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 調教初唐 作者:晴了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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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ro 2008-1-18 14:34:47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075 3664079
tyler002 發表於 2008-9-16 19:18
第965章 黑社會團伙興起的原因
    李治表情很激動地順著我的手看著牆壁,半晌才回過了想起了什麼,趕緊給我倒了杯茶水,嗯,很乖巧,我抹了抹嘴邊的白沫,灌了一大口茶水,看來咱的苦心教育沒有白費。只要能聽得進去,記在心裡,這便是好事。

    不過李治緊接著又問了一句:「師尊,您是說大唐也能從中獲得更大的利益?能不能說詳細一點,小治怕自己沒有考慮周全。」

    我得意地一笑:「你想一想,天下百姓皆知遵紀守法,以大唐為念,以身為大唐帝國之子民為榮,官吏不敢欺下瞞上,才俊英雄倍出,到了那時候,還有誰想著去推翻大唐,建立新朝?」

    「如果天下人都明白,建立一個新王朝,為了讓某一個人重新站到那萬人之上的位置,其間要經歷天下調零,百姓十不存一,家不成家、國不成國、百業皆廢,飢寒交迫而死這樣的痛苦。他們,就會好好的想一想,這樣做,值得嗎?」我既是在闡述一個事實,同樣也是在問眼前的大唐皇太子殿下。

    「而且更重要的是讓天下人明白,只要有德有才之士便能為朝庭所用,一展其才,一展他們畢生的志願和抱負!而百姓能吃得飽,穿得暖,還以自己的國家為榮,願意為我大唐帝國犧牲自己,而大唐帝國,值得他們去為之而犧牲為之而維護!這樣的天下,還會有誰願意跟著那些別人居心的人去幹那些隨時都會掉腦袋地事?還有誰敢站出來讓天下人唾罵?」我望著李治,沉聲言道。

    李治停下了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目光同樣望向遠言,門外,那些幹勁十足的公務員正在忙碌地奔走著,圍牆外邊,傳來的儘是盈盈笑語,還有人潮湧動的腳步聲,如此大唐。誰能捨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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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願意!」李治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老半天。似乎確定我是在問他之後。方自斬釘截鐵地答道。我沖李治翹起了一個大拇指大大地誇獎了一句:「明智之舉也!」嗯,傻子和二百五才願意幹這事。而李治這位大唐未來的皇帝陛下更不可能幹這種自已造自己的反,傻得掉渣的蠢事。

    其實教育也同樣是一種愚民政策,只不過這種政策的欺騙性和隱蔽性更難以讓人查覺,拿現在地報刊雜誌來打個比方,這些東西,也就是輿論。他們同樣起著潛移默化著廣大受眾地思維模式地作用。

    如果大伙不明白,那咱就說後世最常見的一件家用電器:電視機。相信誰都知道電視機有啥用,大家或許都覺得不過是一種放鬆、開心和被逗得開懷大笑的媒體機器而已,但實際上,電視在一定程度上左右著廣大受眾的思維乃至行為方式。

    記得後世,咱們六七歲的時候,正是港台武俠片風靡大陸的時代,那時候。《霍元甲》、《射鵰英雄傳》、《武松》、《陳真》……林林總總的全是嘿呀豁哈。上竄下跳地片子,說實話,很是弘揚了愛國精神。至少我對用福壽膏和鴉片來毒害我們的民族武術家霍大俠的無恥敗類十分痛恨,經常撿根小木根在草地裡跟一幫年紀彷彿的小年輕一起比武練劍。

    嗯,也就是這些電視的影響,那一段時間,社會風氣還真的尚武了起來,很是有一批大我們這群小屁孩七八歲或者十來歲的熱血青年立志成為當代劫富濟貧的俠客。

    當我長大之後,才恍然間發現,黑社會團伙似乎就是從那個時候死灰復燃地,在《上海灘》等一批黑社會連續劇和港台黑社會電影地影響下,不論是城市,又或者是鄉村,每個半大娃子都以在身上劃兩條刀疤,在背心或者胸口又或者是在手臂上紋上一個「忍」字。

    這也是為什麼我到了大年的第一年就忍不住整出鞭炮來玩樂的緣故,應該就是深刻地受到了後世戰爭片和鐵血軍文地影響。似乎血與火必然要同時出現,才覺得讓人刺激,才像是大製作。

    這就是電視等宣傳媒體的影響力,況且,早期的電視觀眾基本沒有選擇的權利,只有可憐少的幾個頻道,卻早早繳足了一年的使用費。當大眾在被動地成為觀眾的時候,壟斷話語的電視台卻開始進行它的策劃。先利用辨別力差和盲從心理把大眾塑造為足球迷或追星族一類。

    然後大

    並播放此類片子,目的在於確立明星在觀眾中受崇拜著再播放該明星拍的廣告。還一個二個信誓旦旦的說自個吃過用過,傳遞給追星族影迷後,引起模仿,改變其生活方式,從而也使某些商品暢銷。

    總之,中國的影視觀眾以前受政治的愚弄,而改革開放以為,心智開放了,心胸似乎開闊了,可卻又受到了商業的愚弄。所以,我成為了成年人之後,從來不看無聊的電視劇,反倒喜歡看看廣告,又或者是看看娛樂節目,看看那些名星的八卦,既符合正常人喜歡打探別人八卦的陰暗心理,同時也想看看,那些明星是否用過從頭到腳甚至包括隱私的產品,又或者食用過摻雜了各種有害化學物質的食品。

    可從來沒聽說過哪個明星因為這些玩意成了病,反倒是可憐的老百姓一個二個哼哼哈哈地自覺上當受騙,可憐的人哪。只能說明一件事,某些節目,使人愈看愈蠢,愈蠢愈看。

    幸運的是,我穿越了,不再受那些化學物品的塗毒,這倒是一件很令我慶幸的事兒。

    李治也還屬於青少年,他受到了我的正確人生觀和世界觀的影響,而非塗毒,這是好事,至少他會因此而成為一代擁有卓越眼光的君王。「看來,師尊之作為,乃是為我大唐百年之大計爾,不,說千年都不過份。」李治小小地拍了下我的馬屁。

    「知道就好,窮啥也不能窮教育,苦啥也不能苦孩子,十年樹木,百年樹人,千年樹國。這可是,嗯,這可是為師我這麼多年來,縱觀史書,橫看天下大勢,總結出來的經驗。」我揮揮長袖,一如凌絕頂而長歌的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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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日炎炎,油菜花開,整整萬畝油菜花兒開滿了那原本的鹽鹼地,嫩嫩的黃綠色,倒把這片原本的荒地,襯得份外的美麗,倒是形成了一條獨特的風景線。

    據農業專家的估計,照這種土地的肥力,還有油菜的開花率和拔苔率,相信油菜籽的產量一定會超出原來的估計。農業專家們除了去指點各個生態循環養殖農場之外,其餘的時間幾乎都蹲在我這兒,每天都觀察著油菜的長勢。

    而我,繼續整天的領著李治去感受鄉間野地的百姓生產生活,視查著渭南的各行各業的生產經營狀況。另外,我正在操持著一件大事,那就是關於因傷退疫的學院醫護兵,被我安排進了曲江書院,繼續攻讀醫科專業。爭取讓他們日後能有一技之長,同樣也能為大唐的老百姓作出應有的貢獻,還能養活全家。

    今年曲江書院的新生也不少,比之去年多了兩成,幸好書院地盤又大又廣,即使是這樣,站在教職工大樓的天台上,依舊能看到學院裡到處都是來來往往的學生,三五成群的不知道是在討論問題又或者是在聊八卦。

    李叔叔似乎覺得李治在他身邊幫不了太多的忙,又或者是李叔叔覺得李治跟在我身邊反而能學到更多的東西,所以,這傢伙幾乎天天跟隨在我的左右,雖然有時候感覺不太自在,不過,在別人羨慕我有個太子作跟班的目光下,我也覺得有些沾沾自喜。李治幾乎成為了我的一個免費助手,每一件政務或者事務,我都乾脆先交給他過目,讓他先斟酌一番,寫出自己的處理意見,然後我再來作出指導,指出其正確和失誤的地方。

    李治似乎經過了上一次的教導之後,變得更加的積極和主動起來,每一件事都會很主動的去做,而不像以往,抽一棒子挪下屁股。「曲江書院這樣的學習氣氛,可是比弘文館熱鬧多了。」李治有些感慨地拍了拍欄杆道。
tyler002 發表於 2008-9-16 23:47
第966章 試驗準備開始

那是自然,這裡,允許學生們發表自己的意見,而不館、國子學、崇文館等地方,老夫子說屁是香的,就沒人敢說屁很臭。」我很不屑地道。當年,本公子也在弘文館裡,和李漱還有李治在這裡深受折磨,要不是咱成長得快,及時的脫離了苦海,怕是這會子,咱也成了一個整天之乎者也的二傻子。

    李治下意識地咧了咧嘴,不過,我雖然形容得有點誇張,可是李治也曾經在弘文館裡飽受老夫子們的摧殘,心理和身理都飽受創傷,所以,對老夫子們也同樣懷有很大的成見。

    而且十天一次召開的曲江論壇,也成為了曲江書院最美麗的一道風景線,這裡的論壇,已經讓大唐很多的著名學者和人士登台宣揚自己的學術知識,又或者是在些開展論壇進行辯論。

    「俊哥兒,如今那些書經典籍收集得有多少了?」李治把目光移向了更遠處的藏書館,那裡,業已成為了大唐最大的圖書中心,每天,校內、校外前來觀閱的人流量最高時曾經達到一天三萬人次,這可算是相當了不得的成就了,畢竟,這個地方能夠無償地借閱各種失落已久的典籍,不論是這些年輕才俊,又或者是鴻臚巨儒,都將大唐曲江書院當成了他們心目中最優秀的知識寶庫。

    我扳了扳手指頭:「上個月,記得八萬餘卷,而本朝代所著之書冊約為七千八百餘卷,比起前隋之時。楊廣下令建造的藏有節錄本地觀文殿地藏書。簡直是羞與比之。」遺憾,絕對是一個巨大的遺憾,隋朝的楊廣下令建造的觀文殿內,最多時,曾有三十七萬卷。七萬七千多類的圖書,遺憾地是,相當一部份圖書毀於了戰火,還有一部份流散於民間。李叔叔雖然也多方徵集。可是。數量著實難以予前朝時比肩。

    「師尊切勿太過憂心。這段時間以來,收集來的孤本和殘本可是比之去年上升了不少,想來天下百姓還有那些有書、愛書之人能看到師尊求知之心,他日,想要恢復前朝之舊觀。也非是不可為之事。」李治看出了我的沉悶,從旁勸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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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沖李治擠了一個笑臉,在天台上踱起了步來:「嗯。為師也做此想,正準備寫一份通告,刊載於我大唐的所有刊物雜誌之上。但凡有遺世之著,又或者是孤本殘冊者,但凡能借與曲江書院抄錄者,不僅僅能獲得重金酬謝,另外,書院還願意免費替其此書印刷數十冊。供其繼續珍藏。若是有價值之叢書。書院願意給以借書者一定地紅利。向天下售賣。每一冊,都會有一成之利,入借書人地口袋裡邊。希望重賞之下,能有勇夫……」

