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 重生之官路商途 作者︰更俗 (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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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code7 2008-8-21 00:00:11 發表於 都市言情 [顯示全部樓層] 回覆獎勵 閱讀模式 1190 3021465
cgg11 發表於 2010-6-3 09:23
第1174章    看鍋下米


杜飛與蒙樂不是二十九人會議成員。也是夜里才知道錦湖決定將在五年時間里對東大給予超過八億美元的資金援助,這個消息讓他們兩人聽了yu仙yu死,杜飛都恨不得跳起來掐張恪的脖子:“東大創域這半年里獲得的最大一筆投入,還是科王高科注入的八千萬資金,沒錢把我們愁的,你看看,白頭發都有了好几根,錦湖手指縫里漏點都能把人淹死,為什么不漏點給東大創域啊?”

    張恪拿著酒杯往后閃著,避開杜飛意欲行凶的雙手,笑著說:“看鍋下米,這是總的原則,要是東大創域有這么大的鍋,我不介意往里多裝些米,你們倒是能做出這么大的預算來才行!”

    東大創域這段時間以來都在對旗下的互聯網資源進行整合,卓域電子商務平台要發展成網上商城與購物街并存的混合模式,網絡游戲的開發以及游戲平台的推廣都在繼續進行中。作為互聯網資源整合的重頭戲,東大創域從昆騰在線接手網絡即時通訊MICQ業務,先期要進行一系列技朮上的准備,在MICQ通訊平台上集成電子商務、游戲平台、電子郵件等選擇性功能,在技朮准備期間。東大創域實際消耗的資金并不大,至少現階段東大創域還有兩億現金可供揮霍。

    東大創域現階段并不缺錢,至少今年內不會缺錢,要是一下子給二十億,杜飛、蒙樂他們還不知道怎么花呢。

    杜飛嘆了一口氣,收斂起開玩笑的神態,說道:“納指又連續下跌了十個交易日,看來短期內是無法重振旗鼓了,流向互聯網產業的風險資金已經跌到近年來的谷底了,前期的狂熱,到這時也逐漸冷靜下來,即使知道咬一咬牙會挺過去,只是很多人都不知道要咬多長時間的牙。”

    張恪笑著說:“要悲秋嘆月也輪不到你……”

    “屋漏偏逢連夜雨,我們剛剛接到AOL的律師函,聲稱MICQ在外觀與名稱都抄襲其旗下的ICQ,我們打算借這次推出新版本之際就進行改名,你要是有興致,現在也不算太晚……”杜飛伸了手讓張恪看他腕表上的時間,才夜里九點鐘。

    最初開發網絡通訊軟件ICQ的以色列公司早在九八年就給美國在線(AOL)收購了,

    “行啊,就去看看。”張恪見時間還早,就不在1978里耽擱時間,坐車跟著杜飛他們往東大創域的軟件實驗室趕去。消費類電子產業上的競爭,硬件技朮上的差異將逐步的縮小,最終會演變成內容為王的局面,錦湖在發展內容上在歐美市場先天很難克服的弱勢,也有在國內市場先天的領先海外電子企業的優勢——當然。錦湖在國內要做大內容供應將要面臨移動、聯通的壟斷壓力——現在國內互聯網用戶剛剛突破兩千萬,這時候國內互聯網產業打到谷底,只是意味著給更多企業一個嶄新的起點,面對更廣闊的市場,前期積累的優勢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張恪就覺得這時候將MICQ更名MQ正式發行新版本恰合適,總比再拖上三四年打官司強;騰訊的QICQ通訊軟件也注定要更名為QQ。

    即時已是夜里九點鐘,東大創域的軟件實驗室里仍然燈光通明,施新飛等人還堅持在研發崗位上,謝子嘉也在那里,她看到張恪跑過來,眉毛揚了揚,倒是看到跟著張恪走進來的孫靜檬、陳妃蓉之后,小嘴癟了癟,沒有說話,繼續跟研發人員討論開發計划書,也沒有理會張恪的意思。

    張恪知道謝子嘉這個小姑奶奶脾氣大,她的才能在新版MQ的開發得到展現,他之前看過孫靜檬領導開發組撰寫的新版MQ軟件開發方案書,除了不贊同在MQ軟件界面內插廣告欄、增加搜索功能避免軟件過于臃腫之外,他對開發方案書也提不出別的建議。

    杜飛招呼施新飛、謝子嘉等人到會議室,將新版MQ軟件在投影儀上演示給張恪看。

    “我們是計划夏季結束之前就推出新版本。通過這次改版,將電子商務、游戲平台、論壇、電子郵箱等業務領域的一些用戶資源逐步的集中到MQ上來,形成與騰訊QICQ、微軟MSN在中文即時通訊市場分庭抗禮的局面……”杜飛解說東大創域近期內在即時通訊市場上的目標,“在GPRS手機也可以集成MQ軟件,我們計划近期就跟移動東海省公司談這項增值服務的方案。”

    “錦湖近期內可以向東大創域提供多大的資金支持?”謝子嘉問道。

    杜飛、蒙樂他們都笑了笑,也不能明告訴謝子嘉錦湖計划五年內向東大輸入八億美元資金的事情,他們還是認為錦湖與科王高科有涇渭分明的界線的,謝子嘉代表科王高科擔任東大創域的股權董事并參與到日常開發及管理工作中來,但是謝子嘉畢竟是科王高科的人,是謝家的子弟。前些年,錦湖跟謝家的矛盾可鬧得不小。

    張恪鼓著腮幫子,說道:“要看你們架起多大的鍋了……”

    “我們現在能數出的互聯網基礎服務,基本上都是免費的——受網絡泡沫破滅危機的影響,互聯網產業正一步步陷入低潮之中,各家互聯網開始為盈利問題頭疼,會反思免費政策,會有所遲疑。這時候東大創域要是能聲勢更大的豎起免費的旗幟,就能在建設用戶優勢上贏得更多的先機……”謝子嘉說道,“要是可能,東大創域的軟件實驗室應該擴大規模,在反病毒、輸入法等方面推出更多的免費服務。一方面我們要避免使MQ軟件過于臃腫,另一方面我們需要更多的、更全面的、更穩定的免費服務爭奪、擴大用戶優勢。”

    為贏得更多的用戶優勢,更大聲勢的豎起免費的旗幟,就需要堅實的資本在背后支撐。

    謝子嘉知道錦湖的資本實力,但是也知道錦湖要花大錢的地方很多,錦湖收購現代半導**晶業務的努力已經是業內一大新聞,現在日韓電子企業在TFT液晶上的投入都是以十億美元計的,錦湖收購現代半導體的液晶業務之后,必然要持續追加投入。不過。東大創域這邊所需要的資金支持也不是要一下子拿出多少錢,關鍵還在于錦湖對這一塊的市場重視程度。要是東大創域在錦湖的產業戰略發展名單上排名前列,自然是不用擔心資本支持的,要是錦湖對東大創域這一塊的市場不甚重視,那對東大創域的資本支持自然也就有限。

    張恪想了想,說道:“雖然現在國內互聯網用戶人數還只有兩千萬,整個市場能創造的價值遠遠比不上歐美同等用戶規模的互聯網市場,但是我們要看到,几乎以后每個成長起來的新生代都可能成為互聯網用戶,而中國經濟會持續的增漲下去,互聯網市場的消費潛力也會一直增漲……也許時間會長一些,但是我們也有足夠的耐心不是?”

    張恪好些事情在做決定之前,都會跟陳靜討論,所以不忌諱一些事情給謝子嘉知道,只不過要其他人面前要保持住錦湖是錦湖、科王高科是科王高科的姿態來,進一步的商議還是等謝子嘉離開之后進行的。

    張恪跟杜飛說道:“謝子嘉的思路是正確的,爭奪用戶優勢才是你們現在這一階段的工作重心,事實上,東大創域這一塊的資金投入比較起錦湖整體來不算大,其他地方擠一擠,也缺不了這邊的。”

    秦剛坐在一起心里想著,東大創域這邊每年填兩三個億就足以滿足三塊業務的需求了,也足以讓東大創域擁有國內一流的軟件實驗室;每年兩三億投資相比較起錦湖在其他地方的投資。還真算不了什么。

    只有產業存在遠大的前景,即使暫時的持續虧損也算不了什么,三星電子就在液晶產業上持續虧損了七年,一舉成為全球液晶面板的第一大供應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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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從東大創域軟件實驗室出來,杜飛問起秦剛找房子的事情,張恪這才知道秦剛為岳父母到建鄴來定居沒有多余房間的事情頭疼,他說道:“還是有房子的,校東門那兩棟公寓樓空置了有三年了,沒必要繼續空置下去,老秦可以選一套……”

    “……”秦剛有些意外,青年公寓共十二棟樓。臨近東大東門的那兩棟樓隔成一個封閉的單元,張恪住在挨著東門的那棟樓頂層,還有一些跟張恪關系親近的人在那棟樓里有房間。一是為安全上的考慮,再個就是為保証張恪個人生活的私密性,同一單元內的另一棟樓始終空置著,秦剛并不以為自己跟張恪的關系親密到可以正式進去定居,心想:張恪主動提出來,豈不是說他要離開那里在建鄴其他地方另置住宅?

    “還有一年就要從東大畢業了,雖然這三年也是胡混過的……”張恪自嘲的笑了笑,他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進入東大并選擇住在那里,還就是為了那說不出的期待?人總是要下決心的,又跟秦剛說道,“那兩棟樓還有大量的房間空著,再說現在公寓又十分的緊缺,我不能光圖著自己方便——不是單為了你,我也會讓行政部門重新安排的,既然先跟你說了,你卻是可以先選擇了。”

    “那我也不客氣了,”蒙樂插過嘴說道,“我得趕緊讓若琳去挑。”

    蒙樂跟席若琳夏天才回建鄴,也還沒有住處,臨時跟杜飛擠燕園的別墅,聽著張恪這邊開禁,自然不忘自己先撈一套。高層公寓樓,里面的大面積復式公寓也就那么几套,動作慢了還真撈不到。

    張恪笑著說:“就知道你盯著頂樓的公寓,送一套給你跟席學姐當結婚禮物得了……”

    秦剛不奢望張恪也能送他一套復式公寓,能搬進去住就是天大的好事。秦剛夜里回到家跟妻子一說,妻子后半夜就沒有睡踏實,天蒙蒙亮將秦剛從睡夢中拉醒,跟他說拿哪套公寓、公寓里要怎么布置,還要秦剛趕緊跟行政部門說好。現在整個錦湖在建鄴缺房子的員工也多,秦剛也不能算多重量級的人數,動作慢一些,說不定房子就給別人都搶走了。

    秦剛天亮就要跟張恪、孫靜檬他們去新蕪,脫不了身,沒有理會妻子。讓妻子自己直接去找橡樹園行政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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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鄴酷暑難耐,新蕪即使艷陽晴好的夏子,中午氣溫也只有三十一二度,天云山上更為清涼,夜里甚至要穿長袖厚棉襯衫才不會覺得涼意侵體——兩地就相差不到兩百公里,多少人都不明白兩地的氣溫差異會這么明顯。

    秦剛還是首次見到張恪的父親張知行,比起張恪的潛隱,張知行在省內有著較大的名氣,除了他這些年來做出過人的政績來廣受贊譽之外,他的升遷也讓人津津樂道。短短六年間從市委副祕書長升到市長,也是少有的途仕順利。

    第一次到張恪在新蕪的家中做客,秦剛有些拘束,有些放不開,那也是正常的,他原以為孫家跟張家關系應該非常密切了,卻沒想到平時俠直性子的孫靜檬在張知行、梁格珍夫婦前竟有些放不開,反而陳妃蓉跟梁格珍關系較為密切,相處沒有什么挂礙,這種種直叫秦剛心底疑惑。

    他們這次到新蕪是初步商談影視城的投資問題,同行還有世紀錦湖地產集團的一名副總薛石。

    薛石的父親是海州園林文物局下屬的古建筑研究所所長薛國華,家學淵源,丹井巷與沙田東片其他建筑的修工程,也是薛石總負責;現在要在新蕪投資建影視城,在建筑建造規划設計上,他是專家。
cgg11 發表於 2010-6-3 09:26
第1175章 孫靜檬能做的事情


顧曉梅接到張知行的電話,要她到市委大院裡,他看到表,這時候通知市裡派車來接她,還不如出門到小區外打車方便,拿起跨包,跟丈夫於衛說了一聲,就出了門。

下樓時看到陳育走過去神色有些不對勁,喊住他,「你從建師回來了,陳寧跟我家於竹呢?」

「於竹沒跟你們打電話?他們這個暑假要留在建師,是陳寧要留在學校裡,你家於竹留下來陪她。」陳育說道。

這次檢查結果如何?」顧曉梅關心的問道。

「會診結果還沒有出來」陳育說道,有些沮喪的看著遠處的浮云「省軍醫總院的專家無法給出治療方案、還是建議保守治療。」

「不用太擔心,醫療技術發展這麼迅速,這時候很棘手,過一兩年就不費吹灰之力了顧曉梅說了些寬慰的話,又讓陳育去找於衛說話話去。

「你這是去哪裡?」陳育往好處想,神色稍振,見顧曉梅急沖沖要出門的樣子,也不見市裡有車來接顧曉梅。這麼多年同學,這麼多的司學,誰能想到顧曉梅能在官場上飛黃騰達,從一年半前名不見經傳的市團委哥處級幹部跳到副市長的位子上,陳育替這位青梅竹馬的老同學高興之餘,也覺得她太幸運了。

顧曉梅知道自己能飛速上升張恪發揮了很關鍵性的作用,這恰恰也是她至今疑惑的地方。張知行要她過來,顧曉梅也不便耽擱太多時間,說道,「難得星期天想休息一下,剛接到張市長的電話要到市委大院走一趟;我也不跟你在這裡多說話了,先走了。」

顧曉梅趕到市妻夫院才知道張信今天回到新蕪,她前些天剛聽陳寧說起張恪跟著漂亮女人在東大校園說話因為陳寧上去打招呼受到驚嚇掉湖裡的事情,看到張恪的臉,顧曉梅幾乎能想像到當時的滑稽樣,忍著沒有笑出聲來,注意到張知行家裡還有其他一些客人,人大主任江上元跟市委書記劉爵都在。

「顧副市長過來了」,張知行招呼了一聲,說道「天雲止西南麓,小江東岸的FO弛塊,市裡最初是作為大型野生動物遊樂園項目規劃的這個項目一直也沒有招到商,再說惠讓,建師都要建大項動物園的計戈…,新蕪再建一個,並不能發揮新蕪的優勢來二世紀華娛與世紀錦湖要在新蕪投資建一座大型的影視拍攝基地,該基地建成後也兼有旅遊項目的性質,把你找過來,是希望你代表市裡保持接觸…」

投資影視城項目,錦湖這邊的前期工作還是以薛石為主,孫靜株跟秦剛配合,他們站起來由張知行介紹著跟顧曉梅認識。

顧曉梅四月中旬正式擔任副市長之後,以為自己能進市政府班子也是應當前婦女幹部地位提高的景,做好去分管婦聯殘聯,宗教等冷僻工作的準備,好歹也是個副市長,卻是沒有想到市政府班子工作調整之後,她暫時分管市政府辦公室的工作,還有就是協助張知行負責分管市旅遊產業的開發與投資這是新蕪市當前最重要的一項工作。

顧曉梅看了看江上元劉爵,從他們笑盈盈的臉上看不出對此事有什麼意見,心想他們應該早就知道這件事情了。

新蕪人對張家底細瞭解得最清楚的大概就是認定世紀錦湖是張家的企業,顧曉梅還是首次聽到世紀華娛這家公司,但是張知行就幫他們簡單的介紹了一下,跟江上元,劉爵上樓去了。顧曉梅看著張知行的愛人粱格珍招呼陳妃蓉跟她進廚房給大家切茶,她心裡想著這個陳妃蓉不是今年就已經畢業了嗎,怎麼還跟看到新蕪來?這次倒沒有看到唐姑一起到新蕪來。

直到陳妃蓉端了茶水過來分給大家,又坐在孫靜橫的邊上聽他們說話,顧曉梅才想到她可能是畢業後就直接進入張家的家族企業工作了。

五官精緻,容貌妖嬈的孫靜檬讓顧曉梅眼睛一亮,她乍看都分辨不出孫靜壕跟陳妃蓉哪個更好看些,只是這兩個女孩子的氣質迥然不司,陳妃蓉給人的感覺更明麗清艷一些。顧曉梅是第一次看到孫靜橫,張恪上樓時,這位世紀華娛的總裁特別助理眼睛下意識的瞥過去,好像不大願意留在樓下談影視城項目。

坐下來知道江黛兒,宋婉佩都是世紀華娛的簽約明星,顧曉梅對這家公司算是有個直觀上的認識,將k03地塊一些具體情況介紹給薛石秦剛,孫靜檬,陳妃蓉等人知道。「世紀華娛手裡有兩個,劇本在權衡,一本是民族英雄岳飛的戲,現在有些調調很怪異,說什麼要利於民族團結,民族英雄這個詞已經不適合時代了,我個人傾向是先拍這個題材,但並不是我認為怎麼樣就一定能行的,要找到合適的導演,還有就是要跟主管部門協商。

