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獵寶天下 作者:萬俟楓 (已完成)

 
bobo0702 2008-8-17 17:20:19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74 124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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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紛亂 第五十五章 煉寶

"什麼!」龍虎山的焦木道人直聽得怒急,瞪著眼睛看問道:「你說的是真的,我龍虎山那兩名弟子真是讓那魔道吞食了金丹元嬰而亡?」

    凌玉子被焦木道人一雙通紅的眼睛看得有些害怕,不禁後退了兩步,這才說道:「的確如此,晚輩不敢有絲毫隱瞞,只是可惜那兩位道友為了讓我逃出來報信,竟落得如此下場。」

    廳中眾人聽得凌玉子如此說,俱是心驚不止,這些魔道竟然凶殘到了如斯境地!他們就不怕日後渡天劫時被天雷擊得魂飛魄散?竟敢生生吞食了修士的金丹元嬰!

    焦木道人直氣得鬚髮亂抖,卻又無可奈何,只能在嘴上發發牢騷:「這些邪魔外道竟然凶殘至斯,日後叫我遇上了,定要十倍百倍的償還在他們身上不可!」

    明光老道勸道:「焦木道友請息怒,如今我們的當務之急卻是要商討一下此次魔道所為究竟是有何用意,為何他們竟敢肆意殺害我正道修士,卻不怕暴露了他們的藏身之所。」

    焦木道人也知道自己在這裡發發乾脾氣對魔道中人並無一絲傷害,遂只好坐回了座中不再言語。廳中眾修士卻是紛紛低聲商談起來,就魔道此次偷襲事件發表自己的見解。只是鬧哄哄的爭了大半天,卻仍然是商討不出幾個能讓人信服的理由來,最後大家一致以為:此次魔道之所以會偷襲正道修士,多半是知道了修行界各門派、世家正在四處搜尋魔道蹤的事情。從而以此來警告正道修士,不要試圖觸犯他們地底線。

    最後除魔同盟的決定就是。暫時放棄尋找魔道蹤跡地計劃,各門派、世家只要做好本門的防護工作就是,不可讓魔道再次趁虛而入,劫去什麼重要的人物。一眾老道們商量出這個決定也是出於無奈,第一,如今我在明、敵在暗。如果貿然出擊的話,必然是難以佔到便宜的;第二,柳家的女兒、上官家地媳婦——柳熙雲尚在魔道的手中,不知安危如何,切不可在此時惹怒了魔道中人,若是這群「綁匪」撕票的話,他們兩家的面子須不好看,正道各派的名聲都會深受打擊。

    正魔第一次交鋒,暫時以魔道佔了上風的結局而告終。

    既然不要再去尋找魔道的蹤跡,孫文起當然樂得帶著賈欣怡與鶴舞回了北京的莊園中過自己的逍遙生活。那癸水精英放在手上好幾天了。孫文起尚未好好的研究一番,早已是心裡癢癢地難以按捺。要看看這寶貝究竟能夠搗鼓出什麼東西來。

    回了莊園後,孫文起與賈欣怡兩女打了個招呼,便一頭鑽進了密室,閉關煉寶去了。賈欣怡與鶴舞見孫文起如此用功,不免深深感覺到自己修為太差,也是進了自己練功的密室閉關去了。整個莊園裡竟然沒了一絲生氣。

    進入密室之後,孫文起神色肅重地打出十數層禁制,然後才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個青光熠熠的一拳大玉瓶來。伸手揭去了瓶蓋上的符箓後,便見一道玄光從瓶裡隱隱的射將出來,玉瓶在孫文起的手心裡不住地搖擺,似有什麼東西欲衝出來一樣。

    歡喜的笑了一聲,孫文起一邊輕輕拔開瓶塞,一邊手上飛快的在空中打出數十道法決。那瓶塞剛一拔開,就有一團黑色流狀物從玉瓶內疾衝而出,正是在太平洋中捉到的那有了靈性的癸水精英。孫文起見它要逃。也不阻攔,只是嘿嘿的笑了幾聲。

    那癸水精英剛一衝出玉瓶。便陷入了一團金光之中,在裡面左衝右突卻是絲毫都衝不出那金光的籠罩。孫文起揮手將那困著癸水精英的金光攝入手中,道:「好傢伙,在這裡都讓你逃了,我的面子還往哪裡放去?嗯,有了靈性的癸水精英,不知能練出什麼絕好地法寶來呢?不過,最少也應該是仙器級別的好東西了吧,真是期待啊!」

    揮手抖出那尊青銅大鼎,孫文起熟練異常地一連串兒手決打將出去,頓時觸發了鼎中的法陣,一股青色火焰呼的從鼎中升起,照的密室之中一片光亮。孫文起一手執著那金色光團,一手開始往鼎中輸入真元,那青銅大鼎懸浮在孫文起面前,鼎中青色火焰燃燒的愈發旺盛起來,其間的熱量使得密室中的溫度漸漸的上升起來。

    隨著孫文起輸出的真元越來越多,那鼎中的青色火焰也越來越盛,烤的孫文起額上隱隱的滲出了細細的汗珠。此時孫文起卻是不急,仍

    的加大真元輸出量,將鼎中的火焰催的更盛,那火焰隱的帶了些許白色,溫度又加高了何止上百?

    又是盞茶時間過去,那鼎中火焰散發出的熱浪已是烤的孫文起頭髮都開始捲曲起來,若不是有十餘層禁制禁住了那三昧真火的威力,這密室中的一切只怕都得燒成飛灰。孫文起一聲輕喝,手上一揮,將那困著癸水精英的金色光團整個的投入了青銅大鼎之中。

    癸水精英一入青銅大鼎,被那灼熱的三昧真火一燒,頓時劇烈的衝撞掙扎起來,只是被那金色光團給禁住了,卻是絲毫衝不出三昧真火的籠罩範圍。這癸水精英不愧是僅次於先天水靈的水之精華,一入鼎中不久,竟將那三昧真火的威力大大的壓制了下去,若不是孫文起還在不住的往鼎中輸入真元,那三昧真火不定還真有可能被這癸水精英給壓制的熄滅掉。

    孫文起頭上汗珠大顆大顆的滲了出來,卻不是被火烤的,而是全力輸出真元累出來的。見那三昧真火沒多大工夫就已被壓制的弱了下去,他心裡連呼「厲害」,不敢有一絲一毫的大意分神,唯恐火勢熄滅,那便前功盡棄了。

    那癸水精英在鼎中掙扎的力度漸漸的小了起來,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終於靜止了下來,呈現一團放著黑光的水球懸浮在了青銅大鼎的上方,被那三昧真火不住的精煉起來。這癸水精英畢竟是初有一點靈性,只會本能的抵抗外界的危險和攻擊,尚不能充分的發揮出它一身的靈力,否則就憑孫文起如今的修為,別說拿它來煉器,就是想要捉到它都是毫無可能的事情。

    見癸水精英那一絲靈性終於被三昧真火煉化,孫文起不禁呼出了一口氣,逐漸的減小了真元輸出的數量,再這樣撐下去,饒是他真元比常人深厚許多,也多半是支持不住的。

    又是一天一夜的時間過去了,密室中的孫文起仍是不停的向青銅大鼎中輸入真元以維持三昧真火的燃燒,鼎中懸浮的那癸水精英已是被煉成了籃球大小的一團,烏光沉沉,散發著沖天的寶氣。孫文起臉色蒼白的掏出一個玉瓶,拔掉瓶塞之後,直接將一瓶的丹藥吃豆子一樣的灌進了嘴裡,然後又掏出一個一模一樣的玉瓶,照舊吞乾淨了裡面的丹藥。

    維持鼎中三昧真火燃燒了一天一夜,孫文起體內真元已是耗費的七七八八,不剩多少了,連著吞下兩瓶補充真元的丹藥方能繼續下去。可見煉器也是一門燒錢的手藝,如不是家底豐厚之人,要想煉出一件上好的法寶估計是難有可能的。若是你煉到一半,體內真元枯竭卻又沒有上好的丹藥補充,不是煉壞法寶耗費了材料就是強撐到底,最後傷了自己的身體。

    真元得到補充之後,孫文起看看火候,又從儲物戒中掏出一團輕紗一樣的物事來,這東西被他拿在手裡彷彿毫無重量一般,輕飄飄的勝似鵝毛,色作金黃,其上隱隱有一道道靈氣波動傳來,乃是孫文起從蒼梧老道手中訛來的寶貝——千年金蠶絲,用來煉製仙衣的。

    想也不想,孫文起就將這一團金蠶絲扔進了鼎中,和那一團癸水精英一起祭煉起來。待那金蠶絲與癸水精英融為一體後,孫文起繼續從儲物戒中摸出幾樣東西來,俱都是與金蠶絲一個級別的好東西,其中就有雞蛋大一塊星辰紫金,可見孫文起為了煉製一件像樣的法寶,差不多把所有身家都拿出來了。若是煉不出一件像樣的好法寶來,估計孫文起能氣得直接暈死過去,以後再也不會幹煉器這個活計了。

    就這樣,又是一天的時間過去,鼎中所有的煉器材料俱已融為一體,並煉得沒有了一點雜質,孫文起才停止了往青銅大鼎中輸入真元,熄了鼎中的三昧真火,繼而神色凝重的雙手結印,飛快的朝懸浮在大鼎上方的那一團流狀物打入法決。

    就見一個個閃著金光的奇異符箓不住的從孫文起的手上浮現,然後紛紛的投入到那一團流狀物之中。那主料為癸水精英和金蠶絲的籃球大小的一團流狀物漸漸的拉伸、變形,最後成了一件古式長袍的形狀才定型下來。

    孫文起一直打出數百道法決,才停了下來,手一招,便將那黑黃相間的薄紗長袍攝在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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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紛亂 第五十六章 玄黃仙衣

那長袍一入手,孫文起便覺得奇輕無比,袍上隱隱有金色符箓流動,絲絲仙靈之氣不斷的散發出來,顯是仙器級別的寶衣,而且品級還遠遠高過了孫文起的仙劍流星。

    輕輕的撫摸著這件寶衣,孫文起臉上不禁露出了會心的笑意,嘴裡自言自語道:「好好好,果然是好寶貝,不枉費了我大把的上好材料加進來。這寶衣若是完全煉化,防禦極品靈氣的攻擊應該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嗯,正好欣怡修為低的可憐,沒有一件上好的護身法寶,將這仙衣給她,日後就算遇到明光老道那種級別的人物,應該也能撐上一些時間。」

    孫文起又把玩了一會這件仙衣,方才不捨的收進儲物戒中,起身出了密室。上了大廳,孫文起神識一動,一團模糊的影子瞬間出現在他的面前,慢慢化作一個古代男子的模樣,正是達到了破神初期的鬼將趙。趙向著孫文起跪了下去,恭敬的道:

    「少爺,不知您叫我來有何吩咐?難道您又要外出不成?」

    孫文起手一揮將他虛扶了起來,笑道:「呵呵,我正是有事情要辦,須得外出一趟,欣怡她們尚在閉關,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莊園裡的安全就全交給你了,萬不可出了差錯。」

    趙臉上驕傲的一笑,道:「少爺放心,有少爺布下的大陣。再加上我還有那一群小鬼崽子,就是仙人來了我也敢跟他鬥一鬥。還怕有什麼人能夠攻進來呢。」

    微微地搖了搖頭,孫文起道:「你也不用太過自滿,雖然說有你跟你手下數百鬼卒鎮守這乾坤顛倒陰陽大陣,縱是防禦虛境人物的攻擊也是綽綽有餘,但須知世上之事總是有許多出人意料之處,難保沒有人剛好就能克制了你們。到時候再後悔就沒有一點意義了。」

