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鄰家有女初長成 作者：柳下揮 (連載中)

正文 第十一節、他是我的男人

    林楓出了人才市場，站在大街的十字路口，茫然四周，竟然失去了方向。那車那人那世間百景都與自己豪不相干。心是懸空的，沒有歸屬感。自己終究只是個過客。

    回家？那些碟片已經翻來覆去的看了很多遍，一些經典動作林楓早都記在腦海裡。只等找機會實驗。

    找朋友吹牛喝酒吊美女？在這個城市，林楓沒有朋友。

    唐佳怡。腦海裡突然浮現出那張嬌俏的臉，還有從第一次見面就不曾改變的暱稱-----楓哥哥。很溫馨的感覺。

    好吧，去找唐佳怡。

    以什麼藉口呢？嗯，就當是找到工作找她慶祝一番吧。

    人才市場離市一中並不遠，林楓走到時時間尚早，學校大門緊閉，林楓只得蹲在學校門口的書攤旁看報紙。

    當他把當天的幾份報紙都翻完後，學校放學的鈴聲響起。先是極靜，突然轟地一聲，學生如奔馬般的衝出來。感覺整個學校都動了起來。

    在書攤老闆的鄙視下，林楓放下報紙跑到校門口張望。

    不久，便看到唐佳怡和幾個小女生嬉笑著往外走。林楓正要出聲招呼時，突然發生的事讓他改變了主意。

    一個高高瘦瘦穿著一套白色adidas運動服的男生擋在她的面前，看著唐佳怡的眼神灼熱如火。「唐佳怡」

    「趙凱，有事嗎？」唐佳怡稍微有些驚詫，面無表情地問。

    「我提的要求你考慮過嗎？」

    「我不能答應你。」唐佳怡寒著臉拒絕。旁邊的一個微胖女生小聲的附在她耳邊說了幾句什麼話，她笑著去抓女伴的胳膊窩。兩人可愛的女孩兒當眾打鬧起來。

    「為什麼？」張凱眼神裡閃過一絲陰厲。很快又恢復正常。林楓在遠處看的暗暗心驚，這個男生不得不防。

    「趙凱，我們現在還是學生，我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學習上，我不想過早的考慮這個問題。我希望你也一樣。能考上自己理想的大學。」唐佳怡滿臉嚴肅地解釋。

    林楓和他們的距離並不遠，再加上他聽力超乎常人，又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唐佳怡身上，所以校門口車水馬龍雖然非常吵，他們的話還是一字不拉的落進他的耳朵裡。

    林楓暗自好笑，這小妮子說話也不臉紅，前些天吻她的時候，她還在生澀的回應，現在倒一本正經的教育別人不要想太多要以學習為重。看來又是一群早熟的小屁孩兒在上演一出鳳求凰的俗段。

    「好，唐佳怡，我知道你學習很努力，我現在不逼迫你。還有兩個月就高考了，高考完了後你再答應做我的女朋友，行嗎？」男生溫柔的看著唐佳怡。

    他的勇敢和誠心感動了唐佳怡旁邊的女伴。一個女生小聲說道「唐佳怡，趙凱不錯哦，長的帥氣，又非常喜歡你，聽說家裡還非常有背景-----你可以考慮考慮哦。」

    「是啊佳怡，我也覺得趙凱不錯---至少在你的追求者當中是最優秀的了。」剛才和唐佳怡打鬧的胖女孩兒也勸說道。

    「我們不要鼓動佳怡了，讓她自己選擇。」身後戴著黑框眼鏡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文靜女孩兒出聲制止。

    她的話換來趙凱凶狠的眼神。

    所有人都不再說話，眼睛都注視著唐佳怡，等待著她自己的決定。

    這裡是學校，又是放學的人流高峰期，學生們也被這邊發生的事吸引，把這一小塊區域圍的水洩不通。

    唐佳怡微微笑了笑，輕拂了一下兒額頭的長發，對著趙凱搖了搖頭。「我不能答應你。」

    趙凱在這麼多人面前被人拒絕，臉色不停的抽搐，一把抓住唐佳怡柔嫩的手臂。生氣地吼道：「為什麼？」

    「放手。你抓痛我了。」唐佳怡手臂瞬間被抓成紫紅色，努力的想甩開趙凱的手。可趙凱力氣太大，又是含怒出手，唐佳怡試了幾次都無濟與事。

    「你不答應我我就不放。」趙凱紅著眼睛說道。像條擇人而噬的惡狼。

    「放手。」林楓拍著趙凱的肩膀說道。

    「去你媽的，你是誰啊。敢管我。」趙凱反手一把打在拍他的手上。

    「我再說一遍----放手。」雖然被趙凱拍中，林楓的手依然沒有脫離趙凱的肩膀。

    「放你媽。」趙凱一拳揮來。「啊----好痛---」

    林楓右手扣住趙凱的肩骨，笑眯眯的看著他。「把你媽放了。要不然我捏碎你的骨頭。----哦，錯了，她可不是你媽。普通人是生不出來你這種兒子的。」

    林楓自顧自的搖搖頭。

    「好，那我們一起放。」趙凱瞪著林楓說道。

    「我很討厭別人和我談條件，但是---因為小怡，我答應你一次。」林楓笑了笑，鬆開了右手。

    趙凱也守諾的鬆開了唐佳怡。打量了一番林楓，譏諷地說道「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竟敢和我搶女人。」

    搶女人？林楓對著唐佳怡戲謔眨了眨眼睛，哈哈大笑起來。

    林楓從來沒想過有人會用這個詞來形容唐佳怡，在他心目中她只是一個小女孩兒，猶如末熟透的蘋果，青春活力卻有些青澀。當然，這樣的唐佳怡一樣的吸引人。

    女人，應該用來形容如蘇婉那樣的女子吧。

    「你覺得我說的話很可笑嗎？」趙凱冷笑著問。

    「沒有。我只是覺得你這小屁孩兒挺有意思的。」

    「小屁孩兒？等到你嘗試到我的手段後就不會這麼想了。」

    「是嗎？玩手段一向是我的專長啊。你也擅長？」

    「哼。」趙凱再一次撇了眼林楓身上寒酸的衣服。「手段這東西也是你這種人能玩的起的嗎？」

    林楓怒了，多年來的隱忍心境竟被這個小子勾起了火氣。他笑的更開心了，嘴角稍微上揚，臉上的弧度優雅迷人。「玩手段是一回事，能不能承受的起後果是另外一回事。小子，我現在已經不把你當成小孩兒了。假如你想玩的話，你想承受同等的代價。」

    趙凱注視了林楓幾秒鐘，把他的樣子記在心裡後，擠出人群鑽進停在校門口的一輛奧迪車。

    奧迪嗎？我可不管你的後台是誰啊。傷害了我和我在乎的人，你要付出更沉重的代價。

    「佳怡，他是誰啊？」身邊的女伴指著林楓問。

    「他是我的男人。」

正文 第十二節、誰偷看了誰？

    他是我的男人。

    一句話讓在場圍觀的人目瞪口呆，不可思議地張大嘴巴。

    他們無法想像，平時給人文靜、謙和、羞澀地女孩子會說出這麼具有殺傷力的語言。

     男生們稚嫩的臉憋的通紅，他們不能接受自己心目中完美女孩兒的成為另外一個同胞的私有。在場的少數幾個老師也準備找時間好好和唐佳怡談談。正如她所說，她現在還是學生，面離高考這座獨木橋，應該收回其它的心思，一心撲在課本上-----他是我的男人，天啊，這是多麼赤裸裸的表白啊。想想臉就紅。老師們情不自禁地摸上自己的臉。

    在圍觀學生殺人的眼神中，林楓拉著唐佳怡落慌而逃。後面還跟著兩個小尾巴。

    在一個安全的角落停下來，林楓放下唐佳怡的手，不滿地埋怨「小怡，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呢？」

    「為什麼不可以啊？」唐佳怡天真地笑著。

    「這話太----那個了。呆會人家還以為咱們倆怎麼樣了呢。要是傳到唐叔叔耳朵裡，他非拿刀剁了我不可。還有你們學校那些男生，一個個凶巴巴的看著我，像是我搶了他們的寶貝是的。」林楓想起剛才的情況就心有餘悸。估計當時如果有人帶頭，就能引起學校暴動了吧。

