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神秘碉樓
差不多修了兩個鐘頭的時間,巴士汽車才修好,我和蘇振輝那小子幾乎把老天爺的祖宗十八代都咒罵了一百遍。但這並沒有讓我們的運氣有所好轉,巴士汽車在後面的路途中,又拋了兩次錨,每一次都在半個小時以上。
我和蘇振輝低聲嘀咕,可能是我們剛才把老天爺罵毛了,才故意刁難我們。
等我和蘇振輝垂頭喪氣的到達楊梅古鎮時,已經是下午的六點了,天色已經晚,但在楊梅鎮上一打聽時,我們又吃了一驚,原來那古桐村離鎮上又還有十幾公里的路,而且都是山路。
我心裡不禁又犯了嘀咕,那叫鄭清的神秘女子,應該是一個有錢的富婆,怎麼可能住在這樣偏僻的地方呢?這條不可思議了。但為了馬上把身上那邪門的銅錢還給她,我和蘇振輝還是義無返顧的走上了這條難走的山路。
我們在鎮上轉悠了大半個小時,也找不到一個願意去古桐村了三輪摩托司機。因為所有的三輪摩托司機都認為古桐村的路太難走了,除非我們能給他們一百塊人民幣。
日他姥姥的,一百塊人民幣?我和蘇振輝私下一合計,十幾公里的山路,索性就步行得了,反正也到了傍晚,走一走夜路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說走就走,我們按照手裡的那幅交通示意圖,沿著一條鄉村山路走去。
走了一兩公里的路,我們的運氣就忽然好了起來。
一個中老年大叔坐著一輛三輪摩托從我們身後趕了過來,蘇振輝連忙大叫道:「大叔,你是去古桐村的嗎?」
那中老年大叔哈哈大笑了:「當然了,不瞞你們說,我就住在古桐村,你們想不想搭一下順風車?」
我和蘇振輝大喜過望,心裡怕他反悔,連忙二話沒說就跳上了他的三輪摩托:「對對對,我們去古桐找親戚,您會去鄭家故居嗎?」
那中老年大叔哈哈笑說:「你們今天真是遇對人了,鄭家故居就在我家附近,我免費送你們去吧。」
奇怪的是,我和蘇振輝都沒有深思這其中的奧妙,按照常規,他接下來應該就要問我們的親戚是誰了,但他居然沒有問,好像有點巴不得快點將我們送到鄭家故居去。
一路上,三輪車像一匹快馬一樣在狹窄的山路上顛簸前進著,差點沒有把我們身上的某一部分器官都抖掉了。到這時,我終於深刻的明白剛才鎮上的三輪司機為什麼不願意拉我們去古桐村,這樣的路,基本上不是車能走得了的。
那中年大叔的駕車技術好得讓我們瞠目結舌,在我和蘇振輝都認為必須要下車才能過去的路段,去卻以不可思議的驚險「特技」把三輪摩托駛了過去——當然,我和蘇振輝也沒少受罪,兩邊的屁股幾乎變成了四片。
半個小時後,我們終於來到了鄭家故居,中年大叔指著不遠處的一棟燈光燦爛的大樓嘿嘿大笑說:「看到沒有?那就是鄭家故居,你們過去吧,我走了。」
我們要給他錢,他卻憨憨地笑道:「順道順道,錢就不用了,我家就住在那邊,沒有事可以到我家找了,咱喝兩盅。」說著,開著他的摩托車,突突地轉向另一條小徑,向另一個村落駛去,不一會兒就小時在了蒼茫的暮色之中。
我和蘇振輝向那幢大樓房走去,在蒼茫的暮色中,我慢慢的看清了眼前的這幢建築。
那是一幢足足有七層的洋樓,建築風格竟赫然和歐洲十八九世紀的歐式圓頂歌劇院極為相似,乍一看,就像一個歐洲古堡突然間般到了中國一個平凡之極的山村裡,其豪華和不凡已經不只是「鶴立雞群」所能形容的了。
「這是碉樓,這地方怎麼可能有碉樓?」蘇振輝也感到不可思議。
「你說這是碉樓?是不是就像廣東開平碉樓是同一種碉樓?」我疑惑地說,「碉樓在全國的數量不多,我們這地方也會有碉樓?我們要不要進去?」
蘇振輝想了想說:「這很難說,碉樓建築融合了中西方的建築風格,舊社會我們這裡也有人下過南洋,在家鄉建一棟碉樓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最後,我們一合計,管他娘的!辛辛苦苦來到這裡,總不會連門也不敢進吧?況且碉樓裡還有燈光呢。
我和蘇振輝走近碉樓大門口,按下電鈴按鈕,半晌之後,一個美麗的女人身穿著睡裙來給我們開門,我仔細一看,認得這正是上次深夜敲開的房門的那叫鄭清的美麗少婦,只是現在的她更加年輕漂亮,容光煥發而已。
我想她看見我肯定會非常高興,因為那意味著我找到了她父親存放在那間房間牆壁裡的東西了。
但她一開口卻令我吃了一驚。
「你們是誰?有什麼事嗎?」她站在半開的門口後,右手攀著鐵門門緣,警惕的看著我和蘇振輝。
我想她有可能沒有看清我的臉,於是將臉湊得更近燈光說:「您、您不認識我了?您不是鄭清小姐嗎?上次您來我的住處找您父親東西的那個學生就是我啊,我在我的房間裡找到你父親的東西了。」說著,我把手裡提著的東西遞了過去。
但她接下來的回答卻更令我吃驚:「你說什麼?我確實叫鄭清不錯,我什麼時候上你的住處找東西了?我父親怎麼可能有東西在你那裡?神經病!」說著就要把大門順手關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