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 妖妻成群 作者:紙天堂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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爽啦 2008-4-11 09:10:42 發表於 玄幻奇幻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77 155029
爽啦 發表於 2008-4-11 09:20
卷二 都市妖斗 第一章 美女鬥狠
    「我叫佘小青,是你老婆的朋友,很高興認識你。」佘小青朝我微笑著,然後大方地伸出了她的玉手。

    「我老婆?」雖然不得其解,但我還是決定先握上她的手再說。

    「是啊,這隻兔子不是你老婆嗎?」佘小青的笑容是那樣的嫵媚,但還是無法沖昏我理智的頭腦。這個兔兔什麼時候成了我老婆了?這麼便宜的事,我自己會不知道,難道是她對我有意思,到處傳播我們的關係,好讓我對她負責?一通胡思亂想,我疑惑地望了望身旁的兔兔。她倒好,根本沒理我這茬兒,還在那兒同那只「行狼」對眼兒。

    「好啊,一下子來了這麼多『頂妖』,我還真是有運氣啊。」行狼擺著戒備的姿勢,血紅的舌頭還在嘴邊打轉。

    「我就怕你一頓吃不下,撐死你!」兔兔朝他吐了吐舌頭。

    玲瓏此時已經掙扎著站了起來,趁行狼轉移注意力的時候,忍著疼痛重新回到了我的身邊,站在了兔兔一側。她不解地望了一眼佘小青,而後轉向兔兔發問,「你認識那個地仙?你們是什麼關係?」

    兔兔攤了攤手說,「什麼關係?姐妹嘍,要不還是夫妻嗎?」

    「和地仙做姐妹?你不怕犯天條?」玲瓏說話的時候動了一下傷口,不禁皺了皺眉頭,身子也晃了一下,險些摔倒,好在兔兔伸手扶住了她。

    「犯天條怕什麼,反正我也是從天庭偷跑出來的,根本沒打算回去。咦,倒是你,怎麼傷得這麼重,而且傷勢看上去已經好長時間了?」兔兔疑惑地問。

    「我看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吧,那只行狼還等著吃我們呢。」玲瓏苦笑了一下。

    「對,我們還是先收拾了這只『行狼』吧。」佘小青鞭劍在手,也是等得不耐煩了。

    「哼,哼,青蛇、白兔還有小老鼠,看來今天是我的好日子啊,竟然一下子碰到這麼多極品食物,嘿嘿,我要你們每人給我生個孩子,然後我再美美地把你們吃掉。」行狼貪婪的眼神,時不時地放射著森森寒光。

    兔兔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歪著頭朝著佘小青說,「青青姐,他是瘋子嗎,還是沒睡醒,怎麼總說夢話?」

    佘小青聳了聳肩,風信寶劍已然指向了行狼。

    「嘿嘿,獵物要是沒有鬥志,我吃得都不開心,既然你們這麼不怕死,那就叫你們嘗嘗我『行狼一族』的厲害。」說罷,他晃了晃身子,將身體上的黑綢抖動了起來。

    「喂,你這個行狼,怎麼說的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再給你一次機會,要是沒有新笑話,本姑娘就要動手了。」兔兔叉著腰,嘟起了小嘴兒。

    行狼沒有說話,只是「嘿嘿」的笑著,一瞬間他就消失在了高樓映下來的陰影之中。

    「不好,他會『影隱』,大家小心!」玲瓏大呼道。

    「『影隱』?很厲害嗎?我要叫他馬上現身。」兔兔高舉起雙手,輕喝了一聲,隨即天空暗淡了足有兩三秒鐘,在那一瞬間空中出現了一輪明月,很詭異的是,那月光把所有的東西都照得透明起來,看上去整個世界都變成了由各種線條組成的框架。那只行狼就站在那裡,我們看得很清楚,他自己卻一臉茫然。黑暗結束了,但是那只行狼卻早已經不再是隱身狀態。

    佘小青讚許的目光望向兔兔,而後微笑著說,「嬋娟,你的『月華畢現』越來越厲害了,竟然可以在白天使用?看來你的妖力完全恢復了?」

    兔兔隔著我做了一個「噓」的手勢,然後自以為很小聲地說,「不要告訴別人,我其實還沒完全恢復,現在的『月華畢現』只能罩住一個人,晚上倒是可以多一些,嘻嘻,給我保密啊。」

    佘小青笑著搖了搖頭,玲瓏也是一副尷尬的表情,我很無奈的摟過兔兔小聲說,「你剛才那麼大聲音,要我們怎麼保密?連那只行狼都聽得一清二楚了。」

    「是嗎?他也聽見了,那只好滅口了。」兔兔可愛的將玉手放在自己的粉頸上比劃了一下。

    佘小青早就已經耐不住性子了,她猛一抖手,「冷血長鞭」如閃電般向行狼攻去。行狼的身法簡直是神乎奇技,十幾分鐘過去了,佘小青無處不在的長鞭竟然沒有傷到他一根汗毛。

    我看小青與行狼一時難分高下,便想到了身邊的兔兔,「兔兔,你本名叫嬋娟的嗎?怎麼沒聽你說過?」

    「你也沒問過我啊,再說兔兔也沒什麼不好。主人起的名字怎麼可以隨便改呢?」兔兔含羞低著頭,擺弄著手指。

    「喂,我到底是你的主人還是你的丈夫啊?」我無奈地問。

    「哎,隨便啦,反正能和你在一起就行,你願意做我的什麼都行啊,不說了,我要去幫青青姐了。」說完,兔兔便要向戰圈縱去。

    「小心行狼的牙齒還有他的速度……」玲瓏見兔兔急欲上前,馬上出言提醒。

    兔兔應和了一聲,便騰空跳躍了起來,在小青與行狼戰鬥的正上方撐起了一小塊「夜幕」,這樣行狼的一舉一動就完全暴露在兔兔的月光之下了,也就是說行狼已經喪失了隱形能力。

    沒有隱形能力,小青捕捉他的行動就方便多了,再加上兔兔在上面不時地發射一次「月光術」偷襲,行狼幾乎沒有了任何勝算,目前只是在疲力應付。

    「看來嬋娟與地仙穩操勝卷了。」玲瓏見危險解除,便放心地靠入我的懷中,鶯聲說著。

    「要是我幫你找到那個人,你會不會留在我身邊?」我撫摩著玲瓏的秀髮認真地說。

    「我反正也沒多少時辰了,在哪裡還不都一樣,即使你不幫我,只要你說一聲,我也會留下來的…」玲瓏似乎很喜歡用鼻尖蹭我的胸口,她的語氣沮喪中帶著安慰。

    「我可不是要你死在我的懷裡,我是要你和我過一輩子好日子。」不知道為什麼,我發自內心的想給她一個承諾。

    「我也很想,但是現在似乎有點晚了。」玲瓏閉上了眼睛,眼淚浸濕了我的胸口。

    我已經沒有任何語言可以送給她了,現在惟有將她全身心地擁在懷中,讓她感覺到我熱烈的體溫。

    這場妖斗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行狼的靈活讓他具備了暫時保命的能力。

    突然,行狼飛身退出了戰圈,在一處牆角穩住了身子,他從懷中掏出了一枚象爆竹一樣的東西,然後拉動了它,隨即一道白光升上了天空。「嘿嘿,真沒想到,你們各個都是修行了近千年的妖精,看來我一人是很難享受你們了,馬上我的夥伴就會趕到,到時候就是你們的死期!」行狼的目光異常的冰冷。

    「你的夥伴?行狼怎麼會有夥伴,你們不是獨行的生物嗎?想在這裡嚇唬我們?」小青搖晃著鞭子逼了上來。

    「嘿嘿,我沒有說是我的同類,我說的是我的生意夥伴。」行狼似乎根本不懼怕眼前的二人。

    「行狼還在人間做生意?這個笑話倒很好聽,好吧,就留你個全屍。」兔兔急速落了下來,手裡也多了一根「玉杵」。行狼用盡全力躲閃開了兔兔的一擊,但是肩膀還是中了小青的鞭子,他嚎叫著在另一個角落蹲了下來。

    兔兔剛想趁勝追擊,卻被小青身手攔住,「又有人來了。」

    兔兔一聽,順著小青的目光望去,只見在起先行狼現身的高樓上又出現了兩個身影,由於陽光刺眼,我一時還看不清長相。

    行狼捂著自己受傷的肩膀冷笑著,似乎他已經勝券在握了,只是礙於傷勢沒有說出話來。

    不知道別人有沒有聽見,反正我是聽到了後來的兩個人的對話。

    「就是這裡,剛才的妖光好強烈啊。」

    「你確定嗎?我始終都不敢相信這個城市裡會有那麼多『頂妖』。」

    「絕對沒錯,說不定她就在這裡。」

    「但願如此啊。」

    聽到這裡,行狼的臉色變了,因為來的二人不是他所期盼的,而此時小青和兔兔也是一臉迷茫,顯然她們也不認識來人。想必,除了我看不清以外,她們都已經知道來人的模樣了吧。難道是第三伙兒妖怪?

    「嘯月,纏綿,是你們嗎?」片刻的沉默被玲瓏的驚呼打破了,她盯準了來人立刻來了精神,掙扎著站直了身子。

    「聽見了嗎,好像是玲瓏的聲音。」

    「哈,她果然在這裡,終於把她給找到了。」

    說完,兩個身影瞬間飄落到地上,來到了我和玲瓏的身邊。請允許我不再累訴對美女的驚訝之情,現在我內心的感受想必大家也能夠體會。站在我面前的是兩名一流美女,相對矮一些的是一位留著棕色大波浪長髮的,如同洋娃娃一般的可愛甜妹;相對高一些的是一位身材一流,表情冷酷,擁有超級烏黑的秀髮,超級烏黑的眼眸,超級烏黑的裝扮以及超級嫩白的皮膚的冷酷女郎。

    她們和玲瓏站在一起明顯就是一個擁有完美外形的超人氣美女三人團體。
爽啦 發表於 2008-4-11 09:21
第二章 十二元妖傳說
    「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兩位是我的姐妹,白衣服的叫做『纏綿』,黑衣服的叫做『嘯月』。」玲瓏走到了她們中間把這兩位美女介紹給了我。

    美色當前,我只有嘿嘿的傻笑,那個叫纏綿的瞟了我一眼,撅起了小嘴。「玲瓏,你的這位人類小朋友很好色啊。」

    「是嗎,他很好色嗎?要不要我殺了他。」那個叫嘯月的冷冷地說。

    玲瓏一聽連忙擺手,「嘯月,你怎麼還是這樣啊,動不動就要殺啊殺的。」我的媽呀,這兩個姑奶奶可真不是善類,稍微不小心,我可要沒命啊,這樣想著我立刻就收斂起了淫笑。

    兔兔叉著腰走了過來,在嘯月的面前把我擋在了身後,然後抬手在嘯月的胸前晃了一下,不屑地說,「是你要殺我的老公嗎?要不要和我比比?」

    「好,那就先殺了你。」嘯月點了點頭淡淡地回答。

    玲瓏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忙轉對纏綿說,「纏綿,你倒是勸勸嘯月啊,大家都是朋友,沒必要決鬥吧?」