岳飛的劇本要是不能開拍,就會拍戰國刺客傳,聶政的故事國內的大屏幕市場漸成規模,只是一個沒有大投入的商業國產電影出現,我們就想著先行嘗試一下。電影的拍攝週期計劃是兩年,除了在新蕪投資建一座影視製作中心之夕,要是選定拍攝岳飛的戲,就先投資建一座宋城;要是先拍攝聶政,就先建戰國城」張恪在樓土書房裡跟江上元,劉爵談他對影視城的一些看法「將旅遊地產項目綜合開發才能獲得最大的收益,影視城的投資能夠促進天台山西南麓旅遊資源的開發,也能帶動西南簧其他旅遊地產的發展。為了避嫌,錦湖再怎麼貪心,也不能從新蕪的地皮上刮銀子,錦湖這次只會投資影視城項目,酒店,度假村,住宅商業街等周邊項目一概不沾,我們不做,但不意味著別人不能做恰恰相反,要讓影視城項目對新蕪的經濟發揮出最大的經濟效益,這些項目要找其他公司一起規劃,共同進行」

「整個項目最終能有多大的規模?」劉爵問道。

「我建議市裡將天台止西南二十平方公里的土地都捏在手裡,等一期影視城項目完成,市裡看能不能申請建國家級影視嚴業園區,天雲讓的旅遊資源要綜合開發,這也是個方向…………

「預留這麼大的地盤沒有問題,關鍵要有這麼大的資金量投進來,錦湖的資金不是一直都吃緊?」張知行問道。

江上元,劉爵也關心這個問題,只是不方便直接問出口。

「新光紙業有部分股權直接握在錦湖商事手裡,新光紙業上市後,這部分股權就可以市值化,跟匯豐銀行已經談妥授信貸款的協議,匯豐銀行將向我們提供八十億到一百億港元的授信額度,能夠揮霍一陣子。」張恪說道。

江上元笑了笑說道,「還是海外資本充足,新光紙業在香港上市融資六七十億,又能拿股權抵押貸款百八十億,新蕪整個地區今年信貸總盤子也才三十*……」

「新光紙業上市的事情篤定了?」張知行問道「這些天證券市場的氛圍有些過於壓抑了。一

「股市崩盤,大家不還得拿手紙上廁所?」張恪笑著說,E互聯網等新興產業受影響嚴重,造紙等傳統產業反而沒有受到什麼影響,與高盛匯豐,國裕等承銷商的包銷協議已經簽妥,包銷協議一簽,發行工作就跟我們沒有太多的關係了,扣除發行費用之後,六十六億港元的資金今天已經打入新光飄業香港子公司的賬戶,我要做的事情就後天去香港參加慶功酒會……」

「制槳項目終於是有眉目?」江上元問道。

「新光紙業這次上市融資六十六億港元,除了向新光林業注資十億港元的資金,其他的資金都將用在制漿項目上,除了這五十六億港元,還將向國家開發銀行申請二十億的貸款,錦湖商事還將通過購買公司債的形式向新光紙業提供十四億的資金,這個項目差不多要湊齊一百億」準備工作也做了好些年,爭取年底之前破土動工。」

劉爵聽了嘖嘖砸舌的羨慕,笑著說,「一個項目就抵得上新蕪的五年目標,真是羨慕都羨慕不來」

張恪笑了笑,沒有說什麼。超大型工業項目在數據上推動地方經濟發展有明顯的作用,在當前政績至上的政治環境下,要讓國內官員對經濟政績視若無睹那是不可能的,劉爵也不能例外。

坐了一會兒,江上元與劉爵還各自有事情先告辭離去,張恪再跟父親回到樓上的書房,說道「李遠湖找我談過了,省市人事調整就將陸續出台。杜飛他爸爸到新泰去任書記,想必這兩天也應該聽到消息了一劉聞濤調到省裡擔任副省長,宋培明頂替他當書記,另外會派省經貿委主任陳善條到海州當市長,陸溢光明年也要退下來,省裡到時候會再派個副書記到海州去*……」

「這樣也好。」張知行點點頭說道。

張恪笑了笑,說道,「是啊,我也這麼認為,也省得有些整天惦記著這些事情。

杜小山與宋培明分別只有六年的時間完成從區委書記,區長到市委書記的跨越,算是直線上升的典型了。另一方面,錦湖在海州的政治資源將大幅度的給稀釋,在省裡,江敏之與劉聞濤又將形成對錦湖強有力的制肘,至少從表面上看不到錦湖再有把持地方的可能。

張恪從來都不想過多的涉足到政治瓜葛中去,在政治上的影響力也應該要更隱蔽,實在沒有必要太赤裸裸了,搞得跟地頭蛇似的。

張知行看了看手錶,說道,「還有些時間,我要去市政府走一趟,你後天去香港,是不是後天從新蕪出發?」

「想明天去金山讓接小好,實在不行讓小倩坐車到新蕪來也行……」張恪說道。這次去香港之後就要再去馬爾代大參加葉建斌跟孫靜香的婚幸,婚禮不會驚動太多,但是張恪伴郎,他跟唐嬌不能不出席的,至於葉建斌,孫靜香還邀請了哪些人,張恪還沒有時間去問他們。

顧曉梅跟薛石他們在樓下的會客廳裡談事情,趁著下午還有些時間,就想看到項目地走一趟,紙上談兵總不如實地看一看有直觀印象。陳妃蓉一直都覺得自己工作經驗不足,也要跟著去實地考察。張恪打了哈欠,新蕪的氣溫雖然不算炎熱,他過於深入的參與項目中去,勢必會造成薛石,教剛他們兩十具體負責人的困域,他說道,「我就不跟你們典起走了,我到止上游泳去…」……

市委大院裡那幾棟常委樓都是小洋樓,可惜還沒有奢望到每家都建室內游泳池,真要建了,給捅出去,勢必給新蕪市的老百姓唾沫星子淹死,最佳的游泳場所就是山上的溫泉湖。

張恪鑽進車裡,正要讓司機開車,卻見孫靜株從前面車裡下來,朝這邊走過來。

張恪打開車門,孫靜檬鑽進車裡來,張恪笑著問她,「怎麼這才會兒工夫就開始當逃兵了?」

「腦袋都聽大了一圈」孫靜摟皺著眉頭伸手比劃了一下「根本聽不明白他們在談什麼,與其跟著他們浪費時間,不如找些自己能做的事情。」

「陪我到山上去游泳?」張恪問道。

你不怕陳妃蓉告訴唐倩?」孫靜檬橫了他一眼「新加坡電視台有檔選秀節目很受歡受,世紀華娛能不能在內地做這個?也許我能做這個……」

「現在就想著去游泳了,要不走到山上再討論這個問題?」張恪誕著臉笑道,朝顧曉梅他們揮揮手,讓她們先走.
cgg11 發表於 2010-6-3 09:31
第1176章 溫泉湖嬉戲


新蕪夏季的天氣涼爽,在市裡露天游泳池游泳還有些涼,天雲山上的溫泉湖除了冬天不適合游泳之外,春夏秋三季都差不多恆定在最適宜的水溫上。

張恪與孫靜檬來到止上,買了泳衣坐船到湖心島,想跟孫靜株賴在一個房間裡換衣服,卻給連踢帶打的趕了出來。

張恪先換好泳褲坐在水台上等孫靜猿出來,腳伸在溫熱的湖水裡晃蕩,在遠處,在溫鬼湖近岸有好些人在游泳,水面遼闊,也有少數人在嘗試著橫穿整個湖面。孫靜椅裹著大浴巾走了出來,她的身材並不十分高挑,至少在那群跳舞的女孩子當中,要算是身材嬌小的,浴巾下露出的雙腿纖長圓潤,雙腿合併起來不露一絲縫隙,肌膚雪白似脂。張恪瞇眼看著,他覺得小妮子除了那張精緻跟妖魅似的臉蛋之中,就這雙腿卻迷人。

「看不瞎你的眼睛,還看?」孫靜檬微嗔的瞪了張恪一眼,挨著他的身子要坐下來,卻猛的一把將張恪推水裡去。

張恪冷不及防,栽水裡還嗆了一口水,頭露出水面,看著孫靜檬站在水台上笑得很歡樂。

下午四點鐘,太陽並不炙烈,湖水彷彿染了濃翠一樣,湖光耀在人臉上也熠熠生輝,張恪在湖水裡游了一圈,見孫靜樓還不下水來,游到她身邊,雙手擱在她嫩滑的大腿上,問她:「怎麼不下水?」

「看著你游泳也好啊……」孫靜檬俏皮的將雙腿擱在張恪的肩膀上,夾著他的脖子,腳後跟蹭在他的腰上二

張恪臉頰貼在她細滑的大腿上,抬起頭往上看,看著她天藍色的泳衣將挺翹的胸部兜得渾圓完美,能看出她裡面沒有再穿戴什麼,情不自禁的雙手摟過她彈性驚人的腰臀。

看什麼看?」孫靜檬將浴巾披緊了一些,雙腿夾緊想把張恪的肩膀往下壓,想讓他老實一些眼睛不要盯著她的胸部看,卻不料這個動作將張恪的鼻尖直接壓在自己柔軟的小腹上,感覺很舒服,也沒有讓開,沒想到接下來就感覺到一樣柔軟的東西隔著泳褲抵在兩腿之間舔弄得那裡酥麻異常,扯著張恪的耳朵,想將他的頭往判拉,張恪卻摟緊她的腰不鬆開,孫靜猿又捨不得用力扯他的耳朵,抱著他的頭猛的往水裡倒去,撲騰出一片水花。

張恪猝不及防,脖子又給孫靜檬的雙腿夾著,整個人給壓在水裡,閉不了多久的氣,就掙扎著頭鑽出水面,這時候孫靜檬已經像條關人魚似的往遠處游去,張恪爬到水台上坐著休息,看著靜猿在清澈的湖水裡游動,臀部飽滿豐彈,纖腰柔軟,修長的雙腿夾著水,動作優美,體態逆人,游到遠處,才停在水裡,雙腳踩著水朝張恪喊道圍著小島游一圈,你要是游過我,你做什麼事情都答應你」

「真的?」張恪站起來問道。

「這裡就,我們兩個人,我想騙你也行啊?」孫靜檬在水裡擺了擺頭。

,騙我就強姦你。」張恪可不管真假,一個猛子扎進水裡,孫靜壕笑著說「你個無賴,我還沒有開始呢」嘴裡笑罵著,身體像美人魚人似的游動起來,還是在張恪前面一大截。

小島不大,圍著小島衝刺性的游一圈,也累得夠嗆,關鍵張恪累得跟隻狗似的爬上水台,孫靜檬已經站在水台上拿毛巾擦頭髮,嘲笑他說:「你還有力氣強姦我不?」

張恪猛的一跨將靜檬的手腕抓住,將她嬌小迷人的身子摟懷裡,摁住她的雙臂讓她無力反抗,親吻著她柔軟的嘴唇,又吻著她秀美的下已與晶瑩玉潤的玉頸,吻得她氣喘吁吁。

孫靜檬只是抓住自己的泳衣,不讓張恪獸性大發的扒下來,湖裡還有其他人在游泳,雖然隔得遠,要是泳衣給扒下來,還是會走光。

「我們進去好不好?」張恪在靜檬耳畔喃喃輕語,舌尖還順帶著舔弄著她晶瑩剔透的耳廓。

「嗯」孫靜檬渾身酥軟,幾乎要癱在張恪的懷裡,雙手摟著他的脖子,說道,但不許你強姦我」聲音嬌柔甜媚,讓張恪骨子都硬了三分,兩人小腹就隔著薄薄的泳衣貼在一起,靜檬自然能感覺,伸手抓住那根僵直大得嚇人的東西,說道,「你要強姦我,別人會看出來的,我用手幫*……」

,不行,你得用這個」張恪牙齡咬著孫靜檬紅潤的唇子,不依不撓的說道。

「」孫靜檬手用力在那根硬東西上掐了一下,倒也沒說不同意,就給張恪抱進了木屋裡………

纏綿許久,直到夕陽垂照在溫泉湖上,張恪才跟靜微坐船返回岸上。在駁船上,張恪輕摟著靜檬纖軟的小腰,看著山尖迷人的夕陽光,在她耳畔輕聲的問道:「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做一回?」

剛才你要真強姦我,我也沒有意見啊」靜檬狡黠的笑了笑,又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那就等以後嘍!以後可能會是很久之後的以後。」

張恪揪著頭髮,做出痛苦的要將頭往舷柱上撞的樣子,靜檬嬌笑著跑到別處去不再管張恪。

夜裡,張恪讓陳妃蓉陪他爸媽一起到山上來吃飯。在吃晚飯時,孫靜檬才一正本經的在餐桌工談起她關於選秀節目《明星夢工廠》的構想,她對這方面考慮過很長時間了,想法也比較全面,好像她跟張恪下午在山上就在討論這個問題,沒有幹別的事情。

台灣,新加坡等海外地區在選透節目上有悠長的歷史傳統,孫靜檬到新加坡之後接觸相關的節目製作,比起國內那種刻板沒有什麼生機的藝人培養與成長路線,她就想著在內地製作一檔融合選秀,戲劇以及真人實境秀的長週期電視節*……」

「內地雖然有央視的青春歌手大獎賽之類歌唱競賽節目,節目單元,設制過於單一,娛樂性情境性,綜藝性,時尚性都遠遠不夠吸引當代的青年人,製作單位的設計模式一講究燈光的表演場地,對參賽者的專業造型設計以及事先綵排,後期剪接,樂團伴奏等等製作細節上都不如人意」孫靜檬描述著她對選秀節目的認識與期待,說完又扭頭問張恪,「你覺得如何?」

「我的意見是沒意見,孫姐的意見?」張恪攤攤手,不置可否,讓這妮子下午沒讓自己得逞。

,我姐當然支持我嘍」孫靜檬說道,「只是真要運作,還要從台灣或新加坡聘請有經驗的製作人,就怕內地的節目審查制度」

綜藝節目只要不涉及政治,其他方面前可以寬鬆一些,不用擔心這個壓力」」張恪說道,國內現在也正嘗試著模仿海外做一些娛樂性強的綜藝節目,只是國內電視節目製作的審杳制度過於保守,使得國內的綜藝節目難有海外的輕鬆活潑,有些商業性綜藝節目又容易走向過於商業性的極端,過度的庸俗化,在審查與盈利上,張恪相信世紀華娛無需承當太大的壓力,不過他擔心現代社會的審丑意識空前膨脹,會使得一些有悖於常人審美觀念的藝人異軍突起,他可完全沒扶持這類藝人大紅大紫的慾望。世紀華娛跟內地的電視台合作製作綜藝選秀節目,主要不是活躍內地的電視市場,一是可以通過透秀節目擴大世紀華娛的影響,再個可以通過選秀節目來挖掘有發展潛力的藝人。

「節目製作直接請錦湖的成員企業做品牌贊助商行不行?」孫靜檬問道。

「你們要有做成功的信心,贊助金總之不缺的一愛達今年在國內的廣告預算就有十五億,從大腿拔根汗毛就夠你抱著走了」張恪腆臉笑著說,「還有香雪海,盛鑫,新光三個品牌,看你們有信心跟哪個企業合作了」錦湖旗下運營四個,品牌,廣告投放力度與投放對象都有不同的側重面,對綜藝選秀類節目的贊助資金力度也有所不習,要想拿最多的贊助金,自然是愛達當品牌贊助商,這當然也需要綜藝選秀節目的影響力能達到愛達所要求的程度才行。

現在錦湖旗下各成員企業都進行單獨的財務核算,資源整合利用是一回事,但是也要防止過度的依賴內部資源從而削弱對外面的競爭力,特別是集團日益龐大之後,會有官僚化的傾向,張恪開始重視提倡內部競爭。

孫靜檬不屑的嗅了咆鼻頭,說道:「等我將策劃…書拿出來,你就,知道誰求誰了!」

張知行,粱格珍在一旁笑而不語,待張恪與孫靜檬鬥完嘴,陳妃蓉才說起唐婧她媽顧建萍得了感冒,唐婧要留在金山陪她媽媽,後天再一起去香港。

唐婧不能到新蕪來,孫靜檬卻也不給張恪單獨接觸的機會,到了香港參加新光抵業成功上市的慶祝酒會,張恪一是有唐姑看著,再說孫靜檬回香港就住回家裡,他更是找不到做賊了機會。」

受網絡泡沫危機影響,香港證券交易市場近日也陷入萎靡之中,新光紙業上市卻沒有受多大的影響,公開上市當天的收盤價相比發行價上漲了約…既,成為香港證券市場當天少數的亮點之一。

通過九八年來收購金山造紙廠等一系列的資產與市場整合運作,新光抵業的造紙年產量今年預計超過三百萬噸,年銷售額突破一百六十億,年淨利潤達到十五億,員工總人數超過一萬八千人,當之無愧的成為國內造紙行業的龍頭企業,年產量與年銷售額以及年淨利潤額都要超過第二,第三名的總和,但是全球紙業巨頭相比,新光紙業的實力還很弱小1年產量銷售額都只有全球排名第十的紙業集團惠好公司的三分之一。

通過新光紙業的上市,直接六十六億港元的資金,除了十六億港元…注入新光林業之外,剩餘的五十六億港元,再從國家開發銀行借貸二十億,向錦湖商事發行二十億元的公司債,湊足九十億用於啟動制漿項目,這也是內地迄今為止投資最大的制槳項目,建成後將年產一百萬噸優質木漿。

