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 調教初唐 作者:晴了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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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ro 2008-1-18 14:34:47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75 3664106
a57095 發表於 2008-8-10 22:31

正文 第864章 音樂之路

著他們的身影,李治輕歎了聲:「便是宮中的教坊,如此人物,俊哥兒的弟子都能如此,這著實讓小治越加地看不出您的深淺了。」

    「公子能調教出這等佳徒,看來昔日我父誇讚賢弟非常人所能看透之異士,此言原本不信,今日方知不假。」精通音律的魏叔玉撫掌長歎道。

    這話我有些臉紅,不過旋及便釋然了,畢竟,程鸞鸞是我的婆娘,夫妻之間,自然不用分你我,她編輯的曲子,她教授的琴技、琵琶和洞簫,讓我的弟子來演奏,這說明什麼?嗯,至少軍功章與本公子的一半。

    「呵呵,諸位莫要誇得太過了,免得這些徒兒心生自傲,藐視天下俊傑。」我心中雖喜,不過依舊擺出了一張嚴肅的嘴臉說道。不過,諸位友人依舊誇讚不絕,這倒讓我有了個念頭,以後曲江書院開學之後,乾脆也整一個音樂大賽,不僅僅能豐富人民群眾的文化生活,同樣也能提高能人智士們在音樂上的創作。

    另外,家中的音樂大師程鸞鸞,正在考慮我跟她商議的辦法,如何能將古代的音樂,利用樂譜的方式,源源本本地記載下來,以供千百千後的後人彈唱,中國古代的樂譜譜式中那種提示性多千明晰性,含蓄性多於嚴密性的象形簡筆,浸透著中國審美精神的獨特之處。

    先秦美學中的「只可意會,不可言傳」,魏晉佛禪中的「不立文字。直接人心」。民間傳承習慣上「口授心傳、耳提面命」的實踐精神都程度不等地體現在中國古譜節奏記寫「點到為止」,旋律繁簡足以備忘地方式之中。象形

    可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使得我華夏古代之名曲能流傳至千百年之後世地可謂是少之極少,至少我能聽到過的止有寥寥幾首。可是轉過頭來,如今大唐流傳風行地曲調不下數百首,而且許多都是經由了千餘年之名曲。若是不能錄下來。寄予後世之人,讓他們明白我古代音樂人材和資源,瞭解我華夏文明的古代音樂發展史,那絕對是一大憾事。

    我信奉地格言就是:從我做起。別人不願意做。或者是別人不屑做,又或者是別人沒有這個主動意願去做。那麼,就由我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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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收集和保護古代的音樂史料,我同樣耗費了大量的錢帛,但我願意。另外,程鸞鸞在音樂上卓越地造詣,過目不忘地本領,讓我對這一項工作產生了強烈的興趣。最主要的是程鸞鸞這個音樂天材聽了我的想法之後,恨不得把我撕碎了揉進她地心坎裡。我的這個想法,為覺得自己無所事事,整日只知道彈琴奏曲。教養弟子地程鸞鸞找到了一個奮鬥畢生的目標。

    本公子娶了這麼個音樂天才兼性感嬌嫩的美人兒當婆娘。在她的日夜熏陶之下。對於樂理自然也是大有進步。而且通過了我地理解,宮、商、角、變徵、徵、羽、變宮。與之後世的簡譜1、2、34、567|;(還原成樂曲的十分方便的音樂簡譜產生了強烈地興趣,在她的追逼之下,我也只能把我那些可憐地簡譜知識拿出來半顯,加上程鸞鸞自己在音樂上的天份,終於花了近半年的時間,還算是完成了創作發明簡譜地工作。

    而且。亦按照我地發音多、來、米、發、梭、拉、西,作為基準音。比如今天地這一首樂曲,就是程鸞鸞嘗試使用簡譜創作出來地一首試曲,被程鸞鸞命名為《離曲》。

    「《離曲》,正切合曲意。古代沙場之征戰,家破人亡不知多少。將士為家國立業建功的輝煌背後,隨又能忘記那些家中苦候征戰沙場浴血搏殺地將士。」魏叔玉長歎息了一聲,周圍之人都顯得有些默默,不過這時候。又有一聲輕笛悠然響起,竹絲之聲綿綿而不絕。如同牧童驅牛戲水,一派小橋流水人家之境致還夢而來。

    原本諸位賓客臉地上憂然漸漸地被洗去,餘下的,彷彿都感受到了那股子憩於古槐下,清風之徐來,正精神之少爽,遙聞牧唱悠然之境意,一悲一喜,一烈一柔之間,讓人們全然迷醉於其間,茶香襲於鼻腦,音樂滌蕩人心,這一次的茶會,實在是賓客盡歡。

    連孫思邈這

    長也很是戀戀不捨,連說下次有暇,一定要親自造訪茗一回這種意境,還有好茶。

    「諸位,小小禮物不成敬意,還望諸位都能收下,這便是房某此次茶會所用之銀茸針毫。」我笑意吟吟地親自往諸位來賓的手中塞禮物,都是一個小小地,但是裝潢相當精緻地禮盒,盒面上,一位悠然自得地青衫老人斜椅古松之下,身伴,一名童子正在沸水烹茶,遠處山巒疊疊,很有味道的畫兒,邊上,卻有一處空白,啥也沒寫,沒辦法,誰讓李叔叔這幾天沒空,這位置,可是等著李叔叔地墨寶來填的。

    諸位連聲道謝不已,「銀茸針毫,妙,這名字取得確實妙極。」駱賓王喜滋滋地捧著茶盒開言讚道。而邊上,袁道長詳端盒上地畫半晌方長低呼一聲:「可是閻大人的真跡。」

    我乾笑兩聲:「是極是極。此畫確實是閻大人的手跡,房某厚顏方從閻大人處求來,錄出盒上,不想道長一眼便識,道長的眼力果然不同凡響之極。」確實是淨立本的真跡,只不過,真跡被我珍藏,這些全是印刷版而已,不多時,諸位賓客終於心滿意足地離去。

    而李治這傢伙讓他的弟弟們先行回去,他自己很無恥地留了下來,說什麼要請教我學術上的問題,自然不為旁事,只為綠茶。

    —

    反正我的學生們離得遠,這邊也就我跟李治兩人蹲在一塊,討價還價起來。最終,李治出原料,本公子出的炒茶方子,然後各自出資五萬貫,自然我與李治也各佔了個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至於分贓能拿到多少錢,我不相信李治,但李治相信我,本公子的人品至少比李治高尚得多,並且相當的守信,該多少就是多少,決不會賴一分一毫,所以,這座與李治合夥增開的制茶坊,自然由本公子親自派人前往監管,畢竟產茶地不在長安,一來一回的運輸太過麻煩,直接在茶葉產地辦廠,所獲得的利潤要比把廠子辦到長安來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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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品級制是必須的,嫩葉、全葉、老葉、碎葉,反正我也不知道別人咋辦的,只不過,按我的思維模式來分成這樣的四級,也是不錯的了。

    「特級中的珍品只供應皇室,特級只在高檔店舖中售賣,而且,包裝必須漂亮,並且是按兩賣,而一級以下,方可散賣,咱們要做成做當,就必須做出品牌效應來……」草亭之中的茶香早已了無蹤影,餘下的,只是濃濃的酒香,還有滿地的骨頭,我打著酒呃,舞著手中的一根豬腿骨得意地道。

    邊上,手撐著腦袋,搖搖晃晃的李治聽了我這話,不由得一呆:「俊哥兒,啥叫品牌效應?」

    笨蛋,我斜了李治這頭醉貓一眼,深吸了一口林意的清新空氣,舉盞猛灌了一口酒,濤濤不絕地向李治灌輸什麼叫品牌效應,品牌的使用的妙處在於能使產品便於識別,另外,還能豎立企業的形象,另外,品牌效應是品牌在產品上的使用,通過廣告、公關、日常營銷,售後售前服務等一系列的行為,為品牌的使用者所帶來的效益和影響云云。

    聽得李治兩眼發直,可憐的娃兒,連這都不懂?

    「打個最為簡單的比方,我大唐,就是一個品牌!」我拿手中的骨頭重重地敲擊在桌案上,嚇得額頭幾乎已經貼在案桌上的李治一跳,趕緊坐直了身子。「俊哥兒您不是說笑吧?咱大唐也能算是一個品牌?」
a57095 發表於 2008-8-10 23:16

正文 第865章 自辯

 
  廢話,你、我,還有千千萬萬的大唐人,他們都以大以自己是大唐人而自豪,大唐的威名令四海夷服,令敵國戰慄,這也是一種品牌的效應。」我解釋道。

  大唐的制式武器為什麼會受歡迎,大唐的絲綢為什麼能遠銷到西蠻子的手中,大唐的軍人何以能讓夷國邀請出國征戰,這些同樣屬於大唐帝國這一品牌開發出來的各種有形和無形產品……

  唾沫橫飛地解釋了一大通,等到我覺得口乾舌燥,抄起酒來解渴之時,才注意到李治這傢伙已然醉倒,半個身子鑽到了案桌之下,正在很是香甜地打著酣。靠!

  浪費本公子一大堆口水的罪魁禍首,氣的我拿腳踢了踢,可李治卻依舊埋頭酣睡,就連嘴邊粘上了一塊方才被啃得乾淨的骨頭也不知覺。如果大唐有相機就好了,把李治這模樣照下來,發在報刊之上,說不定能大撈一筆,李治醉酒失儀的醜聞定能風傳天下,成為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與笑話。

  無奈,只得讓房成和勃那爾斤把李治這個醉鬼丟進了客房,又跟李治的侍衛說了一聲,派人回去告知一聲,到得夜深之時,李治總算是姍姍醒來,末了,還摸著疼痛的腦袋走出了客房:「咦,俊哥兒,我明明記得咱們倆方纔還在草亭裡邊喝酒吹牛呢。」

  「少嘰嘰歪歪了,快把這解酒湯給喝了,我還有正事要跟你談呢。」正坐在搖椅上的我瞅見了李治,指了指擺在案几上。尚在冒著熱氣的解酒湯道。李治也不客氣。上前抄起了大碗就往嘴裡灌,一碗解酒湯灌下去之後,李治總算是顯得精神振奮了些。

  李治恢復了精神。接下來,自然到了簽署合約,約定各方面茶坊事項地細節問題,我可不希望這事情一天拖一天地,要辦,就得辦快。辦好,做事風雷厲行,這才是我的作風。

  特別是對付李治這種奸詐之徒,決不能給他半點思考和翻悔的機會,不然,天知道這傢伙會想出什麼陰隕地招式來,所以,我這才把李治留了下來。等他酒醒之後,立即逼這傢伙簽署了合作茶坊的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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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李治果然也不泛泛之徒,硬是從我手中生生地敲去了整整五斤綠茶。說什麼送與我百斤之茶葉,這點點微末之物。送於他這位太子爺送呈陛下,也算是替我大了一個廣告,若是他父皇喜歡,說不定還能替我多寫兩字云云。

