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 調教初唐 作者:晴了 (已完成)

     關閉
huro 2008-1-18 14:34:47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75 3664039
tyler002 發表於 2008-10-7 01:59
第1015章 自認倒霉

     夜,出了臨江閣,回家的時候,咱們哥倆只能悄悄摸畢竟學院裡除非節假日,平日裡一律不得沾酒,但凡在學院中飲酒者,小黑屋子蹲三天。所以喝了酒的老三也只能隨我一回家府。還好,這個時候爹娘都休息了,飲酒多了,心裡邊燥火得緊,便使人端來了茶水,細細地品茗起來。

    「老三,不錯,頂得住沒有醉趴下,倒不負為兄對你的期望。」我沖老三舉起了茶水遙敬,老三看樣子也喝的差不多了,說話的時候舌頭都有些大了。「嘿嘿,二哥,我可是您的弟弟,再怎麼的,也不能虧了咱們房家的名頭,您說是吧?」老三看樣子挺硬氣的,為房家爭光添彩,雖然老三比不上李敬真,那小屁孩子據說天生的酒仙級的人物,今天本公子也總算是見識到了,那位李敬真至少喝了快有五斤酒的量,除了跑茅廁很勤快之外,連臉都不紅一下,嗯,看樣子他的肝功能對於酒精完全免疫,要是本公子喝了五斤酒,怕也是只能兩眼昏花的橫著走了。

    「對了,快要入冬了,軍院那邊怎麼樣,沒人欺負你吧?」怕是得有一個來月沒有好好地跟這位三弟坐在一塊兒好好的聊聊了,畢竟身為軍事學院的學員,除非必要,都要求要住校,特別是新學員,更是有規定,就算是家在長安的,一個月只允許累計有三天晚上回家休息,其餘的時候。就算放假也得留在學校裡邊住宿。

    一來,是為了讓這些學員盡量地減少外出,避免一些不必要地麻煩,另外同樣也是為了培養學員們的集體意識,大家都吃住在一塊,這樣更容易培養起相互之間的感情。

    老三嘿嘿一笑,露出了一口的白牙,和那張比起往日起到的膚色要黑一些的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還行。二哥您那些個好友都挺照顧小弟的。反正在學院裡邊。別說別人來欺負我,我不去欺負別人就算是好地。」老三很得意地鼓了鼓胸肌,表示他很強壯如牛。

    ------------------------------------------------

    「哼,告訴你,害人之心不可有,學院裡邊,有精神。力氣,還不如多花些時間在學業和訓練上下功夫,別整天想著稱王稱霸地,為兄可是聽人說了,你在學院裡邊,可是已經傷了人地。」我板著臉嗔道。

    「二哥,這哪能怪我,還不是課程嗎?再說了。老師們都說過。這散打課的危險性很大的,我已經很小心了,誰知道還能傷著他們。」老三扮一張苦瓜臉。可實際上這會子裡眼邊全是得意之色,這小子的力氣也夠大的,跟他一般大小的新學員要跟他一塊兒對練,確實不是對手,畢竟,咱家裡邊,本公子、房成、勃那爾斤哪一個不是近身格鬥的高手,再說了,散打這門課還是我所創建地。

    在我的指點下,老三一套流氓拳術耍得相當的精深,什麼肘擊,膝撞,飛踢用來份外的溜熟。實際上散打,顧名思義就是沒有任何限制的單挑,當然,為了防止出身人身事故,所有人都穿戴上了護具進行打鬥,至於護具就太簡單了,直接全身披掛一身裡邊襯上了棉花的牛皮厚鎧進行格鬥。

    不過頭盔和拳套都是特製的,皮質為外表,裡邊塞滿了棉花,頭盔戴上之後,就跟動畫片裡的營養不良地大頭娃娃似地,不過,防護性能相當的了得,至於護檔也同樣需要,可即便這樣,仍然免不了受一些輕傷。

    「嗯,不過能不傷人,盡量別傷人,自己把握好分寸就成,還有,對老師們都要禮敬有加,別給我成天跟程家那幾哥弟似的,告訴你,學院裡邊你地一舉一動,休想逃得過二哥的眼睛……」我發現我自己說話都有些婆婆媽媽的,可又忍不住,老三聽得兩眼發直,一個勁地點腦袋,也不知道他能聽得進幾分。

    最後,老三乘我喝水的功夫趕緊插話道:「二哥,我報名參加冬運會了。」

    「哦,那趕情好,報了哪幾個項目?說說,讓為兄我替你參考一番。」我頓時來了興致,沒辦法,學院有明文規定,作為教職員工,只能允許以教練或者是觀眾的身份出現在賽場,要不然,就去參加表演賽,最主要是為了防止學生們害怕得罪老師而放水,都是大唐有名的大將軍,萬一讓這些學員們贏了,面子上也說不過去,失去這些

    競爭力度,到時候跟玩假球似的,那還有啥意思。

    老三報名的項目不少,一共七個,總算沒有像程家那幾位舅兄當初那般無恥,正是因為他們,所以才使得學院地冬季運動會有了明文規定,禁止一位選手參加五項以上的單項賽和兩項以上的團體賽,總不能讓所有的金牌都讓一個人拿了對不?

    很不錯,對老三大加勉勵了一番,另外,告訴他哪幾個項目上或許可遇上強勁的對手,畢竟大唐的軍人可從來沒有手下留情、打人情仗的說法,別說是老三上場,就算是本公子跳上場去,對手是程家二舅兄,咱也得玩命的死掐,拚個你死我活才成,嗯,說錯了,是爭出個勝負。

    正跟老三說得熱鬧的當口,就聽得門外邊傳來了咳嗽聲,把我跟老三嚇得一哆嗦。大門吱呀一聲,裹著一股子冷風,閃進來了一個灰撲撲的人影,嗯,正是老爺子。撫著鬍鬚著著我們哥倆。「見著為父,怎麼是那副表情?」老爺子見我跟老三呆愣愣地瞅著他,冷哼了一聲道:「莫非你們哥倆大半夜的商量甚子見不得人的事不成?」

    「孩兒見過父親,您怎麼來了,都大半夜的,您該回屋裡邊休息才是,天冷風寒……」我趕緊站起了身來,扶著老爺子坐下之後賠笑道,順便踢了老三一腳。「愣著幹嗎?還不把門關了,順便給父親拿個茶杯了。」

    老三應了一聲,有些猥瑣地移向門邊,盡量地遠離老爺子,沒辦法,這會子咱哥倆嘴裡邊全是酒味,老三還沒有膽量在老爺子跟前擺顯自己那張滿是酒味的臭嘴。不過,老爺子還是有所警覺,皺起了眉頭吸了吸鼻子瞪了我一眼:「你這孩子,吃了多少酒,怎麼這麼濃的酒味?」

    ------------------------------------------------

    「父親,孩兒也沒喝多少,還不是因為雲松兄要離開長安,遠赴遼東,孩兒與雲松兄相交已久,不得不去應酬一番。」我沖老爺子解釋道,可惜,老三一端茶杯過來,替老爺子倒了一杯茶水。「父親請用茶。」老爺子瞅了老三兩眼,低應了聲,端起了茶水慢條斯理了抿了一口之後,像是隨意間想起了什麼事的問了一句:「三郎,你喝了多少?」

    「兩斤多吧……啊!」老三下意識地就答了一句,方才醒悟了過來。果然,老爺子的臉瞬間就陰了下來,把茶杯往桌上一跺,沖一個勁往後邊挪屁股,想離開老爺子的攻擊範圍的老三惡狠狠地瞪了一眼,並指如劍,點了點身邊:「給為父坐過來!」

    「爹,孩兒又不是故意的,您饒了我吧……」老三一臉的哭喪表情,灰溜溜地坐到了老爺子跟前,在邊上蹲著的我差點笑出聲來,嗯,準備瞅瞅老爺是準備用鷹爪功還是擒拿手收拾這小傢伙的時候,老爺子倒先敲了我一爆栗。

    「哎呀,父親您這是幹嗎?」我揉著腦袋痛叫道,老爺了的手勁可比娘親大得多,看樣子,老爺子的太極神功已經練到了七八層上下了。「廢話,誰讓你帶三郎去吃酒的!還有你,臭小子,別以為沒你的事。」老爺子左右開功,嗯,哥倆都抱著腦袋蹲老爺子跟前呲牙咧嘴的,想溜也不敢溜。

    「為父跟你們的娘親等你都快到子時,還沒見人回來,為父就知道你小子肯定又去胡混去了,嗯,這倒好,把你弟弟也能帶上,嘖嘖嘖,能耐得緊,那叫什麼來著,打虎親兄弟是吧?今天你們打了哪家了虎了?」老爺子出手之後,表情總算是緩和了點,不過語氣仍舊很是蘊怒。

    「父親,這事也不能全怪孩兒,畢竟老三現如今也入了學院,跟雲松兄等人也是相熟的,而且,孩兒知道的時候,他們都已經把三弟喚到了臨江樓那兒,孩兒總不能把三弟給攆回去吧,那也太傷人心了。」我沖老爺子耐心地解釋道。心裡暗罵自己神經病,大半夜的,喝了酒還蹲這兒吹牛,根本就是引人注目,挨老爺子金鋼指也是怪自個倒霉。
a57095 發表於 2008-10-7 22:18

正文 第1016章 響馬變良民

娘親一動,一級警報自動解除,由紅燈降到了黃燈,當然,娘親的一陽指是少不了的,但對比起老爺子的鷹爪功來,我更喜歡挨娘親的揍,畢竟,娘親大多都是打給老爺子看的,娘親那比拍灰重不了多少的力道落在我跟老三的聲音,咱們哥倆很有默契的嘰啦鬼叫著,彷彿娘親用的是搜魂九陰白骨手。

    老爺子在邊上一個勁地翻白眼,看得出來,娘親都出手了,老爺子自然不好意思再繼續下去:「行了行了,別鬧了,大半夜的,夫人您就罷手了,萬一讓人知曉,倒是讓外人看咱們家的笑話。」

    老爺子這點就是好,相當滴的護短,抽人的時候也有顧忌,生怕讓我的婆娘們看到,少了自家娃兒的臉面。娘親方纔還在納悶,難道自己功力大增,打得這兩個臭小子狼奔兔逐的?聽了老爺子這話,倒也趁勢收了手,坐到了老爺子身邊。「老爺,您莫生氣了,這兩個小畜生,讓妾身教訓他們便是,氣壞了身子骨,咱們這一家子人,可哪裡擔得起。」娘親溫言軟語地道,老爺子的最後一絲火苗子也焰地就剩下寥寥的青煙了。

    娘親撫慰了老爺子。轉過頭來,衝我跟老三低聲嗔道:「你們兩個小畜生,還不滾回屋去,是不是想讓為娘把你們的皮都扒下來。」娘親很凶神惡煞,不過,眼裡透出的笑意,我自然看得分明,老三還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看來。這小子缺乏經驗得很。抬腳很隱蔽地踹了老三一下,打了個眼色,然後一塊兒朝著娘親和老爺子恭敬地告退,扯著還不知道啥回事的老三就溜出了房間。

