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 調教初唐 作者:晴了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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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ro 2008-1-18 14:34:47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75 3664081
a57095 發表於 2008-9-5 08:25

正文 第934章 教育也得注意危險性

些時候,本公子也會親自教授學生們,畢竟我的本行了,即使到了大唐這麼些年,這項吃飯的技能也一直沒拉下來過。就像今天有暇,我親到到了數學系的大樓內講解二元一次方程。

    唾沫橫飛地在這座能容納三百五十人,實際上擠了不下五百人的教室裡講課,真的讓人相當有成就感,畢竟,書院院長親自授課,對於這些學生來說,也是一種很難得的機遇,既能近距離地觀察自己心目中的偶像,又能傾聽偶像為自己解惑授業,這是相當榮耀的事情。

    而且除了他們之外,所有數學教師也都坐在前排,安安靜靜地做著筆記,他們也都知道,這是難得的觀摩我這位大唐太子師尊授課的機會。

    拍了拍手中那石灰和粘土燒製的粉筆灰,朝著滿滿噹噹的學生們點了點頭笑道:「好了,今天的課程就講到這裡,不過,我提醒大家,解二元一次方程組的時候,需要注意的問題。第一,靈活選取適當方法來解,如代入消元法、加減消元法等;第二,要細心、耐心,恰當的運用你們所學習過的知識,如分式方程等。當然,我希望諸位同學不要忘記了,不能匆匆忙忙地做了題就以為萬事大吉了,要注意檢驗……下一切課,我將會向諸位同學另一個課堂講解統籌法,願意來聽的同學,可以直接過去,我這個院長也總不能賴著位置不走。」

    我說話地當口。有一位同學。是站在最後邊地聽課的,已經舉手舉了好一會了。因為人太多。我好不容易才發現。這位同學,你有什麼意見要發表嗎?

    「學生就是想問一問什麼叫統籌法,學那東西有用嗎?」這位學生一臉地好奇,看樣子。這小傢伙還不明白煮茶得先燒開水地問題。不過,在場的老師和學生們都是一臉的新鮮,似乎也想知道我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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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笑了笑。停下了收拾講台上教材地手。緩緩地言道:「這統籌法,實際上是一門與我們的生活息息相關的,其實就在你們地身上。你們地生活當中都能隨時遇上。我就舉一個最簡單的例子。你今天早上起晚了。要趕到課堂。不過你又要喝杯早茶。那麼擺在你眼前有幾件事。當時的情況是:開水沒有;水壺要洗。茶壺茶杯要洗;不過還好。火生了,茶葉也有了。你怎麼做才能在最短地時間之內喝上茶水,趕到教室?」

    那位方纔還為自己提了一個問題高興半天地學生當場傻了眼,眨了半天眼珠子才開口眼道:「老師,這似乎與統籌法有關?」

    我點了點頭:「正是。」這位學生瞇著眼睛考慮了一會然後笑道:「若是學生想在最短地時間之內趕到課堂,肯定是先洗了水壺燒水,然後再把茶杯茶壺給洗了。等水燒好之後。便可直接沖泡茶水。」

    「不錯,看來你也知道統籌地妙處!」我鼓掌,很是真心實意地讚揚著這位學生,不過這位學生依舊一臉地疑惑:「師尊,這便是統籌之法?」

    我點了點頭笑道:「沒錯,正是這個道理,統籌法地意思就是通過重組、打亂、優化等手段改變原本地固有辦事格式。優化辦事效率地一種辦事方法。不管你們是在日常地生活中,還是以後的工作當中。都會用到。我這兒再舉一個簡單的例子,就像我典江書院初建之時,首先修築的便是宿舍。為什麼?……」

    其實,很多的知識。人們經常會在不經意當中用到,但是。人往往形成了一種潛在的模糊意識,很難注意到一些事物的真像,舉個例子,人吃一個蘋果還欠一點,吃兩個蘋果會飽,吃三個蘋果就會撐著,那麼,他地意識裡就會出現三地抽像概念,然後又通過了三個蘋果的實例,使得他的智力產生飛躍。

    數學正是通過這樣一系列的數和形及其相互關係的教學,在教給學生知識的同時,也促進了他們智力的發展,鍛煉了他們地邏輯思維。所以說,教育不僅僅止是傳授知識這麼簡單,而是能促進他們思想和智力的發育,使之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這才是教育地宗旨和理念。

    學習地氣氛相當的和諧,而且熱烈,學生們似乎因為長時間受到曲江書院論壇的影響,只要一有什麼想不通地,便會開始爭論起來,都想憑藉著各自的才智把對方辯倒,又或者是希望能夠用事實證明對方地錯

    是,在本公子路過另一個課堂的時候,聽到了兩位同吵聲。

    似乎就是關於亞里士多德的《物理學》裡面那個作落體運動的物體重的比輕的落得快的論點展開激烈地討論,這應該是老師們還沒教到的地方,看到學生們唾沫橫飛地在那爭得面紅耳赤的,著實令我感到無比的欣慰,往往真理由是在爭論中誕生,我帶著微笑,抱著教案注視著這兩位學子,正思考著是不是現在就出現在他們的跟前,為他們作出正確的解答時。

    而旁邊,某個無恥而卑鄙的學生正慫恿這二位最好能以身做則,親自試驗,「這還不簡單,你們倆個一個胖子一個瘦子,從二樓這裡跳下去,我在下邊瞅著你們是不是一塊兒落地,不就知道了嗎?」

    這二位也不知道是爭急眼了還是自以為練過輕功,一挽袖子,作勢要往外走:「跳就跳,誰怕誰。」

    我靠!聽了這話,嚇得老子差點一頭撞在門廊之上。那個慫恿人的傢伙的聲音太熟悉了,除了李業嗣這個累教不改的孽畜還能有誰?可把我給氣的,七竅都快生煙了,大步竄進了課堂,沖那兩個正想往外邁步的小白低喝一聲:「給我站住!」

    這二位給我這個突然跳出來的書院院長殺氣騰騰的表情和那種氣極的語調給嚇了一大跳,趕緊站得筆直,生怕把我給惹惱了。

    果然,李業嗣這傢伙正趴在課桌上,一副興災樂禍,希望能看到精彩演出的表情。突然間見我撞將了進來,這傢伙頓時腦袋一縮,似乎想躲到課桌下邊去,我兩大步就走到了他的跟前,一把將這小屁孩給提溜了出來。「給我好好的站著!」我瞪圓了眼,惡狠狠地沖這傢伙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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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學生業嗣見過院長。」李業嗣苦著臉,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衝我道。我冷笑了聲:「長本事了?你是不是也想從這兒跳下去,嗯,這也不算高嘛,要不要為師幫你一把,為師想瞅瞅,是你掉下去快呢?還是為師手裡邊的這本教案快些。」

    「不用試了,是學生掉得快,肯定是學生我掉得快。」李業嗣聽我這話,小臉頓時慘白,趕緊賠笑道。

    「哼!」我再次瞪了這傢伙一眼,扭過了臉來,那二位方才爭得唾沫橫飛的學生已經恢復了些許理智,朝我施禮。「你們倆是幹什麼?吃飽了撐得慌了是不?還真是一胖一瘦,是不是覺得自個皮癢癢了不自在,要從這二樓跳下去解解乏?」我瞪著這兩個傢伙嗔道。

    兩人對視了一眼,臉紅了趕緊向我認錯,表示剛才不過是被對科學的執著和熱情沖昏了頭腦,下以一定不幹這種傻事云云。我歎了口氣:「你們還知道臉紅,你們知道不知道,從這兒跳下去,就你們那副小身板,別說殘廢,怕是連命都保不住,為了科學,我們可以討論,可以爭論,甚至也可以試驗,但是,你們以為拿自己的生命去這樣實踐的話,真理就會站在你們這邊嗎?這不叫聰明,這也不叫智慧,這叫愚蠢,還有你,給我回來!」我拿手一指,偷偷想溜的李業嗣苦著臉又走了回來站我邊上求饒。

    「給我去寫檢查,把你自個的所作所為寫上,然後,把你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都寫在上邊,記住了,若是你敢給我打馬虎眼,一會兒,我就讓你去禁閉室裡邊呆著去,啥時候知道對錯了,啥時候再出來。」我板著臉,冷冷地對著李業嗣道。

    這傢伙一臉苦色地點頭,向我保證一定不會再幹這種害人害已的破事。而另外兩人,我乾脆就親自教了他們用其他的方法來試驗,比如一個圓型的木球和一個鐵球,從教學樓的樓頂上同時鬆手,就能觀察出兩件重量不一的物體落地的速度是一樣還是一快一慢的結果。
a57095 發表於 2008-9-5 15:53

正文 第935章 房氏第一定律

遺憾的是,這會子沒哪個地方有木球,無奈,我只好取消了木球,乾脆就讓人拿來了兩塊布代替,嗯,兩塊布片,一個鐵球,一個石球,還有一個銅球,三種不同材料的球體,從開始了偉大的自由落體實驗。由本院長親自操刀,身邊,十餘位學生老師作為觀察員。教學樓下邊,滿滿當當地站了好幾百人。

    結果,嗯,出現了兩種截然不同的結果,布片、軟木球跟另外三種球體下落之時,布片飄飄蕩蕩的,肯定晚於其他球體的掉落,這個時候,站在樓角的瘦子顯得極為得意,不過接下來,我用鐵球和石球、石球和銅球,銅球和鐵球表演自由下落之時,卻都是同時落地的,頓時,這些學生們全部傻了眼,搞不明白到底亞里士多德的結論是正確的還是錯誤的。

    做完了前邊這幾個實驗之後,看到樓下和身邊的人們都議論紛紛,不過我依舊沒有立即告訴所有人答案,而是背起了手,提高了聲音,向這些孩子闡述了一個道理,真理,往往要經過實踐才能獲得,但是,有時候,人會對真理產生懷懷疑,比如現在。

    「大家肯定看到了,布片永遠晚於所有球體的掉落,為什麼?我告訴你們,因為空氣也是有阻力的,請大家看到了,我手裡邊,有兩塊布片,一塊,我會張開來往下扔,另一塊,我會將其揉成一團往下扔。」

    很好,展開的布片自然下落得最慢。而揉成了一團打了疙瘩地。自然先行落地。隨後,《大唐時代週刊》上刊載了一篇文章:破解西方聖賢千古迷團,華夏智慧翌翌生輝地署名文章。署名者,正是我大唐極富盛名的李淳風神棍同志。

    最後得出的結論是,空氣是存在阻力的,而當在忽略空氣阻力條件下,重量不同的球在下落時同時落地,下落的速度與重量無關。沸騰貢獻這一次試驗所得出的結論。為本公子定名為「自由落體定律」。又稱房氏第一定律。哇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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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在這一場試驗結束之後。本公子就趕緊招開了全校緊急會議,要求學生們要做危險性試驗之前,必須要通報老師,獲得老師允許之後,在專業人士的指導之下,才允許。不然,在書院內耍大變活人之類地危險試驗。將會視為會書院學規地破壞,嚴重者,將作出退學處置。嗯,這才我稍稍鬆了一口氣,畢竟我不想玩出人命來。

