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丰弟子現代生活錄 作者:斷橋殘雪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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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nley85 2008-2-20 01:37:21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679 1366763
孤月狼 發表於 2008-7-27 11:20
正文第五百三十六章再見雲峰

   

    話說那孫大聖離了南瞻部洲,架著觔斗雲,風馳電掣便山。

    眾妖見大聖回來,個個歡心喜地。那芭將軍更是立刻獻寶似的拿出了瓶酒遞給大聖,然後四大健將個個兩眼巴巴地盯著孫大聖手中的酒瓶,因為十多年的時間,他們自己的那瓶酒早就喝光了。大聖這瓶他們是日夜記掛著,卻不敢私自吞了,只好等大聖回來希望能嘗上幾口。

    孫悟空也是好酒之徒,當年大鬧天庭時,就喝了不少蟠桃園的美酒。如今見自己四個得意的手下個個盯著自己手中的酒瓶哪裡還不知道這是瓶美酒,立刻就拔了封蓋。頓時醇醇的酒香飄溢在整個水簾洞,孫悟空的火眼金睛立刻亮了亮,往嘴裡灌了一口,頓時大大震驚。

    這花果山的猴兒也有不少釀酒高手,而且花果山乃東勝神洲祖脈所在,那果樹在祖脈的日夜滋潤下,結的都是仙果,釀出來的酒更是遠勝他處,卻仍然比不得自己手中所喝的酒。

    孫悟空平生遊歷過仙界每個角落,見識極廣。就連老子的玄都天,兜率宮他都去過,他那火眼金睛便是借兜率宮的先天八卦爐火練就的。這酒一喝,他便知道不是息壤栽種出來的仙果,斷無法釀造出如此美味的好酒。這息壤乃極其珍貴之物,整個仙界除了黃帝老兒,西王母還有五位教主手中有一點點,似乎沒有人手中還有息壤,就連地仙之祖鎮元子都沒有。

    「這酒是從何而來?」孫悟空一點不留情面地收起了極品猴兒酒,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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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天大聖聞言,仰天大笑,連連感歎道:「有緣。有緣,俺老孫與那小兄弟乃是有緣之人啊!奇人,果然是奇人,竟用息壤種果樹!」說完撇下滿臉疑惑的四健將閉關參悟去了。

    武當島,正在靜坐修煉的蚩尤分身緩緩睜開眼睛,出了關,到了星浩殿上。

    「去將張海天叫來。」蚩尤分身吩咐道。

    很快張海天便到了星浩殿,拜見過蚩尤分身後,問道:「不知師父叫徒兒有何事交代。」

    「你去趟南瞻部洲千雲山萬福宮。或許在那裡可以解開你的身世之謎。」蚩尤分身道。

    蚩尤分身為何不叫張海天直接去摩雲洞,反倒先去萬福宮,卻是別有深意。那摩雲洞雖有牛魔王在,但不排除紅孩兒和鐵扇公主也在,那兩個都不是好惹的主,張海天去了吃白眼還算是小,萬一那母女倆欺負甚至暗算他那便糟了,所以蚩尤分身先讓他去千雲山萬福宮,那裡是他舅舅的地盤。有他舅舅罩著,量那母女倆也不敢把張海天怎樣。

    張海天聞言,有些激動。

    「多謝師父指點,不知徒兒該何時起身?」張海天問道。

    「你準備妥當既可動身,讓避塵兒跟你一道去,也好有個照應。」

    張海天畢竟修煉時日短,不像張湖畔機緣淵厚無比,雖然得了張湖畔地衣缽,也是天生異骨,但仍然還停留在天仙境界。離金仙還差那麼一步。避塵兒如今修為已經極高,雖然還未成就大羅金仙,但他有先天法寶青色葫蘆防身,只要不是厲害的大羅金仙,都不是他的對手,而且避塵兒經驗老道。張湖畔派他跟張海天同去。倒也能保張海天一路安全。

    張海天淚光隱動,向張湖畔躬身道:「多謝師父,徒兒這就去準備,準備妥當再來與師父告辭。」

    張海天走後,蚩尤分身從儲物法寶裡取了一塊上好玉石,在上面不停地刻畫著複雜的符錄,每道符錄都帶著蚩尤分身的神念。刻完了一塊,便刻第二塊,總共刻了三塊。

    三塊刻完沒多久,張海天便領著兩個人來向張湖畔告辭。一人自然是避塵兒,另一人卻是柳霏霏。柳霏霏如今長得越發的水靈,她才剛上殿,便像長不大的孩子,粘到蚩尤分身的身邊,搖著分身的胳膊,撒嬌道:「爸爸,我也要跟海天弟弟一起去!」

    柳霏霏和張海天青梅竹馬,蚩尤分身早就算到張海天離開武當島必然會去向柳霏霏告辭。柳霏霏還是童年時便被張湖畔帶到了武當。少了些人生閱歷,張湖畔本就有心讓她出去走走。也算到了她要來,只是生怕這丫頭當姐姐當少主當慣了,玩得野起誰也拉扯不住,所以仍然一個勁地搖頭。

    「爸爸你就讓我去嘛!」柳霏霏繼續央求道。

    「去也是可以,只是一路上不可惹禍,不可透露青龍國地名號,任何行事都要請教避塵兒!」蚩尤分身沉著臉道。

    就是萬幸,柳霏霏急忙將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

    分身又嚴嚴交代了一番,取了三塊玉石,分別給了三人,道:「有危險便捏碎這玉石,我會盡快趕去!」

    張湖畔這次終於安全地抵達了終南山,遠遠看到終南山那五座大山忽隱忽現,張湖畔渾身便是一震,兩眼星芒隱現。

    這終南山五座大山雖然看似簡單的陰陽五行陣法,內中卻藏了數不清的變數,張湖畔乃陣法大家,自然不像紅孩兒那個狂妄的傢伙,以為一把火就能燒了這山山水水。

    張湖畔終其所學,參悟了半天,卻得出了一個絕論,進這陣法,自己能自保便算了得,要想破陣卻是難以登天,心中不禁對那從未謀面的雲中子產生了仰慕之情。暗道:「如若自己能跟這樣的陣法大宗師交流一二,對自己的一身修為必然大有裨益。」

    這雲中子乃上古真仙,又是雲峰大哥的師門所在,張湖畔不敢失了禮數,便規規矩矩地走到山前,鞠躬道:「雲明求見雲中子上仙!」

    張湖畔聲音剛落地,山山水水便變得清晰起來,張湖畔便看到一條青石台階直通山門,山門前有兩青衣道士手持拂塵,飄逸站立。

    雲中子平生精研陣法,陣法者乃與天地萬物相連,絲絲相連,環環相扣,所以雲中子對萬物感應極為敏感,推算之道直逼教主。張湖畔一拜山門雲中子便微微動容,心中似乎有些觸動。停了講道,掐指算了一番,隱約知道門外乃是雲峰地故友,至於具體的情況,卻再算不出來。於是便停了道,對雲峰言道:「你有故友上門來,你快去迎接吧!」

    雲峰聞言,滿臉詫異,仙界中自己的好友屈指可數,除了兩位夫人,還有一位就是張湖畔了,其他的不是同門便是泛泛之交。雲峰來仙界也有數十年,知道這仙界廣袤無垠,就算你是天仙,想從一個地方到另外一個地方,有時也得花上數年,甚至數十上百年都不一定到得了。雲峰自己天賦、基礎都極好,又得了雲中子厚愛,所以上仙界數十年便修得天仙,離金仙似乎也不遠了。但兩位夫人和自己的結義兄弟,雲峰卻不認為有自己這般好運氣,要知道整個仙界的上古真仙也就那麼幾個,就算讓你碰上了,也無福打上一聲招呼。所以雲峰是斷斷不相信,自己才剛上仙界數十年,這三位自己最親密的人便能找上門來。

    只是雲中子既然已經開口,雲峰也只好將信將疑地出了玉柱洞。

    張湖畔見開了山門,便上前向兩位道士行了一禮道:「雲明求見雲中子上仙,麻煩兩位仙人通報一聲。」

    其中一位道士回了一禮道:「祖師每年只開一次法壇,道友來得太早了,時隔祖師開壇還有半年有餘。」

    原來這道友以為張湖畔是來聽道的,正當張湖畔準備講清此來目的時,那玉柱洞突然亮起一道金光,一條金色雲梯從玉柱洞蜿蜒下垂,直伸到山門外,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雲梯地另一頭,正是雲峰。

    兩兄弟這一別可以說已經是數百年了,猛然間在仙界見面,一種無法形容的喜悅和酸楚湧上了心頭。特別是張湖畔感觸尤為深,他不同雲峰有這麼好的師門,上到仙界他哪一步走來不是充滿了危險,幾乎可以說差點見不到親愛的雲峰大哥了!

    「大哥!」張湖畔的聲音有些哽咽。

    「老弟!」雲峰的聲音同樣有些哽咽。

    雖說仙人淡薄情感,視塵世如浮雲,但情之一字又有誰能拋得開。天蓬不能,玉帝也不能,張湖畔和雲峰更是不能!

    兩人愣了好一會,才像久別重逢地情人奔向對方,在半途互相緊緊擁抱在了一起,兩個大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淚水各自將對方的肩膀濕透。看得兩個守山的道士傻了眼,真不知道這天底下,不食人間煙火的同性仙人竟然還有這種見面方式。

    張湖畔和雲峰傷感了一會,便各自推開對方,相互看了看,仰天一陣長笑,那笑聲在終南山迴盪,充滿了重逢的喜悅。
孤月狼 發表於 2008-7-27 11:20
正文第五百三十七章土匪大哥

   

   看正是自家兄弟,雲峰也不客氣,運起玄功就去探查張淺。當年天蓬元帥和芭將軍是何等修為都看走了眼,直到張湖畔動手才知道張湖畔不簡單。如今雲峰雖然得了雲中子的厚愛,隔金仙也只一步之遙,但畢竟差天蓬和芭將軍那個層次十萬八千里,又如何能看得穿張湖畔的真正境界。探查了一番之後,高興地拍拍張湖畔的肩膀道:「哈哈,老弟果然不簡單,短短數百年竟然已經是天仙了!」

    張湖畔聞言暗自偷笑,天仙?現在就算來百八十個天仙也不夠自己打個一拳。不過張湖畔不想落了雲峰的面子,先想讓大哥先得意一番吧,所以摟著雲峰的肩膀,笑道:「大哥也很厲害,來仙界才二十多年就快要成就金仙之位了。」

    雲峰聞言心裡頓時一個咯噔,自己根本沒感覺到張湖畔窺探自己,怎生他就知道自己的境界,而且估計得這麼準確。

    「好小子,看來大哥還是小瞧你了,估計你遠不止天仙這麼簡單吧!」雲峰笑著拍拍張湖畔的肩膀,嚷道。

    「哈哈!」張湖畔不置可否,神秘的笑了笑。

    果然被自己說中了,這小子!雲峰心中那個氣餒啊!在地球時,張湖畔從元嬰期突然就猛地將他遠遠拋在身後,如今自己好不容易上到仙界,被雲中子看中收為入室弟子。雲中子不僅給他醍醐灌頂,還給了不少靈丹妙藥,一身修為提升的速度可以說到了恐怖的程度,沒想到仍然還是比不過自己的兄弟。當然氣餒歸氣餒,作為大哥,小弟出息。雲峰除了高興還是高興。

    「在大哥面前也賣官司!」雲峰故作氣惱地對著張湖畔的胸肩就是一拳。

    砰!雲峰的手臂被反震地一陣發麻。他訕訕地摸了摸自己的拳頭,心中那個震驚啊,這小子這身筋骨估計跟雷震子師兄都不妨多讓。

    「好你個雲明,是不是想把大哥這隻手臂廢了!」雲峰再次不滿地嚷道。

    張湖畔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沒有一絲絕世高手、一國之主的風範。他已經極力控制自己的身子了,可這身筋骨經過孫悟空的醍醐灌頂後,終於基本上跟大巫不死之身沒什麼區別了,跟鋼鐵一樣,張湖畔也沒辦法。

    見雲峰還在嘟嘟喃喃。張湖畔眼珠子一轉,胳膊摟著雲峰大哥的肩膀,拿出了瓶極品猴兒酒,遞給雲峰。

    不過雲峰卻仍然不買賬,以前張湖畔這猴兒酒自然能讓他垂涎三尺,但如今他可是雲中子的入室弟子,雲中子是何許人也,上古有名真仙,就連玉帝見了他都得客客氣氣的高人。做他的徒弟會喝不到美酒嗎?