    纏綿上下打量了一番兔兔,隨即臉上浮現出了笑容,「你是玉兔吧?」

    「咦,你怎麼知道?」纏綿一眼識破了自己的身份,兔兔很是驚訝。

    「因為我見多識廣啊,」她說完,便不再理會兔兔轉對玲瓏說,「她是玉兔,嘯月是天狗,她們本來就是天生的死敵嘛,這架你叫我怎麼勸啊?」

    「哦,怪不得這麼囂張?你就是那個天天到廣寒宮來搗亂的天狗?」兔兔張大了嘴巴。

    「嗯。」嘯月倒不反對,認真地點了點頭。

    「既然你承認了,那我們就來比試一下吧,我要為你偷吃掉的那些嫦娥姐姐的衣裳們報仇。」兔兔的話,差點讓我跌倒,這天底下哪有人要為衣裳報仇的,也只有兔兔才做得出來。

    「我說,是不是先消滅了敵人再解決我們的私人恩怨啊?」玲瓏無奈地說。

    「不用了,在你們說話的時候,那只行狼已經逃跑了。」佘小青攤了攤手。大家聽後,向四週一望,那只行狼果然沒有了蹤影。

    「那正好,現在是我們的時間了。」兔兔擺開架勢就要發飆,嘯月也非常配合的後退了幾步拉開了戰圈。

    就在這緊要的關頭,一個穿著太陽一高校服的女生騎著公主車款款地來到了現場。

    我定睛一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我的曾倩,我看到她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只見她雙手扶著車把,眉頭緊皺地望著這裡,玉手撩撥著自己的長髮,風輕吹著她的裙擺,搖曳多姿,那叫一個迷人啊。曾倩比這些個妖魔鬼怪迷人多了,哦,對了,她是赤煉,也是一個妖怪。嗚嗚嗚……蒼天啊,我的身邊有沒有正常一點的女子啊?

    「曾倩,你到這裡來幹什麼?」終於有我開口的機會了。

    「大家快走,一會兒這裡將佈滿『幽冥鬼族』,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曾倩冷靜地說。

    「『幽冥鬼族』?他們怎麼也會來到陽間的?」纏綿驚呼。

    「先離開這裡,稍後我再和你們解釋。」曾倩淡淡地說。

    「你是誰?我們憑什麼相信你?」纏綿打量著曾倩,疑惑地問。

    「我是赤煉,你這個情報衙門的小綿羊應該認識我吧?」曾倩微笑著說。

    「你是赤煉?」纏綿很認真的觀察了她一遍,而後點了點頭說,「如果是這樣,那這個情報就非常可信了,大家還是跟她一起離開吧。」

    「好,在好色小子的家裡集合。」兔兔一馬當先,縱身而走。其他人也各展其能先後跟上了她。我很無奈,只好坐上曾倩的公主車叫她載我一程,我想這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女生載著,那感覺真是不同,我在後面摟著她的腰,將頭靠在了曾倩芳香的背脊上,很是銷魂。

    曾倩皺了皺眉頭,本來想說什麼,最終卻沒好意思開口,任由我在後面恣意輕薄。

    「小壞蛋,我上不來氣了。」過了一會兒,曾倩實在受不了了,回頭朝我埋怨了一句。

    一聽這話,我趕忙給她多留出了一些空間,然後好奇地問,「『幽冥鬼族』是什麼,怎麼連你們這些『頂妖』都要迴避?」

    「鬼族是居住在幽冥界的戰鬥種族,生性喜戰,殘忍好殺。本來他們是不可能來到人間界的,也不知道為什麼,現在他們竟然神奇地到達了這裡,而且數量還不少?」

    「那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呢?」我問。

    「我懷疑其他各界都可能發生了什麼事情。」曾倩淡淡地說。

    在我和曾倩回到我家的時候,我幾乎認不出自己的家了,這裡已經被兔兔和嘯月弄得一片狼藉。

    「喂,美女們,可不可以給小的點兒面子,別打了?」我作揖懇求道。這時也正好趕上纏綿和小青拉開了二人,我的頭都有些大了。

    「『幽冥鬼族』怎麼會出現在人間界?」小青轉向正題,自己則舒服地坐在沙發上抽煙。

    我一看也沒自己插嘴的機會,便坐在了小青的旁邊關心地說,「姐姐,吸煙有害健康。」佘小青朝我嫵媚地一笑,而後掐滅了煙火。

    「我懷疑幽冥界出了事情。」曾倩靠在門口說。

    纏綿觀察了一下這裡的環境,詢問曾倩道,「這裡安全嗎?會遇到埋伏竊聽什麼的嗎?」

    「放心,這裡周圍有一個代神符咒師下的『神護符咒』,一般邪物是不能靠近的。」兔兔抱著胸氣股股地說。我知道她指的定是我的姥爺。

    「既然這樣,那我就直說了,」纏綿環視一下眾人認真地說,「我和玲瓏,嘯月還有另外一個姐妹是受天帝之命下界來尋人的,他叫萬陽,是阻止這場『元劫』的關鍵人物。我們的任務就是在他還沒有恢復真身的時候做他的保鏢。」

    「這和『幽冥鬼族』有什麼關係?」小青不解地問。

    「當然有關係了,既然我們天庭可以來找他,那麼幽冥界就可以,魔界也可以,佛界也可以,地獄軍團也可以。」纏綿表情嚴峻地揮了揮手。

    「怪不得,現在城市裡的異物犯罪特別多,原來都是那個叫什麼萬陽的吸引來的。」小青很氣憤地握緊了拳頭,她似乎想到了那些無辜的人類受害者。

    「對『萬陽尊』無理者,定斬不赦!」嘯月直視著前方,冷酷地說。

    「呀喝,你還神氣上了,我看你連我都打不過,還敢在那裡口出狂言。」兔兔開始叫囂。

    「我知道你是天妖,所以並沒有對你真正動手,也就是說--我一直在讓著你。」嘯月也是不依不饒。

    兩個人又要開戰了,旁人無奈,只好繼續將二人分開。

    「那現在我們該做什麼?」曾倩冷靜地說。

    「最好是可以找到萬陽,然後想辦法讓他恢復真身。」纏綿說。

    「怎麼樣可以找到他?」曾倩問。

    「不知道,」纏綿無奈地搖了搖頭,而後說,「但是如果能找到他,就有辦法驗證他的真偽。」

    「哦?」曾倩對此產生了興趣。

    「萬陽在上為尊時,曾經把自己『萬陽之陽』中的部分原力賜給了他手下的十二元妖,而我們四個便都已經被確定了是其中的四位元妖的轉世,所以,只要找到『萬陽尊』,與他交合,便可以激發我們體內的原力,讓我們變強。而最明顯的特徵就是交合後,我們的額頭上會出現代表我們各自身份的標誌,那也是我們作為『萬陽尊』的女人的證明。這也是天帝派遣我們下界的原因。」纏綿一口氣把事情的原委一一道來。從嘯月和玲瓏的表情來看,她們也都是第一次聽到這個事情,顯然纏綿在此前隱瞞了她們。

    「找不到萬陽,這個方法也就沒什麼用處了,難道你們要找所有的男人挨個嘗試嗎?」小青攤了攤手說。

    「是的,我們當然不會那麼做。」纏綿的臉紅了,含羞地低下了頭。

    「我說,其實我覺得這個方法也不是完全不可取,」我的話吸引了屋子裡所有女人的目光,這讓我很有被重視的感覺,「要是嘗試的話,起碼可以先從身邊比較熟悉的男子開始嘛,就比如說我……」

    我佩服自己的勇氣,也佩服自己的臉皮,但是我非常可憐我自己的肉體,因為就在我的話出口之後,我那可憐的皮囊就遭到了幾乎在座所有女士的沉痛打擊。我討厭兔兔咬我的胳膊,我討厭赤煉擰我的耳朵,我討厭小青掐我的大腿,我討厭纏綿敲擊我的腦袋,我最討厭的還是嘯月,她用她那一雙美腿無情地摧殘了我的下身,還好我死命抵抗,最終保住了我繼續做男人的權利,但是痛苦還是無法避免。一翻痛扁過後,大家打累了,各自娛樂去了,我蜷曲著身子,滿面淚痕地跌倒在玲瓏的懷裡。「女人太狠了,嗚……」我現在也只能這麼評價她們了。

    似乎對面樓的鄰居又播放起了《白毛女》選段:「北風那個吹……」

    玲瓏撫摩著我的頭髮,將小口貼近了我的耳朵,細如鶯鳴地說,「晚上來我房間,我幫你驗證,看你到底是不是萬陽。」

    等等,玲瓏你這話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太懂?
爽啦 發表於 2008-4-11 09:22
第三章 難忘第一次
    夜,來臨了,幾位臨時駐紮在我家的美女如今都有了各自要忙的事情:曾倩要回家報到,小青要回警局交差,兔兔要去和小青玩,纏綿和嘯月要外出調查,只留下我來照顧受傷的玲瓏--現在,屋子裡只剩下了我們兩個人,而直到明天早上,這裡也終將只有我們兩個。

    不知道這是不是上天給我的機會?難道我19年來的第一個春天就要在今夜到來?真的這麼突然嗎?

    記得哪個達人曾經說過這樣的至理名言:第一次,更多的在於它對雙方的意義,而其過程往往是醜陋的,是沒有樂趣的,是蒼白的。在你回憶它的時候,會主觀上給它增添許多美麗的修飾,讓它看上去很瑰麗,很值得收藏。其實,它就是第一次,沒有經驗的第一次,倉促的第一次,給她疼痛的第一次。要說它美妙,也是因為珍貴,只是為了紀念。

    多麼精闢的連珠妙語啊,就是這樣,對於第一次,我還是充滿嚮往的,而此刻,它即將來臨。玲瓏是一個完美的女人,她的外表幾乎是所有男人心中的滿分形象,雖然她是一隻妖精,但是此刻我根本沒有那種感覺。她就真實的坐在那裡,真實的神情回望著我,真實的為我羞澀含首。我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做什麼?因為我知道,那件事是必然要發生的,而且還是得到她的首肯的。

    而這個開始,該怎樣開始呢?

