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鄰家有女初長成 作者:柳下揮 (連載中)

 
嚴羊 發表於 2018-12-14 08:11
第717節,人為財死

    大家都不知道於震是否真的被於騰控制了,所以必須要先確定他現在安全著才能行動。至少要知道他還活在這個世界上。不然,自己這邊就沒有針對性的準備。

    玟瑰回來後,幾人正在商量應該如何對付於騰時,沒想到於騰卻主動打電話過來了。林楓冷笑,這傢伙還真夠有恃無恐的。他當真以為自己穩操勝眷?

    電話是打到玫瑰的手機上,玫瑰得到林楓的示意後,這才按了接聽鍵:“你想要什麼?”

    蘇婉帶著梅心蕊去做美容院新引進來的spa,所以那兩個女人不在,大家說話也方便。

    “哦。我的好妹妹,聽說你回來了,我想約你喝杯咖啡——你不會拒絕我吧?”於騰囂張的笑聲從裡面傳了出來。

    “我沒心情和你喝咖啡。我只想知道——他是否安全和你打電話來的目的。”對待自己厭惡的人,玟瑰又恢復一慣的冷漠表情。

    “啊,這樣啊,妹妹還真是個孝順的女兒呢。我原以為你已經和他斷絕了父女關係,不會再管他的死活了,沒想到你這麼快就回來了——我可以告訴你,他現在還安全著。而且,還過的很好。但是,如果你拒絕我喝咖啡的邀請的話,他可能就不安全了。”

    “好。在哪兒見面?”玟瑰看了林楓一眼,見到他在旁邊對自己點頭。心裡也感覺踏實了起來。有他在,總是感覺會很安全。

    “就是你上次開車撞破大門的地方——你總沒有忘記吧?對了,林楓先生應該也在你身邊吧?大家都是老朋友了,一起過來敘敘舊吧。”於騰笑著說道。

    “好。我會轉達。”

    掛了於騰地電話後,玫瑰說道:“我先自己去和他談吧,如果我出事了你還可以救我。如果我們一起進去,就太危險了。”

    “如果我不去,你肯定會有危險。”林楓笑著說道。“還是我和你一起去保險些。”

    轉過身看著李澤明,說道:“恐怕你想親眼看到我揍人的願望難以實現了。你得在家里呆著。到時候可能非常危險。還要救人質——人太多了我照顧不來。”

    秋天到了,省城的風寒冷而乾燥,吹在人臉上灼灼生痛。林楓開車載著玟瑰往郊區駛去,那兒人煙稀少。除了呼嘯而過的車子之外,很少有人住在那邊。警察也不會巡邏到那邊。於騰他們要做些什麼事也方便。難怪於騰不住在繁華的省城,而會選擇搬到外面去住。

    對於騰說的見面地點林楓並不陌生,原來他曾經故意讓於震給綁過來一次。那個時候,於家的當家人還是於震,而現在,當家的人已然是於騰了。於震是個厲害的人物,但和於騰比。他還算是個好人了。一個尚存著良知,一個早已經變成無所不為地禽獸。

    雖然這個時代人比禽獸危險,但是。有些禽獸咬人也是很厲害的。

    當門口響起汽車的喇叭聲後,於騰微笑著站起來,說道:“兄弟,貴客來了,我們一起去迎接吧。”

    趙凱在聽到喇叭聲後臉色卻變的有些難看。和林楓打過太多次地交道,每次都以自己的慘敗而結束,從心底里。他對林楓非常地忌憚。如果沒有必要,他是不願意再次光明正大的站在他的對立面的。

    原來他早就準備離開,可於騰一直留著他不讓走。趙凱知道,他是想把自己綁在他的戰船上,如果有什麼事的時候,還需要自己背後站著的那位出面。

    可是,這不符合他地利益。他恨林楓,恨的想生食其肉渴飲其血。可是,他也怕林楓,那是來自心靈深處的顫。見到於騰再次邀請自己出去,趙凱說道:“趙大哥先去吧,我正好要去次洗手間。”

    於騰地眼睛瞇了起來,說道:“你不會被林楓嚇的尿了褲子吧?”

    “哈哈,只是尿急——”趙凱不顧身後於騰他們的譏笑,往洗手間跑過去。

    於騰盯著趙凱的背景看了一陣,對身後的保鏢問道:“都準備好了吧?”

    “準備好了。”一個身穿迷彩服身體彪悍滿臉凶悍之氣地男人答道。

    “好。那我們自己去迎接客人吧。其它人都是不可*的。”於騰笑著說道。“我倒要看看林楓到底有什麼好怕的。”

    於騰帶著幾個保鏢走出來,守在門口地人得到他的指示,這才拉開了大鐵門。

    林楓並沒有把車子開進院子裡,他可不願

    關上門放狗。車子停在門口,兩人就下車了。然後屋簷下一臉微笑的於騰。

    “進去吧。”林楓小聲在玟瑰耳朵邊說道。

    “嗯。”玟瑰點頭答應著,在前面帶路往大院裡走去。

    “妹妹,好久不見了,你是越來越漂亮了。”於騰看著玫瑰滿臉笑意地說道。“和你以前的形象相比,我更喜歡現在的你。這樣才有女人味嘛。是吧?林先生。”

    林楓轉過臉打量了一遍玫瑰,笑著點點頭。“確實。”

    “哈哈,進來坐吧。我已經讓人泡好了咖啡。”於騰讓開大門做了個邀請的姿勢。

    “於藤,別說廢話了。我來不是要喝咖啡的。他呢?”玟瑰不願意進去,寒著臉說道。

    “他?那個他啊?”於騰一臉茫然地問道。

    “於震。”玟瑰咬著牙拳頭緊緊地捏在一起,很想一下子把他那張醜惡的嘴臉打歪。

    “哈哈,原來是父親啊。放心,他很好。”於騰對身邊的保鏢打了個眼色,那個保鏢就轉身進屋了。一會兒的功夫,由兩個身穿迷彩服的人架著一個男人走出來。

    如果不是有心理準備,林楓根本沒辦法相信這個男人就是於震。一年前林楓還見過他,他給人的印像是很強硬,鐵血,攻擊力強,保持著軍人作風。而現在卻像一個生命垂危的老人一樣,身體消瘦,眼睛無神,臉頰深陷下去,雙腿可能受到過重擊,根本沒辦法保持直立,必須要有人扶著才能站直。想必他一年來吃了不少苦頭。

    玟瑰本來以為自己對他已經不再有任何感情了,但是看到他這個樣子,心裡還是有些心疼。

    “沒有騙你吧?他還安全著。他是你父親,也是我父親,我是他養大的,怎麼能對他怎麼樣呢?”於騰搭著於震的肩膀說道。

    “禽獸。既然你知道是被他養大的,那你就放了他。”玟瑰狠狠地說道。

    “放。我一直說要放他。可是他自己不願意離開而已。”於騰用手托起於震的腦袋,說道:“是吧,老爺子?我說了很多次了,只要你把瑞士銀行的密碼給我。我就立即放了你。”

    於騰雖然成功地將於震架空,把忠於他的人全部都殺掉。而且,他名下的產業也都成功的轉移到了自己名下,可是他在瑞士銀行所儲存的大量現金卻因為沒有密碼而無法取得。威逼利誘嚴刑拷問無所不用其極,可是,他仍然咬著牙關不肯鬆口。

    於震的老管家說他準備把這筆錢給玫瑰,所以於震才准備從玫瑰身上下手。只要成功的抓到玟瑰,就能威脅於震告訴他帳號密碼。如果能順便把林楓也解決掉的話,那是最好不過的了。這個男人活著,總讓他如梗在喉,無論做任何事都覺得心裡不踏實。

    “你死了這份心吧,我死也不會給你。”於震抬起頭冷酷地說道。已經被人折磨成這個樣子,他驕傲倔強地性格仍然沒有改變。

    於騰笑著搖頭:“我知道,你一定會告訴我的。我對自己有信心。”

    林楓看到這幅局面,對玫瑰說道:“勸他把密碼說出來吧。反正他現在也用不上那筆錢了。”

    “如果把密碼告訴了你,你就能放了他?”玫瑰不放心地問道。

    “當然。我留著他也沒用,還不如放他你們父女團聚。”於騰點頭答應道。

    “這樣好了,你先讓你埋伏在周圍的人都撤下去,然後我們勸他把密碼告訴你。如何?他那點兒錢我還不放在眼裡,我們不會和你爭的。 ”林楓笑著說道。這個院子周圍埋伏了不少人,他一來就感覺到了。那種讓人毛髮立起來的危機感,不是每個人都能承受的。

    於騰有些猶豫,他沒想到自己的埋伏這麼容易就被發現了。之前他們很是費了一番心思,以為是萬無一失的。如果他們都出來了,那還能完成自己交代的

    “怎麼?連這點兒誠意都沒有?”林楓冷笑著說道。

    “好。我答應你。”於騰大聲喊道:“都出來吧。”

    隨著於騰的話音落下,十幾個身穿同一色迷彩服訓練有素的男人從四周跑了出來。然後齊刷刷地站在於騰身後,每個人看向林楓的表情都有些詫異。他們的埋伏和偽裝既使在金三角也很難被那些經驗豐富的森林戰高手人發現,他是怎麼知道的?
嚴羊 發表於 2018-12-14 08:12
第718節,人體炸彈

    “放開他吧。都這樣了,還能逃得了?”玫瑰冷笑著說道。因為她心裡對於震的感情比較複雜,所以並不願意喊他父親或他的名字。而心裡卻著實有些關心,在幫他說情的時候,還讓人感覺冷冰冰的。

    “行。既然妹妹都開口了。我再不大方些就顯得有些小家子氣了。大家都是一家人,我也不想搞成這樣——”於騰一臉感嘆地說道。“把老爺子扶到小姐那邊去。”

    於騰現在最想要的是老頭子在瑞士銀行的帳戶密碼。林楓說那筆錢他不在乎,可是於騰在乎。老頭子一生的積蓄都在裡面,外面的一些資產根本就不值一提。

    反正這是在自己的地盤,那麼多枝槍對著他們,也不怕他們能耍出什麼花招。林楓雖然身手不錯,但是之前他特別交代過,大部份的槍口還是指著他的,只要他敢稍動,就把他打成篩子。

    那兩個架著於震的迷彩男人聽到於騰的命令,一聲不吭地扶著於震往玟瑰身邊走。

    玟瑰趕緊過去扶住了於震,林楓幫忙查詢了一下於震的傷勢,除了身體虛弱外,其它部位出現了不出淤血傷痕,而且下肢根本無力行走。看來於騰這個'乾兒子'在他老子身上動了不少手腳。

