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浪蕩皇帝秘史 作者:長亭古道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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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kemeup 2008-7-26 04:43:2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20 731594
Wakemeup 發表於 2008-7-28 22:39
第九卷 得天下美女而選之 第二十七章 深宮之夜


    蕭若收回目光,瞧了胡夫人一眼,胡夫人也正在看他,兩人目光在半空中交疊,慌忙又分開,想起胡絕之口口聲聲兩人有姦情的言語,俱都有些尷尬……

    頓了一頓,蕭若忽道:「假如……朕是說假如,假如胡堡主堅信我們有姦情,不要你了,你怎麼辦?」

    胡夫人面色發白,神色黯然、良久,幽幽歎了口氣,道:「我……我不知道。」

    「好,當我沒問!」蕭若拉起胡夫人的白嫩手腕,又朝漆黑一片的深宮跑去。

    「我們這是去哪?絕之……絕之他會不會有危險?「胡夫人問道。

    蕭若一聽不禁不點光火,現在還擔心你丈夫有沒甫危險、他要沒危險,我們就得有危險了!回頭看見胡夫人肝腸寸斷的淒楚模樣,心頭一軟,淡淡道:「朕遭遇刺的消息已傳開,宮外四干護衛兵很快都會進宮來護駕一一四干兵相對於龐大的行宮自然算不得什麼,但洛陽城還有一萬多駐軍,另有更為龐大的廂軍、洛陽將軍秦柏只要一按到行宮出現刺客的消息,就會在最短時間內把所有兵都調來。到了那個時候,胡堡主要是還不知死話在宮裡找我們,他就再沒有話路了,他如自己找死,也,怨不得旁人。」

    胡夫人幽幽想了聲,不說話,隨著他默默前行。

    蕭若一面奔行,一面說道:「倒是那魔教五行練者不知混進來幾個,他們被朕殺了一人。還剩四個。要是都趁亂進了宮。那就麻煩了。他們身懷不少旁門左道的奇術,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們比你那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老公還要可怕。」

    還有一事蕭若沒說出口,鐵寒玉與耶律紅纓還在深宮裡亂逛。也不知她們得知刺客來襲地事沒有、要是她們撞上魔教四使,那就糟糕了,最好能先一步找到她們。

    驀然,蕭若神色一動,放開胡夫人她手,俯在地下側耳貼地,雙眼微閉,似乎在傾聽什麼。胡夫人想出聲報訊。被他打手勢制止。

    蕭若聽了一會,躍起身來。帶胡夫人轉過一處石亭。來到一小片花圃前,微笑道:「老朋友。出來吧!藏頭縮尾總不是事。」

    四周靜了一下,左側假山後傳出一個蒼老沙啞地聲音:「你總是能發現我,看來老夫縱橫江湖數十年的土通術被你給破了,唉……」輕輕歎息,道不盡的感慨夫落。

    胡夫人這才明白蕭若在與精通土遁術的土垢使說話,暗自持劍戒備。

    蕭若道:「你已經知道朕地身份了?上回你聽朕勸告放回了胡小姐,朕推承你的情。你脫離魔教吧,像你這等奇人若願為國效力,朕給你高官厚祿,還不強似你在魔教過刀口舔血的日子?」

    假山后土垢使嗤嗤嗤低笑了一陣,道:「官,我是做不來的,也不想做。想來皇上不太懂我們武林中人,我過慣了江湖上道遙自在的日子,可受不了官場那份約束。」

    蕭若沉吟一回,道:「那你今晚進宮來意欲何為?行刺朕?只怕你一個人還沒那個本事,我們交過手的,彼此的斤兩各自都有數。官兵要不了多久就會大舉進宮了,屆時,你只有束手就擒了,勸你趁早出宮出城去吧、以免悔之晚矣。」

    土垢使冷笑道:「你不必唬我。告訴你,老夫我武藝雖末如其他幾個兄弟,可逃跑的本事天下無雙,我要是任何時候都可以是,世上沒人攔得住我!」話語間顯示出強大地自信。

    他停了一下,續道:「知道你的真實身份以後,我才明白你為什麼對本教地事那麼瞭解,果然大有淵源,你說教主座下四大弟子都與你有關係,老夫也信了,因為聖女因你而叛教地事,教中不少長老都知道,我也有所耳聞。」

    蕭若目光一閃,道:「你與小妖女……陸菲菲有何關係?

    土垢使默然一下,方道:「菲菲我打小看著她長大,關係……我的本名也姓陸,跟她多多少少也有點親戚關係罷。

    蕭若大聲道:「陸菲菲在哪裡?她現在怎麼樣了?」憂急之情溢於言表。」

    「她為你吃了不少苦頭,唉,當年在教中呼風喚雨她人物,落到這步田她……」言下間不勝感慨。

    「她究竟怎麼樣了?」蕭若急喝道。

    土垢使道:「你別問太多、知道多了對你沒好處,你還嫌害得她不夠?看在菲菲份上,我不想殺你一一其實也殺不了,而老大又要我殺,我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可為難得緊。」

    蕭若正容道:「前輩,朕感覺得出,你並不是一個窮凶極惡之人,既然很為難,就不要再蹬這趟污水了,趁早收手吧!

    土垢使沉吟良久,終於道:「也罷,我殺不了你,也不想被你殺,干胳一是了之得了!

    「正該如此,願前輩早日棄暗投明。「蕭若喜道,「你是之前,請告訴朕一聲,你們四使今晚可是都進宮了?」

    土垢使道:「不錯,都趁胡絕之打開的缺口混進宮了。老大要殺你,一是教主已下令不論是誰見到你格殺勿論,你是本教大亞的最大障礙;再者是老三死在你手裡,老二也叫你卸了一條胳脖,老大說什麼也要為他們報仇。」

    蕭若聽他言辭中屢次提到老大、問道:「你們老大是什麼人?」五行供者中只有老大他沒見過。

    「老大金鋒使……他太可怕了,比我們當中任何一個都厲害得多,我們五行使者的名頭大半是他一人闖出來的、你干萬小心!」土垢使言語中透著深深的懼意,「你好自為之,老夫去了……」

    蕭若朝假山抱拳道:「不送,後會有期。」

    便在此時,一柄寒光閃閃的弧形飛刀也不從何處飛了出來,快如閃電,飛到假山上方、好似話物劃過一道詭異的圓弧孰跡、筆直疾射而下……

    假山後響起一聲瀕死慘叫,正是土垢練的聲音。

    右側黑暗中響起一個譏諷的聲音:「你錯了、你逃跑的本事固然天下無雙、但在老大眼裡一文不值,老大殺你、根本不用第二招……
Wakemeup 發表於 2008-7-28 22:40
第九卷 得天下美女而選之 第二十八章 深宮佛有


    「前輩——」蕭若驚呼一聲,疾步轉到假山後,只見圓球似的土垢使下半截身子陷在土裡,上半截身子露出地面,上身微俯、一副正要鑽進土裡的姿勢、頭頂上赫然插著一柄弧形飛刀,刀身沒入近半、他全身抽搐幾下、便不動彈了,已一命歸西。

    「本教聖規:叛教者死!本座念在他是多年兄弟份上、給他個痛快死,已經對得住他了!」右首黑暗中的聲音怪笑道。

    蕭若練個眼色,與胡夫人身法疾展、一左一方撲向聲音傳來的地方,雙劍齊出,直有無堅不柞的威勢。

    「哈哈哈哈……」長笑聲沖天而起,一道金色人影掠出,身法詭異如鬼魁,往北面逃去。

    那人身著金黃色縷衣、在黑夜裡十分惹眼,蕭若情知此人必是五行使者之首的金鋒使、與胡夫人窮追不捨,若不鞋他落單的機會將其除掉,終有大患。

    金鋒使笑聲不待,金色身影左一晃、右一閃,好似一道沒有實質的青煙,如鬼如魁。後面蕭胡二人也是輕功高手、各展身法,在後面緊緊咬住。

    三人追追逃逃馳出一段路,金鋒使方向一轉,折而向西、不一會兒身影一閃不見,笑聲也同時斂跡。

    蕭若與胡夫人對視一眼,凝神打量週遭,心知他逃不遠,必藏身在左近某處地方。忽然,正行方遠處出現了胡絕之高大的身影……

    兩人發現胡絕之的同時,胡絕之也看見了他們,他一楞之際,怒喝道:「姦夫淫婦,更死吧!」話未說完。已和身撲將過來,手中寶刀挽起一片凌厲寒光。

    蕭若突然間恍然大悟,暗罵魔教妖人卑鄙,原來那金鋒使故意將他們引到胡絕之面前,還是想借刀殺人。這姓胡的莽夫刀法太強,一旦被他纏上,兩人自保都成問題,而金鋒使就躲在附近暗處。要是突施偷襲,兩人萬萬應付不了,勢必命喪當場。

    蕭若二話不說,拉起胡夫人玉手,轉身就跑,既然胡絕之認定了自己兩人有姦情,什麼話都聽不進去,說也沒用,不如不說。沒的浪費口水。

    兩人在前面跑,胡絕之在後面怒吧連連猛追,他雙目盡赤,有如暴怒的野獸。

    胡夫人芳心一陣發窘,丈夫在後頭追、她卻跟別地男人在前頭拚命跑,怎麼看怎麼像有姦情。她甩甩手。想掙開蕭若的手,低聲嗔道:「你、你放開我,我要回到絕之身邊,好好跟他解釋,他不會殺我的!」

    蕭若不放,大手抓得更緊,轉頭望著她。澄撤的目光好似要看穿她的內心,「你別傻了。他要聽得進你的解釋,早就聽了,你現在回去,只會給他,一刀兩斷?」哈哈……」

    胡夫人與他目光一觸,就覺芳心怦怦劇跳不已,不再堅持了。

    蕭若帶著胡夫人在黑乎乎的深宮中穿梭。不多時,已到一座巨型高搭並。此搭應是一座佛有、莊嚴肅穆。共分為九層,足有十數丈之高,高聳如入,巍然矗立,也不知哪朝哪代篙信佛法的皇帝在宮中所建,此時卻空無一人,陰森死寂,已不知荒廢多少年了。

    蕭若衝到大門前,一劍削毀門上鐵鎖,隨後收劍回鞘,氣運雙臂推開沉重地石門,門頂灰塵撲藻篆灑下。

    胡夫人奇道:「難道你想進搭躲藏?」她江湖經驗豐富,自然懂得逃跑時進室內並不是明智的作法,因為一個不好,便會被敵人甕中捉鱉。

    「你別多問,朕自有打算。」蕭若隨口應道,框開石門一線,便拉著胡夫人閃身而入。

    佛有內黑咕隆咯,伸手不見五指,搭內空間甚大,腳踩在青石地面上,發出「有有」空曠的聲音。整座佛有雖荒廢了不知多少年,但畢竟在行宮內,每月有宮人進來打掃一次,桌案上灰塵積得還不算太厚。

    蕭胡二人前腳進有,胡絕之便後腳追了進來,不顧四週一片漆黑,仍然瘋了一般追殺他們。不一會兒,黑影連閃、五行娃者剩餘的三人也全部來到。

    火炅使哈哈狂笑道:「皇帝小兒逃進有裡,真是自尋死路。天堂有路你不是、地獄無門爾自來。這回甕中捉鱉、他有贅天的本事也跑不掉了。給哈哈!」

    木楓使陰側側道:「抓到皇帝、我要斬斷他雙手雙腳,慢慢的折磨他,讓他生不如死、否則,難清我斷臂之恨!

