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修真] 獵寶天下 作者:萬俟楓 (已完成)

 
bobo0702 2008-8-17 17:20:19 發表於 武俠仙俠 [顯示全部樓層] 只看大圖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274 124623
bobo0702 發表於 2008-10-11 16:52
第三卷 紛亂 第六十六章 靜神丹

    出了密室後,孫文起片刻不停的立刻拿出常用的那青玉目盤膝而坐,就這樣入了定。他腦海深處那紫府空間之中,聖元珠之下的那尺高的元嬰竟是一片頹色,沒有了以往那麼生機勃勃,此刻正大張著嘴巴瘋狂吞食著上面聖元珠散發出的絲絲金色能量。

    破除那幾個陣法之後,孫文起所受的傷其實並不像他自己說的那樣,只是一點點輕傷,恰恰相反,他此次所受的傷比之以往任何時候受得傷都要嚴重的多。若非有聖元珠時刻不停的給他輸送那滋補力驚人的金色能量,孫文起早已是連御劍飛行的能力都沒有了。

    打坐了小半天,孫文起不由苦笑的睜開了眼睛,皺眉搖頭不止。剛才內視之下,他發現自己全身的經脈竟然多數寸寸斷絕,只剩下絲絲金色能量勉力維持著真元的運轉,五臟六腑都受了不小的傷害,特別是與五行相對的臟器傷的更是厲害。

    這些倒不足以讓孫文起把眉頭都皺成一團,有聖元珠在,這些肉體之傷花些時日也就可以盡數痊癒了。只是孫文起在抵擋那些原木和隕石等物的攻擊時,實在撐不住那高強度的攻擊,已是傷了根本,元嬰到了此時已是萎靡不堪,就連元神都受了不小的激盪。

    這元嬰和元神受損,可不是那麼好痊癒的,若不是有什麼好的丹藥相助,一般的修士若是傷了元神,沒有個數十年時間是休想全部恢復的。孫文起縱是有聖元珠在身。不花上個三年五載地工夫,要想治癒元嬰和元神所受的傷害。也幾乎是不可能地事情。

    所幸的是,孫文起除了修為較高以外,還是個不錯的煉丹師,並且是個身懷數種極品靈草甚至連仙草都有一兩份的煉丹師。有了這個條件,孫文起要想盡快治癒元神之傷就不是那麼耗費時間的事情了,這也是孫文起之所以會向賈欣怡保證說半月左右就能痊癒的原因。

    只是孫文起煉丹地本事究竟不如煉器的能力。如今他只要有材料,煉製出仙器級別的法寶都不是什麼大的問題,但要煉製上好的丹藥,他可從來都沒有試過,能不能成功,孫文起自己估計只在五五之分。本來有這麼大的概率也差不多可以試試手了,但奈何孫文起手上只有一株養心草,這養心草煉製的靜神丹則剛好是治療元嬰和元神之上的最上佳丹藥。

    如此一來,孫文起實在是難以下定決心,萬一煉壞了。他上哪哭去?只是可惜他師傅蒼梧那老道士正在閉死關,要不然拿到留仙島上讓他給煉製。定然是十拿九穩的事情。

    思慮了小半天,孫文起仍是下不了決心,他乾脆眼睛一閉,打坐養傷起來。

    「不管了,先把經脈和臟腑所受的傷養好再說,到那時候就算決定要煉那靜神丹。也好有個上佳地狀態,不然以現在這三分殘破的身體如何集中精神煉丹?」

    太陽東昇西落,往返來回。三個晝夜以後,孫文起經脈和臟腑所受地傷勢總算是好了七八分,運功行法起來也終能順暢如意,算是不會影響他的煉丹大計了。一臉輕鬆的跳下虛浮在半空裡的青玉蒲團,孫文起先是伸展了一番僵硬的身體,繼而從儲物戒中掏出一大把的靈草仙藥,看看煉製那靜神丹地藥材是否齊全。

    「嗯,尚差一份雪珊草。不過可以用天山雪蓮代替。如此一來,煉製靜神丹的藥材都已俱全了。差的不過是一爐丹火而已。呀呀呸的,拼了,大不了煉費了這一株養心草,也沒什麼可惜的,反正這靈草不是花本錢買來的,道爺我不心疼!」

    咬牙切齒了一番之後,孫文起右手一揮,將那青銅大鼎取了出來,放在了身前的地上。看著眼前這半人多高,估計能裝下數千斤水的龐然大物,孫文起不禁搖了搖頭,揮手之間幾個法決打了出去,落在那碩大的青銅大鼎之上,順著那鼎紋融入了鼎身之中。

    一陣青光閃過,那原本碩大無朋的巨鼎竟然漸漸地縮小了起來,最後變成一尊茶壺大小的青銅小鼎,看起來竟是無比地精緻,如同一件完美的藝術品一般。孫文起將這變小了的青銅鼎托在手中把玩著,口中說道:「怪事了,以前怎麼看不出這東西有這樣漂亮。」

    煉丹可不能再用鼎中的三昧真火,否則還不把那些靈草什麼的全燒成了灰燼?孫文起將小鼎懸置在半空上,手上法決變換之間,一縷赤紅的真火慢慢

    的口中吐出,噴射在了小鼎的下方。按照煉製靜神料,孫文起逐步的將一種種靈草分先後次序放入了鼎中,待到一盞茶的時間過後,他方才將那養心草整株的放了進去。想了一想,孫文起又將那九葉馨蘭的根須放進去了稍許,才完全蓋好了小銅鼎的鼎蓋,一心當起了「火頭工」。

    煉丹是件比煉器更加細緻的活計,對火候的要求遠非煉器可比,若是火勢稍稍大了一分或是小了一分,煉出的丹藥的藥效就會受到不小的影響,甚至能不能成丹都是兩說的事。孫文起哪裡敢有一絲一毫的大意,全部的心神都放在了對火候的控制上,就連眼睛都是不敢多眨幾下,生怕一不小心煉費了這一爐丹,自己元神所受的傷勢就不知要幾年才會痊癒去了。

    時間就這樣不經意的從指間流過,孫文起也沒有去計算究竟是過了幾日——反正他全副精神都放在了對真火的控制上,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去關心外界的事物——鼎中漸漸的傳來一陣陣藥香,他連忙勻速的減小了真火的強度,改為文火慢慢的炮製鼎中的藥汁。

    隨著那藥香越來越濃,孫文起口中噴出的真火也越來越小,終於在一陣濃郁的異香傳來的時候,孫文起停止了向鼎下噴火,手上法決打出,擊在小鼎之上,使它凌空急速的旋轉了起來。待那青銅小鼎已能夠自行急轉的時候,孫文起才停下動作,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那尊小鼎,好像生怕它突然不翼而飛了一般。

    待小鼎終於停止了轉動的時候,孫文起伸手一吸將它吸至近前,鼻中聞著那濃郁的香氣,孫文起心中一陣忐忑,一時之間竟不敢開鼎一看,生怕鼎中只有一灘藥汁或是煉出了別的丹藥,畢竟這靜神丹的煉製方法也只是他在師門典籍上看到過一次,可沒人煉出來過。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管它那麼多,且開鼎一看再說。」

    孫文起咬了咬牙,一道法決打入了小鼎之中。一道光華閃過,那鼎蓋慢慢的旋轉了幾下,向上彈了開來,孫文起馬上便聞到一陣清新提神的異香撲面而來,使得他原本萎靡的元嬰立時感到一絲振奮。孫文起大喜,看也不用看就知道了這一爐靜神丹算是煉成了,而且絕對是上上之品,光那香氣就有治療元嬰的功效,這丹還能差的了麼?

    孫文起待鼎中霧氣散盡,連忙伸頭往其中看去,只見六六三十六枚龍眼大小的青色丹藥正滴溜溜的在鼎中轉個不停,陣陣撲鼻的異香刺激得孫文起元神大為舒坦,好像連那傷勢都要好了幾分一般。孫文起滿臉喜色的摸出一個青玉小瓶,將三十六枚靜神丹盡數裝了。

    收拾好其他一些事情,孫文起又盤坐在那青玉蒲團上,慢慢的理順了一下體內的真元,才從青玉小瓶中倒出一枚靜神丹,仰頭服了下去。

    那靜神丹一入口,便化作一股清流順著他的喉嚨一直流下了他的腹中,然後鑽入了他的經脈之中,一股養神的清流直直的流入了他的頭部,滋養起受損的元嬰來。

    匆匆半月時間,孫文起便睜開了雙眼,從玉蒲團上站起身來,嘴中發出一聲長長的清嘯,元神所受之傷,竟是好了大半,那靜神丹只功效果然是如立竿見影一般。

    出了密室,賈欣怡與鶴舞俱在廳中,見孫文起出來,馬上高興的道:「文起(大哥),你出來了!」孫文起微笑道:「我在裡面呆了多久了?不會錯過了上官清河那小子的婚禮吧?」

    賈欣怡看著孫文起紅光滿面的樣子,也知道他的傷勢已是盡數好了,立刻高興的答道:

    「你在裡面呆了快有一個月了,我們還以為你是出了什麼事情呢……上官家的人前幾天才來這裡送了請柬,說是下月初九補辦婚禮,要我們到時候一定要去。」

    孫文起道:「下月初九?嗯,我養傷養了一個月,那就只有十來天時間了,卻也來得及,沒有誤了時間就好。來來來,你們兩個過來,我給你們看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啊?」賈欣怡與鶴舞大是好奇,立刻圍了上來。

    孫文起摸出一個青玉小瓶,從中倒出幾枚青色丹丸來,托在手心遞到賈欣怡兩女的眼前,笑道:「靜神丹!」
bobo0702 發表於 2008-10-11 16:55
第三卷 紛亂 第六十七章 第二次婚禮

    「靜神丹!」賈欣怡與鶴舞倒是看過了師門內《煉丹訣冊,俱是知道靜神丹是什麼東西,聽孫文起說他手心那幾枚龍眼大小的青色丹丸就是靜神丹,不由大是驚奇。

    賈欣怡伸手從孫文起手中抓過一枚靜神丹,放在眼前細細的看了起來,還沒待她看仔細呢,一股異香登時撲鼻而入,讓她覺得精神立時為之一振。這一下,賈欣怡的眼睛再也合不上了,她一眨也不眨的看著手中那枚靜神丹,口中驚喜的叫道:「是真的,是真的!」

    孫文起又從青玉小瓶中倒出十餘枚靜神丹,分別交給賈欣怡兩女,道:「我這次一共煉出三十六枚靜神丹,你們每人身上都放上幾枚吧,也好以防不時之需。」

    「好呀,你敢騙我!」賈欣怡突然回過神來,目光灼灼的看著孫文起。

    孫文起眉頭一揚,奇道:「我哪裡騙你了,這可絕對是如假包換的上品靜神丹——」

    賈欣怡一揚手,道:「我不是說這靜神丹是假的,而是你騙了我說你沒受什麼傷。你要是傷勢不重,煉這靜神丹來幹嘛?不用企圖狡辯,你我還不知道,一向是緊急著要什麼東西才會去動手的,若不是你元神受了傷,你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去煉製這靜神丹的。」

    孫文起心中大奇,向來神經大條的賈欣怡怎麼會從這麼一點小線索上就發現自己騙了她呢?搞不明白的孫文起只好訕訕一笑,道:「我不告訴你真相不也是不想讓你擔心麼。再說那點傷真算不了什麼,我這不是好好地了麼?你就不用這麼上綱上線了。」

    眼睛定定的看了孫文起良久。直把他看地心內發毛的時候,賈欣怡才一瞪眼,道:

    「下不為例!你以後若是再敢騙我,我就讓你好看!」

    孫文起也知道賈欣怡是在關心自己,不由心頭一熱,點頭道:「嗯。下不為例!」

    「這還差不多。你自己去忙去吧,我跟鶴舞好久沒有去逛街了,現在要出去,再見。」一句話說完,賈欣怡拉起鶴舞就往外面走去,只是臨走的時候,鶴舞趁賈欣怡不注意,悄悄回頭對孫文起擠了擠眼睛,讓孫文起登時明白了剛才賈欣怡為什麼會知道自己是騙她的。

