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丰弟子現代生活錄 作者:斷橋殘雪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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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nley85 2008-2-20 01:37:21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79 1366762
katy246 發表於 2008-7-25 16:44

正文 第五百一十六章 吹牛

雲逸的臉一下刷白,不過很快便恢復了正常,她不想讓剛剛見面的張湖畔為自己擔憂。

“湖畔,不用擔心,門派里的人對我都很好,我回去解釋一番便沒事了。”雲逸強顏歡笑道。

張湖畔鼻子又一陣發酸,他知道雲逸此時的心一定像油煎一樣,卻因為怕自己擔心,表現得若無其事,甚至反過來寬慰自己。

“大嫂我們什麼關系,你又何必瞞著我呢?”張湖畔強忍著心酸,說道。

雲逸見張湖畔如此說,臉上浮起一絲苦笑,道︰“在這里我輩分低,自然無法跟下界相比,卻也是正常。只是那香憶師姐是四代弟子中的佼佼者,甚得甘清師叔祖的寵愛,如今我們得罪她,估計門派里不會善罷甘休。我是門派弟子,最多也就責罰一頓,我倒擔心門派長輩會找你麻煩。你本事雖高,但門派里比香憶師姐厲害上百倍千倍的還很多,你還是留個地址給大嫂,先行離開。等事情過罷,大嫂再去尋你可好?”

雲逸仙子見無法隱瞞便實話實說,心想自己先回門派接受懲罰,怎也要求門派長輩不追究張湖畔,最多跪地向香憶仙子求饒,讓她打自己一頓便是了。

張湖畔聞言,臉色微變,寒著臉道︰“大嫂莫擔心,有小弟在,定不讓他們欺負大嫂。如若他們膽敢欺負大嫂,我便鬧他嶺崖宗個天翻地覆!”

雲逸仙子知道張湖畔是位重感情之人,也是一言九鼎的男子漢。她剛才不說門派之事就怕張湖畔會魯莽行事,如今見張湖畔果真如此,臉色頓變,擔憂之色滿布俏臉,急急道︰“湖畔切莫如此,門派內高手如雲,祖師、還有十多位師伯據聞都是天仙級人物,萬一惹得他們發怒便糟糕了。我不過是一端茶弟子,他們就算再發怒,又能懲罰到何種程度。總不至于收了我的功力,取了我性命。听我之言。你且離開,我這便回門派先求個情。興許香憶師姐還未向長輩說事。”

這雲逸不勸還罷,一勸兩勸將自己是端茶弟子身份都抖露了出來,心想自己都已經這麼低微了,總也無法再貶低了。

張湖畔聞言,心都快要碎了。自己再不濟,好歹也在仙界有了一棲息之地,也是一方國主。卻讓自己地大嫂替人端茶倒水。那種極度的愧疚讓張湖畔幾乎要發瘋、發狂。

這回張湖畔再也不顧廣鄺仙人是雲逸仙子的祖師爺,也不管嶺崖宗是雲逸的師門,雙目殺機閃動,道︰“廣鄺老兒若真敢向著香憶,我定讓他後悔莫及,大嫂我現在就隨你回門派。看看他們到底要怎麼處置你!”

雲逸仙子見張湖畔越說越離譜,連祖師爺也罵上了,眼淚頓時唰唰的滴落了下來。看得張湖畔心痛不已,急得張湖畔手足無措,對嶺崖宗又多了一份仇視。

“你,你再如此說,我便沒有你這弟弟。”雲逸仙子擦了擦眼淚,惱怒道︰“祖師爺一直在閉關又未曾知道這些事情,你怎生就將祖師爺也給罵上了呢!”

張湖畔對廣鄺仙人怎麼說都認了兄弟,感情甚好,對他也甚是信任,知道雲逸仙子的遭遇自然會有一種被兄弟背叛感覺,所以便會特別的心痛憤怒,動了殺機。如今聞言廣鄺仙人一直閉關,心情一下便輕松了下來,雙目中的殺機也消失了,暗笑自己因為關心則亂,竟然懷疑起廣鄺仙人的人品,還真是罪過,罪過。

“哈哈,大嫂息怒,息怒,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不該怪廣鄺老兒!”張湖畔心情大好,一時說廣鄺老兒說順口了,又溜了出來。

“你還這麼無禮!”雲逸仙子見張湖畔仍然口無遮攔,真是又氣又無奈,總不能自己也回門派告張湖畔冒犯自己祖師爺之罪吧。

張湖畔被雲逸仙子責罵,訕訕地笑了笑。

“你還有心情笑,還不速速離去!”

雲逸仙子被張湖畔這麼一打岔,又見張湖畔露出被自己責罵的窘態表情,心里雖仍然焦急,卻也放松了一些,一種親人間親密無間地感情洋溢在心窩里,所以說話時便有了些女人的嗔怪媚態,甚是好看。

“哈哈,數百年不見大嫂是越來越美了,等回門派里處理了你地事情後,我們便一同去找大哥,估計大哥肯定想死你了!”張湖畔打趣道。

“你這死湖畔,改日我見到弟妹,一定讓她們好好管教你,連大嫂也敢出言調戲!”雲逸這一嗔怪,變得越發嬌媚,看得張湖畔直感嘆大哥好艷福。

“大嫂饒了我吧,下次再也不敢了。我在家中本就過著水生火熱之中,你萬萬不能再落井下石了呀!”張湖畔連連作揖,一副苦瓜臉。如今這事情扯不到廣鄺仙人身上張湖畔心情是大好,所以說話也便插科打諢。畢竟廣鄺仙人是自己的老哥,大嫂地祖師爺,說鬧得嶺崖宗天翻地覆看似簡單,但這麼一鬧,雲逸仙子也就難免落得背叛師門的罵名了,自己也算是失去了位兄弟,終究不美啊!

“撲哧!”雲逸笑了出聲,媚了張湖畔一眼,嬌聲道︰“誰讓你娶了這麼多老婆!”

不過這話一出口,雲逸仙子便發現這句話說得太過不雅,有些不害燥,頓時羞紅了臉,一時間倒把師門之事忘得精光。

張湖畔在世俗時本就天天受他那幫色狼室友燻陶,對這些話語的免疫力已經到了跟他的肉身一樣強悍。只是此話出自一向端莊高貴的大嫂之嘴,讓張湖畔一時間有些錯愕,也有些不好意思。

“嘿嘿”張湖畔干笑兩聲,以掩飾自己的“羞澀”,也打消一下雲逸仙子的尷尬。

不過門派之事很快又讓雲逸仙子臉上地紅暈退去,愁雲密布。

“大嫂不礙事,一切保在小弟身上!”張湖畔自信滿滿地說道。心里暗暗得意,大嫂啊,如今我可是你祖師爺的兄弟,那般欺負你的兔崽子見了我都得乖乖給我行禮,看我這次怎麼整他們!

不過這事張湖畔現在還不想透露,一來,這事有些太過離奇,怕雲逸仙子不信,又會被她安個不敬之罪;二來,也想看看到時雲逸仙子張大嘴巴,驚駭加尷尬的可愛樣子。

見雲逸仙子仍然一副擔憂,張湖畔便神秘兮兮地道︰“別忘了,那信符還是小弟交給廣鄺仙人,我跟大嫂你的祖師爺關系可好了!”

張湖畔見過廣鄺仙人,雲逸仙子倒是相信,但說張湖畔跟他老人家關系很好,卻是不信。祖師爺那是什麼身份,金仙啊!金仙,那可不是開玩笑的,有些人修煉了數萬數十萬年卻連這個門檻都沒摸到,听說祖師爺修煉了上萬年也才晉級到金仙,這也已經是很厲害了。張湖畔雖然厲害,能輕松打敗香憶仙子,但怎麼說到仙界也不過才三百來年,又能厲害到哪里去。仙界是講究實力地地方,祖師爺雲逸仙子沒見過,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但要說他這麼厲害,身份又尊貴的人跟張湖畔關系很好,這牛似乎吹得太過頭了。

于是雲逸仙子沒好氣地白了張湖畔一眼,道︰“盡會瞎說,你還是盡快離開這里吧,師門那里我自會解釋去,沒事地,你放心!”

張湖畔心里暗自苦笑,知道她不信,只好又道︰“你少元師叔祖、凝霜師叔祖在不在,我跟他們關系很好,他們的婚宴我也參加了!”

這回雲逸仙子開始將信將疑了,上上下下將張湖畔看了一遍,嬌聲道︰“真的?你真的認識他們倆人?”

“當然是真的,難道大嫂連我都不相信?”張湖畔故意擺出一副生氣的樣子。

雲逸仙子見張湖畔似乎生氣了,反倒有些相信了,遲疑了一會,問道︰“門派里你還有沒有其他人認識?兩位師叔祖都不在門派里,听說他們百年前就不在祖洲了。”

張湖畔聞言,搖了搖頭,倒有點發愁了,還別說嶺崖宗自己就認識這三,如今一個閉關,兩個不在。如果嶺崖宗的人敢對雲逸仙子無禮,自己還真的只能動點粗了,或者干脆將廣鄺仙人喚出關。不過,這兩樣都是下下之策。既然這事廣鄺仙人不知情,張湖畔跟他的友情就還在,真要大動干戈,終究不美。廣鄺仙人閉關時日長,可見閉的是死關,叩關是萬不得已才為的事情。

哼,同輩弟子都敢對大嫂大呼小叫,肆意羞辱,還讓本尊大嫂端茶倒水,先教訓一頓也罷!張湖畔想了想,還是決定只要那幫家伙不開眼,教訓了再說。
katy246 發表於 2008-7-25 16:45

正文 第五百一十七章上嶺崖峰

見張湖畔搖頭,雲逸仙子有些失望。如果張湖畔認識其他長輩,或許長輩們看在一面之緣的份上,放張湖畔一馬也未可知。善良的女人啊,到現在她仍然一心為張湖畔考慮。

張湖畔見雲逸有些失望,也不多說,喚出祥雲,帶著雲逸仙子直奔嶺崖峰。雲逸雖然千萬個不願意讓張湖畔隨自己同去,但張湖畔的法力高強,卻也由不得她。

雲逸暗自嘆了聲,不管自己受多少委屈,無論如何也不讓門派里的人傷了張湖畔便是。想通了這點,雲逸便道︰“湖畔,你且說說你是怎生跟祖師爺認識的?”

張湖畔笑著道︰“我們是在一家酒樓里認識的。我在下界見過廣鄺仙人的伺像,所以認得他,便將信符交給了他,也便認識了。”

“哦”雲逸仙子應了聲,又問道︰“你現在洞府又在何處?”

“哈哈,隔這里很遠,跟你少元師叔祖差不多算同地,等找到雲峰大哥後,我邀你們前去。”張湖畔笑著道。

張湖畔的祥雲速度相對于帝江速度慢了很多,但實際上還是相當快的。那嶺崖峰隔剛才事發之地也不過就十來萬里,兩人聊了數句便遠遠看到了嶺崖峰。

祥雲飛起來又快又穩,又有結界保護,站在上面只感覺浮光掠影,卻沒什麼異樣。雲逸仙子剛聊數句,抬眼一看,便看到嶺崖峰。心中大大吃驚。

嶺崖峰,甘清洞府,一位看起來仙風道骨的道士,穿著八卦仙衣,盤坐于白玉蒲團之上。他的面前跪著一位梨花帶雨地女子,正是憶香,道士的兩邊站著數位道士。這些看起來仙風道骨,飄然出塵的清修道士如今都是一臉怒氣,雙目寒光閃爍。

“那賊子竟敢扇你耳光,辱我掌教老爺。莫非他欺我嶺崖宗無人嗎?”一直閉目在玉蒲團上的道士猛地睜開雙眼,雙目射出寒星。冷聲言道。

“啟稟祖師,那賊子不僅辱我嶺崖宗的弟子缺乏管教。而且還揚言就算掌教老爺親臨,他也定讓掌教老爺跌個大跟頭!”憶香仙子添了些話語進去,低著頭,兩眼流露出極其怨恨的眼神。

被香憶稱為祖師,自然就是甘清道長。這甘清道長在嶺崖宗甚有地位,一身修為也比柏少元厲害。廣鄺仙人閉關後,門派的大小事務基本上都由他在打理。所以香憶得他寵愛,便越發的侍寵自傲,將同輩門人當奴婢來使喚。

“哼,大言不慚!”甘清道長猛地從蒲團上面飄落與地,再不復一絲飄然出塵的仙人,倒有點像凶神惡煞。

憶香仙子見狀。目露喜色,臉上閃過一絲歹毒的表情,暗自道︰“賊道士、雲逸你們一定會死地很慘的!”