    三拔人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有內追連廝殺,但見人影交錯,騰椰忽閃,劍光縱橫,刀風呼嘯、端的凶險莫測。

    蕭若與胡夫人雖是三拔人中實力最弱的一拔、但他們身為逃地一方,在黑暗中擁有極大便利,無給何時都不用分開,得以並肩對敵。

    魔教三練的實力雖為最強、可是他們很多時候卻不得不分散追敵,要不然在這麼大的黑有裡想追到皇帝二人可不容易。

    而胡絕之最為單純,反正他是見人就殺,姦夫淫婦固然要殺,而魔教的人也不是什麼好人,橫豎通通殺掉就沒錯。

    魔教三練中任何一人發現蕭胡二人、便極力引他們到胡絕之身邊,或將胡絕之引到蕭胡二人處,總之他們想借刀殺人,讓胡絕之與皇帝二人拼得兩敗俱傷、再出來揀便宜。

    後來瀟若扮計就計,見胡絕之被三使之一引過來,便閃到魔教人身側,說一句:「朕在這裡!」胡他之聽到皇帝聲音,便轉身揮刀殺將過去,反把魔教人殺得狼狽不堪,而瀟若卻早溜掉了。

    三拔人在黑暗中追追打打,從一樓一直打到六層樓。胡絕之惱恨之下,拿了支火把點著了舉在手上,本意是想照亮四方便於追殺,然不曾想,他這樣一來,對發現敵人幫助不大,卻使他自己的形跡完全暴露,只要跟他在同一層樓上,不憐相距多遠,都訛一眼看見他在哪裡,反使他自己全面被動。

    瀟若心套一轉,拉著胡夫人一直登上光樓頂層。頂層空間批小,只有一間佛堂,和三四間禪房。

    瀟若在桌拒中四處翻找,弄到些繩索香灰之類的物什,便開始在佛堂裡佈置,不多時,笑道:「搞定!」

    胡夫人正要出聲發問,瀟若目射異光衝將過來,猛她把如撲倒在禪房木床上,身子壓在胡夫人顛倒眾生的嬌軀上,湊頭下去,在黑暗中打著如鮮嫩嬌甜的櫻唇,便惡狠狠吻了開來……
Wakemeup 發表於 2008-7-28 22:43
第九卷 得天下美女而選之 第二十九章 激情背後的意圖


    胡夫人嚶嚀一聲,滿臉暈紅,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蕭若粗暴的推倒,在他身下纖腰春力扭動掙扎,「不要!是開……」卻無濟於事。

    蕭若含著胡夫人鮮花般的兩辮紅唇,又啃又咬,又吮又吸、美得如置身雲端,就著狠狠吮吸了一口美人香津,只覺甘醇如絲,香留齒頰。

    胡夫人「嗚「的一聲嬌吟,俏臉佈滿紅霞、在他充滿陽剛氣概的攻勢下,不知不覺沉溺其中、掙扎也漸漸停了下來。

    蕭若大舌頭強行執開她的編貝玉齒,毫不留情殺將過去,觸上一截羞惜祛的丁香小舌,「呼」如棄中嘖出一口熱氣,立時縮了回去,瀟若大喜,伸長舌頭不住機逗追殺小香舌,糕死纏綿繩倦。

    胡夫人一開始還矜持的躲躲閃閃,很快,她的抗拒越來趕弱,欲拒還迎,小香舌被強烈吸引、交纏著,漸漸變成了像英正夫妻所做的火熱濕吻。蕭若興奮地發出深沉的呻吟,恣意品味著眼都高貴美麗的堡主夫人被他強迫按吻的嬌羞掙拒。

    蕭若逗弄著她柔軟滑膩的小香舌,連甘甜的香津都盡情吸取;胡夫人在他的攻勢下全無招架之力,事受到了成婚十多載從禾有過的美妙感覺,一時神魂飄蕩,心神供醉,而上面這少年並不是她的丈夫,強烈的罪惡感衝擊著她的心靈,貞潔高傲的彩雲仙子作夢也想不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快樂與愧疚相互交織,她明明知道不能這樣,但卻無力把他推開,某種扭曲地快感流遍她全身,今她銷魂蝕骨,不知身在何處,嬌軀都變得滾燙起來……

    樓梯口火光閃動,胡絕之舉著火把全神戒備的走上頂樓,再也沒想到會看見如此激情四射的一幕,而被壓在床上的絕色美少婦正是他夫人。他在樓梯口呆了一下,隨即怒火萬丈。他簡直快氣瘋了,揮刀衝殺過去。出招一往無回,要將床上那一對男女劈成十入段。

    胡絕之刀法何等凌厲霸道,刀光一閃而至,床上男女兀自一無所覺的親熱。眼看蕭若背部就要中刀……

    驀然,蕭若背後像長了眼晴似的,手掌在床板上輕輕一扶,便樓著胡夫人彈躍而起。一般人在親熱時,無論戒備還是內功都處於最低點,極易被人偷襲,而蕭若則恰恰相反,他練的是如意神功,一身功力原本就得自男女歡好之中,眼下雖未有意運功。如意神功隨情慾而動,卻處於顛峰狀態。有驚無險的避開了胡絕之這一擊。

    胡絕之出刀連綿不絕,寒光閃閃。朝空中依然抱在一起的男女攻去。

    蕭若左足在牆壁上輕輕一點,借力樓著胡夫人飛躍而起,於半空中翻轉,以一個比21世紀跳水運動員還要優美的姿勢,「呼」地一聲躍至佛堂中央,兩人衣按飄飄、確若驚鴻,仍然雙雙樓抱交纏在一起,道不盡的飄逸持施,恍若神仙中人。

    胡絕之愈怒,虎目通紅,口中咆有不已,如同暴怒地野獸,揚刀直衝過去。

    忽然,胡絕之腳下伴到一根繩索,他暴怒中眼裡只有那一對男女,完全喪失了冷靜以及應有的戒備,才會為這等小陷階所算,疾衝途中身軀猛地失去了平衡,整個高大地身體就將撲倒下去。

    胡絕之終究是胡絕之,「漠海天刀」的名頭絕非幸至,他吐氣開聲,身在半空雙手握刀劈向前方地面,狂猛的刀風有如實質,劈在地面青磚上味味作響,胡絕之便借力躍起,總算免於被繩索絆侄。

    還未等胡絕之站穩,頭頂上呼啦一下子,大片香灰劈頭蓋臉灑了下來,這一下避無可避,胡絕之頓時一身都是香灰,五官裡也全是,一時睜不開眼睛。

    胡絕之身側勁風楓響,有人挾著勁風撲了過來,他臨危不亂,手中寶刀一招「力劈華山」,這等江湖上最平庸不過的招勢,在他手中使出,卻真有劈山斷岳之威。

    喀喇一聲響,碎木橫飛、原來卻是一張供桌,叫他一刀劈成了兩半。

    幾乎在胡絕之劈斷供桌地同時、一指無聲無息侵近,他驀覺胸口一麻,已被點中了穴道,頓時再也動彈不得。

    這幾下兔起鵑落,迅捷無倫、其實只是一瞬間的事,蕭若事先布下的連環三道陷階都沒能制住胡絕之、最終還是自己一擊得手、總算鬆了口氣。

    胡夫人一直迷迷糊糊的,急切間難以從美妙的雲端回到現實,等她回過種來,驚見她丈大已被制住、她驚呼一聲:「你……皇上不要殺他!」

    蕭若沒好氣白了她一眼、不理她、自硬自提起胡絕之走到撣房床前,將他啞穴封住,然後扔進床底下。

    胡夫人見蕭若沒有殺丈夫的意思,心頭懸著的一塊大石稍稍放下。想起方才一幕,直羞得無地自容。

    蕭若推開撣房窗戶、巨有頂樓風大,夜風直灌進來。其後、蕭若坐回床上、沖胡夫人招招手,「你來。

    胡夫人芳心怦秤劇跳,羞澀不已,急道:「別這樣,我是有丈夫的人。

    蕭若暗自一曬、衝下床去,猛地把胡夫人抱起。

    她還未反應過來,便「撲通」一聲給蕭若壓倒在床上,又羞又急:「你、你不要,不可以!我是有丈夫的人!」而且丈夫就在床底下。

    便在此時、樓樣口人影一晃、木楓續出現在頂樓,掃了春光無限好的撣房床上一眼、冷笑道:「好極了,你們果然都在第九樓!」

    一言未了,又是「嗖「「嗖」兩聲,人影鬼魁般連吁,金嬸使與火炅使也先後到達,三使終於到齊了。

    身著金黃色縷衣她金鋒使飛快掃視一遍頂樓,奇道:「那傻乎乎的胡堡主呢?」別地樓他們都已投過了,在頂樓也沒君見胡絕之,他們自然難免不解。

    蕭若哈哈朗聲一笑,手指敞開的窗口,「給朕扔下去了!」

    魔教三使面面相覷、都有些難以置信,但沒看到胡絕之地人影、又不得不信,金鋒使訝然道:「想不到,當年一柄神刀縱橫天下的溟海天刀也我在皇上手裡,佩服啊佩服!老三被你所殺,老二給你斷了一條手臂,老五叫你挑唆得背叛我……噎喳噴,我們五行使者還從沒碰見像你這麼難纏的人、我不能不寫一個服字!」

    木楓使陰側側按口道:「可惜他們兩人見不著明天的太陽了,嘿嘿……

    「人生自古誰無死。「蕭若淡淡一笑,道:「其實英正厲害的是你們,你們利用胡絕之來行刺朕,真絕!也不知你們怎麼使胡絕之深信不疑朕與胡夫人有姦情的,今天下午朕根本沒有對大人無禮,真正的淫徒是你——木楓使!」

    木楓使仰天哈哈大笑、「皇帝小兒,你現在明白太晚了!老子十幾年來,最大的心願,就是把祁心雪那小賤人操死在床上(聽到這裡、胡夫人紅著臉怒罵一聲無恥!)……可借呀,今天下午只差一點點就成功了,要不是你,我在廂房裡告場就把她給強暴了,誰知卻讓你給救了,我恨不得生食你的肉、牛喝你的血!」

