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鄰家有女初長成 作者:柳下揮 (連載中)

 
騎野豬飆賽車 發表於 2008-5-11 09:16
正文 第七十一節、殺人真的很簡單(下)

    「別動。」林楓喝住偷偷扭動車門要逃跑的趙月明,用剛才從司機身上搜出來的手槍指著他的腦袋。「動一下兒我就打爆你的頭。這槍可是裝了消音器的。」

    「你想怎麼樣?司機呢?」趙月明想強制穩定下來,可上下牙關的撞擊聲暴露了心中的緊張。對於這種不可一世的公子哥來說,只是不斷地給別人帶來恐慌地感覺,自己從來沒有嘗試過這種滋味。一旦遇到什麼問題,連個普通人的承受能力都不如。

    諷刺的是,國內大部份的權力都由這種人掌握著。

    「司機?哈哈,你會關心一個司機的死活嗎?行了,別想拖延時間了。打電話讓你後面的保鏢都回到紅樓。」林楓說著,還是抓起暈倒在車座下面的保鏢給趙月明看了看。這個傢伙的警惕性倒不低,可惜遇到的對手不是他能對付的了的人。

    趙月明看了看黑漆漆的槍口和林楓冷冰冰地臉,無奈地給屬下撥了個電話,讓他們留在紅樓,自己有事去別的地方。心裡卻把黑豹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剛剛打電話來說任務失敗,仇家便跑到自己面前了。他們肯定不是第一時間打來的電話。

     趙月明的猜測倒是正確的。黑豹太瞭解這個太子爺的性格了,假如把他交代的事情辦壞了的話,不死也要脫層皮。他不敢就這麼輕易的放棄任務,追了一段時間,又讓人在省城的各個地方尋找。好不容易打探到消息傷者在省軍醫院,帶人衝過去時,卻看到醫院大院停著不少豪華轎車,還有警車。知道自己追殺的人也是個大人物,又要警察在場,持槍硬闖的話,就算把事情辦成了,自己的命也搭進去了。這才打電話告訴趙月明任務失敗。中間耽擱了不少時間。

    「你別玩的太過份了。或者———」趙月明本來還想報出家裡的後台威脅林楓幾句,聽到他冷漠不屑地眼神後,硬是把後面半句話吞進肚子裡。

    「你們這些公子哥不是喜歡玩人嗎?行,今天我就陪你玩到底。」林楓冷笑著發動了車子,從後視鏡裡監視著後面的趙月明。只要他稍有什麼小動作,自己有足夠多的時間足夠多的手法讓他成為一具死屍。然後脫光衣服丟在市中心的馬路中間。

    本來林楓可以把趙月明敲暈丟在後車廂的,那樣就不用擔心他搞小動作和逃跑。但是這樣做的話,無疑是對趙月明的一種恩賜。他要讓他清醒著,讓他驚慌、恐懼、讓他心驚膽顫,讓他的思想徹底地崩潰。他有權力見征自己的死亡之程、

    林楓把車拐到公路上後,便以瘋狂的車技狂飆起來。法拉利的優良性能被他完全發揮出來。速度快的驚人。

     趙月明也喜歡車,喜歡法拉利這種夢幻囂張的造型和速度感帶來的激情。有時候也會載著外語學院那個看起來清純無比的校花或者是有夫之婦沖上公路和人飆車。當飆到最激烈的時候,便把身邊女人的腦袋按在自己的兩腿之間,拉開拉鏈讓她**。在衝刺終點的那一刻,人和車同時到達高潮。

    他以為自己是懂車的,也一直對自己的車技很有信心。可今天他算是長見識了,一個酒吧服務員那神奇華麗地車技給了他極大的震撼。如果不是立場不對的話,他都想拉著林楓請教一番。他突然對自己以前做的事有些後悔。

    本來在前面奔跑的一輛寶馬看到有人超車,咬牙切齒地踩著油門衝了過來。沒追一會兒便氣俀了,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剛剛還只有幾米的距離,等到自己提速時那輛拉風的紅色寶馬已經跑遠。唯留身邊的女伴看著前面地跑車滿臉花痴地表情。***,回去換車。

    路邊的景物一閃而過,遠遠的看到一個大在的招牌,可還沒等你看清上面的字時,照片已經被遠遠的甩在了後面。回頭看時,已經成了一個小黑點兒。雖然知道自己的處境很危險,可趙月明還是激動起來。要是——————要是旁邊有個少婦多好啊———

    車在往盤山公路跑去,深不可測地山澗近在咫尺,一個不小心便是車毀人亡。路越走越偏,林楓的速度沒有降下來,反而越來越快。趙月明的心也越來越沉。

    「你到底要干什麼?要帶我去那兒?」趙月明聲嘶力竭地吼道。面孔扭曲的嚇人。

    「送你去死。」林楓冷笑著說道。

    「你知道我父親是誰嗎?他是省委書記趙坤鵬,我大伯在中央———我爺爺是常委————。你敢對我們趙家的人,你會死的很慘。你放了我,我錯了。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放了我吧。我求你了。」趙月明跪倒在車的後椅上,像個孩子般的痛哭起來。

    「那些都改變不了你今天的命運。來到這個世界上吃過大餐喝過茅台,開過跑車玩過女人,沒什麼遺憾了。去死吧。」林楓笑眯眯地轉過頭和趙月明商量著。車子竟然僅憑著感覺或者慣性來駕駛跑彎道。

     「林楓,放過我。放過我。你要什麼都行。就算讓我做條狗我都行。饒了我吧。我真的不想死。不想死啊。」趙月明拚命地拉開車門,想要跳車,可看看外面深不見底地山崖,又膽怯了。車門又被車子快速奔跑帶起來的勁風給關上。口袋裡的手機響了,掏出來正要接的時候,被林楓反手一把搶過去從窗口丟了出去。

    「你說我是把你活埋好還是直接推下山崖?」

    趙月明的精神完全崩潰。無力地倒在後座上。鼻涕眼淚攪和在一起,完全沒有了昔日花花公子的風度。

    林楓把車開到山頂,熄了火。拖著一團爛泥地趙月明出來,丟在地上。「動手的人是誰。」

    「黑豹。」

    「黑豹是誰?」

    「新義幫的老大。」

    「好。謝謝。」林楓從車廂裡扯出準備好的大麻袋,提著眼神空洞豪無掙扎能力地趙月明丟進裡面。當他要繫上袋口時,趙月明才突然清醒過來,大吼大叫著,雙手雙腳不停地撲通。狗急了跳牆,拚命反擊地趙月明還真讓林楓費了些力氣。好不容易把麻袋口給繫上,身上都出汗了。

    不理會在裡面哭喊地趙月明,林楓提著口袋走到了懸崖邊。「你們殺人總是想方設法地找各種藉口,費盡心機。其實,沒必要。殺人本就是一件很簡單的事。」

    當把身邊的麻袋推下去時,帶給耳朵的只有呼嘯地風吹聲。
騎野豬飆賽車 發表於 2008-5-11 09:17
正文 第七十二節、我的柔情你不懂

    李璇睜開眼睛時,便看到一雙笑起來陽光明媚的臉。男人幫她撫順遮住臉頰地長發,溫柔地打招呼:「醒了。」

    「嗯。」李璇輕輕地點頭。這一刻,她突然覺得這個世界是如此的美好。有陽光、有空氣、有花草蟲魚,還有自己喜歡的男人的笑臉。

    活著真好。李璇在心中感嘆。

     這不是她第一次醒來。子彈擊中胸口,雖然末觸及心臟,可入骨極深,傷的很嚴重。意識暈暈沉沉的,想要睜開眼睛,卻沒有一絲力氣。覺得自己掉入一個深淵,身體一直下垂,一直下垂。周圍都是黑暗,沒有一絲光亮。想要喊叫,嗓子發不出聲音。拚命的掙扎,手腳也不聽使喚。她想,自己是不是快要死了?中了槍流了那麼多血的人怎麼會不死呢?可是———林楓怎麼樣了?他沒事吧?

    人都是自私的。她想,假如我們都中槍了的話。那麼我們便一起死了。這樣,也是一種幸福吧。可是,在她迷迷糊糊地時候,聽到了有一個男人在她耳朵邊說話,說的很慢,也說了很多。李璇聽出來了,這是林楓的聲音。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聲音比他的聲音更可惡也更加讓好記憶深刻了。

    李璇喜極而泣。他活著,我也要活著。

    「口喝嗎?要不要喝水?」林楓笑著問。難得看到這個女人有這麼安靜的時候。乖乖地躺在床上,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的臉,那麼認真,那麼入迷。像個乖寶寶一樣。

    「渴。」李璇點點頭。其實她並不覺得渴,她只是想體驗這下兒這種感覺。妻子病了,丈夫都應該這樣照顧妻子的,不是嗎?

