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鄰家有女初長成 作者：柳下揮 (連載中)

【作者概要】：柳下揮，男，縱橫中文網、小說頻道與起點中文網作家。

【小說類型】：都市 > 都市生活

【內容簡介】：

　　和女警花打打架，和大明星調調情，捉弄捉弄美女大小姐，再和黑道大姐頭飆飆車，對小師妹來個霸王硬上弓——-還有一件事不好意思說，那就是在牆角挖個小孔偷窺鄰家美少女洗澡。這是一個身世隱秘的無賴少年混跡都市偷雞摸狗打架泡妞的幸福生活。

【其他作品】：《同桌凶猛》、《六跡之貪狼》、《逆鱗》、《弱水三千我只取一個你》、《終極教師》、《火爆天王》、《天才醫生》、《愛你我就騷擾你》、《近身保鏢》

第一節、當偷窺成為習慣

　　[驚天大消息：此書男人收藏了避邪，女人收藏了避孕。不信你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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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福是什麼？

　　如果你肚子很餓，而我手上有一個饅頭，那麼我就比你幸福。如果你正拉肚子，滿頭大汗地找到一ＷＣ，卻只有一個坑被我佔著，這時我比你幸福。如果你半年沒見過女人，見到頭豬都覺得它眉清目秀豐滿迷人，而我卻有個小孔可以偷窺美女洗澡，那麼我就比你幸福。

　　現在是七點十分，林楓的偷窺時間到了。

　　搬來合作夥伴高腳凳，輕輕的踩上去，搬開小通風孔中間的一小塊碎塊頭，對著隔壁洗澡間的木門暗數：「1—-2——3——開門—」

　　隨著林楓的倒計時，隔壁洗澡間的房門真的打開了。一個漂亮的女孩兒抱著幾件衣服哼著無名小調進來。

　　女孩兒把手裡的衣服掛在衣架上，先對著沐浴間的鏡子照了照，皺著眉頭擠掉了鼻尖上的一粒黑頭，然後開始脫衣服。

　　隨著少女巧手輕解，身上的衣服越來越少。先是藍白相間的校服外套，然後是裡面白色的襯衣，卡通的可愛文胸，再然後——開始脫校服褲子。

　　現在，女孩兒身上只剩一件粉紅色的胸罩和一條紅色迷你內褲。她的身材纖細柔弱，皮膚白暫滑膩，彷若吹彈可破，一雙水光盈盈的眼睛，眼波流轉間說不盡的清秀動人，彷彿天地之間的靈氣，都集中在了面前這個年輕的小女孩身上。

　　有些東西，閱盡千遍，依然和初次窺得般驚豔。比如鄰家少女的身體。此時林楓體內的慾火漸漸沸騰，微微瞇起的眼睛裡閃耀著灼熱的火焰。

　　「她是淋浴還是泡浴呢？」林楓目不轉睛的看著，心裡暗自猜測。

　　要是淋浴就只能看到上半身，要是泡浴就能看到下半身——可惜她從來就沒有泡浴過。

　　女孩兒扯掉約束長發的皮筋，一頭秀髮撲散而下。用手試了試水溫，然後順手摘掉了胸罩。

　　林楓知道重頭戲來了，快速的眨了眨眼睛，準備迎接高潮部份時，少女已經雙手環胸把自己投進了噴頭上的水幕裡。

　　「啊—她—-內褲還沒脫啊。」林楓很想提醒她一聲。洗澡怎麼可以不脫內褲？這是一個很不好的習慣。要堅決摒棄。

　　層層水簾下，少女的軀體若隱若現。水點滴落在她肩膀上，濺落起一朵朵白色小花。

　　林楓很著急。只有一個不足五釐米的小孔供他欣賞。就是說如果少女站的遠些的話，他還能看的多些，少女越是靠近他偷窺的那堵牆，他想要看到幾個重點的部位，越是艱難。

　　林楓思考了幾秒，準備再把剩下的半塊磚給掏出來。用手試了試，水泥砌的太實，根本沒辦法抽動。

　　靠，也不知道是那位前輩搞的偷窺孔，太不專業了。既然已經偷窺了，那就徹底一些嘛。偷窺上半身和偷窺下半身不是同樣的罪過嗎？幹嗎不把整塊磚給挖出來？挖半塊不是比挖整塊的技術性更強一些？

　　蠢蛋。林楓給了他的偷窺前輩兩個字的評價。

　　林楓租住的房子是一種老式的筒子樓，很古樸的建造結構。一次偶爾的機會，林楓發現自己沐浴間有塊磚是活動的，踩著凳子上去一看，不由驚喜萬分。這堵牆的對面竟然也是沐浴間。而且是房東家的沐浴間。

　　房東是個四十歲左右的女人，長的是花容月貌。不過，這花是菜花，月也是殘月。房東長的並不漂亮，一張麵餅臉，一張血盆大口，腰身粗的跟水桶是的，說起話來整幢樓都能聽見。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有個漂亮的女兒。也就是現在林楓正在偷窺的少女唐佳怡。

　　唐佳怡還是個學生，但已出落的極其漂亮。秀眉大眼，櫻桃小嘴，身材稍顯青澀，但潛力不可限量。假以時日，傾國傾城。——按照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的規律來說的話。

　　林楓是個純潔的孩子。第一次做這種猥瑣事時心裡掙扎了很久。最後還是拋硬幣做的決定。他拿出一枚硬幣，向上天發誓說如果是正面朝上就偷偷看一眼，如果反面朝上就偷偷看兩眼。如果立起來———我靠，如果能拋出這麼牛逼的姿勢，當然是想看多久就看多久了。

　　林楓是跑到門口建築工地的沙堆裡拋的，硬幣立起來了。上天注定的東西，凡夫俗子怎能更改？於是林楓這個凡夫俗子便信守誓言每天偷窺。

　　熟能生巧。這是千百年來顛撲不破的真理。

　　剛開始林楓沒有找到規律，總是把握不好時間，有時等了半天也不見唐佳怡來洗澡，有時剛剛爬下去，隔壁傳來嘩嘩的流水聲，唐佳怡又出現了，

　　經過幾天的刻苦研究，林楓終於找到規律。唐佳怡一般是六點鐘放學，回家大概需要一個小時的時間，七點十分便是她洗澡的時間。

　　找到規律後，林楓便再也沒有做過無用功。每天都能最準時的出現在偷窺位置，唐佳怡也極其配合的出現在沐浴間。

　　林楓還在考慮用什麼辦法能看到更多一些的春光時，那邊的水聲已經停了。

　　洗完了？太快了吧？

　　林楓真想狠狠搧自己幾耳光，只怪自己太蠢。就算想繼承前輩的遺志，把剩下這半塊磚給挖開，其它時間也可以啊。幹嘛在這個偷窺一刻值千金的時候。

　　剛剛沐浴完的少女雙頰抹上一層緋紅，濕淋淋的頭髮披在柔若無骨的肩膀上。含嗔貽笑，縹緲若神。林楓想起原來無意間看過的一首詩「芙蓉出水曳長紗，靨生旭日綻彩霞。烏雲盤繞遮玉體，九天仙女下瑤塌。」此情此景，正好應題。

　　唐佳怡光著身子往衣架走去，林楓暗自感嘆今天的偷窺到此結束時。「撲通」一聲，唐佳怡撲倒在地上，同時傳來她的驚呼聲。「啊———」

　　唐佳怡趴在地上，林楓看不到她的臉，隔壁傳來小聲的涰泣聲。她嘗試了幾次，想爬起來，可每一次都在「哎喲」的疼痛聲中放棄了。

　　看來她自己爬起來是不可能了。林楓知道現在她的母親也不在家，她父親——讓她父親幫忙還不如讓我自己去。

　　幫？還是不幫？這是個問題。




第二節、第一次親密接觸

　　有位前輩告訴我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又有前輩教育我們「勿以惡小而不為。」

　　還有前輩教育我們「無論多麼漂亮的女人趴在地上也是會著涼的。」

　　還有前輩——靠，唐佳怡是我妹妹，我偷窺她是禽獸，不救她禽獸不如。

　　林楓在門口稍微猶豫，勇敢的開始扣門。「小怡，小怡。」

　　「誰啊？啊——阿楓啊，進來吧，小怡在家呢。剛放學。」唐佳怡的爺爺拄著枴杖慢騰騰的打開了門。張開沒有一顆牙齒的乾癟嘴巴，笑著拍拍林楓的肩膀「阿楓啊，有些日子沒到我們家吃飯了。」

　　「哈哈，是啊，爺爺，最近生意有些忙。——爺爺，我不是來找小怡的，我想借用一下你們家的衛生間間。——我家的堵住了，維修的人還沒來呢。我很急。可以嗎？」林楓使了一招欲擒故縱的招數。

　　如果他一開始就說是來找唐佳怡的，那麼只能在她的房間或者客廳等，而唐佳怡那妮子的性格易羞、倔強，現在光著身子滑倒在地上，肯定不會出聲應他，自己總不能跑過去一把拉開沐浴間的門，大笑兩聲說「哈哈，唐佳怡，你出來吧，我知道你藏在洗手間——哈哈哈——」