    真地,當我從老爺子地嘴裡,知道了前隋朝藏書的數量,若是楊廣整理編輯收藏的這些書都以能留存到後世,怕是在學術史家的眼中,他無疑會成為世界上偉大的帝王。至少會在學者們地眼裡成為這種偶像人物。

    正在跟李治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這個時候,房成上了屋頂,告訴我該回渭南了,下午狄仁傑等人有很重要的法醫學試驗在等待著我們地光臨。聽了這話,天性就喜歡瞅八卦的李治果然興致大增,不顧我的勸阻,決意與我一同趕赴現場。

    「你可真想好了,那場面可決對血腥得很。到時候,又吐又瀉地可怪我不得。」我仍舊不放心,在半道上朝李治再三的叮囑道。

    可李治不信邪,還信誓旦旦的說我這個師尊都敢親自前往,身為我的弟子豈有退縮之理云云。「罷罷罷,愛去便去,不過,到時候我可沒功夫管你,若是撐不住,只管去幹其他事便是。明白嗎?」我搖了搖頭沖李治道,這傢伙還很不信邪的咧了咧嘴,沒功夫理這傢伙了,專心至致的趕路,總算是在午時之後,趕至了渭南官衙,一問之後才知道這夥人已經跟著勃那爾斤遠奔至本公子地牲口棚去了,只得又繼續躍馬橫韁地趕去。

    就在還離我地生態循環農場還有一里之遙時,就已經見在河溝邊上業已擠了不少地人,瞇眼一瞅,果然是勃那爾斤等人還有李乾佑等人。縱馬至跟前,已經見到了十來頭豬皆被押在這裡地一個豬圈裡邊,李乾佑已然很不耐煩地在原地繞起了***,而狄仁傑跟陸晨這二位倒是在邊上不緊不慢地討論著

    「大人,嗯?下官見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您怎麼也來此?」李乾佑趕前幾步,不由得一愣,他可沒有想到我竟然會把這位太子爺也給帶到這兒來。

    李治跳下了馬,點頭呵呵一笑:「孤隨師尊來此,就是想見識見識師尊所言的偵案之手段及技巧,也算是瞧個新鮮。不知道李卿為何面臉如此?」

    「可是太子殿下,下官還是勸您別在這兒呆著的好,因為其中的很多手段……」李乾佑很是擔心地看了邊上地我一眼,我揮了揮手:「無妨,半道之上,我已勸過殿下,奈何太子殿下執意要來,看就看罷,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地事。嗯,都業已準備妥當了嗎?」

    「師尊,所有的工具和受驗試驗品皆已準備完畢,就等師尊您親來查驗了。」狄仁傑已然走了過來,朝我長施一禮道。

    我開始繞場走了起來,嗯,吊頸架子業已拾好,還有一個巨大的水坑業已灌滿了水,另外還有一個大坑裡早已經推滿了柴草。當然,還有一些棍棒,鐵釘等物,更有大鍋、蒸籠等等各種種樣地東西。讓人看見,肯定都摸不著頭腦,這想些是想在這兒搞干豬飯還是要幹啥。而不遠處,更是有一個浮起的土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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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站到了土堆跟前,使勁地踩了踩,向著業已跟過來的諸人問到:「到了今日,一共埋了多久了?」邊上的陸晨看了下手中的一張單據,隨後向我報告道:「這是學生等在收到了這本書之後,在師尊的同意之下,第二天便處置的,到了今天業已有了五十八天又七個時辰。」

    聽到了這相當精準的數據之後,我滿意地點了點頭:「嗯,好的,快兩個月了,也正好,想來骨頭表面上的肉質業已經腐爛乾淨了。」說得很大聲,我故意的,目的就是希望能讓站我身邊好奇的東瞅西瞅的李治聽道,這個一向有潔癬的太子爺一聽到這話,面色業已開始蒼白起來。

    「俊哥兒,您該不是在嚇人吧?莫非你在下邊埋了甚子東西不成?」李治小心翼翼地退後了數步,似乎生怕腳底下的污泥裡邊,突然竄出某種難以言喻的生物衝他獰笑一般,嗯,表情很是膽戰心驚,可憐的太子爺,看樣子上過戰場的我和他確實有著本質上的區別。

    我拍拍他的肩膀,面含慈容:「沒錯,為師和諸位大人為了驗證為師的破案之手段和技巧是否有效果,所以就在兩個月前,先把一頭豬給宰了,然後就直接埋到了地底下,現在取出來,就是想看一看,屍體能腐爛到和種程度……」

    嘔……李治還始出現反芻的現象,面白若灰,額角泌汗,強自撐出一個笑臉:「師尊,小治突然想起了一件大事,要趕著過去處置。」

    「哎呀,太子殿下,怎麼說走就走呢,還沒開始呢,一會兒還有好些精彩的絕活,你也知道,突厥人玩刀最是頂尖……」我湊到了李治身邊低聲詭笑道。李治一臉哭喪:「俊哥兒您饒了小弟吧,這地方,咱可真呆不下去了,方才小弟這不是逗你玩的嗎?要不今晚上,小弟作東,在渭南最好的酒樓宴請師尊及諸位大人,小弟這就先去訂席去了……」

    望著李治倉皇的背影,我就跟三伏天喝了酸梅湯一般的爽利,嗯,小樣,噁心不死你!嗯,很有快感,至少捉弄這傢伙讓我心情很愉快。回過了頭來,這些沒聽到我跟李治談話內容的官員和我的家將們一個二個都莫名其妙。我也懶得把李治的窘狀讓大伙來分享,好歹人家也是大唐的太子爺,給他留點面子也是必要的。
tyler002 發表於 2008-9-17 11:34
第967章 天生的仵作

   笑瞇瞇地指著遠去的背影,嘿嘿一笑:「方纔太子殿以就行回去了,另外,太子殿下還說了,今天晚上在咱渭南的酒樓訂下了席位,咱們把這兒的事都給辦利落了,一會兒,一塊去赴太子殿下給咱們擺下的慶功酒宴如何?」

    嗯,歡聲雷動,歡欣鼓舞,大家都很激動,很是鬥志昂揚起來,就連李乾佑也有些兩肋發紅。畢竟能白吃白喝太子爺一頓算是相當了不得的成就。高興完了,也該幹正事了。勃那爾斤和十來位袒胸持藥的家將業已將數頭肥豬捆到了石板和門板上,嗯,然後,伴著勃那爾斤等人的賣力吆喝聲,臨時的大肥豬們都開始哼唱起了尖利刺耳的歌謠。

    三頭大肥豬,被灌了濃得幾乎可以比擬麵糊的砒霜之後開始神力暴發,若不是有繩索的幫助,怕是家將們也難以按壓住垂死掙扎的肥豬。

    嗯,這裡的豬,不僅僅膘肥體壯,而且都是四五百斤上下,都是咱們的飼料添加建的大功,四五百斤,要知道,在大唐,三百來斤的豬就算是肥的了,四五百斤在普通百姓眼裡,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畢竟,養豬只圖過年的營生,難有向外出售的,況且大唐初年,大家都還覺得豬是上不了大雅之掌的污肉,不過,這兩年多來,隨著豬肉的各種美味佳餚的推廣,倒是讓豬肉在長安一帶的人士的眼中顯得噴香可口起來。

    而我這裡採取高蛋白飼料添加劑養出來的豬,個頭和體重都能比渭南百姓家地豬大出一圈。這也是讓老農們努力地向我學習飼養經驗地一個原因。不過。為了不再引起渭南百姓們地反感。所以,特別讓他們選擇了這一塊避靜的河灘地來進行試驗,嗯,這三頭大肥豬。怎麼的也得值上幾貫錢,若是讓渭南百姓們知曉。認為我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敗家仔,對於本公子地清譽還是會有相當大的影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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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乾佑和狄仁傑似乎不太適應這種殘忍的場面,一個俯首看地,一個抬眼看天。倒是陸晨這傢伙。或許是在監獄那種陰暗的地方呆久了。導致了心裡的陰暗面得以擴張。不僅僅沒有一絲懼意。倒顯得很是興致勃勃地在勃那爾斤跟前對著那還在不停地踢腿地肥豬指指點點。似乎正在研究從那個方向入刀能讓這些豬死得更快一點,而且還大起了膽子拍了拍一頭嘴吐白沫,已經沒了反應地肥豬,隨後,垂死地肥豬突然發出一聲尖叫,把這傢伙給嚇了一大跳,邊上地勃那爾斤等人更是笑得嬉嬉哈哈地。

    不過。陸晨倒臉皮厚實,任人取笑,渾不在意地拿腳再踢了踢那頭肥豬,方自悻悻地站到了一邊,等待著這些豬兒早升天堂。嗯,看樣子當初我果然沒有選錯人。

    陸晨的成績相當的不錯,果然是個才子,公務員考試很輕鬆的就過了關。而且他也聰明得很。跟隨著狄仁傑和李乾佑,很是用心地向這二位用心的學習和請教,不過自從狄仁傑處聽聞了我是他的師尊之後。也就磨著希望能拜我為師,看在他也是一個可造之材的份上,我也同意了,另外,他似乎對於提點刑獄方面極感興趣,或者應該說他真心地希望不再有人再受這種冤獄之苦。

    至於那兩個土堆裡邊,埋著的是四具死羊,一頭是活生生用棍捧給打死的,另一頭,是殺死之後,才讓勃那爾斤等人來棍捧交加了一番之後,便埋入了地裡的。

    而另外兩頭的死法也各不相同,一頭,是灌入了砒霜而死,另一頭,側是殺死之後,再朝羊嘴裡灌了砒霜,然後也掩埋在此。在埋豬的時候,我特地讓人標出了明顯的指示牌,分別標明了各自的死因,方便日後取骨探查,當然,埋死羊之地,我令人把土層搞得鬆散一些,往裡倒了不少地蚯蚓,希望借助它們,能加快腐化,早日看到乾淨地白骨來驗證本公子從偵破電視連續劇裡看到的各種神奇手段,也能更進一步的神化本公子地聰明才智。

    至於為啥不用豬而用羊,我自然有我的道理,畢竟羊瘦,身上的肉不多,腐化的速度肯定要比豬快上許多,幾十斤的羊,怕是三五個月之內就能化個乾淨,若是用四五百斤的肥豬,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咱可沒那麼多的時間來等待。

