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生活] 鄰家有女初長成 作者：柳下揮 (連載中)

第一一零一節、是紅樓？還是春樓？

    夜深了，李墨年紀大了，熬夜太晚對身體不好，林楓和唐佳怡便起身告辭，李晴把兩人送到樓下。這個扎馬尾的女孩兒顯然很喜歡唐佳怡，拉著她的手說讓她經常來玩。唐佳怡笑著答應。

    明亮的月色照耀著校園小道兩旁的樹木花草，那些綠葉便也散發出綠色的光芒。夜風輕拂，三三兩兩的學生在操場的草叢里竊竊私語。悠揚的吉它聲傳來，一個聲音沙啞的男人唱著許魏的《像風一樣自由》

    我像風一樣自由

    就像你的溫柔無法挽留

    你推開我伸出的雙手

    你走吧最好別回頭

    無盡的漂流自由的渴求

    ————————

    唐佳怡摟著林楓的手臂，沒有說話，兩人輕輕的走著，怕擾亂歌手的曲調，怕踩到月光，怕驚醒那些在草叢中跟著合唱的小蟲——更怕的是打破這靜謐美好的夜晚。

    “林楓，唐佳怡——”一個清脆的女聲傳來。聲音在這安靜的夜里顯然有些突然，卻並不讓人反感。因為那聲音本身就像一首舒緩流動的輕音樂。

    兩人回頭，沈蔓歌正向他們揮手。下身一件素白的牛仔褲，上身是一件天藍色蝴蝶式的針織毛衣，窈窕美好的身體包裹在里面，仍然散激發人們無限瑕想。幾尺布料怎麼能遮掩住她地絕代芳華？站在沈蔓歌這樣的女人身邊，所有的女人都會覺得有些壓力。連清季如蘭的唐佳怡都不得有一瞬間的自慚形穢。

    “沈姐姐，你怎麼也出來了？”唐佳怡笑著打招呼，林楓只是點頭微笑。

    “明天有個活動要參加，要是有記者知道了，又圍了過來，太吵了。不想打擾李教師休息，還是回賓館住吧。助理還在那邊等著呢。”沈蔓歌輕拂了下兒被風吹亂的長發。動作優美嫵媚，讓林楓看的差點停止了心跳。紅顏都是禍水啊——林楓一邊念著這句清醒咒，把腦袋轉向一邊的花花草草，哎呀，有兩只螞蟻正坐在樹葉上談戀愛。

    怕鬼偏偏有鬼。沈蔓歌看林楓不僅不理自己，反而把臉偏向別處，有些哀怨地說道︰“林楓，怎麼了？怎麼說我們也是朋友。怎麼連看我一眼都不願意？”

    剛才在李墨面前還一口一個“林楓先生”，一出門“先生”兩個字就自動沒了，身份降低了一大截。

    “啊—沒有沒有。我已經看過好幾眼了，美女看多了會折壽。”林楓連忙擺手。

    旁邊的唐佳怡不樂意了。嘴巴微微翹起︰“你看在眼里我那麼多年，就不折壽了。”

    “折。我都被你折了半了，另一半不能再被別人折去了啊。沒法活了。”

    “咯咯，你還是這麼貧。上次被敲詐那麼多錢。我可一直記在心里呢。”沈蔓歌瞪了林楓一眼。

    “哈哈，我也是沒辦法，小本經營，概不賒帳。”林楓實在是有苦難言啊。過去的事就算了啊，干嘛總是再提？呆會兒小妮子又會問起其中的相處細節——

    “嗯，我剛才說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沈蔓歌笑著問道。

    “說的事？你說什麼事了？”林楓有些奇怪的問。

    “我說我們合作唱歌地事啊。”沈蔓歌生氣地白了林楓一眼。

    “唱歌？兒歌？我不唱不來。”林楓連忙推脫。這大明星不會說真的吧，她想找人配唱。什麼樣的人物找不到，干嗎要找自己？——難道，我確實是個天才？林楓摸摸自己的臉暗暗想道。

    “哈哈，兒歌地事我們可以先放一放。過幾天藝校五十周年校慶，我要上台唱一首《與你同行》，里面有幾句男聲部分，你幫我頂一頂如何？”

    “與你同行？這不行啊。我連那首歌都沒听過。”林楓坦白地說。

    沈蔓歌氣糊涂了。《與你同行》是第一張專輯里的歌曲，也是傳唱度最高的歌曲之一，原來大街小巷都在放這首歌。他竟然還說沒听過。有這麼坦白的男人嗎？真是受到打擊了。

    深呼吸，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沈蔓歌又恢復了笑臉︰“你可以回去找這首歌听听，很簡單地，男聲部分沒有幾句歌詞——”

    林楓更不樂意了。“沒有幾句歌詞？那我上台干嗎啊？站在那兒傻乎乎的。要不你在前面唱歌，我在後面擺個賣烤紅薯——”

    “————”任沈蔓歌平時自栩脾氣良好，可遇到這樣的男人，也忍不住想打人了。真想脫下腳下那雙七八寸的高跟鞋狠狠地往他腦門子上敲。

    “哈哈——”唐佳怡知道林楓的意思，他只是想讓自己開心。可是這樣她又對沈蔓歌有些過意不去了，笑著安慰道︰“沈姐姐，你怎麼不唱《流年》呢？那首全是女聲版，而且非常經典。”

    “歌曲已經報上去了，本來他們是要安排一個藝校的男生伴唱——但是伴唱的人我不熟，感覺不舒服——”言外之意就是說和林楓很熟悉了。

    “沈姐姐，要不這樣吧，明天讓他試試，如果成地話，就讓他上台，如果不行的話，就算了——你也別對他抱太大的希望。楓哥哥除了唱兒歌不走調之外，唱其它的任何歌都會跑調——”

    “喂，你這妮子，有你這麼打擊人的嗎？——你說，我唱《中國人》的時候跑調沒？沒跑吧？”

    “——那首歌是人都會唱地好不好？”

    “是人都會唱嗎？咱們隔壁的陳老伯怎麼不會唱？”

    唐佳怡火了，一腳踢過去。“人家是啞巴。”

    ——————

    兩人拒絕了沈蔓歌的車送。看著她駕著一輛普通牌照的奧迪車先回賓館後。林楓也送唐佳怡回去了。

    林楓獨自走在大街上，看著車來車往霓虹閃爍，突然有些不可知所措。

    現在去哪兒呢？

    紅樓？

    林楓腦海里突然涌現出這個香氣彌漫的銷魂突窟。

    林楓知道紅樓這個地方，但他並沒有進去過。上次在紅樓門口把趙家公子給綁走也是頗費了一番力氣，而且車內地那個司機相當的警覺，如果不是自己下手夠快的話，只要他喊一地熱異常或者他手里的槍響。不僅僅自己綁架趙公子的計劃成功不了，還會遭到近在咫尺地一群群地保鏢追殺。

    林楓叮囑過柳眉只負責收集外圍信息，千萬不要輕易派人進去嘗試，他知道那里面的關卡太多，而且只接待身份有地位的熟客，新會員入會的條件近乎苛刻。自己也不敢保證一定能全身而退，何必讓手下的人去送死呢。

    不知道怎麼回事。林楓久末活動過身體今晚突然渴望想去干些什麼事。

    紅樓不單單指的是一幢樓，更確切地說是一座園森或者是一個療養院，前面是普通的酒店建築，無限春光都隱藏在中間的宮廷式古建築群里。後面是大片大片的樹林及點綴其中地亭台水榭。林楓知道走前面是不可能成功的，先不說那個大門不好進，就是一道一道的關卡也會被卡死，一不小心就暴露了。

    林楓是從後院進去的。那兩三米高地圍牆以及上面安裝的電網對一般的人確實是道天塹，但對于林楓來說卻是一件簡單的事。這種高度不及師門訓練的二分之一。只是翻牆時想避免被院牆外面守候的保安看到，更是艱難。林楓在院牆外面的草叢里隱藏了半天，兩個保安低頭點枝煙的功夫他便一個快速沖刺，徒手爬了上去。

    其中一個保安看到了一個黑影，等眨了眨眼楮想確定是不是自己眼花時，黑影已經沒有了——他相信了。確實是自己眼花。

    林楓直接從電網上凌空翻了過去，腳尖踮起減少受力面，輕輕的著地，四處打量了一番，到處都是碗口粗的大樹，看來當時建造紅樓時直接把這塊地給圈了進來。遠處有手電筒的光影及狗叫聲，此地不宜久留，林楓認準了燈光比較燦爛的地方，短矮著身子往那邊穿梭。速度奇快。像暗夜里的幽靈。

    越是靠近燈光的地方，保安力量越是嚴密。明樁暗哨數不勝數。林楓極力的想避免留下自己來過的痕跡，但還是逼不得已地敲暈了兩個發現他蹤影的家伙。但願明天早上他們醒來時，只當是作了一個夢。

    就這樣進去是不行的，需要先搞一套紅樓里面服務員的制服。林楓趴在一座涼亭的頂上一動不動地觀察了半個小時，終于摸清了一點兒他們的情況。里面的男服務員雖然穿著同色的黑色西裝穿色襯衣，但在領帶上卻大有蹊蹺。他們所有的人共戴三種顏色的領帶，紅色、藍色、黑色，紅色是里面級別最低的，藍色次之，黑色最高。打紅色領帶的服務員在紅樓外圍便不能進去了，傳遞食品、物品又交以藍色領帶的服務員手里。而黑色服務員卻是可以自由出入的，他們是紅樓的核心加力量。也是最親信的部隊。

    必須要搞到一條黑色領帶級別的制服。***，早知道自己穿西裝打黑領帶打來了。省得冒險敲人腦袋。

    林楓從涼亭滑下，直接竄到走廊轉折處的外圍陰影部位里，準備來個守株待兔。旁邊就是個池塘，如果手脫力或者其它的什麼原因，很容易就會掉進水池里。那今天的計劃就泡湯了，準備逃命吧。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十分鐘——二十八分鐘——

    從林楓身穿過了一個又一個人，有男人、女人、有打紅色領帶的、有打藍色領帶的、有穿紅色旗袍的、有穿紫色旗袍的、有端茶送水遞食物的，有買衛生巾送避孕套抱著一打皮鞭的，就是沒有打黑色領帶的——

    “操***。”林楓憤怒地唾了一口︰人倒霉了扒身衣服都這麼難。

    林楓已經完全失去了耐心，準備換個地點隱蔽時，皮鞋扣擊地板的聲音又一次傳來。步伐穩健有力，是個人物。

    林楓又一次從欄桿最下面的小孔窺視過去，然後小心肝便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兄弟，你終于來了。

    來人並沒有發現自己被一雙眼楮窺視，也許是對于紅樓的外圍保衛力量過于相信，走路直著眼楮，甚至連斜視一下兒都沒有。林楓雙腕開始蓄力，等著打黑領帶的家伙剛剛走到自己面前時，雙手一撐，從欄桿下面一躍而起，在對方張開嗓子之前，卡住了對方的脖子。

    “兄弟，別人都不來讓我敲，就你來了。你他媽太夠意思了。就憑這個，我就會對你很溫柔的。”林楓確實很溫柔，輕輕地在他脖頸處一扭，人便軟綿綿地暈到在了林楓肩膀上。林楓扛起不醒人事的家伙，或丟或拉或抱或扛地躍過層層守衛進了樹林。

    林楓再次出來時，身上已經換上了那家伙的黑色西裝白色襯衣，還有那條重要的黑色領帶。近距離的看，林楓才發現自己想要自己帶一條黑色領帶過來的想法是不現實的。這領帶是特制的，整體顏色是黑色，有細蜜的銀色絲線，上面繡著一朵含苞綻放的白色玫瑰，玫瑰中間有一個白色編號︰１６.