    趙向來將孫文起尊為天人,聽得他如此說,不由凜然受教,肅然道:「是,屬下謹記少爺地教誨,日後定會萬分小心的守護莊園,不讓一點兒意外發生。若是有人前來侵犯,屬下就算再死一次,也不能讓他傷了兩位小姐一根汗毛。」

    孫文起含笑點頭道:「呵呵,你有這份心便行了。這乾坤顛倒陰陽大陣有你們守護,也不是什麼人想要破便能破得了的。何況我有沒惹上什麼不得了的仇家。哪有人沒事做了一天到晚就來打我的主意?你只需維持大陣的正常運轉就是。好吧,就這樣,你下去吧,我也得出去了,雖然修行無歲月,但能節約一點時間總是好地。」

    趙拱手退了出去。孫文起在莊園裡看了一圈,架起劍光便騰上萬米高空,往北去了。

    一路越過內外蒙古,再穿過俄羅斯,一直來到了北亟亟寒之地,孫文起方才降下劍光。往自己身上打了一道隱身決後,孫文起便在北極到處溜躂起來,忽而逗逗那些碩大的北極熊,忽而鑽入海底搜索一番此地的天材地寶。直遊玩了半日,到途中遇上一座活火山的時候。孫文起才停了下來,逕自往那火山上趕了過去。

    這活火山顯然是經常噴發的。方圓數里之內俱無冰雪,山下平地上甚至還有一抹抹的綠色。孫文起心中一動,架起劍光便往火山口飛去。

    小半日之後,一道火柱沖天而起,其中一道黑黃相間的身影咻咻的飛上半空,離開了那煙塵漫天的火柱。「哈哈哈哈,好寶貝啊,果然是好寶貝!」

    孫文起哈哈大笑著降下身影,落於一處浮冰之上,雙手輕撫身上新出爐的寶衣,神色之間得意之極。再回頭看時,那火山卻是噴發地越發厲害起來,方圓十數里滿是煙塵,滾滾的岩漿順著火山口洶湧而下,一直衝到了海中,又是沖天地水汽瀰漫而起。孫文起臉色一變,嘴裡怪叫一聲,架起劍光便往南邊飛速而去。

    莊園中,潛修了幾日的賈欣怡與鶴舞雙雙出了關,到孫文起的密室一看卻又不見他的身影,心中不免有些不大高興,以為孫文起又是乘機出去了。兩女於是一言不發的又進了自己的密室,再次悶頭閉關不提。

    卻說孫文起回了莊園,仍不見賈欣怡兩人出來,便欲進了她們閉關地密室,卻不想兩女密室的門皆是緊閉著,孫文起以為她們兩人此次是下了苦功要閉長關了,心裡當然高興。

    如此又是十來天過去,賈欣怡兩女再次出關,見了孫文起之後,兩人一言不發冷哼一聲,

    走,讓孫文起一點摸不著頭腦,連忙追上去,道:

    「哎,你們兩個小妮子是怎麼了,怎麼這回閉了這麼久的關?是不是練功出了什麼問題,怎麼都苦著臉啊?」

    賈欣怡頭一扭,道:「是呀,我們兩個笨練不好功,所以才閉了這麼久的關,哪像你孫大少爺天分高,早早的出了關,不知又去會哪個女道友,好妹妹去了。」

    「什麼什麼?」孫文起頓時莫名其妙,不知她吃的哪門子的飛醋,撓著腦袋,疑惑的道:「你這小妮子說些什麼呢?我早早的出關是因為有事情呢,哪像你這小腦袋裡面想得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賈欣怡眼睛一瞪,道:「我想什麼亂七八糟地東西了,你敢說你不是這樣麼,頭一次出去便認識了一個澹台明珠,後一次出去又認識了個什麼水月鏡花,誰知道你以後出去會不會還認識什麼妹妹啊,道友啊什麼的。」

    孫文起苦笑不已,連連搖頭,卻又不能反對,只好岔開了話題,道:「好了,好了,我這次出去真是有事情地,喏,你看看這是什麼東西?」說罷手上亮出了一件薄薄的長袍。

    賈欣怡甫一見了這長袍,便立時眼前一亮,忙抓了過來,細細的看了一番,方對孫文起說道:「文起,這袍子是給我的?真是漂亮呢!看來是我錯怪你了。」

    漂亮?難道這小妮子就只看出了它的漂亮?孫文起不禁白眼一番,拿她無語了。倒是一邊的鶴舞捂嘴笑了出來,上前道:「姐姐就看不出什麼別的東西了麼?」

    賈欣怡奇道:「不就是一件漂亮的袍子麼,頂多有些防禦能力吧,還能有些什麼用處?」

    孫文起直接把腦袋轉過了一邊,裝作不認識她;鶴舞卻是忍不住呵呵的笑了出來,一手摀住肚子,花枝亂顫的對賈欣怡道:「姐姐真是……呵呵呵呵……我告訴你吧,大哥給你煉製的這件袍子或許應該叫著仙衣才更加合適呢——」

    賈欣怡臉上微微一紅,再次細細的看了一遍手上的仙衣,道:「我才修行了多久,當然看不出這是什麼好東西了……嗯,這真的是仙衣,你不會騙我吧?」

    鶴舞搖頭道:「我當然不會騙姐姐你了,雖然我還不能肯定這件袍子就是仙衣,但憑我與生俱來的對寶物的直覺,這袍子定然是不簡單的。是不是啊,大哥?」

    孫文起微微一笑,點頭道:「對,你這小妮子不愧是上古洪荒異種,這件袍子確實是一件仙衣呢,可著實花費了我不少心血。嗯,搞得我差點是傾家蕩產了,誰知人家不領情,還說我是出去招蜂引蝶去了呢。」

    賈欣怡臉上的紅暈更加鮮艷起來,上前抱住孫文起的手臂,撒嬌道:「這也不能怪我啊,誰叫你以前就是這樣呢,我就怕哪一天,突然一大群姐姐妹妹也搬進了咱們這莊園裡來,那可就……不過,文起,這件袍子真的是仙衣嗎,我看著也不大像啊。」

    孫文起一把奪過那件黑黃相間的袍子,拋在了半空之中,隨後幾張金黃的符箓從手中扔了出去,就見一陣金光閃過之後,數道雷光自天而降,盡數轟擊在了那袍子之上。賈欣怡大急,連忙拉住作勢再欲出手的孫文起,嗔道:「哎呀,你幹什麼呀,我只是開開玩笑的,你用雷劈它幹什麼?要是劈壞了,看我不跟你急!」

    聽了她這話,孫文起與鶴舞二人已是完全無語了。鶴舞微微翻了翻白眼,一手接過正緩緩飄落下來的袍子,遞到賈欣怡面前,道:「哎喲,我的好姐姐啊,這可真的是一件仙衣呢,仙衣還會怕這麼幾道雷劈?就是三九天劫,它都能擋住一兩道呢。」

    賈欣怡這才反應過來,臉上紅暈一直蔓延到了脖子根。她一手扭住孫文起得手臂,嗔道:「你是故意的是不是?很想看我出醜麼,真是的!」說罷又連同鶴舞一起問起這仙衣的煉製過程,可曾取了名。待孫文起道還沒有名字,賈欣怡立馬表示要為這屬於自己的仙衣取個名字來,想了半日,沒有由頭,只想出個「玄黃」的名字。

    孫文起與鶴舞面面相覷,一時無語,感情這妮子實在想不出名字來了,就乾脆以這仙衣的主要顏色來命名了。好在她不以形狀來命名,否則不知要取出個什麼古怪的名字來。
forlovepen 發表於 2008-9-12 20:23
第三卷 紛亂 第五十七章 臨近(上)

就這樣平淡的度過,修行界裡各門各派只是謹慎的山門的安危,倒也不曾再次發生門中弟子被魔道劫殺或是劫持的事情。就是要出外尋找天材地寶,也每每是十餘人一起行動,絲毫不給魔道偷襲的機會。想到那搜尋魔道蹤跡之事終究不能落下,明光老道與一眾老修士們最後商量出了個辦法來:就是各門各派各派出一兩個修為高深,處事機智的弟子來,大家一起組成一隊人馬專門暗地搜索魔道蹤跡。

    眼看著臨近了魔道提出的以異寶交換柳熙雲的時間,上官世家和柳家一眾人等不由是心急如火燎,那異寶早不知被誰得去了,如今一點消息都沒有,又怎樣去尋來用以交換柳熙雲?就算用別物假冒,也是沒那個膽子的,那魔道中人既然能夠知道那異寶之事,未嘗就不知道那異寶究竟是哪一類的的東西,若是一眼識出那假冒之物,柳熙雲怎能保住?

    上官世家最中心那幢別墅的大廳裡,上官正背負著手,皺著眉頭來回在廳中轉著***,臉上一片抑鬱之色,一旁坐著的上官清河臉上神情更是慘淡,父子兩人俱是一言不發,一走一坐的襯出一片愁色。

    良久,上官清河才開口道:「爹,要不到時候我們找一件稀奇古怪的法寶來冒充那異寶如何?想那魔道一時半會也難以發現,只要把熙雲救出來便不用擔心了。」

    上官皺眉踱步不語,半晌才停下腳步。負手站在窗前,望著外面。道:「我也不是沒有想過這個辦法,只是此法終究是不太妥當的。你想一想便知道了,那魔道中人神通廣大,既能得知那異寶之事,又怎麼會絲毫不清楚那異寶地一些信息?我們若是用假冒之物,定然便會被他察覺。到時候救不出熙雲不說,反倒可能送了她的性命。」

    上官清河臉上一片沮喪,六神無主地道:「那,那我們可要怎麼辦才好,難道就不去管熙雲的生死了嗎?她終究是我們上官世家明媒正娶的媳婦,若是我們不去救她,如何說得過去?到時候修行界裡人人皆說我上官世家懼怕魔道,連自己家的媳婦都不敢去救——」

    「好了!」上官轉過身來,厲喝一聲,瞪眼道:「我有說過不去管她的生死嗎?你當你老爹是什麼人。連自己的兒媳也不敢去救了?只是一時想不出什麼好地辦法罷了,你看你像個什麼樣子。還有一點世家少主的模樣麼?一天到晚就只會鬼混,大事臨近便如同無頭的蒼蠅一樣,你要是一直這樣下去,叫我以後還怎樣膽敢將這樣一個大攤子放心的交給你?」

    稍稍頓了一頓,上官才緩聲道:「這件事再議吧,等你岳父他們來了我們兩家再一起好好的商議一下。光是我們一家想辦法也是想不出什麼好的解決方案來的。嗯,我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你先下去吧,自己再好好的想一想,應該怎麼辦才好,這麼大的人了,也應該學會自己思考問題了,不要一天到晚就知道玩耍。」

    經過大半年的祭煉,如今賈欣怡也算能夠發揮出玄黃仙衣地六成威力來了,在她有防備的情況下。就是養神期地修士用極品靈器級別的法寶全力攻擊她,沒有個三五下也是休想打破玄黃仙衣的防禦。而那些金丹期修士的攻擊對於她來說。就如同撓癢癢了。

    當然,如今賈欣怡還沒有完全煉化這仙衣,所以仙衣上的自動護主功能尚沒有覺醒,賈欣怡要想憑借這麼件沒有祭煉完成的仙衣行走修行界,那定然還是存在很大地危險的。

    至於鶴舞,她本體乃是上古異獸龍紋白鯊,防禦能力自不消說,而且她修行時間遠非賈欣怡可比,化形之前甚至每日裡與海中猛獸相鬥,在經驗上比賈欣怡高了何止百倍?雖然她現在的修為不過淬丹初期頂峰,但就算遇上一般破神初期的修士,打當然是打不過的,但要想逃脫還是有很大的機會的,並且不用擔心別人的偷襲暗算。

    孫文起仍舊是老樣子,大半年的修煉仍然是沒有多大的進展,外界地靈氣如今對於他來說,已是水月鏡花一樣的東西,雖然能夠清晰地感受到,但卻吸收利用不了多少,全叫聖元珠的金色能量給排擠在了外面,根本進入不了他的經脈之內。