    林楓轉身去倒了杯溫開水,端來放在桌子上。掀開李璇身上的被子,輕聲說道:「來,我扶你起來。慢點兒。小心觸碰到傷口。要是流血了,我可要實行緊急救援措施哦。」

    李璇聽話地躺在林楓溫曖地臂彎,任林楓把自己從床上扶起來,然後在背後墊上兩個靠枕。聲音微弱地問:「什麼緊急措施?」

    「幫你包紮啊。趁機也能看看你胸部發育的怎麼樣?雖然外面看起來「挺」好的,可是———誰知道里面是不是有人工合成的東西啊?這年頭,美麗是最容易作假的了。」

    聽了林楓的話,李璇沒有生氣,反而開心地笑了。活著真好,還能繼續聽到他陰陽怪氣的話。「你想看嗎?」

    「想。」林楓點點頭。接著又掩飾性地補充了一句:「那個男人不想看遍所有美女的胸部啊?這個世界上無恥的人非常多,我是最普通的一個。」

    「嗯。那以後讓你看。」李璇地心情格外好,也順著林楓的話接道。「不過女人和男人不同哦,女人只想把自己的美麗展示給自己最愛的男人。」

    這句話,無異是另外一個角度的表白。

    林楓假裝沒聽明白,端起杯子試了試水溫,送到李璇地嘴邊。李璇白了林楓一眼,小女兒的神態盡露無遺。然後張開略顯蒼白地櫻桃小嘴淺淺地喝了幾口,搖頭示意自己不要了。

    「剛剛醒。再睡會兒吧。」林楓說著要重新把李璇扶著躺下。

    「不要。」李璇倔強地搖頭。她的身體確實很虛弱,說話的力氣都需要慢慢積蓄。可是她真的不想睡。只是想和林楓多說幾句話,或者聽他說幾句話,就算被他佔點兒口頭便宜也行。

     李璇對林楓的態度一直很奇妙。她本是個驕傲地大小姐,父母寵愛,衣食無憂。國外留學回來,本想在公司的底層磨練一段時間,然後遇到了酒吧服務員林楓。第一次見面被他氣哭,第二次見面被他撕破了裙子後,還說那裙子是地攤貨,第三次、第四次————每一次的見面兩人都忍不住會鬥嘴一番。大眼瞪小眼,恨不得上去揍幾拳踩幾腳才肯罷休。可是,她心裡真的不討厭林楓。甚至,一段時間沒見到那個和自己鬥嘴的人心裡都會有一絲想念。只是一絲絲。

     然後林楓在酒吧裡做的越來越出色,她也在公司擔任了總經理助理。在一次公司高層會議上,她提議林楓做主管。這本來是很不符合公司的規定。因為其它的主管都是做了幾年,有很好的業績才提拔上來的。不少酒吧經理反對,但是她堅持。最後,還是她闡述的理由取得了勝利。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想為林楓做些事。一點點兒也好。

    於洋打來電話,說林楓在酒吧和人打架,被抓起了警察局。而且對方是市長的兒子。李璇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她怕林楓在警局吃虧,急忙打了公司律師的電話,讓他立即趕到警察局。然後又打了警局朋友的電話、市委朋友的電話、檢察院朋友的電話、父親的電話—————所有她覺得能幫的上忙或感覺應該能幫得上忙的電話都打了個遍。

    沈蔓歌的情人在明海這則消息被炒的沸沸揚揚。李璇也是她的歌迷,自然也對這件事留上了心。當她看到報紙上沈蔓歌為了躲避公眾的視線而依偎在林楓身後的那一刻,眼淚突然就大顆大顆地掉了下來。她覺得自己好委屈。就像———就像你很喜歡的一個布娃娃,好不容易存夠了錢想去買時,卻剛剛被人買走了。

    一個酒吧服務員怎麼會和一個大明星談戀愛了?她不相信,更確切地說是她不願意相信。她跑到酒吧想問他,可酒吧人山人海就是不見林楓的影子。於洋看出來了她的目的,告訴她林楓已經好久沒有來上班了。然後她立即把電話打過去,說要去找他。

     用什麼理由去找他?就為了問一句:你和沈蔓歌是什麼關係?她在開車的途中想了良久,才想到今天是公司二十週年慶典,在省城有個慶祝酒會。父親老早就告訴過她出席,被她拒絕了。她不喜歡那種場面。而且,確實有一個喜歡她的男人會在酒會出現————於是,她名正言順地拉著林楓到了省城,名正言順地為他買衣服、鞋子、甚至願意放下大小姐的身份蹲下身子為他繫鞋帶。當看到邪魅俊氣如黑暗中的王子的林楓的時候,天知道她的心跳是多麼的激烈。王子,這就是小時候做夢常常會夢到的王子。李璇的王子與其它女生的不同,她的王子可以不喜歡白馬,可以騎著充滿死亡與黑暗氣息地骨龍殺伐天下。她知道林楓是純潔的,但他有這樣的氣質。很黑暗陰沉卻具有陰柔美的氣質。

    再然後,在回程的路上便出現了槍擊事件。當槍穿過玻璃鑽了她的身體時,她的第一反應就是看林楓有沒有事。我中槍了,他會不會也中槍了?他正認真的駕駛著汽車,側臉弧度優美而鋼毅。他沒事,很好。咬著牙堅持著自己的疼痛。直到意識陷入暈迷。

    這次能夠醒來,除了感謝上蒼之外,心裡很多東西也釋然了。自己喜歡的,一定要抓住。

    林楓,我的柔情你什麼時候才能懂?

    ————————————————————

    一間裝修富麗堂皇,充滿歐式風格的屋子裡,一個中年男人狠狠地把桌子上的杯、盞、水果、點心都摔到地上。面前站著一群人,腦袋低垂,大氣都不敢出。

    「還沒有消息?還沒有消息?都三天了,竟然沒有一點兒消息?你們都是吃屎長大的嗎?」中年男人指著面前的廢物大吼著罵道。

    「全市的警察都出去了,道上的兄弟我也打過招呼,可就是沒有少爺的消息。」一個臉上有道刀疤地中年男人小聲解釋。

    「沒有消息?怎麼會沒有消息?把地給我翻一遍,也要把月明給我找出來。」罵了幾句,男人的心境也平息了些。「少爺是從那兒消失的?」

    『紅樓。」

    中年男人皺了皺眉。「又去那鬼地方。家裡本來就不平靜,剛剛有個市長被拿掉,上面正緊緊地盯著咱們的時候,還是往那邊跑。這個不成器的東西。他最近有沒有惹什麼事?最近聯繫的人是誰?」

    「少爺最近找過黑豹辦事過。」

    「把黑豹給我找來。」
騎野豬飆賽車 發表於 2008-5-11 09:17
正文 第七十三節、我上面可是有人的

    夕陽西下,醫院的林蔭小道上,一個面相清秀笑起來邪魅帥氣的男人扶著一個美麗的女孩兒散步。落日的餘暉照在兩人身上,投下一片粉紅色的帷幕。年輕的男女便像是童話裡走出來的人物一樣。引來不少性竇初開地小護士頻頻注目。

    這對男女是林楓和李璇。李璇終究是個急性子的人,在病床上躺了幾天,身體稍微能挪動了,便吵著讓林楓扶她出去走走。李朝陽和妻子擔心會出什麼事故,不同意。可終究別不過女兒的堅持。

    「你怎麼看?」站在特護病床落地窗戶前的李朝陽看著遠處女兒開心的笑顏問身邊的妻子。

    「什麼怎麼看?」坐在輪椅上的女人疼愛地看著女兒,沒有回頭。

    「小璇看來是喜歡上那個小子了。」李朝陽有些鬱悶地說。

    「是啊。你不同意?我覺得挺好啊。」妻子有些不滿地瞪了丈夫一眼。做母親的就是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幸福,能夠找一個彼此相愛的人,一個好的歸宿。在輪椅上這麼多年,讀了不少經書的她把錢財、名利那些東西都看的很淡。

    「我也沒說不同意。你知道,我在商場上閱人無數,不能說一眼就中,便是看個七七八八還是差不多的。可是這小子我就是看不透。他是咱們公司一間酒吧的服務員,身份也並沒有什麼出奇之處,可你看到沒?說話走路的姿勢,比那些公子大少爺都驕傲。」

    「年輕人驕傲些怕什麼?你年輕的時候不也驕傲地不行。見我爸時牛皮吹的一個比一個厲害。」妻子滿臉深情地看著對自己不離不棄地丈夫。一個女人最大的財富和幸福是什麼?就是找一個好老公。有了他,真的很滿足。

     「我和他不同啊。我那時候剛從美國斯坦福大學畢業,正雄心勃勃地準備大展身手的時候,說話時自然豪氣一些。而且我當年說的今天也都一一實現了。林楓只是咱們旗下酒吧的一個服務員,可你看看他對我的態度。完全不把我當回事。」李朝陽說著哈哈地笑起來。不知道當年岳父是不是也這樣評價過自己。

    「我倒挺喜歡這孩子的。喜歡笑的人心地應該壞不到那兒去。只要對咱們家小璇好,其它的都無所謂。錢,咱們家不缺,如果他有經商能力的話,也能為你分一些擔子。」妻子摩擦著丈夫寬厚地手背,輕輕地把臉靠在上面。

    「嗯。現在說還為時過早。看他們自己發展吧。小璇這丫頭的性子和你當年一樣倔,認準的事情是再難回頭了。——糟糕。」李朝陽看著外面突然發生的變故,急忙拿出手機想要通知女兒時,才想起女兒穿著病號服,手機還在自己兜裡。