　　唐佳怡非拿刀砍了他不可。

　　「可以。儘管用。你這孩子還是這麼客氣。都是一家人，我和你王奶奶那是幾十年的老交情——阿楓啊——阿楓——」唐爺爺還在後面說個沒完。看來他並不知道唐佳怡正在沐浴間洗澡。

　　林楓沒理老人家的話，捂著肚子就往洗手間方向衝。他剛才說來借廁所時故意說的很小聲，怕唐佳怡出現，假如那小妮子在裡面喊一聲有人在裡面，就算林楓的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進去了。不能給唐佳怡反應的時間。

　　一把抓住沐浴間的門，逆時針旋轉。

　　打不開。門從裡面鎖住了。

　　失算了。林楓拍拍自己的腦袋。

　　從口袋裡掏出鑰匙串，用小刀的尖角插進去一扭，「呯」一聲，門開了。

　　哼，一道門而已，怎麼能難倒我這開鎖行家？

　　「哎呀，急死我了——急死我了——」林楓捂著肚子裝作內急的樣子推開了沐浴間的門。

　　「啊——」林楓看著坐在沐浴間地上抹眼淚的唐佳怡尖叫出聲「你怎麼穿衣服——坐在這兒？」

　　「楓哥哥，我摔倒了。」唐佳怡可憐兮兮的看著林楓。滿臉淚痕。

　　「我知道——我是說我看到你的腿就知道你摔倒了。可是——」林楓明明記得她摔倒前還沒來得及穿衣服呢，可是現在身上已經多了套紫色輕紗睡衣。

　　「可是你為什麼不找人幫忙呢？」

　　「我媽媽不在家。我爺爺——不太方便。」唐佳怡羞澀的低下頭。臉蛋通紅，連脖子都迅速的抹上一層粉紅色彩。

　　「沒事吧？來，讓我看看。」林楓當然知道他說的不方便是什麼意思，蹲下身子，抬起唐佳怡的腿，膝蓋上磨破了些皮，有著深紫色的淤痕。心疼地問「痛嗎？」

　　「痛。」唐佳怡乖乖的點點頭。

　　「能活動嗎？」

　　「不能——能。我剛才站起來穿睡衣了。不過好疼。」唐佳怡說話時試著動了動腿，疼的眉頭緊皺。

　　「別動。我先把你抱進房間，然後給你擦些藥。沒事，很快就好了。」看到唐佳怡微微點頭後，林楓把唐佳怡抱起來往她的臥室走去。

　　雖然兩人相識多年，關係也非常好，這樣的親密接觸還是第一次。正值夏天，唐佳怡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睡衣，林楓一抱之下，能清晰的感覺到她身體肌膚的嫩滑。

　　更讓林楓興奮的是，唐佳怡可能太過慌張的緣故，裡面竟然沒來得及穿內褲和內衣。林楓托著唐佳怡的屁股，體內的慾火猶如燒開的鋼水一樣沸騰起來，那還稱不上性感的兩塊嫩肉不只一次讓他撞在門板上。

　　「這不是屁股—這不是屁股——」林楓在心中默念這五字清心咒，強制約束住自己那隻想繼續探索下去的右手。

　　唐佳怡躺在林楓懷裡，聞著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汗臭味，聽著他急促的心跳及呼吸聲，也感覺出些異樣。頭再也不敢抬起來看林楓的臉，白皙的後頸紅的像血。

　　唐佳怡不敢抬頭，倒便宜了林楓。稍微把腦袋往後仰了仰，順著睡衣的領口看瞄下去，若隱若現的乳——唉，這小妮子還沒發育好。

　　 林楓並不是第一次進唐佳怡的閨房，但每次進來都感覺很溫馨。屋子收拾的很整潔乾淨，還有淡淡的馨香味。帶著卡通圖案的窗簾、被子、枕頭，床頭掛著風鈴和小飾物——-每當看到這些東西時，林楓的心境就會平和下來。那記憶深處的所有苦難、哀傷以及所有的陰暗面都能一掃而光。

　　林楓把唐佳怡放在床上坐著，蹲下身子輕輕按摩她的傷口。待到淤血漸漸散了之後，從口袋裡掏出藥水和棉球擦拭。

　　「楓哥哥——」

　　「嗯。」

　　「你怎麼知道我受傷了？」

　　「哈哈，我怎麼會知道呢？碰巧而已。」

　　「那你怎麼就碰巧來了？」

　　「我內急，來借廁所的。我家的廁所堵住了。——唐爺爺知道這事。」

　　「你來借廁所口袋裡還裝藥水和棉球？」

　　「呃——」大顆大顆的汗珠從額頭流下。「唉呀，今年的夏天真是熱啊。—小怡，已經幫你擦好藥了，你躺下好好休息，我肚子疼，得去蹲廁所了。」林楓拔腿就跑。

　　「楓哥哥，洗澡間上面那個孔不是你挖的吧？」

　　「哐」林楓又一次撞到門板上了。

正文 第三節、暴力街的暴力事件

    林楓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套上條藍色條紋的沙灘短褲，伸展了下腰肢，甩了甩痠疼的右手後，開始敏捷的整理屋子。地上廢棄的衛生紙被他一把抓起丟進垃圾桶裡，撿起散落在地上的幾張碟片，默默地看了一會兒，暗嘆了一句「紅顏薄命」，順手就把那個兩年拍了幾百部電影的日本高產女星塞進了床底下——-有種藝術只有在黑暗裡才能更大地發揮它的價值。

    「咚咚」。敲門聲再次響起。聲音依舊溫柔，不急不躁。就如敲門的主人一樣吧。想起那個可愛的女子，林楓俊俏的嘴角扯開一條迷人的弧度。

    「來了。」林楓一把拉開房門。「進來吧。」

    「啊——」門外傳來女人的尖叫聲。

    林楓習以為常地揉了揉耳朵，撇著嘴埋怨「好了，小怡。你怎麼每次都這樣大呼小叫？」

    女孩兒瞄了眼林楓赤裸著上身的身體，紅著臉不滿地嗔道「還怪我呢。那你為什麼每次衣服都不穿就開門？」

     林楓的身材很勻稱，不胖，也沒有健身模特那種熟牛肉似的肌肉，皮膚非常細膩，沒有一絲瑕毗。甚至連蚊蟲叮咬過的紅點都找不到。在暈黃燈光的照耀下略顯蒼白，卻增加了一份惹人憐愛的特質。他穿上衣服時，很多人以為他是女生。樓下的大媽們經常指著他的後背嘆氣「這閨女長的真俊，就是命不好。唉—-」

    想到這兒，女孩兒心裡也微微嘆了口氣。心裡蕩漾起大片大片的柔情。

    「我不是怕你等急了嘛。那麼久了也該習慣了。———怎麼？放學了？」林楓本來想回答，我看你那麼久，讓你看看我也是應該的。終究不敢說出來。自顧自的回屋，從陽台衣架上取下晾乾的牛仔褲，當著女孩兒的面套上。

    「嗯。剛放學。我來看看你什麼時候去出攤，我去幫你。」女孩兒羞澀的轉過頭。這傢伙，總是這麼粗心。一點兒都不把人家當女孩子。

    「嗯。就走呢。肉和青菜我都串好了，剛剛睡會兒，你就來敲門了。———-小怡，還是我自己去吧。你都高三了，還有兩個月就要高考，好好複習去。要是因為我耽誤你考大學，你不怨死我才怪。」

    「沒事。我複習過了。」女孩兒堅定的搖搖頭。就算真的因為幫你而誤了高考，我怎會捨得怪你。

    林楓忙著收拾出攤工具，沒有應聲。

    林楓是個孤兒，獨自一人在街上流浪時被王奶奶收養。王奶奶是個寡婦，無兒無女，獨自一人生活，靠政府微薄的養老金度日。收養了林楓後，日子更加拮据，娘兒倆便靠撿些破爛來維持生活。

    林楓十五歲時，王奶奶領著林楓提著一藍子禮物敲響了樓下阿買提家的門。念不起書，也要學門手藝啊。從此，林楓便有了師父。跟著阿買提學烤養肉串。

    阿買提是個新疆人，烤羊肉串的手藝並不算高明，生意不算好，也不算壞，勉強能讓一家老小不至於挨餓。收了林楓這個徒弟後，倒也盡力，把他的三腳貓功夫都傾曩相授，一點兒也不藏私。當然，也沒有什麼「私」好藏的。

    林楓推著燒烤車，唐佳怡幫忙推著冰櫃。看著她因為吃力而微微撅起的屁股，林楓突然想起了剛才被自己塞進床底下的韓籍日本女星———都是尤物啊。

    林楓瞅了瞅唐佳怡微微鼓起的胸部，笑著打趣。「小怡，又豐滿了哦。」

    唐佳怡臉上瞬間抹上一層粉紅色的紅暈，精緻清秀的面孔仿若要滴下水來，停下來掩輕地拂了一下垂下來遮住眼睛的長發，這一個動作竟然有一股成熟女人獨有的風情。撅著嘴說道「楓哥哥，你真是個壞人呢。」

    「哈哈—是啊，我本來就不是好人。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我還要活千年呢——」林楓哈哈大笑起來，不知不覺，笑容裡竟然有一絲苦澀。