    “靠，創造紅樓的人不是女人就是個人妖。”林楓暗罵。

    心里卻在想著，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隱藏了什麼秘密？這麼害怕讓人知道？連一條小小的領帶都有這麼大的玄機。

第一一零二節、是紅樓？還是春樓？

    人靠衣裳馬靠鞍。不是說穿起來多麼帥氣了，而是抵帳這身衣服後身份便不同了。林楓大搖大擺的從樹林里鑽出來，指著兩個正在小聲聊天的紅色領帶保安，怒斥道︰“在干嘛呢？上班時間誰允許你們聊天的？有那麼多話講嗎？你們倆彼此對對方說一百句我愛你——我非惡心死你，看你們以後還敢聊天不，一看到對方的臉就想吐。”

    “對不起，對不起。我們再也不敢了。”兩個保安唯唯諾諾地道歉，頭也不敢抬起來。

    門口的幾個保安看到他來了，趕緊低下頭，乖乖地立在牆角，林楓冷哼了一聲，怒所沖沖地進去了。成功了看來沒有人懷疑。

    “我愛你——兄弟，那家伙是誰啊？”

    “我愛你——我也不知道，黑帶就是***牛逼。”

    “我愛你——什麼時候我們也能混成黑帶多好啊……”

    “我愛你——等十年之後吧。”

    “我愛你——兄弟，他走了，我們還要不要再愛下去了？”

    “我愛你——不愛能行嗎？劉鐘那伙子人正看著呢，回頭給咱們打個小報告，咱們不是死定了。”

    “我愛你——兄弟，我越看你那張臉越覺得不舒服了——”

    “我愛你——你***還好意思說我，我看著你那張長滿青春痘的臉，一邊對你說我愛你——我都快吐了。——”

    ——————————

    那兩個被林楓懲罰的保安再也忍不住了，跑到遠處的垃圾桶邊狂吐起來。

    林楓不和不承認，這里是男人的天堂。

    一路走來。到處都是容貌俱佳、氣質一流、身材性感的美女服務員，有穿紅色旗袍的、紫色旗袍的、白色旗袍的、還有穿透明旗袍的——透明旗袍就是身上裹著一襲輕紗，臉前兩個突出的小點以及那搖晃的乳波，女性陰部一撮撮的黑色毛發都清晰可辯——按照林楓驚人的視力，如果他願意，他都能一根根地把那些毛發的數量給數出來——

    越往里面走，美女的質量越高，相對的，穿的衣服也越少，林楓甚至看到了國內國外幾個二流的小明星以及經常在電視上指著自己嫩滑如玉的小臉說“看這里看這里看這里，色班全都沒了”的廣告模特。

    每個房間都有一個名稱。“牡丹亭”“吹簫閣”“女子十二樂坊”、“曲徑通幽處”、“閉月繡花”、“沉魚落鳥”——文詞優美。引人遐想。只看看名字，林楓就覺得——自己下面有反應了。

    更駭人听聞的是屋子里面的春色。天體行宮里面是一群赤身裸體的男女在里面泡溫泉，有一個一身肥肉的男人站在池子里把一個女人推倒在池邊，強制性地進入她的身體，隨著他一進一出的搖動，女人臉前豐滿地一對小白兔跟著搖動、男人身上的肥肉也跟著搖動，隨之搖動的還有溫泉的水。其它的男男女女坐在水池里拍水叫好，並一起高聲數數“１、２、３——６———２—３———３５——”，最終。男人在眾人數到第５６時狂喊加速。然後身體顫抖，大喊一聲撲倒在女人身上——

    房間的門是開著的，除了林楓，其它經過的人對此見怪不怪了。甚至連看一眼都沒有。

    而“甜口小屋”里竟然是一群十幾歲的小女孩兒，她們也和其它的女人一樣穿著裁減合身的古典旗袍。臉上不著一點兒粉黛，靜靜地等待著那些對ＬＯＬＩ有偏愛或者是想靠處女美容地叔叔爺爺們——

    “御後行宮”里，男人被捆綁在房屋中間特制的柱子上，身上被抽地遍體鱗傷，一個穿著比基尼身材火爆的女郎正手提長鞭伸出柔長嫩滑的舌頭在他的傷口上輕添——突然，咬住他傷口破裂的皮肉，狠狠的撕下——

    這一切都是公開的，如果你對這一幕有興趣，你也可以進去體驗。前提是，你必須是紅樓尊貴的會員。

    這不應該叫做紅樓，更應該叫做春樓。當然。紅樓這個名字倒比春樓更加的有味道一些。

    林楓面無表情地往前走，心里的震憾卻難以形容。下面都是一些有各種特殊服務的房間，當走到這條走廊的盡頭時，有一個狹小的入口，門口有兩個戴關藍色領帶的保安守候。里面肯定另有玄機。林楓決定進去看看。

    那兩個保安也發現了自己，如果突然後退反而更讓他們懷疑。林楓大搖大擺地走到兩人面前，從衣服口袋里摸出一支煙，向其中一個保安伸出和，說道︰“兄弟，借個火。”

    那個被借火的保安四處張望了一圈，這才小心翼翼地從口袋里掏出火機幫林楓點上，小聲提醒道︰“老大，這里面不能抽煙，小心些被管家看到——”

    “嗯。煙癮犯了，不抽一口工作都沒精神——聞聞味就熄滅，這里面的規距真是多啊——你們忙，我進去還有任務——”林楓裝作癮君子的樣子狠狠地抽了一口手里的煙，然後掐滅裝進自己衣服口袋里。拍拍兩人的肩膀，進了那道狹小的入口。

    “哎，他是誰啊？怎麼進去了？”一個藍色領帶這才反應過來。

    “我們要不要去追？”

    “還是不要了。我看他的樣子面生的很。應該是新來的黑帶。不是管家的親戚就是少爺的親信，這種人咱們得罪不起——剛才你沒看到，大搖大擺的跑到咱們這兒借火。普通人敢在這種地方抽煙嗎？肯定是上去有任務——”

    ————

    狹小的入口竟然是通向二樓的樓梯，林楓整了整衣服，一本正經地往前走。經過特殊的訓練，讓他早已經發現分布在樓梯各個角落的攝像頭，他已經處在被監視的範圍之內了。

    目不斜視的走完樓梯，二樓的天地便豁然開闊起來。行政科、保安科、財務科、項目科——，有些公司辦公的樣子。那些科室內的房門緊閉，林楓不敢輕易的進去任何一間。就那樣一直往前走，走到一間沒有掛任何牌子的房間門口，正在猶豫要不要進去時，樓梯口傳來高跟鞋扣擊地面的聲音。又有人上來了。

    林楓把手搭在這間沒有掛任何牌子的門把上，假裝剛剛關門出來的樣子，等到腳步聲走到自己身後時突然轉身——

    一個穿著紫色旗袍的女朋友員正端著一個托盤走過來，托盤上放著一碗冒著熱氣的粥狀物體。

    “給我吧，你可以下去了。少爺正在里面談事情呢，不許人打擾。”林楓滿臉嚴肅地伸出手，準備接過托盤。或者在她起疑的時候掐住她的脖子。

    “是。”女服務員有些奇怪地看了林楓一眼，還是乖巧地把手里的托盤遞了過去。

    等到女服務員遠走，林楓輕輕地叩了叩房門，里面竟然有人應答，一個很冷厲地女人聲音︰“進來。”

    林楓心里暗暗叫苦，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沒牌子的房間，里面竟然也有人。還以為里面沒人可以歇歇腳考慮下一步的行動，然後用這碗香噴噴的粥補充些營養呢。林楓有逃跑的沖動。

    林楓一只手拖著托盤，另一只手推開了房門，低著頭裝作卑躬屈膝的樣子進去。一個男人——不，更確切的說是一個穿著男裝的女人站在房間里看著他。臉上像凝結著一層冰似的，往外不停地冒寒氣，眼里不帶一絲人類的情感。

    林楓之所以第一眼就看出來她是女的，第一個原因是因為他長的太俊俏了，韓國那個男變女的明星藝人和他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沒有男人能長的這麼禍國殃民。第二個原因是他沒有喉結。這是易容術上的高超技術，有機會林楓倒可以指導他一番。第三個原因是——他的身材並不肥胖，名貴的黑色西裝前卻被高高的撐起，胸前突出兩塊——如果有時間讓林楓一一例舉，他能找出一百個左右的破綻。這是最不成功的易容術了。

    “小姐，你要的——粥。”林楓低著頭恭敬地把托盤舉過去。他忘記問那個服務員這是什麼粥了，連名字都不知道。

    “嗯。”女人淡淡地應了一聲，走到林楓身邊，從托盤上端起碗，輕輕的攪拌著。

    “抬起頭來。”女人冷冷地命令。

    “屬下不敢。”林楓惶恐地回答。

    “抬起來。”女人再次命令，語氣比上一次更加嚴厲。

    “屬下——是——”林楓一抬頭，一把嶄新的黑色手槍槍口正對著自己的腦袋。

第一一零三節、親哥哥對親妹妹的變態要求(上)

    “你是誰？”女人一手拿槍指著林楓，另外一只手竟然還端著那碗沒有動過的粥。顯然，她心里並沒有把林楓當作一盤菜。和原來潛入的國家特工或者其它覬覦勢力的人一樣，只有等著消失的份。

    “我叫林白。”林楓攤開雙手對著這個女人聳聳肩膀，示意自己並沒有惡意。然後嘴角上揚１５度，臉上的弧度舒展開來，眼睛變的更加深邃，笑容也愈發迷人。林楓準備對這個女人使用美男計了，就算奪不了她的芳心，至少也不會讓她立即狠心地扣動板擊。

    人算不如天算。沒想到那個女人根本不吃這一套，不僅沒被林楓那張俊臉所迷惑，反而手伸緊了緊扳擊，對著林楓冷冷地說道︰“收起你那惡心的笑臉，我討厭別人對著我笑。”

    ——呃，遇到了個變態。林楓臉上的表情快速的轉變，然後一臉認真的年歷著這個不吃美男計的女人。

    “我沒興趣問你叫什麼，問的是你是哪一方派來的。”女人看到林楓收起了笑臉，皺了皺眉頭，繼續問道。

    “哦，我是主管的佷子，他介紹我進來做服務員——剛才送粥的服務員腿扭傷了，然後就請我幫她送進來。對不起小姐，我這就出去。”林楓順口編了個連自己都不信的謊言，轉身就要拉門出去。

    “砰。”門鎖上的銅扣上中了一槍。金屬的撞擊聲格外的刺耳。

    “別懷疑我的槍法。再不老實回答，下一槍就是你的腦袋。我告訴你，普通下人進了紅樓都會有人交代不許進這間房間，能進來這間房間的人不會叫我小姐，而是少爺。還有，這粥也不是我叫的——你說了那麼多，竟然沒有說過一句真話，我真的有些佩服你了。不過，從現在開始。你再敢說一句假話，我就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持槍地女人厲聲道。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難道是想把我送進御後行宮？林楓在心里偷笑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從現在開始，我不會再說一句假話。有什麼問題你盡管問。我知無不言，言無不實。”林楓舉起雙手惶恐地說道。眼楮緊緊地盯著槍口，瞳孔微微縮小。

    “你叫什麼名字？”

    “林岩。”林楓一口答道。把自己的姓和石岩的名組成一個新的名字。

    “哼，我就知道你第一次報的名字是假的。——誰派你來的？”

    “我是省公安廳的。最近有人把紅樓的情況反映到了國安局，國安局來人，想對紅樓進行摸底。他們對這邊地情況不熟，就找到了我們省廳幫忙——我是省廳最精明能干的警察。這份倒霉的差事自然就落到了我的身上——”

    “哼。你們派了那麼多人進來，每一個都有進無回，怎麼還這麼執著？難道，你不覺得這兒是男人的天堂嗎？在這個墮落的伊甸園里，你可以為所欲為。你們男人不是喜歡女人嗎？好，我便把各式各樣的女人都找來，所有你們性幻想進能想到的，都有。難道。這還不能夠讓你們瘋狂嗎？”女人冷冷地說道，臉上的表情諷刺、譏笑、極端、瘋狂、迷茫——以及痛苦。如果一個人的臉上能瞬間出現這麼多的表情，那麼，他地內心便也被扭曲到了極點。

    “是啊，你說的對。我看到了——這兒確實是男人的天堂。ＬＯＬＩ、御姐、白領、少婦、女王、空姐、護士、明星、模特——所有男人內心深處渴望得到的女人這里面都有。可是，這只是廖廖幾人能享受到的，你損害了大多數人的利益——更確切地說你損害了大多數男人的性福。也許，別人剛生完小孩兒的老婆在這里當御姐，也許人家正瘋狂追求的女孩兒在這里面扮護士——”林楓滿臉正氣地指責道，他也是男人中的一員啊。這麼多地美女被圈養在這座紅樓，為那為數不多的幾個男人服務，是誰都心里不爽的。每個人都是這種心理，屁股決定思維，假如他的權位也能夠讓他有機會享受這里的一切時，也許會覺得這一切是理所當然的事情。階級矛盾也由此產生。

    “哈哈——哈哈哈——我今天真是心情好啊。竟然願意跟一個白痴討論道德問題——這個世界上沒有忠誠沒有信仰沒有親情沒有愛情，所有冠冕堂皇地擺出來受人膜拜地東西都是假的，如果能開的起條件，一切都可以像丟垃圾一樣丟垃圾桶里——”女人瘋狂的大笑起來。林楓這次確定了，他姐姐的確實踫到了個瘋子。

    “你活的很可憐——”林楓輕輕的搖頭。

    “至少我還活著——永別了，傻瓜。”說完話，女人對著林楓的腦袋快速扣動了板擊。

    “砰。”子彈穿門而過，卻沒有打中林楓的身體。

    林楓雖然一直在和這個瘋婆子說話，但眼楮一直注意著她握槍地手。人在開槍產有。手指必須先蓄力，而身體其它部位也會稍微崩緊。在這個女人地肩部發出這種警號之後，林楓的身體便直直的趴了下去，在他還在下垂的時候，子彈正好從頭頂穿過。這只是一瞬間的事，而考驗的卻更是對槍的了解以及身體的敏捷性。

    一槍打空，女人的表情微微有些錯愕。立即丟掉左手的空碗，雙手握槍想要再去補一槍時，林楓雙手撐地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空翻，左腳向她握槍的手踢去，她剛剛躲避開，右腿再一次踢來，槍脫落而出。等到她想要伸手去接時，一只手比她先抓住了正在下落的槍。然後槍口對準了她的腦袋。