    張湖畔暗自好笑,自己這猴兒酒可是用息壤種植出來地仙果釀造的美酒,而且還是其中的極品。息壤啊,整個仙界除了西王母奢侈地用了些來種蟠桃,動不動就拿蟠桃做名頭,開個蟠桃盛宴,還有誰會拿息壤來種植果樹釀酒?就算五大教主也捨不得吧,當然這估計跟他們不十分好酒也有些關係,反正這仙界像張湖畔這般敗家的就此一家。

    張湖畔猛地拔開了封蓋,頓時那酒香一個勁地往雲峰這個酒鬼鼻子裡鑽。靈琅園圃裡釀造出來的最好猴兒酒啊。就連孫悟空這樣的人物喝了一口,就毫不留情面地將它收了起來,連一滴都不給四大愛將。雲峰的身份再尊貴,畢竟跟孫悟空不能比,喝的酒跟孫悟空自然差得遠了。

    雲峰的鼻子不停地嗅動,一把奪過張湖畔手中地極品猴兒酒。灌了一口,頓時渾身飄飄然了起來。

    天哪!天下竟然有這等美酒,那以前的美酒又算是什麼?

    雲峰回味驚歎了半天,突然渾身打了個寒顫,然後四處緊張地張望了一下,見遠處看門的兩位道士正往這邊瞧,喉結不停蠕動,吞口水的聲音都隱約可以聽到。立刻收起了猴兒酒,作賊似地摟著張湖畔就往玉柱洞走,低聲道:「你這個笨蛋。這麼好的酒怎麼能在大庭廣眾下拔開封蓋,如果被我那些師兄聞到,哪裡還有我的份!」

    一說起師兄,他就立刻想起跟自己一樣好酒的雷震子,有些後怕地抬頭看了看直插雲霄的玉柱峰,生怕上面突然下來雷震子。至於山下的守門弟子,如今還得叫他師叔祖,給他們天大的膽也不敢來搶他手中地酒。

    張湖畔聽了直翻白眼,這還不是你擺姿態害的。如今反倒怪起自己了。不過大哥畢竟是大哥,初次見面就給他留點面子吧。張湖畔拍了拍雲峰的肩膀,道:「安拉,大哥,我這裡還有!」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雲峰的兩眼頓

    賊亮,立刻像蜜蜂粘上了蜜,親熱得摟著張湖畔,一湖畔勾手指頭,意思很明確,還不給老哥我拿來。

    張湖畔哭著張臉從乾坤戒裡掏著兩百年好不容易積攢下來的極品猴兒酒,然後又撕心裂肺地看著雲峰大哥將那一瓶瓶的美酒往他地儲物戒子裡塞,看他高興的勁,眼裡流露出來的貪婪,張湖畔大大感歎交友不慎,恨不得狠狠揍他那欠扁的臉幾拳。

    搬運了將近三分之一,也就是四五千斤極品猴兒酒左右,雲峰見這麼多美酒也夠自己喝一段時間,又見張湖畔已經處於暴走狀態,終於停止了無恥的掠奪行為,訕訕地笑了笑,安慰地拍了拍張湖畔的肩膀,然後說了句很有哲理的話:「酒喝了還可以釀嘛!難得兄弟見面怎麼老是苦著張臉,等會讓我師父、師兄見了,以為我欺負你呢!」

    張湖畔氣啊!釀,你以為這酒說釀就釀,自己身為一派之尊每年也就百斤的份額,這些可都是我辛辛苦苦忍住酒癮才積攢下來的啊!

    不過摟著自己肩膀的是自己地大哥,張湖畔又能拿他怎麼辦,咧著嘴道:「大哥說的極是,只是這酒極其難釀,你可千萬要省著點喝。」

    說完張湖畔深怕這位酒鬼大哥將極品猴兒酒當白開水喝,以後遭殃的還是自己,於是只好又忍痛從乾坤戒裡搬了上萬斤靈琅園圃裡釀造出來的精品猴兒酒塞到雲峰的儲物戒裡。

    雲峰那個開心啊,一個勁地拍張湖畔的肩膀道:「好兄弟,好兄弟!」

    拍得張湖畔直翻白眼,如果不給你好酒難道就不是好兄弟了?當然這話張湖畔也只是在心裡發發牢騷,他知道雲峰從來是將自己當親兄弟看待。當張湖畔還只是個元嬰期的時候,貴為蒼靈宗長老的雲峰就跟他勾肩搭背,認了他這個唯一的兄弟。後來張湖畔與蜀山起糾紛,雲峰更是將蒼靈宗擺在一邊,直接拍胸板,言跟張湖畔共進退,就算殺上蜀山也在所不辭。

    美酒風波後,兩人踏著金色雲梯往玉柱峰走去。從雲峰口中,張湖畔得知雲峰已經被雲中子收為入室弟子,心中不禁替這位親愛地大哥感到萬分高興,也明白了為何雲峰區區三十來年境界直逼金仙的原因。

    由於張湖畔地經歷頗為曲折,一時也很難講完,所以張湖畔只是略略提起自己在東海偏遠的地方立了根基,至於跟慈航道人結怨根本連提都不敢提,免得雲峰擔心。當然張湖畔也提起了雲逸仙子,這個消息讓雲峰激動了好一陣。只是提起朱曼璇時兩人一陣嗟歎,不知該去何處尋她,因為天楓宮乃下界二流門派,雖然在仙界也有接引之處,卻無甚名聲,要尋起來跟大海撈針一般無二。

    張湖畔見雲峰有些感傷,心中默默惦記,暗自決定等離了玉柱洞,便去趟天河軍營和花果山。天蓬元帥和孫悟空都是勢力極大之人,托他們尋起來說不定也能打探到一些消息。

    「大哥無需擔心,小弟在仙界也結交了些朋友,托他們或許能早一日打聽到大嫂的消息。而且雲中子上仙名震仙界,大嫂遲早有一日能尋到這邊來。」張湖畔安慰道。

    雲峰聞言點了點頭,對於張湖畔所說的朋友卻沒太多在意,倒不是他小視張湖畔,而是張湖畔來仙界也就三百來年,雲峰自然無法想像得到張湖畔會結交了一位天庭重臣,一位絕世妖王。而雲中子雖然是一清修道人,平生不大參雜仙界紛爭。但他門下有一弟子劉子光在仙界開了一「雲中閣」補添玉柱洞開支,而雲中子記掛著元始天尊的授道之恩,派了大弟子雷震子到天庭任職,以表示支持三教共建天庭的壯舉。這雷震子乃是極其厲害的大羅金仙,在天庭地位自然顯赫,乃是仙界三十六位仙君中的一位,掌管了半數的雷部天兵天將,另一半由仙君聞仲掌管,地位與天蓬元帥一般無二。雲峰早就托他們打聽天楓宮和嶺崖宗的下落,如今嶺崖宗算是已經知道了,至於天楓宮卻仍還未知道。以劉子光與雷震子的人脈想打聽到天楓宮都這麼難,雲峰自然不認為張湖畔結交的朋友能勝過這兩人。

    雲峰帶著張湖畔入了玉柱洞,便領著他去拜見雲中子。
孤月狼 發表於 2008-7-27 11:21
正文第五百三十八章第二位師父

   

    「雲明拜見上仙!」

    由於雲中子如今乃是雲峰大哥的師父,對雲峰又如此厚愛,張湖畔向雲中子執的乃是弟子拜見師父的大禮。

    雲中子乃上古真仙,雖然還未晉級亞聖,但他得道久遠,比起孫悟空的道行自然要深厚很多,又精研天地萬物變化,推演陣法,那兩眼可以說洞察秋毫,厲害至極。張湖畔一腳踏入宮殿,雲中子兩眼就充滿了詫異,滿臉震驚。

    雲峰入仙界不過三十年不到,他的故友再早又能早到哪裡去。但張湖畔給他的感覺卻是法力渾厚直逼大羅金仙,更難得可貴的是全身先天之氣充足,竟不亞於自己,一身筋骨鋼硬如鐵,比他的大徒弟雷震子有過之而不及。如此驚人的結論,就算雲中子也不禁滿臉動容。那雲峰乃是受他日夜指點,又是他用大法力相助才把他提拔到如今這樣的境界,但仙界中又有何人能將張湖畔提升到如今這般境界呢?而且有如此渾厚的先天之氣,哪位又不是上古真仙。莫非此人乃上古時代的散修仙人,卻無意中跟雲峰結了良緣?

    雲中子心中一推算,果然在張湖畔身上隱隱推算到了跟自己同一時代的一些蛛絲馬跡,更認定了張湖畔乃上古時代隱居的散修仙人。至於具體的事物,推算之術其實並沒那麼神奇,在如此浩瀚的時間和空間中推算出一些蛛絲馬跡已經算是頂級厲害了。卻不知道張湖畔乃是身體裡擁有了上古洪荒時代巫祖和大巫的精氣,合為一體,才讓雲中子推算到了上古時代的氣息。

    雲中子臉上的驚詫雖然只是極其短暫,但門下弟子都覺察到了。這年頭能讓雲中子動容的人物實在太少了,眾人都有些好奇地看了看張湖畔,雷震子的境界跟天蓬差不多。看不出端倪,其餘之人更看不出了。

    不過一天仙,只是此人乃雲峰師弟地故友,修煉時日必然很短,能有此成就,已經算是很厲害了,眾人都如此想道。

    雲中子既然認定張湖畔乃跟自己一樣都是上古真仙,自然不敢受張湖畔這番大禮,急急下了台階。扶起張湖畔,道:「道友禮重了!」

    雲中子此舉看得眾位弟子一陣傻眼,每年來玉柱洞慕道的神仙一年沒一千也有數百,哪位不是向雲中子行此大禮。張湖畔一區區天仙,如果不是有雲峰這個面子,估計連見上雲中子一面的資格都沒有,想拜都沒得拜啊!雲中子這般客氣卻實在讓人匪夷所思。

    只有張湖畔隱隱約約猜出些端倪,暗道,這雲中子果然非同尋常。自己這一身修為就連慈航道人一開始也沒注意到,卻沒想到雲中子只是瞄了一眼就看得一清二楚。張湖畔還不知道雲中子不僅看出了他的修為,還因為他身上的巫祖精氣誤推算他乃跟他同一時代的仙人,否則要更驚訝佩服!