    我是好人？不是吧，這個職業裡那有好人。我是壞人？算嗎？不算吧。要不然怎麼會被逐出師門？

    看到林楓這樣的笑容，唐佳怡好一陣的心痛。楓哥哥，到底是什麼讓你有這麼悲傷的笑容？

     沿江路又稱為「暴力街」，這兒是地痞混混聚集的地方，經常有打架鬥毆的事件發生。林楓固定的出攤地點在沿江路的一個陰暗角落裡，這兒稍微偏僻，周圍有幾家髮廊和一間大型k歌城，這些地方的客人也是林楓的潛在顧客。那些熱鬧的地方他是不敢去的，那兒的治安警察抓賊不行，維護路面整潔可是把好手——林楓不得不承認，他就是城市的膏藥，是性病小廣告，是被整潔清理的對象。他無照經營。

    從旁邊一間熟悉的便利店裡牽了條電源，先把啤酒給冰上，然後生火擺桌子，天色已經暗下來了，他的忙碌時間開始了。唐佳怡熟練的把羊肉、雞腿、雞翅、青菜、玉米分門別類的擺放在幾個藍子裡。五月的天氣已經很炎熱，少女的臉上有細細的汗珠流下，沾濕了鬢角的頭髮，小臉紅撲撲的，煞是可愛。隨著汗水一起分泌出來的還有一股沁人心脾的少女體香。

    林楓一本正經的深呼吸了一口，然後滿心滿肺都是唐佳怡的味道。真的很香。

    看著他陶醉的樣子，少女狡黠地笑起來。

    天色越發的暗淡，客人也逐漸多了起來。林楓沒時間再去佔些唐佳怡的小便宜，手裡不停的忙乎著，俊臉被燃燒的爐火烤的發紅滾燙。林楓實在擔心自己的臉有朝一日也像師父一樣———院子裡的小孩兒都私下叫阿買提「孫悟空的屁股」。

    一群光著膀子，把衣服拱在肩膀上的小混混從k歌城裡大搖大擺的走出來，看方向正是朝林楓的燒烤攤而來。林楓向唐佳怡打了個眼色，讓她小心安全。都是唐佳怡幫忙招呼客人，林楓擔心那些混混會對唐佳怡動手動腳。

    唐佳怡嫣然一笑，擺擺手示意林楓不要擔心。她會小心應付。

    「幾位大哥要些什麼？」唐佳怡迎上去，甜甜地笑著問道。

    「要十隻雞腿，二十隻雞翅，再要兩條魚——-嗯，其它的一樣來些，再來一打雪花啤酒。」一個胖乎乎的混混大聲的嚷嚷道，看起來是裡面的頭頭。「好的，你們稍等。」唐佳怡把客人點的東西都一一記下來，然後把單子撕下來貼在林楓燒烤攤旁邊，打開冰櫃提出一打啤酒。

    「大哥的酒來了，請慢用。」唐佳怡邊說邊麻利的打開瓶蓋，取出杯子放在幾人面前。

    一個染著紫色頭髮的混混像老大使了使眼色，老頭疑惑地轉過頭，眼睛立即亮了起來。一把扯住正要轉身忙乎的唐佳怡的衣服，嬉笑著說道「小妞，你也看到了，哥哥們這麼多人來喝酒，沒個女人陪著我們喝不下去啊——-要不你陪陪我們吧？以後哥哥會常常來照顧你生意的。」

    看著這位胖大叔咧開大嘴露出來的金牙，唐佳怡心裡乏起一股酸水。好想吐。強顏歡笑道「大哥，對不起，我要不在我哥哥一個人忙不過來，再說我也不會喝酒.」

    「沒事，不會喝哥哥教你，當喝水似的就行了。——-你哥哥今天損失多少算在我的帳上，其它人都不用管了。」胖子一邊說一邊把唐佳怡往自己懷裡扯。

    「啊——」唐佳怡尖叫起來。

     一直盯著這邊看的林楓臉色青了起來，夾炭的鉗子被他硬生生的捏成了一根鐵條，再也分不開。強忍住心中的戾氣，林楓媚笑著走過去，點頭哈腰道：「各位大哥，小妹還小，不懂得喝酒。我代他敬各位大哥三杯。以後只要是大哥們光臨小弟的攤位，一律八折優惠，請各位大哥高抬貴手放了小妹吧。」

    「啪。」林楓的臉上多了五根清晰的手指印。臉快速的紅腫了了起來。

    「你算什麼東西？敬酒給我喝就算了？我憑什麼給你面子？你***是誰啊？一個賣燒烤的而已，什麼東西。」光著膀子的大汗吐了口唾沫不屑地說道。其它小弟紛紛附和，罵罵咧咧地叫嚷著讓他滾。

    「啪。」黑衣大汗的臉上也我多了五根纖細地手指印。

    「你算什麼東西？敢打我楓哥哥。他是賣燒烤的，也是正當職業。你們呢？專做些偷雞摸狗的事，還以為自己多了不起。你們就是一群蛆蟲。」唐佳怡盯著那個煽林楓耳光的傢伙，眼睛都快噴出火來。右手微微的顫抖，顯然是剛才打的太用力了。

    靜，周圍死一般的安靜。所有的人都張大著嘴巴看著這個纖細的少女。那些混混們一時之間也沒能反應過來。林楓一把把唐佳怡從那個流氓手裡搶過來，拉到自己後面。

    看到林楓的動作，混混們才反應過來。紛紛嚷嚷的吵起來。

    「臭婊子，敢打我們老大—-」

    「砍了他們，媽的，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這對狗男女——」

    「老大，你沒事吧——」

    那個被煽耳光的光膀子老大哈哈大笑起來，看著躲在林楓後面的唐佳怡有股殘忍的殺意。「好，這小妮子有味道——我上定了——兄弟們，砸傢伙——-」

    「好。」

    「不要。」

    唐佳怡叫的已經晚了，那群混混得到老大的命令四周亂砸起來，烤爐，冰櫃，桌子、凳子，所有他們看到的東西都被砸的稀爛。

    「你們別這樣，有話好說，他們還只是孩子——」剛才在這邊吃燒烤的一個中年女人出聲阻撓。

    「滾開，死三八。」一個小混混一腳踹倒女人，又往她的肚子上補了一腳。

    「啊——」女人捂著肚子淒慘地叫了起來。

    「老婆—-老婆你沒事吧？——老婆——求求你們，誰幫我叫救護車啊——-」女人的老公抱著老婆不斷抽搐的身體痛哭出聲。

    林楓注意到這邊時，女人已經躺在地上人事不醒。

    身下的血跡如一朵逐漸縮放的雞鸛花，紅的耀眼。

    林楓的臉色陰暗了下來。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啊。

正文 第四節、熱血在燃燒

    「我們要不要去看看？」街對面一家大排檔上，一個正在喝酒的警察停下杯子問他的同事。

    「去看看？看什麼？」年長些的警察茫然地問道。

    「那邊好像出事了？」

    「哈哈—-那邊？那邊又不是我們的值勤範圍。咱們跑過去幹嘛？來，喝酒——-剛才說什麼來著——-對，那個藝校的女生真是豐滿啊，床上功夫超強，我都應付不過來——-唉，睜隻眼閉隻眼吧，有些事不是我們能管得了的。」

    「可是——-」年輕的警察還想說些什麼，可看到帶對面同伴的臉色，重重地嘆了口氣，把面前的一大杯扎啤一飲而盡。

    林楓緊緊地握著拳頭，嘴角都咬出血來。女人已經不再出聲，靜靜地躺在地上，換成丈夫悲憤的嘶吼聲。

    「好了，不用再砸了。媽的，你們這群兔崽子也不給老子留個凳子。砸的還真乾淨—-」光著膀子的老大揮手示意手下的小弟們住手。

    林楓快步走到女人面前，探了探她的脈，快速的在她身上天突、巨闕、尺責幾個穴位點了幾下，拍了拍對女人的丈夫，沉聲說道「快些送醫院。」

    想起了什麼，林楓又從口袋裡掏出自己所有的錢遞過去。「把這錢來著，如果不夠，再來找我。」

    「我老婆沒事嗎？謝謝。謝謝。」戴著眼鏡的男人激動地問，接過林楓的錢，瘦弱地他抱起妻子的身體大步向路口的出租車跑去。

    應該說謝謝的是我啊，為什麼無辜的人總是受到傷害？林楓看著夫妻倆的身影進了出租車後感嘆地說道。

    唐佳怡緊緊地握著林楓的手。這樣她覺得很安全。

    「小子，過來。」胖子向林楓勾了勾手指。

    林楓笑了笑朝他走去，唐佳怡拉不住，也亦步亦趨的跟上。

    「你不害怕？」胖子看著林楓的表情，疑惑地問道。

    「不怕。」林楓搖搖頭。

    「啪。」胖子又一巴掌煽過來。

    林楓心裡也是怒極，反手一巴掌拍過去，打開了胖子的手。

    「你個王八蛋，敢打我楓哥哥——」唐佳怡在林楓旁邊，看到胖子又要打林楓，又一巴掌煽了過去。胖還沒反應過來，又結結實實地挨了一耳光。

    右手火灼般地疼痛，胖子對著身後的小弟不滿地吼道。「你們這群王八蛋都死了嗎？***，老子被打了，你們還傻愣在那兒幹什麼？上啊。」

    立即有幾個混混衝出來，一幅蠢蠢欲動的表情。唐佳怡看到又有人要打林楓，竟然主動跑到林楓前面，用自己釺弱地身軀替林楓阻擋著可能有的攻擊。眼神堅毅，卻有淚水不停的滑落。