    ———-

    「你說你爸媽會不會把我當成他們的準女婿了?」林楓小心翼翼地扶著李璇,笑著問道。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和休養,又有最好的營養維護,李璇的身體康復地很快。小臉紅撲撲的,滿臉幸福的樣子。

    「你想的美。我爸都說他把你辭了呢。是你自己還厚著臉皮跑過來的。」李璇想起自己的父母正在樓上看著自己和一個男人親密地在一起,心裡還是有些羞澀。

    「我怎麼想的美了?他們想到能有這麼優秀的女婿心裡偷著樂呢。估計你媽做夢都會笑醒。」林楓厚顏無恥地往自己臉上貼金。

    「你的臉皮還真是厚。我爸可是希望我找一個門當戶對的男人嫁了呢。原來那個jim我爸就很滿意。」

    「切,你爸真是太沒品味了。再怎麼著也不能給女兒找一個大狗熊啊?身上毛茸茸的,睡著了做夢夢到老公的臉會嚇補醒,醒了看清身邊躺著的人又會嚇睡著。」林楓不屑地說道。

    「去死了。那有那麼誇張。」李璇笑著去打林楓的胸部。身體卻因為運動過激失去平衡,直直的撲進林楓懷裡。

     正值夏天,天氣比較炎熱。李璇穿著單薄的白色絲綢病號衣,裡面的紅色內衣都若隱若現。林楓也只穿著一件寬鬆的藍色T恤。兩人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一起,林楓地胸部能清晰地感覺到李璇胸前的柔軟,呼吸的也空氣裡也帶有她身體特有的香味。看著趴在自己懷裡滿臉緋紅的臉蛋,以及嬌豔欲滴的紅唇,林楓在心裡暗自思考著要不要當著李璇父母的面把她的初吻奪過去。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況且還不一定死得了。林楓下定決心,抬起懷裡女孩兒的頭,就要吻下去。

    「林楓,你被捕了。」說話的同時,幾個身穿警服的男人撲了過來。還有兩個手裡舉著槍站在原地瞄準自己,原來只有自己稍有異動便會射擊。林楓心裡暗惱,這群王八糕子,交了稅養你,可不是讓你在關鍵時候破壞別人的好事的。

    「啊。」李璇從剛才的旖旎情景裡驚醒過來。有些茫然地看著突然衝過來地警察。

    「沒事。」林楓笑著拍拍李璇地肩膀。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說道:「他們是來找我的。」

    「他們為什麼找你?林楓你怎麼了?我們是受害者,他們憑什麼抓你啊?「李璇以為和公路上的槍擊案有關,生氣地質問道。怒火攻心,心臟旁邊的傷口還沒完全好,呼吸有些急促起來。正好李朝陽跑了過來,林楓把李璇交到了他手上。

    「我是李朝陽,請問是那個局的?小侄犯了什麼罪你們要抓他?」李朝陽心疼地扶著女兒,轉過身問面前的警察。

    「李先生。我們是廳局的。對不起,我們也是受到上邊的命令要抓人的,懷疑林楓和一起殺人案有關。」李朝陽是省城有名的商人,政府關係很強硬,警察們也是認得此人的,帶隊的隊長上前來解釋。

    「殺人案?殺誰?」李朝陽的眉毛跳了跳,轉過身若有所思地看了林楓一眼。

    「書記的兒子趙月明。我們在龍山山腳發現趙月明的屍體,被裝在麻袋裡從山上推下來,摔成——反正,作案手法極其凶殘。根據調查,近期趙公子和林楓有些矛盾,所以我們要請他回警察局協助調查一下兒。」帶隊的隊長耐心的解釋著,要是換了別人,早就一句滾開給打發了。

    「你們已經有證據表明是林楓殺人了?」李朝陽生氣地問。

    「——-還沒有。趙月明的車被焚燒了,所有的證據都毀滅地一干兩淨。我們只是請林楓回去協助調查。」

    「調查?用得著這麼大的陣仗?」李朝陽另一隻手指了指遠處一直沒有移動作持槍瞄準動作的警察問道。

     帶隊的警察有些尷尬。轉身揮了揮手,那兩個警察這才把槍收了起來。「李先生請原諒,我們也是接了上面的命令,說林楓身手了得,為了保險,才用槍了。」想起上面打電話的語氣,隊長又有些心悸。這件事情可馬虎不得啊。要不然自己這個隊長也是干到頭了。對著林楓喊道:「林楓,跟我們走一趟。」

    林楓對著滿臉擔憂地李璇笑笑,走到警察身邊,說道:「你們可別因為是什麼書記兒子死了,就把責任推到我身上。李朝陽是我岳父,我上面可是有人的。」

    隊長苦笑著和李朝陽道別:「李先生,對不起,先告辭了。我們一定公正地處理此事。假如林楓不是凶手的話,我們一定無罪釋放。」

    李朝陽點點頭。

    看到林楓被押走,李璇撲倒在父親懷裡痛哭出聲。「爸,你一定要救救林楓,一定要救救他——」

    李朝陽滿臉鐵青,腮幫子不停地哆嗦。「這個無賴,誰是他岳父了?真是丟人啊——」
騎野豬飆賽車 發表於 2008-5-11 09:17
正文 第七十四節、逼供(1)

    林楓又一次坐上了警車。雖然這車外表看起來相當牛逼,所到之處行人紛紛讓路,可如果兩隻手小氣地給你帶一個鏈子,還有兩個稱不上英俊的男人坐在對面一眨不眨地瞪著你看,這滋味確實不好受。——當然,就算是英俊的男人坐在對面也同樣不好受。

    林楓有點兒懷念明海公安局。每次抓自己進去時,都是黃靈兒在對面坐著。看看對方的眉毛,看看對方的眼睛,再看看對方的嘴巴——剛剛看到胸部,警局就到了。那待遇好啊。

    林楓本來以為自己會被帶進警察局,可奇怪的是卻被帶進了看守所。這個問題連帶隊的隊長也不好解釋,他只是在車上接到了一個電話,自己的頂頭上司交代把人交給看守所,他們的任務就完成了。

    花城看守所坐落在東市區靠近市中心的地方,灰色的桶狀建築物看起來有些年頭,外牆久經風雨的腐蝕已經有些剝落,配合著外面高高的環型院牆,讓人感覺很壓抑。

     當看守所的大鐵門嘎嘎地打開,整個看守所便像個張開大嘴的無底洞,讓人生出種進去了便再也出不來的感覺。林楓心裡有些虛。***,竟然有一天要到這種地方。看樣子剛粉刷不久的白色牆壁上用紅漆刷上了幾個大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林楓看著那幾個大字,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笑什麼?嚴肅點兒。」負責過來交接的看守所獄警瞪著眼睛訓道。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只是覺得這地方—-很可愛。」林楓盯著那八個大字說道。很具有幽默性質的話。抗拒的話,還能掙扎一下兒,坦白?那是死路一條。

    交接完畢的警員對著林楓陰森地笑,和這座建築一樣有股陳舊腐爛的氣息。帶林楓過來的隊長拉著警員小聲提醒:「這小子有些來頭。」

    獄警不屑地回頭瞥了林楓一眼。「大得了天?」

    隊長不再說話,對著林楓揮了揮手,帶著手下人走了。林楓突然有點兒失落落的感覺。

    「走。到這兒來就別想著耍什麼花招,要不然吃虧的是自己。兄弟們的拳腳可不含糊。」兩個警員一左一右的架著林楓,走進了那個讓林楓極度厭惡的桶子樓裡。

     「唉,大哥,輕點兒輕點兒。我自己能走,不勞兩位大哥的大駕。—-我想問一下兒,我為什麼被帶進這裡來了?而不是警察局?你們並沒有證據證明人是我殺的,而且連拘留證都沒有。當時只是說請我過來協助調查,我才答應來的。要知道,我很忙,地上有一百塊錢我都沒時間彎腰去撿,因為在我撿錢的時間就能賺好幾百塊錢—-。」林楓對著前面帶路的頭頭囉囉嗦嗦說道。

    「哼,證據?你人在這兒了,證據很快就有了。拘留證?那是什麼雞巴玩意兒?有些時候需要,有些時候不需要。看樣子你就是一傻逼大學生,在學校被洗腦了,還在相信法律一定要按程序走的屁話。告訴你吧小子,法律是按權力大小走的。大爺說的話記住了,以後還有機會出去的話,要小心著點兒,認清那些人能得罪那些人不能得罪,省得吃虧。」那個男人轉過身,冷笑著教育林楓。

    戒備森嚴的看守所在林楓面前打開了一扇又一扇門,一股股腥臭噁心的氣味傳來。越往裡面走,越是陰森黑暗,走廊上的昏黃燈光也顯的冰涼。

    「頭,上面說這小子是貴人,要不要對這小子特殊照顧一下兒?咱們可不能慢待了客人啊。」提著林楓左邊胳膊地一個滿臉青春痘地獄警嬉笑著說道,對著前面的男人擠眉弄眼。

    林楓心裡樂了,這小子樣子看起來猥瑣無比,沒想到挺會來事的。嗯,以後自己牛逼了一定好好的回報他。

    走在前面的男人愣了一下兒,這才反應過來。然後哈哈大笑起來。「你小子真下流。行,既然上面說過了,我們就好好的款待他一番,要不然人家說咱們兄弟慢待了貴客。就帶到11號牢房吧。」