    “我們又見面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現在輪到林楓用槍指著這個瘋婆子了，心情也好了不少。運動了大半天，肚子餓的咕咕叫，一巴掌煽在這個女人的臉上，生氣地罵道︰“死三八，這粥你不吃也留給我啊，怎麼能倒在地上，直介浪費糧食。”

    女人的嘴角滲出血來，如刀削斧劈的中性面孔上面出現一個大大的手掌印，上面還沾了一些灰塵——林楓伸手看看，果然是自己手掌上的灰塵染上去了。

    “不錯。你的身手很好，但是——”

    “行了，別對我說那些恐嚇的話了。現在是我用槍指著你，應該我對你說才對——你叫什麼名字？”林楓打斷了這個女人的話，槍抵在她腦門上問道。

    “玫瑰。”

    “我問的是你的真名——不是藝名——”林楓有些惱怒。

    “玫瑰就是我的真名。”女人冷冷地回答。

    “靠，怎麼可能？算了，這個問題不問了，無論你是叫玫瑰還是叫牡丹，都無關緊要。——你是這紅樓里的什麼人？”

    “這家紅樓是我的。”女人滿臉得意地說道。

    “什麼？”林楓這次是真的吃驚了，他以為這小妞是紅樓老板的女兒——沒想到她就是老板。

    “你開這家紅樓有什麼目的？”林楓驚疑了一下兒，問出這個本不打算問的問題。

    “我只是——唔——”

    女人正要回答時，林楓捂住了她的嘴巴。林楓從後面摟住她的脖子，站在她後面說道︰“正有人往這邊走來，如果是來找你的，禁止他們進來。不然，我也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女人輕輕的點頭。表情沒有一絲驚慌，倒像是不把自己的生命當回事兒。

    “你還是躲一下兒。因為有個人我就算禁止他進來，他也一樣會進來。”

    “誰？”林楓奇怪地問。看外面那些保安的謹慎態度，可以知道這女人管理起來還是有一套的，難道還有人敢不听她的話？

    “一個畜生。”

    “呃——好吧，連你這麼畜生的人都說他是畜生，證明他確實很畜生了。瘋婆子，我的槍一直對著你的腦袋，別耍花招哦。”林楓四周瞄了一眼，屋子的床邊有個衣櫃，一個躍身便鑽進去了，微微打開一條小縫，用衣服遮住暴露的槍口。

    玫瑰扭動了一下白皙柔嫩的脖頸從四裝內里口袋里掏出一條繡有紅色玫瑰的白手帕，擦拭了一下兒嘴角的血，整理好了有些凌亂的白色襯衣和領結，門外果然響起了敲門聲。玫瑰不由得驚訝地看了一眼躲在衣櫃里面的男人，好強的听力啊。

    “誰？”女人冷冷地喊道。簡潔而堅硬，就像破碎的玻璃碎塊，找不到一絲溫暖或者柔情。一個字，便能傷人。

    “妹妹，是我。”門外一個極其悅耳磁性的聲音響起。很像凌晨兩點多時那個主持性病節目的電台ＤＪ。

    “滾。”玫瑰的瞳孔瞬間收縮，眯起的眼楮里面全是仇恨。

    “哎喲，妹妹啊。怎麼這麼大的火氣啊？怎麼說我也是你哥哥。”門嘎吱一聲被推開了，一個男人推門而入。

第一一零四節、親哥哥對親妹妹的變態要求(下)

    這是一個很帥氣的家伙，五官和玫瑰有幾分相似，身材修長高挑，穿著一套白色休閑西裝，布料考究，做工精細，價格肯定不菲。頭發稍長，用一根紫色絲帶扎起，有些典雅的味道。嘴角含笑，走一大街上絕對是個讓女人尖叫的人物。只是那浮腫的眼瞼讓人很不舒服，眼神轉動間竟有一股肉體腐爛的味道。

    “讓你滾。”玫瑰把手伸進口袋摸槍，里面空空如也，這才想起槍已經被另一個混蛋奪過去了。

    “哎呀，我的好妹妹，怎麼這樣和哥哥說話呢，很沒禮貌哦。”男人不為玫瑰的話語所動，徑直地走到玫瑰面前，伸手要去摸她的臉頰。

    “滾。”玫瑰一巴掌拍掉男人的手。

    “你看看你——對別人這樣也算了，怎麼能對自己的親哥哥也這樣呢？嘖嘖——妹妹啊，不是我說你，你也算是個萬里挑一的美女了，總這麼打扮的不倫不類的，讓男人看的沒一點兒性欲，誰又會追求你呢？”男人雙手交叉著抱在胸前，對著玫瑰地穿著打扮評頭論足道。

    “這不用你管。還有——我們沒有任何關系。”玫瑰轉過身，不想再看到男人惡心的模樣。

    “看你說的，咱們雖然不是一個母親生下來的，可怎麼著也有關同一個父親啊。都是一家人，整天這麼冷冰冰的，多不好。”男人又伸手去扳玫瑰的肩膀，想讓她轉過頭來對自己。

    “啪。”玫瑰扭動肩膀，掙脫不了他的雙手，猛然轉身，一巴掌煽在男人的臉上。

    林楓看的暗暗心驚，這女人真夠野蠻的。連自己的親哥哥都這麼狠。怪不得剛才說要扣要殺人就殺人呢，要不是自己反應的快，現在已經卻天堂和上帝他老家討論哪個天使的胸部比較大了——林楓一直堅守地認為。他是一個善良的男人，死後會進入天堂，然後得到上帝他老人家的依賴，成為天使長——對，就像醫院地護士長一樣，手底下一大群漂亮的天使——

    “嘖嘖，真夠野蠻的。和你媽一樣有味道。我喜歡。”男人笑著抹去嘴角的血絲，雙眼淫穢地打量著玫瑰包裹在男式西裝里面的身體。

    “你是個畜生。”玫瑰一听到他提起自己的母親。更是狠的咬牙切齒。瞪著男人的雙眼如果能噴出火的話，男人早都被烤成——熟畜生了。

    “畜生？哈哈，這個形容詞我喜歡。做人做膩了，做只畜生也不錯。不過既然你也認為我是畜生了，那我是不是應該做些——畜生才會干的事呢？”男人一把拉過玫瑰的身體，雙手想撕掉她的衣服，可布料太結實，怎麼使力也撕掉不破，只得放棄這種野蠻的做法。

    “哈哈哈——你不是說我是你妹妹嗎？你連自己的妹妹的身體也要嗎？”玫瑰拼命的掙扎，嘴里還不忘諷刺。

    “嘿嘿。這你就不懂了吧？和自己的親妹妹做起來才有些激情啊。外面那些女人早都玩膩了，看到她們脫光衣服的肉體和看到堆拔過毛地豬肉沒有什麼區別——別掙扎了，我于達看上的女人沒一個能跑的了的。當年你媽不也和你一個表情，要死要活的，被我上過之後，不也一樣活的好好地？——女人嘛。要看開點兒，那一個小洞誰進不是進，我看你還是處女吧，把自己的第一次給自己的親哥哥，多麼有意義——啊，臭婊子，快給我松口——”

    男人的手背被玫瑰咬住，然後瘋狂的扯動，硬生生的撕下一塊皮來。

    吐掉嘴里的骯髒物體，把殘留在嘴里的血水咽進肚子里，心里涌出一股報復的快感。

    “哈哈哈——”玫瑰酣暢淋灕地笑了起來。頭發散亂。衣服凌亂不堪，嘴角的血液順著下巴往下流淌，形成了一條鮮紅色的小河。樣子恐怖之極。

    男人地手背上活生生的被扯掉一塊皮，頭上冷汗嗖嗖直流，臉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從口袋里掏出一條白色手帕，快速的裹住不停流血的傷口，然後用牙齒打了個死結，抬起頭時，那雙血紅的眼楮已經充滿瘋狂的欲望。“好，既然你想玩刺激的，那我就奉陪到底了。這個世界上，還有沒我。”

    “我會殺了你，一定會。我要你不得好死。”玫瑰看著一步步向她逼近的男人，狠狠地詛咒。如果有契約之神，她願意以自己的靈魂典當，只求這個男人趕緊下十八層地域。

    “哈哈。真是和你媽一模一樣啊。當時她也對我說這樣的話——你說我怎麼總是想起你媽呢？是不是這種禁忌的性愛才是最讓人難忘？那我們今天再試試吧，也許，我這一輩子都忘不了你——我的親妹妹。”男人一步步的往玫瑰走去，順手扯掉了身上礙事的西裝，隨手掉在地上。

    當于達走到自己面前三步遠的距離時，玫瑰一腳踹了過去，于在錯步閃過，身體快速的向玫瑰撲來，玫瑰又是一拳往于達的眼楮上招呼過去，于達無奈，只得放棄即將到手的肥肉。

    “來人啊。來人啊。”玫瑰知道自己不是哥哥的對手，只得求助于外援。

    “不用喊了。外面的人都被我支出去了。——現在整個二樓就只有我們兄妹兩人，你不覺得這樣才有情調嗎？咱們可以在床上桌子上甚至在走廊上——所有的地方都能留下我們愛的痕跡——我的妹妹，我為你是煞費苦心啊——”于達說著再次往玫瑰走去。

    “林岩，幫我殺了他——你要任何條件我都答應你——”玫瑰轉身對著林楓藏身地地方喊道。

    “林岩？”于達有些奇怪，視線停留在玫瑰眼神看過去的方向。

    “好吧好吧，我出來了。你就算不喊我也準備出來了——我閱人無數，還真沒見過這麼畜生的，忍不住想出來膜拜一下，林楓舉著槍從衣櫃里出來。走到玫瑰身邊，左手強迫地把不情不願的玫瑰摟在懷里，輕聲安慰著“可憐的孩子。沒事了。真的沒事了。有我在，一切都會好地，所有的問題都交給我吧。你乖乖地趴在我懷里睡一覺，一覺起來，什麼都好起來了——哦，對了，你剛才說只要我殺了他你什麼條件都答應我是嗎？””

    “是。”玫瑰堅定地點頭，聲音充滿仇恨地說道︰“你只需要打傷他，殺他的事交給我。——我說過，我要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于達看到衣櫃里突然出現一個男人，剛才自己的表演完全被人看過了，微一沉思，便哈哈大笑起來︰“哦，原來如此。妹妹啊妹妹，平時你裝地跟個聖女似的，避男人如蛇蠍，原來在屋子里偷偷養著個小白臉，——唉，真是太讓我傷心了。不是處女的女人，我是一點兒興趣都沒有了。”于達旁若無人地從地上撿起西裝。大搖大擺地往外走。

    “拜拜。”

    “　。”腦花四濺。于達正在行走的身體慣性地往前走了兩步，然後直直地倒下。

    “我最討厭長的比我帥還比我無恥的男人。”

    林楓把衣服包裹的手槍掏出來，又不放心地擦拭了一遍槍殼，然後再用衣服夾著塞在玫瑰手里，用力地拍了拍。“我知道你很想殺他，我讓他求生不得了。你去讓他求死不能吧——你不知道，鞭尸也是件很享受的事，我每次打ＣＡ的時候，把誰干掉後，都會對著尸體的腦袋練一陣子一槍爆頭——”

    “謝謝。不用了。”玫瑰擦拭了一遍手里的槍，裝進了口袋里。心里卻有些暗恨，這個男人殺人時是用衣服包裹著槍，槍殼上面並沒有留下他的指紋，而他想撇清干系。又把槍塞進自己手里，還用力的拍拍——這件殺人案與他無關了。

    “剛才你說的任何條件是指？”林楓從桌子上倒了一杯涼開水。一口氣灌了下去，躲進衣櫃里半天，還真是有點兒熱了——特別是听著那麼刺激激的故事——

    “任何條件就是任何條件。”玫瑰並沒有撒賴的意思，坦誠地說道。

    “包括你的身體？”林楓眯著眼楮問，眼里掩飾不住的佔有欲望。槍、尸體、腦漿、血、以及那未知的危險，都能刺激男人地雄性激素分泌。

    “這個——”玫瑰有些為難。

    “怎麼？不行嗎？你剛才說的可是任何條件。”林楓譏誚著說道。

    “我討厭男人，更討厭男人的觸摸——你把我打暈吧。”玫瑰遲疑了一下兒，豁然地說道。

    “呃——”。林楓無語了，這女人太強悍。“我對奸尸沒興趣——身體是女人最寶貴的東西，一定要留給自己最深愛的男人，我是一個君子，以這種手段拿去一個女人的第一次——終生有愧啊。要不你把紅樓給我吧。”

    有時候，林楓也覺得自己挺無恥。

    “你要紅樓干嗎？你不是公安廳地嗎？”玫瑰有些驚訝。這男人的條件一個比一個苛刻。

    “是啊。那又怎麼樣？”

    “你能經營——這種場所？你要知道，如果這個地方爆光，丟官是小事，命都會搭進來。這是我們這些瘋子玩的游戲。”

    “你听說過有不兼職副業的公務員嗎？爆光以後如何那是我自己的事，你到底是否願意遵守剛才的諾言？”