    「我不說你也知道,我的時辰不多了,而我曾經希望我的那個『他』是一位頂天立地的大英雄,也許那是小女孩共同的嚮往吧。」玲瓏癱軟在沙發上,面色紅潤地追憶著過去。

    「呵呵,看來我不是你心中的那個形象…」我苦笑了兩聲。

    「不,請聽我說完,」她始終沒有移動,只是美麗的大眼睛在和我深情的交流,「什麼樣的『他』才是頂天立地的呢?這個定義正隨著我的成長而改變,小時候我在天庭裡,那些能爭慣戰的天兵神將就是那個大英雄,他們高大威猛正氣凜然,可是後來我看到了血腥;稍微長大一點,我認為那些率性而為的妖王獸主是大英雄,他們敢作敢為放蕩不羈,可是後來我看到了墮落;直到我來到人間,在這裡我看到了人類的酸甜苦辣,我看到了人類為了生存而堅強的活著,我覺得他們是三界中最淒苦的生靈,當然他們也是最偉大的生靈。大英雄的定義究竟是什麼呢?也許是戰勝生活吧…」

    「我就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幾十億中的一位。」

    「你是普通的一位,但是我認為你並不普通,請相信一個女人的直覺。」

    「也許今夜過後,我還是一名普通的人類,到那時你一定會失望。」

    「如果明天你還是這麼普通,我會帶著美好的回憶香消玉隕;如果明天你被我『不幸言重』,那麼我希望你不要忘記我。」玲瓏的眼神讓我沒法抗拒,我,作為一個血氣方剛的漢子,此刻叫我繼續正襟危坐,我真的做不到。

    我走過去,抱起她,她順從地輕靠在我的脖頸上一語不發。她身上的香味是她所獨有的,是我永生難忘的一種。

    「吻我。」玲瓏輕輕地說,也不知道是因為傷勢還是因為害羞,她從臉頰一直緋紅到脖根。

    我的唇印在了她的唇上,那種沁人心肺的感覺是我以往接吻經驗中所沒有體會到的,以前的親密只是在熱吻處結束,而今天它卻成為了激情的開始。她的香舌主動探入到我的口中,我也毫不示弱的加入纏鬥。

    在她衣物褪盡的一刻,展示在我面前的是一具盡乎完美的女體,凸凹有致的曲線沒有一點的瑕疵。胸部大小適中,腰部大小適中,臀部大小適中,粉頸長度適中,玉臂長度適中,美腿長度適中,請不要懷疑我的描述,她身體的每一個部分就是那樣無法讓人挑剔。

    在她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我的情調也只能到此為止。請原諒我的不體貼,因為今夜不止是你的第一次,也是我的。

    在勉強抑制住濃烈的衝動與興奮後,我進入了她的身體。她的嚶嚀幾乎讓我當場投降,兄弟們,你們曾經遇到過幾盡完美的女神在你的身下呻吟嗎?要是沒有,請原諒我的沒出息。

    渾渾噩噩,懵懵懂懂,在我的一聲低呼與玲瓏的一聲嚶嚀的共鳴聲中,我們結束了這場如前輩所說的那樣既痛苦又甜蜜的遊戲。我和玲瓏赤條條的糾纏在一起,礙於她的傷勢與我的緊張,我們整個過程中都沒有什麼激烈的動作。可就是這樣,已經足夠讓我們身心疲憊了,直到現在我的神思還在九霄雲外沒有歸來,聽聽她伏在我身上的心跳聲,我想她也和我差不多吧。

    疲憊,除了疲憊還是疲憊,我們兩個就連進入夢鄉都是那麼默契。

    香甜、完美、超級舒服的一覺。

    直到早上七點我才從美夢中醒來,就在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懷裡的玲瓏正在甜蜜的望著我,見我醒來馬上收回了目光。

    「怎麼了,我一睜開眼就不想看我了?」我抱緊了她,讓她沒有迴避的空間。

    「我昨晚覺得好舒服啊?」玲瓏羞紅著臉,鼻頭兒依舊在我的胸前蹭著。

    「是嗎?」我真沒想到,她會說出這麼直接的話,我反倒被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真的,我覺得身體異常的舒暢,有神秘的仙氣在我的體內遊走。真的是一種奇妙的感覺,好像在雲間漫遊一般。」

    聽她這麼一說,我也感覺自己現在有所不同了,思維特別清晰,全身上下也沒有一點的不暢之感。就好像吸氧了一樣,但是我知道,就算是吸氧我的身體也不會有這麼明顯的變化。難道說……

    「咦?你的脖子上怎麼出現了一個血斑?不對,是個字。」玲瓏撫摩著我的脖子驚訝地詢問。

    我剛才就感覺自己的脖子有一塊兒地方火辣辣的痛,開始我還以為是她動情的時候咬的呢,現在聽她這麼一說,趕忙拿起床頭的小鏡子照一下看看。

    「咦?真的啊,好像是一個『子』字,好神奇啊。」我不解的望著玲瓏,見她的額頭上也出現了一個同樣的字,只不過很淡很小,「呀,你的額頭上也有一個『子』字!」

    聽我這麼一叫,玲瓏頓時慌了手腳,她一把便奪過我手中的鏡子緊張地照了起來。「呀,真的,難道你真的是『萬陽尊』?難道你就是我們要找的人?這可怎麼辦啊!」

    「喂,我是你們要找的人,這不是好事嗎?你幹嘛這麼緊張?」我不解地問。

    「你昨天沒有聽到纏綿的話嗎?現在我的額頭上出現了標記,那就是明擺著告訴大家我……我和你……那個了……」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我一聽不覺發笑起來,「傻姑娘,原來是為了這個呀,那你就不必那麼擔心了,反正那些丫頭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早晚還不都和你一樣。現在最重要的是,你不用去死了,也完成任務了,現在你最後剩下的事情就是好好的做我的妻子,享受美好的生活。來,趁她們還沒有回來,我們再享受一下。」

    「色鬼!」玲瓏推開了我,「你還想不想我在姐妹們面前抬起頭啊?再說,疲勞是很傷皮膚的,你看看,我的下巴是不是有點鬆弛了,哎呀,人類的面孔好難看啊,連根鬍子都沒有。」

    唉,她看來是恢復常態了,根本就不理會我的感受。眼見著一個美麗的身體從床上起來,然後款款地遠去,最後消失在浴室門口,我不自覺地嚥了嚥口水。

    極不情願地被玲瓏推出了家門,極不情願地騎上了我的「奔馳」,天啊,一個曾經雖然我沒有聽說過,但是確實是在天界赫赫有名的「萬陽尊」,為什麼還要騎車去上學?

    玲瓏以需要修煉新生成的妖氣為由把我轟出門,林佳又打來電話問我昨天曠課的原由,還說我今天要是不去,老師就要找我家長。唉,無奈,只好告訴曾倩讓她在樓下等我。不過我沒有告訴她昨晚的事情,也隱瞞了自己的秘密。

    「怎麼了,睡眼朦朧的?」曾倩與我並駕齊驅,關切地問。

    「我早上起來都是這樣的,你不知道嗎?」我無奈地說。

    「真的?那你脖子上的傷是怎麼回事?」曾倩的好奇心是我最棘手的問題。

    「這不是傷,是紋身,你沒看見是一個漢字嗎?」我看也不看她,但是能夠感覺到她懷疑的目光。

    「哦,我還以為是玲瓏咬的呢。」

    我認為曾倩絕對是明白了,但是見她笑而不言,我當然也不願意說破。「我們這樣大搖大擺的去上學,那些東西會放過我們嗎?」

    「我們都是普通的人類,他們找我們幹嘛?」曾倩無所謂地說。

    我想了想覺得她說得也有道理,於是便放下了顧及,一路上與曾倩有說有笑的向學校騎去。昨天一天沒去上課,也不知道學校怎麼樣了,今天會不會又有什麼奇遇呢?
爽啦 發表於 2008-4-11 09:22
第四章 瀟瀟的約會
    和曾倩一起上學有兩點好處,一是可以得到萬千崇拜的目光,二是可以無限的滿足自己偷窺的慾望。當然與她一同上學的400條壞處我就在這裡不一一列舉了,省得讀者說我有拼湊字數之嫌。

    一如既往,我行我素,在「未來岳父」的眼皮底下泡著他的女兒招搖過市,也不知道大家理不理解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我反正是非常的驕傲,以至於前面的危險我都沒有預計到。

    「我聽你們老師說昨天你沒來上課,你幹什麼去了?」曾主任背著手,嚴肅地說。

    「我,那個,那個……」這可叫我怎麼說啊,也不知道我說去看妖怪打架了,晚上回來還和其中的一個妖怪有了特殊行為,這個老傢伙會不會相信。反正換了我,我是不信。

    「爸爸,他是去……」曾倩看來是要替我解釋,但是曾主任卻擺手示意她住口。

    「你不用替他來辯解,昨天我忙,沒有時間問你,現在正好,我問你,你為什麼中途逃課?」曾主任看著曾倩冷冷地說。

    「我,我身體不舒服?」曾倩撒了個謊。

    「身體不舒服?是不是那次車禍留下什麼後遺症了啊?」一聽這話,曾主任立刻緊張了起來,那痛苦的表情叫我都不忍心再欺騙他,更何況是赤煉。

    「不是,是晚上吃壞了肚子。」曾倩連忙把話題引開。

    「晚上壞肚子了?你這幾天晚上不是都到這個臭小子家補習嗎?難道是這個臭小子害的?」完了,越解釋越黑了,看來我是洗脫不了罪名了。曾主任對我怒目而視,抓著我的衣領把我拽到了一旁,小聲的說,「你小子給我說實話,你到底把我女兒怎麼了,為什麼她現在跟你這麼粘,是不是……」

    「沒有,曾主任,我對您的領帶發誓,我什麼都沒幹,真的。」媽呀,這不是要我命嘛。要是不解釋清楚,曾主任還不把我給生吞活剝了。

    「沒有就好,要是讓我知道你欺負我女兒,那可就有你好看的!滾!」曾主任咬著牙擺了擺手。我如臨大赦一般,一溜煙兒的逃走了。

    唉,又是鬱悶的一天。

    「你知道校長的公子受傷的事兒嗎?」曾主任望著我遠去的身影,對曾倩說。

    「嗯,知道。」曾倩點了點頭。

    「我聽說當時你也在場?」

    「不,後來我就走了,那時候他還是活蹦亂跳的。」

    「真的跟你沒有關係?」

    「如果對您女兒有意思的人的所有事情都算和我有關係的話,那就算是有關係吧。」曾倩的語氣非常的冷。

    曾主任沉默了,眼神暗淡地說,「對了,這兩天學校周圍的治安不是很好,你以後出入要小心點兒,知道嗎?尤其是對面的小區,要繞著走,聽說附近的幫會又開始活動了。你要是遇到情況趕快報警知道嗎?」

    「嗯。我會小心的,那爸爸我去上課了。」

    「嗯,去吧。」

    有一個問題一直困擾著我,既然我前世的背景這麼「顯赫」,那我怎麼會在今生這麼普通呢?運動神經一般,藝術造詣一般,家庭背景一般,學習成績更是很一般,也就是長得算帥一點兒,還有很多人不服氣。怎麼看,我都不像是一個很偉大的神仙。尤其是現在,雖然我的所謂十二元神已經開了一竅,可是我還是沒覺得自己有什麼變化。要勉強說變化嘛,就是更好色了,更不愛學習了,更愛睡覺了,也不知道這算不算變化。

    上午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自習,這也不奇怪,高三總複習嘛。可是不知為什麼我的心總是發慌,總覺得就是趴在桌子上睡覺都不安穩。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青春期躁動」?林佳今天穿了一件粉紅色橫條紋的套頭T恤,再加上她那充滿青春活力的馬尾辯兒,看上去非常的俏皮。想著曾經撫摩她滑嫩皮膚的感覺,我不禁進入了白日夢的狀態,臉上的淫笑估計長點腦子的人都會明白我在想什麼。

    「咳,咳…」同桌見我一副癡癡的表情,不自然的輕咳了兩聲,但是我依然如故。當同桌發覺自己的好心提醒「石沉大海」的時候,她又不得不對我伸出了魔爪……

    「啊!小娜,你幹嘛又擰我?」我驚駭地望著她,不斷地揉著自己受傷的大腿。

    同桌沒有望向我,只是咬咬牙小聲說道,「誰叫你不好好上課,就知道看美女。」

    「不是,就算我看美女關你什麼事啊?」我疑惑不解地問。

    「你看美女是不關我的事,但是你的口水流到了我的絲襪上,那就關我的事了!」同桌做著深呼吸一副氣不起來的樣子.

