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遊]回歸平民 - 作者:獠仔 (連載中)

貓抓老鼠 2008-4-18 21:03:11 發表於 遊戲競技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92 45375
貓抓老鼠 發表於 2008-10-14 22:06
八十二 刺殺

待我從地上彈起準備追趕之時,卻發現白影已飄到遠在三十米開外的樓梯處,向樓上移去。當下一驚,她的速度竟是如此之快,竟不亞於我在全力狂奔之時。

負責守衛一樓的行動組組員此時亦聞訊趕來,馬上就現場情況向組長回報。

而我立即向她消失的方向追過去。

「她極有可能對大蛇不利。」這是我對這怪異的高手所下的結論。雖然我至今不知道大蛇具體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他竟然需要在如此嚴密的保護下住院,自然是生命受到了某種不安全的威脅。而此刻出現在此的冰山美女,自然難逃干係。

當二樓筆直的走廊出現在我眼前,卻看見一位衣著如特別行動組的大漢,滿面痛楚的倒在地上。

特級病房區的病房區呈「凹」型,剛剛我上來的樓梯,便是「凹」型的中間部分(病房區的兩頭和中部都有樓梯),長長走廊便如「凹」型下方的尾巴,將「一」字型的護理部和「凹」型病房區相連。我需要判斷的是,她是上樓了還是藏在二樓,護理部的兩頭和中間也有樓梯。

我馬上單膝蹲下,雙手將被襲的行動組組員扶起詢問道︰「我是Ken,請問襲擊你的人往哪個方向逃去了?」

「我是行動組的第一小隊隊長張平,之前我覺察到一樓傳來異樣,三四秒後我只感覺眼前白影一閃,還未反應過來便被擊倒在地。由於剛剛出現的眩暈,導致我無法準確確定對方的行蹤。三樓有眾多的組員在把守,估計對方應該還在二樓。」張平用手痛苦的捂著腹部向我回答,然後馬上用通訊器匯報,「李組長,我第一小隊隊長是張平,十秒前我在二樓遭遇偷襲,現襲擊者下落不明,請給予行動指示,Over。」

「收到,張平立即組織第一小隊全體隊員守護通往三樓的所有通道,第五第六小隊負責從一樓開始全樓搜索,其餘隊員原地待命,密切注意任何可疑跡象,不能放任何人等進出病房區,Over。」不愧是特別行動組的組長,當即便能果斷下達有條不紊的命令。

「既然如此,我還是先到總裁的病房,這裡辛苦你們了。」雖然單打獨鬥他們不是冰山美人的對手,不過對於配合默契的隊員們,團體作戰才是他們的強項。揚長避短,分工合作,簡單點說,就是習慣打群架。

我離開了張平,順著樓梯直接上到三樓。

三樓的守衛果然更加嚴密,單是每個樓梯口,便有三人在把守。從這架勢看來,大蛇他應該是惹上了厲害的對頭。

既然我也被列入受保護之列,那麼參與此次行動組的組員都是見過我的照片,認得我的樣子。我毫無困難的便通過三重封鎖(樓梯口,過道轉角,病房門口),進入三零五病房。

此處果然不愧是特級病房,舒適典雅的設計,良好的通風和日照環境,連豪華公寓內所有的生活設備一應具全,病床正對面,還有一個落地式的大陽台。

房內除了躺在病床上的大蛇外,病床旁還站著一位高大男子,黑西裝內挺拔的虎軀,短齊的黑髮下露出堅毅不屈的眼神,配上一張非常冷酷的削臉,從這裡已經讓我看出兩個字--「忠誠」。雖然素未謀面,不過能單獨守護在此的,必是現役特別行動組的組長,李彬。

看見大蛇那打著石膏,懸掛在病床上的「豬蹄」,我不禁笑道︰「想借病進來偷懶?怎麼不會家裡住去?不過××醫院的護士確實還可以。」我走過去,隨意拉張椅子坐到病床旁。

大蛇微笑的指著自己的「豬蹄」對我說︰「住家裡哪有這裡方便?既然你那麼羨慕,不如也去撞上那麼一把,然後我在旁邊給你開個房間,也讓你來爽爽。」

「如果要我躺在醫院裡,恐怕一個房間還不夠用呢。」我伸手從果盤中取出一塊水果,毫不客氣的扔進嘴裡。

「你不是想把整家醫院的美女都拐騙進來吧?」

「瞧你說得那麼難聽,我是怕太多美女來探病,一個房間擠不下。」

「就你那過橋抽板,老玩失蹤的傢伙,只怕即便死在路邊也沒人關心。」

「如果真的是那樣,我的葬禮就勞煩你來操辦了。」轉眼間半盤水果,就剩下盤子和水果刀了。

「……」碰上我這死不要臉的朋友,大蛇可是認載了。

「對了,你是怎麼出事的?」開場白說完了,自然要轉入正題,同時我沒有忘記專心的幫他清理果盤。

「這次車禍不是意外。」

「我知道。」

「你在遊戲裡面也知道?」大蛇一幅不可思議的樣子瞪著我,同時李彬沉靜的眼楮也泛起了輕微的波動。

「我自然知道。」我毫不理會大蛇那驚訝的神情,獨自解釋道︰「電視和小說都會提到,當一顆新星過於耀眼的話,除了能得到眾多的讚賞之外,還能招來無數的嫉恨。如果只是單單發生普通車禍,也不可能讓你派特別行動組出動前來保護吧?」

一滴粗汗從大蛇的額頭留下,對於我這樣的解釋,他的確哭笑不得。原本以為我掌握有什麼重要情報的李彬,在我如此的解釋下,似乎也略感失望。

「其實最可能買兇殺你的人,便是你現今的最大對頭--林天翔和易老鬼。當然,這個我是從以往的利益衝突上分析出來的結論。」

「我也這麼考慮過,不過我奇怪的是,即便我掛了,還有我老爸回來接手。加上李氏的根基如此結實,這樣做無法對李氏產生實質性的打擊。而且還會招惹李氏和各界的強烈報復,此舉確實不明智。」大蛇向我分析道。

「剛剛我的結論,是說從以往的利益衝突上分析而得。但是現在我卻這樣想,如果殺你有用的話,估計你早就墮入輪迴N次了,哪能等到現在。所以我想,一定是你最近的某些舉措逼得某些人出此下策。」買兇暗殺對全球商界來說,是非常不明智的行為。著名跨國企業的正常運作和發展,依靠的是企業的制度和標準流程,並不會因為缺乏了某個人的存在而垮臺,所以即使是大蛇的死亡也不會對李氏造成致命的影響。而且此類行為還會惹來各個聯盟的極力追查(商和政的合作一向良好),除非能完全做到不留痕跡(天網恢恢啊)又或者能躲到外太空,否則就只有等著財產被凍結和冰冷的鐵窗吧。所以稍微有點理性的企業家都不會那樣做。

「前段時間,亞盟已經全體通過,同意『回歸』在亞盟境內發行的決議。而最近,我比較頻繁和歐美的部分超大型企業溝通著『回歸』的全球發行問題,但除Wal外,其餘的企業態度仍未明朗。」

「有了Wal這全球第一企業的支持,相信『回歸』的全球發行計劃很快便能實現。只是……」我面露疑色的思考著。

「只是什麼?」大蛇不解的問道。

「只是我想不明白,即便真的是林天翔和易老鬼不甘心看著李氏壯大,我也找不到他們決心要買兇殺你的理由。雖然『回歸』除了每年能帶來以十億位單位計算的純利潤和附加眾多的收益,但是由於此時你們涉及的領域不同,相關性也不強,對他們現行的市場不夠成太大的影響。從我所掌握的資料上,雖然感性上認為最有可能是他們,但是我也認為其實最沒可能的也是他們。」我向大蛇說出自己心中的疑問。

大蛇順著我的思路思考下去︰「哦?你的意思是,假如我掛了,讓人首先懷疑的便是他們,隨後便是應付各聯盟的一連串調查檢舉。在此麻煩下,林易兩家在此期內無論是生活還是生意上必定都難以安穩。而且在業界的名聲和信譽也受到極大的損傷。退一步說,我掛了,受影響最大的是林易兩家,而不是我們李氏。」

「嗯~~恐怕想暗殺你的另有其人。對了!」我突然記起某些事情,轉向李彬說道︰「李組長,你們還沒發現襲擊張平的人嗎?」

李彬搖了搖頭,說︰「第五第六小隊向我匯報,暫時未有任何發現。張平也向我匯報,目前沒出現任何異狀。」

「Ken,怎麼了?」大蛇見我露出疑惑的神情,向我問道。

「是這樣的,我上來的時候,在一樓那裡碰到一位絕色美女,那MM真那個美得,絲毫不比楚詩瑤和易芷媛遜色。由於我怕她是來探望某人的,未免無知的美女墮入某人的狼口,我便決定以正義使者的身份出手相救。誰知在接觸中,卻發覺她的身手竟然不亞於我。」

我轉向李彬問道,「李組長,張平的身手比起陳正如何?」大蛇早已習慣我此類顛三倒四的敘述,只是李彬可能聽得不知所云。

為了更好的估計對手的實力,我需要具有可比性的資料。

「他們在對打中雖是伯仲之間,但論及應變來說,張平比起陳正是只強不弱。」李彬回答道。

「李組長,請問你能否在張平有所戒備的情況下一擊偷襲成功,並且令張平痛苦的倒臥在地?」張平負責在二樓戒備,而且還應該聽到一樓掉落的花盤,並不是毫無防範狀態。

李彬思索片刻,向我回答︰「即便是我,雖然可以,但也不容易做到,因為張平在我們組裡是以的防守而著稱。」雖然我們還是第一次接觸,不過從我和大蛇之間的關係上判斷,他已不把我當作外人。加上我剛剛所作出的分析,已令他佩服不已,所以對於我的問題,他會很認真的給出答案。

「這麼說來,這個偷襲者的實力,恐怕不在李組長之下。」我直接給冰山美人下了結論。

李彬對此評論毫不介懷,不驕不躁的說︰「恐怕事實便是如此,由於派來的暗殺者一次比一次強,所以我們這次出動了六個小隊進行保護。」

一個小隊有四十人,平常一個小隊便足以擔當保護工作,此次卻出動了六個小隊,看來大蛇所遭遇的襲擊,絕不簡單。究竟是誰那麼想要大蛇的命呢?難道存在某些秘密組織……

「我知道,我馬上來。」李彬的話打斷了我的思考,「總裁,Ken先生,剛剛的匯報說已經抓到襲擊者,我現在過去確認對方的來歷,很快就會回來。在此期間,請兩位留在病房內,門外的隊員會照顧好兩位的安全。」

李彬高大的身影離開病房,掩門而去。

「大蛇,在這不會太悶吧?」

「一般啦,比起無休止的工作,可謂是難得輕閒,而且這裡的護士也不錯嘛~~」大蛇露出了鮮為人知的笑容。李氏的總裁,在外人面前自然要注重個人形象。但在我面前嘛,依舊是我一直所認識那條比較色的蛇。

我露出一個會意的笑容。

無論是學生時代還是工作後的時期,習慣自我為中心的我,容易讓人覺得高傲孤僻、難以捉摸,導致我的好朋友一直很少,知己便只有那麼兩個,而寬容的大蛇就是其中一個。所以憑我們十多年的友情,患難雖然共得不多,但富貴還是同過那麼點(一直是我沾他光),許多興趣愛好更是極為相似。千金易得,知己難求,我對於大蛇這個朋友,可是非常珍惜的。

只是,美好的東西,是否總能長久?

突然門外響起了敲門聲,我立刻心裡一沉。李彬不需要敲門進來,此刻有誰會前來打攪大蛇的休息?

我帶有戒心的走到門前,猛地一下子打開房門,發現原來是之前所遇見的第一小隊隊長張平。在他身後的,是被張平高大的身影所遮蓋,只露出的部分制服的護士小姐。

張平恭敬的向我說道︰「Ken先生你好,打攪了,剛剛護士小姐告訴我,現在是總裁的用藥時間,我負責將她帶上來。」

「既然如此,請進~!」我退到大蛇跟前,小聲的對大蛇說︰「又有美女來伺候你了,爽吧。」

「不會吧,當我藥煲啊?三十分鐘前我才用過藥。」大蛇露出不滿的神情。

聽到此話,我立即大驚失色喊道︰「張平,她是……」我還未說完,便有三道銀色寒光向大蛇射來。察覺異變的我右手馬上掀起覆在大蛇身上的被子,將暗器擋下。扭頭一看,映入眼簾的,正是那雙了無生氣的黑色眼楮。

左手抄起一把水果刀毫不猶豫的向冰山美人身體射去。

矯健的身影一邊利索的躲避我的攻擊,一邊將手中藥盤向我甩來。

我連忙一腳將藥盤踢到地上。藥盤灑落在地上,幾瓶破碎的不知名液體立即揮發出濃濃黃色的煙霧,整個屋子都被濃霧所瀰漫,猶如煙霧彈般阻礙著我的視線。

由於我的奇特感應力無法感應到女殺手的存在,再加上在濃濃煙霧干擾下,視線不明的我唯有一動不動的守護在大蛇床邊,以靜制動。

忽然眼前黃色的煙霧被一陣氣流帶起,只見一把雪亮的匕首由小變大向我面門刺來。我當即偏頭閃過,同時腳下發力,右手揮拳向持著匕首的身影轟去。

對方似乎早有察覺我的動作,纖細的左手貼上順勢一帶,以陰柔之勁將我的攻擊牽引另外一邊,令我迅猛的身形往頓失。

對方不愧是搏擊高手,一擊未果的我身形雖失卻並未停滯,藉著一衝之力,不忘左腳起膝向對方腹部撞去。

美女的反應果然夠快,馬上架起右腳以膝相抵,不過此次結實的對朋,卻是白色的身影被我撞得向後倒去。

我馬上向著她跌倒的方向逼去,白色的身影以一個凌厲的後空翻制止住落地的危機,再次閃進濃濃的煙霧當中。忽然我聽到陽台的落地窗被打破的聲音,正欲前往阻止她的逃離。

此時卻聽到「啊~啊~」兩聲慘叫,我認得其中一把是大蛇的聲音。當下大驚朝大蛇床前奔去。

滿屋黃色的濃煙已被陽台吹入的輕風所驅散,擺在我眼前的,卻是一幅令我無法面對的情景︰一把整柄沒入的匕首,插在大蛇的心口上……
貓抓老鼠 發表於 2008-10-14 22:07
八十三 夜影

「高手啊……竟然能和我勢均力敵~~你是第一個!」

「到我家去,今晚通宵……」

「我不管你是否精神不好,反正我可是用所有人物都贏你最強人物一次咯。」

「你小子是牛啊?這麼一身蠻力,別把我骨頭給拆了……」

「撞過去,撞死他們這群卑鄙無恥的傢伙……」

「想不到你無聲無息的,竟然一下子把美女給弄到手了……」

「如果我媽向你問起阿琴的事情,你實話實說好了……」

「天啊~!這小子又來蹭飯吃,阿琴,落閘,放狗……」

「一般啦,比起無休止的工作,可謂是難得輕閒,而且這裡的護士也不錯嘛~~」

望著那臉色慘白的大蛇,不止的斑斑熱血從心口滲出,與大蛇十數年交往的點點滴滴,從相識到相知的各個片斷瞬間湧現眼前……

忽然體內傳來一種被塵封已久,我以為不會再現的陣陣撕裂痛感。在看見大蛇的那一瞬間充斥了原本麻木的心房,原來,我還有機會記得心痛的感覺……

胸腔中已是乾枯的心臟,四年之後終於再次滴下了悔恨之血。滴下的悔恨之血猶如在無邊的海洋投下一顆核彈,陣陣悲痛的衝擊撼動著身體向全身傳播出去。那滴悔恨之血好比電流般觸經體內每一處。所到之處留下猶如烈火般刺痛,正在點燃著體內每一滴還在流動的熱血,引發出無盡的爆能。然而狹細的血管怎能容納被全身仇恨之火所燃燒的沸血?從血管中爆發出來的仇恨經細胞擴散至全身每一點。強橫的能量依舊無休止的從體內血液中迸裂出來,似乎要衝破肉體的枷鎖,降臨世上……

不僅五官變型,連褐色的眼珠此刻以如赤陽般通紅。極端抽搐膨脹的肌肉擠壓著五臟六腑,然後我卻沒有半分嘔吐感,隨之而來的卻是從體內傳來如同熾焱般的力量……

眼前所看見的景象皆是通紅的一片血色,無法控制自己心頭悔恨的我,此刻腦海裡只出現一個滴著暗紅之血的大字--「殺」

赤紅的眼楮無情的掃視著周圍,隔著一片血色幕簾,我看見兩雙驚恐的眼楮……

跟著只覺大腦一片空白,神識為之消逝……

……………………

「Ken,還站在那愣著幹嘛?還不過來幫我?」

一把粗啞的男聲突然響起,我身體不禁為之一顫……

「說你那~~!別給我在那裝蒜,疼著呢。」

這聲音的出現,猶如一汪靜幽的清泉從心頭湧出,即使撫平我全身的悔恨之火,立刻把我從異常中解脫出來。這尤勝天籟之音的話語,馬上把我從無識中喚醒。

「大蛇……」我恢復神識之後,看見大蛇正痛苦的望著我,沒入的匕首依舊插在他的心口。

此時房門亦被踢開,李彬高大的身影衝了進來,看到大蛇的情況不禁失聲道︰「總裁~!」

「如果你們明年不想麻煩過來替我掃墓的話,就馬上找醫生過來。」大蛇有氣無力的叫嚷著。

李彬馬上狂奔了出去,而我,依舊擇不可思議的看著那沒入的匕首。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只知道自己沒死。還有,剛剛你那樣子很嚇……」大蛇說著突然昏過去了。

趕來的醫生馬上將大蛇送入急救室,李彬則率領剩餘的行動組員守護在外。所有行動組員裡,唯獨第一小隊隊長張平失蹤了。

我回到三零五房內,細心的檢查著現場。在某個角落下找到被折斷的匕首。望著這斷開的刃身,不禁悲喜交集。差點因為自己的武斷,而失去摯友。怎麼自己那麼大意?先入為主的思維把我將刺客只鎖定在一人身上。現在由現場的跡象判斷,匕首在插入大蛇心口之前,已經被神秘力量所擊斷,插進大蛇身體,只是極少的一部分。

我開始回憶,房內的隔音設備良好,外面聽不到打鬥聲很正常。李彬的離開,張平就帶女刺客進來……當時傳來了兩聲「啊」,當煙霧散去後,張平也不知所蹤……剛剛好像感覺到有兩雙驚恐的眼楮望著我……

一連串事件綜合在一起,我得出兩個意外的結論。

第一個結論︰刺客有兩人,除去冰山美人外,另外一個就是張平。自被我識破開始,冰山美人便在張平的掩護下藏身在二樓。隨之張平負責把守三樓所有出入口。我的出現,在他們計劃中是個異數,當我和李彬都守護在三零五時,只有把其中一人調開,刺殺行動才得以完成。原本的刺殺的計劃,便是借冰山美人引開李彬的注意力,由張平負責偷偷下手。為了實現這一點,身為小隊長的張平借假信息支開李彬,馬上便以監視女護士的身份將冰山美人帶上三樓,通過各處警備。利用李彬離開的這一個時間差來完成刺殺任務。雖然他們也很順利的使冰山美人引開我的注意,並且利用煙霧隱藏自己的身形。當我離開大蛇床前後,張平便趁此刺殺大蛇。然而……

那就是我的第二個結論︰當時在場的,除了張平,冰山美人,大蛇和我外,還存在不為人知的第五人。便是他在暗中救了大蛇,同時另外一聲「啊」,便是張平在襲擊大蛇時,被神秘人偷襲所發出。張平拚死將匕首刺入大蛇心臟,才發覺匕首被擊斷,判斷刺殺機會已失,立刻從破開的落地窗中逃之夭夭。而我所感覺到的兩雙驚恐的眼楮,除了一雙是大蛇的之外,另外一雙便是暗中保護大蛇的神秘人。那麼說,這個神秘人自始至終都守護在大蛇身邊,而我和李彬卻一直沒有覺察到他的存在……這人絕對是一名高手。

只怕此人已經隨大蛇進入了手術室。這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連我和李彬都不知道他的存在,看來大蛇自己恐怕也不清楚。要弄明白他的真是身份,只有等大蛇從手術室中出來了。

望著除我外空無一人的三零五室,我馬上想到了自己。「為什麼剛剛我好像一下子強大得難以控制?那些力量究竟從何而來?」我難以置信看著自己的身體,只覺得越看越陌生,「真的是從我體內傳來?」我不禁再次問起自己。

