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異能] 與婠婠同居的日子 作者:李古丁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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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eorgewan 2008-1-27 22:04:2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318 878106
huro 發表於 2008-2-29 20:53
第八十八章 婠婠的戰爭(上)

    從楚河的病房裡出來之後,婠婠突然覺得心裡一陣陣地空虛,左右瞧了瞧,來去的醫生護士個個步履匆匆,一看就知正忙著工作。

    婠婠突然覺得,在這個新時代,好像人人都有目標,都在為了自己的目標努力著。而她自己,卻有些迷失了方向。

    「還有什麼目標呢?」她輕聲問著自己。

    從小到大,她都被灌輸著同一個理念:壓倒靜齋,鬥垮靜齋,讓聖門的理念為天下人認同,讓聖門的思想成為天下人的主流思想。

    為此,她參予了爭霸天下的大業,就是想扶植聖門的人登上皇帝寶座,以政權統一思想。

    但是大業未成,她便已穿梭時空,來到了這天下太平的新時代。

    這時代已不再被儒家思想統治,除真正蠱惑人心的邪教之外,各流派的思想都有生存的土壤,都能得到很多人的認同。甚至連聖門一貫奉行的利己主義,在這時代都有大把人追捧。

    所以無論你信仰什麼,只要不做危害國家、違反法律的事情,都不會有人針對你、迫害你。

    在這新時代中,失去奮鬥目標的又豈止師妃暄一個?她婠婠現在也一樣沒了目標!

    敲詐群英會只不過是為了過得舒服一點,以她婠婠的孤傲清高,又怎會與那些除了錢之外,沒有任何理想的下三濫流氓同流合污?

    所謂尋找小李飛刀地傳人,也是無聊之餘找點事情自娛自樂,上網看網頁,和楚河鬥嘴,挑逗那個正義超人,都只是為了排遣心中寂寞。

    而當她身邊沒人陪伴時,那無盡的寂寞與茫然,便會像潮水一般,不可抑制地湧上心頭,讓她倍感空虛。

    若非她天性堅強,若非還有師妃暄與她同一命運。若非還有楚河這個心魔,恐怕她現在了已經崩潰了。

    沒有無緣無故的堅強,人總是要有支柱和信仰,才能一往無前地走下去。沒有精神追求和信仰的人,即使活著,也不過行屍走肉一般。

    有人信仰錢能通神,追求無窮無盡的鈔票,楚河信仰法制,追求自由平等。師妃暄信仰佛陀,追求濟世渡人——現在她的追求,可能已經產生了變化,但「與人為善」這個根本宗旨應該還是不會變的。

    那麼她婠婠,現在又該信仰什麼?追求什麼?

    腦子裡轉著這個念頭,小婠婠走了了醫院大門。

    她在醫院門口茫然地站著,凝視著來來往往地車輛和人群,不時有出租車在她面前停下,問她是否要坐車,她卻始終一言不發,不作任何表示,直至司機們失望地將車開走。

    她現在還不想回家,儘管那間別墅住著很舒服,可是今夜除了她之外,那間大而空曠的房子,將沒有絲毫人氣。

    漸漸地,天已經黑透了,她如同孤單的幽影一般,已在醫院大門外邊站了好幾個小時,直到過了午夜十二點。

    這時街上地人群早已稀疏,車流也少了下來。

    一輸出租車緩緩地駛來,在她身旁停下。

    「小姐,要坐車麼?」年青的司機從車窗裡探出頭,笑容可掬地看著她,「現在已經很晚了,車子不多了喲!」

    婠婠深深地歎了口氣,打開車門坐了進去,當司機發動車子時,她甚至都沒說自己要去哪裡。

    她就那麼沉默著,思考著。而司機居然也出奇地沒有詢問她的目的地,逕直駕著車,在車流中穿梭。

    婠婠看著車窗外。

    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城市裡燈光如熾。

    這不是刀光劍影的江湖,不是煙塵繚繞的戰場,這不是戰船穿梭的長江,不是你爭我奪地洛陽。

    這只是鋼筋水泥的冷漠森林,人們披上文明的外衣,罩上和諧的光環,用靚麗的外表和謙和的微笑掩飾自己的真心。他們絞盡腦汁、不擇手段、笑裡藏刀地和自己的競爭對手們,進行著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爭奪更多的生存資源,爭取更大的生存空間,爭得更大的權位……

    可是這一切,對婠婠卻是毫無意義。許多人奮鬥一生才能換得的財富和資源。她唾手可得。許多人嚮往的權位,她不屑一顧。

    她還需要些什麼?她的一身武功,還能用來做些什麼?

    在這一刻,小魔女突然好懷念那個草莽的江湖;好懷念那個人人勾心鬥角,卻讓她鬥志昂揚的聖門。

    想到那已不在的江湖,那已消逝的聖門,那已永不能再見的恩師,婠婠的心中突然湧出難言的酸楚。她的鼻子有些發酸,喉頭有些哽咽,呼吸有些不暢。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自嘲地笑了笑。

    隨後楚河的模樣便無緣無故地浮現在她腦海中。

    醉後胡言亂語的楚河,笑得陽光燦爛的楚河,嚇得面色發白的楚河,打出那一記七傷拳時,由一個平凡男子突然變得邪異而威風凜凜的楚河。

    喝醉酒咬她胸脯時,迷糊又癡情的楚小色狼;說教時的喋喋不休,正氣凜然的楚大將軍;舞台上情深一片,豪氣干雲的西楚霸王……那許許多多不同的形象,在不知不覺間融合在一起,幻化成一張帶著憐愛的微笑,寵溺地看著她的面容。

    婠婠笑了。她還記得,那是在第一次帶著她和師妃暄逛街時,楚河罕見地露出了那種憐愛而寵溺的神情。但是在她將吃糖葫蘆時沾到手上的糖汁,磳到他的衣服上之後,他便又變了模樣。想起那時他那氣急敗壞的樣子,婠婠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婠婠,並沒有察覺,那個開著車的司機,正不時從後視鏡中偷瞧她幾眼。當他看到她那深深的乳溝、修長雪白的美腿和那雙渾若天成的小腳丫時,目光中儘是貪婪之色。

    ……

    醫院裡,睡得迷迷糊糊的楚河突然睜開了眼睛。他轉頭望向坐在床邊椅子上打坐的小暄暄,輕聲喚道:「暄暄……」

    小暄暄應聲睜開雙眼,起身來到床前,問道:「怎麼了,阿河?」

    楚河吭吭哧哧地說道:「你,你能不能幫我叫個護士來?」

    「叫護士做什麼?你不舒服麼?」小暄暄問道。

    「不是,我,我想方便了……」楚河別過頭,不好意思再與小暄暄對視。

    「啊?」小暄暄輕呼一聲,小臉兒也有些發紅。她想了想,小聲問道:「現在這麼晚了,去哪裡叫人?」

    以前楚河住院時,她從未留下來整夜照顧過他,對這還真是一無所知。

    「24小時都有護士值班的。」楚河答道:「你去值班處叫個護士來就好。」

    小暄暄又問:「但既然我已留下來陪你,這麼晚還去叫護士來幫忙,會不會惹她們反感,責我沒盡到照顧病人的責任?」

    楚河搖頭道:「不會的,這本就是護士的責任,你,你別問了,我憋得難受死了。」

    「還是,還是我來吧!」小暄暄下定了決心,以蚊蚋一般的聲音說道:「我,我若是這點小事都幫不了你,那幹嘛還要留下來?醫生護士嘴上不說,心裡也一定會罵我照顧不好病人的。」

    說罷,她便走到這單間病房的衛生間中,拿出了痰盂。

    「這,這怎麼能行?」楚河現在真的有些不好意思了,這事情怎能讓小暄暄來做?也太誇張了吧?

    「沒事的,我已經,我已經見識過了。」小暄暄這話說得也是吭吭哧哧,她顯然是指,那天誤中婠婠詭計,從那個短片中看到的場面了。「再說,我這是照顧病人,只要心中不存淫邪之念佛祖也不會怪罪的。」

    說著,她便將那痰盂放於床邊,不由分說地扶起了楚河。

    楚大將軍暗自叫苦,心說你小丫頭能做到心如止水,不存淫邪,可我楚大將軍卻受不了啊!換作繭自縛任何一個女子來做這事,我都不會有反應,可是你小暄暄……仙子一般的人物,教我怎可能無動於衷?

    就在楚在將軍胡思亂想之時,小暄暄已然扶著他側翻過身,隨後便真的伸手去拉他的褲子。病房裡沒有開燈,楚河也看不清小暄暄現在的表情,不過她的手好像在顫抖,心裡一定也非常緊張。

    「絕不能在小暄暄面前出醜!」感覺到小暄暄動作生硬地拉下了自己的長褲,楚河心中飛快地盤算起來:「變身成哪個?還是步驚雲?不行,步驚雲雖然冷漠如雪,但是正常慾望還是存在的,只是比較克制罷了。而且我又不能百分百模仿他,效果定會大打折扣,還有誰比較不近女色的?」

    正想著,小暄暄的手又已經拉上了他的內褲。

    「沒辦法了……」楚河哀歎一聲:「只能轉職成東方不敗了,他絕對是不近女色的……」
huro 發表於 2008-2-29 20:54
第八十九章 婠婠的戰爭(中)

    小暄暄哆嗦著手,閉著眼睛拉下了楚河的內褲。

    深呼吸,平靜下急促的心跳之後,她才顫顫地伸出手去,摸索尋找著那個東西。

    很快,她便摸到了。觸到那熱乎乎軟綿綿的東西之後,她像被蛇咬了一口般,閃電般縮回手,小心肝兒卟通卟通一氣狂跳。

    她偷眼一看楚河,以她的眼力,在這等黑暗的環境中,也能做到視物如白晝。只見楚木頭這個時候神情古怪地看著她,那眼神看起來……怎麼有點女人一樣的妖異感?

    與楚木頭的眼睛一觸,小暄暄馬上收回視線,還閉上了眼,緊張得口乾舌燥。她又哪裡知道,楚河其實並不能看清她的模樣?

    小暄暄不停地默訟著般若心經,終於再次勇敢地伸出手去,扶住了那個仍舊熱乎乎軟綿綿的小傢伙。

    「奇怪,怎麼沒反應的?」小暄暄心中暗叫古怪。那次走火入魔之時,她雖然神智不清,身體不受理智的控制,但是身體感覺還是在的。

    她自是知道,在自己的刺激下,楚河身體究竟發生了什麼反應。可是這一次,怎麼她直接用手去觸摸,楚木頭卻是一點變化都沒有?

    小暄暄本想用楚河身體癱瘓這個借口來安慰自己,可是旋即又想到,那天楚河也是身體癱瘓來著,為什麼便能生出那般大的反應?想來想去,小暄暄心中又是好生難受,心說難道我對阿河來說,真是一點吸引力都沒有麼?

    「你幹什麼呢?磨磨磳磳的,弄得人家好難受呢!」楚河突然開口了,說話的聲音軟軟柔柔的,聽起來好是陰森。

    嗯,東方不敗就是這個樣子的。楚大將軍為了不在小暄暄面前出醜,不得不出此下策。以東方不敗的性格,七仙女同時下凡,在他面前跳脫衣舞他都不會有任何反應。

    「啊……」小暄暄壓抑地驚呼一聲。

    在這情形之下,她心裡本來就緊張萬分。七上八下地。聽到楚河以這般怪異的嗓音說話,竟是將她嚇了一跳。她左手一哆嗦,險些將痰盂掉到了地上。強定下心神後,她細聲說道:「對不起,馬上就好了。」

    說罷,她扶著那小傢伙對正痰盂,隨後便別過頭去,閉上了眼睛。

    一陣淅淅瀝瀝的水聲過後,只聽楚河長呼一口氣。說道:「好啦,給人家把褲子穿上吧。真是的,被你一個小姑娘又摸又看的,弄得人家很不好意思呢!」

    小暄暄聽得心中惡寒,連忙給楚河穿好了褲子,扶他躺好後,將被單為他掖好。

    待小暄暄將痰盂在衛生間中放好後出來時,楚河已經恢復了正常。他看小暄暄,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呵呵,暄暄哪。剛才謝謝你了。還有,對不起啊……」

    聽楚河說話的語氣變回了原樣兒,小暄暄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他一眼,卻仍忍不住心中好奇,問道:「阿河,你剛才空間是怎麼了?怎麼讓我感覺,有些……有些……」

    「有些不男不女是吧?」見小暄暄不好意思說出口,楚大將軍便主動說了出來。他呵呵笑道:「沒辦法啊,剛才那般情形,我若不將自己催眠成不近女色的東方不敗,可能會出老大的丑呢!」

    小暄暄聞言,頓時鬆了口氣。心說原來不是我魅力不夠,而是魅力太大,以致阿河又用上了自我催眠。

    「那你自我催眠變成另一個人時,是否會形成多重人格?」剛鬆了一口氣,小暄暄便又開始替楚河擔心起來。兩重人格就已經很可怕了,要是形成多重人格,那就真的能把人逼瘋了。

    「不會,自我催眠後出現的性格,只是淺層意識表現出來的表面性格,本質上還是我自己。當催眠解除後,這表面性格就消失了,再不存在了。」楚河道:「這跟我另一個人格完全是兩碼事。對另一個人格的一切經歷,我是一無所知。而自我催眠後出現的性格,無論有多怪異,做過的事情、說過的話,我都是清楚地。而且其行為的大方向始終在我控制之中。」

    「嗯,這樣我便放心了。」師妃暄點點頭,說道:「你要不要喝點水再接著睡?」

    「我不渴。」楚河輕輕搖了搖頭,他見小暄暄又打算坐到椅子上打坐,便對她說道:「你還是到床上來休息吧。這床又不窄,躺兩個人綽綽有餘。」

    「啊?」小暄暄聞言一怔。

    「怎麼,怕我夜裡佔你便宜麼?」楚河卻是很坦然地笑了笑,說道:「我四肢都不得動彈,睡覺連身都翻不得,又怎能碰得到你?再說,就算我四肢完好,身強體健,想要佔你什麼便宜,恐怕也是不可能做到吧?」

    小暄暄心說你佔不到便宜才怪呢,那次你醉酒,人家還不是被你佔了老大的便宜?不過這一次嘛,你還真的沒辦法佔到便宜呢。她又轉念一想,上次走火入魔之時,自己也在楚河身上佔了老大便宜……當然,那件事情誰占的便宜更大還很難說,不過再怎麼說,上次也是她主動出擊,算是報了第一次被楚河襲胸的一箭之仇。

    對於楚河的提議,小暄暄也沒多想,便點頭應了。

    她脫掉鞋子,起身上床,將楚木頭往裡邊挪了挪,便躺到了他身旁。

    「不蓋被子麼?」楚河鼻端蕩漾著小暄暄那幽幽體香,感覺很是愜意。有這幽香相伴,想來做夢也會甜美許多。可惜,就是不知這美夢會否在他正沉迷的時候突然驚醒,留給他一地殘碎。

    「不用。」小暄暄輕輕應了一聲,微微側偏過身子,美眸半睜半閉,看著楚河的側臉,輕聲說道:「阿河,你喜歡婠婠麼?」

    「你問這幹嘛?」楚河有些納悶兒,小暄暄怎麼突然提起婠婠了?