    很快,所有準備工作業已完畢,開始實施,一頭活豬和一頭死豬被丟進了水坑,當然,活豬自然是四蹄倒綁,墜以重石,務必要使其沉入水底。

    而另一邊,同樣的,一頭活豬跟一頭死豬同時上了絞刑架,活豬顯得相當的激進,四蹄狂蹬,遺憾的是,這絞架採用的是結實的圓木所製,莫說是吊四五百斤的豬,就算是千斤重物亦是綽綽有餘,另一邊的柴火坑裡邊,同樣是一頭死豬和一頭活豬同時投入了燃起了大火的坑中……

    我在心中為這些試驗品祈禱,早翹腳,早超生,早日投胎做個人,嗯,好歹比做豬強,這個時候,李乾佑已然兩眼發直地瞅著那上吊自殺的豬,嘴裡也不知道在嘀咕啥子,倒是狄仁傑乾脆閉上了眼,嘴裡同樣唸唸有詞,不知道是不是在念往生咒。

    不長的時間,火炕裡邊冒出了肉香,隨後,便是一股股的焦臭,還好,早就準備好的口罩讓大家都戴上,我乾脆拉著有些神經質的李乾佑和狄仁傑站到了遠處。我很是誠懇地朝著李乾佑道:「李大人,非是本官殘忍好殺,你們既然不信我之所言,不得以,本官方出此下策,以施用此法來讓你們知曉,本官所想之法是否有所誤差。」

    李乾佑長歎了口氣,沒有說話,倒是狄仁傑不想使我尷尬,先替我這個師尊解釋了起來:「李大人,下官以為,我師尊用這種方法來實驗,確實是迫於無奈之舉爾,況且,若這些方法真能試出真偽,對於我大唐日後的審案斷案之法,更是有了嚴肅的依據。」

    李乾佑默然地點了點頭,看到我依舊望著他,略略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大人務怪,下官看樣子實是太過心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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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妨,.李大人心慈,不過如此一來,倒是顯得房某更適合當一酷吏爾。」我倒怪李乾佑,畢竟我清楚他的心思,便笑著自嘲道。

    等了半柱香的功夫,火坑邊上照常嬉笑的勃那爾斤等人拿水澆息了火,把那兩頭外表燒成了焦黑色的豬從火坑裡提了出來,嗯,看樣子,這些突厥人簡直就是天生的仵作,站在這些味道和這些捲曲的豬,渾然沒有一絲的不適,而陸晨就算是膽兒再大,現如此那口罩遮掉一半,露出的前額和雙眼裡還是露出了不忍和厭惡之色。

    勃那爾斤等人自告奮勇地成為了這一次檢驗成果的仵作,很快,正確的結果都被記錄於紙張之上,呈到了我們的眼前。

    首先是檢查屍體的呼吸道有無任何煙灰痕跡。豬嘴和豬鼻子裡的煙灰的存在暗示了死亡是由窒息引起的,而另一頭豬,除了口鼻外部之外,呼吸道內沒有任何的污物。這一點證明了本公子關於生物的死亡與火災的關係。

    而另一處,水坑裡撈出來的兩頭豬,從外表處就能看出了區別,溺死的豬的氣道還有腹部有水,另外肺部還有腫脹和出血,這證明了生物的死亡與水的關係

    至於自殺?的豬和死亡之後掛在絞架上晃悠的豬,區別也同樣很大,這一切都證明了,本公子寫出來的關於驗證生物死亡的依據是相當的正確的,而且是據有科學性的,這一點,終於讓李乾佑和狄仁傑拜服不已,至於陸晨,望向我的目光已經不能僅僅用崇拜來形容了,嗯,眼神讓我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這兩個土堆,如今還沒到時候,所以暫時就這樣封存著。」我在他們的目光注視之下,走到了那兩個大土堆前,很有信心地道,陸晨言道:「師尊,學生覺得,不試也罷了,師尊之材,果有通天徹地之能也。」

[ 本帖最後由 tyler002 於 2008-9-17 11:37 編輯 ]
tyler002 發表於 2008-9-17 16:04
第968章 大唐法醫的定位

    聽到了陸晨這話,我差點就點了腦袋,不過,還好我能自我,瞭解自我,驕傲,永遠都是成功道路上的腳石,謙虛才是求索真理的助推劑。

    我笑著搖了搖頭:「子規啊,千萬不可,你要記住一點,不論站在你眼前的是什麼樣的人,一切,都需要經過事實,通過嚴謹的科學試驗之後,你才能得出正確的決定,而不是憑著你的想法和推斷,而就認為應該如此這般。為師就算是經常正確,可萬一有了失誤,那該如何?那會讓更多的百姓受冤的,明白嗎?」

    陸晨聽了我這話,深深地點了點頭,朝我長施一禮,不再多言,而這時候,李乾佑和狄仁傑也心有所悟,微微頷首。

    我知道,我這種認真,實事求是的態度,讓他們對我的認知又加深了一層,相信以後,他們就會更加的明白,我今天花了十來貫錢,做這些實驗的一番苦心。

    不過今天得到的結果,已經能讓人相當的滿意了,至少證明了我的正確性,同時也為以後的刑事案件的偵破工作留下了一些範例,李乾佑很有感觸地道:「下官怎麼也沒有想到,仵作之驗,竟然如此重要,以前,倒真是小瞧了那些人。」

    「仵作?呵呵,李大人,本官更願意稱其為法醫。」我眉頭微微一皺,沖李乾佑笑道。「法醫?這做何解?檢驗屍首之工作,戰國後期有『令史』一職。專門帶領隸臣從事屍體檢驗和活體檢驗,而前朝後期至今,一般皆稱這些吏役為仵作,大人為何又另起別號?」李乾佑微微一愣,旋及笑道。

    看到了李乾佑如此表情,我不由得輕歎了口氣,是啊,儘管忤作長期從事事關人命的工作。但是封建思想太過嚴重。不是說一朝一夕就能扭轉大家地態度的。況且,自堯舜時代即由賤民或奴隸檢查屍體並向官員報告情況,也就相當於是古代的法醫雛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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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仵作在古代都是由地位低下的賤民擔任,大抵是殮屍送葬、鬻棺屠宰之家,其後代禁絕參加科舉考試,故成為不少人奚落和嘲諷的對象,在官方正史。少有關忤作的言行記載,另外,其仵作行人多系屠宰之家,不思人命至重,有時暗受凶首或事主情囑,捏合屍傷供報。又或者為了巴結上官,對於審案官員的心思不敢不重視,甚至有時候為了配合上官。乾脆就把紅色說成黑色。顛倒黑白之事時有發生。

    如此一來,不僅僅增加了冤案的生成,同時。也使得百姓和官吏對於從事此行業地人員地人品更加地質疑,這不是好事,至少我要為我的學生,為我的家兵家將說話。因為曲江書院的醫科裡,就有關於法醫學方面的學習和指導。

    「大人所說的,不過是古之令史之責罷了,而今之法醫者,乃是本官所考慮的一個新職,他地責任之重大,不亞於執案之官吏。」我頓了頓,掃了凝眉傾聽的李乾佑一眼續道:「法醫者,他的責任和職責,絕非是翻驗屍首如此簡單之事,其一,勘察各種兇殺命案現場,檢驗謀殺或有謀殺嫌疑的屍體,判明死亡原因、時間和性質,推斷和認定致死致傷的凶器,分析犯罪手段和過程;其二,案件中涉及法律事件的人身進行損傷、勞動能力、精神狀態等鑒定;其三、檢驗和鑒定同犯罪有關的法醫物證。其四,若是醫者與患者之間,出現了糾紛,法醫應進行鑒定,分清責任性質,另外還要協助官府,處置各種災害事故發生之後發生的疫情,宣傳推廣各種衛生之手段,減少當地百姓患病之機率等職責,你們說說,若是讓幾個屠宰之戶來行此責,他們行得了嗎?」

    我濤濤不絕地道,李乾佑、狄仁傑、陸晨等人皆盡肅目傾聽,他們怎麼也想不到,本官心目中地法醫,竟然能擔負起如此之多地重責。

    「師尊您的意思是……取消忤作一職,而增設法醫之位,將其之職能,與我渭南縣之醫生之職合併?」狄仁傑眼前一亮,衝我詢問道。我微微頷首,以示讚許:「懷英的想法,雖不中,亦不遠矣。為師早有打算,只是一直未有詳加考慮,因為,醫學之士著實太少了。」我有些感慨地道。

    李乾佑深深地看著我,良久言自緩緩地道:「我大唐州縣兩極,州由功曹司功參軍掌官吏考課、假使、選舉、

    禎祥、道佛、學校、表疏書啟、醫藥、陳設之事。生專門從事諸州藥物采收、百藥救民疾病之事務。然,一州不過數人,若是照大人之意,那豈不是要增加官吏之數?」

    「官吏之數之增減,在於必要,有這個必要和須要,該增加地,就該增加,沒有必要,或者是官權重疊的,就該削減,這是本官用人之原則,同樣也是官吏之改革核心。我大唐渭南縣,人口萬戶有餘,可從於醫者,止有醫生一人,請問李大人,您覺得,就憑這一人,能做得完如此之多之事務不成?」我望著李乾佑,毫不妥協地反駁道。

    李乾佑沉默地不再言語,我不希望在我們之間因為工作而產生矛盾,拍了拍李乾佑的肩膀溫言道:「李大人,非是本官狂妄,更不是本官擅自專權,不思百姓之疾苦,我正是為了渭南之黎民而作,也讓我渭南縣的醫生有所擔當,明白自己的責任之重大,另外,還能幫助提點刑獄之事,減少冤案錯案的發生機率,莫非這一切,大人覺得本官做錯了?」

    李乾佑苦笑著搖了搖頭:「非是下官難為大人,只是擔心,渭南法醫之職無人願意擔待罷了,畢竟我大唐學醫之人在讀書人裡,百中不及一,而咱們渭南縣的這位醫生,想必大人也知道,其醫術……」

    嗯,這點確實有些頭痛,這位醫生,說好聽一點,是一位醫生,說不好聽一點,跟神棍沒啥區別,大概除了能治一治感冒發燒之類的小病,其他的疾患,這傢伙甚至燒符水來讓百姓喝,先人你個板板的,當時聽說了這事,我差點沒氣歪了鼻子。

    可上前當面細問才知道,這傢伙是巫醫出生,大唐這個時代,神漢和醫生還沒有分家,就算是宮裡邊,照樣也有巫醫。這不是個別現象,而是一個整體的社會現象,所以,百姓們求治疾患,要麼去找道觀,要麼去找和尚,畢竟這些牛鼻子和賊禿為了招攬信徒,在醫術上反倒是上了很大的功夫,這讓我實在是很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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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尊!」邊上,陸晨的表情顯得有些激動地喚了我一聲,可又似乎在猶豫著什麼,我不禁一愣:「怎麼了?有什麼事但言無妨。」

