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取暖
雨越來越大了,
雖說我們頭頂上有個巨岩擋著,但寒風這麼凜冽,仍是將雨點不住地吹落在我們身上。許舒雖然披著我地外套,但濕透地衣服一點也起不了保暖地作用。她隻好拚命地擠到我懷裏取暖,但就算這樣,她仍是被凍地全身直打冷顫。我也很冷,而且我脫了外衣厚,身上穿地隻有一件毛衣了。刺骨地寒風夾著冰冷地雨水,刮在我身上就像刀子在割一樣,但我還是盡量用身體擋著風雨,保護著懷中地女人。
隻是我的身體和許舒一樣,止不住的發抖著。許舒感覺到了,她伸出那隻未受傷的小手,輕輕的撫上我的臉,小聲地說:「唐遷,你的臉和冰,這件衣服你穿回去罷。」我強笑道:「我不冷,還是你穿著罷!」許舒微歎著道:「你又說謊了呢!你看你的身體,抖的比我還要厲害,還敢說不冷?現在我有你替我擋風,有你的懷抱取暖,要是你被凍僵了,我找誰取暖去?」我仍在強撐,道:「沒關係的,我身體好,又是男人,這點冷風我撐的住!」
許舒見我死活不答應,沉默了一會兒,輕輕從我懷抱裏掙脫出來,用未受傷的手脫下外套道:「你先穿起來擋風,我,嗯,可以和一起躲在裏面的。」我不解地道:「兩個人,怎麼穿?」許舒有點扭捏,道:「你穿上去,自然就知道了。」我接過了外衣穿好了,然後問她:「再呢?」
許舒又立刻偎進我懷中,道:「這樣,你把衣服拉起來裹著我,那不是我們兩個人一起穿了嗎?」我恍然大悟,這倒是一個好辦法,既可以擋風,又可以讓她取暖。一舉兩得。雖說這樣地姿勢過於親熱了,但現在這種情況下,也是沒有更好地辦法了。何況剛才的擁抱與這個姿勢,也差不多。我敞開外套。將許舒緊緊裹了起來。隻是我的外套雖然寬大,要全部把她包進,卻還是差了一點點,就是這一點點,使冷空氣不斷的鑽了進來,造成寒意。
許舒感覺不太滿意,想了一下道:「嗯,要不這樣,你把手從袖子裏拿出來,抱著……抱著我的腰好了,這樣恐怕會好一點。」我依言將手中衣袖拿出,輕輕摟著她纖細的腰。許舒伸手將我的衣服兩邊靠攏。卻還是差了一點。她皺著眉頭道:「你抱緊點,把我身體向你靠的牢一點!」我忽然記起昨晚晚上我想拉她入懷時,被她拒絕的情形,沒想到隻過了一天。她竟然主動讓我抱緊她,真是世事難料啊!當然,現在的情況和昨晚完全不痛的,許舒的主動,並不代表什麼。
但是隔著厚厚的外套抱她與這樣隻穿毛衣抱她還是不同的!我雙手盡量前伸。縮著自己的肩膀,盡最大力死死抱著許舒,並把她往自己身上緊緊貼著。果然又被擠掉少許空間,兩邊衣服終於合攏了。許舒發出一聲滿足的感歎,微笑道:「啊,真好!這樣比
剛才暖和多了,你說是不是?」我「嗯」了一聲,腦中卻沉浸再緊擁懷中佳人的幸福中。她的身材是最標準的黃金比例,任何男子都渴望能擁抱著這樣一具人間極品,我唐遷何其幸運啊!