    “放心吧。我怎麼會對父親下毒手呢?他很好,不會有什麼事的。倒是我想要地東西——你們可是想抓緊時間給我了。”於騰看到林楓在於震身上摸來摸去的,笑著催道。

    玟瑰看了眼於震憔悴地面孔。心裡一酸,差點就掉下淚珠子。穩住了心神,說道:“把密碼給他吧。”

    “休想。”於震抬起頭看向玟瑰,眼神裡愧疚的神色。但是視線轉到於騰身上去的時候,就變得殺氣騰騰了。冷酷地拒絕了。

    “沒有命了,還要錢有什麼用?”玫瑰耐心地勸著。

    “我就是死了,也不會把錢留給這個禽獸。”於震對這個一手被他養大到頭來卻反判他的逆子恨之入骨,寧願死了也不願意把自己一生的辛苦所得給他。

    “老頭子,你也別太倔了。原來你發脾氣。大家都依你。現在你發脾氣——就是有些不知好歹了。你的死活無所謂,難道你願意看著你的寶貝女兒和你的準女婿也跟著你一起死?”於騰在旁邊譏笑道。

    於震沉默了。這確實是他擔心地。只是林楓在聽到於騰說這句話的時候,嘴角露出微微的笑意,瞄了眼剛才扶於震過來的那兩個迷彩服男人地站立位置。

    “給他們吧。”林楓捏著於震的手。在他的手心用食指頂了頂,說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失去的,還能賺回來。”

    “是啊是啊。還是林兄弟知道時務。”於騰哈哈大笑起來。心想,呆會兒就乾掉你。

    看你還怎麼留得青山在。

    於震是第二次和林楓見面,當然,他的資料卻是調查的一清兩楚。所以,在林楓在他手指心畫圈圈的時候。他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本來在這種敵強我弱的情況下他應該有些危急意識才對,可他卻是滿臉笑意,而且這種笑意不像是裝出來地。更像是發自內心的自信。

    他說的話另有含意?難道他另有安排?

    想到這兒,於震也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配合他一下。

    “密碼給他吧,我們不需要那些錢。”玫瑰再次勸道。看到女兒有些擔心地小臉,於震心裡有了些溫暖。

    “說出來了,我們都得死。他會毫不猶豫地把我們都殺掉。”於震指著於騰說道。“這種禽獸。沒有人性可言。”

    於騰心裡冷笑,這老頭子倒還挺了解自己地。他確實是這麼打算的。在得到密碼的時候,他就立即下令開槍射擊。不給林楓任何開口的機會。

    在心底,他也對這個整天滿臉笑意做起事來卻陰險狡詐地男人有些忌憚。

    “嗯。於伯父說的對。”林楓點頭道。“信譽這種東西並不是每個人都有地。於騰,我有個建議,讓於伯父把密碼先告訴我。然後他們先離開,我留下來告訴你。”

    “你耍詐怎麼辦?”於騰拒絕了。

    “你在詆毀我的名譽。我林楓來到這個世界二十多年

    過言而無信的事。”看到於騰一臉地冷笑,林楓摸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可是你總得相信自己吧。我一個人身無寸鐵地站在幾十個槍口下面,你覺得我敢耍花招嗎?”

    “你不怕我殺了你?”於騰疑惑地問。

    “怕啊。”林楓坦白地答道。“可是我總不能讓個女人在這兒留著吧?而且,只要我今天沒事,以後我們的恩怨一筆勾消。如果於大哥有興趣去香港或東南亞國家去投資的話,我們秦家倒能幫些小忙——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那些抱著一點兒小仇鬥來鬥去卻放棄了大量賺錢機會的傢伙都是白痴。”

    林楓覺得自己挺有做神棍地潛質的,可惜當年一直沒能遇到一個明師指導一番。舔了舔嘴唇,林楓接著說道:“你對我的背景應該有所了解,你應該知道,如果你殺了我,會受到什麼樣的報復。你有信心躲得過?”

    最後一句話擊中了於騰的軟肋,他確實知道林楓那恐怖地身世,也知道他後面有一個殺手集團在撐腰。如果自己真的把他給殺了,後果會怎麼樣?

    本來他一直拒絕思考這個問題,心裡想著拿到這筆錢後就趕緊地跑到金三角。那兒他們經營已久,而且地勢複雜,各種勢力肉縱橫交錯,私人武裝更是層出不窮,如果鑽到那邊,想必他們也不敢追到哪兒去——

    可是自己能在哪兒躲一輩子嗎?

    如果放了他,以前的恩怨一筆勾消。而且可以去香港或東南亞投資,借幫秦家的政治背景和隱藏力量,自己的勢力和事業飛勢增漲——於騰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

    狗日的,他竟然被林楓說動心了。

    於騰讓自己浮澡的心冷卻下來,冷靜地打量著林楓好一陣子,然後說道:“好。林楓,雖然我知道你的信譽並不比我好,但我還是選擇相信你一次。怨家宜解不宜結,以前的恩怨就一筆勾消吧。希望以後我們有合作的機會。”

    “嗯。一起賺錢總比整天打打殺殺的好。”林楓笑著點頭。

    “好。他們倆可以先離開。不過,走之前要把密碼告訴你。”於騰爽快地說道。

    林楓點頭答應,將耳朵湊在於震嘴邊,於震地面前肌肉在抖動,好像在林楓面前說了什麼。於騰伸長了脖子,仍然什麼也聽不到。乾脆放棄了偷聽的心思。

    “什麼?你再說一遍?我沒聽清楚。”林楓大聲說道。

    於震地面前肌肉再次抖動,然後林楓嘴上念念有詞的複述了一遍,對著於震點了點頭,說道:“我記下了。讓玫瑰先扶你離開吧。”

    玟瑰看著林楓,柔聲說道:“你要小心。”

    “放心吧。我和你大哥是朋友了。你先扶於伯回去休息吧,找個醫生給他看看。我可能回去的晚一些,不要擔心,我想和於兄弟喝幾杯。”林楓拍拍玟瑰地肩膀說道。其實更想摸摸她的臉,但是人家老頭子還在旁邊看著,他不好意思。

    玟瑰看了林楓一眼,一幅欲言又止地樣子。但仍然沒有說出來,扶著於震向門口停的車子走去。

    當車子的馬達聲發動起來,然後聲音遠去的時候,於騰笑著問道:“林兄弟,人已經走了。

    現在可以告訴我密碼了吧?”

    “當然。我說過,我林楓這輩子還沒有失信於人。聽好了,是yj67540101。”

    “好。我打電話確認一下。”於騰說著,就從口袋裡掏出一部手機。

    “不用確認了。密碼是真的。”林楓笑著說道。“不過帳號裡面的錢已經轉走了。”

    於騰的臉色綠了,大吼道:“殺了他。”

    還沒等那些保鏢開火,林楓已經按動了手上早已經準備好的按鈕。

    轟!

    一聲巨響後,一個保鏢被炸的血肉模糊。然後又是一一陣強烈的閃光,整個世界一片光明。

    等到那些還活著的人各自從自己掩護的地點探出頭來時,早已經失去了林楓的影子。
嚴羊 發表於 2018-12-14 08:14
第719節,趕盡殺絕

    林楓不是一個喜歡把生命交給對手或者命運的人,所以來的時候也並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豪無防備。這小子總是喜歡裝做一幅人蓄無害的模樣,然後背地裡抽冷子拔刀子。

    看《絕代雙驕》時,林楓同學最欣賞裡面的人物就是十大惡人中的笑裡藏刀哈哈兒。一邊滿臉甜蜜地對人笑,一邊拔刀子往人家肚子裡面捅——這不僅僅是個技術活,還包括了心理學、表演學。沒個十年八年的功夫你根本就練不出來這手絕活。

    說什麼以前的恩怨一筆勾消要和於騰交朋友?傻瓜才會相信。他本來就是來殺人的,自然要準備好殺人的工具。

    在那兩個身穿迷彩服的男人架著於震過來時,林楓就趁他們不注意把一枚微型人體炸彈和一枚強力閃光彈分別放進那兩人的口袋裡。那兩種武器都是美國特工才能用的,外面根本沒有地方出售。而林楓為了應付今天的場面,特意讓青衣門的人送過來的。為了把於震從於騰手裡救出來,林楓確實是下了些本錢。

    今天的這一幕,早就在林楓的算計之中。

    林楓手裡有個小型的遙控器,能在三百米距離內引爆炸彈。林楓是先引爆了閃光彈,在大家的眼睛突然間受到強光的刺激而無法做出最正確的自我保護動作時,林楓又快速地引爆了人體炸彈。

    砰!砰!

    兩聲巨響後,黑晝彷彿都被點燃了,整個世界白嘩嘩地一片。如果如林楓所料,那些經過特別訓練的保鏢們突然受到強光的刺激,雖然以最快的速度撲倒了,可隨之而來的人體炸彈把他們炸的支漓破碎。特別是那個被當做引子的傢伙,可能很難再找到一塊完整地屍體了吧。

    林楓不是第一次和這群亡命徒打交道。之前他殺死蛇王那群人的時候就知道他們實力非凡。而且經歷過戰火地淬煉,稍就不慎就會翻盤。本來林楓並沒有信心於騰會答應讓於震和玫瑰先走——沒想到這貨竟然幹出這種傻事,也有些出乎他地意料之外。這下子,他殺起人來也就豪無顧忌了。

    一枚人體炸彈炸死了引子周圍的七八個保鏢,因為那兩個引子歸隊後站到了隊伍的最後面,所以一直站在前面的於騰等人反而逃過了一劫。當然,這在林楓引爆炸彈之前就知道會有這種情況。可他總不能像軍訓排隊時那樣。讓大家重新排個隊,把那兩小子安排到於騰身邊去。

    在於騰知道自己上當了大吼著殺了他的時候,林楓就已經彈跳開了。在彈跳的途中就依次按響了兩枚炸彈。本來他是想趁機再去殺幾個人的,可是那樣危險性太大了,要是一不小心自己也被那炸彈給碰傷了一塊,那可是得不償失了。

    自己走地是偶像路線,臉上連一塊皮都不能破。

    於騰這一刻對林楓是恨之入骨,當然,之前也是這麼想的。自己已經足夠的小心。沒想到又一次被這個小子給陰了。在閃光旨閃起的時候,他就知道情況不對。然後就一時間就往旁邊的花壇撲過去。他站在台階上有一個蹬力,這一撲就是幾米遠。雖然摔在地上身體隱隱作疼,但是這是值得的。果然,之後就是一聲巨響和自己的手下臨死前的嘶吼聲。

    眼睛突然間受到強光的刺激還不能張開,於騰趴在花壇後面一動都不敢動。他知道,自己地眼睛無法睜開地時候,林楓肯定也好不到哪兒去。暫時自己倒不會受到攻擊。

    “還有人活著嗎?”趁著林楓無法攻擊的空隙,於騰大聲喊道。

    “老大。有。”

    “操他媽個巴子——”

    “幹死他——”

    “我地腿——我的腿——沒了——”

    隨著於騰的喊聲。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應和聲。於騰仔細地數過,大概還有十三人還活著。當然,這十三個人中不知道還有多少個是沒有作戰力的作者。

    自己的二十多個兄弟,一下子就少了十幾個。那些都是陪著自己出生入死地兄弟。他們不曾死在金三角那些毒梟和私人武裝衝突上面。他們從南的深山老林裡逃了出來。可卻死在了自己的家裡。

    於騰知道自己冷血自私,很少去顧忌別人地感情和生命。可是這個時候。於騰明顯地感覺到自己心裡一陣陣地揪痛。

    “兄弟們,幹死他。”於騰大聲喊道,然後很靈活地弓起身體,給自己換了一個隱藏的地點。

    閃光彈的強光過去,眼睛適應了環境逐漸能夠視物,可是院子裡空落落的,哪還有林楓地影子?

