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 混王 作者:不樂無語 (連載中)

huro 2008-6-28 17:59:47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39 336741
a57095 發表於 2008-9-16 09:28

第一篇 第151章 絕色美少女

東王府,乾坤、小六子、陳大年已候在東王府門房處與門房認得這三人是林少寶的隨從,倒也禮敬有加,茶水、糕點奉上,伺候得極其周到。

    林少寶是東王府少主的身份在朝中已不是什麼秘密,出行自有豪華車駕,林少寶貴為一等子爵,照規矩,馬車頂上打了東王府旗旛,車頭掛了爵位等級的紅頭牌子,外人一瞧,就知道是東王府林爵爺出行了。

    小六子趕著馬車,一路向東郊外行去,出東外城,過萬水河,轉過一山丘,再行約20里地就是東校場,鎮東軍中軍兵馬部就設>+軍8眾。

    東校場雖為駐軍之地,但駐軍近10萬,一些生意買賣之經營,已形成一商業小鎮,街面上商舖店面、酒館飯鋪,賭場茶樓以及青樓勾欄一家挨著一家,鎮不大,五臟齊全,倒也繁華異常。

    林少寶所乘的豪華車駕打著東王府旗號,守在東校場的士兵哪敢盤纏,不但如此,其中一軍士早已騎馬飛報,數騎軍士很自覺的開道引路,一路暢通無阻,頗為拉風的直到中軍軍營大門之處。

    車駕剛進中軍軍營大門,只見中門大開,大道兩側彩旗飄揚,兩旁甲冑軍士摁刀立茅,整齊排列,以軍中最高禮儀列隊相迎。豪華車駕緩緩而入,只聽鼓樂齊鳴,大道盡頭,一眾身著鎧甲的將士整齊地迎候在中軍衙門之前,那領先之人正是鎮東軍中軍統帥武騎將軍卓一清。

    豪華車駕緩行在中軍大道上。兩列軍士同時行注目禮,眼神隨著車駕而動,整齊劃一,威武肅穆。車駕穩穩的停在中軍衙門前,坐在車駕前的乾坤、陳大年當先下了車駕,待乾坤掀開簾子,林少寶這才安步下車。

    「鎮東軍武騎將軍卓一清拜見少主!」

    卓一清照足規矩,帶著一般文臣武將大禮參拜。一時間。中軍大道兩側。眼前頓時跪了一地。高呼「拜見少主!」聲震雲霄,場面煞是壯觀。

    「諸位快快請起。」林少寶瞧著跪了滿地的將士,心神激盪,搶上兩步,扶起卓一清,道:「卓將軍,快請起。大家都是自己人,就不用這麼大的禮了。」跟著高聲呼道:「諸位請起!」

    卓一清躬身道:「末將等身為東王府之人,面見少主,必行大禮,這禮數是不能少的。」

    「呵呵,你可真不敢當了,卓將軍,我們還是進去說話吧。對了。我這次找你是有事相商,還是讓大傢伙都散了吧,該幹嘛幹嘛去。」林少寶說話直接。不想將時間耽擱在這繁文縟節上,有話直說,免得進去後又是一陣拜見,客套什麼的。

    卓一清聽林少寶有事相商,自不敢耽擱,當下手一揮,示意迎候眾人各自散去。跟著做了個請的姿勢,道:「少主,裡面請。」

    林少寶微笑著點了點頭,也客氣地做了個同請地姿勢,兩人互相客套著一起步入中軍衙門。

    穿過幾重大院,兩人來到中堂大廳,林少寶既然有要事相商,卓一清不敢怠慢,將林少寶引領至偏廳密室。

    密室不大,陳設也很簡陋,但好在這裡隔音設施極佳,密室外有林少寶所帶地乾坤三人以及十數名甲冑軍士守衛,無人敢擅闖禁地,不用擔心有人偷聽打擾。

    請林少寶入座後,卓一清親自斟上茶水後,問道:「少主,這裡可以隨意談話,少主有事,還請明言。」

    林少寶笑道:「我這次來,別的事沒有,就是調兵!」說罷,林少寶掏出虎頭兵符亮了亮。

    調兵?卓一清瞧林少寶兵符在手,心裡一跳,忙抱拳一禮,道:「少主手持兵符,末將敢不從命!」

    林少寶微微笑了笑,當下將自己西行之事大致說了一下。卓一清細聽之後,不由大喜道:「少主,我鎮東軍鎮守管轄之地,一直平安無事,可謂刀槍入庫,馬放南山,多年未有建樹,現在西線有亂,末將也有所聞,戰亂是遲早的事情,可歎我鎮東軍自東王早逝,沒有調令,不敢隨意出兵,再加上有南、北二王的軍隊,輪也輪不到我鎮東軍頭上,這次少主身負重任出兵,我鎮東軍總算有了盼頭,當真好極。」

    林少寶笑道:「嗯,鎮東軍蟄伏多年,寸功未建,多年無封賞下來,官兵們的日子極其難熬,這些,我都聽娘說起過,這次有這機會,鎮東軍可一展抱負,殺敵立功,呵呵,這對鎮東軍來說未免不是件好事。」

    卓一清笑道:「可不是,軍隊想要出頭,就得在戰場立功,我鎮東軍蟄伏多年,再這樣下去,整個鎮東軍怕是廢了,更令全軍擔憂的是,攝政王對我鎮東軍虎視眈眈,有心收編或解散我鎮東軍,說實話,我鎮東軍現在出門都矮人一頭,被人瞧不起的滋味實在是難受至極,還好有少主您在,要不然啊,有數百年歷史地鎮東軍就此消亡,這可是我全軍上下都不願意看到的。」想著鎮東軍這些年的窩囊,卓一清甚是感歎。

    林少寶道:「以後不用擔心了,有我林少寶在,就不會讓鎮東軍消亡,這次調兵協防西線,就是要我鎮東軍重振聲威,讓誰也不敢小看我鎮東軍!」

    林少寶說得甚為豪氣,卓一清聽得熱血沸騰,肅容道:「末將願追隨少主,征戰沙場,重建我鎮東軍的聲威!」

    林少寶笑著點了點頭,對於卓一清的表現,他甚為理解,身為軍人,就應該征戰沙場,殺敵建功,軍人不就是為戰爭而生存的麼?東王一去,鎮東軍被壓制了多年,現在有機會出頭建功,不由他卓大將軍不熱血沸騰。

    當下。林少寶與卓一清密議調集軍隊事宜,動靜不能搞大了,由卓

    東線所轄之地秘密調集軍隊,以演習為名,合5輕開進鎮西關。至於林少寶剿滅沙盜事宜,既然已掌握老巢,卓一清自會帶兵秘密行軍在外圍各要道布控、合圍。爭取不留一漏網之魚。有卓一清這個行家出謀劃策。剿滅計劃自然是更加完善,成功拔除沙盜的把握又增進幾分,兩人仔細商定了行動日期,聯絡、信號事宜後,林少寶也不多耽擱,起身告辭。

    卓一清直將林少寶送出東校場,這才喜滋滋地行禮返回。瞧他一身輕飄,估計還沉浸在即將行軍作戰地興奮之中。

    搞定調兵事宜,林少寶吩咐小六子前往西王府,鎮東軍協防,一可以給西王爺一顆定心丸,二還需西王爺發出加急文書送往邊關,以策接應。

    果然,當林少寶面見西王爺陳述一切之時。西王爺大喜。這所轄西關亂象叢生,大狼國軍力強盛,合整個鎮西軍之力恐怕也難以抵禦。現在有鎮東軍協防,雖然只有5輕騎,但一旦開戰,相信鎮東軍會源源不斷地派出大軍接應。西王爺心裡很清楚,以前是自己孤立的與攝政王以及南、北二王抗衡,東王府不出,他獨木難撐,現在東王府這個林爵爺似乎有意結盟,西王爺自是心神領會,不敢小覷這個還在麾下掛著都司之職銜的東王府少主。

    與西王爺在密室內密議妥當,林少寶步出後花園,朝精舍小築行去,人還在半道,就瞧見兩名妙齡女子迎面而來,其中一人身穿粉紅紗裙霓裳,黛眉、黑眸、鼻挺、唇柔,面若桃花,膚如凝脂,是一年方二八地絕色美少女,只是瞧著好不眼熟。而隨在她身側的女子體態裊娜,面若桃花,嫵媚至極,不是妙妙是誰?

    林少寶一瞧其中女子是妙妙,頓時大喜,趕緊快步上前打招呼,妙妙一瞧迎面而至的是林少寶,美眸裡也是喜色盡露,但很快,她就花容失色,眼波流轉瞟向了身旁地美少女。

    美少女一瞧是林少寶,「啊呀」一聲,趕緊轉過身子背對著他。

    林少寶一聽,就聽出是任凝兒嫩得出水地嫩聲。心裡好笑,這丫頭換回女裝了,他娘地,今兒可來得正是時候,逮這丫頭一個現行。

    林少寶笑吟吟的道:「妙妙,這位姑娘是誰啊?聽聲怎麼這麼耳熟?」林少寶眼露調侃,存心捉弄。

    妙妙吱吱唔唔,一時間,她也不知該如何回答,要知道,這個任凝兒可是千叮嚀萬囑咐,不許將她的女兒身份告訴林少寶的。

    只瞧任凝兒一拉妙妙袖角,示意她趕緊溜人,此刻,她的小心心跳得砰砰的,她一小女孩心思,想著曾瞧過林少寶赤裸的醜態,也被他在床上摟摟抱抱,而這傢伙這般如此,無非將自己當成了公子哥兒,要是被這傢伙自己自己是個女孩兒,那可羞死了。

    林少寶見任凝兒想溜,哪會如她所願,趕緊搶上一步,攔在了身前。任凝兒嬌呼一聲,忙將頭低下,嬌軀一扭,轉過了身子。

    哈!這丫頭還想在老子面前裝下去,嘿嘿一笑,手一伸就拉住了任凝兒地胳膊,再一帶,任凝兒身不由己,嬌弱的身軀被他帶得轉了回來。

    大眼對小眼,任凝兒的美眸自然比林少寶的眼睛要大上一點點,此刻她是想躲也無處可躲,就這麼跟林少寶對了個正著,任凝兒大羞,跟著大怒,紅著臉蛋嬌聲惱道:「臭小子,你想幹嘛?」

    「喲喲,這誰啊?這不是任公子嗎?怎麼?你小子喜歡男扮女裝啊?哈哈,我說怎麼瞧著這麼面熟呢。」林少寶怪聲怪調,滿眼都是調侃之意。

    「哼!本小姐是女扮男裝,現在只是恢復女兒身而已,哪是什麼男扮女裝,少胡說八道!」任凝兒無奈,知道瞞不下去了,乾脆承認自己的女孩子身份。

    妙妙見兩人對上了,知這兩人湊一塊就沒什麼好話,自己插不上言,也幫不上忙,乾脆悄悄的躲到一邊,躲得遠遠的來個眼不見心不煩,等這兩人在那鬥來鬥去。

    「女的?我跟你這一路到京城,我怎麼瞧不出來啊?嘿嘿,我不信。」林少寶笑嘻嘻地調侃著,眼神很邪惡地瞥向了任凝兒的胸脯。

    這一瞥,還真瞥出了貨色出來,任凝兒沒用摸胸束胸,胸前的蓓蕾竟然頗為傲然,豐胸、腰細,這身材絕對不是蓋地,瞧得林少寶唾沫暗吞,心裡直呼,媽媽的,這丫頭當真是人小鬼大,熟透了。

    任凝兒瞧林少寶眼神瞥向了自己的胸脯,嚇得趕緊雙臂護胸,惱道:「臭小子,不許亂瞧!」

    林少寶哈哈一笑,道:「不瞧不瞧,嗯,我現在相信你是個十足的女孩兒了!」跟著,林少寶表情一轉,故意歎道:「唉,你可騙得我好苦,當初我怎麼就瞧不出你是個女孩兒呢,你可真夠壞的,騙了我那麼久!」

    任凝兒一聽,撇了撇嘴道:「誰騙你了,是你自己笨,連人家是女孩子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可以告訴我啊,老實交代,你騙我到底有什麼目的,到底有什麼不良用心!」林少寶故意裝得惡狠狠的,此刻他身份超然,對付任凝兒這個小丫頭,不再似以前那般戰戰兢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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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57095 發表於 2008-9-17 23:13

第一篇 第152章 西歸

凝兒皺了皺小鼻子道:「誰有不良用心了,哼,人家道,是你這個傢伙實在可惡,想想你以前怎麼抓我進的軍營的,要是你這傢伙知道人家是女孩子,誰知道你會對人家做出什麼過分的事來?」

    任凝兒這麼一說,林少寶腦海裡瞬時浮現出將臭襪子塞進她嘴裡的情景,此刻想起,當真好笑,不由笑道:「我要是早知道你是女孩子啊,才不會跟你計較那麼多呢,更不會找你的麻煩。」林少寶回想當初那麼對她,此刻再瞧著她千嬌百媚的樣兒,心裡頗覺得自己以前對她過分了點。

    「切,你現在這麼說,誰相信啊。」任凝兒不置可否。

    「嘿嘿,所謂好男不和女鬥,我林少寶怎麼說也是個爺們兒,跟你這個小丫頭有什麼好鬥的?你不相信也罷了,不過嘛……我現在知道你是女孩子了,以後自然會讓著你點。」林少寶說的倒是實話,這任凝兒恢復女裝,當真是說不出的美麗可愛,美女嘛,不就是讓人疼,讓人愛的麼。

    任凝兒瞥了他一眼,道:「真的,你以後真會讓著我?」

    林少寶笑道:「當然是真的,你回想回想,咱們一路到京裡,我可欺負過你?怎麼說咱們也是患難與共過來的啊,我可是一直當你是哥們兒,嘿嘿,說來說去,咱們這哥們兒是做不成了,嗯,你做我女朋友吧。」

