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浪蕩皇帝秘史 作者:長亭古道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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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kemeup 2008-7-26 04:43:21 發表於 歷史軍事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520 731600
Wakemeup 發表於 2008-7-28 11:46
第八卷 巍巍華夏,煌煌天朝 第七十八章 酒窖女殺手(下)


    整個酒窖黑咕隆咚的,紅衣女郎劍柄上的寶石不是夜明珠,本身不會發光,她等眼楮遞漸適應了黑暗,便拼命睜大眼楮。酒窖入口處有一點微弱之極的光線透入,她借著這點微光,勉強發現左側牆角靠著個黑乎乎的人影。

    她正想發招……猛听“啪”的一聲,酒窖翻蓋落了下來,將入口完全蓋住,酒窖內徹底黑暗。

    原來,蕭若早就想好了這一步,悄悄在左手中捏著根雞骨頭,這時當暗器彈射出去,當即把支撐酒窖翻蓋的小木輥擊飛,翻蓋隨之落下,將入口蓋得嚴嚴實實的。

    酒窖原本就在地下,四面牆壁都是泥土,到此為止,酒窖內再沒有哪怕一絲一毫的光線,除了黑暗還是黑暗,眼晴完完全全夫去作用。

    這些變故紅衣女郎始料未及,再也沒想到蕭若這麼多花抬,不一留神。便陷入有目無盲的尷尬境界,空有一身驚世駭俗的武功,卻施展不出。

    要是極個別的久經暗殺訓練的殺手,或是一個忍者、在這種絕對黑暗的環境簡直如魚得水,而紅衣女郎就比較尷尬了,她與其說是殺手,倒不如說是一流高手,跟一般高手沒什麼不同,只不過經常殺人而已。

    紅衣女郎與蕭若的眼楮同時失去作用。蕭若靠在一處牆角。屏住呼吸。一動也不動。

    紅衣女郎根本就不知道他在哪里。更別說出手攻擊了。她有心打開酒窖翻蓋一一只要模著牆慢慢走過去,完全可以找到位置一一然而黑暗中還有一個蕭若。說不定他就等在翻蓋下方。只等自己模過去。便是一劍偷襲。這少年的武功相當不俗。在這黑暗之中。她也深深忌憚。不敢有絲毫大意。

    酒窖內安靜下來,兩人誰也不敢弄出聲響,以免給對方可乘之機。

    無邊黑暗中一片死寂。

    過了好半晌。紅衣女郎忽然咯咯一陣脆笑。道︰“好弟弟。你在哪兒?”聲音甜得發膩。膩得發酥。

    她一出聲暴露方位。蕭若下意識便想撲過去發動攻擊、腦子里靈光一閃。“這娘們在使詐誘敵!”他一念及此,當即作罷。仍然一動也不動。看誰耗得過誰。

    紅衣女郎見黑暗中沒有反應,只得繼續說話,一會說這個,一會說那個。百般挑逗蕭若說話。一很不見效果。到最後。逼得實在沒有辦法。她甚至開始呻吟嬌喘。“啊。啊……想……不要!啊……好棒……啊啊好弟弟……”如同男女歡好的聲音,纏綿繾倦、撩人心神。在她這等絕色佳人嘴里發出。實具有驚人地誘惑力。

    料想蕭若這麼個血氣方剛的毛頭小伙。一淮兒頂不住這抬,只要他起了反應氣息變粗,便能發現他的位置,全力一擊。

    卻不知蕭若是何許人物、後宮美女如雲,他見識過地美女不知有多少。真正臨幸過的也有十多個了,無一不是國色天香地大美女,就連御駕親征身旁也帶著一大幫子,每晚爭著侍寢。

    蕭若氣定神閑。古井無波。抱著純欣賞的角落听她呻吟,暗地里直笑︰“這娘們真有叫床天賦,就不知到了床上真刀真槍的來時,是不是也能叫得這麼好听?”

    紅衣女郎叫得嗓子都快啞了,只得忿忿住口,暗罵這小子當真百毒不侵。她殺人時向來無往不利。還是頭回踫上這麼難纏的主兒,連叫床的詭計都用上了,她好不委屈,心下一酸、竟忍不住哭了出來,嬰纓嗚嗚。悲傷欲絕,慢慢的趕來越大聲,直至呼天搶地,捶胸頓足。

    蕭若理也懶得理。

    紅衣女郎無可奈何,哭鬧也哭了,叫床也叫了,嗓子都快冒煙了,方法用盡。始終不管用。

    又安靜了一陣,忽然“當啷啷”一陣脆響,是紅衣女郎短劍扔在地上的聲音,“好了,好了!我們誰也傷不了誰,不如罷斗言和吧!諾,我都把兵器扔了,你總該相信了吧?”

    蕭若心說天知道你又在耍什麼詭計,繼續不應不理。

    紅衣女郎恨恨道︰“你不作聲就不作聲,老娘慢慢地模過去,酒窖就這麼點大,看你還往哪跑!”言罷,便當真模著土牆緩緩前進。

    這一著很出蕭若意料之外,她兵器也扔掉了,竟敢這麼模過來,難道話膩味了不成?

    蕭若略微慌亂,肚子里瞬間轉了無數個念頭,只听紅衣女郎輕輕的腳步聲朝自己這邊而來,他斷然一橫心,把手中寶劍援之又援的遞出,以免激起風聲讓她察覺,劍尖正對著腳步聲傳來的方向。

    一步一步、腳步聲越來越近、蕭若心頭怦怦亂跳,一顆心幾乎要渮佔出嗓子眼兒。

    終于,腳步聲來到近前,正當蕭若以為劍尖持要踫著她身體時,劍尖卻踫上了一截堅硬的劍刃,七耀劍不知怎地仍在她手中……

    紅衣女郎蓄勢已久,等的就是這時。當即全力發抬。但見劍光乍起。千萬點寒芒四散飛射。劍氣縱橫,沖對方當頭罩下。石破天驚,風雲變色。

    紅衣女郎對這一擊抱有很大的期望。誰知仍然攻到了空處,左側輕微的衣袂破空身響起。

    原來蕭若根本就沒指望一劍能致敵死地,他不相信世上有這麼好的事。早就作好了閃避地準備,一踫到對方劍刃,他立知不妙,第一時間閃身避向旁邊。險之又險躲過了對方全力一擊。

    然而蕭若閃避得太急,無可避免會產生衣襖飄風之聲。紅衣女郎頓時由此捕捉到了他的蹤跡,轉身發招猛攻過去。

    蕭若不敢正面迎擊。雙足輕輕點地、望後方飛退。

    這麼一來,蕭若雖暫時避開了對方攻勢。卻因衣袂飄風聲響個不停。使得方位繼續暴露給對方。

    紅衣女郎大喜。一面施展絕世劍術猛攻,一面邁開大步前沖。緊緊咬住蕭若。只要打得蕭若不停地發出聲響,他就逃不掉了。就算一時傷不了他也沒有關系。煮熟地鴨子不怕他飛上天去。

    紅衣女郎正自樂翻了心的當兒。“嘿”地一聲。她腳指頭傳來一陣劇痛。踢到個什麼堅硬地東西。這一下粹不及防。她飛奔途中頓時夫去了平衡。沖力何等巨大,她收勢不住。便望前倒去,猛然醒悟︰踢中的是矮幾旁地石頭凳子。

    原來。蕭若打落翻蓋之後一直就沒動過。很清楚矮幾和他們剛坐著喝酒的石頭凳子的方位。而紅家女郎不辨東南西北的邊摸邊走,早摸得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一一就算她知道站在什麼地方,也未必還記得石頭凳子。

    蕭若早想好了退路。一見她追擊過來,便故意往矮幾那邊退,引誘她根根踫個釘子。

    紅衣女郎望前方摔倒,正是干載難逢的良機,蕭若一劍閃電般般刺出。經刺對方胸前要害,劍鋒破空嗤嗤作響,全力一擊。

    不料,紅衣女郎武藝實在太高。摔倒當中還能回劍封檔、听風辨位。判斷出對方來路,“當”的一聲,兩劍相交,誰確無誤架住蕭若必殺的一劍。

    這一擊蕭若蓄勢已久、全力出手,而紅衣女郎是倉促變抬、此進彼退之下,仍是紅衣女郎略佔上風,地方臂震得又酸又麻,手中長劍險些脫手飛出,蕭若當即長劍落地。

    這一下兔起鶻落,其實只是一瞬間地事,“當“的一聲,蕭若攻勢瓦解。借著兩劍踫捶時產生的一剎那火光,驚鴻一瞥間看見紅衣女郎正向自己摔來,他應變極快,當下不退反進,兩臂張開,一把抱住了她,霎時幽香四溢,溫香軟玉抱了個滿懷。

    紅衣女郎摔倒途中好不容易才擋就蕭若一劍,已然用盡了全力,哪曉得一頭卻摔進了蕭若懷里,濃郁的男子氣息將她團團包裹,燻得她臉熱心亂。幾欲窒息。

    蕭若一樂、樓著這具軟綿綿香噴噴的胴體,腦中不期然響起她適才蕩人心神的叫床聲,色心大起,湊頭便朝她婚紅誘人的櫻唇吻下去,貪婪地又啃又咬,舔抵吮吸。

    她驚得呆了,腦中轟然一聲炸響、霧時一片空白,嬌軀又酥又麻身上力氣消失得無影無蹤。

    蕭若還兩手伸到她高高聳起的胸前,隔著衣物,在她飽滿挺翹的胸上狠狠捏了幾把、然後掉頭就跑。

    紅衣女郎緩過勁來,直氣得火冒三丈,七竅生蝴,“我要殺了你小淫賊,我要殺了你!“狂怒中就忽略了蕭若地行動之聲,待她重新定下來感知四周動靜,蕭若已經退到土牆一角、又沒了氣息。

    剛剛發生的一暮,蕭若想她就覺好笑,正當他喜滋滋回味方才抓捏香乳地美妙感覺時,忽然,他左手手指觸到一樣滑膩膩的物事︰細細地。涼涼的,長長的……

    “蛇!”他暗自大吃一驚,這種房間牆角落的蛇往往有劇毒,他震駭之下,呼吸不免粗重了些。

    正全神貫注感知周圍動靜的紅衣女郎當即發現,厲聲喝道︰“小淫賊。去死吧!”說音未落,已急風暴雨般攻來。

    生死懸于一線關頭,蕭若想也不想,便捏著手中蛇扔向紅衣女郎……

    紅衣女郎“啊”的一聲驚怖嬌呼,顯然已被蛇咬了,“什麼東西?!

    “蛇。而且十有八九是毒蛇!“蕭若有些幸災樂禍。

    紅衣女郎險些當場暈撅過去,尖聲驚呼,道不盡的恐懼驚驚。她武功再高也是女人。黑咕隆咯的地歲身上有條毒蛇、是多麼可怕的事。

    紅衣女郎跌跌撞捶倒退不住,重重靠在對面牆壁上,氣喘吁吁,顫聲道︰“小淫賊、你、你好狠!

    “原本我倒霉的模到一條蛇。你要是不那時殺過來。說不定被蛇咬的就是我了,嘿嘿。天意啊!”蕭若在黑暗中聳了聳肩。

    蕭若得知她受創不輕,便走回到寶劍墜落地地方。揀起寶劍,手腕一抖處,寶劍在石頭凳子上擦出幾點火星。

    就這麼一剎那的火星已足夠,紅衣女郎瞬間揮出十幾劍,毒蛇當即變成一小段一小段的掉在地上。緊跟著,酒窖又隔入黑暗之中。

    蕭若君得目眩神迷,這女人簡直強得不可思議。怪不得哈摩哲說她不是人、只怕她已超越了她師父赤煽魔君。

    “當哪”,短劍墜地,紅衣女郎靠在牆上緩緩滑倒,氣喘吁吁中,呻吟不住。

    “喂,你怎麼樣?“蕭若問道。

    紅衣女郎有有道︰“我……我好渴……好渴……”

    蕭若心頭一凜。兩手模索著點亮油燈。酒窖內回復了光明。

    紅衣女郎委頓于地。蕭若走上前。只見她面色發黑。神智已昏昏沉沉。左肩頭傷口滲出地血液漆黑如墨。觸目驚心。

    地上被她瞬間斬成一段段的蛇呈灰色,蛇頭赫然是三角形地。蕭若暗暗驚在心。這條蛇確然是劇毒的無疑了,見紅衣女郎中毒甚深。命在頃刻之間。他微一猶豫。當即作了個決定,蹲下身。拍拍她的粉臉。大聲道︰“你醒醒。千萬別睡!”