“那賊子真是雲逸地弟弟。”甘清道長問道。

“是的。弟子見那賊子有辱師門。還曾讓師妹勸告教訓他弟弟,不要讓她弟弟再說出大逆不道地話,卻沒想到她卻佔著自己弟弟本事高,竟不將弟子的話放在眼里,反倒說,她與弟弟的事不用弟子管。”憶香仙子道。

“憶香,這等賤婢還稱她做師妹干什麼?要不是掌教老爺心懷慈悲,顧念一絲下界善緣,她又如何入得了嶺崖宗。如今她不僅不感恩戴德,反倒縱容弟弟放肆,就算掌教老爺在也必會逐她出師門,必不會輕饒。”一位長須飄飄的道士滿臉怒氣地說道,正是憶香的師父,柳葉子道長。

眾人听了都紛紛點頭,就連甘清道長听了也不否定。在他們看來,一個破虛高手能拜入嶺崖宗門下那是哪輩子修來的福氣都不知道,卻不知感恩,真是連畜牲都不如了。卻不想想自己等人又何曾尊重過雲逸,又何曾交給過雲逸什麼?反倒是雲逸上來後,端茶倒水,給嶺崖宗免費提供了一位服侍的下人而已。

憶香見師父如此說,臉上地喜色幾乎有些掩飾不住了!

“柳葉子你且多帶幾位師弟,下趟山,務必將那賊子還有那忘恩負義的雲逸抓回門派。”甘清道長滿臉寒霜地說道,他畢竟也算是得道高人,現在又是代宗主,賤婢一詞終究說不出口。

憶香乃六劫仙人,能讓憶香動彈不得並扇她耳光的人至少也是七劫或者七劫以上的仙人,甘清道長倒也不敢過分輕視,便叫柳葉子多帶幾人。

柳葉子領命帶著五位八劫師弟,還有憶香離了甘清洞府。

張湖畔按下雲頭,帶著雲逸飛身落在嶺崖宗山門口。守山門的乃兩位四代弟子,見是本派弟子,也不阻攔。

入得山門,眼前便豁然開朗。青松翠山,古色古香的道觀點綴山間,仙霧繚繞,天空仙鶴飛舞,林間玉兔飛奔。山與山間都有雲梯相連,甚是美妙。

雲逸雖在此處十多年,但每次舉目看到這番美景卻仍然兩眼有些迷離,暗自感嘆仙界美妙,只是可惜自己身在如此美妙仙境,卻只是個端茶遞水地弟子,無時間參悟道法,也不能得听道門妙法。

“這里便是嶺崖峰了。”雲逸仙子幽幽道,掩飾不住內心對門派的失落和對馬上要面對門派懲罰的擔憂。

看見雲逸仙子一副失落和擔憂地樣子,張湖畔心里很不是滋味。雖說廣鄺仙人在閉關,但仍然難免對他產生了一絲不滿。至于廣鄺仙人的徒子徒孫那更是心存恨意了。

“湖畔,我知道你法力高強,但嶺崖宗高手林立,你還是回去吧。等我求過甘清師叔祖後,你再來這里!”雲逸仙子在這里不過是一野草,終究心里沒底,便再次勸道。

“既然來了,就不用再回去了!”悠悠的聲音從雲端處傳了下來。

張湖畔聞言,眼皮也不抬一下,但表情卻是微微一寒。

雲逸仙子的嬌軀猛地一顫,抬頭望去,只見山頂飄下六位師叔和憶香仙子。

那憶香仙子滿臉幸災樂禍,兩眼向張湖畔和雲逸投去怨毒的目光,而柳葉子等人卻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當柳葉子的目光落在雲逸身上時,猛地射出兩道寒光,怒喝道︰“賤婢,還不跪地接受懲罰!”

雲逸仙子何曾受過這等侮辱,聞言渾身再次一顫,淚水奪眶而出,只是考慮到張湖畔的處境,卻也準備跪地求饒。

張湖畔此時的憤怒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他完全可以想象得到自己親愛的大嫂在嶺崖宗受到了怎樣的待遇。憑著區區同樣為四代弟子的傳報,門派里竟然可以立刻不分青紅皂白地完全偏向憶香,而一棍子將雲逸打死。賤婢這個詞不僅說明此時門派平時根本不將雲逸放在眼里,也同時說明了他們已經做了將雲逸逐出師門的決定。

賤婢,這個詞匯用在自己親愛的大嫂身上,比打他張湖畔一個耳光還要讓張湖畔難過。本來張湖畔只想稍微懲罰一下這些嶺崖宗的弟子,如今看來稍微的程度肯定太輕了。柏少元和凝霜仙子當初的傲慢張湖畔可以不計較,甚至還以德報怨。但如今張湖畔絕不會再姑息了,他不僅自己要處理,而且他還一定要廣鄺仙人給個說法,否則他張湖畔跟廣鄺仙人的關系也就此了了。

怒極的張湖畔臉色一片陰沉,他倒要看看廣鄺仙人的門人到底要將自己兩人怎樣。

見雲逸仙子噙著淚水,滿臉無奈地緩緩彎下腰,準備跪地,憶香仙子感覺爽極了,她的眼目里流露出興奮的眼神,她不僅要雲逸仙子受盡羞辱,她還要扇雲逸仙子和張湖畔的耳光。

就算前面站著是玉帝老兒,張湖畔也不會讓他的大嫂受這等羞辱。跪地接受懲罰,放你媽的屁!

張湖畔臉色已經結滿了寒霜,一把抓過雲逸仙子的手,阻止她跪地,對著高高在上,像天神正在審判罪人一樣的柳葉子等人冷聲道︰“馬上向我大嫂道歉,否則就是廣鄺來了,本尊也要廢了你的功力!”

憶香仙子高興啊,這回就算本仙子不添油加醋你們也休想逃過一死了!

雲逸仙子听得臉色慘白,她很想立刻擺脫張湖畔的手,跪地向師叔們求饒,不是為自己,為張湖畔!她也是有尊嚴的,在門派內端茶倒水都不無所謂,畢竟每個門派內有身居高位的弟子,也有身處底層的弟子,但罵她賤婢卻已經遠遠超出了她的極限,就算死她也不會再低頭,這樣的門派不呆也罷。但如今張湖畔的性命她不得不考慮,她為了尊嚴可以拋棄自己的性命,但為了親人的性命,她卻只能拋棄自己的尊嚴!
katy246 發表於 2008-7-25 16:46

正文 第五百一十八章討公道

雲逸仙子掙扎著想擺脫張湖畔的手臂,但張湖畔是何等人物,就算是普通金仙被他抓住手臂也難逃脫,何況雲逸。

“湖畔不要在胡言亂語了,快放開我,讓我向師叔們賠罪!”雲逸仙子焦急地傳音給張湖畔,她知道張湖畔有傲骨,她也不想張湖畔跟自己受羞辱,所以只提自己賠罪,卻也不提張湖畔賠罪。

張湖畔的心更痛,臉色越發的陰沉。

柳葉子等人沒想到張湖畔到了嶺崖宗的地盤仍然敢口出狂言,一時間倒有些懵住了,等他們回過神來,個個暴怒。

“本仙人倒要看看你這賊子有什麼道行,敢在嶺崖宗囂張。袁離拿下賊子和那賤婢!”柳葉子點了位身手最厲害的師弟。

“是師兄!”袁離應了聲,手中拂塵一揮,絲絲銀光向張湖畔和雲逸席卷而來。

“米粒之光,也敢與皓月爭光!就算廣鄺來了,他也不敢出此狂言!”張湖畔怒極,直接伸出手掌,向六人抓去。

張湖畔手掌一探,便幻化出黑壓壓的像大山一樣的巨掌,直直向他們罩去。那拂塵銀絲一接觸張湖畔的巨手便化為烏有,出手的那位弟子與法寶心神相連,瞬間吐血。

其余之人只覺天上的日光都被這巨掌給遮住了,眼前一片發黑。個個心理恐慌萬分,紛紛準備逃竄。只是他們最厲害也不過才接近天仙的高手,在張湖畔眼里只是螻蟻而已,又如何逃脫得了張湖畔的手掌。

由張湖畔法力幻化出來地巨掌瞬間便將他們捏住。就猶如一只手抓住數根稻草。

柳葉子等人拼命掙扎,卻絲毫動彈不得。這回才知道踫到了絕頂高手,兩眼都流露出驚駭的目光,那香憶仙子更是驚慌失措,滿臉刷白。

雲逸仙子滿臉驚喜地看著張湖畔,現在她終于開始有些相信張湖畔打保票的話,也有些相信張湖畔跟祖師爺還有少元師叔祖們關系甚好的話語。

張湖畔雙目冷冷地盯著手掌捏著的七人,冷聲道︰“本尊已經給過你們機會,你們卻不懂珍惜,如今本尊就代廣鄺管教一下他的門人。免得你們將來出去給嶺崖宗抹黑!”

柳葉子等人嚇得臉色刷白,要是被廢了功力。他們就成了常人,沒有千年的苦修休想恢復功力。

畢竟是同門弟子。他們可以不念同門之情,雲逸仙子卻不能。同時她也不知張湖畔跟祖師爺的關系究竟好到何種程度,對于她而言,再好的關系,你廢了他門人的功力終究再難有回旋余地。生怕張湖畔跟嶺崖宗地梁子會越結越深,以後對張湖畔不利。所以雲逸仙子聞言,急忙道︰“湖畔算了吧。他們畢竟是我的長輩!”

大嫂地面子張湖畔不能不給。

“如果不是我大嫂求情,今日我必廢了你們,給我滾!”張湖畔撤去法力,重重地將他們摔在地上,然後滿臉寒霜地說道。

柳葉子等人得了自由,知道自己等人不是張湖畔的對手。也不自討沒趣,扭頭便帶著眾人直奔甘清洞府。

見柳葉子等人臨走前眼目里流露出來地怨恨目光,雲逸仙子不禁又深深地為張湖畔擔起了心。雖說張湖畔剛才展示了強悍的法力。但好漢難敵眾拳,更何況在雲逸看來嶺崖宗的弟子都是高手。

見雲逸一臉擔心,張湖畔笑著寬慰道︰“無妨大嫂,就憑他們還不能把我怎樣。”

雖如此說,雲逸還是忍不住擔憂。

張湖畔笑了笑,也不多做解釋,帶著雲逸慢悠悠地繼續朝嶺崖峰頂峰而去。

甘清洞府內,甘清道長此時滿臉怒氣。在自己家門口,自己的弟子竟然被抓,真是奇恥大辱。

“本仙人倒要看看他到底是否有三頭六臂,竟然敢到嶺崖宗來撒野!”甘清道長怒氣沖沖的說道。

說完,甘清道長就喚來了十來位在嶺崖峰修煉的二代弟子,這些二代弟子個個都是天仙級人物,然後怒氣沖沖地下山去了。到了半途,便看到張湖畔正慢悠悠地陪著一臉憂色的雲逸仙子往嶺崖峰頂峰趕來。

看見一下子來了這麼多師叔祖,雲逸臉上地憂色更濃了,遠遠就向師叔祖們行禮道︰“雲逸拜見各位師叔祖!”

張湖畔站在祥雲上巍然不動,兩眼淡然地看著瞬間到了他跟前的甘清道長等人。

“本仙人受不起雲逸仙子這個大禮,從今日開始嶺崖宗與你毫無相干!”甘清道長畢竟是有道高人,倒不像柳葉子一樣,開口閉口賤婢。只是長袖一揮,冷聲言道,算是將雲逸逐出了嶺崖宗。

甘清道長現在是代宗主,他的身份非同尋常,他說出的話也就是相當于門派里下的最高決定。雲逸仙子聞言臉色蒼白,嘴唇不停地抖動,晶瑩的淚水像水珠般一串串往下掛。微風輕輕吹來,化為細霧。

雲逸仙子辛辛苦苦奔赴嶺崖宗尋根,雖在嶺崖宗做端茶弟子十多年,卻毫無怨言。為地無非就是有朝一日能拜見日夜思念的祖師爺,成為一名真正的嶺崖宗弟子。這也是傳授雲逸仙子道法,恩同再生地師父以及嶺崖宗下界代代弟子的畢生夢想。當穿越空間的那一刻,本以為這個下界祖祖輩輩嶺崖宗弟子的夢想終于將在自己身上得到實現,卻沒想到最終在今日見到自己親人的高興日子破滅了。

對于張湖畔而言,離了嶺崖宗也好,最多將來遇見師父讓他收了大嫂為徒,自己也多位大嫂師妹。只是當他看到雲逸仙子那種悲痛欲絕,讓人心碎的傷心樣子,張湖畔突然明白了,對于大嫂,嶺崖宗代表了太多珍貴的意義,絕不是自己想象中那麼簡單。

他有義務不讓親人傷心,他也有義務懲罰任何一位讓自己親人傷心的家伙!

“你有什麼資格逐我大嫂出嶺崖宗?”張湖畔橫眉冷視,面無表情地問道。

“哈哈”甘清道長怒極反笑,他是代宗主,難道連逐個最垃圾的四代弟子的資格都沒有,真是天下最大的笑話。

“本仙人沒資格,莫非你有資格不成?”甘清道長諷刺道。

“正是!”張湖畔正色道。雖然當初廣鄺仙人稱張湖畔為老師,張湖畔沒接受了,結了兄弟之情,但廣鄺仙人得了些張湖畔的衣缽卻是實實在在,張湖畔這句話卻也不算狂妄自大。

“哈哈,真是狂妄之徒!”