    「女朋友?」任凝兒聽得一怔。

    「是啊,嘿嘿。做我女朋友。」林少寶料她聽不懂著女朋友在現代的意思,這口頭便宜怎麼也得占一占。

    任凝兒瞧他笑得賊忒兮兮地,總覺這傢伙這話沒懷什麼好意,小嘴一撇,並不答話。

    她不吭聲,林少寶也不以為意,話鋒一轉,笑道:「對了。先前我本想找你們的。現在碰上正好。可以當面跟你們告別。「

    「告別?怎麼?你要走?」任凝兒聽得微微一怔。一旁一直支著耳朵聽兩人說話的妙妙聽見,趕緊走了過來,眼神楚楚的瞧著林少寶。

    林少寶自是不便將自己清剿沙盜的事告知兩人,隨口道:「是啊,我來京城這麼久,也該回去覆命了。」

    任凝兒忙道:「你其實不用那麼急回河西城的,我大哥的文書沒有過來。你在京城想待多久就待多久啊。」任凝兒言語間,似乎不想林少寶這麼快就回河西城。

    「你大哥?」林少寶嘴裡問著,表情卻笑吟吟的瞧著任凝兒。

    任凝兒自是明白林少寶眼神裡地笑意是什麼意思,不由臉蛋微紅地嬌聲道:「哎呀,總之人家是女孩子地事都被你知道了,威遠公是我親大哥。」

    林少寶呵呵一笑道:「呵呵,這麼說來,你是西王府的郡主咯。」

    任凝兒白了他一眼。道:「哼。你現在知道我是西王府郡主,看你以後還敢對本郡主無禮。」

    林少寶笑道:「是是,你是西王府郡主。我哪敢對你無禮,嗯,屬下林少寶,見過郡主。」林少寶早知道她是郡主,當下裝模作樣的躬身行禮,但言辭表情卻甚是隨意,並不怵她。

    任凝兒知他對自己並無敬意,也懶得計較,先前聽他說要回河西城,當下接著先前的話茬道:「林少寶,你真要回河西城了?如果你不想回去,我可以派人給大哥帶話的,以後你可以留在京裡的西王府。」任凝兒說罷,臉蛋微微有些紅,她總覺得自己這話似在挽留他一般。

    林少寶笑道:「我當然想留在京城,不過這次威遠公有差事要我辦,我不回去怕是不成,只有等我將差事辦完了,到時你再跟威遠公說也不遲。」

    「差事?什麼差事?」任凝兒微微想了想道:「不重要的話,我讓大哥另外派人去辦…….」話音剛落,任凝兒臉蛋又是一紅,甚覺自己有些莫名其妙,這傢伙要走就走,自己怎麼老是想留他啊。

    任凝兒話帶挽留之意,林少寶哪有聽不出來地道理,笑道:「郡主對我這麼好,屬下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屬下心裡真是感動。」

    任凝兒聽得臉蛋一陣發燙,忙解釋道:「我才不想對你好呢,我是念著你曾救過我,一路將我護送進京,不想你千里往返那麼勞累而已。」

    林少寶知她口不對心,心裡好笑,甚覺這丫頭比以前可愛多了,笑嘻嘻道:「郡主現在不想對我好,以後可以對我好啊,呵呵,為了讓你以後對我好啊,我這次就努力辦差,等辦好差事,爭取向你大哥討個賞,讓我能回京陪郡主。」

    林少寶這話有些不正經,好像是為了任凝兒才好好辦差一般,任凝兒哪有聽不出來的,不由眼帶羞意的嗔道:「你少來,誰讓你陪了,你趕緊滾得遠遠的吧,人家眼不見心不煩。」

    瞧著任凝兒薄嗔帶羞的樣兒,林少寶不由呵呵一笑道:「是是,雖然郡主這麼不待見我,但我林少寶心裡就記著郡主的好,呵呵……郡主、妙妙,我這一走,你們倆多保重哦,等我辦完差就回京來找你們…….嗯,以後咱們三啊,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林少寶笑嘻嘻的大套近乎。

    眼前這傢伙不但臉皮厚,還很不正經,任凝兒與妙妙兩人聽得嬌艷飛紅霞,哪好意思接腔……

    瞧著兩妙齡少女羞不可抑的嬌美樣兒,林少寶哈哈一笑,見好就收,當下想告辭而去。

    出西王府後門,到了對面兵捨,將這次隨之進京地眾軍士集合在一起,留下肖長雲與20名親衛在京待命。安慶等餘下親衛立即收拾行裝,由乾坤帶隊,先行出西郊待命。跟著。林少寶與小六子匆匆趕回東王府,得到知會地葉紅衣

    、紫月早已收拾停當,就等他回來後一起出發。

    林少寶拜別東寧夫人,帶著葉紅衣三人出了東王府,王府外,已另備一輛便於出行地馬車,馬車沒有打東王府旗號,整個馬車表面看上去也很普通。但車身寬大。車廂內佈置得極其的豪華舒適。地毯、軟靠、矮塌一應俱全。

    趕車地依然是小六子,紫心、紫月裡著對襟勁裝,外罩猩紅披風,瞧上去英姿颯爽,又不失嫵媚,兩姐妹一左一右在馬車兩側護衛相隨,葉紅衣則在車內陪侍著林少寶。

    車輪轆轆。馬車一直向西而行,繞過京城鬧市,出西外城,與乾坤等眾軍士匯合後,一車近百騎順著官道,逕直向西而去……

    軍情緊急,密信從臨西鎮快騎所送也已近月餘,林少寶不敢多作耽擱。一路上曉行夜宿。快馬加鞭,10日,林少寶與眾人風塵僕僕的到了河西城。

    林少寶先讓眾軍士回左騎營休整。自己只帶上乾坤、陳大年、小六子,以及葉紅衣等近衛隨侍到鎮西王府去見威遠公。

    威遠公任天堂已從西王爺的800加急快遞接到了知會,清楚林少寶現在的身份是御前侍衛都統、東王府少主、欽賜一等子爵,這一系列的頭銜令任天堂這個威遠公也不敢怠慢,親自出迎。

    兩人徑向裡間密室,寒暄客套了一下就轉入了正題。事先,任天堂並不知道林少寶接有密信,當他聽到林少寶這次西歸是要去剿滅沙盜之時,不由大喜,忙問道:「林大人,你派到臨西鎮的探子有消息過來了?」

    林少寶笑道:「有消息過來了,當初你那1000銀子可沒有白花,怎麼樣?1000兩就買到沙盜老巢地準確:

    任天堂笑著點了點頭,道:「沒白花沒白花,唉,可惜當初就沒人想到從臨西鎮著手探查這一點,要說以前我也派過探子去找沙盜巢穴,只是一味地在大漠瞎找,沒找到不說,人還死在大漠裡,呵呵,沒想到林大人一出馬就找到了沙盜巢穴,實在是厲害至極,林大人可是我天朝地大福將啊。」任天堂久在官場混,言辭間暗含吹捧,花花轎子人抬人這一套那是信手就來。

    被威遠公吹捧自然令人愉悅,但林少寶卻是一臉的謙遜,笑道:「不是我厲害,實是我自小就在臨西鎮混,知道那裡被沙盜罩……呃,知道臨西鎮有沙盜出沒,從關鍵處著手,自然是手到擒來,所以啊,橫行大漠的沙盜這次是在劫難逃了,當然,這還靠我鎮西軍中有能人,能順利的追蹤到沙盜的蹤跡,到時真能剿滅沙盜,我鎮西軍可是立下大功一件。」

    任天堂暗吹明捧,林少寶也不是吃素的,輕描淡寫的一句,不但跟威遠公套上了近乎,這功勞也跟鎮西軍掛上,聽得威遠公心裡一陣暗喜,甚覺眼前地林大人會做人。當然,這剿匪功勞威遠公不怎麼在乎,現在鎮西關頻頻報急,難民日益增多,而西域無情報消息來源,一直是他所心焦的,除掉橫行西關外的心腹之患,打通消息渠道才是眼下最最緊要的事情。

    當下,兩人也不廢話,林少寶有密旨,調兵遣將自不在話下,任天堂從西王爺那裡得到了密示,林少寶奉旨剿匪的身份不宜暴露,一切低調行事。還好,眼下林少寶的軍籍還掛在鎮西軍左騎營裡,這挑選西行的人手之事自然是打著都司的身份從左騎營裡挑選。

    林少寶身為三品大員,至今還願意將都司身份掛在鎮西軍裡不撤,他本意是大官小官無所謂,對他這個祖上從未做過官地人來說,那是官多不愁。還有就是鎮西軍左騎營畢竟是他地發家之地,還有一批忠心手下在營中,這也是他不捨的其中一個原因,倒沒有多少另外的想法。

    但林少寶這奇怪地表現令威遠公大為欣賞,認為他為人不忘本,只個重義之人。更令威遠公高興的是,林少寶有這一舉動,是無意中將自己置身為鎮西軍的人,以後他一有建樹功勳,都跟鎮西軍有關。其中還有一重要原因,林少寶身為東王府少主,掌握內宮御前侍衛,是個實權、兵權在握的大人物,林少寶此舉在無形中增加了西王爺在京裡的實力。

    這種種原因都不得不令任天堂對他另眼相看,誠心相待,再加上林少寶現在還掛著鎮西軍左騎營都司的職銜,都是自己人,令任天堂對林少寶有增加了自心底的親近之意。

    兩人很快敲定了林少寶剿匪事宜,不但暗有左騎營官兵隨沈萬商隊前往,為穩妥起見,任天堂還將調動右騎營出關策應。鎮西軍出關這是常事,一個右騎營也就3000多人,以保各部落勢力的猜疑。

    自然,林少寶身為左騎營都司,是節制不了右騎營兵馬,威遠公當即密書一封,蓋上印信,到時林少寶可憑此文書節制右騎營兵馬,便宜行事。

    既然是低調行事,任天堂就沒留下林少寶晚宴,按照軍中正常規矩,對這次進京護送郡主進京的官兵有功,一律表彰賞賜,功勞簿上添加名諱,嘉獎一次,准假三日,每名進京隨行官兵賞銀按官職等級賞銀兩、5不等,就連林少寶本人也按照軍中規矩賞了20白銀。
a57095 發表於 2008-9-20 21:41

第一篇 第153章 禁忌

東王府,林少寶回到左騎營,麾下官兵從乾坤嘴裡得回河西城,早就迎候在軍營之外,林少寶馬車未到,老遠就能瞧到數百名整齊列隊迎候的官兵,20名都校一個不少,馬車駛近,林車,眾官兵起身問候,躬身行禮,對林少寶的愛戴之情溢於言表。

    瞧著眾官兵發自內心的喜意,林少寶心神激盪,心裡一陣溫暖,這些官兵算得上是自己的親信直屬,相比御前侍衛與鎮東軍麾下,那只是下屬對上司的尊敬之情而已,並無什麼感情成分,還是這些親信直屬的感情來得要真摯一些,至誠一些。要知道,眼前這些官兵都是苦哈哈的跟著自己,自將前任都司搞垮後,才過上幾天好日子,自己與這幫屬下一起喝酒吃肉、聚眾賭博、打架挨板子,那是同甘共苦,快意人生。眾官兵早早等在軍營之外來迎候自己,足以證明自己在這些官兵中心裡的份量,也能感覺到眾官兵發自內心的愛戴,這種感覺顯然要溫馨得多,舒服得多。

    軍營一般不留女眷,一般有女眷探營都安排在河西城內的驛站內,這規矩算是被林少寶破了,林少寶是大搖大擺的將葉紅衣與紫心、紫月兩姐妹帶進了都司大院。葉紅衣成熟美艷,那熟美的風情迷人萬千。紫心、紫月正值妙齡,又長得千嬌百媚,嫩得出水,這三大美女極其養眼,自然是令一眾官兵眼睛都快直了。但瞧是都司大人的美眷,又不敢多瞧,只有口水暗吞,偷瞥兩眼過過乾癮,心下再萬般羨慕一下而已。

    入夜,用過晚膳,葉紅衣與紫心紫月在內院歇息,林少寶則派親衛通知各都校營都校到都司大院議事件。不一刻。眾都校陸續趕到。聚集在都司中堂大廳。待眾人見禮後。端坐在中堂桌案之後地林少寶也不廢話,直接下令,命各都校營挑選20名精壯士兵,加上都]:的100親衛,合500,[|風聲洩露,並未明言去臨西鎮剿滅沙盜。只提為商隊護衛,待平安將商隊護送到臨西鎮就回,且有重賞云云。

    眾都校在左騎營悶得久了,見有差事下來,無不歡呼雀躍,再加上眾都校瞧乾坤等人跟著這位林都司去了趟京城,一個個紅光滿面,肥得流油。無不心下羨慕。這些都校本可挑選手下跟隨西行即可,但林少寶差事一下來,眾都校都暗自打定主意。這次西行,說什麼都得親自上陣跟著林都司,哪怕是扮一腳夫也成。

    差事三言兩語就算交代妥當,林少寶見無事再議,掃視了眾人一眼,笑道:「他娘的!好久沒跟各位一起聚賭了,大傢伙有沒有興趣賭上一賭啊?」

    林少寶話音一落,眾都校都是一怔,先前還一本正經的談公事,腦子裡還沒轉過彎來,都司大人就要開賭,待林少寶又催問了一聲,眾都司才算反應過來,瞬時大樂,轟然應了下來。當下眾人搬桌的搬桌,回營拿錢的拿錢。

    乾坤、陸蕭、小六子等人跟隨林少寶不少時日,京中一行,林少寶沒虧待隨行人員,平日裡不但時有賞賜,平日用度也結餘了不少,京中歸來,比起這些左騎營的都校們,乾坤等人可謂肥得流油。

    身上有銀子,乾坤等人自然不甘作壁上觀,賭桌一搭好,都圍了上來。待取銀子的都校回到都司大院內時,中堂大廳已經是吆五喝六,人聲鼎沸,裡三層外三層地圍了個水洩不通。

    林少寶好賭,也喜歡作弊,但跟一幫直系手下賭博,作弊就沒什麼意思了,全憑真功夫,就算這樣,林少寶地賭博水平顯然要高出眾人一大截,幾輪下來,身為莊家地林少寶斬獲頗豐。

    眼瞧著有些賭運不好的都校銀子輸完,林少寶見這些輸得面如土色的都校意猶未盡,卻無銀子翻本,當即大方的將贏下的銀子借出,連借條都懶得讓眾人打。

    林少寶大方,眾都校心裡卻感激莫名,心想有了銀子,怎麼都得早早給都司大人還上才是。

    林少寶手氣實在是旺,當莊家那是大殺四方,再賭下去,估計一眾手下都得清潔溜溜,林少寶贏得不好意思了,當下讓出莊來,讓乾坤與陳大年兩個土老肥坐莊。

    莊一讓出,林少寶手氣就沒那麼順了,沒幾輪,贏的銀子出去了七七八八。雖說林少寶跟手下賭博不想作弊,但輸得多了,還是忍不住小玩幾下花樣,穩住勝果,免得賭上一晚連毛都沒撈著一根,豈不白忙活一場。

    這一賭,林少寶是賭酣暢痛快,過足了賭癮,一直到亥時,眾賭徒清了乾坤等人的莊後,才算收場。

    回到內宅,紫心與紫月在外屋已熟睡,葉紅衣卻一直強打著精神,等著林少寶回來。

    當林少寶步進臥室時,見葉紅衣還沒睡,不由微微一怔,瞧著她眉宇間地疲色,林少寶心裡清楚,這些天連日趕路,她一路上無微不至的照顧著自己,就沒怎麼休息好過,此刻自己外面聚賭,這麼晚了,沒想到她還等著自己。