    心疼地把唐佳怡拉在懷裡。「小怡乖，別哭。我沒事。」

    林楓笑著用手幫唐佳怡擦眼淚，可是卻怎麼也擦不完。

    「哥哥，我不許他們傷害你。」唐佳怡轉過身撫摸著林楓棱角分明的臉頰說。

    「嗯。他們誰也傷害不了我。就憑這幾個廢物，還不是我的對手。」

    「可是他們那麼多人—。」

    「一個廢物和一群廢物加在一起的作用是一樣的。沒事的，為了小怡，他們誰也別想再碰我一下兒。」林楓再一次用手心輕輕拭去唐佳怡臉上的淚水，女孩兒也破涕為笑起來。那張笑臉單純而美好。

     兩人含情默默的表演激怒了胖子，一大群人揍一個小子還用得著這麼費勁嗎？直接挨倒了踹不就得了。還讓兩人在一大群人面前打情罵俏——-那個稚兒可是呆會自己要寵幸的啊。雖然幹他們這行的從來不相信有愛情這玩意兒，不需要什麼前奏和調情，扒下褲子就能幹了，可終歸不願意看到自己看上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摟在懷裡 ——-就是親哥哥也不行———-

    「你們這群王八羔子，都給我上啊。還等著幹什麼？等到人家把孩子生下來？***——-」

    一個剃著光頭的混混想在老大面前好好表現一番，第一個衝了出去。一拳頭揮過來，林楓也不躲閃，直到拳頭就要挨到肌膚時，才抻手一扣，抓住了光頭的手腕。

    光頭掙脫了幾次，沒有，又一腳踢過去。

    林楓對著他殘忍地笑了笑。抓著他的手猛然往後一拉，然後上下抖了抖，喀嚓的聲音不絕於耳，骨頭斷成了好幾截。

    「啊—」光頭痛吼一聲，然後直接暈了過去。

    林楓拍拍唐佳怡驚詫地小臉。「怎麼？怕了？」

    「不怕。」唐佳怡對著林楓展顏一笑。

    胖子這才知道這傢伙有兩下子，並不那麼容易對付，怪不得敢如此囂張。對著身後的手下叫道「點子扎手，都他媽操傢伙。」

    嘩啦的聲音響成一片，混混們從衣服裡扯出鋼管刀片等利器。有這些東西在手，一個個的膽氣又壯一些。再一次吆喝著往前衝。

    「住手。」一聲清詫地聲音傳來。

正文 第五節、真空出場的大姐頭

    「住手。」一個穿著性感的少女向這邊走來，出聲制止道。

     少女穿著一條乏白的牛仔短裙，白皙豐潤的大腿裸露在空氣裡，上身穿著一件紅色的緊身吊帶衫，因為發育極好的緣故，胸部鼓脹脹的，高高的聳起，隨著她的走動，胸前的那對肉團竟然也跟著上下搖擺，兩邊一邊一個突出的小點，也跟著上竄下跳，在紅色的衣服映襯下，十分的顯眼。原來少女裡面竟然沒穿內衣，是真空上街。頭髮調染成紫紅色，眼眶塗著深藍色的眼影，可能是剛剛在k歌房出來，衣服都浸濕了，緊緊地貼在身上，霏靡而性感。

    怪不得人說「胸大無腦」，剛剛有一個女人因為勸阻了一下兒，就被人踢的生死末知。現在又有一個無知少女跑來阻攔，也不看看，那些光頭是好人嗎？旁觀的不少人開始為這個小太妹擔心，

    出乎眾人意料的是，那些混混看到來人是誰啊，還真的都停手了。快速的站成一排，低下頭齊聲向這個小太妹行禮。「小姐。」

    「哼。」少女冷哼一聲，扶起躺在地上的林楓和唐佳怡，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紙巾遞給林楓，問道「你沒事吧？」

    林楓不客氣的接過紙巾，遞兩張給唐佳怡，自己也掏出一張隨便抹了抹臉。潔白的紙巾迅速被血水染紅，林楓向那個小太妹揚了揚紙巾，冷笑著說道「有事。」

    「王八蛋，怎麼跟我們小姐說話呢？是不是還想挨揍？」一邊的胖子看林楓對他們的大小姐這麼沒禮貌，恐嚇著說道。

    「好了。張彪，到底是怎麼回事？」小太妹盯著胖子問道。

     「小姐，是這樣的，我和兄弟們剛剛換過班，到他攤子這邊出來吃些東西，沒想到這小子的嘴不乾淨，對我們罵罵咧咧的-----說我們是黑社會，不是好人什麼的-----還說不願意做我們的生意-----我們都是粗人，一生氣就和他動手了-----我不小心被那小子煽了一巴掌，弟兄們看不過，就幫我教訓了那小子一頓-----後面的事小姐你都看到了。」胖子低著頭小心翼翼地解釋道。看來他對這個少女極為忌憚。

    「是這樣嗎？」少女轉過身問林楓。

    「哼，他說反了吧。我們老老實實的做生意，會無故的得罪他們嗎？這樣的藉口，白痴都不會相信。」唐佳怡冷哼道。看到林楓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樣子，她實在嚥不下這口氣。

    「張彪，你忘記規矩嗎？」少女冷冷地問道。話裡竟有一股肅殺之氣。

    「小姐，張彪不敢忘。」胖子的頭垂的更低了。

    「第十三條是什麼？」

    「所有幫-----家裡所有的兄弟不得主動擾民，不得無故生事。」

    「違犯者如何處罰啊？」

    「斷其指。-----小姐，張彪知錯了。」胖子撲通一聲跪在小太妹面前，呯呯呯地磕頭，沒幾下便頭破血流。其它的小弟也驚慌失措的跪下來，一起向小太妹求饒。

    「規矩定下來就是要執行的，你是要等到我爹爹來處理嗎？」小太妹轉過頭不再看地上磕頭的胖子。

    「張彪不敢。」胖子停止了磕頭，從腰裡抽出一把匕首，在眾人的驚呼聲中，毅然切掉了自己的左手小拇指。其它的小混混看到老大都這麼說了，也咬著牙切掉了小拇指。

    「都滾。」小太妹揮揮手，懶得再看這些血淋淋的傢伙一眼。

    「謝謝小姐。」一群人鞠躬道謝後，架上那個躺在地上暈迷不醒地倒霉傢伙，分別上了幾輛車飛奔而去。

    「要去醫院嗎？小太妹看著林楓鼻青臉腫的樣子笑的花枝亂顫，胸前的一對小白兔更是蹦噠的厲害。然後覺得這樣很沒禮貌，趕緊收斂笑容。

    「不用了。」林楓冷冰冰的拒絕了。哼，你們都是一家人，下人出來揍人，主人出來打圓場。一個紅臉一個白臉，好的壞的都被你們做了，我們還能幹什麼？

    「那好吧。這些錢你拿去買些藥擦擦。」小太妹說著從包夾子裡掏出一把錢，數也沒數便塞給林楓。

    「你救了我。我欠你的，我會還你。他們欠我的，他們也要還我。雖然剛才你強迫他們切了自己的手指，可這並不能抵他們所犯下的罪過-----」林楓想起剛才那個女人的慘狀，心裡的怒氣怎麼也壓抑不住。語調愈加悲傷，語氣也愈加冰冷「所以，我還要找他們。」

    「隨你吧，別把命搭進去就好。」小太妹無所謂的聳聳肩膀，向外圍的幾個和她一樣打扮的少女走去。

    「哎-----」林楓喊住正在走遠的小太妹。

    「怎麼？」小太妹停下來疑惑地看著林楓。

    「那個-----醫藥費你還沒給我呢-----還有這些物品的損失費、我們倆人的誤工費-----你得給個幾萬塊才行。」

    「呵，我看你說的那麼骨氣，以為你不要這些錢呢-----我只有幾千塊錢，要就拿著，不要算了，我還是第一次遇到有人敢向我敲竹竿的，你的膽子也夠大了，怪不得會挨揍-----喂，要不要？」

    「要。」林楓一把扯過那些錢塞進口袋裡。「告訴你的手下，我會找他們的。」

    「我也告訴你，這次我救了你，下次我可不管你。」小太妹說完再也沒回頭，和她的女伴們嬉笑著鑽進一輛紅色的敞蓬跑車。幾秒鐘的啟動時間，車便飛速的奔弛起來。

    「楓哥哥，你真的沒事嗎？我們去醫院看看吧。」唐佳怡拉著林楓的胳膊滿臉擔心地問。

    「呵呵，你看我像有事的人嗎？沒事。我是不死小強。走吧，我們回去。」林楓拍拍唐佳怡的腦袋安慰道。

    「這些東西怎麼辦？」唐佳怡指指倒在地上的烤爐和砸碎的冰櫃問道。

    林楓沉默了一會兒，甩了甩頭說道「人生總得往前看，那些破碎的東西已經是過去式。我們不用再留戀了，明天會有更好的。」

    把唐佳怡送回家，回到自己的小屋洗了個澡，換下了那身帶血的衣服，林楓開始考慮是不是要去討債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可惜，我是小人。