    林楓也可以拿槍指著她的腦袋，逼著她把紅樓讓給自己，可那樣得到的紅樓還有什麼意義？林楓之所以對紅樓感興趣是因為這里面豐富的人脈，如果自己強搶豪奪，里最關鍵地東西肯定會流失。原來他還愁著如何能完整地接管紅樓，沒想到好人有好報，竟然讓他踫到了親哥哥要對親妹妹下手地變態事，而且又得到了玫瑰的這個承諾。

    憑著林楓的觀察，玫瑰的家世絕對很不簡單。能開一間這樣的娛樂場所，如果沒有人站在她後面撐腰，不是被警察機關給查封了就是被其它的黑道給吃掉了，那還能運作的這樣紅火？能把她拉到自己這條破船上，是一件有萬而無一弊的好事——也許會有弊，但現在林楓還看不出來。

    “這不是件小事，我需要好好考慮考慮。雖然紅樓的經營者和掌管者是我，但是後面牽扯的東西太多了——”玫瑰有些猶豫地說道。

    “我想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所說的要紅樓並不是完全接管，這里的擁有者和掌管者仍然是你，甚至我連你的紅利也不要，紅樓里面的任何東西都不會改變。我只需要借助紅樓里面的人脈——在我需要用時。”林楓知道一下子就要接下來整個紅樓肯定是不行的，所以退而求其次，先要一點點兒，然後想辦法讓柳眉安插進來一些身手，一步步的蠶食。當自己的實力足夠時，再一口吞下。

    “好，這個我答應你。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玫瑰討價還價道。

    “你可以提出來，我答應不答應是另外一回事。”林楓笑著說道。

    “你需要足夠的壞才行。只有這樣，我才會心甘情願的陪你墮落，甚至一起下地獄。如果有那麼一天，我會把整個紅樓交到你手里，附帶一件特別的禮物。”

    黑色的瞳孔縮放著妖艷的光芒，臉上的神情悠然向往。在有些人眼時奪獄是個禁忌，在這朵玫瑰的眼里，地獄也許就是天堂。

第一一零五節、女人的胸部和智商是成反比的

    夜探紅樓得到了預想不到的收獲，不僅救了紅樓的擁有者，還得到了一個承諾。最最重要的是——玫瑰給林楓辦了一張紅樓至尊ＶＩＰ會員卡。也就是說，林楓如果願意，那什麼御後行宮啊、牡丹亭啊、吹簫閣啊、還有女子十二樂坊、曲徑通幽處等等，他都可以去體驗一番——

    林楓拿著那張金色卡片心里活動開了，一個人去享受心里難免會有些愧疚感，假如把雷達和石岩也拉來呢？

    又和玫瑰商量了一些具體的事宜，安排了幾個自己的人進來工作，並寫了一份名單，讓玫瑰想辦法把這些人拉進紅樓，當趙家還不死心時，他會發現自己已經沒有卒子可用——林楓也想過把那個省城的趙家主事人給滅掉，可是也只是想想罷了，那種級別的干部突然消失，無異是發了一場地震，到時候國家各個秘密部門都會出動，而且肯定會查到自己身上，自己除非躲回師門，要不然只有死路一條——

    古人雲“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意思說做臣子的要守本份忠君伺君。其實，這句話可以換個理解，就是君要臣死，臣不想死也得死。個人是無法與整個國家抗衡的。林楓雖然有些功夫，可是中華國地大物博，臥虎藏龍更不是計其數，他沒敢自夸過天下第一。就算是天下第一那又如何？偷襲下毒打悶棍美人計——防不勝防。

    林楓又告訴了玫瑰她有個屬下被自己掛樹上了。還光著身子——其實林楓扒下那家伙地衣服後，也想過把自己的衣服蓋在他身上。可又怕走的時候太匆忙，給紅樓的人留下什麼線索——

    “你真缺德。”滿臉寒冰地玫瑰也不禁扯了扯嘴角。

    去的時候偷偷摸摸，出來的時候大搖大擺。林楓拒絕了玫瑰要車送他的好意，自己準備打車回去。

    一陣涼風襲來，吹醒了林楓在那種緋靡氣氛下呆久了有些迷糊的大腦，抬頭看去，看色已經露出了魚肚白。還有三兩顆星星依依不舍的點綴在天空那塊大幕布上不肯離去，難道它們也貪戀這紅塵美色？

    門口除了一排排用黑布罩蒙住宅區地私家車，不見有任何車往來。更是不會有出租車到這邊來拉生意了。林楓這才發現一個事實，自己要跑步回去了。他仍然堅持不肯讓玫瑰派車送，因為他不想讓玫瑰知道自己仍然是個學生——當然，如果玫瑰特意去查的話也會知道——林楓的原則就是︰早死不如晚死。

    紅樓的位置稍偏，處在郊區。和市中心有幾十里的距離。雖然一夜沒有休息，但這點兒路程林楓還真沒放在眼里。唯一讓他難過的是不能跑的太快，要不然很快跑回去，還能補一個回籠覺。

    “大河向東流啊，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啊——”一個人跑地太無聊，林楓想起那首被雷達唱的驚天地淒鬼神的《好漢歌》，也扯開嗓子喊開了。嘿，你別說。我們的林楓同學確實是很有唱歌天賦的——這歌唱的還真是那麼回事，越听越像雷達——

    跑前面一段路程時因為處在郊區，所以人比較少。越是靠近市區，見到的人也越來越多了。也有不少早起鍛煉的大爺大媽，看到林楓還忍不住夸了兩句——看人家地孩子多勤快，我們家那位還在蒙頭大睡呢，不到十二點起不來——

    林楓跑的更來勁兒了。不只是女人喜歡听人甜言蜜語，其實，男人也喜歡——要是林楓無論走到哪兒都有幾百個沈蔓歌級別的美女級成“林楓護衛團”，大聲叫著“林楓我愛你”——也許林楓嘴上會說幾句︰真是煩死人了。其實心里卻樂開了花。

    當然，現在的林楓怎麼也不會想到，他的人生中真的會有那麼一天。而且會很快來臨。——美女的級別是不能和沈蔓歌比的。

    林楓跑到離學校不遠的環河岸邊時，人流更是暴漲了很多。這兒離學校近，而且空氣好，旁邊就是省城的仙女河，選擇在這兒鍛煉的人非常多。打太極的、扭秧歌的、轉呼拉圈的、做俯臥撐的、做瑜珈的、親嘴地——這個不算。可能是一對青年男女情不自禁。偷偷摸摸地看了一圈，看到大家都各忙各的事，就親在了一起——我們的林楓同學對偷窺一直是情有獨鐘的。

    林楓急著回去睡覺，沒有在這地方多停留，往學校方向跑去。不得不夸一句，紅樓對員工確實不錯，配的皮鞋都是高檔貨，跑了幾十里路竟然沒有張嘴。皮鞋叩擊在青石板上，發出咯咯咯地響聲，一路跑來，引來數人側目。不保一個人指著林楓的背景說道︰“這個傻子瓜，穿皮鞋打領帶跑出來鍛煉，腦子有病。”

    林楓有些昏沉的大腦突然清醒，因為他看到了前面有一個女孩兒。能讓男人大腦清醒的有兩種女人，一種是特別漂亮地，見之驚艷。另外一種是特別恐龍的，見之——反正林楓無意間在電視上看到了一個叫水仙地照片後，整整一晚上就沒有睡覺，滿腦子都是那張非人類的豬腰子臉——

    女孩兒身高接近一米七，身材非常好，完全是黃金比例分割，穿著藝術學院舞蹈班黑色的緊身制服，豐滿的臀部和縴細的腰肢隨著跑動的步伐而左右搖擺，頭上的秀發盤在頭頂，如天鵝般白皙修長的脖頸晃的林楓眼楮白花花的，唯一遺憾的是看不到胸部——

    當然，按照她後面身材的比例跑動的姿勢以及兩手架開的弧度，她的胸部絕對會超過——這個，林楓不太敢確定，他決定還是親眼探測一下兒比較好。

    男人在美女面前都想表現一番的劣根性在林楓身上再次得到了驗證。林楓想唱歌，可他只會兒歌，有點兒唱不出口。想跳舞——人家是專業出身，那是班門弄斧。琴、棋、書、畫、吹、拉、彈、唱——今天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因為在這天清晨，林楓同學悲哀地發現，自己原來不是個天才。他什麼都不會。

    山窮水盡疑無路，水暗花明又一村。林楓正垂頭喪氣時，突然腦海間靈光一閃，他想到他還有一個絕技沒有使出來。對，他會淫詩。

    “涼風有信，秋月無邊。思嬌情緒好比度日如年。小生繆姓蓮仙字，為億多情妓女麥氏秋娟。見渠聲色性情人贊羨，更兼才貌的確兩相全。今日天隔一方難見面，是以孤船沉寂晚景涼天。你睇斜陽照住個對雙飛燕，獨倚蓬窗思悄然——”

    林楓一邊念詩一邊往前面的女孩兒追去，詩聲配著腳下皮鞋叩擊水泥地嘎吱嘎吱的聲音，實在是很有殺傷力。

    五米、三米、一米——追尾、並肩、超越、回頭——林楓呆了。

    誰家有女？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而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美女，真***是美女。請原諒林楓同學說髒話，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表達他此刻激動的心情。

    我只要一片楓葉，你卻給了我整個楓林。我只想要一個章子怡，你卻給了我一個張曼玉——林楓覺得上天實在待他不薄。

    林楓嘎吱嘎吱地跑在美女前面，腳步特意放緩。心里正盤算著如何向這個美女搭訕時，沒想到美女自己追上來了。林楓沒有回頭看，他只是根據美女突然節奏加快的腳步聲判斷的。

    終于，美女和林楓保持並肩前行的姿勢。一起跑了幾步，美女轉過頭對他說話了，聲音如天籟，就像沈蔓歌的歌聲︰“你知道你這樣很沒有禮貌嗎？”

    “呃——————”林楓受打擊了。他本來以為對方會說“你好”“很高興認識你”“你很像我一個朋友”或者干脆問“你叫什麼名字？”這每一種可能都被林楓猜測過，而且在心中想過了最牛逼最有保險單最能讓人記憶深刻終生難忘的答案，可沒想到對方說出來的是這句——

    男人長的帥不能去銀行刷卡，女人長的漂亮就可以了嗎？所以，林楓決定了。那個女人既然不把自己當帥哥，自己也沒必要把她當美女了——再說，林楓現在發現了，那個女人鼻子有一顆雀斑——嘴唇有些厚——眼楮上還有眼屢——管她有沒有，先安上罪名再說吧——

    林楓對著美女笑笑。“你對一個陌生人這樣說話就有禮貌嗎？”

    那個年輕女孩兒的鼻子微微皺了皺。“人這樣跑步不僅對自己沒有好處，還影響到別人——我知道你這套西裝很不錯，如果你實在不想脫下來的慶，我建議你換雙運動鞋——雖然那樣很怪異很沒品，但是——現在品那種東西我也沒能在你身上發現——”

    “你管我穿什麼衣服跑步干嗎？我裸奔出來跑又怎麼了？”林楓撇撇嘴反駁道。

    “你——白痴。”女孩兒罵了一句，在前面跑開了。

    “你才胸大無腦呢。”林楓在後面罵道。

    女人的胸部和智商果然是成反比的。

第一一零六節、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走

    林楓回到寢室時，寢室里幾人還睡的正香，呼喚聲此起彼伏，你方唱罷我登聲，熱鬧非凡。特別是雷達，半天不喘一口氣，一喘氣就跟頭牛似的，驚天動地淵遠流長。除了自己的床鋪是空的，其它床鋪都有人，看來昨天晚上沒有溜號的。連石岩也沒有出去研究他心目中女神的身體。

    林楓的走動吵醒了石岩，從被窩里伸出腦袋，揉了揉眼楮，一看是林風，咧開嘴傻笑起來︰“嘿嘿——昨晚幾次？”

    “什麼？”正趴下身子從床底下掏洗臉盆的林楓沒有听明白。

    “哦。錯了。應該是昨天晚上幾個？”石岩從床上坐起來，看著林楓撅起的屁股笑著問道。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听不明白。”林楓把盆掏出來，裝上毛巾牙膏牙刷準備去洗臉。

    “我靠，你小子給兄弟們裝糊涂。我暈暈糊糊的都听出來他問的是什麼意思，你還假裝不知道。你給你解釋一下。老二第一次問你昨天晚上幾次是昨天晚上你和你的美女們做了幾次，第二次問你昨天晚上幾個——意思是昨天晚上有幾個女人侍寢——”雷達轟地一下兒把被子掀開，人也從床上爬起來，坐在那兒開始揭露林楓的虛偽面孔。

    突然想到什麼，雷達嘿嘿地笑開了，一張大黑臉笑起來像極了０７年很火的一部電影里面的男一號——金剛。

    “石岩啊，這個問題林楓還真不好回答。你問他做幾次——是問單個次數還是總次數呢？”