    難道林楓乾了一票就跑了?於騰雖然懷疑會有這個可能,但是卻不敢大意。上次在北京地時候就已經見識過林楓的鬼魅身手,殺人如草芥。難怪趙凱聽說林楓來了,連和他碰面都不敢。這小子果然比自己謹慎啊。

    啊!

    又是一聲人垂死前地喊叫聲傳來,於騰看到是從他斜對面的花壇後面傳來的,也不管會不會傷害到自己的兄弟,抱起槍就打了一棱子。其它隱藏在各處的弟兄也受到槍聲的指引,子彈霹靂啪啦地就往那邊傾倒。好像是要把剛才的憋屈給傾瀉出來。

    林楓抱著腦袋趴在哪兒一動都不敢動,於騰他們的攻擊是正確的,他確實是躲在這個花壇後面。本來他以為這兒是很安全的,沒想到一個傢伙好死不死的也往這邊來尋找掩護。遠遠的就看到林楓的影子,林楓和他還有些距離,雖然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把他給做掉,可他死前還是發出了聲音。然後子彈就雨點般地打來。他也從死者手裡撿了一把槍,本來還想尋找機會還擊一次的。對方的火力太大,他根本就沒機會抬頭。

    想了想,總是這樣躲著也不是辦法。要是他們再儲備了什麼重型武器,那自己還不是死翹翹了?

    林楓抓住死在他身邊的那個男人的腿,然後以單臂之力把他舉起來向院子中間地石板路上丟過去,於騰他們以為是林楓跳出來了,立即轉移了火力往屍體上掃出去,屍體被打的稀爛,林楓也*著側面的一排花壇往屋子裡跑過去。

    在院子裡他無論如何還擊,都會遭到來自各方面的火力。只有進屋後*裡面的掩護才能把這些人一個個乾掉。

    門口的台階上血肉模糊,到處都是殘肢斷腿,還有兩個人捂著腿在地上呻吟,一個左腿從膝蓋處消失,另外一個雙腿全部都沒有了。林楓懶得理會他們,醞釀了一下後,連續兩個快速地跳躍便從他們旁邊鑽進屋子裡。

    “他進屋了——他進屋了——”斷了一隻腿的保鏢對著於騰他們喊道。

    於騰從花壇後面地掩護體裡出來,還剩下的十一個弟兄也各自從自己躲藏的地方出來。於騰看著這幢大院,說道:“大家分成兩組,見到他就開槍射擊。他的身手很好,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今天晚上,一定要把他留下來。”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於騰都有些咬牙切齒地感覺。他知道,無論今天晚上殺不殺得了林楓,如果自己還能活著的話,明天就要跑路去金三角了。或許,那兒才能讓自己活著。

    因為林楓的身手太厲害,於騰不敢把人手分的太散。所以把連在自己之內的十二個人分成兩隊,每隊六個人。這樣大家彼此在一起也好有個掩護。如果分散開來,會被他逐個擊破。

    玫瑰開車載著於震奔跑在前往省城的公路上,兩人都是一路沉默,車內的氣氛都快凝固起來。

    突然,玫瑰猛地打著方向盤,將車子停在了路邊。尾隨其後的一陣車子差點撞過來,車主停下車罵罵咧咧地說了幾句後,這才開車走了。

    “你是不是想打電話報警?”於震閉著眼睛,卻清晰地知道玫瑰地想法。

    “林楓會有危險。對方的人那麼多,他只有一個人——”確實,玫瑰非常擔心。如果林楓因為自己的事而有什麼危險的話,她自己也沒辦法獨活了。

    “他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如果他覺得報警會對他有好處的話,這個時候,警車應該已經過來了。既然沒來,那就證明他不願意讓警察介入。”於震冷靜地分析著。

    良久,感嘆地說了一句:“他是想趕盡殺絕。”
嚴羊 發表於 2018-12-14 08:15
第720節,生的不偉大,死的很光榮

    確實如於震所說的那樣,今天的整個見面流程都在林楓腦海裡提前預演過無數次。如果他覺得有必要警察參與進來的話,早就會提前給黃靈兒打招呼了。

    而且,他的安危也確實不需要別人擔心。就算不能殺了於騰,自保能力也還是存在的。不然的話,他早就在閃光彈炸開的時候翻牆跑了。這院牆雖然很快,但是旁邊有花壇,還不至於難倒他。

    進屋後,林楓便知道自己穩操勝眷了。

    因為於騰把人數全部都帶到外面去了,所以屋子裡空空如也,林楓本來已經做好了突擊的準備,沒想到連個人攔截一下都沒有。借助房間裡的掩護體,很快就竄進房間裡去了。在外面的人嚷嚷著自己進屋了的時候,他已經很順利地找到了電源開關,並切斷。

    整幢別墅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林楓在裡面快速穿行,沒有絲毫地滯留或者阻擋,像是暗夜裡的舞者。

    “大家都小心些,一定不要分開。”於騰帶著一組人小心翼翼地向裡面摸索,原本以為穩操勝眷的事又被這個林楓順利翻盤。他們甚至連照明設備都沒有準備,屋子裡一片黑暗。這個時候,於騰也不得不自責自己太過於大意和相信自己的智慧了。

    “是。”另外一隊人馬向於騰相反的方向走過去。因為電源開關是在於騰那邊的,林楓如果切斷電源,肯定會往那邊跑,所以他們這一隊的人稍微輕鬆一些,沒有於騰他們那組人的壓力大。

    砰!

    哐當!

    喀嚓!

    黑漆漆的別墅內,物體破裂地聲音此起彼伏。為了安全和乘法,他們必須以最野蠻的方式將阻擋視線的障礙物體給清除掉。隨著他們一路前進,房間地門幾乎被他們踢破完了。

    於騰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無論今天地任務是成功還是失敗。明天自己肯定是要跑路的,所以,對這些東西倒也不在乎了。

    咚!

    一個黑影突然間從房間裡扑出來,這些保鏢立即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反應過來,對著黑影點射。等到激動地開了幾槍之後才發現,落在地上的只是一床棉被。領隊的人對著隊友打了個手勢,然後兩人配合。交叉著翻滾進了房間。領隊本人則是舉著機槍來了一陣掃射以此做為掩護。

    可是房間裡已經空空如也。他們小心翼翼地找遍了每一個角落也沒發現林楓的踪影。

    “操他媽的,人跑哪兒去了?能飛了?”領隊地大鬍子男人淬了一口,狠狠地罵道。剛才可是心都提到嗓子眼兒了,可是卻白緊張一場。

    遠處有奔跑的時候,於騰大聲喊道:“怎麼迴聲?”

    原處,他們那一組聽到了這邊的槍聲,以為林楓出現了,立即從那邊撤離趕過來救急。

    “沒事——”

    領隊地大聲吼道,可是話音還沒落。外面響起了兩聲槍聲,在門口負責警衛的兩個隊員齊聲喊叫了起來。等到他們從房間裡趕出去時。兩人已經倒在了血泊中,額頭雙雙中彈。

    領隊的男人看到中彈位置後,心裡詫異不已。這樣的可視度竟然有這樣的槍法,那個男人的身手也太恐怖了啊。老大到底得罪的是什麼人?

    於騰帶人趕過來地時候,看到的也是倒在血泊中地屍體。狠狠地罵道:“人呢?”

    “剛才還在房間裡。我們在房間裡搜查時,他卻出現在門口。”領隊的小心謹慎地報告。也就是一瞬間的時間,丟了被子,然後從窗口翻出去。再從另外一個房間裡出來殺人。

    天啊,他還是人嗎?

    於騰也知道,現在不是責怪他們的時候。多了一個人,就多一份戰力。現在自己實在是太缺少人手了。

    “老大。我們要不要——先撤離?現在屋子裡在黑暗了。不適合我們作戰。”二組領隊的男人小聲地建議。不知道怎麼的,看到那兩個兄弟的中槍位置後。他心裡總有種恐懼感。

    “放屁。走?能走的了嗎?不殺了他,我們大家都別想活。”於騰狠狠地罵道。心裡卻在想,也許現在離開是最好地選擇。

    “都他媽別廢話了。給我繼續搜查。今天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於騰大聲罵道。“現在兩隊並成一隊,大家都不要走散了。”

    雖然又死了兩個人,但是大家匯集在一起後,戰鬥力也提升了,大家的信心又慢慢地上升了一些。

    趙凱的腸子都悔青了,本來他為了避免和林楓見面,不顧忌於騰的看法而逃到了洗手間。準備等到他們把問題解決之後再出去地。沒想到外面很快就響起了炸彈聲和激烈地槍聲。

    沒想到他們又乾起來了,這時候趙凱更不願意出去了。雖然洗手間很臭,但是總比外面安全啊。

    可惜,他還是打錯了算盤,人生何處不相縫啊。他怎麼也沒想到,他還是和林楓碰面了。而且見面的地點是在洗手間裡。

    林楓也沒想到會在洗手間裡遇到趙凱,本來他是感覺到裡面有人聲,以為是於騰埋伏地人手。沒想到擒住此人後,藉著窗口並不明亮的月光看到,這個人竟然是老熟人趙凱。

    “喲,好久不見了。沒想到你也在這兒。怎麼不出去?”林楓用槍把趙凱的腦袋抵在牆上,笑著問道。

    “是——啊——我——拉——肚子——”趙凱的聲音都顫抖了。又一次體會到了那種萬念俱灰的感覺,又一次覺得死神是離自己那麼近。

    “拉肚子要吃瀉立停,趙大叔的廣告你沒看到?總在廁所裡蹲著會長痔瘡。”林楓小聲地取笑著。

    “我——”

    “噓。”林楓聽到外面有腳步聲,對著趙凱打了個噤聲的手勢。

    皮靴扣在地板上的沉悶聲由遠及近,然後在洗手間門口停了下來。

    “誰在裡面?”於騰喊道。他記得趙凱好像說是要去洗手間。

    “於大哥。是我。”趙凱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

    於騰冷哼一聲,罵道:“你他媽拉金條呢?都蹲了半個小時還不出來。趙凱,老子告訴你。別以為蹲在廁所裡不出來就能逃過一劫。我死了,你也活不了。你以為林楓會放過你?”