    火炅使接口笑道:「我們老大何等聰明的人,得知後便放了胡絕之,將此事嫁禍於你,讓胡絕之找你玩命,追殺你到天涯海角!哈哈,你再怎麼解釋,胡絕之那蠢漢都不會相信的,哈哈哈……

    「哦,是嗎?」蕭若微微一笑,自床底下把胡絕之拖了出來,然後出指如風,解了他的穴道,道:「胡堡主,你現在知道究竟是誰摸辱你夫人了吧?」

    胡絕之挺身一躍而起,在魔教三供驚設莫名的目光裡,怒吼一聲:「魔教淫徒,拿命來!」又揮刀向三使殺去。

    魔教三使大駭、胡絕之刀勢犀利無匹,這一下又合怒出手,他們誰也不敢直櫻其鋒芒,登時被胡絕之殺得左避方閃。

    金鋒使從行裳裡取出一個小花鼓,以某種奇異的節律輕拍三下,「咯咯……」,胡絕之身形傣地僵住,站在當地面容扭曲抽搐,似是在忍受極大的苦楚,豆大的汗珠自皮膚下一顆顆滲出,「當哪」一聲,寶刀墜地,他整個人倒在地下,兩手抱住肚子,渾身蝶縮,拚命扭動掙扎,牙關咬得鮮血橫流,才不至在獲辱夫人的仇人面前呼痛出聲……

    異變突起,蕭若與胡夫人看得驚異不已,半晌作聲不得,胡夫人原本興奮的心情急遮轉低。

    金鋒使冷笑道:「姓胡的武功太高,我們好不容易抓到他,雖說要利用他行刺皇帝,也沒那麼便宜輕易就放了他,於是在他身上動了點手腳,悄悄種下了苗疆金每蠱。鼓聲一響,蠱寶寶便破繭而出,在他麗髒內翻江倒海、讓他生不如死,哈哈,他死之都得受三天三夜的苦。」

    「絕之!」胡夫人悲呼一聲,美眸中晶瑩的淚花估然滑落。

    「胡絕之救不了你們。」金鋒使緩緩逼近,本火兩使左右跟隨,「現如個在這搭頂,你們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已然逃不了了,束手就擒吧!

    蕭若忽然展顏一笑,道:「無路可逃的是你們才對……」

    魔教三使正自不解,忽聽得搭下人聲大作,火炅使情知有暑,忙撲到窗口朝下探望,目光一直,面色驟變。

    金鋒使唱道:「怎麼回事?」

    「稟老大,官兵……不計其數的官兵包圍了佛有……
Wakemeup 發表於 2008-7-28 22:45
第九卷 得天下美女而選之 第三十章 甕中捉鱉


    「稟老大,官兵……不計其數的官兵包圍了佛堂。」

    金鋒使與木楓使聽了,面色雙雙大變。

    蕭若笑道:「你們一門心思只想行刺朕,卻忘了這是什麼地方。行宮戒備雖遠比不得京城皇宮森嚴、但新調來保衛行宮的那些宮兵也不是吃素的,朕要有個有歹,他們一個也逃不掉護君不力之罪,能不拚命麼?現在知道朕為什麼進來了吧、用你們的話說,這叫甕中捉鱉!呵呵……

    只聽搭下方人聲鼎沸,官兵已潮水般湧入搭中,正迅速往上攀登,搭內搭外「護駕」「抓刺客」之聲震耳欲聾。

    魔教三使面面相配、無不倒抽一口冷氣、先前囂張氣焰不知何時拋了九霄雲外。

    蕭若道:「朕給你們一個機會,即碉兵器束手就擒,朕保你們一條性命。」死罪可免,話罪難饒,他們估計得在天牢裡度過下半輩子。

    三人靜默一下,隨之金鋒使咬牙迸出兩個字:「拼了!」木楓使大聲贊同,惡狠狠道:「今日不是他死,就是我們亡!」火炅使微一猶豫,只能同意。

    「殺!!」

    金鋒使暴喝聲中,手臂一揮,一道金光激射而出,疾如閃電,迅若奔雷,在空中劃過一道絢爛的孤線軌跡,逕直射向蕭若。卻是一柄孤形飛刀。

    蕭若早已凝神戒備,這一下看得真切。大喝一聲:「著!」手中寶劍揮出,叮的一聲,火星四濺,將敵人詭異地飛刀磕飛了。

    卻不料,被磕飛的飛刀不像尋常飛刀一樣墜落於地。而是好似活物一般,盤旋著飛回了金鋒使身前。

    金鋒使手臂驀抬、手掌白哲纖長,有如少女的玉手,伸指在飛回的飛刀上輕輕一拔,金光猛地加速回轉,又射向胡夫人。

    胡夫人劍光閃動、叮的一下子,也把飛刀磕飛。

    金光在虛空中婉蜒回轉,劃過幾道優美地孤線軟跡。再度回到金鋒使身前。他更不停留,手指在令光上一拔,飛刀便又射向蕭若。同時,他左臂一揮,又是一道金光激射而出,同一時間直射胡夫人……

    火炅使正要撲入戰團,摟樣口人影一閃,一道纖細曼妙的身影躍至頂樓,嬌叱道:「皇上,臣妾來了!」來人正是鐵寒玉,她遠比一般官兵的攀登速度快得多。官兵才剛決到二三層,她就已經來到頂樓。

    鐵寒玉飛快掃視一遍戰局,當即聖尺直指,攻向火炅使,笑道:「昨晚交手你佔上風,今日我們再來打過!」

    火炅使沒辦法,只能回身應付鐵寒玉,轉瞬打得難解難分。

    站在一旁的木楓使對蕭若與胡夫人恨之入骨,極想加入戰團,但他左臂新斷。雖以他獨門內功心法恢復傷口,不再流血不止。能夠熊常行動,然而一臂齊根而斷非同小可。對人體創傷巨大,他己元氣大傷,想加入三大高手的戰團實是力有未逮。金鋒使飛刀太快,一個不留神,死的就是他自己了。是以,他只能站在一旁空著急。

    金鋒使雙手連揮,急如風輪,半空中弧形飛刀越來越多,已有八柄之多,他雙手不停拔轉飛回的飛刀,攻勢持續不斷。

    就見點點金光圍統蕭若胡夫人週身飛舞,兵刃與飛刀撞擊出火花四濺,好似兩人周圍放了一場嬪紛絢爛的煙花,眩人眼目。

    蕭若與胡夫人配合獲契,心靈相通,雙劍相互支援,合力舞成一團劍幕護在身周,雙劍合壁,威力何止大了一倍。

    胡夫人心無旁警,全身心沉浸在與蕭若並肩對敵當中,慚漸的,異樣的感覺浮上心頭,雙劍齊舞,頗有情致綿綿地味道……

    她瞥眼間猛見在地上掙扎的胡絕之正望著兩人。

    胡夫人芳心大窘,粉臉飛紅,手中劍法略呈散亂,兩人織成的劍幕也出現漏洞,一柄寒光閃閃地飛刀直射進來,「嗤,的一聲,金光於她螓首旁掠過,劑下她束髮的銀銀,她滿頭秀髮披散下來。險之又險,幾乎一刀取了她的性命。

    「夫人不可分心!」蕭若朗聲喝道,給她一記當頭棒喝。

    胡夫人神智一清,不再理會丈夫,又全身心投入到與蕭若的配合當中。

    旁觀的木楓使忽然察覺身後有異動,轉過身形,猛見胡絕之掙扎著站起身來,手舉寶刀,就要朝他劈將下來……

    木楓使大駭,下意識就想拔腿逃跑,很快發現情況不對,又鎮靜下來。只見胡絕之牙關緊咬,五官抽搐,虎軀都禁不住的哆嗓,搖搖欲墜,在忍受體內極大的痛苦、這一刀終於劈不下來。

    木楓使頓時又抖了起來,大搖大擺走到胡絕之面前,冷笑道:「怎麼,你想砍我?砍啊,老子站在這兒讓你砍,哈哈!你中了老大的金每蠱還想發威,痛不欲生了吧?金每蠱在噬咬你地內臟,告訴你,你越是運氣就死得越快、給哈哈……」

    胡絕之牙齒咬得喀喀作響,赫然有牙齒開始碎裂,他虎目暴凸,狠狠盯著木楓使,虎軀劇烈地顫抖。

    木楓使右手輕能地在他臉上捏了兩把,怪笑道:「要強暴你老婆的、是我,扒光你老婆衣服的、也是我,怎麼著?你咬我啊!」說完,砰的一聲,將胡絕之一腳踢了個跟頭。

    胡絕之體內如針絞,似火燒,萬般劇痛鑽心、他原本難以站起、只不過憑一勝憤恨硬糕著、給敵人踢倒在地、便再也爬不起來。

    木楓使衝上前、用腳狠狠踢胡絕之,「哈哈給,姓胡的你也有今日。老子等了十幾年,天天盼著這一天!阿雪嫁給你,就好比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老子要折磨得你生不如死,然後再去稿她那朵鮮花、哈哈,哈哈,哈哈給……」

    木楓使哈哈狂笑不住,如瘋如顛,他腳腳著肉,踢得胡絕之口噴鮮渾身抽搐。有些東西埋藏在心庶深處、他對胡絕之長達十幾年的恨意暴發出來,何其可怕!

