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俠] 仙魔戰記(修真與魔法師) 作者:碧落黃泉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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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inday1 2008-5-3 21:50:28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92 76056
rainday1 發表於 2008-5-3 23:58
第六卷·教廷異動 第二章

先前練雲生在空中使用了雷暴術,硬是把這個隊伍給截了下來。接著大雨和響雷的掩護,從隊伍後面快速的打暈了那些聖殿騎士。練雲生第一次感覺到,用現在的真元全力強化肉身,達到的速度和力量都是從前難以想像的。
  雖然覺得這樣有些可笑,但是練雲生依然維持著來自黑龍真元特質的強烈殺氣,慢慢逼近。阿德熬了一陣,終於站立不住,撲通一聲坐倒在濕漉漉的地上。練雲生因為靠得太近,隨意不得不壓低了聲音說道:「聖教廷那裡要用陰謀對付狂戰士,到底是怎麼回事?老老實實的說出來,是你唯一的活路。」

  阿德頓時呆住,同時心頭大驚,訝然說道:「怎麼可能!?這個事情僅有幾個人知道,你怎麼會……」話沒說完,阿德就想抽自己一個耳光。有本事在瞬息之間不聲不響的解決掉十多個聖殿騎士的人,想來在能偷聽到剛才小樓裡面的對話沒有什麼難度。

  練雲生看到阿德沒有答話,以為他內心還在猶豫,當下決定來點狠的給他看看。右手的儲物手鐲裡面轉出一張道符,利用真元催運,一個雷暴術馬上已經成形。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練雲生將道符隨手一甩,射向巰斯卡羅左邊十餘步遠的地方。空中本來就是電閃雷鳴般的瘋狂,再加上練雲生這個中級道術引來的雷暴,在浩蕩聲威之下,地面又是被轟出一個更大的洞來。可憐了巰斯卡羅跑又不是不跑又危險,渾身被濺了無數的泥點水漬不說,還被轟到地面的雷電嚇得渾身抖個不停。

  「原來先前讓馬受驚的雷電是這個傢伙弄出來的!他果然就是頂級危險異端!」阿德和巰斯卡羅原本因為淋雨而蒼白的臉色,現在更是白的厲害。面對這樣危險的人物,阿德哪裡還敢有什麼花樣。

  「別……別殺我,我都說……最近幾年因為狂戰士們的加入,戰事已經對帝國相當有利。可是……可是……」阿德說了幾句話,腦子開始活絡起來:這個頂級危險異端,到底是南方那邊的人還是帝國貴族派系的人?雖然他關係狂戰士的事情,不過依然是立場不明的樣子。

  練雲生看到這個傢伙可是了半天竟然沒下文了,手指略微動幾下,逆天劍馬上唰的一下虛劈,帶動起了銳利的破空聲響。阿德心裡頓時萬分沮喪,也沒有時間再給他細想,當下一股腦的將所知的東西全都倒了出來。

  原來當憨大等狂戰士來到帝國前線之後,冰封高原其他部族也都紛紛進到帝國。貴族方面一反常態的極力籠絡態度,成功的讓高原部族們拋棄前嫌,再度為帝國征戰。這些在冰封高原的寒風中成長起來的部族戰士,戰鬥力絕非那些缺乏訓練的貴族武裝可以比較。憨大他們部落發現,只要在憨大能力爆發的時候,周圍的族人全都會獲得戰力上的增強。靠著這點,有憨大帶領衝鋒的狂戰士部隊,很好的彌補了帝國部隊在山地和林地機動力差的問題。同時,憨大那鬼神俱驚的能力,讓「新英雄王」的稱號廣為傳頌。南方的黑暗魔法師部隊只要見到狂戰士部隊,大多都是頭痛不已。若非能夠將肉身強化到怪物程度的憨大一個,而他為了保證其他族人的戰力和安全不能脫離狂戰士部隊進行單人追殺,黑暗魔法師部隊早就被打的難有招架之力。

  狂戰士克制住了魔法師,帝國這邊戰況大佳的形勢卻對聖教廷相當不利。任由狂戰士們繼續坐大,積累更多的對付黑暗魔法師經驗,那麼對於聖教廷的護教士和魔導士來說無疑是一個近在身邊的巨大威脅。羅西罕根據形勢的改變,慢慢的從內部開始削弱聖教廷的武裝和魔法力量。因為對付黑暗魔法師有狂戰士出手,那麼聖教廷龐大的護教士和魔導士組織就顯得有些多餘。多年前就和帝國貴族達成的聖教廷魔法力量只對付潛入帝國內部的黑暗魔法師這個意在保留教廷實力的協議,現在竟然成為聖教廷魔法力量需要削弱的理由。善於動歪腦筋的聖教廷高層,想出「利用陰謀讓狂戰士被全殲」這種主意幾乎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至於阿德的作用,不過是為了防止「意外」,特地叫來配製毒藥下在狂戰士們的飲食中。

  「什麼,你們還用毒藥來害狂戰士!?」練雲生知道聖教廷陰謀之後,一股怒火就直衝腦門,一把扯住阿德白袍的領口怒斥道。

  這一下怒喝可好,毫無保留的巨大聲響直接衝擊阿德的耳膜,震得他是頭昏眼花,眼前一片金星。雖然被練雲生單手從地上拎了起來,卻是半句話也答不上。練雲生盛怒之下,哪裡還有什麼好善心講,拎著阿德繼續追問道:「那個藥就是你陪的,那你快把解毒的藥物交出來。」

  阿德好不容易才從眩暈中恢復過來,聽到練雲生又是一聲暴吼,差點沒口吐白沫的暈過去。他在光明魔法總部那裡,多少都是個有點身份的人物,幾時挨過在暴雨中被人拎起來逼問的慘況,當下顧不得臉上縱橫的淚水和雨水,用顫抖的聲音答道:「這些毒藥都是……都是以前在研發魔法裝備的時候發現的……發現的帶毒金屬粉末。這些粉末一旦被吸收到體內,就會融入血液之中……沒有藥物可以化解的啊。」

  「金屬粉末毒物!?」練雲生眉頭一皺,感到很是棘手。對於之類的東西,他之前倒是從來沒怎麼瞭解。雖然兩派玉簡裡面也有一些關於解毒療傷之類的技巧,但是基本上都是為了對付那些怪獸或者植物所帶的毒素,對金屬粉末這類的毒是否有效,練雲生可是半點把握都沒有。

  再次逼問了半天,練雲生總算確定阿德也沒有解毒的辦法,便決定先去通知憨大等人再說。對於如何處理阿德等人,練雲生稍微想了一下便有了計較。讓巰斯卡羅和阿德將那些暈過去的聖殿騎士全都拖到遠離大路的一處凹地裡面,練雲生施展從玉簡裡面學來的特殊手法制住了所有人的穴道。如果是普通人,被這樣制住穴道,起碼要老老實實的在這裡待上三天才能行動和說話。於是在練雲生滿意的目光注視下,阿德和巰斯卡羅兩人一動不動的斜躺在凹地裡面,任憑猛烈的暴雨不斷的沖刷在身上。此時此刻,因為不能行動和說話並且遭受驚恐和寒冷侵襲的兩人,多少有些羨慕那些已經暈過去的聖殿騎士們。如果他們知道這些難兄難弟們要一起在這裡待上三天,不知道會做何感想。

  處理了那些馬匹和歪倒在路邊的馬車,練雲生御劍趕回光明戰城裡面。經過一番搜索,總算找到了憨大他們部落的休息之所。取下異者的假面,調整了一下自己略微激動的情緒,練雲生向著塔克部族吃飯的屋子走去。

  風風火火的推開門,練雲生再次看到了溫暖而熟悉的場景-----憨大嘴裡咬著一隻所大的羊腿,左手拿著半隻烤雞,右手還在和別人爭奪一大塊牛肉。那亂得遠勝雜草的鬍子,穿的歪歪斜斜的衣服之上,儘是湯汁和肉末。其餘眾人,吃相雖然相對憨大好上那麼一點點,但是總體看來卻很不樂觀。大家發現大門被人狠狠推開之後,以為是貴族軍官什麼的來找麻煩,全都做好了破口大罵的準備。但是當看到站在門口的,正是已經多年沒有消息的練雲生,幾乎已經冒到嘴邊的粗話紛紛倒嚥回去,一時之間誰都說不出話來。

  「阿生,是你小子啊!」

  「嘩啊!是阿生來啦!」

  「抓住他!別給他跑了!」

  也不知道是哪個先發一聲喊,大家全都丟下手中的食物,惡狠狠的撲了過來。憨大此時正是一馬當先,當仁不讓的將阿生一把抱住。但是後面的眾人陸續有來,一個撲一個的頓時將前面的人都推到了屋子外面。顧不得瓢潑的大雨和泥濘的地面,一群人歡叫著將練雲生壓在最下面,一個壓一個的硬是疊起了好幾層。

  若非是有真元強化肉身,練雲生此刻估計要被壓到吐血。不過看到塔克部族裡面熟悉的眾人都已經高興得只知道大叫,練雲生心裡也覺得相當的溫暖。當下先拋開一切顧忌,投入的和大家滾作一堆,高聲的笑鬧起來。好在附近營地裡面駐紮的貴族武裝早就習慣了狂戰士營地這邊的喧嘩吵鬧,並未有人過來查看這些「野蠻人」到底在鬧些什麼。

  就這樣不知道滾了多久,冰熊先出來制止了大家的胡鬧。別人倒還罷了,依舊興奮勁頭未去的憨大竟然運起真元,一記帶著藍光的重拳就擂向練雲生的胸口。練雲生知道憨大想看看自己的實力到了什麼水準,當下口中低喝「來得好!」便也調動起那全新的真元,無花無巧的跟憨大硬對一拳。兩人拳頭方一接觸,帶起的氣勁已經在碰撞之中全面爆發。若非周圍塔克部族眾人退得快,猛烈的氣浪就足以掀倒大家。

  憨大的實力如何,塔克部族眾人早就十分瞭解。不過看到練雲生竟然和以蠻力最為自豪的憨大硬拚一拳而不分上下,全都感到十分吃驚。沒有給他們思索的時間,憨大和練雲生已經在門口這空地之上展開一場突如其來的較量。兩人展開身形,速度已經快到了肉眼難以捕捉的程度。每一次的拳腳交接,爆發出來的氣浪讓大家不得不繼續後退。從空中直直砸下的雨水也無法侵入兩人的勁力衝擊範圍,形成一個滴水不漏的奇怪空間。憨大這幾年來,打黑暗魔法師和南方的士兵早就打到麻木,在他那恐怖的真元強化過的肉身力量之下,哪裡有人能是他一合之敵。今日不但練雲生回來,還變得如此的厲害,憨大越是打越是覺得胸中積累已久的悶氣一掃而空。打的興起,那彭湃的藍光竟然慢慢的明亮起來。

  練雲生早就曉得憨大的性子,如果這樣陪他耍著,不打到全城皆知那是沒有個完。如果此時驚動了聖教廷的人,那麼他們狗急跳牆之下不知道會作出什麼事情來。當下再次鼓動真元,跟憨大對上一拳之後接著衝力向後猛退幾步,拉開距離後擺手笑道:「憨大哥,就這樣作罷吧。你要是盡了全力,那我肯定不是對手的。」

  憨大竟然一反常態的沒有追上胡鬧,纏著要打個痛快。只見他大腦袋像撥浪鼓一樣搖了一陣之後答道:「沒有的事情,要是真的認真起來,搞不好是我輸了……」

  不但練雲生,旁邊圍觀的塔克部族眾人同樣驚奇無比。憨大的性格,那真的就是一個「渾」字可以概括。想要從他嘴裡說出「認輸」兩字,當真比要他命還難。這下還沒打完,憨大竟然認為自己會輸,大家一時都摸不著頭腦。

  憨大看到眾人迷惑的樣子,得意的笑了一下,然後才指著練雲生對大家說道:「大家別看他一副瘦小的樣子,上次在獸野的時候我就見過,他還有一手那種讓鐵條飛舞起來的把戲沒有用那!現在光是比試拳腳,阿生已經和我沒得什麼差距。如果他再用那種奇怪的把戲輔助,我哪裡還有多少勝算啊?哈哈哈,阿生,我看得準吧?」

  塔克部族眾人面面相覷,他們哪裡曉得憨大口中「耍把戲」指的的是練雲生操控飛劍。練雲生想到自己還沒有動用有吸取真元效果的逆天劍,覺得憨大說的彷彿沒錯。

  「原來在不知不覺中,我已經達到了能夠和憨大哥一較長斷的水準啊……」一時不知多少感慨湧上心頭,練雲生就這樣站在雨中,覺得說不上話來。
rainday1 發表於 2008-5-3 23:59
第六卷·教廷異動 第三章

憨大吐氣收勁,原本週身散發的藍光又慢慢的消散。拍了拍手,也不顧一身淋漓的狼狽相,拉著練雲生笑呵呵的回到屋子裡面。杯盤碟碗依然是在桌子上橫七豎八的擺著,練雲生看到之後馬上就眉頭大皺。
  冰熊最先發現了練雲生神情不太對勁,制止了正在問長問短的憨大,冰熊問道:「阿生,看你神情好像有什麼事情?」

  練雲生點了點頭,接著叫冰熊過來。因為擔心其餘的人會過於衝動,練雲生刻意和冰熊走到屋子一角,小聲的把食物裡面有微量的金屬毒素一事說了出來。饒是冰熊的性格已經相當沉穩,臉色卻連變好幾次。想到最近時常會有些感到手腳發軟,冰熊已經是相信了練雲生所說的驚人事實。

  「說什麼那說什麼那!?我也要聽聽!」憨大看到練雲生一進來就拉著冰熊去一邊說事情,還說的那麼神神秘秘的,馬上不高興的嚷了起來。練雲生知道,如果此時給憨大曉得聖教廷在他們的食物中下毒,那麼憨大一路殺到帝都的聖教廷總部都是非常可能的事情。

  「沒事沒事,就是問問看憨大哥和村長的還有聯繫沒有!」練雲生急中生智,竟然把這當年大家準備離開冰封高原時說笑的事情搬了出來。果然,憨大馬上忘記去追問練雲生,怪叫著要和練雲生出去一決高下。打打鬧鬧中,大家又回到餐桌之上。冰熊這個時候看著那些食物,哪裡還有半點胃口來。見到憨大招呼練雲生過去和大家一起吃,冰熊抹了一下腦門上的冷汗說道:「得了得了,身上水還沒幹你們就急著回來吃。待會全都給我回去洗洗乾淨,然後再回來讓阿生給大家說說這些年到底死哪裡去了。」

  眾人轟然叫好,忙不迭的衝向自己的屋子,憨大又是當仁不讓的第一個衝出去。不過半會,屋子裡面就只剩下了冰熊和練雲生兩個人。練雲生讓冰熊將手腕伸過來,然後用中指和食指搭在他脈門之上。冰熊一頭霧水,不知道練雲生到底想作些什麼。

  在神風島閉關期間,練雲生雖然專注在提高對真元的控制力和修煉一些小法寶,但是對於兩派玉簡裡面記載的一些基礎醫術也略有涉獵。畢竟修真之法是建立在對自身經脈以及血脈的運行控制之上,有些門派更是以高超的醫術聞名。

  「脈象遲滯,果然是中了慢性毒藥的症狀,不過並沒有預想的嚴重。」練雲生撓撓頭,也不知道從何下手。就算塔克部族的人中的是一般的生物毒素,清除起來也需要很多藥物的輔助。對付這個金屬粉末毒素,練雲生下意識的掏出了兩派的玉簡研究起來。

  「用真元引導?」練雲生猛然看到這條,頓時眼前一亮。用手再次搭上了冰熊的脈門,練雲生用自己的真元輸到冰熊體內探察。結果令練雲生相當驚喜,因為冰熊體內竟然已經具有了一定程度的基礎真元。正是因為有這些真元自動的護住肉身,所以金屬毒素的危害性已經被降低了不少。

  冰熊看著練雲生的臉色一下憂一下喜的,完全摸不著頭腦,便問道:「阿生,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毒是不是很厲害,隨時會危及性命?」

  練雲生放開手指,笑著答道:「現在看來不是很厲害,暫時沒有什麼問題。對了,冰熊大哥是不是跟著憨大哥修習過了神戰天錄?」

  「呃,憨大教的那個什麼鬼門道叫做神戰天錄?我也不是很清楚啊,就是一些坐下來調整呼吸的奇怪法門而已。大家照著他的話做,好像有些強身的效果。怎麼了,這個和那毒素有什麼關係?」