“湖畔,我們走吧!”雲逸仙子拉了拉張湖畔的衣襟,既然已經被逐出嶺崖宗,留在這里無非徒增傷心。而且眼前之人畢竟是祖師爺在仙界傳下的衣缽,身邊之人是自己的親人,兩方真的要打個你死我活,絕對不是雲逸所願意看到的。

“你們還想走嗎?痴人夢想!”甘清道長怒道。

雲逸仙子聞言,嬌軀微微一顫,悲憤充斥著她的胸腔,她沒想到逐自己出門派的懲罰還不夠,還要留下自己和張湖畔。

“湖畔,是大嫂害了你!”雲逸仙子傷心地說道。

“大嫂何處此言!你在這里端茶倒水,我這做弟弟不聞不問,實在慚愧至極。如今他們不僅羞辱你,還要趕你出門派。就算他們讓我們走,我也定要為你討回點公道,否則實在沒臉去見我家大哥了!”張湖畔道。

“沒想到你們倆倒是重情重義,本仙人今日便給你們一個痛快!”甘清道長冷聲道。

香憶等人聞言雙目流露出解恨的目光,十多位師叔祖出手,還滅不了你們?

“哈哈”張湖畔仰頭大笑,笑聲穿越雲霄。

突然笑聲猛地停了下來,張湖畔冰冷的目光緩緩掃視過眼前一張張殺氣騰騰的臉,道︰“如果不是看在廣鄺的面子上,今日本尊便要了你們的性命。不過死罪可饒,活罪卻不可饒!至于你們”,張湖畔指了指香憶和曾經罵雲逸為賤婢的柳葉子,“本尊必讓廣鄺仙人逐你們出嶺崖宗,嶺崖宗出了你們這幫不將同門弟子放在眼里的敗類,連本尊都要替嶺崖宗感到羞恥。”

張湖畔這些話講得極其狂妄,但是甘清道長卻听得心驚膽跳,他暗自搖了搖頭,將心中不詳的感覺甩在腦後,冷聲道︰“抓住他們!”,本來他是想說殺了他們。

空中突然亮起了璀璨絢麗的光芒,絢麗的光芒刺的人眼目發痛,乃是十來個二代弟子領命祭出了法寶,強烈的法力波動在整個空間蕩漾。

紫雲洞府,廣鄺仙人詫異地睜開了雙眼。緩緩從玉蒲團上飄了下來,兩百年的閉關,讓他又參悟了很多天機奧秘,道行和法力精深了很多。剛才張湖畔出手的時候,他便感覺到了一絲法力波動,如今又感覺到十多股熟悉的法力波動。十多個二代弟子同時出手,讓廣鄺仙人有些奇怪和不安,于是便決定出關看看究竟。
katy246 發表於 2008-7-25 16:47

正文 第五百一十九章 懲罰

“哼”張湖畔冷哼一聲,如今他的肉身幾近不死,不是避塵兒這樣級別的高手用先天法寶攻擊,根本就是搔癢。

張湖畔無視法寶的攻擊,伸出手臂,在空中一陣抓,留下幾個殘影,那些可以讓天仙斃命的法寶就紛紛落入了張湖畔的手掌。

所有的人臉色變得死灰一般,甘清道長更是震驚得久久無法回神。這是什麼樣的本事,就算自己的師尊親臨,也不敢用手臂直接接十來位天仙發出的超品仙器。

張湖畔掂了掂手中的法寶,目光再次掃視過眾人。沒有一人敢正視張湖畔的目光,香憶更是嚇得渾身發顫,自己到底得罪了什麼樣的神仙啊!

“本尊說過,你們死罪可饒,活罪卻不可饒!”張湖畔邊說,邊擺擺手阻止雲逸開口。其實現在他已經感覺到了廣鄺仙人正朝這邊趕來,不過他仍然不準備放過眼前這幫家伙。這些家伙不僅敢讓自己的大嫂端茶倒水,給同輩弟子當下人,甚至還不分青紅皂白趕她出門派,就算廣鄺仙人趕來,他也要先教訓他們一頓,否則心中的怒氣實在難消。

張湖畔手臂一揚,響起一連串響亮的耳光聲,沒有一人能逃脫,就連甘清道長也無法逃脫。

耳光響過之後,整個空間一片死寂。

雲逸仙子瞪著大大的眼楮,瞳孔不斷地放大,再收縮,她實在無法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曾經讓她根本不敢正視的師叔祖們竟然如此不堪一擊!

甘清道長等人地臉頰隱隱作痛。這種痛感猶如夢幻般不真實,因為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太快,太不可思議了。他們的瞳孔在不停的放大,臉色雪白雪白,後背冷汗淋淋,如果剛才不是一巴掌,或許自己等人已經魂飛魄散了。

張湖畔卓立天地之間,連眼角也不瞥他們一下,目光眺望著遠處。

遠處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青色道袍,清瘦臉頰。

雲逸仙子再次熱淚眼眶。嘴唇顫顫發抖。她認得那位清瘦的道士,那是她們嶺崖宗日盼夜盼的祖師爺。

廣鄺仙人並沒有注意到雲逸仙子。他的目光完全被張湖畔給吸引了。他的臉上充滿了驚喜和激動。這兩百年的參悟,讓他更加意識到張湖畔給他講地天道是何等的高深奧妙。心中對張湖畔地感激和仰慕更切,要不是張湖畔只言兄弟相交,他絕對不介意將嶺崖宗解散,投入武當派門下。

雲逸仙子嘴唇顫抖著,一切的委屈,一切地羞辱。在見到祖師爺的這一刻都化為烏有。她緩緩跪了下去,香憶等低輩弟子也跪了下去,高呼拜見祖師爺。而甘清道長等人則遠遠向廣鄺仙人彎腰行禮,臉上閃過一絲喜色。

跪地的,彎腰的在廣鄺仙人眼里不過只是門下弟子,而那卓然而立的男子卻可以說是他的兄弟兼老師。所以廣鄺仙人對雲逸等人毫不在意,目光只停留在張湖畔身上。

“老弟!”廣鄺仙人遠遠就激動地叫道,沒了往日一派掌教的莊嚴。

話音剛落。廣鄺仙人就發現有些不對勁了,因為張湖畔地臉色很陰沉,看向他的目光有些寒冷。廣鄺仙人臉色巨變,剛才自己感覺到陣陣法力波動,莫非是那些不肖弟子向自己兄弟攻擊不成。

果然張湖畔的聲音冷冷響起︰“老哥教了一幫好弟子啊!”

廣鄺仙人當然不會真的認為張湖畔這是在夸他的門人,那冰冷的聲音,嘲諷地語氣,讓廣鄺仙人臉色再起變化,心中火冒三丈。張湖畔不僅對他有授業之恩,而且張湖畔的為人他也很清楚,當初柏少元夫婦如此對待他,他仍然主動和好,並給了他們不少好處。如今他上門來見自己,不是門下弟子無禮取鬧,他斷不會說出此等傷感情之語。

此時地上的眾人除了雲逸仙子滿臉不可思議和喜悅外,其余之人個個都嚇得瑟瑟發抖。甘清道長等人也開始意識到自己等人口里一句一個小賊,甚至揚言要留住地男子是祖師爺的兄弟,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小腿一哆嗦,也跪了下來。

一個瞬間,廣鄺仙人就來到了張湖畔跟前,向張湖畔深深鞠了一躬,然後寒著一張臉,冰冷的目光緩緩掃過眾人,臉色猛然一沉道︰“說,是怎麼一回事,你們是怎麼惹本尊兄弟生氣的?”

張湖畔仍然一副面無表情,彎腰將跪地的雲逸仙子攙扶了起來。

甘清道長瑟瑟發抖地將事情始末一一道來,香憶仙子也被甘清道長喚來解釋事情的始末。他們的言辭當然將一切說成了誤會,也隱隱折射出張湖畔有些狂妄,至于將雲逸當丫頭使喚,甚至連四代弟子也將雲逸當丫頭使喚,卻都隱而不提。可憐的他們還沒意識到,張湖畔跟他祖師爺這個兄弟並不是口頭叫幾句那麼簡單,而是感情深厚,還夾帶著師生之情。

張湖畔越听臉色越寒。

廣鄺仙人聞罷,臉色稍好,暗道原來是這般回事。廣鄺仙人狠狠瞪了甘清等人一眼,然後打了個哈哈道︰“老弟,一切都是誤會,都是誤會,老哥一定會狠狠懲罰他們一頓,以懲罰他們不敬之罪!”

接著廣鄺仙人又對雲逸和顏悅色道︰“你一定是下界飛升上來的雲逸吧!”

雲逸仙子剛剛準備再次跪地叩拜,張湖畔拉住了她,道︰“大嫂你已經被逐出門派,剛才既已拜過,如今就不必再拜了,我們走吧!”

廣鄺仙人聞言臉色巨變,他萬萬沒想到張湖畔的氣似乎一點都沒消,而且還越發的大。張湖畔與廣鄺雖明為兄弟。卻有師生之實,那句我們走吧,給廣鄺仙人有種被逐出師門地感覺,最是讓他感到誠惶誠恐。

香憶仙子等人見張湖畔揚言要走,絲毫不給祖師爺面子,個個面露喜色。在他們看來祖師爺一向清高傲骨,祖師爺雖與他兄弟相稱,但在主動揚言懲罰弟子情況下,那人卻仍然絲毫不給面子,估計祖師爺不會再顧念情分了。

“師父。他們離去便讓他們離去吧!”甘清道長見廣鄺仙人盯著張湖畔和雲逸仙子轉身而去的背影發愣,輕聲勸到。

“就是。祖師爺,您不知道他剛才多狂妄。給了我們所有人耳光!”香憶仙子佔著得甘清道長的寵愛,又急切想貶低張湖畔,竟然在這場合出言。

廣鄺仙人此時是一肚子怒氣,那雲逸竟然是張湖畔的大嫂,而剛才甘清道長卻未言將雲逸逐出門派之事,也不知道這些不肖弟子平時是怎麼對待自己下界門人兼老弟大嫂。

四代弟子當著自己的面說跟自己有師生關系的兄弟狂妄,這是何等諷刺的事情!

啪!廣鄺仙人憤怒地給了香憶一巴掌。怒道︰“閉嘴,嶺崖宗沒有你這樣目無尊長的弟子!”

廣鄺仙人發怒,真是千年一回。那一巴掌打得香憶眼冒金星,那最後一句更是直言逐香憶出嶺崖宗了。

“祖師爺饒命,祖師爺弟子知道錯了。”香憶哆嗦著含淚哀求道。

柳葉子此時耳邊突然響起張湖畔曾經警告過他的話,香憶如今已經被逐出師門。那麼自己呢?想到這里柳葉子臉色一下子變得毫無血色,身子直顫抖。

“師父,香憶也是無心冒犯。更何況那人確實有些狂妄,請師父饒了她吧!”甘清道長畢竟是廣鄺仙人嫡傳弟子,在這個時候還敢出言相勸,只是態度很是恭敬,小心翼翼。

“哈哈”廣鄺仙人仰天大笑,那笑聲里充滿了憤怒和自嘲,“我廣鄺果然教了一群好徒弟。”

猛然間廣鄺仙人臉色一寒,大聲道︰“甘清你也給我閉嘴!你們全部跪著,如果雲明老弟不肯原諒我,今日我就將你們全部逐出嶺崖宗!”說完廣鄺仙人便急急追趕張湖畔去了。

眾人聞言,個個都嚇傻了。他們搞不清楚那離去的人到底跟掌教老爺是什麼關系,竟然讓掌教老爺憤怒到揚言要逐所有人出門派。這時甘清道長也極度地慌張了起來,本以為事情會隨著張湖畔和雲逸的離去而煙消雲散,沒想到卻變得越加糟糕,就連自己這位平日得寵地弟子也面臨被逐出門派的悲慘命運。

“湖畔,我知道你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我,不過既然祖師爺已經開口要懲罰眾門人,你又何必再堅持呢!”雲逸幽幽道。

張湖畔並沒有回答,仍然慢悠悠地踏著祥雲前行。他其實又何償不想就這樣找個台階下下,或者直接指出香憶等人言語中地遺漏和不實。只是一來他還不屑與像個小人物一般跟香憶等人對峙,似乎非要說出個三長兩短;二來,他存心想試一試廣鄺仙人究竟有多顧念當年酒樓的恩情,如果廣鄺仙人就這樣讓自己兩人走了,張湖畔是說什麼也不會讓雲逸仙子留在嶺崖宗,以免今後自己不在,大嫂又受人欺負。

很快張湖畔的臉上露出了微笑,道︰“大嫂你的祖師爺追來了!”