    「唐佳怡本來就是他們的寶貝。」那個跟在後面一起過來的胖女孩兒笑著說道。

    「小茹，你又亂說。」唐佳怡跑過去捏小茹的臉蛋。

    「我怎麼亂說了？你本來就是他們的寶貝嘛。還和小瑜一起被評為學校校花。被稱為什麼冰玫瑰和火玫瑰。哎喲----你再抓我可要還擊了哦。」叫小茹的女孩兒笑著和唐佳怡打鬧在一起。

    林楓撇撇嘴。「沒胸部沒屁股，還被評為校花，你們學校的男生眼光可真是---啊，痛啊小怡。」

    林楓轉過頭，看著旁邊另外一個戴著黑框眼睛的女孩兒，疑惑地問「你為什麼也掐我？」

    女孩兒扯動了下嘴角，終究還是沒笑出來。「雖然我不在意那些評論，但我不得不告訴你，我就是那個被你評為沒胸部沒屁股的莫子瑜。」

    「哦，久仰久仰。」林楓的眼神從女孩兒的臉上漂過，不由得有些驚豔。心想現在的小屁孩兒倒還有些眼光。自己第一眼看到她時竟然把她給忽略了。做為色狼界的高級簽定師，實在是一種不可饒恕的罪過。

     不過這也不能怪自己啊，據林楓多年的觀察發現，美女極少戴眼鏡。即使戴了也是隱形的，不讓那種東西影響自己的整體形象。這個女孩兒不僅戴眼鏡，而且還是那種黑色寬邊的，大半張臉都被遮住。頭髮也不像其它的女生做的那麼時尚，很中規中矩的樣子，還有那一成不變的校服-----

    如今受到提醒，再仔細觀察，情況就不一樣了。寬邊眼鏡下一雙秀氣的眸子，眉毛淡而修長，鼻子圓潤如玉，唇嘴微微翹起，皮膚非常白皙，根據林楓在校門口的短暫觀察，也就唐佳怡的肌膚和她有得一比。面相嚴肅，即使說到再開心的事也沒見到她笑，給人冷豔的感覺。她一定是冰玫瑰了，那麼小怡是火玫瑰-----呃，沒見到她身體那個部位火啊。

    「可是，我並沒有說錯啊。」林楓看看莫子瑜的胸部，又看看莫子瑜的屁股反駁道。

    「哼。白痴。」

    「你竟然說我白吃？這絕對是誣衊。沒看到我長這麼高這麼帥嗎？」

    莫子瑜還要反駁，被唐佳怡拉住。唐佳怡看著林楓，笑道「楓哥哥，你怎麼會來學校看我？這可是第一次哦。」

    「什麼第一次？三年前，有天晚上下大雨，你爸媽都不在家，唐爺爺讓我來給你送傘----那次你忘記了？」林楓很委屈的樣子。

    「哼，還好意思說。三年只來了一次，還說的那麼理所當然。」

    「嘿嘿。」林楓不好意思的笑笑。「其實我心裡也挺愧疚的。這不---來請你吃頓好的。散散你的怨氣。」

    「這還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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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楓所謂的吃頓好的也就是在學校旁邊的一家酸菜魚館，營業面積非常小，只擺了幾張桌子。不過收拾的倒也乾淨。

    倒不是林楓多麼吝嗇，在他不經意間摸口袋時，才發現口袋裡面只有幾塊錢了。這才想起來，今天出門只帶了二十幾塊錢，早餐用了一塊五，坐車用了兩塊，買票進場用了十五塊----

    胖女孩兒瞪大了眼睛看著桌子上一大盆冒著熱氣的酸菜魚。「你所謂的吃頓好的就是指這個？」

    「是啊。酸菜魚不錯哦。----我們那兒過年才吃這個呢。」林楓理所當然的點點頭。

    「你家是那兒的？」

    「山裡。」

    「哦。怪不得。」女孩兒理解的點點頭，再看林楓時就有了些同情色彩。

    「楓哥哥，我還沒給你介紹呢。她們兩個都是我的死黨，這個是呂茹。」唐佳怡又指著戴眼鏡的文靜女孩兒「這是我們學校的大美女---莫子瑜。你可不許打人家主意哦」

     「切，你把我當作什麼人了。我林楓一表人才風流倜儻俠骨柔情坐懷不亂每天早上都刷牙每天晚上都洗腳----這麼拉風的男人還用得著去打別人的主意？我每天出門都在內褲上綁條皮帶，就是怕別人騷擾我。----你每天下午放學那麼著急的跑回來不就是想偷窺我洗澡嗎？」說到最後，林楓扭捏著衣角，竟然羞澀的低下了頭。

    「佳怡，怪不得每天一放學你就往家裡趕，原來是----。哈哈，你好厲害。告訴我，你楓哥哥身材怎麼樣？」呂茹抱著唐佳怡的胳膊取笑道。

    連莫子瑜都豎起耳朵仔細地聽著。

    「沒有啦。-----都是他偷看我。」唐佳怡紅著臉小聲向同伴解釋。

    「什麼？我偷看你？你這是冤枉。----你左胸前有顆紅痣我都不知道。」

    林楓生氣的辯解。

正文 第十三節、做個壞人又何妨？

    「楓哥哥，你的工作找好了嗎？」唐佳怡放下筷子關心地問。

    「當然。你楓哥哥是誰啊----一進人才市場就有獵頭公司找上我，我覺得這樣就找到工作太沒挑戰性，就婉言拒絕了。然後千挑萬選，找了家挺適合我的工作。」林楓吐掉嘴裡的魚刺，回答完後又埋頭苦吃起來。

    「真的，楓哥哥果然厲害。那你找到什麼工作了？」

    「服務員。」

    「什麼服務員？」

    「是---好像是酒吧服務員。」林楓抬頭想了想，怎麼也想不起招聘自己的公司名字。只好從褲子口袋裡掏出報到單，才知道自己要去報導的公司叫凱旋餐飲娛樂公司。

    唐佳怡翻了翻白眼，對這個迷糊的大哥實在無語。

    幾個女孩兒並沒有嫌棄林楓請客寒酸，還是吃的津津有味，那麼大一盆酸菜魚竟然被一掃而光。飯後，離上課時間還早，便要了壺鐵觀音繼續泡在這間小飯館裡。------至少這裡面有風扇。沒有外面那麼熱。

    「你要小心趙凱。」莫子瑜低頭玩弄著手裡普通的青色瓷器杯子，漫不經心地說。

    「趙凱？誰是趙凱？」林楓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就是今天在學校門口碰到的那個討厭鬼。」唐佳怡解釋道。

    「哦。他啊。」林楓的嘴角牽扯出一個不屑的弧度。「他有什麼過人之處？」

    「沒有。」莫子瑜搖搖頭。「不過，他的父親是市長趙天青。」

    想起那輛奧迪車的車牌，林楓瞭然的點點頭。臉上卻裝作很緊張的樣子「哎呀，完了，完了。我怎麼和市長公子搶女人了。這下死定了，要不我去告訴他，我不搶了----我退貨。」

    林楓的話換來幾人的白眼。這種人配當男人嗎？人家小說裡面貧窮的男主角遇到富家公子刨牆角時，都會先丟給對方一雙白手套然後拔劍和他決鬥，這男人一聽對方的身份就放棄。太無恥了。唐佳怡狠狠地在林楓腰上**一番。

     「趙青天只有這麼一個獨子，極其溺愛。趙凱更不是個心胸寬廣的人。去年他們班有個同學和他鬧了些矛盾，他捅了人家一刀不算，還把被捅的那個同學投進了牢裡。那個同學的父母跪在趙凱家門口整整三天三夜-----不但沒救回自己的兒子，還被他們打了一頓，說他們夫妻敗壞了市長的清譽----丈夫腿殘了，老婆的耳朵也聾了。現在一家人不知所蹤。」