    木楓使已陷入半瘋狂,痛快淋漓的折磨著胡絕之……

    忽然,一聲野獸瀕死般的怒吼沖天而起,好似一個睛天霹霉,木楓使還沒明白怎麼一回事,就見一道海浪般的藍色刀光在他腰間一閃而過,整個人被攔腰斬成兩截。

    胡絕之暴發出最後一擊後,頭一歪,虎軀委頓於地,氣息奄奄,眼見不話了……」
Wakemeup 發表於 2008-7-29 09:24
第九卷 得天下美女而選之 第三十一章 臨終之托


    「絕之!」胡夫人悲慟大呼。廝殺中的金鋒使火炅使駭然失色,中了金每蠱的人還能站起來已是聞所未聞,更別糙運氣出刀了,胡絕之狂怒中暴發出來的力量委實駭人,木楓使不該在胡夫人上激怒他的。

    此時,官兵增雜的腳步聲呼喊聲已到了佛有第五層,金火二使使急之情形之於色。

    金鋒使撥射飛回的金光之際,驀地雙手探進衣內,再伸出時,雙手金芒閃爍,光彩流溢,左右手五指之間分別夾著四柄孤形飛刀,他厲喝一聲,一抖手全部射出,八道金光分襲蕭胡二人。

    時至此刻,金鋒使終於供出了壓箱底的絕招,但見十六道金光圍繞對方二人盤旋飛舞,空中嗖嗖嗖的破空聲大作,金鋒使整個人也動了起來,縱躍翻騰,兩手快如閃電,變化無方,將所有飛轉的金光一一射回,好似千手觀音一般,無一遺漏。

    蕭若與胡夫人不敢怠慢,一身功力也自施展到積致,雙劍看成一張銀色劍幕,擋住所有射來飛刀。敵人攻勢太癌,並且持續不斷,流水般的飛刀永無休止,縱使兩人雙劍合壁,也只有自保之能,而無克敵之力。

    一時間雙方相持不下,而金鋒使可以盡情進攻,立於不敗之地。

    另一邊戰團,火炅使面色明暗變幻不定,他修為明明比鐵寒玉高出一截,卻屢次錯失克敵制勝的機會,顯得有些魂不守舍,忽而高呼一聲:「老大你頂住,兄弟我先是一步!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兄弟會為你報仇的……」言罷。一掌逼退鐵寒玉,掉頭就跑,紅色身影在樓梯口一閃不見。丟下老大一個人應敵,自己先跑路了。

    「你、你混帳!沒有義氣的龜兒子,我看錯你了!」金鋒使火冒三丈,手指傣彈輕輕一撥,毫不留情一柄飛刀追著他離去的方向射去。

    摟樣下傳出一聲悶哼,然後沉重的腳步聲加速下樓,飛刀盤旋著飛回,刀刃上帶著一串血珠。顯是一刀傷了火炅使,卻沒能致命。

    鐵寒玉沒有去追趕逃跑地火炅使,他逃了也就算了,自有下面的官兵堵截他,合力對付最後一個大敵要緊,當下她縱身撲向金鋒使,一面嬌笑道:「你兄弟都逃了。我看你也束手就擒算了。有道是識時務者為俊傑,皇上金口玉言,說留你一命。就一定會留你一命,何苦執迷不悟妄送了性命……」

    話未說完,猛見眼都金光亂閃,兩柄飛刀劃過詭哥的弧線迎面電射而至,「當心!」蕭若在不遠處大聲提醒。

    鐵寒玉應敵經驗豐富。雖驚不亂。手中聖尺急封,叮的一聲磕飛一柄飛刀,同時雙足點地。身形飛起,「噬」的裂帛聲響。另一柄飛刀自她左膚下掠過,在衣服上劃開一道長長的口子,只差毫釐就要傷到肌膚,險之又險。

    金鋒使心頭暗喜、發現了三人中最弱的一環、只要將這皇帝姑子擒下,就能威脅皇帝放他離去、這是話命的唯一機會。他雙手十指連捍,就要將一半攻勢轉到她身上。

    蕭若何等機敏之人、金鋒使想到的他也想到了、一見金鋒使面上微露喜色,就知不妙、向胡夫人遞個眼色,胡夫人會意,兩人一邊舞動長劍一邊並肩撲向敵人。

    金鋒使見難方兩男女裹在一團銀色劍幕中衝來、大驚失色,如果被對方近了身,他可招架不住兩人雙劍合壁的威力,金鋒供忙自抽身閃避,同時雙手十指狂青不休,不得已之下,本想對鐵寒玉發動她攻勢臨時轉向,嗖嗖聲中金光亂閃,攻向蕭胡二人。

    蕭若與胡夫人見敵人攻勢加強,只得停下步屆,全力防守。

    欽寒聖本想鞋機殺向敵人,但時不時一兩柄飛刀射來,就讓她疲於應付,沒有餘力進攻。

    四人戰局又再度穩定下來,都在等待時機,尋找對方的破綻。

    蕭若心底裡對金鋒使的超群武藝讚歎不已,土垢使所言不虛,此人確實比其他四使中任何一個都強得多、自己這邊三人都是高手,他居然能以一敵三還游刀有餘,不落下風,只怕魔教諸長老也沒這個能耐,魔教教主座下四大弟子只有那號稱天下第一殺手的紅衣女郎或能做到,其餘的都差之甚遠。

    不一會兒,官兵的聲音已到了第七層,殺喊聲已然很清晰了。

    蕭若漸漸適應了敵人又快又詭暑的飛刀,驀地劍法一變,一道金光射來、便改封為較、他所用地天子佩劍乃天下罕有的神兵利刃,在他嫉渾內力灌注下、劍芒盈寸,噗噗作響,無堅不拱。

    森森劍芒一較之下,飛刀攤時被較成無數金屬碎塊,散落於她,再也飛不回敵人手中了。

    金鋒使面色為之一變、不期然嗅到一絲死亡的氣息。胡夫人與鐵寒玉則大喜過望。

    蕭若清嘯聲中劍光縱橫,如法炮製、將射來地飛刀一一較成粉狀,半空中的金光進來越少、金色碎屑灑了一地。

    頃刻之間、金鋒使只剩了最後一柄飛刀,金鋒俱手腕一翻按在手裡,不再射出,瘋了似的衝向蕭若。

    蕭若毫不畏螟正面迎上,劍光都指、逕取敵人中宮。

    兩人距離迅速縮短、金嬸使雙目圓瞪、暴喝一聲,手中最後一柄飛刀直射而出,以雷震萬鈞之勢飛向蕭若胸口、這是拼盡全力的最後一擊,金光破空嗚嗚作響,似是隱隱挾著風雷之聲、實為他平生前所未有的頂峰之作。

    說時遲,那時快,蕭若挺劍直刺、周圍一切似乎都慢了下來、劍鋒與飛刀刀尖不可思議地狂抵……緊跟著、犀利無匹地寶劍破開刀尖、宛若破豆腐似的刺入飛刀刀身,刀身捲起向兩旁分開、直至穿透整柄飛刀。

    寶劍餘勢未衰、「噬「的一聲刺入金鋒使胸勝……

    金鋒使難以置信地望著身都蕭若,唇邊鮮血詣出,目光精光迅速消退,嘴唇開合歙動、艱難的噪懦道:「你……你厲害、佩……佩服!教主,萬萬不可作亂、萬萬不可啊!「常言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他臨死前想到全教上下她命運,不可抑制的仰天悲呼、目中蓄淚。

    「你這句話朕會轉告你們教主的、如果朕遇到他的話。其實朕也很想這麼勸他、不過你也知道,當一個人野心膨脹頭腦發熱時,是聽不進他人勸阻的,你我這番心意估計不會有任何作用。」蕭若十分平靜地說。

    金鋒使頭一歪,身體緩緩滑倒在她上,再無聲息、一命嗚呼。

    「絕之!」胡夫人悲呼著衝到胡絕之身前,扶起他上半身,連連呼喚。

    胡絕之氣若游絲,四肢癱軟,一動也不動,不知是死是活。

    蕭若走到胡絕之身後,兩掌伸出,抵住他背後,默運玄功,注入兩股真氣,盡最後的努力助他療傷,死馬當作話馬醫。

    四下裡一片寂靜,此時已有官兵衝到頂樓,見這番情景,誰也不敢出聲打擾。

    良久,蕭若頭頂上方霧氣蒸騰,胡絕之終於發出一聲輕想,蕭若緩緩收抽撒手,面色哀淒,蕭若通過助他療傷,已查知他心脈已斷,便是大羅金仙也救他不話了,想必方才胡絕之為了揮出那最後一刀,逆運內力橫衝經脈,同時也將自己心脈震斷,胡絕之不愧一代豪雄,寧願與仇人同歸於盡,也不願受金每蠱折磨三天三夜而死。

    胡絕之蒼白的面上浮起一抹血色,周圍人暗自驚心,這絕非什麼好兆頭,說明他已到了迴光返照的關頭,胡夫人兩行清淚自吹彈得破的臉頰滑落。

    胡絕之費力的睜開眼睛,眼眸裡空洞無神,漠然的掃過四周,在胡夫人身上停頓了一下,最後停在蕭若身上,他神色怪怪的,嘴唇開合翕動,似乎想說什麼,但卻發不出聲音來。

    「絕之,你想說什麼?大點聲!」胡夫人湊頭到他嘴前,極力想聽清他說什麼。

    胡絕之不理,右手緩緩狂起胡夫人的玉手,左手拉住蕭若的手、然後在所有人驚異的目光裡,把胡夫人的更手放在蕭若手掌裡,望向蕭若的眼種滿是乞求之色。

    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胡夫人悲痛中芳心大是羞窘,玉面葷紅如火,玉臉上兀自拄著晶瑩的淚珠,宛若一朵霧水中的改瑰,美得驚心動魄。

    胡絕之直勾勾望著蕭若,嘴唇開合椰動幾下、始終說不出聲來。

    蕭若望定他一下一下顫動的嘴唇,一時間心領神會,分明是「照顧她「三字,便點點頭,埂咽道:「朕會的,你放心。朕絕不會讓她受半點委屈!

    胡絕之臉上浮現出無限欣慰之色,嘴唇顫了兩下,是「謝謝「二字,然後雙目輕輕閉上,全身放期,磕然長逝……
Wakemeup 發表於 2008-7-29 09:27
第九卷 得天下美女而選之 第三十二章 天子坐堂


    胡絕之臉上浮現出無限欣慰之色,嘴唇顫了兩下,是「謝謝」二字,然後雙目輕輕閉上、全身放鬆,磕然長逝……

    胡夫人抱著丈夫屍體淚流滿面,痛不欲生,周圍人無不感同身受,心頭沉重。

    時至此刺、逃跑的火炅使也已授首,他在佛搭第六層與趕上來的護衛官兵遭遇、便硬生生殺開一條血路往下衝。他此前已在有中廓殺了多時,真氣捉耗非小,又被老大飛刀所傷,饒是這樣,火是使仍大展神威,從第六層一直殺將下去,所向披靡……第五層……第四層……第三層……一路血肉橫飛,死傷在他手中的官兵不計其數、一直殺到底層、才終於力竭不支,被一擁而上的官兵亂刀砍死。

    至此,魔教五行使者全部斃命,無一漏網。

    蕭若在一旁柔聲安慰,胡夫人哭了好半晌,才漸漸止住哭聲,表示要連夜回堡操辦胡絕之的喪事,她說話時眼神躲躲閃閃,不敢與蕭若對視。

    蕭若心想這也是人之常情、不便相阻,其他事等胡絕之下葬以後再說吧,便派一名校尉率五百士兵護送胡夫人連夜回堡。胡夫人再度拜謝。

    胡夫人與校尉是後,洛陽將軍秦柏上前叩見皇帝與玉妃娘娘,蕭若含笑道:「秦愛卿,你這回來得挺快的麼,比朕想像的要快!」洛陽駐軍身在內地,又久歷承平之世。應變能力很差,正常的行軍打仗還能按步就班,一遇突發變故便亂作一團,不知該如何是好,幸虧有秦柏及時趕來主持大局,要不然眾官兵很難有這麼高地行動效率。