  「關係大了!」練雲生哈哈一笑,說道:「原本對於這種毒素,我用自身真元來引導吸收,可以化解上一部分。不過因為是外來真元強制清毒,所以不但不能根除,還會對你們的身體有所損害。現在你們體內有來自神戰天錄的那種對肉身強化最為有效的真元,已經自動的抵禦了大部分的毒素傷害。如果我再用自身真元輔助,那麼清除起來就更是方便了。當然,如果能夠修煉到憨大哥那個水準,就什麼毒素都沒有辦法的。」

  知道這個毒素對塔克部族眾人沒得什麼危害,冰熊自然是大喜。練雲生覺得事不宜遲,馬上讓冰熊先靜心調息,然後將自己那精純龐大的真元調動起來,接著從手指輸向冰熊的脈門。新的真元之力強大讓練雲生運功起來相當輕鬆,引導冰熊的真元從經脈浸透向血脈,清除掉那些依然附在血液之中的金屬毒素。眼看大功即將告成,練雲生心中一動,輸入的真元並不收回,而是順便幫助冰熊理順經脈,打通一些真元運行並不順暢的穴道。如此一番調輸,冰熊不但覺得渾身疲倦一掃而空,還有種勁力大增的感覺。

  「呼~~」冰熊張嘴突出一口黑色煙氣,雙眼中精芒一閃而過。他體內原本只有基礎真元,現在也得到了練雲生一定的強化。以前利用真元來強化肉身,經常會覺得力有未逮。但是此刻再次調動真元到雙拳之上,拳頭竟然也開始有淡淡的藍色光暈環繞。

  「這個……這個不是和憨大那個花樣差不多!?」看到自己竟然也和憨大一樣,能夠激出藍光來,冰熊真是又驚又喜。憨大發動藍光護體之後的神威,冰熊也不知道見過多少次。但是今日自己也能做到,驚喜之情那真是難以抑止。

  兩人還沒來得及說話,有些手腳快的已經冒雨沖了回來。憨大那事事爭先的性子就算是這點小事也表露無遺,當下已經是第一個衝到屋子裡面來。不過當他看到冰熊雙拳上的藍色光暈時,頓時愣在原地。

  「好哇,我教了那麼久,總算有一個人學會神戰天錄了!」憨大歡喜的大叫起來。原來他雖然自身的神戰天錄修為已經達到了空前的高度,但是那多少都是在懵懵懂懂之中修煉而來。要他去教別人,那真的是一竅不通。不然冰熊等人休息神戰天錄也有好幾年時間,卻還只停留在最為初級的入門階段。不過也虧得他們只有入門水準,如果修為更精深一點,遲早要被憨大弄出個走火入魔的下場來。

  隨著眾人陸續回來,看到冰熊手上那淡淡的藍色光暈,無不嘖嘖稱奇,很是羨慕。冰熊到不是故意炫耀,只是控制真元不太得法,積蓄在雙手的真元無法調動,導致那光暈散不掉而已……

  眾人追問起冰熊是如何做到的,冰熊腦筋轉的快,指著練雲生說道:「阿生幫我弄了一下,不知如何我也可以放出藍光來。」

  這下好了,密密層層的眾人將練雲生圍在中間,全都叫嚷著自己也要像冰熊那樣。憨大多少也知道自己教得不太對頭,便也要練雲生幫著解決一下。練雲生笑著答應下來,心中想到:這樣幫著他們清除體內餘毒,可就少了許多麻煩來。

  當晚,練雲生就把所有的時間都耗在幫助眾人排除體內的毒素和強化經脈之上。憨大叫嚷著自己也要來,結果激起眾怒被攆了出去。就算以練雲生現在的真元相當龐大,但是一個晚上下來也是臉色蒼白,氣喘吁吁。雖然除了冰熊,沒有誰知道體內的毒素已經被排除掉,但是那種有如脫胎換骨般的感覺卻是相當清晰。眾人體內的基礎真元,總算開始走上正道,發揮出更積極的作用來。

  解決了塔克部族眾人身上的金屬毒素,練雲生稍微修整一下之後又去幫助其他部族狂戰士們驅毒。其他部族的人雖然不太瞭解練雲生,但是對憨大卻是相當崇敬。憨大拍著胸口說練雲生能夠讓大家更加厲害,那眾人也樂得試試。這一來二去的,兩天時間又過去了。如果不是練雲生真元恢復裡確實很強,這一次消耗就足夠他在床上躺半個月的。

  因為再過幾天就是聖教廷實施陰謀的日子,練雲生在前一個晚上就以塔克部族的名義招集了其他部族隊伍的首領過來商議。再三要求大家保持冷靜之後,練雲生才將聖教廷會派人買通了兩個貴族的上級軍官,要讓狂戰士們引入南方軍隊埋伏一事說了出來。根據練雲生的判斷,南方軍隊那邊應該也有聖教廷安排人手故意洩漏消息,好「裡應外合」的能夠順利將狂戰士們重創。

  雖然按照規定聖教廷不必派兵參加卡瑪西平原這裡的戰事,但是依然會派遣一些非戰鬥人員過來進行輔助。比如有傳教士來對那些信教的戰士進行宣傳教義,讓他們能夠減少對戰爭和死亡的恐懼。也有一些是會治療魔法的護教士,能夠進行一些傷員的護理工作。但是根據阿德透露的消息,這次聖教廷這次派遣的非戰鬥人員中,混入了一定數量的高階魔導士。這些人員,就是為了在行動中從背後給狂戰士致命一擊。為了確保行動成功,其中不少還是光明魔法本部那裡的精英成員,戰力非常可觀。

  「什麼,我們辛辛苦苦幫著帝國賣命,聖教廷那些雜碎還要從背後算計我們?」

  「不幹了!要是帝國那裡不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們馬上就動身回冰封高原去!」

  果然,一些衝動的首領馬上拍桌子站了起來,一副想出去找人拚命的樣子。練雲生馬上說道:「現在出去和他們鬧並沒有多大作用,我們需要的是給聖教廷一個狠狠的教訓!讓他們知道,冰封高原上的部族不是好欺負的。如果正面硬拚,那些來自光明魔法總部的魔導士也是不好對付的。」練雲生想到自己第二次闖進光明魔法總部,結果弄得重傷回來,心裡多少有些擔心。正面對抗不怕,被那些奇怪的魔法暗算就很是麻煩了。

  練雲生作個手勢,笑著說道:「他們先來惹事,我們就痛痛快快的回敬一個!他們玩陰的,我們自然要用一些不太光明的手段回敬。」

  「呃?不太光明的手段?」大家不太理解練雲生的想法,圍上來問道。畢竟練雲生看起來年紀不大,大家若不是得他幫助過,也不會太過信任。

  「我們應該將計就計,把聖教廷那些魔導士引到南方軍隊的埋伏之中,讓他們也嘗嘗被算計的滋味!」

  「什麼?」大家覺得實在是難以置信,冰熊先問道:「阿生,南方蠻族軍隊哪裡有這麼好說話啊。把聖教廷的人引進去,萬一連我們自己也被圍了,那豈不是很麻煩?」

  練雲生笑著說道:「不用擔心,我有辦法讓南方的軍隊也能夠配合我們的行動!」

  除了塔克部族的人,其他部族的首領多半不太相信練雲生的說法。這個時候憨大看不下去,站出來嚷道:「你們也不想想,如果不是我兄弟說出聖教廷那些雜碎的陰謀,大家怎麼死都還不曉得。現在要給那些雜碎一點教訓,你們就怕得跟個女人一樣。要是誰不敢參加這個行動的,直接回高原抱老婆就好了!」

  憨大雖然說的粗魯,但是也激起了其他部族首領的血性。原本那些還在猶豫的,馬上就是破口大罵,說不敢教訓聖教廷的就爬著回高原去。練雲生見成功的說服了這些首領,剩下的事情就好辦多了。當下讓首領們不動聲色的動員一下部族的戰士們,並且交代了冰熊帶上數人以打獵的名義出城,解決掉那些還被丟在那處凹地裡面的阿德等人。剩下的事情,練雲生暫時告別眾人,悄悄御劍飛離了光明戰城。

  「劍邪老大,希望你現在能掌握的兵力足夠幫上忙了……呃,對了,銀先生欠我的三件事情,也該用上最後一件吧。」自言自語的嘀咕一陣,練雲生越過了卡瑪西平原和雷暴山脈的交界處,向著卡朋聯合王國的屯兵堡壘飛去。
rainday1 發表於 2008-5-4 00:00
第六卷·教廷異動 第四章

雷暴山脈因為雨季的來臨,山間的地面都是濕潤的。密密麻麻的巨大林木因為被雨水沖刷,幾乎每一片葉子都顯得那麼青翠欲滴。亮晶晶的葉面積水,反射著陽光,讓整片山林都顯得很有生氣。地面之上,腐爛的葉子混入泥土之中,再夾雜著一些青草的氣味,練雲生貼著樹頂飛過時不禁覺得一陣心曠神怡。
  雖然聽黑霧說過劍邪就在前線這裡擔任一個軍團的長官,但是他是否能調動足夠的兵力來進行配合,練雲生自己也不敢確定。倒是銀先生那裡對來自魔都的魔法師有絕對的控制權,這個戰力還是比較寶貴和穩當的。

  卡朋聯合王國為了抵禦來自光明帝國的攻擊,在雷暴山脈設有數個據點。因為根據雷暴山脈的地形來看,並沒有像帝國那樣可以建築城池的平原地形。這些據點不但有起伏的山勢作為屏障,彼此之間還能互相呼應。帝國要想跨越群山,進襲卡朋聯合王國境內,這些據點就是首先要突破的第一道關卡。不過帝國方面的騎士部隊要想衝過群山,突破據點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若非前段時間以較高代價,並且有狂戰士全面配合而奪下了南方這裡最為前沿的一個據點,那麼這段雨季的時候帝國就要安分的待在光明戰城裡面等待機會。

  以奪下的據點為橋頭堡,對附近的一個南方據點進行圍攻,就是聖教廷要利用來殲滅狂戰士的行動。練雲生越過了已經被帝國控制的據點,直接飛向距離這裡最近的那個據點。根據他的猜測,按照劍邪老大的性格來說,不太可能躲在遠離戰事的據點那裡觀望。所以他覺得在最近的那個據點裡面,應該可以找到劍邪。

  德坎斯之門,是這個據點的名字。在兩座陡峭的山壁包夾之下,矗立著一個類似關卡一樣的巨大建築。用山石為底料建築起來的牆面非常厚實,加上這裡的地形,確實是易守難攻。因為關卡上有不少士兵正在巡邏,練雲生只能在附近的山頂上稍微休息一下,一直等到天黑才混進關卡裡面。

  這個據點規模並不算很大,練雲生並沒有花費多少時間就找到了軍官的住所。挨在窗戶上悄悄找了一陣,在一間相當簡樸的屋子內看到了正在研究地圖的劍邪。四年時間不見,劍邪竟然看起來更為高大結實了一些。黝黑的膚色和一些新舊傷痕,說明他確實是經過了不少的戰鬥。

  練雲生敲了敲門,就負手站在門口。好半天,才看到門被打開。

  「啊,阿生?」劍邪原本以為是傳遞軍情的軍士,沒想到打開門看到的竟然是已經幾年沒有消息的練雲生。硬是愣了一陣,劍邪才說道:「真沒想到在這裡竟然還能看到你,快進來再說吧。」

  練雲生進到屋子裡面,看到桌子上那張地圖被劍邪用斃勾畫得圈圈點點到處都是,便笑著說道:「劍邪大哥,看來你現在在軍隊過得也不錯啊。」

  劍邪示意練雲生坐下之後,苦笑著答道:「這都還叫不錯啊,狂戰士那裡打得我們是節節敗退。前段時間,竟然還丟掉了一個據點。這樣的事情,在王國歷史上還是第一次……呃,我怎麼和你談起這個來了。阿生,這幾年你都去了什麼地方?黑霧那小子估計知道你的行蹤,但是每次追問他他都支支吾吾的,害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意外。」

  練雲生想到自己這幾年來的經歷,也不禁苦笑一下,大概將經過說了一下。劍邪聽練雲生說完,也是十分驚訝。沒想到當初在西部行省分開之後,練雲生竟然會有如此經歷。劍邪大致也說了一下自己來到南方這裡經過後,兩人都是有些感慨。

  「劍邪大哥,有個事情希望你能幫我一下。」練雲生想到時間不多,只得趕快進入正題。

  劍邪想到練雲生竟然會在此時此地出現,自然是有事情需要自己幫忙,當下答道:「有什麼事情只管說吧,要是能夠出力的,我肯定會幫你。」

  練雲生強化耳力,確認這間屋子周圍沒有人在偷聽之後才小聲說道:「劍邪大哥,現在能夠歸你指揮,參加一場戰鬥的士兵有多少?」

  「嗯,我現在帶領的雖然是一個軍團,但是人員編制頂多只有一千人這樣,只有半個團的規模。不過這些都是跟了我兩年的士兵,在這裡的戰鬥經驗還是不錯的。怎麼,要我帶人幫你去打架?」

  「不是不是,」練雲生搖著頭說道:「不知道老哥對收拾聖教廷的人有沒有興趣?」

  「聖教廷的人?他們又不來前線這裡,我想收拾也沒有機會啊。當初他們在帝國境內追殺我們到很是賣力啊,好幾次還差點害了紅雲。要是前線這裡有聖教廷的人,我一定狠狠的宰他們出氣!」

  練雲生見到劍邪願意出手,當下就笑著將自己的計劃說了說,同時還解釋了一下自己跟塔克部族的關係。聽到竟然要和狂戰士們合作,劍邪臉色頓時有些改變。在雷暴山脈這裡,他帶領的部隊也遇到過狂戰士們。狂戰士的戰力,他可是深有瞭解的。

  「劍邪老大,我知道你們現在和他們是敵對關係。但是這次聖教廷竟然偷偷派遣精英前來,不好好的聯手,要吃下他們很難。為了保險起見,我還要去聯繫一下魔都那邊的人。這次咱們也玩玩裡應外合,將聖教廷那些傢伙收拾得服服帖帖才叫夠勁啊。」

  劍邪低頭沉思一下,接著坐到那個地圖旁邊。用手在地圖上尋找一下,然後指著一個地方說道:「好吧,那些傢伙不怕死就只管來。不過這次是看在你的份上才答應這個事情,以後要是再遇到狂戰士,我和他們依然是敵人。」

  練雲生點了點頭,說道:「嗯,這裡的事情解決了,我也差不多該想辦法回家了。這裡是你們的大陸,你們的家園,我也不想再過多插手。這次,就算是走之前給聖教廷留下一點『美好的回憶』吧!」

  劍邪笑了笑,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練雲生知道他歷來是這樣,到也沒說什麼。劍邪原本想讓練雲生留下來待上一天,叫鐵刃也過來聚聚,但是練雲生想到還要聯繫銀先生,只能馬不停蹄的繼續出發。向劍邪打聽到禁忌魔法師們所在的據點之後,練雲生御劍飛離了德坎斯之門,前去聯繫銀先生了。

  ######

  自練雲生走了之後,狂戰士們也在積極的備戰。得到練雲生幫助改造經脈後,塔克部族的戰士們覺得渾身彷彿勁道大增。使用真元強化了肉身後,更是能夠抵禦普通兵器的傷害程度。其餘部族並沒有如此大的進境,但是因為清除了體內的毒素,同樣也感覺到身體比原來強勁不少。大家並不知道感覺良好是因為清除了毒素,還以為是在練雲生幫助之下實力大增,所以幾乎各個都是戰意昂揚,按耐不住想找點戰事來試試身手。

  過了幾天,貴族軍官那裡果然下達了攻擊南方德坎斯之門據點的命令。按照命令的指示,狂戰士們需要擔當攻擊德坎斯之門的先鋒。同時,其餘的貴族武裝埋伏在德坎斯之門外圍的林道,準備伏擊從其他據點趕來的南方援軍。這樣,狂戰士們其實擔當的是一個誘餌的角色,得不到其他部隊的支援。一旦被德坎斯之門的守軍反包圍,麻煩可就大了。不過按照狂戰士們的戰力,從林地突圍倒是問題不大。但是根據練雲生那裡的情報,到時候會有來自聖教廷光明魔法本部的魔導士裝成一般士兵混在貴族武裝裡面,乘狂戰士們苦戰的時候從旁偷襲,意圖將其全部消滅。如果事情在毫無知覺下發生,那麼狂戰士們要面對的肯定是一場慘劇。