    「雲峰乃弟子結義大哥,本該行此禮!」張湖畔謙虛道。

    雲中子這回便有些糊塗了,上古真仙就算再差,卻個個都有些保命絕招,就如張湖畔給他的感覺是,法力雖然低微了些,但一身肉身卻強悍到了極點。打鬥起來卻可以比擬大羅金仙。如此厲害的人並不是說沒有跟下界仙人或者跟仙界普通仙人結交的先例,但要說結義就有些駭人聽聞了,而且結義就結義吧,問題是張湖畔明明稱雲峰為大哥,如此一來自然是張湖畔地年齡小於雲峰了。

    張湖畔見雲中子犯糊塗,心中再次隱隱猜出了些端倪。要知道張湖畔也是陣法大家。他繼承的乃是上古巫門陣法精粹,又從自身修煉的星浩心訣推演出了些宇宙陣法奧秘。推算之術如今雖然拍馬也趕不上雲中子,但也已經懂了一些皮毛。

    「上仙可能是誤會了,弟子不過得了些機緣,方有此造化!」張湖畔道。

    雲中子聞言再一推算,腦子裡終於清晰了一些,知道張湖畔乃是繼承了上古某位真仙的精神元氣,誤導了自己。

    雲中子笑了笑道:「既然你是雲峰的結義兄弟,便一起旁聽本座講道吧!」

    張湖畔聞言巴不得,除了武道張湖畔是循規蹈矩由張三豐一步步教導過來。其餘道法張湖畔大部分都是獨自參悟腦子裡上古牛人留給自己的東西。慢慢去悟道。但是整個巫門如果

    黃帝和孫悟空,整個知識體系是多麼龐大淵博、多麼要靠張湖畔自己去參悟是何等艱難。而且上古那些東西很多是非常晦澀難懂,張湖畔修煉不過才數百年,見識畢竟有限得很。要去剖析理解是何等困難,要走多少彎路都不知道!

    「謝謝上仙成全!」張湖畔躬身謝道,然後找了個最後面的位置盤坐了下來。

    雲中子又重新開始了講道。雲中子乃上古真仙,一身知識何等淵博,修煉到如今這個程度。可以說一步一個腳印,扎扎實實。沒有半天虛假,而不像張湖畔次次飛躍,少了厚重的沉澱。

    雲中子這一講道,就猶如一位淵博的教授給張湖畔撥開了層層雲霧。可以說張湖畔腦子裡從來不缺乏最深奧地道法知識,至少亞聖級別的道法從來不缺乏,卻少了一位明師,一位指點迷津的明師。現在雲中子就是那位指點迷津的明師,他一開講,張湖畔腦子裡困惑了很久的難題漸漸明朗了起來,以前晦澀難懂的上古言語變得清晰條理起來。

    雲中子在上面越講越是驚訝,因為他發現張湖畔的眸子裡每時每刻都在閃爍著智慧的光芒,頓悟的喜悅。這是一件很駭人聽聞的事情,要知道雲中子雖然善於授業,講道基本上都是深入淺出,但要每時每刻都能領悟他地道法,那絕對是一件奇跡。他卻不知道張湖畔並不是在悟他的道,而是用他深入淺出的道去解開自己腦海裡早就盤繞了很久的難題。打個比方就猶如張湖畔早已經知道七乘於七等於四十九,卻因為基礎的問題,不知道七乘於七包含著七個七相加的意思,如今雲中子幫他解開了這個內在地意思,他便立刻由此及彼,豁然開朗。

    此子不簡單,真不簡單啊!雲中子在上面連連感歎,暗道如果自己有這等徒弟,那紅孩兒又何需自己親自出手!

    雲中子心中喜歡張湖畔,便起了成全的心意。道法也越講越深,他的門下弟子除了雷震子還在勉強聽著,其他的人都已經暈頭轉向,只有張湖畔喜得抓耳撓腮,眉開眼笑,有時還手舞足蹈,大失常態。

    張湖畔得孫悟空醍醐灌頂那一助,法力本就達到了金仙的巔峰,就是缺少了道法的參悟,如今聽得雲中子講道,頓悟不斷,以前斷層的知識開始快速地被填補了起來。當雲中子不停不休講道到第十天的時候,張湖畔腦子裡轟的一聲,猶如被大棒打中,小宇宙裡的朱雀七星終於亮起了第一顆紫色星體,張湖畔晉級大羅金仙!

    雲中子渾身一震,頗有深意地看了看張湖畔,停了講道,道:「今日便講到這裡吧,雲峰你給雲明安排個洞府,近日不要打攪他!」

    張湖畔起身,來到雲中子面前,恭恭敬敬地給雲中子行了跪拜之禮,道:「弟子多謝老師成全!」

    以張湖畔地精明不可能不明白雲中子是有意成全自己,便以弟子的身份拜謝雲中子,稱呼也改為老師,算是承認了雲中子是他生命中第二位師父。

    雲中子點了點頭,道:「你今後就在本座這裡掛個名吧,日後你師父那邊本座自然會跟他提起。」

    雲中子此言算是收了張湖畔為記名徒弟,如此一來也不妨礙張湖畔原來的門派,算是跟張湖畔結了善緣。

    從張湖畔稱呼雲中子為老師,而不是師父,他其實就存了希望雲中子收他做個記名弟子的想法,如此一來跟自己敬愛的師父張三豐也不會有衝突。如今雲中子這般說,他心裡更是感激不盡,連連磕了幾個響頭。

    雲峰不知自己這位弟弟如今已經成就了大羅金仙,實力已經不輸於他的大師兄雷震子。心中只是高興他得師父青睞,心裡暗自得意自己的弟弟厲害,一來就被師父看中。

    雲峰領了張湖畔離去後,雷震子有些不解地問道:「師父為何這般看重此人?弟子卻絲毫看不出他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孤月狼 發表於 2008-7-27 11:22
正文第五百三十九章謎

   

    雲中子滿臉凝重道:「如果為師沒估計錯的話,雲明的下你了,以後的成就說不定還要超過為師。自從上次三教內亂後,三教實力損失慘重,就連三位教主也在誅仙陣受了點傷,反倒是西方教卻趁機崛起,甚至還趁機招撫了大量三教弟子。如今仙界再不是三教的天下,已經是三教、西方教、天庭等多方勢力鼎立的局面,特別是西方教如今勢力越來越大,野心也越來越大,有取三教而代之的居心。」雲中子說到這裡,仰天長歎一聲道:「凶潮暗湧,大亂總有一天將再掀起,我等也無法獨善其身,雲明乃不世奇才,或許將來終南山還需倚仗他逃過大劫難!」

    雷震子和其餘弟子都是得道已久的大羅金仙,也經歷過三教內亂,知道大亂一起,就連他們也不過是衝鋒陷陣的料而已,絕對阻止不了、改變不了整個大局,心中頓時沉重無比。

    雲中子見他們個個心情沉重,歎了口氣,道:「爾等也不必太過擔憂,天地有其運行之道,不是我們可以掌握的,我等只需積極準備,勤修苦煉便是。」

    眾弟子點點頭表示受教,雲中子又道:「雷震子你且在終南山再多呆一段時日,花果山之事就讓他們天庭和西方教去折騰吧,你不要參雜進去了。」

    雷震子聞言有些不解,問道:「師父您不是說過像我這樣類型的仙人,天生是為戰鬥而生,只有不停與高手過招才能不斷提升嗎?上次孫猴子大鬧天宮剛好弟子被您叫回玉柱洞,錯過了機會。如今天庭已經派了大量天兵天將趕往東勝神洲,正好是弟子請纓找機會跟那孫猴子打鬥的機會,為何您卻不准了。」

    雲中子聞言暗自搖了搖頭。自己這位徒弟什麼都好,除了陣法,其它都完全繼承了自己的衣缽,就是想問題少了根筋。

    「胡鬧,你以為孫悟空是簡單之輩嗎?你以為天庭和西方教處心積慮對付孫悟空僅僅是為了花果山,為了剷除一方霸主嗎?那他們為什麼不去剷除積雷山、千雲山、獅陀山等呢?」雲中子有些怒其不爭地訓斥道。

    雷震子聞言身子一震,暗道,對呀,柿子總揀軟的捏。為何天庭和西方教唯獨對花果山特別注重呢?百萬年前,孫猴子大鬧天宮也是天庭先挑起事端。只是雷震子等人思量了半天還是不明白其中奧秘。

    「還請師父明示!」雷震子躬身請示。

    雲中子聞言一時陷入了沉思,眾人都不敢打攪他,好半天雲中子在抬頭道:「百萬年前,天庭想招撫孫悟空,孫悟空要稱齊天大聖,玉帝不滿,天庭和花果山發生大戰,三教沒有一位二代弟子介入。但西方教介入了。西方教先設計算計孫悟空,後再設計降服孫悟空。可惜他們漏算了一點,那便是人教教主太上老君早借助先天八卦爐幫孫悟空煉就火眼金睛,又故意讓孫悟空偷吃了他兜率宮五個葫蘆中的仙丹,使得孫悟空在為西方教征戰西牛賀洲時,越戰越勇,終於逃脫了西方教地束縛,重回花果山稱王。」

    雲中子說完便拂袖而去,留下了一群弟子在深思雲中子話語中的深意。

    劉子光乃「雲中閣」負責之人,腦袋瓜最靈光。暗思。天庭想招降孫猴子,西方教同樣想招降孫猴子,而三教雖然沒招降孫猴子,但在他大鬧天庭時卻沒派一位二代弟子參戰,反倒是太上老君不露聲色地幫助了孫猴子。如此看來三教應該也想過收服孫猴子,只是大概知道收服孫猴子不可行。反起意成全孫猴子。莫非三教當初不出手對付孫猴子,並不是像傳說中說的是因為想給天庭一點顏色看看?

    這麼一想劉子光更迷糊了,不知道為何像太上老君這樣的人物都要刻意成全那孫猴子,但有一點劉子光卻已經很肯定了,三教不想殺孫猴子。百萬年前那場戰爭,孫猴子跟天庭結仇,跟西方教結仇,卻唯獨承了三教特別是人教一個天大的人情。但不管怎麼,劉子光總算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三教不想對付孫猴子。甚至希望孫猴子強大。終南山一脈雖然沒有正式列在闡教名下,但雲中子終究在元始天尊那裡聽過道,掛過名,就如如今張湖畔在雲中子名下掛名一般,自然不好與三教做對。百

    雷震子被喚回師門,這次又被喚回師門,估計就是為入其中。

    劉子光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眾人頓時便也都明白過來了,雖然不明白真正的原因。但卻已經不妨礙雷震子做出正確的選擇,那就是繼續留在玉柱洞。讓玉帝調兵遣將去。就算玉帝諭旨傳到玉柱洞,他也得找個理由停留在這裡。

    十天之後,張湖畔從入定中醒了過來。他面帶微笑地出了洞府,便看到雲峰正在洞府門口等他,心中很是感動。便笑著打趣道:「如今我該叫你師兄還是大哥。」

    「哈哈,還是大哥來得親切!」雲峰笑著道,說著他伸出了拳頭,不過這次他卻學乖了,輕輕在張湖畔的胸肩上打了一拳道:「老弟你瞞得我好苦啊,師尊說了,你地實力估計不輸給大師兄!」

    雖然話語是埋怨,但任誰都聽得出來雲峰語氣中所帶的難以掩飾的喜悅。

    「哈哈,還不是怕大哥你自卑!」張湖畔打趣道。

    「臭小子,翅膀硬了,敢糗你家大哥了,別忘了麗雅弟媳婦還是大哥我的弟子,下次我見到她一定讓她好好修理你一頓。」雲峰沒好氣地說道。

    「哈哈,算了吧大哥,你也別忘了我管大嫂師父叫老哥!」張湖畔立刻反擊道。

    雲峰一聽立刻洩氣了,鬱悶得幾乎要仰天長嘯,這小子每一步都踩在了自己的頭上,真不知道到底誰是誰大哥。

    正當兩人互相打罵之時,雷震子兩眼閃著興奮的目光直直盯著張湖畔而來,那目光裡充滿了戰意。

    「雲明見過師兄!」張湖畔向雷震子行禮道。

    「好小子,如果不是師父提醒,我還以為你只是一位天仙。師父說你的實力不下於我,我卻不信,來來,我們過過招如何?」雷震子乃一豪爽好戰之人,講話也不拐彎抹角,就連不信張湖畔比他厲害這等話都講了出來。

    張湖畔卻很喜歡雷震子真性子,反倒不以為忤,笑道:「師父過獎了,師兄不必較真!」

    「別囉哩囉嗦,先跟我打上一架再說,還有打完了架我還有一件事情找你算賬。」雷震子道。

    雲峰聽雷震子說到後面一句話,臉色微微有些不自然,有些內疚地看了張湖畔一眼,一邊還警惕地捂著他那根帶著儲物戒子的手指。

    張湖畔何等精明,哪裡還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肯定是雲峰喝猴兒酒被雷震子發現了。他自己捨不得給酒,便將事情往自己身上推。

    張湖畔氣呼呼地盯了雲峰一眼,掠奪了自己這麼多的美酒,竟然不幫自己散發點,還將豺狼往自己這邊引,這是什麼兄弟啊!