制漿項目的建設週期是三年,屆時新光林業的第一批速生林也到了可以輪伐的成熟期。

新光林業速生林育林面積已經多達七百萬畝,根據輪伐週期,每年可供兩百萬噸級的制漿項目所用,而新光紙業今年除了採用大量的廢紙漿之外,還將進口兩百萬噸木漿,要填補上下游的空缺,第一個制漿項目完成之後就需要立即在金山啟動第二個百萬噸級的制漿項目,所需資金又是百億。

新光林業的育林面積已經達到七百萬畝、育林,林地租金,人員薪資等綜合成本每年就高達十億元之巨,這次向新光林業投入十六億港元的資金,也僅僅夠日常維持所用。嗯要進一步的擴張,就需要投入更大量的資金;要麼就要等到速生林進入成熟期有了贏利才能進行下一步的擴張。

既然新光林業都在香港上市了,資金的問題就要盡可能的通過公開市場進行募集。

新光紙業的成功上市,要算是高盛亞洲公司副總裁曾子輝的得意之作。在半島酒店頂樓宴會廳裡,曾子輝穿著整潔的襯衫,拿著紅酒杯,與新光紙業董事局主席兼總裁周遊以及新光紙業董事,馬來西亞雲源集團總裁郭松延給眾人群星拱月似的圍在中旬,燈光迷離,酒杯中的腥紅迷麗,他們三個人看到張恪跟唐奸走進來,忙分開眾人迎過去。

「我跟曾總討論,新光紙業要想有大的發展,還需要兩百億的資金。」周遊笑著跟張恪說道,「曾總也給解決這兩百億資金問題設計了一個大概的融資路錢:這次新無紙業成功上市了,可通過向各持股公司定向發行新股的形式從收購新光林業的股權,將新光林業徹底的變成上市公司下屬的獨資分公司,然而再公開通過證券市場增發新股募集資金,持股公司通過證券市場減持新光紙業的股票,籌集資金用於其領域的投資…」

「曾總的想法總是讓人有豁然開朗的感覺,你們要好好考慮一下曾總的建議。」張恪隨意跟周遊說道,從經過的侍應生那裡拿來兩杯紅酒,分了一杯給唐娟,跟曾子輝,郭松延敬酒。

新光紙業已經通過證券市場分開融得六十六億港元的資金,還想進一步融得兩百億的巨資,不是一年兩年能完成的任務,只能作為新光飄業的一個資本戰略方向去努力,不能完全的將希望寄托在這上面。

待制漿項目建成,就算是初步完成林紙一體化佈局,產業模式及發展越是完整,成熟,融資的阻力越小。中國是國民儲蓄大國,國民儲蓄率高得驚人,再過三五年,國內資本充裕之後,像新光紙業擁有穩定盈利及成熟產業模式的企業,資金來源卻不用太愁一這時候卻無法跟國有企業在國內去爭金融資源。

雖然這兩年馬來西亞經濟開始復甦,但是發展速度以及市場潛力跟內地還是無法相比,郭松延還想大幅度的向內地追加投資。

錦湖旗下愛達集團與錦湖商事兩大核心企業對他們開的門縫很小,但是新光紙業,新光林業香雪海,世紀錦湖,盛鑫電器,盛鑫電訊這些公司本身就一直在努力謀求公開上市,對郭松延這些東南亞華商的合作投資自然就不會有多大的限制。

郭氏跟錦湖這幾年的合作相當愉快,這幾年來向新光紙業注入資金固定資產等總計有十五億元,上市後持有新光紙業概的股權,市值高達五十億港元二

雲源集團旗下的核心業務就有制漿造抵,郭松延心裡當然清楚新光紙業在大陸林戰一體化上佔據的先機有多高的價值,至少比其他紙業巨頭在中國市場多贏得四到五年的時間,他非但沒有減持新光抵業股票獲利的心思,反而有繼續追加投資的打算二

新光紙業不是缺資金嗎?雲源集團每年總能抽出一兩億美元的資金出來。

這些事情,郭松延都跟張恪,孫尚義私下裡有交流,倒不會在曾子輝面前重提,跟張恪笑著說:「錦湖商事旗下已經有三家上市公司,什麼時候會有第四家,第五家?」

「這還要看曾總怎麼安排工作進度了。」張恪笑著說。

「恪少有覺得我不在盡力嗎?」曾子輝笑著問。

無論香雪海還是盛鑫電器,都已經具備公開上市的條件了,曾子輝甚至知道錦湖前段時間跟國內的證券部門有過接觸,想讓盛鑫電器在國內上市,只可惜證券部門只司意盛鑫電器的部分資產分拆出來到中小板上市交易,市值還限制在五十億以內,融資額度不超過十五億。

曾子輝微微一笑,錦湖大概不願意為這個十五億大動干戈。

張恪示意性的舉了舉杯子:「曾總再怎麼努力,我們也是覺得遠遠不夠的,誰讓我們像跳上岸的魚呢,資金飢渴症是很難治的……」他心裡想海外資本倒是充足,但是在在海外上市,就要給高盛這些投資機構從中害一刀,新光紙業作為國內第一家完成林紙一體化初步佈局的企業,發行價也只按照占倍的市盈率計算,這還是錦湖與高盛在昆騰在線的問題進行暗盤交易後的獲得的優惠,最初談判時,高盛與匯豐甚至將發行價市盈率壓到口倍不肯讓步。

現在算是雙贏,曾子輝看到張恪也是滿面春風。昆騰在線在五月中旬之後的大反彈中,股價一度回升摸到每股四十美元的高位,高盛,華登等風險基金都順利將手裡所持昆騰在線的大部分股票都減持套現,獲得極豐,此時納斯達克指數風雨飄搖,已經傷不了他們的筋骨了。另一方面,由於高盛姿態的退縮,新光紙業上市得到一個相對來說不錯的發行價格,少說多獲13億的資金。

在接觸錦湖之前,曾子輝不會相信會有這麼一家年輕的財團存在,他對愛達集團的財務不大瞭解,錦湖對愛達集團的財務更隱蔽,倒是錦湖商事作為錦湖在香港的融資平台,芯須要向融資對像提供可信可查的財務報告,曾子輝對錦湖商事的財務瞭若指掌。

新光紙業上市後,以昔日收盤價計算,市值高達二百五十三億港,錦湖持有新光紙業闡紹的股權,市值約一百二十五織港元,為了方便錦湖商事融資,近百億市值的新光哦業股權都集中在錦湖商事名下。

除了新光紙業之外,錦湖商事還直接持有愛達電子概的股權,愛達電子雖然受到網絡泡沫破壞危機的嚴重影響,股價相比最高點下挫稻,市值也超過三百億港元。

世紀錦湖並購上市公司嘉信地產,並借殼將部分商業地產置入上市公司,約有溉的股票由錦湖商事直接持有,由於世紀錦湖還僅僅是將一小部分的商業資嚴置入上市公司,這部分的股權市值比較低,10億港元。

即使不考慮其他,錦湖商事所擁有的工市公司股權資產市值就超過兩百五十億港元,雖然負債額度超過三十億美元,至少從賬面上來看,錦湖商事的財務已經穩定下來,匯豐,高盛等國際投資機構也紛紛調高對錦湖商事的財務評估,就算這次錦湖商事能夠較為順利的利用新光紙業的股權作抵押再匯豐銀行貸出八十億港元的資金出來,差不多將錦湖商事的負債水平提高到四十億美元,當然每年也要為這四十億美元的債權支付兩三億美元的財務成本。

要是這時候給亞洪大型財團性質的企業排個次序,錦湖應該有資格出現在榜單中了。
cgg11 發表於 2010-6-3 09:34
第1177章   小的也是賠錢貨


孫靜檬穿著寬大的T恤蜷坐在沙發上。修長的雙腿肆無忌憚的擱在黑色烤漆縷花玻璃茶几上,像是擺在茶几上精美工藝品,T恤包著渾圓充滿彈性的臀部,看不出有穿著內褲的痕跡,惹得張恪心癢癢的坐立不安,換了好几個姿勢,手機都掉地毯上兩回,奈何孫靜檬坐姿巧妙,張恪只看得見雪白的大腿內側邊緣,卻看不清里面有沒有穿內褲。

    張恪想著是不是湊到跟前去,又擔心室外草坪上的人能透過玻璃窗看到里面的情形,思來想去,還是拿起聯合日報假裝正經的閱讀起來,沒過了一會兒時間,就聽見唐婧與陳妃蓉在過道里的說話聲,張恪暗道僥幸,拍了拍胸口,孫靜檬也似乎無意的拿起一條薄毯子蓋在大腿上,又鄙視的橫了張恪一眼。

    “小恪,你說孫姐這次在馬爾代夫還會邀請哪些人?”唐婧推門沖了進來,從后面摟著張恪的脖子。下巴壓在他的腦袋上問他問題。

    孫靜檬拿筆抵著嘴唇,似乎專心的研究她的選秀節目策划案,對唐婧與張恪的親熱視而不見,陳妃蓉則一付累慘的模樣,將她與唐婧今天逛街的收獲——一摞精致紙提袋放在茶几上,也頗為關心的看著張恪。

    “他們神神祕祕的,我也不曉得啊。”張恪頭疼的皺起眉頭,孫靜香與葉建斌沒有想著驚動什么人才躲到馬爾代夫舉辦婚禮,但也不是什么人都不邀請,只是他們邀請了哪些人這時候都保密著,不透露一點口風,張恪不擔心其他的,他們要有能耐將趙濟東總理請過去給他們主持婚禮,張恪都不會大驚小怪的,但是他擔心他們將許思、晚晴、翟丹青還有陳靜都邀請過去,這場合對他來說就夠壯觀的,都夠稱得上壯烈了。

    “你倒是期待有誰能給邀請啊?”唐婧倒似看穿張恪的心思,笑著問他,嘴卻貼著他的耳朵邊,微微張著。

    張恪汗毛都豎了起來,就怕一個問題不對,耳朵就要給這妮子咬一口,想來妻妾和諧的日子是永遠都不要指望了。這時候擱在茶几上的手機熒綠色小燈閃了兩下,看著有電話進來,張恪心里大呼救兵,沒有等手機鈴聲響起來,就將手機拿在手里。見是葉小桐的電話,跟唐婧說道:“應該接到葉老爺子了……”

    為了表示對葉建斌“忘恩負義”的“憤慨”并考慮到丁文怡丁家的感受,葉建斌與孫靜香的婚禮,葉家也就葉老爺子葉祖范跟葉建斌的父母以及葉小桐、邵心文夫婦參加,葉小桐因商務活動提前隨張恪他們一起到香港,葉老爺子跟葉建斌的父母今天才坐飛機到香港來。

    今天接機也是孫尚義、葛明玨夫婦跟葉建斌、孫靜香的事情,張恪就在住處等著消息晚上一起吃飯。

    張恪以為葉小桐在機場給他打電話,剛接通電話,就聽見樓下有汽車的聲音,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就看見去接機的兩部轎車正駛進院子里來,原來人已經接過來參觀新房了。

    張恪顧不上跟葉小桐在電話啰嗦什么,跟三個女孩子說:“葉老爺子他們直接從機場來參觀新房了……”

    “啊!”孫靜檬只是隨意的穿著一件長T恤,站起來剛剛遮住大腿,跟超短裙似的,在香港這種穿著逛街都沒有關系,只是去見葉老爺子以及葉建斌的父母未免太輕佻,她眼眸子亂轉著看向唐婧。

    葉建斌與孫靜香在南區淺水灣終于有了自己的住處,雖說香港樓市在亞洲金融危機之后一直沒有復蘇,海景豪宅價格跌去40,這棟位于淺水灣西面山上占地兩英畝大小的獨棟院子售值還是高達兩億港元。不過葉建斌沒有為此掏一分錢,孫尚義早就相中這里,孫靜香與葉建斌回香港告之婚訊,他當即就將此處買下來當作婚房贈送給新人。

    豪宅大院除了一座底座兩層上面三層帶落地大窗的主樓別墅外,臨山崖還建有一座三面環窗的兩層小樓作為客房使用。張恪這次到香港來,沒有住酒店,就住在兩層小樓里,背山臨海,還可以居高臨下欣賞淺水灣最熱鬧的沙灘,只可惜山略高一些,沙灘上的人小得像螞蟻,要不是在香港的這几天有唐婧、陳妃蓉、孫靜檬這三只小妖精陪著,張恪一定會控制不住讓傅俊不惜一切代價搞一只高倍率帶夜視功能的天文望遠鏡回來擱在閣樓下的天台上。

    唐婧、陳妃蓉晚上都睡這里,孫靜檬白天在這里玩,晚上還是回家里去,雖說孫宅離這里也不遠,開車就三五分鐘的事情,只是客人都到了,她總不能開車回去換身衣服再來。

    唐婧倒是想狠狠心轉過頭去,終究敵不過孫靜檬裝無辜的眼神,微抿著嘴說道:“我跟妃蓉剛買了几套衣服,不知道你合不合適穿,你挑一件吧……”

    “就知道小婧你心腸最好了。”孫靜檬討好的說道,拿起紙提袋,拿起一件翠綠色碎花裙子就匆忙走進漱洗間里去換,漱洗間與起居室的隔斷是半透明的磨砂玻璃牆,孫靜檬進去開了燈,將她脫衣服的妙曼身姿像剪紙畫似的映在玻璃牆,張恪心想再出色的畫家都未必能畫出如此美妙的曲線來。

    “要不要打開門看兩眼?”唐婧又從后面纏著張恪的脖子。手撫著他的下巴,咬牙切齒的問道。

    “啊,看什么?你說打開門到陽台看沙灘上的泳裝美女嗎?你不是跟妃蓉答應跟我夜里一起去游泳嗎,我需要看這些庸姿俗粉?”張恪眼神空了一下就轉到陽台玻璃門上,義正辭嚴的搖了起來,接著眼睛又轉到妃蓉偷笑的臉上,背著唐婧朝陳妃蓉瞪了瞪眼睛,不讓她幸災樂禍的笑出來。

    “……我穿正好呢,你們的眼光真好,我怎么就選不中合意的衣服,只能胡亂的穿衣服,以后要拉你們一起逛街去。”孫靜檬邊推門走出來邊將身上的裙子扯順,只是手忙腳亂沒有注意到商標吊牌挂在脖子后面,唐婧與陳妃蓉假裝看不見,張恪也只能假裝看不到,這時候都聽見葉祖范跟孫尚義在院子里的說話聲,張恪便催促三個女孩子下樓去,趁著唐婧與陳妃蓉不注意,走在后面下樓梯時將商標吊牌塞到孫靜檬脖子里去,孫靜檬這才注意到沒有將商標剪下來,也沒有往別處想。走出樓梯時,張恪給唐婧摟著胳膊去給“無意”踩了一腳,忍痛咧嘴笑著朝葉老爺子他們走過去:“坐這么長時間的飛機。還以為你們要先回酒店休息一下呢……”心里卻覺得奇怪:小妮子昨天還跟靜檬親熱跟姐妹似的,怎么今天就針對起她來了?下午逛街還將孫靜檬丟下來,就拉陳妃蓉去了。

    “別看我八十六歲了,我可沒有你想象的那么不中用……”葉祖范腰板挺直起來、聲音爽朗的說道。

    葉建斌介紹他父母給張恪認識,九五年時葉慶民給調到沈陽軍區去了,現在擔任軍區副參謀長,一直都沒有機會跟張恪見上面,主動握住張恪的手笑著說:“從九五年時,就聽說了你,一晃眼五年時間過去了,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什么叫世界是屬于你們的。做出這些成就真是不簡單啊,比我這樣在部隊混了一輩子的人有出息多了……”

    “葉伯你這么說,我要躲回房里去了。”在葉慶民面前,張恪總要裝成虛心小翼的晚輩子樣子,跟著大家一起參觀新房。

    張恪惦記著唐婧針對靜檬的事,看陳妃蓉的神色似乎知道些什么,只是陳妃蓉在香港整天跟唐婧粘在一起,完全沒有做他助理的自覺,甚至兩個人還商議陳妃蓉到錦湖商事的香港總部工作一年積累些工作經驗再去建鄴的行政室工作,說白了就是想在香港陪唐婧一年——唐婧還要過一年才畢業——張恪想著今天都未必有機會跟陳妃蓉單獨說上話,參加婚房時,唐婧興沖沖的去參觀嬰兒房了,恰好有一通找張恪的電話打到陳妃蓉的手機上。張恪走到窗戶邊接聽電話,通過電話就站在窗戶邊要將手機遞還給陳妃蓉,等她走過來,朝嬰房里撇撇嘴,小聲問:“怎么了?”

    陳妃蓉嫣然一笑,卻又心虛的回頭看了一眼,視線竟然瞥向孫尚義夫婦兩人的背景,即使壓著嗓子聲音也會柔的跟張恪說道:“中午吃過飯,我跟小婧回處找水果刀,聽著孫總跟葛姨在過道里說話,你知道他們在說什么?”

    “能說什么?”