    11號?那是什麼地方?不過既然是招待貴賓的,肯定條件並不了。英國首相的府邸也是唐寧街十一號呢,不錯,是個吉利數字。看起來情況不會太糟糕。林楓的心情大好,要不是條件不允許的話,他都想大唱一首《兩隻老虎》。

    在幾人詭異地眼神下,林楓被推進了一個裡面已經居住了十幾個人的牢房。這讓林楓很鬱悶。靠,貴賓不是住單間的嗎?***,老子沒興趣和一群大男人同居一室。

    「小子,在裡面好好享受吧。不要亂來,等著提訊。」那個獄警頭頭對著林楓囑咐了幾句,然後有人鎖上了鐵門。

    「嘭。」「咔。」遠處不停地傳來這幾種聲音。鐵門被鎖了一道又一道。一入看守所深似海,想出去,難了。

    林楓對著那些看著他眼神淫穢地獄友友好地打招呼:「嘿,各位大哥好。大家能夠同居一室也算是一種緣分。我叫林白,請問各位大哥貴姓?」

    ——————-

    明海往省城的公路上,一輛掛著明海公安牌照的奔馳快速地行駛著。

    「嚴明,你再快些。」坐在車後座滿臉寒霜地女人催促道。

    「我已經開到最快了啊。再快的話就危險了。」嚴明苦笑著再次向不停催促地黃靈兒解釋。

    黃靈兒身體僵硬地坐著,沒有吭聲,好像正在想什麼心事。

    「你說—-林楓真的殺了省委書記的兒子?」嚴明小聲地問道。

    「我不知道。但—-那種人殺了也不為過。」想起上次明海發生的事,黃靈兒臉上的寒意更重。她心裡認為是對方在報復林楓。

     「這次恐怕不好辦了。林楓雖然是我們明海人,可我們明海公安局想參與案件的審核還是很困難。只能盡力了。你說也是奇怪,林楓這小子就從來沒有安份過。一次比一次事件鬧的大。」嚴明滿臉苦澀。他心裡是把林楓當作朋友了的,所以市局接到省廳的消息後立即趕了過來。他們倆的級別肯定是不夠格的,黃局正在省城開會,他也是要親自參與此次案件的審查的。

    「不好辦也要辦。牽扯到高層,案件肯定會有傾斜性。林楓會吃虧。」莧靈兒面無表情地分析。

    「和上面的那個大人物比,我們的力量還是太薄弱了啊。」

    黃靈兒眉頭緊皺,嘆了口氣,輕輕地說:「不行就去搬老爺子出來。」

    「老爺子?不合適吧?軍隊不太適合參與這種事。」
騎野豬飆賽車 發表於 2008-5-11 09:18
正文 第七十五節、請抓住我翻開的褲兜

     關押室有二十幾個平方,上下鋪的床位擺設。裡面住著十幾個男人,顯得零亂而擁擠。到處瀰漫著尿騷味和男人雄性荷爾蒙的味道。角落裡有一張破了個口子的陶瓷馬桶,原來可能是白色的,現在成了土黃色。一層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黃色污垢物沾滿了馬桶的上沿,看著讓人胃裡一股股的往外冒酸水。

    林楓看了看,屋子東北角裡還有一個空位,是上鋪。看來那張床就是自己的了。捂著鼻子走過去,扯起那張數年末洗的被子丟在了馬桶蓋上。對著下輔的室友笑笑:「大哥如何稱呼?」

    「姓大。」那個肌肉發達,裸露的身體橫七豎八地佈滿了刀疤的男人聲音像打雷似的說道。

    「姓大?」林楓有些疑惑。他好像不記得百家姓裡面有這個姓啊。

    「姓大,名哥。我就是這裡的大哥。」刀疤男滿臉得意地說道。

    「哦。大哥。久仰久仰。大哥的大名如雷灌耳,今日得見,真是三生有幸啊。小弟林白,請大哥以後多多關照。」林楓的馬屁一打打的砸出去。反正這玩意兒也不要錢。還能鍛鍊口才。出門在外,以和為貴。只要他別搶自己碗裡的窩窩頭,就是叫他大爺也無所謂。

    聽了林楓的話,屋子裡所有的男人都大笑了起來。

    「呵呵—-」

    「嘿嘿——」

    「嘎嘎——」

    「嬉嬉——」

    笑的是千奇百怪、光怪陸離、離奇曲折、鬼斧神工、鬼哭狼嗥,饒是林楓膽大包天,也不由得有些膽寒。媽的,這是什麼鬼地方,還貴賓招待室呢,就這樣的條件?那普通間還不更爛?

    「你想要老大怎麼著照顧你啊?」

    「嘿嘿,放心吧,大哥是很公平的。每一個新人都很受他的照顧—-」

    「大哥當然會多多關照你了。你那麼可愛,大哥疼你還來不及呢—-」

    「哈哈,這小子我喜歡。知趣。有情趣。」

    靠。一群小學沒畢業的傢伙。誇人都不會,都用的什麼詞啊,沒一點兒文采。雖然那些傢伙誇的詞不達意,林楓還是對著眾人笑著說道:「謝謝大哥,謝謝各位兄弟。」

    這間屋子裡的大哥,那個刀疤男光著腳站到落滿灰塵的地上,哐哐地敲了幾下兒鐵床,大聲吼道:「都他媽靜一靜。別嚇壞了我們俊俏地小傢伙。」

    雜音嘎然而止。然後那句「俊俏地小傢伙」讓林楓身上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但能阻止那群傢伙的笑聲,林楓還是覺得不吃虧。

    「你叫什麼名字?」大哥笑眯眯地看著林楓。那眼神讓林楓很不舒服。

    「林白。」林楓笑著回答道。

    「嗯。確實很白。細皮嫩肉的,不像那些粗貨。很好,以後你不叫林白了。我給你取個名字——你以後就叫茉莉。哈哈,這個名字不錯吧?」大哥臉上的橫肉笑的一抖一抖地。顯然,他為自己能取出這麼有水平的名字而得意不已。

    茉莉?林楓胃裡又開始冒酸水。我他媽還桂花呢。

    林楓滿臉堆笑,小心翼翼地和刀疤男商量:「大哥,這個—-你也知道。名字是父母費盡心血取的,輕易改動不好吧?當然,如果我的名字犯了老大的忌諱地話,您叫就叫小林,叫小白也行。你看怎麼樣?」

    刀疤男臉色一沉,身上的刀疤噁心地條條勃起,像是身上爬滿了大小長短不一的蚯蚓。林楓趕緊把眼神轉到一邊。他真的忍不住想吐了。

     「***,臭婊子。大哥改你名字怎麼了?別人改得,憑什麼你就不能改?這裡面每個人的名字都是我取的。那個光頭叫玫瑰,那個雜毛叫水仙,還有那個正在摳鼻屎地叫桂花——都他媽我取的。你也必須用我取的名字。百合,你***還在那兒坐著摳腳丫子,趕緊找板子刻牌子。以後桂花就和你們一起輪流值夜。老子翻誰的牌子,誰就得伺候老子。」刀疤男對著其它人就是一陣大吼,每叫出一個名字,林楓的身體就會顫抖一下兒。這真是看守所,真他媽不是花店?

    更離譜的事情發生了。刀疤男翻開自己黑乎乎地褲子口袋,指著林楓說道:「桂花。你過來,抓住它。」

    抓住褲子口袋?林楓的電腦有些缺氧。

    「抓啊。傻乎乎的站在那兒幹什麼?真他媽不會來事。」那個叫百合的男人生氣地訓斥道。

    「就是。大哥這麼抬舉你,你還***拿架子。」說話的是水仙。

    「這種娘們應煽。三天不打,上牆揭瓦。女人就應該天天打,這樣才能馴服。」

    「站的跟個磨盤似的。—-不過他的小屁股倒挺俏—-」

    ——-

    「抓啊。愣著幹嘛?」刀疤男不耐煩地瞪著眼睛對林楓吼道。

    「大哥。我有點兒不明白。這個—-我抓你褲子口袋幹嘛啊?」林楓委屈地快哭了。坐個牢規矩還真***多。看電視時裡面演的不就是磕磕頭認個老大嘛。現在怎麼變成抓褲子口袋了?

    「廢話。做老子的女人不抓口袋怎麼行?這是個儀式。懂不?」

    「不懂。」林楓搖搖頭。「我是男的啊。不喜歡男人。再說我沒想過要做你的——-女人。」後面兩個字,林楓很艱難地才說出來。

    「嘿嘿。小子。沒看過《越獄》吧?剛才還誇你知趣。現在倒會裝狗熊了。那部片在外面那麼火,你會沒看?百合,你不是說外面所有的人都在追嗎?」刀疤男對著百合吼道。

    「老大。那是部美劇,確實很火。這小子新進來的,肯定看了。是在裝樣子呢。」百合凶狠地瞪著林楓說道。

    「聽到沒?別裝了。牽吧,進了11號,就應該有這種覺悟。你會喜歡上這種滋味。你長的這麼俊俏,我會好好疼愛你的。以後多翻幾次你的牌子。」刀疤男滿臉溫柔地看著林楓,眼眸裡的深情快要溢出來。

    翻牌子?抓口袋?越獄?女人?同性戀?