    而聖元珠如今輸送給孫文起的能量卻仍是像以前那樣,一絲一絲的慢慢滲出來,根本不足以讓孫文起達到提升境界的地步,最多只能讓他的修為不至於後退就是。丹藥之力孫文起倒是能夠吸收的,但那樣得來的真元究竟是不夠純正,

    文起到哪裡去找來這麼多的丹藥?如今想要找到一兩草已是非常困難的事情,孫文起哪敢這樣浪費。

    眼下秋天已至,孫文起想起答應澹台明鏡和上官清河兩人的事情,要給他們帶一些留仙島的水果,便和賈欣怡兩女說了一聲,獨自往留仙島而去。賈欣怡與鶴舞在莊園裡過得舒舒服服,當然不想再辛辛苦苦的跑一趟,是以沒有跟著孫文起一同前去。

    剛上了島,孫文起便聞見一聲響亮的鷹鳴,緊接著一團閃著些微金光的黑影從島上的密林裡撲了出來,落至孫文起的腳下,卻是一頭黑身金頂的蒼鷹,這金頂蒼鷹通體羽毛滑亮,項上分明的掛著一枚玉符,卻是進出護島大陣的玉鑰。金頂蒼鷹一隻大金頭不住的蹭著孫文起的衣服,極是親密。孫文起微微一笑,伸手在它脖頸處拍了拍,往島內行了去。

    金頂蒼鷹又是一聲響亮的長鳴,昂首跟在了孫文起身後。

    進了島內,孫文起神識一掃,見小諾頓正在洞內打坐,也不去驚擾他,帶著金頂蒼鷹逕自往果林那一邊走了過去。對於這個身上有著狼人血統的異類徒弟,孫文起並沒有多少感情在內,完全是見獵心喜,發現了他體內帶有先天之氣後才動了收他為徒的念頭。

    至於諾頓會不會將師門心法洩露出去,孫文起一點都不擔心,這諾頓以後定然是要常帶在身邊的,就算一時離開,他自然也有防備之法。如今在這留仙島上,諾頓除了修煉,是連一樣別的事情也幹不了的,要想出島那是做夢一樣,再說還有一個金頂蒼鷹隨時監督著呢。

    進了果林,孫文起也不去細看,只是摸出兩個閒暇時煉來試手的乾坤袋,往空中一抖。就見一股吸力從那乾坤袋中發出,無數成熟了的桃李,瓜類不住的脫離了植株,盡數飛向空中,被袋口大張的兩隻乾坤袋收了個乾乾淨淨,直至裝滿方才停下。

    這兩隻乾坤袋少說也能裝下數千、近萬斤的果子,若光是澹台明鏡和上官清河兩人,也不知要吃到何時才能吃完,(甚至說不定還不等吃完,他們便已經膩了),就算給他們兩家家族中人都分上一些,也是夠數的。見金頂蒼鷹一直跟在身後,孫文起揮手扔出幾個上好的果子拋到了它面前,誰知這扁毛畜生竟是不領情,只是低頭看了一眼便不再理睬。

    孫文起自嘲的笑了笑,道:「差點忘記了,你這傢伙是吃葷食的,這果子畢竟還不是靈果,你又怎麼會去理睬,算了算了,你自個兒去玩去吧,我要去了。」

    金頂蒼鷹早已通了靈性,離那化形成人之時也已不差多時,自然聽得懂孫文起的話,長鳴一聲後,向孫文起點了點鷹頭,撲扇幾下,飛一邊去了。

    孫文起笑笑,收起兩隻乾坤袋,架起劍光便回趕去。一邊拿出通訊靈石通知澹台明鏡和上官清河兩人,叫他們到北京一聚,說是果子已經採來,大家也是好久沒有一起聚聚了,剛好可以乘此機會一聚。

    台明鏡聽了,自然是大為高興,連忙答應說馬上便往北京方向趕。上官清河卻是想要乘著這機會放鬆一下自己,也答應處理完幾件事情之後馬上過來,叫孫文起和澹台明鏡兩人多等他一日。

    回了莊園,賈欣怡迎上來,嬉笑道:「才這麼半天,你就回來了,真是怪事,你就不趁機去會一會你那些妹妹道友什麼的嗎?就不怕以後見著她們,怪你不去看望她們麼?」

    孫文起一手拍在她的頭上,怪眼一翻,道:「小妮子,說話越來越沒譜了,看哪天我真去了,叫你哭都哭不出來!嗯,去叫趙手下的那一群小鬼們收拾一下,我叫了澹台明鏡和上官清河兩個傢伙來聚一聚,得準備一些酒肉才是。」

    賈欣怡拍手歡呼道:「真的?那真是太好了!都好久沒吃到你煮的東西了,這回終於又可以再吃一次了。嗯,不過那些兔肉、魚肉什麼的我可不大喜歡,你得給我多做一些素菜。」

    孫文起笑道:「真是個貪吃的妮子,前幾天不才給你做了一頓麼?再說,你如今也算是一個修行之士了,可不能在像以前一樣貪這口腹之慾啊——」

    「得了吧你。」賈欣怡白眼一翻,道:「你自己卻還不是一樣,你要不貪這口腹之慾,會去努力學這烹調之技?行了,我去準備東西去了,你可要好好表現哦,不然——」
forlovepen 發表於 2008-9-12 20:24
第三卷 紛亂 第五十八章 臨近(下)

賈欣怡笑容詭秘,孫文起不禁身上一寒,忐忑的問道不然怎樣?」

    賈欣怡一邊往裡走去,一邊笑道:「不然……不然我一年之內不讓你進我的房間,咯咯咯咯……」笑聲傳來,已是在老遠之外了。

    孫文起額上冷汗涔涔,第一次覺得這個妮子是如此的可怕,他嘴裡喃喃道:「這倒真是嚇住我了……看來,這次還真的得好好露一手了,不然……」一想到剛才賈欣怡的話,孫文起身上不禁又是一陣哆嗦,連忙進了莊園,去準備調料等物去了。

    過不了多時,澹台明鏡率先來到,和孫文起笑說一陣,當先索要了他那一份果子不提。

    等到第二天一早,上官清河傳來訊息說他已經到了北京郊區。孫文起當下與澹台明鏡一起出了莊園,便見一道流星一樣的虹光自南方而來,片刻之後落在他們面前。

    許久不見,孫文起兩人俱是覺得上官清河消瘦了一些,不由想到他們家那事情,心中隱隱擔心起來,不知到時候他們兩家該怎樣辦才能救出柳熙雲。上官清河哈哈一笑,道:

    「*,這麼久不見,你們兩個傢伙就是這幅表情啊?行了,行了,東西準備好沒有,許久沒吃到孫老弟做的東西,我現在可是饞得受不了啦,今天都是偷空跑來的呢。」

    見上官清河如此,孫文起兩人自然不再擔心,澹台明鏡一巴掌拍在上官清河的肩上。道:「我親愛地表弟啊,你今天才來可就太遲了一些。」他右手一晃。摸出一個拳頭大小的金色梨子放在嘴裡狠狠地咬了一口,一邊咀嚼一邊對著上官清河現道:「看,這次文起老弟可是拿來了不少好東西,可惜全讓我一個人給獨吞了,哈哈哈哈——」

    上官清河卻是看也沒看他一眼,而是微笑著接過了孫文起遞來的一隻乾坤袋。然後提起袋子放在台明鏡眼前搖了一搖,臉上笑容更加燦爛。台明鏡笑聲一噎,瞪著眼睛看向孫文起,道:「我說老弟,你也太不會配合了吧!唉,真是一點默契都沒有啊!」

    孫文起聳了聳肩,很無奈的道:「我也不想啊,誰叫你事先不跟我商量一下來著,他是早就知道我還給他留了一袋了。你說,難道為了跟你配合。我硬要說那一袋不見了不成?」

    上官清河繼續嘿嘿的笑著,看得澹台明鏡面上一陣發燙。他氣急敗壞的叫道:「上官清河,你這臭小子,我才是你親親的表哥,還有孫文起你這混小子,你收了他什麼好處,竟然——」他看著孫文起兩人不為所動。繼續站在一邊看他表演,終於沒了一點脾氣,耷拉著腦袋,攤手說道:「好吧,好吧,遇上你們這樣兩個傢伙,算我倒霉……走吧,快點烤肉煮湯去,我已經是餓得直吞口水了。」

    上官清河不知何時已取出一個小兒拳頭大小地血色李子吃了起來,聽得台明鏡如此說。也馬上口齒不清的附和道:「對對對,這句話說的不錯。孫大廚。趕快的,該你表演了。」

    孫文起白眼一翻,無語道:「*,我真是遇人不淑,怎麼交上了你們這樣兩個吃貨!」

    台明鏡和上官清河一起笑道:「你應該感謝我們兩個才對,是我們發現了你這匹千里馬,不然你一手的烹調技術有什麼用,天天做東西給你自己一家人吃麼?吃不膩你們呢!」

    酒足肉飽之後,澹台明鏡兩人因家中有事,齊齊向孫文起告辭,架起劍光一向西一向南的各自去了。只是離開之前孫文起找到上官清河,對他耳語了一番,喜得上官清河眉開眼笑,也不知孫文起跟他說了些什麼。

    數日後,上官世家。

    一名弟子急急得跑進了大廳之中,向廳內的上官拜道:「稟告家主,柳家主他們來了。」

    上官面上一喜,道:「好。清河,隨我一起去迎接你岳父他們進來。」

    上官父子帶著一眾上官世家的弟子人等,忙往外迎了出去,柳時熏帶著數十個家族子弟站在上官世家的別墅群外,正正的對著別墅大門。兩人相見,先是見過禮數,客套了一番,然後上官說道:「親家,快請裡面坐,這次地事情還得我們兩家一起細細商議才是。」

    柳時熏拱了拱手,道:「這是當然,茲事體大,須得好好商議才是。請!」

    進了大廳中,眾人分主客坐好,自有僕役端上茶水。上官淺淺的喝了一口茶,向柳時熏說道:「唉,親

    道,一月之後便是和魔道約定好地以異寶交換熙雲丫可是,那異寶到底是何物,我們都不曾知曉,又如何拿來換人?所以,這次請親家過來一起商議一下,到時候我們兩家應該怎麼辦才能救出熙雲丫頭來。」

    柳時熏雙眉皺起,也大是難以決定,許久才歎道:「沒那異寶,我們還有什麼辦法,就是想用假冒之物都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啊,總不成真的用我們兩家的修煉功法和幾件仙器去換回熙雲那孩子吧?難,真是難啊!」

    上官端起茶杯又喝了一小口茶,道:「若是真沒有辦法了,我們說不得也只好如此了。」

    柳時熏連忙一擺手,道:「親家切莫如此說,我知道你也為難,這樣做也是沒有辦法。別說熙雲是我的女兒,就算是我的兒子,我也不會用家族地修煉功法去換她回來,否則我們還有何臉面去見先代祖宗?我們可萬不能做家族的罪人。」

    「只是這樣一來,我們該怎樣才能救出熙雲呢?」

    上官清河在一旁說道:「爹,岳父,那我們能不能用一份假的修煉功法去換熙雲呢?那異寶我們不知底細,造不了假,但我們自家的功法要造假還不容易麼?」

    上官與柳時熏同時眼睛一亮,上官點頭道:「嗯,也是個辦法,那你說說你的想法。」

    上官清河繼續道:「我是這樣想的,那魔道不是說也可以用家族功法和幾件仙器代替那異寶來交換熙雲麼?我們乾脆就依這個辦法,仙器我們兩家一起湊上幾件,修煉功法麼就給他來個半真半假,一份真的裡面參雜兩份假的,有的地方再把順序什麼的打亂一下,反正不讓他們能夠摸索出我們家族功法地真本出來就是。這樣一來,有幾件仙器打消一些魔道的疑心,而那半真半假地修煉功法,他們要想辨別出來應該也要耗費一些時間和精力。我們到時候要求一手交貨一手交人,只要能把熙雲安全的救出來,其他的也就不要去管了,反正我們兩家也算是早跟魔道結下了仇怨,事後防著他們的報復就是。爹,岳父,你們看怎麼樣?」