    此刻葉紅衣似乎毫無怨言,上前替他寬衣解帶,甚是溫柔,這令林少寶心裡頗為過意不去,道:「紅衣,以後我回得晚了,就不用等我,你自個兒早點歇息吧。」

    葉紅衣微微笑了笑道:「那可不成,夫人交代了,這次出來要我好好照顧你,夫人可是千叮嚀萬囑咐,夫人那麼著緊你這個寶貝兒子,所以啊,再晚我都得等著你。」

    林少寶聽東寧夫人這麼著緊自己,心裡一陣溫暖,喃聲道:「娘對我真好…

    葉紅衣媚眼兒瞥了他一眼。輕笑道:「你娘對你好,我就對你不好了麼?」

    「你當然也對我好,在這個世上啊,紅衣跟我娘都一般的對我好,以後啊,我也要對你們好。」林少寶小嘴頗甜,順口就回了過去。

    葉紅衣聽得心裡甜滋滋地,甚覺這些天的辛勞沒有白費。笑道:「你這小子啊。就會說哄人開心的話。難怪夫人那麼喜歡你……」說著,葉紅衣似乎想起了什麼,美眸裡微微一黯,輕歎道:「唉,我這年紀沒有子嗣,我要有你這麼個體己的兒子啊,心裡一定跟夫人一樣。可開心死了。」葉紅衣瞧著林少寶,眼裡似乎有了絲遺憾,還有一絲說不出的幽怨。

    瞧著葉紅衣美眸裡那一絲複雜地幽怨眼神,林少寶能感覺得到她心中所想,笑道:「那沒什麼啊,我將你當成我娘不就成了。」

    葉紅衣聽得微微一怔,跟著撲哧一聲,輕笑道:「哪有你這樣地。逮著誰就認娘啊。我可不敢認你,你以後也別這麼胡說了,要被夫人知道了。她可就不高興了。」

    「這倒也是,我可不能讓娘不高興,嗯,我心裡認你就成了,總之啊,以後我將你當成我娘一樣,好好的待你。」

    林少寶這話聽得葉紅衣心裡好不開心,媚眼兒笑開了花,輕笑道:「你這小孩兒,就會哄人。」嘴裡歡喜說著,手上已輕柔地為林少寶除下了外褲,當瞧到他穿著自己親手為他換上地褻褲時,心裡不由微微一蕩。

    這時,林少寶突然道:「啊喲,我可不能認你做娘了。」

    葉紅衣聽得微微一怔,滿心地歡喜瞬時落到了冰點,有些不相信的道:「你…….你說什麼?」嘴裡問著,心裡黯然道:這小孩兒原來真是哄我的,唉。

    林少寶撓了撓頭道:「我要認你做娘了,以後你可就給我洗不成澡了。」

    葉紅衣又是一怔,道:「你怎麼這麼說?以後都是我服侍你洗澡啊。」

    林少寶有些期期艾艾的道:「那…….那怎麼成,哪有娘給兒子洗澡的道理……再說了,你做我娘了,可……可就不能幫我了…….」林少寶一想到她妙手芊芊的刺激感覺,小腹瞬時有了反應,褲頭高頂,那薄薄的小褻褲似乎快要撐破一般。

    葉紅衣瞧著林少寶期期艾艾地樣子,瞬時恍然,再瞥到他下身的男人反應,心裡有些好笑,媚眼兒帶俏的瞥了他一眼,道:「嘻,那有什麼關係,你在我眼裡啊,你就是一個小孩兒,再說了,娘給兒子洗澡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當娘的將孩子拉扯大,什麼沒見過,難道你在你娘面前還要害羞啊。」

    林少寶嘟噥道:「我不小了吧……」

    葉紅衣媚眼兒如絲的瞥了眼他勃發的下身,抿嘴打趣道:「是,你不小,你是人小鬼大。」說著,她的芊手還有意無意地碰觸了一下。

    這一碰,林少寶身子不由一緊,忙道:「還碰,再碰就出事了。」

    葉紅衣輕笑一聲道:「嘻,怎麼了,就這麼一下你就受不了了啊,要不等會兒洗完澡我再幫幫你?」說罷,葉紅衣將他身上僅有地小褻褲扒了下來,那情慾勃發的男人之物瞬時暴露在空氣之中,瞧得葉紅衣心裡一陣蕩漾。

    林少寶聽得心裡一跳,喜道:「真的?不會又是用手吧?」

    「怎麼?你還想我怎麼幫你啊?」葉紅衣媚眼兒帶這一絲蕩人心魄地媚意,還帶著一絲促狹。

    「呃,用手弄得我心癢癢的,要不咱們真個來上一次。」林少寶此刻渾身發熱,甚想跟眼前這個熟美的女人真個銷魂。

    葉紅衣聽得臉蛋微微發燙,啐道:「那可不行,我那晚那麼幫你已經很對不起夫人了,還好夫人大度,要不然啊,我可不好意思再在東王府裡待下去了。」

    林少寶聽得嚇了一跳,道:「你說什麼?我娘知道你……你用手幫我了?」

    「可不是,你這小子睡覺也不老實,那天夫人到你房裡的時候,瞧到你穿的我的褻褲,肯定要問我啊,我一輩子沒瞞過夫人什麼事……也只好如實相答了……」說到這裡,葉紅衣伸手牽住了他的手,道:「好了,別胡思亂想了,跟我進去洗澡吧。」

    林少寶得知東寧夫人知道自己跟葉紅衣之間的曖昧事,心裡一陣慌亂,在東王府內堂還沒怎麼著就露出馬腳,可不大妙,心裡慌亂間,渾渾噩噩的被葉紅衣拉進了裡屋洗漱間。

    泡到了水裡,葉紅衣將自己的衣物除下,跟上次一樣,只著肚兜、褻褲,半裸著噴血的身體。跨進澡桶,當她想讓林少寶從澡桶裡站起身時,瞧他眼神定定,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就連自己的身體似乎也不像上次那般那麼色的盯著,心裡奇怪,道:「少寶,你在想什麼呢?」

    林少寶醒過神來,瞧了葉紅衣一眼,道:「紅衣,我娘知道你用手幫我,她…….她說我什麼沒有?」林少寶表情微微有些緊張,不知道為什麼,他一想到自己跟葉紅衣的曖昧之事被東寧夫人所知曉,心裡就犯怵。

    葉紅衣一聽,輕笑道:「你還在想那事啊?嘻,夫人那麼喜歡你,怎麼會說你啊。」

    林少寶苦著臉道:「紅衣,你真不該說,我本想給娘留個好印象的,你將咱們之間的事給娘說了,她心裡肯定對我印象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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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 第154章 會面

紅衣聽得撲哧一聲,笑出聲來,道:「你這小孩兒,心裡想的什麼,平時瞧你色色的什麼都敢做,怎麼這麼怕夫人知道你的事啊?好好好,我就實話跟你說了吧,我幫你的事,就算我不說,夫人也會猜得出來,我想瞞也瞞不了啊。」說著,葉紅衣示意他站起身來,好給他抹身。

    林少寶依言站起身子,道:「怎麼瞞不了?你不說,我娘怎麼會猜出?」此刻的林少寶心裡有事,下面已不似先前那般勃發,挺老實的垂在腿間。

    葉紅衣瞧他下身恢復了正常,心有些好笑道,這孩兒看來是真在乎夫人的想法,嘻,一下就老實了。

    當下,葉紅衣輕笑道:「少寶,我記得我跟你說過,以前夫人沐浴的時候都是我在服侍,你想啊,我用在夫人身上的手法跟你一樣,我那麼服侍你洗澡,夫人怎麼會猜不到?嘻,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

    林少寶聽得心裡一跳,訝道:「你是說……你也用……用手幫……幫我娘?」林少寶嘴裡說著,腦海裡瞬時浮現出葉紅衣那芊芊素指在東寧夫人身上遊走的景致,這一遐想,下身瞬時有了反應。

    林少寶的反應葉紅衣瞧得清楚,啐道:「你想什麼呢,連你娘的私事都敢亂想,我看你這小子真是壞透了。」葉紅衣嘴裡啐著,沒好氣的伸手捏了捏那瞬時昂揚的部位。這一捏,不但沒令林少寶消停。反而更加地張揚。

    林少寶一陣尷尬,忙道:「我沒想,真沒想……」腦子裡想的實在是犯了禁忌,林少寶哪敢承認,但下面卻完完全全的暴露了他內心的遐想。

    葉紅衣自然知道他口不對心,輕笑道:「好了好了,沒人要你承認什麼,所以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解釋了。」

    林少寶一臉訕訕。趕緊接著先前話題。問道:「對了。我娘知道你用手幫……幫我那個的時候,我娘說我什麼沒有?她不是把我想得很……很壞吧?」

    葉紅衣聽得忍不住撲哧一下笑出聲來,道:「你這孩子說話真的好笑,我問你,你難道從來沒讓丫鬟伺候你洗澡?」

    「有……有過。」林少寶腦海裡瞬時浮現出西王府裡的兩個俏丫鬟。

    「那不就對了,女人服侍男人洗澡,做什麼事都是正常的。夫人就算知道我用手幫了你,也不會多說什麼,夫人還說你年少,正是血氣方剛地時候,讓我適當幫幫你,要不然,夫人怎麼會派我跟著你到這麼遠地地方啊。」

    葉紅衣地話已經說得夠明白,林少寶略微一想。好像有那麼一點點的道理。這天朝大概不在乎這男女曖昧之事,要不任凝兒怎麼會讓兩貼身丫鬟來伺候自己?還有,當她知道自己跟妙妙之間有了親密之事後。就讓妙妙搬到精舍小築來陪自己,這一切,似乎都是順理成章的事一般,總總跡象表明,這天朝怕是要比現代還要開放。

    想到此節,林少寶心下稍安,不似先前那般難為情。不是不覺間,葉紅衣已動作輕柔的為他抹完了身子,雖然那妙手觸摸的感覺依然刺激,令他蠢蠢欲動,但想葉紅衣一路長途旅行頗為辛苦,這麼晚了等著自己不說,還要服侍自己洗澡,林少寶慾火勃發,卻是不好意思再讓她為自己解決。於是強忍慾念,乖乖的讓葉紅衣為他將身子清理乾淨。

    回臥室,主臥只有一大床,原本林少寶已命人為葉紅衣專門清理了一房間,但葉紅衣卻沒有回房的意思,將林少寶服侍躺下後,並未就此離去。

    林少寶以前有小宛陪著,現在換成了葉紅衣,他倒是心安理得,頗為習慣。

    這一路長途跋涉回到河西城,很是辛苦,剛回來也沒怎麼休息就召集手下議事,然後又聚眾賭博到深夜,林少寶精力算是比較旺盛地,但這麼折騰下來,洗完澡的他躺在床上也不由一陣倦意上湧,不一刻就沉沉睡去。

    臥室內很安靜,能聽到林少寶均勻的鼻息之身,葉紅衣瞧他睡得甚為香甜,再瞧著這張年輕,安靜的容顏,她的美眸裡不由露出一絲疼愛之意,微微猶豫了下,葉紅衣就著他身旁,輕輕的躺了下去…….

    這一覺林少寶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睜開眼睛就瞧到有人坐在床邊的凳上,林少寶初醒,乍一瞧還以為是小宛,眨了眨眼睛,才瞧清楚是葉紅衣,此時,林少寶瞥到了頭側還有一枕頭,餘香繚繞,正是葉紅衣身上的熟悉體香,林少寶心裡一跳,難道昨晚她就睡在自己身邊?

    葉紅衣見林少寶已醒,起身為他掀開被子,梳洗、穿戴,一陣溫柔體貼地服侍,令林少寶心裡感動不已,溫暖不已。

    用過午膳,林少寶到中堂大廳地時候,乾坤、陳大年等人早就等候在廳內。要說左騎營最懶惰的軍官,恐怕林少寶算得上第一號,自打乾坤等人跟著林少寶以來,就沒瞧見他早起過,以前在軍營巡視一般也挑在下午,而且從不帶兵訓練,可謂懶到了家。不過好在乾坤等人很自覺,帶兵操練,或安排營裡事務,都做得井井有條,從不讓林少寶操上半份心。

    見林少寶進來,眾人紛紛起身行禮。跟著,小六子稟報,與沈萬已經聯繫上,今日午後約在河西城最大的茶樓「大蓉和」見面,商談西行事宜。

    瞧時辰,也差不多了,林少寶招呼乾坤再帶上十數名親衛隨行,去那「大蓉和」茶樓與沈萬碰面。

    一行數十騎到了茶樓,夥計早就得到沈萬地知會,逕直將林少寶等人引領到樓上雅間。

    沈萬早早的就在茶樓內等著,見林少寶進來。沈萬滿面堆歡地

    來,兩人從京裡分別,此刻河西城再次見面,好一陣甚是熱絡。

    落座後,林少寶直接進入正題,道:「沈老闆,我這邊的人手已經挑選好了。今日我來見你。就是想問沈老闆什麼時候動身?」

    沈萬忙道:「我的貨物早在月前就囤積在倉庫裡。當然是越早動身越好,不知林大人哪個時候方便?」沈萬心裡急著想早日出發,卻又不好直說,問得甚是小心。

    林少寶笑道:「呵呵,我這邊隨時都可以動身,就算今晚出發都沒問題。」沈萬心急,林少寶也很心急。對他來說,現在是萬事俱備,還是早點解決沙盜的好。

    沈萬一聽,喜道:「那感情好,我還以為林大人還要準備些時日呢,如果大人沒意見的話,我想就定在今晚動身好不好?」沈萬看來比林少寶心急得多,無意間。倒是甚合林少寶心意。

    沈萬這麼一說。林少寶當即拍板,道:「那好!那我晚上就派人到你倉庫去,嗯。子時正是夜深人靜時,咱們就定在子時出發怎麼樣?」

    沈萬沒想到林少寶這麼痛快,那還不得趕緊答應下來,心裡對這個林大人好不感激。

    以前沈萬倒是經常跟官面上的人打交道,對方是官腔十足,架子擺個夠,一旦有事相求,明明自己很急,對方卻是偏要拖上一拖,用意不言而喻,那是想多從自己身上撈好處。眼前的林大人實在是另類,官至三品御前侍衛統領,身份比起地方官來還要超然得多,貴氣得多,但他卻沒半分官架子。就拿此次押運貨物來說,當真是一言九鼎,一點也不拖杳,不但解決了人手問題,且要價也跟普通鏢局一樣,更準確的說是打了5,要知道,林少寶提供地人數整整超過沈萬所求之數一倍有餘,但卻只算了半數地銀錢。這天上掉餡餅地買賣是實實在在的砸在了沈萬的頭上。