    這一年的八月初九,是上官世家和柳家的大喜之日。上官世家地第一順位家主繼承人上官清河與柳家的大小姐柳熙雲將於這一天完成一年前沒有完成的婚禮,前來賀禮的賓客比之一年前多了幾乎一倍。由於怕魔道故技重施再次於半路殺出。前來劫持新娘,柳時熏竟親自帶領了一眾家族子弟護送柳熙雲趕往上官世家,當然,上官世家也派出了不少的迎親人員前去迎接,這樣一來,迎親送親的隊伍竟是空前的壯大了起來。

    時已近午。新娘子已是到達了上官世家,只待吉時來到便可拜堂成親了。上官與柳時熏兩人一邊應付著滿廳的賓客,一邊不時的往外張望,像是在等待什麼重要的賓客一樣,只是此時修行界裡各大派能來地人都來了,還有什麼重要的客人能讓兩大世家地家主都這麼焦急呢?廳中眾修士都紛紛在心裡猜測著,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面子。

    眼看著吉時將到,一個上官世家的迎客弟子匆忙的往大廳這裡跑了過來,隔著老遠,便已經叫道:「來了。來了……家主,孫公子他們來了。就在別墅外……」

    眾修士心中訝然,怎麼這麼大個世家裡面,還有如此莽撞的弟子,那「孫公子」究竟是誰,竟能讓他如此慌張?不知上官要怎樣懲罰這冒失的青年弟子。

    誰知上官聽後,竟連忙向廳中眾修士告了聲罪,與柳時熏一道匆匆地往外面去了。這一下,可把廳中不知情的一些人驚得張大了嘴巴,就算是崑崙的明光老道和蜀山的長庚子親來,也不用上官與柳時熏兩人一起出去迎接吧?這「孫公子」是什麼人,難道身份比崑崙和蜀山的掌教還要尊貴不成?一時之間,廳中大多數修士心中都不禁期望見一見這「孫公子」到底是誰,好一解心中的疑惑與好奇。

    不多時,只見上官與柳時熏一道領著一個青年修士和兩個姿色蓋世的女子往這邊走了進來,眾修士一時之間倒更是疑惑,莫非那「孫公子」便是指的這個青年修士?這人不是在澹台世家掛了個客卿身份的孫文起麼,聽說他乃是一海外散修的弟子,什麼時候成了什麼公子了?竟然要兩大世家地家主一起前去迎接?眾人心中都大是疑

    孫文起一邊走,正一邊向上官兩人告罪,道:「怎麼敢煩勞兩位世伯親自出門迎接?小侄這次可是有些來晚了,希望沒有誤了時辰才好。」

    柳時熏哈哈笑道:「賢侄過謙了吧,你可是我們兩家的大恩人,我們兩個老傢伙一起出來迎你進去,又有什麼不可呢?我們等了許久,還怕你不會來了呢,擔心了半天。」

    上官也在一旁笑道:「哪裡誤了時辰?剛剛好,馬上便是他們兩個小傢伙拜堂地時候了,來來來,我們往這邊坐,待會兒我給你介紹幾個與我們兩家交好的前輩認識認識。」

    孫文起哪裡肯跟他們一眾老修士坐到一起,不說沒一點兒味,就是廳中那些青年修士們的眼光都能夠殺死他許多次了。他連忙擺手拒絕道:「這怎麼行,我怎麼能夠跟各位老前輩坐到一起?我還是坐到明鏡老哥他們那邊去好了,兩位世伯就不要再勸了。」

    上官兩人見孫文起說得堅決,也不好再勸,便讓他往澹台明鏡那邊去了。

    待孫文起走近,澹台明鏡亮起了大拇指,笑道:「老弟果然不是池中之物啊,竟然能讓我姑丈和柳家家主一起出去迎接,真是讓人佩服啊佩服,羨慕啊羨慕!」

    孫文起領著賈欣怡與鶴舞在澹台明鏡這一桌的空位上坐下,先是和一邊的澹台明珠打過招呼,才搖頭苦笑道:「你就別在哪裡瞎嚷嚷了,換你試試?你沒見那些『青年俊傑』們,眼睛裡噴出的光芒都可以把我殺死無數次了,我好受麼我?要不是被事情給耽擱了,我早就來了,免得像今天成了眾人眼中的焦點。」

    「耶嗨!你這傢伙真是找打啊,成了焦點不好麼?我想成還成不了呢?成了焦點之後,你要是想要泡哪家的小姐什麼的,都要有實力的多了我告訴你——哎呀!小明珠,你幹什麼?你屬螃蟹的麼?這麼用力,我是你哥哥哎!真是沒大沒小!」

    台明珠鼓鼓的胸脯一挺,瞪眼道:「我管你是誰,反正不要在我面前說那些齷齪的事情,不然我就讓你好看!也不注意一下,這裡還有女士哎!這些齷齪的東西你不會到沒人的地方去說啊?再這樣,小心我到爹爹面前去告你一狀,說你在外面……哼哼!」

    台明鏡還欲說話,突然感到身上一陣涼氣,不由打了個冷戰,轉頭一看,原來是一旁的賈欣怡與鶴舞正冷眼盯著他。澹台明鏡立刻回過神來,怎麼可以在別人有女眷在旁的時候教唆別人去泡妞呢,這不明顯的自己找死麼?想到這裡,澹台明鏡馬上閉上了嘴巴。

    接下來,吉時已到,上官清河與柳熙雲來到大廳拜了堂,然後是吃喜酒。按照舊俗,所有來賓向新郎官敬酒,新郎官都不得推脫,必須盡數喝下去才行,所幸大家都是修煉之士,並不懼怕這區區水酒,就是喝到肚子裝不下了,也是不會醉上幾分的。

    如此一來,上官清河先是敬過來一眾長輩修士,然後再來接受眾多同輩的敬酒,若不是他暗暗的用真元蒸發掉了肚中的酒水,此刻怕是早就成了彌勒佛祖——肚大能容萬物了。

    喝到澹台明鏡和孫文起坐的這一桌,上官清河舉杯笑道:「哈哈,咱們幾個人就算了吧,意思意思就可以了。」說罷往杯中倒入了小半杯酒水,向孫文起兩人伸來。

    孫文起抓住他的手,將他的杯子倒滿了酒,道:「就是咱們這幾個人才要多喝幾杯呢,難道這麼點酒水就能把你灌醉不成?來來來,快快干了!」

    上官清河苦笑道:「我已經喝的不行了,雖然不會醉,但喝多了,嘴裡難受啊。」

    台明鏡兩人將杯子一下撞在他的杯上,道:「別廢話,快點喝!」一起飲盡了杯中酒。

    上官清河無奈,只好仰頭喝乾了杯中酒水,孫文起和澹台明鏡笑道:「這樣才對嘛!」

    放下手中酒杯後,上官清河微微的晃了一下身體,眼神朦朧的說道:「不對呀,怎麼感覺有點暈啊?這酒不可能喝得醉啊?難道是幻覺……孫老弟,你這傢伙到底在我的酒裡加了什麼東西怎麼有點怪怪的感覺,像是喝醉了一樣。」

    孫文起臉色一正,攤開雙手道:「我什麼都沒做……不過,只是剛才明鏡老哥不小心在裡面掉了一些醉仙草的粉末……這個,應該不會有事吧?」
bobo0702 發表於 2008-10-11 16:55
第三卷 紛亂 第六十八章 黑冥老祖

    「醉仙草!」上官清河眼裡直欲噴出火來,他死死的盯鏡,咬牙切齒的說道:

    「好呀你,你竟然敢在我的酒裡放醉仙草?我,我饒不了你我跟你說!」

    台明鏡嘴一撇,拿過酒壺往上官清河的酒杯裡再斟了一杯,笑道:「你緊張個什麼勁啊!放心,哥哥不會耽擱了你洞房的,我只放進去了一點點,絕對不會把你放倒的。再說……這醉仙草也不是我能拿得出來的東西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這醉仙草有這麼容易找麼?」

    「那你從哪裡得來的?莫非……」上官清河一聽,馬上把懷疑的眼神望向了孫文起。

    台明鏡歎了一口氣,讚道:「真是聰明的孩子啊,服了醉仙草,神智都還能這麼清醒!」

    孫文起訕訕的一笑:「你不要看我,這醉仙草雖然是我的,但可不是我出得主意,我僅僅只是幫兇而已。因為某人說,用那麼一點醉仙草,進了洞房之後才更加的有情趣——」

    「滾滾滾!」上官清河終於受不了了,他紅著眼睛死死的剮了孫文起兩人幾眼,低聲道:「算老子倒霉,怎麼就認識了你們這樣兩個無恥的傢伙……」搖搖頭,上官清河端起酒杯往嘴裡送去,正欲一口悶了,才想到這是剛剛澹台明鏡給他斟的,嘴裡哼了一聲,連忙倒進了身邊桌上的空碗裡,隨即衣袖一甩,氣鼓鼓的走了開去。

    剩下孫文起跟澹台明鏡兩人相視而笑。表情要多找抽就有多找抽。突然,一個腦袋伸到他們兩人面前。嚇得他們連忙止住笑聲,上官清河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們兩人,問道:

    「那個,你們究竟給我加了多少醉仙草?真的不會有事吧?」

    台明鏡和孫文起一愣,隨即笑得更加歡快起來……

    一處幽暗地宮殿裡,三個道人正恭恭敬敬的站在廳中。眼睛都望著自己的腳趾,不敢發出一絲的聲音來。廳中一張沉香木雕成,上面鋪著整幅白虎皮的大椅上,一個服飾華麗,面容英俊到邪異的青年男子正微蹙著嘴角,凝神查看著手中地一塊玉簡。

    這英俊男子的面色越來越難看,週身慢慢的散發出一陣刺骨的寒意。旁邊站著的那三個道人更是噤若寒蟬,連呼吸聲都控制在了最小的程度,可是被那寒氣一激,卻又不禁急促了起來。隨著那英俊男子散發出的寒意更甚。這三個道人連身體都慢慢的顫抖了起來。

    「卡嚓」,英俊男子面色寒如冰快。手中用力捏碎了那玉簡,緩緩的從椅上站起身來,陰陰的道:「還真是佩服他們兩家地人啊,這篇假的修煉功法一定花費了他們不少時間吧?嘿嘿嘿嘿,四件仙器,兩篇假冒地功法。一真一假,還真是讓人難以辨認。」

    那三個道人嚇得立馬跪倒在地,腦袋重重的磕在地上:「屬下失察,請老祖責罰!」

    英俊男子嘴角邪邪一笑,揮手將三個道人虛扶了起來,道:「責罰什麼?這也不是你們的錯,這兩篇假冒功法偽造的像是真的一樣,就是老祖我認真的查看了許久,也才看出這是贗品,就憑你們在那短短地時間之內。又怎麼能辨認出來?」

    慢慢的轉過身來,英俊男子冷冷的望著殿外漆黑的空間。良久才繼續說道:「就這樣吧,這次且不怪你們,可沒有下次了。黃呂留下,魅靈和無心子先出去吧。」

    那三個道人正是上次在塔克拉瑪干陰了上官、柳兩家數十修士的黃呂道人等三人,而這英俊男子便是他們口中的主上,魔頭黑冥老祖。只是想不到這黑冥老祖看起來如此年輕。

    黃呂道人三人道了聲「謝老祖開恩」,魅靈道人便和那叫做無心子的道人慢慢的退了出去,只留下黃呂道人恭恭敬敬的站在黑冥老祖的身後,眼睛看向地面,不敢說話。

    黑冥老祖慢慢地回過身來,重新坐到了椅上,眼睛仍是望著殿外,口中幽然道:「我讓你們布下的那連環陣法真讓人給破了?而且還只用了三天時間?」

    黃呂道人回道:「是地,老祖。而且破除那連環陣的只有一人而已——」

    「一人?」黑冥老祖眉頭一跳,眼內精光連閃,問道:「只有一人?而且只是三天便破了我那連環大陣?想不到啊,中原修行界還要如此人物!嗯,那人是不是哪家的老怪物?」

    「這倒不是,那破陣的人其實並沒有多少年紀,說起來老祖也知道一點的,便是幾年前傷了吸靈的名叫孫文起的那人。他並不是中原修行界中的人,聽說來自東海一帶,師從一個散修,卻沒人知道他的師門是何派,師