不過那種力量的感覺,早已隨著意識的回歸煙消雲散,但似乎在腦海中傳來一絲似曾相識的印象。

「我,還是我麼?我是誰??」

無法得知事實真相的我,唯有暫時擱下疑惑。找來李彬,向他說出我的結論。

「當發現張平失蹤後,我就明白張平是內奸。因為當時是張平找人給我信息,說抓到刺客。我的失職險些釀成無法彌補的大錯,我實在對不起李先生啊~!」李彬無奈的眼神中流露出一分傷感,但更多的卻是自責的悔恨,幾絲鮮紅的液體從緊握的鐵拳中滲出……

被自己一直信任的下屬所出賣,此番無盡愧疚在這堅強男子的心中留下一道無法修補的裂痕。

「只怕這是一個潛藏了十數年的陰謀,不必自責,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我走上前安慰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不要為了悔恨的昨天,而錯過了充實的明天。」說完便轉身離開,留下這位盡職的組長繼續肩負起守護的重任。

手術室的燈很快便熄滅了。大難不死的大蛇胸前纏著厚厚的繃帶,被醫生們從手術室中送出。

「李先生的胸前表皮和部分血管破裂,休息幾天待傷口癒合便沒事了,剛剛的昏迷只是心臟受振蕩後出現的短暫不適造成的。相對而言,腿部的損傷則需要注意繼續修養,三個月後便能恢復正常的生活。」醫生將大蛇的情況如實告之。

雖然明知道大蛇的傷不重,但得到醫生的確切答覆後,一直懸在嗓子裡的心才安穩的放回原處。大蛇的病房安排在三零六。

「朋友,請出來吧。非常感謝你在暗中一直守護著李俊仁。」在大蛇躺下後,我忽然對著空氣說。

大蛇不解的向我詢問道︰「怎麼了?」

我笑著按下將要起身的大蛇說︰「我想當面謝謝你的救命恩人啊。」

「?」此話聽得大蛇一頭霧水。

然而大蛇的表情,很快便從疑惑變成驚訝,嘴巴已呈一個巨大的「O」張開。

只見一位身穿白色不知名制服的英俊男子,猶如變魔術般從空氣中閃出自己的身影。

得知此人乃是暗中保護大蛇的李彬,在見到此番異事後,亦難以掩蓋心中的驚訝。

我還未走上前向他問好,此名男子便主動走過來,伸出右手向我說道︰「你好,Ken先生。你們一定很驚訝我的存在,請允許我作自我介紹︰我的名字叫夜影,午夜的夜,影子的影,隸屬於飛越公司的夜叉部。由於李先生是我們重要的合作夥伴,所以我的任務是隱藏自己,在暗中保護李先生。希望我的到來,不會為各位造成不便。」

「飛越公司的夜叉部?」

「沒錯,飛越公司的夜叉部。關於公司的其他資料,請恕在下暫時不便透露。待日後時機成熟,自會向各位詳盡稟報。」夜影客氣的向我們解釋。

「看~!那是什麼?」我忽然用手指向窗外一指,眾人的注意力皆被我引誘過去。

「碰~」結實的肉體碰撞聲在三零六屋內響起。

李彬和大蛇回頭一看,只見我和夜影已在屋內打成一團。不過夜影卻是一直在防守,而我卻一直不停的進攻。(一開始便是我藉機偷襲他)

「夜影先生,你果然很厲害。」我一記鞭腿逼開他後,跳出戰圈說道。

「Ken先生,彼此彼此。」夜影似仍有餘力,輕鬆的回答道。

我馬上對李彬說道︰「李組長,請你對外宣稱大蛇他被刺客襲擊,重傷昏迷。」然後轉向大蛇,說,「暫時擱淺『回歸』的全球發展計劃,請叔叔(大蛇的父親)回來主持李氏,你暫時好好養病。」

大蛇、李彬還有夜影似乎還不能從我的話中反應過來。我唯有耐心的向他們解釋。(我說話實在太習慣跳躍了,總是越過內容直接奔到結論上)

「剛剛我已是用了八成力,對著一味防禦的夜影先生卻無法取得任何便宜。我估計自己的實力應該和女刺客在伯仲之間。然而張平不僅能在夜影先生的偷襲下繼續刺中目標,而且還能在我和夜影先生都出手的情況下無聲無息的全身而退。從這兩點說明,張平的實力不比夜影先生弱,尤在我之上。各位試想,一個潛伏在李氏多年的殺手已有這樣的身手,在我們無法獲知此殺手組織的底細之前,不能對對手作出正常的估計。只怕他們之中不乏張平此類高手。萬一下次多派幾名這樣的高手,在敵暗我明的情況下,大蛇的小命可冷過水啊。所以我希望『回歸』的全球發行能暫時緩緩,以爭取時間挖出這個殺手組織和買兇之人。」

我不願再次面對那種失去的傷痛,一切是從大蛇的安全方面考慮,「所以才要對外宣稱大蛇傷重昏迷,讓對方暫時麻痺,以便我們把握主動權。」

「可是……」夜影似乎想說什麼,但卻似乎礙於某事,不便做聲。

「夜影先生似乎有話想說。」我看出夜影內心在矛盾,莫非關於飛越的一切真是那麼神秘?

「沒,沒什麼了,一切聽從Ken先生的安排。」

「夜影先生,我有一事不解,希望夜影先生可以指點。」

「Ken先生請說無妨。」

我想夜影說出自己的疑問︰「為何我感覺不到夜影先生和女刺客的存在?還有為什麼夜影先生可以隱藏起自己的身影?」

夜影得意的笑了笑,露出潔白的牙齒︰「想必Ken先生是用氣來探測對手吧。Ken先生之所以感應不到我的存在,因為您對氣的認識和運用屬於入門階段,加上我也盡量收斂隱藏了自己的氣息,所以你感應不到我的存在。待修為提升之後,感應能力便能得以進一步增強。至於我的隱身,那是我們夜叉部特有的能力「隱」。不過在真正的高手眼裡,這個能力沒有什麼實際作用,還是不值一哂的。」

「『氣』?『隱』?」我面露疑色。夜影的話,似乎將我引入了另外一個能量世界。

「Ken先生不比急於弄清此事,萬事自有定數。我還是繼續我的工作,再見。」白色的身影再次消失在我們視線中。

或許是吧~~何是因,何是果。緣何珠的出現,已經將我帶入一個新的世界。

我望了望大蛇,突然為他想到了一個不錯的養病之處。

馬上對他露出一個只有我們看得懂的壞壞笑容︰「大蛇,趁此機會,到『回歸』裡面去吧。」
貓抓老鼠 發表於 2008-10-14 22:07
八十四 返回遊戲

感受著四周湧來的無盡熱浪,滲出汗水已把我的長髮打濕。髮梢不斷的滴下珍珠般大小的汗水,落在赤紅的地面上,化作縷縷青煙消逝而去,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依靠著身後那對嬌小玲瓏的黑色「墮天魔翼」,不僅使我的敏捷得以數倍增加,還能讓我有著離地四至五米的漂浮能力。未免過於身體過於暴露,我還是穿上了比較透氣的新手套裝。

在地面上那十來只「行動緩慢」的公魈看來,那黃色的身影便如一隻巨大的飛鷹,迅猛的掠過他們頭頂,消失在下一站入口前。

當天晚上的新聞,便大力報道了關於大蛇遇襲的事情。國際刑警亦開始為此展開積極的調查。

所謂蛇有蛇道,鼠有鼠路,在黑白兩道的密切關注下,這個秘密的殺手集團應該會暫時收斂。加上李氏已對外宣稱將暫緩『回歸』的全球發展計劃,只要不過渡刺激隱藏在暗處的買兇者,大蛇的性命暫時還是無憂的。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大蛇已被秘密的安排在一處連我也不清楚的秘密基地中。

張平的事件令各個組員明白到,或許身邊最親密的好友,正是自己最隱秘的敵人。為了澄清自己,保持內部的團結與穩定,還有日後行動的隱秘和安全,全體組員都自願參加飛越公司向李氏提供的腦部檢查,說白了就是記憶掃瞄。

結果,在進行掃瞄的當天,有兩名特別行動組組員突然如空氣般消失,不知所蹤。

大蛇也欣然的接受了我的建議,當然這是得到阿琴的許可。畢竟呆在無聊的空間裡養傷,還不如進入遊戲中冒險,至少這樣能令他的心理得到治療。(人是會被悶出病的,在秘密基地的大蛇,不適合與外界接觸)

「記得,在等級滿十級之前,前去幽靈古堡,尋找德古拉。見到他之後,告訴他,你是他老大迷失之刃的朋友,前來此處完成隱藏任務的。」然後我告訴了大蛇完成隱藏任務的必需條件。

大蛇聽後,滿臉不可思議︰「這樣都行?我們的Ken少人面真廣,連NPC都能收來做小弟。」

「嘿嘿,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好歹我也是個能擊敗你的對手,收小弟這種事情,自然不會比你差。」我知道大蛇在現實中的小弟多。

「我記得你已進去了一兩個月,你估計我能在養病期間練到多強?」大蛇看來對這「回歸」很是好奇。畢竟他也曾是積極的遊戲愛好者,擱下了那麼長時間,自然心裡很是牽掛。

「這個嘛,我也說不清楚,但可以告訴你,按照正常的練級方式肯定是不成功的。多學習多發現還有多思考,才是制敵之道。不妨把裡頭的對手都當作是我,在這樣的壓力下,估計你會很快的進步。」我發現我自己可以給的建議不多。

「那麼多個Ken?實在太恐怖了,一個都令我吃不消,還來那麼多個……」大蛇故作驚恐狀。

「能做得我都做了,能否完成就靠你自己了。待你成名之日,我自會前去找你。Bye。」說罷,我便轉身離開。

以大蛇這在遊戲界獨霸一方的老手,自有他的生存成名之道。若需要我帶,那他也就不是我所認識的大蛇了。

「等等,我還有事情想問你呢。」大蛇急忙把我招呼回來,說︰「告訴我,關於夜影口中提到的『氣』是怎麼一回事?」

於是我便把得到緣何珠的過程,還有從緣何珠中感悟得到力量一一相告。聽完後大蛇便低頭陷入思考。

看他在不斷的白白損耗著腦細胞,我不忍的勸說道︰「按照我的理解,這『氣』便是能量的一種,我估計每個人體內都有。關鍵是看如何引發出來並且使用這能量。可能待我的力量進一步強大之後,便能解開這個疑團。到時候我必定將我的所有感悟盡數傾授,好讓我們在現實中也能幹上那麼幾把。」

「呵呵,好,等你的好消息。再見~!」

既然他的事情處理完畢,也是時候回到遊戲中繼續我的冒險。

告別了公魈區,在「墮天魔翼」的幫助下,我安全的抵達下一個洞穴。可惜,失去「寂靜守護」的保護,在離開安全區後,四周熾熱的熱浪,使得我的生命以每秒12的速度往下掉,幸得有「天道循環」的幫助,還不至於要花藥物為自己補血。汗~防禦低了,就容易受環境的干擾和侵害,導致出現失血的情況。

進入此間後,第一感覺便是這裡有點怪異奇怪。只因這裡本應聚集魔物的通道,竟然看不到有任何的魔物。(莫非是BOSS區?)僅是此點,就不禁讓我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越過數十米蜿蜒的通道,面前終於出現一處寬廣的空間,還有把守此處的魔物。

本來出現魔物是好事,至少明白自己的對手是什麼,但我心裡卻滿是不解的納悶和無奈的鬱悶。

讓我納悶的是,把守此間的魔物,竟然還是一隻公魈和一隻母魈。我用神鑒術查看了們等級和能力,和一般的火魈沒有任何區別。唯一不同的是,在他們的技能中多了一項特殊技能--合體。

而讓我感到鬱悶的,倆火魈看來就是此處BOSS,但在他們身後,竟然還有一處大大的洞穴入口。從洞口的規模上判斷,應該是通往下一層的入口。汗~~本來以為此處便是盡頭,想不到還要往下走……

擁有「合體」技能的火魈,是否真的比一般火魈厲害?記得有個寓言故事中說︰想知道河的深度,最快捷的方法便是以身試河。前提是不被沒頂淹死。

當我的身影進入火魈的攻擊範圍,兩火魈明顯看到我的出現,奇怪的是,倆沒有第一時間向我衝來,而是原地不動。

「有詐?」們的異舉讓我不禁停下了腳步,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對方的異變。由於母魈有著迅捷的跳躍能力,所以我沒有在空中漂浮,而是在地面跑動。

只見洞前的倆火魈,紅色的身影上開始泛起陣陣銀光。

一圈一圈的銀光從火魈的頭頂環落至腳下。隨著光環落下的速度加快,光環出現的頻率也在不斷的增加。遠遠望去,倆火魈紅色的身影已經盡數包裹在銀光之中。

「似乎有點看頭。」失去了「寂靜守護」的我,在此間猶如一個初生的嬰兒般脆弱不堪一擊。所以,小心謹慎才是我在此處的生存之道。

當團團銀光變的耀眼起來,紅色的洞穴亦被著光芒照耀得泛起了白色。而我的雙眼幾乎被強光刺得難以目視。朦朦朧朧的彷彿看見兩團刺目的銀光融和和在一起,變成更一團巨大的光球。

忽然間,四周似乎回復以往的平靜,好像沒有任何事情發生過一樣。唯一改變的,便是下一層入口前,站立著一頭近三米高的銀色巨型火魈。

僅僅從外觀上判斷,比起一般的火魈,只是顏色和個頭的不同。當我立下用神鑒術查看時,不禁被的給嚇了一跳。

火魈王,兩百級火系BOSS,攻擊力竟然達到八百,敏捷也達到兩百五十,防禦四百,HP更是高達五千。汗~~所幸的是,唯一的魔法攻擊,便是單體攻擊烈火彈,一種用口發射的遠距離攻擊魔法。

殺,已經是不可能的。龍吟上的毒,在如此高溫下似乎已經失去了正常的效用。即使願意站著不動任我砍,相信即便我的本尊在現實中老死,還能在那不疼不癢的悠哉游哉。

唯一的辦法,便是把給引誘出來,然後利用自己的敏捷比高上那麼一點點,進行個百米賽跑吧。經過「墮天魔翼」的幫助,我的敏捷達到264,比原來的增加了三倍。

只是,眼前這高大的傢伙,似乎習慣不動如山的作戰方式。只要我不進入三十米的烈火彈攻擊範圍,便不再出手,只是用大大的眼楮望著我這個不速之客。看來即便我做出N個機關,也不能使上鉤。

汗~~我最怕就是遇上這種慢性子對手。此處的高溫,對於沒有絲毫的影響。但高達98%的擬真度,對於這個將自己暴露在酷熱狀態中的我來說,性情會不自覺的變的暴躁,並且思考和判斷能力也會逐漸下降。焦躁和不安只會讓我在對手面前不戰而敗,我需要擺脫眼前的窘境。不過前提是我可以靜心思考。

想到此處,我撇開火魈王不管,馬上跑回此洞的安全區,靜靜的做下來冥想。雖然這裡同樣酷熱,不過望梅止渴的方法,區區不才還是可以辦到。想要克制熱浪,唯有思水止熱。

想著自己領悟到「水妖」時的感覺,神識便感應出「水妖」那點點的清淨和陣陣的幽涼。此時身體便猶如浸泡在清涼的泉水一般,將酷暑全消。而我,終於也能靜靜的思考著應敵之策。

通過專注的思考,不消五分鐘,我便想出了一個應敵之計。雖然此計風險極大,稍有不慎便前功盡棄,無功而返,但天生愛冒險的我,還是決定賭上那麼一把。

神識歸神識,身體歸身體,目前我還不能將兩者很好的結合,所以,不再冥想的我還是感覺此間非常炎熱。

回到火魈王面前,神情依舊木然的火魈王,還在堅守著自己的崗位,寸步不離。

我小心謹慎的進入火魈王的攻擊範圍。前腳剛剛踏入,便見火魈大口一張,一枚烈火彈向我射來。之前我的應敵之策,是一見它向射來我就直接往外跑。如今我卻反其道而行之,朝火魈王的位置奔去。

一向面部沒有太大表情的火魈王,在看到我的驚人表現後,不禁露出了一絲驚訝。

想不到吧,一個弱小的人類竟敢朝你老人家衝來。你想不到的事情還多著呢~!

火魈王向正在衝刺中的我再次噴出烈火彈,我沒作絲毫的猶豫,將手中龍吟向空中的烈火彈扔去。

黑色的劍身,瞬間被白熾色的烈火彈所吞沒。不過由於烈火彈受到龍吟的阻隔,使我成功的避開這第二發近身的烈火彈。

此時火魈王已在我面前三米之處,這也說明,若在這樣的距離使用烈火彈的話,單是張開那個準備動作已成為巨大的破綻,足夠我及時的躲開,還可以在發射完烈火彈後的硬直時間內衝進後面的洞穴。

火魈王不蠢,取代烈火彈而攻擊我的,便是那閃著銀光的巨大利爪。

「哼~~比你強橫百倍不止的不死人狼還是我的小弟呢,就憑你那銀樣臘槍頭的爪子,還想掛我?」

自然,這是精神自我勝利法,只能用來鼓舞自己的士氣,壯壯膽而已,臨敵對戰中不起實際作用。

低頭閃開那擊向頭部致命的一爪,俯身衝前向衝刺的我剛剛衝過的胯下。為了勝利,區區小辱算得了什麼?韓信可以,為何我不能?何況在我前方五米處,便是下一層的入口。

看見自己一擊落空後,火魈王自然不爽。況且這名弱小的人類,為了突破自己,竟然從自己的胯下穿過。若讓他如此輕易通過自己的把守,這也太對不起自己火魈王這個稱號了吧。

只見銀色的巨軀原地一轉,反手便是一擊夾雜風火之勢的巨爪,無情的向我背心襲來。

僅剩三米,那裡便是安全的目的地。只是,火魈王的巨爪,卻在我離洞口不到兩米處狠狠的擊中了我的後背。

消弱的身軀,如斷線風箏般飛入下一層入口。

不忿的火魈王恨恨的跺了跺巨腳,似乎對於獵物的此番消逝極度的不滿。發洩完心中怒氣的,沒有解體,安靜的在原地坐了下來。

此間一切,都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貓抓老鼠 發表於 2008-10-14 22:08
八十五 炎豹

「據夜影回報,他親眼目睹了第五人的力量覺醒。不過,他仍然處於失控狀態。所幸的是,第五人很快便從失控中清醒過來。」

「是否第五人在現實中受到了極度的刺激,才導致潛伏在體內的力量早於意志甦醒?」

「據夜影回報,當時第五人誤以為好友李俊仁被殺害。」

「幸好李俊仁沒事,否則,由負面感情驅動的力量,必定會造成第五人力量失控。」

「對了,李氏對外宣佈暫緩『回歸』的全球發行計劃。那樣是否很危險?」

「在新進入的玩家中,有沒有人出現過類似覺醒潛伏期的跡象?」

「暫時還沒有,估計即使是潛在覺醒者,也需要一段時間進行適應。」

「第一批的四人中,進展如何?」

「他們四人的情況尚算穩定,只有一個進入了潛伏期。」

「聊勝於無,總算是個好消息吧。至少我們手頭上還擁有第五人這個比較穩定的籌碼。」

「還有一個好消息,在第一批玩家中,又有三人出現類似覺醒潛伏期的跡象,並且這三人都集中在一起進行修煉。」

「這的確是個很好的消息。類覺醒者碰在一起的話,在相互影響和競爭下,他們覺醒的週期將有可能縮短。」

「另外,李俊仁也打算進入遊戲。」

「哦~想不到今天有三個好消息啊。人以群分,物以類聚,李俊仁作為第五人的親密好友,他的潛力應該也不小,我對他很有信心。請夜叉部再派出二人增援夜影。我可不想目前我們唯一的籌碼有什麼損傷。」

「?我們的最大籌碼不是第五人嗎?為什麼不派人保護第五人而是去保護李俊仁?」

「若我們派人保護第五人,很容易讓某些人猜測到第五人的身份,那樣做無疑使他身陷險境,畢竟第五人的身份在現實中還是個不起眼的角色,還是順其自然的好。而我們保護李俊仁則是順理成章的。若李俊仁出現了什麼意外,不僅僅我們損失了一名潛在覺醒者,更有可能引發第五人的負面感情失控。到時候那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明白,但是全球發行計劃的擔擱,對我們影響很大啊。」

「人類有這樣一句話︰『十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在三十年前我們已經違反自然定律,逆天而行了。況且,為了隨時防範『們』的回歸,我們以無力插手世事。該做的我們都做了,我們也盡力了,即便最終一切失敗了,你我都應無愧於心吧。」