    原以為還要多廢口舌與代價的沈萬心裡樂壞,兩人三兩句話說下來,事情已經敲定談妥,匯合地點約在城西沈家大倉庫,出發時辰就定在今夜子時。

    正事談完,兩人東拉西扯的閒聊起來,沈萬是個話匣子,又有心巴結林少寶,自是不想他就這麼離去,當下揀著林少寶感興趣的話題來聊。閒聊中,林少寶得知沈萬從祖上起就開始從事貿易,大多將天朝絲綢、茶葉、瓷器以及土特產販運到西域,然後又將西域的香料、銀器、藥材、皮毛等販回天朝,或易貨交易,或換取金幣白銀,一來一往下來,獲利頗豐,不但如此,他對對西域諸國也甚是熟悉。

    隨著沈萬地話匣子打開,林少寶對西域諸國大致有了個瞭解,一些國家名稱林少寶曾在羊皮地圖上瞧到過,其中大狼國是林少寶最感興趣的一個國家,令林少寶心裡暗喜的是,這個沈萬竟然在大狼國開有商貿分號,由他在大狼國聘請的人在經營照應。

    沈萬這一說來,讓林少寶上了心,刻意又多問了些大狼國的風俗民情。林少寶相問,沈萬自是知無不言,將自己所瞭解的大狼國國情詳盡告知。

    話到濃處,聊了大狼國後,沈萬不忘自己生意人的本色,不知不覺將話題扯到生意經上。

    對於生意上的事情,林少寶雖是外行,但也是興意盎然,以前他在現代混地時候,最最羨慕地就是那些腰纏萬貫,開著奔馳、寶馬的大老闆,他也曾經幻想過自己有朝一日也能成為揮金如土、身邊美女如雲的商界大亨,只可惜時運不濟,沒錢、沒權,過得苦哈哈地有上頓沒下頓,沒他做生意的機會。在社會上混跡幾年,他只能在道上做個背黑鍋的混混來混口飯吃,平時沒事做做白日夢,頹廢人生。此刻,眼前的沈萬就是商界巨賈,相當於天朝的CEO,,少寶聽沈萬所說的生意上的事情,以及生意場的趣聞,他是聽得有滋有味,甚覺有趣。

    沈萬是生意人,自有處事之道,談話間,他也一直在暗中觀察林少寶的表情反應,生怕自己所談之事無趣,掃了這位大人的興頭,現在瞧到林少寶聽自己所說的生意經,聽得眉飛色舞,眼裡異彩連連,心裡暗喜之餘,不由心生知音之感。

    沈萬笑道:「林大人,沒想到林大人身為官場大人物,還對生意場上的事感興趣,呵呵,當真難得……」沈萬說此話有著私心,還帶著試探,眼前這位可是官面上的大人物,如果他真對生意上的事感興趣,這可是難得的機遇。

    林少寶笑道:「那是當然,我這人打小就敬重你們生意人,你們生意人反手為雲,覆手是雨,貨從你們手上過一圈,那銀子是賺得嘩嘩的,呵呵,當真是有趣至極,呵呵,有朝一日我不做官了,以後跟你沈老闆一起做生意好了,讓我也嘗嘗大賺銀子的滋味。」林少寶語氣甚是羨慕。

    沈萬聽得眼睛一亮,笑道:「林大人要做生意何須以後,呵呵,你真想做生意啊,照你眼下的身份啊,想做什麼生意做不成?」雖說林少寶說者無心,沈萬精明老道,抓著機會就將話遞了上來。

    林少寶聽得心裡一動,道:「沈老闆此話怎講?」

    沈萬笑道:「你現在身為御前侍衛統領,有些官面控制的貨品,就是關外的緊缺貨源,你只需要打聲招呼,走走關係,調撥點緊缺貨給商家,那你還不大賺特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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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 第155章 色心

少寶聽出門道,忙問道:「沈老闆,你說的意思我明麼貨是市面上所缺的?」

    沈萬忙道:「那可就多了,這樣吧,我先給你說一樣,就拿絲綢說,絲綢在我們天朝算不上稀罕物,但販賣到西域諸國就不一樣,那裡的人都當絲綢是個寶,所以啊,在盛產絲綢的江南就衍生出很多的絲織商家,每到收生絲的季節,這生絲啊就成了緊缺貨,現在生絲受官方控制,繭農每年都是按官價將絲繭內江南織造收購,不敢私下買賣,江南織造一些官面上的人就趁此倒賣絲繭給絲織商家,但生絲數量有限,一些商家就算有銀子也買不到,全憑關係才能弄到一點點,要知道,將絲繭造成絲綢成品賣到西域,那價格可就翻了十倍以上……每到收購生絲的季節,好多絲織商家為了這絲繭爭得頭破血流,這生絲的價格也是一漲再漲,弄到現在,一般的普通百姓根本就穿不起絲綢製品……所以啊,你林大人如有這方面的關係,弄點生絲出來不就能賺大錢了麼?」

    沈萬這麼一說,林少寶完全明白了,就倆字,官倒!憑手中的權利去牟利。

    有權不用,過期作廢,林少寶笑道:「這麼說來,看樣子以後有機會我可得跟江南織造的人多親近親近了。」

    沈萬一聽,喜道:「大人真有心的話,在下不才,在江南倒是經營得有一家絲織場,呵呵。以後大人弄出來的生絲,我全要了,當然,這價格上自然不會虧待大人您了。」

    林少寶笑道:「好說好說,不過我跟江南織造地人還不認識,有機會的話,我去試試看。」

    一個有心試探,一個心領神會。這一開了口子。下面的話題就更加輕鬆多了。談到後面。沈萬是抓住林少寶這條大魚不放,扔出了誘餌,願意拿出巨額資金出來與林少寶合夥做關外的貿易生意,林少寶無需掏出一兩銀子,只需負責貨物西行的安全以及貨源的組織。沈萬極其大方,雖然他出全額資金,風險自擔。利潤卻讓林少寶占6成份子。

    這無本買賣林少寶哪有不願之理,當即滿口子答應了與沈萬的合作。

    沈萬見林少寶願意合作,不由心裡大喜,這看似林少寶佔便宜,沈萬吃虧的合作,只有沈萬他自己心裡清楚賺大了。

    以前沈萬在生意場上混,靠地是獨到地眼光,以及祖上累積地財富與經驗賺錢。甚少與官面上的人打交道。即使有來往,大多都是有求於人,但一入衙門深似海。花了銀子不一定還能辦好事,以至於沈萬跟官方人打交道時吃了不少暗虧。更令沈萬煩勞的是,由於沒有強硬後台,被有後台的同行擠兌那是常有的事,而且他的貨物經常在通關時經常被官方無故扣押,得付出極大的代價才能贖回,明明可以賺十足地銀子,但一躺買賣下來,只能賺上一小半,運氣不好的時候,能保本不虧,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沈萬曾經也找過官面上的人,但幾乎都是小魚小蝦,沒什麼作為不說,一番交道打下來,索取的到是不少,而上流社會的貴族、大官又不屑與自己這種商人打交道,以至於沈萬投靠無門,只能在生意場上勉力苦撐,到得近年,他的生意是越來越難做,幾乎達到停頓的狀態。

    這一次西行貿易,花一年多時日籌辦的貨物相當於他家財地一半,無論虧賺,他都準備收手不幹,但西邊亂想叢生,眼看這批貨就要血本無歸,沒想到一次偶遇,讓他抓到了林少寶這個救命稻草,幾番交道下來,林少寶地為人沈萬心裡大致有了數,而他的超然身份讓沈萬重拾信心,決定跟這位林大人聯手,做上幾趟大買賣。當然,他心裡清楚,自己有錢,眼前的林大人有權,以後在生意場上有林少寶這個三品大員罩著,混個風生水起那絕對不是什麼難事。

    錢、權結合,你情我願,兩人好比乾柴烈火,姦夫淫婦般一拍極合,一席下午茶可以說是令兩人極其地愉悅,高潮迭起。

    與沈萬話別回到左騎營,林少寶當即將眾都校召集在一起,吩咐立即收拾行裝,換上便袍,兵器暗藏,戌時三刻分批到沈家大倉庫匯合。

    用過晚膳後,林少寶想到連夜趕路,趕緊抓緊時間歇息,直到戌時,被葉紅衣輕聲叫醒。

    收拾停當,林少寶帶著葉紅衣與紫心、紫月到了中堂外的院落,乾坤等帶著一眾親衛已換上便袍,隨行近百扮作行商護衛的親衛們鴉雀無聲的等候在那裡,軍紀甚嚴。

    一行百騎,護送著林少寶所乘的豪華車駕悄然出營,出西直門不遠,再轉進一條土路,土路中段一側就是沈家的大倉庫。

    沈家的確是河西城首富,整個倉庫區域佔地近百畝,堆積貨物的高大房屋一幢接著一幢。林少寶的車駕進入倉庫,沈萬與先一步到達的眾都校紛紛迎了上來。

    林少寶也懶得下車,掀開一側的車簾,瞧倉庫一側裝好貨物的馬車有序排列,一眼往不到尾,手下士兵已全部換成便袍,扮成車伕、腳夫,或商隊護衛,已各就各位。

    林少寶向沈萬問道:「沈老闆,都準備好了嗎?」

    沈萬忙道:「都準備好了,子時已到,可以出發了。」

    林少寶點了點頭,道:「好,那就出發吧。」說完,就縮回腦袋,舒服的躺靠在軟墊上。

    乾坤是此行的執行指揮軍官,當下手一揮,輕喝一聲:「出發!」

    聲到令到!數十騎開道士兵騎馬先行,跟著,商隊馬車在兩側隨行護衛的護

    緩駛出沈家大倉庫。

    一路曉行夜宿,林少寶身在豪華馬車之中。倒也不覺顛簸之苦,他也不敢在路上輕易耗費時辰,除正常紮營歇息,一直趕路。對此,沈萬是滿心地感激,要知道,他是急於出關,但想到林少寶身份金貴。不敢過於急著趕路。以免大人受這長途顛簸之苦。沒想到這位大人急人所急,似乎比自己還著緊著批貨物一般。

    離鎮西關越近,難民就越多,一路上難民三三兩兩,成群結對,扶老攜幼朝內陸行進,從這些滿面淒惶的難民身上。能感覺到鎮西關壓抑的氣氛。

    數日後,沈萬的商隊進入了鎮西關。關內郊外、城內,到處是難民營,鎮西關城樓內外,難民更是人山人海,車隊幾乎行幾步就要歇上一陣。

    前面開道的士兵到了鎮西關內城下,由於都是一身便袍子,被守衛士兵毫不客氣的攔了下來。當聽說是沈萬的商隊要出關時。一名關卡士兵趕緊向城防司通報。

    城防司接報,對他來說,凡有商隊出入。都有油水可蹭,這位城防司大人就是掌管關防,查驗商家貨物是否攜帶違禁品,以及關防文書及路引,沈萬經常帶商隊出關,算是老熟人,也是這位城防司的財源,得知沈萬帶了巨大地商隊隨行,不由大喜,似乎瞧到了白花花地銀子向自己招收,趕緊帶了數十名士兵上前。

    很快,沈萬地商隊被這幫如狼似虎的士兵全部被趕到鎮西關一側的軍營校場,以待查驗,這些士兵態度極其的惡劣,乾坤等人心下微怒,但心知此次出關是秘密行動,不易暴露身份,當下強忍不言。

    鎮西關軍營校場夠大,但沈萬的商隊實在是龐大,車輛一輛接一輛的排序,竟然佔去了大半個校場。沈萬有通關文書,隨行人等也是路引俱全,對此,林少寶也不欲多生事端,靜候城防司所謂的查驗。

    林少寶、沈萬、以及乾坤等人被士兵嚴令下馬、下車,被一眾士兵帶到關防大廳內等候盤查。

    扮作車伕、腳夫地士兵被帶至大廳外的空地上,自有士兵分別查驗路引。林少寶與沈萬由於穿著華麗,被帶到大廳之內。葉紅衣、紫心、紫月兩姐妹以及乾坤、小六子等貼身護衛生怕林少寶有失,也跟了上去,這一跟就是十數人之多,查驗士兵也不阻攔,這裡是軍營重地,到處都是士兵,並不擔心這些一身護衛裝扮的乾坤等人鬧事。

    關防路引沒什麼問題,貨物沒有什麼問題,並無違禁物品,暗藏的兵器也有說法,關外險阻,暗藏兵器防身再正常不過,不過就這些暗藏的兵器卻是城防司索要賄賂的說辭。

    沈萬深諳通關的規矩,乖乖的掏出100銀票暗遞了上去。但這一次顯然是行不通,由於沈萬地商隊比以前地龐大數倍,且隨行護衛眾多,再加上關外亂跡已現,這位城防司自然不滿足區區100銀票,當下很不滿的以非常時期為由,要暫停開放關口,示意沈萬過段時日再行出關。

    城防司自然清楚一旦關閉關口對商隊意味著什麼,多停留一日,不說貨物積壓,這一行數百人的吃吃喝喝就是一筆不菲地用度,扣上幾日,沒幾個商家受得了,有此一舉,不怕沈萬不就範。

    城防司的用意沈萬哪有不明白的道理,好在都是熟人,還可以討價還價一番,幾番下來,最後以1000兩白>+行。

    這一幕林少寶是瞧在眼裡,心裡冷笑,心想回來再收拾這個不開眼的王八蛋。

    林少寶本以為事情就此結束,可以順利出關,但事情卻偏偏找到了他的頭上,先前城防司一心索取賄賂,並沒多注意林少寶,這邊銀票到手,這才注意到林少寶一行人,當他瞧到緊隨在林少寶身邊的葉紅衣以及紫心、紫月三名大美女,不由眼睛一直,舌底生津。要說這鎮西關找不出這麼美麗標緻的大美人,恐怕整個河西城也沒有如此出色的美人兒罷。

    城防司色從膽邊生,哪肯放過如此好事,當下城防司一臉不懷好意的指了指葉紅衣三人問道:「沈老闆,那三個女人又是什麼人哪?」

    沈萬忙道:「大人,那三個女人是我朋友的家眷,我朋友是臨西鎮人,這次帶著家眷回去省親的。」沈萬臨行前曾得到林少寶的嚴告,不敢洩露林少寶的身份。

    城防司眼珠子一轉,陰惻惻的道:「家眷?嗯,現在鎮西關內關外難民雲集,而且關外已經亂得不成樣子,你朋友還敢帶家眷出關?其中必有問題!」說罷,城防司指著葉紅衣,以及紫心、紫月兩姐妹道:「你,還有你們兩個,隨本大人入內,本大人要親自查驗你們三人!」城防司心懷不軌,有權就是好,可以為所欲為,隨口就要將人帶走。

    沈萬見城防司針對林少寶身邊的美女,心下叫糟,同時心裡又有些暗暗幸災樂禍,心知這城防司要倒霉了。

    林少寶一瞧城防司那表情就知道沒什麼好事,當下抱拳道:「這位大人,我的家眷出關路引俱全,不知這位大人還要查驗什麼?」

    「混賬!」城防司面色一沉,道:「本大人身為城防司,有權查驗任何一個可疑人物,現在關外正亂,常人躲之不及,你竟然還敢帶家眷出關,不是有問題是什麼?本大人懷疑這三個女人是奸細,必須嚴查!你不想多事,就乖乖的在這裡候著吧!
a57095 發表於 2008-9-21 22:36