    上官和柳時熏大喜,都覺得這個辦法十分可行。柳時熏一直緊皺著的眉頭稍稍的舒展了一些,笑道:「好,賢婿想的這個主意真是大妙!到時候我們便依此法行事,救出熙雲應該不是什麼問題。哈哈哈哈,果然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後生可畏,後生可畏!」

    上官見自己一向沒什麼出色表現的兒子居然能想出如此妙計,也不禁老懷大慰,呵呵的笑了起來,道:「嗯,兒這個辦法非常可行,到時候我們就如此辦理即可。只是還有一些細節問題,我們兩家還得好好的商討一下,不過,這都不是問題了,哈哈哈哈!」

    柳時熏也是大笑起來,連連道:「對對對,這些都不是問題了,哈哈哈哈!」

    上官清河也在一旁陪著兩個老傢伙笑起來,只是那笑容卻有些不太自然,至於是什麼原因,當然只有他自己知道。「看來這孫文起真是一個厲害傢伙,我們兩家都頭疼不已的事情,被他隨口說出的幾句話就差不多解決掉了……還真是羨慕澹台明鏡那傢伙,竟然走運交了一個這麼厲害的朋友!不過,我也算是他的朋友啊,不然他能給我出這麼個好主意?」

    當下,上官、柳兩大世家急急得召回了各地的家族弟子,全部集中在家族裡,以防日後魔道的報復,而製造假冒修煉功法的事情也專門找了家族裡修為高深的長老們來做,力求能夠以假亂真而又不洩露真正的修煉功法。一切都那麼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只等著一月後換人的日子到來。

    北京西郊的莊園裡,孫文起盤坐在密室裡,神識掃過正在打坐的賈欣怡與鶴舞,以及整個莊園內的一切,嘴裡喃喃的說道:「嗯,一月之後就有的熱鬧看了,到時候要不要帶著欣怡跟鶴舞一起去見識一下呢?如今,欣怡有玄黃仙衣,鶴舞的修為也是到了淬丹初期的頂峰,而且身上上品、極品的靈器不少,再加上我們又不是『主力隊員』,想來是不會有多少危險的,就帶她們一起去玩玩也沒事情的。再說,也可以尋機拿一些魔道的蝦兵蟹將來鍛煉一下她們,一舉兩得的好事情,當然是要參與一下的,嘿嘿……」
bobo0702 發表於 2008-10-11 16:47
第三卷 紛亂 第五十九章 九陰噬魂幡

    所謂「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孫文起終於是怡與鶴舞的安全,誰知道到時候會出些什麼意外呢?不過他又不想放過這麼一個鍛煉兩女的好機會,只好苦苦的思索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更好的保障她們兩人的安全。

    臨那換人的日子不過一月時間,要想提高她們兩人的修為那是天方夜譚一般的事情,想也不用想的。法寶?飛劍?她們兩人身上的好東西也不算少了,特別是賈欣怡,兩件仙器在身,就是一般的宗派之主也就這麼一點家底,要是拿到修行界裡一說,保管會羨慕死無數的修士,當然,也必然會引來無數的亡命之徒。可惜的是,這兩件仙器賈欣怡一件也用不好,應付一些明裡的攻擊或許沒有問題,一旦遇上修為高深之輩的偷襲,恐怕就說不好了。

    讓孫文起自己一刻不離的守在她們身邊?那還談什麼鍛煉她們,直接待在莊園裡比哪裡都安全的多!孫文起抓著頭髮,左思右想就是不能想出一個妥善一些的辦法來。到最後,孫文起想遍了數種方法,覺得還是得從法寶上面來做文章。

    既然決定了從法寶方面來解決,孫文起馬上找出師門煉寶秘典來,希望能從裡面找出什麼剛好合用的法寶來,能不能煉製卻又是另一回事情了。

    翻了許久,孫文起沒有找到一件合乎要求的法寶,當然也有那種絕對合用的。但是不說那些需要地稀世材料,就是以孫文起如今的修為。也是萬萬煉製不出來地。就在孫文起快要放棄的時候,他突然看到了秘典上煉製歹毒法寶的那一篇。孫文起心中一動,連忙翻開這一篇竹簡,細細的看了起來,一樣都不放過。

    好傢伙,果然是上古仙人留下的東西!這一篇秘典裡竟是有著無數歹毒法寶的煉製方法。甚至連封神時期地著名法寶化血神刀和戮魂幡的煉製方法都提到了一二。至於其他次一些的法寶煉製方法更是多的讓孫文起咋舌,達到了一個恐怖的數量。

    無奈這些法寶的煉製比平常法寶的煉製要艱難了無數倍,不說那毫不相同的祭煉方法,就是那些稀奇古怪的煉器材料就不是孫文起能夠湊得齊幾件的。翻了幾卷後,孫文起又不禁意興闌珊起來,這些法寶固然是厲害,但那些煉製地材料實在是太難找了一些,有些東西孫文起聽都未曾聽過,還談什麼煉製呢?巧婦還難為無米之炊呢,何況孫文起不是巧婦。

    正要合上那一大卷竹簡的時候。孫文起手上地動作立馬停了下來,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竹簡上其中一樣法寶的煉製方法。過了許久之後,他才合上竹簡,放聲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果然是皇天不負有心人,找了這麼久終於讓我找到一樣能夠煉製的法寶了。有了這東西,只要不是虛境人物前來。還怕欣怡她們兩出什麼問題呢?哈哈哈哈……」

    靜下來之後,孫文起再將那法寶的煉製方法又看了一遍,確定自己如今可以毫無困難的煉製出來後,才算是放下了心頭地一塊石頭,微笑著起身出了密室。

    待賈欣怡與鶴舞結束打坐出來後,孫文起便與她們說起了這件事。鶴舞見安全保障又得以提升,當下喜得滿面笑容;賈欣怡卻是有些猶豫,她忐忑的問道:「文起,我們使用這種歹毒的法寶,不會被修行界裡的人找麻煩吧?還有就是。這法寶用起來是不是特別殘忍啊!萬一一使出來便是血肉漫天的那種情況,我可寧願不要這法寶了。」

    孫文起怪眼一翻。道:「你當這法寶是絞肉機啊,還血肉漫天呢,真是一個想像力豐富的丫頭……這些法寶不過是威力太過霸道了一些而已,用出來有一些失於平和。至於會不會被修行界那些人找麻煩呢,你也不用擔心,我們使用這法寶也是用來對付魔道中人,他們能有什麼說的?若是沒人來招惹我們,難道我們還用這法寶去到處樹敵不成?」

    賈欣怡「哦」了一聲,點點頭,表示同意。孫文起笑道:「好了,我要到下面那地下宮殿去閉關煉製這法寶,沒有個十天半個月的估計是煉製不好的。你們兩這段時間也不要出去了,最近修行界裡可能會不大太平,就待在莊園裡好好修煉吧。」

    賈欣怡挽住他的手臂,嬌笑道:「你放心,我們又不是小孩子了,哪用得著你天天來教?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我們心裡都有數地。你可要快點出來啊,不要讓

    得太久。」

    「能不能快點出來,還要看這法寶的煉製情況呢,可不是我想快就能快地。不過,最長二十天,不管成與不成,我都會出關的。好了,我下去了,你們自己玩去吧。」

    下到了地下宮殿裡,感受著三股極陰元氣不住的從地底湧向這裡,孫文起嘴角不禁露出了一絲笑容,自語道:「虧得我有這麼個三陰匯聚之地,不然還真煉不成這法寶呢。」

    取出那一尊青銅大鼎並幾樣煉器材料,孫文起輕車熟路的煉製起法寶來。不多時候,兩桿高丈餘、粗如兒臂,渾體墨黑的旗桿樣的東西就新鮮出爐了,孫文起收起大鼎,依著煉寶秘典上的方法在這兩桿旗桿上依照方位刻下了無數的符文。待符文刻畢之後,兩桿旗桿更顯得漆黑無比,其上更有隱隱的煞氣外洩了出來。

    孫文起長長的吁了一口氣,微笑著看向這兩桿耗費了他三日時間的旗桿,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來到那三陰匯聚之地的中心,將兩桿旗桿依方位插在其中,幾道手決打上去,便見到周圍的極陰元氣和一絲絲游離在地下宮殿中的煞氣被那兩桿旗桿如長鯨吸水一般源源不絕的吸了進去。

    神識一動,孫文起喚來了莊園裡乾坤顛倒陰陽大陣中的趙,吩咐道:「叫你手下的小鬼一齊運轉大陣,將方圓數十里內的陰氣和煞氣都給我引過來,全部注到這兩桿旗桿上來。」

    趙看了一眼那兩桿猶自在不斷吸收周圍陰氣和煞氣的旗桿,渾身打了個哆嗦,彎腰應了一聲「是」,連忙退了出去,他可是能夠清楚的感覺到那兩桿旗桿的威力,隔著老遠,旗桿上的吸力就已經讓他感到一陣危險的氣息,他可不想長時間待在這裡。

    待趙退了出去,孫文起看向那兩桿旗桿,喃喃道:「似乎太少了一些,再給你加點料!」

    說罷,孫文起從儲物戒中取出幾個巴掌大小的玉瓶,拔開瓶塞之後,將瓶口對準了旗桿的方向,幾股手臂粗細的黑色煞氣立刻源源不絕的從瓶中洩了出來,飛快的湧向了那兩桿旗桿,正是孫文起起初在地下宮殿收集的黑煞魔氣。

    那兩桿旗桿得了這幾瓶黑煞魔氣的滋潤,當下吸得更是歡快起來,在這幾瓶黑煞魔氣被吸收殆盡之後,兩截小小的黑色布片一樣的東西自旗桿的上方「長」了出來,而那股吸力則是更見大漲,不過片刻就差不多吸盡了地下宮殿裡的陰氣和煞氣。

    便在此時,趙已是發動了上面的乾坤顛倒陰陽大陣,一股股無窮無盡的陰氣和煞氣不住的被大陣從方圓幾十里之內的各地強吸了過來,紛紛湧向了兩桿旗桿插立的地方,數量之眾,遠遠的蓋過了兩桿旗桿的吸收速度。

    孫文起見那無數陰氣和煞氣瘋狂湧來,立刻神色一肅,盤膝浮空而坐,面向兩桿旗桿,雙手緩緩的打起法決,一道道散發著詭異黑光的符箓慢慢的從孫文起雙手之間浮現,再緩緩的飄向那兩桿旗桿所在的方向,被那兩桿旗桿吸收了進去。

    隨著孫文起不斷的打出黑色符箓和周圍不斷湧來的陰氣、煞氣的滋養、淬煉,那兩桿旗桿上方「長」出的旗面終於慢慢的成了型。待孫文起停止打出黑色符箓的時候,周圍的陰氣和煞氣也被那兩桿旗桿吸了個乾乾淨淨,兩面三角形,大如船帆的黑色旗面已經完全的「生長」成型,掛在了兩桿旗桿之上。

    孫文起心神一動,右手一揮之間,一十八隻鬼兵被他攝了過來,分別封進了兩面黑旗之中。待這些鬼兵一入旗中,兩桿大旗頓時如同有了生命一般,無風自動了起來,舞動之間,一股股懾人心神的煞氣便隱隱的從旗中散發了出來。