    個老鬼。」

    黑冥老祖緩緩的點了點頭,道:「又是這個孫文起,嘿嘿嘿嘿,總有那麼一天我要親自去會一會這個年輕人,看看他究竟是海外哪個老傢伙的徒弟,竟然敢插手我們的事。」

    「這又何須老祖您親自前去呢,有屬下等人出面,找個機會教訓教訓這黃口小兒就是。」

    「你們?」黑冥老祖眉頭一皺,轉過頭來看著黃呂道人,冷聲道:「你自負比吸靈能強上多少?」黃呂道人額上虛汗涔涔,顫聲道:「屬下,屬下比吸靈只強上兩三分而已。」

    黑冥老祖的聲音更加冰冷:「那你能不能將吸靈逼到要用血遁之術才能逃脫的境地?」

    「回,回老祖的話,屬下尚沒有這個能力,可以將吸靈逼得使用血遁——」

    「哼!」黑冥老祖冷哼道:「那就是了,既然你沒有能力將吸靈逼到使出血遁,那你就必然不是那孫文起的對手,而你又是我座下第五高手,憑你們幾人又怎能留得住他?除非是暗影他們四人中的兩人一起出動,可是他們又另有要務在身,最後不是我出面又能怎樣?」

    黃呂道人嚇得重新跪倒在地,口中稱是不已,身上的道袍也已是濕了大半。

    「你起來吧,以後做事情想事情時要時時記住,不可自大。就因為一個自大自滿,葬送了多少了英雄、梟雄……」黑冥老祖似乎想起了什麼似的,聲音變得有些幽遠。

    黃呂道人爬起身來,道:「是,屬下謹記老祖您的教誨,以後決計不會再犯這個毛病。」

    「嗯,你先出去吧,派人好好查查那個孫文起的底細,也不要放鬆了對中原道門的監視,等到時機一到,我們便可以揮師直掃中原,一統整個修行界。」

    黃呂道人答應一聲,退了出去。黑冥老祖靜靜地坐在大椅上,閉目沉思不語,若非是他的右手食指還在不停的敲擊身旁的茶几,整個人就像睡過去了一般。良久之後,黑冥老祖才站起身來,雙手負在身後,緩緩的自語道:「天意如刀,難測啊……」

    夜色慢慢的來臨,上官世家已經喜宴盡散。除了一些親朋,眾賓客都已是盡數告辭離去,上官清河應付過一眾客人,喝了一肚子的酒水後,才晃晃悠悠的回了洞房——這裡,還有一位嬌滴滴的美新娘在等著他呢。

    服了澹台明鏡暗暗加在那杯酒中的醉仙草後,上官清河的酒意已是越來越大,他此刻看周圍的景物已是有些模糊了起來,神智也不那麼清醒了。總算他還找得到洞房的所在,沒有隨便鑽入一個房間就倒頭大睡。

    滿屋的紅燭照得床上坐著的那一身紅妝的新娘更顯艷麗,即使還沒有掀開那一副蓋頭,光從身段、氣質就可以看出這女子定是傾城傾國一般的人物。上官清河微晃著身體,抓過一桿秤桿依照舊俗挑去了柳熙雲頭上的錦蓋,細細的打量起眼前人兒的模樣來。

    醉眼朦朧之中,上官清河只覺得眼前的女子是那麼眼熟,只是一時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了,不禁開口問道:「你……你就是我的新娘子?我好像見過你……你是……是誰呀?」

    「好像」見過我?柳熙雲杏眼一瞪,就要發作,可是見上官清河微微的有一些醉態,她又忍了下來,攙扶著他在床上坐了下來。只聽上官清河繼續說道:「哦,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你是……是阿嬌?不是啊?……那就是阿芝?……也不是?讓我再想想……」

    柳熙雲粉面煞白,杏眼圓瞪,嘴裡尖叫一聲,一指點在了上官清河的腰間。一股尖銳的真元順著上官清河的腰間一直蔓延到了他全身所有的經脈,那異樣真元闖入所帶來的劇痛立刻刺激得他清醒了過來。上官清河所中的那一點醉仙草的藥效也頃刻消失的無影無蹤,他立時便想起了剛才自己所說的話,一頭的冷汗汨汨的就冒了出來。

    一邊躲避著柳熙雲再次刺來的手指,上官清河一邊急忙的向她解釋,同時在心裡瘋狂的詛咒起孫文起和澹台明鏡兩人來。若是這些詛咒能夠生效,他們兩人定然不能多活一刻。

    一棟別墅的大廳裡,正和水月、鏡花以及賈欣怡等女聊天聊得高興的孫文起兩人突然渾身一寒直打哆嗦,緊接著「阿嚏阿嚏」的連打了數個噴嚏。

    台明鏡和孫文起疑惑的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不會吧,難道料放多了,那小子醉得厲害,被小辣妞給痛打了?」
bobo0702 發表於 2008-10-11 16:56
第三卷 紛亂 第六十九章 孤野子

    寒風颯颯,枯葉飛舞,已是深秋時節。

    孫文起與澹台明鏡兩人圍坐在一堆篝火之前,對著西邊的斜陽,一人一隻酒壺慢慢的對飲,火堆上一隻焦黃的肥兔正滋滋的冒著油,陣陣肉香不知傳出去了多遠。

    台明鏡放下嘴邊的酒壺,哈出了一口酒氣,伸了一個懶腰,道:「痛快啊,好久沒有出來野炊了。唉,對著這斜陽篝火,酒肉都要比平時香上一些啊……可惜了,可惜了,清河那小子一結了婚,就只剩下咱們兩個人了,喝起酒來都不大痛快了啊。」

    孫文起微微的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一邊伸手將火上的烤兔轉了一轉,一邊歎道:「誰說不是呢……所以啊,明鏡老哥你以後若是要結婚,就一定要找一個修為不及你的女人才行,不然的話可就沒有了自由了。看看現在的上官清河,日子真是苦啊。」

    台明鏡嘿嘿一笑:「我怕什麼,現在修行界裡還有哪家的小妞修為高深一點的?若想強過我,估計是沒有的……嗯,那水月、鏡花姐妹倒是高過了我不少,不過她們不大可能嫁人吧?就算要嫁,也輪不到我啊,倒是你孫老弟還是有些可能的,哈哈哈哈……」

    孫文起笑笑不答,取下火架上的烤兔,撕下一條後腿扔了過去。澹台明鏡連忙一把抓住,張嘴便大口的撕咬了起來,再顧不上跟孫文起說話。

    夕陽將墜之時,孫文起與澹台明鏡別過。各自回了家。走到半路,孫文起懷中的通訊靈石忽地響動了起來。孫文起摸出通訊靈石一看,卻是一個陌生的信息。

    「奇怪,怎麼會有不認識地人給我傳訊息來,孤野子?好像沒認識這樣一個人啊。」

    孫文起疑惑的想了半天,卻是沒有一點頭緒,他撇了撇嘴。逕自向北趕去,不去理它。誰知過了不到半小時,那孤野子又傳來了一道訊息,言辭之間頗是緊急。孫文起皺了皺眉頭就要關掉通訊靈石的時候,突然一拍腦袋,叫道:「原來是他,我道是誰呢,哈哈!」

    收起通訊靈石,孫文起調轉方向,全力催動真元。御劍急速往西方而去。

    半夜時分,孫文起來到了西北地區一個無人的山谷裡。是夜天空無月,四下裡漆黑一團,伸出手來都難以看清五指。孫文起降下劍光,落在一處稍高的平地上,運起神識掃瞄著山谷裡的動靜。一股隱隱地波動自山谷另一頭傳了過來,跟著一團淡淡的亮光自林間亮起。

    「來人可是孫文起孫道友麼?」一個微弱的聲音從亮光處傳了過來。

    孫文起手執流星劍。警惕的問道:「正是在下,你是孤野子前輩?」那亮光一陣閃動,孤野子喜道:「是我,是我,想不到孫道友還記得老道我,孫道友你能來可是太好了,」

    此時孫文起再無疑惑,已完全肯定這便是幾年前在峨眉山易寶大會上認識的那散修孤野子。收起流星劍,孫文起縱身往亮光處飄飛了過去,也不知道這孤野子找自己來是有什麼緊急事。居然選了個這麼偏僻的所在,似是十分懼怕別人知曉似的。

    「啊!孤野子前輩。你怎麼成了這樣,是什麼人將你傷到了這般境地?」孫文起走近一看,嚇了一大跳。原來剛剛看到的那淡淡的亮光,不是什麼別的東西,卻是孤野子拳頭大小地元嬰,此刻正虛弱的近乎消散了。孫文起連忙從懷中摸出一個白玉瓶,急急忙忙地倒出十餘粒黃豆大小的丹藥,盡數塞進了孤野子那萎靡不堪的元嬰的小嘴中。

    吞下了十餘粒丹藥的元嬰終於慢慢的恢復起來,那原本拳頭大小即將要消散地形體也慢慢的長大了幾寸。孤野子許久才吸收了一部分的藥效,張開眼睛對孫文起說道:「這次可多謝孫道友了,說起來還是孫道友救了我的命呢——若不是上次易寶大會得了孫道友的一粒破神丹,終於孕出道胎元嬰,老道我這一次怕是就逃不出這條命來了。」

    孫文起道:「前輩快別如此說,那次我們是公平交易,談不上什麼有恩無恩的,而這次晚輩也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也是機緣巧合,若是晚輩這幾日有事在身的話,恐怕前輩就有些危險了……不知是何人如此歹毒,竟然將前輩傷成這樣?」

    孤野子眼中閃過一絲懼色,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還得勞煩孫道友帶我一程,咱們先找

    安全的所在,我再慢慢的告訴你事情地緣由。這樣

    孫文起道了一聲「好」,將孤野子的元嬰收入衣袖之中,架起劍光掉頭往東方而去。就在孫文起離開片刻之後,數道黑色地身影瞬息閃至這個山谷,在谷中搜索了一番未果之後,又急速的離去了,整個過程沒有一點聲音發出,猶如鬼魅一般。

    回了北京西郊的莊園,孫文起馬上叫出趙,吩咐道:「全力開啟護園大陣,再把外面的所有迷陣都一起開啟,若是有人闖入,給我往死裡整,不要顧忌什麼!」

    趙見孫文起說得嚴厲,以為是有什麼厲害的敵人在追殺自己的主人,馬上應道:「是,少爺,老僕馬上去辦!」說罷閃身離去,喚出了手下數百的鬼卒,逐一開啟了守護莊園的乾坤顛倒陰陽陣和孫文起後來又重新佈置在莊園周圍的十數個迷陣。一時間,莊園附近的地形一陣陣扭曲,漸漸的將莊園掩蓋的不見了一絲一毫的影子,就如同一片荒涼的林地一般。

    孫文起吩咐完趙後,立刻通知了莊園內的賈欣怡兩女不要外出,然後獨自閃身進了地下室中的密室,雙手連揮之間,打出無數的禁制牢牢的封住了這間密室。

    做完這一切,孫文起才將孤野子的元嬰從衣袖中放了出來,道:「現在前輩可以放心了,我這裡雖然還及不上玉虛宮和懸空山的防禦,但若非是窺虛化虛境界的頂級人物至此,也是進不來的。」說罷孫文起取出兩個青玉蒲團,自己當先坐了一個。

    孤野子那比拳頭大不了多少的元嬰盤膝坐在那簸箕大小的蒲團上,尚佔不了那蒲團的十之三四,看起來是那麼的好笑,卻又有無盡的悲涼。

    孤野子長歎一聲,道:「事情是這樣的,自從那年我得了你那枚破神丹,孕出道胎元嬰後,我便開始滿天下的四處遊歷,幾年下來,也算走遍了神州大地,甚至國外的一些地方我也去了不少。在前幾日,我御劍至大西洋深處一群小島嶼附近的時候,發現了一樁異事……」

    那一日,孤野子御劍來到大西洋這一處群島附近,發現了一樁奇怪的事情——在晴空萬里,海濤平靜的時光裡,本應是平和靜謐的群島之上,竟然生生的翻騰著濃郁的黑雲。隔著老遠,孤野子便感到一陣陣煞氣和怨氣沖天而起,似是在此地死了不少無辜之人一樣。

    孤野子心中疑惑,此時正當太平世道,沒有什麼大型的戰爭,根本沒聽人說哪裡發生了什麼大的屠殺事件(現今的世道,當然沒人敢幹出這種瘋狂的事來),這裡地處極深的大洋之中,就更不可能有這樣的事情了。那會是什麼原因呢?