第一篇 第156章 上差

少寶聽得大怒,但又不能暴露身份,只得強忍怒意,大人,我們都是天朝本分商人,我這次帶家眷出關是省親,再說關外有亂,我們人在京城也不知道這邊的狀況,現在已經到了這鎮西關,離我老家臨西鎮也不遠,總不能就這麼返回吧,大人要查,就查我吧,所謂男女有別,還請大人高抬貴手,別嚇壞了我的家眷。」

    城防司冷聲道:「查你?你當然要查!我問你,你說這三人是你家眷,她是你什麼人?」城防司指了指葉紅衣。

    「我娘!」林少寶想也不想的答道。林少寶的回答聽得葉紅衣心裡一跳,美眸裡抹過一絲欣喜之色。

    「那她們呢?」城防司眼裡帶色的指向了紫心、紫月這對姐妹花。

    「我老婆!呃,是我家娘子!」林少寶這話一出,紫心與紫月瞬時俏面飛紅霞,一臉的羞意,兩姐妹心下暗啐:少主又在胡說八道了。

    兩姐妹臉蛋紅紅,好不嬌艷,就如鮮花怒放,滿室生春。直瞧得城防司心裡猛蕩,喉嚨抽了一抽。這勾人心魄的女兒嬌羞表情也令城防司心下起疑,瞧髮型穿戴,這兩個長得一般模樣的大美女怎麼瞧也是黃花閨女啊。

    就沖這一點,城防司算是找到了十足的借口,冷聲道:「你說這兩人是你家娘子!這明明就是未嫁之身的打扮,如此信口胡言,當本大人眼睛瞎了嗎?」城防司當即大聲喝道:「來人!」

    城防司喝聲一落。立即就搶上幾名士兵。

    「將這人給本大人拿下,帶走關押!」城防司指了林少寶後,又指向葉紅衣三人,道:「這三個女人大有問題,帶到本大人衙門裡,本大人要親自審問!」

    幾名士兵大聲應喏,就要上前拿人,這時乾坤、小六子等人早瞧不對。一直凝神戒備。現在瞧對方要動手。不待怒到極點的林少寶發話,乾坤等人哪還按奈得住,同時搶身上前,刷刷刷同時拔出佩刀,將幾名士兵硬生生攔住。

    幾名士兵不料這些人如此大膽,竟然敢拔刀拒捕對抗,微微一怔間。幾名士兵反應也是不慢,紛紛拔刀,而大廳內地其餘數十士兵眼瞧有亂子,紛紛拔刀,圍了上來。雙方拔刀對峙,氣氛瞬時緊張起來。

    滯留在大廳外的一眾親衛瞧到了廳內情景,見都司大人有險,大驚。眾扮作商隊護衛的親衛都有佩刀。紛紛拔刀,先將查驗自己的士兵控制住,餘下人等嘩啦啦的全向廳內湧去。

    城防司哪料這些商隊護衛敢拔刀相向。自己這方在廳內不過數十名士兵,對方這一湧進廳內,晃眼一瞧,全是商隊護衛,怕有上百人之多,不但如此,廳外空地還有不少護衛沒有進來。左騎營眾官兵只將大廳內外牢牢控制住,不但將查驗士兵拿下,過路士兵也被拿下控制住,這些左騎營官兵都是訓練有素,動作迅猛,將這些士兵控制在空地角落,也不出聲呼喝,以免驚動校場兵營內的官兵。

    大廳內,城防司手下士兵眼瞧著自己這方被圍了個水洩不通,對方是人多勢眾,哪還敢對峙下去,很快就被乾坤等人繳械。此刻,城防司的脖子上架著兩柄快刀,嚇得面如土色,顫聲道:「你們……你們想幹什麼?」

    話音一剛落,只見林少寶兩步上前,手一揚,「啪」的一聲脆響,城防司面上瞬時出現5指印,林少寶這一耳光煽得痛快淋漓,直煽得城防司眼冒金星,牙齒鬆動,那站在一旁地沈萬卻是瞧得是心裡是暗呼過癮。

    「你……你敢毆打朝廷命官?」城防司一手捂面,面露驚怒之色,色內厲荏。

    「老子打地就是你!」林少寶手一反,「啪」!又是一聲響亮耳光。

    城防司還沒反應過來就連挨兩下耳光,瞧著一臉陰沉地林少寶,城防司眼露驚懼之色,顫道:「你……你們都是什麼人?」城防司感覺不妙了,一般商人哪敢對自己如此無禮,何況沈萬他是認識的,也清楚這個沈萬是沒什麼後台,眼前的年輕人如此大膽敢對朝廷命官行兇,實在是令他心裡驚懼萬分。

    兩耳光下來,林少寶心裡怒意未消,嘿然道:「你問老子是什麼人啊?你大爺的!老子現在就告訴你,老子就是要你命的大爺!」

    聽眼前年輕人的意思是想收自己命,城防司聽得嚇了一大跳,驚道:「我是朝廷命官,你謀害朝廷命官…….可……可知是誅滅九族的大……大罪……」

    「就你這屌樣還朝廷命官?」林少寶陰聲道:「媽地!你這王八蛋就是犯賤,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進來,你得罪老子也就算了,竟然還敢對老子女人的打主意,你他娘的自己找死,可就怪不得老子心狠手辣了,你大爺我明言告訴你!你這王八蛋死定了,遺言都不用留了…….」

    就在這時,大廳外突然傳來喧嘩聲,呼喝聲,跟著響起了「乒乒乓乓」的金屬交加聲,林少寶斜眼一瞧,大廳門口人潮湧動,處在門口的十數名親衛正持刀向門外衝去,外面嘈雜喧鬧,呼喝連連,估計是這邊搞出的動靜被校場士兵發現,雙方就此幹上了。

    這雙方一旦幹上,難免死傷,林少寶清楚身份已經不能遮掩,趕緊招呼小六子與陳大年兩人趕緊亮明身份出去阻止,順便再叫一名在這鎮西關管事的官員進來說話。

    小六子與陳大年得令,嘩啦一下就將身上的外袍脫下,露出了御前侍衛地行頭,只見兩人甲冑隱露,外罩杏黃色地馬褂,一邊快步

    衝去,一邊摘下腰間的御前侍衛腰牌。

    城防司一瞧小六子與陳大年身上地裝扮。瞬時面如土色,背泛冷汗,當今天下除了宮裡地御前侍衛,誰敢有這一身杏黃馬褂加身!

    身份一亮,乾坤不再客氣,喝道:「跪下!」跟著一腳就踹在城防司的後腿彎上,城防司吃不住力,撲嗵一下。硬跪在地。

    這時。衝出廳外的小六子與陳大年見廳外空地亂作一團。一眾親衛正死命的抵禦一眾聞訊而來的校場士兵,大門外人潮湧動,但關防門口就那麼大,眾親衛死命防守,雙方刀槍交加,校場士兵一時半會兒還攻不進來。門外不遠處,約百名弓弩手正在一名軍官的指揮下列隊。弓弩手出現,一旦發箭,眾親衛性命堪憂。

    小六子眼瞧事態緊急,一聲大喝:「住手!」

    正死命抵禦的親衛一聽到小六子地大喝聲,令行禁止,當即後撤幾步,那一眾圍攻地校場士兵見眾親衛突然退下,也不由停止了攻擊。但眾親衛這一讓開大門。校場士兵源源不斷地湧了進來。將一眾親衛圍在空地中央。攻擊雖然停止,但刀槍相對,劍拔弩張。校場士兵不斷的縮小包圍圈,眾親衛眼瞧無路可退,開始騷動,雙方的攻擊隨時都可能一觸即發,場面極其的緊張,凝重。

    眼瞧還有一撥士兵想朝大廳湧來,小六子趕緊高舉腰牌,又是一聲大喝:「御前侍衛在此!全部住手!」

    御前侍衛?校場士兵這才瞧清楚瞧小六子外罩一身御前侍衛的杏黃馬褂服飾,還真是御前侍衛!這時,陳大年手摁腰刀,指向湧上來的士兵,大聲喝道:「退下!還不趕緊退下!」

    眾校場士兵瞧一身杏黃馬褂的陳大年怒目相視,不由自主地身形一緩,要知道,御前侍衛屬當今皇上的親衛,身份尊貴超然,地方官員無不禮敬三分,而且御前侍衛平時甚少出宮,如有遠行,都是皇上巡視天下,或皇親貴冑出宮,這些御前侍衛才隨行在側,平日裡那是難得一見,更不可能出現在這塞外邊關,在這些校場官兵的眼裡,御前侍衛屬於傳說中的神秘侍衛,能識別的就是御前侍衛甲冑外所罩的杏黃馬褂,此刻在這邊關之地竟然有傳說中的御前侍衛出現,不得不令這些校場士兵面露敬畏之色。

    很快,眾校場士兵的包圍圈不再緊逼,那準備湧上大廳台階地士兵也停下不動,雙方對峙地刀槍垂了下來,不再似先前那般劍拔弩張。小六子與陳大娘兩人見氣氛稍微緩和,當即讓一名校場士兵招呼一名管事的軍官上前說話。

    很快,那名校場士兵帶著一名全身甲冑披掛的軍官走到近前。

    那名軍官是鎮守鎮西關地參將大人,正是先前指揮弓弩手的那名軍官,按職銜,參將官拜正四品,在軍中的職銜已是不低。

    待那名參將到得近前,小六子按照官場規矩,抱拳行禮道:「參將大人,御前侍衛統領大人就在廳裡,請你進去說話,這裡的士兵你先撤下吧。」

    那名參將一聽御前侍衛統領駕臨,心裡微驚,御前侍衛統領外放出來相當於一方封疆大吏,身份大得離譜,當下不敢怠慢,當即下令,命令手下官兵撤出關防衙門大門外待命。跟著,與小六子、陳大年兩人快步朝廳內行去。

    進入大廳內,那名參將就瞧見城防司跪在地下,身子不住的哆嗦,在城防司所跪身前不遠,一名年輕人靠坐在太師椅上,左右兩側有數名御前侍衛手摁腰刀,隨侍在側。

    當小六子與陳大年出去制止雙方拚鬥之時,乾坤、安慶、張亮等人已脫下便袍,亮出了御前侍衛的身份。要說安慶、張亮等人本不是御前侍衛,但林少寶身為御前侍衛統領,非常時期,多安插人手在宮內那是大有必要,林少寶只需跟龍五打聲招呼,將安慶等人的名單遞了上去,龍五都是一一照辦,有東寧夫人與鎮西王爺作保,以及龍五討要下來的敕命,安慶與張亮等人還未進宮,就兼上了御前侍衛的身份,可謂鯉魚跳龍門。

    眾人御前侍衛身份一亮,這官方大廳內等於成了林少寶的臨時衙門。

    那名參將進來前已經驗看了小六子手中的腰牌,這些人是御前侍衛不假,當他瞧到當中靠坐在太師椅上的年輕人時,能猜到那年輕人就是御前侍衛統領大人了。

    那名參將快步上前,躬身一禮道:「下官何進,見過統領大人。」

    「何進!鎮西軍先鋒將軍!嗯,本官在鎮西王爺那裡聽說過你,鎮西王爺曾告訴本官,小事可以找你何進,大事就找鎮西將軍王有為!很好,現在正有有點小事,你算來得正好。」說罷,林少寶從懷裡掏出一封文書來,道:「這是鎮西王爺的密令文書,你拿去瞧瞧吧。」

    何進一聽,連忙上前接過密令文書,打開細瞧,竟然是西王爺親筆手書,密信大致意思是御前侍衛統領、一等子爵林少寶西行公幹,西王轄地百官聽從調遣,便宜行事云云。

    密令文書下面的落款蓋有鎮西王爺的密印,有這密印,如見西王爺本人。何進細細看完,趕緊躬身下拜,大禮拜見。

    由於先前雙方差點發生流血衝突,跪伏在地的何進不由誠惶誠恐,道:「下官不知上差駕臨,多有得罪,還請上差恕罪!」
a57095 發表於 2008-9-22 17:32

第一篇 第157章 驚天大案

王爺手書密印,何進就成了林少寶絕對的臨時下屬,四品參將,就連鎮西將軍這個一品高級將領見了眼前這位統領大人都得大禮參拜。

    見何進態度恭敬,林少寶笑道:「何將軍,起來說話吧,對了,你的手下都撤出去了吧?」

    何進謝過,站起身來,垂手道:「都撤了,上差大人,先前這關防衙門有變,下官以為是有人鬧事造反,所趕緊調遣士兵圍攻,才有此誤會,下官無意冒犯了上差,真是多有得罪,下官甘願受罰。」何進態度極其的端正,雖然他到現在還不明事由,但身為高級軍官,做了冒犯上差之事就得承擔,對此,他倒是真心實意,並未推諉責任。

    林少寶哈哈一笑道:「受罰?何將軍言重了,本官佔了這關防大廳,你在很短時辰內就調兵遣將圍攻過來,反應可謂不慢,這充分說明你平時帶兵有方……呵呵,既然你都說是誤會,你又何罪之有呢?何將軍不用介意先前的事情。」

    何進聽上差並無責罰之意,心裡不由一鬆,連忙謝過。

    林少寶笑吟吟的道:「何將軍,你是無罪,不過這位城防司卻是罪無可恕,一個小小的城防司,不好好做好本分,卻以權謀私,收受賄賂,還欲霸人妻女,草菅人命,你說,這些罪加起來該判個什麼罪啊?」林少寶笑吟吟的,但那笑容實在有著說不出來的陰險。

    跪伏在地下地城防司一聽,嚇得忙道:「大人饒命啊。小人有眼無珠,先前多有得罪,還請大人饒了小人一命,小人再也不敢了……小人實是不知大人您的身份,要是早知了,小人哪敢冒犯大人您啊……」

    何進一聽林少寶說出城防司這麼多罪狀,不由狠狠的瞪了城防司一眼後,向林少寶回道:「大人。如果這些罪名一旦查實。不是死罪。至少也是充軍塞外。」

    林少寶嘿嘿一笑道:「查實?今日之事是本大人親眼所見,還需要怎麼查實?嘿嘿,何將軍,你站一旁好好看著,本大人現在就當著你的面審這傢伙。」林少寶本想就這麼將這個可惡的城防司給宰了,但恐難服眾,決定就地親審。