    秦柏恭恭敬敬答道:「今晚皇上與娘娘駕蒞行宮,老臣根本就不敢回府睡覺,一直在行宮周圍督促將士們打起精神、不可懈怠。刺客來時,老臣正在行宮東首。老臣救駕來遲,還請皇上恕罪!」

    蕭若龍顏大悅。道:「看來愛卿還是有心人,這回倒是盡心盡責。你今晚護駕有功,功過相抵,朕不追究你的失職之罪了,平身。」

    秦柏感激涕零,大聲叩謝皇思。

    眾將士簇擁著帝妃下搭,蕭若派人把魔教四使的屍體抬去城外埋葬,然後與鐵寒玉、耶律紅纓各自去安歇。

    秦柏率眾將士出宮,重新調兵遣將。佈置行宮守衛,他一整晚都在行宮周圍巡視,徹夜不曾回府。

    翌日一早,皇帝下達旨意。將朱渾關進囚車裡遊街示眾,午時三刻押赴午門菜市口斬首。

    消息一傳開,洛陽城百萬居民攤時沸騰了,爭先恐後衝到街上圍觀,朱渾的囚車走到哪裡都是人山人海。朱渾在官場上官聲不壞,只不過因為他善於鑽營。王司下屬都打點得不錯。而洛陽老百姓在他多年淫威之下,敢怒不敢言,當面稱他一聲朱青天。背她裡操他祖宗十八代,只是誰也不敢跟他作對而已。

    誰知短短一日之間。他從一個作威作福的洛陽知府,成了階下囚,身穿白色囚衣,被關在囚車裡遊街示眾。

    洛陽城裡的居民一個二個又驚又喜、奔是料告,朱狗官終於惡貫滿盈了,老天爺開眼了啊!也有人說不走上天開眼,而是吾皇聖明……

    朱渾囚車所徑之處、街道兩旁百姓哪還客氣,紛紛拿蘿蔔泥塊扔他,正是有仇的赦仇、有冤的積冤,砸得那叫一個痛快,雖有兩排官兵左右護衛,囚車中的親渾也很快被砸得頭破血流,渾身是傷、朱渾大聲求饒不住,泣涕交流,又有誰理他,百姓們砸得趕發歡快。

    到後來、朱渾什麼也不說了,垂頭歎息不已、當此光景,不禁回想起宵年春風得意是馬上任時,洛陽萬民迎按的鹹況、直有恍如隔世之感。對這些年地所做所為,終於後悔之情大生,然而為時已晚,正所謂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午時,囚車來到午門菜市口,由皇帝親自監斬,四周圍觀的百姓密密麻麻,人山人海,連左近茶樓店舖上也站滿了人,一眼望去黑壓壓,數不清有多少人,幾乎所有洛陽居民都想親眼看一看朱渾的下場。然而,人數雖以萬計,四下裡卻鴉雀無聲,落針可聞,氣氛凝重而壓抑。

    三刻已到、蕭若長身而起,環視全場、緩緩抽出一根今簽,甩手扔出,「斬!「清聲朗朗,響徹四方,無數百姓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

    今簽落她、封子手高高舉起大刀,一樣而下,鮮血飛濺、朱渾身首分家,有都沒有一聲,便一命嗚呼,罪惡的一生就此了結。

    全場百姓呆了一下,隨即大聲歡呼「萬歲」,驚天動地,久久不絕,不少人甚至喜極而泣。

    有百姓猶不解恨,上前跟官兵交涉,想買朱渾的一小片肉生吃,洛陽通判便格此事上奏了皇帝。

    蕭若心想人死罪消,糟蹦他的屍體未免太不人道,便下令不准,讓衙役將朱渾屍體抬去城外亂墳岡好生葬了,同時派人查抄朱渾府第。

    洛陽百姓又齊聲大呼「吾皇寬厚仁慈」。

    蕭若派人快馬進京將此事報知朝廷,暗自尋思,洛陽父母官給自己斬了,在吏部任命新的洛陽知府赴任之前,諾大一個古都洛陽,處於沒有父蟄官地狀態,這樣子可不成。

    蕭若心頭一動,唇角上彎,呵呵一笑,率一眾官兵衙役來到洛陽衙門。蕭若大大咧咧往知府位置上一坐,讓衙門書吏抄幾份告示,然後派衙役在城裡街口鬧市四處張貼。告示上寫的是皇帝今日親自坐堂斷索、讓城中百姓有冤狂的、有糾紛的、要打官司地、要告狀的……儘管來衙門。

    消息迅速傳遍大街小巷,城中居民瑟時炸開了窩,天子坐堂審案,可是干古少有的事。當即一窩蜂趕去衙門,即便不打官司,也想看一看熱鬧,很快衙門大門外又是人山人海。

    一開始、衙門外的民眾你看我、我看你的,誰也不敢真個進去告狀,裡面堂上坐的可是當今皇帝啊,據人群中一位德高望重地八旬老翁說,皇帝走上天之子,是真龍轉世,凡人沒那個福分讓天子審索,會折壽十年地……云云,民眾們聽得敬畏不已,甜發沒人敢進去。

    蕭若坐在「清正廉明」的牌嘎下、乾等了好一會,見外面看熱鬧的人不知有多少,但偏偏沒人敢進來申冤。他微一轉念,隱隱猜到了其中緣故,含笑起身,獨自走到衙門外。

    百姓們見皇帝出來,一齊嘩啦啦跪拜,大呼萬歲。

    蕭若讓眾人平身,然後走到人群當中,與他們親切地慰問交談起來,談今年莊蒜收成、談生意好壞、談朝廷賦稅輕重、談不久前與契丹鞋子的大決戰……都是眾人喜聞樂見地話提,言語間沒有忌諱,什麼都可以說,眾人緊張的心情漸漸放鬆,也有說有笑起來。在這俊秀高雅的少年天子身邊,百姓們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蕭若最後告訴眾人,不論有何冤屈都可以進堂申冤,朕為你們作主。然後回到衙門大堂,在官位上正兒入輕坐下。

    這一回,不少百姓進堂告狀,蕭若讓他們排好隊,一個一個來。「威一武一一」大堂兩排衙役手柱脊杖站定,氣氛莊嚴肅穆。

    按下來,蕭若為告狀的百姓一個個審案,案子五花八門,什麼都有,有狀告貪官的、有告惡霸的、也有民間抖紛的……等等。

    蕭若身為21世紀的大學生,上過法祥課,對法律判決並不陌生,何況21世紀的法律比這個時代要精密細緻得多,伸入到生話方方面,考慮到各種各樣的情況,實為古代的朝廷祥法所不能比的。

    古代飽讀聖賢書的書生考中功名後,就能坐堂斷案了,與蕭若相別的不說,至少在法律素質方面差之甚遠。蕭若用21世紀的法律知識,斷古代的案,頗有牛刀小試的感覺。

    而且蕭若頭腦清晰,心思敏銳,斷起前來明快果斷,有如包拯再世,一些槍了許久解決不了的糾紛,往往一言而決,而且今雙方心悅誠服,沒有話說:若有被告當堂說謊抵賴,往往三言兩語就被他逼問得漏洞百出,不得不伏首認罪……

    審案效率非常之高、案件一件按著一件審過,圍觀百姓看得目瞪口呆,乍舌難下。這一番審案,一直審到完全天黑,蕭若才宣佈退堂,要審冤的明天再來。

    看了大半天的圍觀群眾這才如夢初醒,大呼「神斷「不已。這個消息早已不經而是,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傳遍了整個洛陽城,街頭巷尾的民眾都在眉飛色舞談論此事,於是,當今皇帝「戰神天子」之外又多了一個稱號:「神斷天子」。

    蕭若正要收拾一下卷宗回行宮,派去查抄朱渾府哪的稗將來回報,說是在他一處私宅中發現近兩百名年輕少女,原本是朱渾為獻給皇帝的秀女,請示皇帝該怎生處置。

    蕭芳想也不想,便吩咐放那些少女自行回家。

    稗將領命而退。不一會兒,他又回來,道:「啟稟皇上,微臣謹敬聖旨,讓那近二百少女返家,可……可是……」

    他吞吞吐吐,面色有些古怪。

    蕭若奇道:「可是什麼?」

    「可是,那群少女當中只有二十多個回家了,其餘的都不願回家,口口聲聲要進京當秀女……有的更乾脆要求去行宮侍侯皇上……」
Wakemeup 發表於 2008-7-29 09:28
第九卷 得天下美女而選之 第三十三章 不願回家的佳麗們


    「可是,那群少女當中只有二十多個回家了,其餘的都不願回家,口口聲聲要進京當秀女……有的更乾脆要求去行宮侍侯皇上……」

    蕭若聽完,為之哭笑不得,看來她們受顏九娘影響不小,那朱渾的小妾不單單眼光銳利,調教起小姑娘來還真有幾把刷子,竟讓她們深陷進宮受寵的美夢中不可自拔、連回家與親人團聚都不願意。

    不過她們要是自己不願是、這事兒還真有點子傷腦筋、總不能真個把她們麥到大街上去吧?那麼一來,要是她們成群結隊來行宮外哀求請願,死也不肯是,那全城百姓就二有熱鬧瞧了。

    裨將眼巴巴的望著皇帝、想說什麼又不敢開口,想法都表現在臉上,明顯是:「這有什麼為難的,將那些漂亮小姑娘通通收進宮裡不就完了!」

    蕭若著了他的神色,何嘗不知他的想法,估計大多數人都會這麼想。她們自己本是自願的,皇帝如若順其自然收入宮中,天下臣民都會覺得理所當然,頂多有人說一句「風流好色」、而這四個字用在皇帝身上,還未必是貶義詞。

    蕭若臉上一陣發熱,那可是一百多個佳麗……一百多個啊!他私生話雖然墮落,但還沒有墮落到那般田地。他畢竟是來自21世紀的人,不像生長在這個時代的皇帝、認為這一切理所當然。人的墮落也需要一個過程的。

    他鄭重的思量一番,道:「要不這樣,你派人把不願回家的姑娘,都帶去行宮,朕自有道理!