    “孫總的語氣很感慨,”陳妃蓉說孫尚義的口氣,只是一點都不像,“‘老大的事總算是讓人省心了……’這大概是在說孫姐跟葉哥的事,葛姨頂了他一句,你猜怎么說的?”陳妃蓉學葛明玨的口氣倒是很像,“‘小的也是賠錢貨,我爸活著的時候說了,就小的這臭脾氣,鐵硬是賠錢倒貼給人家去做小的,你看看……’”陳妃蓉又俏皮的笑著說,“我不知道葛姨說的小的是誰?”

    這窗戶開著,風吹進來,張恪感覺背脊這汗水都快淌下來了。
cgg11 發表於 2010-6-3 09:36
第1178章   叫破喉嚨也沒有用


聽陳妃蓉轉述她與唐婧無間意聽到的孫尚義、葛明玨夫婦的私房語,張恪站在窗戶旁汗流浹背,任他再厚的臉皮,再走到孫尚義的跟前,都覺得臉皮有些發燙。他本來期待著能有機會跟孫靜檬捅破男女之間最后那層窗戶紙,哪里想到孫尚義、葛明玨夫婦眼光老道早有警覺?偏偏這樣的私房語還傳到唐婧的耳朵里,難怪唐婧逛街回來的態度跟平日有些不一樣。

    張恪頓時覺得頭大了三分,這次是徹底的絕了這個心思——他在唐婧面前既無法坦白交待什么,也無法否認什么,再說他這次來香港還想著跟孫尚義、葉建斌商議怎么調配一下在錦湖體系內的分工問題。

    葉建斌跟孫靜香的關系沒有挑明,葉建斌與孫尚義擔任錦湖商事的聯合總裁分管負責錦湖商事的日常運營跟海外融資重任,但是葉建斌與孫靜香結婚之后,葉建斌與孫尚義就是女婿跟岳父關系,還繼續共同擔任聯合總裁即使實質上沒有多大的區別,但是在公司內外的視野里總會有些怪異。

    金融資產作為核心業務之一歷來都是財團體系運作有一個鮮明的特征。錦湖除了諸多成員企業之外,還持有東海、江南兩省的多家城市商業銀行的20到30不等的股權。受國內政府影響,除了少數像信通銀行那樣的全國性民營商業機構之外,國內只有地方性質的城市商業銀行允許民營資本進入,還規定同一家或關聯民營資本的持股上限。今年國務院對城市商業銀行再度放開口子,允許外資進入城市商業銀行,持股比例上限可達10。張恪計划著收購一家中小型海外銀行,通過這家海外銀行對東海、江南兩省的多家城市商業銀行進行注資持股,對兩省的城商行體系進行進一步滲透、擴張,下一步國內將允許城商行跨區域聯合經營,錦湖到時候就可以在國內直接控制一家區域性質的中型商業銀行,對地方、對產業發揮更大的影響。

    張恪是指望孫尚義來做這件事情,也考慮到他這几年東奔西跑著實辛苦了,負責這些事情要輕松一些,畢竟錦湖當前的重心還不在這上面。另一方面,比起錦湖商事聯合總裁的位子,收購中小型海外銀行并經營之相對不是那么重要,無論在誰看來,孫尚義有給削權的嫌疑。不過張恪還是有把握說服孫尚義的,只是這時候他與靜檬的那些事給窺破,他臉皮再厚,無法渾然無知似的去跟孫尚義談這個問題。

    張恪心里想:得,得,得,還是等葉建斌的婚禮過后再從長計議吧。

    錦湖二十九人會議成員都要參加出席葉建斌與孫靜香的婚禮,所以這一季度的二十九人會議就在香港跟馬爾代夫兩地進行。

    第二天,孫靜檬、唐婧、陳妃蓉、盛夏、席若琳等女孩子陪同新婚跟葉家人以及孫家人先期乘坐專機前往馬爾代夫准備婚禮一事,杜飛跟蒙樂暫時還沒有資格參加二十九人會議,他們也隨二十九人會議成員的妻子或丈夫也先行隨飛機先行前往馬爾代夫。張恪、葉建斌、孫尚義還有其他二十九人會議的成員先留在錦湖商事在香港的總部大廈里召開季度會議,這還是錦湖核心管理層齊聚香港,在香港停留一天,再前往馬爾代夫,在馬爾代夫的賓館里接著召開會議,第四天才是葉建斌與孫靜香的婚禮。

    張恪沒有跟孫尚義事先商議職務調動的事情,自然也不會在二十九人會議提起這事,倒是陳信生、蘇津東他們隱約猜到張恪會提此事卻沒見張恪將此事提上議程而覺得萬分奇怪,只是張恪不提,而孫尚義在錦湖內的地位又僅次于張恪跟葉家,其他人自然也不會主動提出來這個問題來。

    在張恪抵達馬爾代夫正參加婚禮前的彩排,他要給葉建斌當伴郎,彩排自然不能缺席——他正站在葉建斌的身邊昏昏欲睡的聽神父念婚禮誓詞時,坐在台下觀看的唐婧跳著走過來跟他說:“晚晴姐跟許思她們到機場了,說是芷彤昨天吹空調太厲害受了涼,夜里發高燒,就給留在金山她奶奶那里沒有跟著過來……我跟陳妃蓉坐船去機場接晚晴姐。”

    馬爾代夫是由多個珊瑚島組成的國家,汽車在這里沒有用武之地,機場在臨近首都馬累島東北部的瑚湖爾島上,距婚禮舉辦地的多尼島相隔兩公里。這時候其他人大都在散在多尼島的各個角落里享受著馬代爾夫下午的明媚陽光與微腥溫潤的海洋氣息——為舉辦婚禮,葉建斌將整座多尼島跟島上的多尼國際度假酒店都包了下來——這還是張恪在西澳洲的三座私人島嶼沒有建設好,不過西澳洲的私人島嶼才是舉辦婚禮的天堂,雖然這時候西澳洲正是一年中的冬季。

    張恪一直都不知道婚禮邀請了那些人,他一開始以為孫靜香會邀請晚晴跟許思,只是等他到香港之后跟晚晴還有許思通話都沒見她們提起這事,還以為孫靜香將她們從名單里剔除掉了——要不是正趕上季度會議,葉建斌、孫靜香婚禮就沒有打算邀請什么人出席,張恪覺得就算不邀請晚晴跟許思也沒有什么意外的,沒想到她們還是給邀請過來了。

    張恪看著唐婧拉著陳妃蓉走出去,孫尚義、葛明玨夫婦坐在台下看著他們彩排婚禮,張恪覺得他的背脊又開始流汗了——馬爾代夫雖然屬于熱帶國家,但是下午的天氣溫潤宜人,感覺不到炎熱——他與許思的關系至少對孫尚義夫婦以及錦湖二十九人會議的其他成員都是半公開的,想到陳妃蓉轉述的孫尚義夫婦背地里的私房話,張恪的心理素質再高,也有些扛不住,再說孫靜檬穿著粉色的禮服裙站在另一側呢。

    挨過半個小時,婚禮彩排終于結束,張恪看了看手表,想著晚晴跟許思應該上島了,跟葉建斌說了一聲,就先走出教堂,遠遠看見唐婧跟晚晴、許思在一起。她們已經到酒店里換了身衣服出來,許思穿著碎花長裙在白沙路上走著,頭上還戴著一頂寬沿大草帽——昨天黃昏時分去馬累島逛魚市時唐婧買了好几頂這種大草帽遮陽——許維站在邊上朝許思抱怨:“不是說抽不出時間過來嗎?我昨天還想呢,什么時候讓你還有爸跟媽一起到馬爾代夫來度假……”江黛兒笑盈盈的站在一旁,眼睛迎著將垂的陽光微瞇著,像是夜空里的新月,望著走出教堂的張恪——江黛兒跟許維是昨天才從馬來西亞趕到馬爾代夫的,江黛兒在東南亞地區異常的受歡迎,音樂專輯在東南亞地區的銷量要超過內地一大截,新專輯也只能先在東南亞做宣傳。

    張恪下意識的想溜進教堂里,沒等他轉身呢,孫靜檬就在門口驚訝的喊:“晚晴姐她們到了,芷彤她人呢?”看著靜檬小跑著迎過去,張恪心情有些小壓抑:平時一個個都不在身邊,這會兒一下子又冒出這么多,關鍵也只有許思是半公開狀態,但還瞞著許維——這出戲要怎么演下去?幸虧陳靜跟翟丹青沒有給邀請,不然可就太熱鬧了。

    “太熱了,我要先回房間換衣服去,篝火宴會就要開始了,你們先過去吧。”參加彩排也要穿正式的西服,雖說馬爾代夫氣候宜人卻也是熱帶國家,穿西服還是太熱了,張恪也只能拿這個當借口躲回房間去。他的房間是位于棕櫚林邊緣的原木小樓,湛藍的海水似乎就在落地窗前洶涌,張恪在房間里磨蹭了半天才換了印花大褲衩走出來。

    雖說都在島上,晚晴、許思、江黛兒、孫靜檬都有意識的避開張恪,唐婧也拉著陳妃蓉跟其他女孩子蹭在一起不理會張恪,張恪也樂得輕閑,總之他也能隨便找個借口拉人談工作上的事情——錦湖正值崛起成長為財團最關鍵的契機,核心管理成員又都在島上,雖然這次季度會議更多有度假的性質,但是大家聚在一起常常三句話就談到工作上的事情,這也方便張恪學鴕鳥將頭埋在泥土里暫時不管眼前的亂局。

    七月二十八日下午,葉建斌與孫靜香的婚禮如期在馬爾代夫多尼島的教堂里舉行,教堂婚禮過后,主宴則安排在酒店的主宴會廳。張恪跟大家走回到主宴會廳,發現自己還穿著伴郎小禮服有些傻,想著伴郎的職責已經完成,換寬松的大褲衩再殺回來享受丰盛的美食會讓人更愉快,他剛要走出宴會廳,在拐角遠遠的看見孫靜檬在另一頭的角落里朝他使眼色,確定張恪看到她,她先朝過道那頭走去。

    不曉得孫靜檬有什么事情,張恪跟了過去,曲曲折折的過道盡頭是洗手間,洗手間前的地面上還放著一只“正在打掃”的英文標識牌,看不見小妮子的身影。

    “進來,”孫靜檬突然從女廁所里探出來將張恪拉了進來,一直走到最里面,將一臉驚諤的他推到隔間里去,輕咬著嘴唇,明亮跟星子的眼睛盯著張恪,說道,“沒有人會過來,你叫破喉嚨也沒有用……”
cgg11 發表於 2010-6-3 09:39
第1179章    也只有冒充鼻血


張恪真要是拼命的掙扎、喊叫還是有用的。他有些發愣的看著孫靜檬彎腰將手伸進裙子里將白色小底褲里脫下來遞到他的眼前——洗手間里的燈光很柔和,在靜檬彎腰時,張恪情不自禁的給她裙幅間露出的大腿所吸引,肌理細膩,一片誘人的嫩白,仿佛凝脂,誘惑人的眼神想往更深處鑽。看著白色小內褲在眼前晃動,散發出淡淡的香氣,還混雜著某種更誘人的幽淡氣味,張恪這一刻不知道是掙扎好還是不掙扎好,心里糾結得很……

    “咦,剛才還好用的,這會兒工夫怎么有人里面打掃嗎?”

    聽見外面的說話聲,張恪嚇了一跳,不知道晚晴跟誰在說話,要是她們走進來看到他跟靜檬這樣,他就是有一千張嘴都解釋不清楚。當然,要只是晚晴一個人走進來,他也不用解釋什么,這么些人當中,晚晴是最縱容他的。

    孫靜檬身子貼在張恪的懷里。剛才一只手還囂張的揪住張恪的衣領不讓他掙扎,要他乖乖的就范,聽見晚晴的聲音,總是有些做賊心虛起來,這時候也神色緊張的聽著外面的動靜,擔心事情會給晚晴走進來撞破——一塊“打掃進行中”的標識牌未必就能將人擋在外面——一只手還拿著她的小內褲溫柔的撐著張恪的胸口。

    洗手間離宴會廳很近,杯盞交錯、暢飲談笑的聲音也清晰的傳來,這時候在洗手間里的隔間里**,還真是需要相當的心理承受能力,張恪只當靜檬這妮子會退縮,將她嬌軟的身體溫柔的摟在懷里,嘴唇貼著她的耳朵開玩笑的輕語:“我真要叫非禮了……”

    “是你沒膽吧?”孫靜檬驀然抬頭橫了張恪的一眼,又抿嘴一笑,手托著他的下巴,聲音輕柔的說道,“乖,將嘴巴張開……”

    張恪不知道她想做什么,順從的將嘴巴張開,卻見這妮子突然將手里內褲團了團往自己嘴里塞來。張恪忙扭著頭躲開,見妮子瞪著眼睛,似乎不將她的內褲咬住就給他顏色看,張恪不得以叨住內褲的一角——孫靜檬空下手下摸到他的皮帶扣上要解開,嘴里還輕笑著:“塞住你的嘴巴,就不怕你亂喊了……”又拉住張恪環在自己又細又軟的腰上。

    “咚咚咚”的高跟鞋踩著大理石地的清脆足音在過道里由遠及近,聽見陳妃蓉在外面問晚晴:“謝總,您有沒有看見張恪他人?他將手機忘我這里了,這時候有他的電話。”她們似乎是站在過道的中間說話。張恪才想起剛才將手機丟給陳妃蓉了,不知道誰這時候會打他的電話。

    “別叫這么生分,你跟小婧一樣叫我好了——我沒看見張恪那小子啊,洗手間里面有人在打掃衛生,不知道他跑哪里去了……”

    “哦,他可能是回房間換衣服了,那等他過來再說吧……”

    張恪聽不清陳妃蓉跟誰在電話回什么話,心想應該不是要緊的事情,再說他也不能當著她們的面從女廁所里走出去。聽著高跟鞋踩出來的清脆足音在過道里由近及遠的消失,張恪松了一口氣,打算跟靜檬悄悄的走出去。在這里進行兩人的第一次,刺激是夠刺激了,也太驚險了一些。

    張恪剛要將嘴里的內褲取下來還給靜檬讓她穿上,小妮子卻雙臂纏過他的脖子,她的眼眸迷離的凝視著自己,就像隨時會逃走的精靈,眼睛是那么的美,那樣的迷人——張恪也一時心醉情迷,猶豫著是不是要將這危險的游戲繼續下去。

    “我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氣,你不會讓我退縮吧?”孫靜檬聲音嬌柔的說著,眼睛似要滴出水來。

    還真要在這里!張恪猶豫著。感覺著靜檬柔滑的手從他肩上滑落又像靈蛇似的滑進他的褲子里,輕柔的兜住那砣軟物,那輕輕相觸時的感覺,撩撥令他血液都往****涌去……

    張恪哪里敢縱情享受,卻是要遂了靜檬的心意,雙手抱起她軟彈渾圓的臀部,讓她騎在自己的腰間,兩人從未如此緊密的結合在一起,看著她皺眉忍痛的模樣,心里十分的憐惜,怕聳動一下就會讓她痛得叫出聲;又覺得好笑,這妮子非要選擇這個地方,還偏偏要選擇主動,還要選擇這種高難度的動作,再說她也擔心隨時會有人闖進來,祕密花園無法得到充分的雨露滋潤,哪里可能溫柔的伺候她第一次——張恪那話兒卻給緊緊的咬得舒服。

    孫靜檬忍了好久,才覺得沒那么痛,像只樹獺挂在樹上,見張恪嘴角挂著淺笑,羞澀的垂下頭埋在張恪的懷里,很不甘心似的咬住張恪肩上的肉,說道:“痛死我了,叫你這個大壞蛋騙人!哪里舒服啊?讓你也嘗嘗舒服的滋味……”說著就狠狠的咬了一口。

    張恪痛得直抽涼氣,手還要托起靜檬的堅實肉臀,嘴里還叨著白色小內褲,只能擠眉弄眼的求饒,心想著怎么跟唐婧一個德性,非要咬一口好像能彌補她們給**的損失似的。

    這里顯然不是縱情享受的場所。孫靜檬挂在張恪身上一會兒,動了動,覺得不那么痛了,一只腳試著踩在抽水馬桶上,讓張恪放她下來,又一把將白色小內褲從張恪的嘴里拿過去,彎腰忍痛穿上,走了兩步還是覺得痛,忍痛時秀眉微顰、輕咬著嫣紅潤澤的嘴唇,卻有著別樣的風情。

    總不能真在洗手間里縱情,張恪也彎下腰想將褲子提起來穿好,低頭一看就傻了眼,長褲拉鏈處殷紅一片血跡,襯衣下擺也沾染了一些血跡,在白襯衫上十分的鮮艷——他怎么穿這樣的褲子走出去?也不能不穿長褲就穿條褲衩走出去啊,洗手間外的過道直通宴會大廳。

    還沒有等張恪開口相求,孫靜檬得意的笑著說道:“自己想辦法,誰叫你騙我做這個很舒服,痛得都走不了路,怎么幫你拿衣服?”打開隔間的門就走了出去。

    張恪心想靜檬這妮子還真有可能將他丟這里不管,就算這妮子不忍心或者玩性過了,她這樣子走到他房間幫他拿衣服也很不方便,只是他的手機又在陳妃蓉那里。只能坐在坐便器干等。

    過了十分鐘左右,正想著實在不行給自己鼻子打一拳,打得鼻血直流大概能掩飾著走出去,這會兒就聽見高跟鞋的聲音在過道里響起——不是靜檬,靜檬離開時几乎是鞋擦著地在走路——張恪在想著是誰時,就看見頭頂一暗,一只手提紙袋飛了進來,張恪撿起來,里面有一件湖藍色大花背心、花褲衩,接著就聽進晚晴在隔壁笑罵:“真是兩個小混蛋,也不看看場合、時間。你們就不怕給撞破?就不怕無法收場?”