    孫文起手一揮,將這兩面大旗收了過來,化作兩面巴掌大小、絲毫不起眼的小黑旗。看著旗桿和旗面上那不住流動的黑色符文,孫文起極為滿意的點頭笑了起來:

    「九陰噬魂幡!嘿嘿……想不到如此魔寶也讓我給煉製了出來,有了這東西,欣怡和鶴舞的安全就不要再讓我擔心了吧。不知到時候那些魔道中人見了我這兩樣法寶會是什麼表情呢?應該是一個個的都要忍不住目瞪口呆吧……該死的!那些魔道中人見了這樣兩件好東西,到時候還不拼了命的來搶?這可就有些麻煩了啊……」
bobo0702 發表於 2008-10-11 16:49
第三卷 紛亂 第六十章 戰之序幕(上)

    白駒過隙,時光如梭,轉眼就是二十餘天過去,離魔道寶交換柳熙雲的日子只不過剩下了三天時間。上官世家和柳家兩大世家的眾多弟子盡數集中在了上官世家的別墅群裡,等待著魔道中人前來告知交換地點。

    這一晚,夜黑無月,鍋底一般的夜空裡不過稀疏的鑲嵌著幾顆肉眼微微可見的小星,要說伸手不見五指,也確是一點都不誇張的。上官世家中心別墅的大廳裡,上官父子與柳時熏以及兩大世家裡身份高一些的長老、弟子盡皆不甚安神的坐在各自的位置上,神色之間一片焦慮,又有些隱隱的興奮和期待。

    一個上官世家的青年弟子坐在椅子上,一顆腦袋不住的往門外看去,見天色已然全黑,不由焦急的道:「這都只有三天了,那些魔道中人怎麼還不前來告訴我們交換的地點和具體時間呢?莫非真要等到商定好的那天不是,那樣的話對我們可就不利了。」

    旁邊一個老者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低聲道:「噤聲!亂嚷嚷什麼,沒看到大家都不急麼?那些魔崽子若真是等到那一天才來告知我們交換的時間地點,我們便拖上他幾天又有何妨?他們還真敢對少主夫人有什麼不敬,除非他們真不想要那異寶的下落了,雖然我們並沒有找到那異寶的下落……嗯,只有三天了,估計今晚那些魔崽子要來。」

    又等了許久,差不多已是接近了午夜時分。仍是不見有魔道中人前來通告,廳中眾人早已忍不住焦躁的情緒。紛紛三五人聚成一塊悄悄地說起了話來。上官與柳時熏兩人也開始有些焦躁了起來,上官皺著眉頭,坐在哪裡一言不發,不知在想些什麼。

    上官清河畢竟年輕,他哪裡還坐得住,只是廳中長輩不少。他也不好站起身來到處走動,只好拿起身前桌上地茶水不住猛喝,直把一大壺茶水喝的見了底。

    柳時熏臉上強笑了一下,對上官清河說道:「賢婿不用太過心急,反正只有三天時間了,何愁那魔道中人不來告知那交換地時間和地點?他們之所以劫持熙雲,不就是為了那異寶或是我們兩家的修煉功法和仙器麼,我們只要靜下來等著就是了。」嘴上雖然是這樣說,但柳時熏臉上的神情之焦躁卻是絲毫不下於上官清河半點。

    上官清河抓起身前的茶壺,再次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道:「岳父,小婿倒不是心急。只是前段日子練功有些上火,所以一時不停的只想喝水。」

    廳中聽到他這句話的人都不由暗暗地翻起了白眼,這小子不是明白的睜眼說瞎話麼?練功上火,所以一時不停的想喝水?騙那些普通人都騙不到呢,真是練功出了問題,你還能好好的坐在這裡?怕不是早就閉關調養去了。

    上官見兒子說話好似不經過大腦一樣。正要出言教訓一下,突然神色一凝,緊張的看向了外面。緊接著,柳時熏以及一眾修為高深一些的長老和青年弟子中的翹楚人物俱都一起看向了廳外漆黑的所在,剩下的人心中暗道一聲「來了」,也連忙集中精神往外面看了去。

    上官和柳時熏對視一眼,一齊起身往外面走去,餘下眾人見了也連忙跟著往外走去。出了大廳,只見外面漆黑如墨,縱是一眾修士修為高深。也是難以看清夜間的事物。當然,在這漆黑地夜裡。眾修士們也不用眼睛去看了,相對於眼睛來說,修行者們更相信的是自己地神識,眼睛看到的並不如神識感應到的準確。

    一股詭異的波動傳來,上官等人俱感覺有些熟悉,還不待細想,一道模糊的身影突然的出現在眾修士前方不遠處,那模糊地身影一陣漣漪一般的波動,一個聲音傳了來:

    「桀桀桀桀……上官家主,柳家主,別來無恙?二位久等了吧,東西可準備好了?」

    上官冷哼一聲,道:「你們魔道中人難道都這樣藏頭露尾不成?若不是看在你遠來是客,今晚你便不用想離開了,我定要讓你留在這裡好好的做一回客才是。」

    那模糊的身影又是一陣劇烈的波動,陣陣黑霧不停的在其身體四周遊動,縱是上官等人亦是不能用神識清楚的探查他的底細。他笑道:「我們魔道中人本就是這樣藏頭露尾的,若是也像你們所謂的正道中人那般道貌岸然,還有什麼趣味呢?嘿嘿,先說正事,三日後還請兩位家主帶好那異寶往塔克拉

    漠一行,到時候我們一手交寶一手交人。」

    說罷,那模糊地身影就是一陣閃動,欲要離去,上官連忙叫道:「等等!」

    一股凶厲的氣息自那模糊身影處傳來,那魔道冷聲道:「怎麼,莫非上官家主還真想留下我來不成?嘿嘿,不是我看不起你上官家主,憑你可是留不下我地。」

    上官一聲冷哼,道:「我可不像你們魔道中人那樣無恥,叫你停住乃是另有事情的。那異寶我們找了一年根本是一點線索都沒有,所以只好另想辦法,你上次不是說可以用我們兩家的修煉功法和幾件仙器來換人麼,我們便答應了,到時候你們可不要失了信才好。」

    那魔道聽了這話,也不停留,幾個呼吸之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只留下一句話來:「桀桀桀桀……我家主人早就料到你們沒那能力找到異寶,所以只要你們交出你們兩家的修煉功法,再附帶上幾件仙器便可以把那個小丫頭還給你們了……」

    過了一會,眾修士才紛紛回轉大廳裡,柳時熏走在前面,對上官說道:「親家怎麼看?」

    上官臉色肅然,沉聲道:「不好辦,事到如今,我們也只好依那魔道所說的去做了,三日後到了塔克拉瑪干大沙漠再說。反正他沒說我們可以去多少人,到時候我們兩家多去一些高手就是,還能怕了這些魔道的偷襲不成。」

    柳時熏低頭沉思一陣,半響後才點頭說道:「事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

    又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幾點星光散亂的點綴在遼闊無垠的夜空之上,有氣無力的散發出一絲絲微弱的毫光,卻對那濃稠的夜色根本沒有一絲半點的影響。塔克拉瑪干沙漠的深處,可不止是夜涼如水,此時此刻的氣溫用夜涼如冰來形容可能更加充分一些。

    夜色籠罩之下,毒蛇、蠍子都紛紛爬出了白日裡棲息的洞穴,乘著夜色出來覓食,靜謐的沙漠裡不時傳來陣陣「沙沙」的聲音和偶爾幾聲小動物們尖銳的哀鳴。

    驀地,東方天際裡忽然閃現出一道道若隱若現的虹光,像是流星一般劃過了漆黑的長空。漸漸的,那「流星」越來越多,遠遠的望去,便如一束炫目的煙花一樣,紛紛向著沙漠方向飛射了過來。也不過片刻時間,這些「流星」已經化作了水桶般粗細、長有十數米的各色虹光,呼嘯著降落在了沙漠的深處。

    如此大的聲響,早已驚動了無數夜間出動的小動物,一時間,方圓數里之內的靜謐被盡數打破,各種各樣的聲音一起傳了來,如同喧鬧的白晝一般。

    那如同巨大煙花綻放一般的各色虹光紛紛落在了一處稍高於周圍地形的沙丘之上,現出了一眾數十人來,正是上官世家和柳家兩大世家前來贖回柳熙雲的一眾修為高深一些的修士以及兩家一起請來的一些助拳之人,澹台明鏡和孫文起一家子赫然便在其中。當然,他們幾人是上官清河自己請來的,否則以賈欣怡與鶴舞的修為,斷不會被兩位家主請來的。

    上官與柳時熏站在眾人的前方,小心的探查著周圍的情況。不多時,兩人神色疑惑的對視一眼,上官當先開口說道:「好像有點不對勁啊。」

    身後一些修為稍弱一些的修士立馬臉色大變,以為是遭了魔道的埋伏,人群立時有些騷亂起來。柳時熏喝了一聲「噤聲」,道:「驚慌些什麼?縱是有埋伏,難道我們這麼幾十人還怕了那些魔道不成?就是天塌下來了,我們這麼多人也能撐得住。」

    一旁的上官繼續說道:「那些魔道中人讓我們來此換人,怎麼這方圓數十里之內一點動靜都沒有?莫非他們怕我們有所準備,又換了地方不成?」

    眾修士這才知道原來不是中了魔道的埋伏,而是那些魔道爽了約,並沒有來到此地。眾人之中,只有孫文起一人反應不同,他正一絲不動的站在原地,那堪比虛境人物的變態元神全力運轉,神識將四周數百里之內的地方探查的纖毫不漏。

    片刻之後,孫文起才緩緩的睜開了雙眼,也不管身旁眾修士在哪裡說魔道膽小不敢前來之類的場面話,只是拉過身前的上官清河,低聲對他說道:「待會兒讓大家小心一點,情況有點不大對勁——」
bobo0702 發表於 2008-10-11 16:49
第三卷 紛亂 第六十一章 戰之序幕(中)

    上官清河一聽,差點笑出聲來,道:「我說孫老弟,你麼,我老爹他剛才也才說了有點不對勁的啊,不就是那些魔道中人爽約沒有前來此地麼,怎麼你還要重說一邊啊?你小子真是太幽默了,這個笑話真的貌似很好笑,嘿嘿……」

    孫文起白眼一翻,道:「好笑個屁!我說了是魔道中人沒有前來嗎?恰恰相反,我感覺那些魔道早就來了此地了,不過是我們一時發現不了他們而已。若是我們不謹慎一些,到時候就真的是中了魔道的埋伏了,就算我們有幾十人在這裡又能怎麼樣?」

    上官清河見孫文起說得認真,也不由有些心虛,雖然他「知道」孫文起的修為比自己的父親還是差了一些,但一種直覺又告訴他孫文起所說的又切切不會有假。稍稍的思索了一陣,上官清河連忙走到前面,對上官和柳時熏低聲說了一番。

    還不等上官清河的話說完,情況立刻發生了絲絲微弱的改變,眾修士突然發現自己再也看不到天上那原本閃動著微光的幾顆星辰了,就連周圍的夜色也好像濃黑的不太正常了起來。上官清河也不再言語,眾修士一起靜下聲來,紛紛神色緊張的祭出各自的飛劍法寶,警惕的看向四周,到了此時,眾人也知道自己等人到底是落入了魔道的算計之中。

    就見周圍空間一陣抖動,無數道黑色身影自虛空閃現。將上官、柳兩家數十人盡數圍在了裡面。北邊高處走出三個帶頭之人,那兩次到過上官世家的身影模糊地魔道正赫然在其列。這三人來到眾修士前方數十米遠處,便停下身來,當中一個身形高瘦,氣勢絕強的灰髮老者向著上官與柳時熏這邊拱了拱手,道:

    「兩位家主果是信人,在下黃呂道人。此次乃是代表我家主人前來與兩位家主換人地,不知兩位家主的東西可準備好了?」

    上官與柳時熏見這三人修為俱都不低於自己(特別是這領頭的黃呂道人,一身修為深不可測,說不定已是達到了分神中後期的境界了),心中不由暗暗叫苦起來,這四周不知圍上來多少魔道中人,自己兩家雖然高手不少,但畢竟人數太少,怕是敵不住這麼多的魔道中人。心中後悔自己的衝動之餘,兩人又不免疑惑這些魔道到底是怎樣掩藏住了這麼多人地氣息的。莫非這些邪魔外道還有陣法高手不成?