  「這個圈套未免太明顯了!當我們是白癡啊?」憨大看著傳達下來的命令,在首領集會的時候大聲嚷道。

  冰熊拍了拍憨大的肩膀說道:「如果不是阿生提前告訴我們,你看得出這個是陷阱?」

  「看不出!」憨大倒是理直氣壯,面色如常。大家看他混慣了,除了笑笑之外也沒說什麼。

  冰熊指著德坎斯之門周圍的詳細地圖說道:「聖教廷那些雜碎到底混在那支貴族武裝裡面,我們並不知道,所以到時候千萬不要輕舉妄動。按照阿生的說法,到時候會有南方的軍隊和魔法師和我們配合……呃,雖然實在太過離奇,但是他既然說了,想來是有辦法的。不過大家要保持警惕,畢竟黑暗魔法師實在是太過狡猾。如果到時候有意外,大家記住要馬上集中起來從這裡突圍。」冰熊再在地圖上指了一下,首領們全都覺得這樣比較保險,紛紛點頭。

  備戰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光明戰城裡面需要出動的貴族武裝全都整理裝備完畢,做好了出發的準備。因為進入山地之後騎士軍團就沒有作用,所以他們的任務也就是作為偵察伺候和在卡瑪西平原的地界上進行護衛。

  狂戰士們背上背個裝滿食物和清水的口袋,腰帶上插著武器就可以出發。至於鎧甲什麼的,他們從來都不屑使用。依舊是懶懶散散的隨著大部隊集合完畢,一群人就浩浩蕩蕩的離開光明戰城。冰熊等人原本因為沒等到練雲生而有些焦慮,沒想到在出發之前練雲生悄悄的混回了隊伍之中。說了一切都沒問題之後,狂戰士們更是心情極佳,一路之上歌聲嘹亮的行進。只用了半天的時間,大家都進到了被佔領的據點裡面。

  隊伍修整完畢,馬上就開始按照計劃向德坎斯之門前進。當別的貴族武裝都進入了埋伏地點之後,只剩下狂戰士部隊還在前進。

  「老規矩,沖城門的任務交給你了,我們在後面等著收拾那些從據點裡面衝出來的士兵。」冰熊看著憨大,語重心長的說道。

  「……又是我,這次能不能換個人啊?」憨大咂咂嘴,有點不滿的抱怨道。

  「咱們這裡就是你實力最猛,什麼兵器都傷不到你,你不去誰去?」

  練雲生跟在憨大身邊,看著憨大一副怨氣不小的模樣,當下笑著說道:「憨大哥不用擔心,這次有我陪你去。到時候你引著據點的追兵回來,千萬不要戀戰。到時候他們會故意虛張聲勢,大家打一下就要裝作無心戀戰的模樣逃走。相信到了那個時候,聖教廷的人馬就會衝出來揀便宜,意圖和南方的軍隊一起前後夾攻。等他們現身之時,就有難了。」

  首領們一陣轟笑,然後就叫人下去傳令,要求大家按照計劃執行。

  德坎斯之門因為收到了有帝國軍隊前來進襲的報告,馬上派兵在城門之上進行戒備。劍邪因為要配合練雲生的行動,早就申請了追擊的任務。知道來襲的是狂戰士部隊,其他軍團長哪個還敢爭這個任務,只曉得大誇劍邪武勇過人,實在是王國軍隊的楷模……

  出乎德坎斯之門守備總長布魯克預料的是,魔都那裡竟然由首席魔法師銀先生親自帶隊過來參加防禦和追擊。得到禁忌魔法師們的協助,布魯克也是雄心滿滿,覺得這次是一雪第一據點被奪之恨的好機會。當下又是動員又是接見各個軍團長,忙呼得上竄下跳的。

  在雙方的默契之下,這場帝國歷史上第一次的奇怪戰事開始了。狂戰士們都在距離德坎斯之門有一段距離的地方,給憨大和練雲生兩人先去衝擊關卡。看到渾身藍光暴起的憨大,守衛的士兵們心跳都加速起來。

  「新英雄王!」

  「帝國的死神!」

  這個威名,在南方軍隊已經算是深入人心。知道常規兵器或者守城器械不會有太大效果,城牆上便站出了禁忌魔法師。隨著零星的禁咒吟唱和低級魔法彈的射擊,戰事終於打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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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重警告:

  在沒有看完仙魔之前,千萬不要看我在新書上傳的東西。

  否則,將會有極其極其嚴重的後果。

  相信黃泉,絕對不會晃點讀者的。

  新書將會在這個月十五日上傳,如果到時候仙魔沒有上傳完畢。

  同樣不要去看新書的任何東西,不然看仙魔將會失去很多很多樂趣。

  特次警告,並且對不聽警告者的遭遇不負任何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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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inday1 發表於 2008-5-4 00:01
第六卷·教廷異動 第五章

憨大運起護體藍光,一聲地動山搖的怒吼之後,迎著撲面而來的魔法彈就是一拳。湛藍的光暈不住爆發,強大衝力讓那些冰凍魔法彈全都被彈開之後,在憨大身邊爆炸。禁忌魔法師們對付狂戰士還真是打出了心得來,第一個照面肯定是限制其行動力的冰凍魔法。
  「阿生,你可給我小心點!***,要是被凍住就成靶子了!」

  「啊?怎麼會被凍住啊?」

  憨大轉頭一看,練雲生身邊一道金光在快速的環繞飛舞,將射來的魔法彈全都遠遠的彈開,沖的很是悠閒。

  「……當我什麼都沒說。」

  練雲生遠遠就看到了城牆之上的銀先生,所以刻意放出逆天劍來算是發出了信號。運足目力看去,看到銀先生微微點頭之後,練雲生才低聲跟憨大說道:「按照計劃行事!」

  憨大按耐住上前衝鋒的念頭,只得裝模作樣的大喝幾下,接著又要故意被幾個看起來體積不錯的魔法彈擊中。正當憨大抵禦那些寒氣的時候,通過禁咒完成的冰凍魔法也開始發揮出威力,一道道有木桶那麼粗的白光射來。憨大若在平時,自然是用真元強化肉身,然後加快速度閃避開去。但是因為早先和練雲生商量好了計劃,憨大不得不故意裝作被絆一下,接著被那光柱正正的射中。

  「冷啊~~」憨大運起強大的真元,硬生生震碎了身邊的堅冰。練雲生身形比較靈活,快速的躲開那些射來的禁咒級別魔法。有時候看到情況不對,他還會躲到憨大的身後暫時避避,弄得憨大直叫「太奸詐了!」

  德坎斯之門的守衛軍團中,有個別的軍團長其實暗中得到了帝國那邊線人傳來的消息。知道狂戰士因為被聖教廷視為眼中釘,已經被下了毒藥。這些軍團長得到消息之後,早就派兵埋伏在德坎斯之門前挖好的地坑中,頂上用土色的布擋住。看到那個最為有名的「新英雄王」果然有些實力不濟,遠不如從前的模樣,一個兩個見獵心喜,頓時一窩蜂一樣的衝了出來。不管自己一副灰頭土面的模樣,人人都提著兵器,奮勇爭先-----要是親手殺了「新英雄王」,那得到的功績實在是難以想像。

  練雲生看到這些士兵衝來,知道事情和計劃一樣,當下用逆天劍把憨大身邊厚厚的冰層削掉之後,兩人就準備掉頭跑。不過經過先前那番冰凍魔法的攻擊,地面上的冰層也不算薄。其實並沒有逃命打算的兩人,滑倒幾下之後就被士兵們圍住。

  「殺死他們!馬上就可以晉陞為上級軍官啊!」

  看到自己人多勢眾,圍上來的士兵們頓時士氣高漲,手中長槍劈頭蓋臉的就刺。饒是練雲生也算是經過幾次惡戰的人,也一時手忙腳亂。憨大倒是從容不迫,雙手泛起藍光之後,雙臂一陣猛揮,將刺來的長槍全都掃成兩截。練雲生有樣學樣,逆天劍繞身狂轉中,那些兵器都如同廢紙一樣被切的七零八落。如此鋒芒,旁邊的士兵不禁退避幾步。

  看到時機差不多,練雲生一聲長嘯,向狂戰士們發出信號來。知道忙碌的時候開始了,塔克部族帶著眾部族的戰士們一起衝向這邊來。原本貪功的那些軍團長看到無法在狂戰士們衝過來之前滅掉憨大和練雲生兩人,只得瘋狂的向後撤退。憨大和練雲生哪裡會這麼容易的放他們回去,當下精神一振,重拳和飛劍在人堆裡面開始肆虐起來。練雲生還不太習慣這種有些瘋狂的殺戮,憨大卻早就麻木,一拳一個的轟飛那些雜兵。如此暴烈的攻擊,重拳的士兵絕沒有一個還能活下來的。

  「形勢不妙,我帶領我的兵團前去頂一下,好讓他們能夠安然的退回來。」劍邪向著布魯克請戰,布魯克哪裡會不准,馬上同意了劍邪的提議。銀先生此時也走上前去說道:「一般士兵並不能頂得住狂戰士的攻擊,我們禁忌魔法師也加入幫忙吧。」

  「好好好,打退了這些傢伙,我馬上就向王國議會報告大家的功勳!」布魯克看到狂戰士們戰意昂揚的樣子,心裡多少有些發虛。現在劍邪和銀先生一起請戰,他自然是求之不得。反正如果這個據點守不住,他們能在前面頂著,自己也方便逃生……

  南方卡朋聯合王國的部隊和禁忌魔法師們配合已經不是一兩天的事情,有禁忌魔法師編入部隊之後,大家不用交代就組動集結成數名士兵將禁忌魔法師圍在中間的隊形。乘著狂戰士們距離關卡大門還有些距離,劍邪和銀先生在前,馬上帶隊衝了出來。

  「快救救我們那!」哭爹叫娘的幾個軍團長竟然率先跑了回來。不用多想,肯定是開戰的時候他們躲在了隊伍的最後面,情況一旦不對第一個放開腳丫向回跑。劍邪看都懶得看這些軍中敗類,抽出長劍依然向前衝刺。若非那幾個軍團長見機躲避的快,差點就被衝鋒的部隊壓死。進入了魔法師的有效殺傷距離,劍邪長劍一舉,號令大家停了下來。訓練有素的士兵馬上駐槍在地,飛快的掏出背著的努機出來拉弦上箭,戒備著前方。魔法師們按照所站的方位,錯落有致的準備著魔法。在二十步距離之外,兩個魔法師同時使用中級禁咒就不會產生魔法干涉,所以距離二十步遠的兩個魔法師中間的其餘魔法師只能使用初級魔法。看到大家都有條不紊的準備著,劍邪和銀先生同時點了點頭。

  眼看狂戰士們在憨大和練雲生的帶領下,狂戰士們勢如破竹的逼近。魔法師們準備好魔法之後,無數繽紛的魔法效果同時呈現。冰霧雷電和火焰等夾帶著呼呼的風聲,全都向著狂戰士們的所在狠狠射去。練雲生和憨大交換個眼神,紛紛將自身真元催運到了極限。一個是將週身藍光逼開成兩步長的光球,一個在右手捏上了一疊的道符,手中黃芒暴現。

  藍色的拳影和黃色的道符同時發出,迎著那些魔法攻擊就是直接撞擊。一時間,四射的光氣和煙霧水珠到處炸開,視線所及之處一片迷茫。乘著這個機會,狂戰士們馬上從懷裡掏出裝有羊血或者牛血的袋子來。用力一捏破,馬上用這些血塗在身上額頭等處。待得那些魔法效果消散之後,稍微前面一點的狂戰士們就跟個血人似的,怎麼看都像身受重傷。

  「不行,大家快撤!」冰熊見機馬上大吼一聲,後排的人上前扶助那些「重傷」戰友,倉惶的向後退去。劍邪和銀先生按照練雲生的吩咐,在原地愣了一陣之後才開始下達追擊命令。好在那些有種出擊的軍團長已經被打怕,眼睜睜的看著關卡前面那兩隊人一個跑一個追,飛快的消失在山崖的轉角之處。

  「敵人這麼容易就退了?」布魯克雖然沒有多大本事,但是從常識來判斷覺得有些不妥。那些被打回來的軍團長有一個走上前去,在布魯克耳邊悄悄的說了幾句。

  「什麼!?」布魯克頓時大驚,但是馬上又恢復了平靜,看著兩隊人馬消失的地方,口中只顧喃喃的說道:「內鬥好啊,希望他們全都死的精光,德坎斯之門據點才會安全啊。」

  再看狂戰士這邊,雖然還在撤退,但是全都暗中憋著一股勁。因為離開德坎斯之門一段距離之後,隨時都可能會遇到聖教廷精英的截殺。大家都明白,真正的大戰還沒有開始。

  這樣向著林地奔走一段時間,突然數道白線一般的細細光柱從山林之間射出,馬上將隊伍前面的幾個狂戰士射倒在地。

  「來了!」大家心中一緊,馬上大聲的吆喝起來。隨著更多的魔法從山林那裡射來,隊伍不禁有些混亂。首領們此時總算完全相信了練雲生的話,同時對聖教廷的所為更是憤怒。

  練雲生拉住了想要衝上去的憨大,同時讓冰熊和首領們下令讓隊伍立即散開,尋找樹木和山石等可以隱蔽的地方。好在大家總算是有所準備,小小的混亂馬上被制止住。又被魔法傷了幾人之後,大家已經在另外一邊的林地尋找地方餐住身形。這裡兩邊是山,地形狹窄。如果貿然的發動衝鋒,傷亡一定不小。埋伏的聖教廷精英想到後面還有南方的追兵,也在等待夾攻的機會,沒有接著發動襲擊。

  「殺啊!追上他們!」

  從狂戰士們的來路那裡,傳來了密集的高喊聲。不消多久,混編了禁忌魔法師的部隊開始追了上來。因為這裡是林地,那些禁忌魔法師每人敢用火系或者雷系的魔法。只是不斷追射而來的冰凍魔法球,讓人很是頭痛。

  自以為時機成熟,那些埋伏在山林對面的光明魔導士們紛紛現身。在這個狹長的山間林道,狂戰士們被南方的軍隊和光明魔導士夾在了中間。從表面看來,形勢是非常不妙的。

  尤賴特帶領著聖殿騎士護在那些光明魔導士周圍,大家都是穿著帝國的制式軍服,只有通過手上是否拿有魔杖來判斷是聖殿騎士還是光明魔導士。他向著手心吐了一口唾沫,接著緊緊的抓住了劍柄細長的騎士劍。

  「媽的,要不是這些鳥狂戰士,我也不至於被教廷貶到前線來做這些粗活。只要把他們全滅,為教廷除掉這個巨大威脅,那麼回去繼續擔任風光的職位那簡直就是容易得跟吃飯似的。這些狂戰士被下了毒後,果然是被打的只有後退的份啊!」尤賴特心中頓時湧起了滔天的豪氣,根據形勢判斷,他覺得狂戰士們應該會和後面追來的南方軍隊先捍上一仗。這樣聖教廷的人最後出來揀個便宜,那真是最理想不過了。

  銀先生不知道什麼時候召喚出了兩隻渾身黝黑的巨狼模樣的召喚獸,和劍邪走在隊伍的最前面。後面的隊伍依然是編製整齊,彷彿是慢慢推進的模樣。

  「還有黑暗魔法師!?這下更是理想了,待會接收戰果的時候,才會有趣啊!」尤賴特會心的微笑著,向著光明魔導士的領隊齊魯打個眼神。原本還擔心南方軍隊實力不夠看的齊魯,這下也是眉花眼笑的-----狂戰士這下算是混到頭了,竟然會被有黑暗魔法師混編的部隊追殺。

  「所有魔導士注意,調整好身上的魔法裝備,等到他們開戰的時候就要做好魔法齊射的準備!」齊魯果斷的下達著命令,同時捏著魔杖的手也微微有些潮濕。一個光明到難以想像的戰果,彷彿就在距離他一步之遙的地方。

  正當尤賴特和齊魯這兩個領隊摩拳擦掌之時,一個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情景出現在他們的面前-----狂戰士原來隱蔽的地方,走出了一個年輕人來。看他的裝束,應該也是狂戰士的一員。這個年輕人斯條慢理的走到那帶隊的召喚魔法師和軍官面前,和那兩人友好的打著招呼。召喚魔法師好像說了些什麼,那個軍官更是臉上浮現笑容,在那年輕人的肩膀上狠狠的拍了兩下,接著三人一起愉快的笑了起來。接著還有幾個狂戰士首領也走了出來,加入了交談的***。

  「齊魯大人……我可能因為最近沒有休息好,眼睛有些問題。我好像看見了狂戰士和黑暗魔法師還有南方軍隊的人在愉快的聊天……呵呵,你看我,就算是幻覺也太離譜了,呵呵……」

  尤賴特轉頭看著齊魯的臉色,馬上就乾笑不下去了。因為從齊魯還有身邊的光明魔導士以及聖殿騎士的臉上,他發現了一個讓他想吐血的事實-----眼前這一幕並非是幻覺!