「這裡是哪?」我使勁的甩了甩腦袋,似乎想把尚在沉睡中的某部分記憶給搖醒。

身邊無邊的熱浪告訴我,此刻我仍然身處火山洞中。

我開始慢慢的憶起事情的經過……

在上一層,我紮實的挨了火魈王沉重而凌厲的一擊,被強大的衝擊力給打進這裡,腦袋不小心磕到岩石上,出現了短暫的眩暈。(扣了80HP)

「嘿嘿,龍王送的禮物可真好用啊。」我得意的捶了捶用虎筋綁在背上的護背寶物--「龍鱗」。

在決定進行近身強行突破火魈王的封鎖後,我最大的顧慮便是問題。在如此近的距離裡,無論我如何改變路線和作戰方法,現時的我挨上火魈王的致命一擊是無法避免的。

記憶力不怎麼好的我,在將身上所有的袋子都翻遍,還幾乎將空間袋整個給倒出來(若可以的話),終於見到了那片被我一直遺忘已久的「龍磷」。

即便是現在,我用神鑒術來查看,依舊是︰「龍磷,神龍王之鱗,???」

完全不知道這片「龍鱗」有何作用,但好歹這也是神龍王之鱗。我仍然記得那句話,︰「龍王出品,必屬極品」。我怎麼也不相信,只有兩百級的火魈王能擊破它。(估計即便青龍,也難以損其分毫)

雖然不能把它當作盾,但是護心鏡之類的防具還是勉強可以的。

事實證明,「龍鱗」果然夠牛,火魈王的攻擊對我不造成分毫的傷害,連震傷都沒。只是我比較倒霉,在強大的慣性作用下,頭磕上了地上的岩石。

而火魈王也是發覺此擊無功而返,所以坐在原地在生自己悶氣。

從此處的形狀和地貌看來,這裡和之前的洞穴,明顯存在很大的區別。

此間的入口附近不再是蜿蜒的小徑,而是四五米寬的大道。兩邊的不再是結實的洞壁,而是有著許多奇異而細小的小洞穴。

滾燙的熱浪不時的從小洞穴中噴出,直把我給噴得大汗淋漓,汗流浹背。

雖然是大道,但依舊是那樣的曲折多彎,身體的平衡告訴自己,我正在往下行走。

我一直沿著這條大道往下走,雖然不是被小洞穴的熱浪所干擾,但讓我驚訝的是,此處竟然沒有見到一頭魔物,莫非這裡只是簡單的過道?只是一個通往BOSS宮殿的走廊……

然而一頭突然出現擋在大道上,對我虎視眈眈的炎豹,將我從諸多的猜想中拉了回來。

炎豹,一百八十級,單是體長已達致兩米,高一點二米;外露嚇人的獠牙,鋒利無比的鋼爪,強健有力的四肢,配合上攻擊型的火屬性物理攻擊,一看就知道這張牙舞爪的傢伙屬於高攻高敏型。

幸好,的敏捷雖高,但只有兩百六。在「墮天魔翼」的幫助下,擁有264敏捷的我雖然沒什麼優勢,但至少也不算太吃虧。也幸虧只來那麼一頭,否則我一定被們困死。豹類似乎都習慣作老死不相往來的獨行俠。

已便想好應敵之策的我,紮穩腳步,雙手緊握龍吟,黝黑的劍刃外向著炎豹,兩眼一眨不眨的對視著面前七米處那雙冒著赤火氣息的紫眸。

剎那間,這裡除去陣陣的熱浪呼嘯聲外,便是「嘀噠~嘀噠~」的滴水聲。只因那是我身上如水般滴下的汗液碰擊地面所發出的聲音。

豹是很聰明的動物,我面前這頭也不例外。相信清楚,一個可以孤身到此的人類,絕不如自己所看到那樣弱小。冒然出擊的話,風險太大。因此在等待,等待著一個可以將我一舉擊殺的機會。

然而我也同樣在等待。才比多出那麼丁點的敏捷,雖然對我沒有什麼優勢可言,但那卻是我保命的兩項本錢之一。若我直接進攻的話,一擊落空,等待我的便是喉嚨被撕破,噴出一大灘的血漿後,在意識失去前,看著自己的身體被巨大的炎豹所撲咬,而後不忿的消逝在白光之中。

謹慎的雙方都不願意在對方露出破綻前作出攻擊。時間就此在有節奏的「嘀噠~嘀噠~」滴水聲中,慢慢的過去了十分鐘。

一人一豹的姿勢和身型依舊與十分種前一模一樣。仍然明顯雙方都屬於沉著型,不過此處對於炎豹來說是主場,比我多出一項有利條件--地利。

一滴不聽話的汗水,在我忍不住眨眼之時,淘氣的順著睫毛闖進了我的左眼。

頓時,鹹澀的汗水使我左眼倍感不適,同時我的注意力為之一滯……

炎豹沒有理由錯失這一良機,只見赤色的身影騰空一躍,一顆儲勢已久紅色的隕星向我劃來。

是我幸運還是大意呢?若直接從地面直衝過來,在的左撲右閃之間,我手中沉重的「龍吟」很有可能反應不及,導致我被擊倒,任由蹂躪。

但是,或許炎豹無法在壓制自己的興奮和戰意,選擇了氣勢非凡且力感十足的跳躍式攻擊。

在空中的炎豹,無法改變自己的騰空軌跡。在的如意算盤裡,我慌忙的舉起「龍吟」相抵,被以千均之力的一爪所拍開,隨後我的喉嚨便暴露在那尖長的獠牙之前……

可惜,永遠無法預料到我那神鬼莫測的戰鬥方式。看見面前的人類竟然將手中之劍向自己甩來,難道他打算赤手空拳架擋?

炎豹一把拍開那毫無威力可言的黑色大劍,但自己在空中的身影為之一頓。

我在扔出「龍吟」之際,便俯身向前衝去,若炎豹不把龍吟拍開的話,俯衝下來的利爪依舊可以劃破我的「墮天魔翼」,抽出我的背脊(假若我沒「龍鱗」保護的話)。但是,在進攻和防守之間,謹慎的首先選擇了後者。

僅此一瞬的錯落,我們便錯了位,我到達了的後背。

見一擊不中的炎豹,趁我現在失去「龍吟」之際,落地馬上向我反身撲過來。

可惜……

炎豹的第二個如意算盤依舊沒有打響,就在的前爪剛剛離開地面之時,一個纏繞著金光的巨拳毫不留情的親吻了那高傲的豹鼻。

雖然損失掉44的HP對炎豹來說,連皮都破不了,但可怕的是,自己巨大的身軀卻被這無力的一擊所轟得向後倒飛出去。「碰~~」的一聲巨響,身體狠狠的撞在堅硬的洞壁上。

當炎豹擺脫不適眩暈感後,不僅那個一拳便將自己擊飛的人類早已失去蹤影,連被自己拍掉在地的黑色大劍也不見了。估計趁自己眩暈時,被那個人類給拿回去了。不禁晃了晃有點迷糊的腦袋,想不到曾是意氣風發,桀驁不遜的自己,竟然也有被人一拳擊飛的時候,莫非自己真的是老了?孤獨的炎豹拖著略帶暮意的身影,無奈的消失在大道拐角處。

呼~~在不住慶幸自己好運,逃離炎豹的我,此刻正走在在曲折的大道上。炎豹和火魈王不同,主動錯位攻擊,使我的一擊必殺有用武之處。否則單單把的打到前面的路上,只怕第二次便被聰明的炎豹看穿,輕易閃開了。

我的身體已能明顯的感覺到,迎面而來的熱氣,其溫度越來越熱,估計目的地岩漿池便在前方。

只要不被兩隻魔物所圍攻,我還是能有50%的機會化險為夷的。不過命運似乎總是喜歡這樣捉弄我,哪壺不開提哪壺。

在大道上陸續走了五六分鐘左右,我便看到了前方的洞壁上映出閃閃的火光。

當我終於能在前方的一個大洞穴中,看見一個直徑三十米左右的熾熱岩漿池,為到達目的地而慶幸時。同時也在同一個岩漿池旁,看到了一頭比一般炎豹身形大了近一倍的暗紅色炎豹,頗具霸氣的趴在池邊。另外,還有四位充當保鏢的普通炎豹守護在身旁。

就是說,若我想安穩的感受此處岩漿池的話,必須解決掉面前這四位小弟和的老大。雖然,我由這位老大身上的暗紅色得知,不是赤目金豹,但神鑒術卻告訴我,便是此處BOSS--二百五十級的血炎豹王。

豹這種動物,不僅凶狠迅猛,靈敏無比的聽覺也讓們警覺性比其他動物高。

早在我發現們之時,那五雙不懷好意的眼神已在狠狠的盯著我。

此時從我身上滲出的,除了熱汗外,其中還夾雜著不少的冷汗。

立即迅速的打量著周圍的環境。此間是個比較寬廣的平地,頂上的巖壁距離地面至少有二十米高。即便我能飛到頂壁躲開們地面上的攻擊,但對於現實中便有跳十五米高記錄的豹類來說,這二十米的高度恐怕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面前的五位「仁兄」,每一位都能將我輕易致死。往後退,在過道上游弋的那頭炎豹和上一層的火魈王會怎麼對付我?並且面前這四位「仁兄小弟」一定會狂奔過來追殺我。

此間空曠無比,除了穴壁上那些不斷噴出熱浪的無底小洞穴和血炎豹王背後的岩漿池外,已經沒有其他可以掩藏身影的地方。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進退兩難,難道我堂堂一代負龍大俠,就此斃命與此?

高傲的血炎豹王自然不屑走過來攻擊我這個弱小的人類,不過身旁的四位小弟可不那麼想。因為我看見四頭高大的赤色身影已經陸續的站了起來,緩緩的向我走來……
貓抓老鼠 發表於 2008-10-14 22:08
八十六 無盡之焱(上)

對手只有一人,而己方卻有四,並且在老大的面前,怎麼可能和面前這削瘦的人類對峙?所以炎豹們選擇主動前來攻擊。

四張美麗的赤紅光滑色皮毛上,開始泛起了數堆紅色,由火苗組成的小花朵,煞是漂亮。可惜這面前的美景,對我來說卻如死神之袍,既是那麼的高貴迷人,也是那麼的駭人奪魄。

孤傲的血炎豹王似乎沒有絲毫的在意自己小弟的「娛樂」,閉上紫色的圓眼,繼續找們的豹中周公尋歡去了。

獅子搏兔,君臨天下。豹子搏兔,則是一擊必殺。非常明顯,面前的四頭炎豹,不緊不緩的慢慢向我逼來,待距離和時機成熟,便給我來個一擊必殺。

我一邊注視著自己面前的四位對手,一邊焦急的環視,尋找著有利地形,腳下緩慢有節奏的向後退。在化為白光之前,我絕不會放棄求生的慾望。未到最後一秒,勝負依舊是未知之數。

此時,命運女神似乎也不甘寂寞,前來湊合湊合。那頭負責在外巡視的炎豹,此刻也無聲無息的出現在我的後方。

沒想到我竟然被們不禁意的包圍了。既然如此,也正好把我的後路給完全斷了。本來我還在猶豫著,是否面對一頭炎豹和火魈王,現在可好……

既然如此,「最危險的地方,同時也是最安全的。」我還勉強記得有這麼一句話。

有一處極為危險的地方,可以讓我佔取一點地利的優勢,那就是岩漿池的上空。只要去到那,我便可以依靠「墮天魔翼」漂浮在空中。即便炎豹前來進攻,我也可以借地勢將其擊入岩漿池裡。岩漿池上那炎熱所帶來的痛苦,勉強可以靠吃藥來抵消。

不過此舉最大的障礙,便是那至今連腳趾頭都不願移動的血炎豹王。那道巨大的暗紅色身影,就如一堵堅實的高牆,無情的阻擋著我前進的道路。

拼了吧~!

用起了唯有王級才配擁有的金光,而這金光果然有看頭,會使高智能的獸類產生懼色。

炎豹們看見面前人類身上忽然金色流光一現,猶如至尊天神般向自己這方直衝過來,都不由得心下一驚。為避其鋒,紛紛向兩邊閃去,讓出一條道來。

既然炎豹們懼怕得讓路,那麼我現在唯一的障礙便是一百米外的血炎豹王。腳下毫不停留,雙手緊緊的拖著龍吟朝高牆奔去。

此時便是原本閉目養神的血炎豹王,似乎也被金光所吸引。不過,身為此間BOSS的,又豈非一般魔物?

雖然霸氣的紫眸露出不屑一顧的神情,但是原本觸地的身體已經被強健的四肢給撐了起來。站立起來的血炎豹王,竟然比我的個頭還高。暗紅色毛髮在身後岩漿池的火光照耀下,倍添詭異。

明知前方不是自己能擊破的對手,但,我還有選擇麼?我寧願孤傲的戰死,也不想被他們給虐殺。

暗紅色的高牆就在眼前,高牆還沒有主動對面前的獵物發出攻擊。唯有一拼了之的我,拖起泛著金色寒光的龍吟由下至上,使勁全力的向高牆削去。

「抵擋吧,防禦吧~!」我心中不斷的這樣希望,希望血炎豹王也會懼怕金光的厲害,作出防禦性的動作。只要我的攻擊能接觸到的身體,那麼身後的岩漿池將會是一個很好的緩衝點,因為掉下去之後,便不再有痛苦。

然而,此次我實在高估了自己而小看了對手。

龍吟只是削中迎面而來的熱浪而已,因為我奮力的一擊落空了。面前的高牆突然憑空消失在我眼前,然後身後傳來一股極大的撞擊,將我那剛剛失去金色琉光的身影一舉擊飛,向岩漿池方向射去。(汗~~原先擊飛別人,如今自己竟然被打飛了)

血炎豹王似乎瞭解金光的厲害,即便身為BOSS的,在衡量之後也選擇了躲避。敏捷比我高出許多的瞬間便消失在我眼前,然後再向我的後背突擊,揮出拔勁十足的一爪。只是沒想到,面前能泛出金光的人,竟然被自己如蒼蠅般拍飛;更令意外的是,自己感覺好像拍在堅硬無比的物體上,竟然不能對這只「蒼蠅」造成任何傷害。

血炎豹王的力量是可怕的。

我的身體已如炮彈般在空中高速運動,越過下面翻騰不已的岩漿池,又「飛」過了大概兩百米的距離。我弱小的「墮天魔翼」在此番強大的慣性下顯得微不足道,眼看就要撞上堅硬的洞壁,頭破而亡了。突然洞壁的一個直徑大概一米寬的洞穴噴出一股不是一般強勁的熱氣流,不僅改動了我前撞的路線,也讓我的「墮天魔翼」在氣流的幫助下,重奪回身體的操控權。

血炎豹王已經率領著五名小弟向我衝來。既然剛剛大難不死,如今還是躲為上計。我直接跳入剛剛那噴出「救命」熱浪的洞穴中,做起縮頭英雄來。

不遠處的血炎豹王見我竟然跳入洞中,無奈的停下前進的腳步,帶著小弟回到岩漿池旁安渡無盡的時光去了。

「哇~~~!」想不到此間竟然如此恐怖。

「過山車」坐多了,「穿山人」沒玩過吧。

想不到這個洞內的洞壁竟然光滑無比,使我無處著手。擁擠的洞壁剛好容納下我的身體,但卻不容我張開「墮天魔翼」,唯有順著甬道玩起了「穿山人」的遊戲。近八十度垂直向下的甬道一直超前蜿蜒的伸展,此時那瘋狂無阻的加速度和刺激感,比起蹦極更勝N倍。只要前頭有那麼一小塊的尖石,便能將這位無法掌控自覺命運的可憐蟲猶如宰豬般給一分為二。

幸好時不時都會有股強勁的熱浪從下方湧上,為我失控的身形提供那麼點的緩衝。

正因為身心受著這無止盡的驚嚇,只感覺每一秒都如一天那麼漫長。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已經開始對身邊一切麻木的我,突然感覺一股強烈無比滾燙感從腳下方傳來,令我終於回過神來。

不知我是否前世當過炮彈,今生繼續前緣。一天之內被弄得不由自主的飛了三次,第一第二次還好說,被BOSS擊飛,第三次則是被地心引力給「引飛」了。

甬道盡頭猶如一個滑梯的終點,出口不是向地面,而是水平方向。

我便是那顆從甬道噴射出來的炮彈,身不由己的作出了平拋運動。

身體離開了狹窄的甬道後,為了不至於作平拋落體,立即張起了那嬌小的雙翼用以穩住身形。同時也不禁為此處的壯美而驚歎。

此處空間便如一個巨大的圓筒,至少有上千米高,圓筒的直徑也不少於三百米。而剛剛甬道的出口,便位於圓筒中部略下的位置。同時我也發現,圓筒壁上有著無數的小洞穴,看來此間便是發出熱浪的源頭。

我正在「墮天魔翼」的幫助下,緩緩從空中飄落時,忽然下方傳來一陣猶如實質海嘯般震撼彭湃的熱流。此刻比孤舟還無力的我,一下子便被這股強流捲到頂端。

幸虧強流的力量都從這無數的洞穴中流失了,否則我必定成為「回歸」中被氣浪噴掛的人第一人。

有所準備的我,開始計算著這股氣浪的週期。

約莫一分鐘後,有一股同等威力的氣浪從下方襲來。不過這次我學乖了,在計算週期的時候,不再是任由身上雙翼向下飄落,而是緊緊的用手扒住洞壁上的小洞穴來支撐身體。在經過三四次的確認後,知道這股氣流的出現間隔確是一分鐘。

若要安全的下去,看來我只好玩上一次沒有降落傘的跳傘。

沒有依靠墮天魔翼的漂浮,我縱身跳下千米的高空。呼呼不絕的氣流聲在我耳邊響起。雖然自己以前早已能習慣這樣的速度,但是自力量被封後,好久都沒試過這般爽快的速度感。

可惜快感持續不到四秒,望著原來越來越大的地面,尚存理智的我立即張開了充當緩衝的「墮天魔翼」。

又經過了五六秒,我終於安全的接觸地面。可是,我又馬上被迫漂浮了起來,只因地面的溫度實在是……太燙了。

在地上環視一下很快就能發現,有一個大洞口,無疑熱浪便是從洞口中噴出。

為了尋找出口,我毫不猶豫的向大洞口衝過去。

此間比起剛剛的圓筒洞穴,熱上何止一倍?此時我已經要準備隨時吃藥來維持補充不及而損耗掉的HP。(此間使我每秒掉血二十HP)

進入了不到十秒,便發現了熱浪的來源。熱浪來源於洞道中部的兩側,兩側皆有一個猶如之前那個大洞口般大的洞穴,我自然不會選擇進去。而是再花了五秒往前到達洞的盡頭。

盡頭處有一細短窄的小裂縫(這個小是相對與這個大洞而言)。我試了試,我那不胖的體形竟然可以安然通過。

沒有任何顧慮和猶豫,未免受到熱浪的傷害,我果斷的直接進入其中。

可惜,這條由縫隙構成的縫道也實在太長了……身處其中的我已經盡量的加快了腳步。但還是受到了十次的熱浪侵害。不過由此可以判斷,前方一定有出口。

在第十一次熱浪就快到達時,我終於走出了縫道。不過迎面而來的,卻是洶湧澎湃的逼人氣勢和令人窒息的熱能。

不過很令我意外的是,這裡雖然比外面熱,但我的HP竟然不再減少。只是在那強大的氣勢和熱能下感覺呼吸比較困難。

縫道口就位於傾瀉的地面中部,下方尖細上方寬大,此處猶如一個巨型漏斗,竟然比外面那個圓筒還大上一號。「漏斗」中間有一條巨型石柱,石柱約有兩百米直徑,高多少我不太清楚,只見直接沒入頂端。底部則與「漏斗」底部相同。

我感覺到,那強悍無比的氣勢,從「漏斗」的底部發出。究竟是誰在下面?竟能產生如此強大的氣勢,以至我好奇的向底部走去。

身體越靠近底端,便越感覺酷熱,越熱那宏厚的氣勢便越強烈。在這股氣勢和熱能的牽引下,我體內的血液竟然不自覺的加速運行,而血溫也似乎隨之沸騰起來。

當我到達底部時,終於發現了強大無比的這股氣勢來源。同時,估計我的心跳已至少每分鐘兩百以上。幸好曾飽經『神懲』折磨的我,如今還能在此狀態下保持這清醒。

然而當我看到面前一幕時,不禁呆立當前。假若赤目金豹此刻在我面前,相信在此強大的氣勢壓力下,也要伏貼下高傲的豹頭。只因這氣勢實在過於驚人壓力超凡,若非我的身體將心跳調節至如此高速運動的話,估計我已經在此氣勢下呼吸苦難,休克而亡。即便拜高裡奧、不死人狼德古拉來到此前,若他們全力進行抵抗的話,估計只會比現在的我好上那麼一點。

造成這一切的,便是我眼前這名約三米高的巨人漢子。

若以英俊來形容他的話,只怕那身強大結實得不成比例得肌肉會有損他威武之名;若以無敵肌肉男來形容他的話,未免對不起他眼神中流露出來的無比睿智;若以王者霸氣來形容他的話,為何在他身上還能滲出那麼一股渾然天成的靈氣?