雲逸仙子嬌軀一顫,滿臉不可思議的回頭。在她看來張湖畔這樣不給祖師爺面子,兩人的情誼也就此了了,祖師爺怎麼可能還會追來呢?

只是意外的事情今日注定還要多上一樁,雲逸仙子很快便看到廣鄺仙人滿臉愧疚地向自己兩人趕來。

“老弟,老哥有愧啊!”廣鄺仙人瞬間到了張湖畔跟前,向張湖畔深深鞠了一躬。

“老哥如此折殺小弟,小弟我只是見到大嫂受人欺辱,心中憤怒一時無法釋懷,所以才如此行,老哥不必往心里去。”張湖畔急忙道。

廣鄺仙人能如此顧念昔日情誼,這讓張湖畔很是感動,終于不再計較他地失察之過。也終于放心將大嫂托付嶺崖宗。

廣鄺搖了搖頭,長嘆道︰“唉,老哥我平時只知苦心修煉,對門下弟子疏于管教,慚愧,慚愧呀!”

“老哥也不用自責了,事情過去便讓它過去吧。大嫂怎麼還愣著,不拜見你日思夜想的祖師爺!”張湖畔笑著道。

“弟子雲逸拜見祖師爺!”雲逸聞言急忙滿心歡喜地跪地叩拜。

如今雲逸是張湖畔地大嫂,而張湖畔卻是自己的兄弟,廣鄺仙人受這一拜倒有點心虛。總感覺甚是怪異。

“快,快起來吧!”廣鄺仙人急忙將雲逸扶了起來。

張湖畔揶揄地向正滿心喜悅的雲逸擠擠眼楮。然後對廣鄺仙人道︰“老哥,我們三人的關系也夠復雜地!哈哈!”

“哈哈!”廣鄺仙人聞言也仰天大笑。

笑聲停下後。張湖畔又道︰“老哥,這仙界也算是下界弟子一個嶄新的開始,你既然已經改了我家大嫂的輩分,何不干脆再改一改,收了她為弟子。免得我家大嫂在嶺崖宗見到地弟子基本上都是師叔,師叔祖,而我听著也怪別扭!”

張湖畔都發話了。廣鄺仙人又如何能反對,更何況,張湖畔說的甚是有道理。如果不是因為這門派傳承不好隨意推翻,廣鄺仙人倒希望能跟雲逸仙子來個兄妹相稱得了。如今張湖畔這個提議,讓廣鄺仙人感覺甚好。而且他也存了個私心,張湖畔跟雲逸的感情明顯很親。以後雲逸成了自己地入室弟子,那張湖畔還不沒事有事來嶺崖峰閑逛,自然少不了傳授一些天道。到時自己還說不定還得從雲逸這里沾些光。

“哈哈,老弟之言正合我意!”廣鄺仙人撫掌笑道。

雲逸在旁邊听得嘴巴張在那里,愣是半天合不上。才片刻功夫,因為張湖畔的一句話,自己從端茶四代弟子成了敬愛祖師爺地入室弟子了,這事情變化得未免太神奇,太快了些。

很快淚水模糊了雲逸的秀目,張湖畔這番心意,聰慧地雲逸又何嘗不知道。

“大嫂,還愣著干什麼?”張湖畔催道。

“徒兒雲逸拜見師父,多謝師父恩典!”雲逸又拜了一拜。

“哈哈,快快起來。”

……

祥雲之上,張湖畔三人悠悠向嶺崖峰飄去。廣鄺仙人的臉冰冷得可怕,兩眼甚至閃爍著殺機。剛才在廣鄺仙人的堅持下,張湖畔便將事情一五一十向廣鄺仙人道來。

廣鄺仙人是越听越火,越听越是揪心。自己閉關之時,雖然沒交代如何安排下界弟子,但至少也曾明言要好生接待。卻沒想到他們竟然因為下界弟子修為低下,便起了輕視之心,不僅將雲逸安排為端茶弟子,而且就連同輩弟子也可將她當丫環使喚。更可惡的是,竟然因為同為四代弟子的一面之言,將雲逸逐出嶺崖宗,甚至那柳葉子罵雲逸為賤婢。

遠遠看到廣鄺仙人隨同那位可怕的道士以及雲逸仙子返回,甘清道長等人心中既是高興,又是擔憂。高興的是,終于不用被逐出嶺崖宗了,擔憂地是,這道士既然回來,不知掌教老爺會怎樣處置他們。

不過當他們看清廣鄺仙人像似要殺人的表情,個個心里都在顫抖,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又超出了自己的預期。

果然廣鄺仙人冰冷的聲音響起︰“柳葉子縱容弟子膽大妄為,又出言誣蔑同門弟子,罪不可恕。今日起除名嶺崖宗,終生不得步入嶺崖峰。香憶不顧同門之誼,侮辱師妹,將師妹視為奴婢,實在可惡,今削去香憶一半功力,終生不得步入嶺崖宗。”柳葉子和香憶臉色慘白,連連磕頭求饒,不過這回廣鄺仙人卻絲毫不留情。這等惡劣之人,已經不佩做他廣鄺的門人了,如果再留他們在門派,嶺崖宗遲早要毀在他們手上。

甘清道長等二代弟子此時自命不保,再也不敢開口求情,等著廣鄺仙人地發落。

“甘清,你身為代宗主,卻是非不分。還帶領門人攻擊師叔,實在是大不敬,罰你面壁思過五百年。其余人等,本尊罰你們面壁一百年。”

考慮到雲逸目前還只是破虛高手,張湖畔便在嶺崖峰逗留了半年,以便提高雲逸的功力。

如今張湖畔自身境界不僅接近大羅金仙,一身財富更是嚇人。光避塵兒這三個尋寶專家十多萬年的寶藏就讓張湖畔富可敵普通大羅金仙,如今又統治了這麼大一片陸地和海域,雖是偏遠地帶,那天才地寶也是不可小視。

如果不是考慮到雲逸仙子實在無法再補了,自己又沒有像太上老君煉制地九轉金丹,可以讓凡人直接飛升為天仙,張湖畔決不介意將最好的丹藥讓雲逸嗑著玩。就算如此,五劫的雲逸儲物法寶里的天才地寶已經讓廣鄺都眼紅了。光下品靈石就有數十塊,法寶、丹藥這等張湖畔親自煉制的玩藝更是一個勁塞到雲逸仙子的儲物法寶里。半年後,張湖畔終究擔心雲峰也會受到跟雲逸仙子一樣的待遇,便離了嶺崖峰。本來雲逸仙子也要同往,不過張湖畔卻不同意。那雲峰的門派不同嶺崖宗,就算張湖畔一人也可以滅了它。那蒼靈宗的源頭可是上古金仙雲中子,張湖畔再自信,再狂妄也不會認為自己能跟他老人家叫板,其實就算盡起青龍國所有的兵力,張湖畔也不認為自己能搖撼蒼靈宗。萬一到時鬧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像雲逸這樣的五劫高手,人家打個噴嚏估計就滅了她,這個險張湖畔可冒不起。
katy246 發表於 2008-7-25 16:49

正文 第五百二十章 天蓬痴情

雖從廣鄺仙人嘴里得知,傳說雲中子乃在天界終南山玉柱洞修煉布道。但天界何其廣袤,要尋一座山,一洞府無異于大海撈針。張湖畔知道祖洲最富盛名的宛苑仙市的“雲中閣”乃雲中子門人所開,于是張湖畔離了嶺崖峰便直奔宛苑仙市以便問個清楚。

這祖洲不愧為地仙界十仙洲之一,浩浩淼淼,張湖畔飛了近千萬里,途中不知經過了多少高山湖海,才到了宛苑仙市。

宛苑仙市天上地下人來妖往,不時有仙人飛落仙市,也有人飛離仙市。

張湖畔覓到熟悉的氣息,便朝那氣息飛去,很快便看到了武當酒樓。武當酒樓人進人出,生意很是不錯。

這祖洲藏龍臥虎,不像青龍國那等僻壤地方,可以根據衣著大致做出判斷。在這里就算穿著再普通也不可輕視,那在祖洲當地招聘的迎賓麗人很顯然知道這點,雖不認識張湖畔,仍然滿臉笑容地上前迎接張湖畔。

張湖畔隨著迎賓麗人進了武當酒樓,負責前台的乃當年幽狼洞七護法之一的車午,如今是伯格豪斯的弟子。車午一見到張湖畔熟悉的身影,身子猛地一顫,急忙上前迎接。

“拜見掌教老爺!”

車午剛準備納頭跪拜,張湖畔便笑著阻止了他,道︰“免了,免了,這里的生意似乎不錯嘛!”

那迎賓麗人見前台經理都恭敬迎接這位青衣道士,便拘謹地站在原地,心里暗暗慶幸剛才自己沒有什麼失禮之處。

“回老爺。武當酒樓雖然在這里開業不過百年,不過口碑已經很好了。那猴兒王雖每十斤一百萬下品仙石,購買之人卻仍絡繹不絕。”車午躬身回到。

車午嘴里所說的猴兒王便是靈瑯園圃里釀造出來的普通猴兒酒。

這些事情張湖畔現在基本上沒過問,冷不丁听到十斤猴兒酒可以賣一百下品仙石,猛地嚇了一跳。心里暗暗樂翻了天,暗自得意當年自己用息壤栽培果樹地英明決定。

“好,好”張湖畔連說了幾聲好,見迎賓麗人一臉緊張地站在自己身後。便隨手從乾坤戒里拿了兩塊上品仙石,賞給了迎賓麗人,沒辦法。現在財大氣粗的張湖畔乾坤戒里已經沒有上品以下的仙石了。

那迎賓麗人得了兩塊上品仙石,媚眼幾乎要滴出水來。連連向張湖畔致謝,直到車午揮揮手才依依不舍看了張湖畔一眼。離去。

“老爺請隨弟子去雅間休息片刻,弟子這就去將葉宇師叔喚來。”車午躬身道。

那葉宇仙人便是曾經“鋒刃閣”的老板,如今已經是武當派青字輩弟子,金仙境界,他的兒子曾經對張湖畔圖謀不軌過,後來張湖畔讓安德烈用九龍神火罩煉了他一個月才放了他。由于葉宇仙人對祖洲較為熟悉,也頗有些人脈。一身修為也高。布萊爾便上報眾長老,調派了葉宇坐鎮祖洲,故車午有此一說。

葉宇仙人能在短短兩百年內晉級曾經遙不可及的金仙,可以說全靠張湖畔所賜,如今他早就不復當日的囂張氣焰,對張湖畔是發自內心的畏懼和感激。

葉宇聞掌教老爺尊駕光臨。急忙趕去雅間,恭恭敬敬向張湖畔行了一禮。

“不知掌教老爺此次來有何吩咐?”葉宇問道。

“本尊想去‘雲中閣,問些事,便順便來看看你們。”張湖畔笑著道。

“多謝掌教老爺關心。”

“在此處發展可有人欺負?”張湖畔問道。

“回稟老爺。弟子得老爺的天道,如今已經修得金仙,等閑之人倒也不敢來惹我們,比弟子厲害的仙人卻不屑無緣無故來惹事生非,所以倒也相安無事。只是那駐守仙市地天兵天將卻有時仗勢欺人,弟子每年給他們一些好處,他們便不再來惹事了。”葉宇回道。

“哦,其他商號可否有這現象?”張湖畔問道。

“那天兵天將也是審時度勢之輩,他們專挑我們這些背景不硬的商號,像朱記酒樓後台是天蓬元帥他們便不敢惹事。”葉宇回道。

張湖畔聞言暗自苦笑,這天兵天將跟世俗間地政府官員、當差的倒也沒什麼區別,自己目前實力還遠遠不夠與天庭抗衡,這口氣也只能暫時忍下了。

“你且暫時虛與委蛇,等時機成熟了本尊必會向他們討回一個公道。”張湖畔言道。

“領命。”葉宇躬身道。

張湖畔向葉宇又了解了些情況,知道如今鎮守整個東部部洲地乃托塔天王,鎮守祖洲乃是他的兒子木 ,然後又問了“雲中閣”的方向,便起身獨自離去了。

“雲中閣”門前川流不息,生意好不興隆,看來那上古真仙雲中子的招牌還真不是蓋的。

張湖畔找了位看似“雲中閣”中稍微有些地位的仙人打听起終南山玉柱洞的地址。由于仙界有很多仰慕雲中子地仙人,所以不時有人來打听終南山,以求能去那里得听一兩句雲中子的教誨,所以那仙人見張湖畔問起,也不好奇,將大致地址告訴了張湖畔。只是他以為張湖畔只有天仙境界,便勸張湖畔打消去終南山的念頭。因為終南山隔此有近千億里,普通天仙沒有數十年很難達到,況且外來仙人只有金仙級別以上才有資格去那玉柱洞听道,天仙去了也是枉然。

張湖畔笑了笑,謝過那位好心的仙人便起身往天界而去。



天界天河軍營,天蓬元帥府,一位身披銀色甲猥。長嘴大耳,濃眉大眼,身子看起來有些發福的將軍正醉眼朦朧地往嘴巴里倒酒。

突然那將軍將酒瓶一甩,抹了抹嘴巴,挺著大肚腩,架著白雲,搖搖晃晃向廣寒宮的方向飛去。

那將軍剛起身,便有一威風凜凜地魁梧天將飛身攔住了他,躬身道︰“元帥您這是往何處去?”