    張恪好想哭訴自己也是“受害者”,一邊在狹窄的隔間里換衣服,一邊腆著臉問:“小妮子怎么會找你幫忙?她應該沒有那么好的眼力啊。”

    “你們混賬還不夠,還要扯上我?”晚晴笑道,“早就看見你們過來,還覺得奇怪呢,沒見你們出來怎么會有打掃的牌子立在外面,那妮子剛才走出來,几乎都邁不開步子,還要幫你回去拿衣服。你怎么會想到在這里,第一次對那妮子也太不溫柔了?真不想管你這個渾球。”

    張恪心想靜檬肯定不好意思跟晚晴承認是她非要在這里,心里嘆了一口氣,肩膀上給咬了一口,還隱隱的痛呢,跟晚晴說道:“我們要不要一起走出去?”

    “你再等會兒,我先出去。”晚晴可不敢讓她跟張恪之間的事情暴光,先離開洗手間。

    張恪將長褲襯衣裝進手提紙袋里,又等了一會兒,確定外面沒有人,才偷偷摸摸的溜回房間去。還要處理証據,這長褲衫衣也不能隨便丟了,要是給工作人員發現帶血跡的長褲衫衣以為出了凶殺案報警,那玩笑可就開大了;但是血跡已經干透了洗不干淨,衣褲藏在房間里也不行,給唐婧發現的概率太高,想來想去還不如干脆利索的一拳將自己打出鼻血來——張恪終是沒有痛下狠心,拿衛生紙卷成小卷,醮了些水,在血跡上蹭了蹭,沾上些血跡,就塞鼻孔里去,捂著鼻子就回去參加婚宴,遇到別人關心,就說鼻子撞門框上撞破了,不過血現在已經止了。唯一知道真相的謝晚晴看他這樣子,站在他旁邊也忍不住笑著跟他輕聲說:“還不如一拳打你鼻子上,白給你送衣裳上了。”

    “你要再不出現。我自己就真動手了。”張恪厚著臉皮笑道,沒看到靜檬那妮子的身影,問晚晴她去了哪里。晚晴告訴他靜檬不敢多動,找借口先回房間休息去了,又說道:“現在我支持陳妃蓉那丫頭先去香港工作,留你身邊太危險了——婚禮之前,她們還在商議這件事呢?”

    “我的決定有用嗎?”張恪攤攤手,陳妃蓉與何弦上半年在香港這邊實習時就說過等正式成為錦湖員工先在錦湖商事總部工作一年積累一些工作經驗,陳妃蓉實習結束之后回建鄴渡過她大學的最后一段時光,現在准確說來還沒有正式入職,錦湖今年的應屆畢業生入職是安排在八月上旬。

    這時候陳妃蓉走過來,將手機還給他,說是剛才翟丹青打電話過來。

    看著晚晴的眼神,那意思是說看你還要招惹多少,張恪再厚的臉皮,也會覺得不好意思,只有腆著臉先給翟丹青回電話,問她有什么事情這時候找自己。

    “我跟許思說好了,讓她直接從馬爾代夫飛珀斯來,從馬爾代夫到珀斯這周有直航航班;你呢,你是直接回內地去?”翟丹青在電話問道。

    張恪這時候才覺得自己分身乏朮,總不能剛占了靜檬的便宜就將她丟一邊;唐婧還在這里,江黛兒眼神里也藏著話,只是在島上沒有機會單獨相處罷了——丹青的意思根本是希望他跟許思一起去珀斯,他說道:“看日程安排了,這几天也會去珀斯,我還沒有看過西澳洲冬天的風景呢。”

    “我反正要留許思在珀斯住一段時間,你能過來就好——這時候覺得辛苦吧?”翟丹青在電話突然又問了一句。

    張恪嘿嘿笑了兩聲讓丹青聽見,又側過頭問晚晴:“你去不去珀斯?”

    “剛給金山打電話,芷丹高熱才退,我直接回金山去。”晚晴說道,看著唐婧跟江黛兒她們走過來,她先端著酒杯走到別處去。

    宴席是自助餐,大家都輕松隨意的享受著美食,江黛兒一會兒還要獻唱,唐婧跟江黛兒走過來,江黛兒問他:“咦,你剛才去哪里了,找你半天沒找你的人,大家都一致要你也獻上一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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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禮結束,孫靜檬并沒有要張恪陪,先跟她媽葛明玨回香港去了,許思也是次日乘飛機直接飛澳大利亞——張恪與孫尚義、陳信生等人還留在馬爾代夫開了一天的會,這才回香港的回香港,回美國的回美國,回北京的回北京。葉建斌與孫靜香雖然都有各自要忙的事業,孫靜檬已經有近五個月的身孕,就算蜜月期再壓縮,總也要有一周的假期。陳妃蓉也真決定先在錦湖商事香港總部工作一年,給蔣薇當助理,主要也是怕唐婧在香港太孤單——何弦也將到錦湖商事香港總部先熟悉人事工作。

    張恪先陪唐婧先回香港,在香港沒有停留,就去了新加坡,在新加坡與孫尚義匯合。錦湖想在海外收購金融資產,目前總部設在新加坡的華信商業銀行是錦湖考慮的對象,需要先期接觸一下。在新加坡也就耽擱了一天,在許思去珀斯兩天之后,張恪也坐上飛往珀斯的飛機。
cgg11 發表於 2010-6-3 09:41
第1180章   觀海聽床聲


從新加坡悶熱粘稠的空氣里脫身出去。珀斯的冬季濕潤而溫暖,站在接機大廳里,透過透明的落地玻璃大窗,視線越過接機大廳前的停車場,可以看盛開的花朵像春天般的陽光裝點滿視野,沒有半點寒冬的模樣。

    翟丹青到機場來接張恪,穿著杮黃的短絨大衣,大衣敞開著,露出里面淡紫色的緊身絨線衣,絨線衣的腰間系著金色綴水鑽的腰帶,纖腰丰胸的曲線若隱若現,長身穿著深藍磨白牛仔褲與棕色長靴,襯得雙腿修長健身,頭發散開披在肩后,由于挽發髻的緣故,有些波浪卷,使她的精致臉蛋愈發的嫵媚,容光煥發,讓接機大廳里的出入旅客頻頻側目。

    隨身行囊由工作人員提著先走進接機大廳,張恪走過去將丹青輕擁入懷,問道:“許思人呢。不是說一起過來接機嗎?”

    “比起她,我更想你呢,”翟丹青嫣然笑著說道,“她在車里等著……”

    張恪嗅著丹青身上傳來幽淡的香氣,知道她意思是說他跟許思前兩天才在馬爾代夫見過,笑著輕擁著她往接機大廳外走去。

    在下台階時,翟丹青又說了一句:“你也真混蛋的,在人家的婚禮做那種事情!”

    張恪差點一跟頭栽下台階去,他沒想到晚晴、許思還有丹青三個人會無話不談,看著翟丹青嘴角里抿著笑,要說晚晴最縱容他之外,丹青是最不在乎他這些事情的,卻不知道許思心里會怎么想。她坐在車里又沒有到接機大廳里來。

    “我冤枉啊!”張恪在翟丹青晶瑩剔透的耳畔輕語叫苦。

    “我想也只有那小魔女才做得出這種事情來!”翟丹青笑了起來,“我才不信你有這賊膽。”

    “理解萬歲,”張恪拍了拍額頭,做出謝天謝地的樣子,又在翟丹青耳畔輕語,“要不我們改天也試試?”這句話只是換給翟丹青的一記掐,只是翟丹青媚眼飛斜,眼波蕩魂,給人倒是不可以一試的感覺。

    張恪心想自己真是登徒子,知道許思就在車里,可能也看著這邊,還是給翟丹青的一瞥風情蕩神昏智搖,兩腿間有些微微的發熱。

    張恪在傅俊面前還有些放不開手腳,他從心目中將傅俊當朋友看,沒有將他當成下屬。只有傅俊在身邊,他都會有些約束,除了唐婧、許思之外,跟其他人在一起有著**的下意識念頭,想著要遮遮掩掩;現在傅俊越來越側重于管理工作,也不經常跟張恪東奔西跑,身邊隨行的保鏢都是另有其人,張恪也就沒有那么刻意的回避什么。

    不管怎么說,要是在珀斯的街頭也無法像戀人一樣走在一起,翟丹青心里多少會不是滋味吧?

    下台階時,張恪走在翟丹青的身后,手撫在她的肩上,手掌的邊緣貼著她裸露的脖子,還偶爾拿手指去觸摸她的臉頰,感受肌膚的細膩光滑,看著許思小半張美臉貼著車窗露出來,淺笑看著他們走近,幫他們打開車門。

    “怎么沒有在香港多留兩天?”許思打開車門溫柔的問道,她還以為張恪不會這么快到珀斯來。

    只有翟丹青有珀斯的駕照,三個人當中自然只有翟丹青來開車,看著許思慵懶的蜷坐的后座。張恪鑽進去,握著她的手,在馬爾代夫,跟她几乎就沒有說話的機會,去香港、去新加坡都想著她,當然也想著孫靜檬,只是孫靜檬躲回家里不見面,張恪只能趕到新加坡處理好公事就到珀斯來。

    許思想抽回手,張恪卻握得更緊,不讓她柔軟的小手抽出;翟丹青從后視鏡里看到張恪握許思的手,嘴角淺淺的一笑,沒有覺得有絲毫不正常的,她也以為許思在張恪的心目里更重要吧,張恪雖然妖孽異常,但是許思跟他在一起時,正是一個男人性意識覺醒的年齡段,許思又是那樣的美,那樣的惹人憐愛,又一起經歷那么多的事情,翟丹青不會想著要跟許思去爭什么,她只知道自己能愛著后面坐著的那個男人就可以了。

    前世那些經歷是別人怎么也想不到的,張恪凝望著許思美麗的臉頰,不由的會想起不曾發生過的往事,往事里那張浮現在人群里憔悴卻掩飾不住美的臉。

    也不想在翟丹青面前跟許思表現特別的甜蜜,張恪轉頭看向窗外,將許思的手放在膝蓋上,有些感慨的看著沿路野花在燦爛的開放,沒有常人印象中冬季的模樣。

    “再過一個月,算是珀斯正式的春季。那時繁花燦爛,到時珀斯還有澳大利亞有名的野花節……那時才是珀斯最美麗的季節,你們應該那時候再來一趟。”翟丹青開著車沿天鵝河而行,說著珀斯的季節跟風光。

    天鵝湖在地圖上看就像一只大葫蘆,入海口細窄,里面的河面卻非常的寬闊,給人的感覺更像一片湖泊,珀斯市中心就矗立在天鵝湖旁。

    張恪他們直接沿著天鵝河往海港的方向開,將車在濱海堤道上,看著近港的海船在夕陽下熠熠生輝。張恪就跟許思、翟丹青坐在車里看著夕陽,看著夕陽下的海與忙碌的海港以及時遠時近的海鳥——相見之前,感覺有無數的話要傾敘,坐在一起看著夕陽,又感覺就這么坐著感覺也非常的好。

    衛蘭就讀的柯廷理工大學離市中心有段路,今天學校里有活動,差不多等那半輪紅日都浸到海水里,她才趕到海堤。她將車停在海堤上,也坐進他們的車里一起看夕陽。衛蘭在珀斯陪同翟丹青也有快有一年的時間了,二十三歲的她,正值人生最美麗的年齡,除了明艷清麗之外,她身體透露出長成女人的青年氣息,臉還些略有些肉。嬰兒肥一直不減,給人丰盈圓潤的美感。

    衛蘭鑽進車里來之后,張恪就給趕到前排,許思、翟丹青、衛蘭三個女人坐在后排,都美艷動人、各有殊色,比海堤外夕陽下的海也不讓。

    等夕陽完全沉入海平面以下,天色昏溟蒼茫,張恪他們敞開著車窗,吹著珀斯冬季并不寒冷的微風,開車往住處走。在拐上山坡時,遇到一隊陣容頗豪華的車隊從對面駛過來。車隊里有車子挂著日本駐珀斯領事館的旗幟標識,與車隊錯身而過時,當中一輛凌志轎車的車窗緩緩下降,池佐秀藏露出半邊臉來。

    張恪笑了笑,池佐秀藏的這個動作是讓張恪知道他在這里,近似于主動挑釁了,只是張恪對這種挑釁從不加理會,只是覺得有些不同尋常,心想:難道是他與李馨予的謠言在韓國公開化了,讓池佐秀藏下不了台?

    雖說日系財閥早在六七十年代就能全球鐵礦產業進行滲透,但是日系財閥對全球鐵礦產業的滲透主要意圖是保証其日本國內的鐵礦石資料供應,至少在零零年,在全球鋼鐵市場緊縮預期強烈的時候,日系財閥還沒有主動狙擊錦湖在澳洲獵奪資源的戰略意識——也許有個別人對錦湖在鋼鐵、礦石產業的布局產生警惕,但是無法影響大局。

    張恪知道這個車隊是日本几家財閥的代表,他們出現在珀斯也只能是為礦石資源,珀斯可沒有其他更值得日系財閥興師動眾的資源了。

    錦湖在西澳洲的鐵礦投資,完全獨立于力拓與畢和畢拓兩大礦企之外,日系財閥這時候只是想趁著緊縮期加緊對兩大礦企的滲透與控制,哪里可能讓兩大礦企不計成本的去打壓錦湖在西澳洲的投資?

    張恪手抱著頭枕在座椅背上,他下午乘飛機來珀斯時,飛過錦湖工地的上空,一條銜接西澳洲西北海岸與礦區的鐵路已成雛形,一條筆直的土****的公路几乎全線跟鐵路平行,已經貫通海濱德聖蘭城與礦區之間的交通;西北海岸的深水海岸也有雛形,礦區也開工建設,臨高望去,礦里的工作人員就像比螞蟻更渺小的存在。

    回到住處,由于小半個海濱社區几乎都是錦湖駐珀斯的員工社區,翟丹青就不得不跟張恪分開些距離,有些傳言會影響到翟丹青在珀斯的威信,當然,有些事情,在珀斯公司的高層心里多少也有些數。

    梁軍下了礦區,臨時有事耽擱了一下,要到七八點鐘才能趕回珀斯,不僅孫麗跟他到珀斯來。他將生活在西部小縣城的岳父母也接了過來——珀斯的華人不少,因為錦湖的大規模投資,華人社群日益增多,梁軍將妻子以及岳父母接過來,倒儼然像個小家庭,張恪心想以后大舅有關節炎,等他退了休,海州冬季濕寒,倒可以到珀斯的住段時間。

    晚飯在梁軍家吃,孫麗跟她父母以及廚娘准備了許久。許思提前兩天來珀斯,只跟翟丹青在一起,要么跟衛蘭在一起,跟梁軍、孫麗沒有接觸,在她的意識里,梁軍、孫麗是張家的親戚,她沒有資格出現在他們面前。

    張恪說晚飯在梁軍家吃,許思猶豫著要拉衛蘭陪她,她想拉翟丹青陪她,但是想到飯桌上可能會談一些公事,將翟丹青留下來不好——許思卻不想張恪牽過她的手,緊緊的拽在腰間,說了聲:“走。”就半拖半拽的將許思拉到梁軍家。

    許思惶惶不安,又擰不過張恪,只是低著頭不敢見人,梁軍正回到家將外套脫下來挂衣架子上,他看張恪牽著許思的手,也不知道要怎么稱呼許思,只是嘿嘻的笑了笑,說道:“你們過來真及時,趕巧能開飯……”

    許思這才驚惶的抽回手,似嗔似怨的瞪了張恪一眼;張恪只是不管,問梁軍礦區建設的一些情況。過去一年時間里,錦湖往西澳洲礦業里已經投入六億美元的資金,接下來一年還要投入六億美元的資金,才會有第一船的礦石運往新亭東山港。僅十二億美元的投資,僅僅能將海港、鐵路以及礦區、選礦工業建設搭個架子出來,每年的產量不會高過一千萬噸優質鐵礦石,要錦湖在西澳洲的礦區遠景儲量已經達到二十億噸,要是以眼下的產量及運力,兩百年都不要想將礦區的鐵礦區采光——關鍵才一千萬噸鐵礦石的產量,成本平攤不開,高達四十六美元一噸的離岸基准成本,將使錦湖每開采一噸鐵礦石淨虧損十二美元,全年預計虧損一億兩千萬美元,差不多能將東山鋼鐵集團的全年利潤都虧掉——不開采的話,設備折舊及其他管理成本將使錦湖每年虧損更多。

    差不多年產量要提高到四千萬噸,才能保本,但是要達到這個產量跟運力,需要再投入二十億美元的資金才夠。

    梁軍這些年一直負責工程管理,對產業布局的眼光有些欠缺,他在餐桌上談了他的觀點,說道:“下面好些人不能理解……”

    張恪笑了笑,又不能直接告訴梁軍過了零三年,國內經濟緊縮期過去之后,加上民營經濟投資鋼鐵產業初步結出成果,國內鐵礦石需求量激增,價格自然也飛漲。

    礦區還要建設一年多時間才有初步的稚形,已經是零二年了,就算零二年、零三年連續虧損兩年,到零四年,什么都能彌補回來了——時機可能比曾經發生的歷史更早。

    當然了,錦湖做決策時,做好虧損更長時間的打算,在日系財閥已經占領先機的情況,難得迎來產業低谷期,此時不大力進軍更待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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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落地窗外的海水就像靜寂又蘊含風暴的黑色天空,只有臨海的三座海島工地上閃爍著零星的燈火。

    張恪趴在床上回復電子郵件,不時抬頭看穿著綢質睡裙站在窗前看外面深色的許思,柔和燈光與睡裙的綢質光澤襯托得她的肌膚愈上的嬌嫩,當然由于心藏羞澀,肌膚微有些粉紅,臉也別過去不看張恪。

    張恪原以為許思跟翟丹青在一起,他一個都挨不上,沒想到大家洗過澡上樓時,翟丹青直接將他跟許思一直推到客房里去,令他痛苦的是,許思抹不開面子,將他又推了出來。

    他都忍不住快要大喊:“把我當什么東西啊?”