    高興,激動,嗯。本公子要玩就玩大地,然後。轟轟烈烈地定律討論展開了。而我,也就由此推演出了另一個假說:房氏第二定律假說。嗯,一切物體在不受任何外力地作用下總保持勻速直線運動狀態或靜止狀態。直到有外力迫使它改變這種狀態為止。

    玻璃表面上,一個圓型的玻璃球和一個皮球及一個鐵球,它們滾動的距離都會出現差異,由此,在千多名學生和老師們的眼睛下,證明了房氏第二定律確實存在。

    嗯,這些都是本公子根本自己的經驗積累,所發現的定律,有本事讓西方蠻子竄我跟前要專利費,看老子不把他打得滿地找牙才怪,嗯,這會子,怕是那位伽先生和牛先生地先祖這會子正光著屁股舉著火拒,在他們居住的山洞裡邊呀呀地學畫直線和波浪線呢。

    根據書院規定,各種新發現和假說以及定律首先要獲得典江書院教學委員會地通過,才能被刊載在《曲江論壇報》上,為人們所承認,並會收錄入大唐曲江書院名人錄中。沸騰貢獻而本公子,成為了大唐曲江書院第一個登上曲江書院名人錄的名人。嗯,總算是不負我大唐第一格物致知大家的美名。

    而某些弘文館和國學館地學士們側在《大唐日報》上酸溜溜地嘰哧了兩句,不過,絕大部份的能人智士都知道,這種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心理,不過是嫉妒大唐曲江書院所取得的成績罷了。

    於是乎,大唐曲江書院幾乎每天都出現各種神奇的定律,包括烏龜跑不過兔子地定律,又稱龜兔定律,這是某位吃飽了沒事幹的學生專門用來駁斥《龜兔賽跑》這個寓言教材地證據。

    當然,很多莫名其妙地都會被書院教學委員會加以駁斥,不過,這也證明了一件事,人類的想像力是無窮無盡的,我只不過給他們打開了一扇窗戶而已。

    大唐有名地數學家、天文學家、物理學家,幾何學家,總而言之,但凡在各項學術頂尖站著的人,都被曲江書院一系列的動作為吸引了過來,就包括在京任職的李淳風、算博士梁述,助教王真儒等人亦全都願意在書院中進行兼職,在此專研他們地學說,爭取能早日地爭取名垂書院史冊。

    至少經過了這場莫名其妙地風波之後,反而使得書院之中的大量學子的興趣由完全放在文學方面轉而開始注意起其他學科地專研和學習上面。而我,也多次邀請各行各業的頂尖人材到書院裡邊講學,講述他們在工作所所需上的問題,然後又跟學生們學習到的內容相結合,使得學生們漸漸地認識到了學習上全面發展的好處。

    嗯,至少得讓他們明白一個道理,他們以往輕視的數理化,正是人類發展所必須的基礎,也是大唐帝國走向科技興國,科技興民的助推力,同樣也告訴他們,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老爺子和娘親笑的眼都快瞅不見了,一開始,老爺子覺得自家的二郎是在發妖瘋,整天整一些歪理邪說,可結果,正是這些歪理邪說,吸引了越來越多的人加入書院當中學習和工作,這使得老爺子開始對這些歪理邪說另眼相看起來。

    「想不到,這書院才建年餘,就變得如此熱鬧,我大唐文人士子,皆視之為學問之地,二郎之能,我這個當父親的,也是自歎不如矣。」老爺子抿了一大口酒,瞅了一眼坐在身邊的房泰,笑著摸了摸這位長孫的腦袋:「泰兒,好好跟你二叔學學,切莫整日四書五經的讀,要知道,天下之大,萬物變遷,非四書五經便能囊括。明白嗎?」

    「孫兒明白,一定不負爺爺厚望。」房泰用力地點頭答道,坐得規規矩矩的,跟大哥一般,唉,好好的一小孩子,怎麼跟我大哥似的,沒有一點年輕人的活潑。娘親跟老爺子都高興,我也高興,就連老三也高興,因為房泰的歸來,更因為房泰帶來了一個好消息,大嫂又有孕了,因為害怕路途遙遠,所以只得繼續呆在蘇州待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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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咱們房家,也可算得是人丁興旺嘍,老夫與夫人,有三子二女,而如今,大郎不僅有了長孫,大媳婦又有了身孕,二郎這小子一口氣就憋出了四男一女,再過兩年,老三再婚配之後,咱房府總算也能開枝散葉了。」老爺子十分的欣慰,總覺得生得越多,世界越美好,嗯,這年代,誰敢講少生少育,就算是千刀萬剮也不為過。

    「我還小呢。」老三不滿地吭了一聲,立刻挨了娘親一陽指:「小,好意思在泰兒跟前說自個小,整天瘋來瘋去的,都這麼大個人了,還沒個譜似的。瞅瞅你自個的個子,都快趕上平常人家十七八歲大小伙的個頭了,還整天在娘親跟前說這種話。」

    「這個頭長得快能怪我自個嗎?」老三悻悻然地撓撓頭皮,一臉的無奈。「不怪你自個還能怪得了誰?都已經十三了,再過兩三年,也都是要成家立業的人了,也不知道給侄兒們留個好榜樣,娘親可是聽說了,你今個又在書院裡邊鬧事了。」

    「二哥,你怎麼能污蔑我呢?!」老三的表情顯得十分悲憤,我白了一眼這笨小子。「咋了,你覺得二哥我是這樣的人嗎?你也不瞧瞧你自個,身上的衣物都還是濕的,不是鬧出事,怎麼會全身把衣物都浸濕了,而且你今天也不是跟二妹他們一塊兒回來的。哼!用不著來怪二哥我,要怪啊,你只能怪娘親目光如炬,洞察秋毫。」打擊老三之餘,順便拍娘親的馬屁。

    娘親果然一臉的得色:「哼,自個做了甚子壞事了?好好說說,要是敢跟為娘撒謊,看我不擰爛你的耳朵。」

[ 本帖最後由 a57095 於 2008-9-6 08:19 編輯 ]
a57095 發表於 2008-9-6 08:18

正文 第936章 娶個狂熱科研工作者

三隻好認罪坦白,承認自個下學之前曾經偷偷地溜曲魚,誰知道一腳失足,跌了半身的泥,只好就在江邊洗了衣物,這才灰溜溜的跑回了家。

    「老爺,您瞅瞅這傢伙,越加的無法無天了,妾身可真沒能耐管這混球了。」娘親氣的抽了老三一巴掌,沖老爺子嗔道。老爺子兩眼一翻:「夫人,這還不得怪你,以前三郎犯錯,老夫要揍這小傢伙,你倒好,整天護的跟甚子似的,現在呢,讓管了?老夫沒空,讓二郎去收拾這小子。」

    聽得我差點笑出聲來,這二老,根本就把老三當成了皮球,踢來踢去的,最後還是滾到了我的腳邊,老爺子這話有失公充,娘親是護老三,可老爺子同樣也護這個么兒子得緊,上次我想收拾這小屁孩子,老爺子不知道從哪個窟窿眼冒了出來,一把就將正準備鬼哭狼嚎的老三拽到了屁股後邊,對我就是一番的深刻教育,認為體罰是不利於青少年的成長,不利於青少年的身心健康云云,老三在後邊擠眉弄眼的作鬼臉,當時差點沒把我給氣暈過去。

    不過第二天,避開了老爺子抓著這小子之後,狠狠地收拾了他一頓,讓他深刻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不是靠別人的就能遮掩過去的。

    見我在這邊上樂,娘親惱了,一指頭又戳了過來:「混小子,為娘光顧著說老三,還沒收拾你呢!笑,一會有你笑的。」

    「娘。孩兒可沒幹啥壞事啊。」聽了娘親這話,我趕緊賠笑道,誰都知道,這個家裡,得罪誰也不能把娘親給得罪了,不然,到頭來吃虧地是自個。不過看架勢,娘親沒有放過我的意思。娘親先是一笑。然後又擺出了一副房府當家作主人的嘴臉:「二郎啊。眼下都十月了吧。」

    我一本正經地扳了扳手指頭,煞有介事了數了數,很嚴肅地點了點頭:「沒錯,今天正好是十月十五。」娘親白了我一眼,口氣仍舊顯得十分的慈祥:「嗯,娘就想著,下月。就給你把事兒給辦了,也好讓為娘和你爹爹安心。」娘親這麼一說,我知道知道是啥事,除了迎娶流霜,還能有什麼大事會讓娘親這麼上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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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月,寒冬飛雪,北風呼嘯的季節裡,白裘之下。一身綠色綢衫的流霜。終於步入了房府,成為了我的的女人,等我借尿遁逃過了諸位狐朋狗友地干擾。這才悄悄地摸進了洞房,吐點唾沫抹抹有些亂地頭髮,好歹是新郎,總不能跟頭頸毛聳立地野狼似的。

    理了理衣襟,總算是身形不再顯得猥瑣。方才提起前襟推開了房門,一進屋,把我給嚇了一跳,四位妻妾,三位丫環,還外搭一個流霜,竟然都坐在桌子上,麻利地搓著麻將,笑語盈盈。

    宮女姐姐和程鸞鸞和兩個丫環座一桌,李漱流霜還有綠蝶嬋兒坐一桌,賣糕的,我突然之間怎麼有種上當的感覺,就跟周星星演的《唐伯虎點秋香》似的。

    「哎呀,咱們的新郎官可來了,呵呵,夫君怎麼愣在門口一聲不吭地,把妾身給嚇了一跳呢。」李漱還拿小手在胸口輕拍著,一臉的嗔意,我乾巴巴地嚥了嚥唾沫,乾笑兩聲:「嘿嘿,都在啊?」

    李漱衝我嫣然一笑,麻利地摸起了一張牌在那拿手指頭審:「當然在了,妾身怕流霜妹子一個人呆著寂寞,所以呀,乾脆把姐妹們一塊兒叫過來,陪著妹子說說話呢,哎呀!五筒自摸清一色!」我無言語了……

    呆呆地在洞房裡座了半個時辰,這幫漂亮妞這才施施然地起身,宮女姐姐笑著給我端過來一杯茶水:「俊郎,您跟妹妹休息吧,我們姐妹也該回去了。免得誤了佳期,到時候,怕是婆婆還怪罪我們呢。」

    「哪能啊,再坐一會吧,反正天色還早呢。」我聽了這話,心裡鬆了口氣,流霜臉紅紅地站起身,顯得有些扭捏,嗯,瞅見她這般模樣,我心裡邊不由得一熱。

    這時候,程鸞鸞原本邁出了扇門的腿突然又收了回來,瞅見程鸞鸞這動作,我恨不得抽自個一巴掌,程鸞鸞回眸一笑:「俊郎莫要忘記了,好好地待流霜妹妹,不然,咱們姐妹可你不得。」

    原來是為交待一句話,而不是準備回來繼續麻將,那就那,我大鬆了口氣

    不已:「放心吧鸞妹,為夫可不是那樣的人,對了,也早些休息,莫要吹了涼風。」送別了這些個婆娘和丫環,我把房門給反鎖住,總算是大鬆了一口氣,一回頭,靠!

