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八荒誅魔錄 作者:開荒 (已完成)

 
meterl 2008-4-29 17:50:32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494 364957
jimmy1812 發表於 2017-4-7 20:11
第三百七十七 問詢

目光緊緊的注視著薑雲濤臉上表情的變化,直到看到父親的神色,由最開始的痛苦和扭曲,漸漸轉為平緩無波。薑笑依那提心吊膽的心情,才輕鬆了下來。

而這時候,已經是差不多一個時辰之後了。

雖說語氣是請求,但是當時薑雲濤的表情,根本就容不得他拒絕。以前他從沒看到過。父親也會有這樣的一麵,那種執著和堅持,即使是擁有不動本心的他,也著實吃了一驚。甚至於無法在薑雲濤的麵前,說出絕對不行這四個卡在喉嚨裏的字眼。

不過,這也是當然的吧?

其實父親每天花在修煉上的時間,絕不在他和沈英雄之下。雖然也算是家族中的純血者,但是由於薑家的血脈,流傳得太過久遠。薑雲濤體內的血脈濃度,其實算不上很高,隻是比普通人稍勝一籌而已。能有今天這樣的成就,更多的,卻是靠他自己的努力得來。

還是從薑笑依剛剛轉世不久的幼兒時代起,薑雲濤就沒有放棄過對道法和體術的苦修。每天鍛煉的強度,甚至於到了,讓從殺手訓練營裏出來的他,也一度感到非常驚訝的程度。而且,還是十年如一日般的堅持著,從未有一日怠懈。

換做是常人,肯定會受不了吧?

就連薑笑依自己,前世在殺手訓練營中,之所在在那麽大的訓練強度下堅持過來。也是因為教官們那毫不留情的皮鞭,還有麵包,因為他想活下去,想要複仇----

可是薑雲濤,不但在毫不遜色於他在殺手映中的訓練強度下,堅持了下來。而且每天在家人的麵前,還很開心的樣子。

在四歲以前,薑笑依簡直無法理解,父親的堅持。到底是為什麽。畢竟一個修真者,哪怕是不接門派的任何任務,每年的薪水。也足夠大家很滋潤的火下去了。

而直到李書瑤負傷之後,直到他也開始修煉,他才驀然恍悟。稍微了一些,父親內心處地想法。那是不想自己珍惜的親人,再受到哪怕一絲一再傷害的心情,想要保護家人地信念-

薑雲濤正是抱著這種執念。才能以快樂的心情。在這般近乎自虐的苦修下,堅持下來。

而現在地父親,應該很失落才對----

數十年的苦練,並沒有起到該有的作用。抱著保護親人的信念去苦練道法和體術,而今卻變成家族內被保護地一員。反倒是自己地兒子,還有後輩,卻不斷的成長起來,現在已成為守護家族和親人的擎天巨樹。

即使是換作是他,心情也當然會很失落。了解了這些。薑雲濤向他索要太一真水時的心態,也就不難理解了。

而正因為非常理解,所以他才無法拒絕。林雷

到現在,他想勸,又不知道該從何勸起。

普通的言語。根本不足以讓薑雲濤。打消這個念頭。

所以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父親,使用比之入道衝元丹那種靈藥。還要凶險數倍的東西。

在那一刻。他心內的後悔情緒,從沒有如今日這般強烈過。居然傻到,在父親麵前,拿出太一真水,這種凶險無比的靈物、

確實,一直以來,自己都太過忽視父親內心處地想法了。

----不過好在如今,總算結局還算不錯。或者是心中的心念起到了作用,薑雲濤到底,還是從那心劫中脫身出來。如今太一真水的靈力已經消退,心魔的強度,想必也恢複到了普通的程度。

父親現在所要做地,就隻是穩固住現在地修為而已。一滴太一真水的效用,雖然不足以讓他獲得,像薑笑依當日般,道力地誇張提升,卻可以使他的修為,達到固丹期的金丹中階。

而其他人也差不多是如此,薑笑雲早在兩刻鍾前,就已經破丹成功,突破了金丹境界。不過想要完成成嬰,還需要一段時間。其餘李書瑤,李承年和薑雲劍三人體內的藥力,也如薑雲濤一般,漸漸平息下來。從胸腹處的元力波動來看,已然是金丹漸模樣。他們的修為,其實早已達到凝液頂峰,離金丹境隻有一步之遙而已。現在有玄元丹相助,結丹自然是順利成章的事情。

至於李淩香,真正讓薑笑依感到驚訝的,不是父親薑雲濤,而是她。

明明沒有必要的,可是這個丫頭,竟然偏偏也如薑雲濤一般,從他手裏強要過一刻次品玄元丹。薑笑依原本是抱著無可無不可的態度,把藥物給她。

畢竟當初在製造這種次品玄元丹的時候,目的就是在絕對安全的情況下,能盡量的加強族人的實力。所以其中所含蘊的靈力,被他控製在相對安全的濃度內。服用這種靈力程度的藥物而導致的走火入魔,以他目前的修為,而今的實力,並不是無法挽回。

原本是想在李淩香撐不住的時候,以道力強製泄除掉她體內的藥力。然而讓他驚訝的是,眼前這位在某種意義上,已經算是他妻子的女孩,竟然也如其他人一般,成功的撐過了心魔困擾。盡管這短短的一段時間裏,李淩香是磕磕碰碰,甚至幾度,讓薑笑依都忍不住想要出手。

但畢竟,還是成功度過了,藥力爆發的危險時期!

而現在,雖然進度,不如他的母親等人,但是丹田內的真氣,卻已經隱然有聚集的跡象,竟是結丹在即的樣子。

這在他看來,簡直,就是一個奇跡!

父親是因為在加入天闕門之前,那段舉族流浪,被不斷追殺的日子裏所萌生的,守護家人的信念。在意誌力方麵,也絕不在自己這個當兒子的之下。而母親李書瑤,還有舅舅和大伯三人,則是因為根基深厚,方才能夠成功的度過。那道最難的關卡。

至於李淩香----

明明根基不穩,明明心誌未固。真搞不懂,她到底是憑什麽。撐過心魔的滋擾。哪怕是被他用心靈連接能力,分離了大半心劫,那種強度。也不該是這個女孩,所能分離得了的!

這到底,是為什麽?

搖了搖頭,薑笑依也沒有去深究其中原因的想法。見得靜修室內地幾人。呼吸都已恢複平穩。接下來隻需花點時間穩固驟增的修為,不會再有什麽意外。便直接以靈魂本源,進入到自己體內,那煉妖壺內的半位麵空間。

這次來到這個世界,紫發少年直接就出現在了玉龍寒玄地身後----這是一個小小的山坡上,不出他意料的,在這壺中半位麵空間呆著地另一位妖王也在這裏。而在他來此之前,流羽似乎在對寒玄說著什麽話,但是當發現到他到來之後。就馬上緊閉上了嘴唇。似乎是對薑笑依一個時辰之前的行為,相當介意的樣子,又或者還是一直深恨著薑笑依,總之,臉色是相當的難看。

“你來了!”

語氣淡淡地。而聲音地主人。就躺在山頭處的草地裏。即使紫發少年來到她身後,也沒有想要起身的樣子。隻是目光定定的。望著那陽光明媚的天空。那神情,仿似就連一刻,都不願意把視線從那上麵移開一般。

“嗯,讓殿下久等了!”

薑笑依點了點頭,盡管寒玄沒有回頭,但是他知道,這位萬年前縱橫一時的妖王,絕對看得到。“怎麽樣?可適應這裏的環境?很抱歉,托你身邊這個人的福,在下在短期內,是不會放殿下出去的。可能在相當長地一段時間裏,殿下都需要生活在這裏。”

“嗬嗬,看得出來!是因為魂力不足的緣故吧?而且我身邊這個小家夥,也是很不服輸性格。不過你的這件神器,能力確實相當不俗的樣子呢,不但能夠把我妖族形神煉化,竟然還能通過靈魂刻印的方式,如靈獸一般控製我們。不過,這需要相當地魂力,想要控製住我,確實還需要一些時日。草叢中地少女淺淺一笑,一臉並不在意的樣子:“其實用不著在意地,幾千年的時光我都等過來了,也不在乎在等上這麽一段時間。相反,我還是要感謝你,給我在這個位麵自由行走的權利才對。雖然明知道這天空是假的,這陽光也是幻化而成,但是我真的很開心。說實話,阿笑,這一萬載以來,我從沒有像今日這般高興過!自由的滋味啊,哪怕隻是一點點,也讓人心醉----”

薑笑依雙目不禁微眯,側目望向了身前的少女。盡管修為到了他這種境界,不用眼睛去看,周邊的事物也是纖毫可查。可是有時候,習慣總是難以更改的。

而在他的視野裏,隻見寒玄正穿著一套,明顯帶著些萬載之前的服飾風格,極具古代韻味的白裙,四仰八叉的仰躺在地上。姿勢十分的不雅,但是出人意料的,卻和周圍的環境十分的融洽。而此時在她的臉上,確實是非常陶醉的神情,沒有一絲一毫的虛假。冰藍色的眸子裏,也正透著難以言喻的輕鬆和喜悅。

此情此狀。隻怕任何一個男人看了,都會感到靈魂上的震撼。那種美麗,簡直是不可思議。

怔然失神了片刻,紫發少年方才漸漸的醒過神來。而當他的神智稍一恢複,就連忙尷尬的把目光偏向了一側,再不敢對這女人直視。盡管他沒那種意思和邪念,但是這位妖王所擁有的,確實是不屬於人間,就連他也暫時無法正麵抗拒的美麗。

“咳!咳!感謝的話,就不用多說了。些許小事而已,我既然想要你盡心為我效力,那麽至少,也要滿足你最基本的願望。”

深呼吸了幾次,感覺體內的躁動已經平複,薑笑依才語氣淡然的說道:“我現在的時間不多,這次來,是想問問你。在鎮妖塔上的時候,你其實早就知道,我瞞不過清虛真人可對?當時為何不提醒於我?”

“嗯!確實!我早知道。”

寒玄微微點了點下巴,唇角處勾起了一抹滿含諷意的笑容:“你以為3S級是什麽?能夠睨藐世間一切強者,又豈是你那等二流的戲法能夠瞞得住?至於為何不提醒,難道你認為我會就這麽,放棄苦侯一萬年,好不容易才等到的機會?況且,其實你也早有準備了不是麽?當時你自己,也沒什麽信心能夠瞞得過去吧?之所以還會冒著被發現的風險來搭救我,那隻是因為你的潛意識裏,認為我腦子裏的那些信息,比你的門派還要重要而已。所以,哪怕是背叛門派,你也得到它們。而且,那時那刻,你也並不畏懼於,和你所在的門派翻臉。我說的,可對?”

薑笑依一陣默然。良久之後,突而苦笑出聲。原本問出那句話的目的,是想要讓這位妖王對他心存內疚,在接下來的問話中,可以占據上風。可是現在看來,卻是打錯算盤了。眼前這位,果然不愧是萬年前,幾乎統一了妖族的絕世強者。即使被封印了這麽久,腦子仍是相當的好使。總之,是出乎他意思的難纏。

“這件事就算了!那麽殿下,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你被人封印的原因,到底,你又知道了些什麽?”
jimmy1812 發表於 2017-4-7 20:27
第三百七十八 雪魂珠

“這件事就算了!那麽殿下,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你被人封印的原因,到底,你又知道了些什麽?”

薑笑依一邊說著,一邊走上前,隨意的在少女的身旁坐下。雙目還不敢直視寒玄,隻好皺著眉頭,也學她一般看著天空。

其實從清峰渡劫結束,他把對方從鎮妖塔下救出來開始,他就想早點進來,在這位妖王麵前問出這番話了。然而先是清虛把他找去,一番聽起來有些莫名其妙的囑托。接著又是風鳴峰上八聲鍾響之後的緊急會議。再之後,為家人護法,又耽擱了一些時間。所以一直拖延到現在。

“怎麽,就這麽迫不及待?”

驀然仰起身,寒玄一臉天真無邪的笑容。側頭望向了紫發少年:“本來,按照你我事前的約定,那些事情,我本當現在告訴你的。在被你救出之前,也確實沒有想過要過何拆橋的打算。不過很抱歉,現在我已經改變主意,決定要暫時違約了。”

薑笑依眉頭一挑:“違約?可以告訴原因麽?殿下?”

少年的臉色雖然沒有絲毫的變化,但是那雙紫色的眸子裏,卻隱隱有著風暴在聚集

“嘻嘻!阿笑你不用這麽客氣的,以前不是說過一次嗎?叫我玄姐就好。”

不是沒有察覺到周邊環境中驟變的氣氛,寒玄卻滿不在乎地搖了搖頭:“原因嗎。自然是我現在很看好你。當初我決定借助你的力量,從鎮妖塔下脫身地時候。可萬萬沒有想到,阿笑你竟然在這短短一年裏,聚集到這麽大的實力。連上古神獸金烏一脈的妖王級強者,竟也能夠收服----”

目光流轉,瞥了不遠處站立著的流羽一眼,少女甜甜的一笑,自顧自的繼續道:“這小家夥的個性,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被人製服的。想要收服他這樣的3S級強者,你地身邊。定然還有其他的,並且實力遠遠淩駕於他之上的助力存在吧?”

“原本我認為,即使你知道了晶壁係壁壘崩潰的真相,也不過陡增一個犧牲品罷了。我隻需看準時機,在你覆滅之時覓機脫身即可。然而如今,我卻覺得阿笑,你確實有顛覆他們的實力呢!既然目的基本一致。倒不如盡心幫你一把。”

“而這,就是我改變主意的原因了。所以放心吧,那些事情,並不是打算不告訴你,也不是我要持之以自重,想要憑此再要挾你什麽。而隻是純粹地覺得,現在還沒到那個時間而已。哪天我覺得你的實力足夠了,就是我履約的日子。”

“況且,若是我旁邊這孩子,先前對我所說的那些。關於這幾千年來。天下大局演變的話,沒有差錯的話,那麽當初我的敵人,我所知道,所熟悉的那些家夥,現在恐怕都已經不在了。你們現在麵臨的,是一個我完全陌生的,比當初謀劃封印我地那個勢力,還要可怕的敵人。因此,以現在你的實力而已。林雷即使我把我知的一切都告訴於你,其實對你也沒有什麽實際的幫助,反而隻會召來殺身之危----”

“到底有沒有好處,應該是由我來判斷吧?”薑笑依的目中,卻是愈發的冰冷:“我以前聽聞3S級別的強者。一言一辭都和天地交感。玄姐你難道就不懼。心魔難渡?有約不守,這就是妖王的信譽麽?”