  「多寫兩字幹啥?難不成把銀茸針毫改成珍品銀茸針毫?」揮手告別了這位太子爺,我無奈地苦笑道,也罷,就當這是宣傳成本。

  數日之後,第二次曲江書院論壇再次開賽,參寒選手的茶水將由碧環軒免費提供,其茶葉是高檔珍品:銀茸針毫。嗯,我滿意地看著那些個蹲在壇台之上的辯論選手們一面觀察著杯中的碧色茶湯,一面相互交流切切私語的模樣,很滿意,學術論壇也出現了獨家供貨商,這是一個相當了不起地成就。

  而且,今天的觀眾,比之上次的來多了一倍不止,而且走上壇台的,不再像上次一般,全部是自封的年輕俊才,倒是有泰半都是中年文士,看得出來,大唐文壇的中堅力量,還始把他們的主意力給移向了這裡。

  「讓大家都警惕一些,今天來的,可是有不少地高手。」還未走入中場去當裁判的鄭須游歪過了臉來衝我說道。我會意地點了點頭:「兄長放心,小弟自有處斷,我們準備了年餘,做學問亦不為私利,袒袒蕩蕩,豈會輸於他人。」

  果然,這一日的辯論要比之前次激烈得多,而且雙方之間的涉及更多在於一些喻意相近,卻有些模稜兩可之處,不過,我們依舊依靠相互之間地拾遺補漏,總算是獲得了完勝,而且,在最後,我也站了出來。

  因為,對面有一位老者從台下緩緩地步上了壇台,鄭須游這位原本無聊得幾乎磕睡的傢伙一抬眼瞅見這位老爺子,立即一臉地苦色,而且,台上幾位鄭姓子弟也都很是恭謙地向這位老者行禮。

  「鄭德,這位鄭家老者怎麼也來了?」在我身側的駱賓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我不由得一愣,湊過去一問方知,這位是鄭家族學的一位教書先生,很有名,也很嚴厲的老傢伙,不知道

  ,竟然來到了長安,而且瞅這位老爺子一個不吊的神對是來挑場子了。

  鄭須游無奈之下,賠笑著走上了前:「學生見過師尊,不知師尊大家光臨,學生實在是……」

  鄭德冷哼了一聲,掃了一眼這位不愛讀書,只愛做吃喝玩樂地紈褲弟子,沒有理會,把目光沖這邊掃了過來:「哪位是老夫手中這本《論語》的著者?」鄭德從袖中一抽,一本嶄新地新版《論語》從鄭德的手中顯現了出來。

  見了這情形,本公子只能硬著頭皮上了,長身而起沖這位老傢伙先是一禮:「見過鄭老前輩,此書確實是晚生與諸位友人一同編輯的,不知道老前輩有何指教?」

  「胡鬧,你們簡直就是胡鬧!」鄭德雙眉一擰,語氣更加的不善,濤濤不絕地向我發動了攻擊,老傢伙認為我太過狂妄,敢在先賢的典籍之上加諸於標點符號,是對於先賢的污辱,更是對天下讀書士子智力的蔑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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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本公子豈是那種容易就折在他人手中的人嗎?當然不是,我不僅僅把標點符號的用法進行了說明,而且,也對標點符號的出現,便人能更準確地表達文意,推動漢語書面語言的規範化作出了應有的貢獻。

  「若無規範的斷句,那我且問老先生,先賢曾言『惡其意,不惡其人』是何意也?」我輕飄飄地丟出了這句話,這是一隻倭人品種的犬類引用過的話,今日無事,本公子也好拿來教育一下在場的諸人。

  —

  老先生略略一沉思,撫撫長鬚呵呵一笑:「這話老夫倒是沒有見過,不過『惡其意,不惡其人』自然是指憎惡其罪,不憎惡其人。」

  「那照老先生之所言,大唐立國之初,殺我大唐百姓、擄我妻女之突厥人皆不該怪罪了?」我洒然一笑,把老傢伙憋在當場作聲不得,要知道,大唐百姓內心對殺人成性,後被大唐所滅的東突厥從來沒有過一絲的好感,老先生若是承認他不憎惡突厥人,怕是還沒走出曲江書院,怕是都會被唾沫星子給淹死。

  我也不欲讓這位老頭子作難,自顧自地言道:「此語出自《孔叢子》,此書我們且不管其真或偽,但是若是讀完其全句,便可知其意非是老先生之解。子張問曰:『聽訟可以若此乎?』孔子曰:『可哉。古之聽訟者,惡其意,不惡其人,求所以生之……雖然盡其哀矜憐憫之心,設法公平理案,但一旦罪名成立,犯人卻必須繩之以法,不可姑息,治獄者有哀矜之心,就是要盡量地確保死者無恨,生者無愧!」

  此解一出,擊節喝彩之聲不絕於耳,老先生默思良久,概感一聲:「老夫敗矣!今日方覺,數十年之學問,到頭來,不及一儒子。」這話出口,倒讓我覺得這老頭鯁直得可愛。

  「老先生此言差矣,晚生不過是取先生不知之處,以長擊短,老先生方才落了下風,再辯下去,鹿死誰手,亦是尚未可知之數也,況且,晚生辦此曲江書院論壇,並非是藉機欺名盜世,而是欲集思廣義,請我大唐諸位精英之士,用批判性的眼光來看待《論語》及《論語正義》……」我十分懇切地言道,很尊敬,畢竟這位老先生光明磊落得緊,勝便是勝,敗就是敗,袒然率真如此,很是得我的好感。

  就在論壇之上,上演了一出老少相得的戲劇性變化,讓那些原本以為有大熱鬧大場面好看的人皆盡失望之極。
huro 發表於 2008-8-11 09:05
第866章 消息有好也有壞


  貞觀二十二年春末,前線傳來了好消息,程叔叔統領大都護府,阿史那德彬親率叛軍,連同諸部落征來的勇士共計八萬人,意欲與大唐五萬將士在單于都護府南百里處決一死戰,卻不料,薛仁貴統輕騎萬人,繞過了大軍,奇襲單于都護府,以千人的代價,把單于都護府又重奪入大唐的手中。隨後,薛仁貴留下四千駐守,親率五千精銳,從後包挾過來。

  程叔叔親統三萬大軍與八萬突厥叛軍正面作戰,戰至午時,蘇定芳領一萬鐵騎直撲阿史那德彬所在的中軍,阿史那德彬不敵潰退,卻又讓薛仁貴撞上,讓這個愛擺顯的將軍射落馬下,差點就死於亂軍當中,最後還是唐軍好心,把這可憐的,四肢皆被蹄足踩斷的老頭救了下來,而那八萬叛軍自然也就灰飛煙來。

  不過,程叔叔可不會就這麼容易地撒手回長安,五萬大軍併攏一處之後,將單于都護府周邊的各族部落全都輪了一遍,但凡參與了叛亂的部落狼奔豕突,四散奔逃,不過,卻逃不出程叔叔這老生流氓的手心,反倒造就了程叔叔殺敵三萬,俘敵二十餘萬的戰績。

  嗯,水份相當的大,至少李靖伯父等人都是一副無奈之色。「老匹夫這麼幹,也不怕讓我大唐周邊降伏之部族膽寒遠遁。」張亮大將軍恨恨的道。

  李績大叔倒不在意:「話雖如此,不過,我倒是覺得。老程這麼幹。也有他的道理,我大唐軍事改革之事,乃是勢在必行。阿史那德彬雖是突厥人。但是同樣是我大唐的將軍,不聽朝庭號令,膽敢勾結異族作亂,甚至擅殺官員,作出此等惡事,不震攝一番。豈不讓那些異族低看我大唐一眼?也讓那些邊鎮諸蕃好好地拈量拈量,軍隊是大唐地軍隊,不是誰地私軍。」

  而且李叔叔一直笑吟吟地不說話,看樣子,程叔叔這麼蠻幹,分明就是有他的授意,又或者是這兩個經常互掐的老漢心裡面邊有著一種常人難及地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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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卿這一次做的是稍顯過份了一些,不過。朕倒覺得沒什麼,如此也好,也能震攝一些霄小之徒,免得某些人還以為我大唐內部紛亂。升起窺探之意。嗯,傳朕的旨意。告訴程知節,除了身強力健的壯丁之外,餘者,皆給朕解押至晉陽以南,打散之後居住,另外,所以叛軍和壯丁一律充作役工發往隴右,替我大唐修築那條水泥直道,朕原先還擔心缺人手呢,呵呵呵……」李叔叔笑的很像一個大奴隸頭子,看得我脊背發寒,可憐的突厥人,幹啥不好,跟一個沒有一點軍事才能地突厥小老頭叛變偉大的、強盛的大唐,根本就是自尋死路,落到如今四下收集勞力大搞開發和建設的李叔叔手中,那滋味,怕是生不如死的多。

  大唐如今共有役工近五十萬,正在嘔心泣血地修築著大唐各地的道路,逢山開山遇水搭橋,硬是將關中至劍南的道路已經打通了一小半,可別小瞧這一小半的路途,這條水泥直道從起於風翔府,連接鳳州、興州,至抵興遠府,也就是漢代地漢中,這條長不過六百里的水泥道路上,已經倒下了一萬七千餘名戰俘。

  依舊戰俘,打通了關中和漢中的聯繫,使得原本需要大半個月才能艱苦翻越的秦嶺之中,出現了一條勉強算得上是袒途地道路,至少,最多七日風翔府出發的馬車就能直抵漢中。

  不僅僅加強了大唐與劍南道地聯繫,同樣也能讓大唐以後對於吐蕃的包圍執態更顯完備,而富庶的劍南的產出,也將能在更短的時間運往大唐最繁華的中原地區。

  而此戰並沒有引起多大的反響,不過,周邊的國家都紛紛表示了適當的關切,比如西突厥就藉著接應東突厥盟軍的口號,把十萬鐵騎開到了庭州之北,不過他們沒有想到程叔叔一出,只不過月餘,那位東突叛亂份子一下子就歇菜,加之安西都護府的數萬大唐精騎也不是鬧著玩的,等他們收到了那位安西都護府大都護阿史那社爾親提三萬鐵騎出龜慈,郭孝恪領步騎三萬出庭州的消息之後,黯然地收軍而去。