    「沒什麼,我就是想問問。」小暄暄說道:「是否在你看來,婠婠比我更討人喜歡?」

    「在旁觀者看來,婠婠更討人喜歡。只有當他們親自跟婠婠打交道的時候,才會明白她究竟有多可怕。」楚河默然半晌後,說道:「而我,在以前一直是處於旁觀者地角度。直到你們出現之後,我才被迫轉移了立場。」

    「那麼,當你從旁觀者變成參予者之後,究竟是否還會喜歡婠婠多一點?」小暄暄不依不饒地問道。

    「我……」楚河皺著眉頭想了半天,才緩緩說道:「我還是喜歡婠婠多一點。但是……對你的感覺卻更多一點。」

    「什麼意思?人家有點不懂呢。」聽到楚滿足要求地回答之後,小暄暄發現自己並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她感到自己的心在悸動,體內有火焰在燃燒。

    「我也弄不清楚。」楚河苦惱地說道:「感情是個很複雜地東西,即便是我,也不能保證就一定清楚自己的情緒……怎麼突然又這麼香?」

    楚河突然感覺到,旁邊小暄暄的身上,又散發出那種極其誘人地催情體香,而她的呼吸也漸漸變得沉重,胸脯開始大起大伏。她地眼睛更是目光灼灼地盯著他,眸中泛著潮濕的水霧。

    「你,你這又是怎麼了?」楚河大驚,這無緣無故地,小暄暄怎麼又變成這樣兒了?

    「心魔……它,它又亂了……」小暄暄有些艱難地說道。好緊咬著牙關,屈起雙腿。將右手置於小腹下兩腿之間,緊緊地夾攏,「方纔,方才扶你方便時,我,我被你那怪裡怪氣的聲音嚇了一跳……而那時候手裡又正拿著你的……我還是第一次親手碰……所以我的心魔,便又,便又趁虛而入……其勢,比上次更猛十倍,我已經快要壓制不住了!」

    說話間,她的腰肢已開始扭動,兩腿將那小腹下的右手夾得更緊了。

    「念般若心經,快念心經!」楚河連聲說道。

    「不行,靜,靜不下來……我方纔那般……追問你……就因為感應到……心魔躁動,這一次……可能無法像上次一樣挺過去了……」小暄暄氣喘吁吁地說道。

    「那用冰心訣,跟我念,心若冰清。天塌不驚……」瞧這主意餿得,小暄暄根本就沒有反應。

    「看著我的眼睛,一二三,你突然好想睡……」楚河又打算催眠。結果他發現……就算是走火入魔情形下地小暄暄,也不是他能催眠得了的。

    「阿河,我,我,我快撐不住了……」小暄暄咬緊牙關,溫熱香甜地氣息陣陣地噴到楚河臉上,「我本不應……犯色戒的……但,但這個時候……只能順勢而行……陰陽相濟……將這心魔……徹底拔除……」

    「不行,這也太快了,我們還需培養……」楚河的話沒能說完,小暄暄便已一個翻身,壓到了他身上,用火熱的唇,堵住了他下面的話……

    ~~~~~~~~~

    ~~~~~~~~~

    婠婠已不清楚自己究竟在出租車上坐了多久。

    她只知道,當自己回過神來時,已經到了對她而言,非常陌生的街區之中。

    這裡的樓房低矮而凌亂,街道狹窄,路燈十有八九都是熄的,地上到處是垃圾。

    不時可以見到幾個身穿凌亂的青年,摟著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放聲談笑著鑽進一條條小巷中。也不時可以看到,一些人在陰暗的小巷中,鬼鬼祟祟地交易著什麼。

    「把主意打到我頭上了麼?」婠丫頭嘴角勾起一抹古怪的笑意。她略仰起頭,朝著司機頭上地後視鏡望去,在那司機偷眼瞧她時,她便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惶恐模樣,瑟縮著身子,顫聲問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你把我帶來這裡做什麼?快掉頭,送我回去……」

    「小妹妹,現在才發覺啊?剛才走了那麼久的神,在想些什麼呢?是不是想男人了啊?放心,呆會兒有的是男人伺候你,包你滿意!」司機得意地笑道。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放我下來,否則我報警了!」婠婠故作色厲內荏的叫道。

    司機哈哈一笑,摸出一把匕首,背對著她晃了晃,說道:「上了我的車,你就別想下來了!想報警?好啊,儘管打110。打完電話我立馬一刀捅死你,拉到海邊扔海裡餵魚,這不是說笑哦!」

    「別,別殺我……」婠婠將一個面對惡勢力無力反抗的弱質少女扮得惟妙惟肖,她縮著身子,眼中含淚地說道:「大哥,你放過我吧,我身上沒帶多少錢的,要不,你把我手機拿去吧?求你了,放過我……」

    「呵呵,小妹妹,現在求我,已經晚了。」司機搖頭笑道:「你放心,我不會要你的錢的,只要你肯乖乖聽話,我還可以給你錢呢!相信我,只要和我們合作,憑你的條件,一年之內,就能賺到大把鈔票。」

    說話間,司機將車子拐進了一條只能容一輛小車出入的小巷,他將車駛到小巷盡頭,在一個大鐵門前停了下來。連按了幾聲喇叭,然後鐵門上方亮起一盞大燈,將車頭照得通亮。

    過了不久,鐵門內便傳出一個沙啞的聲音:「胡三兒,這回又帶來什麼好貨色?」

    司機將頭探出車窗,大聲道:「極品!無論運到哪個國家,一年就可以掙好幾百萬!」

    「媽地,有這麼誇張麼?」那沙啞的聲音笑罵了一句:「這趟地貨倉可是只差一個就滿了,若是你帶來的這個不行,我們還得再跑一趟……」說話間,那大鐵門緩緩打開,司機發動汽車,將車駛進了一個並不怎麼寬敞的小院中。

    車剛停穩,便有三個粗壯的男子,提著皮鞭、木棒、項圈鎖鏈走了過來。

    而那司機則回過頭,對著扮成嚇得面色發白,說不出話的可憐少女的婠婠說道:「莫要害怕,只要你乖乖聽話,他們是不會打你的。再過幾天,便帶你出國,吃西餐,穿時尚品牌,住別墅,交有錢的外國佬男朋友,不比呆在中國好得多了?」
huro 發表於 2008-2-29 20:55
第九十章 婠婠的戰爭(下)

    「原來是做這種生意的……」婠婠心下暗道:「不過這些人倒真是有點本事,販賣人口都能賣到國外去了,其背景可不簡單。嗯,會否與群英會扯上關係?不管了,反正閒得無聊,陪他們耍耍也好。」

    打定了主意,婠婠便小嘴兒一撇,淚珠兒嘩嘩直落,抽抽答答的說道:「人家,人家才不想去國外……爸媽會擔心死的……嗚嗚嗚……」

    這時,那三個壯漢已經到了車前,那個提著皮鞭的一把拉開車門,只往裡瞧了一眼,便啊的一聲,愣愣的盯著婠婠瞧了老半天,方才驚呼道:「***,這妞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媽的,你小子看到美女就說認識,好像全天下的美女都是你情人一樣。滾一邊兒去,讓我來瞅瞅。」那個擔著木棒的漢子一把將其扯開,低頭往裡一看,也是愣了半晌之後,叫道:「嘿,還真極品啊!我覺著這妞也有點眼熟……啊,想起來了!我們剛才不是無聊,正在屋子裡邊看一台晚會的重播節目麼?媽的這妞不就是那晚會裡邊兒,演霸王別妞那齣戲的美女麼?對,就是吊鋼絲飛來飛去的那個!」

    「真的?讓我看看!」那個提著項圈鎖鏈的壯漢擠到門邊,小身板兒拚命的擠在另一邊未開的後門邊。

    「還真是那妞!」這漢子咧開嘴,露出滿口黃板牙:「胡三兒,你本事不小啊!聽說很多人都在打聽這個妞,沒想到被你弄來了!媽的,不愧是濱海大學的學生,白白嫩嫩的,看得老子就想一口吞下去!」

    名叫胡三兒的司機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淫邪的一笑:「要不,呆會兒哥兒幾個排隊上?這種極品。是不是處女都無所謂的,就算不是處女,一樣能賣出好價錢。」

    「媽的,就怕你們忍不住,玩了一次又一次。把這嫩生生的小妞兒活生生玩兒死了!」黃板牙不知死活的哈哈大笑著:「別忘了屋裡還有曹家兄弟那四條惡狼呢?要讓他們見到這妞,說不定真會不玩到死不罷休!」

    「不能讓曹家兄弟知道!」那提著皮鞭的漢子將手一揮:「偷偷把她運進我屋裡去,咱們哥兒們偷偷玩上一宿……」

    「你們,你們一共有八個人麼?」婠丫頭突然帶著哭腔開口了。

    「小妹妹,我沒說錯吧?這裡有很多男人伺侯你吧?不過你放心,你這麼嫩生生的,我們可不敢讓另四個人來欺負你。」司機胡三兒蕩然一笑。道:「不過要是你支持得住,又有興趣的話,我們並不反對把另外四個人一起叫過來哦!」

    「你們,你們有槍麼?」婠婠又哭兮兮的問。

    「槍?我們都是爺們兒,當然人人有槍了!」黃板牙說這話時,還故意把下身挺了挺。

    「那就是說,你們沒有火槍了?」婠婠的聲音漸漸平靜下來了。

    「火槍?對付女人,用得著火槍麼?」黃板牙拍著自己的胯前,蕩笑道:「爺們只要有這桿槍,足夠讓任何女人服服貼貼了!」

    「哦?」婠丫頭的眼淚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可憐兮兮的小臉兒上罩上了一層寒霜。她閃電般伸出手。在司機胡三兒腦門上輕輕一點,一股天魔真氣以摧枯拉朽之勢長驅直入,瞬間便讓他口吐白沫暈在駕座上。這拐人的司機,就算能治好,也是注定白癡一輩子了!

    隨後她玉腿猛的向上踢出,那夾著小木屐的小腳丫篷的一聲踢在車頂上,竟將整個車頂踢出一個大洞!接著她騰空而起,躍至車頂上。冷冷的看著車門邊的三條壯漢,淡然說道:「你們喜歡看我飛天是麼?那好,我帶你們一起飛啊!」說罷她向前縱出,飛臨一條大漢頭頂,雙腳先在他肩上輕輕一點,隨後兩腳夾住他的脖子,向著空中縱去。

    看上去纖弱的小妖女,竟帶著個一百多斤的大漢縱起足有三層樓高。然後她兩腿一鬆,那大漢便蓬的一聲直落到地上。兩腿摔得斷成了幾截,一聲不吭的暈了過去,治好也是個終生癱瘓了。

    另兩個大漢對視一眼,彼此目光中已再無一絲淫邪,只有無窮無盡的惶恐和駭然。他們欺負、玩弄女人慣了,何曾見過這般強悍的少女?兩人一時間只覺全身上下一片冰涼,雙腿發軟,幾乎癱倒在地。

    「法制社會,不能殺人的!」婠丫頭輕飄飄的落到地上,若無其事的走到兩人面前,豎起一根食指,神情嚴肅的對著他倆左右晃了晃:「所以我今天一個人都不會殺。」說罷,她雙手遞出,扣住二人各一隻手腕,微一發力,便將兩人的腕骨捏得粉碎。

    在兩人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時,她右腿連環踢出,閃電般在兩人的四隻膝蓋上各踢一腳。四聲脆響過後,兩人的膝蓋骨也被踢成了粉碎!

    此時兩個壯漢的慘叫聲已經完全跑調了。他二人被小魔女拉著手腕,想倒地都不成。被體重一壓,膝部的傷處更是痛徹心肺!

    小魔女卻是若無其事的嘻嘻一笑,雙手一鬆,在兩人順勢往地上躺倒的時候,繞著兩人閃電般轉了幾圈,轉圈時她一雙小手不停拍打捏抓,而兩人身上的骨碎聲也是響個不停。等婠婠停下時,這兩個漢子已在地上癱成了兩癱爛泥。

    他們的四肢骨骼,已經完全給震成骨粉了。這雙手雙腿除了截肢以外,已是無法可想!