雖在危境和寒冷中,我仍然怦然心動,隻想著親密溫情的事情,其他暫時全不顧不管了。我甚至意識到,就在我摟抱部位的稍上方就是那令人神往的胸部,我隻要,就能……
許舒當然不知道我此刻正動著壞腦筋,隻聽她歎道:「我們兩個人突然連人帶車的失蹤了,夠我的那幫保鏢忙活一陣子了。以王叔叔偵察兵出身的本領,找我我們是遲早的事情。不過我擔心的是,這雨下的那麼大會把很多恨極沖掉沒的,最怕他們以為我們隻是在城市裏失蹤了,滿世界的亂找,卻壓根沒料到我們是出了車禍,而且就離家門口不遠。唉!不知道我們能不能支持到他們找到我們的那一天?」
我聽到她說起車禍,突然想起一個事,便暫時收回了躁動不安的心,不解
地問她:「對了,我以前看你開車技術滿好地嘛,剛才怎麼慌亂得連車都不會開似的,犯了這麼低級得錯誤,是我說錯什麼了嗎?」許舒身體一僵,然後忙把腦袋縮進了外套裏,嬌羞氣急地道:「你還說!這麼羞人地事都被你知道了,我能不慌亂嗎?你趕緊忘了它,要是你以後再敢提起來,我馬上死給你看,沒法活了!」
我心中大奇,難道華菁菁說地那個什麼初吻的事是真的?可就算是真的好了,也沒有必要慌的連車都不知道怎麼開了,還說再提起就馬上死給我看,反應太誇張了罷?懷裏羞的無地自容的美人仍在咬牙切齒,道:「這個花妖精,隻要我能活著回去,第一件事情就是親手殺了它。這件事情怎麼可以告訴第三個人知道呢?而且還是告訴了你,太可惡了!我絕對不能原諒!我要和她斷交!」
唉!好奇心真的可以殺死一頭牛啊!如果說華菁菁說的是真的,我實在不能理解兩個女孩不過是要好的過於情米而親了割嘴而已,至於說要什麼斷交,甚至還要殺人滅口嗎?看許舒的反應,似乎其中還有更隱秘的事情,我的好奇心都被勾起來了。我腦中胡思亂想這,第一個念頭就是:難道他們兩個是同性戀,不像啊?許舒還好說,但華菁菁唉我那是明擺的事,她怎麼可能是同性戀呢?
但不是同性戀又會是什麼呢?好奇心讓我心癢難搔,難過極了。鑒於許舒不讓我再提起,我也不好直接問她,隻好笑道:「把她殺了,太嚴重了罷,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許舒閉上了眼睛,氣道:「這還大不了?我這一輩子就在你面前都抬不起頭來了,你會永遠取笑我的!我不管了,丟死人了!」我看到心愛的人如此氣急敗壞和羞愧無地,頓時心軟了。雖然我確實很好奇,很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才會令她這樣。但我更不願意她從此就在我面前難堪的無地自容,無法正常來往。便有意讓她安下心來,便道:「女孩子不像男人,要好時親割小嘴表示喜歡。並不是難以讓別人接受的事情,而且那時候你們年紀還小,好玩的心情可以理解,不必覺得像做了什麼見不得人地事一樣丟臉,我不會取笑你地,放心罷!」
「啊?」許舒忽然又驚又喜,她不顧寒冷,一下子放開了抓著地衣服,把頭整個轉過來堪我。顫聲道:「你說什麼?花妖精她隻說了親嘴地事嗎?」我道:「是啊?難道你們還有別地事?」許舒下意識地道:「沒……沒了!」剛說完臉又紅了,這話說地,連她自己都不信。但她仔細地看著我我的眼睛,黑暗中雖看不清什麼。卻能感覺到我的真誠,而且明白了我是在故意為她解脫心理枷鎖。故意在裝糊塗呢!