“啊呀呀!很抱歉。我就是這麽個性子。阿笑你難道沒聽說過,撒謊,是女人的專利這種說法?至於說到心魔----”寒玄很是俏皮地眨了眨眼:“我們的一言一行,確實與天地交感沒錯。可問題是,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個地方,卻不在那個天地之間。如果我想得沒錯,這應該是在某個上層晶壁係中的一個半位麵中吧?既然那邊的位麵法則管不到這裏,那又何來心魔難渡之說?”

“你----”

話一出口,薑笑依就心中一驚,忙強捺住自己胸中騰起地怒氣。早在進來之前,他就早已到,沒可能那麽容易地,從這妖王的嘴裏,挖到自己所想要知道地東西。但是也沒料到,對方竟是如此的難對付。以他的城府,竟也差點被這女人激怒。

或者,並非是對方的言語,而是因為上午的事情,讓自己的心神,暫時出現破綻的原因?三番五次的失去理智,這在以前,簡直不可想象。

待得那差點被怒火燒昏了的腦袋,恢複慣常的冷靜,紫發少年稍一沉吟,才冷然再次開口道:“琴姐,你既然在我來此之前,就已經和流羽交談過,那麽就應該知道,靈魂刻印的威力才是,難道你以為,你不想說,就能夠瞞得住我?就不覺得,這是白費功夫?”

“流羽?他告訴我的名字,是唐千絕。”

再次看了流羽一眼,寒玄的身子,驀然再次往後一躺。“其實你又何必這麽性急?說實話,以阿笑你現在的實力基礎,其實隻要很短的時間,就能達到我的要求。就連這點時間,你也等不及了麽?哼!我可是為你好!如果阿笑你一定要知道的話,那麽,就等你能夠徹底控製住我再說----”少女語氣生硬的說完,就氣呼呼的閉上了眼睛,一副不想再搭理的樣子。

而薑笑依則是目瞪口呆,寒玄剛才的語氣神情,怎麽看都像是一個尚未成年,正在向他撒嬌的天真小女孩。若不是親眼目睹,對方那龐大身軀被吸入煉妖壺內的過程,親身體會過,寒玄那恐怖的魂識控製力。他差點就懷疑,身旁這女子,到底是否當年叱詫神州地妖王。

不過。看來今天在她這裏,是沒可能再有什麽進展。這一點。卻是可以肯定了。盡管這是在他的地盤,但是現在地他,也確實拿對方沒辦法。如果隻是禁止對方在這個位麵的行動力的話,對被鎮壓了萬年之久的妖王來說,並沒有足夠的威懾力。即使使出來,也隻會引起對方的反感而已,到還不如不用。

何況從寒玄的話裏,他也並非全無所得。至少知道,他現在的敵人。並不是寒玄當年所麵對的那一個。那麽現在,那兩個人,就很值得懷疑了----

“既然殿下執意如此,那麽在下也不好強逼,事情就暫時這樣吧!不過這段時間,我想清妖王幫我做點事情,就當是殿下違約地補償----”

毫不拖泥帶水的站起身。紫發少年優雅的拍了拍,黏在衣服上的碎草。既然已經無法可想,他也不想在這裏繼續浪費時間,盡管皓月行省那邊,有姬傲穹和沈英雄兩人主持大局,向來不會有什麽不得了的亂子發生。但是,想要壓製住皇室和妖族的騷動,震攝住月墟門和萬勝天宮的野望,卻非得他和薑笑雲盡快趕回坐鎮才可。現在留在天闕門本部地時間,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寶貴之極、

“哦?什麽事。說來聽聽?”

聽薑笑依的意思,是不想再追問了,寒玄立時好奇的睜開了眼睛。

薑笑依淡然一笑:“小事而已,不知玄姐來到這裏後,可曾見過一個十來歲人類小孩?”

“你說的,是那個名叫秋雲愁的小孩子?”寒玄手指點著下巴,思索著道:“見倒是見過。不過我不喜歡!倒不是覺得他長得不可愛拉,而是他身體內封印的那個人,和現在你的這個和我幾乎同級的手下一樣,讓我討厭!“

紫發少年的神情先是一怔。旋即又猛然省起,太古金烏一族和東海龍族一脈,本身就是天敵。而且屬性又恰好是一水一火,兩個族群間,自然更加的不待見。想到此處。薑笑依止不住搖頭一聲失笑:“玄姐見過他就好。我就是想拜托你,在我不在煉妖壺地時間裏。由你來指點他的修行。雖然殿下是身屬妖類,不過以您的見識智慧,人類的修真功法和體術道決之類的東西,應該難不倒殿下才對。而且他是妖魔封印體,身體內也有些妖族的特征和,這方麵,殿下也可以給他一些指點。”

“這事幹嗎要拜托我?你這裏,不是已經有一個妖王了麽?而且,還是他體內那人的同族。”少女第一次皺起了眉頭。

“如果可的話,我當然也知道,由流羽指導更何時一些。不過現在,他是我手裏唯一可以使用的3S級強者了。總不可能一直讓他呆在這裏麵----”

“好拉!不用說了,我知道了啦!教人是嗎----”寒玄揮了揮手,一臉不情願的樣子,“還有什麽事沒有?我現在地心情非常,不好,若是沒有的話,那就恕不奉陪了。”

“還有一事!”紫發少年目中,忽而精芒爆漲:“不知道殿下的雪魂珠可還在否?我想借它一用!”

寒玄先是有些訝異的看了薑笑依一眼,不過這次她倒沒有再推托。而是玉手一揮,一顆拳頭大小,在修真者眼裏,除了色澤晶瑩,純白無瑕之外,就平平無奇的玉珠,就從她地袖中飄到了紫發少年地麵前。

“看不出來,你對我知道的倒是蠻多地。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這雪魂珠雖然是神器,但是這萬年時光,卻早已和我的神識融合,可說是我身體的一部分。你若是想用它去做什麽事情,恐怕要失望了。”

“這個不勞殿下關心,我借它自有用處。”

將雪魂珠接過手,當寒玄包裹在珠外的妖力剛一撤離,薑笑依就覺一股徹寒,從珠子內透入手心,並且沿臂而手,幾乎將他的手臂當場凍僵。

不過好在他也早有準備,知道這種神器之類的東西,是絕不可能像它的外表那般,可愛而又無害的。所以早在伸手時,就已全神戒備。當下隻是提起丹田內的道力,在手臂經脈內幾個衝轉,就將寒意徹底的驅除,和手心中那玉柱所散發的寒氣,勉強維持著平衡。

用力甩了甩手,以解除剛才的僵硬感。紫發少年衝著寒玄點頭一禮後,就是一個瞬移,離開了原地。

這次進來,主要的目的雖然沒有達成,但是能夠從寒玄手裏得到這顆雪魂珠,卻是意外之喜。本來是想尋找提升薑笑雲戰力的門路,抱著萬一的念頭問問的,卻沒想到,這東西竟真的還在她的手裏。

其實他想要給妹妹薑笑雲,找尋一件可以使用的神器的念頭,並非是現在才有。早在南疆之行以前,就有這個想法了了。但是世間的神器本就少有,想要弄到一件合適的,那就更難上加難,故此遷延之今。

他現在的手裏,倒是一件神器級的焚天昊日鏡。可惜其屬性,卻和薑笑雲的冰係掌控不合。之所以願意花費極大的代價將之留下,隻是不願這東西,落入烈山家之手而已。既然已成夙敵,自然不可能容許對方藉此增加戰力。而且他的手下,已經有了烈雲愁這個可以使用它的人選。

而除此之外,他也曾鎖定了幾個,有可能奪取的目標。但是論及契合,論及威力,恐怕這世間,再沒有比之雪魂珠。更適合薑笑雲的神器了。

盡管此物和寒玄的神識結合的很深,在這妖王死前,幾乎不可將她所留的印記抹消。不過他的煉妖鼎,卻也不是擺設。他是不了解雪魂珠的成分和結構沒錯,但隻要有實物在的話,讓壺中仙費點功夫,還是可以將之複製的。

唯一的難題,就是材料比較難找。想要複製這等神器級的東西,那麽用來兌換的妖獸,也必然需要妖將級以上。

若是放在往日,他還有些顧忌。可是現在麽,既然妖族暴亂在先,那麽失蹤一兩個妖將,想來也沒什麽人注意。

而最佳的目標,莫過於黑獄墟的那幾位了。

恰好這次回去的時候,似乎剛好要經過那附近的樣子----
jimmy1812 發表於 2017-4-7 20:45
第三百七十九章 破陣

當紫發少年的身影消失,山坡之上,隻剩下了寒玄和流羽兩人。而在一陣靜謐之後,寒玄突然側過身來,手撐著螓首,似笑非笑的望著流羽。

“怎麽不說話?你先前,不是還有些話要和我說麽?”

“我覺得沒有必要了。”

流羽微搖了搖頭:“原本,是想和前輩您商量一下脫困的方法的。不過我聽得出來,剛才你和那家夥說的那些話,都是真心的吧?沒想到。這世間,竟然還有甘為人類奴役的妖

“甘為人類奴役?咯咯,小家夥,話別說的這麽難聽好不好?”很是不爽的神情轉過身躺下,寒玄看著天空語氣悠然地道:“若是有別的選擇,你以為我會就這麽心甘情願的,就成為他的傀儡?自由自在的,誰不希望。”

“可是殿下你根本就沒有過,想要掙紮,想要擺脫他控製的意思!”

流羽的目光一厲,臉上滿是譏誚之色:“晚輩尚在幼年之時,就曾聞聽得殿下當年縱橫神州的事跡,甚至還曾以晚生一萬三千載,不能追附殿下之驥尾,為畢生當中最大憾事。不料今日見麵,卻不如聞名。前輩實在太讓我失望了,難道這麽多年的鎮壓,已經把殿下您的尊嚴和雄心,全都消磨掉了麽?甚至就連被人類封鎮一萬三千載之恨,殿下都也可以不在乎?”

“這怎麽可能?人家也想報複來著,不過一時半刻,我是找不到報仇的對象拉----”寒玄嬉笑著搖了搖頭:依舊是不為所動的樣子。“之所以沒想過要抵抗,是因為這也沒有辦法的事。這個空間內的法則,本就是由他控製,憑你我之力,又如何反抗得來?而且從你腦子裏的那個靈魂刻印來看,除非是我們那位小主人死亡,是十位3S級強者一齊出手。否則的話,根本就沒有反抗脫身的可能。可是你認為。以他的空間能力,這世上能殺得了他的人。又有多少?至於十個3S級,別說根本就請不到,就是請到了,你又敢把自己地性命,交到他人的手裏麽?”

“所以了,既然抗拒無用,那倒還不如老老實實地聽命,若是能讓他高興,不但自己的處境可以改善。自己的心情也還可以好些、更何況,幫他也是在幫我自己。總之啊,小家夥,你想要用激我的話,這功力還嫌太嫩了點。“

流羽的麵色,愈發的陰沉起來:“可是前輩你也應當知道,若是待他成長起來。以他手裏的這件神器,對我妖族而言,是怎樣的災難?”

“我當然知道,不過妖族的事情,與我又有何關係?”

寒玄一聲冷笑,望著天空中地秀眸中,突而滿是寒意:“你口口聲聲說敬佩於我,可是我當年的事情,你又知道多少?當年策劃封鎮我的人,確實是人類沒錯。s可是你又是否知道,負責動手的那些家夥,又是些什麽人麽?”

流羽聞言微微一楞,而寒玄也不待他開口說話,就已經說出了答案:“那些人裏,可全都是妖族哦至其中,臉一個人類都沒有,而且大部分,還都曾是我最親密的戰友和部下。那時候,我離成功。也隻有一步之遙而已----嘻嘻!沒有想到吧?妖族數萬年以來的夢想,竟然被自己人親手打翻,這世界上的荒謬之事,隻怕莫過於此了。什麽滅絕人族,真是再可笑不過地夢想了----”

流羽愕然的看向草地中的白裙女子。卻隻見寒玄的臉上。雖布滿了笑意,但神情之間。卻是說不出的憂傷。

“其實在被封印的時候,我就已經想得很清楚了。所謂的妖族,本就是個泛稱而已,其中包括諸多種族在內。而諸族之間,也有摩擦紛爭,和各自的利益存在。想在之所以勉強還保持著的團結,不過是建立在人類壓迫基礎上的假象而已。一旦失去了人族這個大敵,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分崩離析。比如說像你我兩族之間,若是沒有人類,你以為我們會共存在這世間麽?你們難道,就能夠容許我東海龍族,淩駕於你們金烏一脈之上?辦不到吧?即使你同意,那麽你地那些同族了?他們,又是怎樣想的?”

“我有時候甚至猜想過,當年洪荒時期的巫妖大戰,我們妖族之所以會輸掉,隻怕真正的原因,並不是實力不敵,又或者其他什麽原因,而是本就不是一條心吧----”

“所以啊,小家夥,我勸你以後,再別做那些不現實的夢了。你和我當年,真的很像呢!不過,這個世界的現實,可比你想象中的,還要殘酷的多。你難道就以為,人族被我們滅絕之後,妖族之內,就不會再有紛爭,再有屠殺發生了麽?那時候,隻會是發生的更加頻繁而已----”

“今天地話,就到這裏,可以請你離開麽?我有些累了!”

看著流羽,有些失魂落魄的轉過身,寒玄苦笑著閉上了眼睛。

並不是對妖族的命運,完全的不在乎。但是自打從道法學院中的那個封印法陣內出來起,她就已經發過誓。從此之後,這一生,都隻為自己而活。

所以,哪怕妖族被她那個笑主人滅絕了也好,或者,反過來將修真者們全部誅殺了也罷。現在,都與她無關----

“喂!若蘭,我說你沒搞錯吧?這裏,真地是這個防禦陣,最薄弱地地方沒錯?”