正文 第六節、惡魔的懲罰

    張彪帶著手下兄弟從醫院包紮回來，再次跑到燒烤攤的時候，他心儀的佳人和讓他恨之入骨的混蛋已經不在。今天要不是不幸遇到大小姐，現在應該正在研究那個小美人兒的身體構造吧---

    看著纏滿紗帶的左手，錐心般的疼痛再一次襲來，張彪憤怒的一腳把旁邊的小馬登踢飛。

    他是這最大的娛樂場所望月城的「保安老大」，在這暴力街也算是一號人物，提起「肥彪」的名號，至少能讓0----1歲的小兒止啼。可是今天他卻被一個一文不值的小子侮辱。哈哈，說我不配混黑道，真是笑話。既然這樣，那我就讓你試試大爺的手段好了。

    「老大，那兩人已經跑了。」一個小弟跑過來討好地說。

    張彪一巴掌煽過去，怒吼道「這***還用你說？老子的眼睛難道白長了？去---都去給我打聽。一定要想辦法把那小子給我揪出來。」

    「老大，小姐-----怪罪下來怎麼辦？」

    「小姐----小姐還在上學，那有時間管這些破事。剛才是***倒霉，老子不可能天天都倒霉。別***廢話，快點兒去找。挨家挨戶地問。」

    小弟們不敢再問，分散開來跑到附近商家打聽林楓的消息。

    「這位老大，你是要找剛才在這兒賣燒烤的小夥子吧？」一個穿著白t恤夾著拖鞋地清瘦老頭子搖著蒲扇走過來。

    「是啊。老頭，你知道他是誰？」

    「知道。那小子叫林白。住在------」老頭笑摸著滿頭銀發的腦袋，一幅努力思索的樣子。

    「行了，快點兒說。」張彪從口袋裡掏出二百塊錢丟給老頭子。

     「哎呀，我想起來了。你也知道，年紀大的人都健忘----」老頭子笑嘻嘻地把錢接過去，對著路燈照了照，然後小心翼翼地裝進褲子口袋裡，還不放心的用手拍了拍。接著說道「他家就住在北區大榕樹胡同第一小巷往左轉往前走300米-----那兒有棵大槐樹，對，看到大槐樹後，再往右轉，第126戶就是他家了- ----他就住那兒-----」

    張彪聽的有些迷糊了，問身邊的小弟們。「你們記住了嗎？」

    「沒有。」小弟們搖頭。

    「行了，老頭兒，再給你加二百，帶我們過去。」張彪不耐煩的揮揮手，再次掏出兩百塊錢遞給老頭子。他對那個丫頭是志在必得。混跡***場所十幾年，還從來沒看到過這麼水靈的姑娘。到嘴的鴨子怎麼也不能讓她飛了。

    「這個----」老頭子看起來很為難。

    「怎麼？還不夠嗎？老頭，太貪心可沒好處。」張彪惡狠狠地盯著老頭子，臉上的肥肉不停的抖動。他知道，這幅模樣恐嚇一下無膽小民是綽綽有餘了。

    果然，老頭子連忙答應了。

    因為老頭子說距離並不遠，而且大部份的路都很狹窄，所以眾人並沒有開車。也不知道轉了多少個胡同，在張彪的不斷催促下，老頭子終於把他們帶到了一塊荒地。

    「到了。」老頭子笑眯眯地說。

    「到了？」張彪疑惑地看看周圍，心裡突然有不安的感覺。「老頭，你是耍我們嗎？這兒連鳥都不拉屎，那兒有人在？」

    「就是，你這老不死的拿了我們老大的錢，還敢陰我們，是不是想讓弟兄們幫你鬆鬆骨啊？」

    「快點兒領路，要不然大爺爆你菊花----」一個小混混牛逼哄哄地嚷道。

    其它人聽到罵聲先是一愣，然後一齊哈哈大笑起來。「長毛，你***真有種，老頭子都不放過----」

    「就是。估計他正求之不得呢。前面已經不舉了，後面有個人願意開發也算是一種享受啊-------」

    「長毛，上吧-----兄弟們精神支持你----」

    長毛嘿嘿的傻笑著，羞愧的想鑽洞。這是他威脅別人時的口頭語，沒想到今天用在一個老頭子身上。習慣，都是習慣惹的禍啊。

    老頭子冷冷地笑著，看著這群不知死活的混混還在打鬧嬉笑。

    「都他媽給我閉嘴。」張彪大吼一聲，喊止了手下小弟的打鬧。他的臉色鐵青，眼睛瞪著領路的老頭，冷笑著問道「兄弟那條道的？既然把弟兄們領到這兒，肯定是有埋伏了。讓你的人都顯身吧。我們弟兄還不至於怕了誰，弱了七爺的威風。」

    張彪雖然塊頭大，倒也不是個有勇無謀的人，他故意把七爺的名號給報出來，告示對方自己是誰的人，對方想要動手也要顧忌些了。他知道，七爺在這個城市就是地下皇帝。一般人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願意和七爺作對的。

    其它的混混這才發現情況不對，一個個的伸手進懷摸刀子。

    「哈哈，埋伏早就出來了。」老頭漫不經心地說。顯然一點兒也沒被七爺的名頭嚇倒。

    張彪心一驚，對方竟然真的有埋伏。他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圈，並沒有發現老頭子所說的埋伏。「哈哈，既然都是道上混的兄弟，也別藏著掖著了。都出來吧。可別讓弟兄們笑話。」

    老頭子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指著自己說道「我的埋伏早就出來了，就是我自己。你瞎了，沒看到？」

    眾人先是一愣，然後便一起大笑起來。有幾個甚至捂著肚子蹲在地上。

    「老頭，你是不是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張彪指著老頭笑著問道。

    「嘿嘿，我是來把你們送進精神病院的。你們的所作所為人神共憤。當街非禮民---少女，砸人謀生的生意，暴打少婦，即使讓你們死上一百次也不足惜。」

    「哼，大爺還殺過人放過火強姦過女人呢，大爺照樣活的好好的----怎麼著？老頭子想伸張正義？----嘖嘖，可惜你這老胳膊老腿好像不管用啊。」張彪不屑地撇撇嘴。

    「行不行不試怎麼知道？」

    「那就別怪我欺老了。長毛，你不是要爆他菊花嗎？給你個機會。」張彪淫笑著看著自己手下的小弟。

    長毛，顧名思議是個頭髮很長的傢伙。聽到老大的話，先是羞愧，然後便是憤怒。對這個老頭子的憤怒。要不是他，自己也不會在兄弟們面前這麼丟人。誰知道這件事會讓他們取笑多長時間呢？要是他們再在那幾個小娘皮耳邊一說，再想找她們上床估計都難了---

    長毛握著拳頭就往老頭衝過去，他要把憤怒發洩在這個頭上身上。

    沖的快，回來的更快。眾人還沒看清老頭子的動作，長毛已經被他一腳給踹飛了。抓掙紮了兩下，躺在地上人事不醒了。

    張彪的臉色變了，知道這次遇到了高手。從衣服口袋裡掏出一把小刀，對後面的小弟揮了揮手。「大家齊肩子上。滅了這個老傢伙。」

    出乎意料的是，老頭子竟然主動發起了攻擊。剛才帶路時走一步歇三步的蒼老身體現在竟然動若狡兔，如穿花蝴蝶般從眾人的身邊穿過。然後混混們便一個個的都尖叫著跪了下來。

    他只是在每人的膝蓋蓋上踢了一腳。

    汗水大顆大顆的從張彪的額頭滴落，他知道碰上了高手。看來今天自己是凶多吉少了。

    「你想怎麼樣？」張彪咬著牙問道。為了證明自己的骨氣，他努力想爬起來，可膝蓋痛的太厲害，一動便是錐心般的疼痛。最終還是放棄了。只得老老實實的跪在老頭子面前。

    「嗯---怎麼樣？還真得好好想想------要不這麼吧，你們每人先扇自己十耳光如何？」

    「哼。」張彪冷哼一聲。其它小弟看老大不動，自己也不動。雖然心裡很害怕。

    「別哼了，你想自己煽也不行----你的我來煽。我數十個數，還沒動手的，也由我來幫忙好了。反正一晚上的時間足夠了。」

    老頭子還沒開始數數，「啪-啪---」的聲音便響起來，不絕於耳。他們實在很害怕老頭子出手的力道。腿上那一腳已經讓他們吃夠了苦頭.