竟然就是這麼一個超凡脫俗的偉人物,腳踏大地,雙手配上厚肩托起那條直插入頂的巨柱。已不是能以神力來形容,簡直可以稱得上是作為神而存在。面對著他,出於禮貌我沒有使用神鑒術。

「小子,你終於來啦。」漢子動起了他那看似岩石般生硬的大嘴。

「你一直在等我?請問你是?」我不禁一驚,難道他有未卜先知之術?竟然知道我的到來?

「哈~哈~」似乎很久沒人問起漢子的身份,所以他開心的笑了。不過他笑的時候,我竟然感覺到不僅連大地都在顫抖,而且整個空間似乎都受到他的影響而歪曲起來。

當笑聲嘎然停止之時,腳下的大地和空間亦停止了異動。

「當你踏進達布奇火山時,我便被你身上特殊的異種氣息所吸引,不由的想知道你前來的目的。」漢子用他那可謂「神視」的眼神望著我。在他的注視下,我彷彿赤身裸體般被他看透了。

「原來你的職業是英雄,難怪身上附有的氣息如此之奇特。不過你這英雄也未免太弱了吧,剛剛若不是那道氣浪碰巧救了你,相信你已經難逃撼壁之災。為何你這麼弱,還要進來達布奇火山洞呢?怎麼看你也不想一心尋死之人。」

我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實不相瞞,在下是為了讓自身領悟火屬性而前來至此。」

「火屬性?你對屬性有多瞭解呢?」漢子突然向我提道這樣一個問題。

對了,我對屬性有什麼瞭解呢?為了回答他這個問題,我搜腸刮肚,想出些在玄幻小說和漫畫裡提到過屬性的解釋來回答︰「屬性似乎指自然界中存在的能量,而這些能量分別已某類表象存在。為了識別和利用這些能量,根據其表象而對其劃分類別。這就有了我們現在所認識的屬性。」

「哈~哈~」引起地動山搖的笑聲再次響起,「這便是人類對屬性的認識麼?未免太膚淺了吧。」

被他這樣一說,我不禁臉上一紅,自己這臨時捻來的解釋,好像給人類臉上摸了黑似的。

「虧你身上還負有三種屬性,竟然連屬性為何都不清楚。還談什麼要領悟火屬性,還是早日回去吧。」漢子竟然下起了逐客令。

「對不起,即便閣下是此間主人,在未得到火屬性或者關於屬性的正確解釋之前,在下是不會離開的。」我和他對上了,有本事你掛了我。(反正我出去也是死路一條,處女掛死在這如神般強大的漢子手上,總比死在那些跑龍套的魔物手上好。況且君子報仇,十年未晚,當我自認為夠強之時,自然會回來尋他雪恥)

不過他的強大除了令我感到壓抑外,還能讓我產生恐懼和莫名的興奮。

漢子那招牌的笑聲再次響起︰「很好,很好。既然你有探索真理的決心,我便成全你。我會向你發出一擊,此擊過後你仍活著,你不僅可以領悟火屬性,並且我會向你說明對屬性的認識。怎樣,是否選擇接招?」

有此等好事?我自然不會錯過,反正橫豎都是死,有哪次我獲得的屬性不是從死亡中得來?

我點了點頭︰「我接受你的要求,出招吧。」跟著手中龍吟橫架在胸前,作防禦狀。

在一聲「好」字之後,我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便立即深陷熊熊火海之中……
貓抓老鼠 發表於 2008-10-14 22:09
八十七 無盡之焱(中)

微波蕩漾的海水上,掛著一輪皓潔的圓月。柔和的月色下,倆人光著腳丫,手牽著手,愜意的漫步在細碎的沙灘上。

「Ken哥哥,我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我們第二次一起在海邊賞月吧。感覺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好少好少哦。」她眨著可愛的大眼楮望著我說。

「平均一年半一次,看來真的很少呢。」我用手親暱的刮了刮她那嬌小的鼻子,說︰「等我們畢業後,瘋狂的賺錢,然後在海邊買套房子一起住進去,那時候我就可以天天晚上陪你吹著鹹鹹的海風,享受海上升明月的浪漫;沒月亮的時候可以數星星;沒星星的時候可以聽海浪。」

「這可是你答應的,我沒有逼你,我們現在拉勾,說好了不許反悔~!」她強行的拉起我的左手小指,玩起兒時拉勾諾言。

對於她的這點童真,我自是全力支持。美麗、天真、可愛、成熟、頑皮、氣質、憂愁、善感和風華,都能從我面前這位美女身上找到。而我,便是唯一一位能領略她全部風情的男人。

我狡黠的一笑︰「嗯,我雖然是答應了。但我怕你等不及啊。」

「?」可愛的大眼楮不解的我望著我。

「我現在依舊是窮光蛋,海邊的房子價格是八十來萬。假若我們每月工作合在一起能賺三千元,不依賴你爸爸的話,那麼一年下來,不吃不住不用就能存上三萬六,加上一些意外的收入,一年應該能存上四萬元。即便此處的房子不能分期付款,那麼二十年之後,我們還是能拖著打破連續七千三百天不進食記錄的身體,穿著由補丁製成布料圖案的衣服,住上舒適豪華的新房了,當然前提是地價不會上漲。但是那時候,你已經四十歲了哦……」

「不怕不怕,即便我已經變成八十歲的老太太,我的Ken哥哥一定還會像現在這樣,無怨無悔的疼我,愛我。」柔軟的身體緊緊的靠在我身上,繼續說道「而且在我們四十五歲的時候,我們的兒子一定會帶著他美麗的女朋友回家介紹給我們認識,就像當初我帶你回家一樣……」說到此處,嬌嫩的俏臉不禁微紅,宛如一朵嬌嫩的清新百合,綻放著讓眾生著迷的風采。

她的簡介答覆讓我心頭一暖,沒有山盟海誓的諾言,只因一切答案皆涵蓋在這溫馨的夢想中。

我順著她的話接下去說︰「是啊是啊,然後我們這些做父母的就很知趣的離開,留他們倆人在家裡好好溝通溝通……」

我含情望著倚在肩上的她,玉人慢慢的閉上迷人的雙眼,大膽的抬頭迎上我深情的一吻……

急湊的呼吸聲停止後,她嬌小的身體忽然被我給橫著抱了起來,「我送你回去吧,你應該多些的休息。」

心有不甘的大眼楮望著我問道︰「明早我們還去打籃球嗎?」

「當然,適當的運動對你身體有幫助。我們聚少離多,當然要趁假期多點時間在一起。」

聽到這話後,無比幸福笑容綻放在她美麗的臉龐上。

我們坐在公交車上,她突然抬起頭向我問道︰「如果哪天忽然離開了你,你會怎麼做呢?」

「我嘛,我會什麼都不做,等你回來,我知道你不會捨得離開我。」我笑著回答。

「我是說如果啦。」

看著她頗為認真的表情,我只好回答道︰「那樣我會很傷心,很傷心的。」

「哦?」聽到我這樣說,她的興致來了「為什麼要傷心啊?」

「因為連你這個救苦救難,比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還菩薩的仙女都不要我了,還有誰願意接受我呢?那樣我就沒人要了,你說我應不應該傷心?」我故意扁起嘴,作悲慘狀。

「既然你說得那麼可憐,那我就免為其難收留你吧。」她一臉正經的說。

「多謝施主大發善心,小生今世無以為報,唯有以身想許。」

「只有今世而已啊?」不滿的小嘴嘟得長長的。

我用手背輕輕的劃過她細嫩的玉頸,解釋道︰「小傻瓜,因為來生輪到我收留你,變成你以身想許嘛。」

她帶著滿足的笑意,將頭靠在我肩上︰「Ken哥哥,你是我今生的唯一,能夠得到你的愛,即便我的生命還剩下一天,也感到滿足了」

「你一定是言情小說看多了,才滿嘴胡說八道。只要注意修養和適當的運動,你的身體很快就會好起來了。我命令你,安心的調理身體,不許胡思亂想,This is an order!」我略帶嚴肅的對她說,「你不替自己也替我想想,你那麼狠心想我孤獨終老?」

「呵呵,好,那我答應你,我不再胡思亂想。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不能孤獨終老哦。」那雙會說話的大眼楮注視著我。

我指尖輕柔的撩動著她那纖細的髮梢回答道︰「我答應你,我不會孤獨終老,因為有你這個『老太婆』一起陪著我變老。」

得到我的承諾後,她安靜的靠在我胸口,在車廂裡輕微的搖擺中安詳的睡著了。

能和自己一生中的最愛和諧的生活在一起,試問世上還有什麼比這更幸福的事情?和她在一起後,我只覺世間一切皆浮名,即便把這些統統捨棄又有何妨?我只要她在我身邊便足夠了。

夏夜在圓月的映照下顯得各位柔和。

她家住在清靜的半山腰,所以下車後,除了要走一段街道外,還要經過一小山坡後才能到達。

或許是因為夜深了,在回去的路上幾乎沒有看見行人經過。

她熟練的走到一個角落旁,從錢包中拿出些零錢,放進一個擺在路邊的兜裡,兜旁邊躺在一個年邁的乞丐。

對於她一向的義舉,我從來都不置評論。我認為優勝劣汰是自然法則,所以對於這種愛心行為,我向來表示中立態度。對比之下,她的心腸比我好太多了,凡是見到年邁無助的人,都樂意慷慨的幫上一把。

她忽然對我說︰「有一次,我看見一對白髮蒼蒼的老年夫妻在街邊行乞。腳步比較穩健的妻子負責參扶著行動不便的丈夫,丈夫不時用那顫抖的手替妻子撥弄被風吹亂的頭髮。看到他們如此恩愛的樣子,當時我真的好羨慕哦~~」

「你羨慕?」我不解的問道。

「這便是真正的白頭偕老,我真的非常羨慕。」

「等我們老了,也來試試這樣『擺攤』賺外快。」看著她認真的表情,我忍不住開起了玩笑。

「呵~呵~估計還不夠我們吃個飯呢。」皓齒從月牙般的笑臉中露出。

「走吧,已經很晚了,你爸爸媽媽一定等急了。」

我牽著她手走到街道的盡頭,前面迎來一個行色匆匆的人影,對此我們都沒有在意。因為她爸爸的關係,在這一區的治安非常不錯。

當然那人從我們身邊經過後,忽然一道刺骨的疼痛從我後背傳來。我馬上將她摟在胸前,反手一個肘擊向後撞去。

「 ~當~」一聲,只見一把帶血的匕首從偷襲者的手中掉落在地上。

「快跑~!」我立刻拉著還未有反應的她往前面衝去。

但前路卻被數條黑影所堵截。

她馬上拿起手機想打電話報警,卻被從左邊陰暗小道中閃出的人影所擊落。

此時前前後後一共湧出二十多條黑影,他們的手上,無一不拿著長長的凶器。

匕首上似乎塗有麻藥,麻痺感漸漸從被刺中的傷口向身體迅速的擴散。

「嘿嘿~~小子,想不到能在這裡遇上我吧。我已經找人刮你很久了。」令人噁心不已的聲音在人群中發出,同時一條黑色影子從黑暗中走了出來。

藉著月色,我認出那張醜惡無恥的面孔。

兩周前,我偶爾的經過一條小巷,看見有五六個流里流氣的傢伙圍著向幾名學生進行勒索。我一時義憤填膺,衝上去打倒了他們,雖然讓他們逃走了幾個,但我還是成功的將其中兩人交到警方手上。而他便是幸運逃出的幾個之一。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老兄你啊。失敬失敬。」我獨自走上前,作了個揖向他打招呼道︰「當日匆匆一別,小弟真的非常掛念老兄你啊。」

我的異常舉動,讓他一時間糊塗起來。趁他大腦還在迷糊未能反應,我連忙挺身急衝對著他鼻樑便是一拳。

「啊~~」一條拖著鼻血的人影向後倒下。

不好,看來麻藥的效果已經影響我的速度和力量,如今勉強全力揮出的一拳竟然還不能讓他昏迷。

我馬上退回她身邊守護,此時右邊的一條水管已經不待招呼的向我砸來,我慌忙舉手架擋……

逐漸無力的四肢和遲鈍的反應,使我很快便被圍毆擊倒在地。

此時,她也被對方給脅持了。

「Ken~!你怎麼了?~!」她用自己虛弱的身體在不停掙扎。

「小子,不錯嘛,中了麻藥還能挺那麼幾下子。要就給我挺久點,看著我怎麼在你面前玩你的馬子。你馬子還是少有的正點嘛~!」那張噁心的臉湊到我心目中的女神面前噁心的笑道。

「滾開,你這頭醜惡的狗~!」若怒氣可以殺人的話,這必定是她今生唯一一次想殺人,因為面前的惡棍打傷了她心愛的男人。

雖然身體的反應遲鈍了,但是我的頭腦還很清醒。

「哈~咳~哈~」我奮力扭動不聽話的身體,用肩膀支起半身大聲笑道︰「如果你(咳~咳~)知道她的身份,我保證給個天你作膽,你也不敢碰她。」

拖延和拋浪頭才是救她的方法,假若此刻我表示出憤恨或者求饒,只會更加刺激他的獸性。

我的恐嚇似乎對周圍的人都起到作用,因為所有人的氣焰似乎都一下子消弱了不少。

「哈~哈~~咳~咳~」我吐出一口悶在肺裡的淤血,繼續說道,「既然大家都是出來混的,自然知道為何這區會成為少有的淨土。不怕告訴你,她可是姓文的。」

「撲~通~」,聽到我的話後,竟然有木棍掉落地面的聲音。看來我的話嚇得他們有些人手裡的凶器都拿不穩。

在亞盟,若商業方面李家是龍頭的話,那文家無疑就是黑道的教父。雖然她父親自八月戰爭後就金盤洗手,但現今黑道依然把文家作為精神領袖來尊重。而文家在金盤洗手前,已在白道中撐起的眾多特殊複雜的關係網。許多場合,只要文家的人願意開口說話,黑白兩道的衝突馬上就能得到有效的緩解。所以現在的文家,對於黑白兩道來說,無疑的成為一個影響黑白平衡的砝碼。假若文家出了事,平衡打破了,無論是對於黑道還是白道,都是一場難以估計的災難。

還未止住鼻血的他,自然也不敢冒犯這個禁忌(除非他願意被全球黑白兩道追殺和通緝還有家人被全滅),馬上識時務的遠離我的女神。

連鎖住她雙手的人,也不知覺的鬆了起來。

看到他們害怕的樣子,我不禁「哈~~哈~~」大笑起來。

「嘿嘿,小子,你別得意。她是文家的,我不敢動她,但不代表我不敢動你。」

氣急敗壞的鼻血蟲,抄起一根水管便向我衝來。

莫非我將斃命這個無能的垃圾手上?雖然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但我已經向她作出了承諾,要陪她一起終老。我不能就此死去~!

但無奈我麻痺的身體不受大腦的指揮,眼睜睜的看著那根水管向我襲來。

「Ken~~!」虛弱的她不知道何處使出那麼大的勁,竟然掙脫了束縛,撲到我身上來,為我擋下了那致命的一擊。

滾燙的熱血滴入我無神的眼楮,唇角淌進鹹而苦澀的淚水……

我只感覺那一瞬間,不僅心臟停止了跳動,連時間彷彿也在此刻完全靜止。

天地間除了她那掛著幸福的笑臉外,別無他物。然而這一刻,我竟然悲痛得發不出任何聲音,無法呼喊出她的名字,只能從喉嚨裡撕出一絲絲沙啞的吼聲……

後腦部不住淌血的她,漸漸無力支撐,把頭靠在我臉上……

我想使盡全身的力量,用手去托起她那已緩緩垂下的頭,讓她那慢慢合上的大眼楮能好好的望著我。但無論我大腦怎麼想,身子怎麼甩,失控的雙手依舊無法挪動分毫……

她此生為我所流下的最後一滴淚水,順著長長的睫毛滴入我的口中。

牙齒也被咬裂滲出陣陣血水,但無法動彈的我,只能含著混有她淚水的鮮血,眼睜睜的看著貼在我臉上的她,永遠的閉上了雙眼……

「啊~~~~~~~~~~~~~!!」這是我在她意識完全消失之前,所能作出的唯一事情。

此時天地間,除了她逐漸冰冷的軀體外,我已感覺不到還有其他事物存在。

在喊完那最後的一聲外,我只知道世界成為一片永久的死靜……

……

……

「嘀噠~」

「嘀噠~」

「嘀噠~」

死靜的世界裡,我竟然聽到了自己血液從心臟滴出的聲音。這有節奏的「嘀噠~」聲使我的意識開始有所感覺。

「嘀噠~」

「我好後悔啊~~!假如我當時心狠手辣……」

「嘀噠~」

「假如我今晚沒和她在一起……」

「嘀噠~」

「假如我剛才能保持著警覺而不大意……」

「嘀噠~」

「假如我不是好勝的刺激對方……」

「嘀噠~」

「只要我能做到其中一點,我心愛的她便不會代替我死去……我好後悔啊~~!」

當心臟不再傳來「嘀噠~」聲時,一團「悔」之火以乾涸的心臟為燃料,燃燒了起來。

原來,心被燒的感覺,很痛,很痛,原來這樣也會痛。但這比起失去她的痛楚,簡直微不足道。作為懲罰自己,實在太輕了。

既然心已經碎了,已經燒成灰燼,心就不再能感到痛了。但我的身體,我的意志依舊還在顫抖,彷彿在嘲笑著我的無能。

「為何我那麼的沒用~!」

「為何我沒好好的保護她~!」

「為何我竟然連累了她~!」

「為何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離去~!」

「我恨自己無能!恨自己無法好好守護自己最心愛的她~!」

「我恨我自己啊~!」

瞬間一股「恨」之火將以我體內所有的血液,我的身體為能源,旺盛的燃燒起來。但,這依舊無法讓我產生足夠的痛啊~~!

我的意志還在懺悔,還在怨恨。

「是他們~!」

我以噴出鮮血的眼楮怒視著在場的所有人,看到兇手倒坐在地上,雙手並著腳使用,向後爬著離開。

「是他們殺害了我的最愛~!奪去了她的幸福~!」

「是他們奪去了我們的幸福~!」

「是他們令我們不能白頭偕老,廝守終身~!」

「我要你們永不超生~~!」

無盡悲憤的火焱最終以我的意志為能量,強烈的爆發了!

在知道自己手裡抱著冰冷的她後,我的意識便消失……


「恭喜玩家迷失之刃,領悟「無盡之焱」。

當意識重新回歸後,我面聽到這句久違的系統消息,猛地睜開眼楮。

手上沒有抱著我最心愛的人,也沒有站在那讓我心痛的街頭。

而是手持著沉重黝黑的龍吟,站在那高大而神秘漢子的面前。原來我依舊停留在「回歸」裡頭。只是身邊的火海不知何時開始,已經不知所蹤。而此間的熱浪,彷彿現在也不能對我造成任何傷害。(HP沒有繼續往下減少)

是他,就是面前這位如神般強悍的高大漢子,讓我回到那被封印,不願意再憶起的往事當中。

「你究竟是誰?!」我憤怒的心現在仍未平復下來。

此刻只要是生物,對我而言都幾乎是敵人。在用神鑒術看不到他任何資料之後,我直接問起了這個比我高出至少八百五十級以上的神秘人來。雖然我明知自己不是他的敵手,但此時的生死對我而言已不具備任何意義。

漢子洪鐘般的聲音迴響在我耳邊。「既然你已經接下了我的一擊,此時不妨告訴你我的身份。我乃青龍之子--。」
貓抓老鼠 發表於 2008-10-14 22:10
八十八 無盡之焱(下)

「什麼~!?」我難以置信的望著這位自稱為「青龍之子」的男人。

雖然我能從絕強的氣息與超凡的力量推斷出,眼前的他絕對是個份量十足的人物,但始終無法無法將他和另一「青龍之子」||椒圖聯想在一起。

那個冷酷得使人不寒而慄的椒圖,果真是他的兄弟?