和通定城緊緊相鄰,距離不到六十公裏的江州府城,沈英雄半信半疑地偏著頭,看著緊閉著雙目的幽若蘭。不是對幽若蘭的能力不信任,而是對方的說法,實在太過匪夷所思。

此時他們二人,正站在江州府城中央中,一個占地極廣的府宅之外。麵對的,正是東部的一段圍牆。

原本這裏,是天闕門皓月次級分堂的本部的,但是由於薑笑依在掌握住皓月分堂地實際權利之後,就把總部所在。遷移到戰略形勢更佳的通定城地緣故,再在一縣之隔的地方。維持這麽龐大的據點,就已經沒有必要了。因此在公冶家覆滅後,這裏就被賣給了大楚皇室。

而現在,它有了另一個幾乎同樣煊赫的名字----大楚泰王府!

就是它的外形,較之沈英雄上次來時,也是大有所改觀,不但在外圍處,多了一道圍牆。而且裏麵,也有修建了不少的廳台樓閣。此外。就是一些觀賞用的人造景觀了。整個府邸,豪奢之極。

隨著公冶家的消亡,天闕門在皓月行省的統治得以確立,皓月行省地政治中心,自然也隨之東移。

按照薑笑依原本的意思,是想將大楚國設在不夜城的統治機構,全部遷移到通定城的。但是這一提議。卻被大楚皇室拒絕。而且態度,是相當的強硬。

之所以會這樣,其實是有其原因的。畢竟距離過近的話,隻會讓天闕門對政府機構地影像力,愈發的強大而已。這種情況,自然是皇室所不樂見。

而且如今公冶家雖然已經覆滅,但天闕門對皓月行省的統治,還遠遠稱不上是固若金湯。天闕門若是想要順利渡過,這段剛剛接手地盤的過渡期,那麽就離不開皇室的配合和支持。這就有了討價還價的餘地。

所以,雙方妥協的結果,就是把行省首府,設在了原本的江州府城。離通定城隻有六十裏,既不太遠,也不會過近,這是雙方都可以接受的地點。

就連首府都已經遷移,那麽名義上以皓月行省為封地的泰親王,其駐邸自然也要搬遷,這就是泰親王府在這裏存在地由來。

而作為大楚國在皓月行省權利象征的王府。那麽其防禦自然馬虎不得。所布的陣法,也已與當日還是皓月分堂本部的時候大相徑庭。不但防護範圍擴大了三分之一,就連防禦能力,也強了數倍不止。其等階,差不多都到了S級的頂峰級別。

沈英雄現在所煩惱的。就是這個。因為他從沒打算過。從正門走進去。這次來,可不是光明正大的拜訪。而是來殺人的。

以單人之力,來破解這個防禦陣。也是他把尚隻有凝液初期修為的幽若蘭,帶到此地的原因。環顧整個皓月分堂,也隻有幽若蘭,能夠幫得上他地忙了。盡管幽若蘭在皓月分堂的大多數人的眼中,還隻是個天資還算不錯的普通小女孩而已。但是她擁有的預言能力,在薑笑依和沈英雄他們這群皓月分堂實權高層之間,卻已是公開地秘密了。而眾所周知,對付這種陣法,最好用地,莫過於神級能力了、

不過,說這裏,就是防禦陣的薄弱點之一?這種說法,也未免太過荒謬了點吧?

即使以他腦中那點,幾乎可說是微不足道地陣法知識,也可以非常輕鬆的看出來。這裏圍牆內的觸發式能量防禦壁,不但非是這個防禦法陣最脆弱的地方,反而是最強的幾個點之一!

若非是心知幽若垃的善良,他幾乎都以為身邊這個女孩,是在坑他。

“應該沒有錯的,英雄哥。”幽若蘭睜開了眼睛,露出了那雙藍色的眸子:“我不知道,這裏是不是陣法做薄弱的地方。不過在我看到的,未來的各種可能裏,卻有過在幾分鍾後,你從這裏突破,導致這裏的法陣崩潰的畫麵。那是一種,看起來非常詭異,我現在還無法理解的力量!”

“是這樣啊----”

沈英雄皺起了眉頭,露出深思之色、幽若蘭既然都已經這麽說,那麽事情應該就沒有錯了。而且,說到看起來非常詭異,普通修真者所無法理解的力量。他現在,就恰好擁有著一種呢。

“英雄哥,泰王府內真人境之上的高手不少,你一個人真的沒問題麽?為何不把齊師叔也叫來?”見沈英雄沉吟不語,幽若蘭輕輕蹙眉,轉而露出擔憂之色。

她口中的齊師叔,指的是齊雄飛。他的修為,本就離破丹不遠。這一年的靜修,已然突破真人境。而現在,也是效力於皓月分堂,薑笑依的麾下。

“嗬嗬!真人境?不過是土雞瓦狗而已,若蘭何用擔心?而且本部所在,也需有人坐鎮,總不可能連一個S級的高手都沒有。”沈英雄搖頭失笑,眸子裏透出一股決然:“若蘭,你先退開把。我準備開始了!一定要記得,等會無論是什麽樣的情況,都不要現身插手。明白了嗎?”

幽若蘭微張了張唇,還想要再勸。但是見到沈英雄臉上那洋溢的自信,最後還是默默的點了點頭,向後方疾退。她也明白,接下來的戰鬥,也確實不是她可以插手的。

現階段,還無法理解的力量嗎?待得盲眼女孩遠離,沈英雄忽而伸出手,掌心緊帖著圍牆牆壁,目中黃芒匯聚。

那種力量,他曾經在夢境裏,親眼見過一次呢。而且事後,蚩尤也手把手的教導過他,如何越階使用那種力量。

首先,是連接上蚩尤的靈魂本源。然後,再借用它的神識去看。

嗯!看到了呢,那些點,還有線!

接下來,就是改變它們的結構----
jimmy1812 發表於 2017-4-7 20:54
第三百八十章 驚慌

沈英雄手帖著的高牆,突然之間整段開始活化,如水液一般向內崩塌了下去。

而感覺到元力反應的變化,牆內的觸發式力場能力防禦壁,也自動亮起。然而這看起來堅不可摧的。S等級的防禦陣,此時卻無法阻擋那,洪流般傾瀉而下的土石流分毫。任由這些物理性質已經改變了的石質,滲入到能量防禦壁之中。

很好!那麽,再然後——

用道力,把神識反映到腦中的那些線中的某一條輕輕扯斷,然後把斷口和另一個點結合。沈英雄那神情凝肅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意。

幾乎是同時,原來性質如水般的石流,竟然又如火焰一般跳動了起來,就仿似在燃燒一般。

而這時候,望起來,就如一道藍色光幕般的能力防禦壁,也終於在高溫之下有所反應。可是在這石質火焰的燒灼之下,卻隻是抵抗了不到一息,就大麵積的開始崩潰。

而這種反應,也開始向遠處擴散。隻見一道道肉眼可見的裂紋,在籠罩在泰王府之上的半球型能量罩上,屈伸蔓延著,直到延展到這麵能量防禦壁上的每一個角落、

最後,整個S級的防禦陣,在一聲雷鳴般的轟響之後,全數崩潰。整個藍色的半球型能量壁,先是一塊一塊的崩解碎裂,而後又化為純粹的元力,消散於空中。

這種情形,把沈英雄這個始作俑者,也看得目瞪口呆,愕然不止。他原本的打算,隻是想把這個防禦陣弄出一個短暫的缺口,然而潛進去的。卻萬萬沒有想到,他剛才所使用的,被蚩尤稱呼為領域的力量。竟然有如斯威力!

這個由大楚皇室所供養的陣道名家親手設計,抗打擊力堪稱頂級的S級力場防禦陣。換在往常,即便是由四位以上的真人境同時動手,也未必能動搖得了。而今日,卻懵懵懂懂地毀於他手,甚至連些微的抵抗都沒有。而到最後,就連他這個事主,都搞不清楚。守護陣之所以崩潰的具體原因、

幽若蘭剛才預言說幾分種後,他會從這裏突破。並且導致這裏的法陣崩潰。但是直到數息之前,他還是半信半疑。不過現在看來,還真的沒說錯呢!那種無法理解的能力——

想想這還隻是借用蚩尤的神識來施展而已。本身就隔著一層,而且他體內金丹級的道力,也還遠遠達不到可以任意使用的要求。但僅僅隻是這樣,就能把普通修真者們。視為頂級存在地S級法陣。給輕鬆摧毀。若是這種恐怖的能力,由體內的那位上古巫神全力施展,卻不知其破壞力,那又到底是何等樣地強大!

真不知道,二十年前剛剛複活的蚩尤,又怎會被他父親重新封印的——

隨著腦中浮起的這些思緒,沈英雄微微有些怔然。s但是隻是片刻,他就重新醒過神來。

剛才那種名為領域地道力,確實是強大到變態。但是相應地。對道力的消耗,也達到恐怖的程度。以他那遠勝同級金丹十倍以上的真氣量,在這片刻間,也差點消耗一空。不過好在身為蚩尤這個上古絕代強者的封印體,最不缺的。就是真氣這種東西。

隻是幾個呼吸。充盈的真氣,又重新流淌在他的經脈內。而那因道力消耗過量。而顯得有些蒼白的臉色,也漸漸地恢複了紅潤。

當道力剛剛恢複,沈英雄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豎耳傾聽。

失去了兼有音屏結界,以及感知障礙效果的法陣屏蔽,整個泰王府內的各種聲音,已經可以毫無阻礙的傳入他地耳內。而他地魂識,亦能感應到裏麵大概的情形。

聽得出來,如今這個豪宅內地人,正處於極度慌亂的狀態。其實這也難怪,S級守護陣的驟然崩解,是誰都沒有料想到的事情。而且由於事前並沒有什麽警兆,能量防禦罩崩潰又實在太快,一時間也找不到攻擊的真正源頭不過其中,也已經有人發現了這邊的異常,而正在向這邊趕來。但是這些人的行動之間,明顯心存猶豫。畢竟一般而言,能夠讓S的法陣瞬間崩潰,而造成這種情形的,至少也是十二位以上的真人境,或者兩名真一2S強者親自出手才行。在搞不清楚他具體實力的狀況下,遲疑畏懼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微搖了搖頭,沈英雄張開了眼睛。

他本來的計劃,就是在進入防禦陣之後,以最震駭人心的方式,出現在泰親王雄成的麵前。所以這守護法陣的崩潰,盡管不在他的計劃在內,卻是正中他的下懷。這世界上,再沒有比獨自一人,瓦解一個親王府的防禦力量,更能震攝人心的方式了。

我已經來了,那麽雄成,你又準備好了麽?

淡然一笑,沈英雄把雙手插入了褲袋後,腳步微微前邁,昂首步入了高牆的缺口之內。那雙眸子裏,全是少年前未有過的張狂和霸氣。

正式踏入泰王府邸,最先入目的,是庭院中二十幾名正向他衝過來的通脈和凝液期修真者。其中四名金丹高手殿後,顯然抱的是用前麵的這些炮灰,來試探一下他實力的打算。

若真的是真一級的2S強者,又或者十幾名真人境修真者的話,那麽他們自然不敢在這裏出現。盡管是效忠皇家,但這些供奉和家將,卻也沒有必要明知是送死,還要巴巴的趕過來。現在皇室中的每一份力量,都值得珍惜。死在這種不對稱的戰鬥中,那不叫忠誠,而是愚蠢了。

現在他們之所以還有勇氣麵對沈英雄,是因為在這些人的神識感應內,這個頭部有著兩隻小小的牛角的少年,身上的元力反應雖然強烈,但是卻還遠遠沒有達到那種,讓他們感覺無法反抗的地步。所以,盡管明知道這種行為相當的危險。卻還有著試探一下的必要。

而此時沈英雄地嘴角,卻是分外不屑的一哂。

他記得薑笑依在幾年前,曾經對他們說過。在人類的六感之中,無論是眼耳口鼻,又或是直覺,都有著被欺騙的可能。唯有被他命名為第七感天眼的魂識感知,才不會在本身強大的基礎上,被事物的假象所欺騙。

但是這句話,其實是說錯了。他們這群人中。無論是薑笑依本身,還是姬傲穹,薑笑雲。李道通,都不是能夠用這所謂的第七感,來界定戰力高下的人。若是想存以元力反應,來推斷他們地實力的話。那麽隻有死得很慘、

這種現象。自然以薑笑依最為極端。而他沈英雄,也是其中之甚至都沒有把手抽出褲袋。戰鬥就已經結束。

聽從於沈英雄的意念,庭院中無緣無故地,就出現了漫天的狂沙。在時速快得恐怖的風力導引下,忽而匯聚成錐,忽而又凝結成刀,在庭院內反複的撞擊,絞殺。隨著一聲聲地哀嚎。就連那原本白色地沙碩,也被染成了鮮紅的色澤。

盡管修為隻有金丹。但是身為蚩尤封印體的他,卻絕不是這些普通修真們,可以抗拒的存在!

就在陣法潰滅,那炸雷般的聲音響起的同時。在王府後庭,緊靠著花園的一間房內。雄成也第一時間。就下了懷中抱著的女人。幾步竄到了窗旁。而他所見到的。正是半空中,那藍色力場能量壁崩解地景象。

“怎麽回事。防禦陣怎麽會無緣無故的就崩潰掉?”

法陣是由幾近陣道宗師級別的人物親手設計,斷不會出現運轉失常而自己解體,這樣的大烏龍。那麽現在,就隻有一個可能了——這個S級的守護陣法,是被人從外部所破壞。

莫非是天闕門地人——

驚栗地感覺,頓時如電流般流轉過全身。有道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如果是平常的情況,他確實勿用畏懼於天闕門地人,對他有所不利。但是現在,偏偏是他最無法理直氣壯的,去麵對天闕門人的時候。

盡管就還未到先天的修為而言,雄成算不上是一個修真者。但是由於身處的壞境,他對修真界的各種常識,知道的比之常人多得多。不費吹灰之力的,就能夠在瞬間,摧毀一個S等級的法陣,那麽攻擊者的破壞力,到底又是怎樣的概念,他心內多少有個大概的衡量。總之,那絕不是王府內防禦力量,所能夠抗衡。

手忙腳亂的穿上了衣物,雄成跑出門後用最快的速度,向監控室的方向,慌慌張張的跑去。在那裏,有個為防萬一的陣內之陣,而且府中泰半修真者,都集中於此處附近。外麵的守護陣既然已被攻破,那麽那個地方,恐怕是唯一能夠護住他一時的所在了。

步履不穩的在走廊裏蹌蹌踉踉的走著,雄成轉過幾個折角,直到看見對麵,一個禦空疾奔過來的人影。胸中的那種驚悚無力感,這才稍微平複了些。

“親王殿下,可還好?”來人是一個白發老者,此時臉色異常的陰沉。

“我沒事!”