    「趙凱是個很霸道的人，你今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和他作對，他不會就這麼算了的，肯定會想辦法報復你。你自己小心些。還有你的家人也都小心些。他不會只報復你一個人。」莫子瑜講述這段事時一臉憂傷。拳頭抓著杯子不停的顫抖，顯得悲憤之極。然後淒然一笑：「哈哈，我給你們講這些做什麼呢？一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便是知道了太多黑暗內幕。什麼都不知道，就那樣開開心心的過。相信天是藍的，月是圓的，人是善良的，所有的一切都相信。多好啊。」

    「惡人自有報應的。」林楓輕聲安慰道。他突然對這個有些憤世嫉俗的女孩兒產生了一些好感。

    「原來我也相信。我以為壞人終有報應，他們會下地獄。現在我不相信了。地獄也和人間一樣，是壞人當道。好人不長命，壞蛋活千年。好人都被壞人給殺死了，壞人都逍遙法外了。我們總是說做人要以德報怨，那麼我們用什麼報德？」

    「你的意思是說人人都應該去做壞人了？」

    莫子瑜竟然肯定的點點頭。「是的。只要保持住良心的底線，做壞人又如何？我父親正直無私，當之無愧為好人兩字。可惜卻總是鬥不過趙天青。還是任他貪污腐敗逍遙法外。我並不佩服我父親，我更佩服那些殺得千萬人，成為人上人的梟雄。當然，前提是他們有一顆慈善的心。」

    林楓來了些興趣。「你父親是？」

    「市委書記莫至明。」

    不僅林楓有些吃驚，連唐佳怡和呂茹都驚呼出聲。

    「小瑜，你爸是市委書記？你怎麼從來沒有說過？」

    「就是啊，對我們還瞞那麼緊幹嗎？」

    莫子瑜淡淡的笑笑、「這與我並沒有什麼關係。他是市委書記，我是你們的朋友，沒有任何交集。」

    林楓欣賞的點點頭。很獨立的一個女生。現在不靠父母陰萌的公子小姐實在太少了。有些人如果自己父親是個什麼小官的話，恨不得把老子的職位刻在額頭上。走起路來能把腦袋仰到天上去。像莫子瑜這種連知己好友都不知道自己身份的事還真是少有。

    「哈哈，不錯。市委書記好像是比市長大些。那你讓你爸教育教育趙市長，再讓趙市長管教管教他的兒子。」

    「雖然職權上我爸的級別更高一些，但是，在這個城市，趙凱的父親才是一把手。我爸是外調過來做書記的，趙天青是在本市一步步爬上去的。根深蒂固。我爸根本耐何不了他。」

    「哈哈，沒事了小怡。他們不能把我怎麼樣，我可是武林高手哦。」林楓看著唐佳怡俏麗的臉笑著說道。

    「小瑜，你求求你爸爸幫幫楓哥哥好嗎？」唐佳怡並不相信林楓的話，小聲地問身邊的莫子瑜。

    「幫當然可以。可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們現在並沒有出手，我爸要以什麼理由找他們呢？」

    「那我下午去找趙凱談談吧。」唐佳怡想裝作豁達的樣子，眼裡卻有淚水滑落。

    林楓知道這小妮子當真了，她怕趙凱會像對付他的同學那樣對付自己，準備向他妥協。

    林楓扯了段紙巾溫柔地幫唐佳怡擦眼淚。「小怡，我是和你開玩笑的，我不許你去找趙凱。咱們的火玫瑰怎麼能插在一堆大便上去呢。----要放心吧，他們不敢對我怎麼樣的。我已經想好了應對方法。」

    「真的？什麼應對方法？」唐佳怡破涕為笑，搖晃著林楓的手臂追問。

    「哈哈，保密。」

    看著唐佳怡依然擔憂的小臉，林楓在心裡暗自思索。自己是不是應該先下手呢？

正文 第十四節、把大小姐氣哭了

    林楓跑到天立大廈時，已經十點多了。今天是他上班的日子，比報導單上規定的報到時間遲了一個小時。

    坐電梯上到第十九樓，剛剛踏進凱旋餐飲娛樂公司的辦公大樓，一個倩麗的身影便急急忙忙的跑過來。林楓認得，這個美女就是上次在人才市場負責招聘的許含。

    「林楓，你怎麼才來？都遲到一個小時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快，跟我過來，培訓都開始了。」許含邊說邊帶著林楓穿過一條條走廊。

    「對不起，許姐。今天塞車太厲害，下次不會了。----培訓？還要培訓嗎？」林楓對著許含歉意地笑笑。沒想到上次招聘自己的美女還記得自己。看來那天拍的馬屁水平挺高的，這麼多天了藥效還沒過。

    「嗯，千萬不能有下次了。第一天上班就遲到，經理對你的印象很不好，以後想糾正過來就難了。是啊，當然需要培訓了。要不然那些基本禮儀你都懂嗎？你以為服務員是那麼好當的？」

    兩人說著便到了一個大會議室門口，許含指了指裡面，對林楓說道「你自己進去吧。就說你是新來的。等了你半天，我還有很多事要處理呢。」對著林楓擺擺手，匆匆忙忙地走了。

    林楓站在門口聽了一會兒，只能聽見有人在裡面說話，具體說什麼卻聽不清楚。

    輕輕的推開門，諾大的會議室坐滿了人。看到有人進來，所有的人都轉過頭看著他。講台上站著一個身穿白色職業套裝的少女，手裡握著枝畫筆，看來她就是培訓老師了。林楓對著講台上的年她歉意地笑笑，便要往角落裡的椅子走去。

    「站住。」講台上的女人出聲喝道。

    「呃-----」林楓已經走到椅子旁邊，被老師這麼一喊，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你是誰？」

    「我是林楓。」

    「我問你是干什麼的？」

    「我是來參加培訓的。」

    「你是新招來的員工？」

    「你真是天資聰穎，這都被你猜中了。」林楓戲謔地說。整個會議室裡的人都被他這句話給逗笑。

    培訓老師粉臉唰地一下子紅了，雙眼瞪著林楓，都快噴出火來。「你覺得你很幽默？」

    「大家的笑聲已經間接的回答了你的問題。」林楓拱拱手答道。

    培訓老師做了幾次深呼吸，強制性的壓住火氣：「你遲到了一個小時零三分鐘，給我個理由。」

    「塞車。」

    「這個理由太平常了。」

    「拉肚子。」

    「我看你現在紅光滿面，不像是肚子不舒服。這個理由明顯是假的，我不接受。我告訴你，我可以允許員工的遲到，但不允許員工的欺騙。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林楓向培訓老師招招手，把腦袋伸到她耳朵邊，小聲說道「我大姨媽來了。」

    培訓老師的秀眉激烈的抖動了幾下，鼓著腮呼了一口氣。微笑著說「getout！」

    「什麼意思？我的英文不好，要不然我也不會跑來做服務員了。」林楓茫然地問。

    「出去，你被開除了。」培訓老師的聲音情不自禁地提高了八度。跟這個白痴講話不想生氣也難。

    「哦，我就明白了，講中文多好，你非要講什麼英語。真是麻煩。----你憑什麼開除我啊？你只是培訓師而已，和我一樣，我們都只是打工的。」

    「假如這家公司的董事長是我爹地呢？我有權力嗎？」

     林楓愣了一下兒，哈哈大笑起來。「嗯，不錯。我決定在這家公司幹下去了。你們的職業素養和工作態度很讓我欽佩。小姐，你好，我正式介紹一下兒自己，我叫林楓，樹林的林，楓葉的楓。是貴公司新招來的員工。其實我今天早上九點針就到公司樓下了，故意遲到這麼久只是為了考驗一下兒-----考驗一下兒你的承受能力。你也知道，我們做的是服務行業，工作時什麼樣的客人都會遇到，所以，每個同事都要懂得隨機應變----剛才只是個考驗而已。」

    「可是我決定不讓你在這家公司幹下去了。」

    「小姐，你很讓我失望。你前面的冷靜應對和豁達讓我給你打了九十九分，現在的小氣報復讓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大跌。現在只有五十九分了。」