    出了門,我腳步一停,湊耳在門上。果然,傳來了老爺子的歎息聲:「夫人。瞅瞅,這兩個孽畜,這份上了你還護著他們。」

    ------------------------------------------------

    「好了老爺,二郎和三郎如今也是大人了,該知道啥叫好歹了,再說了,妾身方才不也沒留手,狠狠地收拾了那哥倆一頓嗎?讓他們長點記性就成。總不能再把娃兒給打壞了吧。」娘親溫言笑道。這時候。老三一臉的溫情,很感動,要不是我拽著他。說不定這會子老三進去寫保證書了。

    「還是娘親知道疼人,父親那手勁太狠了點。」走了幾步,老三很有才情地看了天上地月亮兩眼之後長歎了這麼一聲,我白了這小子一眼。「還在這兒嘰嘰歪歪個屁,一會老爺子出來了,你就等著曬一晚上地月亮。」

    聽了我這話,老三灰頭土臉地乾笑兩聲拔腿就逃,嗯,原本地那股子文人情懷看樣子已經灰飛煙滅了,這才像是咱家的老三。

    回到了渭南,帶著太子爺,開始了新一輪的巡查工作,道路四通八達,可是比原先的那種爛黃泥路好上百倍,另外,渭河邊上的引水渠道的修繕工作也業已完畢,雖然冬天用不著,可是到了明天春天,不知道會有多少渭南的百姓受宜。

    說起來,不僅僅是渭河,黃河水系現在幾乎是全線貫通地,當然,現在的船小也是一個重要的原因,不過,大運河恰巧能起到巨大的作用,至少在航運上,使得南北的商貿往來得以暢通。而且,現在的渭水的流沙量不至於向後世那麼的混濁,可也好不了多少,這讓我很是憂心衷衷。

    「俊哥兒,瞅著河水歎甚子氣,莫非您還想大冷地天竄河裡邊暢遊一番不成?」李治在我邊上樂呵呵地道,這十來天李治和李慎這二位成年王爺就跟我一塊兒在渭南地界上四下溜躂,到了晚上,有時就住在農人家裡,有時候就乾脆歇在野外,不過,咱們人多,百來號剽呼呼地漢子,加上哪一個不是披刀掛箭的,別說是野獸,就算是山賊瞅著咱們都心虛。

    反正李叔叔對我放心,再說了,這百來號人裡邊,大部份都是李治的大內侍衛,大唐帝國都城附近,敢有大規模地

    者山賊出沒的話,那大唐帝國長安那十餘萬大唐軍事集體拿塊豆腐撞死去,嗯,山賊要有是本事鬧到這種地方,那些軍人也怕是沒臉敢去見人了。

    再加上大唐帝國封建社會正處於昌盛期,現在哪來的山盜響馬,嗯,怕也就山東的地界上時不時跳出一點人來咋呼一二,其他的地盤上,都顯得那樣的和詳安寧。山東的地界,不僅僅是世族門閥勢力最強勁的地盤,同樣也是響馬最多的,為啥?還不是因為土地分配不公。

    世族門閥跟他娘的吸血鬼似的,山東的土地,大都讓他們給佔了去,普通老百姓活不下去了,自然拉起一票人馬上山作賊去了,不過,由於這幾年政策好,李叔叔也下詔宣於山東,但凡是因為土地問題而逃上山當賊寇的百姓,只要願意,可以計往不咎,一律作為移民遷往外地,選擇也相當的多,遼東道、籐原道、要不然就去流求,又或者是林邑,要是那些個抗命不遵的,捉拿到之後,也不殺,全丟波斯都護府。

    嗯,到了那裡,不依靠政府,不聽從政府的指揮,落到那些個中亞蠻子的手裡邊,日子怕是更不好過,再說了,到了波斯都護府,不想種田也成,就去參軍,當了兵,立了戰功,可以拿錢或者是戰功來贖買戰俘來做田,當個地主,悠閒的吃吃喝喝也算是很不錯的。

    山東的響馬的數量已經越來越少,畢竟生存環境是日益的改善了很多,而且當了移民去別外,雖然不能在家鄉呆著,可好歹不用擔驚受怕,而且還能分到土地,多勞多得,何樂而不為,誰還願意去當響馬這種沒前途的職業。

    李慎也成年了,不過,由於李叔叔也看得出李慎這人跟他其他那幾個娃子不太一樣,很老實,也很好學上進,加上李慎也個人要求,希望能在師尊的身邊繼續努力學習天天向上,李叔叔也就答允了他的請求。

    ------------------------------------------------

    加上李慎跟李治的關係一向很不錯,所以這哥倆整天就跟我屁股後邊,至於另外幾位小王爺,被我丟在了渭南縣衙裡邊學公務,他們以後都是有封邑,而且都有封地的,去了封地啥,要是敢像那位齊王李佑似的,那不是太丟我這個優秀穿越青年教師的臉了嗎?況且出行也不能帶太多的人,所以就讓他們在那兒好好學習,爭取以後也做個讓百姓們勒石載德的好王爺,好官吏。

    「你不覺得,這水太黃了點嗎?」我回頭瞅了李治一眼,慢悠悠地道,順著河灘緩緩前行,嗯,黃河啊黃河,這兩年還好了點,最主要是一再地提醒李叔叔黃河跟渭河的重要性,盡量地減少新開墾土地面積,不然,這水就不會像今天這般了。

    回頭勾了勾手指頭,房成大步走了過來,恭敬地遞給了我一個玻璃瓶子,我接了過來,在玻璃瓶口上繫了一根繩子,這個時候,另外幾位家將業已喚過了河中心行船捕魚的漁夫。

    「老人家,麻煩您幫個忙,載個人去河中打個水成不?」我沖那位一臉戰戰兢兢的漁夫笑著揮了揮手裡邊的瓶子。「成,官人請上船便是,就是船小了點,您可得千萬小心。」

    老漁夫倒也還客氣,說話也中聽,本公子自然沒心勁地小漁船上玩特技,只是讓一位體重輕的家將上了般,船行至沿岸十數米後,便按照我的指頭拋下了玻璃瓶子,接滿了那混濁的水,然後再擺盪了回來。

    李治搖頭,搞不明白我到底想要幹嗎?「俊哥兒,為甚子每年都要來河裡邊取上這麼三五瓶水拿回家裡去收藏,這水如此之濁,既不能釀酒,又不可烹茶,取之何用?」

    「這是關係我大唐關中地區的百姓民生,環境千百年大計的事務,別小看這麼一瓶子水,告訴你,瓶子裡邊承載的,是關中的危機。」我沖李治很嚴肅地道。
tyler002 發表於 2008-10-8 02:21
第1017章 國家與同化

    李治很是好奇地湊上了前來,從我手裡接過了那瓶裝滿住了瓶蓋的河水,仔細地打量了一番之後忍不住歪了歪嘴角:「俊哥兒,您這話也太過了吧?這麼一瓶子水,能解關中什麼危機還是憂患?我看連給牲口解渴都難。」

    李慎就顯得較為謹慎,擺了擺頭:「師尊有其他用途也是說不定的,若是濾去其泥沙,或許真能如清泉一般甘冽。」

    聽了這話,我氣的兩眼發黑,這哥倆沒一個好東西,我發神經了,既然想喝這水,還竄這兒來打水回去再濾泥沙,這種蠢人做的事也好意思拿罩我腦門上,李慎、李治見我神色不善,乾笑兩聲,趕緊把瓶子遞還給了我。「師尊,您老人家一向出人意表得緊,我跟十弟想不明白,也是應該的。」

    我冷哼了聲,把裝滿了渭河水的那瓶水丟給了房成。「為師現在沒功夫跟你們計較,到時候,爾等就自然知曉為師是不是在逗著你們玩兒了。嗯,今天咱們也該回去了,已經有三天不回渭南了,再拖下去,別的不敢說,怕是你爹非全副武裝的來找我要人不可。」

    「哪有您說的那樣嚴重,唉,渭南好啊,轉悠了這麼十來天,我倒覺得,渭南的空氣要比長安多好了,再者說,渭南也沒有長安那股子溜溜的味兒。」李治用力地吸了吸鼻子,有些感慨。不怪他,誰讓他生下來就是皇子,喪失了童年的樂趣。更喪失了成長地樂趣,祖國的幼苗,就成天關在一個四面密閉的空間裡邊成長,況且他也不是樹木,人總需要活動的空間,別說是人,就算是條狗,關得久了。怕是都要呲牙來咬人撒氣。何況於是皇太子。那麼個嬌生慣養的主兒,生生丟在牢籠裡邊圈養了近二十年,不給憋的整日行為怪張,性格畸形才怪,所以我覺得李叔叔的教育方式相當的失敗,這怕也就是為什麼李承乾想要造自家老爹地反,革自家老爹命地主要原因之一。

    ------------------------------------------------

    當然這個結論我不好意思告訴李叔叔。但是李叔叔或許也注意到了他教育方式地失敗的成因,所以,這才把李治丟我這兒來打打野食,放放風什麼的。給予他一個成長的空間。

    回了渭南,剛用了飯,才想起了好幾天沒去上課了,嗯,大唐渭南備選官吏夜校的課程可不能拖。至於李治和李慎。一塊兒拉著去,讓他們旁聽,省得一會子不知道又逛哪個窟窿眼去了。把這二位勒在褲腰帶上,心裡邊也安寧一些,再說了,我講的課對於他們來說也同樣有相當的好處,有助於他們思想地成長髮育。

    嗯,每每講課,我也同樣會得到相當的心得,比如今天晚上,我所教授的就是政治課。別以為我跟後世的那些政治老師一般,儘教一些無聊的玩意,成天需要靠死記硬背才能獲得考試的成績,我的政治,更多的是讓他們明白,國家地概念,國家地權力、制度、秩序和法令;還有指管理人民和教化人民的責任等。

    這些,才叫政治,而不是成天哼哼嘰嘰盡玩些虛幻得看不見摸不著用不到的鬼東西。

    「今天,我們主要說地就是國家。什麼叫國家,諸位,你們有什麼想法,或者說你們對於國家一詞,有什麼看法,請提出來。」我站在講台前,下邊,蹲著六七十號人,包括崔仁師等人也老老實實地蹲坐著,身前的案桌上擺著紙筆,一開始並沒有讓他們來聽,不過,幾節課之後,原本只是來湊熱鬧的崔仁師等人終於發現,本公子育人子弟,為國育才的才華是非人力所能及的,所以,他們也乾脆跟其他的備選官吏一塊聽起了我的課來。而坐在左側那一順溜的,正是一票皇子堂,為首的,自然是李治。

    「國家者,以帝王為尊,以天子之智統治之地域,是為國家。」這是其中一位官吏的答案,接著,大家都踴躍地站起來發言,不過,他們的回答也都是大同小異,而且還有一些不太明白我傳授知識方式的學子還以為本公子讓他們在這兒吹捧李叔叔這位帝國。

    這讓我相當的失望,這是政治課,不是馬屁教學培訓班。但是為了不影響學生們的積極性,我只能耐著性子聽完。隨後,沖這些日後會成為大唐體制改革的先鋒官的官吏們擠出了一個和藹的笑容:「唔