扶著牆壁,雄成一邊答著,一邊猛喘著粗氣。剛才其實並沒有跑多久,但就是這短短的路程,卻讓他感覺有些筋疲力盡。而同時他的胸中,也隻覺一陣說不出的苦澀,老實說,這次被人找上門來。他確實是受的無妄之災。若是換做是他,絕不會做出那等莽撞之舉來。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那個紫發少年,以及他的夥伴們的可怕。所以正確的策略,應該是至少在薑笑依活著的時候,保持合作而又防範的態度,而非是正麵對抗——麵對那等無論是實力還是智謀,都強得恐怖的家夥。這種行為,是再愚蠢不過。

然而可惜的是,皇室現在在皓月行省的主事人,卻並非是他。而是眼前這位,在皇室的供奉中,極具聲望的老人。

不過此時,無論他現在心裏再怎麽不滿,此時卻也不能顯現在麵上。畢竟他的性命,還要靠對方來保護。

這些思緒,在雄成的心中隻是一劃而過,就被他埋到了心底伸出。不旋踵,他那蒼白的臉上,已經浮起了一絲討好的笑意。雖然看起來,非常的勉強。

“離供奉,到底出什麽事了?外麵的防禦陣法,怎麽會崩潰的?”

“殿下沒事就好!這裏不方便,具體的情形,等到監控室再說。”

攜起了雄成的身子,離姓老者返身向來處奔去。途中見雄成的麵上,仍舊是隱有憂色。老者微皺了皺眉頭,以淡然的語氣解釋道:“殿下放心,雖然攻破法陣的,確實是天闕門人。不過我已經用神識查探過,來者其實隻有一人而已。這個人殿下應該認識,就是如今在薑笑依走後,暫時主持皓月分堂具體事務,傳說是蚩尤封印體的沈英雄。”

聽聞不是想象中的,至少十位以上的真人境來襲。雄成心中先是一鬆,但旋即又有些愕然。

沈英雄?

在情報之中,這人隻是個戰力S級的強者而已。以前見麵的時候,感覺這人比之薑笑依,也並不是很出眾、

倒是是何原因,讓他有膽量,挑戰至少有六位真人境坐鎮的泰王府?

如果真的隻有他一個人,那麽防禦壁的解體,又是怎麽回事?
jimmy1812 發表於 2017-4-7 21:04
第三百八十一章 電漿

王府的中央監控室設在地下,即是整個泰王府防禦的指揮中心,也是最後的避難點。

不過其設計,雖然是為了在外麵的陣法攻破之後,幸存者可以通過這個房間據守一段時間的考量。但是由於外麵的S級防禦陣,已經擠占了絕大多數元力流的關係,本身的防護等級並不太高,大約也隻有A級左右的樣子。

然而明知如此,但是當雄成在離姓老者的帶領下,踏入到監控室之內時,卻依舊感覺渾身都輕鬆了下來。

盡管這個房間的防禦結界,抗打擊力其實還不到外麵那個,已經崩潰的法陣的二成。可是穿上衣服和沒穿衣服的感覺,畢竟是不一樣的。外麵有個能稍微抵抗一下子的殼,多少能給人心裏帶來一些安慰作用。

而這個小小的地下室內,此時也一如兩人剛才在外麵時,一路所見一般,正處於極度慌亂的狀態。很多人都在手忙腳亂的忙著,而更多的人則是不知所措。

雄成微皺了眉頭,自盡量不去在意眼前的這些,噪雜混亂的畫麵的前提下,環視了一下房內四周。當看見兩壁浮空的數十麵水鏡,現在竟然大半都處於透明無畫麵的狀態。不禁有些驚訝的張大了嘴:“離老,這些水鏡是怎麽回事?也是被人破壞掉了麽?”

離姓老者搖了搖頭,解釋道:“沒有!隻是剛才的元力亂流,導致府邸內地監控法陣暫時失效了而已。早在去接你之前。我就已經派人去修複。不過因為這些監控陣,絕大多數都集中在亂流的策源地。王府東部地關係,我們現在還暫時看不到,那邊的具體情形。”

“元力亂流?”

雄成的眉頭一挑:“這是不是外麵的那個,S級守護法陣崩潰的原因?”

“差不多是如此吧!”離姓老者的臉色,更顯凝重:“這就是我最搞不懂的地方,按常理,王府之內的所有元力流,都應是在防禦陣的控製之下的,外麵地人不打破力場防禦罩,就無法操控才對。可是剛才。卻事前一點預兆都沒有,就無緣無故的發生了元力風暴,最終直接導致了力場能量防禦壁的解體。”

“若是外麵,是真一大成級高手親自,以那種級別的元氣掌控力,或者還有這種可能性發生。但是那個沈英雄,卻分明隻是個修為才到金丹初階的小鬼頭。這情形就有些詭異了。盡管他是妖魔封印體,真氣量勝過普通人良多,但以他現在的能力,應該還不足以顛覆這一常識才對——”

“那麽以離老之見,這是因為何故?會不是那個薑笑依,現在已經回來了?”雄成小心翼翼的問著。其實隻有最後一句話,才是他真正想問地。

“我曾猜測這是天闕門研發出的一種新型的道法或者法寶,不過想想也不可能。s若真是那樣,事情就有些複雜了,這天下所有的法陣。都擋不了他們分毫,說不準周圍諸派和妖族,會有何反應。而且即使真有這種技術,那麽天闕門也絕不會容許他,這麽輕易的把殺手鐧露之人前。至於說到薑笑依,那就更不可能了。今天上午他還在天元峰上觀禮,即使插上了翅膀,他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十幾個小時後,就到達皓月。而且從剛才的情形來看,也不像是法陣被他的空間能力破壞的情形、”

離姓老者微搖著頭。臉上露出一絲殘酷的笑意:“其實此事,我們也無需為此太過傷神。剛才許曇已經帶著幾位老弟趕過去了,想必不多時,就可把那小子拿下。到底是什麽緣故,我們大可仔細問問他便是。敢以一人之力。來冒犯泰王府。他若不付出一點代價,又如何彰顯我大楚皇室地威嚴?到時候。隻要注意不傷及他的性命,想必天闕門也無奈我何!”

拿下麽?事情真能夠如此簡單,那就再好不過。可是——

聽了離姓老者的話,雄成卻沒有心安多少,臉上依舊還是有些憂慮。此時那些透明的水鏡,正一個個開始複原,顯現出監控法陣所拍攝到的畫麵。看著水鏡中,那滿目瘡痍,到處都是鮮血和屍體的情景。他的心事不由更沉數分。

離姓老者口中所說的許曇和那幾位老弟,都是皇室暫時派駐在泰王府的幾位真人境高手,其中修為最底的,也是出竅真人境地階級。而那位許曇,更和離性老者同樣。也是達到分神期,能夠一氣化三清的真人境頂級高手。以這樣的戰力,即使麵對真正的2S級,也有一抗之力。更莫說這少年,還隻是一個資料的金丹境S級了。哪怕對方是真氣較之常人雄渾數倍地妖魔封印體,將之活擒,也不過是簡單之極地事情。

然而這些,關於泰王府虛實的情報,那沈英雄不可能一點都不知情。

薑笑依既然在走後,會把皓月分堂地事務。交托給同樣是年紀輕輕的他,而不是經驗更為豐富的,如齊雄飛或者公冶成都等人,那麽想必這個青年,在智慧方麵,必然有他的過人之處才是。

然而明知這是來送死,還要趕過來,這可就不像是聰明人的所為,其中必然有其玄虛——

“親王殿下!你現在是不是在猜,那小子明知道王府的實力,還趕孤身硬闖,定然是有其仗峙可對?”

雄成正低頭思索間,那離姓老人卻忽而爽朗一笑,打斷了他的思緒。“其實這點我也有考慮,但卻始終想不出來,他到底有何花樣可耍。所以想來,這小子之所以孤身闖進來,不過是皓月行省現在的局勢。讓他狗急跳牆罷了。而且哪怕他真有什麽了不得地依仗,以許曇他們的經驗實力。也大可以保得自身無恙。即使擒不住那小子,護持親王殿下退走,卻絕無困難——”

話說到此處,那離姓老者地麵色,卻忽而毫無預兆一變,如紙一般蒼白。

雄成正不解其意時,頭頂那突然爆裂開來的天花板,卻給了他答案。那籠罩著地下室的A級防禦法陣,竟不知在何時,已經消失無蹤!

當煙塵散盡。一個頭頂上有著一對可愛小角的少年,從上麵一躍而下,笑嘻嘻的看著他們兩人:“你們所說的林曇,可說的是這家夥?他的修為真的還不錯呢,光是他一人之力,就足足擋了我一分三十秒還有多,在真人分神境裏。實力也算是拔尖的——”

少年一邊說著,一邊把手中提著地東西丟到了他們的麵前。待那血淋淋的東西,軲轆轆的停下,雄成注目望去,卻正是王府的供奉許曇。刹那之間,他隻覺胸內的心髒,頓時就是一陣幾乎讓他窒息的抽緊。

從王府內地觸發式能量屏障解體到現在,不過隻短短的幾分鍾而已,就被眼前這人突破到這裏,來到整個府邸最核心的區域。而就連修為僅在離姓老者之下的許曇。也不過隻是黨了他一分多鍾。那麽這少年的戰鬥力,至少也是2級以上!

這怎麽可能!直屬皇室的情報機構,不是評估他的戰力,隻有弱S到中S級別麽?即使有所進步,也不可能在短短的時間內,戰力就提升這麽多!難道說,他真的是有什麽神器之類的仗峙?

離姓老者地麵容,也鐵青般的色澤,雙目帶著幾欲實質化的火焰,定定的看著沈英雄:“其他幾人了?你把他們怎麽樣了?”

“怎麽樣了?嗬嗬!閣下就是這個王府的總管離陽吧?我知道你。聽說很聰明的樣子。可為何都到這時候了,卻偏偏還要問出這樣的傻話?”

沈英雄略顯無奈的搖了搖頭,從褲袋裏緩緩抽出了右手。隨著陪伴著他的暴風和狂沙,從上方處的缺口湧入到這間地下室內。在監控室內工作,剛試圖對他有所動作地十幾個修真者。都一一的被狂湧而來的沙矛或者風刃奪去生命。在那風沙的肆虐下。甚至連些許的反抗,都無法辦到到。隻是轉眼間。地下室那白色地牆壁上,已然滿布著猙獰地鮮血。隻餘下剩餘幾個幸存者,站在房間的角落,身子如篩糠一般栗栗發抖。

而此時牛角少年地嘴角,正微微翹起,神情間說不出的傲然和不屑。

“膽敢反抗我的人,隻有一死而已!事先說明哦,老頭,這個法則。連你,也不例外!”

“嘿嘿嘿!好!好!好!小家夥,你可能是老夫平生所見,這個年紀中氣焰最為囂張之人。了你既能殺得了許曇他們幾個,倒確實也有這個本錢。不過老夫也非輕易服輸之人,我倒是要看看,你是如何取了老夫的性命!”

離姓老者的話音剛落,身形就是一陣詭異的搖晃。整個人一分為三。在左右兩旁,出現了兩個和離姓老者一模一樣的人影。這兩個化身先是身形閃爍,以真人境的瞬移神通,出現在沈英雄的兩旁,而後右手心中同時出現一冰一火兩種,溫度可以讓金丹境都為之致命的能量,向站在中央的牛角少年夾擊而去。至於離陽的本尊,隻是轉瞬間,就已在雙手之間,凝聚了一團電壓驚的球形電流、隱隱間,外圍處竟還有形成電漿的趨勢。

“難怪了,原來是三泰含元功。怪不得,如此的有峙無恐。”

沈英雄依舊是笑意盈盈,但是隨著他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盛,手臂足部,以及身軀的邊角部分,卻慢慢的開始沙化。當一冰一火,兩種水火不容,性質截然相反的力量,在他身上交鋒,並引起巨大的氣流震蕩時。沈英雄的整個身子,也徹底的化為粉末。

而就在這時,離陽的雙目怒睜,一道拳頭粗細的光束,陡然從他的手中射出。擊打在沈英雄先前所站的那塊地板上,摧毀性的熱流,直接將這塊大理石地板的周圍,連同下麵的水泥和土地,以及所有的物質,全部碳化蒸發。

電漿衝擊——這就是離陽現在所使用道法名稱。乃是在十六係道法中,本身就號稱是攻擊力最強的雷係裏,最終極的攻擊類術法。不但可以說是最強中的最強,也是S級戰力之上,唯一能以之,以低階挑戰高階戰力的道法。

將氣體加熱到極高溫,形成遊離電子和自由電子流體,進而再形成電漿。也就是繼固體、液體、氣體之後的第四種物質形態等離子體。最後,再以電流形成磁場,約束這些等離子體激射出去。當它產生之時,隻是瞬間,就可以產生數百萬乃至數千萬度的高溫。

離陽現在的修為,盡管隻有真人境而已。還遠不足以將這個雷係道法,發揮到極致,現在隻是虛有其表。但是這道電漿泡所產生的,數萬度以上高溫,卻已經足以讓所有真一大成境以下的修真者飲恨當場!