    老頭子邁到張彪面前，一耳光煽過去。直接把張彪打的往一邊撲。「第一巴掌----替叉叉打的。」他不願暴露自己的名字。

    然後將張彪扶正，又一耳光煽過去。「第二巴掌，還是替叉叉打的。」他記得他清楚，這傢伙煽了他兩耳光。

    「第三巴掌，替叉叉叉打的。」說著又甩過去一巴掌。

    「第四巴掌，是我看你不爽打的----」

    「第五巴掌，是因為你長的醜跑出來影響市容打的---」

    「第六巴掌，是因為你包金牙打的------」

    「第七巴掌是因為你穿衣服太沒品味打的-----」

    「第八巴掌是因為-----因為我沒想好打的---」張彪眼淚嘩嘩的流下來，委屈的。

    「第九巴掌是因為你讓我覺得自己很笨打的-----」

    「第十巴掌是因為你讓我的手痛了-----」

    當老頭子十巴掌打完，張彪已經醃醃一息了。

    看著混混們抬起已經暈迷的張彪逃跑的背景，老頭子暗嘆了一聲。

    老頭子，我終究還是殺不了人。你是不是又要責罵我太過於仁慈？

    我只是踢爆了那個胖子身體的某個部位，讓他這一輩子不能再人道。不過讓一個喜歡吃肉的人整天只能吃素菜，應該比死更難受吧？

    輕輕的在臉上揉搓一陣，取下一張精緻的面具。剛才蒼老的臉孔突然變成了一個清秀少年。

    他是林楓。

正文 第七節、滿屋春色關不住

    林楓走到樓下時，看到二樓唐佳怡的窗戶還亮著燈，心裡一陣溫馨，雖然那盞燈並不是等待自己這個歸客，但知道有個親人在這個世界上生活的很好，也算是一種幸福吧。唐佳怡是自己唯一的親人了。

    轉而又很心疼，這小丫頭肯定還在學習呢。還有兩個月就要高考了，她的成績雖然很不錯，但是誰又能保證一定能考上自己理想的大學呢？唉，燒烤攤被砸了也好，這樣就不會再佔用她的時間來幫我的忙了。

    林楓沒有去打擾唐佳怡，悄悄地從黑乎乎的樓梯口往上走，甚至連聲控燈都沒有驚動。打開門，剛剛灌了一杯涼開水進肚，門外便響起輕柔的敲門聲。

    林楓抬頭看了看牆上王奶奶留下的那座大掛鐘，已經凌晨一點多了。

    「誰啊？」話一出口林楓便覺得這完全是句廢話。這麼晚了還來敲門，並且用兩輕一重這種頻率的人只有一個，唐佳怡。自從林楓搬進這間屋子，唐佳怡替媽媽送年糕給新房客的第一次敲門，一直到現在，都是這樣的節奏，這樣的力道。不輕不重，不疾不徐，如輕風拂面。

    「楓哥哥，是我。」唐佳怡在外面小聲答道。她怕打擾了其它住客休息。

    「小怡，有什麼事嗎？」林楓並不打算開門，他怕唐佳怡問他剛才去那兒了，他不好回答。

    「楓哥哥，快開門。」小妮子在外面催道。卻並不說什麼事。

    「哈哈，小怡，這麼晚了來找我做什麼？你不會是想來非禮我吧？我告訴你，你要是佔了我便宜的話，可要對我負責哦。-----要給我買戒指，買房子----還要明媒正娶，我可不要做二奶。」林楓調笑著說道。

    「楓哥哥，你快開門。」唐佳怡話裡已經帶有小聲的涰泣聲。

    林楓不再開玩笑，一邊開門，一邊著急地問道「小怡，怎麼了？」

    「楓哥哥----5555555----」剛剛打開房間門，唐佳怡便撲到林楓的懷裡哭起來。

    「小怡，怎麼了？快告訴我。」林楓輕輕拍著唐佳怡的後背問道。

    「我沒事。555555----」

    「你沒事哭什麼啊？」林楓鬱悶的不行。還以為她家裡出了什麼大事呢，白擔心一場。

     「人家擔心你嘛。55555-----人家來找你好多次，每次敲門你都不在。我在你門口坐了半天，你也不回來。我怕你去找那些壞蛋打架----又跑到街上去找你-----55555，到處都找不到你，急死我了-----楓哥哥，你是個大壞蛋，你去那兒了啊？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知道我有多著急嗎？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我-----55555-----」唐佳怡越哭越傷心，眼淚如流水般傾瀉而出，林楓的胸膛很快就濕透了。

    林楓心裡軟軟的，酸酸的，浮起大片大片的柔情。輕輕的把唐佳怡摟住，小聲安慰道「小怡乖，不要哭了，我沒事。我只是----只是心情不好，去公園坐了一會兒，一不小心就睡著了。對不起。下次我要是再出去，一定告訴小怡。」

    「嗯。」唐佳怡在林楓懷裡點了點頭，沒有再哭出聲，只是無聲的抹眼淚。突然，唐佳怡一把推開林楓，上下打量了一番，看到他完好無缺後，絢爛的笑了起來。

    臉上猶帶淚痕，笑容卻那麼真切。少女梨渦淺笑的樣子，真的好美。

    此等大恩大德，實在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林楓這樣想著，低下頭，把自己的嘴巴伸過去。

    「楓哥哥，你要干什麼？」唐佳怡覺得林楓的樣子很奇怪，茫然地問道。

    「哦，沒事。---我只是累了，想趴在你肩膀上休息一下兒。」林楓趕緊轉移話題。唉，都怪這幾天晚上研究蘭蘭姐的表演看多了，忍不住就想找人實踐了。

    「哦。那我先幫你擦藥，然後你就好好休息。」唐佳怡笑著舉起手裡的藥水，率先進了屋子。

    「嗯，從後面看-----小怡的身材很性感呢。嘖嘖，這睡衣，還透明的。」林楓在後面打趣道。

    「啊---」唐佳怡這才發現自己穿著睡衣就跑過來了。睡衣是紫色的輕紗，雖然不像林楓說的那麼透明，但確實很薄。

    「楓哥哥，你的外套借我穿一件。」唐佳怡俏臉粉紅，捂著胸部說道。

    「哎呀，前面就不用捂了-----什麼都沒有。」林楓說著，還是從箱子上挑了件稍微乾淨些的襯衣遞給唐佳怡。

    唐佳怡轉過臉穿上，然後一把抓住林楓的手臂，右手已經掐住了他腰上的嫩肉，咬著銀牙問道「我前面什麼都沒有嗎？」

    「啊----痛----好痛-----有，前面也很性感。」林楓痛的求饒。

    少女得意地笑了。

    林楓閉著眼睛躺在床上，少女的手指輕輕的，柔柔的在臉上摩擦，往傷口上塗著紅藥水。

    「哎喲----」藥水蟄的皮膚生痛。林楓忍不住叫出聲。

    「啊，疼嗎？呼-----」唐佳怡急忙撅著小嘴往林楓傷口上吹氣。

    看著近在眼前的嬌豔紅唇，以及唐佳怡著急的俏臉，林楓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把唐佳怡摟在懷裡，吻上了她的香唇。

    唐佳怡先是驚慌，等到她明白過來後，大腦已經一片空白。她本就對林楓有情，此時也只是任著林楓的舌頭在她嘴裡翻滾挑逗，自己生澀的想回應，可不經意間便咬住對方的舌頭。

    兩人是初次接吻，牙齒好幾次的碰撞在一起。

    「啊。」林楓驚叫出聲。用手一摸，嘴唇被唐佳怡咬破皮了，滲出血來。「怎麼---小怡，你怎麼哭了？對不起----我----我只是情不自禁。」林楓笨手笨腳的拿紙給唐佳怡擦眼淚。

    唐佳怡用手擦拭了下眼淚，紅著眼睛說道「沒事。只是突然就想哭了。」

    「-------」難道女人除了大姨媽還有其它的隱患嗎？

    因為唐佳怡的突然落淚，林楓的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再把嘴巴湊過去。再說他還沒有刷牙，太不講衛生了。

    「楓哥哥，你把外套脫了吧，我幫你把背上擦些藥。」唐佳怡低著頭小聲說道。聲音小的箱蚊子哼。要不是在這夜深人靜的單間，林楓還真聽不到。不過這對唐佳怡來說已經很不容易了，雖然兩人非常熟了，卻沒熟到讓對方脫衣服的程度。

    「哈哈，算了，背上就不用擦了。」林楓也看出唐佳怡比較羞澀，怕她難堪，就自己拒絕了。

    「不行，一定要脫。不擦藥怎麼能行呢？天氣這麼熱，要是發炎了怎麼了？」唐佳怡堅持地要求。關係到心上人的安全，她也不再顧忌自己的臉面了。

    「好吧----給你個佔我便宜的機會。小怡，你現在看過我的身體了，要對我負責哦。」林楓一邊脫外套，一邊和唐佳怡開著玩笑。他喜歡看唐佳怡羞澀時候的樣子。

    唐佳怡輕輕的笑了聲，沒有接話。把藥倒在手心，專心地幫林楓擦藥。雖然表面上假裝鎮定，略微抖動的小手還是洩露了她的心境。那裡面並不像外表看起來那麼平靜。

    兩人都不再說話，屋子裡靜悄悄的。孤男、寡女、夜深、單房，這樣的氣氛比較曖昧。林楓又不小心想到了今天塞在床底下的那個女星，身體的某個部位已經一柱擎天。

    慾望需要發洩，這是人之本能。

    就在林楓的理智與獸慾作激烈鬥爭時，敲門聲再次起來。

    有些遺憾，更多的是解脫。林楓舒了口氣，看來今晚注定無眠了。

正文 第八節、一枝紅杏來敲門

    兩人慌張的分開，這種曖昧的姿勢任其看到也會往某種男女運動上想。唐佳怡急的在屋子裡團團轉，想找個躲避的地方，可房子太小，只是幾件簡單的家具，都不足以藏人。林楓指了指洗手間，唐佳怡趕緊跑了過去。