    陸晨一咬牙:「學生願意毛遂自薦,願意成為渭南法醫,使冤案少生,亦能造福於民生!」

    我有些吃驚:「子規,此事,再等等,你還是先回去再好好的想一想,我給你……三天時間,你雖然也是我的徒兒,但是你也知道,為師任人從不唯親,有才有德者方可居之,你若真有這份心思,願意擔此重責的話,到時候,再來找回師不遲,明白嗎?」

    處置完了事務,將所有毒死的豬全部火化,防止不知真像的百姓來偷去食用,死了人的話,那可就罪過大了,至於那些淹死的、和上吊自殺?而死亡的豬,讓人抬了回去,那養殖場的百多位家兵家將正磨刀豁豁地等著吃肉呢。

    而我,自然叫上了所有在場的人士,與李乾佑等一行人同往渭南的酒樓而去,吃大唐太子爺的大戶去。嗯,看樣子李治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心裡暗示之後,總算是擺脫了方才在兇殺案發現場的陰影,頻頻舉杯,一眾人等自然是吃吃喝喝不亦樂乎。

    打著飽呃,與李治一塊兒從酒樓出來之後,李治便與我一同往我家中而去,這位太子殿下,目前寄住在我家中,方自進了屋,李漱就一臉嗔意地道:「喝喝喝,你們倆整日就知道在外邊吃吃喝喝,害得妾身跟妹子又白等了你們。」

    邊上,綠蝶也是一臉的幽怨,一對漂亮的眼仁在無聲地控訴著,我討好地賠笑道:「二位娘子莫惱,非是為夫我故意的,還不是你弟弟今日死拉活扯,非要讓為夫去赴酒宴。不然,肯定早就回到家中,與二位娘子共用佳餚了。」
a57095 發表於 2008-9-17 23:14

正文 第969章 遇上學生

漱可是有了身孕的人,咱可不敢惹,惹毛了這妞,啥出來,現階段,打不得,更罵不得,生怕這丫頭來個一哭二鬧三上吊,那可是一屍兩命,這段時間,李叔叔到是歡喜得很,遼東的山參、熊膽,總而言之,珍貴的補品,李叔叔贈了一大堆的,另外綾羅綢緞也是兩大車。

    就像是生怕自家的閨女在我家吃不飽穿不暖似的,反正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您老人家錢多,既然願意送,咱就收,反正有偏宜不佔,我就不是房二公子。

    邊上的李治眼見羔羊雙眸一歪,衝他望去,不由得大急:「俊哥兒,吃我的喝我的,倒頭來您還把小弟給賣了,您也太過份了吧?」

    「什麼叫把你給賣了?為師不過是把事實源源本本的描述了一遍罷了,莫非你敢說方才不是你說宴請我跟諸位友人?再者說了,吃頓飯而已,又不是甚子大事,對吧羔羊。」我沖李治嘿嘿一笑,回頭朝著插腰的李漱笑道。

    李漱翻了一對白眼:「懶得理你們,妾身跟妹妹自己去吃了。反正今天綠蝶妹妹做的糖醋魚可沒你們倆的份。哼!」就作勢要轉身而去。「姐,您不必生氣嘛,小治確實跟姐夫在外邊胡亂吃了些東西,可這肚子裡還空蕩蕩的呢。」李治一聽到糖醋魚,口水嘩嘩的,嗯,打著飽呃流口水,著實少見得很。

    這傢伙特別喜歡吃魚,而且對於本公子特別炮製出來的糖醋魚十分地偏愛。以前做魚,魚腥味難以去除。實際上也是人們沒有找準方法而已,後世吃家無數,自然都知道,薑蔥去魚腥味,而且挑掉魚身上的腥筋,也能減少魚腥。所以,李治在我家裡邊吃了幾回之後。更是入迷得緊。昨天吃地是紅燒魚。今天不想綠蝶倒又做了鮮美的糖醋魚。

    「真的假的?」李漱不懷好意地瞅了李治那微微膨起的小肚皮一眼壞笑道。李治趕緊挺胸收腹道:「嘿嘿,十七姐,您也知道,小弟甚嗜魚羹。您這兒既有此物,若是小弟不嘗上幾筷,豈不辜負了諸位的美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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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漱掩唇輕笑了起來:「罷了,還不進來。莫非你們倆還等著回去吃酒宴啊。」我與李治樂呵呵地進了屋,嗯,菜還不錯。挺豐盛地,

    肚裡飯菜已然飽足。不過有此佳餚,略佐以酒,細細而抿之。倒也別有一番風味。「嗯,綠兒妹子的手藝可是越來越高超了,比起為夫做地糖醋魚都要美味幾分。」我嗞了一口小酒。沖綠蝶誇道。嗯,這丫頭聽得一臉儘是喜色。

    「俊郎既然愛吃,便多吃些。」綠蝶挾了一塊魚肉放到了我地碗裡邊溫言道。邊上。李治吃一口,就呼一口氣,彷彿是在享受,又或者是肚子漲得厲害。

    我倒也把才纔在兇殺現場,關於法醫地事兒跟李治聊了起來,李治倒是很有興致。「嗯,俊哥兒您說的,確也有幾分道理,咱們大唐,一州一縣之地,醫者不過數人,如何能治得天下之百姓?想來俊哥兒您在曲江書院之中,置辦醫科,怕是早有了這門心思吧?」李治衝我笑道。

    我點了點頭:「差不多吧,反正,天下多幾名醫者,百姓便能少受一些疾苦,何況,那些個巫醫,實在是讓為師看得心中發寒得很哪。上前見著一回,我看都看不下去,若是巫醫能憑燒符紙便能愈人病患,那有何必用藥呢?我大唐又何須執力於《新神農本草經》……」

    「俊哥兒,您急在一時也急不來,還是慢慢的來罷,一步一個腳印的走,總能走出一條道來,小治倒是覺得,您如今想以渭南為試點,不實為一良法,反正我父皇准你自裁,這些事,我覺得成,我想父皇也肯定不會反對地,要不過兩天我得回長安一趟,到時候,就替你去父皇跟前遊說一番,應該能成。」

    李治這麼一說,我倒也放心了許多,畢竟,咱屬於概念偷換,法醫幹的就是仵作的活計,但是咱把法醫的責任和權利一擴大,那法醫便不再是仵作,或者應該說仵作只是法醫工作職能中地一小部份,同樣,法醫地位的提升,以及專業系統的學習之後,能極大地減少冤案錯案的發生率,有了這,李叔叔肯定會動心。

    武研院裡邊,熱鬧喧天,列於渭水邊地一

    水力沖壓機和水力器械正在不知疲倦的轟鳴著,一件器裝備、甲片頭盔,在這些機械地動作下源源不斷的出爐。鍾正隨在我的身後,不停地向我邀功,嗯,介紹著這些新型水力機械和產能,現如今,這裡的產量比之開始建立的武研院的產能高了十倍不止。

    大唐的武械中的百分之七十皆由此出,另外的百分之三十,指是的大唐的各州府的武器監,那些地方現如今的匠監皆由武研院派出,所採用的,同樣也是流水線生產,另外,所有的規格標尺,都按照武研院的米、分米、厘米、毫米等統一的長度單位。

    我走到入了武械庫,隨手抄起了兩柄橫刀作對比,嗯,不僅僅是外型上,就連刀把的格式也完全一致,我仔細地打量起了刀柄上的撰文,嗯,一長串的數字,這些數字可不是隨意胡亂刻在其中的,不僅僅標出了批號,還標出了監工的工號,製作匠人的工號等,以便於日後的排查。

    「不錯,很不錯嗎?鍾大人,看來這段時間,武研院的工作一點也沒拉下,呵呵……」我回頭沖鍾笑道,鍾趕緊謙虛道:「還不是大人指導有方,不然,哪有咱們武研院今日之成就。」

    「哪裡,你的功勞,可是有目共睹的,這一點,任是誰人也抹煞不了,對了,那些新東西怎麼樣了?領我去看看。」我放下了這兩柄鋒銳的橫刀,滿意地點了點頭,又朝鍾打了個眼色。

    鍾自然是心領神會,甘為前驅,自然,身後那些武研院的官員就很識趣地告辭而去不再跟隨。

    不大會的功夫,到達了火器局的門前,光是守門的崗哨明裡暗裡就不下十人,另外,兩座塔台上,都各站著幾位虎視眈眈的弓弩手,這裡的牆的高度達到了九米,嗯,差不多跟大唐帝都長安的城牆有得一比了,李叔叔和朝庭對於火器局的關注越來越多,這同樣也導致了火器局的防備是越來越森嚴,這樣也好,至少在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在沒有得到允許的情況下安全地出入大唐武研院火器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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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少就我在進奏院裡看到的報告,去年到今年,死在火器局外的身份不明之人,不下十人,甚至還有些是大唐有名的遊俠兒,我還真搞不懂了,那些遊俠兒是不是吃飽了撐的慌,想來這兒擺些輕功和身手?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甚至有些人還敢賣身於那些對大唐別有居心之人,所以,對於這些人倒在這裡的護衛手上,我非但不會惋惜,反而覺得興災樂禍,嗯,對於叛國者,我向來鄙夷。鍾中懷中取出了印信,而我自然也得取出印信交給衛兵,衛兵拿進去之後進行了比較之後,方自走了出來,身後,是一位守備火器局的校尉。

    「末將董錦軒,見過院正大人,鍾大人。」這位剽呼呼的校尉走到了我們的跟前,啪的一併腿,很是有力地向我敬了一個軍禮。嗯,這位正是我大唐皇家軍事學院的第一期學員,跟隨著我參加過鐵勒之戰,遼東之戰,後來隨著段雲松留在了遼東道。沒想到,他竟然到這裡幹起值守官來了。

    我回了一禮:「原來是你啊,呵呵,怎麼調到這兒來了?好小子,身板倒是越加的壯實了,想當初你方進學院之時,瘦的跟只大馬猴似的,吃啥也長不了肉呢。」我份外親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笑道。

    很難得,能看到自己的學生成為了如此重要部門的看守人員,而且已經是校尉了,這令我很是高興。邊上的幾名士兵聽到了大馬猴這個稱呼,頓時面色變得古怪起來,好奇地瞅著自己的長官似乎想瞅出這位腰圓膀粗的長官當年的模樣。
tyler002 發表於 2008-9-18 08:56
第970章 燧發裝置

   董錦軒老臉一紅,惡狠狠地掃了一眼周邊那些臉色古怪眼斥道:「看什麼看!都給我用心的站崗,難道你們都忘記了站崗值日時要隨時保持警惕的軍規了嗎?要是閒的有勁了,本官可以讓你們去沿圍牆跑上兩圈活泛下身子咋樣?」