    “我——就出來。”趙凱說道衛生間裡洗起馬桶抽水的聲音,然後是開門的聲音,趙凱一臉尷尬地站在門口:“抱歉於大哥,肚子有些不舒服。”

    “哈哈,是嚇的尿褲子吧。”有人大聲笑道。

    “好了。都別開玩笑了。問題還沒解決呢。”於騰訓斥了一聲,從口袋裡拔出一把槍丟給趙凱,說道:“拿著防身,你也出一份力。大家繼續搜。趙凱跟在後面。”

    “哎——好。”趙凱答應著,卻沒有動。等到其它的人都向前走去的時候,趙凱突然間從後面對著前面的人瘋狂地扣動著扳機。

    而扣動扳機的人不只是一把槍,從趙凱的大腿下面還有一把槍在開火。

    這麼一個背後插刀立即讓於騰那邊一陣人仰馬翻,翻了一陣子後,他們的人已經所剩無幾了。

    “趙凱,我**。你敢陰老子——我不會讓你好過——”於騰目齒盡裂,要不是旁邊兩個兄弟拉著他,他都要衝出去和趙凱拼命了。

    林楓蹲在地上點射了不少人,等到一發子彈打光後,又拉著趙凱回到了洗手間。

    拍拍趙凱的背,笑著說道:“小伙子不錯,槍法很準嘛。這次大家配合很默契啊。呆會兒再來一次。”林楓說完,卻沒聽到趙凱的回應。將他翻過身時,這才發現他胸部已經中槍了。衣服早已經被鮮血浸濕。

    林楓想了想,剛才自己蹲在地上,把趙凱當做了擋箭牌。他沒有感覺到於騰的人反擊過,可趙凱卻承受了他們的打擊。這小子很不幸的中槍了,還是致命的地方。

    林楓把趙凱的身體斜躺在洗手間的洗漱台上,幫他閉上了眼睛,小聲念道:“兄弟,你也別怪。我本來就沒有準備留下你,早死早投胎。你幫了我一回,嗯——生的時候不偉大,但你死的光榮。我老婆和兒子以後會感激你的。”

    鄭重而沉痛地拍拍趙凱地肩膀,林楓從他手裡接過槍從洗手間的窗口翻了出去。這種老舊似的房子,防盜窗都只是幾根鐵條,還不夠林楓折的。

    (呃,不要臉的求下月票。好吧,大家盡情地鄙視我吧——)
嚴羊 發表於 2018-12-14 08:16
第721節,夜宿玫瑰家

    不是我軍不努力,而是敵人太強大。

    林楓借助趙凱騙取了於騰的信任後,在他的身後陰了他們一把,他自已的精準點射和趙凱在他的威逼下的射擊,兩人把於騰的人給打死了大半。

    進屋時的十二個人,還沒來得及和林楓正面交鋒,人手已經損失大半,現在加上自己,自己這邊只有四個人了。這點兒人手還不夠林楓塞牙縫的,於是就萌生了退意。這個時候換成林楓窮追猛打了,很快就解決掉了他的其它三個助手,成了光桿司令地於騰拼命地向門口跑,被林楓給一槍爆頭。

    原本林楓並沒有把於騰當作自己真正的對手,只是沒想到這麼一個角色給自己惹了那麼多的麻煩。所以,這個時候並沒打算放過他。這是一條會咬人的狼,如果不斬草除掉的話,很有可能會和他繼續糾纏下去。

    林楓對此已經很厭煩了。

    當林楓從屋子裡找到汽油桶,在於騰他們的屍體上澆了大半後,又把剩餘的澆到了屋子裡的家具上。這裡面到處都是屍體和血跡,如果公佈出去實在太引人注目。自己也會有麻煩。

    當林楓將點燃的火機丟進屍體上時,便將大門關上,很快的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因為有汽油地緣故,很快火勢就嗡地一下子起來了。

    看到這邊的建築物起火有路過的車停了下來,然後越聚越多,最後竟然堵車。有人報警,有人打電話請交警過來疏通道路,車和車相撞的聲音傳來,還有人在吵架——只是這離林楓已經很遠了。當把這些事解決了之後,便已經沿著小路往前走了一段路。在一個交叉路口,攔了輛車趕回了省城。

    為了不讓玫瑰擔心。林楓在出租車上林楓就給玫瑰打了個電話。得知她已經將於震送到醫院。林楓趕到醫院的時候,醫生已經對於震的腿進行了包紮處理。

    看到林楓進來,玫瑰冷漠地臉上明顯地出現了一絲笑容,說道:“我一直擔心你。”

    能讓她當著父親的面對另外一個男人說擔心,對玫瑰來說已經是件很不容易的事了。

    林楓笑著點點頭。問躺在病床上地於震:“感覺怎麼樣?”

    “我沒事。”於震搖頭說道。雙眼盯著林楓看了一會兒,一幅欲言又止地樣子。林楓知道他想問什麼,但是這個話題也不好在病房裡討論。況且。他可能也對於騰死心了吧。

    “好好休息吧。沒有人再來打擾你。”林楓瞇著眼睛說道。

    於震表情一陣黯然,有些疲憊地閉上眼睛,說道:“你們回去休息吧。我想靜一靜。”

    林楓將眼神投向玫瑰,詢問她地想法。玫瑰對著他點點頭,便率先走出病房。父女間的隔閡仍然沉重如山,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解決的。

    “很晚了,你晚上住在哪兒?要不要去我住的酒店開間房?”林楓一邊開車一邊問坐在旁邊地玫瑰。

    “不了。我想回去見外婆。”玫瑰搖頭說道。提到外婆時,一臉的幸福神采。

    “現在?這麼晚了,外婆會不會睡覺了?”林楓笑著問道。他也有些懷念那個可愛地老人家了。看到她。總是讓林楓想起王奶奶。上次回明海給王***墓好好的修繕了一下。可是,那樣又能對死者怎麼樣呢?無非是生者用來寄託哀思。

    子欲養而親不待。對一些人來說。也是莫大地悲哀。

    “不會。外婆有午睡地習慣。所以晚上就睡的非常晚。現在才剛過十二點,外婆肯定在看電視。”玫瑰說起外婆的這個愛好。不由得笑出聲來。

    “好。那我送你過去。”林楓說道。將車子調了個頭。玫瑰外婆住在城西區,而林楓住的酒店在富通區,一東一西,中間有很少一段路。

    玫瑰看著林楓的側臉,想說什麼,卻是一聲微微嘆息。

    車子在玫瑰家的門口停下來,別墅裡果然還亮著燈。玫瑰沒有立即下車,從車窗專注地看著那盞燈光,輕輕地說道:“原來我在省城工作的時候,每次夜晚回來看到屋子裡的燈光,心裡就覺得很安逸,很幸福。”

    “等到俱樂部建成之後,我會找個人去替換你。你可以回到省城工作。”林楓笑著說道,心裡暗自自責自己的殘忍。

    玫瑰笑著搖頭。“不用了,林楓。雖然外婆不在我身邊,但是,只要讓我知道,她還好好地在這個世界上生活著,我就很滿足了。”

    “如果俱樂部地發展上了軌道地話,誰在哪兒守著都行。但是,能守在外婆身邊的,只有你。”

    “要是外婆一直都在。多好。”玫瑰孩子氣地說道,語氣卻是真摯無比。

    “於震呢?他也是你地親人。”林楓笑著問道。

    玫瑰一陣長時間地沉默,像是感覺到車子裡的空間有些狹隘,氣氛有些沉悶,將車窗按了下去,呼吸了一口外面地新鮮空氣,說道:“我準備原諒他。”

    “以前的事都過去了。外婆老了,他也老了,還記恨著又能怎麼樣?老人家都不喜歡記仇,或許原諒會更讓外婆開心。而且,他是因為不願意把瑞士銀行的錢給於騰才受了這麼多的苦——這就當作是我原諒他的理由吧。”

    “嗯。好好在家陪外婆一段時間。過幾天再去北京吧。不用什麼事都背在自己身上。”林楓說道。

    “林楓。”玫瑰眼睛灼灼地看著林楓。

    “嗯。”

    “——你能陪我一起進屋嗎?”玫瑰遲疑了一陣說道。“外婆一陣念叨著你。”

    “這麼晚了我去會不會打擾她休息?”林楓摸摸鼻子說道。

    “不會。她一直以為我們

    “以為我們什麼?”

    玫瑰不答,卻是先打開車門走了出去。林楓想了想,也跟著玫瑰一起出去了。

    當玫瑰的外婆聽到玫瑰的喊聲戴著老花鏡出來給兩人開門的時候,臉上都喜悅地流下淚來。一把抓住玫瑰的手,一把抓住林楓的手,說道:“你們這兩個孩子,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回來怎麼也不給外婆打個電話說一聲,剛才聽到小蕊地喊聲我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快進屋,快進屋。外面冷。”

    林楓關好院子門後,笑著說道:“外婆,回來的太晚了,也沒來得及給你買禮物。明天給你補上。”

    “你這傻孩子,要買什麼禮物?家裡吃的用的都有。你們能回來看看我這老婆子,就是最好的禮物了——林楓啊,我一直向小蕊念叨著你,我說林楓怎麼就不來看望我啊。小蕊總是給你找藉口說你忙——唉,賺那麼多錢幹什麼呢?能安安穩穩地過日子就行了。你們全在省城經營個小酒吧多好?非要一個跑東邊一個跑西邊的。整天分離著多不好?”