    孤野子大惑不解,當下小心翼翼的往島嶼上趕了過去。剛進了島嶼的範圍,孤野子眼前景色一變,現出一大片焦黃的沙地來,一輪驕陽當頭而掛,滾滾的熱浪鋪面而來,炙的孤野子豆大的汗珠立刻便從頭上鼓了出來。

    此時此刻,孤野子終於反應過來,自己已是落入了別人布下的陣法之中,而且看這陣法的威力,定然不是一般的修士能夠完成的。連忙運起真元抵住了那輪驕陽放射出的無邊熱浪,孤野子嘴中叫道:「竟是陣法!想不到在這西洋人的地域竟也有中土修士。哎呀!糟糕,如此說來,剛才那沖天的怨氣和煞氣……定然是邪魔外道所為!」

    這一下,孤野子如何還不知道是有魔道中人在此地做下了什麼事情。一開始,孤野子之所以沒有往這上面去想,是因為此地乃是屬於西方教廷和黑暗議會的勢力範圍,他哪想到會有魔道中人在此?是以一時不查,大意之下落入了陣法之中。

    孤野子極目望去,見四周俱是滾滾黃沙,一時半會之間哪裡能找到出陣的方法?好在孤野子也曾學過一些陣法之道,要出這陣沒有問題,但是要耗費不少時間。

    「若是時間多用了一些,豈不麻煩?這佈陣之人說不定就會發現有人闖入了陣中,到時候——」還不待孤野子轉完了這個念頭,突地一陣詭異的笑聲從四面八方傳了過來——

    「嘎嘎嘎嘎……歡迎歡迎……歡迎我們的第十三位客人來到升仙島……桀桀桀桀……」
bobo0702 發表於 2008-10-11 16:57
第三卷 紛亂 第七十章 同胞四修士

    「什麼人?鬼鬼樂樂的,有膽的便現身一見!」孤野子護住了週身,嘴裡喝道。

    「哈哈哈哈,你要見,我們便讓你見上一見,哈哈哈哈……」

    一陣大笑傳來,滾滾黃沙之上的空間突然一陣扭曲,四個人影現出身來,俱在哈哈大笑不止。這四人生的一模一樣,身形高大,都是一身灰色的道袍,將孤野子圍在了中間。

    孤野子看著眼前這四胞胎兄弟,心中不禁大是驚奇「天下竟有四胞胎兄弟同時修煉的!修行界裡有水月、鏡花一對雙生姐妹同時修煉,已是極大的稀罕事,想不到自己今天竟然遇上了個四胞胎修士,不知是幸運還是不幸。」

    這四人身上隱隱的散發出陣陣強悍而邪異的氣息,逼得孤野子絲毫不敢動彈,身上冷汗早已是涔涔而下。四人中隨便一人便不是破神初期的孤野子能夠抗衡的,何況還有四個?

    只是此時可由不得孤野子膽怯,不說眼前的四個修士明顯不懷好意,由武入道的孤野子心智之堅早非常人可比,若是他對敵之時生出了膽怯之意,一顆堅韌的道心也就算完全毀了。就算明知不敵,也要鼓起鬥氣,勇戰到底,這才是一個武道有成的修士應該表現出來的。

    孤野子持劍在手,冷聲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何在此布下陣法?島上怨氣沖天,是否你們所為?」他一口氣問出了三個問題,若是記性不好的人。聽完之後估計已忘了前面。

    最左邊那修士開口道:「我們是什麼人,本來是不能亂說地。但看在你待會兒就要『升仙』的份上,告訴你也無妨。」左排第二人接口道:「你可要聽好了,我們四人乃是一胞所生孿生兄弟四人。我大哥叫暗影,我叫虛神,我三弟叫青炙,我四弟叫木落。」

    旁邊左排第三人又緊接著道:「至於我們為何在此布下陣法。問得很好!這陣法不是我們四人布地,所以你自己前去詢問佈陣之人就知道了。可是那佈陣的人是決計不會見你的,就算要見你,也是見你的屍體,你可敢自己把元嬰掏出來給我們作路費?然後我們帶著你的屍體前去見那佈陣之人就是。你放心,我們兄弟四人最重信譽,一定會完成所答應的事情。」

    第四人又接著道:「島上為什麼怨氣沖天,那就更不是你應該管地了。」

    這四人說話之間連接甚好,便如一個人所說出來的一般,配合之妙倒是讓人大呼驚奇。只是此刻孤野子可沒心情去想什麼奇不奇的。這四個生兄弟明顯不是正道中人,今日他闖入陣中。恐怕難有善果。不說一時半會破不了陣,就是要衝破這四人的包圍也是登天的難事。

    「天下不平之事自有天下人管,你們將這島上搞得怨氣沖天,又布下大陣不讓人進入,定然不會是什麼好事,貧道今天就偏偏要管上一管。又能怎樣?」孤野子冷聲道。

    孤野子說罷,那四人同時仰頭哈哈大笑起來。暗影笑道:「你來管?你管得了麼?」

    那叫虛神的道人接口道:「口氣真是不小呢,你怎麼管?啊?哈哈……笑死我了!」

    青炙怪笑道:「一個破神初期的小傢伙,也敢說要管我們的事?天哪,莫非你是妖族一脈不成?嘿嘿,聽說井裡的青蛙只能看到井口大小的一塊天,難道你是那井蛙成精地不成?」

    孤野子面上微微的一紅,心中卻更是驚駭,這幾人隨隨便便地就看穿了自己的修為,那豈不是最少也在養神以上的境界了。以一敵四,而且是一個相對弱小的對上四個強大的。要是能勝了才真的是見了鬼了。孤野子心中一邊盤算如何脫身,一邊說道:

    「邪魔外道終究是邪魔外道,就只會逞些口舌之利,有膽地便與我單獨鬥一斗如何?」

    「天哪,我沒有聽錯吧,這個小傢伙竟然要跟我們單挑?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難道現在的那些所謂正道修士都是這麼自大麼?果然是井底之蛙啊!」

    「今天真是開心啊,很久沒有遇見過這麼可愛的小傢伙了,我們便跟他玩玩?」

    「對對對,今天要好好的玩上一玩,呆在這島上這麼多年,悶也悶死了!」

    這四人一人一句,接的是天衣無縫,似從同一人口中說出來的一般。幾句話之間將孤野子奚落的是一文不值,可是他們卻不知這樣正

    孤野子預想好的套中。

    孤野子冷笑一聲道:「玩玩?哼哼,沒膽的傢伙,你們就只會把別人困在陣中任你們『玩』麼,還說自己不是怕了,我看這井底之蛙應該是你們自己吧?」

    這話一出口,暗影四人同時大怒,他們雖然知道孤野子是為了激他們放他出陣,但也是覺得無比的惱怒。多少年來,除了他們地主上,還沒有人這麼說過他們呢!激將之計?這在他們看來是那麼的可笑,就算放孤野子出陣,他還能跑了不成?若是四個分神中期以上地人物還不能留下一個破神初期的「弱小」的可憐的傢伙,他們還要何臉面再繼續修煉?

    暗影冷笑一聲,道:「嘿嘿,當我們不知道你是想出陣後趁機逃走?小小的激將計也敢在我們面前賣弄,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虛神接道:「便讓你出陣又能怎麼樣,你莫非還真有本事從我們手中逃走?要真讓你跑了,我們還修煉個屁,乾脆拜你為師,學一學你那井底觀天之術豈不是更好?」

    旁邊的青炙和木落同時大喝一聲,手上無數道法決揮了出去,打入了四周無盡的黃沙之中。片刻之後,天地靈氣頓時發出一陣異樣的波動,孤野子只覺得眼前的景色飛快的變換起來,幾個呼吸之後,那原本鋪天蓋地的漫漫黃沙已是盡數消失不見,幾座小島嶼慢慢的出現在孤野子的眼簾之內。原本讓孤野子一籌莫展的大陣不過盞茶時間就已經整個的撤去了。

    暗影手一擺,道:「我給你們掠掠陣,若是我出場就太沒看頭了。」說罷走到了一邊。

    虛神看看天色,道:「快到晚上了,我沒興趣跟別人鬥法,你們知道的。」

    剩下的木落剛要開口,青炙已搶先說道:「老四你上,我在旁邊給你加油。」

    木落白眼一翻,對著孤野子說道:「看吧,看吧,他們都沒興致跟你玩……誰叫我最後從娘胎裡出來呢,看來這個『艱巨』的任務是落在我的頭上了,來吧,抓緊時間,盡快完事。你不知道,我們幾個的時間其實是很寶貴的,浪費在你的身上實在划不來。」

    孤野子等木落剛一說完,就要出手攻擊,卻聽暗影說道:「慢著……老四,你若是敢在一炷香的時間內結束,我會要你好看的……嗯,開始吧,時間真的是很寶貴的呢。」

    孤野子心裡氣得半死,這四個傢伙也太看不起人了吧?難道跟自己單挑就是降了他們身份的事情了?若不是自己另有算計,那也不用比了,直接讓人看扁死算了。

    暗影三人都退到一邊,剩下孤野子和木落相對站在場中,一股劍拔弩張的氣勢頓時慢慢的漲了起來,海上原本微弱的柔風也變得狂野起來,吹起了數米高的滔滔海浪。木落神色懶散的站在一塊礁石之上,根本連法寶都懶得拿出來,他斜著眼睛看了孤野子一眼,道:

    「快點吧,不要浪費時間了,難道你認為就這樣站在那裡便能打敗我了不成?」

    孤野子一言不發,仍是這樣絲毫不動的虛立在海面之上,右手持著飛劍,左手自然的垂放在身旁,一股銳利的氣勢卻慢慢的自他身上散發而出,往四處傳了開去。

    暗影四人微微一愣,隨後面上露出一絲喜色,盯著孤野子的眼睛登時發亮起來。場中的木落盯著孤野子笑道:「哈哈哈哈,想不到啊,你竟然還是這麼一個有意思的傢伙……嗯,身上的氣勢比我三百年前殺掉的蜀山劍修還要銳利許多,果然有些趣味!」

    孤野子喝道:「廢話少說,接招吧!」隨即身上氣勢暴漲,整個人便如一把出鞘的利劍一般,向著木落飛快的撲了過來,尚隔著老遠,一股讓人心驚的劍氣便已撲面而至。

    暗影看著撲向木落的孤野子,說道:「嗯,倒是有些看頭了,可惜修為太低了一些,不然的話,我都要後悔讓給了木落了。」

    虛神也點頭道:「很不錯呀,若是修為再高上一點,我一定會爭著跟他比一比的。」

    旁邊的青炙卻是「咦」了一聲,道:「這傢伙的攻擊似乎高出了一般破神初期修士好幾倍呢,再加上他那極高的攻擊技巧,綜合實力倒是相當於一般的破神後期修士的攻擊力了。」
topjason 發表於 2008-12-19 22:30