    說罷。林少寶瞧向城防司,冷聲道:「下面跪著的叫甚名誰,報於本大人。」

    「小……小人劉無。」劉五渾身發顫。

    「劉無!本大人就今日之事審你,答得好,本大人饒你一次,敢胡亂回答,嘿嘿,就不要怪本大人大刑伺候!」

    「是是……」劉五的頭跟雞啄米一般。

    林少寶冷聲道:「劉五。別的先不說。先將你在沈老闆身上搜刮地銀票掏出來吧。」

    劉無一聽,這事是被眼前地上差親眼所瞧,無從抵賴。趕緊從懷裡掏出了銀票。林少寶示意沈萬收回銀票,故意向沈萬問道:「沈老闆,這張銀票是什麼數?」

    沈萬忙道:「1000兩!」

    何進聽得嚇了一跳,1000兩?這…>+揩油,弄兩散碎銀子他多少還是知道一些地,但這個城防司是軍中採辦大人的舅子,大家也就睜隻眼閉只眼,只要不過分,沒人去追究。沒想到,這劉無索賄的金額竟然如此巨大,何進今兒算是開了眼了。

    林少寶接著向沈萬問道:「嗯,沈老闆,每次你從這裡出關,這個城防司是不是都要從你那裡索取賄賂啊?每次索賄的金額又是多少?」

    沈萬點頭道:「是!小人每次進出這鎮西關關,少則230兩,多則上百兩,一年來回幾趟下來,沒千把兩銀子打點是進出不了關的。」沈萬有林少寶撐腰,自然不會遮遮掩掩。

    林少寶冷「哼」一聲,道:「堂下劉五!沈老闆所說是否屬實?敢抵賴的話,別怪本大人先打你20大板!」

    劉無抹了下額頭上的冷汗,很想抵賴,但這個沈萬有這位上差撐腰,既然剛才都承認了有1000兩銀票地拿辦,劉無心知這職位是保不住了,不如承認了的好,以免吃那殺威棍!當下很痛快的承認了在沈萬那裡索賄的事實。

    林少寶見劉無認罪,嘿嘿一笑,道:「很好,你是個聰明人,知道認了不會受那皮肉之苦,這樣算來,每年你從沈老闆身上就可以索取上千兩的銀子,這東來西往過這鎮西關的商賈每年也是不少,本官不信你不過手揩油,我問你,光是這城防關卡的進項,每年上萬兩的銀子是有地吧?」

    林少寶以前在現代經常被抓進警察局裡被審,時日長了,總結了一套應付之法,自然能摸到審案地訣竅,他現在審案子可謂老道,先問現行,有人證、物證,不怕對方不招,何況這天朝的酷刑花樣繁多,要冤枉一個人容易,要查實一個人也不是什麼難事。

    劉無聽得暗暗叫苦,他原以為這位上差大人只審今日之事,沒想到卻是連老底都得掏出來,一旦承認就不是查職拿辦,充軍塞外苦寒之地怕是免不了了。

    劉無正猶豫間,只聽林少寶嘿然道:「劉無!都到這時候了,你難道還想不認?嘿嘿,本大人既然能查實你向沈老闆索賄之實,難道就查證不了你向張老闆、蘇老闆,王老闆、劉老闆等等之人的索賄之實嗎?本大人在京裡就知道你劉無身為城防司貪贓之事!京裡地商賈早就聯名通過御史參了你一本,就連當今皇上都知道你在這鎮西關所幹的骯髒事!你以為本大人到這鎮西關是遊山玩水來了嗎?本大人一路西行,懲辦的可不止你這一個貪贓

    狗官!」林少寶也不管自己所說地這些老闆的姓氏是西關,這城防司在位多年。就算胡亂報一姓氏也是不離十。林少寶這麼信口胡謅,似乎將自己到這鎮西關的目的也找到了說辭,微服私訪,緝拿贓官,此番到這鎮西關就是專為懲辦這劉無一般。

    林少寶連唬帶蒙,就連當今皇上都被他搬出來忽悠,劉無聽得是驚懼不已,瞬時崩潰。劉無心裡哀歎。難怪這鎮西關會出現御前侍衛。原來當今皇上都知道自己私下的勾當了。劉無此刻心裡是好不沮喪,估計是自己索賄索到了有強硬後台的商賈身上,得罪了後台權貴而被參了一本!

    只是劉無打破腦袋也想不起誰有那麼大的後台能通到當今皇上那裡,但每年進入關卡的商賈有那麼多,他又那裡知道自己無形中得罪了什麼人呢?

    劉無徹底崩潰,當今皇上既然密派欽差,這事是誰也遮掩不下來了。不用上刑,就將歷年索賄之事招了出來。這一招,不但何進驚訝不已,就連林少寶也嚇了一跳,劉無做上城防司也不過5時日,收受地現銀賄賂竟然達到30萬兩之巨,還不算來往巨商孝敬地貴重.算一下。貴重物品折價、連帶現銀。總計50萬兩。

    劉無這一招供,跪伏在地地身子一下就癱軟在地。他心裡清楚,這肯定是死罪。就看採辦姐夫能不能花銀子,通關係救自己一命了。

    驚天大案!林少寶沒想到自己這麼一審下來,竟然查實了一樁大案,一個小小城防司竟然貪贓這麼多?50餘萬兩的巨額貪贓恐怕連當今皇上都得從龍椅上怒跳起來。

    罪名坐實,林少寶當即喝道:「何進!陳大年聽令!」

    「末將在!」

    「屬下在!」何進、陳大年連忙回應出列,躬身行禮。

    「你們二人現在立即派人查抄劉無的宅子,封查財物、劉家人等一律拿下扣留!」

    「末將遵命!」何進、陳大年二人恭聲應命,快步出去。

    「乾坤!」

    「屬下在!」

    「你立即帶人將關押在城防衙門的犯人提出,這王八蛋敢拿我關押,衙門監牢裡怕有不少冤枉之人,把那些犯人帶出一審,這劉無草菅人命、冤獄一案就水落石出了,嘿嘿,至於淫人妻女,只要人犯裡有女性,這罪名怕是也洗脫不了。」

    劉無此刻已經癱軟在地,這位上差的審案手法可謂直捅老底,殺雞取卵,他說得不錯,那些關押在城防大牢裡的犯人一提出來,自己所有的罪名全都浮出水面,連審都不用審了。

    林少寶笑嘻嘻地瞧著癱軟在地的劉無,道:「劉無,你今日認罪態度不錯,本官也就不多難為你,大刑免了,這板子嘛還是得受上一受!」

    不待劉無求饒,林少寶大聲道:「來呀!將這傢伙拖出去打板,然後扔進木籠子裡,吊到鎮西關城樓示眾,讓那些百姓、商賈以及難民們看看贓官的下場!」

    很快,嚇得渾身癱軟,大小便失禁的劉無被安慶等人拖將下去,不一會兒,就聽到外面空地傳來「噼裡啪啦」的板子聲,哀嚎聲,估計這頓板子下來,這劉無一條命就去掉大半了。

    沒多久,乾坤帶著數十名人犯上堂,這些人犯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一個個衣衫襤褸、神情萎頓,瞧著這些人犯身上的纍纍傷痕,就知道受了不少酷刑。其中幾名女人犯眼神呆滯,衣不蔽體,不用多瞧,就知道在牢裡受到了性侵犯。

    果然,不用林少寶多問,這些人犯無一不冤,且大多是進關難民,身上的財物被搜刮一空不說,妻女也被禽獸城防司淫虐,不但如此,那牢獄裡的獄卒也是過手沾腥,這些可憐地女子不知道被輪暴了多少回。

    林少寶越審越怒,眼前這些人犯還是近期地,以前還不知道冤了多少人,死了多少人,這些難民的罪名可謂簡單,一句「奸細」就成了階下囚,成批被抓,成批被屠。

    林少寶當即拍案怒喝:「上樑不正下樑歪!他娘的!將城防衙役、官員、以及那幫獄卒王八羔子全都給老子拿下,這城防司上上下下老子要來個大清洗!」

    林大爵爺發怒!手下人等哪敢怠慢,當下快步出廳,點齊校場官兵,浩浩蕩蕩清掃整個城防司涉案人等,直折騰得雞飛狗跳,人喧馬嘶,直到傍晚時分,所有涉案人等無一漏網,全關進了城防大牢,由校場官兵嚴加看管,一時間,城防大牢人滿為患。

    林大爵爺這一發威,所屬城防衙役地大小官員們算是倒霉,不管情節輕重,一律問罪,情節嚴重的陪斬,情節輕微的充軍,整個城防衙門上下人等全部清理一個不留。可謂快刀斬亂麻,雷厲風行。

    林少寶搞出的動靜實在是大,聞訊而至的鎮西將軍張自成匆忙趕至,神情恭敬的將林少寶請到了將軍府。晚宴過後,兩人正閒聊著,抄家的陳大年、何進兩人返回,當何進將查抄清單呈遞上來的時候,鎮西將軍先前聽林少寶說起案情沒什麼大的反應,但這清單一遞上來,上面查抄的物品列表以及現銀數額不由令他瞠目結舌,自己所轄的鎮西關出了這等大案子,而自己卻一無所覺,可謂丟臉至極。
sanjeen88888 發表於 2008-9-23 12:33
第一篇 第158章 防患
西將軍汗顏道︰“林大人,我這里出了這麼大的案子人慚愧,失察啊,失察啊……”

    林少寶笑道︰“張將軍,你鎮守邊關,軍務繁忙,這城防司是文職,自有文官監察,失察的應該是文職官員,跟你張將軍沒什麼關系,不過我听說這個劉無還有個姐夫在軍中做采辦,既然是軍中之人,張將軍不妨查上一查,無事即可,萬一這個采辦也有問題,對軍隊的損害可就大了。”

    劉無犯事,那采辦大人卻不見蹤影,也不見任何動靜,林少寶心里清楚,這不是心虛是什麼?媽媽的,采辦?不就是供應軍需物資的麼,有這禽獸大舅子,他不信那采辦大人不知情,不貪贓,查一查,準沒錯。

    張自成沉吟了下道︰“我軍中采辦陳天雲是劉無姐夫不錯,但這個陳天雲平時謹小慎微,所辦軍務都很妥帖,軍隊物資充盈,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林少寶笑道︰“張將軍既然說沒問題,那就沒問題啦,我只是隨意說說,呵呵,張將軍不必認真。”張自成畢竟是一方守土大將,林少寶不便插手軍中事務,也不強行堅持。

    張自成搖了搖頭道︰“那可不成,既然上差話已出口,我看還是查一查為好,沒事即罷,查出問題了,本將軍定將嚴懲不貸。”

    當下,張自成向何進下令,扣押采辦待審。

    待何進得令離去,林少寶見張自成為人還算正直。有心攀交情,狀似隨意道︰“張將軍,這次查下這驚天大案,這查封的財物先暫時封存在你軍中,現在西邊有亂相,說不定這查封銀子會用在軍中,這一點,我會向朝廷陳情。不過。這折子就由你擬定上奏。嗯,這次軍中雷厲風行捉拿人犯,可謂功勞不小,立功人等名單,你就酌情添加。”

    張自成听得心里大喜,眼前這位年輕地上差所說的話算是說到他心底里去了,這擬折上奏之事。如是這位上差執筆,自己管轄西陲重鎮,下面人出了事,自己可是難辭其咎,現在上差讓自己執筆上奏,這中間可就有話說了,听上差的意思,還要送一份協查功勞。張自成心里哪還好意思分這功勞。能免去失察之罪就是大大的萬幸了。不管怎樣,張自成心懷感激,甚是承林少寶這個人情。

    當下。張自成不敢擅專,請林少寶一同擬訂上奏折子。兩人有商有量,又有師爺潤筆,不用林少寶自吹自擂,歷數功勞,那師爺按照張自成的意思將林少寶夸得跟花兒一樣,什麼在一日之內平冤獄、懲贓官、整頓關防衙門、起獲巨額贓銀等等。而張自成與何進等鎮西軍高級將領怎麼協同查案,全力配合捉拿要犯、夜審涉案官員雲雲,總之是花花轎子人抬人,吹個天花亂墜。

    上奏朝廷的折子剛擬定好,何進步伐匆匆的回到了將軍府的會客中堂。

    只見何進面帶急色道︰“稟報上差、張將軍,陳天雲已在一個時辰前畏罪潛逃,與之一起潛逃地還有他地家眷,陳府此刻人去屋空,不過末將已將陳府來不及逃跑地下人全部拿下,已押至大牢看押。”

    林少寶听得心里暗道︰果然,這叫陳天雲這采辦大有問題。

    張自成大怒,道︰“這陳天雲果然有問題,何進,你趕緊命令鎮西城關閉四門,封閉關口,再加派人手搜查追緝,但願這個混賬東西還未跑遠。”下面人接連二三出紕漏,張自稱面子上實在是掛不住了,怒不可遏。

    林少寶瞧張自成怒意勃發,勸慰道︰“張將軍,所謂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陳天雲既然是畏罪潛逃,遲早有一天會落入法網,張將軍就不必為這種人大動肝火了。”

    一番勸慰之言下來,張自成稍稍平復點心情。此刻夜色已濃,見時辰不早,張自成請林少寶就在將軍府中安歇。

    林少寶卻婉言謝絕,聲稱老家出了點事,最近西面不安全,得趕緊到臨西鎮將家里人全部接回關內。

    張自成一听林少寶要去臨西鎮,不由擔憂道︰“上差大人,關外現在已經是亂作一團,盜匪流寇肆虐,還是明早動身,我這里加派士兵護送。”

    林少寶笑道︰“多謝張將軍美意,我這次是準備秘密出關,人知道得越少越好,待明日出關,不是什麼人都知道了?我還是連夜趕路好了,而且我這次西行帶了不少手下,就不再麻煩張將軍派人護送了……對了,我出關之事,你可得讓下面人將嘴閉緊,今日查驗商隊的那些士兵最好控制起來,以免走漏風聲……”

    張自成見林少寶態度堅決,也就不再堅持派人護送,並表示會嚴令麾下士兵不得多嘴泄露林少寶的行程。

    林少寶笑吟吟的接著道︰“.嗯,還有,這關防衙門的人都關進了大牢,補缺的官員一定得斟選好了,以免再出一個劉無這樣的贓官,有要知道啊,有這種蛀蟲存在,不但過往商賈苦不堪言,我朋友每次出關也是個大麻煩。”

    “你朋友?”張自成微微一怔。

    “哦,是沈萬沈老板……”林少寶打了個哈哈道︰“這個叫沈萬地朋友跟我關系一直不錯,以後沈老板出關,還請張將軍多加照應。”