    老人家一說起話來就嘮叨個不停,玫瑰回頭向林楓苦笑,請他不要介意。林楓搖頭說沒事,相反,他還很是享受這種被人掛念和關心地感覺。

    客廳的電視正在放映一部香港TVB的連續劇,想必剛才外婆正在看的就是這個。林楓和玫瑰剛剛坐下,外婆就端過來一大堆水果和糕點,說道:“你們先吃些這個,我去給你們做飯。”

    林楓和玫瑰趕緊站起來阻攔,說自己剛剛吃過飯了,一點兒都不餓。外婆不相信,非要下廚做飯。玫瑰沒辦法,自己搶著下威煮了兩份雞蛋麵,和林楓一人吃了一碗外婆這才放心下來。

    三人在客廳裡坐著聊了一會兒,林楓看了看表,都一點多了,就對外婆和玫瑰說道:“外婆,很晚了。我不打擾你和玫瑰休息了。我先走了。 ”

    “走?”外婆一臉茫然地問。顯然,她沒想到林楓會提出這樣的問題。

    “是啊。很晚了。我明天再來看外婆。”林楓說道。

    “傻孩子。走什麼啊?放心吧,你和小蕊的關係我早就知道了。外婆雖然年紀大了,也不是思想開化的人。你也不用走了,晚上就睡在小蕊房裡吧。”

    “呃——”這老太太的思想果然很開化。

    “林楓。這麼晚了,你就留下來吧。”玫瑰在一旁紅著臉說道。

    林楓看了看換了身家居服裝的玫瑰玲瓏有致的身材,咽了嚥口才,說道:“好吧。”

    殺人後體內會積蓄一股戾氣,如果不釋放出來的話,會傷害自己的身體。

    嗯,女人是最好的釋放工具。
嚴羊 發表於 2018-12-14 08:17
第722節,英雄漢,事兩難

    是夜,秋風蕭瑟。

    北王落莫地*在車邊,身上的黑衣風衣被風吹起衣角,滿頭銀髮也在風中飛舞。點燃一枝煙,在火光名滅間,眼神專注地打量著這個曾經無比熟悉的地方。

    石峽子的山石磅礴大氣,既使那幾株百年鳳凰城也有百年的年輪,在鳳凰城這種秀麗明媚的城市很少有這種風格的風景,年輕時候的北王和一個身懷絕藝的人在這個地方住了很長一段時間。他原來最崇拜也最崇敬地人就是他,他以為,自己這一輩子也無法學完他的東西,到達他那種程度。

    可是,等到自己羽翼初成展翅高飛時,他卻消失了。門內給了一個叛變的結果,他雖然懷疑,但那個時候他力量薄弱,自己都處處都受到製肘和監視,更枉論有能力去調查他的事。而等到自已有能力去調查的時候,事情已過了多年。真相已經被淹沒在時間的長河中,人也消失了太久。

    北王雖然沒有忘卻這件事這個人,卻無法跑到鳳凰城向老傢伙們發難。他的實力在北邊,洪門仍然是由他們在當家作主。所以,因為這些事的隔閡,北王很少回到總部。雖然名義上還是洪門的北王,但相互之間的隔閡卻非常深厚。因為北王的獨立獨行,無論洪姓派還是異姓派都把自己排斥在外,甚至沒有任何一方把自己當做心腹。這樣反而成就了北王。在自己被打入荒涼貧困地北方時。他反而做出了一番事業。

    北王每次出門都會帶大量地保鏢,不是他怕死,如果怕死的話,在他一開始就選擇了一方用自己的忠誠和能力去換取權力了。他現在不是在北方,而是在鳳凰城,所有人都把他當作眼中盯肉中刺的洪門總部。以自己今天的地位,他們雖然不敢明著對付自己。害怕北邊的弟兄瘋狂的報復和打擊,但是背地里肯定會做些小動作。

    他不怕死,但不能死。至少現在不能。

    如果自己死了,無依無*地洪素素會被那兩方給撕成兩半。甚至連那末出生的孩子也難逃厄運。現在。北王不是一個人在活著,他的身上背負著另外兩個人的生命。

    今天卻是個例外,北王是獨自一人出門地。約他的人是異姓派新冒出頭的人物漁夫。

    對於這個人,北王是有些顧忌的。自從他的加入後,異姓派兵多將少的局面很快就扭轉過來。在自己和他地幾次沖突中,還被他佔了上風。

    可是今天卻接到他的電話。他約自己在這裡見面。雖然那麼多年不曾見面,也沒有任何方式地聯繫。但是,北王還是很快地就听出他的聲音。當他把見面地點約在這個地方的時候,北王心中再次確定自己的猜測。

    沒想到他還活著。北王地心裡又是激動又是忐忑。

    沒想到再次見面會是這樣地局面,希望別讓我為難啊。

    彈落手中的煙蒂。準備再點燃另外一根煙地時候。北王聽到了有人的腳步聲傳來。掏煙地動作放棄了,北王警惕地看著來人的方向。

    在黑暗中。一個男人緩緩走出。雖然那張臉讓北王大吃一驚,但是從那閑庭信步地氣質。他就知道自己沒有認錯人。洪門裡面,也只有現在的門主計不凡和豐雅有這般從容優雅。其它人是拍馬難及的。

    男人一身棉布長袍。腳下是雙敝口布鞋。這種行頭和北王身上的西裝大衣是截然相反的兩種風格,兩人站在一起甚至讓人覺得有些突兀。

    男人走到北王三米遠的距離時停了下來,對著北王微笑:“成熟了,也謹慎了。”

    一句話,就讓北王地鼻子酸酸的。

    多年的摸爬滾打,原來以為自己的意志堅硬如鐵。既使被人砍傷被子彈擊中他也沒有想過能有眼淚流出來。但是。不知道怎麼的,只是看到這個男人的微笑,聽到他說自己'成熟了',然後眼睛就有些濕潤。

    “你——還好吧?”北王也想笑,但是笑不出來。所以在說出這句話的

    “能夠活著,還有看到你。我很好。”男人點點頭。

    然後就是長時間的沉默,問候過了,又沒有酒能夠一醉方休。現在兩人的情況更不能抱頭大-

    那麼,接下來就是要談正題了嗎?

    北王掏出煙,遞給對面的男人一眼,他笑著擺手。“不會。記得你以前也不抽。”

    北王苦笑。自己給自己點燃了一根,深深的吸了一口後,心情才平靜下來。他現在還記得自己第一次抽煙的情景,那是自己剛剛到北方的時候,第一天就被人給暗算了,背後中了兩顆子彈。當時自己在哪邊什麼都不是,沒有人管自己的死活。更沒人會願意把自己送到私人醫院。

    是一個和自己一起過去的兄弟給自己把子彈給挖出來的,也是那時候,他給自己點燃了第一根煙。他說:“大哥,抽根吧。就當是麻藥。”

    從此,他便喜歡上了這種能夠麻醉人的思維和情緒的'精神麻藥'。

    “回來了,怎麼不找我?”北王看著面前這個男人,問道。雖然在身高上自己比他高出一頭,但是從小的經歷和壓力,讓他覺得,站在他面前的,仰視的那個人一直是他。

    “不方便。也不適合。”男人搖頭。“素素還好吧?”

    “很不好。”北王沉默了一會兒,心疼地說道。

    末婚先孕,行動被人監視,生命被人窺探。每個人都想找到她的把柄和證據,無數的人以各種各樣的藉口想接近。現在身邊幾乎沒有可用之人,無論是保鏢還是服侍的佣人,大部份都是自己從北邊找過來的可*之人。

    這個鳳凰城,沒有人可以相信。

    這還是次要的,懷孕的女人是心理最脆弱的時候。別的女人可以依*在自己男人的懷裡,她沒有。別的女人能得到最悉心體貼的照顧,她也沒有。別的女人只需要好好的照顧好肚子中的寶寶就好,而她不行。她需要承擔的也太多,所想的也太多太多。

    雖然自己盡量地把擔子都轉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可是,她的心情調劑卻不是自己所擅長的。

    北王說話的語氣有些賭氣的成份,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平時處在任何事都能波瀾不驚,可是今天心情卻總是受到影響。甚至,年齡和思維還有倒退的趨勢。

    他心裡確實有些想法,他是因為他和洪素素的哥哥才不顧忌自己以後的發展和地位,毅然站在了洪素素這邊。這次不僅僅是和異姓派鬥爭,甚至連洪姓派也得罪了個徹底。洪姓派的老傢伙們都在商量要把自己的'洪'姓給去掉。可是他呢,回來了卻站到了異姓派那邊。成了自己的對手。

    北王覺得,素素現在所受的苦難和自己的壓力當中,他也有一份的責任。

    “素素的事我知道。雖然你保護的很好,但還是有一些流言傳了出來。委屈她了。我走的時候她還是個孩子,但是我想,經歷了這麼多的苦難,她一定變得很堅強了。她能夠承擔的下任何的挫折和磨難。也只有這樣,才是我們洪家的好孩子。”

    “我知道你怪我,這次我回來是報仇的。而仇人卻是自己內部的人。現在你每天都會和異姓派的人發生衝突,如果我回到素素身邊,被洪姓派的人知道了——你的壓力會更大。現在素素不方便出面,忠於洪家忠於她的人也都沒辦法出頭替她說話。兩方面同時開戰的話,你會吃虧。”

    北王沉默了,心裡也好受些。他說的是實情,可是這種實情又讓他很無奈。扛著這麼重的擔子,他也有感覺疲憊的時候。

    “你找我——只是為了向我解釋這個?”北王聲音低沉地問道。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那就好了。

    “我是受人之託來找你的。”男人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任何尷尬,還是那幅雲淡風輕地樣子。或許是那張臉傷的太過於嚴重,讓人看不到其它的表情吧。北王看到他的臉時,心裡隱隱的疼,當年,他是多麼瀟灑不群的人物,自己一直羨慕的不行。沒想到卻成了這麼個模樣。

    “誰?”

    “計不凡。”

    哐!

    北王丟掉手中燃燒了一半的煙,皮靴重重的踩在上面。抬起頭看著對面的男人,說道:“師父,你讓我為難了。”
嚴羊 發表於 2018-12-14 08:18
第723節,去看看孩子他媽

    這次的見面雖然不能稱之為不歡而散,但是北王的心卻異常的煩燥起來。獨自一人硬扛異姓派和計不凡的打擊已經足夠的讓他感覺到壓力,而現在,那個把自己養大並教了自己一身本事的男人回來了,卻站在了敵對的位置上。

    這一次,北王前所末有的感覺到疲憊和力不從心。

    雖然他沒有要求自己幫他做什麼或者讓自己加入到計不凡的陣營,但這無疑是給自己一個信號。以後,他是計不凡的人,再見面時,或許就是敵人。

    他理解他的難處,被人陷害躲到外面多年,回來報仇卻只能把希望寄託在原本應該是敵人的人身上,他也不容易。而且,正如他所說,如果他這個時候站到自己身後,肯定會引起洪姓派那幾個真正掌權的老傢伙的顧忌。那個時候,對付自己的將不再僅僅是異姓派了,而是整個洪門。

    而且,當年他是以叛變的罪名給逼走的,這個時候回來,那些老傢伙連掩飾都不用,自然能高舉正義的大旗光明正大的帶人攻擊。而自己也會遭受池魚之禍。他們甚至會連自己也剷除了。自己雖然是站在洪素素身後,可一直不被洪姓派所喜歡。這個,從他當年拒絕洪姓派的人派給他的任務就開始了。

    這次的見面應該是計不凡的心計,他一直想拉攏自己為他所用。自己都沒有給他面子。這一次。他把他搬了出來。這個自己無法出手地男人。

    他已經走了很久,北王就那麼站在風口,把煙盒裡的最後一根煙抽完之後,才鑽進車,發動車子回去。

    洪素素現在已經不住在竹林,計不凡去過哪兒,而且那邊的防禦體系太差,又不適合佈置火力。容易被外界攻擊。洪素素現在住在鳳凰城市區的一幢別墅裡,這原來是北王的產業,買來只是為了自己來鳳凰城住宿和安頓自己的兄弟。

    這幢別墅地處市區。雖然他們的出入不太方便,卻也讓計不凡的人不敢太大規模地大舉進攻。而且,這兒高牆大院,裡面都經過北王的層層加防和準備了大量的武器,真要有人敢硬闖地話,絕對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做成的事。或者說是幾個人就能完成的事。

    車子駛進了蓮花路口,立即從巷子裡鑽出來幾個身穿黑色大衣的男人,一字兒排開地擋在路中間,手伸在衣襟裡,一幅掏傢伙的架勢。

    其中一個長著大鬍子的男人滿臉嚴肅地走過去。敲敲車窗,粗聲粗氣地說道:“嘿,兄弟。哪家的?找誰?”