當彌漫在地下室內的煙塵散盡,這個小房間裏,隻剩下了離陽和他的兩個化身,以及被他用真氣牢牢護住的兩人而已。就連先前躲在房間角落的那個幾個幸存者,也在四溢的高溫下完全蒸發。

看了看身前,那個被電漿炮轟出來的巨洞。雄成不由疑惑的望了望離陽,那冷峻的側臉。弄出這麽大的動靜,沈英雄到底是死還是未死?
jimmy1812 發表於 2017-4-7 21:11
第三百八十二 威迫

雄成從身後投過來的,略帶詢問的目光,離陽不是沒有注意到。但此時他根本就不敢回頭,隻是全神貫注的看著前方,眉頭緊緊擰成了一個川字。

剛才的那一波電漿衝擊,雖然確實擊中了,沈英雄以土遁逃離時所經過的地域。然而在他感應內,沈英雄的氣息,此時非但沒有消散,反而在這個地下室內到處彌漫著。哪怕他把靈識鏡映的神通發揮到了極致,也無法找出那個牛角少年的真身所在。

到底怎麽回事?被擊中之後,明明應該氣化了才對,為什麽他的氣息,還有存留?而且整個房間裏,都是頻率和他此前相同的元力波動。這種事情,他又是怎麽辦到的!

大滴大滴的冷汗,不斷的從離陽的額頭上落下。

一股逃離此地的衝動,無法抑製的,在他心底裏湧動著。

如果沈英雄剛才用的,隻是常規的規避的方法,如果他的神識,還能感應到他的位置,那麽他有絕對的自信,把這個狂妄的小子擊倒。可是現在----

現在這樣的情形,他實在不知道,到底該怎麽樣應付才好。這是超越他的常識理解之外,前所未見過的詭異!

這究竟是怎麽了?

明明在視野之內,根本就沒有沈英雄的身影。可為何自己的靈識,卻感覺那個少年,此時無處不在?

“喂!離。離老?離供奉?”

見離陽半晌都沒有動靜,反而臉色越來越差,雄成走上前來,試探著用手指,想要去點他的肩膀:“請問,那沈英雄究竟死了沒有?要不,我們先離開這裏再說!”

“給我死開!”

驀然向後一揮手。把雄成的身子,重重揮退到十丈之外。離陽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神色愈見緊張。

如果可能的話,他也知道現在離開,是最好的選擇。麵對這種莫名其妙。跟本就沒有勝算的敵人,逃跑並不是什麽可恥地事前。

可是這股子在空氣中彌漫的殺氣,給他的感覺,就仿佛隻要他轉過身子,或者稍一分神,就會喪命一般!

按常理來說,實力如果能夠到得真人分神境,那麽在心境上的修為,自然非同小可了。而在這方麵,恰恰也是他最引以為傲的。

說起來。他之所以在皇室中擁有這麽高地威望,其實也是托自己,在心性方麵的修持的福。因為被認為是所有皇室真人境高手中,最接近,也最可能突破真一境的存在,所以無論是楚皇本人,又或者是皇室其他的掌權者。平時都是高看他一眼。

可是為什麽!今日隻是這無形的心理壓力,就讓他這個離真一心靈大圓滿境界,隻有一線之隔的人幾欲崩潰!

而對方,明明還隻是一個金丹而已!

背部重重的裝在了牆壁上,雄成隻覺嘴裏一甜,嚐到了鐵鏽味,竟是一大口的鮮血和內髒碎片,從他喉嚨裏湧了出來。

然而此時,他卻已無瑕去關注自己的具體傷勢,而是顫顫巍巍抬起了手臂。雙目無比驚駭地看著,被他手指著的離陽本體。

“離,離老!你,你看,你身上的那些東西,灰?不,是石頭----那到底是什麽?”

“什麽灰和石頭的?說了要你死開!給我閉嘴,沒聽見麽?慢,慢著----”

粗暴的嗓音忽止,離陽緩緩的低下了頭。向身下望去。卻隻見手臂四肢還有軀體,到處都是一點點的石灰色地岩層,並且還在慢慢的向四周蔓延擴散著。他的瞳孔驀然緊縮,滿眼都是不敢置信之色。

騙人的吧?這根本就不可能!

哪怕是剛才以電漿衝擊,擊中沈英雄的時候。他也沒有放棄過護體真氣。對身體的保護啊!

修真者的護體真氣,平時雖然都是處於半休眠的隱蔽狀態。但是每當遇到,足以威脅到修真者身體的情況時,都會在修真者腦部反應過來之前,就自動張開的。理論來說,平時哪怕是一粒灰塵,一粒細沙,在修真者不允許地情況下,也接近不了他們的身軀。

但是這些附在他身上的岩層,又是從哪裏來的?明顯是全身石化術開始的過程,可為何他在之前,根本就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動?

此外,自從他發現自己身體異常的開始,那些被岩層覆蓋住的身體部位,就再也接觸不了,外界的任何元力了。被濃厚的土元力所包圍,就仿似對元力的感應,全被割斷了一般。而且任憑他怎麽調用體內全部地真氣,也無法抵抗住這些石質,在他身體上蔓延。甚至拖延,都無法做到!

“嗬嗬!被發現了嗎?不過,時間好像晚了點呢。”

在離陽的兩個化身之間,被電漿脈衝人為製造出來的深坑旁,地下和周圍的泥土,突然開始向中央匯聚,並迅速的拔起。形成了沈英雄地樣子。那泥製雕像地摸樣,無論神情衣物,都是惟妙惟肖,和牛角少年土遁之前,沒有一絲一毫的不同。

再然後,在雄成驚訝地視線中,那黑色的雕像漸漸的變得白皙,慢慢的開始了活化。

“真可憐呢,老頭子,修為明明都快到真一境了,竟然就這樣死掉。我不是警告過你了嗎?敢於阻擋我的人,隻有一死而已!”

當身體完全形成之後,沈英雄也沒有再去理會離陽,而是扭了扭脖子,再活動了一些關節。感覺沒有什麽異常後,徑自向背靠著牆壁,滿身都是鮮血的雄成走去。

事實上,他也確實不用再去在意了。就在他身體形成的時候,離陽的本體表麵,已經完全的被石化。再也無法動彈分毫。而那兩個化身,也在失去道力來源之後。在兩人的視野裏慢慢消失、

“好久不見了,泰親王殿下!很抱歉呢,搞成現在這樣子!不過事到如今,你就沒有什麽,要對我說的嗎?”一步步地向前邁著。沈英雄臉上滿是謙和的笑意、

“不要!別過來!我是皇室,我是大楚泰親王,你不能殺我!你想死麽?我皇兄絕不會放過你的!你難道想要天闕門,和我們皇室開戰麽?”

雄成想要向後退,可是身後就是牆壁。隻好一隻手支撐著身形,盡力向旁挪動。生長在皇家,他從小到達所麵臨過的死亡威脅,絕不在少數。他原本是以為,自己已經不怎麽畏懼死亡的。但是知道如今,他才知道自己。錯得有多嚴重!

那隻是因為以前,從來沒有像今日這樣,如此這般地接近死亡而已!

眼前這個笑著向他走來的少年,分明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惡魔!

“泰親王?”

沒有絲毫猶豫的,沈英雄繼續脈動著腳步:“嗬嗬?那算什麽?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無論你死沒死,都不重要吧?如果皇室想天闕門翻臉的話。這樣已經足夠。如果不想,那麽加上你一條性命,那也無所謂。至於我,嗬嗬!你以為天闕門,會放棄我這樣的2S級高手?如果皇室有意問罪,那麽頂多就是交出一兩個替罪羊而已。這套把戲,你們不是常玩的嗎?你說對不對呢?泰親王殿下!”

“求你了,真的別過來!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我知道你是為什麽!可是那件事情,真的不是我派人做地。跟我沒關係,真的一點關係也沒有!”

瞳孔張到了極致,雄成向旁挪動的速度更快了,手足並用的沿著牆壁爬行著,隻求離那個走來的惡魔越遠越好、

這家夥是認真的!絕對是認真的!他真地想殺了我!

“嗯呢!親王殿下推得倒是很幹淨。不過了。按我得到的情報,親王殿下你確實是和那件事,並沒有什麽直接的關聯。那些妖獸,也並非是出自你們皇家的手筆。”沈英雄的嘴角上彎,笑容更加的溫和。

“你知道?”雄成也抬起了頭,含著淚。驚喜地的看著慢步向他走來的少年。“那件事情真的不怪我的!你會放過我對不對?”

“好好地哭什麽?真難看!你真的是親王殿下麽?”

站到了雄成的身前,沈英雄先是再次溫和的,低頭衝他露出一絲安慰的笑意。而後又驀然一隻手。抓起了雄成的臉將他提起,再重重的砸向了牆壁!隨著頭顱撞擊牆壁所產生的轟響,蜘蛛網狀的裂紋。也在水泥石壁上蔓延擴散著。

這時候的少年。神情已經變得無比地猙獰:“確實不是你!不過我很奇怪,為什麽我三番五次的命令警察部門和交通部門全麵封鎖道路。檢查各地的庫房,那些妖獸為什麽還在源源不斷的湧進來!更奇怪的是,我們控鶴堂居然連一點線索都查不到!你能給我一個合理地解釋麽?如果我料想得沒錯,你隻是讓你手下地那些,親皇室的官員,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對嗎?趁現在我們還沒有控製住,皓月行省地官僚係統的時候,盡量給我們添點麻煩,你是這樣想的吧?”

“沒有!真的沒有!跟我真的沒關係的!”雄成想搖頭,但是臉被沈英雄緊緊的按住,根本就辦不到。

“好了!別在這裏廢話!到底有沒有關係,你心裏最清楚。”沈英雄嘴角不屑的一哂,鬆開了右手,任憑雄成的身體慢慢滑落:“總之,今天我就放你一馬。不過,如果在兩個小時之內。那些該死的官僚還用無能為力,又或者沒有查到妖獸蹤跡之類的語言,來答複我的話。那麽明年今日,就是你的死期。我今天之所以闖到這裏來,就是想要告訴你一個事實,如果事情沒辦好的話,那麽你身邊即使有再多的高手守護,也逃不過我天闕門的追殺!明白了嗎?我的泰親王殿下?”

這麽說?自己的性命已經保住了?自己不用死?

怔然良久,一股雀躍的心情從胸中湧起,那雙眼睛裏也恢複了焦距。但是當雄成的臉上,剛剛浮起了一絲喜色,就看見身前少年那無比譏誚的神情。想到自己的性命,仍舊掌握在對方的手裏,他的心情頓時又是一沉,臉色再次陰沉了下來。

用袖子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鮮血,雄成的眼神複雜到了極端:“我答應你就是!不過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在來此之前,根本就沒有實際的證據可對!就是這樣,也不惜和我們皇室翻臉?”

“哈哈!證據?那是弱者才需要的東西。我們天闕門,需要那東西幹什麽?對我們修真者而言,隻要認為會是如此,那就足夠!”

沈英雄大笑著轉身離去。經過離陽石化的身軀之旁時,少年的目中忽而寒光一閃,抬腳一踹,就這具石雕踢得粉碎。

“證據?真是不知所謂!

腳步前邁,一隻腳落在了滾到他身前的頭顱上,將外麵的岩層臉同裏麵的骨肉鮮血乃至腦漿,都踩至粉碎。沈英雄忽然像是想起來什麽,回過了頭:“對了!今天的戰鬥過程,不適合讓別人知道。所以等幾分鍾後,我們皓月分堂會派人過來,消除你們對這場戰鬥的記憶。還請親王殿下你,好好配合一下。當然,關於我交代你的事情,絕對不能忘記哦!”

雄成無力的癱軟在地上,看著沈英雄遠去的身形,臉上露出一抹苦笑、

經此一戰,其實不用他去交代,這個行省的官僚係統,也會改變態度的。天闕門的一個少年,就將皇室一個堂堂的泰王府幾乎完全摧毀。是人,都看得清楚風色,知道實力的對比。

以前隻是鑽那些,原本依附公冶家的官員,對天闕門尚還心存疑懼的空子。

但是在皇家顏麵盡失,而天闕門極端強勢的現在----

不問可知,會有什麽結果。

不隻是公冶家的那些門下,隻怕就連原本親皇家的官員,也會重新考慮站隊。

所以!他早說過的,現在根本就不宜和天闕門為敵!
jimmy1812 發表於 2017-4-7 21:27
第三百八十三 傳送

沈英雄離開泰王府的時候,薑笑依剛好走進了羅伯特所住的客房。

推開門,隻見這個原本還算寬敞的房間裏,正被一遝遝堆得高高的書籍擠得滿滿的。就連床上的空間,也不放過。至於羅伯特本人,則正坐在書桌旁,手裏捧著一本厚厚的典籍,潛心研究著什麽。

發現走進去的路已經完全被書籍堵住,薑笑依歎了口氣,身形微一閃爍,出現在了羅伯特的旁邊。

“怎麽樣?羅比,看了這些典籍,有什麽收獲沒有?”

雙手抱胸,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紫發少年似笑非笑的看著對麵,這個來自異大陸的青年。

這時候的羅伯特,正戴著銀色的金絲眼鏡,神色專注的盯著書本。身上也沒有了那身。外表看起來很是魁梧的騎士鎧,而是穿著一身合體的東大陸樣式的古儒服,將削的身材顯露無疑。若是不知情的人,此時乍一看,多半會以為對方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而絕然不會想到眼前這人,其實是個擁有著恐怖破壞力,名副其實的2級高手,三十歲之前就突破聖階的絕頂天才。

其實自那天在接天峰上,麵見掌教真人回來之後,羅伯特就是如此了。而且這個樣子,也一直保持了足足將近十天之久。幾乎全部時間,都在研究房間裏堆著的這些修真典籍。

書當然都是從鎮裏麵的公眾圖書館裏弄出來的,盡管有著不外借的規定,但是以薑家現在的影響力,這樣的小事情,隻要出麵打個招呼,就可以輕而易舉的辦到。而這些典籍裏麵,絕大部分,都是關於凝液期之前的知識,和部分道法以及體術秘典。不過其中。也有少許關於金丹境和真人境的修煉口訣,以及對境界地闡述。

薑笑依也不是不知道,修真界對西大陸人的防範。而且就他本身的力場來說,也不願羅伯特,對修真者太過了解。他和羅伯特的聯手,隻是利益相關。目的相近而已,沒必要去用這樣的條件,來交換對方對他地支持。

而薑笑依之所以肯答應幫忙,是因為他也明白,以羅伯特的實力。若是對方真的想,那麽想要在東大陸弄到這些典籍,其實並非是無法辦到的。隻是過程比較麻煩費時,而且沒有現在,由他從圖書館內借來的這些修真典籍,來得全麵係統罷了。

既然如此。倒不如大方一些。畢竟以後還是要合作,沒必要為了這些小事,而影響到雙方的關係。而且留在鎮內公用圖書館內的書籍,本身就已經被天闕門分過級。真正重要的,都以到道法學院,倒也不懼對方,能從這些書裏麵看出什麽關於修真者的。了不得的奧秘出來。

“真是太奇妙了!你們修真者和我們地職業力量體係,簡直就是截然不同的力量極端。在引發體內潛能的同時,也不放棄對借用外力的鍛煉。我想,這才是追求力量和進化己身的正確方式。可惜了!那些小氣的眾神,讓我小時候無法接觸這些,而且我現在。也已經無法回頭。如果能重新選擇的話,我一定會選擇成為一個修真者,而不是一個劍士。至於說到收獲,這些關於你們修真者地修煉法決,對我的幫助並不是沒有。但作用小的幾可忽略不計。倒是那些關於體術的典籍,對我的啟發很大!”