    「跌到零分我也不在乎。」

     「我在乎，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個美女變成一個斤斤計較地八婆。----好吧，我實話告訴你我為什麼來晚了吧。我是單親家庭，父親早逝，我和母親相依為命。我家裡窮，沒錢讀書，只好白天工作，晚上擠時間看一會兒書。昨天我想到就要到凱旋上班了心情有些激動。就借了本有關酒店服務禮儀地書看，想先瞭解一些這方面的知識，當時我並沒有想到上崗前還會進行專業培訓-----沒想到一看就是大半夜，淩晨三點多才睡覺。今天就起床晚了。來了之後看到你在培訓我昨天晚上看過的內容，心裡有些怪自己盡做無用功，就故意瞎編了幾個理由----對你的傷害我很抱歉。我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希望你能給我次機會。」林楓滿臉悲傷的樣子，向培訓老師微微鞠躬。

    「你昨天晚上真的在看服務禮儀培訓？」

    「不信你考我。」

    「好。五星級鞠躬禮有那幾種？如何用法？」

    「15度，45度，90度。15度用在顧客兩米之外。45度用於顧客1.5米到2米之間。90度鞠躬禮用在顧客75釐米到1米之間。」

    培訓師微微點頭。「送餐的標準姿勢是什麼樣的？」

    林楓做了個標準的姿勢。

    「嗯，不錯。我就再給你次機會。以後工作時間要嚴肅些，不許那麼貧了。」培訓老師笑著拍拍林楓的肩膀。

    「是。以後工作時間我只動手不動口。」

    「那倒不必。不說話不成傻瓜了。」

    「可我說了你又生氣。」

    「沒事，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我沒那麼小氣。」

    「那我真的說了？」

    「說吧，一個大男人別婆婆媽媽的。」

    「你裙子後面的拉鏈開了。」

正文 第十五節、最拉風的服務員

    「楓哥，三號包廂的陳小姐叫你。」

    「她點了什麼酒？」

    「鳳凰與玫瑰。」

    「低於五千塊的不去。」

    「楓哥，李太太帶了幾個朋友過來，點了一萬多塊錢的酒，想請你過去作陪。」

    「不去。她身上有狐臭還總喜歡往我身上黏。」

    「楓哥，一號包廂的趙太太出價一萬塊一小時，請你去聊聊天。」

    「靠，當我是牛郞啊？告訴她，我只賣酒，不賣身----等等，問她一萬塊是現金還是支票。」

    ------

    經過總部短暫的培訓，林楓被分配到凱旋公司詐欺下這家叫做「咆哮吧」的酒吧做服務員。剛來沒幾天，他以其俊俏的外表和幽默的口才贏得顧客們的喜歡，特別是一些小婦人貴太太們，看到他就像蒼蠅看到蜜糖，一個個粉不顧身的撲上來。

    她們本就是寂寞的女人。當初選擇了金錢忽略了愛情，現在再用金錢找回些快樂也無可厚非。

    林楓推開了一號包廂的大門，一個肉球向他撲過來。「阿楓，你可來了，我想死你了。」

    林楓強忍住噁心，拉著趙太太胖乎乎的小手，上下打量了一番，臉色陰暗了下來。「小倩，我很生氣。」

    「阿楓，怎麼了？是我惹你生氣了嗎？對不起，我錯了。要不我再買一打君王酒吧。記在你的帳上。」女人著急地說道。

    「小倩，你把我當作什麼人了？我來看你是因為我想你了，不是來向你推銷酒的----對了，最近酒吧新引起了幾瓶法國麥斯肯酒莊窖藏了一百三十六年的紅酒，我請你喝一杯吧？」

    「不，阿楓，還是我請你吧。----服務員，開一瓶----那個什麼一百三十六年的紅酒。----阿楓，你怎麼不開心了？告始我。是有人欺負你了嗎？」

    「小倩，我生氣不是因為我的問題。而是因為你。你看看----」林楓抬起女人胖乎乎的手生氣地說：「才幾天不見啊，你就這麼瘦了，怎麼這麼不懂得照顧自己呢？真是讓人擔心的小孩兒。」

    「55555----阿楓，你對我太好了。----我長這麼大，從來都沒有人這麼關心我，他們都嫌我胖，不喜歡我---連我老公和我結婚也是因為看中我家的錢---55555----」女人抱著林楓痛哭出聲。

    「小倩，你怎麼可以這麼想呢？你這那是胖啊，這是----豐滿。你看看外面那些女人，那一個有你的胸部大。----那個男人能娶到你是多麼的性福啊，還有什麼埋怨的呢。」林楓輕拍著女人的後背安慰道。

    「5555----阿楓，只有你這麼認為----他們都不這麼想----」

    「怎麼會呢？小倩啊，你知道楊貴妃嗎？就是那個閉月的美女---」

    「知道。她不是羞花嗎？」

     「呃---她先閉的月，然後又羞了花。反正就是她了。她才胖呢，比小倩重多了，可她還是皇帝最喜歡的妃子呢。有首詩就是描寫她的---北方有佳人，幽居在深谷，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那時候所有的人都以胖為美。小倩要是生在唐朝的話，肯定會迷倒千萬男人。」

    「我才不去唐朝呢，去了就見不到阿楓了。」

    「嗯，也是。你要是去了那邊。我得傷心一輩子了。」

    「阿楓，我突然有個想法。」李太太撲在林楓懷裡嬌聲說道。

    「什麼想法？」

    「人家---人家想給你生個孩子。」

    「呃----小倩，要是早幾年遇到你的話，無論多和艱難我也要追求你。可是現在----唉，這個我們有緣無份啊。你已為人婦。你是有老公的人，要生孩子也只能和老公生了。」林楓滿臉悲傷，一口喝完服務員剛剛送來的極品紅酒。

    「阿楓，我和老公生不出來。他還沒動兩下就不行了。我想和你生孩子----然後我們結婚。」

    「嗯。這個問題我們要好好考慮考慮。----小倩啊，你先坐一會兒，我出去看看。」

    「是不是姓李的又找你了？這個狐狸精，又和老娘搶男人，回頭我非常煽她不可---阿楓，你再陪陪我嘛。」

    「我尿急，很快就回來。寶貝，乖乖的呆著。來，親一個。嗯嘛。」林楓拉上門，大口大口地喘氣。酒吧裡的女人是老虎，這話果然不假。

    外面的dj正在打歌，音樂轟鳴，震的耳膜生痛。林楓剛走到大廳，便有美女向他招手。林楓苦笑著走過去。

    「含姐，你怎麼有時間來了。---李小姐好。」林楓笑著向兩女打招呼。

    李小姐就是上次被林楓調戲哭了的培訓老師，他是凱旋集團董事長李朝陽的女兒李璇。林楓向她打招呼，她冷哼一聲沒有應答，顯然還在生他的氣。

    「哈哈，我們倆下班沒事做，就過來坐坐。林楓，在這做的怎麼樣啊？」許含笑嬉嬉地問。

     「多謝許姐的關心。我在這兒很好。我一定會努力工作，報答李小姐和許姐對我的關懷和照顧。兩位要喝些什麼？今天我請客。」林楓說的也並不完全是假話，他心裡確實挺感激許含。自從自己騙了個可憐的身世取得她的同情後，她便一直對自己很照顧。沒事常來看看他。至於李璇---純粹是拍馬屁而已。她那有照顧過自己，沒拿刀砍來已經不錯了。

    「哈哈，好。我就等你這句話呢。林楓，聽說你在這裡很吃香啊。」許含盯著林楓狡黠地笑著。樣子可愛極了。

    「一般了。你也知道，人長的帥些總是麻煩不斷----就像許姐這樣的美女一樣，後面總是跟著一群追隨者。」

    許含咯咯的笑了起來。「你這傢伙，小嘴還真是甜。怪不得店裡的員工都稱你為銷售王呢，聽說你一個人的銷售客佔店裡總銷售額的百分之三十？」

    「馬屁精。」李璇不屑地撇撇嘴。

    林楓正要反擊時，一個服務員急匆匆的跑過來。「楓哥，快點兒過來。出事了。」

正文 第十六節、我很傷心

    林楓、許含、李璇三人趕到一號包廂時，門口已經圍了不少人，裡面還有罵聲傳出來。

    「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那樣兒。胖的跟頭豬似的，還好意思跑出來嚇人。跟我搶男人，你也不想想，阿楓會喜歡你嗎？」