    啊?我低頭一看,可愛的同桌今天穿了一雙水晶半高跟涼鞋,透明的絲襪顯得她的玉足異常的光滑嫩白,我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要不我親手幫你擦擦?」其實我知道我的色相還沒到那個地步,一定是她產生了一點點醋意,認為我放著她這麼漂亮的女孩不看,非要捨近求遠的去瞄林佳。

    「你什麼時候才能夠正經一點啊?」同桌歎了口氣,似乎拿我毫無辦法.

    「那好,齊小娜同學,我現在很正經地對你說,可以和我約會嗎?」我深情地望著她,不自覺地將她的小手握到了掌中.

    「那好,祝夜光同學,我也很正經地對你說,不可以,我認為你這個人太輕浮。」齊小娜抽回了手,繼續著她的書山遨遊.

    我聳了聳肩,又返回了我標誌性的趴桌姿勢,茫然地望著前方淡淡的說,「其實你誤會我了,你總有一天會明白的。」

    我知道此刻齊小娜正在咬著嘴唇甜甜地偷笑,但是就在剛才的那一秒我已經忘記了她的美麗。唉,難道我的學生生涯就要在平淡無奇中匆匆流逝嗎?

    記得有位哲學家在公交車上摸了一位女士的屁股,從而得到了一個手掌印,他捂著臉無奈地說:請不要懷疑生活,它無時不刻不在給你製造驚喜,甚至有的時候會讓你接受不了。我非常佩服這個哲人,因為他雖然知道什麼是生活,但卻不知道什麼是下流。

    不知不覺一節課結束了,我伸了伸懶腰,準備外出去活動活動筋骨,不過卻在走廊的盡頭見到了一個不該出現的人--蕭瀟瀟。

    「怎麼,黑社會也可以公然露頭的嗎?」見她是孤單一人,我硬著頭皮走了過去,都是老「相好」了,當然要打個招呼。

    「黑社會也是人啊,再說我腦袋上又沒有頂個黑社會的牌子?」她依舊是那身男版西裝,不過穿在她的身上有著說不出的性感。也許是與她有過「親密接觸」的緣故吧,她越隱瞞自己的美麗,我就越發的覺得她很迷人。

    「你這麼大搖大擺的到學校找我,就不怕我報警?」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因為她沉默的微笑證明了我的幼稚。

    「怎麼樣,一起吃個飯吧?」她的笑的確很迷人,這是她再怎麼裝扮都掩飾不了的。

    「這算綁架嗎?」

    「你有手有腳,我又沒逼你,大不了算你綁架我,怎麼樣?」她眨了一下眼睛,表情可愛至極。

    「可是現在才九點多,吃午飯是不是有點早啊,大小姐?」

    「笨,不會就一直吃到中午啊,走吧,一會上課了,被老師發現就走不了了。」也不等我回答,她蹦跳著拉著我的手跑下了樓。也巧,正好碰到了捧著一堆作業上樓的林佳,她狐疑地望著手拉手的我們,估計是把我們當成同性戀了。

    「有件事,我剛才忘了問了……」走在空無一人的操場上(已經上課了),我一臉嚴肅的表情。「我們不是敵人嗎,你幹嘛突然又對我這樣?」

    「蕭龍老大曾經說過,對於一部分敵人呢,是不能硬來的,你要軟化他的精神,在他最沒防備的時候殘忍地幹掉他。」她的微笑依舊燦爛,不過配上她說話的內容總有一種凶殘在裡頭。

    「看來你是打算這麼對我了?」

    「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你之前不是說要把我變成真正的女人嗎?要是真的成功了,也許到時候我就捨不得你了,所以,你就加油吧?」瀟瀟的話象興奮劑一樣刺激著我的神經,對於挑戰我是一向來者不拒的,更何況是這麼香艷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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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女人天性
    順著她的性子,在步行街上陪她逛了很久,雖然她一副男人打扮,可畢竟骨子裡還是個需要人疼的女人。

    「我們這算是去約會嗎,瀟灑哥?」被一個西裝筆挺的美女挽著,我還真的有點不太習慣。

    「算,只要你把我當女孩子那就算,不過如果你要是把我當哥們的話,那就算聚會好了。」

    在大街上,她完全不顧周圍異樣的目光,仍然堅持這樣曖昧的挽著我的手。

    「那就當是約會好了,跟一個胸部如此偉岸的女人做哥們,我會害羞的。今天我請客,說吧,哪裡吃都可以?」

    「去你家吧,這一帶的吃處都轉遍了,沒什麼意思。」

    「啊?你要去我家?」

    「怎麼?不行嗎?你可是說過哪裡吃都可以的。」

    「到我家一點問題都沒有,不過我的手藝可不怎麼樣啊,不知道能不能入瀟灑哥的口?」

    瀟瀟一把摟過了我的肩膀,一副兄弟仗義的樣子,不過由於她比我矮了少許,所以表現出來的效果,並沒有想像中來的好。「你瀟灑哥什麼風浪沒有見過,還會怕你的手藝?走吧!」

    打了一輛出租車,朝我家駛去,到了地方本來我是要付帳的,卻被瀟瀟抬手攔住。她一隻手搭上了司機的肩膀,語氣壓低說道,「這是『黑獄會』的買賣……」還沒等瀟瀟說完,司機的臉色一變,馬上陪出了笑容,一副很高興我們不付錢的樣子,「兩位請便,小的先告退了。」還沒等我過去禮貌性的客氣幾句,出租車就像著了魔一樣瞬間便消失在了馬路的盡頭。

    「不就幾塊錢的事兒嘛,至於亮出你的身份嗎?」我有些不屑。

    「這是面子問題,不是錢的事兒,要是道上的人知道我瀟灑做車給錢,那我們的會就沒法在這裡混了。行了,別多問了,到家我慢慢跟你講。」

    拿她實在沒什麼辦法,只好帶著她上樓。

    開了門,把她讓了進來,她似乎對我的家很好奇,四下觀察著,好像不願意放過每一個細節。「說吧,今天到底為了什麼來找我?」我坐在沙發上,一邊喘著氣,一邊認真地問她。

    「老爸說,今天會裡可能要出事,要我在外面躲躲,我就想到你了。」她一面欣賞著書架上的裝飾,一面毫不隱瞞地回答。

    「你們什麼黑獄會的,那麼囂張跋扈,也會出事?」我對他們的那個組織的確是很好奇。

    「一般的事情,老爸是不會叫我避出的,今天可能是有神職的對手過來踢場,他怕我被誤傷。」

    「那你就不擔心你老爸的安危?」見她說得那麼自然,我真有點懷疑她是不是那個蕭龍親生的。

    她輕歎了一聲,淡淡說道,「習慣了,我幾乎每天都過著這樣的日子,誰死與不死都是生活裡的一部分,我不會太在意的。」

    我理解的點了點頭,很識趣的終止了這個話題。

    「好了,走了一上午累了,我去洗個澡,你去準備飯菜。」估計瀟瀟是習慣了吆五喝六的日子,跟我一點都沒有客氣。她也不考慮,老子也是陪她累了一上午。

    我搖了搖頭,起身去廚房準備,還沒站穩,就聽到了浴室裡的「尖叫」,「又怎麼啦?」我不耐煩地問。

    瀟瀟裹著一條浴巾從浴室裡氣鼓鼓的走出,我倒沒太在乎她的表情,因為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她裸露的身體上。

    「浴室裡有三個女人的氣味,其中有兩個還帶有極重的妖氣。」她驚訝地說。

    三個女人?有一個肯定是我的老媽,其餘兩個估計指的是曾倩和玲瓏,我的表情盡量的平靜,緩緩的說,「一個是我老媽,其他兩個你都見過,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哼,就知道跟妖女們鬼混,小心有一天精盡人亡!」隨著一聲巨響,浴室的門被拉上了。女人這種東西就是奇怪,不管她行為上是否表現出女人的生理特徵,但在骨子裡一定有很多相同的地方,就說這洗澡吧,沒有一個半小時是出不來的。

    當瀟瀟裹著浴巾,搖著濕漉漉的齊耳短髮,步履款款的走出來的時候,我幾乎是呆立在當場。她根本沒有搭理我的意思,看著茶几上豐盛的午餐舔了舔紅潤的朱唇,「看起來不錯啊?」

    「謝謝瀟灑哥誇獎。」看我這麼說,她還真把自己當大哥了,敞著懷,插著腿,大塊朵頤起來,完全是一副男人的樣子。

    「看什麼看,沒見過人吃飯嗎?去給我拿點牛奶來,沒有牛奶我吃不下。」她倒是真不客氣,像指使自己手下一樣吆喝著我。我也沒說什麼,給她和自己都倒上了一杯飲料,我一邊喝著,一邊欣賞著她消滅茶几上的食物。

    「我說,你還真有把子手藝,以後我會考慮雇你坐我的御用火夫。」她的小嘴忙裡偷閒,誇獎了我一句。

    「『御用火夫』就算了,『御用丈夫』還可以考慮考慮。」我微笑著說。

    「好,等我什麼時候開始喜歡男人了,就第一個考慮你,好嗎?」她的話差點讓我把口裡的水噴出去。

    不一會兒,茶几上的東西全部被她消滅,她一邊喝著牛奶溜縫,一邊四腳朝天地仰臥在沙發上倒氣,完全不顧及形象。

    「牛奶好喝嗎?」我輕輕地問。

    「很好……」她閉目享受著。

    「哦,這說明了一個問題,過期的牛奶還是可以喝的……」

    「什麼?牛奶過期了?」

    「是啊,你要喝牛奶,我看冰箱裡就只有這個了,也不能浪費啊。」

    「過期那你還喝?」她依然不肯放棄,死盯著我手裡的杯子。

    「我喝的是杏仁露,剛買的,怕你不愛喝。」我的表情很淡定,其實心裡早已經樂開了花。

    「那你不吃桌子上的飯菜也是……」她把最後的希望寄托在飯菜上,不過懷疑已經爬上了她的俏臉。

    「哦,你說飯菜啊,我腸胃不太好,對於長毛以及變質的東西反應很大,所以我不太想吃……」還沒等我說完,瀟瀟已經衝進了衛生間,嘩嘩的流水聲證明了她的恐懼。

    我靠在衛生間門外,得意的表情早已經寫在了我的臉上,「瀟灑哥,沒事吧,玩笑而已,沒那麼誇張吧?」

    「你小子給我等著,出來馬上殺了你!」她死撐著面子,怒吼著,不過這個威脅對於已經領教過她那三腳貓功夫的我來說,簡直是隔靴搔癢。哪還等著她來報復,我一推門便進了衛生間。裡面的瀟瀟顯然是沒有料到我敢進來,慌亂中,自己身上唯一的遮蓋--浴巾竟然脫落了下來。

    伴隨著一聲100分貝的尖叫,我手足無措地退了出來,雖然剛才的情景是我一直想看到的,但是真的發生了,我還是會接受不了。一秒,兩秒,三秒……時間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流逝著,按照我的生物鐘估計,大概有七八分鐘的時間,衛生間裡面鴉雀無聲。是重新進去,還是等待她出來,這樣的抉擇讓我甚是躊躇。

    「啊!」又是一聲尖叫,打破了尷尬的寧靜。「祝夜光,救命啊!」

    突然,一股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我一個閃身重新打開了衛生間的門……裡面已經空無一人,雪白的浴巾帶著瀟瀟未盡的體溫,靜靜的散落在地上。

    這,這怎麼可能,瀟瀟竟然在我的身邊,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沒有任何預兆,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有如人間蒸發了一般,況且……況且……她還沒穿衣服!