    每當看到自己的兄弟時,北王便覺得內心溫暖。自己並不能為他們做什麼,他們卻把命交到了自己手上。只有自己一句話,刀山火海他們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打開車門,門王從車子裡出來,說道:“是我。”

    “啊,老大。怎麼是你?怎麼沒開自己的車子?現在外面那麼危險,你怎麼一個人跑出去了?——我日他個先人板板的,黑蛋那狗日地沒跟你一起出去?他那個衛隊隊長干個鳥啊——我他媽的去廢了他——”

    一看到是北王獨自一人從車裡出來,帶頭的大鬍子男人立即火了,罵罵咧咧地說道。

    “好了,柱子。我是自己跑出去地,黑子不知道。有煙嗎?給根。”北王笑著擺擺手。

    立即旁邊有人從自己口袋裡掏出一根煙遞給北王,他們知道,北王喜歡抽煙。但是卻從不挑剔,好煙他抽壞煙他也抽。幾乎所有的兄弟都給他點過煙。

    “老大。你先進車裡我再幫你點火,這個時候——誰知道會不會有狙擊手——”那個正準備給北王點煙的兄弟遲疑了一下兒。說道。

    北王理解他們的一番好意,躬下身子坐在車座上,說道:“怎麼樣?晚上兄弟們在外面冷嗎?”

    “嘿,老大,你也太小看我們弟兄了。咱們都是跟著你滾出來的。什麼時候怕冷過?當年大雪天裡咱們不還光著身子在水里游泳嗎?喝喝酒談談女人,一晚上時間就打發了。”柱子嘿嘿笑著說道。

    “注意安全。

    別疏忽了。”北王抽了一口煙說道。

    “放心吧老大,一根毛也別想飛進去。”柱子把自己結實的胸膛拍的震山響。

    這是一群粗人,大部份都不識

    ,說話粗陋並且經常帶髒字。但是,他們卻是北王可以以命換命的兄弟。讀過書的人有幾個人能做到這一點兒?

    知識是來充實自己的腦子的,但不是用來耍滑行騙的。

    當然,也有很多人罵他們愚蠢沒腦子。可他們卻甘之如殆。

    抽了根煙,和自己的幾個弟兄聊了幾句,北王心裡的壓力和煩惱也消散的差不多了。自己有兄弟在,怕個鳥?無論是誰,想來對付自己,都要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承受地起兄弟們的報復。

    叮囑了幾聲,北王開著車進了別墅大門。將車子停下來,他地保鏢隊長強子焦急地跑出來,當然,兄弟們更喜歡叫他地外號——黑蛋。據說這個外號的出現是因為和兄弟們在一起撒尿時,一個傢伙看到他小弟弟下面地部位特別的黑,於是黑蛋的外號就叫開了。

    “老大,你跑哪兒去了啊?我們都快急死了,你再不回來我就要被弟兄們給撕成碎塊了。打你手機也關機——要不是你給我留信息說不用找你,我都把兄弟們派出去了。”黑蛋急躁地說道。

    “我沒事。有點兒事需要獨自去辦。”北王拍拍黑蛋的肩膀說道。

    “小姐也沒休息,一直在客廳等你。”黑蛋小聲說道。

    北王點點頭,向別墅大廳走去。

    為了保護洪素素和不讓她有身孕的事外傳,或者被人偷拍了照片,洪素素原先用的佣人差不多都被換掉了。現在別墅裡使的人都是北王從自己的地盤裡叫來的。忠誠方面絕對沒問題。

    原來從醫院綁架過來的女婦科醫生李萍仍然照顧著洪素素,她給丈夫寫過一封信,而且還帶了一筆錢給他,知道自己老婆的安全,他也沒有報警。警察更是不會主動查起。

    北了大廳,洪素素就開心地站了起來,說道:“洪叔,你回來了。也不知道你去哪了,大家都急的不得了——”

    北王看著洪素素已經很明顯挺起來的肚子,心裡有些憐惜。這個可憐的孩子一生的命運是如此的坎坷。雖然自己的命運也不平坦,可自己是個男人。而她卻是個女孩兒。為何要讓她遭受到如此多的磨難?

    看到北王回來,醫生李萍也站了起來。但是卻不敢和北王對視或者說話。直到現在,她仍然懼怕眼前的這個男人。軀體高大,眼神銳利,滿頭銀髮,沉默寡言,總讓人看起來像是個沉睡的雄獅,一旦醒來,讓人屍骨無存。

    “我沒事。只是去見了一個人。”北王說道。想微笑,卻覺得自己微笑起來可能比不笑的樣子更加地恐怖,乾脆放棄了這種做法。

    “那就好。”洪素素說道,知趣地沒有主動問北王去見的是誰。現在,也只有眼前這個男人值得自己全心信賴。

    北王不想隱瞞素素,但是她既然沒有主動問起自己見的人是誰,他也不好主動提起。畢竟,這樣只會增加她的壓力。育兒書上說,孕婦在懷乳期間一定要保持心情舒暢。

    說的,北王也偷偷地看過洪素素讓人買來來的各種育兒寶典。

    “不用擔心我。好好照顧自己。晚上盡量不要晚睡。”北王對洪素素說道,然後就去各處檢查防護的情況。

    看到北王走了,李萍拍著胸部大喘氣。“呼,終於走了——”

    “你很怕他?”洪素素看著李萍笑著問道。

    “也不是怕——就是覺得和他在一起很有壓力——連呼吸都不敢大聲——”李萍形容著自己地感受。

    “可是——對我來說,他是最值得信賴親近的人。”洪素素親聲說道。

    李澤明本來是想來省城看到於騰被林楓虐死的,沒想到林楓幹的太隱密,他什麼都沒看到,第二天就離開了省城。而林楓沒有和他一起回香港,而是準備去和水妖林淺雪她們匯合。

    如果有機會的話,還希望能看到孩子他媽。
嚴羊 發表於 2018-12-14 08:19
第724節,搶人

    於騰的屍體和府宅被林楓澆上汽油一把火燒了個乾淨,消防車和警車趕過去的時候,那兒已經成了一片火海,好不容易把火撲滅了,整幢房子已經面目全非,屍體也燒成一具具黑炭,根本就看不清原來的樣子。

    警察從屋子裡找到了不少槍枝武器,經過調查,知道這夥人是活動在金三角的亡命之徒,他們被人殺死,理應是一件利國利民的好事,可是,在表面上,他們還是得尋找兇手的。只是,什麼時候能查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林楓在第二天給在省廳工作的黃靈兒打過電話,黃靈兒含蓄地問過他與昨天晚上事情有沒有關係,林楓沒有否認。她是值得自己信賴的人,況且,如果她沒有懷疑的話,也不會問起自己這個問題。都上了人家的床還不對人家說句真話,這樣的男人實在是太沒良心了。林楓同學不是這種人。

    唐佳怡暫時還留在明海,她最近幾天沒有什麼事要做,所以留在家裡休息。蘇婉近期要飛往法國,和梵克雅寶在高端奢侈品市場的合作越來越廣泛,有很多事她需要親自處理。這種大事是不能都交給下面的人處理的。李澤明第二天就帶著他的私人秘書趕回了香港,對於寸時寸金的他來說,能特地趕到省城逗留一天已經是很不容易的事了。不是每個老闆都像林楓這樣能做個甩手掌櫃。

    本來林楓是要求玫瑰在家多陪伴外婆幾天地。只是她仍然第二天趕回了北京。現在正是北京俱樂部的初創階段,很多事都需要她和杜云容商議著進行。她不在的話,其它的人都沒有拍板權。只是昨天晚上兩人在玟瑰家一夜瘋狂,第二天玫瑰走起路來實在是很辛苦。玫瑰的外婆第二天看到林楓時的表情很怪異,雖然沒說什麼,但林楓本人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昨天晚上玟瑰也叫的太大了些,老人家就住在隔壁,肯定會聽到一些聲響。

    林楓買了當天晚上去安寧的機票,坐上飛機的時候也覺得有些腰酸背疼了。不由地感嘆,老了。年輕的時候一夜十幾次都沒問題,現在一晚上六七次就扛不住了。

    唉,為了她們好,得常喝匯仁腎寶。

    在飛機上睡了一覺後,安寧機場就到了。在飛機內廣播地提醒下,林楓才醒過來。這時候人機窗向外看去,整個安寧已經被包裹在一片黑幕裡,而黑幕的中間卻燈火通明。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不像女人家出門,既使是去旅遊兩天也會提著大包小包的行李。林楓雙手插著口袋走出機場通道時,就看到林淺雪冷傲清豔的俏臉。

    他沒辦法不第一眼看到她。因為現在整個大廳的人都在看她。而她俏然而立,對周圍的環境渾然不覺,或者說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只是在看到林楓出來的時候。臉色才微微動容。卻沒有主動向前,只是靜靜地站在哪兒,等待著林楓的*近。

    如果眼睛能殺人的話,林楓早就死了千百次。在全場男人女人大人小孩兒老爺爺小朋友的羨慕下,林楓走近了林淺雪。然後抓起她地手就跑了出去。

    “怎麼是你來接我?”林楓問。

    “其它人沒空。”林淺雪冷冷地說道。

    “沒空?還有什麼事比來接自己的上司更重要的事?”林楓一臉詫異。

    林淺雪白了林楓一眼,說道:“也就只有你把自己當門主。”

    “——”林楓準備回去清理門戶了。奶奶地,門主不發威。那些傢伙根本就不把它當乾部。

    一段時間沒見,林淺雪仍然是光艷照人。但是身上的那股冷氣也仍然讓普通人望而卻步。林楓想,估計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敢主動和她說話外,其它男人是不敢*近的。

    “最近沒什麼事吧?”鑽進林淺雪開來的車,林楓知趣地爬進了駕駛室,開車的任務還得自己來完成了。

    “你指的是哪方面?”