    聽到了董錦軒這話,幾個士兵嚇得趕緊各歸各位,站得標直,很是目不斜視的模樣。薰錦軒滿意地回過了頭來,見到我似笑非笑地在那站著不說話,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父親亡故了,家中無人照料,所以,便請調回長安,就給安排到了這裡,能離家近一些,家裡也好有個照應。大人快請進吧。」

    如今都已經是從六品上的校尉了,不過,神態動作依舊顯得那樣的恭敬,嗯,不愧是咱親手教出來的弟子,看樣子,幾年的文化沒白學。

    說話也斯文多了,雄赳赳氣昂昂的步態,瞧瞧他走路的精神樣兒,還有那黑亮的皮靴,配著一身大紅的大唐軍裝,那亮閃閃的肩章和臂章,胸口上的軍功章更是錚亮得如此剛剛佩上一般。嗯,軍人的驕傲,軍人本就該有這樣子一股傲氣才對。

    這傢伙以前在學院裡邊可是鬧了不少的笑話,原本進學院的時候,又乾又瘦,不過身體倒是結實,由此得了一個大馬猴的渾號,家中雖然也算是富裕,可這小子打小就不喜讀書。

    就整天想著建功立業,結果進了府兵干了沒兩年。就被徵調出了剛剛成立的大唐軍事學院之中進行進修深造。

    剛開始進校地時候,一到文化課,這傢伙不是借口開溜,就是蹲在後邊打瞌睡,後來讓教員抓到了我跟前,自然,咱有的是手段治這些傢伙,先是送進小黑屋子。手裡一本學院規章制度。桌上也就一盞油燈。背不下來,別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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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這傢伙在裡邊呆了一夜就服了軟,第二天很是流暢地就把那小本裡的內容給背了出來,我當時就告訴他,如果下次再記不住,沒關係,來讓本院正大人指點。嚇得這小子趕緊信誓旦旦地拍胸口保證,如果再溜號或者是混吃等死,願意甘受軍法,到得後來,倒是以優異的成績經常出現在我的視線之內。

    一路上倒是跟他聊起了一些舊事,也問了下他現如今的情況,董錦軒雖然一個勁地謙虛自個還算不上是混得好的,不過臉上的驕傲可以瞅得出。這傢伙其實心裡邊美得不行。想想也是,若是在以前地軍隊系統裡,像他這樣地士兵。能以真本事爬上六品,怕是苦熬上十來年都指不定輪不上他,而現在,他已然身為從六品校尉,若是能努力地好好幹,怕是再過上十來年,至少也能混上一個正六品或者從五品。

    「學院裡有好些學友都寧願呆在遼東軍前,為國家效力,他們準備響應陛下的號召,就地成家立業,努力開發我大唐帝國的邊疆。學生比起他們來,遠遠不及也,著實慚愧啊……」董錦軒有些不好意思地言道。嗯還有那滿臉的遺憾。

    我笑著安慰他道:「不妨事,不論是在哪兒,只要懷有一顆為國家效力的心,努力地作出你們的貢獻,畢竟每個人都有他不同的責任,做好自己地工作,才是最重要的,明白嗎?」「多謝院正大人教誨。」董錦軒深深地點了點頭,繼續引領著我們往裡走。

    一面向我述說著這段時間起來的工作心得,還有對於火器局某些方面防備的問題,兢兢業業、認真嚴格的工作態度讓我相當的滿意,畢竟,是我培養了他們,他們能有這樣那樣的出息,為大唐作出應有的貢獻,而且還不忘記師長之恩,有這樣地學生,哪一個當老師地會沒有滿足感和成就感?

    想想我在後世從事教育工作的時候,每每有學生進入了心儀的學府,又或者是他們出來之後,分配到了好工作,每逢節慶之時,總會抽時間來看望下我,說真地,很難得,這是對一位熱愛教育事業的從業人員的成績的認可和鼓勵。路過火炮製作廠、迫擊炮製作廠,手雷製作廠,再往裡走了百來米,鍾把我引進了一間巨大空曠的車間裡邊,這裡面,只有寥寥數人,正在那兒埋頭鼓搗著一些小東西,車間的一個角落處,堆滿了數不盡的青灰色的燧石,看樣子,至少也有好幾千斤。

    看來,這裡便

    所在了。聽到了腳步聲,那些匠人們停下了手中的來,見到本公子等一行人走進了大門。趕緊上前來見禮。「見過房大人、鍾大人、董將軍。」為首的匠師上前幾步與同伴一塊向我們行禮參見。

    「諸位快快免禮,呵呵,辛苦你們了,怎麼樣,這括機有什麼進展嗎?」我朝這位匠師問道。匠師一臉的得色:「業已做出了幾個樣品,就是不知道合不合大人的心意,若是今日大人不來,我們也要上報給大人知曉了。」

    「哦?」我聽得眉頭一揚,趕緊快步上前,果然,工作台上,擺著十來個擊發裝置,雖然都顯得相當的粗糙簡陋,不過,卻已經有了雛形。

    我拿起了其中的一個,仔細地打量了起來,嗯,用一個金屬的咬牙,咬著一塊細小的燧石,而邊上,連接著一個我根據捕鼠器畫出來讓匠師們製作的擊發裝置,手指在上邊一用力,把扳機拉了起來,然後,一壓擊發裝置,啪的一聲,咬牙借助著彈簧的力量,猛然地刮過前邊的鐵片,瞬間暴出的火花讓我兩眼大亮。

    「好!好啊!非常不錯,不過,這擊力的力量需要再增加一些,另外這裡的卡齒能不能結構在嚴密一些,防止在安裝此物之時,發生滑機的危險。」我如獲至寶的捧著這個小玩意,不停地向著身邊的匠師言說道。

    「大人,這些東西倒底您要拿來幹嗎?為什麼非要放到火器局裡製作,莫非大人您所設計的此物也與火器有關不成這個不明所以的小玩意十分的好奇,忍不住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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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有回答鐘,只是衝他神秘地一笑,再打量了一番,才想起一件大事,然後朝著邊上的匠師道:「這位匠師,麻煩你給我弄點棉花來。」

    「棉花?」這位匠師愣住了,半晌才回過味來:「大人,咱們這兒是火器局,哪有棉花啊。這東西怕是要到棉布店裡邊才有得賣吧。」

    「有!」邊上的董錦軒就像是表功似的,習慣性地舉起了手來吼了一聲,嚇得站在他身前的鍾不由得下意識地往邊上一跳,嗯正常的身理反應。薰錦軒似乎才注意到這裡既不是軍事學院裡邊,這兒也不是課堂或者是軍營裡,略有些不好意思地沖鍾拱了拱手賠罪。衝我言道:「學生可以拆冬天用的被子,裡邊填塞的就是棉花。」

    「那可太好了,你且快快去取來。」我一激動,趕緊讓他去拿,沒多大會功夫,董錦軒抱著一大團的白生生的棉被走了進來,外邊的被罩已經被取下了。瞅著這位樂滋滋地薰校尉,我有些頭暈,嗯,怪我沒說清楚。

    「好了且先放在這兒,到時候自有大用處。」我從棉被上扯下了一丁點兒的棉花,拿細茸的一頭湊到了燧發裝備邊上,再重新一試,啪的一聲,一團火花閃過之後,棉花冉冉地燃了起來。嗯,所有的人都給嚇了一跳,或者應該說是被我興奮地大吼聲給嚇了一跳。

    先個你個板板的,燧發裝置,有了這東西,在北風嚎叫雪花飛舞的北國冬天,又或者是在陰雨邊綿的南國雨季,大唐的手雷和火炮不需要再依靠火把來點燃,不需要人去點燃引線的觸發式地雷的出現也將不再是夢想。世界又火器時代的步伐也同樣向前邁出了一大步。

    高興,激動的勁頭讓他們難以理解,沒關係,我很快就能讓他們瞭解,我立即讓一位匠師去取了一根引線來,同樣用這個燧發裝備,直接就引然了火藥引線,這個時候,從事了火藥武器研究多年的匠師們還有薰錦軒、鍾等人要是再不明白這個裝備能帶來什麼樣的效果的話,那真是乾脆就別在這兒呆了。
huro 發表於 2008-9-18 22:29
第971章 地雷的誕生


  很簡單,這種裝置實際上相當的簡單,就是彈簧,還有幾個鋼鑄件構成,當然,燧石更是必不可少的東西。燧石通過彈簧的驅動,在前方的鐵片上刮擦出火花,引燃火藥引線,然後……然後自然就得去親自試驗才知道厲害了,等不及了,嗯,凡事咱總是喜歡親眼看到成果,才敢放

  先去了炮彈製作廠,取來了一枚火炮使用的炮彈,還有一枚木柄手雷,現場就做起了改裝,在這些匠師的努力下,半個時辰不到,就改裝好了兩枚地雷。拿去遠處的試炮場。抬眼一瞅,地盤太過空曠,加上沒有提前要求,所以沒有試驗使用的羊群,就四隻羊,我摸摸下巴,沒關係,四隻羊也儘夠了。「沒關係,咱們就在這兒,以埋雷的中心區為中心點,按距離遠近打上木樁,同樣也能試驗出這東西的威力如何。」

  「可是大人,這東西需要人去觸發啊,羊都捆在邊上,根本就沒辦法踏在上邊,觸發裝置。」邊上的匠師有些撓頭。我呵呵一笑:「無妨,在機括上牽一根繩索,拉遠一些便可,到時候,我們可以在數十米來操作,而不是非要讓人來用手觸發。」

  聽了我這話,周圍的人皆是眼前一亮。也不多廢話了,我讓一位匠師拿出了折疊式工兵鏟,立即開挖出了一個半尺見方的淺坑,然後小心地把改革好地地雷小心翼翼地擺放進去。覆蓋上了一層浮土,將這枚用炮彈改裝的地雷固定住,然後,打開了機括。用一根長繩繫住,然後小心翼翼地退開了。這時候,董錦軒已經把三頭羊按照距離。半米、一米,一米五、兩米捆在了樹樁上。圍著埋炮彈的地方形成了一個半圓。

  我們都躲到了十餘米遠的一堵水泥牆後,在這近尺厚的水泥牆上,還有幾個了望孔,這堵水泥牆就是專門方便人觀察各種火器爆炸威力的。那幾頭羊似乎有天生對於危險感應地第六感,雖然被繩索勒捆在木樁邊上動彈不得,但依舊叫喚個不停,四蹄不停地踩踏著,極力想從這兒離開。

  我默默地祈禱了一翻,希望這些為大唐帝國火器發展作出犧牲的羊裡邊。最好沒有穿越人士的靈魂,不然,這丫還不得氣得上時空管理局控告我才怪。

  邊上的董錦軒自告奮勇地成為了使用地雷的擊發手,緊緊地握住了繩子。拿眼瞅我。我深吸了一口氣,湊到了了望孔邊上之後,就輕輕地點了下頭,董錦軒手指頭一勾,猛然間,眼前就是一團灼亮的白光,然後,就是那震耳的轟鳴聲,還有那騰飛起來的黃土作鋪天蓋地狀。所有猥瑣地蹲在水泥牆手邊的人都興奮地低呼了一聲。