    稗將忙不迭應了聲,一臉興奮的表情,心說這就不難了嘛!轉身飛快而去。

    蕭若情知他又會錯意了。暗自苦笑不已。他處理完衙門她事,便與鐵寒玉起駕回宮,路上自有重兵護駕,一路浩浩蕩蕩,皇輿冕蓋,旌旗招展,皇家排場非同小可,所過之處,兩旁百姓遠遠跪在地上相迎、無人敢抬頭仰視天顏。

    四到行宮。蕭若吩咐開膳。

    耶律紅纓一整天不見蹤影、直至吃晚膳時才出現、她在龐大的行宮內玩了一天還沒玩夠,一邊吃東西一邊說吃完飯還要繼續玩,揚言要玩遍每一殿每一宮、每一亭每一閣、每一園每一景……蕭若與鐵寒玉相視莞爾。

    今晚御膳比昨晚好了不少,因為昨晚太匆忙,很多東西來不及準備,而今日洛陽通判大人做主,自洛陽府庫裡劃撥一大筆銀錢供行宮用度,然後自有宮裡太監去洛陽市集上大量採購蔬菜肉果。行宮御廚得以盡情施展,御膳也初具規模。

    吃過一頓豐盛的晚餐,宴席撒下。耶律紅纓抹抹嘴,蹦蹦跳跳轉眼跑得沒影兒了。

    蕭若也與鐵寒玉在宮內踏著月色謾步。

    過了半晌,那稗將來報。

    說是已將所有不願回家的佳麗都帶來了了,一共一百六十六人。

    「為何這麼晚?」蕭若奇道。

    稗將回答,「姑娘們要打扮一下,故而才到。

    蕭若聽了不置可否。讓管事太監將她們帶到乾極殿見駕。

    行宮乾極殿龐大且豪華,位於行宮正北。應是哪朝皇帝的寢宮。

    蕭若自己慢悠悠走去,從大殿內側進殿,他進殿時、燈火通明的大殿裡已站滿了小姑娘,燕疲環肥,各有各的俏麗,各有各的動人,場面很是壯觀。

    「皇上駕到——」自有隨行太監高聲唱喀、全部小姑娘慌忙跪倒於地,齊聲嬌呼:「民女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蕭若從容負手前行,來到丹繹上的龍椅前,施施然坐下,略一擺手,「平身。」

    「謝皇上。」小姑姐們相繼站起身、垂頭肅立,戰戰兢兢,一個二個緊張得不得了、小手緊緊碘著手捐,連皇帝的樣子都沒看清。

    蕭若凝目打量,只見這些小姑娘年紀都很輕,大者不過二九?小者不滿二七,端她是一群待放的花蕾。每人臉上均上了妝,有淡有濃,然而卻顯得十分恰到好處、一個個看起來俏麗可人,嬌艷如花、使他有種身處百花叢中的感覺。

    蕭若看得賞心悅目,想起那晚顏九娘曾說已教過她們打扮自己、看來她們學得不壞。京城皇宮裡的宮女玉也個個都上淡妝,但宮女的打扮理念是端莊得體,而顏九娘教她們的打扮純粹是為了討好男人,顏九娘本是清枝翹楚、對如何討男人歡心再清楚不過,這些她精心調教出來的少女與宮女一比,姿色雖稍嫌遜色,然而艷麗卻猶有過之、很容易吸引男人地視線,乃至引發男人的身理衝動。

    大殿內一片暑樣的靜寂,皇帝肆無忌憚地欣賞她們,而小姑娘們低垂著螓首,悄悄玩弄衣角,一個二個臉紅心跳,羞人答答……

    空藝間悄悄流淌著醉人的芬芳,還有那一份濃得化也化不開的旖旎……

    蕭若咳嗽一聲,當先打破沉默、微笑道:「朕放你們回家、你們卻不是,想懶在這裡吃朕的白飯不成?」

    一句話把姑娘們都逗樂了,呢呢咯咯的嬌笑不已,大殿裡緊張得讓人透不過氣來地藝氛大為緩解,有膽子大地小姑娘便笑道:「我們不想吃皇上的白飯,我們可以侍候皇上啊!我們什麼都會做的……」說到這裡,她糠然驚覺說錯話了,急忙住口、這句話狠容易讓人想歪,說出來怪沒臉沒皮地。引起周圍一陣細微的竊笑聲。

    蕭若啞然失笑,攤了一頓,道:「朕知道,顏九娘把你們弄來用了些強迫手段,你們並不情願。現在朕放你們回家,你們自由了,可以回去跟家人團聚,你們為什麼不是?」

    人群中有小姑娘用某種神聖地語氣道:「我們不是,我們要留下來侍候皇上!

    她語音雖低,卻說得斬釘截鐵,絕無轉圜餘地。此言一出,引來很多小姑娘大聲附合……」
Wakemeup 發表於 2008-7-29 09:30
第九卷 得天下美女而選之 第三十四章 孝衣麗人


    她語音雖低,卻說得斬釘截鐵,絕無轉圜餘地。此言一出,引來很多小姑娘大聲附合。

    蕭若直聽得頭皮發麻,這群少女簡直不可理喻。他心念一轉,右手搭上腰間寶劍劍柄,以一個極具美感的姿勢緩緩拔出寶劍。

    小姑娘們見皇帝突然拔劍,都不約而同靜了下來、眼巴巴望著他,不明白這時候皇帝好好的拔劍做什麼,「難道皇上要殺人了?」她們不由自主升起這個念頭、恐螟之情悄然滋長。

    「這是一柄寶劍!」蕭若左手輕柳劍身、一臉深沉的說著、「寶劍有靈性,要時不時飽飲人虹才能犀利無匹。死在朕這柄寶劍之下的人,沒有一干也有入百,它已經愛上吞噬人血的感覺了……朕也一樣。「他的笑容陰森森的。

    大殿內一片死寂,只有皇帝殘酷的話語迴盪在四周,姑娘們人人聽得心驚肉斟麼花容發白。

    「你們……」蕭若用眼角瞟了眾女一眼、唇角含著冷酷的笑意,「嘿嘿,你們怕是不怕?要知道朕殺的可是人,而不是殺雞殺鴨殺小貓咪什麼的,嘿嘿嘿……

    姑娘們彼此望了望,神色間有些不安、小女孩家見血就害怕,何況殺人?這番話對她們很有衝擊力。

    靜默了一會兒,一個小姑娘嬌聲道:「奴婢只知從古到今,有作為地君主都是殺人如麻的。只有那些懦弱無能之君才害怕殺人。而且皇上是千古名君,不會濫殺無辜的,我們不怕。

    姑娘們緩過勁來,聽了這話紛紛附合。

    「朕可是喜怒無常的!」蕭若繼續加碼。

    姑娘們稍一猶豫,七嘴八舌道:「我們會小心翼翼侍候皇上、不會觸怒皇上!

    「你們要知道伴君如伴虎!

    「我們不怕,我們會盡心盡意侍侯皇上……

    「朕會夢遊,常常睡到半夜准起來殺人……

    「咯咯……騙人!那樣的話皇后娘娘怎麼沒被皇上殺掉……

    蕭若沒了話說,敢情這些半大不小的黃毛丫頭鐵了心了。又道:「朕風流好色天下皆知,你們可別後悔!」

    小姑娘們一個二個羞紅了臉、一腦腆小姑娘扭扭捏捏道:「皇上要不好色,我們站在這裡幹什麼?

    蕭若為之絕倒。

    「罷了罷了。「蕭若無奈擺擺手,都快被她們打敗了,他在21世紀時就知道這種十幾歲的女生最難纏,整天愛做夢,滿腦子幻想,一旦下了決心,九頭牛也拉不回頭。「朱渾的私宅已被查封了。你們又不願回家,今晚住哪?」

    人群中立刻有人接口笑道:「我們當然住行宮裡了,好隨時侍候皇上」眾女紛紛稱善。呢呢喳喳。

    她們還真不客氣。蕭若氣道:「你們住行宮裡也可以,不過別來煩朕,朕身旁侍候地人夠了。你們還不是秀女,進宮之前還得經過幾層篩選,朕可把醜話說在前頭,你別試圖誘惑朕,按我朝律法勾引皇帝可是大罪……呵呵!」說到後來。他自己都笑了開來。

    眾女一開始還豎起耳朵的聽著,唯恐遺漏了一個字,最後見皇帝笑了出來,她們緊繃的心弦為之一鬆,也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心想當今皇上和藹親切,不是那麼天威難測難以按近。不由對未來更多了幾分幢憬。

    姑娘們興奮的散去,正式入住行宮。

    洛陽行宮規模極大、到處都是閒置的宮殿,便是住個一兩萬人也不會嫌擁擠。有這一百六十多話潑年少的小姑娘住進來,為原本沉寂空曠的行宮增添了不少生氣。宮裡有了一些春天般的氣息。

    安頓下這些姑娘們、昨日率兵護送胡夫人返堡的校尉求見。說是護送胡夫人又回來了。

    蕭若聽了微有不解,胡夫人身為堡主夫人。在胡絕之喪事辦完之前,按常理不應該離堡地。他立刻命傳見。

    不一會兒,校尉與胡夫人祁心雪來到皇帝面前,大禮參拜。

    胡夫人一身白色麻布孝衣,一歡美麗的眼眸哭得有些紅腫,哀哀切切,神情悲淒,雪白的臉頰上兀自掛著晶瑩淚痕、楚楚動人,白麻孝衣下包裹地嬌軀輕輕顫抖,宛如弱柳棒風,隨時都有可能倒下一般。令人望之心碎。

    蕭若心頭憐意大盛,柔聲道:「夫人節哀順變,胡堡主的後事辦妥帖沒有?每需要朕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

    胡夫人神色一辯,銀牙緊咬下唇,淚花奪眶而出,淒淒慘慘,似是滿腹委屈與怨苦無人可訴。

    一旁校尉忿忿道:「啟稟皇上,夫人她……」她是被趕出來的!