    流霜不知道啥時候站到了我的身後邊,一對漂亮的眼兒閃亮閃亮的,看來,流霜怕是也早盼著這一天了,嗯,我心裡很是高興,伸手一攬,將流霜摟在了懷裡邊:「霜妹,哥哥我可是等你好久了。」

    流霜埋頭靠在我的懷裡邊,似乎也很享受這種親暱,不過沒多久,流霜掙開了我的懷抱,很是主動地拉著我地手。「過來,我有話跟你說。」流霜羞答答地說道,本公子心中暗暗好笑,沒想到流霜倒也是個識趣的女子,比我這個夫君還急。

    我嘿嘿一笑:「呵呵,為夫也正好有話跟娘子說。」我坐到了床沿上,把流霜抱進了懷裡邊,讓她坐在了我地大腿上。水汪汪地大眼睛瞅著我,黑白分明的眼仁,沸騰網還有那漂亮的弓眉,那嫣紅地朱唇,還有與我胸膛挨擦在一塊地兩團漲鼓鼓的胸乳,我的喉嚨開始有些發乾了。這時候,流霜眨著眼睛問了我一句:「公子,跟我說說你的房氏定律好嗎?」

    我嘴巴張得老大,三清道尊在上,這婆娘到底是什麼神經,這夜可是本公子跟她的洞房花燭夜,說那玩意能抵餓?

    「美人,明兒為夫再跟你說便是,還有,你喚我郎君或者俊郎都可以,切莫稱呼公子了,太生份了,你莫忘記,如今,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我嘴巴子怎麼離這丫頭粉嫩嫩的臉越來越遠,凝神一瞅,流霜不情願地撅起小嘴不說話。「好了流霜,難道生我的氣?」我小心地問了一句。

    流霜似怒實嗔地瞪了我一眼:「虧得你好意思說,前此日子,我聽弟弟說你在學院整什麼好些新學問,讓閒雲給你帶話,讓你給我解說一二,你倒好,連個影也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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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小祖宗,那怎麼能怪我,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成婚之前,是無論如何不能見面地,再說了,你弟那小子也沒給我說明白你找我啥事,要是說清楚了,不論怎麼地,我肯定也希望我的夫人能分享我成功的喜悅對吧?」我好說歹說,總算是把這事給揭了過去。

    可遺憾地是,身為大唐優秀科技工作者的流霜很渴望能在第一時間瞭解我這位夫君的那些定律,我只能賠著笑臉,給流霜詳細地解說起我的那些先進的理論,流霜為了分辨真偽,甚至拿起桌邊上紅布剪成了兩塊大小一致的方布,站到了麻將桌上往下丟,還把梳妝台上的玻璃鏡給放倒下來,拿兩枚不知道從哪個窟窿眼撿來的玻璃球在上邊示範。半個時辰過去了,流霜依舊意猶未盡,還在追問我什麼叫鐘擺原理。

    我扶著腦袋有氣無力地答道:「這很簡單。就是用一根細線把小鋼球懸掛起來,這叫單擺,是最簡單的振動系統。將小球稍微推離平衡位置到達某一高度,然後放手,它就開始擺動……可以發現小球擺動一周所需的時間總是一樣的,這是單擺的等時性……」

    流霜不像是要結婚,倒像是一位專門刺探大唐科技情報的女間諜,神采奕奕地瞅著我繼續追問:「那俊郎你為什麼叫它鐘擺原理呢?這應該叫單擺原理才對啊?」

    我無力地癱倒在床榻之上,只剩下了喘氣的份:「小祖宗,你饒了我吧……我投降行不行?」流霜追求真理的決心十分的執著,乾脆就趴到了我的身側,繼續用那雙漂亮天真的大眼睛瞅著我:「只要告訴我那麼一點,我就不問了,好嗎俊郎?」

    瞅著這張天真無邪的臉蛋,下意識地伸出了手,輕輕地摩挲著流霜的臉蛋,心裡邊著實哭笑不得,本公子娶這麼一位優秀的狂熱女科技工作者進家門倒底是對還是錯?
a57095 發表於 2008-9-6 08:20

正文 第937章 洞房裡的人體黃金比例分割法

這麼個折磨法,本公子怕是絕對會早衰,神經衰弱,等一系列後遺症是免不了。不成,不能讓這漂亮妞把本公子再這麼折磨下去,我要反客為主,我要,嗯,身為身強力壯的血性男兒,在一個玉體陳橫的美人兒跟前,往往行動要遠遠地快過理智,心時方起了念頭的時候,我的身子已然一個翻身,堪堪把嬌小玲瓏的流霜擠壓在身上動彈不得。

    流霜給我的動作嚇了一跳,正欲掙扎,我把嘴唇落在了她的耳垂上輕輕地啜了一口,流霜渾身突然一僵,全身的力氣彷彿都被抽乾了一般,不過,流霜依舊有些惶然地問道:「俊郎你要幹嗎?」

    「噓,別出聲,為夫現在教你一個新的知識,就叫黃金分割……」我陶醉地嗅著流霜身上的處子香味,喃喃地說道。

    果然……流霜瞬間忘記了害怕和羞怯,好奇地眨著漂亮的充滿了求知慾的眼兒:「什麼叫黃金分割?」我得意地一笑:「不明白吧,為夫這就告訴你,你知道你為什麼長得如此漂亮嗎?就是因為你全身蘊藏著這神秘的黃金分割,有十八個黃金點,十五個黃金矩形,六個黃金指數、三個黃金三角……」

    在流霜似懂非懂的目光下,我的嘴唇首先弄在了她第一個黃金分割點上,眉間點為發緣點至下的分割點;眉間距與內眥間距之比……一邊吻,一邊向流霜解說。緩緩地,我的嘴嘴唇和大手游移偏了流霜那具誘人無比地胴體,漸漸地,流霜的眼神也變得迷離起來,而她的全身和臉頰都開始變得火熱滾燙,終於,這位大唐最優秀的絕代佳人級優秀科技工作者,迷醉在了本公子的黃金分割學說當中……

    「我真的有你說的那麼美嗎?」流霜的臉頰和額際儘是汗水。下身地不適讓她地黛眉輕輕地皺出了一個川字。到了這一刻。嬌羞無限,業已初為人婦地流霜依偎在我的懷裡,輕輕地問著這個問題。

    「當然,不過,不許這麼沒名沒姓的跟人招呼,記住了,得叫我俊郎。或者郎君,知道嗎?」我的大手搭在她那妙蔓起伏的腰臀間,渾圓而誇張的曲線讓人血脈賁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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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憐愛地輕撫著她那柔韌、摸起來有天鵝絨之感的肌膚,嗯,很美妙地手感。「俊郎!」聲音軟而棉,還帶著絲絲的甜味兒,嗯,咱就喜歡這種鑽腦魔音。「怎麼了美人?」手指頭輕輕地在她那肚臍眼上輕輕地撓了撓。嗯,在流霜的身上我確實靈感異樣的發達,至少我接觸到流霜肚臍眼的當口就能判斷得出這裡是流霜身長的黃金分割點。

    流霜身子微微一顫抖。一把將我的手給拽住,嬌羞地白了我一眼:「你說的那些黃金分割點能有啥用?難道就是拿來誇我,誇妾身地?」流霜這丫頭,根本不知道自己地魅力有多大,燈光下呈現出玫瑰色的肌膚,那天真而渴望的目光,還有那凹凸有致地身子在我的懷裡扭動著,俏臉兒映著那燈光的花影兒,份外的嬌弱妖媚,這種情形之下,竟然說出了這種話,這不是引誘正在溫習黃金比例的本公子犯罪嗎?邪火,嗯,科技之光在我的雙目裡閃閃發亮,重新審視起流霜身上的十八個黃金點、十五個黃金……一面吞著口水,沖流霜笑道:「這用處可就大了,來,為夫再給溫習一邊,教教你怎麼分割人體黃金比例……」

    「俊郎你,唔……」流霜這才知道自個問錯了話,不過,為時以晚,三兩下功夫,初嘗個中甜滋味的流霜妹子哪堪這般的挑逗,暈生雙頰,那種蕩人心魄的呻吟聲從她的喉間溢了出來,兩眼漸漸地又失去了焦點,雙手似乎在尋找著什麼,最後緊緊地摟著我的頭,那雙豐膩而又充滿了彈性緊緊地絞著我,彷彿要把人給絞碎掉一般,窗外,原本尖厲的寒風呼嚎,已然沒了聲自息,似乎也羞於在屋外徘徊……

    第二天一早,梳了婦人髻的流霜紅著臉,在我的牽引下,先去拜見了我的爹娘,老三也很厚臉皮地蹲在邊上樂滋滋的笑,被我兩眼一瞪,嚇得這小子連滾帶爬地竄了出去。隨後,又讓她給幾位李漱等姐姐見禮,總算是把這樁心事給了了。

    「妹妹快些起來罷,都是一家人,用不著這麼些虛禮,咱們家的夫君不比常人,要的

    一個家庭和睦,不希望大傢伙表面上瞅起來齊樂融融裡使絆子,姐姐是個直人,這些話,還望妹妹聽了莫怪……」李漱很快就進入了角色,開始了例行的房家進門媳婦的思想品德教育,嗯,這歸她管,只要不過份,本公子一般不會插手,畢竟,李漱也算得上是開明也很通情達禮的人了,至少在大唐的這麼些公主裡邊,瞅來瞅去,我還是覺得李漱這位羔羊公主的一貫表現最深得我心。

    既懂得理財,又懂得生意,也能對我的工作有所幫助,另外,在家時邊,也能把事情一碗水端平,這讓我很輕鬆,用不著像旁人一般為了家裡不和,整天給吵的頭昏腦漲的。

    至於那位晉陽公主,嗯,老三自個操心去,看樣子,李叔叔也已經拿自個的閨女沒啥好辦法了。

    宮女姐姐走到了我的身邊坐下,瞅了眼那邊的情形,回過了頭來,那張被爐火燒得浮起了暈彩的臉頰在我的眼前晃悠。「妾身還沒有恭敬夫君又得佳人呢。」宮女姐姐展顏悄笑道,聲音低低的,我知道,這位美人兒的心思最鬼,伸手,輕輕在她那挺翹豐腴的臀部輕輕抽了一記,還好,抽的輕,聲響不大,可宮女姐姐不依了,羞嗔地橫了我一眼,伸手過來撓了我一把,我嘿嘿一笑,伸手攬在她那纖細的蠻腰上,嗯,宮女姐姐的身形著實誇張得利害,雖然已為人母,可是身材一點兒也沒走形,豐乳肥臀依舊,而那纖細的誇張的纖腰,依舊顯得那樣的嬌柔,每每和宮女姐姐親熱的時候,我最喜歡的就是……嗯嗯,一幫子小傢伙已經衝進了屋,咱要維持慈父的面容,可不能把小孩子給教壞了。

    趕緊坐直了身子,看著這幫子小傢伙圍著流霜這位本公子的新媳婦一個勁地喚五娘,嗯,流霜鬧了一個大紅臉,幾乎都不知道怎麼答應了,還是李漱等婆娘幫忙,總算是讓流霜圓滿地完成了任務。