    「嗯……可不能讓他們有機會對警察說出是誰下的手。」婠丫頭如是想著,施施然的給三條大漢的腦門上一人補了一指。這三個人,便也如司機一般,給天魔真氣傷了腦子,救活後也是白癡了。

    婠婠這酷烈手段,比起直接將人殺死還要殘忍。不過這在她心中卻算不得什麼。這魔女向來狠辣無情,在她看來,留了他們一條性命。已是她施予的天大恩惠了。

    婠丫頭在院子裡辣手摧流氓時,院子中那座兩層小樓房裡的人也被驚動了。四個高瘦男子手持利刃,飛快的從二樓衝了下來。其中為首的一個額上長了顆美人痣的男子,更是拿著一把仿五四的自製手槍。

    他們剛衝到小院裡,沖院子裡掃視了一眼,便面色大變。那美人痣男子用槍指著婠婠,厲聲道:「別動!否則我就開槍了!」

    對小手槍,婠婠現在已經不大畏懼了。手槍射程有限,只能在近戰時使用。而近戰時的距離,足夠婠婠搶在對方開槍之前擊落手槍了。她偏著頭,笑吟吟的看著美人痣男子,凝視著他的眼睛。

    「這位哥哥,你忍心殺人家麼?」小婠婠媚眼兒一拋,天魔魅功發動。

    那美人痣男子頓時一陣恍惚,隨後他便覺手腕一痛。低頭一看,卻見自己持槍的手。竟已被齊腕切斷!而那個媚得讓人全身發酥的小姑娘,則正站在自己面前,手裡拈著一把普通的匕首。

    「不好意思啊哥哥,人家把你弄痛了麼?」婠丫頭毫無誠意的嘻嘻一笑,匕首向後隨手一揮。只聽哧的一聲,血光暴現,一隻持著鯊魚刀的右手沖天飛起,隨後便是一聲淒厲的慘叫。

    卻是另三人中的一人想自背後偷襲婠婠,結果被她輕輕一刀切掉了手腕。

    她還回過頭,朝那人憐惜又幽怨的看了一眼,語帶責備的說道:「這位哥哥怎麼能這麼不小心呢?往哪裡跑不好,偏偏自個兒往刀口上撞。撞疼了吧?以後可不能這樣了?」

    「我幹你這臭……」另一個全程目睹了婠婠斬斷自家兩位兄弟手腕的傢伙,剛剛說出五個字,便捂著嘴一頭栽倒在地,拚命的抽搐蹬彈起來。他一邊打滾,一邊嗚嗚哭叫個不停。血水如噴泉一般自他指縫中湧出,怎麼都止不住。

    卻是婠婠在瞬間掠至他面前,用匕首割斷了他的舌頭。

    從樓裡衝出來的四兄弟中,只剩下最後一個完好的。其餘三人不是斷了手,便是沒了舌頭,正痛哭哀嚎不已。那兩個斷手的,跌跌撞撞的奔到沒了舌頭的那人身邊,拖著他便想走。而那個完好的,則飛快的轉身,向著院子外跑去。

    「嗖!」一記破空聲響起,婠婠擲出了匕首,旋轉著切在那人右腳腕上,將他的右腳生生斬了下來。

    那人啊的一聲撲倒在地,弓起身,抱著腳踝痛哭嚎叫起來。

    婠婠深深吸了一口帶著血腥味的空氣,喃喃自語:「好像……又嗅到了江湖的氣息……」她怔了半晌之後,又低下頭輕歎一聲,嘴角浮出一抹苦笑,這些人,又哪裡是能與她一搏的江湖人呢?

    隨後,她便點暈了那四個哭嚎不休的傢伙,往他們腦門中注入一道天魔真氣,又為他們點穴止血之後,便朝著那棟小樓走去。
huro 發表於 2008-2-29 20:55
第九十一章 情與法,人與欲

    婠婠在那小樓中找到了一間地下室。

    這不大的地下室裡空氣渾濁不堪,擠著將近二十個衣衫不整的少女,個個披頭散髮,神情淒然。

    婠婠站在地下室門口,冷著臉,仔細打量了一番,只見這些少女都生得清秀漂亮,年紀大些的不過二十來歲,小些的甚至只有十三四歲的模樣。

    她們將身子瑟縮成一團,簌簌發抖地看著婠婠,眼睛裡滿是驚恐。她們的面孔雖然完好,但是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卻遍佈觸目驚心的傷痕,有的少女身上甚至還銬著鎖鏈,綁著繩子,被禁錮的動彈不得。

    看著這群羔羊一樣無助的少女,婠婠輕輕搖了搖頭,說道:「你們自己打電話報警吧。」說罷,她便轉身出了地下室。

    她縱身躍到小樓對面的圍牆上,將自己藏進陰影之中,看著那小樓。

    等了好久,才見到幾個少女畏畏縮縮地出現在小樓大門前。只見她們探頭探腦地往院子裡打量一陣,看清院子裡那幾個不明生死的人販子之後,同時發出一陣壓抑的驚呼。

    當看到一名少女小心翼翼地從一名人販子身上摸出手機,開始打電話時,婠婠才無聲無息地躍到了圍牆另一邊,離開了這裡。

    十多分鐘後,幾輛警車呼嘯著停在了巷子外,接著十多個警察衝進了巷子,一路飛奔至那小院之中。

    ~~~~~~

    「下手太殘忍了!」一名中年警察點著一枝煙,斜倚在警車門上,看著從他面前經過的一個個擔架,「這些人治好了也都是終生殘廢。」

    少女們現在已全部帶上了警車,準備先帶回警局裡安頓,幾輛救護車現在也已依次開動,載著八個不省人事的人販子離開了這條街區。

    一個年輕的女警輕嗤一聲,說道:「頭兒,你是沒看到那些女孩子被他們糟蹋成什麼樣兒了!有個看上去才十五六歲的女孩子,我剛剛走過去。她就自己脫起衣服來,還邊脫邊說『別打我,我聽話』。都被折磨得神智不清了!照我說,對他們這種人渣,還應該更殘忍一點!」

    另一個青年男警察也點頭說道:「對啊,這種人要是被我碰上,我巴不得他們持械反抗,正好正大光明地斃了他們!」

    中年警察深吸了一口煙,說道:「你們以為我不想麼?但是既然選擇了這一行,就要守這一行的規矩,否則我們幹嘛當警察?一個個警服一脫,去行俠仗義不就行了?」

    他彈掉煙頭,說道:「這八個人販子,其中有四個身上沒有任何器械傷害的痕跡,尤其是那兩個四肢粉碎性骨折的,身上甚至連油皮都沒被磳破,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們是被人徒手打成這樣的!而且下手的人能做到不傷害膚肌肉,直接摧毀骨骼,這種手段……你們能想像麼?而有這種手段地人,你們能想像他有多可怕麼?」

    「這手段也沒什麼稀奇的。」青年男警笑嘻嘻地說道:「鹿鼎記裡邊兒的化骨綿掌就有這種效果。至於下手的人,我倒不覺得他可怕,怎麼說,他也是在做好事來著。」

    「狗屁!」中年警察瞪了他一眼:「你能保證這不是黑社會尋仇?你能保證下手的就一定是好人?萬一這人是壞蛋呢?以他這種能力,你知道會造成多大的破壞麼?所以一定要把這個人找出來!」

    「這麼做,以後誰還做好事啊!」女警不滿地小聲嘀咕了一句。

    「情與法……」中年警察歎了一聲,說道:「很多時候都是衝突的。」

    ~~~~~~~

    就在婠婠以極其酷烈的手段,發洩心中累積許多的壓力之時,小暄暄也在以激情地手段,發洩多年來強行壓抑的人欲。

    她狂吻著楚河,這一次,她已不像第一次那般生疏。

    她身上散發著濃郁的催情體香,令楚河心中的欲焰,在觸感與味覺的雙重刺激之下,被徹底點燃。

    楚河的四肢俱不能動彈,他唯一能用來回應小暄暄情火的,只有他的唇舌。

    「哧……」一聲裂響,小暄暄撕破了楚河的上衣,隨後她一把扯下自己那純白地吊帶裙,露出她那只著三點式內衣,完美無瑕的嬌軀。

    她雙腿緊夾著楚河的右腿,在他腿上大力摩擦著,她傲人的胸脯壓著楚河的腹部,不停地擠壓著,她的唇舌帶著火熱的溫度,雨點般落在楚河的頸上和胸膛上。

    她的右手不停地在他身上遊走,撫摸著,揉捏著,她地右手,插進他的褲帶,一路向下,一把握住了那早已昂然的終極凶器。

    在被她柔嫩無比的小手握住的那一剎,楚河倒吸一口涼氣,早已意亂情迷的神智更加沉醉。

    小暄暄緊握著套弄了一番,忽又鬆手,一把扯下了他的兩層褲子,讓他赤裸的身體毫無遮蔽地呈現在她面前。

    她的動作沒有絲毫停頓,她扯下了自己的胸圍,呈出自己那能令任何男人瘋狂地酥胸,她扯掉了那已濕淋淋的小內褲,將其一把扔到床下。

    她跨坐到楚河身上,抱起他的頭,將其埋於自己的波濤之間,她移動著豐臀,動作笨拙地尋找著那可以填補她空虛地物事。

    找了好幾次後,這毫無經驗的少女才終於將其找到,她沉下腰肢,在接觸的那一刻,那火熱的物事讓她全身顫抖起來。

    然後她用力往下一坐,便以她的緊窄溫潤將楚河深深地吞沒……

    這是個狂躁而激情的夜晚。

    楚河的病房中瀰漫著粉紅的氣息。

    小暄暄騎在楚河身上,扭動著她地腰肢,搖晃著她的美臀。

    她緊緊地勾著楚河地脖子,將他壓在自己胸脯上,任由他親吻著,吮吸著,甚至噬咬著。

    她縱情地呼叫,時哭時笑,她的眼眸中儘是狂熱的欲焰,但眼角,卻有兩行清淚緩緩滑落。

    這一刻,這高高在上,不落凡俗的仙子,終化為人間的女人。
huro 發表於 2008-2-29 20:56
第九十一章 伊人留書去

    陽光透過窗口,漸漸移至楚河臉上時,他便被臉上癢癢的感覺驚醒了。

    鼻中還殘留著昨夜的幽香,口中還有那甜美的滋味,皮膚上彷彿還停留著那銷魂蝕骨的觸感……但是伊人卻不在身邊。

    「暄暄!」他大聲喚道,腰肢一用力,竟已坐了起來。

    他這才發現,原先動彈不得的身體,居然已經恢復了活力,已能自由行動!

    他往自己身上看去,發現身上已穿了一件嶄新的病號服,他再看看身下,卻見那本應殘留著某些痕跡的床單,已然換成了一襲雪白潔淨的新床單。

    昨夜破損的那些衣物已經不見了,無論是他的,還是小暄暄的。

    他猛地跳下床,再次大叫一聲:「暄暄!」

    聲音在空曠的房間中迴盪,卻無人回應。

    「去哪裡了?」楚河心中突然沒來由地一陣煩悶,已顧不下理會自己的傷勢一夜盡復的事情,只在病房中團團轉著。衛生間裡沒有人,衣櫃……開玩笑,小暄暄怎麼會藏進衣櫃裡去?不過當他體查之時,卻發現櫃中屬於他的衣物,竟少了一套。

    「莫不是穿上我的衣服買早餐去了吧?」楚河暗自嘀咕著,轉悠到床頭,忽然發現床頭櫃上的筆記本電腦下,露出一張紙角。

    他的心臟猛地一跳,暗道一聲:「該不會是……遇上那種劇情了吧?」心裡尋思著,他掀起筆記本電腦,果然見到下方壓著一張巴掌大,淡黃色的小紙條。

    上面用簽字筆寫著幾行娟秀的楷書,大半是繁體字——這定是小暄暄留下的了,她與婠婠雖然早已學會了簡體字,但是寫字時仍舊習慣用繁體字。

    楚河有些艱難地伸出手,像拿著萬斤巨石一般,拿起了那張紙條。

    「阿河:

    「昨夜賴你之助。已將心魔盡除。謝謝你,我走了,勿念。

    ——妃暄字」

    「二十五個字,純公式化語氣。這算什麼?一夜情麼?」楚河苦笑著搖了搖頭,「走的瀟灑,走的絕然,果然……不出我所料。用完就扔,靜齋一貫的風格啊……」

    他歎息著,只覺心中難受之極,他將那張紙條揉成一團,剛想將其扔進紙簍時,突然鼻子一抽,好像嗅到了什麼味道。

    他再次將那紙條展開,放到鼻下細細地嗅了一陣,隨後打著赤腳,一陣風般跑出了病房,他奔至值班處,衝著一個值班處的小護士叫道:「有沒有碘酒?」

    「給。」小護士將一瓶碘酒遞到楚河面前。

    楚河向著她感激地笑了笑,用棉簽沾上一點碘酒,細細塗抹在那紙條上。

    很快地,那淡黃色的紙條上,便現出這樣一行白色地小字:寄身雖在遠,豈忘君須臾?既厚不為薄。想君時見思。當暄暄再次出現在你面前時,你若能說出這四句詩,便證明你我有緣。若不能……

    後面便再沒有了下文。但是小暄暄想說些什麼,楚河心中已然明瞭。

    「這鬼丫頭,還跟我玩這一套!」他搖了搖頭,呵呵一笑。伸指一彈那張紙條,帶著滿臉燦爛的笑容回到了病房中。

    方才楚河嗅到的,卻是牛奶的味道。用牛奶寫字,風乾後則紙上不見字跡。但擦上碘酒,便會顯出白色字跡。也不知小暄暄是從何處學來這一手的,險些令楚河做出追悔莫及的事來。所幸楚大將軍向來觀察入微,即使方才讀這紙條後,心情激盪,既難受又憤概。最後卻還是發現了暄暄的小陰謀。

    「賭緣份麼?」他關上病房的門,重重地躺到病床上,雙手枕著後腦勺,怔怔地望著天花板。昨夜那銷魂蝕骨激情又浮現在他腦海中,小暄暄濕潤的身體,誘人地體香。柔嫩的肌膚,還有那縱情的呻吟,讓他心中一陣陣悸動。

    「為什麼要走呢?」他有些不明白小暄暄的想法,難道是因為面皮薄,不好意思?可是也犯不著使離家出走這一招啊?「她能去哪裡呢?錢倒是不用擔心,她和婠婠現在有的是錢。可是她沒有身份證,出門坐車住旅館什麼的都不方便啊……」

    想著想著,楚河又不由為小暄暄擔心起來。擔心了一陣,他又自嘲地一笑。以小暄暄的本事,不用乘車坐船。也能日行千里。她又早已學會看地圖,迷路這種事情應該是不會發生的。

    從前她跑江湖的時候,荒郊野嶺地露宿也不成問題,現在自然不用害怕找不到地方住宿了。遇上壞人也不用擔心,自吃了醫生的虧之後,倆妞在外面或者身邊有陌生人時,一直保持內呼吸狀態,氣體迷藥也是奈何她們不得,普通地流氓惡棍,更是不用被放在心上了。

    只是……她這一走,怕是仍要吃上不少苦吧?