    嗤嗤裂帛聲里,飛快撕開她左肩頭衣物,現出一片白嫩的肌膚,及指甲大一塊觸目驚心的黑色傷口。

    蕭若更不遲疑、張開嘴巴,一口合上傷口。盡力吸吮一口蛇液,扭頭轉向一旁吐掉、然後再吸,再吐……

    紅衣女郎在劇痛中醒來,迷迷糊糊看了看,噪懦道︰“你為什麼要救我?我是來殺你的,讓我死了好。”

    蕭若百忙中說道︰“因為你請了我喝酒。”

    “喝酒……”紅衣女郎露出一個淒諒的笑意。

    蕭若為她吸了二十多口血,傷口處地血液才恢復紅色,他搶來一壇子酒。拍開封泥,用酒水幫她清洗傷口。隨後,他自己也猛喝幾口酒,又吐掉、清洗口腔。

    然後、在自己衣服上撕下一條布帛,給她包扎傷口。

    她的毒雖大為減輕,卻還不夠、蕭若扶她坐好,自己在她身後盤膝坐下。兩掌抵住她後背,閉目凝神、默運內功心法,將內力度入她體內,助她運功逼毒。

    也不知過去多久,“哇!”紅衣女郎吐出一口黑血、清醒過來,她恢復神智的第一句話就是︰“為什麼要救我?”

    “為了能再跟你一塊兒喝酒。“他隨口笑道,笑容有些不自然,內力也消耗不小。

    紅衣女郎眼眶一紅,一言不發拒開他的手,淡然道︰“可以了,自己能逼毒了。”

    蕭若依言收手,紅衣女郎開始自行調運內息逼毒。她內功強于蕭若。又是自己施為,不多時,湛白的臉上便現出血色,已大有起色。

    蕭若看在眼里,暗暗歡喜。紅衣女郎明明是來殺他的、也不知怎地。他始終難以對她產生什麼敵意、適才兩人衙殺時有你無我、那是沒有辦法,必須全力應敵,可一旦她被毒蛇咬了、他一松懈下來便對她非常關心,真心希望她能好轉,甚至不惜為她吸毒逼毒。

    便在此時,地面上腳步聲雜香、酒窖翻蓋被人從上面掘開、明亮的光線直透進來,原來已是第二天早晨了。

    哈摩哲一顆腦袋從淚口朝下探出,看見蕭若坐在酒窖里,登時喜動顏色。道︰“黃公子、太好了、終于找到您了……”說到這里、忽然看見他身前還坐著個紅衣女郎,奇道︰“黃公子,你在這里干什麼?”

    蕭若心頭一動,想起哈摩哲一只眼楮便是毀在紅衣女郎手里,一認清她。非跟她拼命不可。他情急生智,一把將紅衣女郎攬進懷里,親親熱熱樓著她,用自己身軀檔住哈摩哲的視線,不耐煩揮揮手,“沒看見本公子在跟相好的幽會親熱嗎?去去去,沒你們地事!都給我走遠些,別打擾本公子的好事……”
Wakemeup 發表於 2008-7-28 11:47
第八卷 巍巍華夏,煌煌天朝 第七十九章 乍見女殺手


    “沒看見本公子在跟相好的幽會親熱嗎?去去去。沒你們的事!給我走遠些,別打擾本公子的好事……”

    哈摩哲全然沒想到撞上少男少女幽會的一幕,頓時大為尷尬,“哎喲……“。對不住對不住,恕罪恕罪!”這位直腸子的草原漢子忙不迭縮回頭去。自始至終沒看清紅衣女郎。

    蕭若微微松了口氣。一回頭。猛眼看見懷中紅衣女郎正眼神古怪的望著自己,他一陣不自然。吶吶道︰“你、你干嘛這樣看我?”

    卻不知紅衣女郎是何等干練的老江湖。他對哈摩哲說那幾句話時,自有一股凜然威儀,君臨天下的氣勢不經意間流露。她看在眼里。心疑雲大起︰“你究竟是什麼人?”

    蕭若打個哈哈,道︰“我是什麼人重要嗎?哈哈……你都追問好幾遍了。看來我要不說,你無論如何不肯罷休。那我就告訴你好了。其實也沒什麼,我就一中原讀書人,再普通不過。也曾習得幾手上不得台面的劍法。昨日偶然卷入契丹人的紛爭……哈哈。僅此而已。”

    懷中紅衣女郎蒼白的臉頰浮上一抹紅暈,鳳目死死盯著他,銀牙輕咬下唇。迸出一句︰“休得瞞我,你絕非尋常之人……”

    正說話之間,上面響起一陣清脆嬌甜的聲音,“主人是不是在酒窖里?好棒喔!總算找到他了……咯咯咯!“敢情是小公主耶律紅纓的聲音,語氣間透著股子莫名的興奮。

    只听哈摩哲吞吞吐吐答道︰“黃公子……那個。黃公子在是在的,可……可是公主不能過去!

    耶律紅纓一听大奇。嗔道︰“為什麼?難道不知道人家從昨晚找他找到現在嗎?真討厭!”

    “不。不是……公主殿下誤會了!末將……末將……“他支支吾吾老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草原漢子單純而質樸、習慣直里來、直里去。不檀作偽。平常殺人放火也不奈眨眼,應付起這等暖昧事來卻拙劣得可以,要是換了皇宮里那群又奸又滑地小太監。輕易便能遮掩得滴水不漏。簡直是拿手好戲。

    蕭若一听就知要糟。還沒來得及想辦法。就見耶律紅纓的螓首自洞口處探了下來……”

    時間在這一刻凝固。

    “主……”耶律紅纓的興態僵在了臉上,美眸眨巴眨巴。望望坐在酒窖中的蕭若,又望望保依在他懷里的紅衣女郎。粉都都地小嘴撅得老高。悶悶說道︰“你們躲在里面干啥呢?”

    蕭若給她這麼一問。只覺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他不回答,抬頭道︰“沒你的事,你先回屋去。啊。乖!”

    不料,平日里把他話當聖旨的小公主、這時卻不听他的話,

    “你、你怎麼能這樣?你有了別的女人。就不理人家了嗎?嗚,你好壞!”她鼻頭發酸,胸口郁結,直似喘不過氣來,具體為什麼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反正就想痛哭一場。

    蕭若見小公主美眸泫然欲滴。隨時便能哭將出來。連忙道︰“不是你想的那樣!回頭再跟你解釋,你先回去,听話!”轉頭之際。見懷中紅衣女郎似笑非笑望著自己,不禁面孔一熱。

    耶律紅纓非但不離開。反而騰身躍了下來。一幅委屈的不得了的模樣。緩緩走向蕭若。

    哈摩哲見事情要糟,只得趴在酒窖洞口,朝下面勸解道︰“小公主。你先上來……”

    說到這里。一瞥眼間猛然看見墜落在牆角處的七耀劍。極度震驚之下,話語葛然而止,手指指向蕭若懷里的紅衣女郎。驚大呼︰“原來是你!!”

    原本蕭若把紅衣女郎樓在懷里。以自己地身軀擋住了洞口視線。哈摩哲無心之中認她不出,誰知百密一疏。哈摩哲無意間看到了七耀劍。

    前天晚上大火拼時,紅衣女郎就是以這柄彩光流溢地短劍,殺了自三王子以下數名大將,哈摩哲本人的一只眼楮也毀在此劍之下,幾乎當場把命送掉。這柄可怕的七彩短劍深深印在了他腦海里。一見之下哪還有認不出的。

    正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哈摩哲怒吼一聲,拔刀在手,也翻身跳進了酒窖里。

    酒窖不大、哈摩哲借洞口透入的亮光看得真切、蕭若懷中人兒不是那鬼魅般的女刺客是誰?!他又驚又怒,暴吼道︰“黃公子當心、這女人是耶律罕牙手下的爪牙!她是來殺我們地!”說完,和身飛撲過去,刷的一刀。劈向紅衣女郎。

    這番變故蕭若始料未及、紅衣女郎正值運功逼毒的緊要關頭、全然沒有應敵之力,非被這仇恨填膺的契丹蠻子一刀劈成兩半不可。干鈞一發之際,他無暇解釋,暗提一口丹田真氣,足尖點地,身形暮地急晃,摟著紅衣女郎平移五尺,避過這一擊。

    蕭若不待身形立穩,回首喝道︰“哈摩哲住手!她不是來殺我們的……

    “不!黃公子休要被她迷惑了,這嫉子是敵人的刺客,我絕沒有看錯!”哈摩哲不待他說完便打斷他的話、只知自己絕不會認錯人,又揮刀殺將過去。

    一旁耶律紅纓還未明白怎麼一回事,征怔站在一邊、茫然不知所措。

    蕭若抱著紅衣女郎忽左忽方,身法迅掛靈動。避開對方一片片刀光。喝道︰“就算她原來是耶律罕牙地人。可她現在不會再殺我們了,本公子可以擔保。哈摩哲你收手罷!

    哈摩哲刀刀不離紅衣女郎要害。同時小心避免傷及蕭若,聞听此言。呆了一呆。隨即獨目充血、悲憤道︰“黃公子是我們所有人的救命恩人。你開了口。我這顆招子的仇可以算了。但……“。但三王子被她以卑鄙地手段刺死。不能為主報仇。我哈摩哲有何臉面立于天地之間!拿命來!”說著。又舉刀殺向紅衣女郎。

    蕭若見這契丹蠻子已不可理喻。閃到洞口下方。“呼”的一聲,抱著紅衣女郎騰身飛躍而起,半空中在木梯上點了一下借力,衣袂飄飄。已躍出酒窖……
Wakemeup 發表於 2008-7-28 11:49
第八卷 巍巍華夏,煌煌天朝 第八十章 援軍到來


    蕭若抱著紅衣女郎剛一回到地面,哈摩哲後腳便緊跟著爬了上來,鋼刀一揚。又朝紅衣女郎殺去。

    房內空間抉小,不易騰挪閃避,蕭若身形一晃,已樓著懷中玉人閃出屋外。到了屋前空曠的地帶。身後哈摩哲尾隨而出。死死咬住。

    耶律紅纓自房內快步沖出,見哈摩哲真刀真槍向蕭若話呼,芳心又惱又急,“別打了!哈摩哲。住手住手快住手!……你、你放肆!人家叫你住手听見沒有!”連聲喝止哈摩哲。

    不料哈摩哲充耳不聞。依舊提刀瘋了似的追殺蕭若兩人。游牧民族女人地位低下,一般女人通常被君作男人的財物,耶律紅纓與哈摩哲並無從屬關系。由于契丹可汗的無上權威,他尋常對小公主固然恭恭敬敬。但在軍國大事上。還輪不到女人來插嘴一一即便是可汗的女兒。

    蕭若閃過哈摩哲勁風凌厲的一刀,百忙中朗聲喝道︰“哈摩哲你還不住手!我們身在險境,當心引來追兵的注意!