    的解釋,也都有各自的道理,不過,卻都不全面,應面性了,太語言化了,這不好,很不好。」

    說到了後邊,我的臉色也沉了下來,對他們的回答表示了失望。不過沒關係,他們知識層面的淺薄正好能襯托出我的高深和浩瀚。「國,邦也。這是《說文》裡的解釋,而在《周禮.太宰》裡亦有註:大曰邦,小曰國。指的,都是一定的土地範圍,但是,除了土地之外,還需要有人,對,需要有人在這塊土地上勞作,從事各行各業的工作,然而,有了土地和人就夠了嗎?不夠,人們需要建立一種完善的組織,來對人類的行為方式進行規範,進行分工,這就有了統治階級的出現,進爾,就演變成了國家,國家的概念就由此進而產生了出來……」

    很多人都一臉的恍然大悟之色,而剛才拍馬屁的那些人似乎也為自己不瞭解國家的政治含義而感到臉紅,埋頭疾書,飛快地記錄著我說的每一句話。

    李治聽得搖頭晃腦,不過下筆亦如有神助,嗯,聽我的課多了,練出來的,就跟後世我玩電腦時差不多,咱那是叫盲打,這小屁孩是盲寫。

    「……土地、人、還有社會關係組成的,才能叫做國家,但是,光有這些有行了嗎?這還不夠,我們還需要很多的東西,我們這個民族的歷史、文化、宗教,還包括著我們對於自己的血脈的認同感,這些,不僅僅是民族國家的象徵,同樣也是聯繫天下子民,使得他們自我認同或者互相認同的紐帶。」

    「可是大人,遼東的那些高句麗人、百濟人和高麗人還有粟末人、室韋人,他們既不跟咱們同屬於一個各族,為什麼咱……」一位年紀輕輕的,看樣子剛剛成年中舉的年青學子站起了身來方自說了前半截話,就發覺本公子瞪圓了眼,嗯,表情顯得相當的可怕,嚇得這傢伙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細。

    ------------------------------------------------

    「你們要記住一樣,國家是一個階級壓迫另一個階級的機器,是使一切被支配的階級受一個階級控制的機器。他們弱小,就必然會被強大者所吞噬,這是物競天擇,這是自然之道,同樣也是國家之間的生存法則,當然,不論我大唐出於什麼借口和目的,征服了他們的國家,那麼,他們就成為了我大唐的子民,而決不能用有色的眼光去看待他們,這是錯誤的,而且是不明智的。」

    「這不僅僅是一個態度問題,而是一個人與人之間,生存集團之間相互溝通和交流的問題,如果每一位官吏都像你這樣,用一種另類的眼光去看待那些人,區別對待,那麼,他們會對我大唐真誠歸心嗎?他們也會就想法,其實早在三皇五帝之時,我民族就以融合天下黎民為已任。」我端起了案桌上的茶水飽飲了幾大口,清了清嗓子,沖那還尷尬地站在那兒手足無措的年青學子點了點頭示意他坐下。

    我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三皇五帝之時,九黎在蚩尤的領引下去我先民之祖黃帝軒轅氏相爭於鹿,而後敗亡,其族人一部分留在北方,建立了黎國,後來滅於周朝,也就是西伯勘黎;而一部分參加了黃炎部落聯盟,方,想來也該就是九黎之後裔也。」

    在座的諸位,都是優秀的人材,都是經過了層層的擇優之後,最終被選上,來到了我的跟前的,況且,現在不是談什麼儒家的道德的時候,更不是後世那種搞什麼保護少數民族歷史文化傳承之類的神奇活動,我們說的是鐵一般的生存理念,吞食掉弱小的來壯大自己,消滅掉不同的民族界限,進行完全性的,強制性的民族同化工作。
a57095 發表於 2008-10-8 16:57

正文 第1018章 西方蠻子的貨幣

我們是什麼人,我們在大唐帝國的子民,而他們,站帝國的土地上,那麼他們也同樣是我大唐子民,他們心裡邊有顧慮,有戒備,這都沒關係,我們就需要用各種方法去使得他們認同我們,認同他們自己,認同他們跟我們同屬於一個民族,一個國家,這要靠什麼?就要靠你們的努力,就要靠思想和文化的傳播,來讓他們與我們互相認同,這樣,我們才能把他們完全地,猶如我先民所做的那樣,同化他們!」我用力地揮舞著手臂。

    知識不僅僅是力量,文字不僅僅是記載歷史的工具,也不僅僅是具有藝術性和觀賞性,有很多時候,它們所帶來的殺傷力遠遠比槍炮還在厲害千百倍。他們這些人,即將走上的工作崗位大多都是需要跟那些各地域的蠻子們打交道,所以,提前讓他們明白清楚自己的職責是相當的有必要,對待那些不是敵人的族群,既然不從肉體上消滅掉,那就需要從意識、傳統、歷史等各個方面完全的同化,讓他們認同自己的為民族的一員,而不是某上山森野地裡竄出來跳光屁股舞的野猴子。

    「你們不但是大唐帝國的一份子,還是大唐帝國的年青官吏,你們是帝國未來的希望,同樣,國家的未來也在你們的手裡邊,你們的責任,就是要幫助國家,減少內部衝突,協調民族矛盾,改良各民族之間的關係。同化其他弱小地民族,使之認同與我們同屬於一個國家,一個民族,一個偉大的帝國……」

    我說的這些,很赤裸裸,在座的有部份備選官吏面露不忍之色,又或者是不豫之色,但是。絕大多數都為我這番發言而感到高興和興奮。我就是他們在滿是迷霧的大海裡航行時掌控著前進方向的舵手。同樣也是他們在黑暗的荊棘路上穿行時指路的明燈。

    我們不僅僅討論了民族同化地問題,同樣,民族同化需要哪些手段,這我也要同時指出。「大家看到了嗎?我擺在案頭上地書籍,有幾本是蒙學地教案,這是本官與前幾期的學子一同探討建設遼東弘文館時,共同研究的。另外還有這些,《山海經》、《史紀五帝本紀》……知道這些是用來幹什麼的嗎?」

    ------------------------------------------------

    「大人的意思多多在這些荒蠻之地開辦教育之所,使得那些蠻人心向漢學,加以教化,施以仁德……」一位官吏站起了身來,搖頭晃腦地道。我點了點頭:「你答對了一半,多多開辦教育之所,是必須的。而且是必要的。我們不可能去依靠他們自動自覺地去向我們的民族文化靠攏,所以,就需要靠教育。成年人,大多都已經固定了自己的思緒,還有他們的思想,但是孩子就不一樣了,孩子具有強大的可塑性,教育孩子,讓他們認同我們的文化精粹,把自已當成我們大唐的一員,這才是我們需要的,另外,《山海經》這些書籍裡邊地東西,你們知道這些有什麼用嗎?」

    我下意識地咧了咧嘴笑了起來,可能笑得有些邪惡這讓這些非職業學生們不由得下意識地打了個寒戰,只有我地那些王爺弟子,也都露出了與我一般的邪惡目光和笑容。他們比較理解自己的師尊。

    這節課,一直持續到了深夜子時,所有地學生們都在用心的聽講,努力地記著筆記,大家都很努力,學習得相當的認真,這很好,他們可以算得上是第一批接受到了國家政治理念強化教育的愛國官吏,前幾批在鴻臚寺教育出來的都時間太短了,最多屬於是短期培訓班的產品,不過,他們的愛國思想強化和那些外交手段的學習也足以讓他們勝任該項工作。

    大唐目前已經向近五十七個屬國派駐了使節,所有的使節,都是本公子教育出來的優秀學員,相信他們的存在一定能使得大唐在外交工作上,不再以好面子為最高奮鬥目標,而是以為大唐獲取實際利益為已任。

    就像現如今,中亞諸國中的幾個國家,已經過了與大唐帝國外派的使節經過了協商,由大唐出技術,當地出人力,進行採礦作業,所採之各種礦物煉製出來之後,大唐就折去了該分給大唐的那一部份分成,以低價購進,或者是以其他的交易物資換取我大唐所需的

    屬。例如銅、金、銀、鐵。

    而新法煉鋼技術,仍舊掌握在大唐帝國武研院的手裡邊,不過現在,業已在大唐的幾個重要匠作監進行了推廣,畢竟不論是鋼質的武器還是農具,都擁有著鐵製產品難以逾越的優越性和耐用性。

    目前,武研院已經開始試制鋼製農具,當然,農具上使用的正是夾鋼法,以熟鐵夾鋼條,既減少了鋼材的消耗量,同樣也能獲得比全鐵製農具更好的適用性。當然,今天我趕到這兒,並非是為了聽取這些報告,而是來觀看水力沖壓機械制幣的情況,二百條生產線,年產錢幣可達五百萬貫,以前大唐制幣,年制新幣不會超過三百萬貫,而且,需要付出的成本高昂,甚至還超過了錢本身的價值,而自從使用了現代流水線型的生產工藝,進行了冶煉改良以來,造幣的成本已經下降到了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不過,這還不是我希望看到的,我希望能有更好的,更豐富的貨幣機制,還有更能體現價值的貨幣。我一直在家中進行專研,經過了十餘次易稿,終於完成了樣稿,而且是與武研院的工匠們進行了商討,確認了可行性之後,才算得上是成功。

    拿著圖紙,蹲在家裡邊,考慮著是該先做出樣幣之後,呈給李叔叔欣賞呢?還是應該先呈給李叔叔看好了,再來製作。有些糾結,這種問題是最令人心煩的,這時候,李治和李慎這二人談笑著走了進來,見我這個師尊正蹲在矮榻上,對著幾張紙發呆,很是好奇地湊到了近前來看。

    「咦,俊哥兒,您這是要整甚子東西,這不是我父皇的畫像嗎?」李治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張按一比二十放大的錢幣上的人頭肖像。

    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廢話,不是你爹,還有誰能有這資格把臉刻在錢幣上。」「錢幣?」李治兩眼冒出一陣電火花,很感興趣地就坐到了我身邊,拿起了那張圖樣來打量,邊上的李慎看了幾眼之後,不由得衝我問道:「師尊,這錢沒有孔啊。」

    ------------------------------------------------

    我兩眼珠子再次露出了白眼仁:「有那孔,你們父皇的臉還要不要了?」我這話把李慎哽個半死,李治也點頭表示認同:「是這個理,中間要是有個錢孔,主要就是拿來穿上麻線,便於攜帶的,可若是把我父皇的頭臉印在了上邊,若是還挖個錢孔,誰還認得這是甚子。」

    「不過嘛手指頭戳了戳畫上他爹的人頭像,似乎在對比他跟他爹誰長得更帥一點。「你們以為為師我這是在玩兒啊,告訴你們,為師這是在準備鑄造金銀幣。」

    「金、銀幣?!」李治的聲音頓時提高了八度,邊上,李慎也瞪大了眼睛,看樣子,他們還停留在那種只把銅當成金屬貨幣的思維模式下。

    我沒多說話,伸手進了褲腰帶裡掏了掏,把我的錢袋給掏了出來,然後解開了口袋,朝桌上抖了抖,叮叮噹的脆聲連響,落出了十來個金光燦燦的金、銀幣,在桌上滴溜溜地晃蕩了一番之後,全都倒伏在了桌上。