  可憐的突厥,已經連續出過這樣的幾回丑了,每一次都是這樣猶豫得很,就像是一條瘸了腿的狼,既想跑進大唐的後院裡邊撈上三瓜兩棗的偏宜,又怕被獵人拿獵槍把它的屁股打爛。

  「西突厥,呵呵呵,如今,已經沒了多少進取之心了,朕倒希望他

  氣一些,省得讓朕的大軍來來回回的兜***。」李的語調,那種深入骨子裡的鄙視,讓在場的諸位將帥皆盡樂的直咧嘴。

  想當初,武德九年八月之時,李叔叔剛即位不幾天,突厥的利可汗便乘我大唐帝國帝王更替之機,遂率二十萬精銳騎兵再次進犯涇州,並長驅直入,兵臨渭水便橋之北,不斷派精騎挑戰,還派其心腹執失思力入朝,以觀察虛實,此時的突厥人是何等的囂張,不過,沒幾年,便風水輪流轉,大唐十數萬鐵騎殺氣騰騰直入草原,大唐軍神李靖親率三千精銳騎兵,冒著嚴寒,在暴風雪之中行軍,最終以大唐的完勝,突厥的破來而告終,從那以後,突厥人似乎就已經喪失了與大唐面對面單挑的勇氣,越遁越遠。

  「陛下,臣覺得可憂者,不在西北,而在西南。」李靖伯父手中的指揮棒落到了沙盤上。指揮棒的落點,正好是吐蕃。

  李叔叔微微一愣:「愛卿多慮了吧?如此吐蕃不過是甕中之鱉爾,能有甚子動靜,現在,南詔六部皆入我手,再過上三五年,我大唐便可將此地完全掌控於手中,至少劍南道各處,有了羌人作為緩衝,吐蕃的東進之夢早就破來了,至於東女國與吐谷渾,如今已與我大唐的州縣並不二致,只不過還許其保留國號罷了,如今吐蕃四面皆敵,還有何發展之圖徑?另外,松贊干布至前年患病以來,越發沉重,到了去年,朕曾遣使探望,松贊干布連下床都需人攙扶,難以行動,國主成了這副模樣,都快無法處置政務,莫非愛卿以為他們還真有動手的意思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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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靖伯父的眉頭緊緊的鎖著,沒有因為李叔叔描繪的美好遠景而有絲毫的放鬆。待李叔叔落下了話音之後,李靖伯父方自苦笑了一聲:「老父所憂的,並非松贊干布,松贊干布此人有大氣魄,有大智慧,也算得是一賢君,不過,如今據進奏院傳來的消息,這位吐蕃國主,怕是活不過今年了,他死之後呢?」

  「其子貢松貢贊早喪,有繼位資格的有他的兩個弟弟,還有他兒子貢松貢讚的孩兒芒松芒贊。弟壯而侄弱,若是松贊干布一去,吐蕃也不知道會不會亂作一團。」另一位老將軍也站了起來發言,兩隻閃現著興奮的眼睛裡,寫滿了好戰兩個文字。

  「不然!」李靖下一句話把蠢蠢欲動的諸位將軍大人全憋回了座位上。在大家的疑惑之中,李靖伯父輕哼了聲:「諸位莫非忘記了吐蕃的那位賢相不成?」

  「祿東贊!」李叔叔先是一愣旋及危險地瞇起了雙目。祿東讚這老傢伙這幾年來可是一直沒安寧過,自從前年松贊干布患病以來,祿東讚的動作可是越來越大,雖然一切都是代國主行事,不過,國主患疾,無法處置政事,加上松贊干布一向對其寵信有加,倒是使其聲望大漲。

  暗裡結交吐蕃諸部落首領、政令不經這位國相之手,難以走出宮門的私密傳聞,也都通過進奏院的渠道進入了大唐高層的耳中。

  「正是祿東贊,如今國主病重,憂王弟奪權,一位被其遣入東吐蕃領軍,另一位被派往與吐谷渾交界之處駐紮,而松贊干布既遣開了王弟,必然意屬於其長孫,不過其孫年幼,定然會托孤於祿東贊,此僚極有野心和雄志,本就出身於吐蕃大族,不僅結好外臣,更有兵權在手,如若再得松贊托孤,老夫斷定,其必然會行那脅天子以令諸侯之事,松贊干布那兩位王弟,遠離王庭,只能鞭長莫及,況且,祿東贊定然會有手段,必會解去那二位王弟統兵之權。到時候……」
a57095 發表於 2008-8-11 18:40

正文 第867章 招生

祿東贊本就有梟雄之姿,若是吐蕃入其手,怕是必然起。」李績大叔的表情也陰了下來。我聽出來了,這幫子老傢伙,怕是已經口水滴達地等著下嘴的那一刻。

    李靖伯父好笑地瞅了一眼周圍這幫子如狼似虎的同僚,清了清嗓子道:「烽煙四起倒不一定,不過,內亂確是必然。還是請咱們的小房賢侄來說說。」李靖伯父手指頭一翹,把諸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到了我的身上。

    沒辦法,身為進奏院主管的我只能挺身而出,朝這幫子老將軍們抱了抱拳:「小侄這邊確實有一些好消息,諸位大人請看地圖,這吐蕃東部,共有吐蕃部族二十七處,其中,列巴、波敢、波窩,墨脫、洛窩,鬼盧、把羊等更是吐蕃有數的大族。而我們進奏院通過對貿易的控制,已與其中的波敢、波窩、洛窩、鬼盧、把羊結成了聯盟,而列巴部落的頭人論玉協爾因與羌人作戰而死,對我大唐恨極,至於洛窩的聿繼城,吐蕃王弟拔布弄贊正統東吐蕃大軍三萬在此逗留。此地不僅僅東聯羌人所駐河谷,更西接吐蕃高原……」

    我伸手點了點聿繼城的位置之後,得意地吹噓道:「吐蕃的這位王弟拔布弄贊在聿繼城裡的一舉一動,我進奏院都能一清二楚的知曉,甚至連他頭天夜裡穿的是什麼顏色的內褲都能知道。」

    「吐蕃蠻子啥時候也穿上內褲了?」張亮大將軍看樣子是無聊過頭了,連這種問題也能問得出口。我趕緊插開話題,也是。大唐都才穿內褲不過三幾年的功夫。都還沒完全流行開來,吐蕃蠻子別說內褲了,怕是連條兜襠布的料子怕都找不出來。

    這位吐蕃王弟。說好聽一點是一位仁厚地賢王,仁政愛民,深諳黃老之道,善於處理上下級關係,說難聽一點嘛,耳根子軟。聽別人地多,自己幹的事兒少,整天花天酒地,啥事都丟給別人干,就連東部吐蕃的軍權,也全由他地兒子涅贊芒贊所把持。

    這傢伙可比他爹有野心得多,而且貪婪,暗中與我大唐劍南做作買賣。大唐除了正式商隊之外,另有大批的奢侈品就是經由這位吐蕃王族流入吐蕃的境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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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僅僅如此,而且今年二月,聽聞松贊干布病重。很有可能年內翹腳之後,這位涅贊芒贊還遣使入劍南。與劍南道觀察使唐儉私下接觸,希望大唐能助其奪位,當然這位涅贊芒贊聽聞了大唐售賣制式武器之後,更是希望能夠向大唐訂購一批可以裝備一萬人的裝備,自然,大唐的手雷亦屬於他們的訂購武器範圍。

    這事唐儉不敢擅專,特地下令進奏院把消息發往長安,這也是我今天剛剛收到地消息,當然,涅贊芒讚那些永稱蕃屬、與大唐交好,請大唐陛下賜婚這些屁話我根本就沒放在過心上。這些東西,只能是嘴上說著好聽,實際上大唐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實際利益。大唐支持他奪位,卻沒能得到一絲的好處,這種事情能幹嗎?所以,得細緻地討論與合計。

    「照你的意思說,這位松贊干布的侄子,也是一個不安份之人嘍?」李叔叔瞇起了眼睛,考慮起了事情的可行性,邊上的諸位將帥也同樣在激烈的討論,畢竟,這其中要考慮地不僅僅是吐蕃內部的反應,另外還有大唐周邊屬國的反應,以及能從中取得對於大唐有利的態勢。

    他們討論,相信時間不會短,我可沒功夫繼續跟他們糾纏,我地主要重心放在了學院上邊。三月初,也就是春試結束之前的兩天,《大唐時代週刊》和《大唐日報》之上,在首版上,刊載了大大地標題:曲江書院招收學生,意欲在三月二十五日正式開學。

    此消息一出,長安頓時轟動了起來,大家都早就聽聞了曲江書院之名,也知道曲江書院的主辦者是現在大唐很出風頭的新派學術領袖房二,而從刊物上,他們瞭解到這曲江書院的辦學,是經過了大唐皇帝陛下的首肯,在國子監進行了報備的一所純私人投資的學府。

    學院開設了君子六藝,和其他各科,各計有近二十門學科,學院分為三個學院,一級為蒙學院,二級為小學院,三級為大學院。蒙學的學生學習時間

    ,招收的是六歲至八歲的孩童。

    而小學的學習時間為五年,招收的是九歲以上的少年。而大學的學生正常學習時間為四年,並且,是按學分制計算,也就是說,不滿四年,只要你能夠獲得足夠的學分,也能從學院之中畢業,如果滿了四年,你的學分仍然達不到畢業的程度,那只能繼續學習,又或者不想讀了,可以發給你一個結業證書。

    另外,每個學院的每個學科的前五名都會獲得一筆獎學金,而至於那些無錢購置學習用具的貧困生,將由學院組織他們在學院內勤工儉學,由學院免費提供他們的一切食宿。但凡大學的畢業生,都可以參加大唐的科舉考試。

    而且,學院招生廣告之上還註明,但凡在曲江書院大學學習醫科、建築等這幾類學土的畢業生,曲江學院將會推薦安排工作,總而言之,到了曲江書院,您將會擁有更多的選擇,而且在這裡,新穎的教學方式,新式的學科,完備的教學體系,將會是大唐的年青俊傑們的最佳學習之地。

    —

    第一天,就有一些半信半疑的學子,特別是寒門士子和一些家庭條件不好的學子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後,前來學院和設在長安朱雀街上的招生辦公室探聽消息,因為他們大都還在考試,能不能及第還不清楚,所以這些人並沒有報名,但並不是沒有人報名,我的學生們自然全都報了名,包括賀蘭敏之兄妹,我家的娃兒,亦有程叔叔家的幾個年紀較長的孫兒,還有長安一些與我父親交好,也知道本公子實力的勳貴子弟,也都按照年紀,報了各個學院。

    而清河房氏族學之中,亦派出了一批約二十餘人的學子,前來報名入學,不愧是一家人,對我這位房氏的新名人的支持亦是不留餘力,幹事也爽快。早在去年,老爺子就去了信與族中商議,清河房氏中有名望的學者就來了好幾位,成為了大唐曲江書院之中的教師。