    然而仇狠蒙蔽了哈摩哲的心靈,眼中只有殺主仇人紅衣女郎一個,什麼話也听不進去。寒光閃爍。一刀接一刀劈去、喉中低吼連連,好似暴怒的野獸。

    起先哈摩哲只攻紅衣女郎。小心翼翼出刀收抬、盡量避免波及蕭若,到後來。他漸入瘋狂。顧不了那麼多了。連蕭若一並攻擊。刀光雪亮,勁風破空呼呼作響,挨上一刀不死也得重傷。

    蕭若手中抱了一人。大受影響。一身武氣施展不出兩三成,在對方刀光籠罩之下,不得不打起精神閃避來招,雙手用不上。便以腿法與對方周旋。

    兩人在空地上打成一團、村子里不少契丹人自各處民宅走出、圍在不遠處旁觀,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一個是統領他們的萬夫長,另一個是使他們絕處逢生的思人,哪曉得竟自相打了起來,眾人半點模不著頭腦。面面相覷,不知該幫誰,站在一旁傻傻的圍觀。

    轉瞬三十回合過去。哈摩哲天生普力驚人。武技在契丹人中更是出類拔隻,拼起命來非同小可︰饒是以蕭若地武功,也不敢小瞧于他,蕭若手中抱著一人,武氣大打折和,僅能自保,想克敵致強。卻有所不能。兩人一時間相持不下。

    忽然,東邊隱隱傳來馬蹄之聲,蕭若百忙中扭頭望去,他目力驚人。只見村外遠處黃塵揚起,一支契丹斥候騎兵朝這個方向飛馳而來。

    蕭若身軀一震,心中狂叫不妙。偏偏苦于無法擺脫哈摩哲的糾纏。危急關頭,他急中生智,腳底一個踉蹌。賣了個破綻,哈摩哲想也不想。便趁隙一刀削來。

    蕭若早有準備,當下錯身移步、讓開敵人來勢,暮地一腳疾出,踏在他刀背上,“噗”的一聲,敵人鋼刀陷入泥土中。

    哈摩哲虎口劇震。險些鋼刀脫手。他極是強悍。仍想抽刀再戰。蕭若連環兩腳飛起。一中握刀的手腕。一中胸口。

    哈摩哲虎軀劇震,再也把持不住,鋼刀脫手,整個人蹬蹬的連連倒退。最後撲通一聲坐倒在地上,“哇”的吐出一口鮮血,已受了內傷。急切間爬不起來。

    蕭若終于緩過一口氣。沖無自不知所措的眾人急急道︰“你們還愣著干什麼?通通回屋里躲起來!別給耶律罕牙的追兵發現了!”

    眾契丹人如夢初醒,這才驚覺事情不妙。發一聲喊。轉身亂轟轟往屋子里跑。

    然而為時已晚,飛速奔來的斥候兵已發現村莊里有人,立即傳出于訊息。“嗚嗚……嗚……嗚嗚……嗚……”號角聲沖天而起,響徹曠野。

    地平線盡頭處,一支原本正望北行軍的契丹鐵騎听到號角聲,立時全軍轉向,徑直朝小村莊馳來,蹄聲如雷,黃塵謾天。

    不片刻,這支契丹騎兵便將小村莊團團圍住,層層疊疊,密密麻麻。少說有三四干人。

    村內眾人無不面色大變,再躲藏已毫無意義了,當下紛紛自民宅內走出來,手中提著兵器,步履無比沉重,到此關頭,絕望的氣息彌漫四周。

    村子里能戰斗的只有兩百多人,並且幾乎人人身上帶傷,面難三四千生龍話虎的敵人、再樂觀的人也不敢抱幻想……況且、即便他們奇跡般的打敗了這支追兵,可是下一波敵人怎麼辦?己方損失一人便少一人。而追兵無窮無盡。已是有死無生地局面。

    哈摩哲臉色湛白,虎軀篩糠似她顫抖不住、心下悲痛無比,要不是他不听勸阻的要為主報仇,耶律罕牙的追兵就不會發現他們。縱使沒一人出聲埋怨他,內疚與悔恨卻深深噬咬著他的心。念及一手將所有人推入絕境,突然間心中大惱,熱血上涌,哇的一聲,又是一口鮮血直噴出來。一把揀起地上的鋼刀。便朝自己頸脖抹去……

    猛覺手中一輕,鋼刀已被蕭若劈手奪去、將他救了下來。

    蕭若擲刀于地、恨懼道︰“事已至此、你自刎謝罪又有何用?若真想贖罪的話、就多殺幾個敵人!”

    哈摩哲默默點頭,再度揀回鋼刀,走向村口,站在防守隊伍最前排。

    統率追兵的契丹將領見這群漏網之魚竟然藏在村子里,這一喜非同小可。不啻一樁天大地功勞砸在他頭上,得來全不費功夫,他迅速調人手。作好全面進攻的準備、正欲下達進攻命今。

    便在此時、南方戰鼓如雷,馬蹄聲大起、一片黑盔黑甲的騎兵潮水般涌來、一眼望不到盡頭、也不知有多少人、直有排山倒海之勢。

    契丹將領慌忙指揮部下轉身布陣迎敵、來襲騎兵攻勢太猛,人數又佔絕對優勢,一撞之下、當即將倉促應戰的契丹人沖了個稀里嘩啦。于此同時、村莊內蕭若抓住戰機,指揮眾人發動全力反擊,這些九死一生的逃亡看情知生死在此一舉、無不奮勇殺敵,以一當十、以一當百。

    村莊外的契丹追兵遭到腹背夾擊,頃刻間便呈崩潰之勢、這契丹將領不敢戀戰,飛快下令撒退,引兵往北方逃竄……
Wakemeup 發表於 2008-7-28 11:50
第八卷 巍巍華夏,煌煌天朝 第八十一章 皇帝返營


    村莊外的契丹追兵遭到腹背夾擊,頃刻間便呈崩潰之勢,這契丹將領不敢戀戰,飛快下令撒退,引兵往北方逃竄。

    村莊內眾人絕處逢生,狂喜難禁,暴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歡呼。

    來襲騎兵一律黑盔黑甲,耀日生輝,軍容威武、軍中明黃色旌旗迎風獵獵一一正是華朝天子的親兵御林軍。

    御林軍打跑契丹追兵後,並不追擊、而是把小村莊團團護住,一群將官在士兵簇擁下來到村口,一齊翻身下馬、魚貫走入村中。數以萬計的大軍不聞絲毫喧嘩之聲,氣氛莊嚴而肅靜。

    村內契丹人面色各異,心情復雜。想想幾日前還與漢人勢不兩立,殺得天昏地暗,今日卻在走頭無路之下不得不投靠對方,也不知等待他們的將是什麼。心底里難免忐忑不安。正所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倘若華朝皇帝不接受他們投降,只要一句話,他們都得人頭落地。

    紅衣女郎鳳目異光一閃,忽道︰“我終于知道你是誰了!”話音未落。嗤的一聲寶劍出鞘,寒光一閃處,拔出蕭若腰間寶劍架在他脖子上。快如閃電。

    這一著大出蕭若意料之外,一來沒想到她已逼出蛇毒恢復了武功,再來也素知其人光明磊落,絕非偷襲暗算的小人,沒料到她會突然出手。況且她這一劍快得不可思議。彼此相距又近,慢說他全無防備,縱使堂堂正正的對敵。也未必躲得過這一下。

    異變突起,周圍契丹人驚呆了、村口處御林軍眾將更是失聲驚呼,但是他們誰也不敢輕舉妄動。四下里一片異樣的死寂。

    蕭若臉色不變、從容如故。脈脈凝視身案的紅衣女郎,微笑道︰“你知道我是什麼人了?

    紅衣女郎明媚如水地目光投注在他臉上,一瞬也不瞬,秀美動人的唇角緩緩展現一抹笑意、“原來是你!你瞞得我好苦,我早該猜到的!”

    “你怎麼猜到的?”

    “像你這樣的人,天底下找不出第二個!我早該猜到地。”紅衣女郎美眸中閃爍著異樣的光彩,呼吸都有些急促。

    蕭若微微點頭、知道她已經洞悉自己的真實身份了。

    他們兩男女打啞迷似的,周圍契丹人听得一頭霧水。全然听不懂他們什麼意思。

    紅衣女郎語氣一轉。咯咯脆笑道︰“能與你一起舉杯痛飲、實是三生有幸。”

    蕭若苦笑一下,“你就是這樣對待……你的酒友的?”他指了指項上長劍。

    紅衣女郎秋波流轉,咯咯咯一陣嬌笑。聖腕翻轉,看也不看,刷的一聲寶劍已插回蕭若腰間鞘中。笑靨如花︰“姐姐我昨晚是來殺你的,你不但不殺我。還救了我,這份恩情可大了。姐姐不知道怎麼還,思來想去,我什麼也不會只會殺人,說不得只好在這上頭回報了︰我現在饒了你一命。我們算不算扯平了?咯咯咯……”說到後來,她自個兒都忍不住嬌笑開來。笑得花枝亂顫。當真艷如桃李。嬌若赤花。

    蕭若看著怦然心動。無奈道︰“你說扯平就扯平了吧!”還真沒見過有這麼報恩的。

    “好,痛快!”紅衣女郎兩只雪白的玉手一拍,豪爽道︰“你我就此別過。如異日有緣再會,姐姐我請你喝酒,我們一醉方休!

    蕭若笑道︰“好,我們一言為定!”

    紅衣女郎一笑轉身,方欲提步,忽然想起一事,轉頭壓低聲音道︰“我有一個同門害了相思病。日日夜夜想著你……你可猜得到是誰嗎?”

    蕭若心中猛地一動。驚道︰“小妖女……陸菲菲?!她如今在哪里?

    紅衣女郎見他憂急之情諾于言表、略感欣慰,道︰“小師妹目前還好。不過她為了你吃里爬外,惹得師尊大發雷霍,她以後她日子恐怕不好過了,師尊甚至已有將她作為‘明王出世’時的祭品之心……”

    蕭若再度听到“明王出世“一語、暗自驚心,追問道︰“她身在何處?我一定要去救她!你們教明王出世又是怎麼一回事?”

    紅衣女郎道︰“她被軟禁在我教祭壇聖抑,聖地所在十分隱秘、你決計找不到……你要是派人大張旗鼓的搜尋,只怕反而害了她性命。

    蕭若急道︰“那怎麼辦?”

    紅衣女郎目光一凝,“你真願意不顧一切救她?也許會把你自己的性命送掉。”

    蕭若微一猶豫,毅然點了個頭。

    “好,小師妹果然沒有看錯人!”紅衣女郎嫣然一笑,“我去布置一下。想想法子,此事急不得、若有眉目了,我自會派人知會于你。後會有期……”

    言迄,紅衣女郎展動身形,如一朵紅雲裊裊飄起,似慢實快,掠過土牆。閃入村外樹林中,一晃不見。

    蕭若目送她離開、直至消失不見、怡然若失。

    御林軍眾將這才快步走過來。適才他們不清楚皇帝與那紅衣女子什麼關系,紅衣女子雖曾拔劍料向,可兩人彼此間的神情舉止著實暖昧,不像敵人、倒像是相交多年的摯友,眾將自不便橫插一手。

    御林軍眾將以劉破虜為首,在周圍契丹人的注視下來到蕭若面前,齊跪倒于她,頓首高呼︰“臣等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村外御林軍將士也紛紛下馬,嘩啦啦跪了一地,朝蕭若遙遙叩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數萬人山呼萬歲之聲震動林木,響遏行雲、直有驚天動地地威勢。

    村內所有契丹人都傻掉了,簡直不敢相信眼案的事實,一個二個呆呆的杵在原地,如同一根根木雕。

    蕭若大袖一擺、“平身。”

    “謝皇上!“村內外將士轟然回應,各自站起身。

    劉破虜以下一眾將官無自不起,頓首再拜、悲痛道︰“臣等護駕來遲。致使皇上身陷險境,罪該萬死。懇清皇上降罪!

    蕭若上案幾步、含笑道︰“眾卿何罪之有?快快清起。“把他們一扶起。

    身畔傳來一聲嬌嫩的驚呼。蕭若循聲望去。只見小公主耶律紅纓滿面不可思議的望著自己,一雙美眸睜得渾圓,櫻桃小嘴兒越張越大,“你你、你是……你是華朝皇……皇帝?……
Wakemeup 發表於 2008-7-28 11:54
第八卷 巍巍華夏,煌煌天朝 第八十二章 兩個女奴


    “你你、你是……你是華朝皇……皇帝?!”

    蕭若莞爾一笑,“你不是害怕朕青面鐐牙三只眼楮七條胳膊嗎?現下放心了吧!

    “天哪!你你、你真是華朝皇帝……怎麼會呢?該不會,該不會弄人家的吧?”耶律紅纓一手梧著櫻唇,腦子里一片混亂,夢囈般的自語。

    “如假包挨!“蕭若忽而沖她神秘的眨眨眼,怪笑道︰“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竟敢冒充朕的新寵,膽子倒不小,該當何罪呀?”