    衛蘭笑得花枝亂顫,翟丹青也不好意思讓張恪進她的房間,便拉著衛蘭先上樓去了。張恪就不信許思真那么忍心,拿著筆記本坐在樓下客廳的沙發上回復郵件。珀斯的冬天雖然相比較海州要暖和多了,但是夜里的天氣仍然要降到五六度左右,樓下是兩層挑高的客廳,暖氣打不足,張恪穿著睡衣在清寒的客廳里坐了半個小時,才裝可憐的去敲許思的門,只說趴在床上回郵件,這會兒一天的工作算是完成了。

    “郵件回完了……”張恪說道,盯著許思的側臉看,發現她沒有一處不美,直秀的鼻梁、嫣紅的嘴唇以及下頷的弧度都異樣的迷人。

    “回完就回完了唄。”許思轉過身來,手撐著窗台站著,笑著說話,卻不朝張恪走過去。

    許思不走過來,不意味張恪就不走過去,他將筆記本收起來放床頭柜上,赤腳走到許思的身邊,將她輕輕摟住,手按在她彈性渾圓的臀峰上,輕輕的揉搓。

    “不許欺負我……”許思想板著臉,卻又笑起來,她也心癢癢的,只是感覺有些怪,按說她今天晚上應該將張恪推給翟丹青才對,她很早就接受翟丹青作為張恪的一個女人,她甚至欣賞翟丹青的堅強毅志,這是她欠缺的,她甚至認為翟丹青這樣的女人更有資格陪在張恪身邊。

    “那你欺負我啊。”張恪手按著許思的臀,將她的小腹往自己懷里壓,讓她感受自己的****是何等澎湃,拉著她往床邊走去,將她輕輕的放到床上,手撐著床吃些力,身體蓋在許思嬌美的身體上,跟她接吻。

    許思放在床頭的手機響了起來,她伸過手拿了過來,示張恪停下動作、不許說話,她還是抹不開面子讓翟丹青知道張恪在那里的房間里:“丹青的電話,你不許說話……”接通翟丹青的電話,半句話沒有說呢,不料張恪不吭聲舌唇卻不肯歇著的來舔她的耳朵,她那處是敏感位,給舔得又酥又麻又癢,她跟翟丹青說話都有些變聲了。

    “那混蛋在你房里?”翟丹青聽出些異常在電話問道。

    “沒有,那混蛋還在外面回郵件呢,”許思哪好意思承認張恪正在舔她的敏感地帶,只有美眸瞪著張恪讓他輕點,只是張恪的一只手又伸進睡裙里抓住她嬌挺的****,另一只手伸到她的****,她禁不住要快些挂掉翟丹青的電話,急促的說道,“有什么事嗎,有什么事明天再聊吧?”

    “不要挂電話……”翟丹青在電話那頭說道,張恪也聽得一清二楚,翟丹青的聽床要求,讓他的骨子都硬了三分,將手機從許思的手里扳下來,許思也沒有堅持,也突然覺得格外的動情,任張恪將手機放在枕邊……

    將許思推上云端的瞬間,張恪也聽見翟丹青在手機里的喘息聲也急促起來,他有心過去,又不知道許思會怎么想,低頭看到身下臉色緋紅的佳人,腰給許思推了一把,只聽她說:“你要不上去,指不定我給她記恨一輩子呢……”

    翟丹青也聽到許思在說什么,在電話喊道:“你個混蛋不要上來……”

    信她的話才是傻子,這火怎能不救?張恪光著身子要出門,許思將睡衣丟給他——張恪想起來再給衛蘭撞見可不好,拿起睡衣圍在腰下當短裙,還搞怪的撅起短裙下的光臀,見許思在后面笑著要拿東西砸他,忙溜出房間,到樓上幫翟丹青滅火去了……

    張恪與翟丹青這一對曠夫怨女一滅火直滅了一個半小時,才筋骨根軟的相擁躺在床上看窗外的海。

    “我會不會太貪心了?”張恪拿手托著翟丹青****的下緣,摸著掂量著,似乎想掂量出到底有什么重量出來,他跟靜檬在婚禮上做的混帳事,想來是晚晴說給許思聽,許民到珀斯后又說給翟丹青聽的。

    “你想知道我有什么看法嗎?”翟丹青探過頭來看著張恪,她覺得張恪的眼睛漂亮,就出神的盯著他的眼睛看。

    “嗯?”張恪奇怪的問。

    “與其說你好色,與其說你貪心,不如說你想守護所有你不愿看到被傷害或被碰碎的美麗女人罷了……”翟丹青說道。

    “呃……”張恪反而沒有話說了,他再不要臉也不能拿這個當借口,只是翟丹青這么說,他姑且聽聽。

    翟丹青說了這么一句,就沒有再說什么,像著貓一樣蜷在張恪的懷里,感受他的體溫,看著窗外沒有星光照耀的暗色海洋,無論是晚晴還是許思還是陳靜還是她還是孫靜檬還有唐婧都似乎在一個要墜落、被損毀的十字路口給張恪拉回來……她剛剛有些放縱了,****聲也有些控制不住,不知道衛蘭那妮子有沒有聽到。衛蘭也是的,人生的軌跡都因張恪而發生變化,以致無法再割離,衛蘭對張恪的情感,翟丹青心里是清楚的,名義上衛蘭還是張恪的干姐姐。還有其他那些女孩子呢,陳妃蓉、何弦、江黛兒,她們的人生軌跡難道可以跟張恪害離開嗎?

    但是她總能感覺張恪心里還空著那么一塊地方,也許不是很大,卻能讓別人清晰無比的感覺到——這種感覺真是奇怪,張恪的成長歷程,甚至可能發生的情感歷程,她是清楚的,怎么可能還空著那么一塊地方呢?
cgg11 發表於 2010-6-3 09:45
第1181章    機海戰術所誘發的危機


開闊而奢華的居室。床裙、沙發都是耀眼的桔紅,一具雪白嬌嫩的女人軀體橫陳在緞質被褥上,十足的香艷,烈焰般的紅唇發出微微的嬌吟,嬌軀微蜷橫陳,擺出性感的姿態,誘惑著別人春風二度。

    池佐秀藏可沒有心情春風二度,坐起來穿上睡袍,對床上美女的誘惑視而不見,反而生了些厭惡,心頭又浮現起李馨予的身影,那顰笑間的風情,任是一萬個女人都抵不上****上的庸姿俗粉,他也可以隨便找來一萬個。池佐秀藏皺了皺眉頭,揮手讓女人從他眼前消失,那女人也只敢癟下嘴,抱起衣服擋住胸前、小腹的春光,光著白白的肥****、赤足從池佐秀藏的臥室里離開。

    池佐秀藏站在窗前,看著夜幕下深沉黑色的海洋,他心想那個人也許躺在美人懷抱里也看著海洋。真是可恨,這個家伙也是風流好色,偏偏馨予將心思都寄在他身上!

    一本紅色文件夾靜靜的躺在臥室一側的辦公桌上,里面有財團最高決策機構二目會的結論。全球經濟面臨緊縮,鋼鐵產業在今年五年內難有復蘇的跡象,錦湖在西澳洲的投資完全依賴其旗下消費類電子產業的利潤支撐,力拓與畢和畢拓兩大礦商幕后其他大股東,特別是英系財團即使擔憂錦湖有可能成為力拓與畢和畢拓強勁的對手,此時卻不愿意大費周章。力拓倒也擺,關鍵畢和畢拓剛剛由兩家大型礦業合并而成,內部爭權勢不休,與力拓競爭還來不及,更沒有精力去壓制突然崛起的錦湖。關鍵的問題在于,錦湖構造成了從鋼鐵工廠、海港、海運、鐵路、礦區的全面體系,雖然每個環節看上去還很薄弱,南洋海運才剛剛添置兩艘超大型遠洋礦石船開僻澳大利亞到中國的遠洋航線,錦湖在西澳洲投資的鐵路、碼頭建成,也只有一千萬噸的運力,但是這個體系是完整的,沒有脖子卡在他們手里。這時候要打壓錦湖,除非花費無法想象的成本之外,只能寄希望錦湖自行給整個體系拖垮。

    以現在的海運價格,南洋海運開辟澳大利亞到中國的遠洋航路是淨虧損的,待錦湖的碼頭、鐵路、礦區建成之后,以一千萬噸的出港量計算,也將會大幅虧損,很多人都期待看著錦湖自己先撐不過去。所以袖手旁觀。

    一群鼠目寸光的家伙!池佐秀藏心里暗罵道。

    錦湖背后站著的是中國,雖然很多人判斷中國政府對不能被完全控制的國內私有財團不會有特別的好感,但是中國政府并不是那種頑固不化的死腦筋。中國政府此時還沒有能力走出來打造這么一條資源輸入體系,但是并不意味著中國沒有這種想法。錦湖雖然不會受中國政府完全控制,但對中國政府來說,也有聊勝于無的象征意義,錦湖在礦產上的投資真要撐不過去,中國政府怎么可能袖手旁觀?當然也有可能中國政府借機會將錦湖在海外的資源投資體系霸占過去、據為己有,但是這對日系財團來說是一個更糟糕的結果。

    池佐秀藏站在窗前想了片刻,走到辦公桌前,找出中村裕之在中國的電話號碼撥過去,中村裕之現在全面負責索尼在中國的事務,還有NEC中國總負責人小澤雄,池佐秀藏能倚之為臂助的也只是這么几個人。

    “二目會的結論已經出來了,那些老家伙們遲早會后悔的……”中村裕之在電話跟池佐秀藏發泄他心里的不滿。

    中村裕之嘴里的那些老家伙就是操持財團的那些最高層,他們又是財團成員企業的核心管理者,日本企業在世界雖然還是龐然大物,但是已經有些遲暮的感覺,進取跟銳氣不足——池佐秀藏跟中村裕之私下里也這么評價。

    “九月,中國移動通訊網絡就將全面升級,索尼的准備如何?”池佐秀藏更關心如何去壓制錦湖。錦湖已初具財團氣象,但是此時的錦湖還是脆弱的,主要還是依賴其旗下的消費類電子產業支持,要是能將愛達集團打垮,錦湖就會自然崩垮。當然,愛達集團也不是那么脆弱,至少在錦湖已有的消費類電子產品領域,索尼都要顯得有些頹勢。

    由于日本是全球移動通訊的第三大市場,索尼憑借在日本市場上的地位,手機全球銷售要超過愛達。但是在日本市場之外,索尼卻要比愛達遜色。特別是全球移動通訊的第四大市場中國,愛達手機的市場占有率高達16,索尼卻不足6;在東南亞市場,愛達手機市場占有率高達10,索尼也比愛達略低,才9。

    這樣的成績真是令人難堪,愛達的歷史才短短不足六年,進入手機產業的歷史才三年。

    中國移動通訊網絡在九月要全線從G**升到GPRS網絡,技朮上的升級,意味著技朮儲備雄厚的公司更占優勢,這絕對是索尼在中國手機市場超越愛達的一次良機,愛達進入手機行業才三年的時間,比技朮儲備,絕對不可能比得過索尼的。

    “……”中村裕之有苦說不出,他雖然負責索尼在中國的業務,但是缺乏總部的支援,他能夠做的依舊有限,比起三星,總部對中國市場的重視跟反應是遠遠不如。三星去年中國手機市場慘敗之后就痛定思痛,三星在中國的產品設計研發機構研究員已經超過兩千人,索尼在中國還沒有一家像模像樣的研究機構,對池佐秀藏的期待,中村裕之真不好回答,他知道在中國手機市場能對愛達形成壓力的不是索尼,而是三星;同樣,索尼在全球手機市場卻要同時面對愛達與三星的壓力。

    從中村裕之的沉默里,池佐秀藏感覺沮喪的氣息,他無法責任中村裕之,他不是感到同樣的沮喪嗎?那些老家伙太自以為是了。

    ################################################

    雖然三星的成績得到中村裕之的肯定,但是李在洙的壓力并不小,這段時間,他人一直都在北京、建鄴、漢城三地奔波,今天才回到建鄴,打算歇一口氣,躲回私宅里處理公務。

    “這次回首爾有沒有看到馨予,馨予真的就要提前結束這邊的學業?”金南勇這次沒有隨李在洙回韓國去。

    李在洙并不喜歡金南勇過問家族里的事情,抬頭看了金南勇一眼,心想:難道你還有什么念頭不?放下鋼筆,卻不露聲色的說:“事情已經不可收拾了,難道要真鬧出什么大丑聞出來不成?”

    金南勇沒有吭聲,李健熙之女竟然甘心充當他人的祕密情人。這要是傳出來,的確是讓三星甚至令韓國都極為難堪與狼狽的大丑聞。

    東大留學生事件之后,李馨予與張恪交往過密的消息就由當時受到處分的三星員工傳回漢城,自然要控制事態的惡化,李在洙心想能有這樣的結局最好,不然他很難交待。

    李在洙自以為只有他跟金南勇知道事情的真相,關鍵馨予祕密交往的對象還是三星近年來的強勁競爭對手的幕后經營者,而與他交往的女子又不止李馨予一人,這樣的事實要是被公開,成為笑柄那是肯定的,還會嚴重挫傷三星員工的士氣——說實話。要是錦湖沒有什么實力,那也就罷了;錦湖越是對三星構成威脅,這樣的丑聞越是會給媒體惡炒。

    也像一團茅草塞在金南勇的心里讓他感覺難受,心想馨予留在韓國,不再到中國來,也許是最好的選擇。

    金南勇暫時將這件事丟到一邊,跟李在洙討論起新手機發布的事情。

    中國移動將移動通訊網絡升級提前到九月,比預期提前了三個月,這真是罕見——三星最早甚至預測中國移動的網絡升級會拖延三個月到半年時間才是正常的狀況。三星之前沒有得到消息,多少有些被動,也許背后有摩托羅拉、諾基亞、愛立信等歐美電子巨頭幕后推動的因素在里面。

    在G**時代,中國國產手機在愛達、科王高科、聯信等企業的帶領下取得了輝煌的成就,短短三年的時間里,國產手機市場占有率從0上升到超過40,而且愛達已經全面突破G**手機的技朮,并引領其他國產手機廠商大踏步的發展,科王高科、聯信這兩年來在手機技朮上的投入也相當的大,相信他們在G**手機上的技朮儲備已經有了一定的水平。錦湖通過數字手機技朮促進協會,向國內諸多手機企業與零配件商提供大量的數字手機技朮,促進了技朮傳播與發展。若是停留在G**時代,不要說三星、索尼了,就是摩托羅拉、諾基亞也無力改變中國手機市場將逐步給中國國產手機蠶食的局面——要是改變這個局面,無疑就是突如其來的全面升級到GPRS時代。如此一來,就几乎能將除愛達之外的其他中國手機廠商都逐出高端手機市場,即使在中端手機市場,大概也只有科王高科、聯信能夠存活。

    李在洙看向窗外,對新手機發布的策划案不置可否,金南勇知道李在洙在擔心什么。

    至少在中國手機市場,三星手機的競爭對手不是別人,就是愛達。

    三星在手機技朮上的儲備也有所不足,對工藝與產品設計的苛刻要求,使三星在全球手機市場贏得一定的地位——愛達的特質跟三星十分的相似,技朮儲備不足,但是在工藝與產品設計甚至做得比三星更好。

    去年,三星信心爆棚的在中國推出顯示屏設計在上翻蓋的800C手機,上市之前,800C以迷人造型跟尊貴的氣質贏得歡迎。但是好景不長,科王高科隨時推出寶石手機,就令800C稍遜顏色,愛達推出的雙屏翻蓋手機,更是讓800C容顏失色,致使三星手機去年的中國市場目標才完成一半。三星直到春節前后才推出自己的雙屏手機,雖說在設計及配置力求有所突破,但是愛達緊接著推出設計更加成熟大氣的雙屏手機升級版再次壓住三星的光芒。

    “都不到一個月了,”李在洙輕輕的一嘆,將策划案退還給金南勇,說道,“讓他們准備得再充分一些,宣傳預算再寬松一些……”又問金南勇,“你說他們這次會不會再嚇人一跳?”