    “靠，你們倆個廢材整天就知道研究這個。大哥我還是處男呢。趕緊起床。要上課了。”林楓沒好氣地鄙視了兩人幾句，端著臉盆去洗涮去了。心想，四個女人就多了嗎？要是告訴他們紅樓里面有一個秦王宮，里面有七個美女赤身裸體一字排開的趴在桌子上，紅樓里面尊貴的ＶＩＰ顧客也就是秦王宮里面地秦王從後面依次進入雨露均沾，不知道他們會作何感想——

    到達不了那種高度，永遠不會明白有人會這樣生活。無知者無畏。什麼都不知道的人才是最幸福的，知道太多的人，他再也別想開心起來。這個社會的罪惡不是普通人能想象的到的。

    洗瀨完畢，坐在寢室等了一會兒，石岩和雷達也洗漱過後，三人一起去學樣食堂吃飯，成教是刷卡制度，林楓是第一次在這邊吃飯，連卡都沒辦，還是雷達幫他刷了一份早餐。

    “夠不夠？不夠再來一份。”雷達豪爽地說道。

    “夠了。謝謝老大。”雷達是三人中年紀最大地，林楓也跟著石岩叫他老大。

    “靠。兄弟之間客氣什麼？你整天忙的不見人。都是我和石頭一起吃飯。下午沒課，我去給你辦張卡。偶爾在學校吃頓飯也方便一些。”雷達豪爽地說道。

    “不用了。我下午也沒事兒，自己去辦張吧。”林楓笑著推脫。

    “好。吃飯。听石頭說前幾天你把那人紀美女氣哭了。靠，你也太不夠我意思了。準備氣她之前也先給兄弟打聲招呼啊，害得我錯過一聲好戲。今天上午有她的兩節課，你要小心點兒。她肯定會找你麻煩。”

    “放心吧。男人也許在口頭上會輸給女人，但在其它任何地方都不會輸。”林楓自信滿滿地說道，然後埋頭解決自己的蒸餃和玉米羹。

    三人邊吃邊聊，到教室時又成了去的最晚的。林楓一直有些奇怪，不是說在成教上學很隨意的嗎？有走就走想來就來，怎麼這班人這麼拼命？連遲到的都沒有。林楓不知道的是，只有紀言的課才會有這麼高地出勤率。也只有她地課。才會有極少數人遲到。班里大部分都是雄性，美女的面子自然會給的。少數地幾個女人也一個比一個學習認真。自然也不會遲到早退。

    紀言站在講台上，看到雷達和石岩時臉色仍然保持著微笑，對林楓時神情還是有些變化。林楓懶得管她，跪到最後一排的位置上睡覺。

    紀言並沒有找林楓的麻煩，只是在她的兩節課結束時宣布，上課時睡覺將影響這門成績的整體得分。所有的人都知道，這條規定是針對林楓。

    教《會計學》的是個老頭，語速極慢，而且呆板，林楓更是興致少少，干脆又睡了兩節課。中午林楓沒有再和雷達和石岩一起吃飯，而是去了省大，上課時就收到了唐佳怡的信息，要他中午過去大家一起吃飯。

    “林大哥，你來了？”羅花生遠遠的便看到林楓，親熱的招呼著。

    “是啊，花生，那件事對你沒什麼影響吧？”林楓關心地問。本來他還擔心事情對這個家境貧寒的男孩兒有什麼不好地影響，使他丟失了借以維持學業的工作。現在他還能站在這兒，證明學校應該沒有為難他。

    羅花生憨厚地笑笑，連忙擺手︰“沒事，林校長是個好人，他听說了我的事後，不但沒有罰我，還免除了我的學費。林大哥，謝謝你！”

    林楓心里一陣黯然。林校長也是此次事件的受害者，但還是在極力的維護自己和羅花生，“為人師表”四字他當之無愧。比那整天就知道榨取學生血汗錢到處兼職家教賺外快教師強多了。

    “好好工作，堅持自己的原則。別為任何人開後門。”林楓認真地說道。這個國家確實很需要這種人啊。

    “嗯。我會的。謝謝你林大哥。你和林校長一樣，都是好人。”羅花生鄭重地點頭，語帶感激地說道。

    “哈哈，好人不也總被你攔在學校門口？你今天不上課嗎？”林楓笑著問道。

    “現在大一新生都在軍訓，我是農村來的。干農活多了，身體很結實，比在那兒擺空架子好多了。是我主動申請過來站網的。”羅花生羞澀地笑著解釋。突然，他像想起什麼似的，對林楓說道︰“林大哥，你在這兒等我一會兒好嗎？我很快就來。”

    “怎麼了？”林楓看他的表情突然變了，以為出了什麼事。

    “沒事。你在這兒等我一小會兒。我很快就來。”羅花生跑進值班室打了聲招呼。又出來一個學生模樣的保安出來守門，他甩開膀子往學校里跑。

    不一會兒，羅花生再次所喘吁吁地跑回來了，手里還提著一個藍子，額頭上的汗珠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看到林楓還在，咧嘴笑了起來。樣子單純的像個孩子。

    羅花生跑到林楓面前，把手里蓋著一張報紙的籃子遞給林楓。“林大哥，你上次幫了我，我一直不知道怎麼報答你。前幾天我給我媽打電話說了這事，她心里也挺不安的。今天她正好來省城給我爹看病，就給我背了一筐子荔枝——我家自己種地。很新鮮。林大哥你別嫌棄。我們農村人實在沒什麼拿的出手的東西了。”

    林楓感動地接過這沉甸甸的籃子。輕輕拍拍羅花生結實的肩膀。“好，我收下。謝謝你。也替我謝謝你爹媽。”

    林楓掀開報紙。滿滿一籃子的荔枝，顆顆圓潤飽滿。有的上面還帶有綠葉，看起來很新鮮。一股荔枝特有的香甜味道彌漫開來，夾帶著泥土味的清香，讓人食欲大開。林楓手指在荔枝的連接線處一擠，硬殼便自動分成兩半，露出里面晶瑩如玉地果肉。含在嘴里輕輕一咬，一股甜汁便洶涌而出，從嘴里，一直甜到心里。

    “甜吧？”羅花生有些緊張地問。

    “甜。”林楓爽快地答道。

    羅花生又孩子般地笑了起來。也有為自己地父母感到驕傲的得意。林楓第一次發現。原來有些男人笑起來也很美。很樸實的美。

    “你爸得了什麼病？”林楓笑著問。

    “肝硬化。”羅花生臉色黯然了下來。

    “在哪個醫院檢查？”

    “人民醫院。”

    “嗯。我有個朋友是肝病專家。你們給她打個電話，就說是我介紹她。她會幫你們。”林楓說著拿起保安登記用的表格和筆。從手機里抄下柳眉的電話號碼。好人不應該遭受這麼多的苦難。

    “真的嗎？謝謝你林大哥。可是——”羅花生激動地接過電話。肝病本來就是個頑疾，家里為了治這病花了很多錢，依然沒有治好。

    “放心。不收錢。”林楓知道他心里想說什麼。

    “你已經付過錢了。”林楓指著籃子里的荔枝，同時，還裝著他自己的品德以及他家人的善良。

    “楓哥哥，你在干嘛呀？”唐佳怡突然出現在林楓面前，笑著說道。

    林楓這才發現唐佳怡穿著一身軍訓用的迷彩服，戴著土黃色的迷彩帽，衣服稍顯寬大，穿在消瘦的唐佳怡身上有些寬松，但仍然無法掩飾她地滿身靈氣。

    只是臉色被太陽曬的微微發紅，小臉髒兮兮的。這也是她走到自己面前自己還沒發現的原因。

    “好丑哦。”林楓笑著說道。

    “哼，人家還不是怕你等急了，衣服沒有換臉也沒有洗就跑來了——還嫌我丑——”唐佳怡撅著嘴巴有些不願意。

    “哈哈，開玩笑了。我們家小怡是世界最漂亮的女孩兒。其它女人的國色天香都不及我們家小怡的一抹淺笑——你要是再敢撅嘴巴我可把這荔枝給別人了哦”林楓笑著掀開籃子上的報紙。

    “呀，荔枝，謝謝楓哥哥。”唐佳怡咯咯地笑起來，搶過荔枝的籃子。她永遠無法對林楓生氣。

    “不要謝我，要謝這位花生哥哥，是他送的。”林楓指著正在專心站崗的羅花生。

    “謝謝花生哥哥。”唐佳怡甜甜的叫著。

    “不謝不謝。”突然有個漂亮女孩兒跟自己打招呼，羅花生手足無措起來，臉色也羞的發紅。又引來林楓和唐佳怡的一陣笑聲。

    省大進不去，兩人只好在學校旁邊找一家小飯館吃飯。和唐佳怡一起吃飯，林楓從來不擔心對方會嫌棄。這妮子從來不挑食，也不會像一些極品女友一樣大排檔的不吃便宜的不吃國內的不吃。很好養活。

    “程程她們呢？”林楓漫不經心地問道。如果太正經，小丫頭又要吃醋了。

    “程程和我一個方隊，但是她回去洗澡換衣服了，小瑜她們班沒有和我們一個方隊，肯定也去要回去洗澡換衣服——就你妹妹我傻乎乎的，髒兮兮的穿著軍訓服就跑出來了，還被人嫌棄。哼。”

    “——哎呀，小怡啊，咱們今天是吃酸辣魚呢學是吃紅燒魚？這家店我和寢室的人來吃過，紅燒魚很不錯，試試吧？”林楓拿起菜單說道。

    “你這家伙，就知道轉移話題，我不吃了，你自己喜歡吃什麼就吃什麼。我吃荔枝就飽了。吃多了會發胖。對了，楓哥哥，你下午有課嗎？”唐佳怡把一顆剝好的荔枝肉喂進林楓嘴里，引來其它在這兒吃飯的學生羨慕不已。

    “沒有。怎麼了？”林楓嘴里嚼著果肉問道。

    “今天李老師給我打來電話，說沈蔓歌姐姐下午要去禮堂排練一下那首歌，讓你也過去呢。”唐佳怡笑道解釋。

    “沈蔓歌？她還用排練嗎？直接上去唱不就行了？”林楓有些奇怪地問。

    “藝術學校專門有學生為沈蔓歌姐姐伴舞，她們也要配合一次。而且，她不是邀請你去唱男聲部分嗎？當然也要和你配合著唱戲一次啊。”

    “我不是拒絕了嗎？你也知道我嗓子不行。原來和你們一起去唱Ｋ，我一開唱，你們就開始Ｋ我。”

    “沈蔓歌姐姐既然選擇了你，肯定有她的用意。她是國際大明星，她都不怕，你怕什麼？去試驗試吧。”唐佳怡又塞了一個果肉到了林楓嘴里，笑著簇擁道。

    “小怡，你——不討厭沈蔓歌？”林楓小心翼翼地問道。

    听了林楓的問題，唐佳怡的表情一愣，把手里的荔枝放進籃子里，看著林楓地臉，堅定地說道︰“對她，我討厭不起來。不過，是我的，你就要緊緊抓住，誰也別想搶走。”

第一一零七節、偷窺大明星(上)

    唐佳怡下午還要參加軍訓，林楓只得獨自一人去藝術學校。問清了藝術學校禮堂的方向，便邁著自己這輩子最帥氣的步伐往那邊走去。藝術學院果然是美女的集中營，一路走來美女如雲。看的林楓心曠神怡。林楓心想要是唐佳怡也進了這所學校，憑借自己的英俊外表卓越氣質和不凡的談吐肯定能近水樓台的吸引巨多的美女親昧。

    林楓實在是個很容易滿足的男人，看著這一張張青春無暇的笑臉，他的心情便也如這午後的陽光一樣明媚飛揚起來。有飯吃有衣穿有美女看，我們還要苛求些什麼呢？

    林楓對沈蔓歌這個女人是又愛又怕。怕的是一不小心就和她沾上了緋聞，然後被媒體大肆炒作，讓唐佳怡傷心。愛的是——廢話嘛，男人如果不愛美女還能愛什麼？如果說唐佳怡是精致的家常小炒的話，那麼沈蔓歌就是奢華的法國大餐。吃多了家常小炒，偶爾也會想吃一頓法國大餐來改善胃口。對于任何男人來說，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們每個人都是想魚和熊掌兼得的。

    還沒進禮堂，遠遠的便傳來悠揚的歌聲和音樂聲。而且這聲音就是沈蔓歌的經典之作，《流年》。那段時間大街小巷都在放這首歌。連撿破爛的大爺都在撿一個礦泉水瓶子之後唱一句“我在牆上畫了一道又一道線，你松開我的手那麼多年——”

    林楓心想，沈蔓歌不會這麼快就來了吧。大明星不都是喜歡擺架子的嗎？

    林楓進了禮堂，里面已經有不少人。禮堂舞台已經大概的布置了一下兒，頂棚上掛著紅色稠幔。舞台上也鋪著厚厚地紅色地毯。此時，一個身穿古典服飾的女孩兒正在台上演唱沈蔓歌地《流年》。其它的人都坐在前面幾排欣賞。林楓看了看，並沒有發現沈蔓歌的身影。心想，明星果然都是喜歡遲到的。