    耶律紅纓登時面紅過耳。眾目瞪瞪之下。直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鄭著嘴兒小聲囁嚅道︰“人家。人家又不是故意的。當時人家要逃命啊,才……才不得不冒充一下下嘛。”

    “還止一下下?你前腳剛一脫離險境、後腳就琢磨著冒充朕的新寵去招搖捶騙、敢情被你找到了發家致富的門路哈!”蕭若啼笑皆非。

    “誰要,誰要你的新寵這麼好冒充呢,一說那些官兵就真信了,好好騙喔!哎呀……”耶律紅纓突然間想起一事,嬌呼一聲,指著他道︰“當時你也在場,該不是你在背地里搞的鬼吧?”

    蕭若哈哈大笑,她這時才終于想通,真是敗給這樂天派少女了。

    “怪不得呢、你這人真壞!”耶律紅纓悶悶說道、一副受了欺負地可愛表情。扭扭妮妮道︰“頂多,頂多人家以後不冒充你的新寵也就是了。

    蕭若眼種怪怪的望著她,眉梢眼角都是笑意。道︰“你以後是不再冒充朕的新寵了、不過不是不可以冒充。而是沒必要冒充……嘿嘿……

    耶律紅纓聞言一楞。軸細琢磨這句話的意思。芳心怦怦亂跳,不敢再看他。低著螓首玩弄衣角。從未有過的奇妙情捧在胸臆間擴散開來。說不清道不明,個中滋味誰能分辨。

    蕭若游目四顧。清澈如水的目光在周圍契丹人面上一一掃過,揚聲道︰“爾等可是真心棄暗投明歸順我朝?”

    呆若木雞的一眾契丹人這才如夢初醒,紛紛扔下武器,朝他撲通撲通跪倒。忙不迭大聲叫道︰“懇請皇上恩准我們投降、我們生生死死永感大德,以後必奮勇殺敵,以報效皇上恩典!”

    他們每個人無不驚喜莫名,原本還提心吊膽,不知華朝皇帝誰不誰他們投降。前路生死難料。萬萬想不到。率領他們打敗追兵的黃公子就是華朝皇帝。這一來不啻喜從天降、所有顧慮一掃而空。他們簡直不敢接受眼前地事實。有的人拼命用手指掐自己的胳膊,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怪不得昨日黃公子敢保證他們投降後的安全。搞了半天,原來他竟是華朝皇帝本人。

    “既然如此。朕既往不咎。情許你們歸順。蕭吾微微頷首,忽然面色一沉、道︰“既歸朕麾下,便得將過去身份徹底忘卻,朕日後把你們當一般將士對待,有功必賞,有罪必罰!……朕丑話說在前頭,如若你們當中有何人膽敢與契丹人秘密聯系、定斬不饒!”最後一句聲色俱厲。

    眾契丹人冷汗涔涔而下、頭也不敢抬,連道“不敢!”

    頓了一頓,蕭若面色緩和下來,道︰“都起來吧,只要你們從此洗心革面效忠天朝,朕不會虧待你們的。

    自哈摩哲以下的契丹人高呼“謝主隆恩”,這才相繼起身、在一旁垂頭肅立、大氣也不敢喘。

    蕭若展顏一笑、柔聲道︰“朕不會忘記這兩日與你們並肩作戰的經歷。你們是最好的勇士、無愧于草原戰士之名。

    眾契丹人听得熱血上涌,想起日案與“黃公子”並肩抵抗追兵的情形。緊繃的精神頓時一松,只覺能投入大仁大義地黃公子麾下,並不是一件什麼可怕的事。

    陡後,哈摩哲讓人把傷兵也盡數抬出屋,拜見新主。

    五花大綁的韓穿也被士兵帶了出來。昨日,為防他再不分青紅皂白的跟“黃公子“拼命,哈摩哲早已命人將他牢牢捆綁住、扔在一間民房里。也不要他參加戰斗。

    這時,韓穿得知“黃公子”竟然是華朝皇啼,先是發瘋似的大叫大嚷。說什麼也不信,後來整個人都呆掉了、兩眼發直,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

    蕭若親自為他松綁,道︰“你父親乃是傷重而死,與朕無關。你自己許靜下來好好想想,若是今尊還有救,那這麼多忠于他的手下為什麼不幫他把肺部那支奪命箭拔出來?今尊臨終都將你托付與朕,你已然回不了大草原了、以後便跟著朕吧!唉……”

    韓穿雙目失神,依舊傻呆呆的坐著,也不知听到沒有。

    此地不宜久留,蕭若一聲今下,全軍上馬,新歸附契丹人也各自騎上戰場遺留的馬匹。號角聲響。馬蹄聲大作,全軍簇擁著皇帝。經朝大營方向馳去。

    此番三萬椰林軍傾巢而出,軍容鼎威,戰力十分強大,路上踫見地小股契丹騎兵如何敢主動桃釁,遠遠的便望風逃避。御林軍有護駕重擔在身。也不主動發動進攻。雖一路上時不時遭遇契丹小股騎兵,但出奇地未暴發任何戰斗。

    哈摩哲迅速適應了新的角色,在御林軍大小將官面前十分謙恭,謹小慎微。韓穿雙臂祟緊抱著韓冥冰許地尸身,只是默默的流淚,在馬背上兀自失魂落魄地,一句話也不說。

    只有小公主耶律紅纓情緒不壞,在馬背上左顧右盼。咯咯咯地嬌笑不住。時不時打馬靠過來問蕭若︰“你真是華朝皇帝?”

    蕭若不厭其煩的說是。

    “真的?”雖然事實已擺在小公主一面前,她還是不大接受得了,“你們該不會是戲班子的吧?

    蕭若回她一個老大的白眼,指了指周圍萬馬奔騰的景象,“有這麼龐大的戲班子嗎?

    耶律紅纓歪著小腦袋,認真想了想,胳笑道︰“那可沒准兒、你們中原人有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在你們身上出現什麼怪事都不希奇,咯咯!”

    蕭若肚里暗笑。估計對于原始落後的游牧民族來說,天朝稍微有點技術含量她事物,他們都不容易理解得了、就算一棟再平常不過的磚瓦房。在他們眼里都是偉大地建築一一因為他們自己造不出來、更別說奇跡般的萬里長城了。故而他們總以為有關中原人的事物超乎想像,不可以常理度之,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都有可能出現。

    蕭若便大模大樣咳嗽兩聲,一本正經道︰“你猜對了。我們這些人就是個大戲班子。你干萬不要告訴別人!

    逗得耶律紅纓咯咯咯直笑,“騙人!咯咯……你這人真會騙人!人家才不相信呢!”明明是她自己提出的怪念頭,等到蕭若承認了。她卻又不信了。可見她根本就沒當真有那種想法,只不過說的好玩。

    沒過多久,耶律紅纓又靠過來。重復之前的對話……再過一會又來說一遍,樂在其中。直到蕭若實在不耐煩,把她轟到一邊。才終于靜下來。”

    入夜之前回到大營,營內數萬官兵出營恭迎聖駕。山呼萬歲之聲地動山搖,場面浩大之極。皇帝失蹤兩日。終于無總歸來。所有將士俱都松了口氣。

    時至此刻,歸順契丹人最後一絲疑惑也煙誘雲散。死心塌地追隨昨日的黃公子今日的華朝天子。

    蕭若命他們換掉契丹裝束,編入禁軍騎兵營,倘銀待遇與尋常騎兵營將士完全相同。任命原契丹萬夫長哈摩哲為偏將,品級正五品。

    哈摩哲原本是契丹佬領萬人隊地大將、此刻當一個小小的偏將,卻沒有絲毫怨言。感激涕零的率手下叩謝皇恩。他們投降過來,只要能保住性命。就已經謝天謝地了、這個局面比他們想像中的好了不知多少。

    耶律紅纓等了一會兒。見皇帝始終沒提到自己、便悶悶地道︰“還有人家呢?”

    “你?”蕭若用一種她看不懂的眼神打量她,唇邊笑容怪怪的,“哈哈,等會帶你去見一個人一一朕的另一個女奴喔!

    “你怎麼還有別的女奴?真討厭!”耶律紅纓氣鼓鼓道。語氣竟是從未有過的幽怨,她自己也不大明白怎麼回事,反正一听說皇帝還有其他女奴,她胸口就氣悶得緊,鼻頭也酸酸地。

    蕭若對御林軍的出現略感意外,回營後才弄清緣故。原來,秦義與南昱統率地十幾萬主力大軍正兼程趕來,他們得知皇帝所率四五萬人正在與契丹人的主力難峙,惟恐寡不戰眾,便命今三萬行動迅速地御林軍先趕來增援,已于昨日抵達大營。劉破虜獲得皇帝行蹤後,便親率全部御林軍前去迎駕,比率步兵速度快得多,這也是他們趕到的時間比蕭若預料還早的原因。

    蕭若瞧了瞧抱著亡父尸身的韓穿,讓他隨自己來。不多時,來到一間營房外,蕭若讓衛兵守在門口,領著韓穿走了進去。

    營房內正中央擺放著個精鋼打造的大鐵籠子,里面關的是個今人望而生畏的巨人、正是昆侖奴。

    蕭若擺擺手,鐵籠子周圍的守衛士兵一齊退了出去。

    昆侖奴听得周圍響動,睜開銅鈴般的巨目,抬頭打眼望去,猛然看見韓穿懷中抱的韓冥,呆了一呆,旋即驚喜得跳了起來,吼道︰“主人!主人你怎麼來了?昆侖奴的傷不打緊、我還能戰斗!我一定會把華朝皇帝的腦袋提來獻給主人……”

    昆侖奴說到後來,突然發現情形似乎不太對勁,韓冥躺在韓穿懷里一動也不動,渾身偶硬。面色呈灰黑色,別說沒看一絲血色,甚至連絲毫生氣也無。而韓穿听得他她呼喚。心中大慟,兩熱淚延面頰無聲滑落。

    昆侖奴呼聲漸低,縱是遲鈍如他、也有一種不祥的感覺,“主人,主人你怎麼了?

    韓穿合淚道︰“父王,他去逝了!嗚嗚嗚嗚……“說完。號啕大哭不已。

    此言一出,直如一個楮天霹霉當頭劈下。震得昆侖奴腦子里一片空白。“不會的!不會的!主人是不會死的!主人您醒醒啊,昆侖奴在這里。您醒醒啊,主人。主人……

    蕭若長長嘆了口氣,把韓冥臨終時的情形說了一遍,末了,道︰“昆侖奴,你以後就跟著朕吧。這也是你主人的遺願!

    “不會的!主人是不會死的!主人你睜開眼楮說句話啊!主人……”昆侖奴掄起鐵缽大地拳頭,瘋了一般拼命捶打鐵籠,恍恍恍作響。他縱然天生神力。血肉之軀終究不能與鋼鐵相比,直打得拳頭上鮮血亂濺、他卻感覺不到疼痛似的不住擊打、想要破籠而出。

    蕭若看著心生側隱,便拿鑰匙打開了籠門,昆侖奴立即沖了出來。搶過韓冥尸身兩手小心翼翼打橫捧著。嘶聲痛哭。

    “你主人臨終案、有一句話要朕轉告于你。“說到這里。湊近昆侖奴耳邊、說出一句話來。

    這句話由一些奇怪地音節組成。不屬于任何一種已知的語言、蕭若也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只不韓冥當時說的鄭重、他便強行記在心里。

    昆侖奴听得怔了怔,隨即樓住韓冥尸身嘶聲痛哭,滿面熱淚,“主人不要離開我!主人不要離開我!主人你醒醒,醒醒啊!嗚嗚嗚……”有如野獸悲泣,相鵑啼血、其聲淒厲,今人聞之娜然。

    不多時,他淚水中赫然出現紅色,由淚變血,觸目驚心。他卻兀自悲泣不已。痛不欲生。

    蕭若心中發釀、不願這時再逼他、便退出了營房。

    身後腳步聲響、韓穿也跟了出來。蕭若轉過身,道︰“你現在相信朕不是你的殺父仇人了?