    「呵呵,雲明也是初來乍到,剛剛知道大師兄原來也是好酒之人,正準備給你送去呢!」張湖畔堆著勉強地笑容,掏了百來斤的猴兒酒遞給雷震子。

    還好雲峰沒說張湖畔那裡還有比較多庫存,而雷震子也想當然這樣的美酒就算有個十斤八斤就已經極其不容易了。手中掂量一下,見張湖畔一下子給了百斤,那個感動啊,立刻覺得張湖畔很是豪爽可愛,夠哥們。而事實上,張湖畔如果沒積攢了兩百年,確實最多也只能給他十斤八斤頂天了。只是雷震子又怎麼可能算得到,張湖畔忍了兩百年的酒癮,積累了不少。所以他一收起猴兒酒後,立刻咧著嘴,開心地摟著張湖畔肩膀道:「好兄弟,以後在仙界有人欺負你,大師兄幫你撐著。」

    雷震子這句話倒是一點都不吹牛,他可是仙界三十六位仙君之一,掌管著雷部半數天兵天將,實力和勢力跟天蓬元帥一般無二。不是背景,實力強悍到了極點,還真沒有雷震子惹不起的。只是這句話用在張湖畔身上卻不適用,因為欺負張湖畔的是西方教護法,亞聖級高手慈航道人,她老人家就連雲中子都惹不起,雷震子又如何撐得起腰呢?
孤月狼 發表於 2008-7-27 11:23
正文第五百四十章赤手空拳

   

    張湖畔暗自搖頭,這仙界倒真有人欺負我,是慈航道人嗎?當然這話張湖畔是不會說出口的,笑著道:「謝謝師兄關心,以後只要有人欺負我,我抬出雷震子大名,一定嚇得他們屁股尿流!」

    張湖畔這句粗俗的話很對雷震子胃口,心裡爽呆了,暗道等會跟雲明打鬥一定要讓他幾分,也好讓他長長威風。

    雷震子卻不知道張湖畔曾經在社會混過,就連酒吧那種蛇龍混雜的地方都幹過服務生,真要放下身段,哄一下他還不容易。

    「哈哈」雷震子仰天得意地笑了笑,然後還故作謙虛地道:「師弟言過其實了,言過其實了!」其實巴不得張湖畔再狠狠誇他幾句。

    張湖畔越看雷震子越覺得雷震子可愛,於是認真地搖了搖頭,道:「師兄名聲威震仙界,就連我這個躲在東海偏遠地方的山野人家都聽過你的大名,哪裡言過其實了!」

    張湖畔這句話倒也說得是事實,只是嚇得屁股尿流這個詞要看對方是誰罷了。

    雷震子雖然還很想聽,但終於有些不好意思再聽張湖畔拍馬之話,於是便再次提起打鬥之事。

    張湖畔所學很雜,但最根本的還是以武入道,豈有放過跟高手過招的機會,而且如今剛剛晉級大羅金仙,正想找個人過過招,看看實力究竟漲了多少。這雷震子乃是跟天蓬同一級別的高手,而當年張湖畔只能在將軍主攻的前提下,跟天蓬偶爾正面過過招,還無法抵擋天蓬全力的攻擊,如今張湖畔卻完全有信心獨擋這樣的高手。

    雲中子乃陣法宗師,這終南山方圓百萬里都被他用陣法給佈置得猶如銅牆體壁。就算慈航道人當初也不敢放言可以獨闖終南山,可見終南山的防禦能力。所以張湖畔和雷震子地打鬥倒也無需跑到九天罡風層,只需飛到高空,然後讓下方弟子啟動終南山一帶的防禦陣法便行了。

    高空之上,張湖畔威風凜凜凌空卓立,身上散發出濃烈的戰意,渾身爆發出蕭肅的殺氣,目光如炬,凝視在雷震子身上。長髮無風自動。身上黑色玄武盔甲散發著森寒的漆黑光芒,白虎和青龍猶如活過來似的猙獰的咆哮,使得張湖畔的兩隻雙臂看起來充滿了強悍的爆發力,讓人不敢輕視。至於朱雀卻沒有出現,這是張湖畔地秘密武器,只有面對真正的仇人的時候張湖畔才會使出,因為朱雀竟然不是盔甲,也不是猶如青龍白虎一樣可以增強手臂的攻擊力,而是厲害的神火。猶如紅孩兒五昧神火一樣的朱雀神火,只是如今張湖畔剛剛晉級朱雀一星境界,不能像紅孩兒一樣隨意發動此火,而且如今威力也比不得五昧神火。

    當張湖畔身上那濃烈戰意一爆發出來的時候,雷震子終於明白了雲中子的話。張湖畔那濃烈的戰意,蕭肅地殺氣讓雷震子甚至懷疑自己面前站著的乃是七殺星君。

    在張湖畔的威壓下,雷震子怒吼一聲,終於變了樣。青頭紅髮,上下獠牙,背上長有兩肉翅。身高近二丈的怪物。只見雷震子手持一金光閃閃的金棍,腳登天,頭望下,雙目緊緊盯著張湖畔,兩翅微微招展,空中便有風雷之聲。竟是那兩翅自帶風雷法力。

    「師弟,為兄這金棍堅硬無比,你快快取了法寶來!」雷震子的聲音猶如雷聲在空中響起。

    「小弟習慣空手相鬥,師兄儘管放馬過來便是!」張湖畔豪氣萬丈地說道。

    張湖畔與雷震子兩個強悍大羅金仙高凌空中,散發出強悍的氣息又如何躲得過在終南山修煉的各神仙,個個都出了道觀,見是一陌生男子跟玉柱洞第一戰將雷震子相鬥,個個是震驚無比,都仰頭望天。只是他們實力差,還不敢飛上高空觀看。免得被禍及城池。只有雲中子除雲峰外的其餘八個弟子都紛紛飛身半空觀看,而雲中子本人也饒有興趣地盤坐在祥雲上觀看。

    雷震子沒想到張湖畔竟然比自己還狂,仰頭大笑道:「好,好,既然師弟不用法寶,為兄便也空手跟你過過招吧!」

    雲中子聞言,搖了搖頭,他乃有道高人,本就知道張湖畔的肉身強悍到恐怖地程度。如今又見他還有奇特的能量盔甲,便知道他的肉身就算被那金棍打上幾十下都不會有大礙。雷震子雖然也是天生異骨。天生鋼筋鐵骨,但卻仍然差了張湖畔一兩籌,如果硬碰硬難免要吃虧

    「雷震子你用金棍跟雲明打!」雲中子的聲音在空中悠悠響起。

    雲中子這句話猶如炸雷般在眾人耳邊響起,震得個個心神蕩漾,因為他這句話不啻於在告訴雷震子你空手不是雲明的對手。雷震子雖然心中仍然不服,但他自小相信雲中子的目光,再加上師命不可違,便又喚出金棍。

    張湖畔見雷震子又喚出金棍,便呼嘯著向雷震子揮拳攻擊而去。雷震子生怕傷著張湖畔,舉著金棍用了七成力跟張湖畔硬碰硬擋了張湖畔地鐵拳。

    鏘!鏘!金鐵交鳴,火星四射。

    兩人同時向後退了一小段距離,從這裡也可以看出光從力道的強弱對比,張湖畔畢竟剛剛晉級大羅金仙,法力比起雷震子弱了不少,雖然有強悍肉體彌補不足,力道上仍然只能跟雷震子七成相當。

    但是就這樣已經讓雷震子包括除雲中子外的所有人震驚的幾乎掉下了下巴,要知道張湖畔可是空手啊!

    身處其中的雷震子更是震驚無比,要知道他不僅乃頂尖大羅金仙,而且天生神力。剛才雖然只用力七成的力道,但就算普通大羅金仙用法寶相接也要被他這一棍給打到了數里開外了。而張湖畔卻赤手空拳跟他鬥個旗鼓相當,而且還震得他的虎口陣陣發麻,這回他終於明白了雲中子要他用金棍跟張湖畔相鬥的真正原因。這傢伙的肉身根本就是變態的強悍,自己用肉身跟他拚,估計拳頭打在他身上,痛得是自己。

    雷震子乃一好戰之人,見張湖畔這般強大,反倒不氣餒,而是興奮得不得了,終於在師兄弟中找到了一位可以跟他硬拚硬地變態傢伙了。

    吼!雷震子怒吼一聲,翅膀一扇,金棍高高舉過頭頂,全力揮出了一棍。金棍藉著翅膀的衝刺力,加上雷震子的全力一擊,猶如千軍萬馬,從高空破過空間時,整個金棍都因為跟空間的摩擦燒著烈烈火焰,整個空間都似乎被這一棍給劈開了兩半。

    張湖畔渾然不懼,仍然直接用他的鐵拳迎上了雷震子的金棍,他要確認一下自己的力道現在到底有多強。

    鏘!張湖畔被這一棍給遠遠地打落了下去,整個膀臂一陣發麻,不過很快就被小宇宙傳輸過來的星辰之力撫平。

    吼!張湖畔興奮地仰天長嘯,想當年自己面對天蓬元帥縮手縮腳,只在恰當的時候在天蓬力道最弱地地方擊上一拳,免得被他的釘耙給揍到,如今自己直接硬碰雷震子這樣強悍地攻擊,卻也只是落點下風而已,真是天壤之別啊。

    雷震子看著張湖畔興奮得長嘯,再次罵了句張湖畔變態。

    雲中子雖然知道張湖畔的肉身強悍無比,但在雷震子佔著上空,藉著翅膀的衝刺力的全力一擊也只能造成這樣的結果,還是讓他感到很是意外,開始重新估量起張湖畔的實力。

    空中觀看的二代弟子,個個頭皮發麻,他們自恃沒那份筋骨承受雷震子那雷霆一擊。

    張湖畔既然確認了自己肉身和力道強悍的程度,自然不肯再挨雷震子的揍,終於開始使出了武道。

    經過跟孫悟空的一戰,又得了孫悟空的傳承,再加上如今晉級到大羅金仙境界,張湖畔的武道得到了質的飛躍,已經越發臻至渾然天成。雷震子雖然平生大戰小戰無數,但要說起戰鬥技巧卻比不上孫悟空,而張湖畔卻可以跟孫悟空相提並論,如此一對比,雷震子雖然力道強於張湖畔,但戰鬥變化卻落後張湖畔一大截。

    只見雷震子上下飛騰,盤旋如風雨之聲,進退如龍蛇之勢,每每揮出金棍,總是閃灼光明,有萬軍莫擋之勢,特別是那兩翅膀,還會發出雷電協助攻擊。但張湖畔卻猶如怒濤中的一葉孤舟,暴風雨中的堅強小樹,任你雷震子怎麼折騰,他總是不倒,游刃有餘,在最合適的時機,在雷震子最薄弱的地方攻上一拳,每一拳都打得雷震子渾身發麻。而雷震子的每一次出擊都像打在空氣中,有力無處使,胸口難受的幾乎要吐出血來。
孤月狼 發表於 2008-7-27 11:23
正文第五百四十一章陣法之道

   

    兩人在空中掠光浮影,電光雷鳴,下面觀看的人根本無勢,只聽到天空不是傳來陣陣雷鳴之聲。只有空中的雲中子和劉子光等九人看得清楚。劉子光等八人看得幾乎連眼珠都要掉了下來,嘴巴張得大大一直合攏不起來。就連雲中子臉上也充滿了震驚,眸子裡閃爍著喜悅的目光。人生能收一徒如此,足矣!