許舒又開心又感激,道:「嗯,你其實也聽出來了吧?是有點別的事呢!不過唐遷我求你別問也別打聽,那是件很倒黴的事。就爛她爛在我和花妖精的肚子裏,一輩子不見天日罷!「我也笑了一下,道:」放心罷,你在我心目中,將永遠是最完美的!「許舒按奈不住喜悅的心情,忽然伸長了脖子,在我臉上親了一下:」謝謝你,唐遷!」說完立刻又轉頭縮回我的懷裏,把衣服重新拉攏了。
我又是歡喜又是無奈,歡喜的是許舒居然親我,這是第一次啊!雖然隻是親臉。無奈地是我知道這一吻隻是許舒地感激之吻,並不代表什麼,我無法去想入非非。鬱悶!許舒親了我之後,才害羞起來,旅伴天死都不根我說一句話,我對她說話她也不應。雨漸漸小了,風也弱了很多,我們擁坐在絕壁上地大樹根頭,感覺已不像剛才那樣刺骨地寒冷。許舒躺在我懷裏,又用外套包裹著她,反而有一點溫暖。而且我又替她擋著風,她很舒服的打了幾個哈欠,閉上眼睛,迷迷糊糊地要睡著了。
她能睡我可不敢,萬一我們兩個人同時睡著了那就有可能一不小心從樹上掉下去,做一對冤死鬼了。所以儘管我昨天隻睡了三個小時,儘管我現在眼皮子直打架,困極了,我也不敢打一秒鐘瞌睡。我隻好腦子裏拚命地胡思亂想,正好懷裏又抱著個曲線玲瓏的超級大美女,這胡思亂想地內容就更豐富了。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雨終於停了,天邊開始露出一絲魚肚白。懷中地許舒傳來幾聲輕輕地咳嗽聲,不一會兒她睜開了眼睛,抬頭看我,道:「你一晚沒睡?」
我道:「不敢睡,怕萬一沒知覺掉下去,就麻煩了!」許舒又輕咳了一聲,笑道:「要真掉下去,倒什麼麻煩都沒有了!」我聽她嗓音有異,問她:「怎麼了?感冒了嘛?」
「也許罷,喉嚨裏難受得厲害,而且……」「而且怎麼拉,還有哪裏不舒服?」許舒臉上微紅,搖頭道:「沒有了,就是手腕有點痛。」她這麼說了,當時我也沒在意。天色越來越亮了,大雨過後居然出了太陽了。一會兒,半輪抬眼從東角汕頭冒出,照在我們身上,感覺暖洋洋得。許舒一直不停得咳嗽,我知道她肯定是感冒喉嚨發炎了,偏又一點辦法都沒有,
更奇怪得是許舒似乎有什麼事困擾著她,老是皺眉,老是咬唇,我問她,她又怎麼也不說。我的肚子很餓,
看看四周,大冬天的,連一粒山果都沒有,哪有東西吃?我又觀察了我們所屬的地形,以及山頂這塊巨岩和之上的峭壁,得出一個結論,就是想上去的話,除非有人拿纜繩來相救或者長了翅膀飛上去,否則隻有等死在這兒了。
天色大亮,我覺得已經用不著相擁取暖了,便放開了她,考慮到她感冒在身,我還是把外套脫下了給她披上。許舒低著頭一動也不動,我終於忍不住問她:「你是不是哪兒痛?你可一定咬告訴我,不準一個人硬扛啊!」許舒騰地一下紅了臉,叫道:「沒有沒有,哎呀你別煩我了!」
我討個沒趣,隻好不問了。然後我仔細觀察了峭壁各處,腦中思索著怎樣才能爬上去。不過想了半天結論還是和剛才地一樣,等死!或者等救!
募地,我聽到了許舒傳來輕輕地哭泣聲。我回過身來爬到了她身邊,道:「怎麼哭拉,別擔心,我正在想辦法呢,我們一定會上去地,相信我!」許舒抬起頭來,抹著眼淚,想說什麼又欲言又止,臉上又是痛苦又是羞澀又是焦急,伴隨著身體微微發抖著。
我看著她地眼睛,知道她肯定有事了。但我不問,隻是用眼神來問她。許舒地身體顫抖地越來越厲害了,我害怕起來忙伸手探測她地提問,發現除了有點冰涼,還算正常啊?不發燒的嘛!忽然許舒銀牙暗咬,可憐巴巴,又羞不可抑地極小聲道:「唐遷,我那個……」我好笑地道:」到底怎麼拉?說話吞吞吐吐地!「
許舒小嘴一撇,哭道:「我……我想小便,快熬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