    韓穿身軀一震,突然間翻身跪倒于地,沖他拼命磕頭,額頭觸地,咚咚直響,個個貨真價實。

    蕭若何等精乖之人。眼珠一轉。道︰“你什麼意思?

    韓穿道︰“皇上,我求您答應我一件事、我願一輩子為您做牛做馬!

    “哦,那你先說說看,若是合情合理的,朕倒可以考慮一下。”蕭若隱隱猜到了他的要求,但不動聲色。

    韓穿抬頭,咬牙切齒道︰“求皇上一定要殺了蕭如晦老賊與耶律罕牙小賊,為我父王報仇!”他猛然張嘴咬破右手中指,舉起右臂,以鮮血淋灕的中指直指蒼穹,“我韓穿在此當著長生天發血誓︰父仇得報之日,韓穿這條命就是皇上的了!”他很清楚憑他自己的力量絕無可能為父報仇,只有借助皇帝地力量,才有希望。

    皇帝不回答,低頭與他近距離四目對視,韓穿緊張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

    終于,蕭若緩緩點了個頭,“朕答應你。

    “謝皇上,謝皇上……”韓穿不覺喜極而泣

    蕭若正想說什麼,忽見耶律紅纓在不遠處牆壁後縮頭縮腦,他有些好笑。喝道︰“哪個女奴躲在那里,還不給朕出來!

    就見耶律紅纓笑嘻嘻走了出來,來到蕭若面案,親熱的攬住蕭若左臂。撒嬌搖了兩下,嗔道︰“你不是說要帶人家去看你的另一個女奴嗎?“全然沒把他看作皇帝,仿佛他還是那個“黃公子”。直把皇帝身後的侍從看得合不攏嘴。

    眾目腆略之下。蕭若不好慣得她沒上沒下。斷然一把甩開她的手,正容道︰“站開些。少拉拉扯扯的,成何體統!看樣子朕要派幾個宮女教教你宮庭禮節才行。

    耶律紅纓跺跺腳,嘟著嘴兒挪開了兩小步。

    蕭若回頭朝韓穿道︰“你去吧,希望你勤練武功,有朝一日能手刃殺父仇人。”

    韓穿又磕了個頭。獲獲而退,自始自終沒看耶律紅纓一眼。

    打發了韓穿,蕭若沖耶律紅纓抬抬手,“你隨朕來。不是想看朕的另一個女奴嗎?”

    耶律紅纓回嗔作喜。蹦蹦跳跳跟在他身後,一路上嘰嘰喳喳的。活像只剛放出籠的百靈鳥兒。“你那女奴長地漂亮嗎?跟人家比怎麼樣?”她對自己的容貌很有信心,在塞外時。與姐姐耶律青嵐並稱大草原上地兩朵金花,美名無人不知。

    蕭若背地里暗樂。笑道︰“她也是個大美人。跟你可以說是各擅勝場……想。你們兩人長的還有些相似。哈哈!”

    這個回答今耶律紅纓芳心一陣不快,又追問︰“那她年紀多大了?

    “其實比你也大不了幾歲。”蕭若笑道。

    耶律紅纓仍然不死心,“那她出身一定很低賤了!是了,是了,她一個女奴能有什麼出身,多半是最最下賤地奴隸之女!跟人家比、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沒法兒比!”對這點、她的信心更為強大。

    蕭若好笑地瞟了她一眼,呵呵笑道︰“至于她的出身麼,那可非同小可,估計比她高貴的只有朕的姐妹了。跟你相比……嘿嘿,那是差多。半斤對八兩。”

    耶律紅纓眼眶一紅,已經有點氣急敗壞了,道︰“那比武功呢!人家一個可以打十個!

    “武功人家也不弱,大概跟你差不多吧!”

    耶律紅纓終于“哇”的一下子,哭了出來、“胡說八道!怎麼可育都一樣嘛,你騙人家,你艇負人家!”

    蕭若想了想,道︰“不過你們也有一樣十分不同。”

    “什麼地方不同?”耶律紅纓的哭聲說停就停。

    蕭若道︰“你們的性格相差好大,非常非常的不同。

    耶律紅纓听了,芳心酸楚並未扭轉,性格不同而已。對她來說似乎算不上什麼優勢。

    說話之間。已經到了關押耶律青嵐的營房。蕭若正欲帶她進去,心念一轉,讓她們兩姐妹在這種場合下相見。自己在一旁看笑話,似乎有失人君風度。便道︰“反正你急欲一見的女奴就在里面,你自己進去看好了。有問題再找朕。”

    說完,甩甩大袖。轉身揚長而去。
Wakemeup 發表於 2008-7-28 11:56
第八卷 巍巍華夏,煌煌天朝 第八十三章 議和?求和?


    離營兩日,有不少軍務要處理,蕭若一回到御帳。還沒跟眾美人一敘別情。便派人分頭通知副將以上級別的將領來御帳議事。

    待眾將分左方兩排坐定。劉破虜首先上稟這兩天的戰局變化。契丹人來偷襲火炮山頭的那晚。敵人軍營火光大起、殺喊聲震天價響、似乎有火拼巨變發生。從第二天一早開始。契丹人大營一隊隊騎兵四處出擊。連對燕京的攻勢都完全停頓下來,好像在大肆追殺什麼人……

    隨後王楚月站起身補充、道︰“另據潛伏在敵軍營中的探子傳來沽息。當天晚上。契丹五王子一派的兵馬突然火拼三王子勢力。三王子耶律風狼不知怎地遇刺身亡。丹致三王子一派的人群龍無首,亂作一團。加上事先沒角任何準備。因此迅速被擊敗。五王子成功奪得可汗之位。不服的人給殺戮殆盡。倘若情報無誤。兩日來契丹騎兵四處出擊。便是為了追殺當晚逃出敵營的三王子殘部。我軍是否要趁機進攻。清皇上定奪!

    蕭若此前已將諜報系統交由王楚月掌管,王楚月頭腦冷靜,心思細膩。而且聰明敏銳……最重要的是蕭若對她完全信任,實為主持朝廷諜報系統的不二人選。

    蕭若靜靜听完、對這件事的內情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因為他自身就曾被卷入這場火拼當中。當下。蕭若把這些事情簡略敘述了一遍。

    眾將听得契丹支持三王子的數萬兵馬遭到血洗,大部分被屠殺,無不喜動顏色。大笑草原蠻子當其嗜血成性。對自己族人也懲般狠毒。

    如此一來。契丹人又傷亡數萬人,加上前天晚上來偷襲全軍覆沒的一萬精兵。契丹人實力損失慘重。進入關內的傾國之兵三十萬。如今折損過半。元氣大傷。已很難對天朝構成致命的威脅了。眾將無不對未來戰局充滿信心。

    此時已到了臘月下旬。再過幾日便是新春佳節。有將領提議暫且息戰休整。讓全軍將士養精蓄銳。過個安安穩穩的年。待過完年。後方援軍也差不多趕到會師了,屆時。再發動大決戰,一舉摧毀敵軍主力。

    此議得到多名將領附和。畢竟大過年的。殺人見斂未免不吉。王楚月也輕輕點了個頭。表示贊同。

    蕭若沉吟一番,還未說恬。就听帳外……個內侍叫送︰“啟稟皇上。契丹使者求見。

    一听此言,帳內眾將暗暗稱奇。小聲議論,那契丹什麼五王子剛奪得汗位,就派使者前來,也不知想談什麼。

    蕭若英眉一揚,道︰“宣。”

    帳外內侍應是。高聲喝喀︰“皇上有旨。宣契丹使者規見!”聲音遠遠傳了開去。

    少頃,帳簾掀起,一個身著草原服飾的中年契丹人走了進來,此人方臉隆鼻,目光炯炯,步履從容沉穩。沒什麼契丹人身上常有的粗魯氣息。

    契丹使者來到帳中央站定,環顧一周,朝坐在上的皇帝微微躬身。右手拂胸,道︰“遼國使臣耶律和,拜見華朝天子!

    蕭若听了心頭猛地一動,右首一名祥領已嚷嗓開采︰“遼國?哪里來的遼國?!

    契丹祟臣耶律和微微一笑,注目皇帝,淡淡說道“我們雄鷹般的新可汗已于昨日稱帝,定國號為遼,外臣特來通報華朝天子。

    話語甫落,帳內發出一陣嗡嗡之聲,眾將大感驚異,耶律罕牙的野心當真非問小可、前晚火拼兄長奪得可汗之位,昨日便迫不急待稱帝。契丹上代可汗最盛時,曾消滅小國無數,並打得天朝抬不起頭來,開拓疆土之大,東西橫亙萬里,南北不下六干里,強大已極,尚且沒有稱帝︰而今契丹大軍屢吃大虧,國勢搖搖欲墜,耶律罕牙卻突然稱帝建國。如何不讓人驚詫莫名。

    蕭若心念時電般急轉,耶律罕牙稱帝之後勢必給手下加官進爵,他匆匆稱帝恐怕有穩固地位目的,雖說如此。游牧民族稱帝建國。于天朝對周邊小國的威望有不利影響,這都是中原人不願看到地。

    蕭若默然一會兒,冷然道︰“那真是恭喜了。貴使可還有別的事情?

    契丹使臣耶律和道︰“還有一件對兩國都大有好處的喜事。“說到這兒,他忽然住口,大大喇喇賣個關子。

    “講。”蕭若簡短有力的丟出一個字。

    耶律和臉上訕訕地,干笑一聲、道“近來你我兩國連場惡戰、致使血流成河,生靈涂炭,表們大遼國皇上英明仁厚,不忍見萬民受苦,願與貴國議和。個後兩國約為兄弟之國,我國為兄,貴國為弟,化干戈為玉帛,世世代代和睦相處……”

    話未說完、蕭若糧口道“還是你們那三個議和條件嗎?那就不用談了!”

    耶絆和語氣一窒、頓了頓,方道“我們大遼國皇上英明仁厚、為使兩國百姓平日脫離苦海,甘願退讓一步,只要貴國誠心和談,我國不提出條件也就是了。我主這番良苦用心,希望你們能明白……”

    他還未說完,就听帳內一片哄堂大笑,在座諸將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契丹使臣說的雖冠冕堂皇,活像作了天大地讓步似的,其實就是打怕了。不想再打下去了,這人臉皮委實厚得可以。

    眾將譏嘲之意毫不掩飾,直笑得契丹使臣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蕭若右手提起,朝下虛按了一下,帳內哄笑聲迅速低下去。他淡然望著耶律和。緩緩道︰“既然你們那麼勉強,那就算了,反正我們現在不想議和。還想打下去呢!這幾場仗打下來。我們也沒死多少人。何況每個陣亡的將士朕都會給予其家人一筆高額撫恤金。他們為保家衛國而犧牲。所有親屬俱由衷感到光榮……這方面就不勞貴國英明仁厚的皇上費心了。”

    眾將又是好一番哂笑。

    蕭若擺擺手。讓侍衛帶契丹使臣出去。

    “且慢!且慢!”耶律和急了。在兩名侍衛左方狹持下奮力掙扎,不願出去。大聲叫道︰“我此番誠心誠意為議和而來,貴國難道就沒有一點談和地誠意嗎?”

    蕭若示意侍衛暫且松開他。沉吟一番、道︰“要議和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朕有幾個條件。你們能接受則議和、不接受的話……嘿嘿,我們全軍上下士氣正旺,還想繼續打下去呢。”

    正所謂三十年河東,四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當初契丹人狂妄的提出苛刻條,而個卻不得不听對方的條件,耶律和忍氣吞聲道︰“貴國天子請講。

    “第一,”蕭若豎起一根手指,“不要以為長城就是兩國國界,關外遼東乃我中華故土、數十年間被你們進步侵佔、你們既是誠心議和,便得將遼東千里疆土還給我國!”