    除了清河房氏之外,娘親的婆家,自然也不甘落後,亦派出了一批成員前來,有的來當學生,有的來當老師。至於崔氏,也應了我丈母娘的邀請,亦派了人來支援。至於鄭家,鄭須的關係在這裡,加上那位族學名士鄭德很是痛快地應允之後,鄭氏也不甘人後的遣了人來入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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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連李恪的孩兒也都報名準備與學生們一塊在學院之中學習,人並不多,但卻作出了表率,想想小王爺、小國公爺,這些人都去這裡學習,咱幹嘛不去呢?從眾心理是常態。很快,到了三月二十日,大唐春試結束,且放榜完畢之後,報名大學的學生陡然暴增了起來。僅僅一天的功夫,就有近兩百人報名參學。

    我坐在學院設在長安朱雀街的招生辦公室內,正在與諸位工作人員一齊忙碌著,駱賓王這位副總編輯已經交卸了編輯部的工作,這位才華橫溢的唐初四傑之一,已然答應了我的請求,決意不在再科舉,而成為了我手下的一名優秀教職工。

    正在忙碌之時,突然聽聞院外的腳步之聲,我把花名冊放下,方一抬頭,便見老爺子竟然親來了。

    周邊諸人長躬,連稱房相又或是房伯父,我趕緊上前朝老爺子行禮:「孩兒見過父親。父親怎麼會到此地,莫非是家中有事不成?」

    「呵呵,為夫不過是過來瞧一瞧罷了,諸位都免禮了,老夫在家中呆得無趣,又知道你在此忙碌,所以,便散步過來,瞧瞧有什麼需要老夫幫忙的。」老爺子掃了在場的諸人一眼,笑呵呵地道。

    「豈敢煩勞房伯父,這些事情,我等年輕人來做便是可以了。」鄭須游上前兩步笑道。老爺子與諸人聊了幾句之後,便隨我去了隔壁房間坐下。
a57095 發表於 2008-8-11 23:04

正文 第868章 退一步,是為了未來

了口茶水,老爺子方才道出了來意:「你已經連續數了,每每皆是喚房成回家知會一聲,害得你娘親和老夫的兒媳婦們是吃睡都不安寧,老夫今日再不過來瞧瞧,怕是明兒你娘親都要親自過來了,呵呵……」

    聽了老爺子這話,我心裡邊覺得有些愧疚,便解釋道:「是孩兒失禮了,這些日子確實忙了一些,加上很多事務需要處置,書院那邊的安置,還有這邊的新學生的報名,孩兒都不敢太過大意,事事皆要留心。」

    「嗯,二郎你不須多言,這些日子你幹了甚子,房成他們自然會知會老夫,這才對嘛,男子漢大丈夫,做事就該有頭有尾有擔當,既為首腦,有些事就得起到表率的作用,你只管放心在這兒做你的事兒,家裡,為父自會替你說項,大丈夫本就該以事業為重,豈能日日陷那……」老爺子嘴巴一張,習慣性的教訓之言又濤濤不絕。

    無奈,只好蹲在一旁,老老實實地聽父親大人訓斥,好半天,老爺子這才心滿意足地閉上了嘴巴子,抿了口茶水朝我道:「眼下情況如何了?」

    「對了,孩兒還沒謝過父親授手之恩,若不是父親大人勸說了陛下,讓那些未來的小王爺、小公爺也入讀於校中,引得這些士子皆把目光投於書院,怕是到現在,孩兒的很多學科怕是連人都沒有辦法湊出一個班來……

    如今參與招名的共計有千餘人,勳貴子弟也不少,不過。寒門士子亦佔了大半。另外,咱們大唐的世族門閥地子弟也來了不少,甚至那些世家宗族地族學師者。亦投入我曲江書院,這著實讓孩兒有些以理解。」

    「呵呵,你是我的孩兒我不幫你,莫非還助他人一臂之力不成?再說了,這裡邊,既有為父替你安排。其他的呵呵,怕是這些世家大族心裡邊打著其他地主意罷了。」老爺子冷笑了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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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了老爺子這話,我不由得微微一愣。老爺子不等我問,旋及又道:「各大世家,那一個不是人老成精的主,陛下對你如此親厚,許你在帝都長安建學,廣招門徒。宣傳學術,那些經學世家,哪一個不希望自己學派的弟子多一些?他們來這兒,能安有多少好心?」

    再加上曲江論壇。讓他們看到了另一種讓自己的學派發揚光大的途徑,必須曲江書院就建在帝都。有什麼學術論壇的位置能比長安更好?

    不過這樣也好,本公子辦這壇論,就是希望能讓真理越辯越明,讓天下文人士子明白,真理,並非是老師說了是啥就是啥,而是需要經過長時間地,系統性的論證,才能成為現實。

    那幫老傢伙打什麼算計,我也清楚得很,但我並不怕,這種事情,從古到今,尿不到一個壺裡的大有人在,只不過現在我借用這些人的名聲罷了,況且,這些人中,也多有真材實學,他們教,弟子學,這正常得很,但我曲江書院非是止請了某家大師,而是彙集了多家的經學大豪,擠到了一塊,學生們雖然不敢說從中去其糟粕,取其精華,至少也能明白求同存異的道理。

    至於這些個老先生心裡邊相互不服氣,這簡單,大唐曲江書院論壇,每十日一期,就算是你們辯論個幾十上百年也無所謂,若是掐架的人太多,那也能,咱多給你們準備一些場地,愛吵吵去。

    明面上反而讓大家都覺得咱曲江書院學風開明,採納眾長。

    老爺子笑的差點彎了腰:「好你個二郎,怕是早就打著這個主意了吧?不過,這樣也好,怕是十數年之後,天下學子地目光,落在曲江書院,要比落在國子監和宏文館等國家辦學之地還要多了。」

    「父親勿憂,凡事,有競爭,才會有進步,我曲江書院勢大,自然會有看不順眼之人也跳出來,請奏辦學,又或者提高國子監和宏文館的素質,這不等於變向地提高我大唐的教學水平?」我這句話,倒是讓老爺子很有知己之感。

    叮囑交待了我一先事項,既然不回家,也要注意身體云云,方自離去。

    到了截止報名之時,反到是報名入學的人數越來越多,最終只得又退遲了一天,然

    在招生辦公室外張貼佈告,以後想報名地,請明年再然,就按著學生們目前的課程科目進行考試合格者,又或者是得到了書院院長本公子地首肯,方允許插班入學。

    —

    報名人數總計二千餘人,蒙學班的人數較少,沒有超過五個班,每班四十餘人,總人數兩百多人,而小學班的人數倒是比蒙學班又多了一些,不過同樣也僅僅有八個班,人數不過三百餘人。

    剩下的一千五百餘人中,年輕學子佔到了七層,卻也有三層是年過三十的中年士子,這些人大多都是多都考科舉不得中,喪失了希望之後,聽說了曲江書院有很多學科一旦能修完學業畢業,可由學院推薦安排工作之後,方自從各地趕來的,所以,這一批人也是倒得最晚,最後三天,幾乎來的都是這一類已經喪失了科舉興趣的讀書人。

    而其者,皆都入了大學,當然,大學裡,君子六藝是他們必須學習的基礎科目,禮,也就是道德和禮儀規範,外加思想品德政治教育。

    樂:不僅僅名手各種儀式音樂舞蹈,更包含了樂器的使用,簡譜的使用和記錄,創作新樂曲等,射箭這是必須的,這不僅僅是鍛煉士子們的臂力,同樣也是在鍛煉他們的意志。至於御,也就是駕車,因為大唐不再時興這玩意,所以,被我改成了體育,以各種團體和單人動作取代,另外,標點符號來說文斷句,培養他們良好的使用標點符號的習慣。

    ------------------------------------------------

    另外,數,六藝中的最後一藝,計算,被我大大地加強了,首先,大唐數字以及各種數學符號的使用,另外還加開了珠算科目。至於幾何什麼的,那是第二天,等他們這些年青人打好了基礎,接受了我們這樣的教學方式之後,方才教授新的科目和全新的課程。

    「……我不希望一口吃出一個胖子,我最希望的是他們能在循序漸進的過程當中,瞭解到每一種知識都有著他必要的用途。我們現在退一步,是為了今後,能邁出更堅決,更有利的步伐。」我這話,不僅僅是說給我自己聽的,同樣也是說給我身邊的幾個心腹手下和我的弟子們聽的。

    駱賓王沉沉地點了點頭:「所以,公子您才決定於第二年再開始分班,想必就是為了這個原因吧?」

    「正是,這還是小弟這麼些年來教書育人,吃了多少苦頭,才總結出來的經驗。那些老先生,雖然表面上認同我們的分班,但是骨子裡,卻害怕咱們把天下的讀書人引入歧途,那我就用時間來證明一切,用我們的知識去潛移默化,讓這些年青的俊傑們明白,哪一樣對他們才是最為有利。」我望著窗外,明天,就是正試開學的日子,在開學的當天,升旗儀式,開學典禮,這一系列的活動是免不了的,自然,我這位書院院長,亦是逃不脫要再出一回風頭,不過沒啥關係,誰讓咱已經習慣了。

    回過頭來,沖駱賓王點了點頭:「讓人去通知所有教職員工都趕到會議室去,一會兒,我們將準備召開曲江書院第一次的閉門會議……」

    至於原本我考慮過的學前軍訓項目,經過了與諸位教職員工的商議之後,決定暫時放棄,畢竟,現在最重要的是求穩,等個三五載,大唐曲江書院打出了大名頭之後,有些規章制度,就算是你想強制實施,別人就算有意見也不敢說。

    但是現在,很多人來曲江書院讀書,根本就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而非是我的才學和治學理念上,所以說,沒有成績之前,說什麼都是屁話,那些容易引起人強烈反應的行為,還是少做一些為好。
a57095 發表於 2008-8-12 17:23

正文 第869章 高幹子弟班

院開學第一天,什麼課也沒上,就是舉行了第一次升且,我還特地邀請了國旗班來主持的升旗儀式,並且宣佈,每天早上,都必須舉行升旗儀式,唱國歌,這是表示對大唐帝國的熱愛和嚮往。

    當然,當年的開學典禮上,我一翻激情四溢的演說讓參加的學生們能感到相當的熱血沸騰,為自己也能投身於學習,為日後建設大唐帝國四個現代化發展目標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而無比的光榮。

    散場而去之後,各位教職工也進行了分班,老傢伙們被我以事務繁忙,加上要經常參與論壇,所以,把班主任的職責都交給了年輕的教職工,這批年輕的教職工當中,絕大多數都是受到了我的思想熏陶的年輕人。