我還沒多餘的時間去比較,之前被他引入了我最痛的往事,再聽到他說自己是「青龍之子」時,出於對他的憤恨及對椒圖的怨恨(椒圖毀了我的英雄套裝,難保又會奪去我什麼),我當下使出一擊必殺,手中的龍吟立刻便泛起金色的火焰。在「無盡火焱」的憤恨力量驅動下,黝黑劍體上跳躍著流動的金光,化作一條凌厲無比的火龍朝著巨柱下高大的刺去。

「哈~哈~哈~」身上未作任何行動,僅僅用口發出三聲驚天動地的笑聲。

來勢洶洶的火龍便在離面前三米處被一道無形的力牆給生硬的「鉗制」住,無法再動分毫。一擊必殺的特殊效果,無法隔空使出。這絕對是第一次,一擊必殺第一次沒能擊中對手。此招似乎也無形的將我的氣勢盡數化減。

「小子,你的火氣不小嘛。是不是想拿我來試試你的新招啊?」那豪邁的聲音震動著這個「漏斗」。

奇怪的是,我心中的恨意和怒意,在剛剛的那招使出後,似乎削減了不少,現在可以冷靜下來開始去思考。

「,同是『青龍之子』的椒圖,他是你的兄弟吧。」

「你見過椒圖?我和青龍還有其餘的兄弟,已有三千年沒有他們絲毫的音信了。無論我怎麼呼喚他們,似乎都無法接受回應。」首次帶有緊張的神情望著我,問道︰「快告訴我,椒圖他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異常?」

哦?三千年……難道沒有受到魔氣的侵襲?

「椒圖,是不是那條喜愛用冰霧包裹自己的白龍?」或許答案還得從口中得知。

「沒錯,椒圖是我們九兄弟中最溫柔善良的。他非常喜愛冰霧所帶來的寧靜氣氛。他沒發生什麼事吧?」

溫柔善良?汗~~將我追殺了一千公里,最後還放出龍族的內丹龍珠來傷我,這條惡龍椒圖竟然是最溫柔善良的,那我眼前這個對我有「不殺之恩」的,應該怎麼用什麼言語來形容呢?

「椒圖是否善良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似乎對我欲殺之而後快。幸好我命大,死不去。」跟著我向摑道出當時與椒圖相遇的經過。

「怎麼會那樣?雖然椒圖不愛被陌生人打攪,但沒可能對你們痛下殺手啊。即便是暴躁的睚眥,也不會千里追殺一個陌生人啊。」似乎不太相信他心目中的椒圖會變得如此怪異。

我還是趁現在弄清楚的情況。

「,你在此間多久了?」

「這裡……我的記憶中,自我存在與世上以來,便一直在此間,沒有離開過。粗略算來,我已在這裡待了三十萬年。」的記憶看來還不錯。

果然都是些霸級年齡的人物。

「既然你沒離開過,那你怎麼知道你有其他兄弟?怎麼知道他的脾性和樣子?」難道九子從未見過面?

笑了,還好,不算太震撼,「我們之間的聯繫,都是通過神識完成的。每百年都有一次聚會,我們青龍九子和青龍都會在此相互交流。作為老大的我八個弟弟的感情都不錯,時常會通過神識相互交流。不過自三千年前開始,我便再也感應不到他們包括青龍的神識。我一直很擔心他們是否出了什麼事,無奈沒有青龍的命令,我便不能離開此處,否則一定前去尋找原因。」說到這裡,這鐵血漢子的臉上,似乎流露出陣陣傷感。

若我的判斷沒錯,一定是謐所處的地方遠離地面數十公里,加上頭頂上隔著巨大的達布奇火山的岩漿流,並且還有眾多強烈的熱浪向上噴,以至魔氣無法入侵,才讓保留了原有的神志。

我粗略的將三千年前冥帝(魔龍王)魔氣外洩的事情告知婧,同時也提醒他,他的所有兄弟還有青龍,都成為了受魔氣影響的魔物。

聽完後,高大的軀體突然一震,超級恐怖的吼叫從他的口中噴出︰「我恨啊!我自己無能~~!為什麼連自己的兄弟都無法解救!」

之前地動山搖的笑聲,比起這震天裂地的轟隆巨響,簡直是蚊子和飛機的差異。

霎時此間萬物為之錯變,狂怒的吼聲搖撼著整個地底,所托起的巨柱不住的在顫抖。柱上抖落的最小「粉末」,在我看來至少也是半米直徑的大石。從地面傳來的震動看來,這絕對不亞於一次7級以上的強烈地震。奇怪的是,在如此劇烈的震動中,洞壁和地面為何仍未裂開?

更奇怪的是,在如此可怕的怒嚎聲中,我竟然安然無恙。看來一定是謐的力量在保護著我。

當此處震撼停止後,同樣可怕的動盪感從頭頂上傳來,更是不是傳來陣陣類似爆破的響聲。

良久,面前這自怒吼後,就一直陷入沉默的終於抬起了頭。我看見,這火一般的男子,眼中竟然閃爍著點點晶瑩。

「迷失之刃,謝謝你告訴我外間的情況。」此次說得比較溫柔。

面前的,絕對是個真性情的漢子,我最欣賞真性情的人,他這個朋友我是交定了。

我走到面前,雖然我只及他腰部的高度,但還是跳起拍了拍他肩膀(有點滑稽的動作),認真的對他說︰「不客氣,,雖然我現時的力量對於你們來說,微不足道,但我仍然願意向你承諾,我一定會找到讓世間魔氣消除,解救青龍和你兄弟的方法,讓你們得以團聚。」

或許對於他來說,這可能只是個善意的安慰,但從爽真的眼中,我感覺到兩個讓我感動的字︰「信任」。

「謝謝你,迷失之刃,或許你是出於一時熱心而這樣說,但我卻相信你一定能做到。因為我感覺到,我們是同一類人,從不輕易許諾,但一旦承諾了,必定竭盡全力的完成。並且我看到在你身上閃爍著一種光輝,那是連我們青龍之子也沒有的光輝。這是只有超越四靈級別的強者才擁有的光輝,所以我相信你。」如炬的目關射在我身上。

我身上真的有什麼光輝?怎麼我照鏡子時看不出來?不過照邋這麼說,看來我擊敗四靈還是有希望的。

「迷失之刃,我剛才說了,會告訴你關於屬性的認識。相信你認識後,一定會更加瞭解自己,從而獲得更強的力量。」

終於到了最關鍵的地方了,我很認真的聽著他所說的每一句。

「對於你自己剛剛獲得的『無盡之焱』,你有什麼認識?或者說,你有沒有感覺到每一項屬性所存在的特別之處?」似乎是那種誘導思考型的老師。

「認識?特別?」是否因為我平時太懶的緣故?從來沒想過這些作為「純技能」而存在的技能間,存在著什麼認識和聯繫。

第一個獲取的,是血屬性的「役血」,通過控制血液的來增幅能量。

第二個是暗屬性的「終極暗黑魔氣」,對體內的魔氣進行各種所能想得到的使用。

第三個就是水屬性的「水妖」,通過自身對體內外固液氣三態的水元素進行操控。

最後一個是火屬性的「無盡之焱」,通過體內負面感情爆發出來的火能量。

「我對比了一下,發覺『無盡之焱』是通過感情來支配的屬性力量。」對於這個認識,我只能說出個大概。

「或許,我與你分享一些自己所認識的屬性,應該能有助於你對自身屬性的理解。」沒有給我的答案下定論,繼續說道︰「世間萬物的存在,都不過是外在的表現形式不同。其最根本的本質,就是都由能量構成。」

?怎麼和『物質=能量』理論那麼相像?

「你,我,大地,天空,其本質都是已經存在的能量。所不同的是,因觸媒、構造及思想的不同,所表現出來的能量形式也各不相同。青色的風能、紅色的火能、籃色的水能、黃色的土能、暗紅色的血能、深青色的毒能、瑩籃色的電能、白色的光能及黑色的暗能。各自在能量的表現上呈現出各自的特質,相信這就是你最初認識的屬性。」

被這麼一說,我的臉上似乎火燙火燙的。只有自己的半桶水,才會晃得那麼響……

但卻沒有絲毫嘲笑的意思,繼續說道︰「既然能量會顯示各自的特質,這說明原始的能量是經過某種人為或自然的加工改造,才變成我們所認知的九種屬性。要找到九種屬性的共同點,還得從原始能量去發掘。」

「原是能量?」

「你能感受得到,自己體內的原始能量麼?」我問道。

體內的原始能量?不是靠領悟遊戲中的屬性才能獲取能量麼?難道自己體內也有?我不解的望著面前這位粗壯無比的「智者」。

「呵~呵~沒關係,要你一下子就能發覺自己體內的原始能量,是我過於苛刻了。當初我可是在此間的不斷修煉中,耗去了一萬年才弄懂原始能量和我自身火能的關係。」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

汗~~你花了一萬年才領悟的東西,竟然要我在五分鐘不到的時間內明白……不過我也實在幸運,一小時都不到,便剝奪了一萬年的智慧結晶。賺翻了~~!

「我自己花了那麼長時間,現在沒理由也讓你受上這樣的苦,還是由我向你解釋清楚吧。」再次恢復了之前作學問那樣的認真態度,「原始能量每個人每個物體都有,但是卻不是每個人都能使用。再加上每個人體內所含的原始能量含量強度不盡相同。一般來說,所含的原始能量越大,就越容易感應出來,從而憑借原始能量使用出屬性能量。當然,原始能量所表現出來的屬性能量,和使用者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例如我,我所表現出來的屬性能量便是以火屬性為主的能量,而你所接觸的椒圖,便是以水屬性為主的能量。現在的你,也具備四種將原始能量轉化為屬性能量的能力。但我的火屬性既與你的相似,卻與你的不同,你能知道為何相同的屬性,也會存在著不同之處麼?」看的出來,是個愛引導他人思考的老師。

我馬上對的問題進行思量。

他的火屬性所散發的氣息中,既強者的霸氣,也有智者的靈氣。不僅如此,剛剛的那下怒吼,也有和我一樣的怒意和恨意……

對自己絕強的實力無比信任,而產生霸氣;睿智的頭腦使力量具備靈氣,感情的迸發是力量具備怒和恨。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這一切都源於思想。意識的變化,感情的差異會導致相同屬性表現出不同之處。」我高興的向道出自己的「新發現」。

對我表示很欣賞的贊同︰「你確實很聰明。同屬性的差異來源於所使用的『意』的差異。那我再問你,不同屬性的差異在什麼不同呢?」

既然有此一問,自然也在暗示答案要順著引起同屬性差異的『意』去尋找。既然如此,我便從自己各個屬性所含有的『意』中尋找答案。

「役血」,是我對生存的無比追求和對命運的對抗。含有的『意』是「不屈」和「不死」。

「終極暗黑魔氣」,從魔氣中可以感受到無邊的絕望,眾多的死亡,無奈的悲痛和無盡的殺戮。含有「絕望」、「死意」、「悲痛」和「殺意」。

「水妖」,在水妖中我體會到適者生存,某時後適時而改變會比硬碰來得有效,溫柔的力量未必比鋼強的力量弱,力量出了可以毀滅外,也能滋潤和救助。含有「變」和「柔情」。

「無盡之焱」是我在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中所領悟的屬性,含有悔、恨和怒三種意,分別是「悔無盡」、「恨無盡」和「怒無盡」。

綜合四種屬性的本質,分別是四種思想態度︰對抗、滅絕、適應和爆發。

對抗、滅絕、適應和爆發,而這四種思想態度,不正也是四種『意』麼?莫非原始能量的表現,皆緣自使用者的『意』?

「,是否不同屬性的差異,也在於『意』的差異呢?」我向這智者說出自己的結論。

聽到,以極為欣賞的目光看著我,說︰「你真的比我聰明多了。當時我無法區分開兩種『意』的區別,導致陷入了一個誤區。花了八千年的修煉才讓我跳出來看清楚答案。」

「其實你不需妄自菲薄,因為我身負四種屬性,並且四種暫時還未有主次之分。而你身上的主屬性為火,自然不易區分開來。」

「呵呵,無論怎麼說,你的智慧絕已在我之上。現在你已經對屬性有所瞭解,那應改對力量的使用有了進一步的認識和感悟吧。」在細心的誘導著我認識和使用能量。

認識?感悟?

撇開技術及其他因素,能量的使用直接關係著對戰的成敗。想兩個同級別同力量,同屬性的戰士,舉起同樣的劍較量,誰能更好的把握屬性的使用,誰在戰鬥中獲取的贏面就更大。甚至可以說,即便等級和力量比對手弱,但是對屬性的認識和使用比對手強,取勝的機會也增加了不少。

「墮天魔翼」的第一次出現,完全是因為當時我有對抗和適應之意,再以「暗黑魔氣」為載體,一心想著超越極限速度,而意外的形成「墮天魔翼」。同時「寂靜守護」也是因為我全心想著最強的防禦而出現的。同時也明白了自己當初是藉著「速度和直接」的意,感悟出「天外流星」。

我對於屬性的認識,在潢的引導下彷彿進入一個無邊的知識海洋,這座寶庫正等著我一點一滴的去發覺去感悟。唯有站得越高,才能看得更遠,同時也更容易發現自己的渺小。不過我越是覺得自己渺小,就越想著要變的更強大。

此時我才真正明白,魔龍王之所以要德古拉向我施「詛咒」的真正目的,便是讓我真正的去掌握力量的實用方法,而不是狂K亂P。

既然我開始明白魔龍王的目的,自然要馬上付諸行動。

抬頭向芊說道︰「,我想到了由『意』所感悟出來的部分招式,請允許我在你面前演示,若有不足或者不當之處,還請不吝賜教。」

「先是由血屬性中悟到的『不屈』和『不死』。」

若要不屈,前提就是腰板夠「硬」~!只見我手中龍吟在役血的力量增幅下,配合『不屈』之意射出暗紅色光芒。剛毅不屈的剛性力量型劍招,盡顯役血之能,在焦熱的地面上舞得虎虎生風。

忽然劍意一轉,從原來的攻防一體變成中門打開的拚命打法。若要『不死』,先是心中捨棄生死。一招看似只攻不守的攻擊,卻讓人難以找到致命的破綻,即便是兩拼的打法,也難以突破龍吟那寬長的劍身而將我致命。似死實生的招意,讓對手不戰而寒。

「這次是暗屬性的『絕望』、『死意』、『悲痛』和『殺意』」。

既然意生絕望,劍意中自然絕情。一招「絕望」,其招中魔氣將黝黑的龍吟逼得劍體寒光四射。既是絕望,自然沒有退路。和『不屈』之意完全相反的劍招,每一招在暗黑魔氣的牽引下都將自己逼得不留退路。

在斷絕退路之後,只見劍中忽然寒氣爆升,原來是即便耗盡生命精華也要求勝的『死意』。與『不死』相反的是,『不死』是心中沒有生死,在攻擊中讓對手也難以攻擊自己的死穴。而『死意』則是放棄生存,一心求死,在明知無生的情況下也要給對手致命的一擊,絕對是一種同歸於盡的打法。所以逐漸陰寒的暗黑之氣,在劍意的催谷下魔氣盡爆,暗性能量隨著劍招去勢的凌厲而達至極,手中龍吟化為死寂無聲的黑芒,制敵之際務求不留餘地。

忽見龍吟四射的鋒芒瞬間收斂,這便是「悲痛」。「悲痛」是暗屬性中唯一的守招,陰鬱無奈的悲痛之意含於盡斂於劍身,待對手發起進攻之時,包含人類難以估計、如炸藥般爆發的悲痛力量便通過龍吟逼向對手,滅敵於頃刻之間。

纏繞在龍吟劍體上的暗黑魔氣開始大盛,情形有點類似於「魔龍破」的前奏,但不同的是,沒有「魔龍破」的霸道,卻含著讓人不寒而慄的氣息--「殺意」。我雙手緊握龍吟,身體憑借龍吟的增幅對外散發出陣陣既陰森又冰涼「殺意」,意旨在氣勢上重挫對手後,集結體內殺意發起致命的一擊。

「現在是水屬性的『變』和『柔情』。」

原是烏黑的劍體,此時竟泛起點點藍光。交錯不定的旋律使手中的龍吟猶如布上一層捉摸不定的藍霧,藍霧中包含著無法讓對手看透的無盡變化。萬變無錯,皆在此招「變」之中。看似迅猛的攻擊,卻化成誘敵之術;看似金湯固守,不料卻是暗藏殺機的退卻;看似明顯的招架,卻頃刻之間化成萬千劍影從無法判斷的路線擊落……

由龍吟化成的藍霧逐漸散去,剩下的便是一片飄散著點點的情網。層層疊疊的「柔情」,在空中留下一道道絢麗的光影,組成美麗無邊的幻境。敵強時我虛退,以陰柔之力牽引著對手進入殺機無限的情網之中,待醒覺是,以墮入其中無法自拔,任由其宰割。攻則如洪水猛獸般強烈,守則招意似水,將泰山壓頂般的剛強攻擊,慢慢的給化為鴻毛般掌握於手中。

「最後是火屬性的『悔無盡』、『恨無盡』和『怒無盡』。」

劍體霸道的紅光一現,剛性十足的火焱取代了柔情萬鐘的藍光。陰柔與剛硬的瞬間變換,讓對手在頃刻間難以適應。火光劍影中,一條勇往直前的火龍看似無悔的向前直衝,卻在力盡之處再次爆發出第二重勁力。『悔無盡』的要點在於『悔』,劍意三分出,七分留。似攻實守,未守先攻,既可待前力耗盡盡之時,無保留的轟出第二道『悔』勁用以挫傷防範不及的對手,又可在守中以攻來捉摸對手的弱點,再以留有的『悔』作為力量的後盾,一而再,再而三的挫擊對手。

劍意一轉,烈意濃濃的「恨無盡」便自空而出。無盡的恨意,不僅恨對手,也恨自己。恨自己不夠心狠手辣,所以「恨無盡」招意更在於一個「狠」字。狂焱無盡的恨意,驅使披著無盡烈焰的龍吟在破空之後劃出一道道烈火之霓虹。然而火虹中包含無數恨意,看似猛烈的一擊卻是狠招連綿不盡,敵手不死不絕。

待最後的「怒無盡」一使,劍上的火焱瞬間湮滅,無影無蹤。只因擠壓的怒火,皆刻意蘊藏在無盡的怒意中。壓迫的怒火更好的蓄積怒意,只待時機成熟,便如火山爆發般將體內無盡的怒火能給予對手勁爆無比的一擊,務求將對手趕盡殺絕,怒過於盡,善意無存。

十一『意』招使完,身上的火光散去。只見地面劍痕四錯,在我身邊的巨石(發怒時從他頂著的巨柱上掉落下來的),由於被我作為假想敵的關係,此刻已經「千姿百態」,面目全非了︰有碎成碎塊的,也有一分為二的;有千蒼百孔的,也有外表看來毫無損傷,內部卻成為粉末的;有被畫上整齊的格子的,也有交錯著無數的劍痕……

現在我終於知道,若自己要領悟屬性能量,並非需要先讓龍吟獲得該屬性,不過龍吟也獲得此屬性後,攻擊的效果會遞增。

每個人屬性中「創造力」這項數值的存在,表示著對『意』的理解和使用難易程度。創造力越高,所開啟和融合到『意』中的也就相應越多。看似無用的「創造力」,原來竟有此番用途。

我收起龍吟,轉向請教道︰「,這便是我臨時領悟到,由不同屬性的『意』所觸發的招數。請你替我指出其中不足之處。」

若有所思的對我說︰「『意』的使用,在乎其對身體『意』的掌握,也就是對『招意』,這方面以你做得不錯,若能再加強對『意』的感受將可使招數的威力加大。還有『意』的相互融合與對抗,更能組合出變幻莫測的招式。」

我笑著對他說︰「我以暗黑魔氣為載體,將其他屬性融合其中,生成有速度最快的『墮天魔翼』、防禦最強的『寂靜守護』和攻擊最高的『龍翔』。這些應該就是將『意』組合所產生的效果。」

然而卻在說出使我倍受啟發和感悟的話語︰「速度最快、防禦最強、攻擊最高,這樣固然不錯,但有利必有弊。主『意』在速時,攻防自然薄弱;同樣主『意』在攻防守時,需要注意到自己『意』之缺陷的地方。並且在使用時,還需靈活應變,過於依賴某一樣,無疑把自己陷入由自己挖定的囚套之中。人類擁有無窮的創造力,不要被自己的羈絆所求困自己自由的思想。」

在聽到說出此番哲理後,我馬上陷入了深深的冥想之中……

欣慰的看著我在積極的思考,自己則靜靜的在旁重複著他那千百年來一直在做的事情,思考和負著巨柱。

良久,發現我已從冥想中返回,開口便向我說道︰「三招,我用能量幻化出一個『對手』給你,它的各項能力皆在你之上。我希望你能在它的攻擊下,三招之內保持不敗。你願意嘗試麼?」

解開一道封印之後,我的各項屬性使用次數似乎恢復正常,不再是使用一次便變成灰色。

「我願意~!」聽到有一個比自己強的對手,在領悟新招後雀雀躍試的興奮下,我馬上答應。雖然知道既然說出只是三招,那麼這三招必是難以招架。

只見在我面前,一團耀眼的火光蹦起,晃動不止的火光慢慢形成一個與我一般大小的人形,同時手上也拿著一柄與龍吟相仿的火劍。

「開始攻擊了~!」隨著堝一聲令下,面前的火人馬上雙手持著火劍,化作一團熊熊烈火向我襲來。

既然來勢迅猛,我便以水制火,用「柔情」化解那猛烈的攻勢。隨著心中「柔情」意起,手中龍吟幻織出片片劍網,妄圖削弱火劍的攻勢。

不料威猛無比的火劍竟然遇柔而強,頃刻之間劍身迸發出來的焦熾無比的烈火,鋪天蓋地的烈火將阻隔著自己那柔情萬種的劍網兇猛的撕碎。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剛至強,柔不能破」?