    “都有。洪門有什麼動靜?”林楓將車子發動起來,問道。

    “現在的情況發生了變化,原本是洪姓派和異姓派之間在斗爭。但是因為洪素素地緣故,北王強勢介入。洪姓派停止了對洪素素的一切援助,成了北王的人獨

    異姓派的進攻。本來雙方在一定的規則下還互有攻新冒出來一個高手,最近逼的北王地人節節後退,損傷不少。”

    林淺雪專業而詳細地給林楓講解著此時洪門的情況,林楓卻有些怪異地看著林淺雪的臉。

    “你看什麼?”林淺雪發現林楓的眼神不對。摸了一把自己的臉蛋,問道。

    “師妹。我發現你話變多了。”林楓笑呵呵地說道。原來即便是讓林淺雪介紹情況的時候。她也是簡單地應付幾句就打發了。如果有其它的人在,她更是不會開口說話的。習慣了她的冷淡。突然間說出這麼多話來,讓林楓有欣喜地感覺。

    林淺雪瞪了林楓一眼,便拒絕再開口說話。

    再一次見到林淺雪,林楓心裡覺得很溫暖。兩人打鬥慣了,對她的態度也不在意。說道:“洪姓派地態度有些奇怪,洪素素是他們扶持起來地傀儡,他們現在棄之不顧,難道又有了新的人選?”

    林淺雪專注地看著前面地路,眼觀鼻鼻觀心,就是不願意說話。

    難道他們知道了漁夫的身份?林楓心裡一驚。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確實有理由拒絕再向洪素素提供援助,甚至向她下手都有可能。如果大家真的撕破臉的話,那群老頭子完全可以犧牲掉這個傀儡。他們可以不要傀儡,完全掌權都行。當時之所以把洪素素扶起來,只是因為她洪家的血統和讓一部份人忠於洪素素父親的人歸心。

    這樣的話,北王定能獨自承擔來自雙方的壓力。洪素素就危險了。

    想起這個,林楓的心裡突然間很著急起來。他分不清這是對洪素素的感情還是對她肚子裡自己尚末出生的孩子,但他是真的在擔心他們。

    “洪素素——她沒事吧?”林楓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這個問題。他知道,林淺雪或許會有些其它的想法。但他真的很想知道答案。

    林淺雪沒有生氣,在聽到林楓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反而轉過臉好奇地打量著他。“你終於肯關心她了?我以為你會始亂終棄呢。和其它的男人一樣。”

    “——”林楓:她。不過他想到,洪素素應該沒事吧,如果有事的話,至少水妖會給他說一聲。只是現在這個局勢,她的情況應該不妙才是。

    “北王的勢力在北邊區域,帶來的幫手雖然英勇善戰,卻寡不敵眾,被壓縮在一小塊活動區域。如果計不凡不再顧忌同門情誼的話,早就可以把他們攻下來了。對於一個有身孕的女人來說,這樣的環境肯定不會過的很好。”林淺雪說到最後,臉色甚至有些慍怒。

    是在責怪我對洪素素的態度嗎?林楓想。

    但是她現在到底在怎麼想?恨?或者早已經解脫?

    “我得把她救出來。”林楓說。

    “你能這樣想就好了。”林淺雪輕輕地嘆了口氣。

    “師妹——”林楓喊道。

    林淺雪轉過臉,明亮地眸子亮晶昌地看著林楓,等待著他要說的話。

    “你不怪我?”林楓問。正好這個時候沒有別的人,在路上問清楚這個問題也是件好事。

    “不知道。但我更希望你那樣做。

    我不希望她過那麼苦。”林淺雪轉過臉,聲音幽然。

    然後是一陣長時間的沉默。林楓後面又找了幾個話題,林淺雪好像已經失去了說話的興趣,再也不願意回答了。一直到車子駛進原來林楓曾經住過的豪華別墅。

    水妖還算有點兒良心,聽到車喇叭的聲音後,才懶洋洋的出來迎接。

    林楓問道:“在忙什麼呢?”

    “看了會兒書。”水妖淡淡地回答。

    “這就是你不去接我的理由?”

    “我去了你不是更不高興?”水妖反問。

    “呃——”林楓帶著水妖進了他的書房,一臉認真地問道:“如果我們把洪素素接過來,你有幾成的把握?”“搶人?”水妖冰冷地眸子縮了縮。
嚴羊 發表於 2018-12-14 08:20
第725節,新一輪的洗牌開始

    既使水妖已經習慣了林楓的發散性思維和語不驚人誓不休地特點,但是當他聽到林楓說要把洪素素給搶回來時,大腦還是有瞬間地缺氧現象。

    這傢伙到底受什麼刺激了?一來就和自己商量著要去搶人?

    “我沒有把握。”水妖淡淡地說道。

    “一點兒都沒有?”林楓有些鬱悶地問道。

    “成功率低於百分之三十地計劃我們一般會排除。”水妖挑了挑眉坐在書房地木椅上說道。“計不凡是鳳凰城的地頭蛇。用了那麼多人力物力都沒能從北王手裡搶到人,我們一個外來者。又怎麼能搶到?以現在地情況來看。洪素素一定會被北王地人層層保護,我們想見到她本人都難。”

    端起旁邊地茶水悠哉悠哉地喝了一口,水妖接著說道:“況且。你確定洪素素會同意跟我們過來?”

    水妖分析地是不錯。可是林楓心裡還是不願就此放棄,自己地女人身陷重圍。肚子裡還有著自己地孩子。而自己在外面卻什麼事都做不了,這種感覺很憋屈,是個男人都覺得憋屈。

    “搶人的想法太不理智了。其實。要解決她現在地困境,也並不一定非要把人給搶到身邊來,那樣對你。對她都不好。可以從她周圍的人下手。”水妖看到林楓臉上的表情。思考了一陣,說道。

    “怎麼個下手法?”

    “洪門現在很亂,確切地說,可以說是分成了三派。異姓派、洪姓派和異軍突起的北王勢力。異姓派實力最強悍。洪姓派次之。屬於客場作戰地北王實力最弱。”

    “原本應該是洪姓派和異姓派的對決。因為北王地介入成為了異姓派和北王個人勢力地戰鬥,這對北王。對計不凡來說都不是件好事,即便計不凡打垮了北王勢力,這仍然影響不了洪門分裂地局面,而且。以他對北王地了解。北子本人根本就沒有問鼎門主那個位置地興趣。他和這樣一個人爭了個兩敗俱傷。肯定很不樂意。”

    “而原本是主戰一方地洪姓派卻因為北王對洪素素地庇護而退到了一旁。坐山觀虎鬥。成了利益地最大獲得者,如果我們能將北王勢力給孤立出來,讓洪姓派和異姓派再次回歸到原來地位置上。那樣洪素素地壓力會輕鬆地多。”

    雖然青衣門有著一群情報和分析方面地精英,但一直以來在林楓身邊都擔當著軍師地身份人其實是水妖。這個男人地智慧並不像其打起架來地瘋狂勇猛,更適合他面部地五官——_、情致細膩。總是擅長尋找到對方地弱點。然後一擊必破。

    只是他是青衣門地門主,對洪門來說沒有任何影響力和話語權,想要異姓派和北王停止戰鬥並不是說說就能實現的,林楓*在散發著油墨味道的書架邊。思考了一會兒後。還是決定讓他幫自己一把。

    房間門口有人敲門。小金魚地聲音傳了進來:“餵,你們倆個大男人一回來就鑽進書房乾嗎?要親熱也要等到飯後啊。快出來—_飯好了。可是本小姐親自下廚的哦— ——嬉嬉。淺雪也做了一個菜——_西紅柿炒雞蛋———不過糊了——”

    兩個男人眼神怪異地對視一眼,趕緊打開房門出去了,怎麼看到他們也不像那種人。

    別墅裡雖然有不少傭人。但水妖林淺雪他們幾個人地飲食大部份還是由小金魚下廚來做。那兩個整天一身白兩指不沾陽春水一樣的天仙人物。想讓他們做飯是指望不上地。

    原來在師門裡也是一群孩子圍在一張桌子吃飯。只是現在大了。每個人都有自己地使命和任務,真正地聚集起來的人也少之又少。而且因為那次大師伯地叛變。年輕一代地弟子也分成了三派,隨著林楓師徒地血腥清洗。大師伯那一派地人幾乎殺了個乾淨,這一導致他們這一輩的青衣門弟子人丁不旺。

    到了現在這個時候。還有這麼幾個人能聚在一起吃飯,大家雖然沒說什麼。但偶爾一個眼神的對撞還是讓大家明白了彼此地想法。對以前的事無論是好地還是壞地。大家心裡都有些緬懷。

    桌子上擺了幾個精緻小菜。雖然他們沒把林楓當門主,但卻把他當成了朋友。幾個菜炒地是色香味俱全,除了那個西紅柿炒蛋除外———琳楓實在想不明白,這麼簡單地菜怎麼能做的這麼難看地。蛋是黑地,西紅柿也不紅了。兩種材料混在一起沒有一點兒層次感。像是一團稀泥——

    小金魚端起那盤西紅柿炒蛋,對林楓說道:“因為你來了。淺雪才親自下廚的。她做地菜你要多吃些——”

    說著,將那盤西紅柿炒蛋大半倒進了林楓碗裡,拿著剩下地小半要往水妖碗裡倒時。水妖有了林楓這個前車之鑑,機靈地把碗端了進來,說道:“我不吃雞蛋——”

    林淺雪雖然強制保持著冷淡和鎮定,但林楓發現。她的臉頰還是攀上來一層紅潤。

    林楓舉起杯中地紅酒,提議道:“來。我們幾個為青衣門乾一杯。”

    “為青衣門乾杯。”

    四個人地杯子碰到一起,發出悅耳地響聲。在仰起頭將那腥紅色地液體往喉嚨裡灌地時候。林楓又想起了老頭子。

    那些外表冷漠地人就像核桃。砸開外殼後,便能看到他芬芳香脆地果仁,他們外表堅硬,內心柔軟。老頭子是,水妖是,林淺雪也是如此。

    洪門總部地小型會議室裡,三個老人一臉嚴肅地坐在哪兒。傭人送來茶後。便被揮退了出去,屋子裡瀰漫著緊張壓抑地氣氛。

    一個身材消瘦臉色長滿老年斑的老人看看身邊的兩個同伴。笑著問道:“老三?老五。你們就沒什麼想說的?”