    就在楚河患得患得失之既,病房的門被推開了,婠丫頭帶著滿臉的笑意,自門縫中探出頭來,左右張望了一陣,隨後對著楚河嘻嘻一笑:「看來我沒打擾某些人的好事呢!」

    說罷,她大大方方地走了進來,輕輕一吸鼻子,小臉兒上浮出一抹詭異的笑意:「今日這裡的味道,有引起不對勁哦!小暄暄呢,怎地不見她人影?」

    楚河坐直身子,看著婠婠說道:「她走了。」

    「走了?買早點去了麼?咦,你居然能動啦?」婠婠驚奇地看著楚河:「你用了什麼法子,怎會在一夜之間就恢復了?」

    「我怎麼知道?」他搖頭苦笑:「反正一覺醒來,我就能動了。」

    「你莫不是……用了甚採補地法子吧?」婠丫頭挨著楚河坐下,狐疑地看著他:「老實說,你把小暄暄怎樣了?」

    「我哪能把她怎樣?」楚河將那紙條遞給婠婠,「你該知道暄暄徹底根除心魔的最佳方法吧?昨夜她便做到了。然後……今天一早她就走了。」

    婠婠接過紙條,讀了一遍師妃暄的留言,驚奇地說道:「你昨晚真的和她……」

    楚河無言地點了點頭。

    婠婠捏著紙條的小手輕輕一抖,頓時將那紙條掐出了一絲裂痕。
huro 發表於 2008-2-29 20:56
第九十二章 這下真跟婠婠同居了

    「靜齋仙子的滋味挺不錯的吧?」沉默一陣之後,婠婠嘲笑著說道。

    雖然她神情自然,還有那麼點子促狹的意思,但她心裡卻總覺有些難受。悶悶的,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

    「不記得了。」楚河再大方,也不好意思與婠丫頭討論這個問題,只得含糊帶過。

    「喲,楚小色狼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吖!」婠婠嘻嘻一笑,蹬掉木屐,用小腳丫輕輕觸了觸楚小色狼的腳背,說道:「說說看嘛,那可是靜齋仙子呢!多少男人夢想一親芳澤而不得。你卻能讓她主動投懷送抱。不說別的,就說這份虛榮。也應該讓你很爽吧!」

    「我真的無法形容?」楚河苦笑著搖了搖頭,「再說這事兒有什麼好虛榮的?」

    「哼,小氣鬼!要不是人家從中出了大力,小暄暄又怎麼會這麼輕易便上了你的床?」婠丫頭小跑兒一撇,說道:「人家也不要你知恩圖報,只讓你小小的分享一下心得,這都不可以麼?」

    「婠丫頭,你好像是女人吧?」楚河哭笑不得的看著婠婠,心說這丫頭今天怎麼變得這麼八婆了?「你一女孩子家家的,跟我一男人談什麼分享心得?」

    「不說算了!」婠婠輕哼一聲,嘟起小嘴兒,說道:「你們男人呀,都是說一套,做一套的。明明心裡爽飛了天,嘴上卻還要假正經,最煩你這種偽君子了!」

    ……楚河無語了。

    「對了,小暄暄有沒有告訴你,她去哪裡了?」婠婠見楚河以沉默相抗,心中暗自歎了口氣,主動轉移了話題。

    「沒有。」楚河反問道:「她今天早上沒有回家麼?」

    「沒呢!」婠婠道:「你是否擔心她身上沒錢?這倒不用怕,我曾用你的身份證,辦了兩張銀行卡,其中一張中存了十萬進去。給小暄暄作零花錢來著。她向來節儉,十萬塊錢即使用上兩年。也是足夠的。」

    「敢情你還盼著她一走就是兩年啊!」楚河沒好氣的瞪了婠婠一眼。

    「喲,才剛剛跟師仙子那個了,就捨不得她了呀?」婠婠陰陽怪氣的說道:「靜齋仙子果然不凡,這美人計一出,連號稱不近女色的楚大將軍也能迷住,真是教人家心服口服哪!」

    「……她那哪裡是美人計了?」楚河心說婠婠不是胡攪蠻纏的人啊,今天怎麼突然變成這樣兒了?「說正經的,婠婠,你知不知道她為什麼要走?」

    「人家哪裡曉得喲!」婠婠脆生生的說道:「興許真像你說的那樣,用完就扔唄。反正這是靜齋仙子們常用的手段。你不會真的以為自己神通廣大,能把靜齋仙子拴住吧?」

    「怎麼可能?」楚河常得婠婠今天真是分外不講道理,他指著那張紙條上的白色字跡說道:「你看,她這不說的很明白麼?她出走肯定是有原因的,而且一定會回來,暄暄她絕對不會背棄承諾!」

    「是呀,你人家也知道她一定會回來呢!」婠婠衝著楚河嫵媚的一笑,「不過她會在多久以後回來呢?是十年後,還是二十年,三十年甚至五十年後呢?呵呵,她完全可以在你進入垂暮之年之後再來見你。那樣,不也算是遵守承諾了麼?可憐你喲,卻要為她苦候一生……」

    「你能不能別說這種刻薄的話?」楚河好鬱悶,婠丫頭這小嘴兒毒得……

    「對不起嘛。」婠丫頭毫無誠意,沒心沒肺的笑著:「不過忠言逆耳這句話,你應該清楚吧?靜齋女子的本性。你也應該明白吧?若你真要等她,人家一定從精神和行動上支持你。但若最後只收穫失望。可莫要怪人家沒有提醒你哦。」

    「你只要不打擊我,我就已經很感激你了!恨不得為你立長生牌位啊!」楚河歎道。雖然嘴上這般說,但他心裡卻是產生了一絲動搖。

    小暄暄……好像真的沒有說她會在多久以後回來啊?要是婠婠不幸料中,小暄暄過個四五十年再回來。她一先天高手,自是駐顏有術。青春不老。俺楚大將軍肉身凡胎,到那時候可能已經永垂不朽了……

    「不說了,你既已痊癒,那現在便收拾收拾,跟我回家吧!」婠婠用小腳丫輕踢了楚河一腳。

    「跟你回家作甚?」楚河納悶兒的說道:「小暄暄都走了,我還用去你家麼?」

    「怎麼,你想賴賬不成?」婠丫頭小臉兒一板:「莫要忘了,你答應我的第一件事?小暄暄雖然走了,可是這件事你還得一絲不苟,不打折扣的完成!哼,小暄暄不在,家裡沒人收拾,你若不去,難道要我自己動手收拾房間麼?」

    楚河聞言,頓時狂翻白眼:「你是否把我當免費保姆了?早先提出第一個要求的時候,你心裡便已存了此般想法吧?」

    「嘿嘿,大丈夫一諾千金,人家相信你一定不會食言的。」婠婠笑得媚到了人骨子裡。

    「衣服你自己洗,收拾打掃什麼的我來做。」楚河滿心鬱悶的說道。

    「那哪兒成?」小婠婠卻是毫不退讓:「人家小手這般細嫩,若是洗衣,可是會長繭子的呢!」她可憐巴巴的看著楚河:「楚哥哥,你不會忍心看到人家的小手上,生出老繭吧?」

    「行了行了,我給你洗就是。」婠丫頭這膩死人的小模樣,讓楚河直打冷戰,「但內衣褲你總得自己洗吧。」

    「那跟我自己洗所有的衣服有什麼兩樣?」婠丫頭瞧著楚河,嘟著小嘴兒說道:「你看人家,全身上下總共也就四件衣服。你若不洗內衣褲,等於只幫人家洗一半衣服呢,哪有你這麼幫人的。」

    「我請家政!」楚河別過頭,雙拳緊握,咬牙切齒的說道。幫女人洗內衣褲……這不是不行,但你得是我老婆啊,小魔女,你等著,我請個男家政幫你洗!
huro 發表於 2008-2-29 20:57
第九十三章 二人世界

    收拾了一下住院期間的行李,輸了出院手續,楚河便與婠丫頭出了醫院,坐上出租車往婠婠家駛去。

    兩人並排坐在後座上,婠丫頭見楚河悶悶不樂的看著窗外,心中暗歎一聲,鬼使神差的伸出小手,握住了他的手。

    楚河悚然一驚,轉頭一看,卻見小魔女清澈的美眸正凝視著自己,小臉兒上帶著罕見的柔和微笑。

    「別想了,她很快就會回來的。」婠丫頭柔聲說道。

    見小魔女極其罕見的安慰起人來,楚河心中的第一反應不是感動,而是警惕的看著她,尋思著這丫頭是否又要想些什麼鬼點子來整人了。

    被楚河用不信任外加警惕的眼神看著,婠婠也說不出自己心中究竟是什麼滋味。她輕哼一聲,收回小手,賭氣一般轉過頭,嘟起小嘴兒看著窗外,也不理他了。

    兩人一時間陷入沉默之中,直到出租車開進了社區,將二人載到了婠婠的別墅前,婠丫頭才氣哼哼的說了一句:「你付錢!」說罷她逕自開門下車,進了家門。

    待楚河付了車錢,提著大包小包穿過草坪,推開大門進去之後,只見婠丫頭仰躺在大客廳的沙發上,曲著雙腿,怔怔的看著天花板。

    「怎麼了?」楚河放下行李,來到婠婠頭前坐下,偏頭看著的眼睛:「小奶娘今天怎麼這麼憂鬱?這不像你呀!」

    「不用你管。」婠丫頭白了楚河一眼,側過身子,背對著他,扔給他一個後腦勺。

    「和我說說吧。」楚河歎了口氣,這小魔女,今天究竟怎麼了?怎會突然變得這麼多愁善感起來?他現在感覺得到,小魔女的憂鬱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發自內心。但是究竟有什麼事情。能影響到她的心境呢?莫非也是因為師妃暄的離開?

    可倆妞的感情還沒好到這一步吧?

    婠丫頭沉默了一陣,翻過身來,凝視著他的眼睛,說道:「楚小子,我問你,你曾經說過的,喜歡我多一點是不是真的?」

    「呃……」楚河愕然,隨即打了幾個哈哈,搖著頭笑道:「這個嘛,其實……」

    「算了,我突然不想知道了!」婠丫頭出聲打斷了楚河的話。她彈身跳起,赤著腳丫站在沙發上蹦了兩下,哈哈哈的長呼幾口氣,隨後對著目瞪口呆的楚河嫣然一笑:「楚小子,我餓了,去做午飯吧。」

    「……」楚河恨咬鋼牙。緊握雙拳。憤然起身,「廚房在哪裡?」

    ……

    吃午飯的時候,楚河問道:「婠丫頭,我究竟要在你這裡住到幾時才能離開啊?總不能讓我在這裡住一輩子吧?」

    婠丫頭咬下一塊雞脯肉,抿著小嘴,鼓著小腮幫細細嚼了一陣。待嚥下之後又慢條斯理的用餐巾擦了擦小嘴,這才對已瀕臨暴走邊緣的楚大將軍嘻嘻一笑,說道: 「小暄暄什麼時候回來。你便什麼時候離開。這樣夠可以了吧。不過事先聲明,你打賭已經輸給了我。她便不再屬於你了。所以即使小暄暄回來之後,也是要跟我住在一起的哦!你休想把她帶走。」

    「小暄暄好像也不屬於你吧?」楚河瞪著婠婠,反駁道:「即使我打賭輸給了你,你也無權阻止她做想做的事情。」

    「那可不一定。」小婠婠伸出粉嫩的小手,慢慢握成拳頭:「在我與小暄暄之間,誰的拳頭大,誰就說話算話。」

    「……」看著小婠婠那柔柔嫩嫩,粉團團的小拳頭,又看了看他自己沙鍋大的拳頭,楚河徹底無語了。

    吃過午飯,楚河收拾了碗筷,又開始替婠丫頭打掃房間。做完之後,還沒來得及好好參觀一下小魔女給自己安排的房間,手裡便多了一堆帶著淡淡體香的衣服。

    「要洗乾淨哦。我可是會檢查的。」小婠婠笑瞇瞇的對楚河吩咐了一句。施施然回到自己房間,上網去了。

    楚河看著手裡的一堆衣服,果然還有兩套性感內衣……

    一邊洗著衣服,楚河一邊哀歎著,小暄暄不在身邊,果然更加倒霉啊!這下可是沒人能制衡婠丫頭了,小魔女這還不得無法無天,為所欲為啊?

    就這樣,可憐的楚大將軍為了所謂的「一諾千金」,被婠魔女指使著幹這幹那。草坪歸他修剪,院子歸他清掃。游泳池也歸他清洗……中途還得為小魔女準備晚飯!一切做完之後,已是晚上十點多鐘了。

    好不容易躺進了浴缸,泡著熱水放鬆著有些發酸的身體,楚大將軍自怨自艾的想著:「我為什麼就不是言而無信的小人呢?啊……真的好想有個叫令狐沖的徒弟……」

    「開門!」正泡得舒服時,婠丫頭又敲響了浴室門,「讓我進來。」

    「東家,我在泡澡呢?地主也沒這麼折騰人的啊?」楚河兩眼一翻,差點暈了過去,「樓上不是還有一間浴室麼?你去那間浴室洗啊……」

    「可是人家的毛巾和浴袍還在裡面呢!」婠丫頭說道:「牙刷什麼的清潔用具,全都在這裡呢!」

    「你就沒有備用的麼?」楚河簡直要抓狂了,「要麼就用備用的,要是沒有,就等我洗完!」

    他話音剛落,便聽浴室門鎖卡噠一聲,開了。

    婠丫頭大咧咧的走了進來,拉開浴缸前的簾子,往楚河身上瞅了一眼。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楚大將軍手忙腳亂的拉過毛巾掩住要害,怒道:「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怎麼能……」

    「有什麼稀奇的?」婠丫頭不屑的撇了撇嘴。「身材比你好的男人,人家見得多了!哼,再說了,這是你欠我的!」說罷,她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了楚河一番。一邊看,還一邊嘖嘖歎個不停。直到楚大將軍臉色變成醬紫了,她才取了洗浴用具,笑嘻嘻的出去了。出去時連門都沒關上……

    「我欠你的?我欠你什麼了?」楚河被婠婠的話說得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狀況。

    她哪兒記得自己那天做過的事了?說起來,他做的還更加過份。非但在婠婠洗澡時闖了進去。還咬了她的胸脯一口,這筆帳,婠丫頭可是一直記得清清楚楚,打算讓他慢慢償還來著。

    極其鬱悶的一天終於過去了。躺在軟綿綿的大床上,楚河卻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他心裡一時想著與小暄暄昨夜的激情,一時又想著她留下的紙條。忽而又想到她一人孤身在外,不知會吃些什麼苦頭。想著想著,他又不由自嘲的一笑,心說我與小暄暄的感情,好像才剛剛開始,還沒進展到這般思念的地步吧?