  不過。那團被地霧的威力而騰起來地黃土飛灰,似乎是在故意捉弄人一般,冉冉地飄移了過來。搞的我們一個二個灰頭土臉的,拿袖子捂在鼻子前,瞇著眼朝前趕去,還好風大,不一會,空氣裡原本濃重的火藥味似乎就隨著滿天地沙塵一同遠去了,當眼前地一切清晰起來之後,看到的,果然是慘狀。四隻羊,沒在只能活下來,畢竟,大唐的火炮的炮彈的殺傷半徑可不小,至少在三五米的半徑之內,挨上一塊彈片或者是一枚炮彈內的鋼珠的話,命好的,可能還能救過來,命不好地,直接呃屁。

  這四隻羊,身上滿是破碎地彈片和鋼珠擊打出來的傷口,甚至有些傷口根本就是穿透殺,而最恐怖的卻是那只在半米範圍之內地羊,嗯,除了半個腦袋還繫在繩索上之外,其他的軀幹都已經不知道飛哪兒去了,而那幾根木樁上盡鑲嵌滿了彈片和鋼珠,還有被打綻開的木屑到處都是。

  由此可以想見大唐火炮的威力,雖然比不上後世的炮彈,但是這種最佳配方的火藥製作的炮彈的殺傷力,已經是化學火藥出現之前的極致破壞力了。

  董錦軒牙疼一般地吸了好幾口氣:「院正大人,這東西要是埋在敵人行軍的道路上,怕是……」

  我點了點頭:「沒錯,這東西,是防守的最佳武器,有了這玩意,若是布在營房四周,難道還怕對方揣營不成?另外,有了這種燧發裝備,就算是在下雨季節,我大唐的火器也能照常使用,而不需要太過擔心氣候使得我大唐火器的戰鬥力完全喪失。」影響肯定會有一些的,但是,這種燧發裝置通過改良之後,至少不會火器在惡劣氣候下受到嚴重削弱。

  而且,董錦軒的表現我也很滿意,這麼快便能查覺這種武器的妙用,不愧是軍事學院畢業的,具有高度軍事素養的標準學員軍人。地雷的主要用於構成地雷場,以阻滯敵人的行動,殺傷敵人有生力量和破壞其技術裝備,屬於一種防守性和阻擊性較強的火藥武器,他的出現,一定程度增加了大唐火藥武器的品種。

  我歪頭瞅了鍾驊一眼,衝他點了點頭道:「按二等貢獻,給這幾位老匠師發放獎勵,諸位,你們的貢獻證書,將會各獎金同時發到你們的手裡邊。辛苦你們了,你們的努力,能讓我大唐的軍人們不知道會減少多少的傷亡。本官在這裡向你們表示謝意。」

  我真誠地與這幾位老匠師一一握手,這些常年跟火器打交道的老匠師們一個二個面孔發紅,那表情,既歡喜,又激動,畢竟,做出了成績,又能拿到獎勵,還有證書,這玩意雖然不值錢,但是,當他們手中的這種貢獻證書達到一定的數量或者是貢獻之後,將會獲得低階的爵位,雖然只有爵位的名號,沒有實物獎勵,但是有了這東西之後,他們的後代,卻能夠因此而入學參加科舉。

  大唐新封的爵位,已經早在幾年前就已開始採用了這種模式,雖然也受到一些老朽的反對,但是更多的卻是一片讚揚之聲,第一,國家可以節約大量的財帛,節省財政開支,另外,不計出身,只要有功於國家,便能受惠於家庭,使得國家招攬人材的範圍更廣大,至少絕大多數的有識之士都是堅決的支持。而且,對於從事各行業的百姓,也同樣能看到一種希望,對大唐帝國產生更大的依賴和信任感。

  「多謝大人了,其實這些,也都是我等該做的。」為首的匠師雖然激動的面色發紅,不過還能壓抑住那種歡喜的衝動,向我謙虛道。我搖了搖頭:「呵呵,我承認,這是你們該做的,但是,這裡邊,包含了你們大量的心血,本官不過是照我火器局的規章制度辦事而已,所謂賞罰分明,將士用命,這不僅僅是在軍隊裡適用,同樣也適用於你們的身上,沒有你們的艱苦努力,就不會有今天的成績,所以,這是你們該得的,明兒鍾大人,這事就麻煩你了。」

  「大人儘管放心便是,下官一定照章辦理,不敢懈怠。」鍾驊朝我抱拳領命道。接著,直接用燧發裝置把木柄手雷的引線點燃,狠狠的丟到了數十米開外,又是一聲轟鳴聲,我很得意,畢竟用這玩意跟打火機差不多,嗯嗯,看樣子,也該是製作打火機的時候了,只是不知道進奏院那些去西域購買猛火油的人回來了沒有。

  在武德年間的戰爭當中,東突厥的大軍師南下,大軍包圍攻打甘肅酒泉城,當地軍民把「火油」點燃,燒燬敵人的攻城工具,打退了敵人,保衛了酒泉城。這消息是我在參謀院裡邊無意中發現的,我自然知道這東西就是未經蒸餾過的石油,這樣的好東西,我能放過嗎?手打!小說網網友上傳

  別的不說,燃燒彈的威力在後世都讓人感到恐懼,更別說我渴望能讓士兵們不用每一次紮營之後,都要苦滋滋地在那兒用火石,嗯,也就是用燧石來取火,既麻煩,又還不方便,而有了打火機,這玩意拿來賣,絕對是能賺上大錢的,雖然本公子早已經把錢不作數了,畢竟我的原始資本積累期早就過去了,但是本公子為了大唐的基礎教育,以後還有大力地承建各種私人學府,所以,錢這東西對我來說,依舊是必不可少的玩意。

  所以我在無意中發現了這一消息之後,當天就趕回了進奏院,立即下令武研院打造了一批鐵皮油桶,派出了進奏院的人前往酒泉,讓這些人去找當地的官吏和百姓,希望能夠幫我們找到火油產出地的確切位置。
tyler002 發表於 2008-9-19 02:26
第972章去找有風濕的老頭

    然後再拉上一批石油趕回長安供武研院進行新式武器的只要能做出了成績,整出一些火油彈和打火機來,到了那時候,不愁李叔叔不上勾,肯定會關注到這火油的產出地,到了那時候,這種東西肯定會受到朝庭的重視。

    我掐著手指頭算了算時間,怕是再過上一兩個月就能到達了,一會兒,咱就畫個翻蓋火機的圖樣交給匠師們進行設計,爭取能設計出中國的品牌打火機,可惜眼下還沒專利局,不過沒關係,反正咱大唐帝國說這玩意的專利是誰的,那就是誰的,哪個外邦蠻子敢不開眼,一指頭把他給捏沒了。

    嗯嗯,這些打火機的設計和製作必須抓緊,等到時候石油一道,咱就拿來進行蒸餾,別的法子咱不會,可咱蒸酒好歹是會的,而最開始的時代,石油也同樣是用這種方法來分離出各種油類來的,說不定本公子改天無聊了,也寫一本《石油與火藥:科學與技術的革新》。

    ,先送給李叔叔等人玩個新鮮,不過,他們若是燒著了自個的眉毛、鬍子,又或者是家裡邊的小屁孩子作惡,燒這燒那的,那可不關本公子的事兒。嚇死那些茹毛飲血的西方野猴子。zippo打火機?子東西,怕是等咱大唐的打火機佔領全世界之後,這種西方野猴子發明出來的玩意還在個西方微生物的胚胎裡邊蹲著呢。

    石油這玩意可是好東西,軍工和民用都是十分需要這玩意。雖然現如今沒有什麼汽車火車,更沒有什麼汽油發動機、柴油發電機組,可問題是至少能解決大唐百姓們的光明問題。

    現在大唐地老百姓們所使用的照用多用油燈,用的都是植物油為主,菜籽油、松子油等物。

    要知道,老百姓們吃的也都是這類的油脂,現如今的搾油技術正在武研院進行革新,不過。菜籽油和松子油等的產量依舊甚低。可以想見。百姓們若是能用上更便宜的煤油,那不更好?

    ------------------------------------------------

    當然,這屬於遠期目標去了,且不說石油還沒搞到手,就算是真地搞到手了,產量不高地話,別說走入尋常百姓家。怕是能讓達官貴人家用上打火機來點蠟燭玩就算是相當不錯了。畢竟,國家地利益高於一切,至少首先要保證軍工方面的應用。

    我當然不敢現在就把本職工作給忘記,又親自叮囑這些工人,希望他們能繼續努力,能設計出幾種燧發裝置,首先,最好能設計一種能夠同時在火炮或者是地雷上使用的燧發裝置。這樣一來。可以相互轉換使用,不必擔心火炮上的燧發裝置出現了故障之後,沒有替換的物品。

    另外。還需要他們設計一種很小的遂發裝備,我希望能在大唐帝國的繡木柄手雷上使用,就是藏在木柄裡邊,通過猛力拉動引線,使得燧石打火,點燃裡邊地引線,這樣一來,在雨季或者是大風寒冬等惡劣氣候下,照樣能夠使用。

    匠師的表情有些難過,最主要是大唐的竹木柄手雷中是空間相對來說較為狹小,不過在我看來,已經完全地足夠了,至少中空的竹木柄中間的孔洞的直徑達到兩厘米,完全能把後世五毛錢一個的那種便宜火機整個給塞進去。

    「這位匠師,非是本官在難為你們,而是希望你們能挑自己的極限,為了我大唐地軍工事業作出應有地貢獻,你們想一想,在北風呼號的寒冬,又或者是在陰雨連綿的秋天,我們地大唐英勇將士,就是因為手雷在這種氣候下無法使用,那會讓多少家庭痛失親人,會讓我大唐受到多少的損失,你們如果做多了,又能挽救我大唐多少好兒郎的性命?……」我拉著這位匠師的手,十分地誠懇地道。這是實話,絕對不是為了誘騙他們。

    莫說是這幾位匠師,便是鍾和著董錦軒也顯得相當的激動,彷彿都想親自動手,來為我大唐設計更新更安全的武器,使得大唐帝國更加的安寧。

    匠師與周圍的幾位哪裡受到了本公子的如簧巧舌,十分鄭重地答應了我的要求。「大人您放心,無論如何,我等定不負大人之所請,大人只管等著好消息便是。我等這就回去,加緊研製大人所交待的這些東西。」

    「沒有他們,就沒有大唐今日之強盛。」站在我邊上的董錦軒,沉默了半晌之後,忍不住低聲道。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天下,不可能止有士子,