    「什麼?」蕭若失聲道。

    「胡家堡的人說夫人有違婦道,與魔教妖人勾勾搭搭、不清不楚,最終引來魔教妖人,害死了胡堡主……他們激憤之下便把夫人逐出了胡家堡,還揚言姓祁的賤人……懊不,是祁女俠日後與他們胡家堡再沒有關係了!」校尉忿忿不平道。

    蕭若一聽,也大為氣憤,「胡家堡的人真是忘思負義,是非不分!他們怎敢如此誣陷夫人……

    「皇上息怒,也不怪他們。」胡夫人幽幽道、「絕之的死確是與我有關,一切都怨我,我是個不祥之人,話該被趕出胡家堡,嗚嗚……」

    蕭若又是好一番溫言寬慰,心底裡不知怎地,竟有種隱隱的興奮。

    他問起胡靜菡怎麼樣了,校尉答道:「胡家堡地人把夫人逐出堡後,說是要立胡堡主的獨生女兒一一也就是胡小姐為新堡主。」

    胡夫人眼淚汪汪道:「菡兒她還是個孩子,如何能當得了一堡之主?請皇上為民女做主!嗚嗚嗚……

    蕭若忙道:「夫人放心,此事包在朕身上,夫人且去失心休息,莫要太過悲傷了、保重身體要緊。來人哪!帶夫人下去安歇……」
Wakemeup 發表於 2008-7-29 09:32
第九卷 得天下美女而選之 第三十五章 攜母女返京


    胡夫人盈盈一禮,強抑悲痛,跟著兩個宮女走出大殿。

    蕭若暗自思量、這事兒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關鏈是要做得漂亮……他眉頭一皺、心中已有了計較。

    行宮總管太監極檀察言觀色、看了皇帝與這位孝衣大人的見面,就知兩人關係很是暖昧,便作主將胡夫人安排到西宮居住、派了姓一些太監宮女服侍。胡夫人沒有心思注意這些、反正貴排住哪就住哪。

    末了、總管太監來回報皇帝。

    蕭若聽說讓胡夫人住進西宮了,心下微覺不安。洛陽行宮原本是皇宮,西宮東宮皆為皇貴妃級寵妃住的地方,僅次於中宮,尊崇無比,本朝洛陽皇宮縱使降為行宮,西宮讓一介民女居住,也著實有些逾禮。

    「皇上恕罪。老奴是因為別的宮殿尚須打掃整理,而西宮空著沒人住,是以作主安排到西宮。「總管太監望著皇帝徐徐道。

    蕭若一想也是、左右空著也是空著,不如讓胡夫人住好了,這老太監挺會辦事的,隨口誇了他兩句,讓他退下。

    時辰尚早、蕭若無心睡眠,便走出大殿,獨自一個人在宮內負手散步。踏著淒請的月色,迎著淡淡的晚風,也不需要有目的,信步而行,走到哪是哪。他只想請前一下,一個人想點事情。

    不知不覺中,來到一處燈光熣燦的宮殿前,抬頭一看,竟是西宮……胡夫人的住處。

    這簡直太巧了,他楞了一下。心中微覺不好意思,暗付:「難道朕潛意識裡就想來這兒?」他笑了笑,正欲轉身回去。

    西宮裡的太監宮女早看見了皇帝到來,一齊出來跪倒恭迎。

    這樣一來,蕭若勢己不能再悄悄離開,便大大方方進入西宮,探望胡夫人。

    一身搞素的胡夫人獨自坐在床上綴泣不止,纓纓嗚嗚,道不盡地哀傷萬般。

    胡夫人見皇帝突然到來,連忙起身見禮。她臉際准著晶瑩的淚珠,原本纖弱的嬌軀顯得越發單薄。

    蕭若心生憐意,見過禮相對坐下,便跟她隨意聊天。努力使她忘卻悲痛。

    他口才極佳,妙語如珠。加之視野開闊,天南地北古個中外的誨侃,專揀有趣的說,連一些21世紀的東西也當故事似的說給她聽。

    胡夫人剛開始時還柔腸百轉、沒心思跟他說笑、漸漸的、被他的言談所吸引,悲痛之情少抑。終於、給他一個笑話逗得「撲味」一聲,笑了出來。

    她這一下破涕為笑,淚跡未乾的大大美躥內破碎彩光連連泛動、一片波光澈詭。枕腮葷紅,九自掛著晶瑩別透她淚珠。當真如梨花帶雨,仙芝凝露。風華絕代的成熟美婦亦喜亦嗔,百媚橫生,美得令人不可逼視。

    蕭若看得心頭猛地一蕩、眼神也變得有些放肆起來。

    胡夫人粹然驚醒,不知不覺中時光易逝,已經二更天了。她芳心發窘,輕輕道:「皇上,夜已深了,請皇上回去安歇。「孤男寡女深更半夜共處一室,要多暖昧就有多暖昧。

    蕭若「哦「了聲,也才驚覺已經很晚了,真是不知不覺,美夢易醒,快樂的時光總是特別短。他慢悠悠站起身,向外行去,忽然回頭柔聲道:「過幾天,朕就要回京城了,你隨朕進宮吧!朕答應了胡堡主要照顧你的,日後一定會好好待你、不讓你受一丁半點委屈。」

    胡夫人嬌軀輕輕一顫,沒想到皇帝突然說出這番話來,她粉臉飛紅,沒有心理準備、不知該怎麼回答。

    她低著螓首,默然良久,方道:「皇上地美意,民女心領。可是菡兒是我世上唯一的親人,是我地命根子!不論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離開她,請皇上恕罪……」

    「好!」蕭若插口打斷她的話,將那間作了個決定。

    胡夫人一雙美眸疑惑的望著皇帝、「皇上是什麼意思?」

    「夫人不是不論發生什麼都不離開你女兒嗎?朕知道該怎麼做了!」蕭若丟下這句話,大袖一甩,轉身離宮而去。

    第二日,蕭若依舊暫代洛陽知府之職,坐堂審案。

    輕過昨日之事,天子坐堂的沾息傳遍了洛陽方圓百里,連周圍附近縣的民眾也聞風而動,不少百姓一大早就跑來洛陽申冤告狀。對於這些,蕭若自是來者不拒。

    轉眼又是一天下來、蕭若忙得連中飯都沒吃。其中,有不少盂縣百姓狀告陳縣今張員外,說他們仗著朱渾勢力,狼狽為奸,欺男霸女,橫行盂縣,無惡不作……等等。

    陳張兩人的惡行蕭若自己都有所體會,查也不用查,命衙役將兩人押上大堂審問。陳張二人見天子斷案,盂縣百姓群情洶誦,不敢抵賴,只得據實畫押認罪,「皇上饒命!都怪我們一時糊塗,被獵油蒙了心,皇上饒了我們兩條狗命吧!我們一定痛改都非,來世做牛做馬也要報答皇上……」兩人拚命磕頭、大聲哀告求饒,聲嘶力竭、涕淚交流。

    蕭若冷笑一聲,道:「你們向朕求饒沒用,要求就求你們欺壓多年的鄉親、看他們原不原諒你們?他們要原諒、朕饒你們一命又有何妨!

    陳張二人絕望中突然看到了希望,轉過身又去哀求蓋縣百姓,聲淚俱下,連連抽打自己的耳光,一副痛心疾首地模樣,不可謂不賣力。

    然而孟縣百姓如何肯饒,他們多年來飽受陳張兩人欺壓,給兩人弄得家破人亡的都不是沒有,恨不得生吃他們的肉,生喝他們的血,才解心頭之恨。

    陳張二人終於徹底絕望,撲倒在地上抱頭痛哭。悔恨之情填滿心胸,不禁回想起往日種種,要是不那麼胡作非為,就不會有今日的下場。常言道: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蕭若心中痛快,硃筆一樣,順應民意判了個斬立決,將陳張二人推出午門外斬首。圍觀百姓無不大呼「吾皇聖明」。

    到了晚間。蕭若深深體會到當一個好官不易,尤其是當好洛陽這等百萬人口巨城地父母官,更不是一件輕鬆的事。

    他暗自琢磨洛陽新知府地人選,這麼重要的城池得交給一個靠得住的人。他想來想去,也沒想到合適的人選……終於想起朝中一個皇親國戚:駙馬都尉周書南。

    周書南乃長公主的駙馬。狀元郎出身、滿腹輕綸自不清說,目前賦閒在家,每月領他朋馬都尉的干體,無所事事。

    蕭若越想越覺不錯,周書南有一腔報國熱情,但多年來一直受朝中豪門權貴排擠、沒什麼正式差事。憂憤異常。以至於去年厭堂上沒人敢領兵迎擊契丹人時。他一個文弱書生跳出來請命帶兵……蕭若一想起就覺得可笑,然而亦復可敬。

    周書南原本出身寒門,深知民間疾苦。蕭若相信他能當好洛陽父母官。

    蕭若也知道這位胎馬爺書獃子氣十足,但書獃子氣也不一定就是缺點。因為書獃子往往是理想主義者,以聖賢書中的道德高度要求自己,這種太過正人君子食古不化的人、在朝中當統籌天下地重臣興許不太適合,然而到了地方上卻未必算什麼缺點。

    地方官只要愛民如子,全心全意做好本職工作,不作奸犯科,不貪污受贍,就是一個好官、道德遠比能力重要,畢竟這不是21世紀。若是一個道德敗壞的人當地方官,天高皇帝遠的,往往能力越強為禍越烈,那才是老百姓的災難。

    蕭若派人進京傳達旨意,任命胎馬周書南為洛陽知府,即日赴任。

    按下來她三日、蕭若不但坐堂斷案,還考察洛陽六個附屬縣的治理狀況,其中、兩個貪贓狂法她縣官給他扔進大牢、一個昏庸縣官被革職眨為庶民,只有兩個縣的縣官還不錯,蕭若便讓衙門書吏上表朝廷,為他們請功嘉獎。這道表蘋雖仍是洛陽衙門所發,但出自皇帝授意,份量非同小可、可以說這兩縣官任期一滿、立刻就能獲得糙升。

    賞罰分明、洛陽她方上下官吏無不心悅誠服。請廉的官吏視皇帝為聖君,手頭不乾淨的官吏則蝗惶不可終日、不少人主動向皇帝坦白罪過,以求從寬處理。

    洛陽民眾對皇帝已開始產生某種莫名的依賴與崇拜,什麼案件都來找皇帝,什麼人也敢告、因為他們知道皇帝一定會為他們作主。

    而蕭若則開始大刀闊斧的整頓,什麼豪強、什麼惡霸、什麼貪官、麼惡吏……只要有罪的,一個也不放過。地方惡勢力有的有深厚根基,有地有朝中背景,要挨了一般府官,顧慮重重,還真不敢輕易動他們,一個不好只怕反而丟了自己烏紗帽,是以對告他們的案件能不接盡量不按,實在躲不過按下來也是能拖就拖,施個一年半載不嫌多,拖個三年五載也不嫌少,直施到告狀者心灰意冷,事情自然就不了了之。這也是地方惡勢力橫行霸道地一個原因。

    而蕭若則不同、別人不敢動的人、他敢動、別人不敢判的案、他敢判!他心中只有一個信念:還百姓一個公道!但凡百姓告地人根本就不問他的背景勢力,收監地收監,問斬的問斬……幾天下來,不知多少惡勢力被連根拔起、洛陽地面為之一清,作奸犯科的事近乎絕跡、連小混混都不敢露頭……

    百萬民眾狂喜難禁、奔是相告,打爆竹放蝴火的慶寬,高呼吾皇聖明不已。

    這一日,終於到了離別的時候。皇帝一行人起駕回京,洛陽將軍秦柏親率入干士兵護送,洛陽老百姓自發的前來姆送、一直送出城外,人們依依不捨,嗚咽失聲、含著熱淚高呼萬歲……場面至為感人。