    可以讓他們近距離地去關心學生們的學習和生活,解答他們在學習上的疑難,還在對新式教學方式存在的疑惑之處。

    開學十來天,沒有任何異常,至少學生們對於這些科目都倍感好奇,本公子的課更是最受學生們歡迎,誰讓我前世就是教師,今生還是教師,長時間的教學經驗已經讓我對於治學的手段嫻熟到了極點,生動有趣的教學,善於解答學生們心中的疑惑,使得一些原本抱著來試試看,不行就撤的學生們漸漸地安下了心來認真地學習。

    「今天這一堂課,叫著醫藥衛生基礎!」我站在講台前,掃了一眼下邊的學生們,四十二位學生。後邊。還有前來旁聽和學習我教學方法的書院教職工。

    學生們地手中,都有一本課本,大多數地學生都好奇地打量著手中的課本。也有少數人把目光集中在了我的身上。

    「大家都應該生過病吧?」我笑吟吟地站到了講台地邊緣說了這話之後,走下了講來,背著手晃晃悠悠地在學生之間打轉。看到了大部份人都在點頭。我旋及笑道:「大家也知道,生病,幾乎每個人的一生都會撞上它。而如此能減少與這種能讓我們的身體變得痛苦和難受地相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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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讓絕大部份人把目光都落到了我的身上,想想也是。誰也不願意生病,苦澀的藥味,身體上地痛苦,誰願意去承受,正因為如此,所以人們才發展出醫學。

    「醫藥地作用是什麼呢?預防疾病。治療疾病,減少痛苦,增進健康。增強機體對疾病的抵抗力和幫助疾病地診斷。這些是醫藥所能做的,但是我們能從根本上去預防和減少疾病在我們的身上發生的機率呢?這就要靠兩個字:衛生!」

    「……簡單一點說,我們如果能杜絕掉我身一些不衛生,不良的習慣。努力地鍛煉身體。注意膳食的平衡,就能最大限度地減少疾病感染我們的機率。」

    這時候。有一位長得又帥又嫩的年青小學生站了起來,這傢伙我認識,李恪地長子李仁,這傢伙跟他爹沒多大區別,除了不那麼好色,或許是年紀未滿十五。尚未成年,沒有好色的機會之外。其他的跟他爹差不了多少。

    李仁自喻天才,原本我想把這傢伙安排在小學班,豈料這傢伙藉著我跟他爹的關係要好,死皮賴臉地硬要跑大學班來上課,不過,這傢伙確實是個天才,四書五經如今這個年紀便能熟讀,我只好同意了他地要求,把他安排到了大學班。

    為了不影響學院目前地氣氛,同樣我也不希望讓這些錦衣玉食的弟子去打擊到其他貧寒士子地生活水平,所以我只得把這些調皮搗蛋的高幹子弟全分在一塊,還有個原因就是這些人的家世都差不了多少,而且都是心高氣傲、自視甚高之輩,全丟在一塊,也就最大限度地減少了一枚田螺壞一鍋湯的效應,加上,本公子親自擔當這個班級的班主任,他們就算有什麼不滿或者爭執也不至於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鬧出什麼大名堂來。

    李仁先衝我恭敬地一禮:「老師,學生有個問題,什麼叫不衛生、不良地習慣?」

    「這個嘛……」我掃了一眼在座的諸位學子,眼睛,恰好落在了坐在後排地某位不良少年身上,李業詡的弟弟,李業嗣身上,我手指頭一翹,指了過:「比如這位李同學現在的行為。」

    業嗣偷偷摸摸地脫了襪子,搓著腳丫,一副眉飛色舞樣,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坐在後邊,竟然還被我抓個正著,所有學生都把目光向他投來,見他尷尬地抄起了襪子使勁往腳丫上套的動作之後,不由得笑出了聲來。

    李業嗣臉皮跟他大哥有得一比,乾笑兩聲,見我並沒有懲罰他的意思之後,故意擺出了一副一本正經的表情,拿起了案桌上的書本,搖頭晃腦地看了起來。

    不過,我沒有放過他的意思,把這傢伙提溜到了講台前,告訴大家,腳上的死皮還有各種碎屑是很髒的東西,如果拿手搓了腳皮之後,再拿手去拿吃食,又或者挖鼻孔,必然會讓其他人失去食慾……

    「而你自己也為因此而患上各種本不該得的疾病,要知道一點,病從口入,明白嗎?」我笑瞇瞇地揪著李業嗣的肩膀,讓這個年方十七的少年郎無法開溜。李業嗣只能乾巴巴地笑著表示自己下次一定痛改前非,絕對不會拿搓腳的手去拿饅頭云云。

    然後,我好心好意地介紹這二位學生認識,只不過,李仁有些害怕李業嗣的腳疾會傳染給他,與李業嗣行禮之時,戰戰兢兢地退了好幾步,可憐的孩子,這才是開始呢。

    不過,費了三刻鐘的時間,總算是讓大家明白了醫藥和衛生的概念,這也讓學生們對於預防自己生病的手段和方法產生了好奇,下課之後,很多學生都乾脆拿起了桌上那本只翻開了一兩頁的課本來細細研讀。

    「師尊!師尊……」後邊傳來了急促的招呼聲,我一回頭,李業嗣屁顛屁顛地竄到了我的跟前:「嘿嘿嘿,俊哥兒……」

    —

    「笑個屁,嬉皮笑臉的!這裡是書院,我可是你的老師,再這麼亂說話,小心我告訴你大哥。」我瞪了一眼這小伙子,長的跟李業詡一樣,除了眉清目秀點,幾乎沒啥差別。這混小子也隨他大哥跟我們在長安紈褲胡混過一段時間。

    「師尊,方才您怎麼能那麼干呢?害的弟子失了臉面。」李業嗣有些幽怨地道。我想起方纔的場面,差點笑出了聲來,沒錯,當時除了李業嗣在搓腳丫之外,還有一個學生在揉眼角,另一個在挖鼻孔,不過,誰讓你小子跟你哥一般是禍害,不收拾你我去收拾誰?

    ------------------------------------------------

    我板起了臉:「什麼話,為師還以為你知恥而後勇呢,怎麼,倒把錯怪到了我的頭上來了?得,今天下午我正好有空,一會你跟我去見見你大哥,讓他給你評理撐腰,喂,你跑什麼?……」

    李業嗣已經臉色大變,「師尊,弟子要回課堂溫習功課,下次再聆聽師尊教誨」拔腳就跑,一回頭,竟然是李靖伯父,鐵青著臉,站在我身後不遠處。

    「給老夫回來!」一身便裝的李靖伯父一聲暴吼,李業嗣一臉地哭喪轉過了身子,遠遠地就朝李靖伯父施禮:「孫兒見過爺爺。」

    「孽畜!老夫打不死你!」李靖伯父似乎覺得顏面大失,揮手作要砍殺狀,我趕緊上前一步,攔在了李靖伯父與李業嗣之前。「業嗣並沒有作錯什麼大事,伯父大人息怒,伯父造訪,小侄有失遠迎,實在罪過。」

    李靖伯父恨恨地瞪了李業嗣一眼:「還不滾,給老夫留人現眼。」原本來裝出一副恭順害怕表情的李業嗣聽到了李靖伯父這話,臉上頓時浮起了喜容,應了一聲,一溜煙地竄進了課堂。

    瞅見他這模樣,我差點笑出了聲來,這場景,實在是太熟悉了,就好像眼前的是李業詡一般,這哥倆看來都是一般的德性。

    李靖伯父無奈地搖頭苦笑了兩聲,衝我言道:「賢侄,這小畜生就辛苦你了,今日,老夫無事,特地過來瞅瞅書院的景致……」
a57095 發表於 2008-8-12 22:43

正文 第870章 態度問題

於李靖伯父爛到極點的借口我並沒有揭穿,而是陪著神閒聊了起來,最後,李靖伯父與我在一處靜亭坐下之後,還是道出了來意,李業詡把李業嗣送過來,正是出於他的授意。

    「家裡請過不知道多少老師,可是這小,比他大哥更不成器,老夫也沒有那個精力再去理會這混球了,所以,老夫便讓他大哥將他押來,還望賢侄能幫老夫一把。」李靖伯父一臉的慈祥和無奈。李靖伯父就止有一個嫡子,不過,這個兒子卻一點也不撿李靖伯父的性子,不喜武事,也不喜歡四書五經和兵法,反倒是自幼便對佛經佛理甚感興趣,年少之時,甚至還想去出家當和尚,把李靖伯父氣的半死,要不是被人攔著,怕是這個兒子早就打成了殘廢。

    這個嫡子最終屈服在李靖伯父的淫威之下,結婚生子,總算是給李靖伯父留下了兩個孫兒,然後,就在李家院裡修築了座佛堂,幾乎有數年沒有踏出一步,可憐的李業詡和李業嗣正因為這個原因,打小就沒能得到多少父愛。也造成了李靖伯父對這兩個娃兒的痛愛有些過份,使得這兩個傢伙天不怕地不怕,李靖伯父查覺之時,李業詡和李業嗣已經性格成型,李靖伯父嘴裡罵得凶狠,可實際上根本就捨不得下手。

    就像方纔,離李業嗣至少還有三五步的距離,而李靖伯父已經殺氣騰騰地揮掌,除非這位大唐軍神練成了百步神拳又或者六脈神劍,不然。這一巴掌的威力。怕是連李業嗣臉上的汗毛也刮不走一根。

    李業詡因為在讀軍校。軍校地氛圍和紀律性讓李業詡地爛毛病改了很多,而李業嗣這傢伙卻不想去當兵,立志要做一代名臣。嗯。志向是好地,卻缺乏足夠的本錢,家裡請來的老師。十個有九個是被這傢伙給氣跑地,李業詡聽聞了我組建書院之後。便親自將這個志向高遠,卻胸無韜略地小弟給擒將過來,丟進了書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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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靖伯父心疼孫子。不願意下手,可並不代表李業詡這位兄長不敢動手,所以,李業嗣怕兄長的勁頭遠遠超過怕李靖伯父,就像方才。撞見了李靖伯父,趕緊裝出可憐模樣,轉眼就嬉皮笑臉,任誰見了都想揣這傢伙兩腳。

    可憐天下父母心。更可憐的是這些爺爺奶奶輩地人。所以李業詡很少會提及他的父親,而且對於和尚從來沒有過什麼好感。

    今天,李靖伯父閒著無事。便換了一身便裝,過來瞧瞧。想瞅瞅自家地孫兒在學校裡是什麼模樣,豈料竟然聽到了我跟李業嗣的交談。怒火騰騰騰的就升了起來。「家裡請過不知道多少老師,可是這小,比他大哥更不成器,老夫也沒有那個精力再去理會這混球了,所以,」