第三卷 紛亂 第七十一章 截脈術

影兩人聽青炙這麼一說,立刻定神仔細的往場中正游邊的孤野子看去。

        只見孤野子身法詭秘,速度奇快,攻擊之勢甚是迅猛,遠非一般的修士所能比擬。暗影微微一點頭,道:「果真如此,若不是三弟這麼說了,我一時半會倒是還看不出來呢。這人不簡單啊,看這一手飛劍用得,比之蜀山劍派那些專使飛劍的傢伙都要強上幾分呢!」

        虛神眼中光芒大放,興奮的道:「很強的戰鬥力……我有些後悔將他讓給四弟了。」

        青炙嘿嘿一笑,道:「要麼,我們等四弟打完,再跟他玩一玩?」

        虛神白眼一翻,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四弟是個典型的瘋子,等他打完,還有戲麼?」

        青炙明顯的一噎,看了看場中的木落,不再說話了。一邊的暗影咳嗽了一聲,道:「好了,不要說話了,仔細的看他們戰鬥,不然等一會兒四弟發起瘋來,就沒得看了。」

        場中的孤野子是越打越心驚,雖然明知自己的修為沒有這幾人高,但這一番打鬥下來,自己竟是一點機會都沒有,而且對方看起來便如同在玩耍一般,根本就沒有出全力。

        孤野子大駭,此刻終於明白自己是遠遠低估了對方的修為,開始他以為暗影四人不過是破神後期左右的修為,那麼自己單獨對上一個,還有一絲機會可以逃走,但如今看來。這四人怕是都有分神期的修為了。敵人比自己高了整整一個大地境界,而且對方還有四人。那自己還如何逃脫的掉?孤野子心中漸漸地寒了起來,只覺得希望如星辰一樣的飄渺起來。

        木落一邊輕鬆的閃躲著孤野子手中飛劍的攻擊,一邊哈哈大笑道:「不錯啊,哈哈哈哈……想不到你用飛劍用得居然這樣好,來來來,我們好好的大戰一場!」

        話音落下。木落才開始還擊了起來,只見他喚出一件大刀模樣的巨型法寶,也學孤野子一樣持在手上,乾脆和孤野子對拼起來。「鏘鏘砰砰」地連續聲響之中,偶爾傳來木落放肆的大笑,間或還有幾聲孤野子的悶哼,顯然,孤野子遠非木落敵手。

        密室中的孤野子說道此處,孫文起不禁插話道:「既然如此,前輩竟還能從這四人手中逃脫出來。也是難如登天的事情啊,若換成是我。決然是跑不出來的。」

        盤坐在青玉蒲團上的孤野子元嬰一陣呵呵的苦笑,道:「逃是逃出來了,可你看我如今,肉身丟掉了不說,就是元嬰也是受了極重的創傷,若不是你剛才給我餵了一大把靈丹。只怕此刻我早已是嬰散神消了。就算我最終能夠芶活下來,但最多也只能修一修散仙了,不說修那散仙要歷經九次大天劫,就是我能不能夠保住這元嬰不被居心叵測之人拿去煉丹就是一大問題。唉,做人難,做修士更難!所謂天意難測,果然如是啊!」

        長歎了一口氣的孤野子擺了擺元嬰體上那小小地手臂,道:「好了,我還是接著說一說那日之事吧,你今後若是遇上那四人。也好在此時有個理性的認識,以做好防範。」

        那島嶼邊上。孤野子是越來越難以抵擋木落地攻擊,每應付一次木落的攻擊就要忍不住悶哼一聲,體內經脈早已不堪負荷,被瘋狂運轉的真元衝擊得已有一些破裂開,就連紫府中的元嬰亦是受了不小的震盪。

        孤野子咬緊牙關,勉力支撐著,拚命的抵擋著木落那大刀一樣地法寶的轟擊,身下的海水被氣勁所激,早已是翻騰不休了起來。那木落竟是還沒有出盡全力,仍然在不斷的提升著真元,攻擊力度和速度也越來越快起來。手上大刀每轟擊中孤野子的飛劍一次,木落便要大叫一聲,隨之再次揮出的一刀就更是凌厲幾分。

        一邊的虛神突然叫道:「老四,這回你可不要玩得太過了,給哥哥們留一點!」

        木落一刀將孤野子擊得直接落入海水之中,回頭看向暗影三人,大吼一聲道:「那就看我收得住收不住手了,反正等我玩高興了再說!」

        說罷,木落馬上回頭繼續「操練」孤野子去了,虛神神情一黯,道:「看來是沒得想了,老四這個瘋子一發起瘋來,還能收得住手麼?」

        暗影怪眼一翻,冷笑一聲道:「那你剛才還廢話個屁!仔細看著吧,過過眼癮就好了。」

        虛神和青炙一聽,直接翻了個白眼,齊齊伸出了根中指,表示他們對暗影的鄙視。

        再看場中的情形,孤野子已是更加抵難起來,嘴角更是慢慢地流下了一縷鮮血。木落又擊得墜進海水之中後,暫時收住手,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過癮過癮,真是過癮啊!玩了這麼久,道爺我也玩夠了,接下來正戲上場……嗯,我是將你直接轟成齏粉呢還是把你切成肉片?有點難辦啊……」

        孤野子剛剛從海底浮上來,聽了木落這話,頓時又是大吃一驚,心想:「雖然明知今日難以逃脫,但若是真讓這邪魔外道切成肉片而死,豈不是天大的屈辱?」

        心中念頭急轉,孤野子瞬間做好了決定,只見他面色決然,右手持劍直指木落,左手捏成劍訣,斜指天際,慢慢地掐起了繁複的手決來。一時之間,天地元氣漸漸的開始了不正常的波動,周圍數十里之內的靈氣盡數的往孤野子站立的地方集中了過來。

        暗影三人齊齊的「咦」了一聲,登時聚精會神的看向了場中,虛神眼中光芒大放,道:「好呀,這下老四有些麻煩了。」青炙先是點了點頭,繼而又搖了搖頭,道:「麻煩是有一點,但也終究只是麻煩。招式是上好的,奈何修為太低,傷不了老四的。」

        木落看著孤野子祭出大招,也不出手,乾脆等他完成了再說。看著孤野子手中的飛劍慢慢的亮起炫目金光,劍體在幾個呼吸之間便幻化成一柄能與自己手中大刀相比的巨劍,木落眼中的光芒更加熾熱了起來,他嘴中喃喃的念叨道:「好,不錯,就要這樣才過癮!打了半天,這個小傢伙終於拿出壓箱底的功夫來了!」

        差不多持續了一兩分鐘之久的時間,孤野子左手的法決才終於算是完成了,只聽他輕喝一聲,左手帶起一團清濛濛的光團揮入了右手之中已是長成了一柄巨劍的飛劍之上。隨之,那巨劍又是瘋狂的膨脹了起來,瞬間長成一柄寬米許、長十數米的光劍,孤野子嘴裡暴喝一聲,右手一揮,那光劍頓時飛速的向著木落的方向擊去。

        木落大喊一聲「來得好!」便揚起手中大刀,雙眼帶著狂熱的光芒向那威勢凜凜的光劍揮了過去,尚在半路,那巨型大刀亦是化作了一柄巨大的光刀,帶著無邊的威勢與那光劍碰擊在了一起。「轟」一聲巨響,刺眼的光芒頓時爆起,一圈圈充滿了毀滅之力的衝擊波飛速的往四面八方擴散開來,一座座的小山和礁石在無聲之中盡數化作了齏粉。

        暗影三人哇哇怪叫著,縱身飛退而去,也是不敢以身硬撼這強力的衝擊波。而對戰的木落、孤野子兩人更是早早的退了開去。

        避過了衝擊波的孤野子靜靜的懸立在半空,眼中滿是決然之色,雙手捏成劍指不停的在自己身上的重要穴位和經脈處戮了下去,隨著他劍指的不停戮下,一朵朵血花迸發,煞是詭異。血花迸發的越多,一股強大的氣勢竟慢慢的從孤野子身上散發了開來。

        暗影三人看著氣勢詭異的孤野子,叫道:「妙啊,這傢伙竟然還有絕招!」

        而與孤野子相對的木落卻是感到一陣不安,他這次可不敢等孤野子將招式完成,口中大喝一聲,大刀連揮,無數道凌厲的刀罡向孤野子擊了過去。

        無奈此次孤野子完成的卻是極快,木落第一道刀罡剛剛揮出,他已是狂笑一聲,身體表面爆起了無數的血花,一股強大的氣勢隨之迸發。

        「哈哈哈哈,邪魔外道,咱們一起死吧!」孤野子厲喝一聲,整個身體竟然膨脹了幾分,揮起殘破的飛劍往木落衝擊了過來。一道道的刀罡劃過他的身體,半空裡頓時下起了血雨。木落不敢大意,催起渾身真元,將大刀往身前一橫,渾身氣勢也是瘋漲了起來。

        眼看著孤野子與木落就要再次相擊,孤野子面上突然詭異的一笑,伸出左手,成劍指在自己的眉心、胸口和丹田三個部位各點了一下。

        不等木落反應過來,孤野子整個身體爆炸了開來,臨『死』之前,只聽得孤野子的聲音若有若無道:「也讓你們嘗一嘗這截脈術的厲害,哈哈哈哈……」

        等木落狼狽的從爆炸中脫身開來,他已是滿身的傷痕,多處地方更是深可見骨。傷勢雖然不是太重,但奈何面子上實在是掛不住,待會兒肯定要被自己三個同胞兄長笑話,木落正要發狂呢,突然聽到暗影叫道:「不好,中了這傢伙的金蟬脫殼之術……」
topjason 發表於 2008-12-23 21:47

第三卷 紛亂 第七十二章 孤野子的秘密

落聽了,連忙凝目往剛才孤野子所在的方位看去,果了孤野子的蹤跡。而暗影三人已是騰身而起,駕著飛劍追了出去,木落雙目赤紅,氣得怒號一聲,手上戰刀狠狠的往旁邊一揮,一道弧形刀罡頓時將附近的一座小山攔腰切了下來。

只是木落終究是受了不小的傷,想要親自去追擊孤野子卻又是有心無力,只能恨恨的站在原地,等候暗影三人的消息。過了不久,暗影三人飛速的回到了海島之上,三人臉上俱是憤怒之極的表情,顯然,他們並沒有追上孤野子。

木落問道:「怎麼樣,沒追到那傢伙?這怎麼可能!他不過只是一個破神初期的修士。」

暗影恨恨的踢了一腳身下的礁石,將那堅硬的礁石直接踢出了一道光滑的痕跡來。在他腳下,這礁石竟如同豆腐一般,被他隨便的一腳就踢出了這麼大一道痕跡來!暗影狠聲道:「這傢伙夠毒,居然自爆了身體,單以元嬰逃了出去。這元嬰速度太快,我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又太遲了一些,根本是追不上了……哼哼,光剩下了元嬰,我看他以後怎麼辦!」

頓了一頓,暗影繼續說道:「三弟和四弟留下,重新將黃沙陣布好,我跟二弟帶著人去追。那該死的傢伙如今只剩下元嬰,連身體都沒有了,估計也跑不了多遠,我們順著他留下的痕跡,應該還能追的上。不把他那元嬰拿來活活地用三昧真火煉上幾天。我不甘心!」