那被稱為元帥的正是率領八百八十萬天界水軍的天蓬元帥朱逢春,而攔住他地天將正是他的得力大將天罡大聖。

天蓬元帥見有人擋住他的去路。便微微睜開他的醉眼,眼里射出兩道金光。一時間再不復剛才頹廢和憨厚,變得威嚴無比。

“本帥之事你少管!”天蓬元帥厲聲道。說完便準備再次起身。

那天罡大聖見狀又起身攔阻,只是天蓬元帥眼里射出的寒光,讓他連連退後,最後長嘆一聲,讓開了路,在一邊躬身道︰“末將只求元帥顧念八百八十萬水軍,不要再蹈百萬年前舊路。”

天蓬元帥聞言。眼里的寒光漸漸黯淡了下來,仍然架著白雲搖搖晃晃有些沒落地飄向廣寒宮而去。空中留下他英雄氣短的低沉聲音︰“本帥不會再拋下你們,只是去遠遠地看她一眼!”

話音漸遠,天罡大聖看著天蓬元帥漸漸遠去地肥胖身子,落下了一滴淚水。

浩瀚的天界上空,群星璀璨。其中那按周天三百六十五度擺布地三百六十五顆星體尤為耀眼。這些便是天界周天星宿,每星宿上有一位星君掌管。一條閃爍著銀色光芒的天河橫亙北方天空,那便是天界天河。

在天界落地便是雲海。舉頭便能看到耀眼地星辰。那雲海不是普通的白雲,乃是仙雲,全部由靈氣元力凝結成的實質。

廣寒宮位于月亮星之上,那月亮在天界看來觸手可及。皎潔的月光靜靜地灑向天界的雲海,顯得格外的淒美。

一棵參天的桂樹高高聳入浩瀚地星空,看不到頭。巨大的樹冠遮蓋住了數萬里方圓,點點白色的桂花掛滿了枝頭,淡淡的桂花香味彌漫在整個幽靜的月球上。

桂花樹下,有一座寒玉建築而成的宮殿,給本是幽靜冷清地月球增添了一份淒涼。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手持巨斧站立在宮殿門口,雙目直直注視著遠方。

他叫吳剛,乃一有本事的大羅金仙,因犯了天條,便被玉帝給貶到這里看守廣寒宮。

廣寒宮高高地樓閣上,一位美到了極點的宮裝女子輕輕撫摸著手中潔白的玉兔,倚在窗邊,兩眼迷離地眺望著遠處的天河。

突然間,天空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身影並不帥氣,相反大腹便便。那張臉更是憨厚粗俗,只有一雙大眼偶爾閃過的寒星讓人不敢小視他。

這樣一位有些丑陋的男子的突然出現,竟然讓那位本是平靜到了極點的美人嬌軀微微顫抖,兩滴晶瑩剔透的淚珠悄悄地滑落過她光滑細膩的潔白臉頰。

“天蓬!”女子噙著眼淚,喃喃道。

天蓬是一個不一樣的男人,雖然長得粗俗,卻有一顆細膩的心,一張討女人喜歡的甜嘴。對了,他還會一手高超的烹調技術,真難想象一位統帥近千萬水軍的元帥竟然會喜歡燒菜釀酒。不過她很喜歡天蓬這一點,她最喜歡天蓬做的桂花糕,酥松可口,滿口留香。本來她是有希望跟天蓬成為神仙情侶,只是在一次蟠桃宴會上,身為宮女的她獻了一次舞,迷倒了一位不該迷倒的大人物天宮之主玉帝。就因為這位大人物,她與天蓬經常的嬉鬧,便成了天蓬調戲宮女,天蓬被貶下界。天蓬雖被罰下界,不過玉帝也未能得償夙願,因為嫦娥堅決不願意同玉帝暗地苟且,而玉帝又是一位怕老婆之人,因為他的老婆西王母實在太厲害了,所以一怒之下,他便將她給囚禁在了廣寒宮,還派了吳剛看守宮門,防止他人沾染他得不到的女人。

“嫦娥!”天蓬元帥遠遠看到窗口熟悉的倩影,發出動情的聲音。

猛然間,手持巨斧的吳剛兩眼射出了兩道金光,身上散發出蕭肅的殺氣,那金光帶著殺氣直逼天蓬而去。

“吳剛!”天蓬感覺到那濃烈的殺氣,嘴里吐出兩個冰冷的字,雙目同樣射出兩道金光。

四道金光在空中相撞,發出沉悶的聲音,引起周圍空間一陣震蕩,桂花樹微微顫抖,雪白的桂花紛紛飄落,煞是淒美。

天蓬站在白雲上巍然不動,但吳剛的上身卻搖了搖,臉上涌上一片血色,很顯然同為大羅金仙,吳剛的實力卻比不得天蓬。

天蓬得了勝,卻毫無喜悅之情,也沒有向吳剛發起進攻,反倒深深嘆了口氣,不舍地看了嫦娥一眼,然後又搖搖晃晃地離去了。

玉帝他還是惹不起,而且他也不能再次因為沒有結果的愛情,丟下數百萬的兄弟。

天蓬離了廣寒宮,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憤慨,恨不得找人狠狠地打上一頓,以發泄心中的憤慨。不知不覺中天蓬過了雷火層,九天罡風層,下到了地仙界東海之上。

那東海邊有群山,座座直插雲霄,似乎與天相連,風景雄偉清奇,群山中有一主峰刺天而上,雲也只在半山腰,抬頭看去也不知有多高。

滿山盡是桃樹,李樹,奇異瓜果,粉花爭艷,綠葉清脆,一條瀑布在數萬丈山峰之上懸掛而下,宛如水簾。水簾後乃一巨大的洞府,洞府前彩虹映日,水霧蒙蒙,透過水簾,可隱約見洞口石壁上刻著“花果山福地,水簾洞洞天”。

花果山乃東勝神州祖脈所在,山間不僅靈氣繚繞,那主峰更是隱隱透著晶瑩之色,卻是山體日夜受靈氣淬煉所致。
katy246 發表於 2008-7-25 16:50

正文 第五百二十一章 齊天大聖

縱橫仙界,一方霸主的齊天大聖孫悟空便雄居此山。

這孫悟空在天地混沌未開時便孕育于一靈石內,後天地開闢,此靈石日日夜夜受天真地秀,日精月華,一日迸裂,從靈石里蹦出了一石猴,便是這孫悟空。

這孫悟空乃先天靈石所孕,天生先天妖猴,擁有金剛不壞之身。後多處求道,修得厲害神通,有七十二變化之術。因猴兒本性頑劣,不喜管束,百萬年前天庭覬覦花果山,欲派兵駐守此處,便發生了沖突,大鬧了一場天宮,幾乎打得天庭易主,從此以後仙界只要提起齊天大聖孫悟空,天兵天將渾身就要抖上一抖。

如今孫悟空手下有狼、蟲、虎、豹、狻猊、神獒……各路妖王七十二個,分別佔領七十二座巨山,日夜領著妖兵妖將操習修煉;又有四大健將,分別是喚作馬、流二元帥的兩赤尻馬猴和喚作崩、芭二將軍的通背猿猴。此四大健將具是厲害的角色,個個都是大羅金仙級別的高手。

花果群山中,妖氣盤繞而上,幾乎都要沖上了天庭,山間殺氣騰騰,正是七十二路妖王帶領眾妖操練武藝,演練陣法。那大小妖兵個個具都鎧甲鮮明,符咒焰焰,明滅晦現,皆不是凡品。

那天蓬元帥搖搖晃晃便上了花果山主峰,守山的妖兵見天蓬元帥來也不阻攔,反倒打揖行禮,口稱二大王。

身為天庭的天蓬元帥卻被花果山的妖兵稱為二大王,此事說起來還頗有些復雜。

當年齊天大聖鬧天宮。終究沒成功,否則天庭之主便是這猴兒了。

天地間勢力最大地門派乃人教、闡教、截教、西方教,整個天地間大大小小門派、勢力幾乎都跟這四大教有些淵源關系。

天庭便是人教、闡教、截教三教共立,以維護仙界安穩。照理而言三教教主太上老君、元始,通天都是大神通者,一身境界已經窺得至聖。他們的二代弟子個個也都是厲害至極,最差的都是大羅金仙,像那廣成子、玉鼎真人等甚至已是亞聖級別。那孫悟空再厲害也不過只是一大羅金仙,只是因為有金剛不壞之身,戰斗力狂強。才可以匹敵亞聖級高手,要說鬧翻天宮自然是不可能的。只是那玉帝得了大天尊之位。野心膨脹,有些驕傲。本來以三教教主的能力自然可以廢了玉帝重新立大天尊。但一來如今玉帝羽翼已經豐滿,勢力盤綜錯雜,西王母更是亞聖級高手,一旦廢除,必然引得生靈涂炭;二來這玉帝乃是三教所立,廢了難免讓西方大小教主看笑話。于是三教教主便隨那孫悟空打鬧,存心借著猴兒之手給玉帝點難看。卻未曾想當年太上老君的得意門人。後改投西方接引教主門下的多寶道人,不請自來,用計將孫悟空給困在了五指山下。

西方教主的介入,使得天庭勢力更加復雜,動玉帝便更加有牽一發而動全身的趨勢,三教越發不敢輕舉妄動。那玉帝乃老奸巨猾之輩。知道猴兒打鬧天宮,三教不肯出力的原因,反倒收斂了起來。只是西方教主既然伸出了橄欖枝。玉帝老兒也不可能放過這麼厲害地靠山,便也吸收了些西方教的門人入天庭,以挾制三教,像托塔天王便是其中地代表。

困了孫悟空之後,那接引道長又派了得意弟子金蟬子下地仙界收服孫悟空。這金蟬子長得一副悲天憫人,白白淨淨,乃一超級偽君子,作秀演戲水平出神入化。他假裝好人救了孫悟空,與孫悟空結為好友,誆得悟空帶上了一個厲害的禁制法寶,然後立刻原形畢露,逼迫孫悟空拜他為師。並強迫他為西方教打下了地仙界西賀牛洲大半個江山,使得西方教在地仙界也有了一席之地。

天蓬元帥朱逢春被貶離了天庭,流落西賀牛洲,也被金蟬子給誆去做了他地徒弟。他與孫悟空便在那時成了難兄難弟,日夜在西賀牛洲打拚。

西方教兩大教主這一手玩的是極其漂亮。那地仙界廣闊無邊,人口密集,他們早就覬覦已久。苦于三教勢力勝過西方教,他們不敢直接出手搶奪地仙界。剛好出了個孫悟空大鬧天宮,而三教又見死不救。他們便乘機向玉帝伸出了橄欖枝,打敗孫悟空,又借孫悟空之手收服西賀牛洲。孫悟空大鬧天宮時,三教既然擺了個清高姿態,不過問俗世,如今大鬧西賀牛洲更不好出面,而玉帝本就想借西方教牽制三教,自然樂得送個人情給西方教。

那孫悟空的本事本就厲害至極,又添了個天蓬元帥相助,那西賀牛洲雖然有不少厲害妖怪和仙人,但都不是他們對手,花了數千年時間便打下了大半個西賀牛洲。只是孫悟空在日夜打拚中,道行日夜精進,到後來竟然逃脫了那法寶的禁制。以孫悟空的個性本是有仇報仇,有恩報恩的豪爽之輩,只是當初雖然是被迫拜師,但終究還是拜了,而且金蟬子也確實救他脫了五指山,自己在這番打斗也頗有收獲,所以逃脫法寶禁制後,雖恨金蟬子,但也不找金蟬子算賬,帶著朱逢春回花果山了。

孫悟空本就極其厲害,如今西賀牛洲一行道行又精進了不少,不是教主級別的人物很難再奈何他。五大教主自然不會自貶身份去與孫悟空相斗,更何況也毫無意義。那玉帝當初就被孫悟空鬧過天宮,差點要親自上陣斗孫悟空,如今見孫悟空回了花果山自然不再去招惹孫悟空了。只是朱逢春原本乃天蓬元帥,率領八百八十萬天河水軍,在水軍中威信頗高。如今他跟著孫悟空扯旗造反,一來天宮威嚴盡失,二來生怕天河水軍軍心離散。逃奔花果山去。于是玉帝便下旨又復朱逢春地官職,朱逢春掛念天河水軍的數百萬兄弟,又掛念廣寒宮地嫦娥,便回了天庭了。只是他與孫悟空數千年的生死患難,風雨同舟的兄弟之情卻尤在,沒事便來花果山,而花果山的眾妖也仍然稱他二大王。

天蓬搖搖晃晃來到了水簾洞,老遠就嚷嚷道︰“猴哥,猴哥,俺老豬來了。”因天蓬地本體是一豬妖。兩人感情深厚,所以稱呼很是親切。

聞到天蓬的嚷嚷聲。水簾洞里飛出一大漢,一身金毛。一張猿猴嘴臉,又高又大,身穿黑色緊身鎧甲,帶銀光護心鏡。那大漢一飛出水簾洞,便咧嘴嘿嘿一笑道︰“我說呢是哪個家伙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水簾洞嚷嚷,原來是二大王來了。”

“原來是老芭,我家猴哥呢。俺老豬來了他怎麼還躲在洞里!”天蓬繼續嚷嚷道。

“大王去了積雷山牛魔王那里去了,二大王找大王是否有事,等大王回來我轉告一聲便是。”芭將軍道。

天蓬只是因為心情不好,不知不覺便來到了花果山,想找昔日的兄弟打上一架,發泄一下。見孫悟空不在便有些失望。不過當他地目光一掃到芭將軍,兩眼頓時一亮。暗道這芭將軍盡得猴哥真傳,已是大羅金仙。法力無邊,又生得一副銅筋鐵骨,雖然不像猴哥金剛不壞,卻也相去不遠,耐打得很。而且跟他打還能打個有來有往,要是跟猴哥打,俺老豬便只有挨打的份了。

想到這里,天蓬元帥嘿嘿一笑道︰“老芭我們好像很久沒好好打上一架了,今日陪俺老豬打上一架如何?”