    哎呀,誰打我?
爽啦 發表於 2008-4-11 09:23
第六章 元神歸位
    這個上午所發生的事情,就像一場夢一樣,亦真亦幻。我有好幾個小時都是精神恍惚,心裡面巨大的落差叫我一時接受不了。我沒有出門去找瀟瀟,因為我根本不知道到哪裡去找。直到下午大約三點鐘左右,大家回來了。

    纏綿與嘯月見到我後表情很複雜,而且到我的身前就要給我跪下行禮。我連忙將她們攙扶起來,期間也是佔了不少身體的便宜。我知道肯定是玲瓏這邊的問題,便將眼光移向了她。

    玲瓏見我望著她,連忙垂下了俏臉,低聲說,「我把我們的事都告訴她們了。」

    我無奈地點了點頭。

    纏綿見我無話說,便又要跪下行禮,被我攔住,示意她說話,她表情複雜地望著我,幽幽地說,「我們真的沒有想到您就是『萬陽尊』,不然我們也不會那麼無禮。」見我沒有責怪她的意思,便繼續說道,「原先我們是不擔心您被其他勢力找到的,因為那時您還只是一個普通人,而現在您的十二元神已有一脈歸位,所以仙力便開始外顯,這樣您就有被其他勢力找到的危險了,所有,從現在起,我們必須時時刻刻在您身邊保護您。」

    我想了想不得不順從地點點頭,因為瀟瀟的事情對我的打擊很大,我很有可能面臨著與她同樣的危險,於是問道,「你們在外面有什麼收穫嗎?」

    「我們發現這個城市的孽氣極重,似乎有很多外勢力介入。」玲瓏畢恭畢敬地向我匯報著,沒有絲毫的怠慢。

    「是啊,有很多陌生的氣息存在,我們根本不知道是什麼。」嘯月也發言了,一旁的小青點頭肯定了她的答案。

    「聽你們這麼說,我現在是不是很危險?」我好奇地探問。

    「應該說是的,您的『十二元神』中有您『萬陽之陽』的力量,而您現在只開了一竅,也就是說您現在的能力很弱,若是在這個時候受到攻擊則異常的凶險,不過,您也不必擔心,我們會誓死保護您的。」纏綿認真地說。

    「什麼是我的『十二元神』?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能給我好好解釋一下嗎?」對於我的那個「前世」,我充滿了好奇。

    「您的十二元神是您的力量之源--『萬陽之陽』的精華所在,是您無邊法力的象徵。在您上一次平息『元劫』的時候,您把您的『萬陽之陽』分配給了您麾下的『十二元妖』,於是便有了後來的『十二元神』的說法,而我和玲瓏、嘯月就是您的『十二元妖』中的三位的轉世,所以也繼承了效忠於您的宿命。」纏綿不厭其煩地解釋著。

    「『十二元妖』都是誰啊?她們現在在哪裡?」原來我還是一個「救世主」啊,手底下還有這麼多得力的手下,估計上輩子一定很爽,心中暗喜。

    「十二元妖是您當年平定『第一次元劫』時的貼身心腹,她們都有各自的能力和相應的職責。後來三界大定,它們因為有功而被封為了十二生肖,掌管著三界輪迴的命運。而在您轉世重生的時候,它們也毅然決然地放下一切追隨著您而去。玲瓏是『子鼠』化身,仙號『神覺』,今世為玲瓏御鼠;嘯月是『戌狗』化身,仙號『神忠』,今世為殘月天狗;我是『未羊』化身,仙號『神知』,今世為查史知羊……」

    「看來十二元妖還不太好湊齊啊。」我陷入了沉思。

    「真沒想到,原來你個臭小子真是『萬陽』啊,還真讓嫦娥姐姐給說中了。」觀察了許久後,兔兔終於開口了,其實,從她來時我就奇怪,她怎麼會跟嘯月她們一起行動,看來她是有自己的意圖的。

    「嬋娟,你這話什麼意思?」玲瓏不解地問。

    「既然都說開了,那我也不邁關子了,」兔兔曖昧地走到了我的身旁,習慣性地挽上了我的胳膊,臉上充滿了幸福的淺笑,「我是『卯兔』的化身,仙號『神寵』,今世為『搗杵玉兔』,我也是『十二元妖』的一員。」其他三女和我聽後齊是一驚,兔兔的話還沒有說完,「不光是我,小青姐也是,她是『巳蛇』的化身,仙號為『神媚』,今世為媚體青蛇。」

    「什麼?可是她是一個地仙啊?」纏綿疑惑不解地問。

    兔兔的小腦袋蹭著我的下巴,舒服地說,「地仙怎麼了?難道你不知道十二元妖是分『六天六地』的嗎?唉,看來你這個天庭情報衙門的小綿羊也有『無知』的時候啊。」

    纏綿陷入了思考,口中還在喃喃自語,「我怎麼會不知道?只不過總是無法相信,『萬陽尊』怎麼會留戀下界之物呢?」

    「原來你也是『十二元妖』的一員啊,怪不得這次非要跟著我們,我還以為你是捨不得自己的丈夫呢。」嘯月瞥了兔兔一眼,表情不屑中透著高興。

    「我本來就是捨不得我老公嘛!怎奈這個小子卻移情別戀,和別的女人先上了床!哼!」兔兔說著瞪了我一眼,挽我胳膊的雙手也暗暗加了把勁,雖然很疼但是我只有強顏歡笑。

    不過,兔兔的話倒是提醒了我。剛才因為瀟瀟的失蹤所帶來的鬱悶又一次襲來,對於這件事情依然心有餘悸,於是便全部說了出來。眾人聽後很是驚訝,不過經過分析一致斷定不會是妖魔所為,因為姥爺的符咒還在。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有神職人類在暗中行動。這件事情更加堅定了幾位美人留在我身邊寸步不離的決心,我本人當然是求之不得。

    我一把拉過羞愧難當的玲瓏,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而後「嘿嘿」地說,「既然大家身上都有我的『十二元神』,而且還都希望我開啟它們,發揮出自己的潛能,最重要的是我還可以提高功力,增加安全係數,一舉三得啊,我看今晚就……」

    我護住了自己的要害部位,也做好了挨揍的準備,但是,過了許久,四周還是一片安靜,我鼓起勇氣睜開眼,這才發現,原來這幾個丫頭都沒有任何動作,漲紅的俏臉上寫滿了羞澀。我沒想到她們會把我的玩笑當真,疑惑不解的注視著她們「反常」的舉動。

    纏綿捅了玲瓏一下,好像是示意她給我個解釋。玲瓏的臉這下更紅了,她無可奈何地湊到我的耳邊,輕聲地說,「『啟發元神』並不是單純交合那麼簡單的,還需要彼此相愛。這是您的前世在『十二元神』上附的神咒。」

    「難道,難道,你們幾個都不喜歡我?」我用求助地眼神環視了一圈,發現所有人的表情都給了我肯定的答案。最後,我不禁把目光停在了兔兔身上,「喂,兔兔,不會連你對我都不是真心的吧?」

    兔兔攤了攤手,朝我尷尬一笑,無奈地說,「我是真的很喜歡你的,真的,但是說到相愛,這個……」她低下了頭。

    我在心裡把自己的前世痛罵了千萬遍,為什麼要下這麼可惡的神咒。另一發面,我對自己的魅力嚴重喪失了信心,我終於認清了自己:雖然我是全世界最有魅力的男子,但是仍然對妖魔鬼怪不起作用。我的心啊,哇涼哇涼的……

    「尊王,尊王……」

    我頹然跌坐在沙發上,任誰的呼喚都不予理睬。開始大家還很照顧我面子安靜了一陣子兒,不過沒一會兒,大家便開始忘記了我的存在,開心的遊戲著,聊家常,打紙牌,看電視,跳皮筋,我有種被拋棄的感覺。還好玲瓏在玩樂之餘,有事沒事地關心我幾句,讓我的鬱悶心情有所緩解。

    「小青姐,能跟我說說『十二元神』的事情嗎?我非常好奇。」眼見著一幫瘋丫頭在一起胡鬧,自己只有跟稍顯穩重的小青交談。我很習慣地叫她姐姐,因為在我眼裡,她渾身上下總是散發著年輕美婦的風韻。

    「這個我也是剛知道不久,『六天』經過大家交換所知,基本上已經確定了,不過這『六地』到目前為止只確定了我一人。」

    「赤煉也是『十二元神』嗎?」我好奇地問。

    「聽纏綿說好像是,她也是『六天』之一。」小青點燃了一支香煙,淡淡地說。

    我認真地默念著,「赤煉、嬋娟、纏綿、嘯月、玲瓏……不對啊,『六天』一定是六個啊,那還少了一個。」我抬頭詢問著噴雲吐霧的小青。

    「聽纏綿、玲瓏、嘯月說,她們下界尋你的時候一共是四個姐妹,還有一隻今世為『行空飛馬』的天妖,不過現在失去了聯繫。」

    我點了點頭,一個奇妙的想法湧了上來……
爽啦 發表於 2008-4-11 09:24
第七章 愛情排球賽
    這一日,在太陽一中的體育館內聚集了來自高三各個班的「精英」,六塊排球場地裡擠滿了人。我們為了占場地提前演練一下陣容,還沒有下課就往這裡趕,我連書包都沒有來得及收拾就被齊小娜拉了出來。