    雷震子雖然吃鱉,但也越戰越勇。對於雷震子而言生平難得一對手,特別像張湖畔這樣的高手,可以說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豈肯放過機會。

    張湖畔也有心成全雷震子,因為如今雷震子乃是他的大師兄,也不藏私,將武道演變得淋漓盡致。當然雷震子師承雲中子,一套棍法也是雲中子所授,變化無窮,張湖畔在付出的同時,也受益匪淺。

    兩人鬥了一天一夜,雙雙仰天一笑,停了戰鬥,雙雙攜手飛落玉柱洞。

    雷震子飛身落地後,兩眼儘是喜悅的目光,先向雲中子行過禮,然後向張湖畔抱了一拳,飄然離去了,看來這一戰他有了很大的心得,急需參悟武道變化。

    除了雲中子,沒有一人知道這一戰誰勝誰負,但張湖畔赤手空拳跟雷震子鬥得旗鼓相當卻讓眾人大跌眼鏡,知道從此以後終南山多了一位跟雷震子同樣勇猛的大將。雲峰幾乎開心得嘴巴都裂到了耳朵後面,連連拍著張湖畔的肩膀言道:「好,好!」。劉子光等人也都像看外星人一樣圍著張湖畔左看右看,甚至有位師兄還捏了捏張湖畔的肌肉,害得張湖畔起了身雞皮疙瘩。

    雲中子微笑不語,轉身向自己修煉的道觀走去,遠遠拋下一句話:「雲明、雲峰一刻鐘後來見為師。」

    這個世界強者總能得到更多的尊重。張湖畔這一戰,終於讓劉子光等都打心眼裡將張湖畔看成是自己的同門師弟。喚來了在觀戰地各自弟子,讓他們一一拜見張湖畔,從此一後,眾人都知道祖師又收了位弟子。

    張湖畔暗喜,如此一來自己算是終南山的二代弟子,只要自己不說明,別人也不會聯想到青龍國,聯想到武當派。也少了份顧忌。等哪天自己的實力達到跟孫悟空一般強大,門下弟子也強大到跟四大健將這般強大時,再高舉武當派旗幟也不遲。

    張湖畔和雲峰惦記著雲中子的交代,跟劉子光等人寒暄了片刻便去見雲中子。當然張湖畔也沒忘討好地給各位師兄發了一瓶極品猴兒酒,否則等他們知道雷震子有,雲峰有,他們卻沒有,張湖畔就難做人了。

    雲中子見張湖畔和雲峰來了,眼裡流露出溺愛的目光。指了指自己兩邊的玉蒲團,道:「坐吧!」

    張湖畔和雲峰謝過後就座。

    雲中子向張湖畔問道:「雲明你可知道為師平生最引以為豪的是什麼嗎?」

    張湖畔見雲中子莫名其妙問起此事,心中一愣,不過他很快便想起了整個終南山讓人望而生畏的陣法。那陣法就算自己也不敢保證能否安全突破,可以說到了天陣合一,渾然天成的境界,實在高深莫測。張湖畔自從晉級大羅金仙後,雖然不敢妄言能跟亞聖級高手相抗衡,但憑著如今大巫不死之身,還有朱雀神火。就算再面對慈航道人,他也毫無懼意,不必像當初一樣一觸面便需逃之夭夭,至少也能打上兩拳再言撤退。但如今他面對終南山地陣法仍然有種發自內心的敬畏,這足以說明那陣法對於張湖畔而言比亞聖級高手還來得恐怖。

    「回老師,弟子每每見終南山佈置的陣法。都有種戰戰兢兢的感覺。特別是那護山大陣,看似普通的陰陽五行變化,但弟子卻發現內裡至少含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種變化,弟子斗膽猜測老師平生最得意的應該是陣法,而老師最厲害的殺招也是陣法!」張湖畔徐徐道來。

    雲中子越聽越是動容,特別是張湖畔道破那陰陽五行變化陣含有九萬九千九百九十種變化時,幾乎驚得要站了起來。

    「哈哈,雲峰前幾日說你在陣法上的造詣遠勝與他,為師卻是不信,如今為師才知道雲峰所言沒有絲毫誇大。吾道不孤。吾道不孤!」雲中子開心地說道。

    接著雲中子一向淡然的臉上露出了難得地豪情壯志表情,站了起來,道:「為師得道於天地混沌初開之時,說道法

    廣成子,說戰鬥比不得玉鼎真人。但說起陣法,除了為師自恃還沒人強得過為師。這也是為師雖然仍為大羅金仙,卻沒有一位亞聖敢妄言可以擊敗為師的原因。」

    雲中子的話聽得張湖畔和雲峰熱血沸騰,這天底下能放出此豪言的又能有幾人?

    不過雲中子的表情卻突然間黯淡了下來。道:「為師生性偏執,當年元始天尊勸為師棄陣法研究。言以陣悟道不切實際,但為師偏不信,怠慢了修煉。如今當年道行遠遜為師的真仙也成就了亞聖,為師卻還在大羅金仙徘徊!」

    雲中子說到後面的時候,眼裡流露出困惑的眼神,不知道是在疑惑自己當年的選擇,還是在懊悔當年的選擇。

    雲中子這種跳躍式地感情轉變,雖然給張湖畔很突兀的感覺,但卻也激起了張湖畔的共鳴,讓張湖畔更加尊敬這位老師,因為他身上有太多跟張三豐相似的特點。萬人走大道,但張三豐就偏執地選擇了由武證道,雖然不知道這條由武證道的道路是否能通,但不嘗試又如何能知道。

    「天地皆是道,老師還未證得亞聖,只不過老師機緣還未到而已,何需妄自菲薄!」張湖畔插嘴道,他這句話講得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疑惑,因為他見證了孫悟空由武證得了亞聖的經過,讓他有理由相信,天地皆是道,這是絕對真理。

    雲中子聞言,身子猛地一震,雙目盯著張湖畔,突然爆發出震天笑聲,「好個雲明,你看得比為師透徹!」接著臉上浮現堅毅地表情,道:「我雲中子又豈是輕言放棄之輩!」

    說完雲中子又坐回玉蒲團,道:「你們都擁有極高的陣法天賦,你師兄等雖然個個天賦過人,但在陣法上天賦卻不是很高,為師這身陣法衣缽看來只能傳給你們了。今日為師跟你們談起往事,只是要提醒你們,你們不必像為師一樣執著,由陣證道讓為師一人去執著便夠了,免得誤了你們。」

    張湖畔本就在由武證道這條路上走,陣法、煉丹對他而言雖然很重要,但卻不能算是「主修專業」而是「輔修專業」,無非他的「輔修專業」比專業人士還學得好上很多倍而已。所以雲中子這句不要太執著陣法,以免誤了正道對張湖畔而言卻沒有什麼實際意義,因為張湖畔沒打算「轉業」。但對於一向癡迷陣法的雲峰而言卻是意義重大無比,雲峰聞言,先是一愣,然後兩眼流露出了堅毅的眼神,道:「弟子會沿著師尊這條路繼續走下去!」

    雲中子聞言,心底微微一顫,似乎看到了年青時候的自己,動情地看著雲峰,連聲道:「好,好!」

    接著雲中子開始了他的陣法之道。雲中子的陣法知識可以說包羅萬象,小到小橋流水、地上螞蟻,大到日月星辰,無不蘊含著天地陣法至理。

    「何謂陣,天地便為陣,就連至聖者也無法逃脫這天地陣法的束縛……」雲中子一句句至理之言猶如一把利劍剖開陣法的奧秘,讓張湖畔將腦袋裡傳自巫門地陣法漸漸融會了起來。

    而雲峰雖然腦袋不像張湖畔裝著很多上古巫門陣法,但他從小浸淫陣法,聽了雲中子的講道,也悟了很多。

    就這樣每日雲中子給張湖畔和雲峰講解陣法之道,張湖畔每日都在以恐怖的速度進步。如果說張湖畔以前的陣法水平相對於雲中子這樣的陣法宗師而言是一位高手,而如今他正在向一代宗師靠攏。

    一日雲中子講完陣法之道,張湖畔恭恭敬敬地向雲中子行了一禮,手中捧著一玉簡,道:「請老師過目。」

    雲中子有些疑惑地取過玉簡,神念一掃,頓時整個人石化了,接著又仰天大笑,滿臉激動,很快又整個人入定了,看得雲峰不明就理。

    張湖畔滿臉喜悅,知道自己這些天刻意將自己腦子裡裝的巫門陣法之道,不管明不明白都記錄在玉簡上,送給老師,希望對他能有些幫助,這步算是走對了。
孤月狼 發表於 2008-7-27 11:24
正文第五百四十二章怯戰

   

    其實何止幫助啊,上古巫門是可以比擬道門的一門,那們雖然追求的都是以力證道,但他們共同創造,摸索出來的陣法之道又豈可小視。這些陣法之道對於如今的張湖畔可能隱晦苦澀難懂了些,但對於陣法一代宗師,力求由陣證道的第一人云中子而言,無疑是極其寶貴的借鑒資料。毫不誇張地說,雲中子除了一開始受了些元始天尊的指點,後面一直是一人在摸索,因為元始天尊已經無法再給雲中子更多的幫助了。而巫門陣法卻是不同,那是一個完全失落的,不同於道門的陣法之道。雲中子差的就是這種外來陣法對他固有陣法之道的衝擊,以求突破固有枷鎖的束縛,攀登上一個新的起點。而巫門陣法之道,無疑是最頂級的外來陣法之道,而且張湖畔提供的又是如此全面,幾乎囊括了整個巫門陣法之道。

    張湖畔見雲峰還在那裡發呆,拉著雲峰,向入定的雲中子跪拜後,拉著他出了道觀,開心道:「大哥,喝酒去,邊喝邊說。」

    在終南山,一山泉流澗旁,張湖畔和雲峰肆意地躺靠在岩石上,手中拿著酒瓶,愜意地往嘴裡灌酒。

    「老弟,你說有了你巫門陣法之道,師父這次能證亞聖嗎?」雲峰問道。

    「不知道」張湖畔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張湖畔的境界跟雲中子還差得遠,又如何能判斷雲中子。

    雲峰本也就沒想過從張湖畔嘴裡得到肯定的答案,聞言也不再繼續追問。兩人仰看藍天白雲,你一口酒,我一口酒地往嘴裡灌。

    東海之上,一大鷹在展翅向東勝神洲方向飛行。那大鷹速度極快,竟不亞於金仙的飛行速度。大鷹之上站著三個人。兩男一女,正是張海天、柳霏霏還有避塵兒三人,那大鷹乃青龍國新研製出來的「飛鷹二號」。三人準備由東勝神洲取道南瞻部洲。

    「避塵兒,你說那花果山的齊天大聖果真有如此厲害?」柳霏霏閃著好奇的大眼睛,問道。卻原來是避塵兒一邊飛行,一邊向初出茅廬地張海天和柳霏霏介紹仙界的一些情況,剛好講到齊天大聖。