心下暗驚的我馬上運起『不屈』,以役血之威能將神兵龍吟的剛勁發揮至極,與火劍硬碰。

「轟~~」互拼之下,但見火劍被龍吟從中斷開,然而斷開火劍的攻勢卻未減分毫,向我直接襲來。

雖然驚覺異變的我馬上躲開,但一股焦熾的痛楚從我的左身傳來,原來是我的左臂躲避不及,被火劍的鋒芒所割斷掉落在地面,在烈焱的焚燒中飄來陣陣焦糊的烤肉香氣。

然後我還未有時間去思量那斷臂之痛,手中龍吟便化作一道凌厲無比的黑芒,以無邊的『死意』向火人的頭顱削去。

火人之前劈斷我手臂的那招去得太盡,此刻身形無法立馬抽出。他也心知此招厲害,慌忙以左臂相隔,換取短暫的時間用以退抽身而退。

黑芒閃過之處,一條赤色火臂呈弧形揮灑在焦熱的空氣中,瞬間便化作一團熱能消盡。

第一回合,各斷一臂。從戰果上是平分秋色,但從實力上,卻是火人比我力高一籌。

雖然熾焱燒焦了我的左膀,但卻讓我暫時閣下喪臂之痛。此次輪到我反攻了,既然血屬性不能阻擋你的火劍,那麼我們便以火制火,看看誰的火意更濃更盛。

「恨無盡~!」在屬性增幅力量的作用下,即便單手持著龍吟,我也能靈活的使用龍吟之鋒。

一道剛烈無比的火虹劃向火人前胸,但見火人用火劍橫劈在龍吟寬厚的劍身之處,「恨無盡」無數的後著便在它這輕描淡寫一招中盡數破去。

然而火劍從龍吟的劍身上彈開時,只見火人手腕一轉,火劍便皆彈開之勢削向我的胸口。

看見火劍向我直削而來,我連忙身體向後一躺,手中火色龍吟順勢在空中劃出一圓弧,扎扎實實的將劍鋒架在火劍之上,緩解對方攻擊。

然而火劍來勢洶洶,我匆忙間的架招無法阻擋它強大的力量。但見炎熱無比的火苗,在火劍盪開龍吟後,同時劃向我的身體。

我以身體為軸心向左一扭,身子貼著熾熱無比的火劍劍身,避過它的鋒芒。然而腳下借一扭迴旋之勢,左腳纏著數條氣擊,反轉擊向火人的面門。

火人倉促之下變招不及,唯有硬硬的受了此招,在霸道的腳踢中向後倒下。失去平衡的我,唯有依靠龍吟刺地,方能保持站立。

然而我亦不好過。那柄純焱火劍,已經在我胸前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焦黑之痕。所幸的是,並為傷及筋骨。

第二回合,依舊是平手,雖然兩次皆是我險中求勝,但在第二回合把握了部分主動權,已是一大進步。

第三回合,決勝負的時候到了。

火人站立起來後,手中之劍彷彿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不!不是消失了,而是溶入了火人的體內。但見火人將僅餘的右手高高舉起,全身的赤色光輝皆聚集在右臂之上,看那架勢,似乎打算聚勢使出最強的一擊。

料想此招我不便硬碰,除非我使用「龍翔」,不過使用「龍翔」的話,也就失去練習新招的意義了。

蕩漾著點點藍光的龍吟,在看似凌亂無比的揮舞中形成一層薄薄的藍霧,將我的身形掩蓋在著霧色之中。以形態萬千的「變」來接它此招,希望可以增加我的勝算。

當火人右臂將身上火能聚集呈白熾狀,變成光芒四射的光臂。只見它招未至,意先起,由它右臂爆射出來出來的道道熾焱強光,毫不留情擊向我身前的藍霧。

退守在「變」中的我,豈是容易被擊中的?

在藍霧中我以「柔情」卸下道道勁力非凡的熾焱後,我的身形繼續不動聲色的躲藏藍霧之內,等候對手前來主攻。

火人自然也沒認為方纔的攻擊能對我造成傷害,化作光臂的右手呈刀狀斜置於胸前,足下發力一蹬,一道霸氣凜冽的赤色紅電向這團藍霧爆射過來。

雖然我知道它此擊的威力絕對比第一擊強上許多,但我還是低估了對手的力量。

只見藍霧在光臂一割之下,紛紛擾擾的霧氣便被焦熾的焱氣給蒸發的無影無蹤。不過,躲在霧氣之中的我才是真正應敵的殺著。

在霧中的我同樣留著儲勢待發的狠招,一閃包含著「悲痛」+「怒無盡」的黑色火焱,以雷霆之勢迎向剛剛割開藍霧的光臂。

雙方首度火屬性的硬砍,暗黑之焱對上純焱之火。

「碰~~!」一道黑芒彈向空中,竟然是我手中龍吟被它的光臂所擊落。

不過它也不好受,原本白熾的光臂明顯受到附在龍吟之上的暗黑之焱侵襲,已經轉為普通的赤色。

好傢伙,竟然連龍吟都能彈開,導致我右手虛麻不止,單是這份力量便比我強上許多。

不過,現在我們比的不是蠻力,而是對戰。趁它光臂威能爆減之際,正是我全力反擊之時。

一招『不死』考究起我足下功夫來。雙腳錯步踏前,鴛鴦連環踢向火人胸口。

火人極是了得,僅是一條變成赤紅色的光臂胸前一架,便穩當的防禦住我的腿攻。

此時我手中麻木之感已經漸漸消退,但火人光臂仍未能擺脫暗黑之焱的侵蝕,赤紅之色慢慢轉暗,成為初始的紅色。

「哈~哈~」的聲音忽然插入。

此聲過後,火人變嗖的一聲化作一團火焱熄滅在空氣中。

「你贏了。」隨著堝的此聲判決,一道溫暖的白光出現在我身上,霎時身上痛感全消。雖然不如「神聖之光」那般恢復得快。但斷臂已能在白光中重組,而身上的傷口亦全數消除。這個,還真不愧的是個全能型人物。

「,雖然贏了,但是不知為何,我心裡絲毫沒有那種以往打贏的喜悅。」我一臉平靜的對他說。

「要由自己來掌握『意』,而不是被『意』控制自己。」

「似乎不是那樣,我只感覺到好像一下子欠缺了什麼似的。」我不解的問道︰「若獲得『意』的代價是失去正常的感情,做人有什麼意思?」

顯然對我的提問產生了思考的興趣。他不是人,自然沒有站在人類的角度上思考。

沉默了數分鐘後,說道︰「你說的沒錯,我們青龍之子有做青龍之子的快樂,你們人類有享受生活的權利。為此,對於你的疑問,你應該自己去尋求其中答案。畢竟由於我們的角度不同,導致某些時候思想也不想同。所以對於我的話,你作為參考便好。不過我相信,憑借你對人生的感悟,會尋找出此間答案,獲得更適合自己的『意』。同時也可以將這些感悟溶入自己的『意』中,那樣你才能成為可以戰勝青龍的英雄。」

無私的此番話語,更將我帶入了另外一個求知的領域。我在遊戲中又多了一項任務,出了領悟屬性技能之外,還得獲取適合自己的『意』。其實對於剛剛的『意』,我也十分滿足,只是不知道為何招意散去,心意也同時散去……

「對了迷失之刃,你可知自己體內還藏有無數的秘密嗎?」突然來此一問。

?被這樣一提,我在心底彷彿觸動到什麼,但是那種感覺又捉摸不定,猶如霧裡看花,不得其貌。

「好比在我勾起你心中往事之時,你曾一度靠燃燒自己的意志來迷失自己。本來我以為你將會陷入無盡的瘋狂之時,你的體內忽然生出一股安定的精神力量將你拉回。你可感知此股精神力量的存在?」

「啊~!」我心中不禁一驚,失聲道︰「難道,我不是我?」

沒作結論︰「你依舊是你,但我估計,你只是表露出自己的一部分,而潛藏著另外一部分。不知道這是你刻意隱藏還是另一部分一直潛藏沒有騷動,所以你沒有很好的感覺到。但你平常的舉止和動作中,將會不禁意的流露出這隱藏部分的意識,只是你自己仍未發現。」

……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指我多變不定的性格?看來要解開了這個,才能更加清楚我自己。

「這是否也是屬於一種『意』呢?」我沒有把握的問道。或者我在害怕,害怕著自己體內真的還有另外一個自己。

「不,更恰當的說,這種應該稱之為『識』。」一言道破。
貓抓老鼠 發表於 2008-10-14 22:10
八十九 重返地面

太平大陸西北部,有一個太平大陸最大草原--安哥拉大草原。

在一望無際的安哥拉大草原上,棲息著無數的走獸。其中數量最多的,該屬一百四十級,並且習慣成群出沒的安哥拉野狼。

同時此處也以盛產各類好馬而聞名。只不過,這裡最低級的駿馬都有一百八十級,單是這一點就足以上目前『回歸』中的玩家卻步,更別說穿越過一百四十級的野狼群去訓駿馬為坐騎。

雖然現在能騎上一百八十級的駿馬的騎士,絕對可以成為『回歸』的玩家有數的PK王,但目前有哪個騎士會有此等本事?這想法無疑等於要求二轉魔法師一出手便是個四轉以上的禁咒,不切實際。

所以,目前若有戰士已經三轉成為騎士的話,最划算的方法是在城裡購買七十級的家馬為坐騎。配有七十級家馬的敏捷,足以讓現在的騎士們在玩家面前橫著走路。

目前為止,『回歸』中僅有兩名戰士三轉為騎士--不會飛的龍和傷痛的心。其餘的高等級戰士還在七十級-八十級間打轉。

雖然自天下會開始退守北方且保持低調後,眾多小幫派如雨後春筍般在各城中冒出。有組織的打怪練級行動,自然使得這些在組織裡的玩家升級較為迅速,但『回歸』中魔物等級的跨越度比較奇怪,七十級過後便是一百級的魔物,而一百級的魔物又是習慣成群出現,導致沒有多少玩家敢組隊去對抗。不過凡是總有例外,曾經有些勇猛無比的玩家,組隊前去一百級的魔物區(例如達布奇火山山腰的火狐),不過自瞬間化為白光和掉落心愛的裝備後,他們便搖身一變,成為一百級魔物的代言人。到處宣揚一百級魔物有多可怕,多恐怖,絕對是二轉玩家的夢魘。彷彿唯有這樣誇大一百級魔物的厲害,才能不會讓人認為自己的失敗是丟臉的事情。(只怪對手太強,不是我太弱)

經「勇士」們的宣傳和加工後,導致絕大部分玩家更不敢越雷池一步,即便過了七十級,也還是老老實實的砍那些等級和自己差不多魔物。這樣一來,升級變成為了一件比較困難和痛苦的事情。大家都在想,只要熬過面前這個「艱苦歲月」,待等級到滿一百,便能馬上轉職,然後痛宰一百級魔物用以雪恨。但三轉之後所得的經驗值會減半這個事實,似乎很多人都不願去想,只想著到時候怎麼一洗頹氣。

甚少人會去想,為何『回歸』要如此設定,設定的目的為何。

於是安塔平原(六十五級雷狼)、達布奇火山山腳(六十級火羊)等,便成為目前玩家的主要修練點。本來幽靈古堡一層有無數的七十級骸骨戰士和巨獒,也是一處頗為適合的練級點。不過對於玩家來說,即便忍受得了門口那幾堆腐屍的噁心,進到裡面也無法在迷失傭兵團授課練習的時候打怪。

迷失傭兵團在授課時用了隔音牆,以避免傭兵團成員在學習時被玩家打怪的聲音所影響。

只要不干擾傭兵團,其餘玩家可以隨意在莊園內殺怪,但即便應付得了鋪天蓋地的骸骨戰士,也難以防備偶爾從傭兵團中衝出落荒而逃得的數頭綠巨人或者無頭武士,只因它們的一個不小心便足以撞殺在旁專心練級的玩家。

所以眾玩家們,包括一些現時比較有名的幫派,一為安全起見,二也不欲與有「大陸最強」稱號的迷失傭兵團起衝突,都勒令幫眾不得在幽靈古堡內練級。(反正六十-七十級的魔物在太平大陸多得是,犯得了為了這些小事和打敗天下會的英雄鬧矛盾麼?);即便偶爾來些孤膽遊俠,也會因為裡頭眾多的骸骨戰士關係,無法正常練級而離開此地。久而久之,雖然幽靈古堡是個開放性的練級點,但裡頭除了傭兵團成員外,並沒有其他玩家前來打攪。

安哥拉大草原上,由於見不到人類的身影,此間的魔物還能靜靜的安享屬於自己的一片天空。

無垠的草原上,一絲輕風撫過油嫩的綠草,在空中打了個轉,在地上掀起幾抹走獸遺落的毛髮後,向遠方天藍色的遠方飄去。

「一頭……兩頭……三頭……四頭……」在絕無人煙的地方,此時卻傳出一把無聊且無奈的聲音。

尋聲而至,聲音的主人正躺在草原的小坡上,用手數著遠處的一大群駿馬。手指指向的,無一不是神駿非凡的高頭駿馬。

只見片片浮雲之下,竟然有著數以百計的駿馬聚集在此處,在盡情的嬉戲、追逐和愜意的品嚐著嫩草。

能通過野狼群進入此間的,自然就是我這個因擁有「墮天魔翼」而會飛的玩家。

此時我正無聊的躺在小坡上,用神鑒術在數著面前幾匹等級超過二百五十級的駿馬。

離開達布奇火山已有半天了,的話反而使原本目的清晰的我,現在變得越來越迷茫了。


「是一種『識』?!」汗~~被這麼一說,我發覺自己的大腦越來越迷糊了。

似乎發現了我的窘相,哈哈笑道︰「不要用過於深奧的方式去理解了,這個『識』就是意識的『識』。」

「……你的意思是說……難道我體內還真的存在另外一份意識?」這下我還真的有些緊張了。

「沒那麼可怕,你也可以理解,目前的你所擁有的意識未完全,並不完全是指還有另外一個『你』。」向不安的我解釋道,「但是你體內那個意識並不是完全休眠或者沉睡,只在你平常不經意的時候表現出來,所以你自己並沒有過多的查覺。」

原來是「未完全」……這樣的解釋我還勉強可以接受。因為我沒大方到,願意將自己的肉身與其他意識共享。

「看你把我嚇得,我們的世界有種人,叫雙重或多重性格。估計我可能和這些有點沾邊。」我用自己的理解向說道。

「嗯,其實我還有一個認識,想和你分享。」見我回復正常後,不緊不慢的補充道︰「不僅你和我有『意』,生物有『意』,連天地也有『意』。就好比山洪海嘯、地震、火山爆發、雷電霹靂等等,這些都是天地所爆發出來的『意』。如果你要領會和充分的認識『意』,還可以通過觀察與感受天地的這些『意』來增加自己的認知。其實你我所認識和所擁有的『意』,只是一部分,或者說,只是比較適合自己現狀的一部分。」

「一部分?那麼說,我所擁有的這些『意』還不完全。」聽到如是說,我心中彷彿觸動到某些,但卻無法將其很好的把握住。

回答︰「沒錯,通過外物不斷的感悟和領悟自己的『意』,才能使自己的『意』完全。」

的補充,使我終於把握住關鍵的地方。

「我有一個大膽的推想。」我向摑說出自己剛剛把握住的東西,「在此之前,也就是在我領悟『無盡之焱』之前,每次我和對手對戰結束後,我都能有一種強烈的勝負感。但在領悟『無盡之焱』之後,這種感覺便隨著對戰的結束而消失了。按照剛剛你所說的,我的『意』不完全這個結論,這似乎可以說明了兩個問題。

第一、領悟了『意』之後,一定會對『識』產生相當的影響。所以才導致我沒有勝利的喜悅和失敗的難受。

第二、比較完整的『意』雖然會對『識』產生影響,但卻不會讓我原先的『識』有所失去。我之前所獲得的血、暗和水屬性的『意』,便沒有此種使『識』有所失去的情況發生。所以我認為,此次我所獲得的火屬性,它裡頭的『意』缺少了許多。因為它的『意』讓我的『識』失去了應有的感情。」

聽完我的話後,若有所思的低下了頭。

片刻後,抬起頭來說我說︰「你分析得非常有道理,你的火屬性『無盡之焱』所包含的『意』對於你這個人類來說,確實過於片面。或許,你可以在『她』那裡找到答案,補全你殘缺的『意』還有恢復失落的『識』。」

「哦~!『她』是誰?」想不到竟然有人的火屬性可以比得上那神火之威。

「『她』便是與青龍同級的南靈--朱雀。」提到朱雀時,臉上滿是敬佩之色。

「朱雀?」怎麼那麼多人向我提到朱雀?賣衣服的大嬸就「英雄套裝」的事情,已經兩次向我提起朱雀,現在噥又為『意』的事情提到她,這麼看來朱雀似乎何我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我當下對朱雀的興趣大增。

「若我的火,屬於『無盡之焱』的話,那南靈朱雀的火,便是『不滅之火』。朱雀之火一種聖潔無比的不滅之火。在擁有無比威力的同時,她的火還能讓人不自然的產生想膜拜的感覺。在我沒感覺過朱雀之火前,青龍便已經向我提及到她。」在瞑目回憶,數萬年前青龍與自己的一段對話。

『,就實力而言,在太平大陸除了我之外,你已是第一人。單以屬性而論,你對火的感悟和使用早已凌駕我之上。在我看來,僅此於南靈朱雀。』

『南靈朱雀?她的火竟然比我還強?』(無疑是個好奇寶寶,無盡的思考除了給他帶來絕頂的智慧外,還帶來幾是無敵的力量。)

『沒錯,我們四靈分管四屬性,我負責掌管水,白虎負責掌管風,玄武負責掌管土,朱雀負責掌管火。在朱雀的火中,包含你所缺乏的東西,至於缺乏的是什麼,還需你自己去親身體會。』

「四萬年前,便是在我聽完青龍對我和朱雀的評價後,我當時花了一萬年去自我冥想,究竟自己欠缺些什麼。然而閉門造車的我,實在無法得出任何實質性結論,之後我的神識便找上了朱雀。」似有回味的向我訴說著這段往事︰「當時我見到朱雀時,立刻便能發覺她和青龍的區別。青龍散發的是溫柔慈祥的氣息,讓我們由衷的尊敬和愛戴;但朱雀身上卻瀰漫著聖潔無比如大神般的氣息,讓我忍不住想低首膜拜……在見識了朱雀之火後,我才明白自己所欠缺的是什麼,同時也可以說,那是我無法達到的境界。」

看著繒那投入的神情,我也不好意思直接問他,究竟他缺了什麼。

忽然狡黠的望著我,笑道︰「你是不是很想知道究竟朱雀之火包含著什麼,會讓我想膜拜?」

我狂點著頭,滿臉期待的望向。

「嘿嘿~!還需你自己去親身體會。」說完忍不住哈哈大笑,笑聲震得此間再次不住的抖動。(這個完全套用青龍的原話來偷懶的傢伙)

幾滴又冷又粗的汗從我僵直的額頭滴下。

震動停止後,才向粗汗不止的我解釋︰「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對事物體會和領悟因人而異,若我把自己的體會告訴你,只怕先入為主的思想會阻礙你思維的拓寬和發展。你的領悟力尤在我之上,沒理由受我的思想所束縛。尋找屬於自己的『意』,才是你的真正目的,不是麼?」

所擁有的數十萬年智慧,確實看得比我深,比我遠,我誠心誠意的佩服面前這真正的大智慧者。

「,我想我該離開這裡了。」雖然我想留在此間一段時間,與沱促膝長談。但正如所說,尋找出屬於自己的『意』,才是我的真正目的。

「我也不留你,因為外面的天空更廣闊。」

「不過,臨走前,我還有一個小問題。」我不好意思的說。

「?」似乎沒見過我這副表情。

「我怎麼離開這裡……」

若不是謐負著那根巨柱的話,估計已經光榮的倒下了。饒是如此,我還是發現了他嘴角滲出的幾縷白沫……

用一團無形的能量將我包裹,說道︰「下次你要進來的話,就光明正大的打贏赤目金豹進來。可不要被追殺著誤打誤撞的掉來了。」

我向他致以歉意的一笑,揮一揮手說道︰「何是因,何是果,何是緣。再會了~!我的朋友。」我留下的幾句佛謁,足以讓參悟和領悟上一段時間了。

在那團無形能量中,我的身影飄上了巨柱的頂端。在那附近發現了一處出口,身體被帶到出口,穿越了無數比迷宮還迷宮的通道,弄得我不知東南西北上下方圓為何物後,迷糊中發現自己竟然掉入端急的岩漿流中,幸而臭皮囊在能量團中毫髮無損。然後順著急湧而上的岩漿從濃煙滾滾的火山口中噴出。

雄偉的達布奇火山再次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噴發。我被強烈且熾熱的氣流帶到空中。由於還包裹在能量團中,我便好像一個炮彈,被達布奇火山這個大炮筒射出。

望向地面,達布奇火山先前顯然已經噴發過一次,因為地面上厚厚的火山灰就是先前爆發的最好證據。若我沒估計錯,的怒氣,便是達布奇火山爆發的源泉。看來的力量,較椒圖而言,高上何止一籌。

青龍之子們已是這番威力,叫我如何掛掉青龍?還有那連也忍不住要膜拜的朱雀……汗~~(路慢慢其修遠兮,吾將痛苦而求索)

此刻我便好像乘坐熱氣球一般被包裹在「氣泡」中,在輕盈的能量團中隨風飄蕩。反正在能量團中的我也無所事事,倒不如趁此機會偷閒欣賞欣賞遊戲中美麗的地貌風光。

飄過蜿蜒的河流、越過茂密的樹林、穿過巍巍的群山……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團能量終於落到地面,在接觸到地面之後,能量團自動裂開後,跟著整團好像被地面所吸收掉一樣,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腳踏實地的我此時所看到的,便是那碧綠無邊,一望無際的安哥拉大草原。
貓抓老鼠 發表於 2008-10-14 22:10
九十 林中

「情感,真的要捨棄嗎?」

在碧藍的天空下,我含著草根躺在柔滑的小草坡上,望頭頂上飄過朵朵的浮雲,微風帶來清新的泥土氣息,遠處駿馬的嘶鳴為此間的寧靜更添幾分安詳。然而我心神卻難以像這寬廣的大草原那麼祥和平靜。

無慾則無求,無情則無意。為何我現在會變成有意而無情?自己的情,是被「無盡之焱」所燒燼了,還是被另外一個『識』所封閉起來了?