    而接下來,到了晚餐的時間,我的那幫子插兄弟兩脅雙刀的無恥友人又出現了在我府門外,厚皮實臉的說本公子昨天晚上逃跑了,害的他們喝酒都沒喝盡興。所以他們決定重新再吃一回喜宴,以懲罰我這個主人臨陣脫逃之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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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人是越來越多,好多昨天沒來的人,今天也全都到場了,近百號人,在雙子塔上嘰來鬼叫的胡吃海喝,嗯,我也高興,畢竟我這人一向喜歡交朋友,來的越多,本公子越高興。

    再說了,不高興,莫非還哭不成?任誰撞上這幫無恥之徒,準能讓您哭笑不得,說是沒用的,得,反正有本事你們就吃,本公子家可能會缺其他東西,可吃的還真就沒缺過,於是,本公子乾脆挽著袖子在酒場上衝殺起來,李治這位前來湊熱鬧的太子爺也倒下了,臨倒下的時候,李治還抱著我的胳膊肘一個勁地胡言亂語,最後我讓房成來幫忙,直接把這丫的丟到吧台上躺起。省得給殺得興起的本公子添亂。至於另位幾位小王爺,見到兄長壯烈犧牲之後,自知招惹不起這群酒瘋子,不敢去為李治這位兄長報仇,而是乖娃娃一般地的模樣兒很安靜地蹲在李治的身邊喝果汁。

    魏叔玉這位昨天公幹沒來我府裡吃喜宴的好友被王義方拉了來,結果剛跟我聊了沒兩句話,就給半打青春版程叔叔外搭尉遲雙胞胎直接給整到了桌子底下。

    至於王義方,這貨也很是猛烈,硬是跟李業詡挑了個平手,最後抱在一塊又哭又笑的,還是有人好心,給這兩人一人再灌上一大杯,結果倆老爺們抱一塊睡了過去。不知道笑倒了多少興災樂禍的人。

    而閻國手這位大唐國手兄更是打著酒呃揮毫潑墨為本公子畫了一副房府夜宴圖,結果第二天一早,家丁們來收拾的時候這才發現,不知道被哪個無恥卑鄙的王八羔子揣懷裡給偷走了……
tyler002 發表於 2008-9-7 05:21
第938章 寒冬裡的收穫
   的老爺子差點抄起橫刀去找我這幫紈褲之友,挨家挨嚇得我趕緊勸住,向老爺子保證,一定請這位閻大畫手哪天再畫上一張,交給老爺子欣賞收藏,身為閻國手狂熱FANS的老爺子這才悻悻然地罷手。

    因為是納妾,所以,沒有婚假。加上大雪,難得出去,只在府裡邊跟一幫紈褲之友吃吃喝喝兩天之後,帶著我的新媳婦,告別了家人,往渭南而去,這一次,至於四位妻妾沒一人跟過來,只留流霜一人伴我去渭南,李漱還特地把婉兒給派了過來,嘴上邊說是的擔心妹妹跟夫君新婚燕爾,沒人伺候,嗯,指不定是擔心本公子的心給流霜給偷了去。

    就在門口,吻別了一群漂亮的妻妾,連帶兩個丫頭也一塊吻了,嗯,摟著新媳婦坐在馬車裡,快馬加鞭地直奔渭南而去。四輪馬車跑起來確實平穩得多,這種新式的私家馬車不再是由人從前方車伕座位處上下,而是開在了車廂的邊上,鎖上了車門之後,外邊的風雪似乎就被瞬間隔絕得一乾二淨,除了透過車廂的玻璃,看到窗外那漫天飛舞的白雪,還有那隱隱透過逢隙傳來的刺耳尖叫之外,再沒有了寒冬的涼意,因為馬車裡,固定著一個小型的馬車取暖專用的煤爐子,早已將馬車內烤得暖意騰騰。裊裊的水汽,正從爐子的孔洞處冒出來,使得裡邊的空氣不至於太過乾燥。

    初為人婦地流霜任由我牽著她的一隻手。臉上掛著那濃得化不開地甜意,好奇地打量著馬車裡邊地裝飾。嗯。馬車自然是改裝過了。在車廂布下。是填實地棉花。起到了良好地保暖和隔音作用,而婉兒。這丫頭倒也識趣,拿著一本最行刊印地小說,正在另一邊滋滋有味的瞅著。只是目光偶爾會像這邊移過來。偶爾看到我正似笑非笑地瞅著她,臉兒一紅。又趕緊把注意力集中到手裡地書本上。

    流霜打量完了周圍的一切,接下來,又把興趣轉移到了我這個夫君身上。情意殷切地看著我,那水靈靈的眼神。甭提有多勾人了。「俊。俊郎……」流霜很艱難地憋出了這個新稱呼。嗯。這可是本公子幾乎熬了兩宿才教會這丫頭用這種綿軟而又充滿誘惑地語調來稱呼我這個夫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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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聽得我差點打起了擺子。手不老實地攬住了流霜只堪一握的軟腰。笑瞇瞇地道:「怎麼了霜兒?換為夫做甚子?」「妾身那天問您地話兒您還沒說答案呢。」

    「問甚子了?莫非又是那黃金分割?」我沖這位美人兒擠擠眼。羞的流霜咬牙切齒地擰了我一把。又擔心讓邊上的婉兒瞅見,那副既做了壞事又擔心讓人發現地俏模樣,很是可愛。我沖流霜的耳邊輕輕吹了口氣笑道:「輕點。為夫這兩天身子骨可不成。掐壞了。誰來陪我地流霜妹子。」

    「哼,你若是不答妾身,便饒你不得。」流霜很是凶悍地板起了臉,惡聲惡氣地道,不過紅彤彤地小臉蛋。汪汪地,快滴出水來地眼兒。對我沒有一點兒殺傷力。反倒讓我覺得這丫頭在勾引我。

    絞盡了腦汁。總算是向流霜說明了鐘擺原理地完整意思,「俊郎您說地鍾真有那麼神奇不成?」流霜眨著雙眸,興奮地揪著我地衣裳道。我點頭一本正經地道:「這個自然。這可是為夫在前人地典籍裡邊知曉地道理,可惜的是,前秦之時,這項工藝已然沒入了塵土,再難現世。不然。咱們的手腕上或者是懷裡邊就能揣著這麼一個記時地物件。又或者是在家中掛著一個擺鐘。而不需要像現在這般。只能憑經驗去知曉時間了。」

    「前人做得,憑什麼現在我們就做不得。再說了。俊郎您說地彈簧和齒輪不也已經都製作出來了嗎?其他地妾身不敢說,可論起做這些事物。前人既能做得,妾身就能做得。」已為人婦的流霜依舊放不下大唐機械製作業第一人的架子,聽了我這話,心裡自然是很不高興,瞅得我頭疼,只好哄著這位狂熱的科學技術工作者,她想幹啥就幹啥,我這個當丈夫的絕對不會阻止云云,嗯,想阻止也阻止不了,流霜聽了自個地夫君如此支持自己的興趣和愛好,自然是對我地好感又增了幾分,水汪汪地眼眸兒越加地勾人起來。

    若不是因為馬車裡邊還有婉兒在,流霜還不適應在旁人跟前跟我親熱,說不定這會子夫妻倆就開始揣摸人體黃金分割比例了。

    跟流

    車裡邊說說笑笑,不到一個時辰,已然趕到了我在渭方自把流霜安排進了家裡邊,坐在暖和地坑上還沒說上幾句私房話,房成就在外邊喊了起來:「公子,勃那爾斤兄弟來了。」

    夾著風雪寒風的勃那爾斤在房成地引領下走進了屋裡邊,鼻子眼眉上沾染著雪花,白絨絨的,很像是一位凶神惡煞的聖誕老人。「見過五夫人,公子,您要是再不回來,小的可真想往長安去催您了。」勃那爾斤給流霜見了禮,就衝我報怨道。

    聽了這話我不由得一愣,站起了身來有些緊張地道:「怎麼了,牲口棚出事了?」

    勃那爾斤笑了兩聲,坐在火爐邊,接過了婉兒遞上的熱茶灌了一大口:「哪能啊,還不是咱們整的那個蔬菜大棚,現如今,好些都已經熟透了,小的跟弟兄們可都眼饞死了,偏生您一去長安就十來天,正急的上火,誤了時候,那我們也只能把那些給吃了,免得爛在地裡邊浪費。」

    「已經成了?!」聽了勃那爾斤這話,我喜出望外,這段時間天氣一直不好,別說是人了,就算是野外的兔子,怕是連草根都嚼不到,沒想到,蔬菜大棚裡的瓜果竟然在這種時候成了,能不高興嗎?

    心裡再也顧不得其他事,抄起一件皮裘就想往外趕,聽到了咳嗽聲,一回頭,流霜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瞅著我,得,要去就一塊去吧,在二位忠僕幾位家將的護擁下,往試驗田地那邊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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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清道尊在上,這個世界也太美妙了吧?嫩綠色的籐蔓爬滿了大棚裡的繡架,新鮮水嫩的黃瓜、扁豆就掛在上邊,田地裡,綠油油的青菜、白菜、蓮花白、菜花、胡蘿蔔、白蘿蔔,而斜出斜坡的玻璃頂棚上的落雪,總會推積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後向下滑落而去,因為冷熱的交集,使得菜棚裡邊騰著一股子淡淡的水氣,很朦朧的感覺。

    流霜,這位第一次到本公子的蔬菜大棚來參觀的漂亮姑娘,此刻卻像一個發現了新大陸的探險家一般,張著檀口,瞪圓了漂亮的眼睛,不可置信地打量著四周的一切,彷彿這是用翡翠和綠玉裝點出來的場景,又或是是受仙人加持了法術永保春天的蓬萊仙景、世外桃源。

    我可沒功夫在磨嘰,直接從竹架上摘下了一根黃瓜,在手裡邊搓了搓,放進嘴裡邊一咬,脆生生,水甜的黃瓜在這一刻顯得那樣的回味無窮,先人你個板板的,我彷彿又回到了後世,正在預備役師部的蔬菜大棚裡,跟幾個相熟的友人正在掠奪著勝利的果實。

    「公子,準備怎麼幹?」這時候,勃那爾斤和房成等人皆是磨拳擦掌地吞著口水。一人丟了一根黃瓜,包括流霜和婉兒,大家都跟我學,先拿袖子撐撐,一口咬下去,脆生生,嗯,蔬菜大棚裡充滿了咀嚼聲。我最先幹完了手中的無公害綠色瓜果。叉起了腰,很有成就感地掃了一眼這些豐盛的瓜果,誰能想到,半年之前這裡還是一片什麼也沒有,荒蕪的鹽鹼地,可就本公子才來了半年多的時間,先後成立了集中畜牧養殖基地,鹽鹼地的改造,生態循環養殖,無公害綠色蔬菜大棚。

    這一切的功勞,大半都是本公子,當然,也少不了我的忠僕和家將們的努力,還有我爹娘和婆娘們的無嘗支持,嗯,我很想感謝所有人,不過現在不是搞新聞發佈會的時候,該幹正事了。