    不會所有的手機廠商都等到通訊網絡正式升級之后再推出新手機,硝煙已經開始彌漫,開始爭奪秋季的廣告資源,

    這個問題真難回答,愛達早在去年年中時就在新加坡、香港推出GPRS手機,表明愛達已經做好技朮准備,即使將他們在新加坡、香港發售的GPRS手機九月份拿到國內來上市也不寒酸。相比較去年,又整整過去一年,錦湖的准備應該更充分吧?

    李在洙揮了揮手,讓金南勇出去,他知道他自己也有些信心不足。

    ############################################################

    在西澳洲停留十天,張恪才跟許思一起返回國內,在北京轉機時給肖瑞民截住。

    八月中旬,在中國移動全面升級移動通訊網絡前夕,國內手機市場早已經風起云涌,摩托羅拉、諾基亞、愛立信、飛利浦等電子巨頭都紛紛推出新款能充分應用新一代GPRS通訊網絡特性的高端商務手機。早在前年,在國產手機產業還沒有發展起來之初,GPRS概念跟新聞就滿天飛,今年上半年的新聞熱度則更高,都沒有想到中國移動能提前三個月做好網絡升級准備。

    在中國移動明確宣布九月上旬全面升級更高級的GPRS通訊網絡之后,到七月下旬,隨著摩托羅拉、諾基亞等海外手機巨頭都加大新手機的市場前期宣傳力度,國內手機市場的銷售量開始滯漲。到了八月中上旬,隨著越來越多的海外手機巨頭在中國境內推出新款手機,國產中高端手機銷量已經下降,雖然還不是非常的厲害,也已經是個非常危險的信號。

    “愛達可能沒有感覺,聯信就已經感覺到壓力,原以為中移動會推延三個月,哪里想到會提到九月就全面升級網絡,要是能多半年的時間,情況就能好一些……”肖瑞民惋惜的說道。

    張恪微微笑了笑,肖瑞民克制著不對這些做評價,他自然也不可能怨聲載道。

    張恪在北京城南的別墅里跟肖瑞民見面,當時晚晴買了兩棟并列的別墅,都是作在北京短暫停留所用,張恪在一棟別墅里跟肖瑞民見面,許思則在另一棟樓前的院子里看書消遣。

    肖瑞民說的情況,張恪已經拿到第一手的資料,海外手機企業憑借技朮積累上的優勢針對國產手機崛起而采取的機海戰朮算是正式拉開帷幕了。在移動通訊網絡全面升級前夕,摩托羅拉與諾基亞都一舉各推出三款不同檔次的新款手機,又是前所未有宣傳力度,再加上其他索尼、三星、飛利浦、松下、愛立信等海外手機巨頭都相繼推出新款手機,八月中上旬,中國手機市場上市新機種類超過二十種,而國產手機陣營只有愛達、聯信、科王高科三家共推出四款新手機,高下之比,陡然分明,國產手機的劣勢在新一代的通訊技朮面前昭然若揭。

    中移動比計划提前三個月完成通訊網絡的升級,在普通人的印象里,中移動算是表現出色。因為要避免聯通計划明年年中建成的CDMA通訊網絡的競爭,中移動越早完成通訊網絡升級,在競爭中就越能占據越有利的地位。

    張恪從易云飛那里知道耿重陽對此事相當不悅,完全沒有要嘉獎中移動的意思,中移動的行為只能讓國產手機產業陷入被動之中;只是作為年盈利破三百億的中移動,對信產部已經不像往昔那樣順從了。

    若是所料不差,八月國產手機企業的日子就相對難挨了——上半年國內手機市場的形勢相當好,諸多國產手機廠商為避免去年缺貨導致供貨量嚴重不足的局面,都紛紛提供零部件的庫存量,夸張的甚至有廠家備存同一款手機元件能抵一年的銷售。現在手機更新換代陡然提速,上半年可能還是熱銷機型的手機立時出現滯銷,就算這個月會有手機企業出現虧損,張恪都不會覺得意外。

    這恰恰是肖瑞民去年就預料的局面,聯信雖然無法短時間里在技朮儲備上有大的進步,但是嚴格控制庫存,又承接聯通近半數的定制手機業務——上半年,聯通的定制手機業務還被其他國產手機廠商視為雞肋,此時卻能給聯信提供穩定的利潤來源,成為聯信抵御這次危機的最堅強后盾。
cgg11 發表於 2010-6-3 09:47
第1182章   生機與泡影


誰都沒有想到國內手機市場進入八月份就云起云涌、混亂如厮。張恪跟肖瑞民見面之后,沒能夠立即離開北京。

    不知道聯訊的孫志剛從哪里知道他到北京的消息,也沒有事先聯絡,直接坐車過來將他堵在城南的別墅里要求見面。

    張恪心里清楚孫志剛的來意,他也怕給這種事纏上,只是孫志剛都親自找上門來,他總不能拒之門外不見,之前也算是有過合作,再說聯訊還是數字手機技朮促進協會的核心成員。

    “華夏的葛建德看我可極不順眼,孫總上門來找我就不怕落在葛建德的眼里?”張恪隨意的穿著T恤、大褲衩,站在門廳前請孫志剛進屋來,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點出錦湖與聯訊母公司華夏電子之間的長期矛盾。

    “母公司有母公司的想法,我總不能因為擔心母公司的想法,就讓聯訊捆上手腳在市場里拼搏吧……”孫志剛笑著說,揮著額頭的汗珠子,跟著張恪進了屋。他為了表示誠意,找上門等工作人員通知張恪的當兒,他沒有躲在車里,就跟他的祕書站在炎炎如火烤的太陽心里等著,八月中下旬的北京,中午的氣溫高達三十七八歲。孫志剛又有些胖,更加吃不消,走進屋里,給冷氣一激,才感覺舒服起來。

    進了屋,張恪對孫志剛說道:“孫總稍坐一會兒,我正在接一個電話……”

    孫志剛挺感激張恪沒有讓他在門外等到他接完電話,說道:“你先忙。”

    孫志剛跟祕書在客廳里坐了一會兒,一個穿著碎花連衣裙的漂亮女人端著冰鎮酸梅湯過來。孫志剛瞥了一眼,見她潔白的手腕上戴著鑲鑽的手鏈,閃閃發光,衣著氣質又極為不凡,心想不會是普通的保姆,也沒有多看,有些人會炫耀自己身邊的漂亮女人,有些人卻忌諱這個,他欠了欠身子說了聲謝謝,就將杯子接過來,見他的祕書神色有些異樣,又打量了漂亮女人一眼,原來是大明星宋婉佩,這時候也不便接什么話,倒是他的祕書小女孩子心性不減,一副看到崇拜偶像的驚喜樣,都差點將工作記錄本拿出來請人家簽名。

    孫志剛心想:之前的傳聞倒是真的,張恪這混球真將宋婉佩活生生的從成晉杰的兒子手里給搶了過來?他倒不介意祕書不成熟的表現,看宋婉佩的神色。倒是很享受被別人當偶像崇拜的感覺。

    “宋小姐還在這里?”張恪又走下樓,看著宋婉佩坐在客廳里跟孫志剛的祕書聊得親熱。

    “剛跟許小姐說完話,總要跟恪少您道個別才能走,不然不是要給恪少您怪罪沒有禮貌……”宋婉佩嫣然笑道,拿起手袋,盈盈而立的朝張恪微欠了欠身,准備告辭,“我這就跟恪少您告辭了,不勞你趕人了。”

    “我哪里敢趕你走?”張恪笑了笑,又說道,“宋小姐是自己開車來的,還是我讓工作人員送你回去?”話里也沒有留人的意思。

    “我自己開車來的,”宋婉佩說道,“要是在建鄴,就要麻煩恪少您照顧了。”

    孫志剛這才知道這屋子里另有女主人存在,人家不愿意露面,他再好奇也沒有用,倒是宋婉佩跟他一樣也是訪客,剛才卻客串了一下丫鬟,看她的樣子倒也不覺得自降身分,心想也只有張恪這樣的家伙才有資格拿大明星宋婉佩當丫鬟使喚——張恪也只是站在客廳中央目送宋婉佩離開。

    宋婉佩登門拜訪是為影視投資的事情。這件事也不歸張恪管,但是宋婉佩是頗有用心的一個人,剛才也不該是她站出來給孫志剛倒茶,她卻是主動,也有意誘導孫志剛往別處想,或許有些人很會反感宋婉佩這種順竿子往上爬的投機舉動,張恪卻知道宋婉佩如此自有她的辛苦。要依舊人的本性,誰愿意在別人面前小翼討好?看著她離開,心里想:真是只膽子大的小綿羊,也不怕連骨頭帶肉給吃個干淨!

    看著宋婉佩的身影消失在門廊前,張恪坐到剛才宋婉佩坐的椅子上,猶有美人余香在,宋婉佩的容貌也的確能在離開猶讓人覺得她坐過的位子更有一番滋味。張恪朝孫志剛笑了笑,說道:“讓孫總久等了,真不好意思——”卻也不跟孫志剛解釋宋婉佩出現在這里的原因,他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去。

    孫志剛倒是好奇這房子另外一個女人是誰,不過他今天過來另有意圖,微側過身子,說道:“到今天,我不得不佩服肖瑞民是有眼光的,今天的局面,也是在他的預料之中,聯訊就比較被動,我這是跑上門來跟恪少你討計策的……”

    “孫總似乎忘了聯訊也是愛達的競爭企業?”張恪看著角桌上有一杯酸梅湯沒喝過,心想應是宋婉佩替他准備的,將懷子端在手里,不明白孫志剛過來找自己為什么將祕書也帶過去——漂亮女孩子扎著馬尾辮,似乎還不夠老練。

    孫志剛可不信張恪的這句話,要說聯訊是愛達的競爭企業。聯信對愛達的市場壓力更大一些,可沒有見錦湖拒絕跟聯信合作——他猜測錦湖跟聯信、科王高科甚至跟聯通私下里有著不可告人的暗盤交易。

    上半年,國產手機每台利潤几乎都在四五百元以上,面對熱火朝天的市場,國產手機還是供不應求,聯信卻向聯通供應了近五十萬台定制手機;雖然說定制手機業務不會占用聯信的市場資源,每台手機的利潤卻只有百元左右。同系列采用ESS基頻芯片組的手機,聯信與科王高科市場銷售的毛利潤每台接近四百元,然而聯信與科王高科上半年向市場推出的同系列手機卻不足他們向聯通提供定制手機總量的五分之一。

    聯信以及科王高科有錢不賺、跟聯通進行定制手機合作的舉措令業內頗為不解,孫志剛起初也相當不解,甚至認為錦湖提供的ESS基頻芯片組存在性能不夠穩定等諸多問題,才讓聯信與科王高科將聯通定制手機業務當成ESS手機最大的出貨渠道。

    事實証明,通過聯通出貨的定制手機雖然功能有些單一,但是性能都相當穩定,返修率等各項指標都要遠遠優于國產手機平均水平——當孫志剛認識到這點時,八月手機市場的變局已經悄然到來,卻不得不承認肖瑞民確實是有些眼光。當聯訊進入八月之后日益感受到市場的壓力,聯信卻已經將聯通一百五十萬台的定制手機訂單拿在手里,在市場風雨驟至之時,已然立于不敗之地。

    孫志剛這時候才認識到,至少在去年冬天,也就是聯信、科王高科剛剛跟聯通接觸談定制手機業務時就已經意識到這場變局注定會到來,也不由的深深后悔。聯訊反應太慢了。

    張恪覺得孫志剛的反應還不算太慢,截止到現在,市場雖有變化,但是還不能算十分的劇烈,他之前還以為聯訊會拖到給市場絞殺得鮮血淋漓才會有所反應。

    也正如業內所猜測的那樣,第一代、第二代ESS基頻芯片組都存在諸多不足,所以才嚴格控制產量。第一代ESS基頻芯片組才出產十萬片,第二代ESS基頻芯片組半年出貨量也嚴格控制在一百二十萬片,直到第二代增強型ESS基頻芯片組出來,技朮才算成熟,才答應聯通將下半年向聯通的供貨量提高到三百萬件。三百萬件也遠遠不能讓錦湖的產量飽和。這么做的原因,還是要限制聯通出台過于激進的發展策略——張恪相信聯通以穩健發展的策略對中移動真正構成威脅時,錦湖才能獲得更大的利益與更自由的發展空間。

    張恪知道孫志剛出現在這里的意圖,雖然摩托羅拉、諾基亞等海外手機巨頭八月之后都密集的推出中高端新款手機,國內手機廠商被迫退出這一市場,但是基到G**技朮的中低端手機仍然有著最廣闊的市場,關鍵在于成本的控制。在成本壓力沒有傳導到上游手機芯片廠商那里,想要手機芯片廠商主動降價無疑是白日做夢,錦湖的ESS基頻芯片組質優價廉,此時又逐漸提高供貨量,無疑是國內手機廠商此時尋求降低制造成本的最佳途徑。

    雖然為了獲得耿重陽的支持使聯通定制手機業務全面的依賴錦湖的ESS技朮,在第二代基頻芯片組推出之前,錦湖也將聯訊、東興納入供貨的名單之列,但是卻限制向這兩家提供技朮支持,以致聯訊、東興到今天都沒能夠推出自己的ESS手機,到第二代增強型基頻芯片組推向市場,則名正言順的將這兩家從合作名單上刪除掉。

    孫志剛這次過來自然是想要挽回,張恪卻不會因為他的登門,而改變與聯通、聯信以及科王高科早就約定的戰略。

    孫志剛在城南別墅一直呆到夕陽西下,見仍不能讓張恪語氣稍有松動,不得以告辭離去,然后他剛坐上車,葛建德的電話就打了電話,有著咄咄逼人的質疑語氣:“聽說你去見張恪了?”

    “……”孫志剛無功而返,心里也是一團怨氣,這股子怨氣他無法針對錦湖,正如張恪所說,愛達跟聯訊是競爭企業,錦湖與華夏電子的關系一向都很緊張,錦湖之所以選擇跟聯信合作,也是肖瑞民跟葛建德鬧翻之后,想到這里,孫志剛心神一動,但是他也不以為這時候跟葛建德鬧翻就會立時獲得錦湖的支持,仍然忍著性子跟葛建德解釋,“也是湊巧,這過來坐一坐。談了一些關于數字手機技朮促進協議發展的話題……”他也不解釋到底是因為什么湊巧,心想葛建德心里清楚他說的是騙人的鬼話,難道葛建德手再寬還要管到他的私事?

    “你應該清楚你的立場,莫要學肖瑞民。”葛建德卻完全沒有借台階下的意思,言辭嚴厲的警告孫志剛。

    孫志剛一頭怒火,心想這厮到底是怕了,卻不知道當聯訊與東興業績大幅滑坡,而聯訊在國有手機廠商里一枝獨秀,他會更加的尷尬?