    林楓猛烈地呼吸了幾口並不新鮮的空氣,把胃裡的那點兒東西給倒回去。從褲子口袋裡扯出從醫院裡帶出來的一次性消毒手套戴上,邪笑著向刀疤男走去。

    林楓發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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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六節、逼供(2)

    氣喘吁吁地停了手,扯掉被鮮血染紅的白色手套,打量了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花花草草」們,一腳踢在離自己最近的刀疤男的肚子上。「起來,給我打盆水。***,手都打髒了。」

    刀疤男身體躬成一個弓型,捂著褲襠躺在地上呻吟,滿臉痛苦的表情。他是最讓林楓噁心的一個,也是被林楓揍的最厲害的一個。本來他能在這裡面當老大也是靠拳頭打出來的,看到林楓挑釁也曾反擊過——結果,很讓他意外。

    林楓又是一腳踢過去。「起來。別裝死了。要不然我把你那玩意兒直接剁了喂狗。」

    林楓說那玩意兒的時候有些噁心,一群男人,真他媽什麼事都能幹的出來。11號牢房竟然是同性戀集中營,那些獄警也夠變態的。還說是貴賓待遇,想到這兒,林楓眼裡的笑意卻更加濃烈了。真是該死啊。

    刀笆男用來寵愛眾妃的玩意兒已經被林楓廢了,偷偷地用手試了試,翹不起來了。而且疼痛—-雖然很疼,可是疼的也並不是非常厲害。這小子醃人的手藝竟然不錯。

    他不知道,林楓最喜歡的一件事就是醃人。而且還無痛不癢,無副作用。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是男多女少的局面,醃掉一個就少一個竟爭的。當把全世界的男人都醃的差不多時——媽的,太幸福了。林楓努力的向這個目標邁進。

    刀疤男雖然心裡痛恨,可也知道自己的實力和他相差太遠。好漢不吃眼前虧,艱難地爬起來,從床底下扯了個紅色塑料盆,用開水燙過消毒,然後打了盆涼水放到林楓面前。

    林楓滿意地點點頭。洗了手,問道:「毛巾呢?」

    刀疤男趕緊從衣架上扯了條毛巾遞過去。「大哥,這是我洗臉的毛巾,你將就——」一看林楓厭惡地表情,刀疤男識趣地閉嘴。趴下身子,從床底下的小箱子裡拿了條一次末用過的新毛巾遞過去。

    林楓這才接了擦手。那位老人家說的不錯,槍桿子裡出政權。

    林楓實在不願意坐在他們床上,自己的那個空床上又落滿了灰塵。只好站在屋子中間,問道:「為什麼還不送飯?你們平時吃飯都是什麼時間?」

    「平時都是六點半。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兒,還沒送來。」刀疤男小心翼翼地回答。「大哥,那個——他們都沒事吧?」

    林楓斜瞟了他一眼,笑著問:「怎麼?你對他們還有興趣?」

    「沒沒。」。刀疤男連忙擺手。

    「他們沒什麼大問題。就是——估計以後都有痔瘡了。反正你那玩意兒也不能用了,這對你並沒有影響吧?」

    「沒有沒有。」刀疤男再次忙著撇清。他是怕極了這個表面和善,做起事來手段狠毒怪異地傢伙。

    哐。嘩。的開門拉門聲音不停傳來。還有皮鞋與地面摩擦地聲音。林楓眯了眯眼睛,要找自己的人來了。

    來帶人的是剛開始送林楓進來的兩個警員。其中那個提議給林楓特殊待遇的矮個子警員也在其中。當他懷著看好戲的心情打開牢門,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這是怎麼回事?」

     整個牢房只有兩個人是站著的,鼻青臉腫滿臉痛苦之色的刀疤男和笑眯眯地打量著他的林楓,其它的人都躺在地上,呻吟聲不絕於耳。聽了警察問話,一個對林楓恨之入骨地傢伙正要舉報,趴在他旁邊的傢伙趕緊摀住了他的嘴巴。他們都是老油條了,也許這輩子都得在這兒過。他們不怕警察,可他們怕剛來的這個滿臉笑容的傢伙。

    「你打的?」矮個子警察瞪著林楓問道。因為太過氣憤,臉上的青春痘一顆顆的暴裂欲出。

    林楓連忙擺手。「不是。我怎麼可能打人呢?是他們太熱情了。看到來了新室友,一個個的吵著要表演個什麼——菊花舞。跳著跳著,就都成這樣了。不關我事。」

    「***,小子。你也別狡辯。等著收拾吧。走,有人要審你。」一高一矮兩個警員兩邊一架,把林楓又給拷了起來,粗魯地推著他往外走。矮個子警察還趁機在後面給林楓來了兩下兒狠的。

    「嘴沒了、手沒了、腳沒了、小弟弟沒了—-」林楓邊走邊嘴裡唸唸有詞。

    「你***念什麼呢?給我閉嘴。」

     審訊室很簡陋。一間粉刷成白色的空曠房間,木門都有些殘缺,框上少了一個角,上面掛著「審訊室」三個字。屋子正中間擺放著一張桌子,桌子後面坐著兩個警察。看他們肩膀上的星星,職位都不低。還有兩個身穿西裝的男人坐在牆角。看到林楓進來,都若有所思地打量著他。彷彿要看穿他的五臟六腑。他們比那兩個審問的警察更迫切想知道誰是凶手。

    為了突出心理優勢,審問桌佈置的高了一截。坐在後面審問的警察都能以居高臨下的姿態俯視對面將要被審訊的人。對面是一張嫌疑犯坐的椅子,鐵製的。

    一左一右兩個警察架著林楓來到椅子旁邊,然後把他按在椅子上。鐵製的椅子冰冷而堅硬。林楓苦笑,第一次嘗試鐵板凳的滋味了。

    「姓名。」首先發問的便是那個級別稍微低一些的二級警司。一張修長的馬臉故作嚴肅,樣子奇醜無比。

    「林楓?」

    「性別?」

    「真他媽廢話。」

     「你說什麼?小子,問你什麼你就給我回答什麼。我們的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不老實交代,吃虧的是自己。」正在悠閒抽菸地三級警司生氣的把菸頭按進桌子上的菸灰缸裡,對著林楓訓道。囂張的人他見過不少,還不是一個個的被自己給整死了?自己的位置怎麼來的?就是按著上面的旨意整死他想要消失的人就行了。權力在手,幹這種事實在是再簡單不過了。反抗?我他媽代表的是政府,是人民。反抗我就是在反抗政府反抗人民。只會加快死亡的速度而已。

    對著站在林楓身後的兩個小子使了個眼色,兩人會意,一棒子就往林楓的頭上砸去。頭破血流的局面並沒有出現,棒子砸不下去,被人抓住了。

    矮個子警員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拷住了他的手,手拷什麼時候打開了?

    林楓稍一使勁,一股大力壓來。矮個子警員手裡的電棒便脫手而去。林楓反手一棍,就讓那個傢伙面目全非,鼻子都砸塌下去了。他實在恨極了這個猥瑣的傢伙。這還不夠,呆會兒也得把他醃了,從他提議把自己送進11號時,他的命運就被決定了。

    右邊的警察從後面打來,林楓手裡的電棒一架,一腳把他喘飛了出去。一米八的大塊頭砸在牆壁上,發出砰地響聲。林楓沒有再追擊,這小子還算地道,話少,面相老實。至少沒有惹林楓。所以他也放他一馬。

    事情只是一瞬間發生,坐在審訊室後面的兩個督察腦子裡從沒想過會發生這種情況。正要伸手摸槍時,林楓一個跳躍,手已經卡在那個官最大的三級督察的脖子上。

    坐在審訊室角落的兩個男人這才反映過來,竟然也伸手入懷掏出了槍。同時,三把槍指著林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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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七節、逼供(3)

    不是說國家禁槍嗎?這***都是玩具?林楓心裡暗罵。

    「你想幹什麼?想越獄嗎?這可是死罪。」馬臉督察指著林楓罵道。

     「越你媽。你這群垃圾想幹嗎?逼供?那兩個混蛋是怎麼回事?他們不是警察,憑什麼坐在這兒跟你大爺是的?我說什麼你們都不會信,我乾脆不說了。你們不按法律程序來,我憑什麼遵守?想怎麼樣,你們說吧。」林楓說著從人質腰間拔出他自己沒來得及拔出來的槍,抵在了這傢伙的腦門上。

    「你別亂來。他們是受害者的家屬。只是想來瞭解一下兒案情。」馬臉警察額頭上的汗大滴大滴的落下。這件案子涉及到上面的大人物,本來想靠這個案子陞官發財的,沒想到遇到這樣拼了命的愣頭青。

     「受害者的家屬?瞭解案情?你怎麼不去吃屎?其它的受害者家屬為什麼沒有這種待遇?帶槍來瞭解案情?」林楓心裡實在是憤怒到了極點。本來還在心中打算忍一忍呢,自己孤身一人無牽無掛,可唐佳怡一家人和自己走的比較近,他要逃了,趙月明的家人肯定會把怒火發洩在他們家人身上。可這些傢伙太過份了。上面就用電棒往腦袋上敲,再不反抗就被打成植物人了。