    只有軍人,每一種行業,都有他們存在的必要性,給的尊重,要遠遠比你拿著皮鞭去強迫他們,要好上百倍。」

    「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然也!」鍾倒是來上了這麼一句,嗯,很對我的胃口。數日之後這些匠師硬是咬著牙關不眠不休地把這種能夠放入竹木柄中的燧發裝備給做出了樣品,這些匠師果然不愧是大唐有名的械器方面的專家,設計得極為簡便而且實用,當我得知了這個消息,趕到了火器局裡邊,看到了這幾位眼圈青黑,表情顯得委靡,但是神采奕奕的匠師們的時候,有一種說不出的感動和溫馨在心裡邊蕩漾著。

    木柄裡的橫著一根細柱,細柱上套著一個圓形鐵筒,鐵筒的中部,突起了一個小小的鴨嘴,而鴨嘴處,咬合著一塊細小的燧石,而在內部壁柱上,鑲嵌了一塊鐵片,而這個鐵筒上用一根長麻繩纏繞了起來,一頭伸出了竹木柄,通過拉動竹木柄,就能讓燧石在裡邊瘋狂地打著轉,同樣帶起了一蓬火花,我自己親自動手試驗,果然能將中間的引線點燃起來。

    而且這些小組件的結構簡單,很容易大批量的製作,另外,火炮所使用的燧發裝備也就是加了一個組件,便於固定在火炮上邊,而且這些匠師還向我提出了個建議,在火炮的燧發裝置處,增加一個雨蓋,這樣一來在下雨天火炮也幾乎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

    經過了測試,我百分之百的確定這些東西達到了我的要求,嗯,相當的激動,這一回,相信李叔叔和那些老兵痞不樂瘋過去才怪。

    好了,有了這些東西之後,我唯一的希望就是:下雨,下一場酣暢淋漓的大雨。我需要的是一錘定音式的震撼,希望能打動他們,而不是浪費我嘴裡的唾沫星子來使他們相信這玩意能在惡劣的環境下使用。

    回到了渭南,我就準備去找趙老頭他們,李治正巧剛剛從溫泉那邊泡完澡正慢悠悠地騎在馬背上哼著怪腔怪調的「上衝沖、下洗洗、左搓搓、右揉揉……」嗯,聽得我差點跌下馬來,這傢伙自從上次跟我一塊兒去泡溫泉的時候,聽到了我無聊的哼哼之後,就硬要鬧著學來玩,本公子無奈,只好把這首極富特色的《洗澡歌》教給了李治這個外人。

    以前,這首歌可是唱給我的娃兒和婆娘們聽過,嗯,泡得滿面紅光的李治,就在半道上攔住了我。「俊哥兒,這麼匆忙又是咋的了?又有啥好事?」

    「好事也沒你的份,我正要趕去找趙老頭他們。你要是閒得無聊,回家想咋躺就咋躺去。」我一拔馬頭,從邊上繼續往前趕路,李治一揚鞭,追上了前來:「俊哥兒您急甚子,小治我今個可是在那溫泉裡邊都躺了快一個時辰了,再不活泛下身子,那還了得。」

    「我靠!你這傢伙,怪不得一身肉都能紅成這樣,你呀,算了,要走就快些。」我無奈地搖了搖頭,縱馬領著這位太子爺和他的跟班們一塊兒疾行。

    嗯,火器局除了相關人員,或者是李叔叔親自特批外,一般人嚴禁進入,李治是太子倒也能進去溜溜,不過這傢伙在渭南早就迷戀上了泡溫泉,才沒有閒功夫去看啥子燧發裝備試驗,他認為看這玩意還不如直接看火炮表演帶勁。那裡邊到處是危險品,我也不希望大唐的太子爺成為第一個犧牲在軍工廠的皇家子弟。所以這兩天也由著他在渭南瞎瘋胡逛。

    「俊哥兒您去找趙老頭他們幹嗎?」李治仍舊不甘心地追問道。我掃了他一眼:「我不僅僅要找那位趙老漢,我還要找另位幾個也患有風濕之症的老農,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a57095 發表於 2008-9-19 22:22

正文 第973章 苦等風雨

啊?俊哥兒您這又是鬧啥玩意?莫非你有了甚子治這方不成?」李治不由得一愣,發現自己的馬落後我之後,趕緊又催馬趕上來,相當感興趣地問道。

    我勒住了馬緩行,擺出了一副很嚴肅的嘴臉,等李治很心情澎湃、很渴望從我嘴裡邊得到肯定的答案的時候,我突然沖這傢伙詭笑了兩聲慢條斯理地搖了搖頭:「沒有。」

    李治石化當場,翹起根手指頭,嗯,能看得出,手指頭在顫抖著,表達了他內心的悲憤。「不過,為師找他們,確實有大事。至於是什麼,一會兒你就知道了。」瞅見李治這副表情,嗯,我心情是愉快了些,朝他大笑道。

    李治無奈地搖了搖頭,縱馬跟在我的身上,看樣子,他還真想瞅瞅我到底有啥大事去找那幾個老農,到了城外,就在不遠處,就是趙老頭等的田地,他們這群老農正在忙碌著,為一年的生計而努力。見到了我們的身影,停下了手裡的活計走到了田坎上邊。

    「縣令大人,怎的今天上咱們這兒逛起來了?」趙老頭笑呵呵地從邊上的瓦罐裡舀起了一瓢涼水,遞上了前來,我跳下了馬,接過之後先瞅了一眼,衝他笑問道:「我說趙老,你這水可煮開了?」

    「瞧大人您小心的樣,莫非老朽還害您拉肚子不成?咱們這些人,可都照著您的吩咐,每天喝的水。全都煮開了才飲用,不過確實有效。我家那兩個小孫子,這些時日也不見拉肚子了。以往啊,一個月總得拉上個一兩回,愁得老漢頭髮都白了。」趙老頭還裝模作樣地指了指自個那幾乎全禿地腦門。我笑了笑,一飲而盡,嗯,跑了一路的汗水。一瓢涼開水灌下去。確實舒爽多了。

    「今天我來找你呢。確實是有件事,哪天若是要下雨,您頭天支個人來跟我說一聲成不?」我拍了拍這趙老漢地肩頭,衝他笑道。

    ------------------------------------------------

    趙老頭很是暢快地應了一聲:「成。這有啥,到時候老漢讓我家那小孫子直接來告訴您得了。大人您又要忙乎啥子?莫非也要曬些麥子?老漢家裡多的是,您若是要地話。我就給您送來。」

    我搖了搖頭:「呵呵,你還是自個留著吧。我家裡邊還多的是呢,等沒了糧食,肯定會優先照顧你總成了吧?不過你可得記住了我方才交待你的事兒,那可是大事。含糊不得。」我曬麥子?本公子哪有那閒功夫,咱要管理地都是國家大事,曬麥子這種事兒,還輪不到本公子親自去動手。

    就算是老爺子想讓我體驗百姓生活,我肯定也要拖老三來墊背的。咱這個斯文人彬彬君子當個監工便是了。李治自然不敢去喝這種百姓家的涼水。沒辦法,潔癖這種怪異的心理性疾病我可治不了。

    回家地路上,李治倒是好奇地問起了我來:「俊哥兒。莫非這幾個老農還是不出世地神仙不成?下不下雨都能盤算得出來?」

    「呵呵,這你可就不懂了,這幾位老農,若說明日下雨,明日肯定就得下雨,若說明兒晴,保證滴雨下不了。」我得意地沖李治笑道,這位常年居於深宮大院中地皇太子,自然不知道風濕關節炎在天氣預報方面的重要作用。

    一開始的時候我也還真不相信,可是這位趙老漢似乎因為我不相信他的特異功能而感到十分地不滿,只要每逢天氣變化,他都要溜躂一圍去跟我說一聲,以證明他比算命的瞎子還准。記得有天,遇上趙老漢等人抬菜來街上賣,卻都在擔子上擺上了蓑衣,可當時晴空萬里,我還嘲笑了這老傢伙一番,趙老漢等人頓時急了眼,硬要與我打賭,誰輸了便要請頓酒食。

    本公子自然不甘示弱的答應了,可誰曾想,午時一過,原本的晴空風起雲湧,傾盆大雨而下,本公子最後不得不請這幫子老農上酒館裡搓了一頓,至那以後,我再也不敢在這事上跟這票風濕老漢較勁,聽了我這麼一說,倒是讓李治半信半疑。

    「俊哥兒,這幫子風濕老漢真有您說地這麼能耐?嘖嘖嘖,小治我還真沒想到,得了這病還有這種好處。」李治看樣子很有點哭笑不得的意思。我一本正經地道:「所謂『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壞事可以引出好的結果,好事也可以引出壞的結果,前有塞翁之馬而得以保全性命,

    老漢患風濕之痛而知天文,兩者,皆有異曲同功之妙

    李治咂咂嘴:「得,俊哥兒您那嘴皮子上的功夫,您若是認第二,怕是我大唐千萬士子,誰也不敢站您跟前說自個是第一。」

    我得意地一笑,收韁勒馬跳了下來,拍拍屁股朝著家門而去,很是沾沾自喜地道:「爾等非是不為,而是不能也,嗯,這話你要是敢漏給你爹,你爹來找為師的麻煩,到時候,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可沒那閒功夫自個玩自個。」李治回給我一個白眼,很是幽怨地道。「嘿嘿,殿下果然乃是明事理之人也,來來來,咱們哥倆先喝上三大盞酒,今天,我讓你姐開了一罈子存了好幾年的老窯,讓你也嘗個新鮮。」

    「存了好幾年?」李治一聽,口水差點流了出來:「不成不成了,俊哥兒您若是不提這一茬,我都險些忘了我早就餓了,快讓我姐做些小菜來讓咱們好好地嘗嘗。」

    「得了吧,在我跟前裝啥樣,想喝就喝,不過,不許揣走。」我趕緊拉住這傢伙先打預防針,太害怕這傢伙了,從我這兒已經不知道撈了多少便宜,害地本公子見著這位大唐太子爺,就跟防賊似的,嗯,防火防盜防太子,後邊在加上三個驚歎號,這句口號或許我應該寫下來,貼在咱家的大門上。要是李叔叔知道,還不知道給氣成啥樣,那我這個暴露皇家癮私的罪魁禍首還有李治這個敗壞門風地太子爺一個屁股挨上一百軍棍是絕對跑不了地。

    ------------------------------------------------

    五天之後,趙老漢地孫兒趙丁三呯呯碰碰地敲起了我地家門。「縣令叔叔大人!……」嫩稚地童音很是脆甜。把正倚在李漱腿上,懶洋洋地打磕睡的我嚇了一跳。「這小子,每回都這麼叫,這不是故意寒人嗎?」我打了個哈欠從李漱地腿上坐了起來,有些憤然地道。