    心中雖然有些忐忑,但上官兩人俱是老的成了精的人。臉上卻不露一絲異樣的表情來,上官冷冷的看著黃呂道人,沉聲回道:「東西自然是準備好了的,就不知你們這是什麼意思,莫非你以為就憑這些人便想輕鬆的留下我們不成?」

    黃呂道人哈哈一笑,道:「上官家主誤會了。我們之所以帶這麼多人來,只是怕在換人之後你們這些正道中人立刻跟我們反目呢,這也僅僅只是為了自保而已,各位不要誤會了。而一開始不讓你們知道呢,也只是怕你們見我們人多,不敢下來,到時候又難得去換地方。」

    他這話半真半假,上官、柳兩家的眾修士當然是不會全信的,若是自己兩家來地人少了,說不定不用等到換人之後。一降落下來便會被這一大群魔道給包了餃子,吃的渣也不剩了。此時他們見討不了多少便宜。當然會說一番場面話來掩飾了。

    上官與柳時熏只是冷笑不止,也不去拆穿黃呂道人地話,柳時熏四下裡一看,然後問道:「東西我們是帶來了,不過我女兒呢,先讓她出來和我們見上一見,若是她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也不用說換什麼修煉功法和仙器了,我們就算拼了命也要你們斃命於此!」

    「柳家主太過心急了,令嬡在我們這裡一年時間可是一根汗毛都沒有少了的,怎麼可能有什麼三長兩短的呢?」黃呂道人拍了拍手,向身後的下屬吩咐道:

    「請柳家小姐……不,是請上官世家的少主夫人過來,給兩位家主吃一粒定心丸,也免得一會兒交換的時候他們又有什麼問題,耽擱了大家地時間。」

    黃呂道人身後的魔道甲與魔道乙答應一聲,身形一閃消失不見,不過片刻時間又重新出現在眾修士的視線之中,並且二人的中間多了一個女子,正是柳家的小姐、上官家的媳婦柳熙雲。只是這柳熙雲面上神情呆滯,眼神渙散無光,顯是被下了什麼禁制。

    黃呂道人見上官等人臉色開始不好起來,哈哈笑著一手拂過柳熙雲身前的虛空,只見一道碧光閃過,柳熙雲身上慢慢升起一層詭異的碧色

    這些煙霧緩緩盤旋而上,最後化作一團拳頭大小的碧了黃呂道人的手中,消失不見。

    那碧色煙霧一去,柳熙雲便緩緩地恢復起了神智,她一雙大眼裡慢慢的有了光彩,待見著柳時熏一眾人後,不由大喜,驚呼道:「爹爹,你們來救我了!」一想到這一年時間裡所受地苦楚,乍看到親人前來相救,柳熙雲不禁悲喜交集,眼中淚珠簌簌的落了下來。

    柳時熏一見女兒無事,不禁也是大為高興,連忙問道:「熙雲莫慌,爹爹跟你公爹他們一定會救你出來的。女兒,這一年裡,這些邪魔外道可曾對你做過什麼?」

    見自己終於可以離開魔道的控制了,柳熙雲一邊流著淚珠兒,一邊含笑道:「爹爹放心,那些魔道並沒有對女兒做什麼,他們是說要用女兒和你們交換什麼東西呢。爹爹,不知他們要用女兒換什麼東西,若是重要之物,爹爹可千萬不能答應,就只當沒有我這個女兒,只管放手殺盡了這些邪魔外道,可不能讓這些魔道遂了意啊。」

    這邊眾人聽了,都是不由佩服起這柳熙雲的大義來,柳時熏還沒有說話,上官已是開口說道:「好,果然是我們上官家的兒媳!熙雲孩兒你放心,今天無論如何,公爹和你爹爹他們都是一定要救出你來的,今天被魔道索去什麼東西,他日我們再十倍的找還就是。」

    黃呂道人聽了上官這話,不由翻起了怪眼,嘿嘿冷笑道:「上官家主真是好大的口氣,我倒要看看你們日後如何十倍的找還回去。好了,你們也不用再說廢話了,既然已經確定這個小丫頭平安無事,就快點把東西交出來換人吧。」

    柳時熏冷哼一聲,道:「你心急什麼,反正此刻我女兒還在你們手中,難道還怕我們不把東西拿出來不成?」說罷,柳時熏與上官對望一眼,兩人一起掏出幾件東西來。

    場中眾修士和眾魔道一齊定神往他們二人手中看去,只見兩人手中分別是兩件法寶和一塊玉簡,那法寶光彩熠熠,其上寶氣流動,分明便是仙器一流的法寶,而那玉簡雖然不知是何物,但既然能與兩件仙器放在一起,定然也不會是什麼簡單之物。

    黃呂道人與身邊那兩個領頭的魔道見上官兩人拿出了東西來,不由同時將目光停在了他們二人的手中。黃呂道人緩緩點頭,道:「果然是仙器,不過我們之前可是說好了你們一家三件仙器的,如何到了現在只有兩件?莫非兩位家主不想換回這個小丫頭了?」

    柳時熏道:「你當仙器那麼好找?這四件已經是我們兩家所有的積蓄了,再沒一件多餘的,再說,你們魔道中人難道還缺了這兩件仙器不成?」

    黃呂道人思忖一陣,道:「好,四件便四件,那咱們一手交人一手交物。」

    上官道:「那是當然,難道你們還想我們先交出東西麼?你們魔道中人做事,我們可是一向都不敢輕信的。先將我家兒媳放過來,然後你們再讓人來取東西。」

    「桀桀桀桀……」黃呂道人身旁那模糊的黑色身影一陣抖動,怪笑道:「真是笑話!你們信不過我們魔道,難道我們就能相信你們這些所謂的正道中人麼?便依我們黃呂道兄的話,咱們一手交物一手交人,這乃是十足的公平買賣,你們還有什麼不同意的。」

    這邊的上官清河白眼一翻,道:「公平買賣?抓去了我們的人,回過來又要索取我們的東西,果然是公平買賣啊,你們魔道中人果然都是些無恥至極的人。」

    黃呂道人伸手止住了那黑影魔道的話,隨後冷冷的看了上官清河一眼,道:「廢話什麼,要換便換,如若不然,我們就殺了這個小丫頭,看你們還在這裡逞些口舌之利。」

    上官清河還欲再說什麼,被上官揮手止住。上官與那黃呂道人冷然對視一會,鼻中哼了一聲,道:「好,那我們就立刻交換。清河,你跟孫小友一起去接熙雲過來。」

    那邊的黃呂道人也是痛快的說道:「好!魅靈,你過去取東西過來。」

    那模糊的黑色身影一陣黑氣舞動,陰沉沉的回了一聲是。於是兩邊各自派出了交接的人來,上官清河與孫文起一同將上官、柳兩家湊齊的四件仙器和兩枚玉簡接在手中,柳熙雲也由那叫做魅靈的黑衣魔道押著,雙方一起緩緩的走到了中間的空地裡。
bobo0702 發表於 2008-10-11 16:50
第三卷 紛亂 第六十二章 戰之序幕(下)

    雙方正要交接,那魅靈道人突然喝道:「慢著,把那玉一下,不先辨別一下真偽,怎知道你們有沒有拿假貨來騙我們。」

    上官清河冷哼一聲,雙眼斜斜的看著那魅靈道人,道:「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當我們也像你們魔道中人那般麼?要看你就看吧,我們還怕了不成?」上官清河此時倒真是不怕的,經過了兩家一大群長老近一個月的努力,這兩份玉簡裡的修煉功法已經達到了能夠以假亂真的程度,若不是對兩家功法知根知底的人,短時間內是萬萬辨別不出真假的。

    魅靈道人接過那兩枚玉簡,用神識細細的查看了起來,半盞茶之後才抬起頭來定定的看了上官清河一會,見他沒什麼異樣的表情,方才回頭對黃呂道人微微的點了點頭。

    上官清河朝柳熙雲安慰的一笑,回頭看著魅靈道人,譏笑道:「怎麼樣,是不是假的啊?要不要把這四件仙器也一起檢查一下啊,若是不小心看走了眼,我們事後可是不認賬了的。」

    魅靈道人模糊的身影氣得一陣抖動,鼻中冷哼一聲,道:「黃毛小子,就只會逞些口舌之利。將那四件仙器拿過來,這個小丫頭就可以還給你們了。」

    「你先把人放過來再說,我們怎知道你會不會拿了東西卻又不放人呢。」

    魅靈道人一聲冷笑,說道:「那你們可要接好了。」說罷一手拍在柳熙雲的背心,將她擊得朝上官清河筆直地飛了過來。孫文起眼中神光一閃。道:「小心,讓我來。」

    將上官清河推得往旁邊讓開了一點。孫文起手上亮起一陣金色光芒,雙手環抱成太極狀,迎向了急速飛來的柳熙雲。場外眾人就只見一片金光雜著黑氣一陣爆閃,孫文起與柳熙雲地身形俱被光芒滿沒,眾人眼神皆被吸引了過去。

    待光芒散盡,柳熙雲正撲在上官清河的懷裡。而一旁的孫文起則是神閒氣定,彷彿一點事都沒有一般。其他人不知根底,都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只是暗想這青年修士修為不淺,竟能應付魅靈道人下的暗手。

    而一邊的魅靈道人卻是驚駭欲絕,他自己下地手當然知道有多大威力,剛才下在柳熙雲那一道暗勁可是不簡單,他自己估摸著不是破神中期以上境界的要想輕鬆的接下這一道暗勁可是很費力的,哪知道這看似其貌不揚的青年修士竟能夠如此輕鬆的接了下來。

    上官與柳時熏大怒,這次若不是孫文起。自己的兒子和女兒豈不是最少都要身受重傷?上官怒吼一聲,道:「果然是魔道中人。行事都是這般卑鄙無恥!」

    伸手在虛空一劃,上官祭出自己那紫色的飛劍,帶起一團紫光向魅靈道人擊了過去。魅靈道人不敢大意,嘴中怪叫一聲亮出了一枚黑色的梭子狀法寶來,漫天黑紫光芒之中,兩件法寶轟然一聲大響撞在了一起。上官與魅靈道人同時悶哼一聲,各自倒退了幾步,接過了自己的法寶飛劍。第二次相鬥,兩人仍是不分上下。

    魅靈道人一陣詭異地笑聲傳來,說道:「桀桀,一年不見,上官家主的修為也沒見提高啊,咱們不照樣還是平手之局?嘿嘿嘿嘿……」說著已是退到了黃呂道人身側。

    上官清河攙扶著柳熙雲也與孫文起一起往回走了過去,柳時熏與柳熙雲父女自然是一番唏噓。賈欣怡站在孫文起身旁,眼睛紅紅地。拉住孫文起的衣角,低聲道:「好感人啊!文起。有你在身邊真好,我真是太幸福了,你可不能讓我哪天被人捉了去。」

    孫文起頓時哭笑不得,一手拍在賈欣怡肩上,笑道:「讓你被人捉了去?我可不捨得呢,我情願自己讓人捉去了,也不會讓你有什麼事情的,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

    賈欣怡雙眼閃閃發光,看著孫文起道:「不,我才不要你被人捉了去。我被捉了都不要緊,至少還有你來救我,若是你讓人捉去了,誰去救你回來啊。」

    兩人正說著悄悄話,那邊上官清河領著柳熙雲往這邊走了過來,孫文起連忙止住將要說出的話。柳熙雲走過來,向孫文起盈盈的拜了下去,孫文起連忙雙手虛托將她扶了起來。柳熙雲道:「剛才多虧了孫道友的幫忙,不然我們兩人不知要落得個什麼下場呢。」