    「阿楓當然喜歡我了。他說他就喜歡我這樣的身材。你也好不到那兒去。一身狐臭身，倒一瓶ck也遮不住。熏也把人熏死了。阿楓才受不了你呢。」

    「你個八婆你是想打架是吧？阿楓說我這是天賜體香，卡羅基斯王國的公主才擁有呢，你個無知的女人，你懂什麼？」

    許含用胳膊碰碰林楓的手臂。「卡羅基斯王國在那兒？我怎麼沒聽說過？」

    林楓苦笑著說「順口編的。」

    「你這傢伙，害人不淺啊。」

    「你這可是冤枉我了。我只是幫助有缺陷的人找回自信而已。」

    「那你也幫我找回自信。」許含開玩笑地說。

    「許姐，你已經很完美了，對於你這樣的類型。我實在不知道從何下手。」

    許含得意地笑了幾聲，推推林楓：「算你會說。你快進去吧，要打起來了。」

    「唉，我真是命苦啊。」

    正挽起袖子拉開架勢要打架的兩個女人一看到林楓進去，一起叫著林楓的名字，像頭受傷的小鹿似的雙雙撲進林楓的懷裡。

    「阿楓，你說，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你不會嫌我胖對嗎？」王太太抱著林楓的脖子抽泣著問道。

    「小倩，你知道，我從來同有騙過你。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如果你懷疑我的話----」林楓重重嘆了一口氣。

    「沒有，我沒有懷疑你。阿楓，我相信你說的每一句話。」

    「阿楓，你說過你喜歡我身上的味道，你說這會讓你著迷，能讓你進入夢鄉---對不對？你是不是騙我的？」右邊的李太太抱著林楓的手臂著急地問。

    「是啊。就像我小時候吃的烤紅薯----那味道真香啊。那麼多年了，一直懷唸著，只有從你身上才能回味一下兒那個味道。」林楓拍拍李太太的肩膀柔聲安慰。

    「阿楓啊，那你更喜歡我們倆個誰多一些？」

    「小倩，你問出這樣的問題讓我很傷心，你在懷疑我對你的感情嗎？」

    「沒有。我知道，阿楓當然更喜歡我一些。」

    「阿楓，那麼說你喜歡我沒有她深了？」李太太不依地說道。

    「小情，你傷害我了。我對你的感情你是知道的，現在卻來怨我。我很難過。」

    「阿楓，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想知道----想知道你喜歡誰更多一些。「

    「是啊，阿楓。你告訴她，你最喜歡的是我。」

    站在門口的許含對著林楓吐舌頭扮鬼臉，準備看他出醜。李璇也是一幅興災樂禍的樣子。幸好其它圍觀的人都被服務人員勸走了，要不然林楓更尷尬。

     「如果有兩顆心的話，我給你們一人一顆。如果有兩個人的話，我給你們一人一個。如果一個人能有兩份愛情的話----我希望疊加在你們身上。我分不清我更喜歡那一個，因為我對你們付出的同樣多。也許我太貪心了吧，但我真的深深被你們吸引。我對不起你們。也不配擁有你們這麼深沉真摯的愛情。」林楓在兩人的額頭上親了親，轉過身大步的走開。

    「阿楓，你不要走，我錯了。我再也不問這個問題了。」

    「阿楓，我願意和其它人分享你的愛。你別走好嗎，我求你了。」

    「阿楓---你留下來---」

    「阿楓，我願意再買一瓶一百三十六年的紅酒----」

    「小強，幫王小姐拿酒，我去下洗水間，呆會回來----」林楓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兩女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林楓下班時已經十一點多了，許含和李璇一直待到酒吧關門。林楓換下衣服，走到兩女面前。笑著問「你們還不回去嗎？晚了色狼都出來了哦。」

    「哈哈，我們在等你呢。」許含笑著說道。

    「等我？哈哈，有意思。不等色狼主動找你們，你們竟然主動的找色狼了。」

    「你敢胡思亂想我非醃了你。」李璇惡狠狠地威脅。美女故意裝作很凶惡的樣子，真的很----可愛。

    「你別不信，李璇可是跆拳道三級哦。三兩個男人近不了身。」

    「當然了。只有一個個的才能進的了身。三個人太擠。」

    「你說什麼？」李璇聽出林楓話中的無恥含意，瞪著眼睛問道。

    「哈哈，我說趕緊走吧，酒吧要關門了。」林楓趕緊轉移話題。

    「好了好了，我真懷疑你們倆是冤家。一見面就吵架。林楓，你也是的，第一次見面就把我們的大小姐氣哭，也不知道讓著點兒。」

    「許姐，是她讓我有話就說的，我也是---」

    「你還敢說。」李璇一腳踢過去。

    剛才林楓還不信李璇是跆拳道三級，現在他相信了。這一腿踢的是貨真價實，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道都有稱道之處。如果被踢中，怎麼著也得青腫一塊。

    林楓險險地躲過去，嘴裡罵道「喂，小妞，我可什麼都沒說，你自己做賊心虛還想殺人滅口？」

    李璇看到林楓竟然能躲過這偷襲的一腳，有些意外。「你也會功夫？很好。咱們比試比試，那樣就不算我欺負你了。」

正文 第十七節、這裙子是地攤貨

    李璇和許含可能是下班直接就到了酒吧，身上的職業套裝都沒來得及換掉。林楓看著李璇高達六七釐米的高跟鞋拚命的搖頭。

    「我不會武功。我也不比。」

    跟女人打架的是瘋子，跟漂亮女人打架的是傻子。跟自己的頂頭上司打架簡直是又瘋又傻。

    打她是不行的，不打她盡挨揍更不行。要是揍一拳頭兩腳也不算太吃虧，畢竟她穿的是裙子，當裙角揚起來時還能佔些小便宜。可是她那高跟鞋幫恐怖了，被她踢上一腳不得躺幾個月才怪。

    「怎麼？怕了？膽小鬼。」李璇挑釁地說。

    「是啊，一看小姐就是武林高手，你身上散發的王者之氣已經把我嚇倒----我困了，先回去睡覺。美女們拜拜。」林楓打了個呵欠，轉身開溜。

    「想跑？沒那麼容易。」李璇說著飛起一腳踢向林楓的後背。

    林楓聽到後面的聲音不對，側身躲進兩張桌子中間的空隙裡，憤怒地罵道「你這個三八，竟然偷襲。」

    「不和我比，你就別想走。」李璇說著又是一個側踢。

    「比就比，呆會打痛了不許哭。」

    「你才哭呢。」李璇想到自己竟然當著這個流氓的面前哭過，臉色更是難堪，腿上攻擊的更激烈了。一腳連著一腳，連綿不斷。

    林楓一直沒有還手，只是用手不停的卸著李璇腳上的攻勢。趁李璇中間換力的時候。連續退了好幾步，拉開兩人的距離。手上火辣辣的痛，舉起一看，已經紅腫了。「這個三八，竟然這麼狠。找個機會非把她的屁股打的跟我的手一樣。」

    「有本事你別躲。」李漩呼吸有些急促，一陣急攻費了不少力氣。

    「有本事你追上來。」

    「你是不是男人啊？連個女人都打不過。」

    「你是不是女人啊？打架這麼凶看誰會要你。我猜你現在肯定沒男朋友吧？你就等著做老處女吧。」

    「你去死。」本璇抓起身邊一張高腳凳砸過去。

    「喂，你們倆個不會是來真的吧？玩笑可別開過頭了。」許含在旁邊著急地喊。「小璇，別跟林楓一般見識，他就是個粗人，什麼話都能說出來。---林楓，你是個男人，怎麼也不讓著點兒啊。」

     「許姐，你也看到了。我現在是被人欺負。是被揍的一方，還讓我怎麼讓啊？難道我說，大小姐，你打的好，打的妙，打的呱呱叫---這一腳踢的太輕了，應該加重些力度---哎呀，這一腳不應該這樣踢，應該六十度側踢---」林楓嘴上不饒人，動作卻快的跟兔子是的。稍微閃身，凳子便與自己擦肩而過。