    「伯父大人請放心,小侄一定盡我所能,教習於業嗣,一定不負伯父以往對小侄地提攜之恩。」我站起了身來,沖這位白髮蒼蒼的大唐軍神鄭重地承諾道。

    李靖伯父鬆了口氣,又不太放心地交待了我幾句,如果這小子敢在出錯,只管抽,抽到這小娃兒悔過為止,聽得我冷汗淋淋,李靖伯父是自個心疼,乾脆把李業嗣丟給我收拾,我只能苦笑著應承。「伯父請寬心,其實不用體罰,小侄也有辦法,只不過擔心伯父您……」

    李靖伯父聽到了這話,連連搖首:「不妨事,只要能把他那爛泥扶不上牆的性子擰過了,這小子,你就是打折他的雙腿也成!老夫寧肯眼不見心不煩……」李靖伯夫嘮叨了一大堆,跟後世,那些個爺爺奶奶們到學校來見班主任時的表現根本沒有多大地區別,這讓我在意識裡似乎找到了一個平衡點,教育,在任何時代,都托付著長輩們對孩子的期待之情。

    教育是立國之本,更是強國之本,缺乏教育的國家,都只將會成為被人任意欺凌的弱小之邦,我得努力,至少要盡我所能地把我地知識,還有華夏幾千年文化流傳下來地精神文化遺產進行統合,收集和整理,華夏文明數千年都未斷絕過,而我的責任,是讓這些文明能夠得以更為完整的保留和傳承。

    「文字,是記錄歷史地軌跡,更記錄了我們華夏先人無窮的智慧,同

    記錄了我們民族與自然作抗爭的堅苦歷程,就像千多皇雖然本身有很多的錯誤,但是他其中的幾項決策卻導致了我們今天能使用相同的文字,即便我們來至大唐各個地方,無論我們的口語多麼的濃重,但有一點,我們使用的是相同的文字,身體裡流著的是華夏先民的血脈……」越宏,我的愛徒之一,他正聲情並茂地對著一幫子年紀最小大約六歲,年紀最大不會超過九歲的小屁孩子發表著激烈的演說,

    下邊坐位置上的小可憐們已經面失血色,一臉驚懼地瞅著還在不斷地頓腳,雙手不停地在前胸作交叉狀、嘴裡繼續發出與野獸的嘶鳴好不了多少的劉宏。

    邊上的狄仁傑差點笑出聲來,可又瞅見孩子們的表情,流露出一種同情之色。

    我很傷腦袋筋地叩了下課堂的大門,總算是把劉宏從一個人的意淫當中拉了回來。「師尊,您怎麼來了,弟子正在上課呢。」劉宏很是好奇,見我拿手指點了點嘴角,劉宏這才有些尷尬地擦去了嘴邊的白沫。

    —

    我看著這些被嚇壞的孩子直歎氣,可憐的娃兒們,我也沒想到劉宏竟然會這麼蠻幹,要不是方才狄仁傑好奇路過這裡發現不妥,趕緊連滾帶爬地竄上了辦公室給我提了個醒,怕是我還不知道曉呢。

    「沒什麼,宏兒,你方才做的不錯,不過你那種方式,只適合於去教育小學班或者是大學班的,畢竟這些都是孩子。」我湊劉宏的耳邊低低地說了一聲之後,露出了一個溫和地笑容,朝著這幫子依舊心驚膽戰的小可憐蟲們笑道:「孩子們,怎麼了,讓老師嚇著了嗎?」

    四十來個腦袋瓜子齊齊地點著,邊上,劉宏也意識到自己方纔的行為似乎實在是過份了點,老臉變紅了,邊上的狄仁傑湊在邊上似乎在安慰他,我現在可沒功夫理他們倆,我需要安撫這些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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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才讓這些小傢伙們扭轉了對劉宏的害怕和膽怯之意,而且劉宏在我的示意之下,扭捏了好半天,向這些孩子們賠禮道歉之後,這些孩子們的臉上又恢復了一慣的天真與歡快。接下來,我給劉宏示範了對待低年紀同學應該如何進行教育。在我的跟前,調動這幫子孩子的氣氛簡直就是手到擒來,而且,每一位孩子都渴望在回答了問題之後,得到我的鼓勵和微笑。

    比起方纔的膽寒來,現在的他們,才像是祖國的花朵,未來的棟樑,在我的暗示與鼓勵下,每一位孩子都顯得那樣的自信,回答問題不論是錯與對,都得到了中肯的點評,還有同伴們善意的笑聲又或者是掌聲。

    完美,或者是我刻意要擺顯我的教育手段,但至少,今天我的發揮相當的完美。不僅僅是孩子們,就連劉宏和狄仁傑望向我的目光,怕是只能用五體投地方能形容他們對我的傾慕了。

    下課之後,孩子們就嘰啦鬼叫地全竄了出去,開始在課堂邊上的操場玩起了各種的體育用具。滿面春風一般微笑的我看到了孩子們離去之後,臉上的笑容漸漸地散去,安靜地望著從課堂最後邊前向走來的狄仁傑和劉宏。

    劉宏向我承認了錯誤:「師尊,弟子錯了,沒想到第一天給孩子們授課,就給您丟臉了,還請師尊責罰。」劉宏一臉的懊惱和悔恨。邊上的狄仁傑倒幫劉宏說起了話來:「師尊,劉師弟也並非是故意的,只不過是教育的方法用錯,還請師尊……」

    「都不用說了,為師並沒有生氣你的教學方法的對錯,畢竟你初入此門,難免有錯處,這一點,我不怪你,別說你,你的師兄師弟那一個在這一方面沒出過錯,但是,我要批評的是你的態度問題!」我板起了臉,一字一句地道。
a57095 發表於 2008-8-13 12:04

正文 第871章 碧娘不住大院住小院?

宏與狄仁傑皆是一愣,我也沒有說話,畢竟教室裡還生,正好奇地衝著這邊張望,我不想當著學生地面去削弱劉宏在學生們眼裡的形象,也是出於保護我的弟子的私心,「隨我來吧……」所以我背起了手,朝著辦公大樓走去。

    狄仁傑與劉宏交換了一個無奈的眼神,乖乖地跟在我的屁股後邊,朝著辦公大樓而去。上了三樓,走進了我的辦公室裡邊,我示意他們兩人坐下。任由這二人坐著,我開始替他們二人斟茶。

    劉宏的表情顯得很是忐忑不安,邊上狄仁傑的表情也好不了多少,似乎也搞不明白我到底是想幹嗎?。

    「宏兒,你可曾記得為師跟你們師兄弟說過的《中庸》吧?」我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水之後方才坐下,沖劉宏微微一笑言道。

    劉宏點了點頭:「師尊確實教授過弟子等,師尊,倒底弟子什麼地方做錯了,還請師尊指正。」

    我沒有答劉宏的反問,而是自顧自地言道:「《中庸》之中有幾段名言,例如『好學近乎知、力行近乎仁、知恥近乎勇。知斯三者.則知所以修身;知所以修身,則知所以治人;知所以治人,則知所以治天下國家矣。』這段話,想必你們二位都應該知道的吧?」

    狄仁傑倒搶在劉宏的跟前答了話:「學生知道,意思是如果一個人愛好學習接近於智慧,親自去做接近於仁義,知道羞恥接近於勇敢。明白這三種道理的人。就知道如何修煉自身;知道了如何修煉自身。就知道如何管理別人;知道了如何管理別人,就知道了如何治理天下國家了。而此三者,恰好便構成了對知、仁、勇『三達德』的一種闡發……」

    狄仁傑地回答讓我相當地滿意。甚至還猶有過之,而邊上的劉宏,似乎也猜到我為什麼而責備他了,一臉若有所悟,外加羞愧之色。

    「有錯必改,善莫大焉。知恥近乎勇、不恥下問,宏兒,這恥字該作何解釋?」我這時候,語氣依舊十分的溫和,不過在劉宏聽來,想必不亞於暮鼓晨鐘。

    ------------------------------------------------

    「師尊,弟子知道錯了,弟子不該以為自己身為他人之師便矜持自傲。但凡自己做錯了,卻也一味強撐,若非是方才師尊親自出面,弟子怕是……」劉宏在矮榻之上舉袖俯身為禮。聽得出來,他確實領悟到了自己地錯誤。

    「起來罷。為師知道,每一位一開始當老師的人,總覺得自己似乎能高於自己的弟子一等,架子擺得很大。」我抬起扶起了劉宏,正容言道。

    劉宏趕緊搖頭:「師尊您就從來沒有,您如果念錯了課本,也……」

    我笑了起來:「因為,為師在教授你們知識之前,就已經當過很多孩子的老師了,一開始的時候,為師總覺得,這當老師簡單得厲害,不就是站在講台上,這麼隨便一比劃,然後就照著課本念,等到下課鈴聲一向,就拍拍屁股回家睡覺。可是,為師越是在這一行混得久,就越發覺,要成為一名受學生尊重,並且能讓學生們接受你,汲取你所教授的知識,是多麼困難地事啊……」

    講了很多,最主要是讓我憶起了後世的教學經歷,記得一開始走進教室的時候,我也跟劉宏差不多,甚至還有不如,下面,學生們好奇、輕蔑、嬉鬧,讓我當時就蒙了,漸漸地,在那位教導主任的指導下,我才逐漸地適應了這個崗位,並且成為了教導主任手下的馬仔,嗯,不能這麼說,應該是成為了一個學校小集團裡的一份子。與他一起跟副校長一派明爭暗鬥。

    姑且不論教導主任的指導是不是別有用心,但是,他至少讓我明白了作為教師的責任感和義務感,還有當看到了學生們成功地踏足更高地學府,又或者取得了好成績時,那種難以言喻的滿足與分享快樂的心情。

    終於,狄仁傑與劉宏帶著愧心,和著無比的佩服,離開了我地房間,而我也總算是結束了這一天的工作,心身俱疲地下了班後,乾脆就跟我家地娃兒們一塊座進了府裡家丁駕駛的馬車裡,靠在車廂之上,閉著眼兒打起了磕睡。

    坐我對邊的,正是賀蘭敏之和賀蘭萍兒兄妹二人,他們正跟老三和房斌他們激

    論著今天新結識的朋友,還有在課堂上發生的趣事,活動時候發生的糗事。都很快樂,這倒是讓我的睡意少了許多,乾脆就瞇著眼兒支著耳朵聽他們在這兒吹牛。

    大唐不像中國其他朝代,並不阻止女子上學,也可以說,大唐是最接近後世男女平等的年代,所以,我的女弟子,還有我的孩子們不論男女皆可上學。

    馬車進了城門之後,賀蘭敏之就朝駕車的家丁說了句,讓他不用去應國公府了,而是直接朝我家而去,就當我還以為這兩個小傢伙想去我家蹭飯的當口,老三倒先替我問了:「該不是又想去蹭飯吧?嘿嘿……」嗯,老三連淫笑聲都像我,怪不得娘親和老爺子都說老三跟我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才沒有,娘親這兩天又不住應國公府裡,我們自然要隨娘親一塊兒去小院住去,免得她一個人寂寞。」賀蘭萍兒這話頓時讓我張開了原本懶洋洋瞇著的雙眸。