    孫文起笑道:「嫂子太客氣了,我跟清河大哥也是老熟人了,以後嫂子直接叫我地名字就是,也不用『道友』『道友』的叫,小弟聽著倒是有些生分呢。」

    上官清河也是呵呵笑道:「對

    叫他的名字就是,不用這麼客氣的,我跟他很熟!」

    柳熙雲白了上官清河一眼,說道:「那好,我也不是什麼扭扭捏捏的人,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以後就叫你的名字了,反正你跟清河也是好朋友。這位就是弟妹吧,生的真是讓姐姐羨慕呢,不知妹妹叫什麼名字啊?」

    賈欣怡上前拉過柳熙雲的手,道:「柳姐姐好,我叫賈欣怡,姐姐叫我欣怡就是了。姐姐卻是說笑了,妹妹我可比不得你呢,姐姐是修行界第二美女,我怎麼敢跟姐姐相比。」

    說罷,賈欣怡又拉過一旁的鶴舞介紹給柳熙雲認識,三個女人立時嘰嘰喳喳的說了起來。孫文起與上官清河對視一眼,均覺得那句「三個女人一台戲」地話說得不假。兩人無奈,只好往前方走去,上官與柳時熏領著兩家的修士正與黃呂道人一眾魔道對峙。

    上官冷眼看著黃呂道人幾個領頭地魔道,口中冷笑道:「哼哼,東西已經交給了你們,莫非還不讓我們離去麼?要想留下我們這幾十人,不付出點代價可是不行呢。」

    黃呂道人笑道:「哪敢,哪敢,我們還要多謝兩位家主給我們送來了這幾件仙器和玉簡呢,哪裡會有什麼不敬的想法,就是想要做點什麼,平我們這麼點人也不夠啊,是不是?」

    柳時熏淡然道:「你們知道就好,還不撤了這迷陣,讓我們離開麼?」

    黃呂道人訝然道:「咦,你怎麼知道這裡被我們布下了迷陣?呵呵,不錯,不錯,我們確實在這裡布下了迷陣。不過,這裡可不光光是一個迷陣那麼簡單啊,剩下的還有些什麼東西,就讓你們慢慢找去吧,我們可不奉陪了,哈哈哈哈……」

    話音未落,圍在四周的一眾魔道紛紛大笑起來,不過幾個呼吸之間便已是盡數不見了蹤影,兩家的修士們不由大驚,待要祭出法寶攻擊,哪裡還有眾魔道的影子?

    上官見眾修士開始驚慌起來,立刻喝道:「大家都靜下來,這麼驚慌幹什麼!我們幾十人在這裡,還怕破不了這區區幾個陣法?別說是幾個小小的迷陣,就是什麼四相、五行什麼的大陣,我們也盡可破了它去!」

    柳時熏也連忙喝止住了自家的修士,附和道:「正是,幾個迷陣而已,有什麼好怕的?再說此地原本不過是一片沙地,魔道縱然布下什麼厲害陣法,也不過是倉促為之,能有多大的威力?大家靜下來,一起想個辦法破了這些陣法就是,大驚小怪的成何體統!」

    此時孫文起與上官清河已經來到上官兩人身邊,上官清河問道:「爹,岳父,這是怎麼回事,我們剛來時可沒感覺到這裡被布下了陣法啊?」

    上官眉頭微皺,沉聲道:「看來這陣法不簡單啊,魔道中人顯是有備而為,我仔細的用神識查看了一番,竟然絲毫看不出這究竟是何迷陣,以前可從來沒見過類似的陣法。唉,我們能不能破了這陣法還真是難說啊,若是我們這幾十人中有幾個精於陣法的還好,可是這次同來的人都只是修為過得去一些,若說陣法,怕是沒有一個人精通幾分呢。」

    上官清河聽了,不由大急,問道:「那可怎麼辦才好?莫非我們便要被困在這裡,等著魔道前來將我們慢慢的磨死麼?想不到我們如此小心,到頭來還是上了魔道的當。」

    上官道:「你急什麼,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們還真能被這幾個小小的陣法給困死不成?就算破除不了,我們認準了一個方向闖下去,難道還出不了陣?那些魔道若是還敢來趁火打劫,我們最不濟也能跟他們拚個兩敗俱傷,也不算是吃了虧。」

    孫文起在一邊聽著他們父子的對話,不由暗裡大搖其頭,看來最後還得自己出面才行啊,可不用指望兩大世家這幾十人中有誰能破的了這些迷陣。所謂隔行如隔山,雖然一般的修士都會學一些陣法之學,但沒有專門研究過陣法的人是不能理解陣法的繁複與奧妙的。

    如上官所說想用硬闖出陣,是極為艱難的事情,找不到陣眼所在,要想憑暴力破陣,其難度不止增加了十倍二十倍。若不是修為達到極為恐怖的境界,如何能憑借暴力輕易的破了這幾個迷陣?只是上官等人料想也知道孫文起精於陣法的事情,待會兒還得他出場才行,眾人出不出得了陣,還得看孫文起的功底深不深了。
bobo0702 發表於 2008-10-11 16:51
第三卷 紛亂 第六十三章 連環迷陣

    上官跟著便說道:「何況,我們也無需用暴力道忘了我們這裡還有一個陣法高手在嗎?有他在此,我們還會怕了這區區幾個小小的迷陣?」

    「陣法高手?」上官清河微微一驚,隨即恍然大悟,喜道:「對呀,我怎麼把孫老弟給忘了?雖然我不知道他於陣法之途到底有多深的修為,但想來破除這幾個迷陣應該不是問題的。孫老弟,你說是不是,這幾個小菜難不倒你吧?」

    孫文起微微的搖了搖頭,道:「難說,這幾個迷陣到底是什麼類型的陣法,我一時之間可是看不出來,要想破除,應該要費上不小的工夫,把握不大啊。」

    孫文起當然不會說自己能夠輕鬆的破除了這幾個迷陣,何況要破這幾個迷陣還真是不容易的,至少破陣之前孫文起需要細細的查看清楚這是設麼類型的陣法,好找到陣眼所在,要不然怎麼破得了陣?就好像弈棋高手下棋之前都要仔細的看清盤面才能落子的。

    上官倒是絲毫不懷疑孫文起的話,雖然他承認孫文起是一個陣法高手,但他對這「高手」兩字的衡量也僅僅是比一般的修士多精通一些罷了。這孫文起修為雖高,但也不可能高過了自己去吧?那麼,連他上官都看不出這究竟是何迷陣,孫文起就算見識再廣博,也不可能超過他的。如此一來,他一時之間當然是破不了陣的。

    上官清河與孫文起交往這兩年,倒是知道孫文起地一點為人處世的方式。雖然不大肯定,但也有幾分把握可以認定他是在藏拙。他微笑著拍了拍孫文起地肩膀。一點也不擔心的道:「哈哈,孫老弟不用謙虛,我相信你能夠破得了這幾個迷陣的。」

    孫文起淡淡一笑,道:「我盡力吧,到時候可能還要大家一起協助才行,否則憑我一人之力。要說破陣,那可是沒有多大可能的事情。」

    「呵呵,孫賢侄放心,只要你能破得了這陣,我們兩家這幾十人到時候都聽你一人的調遣,保管沒有一個人會獨自行動的。」上官在一旁撫鬚笑道。

    柳時熏見上官如此說了,也連忙表示同意他地話,他見如今破陣有望,當然要得配合孫文起一番,否則到時候幾十個修士都各行各的。還怎樣破這迷陣?

    孫文起見這上官兩人都如此說了,也不再扭捏作態。當下抱拳道:「既然兩位世伯如此信任小侄,那麼小侄不破了陣可就對不住大家的期望了。請兩位世伯放心,今天我定當破除了這幾個迷陣,不讓魔道將我們困死在此的如意算盤得逞。」

    「好好好!那一切就全看孫賢侄的了。」上官、柳兩人總算放下了心中的一塊大石。

    此時的天色已是黎明時分,但上官、柳兩家數十修士被困在這迷陣之中,根本就沒感覺到時候有什麼變化。陣內一直是一片漆黑,運足了目力也只不過能夠望出數十米的距離,再遠些的地方就是用神識查探都難以清晰的感應到了。為了防止有人另外陷入其他地迷陣之中,上官與柳時熏嚴令兩家的修士皆不得單獨行動,數十人一起集中在了開始落下來時那方沙丘之上,並且分出十數人來,擔當警戒之責,以防魔道偷襲。

    孫文起則是一個人小心翼翼地往沙丘外走去,準備探清楚這迷陣究竟是何類陣法,好找到陣眼所在。一舉破除了這迷陣,否則大家一起困在這裡。終究心中不得安寧。

    賈欣怡與鶴舞雖然很想和孫文起一起去探查,但奈何她們對陣法一道是絲毫興趣也無,哪曾學會一點關於陣法的精深知識?不過是略懂一點而已。跟上去不過是徒然給孫文起增加負擔,所以只好留在沙丘之上,靜待孫文起的消息。

    孫文起一邊往外行去,一邊將自己那變態的元神全力運轉,強大的神識極為仔細的往週遭探去。只是不知這迷陣是魔道中何人所為,竟是精妙到了極點,任孫文起如何探測,這迷陣就像是無邊無際一般,根本探查不到邊緣是在哪裡。且陣中迷霧一片,不見天日,就連一點異樣地靈氣波動也沒有,實在讓孫文起頭都大了起來。

    驀地,周圍景色一變,再不是剛才一片漆黑的情形,而是如同多霧的清晨一般,漫漫沙地上,到處瀰漫著濃重的青色霧氣,其間怪木叢生,說不出的詭異。而天空之上竟如同籠罩了一層光圈似的,也是青光

    整個的蓋住了下面的地表,也阻擋住了孫文起神識的縮在了青色光罩之下的範圍。

    「好厲害!道爺我竟然不知不覺就被困入了另一個陣法之中了,想不到魔道中人還有如此厲害地陣法高手!」孫文起大吃一驚,深深的佩服起那布下這些迷陣地魔道來,這陣法只是倉促之間布下的,便已有如此威力,若是給那魔道充足的時間,那這陣法豈不是能比上自己那老鬼師傅布在留仙島上那幻陣了?

    此時此刻,孫文起再不敢有絲毫大意,全神貫注的細細查看起迷陣的究竟來。

    那處沙丘之上,眾修士已經等了一天時間了,卻不見孫文起有絲毫的信息傳回來,都不由有些失望起來,認為孫文起也不過是口頭叫得響亮,實在是沒有多大的真本事,說不定此時已是被困死在了迷陣中的哪處地方。

    賈欣怡與鶴舞卻是對孫文起充滿了信心,心中堅定的認為孫文起定能破了這些迷陣,救自己等人出得陣去。至於上官、柳時熏等人,心中亦有些忐忑,雖然知道孫文起對於陣法之道有些不淺的修為,但他究竟能不能破了這些迷陣,還是個未知的事情。只是上官兩人身為一家之主,此時此刻可不能露出一絲懷疑的表情來,否則如何安定人心?

    見眾修士已開始有些微詞,上官與柳時熏馬上喝止了他們的言語,道:「都急些什麼,才不過一天時間而已,你們就等不及了?孫小友既然說了他能破了這些迷陣,就定然能夠破得了。只不過他也說了要費上一番手腳,那就定然是要花上一些時間的,哪有這麼輕易的就能破了陣?我們暫且在此地等上三天時間,若是孫小友還不曾破陣,我們就另圖他法,三天之內,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動,否則定要重重的責罰,決不輕饒!」

    眾修士見兩位家主都這麼說了,也只好閉上嘴巴,打消了要獨自行動的念頭。其實轉念一想,眾人也知道,若是自己獨自行動的話,出陣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那孫文起再怎麼說也精於一些陣法之道,連他一時之間也毫無音訊,自己等人前去,豈不是送死?