    「你說會不會是我媽？」唐佳怡從洗手間裡探出頭緊張的問道。她還是個高中生，大半夜的跑到一個男人家，被媽媽知道了，非被罵死不可。

    「問問不就知道了。」林楓眨了眨眼睛，笑著說道。

    「我不敢問。你問。」唐佳怡說完，「通」一聲拉上了洗手間的門。

    「誰啊？」林楓穿著衣服向門外喊道。

    「林楓。是我。」一個清脆悅耳但語氣急促的聲音答道。

    「婉姐嗎？」林楓驚訝地打開房門，欣賞地看著門口的女人說道。「婉姐，這麼晚了有事嗎？」

    女人很漂亮，柔順的長發披散在身上，精緻的五官沒有一絲瑕疵，嘴唇略顯豐滿，眼眸裡蘊涵著一彎清水，帶著一絲淡淡的愁緒，像是有千年解不開的心事。身材偏瘦，卻有s型的曲線，胸部和屁股都極其飽滿，靜靜的站在那兒，一股成熟女人身體特有的香味便撲面而來。

    看著蘇婉睡衣裡若隱若現的乳溝，林楓剛才被唐佳怡引起來的慾火再次蓬勃百發。偷偷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趕緊把眼神給移開。-------睡衣，又見睡衣。

     「林楓，幫幫我。小雪病了，發高燒。我要送她到醫院，可我一個人背不動-----現在也不知道有沒有車----林楓，你說我怎麼辦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打擾你的，我只是看到你屋裡的燈還亮著，就敲門了------我實在找不到別人幫忙------」蘇婉抓著林楓的手臂，急的語無倫次。女兒是她的命根子，如果有個三長兩短，她便再也沒有勇氣活下去了。

    「婉姐，你先別急。小雪現在在那兒？我們立即送她去醫院。」林楓拍拍蘇婉的手臂安慰道。

    「在屋裡呢。我想抱她去醫院，可我一個人抱不動那麼遠-----我好怕-----」說著，眼淚大顆大顆的流下來。林楓有些頭疼，原來女人真是水做的。賈寶玉就是厲害，那時候科技那麼落後，他就能一眼看出女人的分子結構。

    「沒事。有我呢。」林楓拉著蘇婉往隔壁的屋子跑去。他只是輕輕的帶上了門，方便唐佳怡自己溜回去。

    蘇婉也是林楓的鄰居，一年前住在左邊一室一廳的那對夫妻搬走後，蘇婉便搬過來了。林楓的右邊住著唐佳怡也就是房東一家。有時候林楓也不得不感嘆自己豔福不淺，左邊少婦，右邊少女，享盡-----其實什麼都沒享受到。就過過眼癮。

    蘇婉是個寡婦，獨自帶著一個五歲的女兒。因為她剛剛搬來時，林楓看她長的漂亮，便幫她搬了幾件沉重的物品，兩人也算是認識了。平時見面也會微笑打聲招呼，卻並沒有深交。

    小雪是蘇婉的女兒，粉雕玉琢的一個小女孩兒。極其的聰明伶俐。小嘴很甜，見人便爺爺奶奶叔叔阿姨的叫。林楓進去時，她正靜靜的躺在床上，小臉燒的通紅。林楓一探她的額頭，一股熱氣從手上傳來。果然燒的很厲害。

    林楓伸手在她的後頸幾個穴位輕按了幾下，並沒有向蘇婉解釋原因，略一思索，說道「小雪沒有什麼大事，只是受涼了而已。我們送去醫院吧。」

    其實小雪已經沒事了，本來也只是小孩子的感冒，林楓又幫忙調理了一番，自然不會再有什麼問題。只是他瞭解蘇婉的心思，自己說沒事她並不會相信，如果說不送醫院的話她肯定聽不進去。所以，他仍然多此一舉的提出來送進醫院。只是為了給這個可憐媽媽一些心理安慰。

    現在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他們住的地方附近並沒有醫院，小些的診所早都關門了。林楓抱著層層包裹的小雪，蘇婉在後面跟著。走了很長一段時間，仍然不見有出租車。

    「林楓，你停下來，我抱一會兒吧。」蘇婉在後面喊道。林楓有些消瘦，看起來並不是孔武有力的類型，抱著一個小孩兒走了大半天，蘇婉擔心會累著他。

    「哈哈，婉姐，沒事的。怎麼著我也是個男人，怎麼可能連一個小孩兒都抱不動。就是再加上你-----那我可真是抱不動了。」林楓又口沒遮攔地亂侃。突然覺得這樣不好，蘇婉是個寡婦，平時並沒有多少交集，自己開這樣的玩笑會不會太過份了。

    蘇婉在後面沒吭聲。林楓也並不好意思回頭看她的表情。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還是蘇婉先開口。「林楓，呆會兒你累了就告訴我。別逞強，累壞了我可沒錢賠給你哦。-----現在這麼晚了，這一段路又那麼偏，估計是很難找到車了。」

    聽蘇婉的語氣，她並沒有生氣，林楓放下心來。笑著說「好。抱不動了我會說的，我可不敢把小公主給摔到了。」

    「啊。別嚇說。」蘇婉一聽這話，快走了幾步跑上來，雙手在一邊護著林楓懷裡的小雪，害怕林楓真的抱摔了。

    看到媽媽這麼疼愛自己的女兒，林楓心裡一陣黯然。小雪雖然沒有爸爸，但是比自己幸福多了。自己的媽媽又在哪裡呢？媽媽，多麼生澀陌生的字眼啊。

    走了大半個小時，才到了離家最近的兒童醫院。以林楓的體質，累倒不覺得，可倒真的覺得熱了。一路急走，又跑上跑下的幫忙掛號、取藥，累的滿頭大汗。

    正當林楓準備去洗手間洗把臉時，一陣香風撲來，一雙滑膩圓潤的玉手夾著塊濕巾幫他擦額頭上的汗水。

    天氣太熱，距離很近，蘇婉身體散發出來的氣體有著淡淡的馨香。

    當然，林楓也把自己身上散發出來的臭味送到了蘇婉精巧的鼻孔。禮尚往來，林楓是個不喜歡占人便宜的好男人。

正文 第九節、奶奶的，受傷了

    林楓抬頭看了看門口的大招牌----南方人才市場這幾個大字，確定自己沒有找錯地方。一口塞下手裡還剩下大半的饅頭，嘴巴鼓的跟個蛤蟆似的拾級而上。

    燒烤攤被砸了之後，他也並沒有再想重新購置一套家什，重操舊業。當然，他對這個職業也並沒有什麼熱愛之情。當時王奶奶拉著他去學烤羊肉串，他沒有拒絕的原因是不想讓王奶奶傷心。

     另一方面，他那時候還挺喜歡吃那種外焦裡酥的烤肉-----現在看到那玩意兒就飽了。再說那炭火的溫度極高，每天都會把臉烤的紅撲撲的-----每當他看到師父的臉時，都會擔心以後自己也會成這樣子。靠，誰也別想毀了我的英俊。林楓準備當他走投無路時，便用這條帥氣的臉謀生。聽說有種職業月入過萬。只要長的帥氣就行。

    「站住。」門口有保安喝斥，並用手指了指林楓。

    是我嗎？林楓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沒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啊？難度到人才市場還要穿西裝打領帶皮鞋上不能有灰塵---這不是五星級酒店的標準嗎？回去非打小怡的屁股不可，也不介紹清楚些。

    林楓笑了笑。「你是在說我嗎？」

    年青保安怒道「不說你說誰。就你一人沒買票就往裡面衝。」

    「買票？」

    保安掃了一眼林楓的穿著打扮，不屑地說道「怎麼？第一次來吧？去那邊看看公佈欄上的內容吧。」

    順著保安手指的方向，林楓看到門口側牆上掛著大大一幅幕布，上面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字。幾個抱著檔案袋子的年青男女在看上面的內容。

    林楓也湊過去。最上面便有紅色的大字標著進場標準：1、海歸人員免費進場。2、本科畢業三年以上憑畢業證免費入場。3、大專畢業生畢業五年以上憑畢業證免費入場。其它人員購票進場，票價十五元一張。

    我靠，竟然要錢。

    林楓現在才明白，原來人才市場並不是為人才服務，而是經營人才。就像超市一樣----可超市也不找顧客收錢啊？

    林楓又屁顛屁顛地跑到保安面前，碘著臉笑道「大哥，我不面試，進去找個人。」

    「找人也不行。進場十五塊。要麼別進。」保安面無表情的拒絕。

    「靠。」林楓忍不住罵了個髒字。他連幼兒園畢業證都沒有，更何況本科畢業證，憤憤不平地掏出十五塊錢買了張門票---心痛的滴血，好幾頓早餐沒了。

    有了通行證，林楓從保安面前昂首挺胸的走進去。

    白痴。保安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林楓大度的沒有理會。他是來找工作的，要保持好優雅的形象。沒看到我今天特意換了髮型嗎？五塊錢理的，可不能搞亂了。