    這麼大的暗器，對他完全沒有攻擊性可言。

    「你個混蛋。」李璇再次抄起旁邊的一張凳子，沒有當暗器丟出去，抱著當攻擊武器，氣勢洶洶的向林楓衝過來。

    《亮劍》裡面的男主角李雲龍先生告訴我們「面對強敵時，明知必死，也要敢於亮劍。」，可是他卻沒有說面對強悍的女人時應該怎麼辦？

    怎麼辦？林楓拔腿就往門外跑。

    此時酒吧裡面的工作人員幾乎都走光了，只剩下兩個值班人員。一個是酒吧裡面的大哥大，一個是上次培訓自己的老師，兩人實在不知道去幫誰。乾脆眼不見為淨，躲進洗手間不出來。

    「哐當」，身後有重物落地的聲音。不用回頭看，林楓也知道是李璇追不上自己，再次把凳子砸了出去。

    林楓心裡暗惱，卻也不想和她糾纏下去。只要自己拉開前面那道門，就和這個瘋女人說拜拜了。

    兩米，一米---75釐米，手已經碰到門柄了。

    林楓心中暗喜，正要伸手拉門時。「哐」，一隻高跟鞋磺在了門上。然後是另一隻。

    趁著林楓一愣神的時間，李璇已經光著腳追上來了。一個飛虎撲食，把林楓撲倒在地，兩人的身體糾纏在一起。

    林楓試圖掙扎，李璇用她的身體壓的更緊了。左腿叉進林楓的雙腿中間，然後兩隻腿一合，林楓就怎麼也逃不了了。

    林楓先是一愣，然後便哈哈大笑起來。「我說大小姐，你不就是想佔點兒我的便宜嗎？用得著費這麼大的力氣？那用找什麼切磋武術的藉口啊，真是的----下次想要的時候，只要說一聲就行了，我自己躺在地上---當然，要是在床上更好了。」

    李璇也覺得這姿勢太過曖昧了，只是她現在已經被林楓氣的失去了理智。那還管得了那麼多，她只想迫切地揍他一頓出氣。

    「哼。」李璇冷哼一聲，出其不意的一拳往林楓的眼睛打去。先把這雙色眯眯的眼睛給收拾一通。

    她的右手解脫了，林楓的右手也同時解脫了。而且還後發先至，李璇的拳頭正好落進他的手掌裡。被他一把握住。

    李璇心有不甘，左手成拳再次落下。

    同樣的，左手再次落入林楓的手裡。

    「三八，我們只有兩隻手，看你還用什麼。」林楓感受裡手裡一雙柔胰的嫩滑，嘴裡取笑道。

    「哼，我還有---嘴啊。」李璇冷笑著一口咬上林楓的鼻子。

    「啊，痛啊----好痛----大姐----阿姨----姑奶奶----奶奶，我錯了，你饒了我吧。----啊，流血了。好痛。---男女授授不親，你親了我，得對我負責啊。」林楓嘴上趕緊求饒，身子卻不敢動。李璇咬著他的鼻子，一動更痛。

    聽到叫聲，兩個值班的員工從廁所裡跑出來，被眼前的情景驚的目瞪口呆。----直接在地上幹起來了？

    「小璇，快放手。有人看著呢---你這樣太沒形象了。---呀，真的流血了。快些鬆開呀。」許含著急地想拉開兩人。可兩人抱的太緊，根本就不容她分開。

    嘴裡的血腥刺激，逐漸讓李璇冷靜下來。甩開林楓的手，一抹嘴唇，滿手血絲。

    「我—---」李璇覺得自己有些過份了，道歉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著急地想站起來，「嘶」一聲響，裙子撕成了兩半。

    原來她李璇的裙角被林楓壓住，起來的又太急，裙子從開叉處撕裂，直到盆骨處。

    林楓躺在地上貪婪地看著李璇裙底的風光，嘴裡不停的道歉：「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這裙子怎麼這麼容易就破了？是不是在地攤上買的？建議你下次換條白色內褲，紅色的和你的裙子不配。」

正文 第十八節、巧遇蘇婉

    林楓發了筆小財。

    昨天領了工資，底薪加提成竟然好幾千塊。比原來賣烤羊肉串好多了。今天是星期天，林楓唯一的休息時間。懷裡揣著幾千塊錢逛商場，準備買兩部手機。一部自己用，另一部送給唐佳怡。

     有借有還，再借不難。這算是林楓第一次正式送東西給唐佳怡了。以前也送過，都是什麼髒衣服、臭鞋子、破襪子之類的東西，還有前段時間的一個吻。想起上次請三個女生去吃酸菜魚，結帳時自己吞吞吐吐地讓唐佳怡先幫忙墊著時那屋子人的眼神，任林楓的臉皮厚如城牆也不由得有些發燙。

    本來準備叫上唐佳怡一起的，可惜她今天要補課，這可憐的孩子還要繼續遭受應試教育的摧殘---當然，比自己幸福多了，自己連被摧殘的機會都沒有。

    友誼商場是本市最有名氣的商場，娛樂、休閒、購物為一體，客流量非常多，又加上是星期天，更是人潮湧動。從電梯上看下去，看到一地的腦袋。林楓原來和唐佳怡一起逛過，很快便找到電器專區。

    從三星轉到諾基亞，又轉到摩托羅拉，最後還是把眼光停在海爾上。更確切的說是停在海爾專櫃的美女營業員身上。

    「蘇姐，早啊。」林楓躬著身子趴在櫃檯上看展櫃裡的手機。

    「林楓，早啊。怎麼來這麼早？」美女笑著向林楓打招呼。

    「哈哈，我以為來早些人會少，沒想到人還是這麼多。失算了。」林楓苦笑著搖搖頭。他不太喜歡這種擁擠的環境。

    「咯咯，今天是星期天，所以人會多些。你準備買手機？」

     「嗯，有這個打算。沒想到你在這兒賣手機。」林楓抬起頭，正好對上蘇婉豐滿的胸部，趕緊把眼神斜到一邊，裝作在看另外一款手機。成熟少婦的身體對林楓這種純潔的小男生有著致命的誘惑。唉，要是能在蘇婉的洗沐浴間開一個孔多好啊----林楓專門去她家考查過，她的沐浴間在另外一邊。

    「我也才換的工作，沒幾天呢。看中了什麼款式嗎？我給你介紹。」蘇婉說著遞過來幾張海爾的宣傳資料。

    「嗯。正在選。蘇姐，我在這兒買手機你有提成嗎？」林楓這次把眼神放在了蘇婉畫著淡妝的精緻小臉上。不能沒事總盯著人家的胸部，要不然人家還以為我是色狼呢。

    蘇婉的臉色唰一下子紅了。連忙解釋道「林楓，我沒有要你在我這兒買的意思，我是說---是說假如你看中了海爾的那一款機型，我給你介紹介紹。如果你還沒確定好的話，應該多轉幾家。我覺得諾基亞的機子很耐用，你可以去看看。」

    林楓眯著眼睛看蘇婉緋紅的臉，不由暗暗驚奇。都是一個孩子的母親了，經歷了太多的男女之事，怎麼還這麼容易害羞？

    林楓笑著搖搖頭。「蘇姐，我知道你並沒有推銷的意思。我選擇手機很無所謂，只要能打電話就行了。所以，在那兒買都是一樣的。假如我在這邊買能讓你拿到提成的話，那我也不想再跑另外一家了。好看不好看對我來說無所謂，你幫小怡選一款漂亮的就行了。」

    「嗯。你想要什麼價位的？」

    「我的一千塊左右吧。小怡的一千五左右。」林楓計算了一下兒口袋裡的錢，給出了個數據。

     「我覺得你適合海爾新出的這款n61。原價1250，設計比較時尚，功能非常齊全。而且據我所知，也是同種價位性價比比較高的一款。小怡適合女款的 h31，原價1569，小巧精緻，可以拍照、看電影、聽歌---我自己也挺喜歡的。」蘇婉轉過頭去看了看同事，發現他們並沒有注意到自己，才趴到林楓耳朵邊小聲說道「n61的最低價位是850，h31的最低價位是1250，但這個價只有主管批准才能出售。呆會你就使勁的砍價，如果主管不同意，你就裝作要走，你一下子買兩款，他會答應賣的。」