    此言一出,贏得帳內一片喝彩聲,眾將無不感到揚眉吐氣,數十年來的晦氣一掃而空。

    耶律和面色為之一變,怒氣沖沖道︰“你……你做夢,此事絕無可能。遼東是我族勇士一刀一槍拼出來的,怎麼可能還給你們!契丹人自倔起以來。從來只有侵佔別國的疆土,還從沒有割讓土地給別國的先例。無怪乎他氣得都有些失態了。

    “啪”的一聲,蕭若重重一拍御案,朗聲喝道︰“你們要不給,我軍就自己去取!”語音錘鑄,擲地有聲。這強盜邏輯的話正是當初契丹使者威脅天朝時所說、現下被蕭若原話回敬過去、話一出口,頓感一陣莫名的暢快。

    眾將听得熱血上涌、紛紛喝斥開來。

    “對!韃子不給、我們便自己去取、不但把遼東奪回來,還要把大草原也並入疆土……

    “皇上說的好!殺光這些狗韃子、讓他們有來無回!

    “契丹韃子到今日還狂什麼狂!你听好了,過幾日老子率一支精騎出關。直奔你們那什麼狗屁王庭、到時候一把火燒個精光。那才叫一個痛快!給絡、哈哈……”

    耶律和氣得面色發黑,然而他不敢發作,深深吸了口氣忍住了。平緩一下語氣。道︰“這個條件干系太大。我做不了主,待我回去稟報我國皇上。再作答復。敢問貴國天子還有什麼條件?

    蕭若豎起第二根手指。笑笑道︰“命你們英明仁厚的皇上削去帝號,向朕稱臣。朕可以冊封他為遼國國主……”

    “什麼?!”耶律和驚怒交迸,耶律罕牙才剛稱帝。轉眼就被迫削去帝號,無異于當眾給抽一記響亮的耳光、耶律罕牙打死都不會同意的。

    “既然談不攏。那我們明日戰場上見!”耶律和躬身一禮、轉身大步走出御帳。

    契丹使臣走後,帳內氣氛甚為熱烈,一員老將洪聲笑道︰“當初契丹人兵鋒強威時,派個使者來京城耀武揚,對我朝開出極為苛刺的條件︰如今他們元氣大傷想議和,就沒那麼容易了,不逼敵人接受我們的條件。休想停戰!給絡……痛快!

    蕭若微微一笑、道︰“原本我們還想休戰幾日,讓三軍將士過個好年。哪曉得敵人還不讓我們休息。”

    劉破虜笑道︰“那我們便先清滅敵人再過年,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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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巍巍華夏,煌煌天朝 第八十四章 血腥戰場


    翌日,天才蒙蒙亮,蕭若還在龍床上摟著美人睡大覺,就被營外吵鬧聲吵醒。

    蕭若打著給欠,合合糊糊道︰“什麼事?”

    御帳門口錢得子恭聲道︰“回萬歲爺。契丹人不知死活。正在營外罵陣邀戰。”

    “哦,敵人罵陣來了。“蕭若一听睡意也醒了。暗付果然新人新氣象。耶律罕牙還真敢主動來挑戰。當下推被起身、讓美人們伺候穿帶梳洗。

    帳外響起輕微的甲胃擦踫聲。看來已有將領來到御帳外。只不過不敢驚擾皇帝。

    蕭若在美人們服侍下穿衣。問道︰“哪位愛卿在外面?營外來了多少契丹人?”

    “回皇上。是末將劉破虜。“帳外響起劉破虜沉穩的嗓音,“有一員契丹大將在營外罵陣邀戰、囂張得很,另有萬余敵人在敵我軍營之間列陣布防。看情形。這回契丹人想跟我軍來陣前單挑。”

    蕭若心里有素了。讓劉破虜準備應戰。

    不多時他穿帶整齊,梳洗完畢。草草吃了兩塊精致糕點,便大步走出腳帳、親率諸將及一萬精兵出營應敵。

    戰鼓隆隆,號角齊鳴。營寨大門開處,華朝將士有秩序的分成兩列馳出。在營外列隊,與敵軍陣勢遙遙相對。

    只見中央空地一員契丹大將,縱馬來回奔馳,大吼大叫罵陣。這番將手提狼牙棒,背後背著一副弓箭,長得膀粗腰圓,虯髯根根倒豎,甚是威猛悍、大冷天身上卻只穿著一件簡單的獸皮,露出一身古銅色的肌膚。肌肉虯結。蘊舍著驚人的爆發力。

    華朝士兵列陣妥當,與敵軍對峙、各把強弓硬弩射住陣腳。那契丹大將策馬馳近了些,舉起手中狼牙棒,朝華朝大軍機釁的擺動兩下、厲聲狂呼︰“南朝漢將。快快出來受死!”

    一聞此言,眾將紛紛怒吧。哈摩哲撥馬靠將皇帝,恭聲道︰“皇上,這狂妄匹夫乃是耶律罕牙手下一個萬夫長,名叫達那、勇猛無比,是大草原上探屈一指的猛將,非同一般!

    蕭若環顧左右眾將一眼,道︰“哪位將軍願取此人首級?”

    說猶未了。一員禁軍小將策馬躍眾而出,“末將願去!”橫執一桿畫戟,殺向番將達那。自有己方士兵擂動戰鼓助威。

    “來得好!“達那大吼一聲。揚起狼牙棒,縱馬迎上。

    兩騎相對疾沖,“當”的一聲巨響,兩騎一觸即分,瞬間交錯而過。

    這一回合不分勝負,兩將各自勒轉馬首。再度迎面馳來。禁軍小將兩臂震得發麻,情知臂力不如敵人,不能硬踫硬。再度接觸時便放緩馬速,粘著敵人近戰。畫乾橫掃突刺。寒光閃閃。憑空割裂出一道道眩目乾影,與敵人殺得難分難解。

    兩人轉眼戰了三十余回合、未分勝負。番將達那突然怪叫一聲︰“好厲害的漢將。爺爺不奉陪喇!”說完。調轉馬頭便逃。

    “韃子哪里跑?”禁軍小將大喜,在後面縱馬猛追。

    達那反手摘下背上角弓,極其利索的彎弓搭箭,瞄準後方追來的禁軍小將。“嗖”的一箭射出,又快又誰。禁軍小將應聲墜馬。

    這一箭深深沒入禁軍小將胸口,他墜馬後再也爬不起來。眼見不活了。

    後面契丹人大聲歡呼,達那得意洋洋馳回,面朝華軍陣勢洪聲大喝︰“還有誰敢來送死?”

    “我來戰你!”這回不待皇帝下令。一員中年將領便策馬而出。手持一桿亮銀槍。卻是武舉裴劍。

    達那毫不畏懼。揮棒迎上。

    裴劍出自將門世家、一身武氣在武舉當中出類拔隻,手中亮銀槍大開大闔、勁風激蕩,幻化出干百點眩目槍影、施展宗傳三十六式“百戰霸王槍”,殺得番將達那連遇險話。

    不到二十抬,達那招架不住、調頭打馬便逃,裴劍要為同胞極仇、在後面緊追不舍。

    達那悄悄取出角弓,企圖故技重施、“嗖”的一箭回身射去。

    裴劍早有提防,他眼明手快,看得真切、銀槍微微一機,“叮“的一聲將敵人的奪命箭磕飛了。

    “好本領!”達那情不自禁贊嘆一聲、飛快抽出一支羽箭,再度射向後方追趕的裴劍。

    “叮”、又被裴劍銀槍給磕飛。

    達那更不停頓,在馬背上一箭接著一箭射向裴劍。游牧民族騎射雙絕。一般士兵都能做到在飛馳地馬背上、騰出雙手回身射箭、達那身為契丹人中的佼佼者,騎術幾達人馬合一的夢幻境界,自然更不在話下。

    裴劍全神賞注,銀槍連挑、叮叮叮叮之聲響起一串,來一箭便磕飛一箭。

    驀然、達那稍稍停頓,一箭射來、裴劍好整以暇挺槍磕飛……正在這舊力已已盡,新力未生的空隙,難以置信的一箭突然電射而至。

    裴劍腦中靈光一閃,原來敵人在指間多和了一支箭,才能做到前後兩箭幾乎同時射出,箭法神奇如斯!他這時再收回銀槍已來不急,危急關頭。他左手猛地一提僵繩,跨下戰馬吃痛,“希聿聿一一”悲嘶著人立而起,正好將這一箭檔住。

    羽箭射入馬腦,裴劍跨下戰馬掙扎幾下,便倒地而亡、將裴劍重重摔在地上。

    還沒等裴劍爬起,番將達那已馳至身前,狼牙棒指著他腦門,裴劍不敢再亂動。

    達那大喝︰“給我綁了!”契丹陣中沖過來四名兵卒,把裴劍五花大綁。押回陣中。其後。達那又向華軍諸將挑戰,“天朝漢將也不過如此。不怕死的盡管來、老子一一打發了!哈哈哈哈……”說著,仰天大笑不已,狂妄不可一世。

    眾將見兩員將領轉眼間一死一擒。無不又驚又怒,論武藝,己方兩人都不在那番將之下一一尤其是裴劍更明顯強于他,可偏偏吃了他陰毒弓箭的虧。眾將紛紛向皇帝清戰。

    蕭若擺擺手,示意眾將冷靜,把大憨叫到面都。湊近他耳朵低聲吩咐了他幾句,大憨連連點頭。“去吧!”蕭若道。

    大憨策馬出陣,馳到達那近前,甕聲甕氣道︰“我乃天朝禁軍南大營副將姬大憨,奏吾皇之命,情來取你性命!

    達那望了望他,譏嘲道︰“剛剛你出陣時,你們皇上還臨時跟你說是教你怎麼應付老子的箭法嗎?”

    “不是。“大憨搖頭。傻乎乎道︰“皇上教了掩一個法子。一刀讓你身首異處。”

    達那心頭一漂、先是不信。見對方身軀壯碩,滿面虯髯,右手持一柄沉甸甸她長柄大關刀、恍若門種一般,心下也有幾分沒底、不敢尋閑視之。怒叱道︰“漢狗休得賣狂。且著是誰讓誰身首異處!“言罷,才打馬疾沖而來。

    大憨也自策馬迎上。

    達那見對方說地戒有把握,也不敢不當回事,畢竟性命是自己的。當下舞動狼牙棒,全力防守。

    兩騎交錯的一瞬間,大憨暴喝一聲,掄起關刀,一刀橫劈過去,直有開山裂石之勢。

    番將達那看得真切,尋思這一刀來勢雖凶猛,但自己也方臂力見長。這一刀斷斷要不了自己地命,當下凝神防守,打算交手幾回合後。再詐敗以弓箭克敵致勝。

    說時遲、那時快、大憨一刀劈到中途,突然變抬下壓、不攻格敵,卻攻向敵人戰馬……”

    “味“地一聲,熱血迸濺,達那跨下的戰馬頭顱整個被一刀劈落,馬頸血液狂噴,連人帶馬我倒下去、補通一聲摔得塵土飛揚。

    達那粹不及防、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給狠狠摔倒在地上,他這一下摔得不輕,但仍然不顧劇痛挺身躍起,猛見眼前寒光耀眼……

    刀光一閃,血光迸現。達那一顆大好頭顱飛上半空。只見大憨勒馬站定。對著無頭尸身憨憨一笑。道︰“一刀讓馬身首異處。一刀讓你身首異處。嘻嘻。跟皇上說的一樣!”

    華軍將士一片歡呼,對面契丹人陣中連聲怒吼,三員番將一齊縱馬躍出。殺向大憨。存心三個打一個。

    “卑鄙!無恥!”哈摩哲脫口大罵。“皇上,那三個將領也是耶律罕牙手下的萬夫長,都是草原上有名的勇士。他們竟然三打一。契丹人地臉都被他們丟盡了。皇上再派兩員大將出去迎戰吧!”