    「這些,這些上面的文字可不是我們大唐所用的漢字,師尊,這些該不是那些西域蠻子們所用的貨幣吧?」李慎很聰明一眼就推斷出來了,邊上的李治拿起了一個金幣,拿在手裡邊拈了拈,好奇地打量了起來。以前我也跟他們提到過西方蠻子所使用的貨幣多為金銀,咱們大唐最主要使用的是銅幣。

    「嗯,正是那些西方蠻子所用的貨幣,比如這枚,大的時候所使用的,還有這枚,應該就是羅馬帝國出現了國王之後,就學著把人像拓在上邊……」我很是興致勃勃地為李慎負擔起了講解這些西方金銀幣的來歷,不過這時候,邊上的李治悶哼了一聲,陰著臉兒不說話。
a57095 發表於 2008-10-8 23:29

正文 第1019章 果決的李治

一抬腦袋:「咋了小治,一臉的不痛快,莫不是覺得不是你的,心裡又癢癢了?」李治原本板著塊臉,聽了我這話,愣在當場,這才哭笑不得地指著我道:「俊哥兒您這不是拿小弟來開涮嗎?區區幾個金餅子,我還看不在眼頭,只不過是小弟瞅這些許蠻子,造的這些貨幣,您瞅瞅,圓不圓,方不方的,一看就知道是一些次貨,鑄造的工藝還不如咱們大唐的銅錢呢。再瞅瞅上邊這人影子,跟鬼似的,還整些亂七八糟的圖樣在上邊,哼,難看!」

    李治這麼一說,我明白了,妒忌,李治的兩眼仁裡邊寫滿了妒忌,肯定不是妒忌西方蠻子的造幣技術,更不是妒忌我手裡的金銀幣,想來應該是妒忌那些西方蠻子竟然也好意思把他們那張毛臉印在錢幣上,著實可恨可惱之極。

    知曉了他的心思,我以李治為參照物,心裡邊是更有信心說明李叔叔了,這時候,李慎正在邊上研究我設計的圖稿,遠遠比那些西方蠻子的金幣漂亮百倍。在錢幣的邊沿線處有排列成圓弧形的漢字:大唐紀元三十二年,貞觀二十三年制。

    而下面,則是一排稍大的漢字:大唐帝國萬歲萬萬歲,至於中央嘛,自然是李叔叔那張笑得邪惡的嘴臉。背面,是一個與前面的李叔叔頭像差不多的國徽,然後邊沿上是大唐人最喜愛的牡丹花花瓣,國徽下邊。還有註明:大唐帝國利益高於一切。

    漂亮,絕對漂亮得不得了,而且貨幣的邊緣處至少我詳細地給他們解說了上邊各種東西所代表地含義之後,他們的興趣就更加的熱烈了。「太漂亮了,而且俊哥兒您的想法不錯,大唐紀元三十二年,貞觀二十三年,既把我大唐立國至今之歲月標得分明。又把我父皇的執政之年限標得很清楚。太好了。」李治手指頭一個勁地在上邊戳來戳去的。那樣子,恨不得在這圖紙上挖個洞,把圖樣給掏走了收藏在家中一般。

    「這麼漂亮的東西,俊哥兒,您做出樣品了沒?您就別藏著揪著了,咱們哥倆可是知道師尊您是甚子人,好東西總喜歡最後丟出來。」李治一臉淫笑地衝我擠擠眼。邊上的李慎也是一臉地貪婪之色,很誠實地孩子。

    ------------------------------------------------

    我兩隻大手一攤開:「你們難道進門地時候沒瞅見為師我一臉的不痛快嗎?就在考慮做不做,倒底是先跟你爹說叨說叨之後,再來製作呢?還是先做出了樣品,再呈給你爹,就煩惱這事的當口,你們倆小子竄進來了。」

    做!這是兩個王爺給我的答覆,李慎和李治都一臉的堅決。「別猶豫了。俊哥兒。這東西做出來,絕對能讓我父皇高興,再說了。您方才也說過了,這樣一個金幣交易,特別是進行大宗的交易和買賣,自然是相當地合適。」

    「可這事兒,為師有些頭疼,你爹願意不願意把肖像刻在這錢幣上邊?」別人摸來摸去的,渾身都會覺得不自在咋辦?而且,萬一其他的官吏拿這種原本就不是個事的事來攻擊我,說我有辱天顏,有損天威什麼的,那又該如何?

    李治見我這個平日裡做事從來不瞻前顧後的師尊現如今竟然猶豫得跟個小媳婦似地,自然也猜得透我心裡邊所想,李治不由得笑了起來:「俊哥兒莫非覺得我父皇是那樣地俗人不成?」

    「你爹是不是,這點我不好說,可這並不代表就沒人敢拿這事來嘰嘰歪歪,你們也該知道,為師雖然遠離朝政,可是,看不慣為師的人,能從渭南一直排到遼東道去。」我擰了擰發酸的眉頭苦笑道。我干地是啥子事?改革,什麼叫改革,就是代表一個階段,去打壓和奪取一部份集團的利益,能不招人忌恨嗎?

    天知道這會子有多少人正明裡暗裡的等著拿捏我的短處,然後跳轉出來興風作怪,就像前段時間,幾位王爺一塊兒到了渭南來,數日不回長安,褚遂良這個挨千刀的竟然來彈劾本公子教唆皇子與百姓接觸是貶低皇家子弟的身份云云,聽到了這個消息,當時氣的老子差點從渭南提石鎖奔他家,把這老王八跟石鎖捆一塊丟渭河裡。

    還好,李叔叔不僅僅把褚遂良的話當成了放屁,還讓他去負責整理皇家收集來的前朝的那些個著名書法家的墨寶,這下,所有人都知道了,李叔叔這分明就是護著我,不喜歡讓人在他跟前嚼舌根子,才清靜了許多,可是要弄出點屁事來,說不定又得讓人心煩一回。

    「無妨!師尊,此事推給小治便是,哼,就算我父皇不願意,以後,小治定要鑄這些幣種,讓那些西方蠻子好好瞧瞧,咱們大唐的制幣技術……」李治跳了出來,拍胸脯自告奮勇地來幹這事,這話說得好聽,可實際上,頂著了李叔叔的案頭上,憑李叔叔的智商,能不知道這玩意是我慫恿出來的才有鬼。

    不過,既然太子爺竟然跳出來當挑箭牌,這自然要比讓本公子這一穿越青年去讓人唾罵好上百倍,畢竟,還沒有人敢閒得蛋疼去找李治這位太子爺的麻煩,招這未來大唐皇帝陛下的嫉恨。到時候,吃虧的還是他們自個。另外,怕最主要的還是李治這小年青很喜歡擺顯自己那張小白臉,這正常,如果李叔叔能答應,那以後李治自然有話說,奉祖制,把自個的臉跟屁股都印上去沒關係,至少要比那些西方蠻子的毛猴子臉要英俊得多。

    做,那就做,反正一個金幣或者銀幣價值幾何不是我能定的,是依靠市場的需求來訂的,況且現在咱也只是試驗,為以後打基礎,做出來,也有好外,萬一李叔叔或者是朝庭不喜歡,不用,那更好,咱也就造個千來枚,以後拿來當珍藏品,等到了後世,說不定又是世紀大考古新發現。

    ------------------------------------------------

    既然決定了,那就先做,不過,金子得先墊上,嗯,我出了兩斤黃金,二位王爺身為參與者,也讓我給押著苦巴巴地各擠出了一斤黃金、五斤白銀。差不多了,這可是能做不少的金、銀幣了。

    十來天之後,樣幣出來了,不愧是大唐武研院,做出來的樣品那個叫精美,李叔叔的肖像惟妙惟肖得緊,對比之下,擺在邊上的西方蠻子的金幣讓人著實看不入眼得很,很想吐口唾沫才能表達心中的唾棄。

    這東西,自然是小心地擺進了李治拿著的那個鋪上了紅綢的小盒子裡邊,金幣和銀幣都碼得整整齊齊的,雖然中間沒了穿線用的方錢孔,可正因為這樣更顯得別緻。把人都勾得心癢癢的,恨不得揣自個的兜裡就不拿出來了,邊上的鍾在我的眼神示意下戀戀不捨地告辭出去之後,李治當先,伸手摸了摸那些亮閃閃的金銀幣。

    摸了好幾把之後,李治吞了吞口水,抬起臉來,滿臉的貪婪:「這盒子實在是裝不下了,俊哥兒您看,要不這些剩下的,咱們……先拿著把玩,到時候再作計較也不遲,您說是吧,嘿嘿嘿……」李治既然如此有心思,本公子與邊上的李慎也自然不落人後,三位出資煉製錢幣的出資人都厚著臉皮一人拿了金銀幣各五個揣進了自個的兜裡。

    進了宮,到了棲鳳閣一打聽,這才知曉李叔叔正在太液池邊上和老伙記尉遲敬德一塊在那兒觀看秋景,嗯,既然是尉遲大叔,那就不怕,反正只不要是那些個多嘴的文臣,又或者是那幫子無恥老兵痞在邊上嘰嘰歪歪就成。

    遠遠的,就看到了前方一座依靠靠六根混泥土柱子懸浮在太液池裡的閣樓,閣樓而六角形,六根巨型混石柱作為撐重外,其餘的地方,都只有低低的底沿用木條鑲嵌,而整個牆面,都是用大塊大塊的玻璃鑲嵌而成,整個閣樓看起來六面通透得緊,實際上,裡邊跟外邊的氣溫天差地別,這是我讓房柱專門給李叔叔設計的一坐冬日觀景閣。

    被李叔叔欣喜的命名為:琉璃台。名字起得很富有創意,這裡,成為了李叔叔閒暇時最喜歡來坐坐的地方,四面望去,皆儘是景色,卻又不冷不熱,李叔叔本就有風疾,受不得風吹,在這裡久坐,也是無妨。
tyler002 發表於 2008-10-9 04:31
正文 第1020章 俗物?