  「聖父可能已經忘記我們了。」齊魯手中魔杖差點掉到地上,好半天才極其勉強的擠出這句話來。尤賴特和齊魯做夢都不會想到,為什麼自己的眼前會出現這樣荒誕而恐怖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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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重警告:

  請不要在看完仙魔之前就去看我的新書《暗火》

  否則將會遭遇嚴重的後果。

  相信黃泉,絕對不會晃點讀者。

  不聽勸告者,後果很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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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inday1 發表於 2008-5-4 00:02
第六卷·教廷異動 第六章

齊魯感覺了一下此地的風向,接著大聲下令道:「所有的魔導士注意,使用火系魔法的馬上進行第一輪齊射!」
  尤賴特簡直就是精明得過頭,聽到齊魯這樣下令,馬上就明白過來:該準備逃命去了!同時對付南方混編了黑暗魔法師的部隊,再加上狂戰士,自己現在的人手根本就跟一個準備阻擋馬車前進的螞蟻一樣。輕輕的一碾,連留個全屍都難。

  因為風向對光明魔導士們有利,將近三分之一的魔導士都放出了火焰魔法球。隨著風勢,呼呼的火球魔法向著對面那些狂戰士隱蔽的地方猛射過去。空氣中頓時溫度急劇升高,熱浪一陣接一陣的熏烤著光明魔導士們的臉龐。因為火焰魔法的燃燒非常猛烈,即使因為下雨而濕潤的山林,遇到了火焰魔法球之後依然是馬上著火,大量的水分化作蒸汽在不住的翻騰。一些沒有擊中樹木的火焰魔法球,更是直直的向著練雲生他們的方向而去。

  「小小伎倆也拿出來丟人。」銀先生冷哼一聲,手中暗紅魔杖一指,那兩隻巨狼一樣的召喚獸竟然上前幾步,口中吐出了夾雜著冰晶的寒冷凍氣!這股凍氣剛好克制住了飛舞而來的火焰魔法球,在空中就將其擊散。

  銀先生對練雲生說道:「在這樣的林地,如果是有魔法師並且處於下風,那麼預防火攻是肯定必要的。你們狂戰士也做好突擊準備吧,待會就有好戲看了。黑霧,過來!」

  練雲生一愣,轉頭向後看去。只見黑霧從部隊的後面走了出來,拿著魔杖站在銀先生的身邊。先前因為身在編製的部隊裡面,黑霧必須遵守規則,即使是身邊的士兵都不能談話,所以遠遠的看到練雲生,他都沒有打招呼。來到近前,黑霧才對著練雲生笑了笑,說道:「阿生,真是沒想到又能一起作戰了。」

  看到黑霧走過來,練雲生早就明白銀先生的用意,當下大笑著答道:「黑霧哥,待會就看你的了!」

  火勢快速的蔓延過來,黑霧也不敢耽擱。隨著禁咒的吟唱和魔杖被光暈包圍,練雲生感到周圍的天地元氣都開始以旋轉的形式彙集過來。不消多久,狂風以黑霧為中心向前猛刮。和以前練雲生見過的旋風不同,這次黑霧的風系魔法只是單向推進,將那迅猛的火勢向聖教廷眾人那邊扇去。

  銀先生那兩隻召喚獸也沒有停著,狂風過處,原本被吹得更為旺盛的烈火被凍氣掃過,就成為了一片冰晶閃爍的奇景。不僅如此,混編在隊伍中的魔法師們也沒有閒著,大片的魔法彈開始回敬對面山林那裡的魔導士。大範圍的魔法攻擊之下,對面那裡頓時慘叫一片。不過練雲生運足目力看去,那些光明魔導士有幾個快速的張開了那種白色的光膜屏障,開始遮擋魔法彈的襲擊。不過倒刮回去的火勢確實是厲害,站得稍微前排一些的魔導士和聖殿騎士被火舌那麼一卷,馬上就成了一個活動的火把。不過為了待會追擊的方便,銀先生的兩隻召喚獸跟在帶著火焰的狂風後不斷滅火,到也沒有讓火勢如何蔓延開去。不然燒死幾個聖教廷的人,但是卻被大火擋住追擊的道路,就很是麻煩了。

  看到狂風慢慢停下來,兩隻召喚獸也控制住火勢,練雲生對狂戰士的首領們說道:「看來差不多了,大家把那些雜碎殺個痛快吧!」

  先前被光明魔導士一番偷襲,狂戰士們死傷有二十多個。這下到了反擊的時間,哪裡還不是人人爭先。憨大從假裝突襲德坎斯之門開始,心裡就憋了一股火。這下有了放手大戰的機會,大吼一聲之後運起真元,週身就有如燃起藍色的火焰一般。

  「這個就是 『新英雄王』!」銀先生看著憨大的背影,喃喃的自言自語道。練雲生就站在銀先生的身邊,笑呵呵的看著狂戰士和南方的混編部隊一起殺向了那些正準備潰散的聖殿騎士和光明魔導士。雖然看似悠閒,不過練雲生身邊的逆天劍卻一直在「嗡嗡」作響。

  「我說,也不用這樣戒備吧。」銀先生讓兩隻召喚獸回來,看著前方的戰事苦笑著說道、

  練雲生將目光投向銀先生,笑著說道:「沒辦法,我朋友都在這裡,如果你突然反悔,冒出了什麼類似『乘機除掉黑暗魔法師最大的威脅』之類的念頭,我可就很難做了啊。」

  「……我也不至於這麼離譜吧。」

  「第一次被騙可以說是我不小心,第二次就只能說是我笨了。沒有第二次,大家不是都愉快?算拉,咱們在這裡看看就行,狂戰士加上劍邪大哥的隊伍再加上禁忌魔法師們,這個組合在整個光明大陸都是無敵的。」雖說練雲生已經有把握對付銀先生,但是上次的教訓實在太過慘痛,現在不得不站在銀先生的身邊防備不測。聽到練雲生這樣說,銀先生苦笑一下,也不得不跟著在一旁觀看戰事的進展。

  情況確實如同練雲生所說,這樣的組合,放眼整個光明大陸真是想找對手都難。聖殿騎士們在前掩護(尤賴特自然是先溜了),光明魔導士們都一邊用魔法阻礙狂戰士的前進一邊向後撤退。不過狂戰士們展開身形,利用這裡林地的特點靠著樹木的掩護快速的接近了聖教廷那夥人。第一次遇到憨大的幾個聖殿騎士和光明魔導士還不知道厲害,用特殊的魔法強化了聖殿騎士的盾後,他們兩個一組的對憨大發動攻擊。

  「去你媽的!」

  憨大正在氣頭上,雙拳之上已經是運起十足的真元。一記帶著藍色火焰一般光芒的右勾拳,馬上讓一個意圖用騎士劍刺他脖子的聖殿騎士向上飛得超過了樹木的高度。接著飛起一腳,將另外一個聖殿騎士的盾踢碎。不過那聖殿騎士拿盾的手腕,也跟著粉碎了。慘嚎還沒發出來,憨大已經又是一拳讓他再也無法開口。至於那些魔導士,因為瞬間發生的屠殺而驚呆了,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就被後面跟上的塔克部族眾人亂刀砍死。

  退得慢的聖殿騎士和魔導士,幾乎都是不超過兩個回合就被放翻在地。不過是片刻的光景,那裡的山林樹木都濺上了不少的鮮血。狂戰士們殺得興起,後面跟著的劍邪及其部隊倒是有些輕鬆。他們跟在狂戰士們的後面向兩邊散開,在林地裡面搜索那些漏網或者意圖躲藏的聖殿騎士和魔導士。雖然有些魔導士還意圖藉著魔法進行最後的抵抗,但是面對數量對比過於懸殊的敵人,這樣的零星抵抗很快就被解決掉了。

  銀先生負手看著,接著淡淡說道:「那些光明魔法本部的人其實實力還是不錯的,可惜他們面對的對手太恐怖了。這樣也好,去掉這些傢伙,我們魔都的人以後潛入帝國或者是給年輕人進行試煉就會輕鬆一些。」

  練雲生笑著說道:「我已經在事先交代了幾位首領,讓他們抓住幾個聖殿騎士或者光明魔導士的人物。到時候狂戰士們帶著這些俘虜回去質問聖教廷,相信帝國內部一場前所未有的內亂就要開始了。估計有好幾年的時間,都不會有空閒來對付南方了吧?」

  銀先生現在知道,練雲生在帝國這邊有狂戰士的朋友,在南方這邊也有黑霧和劍邪這些朋友。兩邊展開廝殺,都是他不願意見到的。這次大動干戈的報復聖教廷,原來還有這層深意。再向狂戰士們已經遠去的方向看看,銀先生心裡暗歎:如果不是因為練雲生的關係,他這次肯定要靜心的組織一個殺局來對付那些狂戰士的。不過這次行動為南方換來很多年喘息的機會,倒也是一個意外的收穫了。

  「好吧,看來帝國因為內亂,我也暫時不用忙碌。對了,你說要我做的第二件事情,是跟你一起走一趟,到底是什麼事情?需要我跟你去哪裡?」銀先生心中雖然略為放寬,但是練雲生所需要他做的事情依然不知道,這個倒是讓他一直有些擔心。

  練雲生從儲物手鐲裡面掏出了空間魔法典籍,不顧銀先生突然放光一般的眼神,自顧說道:「根據我收集到的情況判斷,在冰封高原那裡應該有一個空間魔法的永久魔法陣。我就是通過那個魔法陣,從炎黃大陸來到光明大陸的。不過這個魔法陣是否可逆,甚至如何使用,我確實是不太清楚。在禁忌魔都裡面,對於空間魔法瞭解最深的,應該就是銀先生你吧?我所要你做的第二件事情,就是跟我一起到冰封高原那裡看看,那個空間魔法陣是否還能啟用,並送我回炎黃大陸去。」

  銀先生狠狠的盯著那個失落的典籍中那空間魔法典籍,好一會才收回了目光答道:「你的意思就是,讓我和你一起去看看那個空間魔法陣的所在,並且嘗試啟動?這個問題不大,只要魔法陣沒有損壞,啟動不過是小事情。按照你的說法,那個空間魔法陣能夠讓人安然無恙的傳送過來,想來是相當高級的空間魔法陣。如果能夠讓我研究一下……」

  知道銀先生有意抬點價,練雲生不以為意的笑了下,然後把那空間魔法的典籍丟給銀先生,然後說道:「這個東西對我來說意義已經不大了,你先拿去看吧。要知道,橫穿帝國直達冰封高原的路程也不短,你也要有吃苦的準備啊。」

  愛不釋手的拿著那空間魔法典籍,銀先生此刻哪裡還顧得上什麼「路途不短」。有了這個寶貝,現在練雲生就算叫他一起走到炎黃大陸去,他都心甘情願。帶著激動的心情,銀先生翻看了幾頁典籍之後猛然想起一事,然後向著練雲生問道:「既然空間魔法典籍在你手裡,那麼時間魔法的典籍是不是也……」

  看到練雲生笑著點頭,銀先生手指都輕輕的抖動起來。不過練雲生馬上說道:「在是在我這裡,但是如果你想要看,那麼可要幫我做完這個事情先。這個魔法的威力實在是太過驚人,能夠完全熟練的使用,幾乎是可以為所欲為!要知道,我光是依靠其中的初級魔法,就……」

  「得得得,你不要說了。再說下去,沒準我會下手搶的。」銀先生搖了搖手,然後上前幾步,接著說道:「走吧,他們那裡殺得也該差不多了,咱們去看看。」

  練雲生點了點頭,加快兩步跟上銀先生後就並肩而行。現在有這個時間魔法典籍作為好處,練雲生已經不再擔心銀先生會玩什麼花樣。因為從他對銀先生的瞭解來說,這樣的終極魔法絕對是他夢寐以求的東西。

  兩人並不著急,走了好一段時間後才看到在一處山谷腹地裡面看到那個奇怪組合隊伍的尾端。那些前來伏擊的聖殿騎士和光明魔導士,沒有被殺的基本上都被眾人控制住。其中還有一些受傷的,已經有人專門幫他們救治,畢竟多抓一個,就讓聖教廷更加無法辯駁。不過那些沒傷的就有些倒霉了,狂戰士們剛剛打完一場異常舒坦的勝仗,對待俘虜自然就不是特別客氣。有幾個身上有點淤青,又有幾個眼圈黑得不太正常……

  「阿生啊!這次還真是靠你,才贏得這麼舒服啊!不過……」憨大目光向著那些禁忌魔法師身上掃去,被掃過的沒有誰不心臟猛跳。憨大哈哈一笑,接著說道:「算了,這次看在你的份上,我就不和他們計較!下次再見的時候,我還是不會客氣的!」

  「這個也是我想說的話。」銀先生看到憨大如期氣焰張狂,不冷不熱的回應了一句。憨大雙眼一瞪,眼看就要發作。練雲生笑著搖了搖頭,憨大才相當大聲的「哼」了一下,走回去找那些俘虜的晦氣。不消多久,又有俘虜的慘叫傳來了。

  「等我和部落首領還有劍邪老大交代幾句,咱們就出發吧。」練雲生看到銀先生點了點頭,就向著此時多少有些尷尬的劍邪和部落首領走去。看到這個情景,練雲生不禁想到:「如果他們不是對手,而永遠是一起作戰的戰友,該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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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火》開始上傳,今晚沖新書榜去。

  延續了仙魔的風格還有故事,但是因為是仙魔六百年後的故事,所以會洩漏仙魔後面故事的情節。大家自己權衡一下,看看是不是有必要追了。不過衝擊新書榜,還是要靠大家支援咯,有票的只管砸過去吧。

  PS:為了配合新書衝擊新書榜,晚上還會更新一次仙魔,看看練雲生和銀先生在炎黃大陸的冒險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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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後由 rainday1 於 2008-5-4 00:32 編輯 ]
rainday1 發表於 2008-5-4 00:03
第六卷·教廷異動 第七章

練雲生讓各族首領派人看管好這些聖教廷的俘虜,然後交代他們一下回到帝國那邊後該如何如何。畢竟根據練雲生的瞭解,冰封高原部族的眾人思維實在太過單純,很容易就被上層左右。如果按照他的方法行事,就算沒好處也不會有多少壞處。
  「憨大哥,我要去冰封高原那裡一趟,你也跟著去嗎?」交代完事情,練雲生想起回炎黃大陸的事情應該讓憨大也知道,便拉著憨大問道。

  憨大腦子轉的慢,不解的說道:「回冰封高原?回去作什麼,打獵?」

  練雲生笑道:「沒事我叫你回去打獵幹嘛,這個是銀先生,禁忌魔法師聯盟的首席魔法師。」練雲生為了緩和一下兩人之間的氣氛,便先為憨大介紹,接著繼續說道:「憨大哥,你還記得我們是怎麼來這裡的嗎?」

  「記得啊,走路來的!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還記得我們是怎麼到光明大陸來的吧?」

  憨大嘿嘿一笑,答道:「記得啊,就是從那個紅水塘,也就是你們口中那個上古血池過來的。怎麼突然問這個啊?」

  「如果有辦法回到炎黃大陸去,你也回去嗎?我找這個銀先生幫忙,很有可能從冰封高原那裡能回到原來大草原那裡去哦!」

  憨大在光明大陸這麼多年,早就習慣了這裡的生活。猛然聽到練雲生說起,才很使勁的從記憶深處挖掘出在萬古洪荒時候的情景來。想起被逼得跳入「上古血池」的情景,憨大大叫一聲,咬牙切齒道:「去!肯定要去!當初那幾個老雜毛害我害的那麼慘,不回去教訓他們一下怎麼行!」

  練雲生笑著說道:「那行,咱們就一起去吧。不過我御劍沒法帶兩個人,你和銀先生乘一隻大鳥,我御劍跟上就可以了。」

  銀先生帶著兩隻召喚獸走向遠處,使用空間魔法將那兩隻黑色巨狼般的召喚獸送回神風島,接著一陣紅光過處,銀先生用魔杖在地上快速的繪製了一個魔法陣。因為此處的天地元氣不過是正常水準,耗了一段時間才將那名叫風翔的怪鳥召喚出來。憨大好奇心起,到也暫時拋下對黑暗魔法師的厭惡,有點躍躍欲試的樣子。