    蘇婉在林楓耳邊吹氣如蘭，飽滿的胸部貼在林楓手臂上，一股成熟女人特有的濃烈馨香撲面而來。林楓享受著這種待遇，笑著打趣「哈哈，你這是不是間碟行為啊？出賣公司機密可是要罰款的哦。」

    「沒有啦，我只是告訴你底價而已。再說，我們經理經常以這個價位賣給他的朋友。那天晚上你幫我送小雪到醫院，我也沒什麼可報答你的。心裡一直很過意不去，能幫你一些忙我心裡也會舒服一些。」

    「蘇姐，你太客氣了。都是鄰居，別那麼見外。以後有什麼事儘管吩咐，為美女效勞我是很樂意的。」

    蘇婉嫵媚的白了林楓一眼，笑了笑，說「你在這兒等著，我去找我們經理，就說有位客人要買兩台機，價位壓的非常低，看他怎麼說。」

    經理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臉型瘦長，戴著一幅深度眼睛。滿臉笑眯眯的走過來。「先生，你好，請問有什麼能幫助您？「

    「我要買兩台機，但是這個小姐不接受我提出的價錢。」林楓指著蘇婉滿臉怒氣地說。

    蘇婉顯然已經告訴經理林楓所要選購的型號，為難地說「先生，不是我們不接受你的價格，而是你的價格壓的太低了。我們會虧本。要不這樣吧，兩台機你再加三百塊錢。」

    林楓毅然地搖搖頭。「我既然報了這個價，證明我已經摸清了你們的低。你考慮一下兒吧，如果能賣我就一次性購兩台。如果不行那我找別家去買。---好像國美也有海爾賣吧？」

    「先生，我們真的不能---」

    「那走吧。88.」林楓扭頭就走。

    「哎，先生，我們再談談---再談談。」

    「就那個價，你同意，我現在就交給取機。」林楓拍拍自己的口袋。「不同意我就去別家買。咱們誰也別耽誤誰的生意。」

    「好吧---蘇婉，幫這位先生開票。」經理搖搖頭往員工休息間走去。突然轉身，吩咐蘇婉「每台多開兩百塊錢。」

    林楓和蘇婉相視一笑。

    這時，一個男人笑著向蘇婉走來，親熱地叫道「老婆。」

    「滾。」蘇婉臉色蒼白，抿著嘴唇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

正文 第十九節、打女人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喲，幹嗎這麼凶啊？怎麼說也是一家人來著。」說話的人三十多歲的樣子，身材健美，肌肉很結實，長的還算英俊，只是一雙眼睛不停的向周圍打量，一看到胸部大點的女人或著穿著暴露點的女人就會興奮的滿臉潮紅。這傢伙是淫賊。這是林楓對他的第一印象。「史不平，誰和你是一家人呀？我們早就離婚了。」蘇婉氣憤的要和他撇開關係。她是看到這人就噁心，當年怎麼會喜歡這種人渣呢？真是瞎了眼。

    「你看你這人怎麼說話的？多傷人心呀。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都做了那麼久的夫妻了，那是多深的恩情呀？」史不平笑著伸手去攬蘇婉的肩膀。真是沒想到，這個女人離開自己那麼久，竟然越發的滋潤了。水靈靈的，像棵大白菜似的。

    「滾開。」蘇婉一把拍開他的手。

     「好好，我放手，我放手。」史不平也是有事相求，不想把蘇婉得罪的太厲害。「我有點事想請你幫忙，最近我的手頭有點緊，你看你能不能先借點。怎麼說我們也恩愛過，我———」「住口。別再說我們是夫妻。我看上你這種男人是瞎了眼。當年我剛剛生下小雪時你跑了，你跟別的女人跑了。帶走了所有的財產，你知道我們母女倆是怎麼過來的嗎？現在沒錢了找上我了。你還有臉說你是小雪的父親？還有臉說我們恩愛過？你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運。別再讓我看到你個人渣。我就是把錢給乞丐也不會給你一分。」史不平不說以前的事還好，一說蘇婉就暴發了，也不顧及現在是公共場合要保持形象，一股腦把心中所有的委屈都倒出來了。臉上已經淚流滿面。史不平被蘇婉當眾罵的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白一會兒紅一會兒紫的，像只變色龍。「媽的，你個臭婊子，老子找你是看的起你。看你現在穿人模狗樣的，也不想想你在床上淫蕩的樣子，當年———」「啪」一聲響徹整個賣場。史不平沒想到蘇婉竟然當眾煽他的臉，抓住蘇婉的手就要動手，手卻怎麼也拍不下去。

    「哎，打女人的男人可不是好男人啊。」林楓笑眯眯地說。

    「是不是好男人關你鳥事？小子，你給我放手，老子可是教體操的，惹火了我連你一起揍。」男人使勁的想甩開林楓的手，卻怎麼也甩不開。他的手像是被鉗子夾住一樣，火辣辣的生痛。

    「放手？你當我是白痴嗎？我每天都跑這商場晃，就為了等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現在好不容易遇到了，我當然要管到底了。」林楓狡黠地對蘇婉眨了眨眼睛。

    「她是我老婆，你不要管我們的家事。」

    「她是我預備老婆，我當然要管了。----我估計這次英雄救美成功後，她便會對我芳心暗許。兄弟，配合一下，讓我煽兩耳光吧。」林楓一本正經的和史不平商量。

    「我煽你媽。」史不平大吼著一拳向林楓臉上揮去。

    「嗯，我正在找我媽呢，你找到她告訴我一聲。」林楓一個滑步從史不平的肋下鑽過去，對著他屁股就是一腳，史不平踉蹌著趴到地上。

    「操你媽的，敢動老子，我---嗚----」

    林楓一腳踩在他的臉上。「別停下啊，繼續罵。你忙你的，我忙我的。咱們互不相干。」邊說邊扭動著腳腕，史不平的臉和地板摩擦的咯吱生響。

    「嗚---嗚----」史不平嗚嗚出聲，血水從嘴角流出。

    「你說什麼？我聽不清楚。」林楓說著再次加重力度。

    「-嗚---嗚---嗚---」史不平殺豬般的叫聲更加的響亮。

    「林楓，這樣不好吧？你會有麻煩的。」蘇婉小聲的勸解。看著地上被折磨的史不平，有種報復的快感。

    「嗯，我也覺得不好。我是文明人，怎麼能這麼野蠻的和人打架呢？」林楓睜著眼睛說瞎話。才和李璇打了一架，把人家的裙子都撕了，氣的她哭哭啼啼的跑了，現在沒隔幾天又打架。---文明這兩個字和他是沾不上什麼邊的。用唐佳怡的話來形容他就是「滿身痞氣。」

    說著移開了自己的腳，放史不平起來。

    「怎麼回事？」一個看起來是保安頭頭的人走出來問道。「他打我。」史不平指凶狠的指著林楓。

    「她騷擾我。」林楓還沒開口，蘇婉便忙著幫林楓解釋。畢竟，事情是因她而起，他只是幫自己而已。如果有什麼問題，還是由自己一人承擔吧。

     「你騷擾這位小姐，然後這位先生幫這位小姐打你？」保安頭頭問史不平。完全忽略了他滿臉的血跡和受傷的原因。「放你——不是，我們是認識的，你可以問圍觀的人。我可沒騷擾她。」史不平好漢不吃眼前虧，看起來這保安頭頭是站在對方那邊的。「各位，是不是這位先生騷擾這位小姐？」保安頭頭對著圍觀的人群問道。「是。」大家異口同聲回答。一般逛商場的大部份是女人，剛才從蘇婉罵史不平的話中他們能大楖的猜測事情的經過，對蘇婉是十萬分的同情，對這個現代陳世美是深惡痛絕，所以，有機會能懲治這種人替她們女性同胞除害，不管看沒看見，都答是了。人群中偶爾有幾個男同胞看到蘇婉如此美麗性感的女人還被這男人拋棄，更是心中痛恨，有幾個都想上去揣幾腳。