    女孩兒確實模仿的不錯，如果按滿分一百分的話，她可以打八十分了。只是《流年》這首歌屬于悲傷情歌，她只是一味的在模仿沈蔓歌的聲音。卻忽略了那種悲傷的情緒。所以，听起來有些輕浮，不及沈蔓歌的醇厚和感人。沈蔓歌能把你唱哭，她只是讓人覺得唱的還不錯。也許，這就是普通的演唱者與優秀音樂人的區別。

    女孩兒一曲唱完，博得台下滿堂掌聲。林楓也傻笑著跟著拍了幾下手。

    英俊的男人無論到哪兒都有鶴立雞群的感覺，唱完歌的女孩兒看到站在中後的林楓後，竟然徑直朝他走過來。

    “你來干什麼？”女孩兒充滿敵意地說道。

    “我為什麼不能來？”林楓有些奇怪，這女人提前進入更年期了？怎麼逮誰咬誰？剛剛他明明記得自己拍掌了啊，怎麼這女人還這麼敵視自己？

    “今天是我們學校地彩排。閑雜人等不許入內。更何況，我們不歡迎白痴。”女孩兒地態度有些激烈，就像林楓是那種上了車不願意買票的負心漢一樣。

    林楓也怒了。無緣無故的被人攻擊，他到現在還不明白自己挨罵地理由。挽起衣服袖子。一幅要動手打人的流氓樣子，指著女孩兒說道︰“你是誰啊？憑什麼這麼對我說話？我告訴你，你必須向我道歉。要不然——要不然我和你沒完。”

    “哼，怎麼？不認識我了？你不是早上那個穿著皮鞋跑步地白痴嗎？”女孩兒鄙夷地說道。

    女孩兒本就是這群人的核心，她一下台就朝一個陌生男人走去，在場的少數幾個男生心都碎了，以為林楓是她的男朋友，特意過來探班——現在看到兩人吵成一團，而且快要動手的架勢。禮堂所有的人都圍了過來。只要林楓敢伸出一根小指頭，他們便一涌而上。打腫他的臉、抓亂他的頭發、撕破他的衣服、搶走他地內褲(這是某邪惡女生的想法)、往他身上吐痰、拉便便、撒尿——他們要無所不用其及地打擊膽敢對他心目中地女神不利的階級敵人。

    林楓自然知道這些圍觀人的心理。他認真地審視了女孩兒的臉，又從女孩兒的前面繞到後邊，沿著她的身體轉了一圈，這才恍然大悟。“唔，我看出來了，原來你就是早上那個胸大無腦的傻瓜。——臉上打這麼厚的粉底，我明明記得你鼻子上有幾顆雀斑的，現在竟然看不到了——”

    美女的表情瞬間抓狂，指著大門狠狠地說道︰“你給我出去——”

    “我為什麼要出去？”林楓雙手抱在一起不屑地說道。小樣兒，敢和我吵架，我一個人讓你全家一起上——

    “我們這兒不歡迎你。”

    “若若姐，他是誰啊？”另外一個身材高挑臉上擦著濃妝的女孩兒指著林楓問道。

    “是啊。我剛才還以為他是你朋友呢。如果不是的話，我們可要趕他出去了哦。咱們現在是彩排，在晚會沒有開始前，節目不能外泄——”另外一個穿著紅色晚禮服的女孩兒問道。看她的服裝以及那一口字正腔圓的普通話就能知道，她可能就是晚會的主持人。

    “同學。請你出去。我們現在正在排練節目，請不要打擾我們。”一個脖子上掛子牌子的男生過來對林楓說道。語氣極為客氣。但臉上的表情卻極為不善。一幅你不听話就揍你的架勢。

    “嘿嘿，你們如果把我趕走了的話，呆會兒沈蔓歌來了找你們要人，看你們怎麼辦。”林楓冷笑著說道。

    “你怎麼知道蔓歌姐姐要來彩排？天啊，這消息是誰走露出去的？我們開會不是囑咐了嗎？任何人不許把這消息傳出去——快，給李校長打電話，就說蔓歌姐姐要來彩排的消息被人泄露出去了，需要學校的保安科協助。呆會兒肯定會有大批學生涌來，情況很危險——”那個身穿紅色晚禮服的主持人根本林楓透露出來的一丁點兒消息立即聯想了很多並預測了這件事件的嚴重性，很有大將風格的開始指揮。

    “你是誰啊？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沈蔓歌知道你是張三李四啊，還找我們要人，真是可笑——”

    “就是。人家沈蔓歌是國際大明星，怎麼可能認識你？果然和若若姐喊的一樣——白痴。”

    那個和林楓吵架的女孩兒也滿臉謹慎地盯著林楓的表情，認真地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沈蔓歌要來彩排的？你認識她？”

    正在這時，禮堂的大門再次被人推開。一個女人推門而入。女孩兒身材高挑，氣質高雅，穿著一套時尚的白領制服，烏黑柔順的長發被一條絲巾扎起，臉上戴著一幅精致時尚的寬邊太陽鏡，頭上戴著一頂帽子。帽沿壓的很低，讓人難以一窺廬山真面目。但林楓一眼就能看出來，她就是跚跚來遲的沈蔓歌，她身上穿的那套衣服曾經在上次帶她飆車時穿過。因為款式極其時尚另類，所以林楓一直記憶深刻。

    林楓認出了沈蔓歌，還有其它的人也認出了她就是沈蔓歌。一個女孩兒指著緩緩走近的沈蔓歌，激動的想說些什麼，可說了半天，嗓子竟然啞了，急的眼楮都流出來了。

    “啊，沈蔓歌來了——”

    “天啊，真的是沈蔓歌耶——快，快，我要簽名。小麗，快把我們準備好的本本拿過來——”

    “我終于見到了沈蔓歌，比電視上的真人還漂亮。天啊，太幸福了——”

    那些剛才還圍著林楓一幅想要揍人的家伙一看到沈蔓歌，一個個跑的連影子都沒有了。連那個和自己吵架的叫若若的女孩兒也奇怪般地從衣服里摸出了筆和本本，沖上去找沈蔓歌要簽名。沈蔓歌一下子被禮堂的人包圍。

    林楓搖頭苦笑，明星的號召力真是驚人啊。突然，林楓心里有了一個妙想，甦婉前幾天打電話來，要把連鎖美容院開到省城，假如讓沈蔓歌到美容院去體驗一番，再找記者吹噓一番——

    好不容易應付完這些狂熱的粉絲，得到一點兒空隙的沈蔓歌這才看到了林楓，欣喜地叫道︰“林楓，你來了？真是對不起啊。剛剛參加一個剪彩活動，然後又有記者拉著采訪，一直脫不了身——讓你等急了吧？”

    沈蔓歌竟然向這個白痴道歉？剛才諷刺過林楓的人傻了，禮堂的人都傻了。

    一時間，諾大的禮堂落針可聞。

第一一零八節、偷窺大明星(下)

    “若若姐，他到底是誰啊？真的認識沈蔓歌耶。”

    “是啊。好像很熟的樣子，沈蔓歌姐姐來晚了還要向他道歉呢，好像很在乎他的樣子——”

    “若若姐，我們好不容易被學校選來給沈蔓歌配舞，我們得罪了沈蔓歌的朋友，要是沈蔓歌生氣——讓換人怎麼辦？”

    “若若姐，你是怎麼認識他的啊？好像還和他發生了矛盾？”

    秋若若看了看正在那兒小聲說話的沈蔓歌和白痴男，無可奈何地說道︰“今天早我我去仙女湖邊跑步，他也在。穿著西裝打著領帶——更恐怖的是還穿著皮鞋——跑起來嘎吱嘎吱地響。那麼美好的早晨都被他吵的一點兒氛圍都沒了，我就追上去說了他兩句————誰知道他竟然罵我——”

    “若若姐，他罵你什麼了？”一個女孩兒好奇地問。

    胸大無腦。秋若若並沒有把這個答案說出來，只是在心里暗暗氣惱。低頭看看自己挺拔的胸部，不由得有些竊喜“哼。胸大是真的，無腦——你才是豬腦呢。”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隨隨便便一個土的掉渣的男人怎麼就和沈蔓歌有聯系呢————

    “沈蔓歌，我來就是想告訴你一聲，我是真的唱不來。你還是另找高人吧。省得被我砸了你情歌女王的招牌——”林楓笑著說道，他有幾斤幾兩自己是清楚地，他不知道沈蔓歌為可一定要找他合唱，但這是一件大事，需要認真對待。至少，需要把事情的最壞結果告訴她。

    “我來晚了你生氣？”沈蔓歌笑著說道。

    “沒有。我是那麼小氣的人嗎？我是針對唱歌水平而言——”林楓搖頭苦笑，這女人還真能聯想。——不過。被在明星在乎的滋味真是爽啊。

    “那為何急著要走？既然來了就要試試。如果真的不行的話，我自然不會再挽留了。”沈蔓歌摘掉眼鏡，美目圓睜，認真地看著林楓。

    “這————好吧，我試試。”在那雙眼楮的注視下，林楓實在反抗不了了。怪不得連唐佳怡都說自己恨不起來她。這個女人地個人魅力太強大了。

    “嗯。好。我們上台去試試，歌詞你記熟了吧？”

    “記熟了。”林楓點點頭。這次真是趕鴨子上台了——公鴨嗓一出，誰與爭鋒？

    “蔓歌姐姐，這是學校為你訂做的禮服，你要不要試試是否合身？如果不合身的話，我們拿過去讓他們再改。”那個身穿紅禮服說著一口標準普通話的女主持的雙手捧著一個紙盒過來。親熱而又略帶討好地說道。

    沈蔓歌接過紙盒，對著女孩兒說道︰“謝謝你，我呆會兒就試。麻煩你們了。””蔓歌姐姐，不用謝了。你能來表演，我們全校師生都竭誠歡迎。”沈蔓歌這麼客氣，讓主持人激動不已。畢竟是上過很次台的人物，很快就壓抑住自己的心情，得體有禮地說道。

    沈蔓歌微笑著對她點點並沒有。手捧托盤對著林楓說道︰“林楓，你陪我一起到後台。”

    林楓點點頭跟上。在別人面前，還是得給這大明星留些面子地。

    沈蔓歌輕車熟路的在前面帶路，舞台所有的結構她都熟悉無比。林楓有些奇怪，問道︰“沈蔓歌，你怎麼對這兒這麼熟悉？”

    “哈哈。我在這兒上過一年學。而且也不是第一次站在這個舞台上了。”沈蔓歌回頭微笑，笑容明艷不可方物。在幕布的遮掩下，光線照在後面通道的很少，但沈蔓歌的笑臉卻像照亮了這條黑暗狹窄的小道。在黑色地襯托下，她的臉皎潔如月——

    林楓看著那張臉好幾秒。這才反應道︰“哦。原來如此。”

    黑暗給了我一顆黑色的心，我用它來思考——是在這小道里親她一下兒還是吻她一下兒？親是嘴巴對著嘴巴“叭”一聲，吻是舌頭對舌頭“吱”一會兒——那個罪比較大一些？林楓決定回去了一定得好好讀讀法律，要不然，連犯個罪都不敢。

    “怎麼了？你的表情很怪？不舒服嗎？”沈蔓歌發現了林楓表情的異常，反而思轉過身向他走來。

    絕美的臉龐，玲瓏地身段，高聳的美胸、精致制服下地修長美腿，以及那無可匹敵的氣質——甚至沈蔓歌身上那種清閑如隻果香的味道也傳進林楓的鼻孔，這一切的一切，都對林楓構成了莫大的吸引力。

    林楓想起了一首歌“該出手時就出手啊，出手晚了就沒有啊——”

    林楓正想要行動時，通道走廊再傳來咯咯咯地高跟鞋扣擊地面的聲音，那個三八的女主持人掀開帷幕，笑著問道︰“蔓歌姐姐，用我幫忙嗎？那個衣服穿起來可能不太方便。”

    “哈哈，不用了。謝謝你。”沈蔓歌笑著說道。

    女主持人謹慎地看了看林楓，回答道︰“那好。我們就在台下，有什麼事你招呼一聲就行了。別客氣。”

    沈蔓歌應了一聲，那個女人又蹬蹬蹬地跑下台了。

    “林楓，你沒事吧？”沈蔓歌關心地問。

    “我沒事。”林楓笑著搖搖頭。

    “那你怎麼出汗了？”

    “是嗎？”林楓摸了一下額頭，果然有汗水流下，不由得暗罵自己沒出息。笑著掩飾道“可能是天氣太熱了吧。”

    “嗯。那我們快點兒結束。我進去換個衣服。你在外面幫我守一下兒。其它人我都不熟悉，不好意思麻煩他們。而且，如果有人偷拍了照片傳到網上去的話——”沈蔓歌無暇的小臉無比信任地說道。

    “放心吧。有我在，誰也別想靠近。”林楓拍拍自己的胸膛說道。

    “嗯。我相信你的為人。上次在你家——我還得謝謝你。”沈蔓歌想起上次男女共處一室的情況，臉上了脖子上快速抹上一層紅暈。

    藝術學院的禮堂並沒有專門的更衣室，而是在舞台後台的牆角拉了一條繩子，繩子上面掛著一幅巨大的窗簾當作隔離間。如果站在外面地話。里面的春色絲毫都不會外露。這也是沈蔓歌放心地讓林楓來的原因。