    顧不得會不會嚇這幫小傢伙一跳,我忍不住開了口:「萍兒,你娘親怎麼又過來住了?莫非又有人來找你娘親和你外婆的麻煩不成?」

    賀蘭萍兒讓我突然的舉動給嚇了一跳,嗔怪地瞪了我一眼:「姨父幹嘛嚇人。」

    —

    「呵呵,姨父不是故意的,只是方才聽你說你娘又回那小院去住了,這才想問你這個問題的。」我沖這小丫頭笑著道,其實心裡邊很是焦急。這時候倒是賀蘭敏之開了口:「姨父,沒有人來欺負娘親和外婆,是娘說的,她覺得這邊小院子住起來要比國公府安寧,而且我們也能和斌表弟他們一塊兒上學,所以才過來的。」

    「哦……」聽到了這個消息,我總算是鬆了口氣,可是心裡邊隱隱浮起一絲不安,大姐碧娘肯定有什麼原因,要不然,我怎麼老覺得事兒有些不對勁。

    ------------------------------------------------

    不過,我確實在想不出大姐碧娘心裡邊倒底有什麼心事才會讓她這麼做,那邊的賀蘭敏之瞅見我一臉深思之色,便解釋道:「這可是我娘親親口告訴我的,敏之不會騙姨父您的。」

    「嗯,我當然能信得過你,呵呵,姨夫不過是想起了其他的事兒罷了,對了,今天你們上學感覺怎麼樣?」我拋下了這個疑問,跟這幫孩子聊起了天來,以後有空,再親自去問大姐碧娘算了,賀蘭敏之和賀蘭萍兒雖然聰慧,可到底現在還畢竟是孩子,很多事情,他們現在根本理解不了。

    學校的事情正漸漸地走向正軌,不過,我不可能全部的心思都放在曲江書院,因為我還有其他的工作要做,武研院已經製作出來了整整一百輛自行車,交付給了京兆府的捕快們使用,在長安,形成了一道獨特的風景,兩個輪子直著前行,身上坐著的捕快們得意洋洋地擺顯著車技,一街街的巡落。

    自行車的速度確實要遠遠比人跑得快,至少,頭兩天在東西兩市抓住的賊是往日的數倍,使得原本在東西兩市猖獗的盜賊團伙大受打擊,沉寂了下去。京兆尹的這種新式裝備終於得到了李叔叔的認可,不過在徵求我的意見之後,李叔叔同意,武研院可以先向百姓推廣民用三輪車和自行車,畢竟,這是為國家創匯,李叔叔也想看看這東西能夠從百姓的手裡邊能賺到幾個小錢。

    正當我與武研院同僚一起幹勁十足地建立起了一條三輪車流水線,一條自行車流水線的時候,大哥終於又來信了。原來,今年年初,李叔叔給江南道下了一道詔令。要求大哥加快雙季稻的推廣和種植,至少在今年之內,要在兩到三個州縣內放開種植面積,大哥也提到了一件事,希望我這邊能多多印製一些《齊民要術》之類的工具式農書,方便他江南道那邊大力地推廣科學種植。
a57095 發表於 2008-8-13 16:42

正文 第872章 慶功,又要辦家宴

爺子也挺高興的。「既然是陛下有詔,大郎那兒加沒什麼不好的,你告訴你大哥,試點,最好就在蘇州,實在不成,就讓他自己看著辦,再多加上一兩個距離較近的州府,如此一來,既對陛下有了交待,而且他也便於處置事務。」

    「好的,孩兒明天就寄給大哥。」見老爺子沒有什麼交待的之後,我待信紙黑跡幹掉之後,小心地折好,揣進了懷中。

    娘親在那邊,不知道和我的婆娘們嘀咕啥子,總之是一臉的神秘,眼見老爺子這邊正事辦完,我拍拍屁股沖老爺子告個罪,笑瞇瞇地往屏風後邊的麻將桌那邊走過去:「娘,你們在聊什麼呢?」

    得到的回答是娘親一個詭異的笑容:「沒甚子,來來來,我們繼續,方才漱兒你可是欠了為娘八個錢了。」

    「又是我,為什麼我的手氣老這麼背。」李漱撅起了嘴,氣鼓鼓地從錢袋裡摸了出來,交給了娘親。「神神秘秘的,肯定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娘,孩兒可不是那麼好騙的,您還是老實交待吧。」我拿來了一根凳子,坐到了娘親的身後笑道。

    「交待什麼,臭小子你還反了你?敢用這種口氣跟娘說話……都別動,我槓!」娘親麻利地摸著牌一面衝我嗔道。

    「娘,您還是說吧,不說我可不走了。是不是你們又想算計為夫?」見娘親無動於衷,我把目標轉移向牌桌上的另外三個漂亮妞,得到的回答是三對白眼。「虧您好意思說這話。妾身什麼時候算計過你了。我們正在跟娘親商量著,怎麼幫你那小舅子,哎呀!」李漱嘴快。說了大半方自驚覺過來,趕緊伸手摀住了嘴。

    我腦袋裡邊騰起了一團團地霧水。「小舅子?說誰呢?我什麼時候又有了小舅子了?」我納悶地摸了摸腦袋,半天才醒悟過來:「閒雲?那小子怎麼了。」

    娘親給讓我吵地連續打錯了兩張牌,結果放了炮,生氣地拍了我一巴掌:「叫喚甚子,沒大沒小的。沒見著你害得為娘都輸了?你小子不急,娘都替你急,娘已經決定了,給你那小舅子尋一門好親事。」

    ------------------------------------------------

    「啊?娘,您啥時候改行當媒婆了?」我吃驚地差點笑出來。娘親瞪了我一眼:「還不是為你這傻小子,流霜姑娘答應進門都多久了?你呢?不急不燥,就好像人家閨女非你不嫁一般,那閨女說要等她弟弟成家立業才能放心的進咱們房家地門。加上閒雲那孩子我也見過不少的面,小伙子長得甚是俊俏,也有文采,娘親尋思著。我這裡的人緣要廣一些,就準備給他說上一門親。省得你這小子整天在我跟前搖來晃去的。」

    聽了娘親這解釋,我有些不知道說啥好,抬眼角瞅了下四周的婆娘,一個二個巧笑嫣然,沒有因為我娘親的話有什麼不滿,這倒是讓我鬆了口氣,只要不影響家庭團結,娘親他們愛幹啥就幹啥,何況於這事是為我作想,這讓我心裡邊差點樂開了花。

    不過表面依舊一副鎮定自若之色:「算了,娘親您想怎麼就怎麼著吧,反正閒雲那小子如今也算得是有出息,就算是配個官宦家地女子,倒也不算虧著人家。」

    那邊,宮女姐姐笑得詭異,輕啟珠唇,雖然沒有出聲,不過對上了口型,我知道宮女姐姐說的是:口是心非。

    我嘿嘿一笑,抬起了凳子,坐到了宮女姐姐身後,果然,把這漂亮妞嚇了一跳,回眸瞅我一眼,那眼神,很勾魂奪魄。「來,為夫教你打牌。」我故意湊到近前,輕輕地在宮女姐姐的耳邊吹氣,另一隻作怪的手覆到了宮女姐姐的腰肢上,果不其然,宮女姐姐的身子微顫,耳根子就頓時紅了起來。「好了俊郎,妾身知錯了,妾身向您賠罪還不成嗎?」宮女姐姐低聲嗔道。

    「嘿嘿,莫急,待為夫替你贏上兩把先,該我們摸牌了,五條!」我繼續厚著臉皮笑道,豈料方打了一把牌,一幫原本在一邊玩耍的小兔崽子全站在了我的身後,房德還在那奶聲奶氣地問他大姐房玨。「爹爹和三娘在幹嗎?」

    「小孩子家家地,別亂打聽,爹爹正跟娘親玩兒呢。」房玨的聲音不小,搞的宮女姐姐面紅耳赤地站起了身來,低啐了我一口,旋及借口去照

    ,匆匆地起身逃了。

    我藉機碼了位置,得意洋洋地跳出了牌桌,豈料,三圈下來,本公子一把都沒見胡過,在娘親和婆娘的嘲笑聲中,借口還有公務,狼狽地撤退。

    這段時間以來,吐蕃的局勢成外鬆內緊的態勢,進奏院安插於吐蕃王城地間諜們的情報獲取開始變得困難起來,而傳來地訊息裡顯示,松贊干布的身體情況根本就是一天不如一天。另前,半個月之前,涅贊芒贊派來與我們聯繫的吐蕃使節回到了洛窩地聿繼城,他帶去了大唐善意地回應。

    大唐會秘密出售一萬人地制式裝備給這位吐蕃王侄,另外,還可以免費提供一萬發手雷和兩千柄鋼弩,並且,大唐會支持讓涅贊芒贊成為吐蕃國主,不過這些都是需要有附帶條件的,前提就是,涅贊芒贊必須把聿城以東地土地劃歸大唐統治,另外,吐蕃的勢力必須完全離開吐谷渾地國土。

    李叔叔曾經在參謀院閉門會議上得意地道,只要吐蕃能答應這兩個要求中的任意一個,吐蕃從此將會把緊鎖地大門打開,高原優勢對於吐蕃人來說將不復存在。到時候,大唐想搓扁捏圓吐蕃都不成問題。

    —

    當然,除了涅贊芒讚這邊之外,松贊干布地另一位王弟,駐守在柏海邊上,與積石山西之間的多瑪城的及王贊統領十萬大軍,嚴密地鎮守著吐谷渾與吐蕃的交界,與其說是防範吐谷渾,倒不如說是防範大唐。

    那邊,我們的人也已經開始跟他們接觸,準備想探聽這位吐蕃王爺的態度,不說挑起吐蕃的三國演義,至少也得讓魏蜀相爭,吳國安坐。這確實是一場看不見硝煙地戰鬥,一幫子陰損狡詐的老漢們湊在一塊嘀咕出來的,全是壞的直掉渣的主意。

    不過,能讓大唐少傷亡一名士兵,少消耗一些軍費,這一些都是值得的,至少,在大唐百姓的眼中,在我的眼裡,他們的行為代表著正義,代表著高尚的愛國情操。

    ------------------------------------------------

    程叔叔他們終於歸來了,打了勝仗的程叔叔很是洋洋得意,李叔叔誇的這位老漢樂開了花,程叔叔還拍著胸脯吹噓若不是看在軍資用的差不多的情況,不然,說不定他已經揮軍向西,直接去抄了西突厥的老巢,很無恥,很能吹的老頭不過大伙都瞭解他是啥人,所以都自動地把老傢伙這話過濾得一乾二淨。