    腦子裡雖是這般想著,可心裡卻仍覺堵得慌,怎樣都靜不下心來,那屢試不爽的自我催眠大法也失效了。

    他歎了口氣,拿起床頭婠婠買給他的新手機一看,已是凌晨一點多了。

    「唉……」他起身披上了衣服,出了臥室,輕手輕腳的走到婠婠臥室門前。見下方的門縫中透出一絲光亮,情知這小魔女現在還沒睡覺。像她與小暄暄這等先天高手,如果沒有打大架。消耗大量功力的話,每天只需要打坐三四個小時。就能恢復精力體力。睡眠對她們來說,並不十分重要。

    他伸出手,剛準備敲響房門,那門便無聲的打開了。婠丫頭自門縫中露出小臉兒。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道:「怎麼,昨夜才吃了小暄暄,今天便又想打人家的主意了?」

    楚河撇撇嘴,說道:「瞎說,我就是睡不著覺,起來轉轉而已。見你房裡還亮著燈。知道你也沒睡,就想和你說說話。」

    「諒你也沒膽子打我的主意。」婠丫頭呵呵一笑,將房門打開,「進來吧。」

    「呃……你先穿上衣服好不好?」門一拉開,小魔女那只著三點式內衣的完美身姿,便映入了楚河眼中。更要命的是,她那三點式的內衣,還是那種性感的半透明的。要不是婠丫頭開的只是小燈,燈光昏暗,楚河可就什麼都看到了。

    當然,楚大將軍屬於木頭人,只看了一眼便馬上轉過了頭去。

    「真是的,人家都沒在意,你倒嘀咕起來了。」婠丫頭嘟著小嘴,進房去披上了一件睡衣。她在自己房中,習慣了只著內衣。而對楚河,她現在已經基本上沒什麼心防了,自是不懼被他看去什麼。她卻是沒想到。自己不拘這小節,楚河這小子倒如此假正經起來了。

    小魔女穿好睡衣,回頭一望某木頭,見他還是閉著眼扭頭望著一旁,不由恨恨的小聲嘀咕道:「真是個死木頭,不曉得師妃暄使了何種手段,居然能把這種木頭勾搭上手……」說話間,她走到楚河面前,踮起小腳丫,在他腳背上重重踩了一腳。直踩得楚木頭面目猙獰,狂抽冷氣。

    「幹嘛踩我?」楚木頭感覺自己的腳背腫起來了,他瞪著婠婠,怒道:「你不要這麼野蠻,我告訴你,你再這麼野蠻下去,鐵定嫁不出去!」

    「哼,要你管。」婠丫頭輕哼一聲,忽而嫣然一笑。凝視著楚河幽幽說道:「若是沒人要人家,人家便嫁給你,好不好?」

    「好……」楚河拖著長音,隨後臉色一板:「才怪,我要是娶了你,起碼少活四十年!要是娶了小暄暄,最多少活二十年!」

    「死木頭!」婠婠跺了跺小腳,甩手進了房中,她哪見過這種油鹽不進的鐵烏龜。將楚木頭打造成方澤滔類狂信徒的大計,看來還是任重而道遠啊!

    楚河拐著腳,跟在婠丫頭後面進了房,隨手關上了房門。

    此時小魔女又已坐到了電腦前。聚精會神的玩著遊戲。只聽那打得轟轟轟的配樂,楚河便知她玩的是KOF97。

    他來到婠婠背後看了一陣,只見小魔女選的是三個女角,爆乳妹不知火舞,飛機場坂崎百合。以及超能力麻宮雅典娜。

    她現在已經打到暴走八神那裡了。爆乳妹正被八神按在地上瘋狂撕扯著衣服,真不曉得為什麼扯了那麼久。她那一點點衣服還是沒有破……

    「打電腦有什麼意思,跟我過過招啊!」楚大將軍搬了把椅子,挨著婠婠坐下。

    「你?」婠婠用眼角瞟了楚河一眼,不屑的說道:「你武功太低,人家才不欺負你呢!」說話間,暴走八神強暴必殺結束,爆乳妹血槽被打光,換飛機場上陣。

    不得不說,婠丫頭玩遊戲的水平還是不錯的。她居然還知道上網查遊戲技巧,三個女角被她玩得有聲有色。強大如暴走八神。她居然沒用BUG打法,直接硬碰硬將其幹掉了。隨後一路過關斬將,擺平了地獄三人組,幹掉了垃圾BOSS大蛇。

    「瞧瞧。人家這是什麼水平?三個女孩子在人家手裡也是威風凜凜,無人能敵。你行麼?」婠丫頭得意洋洋的看著楚河。

    「試試不就知道了?」楚河按下復位鍵,遊戲重新開始,進入雙人PK模式。婠丫頭還是選的三個女角。楚河跟她選了一模一樣的角色。連上場排序都一樣。

    一分鐘後,楚河只用一個爆乳妹就擺平了婠丫頭的三個人物。還打出兩場完勝。氣得婠丫頭幾乎砸了鍵盤。

    「不服再來啊!」楚河挑釁的看著婠婠。

    婠丫頭再接再厲,但是……還是於一分鐘後完敗。

    「不玩了!」在連敗二十場之後。婠婠一把推開鍵盤,狠狠的瞪了楚河一眼,關閉了遊戲。

    「遊戲而已,生什麼氣嘛,真是小心眼……」楚河不滿的說道。

    婠丫頭充耳不聞,點開了一個網頁,打算上網看小說。

    「你看小說,我做什麼啊?」楚大將軍無聊又無奈的問道。

    「你去睡覺!」婠丫頭毫不客氣的說。

    「我真的睡不著。」楚河歎了口氣,「一躺下來,腦子裡就胡思亂想的,怎樣都靜不下來。」

    「想小暄暄麼?」婠丫頭面無表情的問,「是否與她春宵一度,便食髓知味了?伊人不在,便坐臥不寧?」

    「倒也不全是因為這個原因。」楚河皺著眉頭,說道:「我就是想不通。她好好的幹嘛要走。而且昨晚我們沒有採取任何保護措施,萬一她……」說到這裡,他搖了搖頭,接下來的話也不好對婠婠說起。

    「不就是擔心她萬一懷上小娃娃麼?有什麼不好意思說出來的。」婠丫頭撇著小嘴,說道:「你放心,就算她懷上了小娃娃,也不會有事的。怎麼說她也是先天高手呢!」

    「你知道的倒是挺多的,都從哪兒學來的呢?」楚河古怪的看著婠婠:「你不會連有哪些保護措施都明白了吧?」

    「哼,也不瞧瞧人家是在什麼地方長大的。」婠丫頭瞧著楚河,怪異的一笑:「那些保護措施,網上倒是說得很詳細呢,昨天應該是小暄暄主動的吧?她對這方面,可是一無所知,自然是不知道還要用套套的。」

    「你成天上的都是些什麼網啊?」楚河有些頭疼的拍了拍腦袋,好好的一個小魔女,怎麼就淨上些亂七八糟的網呢?

    「人家可沒上些無聊的網站,女孩子要學會保護自己。」婠婠倒是義正辭嚴的說道:「你們男人爽過後褲子一提,拍拍屁股就走,出了什麼事,全扔給我們女孩子承擔。許多女孩子就是不懂怎樣保護自己,方才受了極深的傷害。我學這些,有什麼不對的?」

    「……大姐,你是黑道大佬啊,誰敢傷害你來著?」楚河給婠婠教訓得好生鬱悶,偏生她又說的有道理。這件事情方面,的確是女人吃虧。許多男人只圖自己舒服,卻毫不關心女人的感受。結果導致現在中國墮胎的女孩子人數越來越多。年紀越來越小……女孩子。的確應該學懂保護自己呢?

    「嘻嘻,就算人家再厲害,不也一樣是個女孩子?」婠婠笑了笑,說道:「總之小暄暄呢,你不用再替她擔心了。如果人家猜得沒錯,她應該會去普陀山、峨眉山、五台山、九華山這類佛教名地遊歷一番。」

    「她雖除了心魔,卻也破了色戒,道心已損,又無法繼續修持劍典進軍天道。因此她可能是想去了卻佛緣……當然,若是你未曾發現她那行匿字的話。她便會真的出家參佛。」

    「所幸你機警。看穿了她的小伎倆。這樣當她再次出現在你面前時,你便有機會留下她。她既是信佛之人。便最信緣份。因此以這手段來與你賭一把,看看她究竟是與佛的緣份大,還是與你的緣份深。你呀。還真是幸運呢!」

    她說這番話時,小臉上笑意盈盈,其實心中卻是百味陳雜。楚河說他連覺都睡不著。而婠婠又深知,以楚河的能力絕不應該出現失眠這種情況。若真的睡不著覺,那說明他的狀態已經十分不妙了。

    人的承受能力畢竟有限。楚河再堅強,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承受這種感情上的打擊。因此婠婠這才一改白天那一問三不知,且故意處處與他作對的態度。說出了這番話來安慰他。

    小魔女這番話,在楚河聽來無異於天籟之音。他馬上跳了起來。哈哈一笑,說道:「既然你知道她將去哪些地方。我們何不直接去那些地方尋她?正好順便旅遊一番……」

    「你是白癡麼?」婠婠白了他一眼,說道:「在她了卻佛緣之前。她是不可能見你的。就算你主動去尋她,又怎可能找她得到?就算是我去找。若她存心隱藏形跡,我也是無法找得到她的。你還是安心等著吧。說不定呀。待小暄暄回來見你時,手裡會抱著一個小娃娃呢!」

    「……雖然我並不想這麼年輕就當爸爸,但若小暄暄真的有了小孩,我也不會介意的。」楚河笑呵呵的說道,他突然抓住婠婠柔柔的小手。緊緊的握著,重得的搖晃了兩下:「同志,謝謝你,你可是為我解開了老大一個心結。若我真有了孩兒,便讓他拜你做乾媽,如何?」

    「想得美咧!」婠婠輕嗤一聲,「人家這麼年輕,哪一點像要做媽媽的人呢?」她將小手從楚河手中抽出,輕輕撫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臉兒,幽幽說道:「像人家這般美絕人寰、絕色傾城,漂亮得喪盡天良的女兒家,最好一輩子都不要有小孩,那樣才能保持永恆的吸引力呢……」

    楚河翻了翻白眼,這丫頭,在哪兒學來的這不倫不類的形容詞?上網學東西也不能兼收並蓄啊……

    玩了一陣遊戲,又與小魔女聊了會兒天,楚河心結已解。忽覺睡意上湧。他剛想向婠婠告辭,回房睡覺時。小魔女卻又興致勃勃的拉著他,要與他玩三國無雙……

    無奈之下,楚河一邊打著呵欠,一邊和婠婠玩起三國無雙來。婠婠選了貂嬋妹妹,楚河就只能選BUG一般的呂布哥哥了。兩人一直玩到窗外天色發白,打通了呂布傳,貂嬋傳之後,楚河累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婠婠才意猶未盡的放過他。

    楚大將軍連自己房間都懶得回了,拖著疲軟欲死的身體,走到婠婠床邊,直挺挺的一頭栽倒,於十秒之內進入了深層睡眠。

    「居然睡人家的床……」婠丫頭小聲嘀咕了一句,關小音量,一個人玩起了遊戲。但她與楚河配合著玩了一夜,現在讓她一個人來玩,卻是只覺索然無味,怎樣都提不起興致來了。

    「不玩了,睡覺!」婠丫頭把鍵盤一推,關上了電腦。

    她走到床邊,本想讓楚河滾回自己房間的,卻見他睡得正香,臉上還浮出一抹猶如稚童般的笑容。婠婠猶豫了一陣,終無聲的歎了口氣。

    她輕輕的將橫躺著的楚河搬到床上睡好,然後躺到了他身邊,睜著眼睛看了一陣天花板。最後,她拉過楚河的手臂枕在頸下,身子微微蜷起,將頭靠在他胸膛上,漸漸進入了夢鄉。
huro 發表於 2008-2-29 20:58
第九十四章 唉,小魔女的便宜不好占

    當楚河醒來的時候,只覺鼻端縈繞著一股淡淡的幽香。這幽香他熟悉得很,正是婠婠那天然的體香。

    他心中一驚,猛的睜開眼,看清眼前形勢之後,頓時緊張的不敢動彈,額上開始滲出涔涔冷汗。

    只見婠丫頭側著身子,與他面對面的躺著。她微蜷著嬌軀,小臉兒衝著他的胸膛,睡得正香。而他的一隻手被婠婠枕在頸下,另一隻手……則不知何時,擱在了她纖細的腰肢上!

    從楚河的角度,可以很清楚的透過婠婠睡衣的領口,看到她那微微起伏的雪白酥胸。甚至可以透過她那半透明的內衣,隱約瞧見她棧胸上那兩點粉嫩的嫣紅。而他擱在小魔女腰上的手,雖與她的肌膚之間隔了一層睡衣,但那薄薄的睡衣,又怎擋得住小魔女那柔嫩肌膚的溫度和妙不可言的手感?