    「我告訴你,你是跑不掉的。趕緊放了陳警官,我們當作剛才什麼事沒發生過。接著瞭解案情,絕對不難為你。」

    林楓憐憫地看了馬臉警察一眼,他實在不明白這種智商的人怎麼爬到這麼高的位置。放人?除非自己大腦秀逗了。

    林楓的表情刺傷了馬臉警察那微薄的自尊心,心裡暗恨不已。可比自己官大的被抓著,要是輕易動手的話,他被幹掉了還好,死不了以後難保不會給自己小鞋穿。

    馬臉警察轉過腦袋問那兩個身穿西裝地男人,小聲問道:「怎麼辦?」

    兩個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收槍出去了,看來準備打電話向上面請示。剩下的一個和馬臉警察依然拿著槍指著林楓。

    「年輕人,放了陳警官。我們還有得商量,要不然——哼哼,別以為拉個人質就保險了。他死了還能升一級,政府給撫卹金,你死了—-和死條狗沒什麼兩樣。」穿西裝的年輕男人冷笑著說道。看樣子完全沒把林楓手裡的人質放在眼裡。而且已經做好了犧牲一個三級警司的準備。

    「趙先生,你要救我啊—-」陳警官語帶哭音的請求。成為人質的他雙腿不停地顫抖,身體都站不直,還得靠林楓在後面提著才能站穩。要不然早就軟成一團亂泥了。

    「閉嘴。」年輕男人對著陳警官吼道。

    「你是誰?」林楓把身體完全沒在人質後面,出聲問。

    「不用知道我是誰,知道我姓趙已經夠了。」說到自己的「趙」姓時,年輕人滿臉傲氣。「放了陳警官,你這樣只會加重自己的罪而已。」

    「哦。對。你倒提醒我了。看來我也得逼供一下兒才對。」林楓一巴掌打在陳警官的臉上,寒著臉問道:「說,是誰指使你冤枉我的?」

    「沒人指使我。我們只是懷疑——」

    不等陳警官狡辯,林楓又一耳光煽過去。「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給我老實交代,到底是誰指使你冤枉我的?是不是姓趙?」

    陳警官怯怯地看了一眼姓趙的年輕男子,不敢回話。

    「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毆打執法人員。」馬臉警察對著林楓喊道。他知道,這是他表忠心的時候了。以後等陳警官獲救了,沒準兒就還自己一個人情。

    林楓懶得鳥他們,專心地干自己的事。又一巴掌拍在陳警官的腦袋上。「看什麼看?是誰指使你冤枉我的?把他的名字和指使你的動機都寫在桌子上的記錄本上。不然我打爆你的腦袋。」

    趙警官委屈的快哭了。他確實接到過上面的電話,要對這個人特殊照顧。可是再給他個膽子也不敢把那個人給供出來,不說的話後面這個煞星又一巴掌一巴掌煽的火辣辣的生痛。

    「是我自己想冤枉你的。是我。沒有別人指使。」剛才還不可一世的高級警司尖叫著喊道。聲音銳利而恐慌。不回答不行,說實話也不行,只能把責任都推在自己身上。

    「看來你是不願意說實話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你很幸運,這招我學會就沒機會對人使過,你是第一個嘗試的。」林楓說著在陳警官脖子上的天實穴和腰間的靈泉穴各點了一指,然後笑眯眯地等著陳警官的反映。

     陳警官聽林楓說的恐怖,心裡本來就很害怕。可等了一會兒,身體並沒有出現什麼不適。以為他只是恐嚇而已,心情也隨著放鬆下來。只是一秒鐘的時間,五臟六腑就同一時間翻江倒海地疼痛起來,額頭上的汗珠大滴大滴的落下。心跳的速度猝然加快,像是要突出胸腔一樣。更恐怖的是眼球拚命的往外突,腥紅的血液順著眼眶流下,面目掙擰可怕到了極點。

    「救命啊—-救命——-饒了我吧。我招——我都招—-快放了我——」一分鐘都堅持不了,陳警官開始大聲求橈。

     「這麼快就堅持不住了?唉,你這種男人要是在戰爭時期肯定是個漢奸。也不用什麼坐老虎墩灌辣椒水了,冬天給你吹一個小時的風扇夏天拉到太陽下面站半個小時,你連小時候床幾次床都招了。」林楓好心情地躲在後面打趣。卻並沒有解開陳警官身上的禁制,他要測試一下兒普通人對這招「截脈手」的承受能力是多久。

    「你在幹什麼?放了他,要不然我要開槍了——啊—-」姓趙的年輕人剛說要開槍,林楓已經一槍打中他的手背,手中的槍也同時滑落掉在地上。

    「別動。要是敢撿槍我就打你的腦袋了。」林楓笑著阻止那個憤怒到了極點要蹲下來撿槍的男人。

    出外匯報情節的另一個男人推門進屋,看到情況再次惡化,對馬臉警察使了個眼色,提槍便射。顯然是已經得到了上面的指示。林楓壓著前面的肉墊撲倒在地上,從桌子底下還擊,一槍打在另一個西裝男人的腿上。中槍的男人哎呀一聲,也撲倒在地上。

    「再敢往前走一步,我就殺了你。」林楓躺在下面的肉墊上,對著正往前衝的馬臉警察說道。

    馬臉警察的腳步嘎然而止,猶豫了一下兒,把手舉了起來。

    林楓這才拉著陳警官站起來,解除了他身上的禁制,他被直直的撲倒在了地上。

    「靠,真不頂用。」林楓照著那肥滾滾的肚子踢了一腳。

    「你,過來。」林楓對著馬臉警察勾了勾手指頭。

    「你想幹什麼?」馬臉警察小心翼翼地走過來。剛才林楓在陳警官身上使的手段可是讓他心有餘悸。

    「在這張紙上寫清楚是誰指使你們對付我的,對付我的動機是什麼——還有,簽上你的大名。」林楓握槍的手稍微抬了抬,馬臉警察立即跑過來了。

    ———

    咚咚。外面有人敲門。「陳警官,劉警官,省廳來人要帶走林楓。」

    馬臉警察看了林楓一眼,無奈地說道:「明白。」

    —————

    從地上爬起來的趙姓男人一巴掌打在馬臉警察的臉上,冷笑著:「活得過前面,後面無非也是個死。」

    說著,從懷裡掏出手機,快速地撥了一個號碼。「舅舅,林楓被人帶走了。」

    話筒裡傳來一個男人沉穩的聲音。「哪邊的人?」

    「省廳。」

    「哼,原來我還只是懷疑他是凶手,現在看來就是他了。還真是小看他了,竟然搬的動黃家老頭子出馬。先回來吧,這件事要從長計議。再用這麼小家子氣的手段就上不得檯面了。」
騎野豬飆賽車 發表於 2008-5-11 09:22
正文 第七十八節、美人恩重

     向省廳的其它幾個同事道了謝,等到他們開車走遠,林楓、嚴明、黃靈兒三人坐進了從市裡開來的奔馳公司改裝過的警車。嚴明打開了空調,一股股的冷氣吹來,林楓感覺身體舒爽了不少。剛才在看守所裡的一番激烈鬥爭,雖然最終取得了暫時性地勝利,但是身上的衣服早就汗濕了。

    「就這麼走了?我不用繼續到省廳協助調查?」林楓從車座下面抽出一瓶娃哈哈礦泉水,咕咚咕咚地灌了幾口,然後心滿意足地把腦袋靠在座椅上,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好舒服。

    「怎麼?你還想進去呆幾天?早點兒說嘛。我讓他們帶你過去。」嚴明笑著和林楓開玩笑。

    「哈哈。我可不敢去,要是省廳的看守所裡也有個11號牢房,非把我噁心死不可。」林楓連忙擺手拒絕。

     「11號?什麼意思?」黃靈兒瞪著大眼睛問。林楓安然無恙地出來,她的心情也好了許多。以她的性格第一次開口求人心裡很不舒服,可去看守所帶人時看到的情景還是讓她覺得這次求人是正確的。逃不出去的話會被他們直接擊斃,就算逃出去了也是越獄的罪名,以後誰出面說話也是個死罪。

    林楓把在11號牢房發生的事給講了一遍,嚴明聽的哈哈大笑,黃靈兒倒有些受不了,臉色由紅變紫,然後又由紫變白。終於忍不住了,猛然推開車門。「哇」地一聲吐了起來。

    林楓有些尷尬地摸摸鼻子。「承受能力也太差了吧——不就是男人和男人嗎?你用電驢下那些歐美經典——人和動物的都有呢—-嚴明,你拉我幹嗎?你還大學畢業呢,別告訴我你上學時沒看過?」

    嚴明尷尬地笑笑,從窗口塞過去一瓶礦泉水給黃靈兒漱口。

    「你這個沒良心的傢伙,人家靈兒知道你在省城被捕後,立即和我一塊從市裡趕過來,我已經把車開到最高時速了,她還嫌我慢。為了救你,第一次開口求人。要不然,你以為憑省廳就能把人給帶走了?說不定你現在還在11號被人——翻牌子呢。也不好好謝謝人家。」

    林楓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凝固,然後很快又恢復成原來滿不在乎的樣子。心裡卻真的很感動,大家都非親非故,他們願意得罪省裡的一把手而救一個不相干的人,真的很不容易了。