這芭將軍乃孫悟空四大健將之一,本就一凶勇好斗之輩,一身盡得孫悟空真傳,乃極其厲害之輩。當年孫悟空被困五指山,便是他和其他三將建帶領七十二洞妖王愣是將花果山守得猶如鐵桶江山,使得天庭一時有些投鼠忌器,倒也不敢發兵攻打花果山。

芭將軍聞天蓬元帥這麼一說,兩眼頓冒金光,按耐不住心中的興奮,仰天就是一咆哮,身上地金毛根根直立,蕩漾著一層金光,高達兩丈的身體膨脹了不少,全身鎧甲嘩啦啦作響,手中多了一金色大棍。

“甚好,甚好!”說完一個翻身便直直飛向高空,沒入九天罡風層,天蓬元帥跟著芭將軍也沒入九天罡風層。

兩大厲害地大羅金仙廝殺,那可不是鬧著玩的。要是毫無顧忌地在花果山上空廝殺,那還不將花果山給打得一塌糊涂,就算在高空相斗,也會引得周圍陣陣波動,所以兩人頗有默契地只奔九天罡風層。

這九天罡風層罡風汩汩,有數十萬里高度,人跡罕至,就算有人,也都是匆匆而過,在這里廝殺最好不過。

凌厲地罡風刮過芭將軍和天蓬元帥的身子,卻跟輕風拂面無甚區別,根本對兩人產生不了傷害,反倒刺激得芭將軍又是仰天一咆哮,看得天蓬元帥連連搖頭,暗道這廝跟猴哥一副德性,說起戰斗就渾身來勁。

“你這猴頭,嚷嚷什麼?等會俺老豬一定打得你出不了聲!”天蓬元帥身子一搖,身上的棕毛也根根直立,兩眼凌厲無比,身上的銀色甲猥發出耀眼的銀光,周圍罡風不得近身分毫。雖長得一副富態,卻給人一種威嚴雄厲的壓迫感。手中也多了一把九齒釘耙,那釘耙明顯是一好法寶,五彩毫光大放,細小金甲天神圍繞,九齒尖頭閃爍著凌厲的寒光。

那芭將軍受天蓬元帥言語一激,怒吼一聲,輪起金色大棍,猛地沖向天蓬元帥,當頭就劈了下去。

天蓬元帥滿臉凝重,舉起他地釘耙橫接了芭將軍一棍。

兩器撞擊,爆發出巨響。

這一棍乃芭將軍蓄力一擊,又兼芭將軍乃一只通背猿猴得道。通背猿猴,上古靈物,天生神力。這一棍下去,天蓬頓時被打得氣血翻騰,心口發悶,虎口發麻,人也連連倒退了數十丈。當然那芭將軍也不好受,被巨大的反彈力給震的虎口同樣發麻,倒飛了十多丈。

“你這猴頭,一上來就動真格的,且吃老豬一耙。”

天蓬元帥嚷著便身影一晃,剎那之間就來到了芭將軍面前。釘耙九齒寒光一閃,冷生生的氣流直壓而下,像是要把芭將軍的腦門上開九個窟窿。

那芭將軍天生就喜歡硬踫硬地勇猛家伙,見天蓬元帥釘耙到,反倒興奮得哇哇直叫,舉起金棍便迎了上起。

兩人這一廝殺,可以說殺的天昏地暗,從東打到西,又從西打到東。劇烈的廝殺帶起罡風急速涌動,狂暴無形亂流翻滾,把空間都扯成了一塊一塊,層層疊疊,天地間不時傳來猶如巨雷般地金鐵交鳴聲。

且說張湖畔離了祖洲,便直上九天罡風層,一路飛行,猛然間感受到了空間的動蕩。便起了好奇之心,尋著動蕩的方向而去。

很快張湖畔便遠遠看見一銀光與一金光快速地掠動,兩光周圍空間紊亂,巨聲陣陣。張湖畔運起星浩心訣,兩眼繁星點點,射出道道星芒才終于看清楚那銀光和金光。只見`一肥胖大漢手持九齒釘耙正與一手持金棍的金毛猿猴廝殺在一起。

注神仙等級︰天仙、金仙、大羅金仙、亞聖、至聖。另注改編了些神話故事,大家看著玩,別認真。
katy246 發表於 2008-7-25 16:51

正文 第五百二十二章 參戰

天蓬元帥乃天界八百八十萬水軍統領,又曾跟隨孫悟空征戰西賀牛洲數千年,那戰斗力豈可小視。九齒釘耙掃、勾、點、戳、搠,猶如猛龍過江,怪獸翻海。每招每式都精妙絕倫,蘊含至理,暗合天道,端得厲害!而那芭將軍乃花果山第一猛將,一身盡得孫悟空真傳,那根金棍被他使喚得虎虎生威,每一棍下去都有天崩地裂之威勢。

兩人這一對打何其慘烈,何其驚天動地!張湖畔本就由武入道,這一看頓時如痴如狂,兩人打到哪里他便跟到哪里。

漸漸的芭將軍便落了下風,之前橫掃千軍的氣勢有些減弱,但天蓬元帥要徹底打敗芭將沒個把月也是休想。

張湖畔這一觀看,心中竟隱隱有了些明悟,長期無法突破的瓶頸竟然因為這次觀戰而隱約有突破的跡象,他恨不得也沖上去跟這兩人也廝殺一頓,好找點靈感,突破那瓶頸。

“兀那道人你已經看了我們拼斗一天一夜了,不如也上來湊個熱鬧!”天蓬元帥見自己佔了上風,便分了心嚷嚷道。

張湖畔心中狂喜,他豈肯放過這等好機會。雖說那天蓬元帥和芭將軍是屬于大羅金仙里的利害角色,廝殺的甚是凶猛,而張湖畔卻還只是金仙級別。但肉搏武道卻是張湖畔的特長,又兼如今他的肉身已經快到了大巫不死之身,就算真挨上兩人幾下,卻也難受重傷。

“哈哈。既然上仙相邀,貧道也就湊下熱鬧!”張湖畔大笑一聲,瞬間運轉全身功力,青龍、白虎、玄武全力發動。天蓬元帥和芭將軍這樣級別的高手,張湖畔可不敢有半點馬虎。

那天蓬元帥無非是佔了上風想糗一糗芭將軍,也順便取笑一下張湖畔不自量力敢觀看自己兩人大戰,卻沒想到張湖畔竟然還真的答應了。

天蓬元帥和芭將軍是多麼厲害地人物,就算普通大羅金仙也不敢卷入他們兩人的激戰。天蓬可不認為張湖畔有大羅金仙的實力,因為在仙界,大羅金仙那是少得可憐。他作為仙界大官幾乎沒有不認識的。所以天蓬元帥聞言大吃一驚,暗道。這個傻道士,俺老豬無非取笑一下你。你還當真了!老豬可不想無緣無故多造份殺孽。

天蓬元帥剛準備喝阻,張湖畔便揮著拳頭風馳電掣般攻向了天蓬。如今的張湖畔肉身越來越強悍,玄武護體,手臂上又盤有青龍白虎,除了虎魄神刀反倒沒什麼拿手的神兵利器可以堪比肉身了,而六翠靈竹卻不是很適合此等近戰,因此便越來越喜歡直接用肉身攻擊。

張湖畔不動聲色就算大羅金仙也無法看透他的真正境界。但一出手,像天蓬元帥和芭將軍這樣級別的高手又豈有感覺不出來之理。兩人臉色都微微起了變化,暗自咦了聲,暗道看不出來這不顯山不露水的家伙盡然有接近大羅金仙的攻擊力。

不過接近大羅金仙地攻擊力在天蓬元帥眼里還是遠遠不夠看,就算被打上一拳也無非吃點痛。

天蓬元帥無視張湖畔攻擊而來的拳頭,倒轉耙頭用力一絞。想先把芭將軍地金棍給絞落。芭將軍如今力氣已經有些衰竭,知道這耙頭絞是天蓬元帥的絕招之一,不敢再硬踫硬。便閃電般地將金棍縮了回來,耙頭便吃了個空。而這時張湖畔地拳頭終于到了,拳勁帶起濃烈的拳風,隱隱有虎嘯之聲。此時天蓬元帥的招數有些用老,不好再變。不過張湖畔那拳勁在別人看來是厲害無比,在天蓬元帥看來卻算不得什麼,便托大直接用九齒釘耙的余勁去擋張湖畔那一拳。在他看來自己這招式的余勁就算不把這道人給彈飛,也要踫得他拳頭開裂。

張湖畔見天蓬元帥托大,暗自冷笑一聲,這家伙也太小看自己了。在拳頭臨近九齒釘耙時,他的拳頭似乎突然長了眼楮,連連起變化,躲過九齒釘耙的倒轉,在天蓬元帥力道用盡之時,猛地落在了九齒釘耙上。

鏘!鏘!鏘!在這麼短地距離內張湖畔竟然連續擊出了三拳,每一拳與九齒釘耙相撞都是火花四射,金鐵交鳴。每一拳落在九齒釘耙上,天蓬元帥便感覺手臂一震,虎口發麻,而且力道一拳勝過一拳,最後一拳落下時,差點打得天蓬元帥想把九齒釘耙給扔了。

天蓬元帥實戰經驗何等豐富,立刻知道自己托大吃虧了。這道士看似只有接近大羅金仙的攻擊力,但招數變化之巧妙,力道拿捏之精確恐怕絲毫不輸于自己,而且他的肉身恐怕比那芭將軍都要勝上一些,否則他的手臂又怎麼能跟自己的九齒釘耙硬踫硬,而絲毫不痛。

一招損,滿盤皆輸。

天蓬元帥既然知道張湖畔招數變化巧妙,自然不敢再托大,只好先避了張湖畔的鋒芒,閃電般後退,以求調整後再戰。否則自己招數變化已窮,身子難免要吃張湖畔地拳頭,雖說以張湖畔目前的力道還傷不了他,但被一不知道哪里崩出來的道士給打中拳頭,這個臉天蓬元帥卻是丟不起。

天蓬元帥閃電後退,便有了變化地余地。剛才形勢這麼好,張湖畔又是用上了全力,卻也絲毫奈何不了天蓬元帥。如今他有了變化余地,張湖畔可不敢孤身不知死活的去攻擊這樣厲害的家伙,萬一被他的釘耙給磕著踫著,還不跌個大跟頭。以他目前的功力,只能配合著芭將軍干些輔助的勾當。

“兀那道人沒想到你竟然是個厲害角色,俺老豬卻是看走眼了,差點吃了大虧。俺老豬已經很長時間沒吃過虧了,痛快,痛快!”

天蓬元帥乃一豪爽之人,吃了虧也不生氣,反倒很是開心,嚷嚷道。

芭將軍本來已經落了下風,處處被天蓬元帥給壓制著,已經越打越沒味道,突然來了個道人,竟然一出手將二大王給打得退身了,心中狠狠出了口惡氣。拚殺的興奮勁又上來,嚷嚷道︰“哈哈,兀那道人干得漂亮,我們聯手狠狠打他一頓!”