    「聽說你打排球很厲害?」齊小娜問。

    「我主要是喜歡看……」

    「那就很好了,我連規則都不懂,你能不能給我講講……」齊小娜問。

    「好,首先需要穿短褲就是要多短有多短的那種,你要是沒有可以用網球短裙代替,然後就是髮型,這個就是因人而異了,主要以體現青春活力為主,還有化妝,不要太濃……」

    「等等,你怎麼說得都是外表,說說排球啊?」齊小娜問。

    「我說得就是排球啊,我覺得排球最大的看點就是女生的打扮和她們顯露的身材。」

    「……」齊小娜。

    「我說,你對排球一無所知,那你報什麼名?」我問。

    「她們不是也報名了嗎?」齊小娜指了指已經來到場地裡的玲瓏四女,不服氣地說。「這次雖然學校規定,為了提高可看性,每個班都可以請外援,但是也沒讓你一下子請四個啊?」

    真的不知道學校的高層都在想什麼?為了迎接上頭的檢查,顯示一下我們學校悠久的體育運動傳統,讓女子排球比賽看起來很專業,竟然想出了請外援的主意。當然,這也便宜了我,給我了一次聚集眾妖集會的機會。不過,看著她們幾個在林佳的指導下正在吃力地學習排球的初級入門,我對我們班的女排事業很是擔心。林佳更是時不時的用眼神批評我找來了一群「棒槌」。

    在我和齊小娜進入體育館的時候,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

    「開始練習吧,在比賽前再熟悉一下要領。」林佳拍了拍手,招呼著其他人,估計她也沒對這支隊伍抱什麼希望。

    女生們在一起打排球很有看頭,你不會因為她們回球失誤而忘記她們上下扭動的臀部,也不會因為她們救球摔倒而忽略了她們走光的雙峰。她們凹凸有致的身材是用來站在那裡擺造型的,她們的鶯聲細語是用來喊口號的,我甚至覺得在這個方面我們班女排的水平幾乎與國家隊不相上下,或者說有過之而無不及。她們簡直就是排球夢之隊,雖然她們在場上很白癡,但是誰會關心這些呢?當她們滿頭大汗的走下來休息喝水的時候,齊小娜坐到了我的身旁,很隨意地說,「我們打得怎麼樣?」

    「嗯,不錯,很吸引人。」我點了點頭。我很納悶,那四個小妖精為什麼會對這個排球賽那麼感興趣,在我提出這個想法的時候,她們毫不猶豫的答應了。在剛才她們努力練習的時候,我甚至產生過她們就是普通人的錯覺。她們四個好像商量好了一樣,誰也沒有過來搭理我的意思,這倒讓我有些不適應。

    曾倩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場地上,她此刻正在與玲瓏她們聊著什麼,還不時地向我這邊投來疑惑的目光。她們一定是在說我,但就是不知道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

    就在女生排球賽馬上就要正式開始的時候,胡大膽兒從外面跑了進來。他渾身濕漉漉的,顯然被雨澆得夠戧。他先是向四周望了望,然後狠狠地嚥了幾口吐沫,最後才毫不情願地將目光拉回我這裡,急忙換作興高采烈的樣子向我跑來,「祝少,我給你送書包來了,嘿嘿,夠意思吧。」

    看著他手裡的我的書包,它此刻正在噼裡啪啦地滴著水,「你就這樣跑來的?」

    「是啊,哎,外面怎麼說下就下雨了,害得我澆得精濕。不過,祝少,你不用替我擔心,我沒事的。」胡大膽兒撓著頭說著,眼睛卻沒有離開過女生。

    我看著自己的書包,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滿懷深情地向胡大膽兒握緊了拳頭,「我的書包濕了。」

    「是啊,因為外面下雨了,沒看我都濕透了嗎?」他依然沒有在意。

    「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你有話就直說,我們都是兄弟,要是謝謝的話,那就不必了啊。」胡大膽兒笑著。

    「可是我的書包裡有把傘……」

    「……」胡大膽兒吐著泡泡倒了下去。

    金磊也來了,不過他一直坐在三班的球場邊,眼神幾乎一刻也沒有離開過陳小莉。當他發現我在看他的時候,他只是很僵硬的朝我笑了笑,而後又轉過頭去。

    七八班的女隊員姍姍來遲,但是卻早已經有人給她們佔了場地。馬不凡與李天琦顯然是兩個班各自的領隊,一面招呼著隊員佈陣,一面接受著下面小弟虛偽的奉承。其間李天琦曾經走來過我們這邊一趟,目的當然是林佳了。看著他們曖昧的樣子,我有種戴綠帽子的感覺,雖然她已經與我無關了,但是我實在是一個不懂得忘卻的人。

    在李天琦回去的時候,他很囂張地瞄了我一眼,然後暗地裡朝我筆劃了一個下流的手勢,我表面上滿不在意的笑了笑,在心裡把他所有的家人問候了千百遍,尤其是女性。比賽是在體育館管理員的強烈要求下草草開始的,因為到場的觀眾實在太多,再不封門估計體育館都要擠炸了。真的,中午做間操都沒有這麼多人。

    突然,一種異樣的感覺沁心而來,使我突然對即將到來的「選美大賽」失去了興趣,這在大多數委瑣男看來,是極其不可思議的事情。在榜尾四人組奇異眼神的目送下,我瀟灑的離開了現場。

    我把濕漉漉的書包順手扔到了自行車裡,抬頭看了看夜晚放晴的天空。我想那場雨應該是專門為胡大膽兒和我的書包下的吧,或者還有其他什麼意義我猜不到。

    駛出校門,見一輛白色的警車停在那裡,車窗搖下,佘小青美艷的臉龐浮現了出來。看到我的出現,她把手裡的香煙攆滅,然後扳開了後車門,笑著說,「上車,找你有事兒。」

    我把自行車扔上了後車廂,然後很聽話的坐了進去。

    車子開動了,我很閒適的向後座一靠,問道,「警察阿姨,找我什麼事?」

    佘小青沒有馬上回答,將一個紙包朝我拋了過來。我疑惑不解地將其拆開,裡面放著一疊照片。「這都是誰啊?」

    「第一張是本市最大的黑社會--『黑獄會』的老大,龍正東。後面的四個都是他的膀臂,而且他們都是神職。」佘小青開著車,平靜的說。

    「神職?」

    「對,兩個役妖師,一個符咒師還有一個降神師,哦,對了,那個降神師你一定不陌生,他叫蕭龍。」佘小青說。

    「蕭龍…」,我點了點頭,看著他的照片不禁讓我想到了失蹤的瀟瀟,「那你的意思是?」

    「我想請你幫個忙。」

    「請我幫忙,我能幫你什麼忙?你也不是不知道我那點能耐。」我有些疑惑不解。

    佘小青通過後視鏡朝我笑了笑,嫵媚地說,「你能耐可大了,只是你自己不知道罷了。」

    「哦?」我有些好奇。

    「我帶你去見個人,他那裡可是有你感興趣的東西哦。」

    我承認佘小青對我有致命的吸引力,她的一切提議在我這裡絕對會通過。不過對於她說的那個有我感興趣的東西的人,我還真是產生了興趣。「他是誰?你可別告訴我『到了你就知道了』,我可沒有猜謎語的打算。」

    佘小青甜甜地笑了笑,「法海你認識嗎?」

    「當然認識,是那個法力高強的和尚嘛,怎麼提起他了?該不會……」我的嘴巴張得老大。

    佘小青點了點頭,表情恢復了恬靜的樣子,「對,我就是帶你去見他。」

    「他?他不是你和白蛇的死敵嗎?你怎麼會和他有聯繫?」

    「仇確實是有仇,不過那是好久以前了…」佘小青眨了一下眼睛,接著說,「他轉世了,現在在市文物局工作,而且還是個高級鑒定師呢。」

    「你和他很熟?」我把腦袋湊了過去。

    「那當然,要不是遇見你,我還差點嫁給他呢,嘻嘻……」佘小青現在的表情叫我產生一種……銷魂的感覺。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我可是十二元妖之一啊,我現在有我自己的責任。」佘小青若有所思地說。

    我半知半解地點了點頭,差開了話題,「他那兒到底有什麼我感興趣的東西?」

    「他那裡有一把劍,據說應該是你原來的東西。」

    「劍?什麼劍?」

    「莫邪劍。」
爽啦 發表於 2008-4-11 09:25
第八章 莫邪
    「什麼?那不是一把神劍嗎?那個怎麼會是我的東西?要給我嗎?」我拋出了一連串兒的問號。

    「是你的東西,當然要給你啊!」佘小青一副要發笑地樣子。

    「天啊,真的是莫邪寶劍啊?那得值多少錢啊?哈哈,我發了!」我搓著手,滿眼散發著銅臭之光。

    「你要把它賣了?呵呵,那你可慘了,你和她曾經一起發過誓,你們互相永不背叛,要是你真把她給賣了,她還不活剮了你。」佘小青笑著搖了搖頭。

    「等等,等等,你說得我有點兒糊塗,你說的那個『她』是誰啊?」我頭都大了。

    「誰?就是『莫邪』啊,還能有誰。」佘小青對我的大驚小怪不屑一顧。

    「你的意思是我曾經和一把劍山盟海誓?」我不免有些驚訝。

    「這有什麼奇怪,前段兒你不還和一隻老鼠上床了嗎?」佘小青甩了甩手,憤憤地說。

    她的話反而讓我的臉紅了起來,「你都知道啦?」

    「呵呵,誰不知道你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宇宙第一流氓啊。」佘小青說這話的時候,自己都險些被逗笑,她回頭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搖搖頭說,「若不是事實擺在眼前,我還真不相信那就是你。」

    「喂,你再看我,就要撞上大樹啦。」我沒好氣的說,心裡一通翻騰:雖然說我這個人確實有點兒好色,但是也不至於是宇宙第一吧,鬱悶。

    佘小青曖昧地瞟了我一眼,然後便轉過臉去繼續開車。

    她的車在城南的一幢白色8層大樓前停了下來,佘小青用眼神示意我下車。直到走出車門我才注意起樓門前掛著的無數單位的牌子來:北方民間風俗研究會、史前文化探究所、S市文物鑒定局、地下海馬酒吧、「有緣再來」婚姻介紹所、賈大夫私人中醫門診、黃文化傳播公司(註:「黃」後面的「土地」二字看不清了。)……等等,後面省略若干項。我不知道這個普通的8層小樓怎麼可以裝得下這麼多單位,難道這裡是異次元空間的入口?若不是佘小青推我,我還會繼續思考下去。

    佘小青駕輕就熟地把我帶到了一樓深處的一個房間,顯然此前她經常光顧這裡。

    「是小青嗎?門沒插,進來吧。」正當小青要敲門的時候,裡面突然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佘小青朝我笑了笑,一副早已習慣了的樣子。她晃了一下腦袋,便開門把我讓了進去。屋子裡的空間不是很大,偌大的房子幾乎全部被一些希奇古怪的東西所佔據。在我的正對面坐著一個戴著近視鏡,蓬頭垢面的男子,料想這便是傳說中的法海。

    他一直在研究幾塊骨頭,我們的到來並沒有打消他對那幾塊骨頭的興趣。如果沒有此前小青的介紹,我一定會以為他前世是一條饞狗,想到這兒,我不禁想到了嘯月,也不知道天狗喜不喜歡吃屎,要是答案是肯定的話,那我就是死也絕對不和她接吻。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法海」結束了手裡的工作,抬起了頭。「對不起,小青,我手頭的工作要這幾天就做完,任務很緊,剛才冷落了你,實在是……」他撓著頭,一副害羞的樣子。