    “多謝葛總的再次提醒,我知道我的****要坐到哪邊。”孫志剛也不管葛建德從哪里知道他剛剛去見張恪,也冷冰冰的回了一句。

    “你知道就好,我想你比別人更有擔任集團副總的資格……”葛建德的語氣這時候卻出奇的軟了下來。

    孫志剛挂了電話,閉上眼睛靠著車廂椅背,要是他這時候當上集團副總,那聯訊在這場變局中出現業績大滑坡就是繼任者的責任,不能影響到他的前程——這是葛建德開出的價碼,也許他跟東興的廖紅雷也如此允諾,打一棒子再給一粒糖,而聯訊、東興的繼任者大概也會讓葛建德更容易控制。

    交易,什么事情都拿來交易,葛建德終是畏懼錦湖了,孫志剛心里想到,不然葛建德不會這么沉不住氣,也許他根本看不到國內手機市場正悄然發生改變。

    ##################################################

    葛建德當然無法沉住氣,孫志剛突然與張恪私下接觸的事觸動他最敏感的神經。

    華夏電子旗下數十家成員企業,聯信、東興、聯訊三家企業借助手機市場的暴利,撐起華夏電子的半片天,肖瑞民的叛離,已經令葛建德十分的狼狽,但是肖瑞民背后有耿重陽支持,他對肖瑞民也無可奈何,只能坐視肖瑞民在華夏電子內部將聯信經營成獨立王國,要是孫志剛與廖紅雷再出現問題,他就會陷入完全的被動,甚至他在華夏電子的地位都會給動搖。

    孫志剛挂了電話,葛建德聽著嘟嘟的回音,眉頭深鎖著,他猜不透孫志剛的心思,卻又不能逼得太急。

    林雪穿著黑絲襪的雙腿交疊坐著,她看著葛建德愁眉不展,心想海粟科技的事情只怕不能指望他,她拿起茶几上的手袋,想著成晉杰那里也許有些希望。

    葛建德轉過身來,看著林雪流露出走意——他聽到孫志剛跟張恪私下接觸的消息有些亂分寸,而海粟科技一事又是壓在林雪心頭的巨石,對男女之事完全沒有心情,但是看著林雪要走,又有些心不甘,他知道林雪會去找誰,說道:“你去找他沒有用的。”

    “那找你有用嘍?”林雪嘴角微微翹起,對這個男人情不自禁的流露出譏諷的意味,“都沒有用,我回建鄴去等死得了!”便站起來,徑直朝大門走去。

    葛建德想去拉她,卻沒有伸手,心想讓她碰回釘子也成,成晉杰難道能大筆一揮讓海粟科技的股價上升。

    在過去兩個月里,納斯達克指數結束前期的強勢反彈之后再度從五千點跌破三千五百點,讓無數投資者體驗到什么是坐過山車的感覺。作為互聯網產業經標杆,雅虎市值從最高九百億美元下降到二百六十億美元,不足30;亞馬遜市值從最高三百億美元下降到八十億美元,不足30——大家都有一種大夢初醒的感覺,美國因互聯網企業倒閉而失業的員工超過二十萬人,包括中國在內的全界網絡公司都接收到來自資本意聲信號:資本已經對互聯網的浮華失去耐心。

    這種局面下,就算宏信、精典在幕后控制了海粟科技70的流通股,也勢難將股價支撐在高價——公開增發已經不再可能,宏信、精典為此前后投入四十億資金也深套其中,稍一減持就極可能誘發股價的二次雪崩——無論是嚴文介還是林雪,都不再奢望能夠公開增發,他們更希望能有誰將海粟科技的股價支撐,好讓他們進入二級証券市場的二十億資金能安全的退出來,即使傷筋動骨無法避免,也要避免全軍覆蓋。

    互聯網泡沫破滅,海粟科技旗下8818的價值自然也受到嚴重的質疑;聯通網吧事業部門聯通網苑的擴張,加劇了建鄴網吧產業的競爭,海粟科技旗下的創域連鎖網吧盈利能力大幅下降;最令林雪感到頭疼的,江敏之要拿海粟科技殺雞儆猴,指使相關部門調查海粟科技旗下軟件產業園的划撥土地使用情況,對已經查明挪去開發商業地產的土地做補收轉讓金并處以一倍罰款的決定——僅這一項就足以讓海粟科技今年的預期盈利泡湯。有些消息還沒有公布,一旦公布,對海粟科技的股價來說無疑就是引發的一枚大地雷,到時候再想脫身就沒有更不容易了,必須短期內要找到脫身的辦法,她不會坐視自己這些年來的心血都成了泡影。
cgg11 發表於 2010-6-3 09:50
第1183章   蛇蠍女也有往事


葛建德半夜從夢中驚醒。給生生的嚇了一身冷汗,爬起來將床頭的燈打開,光著膀子坐床邊,想著夢中的情景仍心有悸。

    葛建德夢見不僅肖瑞民,孫志剛、廖紅雷等所有的華夏電子成員企業老總都站起來反對他,信產部里耿重陽、易云飛對他也看不順眼,他成了孤家寡人,被擠出華夏電子,從此門庭冷落、孤寂終老。

    坐在床邊,葛建德還能清晰的體會到夢里門庭冷落的心冷感覺,有股子寒意從背脊里直竄上來,他抱臂搓了搓手膀子,除了心涼之外,頭頂的空調還在不停的吹著冷氣,加劇了他的寒意與恐懼。

    絕不能讓自己淪陷進這樣的境地!葛建德捏拳狠狠打了一記手心,但是眼下孫志剛明顯有不聽話的跡象。

    華夏電子這兩年的成績只是一些表面文章,信產部與經貿委、計划發展委里的大佬們都清楚是怎么回事,給錦湖死死的壓制住,要是孫志剛站起來跟肖瑞民一起倒戈,指不定上面就會動心思換帥。

    葛建德對保住自己的位子沒有萬全之策,不僅沒有萬全之策。越想越覺得岌岌可危,關鍵是得不到耿重陽的支持。

    是應該給自己准備退路了,葛建德可不想落個晚景淒涼的下場。

    葛建德從床頭將手機摸出來,找出林雪的電話號碼,但是他對這個女人也不是十二分的放心,能將退路交到她手里嗎?葛建德暗暗的思量,只不過海粟科技陷入無法掙扎的泥淖,精典地產從信通銀行抵押而得的十億巨資都深陷其中,這至少是一個機會——機會不會永遠都停留在眼前的。

    葛建德捏了捏拳頭,最終還是先打通這個女人的電話再說,聽著手機里傳來兩聲的呼叫音,他心里還琢磨著要跟這女人怎么說,沒想到下一秒電話就給掐掉,手機里傳來“對方正在通話中……”的提示音。雖然早知道林雪這女人將男女歡愛當成交易的籌碼跟手段,這時候電話被掐還是讓葛建德心頭很不是滋味。即使知道她是個蛇蠍女人,翻起臉來會要人命,葛建德從心里仍然想將這么個嬌滴滴的美人據為己有,不讓他人分一杯羹——這大概是男人的天性。

    葛建德畢竟不是初陷情網的毛頭小伙子,他猜測林雪是去找成晉杰——為了海粟科技公開增發新股的事情,林雪就貼了上去,有好几回她到北京,葛建德都沒有見著——他臆想著這女人一副好皮囊在成晉杰那丑陋身下承歡、雙腿叉開几乎成“一”字、紅唇翻浪的情形,他甚至覺得有些興奮,過了有一刻鐘的樣子,葛建德手里的手機才響起來。

    葛建德雖然自己也吃藥,不然在林雪暖緊跟小嘴似的媚肉里熬不住几分鐘,他還是忌恨成晉杰。心里暗罵:吃藥,吃死你。

    “這么晚打電話過來,有什么事情嗎?”

    聽見林雪在電話里的聲音透著歡愛后的慵懶,葛建德孩子氣的問了一句:“不是嫌我妨礙你跟成麻子的好事?”

    “老娘不能找支黃瓜伺候自己?有什么事就說,我要睡覺了,也不看看都几點鐘?”

    聽著林雪不耐煩的語氣,葛建德越發的感受到此時的危機,他輕吁了一口氣,說道:“你也不要這么不耐煩,我能有辦法替你解決眼前的危局,你跟我說話也是這種語氣。”

    “我也是心煩;你要是想吊我的胃口,那等我睡足了明天再去找你。”

    “你現在就過來。”葛建德沒有給林雪商議的余地,說完這句話就挂了電話,挂了電話又有些后悔,女人從來都不可理喻,要是她使了小性子,反而會適得其反,等了許久,都不見再有電話打進來,葛建德更加擔心,猶豫著是不是打電話過去緩和一下。又擔心露了怯,會讓這女人的氣焰更囂張。

    葛建德正進退唯谷時,窗前給燈光打得雪亮,他站起來走到窗前看見一輛轎車停在院門前,林雪從車窗里露出臉來……

    葛建德下樓開門讓林雪將車開進院子來。

    “你可不要騙我,我會扭頭就走的……”林雪嘴里雖然這么威脅的,卻滿臉春色讓人著迷,似乎是說一句玩笑話。葛建德知道話不投機這女人真有可能翻臉就走,偏偏她這般風情嬌媚的樣子,讓生不起氣來,牽著她的手,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拉她進懷坐下,嘴哄到她的臉上,說道:“我什么時候騙過去,你難道還不清楚我對你的感情?這些年,我對當初的事一直都都很愧疚,一直都在想彌補你……”

    “以前的事情,我都忘了,”林雪打了哈欠,抬頭看著葛建德那張已經起皺紋的臉,說道,“你要是讓我過來聽你回憶往事,你讓我在你這里睡一覺吧。”

    葛建德剛才想著她與成晉杰在做好事就有些興奮,這時讓她渾圓丰滿的臀部坐在大腿根子上,立時就有了反應,見林雪完全沒有興趣聽他說以前的事情,沒有開場白,想著先樂一樂再跟她說正事。

    林雪穿著裙子。沒有穿絲襪,見葛建德這個老家伙耐不住性子要硬上,她忙推開他,說道:“這條裙子我喜歡著呢,讓你扯破了,我可沒有時間再去買……”站起來主動將衣裙褪掉,露出雪白的身體來,待葛建德迅速扒光自己趴到她身子里,她伸手到他****撈住那話兒,問道:“到底能替我想到什么法子?”

    “都在嚷互聯網泡沫破壞,說到底還不是資金被抽出成了無水之源?華夏電子成立之初就以發展新科技產業為己任,你說我再要豁出去,還會沒有法子?”葛建德撐起身子,盯著林雪看,他只知道自己不能給她牽著鼻子走。

    雖然很多人都清楚華夏電子已經遠遠不及愛達,但是在名義上,華夏電子還是中國電子工業百強榜的首強,又是超大型央企,比起那些專家教授只會躲在書齋里撰文吶喊,華夏電子若以實際的投資行動來表明對互聯網產業的信心,甚至可以更****裸一些,直接對海粟科技旗下的企業進行投資,自然能更吸引投資者的眼球。誘發他們搶購海粟科技股價的沖動。

    “你不要騙我哦——你這次要幫了我,我就認定你是真正對我好。”林雪見葛建德終于是豁出去,興奮的雙腿一夾,賣力盤在他的腰上挺送,雙眼媚笑。既然葛建德豁出去了,林雪相信他現在所處的位子還是能幫上很大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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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恪自然不知道葛建德與林雪深夜在商議什么,他當天夜間就乘火車返回建鄴,與許思在火車里美美的睡了一覺,差不多快到建鄴站,才精氣完足的醒來,匆匆洗漱過下了火車。建鄴還有一攤子事情等著張恪處理,許思就直接坐車回海州去了。

    張恪本來是計划昨天下午就坐飛機回建鄴的,孫志剛的來訪將他的行程耽擱了半天,從火車出來,張恪就坐車直接趕往世紀錦湖大廈,世紀華娛今天上午有個會議,孫靜香早就跟他打過招呼,希望他能抽出時間參加一下,討論一下世紀華娛近期的發展目標與核心任務。

    世紀錦湖大廈是世紀錦湖地產的總部大廈,錦湖的行政室也在這棟大樓里——這棟十二層高的寫字樓在湖東區域已經矗立起來的高層建筑群里毫不起眼,卻是錦湖的核心所在。由于世紀錦湖地產剛剛將部分辦公場所搬到湖東去,空出來的辦公樓層就留給世紀華娛。

    世紀華娛的前身是總部設在香港的世紀華音,但是張恪決心向娛樂產業進軍之后,他打的心思是利用香港業內的優質資源做大內地的娛樂產業,重心還是在內地,世紀華娛的重心自然也要轉移到內地來——只是一切准備工作剛剛就緒。

    錦湖的核心產業是消費類電子產品,影視、音樂等娛樂產業與消費類電子產業有著極密切的關系。若是沒有娛樂產業提供丰富多彩的內容資源,消費類電子產業也無法得到當前規模的發展——當下又涉及到互聯網內容資源的問題,大規模投資娛樂產業就成了錦湖整體產業布局中一步舉足輕重的棋。

    張恪計划將世紀華娛打造成影視音樂、數碼娛樂節目制作與發行、演藝人培養與經紀、開發新型娛樂產品、服務與技朮以及經營影視拍攝設施、全球電視頻道與家庭娛樂節目投資的綜合性娛樂產業集團。

    按照交叉持股的原則,世紀華娛將直接從錦湖旗下各成員企業按比例吸納注資,錦湖商事、愛達集團、愛達電子、盛鑫電器、盛鑫電訊、世紀錦城地產、世紀錦城餐飲娛樂、新光紙業、香雪海、新光林業都按比例投資,也引進郭氏云源集團、萬業集團、南洋海運等東南亞華商的部分投資,隨便湊湊就湊足十億的資金來用于啟動世紀華娛的初期發展計划——孫靜香也因此直接獲得錦湖二十九人會議的資格。

    張恪走進大樓才想早飯還沒有吃,由于世紀華娛的樓層祕書都是新面孔,張恪先趕到頂層沖了杯咖啡端著趕到樓下的會議室。

    葉建斌、孫靜香、薛石、許維、秦剛、孫靜檬等人都坐在會議室里,葉建斌看著張恪一邊喝咖啡一邊慢悠悠的推門走進來,笑著說:“你這個‘蜜月’可是度得比我們還滋潤啊……”

    葉建斌本是玩笑話,張恪進屋時正跟靜檬的視線對上,看著靜檬眉頭微揚有瞪眼睛的意思,他一口咖啡嗆喉嚨里,差點噴出來——葉建斌與孫靜香在馬爾代夫舉行婚禮休了一周的假期就投入到工作當中,張恪卻足足在外晃悠了半個月才回建鄴來。

    “我哪里輕松?在北京給纏住脫不身……等會兒我找你有事商議,我昨天就通知陳信生、丁愧、蘇津東還有張亞平今天都到建鄴來,差不多都能趕過來吃中飯。”張恪將咖啡咽下去,他走到靜檬的身邊,拖了一把椅子坐在旁邊,順便岔了一個話題轉移其他人的注意力。

    眼下。愛達的攤子鋪得最大,陳信生、蘇津東、丁槐、張亞平再加肖晉成、成漢璋等人各人都分管一攤子事情,要有三個人以上聚到一起,那就了不得的大事。

    張恪說到他昨天剛剛打電話要陳信、丁槐、蘇津、張亞今天中午之前都趕到建鄴,大家都心想又有什么重大動作不成?張恪卻翹起二郎腿,將靜檬桌前的文件拿在手里翻看起來,拿起來一支筆裝模作樣的在上面寫些什么,過了一會兒抬頭說道:“你們開會啊,你們剛才不是在開會嗎?你們繼續……”

    孫靜檬朝自己的文件上瞥了一眼,只見張恪在文件夾里的空白頁上寫道:“昨天還期待著快點回建鄴呢,去機場之前給事情堵在北京……給你寫了這么多封郵件,怎么都不理我?”

    孫靜檬將文件夾從張恪手里搶了過來,耀武揚威的揮了揮拳頭,說道:“我跟大家介紹我的策划案呢,東西給你搶過去,我們怎么開會?”

    世紀華娛的前期發展規划,之前都有討論,會議的重點也是討論孫靜檬有關音樂真人選秀節目的策划草案。孫靜檬前前后后花了近一個月的時間才擬定策划案的草稿,張恪沒有發表任何意見,會議原則上通過策划案草稿就進入籌備階段,就需要列出預算招兵買馬組建團隊與東海省衛視洽談合作事宜——內地還不允許私人或民營機構投資電視頻道,選秀節目還是要跟地方或中央電視台合作進行——孫靜檬也算是有了自己的事業需要去操持。

    上午會議結束時,張恪不注意給靜檬狠狠的掐了一記,雖然給掐得死疼,卻表明情況都還正常。

    陳信生、蘇津東、丁槐、張亞平中午之前都齊聚建鄴,張亞平與丁槐下午都有事必須要離開建鄴,張恪只能邊用餐邊談公事。

    昨天孫志剛登門拜訪一事傳達了很多的信息,不管孫志剛跟葛建德有沒有決裂,只要錦湖與聯訊合作,以葛建德的狹窄心胸,勢必不能容孫志剛。孫志剛是聰明人,應該知道到時候要怎么選擇。

    不過錦湖與聯通、聯信以及科王高科有私下協議,不可能向聯訊大批量的提供ESS基頻芯片幫助聯訊降低制造成本,張恪將陳信生、蘇津東、丁槐、張亞約過來,就是要他們商議著能有什么辦法托聯訊一把。

    到了下午,陳信生、蘇津東即使不急著離開建鄴,也有忙不完的事情,卻是張恪跟葉建斌比較悠閑,隨意在學府巷找了一家咖啡廳喝茶。

    “葛建德真是礙眼,要能有機會將他扳倒,就不應該猶豫……”葉建斌說道。

    “臭虫一個罷了,這么年他有對錦湖形成威脅嗎?不過臭虫在眼前跳來跳去,總是讓人生厭,”張恪笑道,“至少今年下半年的形勢已經能看出個七七八八,無論孫志剛做什么選擇,葛建德想繼續坐穩他華夏電子掌門人的位子,還是要花上一些心血。”

    “你的意思是繼續任他蹦達些時間?”

    “這時候將葛建德趕下去,華夏電子今年業績大滑坡的黑鍋誰來?”張恪嘴角挂著淡淡的淺笑,他知道聯訊跟東興的庫存量,能計算出聯訊與東興今年很可能會發生年度虧損,“要讓他滾蛋,至少也要讓他背了這個黑鍋再走。”

    葉建斌看著張恪搖頭而笑,說道:“要是葛建德知道你整天琢磨著怎么給他下套、使絆,只要他一天都睡不踏實……”

    “葛建德背后的水很渾——你知道精典的林雪跟葛建德什么關系不?”張恪問道。

    “我現在能聽到的八卦消息也少了,他們有什么關系?”葉建斌說道。

    “我也是道聽途說,”張恪說道,“林雪是葛建德妻侄女,葛建德十年前在建鄴挂職時,他老婆沒能陪他過來,又擔心他在建鄴亂搞,就派林雪給葛建德當保姆監視他……”

    “這不是將肉往葛建德嘴里塞?”葉建斌笑了起來。

    “嗯,事情的發展也沒有出乎常人的意料——只不過這些年來我們都只看到林雪犧牲色相依靠葛建德這棵大樹乘涼,但是她留在建鄴成立精典地產前期也頗為辛苦——她沒有跟著葛建德回北京直接利用他的權力斂財——也許當初另有隱情也說不定?”張恪說道。

    “不管當初是不是有隱情,你看這女的這些年做的這些事……”葉建斌對林雪可沒有絲毫的同情,過了片刻又說,“你說是林雪這時候會纏住葛建德要他替自己解決眼下的危局?”

    “有可能……”張恪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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