    此時，沈蔓歌在里面換衣服。林楓在外面盯著偶爾晃動的窗簾陷入了激烈的思想斗爭。

    這個激烈的思想斗爭持續了三秒，林楓便下定了決心——假如自己數十個數沈蔓歌還沒出來地話，那就是故意等著自己偷窺，拒絕美女的邀請是要被天打雷劈的——

    林楓開始數數了︰１、２、３、４、５、６、７、８、９、１０——。林楓用兩秒不到的時間急急忙忙地把十個數數完，果然如他所願。沈蔓歌還沒出來——估計衣服還沒脫完——

    林楓決定偷窺了。有了上一次沈蔓歌開關水龍頭穿著衣服躲在沐浴後面的失敗事實，林楓這次學聰明了。他對著里面喊叫道︰“沈蔓歌，你還在嗎？”

    “在。怎麼了？”沈蔓歌的聲音從左邊牆角傳來。

    “哦。沒什麼。你半天沒有聲音，我怕你會出什麼事——而且我和你說話，也可以證明我沒有偷看你啊——”林楓在心里竊笑不已。他已經掌握了沈蔓歌的位置。

    “哈哈。你這家伙就會亂想。我相信你。”

    “我也相信我自己。古時候不是有個柳下惠有女坐懷而不亂嗎？我也要學他。”、

    林楓說完這句話，便悄悄地往右邊牆角走去。只有這兒才能直接窺視到沈蔓歌而且不容易被她發現。

    沈蔓歌沒有說話，里面傳來拉鏈滑拉地聲音。雖然正忙著換衣服。林楓側耳听了听，輕輕的揭開了窗簾的一絲小縫隙。

    首先映入眼球的就是一張潔白無暇的後背。頭在項，脊在背，背部飛著一只美麗的蝴蝶。

    對于女人的美，如果說面頰、前胸等前面地部位是陽面。那麼她們的背部就是陰面。人的背部的造型極其對稱，女性比男性更突出一些。女人如果背溝深陷，肩胛骨突出，富于骨咸就會宛如一只蝴蝶揚起雙翼。

    服裝美學一個有趣的命題是“露與不露之間”，這就是說女人穿衣服暴露多少是一門學問，一點不露，那是阿富汗女。露得太多又讓人缺乏想像力。而沈蔓歌的背卻顛覆了這一說法，她是全裸的，連內衣的後帶都沒有。沒有班點、沒有傷疤、沒有黑色的毛發，甚至連紋蟲叮咬的痕跡都沒有。完美如展翼待飛的蝴蝶。

    背部下面是臀部，穿著一條卡通地小內褲。林楓沒想到外表成熟穩重的沈蔓歌竟然會選擇這樣的內褲，熱情的紅色和性感的黑色才更適合她啊。因為腰肢縴細，臀部便顯得得有些挺俏，一只揮舞可愛的小熊正揮舞著球棒——林楓多麼希望他就是那只小熊啊——

    然後下面便是修長的大腿，修長結實小腿和大腿達到完美比例的腿。女人修長秀麗的大腿對男人來說無疑是最最致命的。就象是一顆子彈，射入男人的心房。進入地獄還是登上天堂，一切都取決于女人是張開息的大腿還是用力的合上。

    腳下仍然是那古典式花紋的高跟鞋，嫩白的小腳沒有穿襪子，就那樣裸露在空氣里。

    林楓還想細看時，沈蔓歌已經整理好禮服的紋理，從下面套上，然後往上面輕輕的拉撕拉鏈。

    林楓知道自己的偷窺結束了，再看下去就要被發現了。準備著溜走。

    “　——”一聲脆響，拉鏈卡在了後背上。沈蔓歌試了幾次都拉不下，想脫下來，竟然也脫不了，衣服剛剛卡在了豐滿的胸部。

    沈蔓歌無奈地苦笑，對著外面喊道︰“林楓。”

    “啊————”林楓順口答道。然後腸子便悔青了，立即想溜。

    “你進來——啊，你怎麼在那兒？”沈蔓歌這才發現林楓回答的聲音就在自己身後，一轉身，便看到了要楓驚惶失措的臉。

    “我——我是听到你拉鏈壞了，趕過來幫忙。”

    “你偷窺？”沈蔓歌寒著臉問道。

    “沒有——好吧，我承認，我是想過偷窺來著，但是，我並沒有想到會偷窺成功啊——一般情況下，我們都是偷窺不成功的——”林楓很用心的解釋。

    沈蔓歌沉吟了一會兒，面無表情地對林楓喊道︰“你過來。”

    “你想干嘛？”林楓轉身想跑。

    “我的拉鏈卡住衣服了，想我拉好。”

    “哦。”林楓仔細的觀察了一番沈蔓歌的表情，並沒有發現她是生氣還是不生氣，很平靜的樣子，這才放下心來，輕輕的走近她的後面。一只手扯著衣服，另外一只手去拉拉鏈。手指一不小心觸摸到她滑膩的後背，林楓心神一蕩，沈蔓歌的身體也激烈的顫抖了一下兒，然後後背快速的抹上一層如桃花般的紅潤。

    輕輕地試了幾次，林楓也拉不下去扯不下來，拉鏈卡住衣服的布料了。

    使勁。再使勁。拼命的使勁。

    嘶啦。拉鏈被一拉到底，沈蔓歌穿到半截的晚禮服又被他完全脫了下來。他有幸又一次見到了那只美麗的蝴蝶和那個正在揮舞球棒的小熊。

    “謝謝。你可以出去了。我自己能來。”沈蔓歌面無表情地轉身，身體微蹲，拉起了落在地上的衣服。

    恍然間，林楓看到乳波搖動。

    原來，她的陽面更美。

第一一零九節、被打擊的表演者

    女人，天生就是個藝術家。

    林楓先下了舞台，站在觀眾席位稍加等候，沈蔓歌換過衣服走出來了。一襲紫色修身晚禮服，頭發被她隨意地盤起，幾縷長發不受約束地從額頭垂下，整個發型便有了一種天馬行空的時尚感。臉頰和脖頸也顯得典雅修長。腳下依然是那雙返古式樣的高跟鞋子，與紫色這種富貴色正好搭配，潔白的小腳和露在外面的一小段肌膚白的耀眼。突然，在音響控制室里一個學生惡作劇，在里面操縱著燈光，舞台上唯一道強光打在沈蔓歌身上，這個女人便光輝燦爛起來。

    這就是歌壇天後的風采嗎？台下的人痴迷地看著。林楓可以想象，假如下坐滿了觀眾，他們的呼聲將是多麼的高昂激烈。

    “林楓。”沈蔓歌在台上向林楓招手。

    “呃——”做過虧心事，就怕鬼敲門。剛才站在台下時，林楓就一直考慮著要不要溜走，偷窺事件又一次暴露，他有點兒害怕面對沈蔓歌。所以，現在沈蔓歌突然在台上叫他的名字，讓他的神經前無未有的緊張起來。

    “上來兩口子。”沈蔓歌笑著招手。

    “哦。”林楓傻乎乎地應了一聲，在台下眾人的羨慕下爬上舞台。看起來她的表情並沒有什麼異常，難道——她並不反感自己的偷窺？林楓為自己的這個猜想激動不已。

    看到林楓走過來，沈蔓歌笑了笑，說道︰“你不是記住歌詞了嗎？我們現在合唱一次《與你同行》好嗎？”

    “好。——可是我沒上過台。我怕我一緊張就忘了。”林楓有些害怕沈蔓歌的眼楮。純潔無暇、溫柔善良，自己竟然做下這種人神共憤的事，實在是天理不容啊——不行，看了人家的身體就一定要對人家負責。要不然那還算是個男人嗎？

    “沒事。我可以陪你多走兩次台。台詞也就那麼幾句。很容易就記住了——”沈蔓歌輕聲安慰道。

    “好。反正我是無所謂。唱砸了就唱砸了，大不了別人罵幾句，如果害得你唱砸了，那影響可不好。”林楓無所謂的聳聳肩膀。他說緊張只是找個借口，先給沈蔓歌打個預防針。以他神經之大條臉皮之厚會怕上台嗎？

    “我相信你能唱好。我之所以找你也並不是完全沒有理由地。上次我听你唱過那首《兩個恰恰好》，剛開始你沒有認真起來，唱的比較嘻哈，等到唱了幾句詞後你完全進入了演唱者的角色，便唱的非常好了。雖然那首歌比較怪，很能發現唱歌者的水平，但是我相信自己地眼光，你一定能行的。”沈蔓歌這才解釋為何一定要找林楓的原因。雖然這個借口被林楓在心里否定了一百多萬遍——哼，女人就是口是心非，明明就是想接近我，藝術學院那麼多有才華的男生，為何不找他們？他們唱的總比自己好吧？

    不過林楓同學地懷疑也並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本來藝術學院已經安排好了伴唱的男生。而沈蔓歌推掉之後一直邀請林楓這個走調大王伴唱，這本來就是個很奇怪的事情。不過，如果像林楓心里想的那樣，只是和大明星在一間屋子里住了一夜還什麼都沒做。大明星就愛上了他，這顯然更不符合現實。

    林楓清了清嗓子，笑著說道︰“被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我一定行了。行了，我這邊可以開始了——對了，難道我就穿著這身衣服上台？”

    林楓指了指身上的休閑西裝問道。這也太不公平了吧？大明星就有定做的禮服，自己什麼都沒有。

    “這個——”沈蔓歌也不知道學校是如何安排地，就把目光投向了台下的工作人員。

    “男生的衣服我們沒有準備。到時候在同學中間借一套行嗎？——要不，我再問問學校是怎麼安排的？”那個女主持人有些驚訝地說道。

    台下地人嘴巴都張半天了，他們怎麼也沒想到，這個走起路來晃來晃去跟一頭鴨子說話沒風度長相沒氣質的家伙竟然能和大明星同台演唱——而且看他的態度還極為不願意，還得讓沈蔓歌不停的安慰才行——沈蔓歌什麼時候對一個男人這樣過啊？台下一些心思靈活的人已經開始暗地里猜測沈蔓歌和這個林楓的關系再或者說這個林楓的背景驚人讓沈蔓歌不得不以這種態度對他——

    最是吃驚的莫過于站在台下地秋若若了，早上踫到這個超沒品的男人，還和他吵了一架，沒想到下午再次踫面。自己以為他也和其它那些無聊的男生一樣來偷看美女的，又一次和他吵了起來——沒想到。他還真是沈蔓歌邀請過來伴唱的。她在學校算是紅人，在廣告界也算是小有名氣。拍了不少叫好的廣告，但听說這次學校五十周年慶時沈蔓歌要來表演，需要陪舞的演員，她立即推脫了一份價值不菲的廣告合約跑回來給沈蔓歌伴舞，她就是舞蹈班的大姐頭，以為一定很容易爭取到——沒想到這個名額那麼難競爭，不僅自己系地人搶，其它系的人也在搶，而且無所不用其及，不就是跳舞嗎？誰不會？藝術學院會跳舞地沒已經名滿天下，但是她沒開過一場演唱會，更別提有人伴舞了，她完全是靠聲音贏得了天下，如果這次她們能爭取到一個名額，便是第一批為沈蔓歌伴舞的人——本來她準備在任何時候都不要借助父親的力量，但是看到公布出來的名單上竟然沒有自己的名字時，還是委屈的給父親打了一個電話，這才又把名字補上了————

    這個男人——是誰？秋若若看著馴那張笑起來很欠扁的臉陷入了沉思。

    “我這人有潔僻，其它男人穿過地衣服我可不穿——”林楓很認真地說道。說這些的時候，偷偷地把衣服袖子往筒子里面塞了塞——這件衣服兩天都沒有洗過。黑的不像話了。林楓是個不拘小節的男人，但他是個小氣的男人。他提出這樣的要求只是想報復一下兒剛才那些家伙對他的無禮態度。

    “林楓，要不這樣吧，今天你先穿著這身衣服，明天我陪你去買一套與這首歌搭配的衣服。行嗎？”沈蔓歌溫柔如水地說道。

    “好。別買太貴的就行。我這人穿衣服很隨便，不挑的。”林楓爽快的答應了。腦海里努力思索著上次李璇帶他來省城參加公司酒會時買的那個牌子——是什麼牌子來著？就照那個買。

    沈蔓歌已經見識過林楓鐵公雞扒毛的本事了，對他這麼爽快答應也見怪不怪了。

    “你的歌詞只有六句——從什麼時候開始接你知道知道，咱們第一場直接唱完，然後再根據中間出現的問題一個個的解決。行嗎？”

    “行。”林楓伸開手心看了看，放下心來。那幾句歌詞還在。

    “音樂。”沈蔓歌對著台下打了個手勢。準備妥當的音響師立即開始調控燈光和音樂。

    “——你能否想起，小時候的快樂記憶，我——”沈蔓歌深情回頭，視線一接觸林楓，便撲哧一聲笑出聲來。“林楓。你別站在台上摳鼻子。這樣讓我很想笑。”