    滴水之恩必當湧泉相報。但願來日有報答的機會。

    嚴明和林楓相處過有一些日子了,對林楓這種性別也是非常瞭解。所以,也並不在意他現在的表情。有感恩記在心裡的人才是真正懂得知恩圖報的人。

    「你們倆在說些什麼?」黃靈兒漱了口,提著剩下的半瓶水上車。一身緊身牛仔褲把大腿曲線勾勒的非常性感,一件寬鬆的白色休閒襯衣在腹部打了個蝴蝶結,時尚而靚麗。良好的家庭背景,使她接觸的社會黑暗面很少,所以,那一張大眼睛撲閃撲閃的時候,給人很純淨的感覺。

    「沒什麼。我們在說後面的事如何處理。」嚴明有些怕黃靈兒。趕緊岔開話題。

    「什麼意思?」

     「雖然你爺爺出面了,可林楓就這麼被咱們帶走了,趙家肯定不會咽的下這口氣,下次再抓林楓時,估計就是殺招了。我們總得想些辦法才是。——林楓,你到底有沒有殺趙書記的兒子?」嚴明炯炯有神地大眼睛認真地看著林楓,表情嚴肅。連黃靈兒也對這個問題十分關心。聽了嚴明的問題後也不再說話,專心的看著林楓面上的表情。

    林楓哈哈大笑起來。「我倒很想殺了他。」

    林楓的這個回答模棱兩可。不是他不相信嚴明和黃靈兒。而是這種事情他們不知道更有好處,而且如果說明了,那又會讓他們懷疑到自己的身手和來歷。弊大於利。只是欺騙他心中認定的朋友一次了。

    兩人瞪了林楓接近兩分鐘,這才各自收回眼光。沒有說信,也沒有說不信。倒是黃靈兒面無表情地說了句:「殺了那種人也算是替天行道。」

    林楓聽的冷汗嗖嗖。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他們對自己的瞭解了。那句曖昧的回答還是讓他們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我們現在去那兒?回明海還是繼續留在省城?」嚴明掌著方向盤問。

     對林楓來說,回明海是最好的選擇。畢竟那兒算是自己的老窩,無論是黑道還是官場,都是自己的後盾。在省城這個龍蛇混雜的地方,平日裡倒不用太在意,滅了那個趙月明後危險性就極高了。憑他所窺得的一點兒信息就能瞭解,趙家的勢力在省城可是大的驚人。可他是在醫院被抓的,如果就這麼走了不和李璇家人打個招呼,也不合適。笑著說道:「我還得去跟李璇父女打聲招呼。晚些時候才能回去。她是因為我而受傷,我被捕時又牽動了傷口,我還是得去看看。要不然心裡不安。」

    「我回明海。」黃靈兒的語氣有些生硬。沒來由的,有些生氣。想想又覺得自己沒必要這樣,又補充了一句:「你自己小心點兒。省城可不比明海,趙家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林楓點點頭。當嚴明和黃靈兒開車走了後,林楓才招了輛出租車直奔醫院。

    ———-

    醫院特護病房內,李璇坐起身子靠在枕頭上,滿臉憂色,臉上還有剛剛哭過的痕跡。她的母親坐在輪椅上,坐在床沿緊緊握著她的手。

    看著女兒痴呆的表情,母親重重地嘆了口氣。「小璇,那會兒我還和你爸討論來著,說是不是你喜歡上了林楓。你告訴媽媽,是嗎?」

    「媽,怎麼這個時候你還在問我這個問題啊。你快想些辦法救救林楓啊。」李璇回握著母親地手催道。

    「你這孩子,著急也不是這個急法啊。你爸不是出去跑關係了嗎?別擔心,應該沒事的。」母親慈愛地擦拭乾淨女兒臉上的淚漬,心疼地說道。陷入戀愛的女人都總是患得患失的,這個問題不問也應該有結果了。

    「真的沒事嗎?他得罪的人那麼厲害——林楓只是個酒吧服務員,怎麼敢去惹他們呢?他肯定是被冤枉的。媽,我的手機呢,我要給老王打電話,讓他帶著公司的律師組到省裡來。不行咱們就打官司。」李璇急著爬起來找電話。

    母親重重地把女兒按在病床上。「你這孩子,又亂動了。本來傷口都快恢復了,你今天一激動,又有裂開的痕跡—-這些問題你爸都想到了,剛才你在包紮的時候他就給老王打過電話。老王現在應該已經到了。你就不要瞎折騰了。好好的躺著,很快就有消息了。」

    林楓站在門外,心裡百感交際。輕輕的敲了敲門。

    「誰啊?」李璇的聲音傳出來。

    林楓沒有回答,笑著推開了虛掩的房門。

    「林楓。」李璇驚呼著從床上跳下來投到林楓懷裡。林楓尷尬地向坐在旁邊臉色同樣不自然的少婦笑笑,輕輕地拍著為他擔憂地少女。

    美人恩重,如何自處?
騎野豬飆賽車 發表於 2008-5-11 09:23
正文 第七十九節、我是文盲

    「好了,我沒事了。伯母看著呢,就算你想佔我的便宜,也得等伯母出去了不是——」林楓輕聲安慰趴在他懷裡小聲涰泣地李璇。

    李璇本就是個刁蠻地大小姐,一向以自我為中心慣了,現在能為一個男人流淚,也算是一種成熟的標誌。

    「誰佔你便宜了?哼,我哭是因為——因為我的傷口疼。——媽,你笑什麼啊,表情好怪。」李璇一回頭,正對上母親溺愛的笑臉,臉色一紅,嬌嗔道。

    「哈哈,媽是開心的笑。小璇長大了。都知道關心人了。」又取笑了女兒幾句,少婦轉過頭問林楓:「林楓,你是怎麼出來的?」

    林楓笑著把自己被帶走一直到被救出來的事情大略地講述了一遍,當然,中間省了不少環節,比如11號監獄,比如持槍對峙等內容。只說有朋友幫忙,找上了省廳的一個重要領導,自己被保了出來。

    「哦。那就好。那就好。我給你伯父打個電話,他還為你的事在外面跑呢。」少婦說著滑著輪椅到了落地窗邊,拿起玻璃桌子上的電話撥了個號。

    「喂,朝陽啊。現在在那兒呢?嗯,小璇沒事了。你回來吧,林楓回來了。——好,回來再說。路上開車注意點兒。好。」

    陪著母女倆談論了一會兒,李朝陽便回來了。一身合體的藍色西裝,裡面的白色襯衣白的耀眼,舉手投足間的氣勢儒雅迷人。這種男人對一些熟女有著致命的吸引力。林楓那種痞子風格—-也就是一些小屁孩兒感興趣。

    「怎麼出來的?」李朝陽脫下西裝外套掛在門邊的衣架上,看著林楓問道。

    「朋友幫忙。」林楓笑著回答。商人重利,沒有回收的投資他們一向都沒有興趣。賠本的買賣更是讓他們避之不及。林楓就一公司的酒吧服務員,雖然業績不錯,可沒還大到能讓他得罪一個省委書記的份上。對於李朝陽的幫助,林楓心裡很感動。

     「朋友?什麼朋友?」李朝陽的眉毛挑了挑。他出去後才知道這件事情的艱難,那些原本在市裡省裡很能說的上話的人本來很樂意幫這個小忙,可一聽說牽連到那個大人物後一個個的都開始推脫,連幫忙說句話都要猶豫半天。而林楓口裡說的朋友竟然把他豪發無傷的給保出來。那麼這個人的能量可是不小了。無論是於公於私,李朝陽都要對林楓的這個所謂的朋友有個瞭解。

    「省廳裡的一個領導。」林楓把剛才回答李璇母女的答案又給拋出來。

    李朝陽搖搖頭。「我剛才也找過省廳裡的一個領導,他自己就說這件事他無能為力。」

    「那我就不清楚了。確實是我朋友找省廳的人把我帶出來的。」林楓從一開始心裡就有些疑惑,只是沒有問出來。

     「嗯,可能還有什麼大人物幫你出面說話了吧。出來了就好。林楓啊,你也叫了我幾聲伯父,我就在你面前倚老賣老一次。我想問問,你是怎麼得罪趙書記的?那個警察說你殺了省委書記的兒子——-這事兒不是真的吧?」李朝陽想想都覺得玄乎,自己酒吧裡的一個服務員,怎麼和省委書記的兒子聯繫上了?還殺了他——他是沒法相信。

    「哈哈,伯父。要真是我殺了的他兒子的話,他們會放我回來嗎?」

    「你說的也是。林楓啊,以後還是要注意些。古話說的好「民不與官斗」,不管我們有理無理,終究是要吃虧的。做人還是要小心謹慎些好。」李朝陽也不知道林楓在自己女兒心目中佔有什麼樣的地位,或者說只是年輕人的一時好感,也許過段時間就會換成另外一個「林楓」。現在的快餐式愛情實在不能和以前他們那種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不離不棄相比。但作為一個長輩,還是有必要提醒幾句。