    「沒關係,我都習慣你這樣了。」小青朝他笑了笑。

    「真的嗎?你已經習慣我拉,那我們什麼時候可以結婚呢?」他很認真地問。

    靠,我認為,眼前的這個男人不是弱智就是瘋子,怎麼會想到這種求愛的方式。難道犯人習慣了監獄,就要一輩子坐牢嗎?難道犯人習慣了殺人,就可以隨便殺人嗎?難道祝平安同志習慣了跪搓衣板兒,就一定要到那裡都帶著搓衣板兒嗎?哦,對不起,祝平安同志,我又提起您的傷心事了。(遠方某處,有個男子在默默地流淚……)

    「你就那麼想娶我?」小青眨了眨眼睛,表情可愛地說。

    「嗯,你就是我的全部。」他很努力地點了點頭。

    佘小青意味深長地朝他凝望了一陣,又轉身問我說,「那我會是你的全部嗎?」

    她的問題把我弄蒙了,一瞬間,我有點不知所措,但是很快我就冷靜了下來,微笑著說「不,你不是我的全部,因為你太偉大了,我沒法包容下你,就讓我來做你的一部分吧。」

    佘小青的眼神曖昧起來,這讓那個男人注意到了我,「這個小朋友是?」

    「哦,他叫祝夜光,是太陽一高的學生。」

    我真的想把眼前的這個男人一頓窮扁,因為他在我最想做男人的時候,叫了我一聲小朋友。不過,理智告訴了我一個現實--他比我更高大更強壯。

    「哦,是個少年犯吧,哎,可憐,這麼小,對了,我讓你找的人怎麼樣了?」他根本就沒把我放在眼裡,只是一味地在詢問小青。

    「大叔,我不是少年犯,這位姐姐通知我來,是為了取回那把劍的。」我故意抬高了聲音,以吸引他的目光。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然後將他的大手按在了我的腦袋上,髒臉也迅速湊了過來,很認真地說,「不要叫我大叔,既然你叫她姐姐,那就叫我哥哥吧,或者姐夫也行。」

    事實證明:這個所謂法海的男人,臉皮的確很厚,若是在他的臉皮中架設高速公路的話,我擔心比爾.蓋茨也會因為半道兒交不起養路費而被中途扣留。我尷尬地望了望佘小青,她卻笑而不語,一臉欣欣地樣子。

    「你是萬陽轉世?」他的目光中充滿了懷疑,在我的身上東摸摸、西看看,表情很是嚴肅。瞧他看我的樣子,我不禁想到了之前的那堆骨頭。

    「你真是法海?」我開始問他問題。

    「那是我的前世,現在我叫謝中海。」他說話的時候。依然沒有停止對我的「研究」。

    「中海,你不是說,只要我把他帶來就可以把莫邪帶走嗎?現在該履行諾言了吧。」佘小青雙手環胸,一副很隨意的樣子。

    謝中海點了點頭,淡淡的說,「如果他真是,那當然沒有問題。」

    「怎麼,你懷疑他?」

    「我懷不懷疑沒有用,那就看莫邪她自己的判斷了。」他淡淡地說。

    「她現在在哪兒?」我不禁對這把「情劍」有些迫不及待了。

    謝中海看了看我,並沒有馬上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又不緊不慢地坐回了椅子,平靜地說,「你還能記得和她發生過什麼事?都說過什麼話?最後是怎樣分開的嗎?」

    我搖了搖頭。

    「那要是等一會兒,她要殺了你,你該怎麼辦?」

    「啊?我和她無冤無仇,她幹嘛見面就要殺我?」我糊塗起來。

    「你連和她經歷的事情都不知道,你怎麼就肯定她沒有殺你的理由?」

    「這……」

    「是你殺死的『干將』,你知道嗎?」謝中海繼續擺弄著桌子上的那幾塊骨頭,平靜地說。「你讓她失去了愛,而後你又給了她新的,然而最後又讓她失去了。」

    他說的話,讓我更糊塗了。我知道「干將」,他是和莫邪一對兒的,在世上做了轟轟烈烈的事,而後又升到了天庭。可是,我怎麼又殺死了干將呢?我到底和莫邪之間發生了什麼?

    見我一頭霧水,謝中海歎了口氣,幽幽地說,「其中的細節我也不是十分清楚,你要是想知道詳細的,那就要找到取走你記憶的那個人,當然,這是後話,據我研究,當時干將著魔了,要殺死莫邪,是你救了她,但是你也錯手殺了干將。呵呵,也許是錯手吧,誰知道呢,以你當時的性格和實力,估計說你故意的也是很可信的啊。」他意味深長地望了望我,接著說,「也許是機緣,莫邪愛上了你,而你卻拋棄了她,一直到現在。也許其中有隱情,但是不為人所知。說完了歷史,讓我們再談談現在,這個讓小青來說吧。」他說罷看了看小青。

    小青看著我問詢的目光,眼神有些暗淡下來,「干將復活了,還得到了神秘的力量,而且是和我姐姐身上一樣的一種邪惡之力。」

    「什麼?」我這時不得不承認事態的嚴重,這是我所想像不到的。

    「你也可以說是我的私心,但是這也是在幫助你自己,現在只有你可以解開莫邪的封印,從而得到可以與那股邪惡勢力對抗的力量,這樣我也可以找出事情的真相,救出我的姐姐。」小青的眼神是真誠的,我可以感覺得到,她的痛苦是我所不願看到的,我希望可以幫他。

    「需要我做什麼?」我鎮定地說。

    「我們需要你的血,來解開莫邪的封印。」謝中海淡淡的說。

    「……」
爽啦 發表於 2008-4-11 09:25
第九章 赤裸的女神
    「怎麼了?你不願意?其實,我也真的不願意勉強你。」小青關切的表情讓真的不忍拒絕。

    「不是,我是……」

    「你有什麼難言之隱,大可以直說。」謝中海說。

    「我……我怕疼。」我言一出,房內的男女紛紛滑倒。

    「你要是願意獻出點兒血,姐姐可以考慮親你一下。」小青使出了殺手鑭,她的溫柔攻勢的確是有史以來之最強。

    「兩下。」我比劃了一個必勝的手勢。

    「成交。」小青開心地在我的臉上親了一下,謝中海的表情很「嚴重」。

    「那這個可不算啊。」我微笑著說。

    「不行,我決定用我所有的鮮血來喚醒莫邪,你們誰也別攔著我!」謝中海瘋了,他一把操起桌子上的水果刀,便要引頸自刎。

    「謝大哥,別死啊,你不能死啊!」我的表情很緊張,不斷地擺手。

    「嗚,嗚,我就知道自己還有存在的價值,嗚,嗚……」他抹著鼻涕眼淚,便要走過來抱小青。

    「不是,謝大哥,你也太健忘了,你先把莫邪在哪兒告訴我啊,然後你再死啊,對不對?快過來青青姐,小心他濺你一身血啊。」我順手拉過了小青,她則躲在我的後面不住的發笑。

    謝中海輕淬了一聲,自言自語道,「哼,好小子,看你一會兒還能笑得出來不?這風流債可夠你還的。」

    對於他的話,我暫且理解為嫉妒。

    謝中海的屋子裡有一個隔層,像個壁櫥一樣,他不緊不慢地從中取出了一個古樸的長木盒。不用猜,裡面裝的一定就是莫邪寶劍。只見他在口中叨咕著什麼,然後結了一個手印,隨即,覆蓋在盒子封口處的黃符紙脫落了下來。

    我目不轉睛地看著,充滿了好奇。木盒子被打開了,讓人多少有點失望,因為沒有出現白光之類的噱頭,一切平淡無奇。謝中海並沒有拿起那把劍,而是示意我靠過來。我沒有猶豫,繞到了盒子前面,這才看清了裡面的東西。這是一把很別緻的兵刃,與其說是劍,還不如說是一柄略長的匕首。它的劍身很乾淨,且奇異地顯現出一種嬰兒嫩脂般的光澤,而不是一般的寶劍的那種寒光。它不像是金屬鍛造而成的,反而給人一種用象牙材料雕刻而成的感覺,不過估計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什麼削鐵如泥的象牙吧。

    不知是什麼驅使我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摸它,但是一種觸電的感覺讓我趕緊終止了這個念頭。我疑惑地望了望謝中海。

    「它是會認主的,沒有血液,誰也碰不了它。」謝中海淡淡地說。

    事情到此,我對謝中海贈劍的恩情早已經煙消雲散了,因為我知道正是因為他碰不了它才想到了我,我抬起頭問道,「真的只要它認了我就歸我嗎?」

    「當然,因為到時候我想阻止她離開都沒那個實力。」謝中海攤了攤手說,「畢竟她是劍仙,而我只是一位高僧的轉世。」

    這我就放心了,想著便順手操起了謝中海遞給我的刮鬍刀片,在即將劃開皮膚的一刻,我猶豫了,苦著臉問,「你這個刀片消毒了嗎?」

    小青似乎是等得不耐煩了,「我來幫你。」她幾步來到我的跟前,低頭便向我的小臂咬去。我真切的看到了她暴露在外的蛇齒,森白而鋒利。她幾乎沒有讓我感覺到疼痛,但是我確實被她的牙齒嚇壞了,我呆呆地站在那裡,眼神複雜地低頭注視著流血的傷口。此刻血液正經過小青的口緩緩流下,直到滴在劍上。

    見小青變回了美人的樣子,我唏噓道,「我現在有點後悔和你做朋友了。」

    小青沒有答話,只是抹了一下嘴角的血液,朝我做了一個嫵媚的微笑,然後便靠在牆上抽起香煙來。

    伴隨著「嗡嗡」的聲音,寶劍震動了,最後竟然開始破裂,更確切點兒說,就像是蛇在蛻皮。直到全部褪去,我們才看清它的真身--它是一把玉劍,是很燦黃的那種玉。

    「現在你可以呼喚她了,她應該可以聽得到。」謝中海在旁邊語氣很冷靜地提醒著我,但是他的表情卻依舊處於驚訝之中。

    「叫她名字嗎?」我問。

    「對,就像以前那樣叫。」謝中海點了點頭。

    暈,天知道我以前是怎樣叫她的,如今也只好用很曖昧的語氣試試了,「莫邪,我的寶貝兒,你快出來啊。」此刻,我的餘光注意到,身旁的謝中海身體激靈了一下。

    「莫邪,莫邪……」

    在一連串機械化的呼喊過後,這把劍終於有了反應,只見它開始發起光來,而且隨著震動頻率的加快,光芒也越發的亮,最後竟到了刺眼的程度。

    我們三人不約而同的閉上了眼睛,那種突如其來的視覺刺激至少讓我們的眼睛喪失了功能足有數十秒。就在我從新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的情景把我驚呆了--一塑完美的裸體女神的白玉石雕一覽無餘地呈現在了我的眼前。

    這種感覺已經不可以用簡單的「驚艷」二字來形容了,那的的確確是一種超越了世俗的性感之美,而其中又很完美的剔除掉了庸俗的色情部分。這是常理所難以解釋的,也許只有當事人才能體會得到其中感受。想一想,就是小青這樣的妖艷女郎,都向她投來了嚮往的目光,那麼,她會是怎樣的一種美麗?