    「回少主,齊天大聖單槍匹馬獨闖天庭是何等威風,何等神武。試問這天底下還有何人能做得出這樣的壯舉?」避塵兒回道。雖然貴為武當派的護派神獸,避塵兒還是繼承了白虎他們一貫的稱呼,稱張湖畔為主人,稱柳霏霏還有其他四大弟子為少主。

    柳霏霏連連點頭,兩眼異彩粼粼。避塵兒見狀,暗道一聲糟糕。這一路過來,柳霏霏和張海天猶如放出籠子的飛鳥,只要聽到好奇、好玩之事,沒有不擠上去湊個熱鬧。在祖洲兩人甚至因為好奇駐紮在祖洲的天庭軍營。非要上前去看看天庭軍威,害得避塵兒搬出了張湖畔的威名才讓這兩位少主息了那份好奇之心。這一路兩人還盡打抱不平,特別是柳最見不得弱小的仙人受欺負,幸好避塵兒如今今非昔比,又有青色葫蘆,不是大羅金仙根本不夠看,倒也相安無事,反還幫柳霏霏結了不少善緣。只是如今那花果山可不是鬧著玩地,就算有青色葫蘆,避塵兒也不認為自己能擋得了那四大健將一兩招。至於那齊天大聖想都不要去想了,擋擋那七十二洞妖王估計還差不多。

    正當避塵兒擔心柳霏霏起好奇要去花果山時,果然柳霏霏開口道:「避塵兒那花果山乃東勝神洲祖脈所在,又有威震仙界的齊天大聖,不去見識一下實在可惜,你帶我們遠遠在那周邊玩耍一番如何?」

    那花果山倒不是去不得。只要不在花果山惹是生非,齊天大聖倒也不反對外來之人到花果山周邊採點藥材,覓點寶貝,但一旦要是在花果山惹是生非,那麼就算你是天王老子,估計都得小心頭上的腦袋。當然那花果山主峰,還有七十二路妖王駐兵之處是不好隨意進入的。

    避塵兒其實也嚮往花果山已久,只是當年生性膽小,本事又低,不敢去。如今怎麼說也是堪比大羅金仙的高手。聽柳霏霏這麼一說倒也有些心動。暗道,那花果山幾乎是妖界的聖地,不去一趟卻是枉為妖怪了,只是得好好看牢這兩位少主才好。

    避塵兒也是被嚇怕了,心裡雖然已經決定要去,但仍然故意搖頭。

    「避塵兒,你就帶我們去吧!」柳霏霏嬌聲央求道,那聲音聽得避塵兒幾乎連骨頭都酥了。

    「那你們得答應我,不得在花果山管閒事!」避塵兒滿臉凝重地說道。

    柳霏霏和張海天點。他們雖然閱歷淺了些,但也都是聰明之人。知道能人絕對不是自己可以惹的人,甚至連他的地盤也不是自己可以惹事地地方。

    見兩位少主答應,避塵兒就稍稍改變了一下方向,往花果山方向飛去。

    花果山瀕臨東海,隔海相望有一島嶼名傲來島。那傲來島本是東海龍王的陸地行宮,如今卻成了天庭軍營的駐紮之地。

    傲來島明光煌煌,殺氣沖天,不時有天兵天將騎著靈獸天駒在島嶼的四周巡邏。花果山主峰,四健將站在頂峰,眺望著傲來島。

    「也不知道大王什麼時候出關,俺老芭手癢了,恨不得上去將這幫在老子面前耀武揚威的兔崽子狠狠地揍上一頓。」芭將軍一邊喝著酒,一邊咧著嘴嚷道。

    傲來島,一座輝煌無比的宮殿內,歌舞昇平。

    一位威風凜凜的天將高高上座,正是托塔天王李靖。他的兩邊下首還坐著二十來位極其厲害的人物,個個都是大羅金仙。其中有兩生得粉臉朱唇,身穿道袍的少年尤為厲害。這兩少年分別坐在李靖地左右上位,眉宇間不時流露出自命清高的傲氣,似乎不屑與下首的那些天將同伍。

    這兩少年乃了不得的大人物,一位是上古闡教十二真仙之一,後改投西方教,任西方教護法的普賢真人的弟子木吒,另一位是上古闡教十二真仙之一,後改投西方教,任西方教護法地文殊廣法道人的弟子金吒,兩人都是李靖的兒子。這兩人不同紅孩兒半路才跟了慈航道人,佔著五昧神火才到處耀武揚威,他們都是從小師從兩位上古真仙,一身盡得兩位上古真仙真傳,法力無邊,實力跟雷震子同一級別。

    「父親,我們來這裡也有數十年了,一切已經準備妥當了,為何天庭又突然命令我們按兵不動?」木吒不滿地問道。他師父乃普賢真人,一身實力深不可測,比慈航道人還要勝上一點點,他自己一身實力也厲害至極,一向不把天庭放在眼裡,以為天庭乃是一群烏合之眾,才會被區區的一妖猴鬧翻了天。這次他領命下山,普賢真人又賜了厲害的法寶,更是不把花果山放在眼裡。

    李靖為人老到沉穩,不像木吒一樣驕傲氣盛,知道天庭的實力強悍無比,光那三百六十五位星君個個都是大羅金仙級的高手,其中不乏實力比自己還強悍的星君。由此可見當年齊天大聖能鬧個天翻地覆,除了他本身擁有金剛不壞之身的原因之外,戰鬥能力更是不可絲毫小視。雖然自己的兩個兒子實力跟自己相當,但要說光憑自己這些人就能端了花果山,那花果山早就被端了。自己這些人最多只能算是先頭部隊而已,沒有一位亞聖級地高手來制住齊天大聖,這戰根本沒辦法打。如今天庭命令自己等人按兵不動,卻也正說明了此點。

    李靖這廝的分析能力倒也佔著理,天庭之所以冒著被孫猴子再鬧一次天宮的風險,準備攻打花果山是因為西方教答應派遣一位亞聖級高手來助陣。而李靖等人也確實是先頭部隊,主要對付的對象是四大健將,七十二洞妖王等。只是如今亞聖級高手遲遲未來,李靖也被命按兵不動,卻是又出了件意外,那便是孫悟空晉級亞聖了,不是教主級人物親臨,再也抓不住孫悟空了,天庭和西方教正在考慮如何收場呢!

    「那孫猴子實力非凡,估計天庭另有安排,我等只需耐心等候便是!」李靖道。

    下方那些大羅金仙當年都或多或少見過齊天大聖的威風,甚至有些人還跟齊天大聖交過手,至今猶有餘悸,聽得連連點頭,巴不得這另外的安排是將自己調回天宮。

    木吒乃驕傲氣盛之人,見父親不言戰,而坐在自己下方的天將個個又露出怯戰的表情,打心裡瞧不起這些天庭將領,便起身離了酒宴,獨自到外面透氣了。那金吒跟木吒的秉性差不了多少,見木吒離席,便也起身跟了出去。
孤月狼 發表於 2008-7-27 11:25
正文第五百四十三章恩斷義絕

   

    雲翠山一帶,山青水秀,仙霧繚繞,乃一極佳的修煉之

    威風凜凜的牛魔王騎在避水金晴獸上,有些英雄氣短地看著腳底下的青山綠水,臉上洋溢著複雜的表情。

    牛魔王歎了口氣,拍了拍避水金晴獸碩大的腦袋,那避水金晴獸搖了搖金光晃晃的巨身,朝著雲翠山芭蕉洞飛去。

    雲翠山高有數萬丈,整座山青翠碧綠,隱隱散發著仙靈之氣。山下大小諸湖連綿,最小的湖泊都有數千里方圓,碧波滔滔,湖上還有島嶼密佈,島嶼與湖泊旁綠茵遍地,古木蒼天,鬱鬱蔥蔥,幽靜雅致,真乃一神仙居住的地方。

    湖泊旁和島嶼上不時有清秀的女子挽著花籃,猶如繽紛的彩蝶在花草樹林中採摘著仙果、仙花,也有女子拿著羊脂玉瓶採集著仙露、山泉。女子們猶如黃鸝般動聽的笑聲不時響起,在半空中悠悠迴盪。

    牛魔王再次歎了口氣,緩緩降落。避水金晴獸巨大的身子放射萬丈柔和的金光。瞬間天地變化,本是幽靜至極的高山湖泊沖天而起驍悍無比的妖氣,四面八方突然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妖兵妖將,就連那採花草,覓仙露的女子兩眼都起了變化,身上也隱隱散發出絲絲妖氣。

    「拜見大王!」

    震天參拜之聲響徹天地,牛魔王揮揮手,從林中,湖泊底的妖兵妖將又都紛紛隱沒.

    :|冠,手握金剛忤,袒露著胸部的肥胖男子敬酒。那男子面目有些猙獰,兩眼瞇笑,手中的金剛忤上雕刻著男女媾合的淫穢圖案。那肥胖男子下首坐著一金童。竟然是紅孩兒。

    這肥胖男子乃大有來歷的人物,他本是西牛賀洲坦多羅教也俗稱縱樂教地教主毗那夜迦,生性殘忍,擅長男女合歡雙修之道。後西牛賀洲被西方教蠶食,他便歸順了西方教,拜在了西方教副教主彌勒門下,是彌勒眾多弟子中最厲害的一位,實力直逼慈航道人。

    「義父孩兒敬你一杯!」紅孩兒舉杯向毗那夜迦敬酒道。

    「哈哈,好孩兒。義父一定為你報仇。牛魔王、慈航怕那孫猴子,義父卻是不怕!」毗那夜迦仰天飲盡杯中之酒,狂妄地說道。

    紅孩兒聞言,大喜。紅孩兒不僅擁有牛魔王和鐵扇公主這樣強硬的靠山,自己也是實力超群,又有五昧神火,可以說不是頂級大羅金仙都拿他沒轍,自小驕縱蠻橫,從來只有別人吃他的虧。沒有他吃虧的時候。但自從遇上張湖畔後,他不僅兩次被張湖畔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甚至第二次還被張湖畔打得幾乎吐血。更可氣的,那孫猴子竟然為了張湖畔的緣故將他給一掌拍飛,而他的師父和父親卻只在旁邊觀看,沒有一人插手。以紅孩兒的性格又如何忍得下這口惡氣,他現在不僅不思自己地驕橫,反倒將牛魔王和慈航道人也都恨上了,至於張湖畔和孫悟空那就更不用說了。

    「怪不得母親經常給孩兒提說,義父義薄雲天。乃當今仙界真正的漢子!孩兒再見義父一杯!」紅孩兒說道。

    那毗那夜迦乃一好色之徒,早就垂涎鐵扇公主的美色。以前西方教還未染指西牛賀洲,牛魔王鎮守雲翠山,他不敢來雲翠山尋美。如今他已經拜入彌勒門下,牛魔王也常年在積雷山發展勢力,不在雲翠山鎮守。他便起了色心。經常來雲翠山看望鐵扇公主。那鐵扇公主忌憚西方教的勢力,而這毗那夜迦又是絕世高手,便拜了毗那夜迦為義兄,如此一來毗那夜迦便更經常來芭蕉洞了。只是鐵扇公主對牛魔王倒是一往情深,毗那夜迦雖然殷情有加,卻仍然還未能一親芳澤。如今毗那夜迦突然聽紅孩兒如此說,頓時喜上眉梢,兩眼偷偷瞄向鐵扇公主,只見鐵扇公主也正看向他。原來這鐵扇公主聽說紅孩兒被人如此欺負,牛魔王竟然置之不聞。反倒是這位對自己別有用心的毗那夜迦仗義執言,要為紅孩兒報仇,卻勝過了紅孩兒的親生父親,一時產生了錯覺,對毗那夜迦產生了一絲情愫。