    我一手學偉手插手,另一隻手也學偉人揮手:「同志們,上!每樣都給我整下三五斤來,明兒一早,本公子親自送長安,讓咱們大唐的皇帝陛下,也來嘗個新鮮。」房成等人頓地開始忙碌了起來,而流霜,以往在道觀裡便是自力更生,種過瓜果的人,自然也不落人後,婉兒勸不住,也只好照葫蘆畫瓢地學著流霜動起了手來,好些蔬菜,流霜都沒見過,這丫頭遇上新鮮地總要問問我。
huro 發表於 2008-9-7 16:58
第939章 你又改了


  我們身上的皮裘早就擺在了一邊,勃那爾斤等人乾脆連身上的棉衣都扔到了一邊,身著單衣,挽起了袖子小心翼翼地在菜地裡蹦來跳去的採摘著成果。

  六七個人,也是忙了老半天才把這些摘下來的瓜果蔬菜裝備進了墊著大量的乾草的箱子裡邊,流霜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一臉崇拜的望著我,那眼神彷彿在說,你身上到底還有多少我沒發現的秘密呢?高興,誰都希望自個比老婆強,這是大男子主義思想在作樂,不過,身為優秀穿越青年,若是連這些方面都強不過古代的妞,那還活著有啥意思?自個去池塘裡把自個淹死算了,省得到處丟穿越人士的臉。

  「對了,把那夾心奶酪也帶上個十來斤,免得陛下說我這個當女婿的借了牛,連點利息都不給。」第二天一大早,吃早點的當口,又才想到了件大事,招呼著勃那爾斤去拿來了十斤夾心奶酪,嗯,這玩意甭說是孩子,大人也愛吃,奶酪裡邊,夾了果脯,酸酸甜甜的滋味,配上奶酪本身的滋味,那才叫妙不可言,家裡邊老爺子和娘親都好上了這一口。

  宮裡邊我還沒送去過,今天也就順道了。

  「霜妹、婉兒,外邊風雪厲害,你們二人在家中等我便是,去見了陛下,能早回來,我便早回。」站在屋中,穿上了厚實的內夾棉絮的綢衣綢褲,外披罩衫,雖然戴了一頂雷鋒帽。披上了婉兒遞來的皮裘之後,朝著兩位美人兒吩咐道。

  流霜點了點頭:「妾身知道了,俊郎早去早回,我們等您回來用飯。」我笑著在流霜地臉頰上捏了一把溫言道:「不用了,你們自個吃了便是,去宮裡邊見了陛下,什麼時候回來可是說不准的。」

  新婚初別的流霜一直把我送到了門外,等我與房成等人押著馬車走出了老遠。這才與婉兒一塊關了院門。嘴鼻上戴著口罩。眼睛上帶著風鏡。腦袋上帶著雷鋒帽,外披雪白的裘衣,整個人跟上威虎山的楊子榮楊英雄沒多大的區別,嗯,這些裝備,目前已經成為了我大唐北疆將士的制式裝備,如此防護嚴密。使得我大唐軍士可耐住極北之地的嚴寒在外巡邏和行軍,這個時候,正是軍事學院展開冬季訓練地大好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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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冬天,大唐軍事學院都要組織一次遠距離長途行軍,從長安城外地大唐皇家軍事學院出發,東至陝州,北至坊州,西至鳳州。每年地行軍目標都不一樣。行進的道路也不一樣,都是由參謀院的將軍們事先進行了測算謀劃之後下達的命令,沒辦法。原本只是學院的學員們的單獨訓練,可到了最後,李叔叔覺得這種演習很不錯,很能鍛煉將士們的意志,於是下令,全長安地十二衛都必須參加,另外,把這個組織和指揮權交給了參謀院,由這些閒得都快磨牙的老兵痞們來折磨這些大唐精銳。

  走了半道,勒停了馬頭,從懷裡邊取出了一個扁平的鐵酒壺,一口酒灌進了嘴裡,火辣辣的感覺從嘴裡下落至胃中,旋及又騰致腦門,讓人不由得精神一振,嗯,還是這玩意好啊。這種扁平的酒壺能裝近半斤酒,這是每位士兵冬日行軍訓練的制式裝備,有了酒既能解寒又能讓人振奮精神,當然,也能讓本公子的酒坊更多撈上幾票,說啥也值。

  「公子,累了吧?累了您上車歇會,這會兒風大很。」房成見我停下了馬,縱馬趕到了我的聲邊,頂著風雪喊道。

  房成了跟我一般地裝備,李靖伯父曾經就歎息過不少回,若是當年大唐征討東突厥之時,若能有這樣的裝備,那十餘萬大軍之中,就不至於多出那麼多的傷殘軍人,當年一戰,十餘萬大唐精銳,與敵交戰死傷者不足萬餘,可是倒在了風雪和寒冷天氣裡的大唐精銳,卻是這個數地兩倍,可以想見,若是當年的勇士們能有如此的裝備,至少,能讓多少家庭不再受那生離死別之苦。

  我搖了搖頭,瞇著眼把手中的酒壺遞給了房成吼道:「不用,公子我就是嘴時沒味,你也灌上兩口暖暖身子。」

  房成搖了搖頭:「不用,小的也帶有的。」「讓你喝你就喝,廢啥話,咱們就不是走遠路,一會回了家,再灌上便是。」我想白房成一眼,耐何風鏡把我的眼睛和鼻樑都罩了大半,啥表情都表露不出來。房成憨厚地一笑,猛灌了一大口,遞給了我,我大手一揮。繼續頂著風雪前進,先人你個板板的,北方的冬天,確實跟咱們南方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脆,嗯,脆甜得很,大冷的天,還能有這玩意吃上,老夫這個冬天可是能解饞了。」李叔叔美滋滋地拿著蘸了醬的黃瓜丟進嘴裡邊,一面喝著香噴噴的米粥,那眉飛色舞的享受勁頭,誰能想得到,然後是一盤黃瓜,一盤青炒西蘭花,一盤豆炒胡蘿蔔所帶來的。

  方把這些瓜果蔬菜送到了宮裡邊,正在皺頭眉頭嚼鹹菜喝稀飯的李叔叔那股子驚訝的模樣,可實在是沒得說的。

  整了三大碗米粥,李叔叔似乎才緩過了氣來,抹了抹嘴,抿了一口茶水沖我笑道:「賢婿,這些又是怎麼鼓搗出來的?我大唐雖也有皇室專供的蔬菜,乃是專門種在熱泉邊上,借其勢力,方可使得蔬菜能在冬天裡生長,產量小不說,也沒你這般的花樣多……」李叔叔手指頭點了點桌上的那幾盤小菜笑道。

  「岳父大人若是喜歡,小婿可以給您天天送,不過,小婿所用的方法,並非是在熱泉邊栽種,而是建造了十來個蔬菜大棚,不管冬秋嚴寒,裡邊的瓜果蔬菜照樣能生長。」我頗有成就感地朝李叔叔擺顯道,光是今天送來的,就有數十斤。

  李叔叔輕咦一聲:「蔬菜大棚?是什麼玩意,莫不是哄騙老夫吧,在棚子裡邊種菜能成活?」我點了點頭,信心十足地道:「陛下可別小瞧這蔬菜大棚,小婿在渭南整了近十畝地的蔬菜大棚,每天至少能產出二百來斤瓜果蔬菜。而且還能邊採摘,邊播種。」

  「真的假的?」李叔叔這會子可真給嚇了一跳,好幾畝地,宮裡專供皇帝陛下的熱泉菜蔬,加起來不過一畝多點,每天產出的,能供應宮裡的重要人士一人一小盤就算是了不得了。沒曾想,本公子這才到了渭南多久?竟然又整出這麼些好東西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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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婿可從來不在岳父大人您跟前說過大話吧。」我有些幽怨地道,我最恨的就是別人懷疑本公子偷天換日的本事。李叔叔笑了起來,撫著長鬚道:「呵呵,照你這麼一說,老夫都起了興致,哪天有空,定要去渭南走上一遭,老夫還聽太子說過,渭南那片的溫泉的水質相當的好。不僅對皮膚,對身上之老傷暗疾,也頗有療效呢。」

  「嘿嘿,那是,太子殿下前些日子也去尋視了幾回。」我趕緊乾笑著接口道。李叔叔白了我一眼:「少給老夫說這種混話,你莫非當老夫是傻子?稚奴是去玩兒還是巡察,老夫能不清楚嗎?」

  「岳父大人聖明……」能說啥,肯定是李治自個又說漏了嘴,又或者是頂不住李叔叔的嚴刑拷打把我給招了,先人你個板板的,咱怎麼就攤上這麼一位太子爺呢?

  李叔叔得意地衝我一笑,不過李叔叔沒有繼續打擊我,而是換了一個話題:「賢婿啊,老夫聽說,你又改了。」

  「嗯?改啥了?」我納悶的抬起了頭來,李叔叔問的啥話,不明不白的。李叔叔拿手點了點桌案邊上擺著的奏本:「官制。」李叔叔兩眼賊亮。

  我賠笑道:「小婿是動了那麼一點點而已,不過,絕對不是無的放矢,乃是希望渭南縣的縣務能夠更加的便捷和迅速,另外,也同樣希望能起到相互監督的作用。小婿可惜人手不夠,不然,能做得更完善一些。」

  「是嗎?老夫可是聽說了,你小子呆在渭城,幾乎屁事不幹,整天就往田地裡竄,倒裡渭南縣的縣丞、縣尉還有那五位參事和一位主薄,整日裡忙得是焦頭爛額的。」李叔叔這個大唐帝國頭號流氓笑得很是詭異。
a57095 發表於 2008-9-7 22:18

正文 第940章 賣菜賣出風雅

急眼了,這不是說本公子消極怠工嗎?這個罪名咱可「岳父大人,您可真冤枉小婿了,小婿雖然不在官衙裡邊呆著,可小婿干的也都是為國為民的大事啊,再說了,小婿也擔心改的不所,所以正來就窩在院子裡邊思考,就是希望能讓官吏們的職權不再交錯,各司其職,但又能起到相互監督的作用罷了,眼下,小婿還正在……」

    不改能行嗎?再說了,到了渭南,我也才知道,為啥子有人說無為而治就是最後的基層治理方法,雖然這話有放屁的成份,但是確實也讓我是深有體會得緊,別小看一個在大唐疆域裡只佔了不到一個指甲蓋那麼丁點的地盤,可是,亂七八糟的事兒著實太多,多到讓人頭皮發麻。

    想想一個縣,就這麼點人兒,忙得累死累活的不說,還討不到好去,偶爾出了些錯,自然會受到百姓們的報怨,所以這才有這麼個無為而治的說法。

    頭三個月,因為施行的是蕭歸曹隨之事,所以也沒啥子,後邊,職權劃分一明細之後才發現,不了得,事情遠遠不是本公子所想像的那麼簡單,無耐之下,只得又絞盡腦汁地來修改。

    於是,崔仁師仍任縣丞,負責錢糧民政之事,王方翼、婁師德、宇文節為其副手,主管農桑、手工業、商賈和著稅賦以及每年的戶級評定核查之事。

    縣尉李乾佑,負責的自然是刑獄之事。狄仁傑任其下屬,專門負責立案、斷案緝察刑獄之事。另外一件大事。就是有監督其他參事和縣令縣尉之權責,但是沒有指揮權,若是有做錯事地。他們直接向我報告。