為什麼我的身體藏有如此多的秘密?我只不過想和自己心愛的人愜意的生活在一起,上天卻連這點權利都不能給我……

當我捨棄現實,打算進入這個虛擬的空間作為一個新的起點後,卻似乎總被命運所牽引︰先是龍王任務,而後是傭兵團,之後是解封,現在就為了要取回失去的情感,而尋找極寒大陸的南靈朱雀。以我現在的實力,別說見朱雀,就是隨便一個S級BOSS已經能讓我聞風而逃。為了尋找朱雀,我還要墮入無止盡的修煉當中。彷彿無論如何都不能擺脫命運的牢梏,難道真的只有朱雀才能讓我尋找回遺落的情感?

「既來之,則安之吧。」想起自己前不久還說過要成為無敵於天下的英雄,又豈能為這些「無聊」的事情所困惑頹廢呢?好歹我也曾是名動一時,傾倒眾生的「負龍大俠」。即便情感逐漸喪失了,我還是要憑借自己的實力將遺落的東西找回來,而不是在這長嗟短歎。退一萬步來說,假若我真變得冷漠無情,我的意識還是屬於自己,並不由別人操控,只是相對他人來說,缺乏些感性而已。單是如此,對於早已心死的我,又有什麼所謂呢?

「我心由我不由天」

相通了此點後,頓覺胸中鬱悶盡消,取而代之的是豪氣湧起,忍不住著這寬廣無垠的大草原爆喝一聲,同時身上金光一現,伴隨著金色流光纏繞在身上的,還有暗紅、黑、藍和赤紅四色流瑩。遠遠望去,我就如同一尊被七彩祥雲圍繞的天神,威武無比的矗立在草坡上。

遠處的馬群亦似乎被此處異象影響,變的煩躁不安。

豪氣過後,忽然從我內心身處迸發出一股心比天高的傲氣。一瞬間彷彿四色流瑩盡數溶入我的傲意之中,體內只感覺到一股巨大的能量即將要伴隨著無比的傲意向外湧出。

體內擠壓著四屬性和傲意的巨能,巨大的能量使我體內感覺無比充盈膨脹,此刻似乎要在我身體中尋找一個宣洩口。強絕的一招將隨著能量的爆發而擊出。

隨著心中傲意之所至,體內湧出的巨大能量盡數湧進粗壯右臂之中。

然而此時腦裡沒經過任何思考,便出現這兩個字。

「傲龍~!」積聚全數巨能的右臂沖天奮力一擊,但見右臂向天擊出一道紅光。竟然是一條長約1米,威武張揚的赤色火龍。火龍離開我手後,帶著無比強烈的熾焱之氣沖天而去,在空中留下一條赤色奪目的光痕。

沖天的火龍竟然帶動周圍的氣流,形成一團以我為中心的小型龍卷。龍卷將我原本飄逸的長髮吹得倒立,猶如殺氣騰騰的殺神般立於草原上。驚恐萬分的馬群見狀,紛紛嚇得競相向後逃走。霎時間,此處除了我和風聲四起的草原外,別無他物。

我愜意的閉上雙目,任由身體隨著這龍卷內的風能在搖弋,在這屬於我的天地中盡情的享受此刻體內彭湃凜冽的傲意。

良久,由龍卷帶起的數根綠草慢慢落到地面。

這便是「龍翔」之一的「傲龍」?「龍翔」的威力果然非同反響。雖然我自開啟了『意』之後,已經不需要再像之前那樣靠「龍吟」或者「鳳舞」來增加屬性點,可以直接恢復到解開第四道封印的滿值點。並且隨著『意』的使用,力量、攻擊、防禦和敏捷,都能在滿值點(N點)的基礎上瞬間增加到最高的5N。(增加了四倍,增加的倍數等於身體所擁有的屬性數。也就是說,即便是普通玩家,只要領悟了『意』,戰鬥力可以瞬間以倍數提升。)

隨著威力無比的「傲龍」擊出,想不到我體內曾因領悟「無盡之焱」而一度消逝傲氣,竟能再度正常湧現。

現在我不禁又疑惑起來,究竟『回歸』是一個什麼系統?竟然能對玩家產生情感和意識上的影響?連感情都能收其干擾,那肉體呢……

算了,還是等有機會見到飛越公司的高層後再弄明白吧。雖然還有部分情感沒有回來,但有了傲氣之後,做事畢竟積極了許多。我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到幽靈古堡,給他們來個突擊檢查。然後……嘿嘿……

「啊~~泣~!」遠方的數人身上不禁忽然一寒……

現在首先要做的事情,便是--下線。

我真不明白,為什麼飛越公司不把地圖和相關遊戲資料放入玩家的管理菜單中呢?真不夠人性化(如果真的那樣,估計在維生倉裡的玩家,在維生倉能量耗盡之前,都不願意退出遊戲……)。

牢騷歸牢騷,我查閱的速度可沒慢上半分。安哥拉大草原在太平大陸的西北部(位於達布奇火山的北方兩千公里處),距離其最近的城市是……草原東部的西高城,為太平大陸北部的第三大城。經由我查看出的駿馬級別判斷出自己下線的大致位置,竟然離西高城有一千公里左右的距離,中間還隔著一個直徑四百公里的小沙漠及一座不大的臨城森林。

……長征,這是絕對的長征,此刻的我即便是用上「墮天魔翼」以五倍於己的速度狂飛,也要三個多小時。遙想當年與美相游同乘一騎,何等的快活消遙。但如今……路慢慢其修遠兮~~還有什麼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之類的話,我唯有靠這些勵志的古言來支撐著「虛弱不堪」的自己。

在帶上頭盔前,我忽然有感而發環視了周圍。迷濛的夜色籠罩著簡陋的房間,陣陣的寒意將這無月之夜妝飾得更加淒涼幽靜,將深秋的氣息帶到我身邊。

望著床頭上那張拿著風箏的美女照片,艷陽般的笑臉使倍感秋意的我心頭不禁一暖。對著她說了聲「晚安」後,便直接進入遊戲。

在這個自由奔放的空間裡,我張開「墮天魔翼」後,宛如天使般翱翔在輕風不止的大草原上。滑過地面的身影將地面上無序的野狼群驚得四處逃竄。(汗~~玩起老鷹抓小狼的遊戲來)

前方不遠處便是沙漠了,我已能從空氣中嗅出乾涸的味道。孤望萬里黃沙,只覺蕭瑟之處盡顯荒涼。除了偶爾在空中傳來幾聲雕鳴外,便是那不時在沙中探出頭來的巨蠍。若不是以身後落日作為參照物,恐怕我已在這無邊的黃沙中迷失了方向。

捱過了千里如一的煩悶後,我終於到達只距離西高城數十公里外的森林邊緣。

林內樹木大多有四五十米高,憑我現今只有三十多米的飛翔高度,要「飛越」森林的話,焦頭爛額自是不用說的,難保還會化作飛逝白光。所以,我還是決定落地行走。雖然在林間奔跑速度會慢點,但至少安全些。

北方的臨城森林和南方不同,南方的臨城森林裡頭都是些三十左右的魔物,對現今玩家來說不具有威脅性,所以不行官道而在林間走捷徑穿梭是件常事。但北方的臨城森林裡,卻是一百五十級以下的魔物集中營。林邊的是五十級左右,越往森林深處走,遇到的魔物級別就越高。

由於這類臨城森林樹木高大,霧氣又重,所以除了有組織的玩家外,一般的玩家很少會冒險進來打怪。而森林中央地帶,更是一百級以上的魔物聚集處,可以說,即便有組織的玩家也不會願意進來。

我迅步的飛奔在林中,雖然沒張開「墮天魔翼」,但給予的敏捷效果依舊。沒跑多久,我面前便出現了一百級的蹄鹿。以敏捷和撞擊著稱的蹄鹿,雖然每次都只有七八隻出現,但卻令無數二轉玩家聞風喪膽。只因在這茂密的林間,對習慣於游擊戰和誘敵的蹄鹿來說,還未見到前面那只的蹤影,便被後面的蹄鹿給撞死。雖然此種游擊戰法放在平原上顯得幼稚,但在叢林中卻是蹄鹿無往不利的利器。

不過在我而言,自不把這群蹄鹿放在眼內。在蹄鹿眼裡,我的身影彷彿黑色閃電從眼前掠過,在認為那是「錯覺」後,仍舊和同伴嬉戲去了。

在越過了幾群蹄鹿後,忽然林間的傳來一聲女性叫喝聲吸引了我的注意。

這裡竟然有人?

同為好奇寶寶的我,不禁停下前進的腳步,一探究竟。叫聲從左側傳來,我躡手躡腳的閃過數株大樹,在離我航道不到三十米的地方,看見一道褐色的人影和四隻蹄鹿在對抗。

只見褐色人影依仗身後的並蒂雙生樹所形成的天然屏障,對抗著前來進攻的蹄鹿。由於雙生樹圍成「凹」形,所以只要躲在此內,就能有效的避免了兩側襲來的蹄鹿撞擊。只需專心致致的對抗面前的一頭蹄鹿便可。

定眼細看,竟然是一位女性劍士。一身褐色的皮甲包裹著玲瓏浮凸的美好身材,修長而富有力感的大腿此刻似乎略顯疲勞,以至上身緊緊的靠在身後的大樹上。一頭栗色長髮被汗水打濕而垂落在胸前,遮蓋住白皙的面孔。保護在胸前的皮盾彷彿因撞擊過多而導致外部磨損過度,執著皮盾的左手似乎也倍感疲倦,不自覺的將皮盾輕輕垂下,暴露出那一波未停,一波又起的高峰。

然而在她腳下已躺著四隻死去的蹄鹿。仔細看去,蹄鹿的屍體上,在喉嚨處都留用一道焦黑的傷痕,裂開的傷口上沒流出一滴血。從其屍體上完整的皮毛看來,彷彿們的死都是一擊造成的。

她獨自一人竟然能砍殺了四隻蹄鹿?雖然我不清楚現在的玩家們作戰能力有多高,但我知道,目前超過一百級的玩家,只有迷失傭兵團那四個高層。讓一個不滿一百級的玩家對付八隻一百級的蹄鹿而不落敗,幾乎算是件不可完成的任務。

然而看了她的擊敵之術後,我心裡忍不住叫道︰「好戰術,好身手~!」

她身前的蹄鹿,一發覺自己的對手顯出疲態,帶頭的一隻便毫不猶豫的像她撞去。

此時她立即舉起胸前皮盾保護,然而皮盾並非於身體平行,而是合身體呈45度夾角的握著。蹄鹿的鈍角撞擊在皮盾上,被傾斜的盾面牽引著向旁邊的雙生樹撞去,同時皮盾於身體間留有的空隙正好可以作為衝撞的緩衝,使自己的傷害減輕。而蹄鹿則回由於撞擊過猛而將鈍角撼在大樹上而發生短暫的眩暈。

此時只見女劍士右手迅速的舉起佩劍,向蹄鹿的頸間砍去,鋼製的佩劍上竟然閃爍著瑩籃色的火花。

一劍下去,蹄鹿雖然不死,但也因眩暈和麻木而無法動彈。然而女劍士卻毫不留情,每一劍都極之精準的砍在蹄鹿的同一傷痕上。還不到十劍,面前的蹄鹿便倒下成為地上同伴的一員。

我觀察過,蹄鹿是種較為高傲和具有紳士風度的魔物,對付一個對手從不動用兩隻來攻擊。導致周圍的蹄鹿在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同伴被虐殺,而自己也似乎有所準備的步其後塵。

不過期間也經常出現例外。例如蹄鹿撞擊的力量不足,而沒有撞向雙生樹,導致臨門再撞的情況。此時女劍士便雙手加肩膀頂著皮盾,與其堅強的對抗。蹄鹿發覺無果後再退後蓄勁,發動助跑式衝撞。最終還是倒在女劍士的劍下。

但僅是如此,並不能充分的體現出她的身手。

當僅餘一隻蹄鹿後,她走出了雙生樹的掩護,直接上前挑逗對手。

蹄鹿在對手的挑逗下,自然憤怒至極,狂暴的向她衝去。

就在蹄鹿撞上皮盾的同時,她放開皮盾借勢向後倒下,同時雙手持劍向上一捅。鋒利的鋼劍帶著飛舞的瑩藍色電花,刺入正在騰空而且的蹄鹿那軟白的腹部之中。被致命一擊刺中的蹄鹿,著地後便無法再次起來。

倒地的女劍士在起身後,用手撥好遮蓋著玉容的長髮,安心的去撿蹄鹿們爆出的裝備和金錢。

拾荒完畢的女劍士,終於讓我看到了正臉。

我的評價,一個字︰「美」,兩個字︰「漂亮」,三個「極不錯」

雖然按照我的評分標準,單以臉蛋而言比起紫衣和飛舞等人可能稍有不及,不過渾身上下卻散發出一股成熟女性的魅力,無時無刻不在積極誘惑著各類男性的眼球,絕對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絕色美女。(為了尊重她,我沒有用神鑒術查看她的資料,不過從她的攻擊方式和能擊中蹄鹿的攻擊來看,敏捷和攻擊應該不低)

「哎喲~~!」換上魔法袍的我「意外」的從巨樹後「掉」出來。

「是誰?!」女劍士警戒的拿劍對著我。我就是趁她拾完荒才出來,免得被她認為我想來搶「垃圾」。

「你又是誰?我在林子裡迷路了。」我摸著摔疼的屁股向說。

「你迷路了?不可能吧,除了我之外,我還沒見過其他玩家能深入到這裡。」女劍士一臉懷疑的樣子,手中鋼劍絲毫沒有放下的意思。

我摸著腦袋傻傻的問道︰「既然你能進來,為什麼我不能進來?難道你家住這裡?」

「我……我的等級高,所以我能安全的來到這裡。」女劍士似乎也一下子找不到其他的解釋,只好以此推搪。

「我等級也不低了,你怎麼知道我等級不夠你高?昨天我還一個人打贏了一隻七十級的野狗呢。那可是我第一次單獨殺怪哦。」我故意挺著胸表示自己很強的樣子。(裝傻也挺好玩的,反正偶爾裝裝傻也無傷大雅。)

「你多少級了?」女劍士看我這憨樣,手中鋼劍劍尖不自覺的垂下。

我很「驕傲」的告訴她「我已經有八十級了。」(汗~~其實說出來我都不好意思,只因我才五十級,已經虛報高了三十級。)

「……」

我發現那美麗的面孔,就在一瞬間神情呆住了,即便額前的幾縷劉海,也沒有完全掩蓋住左額上滲出的幾滴粗汗……

我馬上轉過身去,蹲下用手指點著地下的落葉,略帶悲涼的自言自語說道︰「阿呆說得沒錯,無論我多強,別人也總會認為我是弱不禁風……」(嘿嘿,挫傷了我幼小的心靈,還不內疚死你?)

女劍士見狀,似乎感覺到自己正在打擊著一位積極向上的少年(汗~~這年紀還少年)。見到我便激發起女性的母性本能,保護弱者。

「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女劍士帶有歉意的走到我面前,和我一起蹲下。

近距離的看著她的面孔,發覺她美麗的臉上,自然而然的散發出一種吸引別人注意的氣息。而我自始至終將自己的臉躲藏在黑色的魔法袍裡。

既然如此,我就以傻樣出現在你面前吧︰「我沒騙你的,別人都說我跑得快,所以阿呆告訴,只要我把全部的自由點都加在敏捷上,就可以變的很厲害。」

純粹的敏魔,如果把全部自由點加在敏捷上,那麼其速度無疑是很可怕的。可以比得上同級而將1/3自由點加到敏捷的刺客。不過這樣的魔法師,只適合代替刺客做些引怪的工作,因為攻擊力實在難登大雅……

看著我那「單純」的表現,女劍士忍不住發揮其仁愛的一面,溫柔的問道︰「大魔法師,你是怎樣迷路跑到這裡的來的?」

我索性席地而坐,向她說道︰「我今天上午和阿呆等幾個朋友前來練級,打著打著,我們忽然遇到了一群為數有二十隻的野狗群。我一看到這麼多狗,馬上進行戰略性的撤退。跑著跑著,便不知身處何地了,阿呆他們也不見蹤影。忽然此時衝出一隻野狗向我撲來,我立即繼續執行原訂的撤退計劃。死命的在後面追,我便拚命的在前面跑。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才感覺到野狗沒有繼續追來,然後就亂走亂撞的來到這裡。」

粗汗又忍不住出現在女劍士的額頭上,嘿嘿~~此次近距離我看得很清楚,一共有三滴,呈二十五度階梯升降式排列。

「你說你打贏了一隻野狗?不是打贏而是跑贏了吧。因為這裡是一百級蹄鹿的勢力範圍,所以野狗沒有追過來。」女劍士告訴我事實的「真相」。

「一百級~!?」我故作驚恐狀呼喊道。

「噓~~」女劍士馬上用手摀住我的嘴說道︰「小聲點,你這樣叫會引來蹄鹿的。」

我用手拉開貼在我嘴上,沾有我口水沫的香手,繼續說道︰「「那可怎麼辦?我可是跟著阿呆身後,整整花了一天時間才……升了一級啊。」

不過女劍士並沒有回答我,而是站起來緊握鋼劍,警惕的望著四周。

沒有了我們的談話,此間一下子安靜了起來。除了微風帶起樹葉摩擦而起的旁珍外,隱約中還聽到悉悉唆唆,一種地上枝葉被踩踏而發出的聲響。

「小心,可能是蹄鹿尋聲而至。」女劍士一手護住我,慢慢向雙生樹退去。

「那可怎麼辦?那可是一百級的魔物啊,阿呆告訴我,只是一隻已能消滅一個平均就是級的五人小組……」我無措的張開雙手,驚恐的抱著女劍士那柔軟的身體。

此刻,在我們的前方的樹幹後,探出一個毛絨絨帶著鈍角的鹿頭,同時在左右亦鑽出四隻相對體形較小的蹄鹿。然而,事情還沒那麼簡單,在我們的左右兩方,也傳來了細碎的悉唆聲……
貓抓老鼠 發表於 2008-10-14 22:11
九十一 手術刀