    當然,這是讓李漱以她的名義去向李叔叔建議之後,然出資,讓房柱去修造的。下邊誰也不好意思吭聲放屁來彈劾本公子拍李叔叔的馬屁,皇帝收大臣的賄賂在大唐是很少見的,但是,自家的兒女孝敬父母的孝心,誰能有話說,再說了,惹急眼了這位一向是凶名在外的高陽公主,吃虧倒霉的還是他們。

    李叔叔當然明白李漱和我的苦心,也很欣慰自己的閨女嫁出去之後,還時時關心著自己這個父親,每每家裡邊有了新鮮事物,總要讓李叔叔也能沾上邊,在我有意無意的縱容下,李漱總會每逢假日帶上我的娃兒去宮裡邊跟李叔叔敘敘父之情,也讓李叔叔感受下祖孫之間的那種溫情,畢竟咱家的小娃子一向調皮搗蛋的,沒有生活在皇家,就不會沾染那種在在外天就知道整天撒野瘋玩,回了宮就溫順得像是抽掉了雙膀骨架的瘟雞,那種在外是神猴,在家犯就犯瘟的門坎猴習性。

    這到讓李叔叔享受到了一種跟孫子們玩樂的歡娛,李治的娃兒,嗯,再那麼教育下去,還真得瘟的跟他爹似的,所以,李治請求,希望我能接手李福教育的大事,我業已經口頭上答允了,不過這一切,還得李叔叔拿主意,不過眼下還不是時候,至少得等李福滿六歲再說,我總不能身邊老是提溜著一個屁股蛋子上還掛著張屁簾的小孩子吧?萬一這傻小子問我要奶吃咋辦?那也太少我這位大唐優秀教育家地臉了。

    李叔叔看樣子正跟尉遲敬德談笑甚歡,兩人前仆後仰的身姿就能瞅得出來。到了水廊處,那些個大內侍衛自然識得我等,逕直就放行了過去,走過了水廊,到得門前,這時候李叔叔業已瞧見了我們一行三人,衝我們笑著招了招手。

    進了琉璃閣,就能瞧見尉遲大叔的跟前擺下幾個大酒罈子。閣內盡瀰漫著濃烈的酒香。而李叔叔的身前擺著一瓶用玻璃瓶裝著的葡萄釀。看得出來,李叔叔現在已經知道啥叫養生了。「見過岳父大人,見過尉遲大將軍。」恭敬地給這二位行禮,我身邊的李治和李慎也同樣恭敬地向這二位參見。

    ------------------------------------------------

    按唐律,親王位居三品,太子等於一品,但是。這位尉遲大將軍不僅僅是一品,更是其父皇的執友,也是他這位太子爺地長輩,受他地禮也是應該地。

    這可不像後世,動不動就磕頭,嗯,還是這個時代好。「罷了罷了,拘那些虛禮作甚。唉。我說太子殿下,老臣陪你爹爹吹牛吹得痛快,可這飲酒去不甚痛快。來,老臣先敬你三盞……」尉遲大叔一向就是一個痛快人,自個端起跟前那跟碗差不多大小的巨盞,哐哐哐,三盞三肚,打了個酒呃,拿眼神示意李治這位太子爺接招。

    李治一臉黑線地呆立當場,沒想到才進閣內,就遭到了這位尉遲大叔的暗算,這小子也機靈,把求助的目光望向李叔叔,豈料邊上的李叔叔倒是合掌而笑:「甚好,雉奴,就陪你尉遲叔父飲上三杯又有何妨,你個老尉遲,老夫若不是身有風疾,又怕那些人咶噪,今日定饒你不得。」

    李治很絕望,這確實是沒辦法的事,李叔叔年輕的那會子酒量可不差,跟這位尉遲大叔可是拼酒都能不相上下地,當然,比起程叔叔那個酒罈子裡邊泡大的老流氓稍遜一籌,可也算得是酒中悍將,李治身為太子,又身為李叔叔的娃兒,不替父出頭,這也實在是說不過去,李治只能擠出了個笑容,恭敬地上前接過了酒盞,三盞下肚,李治的舌頭頓時有些大了。

    「多謝尉遲叔父相邀,那個父皇,孩兒今日……」李治晃了晃有些暈呼呼地腦袋,就想剩自個還清醒,先把正事給說了,可誰知道……尉遲大叔又盯上了我跟李慎,李慎是王爺,所以優先,這可憐的娃子,咬著牙根幹掉了三盞後,都快站不住了,臉上掛著傻愣愣的笑容,跟電影裡邊腦袋挨的悶棍的反派沒啥區別。

    「呵呵,來來來,房家地老二,給老夫過來,莫以為躲躲閃閃地老夫就看你不見,再不過來老夫讓你喝六盞!」尉遲大叔太實在了,說話也一向很風趣,咱好歹也是大唐長安地界的優秀紈褲,躲啥也不能躲酒,怕啥也不能怕乾杯。「小侄哪躲了,這不是在放東西嗎?」我沖尉遲大叔乾笑兩聲,把捧在手中的木盒子

    矮榻上,上前幾步,接過了尉遲大叔遞來地酒盞,本仰首便往肚子裡倒,瞬間小臉就白了起來。娘的,這老流氓竟然喝的是三勒漿,而且還是窯藏了的那種……

    怪不得那味兒聞起來有些奇怪,一開始倒也沒在意,穿越到了大唐,本公子最痛恨的怕也就是這個神奇的酒釀,尉遲大叔倒是挺樂呵地,熊掌一般的大手雜雜實實地在我的肩膀上拍了兩把:「哇哈哈哈,好小伙子,可比你爹強多了,坐罷,嗯,老夫就喜歡喝酒爽利的人。」

    這邊正說著話,那邊沒事幹的李叔叔把注意力給落到了我擺在矮榻上的木盒子上,一打開,斜射著透過玻璃,照在人身上暖暖的夕陽映照在盒子裡邊的事物上時,頓時反射出讓人眩目的金色光彩。李叔叔也不由得瞇起了鷹目輕咦了一聲,他只看到盒子裡邊似乎是裝了一盒子的小型金餅和銀餅。

    李叔叔不由得笑了起來:「我說賢婿,方才老夫還瞅你緊張的抱著這木盒子,只當是你整了甚子寶貝來送予老夫,竟然是些金銀餅子,你這傢伙,也太看不起老夫了吧,這些個俗物,豈是老夫能入……嗯?」李叔叔一面笑著說話,一面從盒子裡取出了兩塊小金餅子避開陽光一瞅,這才發現這東西根本不是那種平日裡拿來賞賜的金餅子。

    邊上讓三勒漿給灌得兩眼犯花的李治這會子也已經緩過了氣來了,見李叔叔好奇地瞪著手裡邊的玩意,趕緊湊上前去,把我們早就商量好的話兒擺到了李叔叔的跟前。李叔叔一聽,頓時樂了起來:「好嘛,你們幾個小子,成天在外邊,事兒幹了不少,可這邪門歪道倒也沒少合計,說說,這都是誰的主意?」

    ------------------------------------------------

    李叔叔瞇著眼睛繼續嘖嘖有聲地打量著手裡邊的金幣,還不忘記誇上一兩聲:「嗯,這東西漂亮,老夫的樣兒還真是雕得惟妙惟肖的。」

    「這些其實,其實都是孩兒的主意……」李治這小王八蛋根本就是故意的,李叔叔是誰,精明到家的帝國主義頭子,李治這話吞吞吐吐,目光躲躲閃閃,李叔叔就算是閉著眼睛,拿指頭思考問題都能知道李治這話不盡不實。

    果然,李叔叔連搭理都沒搭理李治,沖正在暗運九陽神功,欲把那股子三勒漿的邪勁給壓下去的本公子問道:「賢婿,還知道支使人來老夫跟前頂缸了?」

    「啊?岳父大人您這著實太冤枉小婿了,這東西,確實小婿是出了力的,可問題是,主意是太子殿下拿捏的,您可不能冤枉好人。」我趕緊申辯道。恨不得揣李治一腿,可眼下在李叔叔跟前,這一腳不揣也罷。

    「呵呵呵,混小子,少給老夫瞎扯蛋,誰出的主意,誰慫恿了誰,老夫這麼一盤算,準能猜出個七八分來,這圖樣,該是出自你的手筆吧?」李叔叔果然夠奸滑的,我只能垂頭喪氣的來個默認,尉遲大叔也湊上了前來,大巴掌一撈,一下子木盒子裡的錢幣就少了一半,乖乖,怕是巨靈大手就是形容尉遲大叔這種人形暴龍。

    「小模小樣的,漂亮!」尉遲大叔兩根胡蘿蔔粗細的手指拿捏著一個金幣在那打量,嘴裡邊是嘖嘖稱奇。「嗯,這國徽整在這上邊,有味道,哎喲,還有陛下您的尊容呢!嘖嘖嘖,陛下的頭臉倒也雕得甚是英偉,陛下您瞅瞅,這模樣,不愧是陛下。」我也在邊上暗讚,不愧是尉遲大叔,凡事都講求實際,實話實說,雖然語言顯得匱乏,但卻比旁人誇獎人更能得李叔叔的歡心。

    況且這位老帥哥雖然年紀大了,可照樣喜歡別人誇他帥。在邊上聽得眉開眼笑的,下意識地撫了撫三縷長鬚,昂首作概然狀歎息了一聲:「老嘍,比不得當年了,呵呵,想當初躍馬彎弓,沙場血戰之時,何等之矯健,現如今,兩鬢飛霜,漸顯老態嘍……」
a57095 發表於 2008-10-9 17:42

正文 第1021章 老臉讓人摸

陛下如何顯老了,前兩日咱們可方才比了一回箭術,臣三隻上好的獵犬呢。」邊上,尉遲大叔當即反駁道,表情很是懊惱。倒是讓李叔叔的表情顯得更加的開心和愉悅起來。李叔叔很是得意地舒目揚眉:「呵呵,要說,敬德你馬上擊槊之功可謂天下無雙,可這箭術嘛,說來,能超得過朕的,還真沒幾個。」

    仔細地觀察,為什麼我總覺得這位尉遲大叔吹捧話說得這麼好,難道這位老爺子是裝憨直?可又不像,太難道了,天生的耿直人,天生的甜嘴兒,怪不得李叔叔很喜歡跟這位粗曠而顯得全無心機的大唐第一悍將吹牛。

    尉遲大叔呵呵一笑,拿手指頭磨了磨金幣的表面,衝我問道。「我說遺愛賢侄,這玩意是金的?真能拿去用不成?怕是得好幾貫錢才能使喚得動吧?」

    「大將軍高見。」我趕緊伸出了一個大拇指沖尉遲大叔表達了我的敬仰,旋及點頭笑道:「正是,小侄跟二位王爺商議,覺得咱們大唐的商業越來越昌盛,可是錢帛的交易又有諸多的限制,特別是做大生意的,所以才想了這麼一個主意,鑄一些貴重的錢幣,促進我大唐的商品貿易流通,增加稅賦收入。」

    「把老夫的臉模樣印這上邊,怕是也得有個說法吧?」李叔叔興奮地捧著一手拿著一個樣幣,正在那兒對比,一面衝我言道。自然,咱又重複了一次,掏自個的腰包又把那幾個西方蠻子地金幣給抖了出來讓李叔叔和尉遲大叔瞧個清楚,一面向李叔叔詳細地解釋起為什麼要把他那張掛著無恥淫笑的老臉印刻在樣幣上的理由。

    理由很多,但最容易說服李叔叔的,還必須是吹捧話才成,幹這個,我最拿手。我先詳細地給李叔叔解說了為什麼要把大唐帝國萬歲和大唐帝國利益高於一切這些字雕刻在錢幣上。這不僅僅是為了好看。同樣也是為了凝聚大唐子民的意志。增強他們對於國家的歸屬感。

    「……用以反映出我大唐帝國的國家體制、政治理念、和著我們這些大唐子民應該奉行的宣言。」我這一番說詞,莫說是精明如李叔叔,就算是像尉遲大叔這樣地大老粗也很是熱血地抄起酒盞哐了一滿盞:「嗯,老夫雖然不太理解你這小後生說地啥意思,不過總覺得是有些道理。」

    ------------------------------------------------

    「……」我實在是無語了,這種話也能說得出來?偷偷抬眼角看李叔叔,嗯。李叔叔似乎認為尉遲大叔是說出了他自己地心聲,很認同的點了點頭,然後拿手指頭點了點上邊他自個的淫笑嘴臉衝我問道:「那把老夫的臉模樣刻在這上邊,也該有個說法才是吧?」