    “不忙。”蕭若目不轉楮盯著場中打斗,隨口應道。

    兩軍陣前空地上,戰馬馳騁,刀來槍往。屢戰正酣。大憨精神抖擻。一人獨戰三人也毫不弱下風。

    轉眼已打了上百回合。大憨終歸是一對三,而且對方三人無一弱者。漸漸已有些氣力不支。後方蕭若看在眼里,便欲派三員將領出戰,換回大憨……

    便在此時。華軍陣後一聲難以形容地巨吼聲沖天而起。有若虎嘯猿啼。地動山搖,場中殺喊之聲一時也被蓋過。

    將士們心掛動搖。紛紛回看望去,就見一座鐵有也似的巨人狂奔而來,血盆大口中吼叫連連。直如凶性大發的野獸。正是巨人昆侖奴。

    昆侖奴沖到陣前,一看見遠處契丹人,眼都紅了,徑直朝場中兀自廝殺的四人沖去。

    圍著大憨狂攻地三個番將無不駭然失色,見巨人來勢洶洶,最近個使長鐵棍的番將硬著頭皮轉身迎戰,手中鐵棍毒龍出海似的攻向巨人。

    “噗“的一聲,鐵棍擊中巨人水桶樣粗地手臂,巨人半點反應都沒有。跟抓癢差不多……這番將張口結舌、肢子停止運轉了一下。

    緊跟著,番將手中一輕,鐵輥已給巨人奪去,然後在他面案扭成了了一根鋼鐵麻花……

    這番將臉都綠了,見鬼似地怪叫一聲,調轉馬頭就跑,頸後領口一緊。身子被人拎小貓崽般的凌空提起……

    昆侖奴將他高舉過頭頂,一手抓住一條腿,怒吼聲中、發力望兩邊一撕……

    一大篷血雨在半空中爆開,番將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整個人就給昆侖奴硬生生撕成了兩半,五顏六色的內髒液體濺了一地,觸目驚心、慘絕人寰。”

    另兩個番將嚇得魂飛天外,舍了大憨,拼命打馬逃跑。

    昆侖奴一個箭步前沖,已到了兩騎身後,兩臂一齊探出,抓住兩人後背衣甲,一邊一個提離了馬背,跨下戰馬不知,一口氣跑回了契丹陣中。

    昆侖奴吐氣開聲,把兩番將望地下狠想一摜,兩人頓時摔了個七葷八素。

    兩人還想掙扎著爬起來。昆侖奴一對比蒲扇還大地手掌伸出。分別插住兩人頸脖。兩人奮力扭動掙扎。也無濟于事。掙不脫分毫。

    昆侖奴雙臂發力。掐著兩人的脖子。硬生生把兩顆腦袋按進了泥土里。

    兩人起初還拼命掙扎,全力捶打巨人的手臂。兩條腿一蹬一蹬的漸漸的。兩人掙扎越來越輕,直至全身僵硬。再無聲息。

    兩軍所有人都呆住了。呆呆看完巨人把契丹兩員大將話話掐死的一幕。場中鴉雀無聲,落針可聞。

    昆侖奴站起身來。仰天長一聲。然後瘋了一般沖向契丹陣勢。

    契丹人群中一陣騷動。恐懼不可抑制地漫延開來。誰也不願與那巨人對敵。

    蕭若抓住戰機。今旗一揮。華軍將士全體出擊,殺向對面契丹人群。

    契丹人連續四員大將死于當場,原本就士氣低落,被巨人與華軍一攻,頓時大敗。爭先恐後逃向大營。

    蕭若指揮大軍在後面掩殺一陣。見已接近敵人大營,便下令鳴金收兵。兩軍各自回營。

    輕過這一番掩殺,契丹人萬余兵馬折損過半。被俘虜的裴劍也救了回來。契丹人連失四員大將。全軍上下人人膽寒,緊閉營門、不敢再出戰。

    戰斗結束後,巨人昆侖奴在眾目睽睽下走到皇帝面前,龐大的身軀緩緩跪倒,匍匐于地,口齒合糊不清的吐出兩個字︰“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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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巍巍華夏,煌煌天朝 第八十五章 兩個西洋美人的秘密
    戰斗結束後,巨人昆侖奴在眾目睽睽下走到皇帝面前,龐大的身軀緩緩跪倒、匍匐于地、口齒合糊不清的吐出兩個字︰“主人……

    蕭若龍顏大悅、親切的伸手把他扶起來,柔聲道︰“從今往後,朕就是你的主人,你跟著朕好了!”

    昆侖奴遲鈍的“哦“了聲、站起身子。

    蕭若見他身上盔甲多有碎裂處,當晚還是自己一手砸成這德性的,心中微感歉疚,道︰“你這身盔甲不能再用了、回京之後朕另打一套更好的給你。哼哼。西域鐵匠有什麼了不起了?我中原有天底下最先進的鍛造技術和最優秀的鐵匠,朕可以抬親能工巧匠,不惜血本打造一套比以游更好的給你。”

    昆侖奴又“哦“了聲,舉手抓抓腦袋,木訥的道聲︰“謝主人。

    蕭若留下一部分人打掃戰場,然後率兵返回軍營。

    回到大營,蕭若情意吩咐厚葬韓冥、正想回御帳歇息、忽見鐵寒玉匆匆走來、臉色很是古怪,神神秘秘在蕭若耳畔說了幾句話。

    蕭若一狂,訝然道︰“有這種事?”

    鐵寒玉微微頷首。

    “帶朕去。”

    鐵寒玉帶蕭若來到關押西洋女騎士的營房外、一案一後走了進去。

    只見左側牢房內關著個金發碧眼的西洋美人,正是前幾日蕭若俘虜的那女騎士。她此刻坐在床上。還是身著當日的緊身衣。最讓蕭若驚異的是,她把那曾經行刺自己的西洋少女抱在懷里、輕輕說著不知哪國的語言。看她的神情舉止。兩個西洋女人一定認識、而且關系十分親密。

    而那西洋少女依舊眼神空洞無物,不管跟她說什麼,她只會喃喃念出“佔有我”三個字。活像丟了靈魂似的、完美地拴釋了“行尸走肉,一詞。

    鐵寒玉拿鑰匙打開牢門,輕輕走了進去。

    西洋女騎士看見鐵寒玉、沒什麼反應,猛然看見她身後地皇帝,登時面色為之一變。恐懼之色滿于言表,在床上拼命往後挪動,同時把西洋少女的身子推到牆角、自己擋在身前、沖蕭若大聲說著某國的語言、嘰哩咕嚕的。

    蕭若雖然听不懂她說的什麼,然而從她的舉止上。也看出了一些端倪。她要麼是西洋少女地親人一一比如姐姐。要麼是西洋少女的保護人。所以才會寧願自己面對危險。也要保護她。

    鐵寒玉道︰“皇上。她還很害怕你,一見你就緊張。清皇上先退出牢房。”

    蕭若急切想弄明白怎麼一回事、便依言退了幾步、免得西洋女騎士情緒太過激動。

    鐵寒玉又對西洋女騎士打了幾個手勢,指著蕭若比劃了幾下。終于使她稍稍鎮定下來,但對蕭若的戒意仍然很重。

    鐵寒玉努力跟西洋女騎士打手勢,想讓對方相信自己兩人沒有惡意。不會傷害她們的。打了一會兒,鐵寒玉也走到牢房外。蕭若問道︰“你是怎麼發現這兩個西洋女人有關系的?”

    鐵寒玉道︰“皇上讓臣妾看管這黃毛女。昨天皇上又帶回一個黃毛女人俘虜,臣妾立刻就猜想她們之間有什麼關系。便將黃毛女帶來試試。原來她們兩人真的有關系。”

    蕭若听完。默然了一下,旋即啞然失笑。這就是這個時代的人少見多怪的緣故了。

    他是來自21世紀地人,具有全瓊視野,以前在電視上看過艷西洋女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干、後來看見這兩個西洋女人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稀奇。在他眼中看來、覺得跟黑發黃膚的漢人沒什麼不同、只不過人種有區別而已。

    而鐵寒玉等人就不這麼看了,她們看見一個金發碧眼的西洋女人,都覺稀罕得不得了。簡直就像發現一只三條腿地蛤蟆。等到後來又看見一個金發碧眼的女人,很自然就把兩人聯想到一塊兒去,想當然的認定兩人之間必有聯系。其實她絕對想不到西方有多少白種人。隨便兩個白人之間有關系的可能性、跟隨便兩個漢人差不多。不過正因為她跟蕭若想法不同。反而誤打誤撞發現了兩人之間有關系。

    蕭若道︰“你發現了什麼?”

    鐵寒玉沉吟一回。秀眉微孽,道︰“臣妾也搞不明白她們之間的具體關系,不過臣妾看得出,俘虜女騎士願意為保護那失魂黃毛女而死,誰要想傷害失魂黃毛女,除非跨過她的尸體。”

    蕭若心里略微有了點譜,這麼看來。女騎士更像西洋少女地保護者。看西洋少女的精美服飾。她也許是個貴族干金,而女騎士則是保護她的隨從侍衛,這種可能性比較大。

    至于她們兩人怎麼來到萬里之外的東方的。以及那疑似貴族千金的少女為什麼淪為刺殺他的工具。蕭若就猜不透了。問道︰“你還打听出什麼事沒有?”

    鐵寒玉苦笑一下。“她們兩人一個半睡半醒、神志全無。另一個說的話臣妾也听不懂。很難跟她們交流。從昨晚到現在。我也只是與女騎士打打簡單的手勢,連猜帶蒙的交流。清皇上多給臣妾一些時間。”

    蕭若腦中靈光一閃、沒來由回想起紅衣女郎的一句話︰“那兩百重騎兵不是契丹人。更不是漢人。他們來自遙遠的西方……嗯,究竟有遙遠。我也說不太清楚、反正是契丹大巫師那老鬼弄來的……”

    蕭若呼吸一陣急促、若西方重騎兵是契丹大巫師弄來的、那麼這曾經受人控制行刺自己的西洋少女也應該是他弄來的,背後施法之人也就呼之欲出了一一契丹人的大巫師!

    蕭若望著床上丟了魂魄似的西洋少女、想起大巫師身懷的詭異邪術、頭皮就一陣陣發麻。道︰“愛妃,你多派些人手。嚴密看守這兩個西洋女人。另外加緊與她們溝通、一有任何消息就告訴朕。”

    鐵寒玉連連點頭,“皇上放心、臣妾明白……
Wakemeup 發表於 2008-7-28 12:09
第八卷 巍巍華夏,煌煌天朝 第八十六章 姊妹雙女奴(上)


    是夜,御帳內燭火高燒,明亮而寂靜。蕭若正在美人們的服侍下批閱奏單,忽見耶律紅纓別別扭扭晃了進來。

    她眼圈紅紅的,粉都都的小嘴兒板得老高,一副受了委屈的可愛模樣。

    蕭若抬頭淡淡瞟了她一眼、沒作聲、繼續低頭批奏章。

    韓妃見皇帝不理她,當即來了勁。沖她作個禁聲的手勢。然後大模大樣指了指帳外,意思是︰皇上正在處理國事。你可以走了!很有堂堂皇妃風範。

    卻不料小公主壓根兒就不知韓妃是何許人也,她從一開始就看皇帝身邊的女人不順眼。理都懶理得她們。自顧自走到皇帝身旁蹲下。推了推皇帝左膀子、咕噥道︰“主人咯……”

    “主人”這親密稱呼一出,皇帝周圍的美人們更是驚接不已。暗罵這蠻夷女人當真是一點禮數都不懂,對她更多了幾分敵意。

    “誒!”蕭若隨口應了聲,頭也沒抬一下,似乎沒工夫理她。

    耶律紅纓又推了皇帝手一下,嗔道︰“主人,你听到人家說話沒有嘛?

    “哦。听到了。什麼事?”蕭若仍舊沒抬頭。

    耶律紅纓不依的扭扭縴腰,嗔道︰“主人,那件事搞錯了握!”

    蕭若抬頭望著她。莫名其妙道︰“什麼事搞錯了?”其實他早已猜到了她的來意。今晚用過晚膳他就琢磨著這新收小女奴應該來了,只不過佯作不知。

    “就是……就是你昨天帶我去看的那女奴啊!”耶律紅纓急了。連說帶比劃。生怕他忘了這回事。

    蕭若謾不經心“哦”了聲,“那很好啊,你看的怎樣,有何感想?朕那女奴不比你差吧?”

    耶律紅纓忿忿嗔道︰“主人你搞錯了。她不是你的女奴……

    蕭若奇道︰“她不是朕的女奴是誰的女奴?你的啊?”逗得周圍幾個美人都咯咯笑了起來。

    耶律紅纓跺跺腳。大聲道︰“她不是你地女奴!她是人家的姐姐……人家的姐姐握!主人你听清楚了!