苦笑著闔上書本,羅伯特摘下了眼鏡,一邊揉著眉心,一邊向薑笑依看過去:“說吧,到底什麽事情?我想你這麽晚來找我,不是單純的想要跟我聊聊,我讀書的心得吧?是不是已經到了,要回去的時間了?”

“怎麽可能?”薑笑依一聲失笑;“我在這邊,還有兩場婚禮。雖然現在天闕門的情形。大辦是不可能,也不合時宜了。但是無論如何,我都給那兩個女孩一個正式的婚禮。所以,要回那邊地,目前就隻是你一人而已。”

“哦?聽你的語氣。好像你們天闕門。出了什麽事情似的?是不是皓月行省那邊,有什麽不妥?”羅伯特眉頭一挑。好奇地問道。

“今天下午的時候,你聽到了那八聲鍾響吧?”

見羅伯特點了點頭表示知道,薑笑依繼續解釋:“那是我們天闕門,遭遇在滅門之外,最嚴重危機的信號。從上午開始,我們天闕門所控製的大楚國東部區域,就連續大麵積的發生了,妖獸進入城市獵食的事件。而我的皓月行省,是其中最嚴重的區域。所以我想請你先回去,幫我辦件事情。”

“就隻是如此而已?”羅伯特仍有些不解:“你留在皓月行省地那幾位朋友,我都見過。那個沈英雄和姬傲穹,都是難得的可以獨當一麵的人才。這點小事,不應該處理不了才對!而且以你手底下,在皓月行省的實力,無論妖獸再多,擺平也是輕而易舉。有必要讓我,現在就趕過去?”

“可問題是,這次妖獸暴亂事件後麵的黑手,很可能是針對我而來!現在還搞不清楚,他們有什麽後手。而更糟糕地是,我們天闕門,現在正和一個與我們同等級地勢力處於全麵戰爭狀態。在結束之前,天闕門的總部,恐怕無法給予皓月行省那邊,任何形勢支援了。而我在皓月,確實有點實力沒錯,但到目前為止,我還不想把他們暴露在台麵上。所以想來想去,能夠幫我辦到這件事地,就隻有你了。”

薑笑依神色懇切地說道:“至於姬傲穹和沈英雄,他們確實很能幹,也很有能力沒錯!但是畢竟年紀還小,實力尚弱。當對手的實力強到他們所無法達到的極限,一樣也是無法應付的。”

“這樣啊!”羅伯特手摩挲著下巴,露出深思之色:“這點小事,我可以答應你。不過阿笑,你有沒有想過?我即使現在動身,隻怕也要在幾天之後,才能趕到那邊。這麽長的時間,真的來得及麽?”

“嗬嗬!這我當然知道!不過。隻要你肯答應就好!”

薑笑依詭異的一笑:“如果是用常規的辦法,我讓小妹過去就好,可用不著麻煩閣下。之所以會拜托你,是因為羅伯特你的空間坐標能力。我想,作為你來到東大陸後,所經過地第一個城市。你不可能在沒在哪裏,留下精神力坐標吧?”

“阿笑你是想要讓我以瞬間移動過去?”

羅伯特皺起了眉頭,一臉的凝重:“說實話,我確實是在那裏留下了空間坐標沒錯。但是現在離不夜城太遠,那個精神力坐標,別說我根本就感應不到,就是能有感應,也實在是遠超我這把寄生樹之劍,所攜的瞬移能力之外。要知道上萬公裏的距離,那可是連我們的先祖時光之龍。都絕對無法辦到的事情。”

“瞬間移動能力和空間坐標地極限,我自然知道。但我既然這麽說,當然有著把握。”

薑笑依淡笑一聲,臉上滿是自信:“畢竟這個世界上,還有著陣法這種東西存在。單憑人力辦不到的事情,借助外力,卻有著實現的可能。聽說在你們西大陸的法師工會。已經初步實現了遠距離傳送。即是你們那邊可以辦到的事情,沒道理我們修真者,反而無法實現。我想隻要一個空間陣法,再加強你的精神感應力,應該很容易才對!此外,別忘了,我也是一個空間能力者。在傳送之前,幫你打通空間壁障,還是可以的-

“陣法?我倒是忘記了,你在這方麵。可是有這宗師評價的人。若是真的能辦到的話,我也沒理由拒絕。”羅伯特沉吟著道:“不過在傳送之前,到底能不能成功,我需要親自確認一下陣法地功效。”

薑笑依沒有絲毫意外之色的微微頜首:“這是當然,畢竟事關你的性命,小心點也是理所當然。”

“哈哈!我可不是這意思”羅伯特爽朗一笑:“並不是擔心你會害我,而隻是想親眼看看!出自阿笑你這個東大陸的陣道天才所設計的空間法陣,和我們西大陸到底有何不同而已。那麽,現在就要開始麽?”

“那倒不用!沒必要這麽急的。”紫發少年一臉嚴肅的搖了搖頭:“布設陣法還需要點時間,而且楓林鎮內。也是元力管製區域,如果毫無遮擋,就使用大規模地陣法,隻會引起那些高層的注意,這是我所不願見的。我家的靜修室你知道麽?你先準備一下。兩個小時後。我會在那裏麵等你。”

“知道了!不過這些書---”看著滿屋子的修真典籍,羅伯特一臉的留戀之色。

薑笑依頓時苦笑:“放心。即使到了那邊,這些書我也一樣會讓族人抄錄給你送過去。”

剛從羅伯特的房間裏出來,薑笑依的臉色,就變得無比的沉凝。

盡管如他所料,羅伯特沒有絲毫推拒的就答應下來。但是剛才兩人之間地對話,卻有些古怪。

什麽叫已經無法回頭?以他的所知,即使是劍聖,也不是不可以放棄如今的這一切重新來過。而以羅伯特現在,還未滿三十的年齡。以他的天資,以及之前曾經登頂到力量頂峰的基礎。即使在五十年之內到達真一境,薑笑依也不會很意外。

既然認為修真,才是追求力量的正確途徑。為什麽卻要說無法回頭之類的話?

言語之間,又似乎在有意無意的,向他透露著什麽的樣子?

而且之前就已經很奇怪了,那把寄生樹之劍,自它創生出來起,就被眾神注目封鎖著。上萬年來,都沒有過關於它蹤跡地描述。而現在,又怎會無端端的現於他手?

搖了搖頭,薑笑依將這些思緒揮之腦外。無論那家夥來曆多麽神秘,又是否隱藏了實力,現在都不是他該煩惱的事情。如今,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關於皓月分堂那邊的事情,他並不是完全放任不管。盡管他所設計地手機還沒開始運營,信號塔覆蓋更沒有完成。但是通過天闕門,設在皓月東海這幾個行省地大功率傳訊水晶中轉,他還是可以每隔十分鍾時間,知道那邊最新的形勢。

雖然沈英雄和姬傲穹兩個,第一次不先請示自己,而有了決斷,讓他很高興沒錯。而他也相信這兩人,有著把他們所製定地計劃實現的能力。

可是這兩個家夥,也實在太亂來了!

姬傲穹那邊也還罷了。並不會有什麽生命危險。但是另一邊----

那個泰王府如今的實力,可是就連他也要慎重對待的存在。真不知道沈英雄,到底有什麽樣的把握,敢於單獨麵對這個,擁有六名真人境,純論S級力量,幾乎完全不在公冶家覆滅前之下的龐然巨物。

他是有蚩尤這個仗峙沒錯。但是這半年內,蚩尤已經為了控製沈英雄體內的異變,而幾乎筋疲力盡,隻怕是幫不上什麽忙。

除非,是用領域能力,否則的話,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可是,這可能麽----

薑笑依忽然駐足,眉頭緊緊皺起。

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以封印在沈英雄體內的,蚩尤的魂識去看,那麽其作用,也可以相當於他體內的通神圖。

領域能力,沈英雄並不是無法辦到----
jimmy1812 發表於 2017-4-7 22:02
第三百八十四 會麵

如薑笑依的所料,姬傲穹這邊,不但確實要比沈英雄的泰王府之行,要輕鬆的多,而且更遠遠出乎他本人事前的意料之外。

領著公冶成都和公冶徹兩人過來,姬傲穹本是想著在定陽市,這個楚東妖盟在皓月行省的總部大鬧一場的。可是戰鬥甚至尚未開始,就已經結束。

作為和幽雲穀並稱為楚國三大妖族勢力之一的大組織,楚東妖盟的皓月分部的態度,簡直是令人驚訝的好,而從某種意義上而言,甚至可以說委屈求全。

不但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接待他們的禮節上,也是謙恭的無可挑剔。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這樣的情況下,既然他想要鬧,也無法鬧得起來。

“----那麽諸位請裏麵坐,我家執事大人馬上就過來,還請稍侯片刻。”

當那管家模樣的人物,向他們躬身一禮後,從看不到盡頭的長廊上離開。三人狐疑著,走入了這間風格簡雅的接待室。

倒也並不是沒有警惕心,而是早在進入之前,三人就已經用神識檢查過。這個接待室裏,除了一個屏音法陣之外,就沒有其他的陣法和機關存在了,牆壁門窗也是極為普通的材料,並不像是陷阱的樣子。

在座椅上坐下,裏麵自有幾個侍者,給他們端茶倒水。這些人和剛才那管家一樣。也是能夠化形地妖族。不過實力也隻有弱A級左右,根本法遮掩收束住自己體內的妖氣。盡管三人對這種氣味很是厭惡,但卻更讓他們放心一層。

至於那些茶水糕點,同樣是絕無問題。

可正因為這樣,才讓他們疑惑。

姬傲穹也就罷了,公冶成都和公冶徹兩人,在投靠天闕門之前,卻是為公冶家效力,幾達兩百年之久的。由於以前的公冶家,常年都在對抗著楚東妖盟的擴張。兩人對這個勢力的根底,可說是再了解不過。

盡管在妖族三大勢力裏位居末流,而且因為沒有3S級高手坐鎮,加上結構上比較鬆散,類似聯盟性質的關係。楚東妖盟在大楚國的地位,始終要比天闕門和幽雲穀這樣的大勢力,要弱上一頭。但是正因為結構鬆散,它的成員反倒要遠較其他組織,要多得多。

光是能夠化形地正式成員。就達到三千七百名以上這個恐怖的數字,而至於2S妖將級別高手,更是在十八位左右。從A級到3S級以下的中層戰力的數字,可以說是相當於天闕門,幽雲穀再加上一個蒼茫道的總和還要多。

盡管沒可能在一次戰役中全部調用,但如此龐大的實力,哪怕是強如天闕門。也要為此頭疼忌憚一二。

因此這楚東妖盟的皓月分部,斷沒有必要,對他們這般低聲下氣的。

而且這個駐皓月的分部,雖然因為公冶家和幽雲穀地常年壓製而實力弱下,實力在妖盟內的各大分部裏根本就排不上號。但是它的作風,卻是以千年如一日般的強悍而著稱。今天這樣的情形,怎麽看都覺得詭異。

哪怕是感覺不敵天闕門,也可以從妖盟的其他地方抽調一批高手過來支援。這樣的小事,它們輕易就可以辦到。在以前和公冶家有齟齬地時候,這個分部就常這麽幹過。把總部設在定陽市這個三省交界的區域,原因也正因為此。因為論獲得支援的便利程度,無疑是以此地為上。

可若是說他們,耍的是先禮後兵,又或者想把他們三人引入陷阱這樣的把戲,瞧起來卻又不像。兩人都是活了接近兩百餘年的老狐狸,經驗豐富之極。若是楚東妖盟真欲對他們三人心存叵測,以他二人的見識,絕不會看不出來。

迄今為止見過的,負責接待他們的這些妖族。確實是真心實意,沒有不利於他們的心思。

聽說最近這個分部地執事已經換了個人,是個即將接近2S級妖將級別的狐族。今日楚東妖盟的這一出,莫非就是因為此故?

可是對方,又到底鬧得是什麽玄虛?