木落看了看身上大小不一、縱橫交錯的傷口,道:「大哥二哥。你們可一定要將那修士給捉回來,平白無故地受了這麼大傷,我不出出氣心中實在是憋得慌!」

暗影又吩咐了青炙、木落兩人幾句,便帶著一群修士迅速的往孤野子逃走的方向追了過去。留下的青炙兩人手上揮動法決,飛快的打入周邊的虛空,黃沙陣又重新啟動了……

孫文起聽到孤野子地肉身竟是他自己自爆了的。不禁大吃了一驚,道:「前輩果然是有英雄斷腕的勇氣,這種決斷真是令人佩服之至!若是換成了晚輩我,恐怕就沒這勇氣了。」

孤野子苦笑一聲,道:「什麼英雄斷腕,不過是死到臨頭給逼急了,若不是如此,又怎麼能夠逃脫那四個魔道的圍殺呢?真到了那種情況,每個人都會像我那樣做的。」

孫文起是越聽越感興趣,只是得到此處。後面的事情就沒有什麼懸念了,無非就是孤野子以元嬰逃脫。而暗影四人定然是會緊追不捨,然後孤野子被自己救回這些事情了。

「那前輩可知那四人是什麼來頭?既然修為如此之高,我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見過?」

孤野子臉上一片迷茫,道:「我也不知這四人是什麼來歷,而且我自爆了身軀之後,連他們到底是幾個人追來都不清楚。反正只是感覺到有一隊人不停的跟在我的身後,咬緊了不肯放。若不是我肉身已失,元嬰飛行之速遠不是他們能追上的,可能我就見不著孫道友你了。」

孫文起點頭道:「嗯,也是。不過從前輩說的話裡,得知這四人在島上布下了大陣,而且裡面怨氣沖天……這樣一來,他們定然不會是什麼正道人士,說不定也是那魔道中地一份子。前輩此次雖然吃了大虧,但意外的發現了魔道地據點。對於修行界來說可是大功一件,以後在修行界中就是那些小一些的門派之主見了前輩你都得恭恭敬敬的。不敢倨傲呢!」

孤野子卻是長歎一聲,道:「你看看我現在這個樣子,還敢隨便出去麼?說不定遇上了什麼居心叵測的陰險小人,把我捉去煉了丹,可就……呵呵,不說這個,我以後要想修成大道,就比以前難了不知多少倍了……」

聽了孤野子這話,孫文起也是不禁默然無語,本來以肉身修行,這孤野子修了數百年才不過剛剛突破金丹達成元嬰不死之境,如今肉身已滅,以後修煉的路豈止難了數十倍?而且以元嬰之體修煉,不說來自外界的危險,就是自身都有許多地不確定因素的困難,純能量體的元嬰是隨時都可能消散成天地間的一縷元氣的,到那時就真是神魂俱滅,不得超生了。

孫文起感歎道:「那從今以後,前輩的修煉之路可就更是艱難了。」

孤野子從青玉蒲團上飄飛而起,停在半空,雙手背負,仰天長歎道:「唉,何止是艱難,根本是沒有機會再行修煉了。」

「怎麼……」孫文起驚道:「難道前輩……」

孤野子微微一點

然道:「不錯,那次自爆,我的元嬰也是受了不可愈雖然有你給我服下了十數粒靈丹,但終究只是芶延殘喘之事……我這傷,是好不了了。」

看見孫文起欲說些什麼,孤野子擺手道:「不用說了,我自己的傷勢自己知道,莫說是一般的靈丹,就是有仙丹也救不回我地命了……呵呵,這樣也好,與其今後辛苦艱難的去修煉都不能達成化虛成道地一天,還不如就此解脫了的好。」

重新從半空裡飛回青玉蒲團上,孤野子慢慢的盤坐下來,又是歎了一口氣,道:「修行之人原本就應該看淡生死之事,只是我有一樁心事不能完成,終究是不能安心的赴死。孫道友,請恕我冒昧,不知你可否答應我一件事?你放心,此事其實並不難辦。」

孫文起拱手道:「前輩哪裡話,只要晚輩能夠做得到,前輩只管吩咐就是。」

孤野子臉上泛起一絲笑意,問道:「好!孫道友可知我那次怎能從魔道手中逃脫麼?」

孫文起當即立馬點頭,他心中其實早就有甚多疑惑,孤野子只不過是破神初期的修士而已,就算是由武入道的,但也不可能有機會從四個分神期以上高手的手中逃脫的呀,就算是孫文起自己,也沒有把握能從四個分神期高手的手下逃脫。這下孤野子說起,孫文起當然是馬上聚精會神,認真的聽孤野子說起原因來。

孤野子見孫文起臉上神情略略激動,不由微笑了起來,緩緩說道:「孫道友也知道我是由武入道吧(孫文起當即點頭不止,表示知道)?唉,如今武道沒落,世人大多只以為武術便是影視裡那些雜耍一樣的東西,其實又有幾個人知道,在幾百年前,那些飛簷走壁,踏雪無痕,一葦渡江之事是真實存在的。」

孫文起道:「這些我倒是相信的,一點都不懷疑!」

孤野子搖頭笑道:「你會相信是因為你如今已經進入了一個更加神秘的世界,相對於那些神奇的武術來說,飛劍法寶的『仙人』世界顯得更是飄渺難信。你既然都已瞭解了這些修仙成道的事情,哪裡還會不相信那些武術是真實的?一般的世人是很少相信的了。」

孫文起一想也是,不由尷尬的笑了一笑。孤野子道:「呵呵,好了,我時間無多,要盡快得將事情告訴你才是。你聽我說就是了,有什麼疑問等我說完再給你解釋。」

「在我由武入道之前,我乃是一個武癡,平生會盡了天下高手,探究各種武學。在四十歲後便再無敵手,只好自己獨自一人到處尋訪以往遺落的秘芨,三四十年下來,找到了許多遺落的古籍,其中有一樣秘芨我參詳了十數年都無法研透其中的秘密。」

「這樣我如何能夠甘心,自然是無日無夜的參悟下去,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在我即將放棄的時候,終於慢慢解開了其中的一絲秘密,隨後我大喜不止,又經過幾年的參悟,終於知道了這本秘芨記載的是什麼東西。這本秘笈本無名字,我後來便叫他《截脈術》。」

「截脈術!便是前輩所說在對戰那木落魔道時使用的截脈術?」

「不錯,這截脈術是一門極其歹毒陰冷的在瞬間提升人體潛力的法門。說他歹毒,其實針對的是使用者本人,一旦使用這截脈術,便會受那萬蟻穿心之苦,一般人根本無法承受。也幸好我好武成癡,竟然不畏艱難的堅持了下來,最後練成了這截脈術。」

「其實這截脈術也沒什麼特別一點的功效,就只是在瞬間激發人的潛力,提升數倍乃至數十倍的戰鬥力。並且此法對經脈傷害太大,所以一般人就是學會了也不能經常使用。可是這截脈術竟有一個極顯著的特點,就是使用者可以自己調節要激發的潛力大小,這一點可是難能可貴的很,我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才願意學這截脈術的。」

「在我由武入道之後,我便想,這截脈術是否也能由修士使用出來,是否也有那種提升數倍數十倍戰鬥力的功效?之後,我便開始試驗,要把這一奇法用到修士中的戰鬥中來。」

孫文起不禁道:「前輩對戰木落時所使的截脈術就是這種奇術了。」

孤野子一時高興,也不怪孫文起打斷他的話,微笑道:「對,後來我成功了,終於研究出可以供修士使用的截脈術來。這可是我一生最大的成就!」
topjason 發表於 2008-12-23 21:48

第三卷 紛亂 第七十三章 強悍的截脈術

文起瞪大了眼睛,問道:「那這截脈術由修士使出來有那提升數倍數十倍戰鬥力的功效?這樣一來,有了這截脈術,就算遇上比自己強不少的人也能夠戰勝了?」

孤野子呵呵一笑,道:「提升數倍數十倍戰鬥力的功效是有,可又有誰能承受的了那提升了數十倍戰鬥力之後所帶來的症狀呢?一般來說,只要提升了十倍戰鬥力,修士的身體就已經不能承受了,真元運轉太快的話,經脈哪裡承受的住?而且在使用截脈術之後,由於潛力挖掘太甚,會有一段時間的虛弱期,提升的越厲害虛弱期就越長,虛弱程度就越大。」

「這麼說來,前輩自爆肉身逼退那魔道就是全力使出了截脈術,所以肉身承受不住才劇烈爆炸的了。前輩這一手真是需要莫大的勇氣,一般人哪會這麼輕易的捨棄肉身。」

「好了,說了這麼多,你現在明白我要你幫忙做得事情是什麼了吧?」孤野子笑了一笑,並不接著孫文起的話說下去,而是緊盯著他的眼睛問道。

孫文起恍然道:「前輩是想讓我幫忙,給前輩這截脈術找一個傳人,以不致讓它失傳。」

「呵呵,孫道友猜的正是,不過,我倒是希望孫道友能夠親自習練我這截脈術,以後再傳給你的弟子後人。我可不想這截脈術隨意的流傳出去,那樣的話,風波不小。」

孫文起知道這是孤野子為了自己考慮。不讓自己冒上一絲風險,不由大是感激。道:「既然前輩如此信任晚輩,晚輩也不推辭了,我向前輩保證,定不讓這截脈術從我手裡失傳。」

孤野子整個元嬰體上發出一陣亮光,笑道:「好好好,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了。」

話音剛落,孤野子元嬰體上猛然爆發出一陣陣異常地亮光,濃郁的靈氣不住地從他身上散發了出來。孫文起驚道:「前輩,你這是為何?」說罷就欲阻止孤野子的行為。

孤野子淡淡一笑,搖手道:「不必了,我傷勢太重,已然不能痊癒。與其乾等著神消魂散,還不如就此兵解重修的好……呵呵,孫道友,說不定以後我們還有再見面的一天呢。只是不知道那時候我們還能不能相識了……孫道友,再會吧……」

「前輩……」孫文起看著孤野子的元嬰在亮光中迅速的消散。心中不禁湧上一陣莫名地悲痛,一時之間不禁癡癡的站在了那裡,眼睛看著孤野子元嬰消散的地方,默然無語。

良久之後,孫文起才長歎一聲,搖頭收起那兩隻青玉蒲團。默然出了密室。來到外面,賈欣怡與鶴舞連忙迎了上來,問他發生了什麼事,孫文起意興闌珊,也不想多說話,只是簡要的將孤野子的事情跟她們說了一遍,便獨自離開莊園,向外行去。

賈欣怡兩女聽了孤野子的事情,自也是唏噓不已,知道此時孫文起的心裡不好受。也不去煩他,任他一人往外走去。反正以他如今的修為,也不會遇上什麼危險。

孫文起出了莊園,一路向西,御劍飛速的朝孤野子所說的群島方位而去。他可不是頭腦發熱,要為孤野子報仇呢,以他如今地修為怎麼敵得過四個分神期以上的修士?就算出於交情要為孤野子報仇,也得等到他自己能夠輕鬆戰勝那暗影四人地一天。

他此去不過是要去看一看孤野子所說的那魔道據點的島嶼群究竟是在什麼地方,然後好通知修行界的各派之人,集眾人之力一起拔掉這個據點,也算是為孤野子出了一口氣。

按照孤野子的描述,孫文起在大西洋中尋找了半日,終於是發現了一點端倪。可是等他進入那島嶼群的時候,卻並沒有發現一點魔道地痕跡,也沒有發現孤野子口中所說的那黃沙陣。心中疑惑不解的孫文起連忙進了島去,這一下卻是知道了事情的緣由了——只見島中一處谷地裡屍橫遍野,這些屍體俱是只剩下了一層薄皮包裹著裡面的骨頭,像是被吸乾了血肉一般,慘狀莫能對人言。而且這些屍體儘是金髮碧眼或是渾身漆黑,顯然俱是外國人。

孫文起在島上又四處查探了一番,俱是沒有查到一絲魔道的蹤跡,想來是那些魔道見走了孤野子的元嬰,知道此地的秘密已經暴露,所以轉移了出去,匆忙之間連這些屍體都來不及處理了。而這些白人或是黑人應該是魔道用來煉製邪門法寶的。