    這等曖昧場景,這等銷魂滋味,楚河卻是無心品嚐。他甚至都沒有多往婠婠睡衣領口裡瞧上一眼,只在看清形勢之後,便馬上閉上了雙眼,他緊張的一動都不敢動,連放在小魔女腰肢上的手都不敢收回來,生怕驚醒了魔女。

    「怎麼會這樣兒?」

    楚河緊閉著眼睛,心臟擂鼓一般狂跳著,「睡到婠婠床上的事情我還記得,本以為她要睡時,自會將我叫醒趕我出去的。可是……可是事情怎麼會變成了這樣子?蒼天哪,我真不是有心占婠婠你的便宜的,你待會醒了可千萬別將我大卸八塊……」

    楚河不是聖人。他有著一切凡人應有的慾望。只是他那超強的自制力,能令他將慾望控制得很好罷了。與小暄暄的一夜情,不能算是放縱自己的慾望,不過是順其自然罷了。而對婠婠……即使處在現在這般情形,楚河卻也無法從心中升起哪怕一丁點慾望。

    因為婠婠實在太可怕了,她可不像小暄暄一樣還能講講道理。萬一這小魔女發起飆來,身邊又沒有小暄暄予以制衡,那麼楚河可真是呼天天不應,喚地地不靈了。

    「嘻……」貌似睡得正熟的小婠婠突然嘻嘻一笑。閉著眼睛悠然說道:「你的肌肉為什麼這麼僵硬?硌得人家脖子很不舒服呢?心中聲也太大啦。擂鼓一樣,吵得人家不得安寧。還有,少出點汗吧。男人的汗味都很重呢!」

    楚河的心跳頓時跳漏了半拍,險些窒息過去,他猛的睜開雙眼,看著婠婠那仍然閉著的眼睛,訝然道:「你。你醒了?」

    「你的心跳聲那麼大,肌肉變得那麼僵硬,體溫也升高了,人家當然會被你驚醒了。」婠婠說著話兒,卻並未睜眼。她朝裡邊擠了擠,楚河剛想後撤時,卻被她伸出手攔腰抱住:「別動,這樣挺好的。」說話間,她將頭埋進了楚河胸膛中。

    楚河僵硬著身子。一動都不敢動,他感受著小魔女那噴在他胸膛上的溫熱吐息,雖然仍緊張的很,但是那急促的心跳倒是慢慢平伏下來了。不過他顯然並非真的平靜。因為他忘記把擱在小魔女腰上的手收回來了……

    「剛才我夢到祝師了。」小魔女突然幽幽說道:「記得很小的時候,祝師也曾這樣抱著我睡覺。只要偎在她的懷裡,聞著她身上的香味。白天練功的辛苦便會消失得無影無蹤。後來我漸漸長大啦,祝師便再也沒抱著我睡覺了。可是她不知道,只有睡在她懷中時。我才能做最美的夢……」

    聽著小魔女的傾訴,楚河忽然感覺自己的胸膛被幾滴微涼的液體浸濕了。雖然她的聲音很平靜,像是在娓娓敘說一個與自己無關的故事,但楚河知道,小魔女流淚了。

    「世上只有媽媽好……」楚河心中暗歎,婠婠她……也是沒娘的孩子啊!從小沒了娘的楚河自然清楚。沒娘的孩子空間有多渴盼母愛。而祝玉妍雖然將對她親生女兒的一腔母愛。全轉移到了婠婠身上。但她畢竟是陰癸之主。畢竟是盼著心愛弟子繼承她事業的嚴師,又哪有過多的時間來像母親一般寵著婠婠?

    恐怕在婠婠心目中,更盼著社祝玉妍是她的親娘吧?

    當然,婠婠睡在楚河身邊,卻憶起童年時在亦師亦母的祝玉妍懷中的感覺。這又讓楚河有些哭笑不得。我楚大將軍又不是女人來著……咱胸膛上那可是只有胸肌,沒有母乳。咱身上那可是只有男人味,沒有女兒香啊!

    默默的流了一小會兒眼淚,婠婠便收起了只偶爾一現的軟弱。她偎依在楚河懷中,脆生生的說道:「楚小子,不准笑話我哦!否則我就蠱惑人心扁你。」

    「我怎麼會?我也從小沒有媽媽呢!」楚河苦笑道。他的肌肉已經不再僵硬了,那放在婠婠腰上的手移到了她的肩頭,摟住了她此時顯得有些柔弱的肩膀。

    「嘻,你佔我便宜,不怕我打你麼?」婠婠笑問。

    「我……心中無慾。」楚河實話實說,他歎了口氣,說道:「要是你是我妹妹就好了,你可知,我很盼著能有你這樣一個古靈精怪的妹妹呢!雖然有時候調皮搗蛋,讓人頭疼得很。但是……有這樣的一個妹妹,我可能會活得更開心。」

    「只是妹妹麼?」婠婠幽幽的歎了口氣,抱怨道:「真不曉得人家哪一點比不上師妃暄,你明明清楚她的本質,卻仍然喜歡她不喜歡我。」

    「可是,我也清楚你的本質啊!」楚河呵呵笑道:「小暄暄把人騙得再慘,卻也從不傷人性命。而且她若跟人玩感情遊戲,便會真正投入感情進去。雖然最後可能將人傷得很深,但誰能說她自己心中沒有傷痕呢?而你呀,則是騙死人不償命的!我是喜歡你。可我對你的那種喜歡,卻是純粹的欣賞。相比而言,我更喜歡理智。」

    「死木頭!」婠婠輕啐了一句,環在他腰上的小手捏成拳頭,不輕不重的捶了一下,嗔道:「你就不知道說幾句好話,哄哄人家麼?」

    「你這鬼丫頭,我若說什麼違心的話,又豈會瞞得過你?與其說謊話被你拆穿後笑話。倒不如實話實說。」楚河笑著。摟著她肩膀的手稍稍用了用力。將她摟得更加靠近自己的胸膛:「婠婠,現在小暄暄也不修天道了,連佛緣都準備了卻了。她已經清楚了自己在這時代的位置,不會再追求那些虛無飄渺的東西。我看你……以後也別成天游手好閒,虛渡時日了。等我老師回來。我便讓他幫忙。為你建一個身份擋案,解決你這黑戶的問題。然後送你去大學唸書,之後……便做些有意義的事情吧。」

    「我還需要唸書麼?」婠婠輕哼道:「我現在這麼有錢,天天游手好閒也能逍遙一世,哪裡還需要唸書了。」

    「話不是這麼說的,你游手好閒一陣子,可能沒什麼問題。但若這種日子過得久了。難道不會空虛無聊麼?人要有追求,有事業才能活得充實呢!」楚河笑道:「等你有了事業,然後再找個稱心的男友,組建一個溫馨的家庭。人一生總不能孤獨的渡過,你將來也要找個伴兒的。」

    「人家才不願嫁人呢!」婠婠不屑的說道:「世間男兒儘是俗物,有誰能配得上我婠婠?」

    其實聽楚河勸她找個伴兒嫁了,婠丫頭心裡卻是有些酸澀難受。她心說你有了小暄暄,便對人家不屑一顧了麼?人家才不會放過你呢。不把你整得欲仙欲死,哪裡消得了我心頭之氣?

    「哦?你這話說得倒有意思。那你說說,哪種人才配得上你?」楚河自是不知小魔女心中想法,只饒有興趣的問道。

    「自然是那種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能吞吐天下,氣指山河的蓋世豪傑了。縱使無法留芳千載,也得有遺臭萬年的本事。」婠婠隨口說道。

    「那你完了,現在的中國可沒這種人了。現在不是英雄世紀。而是平民時代。雖然中國人自古就有亂世出英雄的優良傳統,但是不逢亂世的話。潛藏在中國人骨子裡的英雄氣質就無法被激發出來。」楚河笑著尋思了一陣,說道:「我看外國人裡面,也就*大叔比較適合你了……嘶,這麼一說,我還真是越想越覺合適。你們倆簡直就是天生一對,一般的無法無天,為所欲為,唯恐天下不亂啊!」

    「去你的!人家才不會喜歡那個大鬍子呢!」這丫頭,上網上得連*大叔都認識了……「咬死你,看你還敢不敢胡說八道!」說罷,婠婠張開小嘴,在楚河胸膛上咬了一口,又呸呸了兩聲,說道:「你這人,睡得一身是汗,酸死了……」

    楚河心說那汗可是被你嚇出來的,與我無關啊。再說誰的汗不酸啊?我就不信你婠婠能流出甜汗來。

    「別睡了,起床吧。瞧陽光投進來的角度,現在應該是午後了。」說著,他便打算將那被婠婠枕在頸下的手抽出來。

    「別動!」婠婠壓住他,不耐的扭了扭身子,「再躺一小會兒,說說話嘛!」

    「可是我肚子餓了……」昨兒玩了一通宵,早餐沒吃就睡了。以楚河這大肚漢的消化能力,現在確實是餓得心發慌了。

    「餓了呀。要不要吃掉人家呢?」婠丫頭仰起小臉兒,朝著楚河狂拋媚眼。

    「我估計我要是表露出這種想法,並付諸行軍棋動,你會在零點零一秒內將我打成終生殘廢。」楚河不為所動。

    「真聰明,人家可不像小暄暄一樣呢!」婠婠又拋了媚眼兒,扮出一副自戀的小模樣兒:「人家這一輩子都要保持冰清玉潔的女兒身,教某些對人家有企圖的男人饞一輩子!」

    楚河小心問道:「那個……某些對你有企圖的男人,該不會是指區區在下我吧?」

    婠婠得意的一揚秀眉,「當然,你也算一個呢!不要以為你扮出正人君子樣,人家便看不穿你內心淫蕩的色狼本質了!」

    「不得不說,你自我感覺實在好到爆了。」楚河哈哈一笑,「能有一個小暄暄我就已經很滿足了,可不敢再打你主意了。要知道,小暄暄就已經能讓我少活二十年,若是再打你主意,我便又得少活四十年。那樣的話,本來能活到一百歲的我。就只剩下十多年好活了。」

    「你做夢呢!就你這身子骨兒,活到六十就頂天了。」婠婠毫不留情的打擊他,「你們男人不是常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麼?為什麼偏生你便這麼怕死?」

    「我不怕死,」楚河滿臉嚴肅的說:「我怕我死了,就沒人疼你了。」呵呵,開個玩笑,楚大將軍也不總是一本正經的嘛!

    「胡說八道!」婠丫頭又捶了楚河一拳。心裡邊兒卻有了一絲甜蜜的感覺。她看著楚河的眼睛,說道:「其實你這個人,若是生在我們那個時代的話,肯定也能做出一番大事呢?」

    「也許吧。」楚河微笑說道:「你們那個時代,正值亂世,當然是英雄輩出的年代。只不過,英雄輩出的代價卻是百姓流離失所,草民朝不保夕。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靠殺人殺出英雄的名頭。我不稀罕,也不願去做。打內戰,你打得再好,殺的敵人再多,也沒有絲毫光榮,若是逢外敵入侵……呵,我倒是願意去充一把英雄。」

    「哼,照你這般說法,我那個時代逐鹿天下的諸侯,便無一人是英雄了?」

    「你們那時候的內戰,所爭者,不過一家一姓之天下。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又有幾人是真心想結束亂世,為百姓謀福了?認真計較起來,還真沒一人能稱得上英雄。」楚河皺著眉頭。緩緩說道:「便連李閥,起兵之初也是與突劂勾結,那時的李世民,也是稱不得英雄的。」

    「可是你不能以現代人的眼光去評判千年前的人呢!」婠婠駁道:「那個時候,可沒人能有這種眼界。」

    「你說的對,那時候的人們,確實都認為家天下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楚河笑了笑,說道:「不過即使是在家天下的時代,即使是以現代人的眼光去看,也是有真的英雄的。」

    「哦?」婠婠好奇的問道:「那什麼人才算真的英雄呢?」

    楚河想了想,以一句某著名架空歷史小說中的台詞給出了答案:「上下五千年中,所有為了反對一切壓迫者與入侵者,為了保衛國家不受侵犯,民族不受奴役,保衛個人的平等、自由和尊嚴不被踐踏而犧牲的……都是英雄。中國上下五千年的歷史中,這樣的英雄層出不窮。」

    說罷,他看著若有所思的婠婠,微笑道:「你這麼聰明,應該能聽懂吧?」

    「裝,你就裝吧!瞧你裝的這小樣兒!」婠婠皺了皺小鼻子,用小腳丫在他小腿上輕踹了一腳,「照你這說法,那你這輩子都注定沒辦法當英雄了?」

    「是啊……」楚河不以為意的呵呵一笑:「我早說過了,現在已經是平民年代了。那種能做轟轟烈烈大事的英雄,中能不存在了。可是在我們身邊,也有許多草根英雄啊!見義勇為的,拾金不昧的,樂於助人的……通通都能算得上英雄。你能做草根英雄,我也能做草根英雄,我們人們都可以成為草根英雄。不過如果你想找個蓋世豪傑做如意郎君,哈哈,那就真的沒辦法找到了。」

    「跟你說說真沒意思,動不動就講起道理來。真是比那些老和尚還哆嗦呢!」婠婠有些不滿的抱怨道。

    沒辦法,楚大將軍好為人師的秉性已經深入到了骨子裡,徹底沒救了。跟美女聊天,居然不卿卿我我,而是又來了一通說教……把婠婠打造成助人為樂的草根英雄?這難度也太大了……她不損人利己,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當然,前天夜裡婠婠救出那些被拐的少女,不過是順手為之,並沒有什麼幫助人的想法。已經打殘了那些壞人了。總不能把那些少女暴打一頓,然後再召來幾個人販子轉賣出去吧?