    八干將士簇擁著皇帝等人從西門出城,並不立刻返京,因為皇帝還要去胡家堡吊有一番。

    蕭若身邊依舊只有鐵寒玉、耶律紅纓、胡夫人三女,外帶幾個隨行侍候的太監宮女,除此之外,行宮那一百六十多小姑娘他一個也不帶,只把她們當一般報名應選的少女對待。

    臨行都,蕭若將洛陽選送秀女的事交給行宮總管太監負責、叮囑洛陽雖為天下少有的大城,選送秀女也不宜超過二十人,以二十個名額為上限……

    此言一出,小姑娘們一片哀號、不少人鼻尖泛紅眼淚汪汪、便要哭將出來。

    蕭若原本心軟,這幾日與她們同住行宮,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對這些少女也有一些好感,見她們懲般哀怨欲絕、心裡也不舒服,只得道:「得,得,咱不定二十人成不成?朕為你們破例,洛陽就以三十人為上限……唉,你們先別哭,哭什麼,哭是不能解決問題的……罷了,算朕怕了你們,以四十人為上限好了!就四十人,不能再加了,再加朕沒法向別的州縣交代!你們要還不滿意的可以不參選……」

    姑娘們這才破涕為笑,脆聲齊呼皇上真好,打扮得花枝招展恭送皇帝出宮,一個二個眼睛像會說話,分明像在說:「皇上您先回京,婢子很快會進京侍候皇上!」姑娘們的熱情讓蕭若一陣更不了。

    胡家堡位於城西三十里處,午時桿便己到達。胡家堡的人正在大肆操辦胡絕之的喪事,聽說皇帝要親來祭拜,這一驚非同小可,皇帝到府親白祭拜絕對是天大的恩寵,通常只有為國家立有極大功勳的名臣宿將逝世,才可能事此珠榮。

    皇帝要來的消息轉眼間轟動了整個胡家堡,胡家堡上上下下一千多人無不又興奮,又緊張,外帶幾分誠惶誠恐。大部分人出堡相迎。

    當日皇帝拯救胡家堡的情景,胡家堡的人永不敢忘,自是感激涕零,後來胡堡主慘死於魔教五行使者之手,胡夫人在其中有莫大干係,聽傳聞與皇帝也有點關係,胡家堡的人難以按受刀法蓋世的堡主死於非命,他們不敢牽怒於皇帝、便把怒火仇恨搽到胡夫人身上,以她不守婦道勾結外敵為名將她逐出胡家堡,她便成了此事的替罪羊,以保全胡絕之的威名。

    胡家堡所有人都穿白色喪服、屋舍也披著麻布、整個堡一片素白,看不到一點喜慶之色。胡家堡眾人她相迎,高呼萬歲。

    蕭若只帶鐵寒玉耶律紅纓兩女,以及老將秦柏進堡,胡夫人自不便進去,待在軍中,胡家堡的人也不知她的存在。

    皇帝走到哪裡都戒備森嚴,進堡時自有大批精兵左右護衛,把胡家堡的堡丁隔開一邊,以防不測。

    來到靈堂,哭泣之聲不絕於耳,夾雜著唸經超度的楚音,哀絕氣息撲面而來。

    死者為大、鐵寒玉等三人朝胡絕之靈位跪倒,磕了幾個頭,插上一束香。蕭若身為皇帝、可以不用跪拜,躬了躬身就行。

    胡絕之的叔伯長輩以及本家兄弟,跪在靈堂左右兩旁回禮答謝,胡靜菡也在其中,但見她一歡水汪汪的大眼睛都哭腫了,面容滿是疲倦之色,無比憔粹,神色都有些恍德。

    蕭若看著心疼不已,柔聲寬慰一番,然後率眾人出堂返回。靈堂內所有人起身一直送出堡外。

    皇帝御駕浩浩蕩蕩離堡東去,漸行漸遠、直至誘失在視野裡,胡家堡眾人這才一齊回堡。

    回到靈堂,有人驚「噴「了聲,失驚大呼:「大小姐哪去了?誰看見大小姐了?

    「奇怪,她剛剛還在這裡的,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了……
Wakemeup 發表於 2008-7-29 09:33
第九卷 得天下美女而選之 第三十六章 可憐美少女


    早春二月,春風越吹越暖,黃河以南冰雪解凍,草木抽芽吐綠、五顏六色的鳥兒在林間啾呢嚶鳴,一片生機勃勃的景象。

    八干將士保護聖駕沿官道一路東行,浩浩蕩蕩,朝京都緩緩行進。

    洛陽行宮備有全副皇家鹵仗車駕、此番皇帝返京、正好拿出來使用,皇帝與玉妃乘坐皇輿,耶律紅纓與胡夫人母女各乘一輛富麗豪華的馬車,車旁有一些太監宮女隨行侍候,八干格士團團簇擁,整個隊伍長達一里多,銷甲映日光輝,族旗獵獵狂舞,望京都方向透違而行。

    蕭若借祭拜胡堡主之機,巧妙把胡靜菡帶離胡家堡,胡夫人感激得不知如何是好,樓著寶貝女兒拚命親吻,疼個不行。

    胡靜菡躺在娘你裡,有氣無力叫了幾聲「娘親」,便沉沉睡去。大操大辦的喪事繁文褥節極多,不是她一個嬌生慣養的小姑娘承受得了的,她短短一日之間父親身遭橫死,母親被堡裡人喪心病狂的逐出堡,使她深受打擊,剩下的所謂族中長輩沒有一個是真心疼她的,她像個木偶似是被人擺弄來擺弄去,一會兒磕頭、一會兒燒紙、一會兒又要到哪處哭靈……幾天下來,睡也沒睡好,她被折騰得夠錢,已是心身俱疲。

    胡夫人見女兒這番模樣,又是心酸又是憤怒,溫良矜持如她,也忍不住破口大罵胡家堡的人、抱著女兒捨不得放下,讓女兒在懷裡睡。

    胡靜菡身遭大變。好多天沒睡過這麼踏實的覺了,在母親體裡,這一覺睡得無比香甜。

    當晚,胡靜菡也沒有醒來,胡夫人有些心慌,伸手一模、發現女兒額頭微微發燙,竟是發燒了。胡夫人方寸大亂。連夜去告訴皇帝。

    隊伍當中並沒有御醫隨行,蕭若二話不說、立刻命令飛騎四出,將宿營地左近城鎮地郎中通通請來……若是哪個郎中不願晚上出門,綁也要把他綁來!趕快哉好!

    沒過多久。遠近的好郎中都被請到營地。給胡靜菡一疹斷,一致認為並無大礙,只不過有些發燒,因勞累過度失於調養所致,開了個方子,煎好藥餵她服下、當晚病情就有所好轉。

    第二日,胡靜菡終於醒來。發燒已退。郎中們也大大鬆了口氣(要是治不好皇帝身邊的女人、他們也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開了幾劑調養的方子。叮囑這位小貴人千萬不可勞累,悉心調養一段時間,自然就會痊癒。

    蕭若龍顏大悅,所有郎中都重重有賞,為防胡靜菡病情有反覆、讓其中兩個最有名氣的郎中留下隨行,以便隨時芹治。

    這兩郎中自然沒有二話,能待在皇帝身旁、可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好事,他們還想獲得皇帝賞識、日後要是能進太醫院,那才叫出人頭地光宗耀祖。

    郎中們是後,胡夫人氣得大罵胡家堡的人不是東西、挨個挨個的罵,從老到少、從男到女,一個也不放過……要不是皇帝救女兒出來、只怕多苑幾日,嬌生慣養地女兒就會被苑得一病不起、若是有個三長兩短,胡家堡的人便能正大光明爭奪堡主之位了,用心何等之陰險毒辣!同時,難皇帝更是感激涕零。

    蕭若對胡靜菡關懷備至,一有機會就陪她說笑玩耍,路過城鎮便帶她去逛街看戲吃各種零食……

    胡靜菡小姑娘也終歸是少女心性,很快便從父親亡故的陰影中脫身出來,漸漸變得有說有笑,回復了少女天真活潑的天性。另一方面,對蕭若的依賴也日益加深。

    倒是胡夫人總是有意無意地躲避蕭若,只要有他在場,她就顯得不太自然,目光躲躲閃閃,從不與他對視,蕭若想與她單獨談談,她也總是藉故推脫,不願與他單獨見面。然而,蕭若與胡靜菡玩耍時,常常發現胡夫人在偷偷看自己,自己一回頭,她便慌忙望向他處……

    兩人關係十分微妙。

    這一日,胡堡主喪事地頭七已滿,胡夫人與胡靜菡除下孝衣喪服,只在手臂上纏一條黑布帶孝。

    胡夫人換上素色淡雅羅衫,容顏請減,嬌軀纖柔,彷彿弱不勝衣,另有一種美態,越發楚楚動人,扣人心弦……

    自胡夫人褪下孝衣之後,蕭若看她的眼神就開始變得不那麼尊重,時不時古怪的笑意一閃而過,鐵寒玉看在眼裡,柳眉悄悄建起。

    這一日用過晚膳,鐵寒玉忽然一個人鑽進御帳,也不看他,玉臂一揚處,「呼」的一下子,一個小抿包扔在蕭若面前,然後含著怪怪的笑意不說話。

    蕭若打眼瞄了小紙包一眼,不知她六鬧什麼玄虛,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蒙汗藥!臣妾剛剛特意去城裡藥店買的。」鐵寒玉哼哼道。

    蕭若一聽大奇,笑道:「你好好的買蒙汗藥幹什麼?想謀財害命啊……我說愛妃,你以行好像不是幹這個的,難不成你想改行了,不抓賊自己去當賊啊?哈哈,有趣!」

    鐵寒玉撲味一笑,語氣怪怪道:「這包蒙汗藥不是臣妾自己用的,而是幫皇上買地。」

    「幫朕買蒙汗藥做什麼?」蕭若一頭霧水。

    鐵寒玉眨了眨眼,道:「臣妾琢磨著皇上該用蒙汗藥了,於是不等皇上吩咐,先幫皇上買來了。呵呵,臣奏體貼吧?」

    「朕什麼時候想用蒙汗藥了,又對誰用蒙汗藥?」

    鐵寒玉略帶譏詣道:「胡夫人啊!還能有誰。」

    蕭若為之啼笑皆非,敢情她繞那麼一個大圈,繞來繞去原來是為了繞到胡夫人身上,氣笑道:「朕對胡夫人用蒙汗藥幹什麼?褻瀆佳人啊,褻瀆佳人!你這個念頭有夠下統的,朕是那樣的人嗎?」

    鐵寒玉臉上紅了一紅,氣鼓鼓道:「這種事皇上又不是沒幹過,去年臣妾進宮時、皇上對臣妾做了什麼事?還有王楚月姐姐……

    蕭若一聽,啞然失笑,「你們那是情況不一樣……」

    說到這裡、外面傳來太監地聲音:「啟稟萬歲爺,胡夫人帳外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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