    「賢婿小後生,老夫的外孫咋樣了?有沒有長高點?好幾個月見不著了,老夫也怪想那小子的,哈哈哈……」還沒下朝,領功受賞的程叔叔沒有去前邊坐他該座的位置,反到過來跟我們這幫子小年青蹲一塊,見程叔叔這架勢,早就領教過程叔叔利害的諸位紈褲悄悄地挪著屁股,希望能離多遠就有多遠。

    本公子只能在程叔叔的挾持之下苦笑著答道:「小婿先恭喜岳父大人又建新功,房拓那小子好得很,能吃又能睡,個頭長得也快,前幾日,還向小婿問起他的外公打了勝仗沒有呢。」

    「老夫就知道,我那外孫最疼我這個外公,嘿嘿嘿,嗯,今次立這功勞雖然小了些,不過,也算得是一件快事,明日,老夫擺家宴,你們幾個小子可都別忘記了!都來,老夫好好地招待你們一番。」

    從來沒有嘗試過程叔叔家宴的蘇名將兄、裴行儉、薛仁貴這三個可憐娃一臉喜動眉梢之色,連聲應承不已,倒是薛仁貴眼尖,瞅見我面色發苦的模樣:「俊哥兒你是怎的了?一臉愁眉苦臉的模樣。」

    眼見程叔叔把注意移了過來,我趕緊浮起了笑臉,暗罵薛仁貴多管閒事,一臉沖程叔叔賠笑道:「岳父大人,小婿這幾日腸胃不適,還是不去了吧,免得浪費了您老人家的佳釀,再說,蘇兄等人酒量非凡,小婿前去相陪,怕是失了您老人家的臉面。」
huro 發表於 2008-8-14 03:25
第873章 龍潭虎穴


  豈有此理!腸胃不好怕個屁,莫非你瞅不起老夫的酒話,明兒記得把老夫的外孫抱來,老夫到時候要送他幾件寶貝,嘿嘿嘿!」程叔叔笑得一對掃帚眉直抖,看得我打心眼裡發寒,可憐的,看樣子又難逃程叔叔的毒手了。

  而蘇名將兄等人還不知道明天的惡果,還在那邊興災樂禍,罷罷罷,明兒個,咱們兄弟只能在夢中相會,抱頭痛哭矣。

  程叔叔拍著胸脯請了這一次與他一齊搏殺於沙場的手下重將蘇名將兄、裴行儉、薛仁貴,還拉上了半打舅兄和我來作陪。而我,還好有個擋箭牌,親愛的程鸞鸞,還有咱家的小拓兒。

  因為程鸞鸞好幾個月沒見著父親了,怪想念的,所以,我也只好隨著程鸞鸞,抱著孩兒,早早地就到了程府。岳母大人喜氣洋洋地亦接過了拓兒,親個不停,小傢伙嘴甜,一聲外婆一聲外公,喚得二老眉開眼笑地。

  程叔叔更是樂的抓耳撓腮,好不容易等岳母跟小傢伙親熱夠了,程叔叔這才有機會把房拓摟在懷裡邊,站起了身來,抱著這小子就上下拋飛,若得房拓咯咯直笑。岳母和程鸞鸞笑顏如花。

  「好了老爺,您可得小心著點,若是摔著了拓了,妾身和您閨女可都不依。」岳母大人笑意吟吟地等程叔叔和房拓一老一小瘋了半晌之後方才開言勸道。

  程叔叔哈哈一笑:「好罷,就聽夫人的,來人。去把老夫給外孫的禮物拿來。」

  程叔叔這話一出口。房拓小臉笑地更歡了:「外公,您又要送我什麼禮物,別又是小孩子不能玩地。上次那柄劍,都讓娘親給收起來了,還說小孩子舞刀弄劍的不好……」小傢伙還知道沖程叔叔告狀。我趕緊插言道:「拓兒不得胡鬧,你才多大,那柄寶劍,你這般年紀也耍將不動。等你以後再長大一些,我自會讓你娘親交還於你。」

  房拓扁扁嘴,低低地應諾了聲,程叔叔呵呵一笑,親了這小傢伙一口:「乖外孫,這次外公給你的,絕對是你能玩得起來地寶貝,閨女。女婿,老夫先給你們倆打個底,這次老夫送給我家外孫的禮物,你們可不許再收了去。不然,老夫可拿你二人是問。」

  -------------------------------------------

  程叔叔的威脅讓我直翻白眼。程鸞鸞也嗔道:「爹,拓兒才多大,您就送刀兵給孩子,也不怕他年紀小,傷了自個。」

  「有啥,老夫當年跟外孫一般大的時候,早就刀槍劍戟耍得溜熟,手下從沒有十合之將。」程叔叔吹牛,吹的太過山了吧?房拓都還沒到六歲,您老人家再牛,也不可能六歲大的孩子去跟大人單挑吧?

  莫說是您,就算咱家地超人老三,現在都十二三歲了,可對上本公子,依舊只有挨抽的份。

  雖然心裡這麼想,可至少在臉上不能表露,生怕這位老匹夫一會急眼起來,拉本公子去門口光著屁股來上一場角抵,那也太丟臉面了。倒是程鸞鸞沒我這份顧忌,絲毫不留情面地戳破了程叔叔的謊言,不過,程叔叔倒是不會跟自家閨女單挑,很厚臉皮地裝聽不見,繼續逗著房拓,這個時候,去取東西的家丁匆匆的趕了回來,捧在手中的,是一個不大的扁平木盒子,我也很好奇地站了起來,才注意到這個造型別緻的盒子裡邊應該裝的是一柄彎弓。

  果不其然,程叔叔接過了盒子交給了房拓,這小家連謝都不說一聲,就迫不及待地打開了盒子,然後發出了一聲驚歎:「哇!……」

  嗯,我也差點哇地一聲叫出來,乖乖,這可了不得,這柄不大的,看似小孩子玩具的角弓也太他娘的誇張了吧?也不知道用地是什麼牲口的角做成地,造型修長而悠美,而弓弦就勒在天然的角稜處,另外,弓身上,描金鑲玉的,太他娘的華麗了,跟當初波斯王子送與我的那柄短刃猶有過之,乖乖,這東西光是以藝術品的角度去欣賞,至少也得賣個一兩萬貫才算是物有所值。

  程叔叔臉上沒有一點心疼的模樣,反倒是一臉的寵溺之色,瞅著不停驚歎,一面把玩著華麗角弓的房拓,看來出來,程叔叔對房拓,可是比對自家的孫兒還要疼愛幾分。也不知道那半打舅兄會不會為這個而吃醋?

  ?喜歡外公送給你的這小玩意嗎?」程叔叔樂滋滋地起來,而我趕緊給程鸞鸞遞了個眼色,程鸞鸞起身言道:「爹,這東西也太貴重了,拓兒可承受不起。」

  「誰讓我承受不起了,娘親,您看我還能拉開呢!」房拓根本不明白他娘親話的意思,還以為說他耍不動這東西,咬牙切齒地拉弓以示這件禮物他很滿意。

  —

  「行了行了,這東本老夫作主,就是送給拓兒的,你們倆口子也別在老夫跟前擠眉弄眼的,瞅得老夫心煩。」程叔叔很不耐煩地點破了我與程鸞鸞之間的默契。這讓我實在是尷尬,邊上的程鸞鸞也紅著臉橫了自家的親爹一眼,小嘴兒動了動,到底沒吭出聲來,倒是岳母大人勸解起了我跟程鸞鸞。「這也是你爹爹的一番心意,就讓這小傢伙高興一些有甚子不好的?再說了,這又不是兩刃開鋒的寶劍,就算是耍著玩也沒什麼不好的。」

  岳父岳母都是一個意思,我也不好再說什麼禮物貴重之類的屁話,只能代房拓謝過這二老的厚禮,程叔叔摟著正在他還裡邊欣喜地把玩著這柄角弓的房拓,一面衝我得意地道:「這可是老夫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從一個部落裡邊拿來的,據說是當年的東突厥利大可汗小時候所用之物,老夫特地送給拓兒,希望這小子日後也能有大成就。呵呵呵……」

  聽這話,可讓我實在沒話可說了,程叔叔的「拿」,不知道是用多少條人命才整出來的玩意,不過,這我可管不了,只要拓兒自己喜歡便成,反正這小子又沒有可能會變成突厥的首領,所以由這小傢伙去。

  沒過多久,半打青春片程叔叔齊聚廳堂,程叔叔總算是把房拓交還了我,跟自己的孩子聊起了這一段時間他如何萬馬軍中殺進殺出,如何把敵酋的腦袋擰下來當酒壺云云,岳母和程鸞鸞為了不讓房拓受這位不人道的外公的影響,把拓兒抱入了內堂。

  -------------------------------------------

  沒過多久,蘇定芳等人連袂而來,然後,又是一場程家轟轟烈烈的家宴開始了,還好,這一次的目標不是本公子,而是不知深淺的蘇名將兄等人,三勒漿如水一般地直灌入蘇名將兄等人的咽喉,喝得這幫子一開始進門時還顯得豪氣四溢的大唐新名將一個二個面若死灰,心喪若死。

  「俊哥兒,你也太不仗義了吧?事先也不興提點我們一番,這老匹夫哪裡是邀咱們來赴宴,瞧他那勁頭,不把我等灌死在這兒,他就勢不罷休。」蘇名將兄已經有些頂不住了,連喝帶吐地搞了兩轉了,扯著我的胳膊直抱怨,邊上,裴行儉打著酒呃還在那兒跟我大舅兄打賭,說自個還能幹上兩壇,等大舅兄跟他端起罈子狂灌了不到五口,這位好面子的裴將軍直接軟倒在地,酒罈子還扣在腦袋上,就這麼醉死了過去。

  「哇哈哈哈……好,這裴家的小子夠爺們,來人,把這小子拉出去灌他兩碗醒酒湯,若是醒了,老夫定要與他同飲三杯。」程叔叔撫著鋼針一般的絡腮鬍大笑道。

  看得薛仁貴和蘇定芳兩眼發直,嘴皮子開始哆嗦,薛仁貴正準備尿遁,程叔叔豈是那麼容易上當的人,當即吩咐兩位舅兄押著這位彎弓能射天狼的後起之秀去茅房,總而言之,不醉就能溜掉,程叔叔的家宴又怎麼能配得上是龍潭虎穴的稱喟?

  我乘這功夫趕緊朝蘇名將兄解釋道:「瞅見了沒?不是小弟不願意幫助您,而是沒辦法可幫,小弟不知道在岳父大人這兒吃了多少的苦頭,原本朝堂之上起提醒你們幾個,可誰讓你們坐得那麼遠,害的小弟那了那麼多的眼色你們自個都沒瞅見,能怪小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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