“哈哈,貧道正有此意!”張湖畔聞言,哈哈大笑道。

于是三人便廝殺在了一起,芭將軍主攻,張湖畔輔助。如此一來局勢便開始出現了變化,又回到了剛開始旗鼓相當的局面。

實戰經驗張湖畔自然比不得這些不知道活了多少萬年的老家伙,但他卻是由武入道,又成仙的第二人,而且腦袋里還裝了上古巫門牛人的戰斗技巧。在兩大頂尖大羅金仙的壓迫下,竟然慢慢開始融會貫通上古巫門牛人的戰斗技巧。武道不知不覺在提高,在突破。

俗話說,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張湖畔雖然功力比兩人差了一大截,但一身武道和上古巫祖戰斗技巧卻是巧妙至極,天蓬元帥和芭將軍這一戰倒也頗有收獲。只是他們功力本就很高,這進步不明顯而已。

盡管進步不明顯,也喜得兩人心花怒放,要知道,到了他們這等境界哪怕一點點進步都是艱難無比。不過兩人內心的震驚卻遠遠勝過喜悅,因為從開始戰斗到現在,張湖畔幾乎每時每刻都在進步,到後來甚至已經能正面擋一兩下天蓬元帥的進攻了。在仙界能正面抵擋天蓬元帥而毫發無損的基本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而天蓬元帥和芭將軍較勁腦汁也想不起有張湖畔這麼一號人物,只能將他歸類到不世出的散修仙人。

隨著張湖畔越打越暢快,天蓬元帥便開始有些吃力了。那芭將軍雖然看起來是一個只知道凶猛斗狠的猿猴,卻也是有腦子的人。剛才雖嚷嚷著要狠狠教訓天蓬一頓,但人家天蓬畢竟是花果山的二大王,真要聯合外人把他給打敗了,卻終究不妥,同時他也想看看這張湖畔到底有多少分量,于是便開始了偷懶,給張湖畔更多正面面對天蓬元帥的機會。

如此一來,張湖畔的壓力陡增。在巨大的壓力下,張湖畔的腦海里不時閃現上古洪荒的戰斗場面,一些戰斗技巧越來越是清晰。

鏘!當張湖畔的青龍臂再次跟天蓬元帥撞擊在一起的時候。他的武道終于再次突破,而小宇宙也隨著武道的突破也終于打破了瓶頸,玄武七星亮起了第六顆紫星。隨著這顆紫星的亮起,張湖畔雖然還沒晉級大羅金仙,但他的攻擊力卻終于達到了大羅金仙級別。
katy246 發表於 2008-7-25 16:52

正文 第五百二十三章 結交

鏘!當張湖畔的拳頭再次擊打在天蓬元帥的九齒釘耙上時。天蓬元帥渾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著被九齒釘耙反彈開去的張湖畔。剛才那力道絕對比之前的攻擊強上了三倍以上,就連正面對抗的天蓬元帥都感覺到兩手一麻。

張湖畔同樣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拳頭,剛才那一擊他沒有絲毫取巧,而是實實在在跟天蓬元帥對了一次,雖然仍然被狼狽地反彈了,但渾身毫發無損。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他雖然還不是眼前這位豬妖的對手,但豬妖想打敗他也已經不是容易的事情了。更何況,自己還未喚出分身,未使出虎魄神刀!

那芭將軍見狀也是渾身一震,這仙界能跟天蓬元帥這麼硬踫硬的人還真不多,花果山也就自己四大健將,那七十二洞卻也還不夠格,沒想到這半途冒出來的不知名道士卻做到了。

如此一來芭將軍便更要放水了,打到後面幾乎變成了張湖畔正面攻擊天蓬元帥,而芭將軍側面掩護了。

張湖畔越打越是興奮,而天蓬元帥和芭將軍卻越打越是心驚,不知道這變態的家伙是哪里蹦出來的。

天蓬元帥晃了個虛招,跳出了戰圈,嚷嚷道︰“不打了,不打了!”。卻是天蓬元帥終于打累了,又見芭將軍放水太明顯,便不想再打將下去。

張湖畔意猶未盡地看了看天蓬元帥,又看了看芭將軍。那好戰的目光,看得兩人一陣發虛。暗道,真是變態的家伙,這仙界竟然有比自己兩人還好斗地家伙,估計跟猴哥(大王)有得一拼了。

“兀那道人你本事這麼高,怎麼俺老豬卻是不認識?”天蓬元帥嚷道。

張湖畔知道再打是不可能了,便收起了好戰的目光,變得仙風飄逸,一副出塵的樣子。向天蓬元帥和芭將軍鄭重地施個禮,感激道︰“貧道雲明,在東海一偏遠地方修煉。這次剛剛涉足東部部洲,故兩位上仙不認識。這次說來還要多謝兩位上仙指教。使得貧道得以突破!”

“不謝,不謝。這也是道友你機緣到了!”

天蓬將軍將頭搖了搖,大耳朵跟著甩動,甚是憨厚,早就沒了剛才相斗的威風狠勁樣。

那芭將軍聞言心中一動,花果山獨立于天庭之外。玉帝雖然承認了花果山特殊的地位,但卻時時刻刻想收了花果山。這雲明是偏遠地方過來,不知此來是為何事。如果是來投靠天庭。那豈不是成了花果山一勁敵。不行,自己得趕在天庭之前跟他結交一番,能將他給招到花果山便是最好。于是便道︰“雲明道友在偏遠地方修煉,不知此行是何目的。如果是覓一修煉之地,或找一高人交流天道,倒可到我家大王的花果山來。”

天蓬元帥是身在曹營。心在漢,甚至跟那玉帝還有奪愛之仇,如果不是顧念數百萬兄弟和嫦娥。今日還在隨孫悟空扯大旗跟天庭抗衡呢,他自然是一心向著花果山。天蓬元帥一听芭將軍如此說,便明白了過來,于是也道︰“對,對,那花果山乃東勝神州祖脈所在,真是地仙界一絕佳修煉之地,而我家猴哥當年大鬧天宮,更是了不得的人物,與他交流保證道友能有所獲。”

張湖畔聞言心中猛地一震,他如今早已不再是初涉仙界的下界飛升仙人,而是一國之主了。整個仙界的情況雖然不清楚,但像花果山這麼有名地地方還是知道的,也知道花果山地一些事情和人物。

乖乖,莫非那猿猴便是花果山的四健將之一不成?這肥胖大漢稱齊天大聖為猴哥,莫非是天蓬元帥不成?一定是了,否則這天下又有何人會這般稱呼花果山地齊天大聖,又有何人會有這般厲害的身手。

張湖畔先向天蓬元帥打了個揖,道︰“莫非上仙就是統帥天界八百八十萬天河水軍的天蓬元帥?”

“正是”天蓬元帥道。

雖心中已經猜到,但親耳听見這肥胖男子承認自己是天蓬元帥還是讓張湖畔大大吃驚了一下。

“如此說來,這位上仙必是花果山馬、流、崩、芭四將軍之一,只是貧道乃山野人家,眼拙得很,不知您是哪位將軍?”張湖畔又對芭將軍道。

“哈哈,我乃芭將軍是也,!”芭將軍大笑道。

“原來是天蓬元帥和芭將軍,失敬,失敬!”張湖畔再次行禮。

“哈哈,雲明道友不必多禮。我們是不打不相識,直接稱俺老豬即可!”天蓬元帥豪爽地說道。

“正是,正是,你稱我老芭即可。”芭將軍附和道。

張湖畔見兩人豪爽,又武藝高強,法力無邊。有心結交,便也不客氣,道︰“如此我便不客氣了,你們也直呼貧道雲明吧!”

“哈哈,本該如此,本該如此!”天蓬笑道。

雙方剛才相斗,早就起了英雄惜英雄的念頭,如今雙方又都刻意想交結一番,這一交談,便越來越是投機。一來二往,天蓬元帥和芭將軍便托大叫張湖畔老弟了,而張湖畔則稱他們分別為豬哥和芭哥。

“原來老弟你是急著去尋好友,俺老豬就不留你了,等你尋到好友,一定要到俺老豬的元帥府來尋俺!”天蓬元帥道。

“也一定要到花果山,到時我幫你引見我家大王。”芭將軍道。

“一定,一定。”

三人訂下了約定,便各自離開。只是剛剛離開之時,張湖畔想起了那天蓬元帥乃仙界有名的好吃好喝之人,便喝住了兩人。

“小弟差點忘了豬哥乃好酒之人,正好小弟這里有些美酒。”說著張湖畔便取了六瓶猴兒酒,一瓶給了天蓬元帥,五瓶給了芭將軍,其中四瓶乃是托他帶給齊天大聖和其他三位將軍。

這六瓶酒都是靈瑯園圃里釀造出來的猴兒酒,而且是精品中地精品,就算張湖畔每年也只分配到百斤。只因為張湖畔這兩百來年幾乎年年閉關,才積累上萬斤,否則他也不可能這麼闊綽,一出手就是六瓶五十斤裝的極品猴兒酒。
katy246 發表於 2008-7-25 16:53

正文 第五百二十四章 終南山

天蓬元帥和芭將軍都是仙界的大人物,平生喝過的美酒不知幾何,就連西王母蟠桃園釀造出來的酒兒也喝過。特別是天蓬元帥本就是朱記酒樓的後台老板,平生最重吃喝,喝的極品仙酒更是多得去。他們自然不會認為一位在偏遠地方修煉的散修仙人能有什麼極品仙酒,畢竟酒好與壞跟他的修為高低沒有必然的聯系,但張湖畔這番細心舉動卻大大增添了他們的好感。

張湖畔給了酒,便告辭了天蓬元帥和芭將軍,穿過九天罡風層,往天界飛去。

“這位雲明倒也有趣,竟然送酒給你這位酒中之仙!”芭將軍向天蓬打趣道。

“哈哈,確實,確實,俺老豬喝過的美酒不知道多少,除了西王母蟠桃園里用息壤栽種出來的果兒釀造的美酒讓老豬掛念不已,其他之酒也只能解解酒癮而已。不過雲明老弟倒也是一番好意,俺老豬確是承了這份情。”天蓬元帥笑道。

兩人下了九天罡風層,才知道自己兩人一路打斗竟然已經遠離了東勝神州。

兩人回了花果山,孫悟空仍舊還未回來,天蓬元帥見孫悟空仍未歸,便離了花果山。

痛痛快快打了一架之後,隱約又有了些進步,天蓬元帥暫時將思念深埋了起來,哼著小調,架著雲兒一路往天河軍營趕。

那天河離花果山甚遠,途中天蓬便取了張湖畔給的猴兒酒,看了看。咧嘴自言自語道︰“且看看雲明嘴里的美酒究竟如何?”

剛開了酒瓶,那醉人地酒香便讓天蓬眼楮猛地一亮,長長的鼻子不停地抽動。

天蓬輕輕抿了一口,滿口醇香,一股暖流散發全身,整個人都飄飄然起來。

那王母娘娘蟠桃宴上所飲用之美酒,雖然也因為息壤緣故美味至極,但畢竟西王母不會拿蟠桃園中最美的酒來招待各路神仙。而張湖畔送給天蓬元帥的猴兒酒,不僅釀造方法獨特,而且還是靈瑯園圃釀造的最極品之酒。如若不是果樹年齡不夠長久,恐怕要勝過蟠桃宴上的美酒很多。就算如此,在天蓬看來此酒已經完全勝過他在蟠桃宴上飲過的美酒。

到了天蓬元帥這等級別的神仙。仙石甚至靈石都算不得什麼,反倒是這等幾乎難得一品的美酒來得珍貴,所以酒一入口,天蓬元帥大大動容,連連稱贊,然後小心翼翼的將此酒收了起來。這等美酒豈可邊走邊飲,至少也得找個環境佳美之處。听著山泉流水,備幾個美味小菜方才合適。

“俺老豬從來不欠人人情,這次人情可欠大了!”天蓬元帥邊向天河軍營飛去,邊喃喃道。

幫忙為他求個官職,卻是萬萬不妥,此人本事這麼高。那豈不是自己給花果山找麻煩,更何況以他如今地本事也無需自己幫忙張羅官職。如今看來只有等他下次來,自己親自下廚給他烹飪一桌美食。算勉強先還上一點人情吧,天蓬暗自想道。

那邊天蓬正在發愁欠了張湖畔一個人情,花果山的芭將軍此時也正發愁。出于好奇心,他同樣已經嘗過了張湖畔送地美酒。那天蓬不過拿了張湖畔一瓶美酒,而芭將軍卻拿了五瓶,不僅自己拿還幫別人拿了,順帶著幫大王和三位好兄弟的人情也給欠下了。

張湖畔架著祥雲終于來到了天界。那天界都是雲海,一片連著一片,一層疊著一層,雲海中又漂浮著很多仙山仙島,高高低低,忽隱忽現,不是完全在同一個平面上。空中不時有仙人或騎著仙鶴靈獸,或架著祥雲,悠然飛飄,個個都是天仙級別以上地人物。

張湖畔分辨了下東南西北,便架著雲朝南飛去。此時張湖畔的心情很是愉悅,半途中與天蓬和芭將軍大戰一場不僅功力大漲,而且還和他們結識了。花果山和天河軍營的勢力都很大,要是托他們幫忙打听張三豐的下落卻來得方便多了。

天界南邊,五座高山按陰陽五行飄浮空中。高山青翠碧綠,仙禽餃仙草,靈獸撲地眠。高山之中有一擎天巨柱直插雲霄,遠遠看不到頭。那巨柱在日月星辰的輝映下,散發出萬丈柔和淡紫色霞光,竟然整根巨柱都是紫晶玉石。那玉柱上建有宮欄玉殿,金闕玉宇,每座建築物上都是仙光繚繞,真是一絕美的修煉之地。

那五座高山雖看似按陰陽五行坐落,卻有變化莫測之勢,將這片天地都連在一起,似乎此地與天相連,有無窮之威勢。

此處正是終南山玉柱洞,雲中子修煉布道之處。

隔此處不遠,有一面貌端莊的道姑騎著上古靈獸金毛口  ,一手持一羊脂玉瓶,瓶中插有一翠綠欲滴地柳葉枝,一手持拂塵。她的身邊一左一右飄飛著一對金童玉女。那金童面貌俊美,項帶金環,兩瞳孔隱隱有火焰跳躍。那玉女相貌秀麗,額頭中央有一金色鱗片。

道姑一行三人一獸來到那山外面便停了下來,此時那山被層層仙霧籠罩,隱隱有霞光透出,又有仙音傳出,卻是看不清里面的事物,乃是過了開山門時間,大陣將這片地域給籠罩了。

那金童玉女估計乃驕縱之輩,見自己三人過來,竟然山內沒人主動開山門,臉上隱隱浮上一層怒氣。

那金童喚出一把火槍,兩眼跳躍著紫色的火焰,對道姑躬身道︰“師尊,這雲中子雖是上古金仙,卻也不過只是元始天尊的記名弟子,哪比得師尊您身為西方教護法來的尊貴。他地看門弟子見師尊親臨,竟然還不主動開山門,真是狂妄,讓弟子用五昧神火燒了他終南山!”