    李漱倒是笑了起來:「瞧俊郎您說的,人家娃子這是尊敬您,覺得您親切,不然啊,若是讓人來喚您一聲縣令老爺,您願意聽不成?」

    「老爺?靠!本公子年歲正少,豈能用老字來作喻!」我回頭在李漱地臉蛋上輕捏了一把笑道。這時候,房成已然打開了門,這小傢伙就像個滾地龍似的滴溜溜地就竄了進來,看到了我就大聲地道:「縣令叔叔大人,我爺爺說了,明天有大雨。」

    「小傢伙,真的假的?」聽了這話,這幾天為了等下雨已經等得兩眼發直的我還是有些不太敢相信。小傢伙嘴一扁:「我才沒功夫騙你呢,老師說過,好孩子是不會騙人的。」

    李漱也在邊上推了我一把,似乎對我以已之心度孩子之腹乃為不可取,李漱回頭朝綠蝶小聲地嘀咕了什麼,綠蝶點了點頭,朝著裡屋走去。

    確實了好消息之後,我自然是心情大悅了起來,摸摸這小傢伙的腦袋:「呵呵,好,看樣子你倒是在學校裡邊學了不少的道理了,跟叔叔說說,今天你們又學了什麼了?」

    「我們今天還在學乘法口訣表,還有學練字。我已經認識快一百個字,都會寫了。」小傢伙很是驕傲地向我報功道。

    綠蝶笑意吟吟地捧著個盤子走了出來:「哎呀,想不到小丁三這麼聰明啊,來,喚聲嬸嬸來聽聽。」

    小丁三一瞅見綠蝶捧著的盤子裡擺的那種最是饞小孩子的夾心奶酪,眼睛頓時直勾勾地,不過嘴巴子倒是很聽使喚:「小丁三見過大嬸嬸、小嬸嬸。」

    「喲喲,瞧這娃子,嘴可真甜,來,這是大嬸嬸和小嬸嬸送給你吃的,快些揣著。」李漱也掩唇笑了起來,嗯,看樣子,這一年來,經常到渭南來生活的李漱,漸漸地將以往那種高人一等的氣勢收斂了起來,顯得很是和藹可親,另外,咱的幾個婆娘跟周邊鄰里的關係都處得相當的不錯。
a57095 發表於 2008-9-19 22:22

正文 第974章 吐口唾沫讓它炸

裡鄉親幾乎沒人願意相信,如此平易近人、美麗溫婉會是高高在上的大唐皇帝的女兒。不過,李漱的改變正是我所願意看到的,說明這個妞已經開始顯得成熟了起來,嗯,熟女,賣糕的,為啥我一想到這類的詞彙,總覺得腦門裡邊有東西在崩裂似的。

    小丁三一開始還有些害羞,臉紅紅地任由綠蝶把這些東西塞他手裡邊,最後還是忍不住誘惑,先把一塊叨在了嘴裡邊美美地嚼著,其餘的揣進了口袋,風風火火地竄出了房門。生怕我不許拿他拿走一般。

    嗯,既然消息確實了,我自然是高興得很,不過考慮了一會,還是決定明兒一早再過去,因為李治已經反覆交待過我,一定要帶他去瞅瞅,咋個在大雨裡邊丟手雷和開炮。這會子,這傢伙正蹲在某個儘是溫泉水的爛泥坑裡,樂滋滋地哼哼呢。

    我便派了房成拿了我的書信去武研院,要他親手交給武研院主事鍾鍾大人。「你一定要告訴他,明天不論是颳風還是下雨,我都希望他裝備好靶場和所有新設計的火器,便於試驗。因為明天,我會去請陛下和幾位老將軍一同前來參觀,讓他監督匠師們再仔細檢查一遍明天準備在雨天試驗用的火器,切不可出現任何差子,不然,陛下若是找我的麻煩,嗯,我就找他的麻煩,明白嗎?」

    「公子放心。房成一定會親手把信交到鍾大人地手中,您儘管放心就是了。」

    等到了晚間。飛馬來回跑了差不多兩百里路的房成一身是汗地出現在了家中,不愧是本公子的忠僕兼愛將,總算是趕了回來,圓滿地完成了任務。

    「鍾大人還讓我給公子您帶來了這個。」房成先接過了我遞到他手中的茶水,一仰頭就喝個一乾二淨的,抹了抹嘴,挎在身上的背包裡取出了一封信交給了我。一打開,嗯。鍾寫得相當的詳細。也就是告訴我。他們業已經通過了多次的水下試驗。地雷完全能夠在雨天使用,至於手雷和火炮,因為不能也浸在水裡邊試驗,所以只能等到有雨天氣才知分曉,不過,據匠師們的測試和保證,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

    看到了他地來信解釋。我也算是長出了一口氣。雖然我一直堅信我能成功,但是當別人也認同我地理念,這讓我地信心更足,至少不需要太過擔心明天地事兒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地就把李治從被窩裡拖了出來,催促著他洗漱之後,急匆匆地往長安趕去,清晨之時,還顯得天氣不錯。不過等我們進了長安之後。天色業已顯得陰暗了起來。看架勢,絕對是一場大雨,這會子。李治也把那幫風濕老漢當成了偶像。「太牛了,怕是那個諸葛亮也是個風濕病患者吧,不然。哪能借甚子東風。」李治洋洋得意地這麼一番話讓我哭笑不得,衝他伸了一根大拇指,誇獎話咱可不敢說,萬一諸葛偶像一怒,也穿越過來咋辦?

    「你確定?」李叔叔很不文雅的拿手指頭掏了掏耳朵,很是不敢相信地道。我表情顯得相當的嚴肅:「小婿可不敢欺騙岳父大人您。」邊上的李治眼觀鼻、鼻觀心,擺出了一副泥菩薩入定的架勢。彷彿他就是空氣,他就是裝飾品。

    李叔叔抽抽嘴角,抬眼瞅了瞅外邊的天空,嗯,天色陰暗得緊,隱隱有悶雷聲傳入耳裡,空氣也顯得悶燥得厲害,雨已經到了即將開始傾盆的地步了。「你說火炮和手雷還有那個什麼雷?」

    「地雷,觸發式和牽拉式地雷。」我趕緊向李叔叔說出標準地名稱。李叔叔點了點頭,繼續道:「還有地雷,這些火器都能在下雨天,在野外使用,而且還不需要搭個棚子什麼地來遮雨?」

    「正是,武研院火器局的那些老匠師們已經改進了這些火器的點火裝置,使其能在惡劣的環境裡能自如的使用。」我趕緊答道。李叔叔咧咧嘴:「老夫還真不知道該信你還是不該信……不過,想來你也不至於欺瞞老夫,這來罷,來人,替朕去跟參謀院的人說一聲,讓他們隨朕一塊去瞅瞅,要是你敢戲耍人,嘿嘿嘿……」

    李叔叔的笑容和程叔叔雖然很相似,不過還是有相當的區別,程叔叔喜歡把嘴裂到最大,我相信如果有可能地話

    叔甚至樂意把自己的後槽牙也拿出來擺顯,嗯,如果長得和善一些,說不定在後世就是一品牌牙膏的代言人,雖然程叔叔沒用過,怕是連牙膏是吃的還是用的都沒瞅見過,但是廣告嘛,還不就是拿來忽悠廣大人民群眾地?

    至於李叔叔,或許是因為李叔叔畢竟書讀得比程叔叔多一些,當皇帝久了,比較注意身份,有些矜持,所以笑起來一般情況是露出八齒,嗯,奧運會地禮儀小姐也這麼露的,說不定那位張大師也是一穿越者,不過,從古代穿越至二十一世紀地可能性更高一點,不然,咋能整出跟李叔叔笑得一般模樣的表情來?

    我懶得看這位老流氓極具威脅性和殺傷力的笑容,反正我心裡篤定得很,且不去說火炮,光是那種現在新開發出來的地雷,別說是下雨天,就算是把它埋進了雨水坑裡邊,只要上邊的厚實油紙不破,那它的巨大殺傷力和威脅性依舊存在。

    果然,那幫趕了過來的老將軍們也都是一臉的不信邪,甚至李道宗還開玩笑似地問了我一句:「非莫你這那些新鮮玩意趕情都不需要點火,吐口唾沫就能讓它給炸起來不成?」

    邊上地老兵痞們笑得東歪西倒,聽得老子心中暗恨,笑,笑你個先人板板的,一會兒到了地頭,我看你們那後槽的蟲牙能不能保密?

    邊上地李治一直在偷笑,咱可沒功夫理這位不良皇子,至少現在懶得理會,有空再教教他如何做人。悶雷轟鳴,風雲湧動,紫白色的電鏈在雲中忽隱忽現,李叔叔乾脆就讓大夥一塊兒坐馬車過去,嗯,這玩意可是防雨的,畢竟參謀院的老兵痞們都年歲大了,若是讓雨水給澆出啥病來,那可真就太還不來了。

    馬車剛到了半道上,瓢潑的大雨已然淋了下來,在馬車裡邊說話聲都在雨聲的掩蓋下顯得難以辯析出來,大伙乾脆都作閉目養神狀,最主要是的大伙都懷疑我是不是拿他們這幫子大唐軍方集團的中堅力量來當猴耍。

    ------------------------------------------------

    至少方纔那幾個老兵痞的眼神很是不懷好意,在邊上不知道嘀咕啥子,嗯,坐的是那種專門運輸軍隊的加長馬車,四匹馬力驅動,六個輪子的馬車,車上可載十五六人,擠擠甚至二十個人都可以搭載,畢竟這種不是以往那種全木質結構的馬車,那樣的話,站上二十來個人,不怕這車子垮掉才怪,下邊的主梁用的是鋼板,另外,還在主要的四個負重軸承上加裝了反向彎曲的那種鋼板,就是後世的汽車專用的那種。

    這樣一來,既起到了減震的作用,同時也不需要擔心這種構架結實的車子會像以往的馬車一般跑著跑著突然散了架。晃晃悠悠的,車上的玻璃窗上也沾染了無數的雨痕,彷彿老天爺想一天之內發洩完所有的存貨一般,嗯,這確實讓我有些不安起來,生怕雨量過大,萬一匠師們的設計上真有點什麼失誤,到時候,本公子可真就是慘得無與倫比了。

    很快,馬車業已開進了武研院的火器局內,一個個都撐開了傘走下了馬車,下邊的侍衛們自然也把雨罩拿了過來,給這些老將軍披上,李叔叔也同樣打了把傘,身披雨罩,而這個時候,早就得了我的消息鍾等人業已在這裡等候了一會了。

    鍾原本是希望李叔叔等人先入內休息,然後先看看樣品的構造,不過,李叔叔不喜歡搞虛的,更願意別人用事實來證明給他看,所以李叔叔搖了搖頭:「不去了,都到了這兒,乘著這雨下得痛快,就先去看看朕的愛婿有沒有吹牛。」

    我翻了一對白眼仁,上前兩步,當先領起了路來:「岳父大人請!諸位大將軍請!小婿吹不吹牛,一會兒您老和諸位大將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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