    而戴至德這位司工參事,改成了司運參事。雖然說依舊與王方翼等人同為參事,不過,他只需要向本縣長負責,他要干的。就是負責整個渭南縣地交通、驛政、修築道路等事務。而新來的許師。則接任了被流配的李義府。成為了我地第二任主薄,最主要負責的就是收集各方報來的數據和帳冊。對各項工作進行對比統計,並對各位工作人員的工作成績作出考核上報給我這位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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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一來,每個人都顯得那樣的職責分明,能夠各盡其職。各盡其責,當然,如此一來。本公子總算是不用太過忙碌,只需要每個月查閱一番各項工作地進度,看看工作人員們地業績,還有縣尉那邊報來地各種監督報告。然後召開例行的每月逢十召開地例行旬會,作出適當的調整,與諸位官吏一塊擬定了下一步的工作計劃和大方向。並且對於一些花錢的事務進行商討,作出最終地決策。

    瞅見李叔叔舒眉瞇眼的樣子。我暗中鬆了一大口氣,先人你個板板的。這老爺們幹啥地。動不動就嚇唬俺這小青年,在這麼下去,咱怕是得少活十來年。

    李叔叔撫掌笑了起來:「呵呵。你倒能耐得緊,縣丞主管錢糧民政、而這縣尉主管提點弄獄,而這司運參事,把剩下的事給辦完了。嘖嘖嘖,想不到。老夫還真想不到,你小子真是一肚子的花花腸子,嗯,只分配幾個職位,新立了個叫什麼公務員規章制度,倒治得渭南井井有條起來。怕是當初老夫不逼你來幹這事,怕是你小子還藏著掖著吧?」

    我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岳父大人,不怕您老笑話,小婿只不過希望自個輕閒一些,畢竟每一個人的精力都有限,所擅長的肯定也有所不同,若是渭南縣照著以往的方式治理,小婿要麼只能蕭歸曹隨,要麼就只能作出變化,畢竟,小婿也不過是一人,不可能把一個縣地事務處置得面面俱到,而我把權力分出去,既使得官員各司其責,又能讓所有事務皆能明細,如此一來,幹什麼事兒都猶如臂使,豈不快哉。就像這個每年的戶級評定核查,以往我大唐為何只能三年一查,就是因為人地精力有限,根本就顧不過來,而如今,都有專業的人員來幹這事務,所以更能讓朝庭知曉各地方財政地變化。」

    「行了行了,你別給老夫在這兒自吹自擂了,這些東西,老夫眼見方才實。」李叔叔抿了一口茶水,瞅著我詭笑道。大巴掌一拍胸口,很是膽氣十足:「岳父大人您儘管放心,岳父要來,小婿定然倒履相迎。」

    李叔叔白了我一眼哼道:「老夫用不著你招呼,老夫自已去,自個看在眼裡地結實的真實程度,要比你在

    忽悠的強上百倍。」我一臉黑線,這位老流氓啥人,有禮、仁義禮信德智體全方位超立體全面發展的正人君子難道還會在您老人家跟前耍啥陰招不成?

    不過,李叔叔總算是發了一點仁善之心,抄起了一塊黃瓜美美地嚼了起來:「賢婿,今個的禮物,老夫喜歡得很,不過,就送一天、一天止送這麼一點可不成。」

    聽了這話,我想死的心都有了,太無恥了,這老傢伙該去當土匪才對,當啥子皇帝嘛,平時在臣工跟前擺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私底下,怕是跟程叔叔一個級別,怪不得這兩個老流氓幹事經常都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嘔一個先……

    「嘖嘖嘖,臭小子,怎麼這副表情,莫非你以為朕這個大唐天子白吃白拿你的不成?」李叔叔憤憤地伸腳過來捅了我下,似乎對我不信任他的人品而感到由衷的憤怒。「沒,小婿只是吃驚,沒想到陛下竟然如此之慷慨,有些受寵若驚而已,絕非是懷疑陛下人品。」我趕緊信誓旦旦地表白道,就算我真這麼想,也不能老老實實的跟您老說,我可不希望大冷的天給人追地滿皇宮的亂竄。

    李叔叔給我一個暫且信你一回的眼神,令人找來了尚食局的尚食,跟我議定,每天向房氏蔬菜公司訂購瓜果蔬菜數十斤,嗯,這還是我苦苦哀求,李叔叔才放了我一馬,照這老流氓的性子,怕是把我產量包圓了都有可能,可問題是,賣給皇帝,咱總不能亂漲價吧?只能按平時的菜價加上煤火錢、工匠和蔬菜大棚的折舊之後,一斤菜,賣了五文錢,一開始想要十文,豈料李叔叔現如今也精明了許多,對於普通蔬菜的價格也算得瞭若指掌,還把我給奚落了一頓。只好按普通蔬菜的十倍之價,賣給了李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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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李叔叔很仁慈的告訴我,這是他賣的,至於其他人,我愛賣多少錢他都管不著,不過,他會向我抽取十成一暴利稅,當然,這些錢都得直接計入渭南的稅賦所就可以了。嗯,這一點我自然是點頭應承不已,十成一,有啥,本公子賣百倍的價格,然後交十倍的利,然後剩下的百分之九十的利潤直接成了本公子的財富,多爽利?嘿嘿。

    三五天之後,客戶蜂擁而至,只是早上不到半個時辰的功夫,就把近百斤的果瓜果蔬菜哄搶得一乾二淨,有的甚至還下了訂錢,要求訂貨,要不是咱的後台硬,說不定那些賣不到新鮮瓜果蔬菜的客戶們就要在咱家的鋪子裡耍打砸搶一類的流氓手段了。

    嗯,賣一百文錢一斤的黃瓜,一百文錢一斤的百菜,嗯,我都差點想把這個新盤下的鋪子改名叫百文店了,不過想想還是算了,起這名實在是太市儈了點,還是咱老爺子起的名字好:翡瓜翠蔬鋪。然後,閻大師還特地的賀了一幅畫,與這店名暗合,水靈靈的蔬菜,嫩生生的瓜果,掛在鋪子的牆上,任誰初次進來,都會哇的一聲:「娘的,賣菜的都能讓閻大國手送畫,這手筆也太大了吧?」瞧瞧,鋪子名多有詩名,鋪子裡的裝飾也盡量地顯得高雅而斯文,總而言之一句話,咱雖然也賣菜,可咱是文化人,走的就是高雅路錢,嘿嘿,賣菜都能賣出詩情畫意來,雖不敢說絕後,至少也算得上是空前。

    從第一次把反季節蔬菜送到大內皇宮到今天,總過不到十天的功夫,那些個渭南縣城的商賈地主們又全齊聚在渭南縣最算得上是最頂尖的酒樓之內,乖乖地坐在下首的矮榻上,在我跟前談笑風聲,時不時稍帶拍下我的馬屁。我帶著微笑,慢慢地賠著他們繞著***,雖然我不喜歡廢話,但是並不妨礙我喜歡聽別人吹捧本公子的輝煌業績,有很多時候,給別人一個表演的舞台,同樣代表著你對對方的尊重。
tyler002 發表於 2008-9-8 04:33
第941章 投入與回報
    了對方足夠的尊重,也就相當於對方也同樣能給你足這是一種相互影響相互關聯的心態問題,這在心理學上叫啥來著?嗯,忘記了……

    總而言之,有用就成,在書院裡,我也留下了一本心理學的課本,這當然都是根據我的所學和這十餘年的教學經驗所得出的總結,相信,至少能讓本公子成為心理學之父,開創大唐新學科的偉人。

    在座的相陪的,自然是我的手下八大臣,右下首第五個位置,左右都夾著當地士紳,正與邊上的人談笑風聲的,正是本公子的大弟子狄仁傑,這段時間以來,李乾佑跟狄仁傑幹得相當的不錯,至少,讓我很是高興,整個渭南縣的治安情況,包括清理往年積案,整理刑獄卷宗等,都坐得井井有條,往年積案的審斷率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以上。

    原本李乾佑是不願意來的,不過似乎有什麼要事要跟我商談,所以又折回了官衙,既然如此,我自是不能放走他,留他先用了飯,再跟我商談,我不喜歡我的手下與我之間有太多的隔閡,同樣,我也希望能與他們多多溝通,這樣才能形成上下一體,共同努力,創造美好的渭南明天。

    三五巡酒之後,總算是說到了正事,果然,這些傢伙是瞄上了本公子的蔬菜大棚,這一點,我心裡邊清楚得很,不過,這好處,不是那麼容易就交到他們手裡邊的。

    抿了口酒,瞇著眼睛。像是在品味他們地提議一般,這時候,所有的官吏和這些士紳皆小心地瞅著我,生怕我搖搖腦袋,就讓他們的發財夢這麼灰飛煙滅。我半晌之後,方自緩緩地開了口:「諸位,這半年多來,咱們幹的合夥生意。怕是也賺了不下七八萬貫。每人至少也分了個三五千貫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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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在點頭。連崔仁師這位老摳也在拚命點頭。嗯,很可愛。有時候,我覺得跟崔仁師打交道還真有意思,這傢伙是位清官,在工作上兢兢業業,在事業上有前長遠發展的前景,不過。性格上有缺陷,其一:大嘴巴子,啥子話逮著就說,鯁直得過頭,第二,就是摳門,嗯,或許是跟過去的清貧生活有關係。不過。這段時間以來,這位崔大人總算是清醒了很多,至少不在像當初來到渭南的前兩個月。同僚要求去他家裡吃頓飯,這傢伙都有本事厚著臉皮說家中無米。

    嗯,現在偶爾還主動地招待我們這些同僚,偶爾上一趟館子,交流一下感情,看樣子一千貫錢財帶來的收益讓他稍許地改變了一點人生觀和世界觀。

    「這個蔬菜大棚,說實話,不過是一些小錢罷了。」我慢悠悠地說了這麼一句,下邊坐著地諸人全都一副哭笑不得地模樣,本公子好歹是個身家數百萬貫。光是錢帛都堆了下不十來個大屋地大唐巨豪,這點錢,確實看不在眼裡邊。

    「不過嘛,既然諸位有興趣,本官也希望能讓咱們渭南的經濟和稅賦能更上一層樓,畢竟本官好歹也是渭南的一縣之主,對吧?」我繼續一本正經地道,下邊的官員和士紳們只能一臉古怪地應頭稱是。

    我站起了身來:「大伙相必都也看到了我那蔬菜大棚是如何修造的,其實啊,這玩意簡單得很,只不過,本官那裡搞的,可是循環生態農業,你們真以為,咱們合股一塊兒,重新修築十來幢蔬菜大棚,立些煤爐就成了?錯!」我最後一個字顯得相當的置地有聲。