    「這話題可是你先挑起來的。我不過順著說下去罷了。」楚河倒是不介意婠婠的抱怨,他確實真心為婠婠好。他是真的不想看著這麼可愛的小魔女,一輩子活在陰謀詭計、江湖仇殺之中。就算現在已遠離了江湖,可是若不把她那從小養成的視人命若草芥、無法無天、為所欲為的心性改過來,小魔女這輩子都會活得不開心的。

    「算了,懶得說你,給我唱首歌吧,唱完歌就讓你起床做飯。」婠丫頭又輕踹了楚河一腳。

    「唱什麼歌呢?」

    「嗯。唱那首東方不敗的主題曲,詞寫得很好呢!」

    「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說到唱歌,楚河那是張嘴就來。一首笑傲江湖唱得有板有眼,聽得小婠婠還跟著打起了拍子,輕聲哼唱起來。

    唱完之後,楚河剛準備起身,又被婠丫頭一把拉住,笑瞇瞇的看著他,說道:「唱得好極了,再唱一首,嗯,就那首笑紅塵。」

    「你說話不算話……%」

    「我又不是君子,哪裡需要一諾千金了?」婠丫頭笑得像只小狐狸。「唱嘛,唱完了人家可是有獎勵的哦!」

    「我才不稀罕你的獎勵呢!只要你能讓我去做飯土填飽肚子就行了。」楚河抱怨了一句,清了清嗓子,又唱了起來:「紅塵多可笑,癡情最無聊,目空一切也好……」

    這首歌本是女子唱的,但是楚河唱起來,卻也別有一番韻味。婠婠笑瞇瞇的聽完之後,拍手讚道:「嗯,不錯,你可以去參加快樂男聲了……」

    楚河翻了翻白眼,「我又沒長著一張小受臉,幹嘛去參加快樂男聲?」

    「嘻,你可以作小攻嘛!」婠丫頭突然飆出這麼一句彪乎乎的話,令楚河大驚失色。

    「你,你是不是去腐女網站看小說了?」

    「哪兒有?人家才不喜歡那些亂七八糟的小說呢。男人跟男人。咦,想起來就噁心。」婠婠吐了吐小舌頭。「好吧,你可以去做飯了,我再躺一會兒,做好了叫我哦!來,先把獎勵給你!」

    說罷,她仰起小臉,在楚河額上輕輕一吻。

    這柔柔的一吻,頓時讓楚河怔了一怔。被她柔軟濕潤的嘴唇觸上的那塊皮膚漸漸發熱,發麻。那熱很快便染遍了他整張臉,傳遍了他全身,令他面孔火燒一般通紅。

    他紅著臉,卟嗵一聲跳下床,打著赤腳落荒而逃。瞧著他那狼狽的模樣,小魔女笑得花枝亂顫。待他出門之後,小魔女得意洋洋的自語道:「小樣兒的,你也不是水火不侵嘛!小暄暄,你這次走得可不明智哦。說不定你回來的時候,小河河已經對你不屑一顧,轉投人家帳下了,哦呵呵呵……」

    …………

    飯做好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了,很難說清這究竟算是午飯還是晚飯。

    楚河將飯菜端上了餐桌,跑到二樓推開婠婠房門,見這丫頭果然還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抱著枕頭不知是睡是醒。

    「起床吃飯了!」楚河走到床頭,在床架上重重拍了幾下。

    婠丫頭翻過身來,對著楚河嫣然一笑,「嗯嗯,馬上起床。你去衣櫃給我找身衣服出來。」

    「……」情知跟這丫頭沒道理可講,楚河便也懶得多說,轉身便出了房門。

    「哼,小氣鬼,這點小事都不肯幫人家。」婠丫頭嘟著小嘴,脫掉睡衣,只著三點式內衣走到衣櫃前,剛準備找衣服時,放在她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那手機來電鈴聲,正是某部門找楚河時的特別鈴音。

    鈴聲剛響,已出了房門的楚大將軍便旋風般刮了進來。抄起手機按下了接聽鍵:「喂,我是楚河。」

    「出大事了。」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前天晚上有八個人販子被人重傷致殘。現在人已經醒了,但是全都變成白癡了!這件事情……只有你能幫我們想辦法了!」
huro 發表於 2008-2-29 20:58
第九十五章 這件事我也搞不定!

    「說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楚河皺著眉頭,對面那傢伙那陰惻惻的聲音,確實把氣氛搞得十足,可就是沒把事情說清楚。

    婠丫頭就穿著三點式內衣。笑嘻嘻的在楚河對面晃來晃去。她那淡黃色半透明的絲質內衣性感無比,在現在的光線條件下,那嫣紅的兩點和小腹下那神秘的陰影也是若隱若現。她那白嫩嫩的完美嬌軀晃悠來晃悠去的。可是楚木頭愣是沒往她那兒看上哪怕一眼!

    「……事情就是這個樣子的,其實就我個人認為,那種人渣殘了廢了都是活該。但是……但是據現場調查的警官分析,下手的人擁有極其強大的徒手破壞能力,無法保證其是否會對無辜市民造成傷害。再一個就是,能把那麼多少女販賣到國外的,肯定是個大型的跨國犯罪集團。但那八個人販子都成白癡了,我們沒辦法從他們身上順籐摸瓜的找出犯罪集團的線索。我們已經是無計可施了,韓老師又沒回來。所以就只能找你了。」

    對面那聲音還是陰惻惻的,努力搞出陰森詭異的氣氛來:「你現在還癱在醫院吧?我們可以馬上派人來接你……」

    「不用!」聽完了對方的話之後,楚河皺著眉頭,說道:「我自己過來。你們把資料準備好就行了。掛了。」說罷,他掛斷電話,望向婠婠,說道:「前天晚上你從醫院離開之後,是否直接回家了?」

    婠丫頭現在的模樣誘人之極,可是楚河卻完全沒在意這些。他緊盯著婠婠的眼睛,生怕錯過她一絲眼神的變化。

    只是,儘管楚河的觀察力極強,但婠婠卻是騙人不眨眼,她莫名其妙的看著楚河。反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人家不回家,難道去酒吧泡凱子麼?」

    楚河深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道:「前天晚上出現了一個行俠仗義的武林高手。能夠徒手將人的骨骼擊成粉碎,而且還能做到不傷害肌肉和皮膚。這種『化骨綿掌』一類的徒手破壞能力……當今世上,除你和小暄暄之外,我無法想像還有誰能夠做到。」

    「也許清朝的神龍教的高手也穿越來了呢?」婠丫頭笑瞇瞇的看著楚河,「別胡亂懷疑人哦,人家才不會化骨綿掌咧!」

    楚河又深深的凝視了婠婠一眼,沉默一陣之後,說道:「飯菜做好了,已經擺上了桌子。我就不吃了,你自己吃吧。還有……你走光了。」說完,他便大步出了婠丫頭的臥室。

    婠丫頭恨恨的瞪了楚木頭的背影一眼。走到鏡前,看著鏡中自己走光的嬌軀,嘟著小嘴自語道:「死小色狼,人家穿成這樣兒晃悠半天都沒反應,你還是男人麼?哼,審美眼光絕對有問題!」

    ……

    楚河回到自己臥室中,取出了他工作時的「魔術師」行頭:一套黑色的西服、一件底色為灰白,遍佈藍、黑兩色螺旋狀花紋的襯衫。這襯衫看上去相當不倫不類。卻又能吸引人不自學將目光投注其上,還有一條銀色為底。遍佈梨渦狀花紋的領帶。

    還好婠丫頭在給他搬家時,也把這身行頭一併給他帶來了,擺進了他臥室衣櫃中。否則的話,他非得重新定做一套不可。

    穿上這身行頭之後。他去衛生間再次仔細的清潔洗漱了一把,剃乾淨鬍渣,整理好頭髮。甚至還上了點定型水。

    隨後他又回到臥室,從床頭櫃中取出全套修眉工具:眉鉗,小鑷子,眉刷,眉筆,眉剪,修眉刀,鏡子。棉球,酒精。潤膚品等。他對著鏡子手法利落的將自己的眉毛修剪整齊,遞除雜毛,拍上爽膚水收緊毛孔,塗上潤膚膏保護。最後用眉刷將眉毛定型成劍眉。

    挺直胸背,站在鏡子前看著鏡中的自己,嗯,形象很不錯。

    楚河全身上下煥然一新的出了臥室。腳步輕快的到了樓下。此時婠丫頭已經在客廳旁的小餐廳裡享用午餐、晚餐二合一的美食了。

    他來到餐廳中,對婠婠叮囑道:「今天我要工作,不曉得會做到什麼時候。所以晚上你不必等我了。若是餓了的話,就自己叫外賣吧,別硬撐著等我回來做飯。」

    此時的他,令小婠婠眼睛一亮,嘖嘖連歎著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陣。

    在婠魔女眼中,此時的楚河,其精神面貌與以前相比已是截然不同。既不像平時那樣雖然隨和鎮定,但是除此之外,沒有絲毫亮點。普通之極;也不見半點醉酒時的放浪形骸,更沒有說教時的嚴肅刻板。總之完全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身姿挺拔,衣衫一絲不苟卻不讓人感到過於刻板。眉毛特意修成了劍眉,卻一點也不咄咄逼人,反而讓人覺得很好看,很襯他的臉型。挺直的鼻樑,自然抿上又掛著一絲淡然微笑的嘴唇,乾乾淨淨不見半點鬚根的下巴……總之這個樣子,倒是很有幾乎小暄暄常擺的雲淡風清的坡死。

    還有那雙在婠婠這先天高手看來缺乏神彩,平平無奇的眼睛,此時卻給了她一種很奇異的感覺。

    那雙眼睛在兩道劍眉之下顯得很突出,配合嘴角的微笑,襯衫和領帶上那些奇怪的漩渦花紋,使人不自覺的就被他吸引,目光不由自主的便想挪到他身上去。

    而看得久了之後,便會覺得楚河整個人都變得有些虛幻,只剩下那雙原本平平無奇的眼睛越來越醒目,越來越深遂,越來越吸引人。彷彿是兩個深不見底的漩渦,欲將人的心智魂魄全部吸引進去一般。

    小魔女驚歎了一陣,嘲笑道:「看不出啊,你若是著意打扮一下,確實很有幾分快樂男聲的風采咧!」

    「再次強調,俺沒有長著小受臉!」楚河雲淡風清的笑著,模樣特別容易遭雷劈。

    「你穿得這麼花枝招展幹嘛去呢?」小婠婠問道:「莫不是出去把馬子吧?難道說你的工作,便是做鴨子賺女人錢麼?」

    饒是楚河現在已經進入了狀態。也險些被婠婠這番話說得暴筋外加暴血管。他狂念數十遍冰心訣,方才壓下了心中的憤怒。微笑著咬牙切齒的說道:「這是我的催眠道具……外加掩護我真實身份的保護色……」說罷,他憤而轉身,快步走出了餐廳,很快就出了別墅大門。

    走到社區門口叫了輛出租車。楚河一路到了濱海市警察局的大樓前。

    大樓前方純粹作裝飾用的巍峨大門頂梁正中處,掛著一面碩大的警徽,兩邊圍牆上左方雕著「立警為公」四個大字。右邊則是「執法為民」四個字。

    在大門警戒亭裡的警衛目光注視下,楚河讓司機放緩車速,慢慢將車開到了市局大樓正門前的停車場上。

    此時這裡看上去一片繁忙緊張。停車場上有不少警備人員匆匆來去,還不時有一輛輛警車駛出停車場,不知去何處執行任務。

    出租車停穩之後,楚河結了車錢,卻並不下車。他拿出新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待接通之後,輕聲說道:「我到了,坐在停車場上唯一的一輛出租車裡。」

    打過電話後不久。大樓正門便湧出一群人。四個身穿便裝的男子和兩個身穿職業西裝的年輕女子,簇擁著一個著黑色正裝。神情嚴肅的中年人,大步向著出租車走來。

    楚河隔著車窗看了那中年人一眼。

    看那中年人的面容,該只有四十四五左右。但是他那一頭短髮中,卻夾雜了不少白髮。尤其是兩邊鬢角,更是花白了大半,令他平添幾分花老。看上去倒像五十多的人了。

    中年人堅毅的面孔沒有絲毫表情,眼神平和中自然帶著一絲威嚴。但是眉頭微鎖,眉心裡幾道斧刻一樣的皺紋,昭示著此人心裡其實並不像表現這樣平靜。

    楚河直到這行人快走到車前時才搖下車窗玻璃,向著他們招了招手。

    這行人看到楚河,全都怔了一怔,但很快就反應過來。除了那中年人之外,別人都將目光都偏向了一旁。沒人向楚河多看一眼。

    「歡迎你,魔術師。」中年人臉上浮出了一抹微笑。這樣一個鐵漢形象的男子露出笑容非常難得。可見他對楚河的到來的確抱了很大的期望。他走到駕座車窗旁,遞給楚河一個塑料面具。

    一個平板的,除了眼、口、鼻處開口外,別處沒有任何修飾、花紋的白色面具。

    楚河伸手接過中年人手中的面具。戴在了臉上。做完這之後才開門下車。在下車之前,他突然對著不知何時已變得神情茫然的出租車司機說道:「你現在可以走了,記住,你從沒有見過我,對我沒有任何印象。」

    待司機茫然的點了點頭之後,楚河啪的打了個響指,隨後那司機便將車開走了。

    「呵,你這也太小心了吧?」那中年人向著楚河伸出手來。

    楚河握住他的確手,笑道:「小心駛得萬年船,我可不想再碰到類似醫生找上門來尋仇的事情了。上次可是差點掛掉呢!」

    「哈哈,就算醫生上你家尋仇,最後還不是被你手到擒來?以你的本事哪需要如此小心?」那中年人微笑道,隨後伸手虛引:「請。」

    楚河點了點頭,與那中年人並肩而行,被中年人帶來的六人則簇擁在他們周圍。

    一行八人進了大樓前廳,往電梯走去。

    大廳裡人來人往的很是熱鬧。這八人相當惹眼,戴著面具的楚河尤其顯得古怪。但是大廳裡的大多數警務人員對此視若無睹,甚至連視線都不曾落到他們身上。

    只有一些新來乍到的菜鳥不明所以,好奇的看著他們,小聲的向資深同事詢問:「那個戴面具的人是怎麼回事?咱們警局現在抓犯人時不用頭套,改用面具了麼?」

    「噓,不想被保密局請去喝咖啡的話就別問。以後碰到戴面具的那個,別往他身上看。別聽他說話,別跟他說話。最好離他遠一點。其他的人就沒這麼多忌諱了,他們都是『特別案件調查科』的,專門負責一些亂七八糟、莫名其妙的案子。打交道的疑犯,不是神經病就是瘋子。要麼就是高智商的變態。領頭的,是調查科的龐科長,副部級的幹部,跟咱局長一個級別。」