  「憨大哥,這個東西太複雜,你學不來的。」練雲生一看到憨大兩眼放光的模樣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當下就打消了他那不切實際的幻想。憨大扁扁嘴,倒是有些自知之明的沒有反駁。

  銀先生帶著風翔過來,練雲生指了指風翔之後說道:「憨大哥,你就和銀先生一起乘坐這個大鳥,我在你們旁邊跟著。」沒等憨大抱怨和不滿,練雲生又走到劍邪那裡,笑著說道:「劍邪大哥,這次帝國貴族跟聖教廷有得亂了,你回去也可以好生休息一下。你手下的兄弟們,都能管的住吧?」

  劍邪點了點,說道:「這個自然是沒問題,帶出來的都是跟我當初一起混過盜賊的傢伙,現在是可以共生死的手下。至於那些還不太牢靠的,我交給鐵刃在帶,不會有什麼麻煩的。」

  練雲生點點頭,心中也明白,如果不是真的對劍邪無比信任,這些人也不會毫不猶豫的參與這樣說出去全大陸都沒有幾個人會相信的行動。再次交代了一下冰熊和高原部族的首領們一些要注意的事情,最後拉冰熊到一邊悄悄說道:「如果要爭取貴族甚至皇帝的支持,你就說想辦法讓羅西罕……呃,也就是帝國皇帝知道,勿落是站在你們這邊的,他就會更加倚靠你們了。」

  「勿落?勿落是誰?」冰熊他們長期在卡瑪西平原這裡,自然不曉得當年轟動帝都的那個「勿落」。練雲生知道解釋起來話就長了,隨便說了幾句就讓他們帶著那些俘虜先趕回光明戰城。銀先生向著那些魔法師們也交代幾句,就讓他們隨著劍邪的部隊一起撤回德坎斯之門。

  「阿生,說真的我就算用跑的也未必會比那隻鳥……」

  「得了得了,知道你能跑,不過坐著鳥飛總比自己跑來的舒服不是?你看看,那只怪鳥頭抬得高高的,你想去騎它還未必願意咧!」練雲生曉得憨大的毛病,當下就用話激他一下,果然就立竿見影的收效了。

  「不給我騎!?笑話!」憨大雙手叉腰,挺胸喝道:「想當初在大原野那裡的時候,什麼野獸見了我不是……」

  「是了是了,憨大哥英雄了得,快點上去吧!光說不練那是一點說服力都沒有的!」練雲生摸了下額頭的汗,好說歹說讓憨大跟著銀先生上了風翔的背上。至於憨大如何對著銀先生的背影作些怪相,或者是故意將拳頭捏的「格格」作響,練雲生也只能當作沒有看到。

  風翔雙翼帶起狂風,彷彿根本沒有覺得背上有兩個人一般,輕巧的就衝上了天空。練雲生放出逆天劍來,真元感應之下也御劍而起,追著風翔後面御劍而行。憨大原來哪裡見過練雲生有御劍這樣的手段,拍手大聲叫好不說,還渾然忘記了自己是身在高空。銀先生看到憨大那個不要命的樣子,心裡也是服了這個混人。

  地面上,是卡瑪西平原那遼闊的景觀。遠在地平線的那邊,是猶如綠色衣服上紐扣一般的光明戰城。直通光明戰城的那條主道,從北面城門一直向著帝國的方向延伸,狠狠的劃過了卡瑪西平原的墨綠草地。銀先生心中感慨,每次從天空飛越這卡瑪西平原的時候,他心中總是想起了在這片土地上倒下的無數戰士。一千年的戰事,漫長到了大家都在麻木作戰的地步。迎著撲面的風,銀先生喃喃的說道:「這樣的戰爭,到底意義何在呢……」

  憨大正好奇的向下張望,呼呼的狂風讓他根本沒注意到銀先生的低語,一旁的練雲生聽力敏銳,倒是清除的捕捉到這句話。「戰爭的意義何在?」歷來不喜歡爭鬥的練雲生想到這句話後面的無奈,神色也是一片黯然。

  「戰爭除了破壞,永遠不會有意義!」

  「啊?什麼?」渾身充滿興奮勁的憨大倒是聽到了這句,不過沒頭沒腦的他也沒注意這是練雲生說的還是銀先生說的。只是過了剎那,這話就被他丟到腦後,繼續去享受從高空觀看地面景致的快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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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克斯小鎮,是禁忌魔法師聯盟在帝國內部的一個秘密據點。銀先生因為要通過這裡的魔都人員通知帝國內部潛伏的魔法師準備應對劇變,所以練雲生只得跟他先到這裡來。雖然這裡破敗一如從前,但是練雲生卻是明白,這些不過是表面現象而已。

  用了半天時間,銀先生交代完了大小事物,總算可以安心的上路。因為這裡實在是貧瘠,憨大想吃頓好的都沒有辦法,罵罵咧咧的又再騎上了風翔。這次大家心無旁騖,向著北方直飛。用了不知道多少日的時間,走走停停的三人越過無名群山,經過霧隱峽谷還有黃金大道,帝國內的最後一站就是星光鎮。練雲生回想過去發生的那麼多事情,心情多少有些起伏。舊地重遊,竟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銀先生體質和憨大和練雲生沒得比,進入冰封高原的時候自然要準備御寒的衣物。事實上,北方這邊的氣溫已經讓他覺得吃不消了。並未顧及憨大那鄙夷的目光,將混入城內買來的御寒衣物在身上裹個結實,才和另外兩人繼續上路。因為是從空中接近冰封高原,來自高原的寒風逐漸的刺骨起來。風翔雖然還能勉強支撐,但是銀先生如果再熬下去,肯定要在半路就病倒。憨大想到回去的希望就在這個乾瘦的魔法師身上,廢話也比原來少了許多。沒有辦法,銀先生將風翔送回神風島之後就跟著兩人徒步進入了冰封高原。

  雖然是晴天,但是地面上的冰雪逐漸多了起來。放眼望去,視野之內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因為冰雪反射光線相當厲害,銀先生掏出了使用會產生強光魔法時遮擋光線的墨鏡架來。憨大和練雲生對於這樣的光線覺得無所謂,帶著銀先生在一路跋涉過去。按照憨大的記憶,靠著一些山峰的形狀來向著當初冰熊發現自己的那個雪谷走去。一路之上,憨大又叫又跳的,不時會衝入風雪之中,瘋狂的吼叫幾下然後用拳擊起大片的雪花來。練雲生沒得憨大那股勁頭,只是扶著銀先生高一腳低一腳的行走在雪地中。銀先生這輩子哪裡受過這樣的折騰,進入冰封高原的第四天後就宣告病倒。好在練雲生用真元幫著他暫時強化一下身體,病情倒是沒有多嚴重。不過這樣的環境下,銀先生每日的進食倒是更少了。經過練雲生的一再要求,憨大只得背著銀先生趕路。不過抱怨「狂戰士背著黑暗魔法師,傳出去肯定要笑死很多人」之類的抱怨,幾乎成了憨大每日必備的功課一般。

  抱怨歸抱怨,憨大背著銀先生,隊伍的前進速度倒是大大的加快了。十多天後,三人總算來到了那處雪谷。因為沒有任何避風的野獸,整個雪谷裡面只能聽到靜靜落雪的聲響。

  「當初就是在這個地方吧?」練雲生環視了一下,不禁遙想當初自己和憨大被拋到這裡來的情景。

  憨大倒是沒得什麼感慨,讓銀先生從背後下來之後就走到雪谷的正中間說道:「沒錯,我有一次和冰熊一起狩獵的時候來過這裡。按照他的說法,我們兩人當時是隨著一陣紅光過處,就很狼狽的趴在這個地方。」憨大說完用腳在雪地上劃出一個圈,示意就是這個位置。

  練雲生看到地面被厚厚的積雪掩蓋住,便說道:「憨大哥,你想辦法把這些積雪清除掉。如果地下有永久魔法陣的話,剩下的事情就要靠銀先生了。」

  「清除積雪的時候小心點!如果讓永久魔法陣受到破壞,要想復原可是一個很麻煩的事情!」銀先生看到憨大拳頭之上冒起藍光,彷彿要一拳擊散那些積雪的模樣,馬上驚駭的制止。憨大嘴一咧,知道不能用取巧的辦法,只得用手將積雪慢慢的掃開來。練雲生接著也走上前去,用逆天劍幫著清除積雪下的冰層。

  在這冰封高原的腹地裡面,冰雪的積壓厚實程度遠遠超過了三人的想像。自從在一處冰層之下發現了黑色的奇異圖案,兩人清除積雪的時候更是格外的小心。耗用了大半天的時光,總算將這雪谷中央的積雪全都清除到了一邊去。饒是憨大和練雲生體格遠超常人,這樣一番弄下來也是有點疲倦。銀先生此時臉上的病容早就一掃而空,蹲在地上仔細的研究著那直徑幾乎有二十步距離的巨大魔法陣。每一處圖案的變化,每一處陣型的銜接,都讓他如癡如醉,好半天才歎道:「奇跡,真的是奇跡!不知道哪個魔法師前輩,竟然在這樣的地方布下了這樣巨大的空間傳送永久魔法陣!想來在他布下這個魔法陣之前,並不知道這個魔法陣啟動之後會傳送到何處吧?」

  「不知道自己會被傳送到何處?」練雲生不禁有些驚奇,問道:「既然不知道啟動之後會被傳送到何處,製作這樣的傳送魔法陣有什麼意義啊?」

  銀先生一邊嘖嘖感歎一邊答道:「你以為空間傳送魔法能夠隨意去到任何地方啊?能夠設置這樣固定傳送地點的魔法陣的地方本來就不好找,設置完成魔法陣之後被送去的地方,要真的被傳送過之後才知道。當初也是按照前輩魔法師的記載,才知道召喚獸可以送到神風島那裡。」

  「原來是這樣……」練雲生看著地面上那巨大的魔法陣又逐漸落上了不少雪花,便說道:「銀先生,你看看這個魔法陣是否還能啟動?」

  「沒有問題,這個永久魔法陣因為在冰雪之下保存得很好,只需要一段禁咒就能啟動。不過我要站在魔法陣中央施法,也就意味著會跟你們一起被送過去。」

  練雲生笑著說道:「那沒事,只要確定了這個魔法陣還能送人過去,咱們就趕回來吧。」

  銀先生點了點頭,拿出了自己那暗紅的魔杖。自己走到了魔法陣中央之後,讓憨大和練雲生分別站在自己的左右,銀先生慢慢的吟唱起一段複雜的禁咒。隨著魔杖頂端的水晶放出柔和的光芒,大家覺得腳下一震,魔法陣那複雜圖形也開始慢慢亮了起來!
rainday1 發表於 2008-5-4 00:04
第六卷·教廷異動 第八章



  一道接一道的光圈從地面的魔法陣浮現出來,漸漸的將練雲生等三人圍在中間。隨著一股從四面八方而來的扭曲力道,原先還能清楚分辨的高原雪景也開始變得模糊起來。隨著銀先生禁咒的完成,三人眼前一陣閃光,接著就覺得腳下一空,彷彿掉入了什麼深淵一般。

  隨著一陣失重的感覺過後,三人突然覺得一股燥熱的氣流將身體裹住。周圍的空間彷彿都失去了那種真實的存在感,難以感覺到自己所處的位置是上還是下。不知道這樣迷迷糊糊的過了多久,三人同時感到地面又回到了自己的腳下,心中總算是踏實了下來。

  練雲生剛剛站穩,就覺得有股大力在背後拉扯一般,差點向後退上一步。站在他左邊的銀先生,更是二話不說就向後倒去。練雲生反應夠快,一把就拉住了差點摔倒的銀先生。憨大雙腳真元一運,低喝一聲後就穩穩站住。三人轉頭一看,大家背後正是一個有如灌滿鮮紅血液的水塘。練雲生和憨大對視一眼,接著同時說道:「成功啦!」

  銀先生沒有練雲生和憨大的力量,上古血池的吸力便難以抵抗。靠著練雲生的攙扶,他才順利的走到足以擺脫上古血池引力的範圍。站穩腳跟,銀先生才來得及打量這個完全陌生的世界-----星空之下,一片荒蕪的石灘向著四周擴散,遠處是視線難以觸及的黑暗,四周死寂的氛圍令他覺得有些不舒服。整個天地之間,彷彿只有他們三個生物一般。這種空曠和毫無生氣,是他從未見過的。

  八年時間過去,憨大對這裡的記憶也是有些模糊。不過靠著天空的星星,他還是大致能分辨當初走過來的方向。練雲生因為一直惦記著回到炎黃大陸來,所以對這裡的景致還是記憶猶新。當真正踩到屬於自己世界的土地時,那種激動而又複雜的心情,實在是難以言諭的。

  看到銀先生臉色不太好,練雲生說道:「銀先生,往前面走一些距離就是一片草原,我們去那裡吃點東西,稍微休息一下再作計較吧。」

  雖然這裡比冰封高原溫暖得多,但是銀先生一時也沒有適應過來。拉緊身上厚厚的獸皮衣物,只得同意了練雲生的意見。因為在這樣的身體情況下,再次施展魔法是相當不理智的行為。雖然明知道身後那個紅色的池塘很有古怪,但是進一步的研究也只能等自己身體稍微好轉才能進行。

  練雲生放出逆天劍,帶著銀先生騰空而起。為了防止狂風的侵襲,練雲生運起真元氣罩,將銀先生和自己都護在其中。憨大回到了自己的故鄉,興奮之下也是利用真元強化足力之後放腿狂奔,從地面緊緊的跟著練雲生。這樣的速度之下,三人不過是片刻之後就來到了萬古洪荒邊緣的草地。

  練雲生放下了銀先生,然後使用一個火焰魔法來在地面燃起一個小小火堆。因為是通過魔法產生的火焰,所以並不需要幹材枯枝什麼的,一小堆火焰在距離地面一個巴掌的距離燃燒,看起來還真是有些怪異。能夠在柔軟的草地坐下休息,並且有火取暖,銀先生那蒼白的臉上總算有了一絲血色。憨大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彭」的一聲就躺倒在草地上,看著滿天的繁星發呆。

  銀先生休息了一陣,緩過勁來之後說道:「確實是奇跡一般,那個魔法陣竟然讓距離如此遙遠的兩塊大陸連接起來。相信當初設置這個魔法陣的人,自己都沒想到傳送距離會如此遙遠吧。阿生你看,星空之中有些星座的位置都有些許改變,可見我們穿越了何等漫長的距離啊。」

  練雲生雖然知道炎黃大陸和光明大陸之間的距離何等漫長,但是具體有多長他也懶得去想,反正就算御劍飛行都很難穿越這樣的距離就對了。看到銀先生臉上滿是倦意,練雲生讓他在火堆邊先休息。至於憨大,剛才望了星空才不到半會,就已經呼嚕大作,睡了過去。練雲生笑著搖搖頭,坐在一旁向著東邊望去。在那個方向,就是雲起國的中康城,是他長大的故鄉。想到自己離家鄉還有母親距離並不遙遠,練雲生突然又有些害怕。自己這一離開,就是八年多的時間,不知道家裡已經變成什麼樣子。還有自己的母親……練雲生用手拍了下腦袋,彷彿想趕走這些紛亂的思緒一般。過了好一陣,嘴裡才歎道:「所謂的近鄉情怯,就是指這個吧。」

  安靜的一夜就這樣過去,當練雲生在越過草原的第一縷陽光中拍掉身上的露水之時,站起身來去看銀先生的情況。結果走到近前,練雲生發現銀先生隱然臉頰有些發紅。用手在額頭上一摸,竟然覺得有些發燙。原來經受不住連番趕路的疲勞和巨大的溫差變化,銀先生的病更為嚴重了。雖然練雲生可以用真元幫助他暫時控制住病情,但是這終究是治標不治本的辦法。

  搖醒了銀先生,練雲生說必須去找點草藥或者專門的大夫才能治好銀先生的病。銀先生自然是不想莫名其妙的倒在這個未知的大陸上,只得同意了練雲生的意見。好不容易弄醒了憨大之後,練雲生讓他背著銀先生,向著萬古洪荒的腹地走去。

  進入了萬古洪荒,地面上的走獸逐漸多了起來。憨大一如從前那樣,歡叫著想去追逐那些走獸。銀先生哪裡經得起這樣的顛簸,練雲生馬上上前攔住憨大讓他不要胡鬧。憨大憋悶的踏步前進,打獵解決午飯的事情自然就是交給練雲生解決。有逆天劍在手,練雲生已經不是當年第一次來到萬古洪荒的入門小修真。金光過處,馬上有一隻躲避不及的走獸被逆天劍斬下。拖著那只巨大的走獸,剝皮切肉生活燒烤之類的活計練雲生是駕輕就熟。