    「這-----這——，她們冤枉我。我沒有。」史不平沒想到結果是如此一面倒，還以為憑著自己的面相能在眾多的女性觀眾中賣個好價錢暱。「是嗎？那你去警局向警察解釋吧。小王，報警了沒？」「報了，人呆會兒就到。」後面一個保安機靈的答道。

    很快警察就來了，因為人證太多，連調查取證都免了，直接把史不平帶走了。只是史不平走時投向蘇婉那仇恨的目光卻讓人心寒。

    「我又欠你一次。」蘇婉看著林楓無奈地說道。

    「慢慢還吧。反正你還年輕。」

正文 第二十節、來自趙凱的報復

    敲詐了蘇婉的一頓午餐，拉著她溫潤的小手，指著那條分成二截前短後長的愛情線一本正經地給她講解了一番愛情的走勢後，林楓才心滿意足的挺著圓滾滾的肚子回到他的出租屋。

    大白天的，屋子還黑乎乎的。林楓從床底下摸出幾張碟片，選擇了一張上面畫有幾個波滔洶湧的裸體女人的碟片塞進影碟機裡，然後裡面便出來淫霏的畫面和嗯啊哦的聲音。

    看了一會兒，覺得實在無聊。一樣的表情，一樣的動作，連叫的聲音頻率都一樣，太不專業了。還是蘭蘭的比較經典。就是看太多遍了，有些審美疲勞。還別說，日本別的不怎麼樣，對這個倒是頗有一番研究。

    林楓又從床低下摸出一個髒兮兮的木盒子，用抹布擦拭乾淨上面的灰塵，然後輕輕的打開。

    剛剛掀開盒子裡面的白布，便有一道幽暗地寒光閃過。很快，便與自然色融為一體。

    林楓撫摸著那黑幽幽地物體，像是在撫摸女人的肌膚。溫柔、深情、專注。

    眼神空洞，心神已漂向遠方。「夥伴，好久不見。你還好嗎？自從跟奶奶回來後，便再也沒有看過你，你不會怪我吧？你說老頭子還好嗎？還有師叔、師妹她們現在會不會想我？——-沒有我她們的胸部肯定發育緩慢吧？真是想她們了啊。」

    林楓微微嘆了口氣，然後手一揚，那件薄薄的鐵片便釘在牆上。一隻蚊子從腦袋處斷成兩半，飄飄蕩蕩的落下。

    林楓苦澀地笑笑。「哈哈，好久沒練過，有些生疏了。師兄他們肯定都比自己厲害了吧。」

    林楓又一次被敲門聲驚醒，穿條短褲便跑去開門。

    「楓哥哥，出事了。」唐佳怡滿臉驚慌的樣子。

    「小怡，怎麼了？」林楓幫唐佳怡擦了一把汗，示意她別慌張。

    「我爸被抓走了。」

    「抓走了？被誰抓走了？怎麼回事？」林楓一邊套衣服一邊問。

    「我剛剛放學回家，李叔叔打電話過來說有人指控我爸爸挪用公款。我也不知道抓到那兒去了。」唐佳怡急的眼淚都出來了。

    「小怡，別哭。沒事的。唐叔叔怎麼可能會挪用公款呢？肯定是有人冤枉他了。我們先搞清楚事情的狀況再說。你把那個通知你的李叔叔家的電話號碼告訴我，我打電話過去問問情況。」

    唐佳怡的父親是市教育局的一個會計，老實巴交地一個男人。怎麼可能敢挪用公款？也沒有理由挪用啊。肯定是有人陷害。林楓想到了趙凱。心裡不由得也有些著急，但願唐叔叔不要有什麼事才好。

    唐佳怡說了一個號碼，林楓立即撥了過去。沒想到才買的手機就派上了用場。

    「你好，那位？」對面一個粗狂的男人聲音傳來。

    「李叔叔，你好，我是唐佳怡的哥哥林楓。聽說唐叔叔出事了，你能給我說說情況嗎？」

     「哦，好的。事情是這樣的，今天我和老唐正在辦公室下象棋時，突然間來了幾個警察，進來就問誰是唐有民，老唐就站起來說他就是，他幾個警察上來就抓人，說老唐涉嫌挪用公款罪。——去***，我和老唐二十多年的朋友，老唐是什麼人我能不瞭解？八棍子打不出來一個屁。別說是讓他挪用公款，就是讓他去殺隻雞他都哆嗦。老唐肯定是被人害了。」男人說著憤憤不平的罵起來。

    「李叔叔知道唐叔叔被抓到那兒了嗎？」

    「警察局。——咦，奇怪啊。挪用公款這事也不應該是警察局管啊。」

    「是啊。李叔叔的人脈比較廣，能不能幫忙走動走動？」

    「小林啊，放心吧。就算你不說我也會幫忙的。我和老唐是老朋友了。行吧，我現在就出去。有消息立即給你打電話。這號是你的吧？」

    「嗯，是的，麻煩你了李叔叔。」

    林楓掛斷了電話，思考了一下，問唐佳怡：「知道莫子瑜地電話號碼嗎？」

    「知道。記在電話本上呢，我回去找。」唐佳怡轉身就往自己屋跑。

    很快就回來了，手裡拿著個本子。「楓哥哥，這是莫子瑜的電話號碼。」

    林楓和唐佳怡打車來到「藍茵閣」時，莫子瑜已經等在門口了。華燈初上，少女的身影孤獨而單薄。林楓發覺這次的莫子瑜和上次有些不同，卻一時說不好不同的地方在那兒。

    看到林楓兩人，莫子瑜迎了上去。「進去先吃些東西吧，然後我們再想辦法。小怡，你媽媽知道這事嗎？」

    「我媽媽還在外面出車，聯繫不上她。」

    三人上了樓，莫子瑜已經定好了位置。剛坐下，服務員就送上來了餐點。「我想你們肯定沒吃飯，先幫你們點了一份。將就吃些吧。今天有我們忙的。」

    唐佳怡說了聲謝謝，沒有一點兒食慾。林楓已經快速的往嘴裡扒飯了。

    在林楓狼吐虎嚥的時間裡，由唐佳怡把事情的經過講給了莫子瑜。莫子瑜扶了扶眼鏡，點點頭說道「這肯定是趙凱搞的鬼。」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唐佳怡著急地問，眼淚又一次流下。因為自己而連累父親，她的心裡非常自責。

    「我要見你父親。」林楓把腦袋從盤子上抬起來，含糊地說道。

    ———

    每個人都有個相對應的數字。普通人對應的有年齡、生日、電話號碼、銀行帳戶等，而有些數字卻是一種身份的象徵。比如英國的唐寧街十號。這座城市的天壽路六號便是一種身份的象徵，那是市委書記的府邸。

    房子佔地面積極大，但家具極少，擺設極其樸素，幾件普通的家具中規中矩的擺放著，豪無藝術效果可言，顯得屋子空落落的。

    正牆上掛著一幅辛棄疾的《水龍吟》。

    舉頭西北浮雲，倚天萬里須長劍。

    人言此地，夜深長見，鬥牛光焰。

    我覺山高，潭空水冷，月明星淡。

    待燃犀下看，憑欄卻怕，風雷怒，魚龍慘。

    峽束蒼江對起，過危樓，欲飛還斂。

    元龍老矣，不妨高臥，冰壺涼簟。

    千古興亡，百年悲笑，一時登覽。

    問何人又卸，片帆沙岸，系斜陽纜？

    市委書記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呢？

    林楓突然想起一個人物，《絕代雙驕》裡面的江南大俠江別鶴。古來凡是這種身居高位清廉到對自己苛刻的人不是大奸大惡，便是聖人。這個市委書記屬於那一種？

    莫子瑜說他父親呆會才能回來，三人只能無奈地坐在客廳等。倒是莫子瑜的母親下班回來了，忙著招呼林楓和唐佳怡。

    難怪莫子瑜如此打扮還被評為一中的校花之一，看她的母親便能想像的到她的容貌是如何的動人。只是她太不會打扮了。當然，也有可能是故意為之。

    一陣汽車的轟鳴聲，外面響起哐當的開大門聲。

    林楓心裡有些異樣，好久沒見過這麼大的官了。

    市委書記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