那道姑乃上古十二金仙,元始天尊曾經得意門下慈航道人,後叛教拜在了西方教門下,卻不像那金童一般心浮氣躁。知道雲中子雖然當年未能被列入元始天尊十二弟子行列,非他天賦不足,而是他痴迷陣法,元始天尊感自己在這方面無法給他太多指點,便讓他旁听自己授道,結下記名弟子的緣份。實際上雲中子卻是厲害之輩,如若不是自己後來改投西方教門下,結合兩家之長,最近窺破天機,成了亞聖級人物,卻也不是他的對手。此次來此,她乃奉了大教主之命勸降雲中子,以壯大西方教勢力,自然要好言相勸,不能像金童所言,一把火燒了他終南山。
katy246 發表於 2008-7-25 16:54

正文 第五百二十五 勸降

慈航道人知道像雲中子這樣厲害的人物,自己就算隔終南山再遠,他都能感應到自己的到來,更別說近在山門了。以自己的身份吃了個閉門羹,她心中自然惱火,但此時卻不是惱火的時候。

慈航道人臉色一沉,叱喝道︰“紅孩兒,此乃你師伯清修之地,不得放肆,你且上前拜山,就言西方教護法慈航道人求見。”

紅孩兒聞言,滿臉憤憤,心不甘情不願地來到山前,對著玉柱洞做了個揖,道︰“西方教護法慈航道人求見雲中子上仙。”

玉柱洞,雲中子手持拂塵,端坐于蒲團之上,旁邊站著一金霞童子,前面規規矩矩端坐著十位道人,其中一人赫然竟是雲峰。雲峰此時的境界已至天仙,听雲中子講道之時,兩眼異光閃動,似有所悟。坐在最前面的乃一面如青靛,發似朱砂,眼楮暴湛的高大漢子,此人听得兩眼發呆,似欲昏睡,其余八人面色如常。

雲中子雖雙目下垂,眾人的言行舉止卻全都逃不過他的眼神。暗道,我一生痴迷陣法,以求由陣窺天,卻沒想到眾多弟子竟沒有一人能真正得傳自己陣法衣缽。那雷震子雖然天生異骨,奈何卻只知廝打拚殺,以蠻力斗勇,無法靜心窺探陣法之奧妙,甚是可惜。倒是這雲峰雖然才上仙界區區十多年,就能听有所悟,實在難得,看來真正能得傳自己衣缽的必然是此子了。

雲中子是何等人物,人雖在洞內講道,慈航道人等人的到來卻早就知道。只是惱怒慈航道人背叛師門,心有芥蒂,故先讓她吃個閉門羹。剛準備讓人開了山門,卻又聞紅孩兒要放火燒終南山之言,故又拖遲了一會。如今紅孩兒領命拜山,他卻終究不能再不聞不問,便停了授道,對身邊地金霞童子言道︰“你去讓守山弟子開了山門,然後領拜山之人來見貧道。”

金霞童子退去之後,雲中子揮退了眾弟子。只留下了雷震子和雲峰。

終南山響起鐘罄聲,山上雲霧起了變化。紛紛散散,露出了五座巨山真面目。一條金色雲梯從玉柱洞蜿蜒下垂,直伸到山門外。

金霞童子從雲梯緩緩下行,來到慈航道人面前,打了個禮,道︰“我家主人有請三位道友。”

此時慈航道人端莊的面容起了絲變化,兩眼閃過一絲陰森,讓金霞童子無端感覺渾身一緊。有些發寒。而紅孩兒和那玉女則是滿臉怒氣,玉女不滿道︰“師尊,如今我們已經言明身份,這雲中子仍然如此托大,真是可惡!”

金霞童子聞言,臉色大變。常年服侍雲中子,他自然認得眼前三人。那玉女乃是南海龍王之女,南海龍王在常人眼里勢力甚是嚇人。卻也比不得雲中子,此女如果不是佔著有慈航道人撐腰,給她個天膽也不敢在玉柱洞放肆。

“龍女,不得放肆!”慈航道人這次來此乃有目的,雖然不滿,仍然忍下了心中那團怒火。

金霞童子見慈航道人出言相斥,只好收住了本要出口相責的話語,寒著張臉,道︰“三位請了!”

三人上了雲梯,雲梯便慢慢收了回去,終南山又籠罩在雲霧之中,不是大智慧,大神通者無法看穿雲霧內真景。

“師兄有禮了!”慈航道人見到雲中子,行禮道。

“慈航道友有禮了!不知道友此來有何賜教?”雲中子淡然地回了個禮,然後問道。

慈航道人稱雲中子為師兄,而雲中子卻稱慈航為道友,慈航道人討了個沒趣,臉色便微微變了變,不過立刻就恢復了正常。

“賜教不敢,此來乃是邀請師兄入我西方教。兩位教主已經言明,若師兄肯入西方教,教主必傳師兄無上道法,助師兄早日得證亞聖,另委予師兄護法之位。”慈航道人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道明了來意。到了他們這等層次,雖然不敢說詳知未來之事,卻也隱隱能推算出一點點玄機,特別是雲中子研究天地變化推演陣法,更是精通推算之道,自然隱約算出了點慈航道人此來目的,拐彎抹角沒什麼意思。

雲中子聞言臉色變了變,隱約有了些怒氣,冷聲嘲諷道︰“貧道雖然只在闡教掛了個名,卻也不敢稍忘師尊教導之恩。那西方教主若肯布道天下,貧道自然樂意去旁听一二,但要貧道拜入西方教下,卻是萬萬不能。”

慈航道人自然听得出雲中子在諷刺他數典忘祖,兩眼閃過一絲誰也覺察不到的怨恨,仍然笑道︰“師兄此言差矣,我等得道混沌初開之時,不知辛苦修煉了多少歲月,為得不就是有朝一日能像鴻鈞祖師,盤古大帝一樣得證混沌之道,飄渺宇宙天地,永生不滅。如今西方兩位教主神通廣大,道法奧妙無比。我本跟師兄一般修為,如今卻早師兄一步得證亞聖,卻都是得蒙兩位教主指點方有此成就。師兄不過在闡教掛了個名,元始天尊也只讓師兄旁听天道,未真正傳于你天道,師兄又何必執著,早日得證亞聖豈不美哉!”

雲中子剛見到慈航道人之時,便感覺到慈航道人境界深不可測,已經遠遠超越了自己,就在懷疑慈航道人已經得證了亞聖。如今听她親口道來,頓時心神一震,臉上微微露出一絲震驚。要知道大羅金仙與亞聖雖然听起來似乎只有一步之遙,事實上這一步之遙整個天地間真正能跨過去的卻是寥寥無幾。能跨過此道坎的無一不是天賦極其過人,機緣極其淵厚之輩。雲中子得道于混沌初開之時,終生研究天地變化,推演陣法變化之奧秘,為得就是另闢蹊徑,由陣證道,只是到如今卻仍然止步在大羅金仙。那亞聖境界對于他目前而言,仍然是看似近在咫尺,卻遠在天邊。慈航道人本與他只在仲伯之間,如今結合兩家之長竟然得證亞聖了。如果當從境界提升而言,不得不說慈航道人改投西方教門下是一個很理智的選擇。但是很多事情往往不能用理智去衡量事情的得失利弊,因為天地間還有言不明地道義、感情的存在。慈航道人以叛教為代價換得亞聖,雲中子卻是不齒為之。

慈航道人顯然察覺到了雲中子表情地微妙變化,暗自得意,以為他心動了。修道者又有幾人能抗拒天道的誘惑,自己如此,衡留孫如此,文殊廣法和普賢真人同樣如此,她就不信雲中子能抗拒得了這誘惑。

“師兄莫在猶豫了,此等機會實在難得啊!”慈航道人趁熱打鐵。

“哈哈,道友說得極是。如此便請道友轉告西方教兩位教主,謝謝他們地好意,貧道心中只敬三清。”雲中子仰頭笑道,接著臉色猛地一寒,寬袖一揮,道︰“送客!”

慈航道人終于再難掩飾內心的憤怒,本是端莊的秀臉陰晴不定,兩眼寒光閃爍,甚是猙獰。

“老匹夫,你有何本事,我師尊好言相勸,你竟不听,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且接我一招!”紅孩兒本就憋了一肚子火,又是天生高傲火性,舉起火槍便向雲中子刺去。

那紅孩兒乃牛魔王和鐵扇公主所生,生時剛巧沾染了一點先天火氣,天生有火根,煉就五昧神火。五昧神火乃是一點先天之火,威力極大,遠勝于天火、三昧真火。幾乎能燒任何事物,只要被沾染上一點,便如附骨之蛆,不死不休。這紅孩兒本在西牛賀州火焰山修煉,後西牛賀州大部分地盤被西方教給佔領了。慈航道人見紅孩兒天賦上好,境界又已達大羅金仙,便收了他。只是這孩兒本性屬火,脾氣暴躁,甚是頑劣,就連慈航道人也拿他無奈。

慈航道人見紅孩兒在雲中子的地盤舉槍動武,臉色微變。雲中子雖然痴迷陣法之道,怠慢了修煉。但他得道于混沌初開之時,法力深不可測,雖還未得證亞聖,卻也已經極近亞聖。更何況他精通陣法之變化,就算如今自己得證亞聖,在他的地盤估計也難討得好去,豈是區區紅孩兒可以抗衡的,否則西方教教主又何必讓自己千里迢迢“送客!”

慈航道人終于再難掩飾內心的憤怒,本是端莊的秀臉陰晴不定,兩眼寒光閃爍,甚是猙獰。

“老匹夫,你有何本事,我師尊好言相勸,你竟不听,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且接我一招!”紅孩兒本就憋了一肚子火,又是天生高傲火性,舉起火槍便向雲中子刺去。

那紅孩兒乃牛魔王和鐵扇公主所生,生時剛巧沾染了一點先天火氣,天生有火根,煉就五昧神火。五昧神火乃是一點先天之火,威力極大,遠勝于天火、三昧真火。幾乎能燒任何事物,只要被沾染上一點,便如附骨之蛆,不死不休。這紅孩兒本在西牛賀州火焰山修煉,後西牛賀州大部分地盤被西方教給佔領了。慈航道人見紅孩兒天賦上好,境界又已達大羅金仙,便收了他。只是這孩兒本性屬火,脾氣暴躁,甚是頑劣,就連慈航道人也拿他無奈。

慈航道人見紅孩兒在雲中子的地盤舉槍動武,臉色微變。雲中子雖然痴迷陣法之道,怠慢了修煉。但他得道于混沌初開之時,法力深不可測,雖還未得證亞聖,卻也已經極近亞聖。更何況他精通陣法之變化,就算如今自己得證亞聖,在他的地盤估計也難討得好去,豈是區區紅孩兒可以抗衡的,否則西方教教主又何必讓自己千里迢迢來招撫雲中子,又許與諸多好處。

慈航道人剛準備動手阻喝紅孩兒,雲中子已經冷哼一聲,手一揚,殿內平地長出八根火柱,此柱高三丈余,直徑有長余,按八卦方位,每根柱內現出四十九條火龍,烈焰飛騰,將紅孩兒困在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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