    正當毗那夜迦和鐵扇公主兩人頻頻對視,紅孩兒為了一己私仇還在傻乎乎給自己父親戴綠帽子做貢獻時,一位婢女報告牛魔王到芭蕉

    鐵扇公主聞牛魔王到芭蕉洞,雖然她跟毗那夜迦沒做什麼實質性的芶且,但終究心中有鬼。又加上這毗那夜迦名聲不好,不禁芳心一震。有些慌亂。毗那夜迦見狀,心中有些不悅,如今他實力強悍,靠山又硬已經不將牛魔王放在眼裡。

    紅孩兒聞言,卻與鐵扇公主決然相反,滿臉憤怒,怒道:「他還來做什麼?莫非他來看我死了沒有?」

    「逆子,你死了反倒讓為父省心!」一個渾厚的聲音帶著怒氣從外面傳了進來,接著牛魔王便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牛魔王一見來便看到毗那夜迦坐在鐵扇公主對面,雙目挑釁,示威性地挑視著他。牛魔王頓時怒得整個人的臉都綠了,這毗那夜迦不僅乃西方教的人,而且以殺戮淫亂聞名。這樣的人竟然堂而皇之地坐在自己的宮殿之上,自己的妻子,兒子跟他同飲歡宴。牛魔王的心猶如被一把利劍給深深地刺透,恨不得舉起他的渾鐵棍掃爛這宮殿。

    鐵扇公主的目光接觸到牛魔王幾乎可以殺人的目光,心中一顫。不過她也是極厲害地人,手中有一芭蕉扇更是先天法寶厲害無比,就連牛魔王也不一定能勝了她。鐵扇公主心中雖然有鬼,但怎麼說為了這該死的牛魔王一直在堅守貞節,自認為沒對不起牛魔王,猛見牛魔王恨她入骨的目光,心中一顫之後,倒悲從心來,恨上了牛魔王,故意有意無意往毗那夜迦瞄。

    「我的事不用你管,自有我義父為我做主!」紅孩兒絲毫不示弱地反駁道。

    「哈哈!正是,正是,以後你的事便是義父的事,不管是孫猴子還是天王老子,誰敢欺負你,義父都幫你撐腰!」毗那夜迦聞言,得意地大笑道。心中樂翻了天,因為西方教一直想收復雲翠山,但因為忌憚牛魔王和五觀莊鎮元子地勢力,久久不敢動手。如今雲翠山的鐵扇公主和紅孩兒跟牛魔王鬧翻,無異於去了雲翠山一半的實力,更甚的是,這兩人都明顯偏向了毗那夜迦,這樣一來毗那夜迦可以說人財兩得啊!

    「好,好!」牛魔王怒極反倒冷靜了下來,雙目冷冷地緩緩掃過曾經自己深愛的妻兒,最後定位在毗那夜迦身上,道:「總有一天我牛魔王要將你撕成粉碎!」

    然後牛魔王又轉到鐵扇公主身上,冷聲道:「從今往後我與你們母子恩斷義絕,你們好自為之,最好不要叫你的不肖子去惹孫悟空,他如今的實力就算這個混蛋的師父慈航道人也要輸他三分。」

    鐵扇公主聽到牛魔王說出絕情的話,頓時楞成了雕像久久無法回神。腦子裡儘是自己跟牛魔王往日的恩情,雖說牛魔王納了妾,但牛魔王對她卻從未冷淡過,反倒是自己亂吃醋。甚至見牛魔王跟玉面天狐生了兒子,竟然心生歹意,一個芭蕉扇將他給扇到了不知道什麼空間去了,終於導致牛魔王棄她而去,不踏入芭蕉洞。沒想到三百多年來再次踏入蕉洞,卻是跟她還有她地兒子斷絕關係。

    突然鐵扇公主身子猛地一震,失聲向牛魔王問道:「那孫猴子實力真有這麼強了?」,因為從始至終紅孩兒都沒說孫猴子厲害,以紅孩兒的個性也不會說別人厲害,只是一個勁地埋怨牛魔王不顧父子之情,慈航道人不顧師徒之義。

    牛魔王冷冷地看了鐵扇公主一眼,沒有回答,他已經失望透頂了,為了紅孩兒自己開口央求孫猴子手下留情,為了紅孩兒他處心積慮想除掉張湖畔,為了紅孩兒他踏足三百多年未踏足的芭蕉洞,卻換來了妻離子叛的可悲結局。

    牛魔王扔下懊悔無比的鐵扇公主,轉身出了芭蕉洞,騎上避水金晴獸,飛騰上半空,怒喝一聲道:「如今本王已經跟鐵扇公主恩斷義絕,你們願意跟隨本王去積雷山的便隨本王去。不願意去,他日你們若入了西方教便是本王的敵人,本王絕不留情。」
孤月狼 發表於 2008-7-27 11:26
正文第五百四十四章得證亞聖

   

    雲翠山的妖兵妖將早就不滿毗那夜迦不時在雲翠山出入乃大王與主母之間的事情,他們也不敢多加妄言,如今聽牛魔王這樣一說,一半以上的人冒了出來,數百萬人列隊在牛魔王的面前,單膝跪地道:「屬下願隨大王往南瞻部洲!」

    鐵扇公主的淚水緩緩滑落,她到這時候如果還不知道牛魔王踏足三百多年未踏足芭蕉洞的真正原因,她也妄為大名鼎鼎的鐵扇公主了。

    毗那夜迦見牛魔王果然與鐵扇公主和紅孩兒分道揚鏣,大喜,如此一來這雲翠山不就成了自己囊中之物。

    「妹妹不必傷心,那傻牛走了就讓他走算了,本座以後一定好好對待你們母子倆!」毗那夜迦按耐住內心的狂喜,起身到鐵扇公主身邊柔聲道。

    「就是,既然他無情,我們又何必在意,讓他找那賤人去便是了!」紅孩兒這個傢伙仍然不知好歹地說道。

    鐵扇公主漠然無神地看了紅孩兒一眼,她突然發現自己有些不明白自己這位兒子,也突然有些明白為何牛魔王跟自己一說起這位兒子就要吵嘴。今天自己與牛魔王的決裂很大部分原因是因為三百多年前自己愚蠢卑劣的行為,又何嘗不是這位自己一直視為心肝寶貝的紅孩兒。

    鐵扇公主突然心如死灰,冷聲道:「今後這雲翠山就交給你吧,我再不過問。」

    說完鐵扇公主便飛身離了芭蕉洞,那毗那夜迦見鐵扇公主突然翻臉,到嘴的艷麗佳人要飛走了,立刻飛身攔在鐵扇公主面前,道:「你怎生就走了?」

    鐵扇公主對牛魔王確實是情深到了癡迷的程度,否則當年她也不會為了牛魔王納個妾就吃醋吃得發狂。甚至幹出愚蠢卑劣的事情。剛才受紅孩兒的迷惑,再加上毗那夜迦的一番英雄之語有些迷亂,但受牛魔王一激,便什麼都清醒了。如今看到毗那夜迦嬉皮笑臉地攔住自己,怎麼看怎麼討厭。臉色一沉,張開嘴取出一翠綠欲滴地扇子,那扇子開始小的猶如一片葉子,猛然間便大如蒲扇。

    毗那夜迦臉色微變,他雖然本事奇高。但要說正面對抗鐵扇公主的蕉扇卻仍然差了些,更何況這裡還是鐵扇公主的地盤,真要鬥起來,他也不一定能討得好。

    毗那夜迦訕訕地讓開了路,道:「妹妹去四處散散心也好,紅孩兒我會照看的。」

    鐵扇公主也不希望跟毗那夜迦鬥個你死我活,畢竟真要較真起來,她鐵扇公主終究差了不少。

    「如此便有勞大哥了!」說完鐵扇公主便飛身走了。

    毗那夜迦見飛走了鐵扇公主,心中雖然有些不甘。但也無奈,回頭見紅孩兒有些傻愣在那裡,眼裡閃過一絲陰險的目光,暗道,自己只要控制了這個只知道意氣用事的紅孩兒,這雲翠山今後也便是自己的了。

    「走了便走了,今後有義父呢!」毗那夜迦拍著紅孩兒的肩膀,滿臉慈祥地說道。

    毗那夜迦此時偷偷用上了西方教蠱惑心神地梵音,要是平時紅孩兒不會太容易著道,畢竟他師從慈航道人。怎麼說也學了些西方教法術。只是突然間連一直疼他的鐵扇公主也離他而去,讓他心神不禁有些搖晃,一時著道了,心中覺得毗那夜迦乃是天底下最好之人,聞言點了點頭,道:「還是義父對我最好。」

    木吒和金吒出了宮殿。兩人飄身高空,遠遠眺望著直插雲端的花果山,兩眼凶光畢露,殺機閃閃。

    突然他們看到有三人正從遠方朝花果山的方向飛去。

    「哼,不知死活的東西,竟然敢在本座面前光明正大的支援花果山,莫非他們還真欺負我們西方教無人嗎?」木吒雙目寒光一閃,冷聲道。

    「給我去將他們三人給本座抓來,本座倒要看看到底何人有這膽子!」木吒對跟在他們身後的天兵天將命令道。

    「遵命!」天兵天將聞言躬身應道。然後氣勢洶洶地提著神兵利器直奔那三人而去。

    避塵兒境界最高,對危險的氣息也最警惕。越接近花果山。他便越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特備是與花果山遙遙相對的傲來島殺氣沖天,讓避塵兒越發感覺有些不妙。

    「兩位少主,這裡氣氛似乎有些不對,這花果山我們還是改日再去吧!」避塵兒滿臉凝重地說道。

    柳霏霏知

    塵兒這樣境界和經驗都遠遠勝過自己地高手,斷不會雖然有些不悅,還是勉強地點了點頭。既然柳霏霏都同意了,張海天斷不會有不同意之理。

    避塵兒見柳霏霏和張海天點頭同意。便掉轉方向。

    那領命的天兵天將個個都是天仙以上的高手,領頭的數位將領更是個個都是金仙修為。最厲害的那位比起避塵兒也不妨多讓。他們遠遠見避塵兒三人掉轉方向,以為他們三人膽怯想逃跑,立刻加快了速度。

    避塵兒萬萬沒想到無緣無故會被天庭的人給盯上,剛掉轉方向,就感覺到背後傳來濃濃的殺氣,一開始他還以為是錯覺,一回頭,便看到遠處有數百位穿著金光閃閃衣甲的仙人往自己等人直衝而來。

    避塵兒如今也算是很厲害的金仙,眼光自然厲害無比。那些天兵天將雖然隔得很遠,他還是立刻就憑他們散發出來地氣勢判斷出,來者實力強大無比,光金仙就有五位。如果是避塵兒一人,他必然二話不說就全力奔逃,如今卻帶了柳霏霏和張海天兩人,就算有「飛鷹二號」速度也是比不得那些金仙,奔逃也是枉然。避塵兒想想自己三人還未涉足東勝神洲,這些人雖然殺氣直逼自己三人,估計應該是誤會,心中稍微放心,便收起了「飛鷹二號」,跟柳霏霏和張海天兩人交代了一番,便昂然屹立空中。

    等那些人再接近一點,避塵兒心中暗自震驚不已,因為他發現那些人竟然都是天庭的天兵天將。

    「山野人家拜見各位將軍!」避塵兒遠遠對著天兵天將作揖道。

    「大膽妖孽,竟然敢來援助花果山,快快束手就縛,否則本將軍立刻將你們打得魂飛魄散!」為首最厲害的金仙威風凜凜地喝道。

    避塵兒聞言暗暗叫苦,沒想到花果山如今正跟天庭對峙,自己怎麼什麼時候不好挑,非要挑這個時候。

    「將軍誤會了,我等都是來自偏遠地方的散修之人,只是路過這裡,想遠遠看那聞名仙界的花果山一眼,卻不知道花果山又得罪了天庭,更不是來支援花果山。」避塵兒急忙解釋道。

    那將軍將信將疑,但這個是木吒下的命令,他們不敢私自放人,必須得抓了這三人回去覆命。於是那將軍道:「本將軍不管你們是不是來支援花果山地,且隨本將軍走一趟!」

    柳霏霏和張海天都繼承了張湖畔的傲骨,被無緣無故追擊心中本就有火,如今解釋過了,天兵天將仍然不肯放行,頓時滿臉憤慨,只是避塵兒已經交代過盡量不要跟他們衝突,只好苦苦忍住內心的憤怒。