    那是肯定的,必須得有個說法,李叔叔再無恥,也不好意思沒理由的情況下,任由自個的老臉讓人摸來擦去地。甚至有可能掉進馬桶裡邊接受長時間的米田共的熏陶。

    說法咱有。而且還很多,首先一點就是,能把頭像印在錢幣上的主要原因之一。自然是是對此人的尊敬,說明此人對國家作出相當大的貢獻,同時,這個人也是國家意志的象徵。

    這個說好,至少李叔叔很喜歡,沾沾自喜地拿著錢幣在那兒進行著對比,而後,李叔叔笑著點了點西方蠻子的貨幣言道:「看得出來,這些西蠻子地貨幣,著實比不得咱們大唐地金幣精巧,想來賢婿該是為此事操碎了心思吧?」

    「哪裡,陛下這話也誇得太過了,其實這還是太子殿下提出的建議,然後由小婿來對太子殿下的理念和思路進行地設計,不然,小婿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亂把您老人家的英容給印在這上邊,您說是吧?」我決定把李治給出賣了,誰讓這位太子爺三番五次的出賣我,實在是不像話得緊。

    李治在邊上變了臉,急巴巴地想說話,李叔叔賊精的眼珠子溜溜一轉,呵呵一笑:「原來竟然是稚奴之功也,好!唔,想不到稚奴隨你師尊多日在外奔波勞碌,確實是大有長進,看來,朕當初沒有看錯人哪……」

    「兒臣不過是聽從父皇之教誨,從師尊之命爾。」李治無奈,只得伏地作感激狀,李叔叔那話的意思就是讓你小子認下,不認那就是反帝反封建,反爹反社會。

    李叔叔很愉快地一人賞了我們一個金

    遲大叔一向是實在人,大巴掌一晃,一掏就是十多個老臣就要這麼些就成了,等以後陛下印製了這種新幣,到時候,老臣還多多收藏,傳給子孫們,讓他們也瞅瞅陛下是何等英容。」

    李叔叔笑罵道:「好你個尉遲,這種話也好意思說得出口!罷了罷了,由得你去,嗯,賢婿、稚奴,你們擬個條程,到時候,拿來給朕,再交給三省六部討論,咱們大唐的錢帛,也該稍稍動彈一二,畢竟,士農工商,缺一不可,而咱們大唐的商貿更是讓帝國繁榮,商品得以流通,不說其他的,朕以前還未登基之時,也常出去溜溜,想要買甚子物件,總得讓好些個人替朕背著錢帛,這也著實累人得很,也該變變了。

    再說了,前漢之時,流通之幣制中,亦有金銀,後來不過是因為人口增多,金銀難尋,方才作罷,可如今不一樣了,咱們大唐每年的黃金和白銀的儲量都在猛增,害得朕拿得這麼多的東西,也不知道該如何做,光拿來賞賜,又能用許多,還不如制其為幣,一來嘛,可以解一解我大唐之錢患,二來,也幫我大唐的商旅一把,也不是甚子難為的事。」

    李叔叔的話說得很輕鬆,不過也是,這種金幣和銀幣,尋常人家要來要真沒啥大用,長安普通老百姓一家人一年的生活費最多也就是三五貫頂天了,至於鄉村百姓,更是少得很,這種新制金銀幣使用得最多的,肯定是大富之家,又或者是商業界人士,況且,這也有利於國家的貨幣儲備。

    畢竟咱們也算得上是金融人士了,搞金銀幣制,也就相當於是增加貨幣的面值,有利於國家貨幣在大宗交易上的使用,減少了不小的費用。

    嗯,聊完了幣制,蹲我屁股後邊臉色慘白如紙的李慎落入了尉遲大叔的眼裡邊:「陛下,這紀王倒也一表人材得很,可就是乾瘦了些。」

    ------------------------------------------------

    「是啊,這孩子,打小就不喜歡吃東西,十郎,你那身板也該鍛煉鍛煉了,瞅瞅你自個,兩三杯酒下肚,臉就白成這樣,一點也不像為父。」李叔叔很是不滿意地嗔道,受三勒漿味兒熏陶得七暈八素的李慎打了個衝鼻的酒呃,趕緊垂頭應是。

    尉遲大叔似乎還在研究李慎,回頭沖李叔叔道:「不過,老臣倒是聽說紀王的學問很是不錯,呵呵,可是比老臣家那兩個牲畜強多了。」

    聽到這話,我差點舉手表示贊同了,嗯,尉遲雙胞胎確實不是啥好貨,現如今,這二位也讓李叔叔丟進了大唐皇家軍事學院裡邊,美其名曰人材鍛煉,實際上,怕也是覺得眼瞅著兩個一模一樣的孽畜在跟前搖來晃去的眼暈才這麼做的,當然這是我的猜測,最多只能作為野史遊記,沒辦法載入正史的。

    這時候,尉遲大叔也不知道想到了啥子,湊到了李叔叔的耳朵邊上小聲地不知道在嘀咕啥子,我支愣起了耳朵偷聽,隱隱約約只聽到了三五個字,這時候李叔叔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猥瑣的笑容,而且目光是落在了李慎的身上。

    李叔叔似乎覺得這事兒當著咱們這些小輩就這麼談論著實不妥,抬手阻止了尉遲大叔繼續在他耳根子邊嘮叨,衝我們勉勵了幾句,讓我們三位年青俊傑閃人,他們二老還有重要的國家大事需要商議。

    完事了,成功了,咱的步子也輕快了許多,不過,某人方纔的表現著實讓我很不快活。走到了沒人的地,一個鐵沙掌就落在李治的肩膀上:「小子,你牛,想害為師咋的?」

    李治鬼叫一聲,作受內傷狀:「俊哥兒,您這是甚子話,非是小弟不幫你,而是我父皇天威太盛,站他跟前,我能擠出聲來就算不錯了,再說了,尉遲老兒那三大盞酒讓小弟此刻還頭暈目眩的,心神恍惚之下,出錯也是難免的,還望俊哥兒莫怪才是。」
tyler002 發表於 2008-10-15 13:10
第1022章 包攬前六名

       「放屁,本公子就知道你小子沒老實的時候,還是小慎比你實在,寧可不說話,也不願意出賣自個的師尊,對吧?」我一扭頭,咦,李慎呢?李治乾笑兩聲,指了指那拐角處,李慎正抱著一根樹丫在那蹲著吐得唏哩嘩啦的。那腦袋瓜一上一下的擺動著,似乎在跟這株枯樹進行意識交流。

    「可憐的,瞅瞅,王爺都能吐成這樣……」我下意識地咧咧嘴笑道。嗯,很有點興災樂禍的意思,誰讓這小子平時裝酷,本公子讓他喝二兩,常常婉拒,這下好了,平時不鍛煉,上了陣仗,受罪倒霉的是自個。

    邊上的李治也搖頭歎道:「十弟怕是不成了,俊哥兒,要不今個就在長安歇息一夜,明日再回渭南如何?小弟也該回家裡邊,見見我家那福兒了。」

    我歪頭一想:「成!就在長安歇一夜,明天咱們再回渭南也不遲。」正說話間,李慎總算是向那株難看的枯樹傾訴完了他的傾慕之情,面色青白、晃晃悠悠地朝著我們走了過來,擠出一個跟恐怖片裡差不多的妖異笑容:「讓師尊和九哥久等了。」

    「沒啥,倒是你自個小心著點,下次不能喝就別逞能。」李治還是兄弟情深,上前兩步扶著腳步有些虛浮的李慎安慰道。

    我摸摸下巴搖了搖頭:「你九哥說的這話可聽不得,照我看啊。你哥倆都該鍛煉鍛煉,特別是你。」我這話自然是沖李慎說地,李慎一臉的莫名其妙:「我幹嘛了我?」

    「你不是還沒娶親嗎?」我笑瞇瞇地道。李慎點了點頭,一臉的疑惑:「那是自然,莫非為師您還想替我作媒人不成?小弟現如今可還沒那心思。」

    我咧咧嘴:「為師才沒那閒功夫,不過。為師倒是知道一點,尉遲家有女,年方十四,若是小慎能得此佳妻,倒也不失為一樁美事。就是不知道這丫頭能長得像誰?要是長的跟尉遲大叔一般模樣,那可就大大不妙也。」

    「啊?!」李治和李慎這哥倆嘴都咧得老大,那模樣,就跟雙胞胎似的,李慎的模樣,都快讓我給嚇哭了。看樣子生怕娶個虎背熊腰地尉遲婆娘,那往後還有沒有活路了。「師尊,您這不是別是嚇人吧?」邊上的李治趕緊捅了捅我,嗯。李慎抬眼瞅向上。不知道是看天還是看哪個樹丫叉好丟白綢,準備自盡得了。

    我嘿嘿一笑,沖這傻小子揮了揮手:「別以為師尊這在是吹牛,方才為師倒是偷聽到了半截話兒,你爹跟尉遲大叔怕還真是在商量這事兒。」

    「那咋辦?師尊,九哥,你們二位總不能見小弟我往火坑裡掉而見死不救吧?」李慎一臉的悲慼之色,最主要就是這孩子的審美觀一向很正常,生怕自家的夫人日後真要是跟尉遲大叔長得一般模樣。那可就真是一輩子水深火熱了。

    我很能理解。就像當初程叔叔想把他七閨女嫁給我時候,那時我的心情又何嘗好過,成天的心驚膽戰。睡覺都能讓惡夢給嚇醒過來,何況於李慎這個神經脆弱的娃子。

    不過,尉遲大叔家的閨女我還是知道一些的,沒我形容地那麼誇張,小模樣也長的挺周正的。若真要撿尉遲大叔那樣的話,長安不早傳遍了才怪,要知道,長安百姓其他地本事咱不好說,可這編排八卦地本領,那可是輪起大拇指論第一的。

    聽到了我的勸解之後,李慎是稍鬆了口氣,可是這孩子還是擔憂,生怕讓我給忽悠住了,萬一娶一母老虎進家門,那還了得?

    「這好辦,再過些天,就是我大唐皇家軍事學院冬運會的日子了,讓尉遲雙胞胎帶著她妹妹去看那個學院的冬運會,到時候你不就能瞅得見人了嗎?再說了,尉遲大叔可就這麼一個嫡親的閨女,嫁給你,算是你有福氣才是。」我白了李慎一眼。

    邊上的李治也替自家的弟弟高興:「那趕情好,十弟早些成親,到時候,讓為兄也再多倆侄兒,也好熱鬧熱鬧。」歷史上李慎的婆娘是誰我不知道,可眼下,能娶上尉遲大叔地閨女,該算是他地福氣才是,要知道,尉遲大叔的身份雖然也就是一位武將,可畢竟與李叔叔的關係相當地不一般。

    自歸附李叔叔後,憑借高超的武藝,多次冒險救李叔叔於危難之中,立下不世之功。尤其在玄武門事變中,不但殺死李元吉,還救了李叔叔的命,可以說,沒有尉遲敬德,就沒有大唐王朝的今天,能娶得他的閨女,也能讓李叔叔增加一些對他這個兒子的關注度。

    誰不希望自己的學生能多成一點氣?況且,這事兒又不是我慫恿的,不過是樂見其成罷了。李慎雖然心裡邊還有些說不出的滋味,可以對這事兒也確實無可奈何得很,畢竟,一向性格溫和,不擅與人爭的李慎是沒辦法反對這件婚事的,李治也照樣沒辦法,本公子更沒理由去管。

    不過還好,十天之後,李慎果然在軍事學院的體育場內結識了尉遲大叔的閨女後,總算是安心了。嗯,當然是由我這位紈褲領袖出面,跟尉遲兄弟倆那麼私下裡一說合,這兄弟倆聽說李慎心中傾慕自家的妹子,想見見面,他們也是見過李慎的,對李慎的印象也不錯,加上他們的父親似乎也跟他們漏過點口風還是啥的,事情出奇的順利,兩兄弟還真沒唬人,真把他們的妹子給帶來了。

    這年頭可還沒啥子男子大防,見面打招呼吹牛聊天的事兒正常得很,就算是有一見鍾情,讓家人說媒的事兒也並不新鮮。要不然,本公子哪有機會去認識我的公主婆娘羔羊?