  正當練雲生燒烤那只走獸的肉塊之時,突然感應到東面的天空有些異樣。轉頭望去,只見天空中有四個黑點正在快速的向這邊接近。練雲生目力何其厲害,馬上就準確的分辨出那是四個劍系修真。在光明大陸這麼多年,練雲生因為除了他之外就沒有見過什麼正統的修真,這下猛然間見到,竟然有些莫名的激動。

  四個劍系修真御劍,不過是半刻光景就來到了三人休息的地方。這四人身穿淡青色長袍,衣冠有些儒雅味道,顯然是某一派劍系修真的弟子。看到練雲生等三人竟然再次生火烤肉,都不禁愣了一下。因為修真到了一定的水準,辟榖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如果要說這三個人是世俗界的人,那麼在絕對不可能會出現在萬古洪荒之中。

  「這位朋友,請問是師尊何派?」其中一個劍系修真收起飛劍,上前拱手行禮向著練雲生問道。

  若非是在神風島那裡聽得侍族眾人說了一段時間的炎黃大陸語言,練雲生幾乎都不太能適應這個熟悉的母語。激動了半天,他才腦筋活絡一點,想了一下才答道:「我是崑崙派的弟子,看……」說完,練雲生掀起了自己左邊的袖子,露出了胳膊之上那個小小的飛劍圖案。四人看到,馬上肅然起敬,一起抱拳說道:「原來是大名鼎鼎的崑崙派同道,我們四個是乾峰派第四代弟子。因為馬上要舉行劍道盟會,聽劍修盟之命前來巡視萬古洪荒。三位都是崑崙派的嗎?如果要參加劍道盟會,怎麼此刻還在這裡耽擱啊?」

  練雲生知道憨大和銀先生的身份不太好解釋,只得隨口胡謅道:「我這位朋友因為前幾晚和幾個道系修真拚鬥一場,元嬰受了點損傷。這幾日沒有小心照顧,竟然染上了風寒。沒得辦法,只能邊調養邊趕路了。」

  看到銀先生臉上的病容,那四人倒是深信不疑,並且都對於道系修真的無良行徑一同聲討。練雲生詢問四人身上是否有治癒風寒的丹藥,結果四人都面顯難色。一般修真因為有真元護體,得這樣病的倒是相當罕見。所以身上即使帶著丹藥,也都是些治癒內外傷的藥物。

  練雲生沒得辦法,只得用言語旁敲側擊的打聽一些關於那個什麼劍道盟會的消息。用了好一段時間,練雲生才明白過來。原來八年多前,以崑崙派為首的劍系修真和以玄靈派為首的道系修真對於萬古洪荒的爭奪日漸激烈。為了防止全面開戰帶來的災難,最後就定下了這麼一個劍道盟會的規矩。每隔四年,劍系修真和道系修真各大門派會公推出五個前輩高手以及五個後輩弟子,在穿日峰那裡分十場進行公開比試。哪方贏得超過五場,那麼萬古洪荒便歸哪邊所屬四年。第一次勝的是道系修真,第二次勝的卻是劍系修真。眼看這第三次劍道盟會又要召開,由各派劍系修真組成的劍修盟自然是派出門下弟子數人為一隊,巡視萬古洪荒裡面是否有道系修真前來破壞。

  好說歹說勸走了四個乾峰派的弟子,練雲生讓憨大背著銀先生繼續前進。因為想到這萬古洪荒這裡哪裡給銀先生找大夫,帶著銀先生御劍飛行他又受不了,所以只能去穿日峰那裡碰碰運氣。帶上了異者的假面,練雲生又裝扮作那個中年男子。向銀先生多要一個異者的假面,讓憨大也帶上。放入小小晶石之後,憨大的面容就變成一個有些清秀的年輕人,不過那下巴和臉頰邊的鬍鬚並非面具可以遮擋……這副尊容配上他那高達的身材,練雲生很使勁的忍耐才沒有暴笑起來。銀先生從憨大背後看到他那樣子,雖然臉色沒有變化,但是身子卻微微的抖動起來,顯然也是忍得難受。憨大又沒有鏡子來照,自然不曉得自己現在是什麼模樣。當下三人加快速度,向著乾峰派四人所指的穿日峰方向加速行去。

  路上又遇見了幾批巡視的劍系修真,練雲生都都用崑崙派的身份遮掩過去。好在崑崙派因為是劍修門派之首,門下弟子並沒有派出來巡視,所以也沒有人知道這個「崑崙派弟子」身份其實算是半真半假。耗費了一些真元,練雲生總算讓銀先生在到達穿日峰之前病情沒有進一步的惡化。

  距離穿日峰還有半天路程的時候,路上遇到的劍系修真越來越多。天空中御劍飛行的,地面上漫步行走的,林林總總不一而足。憨大固然看得有些眼花,銀先生更是張大了嘴,好久都合不攏。如果是在光明大陸那裡,他做夢都不會想到,像練雲生這樣的「修真」竟然還有這麼多。如果這些人都通過那個血紅的水塘去到光明大陸……這個恐怖的想法,讓銀先生感到不寒而慄。若非此刻因為生病而渾身發冷,估計他額頭上就要不斷的流下冷汗來。

  向遠處望去,穿日峰相當醒目的矗立在草原的盡頭。盡頭之後,就是連綿不絕的雲起山脈。隨著來往的修真們越來越多,練雲生也盡量避免開口,免得有崑崙派的弟子認出他們三人是混進來的。偶爾感到左手手臂有些刺痛,練雲生就曉得附近有崑崙派的弟子,更是會小心翼翼。

  在穿日峰附近巡邏的劍系修真見到練雲生一行三人,便有專人上來迎接。聽了練雲生自我介紹之後,以為是崑崙派前來助拳的散修弟子,當下便客客氣氣的迎到山上去,安排了專門的住宿之所。

  跟著迎客的劍修上了穿日峰,來到安排好的住所之時,練雲生心中只是暗暗叫苦。只見這個佔地不小的臨時木屋門口,掛著一塊小小的木牌,上面端端正正的寫著「崑崙派」三字。聽到裡面不斷傳來的嘈雜人聲,練雲生一時覺得進退兩難。
rainday1 發表於 2008-5-4 00:05
第七卷·劍道盟會 第一章(全)



  銀先生這一路跟著來真是相當苦悶,因為炎黃大陸的語言他一個字都聽不懂。加上生病和緊張,銀先生在憨大背上一直是頭暈暈的。但凡有人上前來詢問,練雲生都想辦法敷衍過去。畢竟這裡是劍道盟會即將開始的地方,一旦被知道三人身份怪異,那可是什麼事情有可能發生的。

  引路那幾人看到練雲生等三人愣在門口這裡,心裡自然有些奇怪,便問道:「各位同門就在裡面,大家先進去休息吧。這位朋友看來傷勢還不輕,應該早點請派裡的師長們看看。」

  練雲生強自鎮定一下,笑著說道:「多謝幾位引路,我先去向派里長老匯報一下情況再去休息。因為事關道系修真的活動,所以不敢耽擱。」

  引路幾人看到銀先生臉色蒼白,馬上明白過來,一起說道:「確實確實,先去向師長們匯報情況是正經。那麼幾位先忙,我們繼續去山下巡視了。」

  練雲生揮手作別幾人,馬上用手抹了一把汗。好在這幾人沒有過於熱心,不然在稍微探察一下,馬上就能知道銀先生根本就不是什麼修真。送走那幾個麻煩的傢伙,練雲生馬上讓憨大背著銀先生離開這個崑崙派弟子休息的木屋前。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向別的劍修門派尋求幫助比較穩妥。

  隔了幾排木屋,練雲生看到一間門上掛有一個寫著「乾峰派」的木牌,心中一動,交代了憨大和銀先生不要說話之後便走上前去敲了敲門。只過了一會,一個看似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前來打開門。看到練雲生模樣陌生,從衣著也分辨不出是何派修真,便問道:「這位朋友,請問有何貴幹?」

  練雲生拱手行禮,接著說道:「我一個朋友因為受傷之後真元大損,結果不小心受了風寒得病。我們派裡並沒有備下這樣的藥,不知道貴派……」

  門口那人馬上笑道:「這個小事一樁,我師叔乃是治療各種雜症的行家裡手,平日沒事都混跡在世俗界裡面為人治病積德。你這位朋友不過是偶感風寒,只要我師叔出手,馬上就能治好。」

  練雲生聽言心中一喜,答道:「有勞有勞,請幫引見一下。」練雲生心中早有計較,只要銀先生的病一好,馬上就想辦法離開這個穿日峰。這裡粗略計數,各派劍修只怕有上千人聚集在這裡。如果出事,那三人要衝出去也不知道是否能行。這樣悄無聲息的治好銀先生,那就好辦得多。

  開門那人讓開來,同時說道:「在下乾峰派散修弟子陳曉陽,不知道三位是……」

  練雲生答道:「在下是崑崙派散修練雲生,這兩位是我的同門。」

  陳曉陽點點頭,讓三人跟著自己,向著木屋內堂走去。穿過一個過道,陳曉陽帶著三人來到一個房間門口。示意三人停下,陳曉陽才上前幾步,恭聲說道:「師叔,崑崙派一個弟子偶感風寒,來我派尋藥。如果師叔有空,不知能否出手為其醫治?」

  「無妨,快請進來吧。」房間裡面答話的是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陳曉陽笑了笑,表示三人可以進去了。練雲生也笑著點點頭,表示感謝。

  推開那沒有鎖的木門,練雲生看到房間裡面在桌子上點著一隻蠟燭。除了這只桌子,房間裡唯一的傢俱就是一張鋪著草蓆的木板床。一個身穿淡青色長袍的老者端坐其上,看著練雲生三人的時候和藹的笑笑。雖然這個老者慈眉善目的模樣,但是眼中凌厲的眼神一閃而過,顯然修為不低。

  「這位小友的修為實在是了得,渾身真元內緘,樸實無華,看來該是崑崙派的高手。」老者看著憨大先說道,接著目光轉到練雲生身上,看了一陣之後竟然臉上出現迷茫神色,說道:「這位小友的修為進境倒是相當古怪,請恕老夫眼拙,實在是不知你修為如何……」搖了搖頭,老者再看憨大背上的銀先生,好一會之後,心中卻吃了一驚,說道:「這個……這個朋友更是稀奇,怎麼看都不像是我修真界中人啊。」

  練雲生心中一驚,馬上說道:「我朋友被幾個道系修真圍攻,真元受損過於嚴重導致功力大減,現在身體相當虛弱。希望前輩能略施援手,將其醫治之後我等還要向派中師長匯報情況。」

  老者有些疑惑的看了下三人,接著點頭說道:「把他扶過來吧,這種風寒雜症,直消用針灸就可以馬上治好。」

  「多謝前輩仗義援手。」練雲生心跳也有些加快,讓憨大把銀先生從背上放下,扶著他來到那老者床邊。老者從腰間行囊拿出一個布包,慢慢打開之後,三人看到裡面裹著的是一排銀光閃閃的金屬細針。練雲生雖然知道這個是準備施展針灸,但是憨大和銀先生哪裡見過這些東西。憨大是滿臉好奇,銀先生則是相當緊張。看到老者從布包裡面挑選銀針,銀先生覺得渾身都不自在起來。練雲生雖然著急,但是又不好說什麼,只是用眼神示意銀先生不用擔心。

  老者挑選好了銀針,就將布包放在一邊。接著用手指在銀先生手腕上一搭,閉上眼睛仔細診斷起來。過了半會,老者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慢慢說道:「這位朋友身體虛弱,加上經受了一段時間的嚴重低溫,所以導致風寒入侵。好在並無什麼大礙,只要用針灸刺激幾個穴道,用真元幫他驅除一下寒氣就好,不過更為關鍵的是……」老者突然臉上神色一變,右手快速的一翻,將銀先生的脈門扣在手中,冷冷的說道:「更為關鍵的是,這分明就是一個世俗界的人!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帶世俗界的人來這裡。我記得崑崙派的規矩沒這麼鬆弛吧,與道系修真比試的重要關頭,竟然還帶世俗界的人混進來!」

  雖然不曉得這個怪老頭說了些什麼,但是銀先生手腕吃痛,再看那老頭臉色不善,馬上知道對自己相當不利。雖然因為生病體力不足,但是這種生死關頭反應都還在。正想施展魔法拿出自己魔杖的時候,練雲生急忙說道:「前輩莫要動手,這個是我朋友,因為對修真界很好奇才央求我帶他來開開眼界。」

  銀先生看到練雲生急忙解釋,馬上會意過來還不是動手的時候。加上手腕那裡被老者捏住之後竟然渾身都使不上勁,連掙扎一下的力氣都沒有。

  聽了練雲生的話,老者面色稍微緩和下來,但是語氣卻依然嚴厲,說道:「想來你也該是散修弟子的身份,怎麼這般不知好歹?要知道我們修真一脈,沒有必要最好別和世俗界的人扯上關係。這次劍道盟會,事關劍修盟是否能再控制萬古洪荒四年,這個當口上就別惹事了。」

  老者一邊說著,一邊又拿起那些銀針。平日他自己倒是經常遊走在世俗界,幫著沒錢看病的窮人治病。正所謂醫者父母心,他以為銀先生不過是個過於好奇的世俗界中人,太過與他為難也沒得什麼必要。當下略施手法,用銀針給銀先生紮了幾下,在通過銀針輸送一些真元過去驅散寒氣,銀先生的病頓時好了大半,精神眼見是好多了。

  虧著銀先生還記得練雲生的交代,一個「謝」字冒到嘴邊又硬生生吞了回去。老者似乎也不在意,擺擺手讓銀先生站起來,接著對三人說道:「你們兩個自己多注意了,只要是有些眼力的,很容易就能認出你們這個朋友是世俗界的人。乘著還有時間,先把他送下山吧。」

  知道這個老者不會跟自己為難,練雲生感激的道謝一番。銀先生看起來精神好多了,自己也可以行走。學著練雲生向老者拱手為禮之後,銀先生跟在練雲生和憨大的後面走出了木屋。

  外邊陽光明媚,銀先生舒服的活動一下四肢,接著小聲的對練雲生說道:「你們炎黃大陸這裡真是神奇,只用針在身上刺幾下就能治好病來……」

  銀先生話沒說完,憨大倒是忍不住了,說道:「阿生,那些當初害過我們的雜碎呢?咱們是不是現在就找上門去,打他們個落花流水?」

  「現在他們人多勢眾,我們這樣找上門去和送死有什麼區別?還是先去到山下,我們慢慢商量才好解決。」練雲生最擔心憨大一時頭腦發熱,直接衝去找崑崙派的掌門對決,這山頭之上上千的劍系修真豈是擺設。當下練雲生真是費盡心機,好說歹說,最後以一個「等道系修真來到後再一起算帳」這個比較有說服力的理由勸得憨大跟他一起先下山去。

  因為銀先生病已經好得差不多,可以自己行走。三人斯條慢理的走下去到沒有原來那麼扎眼,所以也沒人再來盤問。反正山上幾乎聚集了所有的劍系修真門派,沒有人真的想到去追問這三人到底是何派弟子。

  無驚無險的下了穿日峰,憨大雖然還在抱怨,但是練雲生和銀先生都鬆了一口氣。因為惦記著先回家看看,練雲生帶著另外兩人向著雲起山脈那邊走去。因為憨大和銀先生都不會御劍飛行,加上這裡依然是不少劍系修真出沒的地方,練雲生等三人只能用走路這樣不太顯眼的方式趕路。進到了群山之中,倒是自在得多。

  走到山中深處,天色已經慢慢的黑了下來。憨大飢腸轆轆的,不用練雲生吩咐就跑到林子裡面去尋找走獸。銀先生施展一個小小的空間魔法,招來了自己的那暗紅魔杖。有了魔杖在手,他心中總算多了幾分安全感。白天在穿日峰那裡的時候,銀先生只覺得自己沒有什麼還手之力一樣,隨時都有沒命的危險。拿到了魔杖,銀先生心中暗自決定-----在這個鬼地方,不管去哪裡都要拿著魔杖。