    避塵兒不想惹麻煩,心想自己跟花果山素不相識,天庭的兵總不會青紅不分吧,於是點了點頭,便隨著那些天兵天將向傲來島飛去。

    木吒和金吒道行極深,避塵兒雖然極力收斂氣息,但未近身,木吒和金吒還是立刻就發現了避塵兒的本體。

    兩人大喜,眼裡閃過貪婪目光,像避塵兒這等上古尋寶異獸極其珍稀,真是可遇不可求啊,而且像這樣的尋寶異獸往往有寶藏。

    避塵兒遠遠窺見木吒和金吒眼裡閃過的貪婪,就知道不妙,果然木吒連問都不問,立刻就厲聲喝道:「大膽花果山妖孽,還不快快束手就縛!」

    避塵兒到這個時候如果還不知道木吒存心要抓他,他這數十萬年也算是白活了。避塵兒幾乎不假思索地偷偷捏碎了玉符,以他的本事就算有青葫蘆,也沒信心護得住張海天和柳霏霏。

    避塵兒剛捏碎玉符,玉柱洞修煉的張湖畔以及在武當島修煉的蚩尤分身幾乎同時睜開了雙眼。張湖畔雙目殺機一閃,下一刻就出現在終南山高空,接著現了帝江之身,劃為一道赤紅地光芒向東邊閃落。

    張湖畔剛剛消失,一座道觀沖天而起萬丈金光。雲中子雙目微微睜開,目光中掩飾不住極度的喜悅。雲中子手輕輕一揮,天空便飄來一座祥雲,將那萬丈金光給擋住,使得它無法衝出終南山,然後那金光慢慢地收縮回雲中子的身子。
孤月狼 發表於 2008-7-27 11:26
正文第五百四十五章好寶貝

   

    那萬丈金光雖然沒有驚動別處仙人,卻驚動了整個終南閉關參悟的雷震子也感覺到那猶如天地般浩瀚無邊的威嚴,急急破關而出,剛好看到那金光漸漸從一座道觀的上空收縮了回去。

    雷震子渾身一顫,知道自己的師父雲中子終於得證亞聖了,立刻閃電般衝進了道觀。

    此時雲中子已經恢復了正常,只是整個人看起來有種說不出來的味道,似乎他就是天地,天地就是他,稍不留意,就感覺他整個人就融入了那天地之間,再也看不清楚。

    「恭喜師尊得證亞聖!」雷震子還有其他趕來的弟子紛紛跪地恭賀。而整個終南山一脈數萬仙人也在此時向那座發出萬丈金光的道觀恭恭敬敬地俯首跪拜。

    「都起來吧!」

    雲中子的聲音傳遍終南山每個角落,隨著他的聲音響起,每個人的眼前都出現了一朵祥雲,將他們輕輕地托了起來。

    如今的天地在雲中子的眼裡就是一個陣,雖然他無法控制整個天地之陣為他所用,但區區一個終南山卻再難逃出他的掌控,就連終南山的一隻螞蟻也都在雲中子的控制中,也能頃刻間成為雲中子陣中的一符。

    雲中子的目光掃過下面,見眾多弟子中獨獨少了張湖畔,心中感覺很是遺憾。他今日能得證亞聖境界,可以說張湖畔功不可沒。

    「雲明呢,莫非雲明在為師閉關之時,便離開終南山了?」雲中子問道。

    「回師尊,雲明這段時間都在終南山修煉,他言要等師尊您出了關,再離去。今日怎生到現在還未過來?」雲峰回道。

    雲中子如今眾多弟子中,要說修為就連雷震子現在也已經趕不上張湖畔,他晉級亞聖這麼大動靜,斷不可能感覺不到。雲中子心中有些好奇,便算了一卦。雲中子由陣證道,在大羅金仙之時推算之道就直逼五大教主,如今得證亞聖,比那教主都要勝了一籌。一推算,便知道張湖畔趕往東勝神洲了。雖然具體原因算不出來。但能讓張湖畔連交待也來不及交待一聲便趕往東勝神洲,雲中子心中終究不安。如今張湖畔可是雲中子的心頭肉,容不得他有半點損失,雲中子交待一聲,便也朝東勝神洲趕去。

    且說那天兵天將見木吒發令,立刻手持著刀劍戟戈,殺氣騰騰準備將避塵兒三人抓起來。

    避塵兒冷笑一聲,提著張海天和柳霏霏閃電般向外飛去。木吒和金吒抱著雙臂,也不追趕。在他看來避塵兒不過只是一金仙,張海天和柳就更差了還只是天仙,那些天兵天將足夠了,他們正好看看戲,輕鬆一番。

    避塵兒三人遠遠屹立大海之上,遙對著正向他們逼近的天兵天將。

    張海天手中乃是一明晃晃的方天畫戟,柳霏霏手中乃是一飛劍,而避塵兒則是手持一青色葫蘆,葫蘆口對準正面的天兵天將。

    木吒和金吒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驚喜和貪婪。他們是何等眼光。自然發現了避塵兒手中地青色葫蘆乃非凡之品。不過他們仍然不準備出手,他們倒想看看那青色葫蘆有什麼厲害的功能。

    避塵兒口中唸唸有詞,食指在青色葫蘆上一按,頓時這片大海之上日月無光,就連那天上的白雲也被吸入了葫蘆之中,那數百個天兵天將猶如短線的風箏紛紛被吸入青色葫蘆。

    站在遠處的木吒和金吒感覺到一股巨大吸力從青葫蘆口傳了過來。頓時嚇了一跳,急忙運轉玄功,向後急飛,才擺脫了那吸力。

    「好寶貝,好寶貝!」

    木吒和金吒遠遠躲開青葫蘆口,連連驚歎,目光中的貪婪之色更濃了。

    「大哥,這廝法寶甚是厲害,就算小弟上前也不敢擔保自己是否會被抓了起,看來只有你那法寶能抓了這廝!」木吒笑著對金吒說道。

    避塵兒法寶雖然厲害無比。但畢竟避塵兒的境界跟他們差得太遠了,不是他們自動送上門,避塵兒也抓不得他們,所以他們倆仍然談笑風生。

    避塵兒三人見法寶一祭便收了數百天兵天將,心中稍微壯了膽氣,只是遠遠看到金吒和木吒兩人兩眼異光閃閃,談笑風生,知道這兩人必然有大本事。

    「兩位將軍,我等真跟花果山沒任何瓜葛。如若你們肯放過貧道三人,貧道這就放了眾位天庭將軍。」避塵兒只求能逃離這是非之地。所以目前雖然看起來佔上風,還是求饒道。

    木吒向金

    個眼色,仰天一笑道:「原來道友跟花果山無瓜葛,們多心了,你且放了我們的人吧!」

    避塵兒雖然害怕木吒使詐,但想想就算他使詐,最多自己再祭次法寶將他們給抓起來便是。於是將青葫蘆搖了搖,按了個法訣,放了數百天兵天將。

    那金吒見狀,嘿嘿一笑,怒喝一聲道:「妖孽還不束手就縛!」說著取出一物,往空中丟起,竟是先天法寶遁龍樁。頓時風生四野,雲霧迷空,波濤喧天。避塵兒大吃一驚,剛準備再次祭起青葫蘆,就感覺頭昏沉沉,下一刻頸項上套一個金圈,兩隻腳兩個金圈,靠著黃澄澄金柱子凌空站著,絲毫動彈不得。

    避塵兒怒吼一聲道:「豎子卑鄙!」

    「哈哈!」金吒仰天得意一笑,手一揮收了遁龍樁,將避塵兒提在手中,猛地煽了避塵兒一巴掌,道:「孽畜還不現了原形,與本座騎坐!」

    避塵兒吃痛,卻仍然搖了搖頭,咬著牙關道:「你若放了貧道的兩位夥伴,貧道便現了原形!」

    「孽畜在本座面前卻由不得你放肆!」金吒見避塵兒不肯乖乖現形,大怒,取了一符紙,在上面刻畫了些護符,然後狠狠貼在避塵兒地頭上,避塵兒感覺渾身一緊,便現了原形。

    「掌教老爺,弟子有辱托付!」避塵兒斗大的眼睛落下晶瑩的淚滴。

    柳霏霏和張海天見避塵兒現了原形,心中撕心裂肺,悲憤異常,各自舉了法寶向金吒攻擊而去。

    木吒冷笑一聲,道:「米粒之光,也敢在本座面前動武!」說著就大咧咧地伸出手掌,幻化成一參天大掌,鋪天蓋地向他們兩人抓去。

    張海天和柳霏霏雖然還未晉級金仙,但一身盡得張湖畔真傳,就算金仙也不妨多讓。只是木吒比他們厲害得太多了,那手掌一現空中,兩人就感覺渾身被壓迫的幾乎動彈不得。無奈爆喝一聲,運轉全身玄功,使了個武道變化才逃脫了木吒之手。

    「咦!」木吒發出驚訝的聲音,雙目閃過一絲詫異,要知道不要說是天仙,就算是金仙也難逃木吒這一抓。

    「哈哈,二弟,你怎生越修煉越回去了,要不要為兄助你一臂之力。」金吒騎在避塵兒所現的通天避水犀上,玩弄著手中的青葫蘆,見木吒無功而返,取笑道。

    木吒聞言,臉色微紅,惱羞成怒,怒視著張海天和柳霏霏道:「這次本座看你怎麼逃脫!」

    說著又幻化出參天大掌,閃著金光,緩緩向張海天和柳霏霏威壓而去。木吒的臉上露著猙獰的笑容,目中儘是戲虐地目光。剛才木吒只是隨意出手,如今卻是含怒出手,而且還純粹想折磨張海天兩人一番,威力自然大不一樣。張海天和柳霏霏兩眼流露出驚恐的眼神,身子在這威壓下感覺幾乎要被壓成碎末,嘴角流出了鮮血。

    「賊子,大膽!」遙遠的空中響起憤怒的聲音,接著空中亮起極刺眼的赤紅色,似乎整個天邊都被燃燒了起來。一道碧光閃電般從那赤紅色中發了出來,直逼木吒的手掌。

    「爸爸!」

    「師父!」

    柳霏霏和張海天驚喜失聲道,猛地一振,全身爆發出無法想像的力量,再一次脫離了正在詫異的木吒的手掌。

    木吒雙目寒光一閃,無視那道碧光,再次翻掌向柳霏霏和張海天壓去。

    砰!碧光狠狠的擊在木吒地手掌上,然後化為點點碧光,消失在空中。

    「啊!」木吒感覺到自己的手掌被銳利,重如萬斤的利器給狠狠擊中,手掌劇痛無比,不禁發出一聲慘叫,收回了自己的手掌。

    金吒這回再也笑不出來了,雖然剛才他取笑木吒,無非是兄弟間打鬧而已,但木吒的實力他是一清二楚,整個仙界能這麼遠距離將木吒打得叫痛,屈指可數。

    木吒剛剛收回手掌,現回本體的張湖畔已經出現在柳霏霏和張海天地身邊。看到自己的愛女和愛徒臉色蒼白,嘴角流血,又見武當派的護派神獸竟然被人拿來當坐騎,頓時瞋目切齒,怒髮衝冠,臉色陰森得恐怖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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