    「瞅啥呢,妾身在你邊上抱著您的娃兒,也不瞅上一眼,一雙眼兒也不知道閃哪去了。」方自想到羔羊,這婆娘似乎心靈有所感應地衝我發起了牢騷。我趕緊從不遠處李慎和尉遲小妹那邊收回了目光,沖李漱賠笑道:「好老婆,我這是正在找老三那笨蛋呢,咋大半天了就沒瞅見個鬼影子?咦,你家那晉陽呢,她上哪去了?」

    「那丫頭在這兒坐不住,說是要去找找小三,妾身也沒勸住,由得她去便是了。」李漱揉了揉腦門,伸手指頭逗了逗抱在懷裡邊的房慧,這小子一點兒也不怕生,瞪著黑漆漆地眼珠子左瞅右瞅,嘴裡噎噎呀呀的不知道嘮叨個啥,看來是很喜歡熱鬧的架勢。

    李叔叔來了,不過已經去換裝去了,今年李叔叔要報去年的一箭之仇,所以,親自坐鎮指揮王爺馬球隊去了,而晉陽就是隨著李叔叔一塊兒來的,李治身為皇太子,責任就是要隨著他爹一塊兒上陣,父子兵嘛,他不上誰讓?李慎太單薄了,讓這小子上去,肯定沒戲。

    老三今天耍的是鞍馬,這種危險性較低,但是要求運動員的肌體力量特別強大的運動很適合老三,老三是經過了幾場拚搏,一路從預賽、複賽殺到的決賽,嗯,憑的是實力和那股子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勢,當然,本公子也教了老三好幾種我在電視上看到過的技巧,反正肯定耍得比其他人更精彩。

    老三的強勁對手,正是當年在馬背上玩托馬斯旋旋的李業詡,這傢伙已經蟬聯了三居大唐皇家軍事學院的鞍馬冠軍,是老三奪冠的最大阻力。李業詡在這個體操競技項目上具有很大的優秀,而李敬業拿手的是短跑和跳遠、跳高,他雖然在學員們不屬於那種肌體相當強健的,但是他的爆發力卻不是其他選手所能媲美的。

    而程家半打青春版程叔叔,一直是籃球場上的王者,同樣也是四百米接力的最有力爭奪者,同樣經常包攬散打項目一百五十斤至一百六十斤這一級別的冠、亞、季軍直至第六名。

    沒辦法,遇上這六位,誰都害怕,就算是在場上把這半打青春版程叔叔中的一位給掐翻了,可你得先考慮好,你成功的路上還有另外五位一般模樣的妖精在等著你,再加上這半打青春版程叔叔的凶名在學院裡可謂是威震四方,說實話,很容易讓他們的對手產生一種強大的心理陰影和壓力。
tyler002 發表於 2008-10-15 13:11
第1023章 冬天的蚊子……

        特別是在賽場上打得迷糊了肯定會瞅著眼前的人影犯暈,心想為啥我明明整翻了倆,這前邊咋還蹲著一群捏?所以,除了少數幾個愣頭青,對或者是自覺得自己能千軍萬馬中單挑十七八個來回不喘氣的蠢蛋之外,一百八十斤至一百九十斤級別項目的選手都要麼給自個增加體重,要麼就減減肥,掉到下一個級別上去。

    總而言之,能不撞上這六位就算是完美了,不過,今年他們在這一級別上的優勢將會受到挑戰,因為,李叔叔的貼身愛將:尉遲雙胞胎的到來,業已成為了這一級別的冠亞軍有力爭奪者。

    李叔叔讓這二位下放到軍事學院鍛煉,這是有名堂的,因為,就在今年年中的時候,大唐帝國唯一的一位車騎大將軍、大唐皇家軍事學院祭酒、大唐軍人的偶像,大唐軍神李靖伯父向李叔叔上了奏本,要求頒布一項關於軍事改革的新法案,那就是,但凡未在大唐皇家軍事學院中進修畢業的學員,在大唐軍隊中的任職和職務都將會受到限制,比如不能擔任正職,晉陞也要比學院兵緩慢,當然,如果你有本事,可以通過考試,進入學院研修。

    雖然這個法案目前還在討論當中,而且爭論得相當的激烈,但是,就在上個月,李叔叔把自己最心腹的二位貼身愛將:尉遲寶林和尉遲寶慶給踢進了大唐皇家軍事學院當中。這也就是一個信號,那就是,李叔叔看樣子已經傾向於同意李靖伯父地建議了。

    嗯,這事先撂在一邊,先說說這雙胞胎的哥倆,論起單打獨鬥起來。程家那半打青春版程叔叔還真有點耍不過這二位,畢竟血統擺在那兒,尉遲大叔好歹是大唐第一悍將,加上脾氣一向不好,心裡邊稍稍不順心,就拿這哥倆來操練,打小就這麼在大唐第一悍將的拳腳棍棒下淬煉,把這二位也煉得銅皮鐵骨的。

    而半打青春版程叔叔雖然在單個實力上稍遜一籌,可問題是都打小就受了程叔叔那陰險無恥的性子熏陶,玩陰的可比這雙胞胎要熟溜得多。所以。經常和尉遲家這雙胞胎蹲一塊兒掐著玩,本公子都不知道見識過多少回,反正掐著掐著也看習慣,從一開始還去勸架。到了後邊。本公子也跟旁人一般,押注地押注,喝彩的喝彩。

    雖說這雙胞胎向來是輸多贏少,可問題是現在是比賽場上,大庭廣眾之下,大唐的重臣幾乎有大半都到場觀看,半打青春版程叔叔的鬼點子再多,也沒辦法打著成千上萬人的面陰人或者作弊。

    嗯,我更希望的是那尉遲雙胞胎能把那半打青春版程叔叔給拉下冠亞軍的寶座。打打這幫子飛揚跋扈的舅兄的氣焰。另外麼,也算是替我報上一箭之仇,因為程叔叔又來信了……

    嗯。至於信中的內容我實在是不想去回憶,更不願意重複,不過,程老匹夫在信中地言語讓人恨不得把他個老流氓千刀萬剮,別說是我,就算是他的閨女程鸞鸞看到了程叔叔的家書,也氣得雙腮含怒,差點兒就想親提大板斧,直接上吐蕃高原去收拾某個無恥的老人渣,還好我及時拉住。

    在我地撫慰之下,程鸞鸞總算是能夠平心靜氣,向我保證不會提著大板斧去吐蕃高原晃悠,總算是避免了一場親生閨女殺父地人倫慘劇的發生。這些天來,我也把更多的關注目光投向了程鸞鸞,嗯,這位美人兒就坐在我的右側,凝著黛眉,正在尋找著那半打親哥的身影,腰肢還是那樣的軟,嗯,這位楊貴妃似的豐盈美人兒跳起肚皮舞來,那股子勾人味兒,想到了這,我不由得心中一蕩。

    「俊郎,您衝我笑甚子,大白天的笑得滲人,還笑,小心妾身……」程鸞鸞讓我給嚇了一跳,瞅見我那副表情,哪裡會不知道自個的夫君在想啥好事,羊脂白玉一般地俏臉上不由得浮起了瑰麗地羞暈,低啐了一口嗔怒道,手指頭也在我腰眼肉上掐了一把,這程鸞鸞下手實在是太精巧了,似乎知道本公子抗擊打能力強,所以兩手指頭就剛才拽著一絲絲皮肉那麼一擰,雖然不重,可這種突然襲擊實在是讓人難以料想,害的老子怪叫了一聲。心中一怒,虎軀那個狂震,準備把這婆娘給施以家法嚴加管教。

    嚇得座在我跟前的老爺子一哆嗦,手裡地茶碗差點兒就失手。正在跟老爺子咬耳朵說悄悄話的娘親的鼻子也讓老爺子的頭給撞了一下,眼淚花兒都冒了起來。看到自己夫人受創,老爺子邪火有騰騰地上竄。

    老爺子反臉就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並指如刀地指著我。「鬼叫甚子!臭小子,是不是渾身骨頭都癢癢了想挨揍不是?!」

    「父親,孩兒真不是故意的,明明是……」我手指頭就要指頭程鸞鸞身上的當口,可眼瞅見那張略有失措的漂亮臉蛋,手指頭一轉,指著自個:「孩兒是讓蚊子咬了一口,您看這兒……」我胡亂衝自個的腦袋上指了指。

    老爺子氣的吹鬍子瞪眼睛的。「你個小王八蛋,當你爹我是傻子還是怎的,大冬天的,哪來的蚊子,那蚊子莫非是你養的不成?」

    老爺子這話還真讓我沒法作答,坐我另一邊的李漱很是興災樂禍的偷著樂,這丫頭,也不知道幫襯為夫一把,這邊,程鸞鸞的臉蛋紅的都快要掉色了,一雙白生生的小手絞在了一塊,不知道是該舉手向老爺子示意她就是那只冬天的蚊子呢,還是應該再狠掐我兩把以報我把她比作吸血昆蟲的仇恨。

    這邊娘親揉著鼻子總算是瞅出味來了,看到程鸞鸞扭捏的模樣兒,立即就猜出了事情因由的娘親差點笑出聲來,趕緊拉了老爺子一把:「行了行了,這孩子,別鬧了,再鬧為娘可護你不得,老爺,妾身這話還沒說完呢……」又繼續跟老爺子在前排咬耳朵,時不時二老發出會意的笑聲,也不知道這二老哪來那麼多的私房話,在這包間裡都呆了快半個時辰了,二位就一直在前邊嘀嘀咕咕沒停過。

    「臭丫頭,眼見為夫身陷絕境,也不知道伸手來援,還敢嬉笑,是不是皮癢癢了?!」老爺子轉臉過去之後,我趕緊向程鸞鸞表示我絕對不是故意把她形容成那種只會成天嗡嗡叫,要麼就是吸人血玩兒的討厭昆蟲,程鸞鸞咬牙切齒地恨恨瞪了我好幾眼:「哼,妾身在你眼裡就這麼不待見?」

    「我的小姑奶奶,這根本就子虛無有的事,再說了,方纔我不那樣瞎扯替你解困,難道為夫還真老老實實一五一十的跟我家老爺子說:我媳婦掐我腰眼肉,一時沒注意,疼的叫出聲來。」我板起了臉一本正經地道,程鸞鸞羞憤地拿手指頭戳了戳我的胸口:「少瞎胡說,妾身哪敢對您下過狠手。」

    「那是當然,嘿嘿,不生氣啦?這才是我的好鸞鸞,來,讓為夫先親一個以茲獎勵……我說鸞妹,你這手別老在我腰間上晃悠,害的為夫這小心肝的跳。」

    程鸞鸞收回了手,輕輕地踢了我一腳低聲嗔道:「您還貧嘴,想讓妾身在姐妹們跟前鬧笑話不是?」我只能無奈地,很紳士地收回了大手,嗯嗯,這才想起方才李漱這丫頭在邊上一副隔岸觀火的架勢,嗯,這妞看樣子也需要教育下。

    本公子回過了頭來,沖李漱獰笑著露出了一口白牙,遺憾的是,李漱像是沒有看到我跟她說話一般,輕輕地拍著房慧這個吃奶娃的背,輕言細語地道:「乖,莫鬧著,一會你要是吵著了爺爺奶奶,小心屁股蛋子上多挨兩巴掌。」

    這麼一番裝模作樣完畢之後,李漱這才抬起了頭來:「俊郎,您方才跟妾身說甚子?」

    「……丫頭,你夠狠的!」我憤憤然地沖李漱這位公主殿下翹起了大拇指,先人你個板板的,咱回家,到時候跟前沒這二老了,看我怎麼收拾你。李漱笑瞇瞇地回給我一對可愛的白眼,靠!