麵麵相覷了一眼後。兩人的目光。齊齊向姬傲穹望過去。

眼前這有著一雙血紅色眸子的少年,是此次定陽市之行的提議者。也是他們的主事人,而且和他們效忠的那位,實力雄厚莫測的次座大人關係密切。說不定,是知道些什麽,才敢於單以三人之力,闖進這個皓月行省妖族的大本營內。

注意到兩人詢問地視線,姬傲穹卻是裝作恍若不見,隻是微搖了搖頭後,目光掃了房間一眼。比起公冶成都和公冶徹兩人所關注的,他更在意的,是這個接待室的設計。除了上方的通風口之外,四麵牆壁都沒有窗戶。而且房間也並不是,給人視覺上地錯覺那般,是絕對地正四角形,而是呈矩形結構。

從外麵看時察覺不到,但是直到走進來,才發現這間房子的防窺視法陣,階級雖隻是一般,但配合上房間四麵牆壁地結構,效用卻令人驚訝的強大。顯然是出自名家手筆,一般的真人境高手,神識很難在室內之人,沒有發覺的情況下探進來。而若是室內之人的修為再高一點,即便是真一或者妖將級別,也會被難倒。

這房間,與其說是個待顆室,倒不如說是像個密室多一些。而且,自給他們上好茶水之後,那些侍者,都紛紛退下。

這架勢,倒像是楚東妖盟皓月分部的那位新任執事,想要和他們密談一般。

姬傲穹地動作。讓公冶成都和公冶徹又是微微一楞。但旋即就省起,紅眸少年這麽做,必然有其用意。雖說兩人的年紀,比對方大上十倍,但是他二人,對眼前這個少年,卻絕不敢有所小視。

不提這少年的修為,自從金丹境之後,配合那擁有這視覺減速,肌肉強度增加。無視一切幻術,以及火係和土係掌控這一係列能力的冥輪血眼,已經擁有中S級以上,在單打獨鬥的情況下,讓他們無法勝過的戰力。單是他的靈慧和謀斷,這些日子的相處下來,就已經讓他們深感佩服。

兩人畢竟是真人境級別的高手,稍加注意,也發現了這間房子的異常。都是雙眉微挑。沉默不語。而心中,則是好奇到了極點。

好在等待地時間並不太長,兩分鍾後。三人的神識忽而都有所感應,齊齊把視線,移向了門口處。

當接待室的木門打開,姬傲穹的神情,頓時一陣怔然。

走進來的。卻是一個有著和姬傲穹一樣深紅色的眼睛,以及一頭同樣色澤的長發,英俊到了極點的青年男子。

除了以前學院中所見到的那位九尾妖狐之外,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能夠在容貌上,和薑笑依一較高下地男性。或者就是因為相貌。同樣美到了極致,以及都屬於狐族的緣故,他總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有種非常熟悉的感覺。

“久等了!在下就是楚東妖盟在這裏的執事弧望月,見過諸位!”

信步走到三人的對麵坐下。弧望月滿臉公式化的笑容:“我知道三位的來意是為什麽,就開門見山地說吧!這次妖獸大規模侵入城市的事件,和我們楚東妖盟,沒有哪怕一絲一毫的關聯。說實話,三位這一路過來,殺氣騰騰,實在讓在下心驚膽跳呢!我之所以命人把諸位請到這裏來,就是想把這件事情解釋清楚,避免無謂之爭。”

姬傲穹聞言一聲冷笑,抱臂冷笑:“沒關係?說的好輕巧。你們妖盟。乃是大楚國東部最大的妖族組織。而這次的妖獸暴亂,一大半皆集中在東部幾個行省。執事大人你說沒關係,可有何證據證明?我又如何才能相信你?”

“這種事情,很難說得清楚。在楚東,我們妖盟也確實是實力最雄厚的妖族組織。要說和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確實很難讓人相信。而且我也沒有什麽得力的證據,來證明我們在這次事件的清補。不過。我認為取信於你,卻不難辦到、”

弧望月一邊說著,一邊衝著對麵的紫眸男孩神秘一笑:“在此之前,我想問一問閣下,你對我這人,有沒有一種熟悉感?”

姬傲穹微一皺眉:“確實有種似曾相識地感覺。可是我不懂你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這就好說話了!”弧望月眨了眨眼睛:“閣下難道忘了,早在幾年前的時候,你就曾經見過我的?不過也難怪,那次並沒有直接會麵,而是通過影像和照片。閣下會忘記,也是事屬尋常。”

“幾年前?影像和照片?”姬傲穹有些狐疑的低頭思索著,片刻之後忽然身形一震,目光凜然的直視著對麵的妖狐:“原來你是胡----”

“猜對了!”

未等姬傲穹說完,弧望月就打了一個響指,一臉正是如此的笑意:“你心裏明白就好。沒必要說出來的。這間房子的屏音結界雖然還算不錯,但畢竟是妖盟地分部,人多耳雜,有些事情不方便多說。不過如今閣下既然已經猜到了我的身份,那麽想必,這個誤會已經差不多算是解釋清楚了,對麽?”

“我可以相信你。”

姬傲穹臉色肅然的微微頜首:“不過我還有個問題想問問。既然此事和你們妖盟沒關係,那麽以閣下之見,這次事件的幕後黑手,又會是誰----”

“嗬嗬!你這是在給我出難題。”

弧望月喝了口茶,語氣淡然地道:“這件事,我也曾追查過,但所得甚少。隻知道那些妖獸,被偷運到皓月行省內各大城市的途徑,其中絕大多數,都是在我們妖盟所控製地範圍之外。想必你們也知道,我楚東妖盟雖是東部最大地妖族組織,但卻不是皓月行省的妖族裏最強地勢力。對於此事,你身邊的這兩位,是再清楚不過了。以前公冶家畏懼於我妖盟,在東部的勢力太強。為免客大欺主,而不惜扶持來自大楚東部的幽雲穀勢力,來壓製我們在皓月的擴張。所以,如今在皓月行省的妖族內,真正的話事人,不是楚東妖盟,而應該是東海財團才對。”

“不過要說他們就是幕後黑手,卻也不能如此草率的斷定。這次事件,畢竟和他們以往的作風不符。東海財團很可能隻是借出部分的渠道,和人力資源而已。真正的策劃者,應是另有其人。事實上,我們妖盟也是如此。在這次事件中,不能算是全無責任。據我所知,我現在部下的不少成員,就曾在私底下參與此事。不過站在妖族的力場,以及妖盟一向鬆散的管製,我對此也不好太過約束。我這麽說,你明白了嗎----”

紫眸少年點了點頭:“也就是說,你對這次事件的真相,也是一無所知。”

“差不是多如此吧。”弧望月輕聲一笑:“在這方麵,我確實沒法給你提供什麽幫助。不過,如果閣下有需要,我可以有選擇的透露他們,把妖獸運入皓月行省的路線給你。隻要切斷了這些渠道,想必對你們天闕門在皓月的處境,能夠小有幫助----”
jimmy1812 發表於 2017-4-7 22:10
第三百八十五 猜測

“傲穹,別怪我多嘴。我實在很想知道,楚東妖盟的那個新任皓月分部總執事弧望月,到底是什麽人!就值得你這麽毫無保留的,去相信他?以前你和他認識麽?”

飛離定陽市大概一百公裏區域,公冶成都以神識查探,見再無人跟梢。揮手就是一個音屏結界,然後好奇地向姬傲穹問著。不單是他,就連一向給人大大咧咧感覺的公冶徹,也是一臉感興趣的神色。

“今天的事情,在不知情的人眼裏確實蹊蹺,也難怪兩位前輩會奇怪。其實這人我以前確實是認識,不過就如剛才那弧望月所言,我隻是見過他的照片和影像,沒見過真人。而且現在的他,無論是實力還是相貌,都已經有了很大變化。要是他不主動提醒。我差點就以為他們是兩個人!”

姬傲穹笑著解釋。盡管公冶成都的語氣中,略帶著些許質問的味道,卻沒有引起他任何不快之色。畢竟這次會麵的結果,也關係到這兩人的利益。而今天見麵的情形,又實在是太過詭異,也怪不得他們會如此上

公冶成都和公冶徹聞言不由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目中,看到了疑惑之色。據他二人所知,薑笑依身邊的幾個好友當中,無論是沈英雄還是姬傲穹,自小都是在山的山腳下長大,幾年前更是在天闕道法學院內讀書。

而那位弧望月,今日麵見的時候,對方的妖力已經收束到他二人幾乎感覺不到地程度。這樣的控製力。離2S的妖將級別,實在是隻有一線之隔。要知道妖族修為地進展,哪怕是神獸等級。也比人類要慢上許多,弧望月現在的境界,想來不是最近才達到。被這樣的高等妖族靠近本山,天闕門又豈能毫無警惕。

所以實在想不通對方,是怎麽有機會。認識此等接近妖將級的高階妖族的。

見身邊地兩人,仍舊是一臉的奇怪,姬傲穹有些無奈的微搖了搖頭,繼續道:“這些事情。我本不當告知他人的。不過既然二位前輩。已經效忠於阿笑,那麽想來即使知道也無妨。其實認識他地不止是我,就連沈英雄和李道通他們,也都知道此人,而且四年前地時候,還和他的另一個身份見過麵。當然,這其中也包括阿笑。”

“四年前?”公冶成都臉色一凜:“四年前你們不還是在道法學院麽?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那時候,似乎是我天闕門的學院。剛剛被燕國一個殺手集團封閉的時間。”

“事實就是如此,雖然我也搞不懂為什麽事情,會發展成這樣。當是這弧望月,確實是當時從鎮妖塔內逃出的一個妖族沒錯。而且在紙麵上,在我老師提交長老會的報告裏。他的生命。早在幾年前就已經結束!”

說到這,姬傲穹臉色一凝:“而且。最後負責處理此人屍體的,正是阿笑!”

“是次座大人?”公冶成都地目光一陣閃爍:“傲穹你的意思,是這個弧望月,現在似乎是在為大人效力麽----”

紫眸少年苦笑著道:“應該是如此!不然我想不出阿笑他,有放任那人離開的理由。而這,就是我選擇暫時相信他的原因。不過到底是不是,還需要見過阿笑本人再說。可惜屬於我們自己的通訊網絡建成,否則地話,現在倒是可以馬上向他確認一下。”

公冶成都和公冶徹二人,卻是再次麵麵相覷。楚東妖盟在皓月地執事,竟然也是那位的棋子!這件事情給他們二人地震撼,絕不在幾個月前,那位名叫流羽的妖王,出現他們在他們麵前的那時之下。

到至今為止,薑笑依在他們兩個麵前顯露出的實力,已經可堪比擬一個中等的門派了。不想在暗中,在妖族內,竟然也有他的觸角存在!而他們誰也不敢肯定,這就是薑笑依的全部實力。

那個少年,現在似乎隻有十七歲而已。短短的幾年間,就在神州絕大多數人懵懵懂懂的情況下,掌握著如此龐大的勢力。而且到現在為止,似乎還遠遠沒有停歇,或者想要到此為止的跡象和勢頭。

那麽他的目的,又是為的什麽?

席卷天下?又或是自己建立一個門派?

可是兩人自問是識人無數了,在那紫發少年的眸子裏,確實看不得絲毫野心的存在。

兩人禦空飄在天空中發愣的時候,姬傲穹也同樣想得有些入神。

對薑笑依如此龐大的潛勢力,他同樣也是非常的震驚。不過相比這兩人心中的憂慮,他卻隻感到興奮。

在他而言,薑笑依在暗中的勢力越強大,也就意味著他離報仇的目標,更近一分。

三年前的那個賭博,他確實沒有下錯注。薑笑依如今展現在他麵前的實力,也不枉了他在幾年前以靈魂誓言效忠,賭上了這一生。

“哈哈!照我說,無論那弧望月,到底是不是次座大人安插在妖族內的棋子,都不是我們該過問的。我看此事,就到此為止吧!多猜無益,隻要跟著次座大人把事辦好就成!”

靜了半晌,公冶徹突然大笑出聲,打破了半空中的沉寂:“隻是感覺有些可惜了,本來我是做足了準備,打算在那邊大鬧一場的。讓楚東妖盟和萬勝天宮那些家夥,好好見識一下我們,好不容易研究整合出來的改版三才昊陽劍陣的威力。卻想不到到頭來,這劍陣根本就全無用武之地。”

“我倒是覺得,能夠和平解決此事,是最好不過。把這個擁有匹敵2S級能力的劍陣,用在那些沒有絲毫欣賞能力的妖族身上。那才是真地可惜。”公冶成都淡然一笑,他明白旁邊這位老友的意思。不該他們管的,那就別管。無論那薑笑依。到底是出於什麽目地。已經發過靈魂誓言的他們,根本就沒有退步的餘地、

“公冶徹前輩說得對!”姬傲穹也點了點頭:“總之,先回去再說吧。我們離開的時間已經太久,現在的萬勝天宮那邊,恐怕已經是蠢蠢欲動了。再不趕過去坐鎮。隻怕情形有點不妙----”

次日淩晨。在不夜城東海財團總部,天國大廈最高層地總裁辦公室內,赫雲琴正似笑非笑的,用著手指節。有節奏地敲著辦公桌的桌麵。

“還真是有力的回擊呢!昨日晚上。我還想著,要給他再多加一點壓力來著。不想那個小家夥,竟然會有如此果決淩厲地行動。我現在總算有點明白,薑笑依肯完全拋時放下剛剛拿下不久地行省,而把所有分堂事務暫時交托給他的原因了。那小家夥,確實是意外的可靠。不過如煙,你確定沒有搞錯,當時侵入泰王府的,隻有沈英雄一人而已?”

“當時具體的情形。是通過我們布設在泰王府的內線,傳遞出來的。而且關於沈英雄獨闖泰王府的事,也已經從各方麵得到證實。當時我們在江州城的人手,確實沒有發現有大規模地修真者出現。而且天闕門皓月分堂的內部,也沒有相關的調動命令。所以這個消息。應該是可信的!”肅容站在一旁的女助理推了推眼鏡。用肯定地語氣答道。

“是這樣啊!前後地過程,隻有十分鍾而已麽?”

赫雲琴聞言陷入了深思:“我是有聽說過。沈英雄是上古巫神蚩尤的封印體。但是在這麽短地時間內,就擊敗六名真人境高手,並且摧毀整個防禦陣。哪怕是對真正的真一高手而言,也是非常為難的事情。”

“特別是那位離陽,已經到了真人分神期的巔峰,所練的三泰含元功已有小成,掌握雷,冰,火三係之力。即便是我,也難言輕勝。以沈英雄現在,還隻有初晉金丹境的修為而言,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的事情。除非是他有高人相助,又或是另有玄機,否則的話,他絕不可能辦到。如煙。我們的人,難道就沒人觀測到具體的戰鬥情形,或者拿到當時的影像資料麽?”

“沒可能的!我們安插在泰王府裏的線,隻是一介下人身份而已,就連一絲修為也無,即使現在所傳來的消息,也大多都是聽說得來。又如何能夠知道,那時候的真實情形?”女助理輕搖了搖頭:“當時我們的人,倒是在王府外麵用元力探測儀,監控到王府內幾次S級以上的,大規模元力反應。但是這對我們的幫助,幾等於無。”

“那麽昨日午夜,姬傲穹和弧望月兩人間的密談,又是怎麽回事?”