    「謝謝伯父。我明白。」林楓沒有反駁他的話,認真的點點頭。

    「嗯。我在想你總在酒吧裡做個服務員也不是個辦法。上次小璇提過一次,說讓你在我身邊做個秘書或者是公司其它那個領導的助手,幫幫忙,順便也學些東西。林楓,你怎麼看?」

    「我?」林楓看了李璇一眼,她看到林楓的目光投來,趕緊把視線轉移到窗外。剛才只因一時激動,就跑到人家懷裡哭了半天。自己和他什麼關係都沒有,母親還在身邊看著,這件事夠她羞愧半天了。

    「伯父,謝謝你的好意。也謝謝李璇的好意。但我覺得——我做服務員挺合適的。」林楓委婉地拒絕了。

    「怎麼了?不捨得放棄那份工作?雖然你現在的薪水很不錯,但從長遠來看,到總部那個領導旁邊歷練一番,對你的末來還是很有發展。你可以考慮一下兒。」

     李朝陽這樣做有兩層意思。第一層意思是,如果林楓與自己的女兒成了夫妻,那麼以後這諾大的公司便要由他們倆人共同打理,現在先提拔起來鍛鍊一番也是件好事。第二層意思是,就算自己的女兒不能與林楓走到一起,提拔公司一個比較有潛力的新人上去也沒什麼關係,而且,從他這次出事來看,他還有些背景深厚地關係,假如能夠利用起來當然更好。

    聽到林楓拒絕,李璇也顧不得害羞了,轉過身勸道:「林楓,你為何要拒絕呢?其實這個提議很好啊。雖然你沒有行政業務方面的經驗,可是做個秘書打打下手還是能行的。而且這個職位—-比較關鍵。接觸的都是公司的一些核心內容,做不了決策者,給決策者打打下手也不錯啊。你很聰明,我相信你能做好的。我剛剛畢業的時候什麼都不會,鍛鍊一段時間後,現在做總經理助理也得心應手了。——況且,我爸身邊也確實需要一個幫他的人。你又會開車,可以助理兼司機——咯咯——這個提議不錯。」李璇的想法倒更簡單一些,他只是想讓林楓到父親身邊去工作,如果他願意,以他的機靈和才能,一定會贏得父親的賞識。

    林楓依然搖頭。苦笑著解釋:「要是讓我做個酒吧服務員,和客人動動嘴皮子還行。可讓我去總部甚至伯父身邊做助理,我是真做不來。我的學歷太低了。不僅幫不了什麼忙,肯定還會誤事。」

    「學歷低?哦,林楓是什麼學歷?」李朝陽扭轉頭問自己的女兒。

    「我也不清楚。」李璇搖頭。

    「我是文盲。」

    「———」
騎野豬飆賽車 發表於 2008-5-11 09:23
正文 第八十節、打死我也通不過

     如果按照進過學校拿到了紅本本才算是讀過書的話,林楓確實是文盲。拒絕了李朝陽父女的好意,沒有答應做李朝陽的助理這一讓人眼紅不已的職位。又在省城呆了幾天,等到李璇地傷口癒合的差不多時,獨自坐車回到了明海。他是有意在省城多呆幾天的,就是為了等待趙家對他動手,他不想把戰火引到明海,那兒有他最在乎的人以及最在乎的人的親人。省城是趙家的地盤,如果動手的話,天時、地利、人和他們佔盡了,沒理由不出手。可讓他意外的是那邊竟然一直按兵不動。

    出去一個多星期,再次回到明海,感覺很親切。他也曾經遊歷過不少地方,只有兩個地方最讓他有歸屬感。其中就有一個是明海。雖然這兒他無親無故。—-唐佳怡算親還是故呢?

    「胖嫂早—-」

    「王叔又去溜狗呢?」

    「哎呀,李奶奶,慢點兒,怎麼提那麼多東西啊?小濤呢?怎麼不讓他提?來,我幫你提上去。」

    「哎啊,阿爾法,你這髮型真是酷斃了。跟那個踢球的——薩達姆似的。」林楓摸著一個三歲兒童的腦袋瓜子滿臉認真地誇獎。

    —————

     走進大院,一路上和認識的街坊鄰居打著招呼。林楓的心情很愉快。小妮子也不知道回來了沒,氣應該消了吧?兩人第一次分開那麼久,真是想她了。西藏?不知道跑到那鳥不拉屎更不會下蛋的地方幹嗎?一個個的把那兒傳的那麼神秘,不就是他們的衣服顏色鮮豔一些,膚色健康一些嗎?還有什麼?人云亦云而已。

    林楓正在腹緋西藏的魅力太大,把他的小妮子都勾引跑了時,白衣白褲的蘇婉提著個包包從外面急急忙忙的回來。臉色難堪。原本嫩的可以捏出水的臉蛋被毒辣的太陽曬成紫紅色,眼裡的委屈怎麼也掩飾不住。

    「婉姐,這麼熱的天你跑去做什麼啊?沒有上班嗎?」林楓主動向滿懷心事的蘇婉打招呼。

    蘇婉剛才只顧著低頭走路,想著自己的心事,聽到有人和自己說話,這才抬頭。見是林楓,扯了扯嘴角,算是微笑。「林楓,你回來了?好幾天沒看到你了,我還以為——」

    因為身份的原因,使她對後面的話有些顧及。自從成了寡婦後,便再也沒有和任何男人開過玩笑。寡婦門前是非多,她一直小心翼翼地活著。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能為女兒博個好名聲。

    「以為我幹嗎?跑著沈蔓歌跑了?」林楓笑著打趣,他明白蘇婉後面想要說什麼。

    蘇婉從包裡掏出紙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抿嘴笑了笑,沒有回應林楓的話。這算是一種默認了。

    「蘇姐,我看你好像有什麼事?」林楓試探著問。

    「沒事。我辭職了,正在忙著做些小生意。」蘇婉遲疑了一下兒,還是把情況給林楓說了說。心裡憋著太多的事情,壓抑的難受。可她沒有朋友。好像只有眼前這個年輕的男孩子可以訴說吧。——林楓在她眼裡只是個男孩子。

    「哈哈,不錯啊。我才出去沒幾天,婉姐都要做老闆了。—-婉姐做什麼生意呢?」

    蘇婉搖搖頭。「還沒開始呢。這兒熱,我們回去再說吧。」蘇婉說著在前面引路,林楓在後面跟著,一起到了蘇婉家裡。

    「小雪呢?她不也放假了嗎?」林楓坐在沙發上問。

    「唐爺爺幫忙照顧著呢。我太忙,只得請唐爺爺幫幫忙。遠親不如近鄰啊。」蘇婉打了清水洗過臉,倒了兩杯涼茶,一杯放在林楓面前,自己小口小口地喝了一杯。雖然條件很艱苦,但她一直保持著優雅的言行舉止。給人很大家閨秀的感覺。

    「婉姐剛才說在做生意?」林楓一口飲盡面前的菊花茶,這種清香甘洌地味道他很喜歡。

     「唉,做生意也難啊。原來在海爾賣手機,中間發生了一些不開心的事,我就辭職了。想著這些年也有點兒積蓄,自己做點兒小生意。省得受別人的氣。留意了幾天,看到街口美容院的生意很不錯。小本經營,投資小,利潤高,便也想開一家。在南京路找了家幾十平方的門面,想開家小規模的美容院,可是沒想到審批手續這麼難辦,我都跑了好多趟,工商部門負責審批的—-他就是不批,還提出無理的要求。我一氣之下打了他一耳光,然後他把我的證明材料都給撕了。現在門面房的租金也交了,拖一天,就是一天的損失。我正愁著不知如何是好呢。」饒是蘇婉的心志堅強如鐵,想起這些日子的委屈,眼圈也有些發紅。轉過身,中指輕輕的一彈,一顆晶瑩的淚花便被彈開。再轉回來時,雖然面有憂色,臉上卻沒有一滴淚水。她討厭別人看到她的懦弱。

    「明海?工商局?」林楓溫柔地問。女人太堅強了也不是一件好事啊,傷的累的還是自己。

    「嗯。」蘇婉輕點娥首。

    「走。」林楓豪無顧及地拉著蘇婉的手便要出門。

    「林楓,你幹什麼?快放開。被鄰居看到了不好。——好,你要去那兒?先放手,我跟著你一起去。」蘇婉在後面拚命的掙脫了林楓的手。

    ——-

     近年來,化妝品行業是繼房地產、汽車、旅遊、電子商務與家電產品之後的又一大熱點消費行業。大街小巷的美容院如雨後春筍般的冒出來。人民的生活水平提高以後,開始關心自己的容貌問題。有錢去美容院,沒錢去理髮店已經成了一種時尚。有市場,便有供應的一方。林楓拉著蘇婉打車來到明海工商局時,門口已經等著幾個濃妝豔抹的女人。看來這個朝陽行業受到越來越多的投資者的熱衷。

    門也沒敲,林楓就一腳踹開了辦公室的門。裡面一個肥胖墩實地男人正和一個身穿一套名貴休閒西裝的中年婦女談話。大門哐當一下兒被人踹開,正在談話的兩人都受到驚嚇。

    「你是誰?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碘著大肚子的男人滿臉通紅的指著林楓叫道。

    林楓用眼神安慰了一下兒蘇婉,示意她不要緊張。譏誚地說道:「辦執照的。」

    「有你這麼辦手術的嗎?給我滾出去。沒素質。像你這種人就是打死我,你的執照在我這兒也通不過。」胖子指著房門滿臉正氣地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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