    反正我是驚呆了,雖然我曾經自詡為早已經習慣了美麗的人,但是此刻我依舊呆立當場。

    「你,你就是莫邪?」我開始有些結巴。

    她沒有回答我,只是用一種讓人感到溫暖的目光在觀察著我,我就這樣打量著她身體的每一寸部分,但是無論如何也聯想不到淫穢上面。也許這就是她的名字--「莫邪」的真正含義吧。

    「你,你出來怎麼也不穿件衣服,不怕著涼?」我已經語無倫次了。

    莫邪突然笑了,她就那樣如懸浮在水中般靜立在那裡,氣流在她的身邊湧動,她此刻就像一條聖潔的美人魚一般,「你當年把我封印的時候,就是讓我這樣一絲不掛的啊,你不是說喜歡我這樣嗎?」

    「噗」,我的鼻子出血了,而且怎麼也止不住。

    小青本來是想上前來照顧我的,卻沒想到莫邪先到了一步,她雙手輕柔的扶上了我的肩膀,然後伸出小舌頭便開始舔噬我鼻子流出的血液。此刻,她的臉龐幾乎與我保持著零距離,但是我卻嗅不到任何女性特有的體味,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空靈的幽香,一種沒有任何味道的芬芳。或許有些人會認為我的話很矛盾,但是這的確就是我當時真實的感覺。

    很神奇,在她舔淨了我鼻子下的血液之後,流血真的止住了,而且我感到自己的身體異常的舒服。莫邪含情脈脈地凝望著我,櫻唇微動了一下,「還記得你封印我的目的嗎,還記得你離開時的誓言嗎,你說希望我永遠不再見到血腥,讓我永遠與純潔為伴。」

    她的溫柔把我融化了,但是我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說過這些肉麻的話。「我真的這麼說過?」

    她的表情似笑似怒,讓人琢磨不透,但是她的聲音絕對是終極的溫柔,「你現在連自己說過的話都忘了,看來時間確實可以沖淡一切。今天你食言了,我也將再一次甦醒去面對血腥,你對此有何解釋?」

    「呵呵,你說的話,我聽不太懂,可不可以說得明白一點兒?」我被她這樣抱著,還真的很不適應,羞得像一個小女孩兒一樣,一直紅到脖根兒。

    「你是萬陽嗎?怎麼我會感覺不到你強大的靈脈?」莫邪依偎在我的懷裡,撒嬌地說。

    我撓了撓腦袋,一副憨憨的樣子,說,「我應該是吧,但是我好像還沒有找回自己的力量和記憶。」

    「你轉世了?」莫邪驚訝地問。
爽啦 發表於 2008-4-11 09:26
第十章 干將與白蛇
    「轉世?哦,我想應該是吧。」我說。

    「不,不可能,怎麼連強大的萬陽也會輪迴轉世呢,這絕對不可能,誰有這麼大的能耐會讓你去轉世,不可能,這不可能……」莫邪自言自語著,顯然充滿著迷茫。

    「既然你轉世了,為什麼還要喚醒我?」莫邪恢復了冷靜,語氣變成了質問。

    「咳,咳……」許久沒有開口的小青輕咳了兩聲,示意她的存在,「我其實不想打擾你們的敘舊,但是叫醒你確實是我的主意,對於打擾了你的清修,我深感抱歉。」

    「你的主意?什麼目的?」莫邪第一次將視線從我的臉上移開,平靜地問。

    「若是沒有重大的事情,我絕不敢打擾你,但是事情確實很嚴重……」

    小青的話被莫邪打斷,她想了想搶前說,「是『元劫』吧?如果是的話,我會回答你『我沒有興趣』然後把你殺掉。」

    小青笑著搖了搖頭,先是看了我一眼,而後鎮靜地說,「雖然與元劫有關,但是卻不是元劫的事情,呵呵,請不要以為我是因為怕你才這麼說的,我知道你殺不了我,因為到時候他會阻止你的。」小青動了動下巴指了指我。

    莫邪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青,本來想說些什麼,但是欲言又止,終於將怒火忍下,「那好吧,你說吧,希望是我滿意的答案。」她歎了口氣,轉到了我的一側,挽起了我的胳膊,頭輕搭在了我的肩上。

    「『干將』復活了,而且和我的姐姐白蛇成為了一夥兒。」小青很淡然地將理由說了出來。

    我明顯地感覺到了莫邪顫抖了一下,靠在我身體上的肉身也突然離開了少許。她眉頭輕皺,櫻口微張,嬌軀有節奏的搔動起來,她不知不覺地為我們秀出了另一種風情,我看得有些癡了,竟然一時忘記了搭話。

    「干將復活了,那麼他是來找萬陽報仇的了,是誰利用了他的仇恨?」莫邪顧作鎮靜淡淡問道。

    「這也正是我想知道的,因為也有人利用了我姐姐的癡情。」小青平靜的回答。

    「我與萬陽君發過誓,要生生世世永不分離,然而他卻欺騙了我,因為他根本就沒有『生生世世』,幻滅是永遠與他無關的。我曾經恨過他,但是現在我不恨了,因為他也轉世了,這證明他也曾經『死』過,所有就算是他已經履行了我們的諾言。只不過,不知道他到底是為誰而放棄了永生,這是否又會是一個紅顏的故事呢……」莫邪望了望我,我則只有尷尬地陪笑。

    莫邪拉起了我的手,溫柔地說,「放心吧,我不會背叛誓言的,即使你全部忘記了,但是只要我記著就夠了。」

    謝中海一直沒有說話,他只是默默地觀察著莫邪的一舉一動,等到事態平靜了,他才上前做了自我介紹。「莫邪,還記得我嗎?是我發現的你。」

    莫邪轉頭看了他一眼,先是疑惑,而後微笑了起來,「你是法海和尚吧?」

    「姑娘好記性啊。」謝中海也報以淺笑。「說起來,我還要謝謝你從蟹殼裡把我救出來呢。」

    莫邪擺了擺手,關心地說,「我們這也算是互相搭救,也沒什麼好謝的,對了,那塊蟹殼哪裡去了?那可真不是一般的堅硬啊,幾乎連我都斬不斷它。」

    「這還多虧了莫邪你啊,它現在『物化』了,成為了我的貼身寶甲,現在它叫蟹甲。」

    「呵呵,那可真要恭喜你了。」

    兩個人聊得很起勁,我倒是聽得一頭霧水,插不上什麼話,不過我也確實不想說什麼,因為我連自己的事情如今都是一團亂麻。

    「我想現在不是該敘舊的時候吧。」小青的話引起了所有的注意,她掐滅了手中的香煙,表情嚴肅地說,「既然莫邪的封印被解開了,那麼妖氣必然會外露,我想以她的強大,整個城市應該都會有所觸動吧。」

    謝中海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兒,「呀,看到莫邪重現確實是把我弄得有些神不守舍了,現在確實不是敘舊的時候。」

    「怎麼了?」我不解地探問。

    「『他們』應該會採取行動了,我們應該及早應對。」謝中海謹慎地說著,打開了閣層後面的暗道。「大家隨我來。」

    「『他們』是誰?」我還是這裡最無知的人。

    「先別問了,我想不出意外的話,很快我們就會見到他們。」小青跟在謝中海的後面小心跟了進去。

    我也只好無奈的跟隨進去。

    裡面是一條暗道,雖然陰暗但是很乾淨,四周是光滑的巖壁,並沒有加以粉飾,整個佈局顯得很古樸,給我一種獵奇尋寶的感受。

    走著走著,在暗道的一側出現了一個小門,我路過的時候,突然聽到了門對面的聲音。「你最近『那個』來的好像晚了吧。」「嗯,也不知道為什麼。」「哎呀,你也用這個牌子啊。」「是啊,怎麼,你也是?」「嗯。」「……」

    我無語了,便拍了拍前面的謝中海說,「這裡是通向哪裡的?」

    「是地下酒吧的女士衛生間。」

    「用來幹什麼?」

    「有時小青過來找我不方便,便會從那裡進來。」謝中海很鎮靜地說。

    「沒別的用處啦?」我很懷疑地望著他。

    「當然,要不還能用來做什麼?」

    我沒有接著說下去,但是我依然很懷疑他的初衷。佘小青刮了我一下鼻子,瞪了我一眼,估計是警告我不要懷疑謝中海的人品。但是,我依舊堅持認為事情不是那麼簡單,哎,也許是我好色,所以看誰都像委瑣男吧。還有我更沒有想到的,後來這道暗門竟然神奇地救了我一命,不過那是後話了。

    又繼續走了一會,前面沒有路了,盡頭的一道暗門被謝中海打開,外面的光亮刺眼地照射了進來。我記得現在好像是晚上啊,怎麼會有這麼刺眼的光線呢?

    等到我們走出來,我才發現,我們出現在了一處地下停車場裡,棚頂的燈光一排接著一排。「為什麼要從這裡出來?」我不解地問。

    「這裡充滿著『盤纏地氣』,是可以遮蓋住莫邪強大妖氣的地方,唉,希望可以迷惑他們一陣子。」謝中海歎了口氣。

    「迷惑他們一陣子有什麼用,如果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那麼躲也沒什麼必要啊?」我攤了攤手無奈地說道。我基本聯想到了其中的形勢,敵人估計很強大。

    謝中海搖了搖頭,很耐心地為我解釋起來,「敵人主要的力量來自三方面,復活的幹將、白蛇,還有他們的幕後老大。而我們現在所能倚靠的力量只有莫邪和小青。3對2,沒有勝算。」

    「為什麼不把兔兔、玲瓏她們叫來,有了她們,我們不就強大了嗎?」我說。

    小青從口裡吐出了四顆晶瑩剔透的珠子,上面分別寫著子、卯、未和戌字,「她們已經在這裡了,昨天她們通過法海的斂妖缽盂借出了自己的力量,希望我可以代替她們保護你。」

    直到現在我才弄明白,她們四個為什麼會表現出常人的氣質,原來她們那個時候已經失去了妖力,我默默地點了點頭,而後又抬頭問道,「難道敵人就那麼厲害,靠你們合力都無法戰勝?」

    小青先是沉默了幾秒,而後又點了點頭說,「是的,他們確實很強大,表面上他們是黑社會勢力,而實際上他們內部卻有著很多神職的人類,比如那個可以復活幹將的道法師,那個可以操控我姐姐的役妖師,估計還輝有很多我們想像不到的人物,他們都只可以用可怕來形容。當然,如果只是他們,我們還是有勝算的,但是他們手中還有可以穿越陽界的幽冥鬼族,以及那個從未露面的BOSS,我想對上他們,我們只有逃跑的份兒。」

    「他們就是你之前說的那個『黑獄會』?」我突然想起來這個問題。

    「肯定與他們有關,但是我不敢肯定敵人就是他們。」小青認真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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