“很抱歉,將主大人!”女助理一臉的歉意:“那弧望月實在太小心,而且自他上任時起,就開始對內部大肆整頓。這幾月以來,妖盟在定陽城的皓月分部裏,已經全是他的親信。我們的人幾乎完全被排斥在外。我們現在唯一知道的,就是姬傲穹當時到達不定城時,公冶徹和公冶成都這兩名,天闕門用以牽製萬勝天宮的真人境強者,也隨侍其旁。似乎是抱著不惜一戰的決心而來。但是在離開的時候,卻是弧望月親自相送。”

“也就是說,薑笑依和弧望月已經有所勾結的事情,姬傲穹並不知情對麽?”

赫雲琴柳眉一挑,滿臉的笑顏:“算了!我大致也能夠猜到他們說什麽。無非是撇清自己,然後再把我們的人給賣了。倒是那個弧望月,此人確實可慮。上任楚東妖盟分部的執事,不過才幾個月而已,妖盟對他們皓月分部成員的控製力,就比之以前強了數倍,聽說他因為此事,還深受妖盟執事聯席會的大部分成員喜愛。若不早點想辦法將此人解決,遲早會成我幽雲穀的腹心之患。還有那姬傲穹,他既然敢在不知道弧望月和薑笑依,兩人間已有協議的情況下,隻帶著公冶成都和公冶徹兩人進入定陽城。那麽想必,他是有自信,能夠從那裏脫身了。這方麵,也不可不防。”

“是!關於這一點,我們的人也有注意,當時姬傲穹他們三人,在進入妖盟總部之前,始終是保持三才昊陽劍陣的站位。我們得出的初步判斷,是姬傲穹的血脈能力冥輪血眼,再結合公冶成都和公冶徹二人,可能會令三才昊陽劍陣,發揮出遠遠超乎公冶家的這個家傳陣勢威力極限的戰鬥力。不過,這個推斷到底是否正確,還要等到他們親自出手後,才可證實。”

“三才昊陽劍陣麽?黃帝所流傳下來的血脈裏,確實也有微弱的火係能力。盡管遠比不上炎帝薑氏一脈,但是姬家乃是上古黃帝的進支,所繼承的火係掌控等階,絕不會太底。至少姬傲穹,加入以火係道力為主的三才昊陽劍陣內,是絕無問題了。而且,姬家的冥輪血眼的各項能力中,最令人感到畏懼的,並非是風係掌控又或是土係控製,而是他的視覺減慢,以及思速提升。若是由他在主持這個陣法,那麽這個劍陣,確實可以擁有其本身之上的能力。”

赫雲琴一邊說著,一邊起身離開了辦公椅,走到落地窗旁,看著外麵沉吟著道:“真是出乎意料呢!從昨日清晨到現在,天闕門顯露出的實力,都遠遠超出我們的計算。那麽你說說看,如煙。我們最初的計劃,是否還有繼續下去的必要?”
jimmy1812 發表於 2017-4-7 22:19
第三百八十六章 警示

女助理沉默了半晌,然後重重的搖了搖頭:“將主大人!抱歉。現在情報嚴重不足。對天闕門在皓月行省的力量估算,至今還沒有準確的結果。所以暫時,如煙還無法給您有價值的建議。”

“不過,現在皓月邊境道路的查禁,已經越來越嚴格,我們提供的很多渠道,都已經被徹底掐斷。那些人把妖獸運過來的速度,也開始大幅度下降。可以預見的是,現在的情況若是沒有任何改變。那麽三個時辰之後,待得他們事前庫存的妖獸消耗完畢,也就是這次妖獸暴亂事件徹底平息之時。如果在這段時間內,我們再沒有任何動作,那麽幽雲穀就將徹底喪失這次的機會。”

“我明白!失去泰王府的暗中默許,皓月安全係統和交通部門的那些官僚,已經完全倒向了天闕門。有了他們的幫助,徹底封鎖住邊境道路,隻是時間問題而已。”赫雲琴一聲歎息:“月墟門和萬勝天宮那邊的情形呢?都已經這麽久,他們怎麽一點動作都沒有?”

“也不能說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據我所知,在幾個小時之前,月墟門就已經完成了全派動員。可是對是否南下,和天闕門進入全麵戰爭狀態。月墟門的高層,現在還心存猶疑。特別是知道沈英雄以一人之力,毫發無傷的橫掃泰親王府的消息之後,態度就更加遲疑了。以如煙看來,除非是有人率先對天闕門動手。否則的話,他們如今的姿態,不過有所改變。”

“那麽,萬勝天宮呢?還是老樣子麽?”赫雲琴閉上了眼睛,煩惱的揉了揉眉心。她明白月墟門現在的心態,事實上就連她自己,現在也是猶豫不定。天闕門畢竟是大楚國最強大的門派,勢力橫跨十餘行省。根基深厚。而天闕門現在部署在皓月行省的實力,也確實是不容小覷。

所以,盡管現在。隻要任意一方勢力率先動手,那麽天闕門這個龐然大物,就會引來群狼啃噬的這個道理,各方勢力的首腦都心知肚明。卻是誰都不敢,來做這個領頭人。

出頭地椽子先爛。是誰都明白的道理。率先向天闕門挑釁的一方,固然可能成為這個位列七門六派之流地頂尖門派,在楚國東部勢力崩潰瓦解的導火索。但是相對的,他們也畢將遭受天闕門最瘋狂的反撲。

所以。哪怕是明知道。若是任由天闕門,以現在的勢頭發展下去。那麽遲早,這又是一個獨霸三國,橫行一時地黑獄門。周圍諸派,也依舊是不敢輕攖其峰。

這個千年大派的瀕死一擊,是任誰都不可承受之重。特別是現在,天闕門又新近誕生了一位真一高手的時候,那就更加的讓人拿不定主意了。

如果不是因為己身地身份所限,赫雲琴倒不介意來做這個出頭之人。畢竟幽雲穀地實力。雖不若天闕門,卻也並不怎麽畏懼。但是她的妖族身份,決定了他們一旦率先動手,那麽很可能會導致這次事件的性質產生變化。

畢竟這個世界,人妖大防始終都被各大人類修真門派。視為不可更易的鐵則。幽雲穀在這次的事件中。跟著撿一撿好處還可。但若是插手的痕跡太過明顯,隻會引起人類修真的群起攻之。

一提到萬勝天宮。如煙卻頓時失笑出聲:“當然還是老樣子!一派認為應該趁火打劫,而另一派則認為不該在修真大劫即將來臨的時候,參與這種等級的大戰,以免過度消耗門派地實力。雙方在雲路山上吵得不可開交。到現在為止,甚至就連最基本的集結精英弟子,都還沒有開始。簡直是比之月墟門,還要不如一些。”

“真不知道,這樣的廢材門派,是怎樣度過九百年前的那次殺劫的。我看大人,最好還是不要對他們太過期待才好。虧得他們門派地名號,還是萬勝。如此大氣地名字,行事卻如婦人一般赫雲琴也是微露笑意,不過旋即,卻又螓首微搖,臉色恢複了凝重:“萬勝天宮一向來的行事,確實偏軟了一些。否則地話,當年也不會被完全被趕出越國,讓南天帝宮那些叛門者,勢力反倒淩駕於他們本宗之上。你也別笑他們,萬勝天宮和南天帝宮同出一脈,彼此間恩怨糾葛難以盡述。要防著南邊,謹慎一點也是事屬尋常。而且這一次,我倒是覺得,他們現在,是做了最佳的抉擇呢!至少比之月墟門,要好運的多。”

如煙先是神情一怔,緊接著柳眉一挑,恍惚間領會了赫雲琴的意思:“將主大人,你的意思是說,想要放棄這次的行動?”

若是連他們東海財團,也放棄了渾水摸魚的打算。那麽楚東數省的局勢,畢竟趨於平穩。一待天闕門能夠騰出手來,那麽最先倒黴的,自然是做出舉派動員這等,明顯帶有敵意舉動的月墟門了。

赫雲琴略一頜首:“嗯!本來我們的計劃,就是建立在沈英雄和姬傲穹這幾個小鬼經驗淺薄,而天闕門本部的護山法陣剛剛完成,在皓月分堂的人手也未完全齊備的情況下。可是現在,那個小家夥的狠辣之處,幾乎不在薑笑依之下。而我們之前,對皓月分堂的力量估算,又全盤錯誤。那麽這個計劃,自然就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你現在就代我吩咐下去吧,我們和那些人的合作結束了。盡快把首尾收拾好,盡量不要留下我們幽雲穀,曾經參與此事的痕跡。”

“可是將主大人!錯過了今次,待得那薑笑依回來,恐怕再無如今這般的機遇了。有兩名以上的2S級高手坐鎮,皓月分堂穩如泰山。一旦讓天闕門成功的控製這個行省,那麽楚國之內,將再無能製約他們的勢力。那時候不但其他勢力要倒黴,對我們幽雲穀來說,也是最糟糕的情況。”

如煙皺著眉道:“其實若論控製的妖獸數目,在皓月行省內,無人能比得過我們東海財團。隻要暗中再加把火,月墟門勢必會有所反應。我們未必就全無機會。”

“沒用的。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天闕門地控鶴堂,對我們幽雲穀又豈能沒有防範。我們彼此間都好似知根知底。暗中盯得緊緊的,有什麽動作的話,很難完全瞞過他們地耳目。現在我們的行為,還在天闕門的容許範圍之內。再要直接插手,隻怕就唯有戰爭一途了。更何況。我們那位殿下,本來就認為在殺劫到來之前,最好還不要打草驚蛇,以免影像大局。對此次的計劃。並不是很讚同-

話說到這時。赫雲琴的目光忽而一凜,身形迅疾如風一般,猛然從落地窗前爆退。順手抓起了尚還站在辦公桌旁地如煙的衣領,將她向遠處拋開。然後本人一刹那間。就掠到了二十丈之外。

如煙正不解其意時,卻忽見前方的那排鋼化玻璃,毫無預兆的就爆裂開來。萬千道透明碎片,在樓頂罡風地裹挾下,向內噴灑。而半空中赫雲琴地左肩處,也驀地冒出了一道血線。飆灑開始。

待得身形再次在辦公室的門旁站定,赫雲琴神色凶狠的猛然回頭,望向了正對麵那棟,和東海天國大廈差不過高度的大樓天台。在那裏,一個滿頭金發的青年。正手拄著身前巨劍。迎風而立。同樣也是往她們辦公室這邊看來,臉上滿是戲謔的笑意。

好厲害!

如煙心中一驚。她倒不是驚訝那排落地窗鋼化玻璃,在她們知覺之外的突然破碎。畢竟這天國大廈,雖然是東海財團的總部,但是本身卻並沒有什麽特別的,

因為無論是天闕門也好,還是以前地公冶世家也罷,都不會容許在自己的勢力範圍內,除他們和大楚皇室之外,有第三家擁有高級防禦法陣的勢力存在。

特別是像不夜城這種級別,有著太多利益的超大城市,換做任何門派,都會被將之視為核心區域。在此地就連皇家也受限製,又何況是他們?所以這裏防禦陣的等級,也隻和這個城市其他地摩天大樓差不多。也隻能預防一下妖獸襲擊,又或是地震什麽地。真正到了戰鬥的時候,能啟到地作用微乎其微。

而妖族的感應能力雖強,但是到了S級之後,就不如修真者了。隨便一個真人分神境級別的修真,就有可能潛入到妖將級高手的攻擊範圍內。而不被察覺。現在這樣的情形,並沒有什麽好奇怪的。而且剛才,赫雲琴畢竟在最後關頭,察覺到了危險。

真正讓她感到震撼的,是對麵的那人,竟能直麵赫雲琴著等級別的強者,而絲毫不落下風。

二人在高空中的神念試探,氣勁交鋒,在兩座大樓間引起一陣劈啪聲響,看起來不相上下。但如煙本身,也是S級別的強者,以她的眼力,自然可以看出來。聲響發出的地點,大半是來自天國大廈的這一側。赫雲琴居於守勢,而那對麵那金發青年,竟隱隱間還有著餘裕。雖然著不能代表著戰力高下,但是那異族青年的氣脈悠長,遠勝赫雲琴卻是個不折不扣的事實。

對峙了稍傾,那金發青年再次一笑,身形竟絲毫不受氣機牽引的影響的向後轉身,幾個騰躍後,就消失在二人的視野當中。

而著時候的赫雲琴,臉色已是難看之極。

剛才的交鋒雖然短暫,卻讓她感到無比的挫折感。而對於那青年的實力,恐怕這個世上再沒有比她,體會的更加深刻的人了。

那並不是如煙所想象的居於劣勢,而是完完全全的處於下風!盡管她已拚盡全力,但是對手卻依舊是收發自如。特別是剛才轉身的時候,盡管是毫無防備的的把背部露給她。但是被之前那種類似劍修的劍氣所壓製,以至與讓她,就連稍做追擊也辦不到。

雖然同屬於2S級別,但是雙方的戰力對比,卻絕不是同一個數量級!

“將主大人!你沒事吧?”見那金發青年退去,如煙再次走到了赫雲琴的身旁,有些擔憂地看著她肩膀上的傷口。

“輕傷而已,沒事的!這個人應該是來自西大陸的聖階高手,剛才他是手下留情了。若是真的有意襲擊我,那麽以他的劍勁隱蔽性,在靠近我十丈隻內時,絕不會讓我察覺。”

赫雲琴微輕搖了搖頭,鬆開了捂著肩膀的右手,那裏的傷口已經完全愈合:“不過這個人我以前見過,似乎是那個小家夥身邊的人。你有印象麽,如煙?”

“恩!確實是有見過他的影像。”如煙低頭思索著道:“似乎是在情報部門送來的,關於薑笑依的最近行蹤的資料裏。名叫羅伯特*德*克塞烏爾,被人呢稱為羅比。好象是薑笑依朋友的樣子,最近才出現在他的身邊。不過,在昨天的晚上我們所接到的,情報部門的例行報告中,他都還在天闕門本山。也不知道怎的,竟然會出現在這裏!”

“這麽說來,這是我們那位新任次座大人,對我們的警告麽?”

赫雲琴呢喃著,重新看向了羅伯特消失的方向。一夜之前,萬裏之遙的莨山山腳。而今日淩晨,突然就出現在這裏。除了空間能力隻外,就再無他法可想了。

“那麽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本來剛才我還想說,薑笑依敢在這個時候離開。那麽他在皓月行省,必然還留有著,能讓他放心的後手存在的。不過現在看來,倒是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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