    蕭若笑道︰“這可奇了,她明明是朕的女奴。怎麼成你姐姐了?”

    “都說了她是人家的姐姐啦!不是你的女奴!”小公主急得快要哭出來了。

    “哦……原來是這樣子啊!朕的女奴敢情是你姐姐。哈哈哈!這關系可夠亂的。”蕭若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

    “主人咯……”耶律紅纓又撒嬌地喚了聲。

    “啊?啥事?”

    耶律紅纓郊嗓道︰“你放了人家的姐姐吧!”

    蕭若奇道︰“為什麼要放?那麼漂亮一個女奴。朕怎麼舍得放?”

    “可是……”耶律紅纓小聲道︰“可是她是人家地姐姐啊!放了她吧。求求主人了。”

    蕭若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能放。不能放。如此又美麗又高貴的女奴可不好找。嘿嘿!”

    耶律紅纓慎道︰“你有人家一個女奴還不夠嗎?”

    “那可不,女奴當然多多益善。橫豎朕的皇宮夠大。不怕住不下。“蕭若想也不想便說道。他發現自己的臉皮是越來越厚了。

    耶律紅纓見哀求放人無用。停了一會兒。又道︰“那你先把姐姐放出來吧!她被關在一間黑咕隆咯的屋子里,好可憐握!

    蕭若搖頭,不能放。放不得!朕一日三餐好飯好菜給她。夠可以了。

    耶律紅纓黑寶石似的眼珠子轉了轉,忽道︰“人家也是你地女奴對不對?”

    蕭若笑道︰“當然是了。那還用說!

    耶律紅纓道︰“既然姐姐是你的女奴。人家也是你的女奴。那為什麼人家可以到處走,而姐姐要天天被關在黑屋子里?“她很少說這麼有邏輯地話。

    蕭若一听哈哈大笑。“因為寶貝兒你乖啊!”說著。伸出手去,在她吹彈得破的粉臉上捏了一把。

    “好壞咯!”耶律紅纓粉臉飛紅,羞極中也合著幾許驕傲。抿嘴輕笑。低著臻首。羞羞答答不敢看他。清純美少女合羞淺笑,好不誘人。看得蕭若一陣怦然心動。

    “主人,放姐姐出來吧!放她出來吧!好不好嘛?主人……主人……!她抱著蕭若手臂使勁搖使勁搖。

    蕭若給她搖得骨頭都快散架了。用力抽回手臂。扳著臉道︰“你再撒嬌也不管用,朕說不行就不行。放你姐姐出來,哼。她野性難馴,活脫脫一條母根。朕還怕她咬朕!”

    這話一出,周圍美人們七嘴八舌附和,都說不能放。出京前那晚她咬傷皇帝手指頭的一幕還記憶猶新。要是依得她們地想法。恨不得將這對蠻族姐妹一齊轟出大營才好。

    耶律紅纓左望望、右瞅瞅,見沒有一個人支持她。而皇帝又不肯松口。芳心幽怨萬般,好不委屈,美脾中銀光閃爍。法然欲滴。

    蕭若見她楚楚可憐,心下為之一軟,他最怕女人哭了,道︰“其實。要朕放你姐姐出來,也不是不可能……

    耶律紅纓美眸一亮。喜道︰“真的?就知道主人最好了啦……

    “先別忙高興。她能不能放出來就看你的了。”蕭若古古怪怪一笑。

    “看人家的?”耶律紅纓有些不太明白。一雙水汪汪地大眼楮眨眨的。

    蕭若用一種火熱的眼神望著她、嗤嗤嗤壞笑不住、“你可知道。身為一個女奴,該怎樣侍候主人?”

    耶律紅纓想了想。道︰“就是听主人的話,主人說怎樣就怎樣。主人想打就打。主人想罰就罰……無論怎樣。都絕對不可以有任何不滿。”她以奸對家里的奴隸就是這樣的,在一般契丹人眼里。奴隸就是會說話的牲口。

    蕭若听得啞然安笑,“朕不需要你做牛做馬,只要把朕侍候得舒舒服服就可以了、沒淮兒朕一高興、就放了你姐姐……嘿嘿嘿!

    “那要怎麼侍候主人?”耶律紅纓一派天真爛漫、似懂非懂。

    蕭若湊近北條夫人耳畔,低聲吩咐了幾句話。北條夫人眼波蕩漾,吃吃一笑,起身走出鉚帳。

    耶律紅纓不解的望著,也不知皇帝神神秘秘派她去干什麼。

    過了一奈兒,蕭若估模著時間差不多了,便站起身,經自朝帳外走去。笑道︰“你隨朕來。“小公主楞楞起身相隨。

    蕭若帶她來到御帳西面一座營房里。里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耶律紅纓不禁有些怕怕,緊緊拽著蕭若衣角,活像生怕走丟的小女姑娘。
Wakemeup 發表於 2008-7-28 12:11
第八卷 巍巍華夏,煌煌天朝 第八十七章 姊妹雙女奴(下)


    房間里有人點燃兩支紅燭,原來北條夫人早就在房里。朦朧的紅色燭光迷漫開來,平添一股暖昧氣息。

    房間不大、布置典雅而奇情,有一種不同與中土的東洋風格,想必就是北條夫人自己的臥房。里首近牆處豎立著一面屏風,屏風上畫著水墨山本,把里面的小空間與大廳隔開。

    耶律紅纓東張西望、滿腹疑問,仍然不明白他們兩男女把她帶到這房間來干啥。

    北條夫人秋波流轉,掃了小公主一眼,咯咯咯一陣浪笑,道︰“你想學會怎麼把主人侍候得舒舒服服的,得跟我好好學!咯咯”

    “好啊,好啊!謝謝姐姐!”耶律紅纓雀躍道,她難什麼都好奇,學東西積極性很高。

    北條夫人不再理會她,蛇腰款擺,輕盈走到皇帝面案,放蕩一笑,便開始踏著節律跳東洋舞蹈、一邊跳一邊緩緩寬衣解帶、不多時、一件件衣物滑落嬌軀,白嫩晶瑩的肌膚暴露在空氣當中……”扶桑第一美人的脫衣舞,魁惑妖艷,顛倒眾生,直不似人間應有。

    耶律紅纓看得目瞪口呆、氣息急促,一顆心兒怦怦亂跳,害臊得不敢看。但偏偏目光又像被磁石吸住了似的,移不開分毫。

    北條夫人身上只剩下最後一點點褻衣,把皇帝拉到房中央一張太師椅前。服侍皇帝坐下,然後張開櫻桃小嘴合住他身上衣帶,極其香艷的為他寬衣解帶、還時不時伸出丁香小舌舔他全身。

    轉眼皇帝外抱脫下、北條夫人一路舔到兩腿中央,停了一停。抬頭沖皇帝嫵媚一笑,兩只小玉手伸出。利索的為他解開褲帶,練他鼓脹炎熱的寶貝昂然挺立于空氣。

    耶律紅纓腦子里轟然一聲炸響,成了一片空白、張大了嘴巴再也合不上。芳心劇顫,粉臉葷紅如醉,紅霞一經泛濫到欺霜賽雪的玉頸根兒,美眸中幾欲滴出水來、鼻息咻咻。吐氣如蘭,嬌軀都止不住一陣顫抖。

    北條夫人見皇帝的寶貝在她桃逗下又粗又硬,不免洋洋得意,兩只小手輕輕握著,回頭瞟了深受刺激的契丹小公主一眼、道︰“好好學著點!“說完,就張口檀口。把皇帝的寶貝合進嘴里,賣力吮吸起來。

    事情發展已經超出了耶律紅纓的想像,她害臊得無地自容,想轉身逃跑。可是渾身又酵又麻、兩腳楞是不受控制動彈不得,眼巴巴看著香艷淫靡地一暮。

    蕭若躺在太師椅里。全身放相。雙目半開半闔,一邊享受北條夫人殷勤的服務,一邊卻在留意小公主的反應。

    北條夫人的吹蕭功夫果然不是蓋的,在皇帝周圍的女人中穩坐第一把交椅。不作第二人之想。很快就讓皇帝如置身雲端。舒服得直哼哼。

    房間里沒有別的聲音。只剩下皇帝的喘息聲與北條夫人“叭滋,“叭滋”的吹蕭聲。室內氣氛無限淫靡。

    北條夫人全心全意吹蕭。皇帝全心全意享受。沒人關注耶律紅纓,倒讓她慢慢緩過了勁來。

    小公主不愧是小公主。膽量比尋常少女大。好奇心也比尋常少女旺盛。她漸漸鎮定下來。不像一開始那麼驚恐臊了。在一旁看著這一對旁若無人地男女。受淫靡氣氛感染。她突然覺得男人那東西其實也沒那麼可怕……

    她恐懼之情漸去。好奇心迅速滋生。同時,沒來由的感到心頭癢癢的。某種從未有過的奇妙感覺在體內蔓延開來,令她臉紅心跳。

    耶律紅纓終于抑制不住好奇心。徐徐走到北條夫人身後。蹲下身子近距離觀看。見這東洋女人吮吸得口水四溢,一副樂不可支的模樣。驚訝極了。突然冒出一句差點讓蕭若與北條夫人昏倒的話,“真的那麼好吃嗎?”

    蕭若只覺哭笑不得。這天真美少女真可愛。就是還未解人事。得好好教育一下。

    北條夫人答道︰“那還用說!皇上的寶貝是天底下最好吃的東西,皇宮里一般女人想吃還吃不上呢!“見她似有不信之色,氣道︰“要不你嘗嘗!”

    耶律紅纓芳心怦怦劇跳,嗔道︰“人要!人家才不要吃這種丑陋東西!”

    北條夫人哼了一聲,轉過頭去、繼續專注的“吹奏”起來、樂在其中。

    耶律紅纓一個人悶了半晌,終于忍不住,也湊頭過去,伸出一截嫩滑嬌甜的丁香小舌,在皇帝的寶貝上怯怯舔了一下……

    蕭若見這美麗的契丹小公主合羞帶怯舔自己rb,攤時一陣肉緊,寶貝又脹大了一圈。

    耶律紅纓“哎呀”一聲,面對眼前變故,嚇得不知如何是好。

    北條夫人當然知道怎麼一回事,嬌嗔的白了皇帝一眼,轉過頭去數落小公主︰“你一驚一咋干什麼?有你這麼侍候主人的嗎……就沒見過你這樣什麼都不懂地女奴……”夾七雜八數落了一大堆,都是讓人臉紅心跳的淫穢言語。

    耶律紅纓又羞又窘,一個勁兒的說“對不住““抱歉“,認錯態度那是相當好。

    蕭若看著好笑、道︰“行了,朕不就是讓她來跟你學的麼?

    北條夫人一听,當即換了一副表情,開始細心教尋小公主,應該怎樣怎樣,如何如何……給她詳細講解吹蕭的具體要決,然後還自己讓開位置,讓她跪在蕭若身前。慢慢的試著吹奏。北條夫人自己站在一旁作技術指導。

    耶律紅纓聰明伶俐,枝巧提高很快,使蕭若舒服得不得了,大贊北條夫人後繼有人,名師出高徒。

    終于、蕭若攀上高峰,在小公主美妙的櫻桃小嘴里暴發開來。

    耶律紅纓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完全缺乏心理準備,連連咳嗽,早已把蕭若的龍精咽下了大半,“咳咳……什麼東西?!真討厭!真惡心!咳咳咳咳……”

    一旁北條夫人眼巴巴看著、忿忿道︰“本來今晚皇上的龍精歸我吃,便宜你這小蹄子了。

    蕭若發泄過後、只覺神清氣爽,懶詳洋躺在太師椅里。忽然右臂往後一揮,“呼”的一聲,掌風將後面屏風推倒、屏風後現出一個坐在椅子上的人來。

    耶律紅纓還在使勁咳嗽,惡心得要死,猛然看見屏風後的人,嬌軀一震。整個人都呆住了,與那人四目對視,表情在這一刻凝固、“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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