  憨大沒用多少時間就提著一隻野豬走了回來,那野豬在憨大手中的時候還哼哼唧唧的掙扎幾下。憨大眉頭一皺,一記老拳擂在那野豬腦袋上,野豬馬上沒有再動過一下。

  練雲生看到憨大急不可耐的樣子,笑著說道:「憨大哥你這不是多餘嘛,只要銀先生放出一隻召喚獸來,晚飯馬上就有了啊。」

  「怎麼可能,這些召喚獸都是我走遍帝國各處尋來,費盡功夫才控制住的。這些召喚獸按其肉身結實程度而言,味道一定不會好到哪裡去吧。」說完,三人都笑了笑。經過一段時間相處,憨大也隱約覺得黑暗魔法師並非都是一些該死的傢伙。言語之中,對銀先生的敵意倒是減少了許多,當下把野豬往地上一丟,要練雲生去刨開準備燒烤。

  銀先生心情大好之下,親自使用魔法生起一堆火來。為了防止火頭燒山,銀先生升起的火堆完全靠魔法維持。跟練雲生那種初級魔法不同,銀先生的魔法火焰不但完全跟地面隔離,火焰還都是從四周向上翻騰,彷彿受到了四面而來的壓力一般,火力自然是更猛一些。

  練雲生正要將野豬剝皮的時候,竟然感應到遠處樹林裡面有什麼動靜。運足目力向那邊看去,發現幾個人影探頭探腦的向這邊張望。彷彿遲疑了一下,那幾個張望的人竟然走了過來。

  憨大和銀先生不知道就算了,練雲生看著那幾人雖然穿著有些怪異,但是手中都拿著一些奇怪的東西,馬上判斷出這幾個是道系修真。

  看了看那懸離地面的火焰,再看看銀先生手中的魔杖(他們自然不曉得這個是什麼玩意),有一人走到練雲生等三人面前,小聲的呵斥道:「你們這不是胡來是什麼,距離劍道盟會只有幾天時間,居然還在這裡悄悄的弄點野食?穿日峰附近到處都是劍系修真,要是知道了我們在距離穿日峰這麼近的距離出沒,肯定要找點麻煩!呃,你們不是找不到道修盟吧?那那跟我們一起去吧,現在那裡正熱鬧得不得了咧。」

  練雲生正要拒絕,沒想到憨大搶先一步,大聲叫好。練雲生知道憨大就惦記著找當初害過他的兩個掌門算帳,也只得搖搖頭,隨便他胡鬧了。
rainday1 發表於 2008-5-4 00:05
第七卷·劍道盟會 第二章 (全)



  因為擔心被巡視的劍系修真發現,練雲生一行人並沒有選擇從空中飛行的方式趕路。通過和前面帶路的三人一番交談之後練雲生才知道,這三人都屬於一個叫做黯火派的道系修真門派。年長一些,略胖但是卻看起來很和藹的那個叫做朱林,另外兩個一個叫陸永勝,一個叫唐近兵,也都看起來很好說話的樣子。黯火派中,全都以修煉帶火焰效果的法寶為主。這三人先前看到銀先生讓火焰懸空燃燒的手段有些奇特,對銀先生的興趣倒是不小。尤其是銀先生手中那個魔杖,在他們眼裡這實在是相當另類的法寶。不過直接詢問別人法寶材質和用途在道系修真中是一大禁忌,這黯火派的三人雖然好奇,但是也沒有多打聽。

  這下真是苦了銀先生啊,黯火派三人說的十句話中,倒是有八句向著銀先生來的。不過銀先生看到這三人口若懸河,卻又不明白他們說些什麼,只得當自己是個聾子和啞巴,一聲也不吭。

  「我這個朋友沉默寡言,大家不要介意。」知道銀先生尷尬,練雲生也只得如此為他解圍。反正修真界中性格孤僻的人倒是不少,黯火派的三人也不覺得奇怪。

  「對了,還不知道三位是哪派弟子?相識即是有緣,他日外出行走的時候多個朋友也多個照應。」

  練雲生心中早就計較,笑著答道:「我們三人都來自不同門派,自知進窺天道無望,所以都已經脫離門派,結起伴來無拘無束的遊戲四方,到也有自己的快活。這次聽聞劍道盟會相當熱鬧,所以也來作個瞧熱鬧的閒人。」

  黯火派三人都沒想到,好一會之後朱林才點頭說道:「沒想到三位竟然是自由行走之身,想來造詣並不如何低。不知道在修真界中,如何稱呼三位?」

  雖然練雲生本意是用已經脫離門派來敷衍過去,但是他並不知道,在修真界中敢脫離門派自己行走的,都是有相當水準的高階修真。黯火派三人看到練雲生等確實不像是一派的,自然以為三人都是修為水準不低的高階修真。

  「呃,我們等人的名頭並未如何傳播,日後相見,就稱魔都三友好了。」練雲生隨口胡謅一個名頭出來,心中還對借用了銀先生那禁忌魔都的名頭有些歉意,不過黯火派的三人卻很是慎重的記了下來。

  隨著黯火派的三人走了半夜,總算來到一處山地的低凹之處。練雲生放眼看去,只見圍著空曠的空地,分許多個角落站了大堆的人。按照他們身上的衣服,很輕易就能判斷出他們都是按照不同的門派集結成好幾個隊伍。每個隊伍的最前面,站著的不是派裡掌門就是派里長老。出乎練雲生意料的是,那些掌門和長老們不是在商談對付劍修盟的大計,而是在互相指責甚至是叫罵。

  「丘老三,上次要不是你們臨陣退縮,不肯盡全力,我們也不至於會在跟劍修盟比試的時候輸掉最關鍵的一場!」

  「錢老,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我們那一場對上的是崑崙派掌門樑老鬼!那個老鬼是出名的狡猾,如果不是我見機識趣,一條胳膊早就廢在那老鬼的神詛劍下!現在你們倒是會秋後算帳了,當初確定對陣名單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們選梁老鬼?」

  「你少胡說……」

  練雲生等三人正不明白場中幾人到底在吵什麼,朱林捂著嘴悄悄的笑了一下,接著向著練雲生說道:「看,我說很熱鬧吧。還沒開打呢,這幾個老傢伙就先內亂了。道宗一脈,因為修行之道並不如劍修那麼統一,所以互相之間都不太搭理。這下倒是好了,咱們先看戲。」

  練雲生還沒說話,憨大倒是四處張望起來,尋找那個當初將他打傷的玄靈派掌門。可惜他記性沒得那麼好,八年時間過去,早就連打傷他那人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都不太記得。望了一陣沒結果,憨大是急得直撓鬍子。

  「那邊說看熱鬧的可是黯火派的老朱?你遲到不說還要在一旁說風涼話。呃,竟然還只帶了兩個弟子來!?你黯火派還當不當道修盟算一回事?」沒想到那個被叫做「丘老三」的耳朵倒是倒是好使,在這樣嘈雜的環境中都能清楚的捕捉到朱林說的話,想來這也不是一個心胸如何開闊的人。

  練雲生吃了一驚,沒想到朱林看起來沒有任何架子,竟然是黯火派的掌門!朱林向練雲生作個抱歉的表情,接著就回應道:「丘老三乃是太華派不世出的高手,貴為掌門至尊,自然是手段通天,神鬼僻易。我黯火派如此無名小派,何敢以螢光爭輝?這次劍道盟會,自然是看丘老三和各位掌門的威風,黯火派不是來看熱鬧還能作甚?」

  雖然朱林一番話字字為捧,但是卻語調詼諧,丘宗主聽得很不受用卻又沒得辦法發作。看到朱林身後還有三人,便隨口說道:「老朱何必過謙,既然帶了幫手來,想來也是有點想頭的人。還是老規矩,咱們自己先比試一場,然後排定出陣名次。老朱,待會你莫跑,我是要先試試黯火派的黯火之器又長進了多少!呃,那邊那三個,有興趣也只管來試試!」

  丘宗主一些掌門朋友倒是隨聲附和,說是馬上開始比試為佳。朱林正想答話,沒想到憨大從他們言語之中琢磨出有架可打這個好消息,居然大聲叫好。朱林也是一愣,沒想到練雲生等人竟然自己坐實了助拳者這個身份。不過想來也並非壞事,當下向著憨大笑笑表示感謝。

  「我這個朋友腦子比較單純……朱掌門不要見怪。」即使是不太知道修真界中規矩如何的練雲生,也明白憨大這樣越庖代廚的搶了話頭不太應該,當下不好意思的向朱林說聲抱歉。

  朱林哈哈一笑,說道:「無妨,三位一看就知道是性情中人,黯火派得此強援,沒準待會也能露一把臉。」

  沒過多久,道修盟的內部比試先行開始。丘掌門本欲第一個出來會會朱林,但是與他交好的九曜派掌門羅迪素知黯火派確實是一個規模不大的小派,丘掌門親自出馬未免小題大做。當下羅迪勸服丘掌門,自己先去向朱林叫陣。憨大一看,心中暗喜:這個機會當真是好啊!

  練雲生哪裡會不曉得憨大的想法,馬上搶先說道:「朱掌門,他們沒出老大,我來替你應這一仗吧。」看到朱林不好意思,練雲生笑道:「沒事的,反正我和幾個朋友晃到這裡來,也是為了開開眼界。機會難得,朱掌門先看看吧。」

  朱林為一派掌門,自然是見聞比較廣闊。但是「魔都三友」的名頭,確實是半個字都沒聽說過。好奇之下,也只得同意練雲生先去應付那個九曜派的羅迪。

  看到朱林竟然讓助拳的人先上,羅迪多少覺得黯火派這樣的小派也太過於看輕自己。雖然九曜派不如太華派和玄靈派等大派來的厲害,但是跟黯火派比起來卻是強上不少。貴為一派掌門,羅迪也不便發作,只是哼了一下便問道:「閣下是哪派高手?報上個名號來,看看是否值得我出手。」

  羅迪雖然言語之中不太客氣,但是練雲生卻沒有一絲衝動。慢慢走到空地中時,卻還在想著如何對付這個九曜派的掌門。看到練雲生沒有答話,羅迪更是覺得對方實在是太過目中無人。當下手腕一翻,羅迪便從儲物手鐲裡面掏出了九曜派鎮派至寶九曜鏡。練雲生不明白羅迪手中法寶有何用處,但是從圍觀的道系修真們下意識的向後退上幾步就知道,這明晃晃的鏡子應該不是俗物。

  練雲生到也不和他客氣,同樣也是從儲物手鐲裡面掏出那盾形玉珮來。道系修真對於法寶最是講究,別派有什麼法寶、法寶材質如何、可以引發出什麼樣的道術效果,這些都是一般的道系修真所關注的問題。羅迪手中的九曜鏡自然是修真界中人所眾知的法寶,但是練雲生這個人之前在修真界背景如何在場的人根本就沒得幾個認識,所以在場的道系修真,十之八九倒是將目光集中在練雲生右手的玉珮之上,希望看看這個敢應對九曜派掌門挑戰的傢伙到底有什麼驚人手段。

  羅迪對於九曜鏡的威力信心滿滿,催動真元之下,九曜鏡的鏡面之中開始有綠色光華流動。練雲生知道那法寶威力不容小覷,當下決定先發制人,同樣也用真元開始激起手中玉珮的功效。因為練雲生此刻的真元已然是渾厚無匹,手中玉珮裡的魔法陣馬上就被強烈吸扯而來的天地元氣發動。五彩的光暈中,練雲生彷彿身處祥雲彩光裡一樣,整個人的身影都模糊起來。

  「帶動天地元氣之力竟然如此之強!」所有的道系修真幾乎都倒吸一口涼氣,因為從感應到的天地元氣流動來看,練雲生要不是真元強橫到不可思議的地步,就是手中法寶確實是異常厲害。不管是哪個可能,都說明了練雲生絕非一個普通的道系修真!

  羅迪手中的九曜鏡多少受到了練雲生發動玉珮時瘋狂吸扯天地元氣的影響,發動慢了半拍。當羅迪還沒來得及吃驚的時候,一場對戰就這樣莫名其妙的結束了。他想要使用九曜鏡的道術效果對付對手的時候,卻猛然發現對手已經不在原地。警惕的看了一下,羅迪卻發現大家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他的身後。心中一動,羅迪猛然轉身,卻看到對手笑嘻嘻的站在自己身後,手中那個玉珮依然光彩未散。

  「如果剛才他在背後發動攻擊,我卻是敗的無話可說了。如果對方下個狠手,那沒準連命都已經不在……」羅迪愣在原地,心中卻湧起了萬千的念頭。自從當上九曜派的掌門以來,他和別派的掌門級別高手比試,縱然實力稍有不如也不會敗的如此之慘。

  「剛才那是什麼道術效果!?」

  「你看清那個人是如何去到羅迪身後的沒有?」

  「沒人看清吧……就算是神速或者縮地成寸的效果,都萬萬不是這般快法!」

  圍觀的眾人全都小聲的議論,羅迪在九曜鏡尚未發動之前就輸掉固然是很令人驚駭,但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練雲生分明使用了法寶但是卻沒一個人看出那法寶所引發的道術效果到底是什麼,這才叫匪夷所思!朱林原先也不太看好練雲生,畢竟離派弟子修為就算再強,總歸也不該是掌門宗師那個級別。但是現在看來,這個什麼「魔都三友」裡面的一個人便能輕鬆挫敗九曜派掌門羅迪這樣的高手,那另外兩人就算不會更強,也不該差到哪裡去。想到這「魔都三友」對自己黯火派還算有些好感,當下心中便寬鬆許多。這樣的朋友,誰都不會嫌多的。

  銀先生不知道那些唧唧呱呱的人在討論什麼,但是在場眾人裡面除了練雲生,也就是他明白-----那是時間魔法被發動了。在停滯的時間中,除了使用者之外沒有人能夠突破限制進行活動。銀先生閉上眼睛,仔細的感覺著那正在逐漸散開的天地元氣,心中卻是想到:如果學會了時間魔法,就算是在這個奇怪的大陸,也是足夠強悍的!

  羅迪搖了搖頭,接著拱手說道:「閣下確實手段驚人,羅某自認不如。不知道能否留下名號,日後好再次討教?」

  練雲生笑著答道:「不過是一時僥倖罷了,羅掌門要是認真起來,想必不是在下能夠擋得住的。在下在修真界中,不過是無名之輩,不敢有名號一說。如果日後相見,就只管稱魔都三友的老三就是了。」

  成百上千道目光此時又齊刷刷的轉到憨大和銀先生的身上,大家都是一個想法:魔都三友,那自然另外兩個也是其中之人。這個排名最末的老三就有如此手段,那麼另外兩個豈不是更加神奇?

  「役獸宗宗主譚大頭,想領教一下閣下的手段!」

  大家還在出神,沒想到又有一個人走了出來,向練雲生邀戰。聽到「譚大頭」這個有些可笑的名字,大家非但沒有笑出來,反而覺得自己的頭也大上不少,甚至有些頭痛的感覺。修真界中性格怪異的人不少,但是這役獸宗宗主譚大頭的脾氣確實算得怪中之怪。只要是他覺得可以交手的修真,那就算對方來頭再大,也要想盡辦法去會會。勝了之後,雖然他也不是如何高調。但是一旦敗了,那事情可真的就是來了。役獸宗顧名思義,便是想法役使各種奇獸來應敵的門派,在道宗裡面也算是個怪異的分支。但是譚大頭一旦收了什麼新的異獸,鐵定要將勝過自己的對手一一再挑一次才甘心。雖然敗多勝少,但是卻往往樂此不疲。所以修真界中,一聽到「譚大頭」這三字,那真是人人臉上都要變色……

  練雲生轉頭望去,只見一個身材矮小,但是腦袋卻大得有些滑稽的人站在前面,想來這個便是前面發話的「譚大頭」了。仔細打量一番,譚大頭身穿獸皮衣物,大頭之上頭髮極其稀缺,一個又紅又大的酒糟鼻卻是格外的顯眼。也不知道這個有點惡劣的名字是怎麼來的,練雲生只得拱手問道:「譚宗主,不知道想和在下比較什麼功夫啊?」

  譚大頭一看就知道是個直性子的人,粗粗的手指向著練雲生右手的玉珮一指,便說道:「我看你這法寶有趣得緊,按耐不住要和你比試一下。待會你只管用你法寶,我會用役獸宗的手段來對付。」

  「役獸宗的手段?」練雲生對這等修真界中的常識所知不多,當下也是隨口問道。

  「長老!帶上四眼顓栩來!」譚大頭向著自己本派眾人那裡一聲大喝,便有幾個看來在派中身份不低的老者牽來一隻牛頭虎身的怪獸來。這隻怪獸的腦袋上,竟然整整齊齊的長著四隻眼睛,看起來怪異之中倒是很有幾分威勢。

  「這只是四眼顓栩,在它四隻眼睛之下,不管是高速或是幻象都會被一眼看破。待會我要使用通感之法,借它四目來看看閣下到底是如何個快法!」譚大頭人確實是直到家了,還沒動手之前硬是自己先把底子給掀了出來。圍觀眾人又是一陣搖頭,心中要嘛是埋怨要嘛是歎息-----這樣一個觀察那玉珮是何法寶的機會,沒準就要壞在這個譚大頭手上。說得這麼明,別人哪裡還會輕易的展示自己法寶的功用!