    張自稱“哦”了一聲,心領神會,暗自將沈萬的名字牢記在心,以後但凡沈萬出關,可得小心伺候,以免惹得這位上差大人不高興。

    不知不覺,已近子時,此刻出關正是時候,林少寶告別張自成,出了將軍府。

    回到校場,事先得到知會要午夜出發的沈萬等人都候在車隊一側,見林少寶回來。眾人都迎來上來。

    寶也不耽擱時辰,示意安慶帶隊先行開道探路,商隊

    有林少寶這個上差罩著商隊,沿途都有鎮西軍的士兵把關戒嚴,清出一條從城內通往關外地道路,龐大的車隊一路緩緩而行,可謂暢通無阻,穿內城、過外城。很快就到達鎮西關下。

    鎮守鎮西關的官兵看來是早就得到了上面的知會。關門大開。關外擁堵地難民早就被驅散到大道兩側,在眾多難民地注視下,商隊逐漸遠去……

    出了鎮西關,就不是天朝的地盤了,萬事都得小心行事,按照事先制定好的出行計劃,負責開道探路地安慶。分三個方向各派出探子,所探直線距離直至10里有余。張亮則負責斷後,以免盜匪繞到後路偷襲。這探路斷後,全部按照行軍規則。

    商隊緩行兩個時辰後,安慶派人回報,據探子所探地形,前方再行里,可以扎營。

    不一刻。在安慶所派出地探子引領下。車隊在一個坡道旁依次停下,留下人手看防。林少寶在車內待著沒下,待手下人等扎好營後。這才安步下車,上了坡道。

    坡道後是一空曠之地,左鄰西行大道,右面斜坡之下是一條清澈河流,此處地勢暗含行軍安營之道,地勢易守難攻,倒是個安營地地方。

    乾坤是此次西行的總指揮,老于行軍安營之道,自從吃了上次被偷襲的暗虧,這次他小心多了,林少寶的中帳大營安排在最中央,四面是護衛營帳,以及眾人安歇之營,營內要道都安排有親衛把守,營口搭起了個建議望塔,大道遠處一目了然。不但如此,除了明崗,乾坤還安排了十數處暗哨,攜帶弓弩隱藏在營外各隱蔽點,所派探子游騎不間斷巡視,營帳周遭方圓百丈盡在監控之中,安全防衛可謂細致入微,就算有重兵侵犯,眾親衛保衛林少寶從容逃離是沒什麼問題。

    荒野露宿,雖不講究,但林少寶所安歇的中帳大營卻是舒適無比,大營一分為三,外面是議事公干大帳,靠里則是寢帳,寢帳之後,還專門隔了個洗浴間,林少寶這次出行連大洗澡桶也一並裝車拉上,放置在洗浴間內。

    寢帳內沒有床,但有厚厚的地氈鋪就,上面鋪了數層大狼國出產的毛褥,暖和、舒軟,躺在上面如躺在雲端,極其地享受。紫心、紫月身為貼身護衛,葉紅衣無需避嫌,特意命人給這對姐妹花在寢帳靠門口處安排了安歇毛縟,有兩姐妹在寢帳入口守著,再加上她本人這個身懷絕技的高手與林少寶共睡一處,這位年輕的少主自是高枕無憂。

    林少寶白日里遠程跋涉,午後處置城防司等一干人員直到傍晚,深夜又繼續西行,整整一天幾乎沒怎麼休息,在車上,他搖搖晃晃只能打個盹,實在是疲倦到極點,人一進寢帳,他連澡都懶得洗,就鑽進了毛中沉沉睡去。

    一夜無事,待林少寶睡醒步出中帳大營時,已近中午,周遭營帳早已撤除,只留下他所安歇的大營帳,乾坤等眾人三兩扎堆,小聲閑聊,都在等候這位喜好睡懶覺的林大爵爺。

    眾人撤除營帳的速度極其的快,不一刻,就收拾停當,商隊繼續西行。

    千里之路,再加上商隊龐大,前行速度想快也快不起來。出關之後這幾日,除了不斷踫到朝鎮西關方向行去的難民,這一路上也頗不太平,不時遇上小股土匪流寇騷擾打劫,還好商隊護衛都是左騎營官兵所扮,有這些正規軍護衛,這些小股流寇很快就被輕易擊潰,流寇土匪干不過,只能留下十數具尸體落荒而逃。

    西行之路只行到一半,雖然兩日已無土匪騷擾,但在乾坤等人看來卻是個大麻煩,他們相信這些土匪流寇不會輕易放過這支肥得流油地商隊,緣由很簡單,土匪流寇不再侵犯商隊,說明這些土匪流寇之間已經互傳消息,弄不好這些土匪流寇開始竄聯,小股干不過,竄連在一起來對付這支龐大商隊,也許這肥肉就能吃扎實了。

    果然,越往前行,探子不斷傳回消息,有土匪探子不時出現在探子地視線範圍內,而且是愈加頻繁。乾坤等人感覺這些竄連的土匪流寇即將動手,不敢怠慢,將這一消息向林少寶稟報。

    林少寶對于這些行軍之事可謂一竅不通,一听土匪竄連,估計會在近日動手,且人數不詳,不由有點心驚肉跳,但身為最高統領,他只能故作鎮靜,裝模做樣的召集手下眾人議事,讓這幫手下來出主意。

    一番議事下來,林少寶最後采納了乾坤地建議,商隊暫停行進,就地選址扎營。

    很快,乾坤等人在一處空曠平地之處安營扎帳。營地扎好,正是太陽當頂的午時,林少寶听乾坤判斷,按照這些土匪流寇的慣性,土匪流寇估摸會在夜晚摸營偷襲,不會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當下心里稍微放松,用過午膳後就回到寢帳睡午覺。

    待醒來時,已是下午,林少寶帶著小六子到營地周遭巡視了一圈,巡視下來,林少寶心里稍安,原來乾坤等人趁林少寶午睡之時,已經布置好了防線,空曠地四周挖了不少陷阱、馬坑,為不耗時辰,這些陷阱馬坑不用挖多深,每個陷阱淺坑布下尖利之物,上面鋪席掩土,而營區一側,商隊馬車內外三層環停在營帳周遭,出入口布置了不少絆馬索,以免那些土匪沖破防線襲營。
a57095 發表於 2008-9-25 17:13

第一篇 第159章 屠戳

謂有備無患,防線周密,再加上林少寶手下這些正規按照乾坤的說法,勝算應該頗大。

    夜幕降臨,林少寶睡了午覺,精神勁頗足,何況他本人明知晚上將有土匪襲營,自然沒有半分睡意。

    議事大帳內,林少寶身邊不但有葉紅衣與紫心、紫月近身相陪,乾坤、小六子、沈萬等人也在大帳之內,眾人環伺,林少寶膽氣也大了不少,靜候夜晚偷襲的土匪光臨。

    隨著夜色逐漸深沉,游騎探子不斷的有消息傳來,西北、東南兩路不明人馬正快速朝此處營區行進,據探子目測,兩路人馬人數眾多,合約千人有餘,當探子4快馬回報時,兩路人馬離營區已不足三里地距離。

    照這速度,不到一刻,這兩路人馬就將到達此處,乾坤當下起身下令,命陳大年、安慶、張亮負責東南方向的防線,自己則與小六子對付西北所犯來敵。

    沈萬身為商人,經常走這條西行線路,小股土匪他見識過,像這種大規模的土匪聯合攻擊卻是第一次見識,不由嚇面如土色,心下驚惶不已。

    要說林少寶的膽子也大不了哪去,數十人群毆幹架他是經常幹,欺軟的,玩陰的他一套是一套,但這種千人對抗,真刀真槍、動輒要命的衝突,他也是第一次經歷,本來他還心下惴惴,但瞧沈萬那面如土色的慫樣,林少寶再怎麼心下不安。也得裝裝樣子。

    對乾坤,林少寶是十足地信任,見乾坤與小六子前去迎敵,他也坐不住了,乾脆起身,帶著葉紅衣、紫心、紫月三人出了營帳。有三大美女高手陪著,林少寶可以放心的去經歷下這千人盜匪攻擊的驚心動魄。

    營帳之外,已是夜色蒼茫。黑雲蔽月。那飄渺的白霧隨風飄動。將整個營地都籠罩在這冬夜的霧氣之中,朦朦朧朧。

    林少寶到了營區外,只見百餘名親衛都隱伏在環繞在營地前的馬車之後,手持長矛者在前,快刀手在後,在眾親衛身後,還有50弓弩手分列兩排。弩箭上弦,整齊的蹲跪在地,一個個屏息靜氣,神色凝重。

    與眾親衛隱伏在一起的乾坤見林少寶步出營門,不由大驚,趕緊起身快步迎上,將林少寶帶回營區大門。大門後有一沙袋堆砌地緩衝帶,沙袋後有數十名手持弓弩地親衛隱伏。乾坤生怕林少寶有什麼閃失。鄭重叮囑他就在此地觀戰,萬不可隨意走動,並嚴令隱伏在沙袋之後地眾親衛負責林大人的安全。

    安頓好這位親臨前線的林爵爺後。乾坤這才匆匆返回前面車輛之後隱藏。林少寶隱藏好身子,不久,就隱隱能聽到前方遠處蹄聲隆隆,隨著那隆隆蹄聲漸近,身下大地似乎都在顫動,不但這西北營區防線有此異動,東南處也傳來異聲,這幫盜匪似乎在兩路同時發動攻擊。

    大戰降臨,林少寶的心瞬時跳得歡快起來,好不緊張。

    近了,林少寶緊張的透過沙袋的縫隙朝前方窺視,濃霧繚繞,除了能聽到那震顫人心的馬蹄聲,根本瞧不清那片濃霧之後是什麼。

    就在這時!濃霧突然閃現出一叢黑影,跟著,黑影相繼閃現,是奔騰地快馬!快馬上的蒙面盜匪手持長矛,劃破了濃霧,強勁的衝擊氣流將霧氣撞得七零八落,隨風飄散,一大片黑影夾雜著隆隆蹄聲,直朝營地飛馳而來,轉眼近至防線。

    眼瞧著還有十來丈就要衝到眾親衛的馬車前,突然,衝在最前面的十數匹快馬猛的一矮,前蹄踏空,隨著淒厲的馬嘶聲,馬上騎士飛跌而出,身體硬生生的被坑內地尖利之物貫穿。

    一時間,只聽轟隆之聲大起,馬嘶、慘嚎聲不絕,衝在最前面地快馬紛紛踏空摔跌在陷坑之中,後面緊隨的快馬剎之不出,馬蹄無情的踐踏著飛跌在地地身體,一時間煙塵四起,人仰馬翻嘩啦啦倒了一大片。

    速度的慣性讓來犯快騎依然保持著驚人的速度營區衝擊。就快衝擊到馬車所環繞的防線,只聽乾坤一聲大喝:「放箭!」

    弓弩手應聲放箭,「嗖嗖嗖嗖」箭矢帶著尖利的呼嘯聲劃破夜空,利箭以驚人的速度沒入那片黑影,利箭過處,馬影、人影翻飛,衝擊的慣性令中箭的馬身、人身打著滾的翻滾在馬車前,灰塵四起,馬嘶聲、慘嚎聲四起,一片混亂。

    「布槍陣!」隨著乾坤又一聲喝令!隱伏在馬車之後的親衛一躍而起,茅尾插地,毛尖斜豎向前,眾親衛腳踏弓步,兩手緊握茅桿,一溜排列,形成尖利的防線。

    前仆後繼的快馬踏著同伴的屍身閃電般的近至眼前,只見矛尖森寒發亮,轉瞬衝擊而至的快馬發出淒厲馬嘶,血蓬爆閃!被尖利長矛貫穿整個馬身!

    隨著馬上盜匪紛紛跌落,那隆隆而至的快馬衝擊群瞬時緩了下來,後續衝擊的快騎眼瞧己方人仰馬翻,心知中了埋伏,見勢不對紛紛勒馬,向營區兩側散開。

    這時,乾坤見快騎衝擊勢頭這麼一緩,抓住戰機,手持鋼刀一揮,大喝一聲:「殺!」喝聲一落,乾坤與小六子手持快刀當先躍出。

    隱伏在馬車之後的快刀手紛紛一躍而出,一時間殺聲震天,眾親衛手持快刀向那片混亂不堪的黑影衝去,快刀手這一衝出,長矛手立即響應。

    這些訓練有素的正規軍作戰,快刀手、長矛手迅速捉對配合,兩人一組,6人一隊,形成一股股強勁的攻擊力,眾官兵配合極其的流暢,長矛手喝聲連連,儘管朝著馬身就是猛戳,一戳一個准!馬匹歪倒的同時,快刀手掩至。手中快刀毫不留情地揮向了落地之人的脖頸!穩、準、狠!只見刀茫森寒,卡嚓聲不絕,那帶著血蓬的人頭在夜空中飛舞。

    這些夜襲的盜匪流寇本是烏合之眾,哪曾見過這種麻利狠辣的殺人手法,往往手中的刀槍還沒揮出,所騎馬匹就被長矛貫穿

    打滑,人還沒跌落在地。就在半空中被亂刀分屍。幾乎是殘肢斷臂。以及沒有頭顱的軀幹。

    只見一股股6人小隊在混亂地馬堆人群中所向披靡,茅刺!刀屠!就向一道道尖利屠宰機,在人群馬堆裡屠戳,屠宰機器不斷地在向四面推進,分割!這數百騎膽戰心驚地快騎竟然毫無還手之力,四散潰逃。

    但在那濃霧之中,早有各路10人騎隊埋伏候著。這些訓練有素的左騎營官兵不但在地面上衝殺有一套,騎馬衝殺可就是老本行了,對付這幫烏合之眾綽綽有餘,那些四散潰逃而出的盜匪驚魂未定之中,又陷入了一支支10人騎隊的強力攻擊。

    十數支10人騎隊交相呼應,儘管放馬迎面衝擊,槍挑刀輕騎的攻擊威力立顯。

    黑夜裡。這些盜匪根本就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在攻擊自己。只知道到處都有對方的人,那營區外的混亂與血腥地屠殺早就令這些盜匪心寒,哪還有心戀戰。

    所謂兵敗如山倒。片刻間,這些四散潰逃的盜匪不是引頸被屠,就是跪地投降,整個戰局牢牢的掌控在精於作戰的左騎營官兵手中。

    一場一面倒的防守攻擊戰不到半個時辰就結束,林少寶起初還躲在沙袋之下觀戰,眼瞧勝券在握,早就起身站在了沙袋之上,瞧著眾手下砍瓜切菜般的清剿盜匪,直瞧得他熱血沸騰,恨不得親自上陣衝殺一番來過過乾癮。

    此刻,眾親衛已經在打掃戰場,傷重的補上一刀,傷輕的提溜到一邊,跟那些跪地投降地匪徒跪在一起。這時,東南防守地陳大年已派人來報,那邊的攻防戰已經結束,正在清理戰場,東南線戰況也差不多到了尾聲,正規軍對盜匪,再加上部署周密,兩處防線幾乎都是一面倒的贏了這場盜匪襲營戰。