    這邊,孫文起正處身於一片刀光劍影之中,無數銳利的金精之氣在他身邊不停的游動,稍有一個不小心,他便會被數道金精之氣給切在身上。當然,這些金精之氣能不能傷了他又是另外的事情了,但這陣法的厲害卻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孫文起早已將玄天無極袍祭了出來,穿在外面,擋住了隨時有可能碰在他身上的金精之氣。他定定的站在一處高地,眼睛出神的看著遠處,身上一動也不動,好似入定了一般。良久之後,孫文起嘴角上慢慢的浮現出一絲瞭然的微笑,他收回了外放的神識,自言自語道:

    「高明啊!原來是這麼回事,在迷蹤陣中嵌入了反五行幻神陣,再套上幾個小小的迷陣,竟然有如此功效。想不到這兩個陣法還可以如此相合,確實是高手啊!」

    既然看出了這些是什麼陣法,要破起來可就難不倒孫文起了。他先是仔細的看了看方位,然後拂開身周的金精之氣,逕自朝北面而去,到了一處金精之氣極為濃密的谷地時便停了下來。孫文起全力鼓起玄天無極袍的防禦能力,閉目盤膝而坐,用神識細細的查看起這一片谷地來,稍許之後,他嘴裡發出一聲清喝,手上金色光芒大放,化為一隻黃金巨掌「砰」的一聲擊在谷中一塊鼓起的高地上,隨之一陣青光閃亮了起來……

    沙丘這邊,兩家的修士已是等了兩天兩夜的時間了,而且估摸著差不多又是第三天的白天將要來臨。上官與柳時熏兩人靜靜的站在沙丘最前端的地方,眉宇之間也隱隱的有了焦急之色,眼看就要滿了三天之期,孫文起仍是沒有一點消息傳來,由不得他們不急。

    上官清河卻是來回的在沙丘之上踱著步子,時不時的又看一下周圍的情況,可有什麼改變,只是兩天兩夜的時間過去了,沙丘這裡還是處於一片漆黑朦朧之中,哪裡有什麼絲毫的改變?眾修士連計算時日都只能靠估摸,雖然這估摸與實際並不相差多少。

    「咦,那邊的天色好像有些明亮了起來,沒有剛才那麼黑了……」
bobo0702 發表於 2008-10-11 16:52
第三卷 紛亂 第六十五章 陣破,回程

    上官與柳時熏兩人作為防禦大陣的主要維持者,早已蒼白,此刻見那無邊的攻擊終於停止了下來,都不由生出一種死裡逃生的感覺,若是那攻擊再持續下去,最先撐不住的一定是他們兩人。上官抹了一把臉上的虛汗,慶幸的道:

    「真是好險,這些原木、隕石若再不停止,我們可就撐不下去了。看來一定是孫小友將這些陣法盡數破去了,只是希望他不會有事才好,我們兩家這次可欠了他好大的情分啊。」

    柳時熏亦是一臉的唏噓,眼睛望著遠處,感慨道:「不錯,我今日才算知道了什麼叫做少年英傑,似孫小友這樣的人物絕對是當之無愧的。如今的修行界裡,可沒有哪個門派的青年弟子中有如此人物呢,也不知他師門是海外哪一派,竟能教出這樣出色的弟子來!」

    上官與柳時熏說著孫文起,便不由想到了自己的兒子,他雙眉皺起,歎道:「只是可惜,我家清河那小混蛋也算跟他一起交往了幾年了,卻是一點長進都沒有,唯一的改變就是再沒有到處去鬼混。唉,真是讓人操心啊,不知以後他如何能夠打理好這麼大一個家族啊。」

    「親家無需操心,現在的年輕人哪個不是這樣?到了那時候,他們自然而然的便會成長起來的,只有不是亂世之中,歷練個幾年,還怕他們學不會治家處世之方?」

    上官搖了搖頭,道:「我就怕眼下亂世將至啊。近幾年來魔道頻繁的在修行界裡製造事端,估計是在試探修行界裡地深淺。恐怕不久之後。那些魔道中人就會傾巢而至,世間又有一大浩劫,我別的都不擔心,就只擔心萬一我們不在了,後輩守不住祖宗地基業啊。」

    柳時熏微微一笑,道:「呵呵。雖然我們道家不同於佛家,但也是講一些因果之說的。上萬年來,修行界裡不知有多少門派世家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裡,縱然我們的家族不能在浩劫中倖免,那也是天意如此,親家何必這麼耿耿於懷呢?這樣反倒不利於修為的精進。」

    上官一愣,默然不語,稍許之後才開懷笑道:「不錯,不錯,此言甚是!所謂『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去管他那麼多幹什麼,一心追求天道才是我輩修士當為之事啊。」

    兩人相對而視。同時哈哈大笑起來……

    上官與柳時熏兩人聊得開懷大笑,賈欣怡與鶴舞卻是擔心不已,雖然陣是破掉了,但誰知道孫文起有沒有什麼事呢。就以剛才那無邊攻擊的威勢來看,孫文起就算能夠擋下,估計也不會好受。而且那陣法已經破除了有些時候了,還沒見他回來,賈欣怡與鶴舞兩人哪能不擔心。兩女四隻眼睛緊緊地注視著四周遠處的空間,希望可以早點看到孫文起的身影。

    柳熙雲在一旁,分別拉住她們兩人的手,安慰道:「兩位妹妹就放心吧,以文起兄弟的修為,就算扛不住剛才那些攻擊,要躲掉一些還不能麼?再說,那陣法已經被他破掉了。他還能有什麼事,定是他破陣之後要好好的調息一下。所以才沒有馬上趕回來呢。」

    「咦,那是什麼?」一邊的上官清河突然開口說道:「快看,孫老弟不是回來了麼?」

    賈欣怡與鶴舞聽了,連忙往上官清河指去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人影自極遠處的沙地上飛速而來,不是孫文起卻又是何人?

    賈欣怡與鶴舞登時放下心來,不禁喜極而泣,淚水溢出了眼眶。待孫文起走近了,賈欣怡兩女立時撲了上去,孫文起懷裡抱著賈欣怡,再看了看一邊站著的鶴舞,道:「我這不沒事麼,你們快別哭了,讓別人見了笑話你們。」

    賈欣怡緊緊地摟住孫文起,卻更加哭得厲害,道:「文起,你有沒有受傷啊?」

    「哪有受傷呢,我就是累了一點……嗯,好了,欣怡別哭了,上官家主他們過來了。」

    聽孫文起這麼一說,賈欣怡連忙止住眼淚,放開了孫文起。上官與柳時熏帶著幾個兩家直系地弟子正走了過來。兩人向孫文起一拱手,道:「這次可多虧了孫賢侄,要不然我們兩家此次可就吃了大虧了,如此大恩,倒不知如何報答才好。」

    「兩位世伯快別這麼說才好,且不說我跟清河大哥他們是好朋友,就是以兩位世伯的為人,我幫忙破了這些陣法也是義不容辭地事情,說什麼報恩的話可就有些生分了。」

    上官兩人聽孫文起如此一說,登時哈

    起來,柳時熏道:「好,既然孫賢侄都這樣說了,我伙若是還要說什麼報恩的話,就未免有些做作了。從今往後,孫賢侄就是我們兩家永遠的朋友,只要不是打上崑崙玉虛宮和蜀山懸空山,但凡孫賢侄有什麼事情,我們兩家定然會全力相幫,決計沒有二話!」

    上官也笑道:「正是,以後只要孫賢侄有什麼事情難以解決的,不妨跟我們兩個老傢伙說一聲,我想憑我們兩家的實力,一般地事情還是難不倒我們的。」

    孫文起馬上拱手謝道:「兩位世伯既如此說了,那小侄以後有事情可就要煩勞你們了。」

    柳時熏兩人立即笑著回道「應該的,應該的」,上官隨即問道:「不知魔道此次布下的都是些什麼陣法,怎麼會有如此厲害的攻擊陣勢?幸好還是讓孫賢侄給破去了。」

    孫文起臉上慘白之色未退,心中尚有餘悸,深深的吸了口氣道:「說起來,這魔道之中倒是有些人物的,不說策劃這一起事情的是何許人,就是那佈陣之人,也是天才一般的人物。此人於陣法一途地修為已是達到了接近宗師級的境界了,他費盡心機布下了幾個連環迷陣,目地不光是為了困住我們,而且是用來掩飾剛才那攻擊陣法的靈力波動的。我們若是破不了迷陣還好,一旦破了迷陣,便會立即觸發那攻擊大陣,如此手筆,真是讓人歎服。」

    頓了一頓,孫文起才說道:「所幸那魔道好像並不怎麼精於攻擊陣法,否則他把剛才那攻擊陣法改一下,換成一個更為厲害一些的攻擊法陣,我們這數十人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上官、柳時熏兩人不由同時想到剛才那些帶著乙木神雷的原木和帶著火光的隕石的恐怖,都是後怕不已,道:「是啊,幸好那魔道只是精於迷陣和陣法的組合,不然我們可就慘了……不過,所謂身有所長,必有所短,若是那魔道還精於攻擊陣法,豈不沒了天理?」

    說到此處,老少三人同時哈哈大笑了起來,笑畢之後,上官兩人又問起孫文起破陣的過程來。孫文起便只揀些驚心動魄的地方說給了他們兩人聽,反正一些細節說出來,不通陣法的人也是不懂,何必浪費唇舌呢?饒是如此,上官兩人仍是聽得膽戰心驚,管中窺豹,也可隱約的知道一點,孫文起破除這些陣法是何等的不容易,當下對他的感激又多了幾分。

    接下來,自是兩家的眾修士齊齊來向孫文起致謝,孫文起一一回過禮不提。

    算起來,眾修士被困在這沙丘之上已有三四天的時間,現下陣法已破,大家都是心急著要趕快往回趕去,誰知道那魔道中人有沒有趁機攻擊兩家的家族駐地呢。

    當下,柳時熏和上官各自帶著自己家族的弟子和各自請來的修士分兩路回了各自的家族所在地,柳熙雲由於還沒有正式過門,當然是跟著柳時熏先回柳家,待選好日子後再重新將大婚的程序走完,才真正算是上官世家的兒媳婦。

    上官世家一眾修士和孫文起一家進入河北地界之後,孫文起向上官說明一聲,便帶著賈欣怡與鶴舞向北回了北京的莊園去了。上官當然是極力邀請孫文起前往上官世家小住一段時間,奈何孫文起此次破陣受了不小的暗傷,需要靜下來將養一段時間,當即表示等柳熙雲過門那日再來慶賀,上官見孫文起無意前去,也只好不再堅持。

    回了北京,到了莊園之中後,孫文起臉上立時又露出陣陣的蒼白之色,倒是嚇了賈欣怡兩女一大跳。賈欣怡立即扶住了他,急道:「文起,你不要嚇我,你這是怎麼了,不是說沒有多大事麼,都傷成了這樣你還騙我。」

    孫文起微微一笑,道:「真沒事呢,只是真元耗損的厲害了一些,靜靜的打坐將養個半月工夫也就能夠痊癒了,到時候出來剛好參加清河的未完成婚禮呢。」

    「你不是又在騙我吧?」賈欣怡緊盯著他的眼睛問道。

    孫文起失笑道:「我騙你幹什麼,又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情。好了,好了,你跟鶴舞也去休息吧,我先養一養這小傷,好早日出來帶你們一起去河北上官世家呢。」

    拍了拍賈欣怡的臉蛋,孫文起也不再待她多說什麼,轉身進了地下室中的密室,獨自打坐養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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