    接下來,我開始向這些人灌輸我地循環生態農業的概念,讓他們明白,很多東西,只要轉換一個觀念之後,所獲得的收益,遠遠地超出他們的期望植。「眼下是隆冬,這個時候,即便本官把所有的本事都告訴了你們,現如今,也是來不及了,這樣罷,到了春天的時候,你們都可以派人來本官的農場,學習如何進行養殖和培育,如何修築蔬菜大棚,甚至很多東西我都可以教會你們,但是有一點,本官希望你們賺錢的時候,不要忘記了,這裡是渭南。」

    「大人有話直言無妨,我等定當遵從。大人雖然到渭南之時日不過半年有餘,但是大人心懷萬民,事事為我渭南著想,我等若豈敢置鄉民於不顧,那也愧為渭南之民矣。」杜論老先生與那位吳升,代表著渭南縣城商賈士紳地頭領站了起來,十分鄭重地向我言道。

    「好

    本官想聽到的,便是這話,其實也很簡單,我只希望在渭南縣城內,從諸位與本官合營地作坊之中,抽出兩成之利潤,用以辦學。不知道諸位以為如何?」我面帶著和悅的笑容沖這些人續道:「但凡合股之人,願意者,皆可出資,興建義學,以資助我渭南縣之義學,本官也知道,咱們渭南能人智士輩出,然,家貧而才俊者,不下十之五六,縣學嘛,名額有限,他們讀不起,可若是諸位若是有心助渭南縣一臂之力的話,操辦義學,他日,義學之中有成就者,必然會感激諸位之善舉,同樣,也更能讓渭南之民眾上下一心,共同致富和發展,另外,這義學,將會增加商科和農科及醫科,不願意為官者,亦可從中學得一些本事,造福家鄉之百姓,諸位到時候若是事業發展了,自然也能從此以得人材而用之,一舉數得之舉,不知諸位……」我笑意吟吟地瞅著這些人。

    所謂窮不能窮教育,苦不能苦孩子,這些話在厚世我聽得耳朵起了老繭,不過,在這個年代,似乎大家都還沒有注意到,不過,現如今的朝庭,也不會像明清地一般要求「士貴智,民貴愚。」這話就算是李治說出來,我也要抽他一巴掌,這種思想最是要不得地。

    而我現在,正是要在那種思潮尚未新起之前,先建立起一種義學制度,這其中有兩方面地考慮,第一,這些商賈做此等事情,肯定對於他們在鄉親之中能獲得很好的聲譽,盡量地削弱漢代以來賤商地心理,當然,這種多門學科的學校地建立,同樣也是在為這些手工業者和商賈進行人材儲備和積累,跟前的這些人哪一個不是人鬼成精的主,若是連這點都想不明白,那麼,別說想跟我做生意了,就算是見他們我也不會有好臉色。

    畢竟,誰也不願意跟智商和情商都在六十以下的笨蛋談共同利益。還好,他們的臉上那種若有所思,又或者是驚喜交集的表情可以看得出來,他們的智商等級沒有出乎我的預料。

    當下,當既就向我表示,他們願意每年從利潤中提出兩成來創辦義學,為渭南的長遠發展和提高渭南民智,建立渭南文化園地而助資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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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吳升還拍著胸脯,願意把他家在渭南縣城外的一塊荒地用來建學館,杜論也不甘示弱地願意再從自個的財產從掏出三千貫,用來支援場地建設。嗯,僅僅一頓飯的功夫,明年義學的修築,就已經定下了基調,並且當著本官的面簽署下了協議。

    「多謝諸位之且,待到學院建成之日,本官會在學院之類,立一石碑,將諸位之名篆刻其上,日後渭南縣的百姓,定然為銘記諸位之大恩,另外,本官也會上奏朝庭,向陛下報之此事。」我收起了一份協議,交給了主薄許師,然後鄭重地向這些人長施一禮,這個年代的商人,雖然市儈,但是,他們心中,卻也有故土之情,這一點,是我華夏文化血脈一直得以傳承的優良之處。

    「大人這話羞煞我等,若非是大人提點,我等就算是想為家鄉出力,也不知道從何做起,渭南縣數萬百姓當記大人之隆恩……」杜論等人一臉的感激和感慨,姑且不論他們說的真假,至少,我給了他們一個兩全齊美的法子,雖然付出了,可既得了名聲,以後還會有回報,何樂而不為呢?

    縣尉李乾佑,從方纔我說創辦義學開始到如今,一直拿眼睛直勾勾地瞪著我,也不知道這位一向看我不太順眼的李大人是發哪門子神經了,害得我心裡邊老覺得毛毛的,瞅了一眼,這傢伙臉上依舊沒有一絲表情,罷罷罷,一會再問問他,莫非方纔我說錯了話,又得罪了這位一向在我面前金口難開的李大人了?
rpg1234pk 發表於 2008-9-8 15:39
調教初唐-正文 第942章 冤案


    心里邊略有些忐忑,酒足飯飽之后,總算這些渭南士紳與喜悅辭別而去,我屬下的官員也都狂拍了我一通馬屁,說本公子英明神武云云,這才打著飽呃施施然的離去,不過,一直沒開口說話的李乾佑賴著沒走,而狄仁杰也留了下來,看樣子,是關于提點刑獄之事,不然,李乾佑不會拿眼神示意狄仁杰的。

    “李大人,請后堂一述。”我也懶得多說,當先領路,三人便入了內堂,外邊的殘羹剩酒自會有來人收拾。三人坐到了矮榻上,我接過了茶杯抿了一口,望著李乾佑笑道:“總算是忙完了事兒,李大人有什么話直說便是,本官一定會認真聽取意見的。”

    李乾佑生生從他那張從來沒有變化的臉龐上擠出了一個令人發寒的笑容:“今日一見大人,方知道大人對百姓之關愛,對國家之忠誠……”

    拍馬屁也得要講天份,說話的語氣、神態、肢體語言、眼神,甚至連連上的汗毛都能成為道具,雖然這位兄台神情恭敬,也是滿口的奉承之言,雖然都說到了點子上,証明了本公子的崇高情操人人皆知,百姓矚目,官員贊誦。

    可眼前這位李大人的表情實在是惡劣了點,我就像是在看一位面部肌肉群痙攣症的重症病患,被這種人拍馬屁,不僅僅不是享受,反而感覺像是有人往我的一碗肉沫稀飯里丟進了十來只蒼蠅一般,又像是一個七八十歲的老漢穿著露臍裝在我跟前扭屁股拋媚眼。我心里地抗拒意識無比的強烈,甚至有種恨不得抽刀子捅人的沖動,邊上,狄仁杰這家伙瞅見為師我一臉黑線,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干脆埋頭借著喝茶掩飾,不過,老是有水花濺出。

    我咬著牙。強顏觀笑打斷了李乾佑的話:“嗯。李大人之贊。倒讓本官覺得實在汗顏,為民做事,是本官的本份,而讓這些商賈之徒為渭南創辦義學以饋鄉民,此策不過是多方受益之舉,利民,利工商。利渭南。嗯,李大人一片為國為民之心,本官深知,想來大人的目的,也應與此有關的吧?”最主要他在這么拍下去,很有可能我會把剛才吃地東西給吐個一干二淨,還不如現在把話挑明了直說

    ------------------------------------------------

    李乾佑聽了我這么一說,似乎也大是松了口氣。臉上地刻板又回到了臉上。看樣子,讓他這樣地人來拍馬,簡直比讓他上戰場舞槍弄棍還困難。“大人之言行。確實令下官敬佩。今日留下,確實有一公事,要知會與大人,還望大人能做出決斷。”

    李乾佑板著張臭臉說話,反倒讓我覺得輕松起來,嗯,我比較喜歡真性情之人,比如眼下的李乾佑,不過,李乾佑所說出來的東西,確實讓我很是吃驚,渭南縣縣獄內,共有在押犯二十五人,這些案子,是這兩天方才審明,其中,七人受冤,其中有一人更是蒙冤近兩年之久,如今,五人出獄,而另有二人依舊關押于獄中。

    “依舊押在獄中?”我問了一句,面色略有不悅,既然已經審清楚是冤案,卻依舊將人關押在獄中,這是什么事,傳出去,別人會怎么看?

    狄仁杰見我的表情不對頭,趕緊開口道:“師尊,怪不得李大人,乃是這些人不愿意出獄,認為官府無故冤人,而只輕輕松松一句無罪開釋,他們難以接受,最主要就是,那位被關押三年之久的陸晨因為蒙冤受曲之后,其父一病不起,其入獄一年之后便已亡故,其妻業已改嫁,家中田產,盡被族人瓜分……”狄仁杰越說聲音越低,因為他看到我這個師尊那猙獰模樣而感到心悸。

    啪!……我一巴掌狠狠地拍在案桌上,案桌一條腿支撐不住,竟然裂開,案桌歪斜往一旁邊,幸好狄仁杰眼明手快,把我和他的茶杯都抄在手中,方免厄運,至少端著茶水正要飲用的李乾佑給我地動作嚇了一跳,手中的茶水也傾覆了不少,一臉擔憂與驚疑地瞅著我。

    “對不起,本官失態了。”我好不容易沖這二位擠出了一個笑臉,深呼吸,半晌才緩過氣來,這算是什么事?家破人亡,妻離子散來形容亦不為過,冤案,***,老子后世最恨的就是這種事,我們那小縣城就出過這種兩起事件,我記得最清楚的便是讀初中那年,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一位婦女和其子死在了家中,第二天,去跟

    友賭了一夜的丈夫回家的時候發現現自己地妻子死在打了電話報警。

    公安局來了之后,只用了三天,就破獲了這起當時地大案,男子好賭,與妻子發生了爭執,一怒之下借口去賭博,剩著風雨交加,把妻兒全都殺了。嗯,這是警方發布的消息,直到了十年之后,一名在外地殺人盜竊的人犯交待了當年在我們那兒殺人奪財地經過,這之后,又找人重新詢問了當年的相關人員,一位于心難安的賭友這才向人承認,那夜,這名男子確實與他們一起賭博,不過當時賭的比較大,生怕被公安局抓局子里,所以皆一口否認與那名男子賭錢。

    而男子出家門之時,恰巧是先跟老婆大吵了一架,正恰被鄰居們聽到,于是,一樁原本簡單不過的入室盜竊殺人案,在這些政府機構人員的想中,變成了另一個模樣。那位受冤的男子出獄不到一個月,吊死在了自家的屋里。

    這件事,當時對我的心靈觸動相當的大,以至于我有几位好友成為了政法系統的工作人員之后,他們那種表面道貌岸然,私底下索財無度,爛的生活方式,讓我完全地與他們失去了交集,我并不是說我是好人,但至少,我還保留著我的良知,或許應該這么說,我慶幸自己沒有家世,沒有錢財的幫助,使得我沒有辦法爬入那個大染缸內,為自己能教書育人而慶幸。

    而今天,竟然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出了這么一樁事,簡直就他娘的跟新仇舊恨似的,反正心里邊憋得難受。如何不怒,如何不惱?!