    「為什麼對龐科長沒那麼多忌諱,反而那個戴面目的……」

    「都說別問了,你沒看到到咱們這兒來還戴面目麼?除了特別案件調查科的,沒人見過他的真面目。連真實姓名都瞞著呢。只稱呼他的代號『魔術師』……」

    ……

    「龐科長,被解救出來的那些少女也是完全對救她們的人沒一點回憶麼?」電梯裡,楚河問身旁的龐科長。

    「完全沒有。」龐科長,也就是那中年人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們對每個人都進行了詳細的詢問,但是她們說的五花八門。有的說是個身高丈二,體型如熊的壯漢。有的說是個七老八十,仙風道骨的老者。有的說是駝背老婦,有的又說是個十歲小孩。這還不算,更離譜的是,有個女孩子說,那是獨臂的神雕俠楊過……」

    「催眠!」楚河擰起了眉頭,「那『神雕俠』不簡單。竟能在短時間內催眠這麼多人……而且給每個人下的催眠暗示都不一樣啊。」

    「是啊,」龐科長有些憂慮的點了點頭:「我們的心理醫生,都沒辦法問出真相。那八個被打成白癡的人販子就更不用說了,醫院裡甚至連他們為什麼會變成白癡都不清楚。只知道他們大腦嚴重萎縮,但是既不會危及生命,又沒有任何外傷痕跡……從醫學上來說。這是極不合理的。你說,會不會是催眠造成的?」

    「催眠是能夠讓人變白癡,若是出現意外的話,也能夠傷到人的大腦。」楚河點點頭,又搖搖頭:「但是讓大腦萎縮……那就是天方夜譚了。總之待會到了之後,先把資料給我看看,然後我詢問一下幾位被解救的少女。要還是沒辦法,就去醫院看那幾個人販子。」

    ……

    七個小時後。

    楚河獨坐在一間辦公室裡,取下面具揉了揉酸脹的眉心。

    現在案發現場人販子們的外傷照片、法醫鑒證文件、被解救少女們的口供等等資料,他已經全部過了一遍。但是從這些資料中。他無法得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他甚至在徵得幾個少女的同意之後。使用催眠術對她們進行了催眠,但最終還是無法幫助她們回憶起當時的情景。

    至於那八個被打成了白癡的人販子……楚河只能說,即使神仙下凡,也沒辦法從他們口中掏出任何東西了。

    掏出一枝煙點上之後,他再次看著面前桌上的一疊照片發起了呆。

    從照片和法醫鑒證的文件資料來看,那八個人販子中,有四個是被匕首弄殘的。那被割了舌頭的先不說,另三個被斷了手腕和腳腕的,全都是被一刀斷骨。

    人的骨頭是很硬的,一般人用西瓜刀甚至紙廠的裁紙刀,也很難一刀砍斷活人的新鮮骨頭。而那個神雕俠,居然只用一把小匕首,就輕鬆的一刀斷骨。

    那把匕首也在案發現場找到了,那就是一把普通的小匕首,鋼火還不怎麼好。可是接連斬斷三個活人的新鮮骨頭,居然沒有絲毫卷刃的跡象!

    誰能把刀子玩得這麼牛B?

    現場還有一輸被轟破了頂篷的汽車,從現場鑒定看來,擊破頂篷的,並非什麼重量級的鈍器。但究竟是什麼物體擊破的,卻是無法判斷出來。

    八個人販子中,甚至還有一個身上沒有任何外傷的痕跡,就是大腦萎縮,變成了徹頭徹尾的白癡。

    那所謂的神雕俠就像空氣人一樣。沒在現場留下任何線索。沒有腳印,而那把匕首上,除了少量傷者的血跡之外,也沒有留下任何指紋。

    結合所有的資料,楚河作出以下判斷:神雕俠徒手破壞能力強得可怕,超出正常人的極限。尤其是那「化骨綿掌」更是匪夷所思。擁有出神入化的刀術,精通催眠,其群體催眠術強過任何一位已知的催眠術大師。且精通反偵察手段,能夠在大打出手之後,不在現場留下任何可能暴露其身份的痕跡。

    這種人原來的世界上有沒有,楚河並不清楚。但是自小魔女和小暄暄穿越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在他的身邊,就有了兩個能夠做到這種程度的「超人」。

    而前天晚上……正值楚河與小暄暄春宵一度之時,那個時候婠婠又在哪裡?她真的在家麼?

    「唉……」無奈又凝重的歎了一口長氣之後,楚河戴上了面具。

    他起身走出了辦公室,來到對面龐科長的辦公室中,敲開了房門。

    看著龐科長那殷切的眼神,楚河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說出了這樣一句話:「對不起,龐科長……這件事情,我也搞不定了!」
huro 發表於 2008-2-29 20:59
第一集 反穿越!婠婠和師妃暄穿到我家! 第九十六章 國家公敵

    凌晨一點左右,楚河坐著市警局特別案件調查科的專車回到了婠婠家門前。

    開車送他的,就是與他聯繫的特科成員,現年三十二歲的張達明。此人天生一張娃娃臉,鬍子一刮怎麼看都像二十歲左右的嫩小伙。因此他特意留著濃密的胡,說話時也喜歡搞出陰森詭異的氣氛,以凸顯他的真實年齡。

    在楚河開門下車之後,張達明同志沉著嗓子,陰惻惻地說道:「魔術師,這件一定會引起上面的重視的。就我個人而言,很希望你能把它搞定。這樣的話,你一定能引起上面的注意,前程似錦啊!」

    「沒辦法就是沒辦法。」楚河朝著張達明撇了撇嘴,說道:「要不是高中一畢業班,就被教師騙著與他們簽了合同,你以為樂意作這份工作麼?危險性太大了,上次醫生的逆襲就是一個很好例子。」

    張達明陰森地說道:「我記得你是個法制主義者,從事這份法律工作,應該很合你的胃口才對吖!」

    「法制主義者麼?」楚河心中湧出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法制主義者……這次也違背原則了。他苦笑著搖了搖了頭:「我希望我們的國家能成為真正的法制社會,但這並不代表,我願意做個無情的執法者。」

    「嘿,不夫情,就會有人情。有人情,就無法真正地將法制徹底貫徹到社會的每一個角落。」張達明變身成哲人。「所以真正徹底的製法社會……只有機器人的世界能夠做到。還得是不會被感染病毒的機器人。」

    「呵呵,你這話可與你的身份不符哦!」楚河笑了笑,朝他擺了擺手,「我走了。」

    「等等!」張達明同志突然叫住楚河,一改那陰森的聲音,變身成春光燦爛的二師兄:「你小子什麼時候住上別墅了?哪兒來的錢買一千多萬的別墅啊!當心我告你巨額財產來歷不明哦!」

    「這是我朋友地家。」楚河道:「我有多少身家,你們還不清楚?」

    「女朋友吧?」張達明摸著下巴,滿臉暖昧地說:「小伙子,泡富波很有前途哦,我看好你的!」

    「去死!」楚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身走了。

    張達明看著楚河的背景,那滿臉燦爛的笑容漸漸消失一空。待楚河進了別墅大門之後,他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語:「你小子……不會已經知道是誰做的了吧?」

    ~~

    楚河進了家門,換鞋之後徑直上到二樓,來到婠婠門前。還沒等他敲門,房門便打開了。婠丫頭今晚到是主動穿上了睡衣,再沒以那情感地模樣兒來色誘他。她偏著頭,看著滿臉肅然的楚河,笑問道:「怎麼這般臉色?是否有人找你借了五百萬去整容了?」

    聽著婠丫頭的俏皮話兒,楚河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他推開門,自婠婠知邊走進了房中,搬把椅子坐了下來。待婠丫頭嘻嘻笑著走到他面前之後,他才沉聲問道:「那八個人販子,是你打殘的吧?他們變成白癡,也是你天魔真氣的傑作吧?那些少女,也是被你用天魔功集體催眠的吧?」

    「你說的什麼喲,人家聽不懂呢!」婠丫頭眨巴著大眼睛,滿臉無辜加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楚河凝視著婠婠的眼睛,目光懾人。婠丫頭的眼神卻是沒有絲毫變化。仍是清澈無比,顯得非常坦然。

    對視良久之後,楚河終於無奈地搖頭歎了口氣:「我果然……沒法兒破開你的精神防線。不過婠婠,這件事情你沒必要對我撒謊,因為我已經決定不管了。我已經對找我幫忙查案的人撒了謊,違背了我的原則……他們暫是查不你頭上來的。」

    「你為什麼要撒謊呢?」婠丫頭有些,「居然還為我違背了原則,是否和人家睡了一晚,便喜歡上人家了?」

    「你承認是你做的了?」楚河反問。

    婠丫頭無所謂地一笑,說道:「既然你都肯替我隱瞞了,我還騙你做甚?沒,那些人是我打傷地。我往他們印堂中注入了天魔真氣,救活後也要癡傻一輩子。其實我完全可以不留痕跡地殺了他們,甚至讓他們的屍體人間蒸發,教任何人都找不到線索。若非你常常說法制社會不能殺人,我又怎會留那些人一命?」

    楚河不動聲色,問道:「說說看,前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又是怎樣找到那群人販子老巢的?」

    婠婠冷笑一聲。「你這是審犯人麼?」

    楚河曬笑道:「我夠資格審你麼?婠丫頭,你難道看不出來。我是在幫你麼?」

    「現代審犯人的警官,在開審之間都會說你這種話的。」婠丫頭輕哼一聲,「莫以為人家沒看過現代刑偵劇。」說完,她跳到床上側身躺下,丟給楚河一個後腦勺。

    楚河沉默半響,起身走到床邊,俯身去扳她的肩膀。可是婠丫頭何等功力?即使楚河是世界興趣重冠軍,那也扳她不動的。扳了幾下都是紋絲不動,楚河只得繞到另一邊,到婠婠對面。

    婠丫頭雙眼緊閉,眼皮都不顫動一下。楚河歎了口氣,於床邊蹲下,看著她那精緻的小臉兒,柔聲道:「婠婠我不想責備你什麼,只想告訴你,我的老師在催眠術上的造詣比我深厚十倍。而且在這一行業之中,能力在我老師之上地,也不乏其人。」

    「我破不開你給那些少女留下的催眠暗示,可是我的老師不見得無法做到。就算我老師做不到,還會有更多的高手來做這件事情。」

    「你下手太狠,而且這群人販子背後可能存在極龐大的犯罪集團,很多人都想從這些人販了身上挖出更有價值的線索。到頭來,這件案子絕對會引起上面的高度關注。如果事情真的到那一步,你可能……就會與整個國家為敵了。」

    聽了楚河這番話,鬧著彆扭的婠丫頭總算睜開了眼睛。她凝視著楚河的雙眼,只見他地目光果然一片坦然,不見半分苛責,甚至還有幾分憐愛。

    她無聲地一笑,這一笑,便像是在楚河面前展現了整個春天。

    「你為什麼這麼關心我?」她微笑著,輕聲問道:「你喜歡的中是小暄暄呢。」

    「在市警局的時候,當我猜出這件事情可能是你做的之後,突然覺得心裡很難受。」楚河嘴角露出一抹複雜的笑意,他搖了搖頭,說道:「那種感覺,就好像看著親妹妹做下了十惡不赦的事情,而自己卻要去逮捕她一般。我無法承受這種感覺,所以我撒謊了。」

    「只是親妹妹麼?」婠丫頭略帶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另一個你,也是把我當妹妹呢。」

    「第二人格麼?」楚河笑了笑,「可能……他已經成長到能夠影響我了吧。」

    「你說……萬一有人查出事情是我做的,你們的政府會怎樣對我呢?」婠婠輕聲問道。

    「所以我才要你把那天晚上發生的說一遍。瞧瞧能不能從中找出對你有利的東西。」

    婠婠點點頭,終於一五一十地將那晚發生的事情講述了一遍。楚河認真聆聽之後,點頭道:「這件事情認真追究起來,你是屬於受害者一方。大打出手傷人致殘,也不過防衛過當。而解救那些少女你又立下了功勞……不行……」

    他皺眉搖了搖頭,「你去自首也不會有好日子過。你的能力這麼強,一旦被上面知道了,肯定會打你的主意。說不定還會選一批女孩,以將功贖罪的名義,讓你教她們武功和魅術……而為防你濫用這能力,你的人身自由肯定也將受到限制。不行,這絕對不行!」

    他站了起來,來回踱了好一陣,才道:「婠婠,從現在開始,你要做好成為逃犯的心理準備了。一旦你被追查出來,又不肯合作的話,你便將成為國家公敵。」

    「有這麼嚴重麼?」婠丫頭還有些不清楚狀況:「中國這麼大,我這點能力哪兒有人看得上眼?現在是火器時代了,武功不是已經派不上多大用場麼?」

    「間諜、特種兵、貼身保鏢……你的武功,對此類人群有大用。」楚河皺眉說道。沉吟了一陣,他對著婠丫頭展顏一笑,道:「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如果你真的成了通緝犯的話,我隨你一起跑路便是。正好一路遊山玩水,去尋小暄暄。」

    「為國家出力,不是挺好的麼?」婠婠對楚河的想法倒是有些奇怪了,「你以前不是很愛國的麼?怎麼我有為國出力的機會,你反而攛掇我逃跑呢?」

    「我……」楚河張了張嘴,不知道該怎樣說了。其實他自己都感到奇怪,今晚怎會說出這麼多與他原則相背的話?怔了半響,他無力地坐到床頭,說道:「如果你願意失去自由的話……那我無話可說了。」

    直到這句話說出之後,他心中才豁然開朗——原來,他就是不希望,婠婠再過從前那種肩負太多重擔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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