    清理戰場沒林少寶什麼事,當下帶著葉紅衣與紫心、紫月兩姐妹回到中帳大營,一進營帳,就瞧見沈萬跟熱鍋上地螞蟻一般來在營帳內回踱步,一臉的擔憂。

    營區外的動靜不小,沈萬是鼓不起勇氣去瞧上一瞧,不知戰況,他是心不安,也坐不住。見林少寶帶著葉紅衣等人安然無恙的返回,沈萬不由大喜。忙迎上前問道:「大人,外面盜匪都退了?」

    林少寶笑道:「退恐怕是退不了了,嘿嘿,估計這次來犯的盜匪已全軍覆沒。」

    沈萬一聽,心裡頓時鬆了口氣,暗呼萬幸。

    林少寶與沈萬兩人在中帳大營內東拉西扯的閒聊了著,等待乾坤等人清理完戰場返回。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乾坤與小六子兩人一道回到了大帳之中,剛落座,東南防線的陳大年、安慶、張亮三人也返回了中帳大營,眾人面上、身上全是血跡,血淋淋的跟個血人一般,直瞧得沈萬心驚肉跳,七上八下的,卻又不敢開口相問,於是趕緊吩咐下人上茶、遞毛巾。

    待眾人簡單收拾了下面上、身上的血跡後,林少寶向乾坤問道:「乾坤,營外盜匪都清理完了?」

    乾坤忙道:「都清理完了,西北防線襲營的盜匪約有600多人,死20餘人,傷100人,剩下的全部繳械投降,我方弟兄傷30餘人,無一陣亡。」

    聽乾坤報完,林少寶瞧向了陳大年,陳大年回報,他所領銜防守的東南防線約有500名盜匪,死200名,傷數十名,其餘全部俘獲,己方也只傷了數十名,無一陣亡。

    聽手下人報完,林少寶不由大喜,自己這次從各都校營挑選的士兵加自己的親衛也就500人,人少戰人多,不但大勝,還無一陣亡,這的確是天大的好消息。

    林少寶心下大為暢快,笑道:「今夜來犯的盜匪流寇,匪首可有抓獲?」

    乾坤忙道:「屬下從俘獲的盜匪中得知,這西北防線是這幫竄連盜匪主攻之處,所推舉的匪首已經死在亂刀之下,就剩下幾名小頭目,已從所俘獲的盜匪中清出,單獨扣押起來。」

    聽匪首已亡,林少寶大樂,只是所俘獲的盜匪加上傷者約有人,這俘虜人數眾多,怕是個大麻煩。要知道,前去臨西鎮還遠,派人押送回鎮西關也分派不出多餘的人手,這700人萬一看押不住,到頭來,來個反噬可就不大妙了。

    當下,林少寶將心裡的擔憂說了出來。

    手下人等互瞧一眼,心裡也甚覺這些俘虜是個麻煩事,殺了吧,這些盜匪都投降了,不殺吧,這麼多俘虜看管起來的確不大容易,而且還不能放隨意放掉,這些窮凶極惡的盜匪一旦放虎歸山,那還不得繼續為惡?

    眾人想來想去,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最後以乾坤等人的意思,乾脆將這些投降的俘虜全部殺之,以絕後患。

    700降俘全部殺了?林少寶想著都有點心驚肉跳,戰場拚命,你死我活就不說了,但這些盜匪都已投降,一個個手無寸鐵,就這麼全部屠殺掉,林少寶自問狠不下這個心腸。
a57095 發表於 2008-9-25 17:14

第一篇 第160章 壞消息

少寶正躊躇間,只見沈萬一臉小心的道:「林大人,全殺了,是不是可惜了點?這可是700條人命啊,就這麼全殺了是不是有違天和?」

    林少寶聽得微微一怔,道:「沈老闆,難不成你還有什麼好辦法?」

    沈萬小心翼翼道:「我倒是有一個辦法,只要大人願意的話,我沈萬可以幫大人解決這個棘手的問題。「

    「你快說,你到底有什麼辦法來解決這些降俘?」

    沈萬微微猶豫了下,道:「這辦法很簡單,你只需要將這些降俘賣給我不就成了。」

    「賣給你?」林少寶聽得一愣。

    沈萬眼裡露出一絲市儈之色,道:「是啊,這些俘虜就算押回鎮西關,審下來,罪名重的頭目多半不是殺頭就是充軍,而罪名輕的一般就送到人奴市場販賣,以前我就從牢裡買出不少犯人,我們現在有俘,這些降俘一個個身強力壯,準能賣個好價錢,不說遠了,將這些降俘押到臨西鎮就可以出手,林大人願意的話,這700降俘就由我來轉賣可好?當然,這些降俘如能賣個好價錢,大人你賺大頭,我賺小頭。」沈萬身為生意人,不計賺多賺少,有賺就行。

    林少寶一聽,照啊!這700俘虜全部當人奴賣掉,不就解決大問題了嗎?林少寶還記得當初到臨西鎮拍賣人奴時的火爆場景,50起價。往往能多拍出一些銀子來,這700降俘賣出幾千、萬把兩銀子,可都是純利潤。

    有錢不賺那是王八蛋!林少寶當即拍板同意。乾坤等人一聽這些降俘能賣銀子,心下也是暗喜,以這位林大爵爺地豪爽,這些降俘一旦出手,自己等人怕是多少能分上一點點,可謂兩全其美。不但解決了降俘問題。又能發一筆小財。

    事情就這麼定了下。這時,伙房端上了熱氣騰騰的餃子,慰勞折騰了一晚上的官兵們。用過宵夜,林少寶想著官兵們辛苦,決定早上不再趕路,就地休整,待下午趕路不遲。

    第二日午後。林少寶起來時,乾坤等人已候在中帳大營內。林少寶根據乾坤的建議,下令將抓獲的7名盜匪需小頭目就地斬首,以免這些小頭目煽動暴亂,700名降俘法場陪斬,算是給個小小的警告。隨著7顆鮮活的人頭落地,有這血淋淋的警示,那700名降俘無不心驚膽寒。哪還敢妄動。

    這次殲滅來犯盜匪。林少寶算是賺大發了,除了能賣銀子地降俘,這些降俘所騎馬匹也繳獲了不少。不算傷殘地,細數下來竟然有匹,更誇張地是,官兵們還從這些盜匪身上搜出不少銀票,散銀,以及一些首飾財物,合計萬兩有餘。

    軍中有嚴規,戰利品一律上繳,不得侵佔,違之立斬無赦。官兵們無一敢私吞隱藏,將清理出來的現銀財物乖乖上繳。

    下面官兵們不敢侵佔戰利品,林少寶身為這次西行的總頭頭,手握大權,可便宜行事,這些戰利品無需上報,直接處理之,當即將這些搜出的銀票、散銀分發下去,人人有份,算是犒勞英勇殺敵的眾官兵們。銀票到手,這對官兵們來說可謂發了一筆不菲的橫財,無不歡聲雷動。那本可不必受這長途跋涉之苦的眾都校們心裡更是歡欣不已,甚覺自己有先見之明,心裡直道這次跟隨林大人西行算是跟對了。

    有銀子傍身,官兵們一個個精神飽滿,渾身是勁,拔除營帳時,眾官兵那是七手八腳,片刻間就將營帳拆卸裝車,速度奇快。

    跟著,眾官兵將700名降俘用繩子綁縛竄成一竄,百人一隊,分出50名武裝護衛分騎兩側押送,隨著林少寶一聲令下,車輪轆:商隊繼續進發,林少寶特意將數車貨物分裝到繳獲的馬匹托上,將受傷官兵弄到車上修養,另外騰空的車輛,則由扮作腳夫的官兵輪流乘坐,這樣一來,官兵們一路西行就輕鬆多了,林少寶此舉贏得了手下眾官兵打心眼裡的愛戴……

    殲滅了竄連的盜匪,一路西行就再沒碰到什麼盜匪來騷擾,看來那晚一戰已將那些盜匪消殲滅得差不多了,就算還有漏網之魚,以這支龐大商隊的護衛力量,小股土匪是輕易不敢下手招惹。

    數日後,林少寶瞧著路邊的景致越來越熟悉,感覺臨西鎮已是不遠。路上短暫休息之時,林少寶與沈萬無事閒聊,見他神情不再似前幾日般那麼緊張,瞧上去甚是輕鬆愉悅。一問之下,才知道再行數十里就是臨西鎮,此處所地地方已屬於臨西鎮勢力範圍之內,商隊一旦進入這個區域,就不會再有什麼盜匪流寇了,此刻就算沒有一名護衛跟隨,商隊也不會有任何地危險,所以,沈萬才會如此的輕鬆。

    既然商隊不再有危險,沈萬建議不用這麼多人跟隨進入臨西鎮,人太多,進了鎮子也安頓不下來,不如就在鎮外擇地紮營。林少寶不事張揚,自然同意。

    林少寶還記得當初出臨西鎮數里就有一片稀疏的胡楊林,穿過胡楊林則是一大片空地,那裡靠著清澈溪流,地勢也相對隱蔽,可作為營地。當下停止小憩,吩咐下面人等立即趕路,並吩咐安慶派出探子先行去那胡楊林探查。

    下午時分,商隊到了那片胡楊林外,林木稀疏,馬車可任意穿行,有探子選好地營址,按照行軍安營之法紮營,營帳在很短的時辰就安扎妥當。

    安頓好手下人馬,營地安全以及降俘看守的重任就交給安慶與張亮負責,眾都校以及手下官兵

    整待命,林少寶則帶著沈萬、葉紅衣、紫心、紫月、子、陳大年以及三十名精選的親衛去臨西鎮落腳。

    林少寶與沈萬分乘兩輛馬車。乾坤等眾人騎馬隨行,一行三十餘人浩浩蕩蕩地進了臨西鎮。

    眾人一進入臨西鎮就受到了當地人的關注,好在沈萬是個熟面孔,車簾掀開,不時的與相熟之人打招呼,不一刻,沈萬的商隊到臨的消息傳遍了整個臨西鎮各個角落,而且以奇快的速度傳至草原、大漠。相信近幾日就有部落商上會聞風而來。

    龍門客棧。是臨西鎮最大的客棧。也是林少寶初到臨西鎮下榻的客棧,此刻舊地重遊,林少寶心裡多少有些感歎,同時,他對小宛地思念也與日俱增,回想初見小宛那髒兮兮地樣兒,恍若昨日。

    今日龍門客棧倒不似林少寶以前來時那麼熱鬧。也許是西域不大安全地原因,龍門客棧明顯少了分嘈雜,但就算這樣,上房業已客滿。好在龍門客棧有獨立院落提供給來往的巨商,近期到這臨西鎮的巨商沈萬算得上是第一人,所以,還能包下一個獨立院子。

    獨立院落共又精緻雅捨6間,靠裡的套間自然是林少寶入住。套間寢室自有葉紅衣與那對姐妹花收拾。無需林少寶操半分心。

    而沈萬只能委屈一下,住隔壁單間,稍事休息了下。沈萬就出了院落,安排生意上的事務。

    不用林少寶吩咐,乾坤業已將安全事宜安排妥當,分出20輪流值班,餘下人等休息待命,此處獨立院落獨門獨院成為龍門客棧的臨時禁區。

    寢室內,林少寶趴在床上,享受著葉紅衣獨特手法的按摩拿捏,那輕緩舒急地拿捏手法比之小宛來,更是令人打從骨子裡舒服,林少寶甚是享受,不時還發出幾聲舒爽的哼哼之聲。

    正雲裡霧裡間,就聽得院落大門處傳來守衛的喝問聲,似乎有人想要進院,卻被守衛攔住。

    安靜片刻,就聽到套房外傳來敲門之聲,紫心問了一聲,是乾坤求見。

    床上正舒服著的林少寶得到通報,當即下床,不用他多猜,已經能猜到是誰來了。

    到了客廳,林少寶一眼就瞧到乾坤身後還有一人,一身綢緞長衫,外罩裘皮夾祅,一副商人的行頭。瞧模樣甚是英俊,不是葉少川是誰?

    葉少川一臉喜色,就要大禮拜見問安。林少寶趕緊攔住,笑吟吟請葉少川入座,跟著吩咐紫心上茶。

    故人相見,三人自是喜不自勝,好不親熱的寒暄家常。

    寒暄了一陣後,葉少川不敢多閒扯,趕緊將探得沙盜老巢之事詳盡告知。

    林少寶細聽之後,問道:「少川,我接到你的密報就馬不停蹄的趕來,但就算這樣,這一來一往,還是近兩月時日,那些沙盜沒什麼異常動靜吧?」

    葉少川忙道:「沒異常動靜,方京每隔幾日就要悄悄摸過去一趟,前日回來,聽他說,沙盜老巢跟平日沒什麼兩樣,潛伏在臨西鎮裡地沙盜也沒有什麼異常。」

    林少寶喜道:「那就好,對了,這臨西鎮裡潛伏地沙盜你可詳細掌握?有多少人?在這臨西鎮以什麼身份掩飾?」

    「回大人話,根據我跟方京的分析,這臨西鎮內潛伏的沙盜估摸有50餘人,或開商舖、或做行商、總之各有身份掩飾,要不是中一些人在老巢露過面,還真不易分辨得出。」

    「那你們探到沙盜地總人數了嗎?」

    「回大人,屬下不敢妄下判斷,根據屬下所掌握的情況,最少也有3000多人。」

    「3000多人?還是最少?」林少寶500多人,對方竟然達3000人之多,自己等人那不

    葉少川點頭道:「大人,屬下與方京一起,多方打探,暗地裡跟蹤,除了隱藏在臨西鎮裡的沙盜,沙盜老巢裡的人其實不多,大致數了一下,約有500人,其餘沙盜其實就是草原部落裡的人,這些沙盜平時不聚在一起,一旦要打劫什麼目標,有專人到草原部落裡聯絡,然後匯聚在一起,形成大股力量,就我們手中所掌握的情況,草原裡有三個部落跟沙盜有直接聯繫,其中一個部落是上5000規模的大部落,除去老弱婦孺,我與方京能得到的結論至少是3000,

    林少寶聽得面色凝重起來,這草原部落裡的人就是沙盜?原來以為派兵剿了老巢就算完事,看來是自己想得太簡單了,沙盜與部落掛上號,這可不是一般的大麻煩。

    林少寶鬱悶至極,現在已到了臨西鎮,卻沒想到要啃的卻是硬骨頭。想著在龍五面前誇下的海口,這硬骨頭不啃還不成。

    三人商議了一陣,就林少寶所帶的人馬,跟部落是沒法拼,唯一能幹的事就是偷襲沙盜老巢,而且一旦偷襲得手,還得快速撤退,要不然被部落人發覺追上,自己等想要活命回關內是不大可能了。

    三人正商議間,這時,沈萬已從外面歸來,三人趕緊打住話題。

    按以往的老規矩,沈萬已經在臨西鎮最大的的酒樓訂了酒席,宴請停留在臨西鎮的豪商,以及附近部落的商人,他回來就是專門請林少寶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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