沒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

想必這便是此位女劍士此刻的心聲︰「偏偏破屋又逢連夜雨,不僅要帶著個拖油瓶(我)面對三群蹄鹿,還要在夜色加迷霧中對付這群煞星……」

本來女劍士打算收拾完之前那群蹄鹿後,便下線休息。誰知碰上我這個意外的訪客而將原計劃擱淺了。林內夜幕降臨,潮濕的霧氣在林中逐漸瀰漫。

原本夜色已經讓玩家們的反應有所降低,如今再加上迷霧,能見度低不說,魔物們還會趁著物色靜悄悄的潛伏在身邊,發起突襲。這便是沒有什麼玩家願意黃昏時分到森林練級的主要原因。

此時因為要面對著即將從兩側閃出的蹄鹿,所以女劍士毫不猶豫的一手將我抱起,飛身閃入身後四米處的雙生樹幹之內。不過由於樹幹的「凹」位深度有限,將我這個大男人塞進去之後,即便我們兩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女劍士的半邊身子還是不得不暴露在樹幹之外。

PS︰雖然單只蹄鹿攻擊了一個玩家之後,其餘的蹄鹿不再上前幫忙,但是蹄鹿卻也擅長佯攻。即表面看來是前方的蹄鹿向你衝來打算攻擊你,但實際的暗殺者卻在玩家盡力防禦前方之時,從側面或者後方進行致命一擊。更可怕的是,當兩群以上的蹄鹿成合圍之勢時,兩群都能很有默契對玩家進行干擾,從而有效的殺敵。

女劍士便是害怕前面那群蹄鹿出來只是吸引我們的注意,而兩側前來的蹄鹿才是真正殺手,所以毫不避忌的將我抱起,以避免遭遇暗殺。

雖然身後是堅實的樹幹,但我懷內的卻是柔軟溫香的女體。雙手用力的摟著女劍士那不含多餘脂肪的蜂腰,同時身體也緊緊的靠在一起,只隔著衣服那幾毫米身體的接觸,已讓人那麼銷魂,如果……嘿嘿~~不自覺中,男性的特殊生理反應便出現了。

「……」女劍士明顯感覺到身後傳來的異樣,不禁喝道︰「你~你在幹什麼~!」

「壯士,女英雄,請原諒。好歹我也是個血氣方剛的正常男人啊,這樣的身體接觸,難免……」我說話時,口中吐出的呼吸之氣,越過她的髮梢,停留在她敏感的耳廓之內。

「別~~別說話,不要分散我的精力。小心點,待會蹄鹿的撞擊可能會很激烈,你要有所準備。」女劍士雖說殺敵勇猛,但怎麼說也是個女人,自然會顯露女性特有的生理敏感羞澀。

「我不怕,你儘管大方靠過來(已經是除衣物外的無間身體接觸了),我很強壯的,可以挺下去。我得抱緊點,免得你被撞開了。」我的雙手更是用力的緊緊箍著她。此番名正言順的揩油,連MM本人都無話可說。

「……」女劍士似乎對身後這個魔法師沒轍,唯有將心思放到應敵上面︰「大魔法師,你有什麼魔法可以用?」女劍士自己也覺得奇怪,自己並非懷春少女,為何會被這個男人所不自覺的吸引?而沒有產生厭惡的感覺?是因為自己的女性天生的母性驅使還是和他有緣呢?她自是想不到,類似此番的想法,我對著她也曾想過。

「女英雄,你希望我有什麼魔法啊?」我依舊不依不饒的在她耳邊說道。暖熱的氣流進入她耳中,使得嬌軀不由一震,變的更加酥軟。

「別對著我耳邊說話,那樣我聽得很辛苦。」可憐的女劍士,除了應付我之外,還有外面那十幾二十隻蹄鹿,「如果是白天光線好的話,我希望你有冰魔法,但是現在你有火魔法或者照明魔法就……」

「 ~~~!」顯然蹄鹿沒興趣看我們怎麼對話,在三群蹄鹿到齊之後,為首的一頭便向女劍士護胸前的皮盾狠狠的撞去。

一百級的蹄鹿撞擊果然不同凡響,即便有皮盾和身後的肉體作緩衝,我還是能感覺到女劍士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撞給撞傷了。只因我感覺到那被緊抱的腹部,傳來陣陣不止的抽搐,甚至左手上持著的皮盾也因此把握不穩掉落地面。為了配合蹄鹿和女劍士,連我也不得不故意的喊上一聲「哎喲~~」

不過喊歸喊,手上動作卻沒有遲緩。

「嘩~嘩~嘩~!」三道赤色火舌隨我的火意自女劍士身前發出,射向前方五米處的地面上,燃起三堆火團。射出的火舌將停留在我們面前準備臨門補一頭錘的蹄鹿給逼開。

我從空間袋掏出一顆腐肌再生藥送到朱唇邊︰「女英雄你怎樣了?是不是太餓而導致沒力氣?媽媽自小便教育我,沒吃飽是不能過量運動的。我這有顆上宇下宙無敵至尊唯我稱王藥,無論是拉肚子、吃飽了撐著還是餓得呱呱叫,一粒就見效。」說完不待她反駁,直接用手指塞了進去。

「你……這是……」女劍士還沒弄清我在胡言亂語說些什麼,含下藥後只覺腹中一暖,不僅身體傷害盡愈,痛感全消,而且瞬間精力充沛,內勁充盈。

「我都說有效的啦,每當我肚子餓得連走路都沒力時,只要來上這麼一粒,嘿~嘿~包管見效。」

女劍士無語,只是立刻撿起掉落的皮盾,左手緊緊握著架在胸前,隨時準備著應付蹄鹿的偷襲。只是心中不禁暗想,這人真是奇怪,竟然身懷如此起死回生之聖藥。若在拍賣會上,每粒至少也得以百枚金幣計算,他卻拿來當飯充飢,真不知是真瘋還是假傻。(若她知道這藥幾乎等同於死前復活的作用話,我怕她會忍不住吐出來拿去拍賣掉)

「女英雄~~~又準備撞來了。」嘿嘿,你想你的事,我卻依舊揩我的油。不過我可不想再浪費腐肌再生藥,如此聖藥只剩下一兩百粒用來以防不時之需,所以還是適當的提醒她的好。

地上燃起的三堆火,雖然不能給予蹄鹿實質性的傷害,不過熊熊的火光照亮著身邊十數米的地方,透過亮光能讓女劍士清楚的看到蹄鹿的攻勢。雖然半個身子暴露在外,但蹄鹿千篇一律的直線攻擊,都被女劍士盡數擋在了皮盾之外。也以千篇一律的模式砍殺了五隻蹄鹿。

當第六隻蹄鹿最後一次撞擊在皮盾上時,忠貞護主的皮盾終於明白捨生取義的道理,光榮的爆裂了。

女劍士唯有將狠狠的怒氣發洩在面前眩暈的蹄鹿之上,砍下的瑩藍色鋼劍一次比一次的凌厲。在蹄鹿追隨著光榮的皮盾而倒下後,只見女劍士有將佩劍雙手緊緊握著,劍刃向外,保持一個防禦進攻姿勢,惡狠狠的瞪著剩餘的十五隻蹄鹿。

「大魔法師,你還有多少顆那個什麼什麼藥?」

汗~~估計這MM真的想把珍貴無比的腐肌再生藥當飯吃。

缺乏巨大的皮盾護住身形,狡猾的蹄鹿便會使出各種交叉佯攻來迷惑對手,從而達到擊殺對手的目的。不過我可不相信,只憑一把劍的保護,女劍士能抵擋住這擅長游擊誘敵的魔物。

「雖然這藥不多只剩下三顆,但我還有這東西。」我直接從空間袋中拿出一個二轉劍士使用的皮盾給她。(想不到當初一時興起,一次過買完一轉和二轉的所有職業裝備,竟能在現在派上用場……嗯,記得回去後要補足貨源,以免日後不時之需)

她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接過將其裝備上。

「謝謝~!你想不想升級?」她突然這樣向我問道。

「?什麼意思?」汗~這叫我怎麼答好呢?這群蹄鹿即便被我殺光了,也是九牛一毛毫無用處。但對她來說確實升級的好幫手。若我直接說不要,卻難免讓人懷疑……

「由於那個是我最後的皮盾,並不能支撐太久,所以剛剛我沒有勝利的把握。但現在有了全新的皮盾,我就能穩勝對方。我們現在組隊,那麼你就可以分得殺蹄鹿的經驗。同時也作為你送我皮盾和藥的報答。」女劍士兩眼警惕的注視著前方向我說。

「不好,阿呆說,靠女人打怪得來的經驗不實用。她說女人在需要你的時候可以對你很好而千依百順,不需要你的時候就一腳把你踢到青龍那任由你自生自滅。所以即便要拿經驗,也不要靠女人,那叫吃軟飯。」這個借口雖然勉強,不過還湊合。

女劍士剛想繼續說話,但蹄鹿卻沒有給她機會。

我繼續享受著柔軟女體帶來的陣陣衝擊,她在全力的殺敵之餘,還要感受著身後異物的騷擾。雖然不太反感,但還是會對自己的發揮有所影響。這不,倒在她劍下的蹄鹿,頸上的傷痕最多竟然達到三道。

在美女身邊的快樂時光真是過得飛快。大概過了一兩個「五分鐘」(偉大的愛恩斯坦曾告訴我們,在美女身邊一小時快得就像五分鐘),筋疲力盡的她,在我的參扶下走到面地的屍骸處拾起荒來。

其實單單這樣抱著挺難受的,只能從偶爾的撞擊中不禁意的觸摸到「特別柔軟」的部位……汗~~真不知道哪天我這色心會隨著新領悟的屬性而消逝呢?

收拾完殘局後,女劍士伸出右手向我說道︰「大魔法師,我能知道你的名字麼?我叫手術刀,剛剛升為九十七級劍士。」

「手術刀?一個大美女怎會起這麼一個名字?」我不解的問道。

「很奇怪麼?呵呵。」手術刀露出皓白的珠齒,說「我喜歡手術刀那種滑破皮膚的感覺,乾脆利落,所以就叫手術刀。你呢?」(果然美女多BT,這句話看來一點都沒措)

「我,我叫迷路,迷是迷路的迷,路是迷路的路。正如你所見,我是一個八十級的大魔法師。」出門在外,為了日後行走「江湖」方便,我決定用「迷路」這個名字。馬上用英雄特有的技能「隱」將名字、職業和等級修改好。同時伸出右手與她的玉手相握,並且雙方交換了名片。

手術刀從空間袋中拿出一大堆裝備,有魔法士的、刺客的、弓兵的等等,偏僻就是劍士的裝備不多。其中還有幾個戒指項鏈之類的,雖然沒有鑒定,但是我認得出來,這些是剛剛殺蹄鹿所爆出來的。

「迷路,感謝你剛才幫了我,這裡的裝備,你隨便挑,喜歡什麼拿什麼,不用給我客氣。」看來手術刀也知道,那顆藥丸不是凡品。

「我不要,阿呆告訴我,無端接受了女人的饋贈後,不僅會折壽,人也會變蠢的。」我怎麼好意思在乞丐兜裡拿飯吃呢?何況這些東西即便再多,對我來說也沒什麼實際用途。

「既然你不要,我也不勉強你,如果你日後想要的話,儘管大方對我說。還有你看你啊,別老是把臉藏在帽子裡,那樣日後我會認不出你的。」手術刀伸過手來,直接除去我的帽子。經過了之前的無間隙身體接觸後,這麼一點點小動作已變的無關緊要了。

「不要啊~~」雖然我口裡說不要,但是卻沒作任何反抗。「阿呆叫我不要在女孩子面前摘下帽子,那樣會有麻煩的。」

「嗯,一個挺迷人的帥哥嘛,為什麼老是要把自己藏在黑暗中不見天日呢?瞧你的皮膚比我還白。」手術刀那純潔的眼神,無慾的望著我的面孔。

怎麼這眼神讓我有種似曾相似的感覺?殊不知她看我的時候,也有這樣的感覺。

兩雙清澈透明不帶半點慾望的眼神,同時出現在此處。一時間,雙方被互相吸引,竟然變成我倆在眉目對視但不傳情。

「咳~咳~我說手術刀啊,你打算怎麼離開森林呢?」再凝視下去,我怕我們會因為彼此間的相互吸引而墮入精神ML中,加上難免這裡等會又刷蹄鹿,所以還是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好。畢竟這裡不是個幽會的好地方。

手術刀低下頭,不好意思的一笑,「其實我沒打算晚上離開森林……我最初是想著殺完蹄鹿便下線了。待下次上來再離開森裡回到城裡購買皮盾和藥,今天我已經用壞了四個皮盾了。」

「下線?」很少有玩家會主動下線的,何況還是面前這個九十七級,在高手風雲榜上有數的MM。

「對啊,我每天只花現實時間的六小時,也就是下班後到睡覺前幾個小時才上來『回歸』的。」

厲害~~!她只花了別人大概1/3~1/4的時間,便練就出如此的身手,假如她和我一樣躺在維生倉的話,估計她一定會成為『回歸』中等級最高的玩家。

「如果你現在下線的話,那我怎麼辦?阿呆不要我了,現在連你也不要我了……」在她勉強,我竟然習慣性的扮起弱者角色來。

「你下線可以回家睡覺啊。」

「……手術刀,你告訴我哪個是回城的方向,我自己跑回去好了。阿呆一直都說我運氣很好,死不了的。」

「這個嘛……算了吧,我可以帶你出去,不過你一定要小心的緊緊跟在我旁邊哦。」手術刀似乎也不放心將這位新認識的朋友就此扔在這裡。只見她又思量了一下,最後說道︰「還是我抱著你走出去好,這裡別說是晚上,白天也很容易迷失方向,更別說是你這個有名的『迷路』了」

「好耶~~~」我馬上一蹦跳入她懷中,又可以近距離感受那洶湧的溫柔了。

手術刀自己也無法想像,為何自己會對懷中的男子產生難以言語的好感,即便是有著如此近距離的身體接觸。若是在現實中其他男性這樣做的話,恐怕早被自己打上麻醉藥推到肢解台上了。

只見手術刀在林間左穿右插,彷彿如同在自己家裡似的,即便在漆黑的夜裡,也能分毫不錯的準確辨認方向。

「這裡是你家後院嗎?還是你經常來這裡?」我不禁問道。

「我是第三次來。」

「怎麼我看你走起路來,好像在自己家裡那麼嫻熟?」

「只要看過一次的東西,我都能記得住。所以我知道哪裡多魔物,哪裡少,哪裡安全,哪裡危險。」手術刀似乎養成了不看人說話的習慣,可以注視著前方和我對話。這樣也好,你看著漆黑的夜路,我則欣賞著動盪不止的高峰。(二轉劍士的皮甲,還是比較薄和軟的,若是轉職成為了騎士,穿上騎士的金屬鎧甲,那我就沒有機會欣賞如此美景了)

這過目不忘的本事我自問學不到,雖然自己不是路盲,但那記性實在……

「對了迷路,我聽你老是說阿呆阿呆的,他是你朋友?」手術刀似乎也忍受不住寂寞的夜晚,向我問道。

「嗯,阿呆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他比我聰明多了,而且人也好。每次我被女孩子包圍的時候,都是他殺進重圍將我救出來,並且告訴我許多人生的道理。例如怎麼識別女人之類的話。」真是辛苦了這個被我杜撰出來的阿呆了,老是作為擋箭牌出現。幸虧我作故事的本事還是有那麼點。

聽到這裡,手術刀似乎來興趣了︰「哦?那你告訴我,怎麼識別好女人和壞女人啊?」

唉,女人,你何時才能不八卦呢?不過要女人不八卦,除非男人能忍的住不看路邊的美女吧。

「阿呆說了許多,但我只記得那麼一條︰不貪心和不說是非的女人一定是好女人。至於壞女人嘛,他說了一大堆,我一直都記不住。」

「那你認為我是好女人還是壞女人呢?」手術刀似乎想得到我的評價。

「嗯,我認為你是好女人。」

「為什麼?」即便隔著朦朧的夜色,我也看見那薄薄的唇角邊上微微的向上一揚。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認為你就是好女人。有危險時,你把自己擋著我身前保護我,又願意抱著帶我離開這裡,還願意把經驗和裝備分給我,所以我感覺你挺好的。」的確,一位願意以自己為擋箭牌去保護一位陌生人,並且為人著想,還不貪圖裝備和經驗的女人,我實在很難不將她歸類為好女人。只是這個定義或許過於唯心,但好與壞的標準,又豈有絕對?

還是好話人人愛聽,只要人有七情六慾,就難以避免受他人言語的影響。手術刀聽到我對她的肯定後,連眼神裡都含有明顯的笑意。

「對了手術刀,怎麼我看見你的劍裡有藍色的小火花,你是不是在變魔術?」難道這便是帶電屬性的武器?

「那個啊,怎麼說好呢?讓我組織一下語言先。」手術刀似乎在考慮著怎麼向我表達。

「是這樣的,在一次打怪中,我很意外的獲得了一個奇怪的電屬性技能。之後我便靜下心來研究,發覺這個奇怪的電屬性技能竟然可以組合到其他戰士系攻擊中,所以我的攻擊和防禦都使用上這個電屬性技能用以提高效率。所以我每次殺怪練級,都使用上這個技能。」講到這裡,手術刀的笑意裡彷彿帶上點點自豪。

莫非她也能領悟到屬性?為此,我心裡生了疑問。我一直以為只有我這英雄才是唯一的,但眼前這戰士也可以獲得屬性……嗯,還是問清楚點好,按照手術刀的性格,估計她也不會對我有所隱瞞。

「好強的技能啊,我也想要,可不可以教我啊?或者告訴我怎麼做,我去翻你的版。」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說起來也很奇怪。」手術刀在努力的回憶,「我上線的時間不多,喜愛獨來獨往,不愛和別人組隊組隊,所以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打怪。記得當時我才只有三十級,便去打四十五級雷豬。在一次防禦中盾牌破裂了,我被雷豬的雷電撞擊所撞到,理應化作白光死去的我,竟然沒死。只覺那一瞬間閃電一下子佈滿了我的全身,自己渾身上下都閃著藍色的電花。但我卻感應到自己體內所有的細胞彷彿和那跳躍的電花產生奇異的共鳴,跟著系統便提示我,獲得『藍色共振』這個電屬性技能。」

「只要被電電一下,就可以獲得電屬性技能嗎?我明天也去試試。」

「不要~!」手術刀緊張的對我說,「我想我的經歷只是個意外,據我所看到的,因為不少玩家被雷豬電倒後,都沒有出現我這樣的現象。可能這是系統出現的故障吧,因為我後來也做過試驗,曾經在生死關頭被火燒過,被毒毒過,被冰凍過……結果也沒有產生類似的現象,而是直接化作白光出現在復活點。除非你打算全部屬性都試一次,那麼就有可能可以獲得這樣的經歷。當然,這個只是『有可能』,而不是必然的。至少我還沒見過其他人有這樣的經歷。」

汗~~看來她和我一樣,也是個另類。為了獲得屬性,也積極的去進行各種獲得屬性的嘗試。

「我還是不要了,在遊戲裡面死亡很痛苦的。」

「呵呵,看來你很怕疼啊。」手術刀笑道。

「誰都會怕疼,難道你不怕啊?」老實說,以這樣的語氣說話,開始覺得有點新意,久而久之,不禁感覺自己頗為弱智。算了,就偶爾那麼低能一下吧。

「嘿嘿~~」手術刀陰險的一笑,手上忽然緊緊的用力。

「啊喲~!疼啊~!」我「不禁」喊了出來。演苦肉戲原來真的挺痛苦,沒疼還要在那裡裝豬咆。

此時已經就快到達森林邊緣,即便引出那些幾十級的魔物,也不可能是手術刀的對手。所以她也沒有顧忌的開起玩笑來。

……

此時雖然我不捨,但是還是被手術刀無情的放下在地。

西高城高大的城牆已經出現在我們面前。不愧是北方的第三大城,雖然是夜晚,但城門外依舊車水馬龍,眾多的玩家繁忙的進出於此。不過奇怪的是,在城門那除了城防NPC外,竟然還站有四個玩家守在城門口。只見進城的玩家好像都向他們手裡送些東西才能入城。

「那些是什麼人?」我心裡好想這樣問手術刀,但如果問了手術刀就自然對我產生懷疑。因為如果我在這附近打怪的話,即便是通過傳送點至此,自然也是出入過此城,對這些情況有所瞭解而不是一無所知。(正常玩家都不會穿越以千公里計算的官道而去另外一座城市)

「我們進去吧,順道進去將身上的裝備寄存,當補給完畢後我才下線。」手術刀帶著我走向城門。

走近些我才看清,原來這四名玩家就有點像現代那種掛牌的城大王、路大王,進城過路要繳費的那種。究竟是什麼玩家那麼厲害?竟能公然在城門收入城費?

當我來到他們面前,才看清楚他們的身份,只見他們身上的裝備上都掛有一個醒目的幫派徽章--天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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