「這些魔道真是夠膽大的,在這西方人地地域竟敢大肆的用這些普通人來煉製魔道法寶,難道他們就不懼怕西方教廷和黑暗議會?就算教廷和黑暗議會地實力並不怎麼強大,但總是一個天

煩,而且西方不知還有多少隱藏的勢力,這些魔道還啊。」

孫文起終究沒有查出一絲與魔道切切相關的蹤跡,惋惜的搖搖頭,他御劍離開了這片海域,至於那些外國人的屍體,他只是放了一把火,也不管它能不能燒得乾淨。心情不大好的孫文起乾脆御劍在天空之上四處逛游了起來,權當消遣。

在外面遊玩了幾日,稍稍消解了心中鬱悶後,孫文起才御劍飛回了莊園之中。考慮到那些魔道也不敢暴露行蹤,多半已是放棄了對孤野子的追殺,孫文起命趙將莊園附近的迷陣、幻陣盡數撤去,只留下護住莊園的乾坤顛倒陰陽陣。

與賈欣怡二女一起用過晚餐(雖然他們三人如今都已是不用再飲食,但那與生俱來養成的習慣怎麼會那麼輕易的就改變了?何況孫文起的手藝著實不差),孫文起再次來到了密室之中,這幾日閒逛下來,他已是忍不住要看一看那《截脈術》究竟有何神奇之處了。

盤坐下來之後,孫文起立馬凝神靜氣,仔細的將孤野子傳給他的那《截脈術》的口訣默誦了一遍,然後按照口訣上所描述的行功之法慢慢的修煉起來。這截脈術已被孤野子進行了簡化和修改,早已不是當初孤野子開始發現時那樣晦澀難懂,孫文起修煉起來自然是如順水行舟,一帆風順,一點波折都沒有的。

不過半天的工夫,孫文起已是將截脈術所有的行功路線都給練成了,當然,練成是一回事,能使出多少又是一回事。且不說使用這截脈術時所受的非常人所能承受的痛苦,單單是那真元急速運行時所帶來的衝擊力,就是十分考驗經脈韌性的一件事。若沒有極其堅韌的意志和韌性張力十足的經脈,縱然學會了截脈術,也是發揮不了多少威力的。

好在孫文起的意志已經是遠比常人堅韌的多了,他自修行以來,所受的傷勢不知有多少了,甚至在死亡的邊緣都徘徊過幾次,想來那痛苦還是能夠承受一些的。只是論起經脈的韌性和強度,孫文起心中便沒有底了,誰知他的經脈能夠承受多快的真元運行呢?

孫文起收功從青玉蒲團上站起身來,暗暗的一咬牙,想到:「不管了,今天無論如何都要試上一試,對這截脈術我可是期待的很呢,若真能提升我十數倍以上的戰鬥力,以後縱然遇上明光老道我也不怕了,最不濟也可以輕鬆從他的手上逃脫吧?不像上次,若不是因為師傅的面子,怕是我早就被明光老道給結果了。只是使用截脈術之後,會有一段虛弱期,看來世上的東西都不是十全十美的,這截脈術沒有把握,可不能輕易的使用,否則後果難測。」

心中下定了決心,孫文起揮手在密室中布下十數道禁制,然後右手捏起劍指,戮在了自己身上幾處穴位和經脈上。緊接著,孫文起便覺得身體的各處傳來一陣陣劇烈的疼痛,隨後整個身體裡湧出了一股股龐大的能量,擠入了經脈之中。

比剛才更加劇烈幾倍的疼痛感瞬間襲來,直激得孫文起渾身一個哆嗦。經脈之中的真元即刻迅速的運轉起來,速度豈止是平常的數倍?這些都還不算,只見孫文起紫府中那聖元珠似乎是受了什麼刺激,也汨汨的湧出了大量的金色能量,孫文起心中暗叫糟糕,待要控制已是來不及了。

就在孫文起擔心自己的經脈會被撐爆的時候,一股極其舒爽的感覺自渾身上下傳來,孫文起不禁伸了伸手臂,舒服的呻吟了出來。原來那股金色能量的加入並沒有加劇孫文起的痛苦,也沒有就此撐爆了他的經脈,反而減輕了他的痛苦,加大了他經脈的韌性。

感受著渾身上下那種充滿力量的強大感覺,孫文起不由大喜,興奮的哈哈大笑了起來。此時此刻,他相信,再將這截脈術修煉到熟悉的境地,自己的實力定然能夠再提升一兩個境界,那時候再遇上明光老道那樣的高手就不會沒有還手之力了。

「這孤野子真是個天才啊,竟然想到將武術中的這種截脈術運用到修士的修煉之法裡來……嗯,有了聖元珠的庇護,我應該能將截脈術使到提升近二十倍戰鬥力的程度,這樣一來,不是分神中期以上的修士,我應該都能對付了。只是這截脈術使用過後的虛弱期裡實在太過危險,遇上敵人便是必死無疑的下場,看來,以後要使用這門奇術,還得謹慎又謹慎才行。不過,不可否認,這截脈術真真是強悍無比的!」
topjason 發表於 2008-12-23 21:49

第三卷 紛亂 第七十四章 十年

光匆匆,轉眼離蒼梧老道閉關之時已有十年光景。了蒼梧老道出關的時間。師傅即將出關,做徒弟的當然不能不在一邊,孫文起也不理會如今越發暗潮湧動的修行界裡的事情,帶著賈欣怡與鶴舞老早的便趕回了留仙島。

之前的幾年裡,修行界裡也沒有多大的事情,魔道的蹤跡並沒有讓正道修士們尋找到,而那些魔道也沒有再像前幾年那樣滋擾偷襲各門派打單的弟子人等,一切都如同無風的水面一樣平靜。只是在這平靜的水面之下到底是何等的暗潮湧動,就不是一般人考慮的事情了。

孫文起除了每日裡不停的用截脈術鍛煉自己的經脈和骨肉,就是有空的時候跟澹台明鏡一起四處找些野味來吃,或者是聚到一塊侃侃大山,日子實在悠閒的勝過了神仙。至於上官清河,如今慢慢的接手了家族中的事物,更加上家中有一隻河東獅,他哪裡還有時間敢來跟孫文起二人一起聚會?幾年的時間裡也只不過跟他們兩人聚了兩次而已。

孫文起帶著賈欣怡二女回到留仙島的時候,蒼梧老道還沒有出關,孫文起便每日裡打坐養氣一番,偶爾教導一下諾頓的修煉,或是帶著賈欣怡出海遊玩一趟,日子過得更勝在北京莊園的時候。沒辦法,孫文起也想花更多的時間來修煉,但奈何他如今要想再精進上幾分已不是靠苦修就能達到的了,而且由於聖元珠地關係。他每天只能固定的獲得一些能量,不能從外界吸收天地元氣。縱是苦修也沒有多大地用處。

幾年前孫文起從天山帶回來那隻金頂蒼鷹,如今也是修為大漲,頂上一叢金羽更加顯得光彩熠熠,爪子和嘴都變得更加鋒銳,撕破一般的鋼鐵之物已不是什麼難事,特別是它的速度。在全力飛行的情況下,孫文起也難以追的上,那是堪比中品仙劍的速度啊!

這些都令孫文起大是不解,按說這天山地蒼鷹就算成了精,也不該這麼變態才是,不過才凝丹後期的修為,速度怎麼會快成那樣?自己駕馭下品仙劍竟然還比它的速度差上一分!這以後到了元嬰期和虛境,那豈不是連仙人都難以追上它了?莫非是因為它頂上那一叢金羽的緣故?孫文起隱隱的感覺到自己捕獲的這匹坐騎一定不是一般的蒼鷹。

這一天,風和日麗,萬里無雲。孫文起躺在島上一片平整的草地上閉眼曬著太陽,旁邊那如今已有兩米多高的金頂蒼鷹正蹲坐在地。時不時的梳理一下身上地羽毛,神情之間的悠閒竟是學全了孫文起地模樣。難怪人們常說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寵物,這金頂蒼鷹跟在孫文起身邊的時間也並沒有多久,卻是把他的習慣學全了七八分。

突然一陣銀鈴一般的笑聲傳了過來,卻是賈欣怡款款地行了過來。她走上前,先是撫摸了一下金頂蒼鷹身上的玄色羽毛。這才坐到孫文起的身邊,嬌聲笑道:

「文起,這金頂蒼鷹可是被你給帶壞了,你看看,它將你的模樣都學去了大半了呢,懶懶散散的蹲在那裡,哪裡還有一點空中霸主的威風,這樣子就像是從小被人養大的小鳥一般,一點銳氣都沒有了。」

那金頂蒼鷹聽了賈欣怡的話,很是不滿的鳴叫了一聲。隨後站起身來高昂著頭,雙翅狠狠的撲扇了幾下。帶起了一陣大風。它一雙銳目朝賈欣怡看了幾眼,意思是它可不是那種被人從小養在籠子裡地寵物鳥,而是天上的霸主——金頂蒼鷹。

孫文起二人俱是被金頂蒼鷹給逗得大笑了起來,孫文起笑道:「你可不要小瞧了它,如今就是我御劍全力飛行都不大追地上它呢,那速度真的是沒得說的。」

賈欣怡點了點頭,對金頂蒼鷹露出了一個讚許的笑容,喜得它一隻鷹頭揚得更加高了。賈欣怡白眼一翻,回過頭去看向孫文起,道:「給點顏料就開染坊!這扁毛傢伙跟你果然是一個樣!……文起,我們都好幾天沒出去了,今天帶我到外面玩玩去吧。」

孫文起伸了一個懶腰,慢慢的從草地上坐起身來,道:「今天不行了,師傅可能就在這幾天時間出關,我們可不能再出去了,萬一等他出來的時候我們都不在,可就不妙了。嗯,你自己還得好好修煉才是,等哪一天你的修為達到能夠御使島上大陣法決的時候,不就可以隨意出入了?那時候,你想什麼時候出去玩就能什麼時候出去玩。」

賈欣怡眼睛一亮,道:「我已經很努力了,不過,我會更用功一些的,說真的,修煉的時候那種感覺真的好舒服,讓人不

的就陷了進去,渾然忘記了別的東西。」

孫文起站起身來,道:「那是當然了,如果一個人修煉的時候都不能完全的投入進去,那他又怎麼能有所成就呢?不過,凡是修煉的人,只要踏入了修煉的門檻,便再也放不下了,這就是為什麼修煉之路如此坎坷、無常,卻還有無數的修士沉溺其中不可自拔的原因。」

賈欣怡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不再言語。孫文起踱步到金頂蒼鷹的旁邊,伸手摸了摸它的金色頭頂,卻換來了金頂蒼鷹不滿的鳴叫。孫文起笑道:「你這傢伙,整天沒事窩在這裡幹什麼?出去逛一逛吧,要不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去修煉。」

金頂蒼鷹卻是很聽話,親暱的用頭蹭了蹭孫文起的胸膛,雙翅一展,瞬間去的遠了。

賈欣怡想到蒼梧老道就要出關,心中不免有些忐忑,她緊張的問道:「文起,你師傅他老人家會不會很嚴厲啊?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他,心裡可有些緊張的很呢。」

「哈哈,你就放心吧。」孫文起哈哈一笑,道:「師傅他老人家慈祥的很,你一點都不用擔心,說不定等他見了你,會把我這個正牌徒弟都冷落了呢。到那時候他老人家見你這個徒兒媳婦生的仙女一般,又聰明伶俐,一下子幫你提升到化虛成道的境界也是有可能的呢。」

賈欣怡被他這麼一侃,頓時白眼大翻,道:「切!你就亂侃去吧,你當你師傅他老人家是大羅金仙啊,還一下子把我提升到化虛成道的境界呢,你不說乾脆把我提升到仙人境界還好一些啊?真是喜歡胡說八道,你以前好像也不是這樣啊。」

孫文起正了正神色,道:「你不信?那就算了,你不知道,我師父他其實不是人……」

「不是人!」賈欣怡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看著孫文起。

孫文起點點頭,繼續說道:「對,我師父他真的不是人,他其實是……」

說到此處,孫文起突然的停了下來,神色之間頗有些怪異,賈欣怡見他突然停下,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呢,就見孫文起臉色大變,隨即叫道:「什麼人?出來!」

就聽見一陣怪笑聲從虛空裡傳來,隨後一個老頭兒慢慢的現出了身形。這老頭蓬頭垢面,邋遢至極,一身粗布道袍上滿是油污,便如同一個乞丐一般。

這老頭微微含笑的看著孫文起,道:「好小子,不愧是我蒼梧的弟子啊,這才幾年不見,竟然就到了養神初期的頂峰了!不錯,嗯,很不錯……你剛才想說我老人家是什麼來著?」

孫文起卻是心中吃了一驚,自己雖然才養神初期,但由於元神強大,一般的分神期高手都難以看出自己的修為深淺。師傅他老人家竟然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深淺,而且他剛剛是怎麼來到這裡的自己一點都不清楚,那麼說來,這老道士如今的修為定然是遠遠的超過了自己了。閉關十年,這老道士就從養神中期提升到了最少分神中期以上!