  練雲生看了一下那四隻眼睛的怪獸,心中暗想到:魔器發動一次就需要補充損失的九天玄氣,過程很是麻煩。如果大家這般車輪的上來,魔器一旦失去效用,那真的要被逼得用逆天劍了。不過逆天劍一出,自己不被這上千的道系修真當作劍系修真圍攻才有鬼。

  眼睛一轉,練雲生計上心來。對著役獸宗譚大頭點頭說道:「役獸宗的奇獸自然是厲害的,不過我有個朋友卻也善於役獸之道,不若和他比試一下如何?」

  「同樣善於役獸之道!?」譚大頭眼裡幾乎放出光來,晃著大腦袋樂呵呵的說道:「那極好,我和那麼多人比試過,還真沒有和精於役獸之道的朋友交手過。你快快叫他來,莫要耽擱!」

  練雲生笑著稱是,接著走回朱林那邊,拉著銀先生低聲說了幾句。銀先生先是面顯難色,接著又有些無奈的點點頭,然後轉身走到了林子深處。大家正不知道這「魔都三友」到底要玩些什麼花樣,突然一陣劇烈的天地元氣運動狂瀾讓措手不及準備的眾人差點一陣窒息。這怪異的感覺維持了一陣之後,周圍的天地元氣彷彿開始向一個方向緩緩流動,有如被什麼吸引住了一般。

  「呱噢!」

  怪異的獸吼從林子那邊傳來,在場的所有道系修真都沒來由的緊張了一下。大家此時都紛紛感應著那天地元氣的奇怪變化,沒想到地面突然「噔」的一聲震動一下。

  「搞什麼?地震嗎?」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這地面「噔」的又是一下震動。這下眾人倒是幾個明白過來:有個什麼龐然大物正在接近此處!從地面的震動來看,明白過來的幾人臉色都有些發白-----到底是多大的事物,才能有這般的聲威!?看到練雲生那依然掛在臉上的微笑,更多的人開始過來,這一定是剛才那個看起來乾乾瘦瘦,渾身沒有多少力道一般的老者弄出的花樣來。如果按照年紀排輩,想來這個該是這「魔都三友」的老大。既然先前那個老三都露了一手讓眾人現在還沒有明白過來的花樣,那麼這個老大不管弄出什麼再奇怪的事情,那都算得情理之中。

  四眼顓栩身為獸類,某些靈覺比修真都還要靈敏許多。雖然因為是黑夜,不太看得清遠處林子那裡黑糊糊的是什麼東西。但是一股來自本能的恐懼,此時卻深深的在它體內爆發開來!四足不停的刨地,鼻中粗氣呼呼的大作。譚大頭深知奇獸獸性,看到往日威風得不可一世的四眼顓栩竟然如此驚恐,心中也著實吃了一驚。但是沒過多久,那種威壓的恐懼之感他也開始感受到。不光是譚大頭,在場的所有道系修真都心頭警覺起來。那種不明來歷的恐懼之感,讓大家都很不安心。

  「在神風島那個天地元氣渾厚的地方待了那麼久,看來你也是有些長進啊。」練雲生嘴角帶著笑意,低聲的自言自語道。憨大站在他旁邊,隱約的聽到了練雲生的話。

  「阿生?那個黑暗魔法師老頭搞的什麼花樣?」憨大沒得上場去打一架,心裡早就憋得有些難受。不過此刻情景奇怪,也先向著練雲生問道。

  練雲生尚未回答,言情的情景已經帶來答案。隨著一陣林木斷裂倒地的聲音不斷臨近,所有的人都已經看清先前帶來大地震動的是什麼東西。

  倒三角的巨大頭顱,需要仰頭才能看清的巨大身軀,蘊涵難以估量爆發力的四肢……若非眾人都是修真,幾乎都要以為自己在作一個噩夢:這世上竟然還有如此龐大恐怖的怪獸!?
rainday1 發表於 2008-5-4 00:06
第七卷·劍道盟會 第三章(全)



  譚大頭清楚的記得,自己修真到現在所見過的每一隻異獸。不管炎黃大陸的任何一個角落,只要傳出有什麼異獸出現,他總是第一個趕去。如果是厲害的,不管用什麼方法他都要想辦法收服過來。但是不管是任何一隻怪獸,跟他此刻所見到的相比,都只能算是家禽。

  這番比試也是可以免了,四眼顓栩別說跟這樣的異獸爭鬥,現在竟然已經匍匐在地,動都不敢動一下。銀先生提著魔杖帶著綠龍緩緩的走了回來,眼神之中帶著滿滿的自豪。這些光明大陸的修真雖然各個看起來很是強橫,但是面對巨龍這樣的生物,卻是難以掩飾內心的恐懼。

  「這個……這個……」譚大頭「這個」了半天,許久才擠出幾句話來:「這位朋友,如果能割愛將這異獸讓給我,你想要什麼東西來交換我都願意!不管是上古靈藥還是煉器材質,我拼了命都要幫你找到!」再看了那綠龍一眼,譚大頭聲音更為懇切,顫聲說道:「莫說是什麼天材地寶,就算是要我這個宗主之位,我也願意!」

  銀先生不知道面前這個大頭男子到底說點什麼,不過看他神情就知道是完全拜服。當下轉頭向練雲生投一個詢問的眼神,練雲生自然又要出來圓場。

  「譚宗主,我這個朋友乃是大陸最南邊那裡的人,你說的話他聽不懂。」練雲生走了過來,向著譚大頭解釋一番之後,又用光明大陸的語言跟銀先生解釋一番。譚大頭在旁一聽,兩人交談的語言確實是一個字都聽不懂,當下也相信了練雲生的解釋。

  「要我把綠龍讓給他?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拿光明帝國的王位來和我交換,我都不會答應。擁有一隻巨龍召喚獸,是每一個召喚魔法師的夢想,這樣的事情是絕對沒有商量餘地的。」銀先生使勁搖頭,完全否定了譚大頭的提議。

  練雲生也知道銀先生不可能答應,便笑著說道:「我明白,我也不過是告訴你剛才這個人所說的話而已。現在咱們已經鎮住了這些人,後面的事情也不過是圓憨大哥一個願望而已。」

  「一個願望?」銀先生自然不知道練雲生等人過去的事情,當然也不曉得那個「新英雄王」有什麼想法。

  「憨大哥想找這些人這些人裡面最厲害的打上一架,為了不引起麻煩,我看還是幫他爭取一個參加比試的名額……哎呀,這裡面的事情很複雜,一時也說不清楚,總之現在先用咱們最強的實力鎮住他們就對了。」

  譚大頭真的是一頭霧水,聽了練雲生和銀先生用奇怪的語言說了一陣之後,才看到練雲生轉身過來遺憾的說道:「譚宗主,實在是沒辦法了,這個異獸我朋友弄來也不容易,說什麼都不會換的,我看您還是作罷好了。」

  譚大頭若是這麼好打發,那麼修真界裡面哪裡還有這麼多人聽到他的名字就頭大。當下譚大頭面容一整,站到了練雲生和銀先生的中間,大聲說道:「從今天開始,我就是魔都第四友!誰和魔都四友過不去,就是和我譚大頭過不去!得不到這個綠色的大異獸,我就一直跟著!」

  役獸宗的長老還有弟子們臉色那個綠啊,直感覺矮了別人好幾分一般,頭都抬不起來。宗主是這個怪脾氣,他們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周圍的眾道修們雖然心中不屑,但是還真的怕惹上這個牛皮膠一樣的人物,口中只是說道「好極好極」「恭賀魔都三友再添新人」之類的扯皮話。練雲生沒想到還真有人混的可以跟憨大一比,想到憨大,練雲生轉頭一看,卻見憨大眼中神采大放,摩拳擦掌的正要上前意圖馴服綠龍。想起這兩人不但混,而且還都對異獸有巨大的興趣,練雲生急忙上前勸止。看到譚大頭那不依不饒的模樣,練雲生真的覺得自己頭也大了起來。

  「魔都三友雖然從前名頭不響,但是各個本事不凡,想來跟劍修盟比試的時候,佔兩個名額並不為過。」練雲生剛把憨大勸說下來不要動手,一個身穿淡青色衣服的老者出來說話。

  「雷掌門所言極是!」

  「魔都三友端的修為不凡,道修盟得此強援,這次的劍道盟會勝算可是增加不少啊!」

  大家全都隨聲附和,到也不是為了拍雷掌門馬屁。且不說這個巨大無匹到難以想像這種程度的巨大綠色怪獸,光是練雲生先前那個奇怪的法寶亮出來,就沒有多少人敢說自己一定擋得住。所在在這要跟劍修盟比試的緊要關頭,多幾個強援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練雲生向四周拱手為禮後說道:「數日後對付劍修盟,魔都三友自然會盡一分力,大家只管……」

  「連我譚大頭一起就是四個!」

  「……大家只管放心,數日之後的劍道盟會,我們魔都三友……」

  「四友!」

  「好吧好吧,譚宗主您老隨意,我們要先行告退了,別耽擱了其他道宗朋友們的比試。」練雲生實在不堪譚大頭的困擾,只得讓銀先生帶著綠龍和自己先行離開。憨大看著綠龍兩眼直直的,不用練雲生催促也曉得自己跟在後面。譚大頭向自己弟子搖手示意不用跟來,接著也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朱掌門,給黯火派添亂了,實在是抱歉啊。」經過朱林那裡的時候,練雲生先表示歉意,不過朱林並不以為意,依然是呵呵的笑著說道:「何必客氣,我們黯火派還是沾了魔都三友的光,以後在外行走都放心得多啊!」

  朱林到也不是客套,因為現在在場諸人都以為這以前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的「魔都三友」是黯火派交好的朋友,以後自然會對黯火派另眼相看。

  和朱林再說幾句,練雲生等人就從容離去。銀先生帶著綠龍到空地去,需要用空間魔法將其送回神風島。不過憨大和譚大頭死死的跟在後面,銀先生只得向練雲生使個眼色,練雲生會意的將憨大和譚大頭攔住,有事無事的先扯點話題來談。銀先生藉機帶著綠龍先行幾步,放出了空間魔法之後,總算將綠龍送回了神風島。

  「啊!?那個巨大的異獸哪裡去了!?」譚大頭看到銀先生竟然一個人回來,馬上著急的詢問道。不過想起銀先生聽不懂自己的話,譚大頭又手忙腳亂的用手比劃著,嘴裡還學著綠龍那「呱噢呱噢」的叫聲,模樣很是滑稽。

  「哦,那個綠龍啊,銀先生把它送走了。」練雲生知道銀先生聽不懂,也就替他隨口答了一下。

  譚大頭差點沒跳起來,大叫道:「那麼寶貴的異獸就這樣隨便送走了?我門下有專門看管異獸的弟子……」

  「我有專門看管異獸的本事!」憨大對著練雲生也嚷道。憨大和譚大頭兩人一起說完,突然發現對方真的很有共同語言,馬上開始交流起得來。從尋獸到訓獸,兩人你來我往的這麼一扯,發現是很有共同語言,實在是相見恨晚。練雲生倒是樂得這兩個「奇人」自己去鬧,耳根也是落得清靜多了。

  銀先生弄走綠龍,心中也踏實了點。憨大和譚大頭這兩個人,任何一個都是能讓人頭痛的好手。練雲生讓銀先生和他在樹下草地上坐著,跟銀先生解釋起今天要他展示實力的原因。

  「原來是這樣,那沒什麼事情。」銀先生說道:「等憨大這個事情解決,咱們就該回光明大陸那裡去了吧?」

  「呃,我還要回家去看看我老媽如何了,然後再一起回去。等我去南方那裡把琪……恩,把一個朋友也接過來,我就會離開光明大陸了。那裡不是屬於我的世界,我以後估計都不會再回去了。」

  練雲生說著,身子向後靠在一棵樹幹上,仰頭從大樹的葉間尋找那細碎的天空。銀先生因為耐不住夜間的清冷,用魔法在兩人中間生了一堆火。一時之間,輕輕的燃燒「噼啪」聲,讓練雲生的思緒飛到了遠處。無意之中,他掏出一塊玉簡隨手摸著。突然,練雲生一躍而起,大叫一聲:「差點忘記一個大事了!」

  ######

  數日後的穿日峰上,到處是一派熱鬧和繁忙的景象。四年一次決定何宗能夠掌握萬古洪荒四年之久的劍道盟會,讓劍道兩宗幾乎各大門派的掌門長老還有弟子都聚集到了這裡。雖然能夠參加最終比試的兩邊加起來不過是十人,但是事關自己的切身利益,大家總是按耐不住來瞧瞧。

  按照規矩,在劍道盟會結果沒有出來之前,掌管穿日峰這裡的還是劍系修真。整座上忙碌的劍系修真門派弟子,都在準備著迎接道系修真門派中人。雖然還是清早,但是穿日峰前的天空卻被一片異樣的霞光擋住了朝陽的光輝。道修盟的人集合完畢,浩浩蕩蕩的御著法寶從空中而來。道系修真中的頂尖高手,幾乎都聚集在這裡,各人腳下法寶散發著各種顏色的瑰麗光芒,形成了這片燦爛霞光一般的奇景。

  以崑崙派梁德銘掌門為首的各大劍修門派掌門和長老也御劍離開山峰,越空上前迎接。雖然劍道兩宗關係不是如何好,但是表面功夫總要做做。

  「雷掌門,一段時間沒見,彷彿修為又有精進啊!」隔著老大一段距離,梁德銘便隔空向著在一眾道系修真最前面的玄靈派掌門雷展抱拳為禮問候道。

  「比不得梁掌門進境神速啊!」雷展也是還禮後淡淡的說道,彷彿也沒得什麼好神氣一般。兩宗雖然還未開始爭鬥,但是從兩宗領軍人物的問候之中,多少能感到一些劍拔弩張的味道。

  梁德銘不以為意的笑笑,接著朗聲說道:「穿日峰頂青璧擂空閒四年,今日各位前來,正是修真界中一件大事。事不宜遲,請。」

  劍修各派掌門在前御劍引路,天空中密密麻麻的一群人緩緩向著穿日峰的峰頂降落下來。穿日峰峰頂相當的寬闊,正中央是一個用青璧石做成的擂台。擂台約莫是三十步寬,在初升的日光之下隱隱流淌著白玉寒光。當初第一次劍道盟會的時候,道系修真中善於煉器的幾個門派掌門一起聯手,用一塊在萬古洪荒中發現的巨大青璧石煉製出了這個擂台。為了能夠抵禦高階修真比試時所產生的巨大破壞力,這個青璧擂的堅固程度已經是煉器所能達到的顛峰。

  以青璧擂為中心,劍道兩宗修真壁壘分明的站在兩邊。一陣陣的山風吹過,眾人的衣襟獵獵作響。一些沒參加過之前劍道盟會的修真,心中多少有些激動。這炎黃大陸的五湖四海、名山大澤的劍道兩系修真裡頂尖的人物,此刻都齊集這裡。決定萬古洪荒之後四年命運的一場大對決,沒多久就要開始了。

  「丘老三,怎麼沒看到那魔都三友啊?你看看他們是不是站在隊伍後面了?這個玩笑可開不得,咱們可是為他們留下了一個參戰名額啊。」雷展正在招呼著準備參加這次比試的掌門和弟子,發現魔都三友竟然不在,背後真是要驚出冷汗來。

  「還用看什麼,他們要是在,那譚大頭肯定跟著他們。譚大頭若是在,早就和老仇家們鬧成一團了,哪裡會不曉得。」

  雷展有些著急的向著眾人過來方向的天空中張望一下,那個手拿玉珮形狀法寶的人的實力在雷展看來,絕對能夠為道系修真輕鬆的贏下一陣。雖然再找一個後備的人並不困難,可是那贏面相對就要小上很多。

  「雷掌門,道修盟那邊可是準備好了啊?」梁掌門看到雷展面色不太好看,馬上猜到是對方人員出了什麼亂子。所以詢問之間,心情自然是大好。

  雷展哪裡聽不出梁德銘的意思,無奈之下先安排了一個後備人選來頂替魔都三友,接著才回敬道:「鹿死誰手尚未可知,咱們這就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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