    思來想去,還是先聽清楚來龍去脈再作斷處,至少,前任給我留下的這些破事,本公子也只能一力承擔,以后,再上書給李叔叔,讓這位老妖人去收拾。“到底是一樁什么案件,李大人還請言明。”我從邊上拖來了一長案桌擺上,重新坐下之后,向李乾佑鄭重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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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晨,是渭南陸族家的一員,其父陸正,人如其名方方正正之人,曾在隋朝的時候做過一任縣令,后改朝換代之后,到了武德年間,官至州錄事參軍事貞觀年初因年老致休,家中有三女一子,陸晨乃是其獨子,也是幼子,雖不敢說是個神童,但自幼也甚是聰慧,在陸氏一門里,也算得上是年輕一輩中的翹楚。

    陸正喪妻之后,對于這個幼子寵溺得很。不過,這位陸晨雖然聰明,可就是身性不喜受約,就是人品也不咋的,也算得是渭南縣的風流人物代表,十八歲成了親,而就在他成親的第二年,與人在青樓里邊與人爭風吃醋,憤憤而去,豈料半道上,酒力上涌,在街邊醉了一夜,第二天一早醒來之后,身上的錢財也消失得一干二淨,卻多了一個不知道哪來的錢袋子。

    而就在這時候。與其相爭之人被發現橫死在街頭,不僅僅身上錢帛一掃而空,甚至還被人戳尸泄憤,自然,陸晨這位一夜不歸,說不清自己身在何處的紈绔子弟就列為了頭號嫌疑,陸晨抵死不認,不過,當前任縣令發現其身上的錢袋正是死者之物后,便以謀財害命之罪定下了案。

    不過也虧得他爹有些手段,一直認為自家孩兒清白,要求重審,可惜這位老爺子又氣又急之下,沒頂過一個月,就撒手歸天,其后,雖然陸晨的几個姐姐也多方奔走,耐何被刺的那一家也不是怕事之人,兩相就僵持了下來,倒是讓陸晨沒給秋后問斬掉。

    而他那新婚的妻子,眼見事不可為,再加上陸晨平時里對她也不怎么的,一怒之下也回了娘家,后許了他人之后,嫁離此地。一直拖到了本公子來接手之后,那陸晨的姐姐又來求告申冤。這三個姐姐一口咬定自己的弟弟肯定是受人陷害,根本就是無辜受牢獄之災。
a57095 發表於 2008-9-8 22:32

正文 第943章 我的FANS

然有人來申冤,那就得接下來,當然,渭南官衙有了乾佑這二位心思慎密鐵面無私之人細加探查瞭解之後,又重新問訊了當時的很多證人和原本在此案審訊時的差役,發現了相當多的疑點和當時的縣令審查案情之時就根本沒有注意到的重要證據……

    陸晨殺人,凶器在手,卻在握凶哭的手中和著胸懷衣襟處有少量血污,死者是死在一條夾巷裡邊,黑泥污垢遍地皆是,而陸晨的鞋底根本就沒有污泥,另外一點,陸晨酒量確實不行,一壺酒下肚絕對胡言亂語的人物,而且也曾經醉倒在路邊數回,都被相熟之人送回了家中。

    另外,凶器是一柄屠宰所用的刀具,陸晨也跟大唐的文人雅士一般,喜歡在身上佩著一柄華麗的佩刀,而今佩刀不見了,卻多了一柄殺豬刀,叫人如何不疑?另外,搜遍陸晨的全身,除了幾個銅板之外再無餘物,但是陸家幾位姐姐都說,小弟每次外出,身上至少會揣上幾百錢,而且青樓裡的人也證實,結帳之時,陸晨確實身有重資。

    細細地排查下來,這根本就是一起殺人奪財陷害案。順籐摸瓜,終在兩天前,逮住了縣北門集市的張屠戶,從其家中的柴房裡邊抄出了陸晨的佩刀,還有那名死者身上一些難以脫手的財物,這起冤案,終算是真相大白於天下。

    審明案情之後,陸家幾姐妹擁入了牢中。與弟弟抱頭痛哭,可是這位陸晨倒也硬氣,非要討個說法,李乾佑也曾勸說,然而陸晨打死不出牢。言自己業已家破人亡,無臉見故去的父親,若是不得到個清白,他就算是死在牢裡也願意。

    眼見勸說無用。陸晨地三位姐姐也漸漸地站到了陸晨一邊。無奈之下。李乾佑這才想來找我。希望我能拿出個決斷。聽了這話。我不由得搖頭苦笑起來:「獄事莫重於大辟。大辟莫重於初情,初情莫重於檢驗。蓋死生出入之權輿,幽枉曲伸之機括,於是乎決。然獄情之失,多起於發端之差。定驗之誤。千古不移之理啊,想不到。本官的前任,竟然如此荒唐。斷案至斯,冤人受此下場,還不是因為審不得法,按照自己的臆想而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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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慈,這位法醫學之父這話還說得真他娘的對,只要當時審案的官員細心一點,多多注意細節,好好地一個年輕人。也不至少就這麼被投入獄牢之中。家破人亡。

    狄仁傑兩眼亮若星光,反覆地咀嚼著這句宋大師的名言。「……獄情之失,多起於發端之差。定驗之誤。師尊之言,正乃刑獄之至理也。」狄仁傑朝我長施一禮,一臉的心悅誠服。我沖狄仁傑擺手苦笑道:「此言非出自為師之手,乃是一位姓宋之先賢所留,其人一生斷案無數,多少疑難案件多斷於其手,然而這位宋大人,一直以這幾句話時時刻刻提醒自己,切莫大意,而後他還著了一本書,以來歷代官府刑獄檢驗的實際經驗,進行全面總結,結合其一生地斷案審案和偵察經驗……呃。」

    沒注意到,跟前這二位那模樣,似乎想撲過來咬我一般,那眼神,跟野外地惡狼沒多大地區別。「大人,此書何在,不知道大人能不能割愛,借下官抄錄,若是大人不願意,借閱也成。」李乾佑顧不得形像地抓住了我地衣襟,十分迫切地道。邊上地狄仁傑雖然沒說這知,可那臉上地表情,怕是比這位李乾佑大人還要熱烈幾分。

    先人你個板板的,早知道咱就懶得裝模作樣的感慨了,這下好了,給李乾佑這傢伙纏上絕對沒啥好事,我趕緊賠笑道:「李大人莫要心焦,非是本官不願意拿出來借大人一閱,只是,這些也都是本官從一本殘書之中得知的……當然,這本殘書也早就腐爛了大半,已然不堪翻閱了。」

    這話一出口,這二位一副心喪若失魂落魄的表情,不過李乾佑很快就振奮了起來,很執著地道:「大人,便是殘本,想必也有一些要訣,還望大人不吝告知下官,乾佑必不忘大人授業之恩……」

    我頭疼,捂著腦袋,哭笑不得,半晌才向這位李大人道:「既然大人想知道,待本官回家之後,將所記住之內容默抄出來,整理成冊,交予二位大人,另外,也請二位大人續錄你們地經驗和知識,抄錄於上,最好能編輯成書,能

    唐少一冤情,多一分歡喜,也是莫大地功德。」

    「師尊之言實乃良策也,若我大唐真有一本專述提點刑獄之書,必然能使天下百姓少受冤,亦可使我大唐之官員,也能從中警示自身之德操,切莫怠對刑獄之大事。」狄仁傑撫掌長歎道,兩眼全是亮閃閃的光輝,而李乾佑也同樣一臉喜不自禁之色,這傢伙怕是有筆在跟前的話,說不定這會就想逼我默抄了。

    我趕緊打斷了這二位的歪歪,把心力轉回到正事上邊。「走,本官隨你們一塊去牢裡邊看看這位陸姓少年,倒要看看,有膽子敢向本官討個說法的,是個怎樣的人物。」我很有興趣,或者應該說我很希望能見一見這位大唐版的男秋菊。

    嗯還成,大唐地監獄沒有像後世描繪的那麼不堪和陰森,而且監獄地房屋也並非是磚石築成,而是泥房子,最多也就是窗子小一些,裡邊嘛,嗯,倒是那股子味兒難聞,不過也難怪,這是監獄,大唐又還沒展開全民衛生知識教育普通,這些犯人,一個月能洗上一回澡都算得上是不錯地,不過,伙食到也還能保證,畢竟自從我到來之後,採取的可是競爭上崗制,至少這些人每個都有工作積極性,另外,李乾佑和狄仁傑都是見不得那些齷齪事兒的,所以目前來說,工作態度和工作風貌都顯得相當地不錯。

    在牢頭的引領下,走到了一個單間跟前,這是原來專門用來關押死囚的地方,我走到了近前,差點笑出聲來,只見裡邊躺著一個人,在那呼呼大睡,身上地衣物倒是全新的,這傢伙倒也自在得緊,倒靠在稻草上呼呼大醉,邊上,是一個食盤,裡邊是些殘羹剩酒,一問牢頭才知道,這位大少爺還真能耐,天天賴在這兒不願意出去,他的那些姐姐們苦勸不過,只好給這個幼弟整來些換洗衣裳,每日還送酒食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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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了這位牢頭之言,我不由得歎了口氣,這小子的脾氣,怕也是給慣出來的,若是當初他的行為能檢點一二,名聲不那麼臭,這事兒,根本就懷疑不到他的身上。

    不過這孩子地姐姐們也夠可憐的,嫁出了家門,到頭來,還要為這位幼弟奔走呼號,姐弟情深哪,這小子,跟閒雲差不多,嗯,若不是瞅在這傢伙是無辜的份上,我都恨不得揣上兩腳,替他的姐姐們發洩一番。

    我推開了半掩地牢門,走到了他的跟前,這小伙子還在繼續呼呼大睡,嗯,我抬了抬手,拍了這傢伙兩巴掌,這位陸晨公子這才轉醒過來,這傢伙扭過了臉來,瞇著眼睛打量了我一會:「這位兄台是誰,擾我睡覺做甚?想吃酒菜,自個拿去。」伸個手指頭指了指地上的食盤,扭腦袋又睡了過去。

    聽了這話,我還真是啞口無言,***,還沒見過這樣的吊人。還好這時候李乾佑乾咳了兩聲走上了前來:「陸晨,這位便是我渭南縣新任縣令房大人,還不見禮?」

    「房縣令?哪個房縣令!」陸晨這下子跳了起來,愣愣地瞅了我半晌,臉上的疑慮之色漸漸散去之後,取而代之的,乃是驚喜:「真是房家的麒麟子。後學陸晨陸子歸,見過房大將軍。」

    「呃?!」輪到我自個一頭的霧水了,這傻小子到底是什麼人,看他的模樣,難道認得我不成?伸手扶起了這位有些神神叨叨的小年青,嗯,長的倒也是一表人材,身體也還算結實,看樣子不愧是富家子弟,底子打得好。

    「你認得本官?」我好奇地問了一句,這位陸晨連連點頭:「認得認得,將軍以弱冠之年提兵與鐵勒作戰,先以神力降伏了突厥的神牛,後來又以萬人阻敵定襄,殺得鐵勒人屍橫遍野,亦曾以舌戰,從鐵勒人的手裡邊為我大唐撈足了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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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V:7 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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