    人才市場非常多，有二樓和三樓兩個分會場，裡面人潮湧動，擠的水洩不通。林楓由衷的感到驕傲起來。中國繁榮富強有望了---多麼豐富的人才儲備啊。

    很快的，林楓便開心不起來了。每個攤位上的牌子上都會寫著公司所要招聘的職位。

    總經理，年薪二十萬，化學工程專業畢業，有大型化工公司管理經驗---

    招聘理財師一名，金融專業畢業，有豐富的資本動作經驗----

    招文案兩名，你是否文思泉湧，你是否出手成章，你是否----

    要是出口成髒的話還可以考慮一下兒。

    業務，大專以上學歷，底薪八百，有無經驗均可。公司提供培訓機會。

    有一家公司招櫃檯營業員，林楓心情激動的衝過去，正要開口諮詢時，負責招聘的那個臉型發育不良的老男人指了指招聘條件後面的一個括符。「看清楚些。」

    林楓再認真的看一遍。括符裡面有三個小字----限女性。

    林楓訕笑著掉頭走人。

    「哎，先生，您是來找工作的嗎？」一個身著黑色職業套裝的女孩兒攔住了林楓。

    「是的。」林楓點點頭。

    「那來瞭解一下我們公司吧。我們公司是國際一流的大公司，薪資高，福利好，工作環境輕鬆，每週雙體，有良好的培訓體制。」女孩兒笑著介紹道。

    林楓忙不迭的點頭。有人主動找上門，再好不過了。我果然是個人才，人家從臉都能看出來。---她一定是獵頭公司的。聽說這個職業專門幫國際大公司獵取人才。

    林楓跟在套裙少女後面，邊走邊觀察，讚不絕口。嘖嘖，不愧為大公司出來的人，你看這套裙短的---這走姿，這動作，這----她的小腿可真白啊，和小怡的差不多---可惜小怡沒人家發育的好。

    「先生，我們的招聘攤位到了。請填份表好嗎？」

    「好的。沒問題。」林楓笑著答應，無意間抬頭一看，臉色立即變了。攤位上面掛著一個大條幅「誠信保險，伴你永遠。」

    林楓轉身就走。

    「哎，先生，你怎麼走了啊？你還沒填表呢----哎，先生---」

    林楓跑了很遠才停下，回頭看沒有人追過來，這才放心。小怡在臨出門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要有三不做。保險公司列在「三不」的第一位。

    林楓又四處轉了一圈，終於發現有一份工作適合自己。煤氣公司的送氣工。

    面試的是一個中年男人，穿著一件土灰色的公司職業裝，胸前繡著一個紅太陽的logo，下面寫著「豐九」兩個紅色小字。

    林楓激動的搓搓手，強制性的拉扯了下兒臉上的弧線，儘量不讓自己笑的太卑賤。「你好，我是來應聘的。」

    中年男人站起身，從頭到腳的把林楓打量了一番，搖搖頭。「你不符合。」

    「為什麼？」心就像玻璃瓶子落地，呯一聲摔的粉碎。他以為---以為自己可以應聘成功的。

    「你太瘦了。」

    「我很有力氣的，要不----要不我去門口搬塊石頭給你看---」

    林楓還要解釋，可招聘的人已經轉移了目光。

    一個穿著樸素，褲子上沾滿泥點兒，腳上踏著土黃色球鞋的憨厚男人過來了。一句話不說，就盯著負責招聘的人嘿嘿傻笑。

    「兄弟，就是你了。」豐九煤氣公司的招聘者一把握住這個男人粗糙的大手。轉過身對林楓笑笑。「不好意思啊，我們已經招滿了。」

    擊敗自己的竟爭對手對著自己愧疚的微笑，露出一排整潔的大黃牙，林楓欲哭無淚。

    ***，受打擊了。

正文 第十節、拍馬屁換來的工作

    等公車的時候，看到公車站牌上貼了很多小廣告。----招男女公關，男帥女靚，月入過萬---。林楓甩甩自己的頭髮，覺得以自己的英俊確實很適合做那份工作。就是不知道要不要大學畢業證。回頭打個電話問問。

    林楓暗自決定，如果三樓還沒有合適自己的職業，那麼就下樓找那個保安退票。***，一分錢沒賺到，倒先收了我十五塊。---幹嗎不等到別人找到工作後再收錢？太不正規了。

    三樓的面積比二樓小的多，招聘攤位也比二樓少的多。和二樓人擠人的情況相比，這邊清靜了不少。

    林楓邊走邊打量，希望能找到一份適合自己的工作。原來自己創業賣烤羊肉串時沒有賺到什麼錢，有時不小心被治安員抓住，還得往裡面倒貼錢。現在手裡沒有一點兒積蓄。如果再不找份工作的話，他就無米下鍋了。

    突然，林楓的眼睛亮了起來。快步朝一家招聘攤位走去。

    「美女，你好，我是來面試的。」林楓看著面前的女考官笑著說道，絲毫不掩飾自己欣賞的目光。

    咖啡色的套裝，頭髮高高盤起。精緻的臉上畫著適宜的淡妝。纖細的小腿從屋子底下稍微探出來一些，露出盈盈可握的小腳。也許是看多了蘭蘭姐的表演，林楓對這種辦公室白領裝扮的美女特別感興趣。

    美女撲哧一聲笑了起來。橫了林楓一眼。把身子靠在椅背上，仰起臉看著林楓，輕聲說道「那有你這般叫法的？我是你的主考官，你這麼隨便的稱呼，不怕我生氣嗎？」

    林楓自顧自的在專為應聘者準備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一本正經的搖了搖頭。「不怕。」

    「哦，你不在乎這份工作？」美女疑惑地問。

    「不，我很在乎。如果這個星期再找不到工作，那我下個月就準備去坐台了。」雖然是開玩笑，但林楓卻並沒有笑。認真的語氣說出不認真的話，讓林楓有一種無法言語的氣質。矛盾，卻不衝突。

    「那你還敢這麼說？」

     「每個人在這個世界上都有很多種身份。女人、老公的妻子、媽媽的女兒、學校的老師等等等等。我首先看到的是你的美貌，然後才開始注意你的職業。從你身邊經過的每個男人都會多看你兩眼，心中讚歎你的美麗，可讓他們說出來卻很難，很難。所以，喊你美女並沒有什麼錯。我只是說出心裡的真實想法而已。」林楓從桌子上拿了表格和筆。唰唰幾筆填上自己的資料。

    「中國人是含蓄的。特別是中國男人對女人的態度更是如此。老婆換了個髮型，丈夫明明很欣賞，也會裝作漠不關心。這種態度很不好。女人願意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男人又何必吝嗇自己的讚美之詞呢？漂亮，就是漂亮，要勇敢的說出來。」

    反正拍馬屁也不要錢，林楓一打打的往外丟，先把這女人砸暈再說。

    果然，女考官笑顏逐開。「你挺能扯的。倒也有些道理。不過，假如你以為拍我幾句馬屁，就對你格外開恩的話，那你可想錯了。---你應聘什麼工作？」

    「一個男人靠一個女人的開恩才找到工作，很可悲。我沒有才華，但我有尊嚴。我並沒有奢望你對我格另外照顧的意思。如果你如此想的話，那我換一家好了。」林楓說著作勢要走。

    只是身子坐的更直了些，屁股還沒離開椅子。女考官便喊人了。「哎---我只是講明我的立場。回來我們再談談。」

    「好吧。」林楓沉思了一下兒，又把身子垂拉下來。看起來像是重新落座的樣子。

    「我為我剛才說的話向你道歉。」

    「沒關係，我並沒有生氣。---按中國的習俗來說，我確實有拍馬屁的嫌疑。」林楓大氣的擺擺手。什麼拍馬屁的嫌疑啊，他的本意就是拍馬屁。

    「嗯。好。那我們認真的談一談。你想應聘我們公司什麼職位？」

    「服務員。」

    「什麼？」女主考官驚呼出聲。然後覺得自己太失禮了，不好意思地向林楓笑笑，再次確定：「你確定要應聘服務員？」

    「不確定。----可我好像只會那個。」林楓苦笑著說道。

    「只會做服務員？」女考官並不是看不起林楓，只是有些奇怪。以她做人力資源的眼光觀察，還以為這個男人有什麼特殊的能力。沒想到他竟然只要求做服務員。

    「你是什麼學歷？」

    「我沒有上學----家裡窮，孩子又多，我六歲時就開始給地主家放牛，十幾歲才出來闖蕩。一沒學歷，二沒技術，只能做些賣力氣的工作。」林楓臉色黯然道。

    孩子多是真的，林楓有好幾個師兄妹。小時候放牛也是真的，只不過不是給地主家放牛，是給老頭子放牛。每年過年時那一大鍋牛肉便是林楓的成功成果。

    「沒事，我們公司服務員的待遇也不錯。先干著，積累些經驗，然後再慢慢往上升。----我們公司有好幾個主管都是從底層提上來的呢。只要你努力，也可以的。」女考官努力安慰著。看著林楓俊俏的臉上刻滿了憂傷，竟然有些心疼起來。

    「嗯。謝謝你。」林楓咬著下唇，眼角含淚的點頭。

    「你叫什麼名字？---哦，林楓。好吧，今天我就給你開次後門，你明天就可以去公司報導了。到時候我幫你留意著，分一家離你比較近的分店去上班。底薪八百，有小費和提成。努力工作哦。」

    「嗯。謝謝。---美女芳名？」

    「我叫許含，以後叫我許姐吧。」

    「許姐好。」林楓順口就叫上了。

    剛才還說自己不會因為自己拍幾句馬屁就格外開恩，現在還是開恩了，連我做沒做過這種工作都不問，就把我給錄取了。

    女人啊，你們總是心口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