前躬身問道。
「不必了,他若真心想走的話就算加上城防軍也是無用的。」黃袍者示意宦官把劍遞還給他。
「 陛下,放虎歸山這可是治國大患啊!」宦官遞回長劍苦苦勸道。
「嘿嘿,什麼時候連個奴才也敢教我怎麼治國了?」帶著微笑,黃袍者將長劍插入一臉不可置信的宦官胸口。
「 不要怪我,要怪只能怪你知道的太多了。而且,我現在正需要具屍體。」輕輕地抽回長劍,雪亮的鋒刃上一滴鮮血都沒有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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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海盜
寬廣無垠的大海上,一條遠洋貨船正乘風破浪向著西方駛去,船頭左側雕著幾個巨大的奇形文字,如果有懂得本大陸文字的人就會認出,那代表的是大洋深處的一種奇異生物「海龍」。
今天的天氣非常好,碧藍的天空中萬里無雲,空曠的海面上除了一波接著一波的海浪外便什麼也看不到了。
從船艙裡走了出來,蘇玉向著火熱的太陽好好地伸了個懶腰,兩個多月的時間已經讓他逐漸適應了海上生活,但風浪一大還是會有些暈船的感覺,像昨晚的那陣暴風就讓他到現在胸口還有點犯嘔。
「嗨,蘇,昨晚還好嗎?」一個滿臉絡腮鬍子,上身赤裸的魁偉大漢向著蘇玉大聲叫道,此時,他正把一大塊牛肉往一個鐵鉤上穿去,古銅色的皮膚在太陽的照耀下熠熠反光,健壯的肌肉隨著正在做著的動作時時墳起。
「還好,總算熬過去了。洛克船長,又想釣鯊魚了嗎?」隨著貨船的起伏,蘇玉慢慢走了過去在大漢身旁坐下,雖然他已經努力學習西方大陸的語言,並且也算是有所成效,但到能和他人流利的交談還想差很遠,不過好在洛克船長長年航行於東大陸和西大陸之間,對東西大陸的語言都很熟悉,因此兩個人的關係很快就變得極為熟絡。
「哈哈,閒著沒事,找找樂子罷了。我說蘇,為什麼你總拿著那根黑木棍?從第一次看到你,這根棍子好像就沒離開過你一尺遠的地方,是不是很重要的東西?」洛克船長哈哈一笑,將連著長長繩索的鐵鉤遠遠地拋了出去,在一聲輕響和一朵跳起的浪花之後,作為魚漂的木板便在那裡隨著海浪一起一伏要漂著。
洛克所說的是一根長約四尺左右的暗黑色木棍,粗細和鴨蛋相似,通體上下滑亮如漆,從棍身的光潔程度,明眼人一看便知,只有被雙手經常攥握才能夠產生這樣的結果。
「是呀,這是我老師的遺物,自他老人家去世以後,陪著我已經十多年了。」蘇玉輕撫著手中的木棍答道,眼中流露出淡淡的哀思。
「果然是很珍貴的物品,可以讓我看一下嗎?」洛克船長問道,他對這個看起來並不起眼的東四很感興趣。
「呵,當然沒問題。」微笑著,蘇玉將木棍遞了過去。海上男兒的性格都是極為豪爽,敝帚自珍是會被人當作小氣的。
牢牢地將手中的繩索綁在了船舷上,洛克船長伸手去接。
在接觸到木棍的時候,彷彿有東西向下拽著,洛克船長的手突地向下一沉去。
「哈,真沒想到看起來沒什麼特別,掂起來卻這麼沉,怕是同樣體積的鐵棍也不過如此吧!這是什麼材料做成的?」趕緊雙手發力,壯實的大漢才沒有當面出醜,訕笑著自我解嘲般地問道。
「這是生長了千年以上的黑鐵玄木,極為少見,重量和生鐵是一樣的,硬度上也有過之而不及,但在柔韌性上就超過了很多。」蘇玉在旁邊解說道。
「呵呵,真沒想到,看你個子不高,身體這麼瘦,居然臂力這麼大。」舞動著手中的黑鐵木棍比劃了幾下,洛克船長更為驚訝。
「沒什麼,不過是習慣罷了。」蘇玉笑了笑答道。西方大陸的人普遍身材高大,像他這樣在東方大陸稱得上標準的體形放在洛克船長眼裡視為瘦小一點也不奇怪。
「船長!右舷後方發現一條船!」桅桿上的瞭望手突然手指東南方向大聲喊道。
「什麼?」洛克船長將黑鐵木棍遞還給蘇玉起身向船另一側走去。
攏目望去,果然在水天交際之處出現了一個黑點,黑點的移動速度很快,不一會就大了一圈,果然是一條海船。
「把所有的帆升起,全速前進!」洛克船長表情嚴峻地大聲吩咐道。
「是!」訓練有素的水手們聽到命令馬上忙碌了起來。
「那條船有問題嗎?」隨後跟過來的蘇玉問道,雖然那條船已經近了不少,但距離還是太遠,沒有人視力好到可以看清那上面有些什麼。
「這條航線是遠洋航線,來往的都是商船。如果那條船是商船,那麼它現在是在返航中,船上應該載滿了貨物,吃水一定很深,速度也不會很快。但這條船雖然還看不出吃水有多深,但這麼快的速度絕對不是返航的商船所應該有的。」洛克船長答道。
「你的意思是說那是條海盜船?」蘇玉問道,之前他從來沒有在海上生活過,雖然經常聽人說起過在大洋深處有這樣的亡命之徒,但卻是從來沒有親眼見過。
「十有八九吧。總之,小心沒大錯。」洛克船長點頭答道。
「這麼跑怕是逃不掉吧?」看著又大了一圈的黑點,蘇玉問道。
「跑不掉就和他們拼了,生於海上,死於海上,海上男兒有誰會是貪生怕死之輩!」洛克船長豪氣沖天地說道,滿臉的絡腮鬍子被強勁的海風吹得上下飛舞,側面看去,自有一番勇猛彪悍的氣概。
「難道這之間就沒有一點回轉餘地?在東方大陸遇上打劫的,只要交上一份買路錢,大多數強盜都會放行的。」蘇玉不解地問道,東方大陸因為連年征戰,很多人被迫不得不當了強盜,但大多只是為了生計,對於打劫對象,很少會生死相搏的。
「哈,那是在陸地上,海上的強盜可沒有那樣好說話的,他們要麼不劫,要麼就是一掃而空,能留下點淡水和食物放你回家就不錯了。對了,你是不是害怕了?哈哈,放心吧,等到真的要拚命的時候,你只要和其他的乘客在船艙裡找個地方躲起來,等外邊打完再出來就行了,我洛克可是有著劍師資格被稱為『虎鯊』的高手,從開始海上討生活以後還沒吃過虧,就算那真是海盜也沒什麼可怕的。」曲起右臂顯示著強健的肌肉,洛克船長自豪地說道,虎鯊是大海中極為凶狠的食肉魚,以此為號的洛克船長自是擁有相應的強悍。
「呵呵,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蘇玉微微一笑答道,什麼樣的血雨腥風他沒有見過,相較於數十萬人的沙場爭戰,這小小的海盜打劫在他眼中和小孩子玩的過家家有什麼區別?
風吹得更大了,茫茫的海面上,兩條海船一先一後向著西方高速駛去,船尾帶起的白色波浪不過在數息之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 本帖最後由 huro 於 2008-5-18 00:08 編輯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