    “哦，對不起。我鼻子有點兒癢。”林楓又使勁地用手磨擦了兩下鼻子，這才滿足地地說道︰“我好了，你繼續。”

    “我——不行了。接不上了。抱歉，重放了一下音樂。”沈蔓歌白了林楓一眼。林楓嘿嘿地笑笑。

    進行到半截的音樂被音響掐斷，重新放了這首《與你同行》的曲子，然後調理燈光，再一次開始。

    “——我把桅子插在發前，你在門口滾著鐵環，那本發黃的小人書，我們看了一遍又一遍——林楓。該你了，唱啊——”沈蔓歌唱完自己地部分，等了半天，不見林楓接上來，著急地催促道。

    “我在唱啊。”林楓有些郁悶地說道。

    “大聲點兒。怎麼沒聲音？”

    林楓拿著話筒研究一番，尷尬地摸摸鼻子。“抱歉，我忘記打開話筒開關了。”‘

    台下的人也正奇怪呢，只听到沈蔓歌的聲音，卻听不到林楓的聲音。听了林楓的解釋立即倒了一片。

    “打開話筒———對。鼻子還癢嗎？你確定你沒有別的事了吧？”沈蔓歌不放心地問道。

    “我確定沒有了。—音樂。”林楓主動對著台上喊道。

    “——發黃地小人書和牆上的紅磚，想起那個白雪皚皚的冬天，兩個孩子步履蹣跚，深一腳淺一腳走過童年——”沈蔓歌唱完自己的部分，立即緊張地回頭看林楓，怕他又出現什麼問題。

    林楓握著話筒，對著手掌心唱道︰“——我在胡同里滾著鐵環，笑容在你臉上純真燦爛，鄰家的女孩兒趴在窗檐——”

    唱錯了。唱錯了。

    台下的演員都是沈蔓歌的鐵桿粉絲，她的每一首歌都能倒背如流，沈蔓歌和林楓在台上唱時，他們也在下面跟唱，一發現歌詞不對時，便忍不住大叫起來。

    “怎麼錯了？我手上抄的就是這樣地。你們才錯了呢。”林楓不服氣地向台下晃著自己的手掌心。紅色地圓珠筆寫的清清楚楚，這些混蛋肯定是故意找事。

    沈蔓歌來到林楓面前，一把扯住林楓的左手，拿著掌心上用歪歪扭扭的紅色筆抄的那幾句歌詞，又忍不住地笑出聲來。“確實是你錯了。應該是——你摘朵桅子花插在發梢間，我在胡同里滾著鐵環——你最前面掉了一句歌詞。還真虧你想的出來，就這六句詞你還抄在手掌心，竟然還抄錯了——”

    “這個——嘿嘿，大意了大意了。重新開始吧，這次肯定成功——”要是地上有這個縫，林楓一頭鑽進去了。***，真是丟人丟大了。

    “林楓。認真點兒。我相信你能成功，你也要相信自己。不要浪費自己的才華。”沈蔓歌看著林楓的眼楮認真地說道。

    “嗯。我已經認真了。這次一定能成功。——兄弟，再來一次音樂。最後一次了。”林楓對著音響師揮手喊道。

    音響師也笑著向林楓打了一個噢客的手勢，再一次給了他們《與你同行》的音樂。

    “——我把桅子插在發前，你在門口滾著鐵環，那本發黃的小人書，我們看了一遍又一遍——”

    “——你摘朵桅子花插在發梢間，我在胡同里滾著鐵環，笑容在你臉上純真燦爛，鄰家的女孩兒趴在窗檐，那段歲月天真夢幻，煮青梅騎竹馬的童年——”

    緣生緣滅的時間

    煙消雲散的昨天

    當歲月蒼老了容顏

    我希望——一生握緊你的手

    圓你曾經所有的心願

    唱到結尾深情處，沈蔓歌和林楓的手不自覺的握到了一起。台下掌聲如雷。

第一二零節、沒有最無恥，只有更無恥

    臨街咖啡館的角落里，一個笑容滿面的男人和一個舉手投足間流溢萬種風情的女人相對而坐。女人頭戴著一頂壓的很底的白色棒球帽，一幅茶色的寬邊太陽鏡遮住了大半邊的傾城容顏，但那無可匹敵的才情以及身段還是讓咖啡館里的其它客人頻頻注目，惹來旁邊女伴的抱怨。男人喝了一口還冒著熱氣沒有加糖的拿鐵，微微皺了皺眉頭，身邊的女人笑笑，打開糖包倒了半包進去，然後細心地幫他攪拌。

    “我說過，你一定能成功的。怎麼樣？被人歡呼的滋味如何？”沈蔓歌放下林楓的勺子，端起自己的藍山輕輕的抿了一口。

    “哈哈，還好。”林楓嘴上在謙虛，臉上的喜悅都快要溢出來。

    “林楓，其實你這個人——才華是不缺的，但缺少的是一顆上進心。也許你覺得你現在的狀態過的很開心，假如你濃度著換一種其它的生活方式，也許你又會喜歡上另外的生活。”沈蔓歌輕聲說道，她以自己對這個男人的一點兒了解下著結論。雖然只是和眼前這個男人見了三次面，但卻像認識好幾年的朋友一樣。他的性格決定了很難和他陌生的起來，雖然有時候說一些話做一些事很過份，但如果說恨他的話卻怎麼也恨不起來。

    “哈哈，是嗎？我現在很有上進心了啊，我在成大上學呢。”林楓笑著解釋。

    沈蔓歌笑著沒有接林楓的話，又抿了口咖啡，沉默了一會兒，才問道︰“有沒有想過換一種生活？”

    “換一種生活？什麼意思？”林楓放下杯子，雙手交叉重疊放在桌子上，認真地看著沈蔓歌。

    “我的助手要辭職。我需要選擇一名新助手，你有沒有興趣？”沈蔓歌笑著問。

    “為什麼找我？”林楓心里樂開了花，看來今天自己偷窺沈蔓歌的事她不僅沒有生氣，還在為自己以後的偷窺制造機會。看來以後要多多努力了。

    “因為我覺得你比較善于說謊——這是從事娛樂行業最基本的素質。”

    “呃——我還是好好的做我的學生吧。”林楓被打擊地埋下了腦袋。

    “哈哈，和你開玩笑啦。我只是覺得。我們是朋友，能為你做些什麼，我會很開心。現在的就業壓力很大，成教畢業後也難找到很好的工作。你在我身邊工作的話。大家也好有個照應，小怡也將走上這條道路，你以後如果不願意幫我了，可以到她身邊幫幫她。從事這個行業的，有個能夠依賴的男人在身邊。是一件幸運的事。”沈蔓歌深有感觸地說道。她在笑，眼神卻有些落莫。萬人矚目的大明星，她的生活是否真地如人們想象的那般快樂幸福？缺少朋友遠離父母，每一個孤獨的夜晚又將如何度過？

    “這條路很累吧？”林楓有些心疼的問。

    “做什麼不累呢？哈哈，不說這個了，我提的建議你考慮的怎麼樣了？”沈蔓歌很開心的笑起來。難得看到他認真的樣子。

    “這個我再考慮考慮——”對自己不好回答又不好拒絕的事，林楓一向喜歡用拖字決。“沈蔓歌，你平時有沒有覺得工作壓力太大或者叫有疲憊感？”

    “有時會有。怎麼想起問這個？”沈蔓歌奇怪地問。

    “那你有沒有覺得身體有什麼部位不舒服？大姨媽來了肚子疼也算——”林楓沒有立即回答沈蔓歌的問題，接著問道。

    “你——”沈蔓歌的臉紅了。

    “哈哈，有了吧？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林楓激動地站起來，拉著沈蔓歌就往外走。

    “哎，先生——”服務員在後面喊道。

    “哦，沈蔓歌，是你邀請我來喝咖啡的，我也不好意思和你爭著付錢了。——快，人家都在看著咱們倆呢。”林楓小聲說道。這麼無恥的話被別人听到了非拿剛出爐的咖啡潑他不可。

    沈蔓歌粉臉通紅，趕緊從包里拿錢把帳給結了，拉著林楓匆匆忙忙地跑出去。活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這麼丟臉過。

    “你要帶我去哪兒？”沈蔓歌躺在座椅上，側過頭看著正在認真開車的林楓問道。

    “這條路你沒走過？”又超過一輛車，林楓開心地笑起來。

    “明海？你帶我去明海干什麼？”

    “哈哈，去了你就知道了，反正是為你好。”林楓從口袋里掏出電話，給甦婉打了個電話︰“喂，婉姐嗎？——嗯，我現在要帶一位大名人過去。你做好接待工作。”

    以林楓地高超車技，從省城跑到明海只用了一個小時，這還是在沈蔓歌強制要求減速的情況下。本來林楓的意思是快去快回，趕在唐佳怡軍訓完畢前一起吃晚飯的。

    到了明海，林楓直接把畫開到了“美若天成”的門口。這是甦婉在明海打造的第二美容連鎖分店，也是明海規模最大裝修最豪華的星級美容ＡＰＡ會所。到了時，甦婉已經站在門口等待了。

    林楓停好車，帶著沈蔓歌走到甦婉面前，笑著給兩人介紹︰“婉姐，這是沈蔓歌。”

    甦婉平時接觸地娛樂比較少，而且就算听說過沈蔓歌的大名也絕對想不到那樣的大明星會來自己的小店，雖然名字听起來比較熟悉，她還是以為這個讓人驚艷的女人是林楓在省城的朋友，笑著伸出手說道︰“沈蔓歌，你好，歡迎光臨。”

    林楓不由得暗自欽佩。婉姐果然是處事不驚，越來越有大將風範了。一個會所經營者能邀請到這樣的頂級明星，早就樂的抱著大門啃幾口了，你看看人家的表現——自然有禮、落落大方、寵辱不驚、花開花謝——

    “這是甦婉。是這家美容會所地老板。這里面經營的項目很齊全，美白、祛班、瘦身、縴體、豐胸——當然，這些你都不需要。我帶你來方根是讓你體驗一下兒這家會所經營地異域風情ＡＰＡ項目，什麼印尼天堂ＳＰＡ、古埃及及香妃玉肌ＳＰＡ、意大利海洋泥ＳＰＡ應有盡有——你的身份比較特別，我們免費贈送本店的限量級至尊天後ＶＩＰ高級會員卡一張，以後你到全球任何美若天成美容連鎖店去享受，憑此卡可享受八折優惠。”林楓非常專業的開始推銷自己的寶貝，听的沈蔓歌一愣一愣的。

    “這個會所——全球都有？我以前也會做一些ＡＰＡ項目，怎麼沒听說過？”沈蔓歌疑惑地問。

    “——我說是以後全球都有，現在只有明海才有呢，全球任何地方都沒有，珍貴吧？咱們朋友一場，我又和甦總相識，今天便宜你了，免費讓你體驗一次——”被人揭穿，林楓仍然厚著臉皮站在那兒繼續推銷，臉不紅心不跳說話都不帶考慮的。沈蔓歌說的對，他確實適合娛樂圈。

    既然來了，沈蔓歌也不好推遲，對著甦婉笑笑，歉意地說道︰“甦總，麻煩你了。”

    “沒事。林楓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請進。”甦婉白了林楓一眼，這家伙連自己的朋友都不露底，要是沈蔓歌知道林楓才是這家會所的真正老板進不知道作何感想。

    甦婉領著沈蔓歌進會所參觀體驗去了，林楓趕緊掏出手機開始撥打電話。

    “喂，嚴明啊，我是林楓——是啊，我回明海了。什麼？哎呀，你就不用來了，看不看你無所謂。你趕緊給我找幾家報社的記者——什麼新聞？大新聞。嘿嘿，我告訴你吧，國際明星沈蔓歌听聞我們明海美若天成美容會所的特色項目和服務態度非常好，專程開車從香港——錯了，從省城到明海來體驗美若天成。現在已經來了，快叫記者過來，沈蔓歌可難得獻身商業活動哦——什麼？這真不關我什麼事。我也是甦婉打電話告訴我我才知道這事呢，然後立即打車從省城跑過來了。我回來了，沈蔓歌已經脫了衣服沐浴完畢，正準備做中華皇宮草本ＡＰＡ呢——***，不信算了，趕緊給我找記者來——記住，找免費的哈。我給他們報料，也不找他們要報料獎了，大家互不相欠——”

    掛斷了嚴明的電話，林楓又拔了市委書記汪少淇的電話︰“喂，汪姨啊——在忙呢？沒事兒，我就是好長時間沒給你和莫叔叔打電話了，特意問聲好。——哈哈，那里哪里，平時你們那麼關照我，我還一直想著阿姨做的一手好菜呢——汪阿姨啊，不知道有件事你感不感興趣，就是你擔任名譽會員的美若天成美容院今天來了一個特別的客人——沈蔓歌你知道吧？就是那個唱歌很有名氣的。——知道啊？哇，阿姨真厲害。是這樣的，沈蔓歌听說美若天成的項目很有特色，特意開車過來體驗——你立即就來啊？哈哈，好，你也通知一聲黃阿姨、陳阿姨、李阿姨、白阿姨——”

    林楓掛了電話，各種各樣的車已經朝著這邊涌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