    就在我悻悻然的當口,一身鮮亮的彩藍色胡衣,穿個小馬靴,梳了個胡姬髻,顯得很是英資颯爽的晉陽公主終於挑開了包間的門簾出現在了門口,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娘親和老爺子正在前邊嘀咕中,渾沒注意到這位公主殿下在未作出聲明的情況下就非法入侵咱們房府的包廂。
tyler002 發表於 2008-10-15 13:12
第1024章 小三要加油


   這位漂亮精神的小丫頭進了包間,小嘴兒甜滋滋的,一個一個地招呼了去,娘親和老爺子這會也不說悄悄話了,娘親還拉著晉陽公主的手兒說了些話兒。晉陽公主這邊來到邊上坐下,從李漱的懷裡邊接過了房慧在那逗著玩兒。

    「怎麼了,找著小三了?」我站起了身來,讓她們能坐得寬鬆一些,順便沖晉陽公主問道,晉陽公主小臉蛋飛過一絲淡彩,繼續伸手指頭逗弄著房慧那胖嘟嘟的臉蛋一面言道:「小妹哪有去找小三,明明是去隨便逛逛。」

    「咦,我說……」這話讓我莫名其妙,正欲說話,李漱伸手悄悄地拽了我一把,支了個由頭把我給趕到了一邊去。「俊郎您做甚子?」李漱還衝我瞪眼,我一頭霧水地道:「還能做啥,不就問那麼一句嗎?方纔你不是說你妹子去找我家老三了嗎?」

    「小點聲,怎麼就沒見過你這樣當兄長的,那是妾身告訴你的,可不是我家明達說出來的。」李漱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我還真是讓李漱的模樣給氣的哭笑不得:「我說羔羊,這到底是弄哪的毛病,你瞎猜的玩意還來跟我說,怪不得那丫頭模樣兒怪怪的。」

    李漱白了我一眼,小手兒輕輕地在我胸口上打了一下:「瞧您能耐的,妾身妹妹的心思,妾身還能說錯不成?方纔那丫頭來咱們這兒。明裡說是來見我這個姐姐順帶看侄兒,可進了門就心不在焉地,不是來看老叔在不在才有鬼呢。」

    「咦,照你這麼說,你家這丫頭也知道害羞了?」我看著在那邊抱著房慧,正跟我的婆娘們在那兒嘰嘰喳喳說笑的晉陽公主一眼。不由得樂了起來。

    李漱也笑了:「那是,以前嘛,怕也就是不懂那些個男男女女的事兒,就當跟三叔一塊兒玩樂呵,可是我這妹子眼下怕是也有了那心了,所以呀,心裡邊越有事,越不好意思表露出來。」

    「嘖嘖嘖,我說羔羊,你啥時候轉職當起了心理醫生來了。不過你以前跟為夫混在一起的時候,怎麼就沒瞅見你有害羞……哎呀,掐我幹嗎?」話才說了大半截,李漱小臉蛋就紅了起來。啐了我一口嗔道:「沒個正經。妾身懶得跟您言語!」

    看著李漱扭著窈窕的身板朝著那邊兒走去,我笑瞇瞇地摸了摸下巴,嗯,李漱說地應該沒錯,女娃子家若是喜歡上了一個人,自然會害羞,就算是平時裡膽色再如何,到了這事上,總會有些那樣。況且老三現在就是一混球。這小子看來我也該多給他支上幾招,正胡思亂想,這時候已經聽到了陣陣的歡呼聲。

    凝目望去。那邊的一位學員學員投射出去的標槍遠遠超過其他人的距離,我也不由得大聲地喝起了彩來,下邊的是很多比賽同時舉行,既能讓懂行的看個門道,www。1   01′d    u。  net,手機訪問:wap.1   01^d    u.N  eT自然也能讓那些來湊熱鬧的百姓們看個熱鬧,況且這幾年來,大傢伙也漸漸地知道哪種比賽什麼叫贏,嗯,觀眾水平的提高,相應的,也迫使得學員們之間地競爭越顯賣力。

    這個時候,老三他們這一組比賽學員出場了,我趕緊沖正在那看孩兒子耍鬧的家人招呼道:「快來看,老三出場了。」

    娘親和老爺子最先跳了起來,走到了欄杆邊,老爺子瞇著眼順著我的手指的指頭望了過去,瞅見了老三穿著件那種軍用小背心,下身是一條緊身軍褲,腳上是軟底快靴。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在第三地位置,最前邊地,正是蟬聯了鞍馬冠軍的李業詡,而走在老三跟前的,是複賽排名第二的另一名學員劉弘基之子劉武成,這傢伙也是個孽畜級的人渣。

    不過,現在他業已是一名優秀的大唐軍事學院學員,而且,還是一位大唐軍事學院的優秀體育競技選手。

    據說他爹當年曾經是大興城,也就是長安當時稱霸一方的地痞流氓頭子,嗯,當然要比那種成天而調戲婦女,偷雞摸狗的小混混要上檔次得多,後來因為敗光了家資,甚至連隨軍征遼東地盤纏都湊不夠,還裝瘋賣傻地私宰耕牛,故意躲入獄中以避兵役。

    劉武成每每提起他爹過往地英雄事跡,總會嗟歎,為啥他不是生長在那個時代的人,不然,他這個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兒子,混地一定比他爹強,說不定能成為大唐地痞界的總舵主,大把頭。嗯,打小就有這樣的志向的娃子,能不讓業已改邪歸正,身邊國公的劉弘基頭痛嗎?所以這個孽出沒少挨他爹的棍棒,最後劉弘基一怒之下,把他幹脆丟進了軍事學院這大染缸裡,希望能好好地把這小子調教成人材。

    嗯,來了學院裡邊學習了好些年了,好歹也算是個將材,不過,往日的痞性卻已然落地生根,再也改不過來,跟裴行儉,這二位最是臭味相投,上一次派兵出征天竺這傢伙沒能撈著出戰的機會,為此還跟程家那半打舅兄還有李業詡等人鬧過一陣,嗯,引發了學院的第一次學潮事件。

    竟然敢跑到段雲松的辦公室門口搞靜坐示威,當既遭到了學院糾察隊那些如狼似虎、六親不認的糾察隊員的強力打壓,全丟進了黑屋子裡蹲了兩天禁閉,出來之後,本公子又親自對他們實施了整整一天一夜的政治思想教育,總算是讓他們明白了一個道理,功勞人人都想立,但是首先一點,一切行動聽指揮,服從上級領導的安排,不然,本公子讓你們一輩子都畢不了業。讓你們成為我大唐軍事學院的第一批爺爺輩學員。

    你們的父親能耐,你們的爺爺能耐,再能耐,不聽李叔叔的,能行嗎?有本事,成,來跟本公子單挑,有本事能幹得贏我的,我讓你們去第一線當敢死隊去!本公子棍捧槍械上的武技或許不成,可是徒手格鬥,別說是他們一個一個地來跟我單挑,就算是一次來倆,也能讓我給全丟樹丫叉上邊曬月亮去。

    在生存與死亡的邊緣,他們終於決定痛改前非,深刻地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向我這位學院院正大人寫下了保證書,今後將不會再犯此類錯誤。總算是把他們這幫子紈褲兵痞給鎮壓了下去。

    「還是咱們家的老三長得俊俏,瞅瞅,那邊那幾個,歪瓜劣棗的模樣……」娘親的審美觀一向這樣,自家的肯定是最好的,其他的,不是這兒有缺點,就是那裡有不足。我拿眼角一瞅,果然,晉陽公主也不知道哪個時候溜到了欄杆邊上,小手扶著欄杆,兩大眼既興奮又緊張地瞅著正走向比賽場地的老三。

    老三也瞅見我們這邊了,衝我們這邊招起了手來,我以一聲響亮的口哨作為回應,沖這傢伙狠狠地比劃了個拳頭,那意思是告訴他,臭小子,努力,到時候啥也撈不著,小心我收拾你。

    而這時候,老爺子也很偉人的樣子,向老三揮手,就連晉陽公主,這位天性活潑的公主殿下現在還哪裡管什麼矜持不矜持,使勁地揮著手:「小三要加油啊……」聲音之大,嚇得讓程鸞鸞抱在懷裡邊逗弄的房珂哇哇大哭了起來,李漱在邊上吃吃的笑,把這丫頭鬧了個大紅臉。

    很快,比賽開始了,李業詡被排在了第一個出場,胸口和背上都用別針別了一張白紙在身上,上面寫上了一個大大的數字號碼:零六七八。那是他的號碼,便於讓裁判們替他們打分,而在邊上正在做熱身運動的老三前胸後背上寫著的零六六六。嗯,本公子別的不好,就喜歡圖點吉利,特地把這個號碼留給了老三,希望他能在比賽生涯中順順利利,為咱房家爭光添彩,整幾塊金牌回家掛起,也好讓娘親和老爺子發現老三在這一方面的才華。

    鞍馬的裁判中有幾位都是大唐的少數民族將領,當然尉遲大叔這位馬上擊槊無雙的大唐悍將也在其中,正在那跟那位叫著契何力鐵勒族大唐名將一塊兒不知道在嘀咕啥,一面衝著場上正在鞍馬上飛來竄去的李業詡指指點點的。

    很快,李業詡結束了他的整套動作,然後一個漂亮的大迴環為結束動作,跳下了鞍馬,不過,也不知道是他方纔這個身位沒控制好,腳讓鞍馬掛了一下,要不是這傢伙腿腳靈便,說不定這會子已經趴在了地毯上跌了個狗啃屎
你需要登入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會員

本版積分規則

huro

LV:7 大臣

追蹤
  • 101

    主題

  • 30244

    回文

  • 5

    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