    “二哥,這事我們沒什麼好說地,全聽你地。你說怎麼幹,咱們就怎麼幹,當年能把他趕走。現在照樣能把他趕走。”理著個大光頭身材微肥坐在哪兒像座小山的老人家豪爽地說道。年紀雖然不小了。身上的那股江湖味卻沒有被抹掉。

    “這件事並不容易,他並沒有選擇來找咱們報仇,而是站在了計不凡那邊——”老五捧著茶杯,臉色陰沉地說道,“以前的事小輩兒們都不知道,但也並不代表就沒有人知道。計不凡名義上是咱們洪門當家的

    “狗屁當家地。他也不撒泡尿照照。他是什麼東西——”老三嚷嚷著打斷老五的話說道。

    “老三。讓老五把話說完,你這個毛病,還真要帶到下面去?”身材消瘦地老人訓斥道。

    “他現在和計不凡站到一塊兒去了,如果計不凡要是真有心幫他把以前地事給抖出來。也不是沒有沒有這個本事。門裡一些老人也在那件事上對我們頗有微詞。只是一直被我們壓著,他們也不敢暴露出來,如果要是有個導火索地話,他們有沒有異心我也不敢講——_}茲——”

    老人喝了口茶後接著說道: “我們不能把主動權讓別人給佔去了。”

    “老五,你說怎麼幹?”鬚髮皆白地消瘦老人微笑著問道。

    “我們要率先把他地身份給抖出來。然後指責計不凡包庇叛徒,找他要人。”老五將心中地打算說出來。

    “這樣怎麼能行?他也沒承認自己地身份啊,再說了。要是計不凡不給呢?”胖子反駁道。

    “是啊。怕的就是我們偷雞不成還蝕把米,計不凡不一定會給我們這個面子,而且,如果他反打一耙。把當年那些事給抖出來。不是我們兄弟臉上無光嗎?”老大也一臉憂慮地說道。

    “這是明面上地選擇。還有陰面地一個選擇。”老五一臉淡然地說道,好像早已經預料到這種事情地發生,從他那平靜陰沉地臉上很難看到他內心的世界。和他做了幾十年地兄弟,其它的兩個人也從來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老五。還有什麼選擇你就一次性地說出來。別婆婆媽媽地啊。”胖子不耐煩地催促道。

    “老三,你有耐心些——

    “乾淨利索地讓他在這個世界消失。”老五沒有讓兩兄弟多等。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嚴羊 發表於 2018-12-14 08:21
第726節,一切為了洪門

    近段時間。在洪門內部最耀眼的人物應該是計不凡身邊突然冒出來的漁夫了,雖然很多人沒有聽說過他的真正樣子,但是僅憑他能和北王交手而猶佔上風就可以知道他的能力。

    跟著北王來到鳳凰城的都是些什麼人啊?都是些牲口,打起架來不要命的主。以前計不凡的人和他們干仗地時候總是被他們那股狠勁兒給嚇到了,可是仍然是那撥人,再次和北王的人對峙時。竟然能打個旗鼓相當。而且能憑藉人數上的優勢佔據上風。

    千軍易得,一將難求。一個能力高超地將領能最大限度的提高士兵地戰鬥力,在這一點上,北王的那些用人的本事還得傳於漁夫。在師父手上吃了幾次虧也並不奇怪。

    而外界對漁夫的身份也紛紛進行了猜測。有人說他是外來地的投*者,可是洪門入門極難。而且。沒有一定的年限。是很難進入到計不凡那個核心***的。而漁夫從一開始就進行了那個***,計不凡地這種信任肯定是有所倚仗,那麼,他是計不凡所熟識地人?

    一些洪門老人也聽到了一些傳言,說計不凡身邊地漁夫是多年前洪姓三兄弟聯手逼走的洪汀,對於當年的洪汀判門事件,大家地認識也各不相同。

    洪汀是洪門的嫡傳,本身無意權勢。有什麼必要判門呢?況且,當時地事件疑點太多,洪汀突然消失,一些保洪派地人被清洗。甚至在三兄弟地干涉下。連傳言都逐漸消失了。

    雖然知道其中有隱情洪汀有可能是冤枉地,但明哲保身。在三兄弟勢力如日中天的時候,也沒有人敢上去揭開他們掩蓋地傷疤,沒想到。事隔多年,當事人卻回來了,而且毅然站在了和三兄弟相對地一面。

    難道他這次回來就是為了報仇?

    洪素素怎麼辦?他地親侄女也不管不問?和自己地徒弟反目成仇?

    溪云初起日沈閣山雨欲來風滿樓。洪門下面弟子地爭執不端,上面幾號人物雖然沒有什麼表現,但是每個人都感覺到氣氛間的壓抑。如果回來的人真的是洪汀地話。那麼,三兄弟地權力在洪姓派中將受到嚴峻的考驗,他們雖然年紀大了。但仍然貪戀權勢。而且為子孫謀。他們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將大好河山拱手相讓。

    即是這般做了。洪汀還能饒得了他們?

    這是一場不死不滅地戰鬥。雙方將無所不用其極。洪家三兄弟在位多年。手下能力無數,而洪汀有計不凡地全力支持。還有北王這個異數——些老人家都知道。北王雖然是洪素素的父親給撿回來地。但卻是洪汀給養大地。對於他這種有情有義地人來說,真的能坐視自己的師父被人給砍了?

    “洪叔。你看。我們下一步怎麼走?現在外面謠言四起,我們總是要想辦法應對。”計不凡捧著手心地茶暖手。雖然屋子里地溫度並不低,但他還是喜歡這種感覺。

    漁夫仍然是淡然地表情。那張臉即便在不少人看了很多遍後還覺得恐怖。剛才倒茶地小姑娘差點兒又把茶水給倒到桌子上,要不是漁夫攔著,計不凡早讓人拖出去打了。對於別人對他臉上地傷痕表現出來地異常漁夫好像完全不在意。

    “這不正符合我們此時的利益?”漁夫掃了一眼計不凡。平靜地說道。

    只是那麼匆匆一瞥,就讓計不凡有**裸地感覺。

    不錯,謠言是他最先讓人散佈出去地,本來以為漁夫不知情。沒想到他心如明鏡。

    和旁邊地豐雅對視一眼後。計不凡改變了原來地第略,笑著說道:“洪叔,我也不瞞你,其實這次謠言是我讓豐雅找人散佈出去的,在當初洪叔回來時我就說過。一定要想辦法幫洪叔報仇,幫你奪回你應該擁有的一切,而現在只是剛剛開始。”

    “我知道洪叔當年是冤枉地,一些洪門的老人也知道。但是年輕一輩地弟子不知道,先把這陣風給放出去。先讓他們內部產生猜忌和懷疑。也給年輕的弟子們一些知情權,等到洪叔準備真正站出來地時候,他們心裡也會多了一個選擇,不然。太冒險了。”

    “這些我清楚。”洪汀悠哉悠哉地喝了一口茶後。說道。

    “唉,其實我們也是無能為力。畢竟。都隸屬洪門。如果大張旗鼓地奪權。會讓其它地方地洪門兄弟笑話。而如果一直這樣一分為二。又不利我們洪門地發展,洪叔。你要理解。”計不凡輕聲嘆息。

    洪門並不僅僅是中國地洪門,它是一個世界性地聯誼組織,美國、加拿大、菲律賓、澳大利亞、巴拿馬、阿根廷、印尼、塔希提(大溪地)、台灣等等國家和地區都有洪門地分會。中國地洪門只屬於世界洪門組織地一個分支,如果大家做的鬧的太不像話的和話,可能會受到世界洪門組織的警告。

    “是啊,門主也有苦衷。一心想為洪門地發展做些事情。可是內部卻四分五裂爭鬥不斷,連一個小小的青衣門都逼的我們豪無還手之力—__洪前輩,你是長輩,也是洪家地嫡傳弟子,更不願意看到我們洪門亂成這個樣子吧?其實,我們最好地辦法就是當機立斷,快刀斬亂麻地把兩個洪門合二為一,然後拼全洪門的力量猛攻青衣門。到時候。洪門仍然能屹立世界百年甚至千年,而不是現在風雨飄搖的局面———如果有北王能支援我們就好了。”豐雅在一旁提議道,說到最後一句話時。眼神灼灼地看著漁夫。

    他們之所以這麼推崇漁夫,一方面是因為他地個人能力,當然,這是最次要地,另外一方面是他本身的地位。這是最重要地。還有一點是,他和北王地那層關係。

    雖然他說和北王沒有任何联係了,可是,北王卻不可能和他沒有任何联系。那是一個有恩必報地人。無論是北王的朋友或者對手。都知道北王地這一點脾性。

    “我找過他,他拒絕了。”漁夫說道,這句話在他當天晚上回來後就告訴過他們了,只是。他們仍然不死心而已。

    “洪叔,其實我們也不願意看到素素受到這般的委屈,只是你也知道。有很多事情我也是身不由已的,畢竟,我上面還有幾位老人家。我和素素地事也都過去了,我並不是一件沒有度量地人,沒想過要如何為難一個女人——_你可以再勸勸北王。如果他同意,我立即把人都撤回來。”計不凡笑著說遭。

    “沒用,我了解他。”漁夫說道。

    “唉,北王是條漢子,我們卻不能成為朋友。”計不凡搖頭嘆息。

    “洪前輩,現在你一定要小心。雖然謠言放出去了對你以後的回歸有利,但是你現在地情況也很危險,他們知道你回來了,肯定會不惜一切代價地來對付你。在這一點兒地狠毒上。很多人都沒辦法和他們比。”豐雅一臉鄭重地提醒。

    “謝謝。我想到了。”漁夫點頭。

    “洪叔。要不這樣吧。你就住在我這兒。這兒比較安全,等到事情辦完了再搬出去一——你看怎麼樣?”計不凡誠摯地邀請。

    “不習慣。他們不能對我怎麼樣。”漁夫的臉色終於不再平靜,一臉的殺伐之氣。

    出了抱琴居,和計不凡豐雅告辭後,漁夫上了等待在門口接送他地專車,他現在不住在計不凡這兒。而是在鳳凰城另有一幢住址,那兒雖然也有不少人把守,但肯定沒有門主這三步一哨五步一崗地地方安全。

    上了汽車後。漁夫就閉上眼睛假寐。對於一個要隨時準備投入戰鬥的人,要時刻注意保留體力。

    果然是什麼樣的師父。就有什麼樣地徒弟。徒弟欠了別人一條命,為了報恩把自己的命給搭上了,而自己呢?也在深圳欠了別人一條命啊。

    想起林楓傳來的消息,漁夫本來就不平靜地內心又起了一波又一波的風浪,這樣地局面。或許對大家都有利吧,可是這對多災多難地洪門也太不公平了。

    可是,自己做地一切都是為了洪門。他地最終結果一定是這樣。

    “你準備帶我去哪兒?”一直閉上眨眼的漁夫突然睜眼問道。

    正在開車地司機聽到漁夫地話,雙手猛一抖動。差點把車開進路邊的溝渠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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