孫文起嘻嘻笑道:「呵呵,師傅,您老人家出來了。其實,剛剛徒兒我是想說您老人家是天神下凡來著,不然才十年時間,怎麼會從養神中期就一下提升到了分神中期以上了呢。」

蒼梧老道瞪了他一眼,隨後看向了一旁的賈欣怡,道:「有事情我們待會兒再說……嗯,這就是我的徒兒媳婦?呵呵,十幾年不見,到長成了大姑娘了啊。修為倒也不錯,憑著中上之資在十年內修到了凝氣後期,算是非常不錯了,呵呵呵呵!」

賈欣怡含羞一笑,道:「欣怡見過師傅,多謝師傅的誇獎。」心裡卻想到了十幾年前,蒼梧老道強行「帶走」孫文起的時候,自己兩人在做什麼,臉上不由升起了兩朵紅雲。

蒼梧老道一見,也不由想起了那件事情,老臉上頓時不大掛得住,連忙說道:「呵呵,好好好,咱們先回去,我跟你們說下事情,然後得給欣怡準備禮物呢。閉了十年的關,不知道徒兒媳婦也在這裡,要不然我就先準備幾件禮物再出來見你們了。」

師徒三人說說笑笑,步行會了孫文起第一次來到島上的那間破茅草屋裡——不錯,就是那間只有三面牆壁,頂上能看見天空的破茅草屋!
topjason 發表於 2008-12-23 21:50

第三卷 紛亂 第七十五章 破虛

徒三人盤坐下來,蒼梧老道微微一笑,問道:「乖徒為師如今的修為達到什麼境界了?」他也不掩飾自身真元的波動,只是這波動仍是非常的細微,難以察覺。

孫文起用神識一掃,頓時驚道:「師傅,您老人家都已經到了破虛初期了!這怎麼可能?十年前,您閉關的時候不是才有養神中期的修為麼,怎麼會提升的如此之快!」

蒼梧老道眉毛一豎,道:「呸,你這臭小子!就許你可以在十幾年時間修到養神初期,難道老道我就不能閉關十年從養神中期修到破虛初期了嗎?真以為就你一個人是天才啊?」

孫文起微微的翻了翻怪眼,道:「可是這未免也太變態了吧?十年時間,從養神中期到破虛初期!天哪,我可是想都不敢想的啊!這還是人能做到的麼?」

賈欣怡在一旁見這師徒二人一個沒有師傅的樣子,一個沒有徒弟的覺悟,說起話來哪有一點上下之分?不由苦苦的憋住了笑意,直漲得滿面通紅,卻又不敢笑出聲。

「乖乖徒兒媳婦,你想笑就笑出來吧,我們師徒兩人一向如此。只要不是什麼關乎禮節的事情,我們修煉之人管它作甚,既然處身世外,就應該完全擯棄世俗人的那一套虛禮。」

賈欣怡這才明白了孫文起先前所說的「師傅他老人家慈祥的很」的含義,這老道還真是「慈祥」的可以啊!賈欣怡一直有些緊張地心裡終於放鬆了下來。只是終究不敢笑出來。

蒼梧老道正了正神色,一本正經的說道:「要說閉關十年就能從養神中期修到破虛初期。一般情況下是不可能地事情。因為修煉之途,是越往後便越艱難,平常等就是修到引氣初期也要耗費差不多十年時間,而從養神中期到破虛初期所耗費的時間何止是十年的數十倍?」

孫文起道:「那就是了,為什麼師傅你做到了呢?」

蒼梧老道淺淺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個酒瓶。擰開瓶塞便往嘴裡灌,那瓶身上的標識赫然是一排排的英文!長長的哈了一口酒氣,蒼梧老道回道:「你師傅我是一個例外。這其中有兩個原因:一個原因就是,我們師門地修煉功法的特殊性,我們師門功法必須身具先天之氣才能修到大成,一般人就是修煉了,也難以有所成就,不過若是身具先天之氣的話,修煉起來就比別人快了許多。為師我雖然只是帶有一絲先天之氣,但一絲先天之氣也是先天之氣。幾百年下來,我體內積蓄的真元早已是渾厚龐大的可比一般分神後期的人物。」

賈欣怡聽得不解。不由問道:「那師傅您不是說您閉關之前才是養神中期的修為麼?怎麼會有堪比分神後期的真元量呢?按說有了這麼多的真元,境界也該跟著提升才是啊。」

「對,問得好,這就是我要說的第二個原因。」蒼梧老道讚許地點點頭,繼續道:「為師我為什麼真元到了如此渾厚龐大的地步,卻仍然只是養神中期地境界呢?原因是為了找徒弟。為師先前的幾百年裡都沒有遇上過身具先天之氣的人,是以一直都沒有收徒,眼看著為師修為日深,卻一直沒找到傳承衣缽之人,所以為師便用師門秘法封住了自身境界的提升,只是慢慢的增長著一些真元。」

「直到那年在中原遊歷,見到了文起,突然發覺他身上竟然有極為精純的先天之氣,想要收他為徒,又怕他不肯。便偷偷地將他掠了出來,呵呵。你們兩個可不要責怪為師啊。」

孫文起與賈欣怡哪裡敢有話說,連忙道:「不會不會,能有今日還全靠了師傅的栽培呢。」

「後來,在這留仙島上教導了文起六年時間,在達到金丹期境界之後我便讓他出外去歷練,自己獨自在島上慢慢的放開了原本加在身上的禁制,安心的修煉起來。」

說到這裡,蒼梧老道的聲音突然的大了起來:「誰知道,才過去幾天時間啊,這小子竟然就像坐火箭一樣的飆升了幾個境界到了破神中期了!老道我一看,這還得了,做師傅的可不能讓自己的徒弟給比下去才是,所以老道我便立馬盡數除去了身上地禁制,用心閉關起來,並且十年之內不讓這小子前來打擾我。」

賈欣怡聽得想笑又不敢笑,只好無聲的咧嘴以釋放臉部肌肉地疲勞。孫文起腦袋一偏,道:「怪不得啊,我就說您老人家怎麼可能在短短的十年時間內就飆升了這麼幾個境界呢,原來是早就有了足夠多的真元,欠的只

而已了。」

蒼梧老道點頭道:「不錯,要不然你當為師真是仙人降世不成,哪來的這麼快的速度?不過,光有時間其實也是不夠的,如果道心的修煉達不到,有再多的真元也是枉然,若是強行的提升的話,最後的下場只能是走火入魔,元神控制不了真元,然後自爆而亡。」

「那師傅您的道心修為便達到要求了麼?」孫文起十分不識時務的問道。

果然,蒼梧老道聽了他這話,立馬劈頭罵道:「臭小子,你敢懷疑你師傅我的能力!如果為師的道心修為達不到,今天還會坐在你的面前嗎?真是的,敢懷疑老道我的能力……」

嘀嘀咕咕了幾句,蒼梧老道才繼續說道:「因為之前為師已經苦修了幾百年的時間,道心上的修為早已是達到了要求,所以解除了禁制之後,為師才能在短短的十年時間內修到破虛初期的境界。要不然,老道我修煉了大幾百年才修到養神中期,還有臉見人麼?」

歎了一口氣,蒼梧老道說道:「為師本來打算是要直接到南亟亟寒之地去繼續苦修的,只是臨行之前到底放心不下你,而且還有些東西要交給你,所以才特來交代你幾件事情。」

孫文起恭敬的道:「師傅您請說。」

蒼梧老道從懷裡摸出一枚玉簡,交到孫文起的手裡,道:「這是我們師門的一篇無上秘典,只是為師限於資質,無法參詳的透,卻是一點都無法修煉這篇秘典的。現在為師不日就要前往南極靜修,所以現在將這篇秘典傳給你,希望你能夠參悟這篇秘典,了結為師最後一個心願。不過你也不用強求,這篇秘典所錄功法完全不同於普通的修煉之法,是以你能夠修習那便最好,不能修習的話也不可強求,只要不讓它遺失了就是。」

待孫文起點頭鄭重的將那玉簡收進儲物戒中後,蒼梧老道繼續道:「還有一件事就是關於你收的那外族弟子的事情。其實修煉之人是不管這些的,妖族都能被我們容下,區區外族又有什麼打緊的呢?只是,外族終究是外族,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你那小弟子雖然未必便是有異心之人,但你終究得防著一些,不可讓我華夏功法流傳到外夷之中去。」

孫文起微微一笑,道:「這一點,師傅請放心,弟子從來都沒有讓他脫離過我的控制之中,他便是想要將我門中功法偷傳出去,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況且我看他生性淳樸,應該不會幹出這樣的事情的。當初弟子也是看他身具先天之氣,才收了他為徒的。」

蒼梧老道點了點頭,道:「這樣,為師便放心了。好了,該交代的都已經交代了,等為師去為徒兒媳婦他們準備幾件禮物之後,便該動身前往南極去靜修了。」

孫文起不捨的道:「師傅,島上靈氣這麼充沛,您老人家在這裡靜修不是一樣麼?」

蒼梧老道笑著道:「修煉之人,做這兒女之態幹什麼?為師若不再加油修煉,說不定以後還沒有你先達到化虛成道的境界呢。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去吧,為師準備禮物去了。」

九天之後,蒼梧老道又從原先閉關的洞府出來,將幾件法寶交給孫文起幾人後,便身形一閃,往南極去了,孫文起幾人自是有一番不捨,一番唏噓。

賈欣怡得到的禮物是一枚戒指,一隻簪子,那戒指不僅有儲物之功,上面還有一個防禦陣法,可以抵擋分神期人物的全力一擊,而且還是被動的功能,不要主人下意識的激發。簪子乃是用極品的寒玉煉製而成,有凝神靜氣,驅除魔障之效,有了這只簪子,賈欣怡以後再不用擔心修煉的時候會有走火入魔之虞。

鶴舞由於沒有什麼好的護身法寶,得到的是一件仙甲,名字就叫玄龜甲,是用孫文起十數年前在海底找到的那具千年玄龜的甲殼煉製而成。既然是仙甲,當然就遠非孫文起以前為她煉製的那件蟒皮靈甲所能比擬的了。

至於小諾頓,就只得到了一篇使用戰斧的戰技,不過他原本那柄狼皇戰斧由蒼梧老道給他重新煉製了一番,威力何止增加了數倍。對這一點,小諾頓是無比的滿意的,有這威力增加了的狼皇戰斧配合那篇戰技,比給他什麼好東西都要讓他開心。

我們的主角孫文起麼,他當然就只有干看著,過過眼癮的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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